我的白痴哥哥 ――――lainearth
我的白痴哥哥
1
我的哥哥,今年21岁,身高18,有著一副古希腊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庞,如缎子般柔亮的黑色刘海落下几束划过饱满的额头,竟夹杂著禁欲的色彩;那双邃的黑眸仿佛不见底的水潭,每每让人陷其中不可自拔。而修长但不失肌肉的身躯,闪烁著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只要是走在大街上都毫无例外地得到女人如饥似渴的注目与男人妒忌但又不得不羡慕的目光。
你也不要以为他有个嚣张、自以为是的臭脾气,相反,他一般总是很温柔内向,从没有见他和谁产生过争执,也很听大人们的话。
难道这世界上真有这麽完美的男性吗?那女人们岂不是要得到他打得头破血流了??
我不禁朝天大笑三声──毕竟老天爷是公平的~!!
是的,他什麽都好,就是个傻子。
其实也不是你想象中成天流著口水傻笑的那种。只是他在小时候被诊断为‘先天性部分神经缺损’的毛病,反应比别人慢很多,但就是治不好,害得爸妈伤心了好一阵,也只好在今後的日子里对他施以更多的关心和爱护,让他太太平平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亲戚们看他如此听话懂事,一边对他百般呵护一边也只有感叹上天残酷无情。
什麽,你问我?你大概会认为我也是把他宠在手心里的人的其中之一吧?
不!我恨他!!
打从我刚开始牙牙学语,我就对这个比我大一岁的小哥哥产生敌意。凭什麽、凭什麽父母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我才是新生儿啊~!我不管,我大哭大闹、赌气不肯吃饭、或是故意把喝下去的牛奶吐出来,惹得他们手忙脚乱。我得意地咯咯笑,谁知以後他们更不愿意理我,只顾著和哥哥说话。相反,只有哥哥才时常跑过来抱起我逗我。哼,走开,谁要你同情了?!我死命地挣扎扭动著,但他也不管,反而更加用力地抱住我,直到我气喘吁吁地投降为止。然後他只是安静祥和地看著我,偶尔露出最纯真的笑,
[弟弟……漂…亮……嘻嘻]
以後我才知道,比起我那张单凤眼女人样的脸,父母当然更中意男子气十足、有著两条浓黑眉毛和炯炯有神的虎眼的哥哥了。而且,他越是有点迟钝而温顺,反而越讨他们的欢心。
如此,我对他的恨意与日俱增,但也无可奈何。背著父母欺负他吧,他一点儿也不在意;要是打他,伤痕又会让人看见。於是我每天都活在莫名的愤恨之中,讽刺的是哥哥反而喜欢缠著我到跑,赶不走、骂不怕,成天笑嘻嘻地跟在我屁股後面──我气得心里痒痒,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几年前──
那年我还是国中生,表面上装出一副乖宝宝的优秀学生干部模样,私底下交了不少混的狐朋狗友。某天晚上我谎称住朋友家里温习功课,实则和几个人窝在阿凯家看A片。爽过一阵子休息的时候,我无意中翻看他的抽屉,没想到找到一张没见过的碟。
[好啊,死阿凯,还有新片子私藏著不让大夥看~] 我扬了扬手上的东西,揶揄他道。
[喂喂~~] 没想到他跳起来急忙一把抢过,心有余悸道 [这片子…可看不得……]
[唔~?!]
我悄悄打了个暗示,大家马上心领神会把他围住,用邪佞的眼神群起而攻之。
阿凯看大势已去,只好吞了下口水悄声道,
[你们可别说出去,这……这是我姐偷偷托我买的……同志A片……]
[啊──?喂,你姐要那玩意儿干嘛?]
[我、我哪儿知道!]
[哎,索性放放看嘛~]
[喂、喂──]
[怎麽,你不好奇麽,两个大男人怎麽做啊……唔……我想不出来……]
[好啊好啊,难得的机会啊!]
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人应和著。这个年纪的男生倒从不知道男同志是怎麽做的,实在很好奇。阿凯没辙,只好放了。
画面先是雪一片,抖动了下,画面就出来了。周围顿时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眼前一名虎背熊腰的外国男人两手死死抓住身下少年白皙瘦弱的双腿用力地坳向两边,在裸露的小穴中狠命地抽动著自己黝黑硕大的男根,汩汩的白色浊液夹杂著血丝顺著红的开口淌向地面。房间里充斥著两人不断喊出的亢奋的浪叫和淫秽的字眼,让所有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幸好阿凯果断英明,再跳起来飞快地关上。有一阵子大家都尴尬地没有说话,好像看了什麽比平常A片还要过分的东西。直到某人怯怯的说了一句 [那个……会不会很痛啊……]才又嬉笑打闹成一片。这件事很快就被抛诸脑後了,大夥儿继续边吃零嘴边看原先的碟,只有我似乎捕捉到了什麽,拉过阿凯悄声问,
[……男同志真是这麽做的?]
[是啊。唔……听我姐提起,男人的後面有时比女人的下边还要爽…唔…]
意识到自家的丑事都被抖出来了,他面红耳赤地跳回座位不再理会我,但我想我已经听到了最有意思的消息……
眼前浮现出哥哥令人讨厌的笑容和修长的身形(以及那紧窄的屁股),一个邪恶的想法渐渐在脑海中成型。
2
[嗯…唔唔……伟……停…不行了…呜呜……]
[吵死了!] 我狠狠地咬在他肩膀上,满意地舔了舔立马留下的齿痕。一边加快硕大在他紧窄甬道的力度和速度,一边邪恶地捏紧他已经翘得老高的阴茎的根部,在他痛苦地喊叫的同时,倏然缩紧的炽热小穴让我在一个最入的挺进后泄了。
[呜…呜……]
他――应该说是我哥哥伟晨,呜咽着倒在地上。被我干了两三个小时,原本光滑的皮肤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咬痕和白色的精液,精疲力尽的他根本无法合拢两条趴开的腿,身后长时间被迫撑开拉扯的小穴外翻,露出些许红色的肠肉,不停地从里面流出红白相混的浊液。相较而言,下身的阴茎反而不知疲倦地依然高高竖起,努力吐出点点透明。
[还很精神嘛,哥哥] 我故意用鞋底摩擦那根肉棒,时不时踢动两颗涨得通红的睾丸,愉快地看着他难忍地扭动但不敢反抗的样子。直到他全身痉挛着临近高潮,我才狠狠地一脚仿佛要把那话儿折断地踩下去。
[啊啊啊啊啊!!!]
眼看着哥哥就惨叫着将失去意识,我俯下身抓住他头发,
[不准!要是不听话……我再也不理你了哦……]
他回过神,泪眼婆娑地点点头 [知道……我乖乖的不要…不理我……]
我情不自禁得意地笑起来。是的,自从几年前照着同志A片里的样子第一强奸他之后,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第一,他竟然怕我生气丢下他不理而一直由得我干他,更别提向父母告发了;第二,我也真没想到他的屁股会那么紧热,每进去都好象是男似的几乎让我发狂,不知不觉中也迷恋上那销魂的滋味。经过几年的开发调教,看见那健美修长的躯体在自己身下扭动着翻滚着,嘴里吐出僚人的求饶声,原本积压了多年的报复情绪就好像得到了最好的疏解,每每让我兴奋得整夜金枪不倒,仿佛要把他捅烂般狠命操他。
算了,弄得太过份爸妈会起疑心的。我拿起台上的照相机随意拍了几张――当然把脸部省略了。最近一直靠寄给地下同志杂志些色情照片挣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零钱。想了一下,我起身从柜子里取出新买的数码摄像机对准他,
[现在,好好安慰一下自己吧]
哥哥一脸茫然的样子。
[蠢货,我是说自慰,用你的手去搓你的肉棒!]
他点点头,慢慢从地板上坐起来,两手开始套弄已经疲软肉棒。没一会儿粗大的肉身就从浓密的毛发中摇晃着站起来,前端硕大的蘑菇头开始发红发亮。
[嗯…嗯嗯……嗯……]
他不受控制地发出轻微的哼叫声,偶尔抬头怯怯地瞥一眼我的脸色,生怕自己做得不好。尽管镜头只对着他的下体,我更喜欢关注他那充满了情欲红潮的英俊的脸。明明浑身散发着阳刚之气,但现在分开双腿套弄阴茎的他竟显得无比性感妖媚。又搓揉了一阵子,白色的液体就从马眼顺着小沟淌了下来。
明显地感到自己再燃起的欲望,我根本不打算抑制,三两步走到哥哥跟前不顾他尚未爆发的欲望,粗暴地再掰开双腿一口气插了进去。毫无准备的剧痛让他大声哭喊起来,在空中无力地划动结实的手臂,但那悲惨无助的样子反而让密穴里的利刃更加鼓涨,借着残留的液体我开始了新一轮的律动……
3
第一天起床後,我特意让他穿了高领羊毛衫来遮掩脖子上的痕迹。假装和他谈笑著下楼,一家四口就围坐在桌旁吃早饭。看见兄弟俩和睦亲密地相的情景,父母脸上一直带著满足的微笑。饭桌上又照例谈起我的学习情况,嘱咐我在大学要一门心思地念好书莫要跟人学坏,然後笑呵呵地关心哥哥的日常生活──因为他的毛病,哥哥自然是没法儿上普通的学校,但去特殊学校又不合适,所以除了幼稚园和小学让他在外面读外,以後都让他呆在家里自学,反正家里的藏书看也看不完。也可能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总爱黏著我跑东跑西的,毕竟生活圈子很小,同龄人基本上就我一个。
[妈妈,我想…去看看伟的大学,可以麽?] 他突然说道。
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念头,我愣了下,随即飞快地在桌下给了他一脚,他闷哼了下看向我,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幸好爸妈正顾著低声讲话倒也没注意。
过了一会儿妈妈道 [想去看看他的学校?那也好啊,但是你一个人去……要不伟,你陪他一块儿去吧]
我头立刻大了 [妈,我去了就直接上课了,哪有时间陪他逛啊……]
爸妈立刻瞪我一眼,大有‘你不陪他去有你好看’的架势。我表面没什麽,心里却窝了一肚子气:到现在还这麽宠他,我还是不是你们儿子啊!
[……算了,弟弟也要认真读书的嘛,反正也只是看看而已……不去了]
算你识相。看他沮丧地默默扒饭,不知怎麽我的气也消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飞快地吃完最後几口,和家人道别後背了包就走。
[伟,路上小心哦~!] 那白痴还追到门口大声喊道。
烦死了!这麽有精神,看我晚上不好好治治你~!!
这回不巧作了踩铃大王,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向早到的物理老师不住道歉,然後下去飞快地派发一早搁在讲台上的报纸──作为班长很威风不错,但事也是要做的。就这样,无差别的大学生活又开始了。坐在下面我努力做出认真听讲的样子想啊记啊,其实早已耐不住要昏昏欲睡,不经意间看看四周,已经倒下了一大片,但作为领导人物的我仍要拼命挺住、挺住、挺住……
[滴零零零~~~~~]
几乎痉挛了下我惊醒过来,抬头便看见班上的王晓菲似笑非笑地从上方看著我。
[不好意思,我竟然睡著了……] 我抱歉道,一边尴尬地擦擦口水。
[很正常很正常。啊,你没看见老秃顶(物理老师)临走时气愤的模样,看看连班长都不支倒地了,根本没一两个还是睁著眼的嘛]
我回了一个微笑,从包里掏出下节课的书,然後趴回桌子打算再睡一会儿。
[对了,常伟]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很认真地盯著我,[你是不是有个很帅的哥哥?]
[唔?是…有啊……] 我狐疑道。
[那就对了,刚刚他来学校找你。哎呀,很远地看了一眼实在是帅啊……] 她两眼开始冒星星。
──那个笨蛋!
我根本不想理他,反正找不到我他就会回去的,就算找到了我也要把他赶回去。
[那他现在……?] 迷糊间我随口问。
[这样的绝品,当然被艺术系的女生强拉的去做模特咯]
模特……艺术系……
[啊?!] 我差点跳起来,[难道是裸体模特?]
[嘿嘿,应该是吧。不乘机吃点豆腐怎麽行,啧啧,现在的女生……]
没等她说完我就跑出门冲向艺术楼。可恶~真会添麻烦!要是他的裸体真被看到的话──
等我跌跌撞撞地跑进艺术系素描练习室,立马听见里面传来几声压抑的惊呼。好不容易挤进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堆,眼前的情景让我登时火冒三丈高:伟晨敌不过几个人的围攻,羊毛衫已经被人从腰际拉过胸口,露出狼狈的上身。看见结实紧绷的小麦色肌肤上缀满了点点咬痕、胸前的乳珠微有些红肿,我清晰地听到周围女生咽口水的声音──甚至还有些男的。
[啊、伟──]
哥哥眼尖看见我,高兴地跑过来拉住我的手。我愤恨地猛力拉下他的羊毛衫,他尴尬地朝我笑笑。不理会他刚张口想解释什麽,我拉著他就往外走,
[抱歉各位,我是他弟弟。来借过、借过!]
经过某个女生身边时,她红著脸悄声问 [你哥…有女朋友?好像很猛的样子……]
根本没工夫理会她,我用力拉著哥哥飞快地走过走廊,走过篮球场,走过小桥,不管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更不管他在身後不解的询问,把他拖进生物培养基地附近的偏僻小丛林後,就狠狠地把他摔在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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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痛──]
他揉揉屁股,无辜地看向我,这让我再一想起先前他毫无直觉地在众人面前暴露出上身的情景,於是闪电般地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贱货!]
他瞪大了眼睛捂住脸颊,委屈地掉下眼泪 [伟,怎麽了嘛……]
越是看到他无辜可怜的样子,我越是气得要命。一下子把他拉起来抵在一棵树上。
[什麽意思?!你是想让我当众丢脸吗!]
[我……]
[好,既然你那麽喜欢被别人看,那就这样吧──]
不顾他惊恐的神情,我三两下解开他的裤带、扒开他的内裤就往小路上拖──
[不要啊~~痛~]
他边用力地拖住我边痛苦地喊道。
其实我明知道粗糙的路面布满了沙石,哥哥柔嫩的下体根本不能抵抗这样野蛮的碰撞。但是──哼,谁让他自说自话跑到学校来的!
[你这麽不听话,以为我会这麽轻易饶了你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停下、停下啦……求你……]
似乎是什麽尖锐的东西滑过他的下体,他发出一记闷哼,终於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不要……呜呜……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求你停手……]
我这才停下来,睨了眼不断哽咽的他,但仍是摆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哥哥抬头怯怯地道[别生气了,我、我帮你做……‘那个’,好不好……]讲到最後他不禁脸涨得通红。
[‘那个’?哪个啊?]我故意道。
[就是……嗯…嗯……口交……]
讲到最後声音轻得好象蚊子叫,继而哥哥抬头用恳求的眼神望著我。
真是的……倒是学聪明了嘛……
我对这样的结果倒还满意。因为哥哥平时尽管听我的,但都不太喜欢做这个,平时就算硬逼他也老大不情愿。现在难得他主动,滋味就不一样了。我算是同意的点点头,示意他拉好裤子走回原来隐蔽的空地。然後我就好像对待小狗一样让他跪在地上。
[你自己来哦]
[嗯……]
……
(已删)
5
我整理好衣服,随手塞给他几张纸巾。哥哥跪在地上几乎是不停歇地咳嗽著,仿佛要把内脏都咳出来般脸都涨成了紫红色。我心里闪过一丝连自己也说不出的感觉,走过去没好气地帮他擦干净脸。他抬起泪痕纵横的脸似乎是诧异地望向我,我立刻不耐烦地站起来。
[回去了]
他也不敢做声,起身後安静地跟在我後面。当时已经过了休息时间,校园里人少了很多,难得才有三两人匆匆与我们擦肩而过。有点微风吹过静寂的大地,天地间在这一刻好像就只剩下我和他踩过落叶的‘沙沙’声。我的手心传来阵阵来自哥哥干燥大手的温热,恍惚间我竟几乎要沈浸在这一片若有似无的飘忽中……
[伟──!]
一个熟悉而娇媚的女声把我从莫名其妙的幻境中拉了回来。刚一转身,一个丰满的优美躯体像小鸟似的扑进我怀里,就在我错愕间女性的体香迅速钻进我的鼻子里。
[小菁?]我惊喜道,[你怎麽在这儿?]
她向我抛了个魅眼[不可以麽?咦,他是谁?]
立刻被我身後高大英俊的伟晨吸引住注意力,她忍不住露出痴的笑容。
──随便的色女!
我不露声色地捏了她臀部一把,惹得她惊喘而差点跳起来,转而幽怨地看向我……
[──他是我哥哥伟晨。哥,她是左维菁,我女朋友]
哥哥难以察觉地神色一僵,
[嗯……你好]
左维菁的举止也算是放乖了,回礼後对我说道[对了,今天我初中同学也来这儿了。咦──他人呢……啊,吴申~你过来!]
我顺著她的目光望去,远远就看见一个金发男人慢悠悠地从桥那头跑过来,身上穿得里胡哨的。
[烦死了~!]
他个子也不算高,但却用十足的流氓强调不屑地一甩头哼了声。奇怪的是,当他瞥见我和哥哥之後,竟露出十分吃惊的神情──
[是你们──]
[……怎麽了,你们认识?]左维菁问道。
[不、不不……]
他马上矢口否认,然而在接下来的闲聊里,却时不时用某种说不清的目光飞快地打量我们。那种东西……让我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几乎是刻意地打断左维菁的说话,谎称家里有急事儿,然後就匆匆拉著哥哥往校门口赶去。
而吴申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似乎仍一直逗留在我脑海里,叫我心里发毛。
6
到了校门口,我把车钱给了哥哥让他赶紧回家。好不容易看著他上了公车,又火速赶回教室上课,在一片众目睽睽下溜回自己的座位。之後的时间里脑子全被塞满了各种理论公式,却还得在放学後带著微笑主持班委会与系干部集会。直到晚上五点多,我才拖著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开门便看见哥哥舒服地坐在大厅里看书,顿时肚子里憋了一把火──我累死累活上学,你倒是悠哉游哉……然後想起下午的“惩罚”,我身体就不由自主热起来……
直到晚上九点多,听到他开门进浴室的声音,我也蹑手蹑脚地从自己房里溜了进去。
[伟?]
哥哥惊讶地抬头,正在脱毛衣的双手也停滞了。
[大惊小怪干嘛~]我回道。
似乎感觉到我直视他的炽热眼光,他慌忙遮住光溜溜的下身,转过身作势要迈进浴缸,却不想被我一把拉倒在地上。
[啊……不要啦、今天下午不是……]
[闭嘴!那算什麽!]
摁住他不住挣扎的身体(事实上他也不会很认真地反抗),我一面隔著衬衣刮搔他的乳头,一面安慰道,
[好啦~等会儿我帮你搓背~~]
[真的?你、你可不能、唔…骗我……]
嘿嘿,棍棒加糖果的教育是非常有效的。只一会儿他就乖乖地躺在地上发出小动物般呜咽地呻吟,两颗红豆已硬如石子,在衣服里很明显地突起,而身下的那话儿也老早颤抖著挺立起来了。看他紧捂住嘴拼命不想泄出声音的样子,我忍不住露出邪恶的笑容,倏然用指甲狠狠刮过左边的突起──
[呜啊~!]
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疼痛让他整个上身弓起地弹跳起来,然後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好痛……伟,别这样……]他哀怨道。
[痛……真的??]
我古怪的口气让哥哥疑惑地睁开眼看向我。
[明明爽得都射出来了,还抱怨什麽啊]
我不耐烦道。
大概是看清我从脸上抹去的白色液体究竟是什麽,色红晕立刻从他脸颊入侵到脖子根。他结结巴巴地想辩护什麽,
[我、我那个、嗯、不是……]
[哼,事实胜於雄辩。你这个像女人一样淫荡的身体,只要被别人玩弄乳头都可以高潮,果然是天生被人干的命!]
我也不晓得自己为什麽会这麽说,但就刚刚突然想到,说不定闲不住的哥哥会背著自己和别人做同样的事,心里就特别生气。奚落
完之後,刻意忽略哥哥一瞬间欲泣的表情,我用力拉高他的右腿,一个挺身捅进干涩的甬道。
7
[啊啊啊――嗯!!]
哥哥因为撕裂般的痛苦紧紧咬住下唇,不一会儿原本柔软的表面就留下了几道破裂的咬痕。
[拜、拜托,伟……轻一点……]
尽管没有流血,但哥哥仍受不了毫无前戏的进入而求饶地望向我。然而在我眼中,他那全身因疼痛而紧绷的肌肉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光滑性感,再加上之前染上的淡红色,不自觉透出的情色味道不断诱惑着我心中的施虐欲。
[啊、啊啊~不、不要~]
他不禁惊呼,下意识地用手撑着想往后退。
我轻轻一笑,用力掰开他狭窄的臀瓣,把愈加肿胀的炽热铁棒捣鼓进甬道的最。
[快说!说自己喜欢被男人干~!]
一边享受着他紧窒的秘穴,我一边逼迫他说些肮脏下流的话。
他紧闭着眼艰难地摇摇头,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我故意缓慢地抽出下体,低头看着红色的媚肉被拖了出来时,仍一张一翕吞吃着茎身。
[不说就不给你哦……]
我愉快地享受着那轻微的颤抖,转而伸手弹了弹他那已经冒出淫水的肿大。
[――啊~不要…停……]
――嘿,那既然你都说不要停了――
怕响声会吵醒父母,我往他嘴里塞了脱下的内裤。然后先是一把抓住他阴茎的根部,把前面硕大的茎身忽左忽右地扯动,最后还牵扯它作了大圈的圆周运动。由此溅出的白液一滴滴落在他结实的腹部和瓷砖上。
[唔~~唔唔~~~]
哥哥不断在地上扭动,脸上布满了痛苦与快感的泪水。看看差不多,我拿下内裤。
[……我、我说……呜呜…我喜欢被…男人……干……呜~别这样子……想要……]
[想要什么啊?]
[呜呜……肉棒……伟的……插进来……]
他哭着轻轻掰开自己的肉洞,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如他所愿我再挺身插了进去,飞快地律动起来。很快他就发出让他自己也脸红的满足的哼叫。
[啊啊~啊……]
[呼…呼…舒服吗……]
[嗯……舒、舒服……啊――]
[切,淫荡的婊子!捅死你~操烂你的XX~~]
[――哇啊啊、啊啊!不要……要弄坏了…呜呜……]
在狭窄的浴室里,我不断地让哥哥变换各种可耻的姿势与他交合,直到精疲力竭才任他躺倒在地上。稍微休憩了下,我草草地整理好衣服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却不想被他叫住,
[伟……]
[干嘛?]
我没好气道,脑子里只想着房里柔软温暖的床被……
[你说过要帮我搓背的……]
[烦死了~我早忘了!]
我本打算拍拍屁股就走人的,但在开门的瞬间忍不住回头看了哥哥一眼,只见他默不作声地跪坐在地上,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伴随着小孩子般的吸鼻子声。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在哭。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融化了般,带有一点点的苦涩的味道。我‘啧’了声,还是走了回去。
[笨蛋~快点起来~~]
他倏然抬起头愣愣地盯着我看,似乎对我的回心转意吃惊不小,也有可能一部分是被我的粗声粗气给吓的。
[不要吗?哼,不要那我走了]
[啊啊、要的!]
他回过神挣扎着站起来,三下五除二脱得光溜溜跳进浴缸里,然后转过身,用红肿的眼睛期盼地望着我。
啧~真受不了~~
我敲了他头一下,弯腰把已经冷却的水放掉,再蓄上热水,等整个浴室弥漫起热腾腾的水蒸气,就在哥哥已经湿漉漉的背上抹上香皂,接着带上按摩手套给他上下搓动起来。
一会儿白色的泡沫就覆盖了原本淡褐色的宽阔后背。伴随了‘沙沙’的摩擦声,温和的香气逐渐让我的心平静了下来,一遍遍仔细重复手上的动作。哥哥也没说话,只是看着流动的热水发呆,偶尔才抬头看我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嘴边始终咀着一丝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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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伟……]
隔了很久哥哥嗫嚅著开口道。
[嗯?]
[今天看到的……那个……女朋友……]
[──干嘛?!]
我停下手上的活动,半是疑惑半是不耐烦。随著水蒸气的散去,之前那种说不清的飘忽心绪似乎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一种茫然若失感让我不由把火冲向他。
[伟,你和她……唔……也做这种事麽?]
[白痴──我又没和她一起洗过澡!]
[不是、是之前我们…做的…]
──是指那档子事儿啊。
[废话!当然──]
我突然觉得不对,
[喂~这不关你的事吧!我说,少和爸妈打小报告,听见没有!]
[我不──啊!!]
下体被我狠狠捏了一下,他情不自禁痛呼一记。
[我……知道了……]
然後他就低下头再也没说什麽,但原本和谐的氛围、还有我的好心情都已经被破坏殆尽了。我草草地给他冲去肥皂泡沫,丢下一句‘自己弄干净’就跑回了自己房间。
到最後,我还是忘了问他提起那事的真正目的。
第二天一早我神清气爽地起床去了学校,似乎平常却美好的一天又周而复始了──在学校里担任班长与学习部副部长;有个漂亮可人的女朋友;还有供自己发泄情绪和性欲的傻瓜哥哥。生活舒宜得简直是完美。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不会顺著人意一直进行下去。放学後,当我看见等在校门口的吴申时,心头直觉地感到危险。
[哟~]
他痞痞地从机车上站起来,但仍是肩斜脚抖的流氓样。
我本想当作没有看见般绕道走过去,没想到他先一步拦住我,
[嘿,我等了你很久了]
[是、是吗?]
我一边赔笑,一边小心翼翼地避过扑面而来的烟味。
[你知道麽]他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我昨天忘了跟你说件有趣的事]
[啊?嗯、什麽啊]
──神经病!我心里暗骂道。
不知为何他的笑让我觉得格外阴险。
[昨天早上还没遇到你和你哥哥之前,我一直在这学校里闲逛,然後在小丛林那里……嘿嘿──]
[──看了一出淫秽的好戏啊……]
我的心瞬间跌下万丈渊,脸色也登时变得铁青。
被、竟然被揭穿了?!
还是被这样一个明显不换好意的流氓……
[那你、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只能低声下气道。
[想怎麽样啊……]
他眼里明显地一闪,盯住我的眼神仿如猛兽般残忍。
[拿你哥哥也让我玩玩]
我当场气得发抖
[这不可能!!!]
9
[不可能?]他邪笑道[大概你还没明白自己的境吧]
[你这是什麽意思?]
[你想……如果我把这事告诉学校、还有你的父母,那会是件多麽有趣的事啊……]
刻意强调地压低嗓子,他不出意外地看见我霎时惨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双手。
[──你、这──你以为有人会……信、信吗?!]
我还在作最後的挣扎,但想也知道像他这种坏胚子是什麽事都作得出来的。
[呵呵~我当然没证据。但是人言可畏啊……不是麽?]
[……]
[好啦好啦,看那天的情形,你哥哥不是你的性奴隶吗?]
他不耐烦道
[你不愿意也行啊……哼哼……]
我登时打了个冷战。名声、地位、朋友浮光掠影地一一闪过脑海。
是啊,哥哥不过是我报复的对象,是我发泄性欲的玩具。
这个男人,夺走了原本属於我的父母的爱。二十年,整整二十年!!直到现在爸爸妈妈还成天把哥哥挂在嘴边,给他买最好的衣服和任何他想要的东西,却要我自己打工挣零钱。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不可原谅~~!他本身也不过是个喜欢被男人操的白痴,而现在不过是借给别人玩玩罢了,不仅能保全我的一切,还可以让别人也看看他下贱的模样,让他被万人欺、万人骑。我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呀,为什麽心里有种刺痛的感觉……
到底、到底在犹豫什麽?
难道心软了麽,还是因为──
放屁~!放屁~!!
停顿了一会儿,
[好,我答应]
我听见一个魔鬼的声音。
[伟,你回来啦~~]
一回到家,迎面既是哥哥开心笑的俊脸。他七手八脚地摆好拖鞋,然後接过我的包放好。
[今天爸爸妈妈要晚点回来,他们让我们先吃。伟,来吃饭吧,今天他们做了很多菜也~]
我默然地看著他消失在转角,脑子似乎还停留在罢工状态,很久之後才慢慢蹲下来换鞋子。
[──咦?还没有好啊,快点嘛]
[……烦死了,不要催我]
他似乎心情愉悦地缩回探出来的脑袋,饭厅里传来‘叮咚叮咚’摆放筷子勺子的声音。不明白为什麽,每能和我单独吃饭他都显得特别高兴。相反的,我慢吞吞走进去,洗完手,坐好。
……
[伟,为什麽不吃?]见我坐著不动,哥哥咬著筷子奇怪道。
我只是面无表情地盯著饭桌。
蓝白相间的桌布中央,是一锅热滚滚的罗宋汤。旁边,一盘嫩绿的芹菜炒肉丝,还有新鲜的莴笋、香气四溢的蚝油牛肉。
──全是哥哥喜欢吃的。
[怎、怎麽了?喂……]
[没什麽。我吃了]
[嗯~我们一起吃吧!]
哥哥开心地低头开始扒饭,啪答啪答似乎吃得格外香。
却可惜没有看见我阴狠的眼神。
★★★★★★★★★★★★★★★★★★★★★★★★★★
套用常伟的一句话:
[……烦死了,不要催我]
(Earth被众人爆扁中)
(满头包包地回来)55555~~大家看我有认真写哦洇洳还看了这一回90%的人会有打偶的冲动吧?哭~~偶很早很早的时候说过这是虐、发泄文啊~更、更重要的是大家想走这条路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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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1
据气象预报说,本周六,将是个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的周末。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呆望著粉白的天板,仿佛是在拼命寻找一些几不可辨的裂痕。对身为大学生的我来说,这原本应是个睡懒觉的好日子。然而现在我一点睡意也没有。转头看了下床头的闹锺,才六点二十,可笑昨晚还担心地格了闹锺,白忙乎了。身上的被子和身下的床单都散发著阳光的香气,想也知道是那白痴闲著时晒的。翻了个身,透过朦胧的窗户望去,外面仍是灰蒙蒙的一片──不过就算能看见什麽大概也被窗台上的几盆蝴蝶挡住了。想当初也是那白痴擅作主张放在我房间里的,说什麽看看草心旷神怡。切~神经!我才不管呢,任他每天笑呵呵地跑过来浇水,到天冷的时候还为它掉上几滴眼泪。
纯粹个白痴~~!
‘嗒嗒嗒嗒’
‘啪’
随著一阵轻响,房间里隐约透进一丝灯光,然後是叮叮咚咚液体的声音,想来一定是哥哥在上厕所。我又翻了个身,闭目假寐。
过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
过了好一会儿……
该死!!为什麽那灯光还没有熄灭啊??!!
实在忍不住,我一骨碌爬起来穿上拖鞋,怒气冲冲地冲进厕所──果然~哥哥竟靠在墙上睡著了!
青筋!!
[喂、喂,快起来回去睡~!]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哥哥半眯著眼呆望我好久,
[……嘿嘿,伟……]
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後,他喃昵著靠向我的肩膀,下一秒就阖上了眼。
[咦?你──TMD~快点起来──]我使劲儿推他。
……算了。
半拖半拉地把他搞回自己的床,盖上被子,然後静静地看著他。睡著的哥哥比平时更显得小孩子气,脸部原本刚毅的线条放松了下来,嘴巴微张著还流口水。大概是接触到柔软的棉被,他一翻身,紧紧地抱住,还无意识地用脸不停地摩娑,怎麽看都像个可笑的体积庞大的树袋熊。
我只是看著他,看著他。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般搅动翻滚著。
……
妈的冷死了~~!!
边打著哆嗦我飞快地跑回自己的被窝。大约到早上八、九点,楼上楼下开始多起了走动的声音,窗外也隐约飘来过道里回荡的说话声。再半个多小时後,我就差不多坐在了餐桌旁,嚼著香脆的油条喝上泛黄的豆浆。
[怎麽了?]
妈妈跑去接了个电话後脸色就不太好。她担忧地看了爸爸一眼
[世荣,刚刚局里打过来电话,说上的xxxx事情有了变化,所以今天下午有个紧急会议在德国,要我们去呐]
[什麽?德国?……那他们怎麽办?]
[就是啊……而且现在要我们赶紧先过去准备一下]
──出差?这倒是对我今天的计划……
[爸爸、妈妈,我会照顾好伟的!]
哥哥突然放下筷子信誓旦旦地开口,表情还很认真。
妈妈笑著摸上他的头[嘻嘻,乖~妈妈知道伟晨最乖了~]
[妈妈~我是很认真的!!]
他气鼓鼓地提高嗓门,但脸上还是因为别扭而染上了红晕。
即使是不苟言笑的爸爸也笑开了。
我冷眼看著这其乐融融的一家子,反而闷声不想地埋头吃饭。
──常伟晨,反正你今天将要为这所有的一切付出代价。
11
过了一个多小时後,不仅局里的电话不停地催,车子也停在下面等著了。没有办法,爸爸妈妈只能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哥哥。等他们走了之後,我松了口气,转身开口对他道
[喂,等会儿和我到外面去一趟]
[──好、好啊!]他有点受宠若惊。
[嗯……事实上有些事……呐,哥哥,你听我话不?]
他立即不假思索地回答
[听!]
[那我让你做什麽都愿意?]
[只要伟喜欢,呵呵]
[那就好]我对他笑道[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好…好漂亮……伟、伟你难得对我笑……]
他满脸通红地嗫嚅。
[是麽]我随口应和,顺便催促他动作快点。对於哥哥的迷恋我心知肚明,若是平时还会得意一番,但是今天……
碧天、白云、柔风。
走出门外,扑面而来的是金子般闪亮的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行走在人还不算多的马路上,这份惬意似乎更为显著。路边让人眼缭乱的商店和铺子,衣服、挂件、食物、皮包……各式各样林林总总。因为哥哥本身的问题,平时他都老实呆在家里,很难得出门,所以一路上他兴奋地东瞧西望,一看见橱窗里有趣的摆设就驻足不前,贴著玻璃猛看个不停,引来店内无数好奇的目光。
[笨蛋,丢人现眼。走啦!]我不耐烦地回头叫他。
踉跄了一下他赶紧跟上我,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一边恋恋不舍地回头看。
[唔、对不起啦]
[哼]
表面上我装作不在乎而轻松的样子,胸口却不断狂跳,手心也溢出不少冷汗。那包裹全身的温暖阳光未有一丝一毫透进心底。事实上从昨天开始,某个尖刻的声音就一直在脑海里回响:
──我这麽做,究竟对吗?
逐渐我们离开了宽敞的大道。人迹更为稀少了,踏上这条幽静的小路,随可见沿街开的不少隐秘的酒吧,精致然幽闭的门,被层层帘子遮掩著。哥哥从未亲眼看见过这样的小店,不停地向我提问。
[进去不就知道了吗]
我领著他,推开一家名为“Virgin”的酒吧大门。店里的四周似乎都用厚实的窗帘重重包围了,湿闷的空气中回荡著沙哑悠远的经典老歌,凭借异常昏暗的灯光只能模糊地辨认出几个晃悠的男女的身影。氛围很诡异。
[请问两位要点什麽?]
吧台後的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客气地问我。
[一杯果汁,还要──杯啤酒吧]
[好的,请稍等]
[……伟,你会喝啤酒?]
[罗嗦~~]
事实上我在以前鬼混的时候连二锅头也试过,区区啤酒根本不是问题。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我不想让吴申给看扁了!
──是的,这里、’Virgin’,就是今天吴申约我和哥哥见面的地方。并且也该是他要哥哥……
一阵心烦意乱,我拿起啤酒就往咕嘟咕嘟嘴里灌下去。哥哥在一旁也没注意,只是兴奋地转动脑袋打量周围。
[呐,伟,你就是要带我到这里来玩啊~?]
他好像很开心地回过头问我。
[……]我没理他。
[这位先生,你哥哥似乎很有趣啊]
一边在整理杯子的酒保乘机搭讪。
[……]继续喝继续喝~~
他尴尬地笑笑,但突然想起了什麽,问
[你们是不是在等人?]
[是啊,我们在等一个叫吴申的]
──反正告诉他也无所谓,他又不认识~!
哥哥迷惑不解了[吴申?吴申是谁啊?]
[你那个破脑袋~~算了,见了你就知道了……记得哦,今天他叫你做什麽你都要听~~听见没有~!]
打了个嗝,我没察觉到底喝了多少杯之後酒精开始起了作用(事实上我也从未得知自己在国中时酒品有多差),嗓门已经开始无节制地放大,边说边一把拉过哥哥对著他耳朵直接喊话。
他皱眉[为、为什麽──]
[──你们两个来了啊~]
倏然一个熟悉的痞子声音伴随著大门的开启飘了过来。
12
[──你们两个来了啊~]
倏然一个熟悉的痞子声音伴随著大门的开启飘了过来,我顺著它机械地回头,酒吧外那丽的阳光正好照在吴申黄拉拉的金毛上,看起来倒像丛乱蓬蓬的枯草。他随手一关门,屋子立刻暗了下来,只依稀可辨他的眼睛似乎直直地盯著哥哥看。我的火不知怎的冒上来──
[看什麽~看~~!]
吴申二话不说坐在哥哥的另一边,先开口点了份血腥玛莉,
[我说,常伟,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
若无其事地挑明,他暗地里用阴狠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我立刻噤声,闷头又开始灌酒。
[你好啊,常伟的哥哥~]他看似热情地和哥哥打招呼。
[唔……你好……]哥哥表情有点尴尬,脸红著向对方点点头。不用猜也知道他根本记不得哪里见过吴申。
我头也不抬,仍是不停地灌酒,一杯接著一杯的黄色液体顷刻间被我吞进肚里。然後胸口开始仿佛被火烧一般地滚烫起来,我口干舌燥地看向哥哥,又看看吴申,心里的越来越烦躁起来──
等一会儿,他就会跟那个混蛋在床上……张开大腿……嘴里吐出淫荡的呻吟……所有我过去碰过的、咬过的、舔过的都将被……
[不……不、不……]
[伟,怎麽了?]听见声音,哥哥关心地靠过来。大概是看见我的脸色不寻常地通红,他伸手拿开我的酒杯
[你…喝多了,别喝了,都醉了……]
我呼地一下用力拉过他,粗鲁地吼道
[我~~没醉~!没~~你少管我~!!你是我的谁啊……哼……哼……都要听我的~]
[伟──别、别闹了……]他窘迫地挣扎起来,[别人都在看啊……不要啦……]
我心迷意乱地呆看著他褐里透红的脸颊,不知怎麽竟觉得是那麽诱人,於是冷不防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抱紧他僵硬的身躯对吴申宣泄心中隐藏的愤怒
[他是我的!!我的!!]
酒精把我的脑子倒成一片浆糊,好像有什麽东西呐喊著要爆发出来,我喘著粗气,凭著一股燃烧的冲动,一把扣住哥哥的裤裆,用歇斯底里的目光狠狠瞪著目瞪口呆的吴申
[看到没有,他是属於~我的~这里……还有後面的洞……呼……都是我的]
被我抱在怀里的哥哥狂乱地挣扎著,试图逃脱我的魔掌
[不要啊~放手…伟……放手………痛]
他痛苦地呜咽起来,身後仿佛有千万双眼睛紧紧地盯著,似乎每个人都看见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玩弄的可耻模样──尽管智力不高,但他还是能隐隐约约地知道自尊是怎麽一回事儿。
我丝毫不予理睬,只是捏紧了他的鼓起,好让他乖乖地不再扭动身子。抬头看见吴申僵硬的表情,我心里乐极了。一边朝著他冷笑,我转而进一步拉开拉链,隔著内裤掏出已经挺起的肉棒──
[呜呜……伟…算我求你了~~~停手好不好……回去以後随便你……]
不论他如何用哀求的眼神向我求饶,我置若罔闻地继续揉动他的坚挺。也许真是因缘巧合,并未遇到新进来的顾客,身後也只听见暧昧的窃窃私语,没有什麽人上前看个究竟。哥哥无法抵抗身体自然产生的快感,他双目紧闭,轮廓分明的脸上布满情欲的红晕,在泪水和唾液的映衬下透出淫糜的气氛。眼看裤头的前端已经湿了,我加快了律动的频率……
不甘心让我的独占物被别人触摸,所以想看他独独臣服在我的碰触下,在我的手上喷出情欲的种子──好让那个该死的吴申知道,哥哥绝对、绝对是我的所有物!!!!
[我……我……伟……]
不经意间,哥哥不同寻常的有气无力的嗫嚅引起我的注意。他原本一直低著的头似乎勉强抬起,费力地看著我好像要说什麽,但下一刻,他就“咚──”地一声倒在酒吧台上,一动不动,好像睡著了般。
──这怎麽回事??
我迷迷糊糊纳闷地想,手里还握著他犹竖起的下体。
[喂~你~混蛋~不要装睡……快~起来~!]
使劲儿地推推他,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怪了。明明是我喝酒的吧,怎麽他……先……倒了……
倏然一阵怪异的渴睡感席卷的所有意识,我眼前飞快地晃过吴申的脸孔,也倒下了。
──该死的……那家夥……好像在奸笑……
我完全失去了知觉。13
[哈,吴申,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口味变了嘛──喂,他很重啊]
[你就只管帮我把他抬到车子里,不要多嘴啦]
[好好、好……哎不过我真的很奇怪,为什麽你的目标是这个大个子呢?又高又大,多没劲。不如那个弟弟呢,细皮嫩肉的,玩起来应该还挺不错的……嘿嘿……]
[那你可就不知道了──]吴申边把常伟晨抬上车座、放好,边压低声音对王侃道[这小子……脑子有点问题,又是他弟弟亲口把他卖给我的,即使玩玩也不会有事。而且,他还是他弟弟的性奴隶……我亲眼看见他主动去舔他弟弟的那话儿,嘿嘿,所以玩起来更有味嘛。]
王侃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吴哥,果然是高明。哎……要不是我今晚有事走不开,我也想──]
[好好干你的活儿吧!]临行之际,吴申又转身提醒他[记住,别对弟弟乱来哦,这可不好对付,万一出什麽事……]
[知道知道~呵呵,记得晚上玩得‘愉快’点~]王侃朝他挤眉弄眼了番,回到Virgin里……
呜……头好难受……
努力地睁开眼──
奇怪,这里是……?
我努力撑起身体,异样的刺痛像电流般不停地在脑袋里窜动
[──唔~!]
我抱紧头忍不住呻吟了声,隔了好久才想起发生的点点滴滴……先是哥哥莫名其妙地倒在吧台上……然後自己也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就……
──对了!哥哥!那个该死的白痴哪里去了?
慌慌张张跳起来,寻著门我就一头冲了出去,冷不防‘碰’地撞在一硬物上──
[啊──]
[哇啊啊~靠!不长眼睛哪!]
我吃了一惊,抬头看去,那不是之前Virgin的酒保还会是谁?那就是我现在还是在……
[你……哟,小哥,终於醒了啊~]他完全是副和之前迥然不同的无赖样子,和吴申有的好比。
[这里,是哪里?]
[当然还是Virgin咯。这里是二楼包房。怎麽,晕了下就什麽都忘了?]他调侃道,一双眼睛贼溜溜地打量著我,带著某种意味的笑意。
简直就是和吴申同类的人渣!我无所畏惧地回瞪他
[我哥哥呢?还有吴申呢?]
[吴申?]他装模作样地想了下[哦~~就是坐在你们边上的那位?他啊,把你哥哥带走了,还让我跟你说一声,这是之前就和你讲好的──喂,他这话是什麽意思啊?]
我气呼呼地打开他乘机靠上来的毛手毛脚
[滚开!!]
──果然还是……
我心里凉了半截。
──切,不是说好了给吴申玩一下就可以保住自己的名誉麽?怎麽,心疼了?为那个不要脸的弱智哥哥心疼了?
──才、才不会!!!!不会不会不会~~~~!那个白痴只是我发泄和玩弄的对象,对,就只是这样。反正晚上等他回来,稍稍安慰他一下……──不对不对~要狠狠嘲讽他一番让他无地自容!
带著满脑子复杂交织的念头,我匆匆离开二楼走了下去。在第一时间,我竟完全忘了最重要的事──为什麽我们两人会突然地昏倒,还有、吴申到底带哥哥到了哪里……
以及一句明明很不对劲的话──
[真是,果然和他说的一样……难搞定……]
楼上的酒保的话轻轻飘下来,在我耳边打了个转儿,马上消逝了……
那时我根本不知道,将来会因为这个小小的失误差点後悔一辈子。
☆★☆★☆★☆★☆★☆★☆★☆★☆★☆★☆★☆★☆★☆
(身心疲惫ing~~所以还在写这篇──哼哼哼~你们尽管去偷笑吧~!!>o< 其实也不完全算是考试的缘故……而是玩电脑太凶了……害臊ing……大家不要看偶……)
14
九点。
十点。
十一点。
我坐在沙发上,耐心地等……等……一开始还留有的愧疚在时间的流逝中被一丝一丝地磨平,反而一种陌生的焦躁感渐渐充斥了全身,我开始坐立不安,站起来、坐下、再站起来、来回踱步、再坐下、再……
[可恶,怎麽这麽慢~]
难忍地对著空气莫名其妙地发火,我停下来看了下挂锺──十二点三十五。看来实在是太晚了,没办法,我只好回了自己房间。
──该死的,不要管那笨蛋了。睡觉睡觉,明天尽管是星期天,但还要去学校开会呢。
在床上,我闭著眼努力地数羊──尽管心里有不详的预感。果然,到了第一千零六只的时候,我的脑子竟清醒得好象还能数个几千。完了……
不仅如此,只要耳朵里稍有些风吹草动的微响,自己的神经就会不由自主地紧绷,聚精会神地等待,直到确信那不过是幻觉或是窗外传来的。就这样,整个夜晚,或是说是整个凌晨,我就在迷糊间与清醒间永久性地徘徊,直到刺耳的闹锺把我从床上‘蹭’地拉起来。
似乎有什麽东西神差鬼使般地驱动著我,我连衣服也没穿好就飞快地跑向哥哥的房间──
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床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丝褶皱,摸上去冰冷。就连他最喜欢的布布熊也依旧躺在柜子上,动也没动过。
一股尖锐的不安和恐惧狠狠地划过心里,我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手在颤抖。还有缓慢但狰狞的窒息感,比排山倒海的感觉更让我喘不气来。
──没事的……没事的……说不定吴申晚一点会带他回来……
於是我拖著疲惫的步子上学去了。
[哇啊啊~~常伟,你、你怎麽──]
王晓菲一看见我就大惊小怪地一通喊叫。
[……嗯?我怎麽了?]吵得头好痛,我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把书包放进书桌下。
[你自己看看!]
她伸手把一面镜子放在我面前,里面一个有著两大大黑眼圈的疲惫少年蓬头垢面,正对著我。总算脑子还转了几圈,我勉强咽下那句‘那是谁?’。
[常伟,昨天你干什麽了,怎麽这麽……]
[……]
[啊~我知道了]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咯咯地笑著戏虐道[该不会整晚和人家小姑娘在床上~~]
本来这是句平时早已习惯了的玩笑话,但今天在我听来却格外刺耳──
[你说够了没有~!!!!]
听见我的怒吼声,所有正在小声讨论的众人惊讶地停下来。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以不可思议地表情盯著我──对他们而言,听见学习部副部长、向来被誉为乖宝宝的常伟大吼大叫,那是无法想象的。
[对不起……]
我低声对犹在惊愕中的王晓菲道,
[我出去一下……你们先开会吧……]
後面一句话音量大了点,因为也是对其他人说的。等我匆匆出了教室许久後,有几个人才刚刚如梦初醒。
[好、好了──我们、嗯、先开会吧]王晓菲对著他们讪笑了下,边招呼所有人放下手头工作围在一起坐好,算是代替我主持会议(部长今天未能来)。
而此刻的我,正站在走廊里用手机急匆匆拨了个电话──
[──喂,小菁,是我伟……]
☆★☆★☆★☆★☆★☆★☆★☆★☆★☆★☆★☆★☆★
会把伟晨可怜的遭遇写出来的,慢慢等吧……:)
感觉Earth成了後妈型人物了……>_<
投票支持~~呵呵~~
15
[伟哪,怎么今天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想我啦~?]手机里传来细细索索衣服的磨擦声[呵呵,我也――]
我不耐烦地打断她[――吴申的电话你有么?]
[唔?]她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
[我说吴申~!上在学校遇见的你的初中同学!!]心里的所有负面情感爆发了出来,嘶哑的吼声像机关枪似的向她猛烈开火,然后就是好一阵空寂――她完全愣住了。
[你快点说话啊]
[唔……唔……他、吴申,我、我只有他的手机号码……我也不是和他很熟,不清楚他住在哪里……]她嗫嚅道,唯恐再踩上哪个地雷。
[快点说――!]
[我找一下,你等等……]
时间一分一秒不紧不慢地走着,但我却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半晌,手机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xxxxxx]
我连说声‘再见’的时间都不想浪费,直接拨上了吴申的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
抱歉,您拨打的用户已不在接受范围内。
我再试、再试、再试~~~然而手机里只清晰地传来电脑美丽但机械的回答。
[妈的~去死~~!!]
我完全不顾形象地在走廊上大声发脾气,甚至恶狠狠地瞪向注目的学生,直到所有人都胆怯地低下头匆匆从我身边走过。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但又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哥哥的下落,唯一可以联系到吴申的方法也没有效,那么茫茫这么大一个城市,叫我到哪里去找哥哥?
一滴冷汗划过脸颊,在脖子上留下粘腻的触感……
之后我索性旷去今天的会议,专门去了趟Virgin,不巧王侃不当班,只好问了其他人,然而在这个醉生梦死的逍遥地方,根本没人还记得当天的详细情况。我只能悻悻地回去。原本在路上还抱有丝希望,一回到家它就立刻破灭了,家里还是一点人气也没有,冷冷清清,安静得好似一个人间墓场。
我开始慌了。长这么大,大大小小的坏事都暗地里做过,勒索胆小的学弟、偷超市里的东西、半夜三更集伙跑到西南区搞破坏……却从未遇到过这样严重的事情,一个大活人突然从自己身边人为地消失了。
――要报警么?
我犹豫着,毕竟自己在这里面做了亏心事,一想到警方就冷汗涔涔,如果到时候吴申突然反咬我一口,那我岂不是――
――那就再等等……等等……万一他正在把哥哥送回来的路上……万一只是什么特殊原因耽搁了……万一……
那时候,我仍存在着几乎不可能的幻想,潜意识里只为了保存那一点点可悲的名誉。
然而现实是如此地残酷,整整三天过去了,哥哥依然音信全无,吴申的手机也一直打不通的。我走投无路了,只好在某一天下午去警署报案。姓名、住址、衣着、体貌特征……
[还有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没有?]那胖胖的警官头也不抬,尽管手上拿着单子,眼睛却时不时瞥向一边的娱乐杂志。
[他……唔……]
[有什么快说,别婆婆妈妈的~~!]他不耐烦地催促我,大有‘你小子不要浪费我的时间’的架势。
不知为什么说我本能地不想提及这个,尽管以前常自己挂在嘴边――
[他……脑子有点……问题……]
[啊~~~?]那死胖子突然抬头,声音夸张地放大,像是寻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也就是说――他是个白痴喽?]
他玩味地望着我,眼神里的某种东西让我恨不得立马揍扁那肥腻庞大的脸面――明摆着在说‘脑子不健全的一个白痴走失是很正常的嘛’。
怒气冲冲地从警署走出来,下一刻,我又愣住了。
接下来呢?
不想……不想回家,家里没有一个大个子傻呵呵地跑出来帮我开门拿书包,没有一个大个子早早地冲进去帮我放洗澡水,也没有一个大个子夜晚在我的身下发出哭泣般的呻吟……
我呆站在马路上陷入一片迷茫与绝望,接下来的路似乎隐藏在一片浓雾中,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而且,现在我有点搞不清,对哥哥那种酸酸苦苦、奇怪但微妙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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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伟,你上来解一下这个方程式]
[……]
[常伟!你听见了没有!!]
我一下子惊得从椅子上蹦起来[什、什麽──]
四周传来窃窃私语,数不清是这几天来的第几了,堂堂一个班长,近一年来都是老师心目中勤奋的好学生,同学心目中的模范榜样,竟然会接二连三地上课走神,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疑惑、不解、嘲讽、鄙视、担忧,我低著头,默然地接受各式各样打量的眼神,心里满不是滋味。你以为我想啊……我也想能认认真真地听课,把那烦人的事情抛在一边,但是、但是做不到,人一坐下来,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周六的每个情景──哥哥欢天喜地地走在大街上……看见新奇的东西禁不住流露出的欢喜的眼神……在酒吧里开怀的笑容……哀怨地恳求我住手……最後喃呢著我的名字……仿佛是电影重放般一遍又一遍在我脑海中重现。
在大学的一天就在混沌中过去了,我拖著沈重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当初因为学校离家里近,可以天天走读还高兴了一阵子,然而现在……我一点也不想回去……
──明天,索性翘了下午的课,拿哥哥的照片再到Virgin那里附近走一圈,说不定有人知道呢……
正这样计划著,我拿出钥匙准备打开门──
没想到门一推,开了。
──家门没有锁??
有一瞬间我想到了小偷,但是下一刻一种激动莫名的情绪突然在心底爆发了出来,全身的神经都在兴奋喜悦地咆哮,我连鞋子都来不及脱,跌跌撞撞地冲进屋子里。
──是了是了~~是哥哥回来了~!
──等会儿见到他,要好好安慰他,他一定为我吃了不少苦,也不知道被那狗娘养的折磨成什麽样子──既然这样,那……勉强认个错,告诉他让他陪吴申是我不对,以後不会了……哄哄他就行了,那个傻子一定不会生气的。真是的,自己还从没有对他低声下气过,这算是便宜他了……
[伟!!]
传来的是妈妈熟悉而严厉的喊声,定睛一看,爸爸妈妈端坐在客厅里,两人面色都很严肃地看向我。
我仿佛被狠狠浇了盆冷水,心都凉了。
[这到底怎麽回事?!]妈妈激动地站起来,指著我开始咆哮[我们刚回来的时候碰到隔壁的阿庆嫂,她竟然告诉我们已经五天没有看到伟晨了。伟晨向来在早上出去帮阿庆嫂去楼下拿牛奶的,就算生病,这麽多年了也没停过一。现在她竟然五天没见著伟晨,就担心地问我们他是不是病得很厉害──]
[你哥哥!你哥哥究竟出什麽事了?怎麽……怎麽回来那麽久了都不见他……地板上全是灰……房间里的草看起来也都好几天没浇水了……]妈妈情不自禁地开始掩面啜泣,爸爸慌忙上前安抚,同时责备地瞪了我一眼。
[伟晨……伟晨到底怎麽了……你……你说啊……呜呜……]
本来我一直咬著嘴唇默不作声,半晌,开口轻轻地用沙哑的声音老实回答
[不知道……我……这几天我完全找不到他……不见了……我……]
我断断续续地把那天的经过告诉他们,当然省去了事先和吴申的约定,只是说那天带哥哥去酒吧後,就把他给弄丢了。後来用了各种途径找人,都失败了……
[那你有没有报警?!!让警察赶紧去找啊!!]
[报了,但是……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你~~你~~!]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弄丢了他们最宝贝的大儿子,他们能不暴跳如雷麽?
[好啦,美娟,冷静一点……]爸爸设法让妈妈不要那麽激动,他转过头对我喝斥道[你也是!太不像话了,为什麽带伟晨到那种地方去?那种地方的人都是什麽样的你难道不知道麽,可你哥哥他不懂的啊!]
[孽障~~孽障~~!]妈妈泪流满面,声声如泣血般地控诉
[找不到伟晨……都已经三天了都找不到……万一、万一他真的出了什麽差池──你!你!混账~你把我儿子还给我,还给我!哇啊啊啊……我可怜的伟晨……呜呜……]
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麽,只能默默地接受他们的训斥。过了很久,等他们骂够了打够了,就命令我跪搓衣板。
真没想到他们还藏著这麽古老的东西,我只有在小时候还见过。一声不吭地跪上去,粗糙又凹凸不平的木板把我的膝盖弄得生疼,火辣辣的感觉从接触点逐渐往上蔓延,到最後仿佛是一把快刀在活生生地剐肉。我咬紧牙根忍耐著,就好像这样的肉体惩罚可以平息心中隐隐的……伤痛……渐渐肉体都变得麻木了……
滴铃铃~~~滴铃铃~~~~
妈妈走过来,面上犹带著泪痕,她睨了我一眼,接起电话。
[喂?]
[请问常伟在不在?]
电话里的成年男子的嗓门很大,连我隔了那麽远都听得到。竟然是找我?该不会是学校的老师……我这样猜测著。
[我是他母亲,请问有什麽事麽?]妈妈大概也以为不是什麽好事,回过头严厉地望著我。
[哦,那就好。我们是xxxx警署,你儿子常伟曾在五天前报案说他哥哥常伟晨失踪,有这麽一回事儿吧?]
[是~是的……]妈妈拿著电话的手明显地抖个不停,激动万分地问道[那、那常伟晨他──]
[我们已经找到他了。现在请你们赶紧到人民医院七楼来一趟……]
[怎麽、怎麽……我儿子他出什麽事了?]
[情况在电话里很难讲清楚。总之请你们赶快来]
[好好……好……我们马上来……]挂了电话,妈妈克制不住地拔高嗓音[世荣~~世荣~~~快点!刚刚警署打电话过来……]
登登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消失在二楼尽头。
我依旧茫然地跪著,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刚才所听见的──
──找到……终於找到哥哥了?但刚刚说……医院……为什麽会是医院……
不知从哪里鼓起的力量,让我顾不得袭卷两条腿的一阵阵刺痛和麻痹,硬是撑著站起身,踉跄了下飞快地跑出家门──
☆★☆★☆★☆★☆★☆★☆★☆★☆★☆★☆★☆★☆★☆★☆★
的确是有点实质性进展了吧:)不要打Earth,以後更不要怪Earth狠心……先做好心理准备吧,汗~
记得投票支持~~~~~洌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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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儿、痛苦的呻吟、匆匆走来走去的白大褂、冰冷的机械声……
一脚踏进医院,迎面的一切让人仿佛是进入了另一个充斥隔绝与绝望的世界,情不自禁地,我的心紧张地抽搐起来。
──但愿不要有什麽事啊……
喘过一口气,我进了电梯摁下七楼的按钮。身体开始往上升,耳朵里灌进隆隆的响声──
[这位小哥,到七楼啊?]身旁站著的和蔼老婆婆突然问道。
[嗯──是的]我犹豫了下,终究忍不住开口[请问,那个,七楼到底是?]
老婆婆怜悯地看著我,半晌叹了口气,
[小哥你还不知道啊……那里是专门的抢救室和重病看护……]
轰──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後老婆婆摇著头、嘴巴一张一张在说些什麽都听不见了……
倏然登地一下,电梯停了下来。一个柔美的女声响起:“七楼,到了。”
我咽了下口水,迈开有点僵硬的双腿出了楼梯,身後似乎还隐隐传来老婆婆鼓励的话语,我浑然没在意,全副心思放在即将面临的连自己都无法预测的情况。无意地放慢脚步,转过弯,一眼望见走廊尽头穿著一身制服正不耐地踱来踱去的高大男人,直觉地认定他就是电话里的那个警察。
[你好……我……我是常伟]我小心翼翼地上前说道,紧张地盯著他的神色。
[哦,你终於来了──咦,你母亲呢?怎麽没看见她]他向我点点头,然後不明显地张望了下。
[嗯──她、她在後面,我先来的……]我好想、好想问他哥哥的事,但舌头却不由自主地打结,牙齿间也发出‘格格’的响声,憋在喉咙口的话却怎麽也说不出口。
他大概是看出来了,用手指了指隔壁道
[你哥哥,常伟晨,就在里面]
我的视线随著他所指的方向转过去,之前我走过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到就在我和他站著的左边,是个看似观察室的大房间。透过厚厚的玻璃,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里面一张病床上躺著一个人,面部周围有一两个护士正在准备著什麽。──那个、那个人该不会就是!
不顾那警察的劝告,我毅然冲进看护病房──
安静的房间里,只听见心电图‘滴……滴……’地轻响,那几个年轻的护士都惊讶地停下手头工作看向我。走近了,我缓缓地把视线转向床头。哥哥紧闭著眼睛发出悠然的呼吸声,透过面上的透明呼吸面罩,可以清楚地看见他消瘦的脸庞。目光往下移动,我马上注意到露出被单的白色。
[喂──你到底要干什麽?!别──]
随著某个护士小姐的惊呼声,我一把掀开被子──
[这、这究竟是……怎麽……]
我痛苦地用手捂住嘴,瞪大了两眼难以置信地面对眼前的景象
──哥哥全身自肩膀开始、到大腿都被一层层的纱布包裹住,即便是私也是如此!而且,被紧紧包住的身形竟然会……这麽瘦……这麽多年不知多少看见他裸露的身体,知道他向来有一副修长但不失肌肉的健美躯体,但是如今这、这个,简直离只剩骨架子不远了。
[他到底怎麽了!他到底怎麽了!!]
一种绞心的尖锐痛楚让我对著那几个护士就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几个人被吓得面面相觑。突然瞥见其中一人的目光偷偷移向床头挂著的病历卡,我马上回过神狠狠夺过它──
[先生,你不能随便看,这是医生──]
她飞快地冲过来想拿走,然而在拉扯间我还是看见了前面那部分,可怕得几乎让人不敢相信:
常伟晨。男。
全身多有烫伤、刀伤和皮下淤血……乳首与生殖器被穿以金属环……肛门、大肠破裂发炎,大量内出血……疑被人以性暴力轮奸,数达……并伴有长期被虐待……
周围静极了,没有人说一句话,她们只是用不忍和怜悯的眼神望著我。为什麽……为什麽看著我?就因为我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还是因为无数淌过脸颊的透明液体?
怎麽哭了呢?我呆呆地问自己……然而眼睛一看见病床上那一动不动地男人、脑海中可以想象得到的伤痕累累的身躯,那个痛苦,绝望,就仿佛是透过他彻底地席卷了我的全身。那些眼泪……好像是代替哥哥流下似的……
[──伟晨~伟晨~~他应该在这里,天啊……我苦命的孩子……]
[美娟,冷静一点,说不定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麽──]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两个高大的人影风风火火地冲进病房。
是爸爸妈妈──我的脑子犹如脱离了极致的情感,甚至脱离了整个情景,好似从上空冷静地看待这纷纷扰扰的一切。
妈妈惊恐万分地看到哥哥犹裸露在外的白色躯体,轻微呻吟了声就栽倒在爸爸怀里。
[美娟~美娟~?快、快叫医生──!!]
[啊,你们快来看,这个男生好像快要醒了~!!]不知是谁惊呼。我不顾一切地赶回床边,紧张地盯著哥哥犹闭著眼但正轻微晃动的脑袋……
[医生呢?怎麽还不来,我太太……对了还有我儿子──]
[你快去叫崔医生过来,这里有位女士……]
[对了回来回来!那个今天早上送来的男孩好像要醒了,叫王医生、王医生──]
[哎哎~~你们干什麽的?不准进来,有什麽好看的?!出去、出去!]
……
一个小小的世界正在分崩离析。
18
在平静的二十多年生涯中,他从没有想象到──
那是一个梦魇。
一个仿佛魔鬼般不停纠缠他的恶梦……
[唔……]
常伟晨难受得哼叫了声,慢慢睁开干涩的眼睛。
咦,这是哪里?
他向左向右转头,好奇地打量著。闭塞的小空间、颠簸的震动感、窗外飞驶而过的风景……
我竟然在、在车上??
他的脑子有那麽一下子停滞──明明还和伟在一个酒吧里喝酒的,还……他吓得赶紧低头一看,啊!自己的下体还很有精神地站在裤裆中间,羞死人了~~~~~!
[──你醒了啊]驾驶座上的男人突然回头说了一句,常伟晨愣了下,後知後觉大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把耻部塞回裤子里。
[你、你──你──]他满脸通红结结巴巴说不清一句话。
[我,吴申,你该不会是忘了吧]吴申的目光在常伟晨身上兜了一圈,最後停在那个不雅的部位,只是可怜的人并没有注意到。
[没……没……]他突然著急地问[伟、伟呢?!他在哪里?还有,这里……是哪里……]
[你弟弟他──]一丝冷笑,可惜常伟晨坐在後面看不见[觉得没意思,先回去了,叫我带你去玩玩]
[啊……伟回去了……]
──伟把自己丢在一边不管……他想想就觉得心里酸酸的,脑袋也耷拉下来,五官情不自禁地皱成一团。
[我不是说了麽,他让我陪你,所以罗,我陪你到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去好不好?]吴申正想法子哄他。
常伟晨本想回绝的,此刻他一点兴致也没了,只想早点回家和伟呆在一起。但笨笨的脑袋瓜转一下,想起伟在酒吧里好像有这麽说
‘记得哦,今天他叫你做什麽你都要听~~听见没有~’
嗯,原来他老早就想好要让这个──对,叫吴申的人,陪自己出去玩咯~呵呵~
[好啊!]
一扫心中的阴霾,他高高兴兴地回答对方,也不清楚为什麽心里甜滋滋的,反正是比吃了蜜饯还要甜。
[……我保证很好玩……]
犹沈浸在快乐中的常伟晨,根本没听到前排传来的诡异的喃呢。
小型面包车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一路上,常伟晨一直兴致勃勃地把眼睛盯在窗外不停变幻的景色,眼看著那一座座钢筋水泥森林,在冷风中逐渐被越来越开阔的田地所取代,瞬间划过眼帘的绿色和黄色让他心情大好,一边努力把头伸在车外一边咿咿呀呀地哼著不知名的歌。吴申坐在前面,时不时瞥他几眼,什麽也没说,但嘴角始终咀著丝邪笑。
[呐,吴申,到底带我到哪里去玩啊?已经很晚了呀……]常伟晨看天色转暗了,不禁有点担心──回去晚了伟会不会担心我啊……唉,尽管是不太可能,但他还是禁不住幻想对方会为他著急那麽一下。
[很快就到了,很快]吴申森然地笑了下,加快车速[就一点点路了,不用急。对了,要不要吃糖?]
他从口袋里掏出红色包装的糖果递过去,方方正正的鼓起,看起来好像很诱人的样子。
[哦~谢谢你]──人很好也~常伟晨兴高采烈地接过吃了,嗯,果然很甜。他边嚼边想象玩乐的内容,不知道是不是个出乎意料地惊喜呢……
[但我不能玩太久,一会儿就回去,好吧?]
[随便你]
──恐怕到时候你想回去还不行呢,笨蛋。
当车子驶过一大片建筑废墟时,吴申把车停在公路旁。拔下车钥匙刚想说什麽,一回头──常伟竟然不见了。
[──这?!]
他才发出声惊呼就看见目标已经在车外等他,事实上是常伟晨在车刚停的时候就迫不及待下去了。不由舒了口气,吴申下了车带著他向前走。
[这里……真的有好玩的地方?]眼看跟著吴申越走越偏,常伟晨的笨脑袋瓜也充满了疑惑。
[快到了快到了,走快一点]
吴申不断地催他,两人踏过坑坑洼洼的废墟,沿著一条忽隐忽现长满杂草的小道来到一幢小楼前,斑驳的红砖七零八落。楼的另一边似乎已经被施工队打掉,摇摇欲坠,明显是座危房。
吴申“砰──”一下踢开锈迹斑驳的铁门,略微粗暴地拉著常伟走进去。房子里面更是又脏又乱,一堆堆的废品被随意摆放在过道里,到积满灰尘,玻璃窗几乎成了黑色。
他跟著对方转过弯,随著一间房门被打开,他也看清里面有六七个人。其中正坐在窗台上抽烟的矮个小子跳下地,微弓著身子很痞地打招呼
[哟,吴申,怎麽那麽晚?]
[很晚麽?哼哼,明明是你们呆在这里太闲了吧,就会抱怨,正事倒从来不做!]
[喂喂,你那个就算是正事啊,笑死人了]一个魁梧的大汉,边掰脚趾边插了一句。陡然,他注意到站在吴申旁边的人,顿时一脸惊讶
[吴申,难道他就是之前你所说的──?]
众人纷纷把头转向常伟晨
[不会吧,这个大个子就是你今天要带来的──那个性奴隶?!]
[嘻嘻嘻嘻,你~你还真会挑~~]
[干嘛干嘛?!]吴申不悦地提高嗓门[不是你们说要一起操了好玩,不弄个强壮点的保准今晚就被你们弄死!再说了,这家夥是白痴,就算玩了也不会怎麽样,技术好像也好得很……你们还挑三拣四什麽……]
常伟晨呆呆地站在一旁,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麽──什麽‘性奴隶’……什麽‘操’(以前好像也听伟说过)……但是当吴申指著他说是白痴,登时生气了。他很讨厌别人说他脑子和常人不同,在感觉中,就因为这样所以伟才对自己有时疏远有时粗暴,所以他总是想方设法显得聪明点,即使是半懂不懂表面上的也好~!
[我、我不是、不是白痴!]
脸涨得通红,怒气冲冲下他连话也说得结巴,反而换来周围的嘲笑。
[哈哈哈,这小子~真是白痴得可爱──各位,就他吧,想想就挺好玩的]矮个子朝其他人挤眉弄眼了番,然後用猥亵的眼光盯著常伟晨不放。
[看什麽、看……]直觉地感到周围不怀好意,他喃喃地对吴申道[你──你说带我来玩……不玩了,我、我回去了……即使你不送我,也回去……]
转身本欲离开这里,冷不防被吴申用力拖回来,登时害怕地挣扎起来
[干什麽──放手!放手!我说过我、我不玩了啊!]
另一边的大汉上前使劲儿拗住他的胳膊[笨蛋!不是你玩是你陪我们玩,嘿嘿……]
[对,对,乖~让兄弟们好好爽一下~]矮个子淫笑道[我们已经听说你很喜欢给男人‘吹箫’?]
他竟一边压下常伟晨的头一边试图用手掏出裤裆里的阳具。另外几个人也都围上来,好几双手在他全身上下不停蠕动著,带来阵阵欲吐的恶心。
[不……住手……住手……]
常伟晨在越来越过分的禁锢中瞪大了惊恐万分的眼睛,眼看著自己的牛仔裤被剥离了身子,沦为一滩烂泥被几个手拉落在地上。身後清晰地感到一个滚烫的突起;一抬眼,那个矮个子散发著腥臭的黝黑阳具正离自己愈来愈近──
[放开~!!!放开~~~!!!]
不知从哪里涌出巨大的力量,他发出声怒吼,狂乱地甩开所有人,就在所有动作那一愣之际,下身就只著内裤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妈的,快追~别让他跑了!]吴申首先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招呼所有人追过去。
[贱货~力气那麽大,等抓住看不把你操得哭爹喊娘!]
[站住!听到没有!]
身後的叫嚣声此起彼伏,屋外的大风呼呼地打在他裸露的双腿上,不知何时右脚的鞋也掉了,就连地上的瓦砾碎片也在残忍地蹂躏他的脚板。然而常伟晨什麽也听不见,什麽也感觉不到,只管拼命拼命地逃跑、逃跑。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度恐惧紧紧拽住心脏,让他只有一个目标──逃离那些可怕的人!
快点~~再快点~~~到公路上去,到有车会经过、会有灯光的地方去,然後就有办法回家了,那里最安全……因为伟在……
──伟~~就救我!救救我!!呜呜我好怕啊……
他心里发出最大的呐喊声,连同脸上的泪被风吹散在无际的旷野间……
19
常伟晨的双腿机械地滑动在冷冽的空气中,眼看着对面的马路离自己越来越近,而身后可怕的追逐声渐渐远去,布满泪痕的脸上终于露出舒心的微笑。
太好了……总算――
“扑通!”
一阵天昏地暗,然后他感到从自己膝盖传来火辣辣的钝痛。强忍住快溢出的泪水,不懈地一又一努力,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四肢仿佛被碾过似的酸软无力,伴随着全身一波波异样的潮热。
[嘿,总算找到你了]
离身后不远飘来吴申鬼魅般的嗓音,瓦砾被踩得啪啪作响,常伟晨身形一僵,然后更是拗足了劲儿挣扎着起身,咬紧牙一步一步爬行前进――尽管害怕得浑身发抖,连回头都不敢。
吴申冷眼看着他可笑得仿佛是被逼入绝境的死命蠕动,终于忍不住冷笑了声,三两步赶上去一把抓起他的头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
刚为手掌接触到公路而窃喜的常伟晨,冷不防被硬生生地拉离地面,登时发出惨叫。无力的双手试图掰开吴申的钳制,却力不从心。
[好痛啊~放开放开……呜呜……放开~]
[贱货!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脸!]吴申一下子拉近常伟晨,恶狠狠道[怎么样,那颗糖很好吃吧?里面放的春药还真适合你呢……]
吴申越想越气――信誓旦旦向兄弟们保证这个性奴隶很耐玩,想不到一碰面就给自己个下马威,刚刚被他大力一甩差点就摔在地上,丢脸到家了~!妈的!!
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气,他想也不想一脚狠狠踢上对方已经微鼓起的裤裆。常伟晨瞬间张大了嘴,眼珠子一下子几乎突起得快掉出来,接着身体剧烈抽搐了下就当场失去了知觉。吴申看也不看把他仍在地上,向远喊道
[喂~~~过来!找到他了!]
几个人陆续集中起来,矮个子首当其冲,戏虐地用脚尖拨动地上的人,
[看你还往哪里逃]
[这贱货,自以为逃到马路上就有救了,白痴,哈哈]
[喂,我们索性在马路上干他吧]
大汉边提议,边拉起常伟晨的头发往前拖动。众人都雀雀欲试,只有吴申似乎想开口说什么,那大汉见他面有难色,揶揄道[你若是不敢就回去,等我们玩够了就回来,怎么样各位?]
[哟哦哦~~~]
在一片起哄声和戏虐的目光中,吴申豁出去了,
[我不敢?!妈的,看我第一个把他的屁股操开~]
他在一片看好戏的眼神下,粗暴地扒去常伟晨下身仅有的内裤,示意另两个人拉开修长健美的大腿,一个挺身就把硬如石头的肉柱以蛮力塞进小小的紧闭的密穴――
好热好紧!
出乎他意料,随着最初本能的抗拒消逝后,男人完全不同于女人的内部是如此叫人销魂,仿佛是张炽热的小嘴紧紧地扣住他下体不放。原本只是逞强的心态瞬间被激情淹没,他呻吟着加快律动……
其他人眼看着刚才还暗色的肉洞,在硕大的抽插下逐渐变成生命体似的一张一缩、艳红的蕾,不知怎么都感到口干舌燥。大汉首先耐不住,把东西掏出塞进那微启的口腔,旁边的几个或是撕开仅存的上衣,用力抠弄犹萎缩的乳尖,或是轮流玩弄肿起的肉棒,甚至有人试图用指甲刺入隐闭的小孔……
[嗯……嗯……]
常伟晨就在体内横冲直撞的不适感中悠悠地苏醒,原本还于茫然状态的他立刻就被频率极高的律动带回恐怖的现实。
――不要、不要啊!
他开始狂乱而绝望地挣扎,然而除了无用的扭动,这一切只能给野兽们正享乐的部位带来一阵阵销魂的快感。
[唔……]
吴申首先呻吟了下,泻了。一会儿那大汉也把腥臭的液体射进他喉咙。常伟晨无力地瘫在冰冷的柏油路上,模糊不清地呜咽
[伟……咳、咳……救救……我……伟……救……]
[呼~~你,不仅是贱货,还是,实打实的白痴~白痴~!哈哈哈]吴申大笑着掰过常伟晨的脸,对上他无神的双眸[是你弟弟把你卖给我、让我干你的。听见了没有?是你弟弟哦~!]
――伟……卖了我……?他……同意这些人做这种事……对我……
――我、我不相信!
[骗人……你,骗子,无、无赖……白痴……]
他努力把字吐得格外清晰。
吴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随手啪啪啪几个耳光就抽得常伟晨眼冒金星,嘴唇都破了。
[你――贱货!贱货!贱货!!]
[淫荡的婊子~不就是喜欢被人捅被人干被人强奸么?今天就让你满足个够!]
他硬是用手撑开小穴,随着如破帛的声响,恶狠狠地再捅进血四溅的肉洞。嘴里也被新的秽物填满……
在撕裂般的疼痛中,常伟晨的脑海忽然闪过伟以前说过的话。
【快说!说自己喜欢被男人干~!】
【切,淫荡的婊子!捅死你~操烂你的XX~~】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和他们说同样的话?为什么……
那个隐藏在心底最的答案呼之欲出。
投票支持哦~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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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各位的回贴,一直看得Earth很高兴~阿里阿多!!
这章没有H,但这章非常“後妈”~~~><
请大家原谅我吧,不要把我打得和那个……常伟晨一样……(好象更加激起民愤的说~汗~)
☆★☆★☆★☆★☆★☆★☆★☆★☆★☆★☆★☆★☆
2
常伟晨在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下被带回小楼,那些人像是扔其他废品那样把他丢弃在肮脏的角落里。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他发现自己浑身布满青紫了抓痕和咬痕,以及斑驳的红白浊色。颤抖著蜷缩起来,他勉强收起无法合拢的双腿躲进阴影中,睁大眼睛惊恐地看著屋内所有人。
室外的阳光照进这阴冷的屋子里。大汉躺在简陋的木床上不知在看什麽,矮个子出去了(他不禁松了口气。昨晚这人把自己的那里捏得好痛~),吴申在房间里来回焦躁地走动,其他人也各做各的事。
肚子好饿……好冷……好想回家……呜呜……
但他不敢开口,只好眼睁睁看其他人吃著矮个子拿来的早点,咽下口水。
[吴申,陈大哥那边有什麽消息没有?]其中一个人边吃边问起。
[还没有]吴申回答,然後似乎想到什麽不甘心地咒骂[腾龙帮那些混蛋,要不是陈大哥察觉到他们的计划,我们白虎帮早就完了。肖凌!那个狂妄的家夥!]
[那现在情况到底怎麽样了?]
吴申不耐烦道[陈大哥只是让我们在这里等,我怎麽知道?!]
骂咧声小声持续了会儿,酒足饭饱後,矮个子似乎又注意到角落里的常伟晨,淫笑著把他拉过来发泄了通,权当作‘饭後运动’。之後的时间里总还算平静,没有人再看他一眼,他就尽力缩紧全身好让别人看不见自己,甚至把手指放在嘴里,好像那麽做人就会变得更小。
直到中午时来了的一个电话,打破了所有现状。吴申对著手机一直安静地听著,偶尔恭敬地回上‘是、是’,但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後,默不作声地关上手机。
[吴申,发生什麽事了?]
[……这回完了……]
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手抖个不停,
[腾龙帮那些疯狗,真的开始乱咬人了──A组B组的兄弟们在昨天晚上竟然,全灭……]
[怎、怎麽会──]
一阵可怕的沈默。许久,一个干巴巴的声音嗫嚅道
[那……那近一百多人都……?]
[嗯]吴申沈重地点点头,接著他咬紧牙还是说出了最严重的情况,
[这就连陈大哥,也……他妈的狗娘养的~!刚刚接头人打来电话,叫我们这几天千万不要进市区,据说那些混蛋最近查得特别紧]
[连陈大哥也??!!哦,天哪,那些%$#@#*&~~~!]
[莫非白虎帮就这麽……]
……
常伟晨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麽,他静静地抱成一团坐在角落里,眼睛不由自主被桌子上剩下的面包所吸引。
──好饿呀……肚子一直咕噜咕噜在叫……那个、看起来很好吃……
乘著所有人都气急败坏地聚在一起讨论,没人注意,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极其小心地努力撑起几乎散架了的身体,沿著墙角偷偷爬到桌子那里,然後急切地把手伸过去,松软的面包被他紧紧捏成一团。然而就在他刚想把那一小块放进嘴里的时候──
[喂快看──那个贱货──!]
矮个子透过吴申的背後,眼尖地发现了他,顿时大叫起来。
此时吴申还於极度愤怒中,一回头,二话不说瞪著血红的眼睛朝他冲过来。
[不、不,我、对不起、我──]
常伟晨神经质地丢下手中的食物,吓得瑟瑟发抖,但已经太迟了,对方一把纠住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象是在发泄全部的负面情感似的毫不留情。在最恶毒的辱骂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原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愈加惨不忍睹,最後连那大汉都忍不住上前劝阻
[可以了,可以了吴申,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
其它几个也慌忙拉住吴申。他哼了声,喘著粗气好一会儿,算是冷静下来。
[来来~~喝口水,消消气,呐~]
[就是,吴哥,犯不著为那种货色气成这样]
[要不去床上躺一会儿吧,看你累的……]
……
自始至终,没人丝毫关心过倒在地上大口吐血,几乎要晕死过去的常伟晨。连瞥都不瞥一眼。
自从那天中午听说白虎帮被腾龙帮火拼後,从外界来的信息就中断了。素闻腾龙帮帮风就是,在帮会内部采取民主团结,对敌人绝对的心狠手辣。吴申在陈大哥手下干了好几年,也在几小冲突中被对方不要命的作风吓破了胆。所以吴申那些人现在只好暂时躲在这郊区的危楼里,心情越来越烦躁易怒,除了没事儿动不动轮流在常伟晨身上发泄兽欲,稍有点不快就把他吊起来毒打一顿。
──全身都好痛……动不了……身体一直……谁来……救救我……
[呜……呜……]
已经是第三天了,似乎连阳光都不愿看见屋内惨无人道的情景。在昏暗的氛围下,六七个人在用力推挤一个体格修长但明显消瘦的男子,地上到是红白相间的液体,空气中弥漫著一种犹如老鼠尸体的臭味。他们轮番在後庭和口内满足了好几回後,却还嫌不够,似乎想把平日无所事事导致的精力过甚和烦躁的心绪一股脑儿都发泄在那个已经破烂不堪的身体里。
[切……怎麽没什麽反应了……]
吴申不满地踢动仿佛破布娃娃般倒在地上的常伟晨,然而除了嘴里还发出点几不可闻的呻吟声,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是,搞得我们好像奸尸一样~]
矮个子头脑里都是卑鄙的念头,他眼珠子转两转
[你们等一下!]随即光著屁股跑出去像是找什麽东西。
[那小子搞什麽啊……]
[哎,别管他]
[说不定是已经不行了,所以~~嘿嘿~]
正嘲讽著,矮个子手里拿著什麽又回来了
[喂,你们再胡乱说什麽呢?!我明明还可以大战三百回合~!]接著他把手摊开递出去[看,我带来好东西吧]
[这是……哈哈哈,没想到你……这……真的不错嘛]
──什……什麽……
常伟晨费力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线,迷迷糊糊间只看见闪闪发光的什麽东西在前面晃过,却不知为何直觉地感到一股森然。
[没想到啊,这玩意儿挺适合这贱货的]
[你动手,还是我?]
[嘻嘻嘻嘻,这种好事当然是让给吴申大哥罗]另几个恭维到。
吴申脸上闪过一丝残忍嗜血的奸笑,用猥亵的眼光打量了下接下来的目标
[你们──帮我按紧他!]
[OK,没问题~~]
──干什麽……他们要……
几个人紧紧扣住毫无生气的四肢,然後常伟晨感到胸口一记疼痛,原来是吴申用手指用力捏起其中一颗紫红色肿胀的果实,
[忍耐一下吧──哦,不过像你这样的贱货应该喜欢才对,嘿嘿]
一个冰凉尖锐的东西贴近他肿痛的部位,就在下一瞬间──始料未及的剧烈刺痛──
[啊啊啊啊!!!]
他尖叫起来,原本以为不能再动的身躯不可思议地挣扎起来,溢出的鲜血就这样沿著金属环不紧不慢地从胸口淌下。
[有反应了──果然是好方法啊……]大汉戏虐的声音从格格作响的肩膀上方传来。
接下来是另一边果实,那最脆弱敏感的地方遭受非人的虐待,其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常伟晨被刺激得仿佛是脱水的鱼般全身都在跳动,几个人差点就制不住他,凄惨的喊叫声最後嘎然而止。
常伟晨全身脱虚,神志迷糊,尽管胸口的伤已经不再流血,那阵阵的钝痛仍时不时地刺激著脑神经。
──终於……完了麽……
[呼……呼……,好了,接下来是最後的──]
吴申的一句话瞬间把他打入冰窖,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慢慢转动僵硬的脖子──对方正狞笑著执起他的下体。
──不、不不,那里是──
[啊……啊啊……啊……]
他绝望地发出沙哑的求饶声,然而那只会让野兽更加得意嚣张。握著最後一个金属环的手稍稍後挫──
[乱动你就废了哦]
──然後一个狠狠的刺入。
他瞬间瞪大了眼,当即痉挛著昏了过去。
拜托,不要再拉了──痛痛痛,我的身体好痛……呜呜……
为什麽不让我休息,为什麽不停地……
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人……好久…好久,就连‘他’也──
‘他’?是谁?
不知道……反正也已经……不重要了。
──不要再碰我了……好怕……走开、走开……
走开!
[天哪,医生你看,他真的醒了!]
[太好了]
[伟晨,伟晨?你听得到麽?]
看见哥哥醒过来,所有在场的人都激动地围了过去。每个人脸上,焦急、期待、担忧、舒心……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紧盯住他仍带著呆滞的脸。
[哥……哥哥?]
我忍不住轻轻呼唤他。
22
哥哥缓缓睁开眼睛,半晌,无神的眼珠从一边,转向另一边。
[哥、哥哥?]
我忍不住再轻声道,握紧的手掌心里全是粘腻的汗水。
他的眼神逐渐清晰起来,却瞬间瞪大了眼露出异常惊恐的神色。接著一双手突然歇斯底里地向周围人挥舞起来。
[啊啊!啊!啊!]
挣脱了呼吸面罩,单音节的字符仿佛是从他张大的嘴中被死命地压出来似的,如磨沙子般的嘶哑。乘著所有人被吓得後退一步之时,哥哥疯狂地拔取手上的挂针,然後大叫著向其他人投掷!接下来是枕头、桌上的瓶──只要是所有他能够到的东西。
[啊啊啊啊~~~]瓶就在妈妈眼前地上‘碰’地四分五裂,她被吓得大声尖叫起来,幸而在爸爸的保护下得以退到後面。
[快~你们几个,快过去按住他!]
那个王医生果断地下命令,然而只有的几个护士要麽吓得当场呆立住,要麽抱住头也是尖叫著蹲在地上,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那样绝望的眼神和疯狂的举止……我熟悉的哥哥究竟到哪里去了?
实在忍不住了,我一个箭步上前,用力拗住他两条变得瘦弱的胳膊。
[哥哥!哥哥!你醒醒,是我啊!我是常伟~看清楚没有?常.伟.]
我试图边压制他边用柔和引导的语言让他安静下来,没想到反而起了反效果。他盯著我的脸,面部神经一阵难掩的抽搐,下一秒不禁惊恐地发出更加凄惨的叫声,还似乎害怕得只想起身逃走,不料一个不稳整个人倾斜著重重地摔在地上!
[呜──唔……唔……]
一记仿佛骨头的钝响,哥哥瘦削的被纱布满满裹住的身子就歪斜地倒在冰冷的木地板上。
[哥哥──]
我刚想伸手把他拉起来,还未碰到,立刻被那充满泪水惊慌失措的双眼吓得一愣。就在一霎那的空当,哥哥挣扎地爬起身,四肢并用踉跄地躲到房间的一个角落,蜷缩成一团,只露出眼睛紧张地看著我们,仿佛受伤的小兽般瑟瑟发抖。
我难以置信地看著他简直荒诞的举止,心冷到极点,再也没有上前的欲望和勇气──
这……这究竟怎麽了?他到底……
询问的目光转向王医生,只见他皱著眉盯著哥哥好一会儿,然後示意所有人都离开此病房。
[王医生,我儿子他──到底怎麽了?!]
一出房门,爸爸就迫不及待地抓过王医生大声询问,妈妈也一边抹眼泪一边辅以关切焦急的眼神。
[这……目前也不清楚,但大致是和他遭受的性侵犯有关──]
[──你、你说什麽?!!什麽、性、性侵犯?]
想来王医生也没想到父母竟然还不知道这事,费了番功夫尽量用婉转的口吻说明了来龙去脉。免不了妈妈又受不了地晕厥过去,爸爸又……
而我的心思则全放在哥哥身上,透过玻璃,眼看著他自以为没人看见地偷偷爬过去拿了病床上的被子,又飞快地躲回原,除了一点脸全身都罩在被子里,活像座可笑的小白山。
──到底是什麽样的折磨,把他变成这个样子……
不经意地想到当初和吴申的约定,我懊恼得恨不得抓光自己的头发。如果当初……如果当初……妈的~真是禽兽不如~~
而最初对哥哥的报复心理,早在於医院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烟消云散了……
不,说不定,还要早……在早得连我还没有察觉的时候,说不定我就已经……
☆★☆★☆★☆★☆★☆★☆★☆★☆★☆★☆★☆★
23
休息室里,持续弥漫着伤心焦急的氛围。妈妈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不住地抽噎,餐巾纸一张又一张被咸味的液体浸湿,皱巴巴地在她手里变成一团团。爸爸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手上的香烟也一支又一支,弄得满房间烟雾缭绕。
[呜呜……为什么伟晨会……变成这个样子……]
抬起头,正遇上妈妈幽怨的眼神,不想却比之前大声的喝斥和体罚更让我无地自容。我无力地垂下头,想到最后一在酒吧里看他愉快地喝果汁,像普通人一般开怀大笑,瞬间刚才一幕幕哥哥歇斯底里的行为又在眼前如走马观般飞过……我痛苦地咬紧下唇,胸口一阵阵钻心的痛楚。
休息室的门‘嗒’一声开了,王医生神色凝重地走进来。
[医生~我儿子他……他……]
妈妈即刻激动地冲上前,身体抖得仿佛筛糠,话也哽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这个嘛……]王医生示意她坐下,他推了推眼镜道[刚刚我们又仔细地做了番检查,发觉常伟晨由于受大极大的精神刺激,神经异常――伴有失语、恐惧症、解离性失忆症……]
[――等、等等,什么‘失语、畏惧症、解离性失忆症’?]爸爸不解地打断。
王医生面有难色,我不禁有种不好的预感。
[……恐怕是这样的]他想了想,尽量使用最婉转得体的语言叙述[经过我们的分析,恐怕他现在只能发出象征性的咿咿呀呀――就好像之前看到的那种无意义的单音节字符。另外,他现在有十分强烈的对其他人的恐惧感,尤其是对男性个体,一被接近就激动异常。后来我们曾让女护士进去试图和他交流,情况还好些,但发现他完全没有了过去的记忆。嗯,我看了下他的个人情况,由于他原本就患有‘先天性部分神经缺损’,再加上本受到的强烈打击,致使脑神经……]
王医生一边拿着资料,一边于医学层面上详尽地解释哥哥现在的状况。我无意瞥了眼爸妈,他们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尤其是妈妈,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快要撑不下去了。事实上,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听着听着,心都沉到了谷底,不断有冷汗凝固在薄薄的汗衫上,双手双脚一片冰冷。
[那他――]我忍不住打断,声音哑然[会不会……好起来……?]
我不禁用近乎乞求的目光望着王医生。
[嗯……]他面有难色,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这种精神方面的问题,是很难讲的。肉体上的伤可以很快康复,但精神方面就……如果他能摆脱这段阴影,或许还有希望,但――根据他本身就有的病症来看,恐怕……]
他话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很有可能,哥哥一辈子就保持在那个样子。
他的一生都,完完全全地给毁了――而罪魁祸首,就.是.我~!
[对不起,都是我……]
我痛苦地蹲在地上,不住地扯自己头发自责不已
[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真是……混蛋!混蛋!]
王医生慌忙扶起我[别这样、别这样。那也并不是没有希望啊]
[真、真的?]
此刻我脸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没有丝毫过去神气活现的样子,只是可怜兮兮地用充满希望的眼睛望着对方。
[是的。如果能慢慢试着引导他……只要能让他逐渐逐渐走出阴影,不再害怕,有和人交流的想法,那么其它问题都有可能迎刃而解]
还有希望……还来得及……呵呵,太好了。我心里充满犹如重生般的感动,想也不想冲出房门――
哥哥,别怕了,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什么也没多加考虑我就跑进哥哥仍待着的病房,原本还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让护士小姐喂食的哥哥立刻害怕地大叫起来,打翻了眼前的碗粥连滚带爬地冲向阴暗的角落,抱着头抖缩在那里……
护士小姐转身气急地对我大声呵斥,
[你――出去出去~!!]
刚刚还激动着的一颗心即刻被泼了盆冷水,我沮丧地打开房门走出去,临走前还回头看了眼,护士正蹲在角落软语细声地试图安抚他,而哥哥只是睁大红肿眼睛一刻不停地透过她紧盯住我,表情怕怕的,仿佛是要等我离开视线后才放心。
我懊恼不已地坐在房外的椅子上,只得躲在暗透过玻璃窗偷偷地看他。
――该死,那样的话要我该怎么接近他啊?不能接触他,甚至不能和他同一个房间,又从何谈起交流和引导!
想到以前,我还每每把他从我房间里赶出去,恨不得永远不要看到他。但一旦真的变成这样,我才明白自己心里对他真正的感觉――
看见他痛苦,自己也痛苦;一想到自己对他的伤害就悔不当初;希望他能快乐,和自己一起快乐……
喜欢他……?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然而……不管怎样已经……太迟了……
[你还有机会的]
突然一个女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惊愕地抬头,眼前一个二十来岁的美丽女子正带着迷人的微笑从上方望着我。
[你……你在和我说话?]我不确定道。看看四周,好像没其他人。
[是的]她倏然蹲下来,用异常认真的眼神直视我[刚刚听到了关于你哥哥的遭遇,我很遗憾。不过,目前的问题是,你要想办法接近他,是不是?]
[但、但是他很怕――]我下意识地收回后面的话,戒备地盯住她。
[我知道他很怕男人的接近]对于我当即的错愕她不以为然[但是你嘛……有一个办法要不要试试?]
我当即连连点头,情不自禁凑上前仔细听。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很特别的……]
她在我耳边耳语了番,趁我一愣之际站起身潇洒地离开了。
[祝你好运哦,小弟弟]
而当时我犹在发愣――刚才那个女人说的方法,真的,可行
2
[欢迎光临~~有什麽需要麽?]
美丽的小姐笑眯眯地向我微欠身,
[请问是给什麽样的女性选购呢?]
是的,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彷徨、犹豫、诅咒、泄气,终於迈出了艰难的一步。现在我正站在时代精品百货的二楼女装部里,面对热情的售货员表面装得温文得体,实则心里仿佛小鹿咚咚直跳。
【以你的样子,如果能男扮女装,接近你哥哥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脑海中又一响起那个陌生女人的话,伴著带点狡黠的迷人微笑。
──切~~这个方法的确是──不怎麽高明但确实可行,只是当时焦躁的我没有想到罢了……
[唔……有没有给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穿的,我对牌子不太懂……]
大概误会了我脸红的意思,小姐抿嘴轻笑了声,别有他意地看了我一眼,道
[啊~……是给女朋友的礼物麽?呵呵……那真要认真选一件了。请问她的大致身高、体重,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我头上直冒汗,胡乱地按自己情况报了一遍。还好本身我也不高,人也算纤细,对方不至於怀疑。
[看看这款怎麽样?]
抬头看去,只感到一阵晕眩──那是件淡粉色低领可爱装,配上褶皱超短裙,尽显少女的青春可爱又透出股青涩的性感。
[唔,我看还是我自己来看吧,不好意思]
我对她歉意地笑了下,便开始在一堆堆琳琅满目的少女装中‘摸爬滚打’。而对方以为是她的眼光不合乎我标准,讪笑著走到别去,倒也让我落得清静。
在柜台付过钱後,我仿佛作贼般拿著一袋子衣物飞快地往出口冲去(尽管在别人眼中是急著去向女朋友邀功),突然想起什麽,又赶紧去了其他几楼,才算完成任务。
还好爸妈是去上班了,回到家我就直冲浴室。打开所有包装,皱著眉一一拿出今天的战利品。
好吧~~开始了~!
……
十多分锺後,我大著胆子站在客厅里的落地大镜子前──脚上是双淡色帆布鞋,全身一套卡其色及膝连衣裙,上半身套了件淡蓝色边女装,一条红色围巾刚巧遮住纤纤脖颈,映衬著丹凤眼的瓜子脸,经过摩丝整理过的短发上别了支小巧的小熊发夹,使镜中面容姣好的女孩子愈发显得可爱──尽管她正僵硬而尴尬地望著我,然後苦笑了下。
实在感叹上帝作弄人,我不过是换过一套女装、剔去原就稀稀拉拉的腿毛,看起来竟然就比女孩还要女孩。要是换作以前我肯定又把哥哥恨得咬牙切齿,诅咒上帝的不公正。但是现在反而松了口气,庆幸自己的模样还算争气,但愿哥哥能信以为真。
也没作多想,我直接出发去人民医院。一路上,不断地接收到男女投来钦慕的或嫉妒的目光,实在是哭笑不得。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医院,上了七楼,正碰见差不多离开病房的护士小姐。
[嗯……咳、咳……我想去看一下常伟晨,嗯,我是他同学,可以吗?]我尽量装出柔亮的声音,眨巴著眼睛用祈求的口吻道。
[可以。但是请小声点不要吵醒他,他刚睡著]
[好的,谢谢你]
我鞠了个躬,兴冲冲地跑向哥哥所在的房间。
轻轻转动门把,我紧张地轻手轻脚地走向病床──
哥哥此刻手上挂著盐水正在酣睡,脸色已经比昨天好多了,嘴张得大大地在打鼾,甚至一丝口水从嘴角淌下。没有了惊惧发狂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透出可爱的宁和睡脸。
周围静极了,只有走廊里模糊的回声时不时飘进屋内。一切仿佛回到了过去……在一夜疯狂的翻云覆雨後,每每早上醒来就可以看见这样的景象……
[哥哥……哥哥……]
我用连自己也从未想过的温柔动作,抹去渗出的透明唾液,一边轻轻地在他耳边喃呢,一边拨弄从额头垂下的发丝。
──如果,就这样吻下去,沈睡的王子会不会睁开眼睛呢……
我仿佛著了魔似的缓缓靠过去……
☆★25
一寸、一寸,两张脸的距离不断缩小,近到可以清晰地看见哥哥颤动的眼睫毛。
浑然浓厚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我全身不禁一阵颤栗。闭上眼,再凑近一下下就――
“阿楸~~”
鼻子被不明物体弄得痒痒的,哥哥反射性地打了个喷嚏,抬起左手揉揉眼睛,迷惑地睁开布了层雾气的星眸。
――完了!
我脑海中只闪过这么一句话,怎么也没想到拖曳下的头发会刺激到他。整个人仿佛是僵硬的雕塑般一动都不敢动,我只有呆望着那惊愕的瞳孔中几乎同样惊愕的自己。
[啊啊――!]
两个人僵持了将近十秒钟,哥哥像是终于有了反应,大叫一声迅速地躲进被窝里,紧紧地缩成一团。
――果然是完了~~~~~!
犹如五雷轰顶,我顿时被惊吓、失望、焦急弄得手足无措――怎么办怎么办?!!唯一的办法眼看就要行不通了~~
情急之下我赶紧拿出塑料袋中带来的布布熊。
[熊~!嗯……你看,是小熊噢……咕咕……咕咕……嗷……]
尽管可笑得没话讲,我仍涨红了脸努力从嘴里挤出稀奇古怪的象声词。紧张地盯着那一团棉被,我憋了口气就打算赌一把。
五秒钟……十秒钟……
小白山依然毫无动静。
我彻底失望了,停下可笑的声音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打退堂鼓,恋恋不舍地再看了哥哥一眼,转身正准备离去――
[……啊……]
刚站起来还未迈开步子,小白山里倏然传来几不可闻的微弱声音。我飞快地转身,满怀期望的看过去,然而那座小山仍然一动没动,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幻觉。
――不对!
感觉与之前不太一样的,好像被种无形的视线所掳住……我皱着眉停顿了下,接着轻手轻脚地走回去,蹲下。等仔细观察后,谜团终于揭开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原来哥哥在被沿‘挖’了个小洞,偷偷从黑咕隆咚的里面窥视我(应该说是我手里的布布熊),后来大概看我要走了,情急之下才不小心发出点声音。
[喂]
我尽力友好地和躲在的他打招呼。眼看他再望里面缩去,又赶紧摇晃着玩具诱惑他,
[想要么?想要可爱的小熊么?你看,它多有趣哦……嘻嘻……]
漆黑的洞口似乎有了什么动静,过了一会儿,哥哥晶亮的眼睛出现在一片黑暗中,怯怯地望过来。
高兴地发现这个法子奏效了,我的自信立即加倍,想法设法再进一步引导他,
[看,小熊软软的,很舒服哦~~]
我故意拿着在脸上蹭来蹭去,眯起眼装出副享受的样子,果不其然察觉到哥哥带着渴望的目光,心里不禁一阵得意――把他最喜欢的布布熊带过来果然是明智之举啊……
[呐,想要的话――自己伸手过来拿~~]
轻轻把小熊腾空放在床沿边上,我屏住呼吸,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哥哥的眼睛不断闪烁,就像森林里的小动物不停地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吃眼前的诱饵……
――来吧……快来……
时间一分一秒不断逝去,哥哥似乎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反而是一直蹲在地上的我,腿已经快要受不了了,想稍稍活动下筋骨,不料手一抖小熊就差点掉下去。
[啊――]
一记惊呼同时出自两个人口中。就在我一愣之际,哥哥飞快地从被窝里伸出骨瘦嶙峋的手,一把夺过布布熊后又再躲了回去。
[喂……]
眼看最有力的武器眨眼就没有了,我无奈地摇摇头,沮丧地认定今天的计划算是泡汤了。出乎意料地,上苍似乎还眷顾着我,就在心灰意冷之际没想到哥哥竟然从被子里探出脑袋,一边把玩布布熊,一边向我展开个开心的笑容。
我的眼眶倏然一阵热,鼻子酸楚起来――
那个如阳光般灿烂的微笑啊……属于我的微笑……终于回来了
☆★☆★☆★☆★☆★☆★☆★☆★☆★☆★☆★
从那天开始,我就坚持天天在放学后,扮了女装到医院去看哥哥。一开始只是乘爸妈和护士都不在的时候偷偷去,跟他说说话、玩玩具,因为探病时间的限制坐一会儿就得走。哥哥不再害怕了,时间久了倒逐渐和我熟络起来,每天下午听见开门声都会笑,然后边拨弄布布熊边静静地听我讲故事,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点声音。有时甚至会看着我的脸发呆,半晌傻呵呵地笑,弄得我一头雾水。
没想到在一阴错阳差下,我在走廊遇见了爸妈和随行而来的主治王医生,结果当场被认了出来。然而在我的苦苦哀求下,再加上亲眼看见哥哥的积极变化,他们总算是特许我可以在任何时间进出病房。
[哥哥]
[……啊]
正在床上摆弄小熊的哥哥抬头看是我,即刻舒展开笑颜,发出咿咿呀呀表示开心的声音。
我轻轻带上门,帆布鞋踩着碎步来到床头,摸摸他的头道
[今天布布熊有没有乖啊?]
[唔]
他点点头,伸出手指戳戳小熊的肚子,对它无声地喃呢了下。
[那哥哥有没有乖?]
蹙眉,哥哥歪着脑袋努力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朝我猛点头。然后递上小熊,晶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过来。
――好、好可爱!嘟着嘴、乞求的眼神、脸颊泛着微红……感觉比他手里的小熊还要可爱~~
我咽下口水,
[要和我一起玩?]
又是一阵猛点头。
[哼……哼……]摆出一副凶狠的神情,我装作怪兽的模样恶狠狠道[怪物要来吃小~小熊――啊呜~~~]
哥哥大叫一声翻过身护住宝贝,而我则猛地扑过去,一边呵他痒一边乘机上下其手抹点油,逗得他不住摇晃着身体咯咯直笑。两人的身体和身体毫无缝隙地贴紧,敏感的部位又不断被他的臀部摩擦到,没想到一股熟悉的冲动就渐渐冒上来……
[别动,别动……]
我吓得赶紧按住他,努力调整自己急促的呼吸。
眼看有趣的玩耍被莫名其妙地停止,哥哥转过头,无辜的眼神中写满了不解。
――拜托你不要那样看我,知不知道那绝对会引诱人犯罪啊……
控制不住自己,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在那片光滑的肌肤上饥渴地汲取浑然的男性气息,登时感到一阵夹杂着躁动的安心。我情不自禁收紧胳膊,发觉哥哥还是瘦得厉害,过去熟悉的厚实的触感没有了,即使裹着几层纱布也还可以清楚地摸到突出的肋骨。
――如果不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我……
[对不起,哥哥……]
我哑着嗓子低声道。
[……]
等了好久身下人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奇怪地翻过他,不禁哑然失笑――哥哥已经抱着小熊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感到温暖离自己而去,他嘟囔了声,朝我胸口靠过来,蹭啊蹭找了个好位置便又幸福地睡过去。于是我温柔地掰开紧拽住我衣角的大手,轻手轻脚地帮他脱下上衣躺下,掖好被子,低头虔诚地在他额头印了个吻。
[晚安]
退出房间关好门后,我加快脚步,不顾一切奔跑起来。华灯初放,天板上的日炽灯有点闪烁不定,走廊里没几个人,我乘没人注意一个箭步冲进男厕所,‘碰’一下关紧隔间门。脱下裙子,果不其然看见撑起小帐篷的底裤。反射性地对自己咒骂了句,我忍不住伸手进去握住炽热的欲望。
[……啊……嗯……哥哥、哥哥……]
配合着手指的律动,无法自制地想象那厚实温暖的软物舔过最敏感的尖端,然后逐渐移动到下方反复摩挲吸吮,最后整个茎身被禁窒且湿润的口腔紧紧包裹住――
[不……啊、啊――!]
在瞬间眼前一片空白,头晕目眩,双手顿时被弄湿了。我两眼失神地望着那一块块晶莹,尽管感到大腿一阵阵发软,但一想到哥哥的脸,全身又会不由自主地热起来……情不自禁又在里面做了几,才换好男装出去,拖着疲惫的步伐坐车回家。
27
──痛苦啊,痛苦啊……
[常伟,你脸色不太好啊?]没事干的王晓菲凑上来,好像研究什麽珍惜动物似的仔细盯著我。
[噢,是麽]
──欲求不满人能好麽?!过去只要一有需要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哥哥压倒,可现在不行了,天天靠‘自力更生’加上每晚必做的春梦,没有黑眼圈影响形象已经谢天谢地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随口回了她一句,托著腮帮转头看向窗外。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一眼望出去室外是个宽阔的篮球场,来来往往的男孩不断奔跑冲撞,配合著周遭女生高分贝的尖叫声,异常卖力地挥洒著汗水。
青春哪,青春……
[啊哈,记得前段日子你也反常得厉害,整天上课不听,神情恍惚──喂,你哥哥好点了吗?]
[……嗯]
事实上,那天是建筑公司的人正好去那郊区的危楼勘查地段和房型,无意中发现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哥哥才报警。当然对外,我们就称是吴申绑架我哥哥进行勒索,幸而被警方识破,顺利救出他。
[那最近你又是怎麽回事?]
王晓菲微眯起眼,出乎意料的凌厉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嘿嘿……其实你脸上写满了‘欲求不满’四个字哦~──很久没和他做了??]
[咦──]
突然惊愕地转过头,我不由瞪大眼──她怎麽知道哥哥……
[果然~~]她一脸奸计得逞的得意笑容[最近没看见你和那位,嗯,好像是中文系的大美女走在一起。该不会是分手了吧?啧啧,可怜的男人……]
乘著她得意忘形之际,我也得以松口气。原来说的是‘她’不是‘他’,还好还好。仔细想想,这些日子都没有联系过小菁,还不是因为一想起她就联想到吴申,那个气啊……潜移默化间就把怨气转嫁到她身上。
[不要瞎说,我们没分手]我更正道。无意间瞥向教室门口,竟瞄见个熟悉的身影──
[小菁──?!!]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迅速跑过去,左维菁正在那里躲躲闪闪地,被突然出现的我吓了一跳。
[……伟……]
恐怕是当初的粗暴给她留下太刻的印象,她一改过去潇洒的风度,揣揣不安地望向我,
[你很久都没理我……我打电话也不接。你是不是很生气?那个……吴申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也没想到……]
我叹了口气,感到自己的态度也有不对。於是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这不是你的错。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照顾我哥哥,太忙了,没有时间所以……]
[那你今天,嗯,有没有空?]她充满期待道。
[今天呐……好啊]
原本想推说没空的,但转念一想,倒不如就今天和她把话说清楚──两个人不可能再交往下去了。不是因为吴申的缘故,而是和左维菁交往本来就带有很大虚荣心,看到别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不禁洋洋自得。然而自那件事情之後确实发现自己对哥哥……头脑就逐渐冷静了下来,不能再这样了!
面对她顿时释然的幸福表情,我只能在心底苦笑。
地球村落http://ww3myfreshnetcom/GB/literature/li_homo/1363/
☆★☆★☆★☆★☆★☆★☆★☆★☆★☆★☆★☆★☆★☆★☆★☆★☆★☆★
(这章挺无聊的……默……下一章会让大家开心一下,嘿嘿)
没脸说投票的某人~
28
作为市中心最大的中央公园占地三百多英亩,由于受到全球第三大电子公司‘迅捷’的全额赞助,平日对外免费开放――包括游泳馆、健身房、马场、大型草地、湖泊,等等。只有在特定庆典中适当收费。所以,无论何时,前来这里休闲放松的人络绎不绝。
此时,金色的夕阳为蜿蜒的小道和树林抹上一层美丽的夺目耀眼,到流光溢彩,仿佛笼罩在仙境中。然而,走在道间的两人却和宜人的氛围格格不入。
一路上,分明感到左维菁一阵阵灼人的目光,我只是装作没注意,自顾自放慢脚步犹如于风景如画间流连忘返,实则不断在心里盘算,究竟该怎么对她开口说……
[到那边坐坐吧]
似乎受不了两人间永无止尽的尴尬无语,左维菁主动开口,用手指向路边的木椅。我微颌首,随她过去坐下。不知为何――恐怕也是女性的第六感,左维菁不像过去那样叽叽喳喳,一直不开口。一时间,两人又是低头无语。假装欣赏风景,我无意间瞥到斑驳的树影和灌木中匿藏了不少青年情侣,或是靠在树上站着或是坐在石凳上,聊聊我我好不亲昵。就在一瞬间,脑海竟然闪过哥哥的身影……
[呐,伟]
左维菁突兀的开口把我倏然拉回现实,我有点心虚地转头看过去。
[那个,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仰起头,赫然看清她眼中透出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果然,她还是感觉到了。尽管对不起她,我心里还是舒了口气,尽量把口气变得婉转温柔一点,
[小菁,我们还是分手吧]
一口气把话讲清楚,内心不禁舒坦不少。我轻轻执起她停不住颤抖的手,放在双手间温柔地摩挲,
[别这样……你可以找个更好的]
[为什么、为什么――]
她声音嘶哑,紧咬住下唇却克制不住激动,
[难道还是因为吴申?你知道的,这种事情并不是我的错啊!]
[我知道的……知道的……]
[知、知道的?]左维菁先是一愣,然后禁不住开始小声抽噎[那是为……什么……我是、是平时贪玩了点,爱虚荣……有时不知好歹了点。但是我真的……爱你……呜呜呜……要是、要是哪里你不喜欢,我愿意认真改的。伟,真的!]
我无声的摇着头,硬生生打破她最后的一丝曙光。她脸色瞬时暗淡下来,无力地靠回椅背,整个人笼罩在惨淡的气氛中。
[我说……小菁――]
刚想告诉她很早以前、在自己尚未察觉前已经爱上了另一个人,所以是我对不起她――就在想开口安慰她几句之际,电光火石般一霎那的走神,却不料让我瞄见最最出乎意料出现在这里的人~!!
[不好意思――]
话音刚落,留给左维菁的便是一阵跑动带起的风,惊愕间,我早已跑到了几步远之外。
――那个人!那个人!
我飞奔向才发现的目标,拗足了劲儿紧盯住他丝毫不敢有所松懈。
这一切实在太出乎意料,让我不住怀疑自己的眼睛。但是,那有点奇特的背影、身形、还有走姿,无一不透着顾令人恨之入骨的熟悉。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无声地爆裂开,滚滚岩浆在身体里汹涌澎湃!
――你他妈的混蛋给我站住~!
乘着目标无意间放慢了脚步,我一个猛扑把他压倒在地,粗暴地掰过他,眼前一张惊愕的贼眉鼠眼之脸――
[果然是你――吴申!!]
妈的~妈的~~我发泄出蓄积了这么多天的愤恨,毫不留情一拳又一拳猛打在他身,
[X你妈的~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你、你做了那么惨无人道的事――我打死你打死你!!]
一开始吴申被压倒在地毫无反抗力,任我报复。然而毕竟是混过道上的,一会儿他揪准我突然手软的瞬间,‘碰’一下狠命踢在我小肚子上,
[啊――!]
我当场痛得滚倒在地。顿时形势扭转,起身的他开始反攻,如狂风暴雨般的拳脚全落在我身上。
……
[咳、咳……呜……]
我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稍微一动胸口和大腿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不过尽管血污模糊了眼睛,我仍死死瞪着他毫不示弱!
[靠~你那算是什么表情?!]吴申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道。
[你……咳咳……那样对……哥哥……]
[那又怎么样,哼,你有证据么?]
他突然露出丝诡秘的笑容,
[若不是组织里出了乱子,我们还真想让他去接客哩]
又一脚狠狠踢上我挣扎着想爬起来的胳膊,他恶意地继续,故意想气死我,
[知道吗,当初他为了有东西吃,可是跪着爬过来主动帮兄弟们吹箫呐。而且不愧是高材生调教的,前后技术都很棒,害我们一天到晚都忍不住把他塞得满满的。啊,对了,要是他没反应我们就轮流抽他一顿,嘿嘿,每他都舒服得大声哭呢]
心里一直呐喊着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但内心却隐隐知道这是真的。眼前闪过刚到医院时看到哥哥的一幕幕……直叫我怒吼冲天!!
[妈的~我杀了你~~!!]
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力气,我再冲过去和他不要命地扭打撕扯在一起。
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打死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29
两头搏斗的野兽在泥地上滚过来滚过去。我仿佛和他拼命似的,完全不顾自己的受伤状况就是一阵乱打乱咬。吴申也不甘示弱,凭他在黑道上多年的打斗经验奋起反抗。最後,我们两人被几个警察‘请进’派出所。
[年纪轻轻,这麽狠命打干什麽?!]
小小而凌乱的办公室里,一个警察正趾高气扬地教训我们。
我哼了一声,忍耐下因为脸部肌肉运动而引起的刺痛,故作无谓地转头狠命瞪著吴申,偷偷在底下示威地竖起中指。
[还强还强?!]警察登时火气窜上脑门──还没见过这麽目中无人又屡教不改的态度!他顺手刮了我头一下,大骂[死小子,到现在还不是悔改麽?你这是什麽态度!]
我憋不住一肚子的火了,本来就是吴申对哥哥做了最惨无人道的事,是要狠狠被打被众人唾弃然後关近牢房里去的,现在倒好像他还有理似的……
[我揍他有什麽不对,嗯?!]我情不自禁提高嗓门,[是他!当初要不是他做了──做了──]
[做?做了什麽啊?]
可恶~~!那个警察和吴申竟然都用同样的看好戏的眼神揶揄我。尤其是该死的後者,明知道那种事……那种事我怎麽说得出口……
一筹莫展之际,开敞的门突然被敲响三声──
[不好意思打搅了]
幸而妈妈来保释我,三个人僵持不下的局面被瞬间缓和,警察向她点头示意了下,开始絮絮叨叨罗列我的不是,妈妈也只是不住称是,时不时用锐利的眼神狠狠看我一眼。到最後,吴申被安然无恙的放了回去(我那个气啊……要不是顾忌到妈妈恨不得再冲上去揍他一顿),在妈妈的再三赔不是和保证下,警察也总算放过我,让她接我回家。
默然无声地跟在怒气冲冲的妈妈身後,脑子原本还沈浸在刚才的激愤中……
──糟了~!!今天医院没有去!
突然想起这麽重要的事情,匆忙和妈妈打了声招呼,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和疲倦我急急忙忙赶向人民医院。
不知道今天哥哥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没什麽情绪激动的发作吧?这麽晚了还没看见我,他会不会有点……有那麽一点担心呢?
可能吗?我边跑边自嘲地想──他大概还没到非我不可的地步吧。只不过是每天下午去陪他玩的‘小女生’没来,他最多奇怪一下就过去了。
心里杂七杂八的思绪搅成一团,烦恼、焦急、自卑不断交替,但尽管如此,我仍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向哥哥的所在地。
冲向医院大门的时候已大约是晚上八九点了。好不容易上了七楼,换好衣服,原本以为哥哥应该是睡了,所以打算轻轻开病房门後只是稍微看他一下,我也可以放心了。
没想到刚把门开了一半迈进一只脚,黑暗中,一个散发著熟悉味道的躯体就突然重重地压了上来──
[啊──!]
惊呼过後,我定睛一看,
[哥、哥哥?!!]
[怎麽回事,你怎麽会跑到门口来?乖,快躺到床上去!]
哥哥只是闷声不吭,一又一的晃动埋在我胸口的头,死命拽住我的衣襟。开始我还二丈摸不著头脑,等摸索著开了灯顿时才被吓了一跳。
[怎麽了,你、你哭什麽呀]
我有点手足无措地将哥哥拉离胸口,呆愣地看向那明显的一大滩湿痕。哭了……他竟然哭得那麽伤心?是关心我吗……
温柔地擦去他满面的泪水,我轻轻抚摸那张已经哭得皱成一团、怎麽也与英俊搭不上边的男性化的脸,
[笨蛋,小笨蛋,犯傻的小笨蛋……]
哥哥睁开泪眼模糊的星眸,不禁瞪大惊异的眼珠子──直到此时他才惊愕地发现我脸上那些异常的青青紫紫。
──这些……是…什麽……?
尽管不太明白,或许是直觉地感到那些颜色是会让人痛痛的。哥哥本能地开动小脑袋瓜儿想办法,好让眼前这自己好喜欢的小姐姐能够不痛不痛──
於是他想也不想凑过去,微启唇,伸出湿热的舌头舔向那些碍眼的地方……
3
[哥、哥哥?]
我被他惊人的举动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任凭那炙热不断在脸上游走,引起一阵阵让我竭力克制的骚动。
[唔……别、别这样……]
惊觉他的的舌头仿佛游蛇般划向颈部,留下道道湿热的痕迹,我只感到下体情不自禁地肿胀起来。
──太危险了,照这样下去……
凭著最後的理性,我咬紧牙用双手把他往後拉,
[停手,停手,再这样下去我就……]
(怎麽了,小姐姐不喜欢这样吗?)
哥哥不解地抬头,嘴边竟还挂有一丝晶莹剔透的唾液,他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我身上,任它在自己嘴边留下诱惑的划痕,并顺著优美的下巴淌向衣襟。
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引诱,我喘著粗气,狠狠把他拉向自己,
[这是你自找的,哥哥,怪不得我!]
仿佛醉了似的伸出舌头,情色地舔上那罪魁祸首的透明,从颈窝,下巴,再是性感的薄唇,一点一滴回忆过去的美味。那迷惑而湿润的眼睛好像在说‘吃了我吧,吃吧吃吧~’,我接受邀请似的长驱直入,不断往更更甜的内部进发,好汲取最多的蜜液……
[唔……唔唔……]
(小姐姐在、在干嘛?不清楚啊……但是……嗯……很舒服……)
哥哥似乎有点了然地闭上眼,配合著我的动作笨拙地蠕动舌头,这仿佛鼓励的举动让我无法再忍耐更多的时间,情不自禁把手摸索著伸进他的裤头。哥哥身体一僵,我却不以为然地继续进犯最隐秘的部分。
下身原本裹著的纱布在几天前已经除去,正好方便我直接地一把抓住犹在沈睡的肉体,有点猴急地搓揉起来。
[唔……啊……唔……]
哥哥忍耐的呻吟以及微弱的抵抗不断地撩拨著我体内沈睡多日的野兽,情不自禁用鼓胀的下身摩挲他紧窄的臀部,跟著节奏发让那里感受久旱逢甘露的愉悦。
哥哥的动作嘎然而止。
(咦,抵在我身後烫烫的硬块是……?!)
一种似乎熟悉但又被刻意遗忘的感觉如潮水般席卷全身,意识猛然被冰冷的寒气惊醒,
(不、不要!)
我一个措手不及被他推开。哥哥惊恐地瞪向紧绷的裙面无法掩饰的凸起,吓得牙齿直打颤,
[啊~啊~~]
(那个,可怕的东西~~!不不……)
然而对於已经完全沈浸在火烧般的情欲中的我来说,他苍白的脸色不过是在眼前闪过。我再紧紧地钳制住他,撕开衣服疯狂而饥渴地向伤势刚愈的胸口展开一系列猛烈进攻。
[呜呜……啊……]
胸口刚愈合的娇嫩果实被紧紧咬上,尽管记不得此曾遭受的蹂躏,但隐藏在记忆的极度恐惧让他禁不住本能地抗拒。但害怕著两边受到更大的创伤,并且下半身也掌握在对方手里,他悲哀地发觉自己根本动弹不得,眼睁睁看著裤子被剥下膝盖。
[哥哥、哥哥……]
被迫分开的双腿根部挤进一个怒张的硕大肉柱。在後庭被硬生生撕裂开的瞬间,一道白光在脑海中划过……
【快说!说自己喜欢被男人干~!】
【切,淫荡的婊子!捅死你~操烂你的XX~~】
【妈的,看我第一个把他的屁股操开~】
【淫荡的婊子~不就是喜欢被人捅被人干被人强奸麽?今天就让你满足个够!】
[啊啊~!!不要!不要!]
在这麽多天里,哥哥终於讲出第一句话,然而却是如此凄凉绝望的嘶吼。
31
而此刻,我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喊声,只是一味地在享受著紧窒的甬道。
──好紧、好干涩……
因为很久没有被开拓,本来就不适合进入的内部一下子把我夹得很痛。但是,这反而对我造成一种安心感,那种仍是只属於我的女地的错觉,使原本的痛楚变成了炽热的快感。
[呜……痛……好痛……出去啊……]
几乎是站著被强制进入,撕裂般的疼痛让哥哥竭力挣扎著,企图摆脱噩梦般的折磨。但是虚弱的身体根本摆脱不了我的钳制,只能屈辱地看著裙下伸出的肉棒不断从破裂的洞口进进出出,带出一丝丝鲜血。
[呼~~哥哥、里面好热……唔……混蛋,夹得好紧……啊……]
压抑已久的欲望一旦决堤,就仿佛洪水般在我体内掀起一阵阵轩然大波,咬紧牙妄图把所有的冲动一古脑儿释放在身下的肉体中,我加快了进攻的频率,哥哥也只能随著撞击不断被摇晃著。
[放手、放手……呜呜呜……求求你……放手……]
他痛得只能借抓墙壁来缓和痛楚,一开始还用力地消瘦的手背上骨头根根突起。被干到最後双手已经软软地垂挂在底下任我尽情地发泄,再也没有丝毫抵抗的力气。
(好痛苦啊,不要了,不要~我不想这样被迫张开腿让男人上,我知道那很恶心很不要脸……但是如果是伟的话,是他的话……)
【是你弟弟把你卖给我、让我干你的。听见了没有?是你弟弟哦~!】
(……对啊,其实我老早就知道的,伟只是把我当作发泄的玩具,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他看女朋友的眼神……再来看我的眼神,差得好远……其实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再怎麽做也没有用,因为我是白痴,他永远不会喜欢我的。所以有时候伟玩腻了就把我打发给其他人玩乐……现在我是喜欢被男人干的贱货……贱货……被好多人从那里插进来……)
而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哥哥的异常,只凭著本能寻找最能引起快感的位置,不断有一股股饱涨感从小腹升起,在最後忍不住颤抖的瞬间,我大吼著发泄出大量白色浊液。
[……]
[你……哥哥……]
他脸上仿佛死寂的表情让我心惊,我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做了什麽,顿时感到手足无措。
[……伟……]
──咦,他、他叫我的名字了?!
[你记得我了?对了,你还开口说话了,哈哈,太好了~!]
几乎有点语无伦,我激动地一把抱住他,开心地大笑。
而哥哥只是有些哀伤地看著我。
(是啊,就算全都想起来了我还是喜欢……真的好喜欢他。所以即使只能作他的玩具也好……)
[呐,伟……]他突然道[还要不要做?]
没有我想象中激烈的反应,哥哥竟然驯服地躺下身,自己分开双腿给我看那一片狼藉。整个下体湿漉漉的,尤其是红肿的洞口,仍时不时地吐出残余的液体。
我不禁咽了下口水。这个样子,看起来竟显得异常──媚人放浪……从来没有那麽主动过的哥哥,即便是在那愚人节,也没有如此过火。
[哥哥……]
然而没有细想心中不知名的忧虑,我如狼似虎地再扑上去……
32
(好痛~~)
哥哥隐忍著後庭传来阵阵刺痛,微皱眉,感到坐在椅子上越来越成为种折磨。
就因为昨天他明摆著是诱惑的顺从,让我毫无顾忌地在哥哥身上发泄了近几个星期以来积压的欲望,原本很久未被开发的小穴在昨天晚上被不停地进进出出,到了隔天早上下半身就变得痛苦不堪……
(没关系……没关系的……只要伟喜欢……)
他默默地在心里念著,但仍还有股淡淡无奈的苦涩在那里溢开。
[来,看这边──]
[好。接下来读一下这个──]
爸爸、妈妈,还有我,都紧张地盯著哥哥看。虽然想法和父母不同,但我还是担心──昨天仿佛作梦般的一切美好,是不是真的?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也许真的是亲情起的作用,现在他基本上已经可以出院了]
王医生对於哥哥突然恢复的事实感到吃惊不已(我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那是‘刺激’疗法的作用),仔细地帮他检查了下後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是吗?真的?呜……]妈妈在一旁激动地抽泣。
[妈妈……]哥哥轻轻在一旁叫唤道。
[呜呜……太好了,伟,太好了~]妈妈边哭边抱紧哥哥,[对了,来,好好谢谢王医生]
[嗯……谢谢你,王医生]
[呵呵呵呵,不用谢啦,其实能看到病人能康复我都已经很满足了。常伟晨,以後不要想太多,在家里多休息休息,知道麽?呵呵,那再见了]
大家在欢笑声中离开了医院,一切似乎都恢复到过去正常的生活了。连我都以为,和哥哥的关系在今後可以理所当然地走上正轨,却忽略了他敏感的心……
[王晓菲,我先走了,会议你帮我主持一下。呐,这是本竞选成员的资料,交给你了!]
[等等等等~~~]王晓菲一把拉过欲离开的我[怎麽回事?让我一个人来理?!喂,喂──]
[不和你说了,我走了~~~]
回头朝她做了个很失面子的鬼脸,我兴冲冲直往家里跑。呵呵~一分锺也等不及好想见哥哥!乘著爸爸妈妈还没有回来的机会,好好和他……
[哥哥?]
奇怪,他没有在自己房间里。退出门外,我忍不住东想西想、担心起来,之前那让人心寒的经历不期然袭上心头──
──不、不会的。
心绪有点恍恍惚惚地回到自己房里,出乎意料,哥哥高而瘦的身影也正愣在夕照的窗台前,看他手里提著水壶的样子应该是在浇。
[伟……你……]
好像是被吓得格外厉害,他结结巴巴说不清话,动作就这麽僵硬在那儿。
[哥哥你怎麽跑到这里来了?]我只是随口扯一个话题,没想到听在他耳朵里却别有一番意思。
(果然……伟还是生气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这麽早回来的。嗯、只是来浇……我、我走了……]
他低头匆匆走过,脸色有点苍白,动作拘谨得好象一直在抖抖索索。
……什麽嘛,以前不是最黏我吗?
【呐呐~伟帮我讲讲你大学里的事情吧~~】每他都拽著我的手,口气好像撒娇一样。
【烦死了!每天就这个样子普普通通、枯燥的工作又一大堆,有什麽好说的……一边去一边去!】
【……拜托就随便说一点啦,好不好,我好想听哪】
心情不好的时候当然不理他,其他的时候就敷衍他几句。然而哪怕是多麽微不足道他也会听得津津有味……
对於哥哥的反常我尽管疑惑但还没有完全放在心上,眼明手快从背後突然用力把他拉倒在床──
[啊──!]
他惊呼一声,手上的水壶‘通’地掉在地上。我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湿透的地板,下一刻就重重地扑过去。
[哥哥……哥哥……]
[──你]本能地他开始抵抗[水……现在……不──]
(说不?)
那个字在嘴里吐出的瞬间,哥哥挣扎的动作嘎然而止。
(好奇怪,自己为什麽还会想到拒绝呢?……反正本来这个身体只是用来让伟发泄的。对他来说,也只有这个时候愿意靠近让他讨厌的我……)
他在心里苦笑了下。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即使是这样我也满足了……)
然後我就感到哥哥的身体放松了,甚至双腿主动打开,用敏感的部分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我正鼓胀的裤裆。尽管动作是那麽青涩笨拙,却在一瞬间仿佛粒火种点燃了体内熊熊烈火。我拉下他的裤子,开始粗暴地揉捏,同时又把上衣拉高过胸口,啃咬起犹在红肿的乳粒……明明是瘦得没什麽肉、又是骨架子大的纯男性身体,为什麽在我眼里……那麽性感呢……
[呼…哥哥……你就那麽心急吗……呵呵,果然是淫荡啊…]
进入的瞬间,他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下,然後伸出手反勾住我的脖子,把头地埋在我颈窝里,似乎轻声说了句什麽。
而当时沈浸在波涛汹涌的快感中的我,并没有听清楚。
[嗯,因为我是贱货啊,总归是……淫荡的……]
33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子呢?
我无言地问自己,偷偷用眼角瞥向坐在边上正默然无语吃饭的哥哥。一开始还没有觉得,但几天过去之後我逐渐感到不解和郁闷──自从出院以後,哥哥对我的态度和以前相比变化太大了。过去总喜欢围著我打转的他,不再每天坚持送我到门口、等我回家後又不知疲倦地问这问那、一天到晚往我房间跑……
如今他好像成天害怕地躲著我,偶尔看见就悄然低下头走到别的地方去。除了在饭桌上,我几乎和他碰不著面。就连爸爸妈妈都察觉到他不再像过去那样天真又开朗,整日不是看书就是迷茫地望著远方发愣,不再爱说话,大多数时间都仿佛陷在忧郁的思绪中。但是他们把哥哥的沈默和伤感当作大病初愈後的暂时不良反应,只是对他施以加倍的关爱,倒还不太担心。
但我本能地感到事情并不那麽简单。
[你来啦……要做麽?]
每天晚上,当我悄然溜进哥哥房间的时候,他就这样沙哑地开口询问。
尽管一开始总是紧张地捏紧衣角,但哥哥接著还是会颤抖著主动脱去衣物在床沿坐好,身体僵硬得不知如何摆放,直到我把他压倒并开始贪婪的侵略,才总算会如同过去般把头埋在枕头里发出隐忍的呻吟与抽噎声。
我好几想开口询问,话语却卡在喉咙口,别扭地怎麽也问不出。再加上那赤裸的麦色身躯每总不自知地让人口干舌燥头脑发晕,等我猛然觉醒的时候已经是在一片颤栗而麻痹神经的翻云覆雨中,所以一时间也不了了之。
[呜……]
耳边微不可闻的呻吟把我从浅眠中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待视线清晰後才陡然发觉哥哥正赤裸著身子背对著我蜷缩在小床的另一边,不知什麽时候属於他那份棉被全落在两人的空隙间了。
[……怎麽了?]
我低声轻问,顺便伸手把床头的灯拧开。
哥哥的身体似乎动了一下,但我又不大确定。於是轻手轻脚地爬过去,出乎意料地摸到一片冰冷的皮肤,再往下,连著双腿和脚丫子都没了温度。
──该死~!
也不清楚是在生他的气还是自己的,我赶紧给他裹上被子,尤其是在脚後跟的地方包紧掖好。大概是在弄的时候碰到他什麽地方了,并没清醒的身体轻微挣扎了下。
[嗯嗯……痛……]
听到他压抑的低吟,我忍不住把哥哥翻过身,然後吃惊地发现他眉头皱得紧紧地,喃喃梦呓之时竟从眼角缓缓溢出眼泪。
[冷……痛……呜呜……]
就好像被无穷的梦魇掠住,他脑袋迟缓地左右晃动,断断续续痛苦的呻吟紧揪住我的心。强烈的愧疚感犹如潮水般浸透全身,夹杂著一股窒息哽在喉头──
明知道,前段时间的折磨已经耗尽了哥哥的身心,这才刚出院就几乎天天无节制地索求他还虚弱的身体,以至於每抚摸上这具布满青青紫紫痕迹的身体时都会油然而生一种罪恶感,但又每每在下一颗再沈沦进无尽的欲望漩涡中……
──傻瓜,为什麽从来都不喊停?明明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却一直默然忍受著一强过一的侵入而只在暗地里偷偷流泪。哥哥……你到底在想什麽呢……
後半夜,为防止哥哥再度滚到床边上,我紧紧抱著他,汲取令人安心的男性气息,便也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只是这一夜睡得不踏实,朦胧中似乎总有种悲伤的气息笼罩著我,不知不觉间小灯也一直开到天亮。
3
早饭桌上。
[阿楸~]
[伟晨,怎麽了,感冒了?]
妈妈放下筷子,担心地问。
哥哥慌忙笑道[没有啦。身体挺好的]
[伟晨,自己要注意身体啊]
爸爸尽管不苟言笑,但骨子里是非常关心哥哥的,言语间不经意流露出隐藏的担心。
[对了,最近流行性感冒非常厉害呢,昨天电视里还说到几个省相继有……]
妈妈开始专心一致地絮叨起来,哥哥一边仔细听一边不时点头,尽管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骗人!
我忍不住蹙眉。因为离得很近,可以很清楚地观察到他略有些苍白的脸色,还有时不时乘爸妈不注意的时候捂住嘴偷偷咳嗽。
这也算是身体很好?!!
难道是由於昨天前半夜著凉的关系……我不禁担心起来──
[哥哥──]
[……嗯?]
[……]
他看了我一眼,愣了下。眼前伟的表情似乎……有种很‘担心’的样子呢。是错觉麽?
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後又木讷地低下头,心里有股淡淡的苦涩,看来果然是他胡思乱想发白日梦了。於是继续从碗里扒饭。
而在一旁完全不可能察觉他意识的我内心也懊恼极了。什麽呀……明明、明明很喜欢他,昨天晚上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心里不知有多难受,现在也担心不已,但关心的话每每到喉咙口就卡住说不出来,只是问一句‘你身体真的不要紧麽’,为什麽却别扭地咽回肚子里……
正当我在越来越埋怨自己的时候,哥哥在旁边放下碗筷,站起身,
[我吃饱了。爸爸、妈妈,伟……伟你们继续吃哦。我……回房间去了]
[咦,吃好了?伟晨你今天怎麽吃得那麽少啊?没问题吗]
[不用担心,妈妈,很好呢。只是有点累罢了……我再睡一会儿]
哥哥摆摆手上楼梯,因为不想让马上就要去上班的爸爸妈妈担心,还脚步轻松装作一副精神很好的样子。然而只有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到,在他经过拐角的时候自以为没人看见而卸下伪装,整个人顿时变得有气无力病恹恹的,那几步路走得好象很辛苦。
[妈妈]
我考虑盘算了很久,终於开口道,
[其实今天,学校全校教师职工因为要开会,所以上午是没有课的。那我就留在家里温功课]
马上两道微带怀疑的目光转了过来,
[是真的?那可真奇怪啊,怎麽昨天没听你提半个字?]
[伟,说实话你该不会是想逃课吧?你呀……不要因为自己在系里担任官职就忘乎所以了,不管怎麽说以後还是要靠成绩来说话的,这可马虎不得]
[没有绝对没有!]我赶紧高声表明自己的清白[真的,是真的,我发誓!]
心慌意乱地想再找些有力的说辞来掩盖心虚,我灵机一动,
[对了──哥哥、哥哥他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我留在家里正好也可以照顾他……万一有什麽的话……]
[对哦……嗯,他今天的确是挺让人担心的──好吧,伟,妈妈就信你一,再说你哥哥毕竟不太懂,那你就留在家里好好照顾他!要是再出什麽差池……]
[嗯,绝对不会的,我知道了啦]
我也顾不得计较妈妈是看在哥哥的份上才姑且相信一,高高兴兴地继续吃早餐,最後还主动抢著去洗碗筷。
没有人注意到躲在二楼偷看的哥哥,当听到我说‘留在家里正好也可以照顾他’时他微微动了下嘴唇但终究没有开口。
伟愿意……照顾我麽……
心底的某个角落总还是存有一丝希望,他眼神中闪过一道微光。但顷刻间又黯淡下去。
真是的,果然是白痴呢,他怎麽可能会为了自己……不过是找一个留在家里的借口罢了。如果是以前──以前的话自己一定已经高兴得乐翻天了,只要一想到伟这样关心他一整天都会开心得躲在暗地里偷笑。但是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後,总算让他清醒地明白对伟来说他不过是个身体还可以用用的玩具,只是那样而已,其他的一切只会让对方感到讨厌。
他躺在床上,紧咬著下唇,努力阻止眼珠子里的液体流出来。
……好想,还是像以前那样,整天无忧无虑的,大部分时间是在甜甜蜜蜜地想伟,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爱往好的地方想……
──讨厌,不想变得越来越白痴!
突然间对这样懦弱伤感的自己感到无比生气,他赌气地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打算索性好好睡一觉。
──对哦,不知怎的,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就有点头重脚轻…喉咙难受、鼻子也塞塞的……真的是感冒了…麽…
算了,伟他──根本不会在意的。
睡一会儿,睡一觉就会好的。
他合上眼,迷迷糊糊地缩在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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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顺著脚本正有条不紊地进行呢──尽管章节要多一些~汗~ 下一章挺关键滴~~希望自己能写得好点,有时候自己感到表达不到位……请多多关照啦>O<)
ps:明天Earth赶作业啊~最後一天──3字!偶有死的觉悟哩^^
35
[爸爸妈妈走好了~~~]
在厨房,我以最快的速度倒出洗洁精、抹碗筷、过清水,‘哗啦哗啦乒乒乓乓’恨不得马上就上楼去看哥哥……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碗都洗刷干净,抹干,时间慢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我急匆匆把东西都摆放好,就迫不及待地跑上楼。
[哥哥──我进来罗~]
打开他的房门,张望了下,发觉他正窝在被子里──果然是不舒服所以在睡觉麽?我尽量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上床沿担心地俯下身,
[哥哥?身体不舒服吗?]
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
哥哥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只听见似乎很远的地方传来什麽声音正催促他赶紧回答,好不容易费力地睁开眼,一下子眼前还是片模糊,
[……谁……谁啊]
突然发现自己喉咙异常地干涩,声音几乎沙哑得发不来。想抬手揉一下眼睛又感到仿佛千斤重似的,动不了了,全身都好难受~
[哥哥、哥哥?]
我情不自禁地抚上他潮红的脸颊,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微弱燥热从手掌心传了过来。
怎麽回事?!
再一摸他的额头,坏了,果然是烧起来了。
[伟……咳、咳……伟?咳…咳…]
真是的,伟来找他而他竟然睡著了!他慌忙想撑起身体从床上坐起来,无奈试了几都只感到一阵阵麻痹的无力从全身扩散开。明明刚睡下去的时候还挺好的……快点起来、起来!他一边不断地在心里大声喊道一边不懈地努力了一又一,然而无论如何都不行,每差点成功的时候又都摔了下去,急得他泪眼模糊,
[对不起,我、我这就──咳咳……起来……马上就──]
实在看不下去,我用力把他摁回床上,情急之下嗓门提高了不少,
[谁让你起来的?!躺好!]
为突如其来的震动呆愣了一会儿,他先是露出不解的表情,随即恍然大悟。
(果然是这样啊,我也真笨,伟愿意来找我当然是为了──)
[嗯,你…你要做啊?等、等一下哦,咳咳,让我把衣服…脱下来……]
我眼看著他颤巍巍地伸手去解上衣扣子,但最後又一一以失败告终。没办法,他只好改而直接脱下裤子,费力地转过身像狗一样趴好,因为双手的无力上半身只好紧贴在被子上。
[咳、咳……对不起,衣服脱不下来,咳……]
满面潮红地转过头,试图挤出歉意的微笑,又生怕眼里滚来滚去的泪水会掉出来丢脸,赶紧回过头去,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
我只能惊愕地看著眼前这一切,一时之间什麽话也说不出,那种至今从未有过的透心彻骨的寒意油然而生,从脚底一直贯穿到头顶。
什麽时候开始的?真的,连自己都一直没有察觉,哥哥以为我来找他都是、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难怪……倏然想起他自出院後古怪的言行,前後一串联这才恍然大悟──自从那在医院里强行要了他之後,他都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发泄的工具,所以回到家後在床上乖的很,害怕自己被我讨厌被我抛弃,一直竭力想表现得让我满意。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麽想,哥哥是──喜欢我的?
[伟,伟]
看我一直都没有理会他,哥哥有点不安地叫唤我。
[──笨蛋!笨蛋!]
我冷不防对他大喊道。
哥哥慌忙点头称是,苦涩只有他心里知道[嗯,对的,我是笨蛋,白痴,贱──]
眼前倏然出现哥哥放大的惊愕双眸,最後一个字消失在两片完全合拢的唇间。
干燥的口腔被仔细地舔过,从上到下从左至右都被对方的蜜液滋润著,然後那柔软的东西以从未有过的温柔卷住仍木讷著的同类,不断摩挲翻动……
[嗯……嗯嗯……]
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个吻拉开两人的距离,我轻轻擦去他嘴角的透明,
[快点,我带你去医院]
[医…院……?]
他仍一脸迷茫,只会呆愣地重复最後听到的两个字。
对他展开一个最温馨的笑容,我乘他怎麽也反应不过来的空当飞快地给他套上毛衣、外裤,最後拉他从床上起来,
[起得来吗?来,站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医院,啊?]
[咳咳、咳,我…我…]
对於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表情,哥哥不知道该怎麽去面对,即有满脑子的不解与迷惑,又无可避免地有那麽一丝丝期待,导致有很多话想问想说但就是──
[好了,看你又是发烧又咳得那麽厉害,很难受吧?]我最後拿了帽子给他戴上[别说话,来,走了]
哥哥就在懵懂间踉跄著跟我下了楼,其中好几忍不住抬头看我,似乎在确认这是不是一场梦。
36
[两位,人民医院到了]
[哦,谢谢]
出门後我握著哥哥滚烫的手掌心,看他踉踉跄跄地勉强跟在後面走下楼,便决定还是叫辆出租车去医院比较好。下了车,‘人民医院’斗大的四个红色大字高高地树立著,进出於大门的车、人络绎不绝,每个人都面露焦虑不安;几个白大褂又时不时神色严峻地穿梭於人群中。怎麽看都让人感到心里一阵紧张和难受。
[哥哥,走了]
我回头道。他脸上某种奇怪的表情一闪而过,但正心焦的我并没有注意到,急匆匆地把他拉进大厅。
[来,这里坐好,我去挂号,你千万不要走开]
我就是怕他愣头愣脑不知怎的就会被人拐走,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了好一番。
[……知道了]
他低著头乖乖在角落里坐好,直到我走远了,才偷偷抬头飞快地打量了下四周。
果然,这里……就是上我……
模糊但又异常清晰地记得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咕噜咕噜推车车轮声音,凌乱的脚步声──
【快,赶紧送急救室!小柯,你快点叫王医生过来!】
【怎、怎麽回事?】
身上的什麽东西被掀开,伴随著一记惊愕的抽气声和周围无数的窃窃私语。
拜托……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
眼前刺眼而不停晃动的灯光引起一阵阵欲吐的晕眩,全身上下都痛得要命。
【你在干嘛?!】一个声音责难道,东西又被送回身上【赶紧去啊!】
【是、是】
身体被摇晃地更厉害了,车轮似乎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然後门被‘碰’地关上。
【病人情况怎麽样?】
【血压很低,看起来……】
【好,那麽……】
倏然更加强烈的灯光打在自己身上,眼前已经几乎一片空白,只有几个几不可辨的轮廓在四周晃动。
【我们现在开始吧】
随著东西被扯掉的声音,他惊恐地感到全身正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马上就有男人的手摸了上去……他立刻想挣扎,却发觉身体怎麽也动不了──
完了、完了,他们又要对他做那种事情了。停手啊,呜呜呜,全身都好痛……特别胸口,还有下面撕裂般地疼痛……不要啊……求求你们!!
我回去的时候就看见哥哥几乎是躺在长椅上人缩成一团发抖,潮红的脸上布满纵横交错的泪痕。
[喂,哥哥、哥哥!怎麽回事,醒醒啊!]
用力推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我吓了一跳──竟然比之前又烫了些许。看来不能再拖了,站起身正打算叫个护士过来帮忙,却不料被一只手拉住衣角。
[哥…哥?]
[咳咳]
哥哥费力地睁开泪眼,然而里面仍是一片没有焦距的模糊。烧糊涂了的他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抽噎著语无伦道,
[不要碰…不要碰……以後我会乖乖的…做伟的玩具……痛……乖的……不要给别人……呜呜……真的好痛……所以很乖很乖,所以……]
总算弄明白他到底在说什麽,我心如绞痛,也不管周围是否有人看见,低头温柔地吻上干燥的嘴唇,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以後再也不会了,过去我那样待你,我混蛋、根本不是人!随便你打我骂我都行。我知错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照顾你的,以後我们两个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好不好?你再也不是我的玩具,真的,你是我的……我的……]
我紧紧抱住他,
[──爱人]
原本总别扭地说不出口的话此刻竟然很顺畅地流泻出来,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样想……我总是恨你、恨你夺走爸妈的关心和注意,太小孩子气了是不是?但是当我第一看到你被别人伤害得体无完肤的时候,我才意识到那种伤害是会让自己心痛得那麽无以复加、那麽撕心裂肺!太迟钝了,我在那个时候才明白──你是我的,哥哥,但不是作为发泄的玩具,而是爱人。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的身体和心灵都喜欢……整个人都喜欢……]
正说得激动不已的我没有看见哥哥的嘴角边闪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然後原本握紧衣服的手逐渐松了开来。
[哥哥?]
怀里的身体瞬间软瘫下来,我回过神才发现他整个人已经完全陷入昏迷。
37
作了一个好梦呢。
梦里面,伟F紧密但不失温柔地抱住他,还在耳边大声说出对自己的爱语,他说……过去不应该粗暴地对待他,他说……以後两人可以永远幸福地一起生活,他还说……自己是他的爱人。
他无意识地抿嘴微笑,发出满足而模糊的喃呢。全身都仿佛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中,身体变得轻松了,幸福地缓缓睁开眼,没想到眼前即是伟F放大的担心不已的脸。
[太好了,哥哥,你总算醒了!]
他微眯著眼,心想原来自己还在做梦哪。那熟悉又陌生的怀抱紧紧地拥住他,随著淡淡的令人心安的味道包围住全身,一只手温柔地在他头发上轻抚摩挲,很舒服很惬意……一股暖流随著那有一下没一下的触动缓缓淌过四肢百骸……
如果可以不醒过来,如果就这样永远、永远──
眼看哥哥就半睁著眼脸上挂著迷离的微笑,我禁不住疑惑,
[哥哥、哥哥!]
他呆愣了许久,才不确定地喃喃道[……伟…F?]
[嗯,哥哥,刚刚怎麽不说话啊?]
明显地那幸福满足的表情从哥哥脸上缓慢褪去。他双眼布满失望地低下头看向正挂著盐水的手背看。怀中的身体开始僵硬起来。
[对不起……我刚…做梦来著……]他轻声道,有点手足无措。
[梦?]
我笑著凑上前轻点下他的唇,反而更加霸道地拥住他。
[什麽梦?说给我听听]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希望能够知道哥哥所有的心思和想法。特别是在向他表明心意之後,内心就一直充斥著不同於以往的焦虑和惴惴不安。也就极度渴望对方的回应。
也许是被眼前难得一见的笑颜所蛊惑,愣愣地仿佛被吸进幽沈静的瞳眸,原本打定主意把它只埋藏在心底的竟情不自禁地开口喃喃道出,
[我梦见……伟F说喜欢…喜欢我。抱著我,说,以後可以一起……生活……]
哥哥抬头慌忙补充道,
[只不过是场梦而已──我知道的!是那个、那个……白、白日做梦,嗯,就是这样。伟F,我以後不会再这样想了,我会一直乖乖──]
实在受不了那张性感的厚唇不断地吐出不断钻牛角尖的悲伤话语,我干脆飞快地上前用嘴牢牢堵住──以後,只准它吐出属於我的开心的傻话和情欲的呻吟!
[唔?你……]哥哥瞪大眼,不明白为什麽原以为将承受的冷嘲热讽竟变成了热烈的亲吻。
[嘘,把眼睛闭上]
比在家里的那个更加入更加狂野,用力地就好像要把他完全融入自己的身体,又或者用燎原之火将两人一起烧为灰烬。我好不容易克制住已蠢蠢欲动的欲望,结束了长达几分锺的热吻。
[你……咳咳……伟F……]
因为不懂换气,最後回了口气又被口水呛到,哥哥的脸涨成通红眼睛里尽是溢出的泪水,在我看来显得格外可爱诱人。
又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那些是真的。说喜欢你,希望你能原谅我过去做的荒唐的事所带给你的伤害,都是真的。如果你愿意──我们以後一直开开心心地生活一起,作为爱人。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我最珍视的人。呐,好不好?……好不好?]
伏在那儿的人依旧动都不动一下。
半晌,一滴……两滴……惊愕间滚烫的液体就落在我的肩上,在那里仿佛留下一个又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烙印。
[哥、哥哥──怎麽了?!]
我赶紧掰过他的脸瞧个究竟,但见他五官别扭地皱成一团早已泪流满面,似乎一直竭力忍耐著所以不停地在哽咽,
[我、我……呜呜……好开心好开心哦……即使,嗯、嗯,即使伟F是骗我的……我也……太…非常……呜呜……]
天哪~为什麽他还是想不明白呢~!!
我在情急之下逼不得已只好使出强硬的手段。
[哥哥,听好!]严肃地对著他大吼一声!
立竿见影,正哭哭啼啼的人儿马上被吓得瞪大了眼停止啜泣。纵横交错的泪痕配上傻愣愣的表情,看起来……嗯……果然还是可爱得不行啊……
我清了清喉咙,正襟危坐。
[听好罗!我──常伟F,喜欢我的哥哥──常伟晨,这、不、是、在、骗、你!!是真的真的真的~~~~!……你了解了吧?]
[骗……人……]
尽管声音轻得如蚊子叫,但不幸地还是被我逮著了。
[哎,要怎麽样你才相信呢?那你倒说说看这哪里像是骗人了?说吧,我绝对不会怪你的!]
不管怎样哥哥还是姑且相信了这後半句,皱著眉眨巴著眼睛小脑袋瓜儿开始努力想啊想。好巧不巧抬头望见我又有点色迷迷的脸,於是小声嗫嚅道,
[伟F你……每和我在一起的话……都会、会……马上要做…那种事。还、还总是,做…做好多,也不管我是不是……说不要……]
轻声轻语的一句话却简直等同於一个巨型炸弹在我脑子里‘轰──’地爆炸开,还嗡嗡翁地震得直发麻。
也许是看我脸色不对劲,他以为我生气了赶紧想张口悔改,不料倏然被我阻止。
[伟、伟F──!]声音带著哭腔。
[……那我就忍耐……]
[咦?]
[哥哥]我以异常坚定的口吻对他道[我会让你知道的,过去的是我不对,是我丝毫没有关心过你的想法。但现在你真的是我最喜欢的人,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所以,让我就这点证明给你看。一个星期,如果我可以忍住不碰你,那就请你──相信我是真心说喜欢你的!]
总算哥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不禁舒了口气。
38
当初想也不想就满口答应下来的‘一个星期考察期’,几天後被事实证明是自己挖的一个坑──一个踏进去必死无疑的坑。
那天挂了盐水之後,哥哥的烧马上就退了。回到家,难免被爸妈叨念几句‘怎麽我们不在的时候伟晨就出问题,你是怎麽照顾你哥哥的?!’。他们以为哥哥是因为刚出院身子虚,由此又对他担心不已,千叮咛万嘱咐後面几天要好好休息,所以他就无形地整天被束缚在床上静养。
隔天我向系主任递了请假条,准许我每天下午可以回去照顾生病的家人。原本还不抱什麽希望的,毕竟这种看似缺课借口的理由连自己想来都没法儿相信。没想到他倒坐下来仔细地听我讲详细情况。当我说到我哥哥最近才出了院却又病倒、发烧发得40度以上时,一想到三番两哥哥痛苦的模样竟当场就掉眼泪了。系主任赶紧安慰起我来,结果当然是特准了假竟。
太好了,上帝也许真的是自己的真心有所触动。那一刻,我莫名地感动不已,同时暗地里下决心,今後一定要好好待哥哥!
──当然前提是他能了解我的心意。
窗外,淡金色的夕阳柔和地抹在远的房顶上,留下一片油画般朦胧而美丽的色彩。屋外熙攘的声音已逐渐淡去,偶尔从哪个角落里会响起呼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吆喝声,令人窝心地感到一阵暖意。
此刻的一切,仿佛就是人们向往已久的永恒的幸福。
[哥哥,来,要不要吃个苹果?这可是我特别认真去挑的哦,保证又甜水分又多,尝尝!]
坐在床头我,笑著向他递上刚削好的红富士。
[……嗯……]
他似乎有意无意地瞥向桌上堆放的各类饮料罐头、零食、水果,面有难色,低头一边紧张地捏紧被单一边轻声嗫嚅,
[伟F……我……]
[怎麽?]
饶有兴趣地看著他涨红的脸以及隐藏在微偏长刘海下的闪烁的晶亮眼眸,我暗暗压抑下翻腾起的热气。对了,现在是考验自己的关键时刻!过去自己能讲的都讲了,恐怕再说下去他本就不太好使的脑子非彻底罢工不可,所以从那时起就一直寄希望於能够听他亲口说那些我渴望的言语。
[我……]他扭扭捏捏就是说不下去。
带著一丝期待,我鼓励地对他笑了一下,竭尽所能地灿烂而蛊惑一些。果然,对面的番茄又熟了几分,似乎还冒出股股热气。他飞快地瞄了我一眼,愈发用力地抓紧被单鼓足勇气开口道,
[伟F……我──我想上厕所]
[……]
我小小的期望就这麽落空了,顿时被满腔的失落所淹没,心里苦闷得紧。看来还是要慢功出细活,不要急、不要急,这种事情急不来的……我努力收敛起微微的不快,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来,我带你去]
[不──不用了!我、我自己可以的]
[瞎说~哥哥你现在肯定双脚乏力吧?来,快点,我扶你过去]
不容反驳地对他大声说叫了番,同时我又极其小心谨慎地扶他下床,给他递上鞋。看他脚刚触地的时候明显地摇晃了下,然後脸就倏然红到脖子根。
──果然是什麽东西都放在脸上的小傻帽儿哟……我不禁莞尔。尽管心里偷笑著还是一步步扶他到厕所间里。
[伟F,你、你不要偷看我哦]他一边解裤带一边结结巴巴地‘警告’我,却是紧张得手忙脚乱,简单的动作了好几分锺才完成,离他那麽近都可以清晰地看见鼻头渗出的点点汗珠。心里已差不多笑翻天了,但我故意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道,
[真是的,谁会看你啊]
[……嗯、哦]
说是这麽说,但我还是忍不住偷偷把眼睛往他那里斜过去。窥见一部分若隐若现的黑色毛发安静顺服地透过裤缝间,再前面一点,双手间的那个……我咽了下口水,脑子里情不自禁地回忆起过去所看到过的完美形状与色泽,以及微微颤抖时的可爱模样。
沙哑的声音轻声问道,
[那里的前面,被那些混蛋……还痛不痛?]
[……那个,不、不痛了。已经要差不多好了……]
他难为情地把头低得更低了,若不是还要维持小解的姿势恐怕就会忍不住缩成一团。
隔了半晌,
[咦??]他愣愣地转过头,眼里即时惊愕又是羞愤,[伟F──你、竟然、看……偷看我?!]
实在是受不了他反应迟钝得过头到可爱的模样,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走上前故意把呼吸的热气喷在他耳边。
[对啊。但只不过是做弟弟的担心哥哥的伤口有没有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趁机探头看了看仍然被提在手里但颤抖不已的男性象征,嗯,还好,似乎真的是没留下什麽痕迹了。
[你,我、我……竟然还…还……]
看逗得差不多要把哥哥给羞出眼泪了,我这才稍微远离他,
[差不多了吧?那我扶你回去]
[咦?]
叹口气,心知哥哥已经陷入极度混乱状态,所以我索性蹲下身子,竭尽全力忍耐住阵阵烧死人的情欲冲动,帮他把外露的东西塞回裤裆系好带子,然後带他回房间。又重新整理好被褥和枕头,脱下鞋,让表情还於迷茫中的他再躺回床上。
[乖乖躺好,不要乱动。呐,在吃晚饭前再睡一觉,养足精神,否则爸爸妈妈回来又要叨念我。那我就出去不打搅你罗,有事叫我]我摸摸他的头,微笑著准备帮他最後掖好被子出去关上门。
[伟F──]却不想被他叫住,[你……那个……]
纳闷地沿著他闪烁不定地眼神望向自己的……下体,不禁苦笑,原来在毫没注意下裤裆那里撑起了小帐篷。忍耐、再忍耐,假装不在意地抬头对他歉意一笑。
[那我出去了]
轻轻地带上门。
39
连著几天,我上午去大学上课,中午的时候赶回家给哥哥做饭,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就坐在他床旁边自顾自地讲一番校园里的闲情趣事,什麽某某老师今天在课上大发脾气、隔壁的陈某人最近泡上了系、王晓菲同学乘我不注意又推了一堆工作过过来,等等。看哥哥尽管在床上低头默默无语但眼睛里却难掩快乐兴奋的光芒,便是越讲越生动甚至手舞足蹈起来。过去从不知道仅仅是回忆学校琐事可以带给自己如此大的快乐,但作为与哥哥拉近距离的方式时,其过程竟变得那麽有趣令人难以自拔。
但是,离一个星期的期限还有三四天,每每想到这个我就感到身心疲惫。每都是眼睁睁看著眼前的美食毫无自觉做出引人犯罪的举止,却还要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是比死还难受。尽管晚上都有自己解决,但完事後总感觉一阵从心底里冒出来的空虚,禁不住就是对被子一阵发泄似的猛打猛捶──究竟什麽时候!什麽时候才可以结束这种痛苦的煎熬和哥哥两厢情愿地‘做’个痛快啊……想著就郁闷不已。哎……
[伟F,你叹什麽气啊?……是不是我哪里……]
哥哥怯怯地凑过来轻声问。看我愁眉苦脸地呆坐著不说话了,他又傻傻地以为是他哪里做得不好让我不开心了。
我赶忙收拾起刚才的心绪,回他一个大大的灿烂微笑,
[怎麽会呢?不过是突然想到学校里的烦心事儿,啊就是我和你讲的系里要召开的……,烦人呐。但绝不是因为你哦。]戏虐地摸摸他的脑袋,[只要是哥哥的事情我都不会觉得麻烦的。因为我喜欢哥哥。喜欢~喜欢~喜欢~~]
决定了。我要一直把喜欢挂在嘴边。多说几,待习惯了他也就会接受的。
哥哥马上脸就红了,声音轻得像蚊子。
[什麽……什麽喜……喜……]
我在心中暗喜──嗯,这个方法也许真的会很管用~~
於是在适当的时候转换话题
[呐哥哥,你看今天天气很不错吧,不如乘还没到傍晚的时候我们下去走一圈?]
[好、好啊!]
他抬起犹泛著红晕的脸使劲儿点了点。毕竟是好几天都没有户外活动了,接下来那样迫不及待地起床换衣服鞋子也在意料之中。尽管爸妈特别关照不要让哥哥出去吹风、而且搞不好又出点问题,但我倒认为让他出门活动活动反而更有益於康复──并且最重要的是,那是难得可以和哥哥心不设防好好亲近一下的好机会!
[外面风很大,记得把帽子戴上!]
[嗯]
[啊对了,还有围巾,也要戴哦!]
[哦]
[看你!扣子都弄上老半天,我来我来吧]
[……哦]
哥哥老大不情愿地回应一声,双眼时不时地望向门口一幅急不可待地模样。我在心里暗笑了声。带好钥匙,最後执起他的手笑道,
[那走罗]
[好!呵呵……]
总算又一看到他英俊的脸上露出天真带点腼腆的笑容,我的心也跟著扑通扑通一跳。不同於以往或是情欲产生的渴求或是担忧下的烦躁,那种酥麻的带有淡淡甜味的感觉,仿佛让人重生了般。
一出大楼,哥哥立刻像飞出笼子的小鸟摆脱了所有束缚,大叫一声便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楼梯直往小区外面跑去,留下一连串兴奋的笑声。
[慢一点、慢一点!]
真是没有一点儿大病初愈的自觉性啊,那样乱跑乱跳不谨慎爱惜自己一点万一出个什麽岔子不但没法和父母交待更何况又要让我担心难过一番。这家夥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心里忍不住低估了几句,但同时我丝毫不敢停滞赶紧加快脚步跟在他後面。
这个精神格外好的傻大个子先是跑进附近的小饰品店东摸摸西碰碰,等我好不容易挤过几排女生跨进里面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老早出了店门还傻愣愣地到找我;看到书店更是喜欢得不得了,随手拿起一本书就放不下手,好说歹说帮他买了下来才半推半拉地回到路上;然而下一刻看见其他有趣的东西又忍不住跑过去。好几我都索性想直接命令他不准离开我的视线以内,但如果真的那样──就仿佛又回到过去对我言听计从的那段日子……算了,还是让哥哥依著天性随心所欲一点,才会让他往後在我面前显得更加自然随意些。
[伟F伟F~我想喝点果汁可以吗?]他跑回来拉著我的衣角,一手指向马路对面的贩卖机满脸期待地等待回答。
[嗯──当然可以!]只不过因为他主动和我说话,心情突然就高昂起来[你在这儿等著,我过去买]
飞快地看了下左右马路,我快步跑过去投币买了瓶橘子汁,转身对他笑道,
[买好了~~我马上过来给你~~]
迫不及待想看到哥哥接过果汁喝的时候心满意足的笑容,我本想赶紧过去给他的,但半路上又转念想──会不会他不喜欢橘子口味的?对了,倒不如再回去买一瓶其他的好了,万一他不喜欢还可以给我喝。
呵呵……仔细想来到底再买哪一种呢?苹果、草莓、菠萝……
就在转身刚跨出第一步的霎那间──
[伟F──!!!!!!!]
哥哥怪异而嘶哑的吼声从背後传来,我不禁担心地回头想看个究竟──
‘吱~~~~~’‘碰──!!’
眼前陡然一黑,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剧痛如排山倒海般地席卷而来。痛得死去活来间,我朦胧听见四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和脚步声。
[呜呜……伟F!伟F!你醒醒啊~~不要吓我~~~]是哥哥的哭喊声。
努力了好久勉强睁开下眼睛,他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在视野间奇怪地扭曲著,晃了下便模糊不清了。
[哥……哥……]
我很想和说话可惜已经力不从心,嘴巴勉强张了又张只能发出单音节。紧接著头脑里一阵椎骨的刺痛接踵而来,当即所有的意识都渐渐陷入一片黑暗中……
别哭……别哭啊……
最後逗留在脑海中的是哥哥痛不欲生泪流满面的表情,带来了最後一丝由心底传来的痛楚。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出现了几点闪烁朦胧的光亮,过了一会儿就变成一片片不停地在眼前忽闪忽闪,仿佛焦急地呼唤著睡的意识。
终於悠悠转醒过来,我脑子还於一片空白双眼直愣愣地望向雪白的天板,然後才注意到从右上方射过来的灯光一直飘忽在脸颊上。
[伟F,你醒啦]
微微转动眼珠,正看见哥哥趴在床的一旁满脸担心地凑过来小声询问,面颊上还留著犹未干涸的泪痕。
[这、这里是??]我迷惑道。
[是人民医院]他极为小心谨慎地扶我坐在垫高了的枕头上[那个……还好,医生说你只是轻微脑震荡,没有什麽大伤……]
对哦,我想起来了,之前给哥哥去买饮料的途中突然给什麽车撞了下,接著就什麽都不记得了……
[啊好痛!]
我情不自禁惊呼一声–原本想伸过去握住他手的右臂倏然传来一阵痛楚,从肘关节一下子刺入脑神经,当即让我呲牙咧嘴了番。哥哥马上上前捧住整条胳膊著急地喊道,
[很、很痛吗?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和你说,你的右边关节因为冲撞所以,嗯,那个是……软组织…损伤。不要动……]
听他这麽一说我才注意到右臂中间绑了纱布,感觉里面又凉又带点粘腻大概是敷了药膏。心里不由松了口气,还好嘛,本以为会严重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呢。顿时内心一块大石头落下地,我状若轻松地对他露齿笑道,
[哈,我还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呢]
等了半天也没有回应。哥哥只是低头紧紧握住我右手,上身难以自制地不停颤抖。接下来我注意到淡蓝色的被单上,一滴、两滴,瞬间那些水点迅速晕开扩展为色的大块污迹。
他哽咽著抬头看过来,从眼眶里滚落的泪水在斑驳的脸颊上新添了数道水痕。
[可…可是我、我以为,伟F真的会死啊]
[怎麽会–你看我又没破头流血什麽的,好好的呀]一边试图安慰他,一边赶紧用另一只手擦去那些让人心疼的眼泪。
[可是、可是电视里面都这麽演的……所以我、我好怕啊…呜呜……]
他像小孩子般把整张脸都埋在被单里闷声哭,又不自觉地来回蹭啊蹭,[对不起,对、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要喝果汁就不会这样了]
[才不是!!是我自己不好,半路上突然转身往回走才会–]
话还没说完倏不料哥哥就这麽突然起身压上来抱紧我,头埋在下方,用仿佛是全身的力气紧紧地勒住我上身不放。真没想到他力气竟然那麽大,这让没有真正被哥哥抵抗过的我吃惊不已。我刚想呼痛,他的一席话却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时我真的怕死了……真的真的以为伟F会离开我!路上一直在想…想……越想越怕呀,以後可能伟F不在了,再也、再也见不著了,到那个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以後只有照片……就好像是假的一样。每天不可能再有伟F的人和声音,不会再骂我或是关心我,也再也不会和我做那种事。呜呜呜~~我很怕…怕……怕……]
他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地表达内心的担忧和恐惧,几乎有点语无伦地不断地重复那个字眼。这样的表述似乎真的贫瘠得可笑,但是我在那一刻却能充分地理解他所感所想,痛苦、忧虑、惊恐、不安,所有的感觉仿佛透过他的胸口直接传导过来,震颤著心房。
我俯下身紧贴他的耳朵,用手温柔地轻轻刷过微有些蓬乱的黑发。
[不会的,我会永远待在哥哥身边哪儿也不去,没有任何东西或是人可以带走我–就凭我喜欢你!永远…永远喜欢你!直到哥哥厌恶我为止]
[怎麽会。……我也好喜欢伟F。所以不要…离开我]
他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笨拙地钩住我的脖子主动献上一个青涩的吻。尽管只是用那丰厚的唇轻压了下我的。
我勉强压抑下汹涌澎湃的心绪,沙哑著喉咙问道,
[那你是……相信我的话了罗?相信我喜欢你?]
[嗯。现在我知道伟F对我的温柔是真的,好开心呢。比、比以前更喜欢……你……]
不由分说我上前用唇舌撬开因为害羞而变得愈加诱人的微启的温暖,而哥哥也是第一主动地绕动内部的柔软与我缠绕在一起。不断地分开、合拢、进入、退出,互相汲取对方的蜜液,探索最炽热内部的里里外外……从未体会过的饱满的充实感和幸福感油然而生,伴随著交织在一起的微弱压抑的喘息。
从这一刻我知道,无论是在多麽久远的未来,我们将如同这缠绵的吻,这纠缠的十指般羁绊在一起,生生世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