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卖+番外 by含烟
1
揉揉发酸涨痛的肩膀,闭上酸涩的眼睛,靠在办公椅上养了养神。
身体已经叫嚣着无法负荷,但手上的工作依然还剩下1/5。
真恨不得就这样抛下手上的工作,和朋友们一起去享受黄金周的大假旅游,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天已经全黑了,却要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继续和手里的工作奋战。
可是,这些工作必须要在今天做完,要不然,整个集团3多人到时都眼巴巴地望着你,却无法准时拿到当月的工资。
做人事工作就是这样,每个月的月初那几天,哪怕是下刀子你都得准时去上班,然后再无休止的加班,直到考勤、工资、奖金全部做好。
其实已经很厌倦这样的工作了。
足足做了5年,从小公司到大集团,从办事员到部门主管。
对于一个只有高中文凭的人来说,已经算幸运了。
但是,自己白天拼命的工作,晚上拼命的读书,不知不觉间失去了很多东西:友谊、爱情、快乐、自由、健康……。
“周主管,还没走?”
警卫巡楼,看到人事部的灯亮着,进来打招呼。
“哦,快了。”
“要不要给您叫份晚餐,您还没吃饭吧?”
“不用了,不用了,很快就做好。谢谢,你去忙你的吧。”
警卫小弟笑了笑,“您就是这样,有一顿没一顿的,才长的这么瘦。”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回头继续忙手里的工资表。
总算做完了最后一个部门的表格。
长长的吐了口气,伸了伸僵硬的背。
WINDOWS关机的画面看起来比平时可爱了很多。
关灯出门,和警卫打过招呼,再乘电梯,走出大楼。
晚风非常凉。
11月了,已经进入了初冬季节。
华的街道上霓虹闪烁,人来人往,依然无法遮掩初冬冰凉的寒风。
我裹紧了单薄的外套,后悔早上没听老妈的话,把毛衣穿上。凉凉的风从脖子、袖口灌进来,好冷!!
家住在比较偏僻的地方。
老爸老妈当初选这里的房子,就是因为它偏僻、远离市区,空气清新,正适合颐养天年。
却没想到给我上下班造成很大不便。
不通车,又远离车站,每天都得早2分钟出门,晚2分钟回家,全在从车站到家的那段小巷路上。
大概是进入冬天的缘故吧。
天一冷,小巷两边的住户早早的就关门多进屋子。
小巷地城乡交接,街灯坏了好几个月了,一直没部门来维修。
一路走来,越走越黑,越走越冷清。
心里其实不害怕。
一个大男人,住了8年的地方,早就习惯了这样半夜里独身走在黑暗冷清的小巷里。
所以,危险发生时,真的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脖子上闪亮的刀锋刺得原本就发冷的肌肤狠狠打了个寒战。
“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
心是一点都不紧张的,不就是吸毒的那些人,或者是道上的兄弟们手头紧,找过路的哥们姐们资助资助嘛。
身上虽然从来不带多的钱,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给他们就是。
“你小子还真坦率!――那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估计是个带头的,嗓门很大,一副痞子口气。
叹口气,把身上仅有的1多块钱,和手表、手机都掏出来给他们了。
有所隐藏对自己不好,惹恼了他们,吃亏的是自己。
反正,钱财是身外之物,以后再挣再买就好。
旁边的喽把东西照单全收。
可是,一看只有这么一点,估计不是很满意。
“老大……你看着……”
带头的探头看了眼我的所有“财产”,“这么少?!!――哥们,不耿直呢!这么少点,叫咱们兄弟几个怎么分??不会是有藏私吧?”
脖子上的刀锋又冷了几分。
我陪着笑,尽量“真诚”地说:“大哥,真的只有这么点,不信你搜!”
这个年代,抢人的比被抢的还横,你还不敢反抗,要大声叫吧,没人帮你,现在的人各个都是个人只扫门前雪,那管别人的疾苦?!还是合作比较好。
“大哥,明天成哥那边的钱……差很多呢!”
“唔……”
不好,这大哥的眼睛变凶狠了!
我赶紧又陪一个笑脸。
“老大……这小子长的还真他妈的……昨天成哥不是说缺货吗?你看这小子……”
啊??我没听错吧?缺货?
哎哟,不好,怎么这帮子人看我的眼神让我全身发毛?
脸被挑起来,面对稍微光亮的光线。
恶~~~~
被男人抚摸脸腮和身上的感觉真恶心!!!
“嗯~~~还真不错,手感好,模样还真他妈标致,身材也不错,刚才怎么就没注意,现在一看,还真行!!……小五,有你啊!!……成,把这小子送过去!!”
啊??要干什么??
“喂喂喂……你们干嘛?!!”混蛋!居然几个人想把我拉走!
你当我大爷不反抗就是孬种?
我开始大力挣扎!!
现在后悔没多吃点饭,没多长点个子了。
后脑被重重敲击,眼前发晕的时候,真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拔腿就跑…………
2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车子究竟走了多久,走了多远。
一路上,汽车很平稳,看样子不是偏远的地方,公路质量良好。
眼睛被蒙上了黑布,嘴上被塞入了令人作呕的布巾,双手也被反绑在背后。
人虽然清醒过来,也恢复了力气,却苦于汽车狭小窒息的空间里,几乎站起来的空隙都没有,根本无法逃脱。
车子里应该不止我一个人。
两边都有温暖的身体一动不动地靠在身上,估计也是被绑来的人吧。
被那个叫成哥的男人抓来以后,当天晚上就被拖到了一个看似地下赌博的窝点。
照样是五大绑,扔进黑暗的小房间里,一直关到天亮。
接着,就这么“押运”出来了。
不知道妈妈在家是不是很担心。
从来没有晚上夜不归宿过,虽然是男人,家里管教不象女孩那么严格,但是,从来在封建专制家庭长大的我依然收到爷爷和父亲严格的教育,勒令禁止晚上12点以后回家。
昨天一夜不归,他们有没有发现我失踪?
一想到爷爷生气的面容,和妈妈担忧的模样,又想哭又想笑。
还好,幸好公司的工作昨天都做完了,不会影响到今天大家准时领到工资,。
可是,不假不到,经理肯定觉得我“工作态度?欢苏”吧?
也或许会觉得“这小子,把工作做完,居然就自己安排自己休息大假了“,而不会担心是不是发生意外。
真该自己倒霉,怎么正好遇到黄金周大假期间,就算7天不去上班,也会以为是休假去了,而不会觉得异常。
“下车下车!!!”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口,车停了。
车门拉开的声音,一个个被拉下车的声音,最后轮到我们坐在最后一排的几个。
脚下是光滑的大理石地面,而且,应该是空旷的院坝,空气清新,很安静。耳边只有“哗哗”的流水声。
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了下来。
突然间刺眼的光线,让眼睛一时无法看清东西,一片模糊。
嘴上的布条取出来,让我憋闷了半天的窒息总算得到缓解。
等喘过气,这才看清楚四周的环境。
怎么说?
天上人间?!
非常漂亮的庭院,宽阔平坦,四周是团锦簇的大园,再过去是高高的树林,树木间隙中可以看到远的游泳池水波荡漾的闪烁阳光。
正面前是个大大的喷池,中央维纳斯的雕像看得出出自艺术高手手笔,精致而匀称,大理石的白皙肌肤在池水和阳光的洗涤下闪烁出诱人的光彩。
池中绿油油的睡莲叶越发衬托出雕像的美丽。
豪华的仿似城堡一般巍峨雄威的5层高的建筑,中欧皇家风格,雪白的大理石外墙、茶色的线条线、金色的窗户,高雅而奢华。
西装革履,戴着色的墨镜,一副黑社会打扮的几个男人向我们走过来。
“货都带到了,请旭哥验收。”带我们来的两个男人中其中一个恭敬对那些人说。
“唔,先把货都带到仓库去吧。”领头模样的男人一挥手,其他人纷纷过来,拉我们。
“走!!”吆喝着,真的象对待牲畜一样。
拉我的男人有些粗暴,我根本没站稳,被他大力一拉,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旁边倾斜了一下。
“哎哟……”旁边一个很年轻悦耳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连道两声歉,回头看他。
一个很清秀漂亮的男孩,年纪绝对不超过18岁,细腻的肌肤。
“真倒霉!!”我自言自语的说了声,身体依然不由自主地被男人拖着往房子里走。
“倒霉?”那个男孩嗤笑了一声,“是啊,倒霉!”
察觉他话音里有嘲弄的意味,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们的对话似乎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他转过头,严厉的呵斥我们:“喂!规矩点!!少说话”,身体也被扯了一下。
“这是哪里?”打量着室内宽阔的大厅,仿佛国宴的大会堂,金壁辉煌,照样是团锦簇,大厅里起码摆了1套以上的豪华卡座沙发,最前面是个象时装发表会一样的T型舞台。
我们被带着往右边的通道楼梯方向走去。
一路上,看到陆陆续续的往来着同那些男人一样打扮的人,大概是这里的保安人员,有些甚至带着枪。
楼梯宽阔,铺着厚厚的红色的地毯。
我们不是被带往楼上,而是沿着楼梯一直往下。
到了负二楼,长长的甬道,两边都是门,没有窗户,就像星级宾馆的房间,整齐划一。
我们被关进一间宽敞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几张象医院检查身体的治疗椅。
看着那冰冷的椅子,心底突然间寒意颤颤。
“我想……回家。”左边的是个女孩,带着哭腔。
我一怔。
“我也是……妈妈……妈妈……”更多女孩子的声音响起,哭的很伤心。
“吵什么吵?!!”带我们来的男人不耐烦地粗鲁的呵斥着,“他妈的,给我规矩点!!”
“阿强,算了,被理他们,反正都到?舛了,还怕这些货跑了不成?”带头这个人似乎更温和些,但说话的语气冰冷的让人心寒?
“哼!!要不是看着这些货值那么多钱,早就给他们一顿打了,特别是那个小子,从来就开始唧唧歪歪,给我找茬。”叫阿强的人脾气肯定不好,这种人不适合做细致工作,容易冲动误事。
对自己嘲弄的笑笑,都什么时候了,人力资源管理的职业毛病还没改,下意识就分析起人来。
身边刚才和我说话的男孩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低声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又不是我自愿的,混蛋!”
“他说的你?”
男孩嗤笑了一声,“是啊,大概也只有我是自己跟他们走又一路找茬的一个。”
“自愿?”还有人自愿被绑架?
“说是自愿,还不是情势所逼,不跟他们走,我家老妈会被他们活活打死。――我还不起死老爸跟他们借的高利贷。”
“那你知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其实……”
话没说完,房间门打开了。
进来好几个人,领头的男人身材高挑。
所有男人都站的规规矩矩,向领头的男人恭敬地鞠躬叫着:“旭哥……”
那男人淡淡地点点头,回过身,看着我们。
3
我想,要是有面镜子,一定看到自己一副呆蠢模样,张着嘴呆呆地看着一个男人,半天不眨眼。
作为人事主管,每周不知要面试多少人,美女帅哥看得多了。
但是,象面前这样英俊耀眼得让人恍惚以为看到的是天使的帅哥,实在没有遇到过。
金色炫目的短发,狭长细媚的眼睛,挺秀的眉毛,直挺的鼻子,红润丰满、性感十足的嘴唇,修长的身材,纤细而不失男性强健的体魄。
他的气质甚至介于男性的英俊和女性的妖媚之间的中性美貌。
如果不是因为他眼中冰冷无情的眼神,我真的以为自己看到的这个叫“旭哥”的男人是不慎堕落凡间的天使。
他的眼睛冷漠的从我们每个人脸上掠过,再返回来仔细打量了我和旁边的那个男孩,以及另外两个女孩。
“你!你!你!还有你!”随着他的手指指向,我和那个男孩,还有两个女孩被旁边的男人推出了队列。
“先验这几个货!”他冷漠的下达着命令。
验货?
我们是货品吗?
做什么的货品?
抬眼观察我们四个人。
女孩就不说了,肩不能抗,手不能抬,一副娇柔模样。不过,样子是非常漂亮那种,身材也很不错。至少,有做明星的潜力。
旁边刚和我说话的男孩,现在才有机会看清楚,也是个非常可爱型的男孩,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挺翘可爱的鼻子,一看就是古灵精怪的模样,尖尖的瓜子脸,细腻白皙的皮肤。――很漂亮!!
突然间发现我们的共同点了。
我们四个,是所有这些被拐卖的1多个人中,长的最漂亮的四个。
可是,长的漂亮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以看重外表来衡量工作能力的工作,只有那些以身体作为本钱的行业。
除了明星,就是……
不会吧……
难道说……
可是,男人应该无法提供这种服务才是。
正当我发呆的时候,身后被那个叫阿强的男人大力推了一下,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刚想回过头瞪他一眼,还没等我回头,自己身体就突然被推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些冰冷的检查椅上。
“干什么?!”我大喝了一声。
男人冷漠的看我一眼。
从他眼中,我没看到任何感情,仿佛真把我当作货品一样。
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被大力压了下来。
“咔哒、咔哒”两声,双脚被另外?礁龉来的男人架起来,铐在了大大分开在检查椅两边的脚架上,整个下身被分得开开的,感觉很怪异?
“你们干什么?放我下来!!”我平素的个性可能是比较好欺负,也不大爱生气,可是,这种叫人觉得侮辱的姿势,让我很生气。
“给我闭嘴!!”刚才那个很美丽的天使走了过来,“啪”的一下给了我一耳光!!‘
我一愣。
我挣扎着,想解开背后的绳子,却被绕到身后的男人快速解开绳子后,分开双手铐在了检查椅后边的扶架上。
整个人呈个蹩脚的“大”字,被端端正正的绑在了椅子上。
“呀啊~~~~”女孩们突然发出的尖叫,让我努力抬头望过去。
其他三人也是象我这样被架在椅子上,而且,从最前面那个女孩开始,那些男人居然在脱他们的衣服。
准确的说,不是脱,是在撕。
其他的人都吓呆了般,呆呆注视着我们被这些人欺辱。
“不要……不要……放开我……不要……”
“他妈的……混蛋……放开我!!……”
女孩们的哭声,和着男孩漫骂的声音,加上撕扯衣服的声音,屋子里突然变成了三级片里强暴前奏的场面。
我光注意看其他人,却没注意到,那个叫“旭哥”的男人又走回到我身边,并且示意我旁边的两个男人开始脱我的衣服。
“啪啪”两声,单薄的外套被扯掉了扣子,掉落的扣子清脆落地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
“你们想干嘛?!”我用从来没有过的严厉声音呵斥着,愤怒地瞪视着他们。
男人们不说话,继续解开我衬衫的扣子,并开始解我的皮带。
“不许脱我裤子!!混蛋!听到没?给我住手!!”我真的发怒了!!
可是,任凭我怎么挣扎,怎么辱骂,最后,自己依然象个刚剥了皮的青蛙一样,赤裸裸地呈现在他们面前。
“啊…………”大概是突然看到我们受到的待遇和我们的裸体,其他的女孩和男孩们都尖叫起来,惶恐地往门口方向逃去。
“拦住!”旭哥一句话,其他没有“照顾”我们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拔出来枪,对着空中开了一枪。
“碰!”
枪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分外响亮。
面对黑黝黝的枪口,所有人都吓呆了。
“给我回那边墙边蹲下!!”男人一声大喝,所有人战栗着,涩缩着,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一个个吓的蜷缩成了一团,动也不敢动。
“哼!……不知好歹!”旭哥悦耳的声音让我心寒。
“好了,动手验货吧!!”
旭哥挥了挥手!
“是!”
现在我知道什么是“验货”了!!
现在我知道什么是“验货”了!!
当男人的手恶心地爬上我光裸的身体,四摸索的时候,那种反胃的感觉真的令人难受。
更何况还是众目睽睽之下,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被“非礼”。
我想反抗,刚扭动身体,握紧拳头,还没发力,脑门上一凉,一柄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我,冰凉的金属接触到肌肤,不仅身体,连心底都打了个寒战。
我承认自己其实很胆小,特别是面对死亡的时候。
所以,被吓得和那些人一样,动也不敢动了。
“这小子挺有趣!!”叫旭哥的人笑眯眯地望着我的反应,“模样是一等一的,可惜这种脾气……呵呵……需要好好调教。”
他对正在“检查”我身体的男人说:“你让开我来。”
男人恭敬地垂手让开。
旭哥微笑着,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美丽的容颜在耀眼的灯光吓,发出媚惑人心的美艳感。
我居然被他的美貌迷惑住,傻傻地看着他对我伸出手。
“啊……”没有防备,胸前的蕾突然遭到袭击,加上本来心情就因为美色而放松,一时压抑不住的低声惊叫了一声。
“呵呵……音色不错!!”旭哥抬眼看了看我,赞扬着。
我脸一红,被男人摸,居然会叫出声,真丢脸!!!
咬紧嘴唇,不论怎么被骚扰,也不管这个“土匪头子”如何美艳,绝对不会再发出声音了。
“别咬嘴唇,你知不知道,这么全身赤裸,情色诱人的时候,咬着唇其实是对男人的邀请?”旭哥的声音也带着媚惑人的低柔、妖媚。
啊?这样也算?
我别开头,干脆来个不理不睬。
不过,是我单纯,“验货”的程度远远超过了我的预计范围。
这位叫旭哥的人,手指似乎有某种魔力一般,凡是他手指触摸过的地方,身体就像被涂抹了春药一般,酥麻而舒畅,又急切期待他再滋扰一般,会自动依附着他的手指。
而且,回荡在耳边的话语也仿佛挑起情欲般低沉而媚惑:“肌肤触感很好,细腻柔软,比起少女来丝毫不逊色……反应灵敏,回应力很好……没什么体毛汗毛,皮肤光滑。”
胸前蕾再被袭击,魔力手指围绕着它们跳起了妖娆的舞蹈,刺激着它们挺立发硬,变得淫靡。
“呜……”我闷哼一声,要命,这个人的技巧真要命!
“呵呵……乳头颜色很淡,应该没有过性爱,反应也很迅速,挺立起来的形状颜色都属于上乘。”
“住口!!”我又羞又恼。
“别着急……我们要体验的东西还很多,别现在就熬不住。”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就算自己看不到,却依然可以感觉到自己下面的那里已经开始苏醒挺立起来。
脸更红了。
……
居然被男人挑起了性欲……
…………
下面的那个突然被柔滑的手掌一下全部包裹住,我整个人都一震,刚闭上的眼睛立刻睁的铜铃般大小,惊呆地望向那个依然微笑的人。
“你……你……”话都说不清楚了。
幸好他并不打算怎样,只是很客观的对负责记录的人继续说:“尺寸形状纤细,但手感很好,个头属于中等,色泽清淡,勃起后应该不算很大,符合条件。”
什么东西?
个头……尺寸……色泽……
又不是货物!
刚想骂他两句,话还没出口,被他料到了般,恶劣地拢了拢手中的它,一阵快感从下直冲到脑门,要不是我及时咬住嘴唇,丢脸地呻吟肯定已经脱口而出了。
“呵呵……真可爱!!……可惜要卖个高价钱,要不,真想自己就先享受享受这种美味。”旭哥恶质地拍了拍我的头,表示赞扬,当然,拍的是下面那个小我的头。
“那么,咱们来检查最后这道工序。”旭哥微笑的样子,让我忽然发冷。
果然,他从旁边的位置移动到了我大大分开,高高架起的双腿间。
走动带起的冷风吹过空荡的双腿间,带着异样的难受感。
“哄”地一下,脸上血红,热度几乎可以烤熟鸡蛋了。
他……他……他……
居然拿过旁边的手电筒,仔细的观察着我最最隐秘的部位。
啊!!!!
那个地方,别说是别人,连我自己都没瞧过……
好丢人……
我涩缩着,想把脚并起来,却被铐着的脚架阻碍着。
“混蛋!不要看!!”
我气恼地又开口骂人。
“啊……”刚开口骂完,又是一声丢脸的呻吟。
他……他居然拿手碰那个地方!!!!
他灵巧的手指象抚摸瓣一样,抚摸过我身下道的每一个褶皱,甚至还有探手往道里面挖掘的势头!
天哪!!!
?永疵幌氲焦自己会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被其他男人性骚扰?
现在,的确是在被性骚扰,而且是很彻底,很严重那种。
“不要……放开我!!混蛋,放开我!!”我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四肢在金属铐镣的摩擦上生疼,我也顾不上了,生活了23年,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丢人过。今天哪怕是受伤,我也不要被男人这么侮辱!
“别动!!”旭哥向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立刻,刚才拿枪指着我的男人立刻过来,挥手就给我一耳光。
我瞪大了眼睛,不屈不挠地回视着他。
男人生气了,摸出了枪,一下子顶在我的额头上。
空气突然紧张起来。
这时,有两个男人走过来,恭敬的对那个叫旭哥的人汇报说:“旭哥,另外三个已经验证好了,两个女的,只有一个是女,那个男孩是干净货,质地上乘。”
旭哥把我体内已经探进去半个手指的手抽出来,站直了身体,淡淡的说:“那个女给我带下去找许嫣好好调教调教,3天后,我要拍出个高价钱来。另外那个女的,也交给许嫣,他知道该怎么教育。――那个男孩,先等等我这边,到时候一起理。”
“另外,剩下的人,开始验货吧,好好验清楚,如果发现好货,立刻给我报告。――其他的,交给建波。”他回头对刚才带我们来时,我评价那个表面温和其实更加冷酷的男人说,“建波,你知道怎么做。”
“是的,旭哥”。建波答应着。
“好了,大家抓紧时间,再过不到一小时,就到我们的营业时间了,争取之前就把这些新货个个分门归类”。
“是。”男人们答应着,转身去了。
“好了,宝贝,只剩下我们了。――今天来这么多个,我也不想多耽误时间,我们就加快速度。”
5
他边说着,边用力将我原本分的很开的腿扳得更开。
我挣扎着,企图抗拒他那灵活得不像样的手指在我最隐蔽的地方圈骚刮,可是,却依然徒劳无功。
抬眼看了看他,引来他一声低笑。
“小子,别用这种眼光看我,会让男人受不了的。”
话音未落,后穴一阵刺痛。
他的手指居然猛地冲进了后面那狭窄的洞穴里。
有些刺痛。
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连带,那里也跟着缩了一下。
“呵呵……有趣的身体,反应很好!……真紧呢,肯定没人碰过,是不是?”
混蛋,怎么会有人碰那种地方?
又脏又隐蔽的地方,除了这种变态,连我自己都会触碰。
除非生痔疮。
思绪被身体里灵活活动的手指打断。
他那只手指就像是条油滑的小虫,在我狭小敏感的内穴里左右摩擦、抚摸着,似乎在探询着什么。
“你……”糟糕,我其实是想抗拒的,但是,刚开口,却突然被摩擦到了很奇怪的地方,一阵猛然袭击我的酥麻快感让我完全没有准备的惊叫了一声。
“啊……”
“嗯,原来是这里。……位置正常,反应灵敏。”
我知道他碰到的是哪里。
虽然我主要学习的是管理,但是,爷爷曾经是医院的医师,我从小就是在医院里玩耍度过的。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前列腺,只要是被刺激到那里,凡是男人都逃不过快感的冲击。
何况是从内壁最靠近前列腺的地方去刺激它?!
我的反应是正常人都有的反应。
不应该觉得羞耻。
但是,脸还是红了。
众目睽睽之下,被男人侵犯了自己最隐私的部位……
而且还兴奋的叫出了声。
…………
他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笑容有些奇特的韵。
“好了,我们今天就到这里。”他抽出里面的手指,我也跟着送了口气。
“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切磋’”,他转头看了眼刚回来的廖建波,“建波,把他带到‘钻石’厅去,我要亲自调教他!”
“是!”
男人们七手八脚地把我从椅子上放下来。
突然觉得身体发软。
原来刚才地“检查”,我一直全身绷紧着,现在才感觉到自己的肌肉紧张后突然的实力。
“跟我来!” 廖建波微笑的笑脸仿佛永远不会变,但是,我却清楚地看到他笑脸下阴冷的寒意。
“可是,我的衣服……”
“衣服?你认为你需要衣服吗?……你这个身体,刚才所有的人都参观过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嘲弄的口气,看我的眼光,连妓女都不如的表情。
突然间怒火中烧,原本刚才受到的待遇就已经很生气了,现在居然被人这么看不起。我挥起拳头,重重地一下击出。
廖建波没有料到我突然出手,脸上被我狠狠地揍了一拳。
“混蛋!……”他脸色一变,抹了下被打的生疼的脸,挥手给了我耳光。
“啪!”
响亮的一声。
光听声音就知道我有多疼。
眼前一黑,耳朵翁鸣。
“住手!”
视线回复时,看到廖建波高抬的手被“旭哥”握住。
“建波,这个可是我们这拍卖最抢手的货色,别打坏了。……我知道你生气。这样,我给你一小时,随你怎么置他,总之,把他给我好好‘调教’的听话些。……反正他这个个性也必须得管教管教。”
“旭哥”看向我的眼光复杂而冰冷。
“谢谢旭哥!……小子,别以为仗着你这张漂亮的脸,我就奈何你不得。……让你瞧瞧这里第一训练师的手段!”
廖建波铁青的脸比笑脸更可怕。
“给我过来!”身体被他大力一拉,一个踉跄,还没站稳,手就被铐上了。
象拉牲畜一样的,被他拉着往外走,任我如何挣扎都没办法抵抗。
门外依然有来往的男人们路过。
间中还看到一个个打扮的很奇怪的女孩子、男孩子被“押”着从身边经过。
“建波,注意,别留下外伤,他明天晚上要上台的。”旭哥在身后远远喊了一声。
“知道了,放心。” 廖建波边答应着,边把我往走廊另一头拉。
一进门,我就打了个寒战。
好奇怪的屋子。
四周都是镜子,连顶上都是。
地面也是光可照人的黑色大理石地板。
墙壁上挂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例如粗细不一的绳子,细细的鞭子,类似皮带一样的皮腰带……
一面墙上还垂着可以把人吊起来的锁链。
屋子里,除了一张很大很大的床,床角四柱明显用来铐人的皮带,低矮的组合柜之外,居然还有一匹木马。
我浑身越来越冷。
这些东西……
这里的陈列……
一看,就是个用刑的刑室。
这个家伙究竟想做什么?
廖建波拿出钥匙,打开了我手上的手铐。
揉着酸疼的手腕,我估量着如何从这里逃出去的路径。
回过眼,心却一凉。
原来身后还跟着进来了2个高大的男人,一脸素杀之气。
“把他给我吊起来!”
吊……起来?
用那个锁链?
我转身就往门的方向跑。
开玩笑,被吊起来,不是一顿毒打就是一顿受刑,电视里不是都这么演的吗?
虽然刚才那个旭哥说了不要留外伤,谁知道这个外热心冷的家伙会不会因为我当着大家的面给我他一拳,就私下对我用刑,以泻他心中的气愤?!
刚走了两步,还没摸到门把,后面一拳被?髟诤笱上,整个人扑到了门上?
头发被人抓了起来,头被动的往后仰着,好痛!
肚子上又是一拳。
现在看清楚了袭击我的人,那两个大汉。
他们丝毫不觉得我全身赤裸的样子有什么不妥,手上丝毫没有留力。
乘我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他们把我架起来,拖到了那面墙边。
原来被吊起来的刑具不止是铁链,原来还有皮链。
宽宽的皮带勒在手腕上,却不会留下丝毫伤口或者勒痕。
脚完全伸直了脚尖,刚好可以着地,却一点都不受力。
廖建波似笑非笑的站在丝毫动弹不得的我面前,抱着手,低声自言自语般对我说:“我们从哪个个始试起呢?”
6
这个男人原来很高!
我只有173米,这个一直是我的心头痛。
但是,被这么吊着,居然都没有他高,我甚至只能刚好及到他眼睛部位。
应该有185左右吧……
又高又俊美的男人,可惜冷若冰霜,外加心狠手辣。
我暗自摇了摇头。
看着他拿起一个象男人性器的东西,在我面前下面的后穴上笔画了一下,我咽了口口水。
开玩笑,这玩儿要是真象刚才“检查”那样从我那里塞进去,整个人还不挂掉半个?
似乎对我的恐惧很高兴,建波笑得更开心了。
尽管他的笑容可以用“赏心悦目”四个字形容,可是我却丝毫没有欣赏的空闲心态。
“放心,小子,旭哥有交代,你要由他亲自调教”说着,他晃了晃手上的东西,“这个东西,要用也是旭哥来交你怎么用。我们今天来点温柔型的。”
说着,他放下那东西,变戏法似的从旁边的墙壁上抽出几根类似电线的东西,上面还有金属的小夹子。
“这个,不会造成内伤,反而会带给你很大~~的快感,我们试试?”
“……”
我翻了翻白眼,这里的东西能有什么好东西?!
何况,现在就算我要反抗也没能力,想逃也没办法逃。
突然想起以前我的一个老板对我的评价:“周衡,你这个性要是真没办法时,还挺会认命。”
可能就是个性有时坚强有时又软弱,才造成现在被拐卖到这种奇怪的地方,受到这些奇怪的待遇吧。
看着他带着微笑,先找了根带着铃铛的红色皮绳,把我裸露在他面前的男性部位细心的捆扎好,还恶劣地伸手碰了碰那几个小铃铛,带起一阵清脆的铃声。
敏感部位被这么一触碰,居然微微有了反应,甚至有酥麻的感觉从下面传到大脑里。
“舒服吧?!”建波似笑非笑的扫了我一眼。
“那么,我们上正菜,如何?”
我偏过头,表示沉默的抗议。
胸前右边乳珠突然传来刺痛,我连忙转回头,看到他在使劲拧着它。
“干什么!”我呵斥了一声。那种感觉其实很怪,说不舒服也不是,说舒服也不是。
“呵呵……”他笑着,没理我,捻起一边已经挺立发硬的乳珠,熟练地把一个带着夹子的线准确的夹住了突起。
好痛!
金属的夹子夹着已经有感觉的乳头,好痛!
我瞪着他。
却只能看着他如法炮制地把另一个乳头也这么对待了一番。
他的手滑下来,落在下面包得跟粽子一样的男性部位上。
“真的很漂亮呢,不大不小,线条流畅柔美,”伸手抚摸了一阵,带起一阵铃声回荡在屋里,“嗯,触感很舒服,细腻柔滑的,跟娘们的下面一样娇嫩。……保养得这么好,肯定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是不是?”
混蛋,我有没有过女人关你什么事?
我脸有些发红。
一来是因为他这么揉搓着我下面的部位,带给我的快感。
另一方面也?潜凰说中了后的尴尬?
虽然说已经活了23年,女朋友也曾经交往过,但是一直都和她们保持着君子的风度,除了牵牵手,亲亲小嘴,还真没真枪实弹地做过。
现在居然被男人调戏……
早知道,就跟女人来一,多好。
“我说中了是不?脸红了呢……”建波抬眼看着我陀红的脸腮,突然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漂亮?”
我照样不回答,但脸更红了。
不是……没有。
以前,和第二任女友去朋友家玩,居然被说女友没我漂亮。
人家可是我们系的系来的。
而且,从小到大,也被一些奇怪的男人骚扰过。
甚至有做公车,居然有个男人从后面伸手过来摸我的那里。
就像现在廖建波对我做的一样。
难道,我真的长的这么女性化?!
“不仅是漂亮,其实还很妩媚,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是男人恐怕都憋不住!”
他指了指那些墙上那整幅的镜子。
我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这种丢人的样子,不看也罢。
“这样的货色,肯定能赚个大价钱!”廖建波似乎很高兴。
他边说话,手上的动作却丝毫都没停下来。
要说技巧,或许他的技巧比不上刚才的旭哥,仅仅两三下就已经让我勃起激动,但是,被他这么一阵揉搓,我还是勃起了。
男人的身体真是个麻烦东西!
他退后一两步,用欣赏的眼光死死地盯着我那丢人的部位,那种赤裸裸的眼光让我恨不得立刻找个东西把身体遮起来。
下流而带着惊艳的眼光……
似乎怔仲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来。
自嘲的拍了拍脑袋,他自言自语地说:“我发什么呆!……这不过是个妓而已,再漂亮再诱人迟早也要给人操的……”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惊。
妓?!
男妓?!!
在我比较单纯的脑子里,男妓就是那些陪着有钱的阔太太“娱乐”的瓶,吃软饭的。
难道这里干的是这个行当?
没想到我一直没碰过女人,以后却要被迫去和那些阔太太提供这种服务!
我疑惑而悲哀的望了他一眼。
廖建波正准备拿另外一根电线夹子去“虐待”我下面完全挺立的男性象征,被我这么一看,他居然又是一呆。
他挪出右手,抬起我的脸,迎视上他的眼睛,半是朦胧,半是悲哀(悲哀?难道是我的错觉?)地说:“唉!糟糕了,我被你迷惑了,居然心软了,怎么办?……可是你现在是只能看不能吃。……唉……”
他边叹着气,边抓牢我的下巴,猛地把嘴印上了我的唇。
“呜……呜……”我使劲挣扎,死死咬住牙关不开口。
廖建波边伸手揉搓着我身下的兴奋部位,边用力在我唇上肆虐,似乎今天我不开口他决不退让。
下面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淫靡的铃声也越来越频,快感一阵阵直冲我脑门。
终于,我忍不住,张口“啊!”了一声。
廖建波趁机将舌头滑了进来,勾住我的舌,圆滑地吮吸、摩擦。
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技高杆。
被他这么一阵纠缠,原本很不愿意的我也变得全身虚软,任他所为了。
长长的吻,一直持续到我几乎窒息,眼前已经发黑。
等他一离开,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他搂住我的腰,慢慢解开我身上所有的束缚,把全身无力的我抱起来放在那张床上。
俯下身,他在我耳边说了句我不懂的话:“过了明晚,我会要你!到时候可别逃!”
7
大概是被吊的太久,手臂也是酸麻涨痛的感觉。
双脚也因为一?毙空站立,加上刚才稍适“运动”了一下,完全使不上劲?
坐在床上,居然也没想着利用这个时候逃走。
廖建波出去了。
回来时,手里拿着件浴袍一样的衣服。
居然可以用“温柔”这个字眼地披在我身上,待我穿好后,再帮我把腰间带子系好。
“其实我们这里的货品一般都是不被允许穿衣服的,除了要出去接待客人的时候外。――唉~我实在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算了,你迟早也躲不过要出去卖的,我又能保护你到什么时候?”
他边说边叹气。
“来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脚下依然浮软,被带着走过通道,来到―F1楼。
一直走到了走廊的最后倒数第二间,建波才停下来。
摸出钥匙,他把门打开,轻轻把我推了进去。
我抬眼仔细打量我的牢房。
很宽阔。
屋子大小其实和刚才那间奇怪的屋子一样大。大约有3平米。
粗粗一看,就象是学校的宿舍,整齐的两排上下铺钢丝床,都配有蚊帐,有一半多的床位蚊帐是放下来的,看样子有人住。
中间的通道上排列着几张桌子,是带抽屉那种。象学生温书用的课桌。
但是,我知道那肯定不是做这个用的。
这里可不是学校。
屋子很黑,因为没有窗户。
当然了,地下一层,怎么会有窗户?!
尽管现在是白天(应该是吧,进来了多久,我不知道,没有时间,但是我们达到的时候是早上,现在最多也就是中午而已),屋子里依然亮着灯,很暧昧的灯光,红色的,照耀得整个屋子倒像是红灯区的“房间”。
廖建波指了指靠近右边墙角的一张床,“你睡这里。”
我默默地走过去,挨着床边坐下。
床不算软,但也不硬。
我家的也和这个差不多,老妈说,年轻人睡硬床对身体好,不会驼背。
我想躺下去,但看了看似乎不打算离去的廖建波,又迟疑起来。
“你……可以出去了吗?”已经下逐客令了,看他还好意思留下。
廖建波“啊”了一声,眼睛里闪过一丝古怪的眼神,这才点点头,转身准备出去。
但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走到我身边。
压低了声音,他凑在我耳边说:“你自己小心点,这里……也不太平,要是被人欺负,记得告诉我。”
我哼了一声,被人欺负?你自己不是也欺负我吗?刚才那个阵势难道不算?
他似乎看懂了我的意思,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会,总之,我刚才要真对你……你现在就不会好好坐在这里。……总之,自己小心。”
黄鼠狼给鸡拜年,摆明了假惺惺。
我倒在床上,背对他,闭上眼睛。
他似乎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但在我还没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昏昏沉沉的,居然睡着了。
昨天一晚上被关在屋子里,根本没怎么合眼,今天又是一阵折腾,现在身体才开始报警。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床前居然站了好几个男孩。
各个瞪大着眼睛,把我盯着。
有些人的眼光甚至刺眼的厉害。
“你们……”这些就是我的室友?
我还没说完,突然被一个身材比较高挑的帅哥粗鲁的拉了起来。
“你小子……谁允许你穿衣服的?说衣服从哪里来的?”
我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中除了拉我的那个帅哥外,居然都赤裸着身体。
而且,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他们的身材都很好,皮肤细腻,模样漂亮,身体上居然有一些以前偷看AV片里看到的那种被称为“吻痕”的痕迹。
“说话!森哥问你话呢!”身体被推了一下。
我又叹了口气,这里的人怎么都这样?各个长的很漂亮俊美,但是一个个脾气都这么糟糕。
“是别人给的。”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先要搞好邻里关系,我尽量把声音放的柔和。
“谁给的?”啊,怎么话音里酸酸的?
“那个叫建波的。”
他们都露出一股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居然会给你衣服?”另外一个男孩说,“森,你惨了,建波变心了,被这妖精迷住了。”
那个叫森的人抓住我的衣服,(那能叫衣服的话),狠狠一用力,“呲”的一声把衣服扯开了。意图明显的开始扯我的衣服,似乎打算就这么把我衣服脱下来。
我紧紧抓住衣领,死活都不让他脱。
他生气了,明亮的眼睛里都是怒气,回过头对其他几个男孩下令说:“把他给我按住!”
立刻,那几个男孩上来,七手八脚的用力拉开我的手脚,大力按住。
衣服还是被脱掉了。
看着衣服划出一个美丽的抛物线远远被仍到另一边地上,我心里泛起一丝无力感。
唉……
老是被人欺负!
森的手象旭哥那样,在我身体上游走。
“啧啧!他妈的还真滑,皮肤真好!!”说着,用力拧了我的脸腮一下,“模样也出色!是新货色吧,瞧着颜色,就是个。”
他弹了弹我胸前的乳头。
混蛋!
我暗地里骂了一句。
突然胸口一阵剧痛,他居然大力拧着我的乳头,俯下来对着我的眼睛里全是凶狠:“你他妈的给我听好,要是敢和我抢建波,老子要里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听到没?!”
胸口好痛,肿了吧,但他依然不松力。
我一边吸着气,一边大声给他回喝回去:“谁愿意去和你抢男人!!变态!!”
他眯了眯眼睛,突然大笑起来。
其他的人也跟着笑了。
“变态?!哈哈哈……这小子说我变态?……不仅是个,还是个无知的……哈哈……有趣……”
他底下身体,对着无法动弹的我,突然收敛了笑容,冷酷的样子,让我想到旭哥。
“老子告诉你,这里全是变态!……你也是!……因为,你这个婊子在这里迟早都要被男人操!!”
他的话象一个霹雳,让我愣住了。
被男人操?
什么意思?
男人也可以被男人……?
“你们干什么?”门口一声大喝。
男孩们立刻手忙脚乱的从我床上下来,一溜烟全回到自己的床上去了。
只剩下那个森,丝毫不惧怕地站我面前,怒视着进来的人。
建波带着2、3个男人,押着刚才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男孩进来。
“你去那张床。”建波指了指我旁边的下铺位置。
那个男孩脚下一阵踉跄,最后被那些男人半拖着,仍到了床上。
我坐起来,想去捡衣服,又想去看那个男孩,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哪个。
建波走过去,帮我捡起衣服,扔给我。
我连忙把它穿上。
建波没理我,而是走到森面前,伸手搂住他纤细的腰,似乎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Alen宝贝,怎么了?谁惹我的宝贝生气了?”
森没说话,用眼睛看了我一眼。
“哦,那个啊……宝贝别生气,这个是旭哥亲自指定要调教的哦,你知道,旭哥指定的人,我们都不敢怠慢呢。”
“哼!!”森依然倨傲的模样。
“好了,别生气了……要不,去我那里坐坐?嗯?”
我分明看到建波的手穿过森和我一样的那种衣服,在他下面突起的地方邪恶的摸了一把。
森似乎忸怩了一下,垂下了头。
“你们给我听清楚,这个男人是旭哥订下要亲自调教的,我不希望看到他有什么闪失。要不然……”
建波凌厉的眼睛对着所有的男孩一扫。
“别以为你们是这里最红的BOY,到时候,要是让旭哥丢了大笔钱,照样有你们好看!!”
建波拥着森出去了。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连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我站起来,来到旁边的床位。
男孩紧闭着眼睛,一副虚脱的模样。
“你怎么样?”
我伸手去扶他。
“啊……”他突然尖叫起来。
8
他突然的失常大叫把我也吓了一跳。
我慌忙收回伸出去的手,边安慰着他:“别怕别怕。”
他慌乱的眼神逐渐镇定下来,看着我有些发怔。
“你……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地问着。
他粗重的喘着气,秀气俊美的脸上闪烁着防备。
我拉过他的被子,把他光裸的身体盖住,顺便握住了他一直在颤抖的手。
这个男孩,刚才跟我一起来的时候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活泼可爱,现在,究竟是什么让他变得这么狂乱恐惧?
“好点了没?”
“嗯……谢谢。”他道着谢,缩回手,紧紧地抓着被子,试图把身体全缩进被子里去。
小孩子,可怜……
我发挥做为*主管该有的沟通能力,温柔的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边用柔和的声音说:“好了好了,没事了……别怕……没事了。”
他眼中的戒备慢慢缓和下来,迟疑着,好半天才说:“你……他们对你是不是……”
“嗯?”我不懂他的意思。
他看着我身上的衣服,垂了垂眼睛。
“怎么了?”我隐隐觉得这个小孩被刚才那些人欺负过。
默默地,他突然掉下了眼泪。
我一下子慌乱起来。
以前对付女友们哭泣的眼泪我都会手足无措,现在对男孩子,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理我。”他掀起被子把整个头都蒙了起来,躲在里面低声哭泣。
看着被子微微怂动,我居然心里同样泛起悲哀感。
默默站起身,回到自己床铺,默默坐下来。
那些刚才欺负我的男孩们都很安静,蚊帐低垂着,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但都对男孩的哭泣无动于衷。
我呆呆的坐了一会,门外有钥匙的声音。
森回来了。
背后跟着廖建波。
森似乎很疲惫的模样,脚下浮软,几乎是半靠在建波身上。
“你休息一会。”
建波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我抬眼望了望,森的床位正好在我对面。
建波转身,正好对上我探究的眼光,他嘴边掠过淡淡的笑容,眼神也很平和。
可是,当他眼神掠过我后,又变得冷酷无情。
屋子里回复了安静。
森躺了会儿,坐起来,靠在墙上,叫我了一声:“喂!”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
“现在你知道了吧,建波是我的,别想跟我抢。”他话语里居然有得意。
我无所谓的笑笑。
从来就没想过要和别人抢男人。
“你知道吗?刚才他对我很温柔的。我们大战了5个回合呢!……建波很棒!!不过你没机会试……呵呵……他只抱我。”
真搞不懂这个男孩心里都在想什么。
和男人……
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恶心!!
光是想象我就觉得恶心。
“吃饭了!!”门打开,几个黑衣男人进来,象呼唤养的小鸡一样。
所有的人从床上下来,鱼贯而出。
我和旁边铺位的男孩吊在最后。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周衡。”
他眼睛都哭红了。
“赵延青。”
“多大了?”
“17岁。”
还是个孩子呢。
“我23了,你可以叫我衡哥。”
“嗯。”他低声回应了一声,好变天才说,“衡哥,我们是不是逃不出去了?”
我呆了一下。
从被送进来开始,我就在想逃跑。
不过,在我印象里,延青好想说过他是自愿来的。
“你不是自愿的吗?”
“才不是呢。――我老爸欠了这里老大接近5万的赌帐,差不多被打死,妈妈一直哭,可是要是7天还不出来,全家都要人间蒸发。……我不得不跟着他们来这里还帐。”
5万?!!
以我现在的工资,差不多要干16年。
“那要是现在逃了,你家人怎么办?”
延青黯淡的垂下头去,“可是……才刚开始,我就熬不住了……他们……他们都是禽兽!”
似乎想起什么,他回头问他我:“你怎么会被他们抓来?”
这个问题,我只有苦笑。
自己倒霉吧。
“回家路上遇到抢劫,被敲晕了。”
“啊?……”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的模样很可爱,“真……倒霉……”
我苦笑。
“喂,后面的,磨蹭什么!!快点跟上!!”押解我们的男人过来拉我们。
餐厅在我们刚到的那个地下负二楼“检查室”的隔壁,很宽敞的屋子,长条形的餐桌,每张可以坐3人,而屋子里这样的桌子就有12到16张,看样子能容纳一两百人同时就餐。
现在我才知道这里有多少象我们这样的男孩。
一眼望过去,黑压压的头和肤色浅不同的躯体,坐满了大概8桌,至少也有12人左右。
而且,果然除了我、森和另外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男孩外,都赤裸着身体。
低着头吃着饭。
说实话这个饭菜质量比我们公司的员工餐好上很多。
每个人都是?浔噶肆交缫凰赝獯一份汤,我们的员工餐都是单一饭菜,基本都是素,一周两吃荤都得把眼睛张大点才看到肉影子?
屋子四面墙边都是黑衣男人,有些拿着枪,是监视我们的吧。
这个地方肯定有个大帮派在后面支撑,否则哪来这么多黑道人物?
我吃饭向来快。
别人才吃到一半,我一碗饭都吃完了,靠在椅子上打量四周。
“喂,多吃点。”右边的男孩不认识,但很体贴的叫我。
“吃饱了。”
“才吃一碗呢,下午体力不够的话……”
“体力?”什么体力?
我疑惑的望着他。
“你……是新来的?”
“是啊,今天早上来的。”
“难怪……不过,才刚来就受到特殊待遇。……是因为你这么美丽的脸吧。”
我莫名其妙的摸摸脸,没什么特别啊。
我知道自己或许长的是比较出色,但是这里出色男孩多了,我们那一屋子都是帅哥,今天看到的旭哥、建波也都是帅哥。
“唉……在这里,长的漂亮可不是好事……会很操劳的。”
又是我不懂的话。
他似乎也看出我不懂的傻样,无谓的笑了笑,“算了,很快你就会明白的。”
吃过饭,又被押回房间。
我刚坐下,又被拉了起来。
“你!……跟我来!”
被押着出门,来到负二楼餐厅对面的一间房间。
“旭哥,人带来了。”那人恭敬的一鞠躬,转身出去。
屋子里清爽,没有建波带我去的那间屋子那种古怪装饰和陈列。
不过,依然有张非常大的大床放在屋子一角。
高低不同的衣柜,一套组合沙发,看起来,就像普通的房间。
旭哥坐在沙发上,正在讲电话。
“我知道了……行了,今天我会早点回去的。……小明,记得?砸……嗯,感冒了怎么可以拖?……不行,都咳嗽了!必须吃药,我回来检查!?
他看到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我走过去,坐下。
“好……知道了……我要做事了,乖,挂电话咯。”
“喂……柯予……”大概是太安静,又靠的很近,手机听筒声音我都能听见。
“小明,他们等着我呢,……毕业论文设计不是自己的事情吗?别太依赖我。”旭哥虽然嘴上很严厉,但满眼满脸都是温柔的神色。
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站在我面前了。
脸一红。
我发现,自己实在无法抵抗旭哥的魅力,刚才居然又被他的美艳迷惑了。
“把衣服脱掉。”
旭哥脸上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9
把衣服脱掉?
说的容易。
我凭什么在男人面前脱衣服?
不自觉的抓紧了衣领,往沙发里缩了缩。
旭哥逼近我,几乎脸挨着脸,他身上有种类似柑橘的香水味。
眯了眯他细长而媚惑的眼睛,依然说出同样的话:“把衣服脱掉!”
我侧开身体,用沉默表示抗议。
手臂上冰冷的触感,眼角瞄到了一根长长的针筒。
“你干什么?”开玩笑,这些人摆明了不是好人,谁知道他们会给我注射什么。
说不定针筒上还有“A”字打头的病毒。
一下子冒了个冷战。
我想站起来避开,却没料到看着旭哥似乎单薄的身体,其中力量到不小,我挣脱了几下,依然被他牢牢着抓着手臂摆脱不了。
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针筒里半透明的液体注射进我的体内。
旭哥微笑着退回去,坐在沙发上,仿佛等着药性发作。
我“腾”地一下从沙发里跳起来,冲过去抓住他质地上乘的衬衫领口,怒气冲冲地质问他:“你给我打了什么?……说,什么东西?”
旭哥笑起来还是那么优雅美丽。
“只是一些增加情趣的东西而已,对你没害,相反,会让你很快乐。”
增加情趣?
脑子里突然冒出“春药”两个字。
虽然说我没有实际的性经验,但在学校的时候多少也伙同过宿舍的同学们看过A片,读过黄色小说,对着身材一级棒的色情杂种流过口水。
再无知,也知道“伟哥”之类的“情趣药品”。
这家伙居然给我注射这些?
什么意思?
药效发作很快。
在我迟疑的当口,已经开始作用。
刚开始只觉得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逐渐的,连血流过血管的摩擦似乎都能感觉到。
而且,那种摩擦产生的酥麻感觉越来越强烈,并由内而外,扩展到肌肉、皮肤上。
手上抓旭哥的力气流失了。
我全身有些发软的一歪,坐倒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喘气。
好难受……身体好难受……
稍微挪动身体,衣服与皮肤的摩擦激起身体一阵发颤,那种酥麻舒畅的感觉让身体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可是,这不够!
根本不够!
我撕扯着衣服,把手放在自己露出的身体上游走,似乎这样可以缓解身体的渴望。
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那些A片里的女星会自己抚摸自己,发出很勾魂的声音。
我自己现在也和她们差不多吧。
脑子里哄哄的,都是血液流淌的声音和响如洪钟的心跳声。
“很难受?”旭哥的声音听起来遥远而模糊。
睁开眼,看到他细媚的眼睛,身体居然一阵热流窜过。
感到他的手握住了我到抚摸的手,把它们拉出衣服,再把我已经半敞开的衣服仔细的为我穿戴好。
“你这样可不行哦……今天我要教会你如何脱衣服和如何自摸才可以勾起男人的欲望。所以,你要好好配合。”
他退后两步,站在客厅中间,伸出手做出邀请状,对着我露出一个诱人的微笑。
我不自觉地站了起来,来到他面前。
“看清楚,我做一遍,你照着我做。”
他脸上的笑容让我热血沸腾,细长的媚眼眉鼻间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我吞了口口水,发现自己完全被他迷惑住了,连下面都有了反应。
可是,想伸手去触摸他,却被他退后逃开。
“不,你别光看,这样的笑容你也可以,来,笑一个给我看看。”
我依然懵懂的看着他,呆呆发怔。
他用手指在我脸上滑过,带着媚惑但又纯真的神韵,仿若落入凡间的天使般,引诱着我的灵魂:“来……笑一个……要笑的温柔……对……再温柔一些……对对,就这样……眼睛眯细一点,你眼睛太大了,会让人觉得不可亵渎……嗯,对,就着样,很美……”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笑容,但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不是平时的我会发出的笑容,不过,看到他微笑着给予肯定,我很高兴。
他凑进我的脸腮,奖励似的亲吻了一下,然后退开两步。
我的脸刷一下全红了……
被亲吻了……
虽然之前被建波那么激情的吻过嘴唇,但是那种震撼力远远不及旭哥的一个鼓励的亲吻。
身体燥热的更厉害。
呼吸也急促起来,似乎氧气越来越稀薄,胸口闷闷的。
全身即酥痒又滚烫,急切盼望有什么可以安慰燥热难当的肌肤。
我伸手去解刚才被旭哥重新系好的衣服带子,期盼可以借此散发些身体的热力。
手刚?斐鋈ゾ捅恍窀缥兆×恕K微笑妩媚的眼睛近在咫尺,呼吸吐出的气我都能闻到,甜甜的柑橘香味:“慢点,脱衣服也是有学问的,你这么脱法,完全没美感。?
脱衣服要什么美感?不就是脱掉嘛。想当初在学校要是跑步累了,打球热了,动作还更粗鲁,跟扒皮一样,“腾”的就脱掉了。
“呵呵~~所以说要训练。要向你以前那种方法,在我们这里是不允许的,美人就要有美人该的风度和仪态。”
他说“美人”两字的时候,还轻佻的碰碰我干燥的嘴唇。
我下意识的跟着舔了一下唇。
旭哥的眼神闪了闪。
“我说怎么这么特别呢,你偶尔还真有点他的感觉……虽然说比他漂亮些。”旭哥触触我的脸腮和唇部,似乎陷入一种迷离的思绪里,好半天才突然惊醒过来,又退开来望着我。
“你小子魅力挺大的,害我都……真想快点结束,回去抱抱我家那位……”他摇摇头,“算了,我们加快步伐吧。来,你慢慢的把手放在腰上……不,不对,脸上的笑容不能丢……对,要刚才那样笑……OK,慢慢地,慢慢地拉开腰带……OK,做的好……别急着就拉开衣服嘛,眼神放柔和些肩膀放松,来,慢慢地拉开衣襟……对,慢点拉……来,走过来一步……把衣服慢慢滑下去,让它自己滑下去,别用手碰,你只要一步步走过来就好了……OK,完美!!”
我似乎被蛊惑着按照他所说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指令做着脱衣服的动作。直到赤裸着站在他面前,任衣服滑落在了身后。
他搂着我的腰,半贴近我的身体。
旭哥个头比我高一点,微微低下头,他在耳边吹着气,低声说:“做的很好,想要什么奖励?”
他吹来的气,让我全身打了个冷战,舒服但又远远不够似的。冰凉的手放在我身体,燥热的身体立刻窜过一阵快感,我不自觉地随着他的手摇了摇身体。
“很想要是不是?”
想要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他的手可以让我摆脱身体的燥热。
我望着他,带着期盼。
旭哥笑了,很灿烂那种笑容。
他突然低头在我唇上印上一吻,飞快地又挪开。
“真想带你去看看我家宝贝,你们眼神都有些相象呢。……不过,今天你的任务还没完成。”
他走过去,把我的衣服拾起来,重新给我穿上。
“你自己再做一,把刚才完整的做一。”
我闪烁着眼睛,依然期盼的望着他。
旭哥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声音里有些痛苦:“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你要知道,这样的眼神,男人是受不了的……不过,我只想抱我的宝贝,其他的再美我也不想动……你算庆幸,换了别人,现在你恐怕早就被……”
放开手,旭哥坐到沙发上,欣赏般的望着我。
“来,做一。”
我重复做了多少,不大记得了。
每做得好,他就会给我一个亲吻表示奖励。
但每当我想主动迎上去时,他又会残忍的逃开,命令我再做一。
终于达到他要求的时候,我全身都快虚脱了。
春药被反复脱穿衣服引起的摩擦,以及他挑逗般的吻激发的我难以自制,当他说:“OK,你合格了”时,我整个人都软到了地上。
旭哥过来,抱起我,放在床上。
我喘着气,身上已经冒出虚汗,怔怔的看着他。
他的手带着魔力,熟练而技巧的在我身上跳着舞。
从脸腮到嘴唇,再到耳际,脖子,胸部,腹部,直到大腿根部那最炽热的一点。
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勃起了,他的手一把握住我脆弱部位时,我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啊……哈啊……啊……啊……唔啊……啊……”
耳朵里虽然全是哄哄雷响般的心跳声,但依然能朦胧间听到我自己近乎淫荡的呻吟。
可是,现在,我却什么也顾不上了。
天哪,那是种什么感觉?
天堂?地狱?
他的手每滑过一个敏感点,就会激起我一个颤抖,呼出一声呻吟。
特别是内陷的沟槽部位,鼓鼓的两个小球,更是让我变调地拉长了呻吟。
当他收拢手紧紧地、快速地在我一柱擎天上摩擦运动时,我终于迎来了高潮。
“啊~~~~~~~~~~~~~”
眼前全是白光,神志也陷入虚无。
那种快感,比自己打手枪要舒服上百倍千倍。
1
喘着气软躺在床上发呆,等待着高潮过后的迟钝期过去。
“怎么样?很舒服是不是?”旭哥微笑着站在一边看着我的蠢样,“那好,我们来看看刚才你的表演,如何?”
我不知道原来这里有摄像机。
当那个原以为是普通电视的屏幕上播出我刚才的“表演”时,我又窘迫又羞愧。
那是我吗?
那样仿佛要把人灵魂勾走的笑容,那摇摆着纤细的腰肢象脱衣舞娘一样轻解罗衫、款款走动的人,是我吗?
真他妈的……诱人!
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真的,尽管那不是一般时端正严肃的我,不是平常沉闷怕事的我,但是,真的很漂亮,很诱人。
虽然比旭哥还大大不及,那种韵味却极其相似。
“很漂亮是不是?”旭哥也用赞扬的眼光看着我,“我也觉得你做的不错,有学习天赋。得到奖励是应该的嘛。不过……”
他的笑容中有我不了解的狡猾。
“不过,我忘记跟你说了,那个药效,一是不够的。――你忘了我说的吗?今天我们的任务是要学会脱衣服和如何自摸,是不是?”
还……有??
他不提还不是很大感觉,以为那只是高潮过后的余韵。
现在,我才发觉身体里那股让我难受的热流依然在身体内穿梭。
而且,比刚才还更厉害。
“因为你刚体味过一愉悦,身体会更加渴望那种让你舒服的感觉。――不过,这,我不会帮你了哦,你自己来,象我刚才做的那样,自己给自己快感。”
自己来?
我懵了一下。
要我在别人面前自慰?
我做不到!!
这么隐私的事情我实在做不到。
刚才那种象舞男一样的举动已经够让我丢脸了。
旭哥有趣的看着我挣扎的表情,乐呵呵的站在一边,说着更刺激我的话:“现在你迟疑,一会药效发作时,就算我不要求,你也会在我面前做的。――呵呵~~~那个药效,你也知道的,是不?”
我气得“咯咯咯”直磨牙。
刚才药效发作时,我不是被他蛊惑着做出那些丢人的动作吗?而且还自己扭动着身体触摸自己的身体,下一轮再来,说不定真的会象他说的那样……
我冷汗涔涔。
但身体内却越来越炽热。
当所有的热流全部汇聚到下身那最敏感部位时,我挣扎的神志果然动摇了。
好热……
燥热袭来,身体又开始发热。
好难受,真的很难受,浑身就象突然抛入火里,热得连呼吸都炽热,嘴里昏沉地断断续续开始发出暧昧的呻吟,耳朵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耳膜哄哄地乱响着,所有的感官都失去,只剩下更加敏感的触觉。
原本已经释放过而低垂着头的男性部位不由自主地又挺立起来,全身肌肤酥麻的难受,迫切渴求着有东西在上面摩擦,似乎这样就可以减轻身体的负荷。
完全是不由自主地,身体在粗糙纯棉的床单上轻轻摆动着,试图借助这种摩擦带来的快感让身体里的燥热得到舒解。
可是,越是摩擦,身
我眼里已经看不清面前的景物,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减轻身体的不适。
迟疑着,最终,我还是伸出了手,让自己的手在身体炽热的肌肤上游走抚摸。
从脖子到胸前,再到下腹。
我的手每到一,肌肤就会呼应着粘着手,跟随它一起摇摆摩擦。
手上越用力,身体反而越喜欢。
其实,从16岁第一遗精以来,我自己不知道给自己打过多少手枪。
在宿舍看过A片后、突然欲望高涨的午夜、看到心爱的女人诱人的红唇又不敢大胆亲吻的夜晚……
可是,没有哪一能有今天这样敏感舒服。
大概是春药的作用吧。
手终于滑到了下面最最炽热的位置。
我茫然地张大着眼睛,空洞的望着昏黄暧昧灯光的天板,怯懦着,迟疑着,慢慢把那个已经完全挺立发硬的芽包裹在自己手里。
还没开始滑动,手就被拉开了。
耳边,被我忽略的人的声音甜甜的传来:“不行,哪有你这样直奔主题的?刚才不是做的很好,对身体的刺激和回应都很不错,怎么到最后关头又失去水准了?”
我动动已经朦胧的视线,好不容易看清楚旭哥半带责备的容颜。
“记得我刚才做的吗?你身体的感觉是不是很棒?……你按照我刚才做的,对自己做一。”
刚才做的?
依稀间似乎有印象。但是,清楚的印象却没有,只记得他的手抚摸我的芽时,快感灭顶,身体极度愉悦。
手被拉着放在自己坚挺的部位,耳边是酥酥麻麻的低沉训导声:“慢慢来,先抚摸根部位置……对了……轻轻的,慢慢的旋转一下你的手……对……慢慢移动到顶端……”
我不自觉的按照他说
“再滑下来,慢点滑……边下滑边转动手……对,很舒服是不是?”
我知道,因为我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喘气和朦胧的呻吟声。
“嗯呜……嗯……嗯……嗯唔……”
“OK,慢慢把手再滑下来,对,稍微加快一点速度……嗯,做的不错……”旭哥边称赞着我,边给我引导,“记得你最喜欢哪里被刺激吗?……对了,真聪明……”
我止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因为,我记得最喜欢的就是那的沟槽和两边小球被旭哥抚摸的快感,所以,现在,我正在对着这些自己最“愉悦”的地方加大刺激。
“哈啊……啊啊啊…………啊…………”拉长的呻吟声表达了身体的亢奋,越来越朦胧的视线,越来越迷梦的意志,表达着我自己已经完全沉沦于这种几近变态般的自慰里。
“别只记着抚弄这两个地方啊,其他的你就不照顾了吗?”旭哥的手在屹然耸立的芽上轻轻抚过,示意我忽略的部位。
下意识跟着他教导的方式,我又转战回“主战场”。
时间已经没有意义。
我不知道自己怎样达到的高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
只知道,当我从痴迷般自慰的极度愉悦中清醒过来时,旭哥已经为我穿好了衣服,并派人把我送回了宿舍。
浑身有些虚脱般躺在自己的床上,张开眼,意识依然沉浸在刚才的“失态”中。
“喂……”隔壁的延青隔着蚊帐叫我。
眨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什么?”
“我听说,他们要在明天晚上的晚宴上把我们卖掉。”
卖掉?
我不是很懂。
男人如何卖掉?
拿来做什么?奴仆?
突然,森的话窜进我半昏沉的脑海里。
“迟早还不是要被男人操”。
被卖掉是指的这个意思吗?
从被拐卖到这里来开始到现在,我终于开始运转起自己还算聪明的大脑,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
刚来时的“验货”。
旭哥的“调教“。
森说的话。
那些赤裸身体的少年们、年轻男人们。
森说的他和建波。
…………
我不知道原来男人是可以和男人SEX的。
这不能怪我无知。
从小生长在封建严格的家庭里,接受的是严谨自持的封建教育,长大后,读书、工作,身边也没有半个这种方面爱好的哥们儿。
自己也先后交往过好几个漂亮小妹妹。
男人和男人……
听都没听说过。
难怪说男很重要,模样很重要。
我们不就是和妓女一样吗?需要用身体去服侍男人。
我摇头!
再摇头!
使劲摇头!!!
我不要!!!绝对不要!!!
“怎么了?”延青什么时候摸到我这边床上来的?
“不行,我们得逃走。”我压低嗓子说。
“我知道,可是,怎么逃?”延青明亮的大眼睛黯淡下去,“今天下午你被带出去以后,我也跟着被带到他们所谓的‘培训室’去,接受如何伺候男人的训练。一路上我观察过地形,也询问过跟我一起接受训练的另外两个男孩,他们是昨天被卖来的,结果得到的结论都是:要逃走,除非死。”
他转过头问我:“这里是哪里,你知道吗?”
我傻傻地摇头。
“你知道‘永世’吗?”
这个我知道,我们这个城市最大的几个集团公司之一,据说有黑道背景。
“这里就是‘永世’黑道生意里,专门提供给达官贵人们寻欢作乐的‘仙境’夜总会。――你想想,这后面至少有2只以上的枪对着我们,外面有高高的带着电网的围墙,我们能逃到那里去?”
妈的,怎么会这么倒霉,没钱就被绑架,还没拐卖到这种地方?!!
我愤愤地捶了一下床。
“可是,绝对不可以束手待毙。到了晚上,咱们再找机会。”我突然想起一事,“既然这里是夜总会,晚上是不是会营业?”
“应该是吧。你看他们不是白天基本都在?”
“我们就乘晚上的时候行动!”
我坚定的握住延青瘦细的手臂,“你和我一起吗?”
延青有些迟疑的看看我,“要是真逃了,我家的债务怎么办?”
现实真是个残酷的东西!
11
看我默默无语,延青也沮丧地垂下头去。
“我是真的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单薄的肩膀从后面看起来越发瘦弱,我拍拍他佝偻的后背,低声叹了口气。
“衡哥,你……小心点,我可以帮你望风。”延青看着我的眼睛里满是羡慕。
果然,吃过晚饭,宿舍里所有的男孩都被押出去。
宿舍门在身后关上的声音让我心紧。
身上完全赤裸,走动时带起的风从身上的肌肤和双腿间拂过的感觉很怪异。
我低着头,混杂在男孩当中,默默的往楼上走。
到了负一楼往一楼的楼梯口,有人站在那里给每个人发衣服。
很正常的那种衣服。
紧身的黑色短皮裤,紧身的黑色开襟皮马甲。
穿上去,每个男孩都非常……性感、妖娆的感觉。
森的衣服和别人不一样。
他的是长裤,而且,马甲有流苏。
看起来更加挺拔俊美。
我也领到了一套衣服。
在一楼舞台背后的更衣室里穿上衣服时,我大大的松了口气。
总算不用担心逃出去时还赤身裸体了。
从半掩的门和门口黑衣男人站位的夹缝中往外瞧,明亮的走廊,长长的T型台,和宽敞的大厅。
记得大门就在大厅那头。
我握紧手,给自己打了打气。
门外逐渐嘈杂起来,悠扬的音乐、闪烁的霓虹灯光,金壁辉煌的大厅,宾客满门,熙熙攘攘。
在更衣室里呆了好久,听到司仪在外面唱颂迎宾词、依按照流程播送着每一轮的节目。
先是很普通的歌手上台唱歌,有男有女,歌喉婉转悦耳。
然后,我们被挨个排队着带出来,等候在通道口。
司仪说:“各位,现在是HAPPY TIME!先请我们的BOYS、GIRLS为大家助兴!”
我们鱼贯而入。
灯火通明的大厅耀眼的灯光让我一时眼睛睁不开,只能半睁着眼打量四周。
大厅里,卡座般的组合沙发上全坐满了客人,居然全部都是男性,而且各个衣冠楚楚、高雅华贵的模样,肯定来历非凡。
“据说这里的门票就要2元一张。”延青的话在耳边回响,果然是有钱人的消遣娱乐天堂。
和我们一起进来的不止我们同宿舍的男孩。
原来这里真的有等级之分。
除了我们宿舍的男孩之外,其他的男孩都是穿着红色的皮衣皮裤。
而且,也有女孩子。
也是有黑色胸衣皮裙和红色胸衣皮裙之分。
越是黑色的,越漂亮。
特别出众的才会象森那样,衣服上有装饰。
我们围场一周,鱼贯从宾客中走过。
从前到后。
看来越是尊贵的客人,就做的越靠前,越有优先选择权。
他们手边都有带有号码的黄色丝巾。
只要看中了谁,拉他(她)过去,把他的丝巾围在他(她)腰上,这个人今晚就成为了他的禁脔。
第一个被选中的果然是森。
大概是熟人,直接叫出了森的艺名。
“Alen 宝贝~~~过来……”
恶~~~肉麻的恶心!
而且,脸上毫不掩饰的色欲,和手上光明正大伸进森短裤里上下其手的猴急模样,都让人厌恶。
森居然配合着他摇摆着身体,发出带着呻吟般勾人的媚笑。
我把头垂得更低了。
“青宏……”我们在第一排第二个尊贵卡座前停下,一个长相很平实,却满含感情的呼唤声让我抬起头来。
那位客人期盼的眼光看着上我看到的那个和森一样收到特殊待遇、打扮也带着流苏的男孩。
是个大约2岁左右的男孩。非常非常漂亮,细弯妩媚的眼眸,挺翘红润的鼻唇,吹弹得破的肌肤……绝色佳人也不过如此。
但是,他和森不同,冷冷淡淡的模样,完全没有森那种刻意的妩媚和淫荡。
“青宏……”那男人又叫了一声。
伸手去拉他的手都带着颤抖。
青宏迟疑着,最终还是慢慢站到了他面前。
身后的男孩低叹了一声,我很清楚的听到他说了句:“孽缘”。
是啊,爱上从事这种行业的男孩,对于那些身份显赫的成功人士而言,恐怕真的是孽缘吧。
我们一路走来,身边的男孩越走越少,女孩也间或带着甜笑或者带着尖叫被男人们搂过去轻薄调戏。
拜延青所赐,出门前,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油彩,在我脸上画了一道很逼真的疤痕,完全横贯过我大半个脸庞,不仅掩饰了我的相貌,平白还增添了几丝恐怖。
“我是学美术的”,当时他眼中的黯然让人落泪。
所以,我居然可以完好的走到了最后一排,也没被人挑去。
我悄悄的逐渐落到队伍的后面,并渐渐往大门方向靠拢。
门口两边站着好几个手持枪警备着的男人。
要出去,恐怕不易。
走到最后一排最边角的卡座背后时,我装作肚子疼般半掩着腹部慢慢蹲下来,乘机躲到了卡座半高的沙发靠背后面阴暗。
紧张的打量着四周,生怕附近的男人发现我。
全身居然紧张得冰冷。
正在这时,司仪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请各位热烈鼓掌! 本晚的高潮:SHOW BOYS TIME !!~~~”
全场掌声和尖叫、起哄声响彻房顶!!
我也情不自禁地抬眼往舞台上往去。
霓虹灯光仿佛迪吧般闪烁摇晃,一队美丽的男孩女孩依从T台后面走上前来。
最前面的,是青宏和另外一个美艳非凡的女孩。
随后是森和另外的女孩一排。
1个人,5男5女,美丽的刺眼,闪亮的媚人。
他们裹着厚厚的豹皮纹大衣,仿若模特般款款走出,步伐摇弋生姿,脸上勾魂的微笑,纤细摇摆的腰肢,慢慢在身体上游走的手指,美丽性感地让人窒息。
音乐逐渐强烈,他们缓缓地转着圈,再慢慢褪去外面的大衣,露出里面紧身的皮衣皮裤。
身体强烈的扭动起来,狂放而激昂,美丽的身段在闪烁的灯光下发出晶亮的艳光。
边舞动着身体,边对台下抛出一个个醉人的媚眼,还慢慢伸手解着衣服的系带。
扭动的身体,衣服自动自发地从身上脱落,露出匀称纤美的上身。
女孩们也毫不害羞地脱去了胸衣,露出丰满坚挺的双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所有男人的眼睛都集中在了舞台上,甚至忘记了身边的女孩男孩们。
我知道了。
他们是在跳脱衣舞。
我的脸很红,发烫的红。
不能怪我纯情,毕竟,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女性赤裸的上身和那样美艳的乳房。
想移开视线,却又不自觉的粘在舞台上那些身材曼妙的女孩身上。
唉~~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现在我居然已经忘记了自己身的危险境界,半弓着身,半躲在沙发背后痴迷的望着舞台。
没想到原来他们还没表演完,我以为脱掉上衣已经是极限,却没想到他们一边仿佛自慰般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居然还一边在解自己的裤子或裙子。
当他们的裤子和裙子慢慢滑落在舞台上时,我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天哪……
男人的阳刚与女性的柔美,男性的挺拔和女性的内敛,完全是视觉上充分的对比和映衬。
我半张着嘴,看着他们不仅没有半丝羞涩,还主动的靠近一排的异性,彼此扶弄着对方的身体,发出带着消魂般的呻吟和扭动。
我冷汗涔涔的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居然勃起了!
转眼一看,大多的客人是眼睛盯着台上,怀中抱着自己点的男孩或女孩,手上不断在他们身上游走,有些甚至下腹那明显的反应已经无法掩饰。
最后,音乐停止,男孩半压在女孩身上倒在台上。
灯光熄灭。
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里,满是客人粗重的喘气声和男女孩们妖媚惑人的呻吟声。
我闭上眼睛,让呼吸逐渐稳定下来,这才挪动有些发僵的身体,乘着这片刻的黑暗,慢慢往大门方向移动。
眼看门外那夜色闪耀下放入仙子般美丽的雕像已经印入眼敛,面前突然多出了一双穿着高级皮鞋、修长的双腿。
顺着腿往上一望。
天哪~~
廖建波!!
我的脸色瞬时间惨白。
“你这是要往哪儿去?”建波似笑非笑的脸让我的心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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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望 Posted: Dec 1 25 1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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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被象拧小猫小狗一样的拧到后台办公室里。
建波铁青着脸站在背后。
旭哥镇定的坐在面前。
我手足无措地站在中间,芒刺在背。
旭哥边用手指敲打着办公桌,边冷冷地说:“居然能被你跑到这里来,我们的保全存在重大漏洞。――建波,这个问题不是应该问你吗?”
一旁坐着的一个长着付娃娃脸般可爱面容的男孩站了起来,“对不起,林少,是我警卫安置不严,不关建波的事。”
“阿翔,我不是要怪责他,但是,确实是他在管理男孩们,出了这个大的漏子不该问他?――你也是,不要太护着你的手下。”
“是,我会好好管教的。” 罗翔垂着头站开。
建波跨前几步,一个鞠躬:“对不起,旭哥,翔哥,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去调查是谁把他放出来的。”
“慢着,这事不急,反正人也没跑掉。我们还是先看看如何惩治这个不听话的宝贝。”
?窀缯酒鹄矗踱到我面前,挑起我低垂的脸:“原本打算让你明天再出来接客的,可是,你既然这么迫不及待要见见市面,也好,就当作今天宴会的特别节目吧。?
他回头对建波吩咐说:“去准备准备,今晚我们加演一份‘拍卖’大赛。”
建波弯腰受命出去。
我被押解了出来。
在门口,遇见同样被押送来,穿着我的衣服,帮我在宿舍打掩护的延青。
“你也……”对不起,连累了你。
“算了,衡哥,这是迟早的事,你也没对不起我。”延青凄苍的微笑着。
他态度越坦然,我的愧疚感就越。
我们被押到更衣室里,建波命人取来两套白色的纯亚麻质地衬衫和宽裤脚长裤,递给我们。
我往后退了退,想避开穿上它,却被背后的男人一把推过去。
“别玩样,已经给我惹了麻烦,别把我惹毛了,你也不好过。”建波眼睛里闪烁着恼怒。
延青认命的取过衣服,当着那些人的面,把衣服换上。
建波依然保持递过来的姿势,等着我接过。
衡量了一下敌我的差距,最后,个性怯懦的我还是向恶势力低头了。
衣服穿上身上很舒服,质料上升。
但是,越发显衬出我身材的瘦弱单薄,低开的V领口,把我纤细的锁骨和白皙的胸部都露了些出来。
“跟我出来。”建波走在前面,我们被押着跟在身后。
来到T台后面的等待区。
前台的司仪洪亮的声音充满着煽动:“各位尊贵的嘉宾们,今天,我们夜总会临时为光临本店的各位准备了一场加演秀!!――我们将推出本期的男秀活动,还是老规矩,价高着得……来,我们先欣赏一下今天退出的两位男‘激情’表演!”
我们被推着赶到台前。
聚光灯全部打在身上,眼睛刺眼的厉害,下面全逆光成了黑糊糊的一片。
“第一位,是我们年仅16岁的Milo。”延青被推前一步,“身高167米,体重9公斤,特点是身体柔软、肌肤娇嫩,腰肢灵活。――请看我们Milo的现场表演秀。”
我不知道原来这个舞台有升降式的液晶大屏幕电视。
司仪话音一落,电视屏幕突然从天而降。
我眼角可以略微晃到屏幕上的画面。
那是延青接受“训练”时拍摄的吧。
赤裸的身体躺在纯黑的床单上,仿似电击般不断刺激下,摇晃着身体似乎躲避什么,头上微微沁出薄汗,脸上带着春潮特有的红霞,不断扭动着身体,还不时自我抚摸着身体,发出类似愉悦的呻吟。
这样的延青,非常诱人。
虽然我看不到下面那些人的反应,但是间或有抽气声响起,我也知道下面的人对延青有兴趣。
屏幕黑下去,聚光灯再增强。
“Milo的初夜权低价是15,每叫价5。 现在可以叫价。”
下面微微有了些灯光,但隐隐也只能看到客人仰起手上的黄色丝巾。
“155――16――165…………235――2!”司仪唱颂着不断攀高的价格,“还有吗?2万千, 还有出更高价格的吗?”
随着一锤定音般宣布交易成交,我的心沉到了最底。
延青被卖出去了。
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蕾般娇柔、阳光般明媚的延青,将会接受什么样的待遇?
我抬眼担忧地看过去,他一脸出乎正常的平静。
“延青……”我低声叫他。
他转动着眼睛,回望了我一眼,壮士断腕般惨烈的眼神:“没事……不就是被野狗咬一口吗?我没事,会挺过去的。”
男人押着延青下台去,径自往那个标得他的那个男人那里走去。
我觉得鼻子微微有些泛酸。
“OK,现在到了我们‘仙境’男秀的重头戏!!”司仪情绪高涨,“今天参加拍卖的第二?淮δ校是我们绝不输于Alen 、surrey两大红牌的美貌新货!!我们有请我们的新红牌――Crane~”
我在他充满煽动的呼喊中被推前几步,站到了T台正中。
四面的聚光灯全部打到了我身上。
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Crane 身高172米,体重52公斤,身材纤细,皮肤光滑,身体敏感,毫无性经验,音色悦耳,等待着各位亲自‘调教’、‘享用’。”
司仪的话让我恨不得拿块大石头砸他!
什么“身体敏感。毫无性经验”,妈的,这种隐私般暧昧的话真叫我羞愤交加。
“OK,请先观赏我们Crane的现场表演!”
我心底恐惧的那个屏幕果然放出了那天我接受旭哥“调教”时的画面。
款款而动的身体,悠然下滑的衣服,甜美诱人的微笑……
啊~~那个不是我!!根本不是我!!
原以为只有这些镜头,没想到后面居然还有。
天哪……
那是我吗?
那个在床上淫荡的扭动着身体,身日泛着薄汗,不断上下抚摸着身体,还一边对着自己男性坚挺部位反复揉搓,发出淫靡浪叫,媚眼如丝,脸上却沉醉欢愉的人是我吗?
“啊……啊哈……啊啊……哈啊……”
自己都没想过自己会发出这样如同三级片中女主角那样淫荡无比的媚叫。
不,不是如同,那些客人们现在看的不就是由我主演的三级片吗?
我忍无可忍的一把推开后面押着我的男人,大步往大门方向狂冲!
“拦住他!!”不知道是建波还是那个翔哥一声令下,四面八方涌过来的男人把我堵在舞台前第一排卡座的通道上。
我奋力挣扎着,试图摆脱那些伸过来抓我的手,一边尽力往大门的方向挪动。
最后抓住我的是双非常有力的手,任我怎么抓扯都不放手的手。
那是建波。
他眼中同样有心痛和不舍的神色。
但是,他还是把我抓到了台上。
两个男人一边一个押着我,令我动弹不得。
“不好意思,我们为了保持Crane完美干净的身体,并没有对他实施很大的驯服,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很抱歉……不过,大家放心,只要您标下我们Crane,他肯定会乖乖的等在床上接受您临幸。――要是喜欢自己驯服这种个性激烈的小受的嘉宾,也可以亲自动手,享受驯服的乐趣!”
该死!!驯服?我不用大脑想,也知道凶暴起来的男人会如何对待我。
又用力挣扎了几下,却被押的更紧。
“Crane底价2,每出价2!”
2?没想到我这个没用的身体还挺值钱。我嗤笑。
13
下面举牌很热烈的模样,我听着价格从25到3再到35。
这些人都疯了!
3、万人民币,这可是一般老百姓一年甚至两年的收入,竟然只为了标得一个男人的初夜权?
全是些疯子!
最后的成交价是38。
我默默算了算,相当于我两年收入总和。
司仪兴奋地大声宣读着“成交!”,我抬眼看了看他指示的那个标得我的男人。
…………
已经快5岁的半老头,居然还有这种兴致?
一想到一会就是这么一个龌龊的男人对着我上下其手,我猛然翻胃起来。
“过去!”押着我的男人们从后面推着我。
脚上使劲,说什么也不挪动。
“真是不听话,呆会有你好受的!……呵呵……张先生可是喜欢玩些特别刺激的游戏,你这种个性恰好对了他的胃口,活该你自己表现的这么倔强,要是温顺点,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
后面有个男人带着惋惜的口吻说。
玩些刺激东西?
虽然不懂具体的意思,但是,绝对不是好事。
我更不愿意去了。
几乎是架着我带到那个张先生面前的。
“这么强的个性,不会一会儿咬我一口,或者跑掉吧?”近看,张先生獐头鼠目,难怪姓张。
“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给他先打一针,让他乖乖听话。”看样子是大堂负责人模样的男人,恭敬的说。
“也好,要是他挣扎起来,我还真怕制不住他。”
“需要准备好房间吗?”
张先生伸手在我脸上抚摸着,色迷迷地,象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好,越快越好,看着他这种叛逆的眼神,我都快忍不住了。” 就着我被押解着动弹不得的姿势,他倾过身体在我脸上一吻,还顺便扯着我的衣服,想把手伸进去。
我张开嘴,对着这恶心的面孔“啪――”的一口口水吐过去。
正中他惊愕的丑脸。
哈哈……真痛快。
张先生脸色变的非常难看,恶狠狠的眼神透露出凶残暴虐之态。
耳光打在脸上还真疼。
我依然不屈不挠地瞪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妈的!……欠操!……有你好看!把房间钥匙给我!”张先生骂咧咧地臭着脸,向负责人要钥匙。“你们把他先带上去,我随后就来。”
我抓住卡座隔拦的柱子,死活不放手。
当手被强行掰开,拖着我往电梯方向走时,我挣扎的更厉害了。
“等一下。”突然插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抓着我的男人们停下来,转头看着出声的人。
我也跟着转过头去。
个子高高的男人,年纪不超过28岁,长得不错,温润儒雅,风度翩翩,很有教养的书香子弟的感觉。
“润书……”他旁边的男人拉着他,似乎不想让他趟这趟混水。――我记得,那是那个刚才叫住青宏的男人。
高个子的男人不顾同伴的阻拦,站起来,走了过来。
我发现他身边除了陪着朋友的青宏,其他没有男孩或女孩招呼他。
“我想要这个男孩。”
顿时,我瞪大了眼睛,妈的,都不是好东西。
“先生……这个,对不起,Crane已经被那位先生标下了。”负责的人依然是恭敬的表情,不卑不坑的回答。
“哦?他出价多少?”看样子他根本没注意。
“3万8千。”
“那我出万。”
“对不起,先生,我们已经成交,不能变更了。”
“是吗?……那……”似乎他抬眼仔细打量了我,“能不能叫你们老板出来谈谈。”
“可是……”
“你就告诉他,我是胡润书,他会见我的。”气定神闲,看样子有来头,不过也是,肯一下拿万买个初夜权,疯子,还是个有钱有势的疯子。
没想到,旭哥真的出来了。
“林总。”胡润书礼貌的招呼着。
“你?……”旭哥看样子也认?端?
“是这样,想跟你讨个人情。――这个男人可不可以给我?”他指指我。
旭哥转头看了眼,“Crane?――不是已经标下了吗?”
“是啊,所以才要你帮忙嘛。”胡润书温和地笑了笑,“我刚才看到他很不愿意跟那个标下他的人走呢。……我愿意出万,你是生意人,没可能来了钱不赚吧?……那个男人那里就麻烦你通融一下,跟他说说。”
“可是……旭哥,张先生很喜欢Crane,我看恐怕……”负责人低声说。
旭哥扬了扬手,打断他的话,“行,我帮你去说。”
“够爽快,谢谢!!――改天请你和陈明一起出来喝茶。”
“算了,你好好待蔡蕴就好,少搞这些对不起她的事。”旭哥脸色不大好看,“我也是看在蔡蕴和‘联伟’的面子上给你少爷一个情面。……你老爸是高官,岳父是富豪,自己的言行改多收敛些。”
“我知道。你放心,我只是看这个男孩可怜。”
可怜?哼,假惺惺!谁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不是跟那些肚满肠肥的人一样?
刚才站在这里等旭哥出来,只不过一小会儿时间,已经让我看到那些人的丑态。
第一个卡座,森那里,那个猴急男人已经把森压到了沙发上,关掉了卡座的微弱灯光,隐约间依然可以看到森雪白的身体在男人身下扭动,高高架起的双脚被压在沙发靠背上,双腿间,那个男人泛着黑色光芒的巨大物体居然正对着森那令我想都没想过的地方一进一出地抽动着。
森半是哭泣半是欢愉地呻吟着的模样,那男人如怪兽般进出摇晃的坚挺……
我只是一眼,就已经想吐的厉害!!
男人和男人!!
那么肮脏的部位……
那么丑陋的姿态……
那么凶猛的进犯……
其他的卡座也好不到那里去。
有的点明明亮着灯,卡座的情形别人可以看到比较清楚,依然不顾大家的眼光,把男孩、女孩们就这么压在身下侵犯。
甚至还有两三个男人压着、抱着一个男孩或者女孩,嘴里、腿间都塞进男人凶器,被凄惨暴虐的对待着的情形。
也有女孩子被抱着坐在男人身上摇摆、巨大丰满的乳房在男人手中揉搓,脸上是欲仙欲死的表情。
整个大厅就是一个淫乱污秽的场所。
恶心的让我发狂。
这是有钱人的天堂,却是男孩们女孩们的地狱。
旭哥过去和那个张先生一说,果然他很暴怒的跳起来。
不知道旭哥说了什么,张先生先是迟疑,然后,打量着胡润书,象是在权衡着什么,最后,不甘不愿的点头答应了。
旭哥过来,回复胡润书:“可以了,这是36室的钥匙,你可以带他上去。”他回头吩咐跟过来的建波:“你去告诉Willin,服侍完这个客人,就去张先生那里。……慢着,叫Willin做好准备再去,今天张先生心情不好,他是个他妈的混蛋,叫Willin防着些,受不了就赶快叫我们,别硬撑。”
“看不出,你还是个好老板。”润书不知道是嘲笑还是赞扬。
旭哥看都没看他,“这里的孩子都很可怜的,不是特殊原因怎么会到这里来?”
特殊原因?
象我这样被拐卖来的,算不算特殊原因?
坐着电梯,跟在胡润书身后,被押到了三楼36室。
房间很漂亮,可以比拟星级酒店的豪华。
落地的玻璃窗非常漂亮,窗外美丽的庭院,秋高气爽的星空都非常漂亮。
我仰躺在床上,望着久别的窗外星空,想着妈妈是否联系找不到我,正着急着四寻找我的下落。
刚才乘胡润书进去卫生间的时候,那些男人不知道给我打了什么针,还一打了两针。
现在,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最多只能抬抬发软的手,动动无力的脖子。
而且,那种我熟悉的春药发作的前兆正慢慢吞噬着我的身体。
润书微笑的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TBC
1
我惊恐的望著他,脑子里隐隐泛起刚才在大厅里看到的那种淫靡场面。
和男人……
似乎是要用到那个地方。
可是,那里那麽小,而且,那麽脏,男人的那个却那麽大……
我闭了闭眼睛,掩饰自己的恐惧。
根本就不可能!!
怎麽可能进得去?
一想到那种痛楚,我就害怕的想逃跑。
但是,身体无力。
而且,从血液里开始扩散的酥麻滚烫,让我越来越难受,连呼吸出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灼热起来。
胡润书静静地观察著床上躺著的男人。
说是男人似乎还大了些,样子看起来很小,大约只有2岁左右,皮肤很细腻光滑,脸上泛起的红晕和眼睛里流转的惊恐与莫明的渴求,把原本就非常秀美淡雅的面容衬托的越发妖媚诱人。
很漂亮的男孩。
难怪那麽多男人抢著要。
可是、润书自己心里却嘲弄的一笑,自己把他抢过来又能做什麽?
他自己不是同性恋,也对男人的身体没兴趣。
今天来,本来是陪著朋友看看那个折磨得朋友茶饭不思、日渐消瘦的人。
没想到遇到这麽场事。
其实刚开始这个男孩被保镖们抓住从後面押上来时,润书就已经注意到他了。
毫不屈从的眼眸、清亮纯洁的眼神,是个单纯倔强的男孩呢。
而且,明显不愿意从事这里的工作。
接下来又看到他在舞台上极力抗争的场景。
虽然说屏幕上的他非常妖媚惑人,让男人情欲波动,但是,润书却觉得,真正的这个不屈不挠、个性坚韧的单纯男孩更得他喜欢。
眼看著他被个一看就知道沈迷酒色、神色猥亵的男人标去,心底还微微有些惋惜。
最後,居然会为了救他,而贸然出面把他抢过来,润书都觉得这不象自己的作风。
这麽不理智的事情怎麽会是自己做地的?
就算救得了他这,难保下他不会又遇上同样的人事?难道还是继续救下去?
润书暗自责怪自己的不理智。
而且,柯予的安排还真“体贴”。
这麽舒适的房间,温暖的大床,动弹不得的美人,泛起春意的身体。
可惜,盛情难受。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他这麽一说,我紧绷的神经立刻缓和下来。
不碰我?
疑惑地看著他把已经微微有些敞开的衬衫给我扣好,我的疑惑更了。
那把我买下来做什麽?看著好玩吗?
而且──现在身体的状况,我还希望自己的身体可以被触碰几下,缓解难以发泄的欲望。
但是要我自己开口要求,我却做不到。
宁愿他现在避开一会儿,我自己动手来。
这个人可信吗?别话是这麽说,到时候还是象那些禽兽一般的男人般扑上来,到时候我可没办法救自己。
也罢,死马当活马医,试试运气吧。
“嗯……那个……既然这样,你回避一下好不好?”只有这麽一间房间,要是他能出去就最好。
“嗯?……好……”润书这时才发现男孩下身轻薄的裤子上微微支起的小帐篷。
柯予果然叫人给他用了药。唉……
体贴的关好房门,润书来到通道上,点上一支烟。
“先生,这麽快就出来了?”门口居然有人守著,是怕男孩跑掉吗?
“呜……出来透透气。”
“咱们Crane这麽大魅力,让您气都喘不过来?呵呵……那还等什麽,直接上不就好了?……Crane可是第一呢,滋味肯定很消魂。”
说著,还打开房门,把他推了进去。
润书突然被推进来,手里还拿著烟,却只能目瞪口呆地望著床上的情景,动也动不了了。
床上现在正是春色无边的时刻。
那个男孩自己脱掉了衣裤,赤裸著躺在床上,双手在自己身上上下游走,还不时去抚摸著下身挺立的欲望,红润欲滴的嘴唇里流泻出毫不掩饰的快意呻吟,边挺动著纤细的腰部,边摇动著身体在床上摩擦。
出身书香世家、接受正统教育、个性单纯的润书那里见过这样淫荡的画面。
惊得他手里握的烟头都“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哈……啊……嗯啊……”
床上的人似乎神志已经完全模糊,丝毫没注意到他已经进来,继续抚慰著自己的欲望,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呻吟也越来越婉转娇媚。
不知道是男性自身的反应,还是被这样淫靡的画面传染,润书惊慌的发现,自己也有了反应。
下意识的越走越近,最後已经来到了床前。
朦胧的眼神无意识的凝望著他,完全被动的渴求神态表达出男孩饥渴难耐的欲求,摇摆的身体不自觉地望他身边靠过来。
润书听见自己“咕”地吞口水的声音。
我其实并不知道他又进来了。
迷梦的神志望完全沈浸在身体酥麻难受、欲火高涨的意识里。
完全是下意识的抚摸著自己的身体,反正没人看,什麽样的丑态都无所谓,连呻吟都没有压抑,任由自己身体怎麽舒服怎麽发泄。
纯棉的床单有些粗糙,身体在上面摩擦很舒服,灼热的肌肤抚摸上去也很舒适,最挚热的男性中心被手指拢合著套弄,所有的情欲都可以得到舒缓。
我已经完全沈入欲望的旋涡里不能自拔。
朦胧间觉得似乎是有人在身边,可是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清楚眼前的情景,视线里只有红色的欲望和间或身体被刺激到兴奋时闪过的白光。
但是,突然有冰凉的东西在滚烫的身体上游走时,我下意识的往那边靠过去。
很……舒服……
凉凉的东西在肌肤上触摸的感觉很舒服……
想要更多……
我更加偎进舒适的来源。
身体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高级丝质衬衫丝毫挡不住下面冰凉身体给我的炽热安适的触感。
我伸开手抱住那一团大冰块,把自己火热的身体全部靠上去。
可是,不够!!还是不够。
胡乱的解著碍事的扣子,让冰冷的肌肤可以直接贴著我难受的火热。
下面挺立的欲望不小心摩擦到了粗糙的裤子,引起我高亢的一声呻吟。
无意识的刻意拿下身去摩擦那可以让我更舒服的地方,朦胧间听到“冰块”发出低沈的一声呻吟。
奇怪,冰块会发出声音吗?
对,是人,这样的肌肤触感是人。
谁呢?
不是没人吗?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努力打量近在咫尺的面容。
看不清楚,隐约间只看到一双温润柔和、干净清亮的眼眸。
很温暖的眼眸。
完全没有激起我的防备意识。
这样的眼眸就像亲人一样的温暖。
身体上重重的压力让我呼吸一顿。
好重……
我伸手去推,让开!!
可是,推不动。
手上没力,身体也不大听使唤。
灼热的呼吸在我耳边吞吐,吹出的空气激荡著原本就已经很敏感的耳廓,让我的身体不住的发颤。
好热……
我偎进那重重的身体里,寻求著解脱的途径。
“啊~~~~”
突然的刺激让我压制不住一声尖叫。
下身的挺立居然正在和同样的东西互相摩擦!!
可是,好舒服!!
越来越快的节奏非但没有给身体带来负荷,反而更加舒服。
我的身体喜欢。
所以,我也会配合。
挺起已经发软的腰肢,跟随著对方律动的节奏,互相摩擦著灼热的欲望。
可是,间或中间会离开,或者动作稍微大一些就有缝隙。
不要……
我伸手把那个可以带给我?旄械亩西合著自己的欲望一起包进手里,加大两个的磨合?
“啊……啊……哈啊……啊啊啊……啊……”
“嗯唔……唔……嗯嗯……嗯……”
高亢的呻吟合著低沈的喘息,仿佛奏响著古老的乐章,流泻在封闭的空间里。
脑子泛起一阵白光,神志完全迷失,身体也软软的软躺下来。
我张著什麽也看不到的眼睛,空洞地望著房顶喘气。
下身还在喷射,可是,意识已经完全由不得自己控制。
身体上的重量突然变重。
那个人射出的炽热全部喷在我腿上腰腹间,烫得我娇嫩的肌肤一阵收缩。
他也同样无力的趴在我身上喘气。
空气里是男人体液的味道。
过了好一会,我才恢复过来。
这时才看清楚眼前的脸。
是刚才那个人。
汗湿的头发帖服的垂在额前,朦胧的眼神和著满足的表情,让这张只能算是儒雅端正的脸容看起来多了份男性的魅力。
“你……”我开口的声音沙哑,“你怎麽又进来了?”
“对不起。”他居然道歉?
“对不起,我也是无意的,原本不想冒犯你。”
我抬眼看看他真诚的表情,垂下眼闷闷的说:“没什麽,你也没做什麽。──谢谢。”是该感谢他,毕竟他没有象我看到的那些男人那样侵犯我、侮辱我,只不过是单纯的身体摩擦而已。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变成这样……看著你刚才的样子……我……我……对比起……”
看来他受的打击也很大。
“你没有抱过男人?”我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看起来那麽纯洁的模样,应该不象是出入这种场合的人。
“我结婚了,有正常的家庭。”
“哦──”不过这能说明什麽?这里来的人肯定也有那种有家室的,比如青宏的那个人。难道有家室就不抱男人?
他看了眼我,低声解释说:“我对男人没兴趣。”
我笑笑,正常男人都不会对同性有兴趣吧?!我不也是?
身上的粘腻难受,我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还是没力。
“你能起来一下吗?”
“哦,好”仓促的站起来,发现自己赤裸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拿过旁边的睡袍披上。
“可以递一件给我吗?”
把衣服穿上,我最後还得麻烦他个事,“对比起,麻烦你把我扶到浴室去一下,我身体没力。”
躺在浴缸里,清洗著身体,我低低地叹了口气,还好运气好,遇到个温和又不懂这方面的人,看样子,今天是逃过去了。
可是,明天呢?
以後呢?
我望著水波发呆。
15
胡润书在浴室门口等著,心里却越来越焦急。
不论是自己自制力差被诱惑,还是真的有偷吃的潜意识,总之,他做出了对不起蔡蕴和这个男孩的事情。
怎麽办?
如何才能挽回这个错误?
男孩开门出来时,润书所有的神经都绷紧了地望著他,下定决心般地握紧了拳头。
“过来坐。”
润书拍拍身边的沙发。
我坐过去,一边擦著湿润的头发,一边被动的看著他。
他似乎被我的举动触动了,望著我发呆。
我对自己笑了笑。曾经有宿舍的哥们说我刚出浴的模样很象娘们,唇红肤白,黑色的头发垂在腮边滴水,很又媚惑力。
扔开毛巾,拉了拉浴袍,我坐直身体看著他:“有什麽事吗?”
“呃……那个……你叫什麽名字,不是这里的名字,本名。”总该要先知道名字吧。
我疑惑的看看他,需要知道吗?
不过看在他是个老实人,我还是说了:“周衡,庄周的周,平衡的衡。”
“我叫胡润书,古月胡,滋润的润,书卷的书。”他伸出手,标准的握手姿势。
出於尊重,我礼貌的跟他握了握手,心中的疑惑更重了,这是要做什麽?难道这里的客人都会和男孩女孩们这麽交流?
“我想问问你为什麽要做这个?”他似乎在考虑用词,但最後还是直说。
说起这个我就恼怒,什麽叫我要做这个?根本是被迫的!!你以为我愿意??
“我知道你不愿意,如果有苦衷,我可以帮你。”
“为什麽?”这个人也热心好心过头了吧?该不是有什麽企图?从进来这里开始,我对人性的认识不如以前那麽单纯了。人性是复杂的东西。
“呃……嗯……没什麽为什麽……只是……只是看你很不愿意的样子……刚才不管怎麽说也是我欺负你……能给我个可以帮助你的机会吗?”润书脸都红了,很是尴尬。
我心里闷闷地笑了出来,这个人还真单纯,和以前的我差不多,居然为了刚才其实没什麽大不了的肌肤相亲就要赎罪。
不过也好,反正我也想从这里逃脱,有这个机会何不利用?
他看起来很有地位、旭哥很给他面子的样子。
“我是被拐卖来的。──就在昨天。今天才是第一天到这里。……其实,我有自己的工作,对男人也没兴趣。……如果你能帮我离开这里当然更好。”
“拐卖?……被柯予的人?”
我不知道他说的柯予是谁,所以只能疑惑的看著他。
“可是我记得柯予从来不逼良为娼的啊。……那……我帮你问问柯予。”润书站起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柯予已经回家了,胡润书没见到他,只好给他打电话。
“喂,你好。”
陌生的男孩清亮的声音。不是柯予。
“你好,请问林柯予在吗?”
“柯予?在洗澡。你稍後打来可以吗?”陈明望望紧闭的浴室门。
过了会,柯予回复回来。
“你好,我是林柯予。你哪位?”
“我是胡润书。”
“哦……”柯予似乎很惊奇。
“那个……有个事情想问问你,关於……关於今天我买下来的那个男孩。”
“怎麽?他不好吗?──很不错的孩子哦,模样身材反应都是一流的。”柯予似乎有嘲弄的味道。
“不是……不是……”润书脸一红,“我想问问你们为什麽会拐卖他?”
“拐卖?”柯予提高了嗓音,“没有啊,不是说欠了聂成很多钱,来抵债的吗?”
“可是他自己说是被拐卖来的。”那个叫周衡的男孩不象在说谎。
“是吗?我回头查查。”
“要是真的是被拐卖的,可不可以……那个……放了他?”尽管说这个男孩大概很值钱,提出这样的要求对柯予来说可能有些过分,但是,一想到那个男孩期盼的眼睛,润书还是硬了硬心说了出来。
“放了他?”柯予惊异的口吻含著嘲笑,“该不会是咱们封家女婿、胡家大少才上过他一就动心了吧?要为他赎身?──Crane的魅力果然大。呵呵……”
“才……才不是……”润书觉得脸都要著火了,“我看他很可怜的样子,而且,很不情愿跟男人……况且,我也没和他怎样。”声音越说越小声。
“哈哈……你是说你了好几万,却没有吃到?……我们胡少还真清高。”
“我不想对不起蔡蕴。”润书坚定的回答。
“……”柯予沈默了。
“好吧,我先问问。如果真的是拐卖给我们的,我会放了他。──不过,我可是损失了一大笔钱呢,胡少爷如何赔偿我?”
“只要你开口,在合理的范围内,我可以答应你。”既然已经答应了周衡,也就只有硬著头皮上了。
回到房间,看周衡半靠在沙发上,开著电视看经济新闻,但人却已经睡著了。
仔细打量这种睡熟的脸,星目低垂,长长的睫毛翘翘地上下轻微煽动,挺翘的秀气鼻梁,红润饱满的嘴唇,白皙细腻的皮肤,纤细的锁骨,单薄匀称的身材。真是非常漂亮的人儿。
润书忽然想到朋友说的他的爱人,那个叫青宏的男孩,在这里也是非常红,据说要他陪伴一夜的费用就要好几千。
难怪柯予说他损失了大笔钱。
但是,看著这麽干净正派的男孩被那些污秽的人玷污、不情不愿地强迫卖春,润书觉得简直跟杀人一样残酷。
虽然说房间里有空调,但是已经是秋天的天气,晚上依然会冷,靠在沙发上会著凉吧?
尽量放轻手脚,把他抱起来。
很……轻……
女孩子一般的体重。
轻轻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几乎贴近的距离可以看清楚他睫毛的根数,甚至他呼吸出的淡淡薄荷味道都可以闻到。
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脸,润书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居然有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但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打压了下去。
传统的教育和对家庭的责任感让润书适时刹住了车。
给朋友打电话,关机,大概正在和他心爱的青宏颠鸾倒凤吧。
出了大门,取了车,临开出庭院时,下意识的回头望了望那扇里面躺著熟睡的窗户。
希望可以帮男孩脱离这个淫秽的世界。
睡醒时天都大亮了。
我揉揉眼睛,忽然想起昨天那个人,惊慌的转身往旁边看去。
还好,没有人。
已经走了吧?
门口有人敲门,我吸上床边的拖鞋,慢慢走过去开门。
建波阴沈的脸看起来很不高兴。
“跟我来。”
我小步跟在他後面,坐电梯到了一楼大厅,再穿过大厅来到办公室。
昨天晚上淫乱污秽的大厅今天又变得干净整洁,沙发的布垫似乎全部换过,和昨天的浅米色不同的浅绿色,看起来清爽干净。
但那只是表面。
一想到昨天晚上这里上演的那些丑陋不堪的戏码,我鄙夷地歪了歪嘴。
旭哥来的很早,已经在看昨天的帐目了。看到我进来,他抬起头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
第一得到他们的尊重,是昨天那人的原因吗?他叫什麽?哦,胡润书。
旭哥合上帐册,靠在椅背上,有意无意地敲著桌面,细细打量著我。
被他那麽一看,我又有些发呆。
清晨的阳光从旁边的落地窗上射过来,旭哥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又有让我看到天使的错觉。
“听说你是被拐卖的?不是自愿来的?”
“当然不是!谁愿意来这种地方?”我生气的时候不大注意语气,这是经理时常给我提的缺点。
“说来听听。”
我把自己如何被抢劫,如何被强行带走,又如何被带到这里来的经过简要的说明了一遍。
旭哥垂下头,考虑了一会,自言自语般说:“还真的是……唉……”他抬眼示意建波去核实,建波点点头,转身出去。
“昨天晚上还过得愉快把?”旭哥微笑的看著我。
脸微微发红,我含糊的“嗯”了一声,“其实也没什麽。”
“哦?……胡少还真忍得住……佩服他。我们这里招待客人的酒水里多少都加了些‘作料’增加情趣,他不知道是喝的少,还是定力真的好。”
我惊讶的瞪著他,在酒水力加料??难怪那些客人会稍微挑逗就受不了的胡来。──我对他们赚钱的手段感到汗颜。
“不过,你也是运气好,遇到润书,不然……呵呵……这麽美丽的猎物,不知道多少人抢著要呢。”
“不是每个人都象你们这麽变态!”我愤愤的顶撞了一句。
旭哥挑挑纤细秀美的眉毛,半嘲笑半讶意地看了我一眼,“不会是才一晚上就迷上润书了吧?为他说话?!……奉劝你一句,这里是逢场作戏的地方,别认真。──何况,他也不是你该肖想的人。”
我别开脸,本来就没那个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建波进来,回复的果然和我说的一样。
旭哥敲打著桌面,边看著我,犹豫了半晌,下定决心般站起来。
“既然答应了别人,那……你可以离开这里了。──不过,走之前,我要先申明:凡是这里的所见所闻统统不可以对任何人说,遇到我们这里的客人也不可以多接触或者拿这里的事情去要挟。不然……我想你是知道‘永世’的,咱们‘永世’做那些生意大概你们也清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站起来,惊喜万分。
真的可以离开了吗?
这麽容易?
“好,我答应你,对这里的所有事情绝口不提。”
“当然,你也别忘记了,你自己还有‘精彩’的表演落在我们手里,要真泄露了什麽,我可不担保你的表演会在一天内摆满所有地上碟片市场。”
这是威胁吗?我嘲讽的笑笑,放心,我可不是卑鄙小人。能过回自己以前单纯的生活,我也不想再和这里的人物有瓜葛。
“建波,带他出去,给他套衣服,派人送他回市区。”
旭哥重新打开账本,不再理睬我。
我跟著建波出门,刚走了几步,突然被建波拉到旁边更衣室里,紧紧压到墙上。
“你干什麽?”我睁著著惊讶的看著他似乎凶狠又似乎是不舍的面容。
16
建波不答话,直接把我身上的浴袍撩开,仔细检查我上下的肌肤。
看到几乎是完整无缺,也没什麽印记时,他似乎松了口气。
“还好……”自言自语的。
我奇怪的瞪他一眼,这人才古怪,明知道昨天我是被卖掉服侍男人的,却希望我可以完璧归赵。
要不是昨天遇到润书那样的好人,今天还不知被蹂躏成什麽样子。
“你……要走了吗?”
废话,我又瞪他一眼。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建波闪亮的眼睛里满含著期盼。
名字?为什麽要告诉你?我们无亲无故,离开这里,我也不想再和这里的任何人事有瓜葛。
不知道更好。
我没回答他,反而拉好衣服,转身往外走,“我想回宿舍去趟,可以吗?”
“呃……当然可以。”建波的心思还在我没回应他的问题上。
我自己领先往楼下走,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我们的宿舍门前。
门上著锁,进不去,我偏开身体,等著建波开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
大多的男孩都垂下了蚊帐,间或有轻微的鼾声传出,大概是在补眠。
昨天晚上肯定很辛苦。
一想到他们的“遭遇”,我心底忍不住叹气。
延青的蚊帐也垂著,我走过去,隔著蚊帐往里看,隐约间看到他靠在墙上坐著。
“延青。”低声叫他。
他回答的声音很含糊,有严重鼻塞的味道。
我撩起蚊帐坐进去。
延青突然间扑到我身上,低低的哭泣著。
我没问他为什麽。
昨天我是运气好,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样的运气。
可怜的延青肯定是被男人……
垂下眼,果然看到他白皙的身体上纵横交错的抓痕、青紫斑纹,连男性最隐蔽的地方都有。
小巧的男性象征上似乎还有被掐过的痕迹。
心里一酸。
把他抱的更紧了。
“别哭了……就当它是被狗咬……乖,别哭。”抚摸著他柔软的头发,明知到这样不痛不痒的安慰根本没作用,还是希望他能镇定下来。
“延青,我要走了。”
立刻仰起的小脸充满不可置信、羡慕和感伤。
我知道,我这一走,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很渺茫,尽管只有1天的相,我却很喜欢这个单纯可爱的男孩。
“要是有机会,来找我吧,我在鼎威集团人力资源部工作。电话是8795637,记得吗?8795637。有空给我打电话。我会等你出来的。”
他眼泪掉的更多了。
“周大哥……你多保重……好好照顾自己……”哽咽地说著祝福。
“嗯,我走了。”理理他凌乱的头发,站起来。
建波一直冷眼旁观,看到我起来,唤来门口值勤的男人,“去找套衣服来,哦,要厚点的外套,外面冷。”
等到穿好衣服,再回头环视四周时,所有的男孩都起来了,打开著蚊帐羡慕的看著我。
森的眼睛里嫉妒、愤怒和悲伤都有。
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呢,空有美丽的外表,却不能保护自己。
延青似乎伤的很厉害,依然站不起来,稍微挪动身体都看到他呲牙咧嘴的疼的难受。
我压住他想站起来送的企图,“你还是好好休息,别乱动了。”
我说话都有些哽咽。
走出大厅的门,门外寒冷的秋风丝毫没有让我觉得冷,反而觉得特别温暖。
终於可以摆脱这个地狱般的世界了!!
廖建波开来车。
“我送你回去。”
眼睛依然被蒙上。似乎是故意不让我知道“仙境”的位置。
耳边逐渐嘈杂的声音,汽车、叫卖、谈话、商店的广播……
“你在哪里下车?”
“就在中央广场。”
“我……可以直接送你回去。”
是想套出我家住哪里吧,我嘲笑著歪了歪嘴角。“不用了,我还要办点事情。”
停下车,建波取开我眼睛上的布条。
一睁眼,接触到他不舍的眼睛。
“你……你恨我,是吗?”
“无所谓爱恨,我只不希望再和你们有交集。”
打开门下车。
远远走了几步,听到建波在身後喊著:“我们会见面的!!!”
回到家。
说是前天遇到个老朋友,一起去喝酒,喝多了,就睡在朋友家里。
蹩脚的谎话,爸爸“哼”了一声,明显不相信。
妈妈含著泪,捅了爸爸一下,“回来就好,也不打个电话,以後记得先告诉我们一声。”
我知道妈妈是在维护我。
关上房间门,倒在自己熟悉的床上,心中压抑的憋闷总算有了些疏散。
大假期间,朋友们都抱著女友出门旅游去了。
我也不想出门。
觉得身体特别疲累。
心也是。
静静的在家里呆过了大假。
去上班的路途上,经过那天我被抢劫的路口,心里微微一痛。
料想自己无故失踪会挨骂,果然才上班不到1分锺,就被经理叫去骂了一顿。
“好小子,工资一造好,人影都不见了!!手机也不通!!你倒是自在,自己给自己放假。”经理话虽说的责备,其实并没有严厉的味道。
“是,下不会了。”
“周衡,这几天是不是玩过了,脸色不大好?”经理是个来岁的男人,有幸福的家庭,有成功的事业,我挺羡慕他。
摸摸脸,“没有啊,天天在家当米虫,门都没出过,大概是睡多了吧。”
“没见你这样休息多了还精神不好的。──很空闲是不是?正好,”他扔过来一个文件夹,“从後天开始,我们集团和‘联伟’、‘永世’,三个集团一起邀请了国内有名的管理培训大师来给高层管理人员坐3天的封闭式培训,你去安排一下受训人员名单和具体细则。”
这个培训原本是过节前就已经在谈的,我知道。
“好,马上去办。”
培训地点设在“永世”集团公司大楼12搂的多功能会务大厅。
由於永世大楼也备有酒店客房部门,这受训的中高级管理人员这3天都要住在酒店里。
我们公司凡一级主管以上人员都要参加。所有公司交给副手或者第一下属负责。
我作为人力部的一级主管,势必逃不掉。
其实时常受训是好事,可以学习到很多先进的管理知识和专业知识。
我喜欢培训,也喜欢受训。
没想到会遇到他们!
我跟著经理跨进多功能厅时,迎面陪著讲师一起走过来的人让我彻底愣住了。
阳光下,西装笔挺,优雅美丽的人,比仙境的时候又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旁边那位脸色也跟著变色的人今天看起来也非常高贵得体。
经理拉著给我介绍:“来,周衡。……这位是‘永世’集团总裁林柯予先生,这位是‘联伟’集团副总裁胡润书先生。──两位,这是我们人力资源部的主管周衡,请多关照。”
伸出去握的手变得冰冷,自己也能感觉到脸上毫无血色的苍白。
世界真小,是不是?
17
柯予伸过来的手依然那麽镇定,脸上的微笑也是恰如其分。
“你好。”
润书却微微有些发抖,估计也是和我一样意外吧。
幸好他们是重量级的高层,我们只是小中层而已,培训的时候,我和其他同事坐在後面一点的位置,老总们自然是在前排就座。
方教授的培训很有意思,图文并茂、表情丰富,我听得很入神。
连眼角都没朝第一排那边瞟过。
住宿房间自然不会和他们在同一楼层,连中午用餐,也是和公司的同事一起。
完全不会有交集。
可是,逃不掉的还是最终逃不了。
“唉~~~老总的饭菜果然和我们不是一个级别啊~~~山珍海味,我也想吃。”晓媛从那边上完洗手间出来,经过老总那桌,回来就望著我们标准的工作餐级别饭菜长吁短叹。
庆文拍拍她沮丧的後背,安慰说:“人有三六九等之分,就别奢求不属於自己的东西了。──你不也很好,没有山珍海味,可是有我们鼎威两大帅哥作陪,不是也很叫人羡慕?”
晓媛和庆文是我在公司的两个好友,三个人年纪相仿,又同一期进入公司,自然走的比较近。
晓媛作为总经理秘书,才貌兼备,能干美丽,受到众人追求。
而庆文不幸正是她的追随者之一。
不过……
我暗中叹气的瞅著晓媛靠过来的身体和挽在我手上的玉臂。
就是这个样子,表面的好友,实际的三角复杂关系。
我对晓媛不是没那个意思,但是,她始终不是我喜欢的女孩。
太事业型、独立的女孩子固然出众,但是娶回家的还是贤良淑德、温柔体贴比较好。晓媛受管了众星捧月的待遇,连简单的烧菜做饭都不会,也只有庆文那种愿意宠她爱她的人才能接受。
我不著痕迹的推开她的手,淡淡的笑笑。
远远感觉到那边投射过来的视线,我下意识迎过去。
那双温润儒雅的眼睛微微朝我笑了笑。
感觉到自己立刻变色的脸,我连忙垂下头,假装喝碗里的汤。
他是注意到我们这边的情形了吗?
三下五除二,快速解决碗里的东西,我站起来。
“我先回房间睡个午觉。”
越早逃开越好,我可没兴趣再和他们有关系。
“不要──陪我去逛商场,昨天恰好看到一套套装,去帮我参谋参谋。”晓媛是个缠人精,横竖拉著我的手臂不放手。
“可是,我很累想……”
“不,陪我去!!──人家也是希望买的衣服你觉得好看。”晓媛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瞬时间盈满泪水般湿润。
我站著,自然成为整个餐厅比较显眼的焦点之一,又被那麽个大美女企求般拉著,再沈下脸拒绝就不大好了,大家会以为我是在欺负美女吧。
无可奈何的点头。
晓媛雀跃的拉著我往电梯方向走,庆文垂丧著脸跟在身後。
电梯在老总们坐的主席那边,势必要经过他们那桌。
我已经尽量避开往那边看的冲动,还是看到林柯予向我举杯示意,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胡润书微微不悦的脸色。
唉……
加快脚步走过。
下午的讲授比较多内容,结束的时候天都黑了。
“周衡,忙完到我房间来趟。说说明天的安排。”经理对整理资料的我说。
这封闭训练虽然东道主是“永世”,但具体的策划、安排和接待却是我们鼎威人力部的事情。
我低声答应著,脸垂的更低。
经理的房间和几个老总他们在同一层。
原本以为不会碰到,老总们工作多,哪有闲空在房间里呆著。
可惜,刚踏出经理房间的大门,旁边房间的门正好也在此时打开,柯予和润书相携而出。
一下子来了个面对面。
我手足无措的抱紧手里的文件,侧过身,准备让他们通过。
可是,手臂却被一个坚定的手握住。
张著嘴,惊讶地看著拉住我的人。
“别紧张,你老是这麽不自在,反而招人怀疑。”柯予镇定自若的语气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意外。
“呃……我……我们还是……当作不认识比较好。”我可没打算和你们有什麽交集。
“可是,每遇到,你们两个都是慌乱苍白的神色,叫我不担心都难。”柯予笑笑,猛地一拉,“还是大家讲清楚比较好。──周衡,是吧,你就不想感谢感谢帮你出钱替你赎身的人?”
身不由己地被柯予拉著往房间那边走。
“我……我没要他感谢的意思。”润书跟在身後,连忙解释。
“开门!”柯予回给他一个冷冷的命令。
房间很大,还带著客厅,五星级的酒店商务套房果然和我们的普通标间不同。
我缩缩手,坐在沙发里,活象被审问的犯人般难受。
“别拘束,我们──不是‘坦诚相见’的故人吗?”
柯予一语双关的话让我和润书两人都变了脸色。
“看吧,两个人都这副样子……唉,平常心不是很好?”柯予嘲笑的察看著我们的反应,摇摇头。
“不过,周衡还真该好好感谢感谢我们胡少,你被卖到我们那里的钱全数都是胡少给你出的哦,算不算替你赎身?”
“啊?”我震惊的看看他又看看润书,不是说放我走吗?为什麽要还钱?
柯予低笑,“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们是白让你走吧?我可是了1万从聂成那里买到你的,亏本生意我素来不做。”
怎麽会这样?
1万?
我算了算自己的工资,年多的工资,不得不谓是天文数字。
“那个……我……”紧张感更强烈,手心都是汗。
这时,柯予的手机响了,他站到旁边接听。
“嗯……小明……要回来……好,好,知道了,马上回来。”
语气里的宠溺不言而喻。
“抱歉,我的宝贝催我回家,”柯予歉意的笑著,“你们俩自己沟通,总之我不要明天看到两只一见面就刷白脸的人。”
临到门口,柯予又回过头来。
“哦,周衡……你要是觉得没那麽多钱还债,我给你出个主意。”
“什麽?”我期望的看著他。
“你给润书当情妇不就好了?……反正我们那里的男孩,要是被赎身多半都是这麽报答他的金主。……呵呵…………”
“还不快滚?一会你的陈明又要催了!”润书白著脸一声怒喝。
柯予笑容越发灿烂夺目,“别不好意思,反正我们小衡衡已经是你的人了。”
在润书发飙前,柯予合上门消失了。
我脑子里还沈浸在突然就背负了这麽巨额债务的失措和刚才柯予让人脸红的“建议”中,拘束的坐在沙发里,头都不敢抬起来看对面坐的人。
“呃……我给你倒杯水。”润书也看出我的无措,打算缓解下突然变僵的局面。
热热的水捧在手里,刚才全身发冷的感觉果然好了很多。
“那个……”
“其实……”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你先说。”润书刻意镇定的笑容看得我更紧张。
“那些钱……我可不可以慢慢还?其实,我的积蓄实在一时拿不出那麽多。”
润书白著脸,直摇头:“不用不用,我没有要你还的意思。──都是柯予瞎闹,不用理他。”
“但是那毕竟是1万,为了我出的1万。”虽然说这笔债务来的莫明、倒霉,但是,自从自己被拐卖到那个奇怪的地方起,我已经认命了。
“可是……那个……我也对你那样过……你不介意就好……”突然涨红的脸,看起来居然觉得比他平时文雅端秀的容颜更可爱。
“那个……我……我该感谢你才是……要不是你,我说不定就被那个男人……”说起这个我脸都快烧红了。
我有生以来最不想回忆的时段。
“但是我毕竟还是对你……”润书话没说完,电话响了。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他礼貌的拿出手机。
“喂……嗯,小蕴,你先吃饭吧,不用等我,这三天我不回来。……嗯,住在柯予的酒店,你放心……好,知道了。”
挂掉电话,气氛又僵硬起来。
“是……你的夫人?”
“嗯。我们结婚3年多了。”
“肯定感情很好吧。”
“你的女朋友也很漂亮。”
我知道他说的是晓媛。
18
我和晓媛的关系不是他想象那样,但是好像现在让他误会似乎比较好。
我点点头,“是啊,就是有点大小姐脾气,不过对我还好。”
“哦……”
这下都找不到话说,气氛僵持的让人憋闷。
抬手看看表,已经快7点了,大概该吃饭了吧。
站起身,我恭敬地向他鞠了一躬,“胡总,您放心,我会努力想办法把钱还给您的,不过大概时间比较长,”看到他又要拒绝,我坚决的阻止,“您不要说什麽对不起我的话,其实我们也没有什麽。我该感谢你把我从那个地方救出来,所以,钱我一定会还!”
在他说出回绝前,我已经往门口走了,“该吃饭了,我朋友还等著我,失陪。”
几乎是逃一般的冲下楼。
还没到房间门口,远远就看到晓媛在责骂庆文。
人家堂堂鼎威企划部的经理,居然被一个小秘书呼之即来喝之即去。──爱情是让人迷失的玩意儿。
瞄见我回来,晓媛扔下庆文风风火火的冲过来。
“你到哪儿去了?──这麽晚还不回来,大家饭都快吃完了。”
“哦,经理叫我去商量点事。”我抱歉地向庆文点头示意,害他又为我被晓媛女王骂。
庆文过来,拉开我和晓媛,“好了,人回来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庆文知道我不喜欢晓媛。
曾经在晓媛第一向我表白时,我就告诉过他,晓媛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女孩,让他放心追,我不会威胁到他。
可是晓媛又是个固执的女孩,说什麽也不放弃,居然说:“爱情就是要追求嘛。”
每看到我们三人这麽奇怪的关系就觉得头疼。
饭厅里果然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们坐下,服务生立刻过来,把我们的套餐送上。
今天故意挑了离主席远一点的地方,而且背靠著他们入座,我完全看不到那边的情形。
不过,有晓媛在,怎麽也逃不了议论。
“唉~~晚上就是蔬菜、水果、鱼片之类的啊,真是科学搭配,不会吃胖,哪里象我们,都是高脂肪高蛋白的东西。”边说还边戳她碗里的鸡肉。
庆文连忙把自己碗里的素炒芹菜夹给她,“别埋怨了,以後我会努力爬上去,让你享受这种奢华的生活的。──来,先吃这个吧。维生素多。”
晓媛没理他,侧过身问我:“周衡,你怎麽不吃?”
我实在吃不下,一下子多出来1万的巨额债务,怎麽吃的下呢?
自己存折上好像也仅有2、3万的样子,还是这几年省吃俭用,打算存来娶媳妇的。
“你们有没有办法短时间内挣到很多钱?”
“啊?”
“什麽?”两个人都是瞪大眼睛惊讶地望著我。
“周衡现在缺钱用吗?要多少,我这里可以借给你。”晓媛的热心和对我的信任令人汗颜。
我支支吾吾的,不敢说真话:“不是我要用钱,我……有个朋友,最近要结婚买房子,还查个7、8万,又没有贷款抵押,想找个法子尽快赚点钱。”
“短时间内挣很多钱?没听说过这麽容易,除非中大奖。”庆文的法子我不是没想过,不过从小到大都没这种运气,最近更是倒霉的厉害,不奢望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是女人的话,被人包养可以挣很多钱。”晓媛完全是玩笑的口气,却与柯予说的话不谋而合。
不能怨她,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风气如此。
但我厌恶这种方式。
“周衡!”那边经理叫我。
我讶意地回头,见他正在向我招手。
踌躇著要不要过去,那是我极力想躲的主席。
可是,经理一再叫我,不好让他难做。
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头垂地低低的。
“周衡,来,坐。”经理热心的拉我坐到他旁边的空位。
估计那是柯予的位置,因为旁边正好是润书,过去就是我们三个公司的高层老总们、方教授和人力部的三位经理。
“大家都认识就别客气。”我们公司的戴总为人豪爽,招呼著人给我填碗会。“小周这辛苦了,来,我代表我们大家先敬你一杯。”
我知道是因为这培训几乎全部由我负责,老板是想犒劳犒劳我吧。
酒下肚,火烧般灼痛,我其实不大喝酒。
“周衡,我们胡总刚刚还夸你能干,想挖墙角呢。──不过,我手下得力干将,胡总恐怕要失望了。”经理哈哈大笑著指指润书。
“人才各家公司都想要嘛。”联伟的副总封擎海微笑著打圆场。
我闷闷不说话,或许工作上我还行,但是招呼应酬、社会经验,我就见拙了。
脸红红的,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被别人夸的惭愧。
“今天方教授讲的经理人常犯的错误,我也有好几个呢。……”身边的润书看出了我的尴尬,适时转移了话题。
我感激地抬头望了他一眼。
正好遇上他清亮温和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心跳地有些快。
仓惶间连忙垂下眼,吃著碗里经理给我夹的菜。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
前後又被灌了几杯酒,头晕晕的,心跳特别快,满脸通红,眼睛看东西都是模糊的。
老总们自然是先行回去休息,经理不得不要招呼方教授,我一个人晕乎乎的坐著,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不敢起来。
转头望望,餐厅里庆文他们早走得没影了。
肯定是乘我不在,庆文又向他的晓媛女王大献殷情,请她去楼下的娱乐厅玩去了吧。
我迟疑著要不要再坐坐,身边光明的灯光忽然被挡住。
抬起眼,逆光的人本来就不容易看清楚,何况现在我看东西都是重影。
笨苯地半张著嘴,努力瞪大眼睛想看清是谁。
“你……没事吧?”
是胡润书。
他不是先走了吗?为什麽回来?
“要不要我送你上去?”他伸手来扶我。
瑟缩著躲避他伸出的手,我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事。”
站起来,示意自己没问题的往前走了几步。
天昏地转。
还好及时扶住旁边的椅子,才没跌倒。
摇晃的身体突然被一个有力的怀抱扶住,耳边润书担心的语气让人无法怀疑他的真诚:“还说没事,你看,站都站不稳。……还是我送你上去吧。”
浑身没力,胃里依然气息翻腾,是醉了。
尽管我努力推脱,但还是被他固执地扶到了电梯门口。
一进电梯,刚启动,重力作用,我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实在没注意吐在那里了。
等特别难受的晕眩过去,这才看清自己造成的惨状。
电梯的地毯就不说了,肯定惨遭我蹂躏。
自己身上也是狼藉一片。
最糟糕的是胡润书那笔挺的高级西装上也是斑斑点点,臭气熏天。
“对不起,对比起。”谁知道他这身衣服多贵,搞不好要我几个月的工钱。
看不到他的表情,迷糊的视线里全是朦胧,只听到他毫不介意的声音:“看你第一杯下去就知道你不胜酒力。──唉……”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
庆文果然是约晓媛出去了,屋子里没人。
润书把我扶到沙发上,转身去浴室。
“你坐一下,我去给你放水,洗个澡要清爽一些。”
“不用了。”怎麽老是麻烦他。
浴室里水流哗哗,他出来,扶我进去。
“自己洗……没问题吧。”
“嗯。”开玩笑,不可能要他帮我吧……尽管说我们不是没见过对方的裸体。
低下头,和衣服的扣子斗争,可是,目模糊的视线,老半天都解不开扣子。
“唉……还是我来。”润书叹著气,伸手过来帮我。
“不要……不要……我自己来……”用无力的手推他,却推不动,反而被他拉开。
“别闹脾气!乖乖听话!……洗了澡要舒服些。”没有听到过他用这麽严厉的口气说话,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衣服三下无除二,被脱掉。
人也软软的被他抱到浴缸里躺下。
热热的蒸气熏地我更难受,脸红得快滴出水来。
稍微一翻动,胃里造反更厉害。
“哇啦哇啦……”大吐特吐。
胡少爷没来得及退开,身上的这套衣服估计是全报废了。
吐完,整个人果然好了一些。
“你先洗著,我……去换套衣服。”
润书把地上的污物冲洗干净後,把浴递给我。
感觉他的手温柔地把我脸上杂乱地头发轻轻拨开,“要是站不起来,洗好後等我回来扶你。”
朦胧的眼睛没有焦距,却下意识地盯著眼前晃动的人影。
听到润书闷闷的叹了口气,额头上湿润温暖的感觉,是他轻柔的吻。
“别这样看我……你也知道你的魅力……”他叹气地低语。
可惜我浆糊般的脑子里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麽,还是傻傻的看著他。
感谢刚才吐完他体贴地给了我水漱口。
现在,突然被覆盖的嘴唇没有酒气熏天的恶臭。
嘴里轻柔的触感温柔如水,小心翼翼的亲吻方式,和以前建波的霸道、柯予的诱惑都不相同。
就像是呵护什麽宝贝般轻柔辗转。
他嘴里是淡淡的薄荷味道,很清新。
我下意识的吸了吸伸过来的柔软。
感觉他抱著我的身体剧烈一震。
突然间,温柔的亲吻就变得热切起来。
辗转摩擦、细细舔弄的嘴唇和内壁都泛出酥麻。
他从我後脑逐渐滑下的手抚摸到我胸前平坦的胸部时,突然一下把我推开。
靠在旁边喘气。
“……对不起……我……我先出去了。”
踉跄逃跑的背影很快消失。
19
靠在浴缸里,温度适中的温水泡著,很舒服。
刚才的酒气虽然经过呕吐已经略有减轻,但依然觉得头晕神志模糊。
那一吻的突然也让人昏头转向。
最糟糕的是我发现自己并不讨厌他的亲吻。
明明是被男人吻了,那麽恶心的事情,我居然不讨厌?
上建波吻我时都觉得难受。
除了被美丽的旭哥(现在知道他叫林柯予了)迷惑而沈醉在他奖励般的轻吻外,这还是第一神志清醒地接受一个男人的吻。
我摸摸头,该不是醉晕头,连平素的性向也发生偏移了吧?
胡思乱想,加上舒服的热水浸泡,迷迷糊糊间什麽时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被突然喝醒,还被吓了一跳。
睁开睡眼朦胧+醉眼模糊的视线,下意识望著对我发火的人。
“还不快起来,感冒了!!”润书又好气又好笑,这个人怎麽这样?醉酒不说,连沐浴都会在浴缸里睡著。
这麽冷的天,居然能睡的著。
取过一旁准备的浴袍递过来,“穿上。”
笨拙地扶著浴缸边缘站起来,看到润书别过脸去,才想到自己是赤裸的,连忙接过他手里的浴袍披上。
“没事吧?头还晕吗?”润书过来体贴的扶著我小心地往客厅里走。
身体还是软软的,头疼反而更厉害了,半靠在他身上,勉强才走到床边。
扶著床,掀开被子躺下。
突然的冰凉使得身体一震,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神志也清醒了些。
被窝里好冷~~
看著润书端著水靠过来,微笑著递给我手里的药:“来,先把药吃了再睡。这个是解酒药。”
大概真的醉的厉害,我居然没接过他手里的药,反而象小时候妈妈喂药那样,就著他的手把药吃下去。
嘴唇在舔药入口时,难免不碰到他的手心。
感觉他的手颤抖了一下。
奇怪的抬眼瞧他。
却看到他脸红红的模样。
呵呵……
我觉得他这样很可爱。
象我家养的小狗一样,温柔的目光,笨拙的样子。
忽然又记起刚才和他的亲吻,我更著脸也还是红了。
“谢谢……谢谢你……”现在才想起要感谢别人照顾自己,“那个……衣服……要不要送去洗?我出钱。”还不知道是不是报销了呢。
“不用了,我已经打电话让酒店的人把我们的衣服都拿去洗了。”他换了套居家休闲服,看起来比他穿正规西服俊雅得多。
我笑笑,直道歉:“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害你又损失钱……上的钱都还……”
话没说完就被他蒙住了嘴,责备的眼光似乎我说了多不合理的事情,“都说了不要提那些钱了,我没指望你还。──你怎麽老是认死扣呢?”
“可是……”1万呢?你当是1块钱小数目?说不还就不还。虽然知道他肯定很有钱,但毕竟这钱的是我不是他自己。
“别可是了,乖乖睡觉!!”他过来替我拉好被子。
闭上眼睛,的确睡意很浓。
感觉有人温柔地抚摸著我的头发和脸腮,原本睡得朦胧的眼睛又张开。
一眼望过去,正好撞上他的眼睛。
那眼眸中闪烁的亮光让我心跳又加速。
“我……我……”想说什麽来打破古怪的气氛。
其实,从刚才他扶我回来开始,我们间那奇怪的气氛就让我觉得局促。
好像有什麽发生,但又抓不到头绪。
“别说,什麽都别说。”他打断我的话,蒙住我的嘴,面容上表情闪烁不定,“我也知道我自己反常,所以,你什麽都别说。”
热热的手心紧贴著我干燥的嘴唇,我微微抿了抿嘴,原本是想滋润下酒精造成的干燥,却又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听到他喉咙里“咕噜”一声,我脸一下通红。
眼睁睁被动的看著他移开手掌,低下头,把唇印在我唇上。
我闭上眼,任由浑浊的神志趋势著,抬手挽住他的脖子,把他抱得更紧。
嘴唇轻轻摩擦,我主动张开嘴,让他薄荷般清雅的唇舌攻城略地地闯进来。
他接吻的方式很绅士,和建波的狂暴、柯予的挑逗都不同,细碎的慢慢舔过牙龈、内壁,再慢慢缠上我的舌尖。
怯怯地迎上去,和他的唇舌嬉戏般互相缠绕。
感觉他把我抱得很紧,仿佛要揉进身体里去一般。
嘴里的空气越来越少,酒醉的身体越来越软。
挪开嘴唇时,我大口出气,他已经半压在我身上。
“周衡……”这是他第一这麽叫我的名字,光这麽叫我,低沈的声音,拂过耳朵的气流,都让我浑身一阵发抖。
收紧手臂,紧抱著他。
他温暖的体温很舒服。
“周衡。”他叫我第二遍,我把头埋进了他的肩膀。
他微微撑起双臂,拉开一点我们的距离,让我可以清楚的看清他的表情。
“怎麽办?……我好像被你迷惑了……怎麽办?”
他语气虽然彷徨,脸上却没有迟疑的神色,反而是迷醉般梦一样的表情。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神态,反正现在酒精的作用让我神志也不清醒,半是迷梦半是清醒。
他又叹口气。
“早知道那个就不要为了你倔强不服的神态冲动地把你标下来。……现在,好像摆脱不了你对我的影响了,怎麽办?”
我探头吻吻他的脸腮,以使自己的回答。
反正我也不讨厌他,相反,这麽被他亲吻,被他拥抱,我觉得很舒服,很……温暖。
从小在家里是独子,爷爷管教甚严,爸妈忙工作,身边连朋友都很少,一个人孤独的长大。
在我心中,最渴望的就是人体温暖的感觉和沁入心脾的温柔。
就当是醉酒的放纵,我也想抓住这短暂的温柔。
朦朦胧胧地透过眼前地薄雾看著他近在眼前的脸,微微露出微笑。
他忽然加重的喘息让我身体颤抖。
我知道,那是情欲的味道。
在“仙境”,什麽都没学到,对於性和情欲我却了解了不少。
可是,又怎麽样呢?
就算是情欲又如何?
现在、此刻,我不排斥他,他也喜欢我。
就让我贪恋贪恋著一时的温柔如水吧。
我主动拉开了被单,把他包了进来。
他似乎愣了愣,微微有些抗拒。
但很快就在我碎碎的亲吻中放软了身体。
任由他解开我的睡袍,脱下他自己的衣服,光裸著身体彼此贴合著。
他的身体很温暖,微高的体温为我醉酒而变冷的身体带来暖气。
我紧紧地贴过去,抱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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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他温柔的亲吻从脸腮边拂过,落到眼睛上,再到额头,然後又原路返回,最後落在唇上。
温暖的亲吻带给我甜蜜的感觉,张开嘴,主动缠绕上他的舌尖,留恋著他唇上暖暖的火热。相互摩擦的嘴唇热热的,那热力从唇上逐渐扩散到心里。
我满足的低哼了一声,象吃饱的猫咪一般。
润书手臂又紧了紧,放开紧贴的嘴唇,转开去轻咬我柔软的耳垂。
耳朵是我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上旭哥调教我时,只是轻微在耳边呵气,就会让我犹如电击般快感冲击。
当他咬住耳垂呵气,吮吸时,我战栗著抱紧了他,下身的欲望明显抬头。
仰起脖子,想逃开他给我的冲击,可是,反而方便了他转战到我细细的脖子和纤细的锁骨。
肌肤被温柔啃咬、吸附的感觉很奇怪。
就像蚂蚁轻嚼,微微刺痛,又带著些酥软。
我细细的发出低低的呻吟,释放自己积压的不适和酒精的热灼作用。
抬起的手都可以看见自己的肌肤变成了微微的粉红,映衬著原本白皙的肌肤,就像白玉般半透明。
是酒精的作用吧?
还是情欲的刺激?
胸口红蕊般的蕾被轻轻含进湿润的口腔,牙齿轻轻咬、舌尖微微摩擦。
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乳尖并不是建波所说的那麽敏感,但是,被他这麽微微一刺激,它居然硬硬地挺立起来,拒绝著外力地滋扰,仿佛绽开的玫瑰般妖娆的衬托著雪白的肌肤。
好羞人。
我闭上眼睛,拒绝看自己身体的反应。
腹部被轻轻一咬,我“啊”地一声发出惊叫,立刻张开了眼睛,惊惶失措地抬头往下看他黑黑的头顶。
“别咬那里……”拒绝的话听起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反而过大的动作让晕眩的头更找不到方向,又重重跌回枕头上。
润书闷闷地不吭声,一般亲吻著我敏感的内侧肌肤,一般用手帮我揉搓已经完全挺立的欲望。
快感象浪潮般一波波涌来,我仰起头,左右摇晃著,细碎地发出断断续续地呻吟,全部感觉都集中到了下面那一点上。
就在即将释放之前那刻,润书却停了下来,半是苦恼,半是压抑地压到我身上,低低问我:“怎麽办?我没做过……教教我该怎麽做?”
又气恼又害羞地瞪他一眼。
放著我这样,居然现在问我该怎麽做?!
我怎麽知道?
我也没和男人做过!
“你……要……做到最後吗?”声音低地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
“最後是哪个?”好学的学生不该是现在这种状况下学习。我对著自己苦笑。
“就是……就是……象‘仙境’那里的客人那样,进到……我里面……来。”估计脸都能烤熟鸡蛋了。
润书居然还好学地碰了碰我紧闭的入口,“是进到这里面吗?”
我恨不得拿块砖把他敲晕!!
能不能不要说出来?!!
“我想要进去……想要真正拥有你……”润书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真诚地望著我,等我回答。
废话,问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的,那里那麽小,怎麽可能容?赡腥说哪歉觥?
“好不好?让我做到最後?”
天哪,他居然用象小孩子撒娇要糖吃的口气。
我翻了翻白眼,又闭上眼睛:“随便你!!” 赌气的成分居多。
没想到他还真用他的欲望对准了我那里,一副立刻攻城略地的架势。
我慌忙张开眼睛,望了望那平时看不出来,现在一看却尺寸不小的东西,直推他:“不行,不行……进不去的……会很痛……又不是女人那里,不会有滋润……”
“啊?滋润?”他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忽然从我身上爬起来,冲到浴室,拎了沐浴露出来,“这个可不可以?”
真快被他气死了。
“我不知道!!”本来就不知道,我又没做过,何况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让别人上,还巴巴地帮他上自己?
“对了,安全套。”他这会儿居然还想到这个。
还居然让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来好几个。
什麽苹果味、薄荷味、草莓味、香草味。
我按按已经够疼的头。
还好他选了香草味,我讨厌草莓味。
浑身没力地任他摆弄,笨拙地把沐浴露挤在後面的小穴上,又慢慢套上安全套,轻轻用沾了沐浴露的手指小心地扩张著完全紧闭的入口。
表情严肃的就像做化学试验。
後穴被强挤进来的手指撑开,微微有些不舒服,我挪了挪腰,下意识逃避。
大概是挪动腰部时下身也跟著收缩了一下,他“咕”的吞了口口水,抬眼瞄了我一眼,用手压住我的腰部。
“别动……别动……”
听得出他苦苦压抑的情欲。
我也连带被他这种语气刺激的兴奋起来。
终於到他闯进来时,我连叫都叫不出声了。
出口的呻吟全变成了闷闷地呜咿。
好痛~!!!!
什麽润滑、舒张?根本狗屁!
还不是一样疼得要命!
身体内像是被由内而外地劈开两半,火烧般灼痛难忍。
以前看到仙境的男孩招呼客人时怎麽不见他们这麽疼?森他们脸上还是欲死欲仙的表情。
忽然想到了最後看到延青的那个表情。
延青肯定也很疼,疼的都动不了了。
润书也似乎疼的厉害,我看到他额头上都有冒出的虚汗。
可是,我还是无法放松下面的肌肉。
紧紧地窒息把润书夹在里面也是进退不得。
他大概是想退出来,可是一挪动,却让我更疼。
“别动……痛……别动……”
他误会了我的意思,又往里进。
“呜……”痛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僵持了半天,他也累我也难受。
“要不,不做了?”他现在打退堂鼓,刚才怎麽不说算了?
我当然愿意。
心情一放松,下面跟著放松。
他抽动著往外退,居然没有特别疼,反而摩擦到身体里微妙的那个地方,引起我轻微的喘息。
他也跟著喘了一声。
大概是内壁摩擦的作用让他很舒服吧。
结果,没退出,反而又重新冲了进来。
这麽进出几下之後,我们俩都掌握到了其中的技巧,这才开始找到感觉。
尽量放松了身体,随著他有节奏的抽动频率收缩、释放著下面的後穴,活象做活塞运动。
他低低喘息,我细细呻吟。
半是痛苦半是甜蜜。
他紧紧抱著我的手臂,火热的胸膛,落在脸上、唇上细碎的亲吻,都无言地安抚著我不安的情绪和压抑的痛苦。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尽管下身依然抽痛,但温暖体贴的亲吻却可以安抚我的心灵。
内壁摩擦越来越快,他粗粗的喘气著越来越激烈,我无力的攀附著他,随著他大幅度的动作摇晃著身体。
内壁那一点有意无意的摩擦让前面的欲望也越来越硬,越来越炽热。
他闷哼著、微微颤抖著身体把灼热的液体射进出,软软倒在我身上的身体,愉悦的表情,都说明他的满足。
我却无言地翻翻眼,看看自己依然挺立地欲望,琢磨著要不要自己解决。
刚伸手握住自己的灼热,就被他挡住。
“还是我来。”他亲吻一下我已经咬得红肿的唇,重新开始揉搓我的挚热。
本来就积蓄很多,又反复受到刺激,不消几下抽送,我就长长呻吟著释放了自己的欲望。
两人都软软得倒在床上,等候麻木期过去。
一阵激烈运动,酒到是醒了大半。
除了微微头疼,恶心难受的感觉都没有,酒精也跟著刚才运动滴出的汗水挥发了不少。
身体粘粘的,不大舒服。
“我想洗澡……”不喜欢身上粘粘的感觉。
润书立刻起身穿好衣服,把我连著被单一起抱起来。
温柔的放满热水,把我放进浴缸。
居然一晚上连洗两澡,我都不知道皮肤受不受得了。
看著下腹上红白相间的液体在清水中扩散、变浅,逐渐消失,我低低叹了口气。
“要不要我帮你?”润书局促的站在一边,看我艰难的洗著下身。
“不用了。我自己来。”虽然刚才已经那麽亲昵,但要自己清醒地张开脚给他摆弄下身隐秘部位,我还是觉得害羞。
“那,我在外面等你。洗好了叫我。”
估计他也知道我受伤,满是愧疚的表情。
洗好澡,艰难的从浴缸里站起来,这时才知道自己腰部酸软无力,下肢也虚软乏力。
扶著墙壁慢慢挪到外厅,润书一见?页隼矗连忙上来一把抱起我,还埋怨著说:“干嘛不叫我??
就是喜欢他这种体贴入微的温暖,我往他怀里靠了靠。
帮我盖好被子,又给我倒好水放在床头,看看时间,快1点了,我催促他回去。
入睡很快,一来,酒力未全退,二来,刚才太操劳。
连庆文什麽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封闭培训的第一天晚上,我失去了我的男童贞。
21
早上起床,除了宿醉的头疼,周身也酸痛难受。
连下楼梯都扯到身上的伤口,抽搐作痛。
讲课途中,润书连头都没有回过来看我一下,免除了见面的尴尬,还以为可以装作什麽都没发生。
毕竟昨天是酒精作怪,今天醒过来时,我已经後悔了。
和男人上床?!
自己是疯了不成?不是一直抗拒、厌恶这个吗?
昨天却那麽主动地勾引他、配合他。
他装作什麽都没发生更好。
但是……
望著眼前的滋补汤和几碟小菜,我却傻眼了。
滋补汤一大碗。
鲜虾烩韭菜一盘。
鹌鹑烩玉米一盘。
“老总那边吩咐说周主管为了培训劳累,昨天又喝酒伤了身体,专程叮嘱我们给您准备的。”
服务生端上来时这麽解释。
什麽意思??!!!
操劳?伤身体?
虽然没明说,我也知道是润书好意给我滋补身体,但在下定决心对昨天的事情绝口不提,最好当作没发生的我面前,这些行为看起来就不是“温柔体贴”而是刺眼多事。
又不好多做解释,免得此地无银,更引起大家怀疑。
闷闷地低头喝汤。
庆文和晓媛跟著沾光。庆文自然是“晓媛女王优先”,先给晓媛乘了一碗。
晓媛舀上一瓢,仔细研究里面的东西。
“嗯……鹿茸、菟丝子、枸杞、肉苁蓉……这是什麽? 牛尾?……不是壮阳的吗?”
我含在嘴里的汤“噗”的一口全喷了出来。
晓媛稀奇地瞟我一眼,“怎麽都是补肾壮阳的东西?……都该男人喝的,我不喝。”把汤扔给庆文。
“你知道什麽?既然是滋补的,肯定吃了有好。”庆文是怕晓媛没喝道吃亏。
晓媛白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我爷爷是中医医生,我从小在药铺里长大,当然知道这些是什麽。──反正这是给男人喝的,我不喝。”
说著,她又仔细研究了面前的两碟小菜,“嗯、这些也是补肾润腑的呢……呵呵~~不是後厨师父厉害就是点菜的人精通,居然全是给男人补‘内体’的药膳。”她捅捅我,“周衡,你还真有福气,有好表现就有人这麽关照。──唉,我每天给老板跑上跑下,怎麽没见人这麽关怀慰问下我?”
庆文狗腿地立刻接嘴:“那我立刻给你点个秦归炖鸡?”
“我才不要你献殷情!”晓媛女王骄傲地仰起头,“周衡点的说不定我会喝,你点的嘛……”
“我就不行?我不比周衡差!我可是经理也……”
“经理又怎麽样,人家周衡……”
我低下头,对他们的拌嘴全当耳边风,懒得理睬,内心却烦乱不安。
润书什麽意思?
这麽大庭广众地给我弄这些。
要是给大家知道了怎麽办?
埋怨地抬头望他那边瞧,他正和旁边的戴总说话,没注意,到时他一边的林柯予意味长地对我一笑。
他古怪的笑容虽然依旧美耀眼,却让我冷冷地打了个寒战。
林柯予肯定是知道了我们的事。
我阴郁的低下头。
一顿饭吃的苦闷烦躁。
下午上课心思都还围绕在那些菜上。方教授讲了些什麽根本没进心。
下课後,大家夥同要去HAPPY,明天下课就各自回家,今晚是难得聚在一起的最後一晚。
晓媛贪玩,自然跟著去,也来拉我。
唱歌、蹦的、喝酒、打牌,我都没兴趣,何况身体状况依然不是很好,实在不想多浪费体力。
“去嘛,去嘛……”晓媛撒娇地拉著我不放手,我暗暗皱眉头。
正在为难之际,经理那边却叫我:“周衡,过来一下。”
我自然立刻甩掉晓媛。
“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不愿意去。”经理其实很关照我。
“谢谢!”
“怎麽了,今天心不在焉的?气色也不好。”
“唔……昨天酒喝多了,头疼。”一半事实。
“那早点吃饭去休息。明天最後一天,肯定要应酬的。”经理拍拍我的肩膀。
楼道里空荡荡的,大家都出去玩了。
我停在自己房间门口,犹豫半天,还是转身往楼上走。
敲润书门的手都在发抖,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怯懦。
门打开,润书闪过一丝惊讶,连忙让开身。
我慢慢挪进去。
“我刚打算去你那里的。……你……没事吧?”
“唔……”这叫我怎麽说?
“中午你为什麽要给我弄那些?”我回头问他。
“我们胡少还不是体谅你昨夜操劳,怕你身体不适!……怎麽样?我点的菜还可口吧?我可是时常做给我们小明喝呢。”
没注意到沙发上坐的人,他突然插嘴,把我吓得一愣,接著又羞红了脸。
柯予他……果然是知道。
“……旭哥……”我念念地不知道怎麽说。
柯予打断我,“离开仙境就别叫我旭哥。要麽叫林总,要麽叫柯予……不过,看在你和我们润书的关系,你叫我柯予?涂梢粤恕!?
他站起来,往门外走。“我在这里碍事,还是先消失……哦,周衡,我们润书可是一片好心,人家昨夜半夜都给我打电话咨询菜谱呢……结果害我和我家小明亲热都被他的电话打断。……呵呵……看在胡总一片真心,你也别怨他。”
门关上,又只剩我们两人。
润书局促地坐在我对面,看样子比我还紧张。
“你……那个……身体没事吧?柯予说,要是出血肯定是受伤了。”
我脸更红了,“你就别说这个行不行?”
“可是……可是……”他笨拙的样子一点没有刚才集团副总的大将风范。
我换了个坐姿,让酸软的腰部稍微省点力,“身体到是没什麽。……有点痛,不大要紧。”想到刚才柯予说他半夜都打电话骚扰他询问菜谱,又觉得中午的气恼是自己任性,“那个……中午的菜……谢谢……很好吃。”
“哦……柯予说对男人身体很好……特别是那个以後。”他似乎很害羞,说话声音很低。
我定定神,还是果断地把自己的决定说出来比较好,“我昨天想好了,我们……我们还是当作什麽都没发生,好不好?……该还你的钱,我会尽量还。……以後,我们还是少见面,对大家都好。”
“什麽?”润书惊地一抬头,牢牢盯著我,眼眸里居然有受伤的神态,“你的意思是我们分手?”
“说什麽分手?我们又没有交往。”奇怪的用词。
“可是我们明明已经那样了。”他理直气壮地反驳,“所以,我一定会负责到底!!……说什麽还钱之类,我以後也不想听你再提。……明明是我不对,害你……柯予说你是第一……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昨天喝了酒,看到你那个样子,自己又把持不住。才对你那样……你要是不给我机会承担昨天我的作为,我会……会一直追著你不放手的!!”
我“腾”的站起来,也顾不上身体疼痛,气势汹汹地跟他吼过去:“我是男人,不用你负责!!……别拿那种可怜小狗一样的心态对我!……我不要你负责,也不想跟你这麽下去!……钱我慢慢还,你,我不想再看到!!”
转身往门口冲,尽管眼睛里有我自己都不明白的水雾。
手刚搭上门口的拉柄,被人从背後紧紧地抱住。
挣扎了一下,可惜身体本来就不适,力气也明显比他小,人也比他矮小,当然不是固执地抱著不放手的他的对手。
“别走……别这麽就走了……”
润书低下头,把头埋在我的肩上。
“我……我喜欢你……周衡,我喜欢你……所以,别这麽离开我……”
说什麽鬼话?喜欢我?我是男人!你有老婆的!
“放开我!”一想到他是有妻室的人,又和自己是同性,就觉得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你要喜欢,也该去喜欢你老婆,别来跟我这种不能开玩笑的男人瞎缠。”
“我妻子……不爱我,我也不爱她……我们是为了家族利益,被迫结婚的。”
22
捧著润书倒给我的茶,听著他讲述他和他妻子蔡蕴的婚姻历程,觉得很不可思议。
原来他和柯予的关系这麽复杂。
他妻子的情人是柯予的恋人,却不得不为了家族利益分手而嫁给他。
有钱人家的婚姻也是一种工具。
“我虽然结婚3年多,但是除了刚结婚的时候为了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我和妻子有过那种关系外,我们几乎有快2年时间没有亲热过了。……她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她。”润书黯淡低头的表情说明他对这段婚姻也不是很满意。
我喉咙里哽哽的,不知道该说什麽,人家的家务事,我不好多做评价。
润书忽然抬起头,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用那双盈满真诚的眼神牢牢盯著我说:“周衡,我是真的喜欢你……这麽多年来,我还是第一这麽喜欢一个人。或许我表达的方式不对,但是,我是真心的希望你可以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我眨眨眼,心里乱做一团。
答应他吧,明显是在破坏人家的家庭幸福。
不答应他吧,看他那麽真诚,好像又会伤害他。
最重要的,听到他说喜欢我,心里居然有些窃喜和甜蜜。
“我……考虑考虑……”吞吞吐吐的。
“那我还有机会见到你吗?”他也知道过了明天,我们就完全没有交集,各自过自己的生活。
我低下头,闷闷不吭声,其实并不是不想见他,但是……每见到他都会怪怪的,宁愿不见。
他见我不说话,突然蛮横得在我身上上下摸索,我惊慌的逃避挣扎,以为他要怎样怎样,却不料他从我身上把我的手机搜了出来。
按了几个数字,然後拨通。
他的手机在那边“哔哔”作响。
郑重的把手机交到我手上,严肃的表情,比什麽重大决定还慎重。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会联系你。──希望到时候,你可以给我个明确的答复。”
手里捏著手机,被他温暖的手包裹著,心里暖暖的,却又苦涩得说不出的憋闷。
吃饭的时候,餐厅空荡荡的,一半以上都没人。
照样又给我送来了单独做的几样菜。
慢慢放在嘴里咀嚼,心里隐隐有甜甜的味道。
洗澡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身上胸口位置有几个粉红色的淡淡吻痕,手指摸上去,有灼热烫人的感觉。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我们在这间?葑踊ハ嗖绵的情景?
胸口有些憋闷,我喘口气,抱紧膝盖,沈入浴缸里。
我……居然还是和男人上床了。
今天一天都在避免去想,可是,身上的印记、後穴微微的疼痛,现在却在提醒我无法逃避的现实。
脑力里晃过爸爸知道後暴怒的场景,以及身体虚弱的妈妈悲伤的表情。
胸口的憋闷更厉害。
润书的话同时回响在耳边:“周衡,我是真的喜欢你……真心的希望你可以留在我身边。”
从来就没想过要和男人交往。
虽然从小到大,常被兄弟哥们戏说我笑起来女孩子气、模样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也曾经接到过高年级学长写给我的情书,但是、绝对、绝对没有想过会和男人纠缠不清。
心底不由自主地抗拒这种非正常的关系。
可是,隐隐有一角却又噙满甜蜜般温暖的感觉。
我是不是真的这麽渴望别人温柔的拥抱、关怀的呵护?
家庭里严苛的教育方式、爸爸不苟言笑的长者尊严,妈妈虽然爱我却不能真心交流的孤独感,尽管有朋友,却没有交心的朋友衍生的空虚。
或许就是这样,才让我那一刻被胡润书温柔体贴的温暖打动。
但是,要和他成为那种关系……我对自己摇摇头,不行,不论是我所受的教育还是我所的环境,都不能容忍自己这麽有背伦常。
从已经发冷的水里爬起来,我心里下了个决定。
第三天的培训大多都是案例讨论。
在大家情绪激昂、长篇大论评价的时候,我却一直闷闷地垂著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本子上划著笔记。
旁边的庆文撞了撞我,“喂,怎麽了?没精打采的?”
“昨晚没休息好。”
“啊?”庆文讶意的盯著我,“我回来你都已经睡了,起码也睡了8个小时,还说没睡好?──你究竟怎麽回事?从昨天开始就闷闷不乐、精神不振的?”
我抬头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听到我们谈话凑过来的晓媛。
昨晚睡下去,脑子里一直打仗,一边是遵循传统的自己,一边是贪恋温暖的自己,搞得我夜不成眠,。
对他们摇摇头:“没事,真的,就有点认床。”
“哈哈,这麽大了还认床?……周衡,你好可爱!”晓媛好像就没觉得我有什麽不好,缺点在她眼里都是优点。
喜欢一个人就是象她这样包容专一吧。
庆文扁扁嘴,嘟囔著低声说:“周衡有什麽好……”
我撞了一下他:“别发牢骚,到你了!”
庆文发言简短扼要,切中主题,经理就是经理,果然才气不凡。
我热烈鼓掌,晓媛不以为然。
到我发言时,把自己的笔记整理出来的几个要点稍加阐述。
虽然大家一样报以掌声,我却对自己大失水准的表现汗颜。
坐下时,眼角瞟到经理疑惑的目光,和一旁似笑非笑的林柯予。
我不敢看向润书那边,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他关心的目光。
封闭培训过後,生活又恢复了正常。
接近年底,公司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绩效考核时期,人力资源部上上下下都忙著制作书面考核表格、业绩考核标准,大会小会开了不少,资料堆积如山。
我埋头在面前一大堆的回表中,统计著数字,抽屉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看上面闪烁著“润书”两字的屏幕,我迟疑著要不要接。
“打错的?”旁边的另一位主管奇怪的问我。
“哦,不是。”我茬茬的接起电话,“喂,你好。”
“周衡,在忙吗?”
“有点……年底工作比较多。”
“那麽,晚上有空吗?”
我刚想拒绝,一转念,又想到公文包里的存折。
“在哪里碰面?”
“我开车来接你。”
打完卡,步出员工通道,果然远远就看到胡润书斜靠在他那辆银白色的保时捷前。
穿过马路,以最快的速度上车。
我还是怕被人看到我和男人一块出去。
“我们先吃饭。你喜欢吃什麽?”
“随便。”我脑子里只想著呆会儿怎麽跟他说钱的事情,随口答应著他。
“前两天看到刚开的一家药膳滋补煲汤店好象不错,要不要去试试。”
“你拿决定。”我依然心不在焉。
结果,上来的菜全是滋补品、滋补汤,我呆著看看他微笑的脸容,一时语塞。
“来,先喝点汤。”润书动手给我盛了一碗放到我面前,“乘热喝,味道不错。”
我抿了一口,是好喝,可是,一想到这汤菜背後他的用心,又觉得半是苦涩。
低头从包里拿出用纸包好的一叠,放到他面前。
“这是3万5千块,你先收著,其他的钱我再想办法。”
润书微笑的脸一下沈了下来,眼中隐隐有愤怒地盯著我,口气也变得生硬起来:“你是什麽意思?不是说了不用还吗?”
“我们只是萍水相交,实在不敢承蒙你帮我出那麽多钱。”我低头躲避他责备的眼光。
“萍水交情?”润书低低的哼了一声,“那你究竟怎麽看待我们那天晚上的事?”
23
我低下头,看著碗中漂浮的几个莲米,无意识的用勺搅拌著,心里其实很紧张,但是还是说了出来“那天晚上我喝了酒……只是个错误。”
润书本来已经阴沈的脸更加阴郁,甚至有受伤的神情。我怯怯地避过他地注视,闷头喝汤。
“你认为那只是个错误吗?”润书低沈的声音听上去苦涩忧伤,“我还以为那是我们两情相悦的交流……原来只是个错误。”
我的头垂得更低了。
桌面上悉悉嗦嗦的声音,我抬眼,看到润书把那些钱拿起来,迎上他的视线,我怯懦地畏缩了一下。
“你执意要还钱,我……尊重你。……钱我收下,就当是你存在我这里的,哪天要是你有急用,可以再到我这里来拿。”
刚才的恼怒和悲伤似乎只是错觉,润书又恢复了儒雅体贴的模样,继续给我夹菜。
但是从头到尾我们没有再说话。
结帐的时候,由於我坚持,润书还是收下了我那一份的钱。
收下钱的时候,我分明又看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无奈和忧伤。
坐上车,我闷闷的望著车窗外闪烁的霓虹,闷不吭声。
润书突然凑过来,近的脸都差点碰到一起。
我一惊,往背後缩了一下。
他嘴角苦涩的笑容更明显,摇著头,低声说:“别紧张,我只是看到你没系安全带。”
的确是伸手过来给我把安全带系上。
对於他的体贴,我诺诺的倒了谢,心里“咚咚”跳。
不要对我这麽温柔!!
我可以接受你生气、伤心、愤怒、甚至是责骂,可是,就是这麽窝心的体贴,让我无从招架。
润书系好安全带,却没立刻退开身体,保持著一尺宽的距离,仔细端详著我。
“周衡,我们还可以不可以做朋友?”
我惊了一下,望著他近在咫尺的脸,温柔委屈般隐忍的神情,张开嘴,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就象普通朋友那样,偶尔一起吃饭、喝酒那种。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你不愿意的举动。”
他眼中闪烁著类似企求的亮光。
这种与他平时镇定儒雅的气度完全不同的神态,触动了我。
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居然放下身段恳求一个小职员和他做朋友,这要多大的肚量和忍耐。
终於,我点了点沈重的头。
於是,偶尔下班,润书的车会停在公司对面。
我会拉著晓媛、庆文一起,四个人嘻嘻哈哈地去吃饭、泡吧。
和他的关系就像和庆文他们一样。
尽管突然间和“联伟”的副总关系密切起来,晓媛他们都很吃惊,但是,交到这麽个身份显赫的朋友也不是坏事。
特别是听晓媛说胡润书是中央经贸部部长的公子,不仅是有钱的商人时,她那种类似炫耀的表情更说明她的兴奋。
我不知道润书背景这麽显赫。
不过,转念一想,上在某个酒吧碰到市委的某个部长,见到他也是点头哈腰的招呼,他自然不仅是普通商人。
这天,润书下班的时候又打来电话,说约我一块去新开张的火锅店尝尝新。
晓媛爸爸过生日,她忙著回家。
庆文来了以前的老同学,也不能去。
最後,我独子一人去赴约。
从上车开始,空气里就有种尴尬的气氛。
润书尽量小心翼翼的衡量著措辞地和我交谈,我也有意无意地瞎扯著其他事情。
还没到要去的店,润书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接起来,说了一会话。
挂断後,他把车靠到一边的停车道,抱歉地说:“对不起,周衡,我那个朋友,你知道地,就是上和我一起去‘仙境’那个朋友,刚才打电话要让我再陪他去一,好像是……他的那个情人出了事情。……你……要不要一起去?”
“仙境”两个字一直是我和润书的禁忌,他避免刺伤我,我不想回想以前。
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话刚要出口时,眼前闪过延青孤独的身影。
他……不知道现在怎麽样了?
在那种环境里,肯定过的很苦。
突然间,想见见延青的念头变得很强烈。
可是……
一想到仙境的那些人,特别是森和……建波,我心底又微微发抖。
“你想去是不是?”润书总是很能第一时间抓住我的想法,“要是担心仙境那些人会不会对你怎麽样,这个你可以放心,你现在去是顾客,他们会很尊重你。”
‘“仙境”那种“顾客至上”的理念,我比他们还清楚。
最终,我凝重的点下了头。
那在“仙境”,由於灯光昏暗,我没注意到润书的朋友具体长相,现在在傍晚明亮的光线下,我才大吃一惊。
润书的朋友……那个和青宏恋爱的男人……居然是本市负责经济、交通的副市长吴荪溥。
猛然见到这些大人物,我还真一时手足无措。
还好润书看出我的尴尬,忙给我打圆场:“荪溥,这位是我朋友周衡,他今天和我们一起去。”
吴荪溥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震惊的表情,指指我,又看看润书:“他不是那天……”
“恩,不过,现在他已经离开那里了。”润书打断他的话。
吴荪溥盯著润书端详半晌,了然的点点头,“我懂了……润书,你这是自讨苦吃啊……”
“没办法,我自己愿意的。”润书耸耸肩。
我垂下头,望著自己的脚尖,对润书话里的无奈微微心痛。
“仙境”原来建在市郊。
而且,要穿过一片很茂密的树林,转过几个山坳,地势其实很偏僻。
上我没觉察到偏僻,是因为这段路全部是按照省级公路的质量标准铺设的,非常平坦,但不宽阔。
我们到达“仙境”时恰好是8点过一点,仙境刚开门营业。
门外的男人看到吴荪溥和润书,非常恭敬,直接把他们引到第一排卡座居中的座位。
我反而被冷淡的晾在後面。
低头看看自己平价的皮鞋和普通的西服,突然感到我和润书的差距。
过来招呼的人居然是建波。
他热情的叫人先给润书他们点餐。
转眼看到我,他愣了愣。
“你……怎麽来了?”
我窘迫地垂下头,无法应对这原本意料中的尴尬。
润书插嘴说:“廖经理,别这麽看著我们周主管,他今天可是你的客人。”
我抬眼,看到他半是严厉半是嘲弄的眼神,觉得这样保护自己的润书虽然陌生,但是依然那麽窝心。
饭菜很快上来,精致而鲜美,我却吃得食不知味。
逐渐,客人越来越多,宽阔的大厅喧闹起来。
T型台上灯光绽放,主持人走上舞台。
依然和我那天逃走时看到的一样的程序,先是男孩女孩门出场给客人挑选。
吴荪溥自然是点了青宏。
青宏白著脸坐过来,闷闷地端起桌前的酒一口喝干。
我没来得及注意他们,眼光紧紧盯著後面的延青。
他瘦了一圈,虽然显得大眼睛更漂亮,但是,那苍白卡憔悴的脸庞却让我揪心般心疼。
“延青……”我轻声叫他。
他猛然转过头,吃惊地望著我:“衡哥……你……你怎麽来了?”
“来看看你过的怎麽样。”我忍住眼中浮起的泪水,看著这个瘦小的男孩。
润书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指了指延青。
意图明显的点了他陪坐。
延青看看他,又看看我,这才低头走过来。
队伍继续前进,擦身而过时,听到森“哼”的一声冷笑。
我转过头,只来得及看到他单薄的背影。
这里的男孩没有一个是幸福的人,包括可怜的森。
延青走过来,本来要靠著润书坐,润书却指了指我;“你和周衡慢慢聊,不用管我。”他端起面前的酒杯,默默喝著酒。
2
“别喝!”延青伸手拦住润书的酒杯,“这些东西里有药物,喝了会情欲高涨的,”
润书惊诧地看看手里的酒,似乎突然想起什麽,眼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延青,最近过得怎麽样?”我看著他单薄的身体,颈项上还有斑斑点点的吻痕、淤青,这个孩子肯定过的很辛苦,在这种地方。
延青苦涩的笑著,拿起桌上的酒杯,猩红色的葡萄酒在透明的高脚杯里闪烁出鲜血一般的色泽。
我被他眼中的绝望吓到了,慌忙夺过他手里的酒杯。
延青笑笑,看著我。
“我现在酒量很好了哦~~~以前曾经有个客人足足灌了我一整瓶的干红。──当然,是从我下面的地方灌进去的。”
我胸口堵塞的闷气被他这句话彻底打破,一把拉过这孩子瘦弱的身子,紧紧抱紧怀里,眼眶里酸涩的难受,心如刀绞。
“延青……衡哥没用,救不了你啊。……可怜的孩子。”
延青回报著我,感觉到他湿润温暖的泪水沁入我肩胛的外套,润湿我的衬衫。
“不过,幸好旭哥及时叫人进来救我,要不,搞不好现在你也见不到我了。”延青哭泣著说,“旭哥其实对大家挺好,会留心及时保护大家不被虐待,挣到的钱也会分1/1给我们做私房钱。……衡哥,我现在都有1万多私房钱了呢,要是有一天还完了债务,我说不定也有钱可以开家自己的画廊了。”
“你欠了多少债务?”一直没吭声听我们说话的润书突然插嘴。
延青垂了垂眼睛,“5万。”
润书沈下眼睛,似乎在考虑著什麽,然後,他转眼看了看我,“要不要……我这里先给你垫付著,先把你赎出去。……我看周衡和你挺好,他肯定也希望你能脱离这个地方。”
“不要!”
“不用!”
我和延青同时拒绝。
润书惊讶的看著我们。
延青带著泪水感激地向润书笑笑,“我知道你帮衡哥赎身,但是,我不需要。……我是自愿来这里抵债的,和衡哥被人蒙骗拐卖不一样。……我希望靠我自己完清债款,而不是靠重新借债。”
我暗自叹气。
延青骨子里那种傲气我比谁都清楚,这个孩子绝对不会认同被人怜悯地协助。
我拉过延青冰冷的手,郑重地叮嘱他:“答应衡哥,以後不要接那些有虐待倾向的客人。……身子是你自己的,要好好保护。”
“可是,那些客人出的价格很高。”延青悲凉地说。
我紧紧攥住他的手,酸楚地凝视著悲伤的孩子,一个劲地摇头:“不要这样,延青,不要这样。还钱我们可以慢慢还,但是身体垮了,却怎麽也弥补不了了。……听衡哥的话,不要在伺候那些客人。”
延青垂下头没说话。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一旁一直被我们忽视的青宏突然一脸愤怒的站起来,甩开吴荪溥的手,似乎准备离开。
我们三个疑惑地望过去。
荪溥企求般紧紧拖住青宏的手,愧疚而痛苦的表情让我一惊。
对了,他们是情侣。
可是,为什麽吴荪溥不把青宏带走?
“吴荪溥,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的消遣,你要找男孩,这里多的是,要找爱情,回去找你老婆,我宋青宏没空陪你玩这种恋爱游戏!”青宏冰冷的表情,却可以感受到那下面伤痕累累的心。
“对比起,青宏,是我懦弱……可是,我实在不能失去她娘家的支持,也实在无?ǔ惺苌缁嵊呗鄱晕业墓セ鳌…你要知道我们政客,名誉就是一切啊……青宏,你要体谅我。?
“体谅?!”青宏嗤之以鼻,“吴市长,我们这里的男孩的工作是好好服侍客人高兴,体谅──这种高难度的服务,我想我是无法提供。”他甩开吴荪溥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别走,青宏!” 吴荪溥似乎想站起来,可又犹豫了一下,坐著没动。
青宏转头嗤笑般,笑得很妩媚:“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先去休息了。……我想,你也知道,仙境这里,只有我有挑选客人的权力。……失陪!!”
吴荪溥沮丧的倒进沙发里。
我们三人闷不做声,都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其实,青宏很爱他……可惜,名誉和地位却害了他们。”延青低声说。
润书摇头反对:“你们知道什麽?!……我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人,名誉比生命重要,要是没有了名誉威望,你就什麽都没有了。”
“是吗?那麽,爱情和这些虚无的东西相冲突时,你们宁愿舍弃爱情?”我心里一凉。
润书看看我责备的眼神,低下头,轻声说:“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爱人应该要体谅我们的难才是。”
我转头,感到心底的凉意越来越大。
“我去下卫生间。”避免这种尴尬继续,我起身找了个借口。
延青拉了拉我的外套:“小心点,那里……不安全。”
润书站起来,“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刚才的失望依然占据著我的心,我断然拒绝:“不用了,不劳烦胡总。”
我闷闷坐在卫生间的隔间里,心里回响著润书刚才的话。
照他这麽说,就算哪天我们真的成为了情人,他也会象吴荪溥那样,为了家族利益,为了个人身望,必须掩饰我们的关系,只能偷偷摸摸的来往。
我……无法赞同这种观点。
突然间似乎完全可以感受到青宏的心情。
“咚”的一声,隔壁隔间的门重重关上。
接著,是那种暧昧含糊的喘息和呻吟声。
“嗯……嗯……啊……慢点,慢……啊……轻点……啊……你好棒……啊啊……”
看样子是有人带著这里男孩来厕所感受刺激。
我打量了下马桶两边刚才一直不知道用来做什麽的类似脚架的东西。
这个……是方便在这里“办事”的客人分开男孩们的脚的工具吧。
突然间觉得很恶心,我“腾”地站起来,快速地仿佛逃避什麽瘟疫一般地冲出隔间。
在洗手台的镜子反射上,看到自己苍白的脸。
突然背後有人一把抱住我,我还来不及挣扎就被按到洗手台上。
从镜子里,我看到一个男人醉酒失态的脸。
“美人……怎麽一个人?……很寂寞是不是、……来,陪哥哥玩一会儿。”他力气很大,任我怎麽挣扎都摆脱不了他的钳制。
他拖著我,往隔间里走。
“不要,混蛋,放开我!!”我大声叱骂著,挣扎著。
刚才“办事”的那对受到打扰,有个男孩的声音:“别忙,去看看是不是有客人……啊……”
估计是他的客人很不满意,重重给他一下,男孩的声音消失在尖叫般的呻吟里。
“管那麽多做什麽?人家的情趣,别去打扰。……你专心伺候我就好。”那个男人似乎在责骂男孩。
我还有张口叫,却被背後的男人勒住了脖子,捂住了嘴,只剩下“呜呜”声。
呼吸困难,脖子被勒紧的好难受,眼前看是冒金星。
眼看就要被男人拉进隔间,突然间,脖子上的压力一轻,嘴巴也被放开。
“对比起,这个不是我们的孩子……客人,请你尊重我们的其他客人。”
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我喘过气,回头,正好看到建波後面的男人把那男人架出去。
“你没事吧?”建波走过来,扶住靠在墙上的我。
我甩开他的手,站直身体,拉了拉被弄乱的领带,平整了一下外套西服。
“我没事。……谢谢。”转身往外面走。
建波突然窜过来几步,拦住我的去路。
“我们……谈谈,好不好?”
25
我侧身让开他伸过来的手?拒绝的意图非常明显?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麽样,只想和你谈谈。”建波语气虽然是恳求,可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求我的意思。
隔间里“咿啊”的呻吟在刚才混乱的间断後又开始作响。
我皱皱眉,伸手去拉门把。
手被建波顺势按住,我一惊,抬头抗议的怒视著他。
建波没理睬我眼中的抗拒,直接拉起我的手,往门外走。
我用力抽手,却挣脱不开。
他固执地牢牢抓著我的手,回头看我的眼睛中有警告味道。
电梯就在卫生间对面,他按开电梯,把我拉了进去。
看著数字从1一直到5,我心里害怕感越发强烈。
“你干什麽?放开!!”这里是5楼仙境管理人员、保安人员的房间,我就算大声叫也不怕惊动客人。
建波转头横了我一眼,“周衡,你怎麽还是这麽别扭个性?”
他……知道我名字?!
转念一想,立刻明白,是旭哥告诉他的吧。
建波的房间宽敞整洁,完全没有他给人的霸气蛮横的味道,反而显得温馨清爽。
我被扔到沙发上,默默揉著发红的手腕。
“茶还是咖啡?”建波在酒橱那边问我。
“都不要,我坐一下就走,我朋友还等著我。”
“碰”的一声,建波把手里的杯子重重杵在桌上,一步步走过来,脸上满是恼怒的神态。
曾经在仙境这里被他那麽“调教”过,说不害怕他是假的。我涩缩著往沙发里缩了缩。
“你喜欢上胡润书了,是不是?”建波几乎贴著我的鼻子,气息全喷在我脸上,热乎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这个傻瓜!!……青宏的例子你还没吸取够教训?那些有钱有地位的人,把名誉地位看得比什麽都重,你还要去凑过去自找痛苦?!”
脑子里闪过刚才润书的话,我黯然垂下眼睛,逃避著建波的注视。
“周衡,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至少跟了我,你可以生活的很幸福,而不是这麽委曲求全、挣扎痛苦。”
跟了他?
我往旁边退了退。
“我……和润书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觉得自己说话都没底气。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好到上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情,周衡,你别想瞒我。”建波把避开的我拉回来对视他。“你别傻呼呼的,那个人不是好伴侣。”
“男人都不是好伴侣,我谁也不跟。……我会结婚生子,和妻子幸福的过完一生。……我不是你们这种变态。“
一直压抑在心底没有对润书说出的话,不知道为什麽居然会这麽顺畅地对建波说出来。
建波笑了笑,笃定地摇著头,仿佛看一个顽固不化的孩子看著我:“周衡,你还不明白吗?你不可能跟女人结婚生子,你来仙境第一天,我就知道,你这辈子都会和男人纠缠不清。这是你的命,你逃不了。”
说什麽一辈子和男人纠缠不清?我哼了一声,完全不理会他国际的言论,我的生活由我自己做主,我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突然的敲门声打破我们的僵持。
建波放开我,过去应门。
“廖哥,不好了,你去看看青宏,他……”
保安人员还没说完,建波一把推开他,就往外面冲。
我从沙发里快速站起来,也跟著冲过去。
青宏的房间就在建波隔壁,难怪我从来没在负二楼见过他,原来他住在这楼上。
建波紧张地贴著门,侧耳听著里面的声音。
“客人让我上来请青宏,但是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我听了下,好像有水声。”保安紧张地搓著手,等待建波发令。
建波紧张的表情逐渐变得僵硬,隐隐透出恐惧,他快速打了个电话:“立刻把5楼的青宏房间的钥匙拿上来。”
建波回头看看跟著担心的我,闷闷的说:“青宏最近一直特别由於,前几天还曾经绝食过……那个吴荪溥他妈的是个混蛋,招惹了青宏,却无法令他幸福……周衡,你最好看清楚这些人虚假的面具,不要再被骗了。”
我低下头,看著自己握紧的手。
钥匙很快送上来,我跟著建波冲进去。
水声是从浴室里传出来的,我们刚到浴室门口,就被建波拦住。
“打电话叫救护车!!立刻!!……通知旭哥。赶快!!”
保安们答应著,动作迅速地执行命令。
我从他背後的空隙中,看到里面的情形。
青宏苍白著脸俯在浴缸旁,纤细的手腕上全是鲜红的血,而手却放在温热流淌的浴缸已经变红的水里。
我心里一下剧痛,眼前发黑,不自主地发软著靠在墙上。
青宏他……
建波白著脸,一边解著自己脖子上的领带,一边对我说:“周衡,你帮我一下手。”
我们把青宏扶起来,建波俐洛地用领导牢牢扎住青宏割腕的手腕,防止鲜血继续流,一边回头问保安:“救护车什麽时候到?”
“已经马上出车了,说最多3分锺。”
“3分锺?……来不及了!!去把我的车开出来在门口等著,我抱青宏下来。”
建波转头对我说:“周衡,拿条被子或者毯子过来,青宏不能受凉。”
我冲进卧室,顺手抽了条被子,奔回浴室,递给建波的手都在发抖。
建波一边裹好青宏发冷的身体,一边回头看著我:“别怕,周衡,你放心,我不会让青宏有事。别怕……”他挪出只手握住我冰冷颤抖的手。
我点点头,焦急地望著青宏雪白脸庞。
建波抱著青宏走前面,我跟在背後。
穿过大厅时,我乘灯光故意关掉以免影响顾客时,快速冲到我们的卡座前。
“吴……吴市长,青宏割腕自杀了,你赶快跟著来!”
我来不及看荪溥的脸色,也没空理会一旁站起来的润书和延青,回头就望门口跑。
他们跟在我背後,冲了出来。
建波的车已经开走了,我们快速冲上自己开来的车。
延青跟在我背後,抓著我的手,仰起苍白的小脸,恳求说:“带我去,好不好?带上我。”
我二话没说,也没征求润书的意见,直接把他拉上车。
一路上,车速飞快。
我们3辆车起码连闯了5个红灯。
已经听到後面警车的翁鸣。
但是,我们依然不顾地飞快冲往最近的“仁和医院”。
担架快速出来,建波苍白著脸扶著手术推车跟著往急救室走。
荪溥跟上去,却被建波一把推开。
“你给我滚开!!……你害的青宏还不够吗?”
荪溥噙著泪,不屈不挠地、任凭建波怎麽推拉,都不放开抓著推车的手。
跟上来的警察交给润书去理了,我跟著他们往里面跑。
青宏被推进急救室。
柯予很快赶到,在一旁听著建波的回报。
他身边跟著一个大眼睛、模样很可爱的男孩,柯予一直握著他的手,看样子是柯予的情人。
虽然早知道柯予是同性恋,可是看到他和情人紧紧相扣的手,我居然微微有些发酸。
……或许……我喜欢上柯予了吧……曾经在仙境那麽媚惑我的人。
润书走过来,扶住我一直不自主发颤的肩膀,我明明看到他迟疑著似乎想伸手过来抱我,却又缩回手去,拘谨地垂在我身边。
我苦涩地笑了笑,他果然还是害怕被别人看到我们过於亲昵。
延青一直坐在荪溥旁边,和荪溥一样,紧张地看著的“手术中”红灯,和一直紧闭的门。
一个护士出来,荪溥冲上去,紧张地拉著她问:“怎麽样?青宏怎麽样?”
护士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别挡著我,病人需要输血。他是什麽血型?”
荪溥念念地答不出来。
柯予迎上去,瞪了荪溥一眼,“AB型。”
血浆推进去,门一会儿开一会儿关,护士门进进出出忙不停。
柯予已经去找了院长,希望医院尽力抢救,多少费用都没关系。
荪溥自从被柯予瞪视过後,一直颓废地坐倒在凳子上,苦恼地抓著头发,闷闷垂著头。
大家似乎都觉得他罪有应得,没人去安慰他。
包括润书。
因为润书被我的话吓到,正紧紧抓著我。
26
刚才看到护士们忙进忙出,想象著里面的青宏气息恹恹的模样,我觉得心里异常沈痛。
我转头问润书:“你现在还认为名誉地位比爱情重要吗?……要是你的爱人也像青宏这样,说不定永远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你还认为那些虚无的东西比爱人重要吗?”
润书抓著我的手,紧张地问我:“你会不会象青宏这麽极端?”
“极端?”我反问他,“不,那不是极端,青宏只是爱他,却又恨他不够坚强,白白浪费他的爱情,徒留痛苦。青宏他一定很痛苦,想放弃却无法抵抗爱人的恳求,想坚持却看不到未来的光明……如果还做是我,说不定也会象青宏这样选择永远的放弃。”
手被握地生疼,润书惊赫、恐慌、挣扎的表情复杂地望著我。
“林先生……”护士呼喊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僵持。
柯予迎上去。
护士在他耳边说了什麽,他脸色大变。
犹豫了一下,面色沈重的点点头。
护士进去,柯予被我们大家围在中央。
“青宏怎麽样?是不是……” 荪溥脸色雪白、抓住柯予的手指都冰冷泛白,青筋暴突。
柯予沈吟一下,环视四周我们担心的面容,重重垂下头,声音低沈地几乎听不见地说:“医生说,青宏身体本来就虚脱,加上失血过多,又曾经服食大量安眠药,恐怕……恐怕……大家做好思想准备。”
荪溥仿佛断线风筝般“碰”地一下软下去的身体,幸好被润书及时搂住。
柯予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冰冷地说:“你现在後悔也没用了,青宏他……是你的虚假懦弱害死了青宏!!……你这个混蛋!!”
柯予跨前几步,双眼怒火汹汹地瞪著荪溥,抡起手,似乎要打他的模样。
“柯予,不要!”跟他来的男孩一把从背後抱住他,“别这样,他……他也挺可怜的,算了。”
柯予停住手,审视著欲哭无泪,双眼空茫的荪溥,最终重重叹口气,把手垂下来。
我不知道什麽时候,脸上已经湿湿的,滴落在西服上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沁入衣服中,只留下色的一点。
延青紧挨著我靠在墙上,无言地流著泪,紧抓著我外套的手一直在发抖。我伸手握住他,互相对视的眼睛里都是酸楚。
手术室门打开,医生护士们陆续出来。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进去见见他吧。”主治医生抱歉的说。
第一个冲进去的自然是荪溥。
扑在盖上白布的青宏身上,无声的哭泣。
青宏的葬礼安排在三天後。
我接到柯予的电话:“周衡,要是你有空,来送送青宏吧。”
去的时候,是阴天,灰暗的天空笼罩著大地,气压低沈。早上的天气预报说从今天起将连续天降温。
几乎所有仙境的男孩、女孩们都来了。
柯予和他的情人站在最前面,建波默默的搂著哭泣的森站在旁边。
听著柯予低声念颂的悼词,我才知道青宏算是仙境的老板之一,虽然同样是卖到仙境,却为柯予今天的辉煌立下了汗马功劳,完清了?务以後,柯予留他下来,帮助管理仙境内务?
我静静地站在队伍最後,遥望著墓碑上青宏微笑的丽面容。
2岁……青宏才2岁。
那麽年轻的生命,却断送在爱情的残酷中。
或许,同性的恋爱,都是这样的结局?
转眼看看柯予与他情人紧紧相扣的手,我又有些迟疑。
荪溥来的比较晚,青宏已经下葬合土了,他只来得及赶上最後的告别。
润书居然陪著他一起来,却一直远远站在旁边。
荪溥静静地、仔细地用手绢擦拭著青宏墓碑上的照片,强忍著不哭的扭曲面容,孤单的背影。
我忽然觉得,他也很可怜。
仪式结束後,仙境的人被柯予派来的车全部接走。
柯予上来跟我们打招呼。
“谢谢你们抽空来送青宏。”
我无意间撞上润书的视线,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调开视线。
这几天,润书一直没和我联系,连电话都没有。
青宏和荪溥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或许,他想到了和我不正常的关系吧。
这样也好,我落得清净,他也免除麻烦。
我们互相避开的视线,正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无力地对自己笑笑,周衡,是该彻底放手的时候了。
自从青宏过世後,我的生活起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葬礼那边临别时,柯予悄悄把我拉到一旁,拿给我一张金卡,“周衡,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我查看金卡的名称,是仙境的优惠卡,可以享受所有费用折,虽然依然很贵,对於仙境高昂的费已经很便宜了。
“你要是有空,来陪陪延青。……他最近……也不太对劲,可是他跟我们谁也不说真话,我看他和你挺亲近,有空,帮我劝解下他。”
延青?!
我心里一凉。
是啊,那天晚上,延青凄苦沮丧的?子,确实不大正常?
有了青宏的前车之鉴,我对这些有些後怕。
所以,偶尔的,我会去趟仙境,把延青点过来聊聊天,听他发泄发泄心底的苦闷。
可是,最近却帮不上忙。
可怜的延青也和青宏一样,在恋爱。我不清楚他爱上了谁,但是,看他痛苦的表情,大概又是一场苦恋。
延青才16岁,我不忍心看到这麽年轻的生命也和青宏那样,被爱情扼杀。
所以,慢慢的,跑仙境的数也越来越多。
幸好,建波这几都没对我怎样,只是默默的站在舞台旁边静静地看得我发慌。
偶尔在电视上看到荪溥视察某某厂,出席某个大会,依然是平常的风度翩翩、干练精明的模样,我却能在他流转的眼眸中捕捉到不易察觉的落寞悲凉。
没有再见过润书,这个人就像突然出现在我生活中一样,突然的消失。
晓媛问我,最近怎麽不见胡总约大家出去,我总是用“老总自然很忙”的借口塘塞。
我和他……应该不会有交集了吧。
没想到,再见润书,是在仙境。
27
快到新年,我今天给延青带了很多礼物,整套的画具和纸张。
这个喜爱绘画的男孩看到我的礼物,高兴的直掉眼泪。
今天客人很多,据说是因为今天有女男初夜权拍卖会。
拜柯予特殊照顾,从上个月起,仙境免掉了我的门票钱,只需要按折扣支付那些不加料的酒水费用,要不,象今晚这种场合,我那点薪水肯定负担不起。
前面的挑选陪伴和脱衣舞表演过後,到了“SHOW TIME”时间。
望见那缓缓下沈的液晶屏,触动了我回想到那夜我的初夜权拍卖的情景。我站起来,对延青打了个招呼:“我去趟洗手间。”
延青还沈溺在收到礼物的喜悦中,看都没看我的点著头。
远远看到大厅连接走廊的黑暗有个高高的男人身影靠在墙上,烟头闪烁的红光在黑暗里特别显眼。
我没有特意留意那人,本来光线就暗,我也急於逃避那主持人“熟悉”的说辞。
半低著头,从那男人身边走过。
眼角瞟到那男人似乎震动了一下,手里的烟头在黑暗里划出一道红色的闪电,无声无息地掉落在地上。
“……周……衡……”
颤抖的声音从背後叫我。
我走了两步,忽然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虽然带著嘶哑,但却是……那个人的声音。
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最近这段日子,由於受到青宏事件的打击,我逐渐疏远了很多人,变得不大爱说话,也不爱靠近。晓媛解释说我是到了孤独叛逆期。
但是,心底依然隐约地渴望著某个人那温暖体贴的拥抱,低沈轻柔的安慰。
所以,我以为这又是我的错觉,在仙境这个我们相遇的地方,同样的拍卖时刻,有个身影很像他的男人,我发生了错觉。
“周衡!”这声音清晰了很多,而且,那个男人已经赶到我前面,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猛然抬起头,呆滞地张著嘴,望著他。
憔悴了。
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虽然依然是光鲜整洁的外表,稳重文雅的风度,但是,那眼角嘴边透露出的落寞憔悴,却无法掩饰。
而且,他瘦了一圈,原本还算结实的脸颊也微微露出高耸的颧骨。
“你……你好。”好半天找回自己的声音,涩涩的。
“你好。”润书低沈著声音和我打招呼,“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是啊,你……来消遣?”我垂眼盯著一旁摆放的绿色植物,不敢看他的脸。
“不是,陪荪溥来的。他……去卫生间了。”
“哦……”我点点头,准备绕过他,“不好意思,接过,我?…也要去方便一下。?
润书侧过身,我快速从他身边过去。
卫生间里居然“战况”激烈。
仅有的12个位置,居然有7、8个都传出暧昧不清的呻吟和低喘声。
来过仙境2、3,每都会遇到这种情形,我逐渐都有了免疫能力。
但是,今天,听到那些消魂的呻吟,我却觉得心情异常烦躁。
似乎有那是自己曾经发出的声音的错觉。
快速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需要,快速洗手、出门。
润书居然靠在洗手间门口,看到我出来,立刻站直了身体。
我看他一眼,捏了捏已经握得生疼的手,加快了脚步。
润书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後,默默不出声。
走过了走廊,来到大厅。
突然昏暗下来的灯光让我一时看不清东西,眼前发黑。
背景音响恰好在这个时候放出主持人清晰的叫价声:“低价1,每叫价5。请出价。”
时光倒流般的冲击和突然失去重心的晕眩让我不由自主的发软。
背後忽然伸过来的手稳定地扶住我有些摇晃的身体,“小心!”
仿佛被烙铁烙到般,我飞快甩开他手,退开几步。
“你……你究竟什麽意思?”
润书跟了过来,把我逼到了墙边。
看到我惊惶失措的模样,他局促地退开,慌乱地摆著手安慰我:“没什麽……你……你别怕……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过的如何……你别紧张。”
定了定神,调整好视力,确认看清了眼前的景物。
这种手足无措的慌乱确实不是我的作风,镇定,周衡,镇定,不就是见到那个人吗?那个已经表明了和自己不会再有瓜葛的人,你紧张什麽?
站直身体,我尽量稳定自己的声音:“谢谢胡总关心,我还是老样子。……不好意思,时间不早了,我要准备回家,麻烦胡总让一让。”
越过他,往後面我的卡座走。
“正好我也准备走了……不如,我送你。”润书跟在我背後走过来。
延青惊讶地看著跟在我身後的润书,低声问我:“他怎麽也来了?”
“说是陪朋友来的。那个荪溥。”
延青点点头。
润书不请自来的坐到我们旁边,和延青打过招呼,转头对我说:“这里叫车不方便,还是我送你吧。”
我刚要拒绝,延青却嘴快地给我答应下来:“好啊好啊,上衡哥一个人走了分锺才搭到出租,中途还差点被这里出去的客人非礼,有你送他我就放心了。”
我横了延青一眼,低声骂他“你多什麽事?”
延青凑过来,在我脸腮上印上一吻,顺便低声说:“你何尝不是想让他送你。……别想瞒我,衡哥,我在这里,这些见多了,看得出来,你喜欢著他,不是吗?”
我慌乱地转眼去看润书,生怕他听到延青的话。
幸好他没留意,反而对延青亲吻我的举动微微皱起了眉头。
延青送我们到门口,又轻轻吻了我一下:“谢谢你的礼物……衡哥,抓住时机,不要让爱情溜走。”
後面那句话说得很轻,几乎是贴著耳朵说的。
一路上,我们都沈默著不说话。
车只能开到我家附近的三岔口,润书停下车。
我解开安全带,退开车门。
背对著他,低声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刚抬起右脚,左手手腕突然被紧紧捏住,力气大的,有手骨要被捏碎的错觉。
我猛然回头。
润书依然保持著一手扶著方向盘,直直的坐在司机座上的姿势。
看看他捏著我手腕的手,我用力挣扎,一边带著怒气的说:“对不起,胡总,我要下车了,请你放手。”
猛然失去重心地被人大力往前一拖,我毫无防备地被他紧紧拥进怀里。
“喂……喂……你干什麽?!”我挣扎著。
“嘘──别说话,乖乖地被动,让我抱一下你。”
他低沈而痛苦的声音象一双灵巧的手,突然拨动了我心底一直紧绷的那条琴弦,激起一层层涟漪般的冲击,从心底扩散到全身,再狠狠刺痛著我已经发疼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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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沈下声,指责般对他说:“胡总,你不是已经表明了和我没什麽关系了吗?现在这种举动是什麽意思?”
润书答非所问地依然紧抱著我:“最近几天我都陪著荪溥去仙境。……荪溥这些天几乎都住在青宏的房间里,默默掉泪。可是,每天白天却必须拿出他市长的尊严,镇定自若的理所有的公务。……偶尔晚上回家,和他的妻子相也非常冷漠,几乎到形同陌路的地步,仅仅只守著个夫妻的名分……我和荪溥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见他这麽痛苦过。……看著他苦不堪言的生活,我都觉得心痛。”
他说的我都知道,至少,从我对吴荪溥的观察可以看出他的境。可是那又怎麽样?明明是他自找的,怨得了谁?
润书微微推开了我一点,可以正视我的脸庞。
“所以……我不希望自己也会象他那样,到失去了才後悔。”
他……什麽意思?
我愣了愣,难道他是指……要和我在一起吗?放弃他的荣华富贵、名誉地位?
我自认自己没那麽大魅力,可以让一个成功的男人抛弃妻子、不顾一切地和我厮守,更何况我们的感情还不到那个地步。他这话说的我没头没脑,完全无法理喻。
“你有什麽好失去的?……有贤惠的妻子,乖巧的双生儿子,地位显赫的父亲,有钱有势的岳父……你认为你还失去会什麽?”我尽量让自己说得镇定些,从容些。
润书仔细端详我的表情,似乎想从我疏远有礼的态度中找出什麽。好半晌,他才闷闷地说:“周衡,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感觉?我嗤笑。
“可是,我真心喜欢你。……喜欢倔强地和仙境的保安对抗的你,喜欢在会议上侃侃而谈的你,喜欢为了青宏的死同情落泪的你,喜欢细心照顾延青的你。……周衡,你一定不知道你自己多麽吸引人,可我却为你无心表现出来的魅力而折服。”
我震惊般望著他,这些话,会是儒雅温文的胡润书会说的话吗?会是稳重端庄的胡总裁说的话吗?
简直无法相信!!
润书从我无法置信的神态中看出了我的表度,回给我一个苦笑。
“你不相信?……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古板传统的我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痴迷,别说你,连我自己都质问自己怎麽这麽反常。我也逃避过、挣扎过。我克制自己不去找你,警告自己不能步荪溥的後尘,可是,越是步见,反而越想念。而且,看到荪溥那种默守自己的传统信念和地位名誉,最终落得自己痛苦的例子,我实在不敢自己去尝试。”润书苦痛地握住我的手,牢牢攥紧,痛苦地说,“周衡,给我们一个机会,好不好?我努力摆脱现在的出境,你只需要接受我就好。行吗?给我们一个机会。”
我默默任他拉我过去,抱紧在怀里。
不知道是他纯羊毛的大衣传来的温暖,还是他低沈稳重的气息传来的安心,忽然间我有种回家般的温暖和安定。
新年将至,公司的应酬多了起来,各个部门挨著个儿地聚餐、请客。我们人力资源部又恰好和各个部门关系都不错,自然被这家那家地拉去聚餐。
今天是我们部门和总经办的联谊,抵抗不了经理的劝酒,我又多喝了两杯,回家的时候,眼前已经模糊地看不大清楚路了。
经理的车只能送到三岔口,他回头对已经发软地靠在椅背上的我担心地说:“周衡,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晓媛在後座抢著回答:“不用不用,让我送他回去吧。”
经理早就把我和晓?隆⑶煳牡母丛庸叵悼丛谘劾铮也就默许了:“晓媛,小心点,周衡看样子醉的不轻。?
晓媛笑著下车,半扶半靠著我,保证说:“没问题!放心!!你只需要等著我回来就好。”
从我家那条小巷走过,远远地,我似乎看到三岔口另一端黑暗的墙边靠著一个高个的男人,而且,身影很象是胡润书。
可是迷糊的视线很快又开始晕眩,我再想看过去的时候,连自己的重心都稳不住了。
“小心!”晓媛半抱著我,防止我摔倒。
怎麽顺利回到家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一阵大吐特吐,最後昏沈地睡过去。
坐在早餐桌边依然觉得宿醉的头疼象敲鼓般一阵阵冲击著太阳穴,我半趴在桌上揉著穴道,等著妈妈把早餐拿过来。
“小衡,昨天那个女孩子是谁?”妈闪烁著奇异光泽的眼睛看得我皱眉。
“唔,公司的同事。”
“我看那女孩挺不错,昨天还一直帮我给你收拾吐得脏脏的地板和床单。……而且,那位小姐一定很喜欢你……小衡,要是有空,把她带回来给妈妈正式介绍介绍。”妈那一副“急著讨媳妇”的表情让我更头疼。
“妈!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妈笑笑,好像当我是害羞般宠溺地说:“都这麽大了,妈不会笑你的。好了好了,快点吃饭去上班!!”
做了半天统计表格,突然想起昨天朦胧间看到的那个身影。
难道是我的错觉?还是说胡润书昨天真的到我家那里去等我?
我暗暗对自己嗤笑,周衡,你算那根葱,会让人家集团的胡总傻傻地站在路口大等你回去?又不是17、18岁的小女孩,还这麽煽情。
摇摇头,甩开自己的错觉。
是……错觉吧。
临到下班的时候接到润书打过来的电话。
“周衡,今天晚上有空吗?”
我眼前又浮现起昨天晚上那个错觉的身影,会是你吗?
明知道他是约会邀请,我还是答应了:“嗯。”
“我下班来接你。……另外,我带了个人来让你见见。”
知觉告诉我这个人很特殊,突然间想到的居然是润书的老婆大人。
“是不是你的……”我问得胆战心惊的感觉。
“嗯,是蔡蕴,我想让你见见她,有些话,我们可以当面讲清楚。”
我一下慌乱起来,见润书的妻子!我有什麽好跟她讲的?也没立场讲。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不行,我会来接你的,现在拒绝已经晚了。”润书斩钉截铁地说道,然後快速挂断了电话。
我兀自拿著手机呆呆盯著“嘟嘟”地听筒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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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之後的时间我老是出错,一会算错数据,一会拿错文件。
经理见我心不在焉的样子,终於不忍心的拦住要去拿扫帚扫地的我,把我叫到一边:“周衡,是不是昨天的酒醉今天还难受?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太勉强自己了。从现在开始你什麽都别做,就乖乖呆在你座位上,把这些凌乱的档案清理一下就好。”
我接过经理手中的一叠这周寄来的求职资料和一些信件,闷闷地不作声。
“怎麽了?是不是遇上什麽不开心的事情?”经理年纪大了,多少有点婆婆妈妈,但是我却一直很喜欢他这种关心体贴下属的作风,“周衡,凡事不要看得太重,也别钻牛角尖,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很多事情其实不值一提,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自己过得开心,过得舒畅,任何事都可以淡然之。”
他拍著我的肩膀,无言地给我鼓励。
我低下头看著手中的资料,斟酌著经理的话。
凡事重要的是自己开心吗?可是人总是活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有纷争有议论有压力,不是真的就可以做到活得潇洒自在啊。
润书果然等在出口对面的街边,身边还有个清雅秀美的女人。
我们找了个安静的咖啡厅坐下,润书正式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妻子蔡蕴……这位是我提过的周衡。”
我尴尬地站起身,伸手过去和蔡蕴握手,偷眼打量她的反应。
作为“联伟”集团的董事长,蔡蕴其实很年轻,去年前任董事长封正祈病逝後,她作为唯一的继承人,接受了整个集团公司的管理事务。
可是,她的外表绝对没有一般有钱人的嚣张气焰,相反,她温软地微笑著,有礼貌地同我打著招呼,镇定平静的模样。
“你好,周衡,其实很早就知道你的大名了。……上我们三个集团封闭培训,我没能出席,错过了感谢你的机会,这正好补上。”她举了举手中的咖啡,“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我汗颜地恭敬饮了口手中的咖啡,念念著不知道该说什麽,只低头望著杯中旋转的咖啡泡沫,躲避著和润书、蔡蕴的正面对视。
“我也多听润书提起你,说你又能干、又温柔、又善良。……把丈夫托付给你这样的人,我很放心。”
犹如晴空霹雳,我不可置信地猛然抬头望著依然镇定自若地蔡蕴,结巴地辩解著:“不是……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其实什麽也不是……”
蔡蕴微笑著伸过手来握住我微微发抖的手,温暖的手掌和润书一样令人安心,“别紧张,我没质问或者责怪的意思,其实男人相恋,我比你见多了,以前我表哥就是为了所爱的男人牺牲了性命,而且……他,也是为了爱的男人受尽苦难。”她拍拍我的手,宛然一副大姐模样,“所以,我希望我的丈夫不要再象他们那样爱得那麽痛苦。”
润书这时从包里拿出两张挺括的文件,递给我。
“其实,我们今天已经正式签字离婚了。”
29
我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签著两人端正姓名的文件,对这突然的变故浑然摸不著头脑。
离婚?!!
润书离婚了?!
为了……我……吗?
“我们有一对双生子,大儿子会跟著润书,小儿子跟著我。……所以,以後孩子和孩子的父亲都要你多费心。”蔡蕴依旧兀自说著她的打算,完全没注意到我其实根本没听。
“为什麽?”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询问的语气却显得虚弱无力。看著润书认真的眼睛,我越发心慌。
“我们离婚其实是因为我们各自都有了自己的伴侣。”蔡蕴看我们尴尬对望,插口回答我的话,“我想你也知道我们当初为了什麽而结婚。……家族利益?!”蔡蕴笑的好无奈,“为了这四个字,我被迫放弃了自己的爱情。……但是现在,我养父已经过世,没人再逼著我们必须维持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何况他们要的封胡两家的血缘联系,现在也有两个孩子来维系,我们更没有再苦苦相守下去。……所以,对於我们离婚,你到不必有罪恶感。……润书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那个……”我苦涩的打断她的话,“对不起,我想你是误会了。……其实我和胡总……不是那样的关系。说什麽把孩子和丈夫托付给我之类的,其实很唐突……而且,胡总离婚也和我无关,没有必要专程告诉我。”
“是吗?”蔡蕴清澈的眼睛让我不敢逼视,“我不知道周衡怎麽想,但是我敢肯定的告诉你,我的丈夫……哦,现在应该是前夫,很喜欢你,也真诚的希望能和你在一起。是不是,润书?”
蔡蕴侧头问一直望著我皱眉的润书。
润书果断地点头,眼睛却没离开我,“我前天也说过,我会用实际行动摆脱目前的困境,表明我要真诚和你在一起的心。”
他从包里又摸出一张文件,递到我面前。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刚才那个文件震撼力够大,我都有些惧怕这个又是什麽冲击性消息。
“这个是我为你申请的英国利物浦大学入学书,要不要去,我尊重你的意思,学费方面不用担心……我将著手办理移民手续,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
我到没注意他後面的话,思维全被利物浦大学5个字吸引了。
利物浦大学!
那个曾经8获得过诺贝尔奖的大学!
到那里进修人力资源管理,一直是我的心愿,没想到润书居然帮我办理了入学申请。
他怎麽知道我想去那里留学?
我疑惑的抬头看他,希望从他略显紧张的表情中看出点眉目。
润书对自己露出嘲笑的表情,自言自语般说:“为了讨好别人,自己可是了各种关系和力气去了解他,帮助他,别人还不一定领情。……我胡润书追求人还真是窝囊。”
蔡蕴伸手过来鼓励地拍拍他的手,润书抬头苦涩地扯出一个笑容。
我漠然看到他们夫妻默契的举动,黯然垂下头。
留学……我确实是想去,但是,需要胡润书帮我出钱去留学,就没那麽乐意了。
毕竟自己还欠著他好几万,而且看文件上标注的每年69英镑的高昂学费,恐怕又要欠上他很多钱。
最糟糕的是他好像说他也要移民去英国。
那不就意味著我们会时常见面?!
而且据说英国已经立法规定同性恋可以合法结婚,追求同性再英国是合法的行为,那我不是变得更为被动?
我恍然明白润书移民英国,又想让我跟著他去英国留学的意图。
他是想把我们的关系合法化。
心底微微窃喜,却同时泛起酸涩。
我知道自己够不上称“爱”他。
最多也就是喜欢而已。
喜欢他那种温柔如水的风度,喜欢他温暖体贴的关怀,喜欢他细腻贴心的照顾。
从小孤单长大的孩子,对这种窝心的关怀体贴最没抵抗力。
所以,我喜欢他。
但,仅仅是喜欢而已。
为此就要跟著他,跋山涉水远赴海外,我还没这个勇气。
而且,我如何向父母交代?
一想到早上妈妈说:“把那个女孩子带回来”的期盼面孔,心里更加酸涩。
质朴传统的父母如何能接受自己的孩子跟著男人外出留学、甚至会发展到结婚?!
我暗自对自己摇头,不行,我丢不下这些束缚。
刚要开口拒绝,还没说出一个字,就被润书打断:“你别忙著拒绝,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申请你先收好,如果想清楚了,再答复我。”
蔡蕴这时站了起来,对著大门方向挥手。
“接我的人来了,你们继续聊,我先失陪。”她向我点头道歉,向来人迎过去。
我跟著她的背影回头,见她笑颜绽放地挽起一个男人的手,依偎著往门外走。
“那是她的男友,一个很不错的男人。……”润书在我旁边解释说,“我们一直就像兄妹一样,我看著她每天思念以前的情人而痛苦,真觉得自己象凶手一样扼杀了她的爱情。……蔡蕴能幸福,我也很高兴。”
我讶意地转头迎视他,“你居然默许自己的妻子和别人?”
“为什麽不行?蔡蕴痛苦我也无奈的婚姻,本来就没什麽好坚持的。”润书理所当然的回答。
他们到底过著什麽样的婚姻生活?!
妻子有外遇,丈夫爱上同性。
果然这种利益联姻的婚姻只会造成不幸。
“周衡……”润书的呼唤拉回我又出神的理智,“表格你收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不愿意,就算我们到了英国,我也不会做出越矩的举动,所以,你尽管放心。”
我脸微微发烫,他说的越矩,是指的……
其实刚才自己也担心过跟他去英国是不是会遇到这种事情,毕竟那是开放的国家,有他的保证,心里居然微微放轻松了些。
但是,我还是没答应,只是默默把表格放进了公文包里。
“那个……昨天我原本想来告诉你我今天办离婚手续的事情,可是却看到你和晓媛一起?乩础…”润书低声说,脸上落寞,“看到你们那麽亲昵的搂抱在一起,我真的觉得……?
他哽咽般停顿下来。
原来不是我的错觉,那个身影真的是润书。
我念念地回答:“昨天……有些喝醉了……晓媛送我回去。”
润书眼中的光芒一下亮丽起来,看得我越发心慌。
表格带回家,放在书桌上就没再动过。
虽然日子还是在平常地过,但是我心底却一直涌动著一股暗潮。
时常在工作间隙、吃饭睡觉的时候,就会突然想起润书的请求。
想去又不敢去的犹豫更让我烦乱。
润书离婚的消息占据了各大报纸的经济版头版,造成了轰动。
当年蔡蕴和润书的婚姻,被报界评论为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现在居然没无声息的就离婚了,其轰动效应可想而已。
於是,各种版本的传言风言影语,到流传。
特别是蔡蕴毫不避讳地开始和男友同进同出,大有立刻再婚之势,更引得外界评价她不守妇道导致婚姻破裂。尽管润书反复强调他们只是个性不和而离婚,依然无法弥补蔡蕴蒙尘的形象。
而且,最令我头疼的是,润书间或著约我出去。
不论我如何拒绝推脱,他总是不弃不馁地下继续邀约。
他现在是媒体的焦点之一,本来就很招人瞩目,现在这麽频地跟我联系,也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记者,用非常手段从内部拿到润书最近的电话记录。
於是,顺藤摸瓜地,我也被牵连进“封胡离婚案”中。
这不,刚打完卡走出公司大门不到五步,那些灵敏的记者们就围了上来。
一时间,摄影灯、话筒、采访笔把我围攻在正中。
“周先生,据说你是胡先生的好友,请问你怎麽看待他们离婚的问题。”
“请问周先生认为他们离婚是否是由於胡太太红杏出墙,让胡先生无法忍受?”
“周先生认为蔡蕴女士是个怎样的人?”
…………
头昏脑涨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我加快步伐,也无法摆脱他们固执地追问。
好在这时身边的汽车喇叭响起,晓媛从经理的车里探头出来叫我:“周衡,上车!”
我几乎是逃跑般飞快地钻进车里。
望著远远甩在後面的记者们,我才松了口气。
晓媛在身边嘻笑的看著我狼狈的样子,呵呵直笑。我白了她一眼,表示对这种看我笑话地家夥的抗议。
“周衡,没事吧?”还是经理体贴,从观後镜里看著我关心的问,“没想到胡总离婚会把你扯进去。唉……”
“是啊,好好的怎麽离婚了?周衡,透露点内幕消息吧。”晓媛这个好奇宝宝跟著捣乱。
我重重叹口气,向晓媛做了个揖,“好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已经够烦了,别来添乱。”
车停在三岔路口,我还没下车,就看到那边停著的保时捷,和车边靠著墙吸烟的润书。
“哟!绯闻男主角出场了!!”晓媛笑著取笑说。
我又无言的翻翻白眼,头疼地下车。
背後听到经理斥责晓媛“你别惹事”。
慢慢走过去,在润书面前停下。
“对不起,把你牵连进来。”润书灭掉烟头,低声向我道歉。
3
我闷不作声,刚才被记者围攻的不快还纠结在心里,垂著头,我打算当作没事人般从他身边走过。
但是,右臂微微疼痛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
我被动地扬起头,看著抓著我手臂的他。
“周衡,那件事情你考虑的怎麽样?”他焦灼地问我,脸上满是期盼。
我不吭声,微微侧开脸。
“是吗?原来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走……但是,现在舆论压力越来越大,我担心我们的事情……”
“我们有什麽事情?我们什麽都没有。”我断然打断他的话。
“可是……”润书微微失望地回望著我,悱恻缠绵地模样让人心酸。
我暗自叹气,轻轻挥开他的手,“最近事情太多,我想我需要安静一下。……你可不可以最近不要再来找我。我实在不喜欢这种被人打乱的生活。”
润书痛苦地看著我坚定的表情,握著我手臂的手抓地更紧。
“周衡……”
他每这样叫我名字,我都觉得是种魔咒,像要把我的三魂七魄全部摄走般牵扯著我的神志,让我从里到外都莫明的慌乱。
我急於摆脱这样的困境,挣扎著想抽出自己的手。
润书却牢牢抓著不放。
两人象缠斗般闷不做声地互相叫劲。
最终,润书斗不过我执著地挣扎,放开了手。
我匆忙地丢下一句:“再见”,飞快跑向自己家。
进了家门,靠在院子的围墙上微微喘气。
“怎麽了?急急忙忙的?”妈妈在院子那头择著菜,见我这麽进来,奇怪的问道。
我睁开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敷衍著说:“哦,没事,刚才有人好像跟在我後面。”
“是要小心,我们这里太僻静,这不,昨天下午那头的林小姐才被抢了提包。……以後要多留心前後左右,要是不对劲就赶快朝附近认识的人家里跑……实在不行,钱包那些尽抗议给他,别伤了自己。”
妈妈的长期教诲我早就习惯了。
可是,要是给她知道我失踪那两天其实正是遇到被抢劫还被拐卖的话,不知道伤心担忧成什麽样。
我脱了鞋子,换上柔软的拖鞋,跨进门。
爸端坐在客厅里,手里拿著报纸,见我进来,低声叫了我一声:“过来!”
我家是家长制作风,从小到大对我严厉要求的爸爸,其实我很怕他。我乖乖地走过去坐下。
他从报纸里抬起头,指著那个报道我和胡润书来往较多,特别最近时期更是电话不少的报导,严肃地问:“你怎麽和这些蜚短流长沾上边?……我们是平民百姓,那些上流社会的事情,你少接触!”
“是的,爸爸,我会注意。”
“嗯,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刚起身,爸爸又突然叫住我:“你妈说你桌上有张英国留学申请?你想出去留学?”
“那个……”一定是妈妈帮我整理东西时看到的吧,妈妈以前是英语教师,这些东西瞒不过她,“那是我朋友给我拿来参考的,我还没决定去不去。”
“嗯,如果能多出去见识见识,学点东西也是好事。”
我“哦”一声,没再作声。
第二天上班,精神不大好。
昨夜老是恶梦连连,一会是润书急迫的脸,一会是记者们探询的追问。
头晕脑涨地进了办公室,和大家打著招呼。
“周衡,你过来。”经理领先走到他办公室,语气从来没有这麽慎重过。
我纳闷地看看旁边的另一位主管,他也是一副高莫测的表情。
“你看看这个。”经理把今天的报纸递到我面前。
足足3寸大小的照片赫然登在娱乐版最中央的位置。
照片里,润书急切而情的目光,我迷惘无措的神情,互相对握的手,两两相望的注视。
大大的标题醒目地写著:“惊爆!胡润书居然是同性恋者,离婚案件别有内情”。
下面的报道添油加醋地写著我们来往过密、润书最近时常出入提供同性卖淫的某高级夜总会、我又是如何的“美动人、妖媚风骚”迷惑住润书……
虽然是揣测性的孳生是非,但是其中却真真假假、更使人迷惑。
我一下全身冰冷,目瞪口呆地呆望著这篇报道,仿佛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周衡……”经理沈痛的口气让我的心更沈得厉害,“戴总刚才给了我电话,让我必须问清楚这件事情。……你也知道咱们鼎威承受不起这种负面报道。”
我的头垂得更低。
“不是真的,是不是?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胡总也不是。”
我抬头,对视上经理笃定信任的目光,心里越发沈痛,“其实……其实……”
“经理!!快打开电视!!”另一位主管匆忙地冲进来。
经理回身打开公司为每位经理配备的小型液晶电视,屏幕上居然是润书被所有话筒围绕著,堵在自家门口的画面。
我忽然间觉得自己眼前的画面仿佛失真的黑白电视,滋嚓作响,人物扭曲。
闯进耳朵里的只字片语也仿佛是做梦般缺乏真实。
“我的确爱上周衡……只是我个人一厢情愿……请不要骚扰他……”
晕倒前最後的印象,是画面里润书坚定无畏的神态。
头脑隐隐作痛,醒来时一时看不清面前的东西,只看到人影晃动。
经理见我睁开眼睛,连忙凑身过来按住我企图起身的举动,“你先躺著别动……你在发烧,自己不舒服也不注意点,来,先把药吃了。”
一旁的主管扶著我坐起来,经理递给我水和药。
吃过药,也缓过气,视野清晰了很多。
“经理……那件事……”
“算了,现在也别说这个,今天你也别坚持上班了,我怕一会儿记者会纠缠到这里来,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我苦涩的笑著,被经理扶起来。
晓媛和庆文这个时候也白著脸冲进来,看到我却又同时止住脚步。
我抱歉地对他们笑笑,看样子,他们也逃脱不了媒体的追问了吧。
跟著经理来到电梯间,晓媛追了出来,在我身後叫著:“周衡?…周衡……?
我按上“关门”键,看著缓缓关闭的电梯门把她隔断在外面。
果然,车子还没到三岔口,已经有记者守候在那里了。
一下车,记者们纷纷围了上来,话筒摄像机统统对准了我。
“对不起,请你们不要骚扰他!!”高大的经理象保护神般把我挡在後面,一路“杀”开一条路,强行把我带离包围圈。
记者们在後面追,我们在前面跑,从未有过的狼狈。
进门就看到爸妈端坐在客厅里,默默看著面前的报纸,电视里继续播放著刚才润书宣告後的一些小道消息报道。
我转了转眼,却发现润书赫然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难怪记者会追到这里来,原来跟著他来的,刚才在巷口被记者包围著,也没留意到他的车。
润书见我回来,一下从沙发里站起来,紧张地搓著手,望著我。
“周衡……”他叫了声,却找不到安慰我的话。
我白著脸,送走了经理,面对他们坐下,等候著爸妈的“审问”。
“究竟怎麽回事?!”爸爸大嗓门一吼,我瑟缩了一下,润书连忙坐过来,拉住我的手,我想抽开,却怎麽也挣脱不了他牢固的钳制。
爸爸脸色更难看了。
妈忙递过茶,安抚著爸爸:“别急,等儿子好好解释,你不要先发脾气。”
我垂著头,不敢看他们,也不想看润书。
润书紧握著我的手,坚定地开口:“伯父伯母,刚才我也说过了,希望你们可以放心把周衡交给我,我带他去英国,这里的是是非非对周衡只会造成压力。”
“也不知道这些是非是谁惹来的?!”我冰冷的说。
润书转头,苦楚地看著我,歉意地说:“对不起,周衡,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先前提前和蔡蕴离婚,主要是看到你对我越来越生疏、加上荪溥的教训……可是,没想到会发展到今天这步……”他执起我的手,放在他胸口,发誓般真诚的望著我的眼睛,“事已至此,我也决定了,不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我都会带你走。……今天来,我就是希望两位老人家能够答应我的请求,把你交给我,以後,我会好好保护你、疼爱你,让你幸福。”
“要是我不愿意呢?”
润书越发苍白的脸看起来让人心痛,他眼中企求的味道让我心酸。
“算了!”爸爸打断我们的话,颓然倒进沙发里,望著我们,“胡润书说得对,你现在留下也是四面楚歌、流言蜚语,根本无法安心的工作和生活。去英国避避也好,顺便多学点东西。……不过,胡润书。”
“是!”润书响亮的回答著,眼睛里神采飞扬,“伯父请吩咐。”
“我儿子虽然是和你一块去英国,但是不表示我们同意你们在一起。……你刚才也说,英国对同性结婚是合法的,但是,没有我儿子首肯,你也别强求小衡嫁给你。”
“这个您放心,我不会逼周衡的!”润书信心大增。
妈妈站起来,过来抚摸著我柔软的头发,突然一把把我抱住,温热的泪水滴到我脸上,烫得我心痛。
“小衡……妈妈没什麽奢望,只要你幸福快乐,妈妈就满足了!!”
“谢谢伯母!!”润书握住妈妈的手,真挚地说,“伯母你放心,我会把周衡照顾的很好!!”
就这样,我几乎是被迫的,接受了留学的事实。
有钱真的很不错。
2天之内,护照、申请、机票全部到位。
被润书半拥著站在机场的入闸口,和父母、晓媛、庆文、经理、蔡蕴他们挥手作别时,感觉就像是做梦般不真实。
直到真正踏进英国的土地,耳边全是陌生的肤色、难懂的语言、异国的情调时,我才有了真实感。
我……居然真的跟著一个男人漂洋过海的开始了新的生活。
尾声
5年後
利物浦大学管理系门口的草坪上。
我穿著硕士服,扶著硕士帽,和旁边的同学聊著找工作的事情。
“哦,你看,你达令来了!!”同学指著远方大步走过来的身影,对我说。
我回头,看著走在明媚的阳光里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妈咪!”小小的身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撒娇地仰起手要我抱。
我一把抱起已经快6岁的他,看著他满脸的汗水,拿衣袖给他把汗水擦干,“跟爹迪去哪里了?弄得一身汗水和泥?”
“还不是去游乐园?大早起床就缠著我带他去玩!!”润书已经33岁了,却丝毫没有中年人的疲乏,依然神采奕奕,“你的事情忙完了?我们走吧!……儿子吵著要去吃市中区前天新开的中式餐馆,正好今天Viky休息,家里也没人做饭,正好可以去尝尝。”
我回头跟同学告别,放下儿子,牵著他的手,却被润书抱进怀里,搂著往校门方向走。
是的,我们结了婚。
来到利物浦後,虽然住在一起,但他一直以礼相待,温柔体贴的照顾著我。
我接受了他第一期的学费赞助,可是从来到这里开始,由於我没有参加TOFLE考试,必须从利物浦大学的英语辅导班开始读起,我不得不出外打工,勤工俭学,一边努力补习英语,一边挣钱支付高昂的学费。
通过学校的英语入学考试後,我考入了管理系人力资源管理系,年後,考入了硕士班。
润书过来後,依靠他父亲的关系和自己手头的钱,开了家建筑设计公司,做起了他的本行。
公司招纳了许多贤才,特别是华人设计师,通过5年的努力,现在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拥有多人的中型设计公司。
过来的第二年,润书就把判给他的大儿子接了过来,由我们共同抚养。
和睦的家庭,成功的事业、体贴的丈夫、乖巧的儿子。
连飞过来探望我的父母都很满意。
於是,在我本科毕业的时候,我们结了婚。
现在,我满足的靠著自己的丈夫,享受著他殷勤递过来的滚烫滋补汤,微笑地看著儿子胡噜,地啃著糖醋排骨,一脸的甜酱,迎著阳光,甜甜的笑了。
END
拐卖(生死纠缠)番外 上
上
柯予揉揉酸痛的眼睛,靠在办公室舒适的办公椅上。
刚才那麽多帐目看得他头疼。
最近“仙境”的生意急速上升。
这个是他自己在进入林家2年後偷偷开的公司,主要经营的“服务”行业,当初的设想是为了解决那些生活有困难的男孩女孩们一时的经济危机,顺便可以通过他们来拉拢对自己反抗林世有利的人物。
没想到,这种淫荡的风气反而特别受上层社会的喜爱。
现在的人都是变态吗?
放著好好的家庭、恋人不要,来这些地方玩女人,玩娈童,玩男人。
要是把他们在这里的丑态公之於众,恐怕很多人都不可能呆在现在的位置,享受社会的奉承和吹捧了吧?
柯予嘲弄地笑笑。
“叮──叮──”
桌上的私人电话响。
柯予拿起听筒。
“柯予,还不回来吗?天快黑了。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菜哦,快点回来。”
陈明的声音永远这麽开朗活泼。
柯予的笑意更了,他的宝贝,总算可以摆脱那些过去的阴影,重新寻回阳光。
“嗯,就快了,3分锺。”
“好,我等你哦……”
电话挂断。
门外,廖建波推门进来。
“旭哥,今天新来的那两个男孩的录影带已经?龊昧耍你要过目吗??
“给我看看。”柯予伸手接过。
在这里,大家都叫他旭哥,林旭,这是他开“仙境”时用的名字,不是依附著林世屈辱过活的林柯予,而是为了照耀他的小明而更加光明的九个太阳的林旭。
“这个……放来看看。”柯予挑出其中一张光碟。是今天下午他亲自调教的那个男人的碟片。
有著和小明一样纯洁无暇眼睛的男人。
一个美丽但不柔弱畏怯的男人。
液晶电视上播放著他款款挪动著步伐,一步步把衣服脱落的镜头。
“很……漂亮……”建波称赞著说。
柯予打量了下建波的眼神,笑著说:“该不会是看上了吧?──不是有了森了吗?”
“可是,很干净很舒服的感觉,和森完全不一样呢。”
“嗯~~我也觉得他象那个人。”
建波了然的点点头,是柯予最重要的那个人吧。
光碟後面是他躺在床上,自我抚摸著扭动、高潮、呻吟的画面。
柯予突然听到建波“咕”的一声吞口水的声音。
“哧──”的一声笑出来,“建波,不要这麽色急的模样。”真是的,不就是个尤物嘛,比不上青宏美,比不上森娇媚,居然可以让见惯了男色的建波失态。
不过,柯予低头看看自己,他也有些反应呢。
其实刚才在调教他时就已经有反应了。但不是对他,而是对他那种纯洁的眼神和单纯清爽的气质。
看来是得快点回家。
现在特别想抱抱他的宝贝。
想到做到。
柯予站起来,收拾好东西,拿起钥匙。
“建波,这里交给你了,我回家吃饭,一会儿营业了回来。”
开车的速度很快,归心似箭。
进门就看见沙发上对著手里的纸张发愁的可爱小脸。
都皱成一团了。
“还在为论文发愁啊?小笨蛋!”毕业论文设计,居然让成绩优秀的小明发愁了好几天。也难怪他,一年级到二年级期间,足足申请了两休学,耽误了课程。
“柯予,回来了!!”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扑进怀里。
淡淡的牛奶香味。呵呵,乳臭未干的小子。
就著这股香气,狠狠地吻住红润嘟嘟的嘴唇。
好甜……
有刚才吃过柑橘的味道,还有巧克力的味道。
偷嘴的小子!难怪越来越重。
可是,软软的香舌,怯懦著躲闪的舌尖,被抓住後被动跟著吮吸的唇齿……
细细地从唇外慢慢品尝到唇内,仔细检查过每一分每一寸自己的领地後,才微微松开。
傻瓜,接吻还是不知道要呼吸,又喘不过气来了。
揉揉已经有些凌乱的短发,“我饿了。”
“饭都做好了哦,要现在吃还是先洗澡……啊~~~”
没料到会被我拦腰抱起来,一声惊呼。
“该减肥了,越来越重,小肥猪!”
“还不是柯予照顾的太好,一天2杯牛奶 ,三餐都准备爱吃的,还有那麽多零食。”小嘴不自觉间嘟了起来。
亲了亲嘟起的红唇,宠溺的说:“谁叫你一天到晚吃零食?以後零食减半供应!”
看著象小狗一样耷拉下来的耳朵和鼻子,满张小脸都是委屈的模样。
柯予暗暗叹气。
虽然说“仙境”的男孩各有各的美,但是,哪怕是最接近小明气质的那个新人也没有他的小明这麽纯洁可爱。
“喂喂,不是吃饭吗?怎麽往楼上走?──柯予……”陈明挣扎著,该不会大白天的就要“嘿咻”运动吧?
“我饿了,当然是先吃饱啊。”理所当然的回答。
“可是……”陈明依然忍不住脸红,这个柯予真是的。
“啊!”脖子上被咬了一口,红著脸捂著脖子望著他。
“还是我的小明最可爱了!”
被轻柔的放在床上,把落地窗帘拉了下来,遮住了一室春光。
陈明紧张的看著柯予边解著自己的外套和衬衫,边一步步挪进床边,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身上重重的压力让他微微有些吃力。可是,还没来得及抗议,嘴唇又被堵住了。
这是不同於刚才的温柔亲吻,激烈的吮吸、辗转摩擦、带著挑逗地勾逗著自己的舌尖,陈明光从接吻里就可以感受到柯予的热情如火。
如果平常熟悉的路线一样,接吻从唇到鼻尖再到眼睛,再滑下来到嘴唇,然後,一寸寸的转移到耳朵。
耳廓被吸进柯予温热的唇内轻咬时,陈明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
柯予热呼呼的气息带著他的笑声吹进陈明耳朵里,激起陈明浑身发颤,略微抗议的推了推他,侧过脸。
“啊~~!!”整个耳垂被突然间含进柯予嘴里,象可口的口香糖般撕咬吮吸,酥麻的感觉立刻攻陷了陈明清醒的神志。
温柔又带著激情的亲吻从耳朵滑下到脖子,略微停在大动脉反复啃咬了一会,又转战到胸部。
衣服什麽时候被腿下的,陈明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只觉得赤裸的胸膛丝毫不觉得寒冷,反而被柯予炽热的吻弄得发烫难受。
柯予一口含住一边可爱的小乳珠,在嘴里辗转逗弄,轻咬慢啃,另一只手也忘记照顾另外一边被忽略的小樱桃。
陈明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吹拂在头上,稍微转一个方向刺激红红的樱桃,身下的身体立刻发出一阵轻颤,还微微听到陈明模糊的“嗯唔……呜……”的呻吟声。
身体越来越热。
拉掉档在彼此间最後的一道障碍,两人裸裎相对。
经过年多的相,陈明依然不习惯这个时刻,他微微缩了缩脚,想把身体藏起来。
可刚一动,立刻被柯予强行而迅速插入的腿挡开了。
“别害羞嘛──”柯予低声笑著,一口包住他已经抬头的欲望
下
敏感的部位被湿润温暖的口腔包裹著,快感立刻淹没了陈明的神志,全身心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柯予每一个吮吸每一分辗转摩擦上。
“啊……啊……哈啊……啊……”
无法压抑的呻吟从红唇中流泻而出,似是极度欢愉又似极度渴求。
无意识的抬起了腰部,迎合著柯予对他的抚慰,紧紧地抓著金色头发,似乎想让他更进一步。
即将达到顶峰的时候,柯予却放开了他,故意退开了一些。
张开迷梦的眼睛,半是埋怨半是渴求的望著他。
嘴唇被牢牢的吻住,柯予哄骗般的挑逗著他:“乖,说你要我,我就给你快乐。
这个家夥,都这麽多年了,怎麽时不时还是要玩点这些样?
但是陈明依然还是象以前那样,对於这种事情依然非常羞涩。
柯予握住地面湿润地滴出眼泪的芽,毫不松口:“说你要我。乖,只要你诚实的说出来就行。”
“我才不要说这麽下流的话。”嘟起的嘴唇,红的要烧起来的脸颊。
“这有什麽下流?我们两情相悦,爱人间做爱是很正常的。”柯予今天说什麽也要把他的宝贝这种不必要的矜持调教过来。
手上的动作加把力,看著他越来越泛红的脸,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下面芽的颤抖已经充分说明陈明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
只有在他最後意识完全投降的时候,他的宝贝才会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感觉。
可是,今天偏不给他极乐,只要他不开口说出柯予想听的话。
放开手里已经濒临极限的芽,柯予拿起床头的婴儿乳液,仔细的涂抹著陈明後面紧闭的羞涩道入口,每一个褶皱,每一分肌肤都不放过。
戴上前天买回来的超薄型套子,一切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就等著他的宝贝投降。
手指在窒息的道内辗转前进,充分的扩张著紧闭的内壁。
从一根到三根,羞涩的小嘴逐渐张开了它紧闭的入口,娇嫩浅色的肌肤也逐渐变成粉红色。
陈明迷梦的眼神更加浑浊,前面挺立的芽无法得到满足,後面被调教的敏感异常的道也渐渐有了感觉。
当柯予的手指刻意触碰著道内那特别的一点时,陈明终於忍不住叫出了声。
“啊……不要了……柯予……别……啊啊……”
柯予低声笑著,看著宝贝最真实的反应。心里泛起满足。
不懈奋斗、坚持反抗、攻於心计、尔虞我诈,最终的目的也就是象现在这样可以满足的抱著自己的爱人,体味著他真实的身体和对自己的爱情。
低头看看自己已经剑拔弩张的欲望,柯予笑意更了。
只有他的宝贝才可以光是想象和视觉就让他这麽兴奋。
加把力刺激著已经柔软地仿似棉糖一般地道,抽出手指,它会象饥渴的小嘴一般自动的张合。
知道他的宝贝已经到了极限。
轻轻挂了一下敏感的内壁,引起陈明急促的喘息。
又故意退开,不再给他滚烫的肌肤任何刺激。
陈明张开沁慢泪水的大眼睛,昏沈沈的看著恶劣欺负他的爱人。
无言的张开手臂,向他做出邀请,双脚也自动的环绕著他纤细有力的腰肢,渐渐收缩。
求欢的愿望已经表现的非常明显。
可是柯予还是不配合。
“说你要我。”
讨厌,不说!就是不说!
可是,身体好难受。
空虚的後穴,激动的芽,都需要他的抚慰。
昏沈的理智已经无法再判断,无法坚持了。
陈明张开干渴的嘴唇,间断的、小声的说:“给我……柯予……进来……”
“啊~~~~”
柯予凶狠的一入到底,激起他全身颤抖和突然被充满的满足。
节奏逐渐加快,有力的律动摩擦著滚烫的内壁,技术高超的手抚慰著前端的芽。
陈明仿佛是大海里随风沈浮的小舟,被柯予激起的千层巨浪颠覆的时而攀越顶峰时而急坠谷底。
一的释放,换来的是内壁急剧收缩,带动里面的炽热跟著达到高潮,随後,稍适歇息,又开始下一轮的进攻。
终於风平浪静,鸣金收兵,陈明已经全手瘫软的躺在床上,连合拢双腿的力气都没有了。
被抱著到浴室清洗干净,再抱回卧室躺好。
“啊,饭菜……”
现在才想起已经冷透的饭菜。
“放心,我已经叫厨房热好了端上来。”
柯予正在换衣服。
“还要去吗?”
“是啊,今天‘仙境’来了新人,要去看看。”
“新人?──柯予,什麽时候把那里关掉吧,我不喜欢那种行业。”出卖少男少女们青春和纯洁的地方,陈明自知道那时起就有些厌恶。
柯予吻了吻翘起的小嘴,笑容中有些无奈:“我也不想啊,但是,存在就是合理的,而且,现在我需要他们帮我达成一些不能以寻常手段达到的事情。──对比起,宝贝,只有这个无法答应你。”
陈明黯淡下去的眼光说明他的失望,但是,跟随柯予从18岁奋战到现在22岁,年多的时间,他也了解到现实是多麽残酷的东西,柯予是在保护他,保护著整个“永世”的所有兄弟的利益。
佣人送来热腾腾的饭菜,柯予匆匆吃过,准备出门。
“早点回来。”
临别的亲吻温暖温柔。
“嗯,好好休息。”
?殴厣稀?
门里门外都是满足的两颗心彼此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