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黑帮肆杰之一

文案

一直以来他们凡事针锋相对,再加上两家是世仇关系,互斗的情形只有越演越烈……

向荣恩,仲邦集团董事长,向家班第五代继承人,没想过自己会有屈服于敌人的一天……做生意凭实力,咎熠故意跟踪他、撞倒他、拘禁他、侵犯他,他还没找他算帐,他竟藉机逼他放弃跨国的合作计划?一句话――办、不、到!这他可是人财两失,说什么都不会退让的……

咎熠,咎氏企业集团总经理,本来打算挫挫向荣恩的锐气才戏弄他,哪知却和他有“意外发展”……他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都已经是他的地下情人,还和别人出双入对刺激他!没关系,既然他要来这招,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前言

话说光绪二十一年,甲午战争战败,清廷于马关条约中割让台湾、澎湖给日本,在日军登台初期,爆发了一连串义军的抗日运动。

其中以台南一带的乙末事件最为惨烈,虽然当时有台南仕绅向家挺身而出,提供义军一切的支援,然因为义军的训练不足再加上寡不敌众,台湾终究宣告沦陷。

在此的战役后,向家人和外界的互动全面化明为暗,并收留了残留的义军,组成地下化的组织,一方面帮助在日本政府高压统治下生活的百姓,另一方面暗地里继进行着抗日计划的策动。

民国三十四年台湾光复后,向家人的所有活动终于能正式摊在阳光下,并在年轻的第三代掌门人领导下,藉着庞大的财富和土地,及他本身的聪明才智,手下们的团结的力量,让向家班挤身为全台所有帮派之首。

在台湾经济起飞的时期,向家班奠定了后来于商场上举足轻重的地位,加上严明的帮规和承袭忠义精神,关于他们的一切成为人们口耳相传的传奇故事,他们更受当地居民的爱戴与推崇。

不过,也因为帮人排解纠纷及树大招风,他们在外树立了无数的敌人。

很不幸地,在一的意外中,第三代掌门人向老爷的独子一家人发生车祸,虽然三个孙子的性命保住了,并捉到肇事者,可他还是痛失爱子及媳妇。

在难过之余,他带着年幼的孙子们举家迁往台北,离开伤心地,还退居于幕后,致力于三个孙子的教育,期望能培养出新一代的接班人。

光阴荏苒,一晃眼即是十数个年头,向老爷的孙子们都已长大成人,他老人家本以为自己终于有了接班人,可以放心的养老去,但是,他那些宝贝孙子们却使得江湖上纵横半辈子的他遇到前所未有的难题。

首先,是大孙子向荣恩,一个从小就中规中矩的孩子,在组织中成长的过程使他有着从容稳重的个性,更为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事。以他的这些特质,是足以成为新一代的接班人,坏就坏在他那遗传自母亲的姣好面容及纤细的身材,着实令向老爷怀疑,这个大孙子是否能让组织中所人信服?

再来,便是排行老二,双胞胎中的哥哥――向天恩,三个孩子中天资最聪颖的,更有着和向老爷一样精明干练如狐狸般狡猾的小聪明,再加上天生无人能敌的好运气,所有大小事到他手里都能毫无阻

碍的顺利解决。只是聪明如他早在向老爷宣布谁是接班人之前,已先向读了一年的知名大学办理休学,假借出国接受模特儿训练为由匆忙赶往米兰,气得向老爷对外宣布剥夺他的继承权。

最后,即是双胞胎中的弟弟――向宠恩,虽然与英俊帅气的向天恩是双胞胎,但长相却出乎意料的略显平凡,可也人如其名,最受大伙儿的宠爱。只是他从小遭受大大小小的灾难、意外,使得原本不信邪的向老爷不得不接受术士的建议,将命格较差、当时正在念小学四年级的他送往美国,过着脱离向家的隐居生活。

在经过一番波折后,向老爷决定把向家班掌门人位子传给长孙向荣恩。

总算放下担子的向老爷便放心地带着以前他在冲绳时收养、现在成为他的得力助手兼保镖的呜海兼人,开开心心地环游世界去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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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颁发的是个人竞赛前三名,第三名……第二名,T高中咎熠同学。”

站在舞台上的司仪――念出得奖者的名字,紧张的气氛弥漫整座礼堂,为期七天的理科竞赛让聚集在此的各高校菁英耗尽心力、竭尽所能想要得到最高荣誉。

只剩下最后一个奖项――个人竞赛的第一名,在场的参赛者无不屏息以待,连坐在席间的向荣恩也吸一口气。

看见身边参加团体赛的伙伴们都对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他高兴的笑了开来。

他们已经得到团体赛的冠军,而且他也尽力了。

“第一名,一大附属高中向荣恩同学。”

扩音器传出来的声音令他不敢置信,以至于他反应不过来,直到身旁同学们兴奋的祝贺声及全场的鼓掌声传入他耳中,他才带着微笑走上舞台。

才刚踏上舞台,从前方投射来的锐利目光让他敛起笑容。

又是那道他厌恶的目光!他从有记忆以来,对于和那家伙互相较劲、对立的局面,早已经习以为常。

在颁奖的过程中,他能感受到对方所透出的强烈敌意。

总算熬到颁奖典礼结束,他和一群朋友愉悦的谈论着这几天的经历,他们来到楼梯口,他才发现漏拿了一样东西。

在被同学们糗了一顿后,他们约在大门口相见。

他回到礼堂,拿了遗失物后便赶着和同学们会合。

他快步走下螺旋式的楼梯。

才下了几层阶梯,他的背后突然有一股强大的外力把他推下楼。

惊讶之余,他仓皇地回过头,发现是那个他所仇视的咎熠干的好事!

一直以来他们凡事针锋相对,再加上两家是世仇关系,互斗的情形只有愈演愈烈,但他从没料到对方对他的敌意竟然会到动手伤害他。

他重重的跌下楼,伴随着旁人的尖叫声,在昏迷之前,将咎熠邪魅的笑脸映入眼底,永远也忘不了。

事后,无论家里的人如何追问,他也没把咎熠供出来,不为什么,两家人的仇恨已经够了,他不想再添一笔。

更何况咎熠只不过是个牺牲品。

这是发生在他念高二时的事情,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也渐渐淡忘那件事,但,这或许就是几年后发生所有事情的一个开端……

第一章

时间虽然已经进入秋天,但白天台北盆地仍旧酷热得像一座大型蒸笼,大夥儿只能奢望藉由夜晚偶有的微凉晚风消消暑气。

今晚正好是农历十五日,圆润皎洁的玉盘高挂在漆黑的苍穹之上,舒适的微风将喧哗声吹送而来。

这是坐落于台北近郊的豪华别墅,在广阔的园里,游泳池旁正在举行豪宅主人的结婚酒会。

月亮倒映于波光粼粼的游泳池中,游泳池边更布置了无以数计、象徵爱情的玫瑰海,声调悠扬的管弦乐器演奏着传达爱意的乐曲,让每位来宾都分享了豪宅主人的喜悦。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刚才踏入会场的两位男子,他们的出现立即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抢走豪宅主人的风采。

无怪乎在场的人会有这种反应,谁不好奇传说中的向家班第五代掌门人是啥模样。

向荣恩略矮,有着一头微卷的黑发,充满英气的细眉和长而浓密的睫毛衬着一双似水的美目,更有着精雕细琢的五官以及白里透红、彷若吹弹可破的细嫩肌肤。

他不像个二十三岁的男子,除了穿在身上的色西装让他勉强有点男子气概,谁能相信他即是鼎鼎大名的向家班第五代掌门人呢?

站在他身边、比他高出一个头,说不上和他容貌相似,却和他有着相同神韵的年轻男子正是近来红遍全世界的华人名模Owen。

也难怪他们俩才一到会场就引起不小骚动。

向荣恩浅浅地喝了一口香槟,举止从容而优雅,对于众人所投射来的目光早已经习惯。

顶着“向家班”这个光环,他从小到大不论到哪里都会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欣羡的、审视的、崇拜的、不屑的的目光他都遇过,所以他不允许身为向家班新一代掌门人的自己在别人面前出什么差错。

尤其是在他身边正和女生们眉来眼去的向天恩面前。

“天恩,你确定今天晚上没有其他行程吗?”向荣恩开口想吸引对方的注意。

“哦,今天Amy姐只帮我安排和亚洲代理商签约的行程而已。”向天恩不以为意回答,对着一名在他前方的女孩献出个飞吻。

向荣恩看在眼里,不禁正色道:“向天恩,我警告你,之前关于你的那些绯闻已经很让爷爷生气了,现在他把你交给我,我可不希望你再给我捅什么楼子!”

回过头看他,向天恩是一脸无辜。“哥,这也不是我的错啊,谁教那些女生看到我总是自动贴上来,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不忍伤女孩子的心。”

“是,我晓得,你那不叫心,应该算是博爱,对吧?”

“呵呵,这个嘛……”向天恩只能干笑。

以前爷爷还在台湾的时候,就算管得再怎么严,他还不是照样玩,但是自从荣恩接掌向家班后,他就逐渐远离那种放荡的生活了。

之前关于他的绯闻只是他为了不想当向家班的接班人才刻意制造的。

“荣思,荣恩。”

从远而近传来的呼唤声如救星般解救了向天恩。

来到他们身边的男子亲昵地靠近向荣恩。

向荣恩马上和他拉开距离。“呵,赫连大哥。”他会开口问候对方完全是基于礼貌。

“哎呀,荣恩,你也太见外了吧?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啊,我们的关系都已经非比寻常了。”露出灿烂的笑容,赫连要俯意有所指的说。

非比寻常?挑高英挺的眉,向荣恩纳闷眼前的人纯粹是在拿他开玩笑,还是说正经的?

说来这真是一段孽缘,要不是他念大学时陪爷爷去参加朋友的宴会就不会认识纵横情场的赫连要俯,现在也就不会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快竖了起来。

向荣恩并不讨厌他,也感谢他一直以来对他的帮助,只是他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只见过他一面就对他疯狂追求的男人说的话?

赫连要俯甚至为了他撇下所有女友不管。

赫连要俯还害得他成了人们讨论的八卦主角,虽然这些他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不能不防着那个对他总是充满敌意的家伙,他可不想多一个可以让对方讥讽自己的话题。

“太好了,赫连大哥,既然你来了,那我这个护使者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根本是在落井下石!天恩说的话让他气愤,向荣恩可不觉得自己有娇弱到需要被别人保护。

“天恩,你放心,荣恩交给我就可以了。”

“OK,那我去玩罗!”他对向荣恩眨眨眼,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

向荣恩忙不愿得摇一下头,以眼神示意要他别走。

他可不想和赫连要俯独啊!

为时已晚,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向天恩消失在舞池中。

“荣恩,要不要我帮你拿一些吃的来?”赫连要俯体贴的问。

“不了,我不饿。”他艰难地笑着,“嗯……赫连大哥,你今晚怎么也来了?”

“呵,当然是为了要见你,因为最近你忙得我都找不到你。”

“呃……抱歉,近来我是挺忙的。”他笑得好不尴尬,事实上他是故意避着他的。

“忙归忙,身体还是得要好好照顾。”

“谢谢,我知道。”望着他的笑脸,向荣恩有一瞬间以为其实对方早就已经识破他的推托之辞。

“那我就放心了,否则你病倒的话,我可是会心疼的。”

再也笑不出来,向荣恩马上否定刚才的想法。

“对了,荣恩,再过不久就是你的生日,那一天你有空吗?我想约你出去,好好的帮你庆祝。”赫连要俯腼腆很像个大男孩。

“帮我庆祝?”

“嗯,之前你不是说过想看那场音乐会吗?我特地请我的朋友帮我买票,不然早就买不到票了。音乐会结束后,我们还可以到你常去的那间饭店享受最美味的法国料理,最后再去阳明山赏夜景……”

向荣恩望着兴致高昂的他,认为自己如果是女生的话,一定会为此而大受感动,可是,感情的事很绝对,无法触动心弦就说不上喜欢,对于他,他只把他当成哥哥般看待。

“行程大概是这样,荣恩,你觉得呢?”赫连要俯终于说完,询问他的意见。

“抱歉,赫连大哥,当天我已经计划好行程了。”向荣恩老实的回答。

“那一天你打算做什么?”

“这……嗯……这是我私人的事。”他总不能说自己生日当天想跷一天班去中总的别墅度假吧?

而且基本上他只想独自一个人去,当然就不想告诉其他人自己的行程。

赫连要俯还打算继续问下去,但向荣恩的心思已不在这里。

他直盯着会场的入口,眼中好像快在冒出火来,连站在身边的人也能感觉到剑拢弩张的氛围。

在他们身后的女子们说明了一切。

“你们看,那不是现今当红的偶相明生倪媛吗?啊!在她旁边的是咎氏企业总经理咎熠耶!”

“听说他们正在交往……”

“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此起彼落的赞美声向荣恩全没听进耳里。

他只注意着那个瞪着他的人,那个眼神令他讨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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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荣恩站得笔直,神情非常严肃。

这种情况该说是狭路相逢吗?

不然,他原本有的好心情怎么会在一瞬间消失呢?

如果他事先知道那个姓咎的家伙会来,那他宁可被指责不懂礼数也不愿参加这个宴会。

是的,向家和咎家可说是世仇,详细的原因他不清楚,但身为向家班新一代掌门人的他理所当然成了咎家养子所针对的对象。

从小他们俩就老被别人拿来比较,即使就读的学校不同,但不管是什么比赛,总会演变成有我就没有你、有你就没有我的局面。

无法消去的敌对意识让他们俩至今仍是钩心斗角,互挖对方爱将的事更是司空见惯。

眼前一对男女走了过来,赫连要俯贴心地挡在他前面。

要是平常的话,向荣恩一定会稍有微辞,可是现在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家伙,再也无法注意身边的情况。

“呵,赫连先生还真是护龙心切呢!”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倪媛,她和身边的咎熠简直是同一个鼻孔出气。

“不过……堂堂的向家班掌门人还需要被人家保护,不笑掉人家的大牙才怪。”她满是嘲讽的说。

咎熠是她的新猎物,她也就一味地想讨好对方。

她说的话立即被附合,咎熠冷笑一声,盯着向荣恩的目光饱含讥笑。

向荣恩没有生气,更可说是面无表情。

以前向天恩总说他像个冰冷的娃娃,拥有比任何人还强壮的心脏,然而若是有一个人一直和另一个人互相仇视的话,就会晓得他为什么会这样了。

赫连要俯气得跳脚,“你……”忿然的冲过去。

倪媛吓得连忙偎进咎熠的怀里。

向荣恩及时抓住赫连要俯的手臂。

“赫连大哥,你冷静点。”他在他耳边低语。

“可是,荣恩……”

“拜托。”他蹙起了秀眉。

“向先生,我看你最好管好自己身边的人,别让他像只疯狗那样乱咬人!”冰冷的语调出自咎熠之口,他的表情更阴沉了,每每只要看到向荣恩和别人的互动,他就会大为不悦。

他真不懂向荣恩那种人有什么好让人给捧在手心。

“是吗?我想是咎先生得管好你身旁的女人吧?至少得要她积点口德!”向荣恩回敬了回去。

一触即发的场面在他们两人之间再度上演。

向荣恩瞪视着眼前的人,拳头握得死紧。

就是这种令他厌恶的眼神!他直想往咎熠的脸上补上一拳。

咎熠的视线总落在他身上,有时候他甚至认为他做的任何事不仅仅是针对着向家,更针对他一个人!

“向先生,我说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逍遥啊?我劝你最好是回去你的仲邦坐镇吧,免得最后和法国的跨国合作的契约被我的公司标到,到时候你可就欲哭无泪了。”咎熠高傲的说道,故意对倪媛笑了笑,可看向荣恩时,立即敛起笑容。

“这不劳你费心,虽然大家都知道有某家公司硬要从中作梗,不过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仲邦集团早已是胜券在握。”他回以一抹充满自信的笑容。

跨国合作的计划他们可是自年初就一直在与法商公司洽谈,没想到咎氏企业硬是要捣乱,还故意出手想抢仲邦集团的生意。

而这一切均是眼前这家伙所主导的!

“呵,很不错,只希望最后你别阴沟里翻船才好。”

“我当然很有自信喽,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带着笑,向荣恩的语气却是恁地冷。“我也奉送你一句,夜路走多了小心会碰到鬼,不过……如果行得正,坐得也正,又何须怕鬼呢?”

瞧着他的敌手蹙着剑眉,脸色更是一阵铁青,向荣恩的心里涌现胜利感。他向咎熠点了个头,“咎先生,不打扰你们了。”

接着他拉着杵在他身边的赫连要俯,“告辞了。”最后奉上一抹绝美的笑容,便和赫连要俯打算去找向天恩。

其实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再待在这里继续制造人们讨论的话题。

但是他却没注意到他身后盯着他的人眼底布满仇恨和藐视。

“哼,那些破坏气氛的人终于走了,真不知他们有什么资格来参加这场酒会!”倪媛大发娇嗔的揽紧咎熠的手臂,身体更贴近他。“熠,别理他们,我们去向李先生他们道贺吧!”

咎熠对她的话不予理会,只是盯着向荣恩消失的方向。

他真恨不得能撕裂那个姓向的笑容,摧毁他满满的自信。

不管他做了什么、使了什么手段,向荣恩总是一副从容不迫、高高在上的样子。

是自小养父灌输给他对向家的仇意也好,还是他们两个命中注定相克也罢,迟早有一天,他会将那家伙虚假的模样摧毁,让他晓得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熠,你怎么了?”

倪媛轻声唤着他,反招来他足以杀死人的目光,吓得她连忙别过头去。

没多理会她,咎熠侧过身,拿起放在西装口袋中的手机。

“喂,是我,我要你立刻去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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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晴空万里,暖烘烘的阳光刺眼得令人张不开眼,时节还只是初秋,路旁的枫树的有些已等不及染红了大地。

“嗯,我现在正在前往马场的路上……”边驾驶休旅车,向荣恩边透过耳机和人通电话。

请了一天假,利用周休二日,他来到向家在南投山区的别墅,打算度过为期三天两夜的假期。

他已经很久没有放假了,即使是假日还是会准时到公司报到,不然就是得代表向家出席所有宴会,忙得一点私人的时间也没有,所以他才会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番。

“天恩,这几天家里和公司的事就麻烦你了。”

“呵,你放心,礼拜一我就会回台北,就这样,我已经到了。”

“嗯,bye。”

将车子停在马厮前,向荣恩走出休旅车。

他大大地伸个懒腰,贪心地吸着空气中的芬芳。他穿了件白色的长衬衫,再配上泛白的蓝色牛仔裤,轻松简单的打扮,没了平日的严谨制式,反而多了种清新的感觉。

“荣恩,好久不见,高伯伯很久没看到你了。”从马厮走出的中年男子亲切的说,他是向荣恩父亲的拜把兄弟,自退休后就到中部开了这座马场。

“是啊,高伯伯,我们有两、三年没见了吧?”向荣恩走向他,“关心最近过得如何啊?我挺想您的呢!”

“住在这种地方还有什么好烦恼的?每天不都是这样过,倒是你,说什么想我,还不是隔了那么久才来看我一。”

“呃……对不起,我真的是因为很忙……所以才……”他搔着头,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面对将他视如已出的高伯伯,他常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好了,我就不损你,早上你不是事先打电话过来吗?我已经帮你准备好黑夜了。”高伯伯走进马房。

“呵,我就知道高伯伯对我最好了。”向荣恩撒娇的跟在他后面,脸上尽是兴奋的表情。

黑夜是匹拥有纯正血统的黑马,在向荣恩的记忆中,它的毛色黑得发亮,而且他也算得上是它的接生者之一。

他和黑夜的感情很好,为此他高三毕业那年暑假还特来马场打了好几个月的工。

他们来到黑夜的旁边,向荣恩立即和黑夜玩成一片。

“为了庆祝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准你骑着黑夜到马场外。”站在他身后的高伯伯说。

“咦?高伯伯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向荣恩受宠若惊的转过头。

“不是我,是你的高伯母记得。虽然我允许你可以骑着黑领先到马场外,不过你最好在太阳下山前回来,因为这种地方入夜后就得摸黑了,而且……如果今晚我没把你带回家的话,那我肯定会被你那个正在准备大餐的高伯母给骂得狗血淋头。”

露出会心一笑,向荣恩显得非常开心。“呵,高伯伯您放心,太阳下山前我就会回来的,况且我会在这儿打扰你们三天,到时,说不定你们还会嫌我烦呢!”

在和高伯伯闲聊一会儿后,他动作俐落地跃上马背,驾驭着黑夜奔出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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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闲的步调让向荣恩忘情地骑着黑夜在林间小径上缓缓前进,不受任何束缚,只是恣意地享受着难得的静谧的放松。

直到太阳西下的红橙色光芒照在他身上,他才发觉自己玩到忘了注意时间。

驾的一声,他加快黑夜奔跑的速度,想赶在日落前面到马场。

从林间小径回到马路上,黑夜奔跑的速度可说是飞快。

突然有一辆银色跑车从他身后开了过来。

并没有多注意来车,向荣恩比较担心自己能不能在约定的时间内赶回马场。

可是那辆跑车的主人似乎是故意要找他的麻烦,明明车车可以超越他,还故意让它和黑夜并驾而行。

对方的举动惹毛了向荣恩,他撇过头瞪了左方的跑车一眼,只可惜反光的玻璃没能让他看清楚是哪个无聊的家伙故意这么做。

在心里咒骂着,他更是加快黑夜奔跑的速度,然而那一辆车还是如影随形。

难怪他觉得这辆车眼熟,原来是早上在高速公路上有看过这一辆车。

他记得这款跑车全台湾不超过五辆,没道理同一天之内他会看见两辆啊!

这表示……他被跟踪了?

惊觉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对自己相当不利。

向家在树立的敌人不计其数,而且也不知对方是什么凶神恶煞,凭他形单影只的境,还得为黑夜多分一点心,居于劣势的他开始慌了。

没了平日的冷静,如今他只想要快点回到马场。

刹那间,银色跑车超越他后立即来了个九十度大回转,打横地停在黑夜的跟前。

没预警对方会这么做,向荣恩还不及停下马,敏感的黑夜已被突来的庞然大物吓得扬起马蹄、失去控制。

向荣恩被重重地摔在柏油路上,还祸不单行的被黑夜踹到右小腿。

无比的疼痛让他承受不住的尖叫出声:“啊――”

他的脸色只能以惨白来形容。

晕眩中,他隐约看到从银色跑车上开门走出来的人。

不对!不是这样的!今天并不是他第一看到这辆跑车,在他的记忆中,有个人的跑车就是这款的,而那个人……那个人是……是……

还没来得及忆起,席卷而来的痛楚将他带往黑暗的……

第二章

当空的烈日光芒透过一整面落地的雾面玻璃倾洒而下,落地窗外是一座天然湖泊,远方的几座山染成红色一片,罗织成一幅如风景明信片上才有的美丽图画。

静谧的空间里阳光成为最自然的光源,照亮着不算小的卧室,细微的尘埃在空中飞舞。

由桧木所搭造成的别墅沿湖畔而建,屋内的天板、地板及所有家具都保留木头的原色,再加上纯白的地毯、沙发、软垫,及一张洁白的双人大床,最简朴的配色予人温暖且闲适的感觉。

偶然响起的声音是正躺在床上的人所发出的。

那人是一名有着白皙肌肤的男子,他柔软的黑发向乱的遮住半边脸,却无法让人忽视他那吸引人注意的姣好脸庞。除了露出脸外,他纤细的身子全埋在柔软的羽毛被下。

向荣恩只是想要翻个身而已,却逸出一声呻吟。

他微微撑开沉重的眼皮,没几秒又合上眼睛。

抿紧嘴,他的头疼得要命,还全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儿力气,柔软的床铺像是沼泽般,让他动弹不得。

感觉到有人坐到床沿,他才倏地惊醒。

错愕的张开双眸,逆光的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表情,尽管如此,他还是认得出那记他最厌恶的眼神。

莫名地,他的心底布满寒意。

“呵!你终于醒啦!”咎熠口吻含有邪佞和高傲。

“怎……怎么是你?这里是哪里?”他瞪着坐在床沿的咎熠,只可惜从口中迸出的声音和脸上的表情无法掩饰内心里的震撼。

“啧,不能是我吗我想你该感谢我大发慈悲救了你的命,还不惜贬低自己的身份让你住进我的别墅里疗伤。”

根本是在恶意的挑衅,咎熠俯下身,逼近瞪视着他。

“别说得那么好听!”感受到对方给予的压力,向荣恩忿然的怒吼,不想矮人一截。

他用双撑着,使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坐起身,但身子却不听使唤的瘫回床上。

眼见身旁的人伸出手似乎打算帮助他,他却挥开他的手。“你不用假好心,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家伙的眼里全是嘲笑。

了好长一段时间,向荣恩才坐起身,板着一张脸,睨向咎熠,“你不用再演戏?我会受伤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辆跟踪我的银行跑车就是你驾驶的!”

是的,他记起来了,并且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于咎熠的阴谋。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咎熠是个会为了伤害他而不择手段的人!

他静下心来,想好好地评估现在的情势,可又无力地理不出一点头绪。

事实上他的情况简直是糟糕透顶,被黑夜踢到的右小腿一定伤得不轻,刚才只不过是想坐起身,他就疼得冷汗直流,更遑论他还落入敌人的手中。

虽然不知对方有什么企图,但以他们两家势不两立的关系,他不认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睨了他片刻,咎熠发出一阵冷笔。“既然你都晓得了,那我也不用再掩饰,我承认我是跟踪你,但那又如何?是你的骑马技术不好,自己受伤的吧?”他耸耸肩。

“别把错都推到我身上!”向荣恩提高音调,随即感到后悔。

噢!他的头……痛死了!

他揉着自己的额头。

“我就不相信你只有跟踪我那么简单,况且黑夜也是因为你才失去控制的,唔……可恶!”说到黑夜,他就想起事发当时的事。

后来究竟怎么了?

“黑夜……嗯,那匹黑马后来怎么了?”他试着开口。

“天晓得,都过那么久了,谁管那匹马的死活。”

“你……”咎熠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向荣恩气得七窍生烟,猛然想起了什么。“过了那么久?今天……是几号?”他忙不迭地问道。

“今天?二十四号。”

向荣恩闻言,不敢置信地圆睁双眼。

二十四号礼拜天!

天啊!他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而且还是在仇人的地盘里!

不会吧?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光想到自己在仇人面前毫无防备那么久,他就头皮发麻。

况且,他还无故消失,高伯伯和向家的人不担心死才怪!

“该死……”他皱着眉咕哝着。

不行!他得回去才行!

他正想要拉开被子,可他身前的人瞬间欺身向前,压住了被子。

“手放开,我要回去了。”向荣恩寒声警告,尽管身于困境,也不愿气势输人。

“呵,你以为我这里是让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咎熠更逼近他一些,眼中满是笑意。

两人之间胜败早在一开始已成定局。

对方瞧着自己的目光令向荣恩慌了,两家长达好几十年的恩怨岂是一下子就能烟消云散的?如今他又落入咎熠的手里,他无法想像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你无权软禁我,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呵,对你们这些在道上混的,还说什么犯不犯法,而且……你的命也是我施舍的,要不然我大可以在当天就把你给做了。”咎熠的左手刷过他的脖子,轻蔑的语气充分表达出对他的敌意。

“是啊,还真感谢你手下留情。”他讽刺的说:“说吧!你到底想怎样?我可不相信你大费周章的跟踪我会没有目的,要钱是吗?多少?”他大眼眨也不眨一下,认为要是钱能解决事情,付出多少都值得。

“钱?哈!咎家的钱不见得比向家少,我要钱干嘛?”

“不是钱?那是……和法国的跨国合作契约?”

咎熠只是睇着他笑而不语。

“你想都别想!”他忿然的说出口。

光是这项合作计划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大得惊人,附属的价值更是无法预期,凭什么他得将到手的利益拱手让人?可咎熠盯着他的目光令他踌躇。“呃……也不是说没有转环的余地,让我再考虑一下。”

咎熠莞尔一笑。

“呵,我说我们一定要那么肤浅吗?光谈一些钱啊,利益的……”他伸手抚上向荣恩如白玉般的小脸,冷冷地说:“何不来谈谈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呢?”

向荣恩不快地想拍掉他的手,“这有什么好谈的?反正这算我倒楣栽在你手上!”

他扬起的手反被鼻熠攫住,但他不放弃,他又提起另一只手,还是照样被对方抓住。

“啧,看来我们两个人的认知不同哦!”

咎熠俯下身,把向荣恩压回床上。

“其实,那一天我原本是打算见死不救的,会跟踪你只是想找机会铲除掉自己最仇视的人,但是我突然发现一件事……”他停止说话,挑高眉欣赏着身下的人眼里的恐惧。

“即使我动根手指头就能轻松解决掉你,可是我只得到短暂的快乐,倒不如慢慢的折磨你还比较有趣多了。”

“变……变态!”发自心底的声音从向荣恩的口中迸出。

“呵,我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瞧你吓成这样就足以让我感到无比快乐。”

“神精病!我干嘛要怕你?”

他出声大骂,可望入咎熠的眸子后却不安地动了一下身子。

“向荣恩,你的反应和你说出的话不同哦!”

向荣恩将气呼在他的脸上,两人之间虽隔着被子,但却承受着对方的重量。“我倒宁愿你给我一枪痛快。”

他合上眼皮,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

与其被凌迟,他还宁可咎熠对他见死不救。

“呵――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更不可能让你如意。”

咎熠邪佞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宛如在宣告自己胜利。

他蛮横的拉开隔在他们中间的被子。

穿着亚麻色睡衣的孱弱人儿立时置身在金黄色的日光中,无瑕的肌肤、精雕细琢的五官,和右小腿上层层包着的绷带成强烈对比。

但咎熠没有丝毫怜惜,更没有一丝同情,只想到要让身下自己所仇视的人更加痛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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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领口蓦地被扯住,向荣恩错愕的开口:“你做什么?放开我!”他拼命的挣扎。

只是全身的酸痛混杂未痊愈的伤传来的刺痛感再加上对方比他还高大,他的抵抗更显毫无作用。

刷的一声,他身上睡衣的钮扣硬生生地被扯下。

他的脑中霎时缺氧,急喘着气,上半身跟着起伏。

滑过他胸膛上的湿热唇舌让他的理智彻底涣散。

“王八蛋,放开我!”

他扯开喉咙嘶吼,换来的是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被极粗暴的对待表示他在咎熠的心里地位非常卑微。

他的脸颊上立时出现五爪印。

“闭嘴!现在的局面主导者是我,游戏该怎么玩也是由我来决定!”

向荣恩无畏的瞪回去,不愿对他低头。

他冷冷的说:“你想都别想!”

“哦,是吗?”

根本不把他的话听进耳里,咎熠笑了开来,接着伸手压住他的唇瓣。

“嗯――”向荣恩想出声,却只发出悲吟。

咎熠俯下身,故意地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水痕,并用温热的指腹在他上下起伏的胸膛上来回刷过,然后占领了他的胸前。

咎熠狂热的吻咬着他白皙的身子,留下一个个战利的象徵――红紫色的瘀青。

咎熠的唇来到他的胸前,将他逐渐挺立的蓓蕾吸入口中,想给他更多的打击,于是发狠的齿咬着。

感受到向荣恩未曾放弃挣扎,咎熠更想把自己一直仇视的敌人推入万劫不复的渊,纵使对男人没兴趣,也认为该让姓向的家伙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他倏地拉下向荣恩身下的长裤,抬起头欣赏向荣恩眼里的愤怒,像在观赏一件最美丽的艺术品。

呵,真不老实啊,在他身下紧绷的身子在说明很恐惧。

再度低下身,鼻熠又含住他身上另一边的凸起,空着的手沿着他的腹部滑到他的大腿内侧,有意无意的碰着他的欲望。

向荣恩圆睁美目,瞳眸满是气愤,想咒骂却又无法开口。

毫无经验的他原本聪颖的脑袋早已不灵活,更别说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有心理准备。

猛地,他的双腿被人粗鲁的扳开,架在对方的腰侧。

在他未反应过来时,咎熠已解开自己的裤裆,用力一挺,探入他的私密。

未经滋润的干涩甬道被粗大的坚挺强行插入,向荣恩痛得蹙起眉头,快要迸出口的尖叫声硬是被封住。

世界骤然改变,他恨不得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恶梦!

在他身上一逞兽欲的人早已失去理智,肿胀的男性角徵在他体内疯狂的抽插。

咎熠无视于他的抗拒,更可说他这些多余的动作只会更令咎熠兴奋。

他的下体彷佛就快被贯穿。

向荣恩咬紧牙,睨着在他身上激烈摆动的人,怎样都不认输,即使被侵犯也不会屈服于对方!

咎熠别想看到他怯懦的求饶。

永远也别想!

咎熠贪婪地吻着他直挺的蓓蕾,激动地律动着腰身,失控地在狭窄的甬道内冲撞。

肉体相互碰撞的声音成了最有效的催情剂,他更热情地一又一抽送火热,感受着充实感,一种以往在女人身上无法获得的快感。

呵!彻底践踏敌人的尊严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此刻的咎熠更加确认这件事。

他抬起向荣恩的大腿,加快冲刺的速度,从被撕裂的伤口所流出的温热潮水成了帮凶,令他一再侵入向荣恩体内的最。

咎熠停止了吻,仰起头想瞧瞧身下的人挫败的神情。

他失望的在一双美目中看到熊熊的怒火,而且美目的主人还露出他最不想看见的神情。

冷冷哼了一声,咎熠抬起上半身,封住向荣恩的丰唇,大手也跟着离开。

他用双手托住向荣恩的纤腰,拼命地满足自己。

“唔――”如他所愿,向荣恩失控的发出一声嘤咛。

他得意忘形地扬起唇角,认为就算向荣恩再如何会忍,他不信自己的行为不会对他造成一丝一毫的打击。

报复尽态颇重的恶魔终于擒住猎物,他狂虐在猎物已然敞开甬道中放肆。

“嗯。”向荣恩还是忍不住逸出声音,但他随即懊恼地咬紧牙。

下半身被刺穿的疼痛早已超过忍耐的极限,向荣恩右小腿上的伤势因剧烈的摆动更加严重。

排山倒海而来的痛楚蔓延至向荣恩的全身,更侵入他的体内,让他白皙的身子发烫,胃部不焦地翻搅,可他还是命令自己不能发出任何吟哦声,才不想让对他施暴的人称心如意。

他憎恨的目光勇敢地迎上咎熠邪佞的笑脸。

咎熠的笑脸陡然僵住,他眯起目光沉的眸子。

咎熠突然用双手覆上他的男性象徵,邪佞地上下套弄着。

前所未有的浪潮席卷了向荣恩的理智,他皱起秀眉,身子微微颤抖一下。

再获得胜利,咎熠的脸上又浮现笑容,同时欲火高涨。

他发狂地在向荣恩的体内抽送着手指,握着火热的手也随之加快动作,来回的套弄着,男性象徵因本能的反应而胀热。

向荣恩闷哼一声,差点逸出的呻吟声又被他咽回嘴里。

生理的反应与他的心里的想法背道而驰,向荣恩想反抗又使不上一点力气来,痛到麻木的身子只能沉重地陷入柔软的大床里。

向荣恩的昂扬被自己所仇视的敌人玩弄于股掌,身后的私也被对方的欲望无情的侵入。

静谧的空间里只有肉体的碰撞声和紊乱的喘息声。

一丝血腥渗入向荣恩的嘴里,回流到他的咽喉。

向荣恩无力的闭上眼,认为就这样晕过去也许还比较好受,至少他不用再看到那家伙得意的表情。

察觉出他的企图,咎熠忿然的低吼:“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过!”

他故意握住向荣恩的坚挺,然后不停地套弄着,并狠狠地侵入向荣恩的身子。

双重的刺激让向荣恩陡然睁开双眼。

男性象徵被玩弄的不适感使他皱起眉庆,一脸杀气。

“放……放开!”向荣恩启唇吼道。

“啧,受不了啦?要我放开就拜托我啊!”

别想!向荣恩在心里怒吼。

“怎么,变成哑马了?我就不信你忍受得了!”

咎熠说完,又开始剧烈地摆动身体,硕大的火热犹如脱缰野马,失控地在向荣恩的甬道内进出。

粗暴的一挺,他在向荣恩体内的最宣泄。

欣赏着对方惊愕的表情,咎熠藉着充分的湿润在他体内冲撞的动作不住停歇。

向荣恩的火热被人给擒住,无法解放的快感像麻药麻醉着他的脑袋,被同性侵犯的羞耻慢慢瓦解他的理智。

忍耐到了极限,他不耐地动着身子,双唇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他不要向那家伙求饶!

不知为了什么,咎熠陡然松开双手,再也忍耐不了的向荣恩顿时宣泄。

懊恼让向荣恩涨红脸,他的眸中满是恨意。

“呵,真可笑啊,要是被你那些看惯你威风八面的属下看到他们的老大居然被一个男的上了,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咎熠轻蔑的说。

“闭嘴!”

王八蛋,他真想把他给杀了!

向荣恩还想出声咒骂,却被咎熠突然地挺进给阻止。

第三章

阳光从远方的山头照了过来,秋天时,湖泊的景色显得萧瑟,湖面波光潋潋,强劲的风吹皱了湖面,随风落入湖中的叶子激起一阵阵涟漪。

昨天夜里飘散的浓雾让叶子上布满水珠。

这样的湖光山色、这样的旖旎风光,坐在床沿的向荣恩都无心观赏,他双手环胸,表情非常难看。

现在的他好比置身于冰天雪地,虽然冬天还没到来,可他已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算算日子,他已经被咎熠那变态的家伙囚禁一个多礼拜,也代表着他消失了那么久,他不能想像家里的人有多么为他担心着急。

他也想过要脱逃,但那该死的咎熠竟把他关在这间卧室里。

白天,有重重的枷锁困着他和许多人中监视着他,到了夜里,即是他最害怕的时候。

无论他如何挣扎、抵抗,虚弱的身子还是逃不过被对方一再侵犯的命运,他从未这么嫌恶过自己,那一个个布在他身上的吻痕,以及被套弄就宣泄的男性象徵和被强行侵犯的秘地,都成了咎熠那家伙碰过他的证据。

唯一还能令他骄傲的,就是不管咎熠再怎样折磨他如何贬损他的自尊,他也没掉过一滴泪,说过一句哀求他的话。

身为向家的子孙,他到死之前绝不向任何一个人屈服,更何况他是新一代的掌门人,既然爷爷把庞大的组织交给他,他就更不能做出有损向家名声的事。

哪怕会被人凌虐对死,他也不会轻易示弱!

身后的房门被开启,向荣恩回过了头。

只见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端着餐盘走进来。

“拿出去,我不会吃的!”他的语气十分冰冷。

没有回应,黑衣男子只是把餐盘放在茶几上,便退下去。

对着合上的门,他忍不住怒骂:“混帐!那个王八蛋怎么尽养些不会说话的木头人?”

他眼前的门再度被开启,他只睇了一眼走进房间的人,便不屑的甩头。

只因那个人便是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咎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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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听说你那可笑的绝食运动还没结束。”瞧了茶几上的早餐一眼,咎熠轻轻的讥讽着向荣恩。

他的脸上还是有着不可一世的笑容,休闲的打扮也无损于他的风采,他所散发出来的高傲气息是生活在社会金字塔顶端的人会拥有的。

“是又怎么样?反正我就是不屑碰你的东西!”

坐在床上的人没有回头,可嫌恶咎熠的语气让咎熠大为光火。

他端起放在餐盘上的一个瓷碗,愤怒地走到向荣恩面前,悻悻然的低吼:“连这一碗药你也不屑碰罗?你可别忘了,医生警告过你最好按时吃药的!”

瞪了碗时的汤药一眼,向荣恩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说:“没错,就算我的脚因此废了,我也不会碰的。”

咎熠快抓狂了,一切的情势明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为什么他还会因为向荣恩说的话而气得怒不可抑?

他才不介意向荣恩的死活,只是气恼着自己的报复行动徒劳无功,不论对向荣恩做了什么,还是无法接受那令他憎恶的眼神。

“你最好把药喝了,不然我就叫外面那些人进来帮你,你可能还不知道,那些人都粗手粗脚的,而且他们可不管你是男是女,到时他们要是想碰你,我也不会阻止的。”他下了最后通碟。

“咎熠,你!”向荣恩刷白了脸。

眼见有了成效,他漾起好不得意的笑容。“你喝还不喝?”他端着碗的手凑到向荣恩的嘴前。

“呸!我就是不喝,怎么样?”

向荣恩挥开他的手,还差点打翻瓷碗里的药。

再也压抑不下心中的怒气,咎熠眼里冒火的扯住向荣恩的领子,“妈的!你就那么喜欢和我作对?”

“反正我就是不想接受你的施舍!”

“对啊,我就是因为可怜你才帮你请医生来的,再怎样我也不想抱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他的手滑过向荣恩苍白的小脸,抚上他柔软的唇瓣,“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喝!”

“别想……唔――”

向荣恩正想反抗,咎熠却一手扣住他的下马,强迫他开启唇齿。

咎熠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然后粗鲁的吻上他的唇。

向荣恩错愕的眉头上扬,双眼看睁得老大。

这家伙不是想在他身上发泄欲望?

虽然知道对方只是纯粹想逼他喝下药,但向荣恩还是受到不小震撼。

等到一丝苦涩的味道呛入他的喉咙,他才想起要反抗。

他抓住咎熠想拉开他却无法如愿,只能抡起拳头以示抗议。

他的动作引起咎熠的不快。

咎熠顺势将他压在床上,扯住他柔细的黑发,强迫他接受他的灵舌在他嘴里攻城掠地。

撬开他的皓齿,咎熠品尝着略带苦味的蜜液,用舌尖细数他的每一颗贝齿,缠上他的粉舌。

向荣恩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嘴角还流出水痕。

对于没什么实战经验的他而言,这感觉真的好怪异,而且他还是被自己怨恨的对象给侵犯了。

因身下的人暂时安分,咎熠的手便肆无忌惮的潜入他的衣服,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肌肤上来回刷过,贪婪的感受着他的体温。

咎熠将吻往下移,在他诱人的项颈上流连,轻舔着他微凸的喉结。

向荣恩吞了一口水,勉强的开口:“不……别这样!”他扭动着身子,开始反抗。

几个小时前才结束的恶梦怎么又再度开始?

才刚被侵犯的身子都还没得到足够的休息,咎熠再一对他下手,如果这就是咎熠报复的方式,他真怀疑自己是否还能撑得下去?

“别动!”对他的反应感到不悦,咎熠冰冷的命令。

他在向荣恩的耳畔警告:“我劝你最好安分点,要是你惹得我不高兴,我干脆叫外面那些人进来一起快活好了。”

“你……变态!”

咎熠根本不在乎向荣恩的啐骂,只因他的威胁成功了,向荣恩像个木头钉在床上,不敢再有任何动作,除了睨着他。

“明智之举。”他满意的扬起笑,抽出自己的手,开始解开向荣恩衣服上的钮扣。

白皙的身躯裸露在他眼前,咎熠忍不住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一道水痕。

倏地,咎熠将他的尖挺挺纳入口中,热情地吸吮着。

咎熠的手滑过向荣恩的腹部,侵入他的私。

感觉到向荣恩的身子瞬间绷紧,他更进一步的欺上向荣恩的男性象徵,狂虐的搓揉着它。

向荣恩禁不住一波波袭来的浪潮,身子颤了一下。

他微缩起脖子,双手紧抓着身下的床罩不放,他在强忍,虽然很想推开身上的人,但更不想被一群人轮暴。

他很清楚这家伙是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的人。

咎熠将欲火延烧到他的另一个蓓蕾上,用舌尖轻轻地勾勒着。

咎熠的双手一同加入战场,他解开了拉链,将长裤褪至膝盖后,直接覆上逐渐挺立的男性象徵。

向荣恩的欲望起了生理反应,而被吻咬的身子也逐渐发热,压在他身上的人因意乱情迷而目光迷蒙,但他反倒冷然的盯着头上的天板。

他什么也不想去想,让自己活像个娃娃。

终于,他的昂扬在咎熠的手里宣泄,咎熠抬起头,跃入向荣恩眼底的是咎熠邪佞和轻轻的笑容。

“呵,你真敏感。”咎熠低喃。

“住口!”他蹙起了眉。

咎熠笑不停,俯下身又吻上向荣恩的丰唇,和他缠绵着。

倏地,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咎熠的兴致,“有什么事吗?”他极为不悦的问。

“少爷,老爷刚才打电话来,要您马上回台北。”

“我知道了。”他对门外的人说道。

由门外传入的声音破坏了咎熠的心情,他脸色新华通讯社然,连目光也变得黯沉。

他和向荣恩分开,站起身整理起仪容。

向荣恩也感受到怪异的氛围,坐起身望着咎熠。

他晓得咎熠是被咎氏企业董事长收养的,还有人绘声绘影的说,其实咎熠是董事长的私生子,可为什么他觉得咎熠似乎对自己的养父有些不满?或放是因为兴致被打断,但他也不用有这种反应吧?

咎熠没再理会他,整理好仪容便往房门走去。

“等一下!你到底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向荣恩赶忙问,可管不了别人的家务事,只想问清楚切身的问题。

咎熠停下脚步,回过身看他,“天晓得,等我玩腻的时候吧!”他耸耸肩回道。

“去你的!你根本无权监禁我!”

“呵,那你大可以想办法脱逃,门外有人监守,你不会打破落地窗的玻璃啊?哎呀!抱歉,我怎么忘了你是只旱鸭子呢?小心点,我可不想回来时见到一只水鬼。“

“你……”对方的话令他气得牙痒痒的。“我诅咒你出门就发生意外!”他拿起身边的抱枕踯向荣恩咎熠。

可抱枕只砸到被关上的房门,而房门外的笑声让向荣恩觉得非常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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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市信义计划区因为近年来的开发及各大知名百货公司进驻的关系,形成一个新的商业区,每日在该区上班、逛街的人有好几万人,荣和拥挤的景象俨然成为台北市的奇景。

在此区,高耸、摩登的商业大楼比比皆是,其中便包括了咎氏企业的总部大楼。

位于总部大楼最顶楼的是分属于董事长和总经理的办公室,咎氏企业的董事长即为该公司的创办人,他在最近几年已渐渐居于幕后,将咎氏企业交给他的养子,也就是咎氏企业总经理来管理。

然而延续着旧有的继承制度,公司政策最后的决定大权还是掌握在董事长手上,也因此,咎熠觉得自己像是养父手里的傀儡,为咎氏企业拼死拼活的工作也是理所当然。

当初咎董事长会领养他还不是为了延续咎家的香火,他自小就从养父那儿承袭了养父在商场上的经验以及对敌家的仇恨,所有的所有都让他毫无自我。

坐在总经理办公室内,咎熠一脸阴沉,直盯着窗外,心情可说是坏到不能再坏。

他当然晓得现在洽谈的跨国合作契约非常重要,而且更可以藉机大败向家班的士气,只是方才他养父指着他骂的语气让他怀疑究竟自己在咎家占有什么地位?

突然,办公室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名女子连忙向他解释:“总经理很抱歉,这两位先生没事先预约就冲进来说要找您。”

咎熠回过头,看到站在门外被警卫架住的向天恩和赫连要俯。

他扬起了笑,“让他们进来吧!”呵,看来合作契约有着落了。

“听到没?可以放手了吧?”赫连要俯老大不快地对身边的警卫道。

他们走进办公室,相较于赫连要俯,向天恩反倒从容不迫的坐上沙发。

“两位可真是稀客啊,不知你们今天来敝公司所为何事呢?”咎熠走向他们,还一脸亲切的笑问。

“什么事?当然是找人啊!你……”被他置身事外的态度给激怒,赫连要俯跳了起来,可立即被向天恩给制止。

“咎先生,我想我们大家都是聪明人,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今天是为了什么而来,事情很简单,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冷静的谈谈。”向天恩挑眉说道,一改平日轻佻的模样,稳重且不可测。

“呵,很抱歉,我真不知我们两家人有什么好谈的?”咎熠坐上单人沙发,有意藉以探示对方的诚意。

“混帐!荣恩明明是被你绑架的,你还说你不知道?”赫连要俯气得一拳打在茶几上。

“赫连大哥,冷静点。”向天恩拉住赫连要俯的手臂,免得他冲过去揍人。

“冷静?你教我怎么冷静?荣恩已经失踪一个多星期,也不知他有没怎么样,我都快担心死了,你还要我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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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熠冷眼看着眼前人激动的样子,直觉得眼前的人愚蠢,有必要为了一个向荣恩如此吗?

“拜托你,让我来谈好吗?”向天恩正色说道。

赫连要俯转而瞪着咎熠,之后点着头。

“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是为了家兄在不久之前单独外出后就失去联络……”

不待向天恩说完,咎熠的嘲讽声已随之而来。“是吗?那还真是不幸,不过,以你们向家的能力,应该不至于到现在还找不到人吧?要是连自家的掌门人都找不着,可真是让大家看了笑话呢!”

赫连要俯双拳紧握,不过向天恩对他摇摇头。

“事实上,经过我们的追查,一切的证据都和你脱不了关系,如果我们向家想动用武力救人,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原则上,我们还是顾虑家兄的生命安全,因此今日才会亲自登门拜访。”

咎熠挑起剑眉,盯着眼前不怒而威的向天恩,发现他的气势让人根本无法和边新闻不断的他作联想,难怪养父会那么顾忌向家的每一个人。

“哦?是吗?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用再拐弯抹角了。”眼见事情如他的预期进展,咎熠也就不再多作掩饰,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用手指翻开百叶窗,望向地面上的车潮、人群。

“正合我意,咎先生,我谨代表向家希望你能把家兄交出来,当然,我们不认为你会毫无条件的放人,不过,你也不想看到两家因而撕破脸吧?只要你能保证他的安全,有什么条件我们都好谈。”

“既然你说我们都是聪明人……”咎熠转头看着向天恩,勾起嘴角,“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咎氏企业和你们仲邦集团正在竞争的跨国合作契约,嗯……我提到这些,你应该清楚我的意思吧!”

“这……”向天恩迟疑了,他虽然没管家族企业里的事,但也晓得这项长期合作的契约有多么重要。

“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大可以不理会我开的条件,但是……到时你哥如果被我折磨不成人样,或是一命呜呼的话,你可不要把错推在我的头上。”咎熠推波助澜的说。

他的话才说完,赫连要俯已经冲到他面前,粗暴的扯起他的领子,“你这个混帐。”他举起拳头,眼看就要落下。

赫连要俯停在半空中的拳头被咎熠给一手攫住。“赫连先生,别忘了,现在可是你们有求于我。”他说得轻松自在,如今的局面很明显是他占上风,他相信向家不会不管向荣恩的死活。

如他所料,向天恩走了过来,抓住赫连要俯的手臂,“够了!赫连大哥。”

他进而看向荣恩咎熠,“好,一言为定,只要你肯放人,我们向家便会自动退出这项计划。”

“OK,就这么说定了。”

“不过……我们怎么确定你是否会放人呢?”

“嗯……”咎熠忽然沉默了,想到早上向荣恩才质问过他何时放他回去,没料到速度会那么快。

“明天,明天我会派人将他送回去。”

“你最好说到做到。”向天恩语带警告的说。

咎熠只是笑而不答,转而睨向荣恩赫连要俯挑衅的说,“好了,我们都已经达成协议,你可以放手了吧?小心呐,让我不高兴的话,说不定我会趁最后的机会找你的小情人出气喔!”

“你敢?”顾及到向荣恩,赫连要俯敢怒不敢言,他收起手,不敢再做小动作。

咎熠整了整被扯乱的衬衫,冷然的开口:“我就不送了,慢走。”

他下了逐客令,在向天恩拉着赫连要俯离开后,看向窗外,陷入沉思。

一开始,他只不过是纯粹想要挫挫向荣恩的锐气才会跟踪他,始料未及竟将他软禁,还犹如着了魔似的在他身上纵欲。

他记得自己说过,等自己玩腻了就会放他回去。

但……他真的玩腻了吗?

当时他只是随口说说,而且一开始会留下他的命也只是想给他一点打击,既然目的达到了,当然还是以眼前的利益为重。

更何况……向荣恩那家伙已经栽在他手上,等到哪天他一时兴起,呵!向荣恩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第四章

皎洁的月光照了进来,投射在向荣恩的身上,他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却无心阅读。

在被注视下,他不安地挪动一下身子,不知道这个姓咎的家伙干嘛从进房就盯着他看?

他宁愿对方直接动手,也不要一直猜着对方又有什么新的把戏。

终于忍无可忍,向荣恩开口说:“真可惜,我以为你这一回台北后就不会再回来了。”他索性合上书。

“嘎?”咎熠因他的话而失神,“没什么,因为有些事……”他的目光变得沉。

“所以我才说可惜啊,我真恨不得你永远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也希望你最好消失在地球上。”

“那可更是彼此彼此!”向荣恩说得咬牙切齿。

他右小腿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要不是因为有人监视着他,他根本不用再忍受和自己的仇人共一室的不快。

咎熠挑高一边的眉,邪魅的笑着,“啧,我想你还没搞清楚你现在的境吧?你以为你和我还是平起平坐吗?”他来到向荣恩的跟前。

“当然!”他不甘示弱的站起身瞪了回去。

咎熠靠近他,敛起笑容,“至少在床上不是!”

咎熠故意将气呼在他脸上,眼中全是鄙视。

向荣恩气得扬起手,“你说什么?放开我!”

他死命的挣扎,可还是被咎熠架住,并被拖向双人床。

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粗暴地推向柔软的大床,想爬起身,但咎熠已经压在他身上。

咎熠用力地擒住他的下巴。“看来我得让你明了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向荣恩惨白了脸,“不!别碰我!唔――”他的怒吼声消失在咎熠的嘴里。

他的朱唇被疯狂地吻咬着,咎熠强行撬开他的贝齿灵舌蛮横的入侵他的口腔。

不愿屈服于对方,他抵住咎熠的肩膀想推开他,然而他非但无法如愿,还惹得咎熠相当不快。

咎熠抓住向荣恩的双手,将它置于他的头顶,并恶劣地咬了一下他柔软的丰唇。

咎熠伸出手撩起向荣恩的上衣,大手触抚着他温热的身躯,享受着熟悉的温度时而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瘀青。

再出现的梦魇彷若永远也不能摆脱,向荣恩的手指嵌入柔嫩的掌心,拼命地忍耐着。

咎熠的唇齿来到他的胸前,舌尖刻意在他的尖挺周围徘徊,滑入他裤头里的手倏地覆上他的男性象徵。

“嗯――”

向荣恩皱眉,懊悔着自己发出呻吟。

不过,更令他气恼的是他让咎熠有机会嘲笑他。

他气得红了脸。

不给他咒骂的时间,咎熠已脱去他的长裤,把玩着他的欲望。

“不要……”他获得自由的双手再推着对方的肩膀。

完全不把他的反抗当成一回事,咎熠只沉迷在单方面泄欲的快感,狂虐地吮咬着他的乳尖,更加速上下套开着坚挺的动作。

咎熠徘徊在他胸上的唇舌沿着他的腹部往下移,侵入他的大腿内侧。

“别这样!”向荣恩吓得瑟缩,感受到莫名的快感,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有了反应,可还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的身体不知为何发烫,连他的脸上飞上两抹红晕他仍不自知。

倏地,咎熠挺直身,将他揽进怀中,狂热的吻来到他的颈子。

“住……住手!”骚痒的感觉使向荣恩缩起脖子,他抓住咎熠的手腕,想将他拉开。

“不准你反抗我!”咎熠蹙起剑眉,言语中含有愠怒。

他们两人怒目相视,谁也不愿认输。

咎熠接下来的动作还是让向荣恩败下阵来。

见咎熠正在解开裤子的拉链,向荣恩清楚接下来自己会被怎么对待,于是激烈的抵抗着,“别碰我!”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表现出恐惧,但是他再也不能忍受这家伙的需素无度,用那些可笑的报复行动一再践踏他的自尊。

一记巴掌无情的落在向荣恩脸上,让他顿时眼冒金星。

“你这个王八蛋!”向荣恩抚着自己的脸颊,愤恨地睨向荣恩咎熠。

如果他有枪的话,一定马上毙了他!

“我警告过你别反抗我的。”

没有丝毫怜惜,咎熠一把扯住他的头发睨着他。

恶梦持续,他使力扳开向荣恩的双腿,向前一压,火热的粗大猛然刺入向荣恩的私密。

“啊!”他痛得尖叫,下体未痊愈的伤口再被侵入。

他好想抵抗,却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身子随着咎熠津动的节奏摆动。

咎熠像要把他贯穿般,尽情地在他甬道进出,完全不顾他的伤势。

他想出声阻止,然而当咎熠的手覆上他的欲望时,便令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被侵犯的窘境让他只能跟着对方的动作摆动,将快要逸出口的呻吟强行退回嘴里。

他感觉到在自己体内的灼热愈来愈肿胀,他的欲望在对方有技巧的挑逗下愈来愈有感觉,就快要到达爆发临界点。

强忍住生理反应,他更咬紧牙。

咎熠在他身上肆虐的动作没有停,反而是更猛力的抽送着欲望。

再也无法控制。他的男生象徵在咎熠的手里解放了。

咎熠托住他的纤腰,用力地摆动着腰身。

向荣恩还是忍不住呻吟,觉得好累,眼皮好沉重,在这种被监禁的日子里每天都神经紧绷,夜里还得承受被强行侵犯的痛苦。

天板上的水晶灯在他眼中成为炫目的霓虹灯,空气中飘散着令他觉得恶心的腥血味,咎熠在他甬道中进出的撞击声清晰得令他听了想哭。

他微眯明亮的眸子,意识早已模糊,连咎熠在他体内释放了他也没有知觉。

就在他还沉浸于兴奋中,咎熠突然粗暴地扣住他的下颚,强迫他张嘴。

“你……想干嘛?”向荣恩愕然地回神,勉强的发出声音。

咎熠没有回答,只是冷然地从衣服的口袋中拿出一颗白色药丸,塞入他口中。

“唔……嗯――”他不知道咎熠有什么企图,想吐掉药丸,但咎熠却封住他的唇,逼迫他吞下。

“咳!变太,你倒底给我吃了什么?”

他想咳出药丸,药丸却已滑入他的喉咙。

咎熠只是冷然地看他一眼,不理睬他,又开始在他的体内抽送着火热。

“你说啊,到底是什么?”

“安眠药。”

在他上方摇摆的男子显得非常冷漠无情。

向荣恩愣了一下,“安眠药?你想对我做什……”他想问个清楚,不想接受另一个新的把戏。

安眠药药效发作和由下半身传来的痛楚令他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

迷蒙中,向荣恩听到脚步声,他的手正被某个人紧紧握着,对方厚实的手掌所传来的温度是那么温暖,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于天堂,终于脱离由咎熠那家伙所掌控的地狱?

想要回应,他轻轻地动了动手指。

“荣恩?”

一阵熟悉的声音从他的上方传来,他勉强地张开眼睛,映入他眼帘的竟是一脸担忧的赫连要俯。

他不敢置信地坐起身眨眨眼,以为自己是身在梦中。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见他清醒,赫连要俯感动地一把抱住他。

“真的吗?”在床边来回踱步的向天恩一脸欣喜的走了过来,“哥,还好你平安无事,我们快担心死了。”

相对于两人的兴奋,向荣恩只是愕然地被赫连要俯抱着,脑筋还转不过来。

他愣愣地看着四周,爸妈的照片,他的奖状,爷爷的古怪收藏,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他正身在自己的房间,可是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不过……他在昏厥前不是还被咎熠给囚禁着吗?怎么现在会在这儿?

突然,他发现自己正被人抱着。

他倏地忆起咎熠对他的触碰、抚摸,他如被电极般,使力的推开抱着自己的人。“别碰我!”

他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无助地瑟缩着身子。

向天恩和赫连要俯呆住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向荣恩,以往的他总是从容而优雅,且充满自信,绝不是如今这个模样。

“荣恩,你怎么了?”赫连要俯担心地伸出手想安抚他。

向荣恩挥载他的手,“不要!”

“哥?”

直到向天恩唤了他一声,向荣恩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呃……抱歉,因为我的伤还没好,所以禁不起赫连大哥抱我所引发的痛楚。”

知道自己编的理由很烂,他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怎么会在这儿?嗯……我是说,我不是应该……你们知道的。”他只能干笑。

向荣恩话说得零零落落,话到一半才惊觉咎熠那家伙不可能没有理由把他放回来,而且向天恩他们应该只知道他被绑架的事,所以他得更小心说话,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发生的事。

“由我来说吧。”向天恩开口,“你生日那天,过了傍晚高伯伯才看到黑夜独自奔回马场,苦等不到你,就打电话来通知我,我们担心你发生意外,之后的几天几乎派出所有的人手去找你,可是都找不到你――直到前几天才收到线报,说你落在咎熠的手上,然后……”

“然后怎样?”向荣恩挑眉问,他太了解咎熠做事的手段有多卑劣,因此能约略猜出一二,只是他想知道向家所付出什么代价。

“然后我和赫连大哥去找他谈判,他答应我们今天会派人把你送回来。”向天恩战战兢兢的回答,一边盯着向荣恩的反应。

“那个人不是那种会轻易放过我的人,说吧,是用什么条件交换的?”

向天恩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嗯……就是最近在谈的跨国合作契约。”

“不会吧?”他立即美目圆睁,满脸气愤,“你不会真的答应他吧?这项计划可是我从年初就开始忙到现在的,你怎么可以拱手让给那也是那种人?”

向荣恩气得发抖。

那个混帐!还说不是为了契约的事而对他下手,如今他可是人财两失!

一起到咎熠的奸计得逞,这教他怎么受得了?

“荣恩,你不要怪天恩,当时我们一心要救你出来,而且又不知道咎熠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所以只好答应他。”赫连要俯连忙解释。

“对我做出什么事?”向荣恩愣了一下,才牵强的笑开来,“你们放心,我只是落马时受了点伤,咎熠他……只是把我软禁,没对我做什么,我想一开始他就是为了契约才那么做的吧!”

他用谎言来掩饰难堪,就算死了,也不会说出自己被人侵犯的事。

只是当他的目光与向天恩的目光交会时,他忍不住敛起笑,在自己的弟弟快要把他看透之际,只觉得肮脏的自己再也无法隐瞒事实。

天恩太聪明了,他怎么能奢望他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呢?

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虽然赫连要俯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但向荣恩只顾着回避向天恩的注视。

须臾,向天恩吸了一口气,拍拍赫连要俯的肩膀,“好了,赫连大哥,他才刚回来,你就让他早点休息吧!”

“啊!也对。”赫连要俯笑了笑,从床边的椅子上起身,“荣恩,我明天再来看你。”

“嗯。”向荣恩点个头,之前还觉得赫连要俯烦人,但在经过这的事件后,赫连要俯对他的关怀令他感到窝心。

“对了,我已经请甯医生来帮你做检查,他应该等一下就到了。”向天恩说。

“嘎?”身体检查?――那他拼命隐瞒的秘密不就会曝光?逃得了天恩这一关,却不定逃得过医生那一关啊!

“有什么不妥吗?!”向天恩漾开笑容询问。

“不,没什么,我知道了。”他干笑。

“哥,在医生来之前,你先躺一下吧,我们就不打扰你,还有……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别客气,尽管找我们说。”

“嗯……好。”有一瞬间,向荣恩以为向天恩已经全知道了。

看见向天恩和赫连要俯走到了门前,他连忙开口:“等等!有些话我得亲自对你们说。”他接着说:“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事,还有,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生气的、还害你们为我那么担心。”

站在门前的两人对他回以微笑后,便离开了房间。

之后,向荣恩颓丧地躺回床上,由心底窜起寒意使他拥紧温暖的被子,眼眸一阵酸涩。

如果那一天他不要独自出门,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当初他答应和赫连要俯出去,是不是所有的事都能一如往昔?

如果,有太多的如果,却怎么也无法抹灭已发徨的事实。

他现在是获得自由了,但世界就是那么小,他真不知道要是再碰到那个人,他是否能像以前那样克制自己。

###

向荣恩在床上躺了半刻钟后,向家的家庭医生甯医生便来到,并为他做检查。

在诊疗的期间,向荣恩只愿意让甯医生查看他右小腿上的伤势,至于其他部位,他说什么也不肯让对方看。

他知道自己这般遮遮掩掩只是欲盖弥彰,但那些在他身上的瘀青却把他仅剩的尊严给摧毁得一丝不剩。

“好了,我帮你包扎好了,幸好一开始伤口有妥善治疗,所以接下来你只要按时吃药,大概两个星期就可以痊愈了。”甯医帮向荣恩换好药,起身去洗手。

他是向家的家庭医生。

因为甯家和向家有一段渊源,所以甯家代代子孙都成为向家的家庭医生。

虽然甯家和神秘的向家班没有关联,但在向家班暗地的资助下,成立了众所皆知的大型医疗机构。

“哦,谢谢。”向荣恩笑着道谢。

他将右小腿从矮凳上挪了下来,又说道,“对了,甯医生,要不要我请人帮你拿杯饮料进来?”

“不用。”甯则轾洗好手,回到刚才坐的沙发,对着眼前的人说:“你的事我听说了,前几天我父亲还担心得打算要把这件事告诉向老爷。”他的语调平稳,没有丝毫起伏。

“天啊!最好不要。”向荣恩皱眉。

虽然向老爷退休环游世界去了,但是只要他老人家说一句话,就可以让向家和咎家有另一番争斗,到时难保他想要隐瞒的事不会被挖出。

“结果今天一早就接到你回来的消息,所以我父亲已打消这个念头。”

“是吗?那太好了!”他松了口气,进而发现自己表现得太高兴,连忙说:“哦,我的意思是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既然我已经平安无事归来,也就不好破坏爷爷的兴致。”

“荣恩,我以身为医生的立场可不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幸好‘你不是被马踢中骨头,否则你的右小腿肯定报废,而且……你的身上还不只右小腿受伤吧?”

“嗯?”向荣恩倒吸一口气,心想难不成他发现了?

“抱歉,你大腿上的抓伤被我看到。”

甯则轾说话不疾不徐,向荣恩却觉得他在宣布自己的死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摇着头解释,可在他的注视下却只能苦涩的自语:“啧,我到底想跟你解释什么?你可是大家口中的天才医生,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我为何受伤。”

“荣恩……”

他苦笑,“我没事,则轾,你对我们向家有什么看法?”

“向家一向待我甯家不薄,更不用说我和家父都很感谢向家对我们的提携与帮助。”甯则轾说得一本正经。

“那我呢?你当是你的朋友吗?”

“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我以朋友的身份拜托你一件事……“向荣恩的脸上毫无表情,直睇着远方,”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管是谁问了什么,都不要提起今天的事,好吗?“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求人。

“我知道了,这点你大可放心。我甯则轾不是那种会出卖朋友的人,不过……”他停顿了一下,“既然你把我当成你的朋友,我也得提醒你,就算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但是以天恩敏锐的观察力你可得小心点。”

“我也这么认为。”向荣恩微微苦笑。

看来,他不能再自艾自怜,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他有异常,他非得振作才行!

第五章

今年的冬天台北是又湿又冷,连日来阵雨及冷冽的东北季风总让人有置身冰库中的感觉。

雨势暂歇,明月和星宿将夜空点缀得十分美丽。

在某知名饭店的顶楼,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慈善拍卖会,与会的人士皆是当代名气响叮当的人士、政商名流。

耗时三个小时的拍卖会终于到了尾声,亦是今天晚上的重头戏,因为咎氏企业要捐献出一块价值不菲的土地。

依照不成文惯例,最后土地应该由咎氏企业标回,以营造良好的企业形象,但是咎熠却在竞标过程中遇到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一再飙高的标金引来在场人士的惊呼,每个人的目光无不落在坐在最前排的咎熠和另一边的向荣恩身上。

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向家和咎家长久以来势不两立,只是近来他们交手的数可说是愈来愈频,从不久前咎家由向家手中抢走跨国契约,到如今在拍卖会上互不相让,每一的交锋总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讨论的话题。

坐在最前排的咎熠坐得笔直,脸色铁青,沉默而不悦,又一撇过头瞪向坐在另一头的向荣恩。

和往常一般,向荣恩回给他一抹充满自信且高傲的笑容。

那抹他觉得应该要消逝的笑容竟然还挂在向荣恩的脸上!

他绝对不容许!

他必须让向荣恩知道,他那被他玩过的身体根本不配拥有那种无懈可击的笑脸!

台上主席手中的槌子落下,“恭喜仲邦集团的向先生标得本拍卖会中最大的拍卖物!”

主席宣告这他们交手是向荣恩获胜,可咎熠全没听进耳里,直睨向有着白皙肌肤的男子,连向荣恩亦然。

“向先生,咎先生,请你们一起让我们拍张照吧!”

相互瞪视的两人在记者们的起哄下站在一起。

基于礼貌,咎熠勾起笑容,对眼前的人说:“向先生,恭喜你了。”他伸出手。

向荣恩迟疑一下,才握住他的手。“这不算什么,大家都是为了公益嘛,我还得感谢咎先生有成就我们向家的美意。”他粲然一笑,行为举止优雅得让人察觉不到一丝异常,也感觉不到他心中波涛汹涌。

“请以这个姿势让我们拍几张照,谢谢。”

配合记者们的要求,他们都带着笑,维持着握手的姿势。

镁光灯此起彼落,一个个记者的声音正好掩盖过咎熠对身旁人的低语。

“你现在戴的面具还是很完美啊。”

“面具?”仍然直视着前方的记者,向荣恩脸上的笑容显得僵硬。

“不是吗?要是我在这里把之前发生的事说出来,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你敢?”

眼见向荣恩瞬间刷白脸还停止笑,咎熠趾高气扬地漾开笑,一把将向荣恩拉了过去,抱着他还拍拍他的背,塑造出代表着两家和解的局面。

但咎熠却又在他怀中的人耳畔说出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话。“等一下到地下停车场来找我。”

在他怀里的人身子颤了一下,他因而有说不出的痛快。

“你可以不来,但是有件和你有切身关系的事情,我想……你会想知道的。”

向荣恩没有反应,更像是座由名师精心雕琢的塑像伫在原地。

咎熠松开他,在临去前对他使了个胜利的眼色,和当初囚禁他时一模一样。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让他再度忆起恶梦的家伙被记者们簇拥着离开会场,可他竟一点反击的能力也没有。

事情都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他不是已经回复成原来的自己吗?何必为了和那个人短暂的接触而心惊胆跳的?

“荣恩?”

赫连要俯的轻唤声使他回到现实。

“你怎么了?瞧你的脸色不怎么好。”

“哦,没什么啦!”他干笑着,“大概是因为从咎熠的手中标下咎氏企业的土地而兴奋过了头吧!说到这……赫连大哥,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很小孩子气?”他挖苦自己。

不仅今晚拍卖会的事,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事,他就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做出一连串赌气的行为。

“一点也不,我倒觉得该给那种人一点教训才对。”

“是吗?”向荣恩挑起眉。

可是他却有一个不可告人的把柄落在对方手里啊!

“好了,不要再谈那个人,搞得大家心情都不好,我还是早点送你回去,你也好早点休息。”

“嗯……”向荣恩眨眨眼。“不了,不麻烦你了,我想到有件事我必须去理。”他摇摇头。

他明白刚才咎熠的话分明是在威胁他,即便不想赴约,还是得去搞清楚那件和他有切身关系的事是什么。

他们来到了电梯门前,“你还有事?可是天恩要我好好照顾你啊,还是……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吧!”赫连要俯说道。

向荣恩的身子一颤。

天恩?他察觉到什么吗?他应该伪装得很好啊!

“赫连大哥,是我临时想到的,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在赫连要俯还没来得及反应前,他立即闪入电梯,且迅速关上电梯门。

###

随着电梯一层层下降,向荣恩的心情也跟着荡到谷底。

在电梯中来来去去的人们全然没太注意他,他只是默默地站在电梯内的一角,一双水眸直睇着仪表上的数字。

他觉得自己好比生命走到尽头的人,在为自己做最后的倒数。

电梯终于来到一楼,挤在电梯里的人一哄而散,而向荣恩也开始犹豫了。

走出去啊!如果真的不想见那个人的话,他大可以跟着人群走出电梯啊!别再自欺欺人了,以为自己能够忘了那些事,现在……还来得及!

千头万绪在他脑中飞快掠过,可他连一个步伐也没踏出,只是木然地看着电梯的门再度关起。

因为他太了解咎熠,知道别希望他会对自己的敌人仁慈。

只有他一个人在电梯里,以他现今的心情,宽敞的空间也能令他不寒而栗。

蓦地,电梯停止下降,向荣恩不由得呼吸。

电梯门缓缓的开启,向荣恩记忆中的那辆银色跑车也跟着映入他的眼中,宛如有着致命吸引力,牵引着他走出电梯,走向眼前的车子。

坐驾驶座上的人看向他,扬起邪佞的笑容。“啧,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冷冷地望着咎熠一眼,向荣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入车内。

在这时刻,他郑重地告诉自己,身为向家的新一代掌门人,就算赔上这条命,他也不能做出有辱向家声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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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荣恩跟在咎熠的身后,走进一幢现代感十足的公寓,宽敞的空间、明亮的室内设计、奢华的摆设,他全无心欣赏,目光只定在眼前的男子身上。

咎熠却把他当成透明人般,将他晾在一旁。

慢条斯理的脱下西装、从容不迫地脱下皮鞋,咎熠就是连瞧也不瞧他一眼。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向荣恩不耐烦的说:“你不是说有一件和我有关的事要告诉我吗?有什么事就快说啊,我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和你在这儿干耗!”

咎熠终于看向他,仍是一派优闲,之后摇摇头叹息。“唉!真想让那些记者看一看你藏在面具下的真面目。”

“别跟我说什么面具不面具的,我为人坦坦荡荡,干嘛还要戴面具?”向荣恩寒声说道,眼底有着怒意,握紧的拳头指甲嵌入手心里。

“难道不是吗?在人前你还可以故意和我作对,但是……”他靠近向荣恩,扬起不怀好意的笑,“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怕我。”他抬起手,抚着他咎熠曾经触碰过的脸庞。

向荣恩阳马上拍掉他的手,“如果你找我来只是为了这些事,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再见!”他作势要离开,可咎熠的话却让他停下脚步。

“你要走没关系啊,我不会拦你,只不过……如果你不介意自己被侵犯的事被我公布出来,那你大可以离开这里。”

“你……”向荣恩强忍住怒气,怕自己真的会一拳揍向荣恩咎熠的笑脸。“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什么。”咎熠耸耸肩,来到电视机旁的柜子,“我想你好歹是片中的主角,也应该知道当时在我别墅时所发生的事都被针孔摄影机给拍下来了。”他打开抽屉,拿出一片光碟。

“也包括你在床上时……那令人销魂的妖娆模样。”他刻意扫视着向荣恩的全身上下。

“你这个卑鄙小人!”向荣恩气得全身发抖。

“呵,我倒觉得我是个聪明的商人,以你向荣恩的名气,这片子肯定会非常畅销,只是,可惜了那些和你有关系的人,唉!将成为别人的笑柄。”他边说边将光碟片放进DVD机。

“不!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才刚被放入DVD机的光碟被向荣恩抢了过去,但咎熠并没有阻止他。

“你要的话就送你啊,反正那片是拷贝的。”咎熠哼笑出声,“只要母片在我手上,我要拷贝几千万片都可以。对了,我记得你家的老爷子不是正在环游世界吗?现在是到了哪一国啊?要不要我寄一片去给他看看呢?”

“你究竟想怎么样?”对方呼在他脸上的鼻息令向荣恩感到十足嫌恶。

咎熠望向他,目光变得沉。“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的。”他的笑容很,一手摸上向荣恩的小脸。

向荣恩在他的触摸下微微颤了一下,原本充满自信的模样因此改变。

咎熠满足的哼了一声。总算明了向荣恩能为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不要碰我!”他全身僵硬地伫立在原地,言语中表露出强忍着怒气。

“不准碰你?”咎熠挑眉,冷冷地说:“我想你是还没认清目前的局势吧?”他收回手,离开向荣恩身边,坐上在旁边的单人沙发。

“我劝你搞清楚现在的主导权是在谁手上,又是谁该向谁求饶。”他一手撑着下巴,冷峻的笑道:“你可以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不过你也晓得拒绝我会有什么后果。”

气氛诡异得令人快要窒息,咎熠的目光有如千万支针扎入向荣恩的全身。

咎熠说得没错,他非常明白自己如果转身离开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就算他可以对别人的嘲笑视若无睹,但他不能赔上历代向家祖先和部属门所建立的名望及声誉。

两样东西同时放在天平,不容置疑的,孰轻孰重他分得出来。

“你保证不让那张片子外泄?”

“我咎熠向来说话算话。”

“哼,是吗?”他不予置评的呼了一声。

“好了,你也考虑够久了,要走还是要留也该有个答案吧?”咎熠双手环胸,宛如高高在上的王者。

向荣恩没有回答,可他没有动作的举止已经说明他的选择。

“很好。”事情完全照咎熠的计划进行,他的眼里透出奇异的光芒,“现在……过来!”他勾了勾手指。

“唔――”向荣恩抿紧嘴,不让自己恼羞成怒的咒骂出声。

那家伙叫他像在叫条狗!

他僵在原地,邃的眸子燃起熊熊烈火,握着的拳头用力到关节僵硬、以疼。

“我叫你过来,你耳朵是聋啦?”

咎熠的低吼声在打雷声的合音下,显得极具威严,闪电冷绝的光芒,映照在不可测的脸孔上。

被逼迫的向荣恩不甘愿地迈开脚步,只是每一步走得恁地艰难。

###

短短的一段距离,向荣恩了不算短的时间才走到咎熠面前。

“把衣服脱了。”

咎熠命令的话语传入他的耳中,他愣了一下,来不及做出反应。

“快一点!你是听不懂国语啊?”

“你!”

再也无法忍受,向荣恩扬起拳头想揍向咎熠,可咎熠挑起眉警告着他。

他收回手、呼吸,开始动手解开西装外套上的钮扣、衬衫上的扣子,纤细的双手不由自主地轻颤。

最后一件衣服拂过他柔细的肌肤滑落到地板上,咎熠毫不掩饰贪婪的目光,像在看戏般直盯着他。

“裤子呢?”咎熠开口。

向荣恩狠狠地瞪他一眼,但还是照做――以极慢的速度解开长裤的拉链。

就此停住,他再也没有动作。

“快啊!”心中的怒火燃起,咎熠不耐的说,等不及要让向荣恩臣服在自己的身下,欣赏对方既然愤恨又懊悔的神情。

他等不及想快点重挫向荣恩的信心。

有意和他作对假装的,向荣恩只是怨恨的睇着他。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欲望,一手粗暴地将向荣恩拉近,蛮横地扯下他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

“不……别这术!”向荣恩措手不及的缩起身子,用双手遮住自己的私,挡住咎熠贪得无厌的灼热目光。

出其不意地,他被人揽了过去,倒进对方的怀里,彼此只隔着单薄的衬衫,紧密的贴合着。

倏地,咎熠扣住他下巴的手,强逼他开启朱唇,撬开他的皓齿。

咎熠的灵舌缠上他的柔软,肆无忌惮地来回吸吮着。

被外物入侵的唇齿只能随之张合,向荣恩勉强地咽下口水。

封闭在脑中的梦魇再浮现,不愿就此任人摆布,向荣恩双手抵住他的肩膀,使力的推着。

咎熠却恶意的将他压向椅背。

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无路可逃,他的双手还被人牢牢地箝制住。

在只有咎熠单方面沉迷的过程中,向荣恩的眉蹙得更紧,从嘴里溢出的玉露滑白的项颈濡湿了沙发的椅背,开始抚触他身子的手成了每一个冲击他心湖的涟漪。

咎熠停止了吻,欣赏着他的表情。“呵,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你满是恨意又无力抵抗的神情,让我格外有优越感。”他邪魅地在向荣恩耳旁低喃。

“变态!”

向荣恩的呻骂声消失在咎熠的再一索吻中,咎熠比刚才更为热情,他的灵舌穿梭在向荣恩的口腔内,缠上他的粉舌,像永远也无法满足似的汲取着密汁。

咎熠的手滑至他的下身,先是轻轻地抚摸他的男性象徵,随后以稍嫌失控的速度套弄着它。

向荣恩绷紧身子,更加给了他施虐的快感。

他从不知道自己也能在男人的身上得到这种最直接的高潮,一种连在女人身上也无法获得的快感,或许就是因为“向荣恩”这个名字才让他感到异常兴奋。

想要打击敌人、想将他虚假的面具扯下、想要完全毁掉这个人,一直以来咎熠都有这个想法。

所以当他将向荣恩放回去后,就更不能忍受向荣恩的脸上出现那抹他熟悉的傲然笑容,即使是不择手段,他也要令向荣恩再屈服在他的身下。

咎熠要他再明白究竟谁才是这一切的主宰!

他的吻来到向荣恩的颈子,刻意留下一道道痕迹,疯狂地感受着逐渐发热的细嫩肌肤,一路来到向荣恩的胸前,倏地把向荣恩的蓓蕾吸入口中。

咎熠覆上向荣恩欲望的手技巧的挑起向荣恩的生理反应,玩弄着向荣恩肿胀的昂扬。

“嗯……”

自己竟然控制不了的呻吟出声,向荣恩懊悔的咬紧牙。

他身上的敏感地带被恶意的侵犯,不能压抑的浪潮排山倒海而来的侵蚀着他的理智。

窗外骤降的大雨拍打着窗户,银白的亮光总在吓人的雷声之前出现,与室外恶劣的天候相反,室内的温度因煽情而慢慢升高。

和他冷然的反应相比,正在他身上肆虐的人反而显得太过热情,他挺立的红点被舔舐着,对方粗重的喘息喷在他的胸膛上。

快要抵挡不住的浪潮吞噬着向荣恩。

他略显不安地摆动着身子,想甩开那异样的感觉。

“别动!”咎熠眯起双眸,冷冷的命令。

相当然尔,向荣恩并不是会轻易示弱的人,他打算要开口反击,才刚张开的粉唇却立即被咎熠以吻封住。

猛地,插入他禁地的修长手指引起他更激烈的抵抗。

没有丝毫滋润的干涩甬道被磨擦得发疼、发热,向荣恩的呻吟声淹没在咎熠的双唇里,连被挑弄的男性象徵也早已背叛他的理智。

男人注定是感官动物,一波波的高潮让向荣恩完全溃散,尽管憎恨着正对自己施虐的人,但他还是在对方的撩拨下身子酥软得使不上一点力。

在他体内强力抽送的手指一再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紧窒的内壁也慢慢松驰。

向荣恩的脑筋跟不上身体的反应,他的双眸迷离,体温就像发烧时才有有温度。

随后他的欲望不争气的在咎熠的手里宣泄。

又一在对方的手中解放,向荣恩更无法原谅自己,气得双颊涨红。

身体任人玩弄根本不是出自他的意愿,而今他竟然还在那个人的面前到达高潮?

愤怒再度涌上他的心头,男性的尊严意识抬头,他伸手推着咎熠的肩膀,拒绝再接受他的任何碰触。

霎时,咎熠擒住他的双手,“我叫你别动的!他停下吻,悻悻然的吼着,他冷然的目光对上向荣恩怨怒的目光,对上那个他最讨厌的目光。

咎熠不计一切后果的起身,将向荣恩翻转让他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解开裤子,就着手指抽送的方向强悍地将火热的欲望刺进向荣恩的禁地。

“唔――”难忍的痛楚教向荣恩痛得呻吟。

他的私密被硕大的异物贯穿,被托着的纤腰被迫迎合着在他体内抽送的欲望。

向荣恩无力的偎向沙发上,和咎熠缠绵的余温还在,停留在他甬道中燃烧的欲望更热。

咎熠抽送火热的动作失控的加速,坚挺益形肿胀,静谧的空间内只剩下窗外的雨声和肉体碰撞的暖味声,雨势未停,他的动作也未停。

真捧!

咎熠满意的勾起唇,眼睛眯了起来,沉浸在欲望中。

他俯身吻咬向荣恩的美痛,狂热地推送着自己的火热。

想要彻底践踏向荣恩的自尊,他的脑里只有这个想法,更促使他在灸热的甬道进进出出。

要不是柔细的黑发挡住他欣赏向荣恩挫败的神情,那他会更快乐。

对了,他想起能更让向荣恩受到挫折的方法。

咎熠的笑意更了,他伸手再度握住向荣恩宣泄过的欲望,

果不其然,咎熠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向荣恩艰涩地开口:“放……放手!”

咎熠只是冷笑一声。对于他的要求完全不予理会,不断用力的挺进,宣泄后又展开另一波更狂烈的攻势……

第六章

接下来的几个礼拜,向荣恩觉得活像身在地狱之中。

为了维护向家的声誉他无视于本身的尊严,甘愿忍受咎熠对他予取予求,甚至是言语上的侮辱。

在平时,他还可以意气用事的凡事和咎家作对,可是只要咎熠来一通电话,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做外场的妓女一样,无论再怎么不甘愿,还是得去赴约。

只为了要保住向家的名声和自己的面子,反而要做出一再践踏自己自尊的事,这一切是对是错,他已经搞不清楚,只能强迫自己像个双面人,在人前戴着光亮的面具,在咎熠的面前如机器人,反复上演着被侵犯的荒唐戏码。

咎熠每的强取豪夺,一再加重他下体的伤势,还未痊愈的伤口总让他咬紧牙强忍,没有丝毫同情,咎熠只知道要在他身上发泄欲望。

他知道咎熠想摧毁他的自信,但是他想也别想!

就算被强迫到晕厥过去,他也没有哀求,尽管前晚和咎熠翻云覆雨,隔一天还是能提起精神去抢咎氏企业的生意。

他发誓,他绝不会向荣恩咎熠示弱,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一直隐藏的秘密!

他知道向天恩已经开始注意他,所以他尽量让自己的作息一如往常,就算没有食欲也会勉强自己吞下食物。

只除了当咎熠打电话来时,他的喜恶才会表现在脸上。

“喂,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今天晚上到我的公寓来!”

电话那头传来的命令表达出对他的鄙视,向荣恩突然有股冲动想将手中的手机接续向荣恩墙壁,就像他想将电话那头的咎熠碎尸万段一样。

“说话啊!”

“可是昨天我不是才去过?”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怎么?你是在反抗我吗?”

“没有……”他气得更握紧手机。

“那就好,我命令你七点前到!”

“等一下,可是等会儿我还要开会。”

他本以为今天可以安然度过,很不幸的,竟然在快下班前接到咎熠打来的电话。

“有问题吗?”

咎熠说话的语气根本像是长官在质问下属,向荣恩倍感无奈的合上眼,“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正好门外传来敲门声。

“董事长,我是来通知你该去开会了。”秘书必恭必敬的说。

“嗯,我这就去。”他倏地睁开美目,漾开灿烂的笑容,迅速覆上假面具,拿起桌上的资料往会议室走去。老实说……他真的厌倦这种戴假面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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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亮,苍穹有一半是黑暗的,皓月还未没入西方,万簌俱寂中,台北城的万物正悄悄动了起来。

金黄色的光线穿过纱帘透入这间公寓,来到双人大床前。

棉柔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细致的小脸被微乱的卷发给遮住,另外除了粉颈和白皙的颈项外,身体其他的部位全藏在被子底下。

床上人儿没有动静,但房内的空气和迷乱的寝具明白述说他被人侮辱得极其彻底。

房内没有丝毫声响,除了从浴室内传出的水声。

没多久,淋完浴的咎熠走出浴室,他身穿白色浴袍、黑色头发微湿、一脸神情气爽,望向躺在床上的向荣恩,扬起颇具意的笑。

咎熠走了过去,才刚坐上床沿,伸出的手都还没来得及抚上向荣恩的一头秀发,向荣恩已倏地惊醒。

向荣恩眨了眨长而翘的睫毛,没料到醒来第一眼竟然就看到自己最痛恨的人。

真倒楣!

他忍不住在心里咒骂,勉强的从柔软的床上坐起身,却没注意到咎熠立即收回的手。

向荣恩打算把身边的家伙当作隐形人,穿好衣服后早早走人,可对方满是讥讽的话又再度令他燃起怒火。

坐在沙发的咎熠盯着他不屑的说:“啧,我还以为你会睡一整天呢,不是我在嫌你,但你真的很没用,每办事办到一半就晕过去,你不知道这样很扫兴吗!”

混帐!

向荣恩咬着嘴唇,忿然的瞪回去,拳头已经握了起来,若非顾忌自己的把柄落在他手上,早就冲过去揍人了。

“那还真是抱歉。”他没好气的说。

“以后别再这样,找你来我还不如去找妓女来做。”

“好啊,正合我意,我倒乐得轻松。对了,如果你真有这个打算的话,记得通知我,我会非常乐意帮你付钱的。”他说得咬牙切齿。

睇了他一会儿,咎熠邪魅地笑道:“呵,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在我眼里,你比那些出卖灵肉的妓女还不如,只了。不过是供我亵玩的玩具罢了。”

“你!”如果咎熠想惹他生气的话,他成功了。

有一瞬间,向荣恩真的想杀了他。

但他还是用仅存的理智压抑住冲动,一个呼吸,故意忽视咎熠的存在,不想再和咎熠共一室,多一分一秒也不行!

他拉开身上的被子,强忍着痛楚逞强的下床,才刚踏上地板却脚步跟着的险些站不稳。

抓着床上的被子,他站起身,但从身下流出的蜜液却令他作呕的想要放声大叫。

不过他抿紧丰唇,不让咎熠称心如意。

向荣恩勉强的迈开步伐,捡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将它们一一穿上。

他充满英气的眉皱得死紧,只因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牵动他全身的痛感神经,他警告着自己别哀号。

“如果你这么痛苦的话,我不介意把床借给你休息。”咎熠随口说出,但霎时连他自己也感到诧异。

他在发什么神经?他干嘛关心向荣恩会不会痛苦?

他蹙起剑眉,心中懊悔不已。

向荣恩也愣住,他停止扣最后一颗钮扣的动作,“嗯?”他没听错吧?咎熠这家伙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

不!他不是那种会关心敌人的人!

“我宁可不要!”他警戒的说。

“呵,我也舍不得让我的高极名床被你给污染了。”

果然,这又是咎熠另一个侮辱他的伎俩!“笑话,这张床早就被你这个主人污染,关我什么事?”他提高了音调。

“啧,又戴起你的假面具啦?”

“别再嗖我说什么面具了!”向荣恩警告着,就算他是戴着假面具,也用不着这家伙来说!

“真可惜!你在床上的模样比现在的你更诱人呢!”咎熠笑了开来,意有所指地睨着他。

“你……”他的脸在刹那涨红,“你去死吧!”他从齿缝中挤出声音。

咎熠的闷笑声传入他的耳里,他忍无可忍的拿起床上的枕头,往他的脸上砸,接着忿然地离开这间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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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口袋里的大门钥匙,向荣恩小心翼翼地打开眼前的大门。

赶在所有佣人起床前,他无声无息地回到向家,

说来倒也可笑,这里明明是他的家,为何每他早上回家还得蹑手蹑脚的像个小偷一样?

他脱掉身上的大衣,随手将之挂上玄关的衣架,却不小心牵动痛感神经。

他倒抽一口气,在心底咒骂着。

该死的!

再过几个小时他就必须到公司主持早餐会议,可他简直是累到快要瘫在地上。

如果不是因为不想再待在那儿被咎熠无止境的嘲笑,他又怎么会有力气回到家呢?每一被咎熠侵犯后,能让他勉强行动的也只有这个念头。

哪怕前一夜被猛烈的占有,醒来时全身的骨头犹如快要散了,他还是能强忍下疼入骨髓的痛楚,让自己的举手投足和平常没有两样。

咎熠愈想打倒他,他愈要做给他看!

他好不容易才走进大厅,刻意不发出声响,咬着牙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他才刚踏上几层阶梯,就迎上步下楼梯的向天恩。

向荣恩的心颤了一下,但他仍神情自若地继续往上走。

才走没几步,他被人挡了下来。

他停下脚步,抬起头漾开笑,“呵,早啊。”打个招呼,他想绕过向天恩,回自己的房间补个眠。

谁料向天恩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盯着他,却没说话。

“呃……你今天那么早就起来啦?还是……你一早就有行程/那可真是忙呢!”向荣恩干笑着顾左顾右的说。

睇着他有一段时间,向天恩才说话:“我是刻意等你的,哥,昨晚你去哪儿了?”

“我……我去哪儿?”向荣恩眨眨眼,“哦,昨夜我待在办公室里啊,最近一大堆CASE要理,所以我忙到现在才回来。好了,可以放手吗?我想回房补眠了。”

“真的是这样吗?”向天恩盯着他。

向荣恩在心中暗自叫苦。“是呀!”

“可是,哥,昨天我打电话去你的办公室,没人接耶,打你的手机也不通,这又是为了什么?”

“哦……抱歉,因为我不想有人打扰,所以才没接电话,也把手机关了。”

“看来最近我们的生意还算好。”向天恩挑起剑眉。“不仅昨天、还有前天、大前天、上星期五、上星期三,更包括最近几个礼拜以来,生意好到让你有好几天都是隔天一早才回家的。”

向荣恩神情骤变,恼羞成怒的说:“向天恩,你竟然监视我!”他恼怒地想甩开向天恩的手。

真是够了!他一方面要忍受咎熠的侮辱,另一方面还要接受自家人的调查!

“哥,你误会了,我只是担心你而已。”向天恩更加抓紧他的手臂,忙不迭地说。

“担心我?我都已经成年,没什么好让你担心的。”他撇过脸。

“是吗?那你说你到底去哪里啊!”

“我不需要什么事都得向你报备吧?你管好你自己就够了!”他回过头冷冷的说。

他们沉默了下来,两个人在楼梯上僵持不下,直到墙上的古董挂钟响起整点的报时声。

向天恩打破沉默:“是和那个姓咎的家伙有关吧?”他正经八百的问道,不若以往轻佻,足见他对此事的重视。

向荣恩吸了一口气,“别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和那家伙扯上关系?”

“真的不是因为咎熠的关系吗?哥,你自从被他放回来后就变了个人,你知道吗?”

他愣了一下才说话:“你究竟想说什么?”啧,枉费他那么努力,还是被天恩识破了!

“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无法解决?你说出来,或许大家都可以帮你啊!”

“我并没有碰到什么困难!”

“真的没有吗?我们家和咎家是世仇,没道理你会老是去找那个人,除非……除非你因为什么理由非得受制于他。”

“噢!都跟你说我和那个人没关系了!”

向荣恩气得挥开向天恩的手,但在向天恩的注视下,所有事似乎昭然若揭。

他摇摇头,“不……你真的想太多了。”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哥,比起我这个吊儿郎当的不肖子孙,你一直是我们向家的骄傲,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的呢?”向天恩挡住他的去路,由衷的说。

“呵!如果你为我感到骄傲就别管我。”向荣恩苦笑。

就是为了向家的名声,他才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践踏自己的自尊啊!

“哥……”

他的话被手机铃声给打断,而向荣恩才编的谎言也不攻自破。

“呃……我回来时就把手机打开了。”

向荣恩解释着,可向天恩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我回房接电话。”

向天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最尊敬的哥哥往二楼走去。

向天恩没打算再进一步追问,他太明了向家人比一般人固执,虽然他隐隐约约知道事情的症结所在,可在向荣恩还没坦白前,他也不想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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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地回到房间,向荣恩急忙拿出放在口袋中的手机,不过在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他略有迟疑。

他叹一口气,才接起电话。

“向荣恩,你的胆子够大,竟然让我等那么久才接电话!”电话另一端的咎熠劈头就骂。

向荣恩翻了个白眼。

可恶!这家伙怎么这么阴魂不散?他不是才刚从他那儿回来吗?

“只不过耽搁一点时间吧!”他躺上床,没好气的说。

“我不管,反正限你以后铃声响三声内就给我接电话,否则多响一声我就多烧一片光碟给一家媒体。”

“你不要太过份。”

“你有异议吗?”

“唔……没有。”他咬着牙回答。

“很好,我打电话来是我忘了问你,这个周末你有事吗?”

“这……”向荣恩呆了一下,才出声:“有,我已经和我有约了。”就算他没事也会说有事,只有白痴才会想把美好的假日时光浪费在咎熠身上。

“跟谁?”

“嗯……赫连大哥。”他随便找了一个挡箭牌。

“赫连要俯?”

咎熠刹那变大的音量差点震破向荣恩的耳膜:“嗯,没错。”他皱着眉,搞不懂咎熠何必要那么激动。

“取消掉。”咎熠相当不快。

“为什么?”

“你是患有重听啊?我叫你取消掉,明天晚上到我的公寓报到!”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让我连一点休息的时间也没有!”他咬牙切齿的反抗。

他想,若是他再被咎熠毫无节制的需索,哪天不是他疯了,就是他真的会动手镣了咎熠。

“明天晚上七点,你若晚一分到的语……”

向荣恩不悦的抢白:“你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对吧?”

“完全正确。”

咎熠邪佞笑声令向荣恩嫌恶,他巴不得早点挂上电话。“好了,没事了吧?那就这样,再见!”他将想法付诸于行动,关上手机,还把气出在手机上,将它扔向床上。

他缓缓的合上眼皮。

睡吧!如果不养足精神,他哪有力气和咎熠那混帐对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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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话筒,刚回到家的咎熠脸上犹有着得意的神情,一想到那个人在外人面前呼风唤雨的向荣恩最后还是臣服在他身下,他就莫名的兴奋起来。

有神的眼眸含着笑意,他看着等会儿去公司要用的文件。

叩叩叩!突然传来敲门声。

“进来!”

走进来的管家说道:“少爷,老爷请您去他的书房一趟。”

“我晓得了。”他立刻敛起笑,而且脸上没了喜色。

咎熠原本的好心情马上烟散云散,原因无它,虽然他该感谢咎父对他的养育之恩,然而与其说他是他的养子,还不如说他是个傀儡。

从小接受斯巴达式的教育,父亲除了教会他在商场上尔虞我诈和将全部的人分为对自己有利或不利外,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亲情可言,他面对父亲像在面对自己的上司,永远必须谨慎、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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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熠来到书房,一进门便对坐在书桌前的咎父行礼。“父亲,您找我有事吗?”

窗户上的帘子半掩,阳光只透进来一些,而引领咎氏企业纵横商界的咎父就隐身在黑暗中。

“呵,过来让我看看你。”

从黑暗中传来的笑声极具威严。

咎熠抬起头,“好的。”父亲的心情似乎不错,他听命的走到咎父身旁。

“你这表现得不错,拿下和法国合作的跨国契约,为我们咎氏企业带来至少十年的长期利润。”

咎父拍拍他的手背,虽是在赞赏他,不过态度还是有点生疏。

“这是我应该做的。”咎熠只是笑笑,不会因为父亲称赞他而沾沾自喜。

“呵,最值得高兴的是可以大挫向家那些人的锐气,一想到从他们手上抢下这么大笔的生意,我都可以想像他们气得跳脚时的嘴脸了,哈哈哈!”

咎父放声大笑,言语中足以让人听出他对向家的仇恨有多么。

而咎熠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敌视向家也就理所当然。

“是的,我一直谨记父亲对我的教诲,以打倒向家为已志。”咎熠面无表情的附和,望着养育他长大的父亲,心想自己永远也也猜不透父亲为何对向家有那么的仇恨。

但也因此,他将打倒向家视为已志,尤其是针对和年龄相仿的向荣恩。

“很好,很好。”咎父笑得合不拢嘴。“对了,我今天找你来是要和你谈你的终身大事。”

“我的终身大事?”咎熠蹙起眉。

“没错,你都已经成年,也该结婚让我早点抱孙子了。”

“可是……父亲,我还想在事业上多冲刺,并没有打算要那么快就结婚啊!”

咎父盯着他几秒,才说:“你该不会已经有意中人了吧?”

意中人?咎熠愣了一会儿。

为什么他的脑中会突然出现向荣恩的身影?

啧!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并没的。”他摇摇头否认。

“没有最好,你应该知道当初我收养你的目的,要不是为了传宗接代,我也不会把你这个私生子带回来养,既然你的体内流着咎家的血液,一切就得听我的安排。”咎父的眼中含有轻视。

咎熠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他放在身后的手已紧握成拳。

第七章

今天是礼拜五,一大早公司上下就洋溢着迎接假日的愉悦气氛,仲邦集团拥有良好的员工制度及优渥的薪资,其下的部属几乎都是好几代一同效忠的向家,极为团结的组织结构造就了如今广大的企业版图。

然而,坐在董事长办公室内的向荣恩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一直抬头望向荣恩墙上的时钟,离下班来说时刻愈来愈近,他的心情也随之下沉。

妈的!难道他就得认命的和那家伙度周末吗?

他要结婚了?可是他并没有听那家伙提起过啊!

顿时,整个世界彷佛都在旋转,可是他为何要生气?他应该高兴都来不及啊!一想到咎熠只要结了婚就不可能再对他纠缠不清,他快乐得想放鞭炮庆祝,可为什么他就是挤不出一抹笑容?

“你也看到了,咎家一直视你们向家为眼中钉,现在又和倪家联姻,未来只要他们两家一结合,第一个要对付的目标就是向家了。”

“这点我知道。”向荣恩皱了下眉头,如今的情况根本不容许他再胡思乱想,事情的严重性远超乎他所想像的。

况且……他还有把柄在咎熠的手上!难保哪一天他会不守承诺公诸于世,那时才真的是他向荣恩的绝境。

“以后你要面对的问题可能更险恶,要是真的碰到什么难题,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倾尽全力帮你忙的。”

睇着赫连要俯真挚的表情,向荣恩的心中涌现一股暖流,“谢谢你,赫连大哥。”他由衷的说。

只是怎样才算遇到难题呢?他现在心里就有一个说不出口的问题啊!

突然,他想起一句老话,人和人真的不能互相比较,一比较便立见分晓,相对于赫连要俯对他的百般呵护,咎熠那家伙对他就只有无止境的仇恨和敌意。

他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蓝天白云还有夺目的冬日艳阳他都无心观赏,心思早已不知飘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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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我们先下班了。”刚和向荣恩开完会的干部们,个个难掩放假期前的兴奋。

“嗯,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假期。”向荣恩咧开标准的笑容应付。

在一一和每个人道别后,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他一个人,看了腕上的手表一眼,向荣恩不禁叹了口气。

已经六点多了,他到底该不该去咎熠那儿呢?

那家伙都快结婚了,自己根本没那个必要去,何况他也不想去,但他可不认为咎熠会轻易放过他,他非常清楚不去的后果会如何。

转念一起,事情都已经演变到这个地步了,他更有必要去和对方摊牌说清楚,也许事情会的一线转机也说不一定?

只是他真的很厌恶面对那个人!!

向荣恩已经走到了公司的大门,可颗心还在去与不去间徘徊不定。

他才刚走出大门口,停在对街的银色跑车马上解除了他的困扰。

只见倚着跑车车门、带着棕色墨镜的年轻男子对他招了招手,而男子的身边还围绕着两、三名打扮时髦的女子。

向荣恩见状立即沉下脸,不甘不愿的走过马路。

他迟早有一天要毁了这辆银色跑车,因为这辆跑车根本成了咎熠的共犯,每看到它,他就知道自己的梦魇来了!他谁也不想搭理,一声不响的坐进跑车。

咎熠和女子们说了几句话后才坐进车内,他才刚发动跑车,向荣恩就没好气的说:“啧,你还真受欢迎啊!”

“是那些女人主动找我搭讪的,不过,我怎么听起来觉得你好像在吃醋?”咎熠的眼睛看着前方车况,轻佻的笑道。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在为你的未婚妻打抱不平,你都已经快结婚了,再这样拈惹草不好吧?”向荣恩对抛了个白眼,接着尖酸的说:“对了,我都忘了该向你道贺,恭喜你快结婚了!”

“够了!不要再跟我说结婚的事!”咎熠悻悻然的低吼,“我已经够烦了,犯不着你这个陪睡的再来凑热闹!”

他一整天有接不完的电话、见不完的人,每个人都跟他祝贺,但是这场婚姻又不是出于他的意愿,他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他会在下班后直接到向荣恩的公司等他,只是因为折磨他成了他现在唯一有兴趣的事,没想到向荣恩又对他提起这件事。

别人恭喜他,他还能勉强接受,可是这个仅供他泄欲的家伙根本无权跟他说什么恭喜!向荣恩一脸受辱的瞪着他,又来了!咎熠的无礼鄙视又激得他想杀了他。

他的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冲动。会的,总有一天他会那么做的,只是如今他们

同在一辆车上,他还没愚蠢到与他共赴黄泉!

看向窗外,向荣恩这才发现车子已开上了高速公路,“咦?我们要去哪?”他忍不住开口。

“到了你就知道。”咎熠的语气里有着无限的寒意。

他的冷漠让向荣恩当场打退堂鼓,不敢再追问下去。

他在心中暗自骂着自己:向荣恩啊向荣恩,你还说自己不愚蠢!没问清楚要去哪儿就傻傻地坐进咎熠的车,说不定他把你卖了你还笨笨地帮他算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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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三个小时,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可是待向荣恩一下车,看到眼前记忆中的别墅时,他整张脸立即变色。

他真搞不懂咎熠这家伙有何居心?什么地方不去,竟然来到他之前被监禁的别墅!那些被强迫侵犯的不好记忆,在这一瞬间排山倒海地涌进他的脑海。

“进来啊!还杵在那干嘛?”咎熠打开大门,对着还站在车旁的他吼道。

向荣恩愤怒的回瞪他一眼,这才万般不愿的走进别墅。

这是个相当奢华舒适的大厅,明亮的水晶灯照耀在白色的毛皮地毯上,原木的建材在寒冷的冬夜里散发出桧木的清香,本该是寒冷的天气,此刻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寒意,只因空调送出了和煦的暖风,看来是有人在他们来之前先行准备好一切。

向荣恩只是呆呆的环顾着四周,不能怪他有此反应,之前他一直被关在里面的卧室,根本没仔细逛过这栋屋子。

咎熠的话拉回了他的注意,“你看也看够了吧?还不过来吃饭,除非你想活活饿死!”他已换上一套轻松的衣服,并开始大吃佣人准备好的晚餐。

向荣恩望向荣恩不远的晚餐,摸着自己的肚皮摇摇头,“你自己吃吧,我没有食欲。”他说的是实话,虽然之前在车上他是真的饿了,然而一来到这个自己被囚禁过的地方,他哪还有什么食欲呢?

他的话激怒了咎熠,在他看来,向荣恩是故意要和他作对,他好心叫对方吃饭,他竟敢不领情!

气极的放下碗筷,他不快地来到向荣恩面前,“你该不会又要说不会碰我的东西吧?”他一步步逼近他。

“噢,你扯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因为没心情吃而已。”向荣恩本能的往后退,与他拉开距离。

连他也感受到咎熠眼中冒出的狂炽怒火,只是……区区的小事值得他这般生气吗?

“全天下的人跟我作对也就算了,连你也胆敢跟我作对?”咎熠忽地抓住他的手腕,忿然怒吼。

向荣恩忍不住蹙眉,“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听得一头雾水,想挥开咎熠的手,可是对方大手一用力,直接将他推向荣恩牛皮沙发。

他的领子被咎熠粗鲁的抓住,“难道不是吗?那桩婚姻根本就是我父亲一手促成的,没人问过我的意见和感受,现在连你也找我的麻烦!”

压在他身上的咎熠,一古脑儿地发泄怒气,不过向荣恩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看你是在迁怒吧!你结不结婚又不关我的事,你犯不着把气出在我身上!”

停了半晌,他又落井下石的说,“要是你真的那么排斥那桩婚事,你大可以直接向荣恩你养父拒绝啊,该不会……你根目录本没胆子跟他说吧?”

“你说什么?”被说到痛,咎熠更加持紧他的领口。

“我说的是实话啊!”他抬起眉,挑衅的睨了回去,好不容易可以反将咎熠一军,他可不想错失这个大好机会。

“够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没资格吗?好啊!我们今天是该说清楚了,你都已经快结婚了,那我们之间可笑的游戏也该结束了吧?说吧,几亿,还是几十亿?要多少你才会把偷拍的母片给我!”

咎熠盯着他许久,才绽开邪魅的笑,“呵,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他另一手扣住向荣恩的下颚,“你可是现今唯一能引起我兴趣的玩具啊,更何况,就算我结婚了,你还不是一样得陪我睡!”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向荣恩刷白了脸,眼前的人简直是个毫无人性的疯子,他才不可能乖乖听他的!

他使尽吃奶的力气,伸出手拼命的挣扎。

咎熠猛然擒住他的双手,并高举过头,低下来的脸仅离他苍白的小脸几公分,“认命吧,你向荣恩永远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你这种人一辈子只有被我上的份!”

向荣恩从齿缝迸出声音:“你别想……唔――”

他的啐骂声霎时隐没在湿热的嘴里,他为自己感到难过,为什么他连和咎熠好好谈的机会也没有?难道他在对方的眼里真的那么不值吗?

他的唇瓣被狂热的吻着,强行侵入他口腔中的灵舌,攻城掠地的霸上他的粉舌,纠缠到令他几乎无法呼吸,他连咽下一口口水都觉得困难。

不放弃换抗的身子,传达出他的不愿服输,他再也不让咎熠在他身上予取予求!

咎熠被他惹恼了,他忽然停住吻,“别动!”他怒吼,额上的青藤浮现。

“放开我!”向荣恩没因此屈服,他扬起下巴高傲的喊道。

短短的几秒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敢发誓咎熠的表情是他有吏以来看过最吓人的,但他还是不畏缩地将下巴抬得高高的。

下一秒他才领悟到一件事,那便是盛怒之下的男人,是禁不起刺激的。

咎熠粗暴地撕裂他的衬衫,进而以破碎不堪的布条绑住他死命挣扎的双手。

“王八蛋!放开我!”向荣恩吓得杏眼圆睁,更加激烈的抵抗,连口舌也加入了抗拒的行列,“你这个疯子,变态,我叫你放开我听到没――唔!”

忽地,他的嘴里被蛮横的塞入一块布。

咎熠扳正他摆动的身子,冷然的说:“我警告过你别动的,会变成这样也是你自找的。”

向荣恩激烈的摇着头,晶亮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他怎么能够这样对他?怎么能够……

咎熠低下身,火热的唇覆上他温暖的项颈,抚过白皙身子的手持续的往下滑,来到他的腹部、裤头,随即解开拉链,用力的扯掉长裤。

向荣恩瑟缩着身子,他毫无反击的能力,在咎熠的身下,他简直像只赤裸的羔羊,没有自我的尊严,只能任凭他宰割。

覆上他欲望中心的双手,狂肆地交互套弄,技巧地唤起一股噬人的快感,他的敏感神经被无情的挑逗着。

无法冷漠的看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向荣恩难忍的蠕动身子。

他胸上的蓓蕾被咎熠吸入檀口,还被恶意的舔吻着,令他胸前留下一个个红印。

他觉得自己的体内像有一把火在烧……

这是个很诡异的感觉,明明自己正被咎熠粗暴的侵犯,甚至双手还被绑着,连想出声也没办法,可他落在他身上的吻和欲望上的每个握揉,都让他愈来愈有感觉。

这感觉令他心底萌生一股恐惧,可是……他又弄不懂这感觉到底是什么?

他的欲望终于因为禁不起对方的抚弄而宣泄,口中的轻叹被布料给挡住,令他只能工巧匠皱起细眉表达心中的懊恼。

第八章

向荣恩瞪着桌上的卷宗发呆,时间已过了很久,可是他连纸上的任何一个字也没读进脑海里。

星期一的早上,该是他认真工作的新开始,他也从来没有“星期一症侯群”这个问题,一直想着前两天所发生的事。

回想起他在咎熠私人别墅中度过的那两天,总有股怪异的感觉令他无法释怀,不知为了什么,自从那家伙说了抱歉之后,他们都选择了沉默,连一个字也不想说,即使夜里他被侵犯的戏码依旧,他仍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事即将爆发,却只能选择压抑。

到底是什么呢?

他一直问着自己,却又苦寻不着答案。

“怎么了?瞧你最近都魂不守舍的。”一道关切的问候突地打断了他的沉思。

“赫连大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回到现实,向荣恩以笑容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

“上星期五我是来通风报信的,而今天……我是来当邮差的。”赫连要俯咧开阳光般的笑容走到他身边。

“邮差?”向荣恩好奇的挑起眉。

堂堂总裁何时转业去当邮差了?

“嗯,限时专送,咎家和倪家订婚晚宴的邀请函。”赫连要俯拿出一张印制精美的邀请卡。

“订婚邀请函?”向荣恩惊呼一声,将邀请函接了过去,他没发现自己在接过卡片时吸了一口气,打开卡的手更不知为何轻颤起来。

当他看到卡片中烫金的字句时,比当时看到咎熠要结婚的报导还要震憾。

他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一股冷冽的寒意从他的脚指头冷到他的头顶。

没察觉他的异样,赫连要俯依旧滔滔不绝的说:“这是那个即将订婚的倪大小姐亲自送来给我的,你都没看到她那副高傲的嘴脸,不知在兴奋个什么劲,不过算她还有自知之明,不至于单枪匹马的跑来你们公司,否则不自取其辱才怪……荣恩?”

当他说了一大串的话后才看出向荣恩的不对劲,后知后觉的唤了他一声。

“喔,抱歉,我在想一些事。”向荣恩干涩的回答:“赫连大哥,明晚你有空吗?”

“明晚?只要是你约的,我当然有空罗,只是……你该不会真的要去参加那个订婚宴吧?”赫连要俯百思不解的问。

因为向家和咎家长久以来于敌对关系,再加上荣恩对那个姓咎的始终没什么好感,以他的个性应该不会想去凑这个热闹啊!

“没错。”向荣恩坚决的说,精雕似的脸孔一片漠然。

“好,我奉陪到底!为了你我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谢。”向荣恩绽开绝美的笑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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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圆舞曲旋律回荡在整个宴会大厅,无数的华丽水晶吊灯照得满室生辉,在舞池中央翩然起舞的一对壁人,是今晚宴会中的男女主角。

倪媛穿着一件粉色的礼服,合身的剪裁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好身材,大胆的设计显露出她线条优美的背部,连丰满的胸部也呼之欲出。

她一脸洋溢着骄傲的笑容,和他的未婚夫一首接一首的跳着。

她才不在乎搂着他的男人一脸寒霜,她要只要自己成为全场注目的焦点,向每个人炫耀自己掳获了最有价值的单身汉。

即使拿不美满的婚姻生活来换一时的风光,她也认为值得,反正要不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她才不想只忠于一个男人,虽然……咎熠是个令她不得不承认的迷人男子。

咎熠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尽管他身为宴会的主角,但晚宴才刚开始,他就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冷眼旁观着每个人对他的祝贺。

他会感到生气是正常的,星期日才回到家,父亲就告诉他星期二将在家中举行订婚仪式,不管他愿不愿意,反正一切就是势在必行,他根本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更遑论现在倚在他怀中,惹得他更加心烦的是他的未婚妻!

他随着节奏不耐烦地转了一圈,眼角余光正巧瞥到在入口引起不小骚动的两人――赫连要俯和环着他手臂,宛如小鸟依人般的向荣恩。

咎熠的瞳眸霎时变得黯沉,带着寒意的俊脸染上一抹杀气。

真该死!

向荣恩那家伙一定要和那男人靠得那么近吗?那一脸幸福洋溢的模样,怎么之前就曾在他面前展现过?

突如其来的冲动,令他忍不住想冲过去把他们两人分开!

咎熠倏地停下舞步,双眼瞪着门口。

“熠,怎么了?”倪媛也跟着停下舞步,好奇的望向门口。

当她看清来人后,立即扬起笑容邀功的说:“哦,没想到他们真的来了,正好,可以当作今晚的余兴节目。”

她一边说,一边挽着咎熠的手走向他们。

向荣恩注意到正向他们走来的两人,脸上的笑容显得更灿烂了,甚至还刻意地更加偎向赫连要俯。

“欢迎两位大驾光临,不过你们还真是令我讶异呢,想不到向先生你和外面的传言一样,真的有断袖之癖,还不知羞耻的与赫连先生来这里丢人现眼。”急于赢得咎熠的认同,倪媛尖酸的说。

然而她的话反而让咎熠的怒火更炽。

他阴沉的眼中只有向荣恩一个人,直想把他绑在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向荣恩只是冷冷的睨着他,直到他注意到咎熠手上戴着和他身边女人一样的对戒时,木然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情绪。

“你这个女人!”赫连要俯恼怒的低吼。

向荣恩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

“呵,那可不,若是真爱一个人的话,还会在乎他的性别吗?”他不疾不徐的说。

“荣恩?”没料到向荣恩会这么说,赫连要俯受宠若惊的看向荣恩他,忍不住欣喜若狂。

“你说是吗?要俯。”向荣恩转头问着赫连要俯,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嘎!”赫连要俯不敢置信的眨眨眼,这可是荣恩第一叫他的名字!“没、没错!”虽然事出突然,但他向来是不会推拒这等好运的。

望着咎熠像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杀人目光,向荣恩的笑意更浓了。

这就是他要的,大挫那家伙的锐气!

他凭什么说就算他结婚了,他还是得任他予取予求?

既然咎熠以折磨他为乐,那他也不会让他太好过!

“有人那么厚脸皮,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反被人将了一军,倪媛皱着浓妆的脸道:“请恕我们不招待你们了,祝你们今晚玩得愉快!”

她拉着咎熠的手想离开现场,但咎熠依旧杵在原地,一双鹰眼直勾勾地盯着向荣恩。

“熠?”她唤了他一声。

向荣恩的眉头皱了一下,他们还真是亲密啊,她竟然直接叫他的名字!

他干涩的开口,“对了,我还没恭喜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开并蒂。”

咎熠盯着他的双眼眯了起来,什么也没说便牵着倪媛往舞池走去。

###

向荣恩睇着在舞池中引人注目的一对男女。

他的视线从咎熠离开后,就不曾放弃追寻他,就连赫连要俯在他身边说了一长串话,他也没吸进耳里。

他不知道他来这里多久了,可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来参加这个宴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藉着赫连要俯来挫挫咎熠的锐气?他是成功了,只是看那家伙气成那副德行就知道了。

但是……这么做他快乐吗?

为什么他看着咎熠和他未婚妻在一起的亲密模样,他的心竟像被刀割般痛苦,这一刻他反倒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来?

而且他还卑鄙地利用赫连大哥对他的感情!

“荣恩?”赫连要俯轻声唤着他。

“嗯,赫连大哥有事吗?”他回过神强颜欢笑地回问。

“你没事吧?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你放心,我没事;可能是屋里太多人,我们去阳台那边休息一下就好了。”他摇了摇头,就算他再怎么难过,也不想让咎熠以为他是夹着尾巴逃走的,他要奋战到最后一刻!

赫连要俯没有反对,和他走到阳如上。

向荣恩伸了个懒腰,大大地吸了一口气,“这样就舒服多了。”他开心的笑着说。

抬头看着挂在天上的白玉盘,他惊奇的嚷了起来,“哇!我都没注意到今天晚上的月亮那么漂亮、那么圆呢!”

“对、对呀。”赫连要俯看傻了,不是因为天上的月亮,而是因为在他身边的向荣恩,“对了,你的肚子也该饿了吧?我进去里面拿点吃的出来。”

“嗯。”

向荣恩看向他,面对他的体贴,他觉得自己更该和他解释清楚,他不能再利用赫连大哥对他的爱了。

“那个……赫连大哥,关于刚才的事,我……”

他的话被赫连要俯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打断。

“赫连大哥?”

“嘘,什么也别说,即使是作梦,也让我在梦里多待一会儿,好吗?”

向荣恩不禁噤口。

赫连大哥果然比他表现也来的还要敏锐,没想到自己的意图还是被他看出来了,而且他不仅没说破,还尽力的配合自己,这只会让他更加自惭形秽。

赫连要俯突然放开向荣恩,摸着自己的肚子,试图化解尴尬的氛围,“噢!不行,再不去拿东西来吃,我一定会饿得昏倒。”

“呵,那就快去吧,我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向荣恩实在很感谢他的体贴。

“遵命,我很快就会把食物给带回来的。”赫连要俯行完军礼后,便一溜涸的跑进屋里。

总算能让愧疚的心稍稍释怀,向荣恩倚着白色栏杆,欣赏着无边风月的美丽景色。

身后屋内的嘈杂声,令他没察觉到悄悄接近他的脚步声,毫无预警地,来到他身后的人突然捂住他的嘴巴。

“啊――”他吓得想尖叫,却只能发出残缺的声音,只知道身后有人一把将他揽进怀里,他错愕的侧过头,发现竟然是今晚宴会的主角咎熠!

他怎么没发现到他来到他的身后?

咎熠的神情比传说中的鬼魅还要可怕,银白色月光照在他身上更显得冷凛骇人。

他快气炸了!手一用力像要把自己怀里挣扎的人儿给捏碎。向荣恩,好样的,全天底下唯有他能令他气到失去理智!想要勒住他纤强的颈子结束他的生命,可他知道这么做也不能纾解自己心中的怒气。

方才看到怀中人儿居然乖乖的被另一个男人拥抱时,他的心就忍不住燃起黑色的报复火焰,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忍受,当看到赫连要俯走进屋内,他便悄声走了过来。

“别动!”他寒声对向荣恩警告。

向荣恩当然不愿屈服,这家伙有没有搞错啊?屋里那么多人,他还在这里对他动手动脚,要是被人撞见该怎么办?

“如果你不介意我当众把你的秘密说出来的话,就继续反抗看看啊!”

他的话让向荣恩停止了抵抗,不过仍斜眼瞪着捂住他嘴巴的人。

蓦地,咎熠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转而擒住他的手臂。

“等一下,你要干嘛?放开我!”向荣恩被他拉着往庭院走去。

咎熠停下脚步,狂佞的说:“你要大声叫也没关系啊,反正我明天本来就会上头条,不介意也把你拖下水!”

“你……”

向荣恩恨得牙痒痒,双拳也握得紧紧的。

然而顾及向家的名声,他只能任由咎熠拉着他绕过大厅,朝另一个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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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荣恩被咎熠带到他的寝室,咎熠忿然的摔上房门,还粗暴地把他推上双人床。

向荣恩连抗议的话都还没出口,咎熠便扑了过去,把他压在身下。

“不!不要!”他扯开喉咙呐喊,抵着咎熠的肩头反抗着。

咎熠简直已经化身成野兽,饥渴的吮吻着他的雪白项颈,一手则蛮横地撩起他的上衣,霸道的覆上他胸上的蓓蕾,疯狂的搓揉。

“别这样!放开我……”向荣恩无奈的低喃,咎熠宽厚的肩膀他怎么推也推不开。

这真的太荒谬了!几个小时前,咎熠才刚和另一个女人交换订婚戒指,现在在这里甚至还能隐约听到楼下的弦乐声、欢笑声,而身为主角的他呢?竟抛下自己的未婚妻,在楼上对另一个男人做出令人发指的事!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对咎熠来说他什么也不是,只要他高兴,就可以任意的蹂躏他,他活得比玩具还不如!

咎熠的唇含住向荣恩挺立的蓓蕾,狂热地吸吮,大手不忘摧残另一边的果实。

向荣恩白皙的身子诱人的泛红,彷佛可以掐出水来,咎熠疯狂的在他身上烙下一个个吻痕,如一朵朵绽开的粉樱。

向荣恩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对方的每一个抚摸都会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的嘤咛。

咎熠的短发搔着向荣恩的肩胂令他觉得发痒,他早就停止抵抗,还忘情的以双手攀在对方的背后,微颤的上下游移。

他觉得好矛盾,明明厌恶咎熠这般对他,他还是在他身上燃起最原始的欲火,不想再去思考会有什么后果,他只想放纵的顺应自己的需求。

但……他真能做得到吗?

咎熠的手忽地覆上向荣恩的男性象徵,隔着西装裤轻抚着他的坚挺。

向荣恩弓起身子,好似在迎合他,令咎熠的欲望更炽,立即拉下长裤的拉链,隔着微薄的布料,恣意的上下抚揉着他的欲望。

半晌,咎熠在向荣恩上半身肆虐的吻慢慢失控,湿热的唇舌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召告着自己的所有物。

直到噬人的快感袭向向荣恩,他才发现事情已然失控。

“不……”他忍不住从内心发出一声轻吟。

不!他办不到!他不能任由自己在欲望中沉沦!

他知道就算此刻他顺应了自己的欲望,获得的快乐也是短暂的,以后他肯定会后悔。他不能忍受咎熠因为他视为泄欲的工具才抱他,更受不了对方只爱他的肉体!

可恶!为什么要让他发现自己的心情呢?

“不!不要!”

在咎熠没有防备的状态下,向荣恩用力推开他,并猛然地坐起身。

“你竟敢拒绝我!”

咎熠气急败坏的抓住他的手腕。

“不!别碰我!”

咎熠没料到向荣恩会这般激烈的抵抗,他的脸色因而沉了下来,“要我别碰你?而你却跟那个赫连要俯那么亲密,没想到你真的那么下贱,一再的抗拒我,却迫不及待的去招惹另一个男人?”

向荣恩睇着他,感到无比寒心,“这样说我,你很高兴吗?”他冷然的说:“没错,我就是喜欢,他的什么不好?至少他是真心对待我,为我着想,不像某个人,只会一味的以虐待我为乐,要不是把柄在他手上,我也用不着如此作践自己!”甚至赔上自己的心!

语落,咎熠立即把他拉过去,锐利的双眼逼视着他,“别在我面前谈论别的男人!我要你马上跟他分手,否则就把那些光碟发给各大媒体,到时你就别怪我冷血无情!”

面对他的威胁,向荣恩回以冷笑。

“呵,你只会用这些来胁迫我吗?如果我说我再也不想受你的要挟,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你想清楚,让向家成为众人的笑柄也没关系吗?”咎熠心急了,以往只要他拿出这一着,向荣恩就会乖乖任他摆布,怎么现在好像起不了作用?

“没关系了,人总要选择自己真正想要的。”这样也好,至少在自己还没被伤透之前,他能就此从咎熠的手掌心逃开。

他想起身离开,咎熠却一把抱住他。

“放开我!”他奋力挣扎着。

“不!我不准!你是我一个人的,你全身上下都是属于我的!我不准别人碰你,不管是男的女的,任何人都不准!”咎熠放声怒吼。

要他放过他?别想!

“你不要太过份了!”向荣恩瞪着他,不要再说那种像约定的话了,那只会使他有所期待而已。

“反正我就是不准!以后我不会再拿光碟来逼你,但是你也只能让我碰你。”

“我要继续帮你暖床?别傻了,你不是快结婚了吗?如果你真的那么需要的话,可以去找你未来的妻子啊!”他的头倚着咎熠的肩膀,苦涩的说。

“该死的!别跟我提那个女人,我又不是心甘情愿要和她结婚的,更别说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那你凭什么要求我?你连自己的事都无法自己决定了,不管你的养父再怎么强势,难道你就真的得任何事都听他的?以你的个性,不应该这么认命……”

“别说了,很多事你根本就不懂!”咎熠打断他的话。

“是,我是不懂,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请你放开我。”

“不,我不放!我永远也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手掌心!”咎熠更加搂紧他。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不管,反正我不会放手就对了。”

向荣恩感到无力,到头来咎熠还是那么的任性,“你只是输不起罢了。”

闻言,咎熠沉默以对,真的是这样吗?他只是因为输不起才不想放手吗?当他看到向荣恩被别人拥在怀里时,那股想杀了赫连要俯的念头也只是因为输不起吗?

时间顿时冻结,楼下的嘈杂声和寝室内的安静成了讽刺的对比,忽然他觉得肩头的衣物被滚烫的液体给濡湿。

“算我求你……拜托你放过我吧……”

向荣恩语带哽咽的声音传入咎熠的耳中,他诧异的拉开两人的距离,眼前的景象令他一时无法接受,之前不管他如何的强迫向荣恩,也没看见他掉过一滴泪,无论自己如何的侮辱、糟蹋他,他从不开口讨饶。

眼前这个哭得像个泪人儿的人,并不是他所憎恨的那个向荣恩,他终于抹去他那抹自信的笑容了,然而他却一点也不感到快乐。

“荣恩?”他没意识到自己叫着对方的名字。

但向荣恩听到了,他眨了眨迷蒙的眸子,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滑落,“别这样叫我!”他猛力推开他,既然不爱他,就别给他希望。

他倏地离开了床,抹去脸上的泪,“结束了,那些光蝶你想去怎样理就怎样理,反正我已经遍体鳞伤,痛也到了极限,再也毫无感觉了。”

话说完,他痛楚的笑了笑,接着便转身往房门走去。

“等一下,我……”

咎熠迅速地站起身,伸出手想阻止他的离去,向荣恩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的寝室。

望着关上的房门,咎熠到达爆发边缘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

“Shit!”他推倒身边的矮柜,将酒柜里珍藏的美酒全扫到地板上,连一整柜的书也不放过。

当他的目光瞥见手指上所戴的婚戒时,忿然地咒骂一声,随即脱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将它掷向墙壁。

最后,当整间房间再也没有能让他出气的东西,他倚着墙壁缓缓的滑坐在地上。

“该死的!”咎熠双手抱着额头,沮丧的咒骂着。

承认吧!你根本不是输不起,你只是不想因此失去他而已!

第九章

咎熠站在办公室里的的玻璃帷幕前――这里是个可以居高临下,观赏都市荣景象的最佳地点。

他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从小他就把向荣恩当成自己的敌人,且理所当然的以扳倒向家为首要目标。

记得那是高中二年级时的事吧,那他在理科竞赛中输给向荣恩――因为气愤他一脸胜利的看着自己,所以趁着四下无人时,他将向荣恩从楼梯推了下去,害得他住院,那时的他还庆幸对方没把他供出来。

他永远也忘不了他推他时,他那讶异看着自己的表情。

当时自己那样对待他,他却没有举发他,而自己居然还因为伤害了向荣恩而沾沾自喜,认真想起来,他带给他的除了伤害之外,好像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仇恨,真的有强烈到经过了那么多外还依然那么执着吗?

他真的有那么想摧毁向荣恩那自信的笑容吗?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向荣恩,只是他一直漠视这一点,他根本不是仇视他那没来由的自信,他只是羡慕他罢了,羡慕生活在传统的大家族中,即使背负着责任,还能活出自己的向荣恩。

所以他这个在父亲面前是个傀儡的人,才会偏执的想要对付他,要他跟自己一样成为别人手中的傀儡!

如今后悔为时已晚,就算现在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又有什么用?

他实在伤他伤得太了……

“总经理,飞机票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走进办公室的特助说道。

“放在我桌上就可以了。”咎熠回过头。

“嗯……总经理,你确定真的只要单程的机票吗?”

“呵,这一去也不知多久才会回来。”他若有所思的笑着,或许就这样不回台湾了也说不定。

“那我可要好好听听你怎么跟我解释?”

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走进办公室,他沉着一张脸,语调中更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董事长?”特助不免惊呼,随即望向咎熠。

“你先下去吧,有事情我会吩咐你的。”咎熠挑了挑眉随Kou交代,遣走了第三者,办公室内只剩他和咎父两人。

该面对的终究还是得面对。

“父亲,您今天怎么会来公司找我?”咎熠来到坐在沙发上的父亲身边,必恭必敬的问。

“我不来行吗?要不然大家还以为我已经升天,什么事你都可以擅自作主了!”咎父敲了一下手里的拐杖,忿忿然的说。

“父亲,请你息怒。”

“要我息怒?你桌上的机票是怎么回事?听说你连请示也没跟我请示,就自作主张的向董事会申请转调法国即将开幕的分公司?”

“是的,我想新公司得要有重要干部去坐镇,而且这又是我们和法国合作的重要指标,所以我便向董事会毛遂自荐。”

咎熠的眼神里充满自信,神情也更显意气风发,这是他以往在咎父面前不曾展现的。

向荣恩的话点醒了他,他明明有着更高的雄心壮志,不该只甘于当个傀儡!

“马上辞掉那个职位,派去法国的人选由我来决定,这样我就不追究你不听我命令的事。”

咎父的脸部表情扭曲,他这辈子惯于将人往下踩,为了能往上爬,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可以牺牲!

“不!我的心意已决,谁也改变不了,况且对于新的工作我更是跃跃欲试呢!”

他邪佞的笑了开来,用最真实的面貌。

“你这个不肖子!”

“对了,父亲您应该还不知道吧?今天早上我已经亲自到倪家,把订婚戒指给退了。”他若无其事的说。

“你说什么?你竟敢违背我的决定!”咎父咬牙切齿的瞪着咎熠咆哮。

咎熠只是耸耸肩。

“我这一去法国不知道要几年时间,我想倪大小姐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女会等我那么久,最重要的事……我要和谁共度下半生,应该是由我自己来决定,没有任何人能左右!”他正色的宣布自己的决定。

“反了!真的反了!被你这么一搞,那我和倪家合作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这点您大可放心,以我的实力,不消几年的时间,咎氏一定会扩展好几倍的版图,到那时根本不需要倪家这个助力。”

“你……”

咎父扬起眉,审视着眼前自信满满且态度自若的年轻男子,这根本不是那个以前对他的安排惟命是从的儿子,思索半晌,他仰起头大笑。

“你可要记住你今天对我说的话。”有趣!他倒要看看自己一手栽培的接班人有什么样的能耐?

“我保证。”

“抱歉,老爷,打扰你们了,倪先生正在您的办公室等您。”帮咎父打理一切的总管走进来请示。

咎父从沙发中站了起来,咎熠忙不迭地搀扶着他。

他们来到门前,咎父忽然停下脚步,“你最好别令我失望,否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是的,我了解。”咎熠笑着点头。

他望着父亲苍老的背影,不得不感叹真是的岁月不饶人。

不过,他从来没想过他们父子俩能有好好沟通的一天。

这一切都是向荣恩让他明了的。

###

赫连要俯刚忙完公事,正准备去向家探望向荣恩,因为自从那一场订婚宴后,向荣恩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去公司了,整天窝在自己的房间,尽管他和向天恩的关系那么好,也无法从他口中问出什么。

如此反常的向荣恩令他放不下,因此他每天都会到向家报到。

他走出电梯,就看到站在大门口穿着黑色在衣的咎熠。

赫连要俯走了过去,语带警戒的问:“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他可不认为自己和这家伙的交情有那么好!

“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咎熠面无表情的说。

“有何不可。”赫连要俯耸了耸肩。

他们来到大楼旁的小公园,咎熠却陷入了沉默,木然的望着前方。

半晌,坐在他身旁的赫连要俯等得不耐烦,他掏出口袋里的菸盒,“抽吗?”他递到咎熠的面前。

“谢谢。”咎熠拿了一根烟点燃,吞云吐雾了起来,木然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荣思最讨厌别人抽烟了。”吐了一口烟,赫连要俯打破沉默。

“嗯?”

“他总是说,除非想早死的人才会抽烟,结果搞得我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抽。”赫连要俯甜蜜的笑着。

咎熠看得有些嫉妒。

“看来……你很了解他嘛!”

“我了解他?”赫连要俯挑眉,“我也这么希望,然而他偏偏是那种有苦只会往自己肚里吞的人,而且他把向家的名誉和家人、属下,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是吗?”

他苦笑着,也就是因为如此,他对他要的伎俩才会得逞,老天!他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残忍的事!

赫连要俯看着他,接着菀尔一笑,“呵,我真没料到我们两个会有见面不起冲突的时候。”

咎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因为向家的关系,他们有哪一不针锋相对的?

“对了,那个说你要去法国接掌分公司的传言,该不会是真的吧?”

咎熠看了他一眼,接着熄了烟,站起身,“已经确定了,明天下午三点的班机。”

刮起的风扬起一地的落叶,他的大衣也随风摇摆着。

“嘎,那么快?”赫连要俯惊讶的嚷着,“那你何时才会回来?”

“天晓得,不过要从无到有的把一间公司经营起来,少说也得要好几年吧!”无所谓了,他的离开对自己对向荣恩都好。

“等等!那他该怎么办?”

“他?我不知道你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因他一脸的不以为意,赫连要俯恼怒的起身拎住他的领口,“王八蛋!别跟我说你和荣恩最近的反常没有任何关系!”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他私人的情感不愿承认罢了!

“反常?他怎么了?”咎熠反握住他的手腕,一脸的担忧。“原来你也会关心他啊?你不是一直把他当作仇人的吗?”赫连要俯更加拎紧他的领口。

咎熠没有回话,只能苦涩的笑着。

“如果你那么关心他,你不会自己去看他啊!”

咎熠摇了摇头,随后闷闷的开口:“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要请你替我好好照顾他,我实在亏欠他太多了。”

“哦,就算我把他占为已有也没关系?”

咎熠的神色霎时变得沉,眼中泛起一抹杀意,可是一会儿后他便冷静下来。“只要你好好待他就够了。”

闻言,赫连要俯忍不住蹙着眉,骤然松开了手,“这算什么?你以前不是很自以为是、唯我独尊吗?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善解人意?而且这是你和他的问题,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个能力解决吗?”

咎熠幽幽的说:“我只能拜托你了,还有……请你把这个交给他。”他从口袋中拿出一片光碟交到赫连要俯的手上。

“这是?”

望着手里的光碟片,赫连要俯一脸狐疑。

“你拿给他他就知道了,最后……麻烦你帮我跟他说声抱歉。”

扬起一抹淡淡的笑,他向赫连要俯点了个头后,便离开这萧索的公园。

###

坐在窗台上,向荣恩倚着窗棂,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冷气团好不容易才过去,外面活络的世界却引不起他的兴趣,他将自己隔绝在象牙塔里。

他的双眼是红肿的,如今的他总会毫无理由的流下眼泪,他是坚强的,他一直如此认为,没想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是如此脆弱。

叹了一口气,他的气息呵在玻璃上成了一片白茫雾气。

他是不是该去公司了?他有好几天没去公司,说起来他也该振作起来了,他一直在等,等咎熠发布那些光碟,然而一天一天过去,咎熠却没有任何动作,甚至也没有打电话来对他下达任何命令。

呵,他该庆幸的,他终究还是放过了他,或许他该去参加他的婚礼,至少得说声恭喜,但……他真的做得到吗?

房门被打开,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说:“拿下去,我不想吃。”

对方走向他,“是吗?你不吃我可是会心疼的。”话说完,赫连要俯将餐盘放在窗边的矮柜上。

“赫连大哥?”他讶异的侧过头,“你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为了你,跷个班也算不了什么。”赫连要俯来到他身前,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是哦。”向荣恩苦涩的笑了笑。

“荣恩。”

“嗯?”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那天在咎熠的订婚宴会上,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吗?”赫连要俯一脸热切的看着他。

“这……或许吧。”

他垂下眼睑,心想自己或许该试着走出那个人的阴影,至少赫连要俯是真心爱他,说不定他能帮自己忘了那个人。

“真的吗?太好了!”赫连要俯兴奋的说,倏地他一手搭上窗台,欺身将向荣恩压向荣恩身后的窗柱。

“赫连大哥?”向荣恩愕然的蹙起眉,拼命的往后退。

“叫我的名字,荣恩,我可以吻你吗?”他更压向前,一副高莫测的样子。

“这……我……”向荣恩犹豫了,但当看见眼前的人疑问的眼神时,他只好紧紧的闭上眼眸。“好……来吧!”

他一副准备壮烈牺牲的模样,闭上了眼睛,虽然无法得知对方的动向荣恩,可他仍感觉到赫连要俯慢慢凑近的脸。

就在他快要被亲到之际,咎熠的脸杀风景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不――我不要!”

向荣恩激动的睁开眼推开,不行!他还是没办法忘掉咎熠那令人窒自心又霸道的吻。

看着对方惊讶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卑鄙的利用了对方对他的感情,“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向荣恩责怪着自己,不争气的眼泪随即滑过他那如白玉般的脸庞。

赫连要俯把他拥入怀里,安抚的拍着他的背,什么话也没说。

“对不起,我不能爱你,我明知道你对我好,我却利用你,对不起,我只能把你当成自己的哥哥。”他吸了吸鼻子。

“好了,别哭了,小傻瓜,当你的哥哥也没什么不好啊,至少我还是能关心你,而且能让你这个冰山美人为我掬泪,我这一辈子就足够了!”

“赫连大哥!”

他的油嘴滑舌总算让向荣恩破涕为笑。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而是他对吧?”

“赫连大哥,你说的是那个他?我不懂。”向荣恩装傻的问。

赫连要俯松开怀抱,盯着他摇摇头,“唉!我真是搞不懂你们两个,你和咎熠那家伙干嘛连说的话都一样啊?”

“咎熠……哈!别开玩笑了,我跟他根本不可能!”他极力否认。

“是吗?虽然你们都否认和对方有关系,不过你应该也会跟他一样关心对方的事吧?”

“我没有兴趣!”他倔强的撇过头。

赫连要俯咧嘴笑着。

“正合我意,反正我也不想帮助自己的情敌,既然他都要去法国了,那表示我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他要去法国?可是……他不是要结婚了吗?”

啧,一提到咎熠反应就这么大,还说没兴趣!“他已经解除婚约了,听说还主动向董事会请缨转任到法国的分公司,不过……这一去少说也要两、三年吧?”眼见鱼儿上钩,赫连要俯的笑意更浓了。

“两、三年……”向荣恩愕然的说不出话,他真不知该哭还是笑?

听到咎熠不结婚了,他固然高兴,可是当听到他要离开台湾时,他的心情彷佛跌落谷底。

“他昨天傍晚还特地来找我,他变了,以前的他是那么狂骛不羁,现在的他似乎沉稳许多,也变得更自信了。”

“呵,这样就够了。”

向荣恩笑了,他为咎熠感到高兴。

“荣恩,你认为这样就足够了吗?你还不知道吧,他下午三点就要搭飞机去法国了,你不想去挽留他吗?”赫连要俯抓住他的肩头,急切的问。

下午三点?他的杏眼圆睁,可又立即摇头,“不!事情的经过你根本就不了解……”

他去了又有什么用?他根本就不爱他,一切只是他在自作多情!

“虽然你不爱我,可是我希望你能得到所要的,这样我才能够放得心啊!”

“可是,我……”

“如果是这样东西呢?应该可以让你下定决心吧?”赫连要俯拿出怀中的光碟片,“这是咎熠要我交给你的,至少你知道这是什么吧?”

怯怯的接过光碟,向荣恩有些愕然,这是光碟的母片!咎熠还给他了?之前他不是还一直以此威胁他吗?他怎么舍得还给他?

“还有,他要我帮他跟你说声抱歉。”

向荣恩沉默了一下,“他真的这么说?”他蹙眉冷冷的问。

“嗯。”

他刷地站起身,离开了窗边,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

“我出去一下。”

没等赫连要俯反应过来,向荣恩已走出寝室。

那个王八蛋!在践踏他的自尊、玩过他的身子后,居然留下令人匪荑所思的两个字,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他不会放过他的,赌上向家这个姓氏,就算那个人跑到了天涯海角,阶层也会把他揪出来,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终章

“搭乘华航CI5号班机,前往洛杉机的旅客,请至……”

非假日的中正国际机场,即使不是旅游的旺季,熙来攘往的人潮还是一样的络绎不绝,分离与聚首的剧情在此同时上演着。

咎熠坐在候机大厅内,手里拿着机票,低头盯着地板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过了今天,他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忽然有一个人来到他跟前,他好奇的抬起头。

“是你?”他的神情兴奋多于惊讶,“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他的幻想吧?

向荣恩双手叉腰,气鼓鼓的问:“我怎么来了?我还想问你干嘛透过第三人跟我道歉。”

咎熠望着他苦涩的说:“我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无论如何得向你说声抱歉。”

“!天!这真是太奇怪了。”向荣恩抱着头说,他坐在咎熠身边的座位,“说吧,这是你的另一个游戏还是阴谋?我又该怎么配合你?”

“不!我是认真地要向你道歉,从小到大,我做过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咎熠情急的抓住向荣恩的手腕解释。

突然的接触,令向荣恩的脸泛红。

“你说的是什么,那倪媛呢?你为什么要和她解除婚约?再怎么说有了倪家的帮助,咎家可说是如虎添翼。”

“因为我没办法心里爱着别人还跟她结婚,况且是那个人让我知道,人总要选择自己真正想要的。”

向荣恩闻言倒抽了一口气。

咎熠的脸逼近他,试探的问:“你知道我说的那个人是谁吧?”

“我不相信。”他面无情的回答。

“我是认真的!”咎熠提高音量,把他拉进怀里,“我爱你,我之前之所以跟你作对,与其说是因为我们两家的仇恨,不如说是因为我太在意你的存在,只是没想到我竟然那么久才发现。”

“不要再说了。”

他拼命的想从咎熠怀中挣脱。

“不!这我一定要说清楚。”咎熠更用力的抱紧他。

“我不想听!别让我期待愈高,跌得愈。”放一出口,向荣恩就愣住了。

是的,这才是他不相信咎熠的原因,他不想再被他伤害了。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拿空白的光蝶片来逼你就范,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现在在这里所说的每句话,绝无一丝一毫的虚假。”

“等一下!”向荣恩推向他,拿出口袋中的光碟片,“你说这里面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

“嗯,你没有打开来看吗?”咎熠点点头。

“很抱歉,我忙着过来,根本没时间看。”他的眸子里燃着怒火,咬牙切齿的说。混帐!他竟敢拿个莫须有的东西来骗他!

一起到之前自己为了这片光碟,不惜放下自己的自尊,还让他对自己的身子予取予求,最后竟然说这只是张空白的光碟!那他之前不就算白白牺牲?

没看出他的怒意,咎熠自顾自的说:“我还没变态到去装什么针孔摄影机,不过,我想以你的个性,你也不会想去看光碟的内容,呵,很幸运的真的被我猜对了,看来……我真的很了解你嘛!”

他饶有兴味的看向他。

向荣恩整张脸垮了下来,在诧异之下,动手折断手中的光碟。

“荣恩?”

“好了,既然我已经没有把柄落在你手上,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再见!”

眼见向荣恩起身离开,咎熠紧张地搂住他,“别走!我道歉,都是我不好。”

“放手!”向荣恩全身僵直,寒声警告。

“不放!原本我想悄悄的离开,可是现在我已经对你表白了,说什么我也不再放开你。”

“我叫你放手!”他开始激烈的挣扎。

咎熠不但没放手,反而抱得更紧,“我说过我不会放手的,要是你真的执意要离开,那我就在这里把我们的事召告全世界。”

“混帐!你又想拿这个来威胁我?”向荣恩的抵抗更激烈了,咎熠想再要挟他?门儿都没有!

“没错,我要召告全世界,我的心早已被向荣恩掳走,所以他必须对我负责,还有他的人是我的了,谁也别想碰他一根寒毛!”他的独占欲在言语中表露无遗。

“你……”向荣恩嫣红了脸,“王八蛋!我才不会轻易就原谅你!”话是这么说,然而他已停止挣扎,任咎熠抱着他。

忆起之前的风风雨雨就像一场梦,谁能相信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他们会抱在一起呢?可是……他愿意去相信,因为咎熠所传递给他的温度是那么的真实啊!

他扬起甜蜜的笑容,可也同时注意到在场有不少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一起到狗仔队的横行,他的笑容立即僵住。

“呃……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他可不想成为明天头版的新闻!

“不!我不放!”咎熠耍赖的说,还一面贪婪地嗅着怀中人的如兰气息。

“噢!你至少也要看一下周围的情形吧!好啦,我原谅你总行了吧?”

“嗯?”咎熠终于看了一下四周,最后他扬起招牌式的邪魅笑容,凑到向荣恩的耳边轻轻的说,“我敢保证他们一定以为你是女的,所以才会表现得那么稀松平常,要是知道你是男的,那情况铁定会更加有趣。”

“你……”

看抱着自己的人毫不在意的说笑,向荣恩的怒火更炽。

他发誓,迟早有一天他一定要扳回一成,让这家伙瞧瞧谁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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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机场贵宾室。

因为向荣恩临时决定要和咎熠一起去法国,所以他们改搭半夜的班机,并发挥了白金卡的效用,在贵宾室里稍作休息。

坐在沙发上,向荣恩优闲的看着商业杂志,但坐在他身旁的咎熠却一直唠叨个不停。

“你真的不再考虑看看吗?你就这样跟我去法国,那你们向家的公司该怎么办?”

放下杂志,向荣恩嫌恶的说:“噢!我心意已决,何况我还特地冲回家去拿护照什么的,现在只等着登机,真不知你在顾忌什么?”

“还是……你别去法国,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只要我一有空,一定飞回来看你,好不好?”

“你这么不希望我跟去吗?”他对他使个卫生眼,“而且你觉得要是我们的事传进你养父还是我爷爷的耳里,他们会认同我们吗?”

“绝对不会。”

咎熠皱起了眉头,一想到这点他就头痛,要是父亲知道了他们的事,不派人追杀他们两个才有鬼!

“那就对啦!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一副比我还急的样子。”

咎熠倏地握着他的手,情款款的说:“荣恩,我只是不希望你事后感到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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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了解他对向家的家族观念有多么强烈。

“我……”向荣恩霎时涨红脸,“好吧,如果你那么不放心,那就……”他瞧了一下周围,接着看向柜台,“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向荣恩起身,向柜台小姐借传真机使用,并顺便借了纸笔。

他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字“天恩,我去法国了,归期不定,这段时间向家和公司就交给你全权代理,有事的话,打我的手机就可以。”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瞧着纸上的端正笔迹,站在一旁的咎熠还是不放心。

“你放心,天恩的能力并不在我之下。”他对他眨了眨眼。

“这倒是。”

咎熠当然晓得向天恩的实力是不容小观,可他怎么觉得因为他们的关系,向天恩势必将成为替死鬼。

“那就没问题啦!”向荣恩笑着把纸放进传真机,按了向天恩个人的传真号码,想也没多想就传了过去。

他这么做应该不算过分吧?正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更遑论身向家的子孙

嘿,向天恩,该是你为向家尽一份心力的时候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