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入你爱的陷阱掉入你爱的陷阱1

一大清早,就面对两位帅哥,本该是十分养眼兼窝心的,可是彩子用手捧住脑袋,感觉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个差使竟落到她身上?她可是一向日行一善,从不逆天行事啊!老天为什么要和她作对呢?

无力地抬起头,作最后一的努力:“真的没有商量余地了吗?”

“我很抱歉。”朝天发帅哥露出最无奈的笑脸,”我也不想这样啊,不过"

“我不跟他合作,”那个俊美的而又冷冰冰的酷哥甚至连一个字也不多说。

彩子终于忍不住了,一早上的口沫横飞,不不不!是舌灿莲,石头人也该被说动了,可是偏偏让她遇见了这两个人!这两个湘南大众传播公司绝对的王牌偶像,又是天下第一难伺候的少爷,只要是他们决定的事情,连理事长也无法干涉吧?可是,她费尽心机,决不能就此罢休!她是为了公司!为了整个夏季行动!当然也为自己的年终奖金。

“不要再闹了!你们俩个!发少爷脾气也该有个限度!好!流川枫!你到底对仙道有什么不满?为什么不和他合作?你说出来呀?只要理由充分,我不会勉强你的!这有什么呢?夏季时装发布会要求你们一起出场,对你有什么不妥?跟仙道一起会不方便吗?你倒给我说说看呀!流川枫!别给我装哑吧!”

“我,不跟他合作。”流川枫冷冷地说。

彩子向后倒在椅子上:“我真的败给你了!”从早上到现在,流川枫只说过这一句话,凭她怎么说,他只有这一句。

“你们给我听清楚,这发布会十分重要,我也不想硬把你们凑到一起,到时候出了乱子我也担当不起,谁想退出,现在就说吧!本姑娘忙得很!”抛出一记杀手锏,彩子双手抱胸,冷眼看着这两个迷得全国的女生疯狂尖叫的超级偶像。她可不会心软的,干这行久了,对帅哥早有了免疫力。

果然不出所料,两个人都稍微楞了一下,在这湘南公司倾全力推出的发布会中担纲主演,可是星路上一个至关重要的机会。

“我,不跟他合作。”流川枫还是那句话。

彩子露出恶魔般的笑:“那只好请你退出了。流川枫。”

他抬起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随便。”

彩子被他气得早忘了上司的叮嘱,几乎是咆哮着说:“那就这样了!夏季发布会的主角,定位仙道彰!”

“等一下!”

仙道彰懒洋洋的笑容是他迷倒小女生的招牌:“我忽然想到,夏季是钓鱼的好天气呢,在夏天的海边,在阳光下,是一个绝佳的休假方式呀。”

彩子的后脊梁开始冒凉气了,不会吧?

“我决定了!”仙道彰站了起来,“我应该还有一周公休假吧?就从明天开始,可以吗?彩子女王殿下?”

“仙道彰!”彩子浑身的毛全都竖起来了,“你在说什么?”是她听错了吗?

“我想休假了,”

“在这个紧要关头你竟敢休假?仙道彰?!你头壳坏掉啦?”彩子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如此尖锐,“这是公司今年的最大计划了,你竟敢说休假就休假!不想混了是不是?!”

“啧!”仙道彰笑眯眯地咂咂嘴,“注意你的风度,殿下,我有休假的自由,在合同上写明了的,对吧?我只不过想在下周休假而已。”

“给我一个理由。”彩子的忍耐到极限之前反而降低了声调。

仙道彰的笑容看来可恶透顶:“我和一位小姐有个浪漫夏日的约会,这理由怎么样?”

“仙道彰!你给我去死!”

一本厚厚的企划书扔了过来。仙道彰敏捷地闪过,“这是同意的表现吗?谢了!”

“仙道彰!你给我站住!回来!”

仙道彰回头露出他那痞痞的笑容:“让美女久等可不是我的作风,再见了,女王殿下。我会给你带土产的。”

“你把公司的企划当成什么了?!回来!”

仙道彰的声音消失在门外:“祝我玩得开心吧!”

彩子愤愤不平地坐下:“我不会让这个家伙得意多久的,走着瞧!那么,流川枫,这发布会就先以你为主,明天就开始了,作些准备吧。”

“我不和那家伙合作。”流川枫再一申明,乌黑柔软的刘海下,那一双眼睛始终没有抬起来过。

彩子没好气地说:“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你入行以来的铁规嘛!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与仙道彰合作!你非要对他那么仇视吗?那家伙除了拈惹草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恶习吗?你真与他不共戴天吗?”

流川枫低下头,站起来。以示他不想再谈下去了。

“明天,不要又睡过头了,和对方第一合作,不要出乱子。”彩子

叮嘱他,“要人去接你吗?”

“不用了,”

“好吧。你可以走了。”

流川枫默默地拉开门,又在身后无声地关上。

彩子往椅子上一靠,打开早已熟记在心的材料,没来由地浮上一丝忧虑:“南烈这个人啊。。。。。。”

“彩子小姐。久仰大名了,想不到湘南公司的头牌企划师是这么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我们一定会合作得非常愉快。“

与南烈握手的同时,彩子的目光变得担忧,南烈的样子不能让她相信,她对他并无成见,但是,就是不相信他。是他的外表吗?也是一个说得过去的帅哥,可是他的眼睛,总是让彩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忍着这奇怪的感觉,她还是装出她最幽雅的笑容,为他介绍身后的各个模特,流川枫双手插在裤袋里,以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站在最后。正眼看这边一都没有。彩子感觉自己的头疼又在发作了。

避无可避的,轮到介绍流川枫了,彩子一边嘴上说着:“这是流川先生。。。。。南先生。。。”一边用能杀死人的眼光狠狠地盯着他看。

无奈,流川枫的神经之迟钝超出她的想象,他依旧那么站着,面对她那要烧起来的目光,一点反应也没有。

幸好南烈的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心不在焉地点了个头,又和一群美女寒喧去了,根本没发现流川枫的漠然。彩子暗中舒了一口气,幸亏男人都一样,只对女人感兴趣。

她在经过流川枫身边时,压低声音说:“你呀,收敛一点儿。”

流川枫淡淡地说:“我不喜欢他。”

彩子恨不得敲他的头:“我没叫你喜欢他!面子上要过得去!”

“不要!”流川枫简单地说,转身走了。

彩子没办法地摇摇头,算了,他就是这个脾气,能改的话,就不是流川枫了。

不知多少在梦里见到了自己的失败,梦见自己一败涂地,心理医生总是劝告自己要放松,不要把得失看得太重,但是可能吗?在这个圈子里,越往上风险就越大,稍不小心就会从位置上跌下来,而且再无翻身之时。

但是此刻,她仍是湘南的第一,无敌的彩子女王。

整整衣服和头饰,彩子带着她那无人可及的自信走出了休息室,这是为南烈接风的宴会,而她,是宴会上的女主角。

“彩子,恭喜了,”有人说着言不由衷的客气话,她也做出最得体的回答。一边应付着,一边用眼睛找寻着:果然,社交界的美女都在围着南烈,燕语莺声,呖呖在耳,他也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你今天真的出尽风头,”有人在她耳边说着风凉话,她自得其乐地说:“这是我的本职。让每个人都注意是我的工作。失陪!”

她正在扮演着成功女性的角色,突然南烈离开了美女的包围来到他身边,:“抱歉,我说了您今晚很美吗?”

彩子笑了:“谢谢,”

“美丽的女王,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与您为预祝明天的胜利而干杯?”他彬彬有礼地问。

“非常乐意。”彩子也彬彬有礼地回答。

“那么,可以吗?我们大家共同干一杯好吗?”他转身向后面的人发出邀请,彩子才注意到被他邀请的竟是流川枫!这个扑克脸!

她甜甜地笑着,走过去端起一杯香槟举杯向流川枫:“可以吗?”

他皱着眉头:“不,我。。。。”

彩子甜笑着靠近他,小声说出的话却咬牙切齿:“学弟!你今天要是不给我面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流川枫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他随手从盘子里拿起一杯酒,向她举了一下。

彩子立刻笑容可掬地举杯:“那么,为将来的胜利,”

“为美丽的人儿!”南烈不失时机地说。

“为天才设计师!”

“为湘南!”

在此起彼伏的笑声及祝酒词中,所有人气氛融洽地喝下了杯中的酒。

晚会结束后,彩子在后面找到了流川枫,他的脸还是一样面无表情,有些呆。彩子不放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有。”极简单的回答。

“你的脸色不太好看,累了吗?”

流川枫摇头,他也觉得不大对劲,头昏昏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吧。”彩子看了看表,“再过二十分钟,你等我一下。”

“学姐!我。。。。”

“好了啦!你先去休息室里等我好了。那儿现在应该没人,可以先睡一觉,等我叫你好了。你这个爱睡虫呀。”

流川枫被她推向后门,也觉得是累了,没有多坚持,走入专为工作人员准备的休息室,看见沙发就倒了下去,好困,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困?模模糊糊地想着,他进入了梦乡。

彩子去到办公室拿了自己的手袋,匆匆忙忙地出来,在走廊里,一个人影忽然拦住了她:“彩子小姐!”

“谁?!”彩子怒声道。

“是我,岸本,”

认出了是南烈那个扎马尾厚嘴唇的助手,彩子才安下心来,:“你吓了我一跳,”

“对不起,”

“有什么事吗?”

“是的,是关于模特的一些小事,不过明天就要开始排练了,还是今天解决的好,当然,这样一来是太勉强你了。”

彩子的眉毛皱在了一起,工作当然是大于一切的,但是那个睡在休息室的家伙怎么办?虽说长了一个衣架般的身材和一张迷倒天下女孩子的脸,但是在日常生活中,他完全是个弱者,丢下他不管?他会在休息室睡到天亮的,生病了怎么办?

她一把抓住刚好从身边走过的助手三井:“拜托!帮我把流川枫送回家!他在休息室睡着了!这是他家的钥匙。”

“现在?!”三井的眼睛瞪大了,“可是我。。。。”

“没有什么可是!”彩子把钥匙往他手里一塞,“快去呀,又没有女孩在等你,反正闲得很,帮忙嘛,不然的话。。。。我会报复的哟!”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跟着岸本走了,剩下三井对着钥匙发呆:“说什么没有女孩在等我,闲得很!男孩就不行吗?可恶!只好明天跟小暮道歉了。”

三井无精打采地穿过走廊,推开休息室的门:“少爷!起来了!”

他忽然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在,楞住了,南烈正坐在沙发上,看见他,点点头:“这么晚了还不走吗?”

“有差使啊,”三井抛着手中的钥匙,走到流川枫睡的沙发旁,不客气地捶了他一拳:“起来啦,少爷!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啊?”

流川枫连呼吸都不乱,长长的睫毛覆在白玉般的脸颊上。柔顺得象个孩子。

三井没办法地抓抓后脑勺,“可恶!叫不醒,还真能睡啊!”偏偏这时候他的传呼机响了,低头一看,更是呻吟一声:“惨了!”

一直在吸烟的南烈冷不防地问:“你有事要办?”

“对,和一位既美丽又温柔的人约好的,现在全完了!”三井气冲冲地摇着熟睡的流川枫,“醒醒啊,你这头睡猪!”

流川枫依然睡得很沉,他正要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南烈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说:“不如我送他回家好了。我正好没有事。”

“南先生?!”喜出望外的三井回过身来,双眼发出光彩:“真的?”

南烈一摊手:“我正好没事,钥匙拿来吧。”

三井生怕他反悔,立刻写下了地址,连钥匙一起交给他:“那拜托了,万分感谢!”这家伙,外表看来阴阳怪气,其实还是个好人哩!他在心里暗暗地想,幸亏碰见了他。

“你快去吧。别让美女久等啊。”南烈拿过钥匙和纸条。

“太感谢了!”三井兴奋地转身,用跑的离开了休息室,只是会迟到一会儿,太棒了!盼望已久的,和小暮的约会!太棒了!

南烈唇边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谢了!”

掉入你爱的陷阱2

南烈静静的吸着烟,早晨的阳光照着他,他不习惯地眨眨眼,换了个地方,坐到黑暗之中。

身后的房间里有响动,房门开了,他头都不回,慢悠悠地说:“你睡觉的样子还真诱人犯罪呢。”

“你在这儿干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问。

南烈仍不回头:“太无情了吧,昨天可是我把你送回来的,你怎么用这种态度对我呢?”

“谢谢你,”流川枫生硬地说,“不过现在你可以走了。”

南烈把烟掐灭:“好吧,我本来也没打算你会感激我的。”

“废话说完了吗?”

“我这就走。”南烈站起来,走到门口,抓住把手的时候说:“如果你今天要找我的话,我一直在办公室里。任何时候,我都有空,只要是你。”

“可我没空!”流川枫几乎是用一种能杀死人的冷酷语气说。

“你会有时间的,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南烈肯定地说,拉开门,走了。

流川枫憎恶地看着他,把门重又拉开,重重的关上,好象出了一口恶气似的,怎么会是这个他第一眼就不喜欢的家伙?学姐不是说她送自己回来的吗?还是她临时有事?算了,反正昨天也喝醉了,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吧。

那家伙临走时的语气怪怪的,他真只是个普通的变态而已吗?他送自己回来,自己又醉了,什么都没做就离开,又说那些怪话。。。。流川枫的头脑本来就有些不清楚,现在更晕了。

他一边向浴室走去一边安慰自己:他不可能抓住什么把柄的,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就当他是条疯狗,不理他好了。(川川,你这样是要遭报应的。)

他的脚步慢了下来:除非。。。。。是那个!

今天是排练的第一天,彩子心情愉快地走进公司大门,是个好天气呢,而且出名难缠的南烈居然没对自己的准备工作提出什么意见,是个很好的兆头,由此想到了夏季结束后的秋季企划。。。冬季。。。。年终奖金。。。哈哈!

她正沉浸在自得其乐的遐想中,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抓住了她。用力太大,她疼得叫了起来:“谁!干嘛?!”

“南烈的办公室在哪儿?”

“流川枫?你干嘛?”彩子莫名其妙地说,“一大清早的,你找他干什么?”

“说!他在哪儿?”流川枫用力让彩子转过来面对自己,暴躁地说,“在哪儿?”

“在17楼,电梯左手第一间,好痛。。。。你怎么了?”

流川枫的呼吸急促,眼神散乱不定,彩子忘了自己肩上的痛苦,焦急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发生什么事了?”

“我要退出!”流川枫简单地说,推开她,连声对不起也不说,挤进了已经满员的电梯。

彩子愣在当地,流川枫是怎么了?他一向是副扑克脸,不轻易表现感情,他会如此失态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昨晚吗?对了,他说退出是什么意思?不会吧?他还不至于这么任性吧?

彩子的肩开始火辣辣地疼,一方面担心流川枫是不是真出了什么事,另一方面又对他大为光火,搞什么嘛!说不干就不干,你到底以为公司重要的企划是什么?连学姐都不放在眼里!这决不对你客气了!

她醒过神来准备上17楼问个究竟,一看电梯门口挤满了人,气馁地回身向安全门走去,等还不知等到哪一天呢,万一流川枫打起架来就不好办了,还是爬楼快一点。

南烈在自己临时的办公室里正在欣赏一份杂志上的插图,门被“冬”地一声踢开了,一个人闯了进来。秘书小姐拼命地拉他:“不可以!你不能进去,就算你是流川枫也不可以!”

流川枫根本不理她,倒是南烈微笑着说:“没关系,他跟我早上有个约会,时间迟了,所以有些心急,你下去吧,别让任何人打搅我们。”

“是,南先生。要我送咖啡来吗?”

“不用了,请把门带好。”南烈目送她出去,确认关上了门,才抬头看着流川枫:“这样对待女孩子可不好。”

“少废话!”流川枫一拳砸在桌面上,双目好象在喷火,“东西还给我!”

“呵,你终于正眼看我了,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南烈不慌不忙地说。

“东西还给我!”流川枫一字一句地说,透出不祥的语气。

南烈还是不慌不忙:“你好象还没搞清楚情况,现在王牌可在我手里,明白吗?你还是静静做下来听我说比较好。”

流川枫紧抿着嘴唇,双手撑在桌面上,沉声说:“说!”

“很好,看来我们的关系有一点进展了不是么?”南烈身体后仰,忽然温柔地说了一句,“你的眼睛好美。”

流川枫忍无可忍地捶着桌面:“我不是来听你这些无聊话的!好吧!你提条件吧!要多少钱?”

南烈玩着手中的一支笔:“如果我给你一千万,你愿意与我共度一夜吗?”

“不!”流川枫断然拒绝,“少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别兜圈子了,你把东西还我!要多少钱都行。”

“如果你的回答是不,那我的回答也是。”

流川枫愣了,一时明白不过来。

“我的意思是,你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我也不会为了钱而放弃,你要想要回那东西,没有可能。”南烈欣赏着他那快要爆发的俊美面容,“你想要那东西,就拿自己的身体来交换吧。”

接下来的一秒中,南烈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躺在地板上,流川枫揪着他的领口,拳头就在鼻尖前一寸,他感到嘴里有甜腥的血味,可他又笑了,轻轻地说:“你不怕我把那东西曝光吗?”

就象是咒语一般,流川枫的拳头放下了,整个人一下子被抽干了血似的,发出无力的威胁:“你,你敢!”

“我也不想让你身败名裂,我不忍心伤害你,为了报答我,你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呢?”

流川枫喉咙发干,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南烈从地上坐起来,试探性地握住了他的手,说出那句话:“我要你成为我的人。”

“不!”流川枫触电似地甩开他的手,“你休想!休想!你去说吧!去曝光吧!让我身败名裂吧!我不在乎!你去告诉每一个人吧!”

南烈扬起眉毛:“你真的不在乎吗?那么。。。。。仙道彰,他会不会在乎呢?”

流川枫象被蛰了一样跳起来:“这件事与他无关!”

“记者们不会这么想,他们肯定会发掘出你和仙道彰之间香艳的边新闻,唔题目我都预见到了,叫‘末世纪禁断之恋――流川枫与仙道彰’怎么样?”

“住口!”流川枫狂叫起来。

“你为了他竟然这么激动吗?”南烈耸耸肩,“他可真有福气,不过在这件事中,他算是最大的受害者吧?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就要和你一起出名了。否则倒是‘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对不对?”

流川枫低垂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沙哑地说:“明白了,你。。。要怎么样都随你好了。只要,只要。。。”

“只要不把那东西公之于众?对不对?”南烈替他说完,“你放心吧,我保证。”

“反正,你就是食言我也没办法,对不对?”流川枫凄然一笑。

“别这么说。”南烈心有不忍,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流川枫的身体轻微一颤,但并没有挣开。

“你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放心吧。”南烈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门又被“咚”地踢开了,秘书小姐跌跌撞撞地和另一个人一起撞了进来:“不可以!你不可以进去!就算你是彩子小姐也不可以!”

“这是怎么回事?!”彩子看见两个大男人竟都坐在地上,吓了一跳:天哪,真打起来了?这局面该怎么收拾?

“没什么,我不小心摔了一下,他过来扶我。”南烈笑着说,站了起来,顺手还拉了流川枫一把。

流川枫默默地站起来,转身向外面走去,彩子眯起了眼睛:流川枫会去扶他?打死她都不信,那个扑克脸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心了?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她只在心里想,面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摆出最抱歉的笑脸:“对不起,我们的模特给您添麻烦了。”

南烈也彬彬有礼地说:“哪里,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请原谅我的鲁莽,我们的排练快开始了,请您和我一起下去好吗?”

“这是我的荣幸。”南烈伸手作出邀请,彩子笑着将手插入他的肘弯,两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本来在排练中,企划是没有必要一定在场的,但今天,彩子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全神贯注地盯着流川枫,越看越觉得有问题,他今天好象丢魂了似的,整个身体只有躯壳在,机械地作着动作,连她都看得连连摇头。

反而是南烈,好脾气地指点着模特们,每流川枫出错,他总是温柔地说:“没关系,慢慢来,第一,难免的,你不要心急,很快就熟悉了。我们大家再来一好吗?”

他越这样说,好象流川枫就越僵硬,最后好象连路都不会走了!

“我看先休息一下吧。”彩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流川枫今天是怎么了?她一定要问清楚。

“也好,有人累了吧。”彩子注意到南烈的眼神始终在流川枫身上,着两人怎么了?在这个圈子里久了,也曾听说过男男之间的感情,但面前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流川枫一点不象是在恋爱中的魂不守舍。

她想趁休息时找流川枫谈谈,可是岸本又拿着东西凑过来:“有空吗?彩子小姐?我有些细节要和您商量一下。”

“当然。”她不情愿地说。从眼角看见流川枫和一群人一起走进了休息室,又一个奇迹!他本来是宁可在露台上睡觉也不愿和大家在一起的啊。

流川枫从没有觉得人多是那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南烈根本无法对他作什么。他闷闷地坐在一角,不知不觉中,又开始拿手好戏――梦游周公去也。(川川呀,你再这样迟早要失身的啊!)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不是自己醒的,而是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叫醒,有什么湿润柔软的东西在他的唇上轻触,他警觉地一抬手,碰到了一个人的身体!

“谁?”他还没完全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问,过了几秒钟,他才意识到不对,睁开眼睛时看见一个人影消失在门口!是个男人,别的,他就没注意到了。

坐在沙发上,他发觉自己在颤抖,是谁?是南烈吗?除了他还会有谁呢?他真的对自己下手了吗?

无力地低下头,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可怜过,他陷入了南烈的陷阱,任他宰割,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所有这些都是为了那个人,他不想伤害到的那个人。。。。。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但愿是永远不要知道。

门开了,南烈探进头来:“枫?大家开始了。”

“我知道,”流川枫懒懒地起身,一语双关地说,“你不用这么急,我跑不掉的。”

南烈也含有意地笑:“怎么能不急呢?对你,我还是要看紧一点的好,来吧,”

流川枫向他走去,恢复了冷冷的样子:“在大家面前,不要那种样子,再听到你叫我什么枫,我就杀了你。”

南烈笑笑:“都听你的,不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可是要做什么都可以吧?”说着,他的手指不安份地掠过流川枫柔顺的黑发。

流川枫‘啪’地打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彩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下班晚了一点,大楼里的人都走光了,地下停车场也空荡荡的,除了她的车子以外,在旁边还有一辆陌生的林宝基尼,她坐进自己的小车,正要发动的时候,钥匙从手中滑落到车子的某个角落,她咒骂一声,弯下腰,摸黑在车厢里找着,眼睛看不见,只好凭手指的触觉一点一点地摸索。

有人向这边来了, 她没有在意,身子弯得更低,几乎钻到坐椅底下去了,终于,手指碰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物。有了!

与此同时,车窗外传来的声音却让她整个心紧缩起来,那是南烈与岸本,南烈晃着车钥匙哗啦啦地响,轻松地说:“搞定了!流川枫现在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就要得到他了,他现在是一个俯首贴耳的玩具了。”

“我看不尽然,他的脾气很倔强,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玩出事来。”这是岸本在说话。

“他再怎么倔强也没用,我吃定了他,”南烈轻描淡写地说,“我不会玩火的,你放心吧,现在,我要作一个温柔的情人了,他一会儿就来,你先走吧。”

“你今天晚上就要他吗?”

“不,”南烈的声音相当恶意,“游戏要慢慢地玩才有趣。我要把他调教成一个真正的玩具。”

岸本走远了,南烈吹着口哨,在车边徘徊。彩子不仅是心脏。连身体都缩成了一团,屏住气躲在坐椅下面。

又有人来了,南烈兴冲冲地说:“饿了吧?我们去吃晚饭好了,这附近有家馆子还不错,我请客。上车吧!”

“我没胃口。”这声音不会错的,是流川枫的声音,彩子差点从椅子下面跳出来,怎么会这样?真如南烈所说,流川枫成了他手里的玩物吗?

“这样啊?那我们直接回饭店吧。”南烈接下来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似乎是不好的话,因为流川枫怒斥道:“下流!”

南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不但不生气,反而得意得不得了的样子:“你不会想反悔吧?我的枫?”

“不是!”流川枫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停车场里引起了回响。

“那就乖乖地上车,我不会难为你的。”南烈拉开了车门。

流川枫上了车,林宝基尼呼啸着开走了,彩子从坐椅下钻出来,手抖得几乎抓不住钥匙,她摇下车窗,吸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听到不得了的事情了!”她对自己说。

无论如何,她是流川枫的学姐,不能容忍有人把他当玩具!这个南烈!竟敢把手伸到流川枫身上来了,不可原谅!

她脑子里拼命转着各式各样的念头,怎样才能解救流川枫又不撕破脸皮呢?南烈毕竟是她不想得罪的人,还牵涉到年终奖金。

黑暗中又有一个人走过,彩子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瞳孔骤然缩小,叫了起来:“仙道彰!是你!”

“这么高声叫喊一向不是你的风格呀,彩子女王殿下,”仙道彰闻声走了过来,“有什么我可以为你效劳的呢?”

“有啊,”彩子打开车门,“上车!”

“嗯,我能先知道一点内情吗?”仙道彰小心翼翼地问。

“你什么也不必知道!来是不来?”彩子丢给他一个杀人的目光。

仙道彰乖乖地上了车,彩子猛打方向盘,车子如脱缰之马一般冲了出去,仙道彰没坐稳,差一点儿摔出去,他摸索着系上安全带:“小姐!你的驾照会被吊销啦!”

“现在顾不上那么些了。”彩子继续横冲直撞,“你不是去休假了吗?”

“嗯,那个啊,”仙道彰带着他那一贯的玩世不恭,“我有一个神秘的约会,不得不放弃休假。”

“我真是败给你了,仙道。”彩子摇头苦笑,“你就不能讲一句实话吗?把女孩子骗得团团转,真希望有一天你碰到一个能让你神魂颠倒的女孩子,那才现世报呢!”

仙道彰表现出他最无辜的一面:“这也是我朝思暮想的耶!”

“不跟你说了。”彩子赌气道。把车开得更快。

“小姐!。。。。。可不可以。。。。女王殿下?”彩子驾车冲过红灯的劲头令仙道彰捂住了双眼,“完了!他们一定认定我们是殉情而死!这么疯狂不可能有别的解释!”

“你闭嘴!要是赶不上的话,我就拉着你一起死!”彩子咬牙切齿地说。

“不会是去捉奸吧?”仙道彰调侃地说,很快就大叫起来,“原谅我!再也不敢乱说了!”

彩子把车子几乎是飞到了五月酒店门口,飞快地跳下车,把钥匙抛给泊车小弟,连拖带拉地把仙道彰拽到门口,挽住他的胳膊,在耳边严厉地说:“你要是敢穿帮,我就杀了你!”

“你还没告诉我该干什么哪!”仙道彰又好气又好笑。

“来不及说了,总之,你少说话,说漏了嘴我决不饶你!”

“安啦。我可不想这么快就死,我还有一个一生一的愿望没有达成哩。”

“什么愿望?”彩子警惕地问。

“秘密!”仙道彰快乐地回答。

彩子突然用了比她平时高八度也甜脆得多的嗓子说:“哎呀,真巧!这不是南先生和流川枫吗?你们。。。。。。”

在她犀利的目光下,南烈也只好假笑着说:“好巧!没想到在这里碰面了,这位是。。。。。”

“我们公司的另一王牌,仙道彰。”彩子介绍时发现南烈的眼中闪过一丝敌意,尽管他掩饰得很好。

两个男人谨慎地握了手,互相都在猜迷似的打量着对方。只有流川枫从刚才起就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站着睡着了。

“我们正要去喝杯酒,一起来吧?”彩子发出邀请,仙道彰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彩子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他只好帮腔:“是啊,一起。。。去喝一杯吧。”

“这样啊。”南烈迟疑不决地说,“我们很累了,明天还要排练。。。。枫今天精神也不太好,想让他早点休息的。”

一个‘枫’字几乎让彩子的神经绷断,仙道彰虽然什么也没说,脸上却有古怪的神情,流川枫的双眼藏在长长的刘海下面,看不出什么表情。

“哎呀。”彩子挥着手,“别夸张了,下了班就要尽力放松嘛,学弟,别对你学姐我摆这副死样子,你不愿意?你先走好了!我可要和南先生,还有仙道一起喝一杯!”

“我不去。”流川枫低声地说。

“请便。”彩子几乎是兴高采烈地说。

“等等!”南烈公然抓住他的手,低声而温柔地说,“不要让大家扫兴,好不好?”

“彩子,”仙道彰出来打圆场,“既然他不舒服,我们何不改天。。。。。”

“不行!”彩子斩钉截铁地说,“就要今晚,”她换了个迷人的笑,“南先生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呢?”

他也笑了:“既然彩子小姐盛情相邀,我怎么可能不去呢?”

“流川枫不舒服,就让他回家好了。”彩子轻描淡写地说,“反正他是一只出名的睡虫。”

“那可不行。”南烈也若无其事地说,“我怎么能让他一个人睡呢?”

他拉着流川枫的手,直直地看着对方,是彩子的错觉吗?她觉得南烈的视线落在仙道彰的身上。怎么了?先来无礼要求的是她没错吧?怎么南烈会把仙道彰当成假想敌呢?

她暂时不去想这些有的没有的,装出高兴的样子:“那大家意见统一了?痛痛快快地去喝一杯吧!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店子。”

连仙道彰都没有想到湘南的王牌企划,有彩子女王之称的彩子会这么能喝,他所谓的一家店子实际上是整个一条街的酒店街!就看他们这支奇怪的队伍从第一家开始,熟悉地跟老板娘打着招呼,一杯一杯不知名而且稀奇古怪的酒就象白开水一样往肚子里直灌,照旧面不改色。然后换下一家。

“这是现代职业女性的夜生活方式吗?我真要甘拜下风了。”仙道彰捧着一杯碧绿色,象极了毒药的酒喃喃自语。

“那是时下的流行。”彩子从吧台上转过身来,“你也入乡随俗嘛!连流川枫都比你能适应,你不要老抱着从前的观念不放,否则你是追不到现代女性的。”

仙道彰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仙道彰要你来教我怎么追女孩子吗?”

“所以你追到的都是一些白痴,只用胸脯思考的女人。”

“拜托!你是女孩子耶!”仙道彰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南烈也在喝酒,流川枫简直有样学样地象彩子一样把酒往嘴里灌,垂着头,一言不发。

“别喝了!”南烈和仙道彰几乎同时出声,两人错谔地互相看了一眼。

“你少管我。”尽管喝了不少,彩子仍然没醉,她一双大眼反而更加晶光四射,好象能看透人的五脏六腑。南烈被她一看,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他转过视线,咳了一声:“彩子小姐,明天都要上班呢,今天已经很尽心了。。。。。。”

“南先生,”彩子笑眯眯地说,“这才只是开头呢。”

“彩子小姐。”南烈感到他的胃开始绞痛起来,“嗯,身体要紧啊。”

“青春才是最宝贵的,我从不去想三十岁以后的事,干杯!”彩子的笑容透过腥红的酒杯看起来,有点诡异。

“是吗?”南烈市唯有苦笑。

在一家接一家的巡视中,除了彩子本人,他们开始醉了,先是仙道彰一反刚才的坚持,非常兴奋地要求喝酒。紧接着是南烈也很开心地端起了杯子,提议为今晚最美丽的人干一杯,他们这一干就是十几杯,然后一直闷声不吭喝闷酒的流川枫‘咕咚一声倒在了吧台下面。两个大男人一起狂笑了起来,七手八脚把他扶起,往他头上倒了一杯冰水才让他醒过来。

“嗯,今天玩的真是痛快。”彩子向老板打个手势,“记在我帐上好了。”

“这怎么行!”仙道彰和南烈很有默契地掏出钱包,“老板!结帐!”

“谢了!”彩子笑颜如。

末了大家谁也没法开车,只好叫了计程车,彩子把南烈扶进第一辆车里,顺手将仙道彰也塞了进去。

“搞错了!”仙道彰挣扎着叫,“我不跟他一路啊!”

“你负责送南烈回去!”彩子的话毫无商量余地,“至于那个睡虫,有我在!”

“这不太好吧。。。。。”仙道彰头露出车窗外作最后一的努力,“你搬不动他的,还是。。。。”

“我是他的学姐,责无旁贷,你把南烈送回去就行了,另外,别把头伸出来,作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彩子哈哈笑着把他的头又塞了回去,“拜!帅哥!”

她坐进计程车里,伪装出来的笑容消失无踪,天知道她干嘛要管这档子事,仅仅是为了流川枫是她的学弟?还是为了心中一丝奇怪的念头?她连为了什么都不知道,就甘心情愿地作了。

她把流川枫的身体向那边推了推:“少来,我可对你有绝对的免疫力。”

“学姐,”流川枫从长长的刘海下发出一句模糊的疑问,“为什么一个人想要麻醉自己的时候,总是麻醉不了呢?”

彩子一愣:这小子是在说梦话,还是真的没醉?他也会装假?

她没有回答,流川枫也没有再问,他把头倚在坐垫上,闭着眼睛,面庞象一尊写实的雕像,英俊,冷酷,没有表情。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到了流川枫的公寓,流川枫一声不响地下了车,掏出钱给司机:“送这位小姐去她想去的地方。”

“哎,流川枫。”彩子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诚恳地说,“如果有什么事,讲出来会好过一点。”

流川枫没有回头,声音象梦游者般的飘渺:“学姐,下,就算看见我死在路边,你也装作没看见吧。”

说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都市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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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简单的爱fxyaihxwhomeso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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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入你爱的陷阱掉入你爱的陷阱3

“彩子小姐?彩子小姐?”秘书提高声音的叫,彩子终于从冥想中回过神来:“什么事?”

“你今天要去向理事长汇报这夏季活动的具体安排,忘了吗?”秘书小姐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还是?你另有安排?”

彩子警觉自己最近的状况一直不大好,再这样下去是要出事的,她站起来:“我正打算去,把资料给我。”

在走廊上,她碰见了南烈,彩子虚情假意地笑著,甜美而无害:“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出了大丑呢,就那样无礼地提出了要求,一定很令您困扰吧?啊,真是想起来都会脸红哪。”

南烈也是一副惭愧的样子:“哪里哪里,彩子小姐真不愧是新新人类,我自愧不如,在小姐的面前喝醉,我还是第一,哈哈哈。。。。”

两个人笑著,各怀鬼胎彩子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自己的工作,她实在不想跟这种人共事,但现在,首要是找出他控制流川枫的办法。然后。。。。。就是无敌女王彩子反击的时候了。

但那个流川枫啊,还是一副死不开窍的扑克脸,对她一句话也不说,真见鬼了,需要帮助的是谁呀!

南烈望著她的背影,微微冷笑了一下:虽然不知她是怎么知道的,但这个女人轻视不得,她竟然找了仙道彰来搅局,莫非她是流川枫的地下情人?传说她对流川枫照顾得象一个尽职的保母,不让任何人打他的主意。很可疑啊。不过。。。。他唇边的笑加了:只要是他看上的,从来不会失手,只能让这位彩子小姐伤心了,呵呵,让小姐伤心可是件大事呢。

彩子瞪著大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什么?!你要让仙道彰也加入这的发布会?”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抱著脑袋:“老爹!拜托你不要玩这种大家哈哈哈的游戏好不好?现在不是和气生财的时候,流川枫和仙道彰是势不两立,流川枫一见到仙道彰就摆出那副死相,他从来没有和仙道彰
合作过,这种事勉强不来的!还是你一定要把发布会高砸了才开心?这是你的公司!你的事业哪!”

“呵呵。”怎么也看不出流行的胖胖先生居然是大众传播的巨头,安西理事长笑得眯起了眼:“他们会合作得很好的。”

“这是你一厢情愿吧。”

“彩子。”

“是。”

“你照我的话去做,不会有问题的。你说的对,是我的公司。”安西理事长和气地说。

“是”彩子没好气地说。

她从理事长办公室出来就一肚子气,每个人都不对劲,也罢,是他自己的公司,要搞垮了也是他自己的事,她只是一个打工的而已。好吧,就去宣布这个大好消息吧。

果不其然,当她带著这个消息来到排练场地的时候,好象在油锅里洒下了一把盐,流川枫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他走下T型台,拿起自己的外衣,就要离开。

“流川枫!”彩子叫住他,“你上哪儿去?”

“回家。”他一个字也不多说。

“我可否把这句话理解为你要退出?”彩子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完全正确。”

“站住!”彩子冷冷地说:“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你是要公司对你做出最后的判决吗?”

流川枫连理都没理她,还是往门口走。

彩子正要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南烈拦住了她,笑脸下是猜不透的含义:“别发火,你先等等,我来和他谈谈。”

“南先生。”彩子不客气地说,“这是本公司内部的事。”

“没错,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南烈说了这句暧昧得不得了的话后,公然走过去,推著流川枫进了后面的休息室。

彩子楞在那儿,他们真的已经有这样的‘亲密’关系了吗?

一进休息室,南烈在背后把门关上,用力把流川枫推到墙上,暧昧的眼光上下打量著他,流川枫被动地把头转过去,不睬他。

“你,不想见他吗?”南烈的手指轻轻地摸上了他的脸,流川枫浑身一颤,下意识地躲开。南烈强硬地扳过他的脸,让他不得不和自己四目相对,鼻尖都快要碰在一起了。

“他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吗?是你自己写的吧?那你为什么不愿见他呢?哦。我知道了,是怕情不自禁吧?”南烈轻笑一声,“完全不用担心,小傻瓜,只要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做傻事的。”

他的目光久久地盯著无可奈何的流川枫,“不敢见他吗?我偏要让你和他朝夕相。看看你的定力够不够。”

流川枫猛地甩开了他,黑色的眼睛不可测:“我已经答应你了,你要作什么都可以,但你不会忘记我们的约定还有一条:不准伤害到他。”

“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但是流川枫你也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以你的充分合作为前提,而现在,我就要你遵守这个约定了”南烈的手又摸上了他的脸,
这一流川枫没有躲闪。

他抬起流川枫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粗暴得让流川枫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南烈好象很不满意,用力将舌尖顶入,手指一紧,从下巴传来锥心的痛苦。流川枫皱著眉,努力要避开他的吻,南烈意识到了,放开了手,流川枫立刻推开了他。

“这么不情愿吗?”南烈冷冷地看著他,“你别考验我的耐心,我要得到你,就是这样,或者,你不象你自己所想的那样爱仙道彰?你是爱自己多一些吧?”

他忽然轻松地拍手:“出去吧,什么也别说了,我想要你的时候,会通知你的。 ”

彩子惊讶地看著两人好象很平和地走出来,南烈满面笑容地说:“好了,彩子小姐,他的脾气已经发过了,我们欢迎仙道彰先生的加入。”

不明究理的其余工作人员松了口气,欢呼起来,彩子也假笑著鼓掌,但她的心里,疑问正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仙道彰来了,似乎没出什么纰漏,流川枫除了不和他讲话之外,也没有闹太多的脾气,彩子总算松了一口气。

“好了,各位今天都很出色,希望明天也能如此,”南烈在彩排之后很满意地说,“今晚好好休息,我不希望明天看见黑眼圈,晚安。”

彩子抢先一步拦住了流川枫:“我送你回家。”

流川枫微皱眉头:“不用。”

“有约?”彩子似笑非笑地问。

流川枫甚至不屑回答,他走向更衣室,彩子仍然跟在后面:“给我说中了?”

“学姐请止步。”在男更衣室门口,流川枫不得不开口了。

“你是明天发布会重要的人,今天晚上我得看住你,你别想了,今晚我会盯住你不放的。”彩子推开了更衣室的门,仙道彰正在里面,手忙脚乱地跳了起来:“喂喂喂!小姐你也差不多一点好不好?”

“在这种时候我也顾不得了,你给我听好,要是你今天晚上出一点点事明天不能上台的话,我就先杀了你,然后自杀!”彩子凶狠地说。

“小姐你可是一点点淑女风度都没有了唷。”仙道彰啧了一声。

“去死!”彩子象足了泼妇。

流川枫还是没有表情,仿佛彩子和仙道彰都不存在一样。

“走了啦!”彩子抓住他。

“等等!”南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不要劳驾彩子小姐了,我送你回去。”

彩子眯起眼睛看著他潇洒地抛著车钥匙,笑得甜蜜极了:“南先生,您也是重点保护的对象之一,希望您不要给我们的保全公司添什么不必的麻烦好吗?”

她的眼睛毫不退缩地盯上了南烈的,在她的攻势下,即使是南烈也不由自主地将眼睛移开:“我只是想让他在我视线之内而已。”

彩子又绽开了甜蜜的笑容:“我答应您,会把他完好保存到明天晚上的。”

流川枫自始至终都沉默著,仿佛他们谈的是另外的人。

仙道彰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边浮起了痞痞的笑。

掉入你爱的圈套

“生病了?!生病了?!”彩子几乎抓住自己的头发在狂叫,“流川枫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在今天这个关头你居然给我生病!起来!只要有一口气你都得上台去!只要过了今晚,你死了都无所谓!听见没有?!

流川枫倒在休息用的沙发里,平时苍白的脸庞因为发烧的缘故带著淡淡的红

晕,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睛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面对彩子的怒气,他只是疲倦地听著。

“你不要再骂他了,他又不是故意的。”南烈大概是全场唯一一个敢于面对彩子的怒气的人,他绕过沙发来到台风的中心,保护性地站在彩子面前,“彩子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要太过份,他身体已经不好了,你不要再骂他好不好?”

他在流川枫身边蹲下来:“你怎么样?很难受吗?”

流川枫根本连头发也不动一根。

他稍前倾,用只有流川枫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是真不要和他合作对吗?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赔上也无所谓吗?好,你够狠,但我也不会怜惜你,你马上给我起来上台去,今天你把我惹火了,晚上,发布会结束后,你就乖乖地在工作室等我!我会让你后悔跟我耍样的!”

他脸上始终挂著温柔的笑容,缓缓地站了起来“他可以参加,只不过是一点小感冒而已。”

彩子怀疑地看向流川枫,他看上去就剩下一口气了!

“我没说错吧?”南烈注视著流川枫,后者坐直了身体,用眼神示意化装师过来。

“你真行吗?到了台上再倒下来,还不如在这儿倒了算了。”彩子走过去想试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却被他一个激烈的动作躲开。

“彩子小姐,时间不多了。”三井频频看表,“请快决定吧。”

彩子进退两难地站在原地,如果预定的人选不上场,特别是王牌的流川枫,明天新闻界不会放过湘南,但如果流川枫在台上倒下来,今天她就得递辞职报告走人。

“我可以。”流川枫简单地说。

“那好吧。”彩子一咬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吧!“准备换衣服,今天一切以流川枫为先,各单位注意了,我们三个月的努力就看今晚了!”

人群轰然一声散开,各去干各的事了,彩子吁了一口气地四面张望一下,发现仙道彰正悠悠闲闲地和超级名模之一的麻里聊天,不知说了什么好笑的话,麻里笑得枝乱颤,细腰马上要折断似的。

“仙道彰!”彩子的怒气又升了上来,“你不去准备上台,在这儿聊个什么?!”

“别生气嘛,”仙道彰作了个投降的手势,还是那一成不变的痞痞笑容,“

我在努力增进同事间的感情便于更好的合作呢。”

“你给我滚上台去!”彩子直觉地生气,认为今天的事情没有一件顺心的。和这个痞子脱不了关系。

“是!女王,”仙道彰风度十足地鞠躬告退。

避无可避的,在整个时装界注视下的湘南夏季时装发布会,名为“夏日南国”的时装界一大盛事终于到了时间,无论如何,谁都没有退路了!

从表面上看来,今天是湘南保持霸主地位的又一场成功的圣战,完美的海滨背景,一反常态的流行热门音乐,保持著浪漫又飘逸的南烈一贯风格,加上时下顶尖的模特群,完美无缺得令人无法置信。震撼效果可达八级。

本该是今夜的最大功臣却一副要下地狱似的表情,心提到了嗓子口,目不转睛地盯著台上的流川枫,随著他的一举一动而呼吸,表情比起最狂热的追星族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放松一点嘛,”反而是南烈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南先生!”彩子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如果这发布会出了什么岔子,我想我除了自杀以谢国人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我对他有绝对的信心。”南烈摆了一个很酷的姿势,“你不认为他很出色吗?”

彩子也摆了一个“我心知肚明”的笑容:“南先生在评价模特时一向带有个人感情Se彩吗?”

南烈理所当然地点头:“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一个圈子。你认为呢?彩子小姐?他是你的学弟吧?你不认为他很出色吗?”

“就现在而言,他要学的还很多,”彩子重把目光转回T形台上,仙道彰正和麻里即兴表现土风舞,违背常规的做法现在看来却如此自然,他的笑脸正是可以让女人疯狂的,“他比起仙道还有一定距离。”

南烈也随著她的目光看去,不动声色地说:“他不会永远屈于人下的,我会让他成为真正的灰姑娘男孩。”

他的重镑炸弹在下一句:“在巴黎。”

彩子的耳朵和脑筋都开始急速转动:“噢?是吗?”

南烈微笑著说:“千真万确,我认为他在更广阔的世界里会大红特红的。”

彩子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和嘴巴:“你就是那位吹响号角的天使喽?”

她明白为什么南烈一定要流川枫上台了,也许他正巴不得流川枫在台上出事,他就无法在日本的时装界立足,只能跟他到什么巴黎去了。

这时候女模特上场了,换下了流川枫和仙道彰,彩子无暇理会南烈,紧张地冲了上去:“ 快让他躺下来!冰袋呢?毛巾!让他躺下来!”

她拿毛巾在冷水里绞过,擦著流川枫烧红的脸,流川枫急促地呼吸著,竟无力推开她的手,平时他可是从不让别人碰他的身体的。

“你不用再上台了。”彩子斩钉截铁地说,管他明天新闻界会说什么,不能再勉强他上台了。

“彩子小姐?!”三井不相信地叫,“一开始不上场还可以用临时换角来搪塞,现在。。。。”

“我说他不用再上了!”彩子提高声音。

三井放弃了:“是。”

“我可以。”流川枫吐出三个字,虚弱又坚定。

“你给我躺著。”彩子命令,“生病的人没有发言的权利。”

“化装师。”他坚持。

“你闭嘴!”彩子快气疯了。

南烈拿著半杯水走过来:“吃点药会好过点,来,总得把今天混过去。”

“别!”彩子不加思索地叫。

“彩子小姐你的保护心也太重了吧。”南烈似笑非笑地说,绕过人群走来:“我不会害了他而赔上自己的发布会的。”

彩子满肚子的粗话就要冲垮嘴巴,可她什么也不能做,眼睁睁地看著他走了过来。

“请给我宝矿力。啊!对不起!”仙道彰毫无诚意地道歉。南烈瞪著他,手中的杯子和药一起被撞掉在地上。

“看你干的好事!”彩子抢在南烈前面叫道,强忍住几乎冲出的笑声,“还不快去换衣服准备上台!”

“是!女王!”仙道彰飞快溜了。

流川枫也翻身坐起来,用眼神示意可以为他换装了。

”你别闹了!“彩子喝道。

“我可以!”流川枫阴冷的眼神居然令她心神一窒,“我还有一口气呢。”

“这不是赌气的时候!”

“这不是你们争论的时候!”三井忍无可忍地叫,“她们已经在拖时间了!拜托你们快一点好不好?!”

两人同时住了嘴,彩子回身:“仙道,你多走几遍,把流川枫的份走掉。”

仙道彰夸张地张大嘴:“老天!你用人真狠!”

“你有什么不满?”

“不敢。”他痞痞地笑。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流川枫以惊人的速度换好了衣服,从彩子身边走了出去!

“流川枫你给我回来!”彩子伸手去抓他,却抓了个空,她追著流川枫几乎跑出了台,被三井死死抓住:“你疯了!你现在跑出去才是头版头条呢!”

“可是他撑不住的!”彩子跺著脚。

身边仙道彰和女模特也一阵风地走了出去,彩子不知是不是看错了,仙道彰

竟也露出和南烈同样的笑容,一副得偿所愿的神气。

他真的不行了。

头晕得厉害,脚下仿佛踩著棉,一步浅一步,天地都在旋转,他困难地喘气,嗓子象刀割开一样痛苦,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昨天不该在露台喝酒的,醉了以后就这么睡了,早上起来就觉得不对,彩子一定会杀了自己吧?如果。。。这样就倒下的话。

终于和他站在一起了,要不是这场病,现在的自己一定象个初恋的小男孩一样手足无措,连台步也会走错的吧。看不见他,再怎么努力也看不见他。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那轻松的,对什么都不在乎的他。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上心吧?

即使。。。。即使他倒下。。。。他不会在乎的,没有人,没有事能让他动容吧?

只有自己,象个傻子一样,从不会正眼看他,只会用眼睛以外的去追著他,用他的耳朵,他的心。。。。。永远永远地追著他,却永远永远地躲著他,怕自己会情不自禁,怕会被厌恶,被蔑视。。。。我不怕被你伤害,只要是你。。。。但是,我无法想象会被你厌恶。。。。我一定会比死还痛苦的。

离开吧,就这么倒下也好,不必再见认识的任何人,让最后的这合作成为记忆,我和你,一起站在台上的时刻,就只有这么一瞬间,我们站在一起。。。。我和你。。。。

光线越来越暗了吗?掌声越来越小了吗?空气越来越稀薄了吗?还是他,已经到了极限?

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紧接著,另一只纤细的手臂搂住他的腰,两人支撑住了他的大半体重,而流川枫也因为这突然的刺激惊觉,清醒了一点儿。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是很清楚,只听到掌声四起,镁光灯不停地闪烁,他什么也看不见,昏头昏脑地被两只手带著转身走向后台。

他最后听见的是彩子的声音:“仙道仙道我爱你!”

彩子?出了什么事?

他并没有迷惑多久,因为他的意志和肉体同时放弃了挣扎,采用了最后的手段来逃避痛苦。

他晕过去了。

诸位不要急,下集就会让仙道彰表现了,本来还想让他们再痛苦一下,让仙道追到巴黎去的,但是,,,呵呵,偶怕被诅咒。

掉入你爱的圈套5

彩子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起码没有命见明天的太阳,如果在时装发布会上王牌之一的流川枫就这么倒了下去,她不用别人来杀她,干脆一刀结果了自己算了,不必再让别人费事。

仙道彰出手帮助流川枫的一瞬间,她的心脏到了极限,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帮助别人,圈子里尔虞我诈的事情多了,她知道那一副痞痞的坏笑之下,藏的也是一颗冷酷的心,他会帮助人吗?一时好心?还是流川枫是特别的?

她没有多想,因为他们已经成功退场了,工作人员抢上去扶流川枫时,他已软绵绵地倒在仙道彰手臂里,仙道彰一边把他放在长椅上,一边不忘记调侃道:“应该用金笔记载下来呢,今天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彩子小姐向我示爱哪。”

彩子长吁一口气,今天就算是她欠他的吧,赶快过去把冰袋放在流川枫的额头上,流川枫呼吸重浊,脸烧得通红,她担心地说:“送他去医院吧,三井,你去准备车。其余的人员,不要让台下的人看出破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南烈分开众人挤了过来,语气冰冷地说:“我送他去医院,”

“啊,”彩子一旦度过危机,就又开始发挥她的特长,她刹时换上一副笑脸:“这不行的唷。南先生,以您的作品开的发布会,如果您不出去亮相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了,等会儿还有记者招待会,得罪了传媒不好吧。”

南烈扫了她一眼,足以让一个男人退却的冷酷却对彩子没有起任何作用,彩子愉快地说:“化妆师请过来帮南先生化个淡妆,我们要风风光光地出去庆祝胜利。”

南烈也镇定了下来,很绅士地说:“我有这个荣幸与美丽的彩子小姐共同出现在媒体面前吗?”

彩子妩媚地一笑,声音甜得有些让人毛骨耸然:“您真是太客气了,我当然会敬陪末座,南先生才是今晚的主宾。”

“我衷心希望彩子小姐能坐在我身边,”南烈毫不松懈地要求。彩子的眉毛都没有动一根:“好哇,那么三井请你送流川去医院。”

“不用了,”南烈斩钉截铁地说,“他只是发烧,先让他在我的工作室休息,一会儿就可以结束招待会了,我送他去!”

他在众目暌暌之下抱起流川枫向外面走去,彩子扬声道:“安田把冰袋和急救箱带过去,南先生,我们在这里等你。”

南烈甚至都没有回她的话。

彩子仰起头,松了一口气,“好!各位!我们的夜晚成功了!开香槟吧。我想大家都快渴死了。“

人群轰然一声散开了,此时在台上最后的时装已经展示完,仙道彰凑过来,嘻皮笑脸地说:“女王陛下今天真是艳丽无匹。我想连天上的星星都会自惭形秽。”

“有什么事?”彩子怀疑地问:“不会是你想毁约别投他人吧?”

“没有那么严重啦。”他耸耸肩,“只是有一个约会想早一点离开,我和麻里可以不参加记者招待会吗?”

彩子表情怪怪地思考了一会,“好吧,看在你们今天挽救了我的份上。”

“你真是仁慈又温柔的女王陛下!”仙道彰在她的颊上一吻,走到麻里身边低声说了几句,麻里高兴地笑了。搂住仙道的脖子送上一个吻。

是和麻里去共度良宵吧,彩子猜测,很快就把他们抛到了脑后,下一步就是最后的对决了,南烈!你等著接招吧!

在如雷的掌声中,映著比太阳还要耀眼的舞台灯,南烈被模特群簇拥著出现在T形台上,表面上看来正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夜晚。他的出场更引起了一阵欢呼。

彩子在一出场时就已经换上了无懈可击的笑容,当年的她在面试中就是以这个明快得使人毫无戒备的笑容入选的。她的笑容下有多少正在转的念头,谁也猜不透。

比如此时,她就笑容可掬地对几位熟悉的朋友招呼:“今天请尽情采访吧,南先生默许了的,他愿意和新闻界的朋友合作。”

“咦?”一群本以为今天又要无功而返的记者先是一惊,继则大喜过望:“可以吗?”

“完全没有问题。”彩子保证。

“那我们去了,多谢了!”

“哈哈哈,不客气,”彩子完美地笑,“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

她对公共关系部的越野打个手势,对方回她个“了解”的弹指。

彩子放心地点点头,这时候,南烈的声音越过人群传来:“此我可以在这里与大家见面,多亏了湘南的大力相助,尤其是彩子小姐,是此活动的最大功臣,彩子小姐,请过来站在我的旁边。”

面对著南烈挑 的眼神,彩子展现她的笑颜如:“南先生真是太客气了,在庆功宴上,你才是主角,我嘛,只能算是牛排旁边的柠檬片而已。”

她的话引起了一片笑声,南烈还是坚持地伸出手:“请!”

彩子不再推辞,仪态万方地走上前去,南烈几乎是强迫地伸出手臂,彩子把手插进他的臂弯,轻笑著说:“我想很多女孩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呢。”

“也有男人吧。”南烈轻描淡写地说。

彩子笑声如银铃:“抱歉抱歉,我忘了南先生也很有一些男Xing爱慕者呢。”

镁光灯不停地闪动,他们停止了交谈,摆出最得体的姿势让媒体拍摄。

流川枫醒了。

发生过什么事,他记不太清了,唯一记得的就是南烈让他在工作室里等候,而现在,他就在这儿。

南烈让他等在这里,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他很清楚,今晚,自己的身体将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另一个男人,成为他的玩具。

他不是不在乎,只是用一种这身体反正也没有用了的态度来看待整个事情,再加上发烧使他的脑子变得比平时还要迟钝许多,他只是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没有想到趁机逃走。

他干得嗓子眼里冒烟,起身摸索著水杯,办公桌上的大水瓶里盛著满满的水,在月光下,现显出晶莹的色彩,象有魔力般的诱惑著他。

流川枫双手捧起水瓶,大口喝了起来,清凉的水多少抚慰了一下他发烧的身体,从瓶口溢出的水顺著他那线条悦目的脖颈流下来,沾湿了衣服,白衬衫变成半透明,紧贴在匀称的身体上,说不出的性感。

他放下水瓶,背向著门口,这才注意到前面已湿透了。

“湿了啊。”他喃喃地说,下意识地解开扣子。

就在他把衬衫从肩头脱下的那一刹那,身后的门无声地开了,一条长长的人影投射在地板上。(恐怖吧?恐怖吧?)

女人是可怕的动物,南烈真正了解了这一点,眼看著面前枝招展般的美女如云,他只感到后心一阵阵冒凉气。

彩子满意地看了一眼他的僵硬表情,对全东京,几乎是全日本的名媛贵妇们眨了一下眼,活泼地笑了:“那么,我就把南先生交给诸位了,请诸位好好尽地主之谊,不要怠慢了南先生,在这么美好的夜晚,让他对日本留下最好的印象吧,拜托诸位了。”

“没问题。”异口同声的回答,彩子甚至可以发誓听见咽口水的声音。

她不顾南烈要杀人的目光,优雅地从南烈臂弯中抽出自己的手臂,微笑著行礼:“我失陪了。”

她远离了风暴的中心,哼,借给南烈一个胆子他也不会一下得罪全日本的。他有本事冲破她精心布下的局才怪!

她走到酒会的一角,三井迎上来:“可以走了吗?”

“车子准备好了吗?”

“好了。”

彩子点点头:“我们去接流川枫。”

“你是怎么说动这些小姐太太为你所用的?”三井表示佩服地咂咂舌头。

“很简单,”彩子披上长披肩,“我只是放出风去,说南烈会为今夜最美的女人设计一件独一无二的晚礼服。她们就闻风而动了。”

她的话里透著满满的自信,一切都在她彩子女王的掌握中不是吗?

可惜,她的自信马上就出现了危机。

一束怒放的红玫瑰出现在她眼前,彩子目瞪口呆地向玫瑰的后方看去,最先看见的是左耳上闪烁的耳环!

“彩子!我回来了!”宫城满脸是兴奋的光彩:“我特地提前结束了巡回演唱会,是不是很惊喜?!高兴吗?高兴吗?!”

“宫。。。。宫城!”面对著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彩子真的呆住了,半张著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嗯,彩子正要离开一会儿。”三井试图拉开他,彩子也稍稍恢复了一点:”是阿,我有急事要办,你现在先回去好不好?”

“彩子!”宫城的目光变得危险,“你是不是变心了?!你是不是和别的男人喝酒喝到半夜?!原来传说是真的!你变心了!”

“你胡说什么?!”

“那个男人在不在这里?”宫城红著眼睛就要往里面冲,彩子抢上一步要拦住他,但为了配合礼服所穿的银色高跟鞋拌住了她,脚踝以90度的直角扭到了!

“哇!”她一把抓住三井才没有跌倒,疼得脸都变形了。

宫城暂时放弃了他的复仇大业,转身扶住她:“彩子?!你还好吧?你没事吧?”

“扶我出去!”彩子咬牙说,冷汗从额上滴落。

“我抱你!”宫城很热心地说。

彩子狠狠地拧了他一把:“你还嫌闹得不够是不是?!快带我出去!”

“是!是,”

在钻心的疼痛中,即使是流川枫的事也得放在一边了。

有人在身后,流川枫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他没有回头,直到一阵呼吸喷在他光裸的后背。

他的皮肤上起了一阵战栗,随即是一只男人的大手温柔地抚摸在后背上,他的体温偏高,对方的手带来一阵清凉的感觉,但每一下碰触之后,却有更灼热的感觉。

流川枫双手握住,紧抵在宽大的桌面上,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一种莫名的恐惧占据了心头,并不是怕南烈接下来会对他作的事,他对此早有觉悟,随便他要拿自己的身体作多变态的事都无所谓,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的身体有反应了。

对一个不是自己喜欢的人。甚至是自己厌恶的人的爱抚,他居然有反应了!逐渐急促的呼吸,加快的心跳,比发烧还要灼热的感觉,下身的坚硬,都令他慌乱不已。

他对任何一个男人的爱抚都有反应吗?身体的反应完全不听理智的控制吗?他岂不是成了一个官能的俘虏?随便什么人都好吗?他不要这样!他的心只属于那一个人,那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的人的胸膛啊!

在他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的男人把手伸向前面,用力一搂,流川枫整个身体落入他的怀抱中,另外一只手游移到他的胸前,宽厚的掌心准确地覆盖上了他已挺立的蓓蕾。

“啊!”流川枫从唇间溢出不由自主的呻吟。头向后仰,双腿支撑不住,几乎跌倒在地,但男人有力的手臂支撑住了他,恼人的舌尖轻轻地滑过他的脖颈,温柔地咬吻著他。

他头晕,真的好晕,就这样把自己交给身体的感觉吧。

恍惚间,几缕头发撩在他的面颊上,他怕痒地侧过头去,奇怪,南烈正俯下头吻著自己,他的头发怎么会。。。。。。。有这种朝天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

就象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他的身体霎时僵硬,猛然回头,推开了身后的男人,两人面对面地站著,在东京的霓虹下,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流川枫听见自己的声音象从天外传来,战栗著说出那三个字,他曾在心里念过几千几万,却无论如何不该是在这种情形下说出的三个字:

“仙-道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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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简单的爱fxyaihxwhomeso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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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入你爱的陷阱掉入你爱的陷阱6

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春天的温暖阳光穿过薄薄的蓝色窗帘,柔柔地撒在零乱的床上,柔顺的黑色刘海下,长长的睫毛不安地扇动了几下,终于,好象用尽了力气似的,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打量著周围。
看见熟悉的房间,思路渐渐清晰,只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好象从记忆中消除了,除了那场让自己几乎拼上性命的发布会,他的头脑中是一片混乱,只有片段在闪回著,却无法拼凑成一副完整的图画。
对了,我病了,难怪会稀里糊涂的,他这样安慰著自己,还记得彩子大怒的脸,那么高高在上,可以摇动娱乐界半边天的彩子女王,生起气来也和普通女人没什么两样,张牙舞爪的样子,风度尽失。不想让她那么生气,那么担心的,所以还是上场了,昨晚的自己一定狼狈到家了,发著烧,连台步都走不稳了吧,要不是有他
流川枫的思路陡然回转:昨晚!他曾被那个人的手碰过!有力的大手坚定地扶著自己的肩似乎还有别的地方想到这里他的全身竟然燥热起来好象有一只灵巧的手正在爱抚著他的全身
别想了!他用力地摇摇头一定是烧糊涂了!竟然做这样的春梦不是没有梦见过两人在一起的场面他毕竟是个发育正常的男生只是哪一都没有这一的真实仙道的大手仿佛还在自己赤裸裸的身体上流连忘返引发自己一阵又一阵的喘息他的面容仿佛还在俯视著自己让自己从肉体到灵魂都无法遮蔽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他的灼热仿佛还埋在自己体内即使不动那灼热也令自己心醉神迷不由自主地摆动著腰肢
流川枫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幸好是在作梦梦里的自己可以毫无顾忌地喜欢他近乎淫荡地渴求著他因为只是个梦虽然会醒可在梦里可以不用怕被他讨厌因为只是个梦啊
他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梦吗?那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伸手想去够床头的睡衣手腕上红紫的指痕跃入眼帘他不相信地把手伸到眼前仔细地审视著心里有一点可怜的声音在喃喃地低语著:不要千万不要
头脑里轰的一声象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把他赖以藏身的世界炸得粉碎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指痕接著发疯似地跳起来这一举动带来的后果是他直接掉下了床酸痛到极点的身体拒绝执行他的命令他就这么狼狈地趴在了地上(插:在做剧烈运动时因为得不到足够的氧会产生大量的乳酸蓄积在肌肉中令人痛苦非常甚至还会动弹不得呢可怜的枫枫)
不必再做进一步的证明了,从下半身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已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他: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他被仙道被仙道    
恐惧从四面八方潮水般地涌过来,逼得他无法呼吸,只能尽可能地缩起身子蜷成一团,把脸藏进双膝中,所有身体的不适此时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了,他的心正向一个无底的渊中渐渐地沉去,绝望围过来包住了他,他不想动,不想说话,甚至,不想呼吸 
他知道了,心里反反复复地只重复著这句话,仙道知道了,他知道了自己是一个可以在发布会后等在工作室里和设计师鬼混的人,他知道了自己在被他拥抱时得到了高潮,他知道了自己是一个凭谁都好,只要是那时出现的人就可以跟他上床,可以在任何人的怀里达到高潮的人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啊他悲哀地摇著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真的,不是这样的啊,我的心里只有你,只要你,我不是,不是那样的人啊 
但是,在仙道心里,他就是那样的人吧,他以近乎冷酷的手法夺取了自己的第一,自己就象一个玩具一样地在他手中依照他的意思转动著,在他得到快乐之后,就被抛到了一边 因为象他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再来第二吧?
所以他走了,把自己送回家是他为自己做的唯一的事,这一夜,对于仙道来说,连回忆都算不上,只是欲望的发泄,他认为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吗?也许你是谁都好,可我不是啊!
他走了,整间屋子静悄悄的,象根本没人来过一样,仙道,从来没有来过
如果一切从来没有发生    
对于喜欢的人,一夜缠绵之后,应该是共同迎接黎明的来临,以一个温柔的吻来互道早安吧,他就这么走了,自己在他心里真的没有一点点地位吗?他就这么走了吗?
电话铃响了,他仍然把头埋在双膝间,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答录机自动地响了起来:“我是流川枫,请留言 ”
“流川,我是彩子,”彩子的声音即使在电话里听起来仍是很有精神,“我出了一点小意外,现在在医院里,你好了一点没有?不行的话,来医院看看比较好哦,我才得到消息,南烈直到今早才脱身,对了,他说你要和他去巴黎,你疯了吗?”
流川枫疑惑地抬起头来,巴黎?什么巴黎?
他的视线陡地集中在一点上,彩子接下去讲了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听进去,直到答录机停止的声音响起,他才好象从睡梦中惊醒似的,慢慢的,有一缕凄惨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薄唇,好象从心灵飘上来的破碎的声音溢出他的口腔:”原来是这样,他是因为这个才走的是这样他看见了”
床头柜上,摆放著这间屋子里唯一的装饰品,一个精美的银框相架,在纯银的雕中,凸现的是仙道那醒目的朝天发,还有他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被他看见了流川枫的心里反反复复地对自己说著他不敢想仙道在那时是什么表情一个男人的床头居然放著自己的照片而且还是一个和男设计师鬼混的模特他是不屑地冷笑还是勃然大怒呢?还是觉得超级有趣而捧腹大笑呢?

他不该爱上那个人的,上天会给他惩罚,这一点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只是他没有想到,惩罚来得这么快,这么无情!被他看见了,上天的惩罚就是他的鄙视吗?他从此要用怎样的目光来看自己?自己又要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明天太阳还会照样升起,但是他却永远也不能回到从前,回到那个在心里偷偷爱著他的日子,他也不能做回原来的自己,一个傻傻的爱著男人的他……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就象是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赤裸裸的,连一个躲藏的地方也没有,就这么……暴露著,他的爱……他的心……他的世界……全都被人一览无余地看著,他再怎么躲也没有用,还是有人看著,他要逃走!不要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疯了!逃走吧,到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让他想起仙道的地方去!
他近乎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地抓起了电话,不加思索地拨了公司的电话号码,等到接线小姐甜美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他才惊讶与自己的喉头竟然干涩得难以开口,他用力咽了口唾沫,沙哑地说:“我是流川枫,给我接南烈。”
用不著他多等,南烈满含怒气的声音就冲出了话筒:“喂?!你……”
流川枫不等他说出口,已经说了:“我要去巴黎。”
“嗯?”南烈的怒火变为惊讶。
流川枫吸一口气:“我要去巴黎,越快越好。”
“今天的飞机,下午两点。”南烈说。
“好。”流川枫只说了一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他疲累地闭上了双眼,就这样吧,一切就这样吧,他累了,他真的好累了…………

成田机场。
刘海下,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个俊美清秀的脸庞,穿著一件黑色风衣的青年坐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身边连最简单的行李都没有,只有口袋里露出机票的一角,表示他是要上飞机。
有人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他连看一眼都懒的动,只是下意识地移动了身体,不想和人有进一步的接触。
南烈吸了一口气:“你真的考虑好了?不后悔?”
流川枫的嘴唇动了动,低声可是清晰地说:“罗嗦!”
“我总得确定你的心意啊,要不然你上了飞机忽然又要下来,不是很伤脑筋吗?”南烈把手搭在椅背上,斜眼看著他:“离开那个人……也无所谓吗?再也见不到他……真的无所谓吗?”
流川枫不耐烦地侧过头来,尽管隔著墨镜,那凶狠的一瞥还是瞪在了南烈脸上,南烈微笑著举起双手:“好啦,我放弃,一切以你的计划为主。好吗?你就是现在说不去了,我也不会留难你的。”
流川枫微微疑惑地皱起眉头:南烈今天的情况很不对头,他是怎么了?尽说一些有的没有的,他不是一直想得到自己吗?那去巴黎不正是对了他的意思?他还这么有的没的说什么呢?
欲擒故纵。他只能想得到这个词,嘴里忽然泛起一阵苦涩,他并不知道用不著这么费劲,自己已经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了,只要离开仙道彰,越远越好,越快越好。他只要在没有看见仙道彰鄙视不屑的表情前离去就好,别的,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他完全不在乎了。
“喝咖啡吗?”南烈指指一边的咖啡室,流川枫甚至连一个摇头的动作都懒的做,用沉默来回答他的提议。
南烈无趣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手表,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地说:“好吧,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那时发生的事连我也不能掌握了。”
是说给他听的威胁吗?流川枫静静地苦笑,忽然很渴望有一大杯烈酒把自己灌醉,永远不要醒来面对这一切好了。
只是,他能让自己的心一起醉吗?
周围的人群忽然起了一阵骚动,而且窃窃私语就象燎原的烈火一样迅速地蔓延开来,席卷了整个候机大厅。
依旧对四下的动静无动于衷的流川枫在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时警觉地抬头,目光正好落在滚动的大屏幕上,他只看了一眼就跳了起来,一把摘掉碍事的墨镜,屏幕上的绿色字体在他的眼里竟是一片红色!鲜血的红色!(此是为心情写照,切勿认为枫枫得了色盲。)
“市郊发生追尾车祸,当红模特仙道彰送医急救生死未卜!”

掉入你爱的陷阱7

在他觉得,时间好象过了几千万年那么长,终于能回过头来,也终于能操纵自己的手做一个简单的动作:把机票从口袋里拿出来,松开手,让它慢慢地落到地上,然后转身就走。
“等等。”南烈从后面叫他,见他一点也没反应,索性追上来,拦住了他。
“让开。”他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连自己也不相信的镇定,“你想干什么都好,现在,任何事,任何人,我都不在乎了!”
面对着他的冷,南烈却还是那样的笑容:“我只是想替你叫计程车而已,来吧。”
流川枫疑惑的双眼被刘海遮住,南烈胜利地一笑:“你不想见他了吗?”
没有多加考虑,流川枫跟上了他,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大厅门口,南烈伸手叫住一辆计程车,对司机说了几句,拉开车门,示意他进去,
流川枫无暇去思索南烈到底有什么打算,一句话也不说地坐了进去,南烈站在人来人往的门口,微笑着对车子的背影挥挥手:“那么,就祝你好运了。”
“这样好吗?”跟在后面的岸本怀疑地问,“你不是一定要得到他的吗?就这么让他走了?”
“啊,”南烈舒适地把手插进衣袋里,“他是那样什么也不顾地爱着那个人哟,我喜欢玩游戏,却不喜欢把命也玩进去。现在,我们该上飞机了。还是回巴黎去寻欢做乐吧,”

流川枫坐在车里,好久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仙道是在哪一家医院,他有些奇怪地看着司机:“你要载我去哪儿?”
司机从反光镜里也是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大概还是第一遇见问司机自己要去哪儿的客人,基于礼貌,他还是详尽地回答:“客人您不是要去T大第三附属医院吗?”(此纯属瞎掰,切勿当真!)
流川枫舒了一口气:原来,那个人是在那里啊,南烈是怎么知道的呢?刚才是自己太过慌乱了吧?没注意。
想着想着,他的心开始乱了:那个人,真的,出车祸了吗?算算时间,他从自己的公寓里离开后,又去了什么地方吧?他去了哪儿呢?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开车失去了控制?和昨夜的事有关吗?和自己……有关吗?
他失神地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竭力不去想一些有的没有的事,但是可怕的念头还是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也许,仙道破了相?会在他那永远阳光般的俊脸上留下疤?还会是残废了?手折了?腿断了?或者,是最最可怕的结果:他死了?
“不!”他激烈地叫,“我不要这样!”
不理会司机奇怪的眼神,他低下头,开始在心中祈祷:神也好,魔鬼也好,天使也好,撒旦也好,谁能听见我的声音都好,请你救救他,救救仙道,是我爱上他,是我的错,不是他的,无论有什么惩罚,请让我一人承受,我愿意失去一切,只要……他好好地活着……我怎么样都无所谓,请让他平安无事,我用我所有的一切向你祈求,他不要出事……
“客人,到了。”司机小心翼翼地打断了他的沉思,替他拉开车门,流川枫一步跨出来,走了两步才记得回身说:“那个……车钱……”
“刚才那位先生付过了。”还是好几倍的呢,虽然这个客人有些奇怪,但每天都来那么一倒也不错。
流川枫点点头,南烈的举动此刻在他心里已没有任何意义,他不会再为仙道之外的人再一点心思。(可怜的南烈啊,)
他几步跑进了医院的候诊大厅,四下扫了一眼,没看见想象中的记者队伍,简单地想了一下,走向服务台。对两个把嘴张大成O字的小姐说:“我想问一下,今天早些时候送来的车祸伤者在哪一间病房?”
他可以听见自己的心在狂跳着,不要!千万不要说他已经……
两位被他迷得晕淘淘的小姐还保留着一点点的职业警觉,回答道:“没有啊,先生,今天早上没有车祸的伤者送医。”
流川枫一楞,还没有说什么,身后传来一个柔和的男声:“APPLELILY,这位先生让我来接待好了。”

“是,木暮医生!”两个女孩脸上的笑容都快满出来了。
流川枫转过身,一个戴着眼镜,斯文清秀的男孩站在面前:“您是仙道先生的……朋友吗?”
流川枫的手心里渗出了冷汗,他想说话,喉咙却忽然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点了点头。
“那么,请跟我来吧。”闪烁的镜片后面是什么?怜悯吗?难道仙道他……
他恐惧得无法发问,只能机械地跟在后面,离开了人满为患的大厅,走向后面的走廊。渐渐的,走廊上只剩下他们两个,单调的皮鞋声似乎在敲打着他的心灵。
怎么回事?在医院里,病房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吗?为什么都没有医生和护士经过?这是什么地方?
“医生?”长长的走廊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怎么样了?”
“你应该有所准备了吧?”毫无感情的声音,“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很遗憾。”
可恶!这些千篇一律的安慰话我不要听!只要告诉我仙道怎样就好了!
木暮医生停下来,推开一扇门,语气低沉地说:“进去吧,他在等你。”
那么,他还没死?一阵狂喜,流川枫推开他,冲进了房间。
大门在身后“砰”地关紧,他恍若未闻,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心电监护,呼吸机,输液泵,还有他不认识的很多器械,冷冷地闪着金属的光泽,静静地围绕着中间的一张床,为什么这么安静?是因为……再也用不到它们了吗?
床上的躯体,一副白布从头到脚盖得严严的,动也不动,一点生命的迹象也没有……
“仙道!”流川枫喊出撕裂他的心,撕裂他的生命的这个名字……

掉入你爱的圈套8

他伸出手,轻轻地碰触着白布,白布下的躯体冰冷僵硬,一点生气都没有,昨晚那几乎把自己融化的温暖怀抱,此刻,一点也感觉不到了……
“仙道……”他轻轻地重复着这个名字,麻木的心感觉不到痛苦,反而象窒息似的疲软,缓缓地在地上坐下来,把脸贴在被白布覆盖的手上,“仙道……”
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僵硬,你就这样死了吗?昨晚的拥抱,竟然是最后的温暖吗?尽管对于你来说,我不知是第几个,可是,你是我的唯一啊,最初的温暖,唯一的温暖,也是,最后的温暖……
你真的没有话要对我说吗?在昨晚,那样冷酷又那样温柔地抱了我之后,你连一句话也没有吗?就这样扔下我一个人走了,现在也是,你对任何人都笑着,任何人在你眼中都是一样的吗?你选择的只有自己吗?
可是,我有话要对你说啊,我还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呢,说这三个字很困难吗?我的目光整整追了你三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现在,就算我说了你也听不到了吧?
“仙道……我爱你……”破碎的语声从他的唇间溢出,干涸的眼眶中终于滑落了一滴晶莹的眼泪。
有什么东西在他身后,起初他没有注意到,直到暖暖的呼吸喷在他后颈上他才警觉,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仙道放大的笑容吓得他差一点儿跳起来。
就在眼前,是幻觉吗?以为永远也见不到了的……他的笑容,是幻觉吗?幻觉会把自己抱得这样紧吗?幻觉会有同样的温暖吗?幻觉会说话吗?

“枫,不要哭了……是我,我等着你回来……”
“仙道……”
流川枫这才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他把脸埋进仙道的颈窝,紧紧地回抱着他,声音破碎着:“仙道……”
“是我,我在这儿等着你呢。”仙道的大手轻拍着他的背,安慰地低语。
“仙道……”
“我在这里呀。”
“仙道……”
“枫?”
“仙道你这个大白痴!”流川枫抬手一拳捣在仙道肚子上,趁他松手后退的时候又在身上补上几拳,“大白痴!我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很高兴是不是!看我象个傻瓜似的你很高兴是不是!”
“哎呀,你发现啦。”仙道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还不知死活地接近他。
“可恶!”流川枫瞪着他,“什么全是假的!你和新闻界,和所有人串通好了是不是?还有那个医生!什么嘛!”
仙道的声音忽然低下去:“谁叫你突然说去巴黎。”
“我……”流川枫说不出来地低语。
“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是吧?”仙道的声音充满丧气,“昨晚的事情也是,我只是你寂寞是拿来消遣的玩具,天亮了,我还得坐着南瓜马车离开,你还是和你的真命天子一起去巴黎是不是?”
“……”
“真惨,我还以为你会有一点点喜欢我呢……”
“不是!”流川枫激烈地反对,不加思索地说:“我才没有把你当什么玩具!我是真心爱你的!”
“真的?”仙道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是的。”虽然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头,流川枫还是说了。
“早点说就好了嘛。”仙道一抬头,照样是灿烂的笑容,没反应过来的流川枫又被他搂进怀中,“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等一下!”流川枫越来越觉得不对头,“为什么你要原谅我?”
“不道歉也没关系,”仙道不在乎地说,“我决定原谅你了,反正我们的时间还长的很,慢慢地算也算得过来。”
“……”
“那么,枫,我吃点亏,我来亲你好了……”
“等一下!”流川枫用力地躲开他,“什么时间长的很?仙道……你……”
仙道已经吻上了他的双唇,柔软的嘴唇有力地覆盖上了他的,灵巧的舌尖象要突破他的心防一样不容抗拒地溜进来,探索着他的,纠缠之间,流川枫自动地开始回应,陶醉于仙道的怀抱中。
不知过了多久,吻的两人才分开,流川枫微喘着气,任仙道把他搂得紧紧的,在耳边轻声说:“我爱你,枫。”
“嗯。”他全身的疲劳象潮水一样袭来,仙道的怀抱让他好想睡。
“所以你要对我负责哦,我爱上你了,就会一辈子缠着你的。”
大白痴,还想睡……

仙道吻吻他柔软的黑发,嘴角带着笑意:我也会对你负责一辈子的,我的枫,我从一见面就爱上的情人,用尽办法才抱在怀里的,我一生的珍宝。
“我们从交换日记开始交往吧?”他坏心眼地说,怀中的人儿却全无反应,低头一看,流川枫长长的睫毛覆在脸上,已经听不见他的话了。
“好吧好吧,”仙道微笑着抱起他,“我以后再慢慢算好了,不必去巴黎也可以给你法式吻噢,反正我们时间长的很,我会用一辈子告诉你我有多爱你的,我的枫……”
我们好象两个在黑暗里失散的小孩,彼此都把对方误认是鬼,现在我们互相找着了,而且一同回到光明世界里来了……(此纯属盗用,有看过的没有?)
我爱你,
我的枫……
-完-
特别感谢Nardy的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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