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强取豪夺)-01

掠夺

陆浩立
洛司?尼亚?捷特?迪菲尔斯

第一章

夏季的七月,透蓝的天空万里不见一朵云彩,骄阳似火烤得大地热烘烘的。

房高路宽的纽约街道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潮川流不息,在这个洋溢著华和时尚的现代化大都市里有一条众所周知的高级名牌商品街,其消费之高绝非常人承担得起的。

午後总是特别困乏,懒洋洋的让人连逛街也没什麽兴致,不过,总有些人是例外。

“老大,为什麽突然想来这里买东西?“一个高大的黑人跟在一个红发男子身後怀疑的问,黝黑的脸上堆满讶异,粗壮的手臂上纹著吓人的刺青。

“怎麽?我买不起是不是?老子我钱多不行吗?“走在前面的红发男子斜看了眼身後的手下,微乱的红色短发和嘲讥勾起的嘴角都有种不羁的味道。

从面部轮廓和漆黑好比夜的眼瞳看出红发男子应该是拥有了东方血统,可奇怪的是居然是红色的头发,而那头张扬鲜W的红发看起来也不像刻意去染的,颜色很自然,发丝也很柔顺;常年暴晒太阳的肌肤呈麦色,健硕的身材结实但不肌肉贲张,眉宇间带著豪迈及野性让人轻易感觉到他不拘小节的随性,经过世事锤炼的气质比年轻小夥子多了成熟,也多了让女性心醉的魅力,尤其是他散发出那类似火焰的感觉,很夺目,人群中也一眼就能吸引人的眼光。

“咦?那上打扑克欠我的钱能不能还我?“黑人立即巴结著问。

说出去都没人信,陆浩立,堂堂的红阳帮老大有个超怪的习惯,玩牌输钱喜欢欠账,明明有钱也不给。

陆浩立豪爽的搭住随从的肩膀,很正经的说:“海恩啊,你也知道我还要养儿子,你好意思跟我要钱?亏我宝贝儿子对你那麽好。” 边说边拍他的胸脯,眼神询问他有没有良心。

另一个斯文白净的随从希尔忍不住插嘴提醒:“老大,你的钱够祈少爷吃上好几辈子了。“老大这真是怪癖,如果说他小气舍不得钱也就算了,可实际上他对钱又并不是很在意,但他就是不肯输钱,或许是不肯输吧。

“年轻人,中国有句古话叫天有不测之风云,我当然要防范著点。“陆浩立倚老卖老的教训,收回搭在海恩肩上的手。

年轻人?

希尔和海恩面面相觑,啼笑皆非的摇头,天知道陆浩立他才32岁,他们也只比他小1岁而已。

两人无奈的继续跟著他,其实追赌债也是追著玩的,那年海恩出事的时候,陆浩立二话没说送给他的钱是海恩这辈子都还不清的数字。

他们一路步行到商品街最大的购物城,那里有最好最贵的精品服饰以及家私,应有尽有,不过,当他们想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封锁了。

数十层高的摩天大楼拔地而起,但壮观的不止是这栋高层建筑,还有购物城大门前那一辆辆黑色轿车和人数众多的警卫,气氛很庄重。

“什麽人啊?那麽大排场。“海恩好奇疑惑的问,三人站在购物城对面的街道观察。

完全不感兴趣的耸耸肩,陆浩立自认倒霉的回道:“看来想帮祈买点东西都买不了了,我们回去吧。”

过几天孩子生日,为了亲自给他选份礼物还特地抛下一天的事务,谁料扑了空,真不知道是谁吃饱了撑著逛商城还要包场。

“老大,他们耍大牌呀,这才叫有钱。“海恩比划几下调侃陆浩立,对他们来说,他们不仅仅是帮主和手下的关系,更是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常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是啊是啊,我他妈的穷疯了。那麽多话说,去帮我把机车开过来。“陆浩立佯怒的板著脸给了海恩一拳,懒得走路的叫他去前2条街的停车场把他的重型机动车开过来。

海恩咧开嘴笑笑後又沿著来时的路走回去。

希尔也跟著想到一问题,说:“老大,你为什麽不开汽车开机车啊?“这点他想不明白,帮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开汽车的,就陆浩立爱开重型机车。

“这你就不懂了,那是因为比较好泡妞。“边说边盯著路过的女人,看到美女就吹吹口哨,不是他抬举自己,他的外貌在女人堆里真的很吃得开,这不,一个身材火辣辣的金发女郎就停下脚步了,媚眼直送秋波。

“你在吹谁口哨呢?“女人体态妖娆的站在陆浩立面前,开得超低的领口半露著雪白的酥胸,很是性感,她刚刚就留意到陆浩立了,她感觉这个男人,很火。

看出这女人的意思,陆浩立轻浮的掐著她小巧的下巴,凑在她唇边轻笑道:“你说呢?除了你还有谁?“他喜欢女人,特别是美女,但前提是她必须是玩得起的人。

对著陆以祈的眼神,听著他挑逗的话,自认对男人很有一套女人发现自己竟然忍不住心悸。

“我的电话,晚上找我。“她给了陆浩立一吻并留了电话就微红著脸走开。

女人刚走不久,陆浩立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瓣,然後把写著女人电话的纸揉成一团丢掉。

“看不上眼?“希尔有点意外,说实在的,他不知道老大这样的行为要叫做滥交还是风流。

陆浩立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扔给希尔一根後说:“有些女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她们爆发起来可是会要人命的。“他感觉自己很有良心,因为他不会去招惹认真的女人。这世界上还没出现过一个女人能让他一心一意对待,包括独生子陆以祈的生母,但曾经有过一个比较特别的,可惜他碰都没碰过就成了别人的情妇。

在他心里,儿子第一,朋友兄弟第二,仇人第三,然後就已经没空隙去装载其他人。

希尔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反而急忙的说道:“对了,我也先过去开车,等下海恩的车交给你後我好载他回去。“这样做可以节省时间,他们出来够久的了。

“去吧去吧。“陆浩立赶苍蝇般直挥手,嘴上叼起根烟。

正对著商城的大门,陆浩立在对街划火柴点烟,背靠在墙壁上,望著那些警卫不善戒备的眼神丝毫不在意。

他的习惯之一,不喜欢用打火机喜欢用火柴。

警卫的素质都很高,而且极其专业,看来在里面的人身份绝对不简单,陆浩立等待中无所事事的评论分析,那样的阵容勾起他曾有过的岁月。

他是东方人,年轻时,大概二十来岁吧,他和一帮至交好友继承了父辈们创建的组织──喋血,世界十大组织集团之一,位於中国,主要是军火交易,虽然说不是全球第一大的集团,但也是绝无人能欺。年轻气盛的他们大刀阔斧的在组织里施展拳脚,不用几年就让组织茁壮了近一倍,可是组织越大,他们几个的性命就越危险,越来越多人想要他们的命,那时候负责保护他们安全的保镖比现在对街的人少不了多少,刚开始还没觉得什麽,可是渐渐的,他有点受不了了,可为大局著想也只能继续忍耐。

直到有个女人使计怀上他的孩子还生了下来,那就是祈。儿子的出生打乱了他的规划,本来他就不打算要小孩,可不生都生了,而且孩子意外的让他看到新的未来。就这样过了2个月,接著祈的母亲被杀害这件事情让他下定决心脱离组织,为了孩子。

排除万难解决所有问题後他就带著祈飘洋过海的来到美国纽约,远远离开喋血开始新生活。在这里虽说创了一个黑帮,但本质上像保全公司多一点,他也一直秉承帮派规模不要大,人脉关系要搞好的原则,事实也证明他做得相当成功,跑到别人的地盘也绝对没人会想砍他。

红阳帮是很奇怪传奇的帮派,永远都是那个不大不小的规模,摆在那里却没人会去动它,偶尔会见到某某帮的老大在那里出入。

相对从前,他还是喜欢现在的生活,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只要尽量不出任何风头。

陆浩立不知不觉中陷入冥想,直到听到机车的轰鸣声,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的他没发现商城里开始涌出一帮人。

把车停在陆浩立脚边,海恩熄火下车拔出车钥匙交给他,又是陆浩立的怪癖之一,骑车一定要自己发动,没理由,就是喜欢那感觉。

“老大,你的习惯真的有点麻烦。“海恩小声嘀咕。

“哈哈,你老大我高兴,我喜欢,我就爱,你想怎麽样?“陆浩立单手拨著头发,另一只手拿著钥匙抛甩,听著海恩对他的抱怨,心情不错的扬起笑容。

而这一幕清楚的映进刚从商城出来的人眼中,包括走在中间的洛司?尼亚?捷特?迪菲尔斯。

强烈的阳光笼罩著宽阔的道路,刚走出商城的洛司自然而然的发现正对面的的地方有抹很醒目的红色,他冷寂失温的蓝眸瞥向那个方向,看清楚後稍微怔忡。

那醒目的颜色是那男人的头发,一身的黑色休闲服,他脸上的表情是洛司绝不可能有的张扬爽快和不加掩饰,五官也是与他的俊美截然不同的刚强,洛司从那个人的眼睛里读到了奔放的自由和烈焰的炽热,很耀眼。

敏锐的陆浩立很快发现有人打量他,反射性的迎上那视线後有些惊悚,一下的恍惚让钥匙也掉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警卫簇拥著一个男人。约十来个各样打扮的绝色佳丽跟在後面,可这麽多人当中,一眼望去却立刻留意到正中央的男人。黑色的长发垂直身後,恰然和陆浩立相反的白色西装,白皙的肤色及湛蓝色的眼睛,面无表情却让陆浩立感觉他盛气凌人和寒冰般的凛冽,很高傲。

四目不约而同的衔接,忽略周遭所有人,空气中弥漫火药味,互相产生了排斥。

不屑,洛司对陆浩立觉得很碍眼,特别是他的张狂,看了让他有萌生想摧毁撕碎的欲望。

不爽,陆浩立对洛司觉得很恼火,特别是他像看不起他的样子,那样子让他萌生厌恶。

洛司反感的率先移开眼,然後带头坐上车,虽然他很随心所欲,但还不至於无缘无故在大街上杀人。

“靠,什麽东西?那种眼神看了就讨厌。“陆浩立嗤声,低声对海恩说道,驱散心里刚才与那人对望而浮起的凉意。

不过,那男人还真是俊,头看到这麽柔中带刚的男人。

海恩弯下腰捡起车匙,递给陆浩立之後打算开口时,却意外地看到一个人。

“老大,那是米薇小姐,快看,右手边最後一位。“海恩吃惊的摇著陆浩立的手臂,又不敢过於明显的用手去指那个女人。

陆浩立半信半疑的往海恩说的地方望去,有张清丽脱俗的小脸直勾勾的对著他。

还果真是米薇,一个曾经让他觉得特别的女人,她显然也看见他了,有点泫然欲泣的轻咬著下唇,接著面带不舍也坐上那豪华轿车。

警卫撤退,车辆组成的队伍往北面开去,浩荡的招摇过市,路人啧啧称奇。

“看来她过得并不好。“他们远去後陆浩立惋惜的慨叹,如果她过得好就不会露出那种表情。

海恩故意挖他伤疤的问:“心疼了?老大,你还没死心?”

“心疼?都老掉牙的往事了谁还记著,说过多少了我和她什麽都没有,我上都没上过她。“陆浩立吼著辩驳,瞪著海恩。

“是不是啊?那年你对米薇小姐不是很好的吗?“海恩凉凉的继续刺激他,对他的怒气不惧怕。

“我都亏本亏死了,送了那麽多东西最後只亲到嘴,她还成了别人的女人。“陆浩立把事情刻意粉饰了,其实那时候他真的想娶米薇,因为她有这很纯真的性格,而且又和儿子很合得来,可惜,最後终究没能开结果。

“你没动过真心?”

陆浩立一笑,用手挡著刺眼的阳光後回答:“也没什麽真心不真心,她以前是个好女人。不过,你也该知道刚才那些是什麽人了吧。“眼神悄悄笼上阴郁,想不到会和他打了照面。

迪菲尔斯家族的人,还是身份地位最高的首领,难怪他一脸的高高在上。

海恩了然的点点头,他知道米薇小姐成为那个庞大的家族集团首领的情妇,既然看到米薇小姐了,那刚才那些应该就是迪菲尔斯的人。

北美洲有个极度显赫的家族集团:迪菲尔斯。

该集团的势力与财力就是连政府也不敢对轻易开罪他们,迪菲尔斯集团的主要资金来自黑市毒品交易,但旗下也拥有涵盖各行业的正规上市公司、工厂、财团等,毫无疑问的登入了黑道私下公布的世界十大组织集团的前三名。

“走吧,以後也别提米薇了,别跟迪菲尔斯集团有任何瓜葛。“陆浩立发动车子疾驰而去,他知道迪菲尔斯的势力有多大,作风有多残酷,就算得他以前的喋血组织也和他难以抗衡,所以对迪菲尔斯他一向避而远之,而且道不同不相为谋。

海恩在後面跳脚的喊:“老大,头盔,你又没带头盔"抓狂的赶紧坐上希尔刚开过来的车,他们跟上那洒脱的身影。

这场偶遇,很快被陆浩立淡忘。

【掠夺】(强取豪夺)-02

第二章

7月8日。

今天对陆浩立来说是很重要的日子,他儿子的1岁生日,恰逢星期天。

他把手机关机,除了儿子外谁也不带,父子俩兴致勃勃的绕著整个城市玩了一天。

暮色渐浓,倦鸟返巢,两人拖著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家。

他们住在小区别墅里,这里不是很奢华,格调清雅别致,小区的园和布置都是走温馨路线,此时家家户户的灯火都点亮了,白黄色的灯光从玻璃窗上透出来,柔和的感觉给尚未归家的人心中带来一股温暖。

“爸,吃得好饱。“陆以祈把头靠在陆浩立的肩膀上说,被他背著,他俨然就像陆浩立的缩小版。

陆浩立背著他走在铺著瓷砖的小道往自家那栋三层别墅走去,嘲弄道:“谁让你吃那麽多,还有个蛋糕在冰箱里,等下看你怎麽吃。“即使背著个儿子他走起路来也是健步如飞。

“不怕,吃不完就拿给海恩叔。“陆以祈眯著眼,父亲的背趴起来很舒服。

陆浩立拧起眉头,说:“小王八蛋,你当海恩是垃圾桶啊?“海恩算是白疼他了,陆浩立突然同情起他来。

“才不是,海恩叔家有只爱吃蛋糕的猫。“稚嫩的声音问心无愧的解释。

“我怎麽不知道他有养猫。” 陆浩立继续无聊的刨根问底,

“有啦,没骗你。“陆以祈坚持。

“他没有养。“故意和孩子杠上的否决他。

“有,真的有。”

一片欢声笑闹中,两人到了那栋纯白色的欧式别墅,陆浩立在门前的楼阶发现了位不速之客。

“米薇?你这是做什麽?“陆浩立有些吃惊,疑惑的看著她手上的蛋糕,心里愣了一下,预料成真了。

“好久不见,浩立。“米薇温柔的打招呼,一身幽雅的浅紫色连衣裙,黑色秀发挽起於脑後露出纤细的脖子和吹弹可破的肌肤,脸上化著自然的淡妆,举手投足都很气质,出尘得像精灵。

“米薇姐姐,我是祈,你还记得我吗?“陆以祈兴奋的挥动手臂,他对这漂亮的姐姐很有印象。

陆浩立拍了他的额头一下,半真半假的骂道:“闭嘴,小孩子别多话。“力道控制得很好,是不会拍痛他。

“呜,老爸好凶。” 陆以祈装模作样的瘪著嘴控诉,眼睛却对著米薇。

米薇绽开笑颜,表情十分羡慕,曾经,她也有机会可以加入到这个家庭的。

“祈,我当然记得你呀,我还记得今天是你生日,特地买了蛋糕给你的哦。“米薇轻抚著陆以祈的头发,顺便晃了晃手里的蛋糕。

““陆以祈为难了,他家里也有一个。

陆浩立适时的为他解围,他把孩子放下後就拿出钥匙开门,招呼:“米薇,先进来坐坐吧。”

“好的,谢谢。“甜美的嗓音很悦耳。

进了门,陆以祈一溜烟的就钻了进去,陆浩立则在鞋柜了找拖鞋。

“不好意思,因为一般没什麽女人来这里,所以家里都是些男用拖鞋。” 陆浩立礼貌性的抱歉,一反本性的有礼而生疏。

“没事,我光著脚也可以。“米薇也感觉他的不同,心酸的同时安慰自己不要气馁,竭尽所能的展现最美的一面,而且,从陆浩立的话里她听到个很好的消息。

陆浩立只能把她迎进屋里,然後给她沏了一杯茶,接过她手里的蛋糕放好。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米薇环视一下这里,说:“浩立,这里变化有点大。“唯一不变的还是简简单单不浮夸的风格,以前觉得和迪菲尔斯辉煌奢侈的毫宅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现在觉得朴实反而让人轻松。

“恩,有重新装修过。你在门口等多久了?” 陆浩立有意无意的打断她的叙旧。

“没多久,我也是刚来的。“米薇隐瞒实情,实际上她从下午等到现在,“你最近好吗?”

“还行,还是老样子。“不亲不疏的和她绕圈子,陆浩立像对待朋友一般。

突兀的,两人陷入尴尬的沈默,米薇是欲言又止,陆浩立是静观其变。

“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有点事想和你说。“米薇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的提议,眼神闪烁著渴望。

陆浩立猜到七成她想说什麽。谈谈也好,免得出什麽麻烦。

“祈,我出去一下,你好好看家。“关门前,陆浩立提高音量的吩咐。

“好,我知道了。”

各怀心事的两人往小区园走去。


凉爽的晚风吹拂,虽然比不上室内凉快的空调,但也大大减低了夏天的酷热。

“米薇,你想说什麽?“走在园的凉亭里,陆浩立直接开门见山,现在这个锺点没什麽人谈话比较方便。

吸一口气,米薇郑重的问:“我们,我们还有机会吗?“看著陆浩立,以前放弃的感觉重生,火热依旧,他还是让人觉得接触他仿佛就像接触到太阳,在他身上总感到强烈的活跃和温度。

“没有。“陆浩立斩钉截铁的一点婉转都没有。

即使有心理准备,米薇还是感到受伤,追问:“为什麽呢?你在怪我吗?你知道的,当初是我父亲的意思,我对洛司”

“停,欺骗的话就没必要说了。“陆浩立的阻止她激动不已的倾诉,不是愤怒,而是受不了,烦躁的抓乱那头红发, “米薇,凭借我们以往的交情,你有必要用这种话唬弄我吗?”

到底是什麽改变了她?记得以前她很单纯。

米薇顿时惭愧,晶莹的泪滴从那双美丽的大眼中滑落,悔恨交加的歇斯里底:“是,那时候是我自己请求去接近洛司的,那时候在我心里他就像是完美的王子,可是,呜,可是"泣不成声的说不下去,哭得厉害。

陆浩立体贴的让她在坐在石凳上,安慰的递给她面巾纸,心里颤动了下,米薇的形容让他想起几天前的那惊鸿一瞥。

王子?凭良心说还真的很像。

“可是他有很多情妇,你没多久就被他厌烦了,然後你就失宠,接著就想回来找我。“三言两语就把她的遭遇和心思道尽了,陆浩立了解得透彻,说得很平和。

米薇听完,连哭都忘记了,红著眼看他无言以对,难掩羞色。

看她的反应他就知道自己说中,叹口气,吸著烟续道:“我们是不可能的。除非迪菲尔斯允许,否则你不可能离开他身边,我也不可能和他争女人,而且也不想和他争。“对米薇,以前有过的怜惜也早消失了,那时会想娶她很大因素是想给祈找个母亲。

又是难以忍受的沈默,陆浩立看她抽噎了许久,叹口气。

“好了。别哭了,回答我一个问题。“陆浩立的语气骤然转变,轻快的谈笑风生,然後在她抬起红肿的眼时,痞痞的问:“你觉得他像是王子,那我像什麽?“有心的做出很酷的表情,眨眨眼。

米薇一下逗笑了出来,然後不假思索的回答:“骑士。”

“真不公平,他就是尊贵的王子,我就是战死沙场的骑士。“陆浩立见她笑了就边抱怨边站起身,然後趁她还没挽留就下逐客令:“回去的时候小心点,今晚的事别让人发现了,不然你和我都会很麻烦的,再见。”

说完绅士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背对著她摆摆手作为道别。

米薇对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你怕他?“她不会轻易放弃,这是她最後获得幸福的机会。

“我还有祈和一帮兄弟,任何危害到他们的事我都不会去做。“头也不回的潇洒扔出这句话,一如既往的轻狂。

米薇看著那红色的身影融入黑夜,这的交谈让她的决心更加坚定,虽然她从以前就知道陆浩立对她存在的是怜惜而不是爱情,但她还是有机会的,毕竟,陆以祈很喜欢她,而且现在她是失宠的女人,洛司不会管她的。

盘算好一切的女人信心满满的踩著高跟鞋离开,却不知道她所谓的追求幸福改变了许多人的一生,包括她自己;而她接下去的所做所为是引爆所有转变的导火线。

【掠夺】(强取豪夺)-3

第三章

连续一个多礼拜,她天天来报到。

陆浩立挫败的看著米薇在厨房忙进忙出,头痛得快爆了,又没办法真下狠心去拒绝她。

“祈今天没回来,你别做太多。“陆浩立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站在餐桌前望著菜色提醒,感慨果然是有个女人比较方便。

“浩立"米薇端著牛排出来,放在餐桌上後忽然从背後抱住陆以祈的腰,娇躯紧紧地贴住他。

清楚感觉到那柔软丰满的女性曲线,如果说没感觉绝对是不可能的,特别是陆浩立这种惯於放纵情欲的人,只是,他心里清楚不能逾越。

“米薇,别这样。“陆浩立闷声低喝,美人送怀居然得把她往外推,真是生平头一遭。

固执的摇头,她抱得更紧的怂恿:“没人会发现的,你从以前就很想要我的,不是吗?” 挑逗扭动水腰,胸部也大胆的往他後背上凑。

忍无可忍的回过身扣住她的手臂拉开她,搭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靠近,他怕自己会和她发生关系,贪一时之欢会换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算是失宠的情妇,在迪菲尔斯里的待遇也一定很优越,你为什麽会想离开?“陆浩立有点口干舌燥的转移话题。

“为什麽?我早就想离开了,那天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我一直没忘记你。“楚楚可怜的对著陆浩立,米薇面露哀伤的道:“那里的尔虞我诈让我觉得好累,我很後悔,浩立,我们重新开始好吗?“祈求著他的原谅,梨带泪的样子让人很心疼。

千金小姐出身的米薇会这样的不顾形象很出人意料,陆浩立一时也给不出反应,毕竟,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是真心疼爱她,现在见她这样子终究免不了想帮她一把,况且他以前也欠下米薇的父亲许多的人情没还。

“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我可以尽力帮帮你。过几天拉丝蒂老夫人的生日宴会我会去参加,迪菲尔斯家的人应该也会去,到时候我请老夫人跟他商量几句。“陆浩立轻试掉她眼角的水珠,终究没法无动於衷。

米薇抓著陆浩立的手,不确定的问:“有用吗?我不止是情妇,还是代替我父亲向洛司赔罪保证的”

“如果没错的话,你家似乎只剩下你一个还活著吧,你留在迪菲尔斯里早已经失去了意义。“这件事让陆浩立见识到他的残忍,那个叫洛司的,一昧的赶尽杀绝。

米薇低著头颤抖,她觉得自己很自私也很愚蠢,支吾其词:“为什麽还肯帮我?“她很喜欢陆浩立,但是那时候洛司的出现迷惑了她,而且,陆浩立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过。

“你也知道你父亲有问过我的意见,我可以阻止你去迪菲尔斯集团,但是我没那麽做,你弄成今天这样我也有责任。“陆浩立语气里有淡淡的歉意,再强调:“明天开始不要再来,事情等宴会後就有具体结果,就当我还你父亲的人情。”

米薇妥协的点点头,离开迪菲尔斯集团後,她能回到陆浩立身边的机率会更高,而对洛司,她早就过了做白日梦的年龄了。


安宁静谧的夜来临,而在占地面积及设计都雄伟壮观到可以称之为"城"的迪菲尔斯集团总部里,恐惧划破夜的柔美。

“有没有话说?“洛司没什麽表情的问,手边摆著一堆照片、纸张和
录音带,眼里充满对米薇的藐视和对她无知的同情。

书房里,一个妩媚性感的尤物攀著洛司的肩膀献媚,勾人心魂的绿瞳闪烁著幸灾乐祸,而米薇惨白著脸色跌坐在地毯上,警卫站满房间待命,随时准备开枪决掉她。

“你出卖我,芙妮,你居然出卖我。“米薇难以置信的看著她,想不到她最信任的人会背叛她。

“别说这麽难听的话,是你太傻。“芙妮巧笑倩兮的否认,开心的坐到洛司的大腿上撒娇,见他没反对就把手环上他的脖子,享受他难得施予的怀抱。

绝望擒住米薇紧张害怕的情绪,洛司冰冷看不见情绪的眼神叫她几欲失去呼吸。

“洛司,放过我,求你,让我离开这里,反正我父亲兄长已经死了,你也厌倦我了,那让我离开,求求你。“什麽也顾不得,米薇跪爬到洛司脚边,胆颤心惊的拉著他的裤脚哀求,好友的背叛让生性纯真的她对这个美丽却满是阴谋的地方越来越畏惧,她想回到从前,回到坐著浩立的机车在大街上跑给交警追的日子,这城堡和王子,从来就不属於她。

洛司手撑著下巴像是在苦恼,带著疑惑的语调问:“放过你?可以,但是条件是你要亲手杀掉那男人,做不做?“他有点记不太清这女人的名字。

“不要!“米薇吓得大叫,瞪大的眼拼命摇头,如果害了陆浩立她也活不下去,“这不关他的事,洛司,真的不关他的事。”

“两条路,你死或者他死。“洛司说得很平常,一点波澜都没有,只是有些不耐烦了,不过,他想这女人会选择杀了那男人,但最终两个都不可能活著。

不经意的,洛司的视线停留在照片里的那个人身上,照片里的他和那天遇见时一样带著笑容,看起来像很得意又飞扬跋扈。

洛司蓦地有丝怪异,不知道为什麽他对那个人的感觉总是记得很清楚,这种从未有过的怪异让他觉得厌烦和不适。

痛苦的抱著头,米薇望著洛司那张高贵俊美的脸,他还是那麽迷人,那麽让人心动,可是他一点温度都没有,感觉比寒冰还冷。

“那就杀我。“米薇视死如归一字一句,缓缓的擦掉泪水。

她的回答让洛司一震,数秒後愤然大怒,毫不怜香惜玉的甩开坐在腿上的女人。

好样的,他居然预料错了。那个男人是做了什麽能让他的女人为他去死?虽然这个女人是他不要的,可是,不要的东西毁掉也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他的女人爱上别的男人,这对他来说绝对是天大耻辱。

“真是感人,既然如此,那说说你愿意这麽牺牲自己的原因吧。“洛司声音很沈,饱含了危险和杀机。

所有人都惶恐了起来,首领很少发脾气,他不管什麽事都是冷淡的去理,哪怕是有人做了背叛集团的事也一样,可现在他

米薇呆滞木衲,失神的说:“他能带给我希望和温暖。“放弃挣扎的闭上眼等待死亡。

带给希望?洛司又想起那个男人那一脸的张狂,然後那种怪异感又浮现,还有这事件耻辱、第一眼见到那男人时那种想去践踏他的想法、厌烦、没由来产生的暴戾等等一涌而上,最後揉合成一股强烈的摧毁欲望,同时感到前所未有兴奋,想把那样的一个男人彻底的摧毁,撕裂他那层碍眼的光芒,掠夺他眼中的自由。

希望?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你彻底步入绝望。

来吧,陆浩立,开始我们的游戏。

【掠夺】(强取豪夺)-

第四章

拉丝蒂老夫人年轻时与她的丈夫都曾经是声名大噪的人物,她为人事很公道,很得人的敬佩,自她丈夫意外过世後她也就引退,然而她的家族在北美依然占有一席之地,生日宴会上邀请的都是些在各界举足轻重的佼佼者,包括在毒品界稳坐第一把交椅的迪菲尔斯集团。

宴会当晚,人们蜂拥而至拉丝蒂老夫人举行宴会的海边别墅,由於出席的人身份都比较复杂,所以这天的警卫数量是平时的数倍,再加上出席者带来的近身保镖,场面热闹非凡,在招待员专业的安排下也是井井有条。

在别墅的大门,任何车辆进入都必须核对身份,以免发生意外,然而有辆黑色的重型机车却不受任何阻拦的直接开了进去,最後停在了庭院的喷水池旁边。

希尔先从後座下来,陆浩立把车泊好就带著他进了宴会大厅,两人一点参加宴会的自觉都没有,全场都穿得端庄正式就他们还是平时的休闲装扮,一进门就惹起人的注意。

“陆先生,难得啊,你怎麽会来?“拉丝蒂的中年管家很快就发现他们,迎上去和陆浩立打招呼,同时稀奇从来不出席大场合的他今天怎麽会来。

“我有点事,老夫人在哪?“陆浩立边问边四张望,其实他并没收到邀请函,但他和拉丝蒂的私交非常好,平时没事也会来陪她聊聊天,久而久之老夫人干脆就让他自由出入了。

“在二楼,我带你上去吧?“管家很热心的问,态度很好。

陆浩立拍了拍他的肩膀推却:“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希尔就交给你了,我们回头再聊。”

“行,待会见。“管家爽快地一口应承。

陆浩立接过希尔手里的礼物,低调的绕到大厅左边的小楼梯上去,问了佣人之後在露台前找到了拉丝蒂老夫人。

今天是拉丝蒂的68岁生日,即使已经到了这年龄了她还是风韵犹存,双目明朗得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世事,穿著正式礼服坐在露台的沙发上凝望夜空的漆黑,雍容而又华贵。

小心翼翼的步近她,陆浩立不想打扰到她的沈思。

“浩立?你什麽时候来的?“拉丝蒂回神,发现陆浩立站在她身後。

陆浩立走到她面前,双手把礼物交给她後在她脸颊上吻了下,祝贺:“亲爱的拉丝蒂,生日快乐,祝你越来越美丽!”

拉丝蒂原本有些黯然的神色变得愉悦,眼神和蔼的招呼他坐下。

“还以为你不会来,你不是要坚持不露面大场合的吗?“拉丝蒂开起他玩笑,她很了解这个小辈,别人对权力趁之若骛,他却避而远之;别人对她百般奉承讨好,他却没事带些茶来她家里泡,甚至曾经坐拥喋血那个庞大的军火集团他却能心甘情愿的放弃,只为了他的儿子能过上平常人的生活,这些事迹都让拉丝蒂打从心里很喜欢这个孩子。

陆浩立很闲情逸致的也自己倒了杯清茶,无所谓说:“我就待在这里陪陪您,宴会我就不下去了。“他对拉丝蒂很敬重,但也知道她的子孙很少来探望她,一个人难免有些孤寂就常来她这串门子。

“你比我那些儿子还贴心,他们啊,现在肯定是在下面拉拢关系。“拉丝蒂说得有些惆怅,轻轻的叹气。

“别说这麽酸的话,我听了会受不了,也会很心疼。“陆浩立做出快求饶了的表情,打著暂停的手势,滑稽的样子把拉丝蒂引得发笑。

“这日子越过越没意思,无聊又无趣,真怀念以前年轻的时候。“拉丝蒂对著陆浩立聊聊家常,人老了真需要有个人陪她说说话。

陆浩立轻笑著把她的杯子斟满,安抚:“真那麽无聊的话我接祈过来陪陪您,包准您忙坏了。”

“可以呀,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就接他过来住几天吧。“拉丝蒂和颜悦色的要求,带了丝欣慰的看著陆浩立。

陆浩立正想回答,楼下却传来一阵骚动,他们不约而同的往下望去,只见数量名贵轿车进了大门,接著车上就下来一些高大威猛、训练有素的警卫保镖,然後一个让人挪不开视线的男人出现了。

灰色的西装款式尊贵大方,质料极佳的包裹住那挺拔的身材,黑柔发亮的长发随著走路的动作摇曳,蓝色的眼睛微透露著邪气,性感的薄唇勾著几乎看不见的弯度,举止犹如贵族般优雅,他的身高站在那些魁梧的警卫中间一点也不显矮,身材比例完美协调。

陆浩立盯著他步上台阶,然後那个男人像发现他一样瞄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浩立感觉他的眼神里除了上那种让他厌恶的轻视外还多了抹不怀好意,可还来不及确认,那个男人就已经进了大厅,这诡异的情况让陆浩立隐生不安。

“洛司来了,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我介绍你们认识。“拉丝蒂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锺,宴会也差不多可以开始。

陆浩立见拉丝蒂整理仪容准备下楼,忖想後开口请求道:“夫人,能帮我一个忙吗?”

拉丝蒂一愣,这是陆浩立第一请她帮忙,奇怪的反问:“遇到棘手的事了?“她知道陆浩立做事很谨慎有度,应该不会惹到什麽大麻烦才对。

“我想请您跟迪菲尔斯商量能不能放了米薇。“陆浩立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答应米薇会帮她,但现在始终是要请别人帮忙。

拉丝蒂听完静静的观察著陆浩立,意味长的说:“在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我的儿子在内,我只看好两个,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洛司。洛司的手腕是很冷酷,但野心、残忍、无情本来就是我们这些人必备的,而洛司不止具备这些,他还有这里"拉丝蒂停下话用手指了指脑袋,接著说:“智慧,洛司还有很高的智慧。而你,你的能力各方面是不输他,中国喋血能发展成现在的规模很大部分是靠你,但是你太注重情意,这可是很致命的缺陷。”

陆浩立无奈的搔了搔短发,解释:“我知道,所以我离开喋血。不过,我想帮米薇不光是为了还我欠她父亲的人情,米薇她是他们家唯一的活口,我和她父亲的交情也不浅,但是请您出面会比较好,如果您觉得为难的话,那就当我没提过。”

“我会跟洛司说说看,这不是什麽大事,我想他不会不卖我这个面子。“拉丝蒂思索片刻後答应他,转身往楼下走,在转角回头又说了句:“记住了,现在你欠我一个人情。”

说完,拉丝蒂带著和她很不相称的沾沾自喜下去主持宴会,而陆浩立对著她的背影哭笑不得。

其实,拉丝蒂老夫人说的不完全是对的,他是注重情义,但并不盲目,否则他现在要找的就是喋血,而不是她老人家了。

坐上露台的护栏上,抽著烟看满天星斗,陆浩立只能尽尽人事,如果拉丝蒂说服不了那人的话,那也没办法。对陆浩立而言,只要没人刻意去惹他,他实在不想再和任何人争勇斗狠。

【掠夺】(强取豪夺)-5

请看这文的人别抱著太认真的心情,从明天开始就会出现H,而且是比较那个的那种,老话,如有反感秦子是不负责的哦~~

这部文不是BE,但是过程应该不会很HAPPY,而且,别把它和《恒爱》《牵手》连接著看,因为可能有一些地方会对不上~!
拜谢支持,会客室门没关,欢迎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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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宴会进行得如火如荼,陆浩立优哉游哉的独自躲在二楼的欣赏风景,风吹动他的短发,他一脸的惬意的感受寂静。

“陆先生,这麽好雅兴啊。”

一道低沈的男性嗓音响起,他猛地一回头,不知何时有个人无声无息的站在他背後,陆浩立迅速跳下护栏站定在地上,暗斥自己太过大意。

“用得著这麽紧张吗?我又不会把你推下去。“洛司像看穿他的想法一样,冷W高傲的脸上有著露骨的嘲笑,直言不讳的态度很轻易的撩动陆浩立的火气。

陆浩立稳定下来之後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你会不会我不知道,但在二楼掉下去也死不了人。”

洛司赞成的挑挑眉,略带挑衅的又说:“那如果我开枪呢?开枪能不能死人?“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洛司都平常得跟和人闲聊一样。

“你应该不至於不懂礼仪到在拉丝蒂老夫人的生日会上杀人吧?“陆浩立不见任何恐惧他说一句就顶一句,对他一点也不忍让。

两个同样心高气傲的人,洛司惯於别人的奉承和尊敬,几乎从没人忤逆过他,在他看来陆浩立现在非常嚣张,嚣张得不知天高地厚;陆浩立从以前到现在也没讨好过谁,更何况他认为自己也没欠洛司些什麽,根本没必要让他随意戏弄,没道理人家给他脸色看他还要帮他擦鞋。

几句简单的交谈,彼此全身绷紧,阴暗的脸色抿紧唇,看对方越来越不顺眼。

“口才不错,不过,就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洛司突然心情转好,他真的迫不及待想看这个人失去那可笑的傲气後是什麽模样。

陆浩立被他一语双关的话弄得心里泛起惊疑,架起防备问:“什麽意思?“直觉告诉他有些事会发生,特别是他现在的话和刚才那不怀好意的眼神。

洛司邪笑的靠近他,陆浩立这才发现眼前这个W绝的男人比他还高,迫人的气势形成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

“你好大胆,那女人是否让你很满意?“不急不徐的说著,完全不见任何愤怒的语气像是对这件事毫不在意。

陆浩立闻言错愕的看著他,心生不妙的哑口无言,霎时间不理解。

洛司见状更加猖狂拿出几张照片甩到陆浩立身上,期待著他的反应,闪烁著浓烈的玩味。

他居然叫人那样对待米薇,天,他是不是人?

“你太过分了,你怎麽可以这样做?她做错了什麽?“结果让洛司的期待成为现实,陆浩立看清楚画面之後双目圆睁,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洛司满意的双手环胸,理所当然的说:“做了什麽你清楚,你们敢做就要敢承担,这就是後果。”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和她根本什麽都没有,难道你连调查清楚都不会吗?“陆浩立失去理智的大吼大叫,就差揪住洛司的衣领了。

不悦的沈下脸,洛司可不容许人这样的态度,独断的告诉他:“有或没有是我说了算,你没资格下结论。“很显然的,他们对背叛的定义不同。

看著陆浩立满脸的铁青,眼睛紧瞪著自己,洛司从心底产生一股得意。

“你凭什麽,你他妈以为你是神啊!“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活到现在没见过这麽自负又唯我独尊的人。

“我不是神,但我主宰你就已经足够了。“第一有人敢这麽和他说话,冷笑的佩服陆浩立的勇气,然後,洛司动作飞快的给了陆浩立腹部一拳。

距离太近速度太快,陆浩立只能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拳,力道重到让他发出痛哼声,垂下的头额前冒著薄汗。

“咳咳,想不到你,你是个练家子。“陆浩立缓过气後非但没火冒三丈还开口称赞,在洛司不以为然的注视下动了动手,接著说:“不过不好意思,我的枪可是贴著你了。“伸手擦掉汗水,忍住腹部的疼痛扯动嘴角,硬直起腰杆维持他的骄傲。

洛司低下眼看陆浩立发现他发动攻击时也抽出的枪,而枪现在准确的指著他的心脏,洛司心想他反应还挺快的,不错,这样才有意思。

“贴著我也没用,看看楼下吧。”

洛司一点也不慌张,自信满满的语气让陆浩立不由得用眼角余光扫一下,楼下的情形让他险些倒抽口气。

希尔昏迷的被人架著站在车旁,有人用枪抵住他的脑袋,还有人瞄准了他自己。

“这算什麽?拿希尔换你的命很值得。“陆浩立表面上虚张声势,心里懊恼著他低估了这个人,真不懂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怎麽会发展得这麽严重,到底是在什麽时候脱轨的。

洛司对情况了如指掌的摇摇头,似笑非笑的说:“真的是这样的话你早开枪了,我想你不会蠢到这种地步。“修长漂亮的手指把黑色手枪轻而易举的拨开。

根本不可能开枪,杀了他的话,别说他们离不离得开这里,就算走出去了,接下去要面临的可是整个迪菲尔斯集团,而且需要陪葬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陆浩立愤恨的捏紧掌心,早知道这家夥这麽想玩他就先回喋血,然後和他公开对抗,哪怕必须重回组织也好过被人压著来打,现在出事了他们都未必能查得到。

“害怕吗?我会把你玩死的哦。“俯在陆浩立耳边恶劣的恐吓,洛司轻易发现他气得浑身发抖,英挺的脸上不再压抑那极度的恶痛绝。

无视危机,陆浩立针锋相对的回道:“怕,就怕你玩不死我,你真当喋血和红阳是吃斋的?“就算是已经离开了那麽多年,但他在组织里的影响力还是很大,而且现在的主事者还是他昔日的夥伴。

“这你就不用担心,我自然会有办法,你只是暂时到我那里‘作客’罢了。“洛司说得很高莫测,扬一下手就自然有人上来把陆浩立押走,面对他不甘的眼神,洛司品尝到胜利的愉悦。

他们的车离开了拉丝蒂的别墅时,拉丝蒂站在大门前目送他们的渐行渐远,神情复杂混乱又带了点苍白。

“夫人,您怎麽了?“管家困惑不解的问,担心她身体不适。

“不,没什麽。”

拉丝蒂心不在焉的回答,转身进了屋,步伐沈重。

【掠夺】(强取豪夺类)-6(修改)H

第六章

疾速行驶,当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是午夜。

什麽都看不到,陆浩立蒙著双眼绑著手,察觉到车停了下来,他没心思去想自己将会遭受到什麽厄运,现在只想找办法让希尔脱身和与其他人取得联系。

被人揪住双臂,跌跌撞撞的跟著他们左转右转,良久後听到开门声,不一会他就被推了进去,目不能视的情况下陆浩立很狼狈的摔倒,周围有些嘈吵还夹杂著女人的哭声,絮絮叨叨的说著什麽,陆浩立挣扎著自己扯掉蒙住眼睛的布条。

“什麽”

当重见光明时,陆浩立感到一阵茫然。这是个很宽敞的套房,客厅、卧室、浴室等一应俱全,他现在就摔坐在诺大的客厅中央,房里有很多警卫,而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男人就站在他左手边笑看著他。

“陆先生,欢迎光临。“洛司美绝人寰的眸子兴味十足,有礼的字句却听不出任何真诚。

陆浩立居於下风却能镇定自若的回道:“谢谢,你真客气,这麽劳师动众的‘请’我来,环境不错。”

他也在那种打杀中成长,对他们来说,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在哪一天会到尽头,不过,他猜想这家夥暂时应该不会杀他,但会怎麽折磨他就难说了,不过,想要他求饶就绝对没门。

“你实在是勇气可嘉,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洛司边说边抬起右脚踩住他的胸口,用力的把他踏在脚底下,这样的姿势让他领会到前所未有的优越感。

陆浩立神情睥睨而倨傲的躺平在地,说:“过奖,我怎麽比得上你的卑鄙。“虽然明知和他发生冲突很不应该,但是,要他忍住这晦气简直比杀他还难受。

“卑鄙?你的措词很有问题。“洛司的加猛脚劲的,冰川般凛厉的气息渐渐融入一簇怒焰。

“如果不是我们正式比一场,玩多大我都奉陪。“陆浩立试图用激将法扭转局面,胸口传来阵阵闷痛,情势让他後悔不该看轻洛司。

“我当然不会自找麻烦,我可是等了好久才找到今天这个时机的。“洛司不否认自己的用尽心计,他的确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还有些善後工作等著理。

一定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陆浩立还想开口,却猛地瞧见在一边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女人。

定睛观察,陆浩立痛心的看她疯疯癫癫的模样,轻声又小心翼翼的叫她:“米薇,米薇,你怎麽样了?”

可惜,米薇只是不停的发抖和喃喃自语,泪如泉涌。

陆浩立知道自己也绝对不算好人,但他从不会拿人来折磨侮辱,最多也是给对方个痛快,他对洛司简直不齿到了极点,看向他的眼神带有清晰的鄙视。

“你这叫什麽眼神?就那麽心疼她啊?“陆浩立眼中的看不起让洛司很不满,但他对米薇露出的关怀却让洛司无法忍受。

他的女人用不著他心疼,还有那是什麽意思,对那个女人就温柔不已,对他就用像看垃圾的表情,他竟然敢这麽关心那个女人,甚至还无视正和他讲话的自己。

“我不要的女人你还当宝看,碰过她了?有没有?“一时嗜虐感伴随怨气如同燎原大火般猛烈,洛司残酷的把脚移到陆浩立的胯间,一想到他们两个人激情交缠的画面,洛司潜意识的异常抗拒。

“呸,龌龊。“陆浩立不顾洛司只要加重些许力气就可以‘废’了他的脚,终究控制不住自己抬腿劈向他。

周围本袖手旁观洛司恣意妄为的警卫们反应迅速的冲上来,陆浩立随即被压制得动弹不得,混乱中被人砸了脑门一击。

洛司促狭的鼓鼓掌,还这麽傲是吧,他就等著看他能有多傲!

收回脚往後退几步,洛司对常带在身边的下属安瑟夫吩咐几句就坐到色调淡雅的皮质软椅,他变得笑容可掬,堪称期待。

安瑟夫尊敬的对洛司弯弯腰,然後朝压制陆浩立的警卫走去,在他们耳边低语,警卫们听完顿时傻愣几秒,接著互望的再确认,证实无误後个个脸色有些僵硬的点头表示服从命令.

大脑被砸得微晕眩的陆浩立还是感觉得到压制他的三个警卫不太对劲,他看著其中一个把手伸到他的衣领,抓住用力往下一扯,布料被撕裂开的声音,灰色的短袖衫眨眼成了碎布,陆浩立光了整个上身错愕得说不出话。

红色的纹身,和他头发一样的颜色,像是火焰的形状,奇特又栩栩如生的烙在陆浩立心脏的位置,面积大概占据他半个左胸,首先吸引住每个人注意的就是这抢目精致的图案。

洛司一眼就喜欢上那个纹身,特别是它纹在陆浩立身上更为生动,就像活在那里似的。

“做什麽?住手!你们这些神经病,给我住手!”

警卫脱了他的鞋就开始解开他的皮带拉下他的裤子,那让陆浩立恶心到快呕吐的手竟摸上了他的胸口,他失控的大声咆哮,他不是未经人事的男,肯定知道这些人想做什麽。

虽然听说过男人也可以玩,但他死也无法接受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很简单,要说糟蹋也可以,要说轮奸也没错。“洛司接过佣人送上来的红酒,浅尝辙止後淡然的解释.

盯著那具富有野性美的身体肌肉绷紧,艺术品般的刺图随著胸口剧烈起伏,洛司若无其事的转动酒杯,然而当警卫对陆浩立有所动作时,他顿住,对这场按照他意思进行的羞辱突然不高兴了起来,尤其是警卫抚摸陆浩立的手。

“滚开,拿开你们肮脏的手,无耻的东西,滚远点!”

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

洛司的阴谋让他没了理智的大骂,中英文混说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懂,双眼暴红,发丝凌乱,用尽力气的挣扎,五官脸庞被仇恨扭曲狰狞,像头彻底被激怒的野兽,散发出来那让人害怕的杀气,明明把他按紧著却有种会被他吞食的恐惧。

警卫胆怯的不知不觉停下动作,他们一个抓著陆浩立的手越过他头顶,一个按著他的脚分开,另一个的手搭在他的内裤上却不敢再脱,刚放上他胸口移动的手也悄悄收回来,身经百战的警卫们求助的望向洛司。

全场都被陆浩立的气势骇住,但在洛司眼里,他看到的是一头美丽的猛兽,英俊、强悍、凶残、红色的火环绕他一身,洛司移不开眼,心里涌现疯狂的征服欲和捕捉念头,他想得到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要征服他,得到他,驯养他。

“把他打晕。“洛司声线平板而冷漠,掩饰起的真实情绪无人能窥视。

警卫呼吸,避开陆浩立的拉满血丝的眼睛往他头上挥了一拳、两拳孔武有力的壮汉给了四下之後,陆浩立没有倒,只是神智开始溃散,力气开始丧失,叫嚣声渐止,却依旧睁大著眼睛,不知道是什麽支撑他,换做是平常人挨一下早就昏了。

放开对他的限制,警卫们站起身待命。

陆浩立已经失去反抗的能力,双手被缚,张著眼却像失去意识,全身只剩下一条蓝色的底裤遮住私,健美的身材合宜适中,紧实却不瘦弱也不是很魁梧,笔直的双腿半启,健康的蜜色肌肤看起来却意外的光滑,刚毅的面上全是抗拒又显得逞能,半昏迷的他连吐气都有些虚弱。

“全部出去!“发现大部分人都在浏览陆浩立的身体,洛司猛地皱起眉头,他又不愿意让别人碰他了,这种事他来做不是更有趣吗?

洛司紧盯著陆浩立很想触碰,他第一对一个男人产生欲望,但是想要就要,这种急剧燃烧的欲望又狂又烈,虚假的笑意渐渐从洛司脸上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郁的情色,他象征性的冰冷气息出现丝丝裂痕。

身为机要秘书的安瑟夫连疑问都没有,傀儡的听从任何指令,稍微分析後确定不存在对洛司不利的危机後带人关门离开,连角落里的米薇都不忘带走。

洛司审视著陆浩立,不言不语的就横抱起他往卧室走去,有力的双臂抱起个成熟男人也不见吃力,眼里有易见的兴奋。

陆浩立精神恍惚,本能的垂死反抗却连力气都使不出来,更别提那失去自由的双手,什麽也做不了的被那可恨如恶魔的人抱上了床。

陆浩立躺睡在床单上,清淡的浅色突出醒目的他,短发散落在枕头,脑部受创後的模糊迷离令他一动不动的让洛司鉴赏,他刻意锻炼出来的肌理此时却成了让他沦为玩物的祸源之一。

刚才那让洛司震撼的狼狠现在变得奄奄一息,残存的倔强促使洛司把他的手绑上了床头的黑色雕纹铁架,看著他这副找不到多余脂肪的躯体、透著健康阳光的每一肌肤,洛司诧异自己产生的悸动,看著看著觉得口干舌燥。

洛司没再多加考虑的欺上他,用身体把他压住,他第一个想抚弄的地方就是陆浩立左胸上的纹身,他手指描绘著这块红纹,配合陆浩立的发色是越来越觉得好看,洛司几乎变质成一种执著,最後甚至是著迷的低下头去亲吻,他完全不理会他舔著的是和他一样的男人。

“呃?“陆浩立头的疼痛感还在,但也慢慢的回神,惘惑的见到有张姣好的唇贴在他胸上,那里一阵湿热温软,黑色的长发也洒在他胸口,陆浩立使劲甩头想驱散还剩余的後遗症让头脑清醒过来。

当洛司的舌碰到陆浩立的身体,他再怎麽自持自傲也还是惊住了,那是比自己要高的体温,不同女人的软嫩娇滑,而是特别又十分之有弹性的触感,舌尖滑过时可以感觉到里面蕴藏的强大力量,舔过他竟尝到丝若有似无的甜味,唇舌在火焰图案游移时像可以吮到那鲜活的生命力,洛司了解自己从不好男色,同性间违反自然的性行为自己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为什麽他的滋味会这麽好。

曼妙的一切让洛司激动得心跳如鼓,贪婪的双手在陆浩立全身揉摸,从胸口一路往上吻到了他的脖子,即使发现他逐渐恢复了也舍不得暂停几秒说句话,而清醒过来的陆浩立只听到耳边响著急促的呼吸声,他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个欲火中烧的男人,恐慌动了动手却发现被死死绑住。

“停下来,你疯了吗?看清楚了,我是个男人!“陆浩立对著洛司大叫,拼命扭著身体躲开洛司不让他继续亲他,他除了灭顶的屈辱之外什麽也没有。

洛司把他压得更紧,陆浩立的动作影响了他享受这具身体,正在性头上却被打断的恼火让他抓住陆浩立头发威胁:“老实点,别逼我又对你动手。“他反抗得太厉害,洛司干脆就把他唯一蔽体的内裤也撕得破烂,怒气被他的不知好歹挑拨得高涨,欲火也嚷著要发泄。

陆浩立在面对到洛司的时候真正毛骨悚然,怎麽会这样?他怎麽会对他有这样强烈的欲望?他们都是男人啊!

“你这个畜生,滚啊,别碰我。“洛司的威胁起不到作用,陆浩立发疯的踢腿想踹开他,咒骂连声换来洛司不留情的一掌又眼冒金星,他不肯妥协的继续和他对抗,只是耗尽体力又遭受殴打的他阻止不了洛司分开他双腿的举动,他面无人色的肝胆俱裂,控制不住紧张。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逃不掉的!”

洛司没有任何爱抚就把手指的往陆浩立那从没被人动过的後穴抠刺,企图把手指插入紧闭的子地,洛司只是大概的知道是用这个部位,一知半解的草率对待结果就是把穴口弄到红肿不堪了手指还卡到一半,洛司著急的加大力度,手指感受到的紧窄让他的分身也发出渴望。

陆浩立吃痛的夹紧後面的小穴,颤抖的提高音量转变语气:“别这样做,我们有事好商量,但请别做出这种事。“努力强迫自己说得很谦卑来拖延时间,忍住那可耻的疼痛,感到他的手在自己後面蠢蠢欲动,陆浩立一同提心吊胆。

洛司摆明没在听他说话,斜看他几眼却联想他是那让自己心动想驯服的人,手就变本加厉的使劲往里钻,失去耐心的用蛮力硬伸了进去。

“出来出来,把你的手拿出来─“慌了的失措要求,惶恐爬上他坚毅的脸庞,从来没这麽痛苦过。

“你尽管期待吧。“充耳不闻他的悲鸣,洛司开始运动手指,借著鲜血的润滑加快速度,再挤多根手指进去,陆浩立的内部受了更重的伤,热流顺著洛司的手指流出,讽刺的是反而让洛司动起来更顺利。

男人忽然抽出手下了床,陆浩立想也不想的缩起身跪在枕头上,用牙齿去咬绑住他手的绳子,急切的动作把嘴唇都磨破皮了,可他不觉得痛,脑子只有想逃。

边脱衣服边欣赏陆浩立手忙脚乱的样子,擒起抹笑盯住他股间倘著热液的W丽之地,洛司亢奋的男性高挺得快贴到小腹,同样赤裸之後他来到陆浩立背後,一手扶著紫红色的肉刃对准了陆浩立的穴口,一手就他跪著的姿势扣住他的腰,在他还没给出反应时把胯下的硬棒一捅而入,类似锦帛裂开的声音骤然从两人相交传出,同时的,血大量的滴落在米黄色的枕套上,宛如落红。

“啊──不要──“摇头的嘶哑喊叫,眼角刹那掉出几滴泪,陆浩立想象不到自己的遭遇,那个地方承受了另一个男人粗壮惊人的性器,像把他的身体分成了两半,让他痛到全身都软瘫,但身体的折磨是其,让他崩溃的是他竟像女人一样被男人强暴。

终於,洛司的巨大全部插进了陆浩立的後穴,小穴周围的肌肉已经扩张到了极限,紧紧的箍住了男人,与受害者不同的舒爽让洛司汗如雨下的挺了挺腰,然後拍了拍他的臀部,说:“放松,我要动了,别夹这麽紧。”

洛司双手扶住陆浩立,不念及他是首进行这种性事就一比一用力的在那小小的穴里律动,动作时他的长发也在轻甩,这样淋漓尽致的欢愉让他感到迷恋,剧烈的快感阵阵袭来,速度越来越快,穴内的嫩肉被尽情的翻搅戳穿,凄惨无比却得不到任何同情和怜惜。

“我,呃,一定,一定要杀了你” 陆浩立无力的跪著晃动,後面被磨得火辣辣麻痛,眼圈带红,其中有仇视、悲哀和打击。

洛司的回应是慢慢把肉刃抽了出来,当快要全根掉出的时候再重重的刺回到底,然後暗沈著声调发笑,陆浩立则咬紧牙关吞下差点喊出来的惨叫声,转为细小低吟,泪悄然滑过他颊边。

陆浩立的刚毅与坚强被扯开很大的缺口,他身後有著黑色长发的男子狂野的侵犯他的下身,侵略者畅享沈溺在交欢中,却没注意到被他尝遍了的人连勃起都没有,触目惊心的血迹染满了他们结合地方。

痛苦,是陆浩立直至昏迷前唯一的体会。

【掠夺】(强取豪夺类)-7(H)
更新时间: 11/17 27
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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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身体晃动,後穴内伤痕累累的甬道感受到有根硬烫的凶器不停的摩擦,这样非人的暴行让陆浩立又醒了过来,然後他讽讥自己居然还有命活著,别开头无能再抵抗的让男人压著贯穿。

“醒了?”

洛司双手抓住陆浩立的腿用力的反折到他胸前,腰肢带劲的前後摆动让自己进出那被顶开了的入口,室内飘散著浓郁的血腥味刺激洛司的残虐,不但不体谅陆浩立痛到满脸惨白还在精神上凌迟他:“真没用,这样就晕过去了,不过真看不出你的身体玩起来这麽爽,这麽舒服。”

洛司陷入这单方面的享乐,初承雨露的小菊蕾被他过大的昂扬横冲直撞到软化湿滑,让洛司大抽大送了那麽久却依然紧得不可思议,这种绝顶的美妙让洛司欲罢不能,像要把自己的阴囊都挤到穴里去似的不断撞击,粗长硕大的阳具几欲把娇嫩极薄的直肠内壁撑破顶穿。

“呜你不是人禽兽变态"陆浩立的後穴犹如刀割一样,强行进入的男根野蛮无度的需索让他吃不消,眼前又晃晃发黑,张著龟裂的唇发出萎靡不振的声音,他好痛。

洛司与汪洋大海同色的蓝眼俯视陆浩立,他难以负荷的样子简直比春药还让他冲动,一想到那张狂跋扈的伟岸男人此时正躺在他胯下,洛司就放纵到忘记理性,对他的唾骂也不闻不问,激昂中手在他腿上留下数道抓痕。

“恩呃"陆浩立逼自己迎视著洛司,对他完美如神的容颜恨之入骨,用尽所有力气遏制自己求饶的呻吟,殊不知他这样的叛逆只会让男人更想蹂躏践踏他。

数不清抽插了多少下,洛司的全身倏地一紧,勇猛的冲刺失去了节奏,埋在陆浩立体内的分身也急速颤动,同为男人的陆浩立意识过来後再也克制不住的祈求:“不要,出来,不要不要,不要在里面,拜托你出来─“语无伦的甩头晃脑表达意愿,惶惧的瞠目。   

被男人插入这个事实已经让他的尊严骄傲千疮百孔,倘若还要让仇人在他体内宣泄,让一个男人的精液流进他的内部,那对陆浩立来说是绝对是比死亡更大的灾难。

“我要把我的东西留在你身体里,从今以後你就是属於我的了。”

洛司低吼一声,涨大的肉刃挺进了陆浩立的最,滚烫的浊液一股股地注入到了小穴里,他就压在了陆浩立的身上达到了高潮。

实现洛司所说的,白浊如数的全冲进陆浩立的身体,等到完全泄净後洛司才把分身从陆浩立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已经饱受摧残的後庭还没能完全合拢,鲜血混合黏稠缓缓溢出,延著大腿蜿蜒而下,这妖冶的景致让洛司急切的换个姿势就开始下一回合。

而当陆浩立感受到这热烫淋上他内壁时,超乎想象的冲击震碎了他内心世界,黑色的瞳孔瞬间失焦,多年的傲然和气魄近乎殆尽,曾自由!翔的他此时只有一脸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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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黑暗的夜也有过去的时候。

白昼来临,此时的天际曙光初升。

赤身裸体的倚坐在床缘,洛司冷眼凝望沈睡中的陆浩立,破损的嘴唇、一身的青紫、严重受创的後穴和历经同性强暴後的痛不欲生,这场与酷刑相差不远的性爱将他折煞得悲惨至极。

如愿以偿的羞辱了他,洛司露出意欲不明的表情,双手又摸上了陆浩立的大腿,残余的欲火兽性仍在他湛蓝幽的眸子中跳动。

他的身体摸起来感觉出奇的好,紧绷匀称又不松垮,洛司明目张胆的摸来摸去,然後像是嫌不过瘾的越弄越用力,掐得他的腿部通红一片,还有往他的胸口蔓延趋势。

“恩"陆浩立睡得很不安稳的轻哼了声,让洛司糟蹋了一整晚的他早透支了,现在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生理和心理双方面都於休止状态,汗湿了的红发黏著鬓边,俊朗被憔悴取代,不著寸缕的仿佛是被人玩残了的木偶。

在陆浩立被梦魇缠身的时候,洛司的手已经越过他的小腹,慢慢攀上他的胸膛,回味无穷的交合令洛司意犹未尽,若不是怕再做下去真会把陆浩立搞死在这张床里,他现在真想掰开他的腿再来几。

欲求不满的气愤很自然的转嫁到无辜的陆浩立身上,洛司下手更加粗暴,有的地方都瘀血了他还捏个不停,刚离开不久便再伏到陆浩立上方,咬吻起他的耳朵。

“痛痛"洛司无缘无故的过分对待让陆浩立睡著了也皱起脸,蚊叫般的低道梦话,直觉的动了动却扯到後方的伤口,他闭著眼直发颤。

洛司停下所有动作,抬起头看看他,发现他实在禁不起了就扫兴的打算起身穿衣,收回手的时却无意间碰到个小凸起,注意力一下被勾了过去。

宽厚的上身到是惨不忍睹的掐痕捏痕,活灵活现的焰形红图匍匐在精壮的胸肌,定睛一瞧便发现火焰衬托中有一颗软软的肉粒,较淡的嫩红色,小巧玲珑的点缀在洛司非常喜爱的纹身之上。

在陆浩立不知道的此刻,洛司觊觎起他的乳头。

“好像一直都没怎麽碰你这里”

像很可惜的呢喃自语,洛司专注在诱人的小点,受蛊惑的伸出麽指抚弄陆浩立的左乳珠,当然,右边的也不会冷落。

指腹稍微用力的往下按,让乳珠陷入胸肌里後使力大幅度的揉起来,柔软的小肉粒揉没几下就硬了,洛司恋上这种玩法,得寸进尺掐住它拉扯一会就想含住左乳试试,但一声大喝阻止了他。

“你在干什麽!”

陆浩立见鬼似的吼叫,洛司却看穿他底下的害怕。

“你说呢?”

害怕?

洛司安静的观察他想缩後胸膛举动,不久後求证的合了合指尖,连带的把两颗红果也夹了夹,果然不出所料,陆浩立忘记满身痛楚晃起来想摆脱他的手。

“放手!“陆浩立刚做了个恶梦,可是,他现在发觉现实比恶梦还恐怖,还令他不想面对。

洛司仿佛不把陆浩立的自尊玩弄到荡然无存就不肯罢手,他放慢速度,缓缓用舌尖在乳头打转,把它舔湿後啃了下,教诲的说:“态度这麽恶劣,怎麽说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对待自己的男人,你也该温柔点吧。”

语毕,洛司貌作庄重的摇摇头。

故意的,他是故意的,故意用尽所有办法给他这等奇耻大辱。

“我操,你个龟孙子,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陆浩立被激得破口而出的是失水准的粗话,把命都豁出去奋起斗争,可干涩的吼咙沙哑难听,眼角犹在的水滴也大大的灭了他的威风,更别提他正被人压在身下捏玩乳蕾。

洛司不怒反笑但却气势逼人,利用身体的优势制住直扭动的陆浩立,双手绕到他背後把他抱高,低头就把他的挺翘娇小的蓓蕾的卷入嘴里。

“不!“陆浩立倒抽口气,感受到洛司湿热的口腔罩住他的乳尖。

灵活的舌头在上面来回搔撩,然後整颗被洛司含住开始吸吮,他吮得很用力,一阵刺刺麻麻的,这对没这种经验的陆浩立来说是完全招架不住。

“骂啊,有本事就继续骂啊!“洛司腾空说了句,食髓知味的移到另一边继续,不时的变换角度的品尝,让口中的乳粒敏感的饱满涨大,他由衷觉得陆浩立的身体哪都是极品,滋味简直叫人销魂。

头向後仰,陆浩立呆滞的抽蓄,洛司的作为快将他打垮了,被吸乳是什麽感觉他没去了解,可意志上的痛苦让他比什麽都难堪。

为什麽会这样?

被男人进入,被他射在身体里,现在还要这样,为什麽不干脆给他一枪反而这样折辱他?

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吸几下而已,你用得著这样吗?“洛司恶意又冷酷的一意孤行,昭然若揭的动机是要让陆浩立一蹶不振。

陆浩立逃避也酝酿了满心的悲伤怨恨。

洛司继续对陆浩立无止境的掠夺,他的自由、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以及他的一生。

我不会放过你的!

谁的话,两个人共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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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有个儿子,长得和你很像。”

洛司刚进浴室淋了个澡出来,站在床旁披上衬衫扣著衣扣,情欲後他很是神清气爽,好整以暇的对著还绑在床上呈大字型的陆浩立说。

“你,我警告你,你不要动他!“洛司的漫不经心却叫陆浩立毛发倒竖,心律失序,不假思索的出言放话,焦急盖过他受辱後的神伤。

儿子是他最重要的人,又还那麽小,他绝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洛司倏地笑出声,说:“警告我?是求我还是警告我?”

陆浩立黑瞳弥漫著滔天愤懑,却又无能为力的受制於人,语气虚软的质问:“你到底还想怎麽样?就为了米薇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出轨你未免太可笑了。”

这厢洛司已经著装完毕,及腰长发直顺飘逸,阴邪的浅笑透著胜利者的自高自大,静止不动的姿态一派高雅贵气,很难想象这个让人一目难忘的男子会对陆浩立做出那般无人性的行为。

“想你以後乖乖听话,用这里好好伺候我,等我玩腻了说不定能给你个痛快。“洛司淫猥的伸手到陆浩立敞开腿间,捅了捅窄穴,手指上沾上了红白相间的浓液。

亲耳所闻的事令陆浩立连唇都刷白失色,但他下一回应便是忘了所有的横眉竖目,“办不到!离谱,你恨我可以杀了我,但你不能这样。”

“陆浩立,别不记得你现在的境,还有,在这里只有我不要做的,没有我不能做的。”

洛司对陆浩立表现出来的火爆颇感赞赏,他的确没看错人,这漂亮的猛兽怎会这麽容易就臣服,不过,把他驯成宠物真是件有挑战性的事,将会是很有趣的过程。

境?洛司的话点通了他。

他是昨晚被带来这里的,迄今为止也过了一天一夜,海恩不可能没发现他失踪,而且他被谁带走拉丝蒂老夫人也该知道的才是,照理说他们应该已经采取行动了,他现在只能等等看,以静制动,伺机行事。

只是,他想到的,这人也会想到,那这人到底还会有什麽诡计?还有,希尔呢?这个跟了他那麽多年的弟兄怎麽样了?怪他太没防范,以为参加拉丝蒂的生日会没必要带那麽多人,如果希尔在这里出事,叫他怎麽对得起他。

陆浩立沈默不语,克制自己忍受那在体内抽动的手指。

“本来呢,只想教训教训你就算了,可我想不到你有这具好身子,比女还紧还热,不多上你几就太可惜了。”

他的隐忍助长洛司的猖獗,只见他手指入陆浩立秘後微曲,再用力的抽出来,指甲刮过脆弱又不堪一击的内壁,连带的也挖出了许多掺血的精液。

“啊"直冲上来的痛让陆浩立憋不住的轻呼,後穴一阵收缩,大脑闪过阵阵昏暗。

洛司把手指上的污浊全抹上了陆浩立的脸,无所谓的看著他快喷出火的眼睛说:“我劝你别轻举妄动,有空就打开电视看看,会有你喜欢的东西。”

腥味浓重於嗅觉,血气在陆浩立的胸腔翻腾,如同火山内炽热的岩浆在涌动,他甚至有种快吐出血来的感觉,脖子上的青筋暴高,真想杀了他。

他这副模样却取悦了洛司,心情大好的展现让万物逊色的笑颜,比上等羊脂玉还白滑剔透的脸让见者心动忘我,可惜,在陆浩立看来那就是撒旦的化身,还有他笑容下那不加以修饰的奸险。

“什麽时候松开我?”

连连告诉自己现在要忍辱负重,陆浩立在洛司快离开时追问,他估计他的手受伤也不轻,过度挣扎而被割破了手腕。

洛司踏著轻盈的步伐头也不回的答:“等下自然会有人来。“说完,他修硕的身影便消失在这交织了血和欲的房间。

陆浩立虚脱的休寐,半死不活的被独留了下来。

【掠夺】(强取豪夺类)-8(全)

第八章

“这里是什麽地方?”

陆浩立问他面前的人,他的手被解开了,但现在有几个警卫的枪口对准他,而警卫们身後有个看起来职位比较高的。

安瑟夫没回答,但是有礼的自我介绍:“陆先生,你可以称呼我为安瑟夫。根据我们首领的意思,你可以在这间套房里自由活动,有什麽需要可以和下人说,但请不要走出房门一步。”

自由活动?在这间套房里能自由到哪里去?

陆浩立抖了抖嘴角,心里暗骂。

“要是我非要出去呢?”

“那麽,我们有权利对你使用暴力。”

公式化的说著,安瑟夫转达洛司的命令。

陆浩立握紧拳头,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他知道现在他的状况别说打架了,走路都成问题。

“我的属下也在这里?”

陆浩立咽下所有所有的情绪,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了解情况,他总不能坐以待毙。

该死,该死,那该死的畜生,别有天落在我手里了,今日之仇,我陆浩立不死就一定会记得要报!

“无可奉告,但他的死活待遇由你的表现决定。”

似乎是麻木的,对陆浩立身上那些暧昧不明的痕迹,不管是安瑟夫还是任何一位警卫,都连一点好奇都没有。

陆浩立想也是,不耻一笑,那狡诈的人怎麽会放过这麽个威胁他的棋子。

“另外,稍後会有专人教你床第技巧,请你好好学习。”

疏远而扼要的叙述这骇俗之言,安瑟夫平凡干净的脸上没有一丁点迟疑或动摇,仿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对陆浩立来说,那比原子弹爆炸的威力还大。

“什麽意思?床第技巧?”

不可置信张著唇,陆浩立一度以为自己幻听,还是说他们这些人全是疯子?

安瑟夫却不为所动的接著说:“是的,会有导师教会你如何在床上取悦男人,希望你能让我们首领感到满意。”

直白的话如果再说听不懂就是自欺欺人,但就是因为听得懂,陆浩立出现唯一念头就是和他们拼了不然就自杀。

“去死吧,做你妈的梦,别痴心妄想,你们这些疯子!”

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砸向他,出尽全力的吼啸,破皮流血的手腕、炽红的双瞳都叫人触目惊心。

有病的,他们真的是有病的,为什麽要他做这种事?凭什麽,凭什麽这样咄咄逼人!

安瑟夫敏捷的一躲,然後慢条斯理的补充:“如果你不合作,我们会考虑对你注射海洛因或其他兴奋剂,直到让你成瘾。”

他不去直视这个男人,安瑟夫不明白首领怎会忽然对男人感兴趣,而且还是这样一个男人,没错他的长相是出众,可这个狂妄的人一定不会轻易屈服於这样的安排,既然要的话,首领何不找些柔顺的,反而要找个野性难驯的?

“不用多说了,想动手就来吧。”

陆浩立一脸的誓死不二,铿镪有力的话掷地有声。

安瑟夫无可奈何般摇头,退後一步,对警卫之一说:“把电视打开。”

雪白的墙壁安装了嵌入式的液晶电视,打开按钮,清晰的画面显现出来,那一幕幕让陆浩立方才的刚强不息粉碎,慌乱压上眉端,心一下沈到谷底。

时间推移,当一切结束时。

颓败的垂下头,红发滑下额前,压抑不了那从灵魂发出的悲戚与恨意。

“相信你,懂得选择了。”

安瑟夫十足把握的下定论,然後,离开向洛司复命。


迪菲尔斯集团总部座落在中南美加勒比海沿岸,被安装了高压电网的围墙一存不漏的圈住。十几栋办公高楼巍峨矗立,整个格局统一规整,科技化中又融入了自然景观的设计,磅礴非凡但不死气沈沈,而在这些建筑物中有贯通相连的几栋尤为赫然宏伟,那是主屋,集团首领居住的地方,同时也是最高指挥中心,只有高级人员能接近它。

这里的职员分很多等级,各司其职。

迪菲尔斯集团名下的产业物业不计其数,地区种类的范围极广,也设立有各类分部在各地就近管理,但主要还是由总部进行远程的掌握操控,故而需要大批各界精英盘踞於此,涵括金融、地产、机械等等。

就职人员一律居住在办公楼後面的几排宿舍楼里,能进这里工作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不止要有能力还要经过筛选考核,人们都是兢兢业业的珍惜如此难得的机会,同时也知道如果做出不该做的事会有什麽下场,忠心是首要条件,在层层严厉的限制下,想作乱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在这样的背景掩护之中,迪菲尔斯做著制造贩卖毒品的勾当,并且稳居全球第一。

落日余晖,霞光渐褪。

数量庞大的警卫们总是不间断的在各巡逻,谨慎有秩序的尽忠职守。

洛司回到主屋,刚踏进门就见到有人在大厅等他。

端庄秀丽的女人,柳眉黛目,装束讲究得体,并不是很妖W,而是温雅的清新和贵气。与其他女人相比较,她不是最美的,但却给人一种以她为首的感觉,一举一动都流露贤淑干练的风范。

事实上,洛司所有的女人的确都是得礼让她几分,不管再得宠的都一样。因为,她是洛司的妻子,霍普森石油集团的掌上明珠,最主要的是她替洛司生了个儿子,洛司唯一的小孩。

“洛司,你回来了。”

拉娜莲步轻盈靠近他,嫣然带笑的声似银铃。

洛司和颜悦色了点,然後语气也比较缓和的说:“嗯,你在这里做什麽?”

他和拉娜一直都相敬如宾,两人的婚姻也是商业性的政策联姻,为了进军石油界而娶了石油大亨的女儿,而两家本身也是关系很好的世交。

不过,拉娜真的是个好妻子,毕竟能容忍丈夫有那麽多情妇而不撒野的女人实在少见,聪颖识时务,偶尔搞点小动作也无所谓,洛司欣赏这样的她,尽管没爱情成分。

“哥哥明天下午要过来,说是有事和你谈。“拉娜勾住洛司的手,怡然自得的陪著他一起上楼。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会嫁给洛司,这也是她最大的梦想,她明白不可能独占洛司,想获得他的欢心就必须忍耐,大吵大闹也无济於事,表面功夫要做足,而且相信没人能威胁到她在这里的地位,最终只有她能在洛司身边。

“你叫罗杰早一点,我明天还有事。” 洛司说得像平平无奇,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眼神有些异样,别人看不懂的异样。

“好,我通知他。”

警卫们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後。

拉娜看著洛司进了办公室,杵在原地。

“你等下,“叫住洛司的一个随身警卫,拉娜趁洛司走远了便问道:“洛司昨晚去哪里了?”

她不敢当面去问洛司,她了解他。

昨晚他的车都在,可是却不见人影,问过其他女人,他昨晚没在谁那里过夜,也就是说他大概没回主屋,那他会去哪?

洛司不喜欢任何人干涉他,可是,她只是担心

警卫严肃的躬了下,接著没前没後的回答:“很抱歉!”

守口如瓶的警卫没再逗留多一秒,余音未落就急急忙忙的跑开,徒留拉娜疑忌加,心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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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下午三点。

罗杰?霍普森,霍普森集团的总裁,和洛司同年。

他比洛司要矮,银色短发蓝色眼睛,不同洛司的阴柔俊美,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时常带著和善温柔的表情,平易近人,过於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

许多人都认为,他和洛司两个人都衔著金汤匙出世,从出生落地就注定拥有今天的一切,那是他们命好,然而,当他们接手过来的事业不见衰败见成长时,说明了他们的实力。

“拉丝蒂老夫的生日宴会你有去吧?“罗杰从容不迫的坐在洛司对面的旋转椅上,对答案洗耳恭听。

“有去过。“洛司不温不火的有点敷衍的味道。

罗杰并不感到意外,“昨天她忽然移居法国,并且中断了和迪菲尔斯、霍普森的生意来往,你们闹翻了?”

“造成你多少损失写个数给我。“洛司坦言相告,间接的承认他的疑惑。

罗杰失笑,“那倒不至於,我是好奇事情的缘由。“损失是一定有的,而且也不少,但他还用不著讨偿。

“没什麽,是她看不开。“避重就轻的一概而过,洛司有所保留。

他们算得上自幼一起长大,现在又算得上一家人,但或许是环境使然吧,他们对谁都怀有戒心,交情一直停留在联系不断又不热络,可以相助但又不会为对方倾尽所有的程度。

罗杰一听就知道他不想多谈,似是而非的道:“让著点,我们终究是晚辈。”

“没必要,她的时代早已经过去。“洛司翻阅手中的报纸,平平淡淡说著轻蔑的话。

对於洛司的胸有成竹,罗杰也泰然之,只是说:“别小看她,她能耐不小。”

“所以她懂得权衡利弊,怎麽做才是对的她很清楚。”

洛司话中有话,罗杰也一样兜著圈子,“人有的时候是会感情用事的,到时可管不了所谓的利弊。”

他的观点洛司无意和他争论,只睨了他下不发一语。

罗杰也没立场再说东道西,反正据他所知能扳倒洛司的人暂时还没出现。

“咦,洛司,安瑟夫呢?” 闲来无事到看,罗杰奇怪没看到洛司的秘书,随口问了问。

洛司像在想什麽一样静默,然後漾起让罗杰心里发毛的冷笑,说:“他去做事了。”

罗杰无解,但洛司那不明所以的诡异让他如芒刺在背,刹时他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犹疑的,罗杰笃定绝不会有好事。


僵持。对立。剑拔弩张。

安瑟夫袖手旁观的看陆浩立那显而易见的愤慨嫌弃,别无他法的拍拍手,要那两个给他现场演习的人停下来。

“陆先生,你不看怎麽学?“安瑟夫问,脸上还是一片沈寂,只是对陆浩立倔成这样感到很出乎意料。

陆浩立吃力的压下想发狂的冲动,反驳:“我学不来!”

他後悔他不是瞎子,那种事,要他怎麽做?

献媚的呻吟、淫荡的姿势、迎合的动作那简直叫他反胃!

他不是歧视同性恋,他也知道现在他只能顺从,可他真的做不出来,他接受不了自己不知廉耻的对那畜生张开大腿,控制不住潜意识里的排斥,这不是威逼胁迫就能消除的东西。

──他不想做,不愿意做,没法做。

陆浩立蜷缩起来抓著头发像生不如死,安瑟夫的心忽然被撞了一下,盯著他,最後简言相劝:“你应该知道後果。”

他是不畏强权还是不知死活?为什麽呢?

“後果,後果,你们迪菲尔斯这麽个大集团却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你们就不觉得可耻吗?“已经到了极限般脱口而出,疾言厉色的叱责。

在场的人都蹙著眉,气氛骤降零点。

“哟,瞧瞧,陆先生还教训起我的属下来了,也太劳烦你了。”

安瑟夫还没来得及吭声,有人已经抢在他前面,洛司昂首阔步的走进来,目光如炬锁定陆浩立,鲜明的对比,他只能用容光焕发、卓尔不凡来形容。

送走罗杰他就急不可耐的来‘视察’,这场游戏真的带给他太大的乐趣,让他乐此不疲。

如他所想的,还下不了床的陆浩立做著他多余的抵抗,那瞳中燃著的火焰让洛司臆测是不是还不够?这一切还未能使他陷入绝对的悲惨和极端的绝望吗?真顽强。

──他要亲眼看著他一败涂地,那焰熄灭,所有希望被扼杀。改造他,重新捏造一个陆浩立,他将乖顺如绵羊。

“首领。”

安瑟夫毕恭毕敬的称呼洛司,洛司来得很突然,但安瑟夫早练就了百变不惊的能力,只是,这男人怕是不好过了。

洛司示意他们先出去,无异议的人全退出卧室,临走前,安瑟夫又瞥了陆浩立一眼,思考,接著关上门。

走近陆浩立,洛司莫名其妙的举手抚顺他蓬乱的发丝,这算是馨柔的动作却让冷意像蚕丝一样,一圈又一圈的缠绕上陆浩立的心,挣不开。

“哑巴了?“洛司掐住陆浩立的下巴,抬高後彼此对视。

陆浩立不止疼痛而已,下体的伤口发炎,他发著烧,从头到脚无一不难受,这都在提醒著陆浩立洛司曾干过的事,还有那段录像,那蓝色的眼睛里有他的影子,他读到恫吓,他束手无策。

“我"话梗阻,做著心理准备,反复控制情绪,他知道他失去了所有筹码,而对方掌握的不止是他,还有他们许多人的生杀大权。

他死无所谓,可是,他不能波及到其他人。

不,活著,他还不能死,他要离开这里,他要去救他们,他要报仇!

这个人想要他的身体,所以要趁他没失去兴趣前找到办法,在那之前,咬断牙根也得任由他玩弄不管,是多麽的痛恨。

放弃的合下眼睫不去看,咬住下唇,无心的小动作引起意想不到的效果。

发烧的缘故让陆浩立的双唇红W又水润,双颊绯色,闭著眼,虚弱却传递著高温的身体,他咬唇的动作和脸上硬挂起来的认命在洛司看来都疯似的充满色情,悸动直袭而来,他直接独断的归类陆浩立这是在勾引他。

洛司手突如其来的顺势一推,不设防的陆浩立一下被推躺平在床上,条件反射的望向洛司,对上洛司氤氲满炎热渴求的星眸时,陆浩立如坠冰窑。

“不─“他不假思索的想往旁边逃开,这也是反射性动作。

当陆浩立看到那双眼睛里可怕的欲望时,就算不肯承认,也抹杀不掉不久前他亲身体验过的那场地狱式的蹂躏在他心中所埋下的恐惧种子,一旦触及就会发作。

洛司利落攻势既快又准,病得昏沈的陆浩立毫无反击之力,不见用的全身扭动却不知道他越是这样,洛司就越兴起,因为得逞的时候得到的不止是性的快感,还有征服。

“放开我,放开我。“双手被洛司分别扣在左右两侧,双脚被洛司的脚制住形成四肢被缚,陆浩立根本不是洛司的对手,头重脚轻的他刚才又受了近小时的精神轰炸看那些丑陋的演习。

“放开你?行,等我玩够了再说。”

懒得再浪费时间废话,陆浩立说话时双唇张合,红舌跟著若隐若现的早勾住了洛司,他低下头想去亲吻,谁知陆浩立不领情的摆头晃脑去避开他,几下来洛司全亲在他脸上,缺乏耐性的洛司立刻被惹火。

空出一只手掐住陆浩立的下颚,固定住他的头部後洛司贴上他的唇瓣舔弄,洛司还把他整片下唇都纳入口中,粗鲁的啃咬,不消多时陆浩立的双唇就变得肿胀,被洛司咬破了几。

“张开。“洛司强硬的要求,陆浩立闭紧的牙关令他的舌头不得而入,屡试皆败让他急躁,他迫切的想得到更多,真是百尝不腻。

陆浩立置若罔闻的用单手去推洛司,什麽也听不进去,总之就是不和洛司接吻。

而洛司也不多说,他的固执不合作等於在对洛司下战贴,这只会让洛司出手更加灭绝凶狠。

就在陆浩立以为洛司会以暴相向的时候,他放开了他,冷静的、有条不紊的。

“那个女人,让她去当廉价妓女如何?”

没有任何起伏的话进入陆浩立的耳膜,直达他的大脑,在他惊恐失色中,洛司气定神闲得仿佛在讨论天气一样。

“那个叫希尔的用枪高手,砍下他五个手指?”

陆浩立头晕眼的开始懂了,硬撑起快散架的身体摇摇欲坠的下床,这个男人俊美得不像人类,他的毒辣同样让人发指。

“那个叫──陆以祈的小孩,挖出他的心脏你没意见吧?”

不需要说什麽了,没什麽好说的。

陆浩立面如死灰,步履蹒跚走向洛司,忽视洛司眉目那令人心寒的冷绝,举高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张唇,取悦,主动吻他。

洛司笑了,早该如此。

夺回主导权,洛司一手抱紧他的腰,让身体紧密相贴;一手按在他的後脑上,让这个吻更加入;激烈交缠,洛司如饥似渴的把舌伸进陆浩立嘴里灵活的搅动吸吮,他喜欢;陆浩立也抱紧他,竭能的回应,身体逐渐失去力量。

陆浩立从未感受过这麽炙热的吻,也从未感受过让他的心这麽冰的吻,所有的热,都到不了他心里。

两人间的第一个吻也由此诞生,这样的,或许算是吻吧。

【掠夺】(强取豪夺类)-第九章(全 修改)

第九章

笼子。

这是栋像个大型笼子的房屋。仅只有3层楼高,所有的窗户都加焊了铁栏,甚至是在楼顶的天台也全用铁栏封顶,也就是说想跳楼也不行,这楼里只有一个出入口,那就是门。

楼下有个小庭院,可却也和这栋楼一起被高墙围起,那墙的高度绝对不是人可以攀得过去,而高科电控大门站著的是真枪实弹的警卫人员,在旁边有个操作室,那里有这和监狱没区别的房子的电源总开关及大门的控制扭。

这是迪菲尔斯集团总部里的屋中屋,独立隔绝了外界的建在那几排宿舍楼後面。因为远离主屋又让其他楼挡住,周围更是种了许多参天大树,它很好的被隐蔽。

这长久以来都乏人问津的地方近日来却让迪菲尔斯的领导人频光顾,而且调派了C组警卫驻守,这是在搞什麽名堂?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它的二楼囚禁了一个人。

二楼,套房内,卧室里,床上。

两个男人,洛司就像最皎洁的月般清高孤傲,赛雪白肤与他如夜黑的发色成两极,对陆浩立展开进占时浓密顺滑的长发披散在两人之间,给画面增添了几许风情。

再一躺在洛司身下,这陆浩立没被绑著手却完完全全的依了洛司,让洛司为所欲为的解开他的扣子拧住他的乳尖轻轻搓捻,洛司比上明显要斯文客气得多,没一压住他就把他往死里虐待。

洛司温暖湿润的嘴在他颈脉及锁骨滑动,时重时轻的舔啃,一心想在这具备阳刚魅力的躯体上留下属於自己的标记,对他胸上的小肉珠儿也同样爱不释手,那天品味过後就直让他念念不忘,尤其是当他咬住吸吮时陆浩立的表情,那种憎透了却只能眼睁睁看著的矛盾。

“又消了呢,昨天我走的时候还很红很挺"故伎重演,洛司轻佻往陆浩立的乳蕾上吹了口气,算准了陆浩立不敢怎麽样似的,他捏住浴火的左蕾狂揉,居心不良的问:“我这麽的卖力,你舒不舒服?”

陆浩立侧开脸,呼吸越来越困难,手抓紧了被单,怕的是自己会不顾後果的去攻击洛司,他很想这麽做,很想和他拼死一搏,但是不能,他付不起失败的代价。

头脑的钝痛再加上洛司的逼迫,陆浩立辛苦得以为就快要死掉了。

一向健康的身体很少有病痛,但是他一旦生起病来就会很严重,体温一下升到烫人的地步,只是对洛司而言这不算什麽,他反而更眷恋这仿佛会灼伤他的幻觉。

“我叫你回答我!”

没听到想听的,洛司提高音量喝道,指间的红樱首当其冲被他拿来惩戒,眼里清楚明白的写著"你敢忤逆我"五个字。

“舒服。“说出这违心之论的那瞬间,陆浩立想自行了断。

身体难过得不得了,脆弱的乳蕾给洛司捏住猛拽猛掐,这种搞法弄得它惨兮兮的快滴血了,洛司也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感受,顺遂自己藏匿在心底的暴虐。

洛司的衣物都稳当的穿著,双手钻进陆浩立敞著的衬衫前襟,畅行无阻的调戏,接著只手蓦地窜到陆浩立胯间一摸,那儿的物体安静又软趴趴的没点兴奋的样子。

“怎麽回事?你是性无能?“洛司边拉开他的裤链边问,揶揄的打算一探究竟。

没有男人被人嘲笑性能力还能保持缄默。陆浩立抓住洛司刚伸进他拉链口的手,避免得罪洛司所以只是默不作声的摇头否认,如果换做从前,他现在肯定会先挥出拳头,管他娘是谁。

一反常态的,洛司没为难他便撤了出来,然後翻身侧躺在他旁边让他的颈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把他揽进怀里後用柔情蜜意的语调说:“蠢材,我调查过你。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性无能,否则那个野种是从哪里来的。”

他骂我儿子是野种?!

这句话如闪电劈进了陆浩立迷漫的神智。

像一团快覆灭的火猝不及防的被浇上焦油再扔上数顿易爆品,轰然的一下重燃,陆浩立气势汹汹,被人犯了忌讳的腾起满目犀利,想盖也盖不住。

洛司真的是钦佩得五体投地,常说的打不死的蟑螂大概就是指陆浩立这种人。

明明没有胜算的余地他为何就是不老老实实的死心,他不知道他的不服输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噩耗吗?

“你要听话,不然他们会死得很难看。“享受著击溃他的快意,洛司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腰线轻抚,下体勃大的坚硬阻隔著衣料徐徐蹭著他的腿。

──没事的,为了大夥著想就当是被狗咬,别介意,是这个人变态而已

──荒唐!有可能不介意吗?他是男人,男人啊,可居然要被人压?居然要被这个长得比女人还美比恶魔还狠的男人侵犯,这世界上为什麽会有这种事

陆浩立心慌意乱的开导又驳回自己,但不论他怎麽乱怎麽慌,他都知道现在只有忍耐一途。

洛司摸著他,感觉怀里人的身子是烫得过头,正起态度的抽出手拨开他的刘海,前额贴上他的前额,结果让他有点急切的问:“医生怎麽说?”

“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往後移开些拉开和洛司的距离,陆浩立对他堪称关心的问候很怀疑,回话也简洁有防备。

“伤口?是指这儿吗?“洛司的指尖溜到陆浩立的後穴按了按,跟著把他整个翻过来趴著,在陆浩立还搞不清楚状况就扯掉他的裤子,说:“我看看。”

天旋地转後陆浩立就感到臀部一凉,勉强扭过头却看见那个男人正在研究他那无法启齿的部位,一下突破了道德底限他被吓到的想伸手去遮挡,惊惧交加说:“够了,不要这样,停止,快放开我”

洛司把陆浩立的恳求当耳边风的径自看了半晌,可怜的幽穴口红通通的发肿,看著都让人心疼。

洛司将他两边臀瓣拉得更开,抱著一丝希望试图把食指顶进去,可这幽地被碰到就缩得更小更紧,坚决的将来访者拒之门外,最後洛司意兴阑珊的宣布:“是挺严重的,看来暂时不能用了。”

这话对陆浩立来说如天籁之音,心宽松了,期盼这伤口最好别太快痊愈。

他的欣喜洛司怎会不知道,他微微拧起眉仍盯著看得到‘吃’不到的小孔,下身涨痛,多想掏出阴茎送进他体内驰聘,但那样他担心陆浩立受不住会一命呜呼,他可不想这个‘玩具’就这样没了。

怨怼积累,洛司不爽快也见不惯别人高兴,突发其想的按住陆浩立,“啪─啪─啪─“的连续不断的拍甩他的翘臀,肉体拍打声回荡响亮,陆浩立不明不白的被洛司当小孩一样打红了整张臀部,羞耻感排山倒海般席卷他,岔了气梗在胸里,睁得满目的猩红。

洛司坐起身,拉过陆浩立让他趴在他的大腿,手放上他由於姿势的关系而不雅撅高的双丘,先是缓慢又疼惜的揉了揉,跟著抬高再重重的挥下,他兴致高昂的就这样重复做了许多。

“呃呃"陆浩立中过枪,挨过刀,但他到前几分锺为止都不曾这样被人打过,可现在洛司那只混帐到了极点的手一下又一下的甩著,这本该是教训儿童才用的伎俩无疑让他的自尊心支离破碎,因洛司多施加的种种行径而潜藏在陆浩力坚强外表下的悲哀在这一刻全部被引发。

"”

生病的人总是比较容易示弱,陆浩立却强忍住不开口求饶,肺腑里涌起酸楚的凄凉。

他是个红阳的老大,是个成年人,更重要的他还是祈的父亲,像这样衣衫不整的趴在男人腿上被摸被打的事也在鞭苔他为人父的威严,他胡思乱想中竟开始不知道以後怎麽去面对对他崇拜有加的独子。

再打下去他会不会哭出来?

洛司停了动作,看著陆浩立气炸了的样子和泛雾的眼眶心想,携著讥讪把他扶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恋恋不舍的抚著他的手臂说:“常锻炼吗?身材很好,特别是这里,很有弹性。“说著狠狠的掐了他的臀一把。

汗流浃背的直喘,整张英气的脸庞涨成色,这样的动作姿势简直快让他爆血管,一向是大男人主义的陆浩立死都想不到自己有天会沦落到这份上,从来就只有他得心应手的抱著美人上床,可是现在,现在

不能怪陆浩立冥顽不灵,确实是件很难接受的事。

洛司的容貌就像上帝最完美的杰作,每一都仿佛是经过精雕细刻般,他偏女性的长相太过性感美W,飘逸唯美的如云黑发更是突出这一点,然而这美若天仙的他又散发叫人望而生畏的邪恶感,但这点也巧妙的搭配了他与柔弱迂回的健壮,他抱起高大的陆浩立时实质上可是绰绰有余,这一事实也等於在陆浩立心里再刺上一刀。

“是男人就别玩这种把戏,够种你就"陆浩立後面的话消音在洛司的强吻里,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雄性的气味迅速的充斥他,动了动想让自己滑下他的腿时却撞到根很硬很热的东西,他还没意识到那是什麽洛司就扣住了他的腰。

“坐在我腿上扭来扭去的,你发浪啊?“洛司放过陆浩立被吻肿了的唇,恼羞成怒起来。

刚刚陆浩立主动摩擦到他的性器时那股莫大的刺激险险让他失去控制,本来就兴奋的粗壮这下一发不可收拾,就连洛司也按压不下。

“你─“陆浩立头蒙受这等不白之冤,一口气咽不下去的词穷到语不成句,肝火旺盛的几乎快晕倒。

他现在全身上下就只披著件夏式的蓝色衬衫,还衣扣全开,这一折腾衬衫又褪下几寸,起不到遮掩作用反倒像诱惑。

洛司宣告失败的对欲望投降,拉过陆浩立的手按在自己胯间硬烫如铁的昂扬上,意思再清楚不过了,霸道的命令:“快点。”

除了顺从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陆浩立迟钝僵硬的为洛司‘服务’,搪塞应付的同时庆幸有隔著裤子,而他这点庆幸在下一刻被洛司丢进垃圾筒里。

洛司单手解开裤头拉下裤链,傲人的勃起越过阻碍暴露在陆浩立不知所措的瞳仁,毛发浓密的根部、挺直地浮出筋脉的茎干以及紫红饱满的性器顶端。

陆浩立受恐不小的瞠目结舌,怎麽也不敢去碰这庞然大物,可现实往往由不得他选择。

“弄快点,难道你连这都要我教吗?“不耐的催促,洛司索性强制的抓住他的手自己套弄起来。

狭长的眼半眯著,陆浩立的手掌有著厚厚的手茧,和性器相摩擦略嫌粗糙却又很有感觉很舒服,洛司的喘息重浊。

时间在煽情中过去,陆浩立著急了,认真的回忆自己自慰时的快感带,手不停歇的原版照翻抚慰洛司的下体,他手都酸了可洛司还没宣泄,当他发现洛司也开始有些浮燥时他感到万分忐忑,他不知道这人还会做出什麽事来。

射不出来,光是用手他射不出来用手抚慰的刺激不够他攀上巅峰。

“加把劲,快点,别停"洛司的头埋在陆浩立的肩窝低语,暗哑的声音像忍耐渴望著什麽。

他享用过那紧窒的秘穴、领会过那种神经末梢都麻痹掉的性爱高潮,那些带来的快感远比现在用手要猛烈得多,从而导致他的分身只是越来越坚硬却没射精的迹象,涨到疼痛的部位真想不顾一切直插进陆浩立的身体,然後尽情的冲刺。

“不如你去冲个冷水澡"陆浩立吞了口唾沫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战战兢兢的提出建议,慢慢又小心谨慎的把手收回来。

卡在那不上不下的,他应该也很难受。

“冷水澡?“洛司放任他出其不意的躲到得老远,“我没那个兴致。不过,你现在给我滚过来!”

陆浩立不是聋子,他直挪到床尾就停住,进退两难的哆唆,红发散乱显得有点慵懒,他现在是时冷时热,他察觉到自己已经快撑不下去,倦怠不已的晃晃头,却让洛司以为他在拒绝他。

妈的,看不清楚东西了

洛司已经冷酷残忍到刮不出一点同情心的境地,陆浩立缩在床尾那精神衰弱的悲凉样也不能让他适可而止的屈就一下自己。

身手矫健的突袭而上,抓住陆浩立的手臂就把他毫不留情的拖到身旁,而陆浩立禁不住一阵目眩便自动倒进了洛司怀里,本能的揪紧他的衣领想稳住身体。

“好样的,投怀送抱来了。“洛司近乎狞笑著说,一个翻身就欺压上他。

“呃"陆浩立闷哼了句,被洛司压得喘不过气来,抵住他的胸膛想推开,但他的用尽全力实际上却微弱到洛司根本没放进眼里。

“你身子真烫呀大腿夹紧了呼"陶醉地闭上了眼睛,洛司把陆浩立的双腿紧紧合拢紧跟著把性器挤入他两腿之间仿性交般抽送,大腿内侧的肌肤本就更细滑,欲望被这样夹紧了的快感不言而喻,而陆浩立高烧的病情更让洛司有种进入了他的错觉。

陆浩立任黑暗一点一点把他侵蚀,那样也远远好过这样的困境,感受到大腿被迫夹住的热楔,那人腰部挺动时的撞击力,听到那人野兽般的喘息,真是可笑至极,他竟还要给一个男人腿交,那硬刃冒出的精液也湿了他的腿,而这一切都是那麽的肮脏

发现他出气多入气少的像即将晕厥,洛司加快速度的挺动,腾出只手揉起陆浩立的胸口,用力的摩擦把陆浩立大腿的皮肤都磨红,洛司却舒服的逸出细碎的呻吟。

最後达到性高潮的那刻,洛司低吼一声猛地抽出阴茎,手掌扶住它对准陆浩力的腹部就把宣泄物全射到他小腹上,然後长长的吁了口气。

陆浩立浑身一抖,瘫软的四肢什麽也做不了,看著洛司利用他的身体发泄後满足的表情,慢慢的堕入一片暗无天日的无底渊

第十章

安瑟夫静侯著,正面对著紧闭的门,默默无言的等著洛司将它打开。

房里上演的是什麽,身为部下的他不需要也没权利去猜测。

时间分秒的流逝,安瑟夫维持著最初的姿势,没有改变的。只是,他想,里面那个人估计

安瑟夫简单的推敲,陆浩立怕是有性命之忧。

谈不上什麽感觉,那人,有点特别,看样子不是趋炎附势的人。

过了许久,门锁打开的声音传出,众人为之一震的端正身姿不敢松懈。

“首领!“安瑟夫微低著头,中规中矩的举止像受过专业培训,事实上他是受过培训,而且是由小到大。

迪菲尔斯集团向来是需要什麽人才就培养什麽人才。他很小的时候参加了迪菲尔斯集团的智商测验,资质良好的他被收纳进了这里并安插在那时还只是候选人的首领身边,然後接受著各种各样的训练和强化的同时还负责陪读。後来,经过许多议论和考验他成了首领的机要秘书。

“恩。“洛司不冷不热的虚应,随後准备离开,仿佛把陆浩立当东西一样,玩够了就扔在地上不理不睬,可走不到两步,他就回过头对安瑟夫说:“再叫医生过来。还有,以後你安排人在里面看著他。”

“是!“安瑟夫没追问为什麽,只是认真的接下指令,然後预备著手执行,用和平常看不出区别的态度顺带一提:“那请问明天的‘课程’还继续吗?”

依照那人的身体状况应该是无法继续的,但还是要向首领请示,这是规矩。

“不用了。“洛司不做考虑的便直接取消,反倒强调另一件事:“告诉红阳的那个人,手脚干净利落些,封锁和掩盖住陆浩立失踪的消息,否则”

洛司不想和喋血起正面冲突,一旦掀起纷争,那可能性最高的结局就是双方两败俱伤,那可是件很麻烦的事。

安瑟夫心照不宣的知道洛司意指何人,说:“是,我会谨慎理与协助的。”

站在秘书的角度上他感不解,首领怎会如此费煞苦心又投注这麽大的筹码?难道就为了米薇小姐吗?不尽然,首领他也曾把情妇当礼物一样送给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洛司信任安瑟夫的办事能力,没多做流连的旋踵转身,精神抖擞的举步向前,然後消失在安瑟夫及警卫们的视野里。

安瑟夫平复下任何困惑不再做入探索,服从命令和只在适当的时候分析局势是他的职责之一。

吩咐属下去叫医生,安瑟夫率先推开门直进卧室,环顾一遍後有些讶异。

空气中还飘散著浓烈的性爱味道和男性麝香,凌乱的双人大床,床上的高大男子卷缩著身体昏迷,而令他意外的是男子身上穿著衣服。

照情形看,那不会是陆浩立自己穿的,那麽,是首领?这里不会有第三个人。

小小的细节,其他人甚至没注意到,可安瑟夫却一眼发现,但他终究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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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不容缓的,数名医护人员围著床边忙忙碌碌。

他不醒人事已经两天了。

晚上11点多,安瑟夫还待在囚禁陆浩立的房间里,束手无策的看医生从他手背拔掉针头,他们刚给他打完点滴,这两天下来陆浩立的右手背上扎了好几个小针孔。

医生交代给看护许多的话就收拾东西出去,安瑟夫让人扶起陆浩立想喂他喝些水补充水分,可每灌进去的水都流了出来,无计可施的人只能用棉签醺湿他的唇瓣。  

安瑟夫有点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医生说陆浩立今夜出身汗就没大碍,但他也未免太‘娇生惯养’了,发个炎都能让他弄成这样,不过,刚刚医生似乎也说过和心理因素有很大关系。

憔悴得不像样,自那天闭上就没睁开过的眼睛和纠紧的眉间,健壮的男人现在如同个婴儿一样脆弱,平稳的躺睡像被什麽桎梏束缚一样全身一动不动,唯独脸上浮现著让见者於心不忍的痛苦。

安瑟夫拿起冰袋敷在他额头上,随手拿起毛巾擦拭他面上的汗珠,细研他的刚硬至强的容颜沈吟,这两天洛司完全没过问任何有关陆浩立的事,安瑟夫斟酌著要不要向洛司汇报情况,然後陆浩立梦中不经意泄露的不安让安瑟夫了无声息的谓叹。

想了又想,左右比对,就在安瑟夫认为没这必要时,门口传来了阵小骚动,他光听那些声响对话就知道是谁来了。

低眉垂目的把毛巾放下,安瑟夫恭敬卑微的起身迎接来人那个照理说不会在这时候出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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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女人的肉体交缠在一起,进行著男女情爱最原始的交合。

“啊洛司洛司要我别停别停啊”

拉娜春色荡漾、红霞满布的娇美玉体在此刻益加显得妩媚、惹人爱怜,她全身心投入在这场欢爱之中,藕臂搭在洛司背上痴迷的望著她的男人。

然而,在她身上的洛司则似乎魂不守舍的,他的分身还和拉娜紧连著,只是却心不在焉的不见多大的热烈,身体只是形式化地前後摆动,做著有些兴趣缺缺。

洛司低头盯著身下的女人那陷入情欲的脸,大掌抚上她柔软的浑圆,可这该是对男人充满吸引力的一切却让他觉得很无趣,烦躁间回忆起那人的身体,洛司猛然一顿,但来不及遏制了,回忆像拉开水闸後奔腾的洪水般涌来,大脑自作主张的将拉娜幻想成那人。

假设此刻缠上他腰的腿是那人的,假设这轻泣呻吟是那人的,假设哀求他快点的是那人,假设那人在他的冲刺下达到高潮,假设──现在他占有的是那人!

洛司心里涨出一阵噬人的激动,盯著拉娜,但看在他眼里却俨然变成了陆浩立,抽动的频率加剧激烈数倍,热情得几乎让拉娜融化。

拉娜险些承受不住这将她吞没的快感,她已是跟不上洛司的步调,忙不迭的尖声媚叫,让洛司带领她进入极乐国度,只是,当洛司自她体内喷薄而出时,她错失了洛司喃语的那个字:“陆”

洛司结束後很自然的揽住身下之人,而在拉娜窝进他怀抱那瞬间,他再一顿,端详了她几秒後很快地的放开她的娇躯,把衣服穿上就毫不留恋的往外走。

拉娜还没有从激情中回神就失去了洛司的体温,她瑟缩的颤动,接著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并从後面圈住洛司,挽留的说:“洛司,别走,今晚陪陪我”

洛司不以为忤地推开了拉娜,没半点真诚的草草安抚道:“我现在有事,下再过来。“话都还没说完洛司就自己挣开她。

拉娜像是明白事理的乖顺,她让洛司渐行渐远的没阻拦。

寂静无波中过去良久,然後慢慢的响起一声声砸重物的巨响及清脆的陶瓷制品破碎声

洛司自己也不太理解他为什麽会想来这里。

摆手免去安瑟夫等人的敬礼,他不自觉的放轻脚步,降低嗓音地说:“还没退烧?“坐下後指尖拂上陆浩立的颊边,洛司这才知道他比前两天瘦了很多。

“医生说过了今晚就没事,但要让陆先生多喝些水,可是他喝不下去。“安瑟夫按医生说的转述,四平八稳的守一侧。

瞄了瞄矮柜上的半杯水,洛司又打量起陆浩立,静思後拿起杯子含住一口水,接著倾身贴上他因呼吸不顺畅而微启的嘴唇。

洛司将清凉的水一点一点的渡给陆浩立,末了他讨偿似的反吸了陆浩立的唇瓣一下,然後再含著水,再凭借口腔流给陆浩立,反复许多。

水滋润进陆浩立火烧般难受的吼咙便唤醒了他的生理需求,就算仍昏沈也情不自禁的希望得到更多,当感觉到那能带给他甘甜的津液的温软贴上来时,他喜不自胜的张开嘴等著洛司喂他,舌头贪得无厌的往洛司口里伸。

对他们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亲密,警卫和看护们都有默契地把目光钉在地板,包括安瑟夫。

“都出去吧。”

洛司下达嘹亮的指令,而这由洛司亲自挑选出来的四组警卫队之一的C组成员相当识相的遵循,只是安瑟夫临走前也意会到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洛司今晚会留在这里过夜。

陆浩立像雏鸟一样嗷嗷待哺,等了好久都没有那甘甜的他失望地猛干咽。

脱下鞋後洛司掀开被子的一角就钻了进去,这没含水就直接吻上了陆浩立,慷慨的让陆浩立去舔他的唇舌。

好少好少

陆浩立不满足的拼命吮吸,可这有丝甜又味道特别的汁液很供不应求,不依不饶的他不死心到勾住洛司的舌头含到嘴里务求止渴,他这样的反应让洛司在满意的同时坚信他是真的病糊涂了。

或许是见到陆浩立这麽辛苦而动了恻隐之心,也或许是怕再吻下去他会欲火焚身,洛司最後还是好好的喂饱了他,然後把他搂在臂弯里。

洛司刚想调整一下姿势让他睡好点,却留意陆浩立紧合的眼帘不知何时撑开了条隙。

“你感觉怎麽样了?“洛司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虽说这算是关怀的问句,但话里连一点认为自己是罪魁祸首的愧疚都找不到。

“这麽容易就病倒,你也太娇弱了吧?这像个男人吗"洛司的冷嘲热讽嘎然而止,他了解到陆浩立并没有清醒,那原来野性灵动的双瞳现在是一片的惨淡无神。

一醒一睡,相对两无言。

陆浩立忽然之间蠕动著依偎近洛司,手脚并用的缠住他,抱得严严实实後不停的冷颤,呓语:“冷冷”

他突兀而至的亲近让洛司有点措手不及,听到他不停的边出汗边叫冷就将被子拉得更高,将人整个拥住,难得体贴的帮他把湿发拨到脑後,无意义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陆浩立的背。

万簌俱寂,双双入眠。

梦境迷离之际,洛司模糊觉得,他的怀抱和陆浩立感觉很契合。

【掠夺】(强取豪夺类)-第十一章(全)

第十一章

地球在转,时光荏苒,很多事情可以在同一时间发生,不同的地方在这一秒发生著不同的事。

“铃─铃─”

清晨,一阵催人的电话铃声响在红阳帮的办公室里,有人匆忙地拿起电话,刚接通那头的人劈头就大咧咧的直奔主题。

“叫陆来听电话!”

“很对不起,我们老大这段时间没在纽约。”

“没在?他又去哪里猎W了?”

“这个,他有点正事。”

“什麽时候会回来?”

“老大也没交代下来。”

“让他回来後打个电话给我,这家夥,上叫我带的咖啡都快长虫了还不来拿,真不知道在忙什麽"那人喋喋不休的把电话挂断。

接电话的人把话筒放下,这个人看起来很斯文,但他神色仿佛融合了所有情绪般难懂,心事重重的走到窗边拉了开窗帘,缕缕晨曦由此照射进来,照在了办公桌上的相框,相框里的那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红发男子抱著一个酷似他的小男孩站在游乐场的旋转木马前。

他们,看起来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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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一样的梦境折磨著陆浩立。

孤独的站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之地,张牙舞爪著的热浪让他渴得快枯竭,而时不时又冒出飘著白色寒雾的雪水让他冻得窒息。他想嘶吼喊叫,喉咙却像塞了把沙子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动一动却被冰封了手脚,冷热的交替让他倍受痛苦和煎熬。

在他以为快丧命时,一股从天而降的源泉涌入他嘴里,甘霖润泽了他的喉间驱走干渴,而背後又适时伸出一双手抱住他,跟著有很暖的温度将他包围并隔绝了寒冷

终於,这场漫长得像永无止境的痛苦离他渐渐远去。

早上的空气非常清新。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其中之一的陆浩立依旧睡在大床中央,他表情舒展了许多,脸上因病导致的红晕已退,呼吸平缓。

几不可见的,他的睫毛开始抖动,然後努力费劲的抬起。

这是哪里?

陆浩立眨了眨眼後头侧向左边,大脑还是带著迷蒙,努力调适後凝眸巡视。棕色的木质床头柜上摆著样式简单的水晶台灯,几米外是铺著纯银色的壁纸的墙,墙上整排的窗户只开了一个用於通风。

“还好吗?你应该很饿了,我让人煮了些粥。”

闻言便移过视线,陆浩立这才知道有另一个人存在。

那人穿著中档简朴的西装服,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放在腿上的书翻开了几页,美籍人普遍的金发碧珠,相貌没有过人之但很顺眼,陆浩立过了一会才想起这人叫做安瑟夫。

“等下会有女佣进来打扫房间,如果你没力气的话可以让她们帮你。“安瑟夫一板一眼的嘱咐,奇怪的是他讲的每句话语调都十分死沈,搜不到涟漪,也不带嘲讽,纯粹的只是在叙说。

“嗯"陆浩立有气无力的回答,意识转为清晰,他这一觉好像睡了好久好久。

安瑟夫将书合上,人站起来後严谨的把椅子摆回原位。既然陆浩立已经醒过来,那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现在他该回去主屋。

那人会是谁呢?难道是在做梦?

陆浩立之前隐隐约约地感受到那将他笼罩住的温暖拥抱和令人安心的拍抚,可是又不肯定,而且,这里没人会那样对他的才是。

是刚刚那个安瑟夫?不可能,他看起来比我瘦弱多了。

已无睡意的陆浩立在疑问上孜孜不倦,乱七八糟的思来想去还是徒劳无功。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陆浩立索性放弃不再浪费精力,活动一下颈部却看见浅色系的枕头上有根黑色的长发。

黑色的长发?这里好像没有人留了黑色长发,除了那个

笑话,怎麽可能会是他,他那种人。

大概是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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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一维持就是十几天。

在陆浩立醒过来的当天晚上,洛司半夜三更的又出现在这栋房子里,然後不管陆浩立夜半惊醒的茫然就强撕了他的衣服,然後

同样的情景重复了一又一,满地的衣物,床上的两个人,初生婴儿般一丝不挂。

“别这麽僵硬”

陆浩立听到但没做到,还是硬得跟块石头一样。虽然这段时间都没做到最後一步,但是,这样的行为一样令他不适。

两人侧身而卧,薄被盖到彼此的肩膀,薄被虽遮住了身体,但还是依稀可窥到洛司放在陆浩立身上的双手在缓移时的路线,轻浮的在陆浩立全身上下眷顾。

洛司的胸膛紧靠著陆浩立的背,左手越过陆浩立的腋下伸到他左胸上抓拧,硕大的男物在他的股沟溜动,然後像提醒陆浩立似的对著股间的蜜穴入口顶几下。

“唔。“陆浩立闭唇闷叫,十指攥紧覆在身上的被单苦忍,被子下那男人的手又在到乱摸。      

经过这十几天,陆浩立很清楚接下去的程序。

自那天晚上起,洛司几乎是天天来这里过夜,不过,因为陆浩立大病初愈承受不了他的欲望,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实质的性行为,洛司只是一直肆意抚摸陆浩立,等觉得差不多了就让他用手或者用腿交的方式令他宣泄。

而陆浩立变得日夜颠倒。夜晚,洛司躺在旁边他根本就睡不著,何况是被洛司压在身上的姿势,有的时候在洛司睡沈了以後他还能小寐一下,可是,也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他睡著後洛司就会突然兴起发情,而且又急又猛,跟著又拿他的身体去发泄。

几下来,陆浩立学会在洛司走後再睡。他也完全搞不懂,既然他想要为什麽不去找其他人,反倒非要用这种方法?难道侮辱一个禁脔就真这麽有趣?

“擦过药了?“洛司今天似乎不想那麽轻易的放过陆浩立,他边爱抚著陆浩立肌肉结实的大腿边发问,右手撑在床上抬高上半身,跟著低下头舔起陆浩立的耳廓。

陆浩立心跳漏了一拍,他当然知道洛司在问什麽,这些天也多亏了医生说过後方的伤口不能有房事,他才能幸免再度被同性侵凌。

洛司久等不到答案,不悦的掐住陆浩立的下巴扳过他的脸,说:“听不懂我问你什麽吗?”

“我擦过了。“陆浩立别开眼後说道,乍听之下难辨真假。

其实他前天开始就没擦药了,原因是那里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不擦也没关系,而且每擦药都要把棉签伸进去,就算是他自己弄的,可怪异感和羞耻感一点也没少,这种事能免则免。

“哦,擦过了"洛司涵义不明的颔首,蓝瞳有种精光一闪而过,他邪佞的用指尖按了按陆浩立的穴口,云淡风清地道:“不过,我重新拿了瓶‘特效药’,给你擦进你这里面。”

陆浩立转个身躲开洛司的指尖正面盯住洛司不知其意,疑云密布。

没对陆浩立解释清楚,洛司的嘴角弯起的浅浅的弧度,光裸著就下了床在衣物堆里找东西。

怀著不好的预感半坐了起来,陆浩立正打算看个究竟,洛司就先扔了一个小瓶子给他。

“这个东西,擦在你身体里。“洛司用的是命令的口气,双手环胸伫立在一边,对身体的裸露在外毫不在乎,完美的自信。

陆浩立看著手心中精致的玻璃瓶,像迟疑不解的回道:“我擦过药了"他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不会是好东西,佯装不知只想侥幸能逃过一劫。

但显然,缓兵之计对洛司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压根没想过隐瞒也不必要掩饰药的真正用途。

“我叫你擦就擦!别说这麽多废话!“洛司不近道理的蛮横,话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随後见陆浩立还在慢吞吞的拖延时间,洛司冷冷的下最後通牒:“你在挑战我的耐性吗?”

陆浩立一个剧震,自嘲的摇了摇头便打开瓶盖,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顿时散开在卧室里,这种奇异芬芳还有著令人精神放松的功效。

手指沾了点透明的膏体,陆浩立满脸麻木的正要把手探进被子底,洛司却蓦然三步做两步的上前,抓住被子用力一拉扯,整张被单这样就被他拖到了地上,让失去遮蔽物的陆浩立无所盾形。

“不"抬起头时陆浩立噤若寒蝉,心却像被什麽给紧紧扼住,然後人就不由自主的节节後退,瞪大了眼睛紧张而又难以置信。

又是这种眼神,盛满婪沓的欲火和激荡的狂暴,就像随时会扑来上吞噬了他一样。

“躺下,张开腿!“洛司富有磁性的声线变得暗幽。他看著眼前这副可以称得上熟悉的身体,一如既往的想去进犯,想去触碰,想重温那一的感觉,入他内部时肉体得到的欢愉以及精神上的优越,仿佛,已经掌控拥有了他。

陆浩立握住玻璃瓶的手使劲到指尖泛白,不算薄的瓶身已经出现了几丝裂痕,只要他再用几分力就会将瓶子捏碎!

可是他没有,反而逐渐的减轻力道,瞳哞里严重混浊的情绪也被按抑,平复沈淀成死寂後如言躺下,曲起膝盖让修长的双腿呈倒V形,然後朝著洛司慢慢的张开。

“不够,再张开点。“洛司在陆浩立停下时强调,见他拖拖拉拉的就面有愠色,对陆浩立无聊的矜持感到烦不胜烦。

羞愤欲死的又分开几寸,陆浩立还没缓过神就先打个寒战,洛司逼近了他并跪坐在他敞开的双腿之间,陆浩立顺著角度望过去,他清楚地看到洛司直挺涨大的性器,血脉忿张的茎身叫他胆颤,他不敢想象这个粗壮东西会从下面进入他的身体里。

洛司微弯下腰轻吻陆浩立腿部内侧光滑的肌肤,手也没闲著的在他腿上来回搓揉,洛司边玩还不忘记抽空提醒陆浩立:“上药!“他真是等不及要看陆浩立被药物控制後淫荡的姿态。

就现在尴尬的情形,陆浩立要照做就势必要在洛司的眼皮底下把手指伸进那曾被他残害占有过的後庭,而且这种不知名的药擦在那里之後不知道会有什麽後果,知这两点的当事人犹豫的滞住了。

可是

“啊!”

陆浩立突地一个痛叫,慌乱的发著汗挣扎起来。

原来在陆浩立举棋不定的时候,洛司被他耽误得恼怒不已,一气之下竟将他死死的钳制,而後不留力的咬住他左腿根部,牙齿的尖锐破开皮层刺进肉里,跟著见血。

疯子,这个疯子!

陆浩立在心里吼啸,嘴上却开不了口。他的双腿已经被洛司拗到呈水平线,下体麻辣的痛楚让他想推开洛司凑在他胯下的头,但他又无法推开,因为除非洛司松开牙齿,否则硬推开他只会让陆浩立的大腿上被撕下来一块肉。

他没再发出一丁点声音,只是身子抖得厉害,本因推拒而搭上洛司发顶的手也垂放到一边,神情透出了点的苍凉,由得洛司从狠咬变成舔弄,最後变成吮吸。

腥甜又带著铁锈的味道在舌蕾上传开,洛司感到新奇的在陆浩立新添上的伤口中汲取有点癫的想著:这是陆浩立的血,持续他生命的液体。

在洛司觉得该继续未完的事情时,他舔尽那W丽的红渍後直起背脊,犹如胜者般傲视著陆浩立。

洛司浓罩著一层摄人的邪恶。阴美的绝色容颜,披散的黑色长发,雪白的齿间嵌了红丝,这样的他让人联想生存在黑暗世界的吸血恶魔。他咧嘴一笑:“乖点,别再自讨苦吃。”

识时务者为俊杰。陆浩立明白,倘若他想再卧床不起他就可以选择逆洛司的意,他不想,所以他服从。

陆浩立拾起玻璃瓶重新取了些药膏,就算明知洛司焱热的视线紧锁他的隐私他还是只能把手自前方探了过去,越过腹部来到股间的秘地,咬牙闭眼就把指上的药物抹上了穴口,那儿立即感到一阵冰凉。

“要抹在里面哦,明白了吗?”

洛司甜腻的重问,然後示意陆浩立必须回答,把他当成落网的猎物随意戏弄。

克制的吞了口气,陆浩立应道:“明白了"教训告诉他,他改变不了事态就最好让自己少受点伤害,毕竟,伤残会成为他的负担。

尽量的全身放松好让窄道接纳指头的进探,陆浩立想尽快脱离窘境,可是身体不停使唤的就是不干,心里飙升的反胃让穴径诚实的收紧,他一心急就更加不得其门而入,勉为其难的挤入一点,陆浩立也早已大汗淋漓。

洛司全神贯注的凝视著陆浩立在菊穴上乱戳刺,穴口的褶痕粘著透明的膏物,被体温熔化後就像从陆浩立体内自行分泌出的淫液一样,当洛司亲眼看著陆浩立将指尖挤进穴里时,他呼吸一紧、双眸一暗便没了循序渐进的打算。

“我来帮你。”

一把夺过那装载著美其名是‘特效药’但实际上是催情剂的瓶子,洛司不同於陆浩立的‘节省’,他中指一挑就是极多的份量,跟著粗鲁的拨开陆浩立‘霸’住窄穴入口的手,一意孤行的借助催情剂的润滑把整个手指没入。

“呜"陆浩立无能自制的唔咽,刚感觉到穴口被顶开的疼痛,还没适应过来狭隘的甬道就被塞进了异物,肌肉一绷他便夹住洛司的长指。

洛司不理会肉壁的挤压就胡搅转动,膏状物溶成的粘稠药汁让陆浩立後穴里非常湿润,令洛司的搅动更加运用自如,乐不思蜀的将心思全摆在媚门中摸索,然後撤出手指,再挑了许多催情剂

约过了几分锺,越来越重的玫瑰香伴著洛司手指的抽插从陆浩立的蜜穴中飘荡而出,靡然环绕的香味惑人心神、乱人定力,意图引出潜伏人心最猛的欲焰。

陆浩立只觉得胸腔随著时间的流失越来越闷,思绪沈钝缓慢,後庭亦感到不对劲的骚乱,由疼痛变成又麻又痒,不知道怎麽的,那人的抽动让他的秘穴有股陌生的电流划过,全身都像被点燃了一样难受,仿佛积聚了高压热量的肌肤热得发烫。

可恶那里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

“呃呼"按耐不住的断续低喘,陆浩立红著眼睛抓住洛司的手腕,左右猛摇头的传达停止的要求,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快到他以为它会跳出来。

停止!不能再碰他那里,明明很恶心,但是,但是太奇怪了

就算早猜到是春药,但他料不到效果会这样剧烈,那个地方好痒好痒,被抽插的时候又会产生了几乎把他淹灭的快感来,可越被抽插他後穴就越奇怪,空虚得像需要什麽东西去的填满它。这种矛盾又在小腹延伸开,连带让他成熟的阴茎跟著涨大,首在洛司面前起了反应,而且是蓄势待发。

“不想让我碰?那行,我不碰你!”

洛司说得很宽宏大度,手指再往柔软的幽径里钻进一点,接著猛地抽了出来─

“嗯啊──“莫大的刺激袭上陆浩立的感官,他弓起身体发出声高亢的呻吟,眼里蒙上朦胧的泪雾,气息急促的整个人瘫了下来,那禁不起挑逗的身子剧颤。

身体往旁侧开後把陆浩立的双腿合拢并拉直,洛司举止看似不慌不忙,但事实上他的亢奋程度比被用了春药的陆浩立好不了多少,紫红的傲人分身一柱冲天,若不是为了多玩玩陆浩立,洛司是一刻都不想多浪费。

洛司睨著陆浩立男根上的铃口涓涓流出精液,然後抬起手将中指上残留的黏汁也擦上他男根,正想嘲弄一番却倏地想起一件事,接著他很沈的问:“听说你常和女人玩一夜情?”

假想一下陆浩立和女人欢好洛司就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像心里长了一个疙瘩一样,容不得它的存在!

而正和欲望对峙的人根本就听不懂洛司在问什麽,陆浩立双手捂住硬挺的下体後把自己缩成一团,身後的小穴在药物驱使下极为贪欢,敏感的张合蠕动强烈呼唤著男人再来玩弄,可是却得不到男人的注意,而这极需男人抚慰的身体几乎把他逼疯。

把陆浩立的反应看成默认,洛司扣住他的双肩,然後扳过他的身体让他仰躺著面对自己,指天立誓般宣称:“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的人,你敢再和其他人发生关系我就杀了你!”

明明不该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洛司却没由来的认真狠绝到异常可怕。

“嗯哼恩"陆浩立冒出的嘤咛适当的灭了洛司一时的腾腾杀气,他一个反手抱住了洛司,下身也拼命往他的身上凑,完全被性欲支配的大脑管不了什麽,只知道後面的小穴越来越饥渴,它需要一些东西

洛司给自己贴上来抱他的人拨弄了一下心弦,他没体验过这种悸动,他也理不清这是什麽,但陆浩立此时因欲望得不到解脱而绯红的脸庞、咬唇扭动的媚态都让洛司心动莫名,继而改变原定计划满足双方。

狠狠地吻上陆浩立丰润的唇,洛司压著他後把自己的灼热阳物送进他柔软的穴,擦过肉壁撞进内里,“噗啾──“的整根捅入。

“呜不"粗大贯穿的痛楚唤醒了陆浩立,惊觉自己被春药控制後的淫乱已经是为时已晚,洛司是边和他舌吻边用硕大的肉棒在他小穴里狂猛冲撞,他清醒没多久就又让这样的刺激拉回迷境中任快感从後蕾窜遍四肢百骸。

翻云覆雨的欢爱,陆浩立的甬道被洛司快速的活塞运动搞得抽搐,过多的快感导致眼泪失堤地淌出,菊穴内壁吸附住肉茎想吞到,每当肉茎抽出时便带出一圈红W的媚肉,插入时又让媚肉收回去,进出间都是超乎寻常的淫糜。

“你很舒服吧来抱紧我"洛司喘著气说道。

一手摸到陆浩立的分身上套弄,洛司在他听话的抱住自己时卵足劲的挺动,让阴茎连续十几下全撞击到他的前列腺上,然後在陆浩立受不了的大叫著射精时也迎接高潮的到临,把浓浊喷进他痉挛的幽径里

【掠夺】(强取豪夺类)-第十二章(合)

第十二章

天还没亮,一切都还很宁静。

卧室的帘布掩窗,房里仅开著床头的那盏台灯,夜里昏黄色的灯光朦朦的很柔馨,亮度相当适用於睡眠,在离床颇远的角落则因光线波长够不到而隐入一片黑暗里,有点儿神秘;表面上,这里现在的氛围十分祥和,包括床上肢体交缠的两个人。

背对著洛司陆浩立张开著眼,无精打采的颓废样看不出来他在经历了洛司数的索欢後有没有睡著过。

很累很累但是却睡不著

方才的事迹还历历在目,像是录像带一样在脑里一回播,盘旋不去的让他回想自己不久前在那卑劣男人的玩弄下高潮迷乱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之心的给他予取予求就算了,还毫无尊严的迎合他,虽然是被药物所害,但再多的借口也辩驳不了自己沈溺在性欲快感里丧失自我的事实。

其实这要怪陆浩立常年以来的纵欲导致的自制力薄弱,对性爱过於熟知的身体在尝到甜头後就什麽都忘了,在不止浸染在那种强猛到充斥进每条神经的快感里还身中春药的情况下,那自然是极为的放浪形骇。

如果可以,陆浩立宁愿这些结合都如第一那样只有痛苦,那样他还能好过点,不用做著这可笑到可悲的自我厌恶和唾弃

暖暖又有点痒的鼻息洒在他颈後,把陆浩立从魂游太虚中拉回著难堪的现实里。

他的小腹和臀部沾著混合的体液,腿上也流满了精水,黏腻的感觉非常不舒服;腰有种沈甸甸的重量,那是洛司的左手臂搭放在上面将他抱住,从之前一直到现在;背也抵住一个宽阔的胸膛,两人之间不留缝隙;而那给洛司彻底开拓并享用殆尽的後穴有种不寻常的异样,那是因为洛司的男性还在他身体里。

陆浩立两目发出利剑似的仇怨,对洛司非要把东西放进他体内睡觉的作为是切齿痛恨,但他现在却反而做著呼吸努力放松,竭力忽视下体的柔软部位被填进热楔後的饱涨。

耳边规律的呼吸声,陆浩立心想洛司该是睡著了,於是,他不动声色的思考如何能不惊动洛司又能从他怀里出来

他现在是右侧睡,洛司单手从後面揽著他,彼此下体紧密相连。

陆浩立小心的握住他的手,慢慢的抬起後拉开,然後观察几秒,确定没被发觉後全身一点一点的往前挪移,想蠕动著远离洛司的分身。

还差一点点

还差一点点

就在体内的物体快全根掉出来的时候,陆浩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先听到一道微带著哝音的问话,他说:“你是想再来一吗?”

接著,有人抓住陆浩立的腰际一使力──

“啊"陆浩立战栗起来,他好不容易才弄出来些的肉茎又原原本本的挤进他内部,一时的突变他几乎承受不了。

他湿滑无比的小穴全不勉强的就吞入了入侵物,媚壁敏感的‘咬’住它收缩,窄道又再被充实,那该死的快感又从後穴上输送到每一个细胞。

相对的,洛司半勃的分身在插入後迅速膨胀硬挺,把小穴撑开他便开始律动,每一下都缓慢却进得极,慢悠悠的抽出,强势的插入

这样的做爱让感觉更锐利汹涌,舒服得双方沈迷其中,但在洛司心中也悄悄的产生了疑团。

很无根可寻的一件事。自从要过这男人以後,晚上如果没拥著他入睡就像缺了点什麽一样,即使找别人代替也根治不了,反而会让这种焦灼加倍

疑团没有解开,洛司停止探究,他直觉他不会喜欢疑团的答案。总而言之,陆浩立在他手上,等新鲜感一过,他觉得厌了,这种让他反感的失控情绪肯定也会随之消失,迎刃而解。

洛司选择将这事抛诸脑後,拖著陆浩立浮沈於欲海。

只是,不知不觉中,似乎,很多事情已经脱离了它开始的本意。

八月的天,骤然掀起暴风雨,这对气候终年如盛夏的中美洲而言,实属罕见。

晚上,雷声大作,狂风夹著急雨倾盆而下。陆浩立拉了张单人沙发摆在那排窗前,缩起腿整个人窝进沙发里,刚洗好的红色短发还滴著水,他入定般静看窗外黛的夜幕,独自一人抽著烟。

“咦?没有了?“陆浩立回过神来,拿起空烟盒反过来倒一倒,发现盒内没料後把它揉成一团,准准的扔进纸篓里。

愁绪郁结的用手掌抹了把脸,然後揪著发丝苦心钻研。

到底是怎麽样了?他失踪了这些日子不可能没人发现,但问题是外面的人都做了些什麽?结果如何?喋血收到消息了没有?为什麽他依旧没任何影响的被软禁?那男人来的时候,为何也像什麽事都没有一样?希尔呢?还有,祈呢

每一个问题都困扰著陆浩立,而这些问题如果不离开这里就绝对找不到答案,他曾试探过那些警卫,可那些人基本上就和哑巴没两样,他又不可能去问洛司,这样的一无所知对他很不利,他就算想做些什麽也无从下手,轻举妄动就更不行了。

前思後想,反复揣摩,得到最大的结论是他现在被动的只能等,等局势改变,等机会,等洛司停止这场游戏,等

想得越透彻,他就越显黯然恶感,脸孔变得扭曲。

最後,陆浩立像寻求慰藉的翻出口袋里的钱包,他一直把它随身带著,为的是里面那张照片,7月8日那天照的,祈生日那天。

陆浩立惦记的看著照片,心绪不可思议的被平复安定。上面的背景是在游乐园,他抱著祈,而祈一手环著他的脖子,一手比著胜利的手势,稚气的脸上扬著很大的笑容。记得那时候祈刚坐完旋转木马下来,正巧有位拍照的人在那里,他们就顺道拍了几张。

许多的点滴,许多的细节。

“哧"的一声,陆浩立忽地哑然失笑,眼光变得很温柔。他想起那天,祈坐完旋转木马後一直嚷嚷这游戏太幼稚,逞强去坐海盗船最後又吓得面青发抖,真是的,这臭小子

很挂念他,很担心他,很想在他身边照顾他

把头枕在臂弯上,追忆著以前思虑著以後。

直到听见那耳熟能详的脚步声,陆浩立才反应利索的把钱包藏好,那人从不掩饰他的到来。

眼尾瞄了下时锺,九点不到,比昨晚还更早出现。陆浩立没回首,只是鄙薄的扬了扬唇角,这变态可真闲啊,操!

洛司一进门就看见坐在窗边拿後脑勺对著他的人,不过他也不理会陆浩立,藐视他这副死性不改的德行,自认宽宏的不和他计较。

拉开衣柜,洛司从堆积如山的衣服堆里拿了件睡袍。因为洛司经常在这里过夜,所以衣柜里除了给陆浩立添置的服装外,还放了不少为洛司准备的,满柜的崭新。

把袍子扔在床上,洛司不遮不掩的打算在这里换。他边松开领带边斜睨陆浩立,发现他还是纹丝不动的固在那里,洛司蹙起眉,然後停下手。

“过来,帮我换衣服。“绝对的命令腔调,洛司表现出的净是盎然的耍弄趣味。

陆浩立刹那间僵化成石,他艰辛的扭过头,忡忡的盯著一身傲慢气扬的洛司。

换衣服?我有没有听错?他是四肢残废吗?

陆浩立的理解有误,洛司其实只是以挫伤他为乐罢了。

“三秒的时间,如果你还坐在那我就送些‘礼物’给你。“洛司满不在乎的说著,优雅的轻撩下长发还没开始数,陆浩立就已经闪到他跟前,速度非常值得称赞。

举高手臂,陆浩立刚解著洛司衣领上的银扣,洛司却握住他的腰身一拉,陆浩立脚步一个琅跄便跌进了洛司怀里。

“你干什麽啊?“推著洛司的肩膀,陆浩立努力让自己的愤慨别那麽露骨,但洛司的手竟毫不客气的钻进他的上衣内。

“你只管做好你该做的事。“洛司断然的催促,不安份的抚触他肌理分明的後背,研看他隐匿著不逊的黑瞳,强印上一吻後双手抚触的范围扩大。

被洛司一边揉摸著臀,一边捏拧左胸上的乳珠,而陆浩立却还必需忍气吞声的为他宽衣解带,让他肆无忌惮的玩弄

一种毁灭性的憎恨从心底透出,如数充塞满胸口,陆浩立像是柔顺的把手伸到洛司的衣领,那个位置,离洛司的脖子相当的近。

掐死他掐死他掐断他的脖子

陆浩立半低下头,似乎没有不妥的动作著,反倒是洛司奇迹似的没再去碰他,一声不吭的模样很古怪,他不可测的看紧陆浩立,等待著、考虑著什麽。

催眠式的话语一直萦绕在陆浩立的耳畔,不间歇的告诉他杀了洛司,杀了这个羞辱他的男人这如同在高谷回荡的声音是陆浩立的累积的怨念,可怕的杀意像是位扯偶师,它在陆浩立的手脚上绑著无形的线,它想要控制住他,可理智又从中阻挠,提醒他别以卵击石,事情的代价将是他的整个世界。

两人都沈默,双方都发出一种让空气都为之凝结的气息。

在陆浩立解到第五个扣子时,洛司轻柔的执起他的右手,陆浩立下意识的仰起头──和洛司四目相接。

空气中蕴满危险,就像有某种不知名的物质在漂浮,只要稍不慎的碰撞到就会引发一场灾难,将人撕碎的灾难。

“陆先生,不要做错事,不然後悔就来不及了。“洛司和善的浅笑,对待情人般摩挲著他,而陆浩立却明白这些举动的意思。

他完全相信,这个人会杀了他。

受制,到底应该怎麽做继续忍耐吗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一定不会这样苟且,可是

他在徘徊,背水一战或者静待援助。这样豁出去不一定有结果,如果失败的话,後果不堪设想;等下去?可又怕支援没到他就先死在这男人手上,在那之前还要受尽龌龊的折辱。

不管是什麽,都是高风险的未知之数。

陆浩立惟恐被看穿的避开洛司的目光,几撮发丝滑下他的额际让他刚强的五官感觉上柔和了些,霍地,洛司捧住他的脸。

洛司细阅著他故意扳硬的表情,遽尔轻轻的笑出声,心生一计,他又想到个有意思的游戏。

陆浩立是憎恨、不甘、愤怒,但却又只能压抑,这样违背自愿他一定相当的痛苦,然而光是这样的程度是不足以令他崩溃的,不过,如果只是一径的让他沦入绝望之中也太过单调,不如──给他点希望,让他去追逐这不可能的希望。

“我知道你很不甘心,既然如此,我给你一个获得自由的机会。“洛司说著就放开了他,边把衣扣重新扣好边走向旁侧的原木酒柜。

陆浩立捕捉到令他不信任的字眼,他很快就警戒起来,“机会?什麽意思?“他知道这人有多阴险。

比起陆浩立的神经兮兮,洛司就轻松自在得多。他悠然的取了个高脚酒杯,然後慢条斯理的倒了半杯威士忌,无视陆浩立正心急他的答案就啜饮一口,雅兴的品起酒来。

陆浩立把拳头放在背後攥得嘎嘎响,站直著盯梢洛司装模作样了至少20分锺,正猜测这可能又是他一个无聊透顶的把戏,却意外听到──

“1个小时内摆平我10个警卫,我让你走!”

惊讶的睁大眼,陆浩立第一个念头就是:不相信!

“规则很简单。从明天开始,每天中午给你1个小时的时间和他们对打,一天只有一机会,你哪天能做到了我就哪天给你离开。“洛司像对他的狐疑无所察觉般走近他,麽指摩蹭几下他微启的双唇,暧昧的续道:“而你成功之前,你要负责满足我。”

“我凭什麽相信你?如果你出尔反尔呢?“陆浩立挑出他话里致命的毛病。的确,洛司如果要言而无信,他也拿他没办法。

“你疑心病真是重呀"洛司换个角度从背後将他抱住,舌尖拂过他的颈侧後逗留在他的耳垂,在他抗拒时抱得更紧,“我信守承诺,而且不会找你麻烦。只是,让你离开的话,找麻烦的人恐怕是你了。“说完,洛司状似愁苦的皱皱眉尖。

无论洛司的动机是什麽,陆浩立都没有反对的理由。现在他是肉在砧板上,能抓住这个机会肯定要赌这一把,他也没什麽好怕、好损失的了。

“一言为定!“尾音未消,陆浩立已被按上了床。

他掌心握了握,最後松开,狼狈的阖闭眼眸,衣服一件一件的被洛司脱了下来

闪电,如利剑划破苍穹。

第十三章

中国─X市─喋血组织总部大厦─3楼

偌大的办公室气派非凡,占了整个楼层。格局别出心裁的用立式屏风划分成区域,隔为接待区、办公大厅、前台、休息室等。地上铺著光洁明亮的白色瓷砖,墙壁一律是冷色调,内置的办公设备均以相反的色为主,两者奇妙的相得益彰。

下午2点左右,忙里偷闲的喋血主事李晔及副主事方延森围著茶几,他们各自坐在沙发上,而李晔在沏著功夫茶。

李晔往古董茶壶里放适量的茶叶,热上一壶水,然後对著方延森问:“啊森,陆子的生日快到了吧。”

“还要再过3个月。“方延森靠著椅背伸个懒腰,舒展几下筋骨打醒精神。

点点头,李晔顺口带过:“快一年没见到他了。“熟练的用开水烫著茶杯,有点思念那远走高飞的人。

“哈哈,别说见面了,他连电话都没打回来过。“方延森嘴里在谩骂,不过粗犷的面容也不见多少愤怒,他都习惯成自然了。

“少抱怨,你又不是不知道陆子的性格。”

方延森伸手端了杯茶,叹服的敬佩道:“还好当年你有先见之明,规定他每年必须回来一,不然啊,我看我这辈子别想等到他回来走一趟。”

李晔闻著茶香,细细的品味後谈起本意:“这只是为了保障他的安全,我可不许他在外面出了什麽问题。”

“陆子身上有刺‘火纹’,那可是喋血的最高象征,就算他现在退出组织了,可他依然代表喋血,谁会去找他的碴?动他就等於动了我们整个组织。“方延森不以为然,而且陆浩立的仇家很少,比起他和李晔,陆浩立的‘人缘’好很多。

“这很难说,谨慎点也无妨。“李晔又做著琐的冲茶步骤,旧事重提:“我答应过他绝不介入他的生活,他答应我他每年的生日过後第五天会出现,哪怕是进了监狱都得越狱回来。”

虽然陆子身上有火纹,不过,也不排除可能有人就是冲著喋血来的。

火纹,这个刺青图案代表的是整个喋血,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拥有,那就是陆浩立,但他不是喋血的主事者;火戒,这个戒指代表的是喋血的号召权,这枚戒指属於李晔,他是喋血的主事者。

方延森观望李晔永远的一丝不苟,然後无厘头的打比方:“那如果没回来呢?”

他问的是比喻,李晔却正经严肃的告诉他:“那就代表他出事了。”

这话就像在他们平静的心灵湖面投进颗小石头,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两人一下子都无语的面面相觑。

这时,有人拿著手机跑了过来。

“晔哥,嫂子来电话。”

李晔一听,立刻欣喜的空出手接住手下递过来的手机,变成跟平时判若两人的痴情男子。

而方延森识趣朝他打了个‘先走了’的手势,忍受不了他的双重人格回自己办公室去。

他们中断了议论,继续等著三个月後的相聚;今年,是陆浩立离开喋血的第十年。


不大不小的房间,除了四面墙之外什麽家私摆设都没有。

“时间到!全部住手!”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安瑟夫的话让十一个人同时收手停招,懈怠之後都有些气喘吁吁的,互瞪著用手背擦擦汗。

快累死了。陆浩立发软的双膝跪地,怒极攻心的一拳捶在地上,跟著全身瘫平下来咒骂连连。

这已经是第十,他屡战屡败。

刚开始他还不清楚这帮人的实力,他选择一个一个来单挑,结果一个小时过去他就只搁倒三、四个人,几下来他最多也就只能打倒五个;後来明白时间限制不适合一对一,最近这两他让他们一全上,可这对他的体力消耗非常大,对方轮流著和他搏斗,他却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条件非常的苛刻。他晚上要应付洛司贪得无餍的索欢,往往都是到半夜才能脱身,但这并不意味著他能休息了,因为洛司是舒服的趴在他身上酣然入睡,可怜他就被压得呼吸困难还不允许洗去一身的爱欲污渍,这种情况下睡眠质量很差。

他想过养精蓄锐几天再打,可是,那男人居然说只要他停下一天,这‘游戏’就作废。

本来就强撑起的身体还要每日面临这些挑战,他越来越累,却死活不肯放弃,而他的对手们总会变换,像今天一样,又看到几个新面孔。

唯一不变的只有身为裁判的安瑟夫。

“陆先生,你又失败了,明天还继续吗?“安瑟夫例行公事的询问,不过,他想他知道答案。

“这点你就用不得著问了。“陆浩立睡在冰冷的地板上白了他一眼,体力恢复一点了就准备站起来,但有人更快的朝他伸出手。

陆浩立眨了眨眼睛,确定不是幻觉,那个叫安瑟夫的确实走到他身边──朝著他伸出手。

“起来吧。“简简单单几个字,安瑟夫做著举手之劳,平稳而没有什麽特别之,不过却不会让人怀疑他的用心。

“哦谢谢。“陆浩立礼貌的笑笑爽快的接受了他的好意。两手相握的那刻,陆浩立发现这人的手很冰。

话说回来,这里似乎就只有这个其貌不扬的人看起来顺眼点,如果他不是那混蛋的手下或许他们会成为朋友。陆浩立心想。

“不用客气。他们会送你回去的,我们明天见。“安瑟夫恪守职责的交代完就旋过身,走了几步就听到一声:“等等!”

陆浩立记起一事的拽住安瑟夫的手肘,略微尴尬说:“能不能帮我准备些东西?”

“你要什麽?”

“拳击沙包和拳击手套。“陆浩立有点担心会被拒绝,不过,没办法了,他必须加强训练,不然就甭想‘玩’出个结果。

安瑟夫像是不认同的上下打量他,回道:“这个”

“你老板也没说我不能自己练习!“陆浩立心知这要求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尽力去说服他。

默然半晌,“我五点的时候让人送过来。“安瑟夫应承陆浩立,甩开他的手就出了门外。

对著安瑟夫清瘦的背影,陆浩立是怎麽瞧怎麽怪,一头雾水。

刚刚是错觉吧,那个人看著他的时候好像有点担忧,奇怪,他在担忧些什麽啊?


晚上7点多。

洛司纤长的手指在桌面上习惯性的轻敲著,通常这个动表示他正在思著某些事。

今天陆浩立又输了,可好像还是不肯放弃呢他还是不肯屈服吗

洛司也在等,等陆浩立心灰意冷跪拜在他脚下的那一天;等著陆浩立在一又一的失败後落魄的放弃;等著他从灵魂真正的屈服,那将连‘恨’都没有;等著他完完全全的依附著自己去生存;等著他

这洛司定下的条件很苛刻,但间接的也让陆浩立好过些,只要他停止一天,那就不必再劳心劳力的拼死拼活。不过,就洛司就陆浩立的粗略观察,也知道他那倔脾气恐怕不到最後是绝不低头。

其实,洛司这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让陆浩立看清楚他是多麽的不自量力,他是绝对逃不出这个‘牢笼’。

对自己的计谋是越想越觉得有趣,洛司冷W的脸上露出诡谲的期待,心血来潮的一拍掌,现在就去看看他。

洛司兴致勃勃的往小楼赶去,结果──

客厅中央的长沙发上躺著一个人,浑然睡死的陆浩立。他那头红发乱糟糟的,被子也没盖,半个身子已经移出了沙发外面,随时有摔下地的危险,桌子上的晚餐更是原封不动的摆著。

“喂,醒醒。“洛司脸色难看的抬高脚踢了踢陆浩立,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的他,生活圈也一直是上流社会,还真没见过这种‘邋遢’的场面。

不知道洛司造访的陆浩立挥几下手,睡梦中也不耐其扰把头转到椅背的方向。

自被关进这里的那天开始,这个时间段从没人来打扰过,并且,他近来真是太累太累了,他已经记不得他有多少年没像现在这样的疲乏。

“你马上给我起来。”

洛司出言不善,眉头也都打成结了。

“谁啊?吵什麽吵!“陆浩立再困也还是被吵醒,睡眠不足导致的暴躁令他还没张开眼就先喝了一句,但他的神智很快就清醒,跃身而起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洛司这个噩梦。

疯了!怎麽会是他!这才几点啊!

“你睡觉不会回床上去睡的吗?“洛司盯著陆浩立煞白的俊脸问道,话题偏了他之所以过来这里的原因。

陆浩立在心里呸了声,如果可以选择,那张床他这辈子都不想躺上去。

“我只是稍微休息一会。“语气生硬、勉强,陆浩立这些年都自由随性惯了,一时也没管那麽多规矩。

“聪明的话,别玩了,你该认输。“洛司格外的专注他,话里分不清是示威还是相劝,但陆浩立丝毫都不想去了解。

“不可能!反倒是你别说话不算数。“他指的是洛司答应他打赢後让他离开这件事。

“口气不小,那我拭目以待!“洛司也同样坚持,不过,他无故对陆浩立的坚持很恼聒。

只是,虽然在他的预料之中,但陆浩立这样的誓死要离开,让洛司在恼聒之余还滋生了其他的感觉,他驾御不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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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与夜相互交替,白日结束後便是黑夜的开始,就像有些人,白天的事忙完了,晚上的事又接著开始。

“嗯恩"陆浩立半昏半醒的瞅住天板,黑白分明的眸子已是无神,筋疲力尽的让洛司正面骑在他身上挺动,偶尔发出有气无力的呻叫,他声音带著的求饶味道往往令洛司越听越来劲。

几极致的疯狂交媾榨干了陆浩立最後的一点精力,他是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分身吐出最後几道白浊就给软了,只是在後穴受到比较强大的刺激时会从尖端流出几滴欲液。

“你"洛司不知收敛的在陆浩立股间的幽穴中进出,俯首用舌尖舔著他的耳洞,亲昵的续道:“很喜欢我玩弄你这个地方?”

洛司如为证实他的论点般,将入陆浩立体内的阳具撤至穴口,慢速度的用性器的顶部去轻蹭,等那被撑开许久的甬道收合了点,他就一鼓作气的往前一顶

“啊─“陆浩立情难自已地昂起头,紧接著惊惶的死咬嘴唇抑制呼喊,断断续续的反唇相讥:“卑鄙就只、只会用药恩哼”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我这样对你?“洛司微眯下蓝眼,惩罚似的紧抱住他加速冲刺,发狠穿插,每一下都又快又,完全超越之前的不留余地。

“呃不"陆浩立媚穴的内襞兴奋的缠紧洛司收缩,他的生理反应令洛司邪笑著揭穿:“药效早就过了,而你这种淫荡的反应像是不喜欢吗?”

陆浩立的径在洛司的大力贯穿下响著叫人脸红心跳的滋润水声,可以想象得出洛司强占的小穴娇滑的程度,任凭他如何百战也不会腻痴狂的持续摆动著腰。

“啊别啊慢点慢点"陆浩立无法承受的恳求,摇头摆脑的胡言乱语著,意识里更是乱得糊里糊涂,看到的一切景象都成了腥红。

这是非常糟糕的违常现象。

陆浩立的後穴媚壁被男茎磨得十分之易感,薄嫩的窄道在性欲的凌驾下触感出奇的敏锐,就连洛司插入内的性器粗长都能让陆浩立清晰感受到,但更悲惨的是他的身子──

可能是被洛司玩弄得过度离谱,陆浩立像对他的身体失去了自主权一样,长时间於高潮状态的阴茎一有快感就宣泄,还没勃起就在先出精,根本就全然失去了控制力,违背主人的意愿不断的在洛司的攻势下献媚,冒出的浊液弄得两人的腹部全都是

“呼呼走开"实在不行了,陆浩立怀疑再这样下去他会发疯,手软弱无力的推拒洛司,曾经他也热衷性爱,可在他被逼著做到极限的如今,他只觉得这是苦难。

洛司理也不理,掐住他的下鄂的吻住了他,在唇舌嘻戏的热吻中进行最终进攻,在他抵达目眩巅峰的那一刻,这夜的狂乱也划下了句号。

心满意足的躺在陆浩立身边,洛司把他扯进怀里,今晚打算抱著他睡,而怀里人骤变的柔顺让他心生疑虑,抬高他的下巴一看才知道陆浩立虚脱的晕倒了过去。

洛司感到些许无奈地看著陆浩立,正想闭眼休憩却瞄见他右肩有块淤血,洛司整个一机灵,连忙起来把台灯转亮。

将陆浩立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洛司肯定他背上和肩上那几青紫绝不是他留下的吻痕,这是被人打伤留下的痕迹。

该死,那帮蠢货居然把他给打伤了!

“轰"的一个巨鸣,这个认知在洛司脑海里炸开。

他死盯著陆浩立身上的伤痕,那些不应该出现在的色彩让他描想到些画面──有人拿拳脚往陆浩立身上‘招呼’,对著他拳打脚踢,那些人打了他一下又一下

首先,心像是被蛰了一针,洛司还没理解心脏的那种刺疼就涌起了嗜血的残暴,然後一股愤怒油然而生,扼紧住他的胸腔,若不是怀里还抱了个人,他现在只想砍了那帮警卫的手脚。

幸好,理智机警的发挥作用,拉回了洛司差点失控的冲动,提醒他他定下的规则与这些游戏。

拥著还残留著自己气息的男人,洛司果断地冷下怒火,心头的骚动却停不下来,就连洛司自己也没发现,他的手掌贴上了陆浩立的脸庞,摸抚著游走,轻揉著他蹙起的眉宇。

直到洛司也终於进入沈睡,他对有些感觉还是抱著疑问,陌生的疑问。

第十四章

小区的复式别墅里。

一个小男孩拎著只米黄色的猫出了房门,穿著白色睡衣就溜下了楼梯,身影往一楼的客厅前进。

陆以祈站在楼梯口,他望著正和女朋友聊电话的海恩,黑溜溜的大眼珠闪过狡黠,然後抓著猫连跑带跳地飞奔到海恩面前。

“海恩叔~海恩叔~“陆以祈的叫个不停,笑得谄媚的坐到他旁边,撒娇一样往他身上蹭。

“格琳,我明天再打给你,恩恩,对,有点事,晚安!“海恩匆匆挂断电话,没办法的揪住陆以祈的衣领让他坐好,问:“祈大少爷,这麽晚了你不睡觉跑下来做什麽呀?”

“我睡不著。海恩叔我想"陆以祈把猫放在腿上,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接著说:“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找我爸?”

海恩揉了揉他的头发,看著这张和陆浩立如出一辙的脸庞,道:“上星期不是才和老大通过电话吗?”

“呵呵对啊通电话"陆以祈耍宝的傻笑几句,嫩白的手顺著猫咪的毛发,看似坚强的表情却越来越黯淡,小声地嗫喏:“可我想去找他。”

每打电话,说不到几句那边就挂断了,他打过去就总是找不到人。

“祈,你爸他说过不行。“陆以祈与性格迥然不同的表现让海恩有些心疼,想想也是,老大都走了一个多月了,难怪祈会想见他,但是,老大在电话里交代不能带祈过去。

“好嘛~我发誓,我到了法国绝不会去惹麻烦,我会很听话的!“发现了海恩那丝心疼,陆以祈打蛇随棍上的拉住海恩的手臂,誓不罢休的哀求他。

他真的很想很想老爸,好想他

海恩动摇著,陆以祈脸上的渴望让他舍不得拒绝,正要冒死答应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祈,你还要上学。“相貌斯文的男人代替海恩回答,回绝了他的要求。

陆以祈看了看男人,鼓起勇气争取:“我可以和老师请假。”

“你爸很忙,他没时间管你,你现在就立刻回房去睡觉!“男人严厉的谴责,那态度像陆以祈再纠缠就会对他动手。

“希尔,你有病啊?这样子和祈说话。“海恩看不过去的拍案而起,盯住好友难以理解。

希尔是怎麽了?这一个多月来动不动就对祈发脾气,有好几甚至还想打他。

两个大人僵持著,而陆以祈被骂之後就怔怔的,最後低著脑袋对猫咪说:“布丁,我们回房。”

他没去留意那两个人在说些什麽,安静的抱著猫回房里,这个充满他幸福回忆的房子现在变得陌生。

坐在床上,陆以祈感受到了那份孤独,这里就只有他自己。

一阵翻箱倒柜,陆以祈找出来一大堆东西。

“布丁,你知道吗?那套游戏机是我生日那天,老爸送给我的这张照片也是那天照的那天我们还去了很多地方”

陆以祈硬抓著布丁说话,献宝一样把陆浩立对他有多好全拿出来说,他仿佛很高兴的在炫耀,眼圈却越来越红,嘴唇颤抖著,晶莹的泪在眼里聚集。

他说了很久很久,久到布丁都没懒得挣扎了,而陆以祈忽然又哽咽著抱怨起来:“他骗我的以前他说每天都要送我上学,可是,他都丢下我一个多月了我知道,我常惹他生气,可是他说过这辈子到哪里都要带著我的啊他骗我呜”

“呜爸爸我好想你你快点回来好不好"陆浩立搂著他的布丁猫倒在床上,哽咽逐渐成了抽泣,然後──

这里,小小的他,一个人,啕嚎大哭。


安瑟夫出了主屋独自步行著遇到相识的同事便点头示意。按照时间来说,他现在应该是去餐厅吃午餐,不过,他走的却是和餐厅相反的方向。

又来到这栋小楼,安瑟夫一路畅行的直上2楼的套房,正巧,女佣从里面出来。

“他刚睡醒?用过餐了吗?“安瑟夫问,暗暗窥视女佣推著的清洁推车,最上面放著的是床单,床单上沾染的污渍在他眼下一清二楚。

他也是男人,那些东西是什麽他明白得很。

女佣虽年轻,但却很淡定,即便她刚收拾完两个男人翻云覆雨一晚後的残局。她职业性的微笑著回答:“是的,我稍後就会送午餐过来。”

安瑟夫刻意遗忘那些欲渍,忖思一晌,简言吩咐她要注意给陆浩立备多些高营养的食物。

“我去准备。“女佣记下安瑟夫的话,微欠下腰就转身忙碌。

站在门前,安瑟夫换了几气才开门而入。

客厅没人,他刚提脚准备进卧室就瞧见陆浩立靠著墙,满脸苍白的走出来。

“你还好吧"这厢安瑟夫刚忧忡的说著,那厢陆浩立就一个错步的往前扑倒,失衡的就要来重摔

关注他一举一动的人什麽都来不及想的冲上前,等安瑟夫缓过来,他已经逾越本份的搀扶著陆浩立。

“我没事,谢谢"陆浩立气虚的道谢,手放在安瑟夫的肩上支撑自己。

嗅到陆浩立刚沐浴过的清香,看到他脖子上密麻的吻痕,安瑟夫不禁心乱的屏住鼻息,小心的扶著他到沙发上休息。

“你不需要和我说谢谢,这是我的份内事。“带起伪装的面具,安瑟夫回到以前冷淡的样子,不过,面具,背地里已经有了裂纹。

‘谢谢’这两个字,陆浩立已经和他说过两了,而安瑟夫不记得除了陆浩立之外,有人和他说过:谢谢。

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从小,就没听过这两个字。周围的人,不是他的主子就是他的部下,他不必替部下做事,而他的主子们也绝不会对他道谢。

问他委不委屈?不!这就是他生活的世界,冷漠是特征,服从是本能──和陆浩立完全不同。

其实,到底是在何时开始的,安瑟夫竟也留意观察著他。

“是吗?“不当回事的敷衍,陆浩立苦不堪言的换个坐姿,一身的肌肉酸痛,遭侵的部位疼得要命,“下午,能晚点开始麽?“他心知他的状况,昨晚那男人是把他往死里搞,现在他连多走路都有问题。

“我们首领交代,下午取消。”

“什麽?”

安瑟夫见他不解,也不卖关子的说开:“你可以休息到体能恢复再比试”

“哈!“陆浩立没听完就先夸张地大笑一声,“你没说错吧?还是他吃错药了?“他就不信那人一夜之间会善心大发。

郑重其事的来到他面前,安瑟夫继续未完的话:“但,你只有两机会,时间由你选。两不过的话,以後就不用再打。”

陆浩立一震,成了固体,结舌。

两人都很静,静得可以听见外面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安瑟夫在等他暴跳如雷,可他只是假笑著摇头,拨几下红发望著窗外,用一种很古怪的口吻说:“他是耍著我玩呢,真行呀,样层出不穷。“双手,全力紧握;指甲,刺进掌心。

这事,安瑟夫做不出定论。他总觉得洛司是怕陆浩立操劳过度才会对规则进行修改,而後,洛司还下命令不准任何人伤了他假如是真的,那也太诡异了。

无所觉间,安瑟夫看向陆浩立疲累而显沧桑的侧脸,心口重重一闷痛。

如果,他知道他一心想救的兄弟出卖了他,而他却还为那叛徒受制於人时,一定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吧

彼此都各怀心事,交谈也就有些言不达意,慢慢的,都闭上嘴。

沈默再沈默气氛,冷场到了极点,偏偏谁都没事要说。  

“叩─叩─“的敲门声适时打破僵局,女佣推车餐车进来,他们俩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投向她。

“那我就不阻碍你用餐了。“安瑟夫顺势告辞,不便再多作打搅。

陆浩立对那整车的佳肴没什麽食欲,愣想了会,在安瑟夫快出门前叫住他:“安瑟夫!”

一个惊悸,安瑟夫定住在当场。

这是第一,陆浩立叫了他的名字。

回过头,他见到的是陆浩立自然的指了指对面沙发,然後,他听到陆浩立说:“一个人吃饭很无聊,要不,你留下来一起?”

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句子,一句朋友间常说的话,让安瑟夫五分锺内至少重温了五十遍,对他来说,又是全新的体验,这也是第一,有人会这样邀请他。

女佣把东西摆好就自觉的退避,而那已到门边的人,与她反向的擦身而过,安瑟夫明知不该,却还是重返。

这一餐饭,说真的,他们之间真的很拘谨,话还是很少,不过,好像,感觉也还是不错。

有些人,有些事,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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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後。

9月28日,晚上8:3分。

“把衣服穿好,去叫人煮杯咖啡。“洛司自顾自的在笔记本电脑上看策划,右手持钢笔在资料上做修改,说话的时候头也没抬一下。

陆浩立冷哼的瞪著他,掀开被子下床,趁洛司不注意偷拿几张面巾纸擦拭腿间,把蔽体的长袍披上就出了卧室,到客厅里他的神经才能放松点。

无奈心累的叹气,陆浩立搞不懂洛司。这段日子,洛司来的时间越来越早,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要是说他实在是很空闲,那陆浩立没意见,可洛司是忙到丢不开公事,已经是必须带到这里来做的程度了。

把洛司要的东西告诉守在门外的警卫,陆浩立心里嘲讪那人像领到圣旨一样。

干脆就赖在厅里不进去,陆浩立抄起茶几上的烟,坐下後抽了根叼在嘴上,划著火柴点燃,吞云吐雾。

“唔,安瑟夫连火柴都买同个牌子。“两指夹烟把烟灰敲进烟灰缸里,陆浩立边把玩火柴盒边絮说。

烟草能让他提神,也能让他情绪平静,有助於参透事件。

两机会,他只用过一,那时候他逞能的逼迫自己已经极限了的体能,结局无疑是失败。而那失败的教训让他最近这半个月一直在修身养息,虽然精神好了很多,但他觉得自己活得跟废物似的。

他晚上要陪洛司做爱,等把洛司给 ‘喂饱’了他才能睡觉,这一睡就到早上11点过,起床、梳洗、吃午餐,2点多起就练拳增加锻炼,听听安瑟夫给他带来的音乐碟,时间一转就到傍晚,吹吹风,聊聊天,晚饭时间一过,洛司就准时出现。

一天到晚的过著这样的生活,对习惯城市多姿多彩的陆浩立而言,只有无聊、空白、无趣、沈闷以及忐忑。

他最担心的就是祈,可不管他怎麽向安瑟夫恳求套问,最多只能得到他还平安活著的消息,虽然不足,但也让他心安了些,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11月29日,他的生日。12月日,往年在这一天他会奉命回喋血,如果他没出现,那天大的理由都不能阻止李晔过来纽约调查原因,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撑住。

边想边翘起腿,脚心抵在茶几边缘。陆浩立揉揉腿根,那儿的肌肉怕是被拉伤了。刚刚洛司一来就折腾他,做的时候又粗暴得不得了,把他的双腿拉开到差点骨折。

洛司是爽得没话说,陆浩立被做完绝对是痛苦多过快感。

陆浩立在怨恨方才的灾祸,殊不知,他的灾祸即将再度将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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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司心有旁骛的大略估算了下,陆浩立跑出去有好几分锺了。

“果然还没受够教训,一逮到机会就四磨蹭!“洛司火大的把笔丢得老远,他的脾气和耐性一碰上陆浩立就变得很差,况且,他这段日子自己都搞不懂自己。

疯似的迷恋他,这毒越中越。洛司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所谓的"玩物丧志"筹备已久的首届威尼斯会议正迫在眉睫,他心里却老想著这个男人,满脑就是想把他锁在视线里,要不是怕他被人发现,洛司知道自己一定会把陆浩立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像中邪了般,为了早点来这里,现在晚上都把公事搬到这小不拉叽的地方来了。

最初洛司还曾在工作的时候逼陆浩立脱光了坐在一边陪他,可那通常的结果不是两人倒在床上打滚,就是陆浩立被洛司按在桌子上占有欲望像脱缰之马一样不受约束,而这种失常的情况让向来擅於自我控制的洛司更加心浮气躁,对陆浩立这个‘始作俑者’的态度就更恶劣。

洛司太容易被陆浩立牵动,有如这样──他本来是心情不好打算出来教训陆浩立的,可是,见面时却完全忘了初衷,呆站著两眼发直,发泄过不久的情欲又轻易被撩起。

陆浩立正微低著头抽烟,动作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神色中那缕化不去的忧郁令他看起来又多了点让人心疼的气质;印满吻痕的胸膛在松垮的前襟下半遮半裸,最叫洛司移不开目光的是他的下半身。

他穿的是长袍,而他翘脚的动作无意之中把他修长匀称的双腿暴露了出来,如果洛司是在他侧面看的话还好,可洛司偏是在正面,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将陆浩立连内裤都没穿的下体一览无余,不管是安分沈睡的男性象征还是仍红W的蜜穴入口,那两诱人之地都尚沾著些精液,在灯光照射下有种很湿的水润光泽

这画面,毁了洛司的自制,眼神迅速的狂热起来,紧紧盯住他,疾步靠近,蓝色的眼珠里除了欲火还有怒火和覆盖一切的惶惑。

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

察觉有股不正常的气息,发现是洛司後陆浩立带著不详的预感提高防备,马上把脚规矩的放好,他直觉洛司不太对劲,似乎是受到了什麽极大的刺激,他第一看到洛司的情绪如此明显。

洛司冲到他旁边,猛地抓住他的双臂把他拉起来使劲的摇晃,“说!你为什麽总是勾引我?“大声的咆哮,洛司积压了这麽长时间的强剧波动爆发。

他担心凌驾不了局面。

洛司从未这样过,他以前对什麽事都能自由掌握,什麽都能以淡薄到接近无情的心态去理面对,可是,这个男人洛司後悔了,他生平首的後悔。他当初不该碰这个男人,不该留下他还三番五和他发生关系;不该被他影响;不该对他著迷种种不该,洛司心里太过於明白,这些东西都会对自己不利,甚至会害了自己。

还有一个挽回的办法,那就是现在杀掉陆浩立,除去这个能对他造成影响的人,让所有都一了百了。

一道邃的嗓音不绝於洛司耳际:杀了他,你绝不能被任何人影响,不然你──会离不开他!

洛司的想法被一分为二,瓜分成两个人。一边他贪恋著眼前这衣衫不整的男人;一边理性的观念又在告诫他、说服他、乃至恐吓他天人交战。洛司向来犹如死水的心适应不了这样的矛盾,一切负面情绪最後居然全怪到陆浩立头上。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麽会成这样!──有些人自觉做错事之後,总会找个借口为自己脱罪,找到了就咬住不放。

俊美无涛的容貌乍变狰狞,洛司表情凶狠得像要把陆浩立生吞活剥了。

感觉到巨大的生命危险,陆浩立受威胁的想後退,还没明白洛司是怎麽回事就被他一扯、一摁,人就被按倒进沙发里,头"砰"的一下猛撞到扶手上。

陆浩立吃痛吓了一大跳,“你疯了吗,发什麽神经啊,“顾不了後脑的疼痛,挣扎的企图把洛司踹开,可他的下半身被压制得不能动弹,右手挥出被洛司的左手钳住,然後,一只大手掐住他的脖子,手劲加重将他勒紧。

“放、放开我"手指努力的去扳洛司的手,但洛司是於他上方掐住他,一使力就等於把陆浩立钉死在沙发上,任凭他再努力也扳不开,何况洛司都疯了。

缺氧──让陆浩立脸色泛青,嘴唇发紫,喉咙被死掐住让他产生欲呕感,放大的瞳孔却清晰看见洛司暴红的双目,那里面不止有杀气,还有一片的凌乱情感,挣扎、彷徨、恐惧五味杂陈。

陆浩立靠著求生意志不停捶打洛司,呼吸不到氧气的肺像是快爆炸,窒息中他不明白,为什麽为什麽他为什麽忽然间要杀我他的眼神

用不了多久,陆浩立的眼睛已经吊白了,手也垂下,洛司看著他一步一步接近死亡,心没有感到轻松,只是很痛很痛,说不出来的痛,痛到快要裂开不是生病,不是发炎,陆浩立他就快要死了!

洛司被雷劈中似的在最後关头停下,他放宽手掌,神智还没清醒就被来自身後的力量扯离陆浩立。

“首领,请住手,他已经快死了!“安瑟夫全身发凉的挡在洛司前面请求,惊慌得连礼数都忘记。

他想不到会碰上这一幕。他从办公室把洛司漏带的文件拿过来,到了门口就见到佣人端著咖啡在敲门,他们等了很久都没人搭理,担心出了什麽事他们就自己开门进来,谁知道如果再迟一点,那明天是不是就要理陆浩立的尸体了?天,他不想眼睁睁的看他死在这里!

洛司对安瑟夫视若无睹,也该庆幸他的视若无睹,否则,像安瑟夫刚才那样的反应,一定会得罪洛司兼引起他的疑心。

现场的警卫都成了雕像,没人敢先出声,全因洛司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绝美却扭曲的脸。太恐怖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首领,他从未有这样强烈的情绪表现。

“咳咳咳、咳"全场鸦雀无声,只有陆浩立躺在那咳得撕心裂肺、满脸涨红。

稍後,许多人见证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过程,洛司从状若疯狂迅速重归到平常的冷傲,

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越过安瑟夫,在众人以为他要对陆浩立再动一手时,他只是不理陆浩立的反抗执意帮他把长袍穿好,若无旁人的硬是横抱起只剩下半条命的他,跟著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要死不活的人带回了卧室。

安瑟夫镇定後若有所思,在心里确定了某个猜测,这个猜测肯定能救陆浩立,假若好好利用的话。

第十五章

翌日。

客厅有一扇落地窗,窗外是个小露台,露台四面加固著破坏美感的铁栏。午後,骄阳当空,一抹颀长的身影在露台席地而坐,他背贴著玻璃窗沐浴在阳光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惬意呢。

“给你,科幻片,最近刚出的一部电影。“安瑟夫拿著影碟,跟往常一样带来给陆浩立消遣,坐在他旁边像昨晚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陆浩立接过来,不客气的拆开封面看看简介,用公鸭子般的破嗓子问:“好看麽?“内心在哀吼,这把鸟叫的嗓子他自己听起来都别扭。

不过他想太多了,安瑟夫也不觉得好笑,他只是仔细看著陆浩立脖子上那圈青紫,略带担忧的说:“叫医生过来?”

陆浩立摇摇手表示不用,昨晚他已经看过了,那男人把他丢给医生後就一去不回头,很难得的没在这里过夜。

“其实你不应该和首领作对,否则也不会搞成这个样。”

“我,咳、咳咳,咳"他这句话一出,陆浩立强烈的感觉到冤枉和不平,急欲辩解而让喉咙干痒得咳嗽,安瑟夫见他咳得厉害就赶紧举手拍拍他的背。陆浩立不需要的拨开他,怒火朝天地开骂:“昨晚根本是他无缘无故在发疯。”

确实,陆浩立很无辜。从一开始,就分明是洛司霸王硬上弓的强奸了他,而且是一又一,现在却反过来咬他一口,理所当然把他气得够呛。

说我勾引他?我怎麽勾引他了?我什麽时候勾引过他了?就算他长得再漂亮也是个胯下带把子的,老子又不是同性恋,怎麽可能同性恋??!──灵光一闪,陆浩立茅塞顿开的有了新想法,困扰他一夜的事或许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失落地把手收好,安瑟夫!著本心讲些没有说服力的话:“不管是什麽原因,你现在的情况相信你也清楚”

“安瑟夫,我想问你一件事。“打断他的陈腔滥调,陆浩立凝重的盯著他,让安瑟夫也不由得认真了起来後,他正经的问:“你老板是不是同性恋?”

他对这点是真的不确定。以前也听说过洛司的不少风流韵事,但其中从来没涉及到男人,可洛司现在却一而再的需索他的身体,并且很热衷两人的房事昨天,洛司想杀他的时候,他敢保证,他是真的从洛司的眼神里看到了心痛和不舍,洛司最终也下不了手为什麽?那样的冷血动物会下不了手?还有,他後来的表现太奇怪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他是同性恋,那会不会是因为喜欢不是吧这有可能吗?

陆浩立清楚的知道,如果性向正常的一个男人,会以强奸这样的手段去报复另一个男人,未免太离奇了。洛司大可叫其他人整他,完全没必要自己来,更别提他有多麽乐在其中。

“看来你也感觉到了?“安瑟夫没前没後的反问,接著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他不是!只不过,现在你的存在,或许影响到他。“所以首领昨晚才会趁早痛下杀手。

安瑟夫跟了洛司很多年,他了解洛司,也了解他近来的一切反常。洛司是个无心无情的人。他懂得分析,当出现弱点时,最好最快的理办法就是毁掉这个弱点,不,站在洛司的角度、身份地位上来说,陆浩立的存在根本就是一个毒瘤,倘若,他真的如他们猜测的那样。

““陆浩立顿时有些傻了,虽然这是他们的自以为,可也令陆浩立嗤之以鼻:“我该觉得幸运吗?”

“呵呵"安瑟夫哑然失笑,心情也轻松点,对他摇头否认:“是幸运,也可能是灾难。”

对望,一切尽在不言中,不需要挑明。

幸运,洛司对他如果真有感情,那他逃脱的机会就大增;灾难,看昨晚就知道了。

寂静的晒著太阳,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够他们想的。

“首领今晚有宴会,可能不会过来。“安瑟夫瞄了眼手表,他该回去上班了,告诉陆浩立这个消息是想他今晚能好好睡一觉。

陆浩立跟著安瑟夫到门口,他正弯腰穿鞋,陆浩立复杂的看著他,豁达的摊牌:“安瑟夫,你我都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你这麽帮我,原因是什麽?”

他们,算得上是敌人吧?陆浩立不觉得安瑟夫会图他些什麽,他现在可是阶下囚。

“没有原因,我也没有帮你。“安瑟夫一抖,随後坦荡的迎视他,提示:“你现在该想的东西不是这些。我还有事,先走了。”

语毕,他急忙忙的离开,安瑟夫同时在心里自嘲:还好,他是问我"原因"是什麽,而不是问我"目的"是什麽

我不会背叛迪菲尔斯集团,我只是帮帮你,至於原因,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

一股酒味和细碎的声响让陆浩立惊醒,然後就有人把灯打开。

眼睫撑起点,忽然亮起的灯光扎得眼睛难受,按兵不动的观察,是洛司。

奇怪,他不是去赴宴了吗?陆浩立选择装睡,竖起耳朵听声辩位,闯入者步伐不稳的朝他的位置靠近,然後,他的另一半床因重量微微下陷,很明显的,半夜三更有人摸上了他的床。

侧睡背对著洛司,听到身後‘悉悉率率’的似乎在脱衣服。

黑幽的眼眸还是睁开,陆浩立泛起丝紧张,果不其然,洛司也躺进了被子里。

祈祷著说让洛司累了,他单纯只是过来休息的陆浩立的祷告无效,一只手熟练的搂上他的腰,下一刻他後颈就有点痒,洛司正舔著他。

不知道怎麽应对来自男人的性侵犯,陆浩立僵著让洛司又亲又摸。

洛司规定过他睡觉要麽什麽都不穿,要麽穿睡袍,因为脱起来比较方便。像现在一样,洛司抓住他睡袍的下摆拉至腰腹,赤条条的双腿和包著蓝色内裤的私就‘献’了出来,乖乖地交给洛司任意轻薄,想怎麽弄就怎麽弄。

“唔"陆浩立不愿的合紧大腿,以防洛司把手探进去摸他内侧敏感的肌肤,他再装睡就太假了,都被人欺到这份上。

“分开,让我摸摸你。“洛司吻到他的耳背,放肆地将他的耳朵含在嘴里,用舌头和唾液给他‘洗耳’,玩得是不亦乐乎。

“你能不能别这样啊"陆浩立左躲右闪,耳洞里都流进了些口水,很不舒服。

洛司放过他的耳朵,不满的将他按成仰睡的姿势,接著趴在他身上,揉揉他耀眼的红发,捧住他的头就往他脸上啄吻。

受不了的紧闭上眼,陆浩立手搭在洛司的肩膀推著,感觉洛司散著酒气的嘴游弋过他的额头、眉毛、鼻梁在快被洛司吻到唇时,陆浩立一下撇过头,摆明了拒绝他的吻,光是闻他那身酒味,陆浩立就知道他喝了不少。

没尝到期想中的柔嫩,洛司可惜的舔了舔唇瓣,勾起邪魅惑众的轻笑,他没发脾气,只是用全身压住陆浩立,在他耳边调侃般问:“为什麽不给我亲?你在生气?气我昨晚差点杀了你吗?”

洛司的声音低沈又带点迷离,他湛蓝的瞳睛似醉似醒,慵懒的神态再加上夜色的长发,此时的洛司令人看了免不了心跳加速──陆浩立也不例外,但两人过往的‘相’抹杀了陆浩立的心悸,洛司不同平日的样子和谈吐更让他想推开身上这个酒鬼。

“你走开"陆浩立没回答他,不想惹到他也没太显然的抵抗,毕竟他昨晚才从洛司手中死里逃生。

洛司仿若真的醉昏了,他啃咬著陆浩立的喉结,无根据的追问不可能的事:“还是气我这麽晚才来?”

陆浩立被洛司的自负激得七窍生烟,可又忙著躲他,只能咬牙说:“你喝醉了,还有,别把我当成你老婆!“他巴不得他永远别出现在他面前。

“呵"洛司笑出声,右手拨开陆浩立的刘海後贴住他的前额,接著抬起头,眼中一片清明的对他说:“陆浩立,我要和你做爱。”

直白明了的话让他心头一颤,洛司顶住他的硬物亦让他难堪,洛司是醒的还是醉的?为何认出了他是谁?

陆浩立分不清,他迷惑的看著洛司,两人的视线纠结衔接在一块,洛司用指腹抚摩过他的脸颊,仿佛柔情似水的捏住他的下颚,渐渐低下头,轻柔的以唇碰唇。

唇上软软的触感,洛司仅是贴著他而没进一步动作,这破天荒的温柔几乎叫人情不自禁的心动。桃色氛围之中,陆浩立与洛司不约而同的垂下眼帘,洛司伸出红舌,陆浩立启开牙关,双舌亲密的相遇、相缠,舌蕾传来到属於对方的味道

霎时,激情的狂吻席卷。洛司的左腿挤进陆浩立的双腿间,单手托在他的脑後,干渴的在他口腔中吮取想望的蜜津,蹂躏他丰厚的唇瓣,吻得那个猛劲像是恨不得把陆浩立一口给吞了。

他要让他──爱上他。怀著这主意,陆浩立仰首回吻将自己奉上,手臂环住洛司的颈项,灵舌和他嬉戏,配合的咽下带有酒香的水液。

“嗯唔恩恩”

无需多时,房里响起雄性情焰高涨的低吟,床上的男人们透出火辣浓重的色欲。

肢体缠绕的人全身心投入地在亲热,使出浑身解数比起吻技似的,直到陆浩立後继无力的在洛司底下被吻得忘了天南地北,呼吸不过来的张著嘴,给洛司的舌头在里面继续搅动。

洛司也心律不定的急喘,他放缓步调的转为浅尝,坏心的伺机解开陆浩立的衣结,拉下他攀在自己颈子的手臂,抱高他的上身後将睡袍褪掉。

“你兴奋了呢这里也硬了"洛司放开陆浩立红肿的唇瓣,说著用腿蹭一蹭他的胯间,挑逗的言行举止都不像个酒醉之人,也有可能,他根本就没醉过。

“呃嗯"陆浩立答不来,体温上升热得他出汗,面带绯潮的忙著吐息,热吻点燃他的欲望,而洛司的撩拨让他内裤里的东西更硬更翘,诚实涨大的阳物容不得他向洛司撒谎。

他也不愿意,可经过洛司夜夜不休的‘宠幸’,身体或多或少的习惯了。

陆浩立是他的,洛司对自己的人有什麽性反应肯定是了如指掌,只见他促狭的再蹭多陆浩立几下,接著抽身离开了他。

稳重阳刚的脸孔有点意乱情迷,他不明其意的望著洛司,眼神盈水似的湿润,嘴角还沾著银丝;强壮而健美的身躯,火型的纹身添上几份狂野,属於洛司的标记烙满他──不用多,他这个模样就能让某人迷魂。

今晚的欢爱,十分之不同,在洛司的主导下。

以往,洛司最多就是草草的套弄陆浩立的分身,心情好的话就让他射一,心急则在他勃起後就上了他,跟著就自私的把他干到满意为止。而今,洛司在拉下他的内裤後竟膜拜起他的男性器官,麽指技巧的揉著他根部的囊袋。

“呃,你不要啊"洛司的爱抚让陆浩立不适应的慌张,想逃又让他用蛮力牵制,脆弱的地方承揽男人的揉弄,性器被直接把玩的刺激让陆浩立舒服到脚趾都向内卷曲。

“喜欢就说喜欢,别说谎!”

洛司一重揉,猝不及防的握住他挺直的肉茎快速套弄──陆浩立双眸大睁,全身一绷,尖锐的快感在阴茎荡开,腰部协力的扭摆并立刻拦不住呻叫:“啊啊停下停下别碰我”

随著洛司手上灵活的爱慰,陆浩立的情潮越扯越高,敏感的身子越来越热,终於,情潮冲垮理智的围堤──

“啊哈─“陆浩立一句高声呐喊,十指在床单上乱抓扒,臀部向上挺起後精关失守,白浊全数释放

精液从高勃的男根前端喷出,硕大强劲的向上射起道弧线,大股腥热的浓精喷高後又淫秽重淋而下,浇在它主人的胸腹之上浪荡的高潮证据说明当事人得到的极乐。

“你怎麽激动成这样,东西都射到我的脸了。“洛司敛眉,抱怨的话露骨得让人不舒坦,他再摸几把陆浩立还余兴著的分身,拉过被子自行擦掉溅到他脸上的几滴精华。

“我"洛司的浑话让陆浩立羞惭得差点无地自容,事实又令他支吾语塞,鸵鸟心态的别开头,生性豪放的他也微红了腮颊,他确实是弄脏了洛司的脸。

其实一个大男人这模样本该不堪入目。光溜溜的在床上张开著双腿,胯下颤巍的性器,让体液沾得黏糊的耻毛,平坦的腹肌也附著斑斑宣泄物,如此淫浪的姿势

不过,他因吐气而半张的W红双唇,汗水流湿的红发,左胸上跟随急促呼吸起伏的红纹,自头到脚的肌肤染上的红晕,神情里於心不甘的倔强,这些都让他看起来一点都不肮脏低贱,全身的红感觉如火般刚美、炙热,他是那麽的适合红色。

洛司一直看著他,看著这具被他占有过许多的身躯,这个属於他的男人,他最想得到的珍兽。

没在嘴上讨便宜,洛司用被子擦干净脸後就顺手拿它帮陆浩立擦身,仔细无漏的替他擦掉那些欲渍,然後把整床被子扔到床下。

“呃!“梗在喉底的声音,他不想再发出叫声去取悦男人,陆浩立眯目侧脸对著洛司,两腿被分在洛司左右,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亲吻著他肉肉的耳垂,舌尖撩了撩,跟著往下移

颈脉、喉结、锁骨、胸膛一一被洛司的唇舌掠过,当左胸上的茱萸被他含进嘴里时,乳头很快感到一阵熟悉的酥麻,这颗娇嫩小肉粒早就被洛司吸过不知道多少遍了,陆浩立抗御不下快感却又觉得悲哀及仇恨,他的身体竟成了他的筹码,作为‘牺牲品’一定要乖顺的献给洛司,在他找到办法之前。

洛司埋首在他的左胸,舌尖贴著蓓蕾绕圆打转,皓齿轻啃,微微咬住扯动;手指在他有型的右胸肌上是又捏又拧,然後手掌摊开在上面连乳头也一并罩住,肆意的揉啊揉的,感受他肌肉弹性十足的手感。

无能为力的握住洛司的手,陆浩立反咬下唇,胸前那股不知名的骚动让他燥热难当,以前都不是这样的,洛司从来就没这麽拖拉的做过前戏,若是之前,现在这个时候洛司已经是边插在他蜜穴中寻欢作乐了。

“不准忍著,叫出来!“洛司放弃美味的果实,两指掐住它亵玩,瞪视著陆浩立命令,巧妙逗著指间粘满唾液的红肿,等著陆浩立的淫乱哼叫来助兴。

“嗯嗯"陆浩立面上红晕甚浓,要忍不忍,想叫不叫的模样既痛苦矛盾又极度勾人。

他不肯承认,可洛司真的令他很舒服,陆浩立从不知道他的乳尖也会这麽敏感。

洛司一向偏宠他的左蕾,而小红点让宠坏般越来越喜欢被洛司含在嘴里疼爱,洛司每也都是将它狠吮到麻痛为止,几时像此刻这样,居然舍得舔几下就吐出来了。

“嗯哼恩"呢喃著扭动身体,陆浩立摇摆著不要让洛司掐他的乳蕾,他失神将背部拱起,正充血的乳尖凑向洛司嘴边,它不停的轻抖,盼著洛司的垂怜呵护。

洛司明白陆浩立的需要,可他不回应,只是引导陆浩立的双手抱住他的头,接著往乳珠吹了口气,强忍著欲望邪恶的说:“想要就自己来。”

性感的薄唇近在咫尺,陆浩立的乳头受诱惑的变得更加坚硬,受蛊的很想、很需要让洛司使劲的吸它。

在这种可怕的渴望鞭策下,陆浩立昏了头的抱住洛司一拉近,胸膛一迎接,亲自把洛司同样肖想的娇挺送进他口中,湿热的包围令他恩哼的嘤咛,舒服後开始松懈的享著洛司的伺候。

而他无意却出奇的小小主动与热情,结果将承受的是洛司猛烈的数倍回敬

第十六章 

洛司从不喜欢自欺,因为那往往会让事情恶化。

他一直都会对自己坦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对问题避重就轻是愚者的行为。

他知道自己现在迷上了陆浩立,这点没什麽好否认的,但他不确定的是这种感觉会维持到什麽时候,而现阶段他又狠不了心,下不了手。

天亮前,臂弯中睡著疲倦万分的人,陆浩立的脑袋挨在他的肩窝,平静的时刻,男人孩儿般安详的睡颜,洛司搂著陆浩立有些烦、有些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昨夜他五分醉五分醒,跟随意愿来到了这里,见到床上的人後就上来了把欲火,於是他和陆浩立就仿如情侣在亲热那样拥抱接吻、挑逗抚摸,然後结合,抵死的缠绵悱恻,直到陆浩立的体力逐渐承受不起,最终还又在一个灭顶高潮到达极限的晕厥,洛司再不足不舍也拿他没辙。

陆浩立只手放在洛司的腰杆,头枕在他肩上,累极了的栖息在洛司怀里。

目不转睛的望著酣然入睡的人一会,洛司将下巴靠在他的头顶,以指轻顺他的发丝,实在喜爱的时而吻一吻他。这个男人,不管要过他多少,却总能让他忍不住痴迷,越发想不停的侵犯他。

洛司对他著迷,甚至有时会想让他永远在自己身下承欢,就这样一辈子独占他,让他此後一生都只专属於自己一人。

永远?!一辈子?!一生?!──这样的想法超常萌动,认真的、真实的、绝非一时兴起的,洛司发觉他是真的在这麽想。

内心不受控制的一咯蹬,呼吸急顿数秒,然後洛司惊悸、错愕,这太不该了,他再怎麽喜欢和陆浩立做爱也不能想到这麽"严重"的字眼啊!

可笑,我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喜欢"这两个不可能出现在洛司字典里的字令他表情僵硬、嘴角抽了两下,没人能在质疑自己是否喜欢上个同性後还自若如常的,洛司也一样,更遑论洛司还从没考虑过这种"喜欢”,这可和单纯的占有陆浩立的身体不同。

低眼审视著他,洛司突尔有种辩驳不了的寡言,脸色也越来越暗,他向来对什麽都能得心应手,但现在,在其他人看来,他们两个之间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

抚心自问,似乎,就这个理由最能诠释他的一切异常麽?

没错,洛司生来就和迟钝绝缘,但他对情感这类东西本身就很生涩,尤其是情爱。陆浩立对他而言的意义,怕是他自己都权衡不出来,那又让他如何回答他是否对陆浩立动心。

其实,如果他没喜欢上陆浩立反而会更好吧。

如果洛司动心,那他就更不可能放陆浩立走,他就更想完全的得到他,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得到。而且,他们到目前为止都只能称之为敌人。

好吧,就算他喜欢上陆浩立了,但那又怎麽样?和现在有区别吗?有不同吗?有改变吗?他依然还是他,陆浩立依然是陆浩立。

不管他喜欢不喜欢,陆浩立都属於他,这点是不允许被改变的事,既然如此,那喜不喜欢也就变得不那麽重要──洛司难得的躁动开始平复了,他不是逃避,只是,他觉得没探索的必要。

“恩"陆浩立像不舒服似的动一动,摩蹭了洛司几下,才沈沈睡去。

洛司看看他,心澜重静,不再庸人自扰的阖眼,手臂收紧。

天,已经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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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

变化,会有多快?

有些变化可能需要一天、一个月、一年,也有些要用一辈子;但洛司和陆浩立两个人,只要一句话、一个想法、一个决定,改变他们的相。

当然,他们不会忽然变得温馨甜蜜。应该说,他们平淡如水。倘若不去追究潜伏表面下的动机,他们仿佛就只是在过生活。

双方都有意回避那些硝烟战争。洛司在那险些错手杀死陆浩立後,反而对不安释怀了,不再因陆浩立对他的牵动而暴躁嗜虐。

用什麽比喻他们好呢?这样解释吧,他们像一潭混沌不清的湖,他们的敌意、爱恨、阴谋就是水中的污泥沙土,这潭湖现在无人无事去搅乱,於是它平静无波,秽物也沈淀从在湖边看过去,水质纯净清澈,然而,实际上所有的污泥沙土都还在,它们只是藏在了湖底,人的心里。

洛司秘密软禁著陆浩立,为免他被人发现,洛司想见他就只能早早的来这里报到,但洛司身为一集团主脑也由不得他一味的在玩‘金屋藏娇’,正事还是要兼顾的,所以,忙的话洛司就会把一部分紧要的工作给带了过来。

为了方便洛司,套房的卧室里加了张豪华办公桌,和一些办公用品及一部不能上网的笔记本电脑。

晚上9点过。

陆浩立把香味四溢的咖啡端放在洛司桌上,而洛司拿著宗卷正聚精会神的看著什麽,长发塞於耳後露出阴美迷人却专注的脸。

在他身旁站了几分锺,陆浩立望著洛司在纸上写著刚劲有力的字,既然洛司没别的‘吩咐’,那陆浩立转个身就打算走开时,洛司单手扣住他的手肘,适力往回一拉

“喝!“陆浩立惊诧的倒抽气,有丝狼狈的一个半旋转就坐在了洛司的大腿上,还被拥著腰搂住,出於反射性他双手连忙攀住洛司的脖项免得摔下,可是,这样一来的姿势就

他得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面──陆浩立的喉头用力一咽,飞扬的眉小抖,然後面无他色的让洛司抱著没挣脱。

“要干什麽"陆浩立脚尖踮在地上减少洛司的受重,气弱的问。

他的身形比洛司小不了多少,还好椅子够大,否则准容纳不下两个成年男人。

洛司提手一拨,陆浩立的衣袍就敞开,袍子下未著寸缕的躯体当即表露无遗,沿著他身子抚摩,洛司带点期待的合眸,强势又不失挑逗的说:“吻我。”

男人微凉的手,在他身上总是为所欲为,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已沦为男人泄欲的玩物,从不被尊重陆浩立习以为常的吻著洛司的五官,他不会再扭捏推拒了,当他们关上房门上了床,他再羞耻的模样洛司都见过。

方才还正经八百的气氛瞬变暧昧诱惑,半裸的男子依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甚是主动环抱著男人一点一点的亲吻。

陆浩立分心细研眼前这个沈醉在耳鬓厮磨里的男人,撇开别的不说,洛司的长相及条件确实很吸引人。

吻过他的鼻翼,陆浩立卡住数秒,然後想通似的认命贴上洛司的唇,闭上眼等待洛司的索取没反应?陆浩立和他嘴堵嘴了半天,奇怪的撑起眼睫,进入眼界的第一幕就是洛司挑衅却略带轻邪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有神,很动人心弦。

退开了点,陆浩立的疑惑在洛司一个非常不协调的撅唇动作中得到解答,陆浩立心里扫过一阵沮丧,真要命。

陆浩立勉强的凑上去,尴尬的用舌舔著洛司的唇瓣,舌尖频的尝试撬开洛司牙关。

一分锺两分锺

火了。

气急败坏的干瞪眼,陆浩立没兴致耍这种情调,怔了不动,无话可说的等看洛司想如何。

洛司望著他露出令人怦然心动的淡笑,陆浩立无可奈何样子让他觉得很有趣很优越,老虎拔掉爪子和牙齿後就是只猫。

“我快忙完了,你去看电视吧,待会我陪你。” 洛司不玩了的拍拍陆浩立的臀让他下去,顺道放他自由一下。

不用想都知道陆浩立天天待在这里很无聊,洛司也不想把他关成白痴,但更重要的是,陆浩立窝在他旁边他会定不下心来做事。 

终於"脚踏实地”,陆浩立松一口气却也觉得很恶寒,身上起了些小鸡皮疙瘩。洛司刚刚那句话他说是说得自在,可陆浩立怎麽听怎麽磕耳、不顺耳。

甩甩头,陆浩立不费心想些有的没的,把衣服穿好就出了卧室,话都不多讲的省得洛司反悔。

蹲下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找影碟,随便拿了张就放进碟机里,拿著遥控器坐在沙发,把影片的包装盒扔在桌子上。

看著电视百般无趣,他以前就对电影不怎麽喜欢,全因看一部基本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他有习惯性的飘忽所以没这个定性,通常是看一半就睡得差不多了,但现在他不看电视根本没事做。

黑色的拳击沙包挂在露台,明亮月光斜照,陆浩立心想还不如练练拳呢。

只是在想,他可不希望洛司以他体力很好为由,继而将他拽去做那档下流事。

看进眼里没进脑里,坐得东倒西歪的占了整张三人椅,他按著遥控快进、暂停、播放,选些感兴趣的瞄几眼,二十分锺过去了也没搞明白人物剧情。

陆浩立散漫的虚度著,然後有人夺过他的遥控器,他无精打采的睨注著那人。

洛司按下正常播放键,拧起眉间语气有些阴暗的又教训他:“你这像什麽样?坐好!“他们接受的教育和成长的环境不同,陆浩立过度的随心随性在洛司认为就是乱来没规矩。

悻悻然的撇了撇嘴角,陆浩立没意见的正襟危坐,洛司的性格某一地方固执偏激得可怕。

履行承诺的当真著陪陆浩立,只不过,他这样也能称之为看电影吗?

洛司心情极佳的挨紧陆浩立,他眼睛是盯著宽屏液晶电视,但洛司的一只手却揽过陆浩立的左肩搭在他的右肩上,另外一只手伸他的衣服里贴著他的胸膛,扰人的来回巡抚著,偶尔又过份捏捏他的小乳尖,上了瘾似的。

陆浩立了解时务他不言不语,一忍再忍

“你别摸了行、不、行?“陆浩立一字一句从牙缝憋出这个请求,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生气但没办法阻止衣服里那只猖狂的手,本来就一直肿肿的乳头让洛司捏起来有些刺痛。

再一被洛司的‘为非作歹’打败,陆浩立越来越觉得洛司变态得很,看个电视还老是往他身上揩油,老是这样他就不腻吗?真不懂男人有什麽好摸的。

洛司扭头看他,冷然的用一种嫌他麻烦的眼色,唇角下垂,好像他的要求很无理、很强人所难。

陆浩立感觉很恼火窝囊,洛司那表情好像在说他就有罪一样。

“过来点,躺好。“态度差劲的对待陆浩立,洛司抿嘴很不乐意的把手抽出来,退而求其叫陆浩立躺倒,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

靠在洛司腿上,陆浩立挫伤得厉害。虽然感觉比刚才也好一些了,但陆浩立肯定洛司有双重标准,刚刚才训他坐没坐姿,这会就要他躺下睡沙发。

转个身面对著前方屏幕,存心忽视洛司顺著他头发的手指,陆浩立将注意力转移到影片上,强迫自己全神贯注的看电影,心想著把洛司的腿当成枕头,反正是洛司自虐给他垫的,待会脚麻掉的人也不是他──这想法让陆浩立心情舒畅了一点。

夜色不错,电视里放著夸张而又震撼的打斗场面,他们感觉够不上和乐融融也算是心平气和。

谁也没理谁,洛司拨弄陆浩立短发的样子就像在逗宠物,巧合的他瞥见陆浩立同为红色的发根,忆起一问题:“你的头发怎麽是红色的?”

陆浩立表现比较懒洋洋的还是在看电视,如实回答:“不知道,生来就是这个颜色。“掩饰下的他不知道该怎麽和洛司相才正确,不能针锋相对、不想自寻死路很累,很复杂,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管,是好是坏、是死是活他一个人也做不了主。

“这颜色不错。“向来不多说赞美的洛司不温不火的蹦出这麽句。

“恩还行"陆浩立有些透明洛司的存在。

鲜少的称赞只让陆浩立虚应了声,洛司盯著这从不对他讨好的男人,忖思著如果把他和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塑造成同一类人算了,还是暂时先让他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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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电影播到了1点8分还没完,但两个人具体也不知道看了多少进去。

洛司是看陆浩立的时间多过看电影的,动不动就对他上下其手,不过洛司也没将他吃干抹净,原因不明,可能是不想和陆浩立在一起的时间里不是做爱就是睡觉。

东磨西磨的瞎凑和,陆浩立为避洛司的性骚扰而专心看电影,希望洛司能感到自讨没趣,可惜了,洛司自己‘一个人’也能乐趣无穷。

时间过去很快,开始觉得累的同时,人体内的热量也在消耗,尤其是没吃晚餐的陆浩立,但他毅力过盛的不在乎这小小的腹饥忍忍就行了等饿过头就自然不饿。

不过,两句"咕咕─“的叫声,多管闲事的代替某人说出了饥饿的讯号

冷场的寒风凉飕飕地吹过,陆浩立扭过僵直的脖子,然後两张脸,四只眼,默默对视。

入定成石的两人,把对方看了又看,这太过生活化的事让陆浩立张著嘴巴心中觉倒霉透顶,洛司不知道怎麽的就觉得越想越好笑,陆浩立那副仿佛做了多没面子的事般的反应更让他觉得逗趣极了肚子饿得叫出声而已,有那麽严重吗?洛司没自觉,他是真的扯开抹浅笑,很少的,洛司很少有这麽纯粹的笑意。

“你看著我干什麽!有什麽好笑的!我是人,是人就会肚子饿啊,这很正常!“陆浩立仰望著洛司低吼,黑眸像有火星在跳跃的熠熠生辉。

洛司悠闲的斜倚椅背,手撑著下巴,携著股说不出的戏狎说:“我没说你不正常。只不过,看来养著你所需要的成本也不低呀。”

“你!“陆浩立一听,对洛司的卑劣简直是气愤到心脏发痛的地步,他志气高扬的咬著牙齿,用力的从喉底吐出:“真是对不起。我这就把我的银行卡号和密码抄给你,还不够的话以後我三餐自己煮方便面。“绝不是空口说白话,陆浩力一个跃身坐起,拖鞋一穿就打算往房里找纸笔。

洛司眼明手快的抱住怒发冲冠的陆浩立,心情更好了,这段日子陆浩立太听话反而让他感到少了几许乐子,咦?刚才陆浩立好像说了"煮?你会煮东西?”

“岂止,我还会帮我儿子洗内裤。你以为都有你这麽好命啊?“背对洛司白眼一翻,眼尾不屑的往後扫了洛司一下,陆浩立的故意说得让洛司听不出来是讽刺还是羡慕。

这陆浩立就是大言不惭了。是,他是会煮东西,可他这麽多年了还是只会煮方便面,他的厨艺还远不如祈;是,他是帮祈洗过内裤,可那是菲佣出车祸进了医院,父子俩能穿的衣服全穿光了,又懒得送洗衣店,最後是外衣裤交给洗衣机,内衣裤用手洗。

洛司没说话,他在想事情所以没管陆浩立那麽多,不然,以他刚说的话绝对会被洛司‘教育’一顿。

“那明天你做一餐给我看看吧。“沈思颇久,洛司只这麽不痛不痒的告诉陆浩立。

一石激起万丈波涛。愕然,陆浩立愣住了,他料不到洛司会这样下决定,竟而叫他去做饭?做什麽饭?

往那呆滞的男人脸颊上亲一口,洛司愉快的摸摸他的头就站起来,活动活动麻痹的双腿就走到门边,跟著按下对讲交代佣人送些食物过来。

由始至终,陆浩立都没消化完洛司要他煮饭的要求,他弯著腰抓抓头发,见到洛司再度回到他身边,陆浩立在被吻住的那刻郁闷到了极点。

真他娘的。

第十七章

星期天的早上。日上三竿,刺眼的光芒无私的普照大地。

拉上窗帘的室内只透进了微微的亮,昏昏暗暗的房间有著缓和的呼吸声,双人大床上的两个男人熟睡著,乍看过去是情意绵绵的相拥,可仔细一研究,就会发现其实是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子死死抱住。

红发男子被困扰得受不了的幽幽回醒,惺松睡眼在四周环顾一遍,接著定格在身边的男人身上,茫茫的观看并回忆著,之後红发男子推了推那跟四瓜章鱼一样缠抱住他的男人,睡意仍重的叫著:“喂喂醒醒”

洛司嗓里闷了几声,架在陆浩立身上的腿动了动,继续睡。

“快起来睡过头了你,都几点了"陆浩立浑浑噩噩的充当洛司的闹锺,有点像在催促洛司快点离开,但他的锲而不舍是为了自己。

陆浩立困得要死。平时洛司八点多就走了的,今天这麽晚了还赖在这就算了,问题是他这样的抱法让陆浩立睡得很不方便,他要完全曲在洛司怀中,这样他觉得很不好。

“闭嘴你别吵"暗哑的声线充满磁性又拨动心弦,洛司一个霸道的趴身就把陆浩立给摁在底下,把人给压好了他就想著补眠的,昨夜两人又是放纵的‘战’到半夜。

拿洛司没办法,陆浩立挣扎也没用,实际点还是跟著休憩休憩吧。在男人身下,遭受同性数侵略的他比洛司更累,并且,有件事令他严重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陆浩立过後再清醒,形势已然不同。洛司单手枕在脑後,另一手圈著他,他则俯在洛司的胸膛之上,耳边听著洛司强而有力的心跳健康的频率。

“早。“洛司淡淡的道安,冷清的气质与梦迷时的煽诱大相径庭,看样子该是醒了有段时间。

大脑还是钝钝的,陆浩立挣开洛司坐了起来,睡傻了似的顶著一头乱得如同鸡窝的红发在发呆。

洛司看出他又在神游了,陆浩立呆头愣脑的样子让洛司觉得很可爱,虽然他长得连可爱的边都沾不上。

“梳洗一下,我等著你做饭。“说著,洛司已经雷厉风行的下地穿衣,进浴室。这里有厨房,但从没开过夥,现在要用还得先叫人准备好东西才行。

陆浩立左右晃动头部,按了按翘翘的发尾,在洛司从浴室出来时说:“我只会煮方便面。“这事他昨晚已经和洛司说过了。

“我不吃垃圾食品,以後也不许你吃!“各说各的,洛司的独裁得到充分的表现。

“那你去叫厨师煮,我不会做别的。”

洛司一如既往的罔顾陆浩立的要求,边走边宣布:“午餐就交给你了。“强人所难又如何?没什麽不妥,他喜欢让陆浩立去做饭。

煮个屁啊煮,爷不会你要我怎麽做得出来?陆浩立心中大吼,濒临抓狂的往後倒,翻转几下後把心一横,煮就煮,东西熟了就能吃,对吧,可要不小心吃死了就别怨他!

说来挺奇怪的,在这幼稚可笑的煮饭风波中,他们之间的仇大恨是不是先被转移注意力,暂时搁下了呢?不知道。只是,现在看来,他们有些像小孩在赌气呕气和刁难,恩为了一顿饭。

希望这顿饭真的能平安无事的煮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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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司和陆浩立四平八稳的坐在客厅,袖手旁观的看佣人来来去去,好样的,消毒碗柜都搬来了,这阵容就像要他们永久性都自己开餐。

“首领,东西都准备好了。要不要叫个厨师现场指导呢?“安瑟夫询问著,平静和思熟虑已经成为他的行为特征。

考虑没不用,洛司一口回绝:“不用,你们都出去。”

陆浩立嘴角随即神经性的抽搐,说:“食谱总该给一本吧?”

“话别那麽多去做饭。“洛司不避嫌的‘逮’住他,当著众人的面半抱半拉的把陆浩立往厨房拽。

安瑟夫先是啼笑皆非,然後喜忧参半,这两个人开夥,最有‘生命’危险的应该是厨房。星期天首领都留在这陪陆浩立,这说明了什麽就不言而喻,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就看怎麽想了。

刚刚,他们的举动好亲昵如果是我啊,真是的,我在想些什麽啊我是什麽身份

安瑟夫掩盖在心底的苦笑里有著酸酸的晦涩,最後率人离开。

厨房内的另一番天地。

古话有云:君子远离庖厨──这句话陆浩立以前在家夜半肚子饿时就自动否决了,不然当君子迟早就得饿死。

他看著杂七杂八摆满流璃台的材料,徘徊著该从哪里入手才好,这麽多食材。

“你是要站到日落吗?“洛司双臂环胸的倚在门边,好整以暇的问道。这是厨房大不到哪里去,但也比起一般家庭用的要宽敞,要容纳两个大男人是绰绰有余。

选择性失聪屏蔽洛司的人和话,陆浩立打起精神想著怎麽也得‘大显身手’,而他现在应该先去洗手。

洗了又洗,浪费了不少水之後陆浩立硬著头皮上岗拿起菜刀,左挑右选的一块牛肉放上砧板,利索的手起刀落,活似和牛肉有仇的用力剁下去,那声响把洛司都给引了过来。

“牛肉是用来切的,不是用来剁的。“收起双手什麽都不做,洛司岸上观火还闲闲的说著风凉话。

“那麽厉害让你来。“不满的轻声嘀咕,陆浩立也真的按洛司说的做,省力的切著。

刀子挺锋利的。陆浩立在把一块顶级的日本进口牛肉切成十几二十块後这样想。

“你打算做什麽?”

陆浩立看著尺寸相近的牛肉块小有成就感,回答:“煎牛扒。”

洛司盯著他,用怪异的语气再问:“那为什麽要切成这样?“他吃的牛扒都是一整块的,陆浩立切出来的算是牛肉粒了吧。

“啊?“持刀人叫了声,停几秒想点什麽,抬起头自圆其说:“这样吃起来方便点。”

明白的点点头,洛司在他一旁继续看著,他也不清楚。

陆浩立有模有样开煤气,火调最大,摆上平底锅,下一个步骤就是把牛肉直接倒进去。

“兹兹"的煎肉声让陆浩立听起来觉得很爽,心情放松点的他放任牛肉在锅里,接著做什麽?哦,沙拉。

沙拉,好像就是拿些生菜水果搅在一起,那他应该先切菜。抓过一把嫩绿的生菜,陆浩立又开始切。

洛司守在他身边,这似乎也是他头踏进厨房,陆浩立的忙碌让他觉得很新鲜,看著他的认真下厨洛司心口有丝涨,有丝软。

感觉很微妙,挺意想不到的,这玩笑般的煮食是他们第一有同样想做的事情,想法上第一有交集。

感觉是微妙,可锅里的东西可就不妙了,烧焦味传了开来。

“你的牛扒烧焦了。“洛司手背敲敲陆浩立的肩顺口提醒,对著那些变成炭的东西洛司已经下了绝不会吃它的决定。

“焦了?那加水!“陆浩立回头一瞧,果断的用皿器盛水就打算往里加。

洛司冷静又不赞同的疑问:“加水?“这不能加水才是。

“不加水?那加点油。“陆浩立现下‘尊重’他的意见就讨论起来。

索性收兵,洛司说:“不用加油了"把火关掉这几个字洛司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陆浩立急性子的打断:“不加水不加油,那加些酒总可以了吧。”

陆浩立一向是行动派的高效率者,说做就做,他干脆到洛司没缓过他的意思就已经把酒往锅倒起挽救那些牛肉,然後

谁都搞不清,在酒浇进锅里时出现了特技般的效果,火就那样窜高了出来──

洛司心里一沈,毫不犹豫的迅速转身挡到陆浩立前面,本能的用身体包围著他一同往後闪避开,退到几步之遥洛司抱著他防范的回首,却微懊悔的发现那火很快的弱下,这才想起是正常现象,状似是他紧张过了头。

陆浩立一头雾水的瞟扫著洛司,这点小问题洛司怎麽那麽大反应?还有,他护著他做什麽?

弄不懂洛司,陆浩立被他禁锢在怀抱中稍仰高头,却在对上他眼睛时无言,陆浩立更加不懂,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像有什麽情感快呼之欲出,邃远得让他催眠般移不开视线,在洛司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

好好的厨房被他们这对烹饪生手搞得犹如战场,现在这半大不小的地方突兀的漂浮著种令人心动到心慌的暧然。

一时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的寂默,两人拥著对望,然後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头部朝对方靠近,半垂眼睫盯紧彼此的唇瓣像害怕著什麽只敢一点一点的靠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模糊感觉他们现在要接吻

四唇相隔不到一厘米,迷惘触及他人温热的气息,体内天性的情动因子作祟,煽情得心跳加速,男人已没办法按捺下,终於洛司不顾一切正要夺取那令人无法呼吸的热吻,煞风景的杂吵声在煤气炉响起──猛地一激荡,陆浩立理智回笼,脑中的迷惘全部消散,眼一瞪就见鬼的忙不迭跳开。

到嘴边了都让陆浩立躲开,洛司脸色绷紧,不悦中的他有点危险了。

不再去看洛司的眼睛,甩头平定心律,陆浩立为了人身安全赶紧伸手去关火,火可不能拿来玩。

“真是糟糕。“一片狼藉,陆浩立由衷认清自己肯定不适合拿锅铲。

洛司悄悄来到他身後,张开双臂硬是搂住他的腰,用身体蹭著他的臀,轻浮的亲著他耳下的敏感地带,在陆浩立回应热情的瑟缩一下後,狂佞的低声对他说:“没关系,我吃你就好了。”

“你开什麽玩笑呜"陆浩立转过头想驳斥,不料却著了洛司的道,被他切的吻住,双唇被封他立即反抗的挣扎,但在洛司的任意恣睢下,显然起不到什麽作用。

上衣被揭高,裤带被抽出,拉链被拉下,内裤被扯低,下身裸露後被男人握住性器搓弄的陆浩立,在他腰部酥软倒向洛司的那刻,他的遭遇已被安排设定

命运真的很奇妙,而且,永无法违背。

安瑟夫想想还是找了本食谱过来帮忙,身位洛司的机要秘书,他可有义务小心自己的领导人千万不能食物中毒。

敲门,等候,无反应。

等多一阵後安瑟夫独自打开了没上锁的门,因为职位的缘故,哪怕是在洛司的办公室,他也有不必敲门就进入的特权,再加上现在是白昼。

那这种特权是好事吗?是无上的殊荣吗?值得骄傲吗?

不,不,不!如果可以,安瑟夫宁愿用生命的全部交换时间倒流,只求他刚才没踏进这间房间,没看到他们,没见到他们,没听到他们!

安瑟夫看到了什麽?听到了什麽?

他心脏撕裂那瞬间见到的是陆浩立光著下半身叉开双腿,手搭在流璃台让洛司在他背後强力贯穿他後穴的画面;他灵魂毁灭那瞬间听到的是粗重的喘息,那平常和他交谈的豪爽嗓调叫著媚人淫糜的呻吟

这世界有神吗?对他这麽残忍了还不够吗?为什麽还要让他见多接下去那一幕!──

躲在门边的安瑟夫好像并未惊动陷於爱欲浪潮中的他们,洛司还正好在这时候停下换体位,他抽出後将陆浩立翻过身,从正面进入他并霸道索要他的吻,不知道为什麽律动得比之前更厉害,而陆浩立修长的双腿竟缠上了洛司精壮的腰身

心像被人活生生挖出来然後当著他的面捏碎成灰。

眦目欲裂的他凭著最後的力量支撑自己悄静退场,胸口的剧痛他仓皇逃出了这个地方,可是,他,绝对──逃不出这场命运的恶作剧!


落荒而逃的安瑟夫躲到废弃的杂物房,他在四下无人的地方卸下防备,跌跌撞撞的让双膝跪下,他痛苦得揪心,眼中无泪但满是不谅解和难以置信。

“不懂,不懂,我不懂。陆浩立,你到底在干什麽?为什麽,你告诉我,为什麽,为什麽会有这样的你?“出尽全力按住心脏的位置,那里快炸开的愤怒哀伤红了他的双眼,惟独自己一人不断的对著空气咄咄逼问:“你不是不屈吗?你不是不愿吗?为什麽你会在男人的侵犯中做出那种反应?为什麽啊”

歇嘶里底的吼著,安瑟夫的忘不了那两具沦陷情欲的身躯,陆浩立布满欢愉沈迷的脸他痛、他悲、他不愿接受,不只是因为亲眼见到喜欢仰慕的人与男人结合,主要是那人在性事中的模样,那叫享受吧那叫浪荡吧为什麽他会这样

安瑟夫他一直一直都观察著陆浩立,在他的印象和信念中,陆浩立是刚强和不羁的,是骄傲的,他坚信喜欢著这样的陆浩立,安瑟夫孤寂了许多年的心想接近张狂的、永不低头的他,安瑟夫知道洛司和陆浩立的关系,他劝陆浩立服从,可他从没想象过陆浩立会有这样的一面,他以为他对男人的占有该是厌恶的难道不是吗?那个人是他吗?那个人还是他以为的他吗?那个人还是他想帮的人吗?那人不该是这样的啊

“你应该是像那天下午一样在商场外的烈日下洒脱的笑著你应该是干净骄傲的你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应该是狂妄的而不是像妓女一样把腿缠在男人腰上叫著,那个男人还是你的仇人,你这样也叫做想离开吗!我那麽用心的想帮你,你却让我看到这样的你,陆浩立,你在犯贱!”

安瑟夫倒在肮脏的地板上,情绪激动的汗湿一身,他对著房顶痛斥著也淌泪著,刚刚那一幕的刺激了他,他接受不了,他心目中的陆浩立就这样在短短几分锺内被摧毁,被颠覆,他求饶哀讨的对著空气说:“不要好不好我不希望你变成这样”

你不该是这样的,绝不!

轻手轻脚的把陆浩立移到床上,洛司惯性的在他唇边印下一吻,跟著披上睡袍到桌边倒杯水解渴。

透明的玻璃杯,剩下的半杯纯净水,洛司转著它,想著刚刚的事。

他们做爱时,安瑟夫来过,他知道。

这段时间事发生了不少,安瑟夫这个秘书很能干,不过最近似乎也有些异常,自从让他和陆浩立接触後,他就不太对,那陆浩立差点死在自己手上时,他甚至还动过手。

洛司希望是他多心,但事情明显很蹊跷,他不想贸然理掉一个得力助手,为了求证他的猜测,那时明知安瑟夫闯了进来他也没停下,还变本加厉。

如果说安瑟夫会背叛他,那可能性是零。从很久以前,他们还小的时候,安瑟夫就一直跟在他和罗杰身後。

安瑟夫是个存在感很薄弱的人,他只会在需要他时适当的出声,所以很多时候会被人遗忘忽略。

不同於洛司和罗杰的光芒四射,他就像影子一样无声在他们背後伺候著,扮演著他的角色。他很聪明、很安分,比如说一场考试,洛司和罗杰并列第一,那安瑟夫就会列在第二;洛司他们分列第一第二,那他就会位居第三,从不在任何地方超越他们也不会显出他的愚钝。

把杯子放好,洛司重回陆浩立身边睡下,看著他,洛司逐渐反感刚才不该让这属於他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看光,苦笑了下,他自觉这想法非常小家子气。

贴著陆浩立入睡,他也算了解安瑟夫,知道他不会有玩背叛的野心,但是,他可不要做了比背叛更严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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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後,丽日当空,细细的蝉鸣不断,静静的舒适微风,感觉好和谐惬怀。

小楼的二楼窗台,一道运动著的身影如豹般矫捷。

黑色长裤,棕红色上衣,赤著双脚,手带拳击手套,陆浩立用功的练著拳,活跃灵敏的动作,他挥洒著汗水,额鬓全湿,阳光下的红发更是夺目,阳刚之气尽显无遗。

不知过了多久,陆浩立招式开始放慢,直至完全停下喘气,他用牙齿咬开手套的带子,抽出手抹了把汗,转身想回室内时见到安瑟夫。

“你来拉。“陆浩立拉开落地窗进屋,跟他往常一样打招呼。

拿起毛巾擦掉汗珠,陆浩立半天没听见安瑟夫说话,看过去就见到他跟块木似的低头杵在那,开玩笑道:“你是怎麽了?站著睡著了?”

说著,陆浩立走近他,举手想推推他,可还没碰到就先被他用力的拍开。

“安瑟夫?“有些意外,陆浩立比较小心翼翼的叫他,安瑟夫总算有反应,他抬头看陆浩立,光是那眼神就让陆浩立惊住,他顿了顿,缓和气氛的刻意笑说:“你是怎麽了?不太对劲"脑海回想,他是不是不经意间犯到安瑟夫,可应该不会呀。

“陆。“安瑟夫丝毫不为所动的叫了他一声,面对陆浩立的困惑用毫无感情的口吻说:“你之前问过我米薇小姐的事。”

“嗯可你不是不能告诉我吗?“陆浩立心忍不住往上提,感到有些发凉,笑容也挂不住的收起不见。

“我现在告诉你。“轮到安瑟夫扬起笑,带著冰冷恶意的味道,他字字铿锵的告诉陆浩立:“她自杀了!”

“你知道她为什麽死的吗?我告诉你吧。那天在囚室里,医生告诉她,她怀孕了。啧啧,是怀孕,被人蹂躏到怀孕哦,真悲哀呀,那孩子的父亲会是谁呢”

血色刷的一下从陆浩立脸上褪去,他後退一步,震惊的眼看著面前那笑得很开怀的人,那人继续说:“你想见见她的遗体吗?去海边吧。我们把她的尸体切割成几十块扔进了海里,去海边,你或许还能见到尸骨无存的她那抹孤魂在海上飘荡”

“混蛋,你们太残忍了,她没有错啊,她根本就没有错的啊!“眼眶涨痛,陆浩立从脚板底升起刺骨心寒的怒,沈重的悲伤几乎让他呼吸不到氧气,他好心疼她,为什麽让她落了这个下场,米薇,米薇,对不起我什麽都做不了

“心疼吗?“安瑟夫轻步靠近,右手贴住陆浩立心脏的位置,诡异的嘿嘿笑几声,冲著陆浩立摇摇头,自问自答:“我问得真多余,你怎麽会心疼。你很高兴才是,你看看你,生活多好啊,腿一张就把首领迷得团团转,每天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离开你的床,米薇小姐真的好可怜,她心仪的男人居然每天晚上在陪害死她的凶手睡觉,我想她死都不会瞑目”

“闭嘴!你说够了没有!你不能这麽说我,事情你比我更清楚,我是被逼的,你知道我是被逼的!“暴怒的抓住安瑟夫的衣领,陆浩立像头悲怒中的狮子,他发狂的扯开喉咙咆哮:“你们抓走我的朋友,控制我的帮派,还派人监视我儿子,你们威胁我!”

“抓走你的朋友哈哈你居然当那种叛徒是朋友"被陆浩立提高衣领,安瑟夫後脚跟离地了也不慌不忙,他装满嘲笑的绿瞳盯住陆浩立扯满血丝的眼睛,说: “你以为我们是怎麽盖住你失踪的消息的,这都是多亏了你的‘好’朋友帮忙,不,其实你要佩服我们首领,他用了1分锺不到的时间就让你的希尔倒戈了,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安瑟夫看著他受打击而满脸的苍白,那泛红色双眼,握住他已经无力松开的十指,他心里也在滴血,嘴上却还在说著伤害的话:“你是真的蠢到没怀疑过,还是在骗自己?你在这里被人玩弄的时候,你知道你的好兄弟是怎麽对待你的宝贝儿子的吗?受我们首领的指使,你的好希尔是怎麽虐待你儿子的吗?”

为了证实他话里的真实性,安瑟夫甩给陆浩立许多张照片,散落一地。

陆浩立,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是真心喜欢你,你会变成那副模样都是因为首领的关系,我不会让你再那样下去,你恨他吧,永远恨著他,那你就还是你。

这样的消息,这样的事,这样的真相,对陆浩立造成的冲击,他陷入了短暂的呆滞中,握紧的拳头不停的颤抖,眼神中的愤恨越来越,瞳孔仿佛蒙蔽上重重的黑暗,仇恨的包围著他形成惊人的暴戾,激发出来的是他为了祈而尘封已久的嗜杀──他回到了十年前的陆浩立,那个喋血主事,火爆凶狠。

我只是渴望过平凡的生活,我不想再打打杀杀,我想带著祈做个普通人,为什麽要毁掉我?你居然敢这样做,洛司,你居然这样设计我!希尔,你这个背叛者,我再找到你的时候,我要你从此在世界上消失,你对祈做的,我要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越过安瑟夫走向门口,陆浩立每一步都走得很用力,他走到门前,握住把手打开,跟著发疯的一甩,门"砰"一声巨响撞到墙上,门的把手脱落,木质门板竟撞出了裂痕。

守在门外的警卫吓一大跳,想也不想的赶紧掏出手枪,看到陆浩立时他们完全无法反应,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陆浩立咧开嘴笑,那模样狰狞得吓人,他说:“听著。那条狗说过,我1小时打死你们10个人就让我走,现在,你们挑10个人出来!”

他背後的安瑟夫──释怀轻笑。

第十八章

难得忙里偷闲的罗杰?霍普森晃悠悠的又溜到洛司的办公室,据他所说,没什麽事,来找洛司下下西洋棋罢了。

於是,两人就把正事搁到一旁,摆起棋盘就对弈著。

“我发现安瑟夫最近真够忙的,我十来有九见不到他。“罗杰研究著棋局,说道。

洛司瞄了瞄他,问:“你找他有事?“布著棋,跟罗杰暗地里较劲。

“也没什麽事你什麽时候把他借我用几天?我周围靠得住的人太少了。“玩不到几盘棋,罗杰就插著话企图向洛司讨人。

“再说吧。“洛司回绝,目前是不可能。

罗杰不死心,心事全在这上头转,“我跟你买?“别说他脸皮厚,他实在是够烦的,有的时候都忙得焦头烂额了底下人还会给他捅篓子。

眉一挑,洛司一棋定胜负,“你觉得我会缺钱麽?”

“不卖钱,卖个人情也可以啊,不是这麽多年交情你连这点事也推托"发挥著永不气馁的‘良好’品性,罗杰唱著独角戏,而另一主角丝毫不表态,不过洛司肯听罗杰的废话就说明他现在心情很不错。

“咦?等下再说,我先接个电话。“口袋里手机的震动截断罗杰的喋喋不休,他告知洛司一声就接起电话:“说。”

对方说了一会,罗杰就怪责起来:“怎麽搞的,他是蒸发了吗?出远门?法国?算了算了,找到人了再告诉我”

罗杰在打电话,洛司双腿交叠的看著棋盘上的残局,拨了下长发,不自觉的,他走了神。

昨天过得还挺开心的

心动的时候有点甜甜的,早上离开的时候又有点舍不得,抱著他的时候又有点满足,真奇怪,只是抱著他就能觉得满足,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叫恋爱?

嘴角悄悄往上扬,洛司眼睛对著棋盘,脑海想著的全是昨天的点点滴滴,有种动人的温柔在他脸上淡然散发。

厨房里两人的手忙脚乱;荒诞激狂的欢爱;一起连旷两餐後在黄昏时饥饿淋漓醒来的情景;晚餐时在餐桌上的斗气;夜睡不著硬逼他一同到天台吹风看星;他气得火冒三丈的样子;早上走之前在床上的吻

这些都是意想不到的收获。洛司之前真的完全没想过,内心不再抗拒因陆浩立而产生影响及悸动後,他会得到这样的前所未有的感觉,他觉得和陆浩立在一起,什麽都好,什麽都轻松,他喜欢一直这样下去,只要到小楼就可以见到他,他要一辈子藏著他,他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洛、洛司?“罗杰张著嘴抖著声音叫他,手机都掉地上了手还摆在耳边,说多滑稽就多滑稽。

他被洛司脸上的温柔唬傻了,不会吧?他不是在做梦吧?第一见到这样的洛司,看起来有点像那些不小心掉到爱河里的人。

罗杰一声叫唤就让洛司换了种表情,快到罗杰以为他之前见到的是幻觉。

“在找人?“洛司若无其事的说,示意罗杰收起他那夸张的模样。

抹了把脸,罗杰干咳几下把电话捡起,回答:“在找红阳的头儿。“狐疑的种子已经植。

洛司摆棋的手停止几秒,然後又问:“陆浩立?”

“你认识他?“罗杰很讶异,洛司应该不会认识陆的才对。

他认识陆也是因为曾从他帮里要过一批素质不错的保全人员,但洛司就不会有这种需要,因为迪菲尔斯的警卫大多数是他们自己训练出来的,而且陆很低调,怎麽打关系都不会打到这里来,更何况以洛司的目中无人,他怎麽会记得红阳那种小角色的?

“你为什麽要找他?“这句话洛司的态度很强硬,就是非知道不可的那种态度。

罗杰还没开口,洛司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没办法,这轮到洛司去接电话,但是,他很快发现洛司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越来越紧张,罗杰心里立刻知道出大事了。

“怎麽了?“起身到洛司身边,罗杰想关心一下情况却被洛司推开,他还没站稳就见到洛司直冲了出去,“洛司!“罗杰不知道怎麽回事情所以直觉的跟上,洛司也顾不得他的尾随。

急匆匆地一行人飞奔至楼下,利落的上车驶向这座豪宅内最偏远的角落。

转眼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还没下完的棋局,桌上未挂断的电话,电话那头乱世炼狱般的混乱吵闹,有惨叫、有怒骂、有嘶喊後来,什麽都没有了,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持续不绝的响著。

没有了,洛司和陆浩立,他们这如同玻璃脆弱的虚假和平也没有了,或许,再也不会有了。


那间供他们打架的房间在三楼,洛司阴沈的脸色在看到门口的伤兵时,只能用铁青来形容。

“他疯了"捂著肋骨位置的警卫痛得满脸涨红,说完这句话就他倒在了地上。

洛司打个手势叫人带他下去疗伤,然後站在那扇由外加锁的门前,极度的冰冷覆盖著洛司,他文风不动的站著,蓝色的眼睛沈得看不出什麽,他只说出两个字:“开门。”

门往内推开,除了洛司外的人都感提高了戒备,当门推开到一定的宽度时──

“洛司,我要你的命!”

一声狂兽般的暴吼,红色的身影掠出,腾空向洛司袭出强劲的一拳。

洛司没躲,他只是看著那双通红的眼睛,而他身後的两位近身警卫机警的旋到洛司前面,默契十足的同时朝陆浩立踢出两记飞脚,狠狠的就把陆浩立重新踢飞了回房内,落地後在地上滚了两圈。

罗杰在怀疑,他很怀疑,眼前那个人,只是一个和陆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已,不是他。

但是,可能吗?

一屋子的人横七竖八的被人撂倒,哀嚎的哀嚎,昏迷的昏迷,而陆浩立被踢飞倒之後垂著脑袋像丧尸一样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看起来一点都不觉得痛,他猛地抬起头望住他们,红色的眼睛,他笑,然後冲上来。

“你对他做过什麽?洛司,你对他做过什麽?为什麽陆会在这里?“罗杰在洛司身边质问著,惊愕的看陆浩立接近他们。

“A组,制止他。”

有人一声令下,十几个警卫同步向前一字排开,摆出同样的架势,同样冰冷不惊的面孔,他们用尽全力迎战,展开十几个人的混战。

迪菲尔斯集团的四支精英警卫队以能力排名,A组成员各方面能力最强,所以一直是首领的近身警卫,至於地上倒著的那些则是C组的。

洛司一直没说话,他痴望著那越战越勇的人,他不断的想著那红色的眼睛,他从那眼睛里看到杀气,他没空去思考为什麽陆浩立变成这样,他只是在心里念著:他真的想杀了我他是真的想杀了我他要杀我

黯然混合著悲伤,那令他留恋的甜蜜已不复存在。洛司一直都知道陆浩立恨他,他一直认为那无所谓,可是,他真的看到他的恨时,他觉得会痛;看到陆浩立身上的伤,他也痛;看到他的痛苦,他还是痛。

可是,该做些什麽?洛司不知道,他不去想他该做些什麽,他不能去想,不要去想,他太明白陆浩立要的是什麽,可他不能让他走!

不论是什麽事,他绝不会让他离开,他只要留著他,他只要他,他要他在身边,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

罗杰被洛司无视了半个小时,他也只能看了半个小时,他静想著,开口:“你动过他儿子?”

洛司这算是听见罗杰的话了,他看向罗杰,那种随著他的视线直逼过来的压迫感让罗杰咽了下口沫。

长长的吐舒出口闷气,罗杰向洛司解释他所听闻过的:“陆这个人,你和他有仇,你可以直接杀了他,他输的话会心服,但你不要去动他儿子,你伤害那个小孩只会让他疯狂,让他失控。”

罗杰稍顿,承受洛司的犀利眼光指著陆浩立,说:“他的眼睛现在是红色的。我听说过一个流言,陆在极愤怒的时候眼睛会变成红色,以前有人见过他这个样子,就是十年前他的女人被杀,他的儿子被绑架的时候。”

“那小孩救回来之後抢救了一天一夜,小命保住了。但从那天起,陆就把他看的比全世界都重要,你可以对他做任何事,但不能伤害那个小孩,不然他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对洛司来说不会是好消息,这让他心情更恶劣,其中还有对祈的嫉妒,他嫉妒一个素未谋面的小男孩。

“我只是叫人监视那孩子,没伤害他。“洛司冷漠的一句话回敬罗杰提供的讯息,虽然让罗杰知道了这个秘密,但他也相应的让洛司知道了问题的根源和解决办法。

再不用多迟疑,洛司不加思索的去找那已经被人按跪著的陆浩立,洛司的警卫们也挂掉了近一半。

“你想让他出事吗?“蹲下身,举起手抚著他的剑眉,洛司柔柔的问他,紧接著洛司就看到那双情绪混浊的眼睛晃过丝清明,他再接再厉:“你再不停下我就真的让他死,你不希望他出事的,对吗?听我的话,安静下来”

男人的声音仿佛有定神的作用,他言语里的意思陆浩立似懂非懂,瞳孔放大收缩,不安定的反复几,洛司用著很大的耐心一句又一句的哄著他,威吓诱导著他,努力让他眼中的血红慢悠悠的消失。

“乱动就再也见不到他,听我的,安静下来"没人发出任何声响妨碍他们,洛司说了很久的话,而陆浩立的体能已经超过极限太多太多了,他反抗不再强烈,他在安抚中恢复到正常,可那双眼失去了凶狠和怒火後,却流露著极端的疲惫,摄住了洛司,他心乱如麻。

现在不想追究事情的起因,洛司要警卫放开他,然後在所有人面前吻了陆浩立的额头,像有预知似的张开怀抱准确的接住他滑落的身子,在他耳畔低语:“你累了,睡吧。”

陆浩立合上了眼,冰封了心。

第十九章

罗杰一肚子问题想问洛司,但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好,只能眼睁睁的看他横抱起陆浩立往门外走,挡住门口的人则自动往左右分开让出一条道。

在洛司经过他身边时,罗杰动弹不得,他手在冷颤,因为洛司身上透出来的感觉,罗杰觉得自己可能也疯了,他竟然感觉到洛司在伤心,在痛苦。

这乱套了的事件罗杰理不清,他跟在洛司背後,他很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他叫著洛司,然而洛司却像什麽都听不到一样抱紧著陆浩立一步一步往前走,然後穿过楼梯到了二楼,进了另一扇门,罗杰被警卫挡了下来。

罗杰想象不到洛司和陆的关系、他们的事,他盯著那扇紧闭的门希望能钻研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其他人忙碌著善後,罗杰越想心越悬,洛司囚禁著陆这件事,他不能坐视不理,否则等到喋血找上门,那就一定会天下大乱。

二楼的这条走道,罗杰在这头想方设法,另一头,安瑟夫冷眼旁观半晌,然後离开。

───────────────

“在我第一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想杀我,可是到了今天,我没想到你会这麽恨我。“洛司轻声的和昏睡的人说话,他的样子有点迷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只是把陆浩立放在床上,然後帮陆浩立把脏掉的衣服脱下来。

把被子摊开,洛司边给他盖被子边说:“其实,我就一直想让你恨我,恨就恨吧,无所谓,反正不论你对我有什麽样的感情,你都是我的,我从来就没後悔过抱了你。”

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拉住陆浩立手在自己脸上徐徐婆娑著,浅浅的笑了几声,亲吻陆浩立掌心中因握拳过度用力而被指甲刺出的伤口,又说:“错了,我後悔过。在我发现你对我的影响时,我後悔了,所以那我也想杀了你,可是我下不了手。而你,你刚刚是真的想要了我的命,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而我也已经不确定了。我是不是真的觉得无所谓?得到你的人,折断你的翅膀要你的臣服,却只拥有了你的恨,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你想报仇,这没有错。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你是不是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见面的时候?那是在商城外面,我知道你也看见我了。“洛司仿佛捧住最珍贵的心似的捧著陆浩立的手,一点一滴的回忆他们的最初,对他剖白著:“你信不信?从那天之後我就一直记著你。在有人告诉我,那个女人背叛我的时候,其实这种无聊的事我本来打算交给别人理,可是,我看到了你的照片。”

洛司让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地方,闭上眼睛忍受著那里产生让他想大声哀叫的痛,他觉得有好多话要告诉陆浩立,总觉得要把这些话都告诉他,他不知道为什麽,他感觉再不说就没机会了,事情他控制不了,他很害怕,是的,面对他的恨,他好害怕。

“我非常讨厌你。“话锋一转,洛司忽然变了种语气责骂,骂完他又垂下头,安静了一会,掩饰不住的迷惘又低低地说:“你总是很张狂活跃你不受我控制你对那女人又那麽的关心你不愿意靠近我你为什麽总是做些让我讨厌的事还莫名的牵动我?我真的很讨厌你!可是,你却又该死的吸引我,让我越来越放不开”

洛司说到後面,已经声沙得让人听不出他在说什麽,他没有哭,声音却极为暗哑,他从没有这样过,不管他多大的力气都压抑不了心里的哀悸和恐慌,他现在好想抱著他,而他也的确这麽做了。

侧躺在陆浩立旁边,他抱得陆浩立很紧,两人脸颊挨著脸颊,一动不动的洛司看起来有点疯颠,隔几分锺後他啄吻起陆浩立脸上的每一。

怎麽办我不能让你从我身边逃走如果你因此继续恨著我,我没办法,我只能让你恨

洛司紊乱的想著很多事,可每一件事都关於陆浩立,兜来兜去就只有不能放手这个主题。最後,他想到没法再想,严重心倦的把头埋在陆浩立的肩窝,他第一强烈的体会到自己不是什麽都能掌控,有些东西也是他要不到的。

“十个人,我赢了。“不知何时,陆浩立睁开著眼,他简短的说出这个句子。

“嗯,你赢了。“洛司微抬身,静静伸出白净的手指顺著他的红发:“我知道,你很厉害。”

不再开口,陆浩立盯著洛司,毫无表情的等著洛司说出他想听的话。

洛司的笑容变得温和,俊美的容颜更是迷人万分。他已经无力再对陆浩立绝情,伤害他无疑是拿刀割自己的心,他认清自己爱上了这个人,同时他学会了装傻和自欺。

即使这友好的相只是表面的,是假的,我也会珍惜,即使你不要,我也会维持。

“快点睡吧,我叫医生过来给你做检查。你也真是的,以後和他们随便玩玩就好了,别把自己弄得这麽累。“关怀备至的话语是那麽的温暖人心,可是,这句话也间接的告诉陆浩立,洛司不会遵守诺言。

陆浩立意义不明的嗤笑一声,决绝的合下眼帘让精神进入洛司够不著的世界。

“好好休息,睡醒後再跟我告诉我你今天是怎麽了。“不在乎陆浩立冷漠的态度,洛司俯下吻住他的唇。

而後,洛司发现他无情紧闭的双唇很冰凉,凉得让人有种想哭的冲动。

洛司说等陆浩立的解释,可他想不到的是,从这天开始,陆浩立就没有和他说过话。


特地调查核实,那小孩确实被人虐待过,还虐得不轻,这是洛司始料未及的。

他把那小孩交给陆浩立的手下‘看管’,洛司挺意外那个人会对一个小孩子动手,可不过怎麽样都好,也算是他疏忽了,现在看在陆浩立的份上,这事他不想管也得管,更何况他也早就违反了和希尔的合作协议,也不差违反得再彻底一点。

洛司想不按规矩办事就不按规矩办事,谁奈何得了他?

现在最大的问题,陆浩立发狂是不是因为知道他儿子的事?他为什麽会知道?是谁胆子那麽大敢告诉他的?

其实也不复杂,能接触到陆浩立的人也就那麽几个,可把他惹疯的动机是什麽?

洛司仔细推敲,假设著许多可能性,突然自嘲的又庆幸起来。

换个角度想,假如有,他还真要谢谢这个幕後人。因为,如果让那小孩继续被人施虐下去,搞不好会死。虽然和他没关系,他也不知情,但事情毕竟是因他而起,再加上陆浩立宝贝他儿子宝贝到这种程度,到时候不杀了洛司,他也会自杀。

幸好知道得早才不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把文件夹往办公桌上一扔,洛司心浮气躁的起身走动,打开窗呼吸新鲜的空气,心情依然郁闷得慌。

罗杰最近烦得没完没了,一天十几个电话,洛司一个都没接,只是放话叫他不要管,也不见他。

静站窗前洛司眉头锁,他将领带松开点,晚霞满天,风吹扬他黑色的长发,一想到陆浩立他胸口就沈重得像压著千斤大石,怎麽也开怀不起来。

陆浩立一直都不说话,不管对他做什麽他都不开口,只是写了满满几百张纸的"别动他,求你”,那天他不断的写怎麽也不肯停,最後他逼得洛司微红著双眼紧抱住他,用生命对天发誓绝对会保护祈的安全。

洛司变了很多。他讨好著陆浩立,虽然生涩,但他的作为的确是在讨好。

他让陆浩立和祈通电话,虽然他看紧在一旁,而且又限制他们的交谈内容,不过这已经足够给陆浩立重新注入生气,可是缠绕洛司心灵的黯然却一天比一天重。

洛司永远记得首让他们父子通完电话,他忐忑期待的希望能让陆浩立开心点,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希望他能开心点。然而,他的真心真意在陆浩立眼里只是卑鄙的交易,交换他在性爱中的表现。

陆浩立每挂断电话就主动在洛司面前宽衣解带,脱完便贴在洛司身上挑逗,什麽淫荡的姿势他都肯摆,通常看不到几秒洛司就会感到脑门一热,心跳加速,整副心神都被陆浩立给勾住,再等他从诱惑里缓过意识时,他已经把陆浩立扑倒在床上。

洛司想要他,他就自己把腿张开,他这样的配合常常把洛司逗得兽性大发,压在他身上痴狂的做了一又一,放浪形骸的交合。

只是,当欢爱过後,情欲散去,洛司的心就越空虚。陆浩立在他臂弯中熟睡,洛司就在黑暗中张著眼,空荡的感觉夜夜伴随他到天亮。

洛司俯视下方,这个迪菲尔斯王国都是他的。可洛司知道,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的吸引力比不上陆浩立的万分之一,这些冷冰冰的东西丝毫撼动不了他。

在陆浩立身上,洛司感受到什麽是常人该有的心情,陆浩立教会了他什麽是在乎,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想透过陆浩立品味其它他未有过的感觉,无论是什麽感觉。

他想走进陆浩立的世界。他想去探索陆浩立的世界。

陆浩立牵系著他的喜怒哀乐,如果陆浩立在他的生命中退场,也就等於带走了洛司所有的人性。

那麽,真正疯狂的人会是自己吧。

的叹了口气,减少几许惆怅後洛司舒展一下筋骨,调整心态来并洗刷掉一身的情绪低落,阴美的脸上泛起浅淡的邪笑。有点想念,分开不到十小时,他又是想见他了。

是不是要继续窝在这里强忍思念,自寻烦恼?

笑话一桩。

我想做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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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打开灯。

几乎成为固定的,洛司一来就准看见陆浩立坐在露台的地上,黑色的沙包吊在一旁晃荡。

“进屋来,你干什麽连灯都不开?“洛司换下鞋,拉开窗对陆浩立招招手,要他进来。

陆浩立沈默得可以媲美哑巴,又如傀儡般听话,他站起来,然後进屋。

单手把人搂住,洛司先给了他唇瓣一个响吻再用另一只手把落地窗关好。

“他们跟我说,你不肯吃东西。“双臂牢牢的把他圈住,洛司跟他额头相抵,爱昵的轻蹭著问:“是不是煮得不合胃口?”

维持一贯作风,陆浩立对他不理不睬,也不正眼看他,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倘若是在以前,洛司肯定会对陆浩立大发脾气,可是现在洛司别的没想,就是担心他饿坏了身子。

“你都这岁数了,别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闹起来就不吃不喝,还不说话。“无奈的说服著陆浩立,天知道洛司对他的继承人都没这麽费过心,目空一切的他算是栽在陆浩立手里了。

陆浩立是不管洛司说什麽都当耳边风,楞木一样任由洛司摆弄。

一个人的对话洛司也持续不下去,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洛司背著他又是低叹,眉宇也微蹙。

骂也不能骂,打也不能打,那就只剩下一个洛司不想用,但又非常有效的办法──威胁。

有些气不过的往陆浩立後脑勺拍一下,洛司牵起他的手往沙发走,然後把他按坐进沙发里。

“好吧。你想绝食我不拦著你,不过”

陆浩立抬眼瞟了瞟他,厌恶的又别开,不吃东西宁愿饿死也不想见到他。

“既然你做父亲的都饿著肚子,那你儿子肯定也吃不下去。从现在起,你绝一餐,我就饿他一整天!“说出这样的话,洛司别无他法。

畜生!陆浩立一听就在心里痛骂洛司。

很悲哀的,他已经被仇恨蒙蔽,所以他看不到洛司胁迫他时眼底的那抹温情,那丝关爱。

“现在把东西吃完,等会我们一起上天台看星,新闻报道说今晚有流星雨。“半蹲下握住他的手,洛司指腹在他手心边画著圆圈边告诉他,陆浩立还是不给他回应。

忘记是在哪里看过的,说是用手指在喜欢的人手心画一百个圆圈,对方就会永远记得你。洛司觉得是无稽之谈,但他,在陆浩立手心刚好画满一百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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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陆浩立‘入住’这里以来,这栋小楼是翻新了再翻新,改进了再改进。

整个顶楼外围及顶部加了电控屏风,破坏美感的白铁栏换成精致的黑色雕铁架,内部摆设跟豪华家居基本无异,只是加了两张固地式双人躺椅和两椅间的圆桌,而此时桌上正摆著用一桶冰块冰镇著的香槟及两个高脚杯。

按下遥控器收掉外围及遮顶的屏风,为了营造气氛也为了观星,洛司把整层楼的灯光都关了,只点亮著圆桌旁的暖黄色灯泡,其他楼层除非必要也配合的一早熄灯,顶楼除了他们周围外,别皆是伸手不见五指。

洛司开了香槟,给陆浩立倒上一杯後还亲自端给他,可惜,那唯一有幸让洛司甘愿服务的人不领情。

并没有接受洛司的殷勤,陆浩立径自在躺椅上闭目假寐。他似乎毫不担心激怒洛司,或者说,他就是要激怒洛司。

伸长的手收回,洛司把杯中物一饮而尽,借著灌入喉底的酒液去稀释那股无可奈何。

洛司一样卧在躺椅欣赏夜的美。风并不会很大,漆黑的天幕感觉近得仿佛触手可及,陆续划过大小不一的流星,飞过天际的光芒有银色的也有红色的,不是很密集,新闻上说最密集的流星雨降落时间是在11点。

天空看似很近,可却是如人与人心的距离一样,那麽遥远。洛司望向身边的人,他们两人现在也一样,隔了好长好远的距离。

洛司还是不喜欢跟他有距离,哪怕只是肢体上的。想著,洛司来到他的身边,非得要和他分睡同一张躺椅。

“听说今晚的流星雨会是近二十年来最壮观的一。” 找著话题,洛司侧卧著凝视他,耐著脾气诱他说句话。

陆浩立完全将他当透明的无视。只是,他唇边隐隐擒著的讥笑泄露了他的挑衅。

种种怨怼形成厚厚的城墙筑在陆浩立的内心,它杜绝了洛司所有的关心讨好。洛司施加在他身上的侵犯侮辱他永不会忘,植在他心上的这个毒疮如今已恶化到在流脓。

恨意彻底弥漫,陆浩立连虚假的伪装掩饰都做不到。

“我过段时间要去威尼斯开会,你喜欢那里麽?一起去吧,顺便度假。“把脑袋靠在陆浩立的胸膛等待他的回答,隔著衣服传来他的心跳声及体温,洛司微眯著眼,真的很迷恋呢。

寂静萧瑟,怀著期待却终究是无声。洛司等了又等,他真的不耐烦了。

只是要他说说话,是不是就真这麽难?

人的忍耐都是有极限的,尤其是洛司这种刚为陆浩立学会‘忍耐’这两个字的人。洛司没再说话,他站起身,瞬间散发强悍的侵略气息。

看来温柔对你是不管用的,既然你骨子里就这麽硬,那好,我今天就真得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

洛司一把掀高陆浩立衣袍的下摆,另一只手粗暴的将他的内裤也给扯下来,迅速罩住他胯间安静的男性,淫猥的肆意揉弄,手指灵活的轻轻按压他根部饱满的睾丸,洛司摸玩著软软的半球正想进一步发展就被陆浩立用力的拍开。

陆浩立的俊颜堆满嫌恶,黑色的双瞳因洛司不分场合的冒犯燃起两簇怒焰,在这样光线不明的环境中,感觉格外的有魄力,也格外吸引人。

後退到陆浩立正前方,洛司枉顾他的感受用冷酷的口吻命令:“自慰给我看,你要是射不出来我就拿你儿子去填海。“他知道,他在这刻摧毁了自己这些天来努力塑造的形象,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你说一声不,我就不勉强你,开口吧,你说不,我一定不会勉强你。

果然!陆浩立鄙薄的看著洛司的原形毕露。这种人,永远不值得信任。

“动作快点!我叫你在这里让我看看你高潮的样子,明白了吗?”

恨透洛司把他当狗似的使唤,陆浩立按抑住耻辱环顾四周,漆黑的露天场地让陆浩立的羞耻感来得更强,耳根被烧得通红。

陆浩立将牙根咬得死紧,憋著胸腔内翻腾的愤怒妥协,双腿缓慢又生硬的往躺椅两边分开,垂放在地。

几乎是马上的,陆浩立随即察觉到洛司那扎人的火热视线锁定他暴露的私,大刺刺的盯住他的分身直瞧,仿佛在用甜腻的眼神细细爱抚他的阴茎,呵护的把弄他脆弱的精囊,贪心的把他整根男性肉茎都给摸个遍

一道微妙的悸乱袭击腰腹,陆浩立全身一抖震,软绵的性器在洛司的视淫中精神的半坚硬起来。

为了隐藏身体的反应也为阻挡洛司的目光,双手忙不迭遮住腿间的阳物,像这样在星空下展露身体在自慰,陆浩立怎麽说都有点仓惶。

美不胜收的星海做为背景,陆浩立仰卧在躺椅大敞双腿,长袍撩至腰显现出他密布吻痕的躯体。昏暗的暖黄灯光给陆浩立健美的身段蕴上层透明的薄纱,如此暧昧的情调是情色中带著点浪漫。

面前的景致诱人得让洛司连‘眨眼’这个本能都忘了,鼻息加速混浊,两眼快冒火的死勾著他的下半身生怕看漏了点什麽,在陆浩立的手妨碍了他的观赏时,洛司喉舌干涩的催促:“别停在那,快摸呀”

陆浩立强迫自己撇开廉耻的遵循套弄著,合闭双唇不发出任何响声,不久便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但他心里全然是被逼的抗拒与勉强这叫他怎麽达得到高潮?

抓住自己的下体使劲的搓弄,情欲渲染得陆浩立一脸樱红可也显得有些难受。舒服的感觉总是要大不大,要小不小的,他习惯了被洛司眷宠的性器不肯这样就‘投降’,显然的,让洛司来摸它感觉肯定要爽得多。

妈的,操,怎麽射不出来!

陆浩立性子一急躁就更使力,唇瓣半启著喘息,额头渗滴著薄汗,勃起的硕大被他蛮搓得发红了还攀不上巅峰。

自从被囚禁在这里後,几个月来他就从没做过这种男人的自助运动’。

空气在情事的加温下变得闷热,同样热不可耐的洛司看不惯陆浩立毫无章法的瞎折腾,阔步向前拨开他近乎自我虐待的手。

洛司惜爱的摩挲著他并仔细做了检查,稍後有点不悦的责备道:“都弄红了,你不要这麽用力。”

代替陆浩立弥补的轻抚著,洛司骨节分明的手指缠著性器上下套动,时而用指甲刮搔顶端的铃口,时而绕到根部逗弄,竭尽所能的取悦。

陆浩立的刺激感立刻无法自控地强烈了好几倍。

可恶!这不听话的东西!

十指紧扣著椅子边缘,陆浩立扭开头不去看自己下体被洛司抚慰的模样,但快感依旧一波波的传来,那像在对待宝贝般的温柔触摸让他情不自禁的配合著挺起腰,仅存的意志力全用在抑制呻吟上。

还是不肯发出声音?

洛司分神注意到陆浩立在咬紧下唇,他停止手边的动作,面对他超乎常人的倔强,洛司眼里也泛起危险的精光。

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弯曲食指凑到他性器的顶部,洛司酌力一弹

啊──!!

无声的在心底呐喊,蓦地加大的刺激像细针一样进入陆浩立身体每条血管,他瞪大噙雾的双眸慌忙看向洛司,却瞧见洛司居然把他的分身当成弹珠似的在弹著玩一时间,陆浩立原本涨红的脸庞简直差点著火,羞怒交加的摇晃身体,想尽力摆脱不了洛司的戏弄。

洛司手指的速度由缓转急,把陆浩立站得笔直的分身弹得猛晃摆,挨不住几下就叫嚣著要喷发,可洛司掐在它根部的手遏制了陆浩立宣泄。

陆浩立汗流浃背的张著嘴急喘,肌肉绷得像快断裂。

精液逆流的痛苦,性器被耍玩的舒服,天堂和地狱同时并存著,洛司还在卖力刺激他的敏感区,陆浩立被洛司搞得近乎疯狂,理智乱成一团浆糊,可怜的下体是那麽的渴望得到释放。

“很想射吧?“洛司跪在他双腿之间,左手牢牢的掐著他的男性,右手在他结实的腰身游走,蛊惑的引诱著:“想射就告诉我恩?想吗?别忍著,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左右甩动著头部拒绝洛司的提议,陆浩立手背盖著眼睛忍著疼痛,喉底泄出几声细弱的嘶叫,心跳快得几欲破膛而出,还裹著他上身的睡袍也被热汗沾湿。

洛司对他的固执皱起眉头,看著他茎身因被限制高潮而成了不正常的紫色,洛司有些忧心起来。

会不会太过火了?这样忍著对他身体不好。

这念头一浮现,表示洛司首先败下阵来。

暗吁口气,洛司正准备松开手让陆浩立高潮,眼角却碰巧瞥见圆桌上的香槟

陆浩立浑然未觉的还陷在欲海中沈沦,洛司已经腾出右手拿过香槟,透著种极度的邪魅,唇角上扬勾勒出优雅的弧度,然後冷不防的一个反手,整瓶香槟就往陆浩立的高昂的分身倒了下去──

神智骤然清醒,陆浩立差点失声大吼,被淋得反射性的想要跳起来,怒不可抑的瞪视洛司。火热的男性被酒液浇个正著,从天而降的冰冻湿了他的下身及真皮躺椅,也扑熄了陆浩立满腹的欲念。

洛司一手持著半瓶香槟,一手按住陆浩立的不让他乱动,没听到久违的嗓音令洛司很失望,他索性拉开陆浩立的前襟,把剩下的酒一鼓脑的倒在了陆浩立的胸前。

陆浩立险些咬断钢牙,左躲右闪的还是被淋得全湿,接著一声酒瓶被掷碎的清脆声响,他身上最後的蔽体衣物也被扒了下来。

带著危险气势的男人压上他。

伏在陆浩立上方,洛司解著自己的衣服往地上丢,边脱还急不可待的四亲著陆浩立。吻过他俊朗的五官,再移向他的脖子,舔舐的路线逐步往下,来到他洒满甜酒的厚实胸膛,细腻的尝著用陆浩立体温加热过的香槟。

洛司分别紧握住陆浩立推却的双手,探出舌尖在他身上一点点的舔食著,洛司才小舔了两下就喜欢上这带有陆浩立味道的香醇,马上就嫌不过瘾的干脆用舌头贴著他的肌肤,然後在整个胸膛拖动,一滴都舍不得浪费的汲取得干干净净。

陆浩立双手被限,只能放任洛司舔完後还贪得无厌的吸吮著,慢慢的朝他的乳尖逼近。

灵舌沿著乳晕绕动,洛司慢条斯理的勾动他受尽调教後的本能需要,对红点时重时轻的啃咬著,在这娇媚乳尖易感的抽颤时,洛司唇一张就把它卷进口中,倏地的猛然一吸吮

陆浩立浑噩的呆望著天空,左胸的小点让洛司吮得很肿大,痛楚中又隐生奇异的麻痹,注意力被动的集中在那里,所有的理智在洛司的进攻下销声匿迹。

唇舌的吮吸声不断,陆浩立连思考能力也被洛司高超的舌技击溃,不得已的在性爱里遗忘沈沦,残余本性中对肉欲的追求。

吐著气,陆浩立得到自由的双手搂住洛司的脖子,冰酒再加上夜风让他冷得战栗,覆在他身上的男性身躯又给他带来了温暖,胸膛不由自主地抬高好更加贴近洛司,手指穿梭在洛司柔顺的发丝,红蕊大方的喂在洛司嘴里。

趁著陆浩立於迷茫,洛司加大力气再一吸後暂时放过他的乳尖转去和他接吻,左手替代的夹住红肿拉扯,运用唇舌在陆浩立口腔内嬉戏,手揉过他的大腿悄悄溜到他後穴摸著,在蜜穴口撩玩滑动,偶尔偷袭的用指尖顶刺这个将容纳男人欲望的地方。

丝毫没发觉後方的危机,陆浩立只是将洛司抱得更紧,热情的和他吻得难舍难分,刚才差些被冰酒冻坏的分身也重新充血回温,後穴在洛司的开拓下也顺利的吞进他的中指,身体各部位都对洛司的碰触欣然接受。

随著洛司中指的抽动,陆浩立没能力再回吻洛司,只能恍惚的纵容洛司在他口中纠缠,咽不下的银丝溢出嘴角,手挂在洛司的肩膀感受股间秘穴插入了男人的手指,紧闭的窄道被挤开,内壁在磨擦中软化、发热

不管陆浩立本身多不愿都好,他生理上对洛司产生的依赖早就是无法抹灭的。

“有感觉了麽?“洛司息响凌乱的调笑著,费尽自制的做著前戏工作,长指旋转著钻到他身体内部,频频轻刺狭径的的某一点,边问:“弄你这里你最舒服了对不对?”

苦苦的压抑那触电般的刺激,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陆浩立连手都失力的垂下,死命的将哼叫声转化成呜咽,後经受著简直叫他窒息的挑逗,洛司的进出越发顺畅,他的身体也随之快感迭起。

“这个地方"洛司加多根手指一并探入,往他的兴奋点上推压,“是你最喜欢的”

陆浩立几近无法忍受的颤抖,咬破下唇而流出丝醒目的血液,洛司再用眼神攫获了他。

“难道,你还要继续忍下去?“洛司低哑的声音有著劝说的味道,也像在警告。

不语的睁大双眼,陆浩立流血了也执拗的不肯松口。

对峙的下一瞬间,陆浩立感觉到洛司的手指突然抽了出来,他还没适应过来就有一阵冰冷抵住他後穴入口。

什麽什麽东西?!

陆浩立不由得感到恐慌,他状况都没搞懂就被那冰冷的物体塞入体内──

“啊"陆浩立终於脱口而出的惊呼,高温的甬道反应强烈的缩紧。

他柔软的秘夹住了小方块又受不住寒气的松开,小穴反复的张张合合,吞噬进的冰块顺势往更滑去,停留在窄道中央折磨著陆浩立。

恐怖的感觉让陆浩立忍无可忍的想将冰块取出来,可他的手还没伸过去就先被洛司擒获,後穴中的阵阵冰寒让他慌作一团,胡乱的叫著:“啊放手该死的快放手”

“不放,我永远都不放!“洛司注视著陆浩立的眼睛说道,倾身向前吻住他并将他摁在身下,调整姿势让粗壮的欲望凑到他塞著冰块的幽穴前,狂野的一挺腰,热烫的男性巨大用力的刺入他体内。

“呜──呜──“陆浩立几近悲鸣的大叫被封锁在洛司的唇中,泪水从眼角倾泻而落

结合後静止不动,洛司控制住奔腾的欲火,安抚的以唇拭去他的泪痕,亲著他汗湿的耳鬓,呢喃:“别紧张放松点我要动了”

话音未消,洛司先是慢吞吞的小幅度律动,然後越来越快,浅进浅出的抽送动作渐渐凶猛,最终变成强而有力的度贯穿,硕大狠狠的在陆浩立内部反复撞击。

“啊哈啊啊"微肿的唇不住的逸出激情的呻吟,墨黑的眸子笼罩著剔透的泪雾,陆浩立的身体在洛司的进占下剧烈晃动,窄道里的小冰块也抵挡不了洛司的炽热,融化成温水润泽陆浩立紧窒的後庭,使洛司的进出更为顺遂、酣足。

欲火的焚烧令两人目眩神迷,他们情动不已时难耐的相拥互吻,任何的仇伤在此刻抛到九霄云外。

性器与甬道摩擦发出媚人的靡音,洛司频急切的挺动进攻,陆浩立饥渴诚实的後穴含住他蠕动,每一的欢愉收缩都带给彼此至高无上的快感,纯然的无法自拔。

仿佛是一对濒死的情鸟在做最後的相爱仪式,他们疯狂的、极致的欢爱足以点燃空气,就连漫天流星也像要为他们做见证般在这时涌现

多不胜数的流星布满整片天空,道道明亮的闪光划破天幕,前仆後继的飞流而逝,规模庞大的如雨星陨照亮了黑夜,也让洛司在白光中看清陆浩立欲海浮沈的神情。

心弦被重重的拨弹,一股冲动,洛司有句话很想告诉陆浩立,一句他早就明白了但却没有说出口的话。

陆浩立茫茫的察觉洛司退出他的身体,紧接著绕到他背後将他扶坐起来。

“呼呼"倒在洛司的胸膛,陆浩立累得直喘,心跳还没平定就发现洛司又扣住他的腰,他失措的回过头看著洛司,正巧,洛司把下颚靠上他肩。

四目近距离的不期而遇,陆浩立在他湛蓝的眼睛里发现种若有似无的柔情,不知道怎麽的,那双眼睛让陆浩立感到有些心乱,乱到有些发慌。

洛司徐徐的用指背擦去陆浩立鼻翼上的汗珠,好像有点紧张犹豫的舔舔唇,然後挨在陆浩立耳际说I LOVE YOU
第二十章

“你还终於肯见我了。”

罗杰刚坐下就微带指责的抱怨,碰了这麽久钉子是人都会有不满。

“我说过,事情不需要你干涉。“洛司自顾自的检阅文件,古董锺的时针指在下午四点。

“不干涉?你知不知道我和喋血组织的关系?我有可能放著不管吗?还有,你为什麽要抓走陆?“情绪有点激动的连声追问,罗杰几日来积压了不少火气,他把事情想了不下几千,可他一直都不明白。

洛司合上文件,眼神如冰的直望住他,“你的意思是,你要为了喋血和我对著干?”

看清洛司那昭然若揭的恐吓和警告,罗杰感无力的倒靠著椅背,说:“如果要和你对著干,我早通知喋血了。”

“那还有什麽问题?”

“洛司,是我问你吧。什麽事不能解决非要用这种方式?我不知道陆做错了什麽,但他的身份不简单,你关著他绝对是个麻烦。“罗杰满脸都是为难顿一顿,想了想,组织好言辞再续道:“当看在我们的交情上,放了他,把他交给我。”

两方都有交情,双方都有生意来往,而他夹在中间,罗杰的身份现在非常的尴尬。

双腿悠闲的交叠,优美的手指转动著镀金钢笔,洛司毫无商量余地的摇摇头,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

哪怕要和喋血翻脸,我也绝对不会让他离开我,就算有天大的麻烦,就算为他我会失去所有,我也不可能会放手。

罗杰让那冷硬的拒绝梗得说不出话,怔看他坚决不容反驳的态度"你囚禁他该有个理由,理由呢?是什麽?”

“理由?“洛司蓦地轻笑不止,“我做事,根本不需要有理由。”

面对著罗杰的愕视,洛司不在乎也不解释。

洛司的唯我独尊让罗杰切明白到,他说再多也是枉然。

“迟早会被发现的。“语气有种失败的无能为力,罗杰逐渐消极的做著最後的提醒:“4天後,是陆的生日。他生日後的第5天,如果他没出现在李晔面前,李晔就会采取行动。”

喋血的实力不可小觑,真要比起来,就连迪菲尔斯集团都没十足把握能斗得过它。

“我知道。“平淡不惊的回答,洛司在调查时就知道这件事。

“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在怀疑,上也出委托协议要我先帮他们调查。”

洛司依旧淡然的气定神闲,冷傲的不领情著。

“既然如此,後面该怎麽做,你自己看著办。“罗杰算是仁至义尽的提供情报,说完就不再多话的起身打算想先离开去解决某些事,走几步,背对著洛司他再补充:“只是,小心点。我不希望哪天我们旗下共有的企业大楼被人装炸弹。”

罗杰远走的背影,洛司对他的忧虑一点不在意,对他来说,既然已经认定了的事,就不必再考虑。

不过,现在洛司开始在想一件和罗杰完全背道而驰的事情。

洛司单只手背托著下巴,凝视著时锺上一刻一刻往前走的秒针,露出清淡的笑容,微怀暖意的心想著:他的生日快到了要怎麽帮他庆祝才好呢不知道他喜欢什麽恩晚上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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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是陆浩立最常待的地方,洛司没在他就是坐在露台动也不动。有的时候,警卫从楼下望上去,发现他几个小时都维持著同一个动作,偶尔,警卫们会猜想他是不是死了。

小楼这两天在全面重修,为了陆浩立的生日,洛司下命令3天内要让小楼焕然一新,不惜动用多大的人力物力。

设计用最好的设计师,装修材料和装饰什麽的一律用最贵的、最好的。短短两天不到,原本格调清雅的小楼变得富丽堂皇,简直成了小型的奢华宫殿,而这样的居住环境,让陆浩立的内心越来越阴霾。

落地窗开了一扇,陆浩立坐在地上背靠著另一扇窗,如同以往一样望著蓝天白云。

“陆,明天就是你生日了。“安瑟夫坐在室内的地板,背也贴著落地窗,和陆浩立隔著玻璃背靠背。

他的话没等到回音,安瑟夫苦涩的笑一笑。

早预料到的,那样做後会破坏他们之前建立的关系,可是,他不後悔,也没什麽好後悔的。

“这重点装修的地方是楼下的庭院,因为明晚会在那里放烟。“不理会陆浩立有没有在听,安瑟夫径自详细说明:“首领下命令,明晚1点後所有的警卫都要撤出这里,所以就连烟也由首领自己放。”

“那又怎麽样?“陆浩立瞟了瞟楼下的施工队,语调沈闷的问他。

安瑟夫没直接告诉陆浩立,而是把两小包用密封袋装著的白色粉末给了他,说:“这两包东西给你。大门控锁的密码是LS1322,指纹锁我也帮你设定好了。”

吃惊的瞠大双目,陆浩立旋转过身看他,黑沈的瞳仁发出欣喜的光芒,但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很快的又暗淡下去。

“什麽都不用担心。如果你想离开这里,明天晚上1点出大门,我自然有办法把你运出去。好好考虑错过了这以後就没机会了。“安瑟夫还是跟很久以前那样笑著,鼓励的拍拍陆浩立的手侧,好像那天下午的事从来没发生过。

“这些东西是什麽?“陆浩立谨慎的进屋并把窗关上。

“这包是让人四肢瘫软的药,这包是解药。”

安瑟夫分别给他讲明了比例和药效时间,说的时候,安瑟夫藏在平静下的心情极端复杂。

这药没有副作用,毕竟那是他用生命追随的首领,他再怎麽样也不会害他。帮助陆浩立离开,是他这辈子活到现在,唯一一件知道不应该,却还是执意要做的事。这也是他第一违背了首领,他知道,违背的代价会是什麽。

我一直都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所做的一切都是听从命令而去做的,那麽久以来,我没有所谓的渴望。我也不觉得生活有什麽好热衷的,每天都是重复做著同样的事。完美的完成任务,沈默的执行指令,亦步亦趋的扮演影子的角色,不去区分是非善恶,只要是首领的话我都会照做。这麽多年,我甚至完全没想过我自己要些什麽。

我就生活在这样一个既定的框架里,永远出不去。

陆,你跟我不同,你拥有的是我所没有的,我对你很羡慕。迪菲尔斯集团是残酷而冰冷的,我知道集团太多的事,所以我注定脱离不了它。如果没遇见你,可能我会继续在这个地方小心谨慎的生存,可偏偏我遇到了你,所以我帮你,或许我也是真的厌烦了这样的日子。

其实,如果有机会,我很想试试普通人的生活,为我自己而活,做我喜欢做的事。

“安瑟夫,我不懂你。你为什麽要冒这麽大的风险?你为什麽要这麽帮我?“感到无法理解的望著他,陆浩立知道手心里这两包小小的东西,是要用什麽来作为代价。

突地向前跨两步,安瑟夫低著头给了一个让陆浩立愣住在当场的拥抱什麽都没说。

陆,我所能为你做的,也就这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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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9日。

今天对洛司来说是很重要的日子,陆浩立的生日。

这是他们共同度过的第一个生日,洛司很期待,也很看重今天,虽然场地只能在小楼里,但他是尽最大限度的隆重准备。

夜晚的氛围总是静谧又柔馨的。9点31分,陆浩立在二楼露台往下看,洛司在下面和一些工作人员比划交谈著,时不时的点头颔首,从今晚开始,洛司心情就一直很好。

一身纯灰色的休闲服,黑色的长发束起垂在脑後,洛司今天的装扮比平日里的西装笔挺显得比较轻松有活力。

陆浩立边看著洛司边用左手扣敲著禁锢住他的铁栏,而後环视起这个美丽的牢笼,回想著在这段时间里发生过的每件事。

想起这是第一个没祈在身边的生日;想起以前生活的自由自在;想起挂念不已的祈;想起希尔的背叛;想起他受到的屈辱祈受到的苦而这一切,全部都是洛司主导的。

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我根本就不会和祈分开。我就可以在祈身边保护他,祈就不会任何受伤,祈他怎麽可以受到伤害,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洛司!!

冷静的思考了一遍又一遍,有簇火也苗悄然在陆浩立的内心茁长,火苗的名字叫做复仇。

那天,你说,你爱我。我真想不到,原来你也会犯这种错误。

你难道不知道麽?你这句话就等於是在告诉我,我最有利的武器是什麽。你的爱,是故意说出来被我利用的吧?你居然会傻到说爱我!我真该感激你,现在,你让我拥有了伤害你的筹码。

有种恶意的心态在陆浩立变相的仇恨里发酵,膨胀到覆盖他秉承的原则。向来最不屑利用感情的他此刻却想著如何利用洛司的感情进行报复,将他的高傲碾碎。

陆浩立感觉自己每一个细胞都活跃的在跳动,许久未曾有过的亢奋由内充斥满他的身体。

今天,他盼望了多久?

今晚,他的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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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麽?“洛司来到陆浩立身後,举手圈抱住他的腰,脸颊亲近的贴著他的背。

“没想什麽。“顺服的偎著洛司,陆浩立的眼睛却不著痕迹的盯著楼下正在撤退的警卫们,直至他们全消失在门外。

薄唇摩蹭著他的耳下,洛司吻著他,轻声的说:“生日快乐”

“嗯。“陆浩立表现得不太积极,隐藏得很好。

洛司扳过他面对面,对著他的冰蓝色星眸有种柔和取代了向来的残酷,感觉就像沈静无波的大海,目光如水温柔的包围著陆浩立。

“今年就只能这样过了,明年你生日我们再一起去环球旅行。“有点遗憾,洛司惯性的帮他把短发拨顺。

陆浩立的发丝很幼细很软,而且又剪了个半长偏短的发型,常常很容易被风吹乱,虽然看起来很酷很不羁,但洛司还是喜欢乐此不疲的帮他整理。

洛司的承诺,陆浩立一点意见都没有。不过,他记得有人说过,承诺往往是用来打破的。

“走,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著牵起陆浩立的手,洛司拖著他就往顶楼跑,扬著的绝美微笑的他神采飞扬到让人轻易的感受到他的愉快。

陆浩立只能被拉著走,步行的途中,一种烦躁的感觉浮了上来。

对於这个男人的关心和讨好,他该高兴才是,可他总觉得,抛开一切不说,自己并不喜欢他这样一厢情愿的付出。

也不是说没有,以前还曾有过女人为他而死,可陆浩立也没这种不喜欢的感觉。他一向就是觉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要对我付出,是你的自由,我管不了你,反正感情的事怨不得谁。

不过,现在如果把这个观念套在洛司身上,凭心而论,陆浩立觉得非常欠妥当,原因不明。

很快就到了顶楼门口,洛司的一个举动让陆浩立莫名其妙,皱起脸不耐的问:“你做什麽?”

“别动。我要给你一个惊喜。“阻止陆浩立刚举起来的手,洛司竟也学著神秘的把他的眼睛蒙住。

切。陆浩立不以为意的嗤鼻,也算合作的让洛司把布条绑好。他很清楚的知道,这时候和洛司打对台只会误大事。

什麽也看不见,陆浩立寸步难行,杵站著直到有双手牵住他,有道很熟悉的浑厚声音对他说:“手给我,我带你过去。”

陆浩立阖著眼,跟随来自洛司的牵引,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闭著眼睛走路的他并没有意识到,他在这一刻完全没怀疑过洛司有可能打开逃生门把他推下楼。他也没自觉到,不知何时起,他潜意识认为洛司不会伤害他。

“好了,睁开眼睛"洛司把他领到半人高的护栏前,轻轻地解开遮住他视线的布条。

带著点无聊的缓缓睁开眼睛,陆浩立在看清的那秒锺,被眼前的所见到的情景震撼──

黑漆漆的宽敞庭院中,一条以灯建成的威武巨龙盘踞了整个地面,栩栩如生的做著栖息的姿态,光彩夺目的七色光在它全身变换著,龙身用十三国语言大篇幅的刻画著"生日快乐”,一些不知名的微型光粒像荧火虫般在龙四周飞荡,营造出一种离奇的逼真感

陆浩立难以置信的看了好一阵,转过身朝洛司刚才待的地方望去,可却忽然不见了他的人影。

四张望,陆浩立一再确认後肯定这顶楼就只有他一个人,他正疑惑著洛司到哪去了,就听到楼下有人在大喊:

“陆浩立──”

听见有人叫他,陆浩立反射性的跑回原位一瞧,是洛司,他正站在"龙头"的位置向他招手。

他什麽时候跑下去的?

陆浩立搞不清楚的想著,几乎让这出乎意料的状况整昏了头,他也扯开喉咙的问洛司:“你在下面干什麽啊──”

虽然看不太清洛司的表情,可陆浩立就是觉得洛司现在正开心的大笑著,然後,他就听到洛司喊道:

“──我、还、有、东、西、要、送、给、你──”

有东西送给我?

越听越糊涂,陆浩立还没弄明白就发现洛司开始在走动,最後停在"龙口"衔著的"龙珠"那里,半蹲著不知道在搞什麽。

好奇心不禁被勾了起来,他正打算著要不要下去看看,就见到洛司在往旁边撤开。

感到更奇怪了,陆浩立高度集中注意力的盯著那里,约过了15秒

“砰──“的声巨响吓了陆浩立一跳,他还没来得及想什麽,就让接下去的事惊得目瞪口呆。

红色的光点冒著火从"龙珠"里急速飞升出来,窜到半空中再猛爆出火,接著居然形成漂亮的红色烟龙在空中灵活的盘旋,活动范围还正好是小楼的上空。

匪夷所思的愕望住那在半空飞舞不落的烟龙,陆浩立摇著头,他算是再领会到高科技的神奇了。

“还行吧?“放完烟赶回来的洛司来到陆浩立身边,抬头望著上面重金打造的礼物询问他的意见。

陆浩立冷淡嗯了句,洛司也不介意的拉著他一块卧在躺椅上观赏。

“它能在上面飞多久?“许久後,陆浩立随口提到,颇感兴趣。

“2个小时,正好到12点。“洛司一只手搁在陆浩立腹部上,侧睡著更贴近他,又说:“找了好多龙的图形,总算找到个差不多的。”

像被他的话给狠敲了一击,陆浩立听著他的轻描淡写,怔住,想了想,心里感觉像有东西在抓挠似的异样难受。

“你两个晚上没睡觉就是在想这个东西?“问著,陆浩立希望不是。没原因的,他希望洛司回答他:不是。

你在开玩笑吗?就为一个生日搞这些东西。你到底想耍些什麽招?洛司,这好像不是你会做的事吧其实,有这个必要吗?你和我之间

“什麽叫这个东西?你们东方不是常说龙凤呈祥吗?“理所当然的解释,洛司依在他肩窝闭著眼,喃喃的絮语:“真的龙我找不到,所以只能给你这样的龙。”

陆浩立凝望上空那旋舞的焰火,只要是人,谁都能体会到洛司的用心。

那几个晚上,他半夜醒来,却总看到洛司披著睡袍在办公桌上查著什麽,看著什麽,为了不影响他的睡眠,洛司还只点著盏昏暗的台灯。他不当回事的翻个身继续睡,怎麽也没想到,洛司会是在

忽然,陆浩立有种混淆复杂的迷惘,这个乱了套的世界,全疯了。

稍微偏过头,这时候他才发现,在他沈思的片刻,洛司竟凑在他身旁睡著了。

瓷白似玉的面上隐约有著疲惫,抱住陆浩立安稳熟睡的洛司冷傲绝美,却也相当平和。

看著他,陆浩立胸口有股说不上来的郁结,化也化不去,还一路延伸到他的喉咙,他说不出任何的话。

独自观望上空,陆浩立静静的没怎麽动过。

至於他为什麽任洛司抱著不动,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夜露重,时光荏苒,盘飞的焰火也到达极限的渐弱,渐暗

终於,在做完最後一旋绕,它在空中以自身绽放出刹那的灿烂,随後成灰烬。

12点了。

“该下去了。“仿若漫不经心,他对著洛司说。

洛司没反对,但也不从陆浩立身上起来,倒是继续趴在他胸前,搂住他的腰蹭一下,突然低低地说:“我对你是真的”

陆浩立全身一颤动,垂眼看著洛司头顶的发旋,合紧唇不吭声。

沈静中又过去1分锺,洛司眼中的温度跟著时间一并消逝。

“12点多,走吧,是应该下去了。“语气骤转,洛司态度大变的率先起身,整理好衣著就走,连回头看陆浩立一眼都没有。

陆浩立跟上他,脸色有些阴晦,脚步有些沈重。

自制的将情绪沈淀,麻木因洛司而掀起的那点不该有的感动,暗自一呼吸,释怀内心紊淆的感觉。

12点了,我的生日已经过了。

洛司,我想你也明白。你是你,我是我,很多事忘不了也避免不了,比如,我们永远都是──敌人。

再一提醒了自己,陆浩立默默的在洛司身後,放在口袋的手捏紧了藏在里面的东西,指尖泛白。


“红酒。“陆浩立递给洛司一酒杯,自己手里拿著一杯往洛司旁边坐下。

“不喝。“沙发上的洛司接过杯子,像是不感兴趣的转手搁在厅中央的茶几,拥住陆浩立便在他耳背及颈侧舔吻。

对洛司半推半就,陆浩立边保持自若边稳住拿著酒的手,“你不是很喜欢红酒的麽?”

“你怎麽知道?你什麽时候也注意起我来了?”

似真似假的问著,洛司解开陆浩立衬衫的衣扭,手探进去摸索他的胸膛,感受他令人赞叹的身材。

听不出洛司话里有几分认真,陆浩立谨慎的不露出心急,回答:“酒柜里都是红酒。”

“我现在不喝酒,我要你。“拨开他的衬衫,洛司贪恋的在他肩膀和锁骨吮著留下印记,双手在他身上放肆的揉著摸著,然後分别掐住陆浩立胸肌上的两小点。

“呜!“陆浩立受不了的闷哼,承受洛司侵略的同时在心里寻找著办法,他难免有些焦急。

怎麽办?都12点31分了。

手指控制力道的捏玩著,洛司轻啃他的上下滑动喉结,使尽解数的挑撩他的情欲。

因为洛司的动作,陆浩立只能仰高头轻喘,燥动不安的冒出汗,经验告诉他,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做起爱!

陆浩立苦寻不找主意而心烦著急,洛司偏还不停不休的缠著他,陆浩立忍不住挣扎起来,正巧,手里的酒洒了点出来

顾不上其他,陆浩立一咬牙就灌了一大口红酒含住,接著捧起洛司埋在他脖侧的头,迅速的吻住洛司。

陆浩立毫无预警的主动让洛司顿时失去了反应,怔忡不已的盯住他幽的双瞳。

捕捉洛司双唇因吃惊而微启的缝隙,陆浩立半强迫的把酒一点一滴的渡给了他。由始至终,洛司都於痴滞状态,就为了陆浩立主动的一个吻。

很快的,陆浩立的目的达到了,可他却迷失在洛司海蓝的眼眸里忘了把唇移开,就为了洛司眼中前所未有的欣然。

洛司狂喜的反客为主,丧失分析能力的紧抱住陆浩立,霸道的封锁他的呼吸掠夺他的唇舌。

不知道抱著什麽心态,陆浩立也环住洛司的颈项用前所未有的热情回应他的吻。

激情火热的相互索取,相拥的怀抱让人沈醉

陆浩立再睁开眼,见到的是洛司眼底闪出的震惊。

他扯扯嘴角一笑。

一切都破灭了,是时候该撕开这虚伪的表象。

把洛司往一旁推开,陆浩立站起来把衣服穿好,带著决绝面向洛司,表情是不加以任何隐藏的冷然。

洛司四肢无力却清醒万分,看著他甚至无法言语,狼狈的瘫靠著椅背震惊平复後的眼神充满沈带著种莫名的绝望。

我尽力了,我把能做的都做了。但你也真的这麽做了,你选择把我们逼上绝路走到了这一步,我们

“游戏玩完了。“陆浩立耙耙红发,咧嘴狂妄地笑著。

洛司目光炯炯的盯住他,冷峻的传递无言的威胁及提醒。陆浩立则视若无睹,还是一个劲的笑,然後潇洒地坐在茶几上,长腿踩上洛司左右两侧的沙发。

“啧啧啧,动不了了吧?“活像小孩子恶作剧成功一样的得意,陆浩立还点上根烟,边抽边说:“你玩到现在也该轮到我了操我你很舒服吧?”

问著,陆浩立切的回顾起身体被男人的利器贯穿时的痛楚、屈辱,以及,那该死的极度快感,身体对他无法抗拒的习惯

愤怒涌起,陆浩立恨恨的瞪住洛司还是傲然如初的神情,很生气,他也搞不清楚气什麽。

为什麽他一个大男人要被男人这样玩弄?为什麽他要被男人压?为什麽他要被胁迫?为什麽他会对他感到习惯?为什麽会感动?为什麽现在却狠不下心?

够了!狠不下心?对他,我怎麽可能狠不下心!我们是仇人,仇人,懂不懂?仇人就是你死我活,更何况他还毁了我那麽多!

怒火攻心,陆浩立气疯的扬手甩了洛司一巴掌,“妈的,叫你上我上得那麽爽。”

不留情的一掌过去,一丝W丽的红色滑下洛司的唇角,感觉有种邪恶冷酷的美。

这一巴掌,打碎了洛司最後为他保留的温柔,为他滋生的温柔,也打碎了那一昧为他著想的心。

痛吗?不痛。

洛司偏著脑袋,感受他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巴掌。

一点都不痛。

他只是觉得很好笑,那个为陆浩立费尽心思的自己,好笑到他惭愧起来,惭愧到想举刀刺死那个爱著陆浩立的自己。

洛司俊美非凡的脸上浮现红色的指印,陆浩立打了人,却只看著他颊上的伤痕,连瞄一下他的眼睛都没有。

恐惧麽?在害怕?陆浩立思绪乱成一团,甩了洛司的手一直在颤抖,他不是害怕,但他却不想去看洛司的眼睛,他逃避著什麽。

他想都无法想,那双总是带著炙热情感看著他的蓝色眼睛里,现在承载的是什麽。

怒火?憎恨?亦或者是伤心?难过?

越来越觉得慌,陆浩立猛然跳了起来,抓著头发来回走动舒缓怪异的窒息感,瞥到洛司唇角的血丝,心里更是乱得糟糕。

现在要些做什麽?要做什麽?要做什麽

除了报复还能做什麽!他这麽玩老子,老子能让他好过吗?比起他做的,我这些算什麽?难道他就不用付出代价吗?不可能!

强烈的报复心硬是逼走了陆浩立全部的感觉,他三步做两步的冲到吧台拿起整瓶酒猛喝一口,清凉透心的液体缓解了他的胸闷,手背擦擦嘴回到洛司面前,暴躁一脚踢开挡路的茶几。

“听著,我现在要杀了你。“陆浩立握著酒瓶,对著洛司冷冷的续道:“不杀了你麻烦会很多,你必须死。”

话落,凛冽的杀气从陆浩立身上散出,他举起玻璃瓶绝情的朝洛司脑门上砸下

酒液湿了洛司一身,陆浩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扶正他,拿著尖锐的玻璃片就往他的腹部刺过去──

定住无法动弹,陆浩立喘著气,暴睁的眼盯住洛司无畏却失温的美眸半晌,他颓败的垂下头,五指一松开,利刃掉落地。

鲜血沿著洛司雪白的额头流满他整个脸,然而他什麽表情都没有,木然得像失去了灵魂,眼波流转中只有残余的伤和小到快消失的希冀。

陆浩立难以抑制全身在发颤,腿软的跪坐下。

在夺取洛司性命的前一秒,他萌生一种想痛哭的冲动,心脏完全负荷不了杂乱的情绪乱流,那种冲击几乎将他撕开。

这些日子的记忆一幕幕的掠过他眼前,如数在那一秒重现。

洛司对他的包容和用心,洛司笨拙却努力的体贴,洛司不可思议的温柔,星空下,洛司的那句我爱你

这一切,到底是怎麽了?

摇摇晃晃的站定,陆浩立神情混乱的拖动步伐,转身逐步远离。

不管是怎样都好,从此以後,我不想再见到你。

“别、别走"用尽力气的抵抗药效,洛司张动唇千辛万苦的吐出著两个字,红色的血模糊了他的眼界,却掩盖不住他眼神里流露出的脆弱和乞求。

别走,拜托你不要走。

求你别把我逼疯我会疯的别用这种方式逼我我会控制不了的

你走了,我会彻底的毁掉你,也会毁掉我自己。

我们,就真的走进了绝路。

可惜,背对著他的陆浩立什麽都不知道,他甚至没回头,只是用冷漠的声音说:“最错的事,就是你不该爱上我。”

守著陆浩立留给他的背影,一滴透明的水滴溢出洛司的眼眶,混进他的血里。

眼中仅余的希冀覆没,象征黑暗的残酷席卷前,洛司在痛苦中一遍又一遍的反复问著

最错的事,是我不该爱上你。

那麽,我之所以失去你,也是因为我爱上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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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宫鼎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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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月光下,安瑟夫等待著那人,一辆大货车停在一边。

1点整,事实证明,他等到了。

“躲进这辆车。它会在4点左右和其他供货车一起出去,在那之前它会停在停车场。“安瑟夫交代,递给陆浩立一支手机和一把枪。

“不会有人查吗?“陆浩立把东西收好,他打量起车厢,里面琳琅满目全是日常的生活用品,。

“这整车都是要退货的品,而且又是由几十年的老供应商来拉走,你藏好点,应该不会被发现。“安瑟夫跃上车厢,朝陆浩立打个手势,说:“上来,我帮你。”

安瑟夫让陆浩立躲进最内里的隐蔽角落,接著忙碌的用很多东西盖著他身体遮住他,忙到一半,陆浩立却抓住了他的手。

“什麽事?“困惑的询问他,安瑟夫看了看手表,合算一下时间。

陆浩立摇头,认真的盯著他,“跟我一起走!”

他们都知道,洛司不笨,不可能不会发现事情背後的真相。

呆了几秒,安瑟夫理解後出满足的笑容,但他也摇头,“不。”

他帮陆浩立离开已经是不可饶恕的事了,他不能够再叛逃。

“为什麽?别固执了。他不会放过你的,你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想不通的训斥,陆浩立面色凝重的反过来劝说他。

他实在不想因为他的事而害了安瑟夫,那样他一辈子都会歉疚。

“你别理我,我自己有打算。“拨开他的手,安瑟夫继续未完成的事。

陆浩立懂得他的坚持,拧起眉,他不想就这麽看著安瑟夫去送死。

“如果他真的要杀了你,你把这张东西给他。“抽出纸笔写了张便条,陆浩立交给安瑟夫,“我不知道有没有用,所以你最好还是跟我走。”

安瑟夫拿著他的字条专注的看了好一会,笑笑的把它小心放进衬衣袋,还是摇头,压低微颤的语调嘱咐:“别耽误时间了。记住,下车的时候把司机做掉。”

说完,他不等陆浩立的回答就把他连头都掩好,然後出了车厢并把车门关好。

心口暖暖的,安瑟夫轻笑里有些不舍和坦然感动,对著车远去的方向挥手,无声的说:“保重。”

谢谢你这张帮我求情的纸条,还有最下面那句:安瑟夫,别死,我们一定要活著再见面。

陆,再见。

早上8时。

“是,我明白了。“希尔在厨房里拿著手机悄声对话,淡定的补充强调:“请你转告迪菲尔斯先生,这请别再违约。”

合上电话,目露野狼般的凶光,抽出枪,上膛。

“你在和谁打电话?”

一道戒备的疑问响起在他身後,希尔反应极快的又把枪收好。

“没,一个朋友。“回过身变了一个人,带著斯文友善的面具,他一边回答一边端起烤好的面包离开厨房。

海恩粗旷的脸上有一瞬闪现过狐疑,他选择走在希尔後面,一同回饭厅。

观察著希尔高瘦的背影,海恩和外貌极其不相符的细腻心思察觉到不对劲,警惕心立即提到最高。

餐桌旁,祈正和海恩的女朋友格琳说著话。

希尔一到,祈马上闭紧嘴,小小的身子下意识的往格琳身边靠近,帅气的小脸堆满倔强,不驯瞪向希尔的大眼睛里全是敌意和顽强,唯独找不到一丝恐惧。

我不会害怕,因为我是陆浩立的儿子!

“祈,过来我这里。“海恩伸手就把祈抱过来,有意无意的用身体挡著他。

格琳也明白了点什麽,接到海恩的眼神暗示,纤细的身躯不动声色的挪向海恩。

局势紧张,相互观望,不动,各有各的想法。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希尔摆出没办法了的样子,摇晃著头又吃吃的笑起来,海恩和格琳的神经蓦然绷至最紧──

同一时间,海恩和希尔拍桌而起,冲突的导火线点燃,利落的掏出枪直直指住对方,同样不念旧情的决裂。

“迪菲尔斯先生的秘书给过你电话?“可能是在弄虚作假,可能是不畏惧生死,希尔语气轻快的选在这对立的关口摊牌。

海恩空出一只手把祈藏进自己身後,面露厌恶的说:“我想不到你会做了迪菲尔斯集团的狗,垃圾,你居然出卖老大。”

骂著,心里盘算起逃逸方法。

希尔是绝顶的用枪高手,而他身边又带著祈和格琳,他的胜算太过低,现在只能以祈的安全为先。

“不不不,我不喜欢做狗,我跟他们合作是各取所需罢了。”

目不斜视的盯紧希尔,海恩手心渗出汗,“格琳,带著祈离开这里。”

“那你呢?海恩,你呢?“担忧得半带哽咽的问著,格琳茫然失措的在他们之间看著。

“别问了,快走!”

迫切的吼道,海恩的焦急表露无遗,希尔笑得更欢。

“你那麽紧张做什麽?你不是已经通知了喋血了吗?他们也快到了吧?”

海恩惊骇的一顿,“你知道?”

这场局里,到底藏有多少个阴谋?到底有多少人在策划?

“祈,你爸马上就来找你了,你现在要走吗?不过,就算你们走出这里,也是逃不掉的。再说了,难道你不想听听这整件事?以後可就没机会了哦。“眼尾扫到正要冲出门的两人,希尔抽空笃定的提到。

果然,祈闻言迅速的停了下来,僵在原地,任格琳怎麽拉都不肯走。

“没错。这几个月来那些从法国打过来的电话,都是伪装冒充的,那人之所以那麽了解红阳的内部,也都是我说的。“不见愧疚的娓娓讲述,希尔干脆的袒露真面目,“封锁他失踪的消息,暗地里削减红阳的实力,这些都是我干的。”

“为什麽!你告诉我为什麽!”

海恩单只拳头攥紧,眼睛涨红的怒喊:“你忘了是谁让我们过上新生活的吗?你忘了是谁帮助我们漂白的吗?你忘了是谁建立红阳给兄弟们谋正当职业的吗?如果不是老大,我现在还在黑街里拿命给上头的人拼场子,你还在当你的杀手!你为什麽要背叛他!”

“哈新的生活哈哈哈新的生活"大笑不止,埋藏在心底里的悲伤一直在隐隐作痛著,它在此时再被勾动。

“由始至终,就是他推我进地狱,是他摧毁了我的世界,是他破坏了我的幸福,他该死!“希尔激愤的控诉著,枪却没有移动丝毫。

我也很想问为什麽。

为什麽,为什麽十年前他不好好保护她!

十年前,他从我手里抢走蒂琪既然抢走了,又为什麽不好好保护她?

我在她坟前发过誓,我一定会为她报仇,所以我加入暗门做杀手。

那年害了蒂琪的人,全死光了。不是死在陆浩立手里就是死在我手里,可这样是不够的。

我脱离暗门加入红阳,我只是想知道,这个男人有什麽地方值得蒂琪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蒂琪为他生了祈,最後甚至因他而死,他却毫不内疚活著,还不停的换过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为什麽?

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

海恩讶然他所表现出来的仇视,那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你到底想怎麽样?”

希尔摇了摇头,“不想怎麽样,把祈给我,你走。”

迪菲尔斯是信不过的,他们一再的出尔反尔,他倒不如抓著祈做筹码。

“想带走祈,除非你踩过我的尸体!”

海恩的不容商量换来希尔的嘲笑,他说:“我记得你眼睛有散光,你确定你能瞄得准我?”

“我不杀你,可是,你猜猜"故弄玄虚的说一半,希尔枪口忽地一转对准祈和格琳,“我这一枪打的是谁!”

枪声响起,海恩脑海一片空白,什麽都不顾得的飞扑过去抱住祈躲开,等他想起另一件事时,太迟了,让他由头凉到脚的画面已经映上他的瞳孔──

肩膀开了个血洞,粘稠的血沫从格琳的手臂流下,嘀嗒嘀嗒的滴落在地板上,疼痛爬上她惨白的容颜,希尔揪紧她的头发把枪搁在她的脑门。

“海恩"格林脸上滑下两行清泪,捂住伤口,头皮被扯得发麻,心里满是的愧疚瞅他。

视线交流,那些血红了格林的衣服,红了海恩的眼。

“公平交易,把祈给我,我放了她。”

生死的交易,扼住三个人的心。

一只手抱著祈,海恩受打击的看著他的未婚妻,而她扯开苦涩的微笑,摇摇头,说:“别答应他,不然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阴晦的眼中聚集,形成痛苦的挣扎,海恩带著祈一步一步往门边後退,抹去眼角的泪,呼吸困难的说:“对不起”

希尔用枪柄狠砸格琳的後脑,在她晕眩的跪下时抵著她,冷声下最後通牒:“我数到三,你不把祈交给我的话,我就一枪打爆她的头!”

“一”

格琳闭上眼,海恩後退一步,祈的小手握紧,瞪著眼犹如只愤怒的小兽。

“二”

海恩停下脚步,沈重的看著希尔说出:

“三!”

“慢著!“这句大声的喝止,稚气但充满坚定,它阻止了希尔扣下板机的举动。

“别开枪,我跟你走就是了。“祈挣开海恩的保护,尚小的孩子勇敢的向前一步,双目如炬的对著希尔道:“你要的是我,别伤害他们。”

希尔像是赞赏的点头,对他勾勾手指。

“祈!你胡说八道些什麽!过来!“海恩忧心如焚的想拉住祈,可祈却不听话挥开他,固执的小步向希尔走去,边说:“海恩叔,你告诉我爸,我很不喜欢他,见到他我就不高兴,叫他不要找我,免得我看到他就烦”

忽然,有一只大手不客气的拎住祈的衣领由後抓住他。

耶?怎麽走不动了?

说著胡话的嘴停歇,祈还没理解过来就给人吊高往回拖,最後他被拥进一个温暖又结实怀抱。

“我说,小子"熟悉的男性嗓音清晰的传进祈的耳内,抱著他的男人调侃道:“你还没到当英雄的年纪英雄救美这种好差事,还是留给你老爹我来吧。”

呆呆的傻了好一会,祈抱著陆浩立的脖子,脑袋瓜埋在他领口闻著,眼里慢慢有泪在滚动,熟悉的感觉,熟悉的烟草味,真的是他他回来了

“爸爸"抽咽著叫唤,祈揪紧陆浩立的衣服,卸下所有的防备在最安全的臂弯里啜泣起来。

这些日子受到的伤害一齐涌起,委屈的依靠在父亲怀里宣泄著,泪水将他的衬衫晕开了一片。

再怎麽坚强,祈也只是个1岁的孩子。

侧过头安慰著亲吻儿子的发,陆浩立也微泛湿了双眼,包含了无尽关怀和疼爱的轻问:“受伤了麽?痛吗?”

祈懂事的摇了下头,抬起带泪的脸,开口正急欲把事情告诉陆浩立,陆浩立就先摸摸他的头,然後把他放下,“不用说了,爸都知道。”

“老大!“海恩激动的过去给他个大大的拥抱,上下环视了他一圈,“你没事,太好了,你真的没事!”

一样用力的回抱海恩,陆浩立发自内心感激的说:“兄弟,谢谢。”

换他了,换他为海恩做点什麽了。

海恩拍了拍他的背,需要说的并不多,这麽个简短的句子就已经足够。

陆浩立让祈躲开一旁,巡望了解情况後扭动几下关节,锐利如剑锋的视线凝集在还没回过神的希尔那儿,举起枪支,警告:“我也数到三,放下你的枪,不然我打爆你的头!”

通用的定律规则:背叛者,得不到宽恕。

高大修硕的体格加上强硬的气势,眉间跳跃的怒焰,一股威慑的压迫感从陆浩立身上透出逼近希尔,突显的杀气幻变成千万刀刃削割过猎物的身体──希尔浑身感到阵阵刺骨的疼。

“一"陆浩立开始报数。

希尔不假思索的把枪口指向他,豁出去的打算先下手为强。可他料不到的是,他把枪从格琳脑门移开那刻,正中了陆浩立的心思。

捕获他的空档,在枪和格琳有一定距离时,陆浩立瞄准希尔持枪的手扣下板机,在他吃痛松手後又连开数发子弹把枪打得直上了半空,再落地已是废铁一支。

枪落下,陆浩立像猎豹一样迅疾闪步至希尔面前,“呐,你做的,我要还给你了。“语音刚落,右腿即猛力斜踢上他的颚下。

希尔招架不住的失去平衡向後倒,陆浩立不歇的开始下一波攻击。

陆浩立擅长的是泰拳,以凶猛狠辣为主的自由拳术,他也贯彻得相当彻底,几个基本腿法就断了希尔3根肋骨,让他倒趴在地上出冷汗,痛感近乎令他意志瘫痪。

“你是为了蒂琪待在我身边。“陆浩立不见怜悯的问著脚下的希尔,“你是她什麽人?为什麽潜伏在我身边这麽多年?”

他确实想知道,但,陆浩立内心最想知道的,是关於洛司跟希尔的合作内容,关於洛司

忍住涌上喉的血腥,希尔汗涔涔的睡躺著,挤出嘲弄的苦笑。

“她的毕业旅行,遇到了你,离开了我。“进入记忆的片段,希尔感觉痛楚麻痹之後不再剧烈,眼神混乱的看向陆浩立,断续说道:“因为你,她死了。如果不是,呃,如果不是迪菲尔斯的介入,在拉丝蒂老夫人生日会的那天,我早就找机会暗杀了你”

那天只有他们两个去参加生日会,那是很好的时机。

什麽?陆浩立一惊。

甩了甩头,强自把那人的名字从脑海剔除,陆浩立收敛心神,“你为了她找我报复,你认为是我害了她。这样看来,你连她是怎麽偷了我的种都不知道。”

陆浩立要清楚真相,哪怕要挖出许多年前那些的事。

希尔根本就不在乎这点,他置若罔闻的望著屋顶,痴痴的回忆著什麽。

停止逼问,陆浩立尝试理清事态的始末,抽丝剥茧後顿悟,醒觉起另一个问题,他心紧颤著,“虐待祈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

“呵呵,咳、咳,他一点都不守信用。“希尔咳出了血丝,苍白著脸色说:“说好把祈交给我置,说好要杀了你他一样都没遵守,还不断干涉我的行动!”

听著他的话,看著那抹红色,陆浩立身体的力量像在急速流失,眼前仿佛又见到血流不止的洛司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一定会保护他,我发誓我会保护他,拜托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别弄伤自己

脑海回放那天的情景,洛司紧紧抱著他,亲著他,向他一再妥协,向他承诺会保护祈慌惚中,陆浩立想起那一天。

想起洛司放下高傲的低声恳求,害怕他自残而圈住他的有力双臂,一个个落在他脸上唇上的吻,散著冷香的怀抱,温热宽厚的胸膛

随著思绪的运转,心情就更加混乱。陆浩立理不清,有种灰色的惘惑伺机渗透他的内心世界,也带进了洛司的影子。

他畏惧的不敢入去触碰那种感觉,它像是掺著抗拒懊恼以及淡淡的惆怅。

右手重得无法举起,昨晚,他就是用它去实行他念念不忘的复仇。可是,他现在又为什麽连一丝一毫的快意都感受不到?

心神不定,一晃,陆浩立又想起洛司头部的伤口,心脏倏地被不安勒住。他想到洛司有可能因失血过多而导致死亡,而亲手杀死洛司的人是他!

我到底是怎麽了?该死的,我怎麽会担心他?

僵持著,海恩在为格琳止血,祈依然躲在角落,而陆浩立却在这节骨眼上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打破这怪异的安静。

充斥心灵的迷雾顿时散开,陆浩立看著手机屏幕,陌生的来电号码,会是谁?安瑟夫?还是洛司?

在这种非常时期,这通电话免不了令人提心吊胆,但陆浩立还多了点难以说明的紧张,麽指搭在接听键上迟迟按不下去,心理承担的压力越发的加剧,演变成心慌焦闷。

悠扬的铃声停止,陆浩立也一下松了口气。

“爸?“祈拉拉他的裤管叫他,忐忑的问:“你怎麽了?嘴唇好白。”

祈的关心让陆浩立勾起自嘲的笑脸,然後,电话又来了,再惊扰众人的听觉。

一手抚著祈的头发,陆浩立擦了把汗,索性豁出去的接通,小心慎重的说:“喂”

沈静,无人回答。

““手指颤抖,陆浩立遏抑不了惊悚的覆盖,他清楚的接收到一种残忍无情的气息,那是

对方没有任何声音,可在无声息中,仅对那人才会产生的惶恐让陆浩立知道,电话那头是──洛司。

说不上是什麽感觉,说不上什麽理由,陆浩立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老大?“海恩发现陆浩立的恐惧,他打横抱起格琳,做好准备等待陆浩立发号施令。

“走,离开这里。”

立即把电话挂断,陆浩立翻出车库的钥匙,抓起祈就往外冲,跑几步他又停下,抽出枪对准希尔,打算了结了他。

纹丝不动的躺著,希尔只是不慌不忙得看了看陆浩立,接著继续盯视上方的吊灯,生死关头,他平静得出奇。

“放过他吧。“陆浩立放下手,缓慢的对海恩说著,举步离去。希尔的惨状叫他联想从前,也联想到安瑟夫,那个帮了他却一样背叛了洛司的人,那刻,他不想杀他。

“嗯。“海恩同意的颔首,望了一眼昔日的挚友,想了想,道:“你自己小心了,跟迪菲尔斯混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说完,他急忙尾随上陆浩立。

他们走了之後,希尔挪动左手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控制装置,有件事只有他知道,那就是他偷偷在这栋房子里装了很多炸药。

表情奇特的笑著,他想要得到真正的解脱,所以,引爆这里

第二十二章

“你现在回去把帮里所有的成员档案理掉,把红阳解散。“陆浩立边拉开车库门边向海恩交代,脸上尽是遽色。

海恩把格琳放进车後座,不解的看著陆浩立,问道:“解散?”

“对。“从二十几辆重型机车里随便选了辆色的,陆浩立把祈抱上车,简短的说:“帮里人的背景一个比一个复杂。现在把资料销毁,把人分散开,就算迪菲尔斯集团本领再大也拿他们没辙。”

一同把车倒出车库,顷刻,敏锐的意识到危机的靠近。

“我引开他们,你先从後面绕走,把事情办好马上回喋血。“见到越来越近的黑色车队,陆浩立断然的下决策,盯著那强大的阵容,心一路跌到地狱底。

他这要是被抓回去,不死恐怕也得半残废。

“我留下帮"海恩毫不迟疑的拒绝,示意要留下,陆浩立却硬声打断他,吼道:“这是命令!”

壮硕的身形先是绷直,几秒後再脱力的放松,海恩死握住方向盘,最後点头毅然的疾速飞驰而去。

“儿子,会很危险的,怕不怕?“故作轻快的谑问,陆浩立把祈从後座拽过来坐在前方,父子面对面的相视。

该让祈跟海恩一起走,可那会把海恩给拖下水,而且他也舍不得把这小子扔给别人,所以让祈待在自己身边。

抱住父亲的腰,祈把脸贴著他的胸膛,摇几下头,说:“不怕!”

“好家夥,老子总算没生错你。“陆浩立话里有著为人父的骄傲,释怀的揉乱祈红彤彤的头发,局促感霎时间减低了不少。

在那些人的距离近得足以看清楚他时,陆浩立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引起他们的注意後扬开嚣张的痞笑,加下油门呼啸而去。

激烈的追逐,展开。


凌晨2点,陆浩立把车停在间破旧的宾馆前,沿路被人追赶到这个从未来过的地方,贫困肮脏到他难以相信这是在美国。

连续一个星期的追逐游戏,他早记不清楚他现在是身在何方了。

祈趴睡在他的肩上,陆浩立四巡看一遍,确定没有那些人的踪迹後走到柜台开了一间房,然後在一个中年男人的带领下上了4楼,进了一间旧迹斑斑的小房间。

房里飘著难闻的霉味,屋顶吊著摇摇欲坠的电灯泡,地上墙面都是尘垢,扁塌的破沙发,但令人希奇的是这里倒还有台电视。

把祈放到那张不太干净的床上,陆浩立正想去拿毛巾帮他擦洗一下,却发现祈的手一直抓紧了他的衣服,睡著了也不肯松开。

轻抚著祈极不安稳的睡脸,陆浩立心里升起浓浓的愧疚和心疼,往他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忍不住又自责的呢喃:“祈,对不起”

这一个星期,就像是无止境的恶梦一样。

那些人不停的追,像有预谋的忽然出现,把他们追得穷途末路後又忽然消失。

电话打不出去,但每晚都有人打过来,接通了又不说话,在他几乎快被那种压抑感逼疯时对方就挂断,这样周而复始的重复著。

不管是去加油站加油,还是去小商店买食物都会遇到那些人,每的目标也都是祈甚至,那在餐馆吃饭,他竟然发现祈点的饭菜里放了人的断指,如果不是他发现得快的话

一直都有种很恐怖的想法,他根本就从没逃出洛司的手掌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一闭上眼他就有种洛司在旁边看著他的错觉,惊醒後就是随著逃亡不断变换的陌生环境,唯一不变的就只有黑暗。

开始,他还可以游刃有余的应对,可洛司不肯放过他。

浑噩疲惫的日子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禁不住,越来越严重的精神凌虐让他模糊了思考能力,仅有的坚定信念就是保护祈。

电话,总会在半夜响起,如同现在──银色手机在震动,屏幕上还是那个电话号码。

陆浩立木衲的看著,机械化的按下接听键,听著,以为还是那让他想失控大喊的静默时,那头传来:

“出去那麽久了,外面好玩吗?”

仿佛间隔了一世纪没听过的嗓音,还是那麽低哑又扣人心弦,但陆浩立只听见洛司话里的寒意,就像冰冷的蛇缠住他的脖子,让他开不了口,只能听,听洛司继续说:

“嗯?怎麽不说话?你知道我在哪里吗?“犹如夜半致电的恋人般调情著,洛司魅惑地轻笑,“我在我们的床上。你不在,我一直都睡不著你的味道,也已经快散光了”

“你到底想怎麽样!玩够了没有?你到底想做什麽!”

陆浩立濒临崩溃的质问洛司,而他稍大的音量却让祈乍醒,当陆浩立看见祈慌张的样子时,他受不了的拉住自己的头发猛扯著,然後拿著手机避开祈冲进洗手间,关上门。

“伤了你的人是我,你想杀了我宰了我都随便,但你别搞我儿子行不行,他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你有什麽事冲著我来!“手扣在洗手台,陆浩立有点癫狂的歇斯里底著,顾不得这破房子的隔音会让门外的祈听见他的话。

电话那头又变得静悄悄,陆浩立忍受不了的一拳捶在台上,抬起头就从镜子里见到自己落拓的模样。

几天没刮的胡子,憔悴的脸色,皱巴巴的衣服蓦地,一种灭顶的厌倦侵袭。

陆浩立乏力的贴著墙蹲下缩成一团,颓废的的把头靠在右手臂,左手仍拿著手机堵在耳边,消极地听著无声的沈默。

他也静了许久,直至一些突兀琐碎的杂声从电话那头响起。

心里荡起丝诧异,不禁屏息仔细一听,那就像是人在床上动作时床被所发出的声音陆浩立背脊一僵硬,洛司在床上他跟谁在床上?

“嗯你接著说话让我听著你的声音”

洛司粗哑含带情欲的低吟,混浊的鼻息,越来越响的床铺晃动声

这些陆浩立都再明白不过,他很清楚这些声音代表著哪门子的事,正因为如此,一股雄烈的愤怒火焰从他心的熊熊燃烧,怒不可抑的简直想把手机砸烂。

派人追杀他们,恐吓他们,现在跟人上床还要打电话过来给他,洛司这个混蛋真他妈该死!

陆浩立怒得胸口起伏的喘著,继而忽略了另外的一种感觉。在他听出洛司正和其他人上床时,他内心有一种针刺般的不舒服,那似乎叫做介意。

正当陆浩立想切断电话,却恰逢洛司暗隐著危险的说:“你要是挂断这通电话,我会要你後悔。”

双眼赤红,陆浩立忍著气问道:“你究竟想干什麽?”

“我没干什麽只是在用你的衣服用你穿过的内裤和衬衫"优美的男性声线吐著骇俗的话,洛司边说还边制造出暧昧的衣物摩擦声,“这几天,我都是这样在幻想中跟你做爱”

陆浩立只觉得耳门一鸣,错愕的张著唇,脑袋顿时只剩下一片白茫茫。

什、什麽意思?用我的?“你是疯了吗?!”

“我疯了?“诡异的笑著反问,琐碎声消失洛司轻缓的说道:“难不成,这几天你就没想过我?我们在一起每天都要做好几,现在你都不需要了?”

“不需要,我完全不需要。“洛司的痴迷让陆浩立胆战,他抵著墙连语气也萎靡不振,在此时,他算是真正明白洛司对他有多执著。

“哦?是麽?”

促狭的疑问让陆浩立头皮都有些发麻,刚一瑟缩就又听见洛司说:“那为什麽每我只要在你里面抽动几下,你就会受不了的抱著我?摸摸你的身子,你就”

“够了,别说了!“陆浩立惊恐的制止他,心绪不宁的望了望紧闭的门扉。

虽然不会让祈听见,可一想到祈就在门外,洛司的话就他羞惭得无地自容。

如果被祈知道他曾经长时间跟男人过,祈一定会接受不了,那他也就不必活在这世界上了。

“其实"静止了几分锺後,洛司再度开口,声音慵懒而又平淡,“我对你怎样,你是知道的。即便你惹我不高兴,我再怎麽教训你,也不会真的杀了你。”

陆浩立不回答,只是单手抱紧自己。

洛司是爱著他,可洛司的爱让他觉得很可怕。

“你要是真的爱我,那就放过我,让我走。“陆浩立微一吐气,咽了口唾沫,克服下心中的畏惧继道:“以前的,大家就算了。我知道希尔和祈的事是你帮了我,砸伤你也是我不该,可是你这几个月来也一直对我做出那种事,我们不如就当扯平。以後,别再缠著我了,我很累"说到最後,陆浩立也已经掩饰不住全身心的倦怠。

语毕,他七上八下的等著洛司给出回应,就在他忐忑得快要放弃的时候,洛司说出一句话:“那麽,现在让我高兴。”

“什麽?”

“我现在很想要你,可你不在我身边,不过我要你‘陪陪’我,我说什麽你就做什麽。“洛司揶揄的刻意停下,然後在陆浩立的拒绝前补充:“让我高兴了,我就考虑答应你。”

连日来的昼夜无眠让陆浩立头昏脑涨,他理解了洛司的条件又徘徊著不知道可不可信,良久後艰难困苦的说:“我我儿子在外面。”

“那是你的事。“洛司一听见祈的名字态度马上就降温,隔了一会,他又再缓和下来,“你小声点就可以了。这几天你应该也积了不少,先把裤子脱掉吧。”

陆浩立依然未动,正想出言欺骗洛司,洛司就先冷冷地提醒:“如果你敢骗我,我明天起就加多4组人出去找你。”

其实,如果不是过度的压迫让陆浩立思维迟钝的话,他现在会怀疑洛司是不是看得到他,而不是勉强去听从要求的站起来将裤子脱下。

“我平时要你的时候都是怎麽做的?”

洛司悠然的言语撩动意外的舒解了陆浩立快断开的脑神经,他合著眼,嗫喏了好半晌用微弱得几不可闻的音量回答:“脱我的衣服,吻我然後,摸、摸我,然後然後”

可耻的话说得断断续续,陆浩立尴尬的低头听著洛司粗重的呼吸声,裸露的双腿颤巍巍的,错觉之中,身体忆起洛司平日里甜腻的抚摸从小腿摸至大腿,游走在腰际和小腹间徐缓的罩住臀部适力的抓弄

“然後什麽?我告诉你吧然後呢,我会掀高你的上衣,开始揉你的胸口"男人爱欲交织的嗓音透出了火热性感,诱惑得似乎拥有了催眠的魔力,“捏住你的乳尖你真的很敏感,用手指逗一逗它就会挺起来红红的还很喜欢被我舔”

“没有,我没有。“陆浩立倔强的黑瞳半张,可惯与洛司亲热吻的丰厚双唇却不自知的启开,含著水漾的眼神随著洛司的叙述渗进情潮,理智在欲望中奋争,与之相抗衡。

他有点懵懂。

这几天,他完全没有性需求,想都没有想过。但,洛司现在挑逗几句就能令他感到很难受,他的情欲不知不觉中掌握在洛司手里,有种渴望也在灵魂逐点逐点的泛滥,意图将他淹逝。

“没有?我可是记得很清楚"仿佛是身於性爱的想象,洛司迷蒙的呓语:“我们做爱时你都会把我搂在你胸前,把乳头凑在我嘴里要我含要我吸,呃恩我现在也想碰它,揉它,把它吸吮得肿大起来”

“不是我没有这样,你不要说了"体内升起的骚乱让陆浩立慌不可耐,他的右手搭在台面,双膝著地,口里在否认下体却起了明显的反应。

洛司大胆煽情所描绘的画面显现在他混沌的脑海,身体的记忆被唤醒,昏沈的神智像是看见洛司冷傲的幻影就在眼前,如所说那般掀起他的恤衫咬吻他的乳珠

“硬了?你下面兴奋了吗?“洛司说得气喘吁吁的,另外还夹杂著一些蹭动声,“我想著要压在你背上用手指刺入你体内你里面好小好窄跟平时一样夹住我不放”

逼真的臆想导出两人蛰伏的性欲,陆浩立虚脱的跪伏著,细汗密布了他浑身,因姿势而翘高的紧臀轻颤,股间菊蕾也妖冶的绽开,期待的同步收缩但偏无人垂怜,就在它渐感空虚麻痒时,洛司邪肆的低笑道:

“後面想要麽?想要就自己把手指插进去”

戏狎直接的话语让陆浩立一阵晕眩,羞怯难当的红通了脸,“不!!我不想!!”

“做不做,随便你。”

洛司猛变的冷淡叫陆浩立惊震,他屈辱得涨痛眼眶,最後咬唇认输的顺应要求,将右手的中指探入自己干涩的後庭

“听话,身体放松要轻点,慢慢动不要太用力,别弄伤了”

在洛司小心的叮嘱和耐心引导下,陆浩立拙笨的运动手指,煞费时间後热腾的情欲才重新占领他的躯体。

“嗯唔嗯唔”

压抑著呻吟,陆浩立勃大的男性高昂著,只要一想象後穴内进出的手指是洛司的,快感的激流便会在身体中乱窜全然不受控制。

而他小声又引诱的喘息也为洛司带来听觉上的享受,也让洛司的幻想更加真实

分隔两地的两个人,在锐不可挡的高潮来临那一瞬,双方都有种正切结合著的错觉,彼此身心的结合。

不过,错觉,终究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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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浩立坐在地上平息激情的余韵,脑门还在嗡嗡作响,持著手机的左手正打算放下,洛司就说出令他思绪猛醒的话:“起来,别坐著,地上冷。”

“你怎麽知道我坐著?“察觉的问题让他连指尖都感到发凉,血液仿佛在血管里逆流,陆浩立恐慌的问:“你看得到我?”

双眼在四周围迅速的环视,手忙脚乱的把裤子穿上,陆浩立一想到洛司可能在某个地方看著他,感觉就像掉进冰窟一样,彻头彻尾的寒透了。

扣著裤扭,陆浩立在仓惶中瞄见手指沾著的一点透明黏液时,疲倦又略显沧桑的俊脸是阵青阵白,羞愤交加的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怎麽会做出那种事,听著洛司的声音就完全跟著他的步调走。

“呵呵"洛司发出情绪难明的笑声,低沈的声音却让人轻易领会到他的复杂,他说:“我们谈一谈。”

陆浩立怔怔的坐在地,他有些明白洛司想说什麽,一时也不语,沈默的按抑著内心不寻常的悸动。

“我一早就在猜测,你跟安瑟夫可能会背著我搞些小动作。”

“什麽?“陆浩立惊讶,但明白後他更多的是心寒和震怒。

假如洛司早就在怀疑,那为什麽不阻止他们他为什麽要这麽做?还是说,这些都是洛司精心策划的阴谋?他和祈的颠沛流离,都是洛司的报复?

“我只是想看看,在我用尽一切办法去对你好之後,你会选择怎麽做。“洛司的回答挥去陆浩立极端的妄想,他迟缓清晰的继续说,“你走了,干脆的走了。”

“你临走前会因为担心安瑟夫而留张字条为他求情,我很想问你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死?哪怕只有一秒也好,你想过了吗?没有你走了,而且头也不回” 洛司的述说淡漠,但细听就能感受到他字句里那丝黯然的悲伤,受伤後的苦涩,“你伤了我,我不怪你,我还是想对你好。可是,你为什麽让我眼睁睁的看著你离开当著我的面,你居然离开了我”

他真的不怪陆浩立,就算那天他死在陆浩立手上,他也不怪他。可是,他为什麽要走为什麽要走他怎麽能走

“我不需要你的好,我也从来就不属於你,从来都不!”

断然得近乎冷酷的话从陆浩立口中说出,声声击落在洛司心底间,让他心里的烙下的伤很痛,也让他在心痛里更加明白,明白到他们都一样,都一样坚持不让步,都一样没得选择。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肯属於我,但那没关系"洛司绝色的脸庞扬起苦笑,海蓝的眸子闪著丧失理智的疯狂,陆浩立看不到他,自然不知道在洛司心里,他的一切想法与意愿都已经不再重要──

你很快就会属於我的很快的只属於我

“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再在你身边,死都不会!“洛司的自嘲让陆浩立胸腔闷重,而且有种越来越入骨髓的心疼,这种感觉明显强烈到让他忍不住惧怕,慌乱之下昧著心情说出绝决的言语,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今晚记得好好休息,明天早点回来,我等你一起用午餐。”

单方面的道完晚安,洛司挂断了电话,他之前笃定的态度令陆浩立越想越不对,他跳起来拉开门准备和祈连夜离开,但是

从他拉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的世界就此──崩塌,彻底的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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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会 温柔体贴换来绝望的体验

无语也无言

化成夜 模糊我的视线

失去爱 生命最苦的那天

无法分辨 为何无法永远

万般可怜 只因一厢情愿

↑--- → 弱水三千 周传雄

第二十三章

祈困倦的撑开眼看著他父亲一支飞箭般直冲进洗手间,甩上门後在里面咆哮著。

睡意渐消散,祈望著这残破的地方小小的愁眉苦脸起来。

“虽然糟糕,不过也比睡地下车场好。“挠著头傻笑,可即使祈笑著,他俊秀的脸上还是遮不住自我安慰的的逞能。

那扇门没打开,可声音却没了,老爸在里面做什麽?

他小,但他也还是能看得出来老爸有事瞒著他,而那些追他们的人,老爸也从不会和他解释为什麽要抓他们。

祈跳下床在锁紧的房里转悠,“真好,我现在连学校都不用去了,自由自在,每天还能去不同的地方,嘿嘿嘿”

说著说著,难看的笑容最终撑不住的慢慢收敛起。

“不知道布丁它会不会自己去找吃的家里的也没人浇出来的时候也没关门,小偷一定会去偷东西好多好多东西怎麽办?”

好想回家,好想。

泪珠在祈明亮的大眼睛里酝酿,却怎麽也没敢流出。

男孩子不能哭,不哭,他只要能和老爸在一起就行了,不管住哪里都行,只要老爸永远带著他。他不想再给老爸添麻烦,所以只能勇敢一点,

擦了把脸,祈跑到电视机前,按下开关,盘腿坐著,他想等陆浩立出来。

然而

他很快就看到了他的父亲,在电视机里。

许久,灵气的眼神越来越空洞,满脸换上了痴傻呆滞,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上演的每一个画面,他心目中那座叫做"父亲"的神圣雕像在坍塌,名为爱与信任细砂的雕像身上落下,一如他眼中惊吓恐惧的泪

受到的巨大冲击震毁他心灵的纯白,张著嘴想呼唤那个他唯一能依赖的人,但却怎麽都叫不出声,叫不出那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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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开著,两种内容交换放映,一是洗手间内的现场直播;二是淫秽的录像带,两个男人在放荡的交媾,主角之一是陆浩立。

两脚都像灌满了铅,陆浩立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去,关掉那赤裸呈现著的丑陋行为。

背对著祈,他甚至於没有勇气回过身,垂下脑袋露出似哭非哭的扭曲表情。

原来,那人真的是有计划这麽做的。

留了他们做爱的录像带,放任他离开,把他逼到走投无路再机关算尽的将他引到这里来,然後完成他计划的最後一个部分。

──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祈?“陆浩立靠近蜷缩成一团的祈,沈重痛苦的蔓延,他举起了手又不敢去碰触祈,“你听爸解释,好不好?”

单薄的肩膀颤抖不停,祈低著头强忍著什麽,陆浩立怯懦的尝试把他拥入怀中,可他还没做手就先被祈拍开,转眼,他的心碎了一地。

不染血色的嘴唇翕动著,陆浩立像是掉入了悲哀的渊寒潭,他伤痛的看著他最重要的人,怀著薄微的希望不顾一切的抱住祈,“祈,你听爸说好不好?爸跟那个人没关系的,真的,是他”

“放开我──放开我──“发疯似的挣扎捶打陆浩立,祈大喊兼又号啕大哭,稚嫩的声音尖锐到破嗓走调,只为推开他曾认为最安全的臂膀。

情绪激动的挣开了陆浩立,泪眼朦胧的祈视线模糊,如果他看得清陆浩立此刻面如死灰的样子,或许他不会用厌恶的语气对他父亲说出:“你好恶心──好恶心啊──”

闻言,陆浩立健壮的身影不住的摇晃,脚步琅跄的带著一脸哀求走向节节後退的祈。

恶心?祈别後退了,你为什麽不肯靠近我?你不要这麽说我爸到现在还活著都是为了你这世界上,爸什麽都可以不要,但就只有你只有你我说过要一辈子照顾你

像是个即将要溺死在绝望中的人一样朝祈伸出双手,陆浩立等待心爱的儿子握住他的手给他活下去的力量,神情脆弱无助得让人不忍心直视。

只要祈握住他的手,他就能在灰暗中得到救赎。

可是,祈没有。

“走开!!走开!!你脏死了!!我不要你碰我!!”

不管陆浩立随时随地会倒下的悲惨模样,祈胡乱挥舞著双臂,大声吼叫著:“你走开!!我要走,我要自己走!!”

泪水在祈的脸上尽情的肆虐,他哭的声嘶力竭,拔腿就往门的位置冲去,陆浩立木然的拦腰截住他,眼里尽是可悲,他虚弱的说:“祈乖,别出去,外面很危险,留在这里让爸保护你,乖,不要哭”

学著以前那样安抚的用右手摸著祈的头,陆浩立精神散乱到有点痴呆,接著,他苍茫的眼见祈甩掉他的手,然後对他的碰触无法接受到呕吐的地步

──不如,我去死吧,死了就可以让这一切结束。

看著祈在那吐得乱七八糟,陆浩立这麽想著,他很心疼,他多麽想过去抱著他拍抚他的背,但是不能。

一大帮人踹开门进来了,规规矩矩的站好,为首的男人很恭敬的半弯下腰,说:“陆先生,首领交代给您和小少爷找间酒店休息一晚,明早再回总部,酒店已经备好了,请下楼。”

望也不望他们一眼,陆浩立的视线里只有祈,同时他也心如刀绞著,是否,他连死亡也不被允许?

後来,他不痛了,只是缓缓的向後倒下,闭上如黑色晶钻的眼睛。

昏迷之外,陆浩立的手机信息声响了,发信人是洛司。

短信的内容写著:你说,真的爱你就让你走。可是,如果要我用那种方式爱你,那我宁可选择,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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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喋血组织副主事方延森等人在街上海底捞针的找陆浩立,这种盲目的行为他们维持了一个星期。

方延森操纵著方向盘,对著车上的夥伴们说著:“失踪前去的地方是拉丝蒂老夫人的生日会,这事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这辆名牌轿车一共坐著四个人,三男一女,一人一种态度表情,他们是都十二堂的负责人。

喋血和迪菲尔斯不同。迪菲尔斯以总部统管地区分部的形式经营,而喋血是以十二堂负责组织在全球的所有事宜,而十二堂很古意的用中国十二时辰命名。

“帆已经过去找她了。“弥银蓝回答,她的视野在右街道搜寻,不急不徐但很仔细,人如其名,她气质冷清如银蓝色调──亥堂堂主。

另一个看似脾气暴躁的男人插嘴了,“他奶奶的,越想越气,皓天,叫小弟送多几颗‘菠萝’上去给罗杰。”

寅堂张皓天虚伪的扯出个笑,问:“胡明,罗杰上辈子是踢到你家祖坟了?你刚往他的上市公司扔完,现在又扔。搞清楚,带走陆的人是迪菲尔斯。”

“废话。他们两个琶都一路货色,扔谁有区别吗?”

胡明壮如猩猩的身材即使是在豪华轿车里也很拥挤,不像一旁正打磕睡的端未神那般偏瘦,屈就了一晚的他积了一肚子的火。

“你还嫌不够乱吗?“方延森语气略带谴责,无奈的叹气。

那天接到消息他们就开了大会,最後决定暂闭喋血旗下的所有企业以免有後顾之忧,然後调动大批人员出境入境抵达美国,他们知道红阳散了,陆子从迪菲尔斯手里逃了出来,但目前不知所踪。

其实要找人不难,但是,如果有旗鼓相当或者更胜一筹的对手在阻挠的话,那就变得非常困难。

几天下来,喋血组织和迪菲尔斯集团交手了不下二十,耍尽手段的结果是双方都有所损失。

但最严重的是,他们两军的交战打乱了黑道一直以来的平衡秩序,不少中小组织都受到池鱼之殃,就连官方都看不过去的插了一只脚进来。

“真窝火,每都比他们慢一步。“胡明望著刚刚和他们擦车而过的一支队伍,愤愤不平的说道。

张皓天也顺著他的视角看去,边说:“这儿毕竟是他们的地盘。”

“森,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弥银蓝冷静透彻的分析,“继续跟他们耗下去,不单没成效,对道上影响也很大,龙头迟早会出来说话。”

龙头指的是十大组织集团排行榜的榜首──黑天堂;迪菲尔斯位居第二,喋血位居第四,但基本上前五名对排行的名压根就无视。

“已经下帖了,後天让晔哥过去他别墅和迪菲尔斯面谈。“方延森点点头回答。

他猜八成是要说他们在截烧对方货的时候惹得其他人都没生意做。

“哼哼,到时候就看道理在谁那边了,总之叫他把陆给交出来!他摆明就是把我们喋血当孙子在"胡明慷慨激昂的言辞嘎然而止,双目睁大──

刚刚他好像看见陆开著机车越过他们?!

胡明兴奋的抓著张皓天的衣服猛摇他,连声追问:“喂,你们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

“看不到的是瞎子!“张皓天不客气的扳开胡明的手,对他的粗神经沈下脸。

弥银蓝一点也被他们影响,稍微看一眼就道:“有人在追他。“说话同时,手取下系在大腿上的轻型手枪。

“恩。“方延森换档加速,追上前面的四五辆飞奔的黑色汽车及一辆快得不要命的重型机车

陆浩立找死的一路连闯红灯,经过之皆是咒骂尖叫不断,其中还有某些司机狂按的喇叭声。

他说要自己开车回去,那些人抱走祈之後答应了。

没错,他的目的地是迪菲尔斯集团总部,但他开车的方法无疑是想自杀。

红通的眼,神情狰狞到恐怖,陆浩立勇猛的擦过路经车辆的车侧,得了失心疯似的吼啸:

“撞死我,你们这些白痴,撞死我!”

在我抵达之前,把我撞死!!

──这是陆浩立凝聚起的,最後的力量。

不过,这仅能支撑他到那举世罕见的豪宅门前。抵达後,他将不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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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对陆浩立是眷顾的还是残酷的?

那样的横冲直撞他也没死於车祸,算是平安的到达了这巍然屹立在蓝天白云下的城堡。

跟著警卫进入了戒备森严的主屋室内,穿越大厅、踏上电梯、经过走廊,停步在一扇匠心独具的紫檀木门前。

陆浩立不言不语的杵站著,周围弥漫万念俱灰的悲凉氛围。

倦意与沮丧渗透他的生命,屈服在绝望之下的他,此刻看起来竟显得有几分苍老。

一个人真正失去赖以生存的重心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在意什麽,在乎什麽。

孓然的灵魂进入孤独的雾境,迷惘无所知的找不到存活的目标,陆浩立渺茫著,生死对他而言,没有区别。

最後这来自於祈的伤害,硬生生的掏走了他的心,也剥夺了他的热忱、情感及反抗所需要的斗志。

他被击败了,彻底的被击败。

洛司也真的成功了,陆浩立现在就连用於怨恨的一点心力都没有,精神委靡到去跪拜在命运脚下,不再去试图进行抗战。

虽然残忍,但是陆浩立一旦失去维持他所有意志的儿子时,一定不会再有任何反击的动力──这点洛司在见到他的时候再确认。

挥手让警卫们退出去,等待已久的洛司过去把立在门口的人给拉进书房里来,碰一声把门关上。

把陆浩立牢锁在怀中,洛司双手在他背上贪恋的游抚,以唇摩蹭他的鬓发,思念不已的呢喃道:“你回来了我很想你”

不逃不吵,陆浩立称得上温驯的依在洛司胸膛,呆若木鸡的任他横抱起自己。

才刚抱起他,洛司就愣了一下,他发觉陆浩立轻了许多,瘦了许多。

又再瞧见怀里人憔瘁的脸色,洛司当即起了连锁效应,心窝微微的抽痛不止,念头一转就想著要好好帮陆浩立调养身体才行。

“以後‘出门’要跟我说,知道吗?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去。“讲得尤其自然,洛司步伐稳健的走到沙发上坐好。

躺睡在洛司的双腿,陆浩立阴郁的眼神对上他完美的绝色容颜,死沈乏力的说:“我以後不会再逃。”

了几秒的时间消化完他的宣言,洛司不由得露出欣悦的笑脸,难掩溺爱的用两指捏了捏他的鼻尖,“嗯?是不是真的?”

用一种与洛司截然相反的淡漠,陆浩立面无表情的冷声说明:“我有一个要求。”

“说说看。“有点心不在焉的摸顺他细软的短发,洛司暂时不表态。

“我想"仿似在做著重大又沈痛的抉择,陆浩立垂下眼睫呼吸著,吞吞吐吐的从喉咙底挤出:“催眠了祈。”

利用催眠让祈忘记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就算我不能再在他身边,我也不想他带著这段不堪的记忆。

这些记忆,我一个人背负就够了。

洛司微蹙眉,让陆浩立坐在他腿上将头靠在他的肩,轻拍他的外手侧说:“迪菲尔斯是有最好的催眠师,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如果催眠的话,那小孩要把你也忘记,知道吗?”

心下有些不是滋味,洛司单手揉起他紧实的臀部,极不喜欢他到这份上了还记挂那个小杂种。

会把我也忘记麽?祈

偎在洛司怀里顺从的接受他施予的爱抚,闻著他身上常有的清幽冷香,陆浩立几不可见的点头,回道:“那就忘吧。”

他这副恍然若失的模样令洛司小叹口气,抱得他死紧後亲著他的唇,虔诚的许下誓言:“以後我只会有你一个人,你也一样,只有我,好不好?”

感受著怀里有他的感觉,洛司迷恋著这来自心灵的满足,而陆浩立也任他摆布,木偶般听话的顺著他说:“好,只有你。”

自主意识陷入沈睡中,逃避现实的他说什麽、做什麽都宁愿交给别人支配,不论支配他的人是谁。

误以为感情得到回报的洛司狂喜到没留意陆浩立的异样,只是仰起他的下巴用指尖婆娑他的双唇,柔情蜜意的品尝他口内的津液,坚定的说:“没有人能阻碍我们,没有人。”

与此同时,洛司邃的冰色美眸掠过股可怖的狠绝,针对的对象是喋血。

仿佛知道洛司在想什麽,陆浩立也在这时细弱游丝的开口:“我希望,能把祈送去喋血,可以麽?”

“不可以。“他的话让洛司打住所有动作,蓦地凝重起神色,“如果那小孩不在我手里,你就不会听话。”

“我会的。“急迫的双臂攀上洛司的脖子,陆浩立把脸埋在他颈侧,抛弃尊严不住的哑声哀求道:“我知道错了,以後真的不会再犯了。他只是个孩子,你不要关著他,放了他吧,让他走,让他走,我求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急,答应你就是了。“洛司心疼的搂住他安抚,听著陆浩立哀戚的请求他也跟著揪心,“不过,你可真的要乖乖的。不然就算他在喋血里,我也有能耐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这绝对不是纯粹在恐吓,洛司话里的阴冷认真得慑人,话的内容也冷血得吓人。

英俊帅气的脸浮现的是心力交瘁的劳累,陆浩立在争取到祈的自由後又再度恢复平静,如宠物一样依偎著洛司,流失生命力的眼中尽是沈寂。

这副恶心的身体,你要,就尽管拿去。

“我们先去用餐,然後"洛司调情的在他耳畔吹著暖气,拉过他的手探向自己胯下火热的男性,暧昧的邪笑道:“几天没碰你了,我这个地方也很想你,你要陪陪我”

隔著布料也清楚地摸出那东西的粗硬,陆浩立却不羞不窘,他接受了洛司的索吻,闭眼张唇由人掠夺。

什麽都无所谓了。

第二十四章

夜人静,群星璀灿,孤月一轮高悬於空。

主屋中最奢华富丽的卧房内,漆黑中依稀可见床上一双人影难舍的肢体交缠,淫靡的欢爱味道充斥著空气,性爱的沈醉程度可想而知。

一盏台灯点起,微光稍稍照明了满室的淫乱。

陆浩立半醒的瘫在床上,全身布著绮丽的各色吻痕,红印密集的从脖子延伸到腹部,被盖至腰的被褥遮掩著的双腿及私更是沾满爱欲的证据──这肯定是刚被男人彻底享用过的身体。

“口渴吗?倒杯水给你?“洛司拨开他粘在额前的头发问道,满意的端详著他因情事洗礼而红润的脸庞。

神智模糊的昏昏欲睡,陆浩立动著干裂的唇下意识回答:“不”

不理会他本能的拒绝,洛司爱惜的舔湿滋润他的唇瓣,利索的翻身下床去给他倒水。

把半杯温水小心的给他喂下,欲望暂时得到餍足後洛司拥著他细细的温存,灵活的手在他厚实的胸膛戏弄著,还嫌不够的捏住他被蹂躏得肿胀的W丽蓓蕾,边揉边悄声对他说:“红成这样,会痛吗?揉起来是难受,还是舒服?”

刻意放轻缓语调,词句间隐藏的狎昵,这话是调笑多过於关怀,洛司猜想陆浩立会生气发火,可事实上他不止没有,还做出令他意外的事──

移开洛司的手,陆浩立强抬起酸痛的身子,手肘撑床将胸口俯到洛司唇舌的上方,抱住他的头就将他刚才把玩的红蕊凑进他口中这样可耻的行为,狂妄的他现在却能用一脸冷淡去面对。

洛司也不客气的轻咬猛吸起来,反过来压著他,可在他恣意的为所欲为这过程中,他为陆浩立自我作贱的举动感到不舒坦,虽然对象是他,可还是有点不悦,於是他很快就放开了陆浩立。

“後天,我会过去黑天堂和李晔谈你的事,他一直要求我把你交出来。“洛司平躺著让陆浩立趴在他身上,平心静气的摸著他的头,“我给你时间做决定,催眠的事也放到後天,你自己想清楚了。”

又是不说话,陆浩立似懂非懂的颔首,不久後便关了灯。

貌似漠不关心熟睡,但他唯一泄露了情绪的东西,或许就只有那颤动的睫毛。


时间很快过去,弹指间就到喋血和迪菲尔斯的谈判日。

下午2点左右,洛司带著为数不少的部下整装待发,临出门时他领著陆浩立到软禁祈的房间前,说:“他就在这里面,在我回来前,你要把事情理完。”

“嗯。“简短的应声,陆浩立望著房门的眼神像穿过这层木板,见到里面的人。

由背後贴著他,洛司手掌搭在他腰上体贴的按摩著, “昨晚你也累坏了,等会早点回房休息,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妖魅的声音优雅而蛊惑,温柔的情话更是令人听了浑身酥软,可陆浩立仍是充耳不闻的伫候门口,等待进门的那一刻。

他的失魂落魄也让洛司觉得有点气馁,隐约中还有几许不安,转过他的身体,洛司严肃的强调:“别忘记我说的话,也别忘记你答应我什麽。”

陆浩立抿唇无声的点头,毫无情绪的看著洛司。

他现在的感觉就如同一潭死水,苍白沈静,了无生机,一蹶不振的心态对任何胁制都索然无惧。

洛司不避讳的当著属下的面吻了吻他,安排了一部份人留守就举步离开。

陆浩立在洛司走後才现出真实的心情,目光流露著震人心魄的哀和伤,踌躇了半晌,最终提著一个旅行袋毅然的推门而入。

简单干净的房间内,小小的身影缩在椅子上发呆,眉头皱得很紧,这让他稚气的脸看起来很不协调,陆浩立就只想抚平他眉宇的褶痕,想想又苦笑起来。

很快就不会了,祈很快就不会再不开心了

听到声响,祈宛如惊弓之鸟一样惊慌,在发现是陆浩立时,他怔忡的傻住。

“还好吗?吃饭了吗?“和以往无异的关心他,陆浩立把旅行袋放在他脚边,蹲低身和他平视著,想抚摸他短发的手在祈反射性的一躲後僵在半空,最後放下。

“爸用自己的钱给你买了很多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这本存折和银行卡你记得要收好,里面大概有近亿的吧”

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祈也一直愣愣的看著他,由始至终陆浩立都扬著难看牵强的笑容,在把东西都说一遍之後,他郑重的从口袋里拿出条独一无二的项链,亲手为祈带上,说:“这条项链你带著,开过光的,希望它能保你平安。”

祈摸著脖子上的项链,心抽紧,忽然预感到有某些事情会发生,他没来得及问,陆浩立就先握著他的双手,轻声细语:“以後到别人家里,就不能顽皮了。不要吃太多零食,要好好读书,要听话,在学校不要和同学打架,知道麽?遇到什麽事要和大人们说,别自己憋在心里”

慈蔼的话语,每一句都充满著父亲对他的爱,祈听著,眼眶不自觉的泛红,眨眼,掉泪,想说话,不知道要说什麽,感到很害怕,又不知道害怕什麽,一时间,他就只懂得呆呆的听著。

说了许久,说到口干得说不出来,陆浩立才想起一件事。

我现在说的,祈应该也会一并忘记吧他的记忆里,不会有我了,不会有关於我们共有的回忆

“以後爸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照顾自己,要坚强点。“拭去他滑下的泪水,陆浩立趋前在他额头印上一吻,眼睛也盈满心痛不舍的泪,强耐的微哽咽著说:“你什麽都能忘,但一定要记住了,你是我们陆家的孩子,爸很爱你,很爱你”

滚烫的一颗泪,从陆浩立眼中淌出,滴在祈的颊边,与他的泪混合。

这是陆浩立和陆以祈,最後的记忆,也是即将消失在祈脑海的回忆。

傍晚,洛司回到迪菲尔斯总部,做的第一件事仍旧是去看陆浩立,他将陆浩立安置在某一件客房里,并下达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豪华舒适的环境,陆浩立一脸迷茫的靠在窗边,眺望夕阳斜下的光辉,很美。

“催眠了?“洛司自後圈住他,啄著他的耳垂问道。

毫无所觉的任人轻薄,刚毅至强的人现在像行尸走肉般,并且还是会迎合男人的性爱娃娃,他回抱著洛司,身体完全依附著他,心灵在堕落。

捧著他的脸仔细的亲吻,怀拥著他,洛司露出浅浅的幸福笑容,自得其乐地搂著他往双人大床走去。

“刚刚和李晔谈时,我说你不在我这。“洛司半坐依靠床头,边玩著他的手指边说: “他的态度比我想象的要强硬许多。”

这话终於让陆浩立有了属於人的反应,他在洛司胸前抬起头,眼里透著紧张。

晔他们都来了?他们有没有出事?

“这,看来不把喋血整垮,他们不会罢休。” 将他的手指不时的拉到嘴边轻咬,洛司把这件大事讲得云淡风轻。

喋血和迪菲尔斯,洛司心里也清楚,两个集团真要对立起来,谁都很难占上风。不过,对洛司来说,“难"不代表不可能,再者,他可以不顾一切代价要喋血垮台,但这点喋血就不一定能做到。

“别这麽做。“陆浩立说得有点忧伤,无力的卑微。

他好累好累,已经不想再经受什麽风浪,更不想因为他的事让喋血遭遇什麽不必要的麻烦。

以前,他会想借用喋血的力量去和洛司一比高低,希望用喋血给他造成压力。可是在失去祈之後,什麽都失去意义了,他现在只想在自己的世界里去寻觅一份平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守护已经消逝的幸福,只有自己的世界。

倘若洛司做那麽多都是为了得到他,那就如他所愿,只要能让祈过上简单快乐的生活,被男人侵犯也无所谓,只要祈能幸福。

我想,息事宁人。解决一切之後,什麽都不想听,什麽都不想说。

“不行,他们想从我手里抢走你。”

洛司果断的拒绝被扼杀在陆浩立的讨好里,他伸出舌尖舔著洛司的姣好的薄唇,慢声呓言:“让我和他们见面,我会说服他们的。”

闭紧唇既不开口,也不抓住他缠吻,洛司发现自己的欲火又在骚动时,额上的青筋也抽动了下。

该死的,他又来这招。

这已经是第几?陆浩立一旦有要求被拒绝就会耍这伎俩。明知他这是怀著目的,可自己偏偏还每都拒绝不了这种诱惑,扑在他身上後就像傻子似的什麽都答应。

洛司内心不免一阵懊丧,脸色阴沈继而连手都从他身上挪开,下决心不能再犯同一个错误。

“答应我"自甘堕落的吻著洛司的五官,陆浩立双手挂在他肩上,全身贴著他生涩的扭动,低声不住的央求。

衣服间发出撩人的摩擦声,下体矗立的硬物也正被爱的心上人蹭著,汹涌的热潮让洛司开始受不了的粗喘,强迫自制的将手掌握拳放在一边,忍著煎熬却又舍不得推开他。

隔著裤子感觉到洛司贲张的欲望,陆浩立自然知道洛司离极限不远了,他讽刺的暗讥自嘲,对付洛司最好的东西就是用他的身体。

‘努力’了好一会,陆浩立双腿分开跨跪坐在洛司身上,他低耸著脑袋将上衣从底缘拉高点,主动牵过洛司的左手放进自己衣服里,放纵的引导它在自己上身游玩抚摸。

在触碰到他温暖体肤的那一秒起,洛司就知道自己玩完了,他们之间,到底是谁牵制了谁?谁掌控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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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机场,秩序井然。有人送别亲友,有人等候爱人归来,有人匆忙经过与时间赛跑,有人带著公文外出恰公。

可不管是哪种人,都会停下那麽一两分锺看看X号登机口前的那帮人,原因是那夥人的外貌气质实在难得的出色。

四个各种不同类型的男人围在一起,看样子应该是还在等人,其中一个就是陆浩立。

“他们几个是掉进马桶粪坑里了吗?怎麽还没到?“胡明叉著双手走动,不耐烦的嘀咕抱怨。

“你这话不要被皓天听到了,他可不会和你客气。“陆浩立抱著昏迷著的祈,站在李晔旁边玩笑的说道。

胡明笑得有点淫的把一只手臂压在陆浩立肩膀,“嘿嘿嘿,亲爱的陆陆,我劝你从实招来,这些日子去哪里了?那天干啥在大公路上耍飞车?追马子啊?”

胡明还真的相当不明白。

今天一早接到陆的电话,叫他们收拾好东西一起在机场集合,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就已经见到陆带著他儿子在这里等著了,询问了有关他失踪的所有事情,他只给出一个解释:这是一场误会。

“追马子"陆浩立但笑不语,摇摇头,成熟英俊的脸让过往的女性怦然心动了下,而胡明凑巧揪住这一点,笑得更淫的又说:“哦~是我说错了,你这命犯桃的用不著飞车去追马子,不过~你可要小心哦,‘那儿’不要用太过了,免得以後缩了就不好啦”

“胡明,你这个长舌公是不是欠教训?“戌堂的端未神听不下去的打断胡明,他难得不打磕睡可不想听这长舌公在叽叽歪歪。

“我欠教训?我看你才欠凌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起嘴来,这就是他们心情放松的表现方式,这些天一直在担心陆,现在看到他没事当然就有心思玩闹了。

陆浩立啼笑皆非的看著,笑脸下藏著感动和感伤。

这就是他的朋友。他的无故失踪让他们劳师动众,现在他出现了,大家也不会开口责备他一句,甚至连一点不满都没有。

“陆子,大家都很关心你,有什麽事可别瞒著我们。“李晔话中有话的对陆浩立说著,眼神不可测的望著他,“你有麻烦上身,没人会怪你。但是,你有麻烦却不说,这样大家都不会原谅你。”

不比胡明那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直心肠,也不比端未神的懒得动脑筋,李晔不用想都知道陆浩立的解释很假。

而且,他感觉变了很多,变得不像他认识的他。

““还是选择沈默不语,陆浩立又多了些内疚。

他不想说,也不能说。是他约他们来的,所以他们现在都没防备,谁想得到在他们身後不远的那几个看似普通的游客身上都绑著遥控引爆式炸弹?并且他也不想被他们知道洛司跟他的那些龌龊事。

李晔意味长的观察著他,琢磨推敲。

没过多久,方延森、张皓天和弥银蓝也到了。

“陆哥。“弥银蓝叫著亲近的称呼,向来冷若冰霜的她也只在陆浩立面前会有比较恰静柔和的一面。

把祈交给李晔抱著,陆浩立兄长式样的拥了一下弥银蓝,说:“弥越来越漂亮了。”

“耶?我的宝贝干儿子怎麽睡得跟小猪似的?“胡明开著大嗓门问道,手还和端未神缠打在一块,他无意的问话却让陆浩立变了种神情。

“白痴。“张皓天往他後脑勺砸了一击,训骂:“小心吵醒祈,你真够可以的,我回去一定要向药师找点药毒哑你。”

吵醒他?陆浩立苦笑,祈被注射了那麽多安眠剂,有可能被吵醒麽?

“肃静,肃静!“方延森翻著白眼,拍著手掌,“时间差不多了,先登机吧,回去你们要干几场我都不管。”

悻悻然的几个人也合作的前去登机,走几步,他们听到身後站在原地的陆浩立说:“你们回去吧,我不跟你们走了。”

有那麽一下,他们以为听错了,还是说李晔手上抱著的不是陆以祈?

几个人的心同时一沈,方延森首先发问:“什麽意思?你不走要去哪里?”

本来还想顺著陆子的戏装傻,打算回自己地盘上再问个明白,可现在看来,注定是要在这里把事情搞清楚了。

“有点私事。”

陆浩立的回答总是摆明了有所隐瞒,他们看著他,都有些无奈及恼怒。

“陆,像我这样不太常去怀疑的人都看得出来你有问题,你是怎麽了?” 端未神困惑的解说:“你说一场误会,但一场误会能让你失踪几个月?一场误会能让红阳散掉?一场误会能让你家变成废墟?”

肃穆的气氛围绕著他们,更是引起许多人的侧目。

陆浩立正想说什麽,他隐在耳内的耳机传来了洛司的声音:“你刚刚说那女人漂亮,我倒觉得一般。”

“误会就是误会。“陆浩立想让他们快点走,口气也就急躁起来。

李晔威严的面容开始有种压迫性的气势,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祈的样子不像是睡著了。“张皓天检查著祈,而後下结论,“他被人注射了安眠剂。”

在众人不谅解的眼神中,陆浩立不辩驳,他走近李晔,依依不舍的摸了摸祈的短发,充满绝对信任的说著托付的话:“晔,当我是兄弟的,以後好好照顾他。”

他们不理解,想问,但陆浩立更快的制止了他们:“别问我为什麽。祈他已经不记得我了,你们也别向他提起我他要是有问任何关於他身世的事,就跟他说我死了”

陆浩立说话自贬著,最後在他准备走之前,李晔忍无可忍的把祈丢给旁人,扳过他就用力的给了他一拳,吼道:“你他妈的胡说些什麽?”

他向後摔坐在地上,周遭的行人惟恐的散开,没人过去扶陆浩立,他们不谅解他的作为,也心寒著他的隐瞒。

痴痴的笑著,陆浩立手撑著额头,再的看他们一眼,站起来仍是一意孤行的想走开,李晔强制的警告:“你是想被我们绑回去吗?”

陆浩立背对著他视若手足的朋友们,酸楚和歉意在眼内蔓延,心里说了一千万对不起,口中却说出:“依照喋血的规矩,你们谁都没权利干涉我的行动,我想走,你们谁都不能阻拦我。”

规定?权利?

他们挫伤得给不出正常的反应。这是第一,他对他们说权利和规定,这麽多年来第一,在他们的友情里,他说出这铁一般的法则。

法则对他们所有人来说,是信仰,是不可违背的条约。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如果你还是陆浩立,带起火戒,我把喋血交给你,有什麽仇你可以自己亲手去报。“李晔不甘地凝视他的背影,最後庄重而严肃的大喊:“别当个懦夫!”

不回头的往前走,陆浩立拖著脚步嘲笑自己,喋血交给他又能怎样呢?要拿大夥的命去找洛司报复吗?为了这可笑的一切,不值得。

李晔有种奇怪预感,这陆浩立一走,或许他们不会再见

结局告诉他,他走了,走出了他们的世界,带著满身看不见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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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机场的自动门,拐过一个转角,陆浩立见到对面街道一辆不起眼的私家车,车门旁侯著位便装打扮的魁梧男子。

“陆先生。“生疏而有礼,警卫低身为他打开车门。

洛司的近身精英们对陆浩立一概采取这种礼貌谦卑的态度,在他们的观念里,不论是男是女,是何身份,只要是洛司的人,他们都必须尊敬,都有义务保护。

不应声,陆浩立无言的坐进车内,三人车座他和车中那位气质尊贵的男人分坐两边。

警卫关上车门,回驾驶座充当司机,技术稳当的驱车返回根据地,而周围的其它数部车辆也悄然跟上的秘密保护著他们。

车速平缓的行驶著,陆浩立从上车起就一直注视著窗外,所以他不知道洛司现在的心情极其的不高兴,虽然他也不想知道。

“哼。“在双方各自望窗外的静默中,洛司先发出一声状似不屑冷哼,“又是搂又是抱的,你们感情很好吗?”

就算洛司故意把这话说得像嘲弄,可只要稍微一留心,就能听出他的语气有多麽的口是心非。

陆浩立保持原样动也不动,完全就不理会洛司的寻衅。

他忍让著不说话,但那不代表洛司就肯买单罢休,眼尾斜睨著陆浩立,感觉怒火不打一来的洛司冷声追问:“要不是我拦著你,你都要跟他们跑了吧?啊?我没说错吧?”

对洛司的无理取闹充耳不闻,陆浩立依然看著车外,沈浸在自己的思绪。

陆浩立木头似的回应让人无趣,如同独脚戏的吵闹洛司也维持不了,他有些泄气的轻吁,随性的长腿交叠,离清心头因嫉妒引起的苦闷,许久後拍拍身边的位子,道:“过来。”

慢吞吞的移动,陆浩立藏了什麽的一直低下头,僵硬的坐在洛司身旁。

“傻子,你老低著头做什麽?不累呀?“他仿若忏悔的模样令洛司莞尔,一手搭住他的肩膀,一手硬是抬高他的下鄂,原本含带笑意的蓝瞳在看清他的脸时骤兴杀机,阴柔的面容立即覆上凛冽。

浅淡的淤伤,碍眼的挂在陆浩立嘴角。

“我没事”

陆浩立低声下气的解释,但这样反倒惹火了洛司,他冰冷的伪笑著,无比认真的说:“给我搞清楚点,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许其他人碰你,更别说打伤你。”

随著洛司眼中飙升的不悦,陆浩立消沈的勾抱著他,缠著他,再强调:“我没事,真的不痛。”

按照洛司对他近乎病态的独占欲,他早就猜到了洛司的反应。

怀著对他的悸动,洛司根本就无法推开他的接近,也拒绝不了陆浩立为了平息他的愤怒而献上来的亲吻。

“坐上来"言语透露对他的著迷,洛司注意力被转移後不禁享受起他的主动,双手不受控制的紧拥住他,把他拉坐到自己的大腿,“继续抱著我,让我看看你有多热情”

陆浩立依言将双臂环著洛司的颈子,木衲又积极的轻力啃吮他雪白细致的脖侧及锁骨窝,臀部尴尬的抵在洛司的胯下物,感觉那无数贯穿霸占他身体的火热物事在迅速膨胀。

左手搂住陆浩立精瘦的腰身,右手隔著衬衫用劲揉起他的线条坚实胸肌,间隔著抠掐他的软嫩的乳尖儿,洛司在情火燎原前抽空将遮挡驾驶座的布帘拉上,然後用粗涩的嗓调在他耳畔说:“舌头伸出来”

洛司的要求让陆浩立惊诧,他和洛司分开点距离,艰难的说出:“这这是在车上。”

看穿他的不自在,洛司注意手臂抱稳的以防他摔下,右手轻巧地拨弄他W如骄阳的短发,“放心,我不会在这里要你。”

在洛司兴致勃勃的催索中,陆浩立疲於应对的屈从著启开双唇,柔软的舌尖怯乔乔地探了点出来展示在洛司的视野里,红润的颜色引诱著洛司,诱使他得寸进尺的又再说道:“不够再出来点”

心底受著羞耻与傲气被摧毁的折磨,陆浩立却还是遵循的把舌头继续往外伸,直至洛司满意的用麽指食指捏了捏他软绵绵的红舌,拉扯了一会儿後也伸出灵舌和它在空气中亲密接触。

陆浩立伸长著给洛司舔尝,用舌头体会著湿润的滑溜触感,没法吞咽让他的唾沫四散滴流,垂低目光,他无意的正好见到洛司张嘴含住他的舌头。

“好甜"喃喃的道洛司发动攻势的托著他的後脑吻,一反刚才的温和在他口腔内激烈的缠斗

“唔"舌头被吸得有点麻疼,这般的吻战令陆浩立感到招架不住,大脑呈著一阵晕晕然,被动的持续到他将快缺氧了洛司才松开他被吻肿了的唇。

陆浩立无所觉的散发出叫洛司神恍的迷媚感觉,他的手贪心的在陆浩立身上抚触嬉戏,声音震颤著邪佞的说道:“现在不碰你,回去有你受的。”

眼内噙著湿雾的倒靠在洛司胸前,陆浩立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怆的悲偷偷束缚著他。

他们的飞机,已经起飞了吧
二十五章

整架客机的所有机舱全是喋血成员,堂主及主事在头等舱中分析探讨著某件事。

“刚刚在机场抓到的几个‘炸弹人’都自杀了,什麽也问不到。” 端未神说得有些愧疚,都怪他发现得太慢。

李晔并不意外的点点头,预料之中的事了。

试问,能用身体绑著炸弹的人,会怕死吗?这帮人也真够忠心的。

“陆哥出了机场就直接上了辆私家车。” 弥银蓝在李晔对面汇报,墨黑的眼睛冷静却担忧,“派去的人恐怕跟踪不到他,主事,请指示。”

示意弥银蓝先抱著祈坐在他对面,李晔有点棘手的难下定夺。

“这事是不是迪菲尔斯干的?如果是,我真想不通他为什麽要咬住陆不放,还有陆为什麽不肯告诉我们。”

胡明想破了头也搞不懂,两道粗眉纠结起来。

在场的人谁也答不上来,心情郁瘁的互望著,然後,一声啜泣打破了寂静。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发声源,吓了一跳,他们竟见到那与感性泪水绝缘的弥银蓝拿著一张信纸在掉眼泪。

“弥?“胡明摸不著头脑的叫她,小心的扯扯她的衣袖,“怎麽哭了?别担心,陆不会有事的。”

手指擦了擦泪,弥银蓝把信纸递给李晔,带点哽咽的说:“在祈的衣袋里找到的。”

李晔有种莫名的心凉,他接过那薄薄的一张纸,阅读纸上熟悉的笔迹──

嘿,夥计们,我猜猜看信的人是谁,是晔,对不对?还是森?

可不管是谁,在你们看到这信时都代表我已经把祈交到你们手上,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知道,你们一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事实上我也的确在骗你们,哈哈,别生气。

有件事是真的,祈他是真的忘了我,发生过一些事我很不希望他记起,所以你们也别提起我来刺激到他,好吗?记住了呀,不然我可要跟你们急了。

我不告诉你们事情的缘由,不是我不当你们是朋友,正因为我珍惜你们每一个人,所以我不想牵涉到你们。

记得以前我老爹和李叔他们一直对我说,如果是为了组织,死一万个兄弟都没关系,但如果是为了我个人的恩怨,那死一个喋血成员我都没资格说我是喋血的人。

十年前,为了蒂琪的事,我一时冲动害死了很多弟兄,这件事我到现在都忘不了,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因为我的身份,没人责备我,但一直以来,我都很想跪著向所有人说:对不起

回去後,别管我。

我叫你们走,并不是我伟大,而是我明白事情的後果。并且,我欠喋血太多太多了,我已经背负了很多条人命,你们别再让我再往肩上多扛几条,可以麽?

祈是我生命的全部希望,如果没有他的存在,十年前我就活不了了,所以,帮我好好照顾他,我相信你们会答应我的。

这些年,我对每个手下都很好,我是在补偿赎罪,我不想再想起那年的悲剧,也不想看到周围的朋友有人死,以後也不想。

晔,你比我更适合做喋血的主事,你会知道如何选择对组织才是最好的,我也希望你尊重我的选择。

好了,话就说到这里,最後想告诉你们不必担心我,还有,一路上要小心。

陆浩立

死盯著最下角那个龙飞凤舞的署名,李晔攥紧了拳头皱了纸,这封轻似羽毛的信让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涨红了眼眶,因为,他失去了最重要的朋友

再一走进小楼,陆浩立的心境与之前的南辕北辙。

温馨大方的房间里,那张两人翻云覆雨过无数的双人床格外醒目。

“你不在的那几天,我都是自己在这里睡的。“刚一进门,洛司就揽住陆浩立的腰,前胸粘著他的後背,“你呢?有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

等待他的回答,洛司扯出他衬衫的下摆,双手不安份的溜进他衣服里,胆大妄为的在他整个上身乱摸,刚刚在车上摸他时隔著层多余的布料,越摸越觉得不合意,现在可要好好的补回来。

“没有"陆浩立配合十足的偎向他,将头斜靠在洛司的肩窝,一副任人狎玩的姿态,可是,他宛如暗夜的漆黑双瞳却失去了张狂与豪放,取而代之的是心死後的暗淡。

洛司沈醉在他的身体及他的服从里,毫不多疑的把摸索路线延伸到他的腿间,搓揉他自制力薄弱的性器,调侃地道:“真的没有?裤子脱下来我检查检查。”

洛司显然是在刁难他,在陆浩立回来的这两天里,洛司大部分时间都把他扒光了压在床上逞欲,他的男性象征也早被洛司摸玩至高潮,根本毋须在现在明知故问。

贴著木质门旁边的墙壁站著,陆浩立机械式的解开皮带,在洛司的凝视里闭上眼睛,受辱的把西裤连著内裤一起褪到膝盖,露出私密的下体给男人鉴赏。

男性的形状很成熟,色泽是迂回於子粉红的漂亮紫褐色,根部底下两个饱满的半圆,稀疏的毛发遮不住他蠢蠢欲动的分身,洛司目不转睛的盯看让他的欲望来了感觉,他的肉体本能太知悉洛司所带给他的性爱快乐。

“有感觉了?“伸手罩住他抬起头的阴茎,洛司有技巧的抓捏,“你就是这样,身体离不开我,心里却老想著要走。”

“恩嗯"眯著眼体验舒服的快感源源不断,洛司抚慰他性器的熟练程度更甚陆浩立在自慰时,在他发出吟声的下一刻,洛司动作飞快的解开自己的裤头,释放出傲人的欲望挨著他的下体。

“喜欢吗?像这样"两根坚硬的男性器官贴著互相摩擦,蹭动之间感受到对方火烫的炙热,洛司抱紧他往墙上压,优美的声音因情欲而嘶沙:“你也摸我们这里。”

说著,洛司强势的拽过他的左手摸向自己高挺的巨大阳物,然後不顾他的不知所措要他用手去摸彼此兴奋的肉茎。

他们两个人的身高相差不远,站立相拥的姿势也让双方的性器凑靠著,陆浩立被强逼著去套弄,但借由手部的触碰,他一再描摩到洛司炽热男根的粗壮尺寸,硕大得惊人。

情火的热度仿若是要把他们熔化掉,洛司辛勤的摆动身体在他的阳刚上擦撞,给予最直接的刺激让他被淫欲钳制,意图勾出他体内那经由多交合而调教出来的放浪,让他像过去那般张著腿接受自己的进攻,一又一的在自己底下婉转承欢。

“呃恩”

苦忍的呻吟听著却有种欲拒还迎的撩逗味道,陆浩立心跳如鼓动的绷起全身的肌肉,无助的双手抓著洛司的衬衣,将前额靠向洛司的肩膀,恍惚的垂低头却让半张的眼眸见到极为淫猥的画面──

涨得硬梆梆的两根紫红棒体高翘得简直是呈直挺状态,紧贴在一起随著不快不缓的磨蹭抖动,顶部冒出汩汩的白浊,浓液向下流去濡泽了亢立的柱身,使之在动作中带出黏黏的稠感

“呵很硬吧"注意到陆浩立的视线,洛司邪揄的在他红透的耳根旁呼著热气,下体加重力度的更往他的男性挨压,同时语息不清的道:“所以它每都能让你那麽舒服”

“呃!!”

全身猛地一悸,陆浩立闭紧牙关想遏止喘叫,但在洛司腾出一手爱抚他衣内待宠的乳首时,他软弱的双脚却支撑不了的将身体倚赖著洛司。

腰部的动作持续,洛司边扣著他的腰边用手在他身上到搓揉,扯乱他原本贴服整齐的衬衫露出他蜜色的胸膛,掉落的扣子躺在地下,成为他们这幅激情交合图的小陪衬。

陆浩立失神的战栗,衣不蔽体的随便洛司上下其手,棱角分明的脸刚毅中显隐彷徨,那种茫惘的眼神让洛司衍生出心怜的情绪,攻占也相应的放轻柔下来。

“别咬,会弄伤的。“以极至的珍惜碰碰他的唇,洛司停顿一切动作单纯的抱著他,蛊诱的在他唇边说:“张开我想吻你”

静而听话的张启双唇,陆浩立沈淀的心潮如止水,不管不问的放任身体跌入欲海中沦为淫荡的玩具,继而热情款待洛司探入他口腔的湿热红舌,回吻著,随洛司的喜欢让属於男人的气味占据他。

“恩恩”

难耐的低吟,两人碾转变换角度的吻,手指穿梭在对方发丝间激动的互拥,那感觉像是要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狂热到几乎要产生火。

一吻休罢,洛司松开他被吸吮得麻痹的舌尖,两三下功夫把两人身上的衣物脱个精光,微喘的舔l他鲜红欲滴的唇瓣,在他浑然未觉的情况中俯身延著他的脖子往下,吻过之都留下银丝道道,略显仓促的唇舌一直滑到屹立在空气中的红果时倍感留恋的卡住,张嘴,整颗卷入

敏感的身子将注意力集中在两边的乳首上,一颗被强吮一颗被猛揉,洛司的不留余力让陆浩立仰著头逸出细细的哼叫,纯粹的原始反应表露无遗,仅仅是生理反应。

“这样够了吗?“洛司放出口中肿起的红蓓蕾,指尖上下拨动这硬似宝石的挺翘邪笑著问,然後在他刺激过度的滞望中抬头亲了亲他,继续向下溜去。

一手搭著洛司的发顶,一手搭在墙面,陆浩立抽颤感受洛司的亲吻延到他小腹,一点一点的靠近他胯下的男根

陆浩立渗著汗珠的矫健体魄透示出糜乱的贪欢讯息,不费吹灰之力就颠覆了洛司引以为傲的自制,令他难以自拔,以至满心的想取悦陆浩立。

跪在地上,洛司细长的手指搓弄著陆浩立的欲望根源,黑色的长发散落几缕披在颊边,衬托得他无瑕精致的容颜超常的魔魅,情动中更加俊美得让人无法呼吸,即使卑鞠曲膝的现在,他仍能展露出与生俱来的贵族气势。

而这麽一个傲凌万物的人,却绽开抹诡特的笑把脸凑在陆浩立腿间,执著他硕大的男性象征往自己嘴里送,一点不含糊的以口腔容纳进他的欲望。

不敢置信的睁大眼,陆浩立目瞪口呆的盯著洛司丝毫不排斥的吞吐著他,在击溃他所有思考力的欢愉侵袭前,他的脑海是一片的空白,但之後涌上的快感却叫他忘却所有被欲火支配,就连推拒的手都那麽乏力。

“恩哈!啊”

目光空荡的叫著无意义的呻吟,洛司埋在他胯下所做的事让刺激驾驭著他的感官,朦胧的眸子映射出洛司的疯狂,越看,陆浩立的聚焦越溃乱。

卖力的运用唇舌,洛司前後摆动头部让陆浩立在他嘴里进出,甚至让陆浩立的性器尖端达他的喉咙,以便带给他更强的快感。

不介意这种羞耻而辛苦的行为,只是洛司也不太懂自己怎麽会这样做。不过,在他分神留心到陆浩立布满绯色的脸庞时,他的疑惑全数化成一个笃定的念头──

如果是你,那就没关系。

“恩啊嗯"混淆了沈迷的音调在自身的按抑中沙哑非常,陆浩立耐不住地揪著洛司的长发运动起臀部,大喘著感受在他粗糙的舌苔上滑动所获得的极乐,放低眼界就见到自己涨大的欲望在洛司嘴里驰骋,视觉的震撼和男性天生的凌驾欲激起一种令他快要发狂的性爱刺激,让他无意识地往洛司口中抽撤

绝美的脸因呼吸不顺而微红,洛司拧起淡眉忍受著不适,协作的在陆浩立进入时缩起口腔内壁圈围住他的下体,偶兴的舌尖搔扫过他滴著热液的铃口,数过後挑准时机的用力一吸!

“够了!够了!快松开!──啊─”

高亢的嘶喊声中,陆浩立甩晃著头想推开洛司,举起了手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终究不敌波涛汹涌的情欲而将大量的白浊喷涌在洛司温暖的包裹里倾泻在他口中

“呼呼"一脸神昏的不停歇气,心脏跳动的速度快到让陆浩立几乎要晕厥,极度狂乱的高潮造成他意识迷糊,就连洛司翻过他的身让他趴著墙都没发觉。

维持原姿势把嘴里的东西吐了点出来当润滑剂使用,洛司拉开他的臀瓣露出他股间正羞涩闭合的幽穴,小小的入口令洛司不禁想象到穴径里的紧窄,连带的让硬挺的下身憋得一阵疼痛,虽然恨不得直接闯入陆浩立体内尽兴的捣搞一番,可他还是暂缓的用两指沾著浓液去开拓这叫他销魂的部位

“不要动,忍一忍,我先用手指帮你"安慰的拍抚他不安扭摆的腰,洛司把手指挤入他的小穴里,为分散他的注意边用灵舌滑过他的股沟,将唇吻上他秘旁的光滑肌肤,轻啃起他软厚有弹性的臀部。

“唔呃"有点微细的痛楚从後方传来,陆浩立不太清醒的觉得有东西撬开他的身体,然後那个地方就有种习惯又违和的饱涨感,很快的,他就明白过来的浑身一惊悚!

“你好紧"洛司小转指尖,尝试的入探索被紧张的穴壁截停,“进不去呢。”

甚是苦恼的把手抽出来,洛司不想硬上的贴近观察著他颤栗的後庭,望著望著却被这犹如蕾的部位勾引住,爱不释手的摸起这诱人的狭小洞隙,中邪似的伸出舌头

什麽东西?陆浩立昏乱的没搞懂,发现有滑溜溜的物体在舔他後面,他痴愕的任其尝味戏玩,同时有麻麻的感受在堆积,就在他刚准备回头一探究竟,那温软的物体却一举顶进他被舔湿了的秘地──

“啊、啊,不,出来"忍无可忍的叫唤起来,电击般的乱流也一并在满脑的神经线窜跑,陆浩立给那种奇异的强剧快感引发出惧意和所有的不堪。

丧失理性的他慌张的想挣扎抵抗,但侵入者却执意在他体内攻城掠地,让他的身体在欲望中失控,灵魂却在失控中悲鸣。

洛司霸道的舌头滋润舔尝了他每一寸媚襞,加入的手指也在顶刺能令他欲仙欲死的一点,令陆浩立的身体坚持不了的向他妥协,可也令陆浩立死尽的心荡漾起同身子相反的冰凉。

感觉手指和舌头撤出换成硬大的热楔在他後穴口徘徊浅戳,在被男人凶狠贯穿的那刻,激情与痛苦的泪水顺著陆浩立贴著墙的面颊淌落

我以後,是否都要像这样去过活?

能不能,早点让我解脱

“放过我吧。“背对著男人,陆浩立这样说。

男人给出的回应是搂住他,扳过他的脸寻获住他唇,缠吻之中在他体内由下往上顶的全力冲刺,动作猛烈得让他起伏著只能用脚尖撑地,张开双腿承受著彼此铺天盖地的欲望宣泄,一丝渴望自由的幻想也随之烟消云散。

洛司没开口,但陆浩立已经听到他说的那声:不放。

第二十六章

一年後。

上午1点整。

霍普森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响亮电话铃声,罗杰忙碌著理文件,不看来电显示就空出一手接起电话。

“喂,哪位?”

“洛司。”

“什麽事?”

“带安瑟夫过来我这里。”

把笔搁下,洛司突如其来的要求让罗杰不是很赞同,他打算询问清楚再给答复却从洛司的敷衍里听到让他难以相信的消息,直到挂断电话了他都没能缓过神来。

忽然完全失去了工作的心思,罗杰瘫在皮椅上回想著一年前所发生的事情,打从心底的重叹一口气,然後慢步走向那在休息台画画的清瘦男人。

“你画的画都是在阳光下的静态景象。“罗杰看著他费了几天的心血说道。

男人安静的作著画,神情是那麽的安宁平淡,不被外界打搅的专注在画纸之中,举动间都隐约流显著艺术家的气质。

罗杰不在意被忽略的在白色雕栏前迎风温文的笑著,告诉他:“洛司打电话给我,让我们下午过去他那里,也让你见见陆。”

画笔从男人干净的手上掉落,一句不算长的话让他碧绿色的眼瞳盛满惊喜的光芒,但很快又染上怀疑和猜忌,而罗杰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般过去把盖在他腿上的毛毯拉高些,道:“详细情形你下午过去就知道了,这里风大,我们先进去。”

说著,罗杰推著他所坐的轮椅,两人一同进了屋内。

风还在静静的吹,时间过得真的好快,数数日子,这张轮椅安瑟夫坐了也快接近一年了事过境迁,一年的时间到底改变了他们多少呢

罗杰没想到他还会有踏进这幢小楼的一天,这里和一年前有很多的不同,变化最大的是楼下的庭院,改造阔大得可以称之为草坪。

在推著安瑟夫踏进小楼时,里面的装修格调也是与迪菲尔斯向来喜欢的辉煌奢侈相反的清幽淡雅,让人很自然的放松下来。

瞄了眼安瑟夫交缠的十指,罗杰不知道能说什麽的也是鲜少开口。

那年喋血给他造成的损失,洛司就是把安瑟夫送过来给他当补偿,告诉他要就留,不要就理掉。

想到这件事,罗杰的双手握紧了推把,他一直都没办法原谅洛司,这一年来,他也尽量不接触任何和洛司有关的事,就连拉娜也少联系了许多。

安瑟夫失去了行走能力,罗杰忘不了那天他满身是血倒在地毯上的样子,洛司居然这样对待尾随了他那麽多年的人,他简直残忍得令罗杰发指。

不管安瑟夫做错了什麽,他们几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二十几年时间的难道就连一点仁慈的宽恕都不能给吗?安瑟夫这麽多年来在他身边的辅助他怎麽忍心做得这麽绝情!

罗杰心痛安瑟夫,也後悔以前不该轻易放弃向迪菲尔斯前任族长争取让安瑟夫跟著他的请求,否则今天安瑟夫就不用坐在轮椅上。

事到如今说什麽都太迟了,而且,看来陆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罗杰郁烦的摇摇头,同时也感触不已。

抑郁症天,陆患上了抑郁症以他的性格竟会和抑郁症挂上钩

洛司,你到底想把他们伤害到什麽程度?


墨黑的长发披散著,瓷白的面容冷傲孤高又带著淡漠,修硕匀称的身材穿著银蓝色的V领休闲服及浅灰色的长裤,脚上也仅套了白色的袜子,收敛起犀锐气势的洛司美绝人寰,并且有种平易的感觉令他的美不那麽冰冷。

罗杰见到是洛司来开门,惑惑地看著他身上的家居服,再瞧一瞧手腕上的表,问:“2点多,你不用过去办公室?”

现在是工作时间,洛司怎麽还在这里?再看他的衣服,他该不会是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吧?

洛司没回答,反倒斜睨了下罗杰一身正式的西装,道:“在这里别穿西装,米达斯,你带罗杰去换衣服。”

余音未落,洛司任房门开著就举步转身回房内,就连看安瑟夫一眼都没有。

“是!“穿著白色棉质衣服的男人鞠一下腰,然後对罗杰说:“霍普森先生,请跟我来。”

“为什麽不能穿西装?“罗杰跟在米达斯身後边问边四打量,感觉这里摆设格局全都很温馨简洁。

“因为太严谨,担心会影响到陆先生的心情。“A组警卫队的队长米达斯简单明了的回答,他一点不觉得有不妥的语气态度却让罗杰脚步陷些趔趄,有些愕然了。

不会吧有那麽严重吗?

在见到陆浩立的时候,罗杰才算明白洛司为什麽会这麽紧张。

一个高度及膝的长条柜贴建在一面落地玻璃的底部,一个称得上瘦骨磷峋的男人抱著膝盖坐在柜上,视线投掷在玻璃窗外阳光明媚的草地,看起来很低落、懒洋洋。

曾经那麽爽朗的一个人,现在笼罩著他的是浓厚的黑色,就连他最独特的似火短发都在阴霾中显得黯淡无光,找不到一丝耀眼的痕迹──

这样的陆浩立,让罗杰措手不及,也让安瑟夫手抖得厉害,颤动的声音叫出:“陆”

为什麽你会变成这样

陆浩立像是用了十几秒的时间才分辨出他的声音,呆呆的别过头来,思绪缓慢的进行运作,溃散的眼神看了他好一会才慢慢有了点人气,一小簇喜悦仿似黑暗中点起的火苗般亮在他的眼睛里。

而他的反应也映入洛司的眼界,让他不好受的移开眼,胸口翻涌起激腾的苦痛酸涩和难过,不管他多努力的讨好,多用心的照顾,都比不过安瑟夫的一个字。

不确定的眨眨眼,陆浩立思路困难的将此时的情形理清,感觉渺茫的逐步走近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在他面前蹲下身看著他。

一直好愧疚,好愧疚

“安瑟夫"犹豫的对著他包容依旧的眼睛,陆浩立的手放在他腿的上方,胆怯的不敢放下,“你的腿怎麽了?”

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安瑟夫望了望罗杰和洛司,静思片刻,对陆浩立说:“可不可以推我去走走?”

根本不用考虑的,这陆浩立反应极快的站起来,从罗杰那里接过手,正想推著他离开就被洛司拦了下来。

“先把药吃了再下去。“不介意他的冷漠和戒备的姿态,洛司反而欣慰他终於给出了反应,於是拿起一旁的药和水杯递给他,然後又跑进卧室拿了件外套出来给他披上,“外面有点凉,多穿件外套。”

二话没说就把药混著水给咽下,陆浩立把杯子交给罗杰後就推著安瑟夫下楼,由始至终他都无视了洛司的存在。

罗杰把陆浩立塞给他的杯子转交给洛司,盯著洛司有点舒心的表情,忍不住试探:“洛司,你爱上他了?”

这样的洛司,已经不是那个唯我独尊的男人,他对待陆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卑微,那种掩盖不住的爱意和关怀罗杰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他能肯定洛司是真的爱上了陆,可是

神色复杂了起来,罗杰也想到了拉娜,他那个爱洛司至的妹妹,洛司的妻子。

“叫安瑟夫来果然是对的。“洛司像没听到罗杰的话一样独自走到窗边眺望楼下的人,喃喃细语:“平时要他吃药他都没反应,威胁他他也不听,硬给他灌下去他又会吐出来,我真不知道他这样折腾他自己到底是想怎麽样。”

把脸埋在手掌心,靠著窗,洛司一样觉得好痛苦,他的痛,刻到让他想找把刀子刺进心脏结束这种无休止折磨,让彼此都能得到解放。

只要他还活著,他就没办法逼自己放手放不开这双禁锢著陆浩立的手他根本放不开他只想守在他身边,想跟他在一起可是,他的爱却让彼此都关在这伤害与悲哀的构成的笼子里

开始那几天,陆浩立的顺从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得到想要的幸福,得到了渴望的爱情,从此可以过著开心快乐的生活,再也不会失去他。

可不到半年的光阴,这自以为的一切就如同升到半空的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无论做多少的爱,除非让陆浩立晕过去,否则他就是睁大著眼痴呆的望著天板,怎麽也睡不著,不管用什麽办法都一样,最後甚至到了必须给他注射安眠剂的地步每餐吃的东西越来越少,逼他吃多点他就会全部吐出来,身体越来越糟糕,精神也越来越差,最後只能靠营养液

看著陆浩立这个样子,看著他一天比一天衰弱,看著他像个活死人,洛司心里承受著快要把他压死的痛楚和担忧,他整天提心吊胆的害怕陆浩立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出事,他不敢离开他,他求他、骂他、恐吓他,为的就是要他别再这样下去。

但都没有效果,陆浩立依然继续著他的慢性自杀

後来,医生说他生病了。

於是,洛司就这样亲眼看著他爱的人一步一步朝生命的终点靠近,他挽留,却扑了个空,他哀求,却得了个冷漠。

有时候,洛司会想到要放弃,索性抱著他一起去死好了,那样谁都不会再痛苦。

可是,舍不得他真的舍不得就这样算了

罗杰看不到洛司的脸,但从他也一样消瘦了的背影中,他忽然体会到洛司的感受,有那麽一刻,罗杰觉得自己在同情他。

洛司不懂得如何去爱却爱得那麽执迷不悟,他领略不到爱的方式却不停的在作茧自缚,这样的感情,恐怕对双方都是伤害与灾难吧。

“他这样已经多久了?“罗杰也一同望著草坪上的两人,问著洛司:“你一直没让他出去过?”

“半年多,他也不想出门。“仰首呼吸控制内心尽快平复,洛司将微痛的掌心贴住玻璃,他还是迷惘。

“其实"考虑组织著语言,罗杰面色凝重的忖思,断断续续地道:“你这样关著他,他迟早会死的,难道你就没想过放他走吗?”

眼见自己喜欢的人灵魂在萎缩,洛司的神伤忧虑可想而知。罗杰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上假设,如果他是洛司,他会选择放手。

因为何苦非要绑在一起受折磨?

洛司只是全身一抖震,选择什麽都不说。

罗杰了无声息的一叹气,也觉得什麽都不必再问。


一大片的柔软草坪,生机盎然,绿色的碧草随风摇曳,清新的青草香也给人种心旷神怡的惬意。

在草坪中央停下,陆浩立绕到安瑟夫的正前方蹲低,双手分别搭在他轮椅的扶手,亏欠充填了他心中每个角落,张开嘴唇喉底又像是梗住了石子,想说些话但又说不出口。

你这双腿你要我拿什麽来赔给你安瑟夫你的这份情,要我拿什麽还给你

“别胡想,你没有欠我什麽。“安瑟夫一语道破了陆浩立的心事,他自若的扬著坦然的淡笑,说:“我挺好的。现在整天都在画画,比以前要悠闲很多,轻松很多。”

垂著脑袋,陆浩立的手小心翼翼的搭在他几乎只摸得到骨头腿上,悲悸和歉意的热泪盈眶,怀有一线希望的问:“还能医麽?”

“能。你希望我医吗?”

“当然!“霍地抬头,陆浩立握住他的手,急速的连声说道:“当然要医,你一定要好起来!”

“那麽"安瑟夫反握他,诚挚盯著他的眼睛,认真的说:“你也要好起来。”

陆浩立怔忡的看他,有些不理解。

“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所以"用手指把滑下他额前的刘海拨回去,安瑟夫笑意不减的续道:“让以前的你,重新出现在我眼前。”

顷刻,陆浩立明白了他的用心。

缓慢的把头放在他残废了的腿上,陆浩立再也无法忍受的发泄出内心压抑的伤痛与挣扎,在他的情绪决堤的时候,安瑟夫以手轻抚他的发丝,传递无声的安慰和鼓励。

你忍了很久,背负了太多,哭吧,发泄完就没事了

“我现在真的很好,如果没有废了这双腿,我也脱离不了迪菲尔斯集团。“幽幽的,安瑟夫的温柔宛如和熙照射著他们的阳光那般传进陆浩立的心底,减轻他浓重的负罪感後,他又再说:“答应我,尝试著走出来,然後,看看我的画。”

或许是真的将一切看破了,安瑟夫说著这些话时,笑容纯然,心境透彻飞扬。

原来,放下,可以让人重生,可以让人活得轻松。我已经做到了,陆,我希望你也能做到,我相信你也能做到,因为你是陆浩立。

我等著你。

第二十七章

安瑟夫到傍晚的时候才被罗杰带走。

一下午的时间,他和陆浩立就是在草地上看著天空从晴朗明亮到晚霞密布,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静静的,可在静谧之中,陆浩立苍老的心也得到了短暂的休憩。

然後,又是夜的来临。

一桌的菜色囊括了数国,各式佳肴琳琅满目的摆满了整张方形餐桌,为的是能引起陆浩立的食欲。

洛司把用小炉温著的汤推到陆浩立面前,动手为他倒上一碗,说:“喝汤。”

这种精制的药膳有滋补的疗效,对他身体的调养有益。

陆浩立兴趣缺缺的用叉子翻著盘子里的食物,前後吃了不到三口的继续发呆,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多少喝一些,不然明天又要给你打点滴了,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放下餐具,洛司开始每日必须的好言相劝,在日复一日的‘磨练’里,他早忘记了以前那个不可一世的自己。

曾经试过不理他,由得他挨饿,可结果是他倔到晕倒了也不说一句话,自那以後,洛司就不再尝试这种危险的赌博,宁愿放低身段求似的劝他。

他的善意,他的关心,陆浩立一概忽视,而洛司依然耐著性子端著汤,舀了一勺凑到他嘴边,殷勤的说:“医生说你的身体很虚,多喝点药汤有好的,来,喝点,这东西不苦的。”

陆浩立抿紧的唇没有一点张开的趋势,洛司用汤勺点了点他的唇,成了习惯的絮语不断:“别使性子了,快喝吧”

同样的台词原版照翻的再说一遍,洛司重复著那些话,讨好到低声下气的诱他张口,可他一心一意的殷切照料却让陆浩立感到焦躁,控制不住的觉得他很烦,一时不耐的把手一挥──

瓷碗摔破在地,洒出来的热汤淋在洛司躲避不及的手上,不留情的烫红了他手背的皮肤,一阵刺痛。

所有关切的话语在这一刻嘎然而止。

陆浩立难掩震惊地望著自己的手,他怎麽会动手的?转眼看向洛司,陆浩立死盯著他不带表情的脸,看看他的手,说不上来为什麽,心透出股寒意。

默默地拿起餐巾擦手,洛司低头凝视著手上那片红色,渐渐的,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到底还能怎麽做?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还能做些什麽?

“你就非要这样才高兴吗?“声音充满的是倦意,洛司手肘抵在膝盖弯著腰,手掌撑著额头,颤抖的肩膀感觉他就快要垮掉,“明知道我爱著你,却一直利用这点来折磨我甚至不惜伤害你自己,我拜托你够了真的够了”

陆浩立掐紧了手心维持面不改色的冷静,安瑟夫开导的话语和洛司疲惫不堪的倾吐呼应著掀起他一种混乱的心绪,形成一股闷气直逼喉间,像是积压许久的矛盾要爆发。

──你说我折磨你,那在你毁了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跟我在一起就那麽让你厌恶吗?为了你,我已经在努力改变我自己了啊为什麽你不肯试著让我靠近你?为什麽不肯接受我给我们一机会,试一试,好不好”

洛司哑著嗓子说的每一个字都用尽全部的力气,他的悲重融合进的氛围里,他这一年来所承受并不会比陆浩立少。

陆浩立徘徊在仇恨里受煎熬,洛司却陷入害怕失去他的旋涡,终日诚惶诚恐的为他愁,为他忧,两个人,谁都不好过。

“机会?“陆浩立奇迹的不再缄默,他看著洛司的难过,像是无动於衷的说:“不需要。”

──我和你,不能有机会怎麽会有机会

洛司定住了,眼神在瞬息变化得尤为空洞,然後他摇摇晃晃走过去拥住陆浩立,寂廖的语气阐述无限的乞求,“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什麽?”

──你要什麽,我为你去做。

“我想死。“简单扼要的三个字,陆浩立脱口而出,丝毫不迟疑,甚至说是迫不及待,他也觉得无能为力了

他恨洛司,可是他很矛盾。

洛司甩弃傲慢、抛低尊严所为他做的一切,他不是不知道,他是不知道怎麽去面对才叫正确,才是他心之所想,他到现在都不懂究竟要的是什麽。

每天过著缩在保护网里的生活,杜绝了交流,日子过得叫他发疯。

践踏洛司的真心他并不能得到什麽快乐,最初的报复快感在洛司一又一的惨白惊惶中渐淡,最後已经感觉不到有什麽开心的了。

对洛司的恨也变得很复杂。

在这後来,洛司没再勉强他,也没再碰过他,反而是手口并用的先让他发泄完需要再到浴室自行解决。

每天在这里来回跑几十,出尽玩意给他做消遣,低三下四的任劳任怨,一顿饭几个小时也陪他耗著,就为了让他多吃几口

有一,他在窗边闭著眼,睁开时却看到洛司跪在他身边一脸恐惧的用手探著他还有没有呼吸,在确定他还活著时,洛司扑在他身上不停的颤抖,然後就哭了。

那天,他肩膀的衣服湿了一大块。

各式各样的矛盾与日俱增,心灵的情感一再发生冲突,最後演变成一种极大的痛苦,越来越祈望能得到释放,洛司不会放他走,那他唯一的出路就只有死亡一途。

“呵呵你想死呵想死"笑得比哭还难听,洛司将他的脸摁在胸前,疯疯颠颠的抬著头笑了好久,然後拉起他往顶楼走,边说:“好啊我答应你那就死吧,我陪你一起去”

被洛司拖著,他忽然的转变让陆浩立有点愕,但倒也淡定的跟著他走。只是,陆浩立觉得,洛司牵住他的手好冰好冰,没有温度。

为了给陆浩立更好的居住环境和活动空间,小楼加盖到7层,这个高度绝对足以摔死人。

在密码器上输入正确的数字,一扇逃生门打开,洛司牵著陆浩立在往前跨出几步就会掉下楼的位置站好。

这个只有两人的地方,静穆、冷清,徐徐的夜风吹来了一缕孤寂,拂在他们身上更是显出一丝令人惆怅的哀思。

洛司转到陆浩立面前,望著他後退两步,玩命的站在楼檐边缘。

“你相信爱情麽?“迎面而来的风扬起洛司柔顺的长发,他泛起浅释的笑颜,平缓地说著让人心疼的话:“我隔了许久後才明白,我在第一看见你时,那种感觉叫做喜欢。我喜欢你,很喜欢,所以,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

灯光和月色都不够陆浩立看清洛司的脸,但足够他看清洛司的眼睛──湿润得有种仿若水光粼滟的感觉,明亮却弥漫著伤怀,很美,却也很心伤。

陆浩立困惑洛司的举动,没明白过来洛司就先举起手,他们之间的距离正好容得了洛司往前伸直手臂,食指亲昵的刮了刮陆浩立的鼻尖,他接著说:“这里是7楼,我跳。”

要是我真的让你这麽痛苦,与其看著你死,不如就让你走吧,希望我不在以後,你能过得好一些。

迎著陆浩立惊骇的双眼,洛司漠然扯了扯嘴角,续道:“我非常自私。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手,我不想失去的就怎麽都不会放,除非我死了”

“看著你一天天这样,我也坚持不了了,我也开始有点累"以云淡风轻的口吻简叙瓦解了他内心的苦痛,洛司留恋的望著这个让他爱得如此卑微的男人,“放心,我离开後,他们没有人会为难你。我吩咐过他们,假如我,就护送你回到你的朋友身边。”

陆浩立越听越胆颤,全身不由自主的在失温,洛司决别的语气让他惧怕心慌,慌得他不知所措,觉得有什麽重要的东西会离开他。

“我没後悔那时用那种的方式强留住你,如果我没耍那些手段,早在一年前你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洛司缓慢的合上眼,带著不舍的半张开双臂,“别再恨我还有,不要忘了我再见”

说完最後那两个字,洛司立紧闭双目将身体放松,然後,向後倒──

长发飘逸,面带微笑的男人俊美得无法形容,陆浩立刷白了整张脸,眼中放映的是洛司的身影在往後倾斜,慢动作的在向後瞬间,脑海出现无数个洛司。

冷傲的他,淡然的他,夕阳下的他,专注时的他,静坐看书时的他,讨好时生涩的他,温柔体贴的他,倾诉著爱情时的他

不管是哪一面的洛司,不管是什麽表情的洛司,那都是确切存在过而扎根在陆浩立心底的景象。

一天又一天的日子里,在厚重的心防隔绝中,洛司所付出的还是有一些悄悄钻进他的心里,并且偷偷遗落下属於洛司的痕迹。

这无关所有的爱恨,人非草木,他也不想记得洛司的好,可是,有些事不是说不想就可以不发生。

洛司生死悬一线的此时此刻,洛司在逐渐消失的身影,霎那间,陆浩立顿然有些想通了,明白了安瑟夫的话。

是不是要让洛司死在这里,让一切纠葛随著他的死而烟消云散?让他以死为结局让这个世界,从今以後,不会再有洛司的存在是不是要看著洛司离开?这些事,是不是一定要以生命来交换句点?

自暴自弃的做出这种懦弱的选择,洛司心中反复叨念著陆浩立的名字,在身体快向下坠落时,他怀著难以释怀的遗憾在祈祷下一生,接著等待死亡然而,就在这一刻,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攫住他的手腕,义无反顾的截断了他踏上坠毁的路。

期待又不敢相信的猛地张开双眼,洛司的瞳孔在看清视野的那一秒锺,跃射出狂喜的光辉──

暌违了,这双充满野性的黑色眼睛。

陆浩立贴著地面用尽力气抓著洛司的左手拉住他下坠的身体,但他虚弱不已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洛司的体重,为了稳住洛司的降势他整个上身都被拖出了楼檐外,若不是他机警的用脚勾住一边的铁栏,只怕他也会被拉下楼,可,现在他们的情况

七楼高的地方,洛司吊半空摇摇欲坠,唯一牵系住他的就只有陆浩立的手臂,而在这种随时会丧命的危机中,洛司却露出了欣然的笑看著他,再一把他的刻在心上。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对我,也有一点点感情?不,就算是同情也好

“抓著我的手,自己爬上来。“涨得满脸通红,陆浩立辛苦的叫道,感觉手像快要断了,整双手的经脉凸显,绷得快裂开,已经快撑不住了,“快点!”

洛司没有照做,他笑容消失得很快,换上焦急的看著陆浩立承担他重量的手,“快松开我,你的手会受伤的!”

“给我闭嘴!“打断洛司到这生死关头还在担心他的话,明知道他根本很难爬得上来,陆浩立还是坚持要他将自己当攀绳,厉声说:“上来!”

眼神贪婪的望著那个舍命救他的男人,洛司还是没照做,只是用右手搭在陆浩立的抓住他手指上,表情是无憾的满足,然後祈求道:“如果有下辈子给我机会,好吗?”

力气在流失,手指也开始在松懈,陆浩立急到有些焦头烂额,滴著汗顾不得洛司说的是些什麽,一个劲的大喊:“别说话了,快点,我就快要抓不住了。”

心底有道声音在问陆浩立:为什麽拼了命的要救洛司?你不是期望他的死亡的麽?你不是痛恨他的麽?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只是,不想看著他死。

“答应我,给我一个机会。“洛司边说边扳著陆浩立的手指,低微的渴求被风吹得支离破碎,“可以麽?给我一机会”

陆浩立不肯松手可手指已经使不上力,著急得双眼都暴红,躁动的心快被洛司的感情灼伤,他不懂,很不懂,不懂为什麽他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闭嘴闭嘴!给我闭嘴啊!“咆哮的怒吼夹杂著他的挣扎,陆浩立承受不了更多的喝止洛司,长久的面具在现在荡然无存。

为什麽一而再的把那麽多的感情倾注在他身上,为什麽不选择别人,为什麽非他不可!

凄楚又自嘲的苦笑挂在洛司的唇角,以为陆浩立对他不耐烦的洛司心灰的沈默了,在他又陷入绝望时,陆浩立极为无力的声音响起:“人是没有下辈子的。你想要机会,现在就自己上来跟我拿。”

一句话,拯救了洛司快溺毙在伤感里的灵魂,让他即使是感觉到陆浩立的手快握不住他了也笑得愉悦,了无抱撼的说出:“我爱你。”

稍微动了动,他自陆浩立手中一点一点的挣脱开

“不──!”

陆浩立在快完全松手时失声嘶叫,胸口一阵亟欲将他吞噬的痛彻心扉,红通的瞳眸看著洛司就要坠落,他想也不想松开腿跟著他下滑试图挽救──

幸福搭配著悲伤,在接触不到陆浩立指尖的时候,洛司在心中呢喃我也想永远抓紧你,永远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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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绝对是警卫们有史以来最恐怖的夜晚。

他们不敢想象,如果他们再晚到一点,如果他们没及时救回那两个一起往下掉的人,现在会是什麽光景,怕是整个迪菲尔斯都会陷进前所未有的动乱,并且极有可能会瓦解。

医生在给他们做检查,米达斯微低著头候在一侧,眉头紧锁。

或许,陆浩立不除不行。

安瑟夫因为他违背了首领,首领为了他枉顾性命,这男人根本就是个祸端。

“出去。“一点也不像从死亡边缘回来的人,洛司以一贯的漠然吩咐道。

众人都带著和米达斯同样的表情陆续有序的退出,这的事件引起他们一致的忧虑。

洛司可以按照他想做的而去做任何事,就算他为了陆浩立而怠慢公事也没问题。但,倘若涉及到他的人身安全可就另当别论了。

人散後,鸦雀无声的屋子里静得似乎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分坐沙发的两边,两人中间隔著一个空位,洛司瞄了瞄陆浩立冷硬的侧脸,暗暗地揣测他的想法,带了点几不可见的浅笑。

米白色的锺滴嗒滴嗒的在转动,时间分秒的在溜走,片刻不停留。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想了半天没著落,洛司突兀说出这麽一句,然後起身朝浴室走去。

基於很多原因,小楼的佣人并不多,在後来他们大多数独的时候,一些就手的事洛司都自己动手做。

刚走几步,身後响起一句语焉不详的话,洛司听不清的转过身,意外的对上陆浩立直勾勾看著他的眼睛,接著,陆浩立声线平稳地说:“谈件事。”

心下有些局促,洛司闻言走回,坐在他对面,忐忑的不知等著他的会是什麽。

“定个期限,不能让我自愿留下,结束让我自由。”

简短的说出重点,陆浩立目光邃的凝望洛司,阴沈得看不到情绪。

继续不清不楚的纠缠下去,不止对他是折磨,对洛司也是,否则他不会真的选择往下跳。

他们之间的这一切太盲目,太滑稽,太不值得。相互折磨、彼此束缚,狠不下心放不了手,到底有什麽意义?生命的价值就只是这样吗?

在面临死亡的那一刻,陆浩立醒悟了──难道漫长的人生岁月,就要用这样的方式去度过吗?为了那些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值得吗?

多少人用尽力量挣扎著就只为了在这世界上多看一眼,多呼吸一口气,既然他们连死都不怕了,那还有什麽好恐惧的?还有什麽放不下的?

赌这最後一把,圆了洛司的愿,死了洛司的心,结局交由上天决定。

许久许久,空荡幽然的语气,洛司问道:“多久”

洛司立誓绝不食言,陆浩立保证绝不刻意封闭,他们在交涉了解後无声的对望,有一刹那,双方的眼神一样复杂又一样清澈。

──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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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明媚的晨,树梢上婉转动听的鸟语,当天际亮起第一道金黄色的光辉,曙光驱逐了黑夜的暗时,给人的是一种希望的感觉。

陆浩立睡了一觉醒来,意识模模糊糊的左右望了望,洛司已经起床了。

“醒了?“神清气爽的对著镜子整理仪表,洛司边问:“不再多睡一会?”

他昨晚可是很难得的不用药物就能入眠。

““用手抹了把脸,陆浩立舒展了一下身体,精神好像好了很多。

洛司坐在床边抚顺著他蓬乱的短发,轻声说:“不想睡了就梳洗一下,用过早餐我们就出发。”

拨开洛司搭在他头顶的手,陆浩立揉了揉有点干涩的眼,撇著嘴角不太有兴趣的问:“去哪里?”

“旅行,先去马尔代夫。“洛司伸手把椅子上的外袍给他拿过来,看著他的眼睛一边提醒:“眼睛等会滴点眼药水,有些红。”

陆浩立漠不关心的把衣服穿上,拖著脚步就闪进了浴室,洛司则趁著这个空档出门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下去,同时把昨晚熬夜想好的旅行路线交给部下做准备。

这里,是2年之约的第一天。

第二十八章

草草用过早餐,洛司在1个小时後坚持让陆浩立喝下杯热牛奶,然後两人就提步踏上旅行的起点,一个兴致高昂,一个兴致缺缺。

小楼严禁任何人靠近,他们也是坐著车驶出大门,所以他们没发现在小楼通往喷射机停置场的步道,树阴遮蔽,一个气质典雅的贵妇冷著双美眸盯著他们的车队行驶而过,秀美的纤指捏成拳状。

拉娜望著洛司渐行渐远,这就是她的丈夫,居然话也不说一声就离开!

已经忘了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洛司完全变了一个人,尤其是这半年多来,变化大到她不敢相信这人是洛司。

一年多前,她查到他从外面带了人回来,那是他们婚姻以来第一,洛司竟没知会她,以前洛司不管再荒唐也会经过她同意才把人带进家里。

这也就算了,本来以为他玩一段时间就会腻,谁知道从那以後,事情越演越恶劣,他不但独宠那个人,最後还几乎是一天到晚的待在这幢小楼里,甚至连办公室也改建到里面。

到底藏著什麽人,能把他迷成这个模样!

“听说,是要去旅行。“拉娜身旁的女人压低音量说道,私怀著恶意等待拉娜的反应,那叫惟恐天下不乱。

冷冷一笑,拉娜蓝色的眼睛里盛满冰极的怨恨与失望,洛司的所作所为让她寒透了心,他的不尊重更是让她难堪到了极点。

“过两天要开集团地区主管的重要会议,洛司却把会议交给米达斯主持,硬在这时候去环球旅行,肯定是因为那个人。“见了拉娜的反应,芙妮持续在煽风点火,眼中隐匿著心怀不轨,“前晚也是。在休格老先生的宴会上露了一下脸,匆忙回来又是第一时间去小楼”

“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他是谁!“拉娜怒火中烧的斥责,雍容华贵的面孔因愤然而扭曲。

这种不知轻重缓急的事洛司也做得出来,带那个贱货去旅行会比会议更重要吗?他还知不知道他的身份!

“就是呀,就连少爷参加族长候选人评定那天也没去现场,再这样下去,真怕会影响到少爷”

耳边听著芙妮摆明了在火上加油,但却偏偏是事实的挑拨,拉娜怒极反倒冷静下来,当她听到儿子的名字时,斜眼一个警告的眼神就让喋喋不休的女人闭嘴。

没错,还有蓝。

洛司要怎麽样她管不了,既然他都无情做到这份上了,她也没什麽好说的。但是,儿子那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东西影响到他在族里的地位,哪怕是洛司。

冷却下愤怒,拉娜抚了抚烫成大波浪的长发,与方才判若两人的转身,走了几步,在芙妮的困惑不解中,她头也不回的说:

“芙妮,做好你的本份。跟我耍小心眼,你还不够资格。”

语毕,拉娜自顾的离开,而她身後的女人却被她话里蕴涵的锐气狠狠的煞到,虚脱的久久不能回神

“什麽?“透过笔记本电脑的视频电话,洛司颇感意外的问米达斯:“你说拉娜介入了集团的运行机制?”

“是的。夫人还说明天开始,所有中级以上的会议她都要旁听。“米达斯一五一十的汇报,按洛司临走前的命令严加监管集团的一切波动,“首领,要阻止吗?”

“不。“衡量思索了一会,洛司态度冷清的吩咐:“你在暗地里注意她,别让她控制太多。”

拉娜是霍普森家族的大小姐,她自幼也是跟他和罗杰接受同样的教育,她的能力无需置疑,她的介入对集团是好事。只不过,她看似温婉的性格里也有一定的好强和野心。

对拉娜,他有责任,也有无法开脱的负疚。这的事就由著她,睁只眼闭只眼的让她进入集团,就当作为弥补。

关掉电脑,洛司转头望了望一脸冷漠正靠著椅背闭目养神的陆浩立,他们现在在车上,刚下机正要前往私人别墅。

半晌後,洛司别过视野对著窗外飞掠而过的美丽景色,轻轻地叹息一声。

其实,让拉娜在集团立足也有另一个好,对儿子而言又多层保障。他不否认他的不该与过度,他後来确实是把大部分精力放在陆浩立身上,太多於怠慢他们母子。

虽然他们不需要他担心,可是,他也忘了该去关心。

儿子是个聪明卓越的小孩,就算只有八岁,但智商却已远远凌驾在众多小孩之上,比起他小时候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著,即便是洛司也免不了感到引以为傲,也有点淡淡的愧意。

他和孩子向来不亲近,或许应该说,迪菲尔斯家的男人都有这样一个通病。不是不关爱,只是孩子早熟懂事得令人诧异,从来就不吵不闹不任性,性格更是天生的适合作为领导者,他自然也就鲜少去过问。

相较之下,反倒是拉娜比较

收敛心神,洛司淡情的个性始终不适应这种太感性的庸人自扰,他闭眼假寐,手心悄悄搭上陆浩立的手背,缕缕阳光也透过车窗照射他们交叠的手,形成柔和的光圈。

奔驰前进的轿车,未知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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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代夫,一个靠近赤道的千岛之国。它仿似是上天专门为了旅游而创造的,轻松自在的游玩在这里几乎意味著一切。

它的天空总是那麽蔚蓝,舒适的海风,太阳永远无比的灿烂,海水清澈见底,海洋生态充满生气,具有热带特征并且无四季之分。

这是世上最美的地方。一旦到达这里,萦绕脑海的烦琐就会被这美不胜收的一切化解,这里的每一个景色都令人如临仙境,美得让见者发出来自内心的赞叹。

迪菲尔斯集团曾费重金在马尔代夫购置了一座私人岛屿,而洛司一行人乘坐水上飞机抵达这一四面环海的落脚。

阳光海水、椰林沙滩、色彩斑斓的热带鱼,这些大自然的景致都让人目接不暇,也让人身心放松、心情飞扬。

海边的高级木材搭建的休闲别墅,在这样的环境中更是平添几分雅致,而在这样美丽无比的胜地,洛司和陆浩立将开始他们为期半个月的度假。

佣人把行李收拾好,警卫随即在房子附近安置人员驻守与巡逻,形成严密坚守的安全网,即使这岛屿上只有他们这一帮人。

房间的装潢简单又大方,海蓝为主的色系,洋溢满的是海洋的气息。

站在二楼主卧室的窗口看著一望无际的大海,陆浩立迎著风呼吸,海洋的味道,让人向往海洋的拥抱。

“想去游泳吗?“洛司来到他身边,怡然自得的斜倚著窗框问道。

洛司凑巧问到他正想著的事,可陆浩立依然摆著木衲死沈的表情不回答,而洛司却从他凝望大海的眼神中读懂他的心思,笑了笑,说:“换上泳裤,我们去游泳。”

陆浩立刚毅的脸孔没有丝毫改变,但他也不言不语的没反驳,同意了洛司的自作主张。


快艇开到度适中的海域,两人身上仅穿著黑色的紧身泳裤,艇上跟著数名随从以防万一,辽阔的海面平静而安详,十分适合游泳这项运动。

陆浩立活动活动手脚後一言不发的跃入水中,许久未曾锻炼过的他确实想好好畅游一番。

洛司眼含笑意的观望他动作流畅的泳姿,冰沁人心的海水中,他犹如正遨游的蛟龙一般。

看来,马尔代夫没来错。以前调查的资料显示,陆浩立很喜欢游泳并且很喜欢沙滩,每年都会去度上几天假。

渐渐的,心情在放松,洛司也跃跃欲试起来。

落水後优雅地游著,洛司不疾不缓地跟在陆浩立的後面,长长的发丝在水里散开,随著他游动在水内漂移,有如流动的黑色丝绸。

游了一会洛司张开的眼望著前方男人自由自在的矫健身影,萌生一股恶作剧的加快速度追上去,然後抓住陆浩立的脚拖住他,在他惊动的回头时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同时游上前,不由分说的托住他的後脑在水中吻住他的唇

忽然被抢了肺内所剩不多的氧气,陆浩立瞪大了眼睛使力的推著洛司,可洛司偏像章鱼似的死抱住他,还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勾缠,陆浩立压根就推不开他。

洛司荒诞的索吻里,陆浩立的氧气越来越少,抗拒越来越无力,就在他快要缺氧窒息时,洛司借著水的浮力带著他一起浮出水面,这才松开他的唇。

陆浩立漂浮著大口呼吸空气,一时说不出话的急速喘著,火冒三丈眼睛怒瞪著还有点笑吟吟的洛司,咬牙的模样就像回到了以前。

看著他不再死气沈沈的眼睛,洛司浅淡笑容还掺进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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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确实很轻松,几乎是与世隔绝的轻松。

什麽事情与压力都没有,肆无忌惮地睡卧在阳光下的沙滩享受悠闲。

可不知道洛司怀著什麽注意,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曲意而又卑微地奉承陆浩立,反倒有点无赖的老在挑衅他的脾气,撩拨惹他生气,虽然很多时候被陆浩立忽视,可他依然乐此不疲。

情况比如有──

在陆浩立发怔的时候,洛司会潜伏到他耳边忽然大叫一声想吓他,然後在当事人波澜不惊的眼神中,他会耸耸肩,无奈的说:“你怎麽没吓到呢?”

洛司变得很有耐心,柔和的笑容多了,冰冷摄人的气势少了,偶尔还会开些小玩笑,不过,他所有的改变都只针对陆浩立这个对象。

相对来说,陆浩立的转变并不明显,他的话依旧很少,只是洛司偶尔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会让他嘴角抽搐,青筋跳动。

情况比如有──

某一天,洗澡前,洛司扬著优雅迷人的笑跟著他进浴室,然後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对他说:“我帮你洗头吧。”

洛司的用意其实只要想想就会很明显,那是为了改善他们的关系,如果两个人都不主动去缓和气氛,那他们注定不会有进步。

可是,关系是两个人的,只有洛司一个人在努力,感觉上总是徒劳无功,可他似乎不懂得什麽叫放弃。

於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半个月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所以他们收拾行装返航,再回到阔别了半个多月的迪菲尔斯集团的总部。

拉娜替代了安瑟夫以前的位置,也接手干涉了机要秘书的工作,关於这件事洛司只是挑挑眉未置一词,然後在两个月後又和陆浩立去了希腊的圣托里尼岛。

对於洛司的我行我素,拉娜没开口问过一句,聚少离多的情况下她把时间和精力投放在工作上,她的作风是和洛司如出一辙的强势,但她明显要比洛司隐晦修饰了许多,毕竟她不比洛司所拥有的人心。

集团成员并不是完全服从她指示的人,一个女人要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实在不容易,拉娜的辛苦可想而知,可是有一股力量一直支撑著她去克服困难。

然後,她开始扩大范围的参加外交应酬,带著一身骨气去接触其他组织的那些和豺狼虎豹没区别的人。

第一应酬回来那天晚上,她在房里失声痛哭。

她恨那个从没见过面的人,但更恨洛司。

辛苦守候在他身边那麽多年,努力去做一个令他满意的女人,努力去做他喜欢的妻子,但他却对她不闻不问,他难道就不曾为她著想过吗?

哭骂了一整晚,第二天,拉娜擦干眼泪洗把脸,带著坚定的意念继续。

就这样,他们各自过著生活,挥霍著时光。命运齿轮的转动之下,光阴的推移之中,关系与局势一直保持在一种微妙的状态。


冬季的日本。

中午,华的街头。一帮经过身份乔装的人尽量不引起注意的在闲逛。

陆浩立一身帅气的黑色,高佻的身材,笔直修长的双腿,双手插在裤袋里,步伐稳健的慢步著,面无表情感觉上却特酷,尤其是他身後还跟著十数名类似‘跟班’的魁梧男人和一位为首的俊美男子。

就在路人猜测陆浩立可能是某某黑道社团时,有著黑色长发的俊美男人就快步追上他,然後和他平行走著,而其他人也亦步亦趋的跟上他们。

“你不逛逛商店吗?“洛司侧头问著陆浩立,精致冷W的面容带著一丝不解。

“嗯。“陆浩立回应一个单音,还是直步向前,洛司也只能继续跟著他。

大概穿越了两个街口,陆浩立在一家大型的电子商店前伫步,目光停留在张贴在商店门上的海报。

知名公司新上市的一款热销游戏机,首销售。

陆浩立出神的看著,然後不由自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您好!“长相可爱的女店员见顾客上门便急忙的迎上来,客气有礼的微笑著问:“欢迎光临,请问有什麽可以帮得到您?”

陆浩立对日文并不精通,正想著该怎麽表达洛司已经替他开口:“包起那款游戏机。”

皱起眉,陆浩立睨著洛司,“我有说要买吗?”

“是我要买。“洛司也不在意的淡笑著回答,然後对店员说:“所有适合12岁男孩玩的游戏、玩具我们都要。”

店员闻言立刻绽放出比夏天还热情的笑脸,频频点著头,紧接念出一连串商品名叫同事搬过来,然後一边给他们算帐一边用眼尾偷瞄正和陆浩立说话的洛司,腮边微微红了,好俊、好温柔的男人。

陆浩立随便一瞥就知道女店员的心思,心里霍地像长刺一样扎得恼火别扭,阴暗著脸色也懒得听洛司正说著什麽,拉开门就走。

理所当然的,洛司寸步不离的跟在他後面。

“东西送到这个地址。“其中一位警卫扔下一张酒店名片在柜台,说完就尾随上其他人。

店员望著他们离去的背影,失落地叹口气,动手继续未完的工作。

“那些东西後面再寄去给他,你要不要再看看还有什麽要买的”

洛司考虑周全地在说在问,陆浩立却只管著疾步快走,走了一段路後,洛司遽然的停下,然後用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说:“如果你想,我可以解开他的催眠暗示,然後向他解释。”

如果陆浩立想,洛司会这麽做。只是,他们预测不到解除催眠会对陆以祈的精神意识带来什麽样的影响和冲击,这存在一定的高风险。

陆浩立也僵住了,洛司的话揭痛了他植在内心的疮疤,也勾起他已经逐渐在安静的愤怒。

“解释有用吗?!“回头看著洛司,陆浩立口气里有著讥讽,在洛司不语的沈默时,他嗤笑了下,摇摇头,转身朝往酒店的方向。

跟在他後面,虽然陆浩立在生气,可洛司还是不觉得後悔,他至今也还是很满意那时让祈忘记了陆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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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娜进入集团已经满一年又八个月了,她在集团的一举一动都显示著她想巩固地位的意图,在她的努力和洛司的纵容下,确实已经是可见成效了。

这种情况,洛司是丝毫不担忧,依然和陆浩立满地球的旅行。但是,那些对洛司忠心耿耿的精锐部下可就不那麽淡定了,毕竟,那可是关系到洛司的头等大事。

在日本回来後,洛司还是没有对拉娜采取压制措施,仍旧放纵她的一切行为,甚至在她遇到棘手困难时,还会援助一下。

别人或许不懂洛司的动机,可离他最近的A组精锐警卫却很清楚。

休息室内,除去部分正工作著的警卫外,大约有十五个A组成员聚集在一起,讨论的话题极其严重。

“按照这样下去,首领的地位会被动摇。“米达斯坐在黑色沙发上和周围的部下提到,“原因你们也知道。”

原因──陆浩立。

他们一路看著洛司和陆浩立,对於他们之间的关系和状况都了然於心。

“昨天,首领提起要把我们分成两组,分别调去少爷和夫人身边。”

“什麽!“米达斯的宣告在引起了骚乱,一齐不约而同的问道:“为什麽?”

对他们来说,他们认定的是洛司,完全不能接受任何理由把他们调走。再说了,历届首领的近卫都是自己栽培挑选的,从来就没有说舍弃近卫的先例。

米达斯靠在椅背吐口气,徐徐地道:“大概是准备跟那个男人一起离开集团。”

一时间,气氛冷凝了,所有人都陷入沈思,然後涌现杀机。

这个男人,早就不该留。果然,现在首领都要为他放弃集团了。

最靠近门边的其中一位警卫动了动,招呼也不打一声的戴起枪就想出门,米达斯喝止了他,严肃的问:“你要去哪?”

“杀了那个人。“警卫回答,表情集聚满认真。

杀了陆浩立,断绝了首领的打算,即便以他的命进行这个等价交换。

没人加以阻止,显然的,其他警卫都赞成他的做法,除了米达斯。

“回来。“米达斯朝他勾勾手指,接著看了看他们,胸有成竹的说:“这件事,有人会乐意代劳。”

面面相觑的互望,顺著米达斯的暗示的眼神,他们恍然大悟。

的确,那人要除去陆浩立,可比他们更加名正言顺。

─────────────────
陆浩立生病了,在日本受了风寒,回来後就发著低烧。

可能是那天日本的气温大降又飘雪,他刚泡完温泉就去吹了风,而且只披了件单薄的和服。

陆浩立的身体虽然好了很多,很久前也停止服用抗抑郁的药,但还是不如以前身心健康时的,这点一直令洛司很担心。

晚上12点多,陆浩立有点昏沈的早早睡下了,洛司则坐在床上背靠著床头看书,被子盖著双腿,床头柜点著盏小台灯,另外摆了些备用的退烧药。

洛司每隔固定的时间就会给陆浩立量量体温,确保他的病情没加重。

虽然吃药好得快,但药物会有损他的身体并且产生依赖性,所以如果不严重,最好还是让他用自身的抵抗力去消灭病菌。

洛司把书放下再给他量了一体温,确定没事後帮他把被子拉高点。

静静的守在他身边,洛司伸手拿过床边的相框,看著框里的照片。

那是没遇到他之前的陆浩立。

仔细无漏的望著照片里洒脱大笑的他,洛司再看看身旁鲜少能见笑容的他,忍不住无奈地喟叹和自责的鞭苔。

如果没有遇上我,现在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吧

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里,洛司的观点想法改变许多,同时意识到自己的自私为陆浩立带来的伤痛,继而想要获得他的原谅。

再过3个多月就满2年,洛司疼痛不堪的苦笑,他不用想也知道陆浩立不会为他留下,就算这段时间他们或许培养出了感情,但这肯定比不上陆浩立向往的自由。

俯身在他的额头上吻一吻,洛司无声地道:“我留不下你,但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放弃所有,放弃一切,和你有新的开始。

罗杰无言以对的看著拉娜,有点奇怪她怎麽会知道他清楚洛司和陆的内幕。

“你知道的,对吧?“手握成拳状放在办公桌上,拉娜克制不住激动地怒问:“哥,你早知道洛司跟那个人的事,为什麽不告诉我?”

"”

“我是你妹妹,你却瞒著我,为什麽你也帮著那个人,你还有把我当你的家人吗?!“越说越恨,拉娜也越发口不择言:“还是说,你也跟那个人有关系?所以不把当我回事,所以不顾我的感受”

“拉娜!”

罗杰叱责的低吼让她顿时一震,望著向来对她疼爱有加的兄长,慢慢像泄了气的皮球般颓然了,捂著脸轻轻的啜泣起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气对不起”

过去把妹妹搂进怀里,罗杰安抚的拍著她的背,心情郁闷的长叹一声,放下一直的为难说:“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那个人是个男人,是以前红阳”

听著罗杰把事情的开始与经过一点一滴的讲述,拉娜陷入一片呆滞中。

男人?居然是个男人?洛司爱上了他?

紧紧抱著她,罗杰不忍心说下去,他知道,知道拉娜受了多大的伤。

“洛司爱他?爱他?“喃喃地说著,拉娜依偎在罗杰的胸膛反复地问:“他有多爱?洛司有多爱他?”

罗杰发现不对劲的拉开她,看著她迷乱的神情著急的轻摇她,抓著她的肩膀,“拉娜,清醒点,别傻了,洛司不会让你伤害陆的。”

“我知道,我知道。“寻求依靠的又偎进罗杰的怀抱,拉娜心伤地闭著眼,用颤抖微弱的声音说:“可是,我也想知道,洛司到底有多爱他。”

让我清楚的知道我,输得有多彻底

第二十九章

下午3点多,骤然飘起了小雨,灰压压的天空细雨如烟,感觉很苍凉。

“咳咳"陆浩立边干咳边走出卧室,头重脚轻的病得难受,喉咙也好痛。

他的体质很特别,往往会由轻微的低烧慢性引发高烧,这点洛司可能不知道。

在房内绕了一圈,没见到洛司的陆浩立窝坐进沙发里,头痛的揉著太阳穴。

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好安静,阴天的缘故,光线好阴暗。

有些累,陆浩立懒得走几步去开灯,坐著,然後看见茶几上放著一杯水和药丸,水杯下压著一张信条,是洛司,他说有事要出去,要他照顾好自己。

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里,陆浩立有点畏冷的把腿也缩进沙发里,头埋在两膝间。

再过三个月,他就自由了。

离开以後他要去哪里呢?旅游的话,这一年多他几乎是没停顿的在进行,好像也没什麽地方想去了回喋血?他又该以什麽身份出现在祈的生活里?

陆浩立乱七八糟的想著,有种不知道何去何从的茫然感,接著不由得的想到洛司,心也开始发闷,他想象不到他走後洛司会怎样。

对於洛司,他有点焦躁、有点忧虑,还有著说不出的情绪。恨,可五味杂陈的不像恨那麽单纯;如果不光只是恨,那会是什麽?不知道。陆浩立挣脱不了往事的桎梏,所以他想不透彻,他只知道他到现在还莫名其妙的没想要杀掉洛司报仇,他也不知道为什麽

想了很久,在陆浩立喉舌干痛的回过心思想喝水吃药时,身後的响起了开门声,他怀著或许是洛司的想法望过去,然後诧异的看著来人──

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眼神漠然的直视著他,秀美的容颜带著一抹冷笑。

--------------

洛司出尽全力地给了罗杰一拳,然後飞快冲出他的公司,独自跃进跑车里,疯似的极速狂飙回总部。

雨势已经从牛毛细雨变成滂沱大雨,其他车辆都在缓慢地小心驾驶,洛司却踩尽了油门加速到底,轮胎与地面的摩擦产生了火焰,湿滑的路面状况极差,洛司是以高超的技术平安掠过,可他一路上却惹了数宗严重的交通事故,让唯一一条通往迪菲尔斯集团总部的道路塞车塞得水泄不通,甚至连追在他後面的警卫也被堵死了。

你竟然敢动他你要是敢动他

你敢动他我要你死无全尸!

滔天的怒火和发自内心的暴戾焚烧得洛司的冷静与理智面目全非,全身的血液都在愤怒中沸腾,在残酷中冻结,周身散发的寒气是从未有过的凌厉。

飞驰的银色跑车,弥漫的杀气。

雨很猛,豆大雨点打在人身上会感到疼。

一辆跑车直直逼近小楼,路上没人敢阻止,没人敢跟随,小楼是禁止任何人未经允许便随意进入的。

洛司飞奔回小楼,整栋楼竟空荡荡的一个佣人警卫都没有。

“该死。“洛司边咒骂边到房间一看,预想的一样,陆浩立已经不在了。

怒不可抑的攥紧双手,手心满是汗,洛司强迫自己冷静的在房里来回踱步,看著桌上仍装满水的玻璃杯。

下著雨,小楼外的警卫不少,拉娜应该不可能把人带出小楼也就是说,他们还在小楼里

当机立断的又冲出房门,洛司心跳紊乱的开始在每一个房间展开搜索,直至找到六楼时,洛司站在电梯口就听到传来的钢琴声,悠扬的、清脆的钢琴声

洛司以最快的速度跑向钢琴室,猛地推开并未上锁的门──

“还记得这首钢琴曲麽?”

拉娜光滑纤细的十指在琴键上灵巧地弹奏,侧面对著洛司,她没望向他,依然持续地弹著,然後勾起微笑说:“这是我们结婚那天,你弹给我听的。”

额鬓缓缓渗著汗滴,洛司微喘的站在门口,幽的蓝瞳有著骇人的冰冷,视线不著痕迹的看往瘫坐在拉娜手边的陆浩立,发现他只是有些虚弱後暗自松口气。

除了手脚被缚之外,陆浩立完全不像被绑架的人,表情是一派的悠然无惧。

洛司隐起紧张,摆出冷漠的态度问:“你在这里做什麽?”

悦耳动听的琴曲静止,拉娜扬著甜美的笑容蹲在陆浩立身边,一手拿著枪,一手用尖锐的刀子抵在他的脸颊,道:“我来看看,你相中的是什麽货色。”

“拉娜,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洛司特意的加重了‘唯一’的语气,淡淡不带情感的说:“别跟我计较这点事,他只不过是我养的一只宠物。”

他的话一说出,陆浩立还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而拉娜笑容不减,可却多了丝嘲笑的味道,“宠物?呵呵如果当他是宠物,你会抛下正事不管一天到晚的陪著他?如果是宠物,你会筹备退出集团?如果是宠物,你会这麽紧张的赶回来?洛司,别把我当傻的看待!”

说到最後,她已经激动地成了尖声厉叫,贴在陆浩立颊上的刀子也越用力,一丝红色出现在他脸上。

“行,是我错。“洛司努力按捺快失控的怒火,维持著平静商量的语气又问:“那你想怎麽样?”

脑海快速反应的寻找办法,洛司想拖延著时间,可拉娜似乎不给他这个机会。

“我不想怎麽样。可是,我知道你想怎麽样。“呼吸几下舒缓情绪,拉娜幽暗的眼神里闪著诡异,微笑著又说:“你想我放了他。可以,没问题,只要你跪下求我,跪在地上求我,我就不动手。”

洛司,我知道的你,是那麽的骄傲,那麽的强硬薄情。

现在,告诉我,让我知道,为了这个男人,你可以到什麽地步?是否,他比你高傲的自尊更重要!

这是陆浩立愕住了,他霍地抬头看著洛司,他知道对洛司来说一定比杀了他还难受,或者说,这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一样。

“你也太天真了。“洛司把握拳的手放在背後,看似气定神闲地说道:“我怎麽可能为了他求你。”

“不可能吗?“拉娜美丽的脸因怨怼而扭曲,笑著,手用力的往陆浩立的左脸上划出的一道口子,对著洛司说:“跪不跪?!”

血飞溅,从他的脸滴落在他的衣服,可陆浩立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嘴角反倒不屑的往上扬。

洛司眼睛看到的全是陆浩立的血,指甲刺进掌心,胸口酝酿著几乎要让他狂啸的愤怒及心痛,而他这个样子更是刺激了拉娜,逼得她又想划下第二刀

“我跪!”

在她再动手前,洛司重重的吐出这两个字,扯满血丝的双眼直勾著拉娜,手心滴著血,缓缓的以双膝跪地,用暗沈低重得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说:“我求你!”

泪水不停的从拉娜眼里涌出,她却顾不得擦拭,笑容是绝望。

你爱他,你真的这麽爱他。

陆浩立震撼的看著洛司,心随著他的曲膝下跪颤动,眼神混乱了所有对洛司的情绪,心里涌起对洛司所有的感觉,很乱,但又逐渐开始清明,心脏不规律的跳动,有某一个困扰许久的答案正呼之欲出。

“那麽"抹去眼泪,视死如归的拉娜用哽咽的语调说出:“我要你学狗叫呢?”

一个辱人至极的要求!

洛司全身僵硬的跪著一动不动,低著头,俊美的脸庞因嗜杀的欲望而狰狞,却为了陆浩立的安全而强自遏制。

看著洛司被人侮辱到这个地步,一种极端的愤怒同样燃起在陆浩立的心里,烧得他什麽都忘光了,咧著嘴笑开,说:“臭婆娘,他不懂得狗是怎麽叫的,你先示范一下给他听听吧。”

洛司顿时一愣,惊讶又还没褪下愤怒的表情很怪异,他有点缓不过神的望著陆浩立变得不一样,望著他嚣张的笑和他久违了的狂妄。

“你说什麽!“拉娜也是一愣,然後气得涨红了脸,揪住他的头发,刀子又是抵在他脸上,“你敢骂我?你信不信我”

“你你你,你怎麽样?“陆浩立挑衅的反问,然後态度张扬地又说:“女人就是女人,发起疯来就是个泼妇。”

左一句‘臭婆娘’,右一句‘泼妇’,千金小姐出身的拉娜从来没被人这样骂过,一时语塞得找不出词汇来应对,可就在她羞怒交加的片刻,陆浩立却挑好时机用身体撞向她──

拉娜毫不警觉的被陆浩立撞倒在地,两人倒作一堆的混乱中她不经意的又往陆浩立脸上添多一划,然後刀子失手掉开在下一秒,原本倒在她身上的陆浩立就马上被洛司救走拉开。

刻不容缓的撕下自己的衣袖,洛司拿著它去捂住陆浩立划了个十字架的左脸,边给他止血边怒望向拉娜,在发现她拿枪指住他们时连忙一个旋身,用身体护住陆浩立。

泪水模糊了视线,拉娜却还是看见了洛司对陆浩立的保护,用生命去保护。

死心了,这真的没什麽好再说的了。

左右摇著头,泪水在挥洒肆虐,拉娜一步一步朝门外退後,然後关上门,朝门锁连开数枪,让门卡死打不开,也让他们暂时出不来。

步履蹒跚的举步离开,拉娜知道洛司的报复手段。

可是,她在这一刻,心是轻松的。认清事实,割舍了这段执念,至少,这颗心在现在终於能呼吸了。


“你在笑什麽?“坐在地板一手捂住脸,陆浩立在洛司对面蹙著眉问道。

“恩"洛司还是暧昧不清的淡笑,撩了撩长发,说:“没什麽。”

有种暖心的柔馨飘浮融入室内的氛围里。

等待援助的过程中,洛司弹著琴给陆浩立消磨时间,淡不可见的笑意一直都存在於他的唇边,直到陆浩立用有气无力的声音问他:“喂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冷?”

冷?洛司诧异地安静感受一下,虽然下著雨,但这里没窗也不会冷难道

心惊的来到他身边,洛司用手背探著他发烫的额头,慌张地道:“你在发高烧。”

扯扯嘴角,陆浩立不语的任洛司将他紧密的抱住,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意识越来越迷蒙。

自身本来就带著病,再加上刀伤在发炎,一下,他的体温往上急升。

“怎麽样了?“把上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洛司把陆浩立搂在怀里用手在他身上摩擦,不断的亲吻他的额头,“撑著点,撑著点,你不会有事的。”

听到有人在呢喃著话语,陆浩立无意识地稍微仰高头,他浑浑噩噩的眼神让洛司心一凉,他烧得太厉害,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

“我去叫门,你等我,记住不要睡。”

洛司小心的让他靠好墙,匆忙的跑去门边拼命的拍打著,大喊著开门,可惜他拍到掌心红肿也没人来,喊到吼咙破损沙哑也还是无人应答。

慌得几乎迷失在恐惧里,洛司抱著头蹲低努力想著办法,泛红的眼睛瞥见钢琴前的椅子,毫不犹豫的拿起它就出尽全力砸向坚实的钢材门,木屑四飞,门却分文不动。

把椅角扔下,洛司不管有没有效果直接用拳头去重击门把,用不了几下,门把安然无恙,洛司的手却已经开始在滴血。

该死的,快开门啊!救他,快点救救他!

“洛司”

低低的一声梦迷叫唤就制止了洛司所有的自伤,他忙不迭的回到陆浩立身边,紧抱著他,感觉他烫得吓人的体温,声音因担忧害怕而微哽,“我在这,看著我,我在你身边。”

我都已经把一切筹备好了,我们马上就能离开去寻找我们的未来了,神,我求求你,求你别从我身边带走他。

“好累。“倚在他胸膛,陆浩立像是神智不清的絮说著。

“不累,你一点也不累!“洛司斩钉截铁的回答,下巴贴著他的额头,“以後不管是什麽事,都交给我来做,你不会累,你只要继续你的呼吸。”

陆浩立似梦似醒地笑了几声,然後闭著眼靠著他不说话,洛司紧张的拍打他的脸,问:“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从他的语无伦里,洛司只捕捉到‘口渴’的字眼。

口渴怎麽办?这里没有水

眼睛四寻找著,然後,洛司看到被遗弃在地上的刀子。

根本就没有时间多考虑,洛司用刀割破自己的手腕,以血代水,这是他唯一能想到应急的办法。

调整角度让陆浩立比较舒适的躺在他怀里,洛司把手腕上流著殷红血液的伤口凑到他唇边,引导他自己吮吸。

喉舌干枯的陆浩立本能的汲取著能滋润的液体,昏沈的中他完全不知道喝下的是什麽,一直到他的干渴舒缓,洛司的脸色苍白。

“为、为什麽"怔怔的问著,陆浩立的神智像是清醒又像是迷离,他看著洛司,幽暗的眼睛一眨不眨。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勉强维持的笑著说,洛司看著他的眼睛,失血过多地慢慢闭上眼,陷入昏厥前,他说:“你比我,更重要”

洛司失去意识了,所以他不知道,在他倒下去的时候,陆浩立伸出双手用力地紧拥住他,吻了他,最後将头靠在他颈窝恸切泪流。

这,是真正的从以往的伤害中释放。所以,都不必再自欺欺人的强忍著感情。

------------

失血过多再断了根手骨,洛司的状况似乎比陆浩立还要糟糕,因为陆浩立烧退後就能四走动了,只是左脸上贴著块纱布。

这天,丽日当空,W阳高照,天气好得不得了。

“你还不给点表示啊?“陆浩立穿著白色的衣裤搬张椅子坐在洛司病床边,翘起一条腿边啃苹果边说:“门口那帮警卫快跪成活化石了。”

啧啧,那帮人脑子可真有够呆的,真要不得。

自从那天他们从钢琴室带出来後,见到洛司的‘惨状’他们一个个自责得要命,然後就一直自发性地跪到现在。

“表示?什麽表示?“洛司把吃剩下的苹果心扔进垃圾筒里,接过陆浩立递给他的纸巾擦了擦,说:“这点惩罚算轻的了。”

确实,要是换做以前,现在他们免不了要少只手少只脚。

“你也太严厉了。“陆浩立看不惯的摇著头,然後用想一想,又补充:“其实用不著这样。”

洛司听出了陆浩立的话中话,他淡然地不反驳,接著顺住他的话说:“那就叫他们都回去。”

看来,A组那帮近卫是‘请’了陆来做说客。

“恩。“陆浩立站起来,边理了理衣服边朝门外走,道:“免得他们一个个活像死了老爸一样。”

洛司对著他的背影,唇角勾起小小的弧度。

能像这样,真好。

“对了,“在临出门前,陆浩立想起什麽事的又回过头,说:“我们之前约定了的2年期限马上就到了,你不会忘记吧?”

洛司刚扬起的笑僵在唇边,他无言地看著一脸正经的陆浩立,轻微地点点头。

“我想你也知道,我是一定不会留下来的。“无视洛司阴郁沈重的模样,陆浩立说完就打开门,接著在出去之前,他扔出这麽一句话给洛司:“但是,我不介意你和我一起走”

凝视著关闭的门扉,洛司许久无法回神,等他明白过来後,他开始渐渐露出了纯粹的愉快笑容,然後看著窗外的阳光,笑著,感觉自己终於得到了属於他的阳光。


那栋禁锢著陆浩立的小楼整栋被引爆坍塌,迪菲尔斯集团对外宣称洛司命丧那一地方,虽然大家都觉得疑点重重,但不知道为什麽偏偏没人敢去调查,然後在数年後由洛司的独生子继任首领的位置,而在新首领继位前是拉娜在掌权。

至於洛司是怎麽安排好这一切的呢,陆浩立只知道他给拉娜留了一封信,具体内容他也不太清楚,但从这件事,陆浩立又再一切的觉得洛司的城府极,筹谋能力极强。

但洛司的城府不还不是最让陆浩立头痛,最让他无可奈何的是──

“喂,你不觉得这样让他们跟著很有问题吗?“陆浩立望了望身後一直跟著他们的十几个精锐专业的‘跟班’,黑著脸色问洛司。

“没办法。“洛司也回头看一眼,颇感无奈的回答:“除非杀了他们,否则他们会一直跟著。”

其实,让他们跟随也是好事,暗地里也可以负责保护一职。

陆浩立抽了抽嘴角,头痛的揉了头前额,说:“那算了。”

洛司靠近他身边,跟他一齐并肩走著,问道:“现在你想去哪里?”

而他们来说,现在有的是时间。

“想去哪里啊"陆浩立搓著下巴想一想,半真半假的回道:“去流浪吧。”

恩,那就去流浪吧。洛司这样回答。

不同於以往出去旅行时的,这在烈日下,卸掉所有包袱的他们,是真正的体会到什麽叫做自由与轻松。

无拘束地同时站在太阳底下一个呼吸,他们彼此互望著,耸耸肩,打个手势,然後出发。

这就叫自由与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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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8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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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番外合集+夫夫相性5问 BY:小秦子

《掠夺》胡乱番外之:明确的关系(上)H(慎)

数幢相连的宏伟高楼位於市中心最华的地段,门口是戒备森严保安人员,先进的设施及气派的装潢都令人叹为观止。

这天下午,几辆轿车停在大门前,为数不少的黑衣人站在车旁侯著,等待著某些人。

大约十五分锺後,一帮少年少女陆续走出了那扇全自动化的防弹玻璃门,迎风立在骄阳下,过往的行人纷纷好奇地向这些青年行起注目礼。

“来来来,弟弟们一个个快站好,姐姐我要清点人数。“年龄最大的纪露著灿烂的笑脸站在他们面前,左手插著腰,右手翘著食指数起人员来。

对於她的以姐姐自称,在场众人反应不一。

李傲然还是不合群的远离他们;李真言带著腼腆的笑乖乖站好;方於一脸的容忍的不和她计较;沈继军痞子样的嚼著口香糖,吹了个泡。

只有唐世文温和有规矩的举起手,说:“祈和豪还没下来。”

“对哦─“纪了解的点著头,然後问李傲然:“祈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他哪去了?”

斜眼看了看纪,李傲然别开视线不说话,一贯的孤僻傲慢。

大夥无语的对望了下,不以为然,早就见怪不怪了,所有人里他就只能和祈合得来。

“军,你上去找豪。“方於抢过沈继军手上的口香糖,使唤道。

“奇怪,为什麽是我?” 沈继军把必不可少的口香糖夺回,拽拽地反问:“你干嘛不去?”

“哪有为什麽,沈继豪是你弟弟。“方於一脸怪怪地看著他,边往里走边说:“我要去找祈。”

“谁要去找豪那个怪胎啊,我去找祈,你去找他。“鬼吼鬼叫的,沈继军也跟著往里跑,然後他们俩在刚进去就遇到结伴而来的另外两个人。

“你们还在这,还不快点,要迟到了!“陆以祈一身黑衣地快步的走来,红得耀眼的短发点乱,边小跑边猛抓头,俊秀的脸上一副死定了的表情。

如果训练迟到,负责训练他们体能的堂主会罚到他们叫苦连天。

“吼─还好意思说哦─“方於仗著人高把手压在陆以祈的头顶,“要不是为了等你们两个,我们早走了。”

“停!不关我的事。“被方於摇得头有点晕,陆以祈忙忙地解释:“你去找豪,都是他拉著我去睡觉。”

顺著陆以祈的所指的方向,沈继豪脚步飘飘然又一脸昏昏欲睡,好像几辈子没睡过觉一样。

唐世文拍了拍手,引起他们的注意後笑得很斯文,然後说:“其他人都上车了,你们四个再不快点,就等著做俯地撑做到死吧。”

静默几秒,“啊─“的一声全体撒腿就往车的位置跑,动作迅速利落的上车关门,接著急得直跳的拼命催司机快开车,而负责开车的人则啼笑皆非的摇摇头。

这帮人,可都是组织的新生血,也是将来的重要人物。

陆以祈坐在副手座,在经过第一个街口的时候,心里忽然有种强烈又奇怪的感觉,他不由自主的叫停车,然後心乱地在大街上四张望──

什麽都没有,就连对街那两抹高大的身影也因距离而模糊不见。

又再感到那种患得患失的落寞,陆以祈不自觉的抓著脖子上的项链。

不知道为什麽,每他一旦不开心,只要碰著这条从不离身的项链,就能从中获得面对所有困难的力量。

“──祈少──快点快点──”

车内的夥伴们拉长著声音叫著,祈甩了甩头,安住心情後说:“知道了啦。”

陆以祈上了车,车队大摇大摆的离开。


跟在陆浩立後面,洛司听著他一路上的沈默,考虑再三,问:“你不去见见他吗?”

他比谁都清楚,对陆浩立而言,那个小孩有多麽重要。

“嗯。“听不出情绪的应答,陆浩立还是继续往前,没回头,只是内心世界里却难以舍弃地在回想,回想祈的每一个成长,每一个有趣的过程,以及刚刚见到的画面。

祈,已经有了他自己的生活,我再出现去介入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而且,假如催眠指令被解开,按照祈现在的心智恐怕承受不住。

记不记得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过得好,而我知道他过得好。

跨步追上去,洛司由背後环住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脖侧,低低的嗓音混淆著浓厚的愧意说:“对不起!”

他以前,真的把他害得很惨。

如果能再选择一,我不会用那麽残忍的手段如果,能再选择一我不会

“恩。“像是敷衍的应道,陆浩立慢慢地拉开他的手,语气轻淡而飘忽的说:“走吧,我们该去机场了。”

事到如今,又何必再提以前,既然已经对未来做出了选择,那就放下来。

有时,遗忘也是获得解放的途径,只要不触及那道残余伤疤,总有一天它会好。

飘著雪的冬季清晨,路上的行人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柔润的雪纷纷扬扬的飘洒著,为世界铺上一层纯洁的雪白。

一栋三层楼高的家居别墅坐落在这个高级的住宅区,这幢房屋在半年前住进了两个男人,他们居简出,附近的居民也没人知道他们是什麽身份,虽然好奇,但住在这种高级居所的人对临居关系本来就不热络,自然也懒得去打听。

不同於室外的冰天雪地,此刻在别墅内正开著暖气,丝毫感觉不到冬季那种刺骨的寒冷,这种情况下陆浩立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自然醒。

“又下雪。“醒过来後还赖在床上,陆浩立望著窗外的飞雪喃喃自语,“这都第三场了。”

没人回答,陆浩立奇怪地看往旁边,发现本该睡著洛司的另一半床空无一人。

赤著脚下地,陆浩立边伸著懒腰边走进浴室,然後跟平常一样,牙刷毛巾已经摆好,洛司甚至连牙膏都帮他挤好。

看著这些,陆浩立忍不住叹了一气,接著开始梳洗。

洛司对他的好,是好到他无话可说的地步,也让他快抓狂了。

梳洗完就出房门下楼,陆浩立估计这会洛司在厨房准备早餐。

现代化的公开式厨房,炉子上熬著粥,热烟伴随著香味飘散著,香喷喷的味道引人垂涎,尤其是对有点饥饿的陆浩立。

长长的黑发绑成一束随意的垂在脑後,洛司正忙著调味,精致绝美的容貌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时间磨平了他气息中犀利的棱角,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喻的温情,这样的他,柔和而有温度。

陆浩立挨在洛司旁边看看那锅正沸腾著的粥,还没说话洛司就先探过头往他唇上亲吻了一下,说:“早安。”

平常又带著暖意的问候,陆浩立不推拒的由洛司环抱住,闻著他身上的冷香回道:“早安。”

把火关上後洛司双手搂紧陆浩立的腰,两人额头抵著额头,身体紧密相贴著静静的对望。

以麽指细细地在他的五官上游移,亲吻著,洛司边问:“怎麽起这麽早?不再多睡会?”

“恩"迎著洛司温柔似水目光,包容而专注陆浩立看著然後不禁一点一点地迷惑沦陷在他充满感情的眼眸里

似乎感觉到他的情动,洛司抱著他转个身让他背靠住流璃台,伸手罩住他的欲望,力道适中的徐徐抓揉,轻笑著在他耳边说:“早上还没有吧?”

陆浩立气息微乱的一手攀在洛司的脖子,一手放在他的後脑,仰高头方便洛司舔吻他的耳下及颈侧,敏感地轻哼了声。

“饿了麽?“在他颈子印上一个吻痕後,洛司用力的抱了抱他,蹭著他的鬓边吐息火热地道:“不饿的话,我先帮你一。”

“不"身体上一直对洛司有著根蒂固的依赖,陆浩立因本能的期待而颤栗不止,下体立刻不受控制地勃起,同时也清楚的感觉到洛司的手摸进他的上衣,并且开始揉他的胸口,爱抚他的乳尖。

右手要‘照顾’陆浩立胯下兴奋起来的硬物,左手要抚慰他翘立的红点和结实又有弹性的右胸肌,洛司只能边吮吻他的锁骨窝边诱导地说:“把衣服拉高”

明白洛司想做什麽,可陆浩立却像被蛊惑了似的用双手抓住上衣的下摆,在洛司的注视之中缓慢地拉高至腋下,露出随著呼吸起伏的古铜色胸膛,俊朗的脸上渲染著薄淡的红潮。

洛司灵敏的双手在他裸露的上身尽情地抚摸逗留,紧接著抬起头狠狠地吻住陆浩立温软的唇瓣,侵略的灵舌长驱直入他的口腔,扫撩过他的腔壁和牙龈,缱绻地勾缠住他的舌头展开火辣辣的热吻──

“唔唔"闭著眼回应洛司的热情,享受被咬吻的微麻痛感,味蕾尝到洛司独有的诱情气味,就在陆浩立沈溺在这种激昂的唇舌交缠,吻得正兴起难忍时,洛司却忽然急迫地松开他,主动退开。

“?“不解的撑开双眼,陆浩立神色有些不满的拧眉,张著被洛司吻到肿胀的唇问道:“怎麽?”

洛司轻喘著苦笑,眼神往自己胯下瞄一瞄,陆浩立随即明白了,霎时困窘的别开头。

这些日子,洛司从没进入过他。

两人之间的情欲宣泄一直是陆浩立先让洛司尽情的亲吻挑动,接著洛司会让他到达极顶的高潮,最後洛司再解决自身的欲火。

但这种模式在近期已经逐渐难以维持了,有好几洛司在抚摸的过程里就激动不已,近乎失控地压在他身上,虽然最终没做下去,可从那以後陆浩立就清楚的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得不解决。

之前有试想过很多,可都得不出结论。如果要他被洛司的话,虽然以前做过无数了,但他现在很难接受再做到那一步;假设反过来,让他去洛司的话,可又觉得好像很什麽什麽一样

想到不能想後,陆浩立那时提出要不就分房睡,结果又遭到洛司强烈的反对。

就在陆浩立无计可施的时刻,洛司却望了他一眼,无奈的揉乱他的短发,然後蹲低身子解开他的裤头,拉下他的拉链。

炽热的欲望高勃著,洛司以手指抚弄它火热的根部,接著有技巧的用左手圈住它套弄,伸出舌头舔起它脆弱的铃口,张嘴将这昂然物事的顶部含住轻吸,慢慢往里吞,直至全根没入──

“啊"手掌抱住洛司的头,陆浩立低声嘤咛著,感觉洛司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他涨痛的阴茎,不由得沈醉於洛司努力含吸他的下体所掀起的欢愉。

洛司这样淋漓的取悦轻易化解了陆浩立的烦恼,寻欢的本性掌控他的意志,让他理所当然的滞留在这奔流的欲海快感中,继而遗忘了洛司的感受动起腰来。

许多这样不顾自己的去让陆浩立在欲望里得到快乐,洛司连陆浩立在他口中进出时被戳顶到喉咙的那种欲呕感都已经相当熟悉了,可他没有一丝不悦或怨言,有的只是尽力配合。

熟练的运用舌头逗诱,洛司发觉嘴里的火热快抵达临界点时吞得更进,缩起口腔含得更严实男性高亢的低吼伴随著一股热液喷射入洛司的喉内,涌进他的食道

确定陆浩立泄尽後,洛司咽下残留的液体吐出他的男性,舌头仔细地把沾在他茎身上的精液清干净,然後呼吸凌乱地仰望他氤氲著水光的黑眸,跳动的心怀著一点余留的奢望用手指从前方探到他股间,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幽闭的後穴──

陆浩立全身倏地一僵直,他明显的不适反应让洛司迅速的撤回手,垂低著头缓解地喘口气,最後帮他把裤子穿好。

既是不想也是不敢,洛司一直都这样谨慎地避免让陆浩立有一丁点的勉强和不愉快,因为,没有安全感。

洛司害怕著。害怕没有受到他任何威胁的陆浩立,会在某天毫不迟疑的选择离开他,也害怕陆浩立还没有完全原谅他,害怕陆浩立会舍下他种种恐惧形成一种极度的不安,挥之不去。

即使他们现在在一起,可陆浩立从来没说过他的感情,洛司也不肯定他是否喜欢著自己,他的态度一直都那麽的不明确。

明明不想去猜疑,不想去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可他控制不住。於是,提不起勇气去问陆浩立的他,只能不断的去对陆浩立好,不断的想加彼此之间的感情

“你先用早餐,不用等我,我去一下洗手间。“洛司站起来後沙著声音交代,然後慢吞吞地向门口移去,强忍著的欲望让他下体一阵疼痛,汗水也湿透了他的衬衣。

瞥了眼洛司精心准备好的粥,再看著洛司怪异的走路动作,陆浩立想象得到他现在忍得有多辛苦,心里感到一种微弱却刻难挨的刺痛,接著他不多加犹豫的抓住洛司的手,拉住他。

“恩?“洛司回过头,露出有点扭曲的表情看著他,想了一想,说:“那个,味道我已经调好了,餐具在消毒碗柜里”

死盯著洛司张合的性感薄唇,陆浩立见到尚留在他唇瓣上的一点浊液,意识到一件事。

那种屈辱而又痛苦的口交行为,洛司帮他做过无数无数了,反观他呢,一直都不需费劲的享受著他的甘愿,却忽视了洛司也需要舒解他的欲望。

或许是感情上产生了共鸣,他也已经越来越能了解明白洛司内心的不安与对他厚的愧疚,感受著这一切,他不怎麽想洛司在他们往後的相里都这样惶惑下去。

“天气很冷,冲冷水澡容易感冒。“陆浩立截断了洛司的话,在他不解的目光里牵著他朝自己靠近,身体又一亲密贴近时,陆浩立挣扎地阖著眼最後将头靠在他肩上有力而清晰地说道:“别太过火。”

扶在他腰际的手一顿,洛司不确定的和陆浩立分开一点距离,盯著他黑夜般的瞳子颤著音问:“什麽意思?”

凝视洛司欣喜渴望又害怕疑惧的神情,陆浩立心里涌出一股拦不住的冲动,他毫不迟疑的单手扣住他的後脑拉低他的头,封住他因吃惊而微张的嘴唇

从陆浩立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在迫切需索他唇舌的前一刻,洛司以为那是幻觉。

双臂都攀在洛司的肩膀,陆浩立再闭著眼睛承受洛司暴雨袭卷般的吻,唾沫融合流转的时刻,他尝到十分苦涩的腥气味道,这种难以下咽的味道让他胸腔填满了悸痛,涨得像快要爆裂。

那种东西为什麽他会

“很苦。“一吻休止,陆浩立低著眼帘,急喘著在洛司唇边喃语地说:“很苦”

扯出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洛司搂紧他抚摸他的红发,一边啄吻他的耳後一边缓重地回道:“不苦,你的东西一点也不苦。”

洛司这句不以为意的话令陆浩立复杂的眼神又加入震动,他轻轻地从心的吁出一道长气,放任理智与羞耻等情绪随从这声叹息飘然而去,静静地垂下环在洛司身上的手。

陆浩立在洛司炎热的盯梢中解著衣领上的第一颗扭扣,然後按顺序往下一颗颗的解开,直至上衣的前襟大敞再将它褪落在地,露出宽阔的双肩及平坦健美的胸膛,而这一幕──击溃了洛司的自制!

我要你我要你

脑海盘旋这这句话,洛司用力地抱住陆浩立,饥渴的双唇在他的脖侧和肩部疯狂地咬吻,手掌先是在他光裸的背上贪恋的游弋,四摸够之後急切地罩住他紧实的臀,使劲地隔著裤子揉起他弹性极佳的两片臀瓣。

“呃嗯”

身体紧贴著洛司同样火烫的身躯,陆浩立稍抬著下鄂感受著洛司频的啃噬,心口鼓躁地闷叫著,燥热也在往小腹积聚起来。

破闸冲出的欲望之兽一丝不留地摧毁了洛司所有的忍耐力,他吮著陆浩立的喉结,粗鲁地把他的臀部捏抓到一片通红,得寸进尺的手指伸在他股沟里上下滑动,甚至肆无忌惮的潜滑到他尾椎按压他的蜜穴口,一秒都不肯停地透过布料爱抚著它。

“停,停,洛司,先停一下,“听到他失控得宛如野兽般的粗喘,陆浩立沦在情潮里忽然醒起个严重的问题,刚毅的脸上带著点慌乱的边推著他边提醒道:“你别太激动啊。”

以前的教训他一点都没忘,按照洛司对他身体的痴迷度,再加上这麽久没做过了,洛司一定会光是想一想,陆浩立的头皮就阵阵发麻,意识也清醒了一大半。

洛司停了下来,脸色绷紧的硬扣住陆浩立的双臂不让他後退,盯著他的幽蓝眼里闪烁著足以熔化一切的火焰,压抑多时的欲望爆发让洛司暗沈的眼神里找不到一点点的理智──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唔呜唔呜"被堵住的嘴只能呜咽著,陆浩立从洛司的眼睛里读懂了他的狂热,心慌著想拒绝却让洛司的舌尖趁虚而入,垂死挣扎的摇晃头部却被洛司伸手固住,呼吸经受掠夺他说不出话来,银液也伺机从彼此胶合的唇间逸出

利落快速的扯掉陆浩立的裤子,洛司迫不及待地把他的正面按在洗手台,灵巧的指尖急促的在他私密滑动,不断的试图贯入这许久未被男人眷宠过的禁地,焦急地强硬钻进小穴内感受它窄窒的甬道。

“呜啊住、住手"热吻过後眼前是激狂的眩彩,陆浩立咬著唇忍耐後穴被洛司用手指刺穿,晶润的汗珠密布一身,蜜色的光滑肌肤和坚实的肌理都泛著诱人的光泽。

按捺著想直接冲进他体内猛攻律动的渴望,洛司探入两个指节後转动一下手,却发现陆浩立的後穴插进手指後连一点可供他运动的空间都没有,紧得不可思议。

“我舔一舔它,你尽量放松些。“洛司抽出手指俯前吻去他鬓旁的汗水,声息迷乱地含著他泛红的耳垂逗一逗,然後从他後颈开始往下亲,在他背上洒落密集的爱吻

“啊"抓著台缘,陆浩立绯色满面的体会著久违了的酥麻,战栗地感觉洛司将他的臀瓣分很开後搔撩他可耻的部位,有种怪异的违和与强大的刺激同时产生。

滑溜的灵舌在陆浩立销魂的幽穴口巡回著,洛司急切的唇舌不满足於只是这样安分地舔吻,索性不客气的埋在他股间贴住小穴勤奋地吸了起来,一边发出响亮糜然的吸吮啧声一边空出左手抚慰自己疼痛难当的分身,等待著肆意的进攻占有。

“啊嗯啊"过度的刺激让陆浩立发出无意义的喘吟,想遏制又无法阻止的声音既隐忍又煽动,手肘压在台面支撑无力的双腿,後穴蕾在洛司的开垦下逐渐柔软,缓缓地为洛司绽放

不歇地努力让陆浩立的後庭软化,在好不容易能把舌头伸进他体内滋润时,洛司却早就忍到极限地放弃了舌尖的探索站起身脱掉衣物,扶著他的腰杆将自己昂扬欲望抵在他轻微张缩的小穴前,势不可挡地一点一点往里刺进──

“啊!”

随著一根又热又硬的粗壮物体强行进入身体,陆浩立只觉得一股剧烈的痛感逼上大脑,炯炯的黑瞳笼上薄雾又疼得打起哆嗦,连著也夹紧正被巨大男根入侵的後穴,让洛司也吃痛的只插入了性器的二分之一。

分身突然受到蜜穴不欢迎的挤压,洛司大汗淋漓的吐纳口气,再尝试地小挺一下腰,发现实在不能硬进後皱起眉,另谋他法的腾出一手揉拧起陆浩立的乳头,另一只手拉过他的指尖到两人结为一体的部位,嘶哑著道:“摸摸看我有一部分在你的身体里”

手指被拉住去描摩彼此正紧密结合著的地方,陆浩立清晰的碰触到洛司壮硕惊人的性器将他的窄小的後穴撑成了一个入口,粗长巨物有一半进入了他的体内,剩余的一半也在小穴外蠢动地戳顶著,像是随时会不顾他的裂伤整根贯穿他一样!

“出、出来,“陆浩立火烧似的收回手,神智晕然地红透著脸喘叫,忍受著身体被填进男性热楔的涨满和痛楚说:“洛司,,出来,我、我不想做了。”

燎原的欲火焚毁了洛司的冷静,陆浩立哀声的低求他也全然顾不上,炽热的眼睛盯著陆浩立背部匀称的肌理,双手由後越过他的腋下来到他胸前分别捏住他的两粒樱果,边熟稔地重力揉著边说道:“放松!不要夹这麽紧,我没法动。”

以为洛司要他放松是想退出来,陆浩立自主地缓和呼吸,面红耳赤的控制自己尽快的放松,容纳著洛司的秘小小地蠕动,而洛司也继续狎玩他的两小点,直到把它们揉成引人品尝的红色。

“嗯嗯”

仰著首溃乱的低吟,洛司调戏他胸口的手让陆浩立全身荡漾著红潮,敏感度极高的乳首越来越涨大,刺刺的电流延伸到腹部,因疼痛而疲软的分身在刺激下再度雄赴赴地抬起头来。

痛感还在,可却多了致命的快感。

发觉他的紧窒内穴稍微松弛了点,洛司趁著这点间隙把性器往外抽出,手指不惊扰他的继续按压著他的乳蕾,然後在陆浩立放纵无防备之际把腰往前用力一挺,粗长的男性肉刃毫不留情的全根插而入──

“啊──“陆浩立膛大了双眼脱口一声痛苦的呐喊,刚松懈下的身体就承受了洛司野蛮的突袭,来自後方的冲力让他整个下半身撞往瓷制的流离台。

“不要!停下来,洛司,很痛啊”

陆浩立的哀叫不但没让洛司停止,反而抱紧他的腰身飞速的冲刺起来,动作猛烈的在他体内进出,凶悍的巨大分身不断地抽插他的後庭,让陆浩立连适应的时间都没有。

“啊,啊啊放开我啊"狂暴的攻势令陆浩立抵挡不住地喊叫著,想挣扎却被洛司就著站立的姿势死压在瓷砖面上占有,蛮横的律动让他完全站不住脚,无法忍受地扭过头想阻止,但在看清洛司的眼神时,他被摄住了。

蓝色的眼睛里,只有赤裸裸的欲望。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停不下来了,我要你,好想要你!”

嘎哑著语调说道,洛司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疯似的侵略行为,摆动著用小腹撞得陆浩立臀瓣发红,攻占得他股间的小穴难以招架的只能张开门户迎接他的入侵,唯一算得上取悦的就是抱紧了陆浩立凭借记忆顶刺他甬道的核心,在满足自己的同时也爱抚著他的男性让他也感到舒服。

“呜"陆浩立咬住下唇,身体无助地依附著洛司随之摇摆,後穴被硬物摩擦得很疼,可在麻疼之中又泛滥著难耐的热度。

前方得到的抚摸冲淡了後的痛楚,体内的某一也被洛司越顶越有感觉,得到愉悦的身体也渐渐懂得了放松配合,朦胧的水雾笼罩著眼眶,纵容洛司唤醒他身体那种沈睡许久的另类快感。

“轻一点,呃呜啊别太快"低迷得仿若饮泣的叫道,陆浩立渐入佳境的媚穴内壁在开拓下感受到噬骨的欢畅,薄嫩的黏膜也本能的缠住驰骋的性器,一反先前地包住外来物收缩不放。

痛苦与快乐交织著,陆浩立在这种矛盾的感受中昂扬起下体,肆暴的情欲攻击让他噙著的泪化成激情流落。

两人痴狂的交合就连片刻也不停息,然後洛司一个勇猛的全力插让陆浩立的分身一泄如注,而他高潮时痉挛的後穴也让洛司达到了的顶峰,紧接著在他的小穴里洒下灼热的爱液

【掠夺】「强取豪夺带H类」(完结+番外)

《掠夺》番外:明确的关系(中)H(慎)

夕阳西下,余晖的彩霞遮满了天空,人们带著疲累踩著归家的步伐,这个高级住宅区也显得静谧而安宁。

可是,在洛司和陆浩立家中的卧房里,火热的情欲主宰著一切。

拉上窗帘的室内光线暗淡,一张贴著墙摆放的双人床因床上人激烈的晃动而发出吃力的嘎嘎声,连带著床头也不停地撞著墙壁,整张大床都震荡得离奇厉害,可见床上两人的动作有多狂猛。

“啊、啊、不呜,不要呜”

嘶喊过度的嗓子发出了类似啜涕的呻吟,陆浩立泪流满面的大张著四肢趴在沾满欲渍的床上,身下的床单早被两人的体液湿透了,但压在他背上的男人仍然不依不挠用铁杵般的分身填塞他股间销魂的幽穴,一又一地重复著抽出、捅入的穿插运动。

“啊哈啊啊,你个混蛋他妈的快、快停下呜洛司,呜我不行了"泣声惨叫中又带几句底气不足的怒骂,陆浩立受不了地揪紧著床单被男人享用著,刚气成熟的脸上尽是迷乱与汗水,左右猛甩著头求饶:“我求你,当我求你了别做了,放过我啊啊”

双手掐著陆浩立的肩头按住他,洛司什麽也听不到的奋力贯穿他的身体,性器感受著他柔嫩的甬道在经过浓液多灌溉後湿滑的滋味,简直像成瘾似的欲罢不能,迷恋地赞美道:“你真棒,呼好舒服”

仿佛是要把许久来积压的欲望一性发泄出来,洛司从早上到现在除了午餐时间外,几乎就没让陆浩立喘口气过,浊液随著洛司的进犯从陆浩立的狭道中潺潺流出,最後在床单上晕成滩滩水渍,而洛司依旧不知餍足的在他体内逞欲挺动──

“──唔、唔,─”

叫得声沙力竭的陆浩立虚脱地低垂下脑袋,张开嘴咬住垫在他胸口的枕头忍住吟哦,身体不住地摇晃,狂乱的泪滴也从紧闭的眼角淌出,被彻底开发的身子不断涌现将他灭顶的快感,但疲劳至极的他已经射不出东西了,继而只能咬著枕头轻泣著

许久的缠绵之後,在洛司一阵杂乱无章的凶狠抽插中,陆浩立感觉尖锐的绷起全身的肌肉,後穴夹紧体内粗大膨胀的男性迎接一股热流的注入──

在洛司强劲持久的高潮宣射下,陆浩立眼前一黑,终於体力不支地又晕了过去

在清醒过来的时候,陆浩立以为自己被卡车从身上碾过。

全身上下酸痛得快散架,腰部以下更是动一动都让他冒冷汗,至於那个违反人体机能被过度使用的部位则是感觉到阵阵清凉,显然是上过药了。

“你醒了。“坐在他床边的洛司反应极快的站起来,先是放心地舒了一口气,然後神色略带不安地说:“感觉怎麽样?”

陆浩立斜眼睥睨著洛司,抿死了唇不开口。

“我帮你洗过澡了,卧室很乱,今晚就先睡客房,我等一会就把房间收拾好我煮了东西,你要不要先吃?”

边说边蹲低下和陆浩立平视著,洛司像是局促的舔了下唇,接著小心谨慎地握住陆浩立的手,道:“我不是有心的,对不起。”

看著洛司,陆浩立感觉不到一丝一毫愤怒,只是从他惶惶紧张的苦笑里感觉到一种心疼,看著不安的他,陆浩立觉得心疼,到骨子里的疼。

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等了半天没回音,洛司苦涩的扯了扯唇角,自嘲的以为陆浩立不愿意和他说话。

“东西我放在桌上,你饿了再吃。那我先出去了,你早点休息。”

低著头看著自己交握的双手,洛司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然後在他刚握上门把时,听到陆浩立用沙哑的声音问他:“你要去哪里?”

“恩?“洛司微诧异的回头,望著陆浩立和平日无差别的眼神,回答:“回去收拾房间。”

陆浩立转过头看了看时锺,然後再瞄了眼洛司还滴著水的长发,用很平常的语气说:“11点多,明天再收拾吧。把头发吹干,该上来睡了。”

是幻听吗?在机械式的迅速把头发吹干并且关上灯,洛司人都躺在陆浩立身边了还在这样想。

侧身睡著,洛司先试探地把手放在陆浩立的腹部上,在确定他不会推开自己时心情放松下来,然後扬著安心的淡笑尽可能的偎近他,把脸凑在他肩窝满足地闭上眼

黑暗中睁开眼睛,陆浩立侧过头借著月光看著洛司俊美冷W的脸庞,仔细的看著这个沈睡中仍要抓住他才放心的男人。

好半晌後,陆浩立无声无息地叹口气,悄悄地在洛司的前额落下一个轻如棉絮的吻,左手的掌心也轻轻地搭上洛司的手背。

他感觉到了洛司的不安,一种强烈到让洛司无法呼吸的不安。


在那天之後,平平静静的又过了一个多星期,洛司每天晚饭後都会帮陆浩立按摩,晚上睡觉时也是罕见的安分守己,只是单纯的抱著他。

早上10点多,两人换上简单的外出服开著休闲的商旅车出门,结伴一同上商场。

因为没请佣人,所以家里的日常用品和食物什麽的都是他们自己出门去买。

洛司一边操控著方向盘一边对陆浩立说:“上你说日本菜不错,我们顺便去买本食谱,回去试著做做看。”

“好是好,只不过你可别指望我做。“陆浩立拿著纸笔在列著购物清单,写著顺便问道:“纸巾、沐浴露、洗衣粉还有没有漏的?”

有的时候,陆浩立会觉得洛司真是个天才。

自从选择在定居下来,他开始以为两个大男人一定会把家里搞得像垃圾场一样,谁知道洛司仅是透过电视看了几集家政课後就把房子打点得井井有条,甚至连厨艺也是一把罩,说他是全能的也不为过。

“应该没有。到商场再看需不需别的东西。“开著车穿梭在不算陌生的街道,洛司抽空放起轻柔的音乐,然後问:“买完东西要不要去散步?”

“散步?”

一路上,彼此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聊著,这是他们相的既定模式,车内的气氛在不知不觉中也一直充斥满温馨。


两个人进商场出商场前後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基本上就是那种把要的东西拿了就走的人,一点也不会浪费时间磨蹭。

洛司戴了个遮住半边脸的墨镜,陆浩立用一顶鸭舌帽遮住他那头太过抢眼的红发,虽然在穿著打扮上尽量不引人注意的低调,但是这麽两个男人走在一起还是惹了些目光。

一人拎著一大带东西走往停车场,把东西扔进後车座他们就开车走人。

尽管当年他们走时洛司把麻烦收拾得很干净,真正认识洛司的人也极少,可相对的认识陆浩立的人就比较多。虽说有强大的後盾,可为了避开一些无聊的事,他们能免则免。

把车停在路边,四兜完风的两人闲来无事地在篮球场旁休息,陆浩立懒洋洋地倒靠著椅背晒太阳,洛司则在腿上放了台笔记本玩著股票,偶尔和陆浩立攀谈几句。

“洛司,“一手枕著後脑,陆浩立看著蓝天,语带诚然地说:“祈的病好了,谢谢。”

“没什麽。“洛司转过头朝他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对他说:“我只不过是输了点血给他。”

这是件巧合到不可思议的事,洛司和陆以祈都是极其罕见的RH阴性血型。在他们收到消息说陆以祈急需在1个小时内换血的时候,是洛司冒著生命危险在暗地里输了全身2%的血给他,原因也还是为了陆浩立。

这件事,救了陆以祈一命。

洛司和陆浩立谈著话,融洽而不打搅到别人。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在这个篮球上打球的都一群无所事事又爱惹事生非的不良少年,直到一颗篮球直直的砸向洛司

洛司不慌不忙地冷望著飞来的球体,然後在篮球快接近他的头部时,陆浩立坐直身子单手随便一伸就把它拦住。

轻松简单地就把整个篮球扣在手中,陆浩立脸色带怒地抬眼看向球飞来的方向,这才注意到那帮由头到尾被他们忽略掉的人──

约二十个穿著奇装异服又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少年,旁边草地上还坐有五、六个发育还没成熟却把脸弄得像调色盘的女孩。

“──嘿,大叔,把球扔过来!──”

球场中央一名带头的少年无礼又嘲刺的喊道,气焰嚣张又拽得很,然後其他人也跟著他闹事地起哄。

大叔?

陆浩立拧著眉抽动嘴角,表情因这个称呼彻底的僵硬起来。

其实,这帮小鬼叫他大叔也不算错。陆浩立都39快奔了,就连洛司的35岁生日也快到了,而这夥小流氓看起来横竖不会超过17岁,只不过陆浩立不承认这点罢了。

有点恼的把帽子扔掉,陆浩立站起身双手托举起篮球,目光如炬地盯住球框,压低重心,脚尖微跃起,似乎要做场外投篮──

在众人喊著"那麽远怎麽可能会投中"的声浪,篮球在空中呈秀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干净俐落的"嗖"的一声空心入篮!

场上愣是静了好几秒,然後又爆发出"巧合,绝对是巧合"的反戈声浪,一些自以为球技了得的人则在叫嚣著让陆浩立下场和他们比一比。

“我去跟这帮毛都没长齐的小鬼玩玩,你在这里等我。“陆浩力脱下外套递给洛司,挽著衣袖就走往球场,刚跨出两步,他倏地一顿,又回头问洛司:“可以麽?”

洛司扬著对陆浩立独有的淡笑,牵住他的手握了握再放开,道:“玩玩就好,我在这里等你。”

陆浩立看著洛司,然後点点头,带著信心和自负说了句:“马上就回来。”

在陆浩立靠近时,他们才算看清他的长相。

穿著便装的身躯高而健壮,一头红如焰火的短发鲜W出色,刚毅端正的五官帅气又成熟,唇瓣勾起的弧度有著轻视和傲慢,更加增添他狂肆的是他左脸上的"X"形刀疤,淡淡的疤痕不但不狰狞还和他的气质很相符。

几乎是立即的,女孩们的挑衅声倏地静止,目不转睛地看著陆浩立。

带头的蓝衣少年见到陆浩立一来就抢走了女孩们的目光,不甘的心情更恶劣了,火大的把球扔给陆浩立,道:“五个对你一个,哪方先进1球算谁赢,输的叫声爷爷,敢不敢?”

吹了声口哨,陆浩力让篮球在食指上快速旋转,不屑一顾地笑著,“叫爷爷就免了吧,我才不想有你这个孙子。”

少年涨红了黝黑的脸,气不过的用手指指著陆浩立,接著叫了另外四个男孩下场,仗著人多就得意了起来,一声令下:

“开始!”

陆浩立稍微俯低身体单手运著球在对手之中穿梭,每一个动作流畅而灵敏,轻而易举的带球越过前方还没懂得拦截的人,篮下站定跳跃,上篮。

他们完全没来得及反应,怔怔的傻站著,陆浩立却已经进了一球。两方实力悬殊明显太大。

随著比赛的进行,场外的少年打气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後都几乎喊不出来了。反观女孩们喊加油的声音是越来越卖力,只不过喊的是:红发帅哥,加油!红发帅哥,加油!

这样的阵势大大的打击了少年们的士气,越打越没水准,走步拍手什麽的乱犯规,两三下输得一塌糊涂,然後陆浩立投出最後一球──

脚都还没著地陆浩立就和先前每一进球一样望往洛司的方向,可奇怪的是本该一直在场外看著他的洛司却不见了,忽然,胜利的心情随之消失。

洛司呢?

就因为陆浩立这麽一晃神,在那名蓝衣少年不服气地冲过去推他的那一刻他才会没站稳,然而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摔倒时,一道身影迅速的掠到他身後抱住他。

扶住陆浩立,洛司把手里刚买的矿泉水给他,神色布满冷峻地盯著胆敢向陆浩立动手的小流氓,隐在墨镜下的蓝色眼睛掀起可怖的狠。

一感觉到气氛不对,场内场外的二十几个少年全聚起来把他们两个团围住,一个个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气高趾昂。

而在这情况下,陆浩立却只望著洛司给他的水,明白後释然地打开瓶盖灌了一大口,丝毫感觉不到任何威胁的把水拿到洛司面前,问:“你要不要?”

像是把周围的人全当透明的一样,洛司看向陆浩立时变得杀气全无,接回瓶装的矿泉水也喝了一口,接著把水扔开又递了包纸巾给他擦汗。

他们的若无旁人让这帮存心找麻烦的小流氓面面相觑著,齐刷刷的把询问的视线集中在蓝衣少年身上,他还没说话那些女孩们就开始起哄了。

“搞什麽嘛?你们也太烂了,仗著人多欺负他们人少”

“就是啊,球打不过人家就做这种事”

“愿赌不服输,一点风度都没有,太烂了。”

这样的指责让所有的少年听了脸色都是阵红阵绿的,气急败坏的瞪著陆浩立,心想要不是他,认识已久的女孩怎麽会骂他们!

“统统给我闭嘴!“蓝衣少年朝女孩们大吼了一声,气到不行的冲著陆浩立叫骂:“都是你害的!老子一定要整死你!”

陆浩立对他的幼稚忍不住讪笑了一声,蚂蚁一样大的小混混也学人自称‘老子’。

被陆浩立的泰然自若招惹得更为愤怒,少年无出气的在他们全身上下看著,然後注意到洛司戴著的墨镜,少年故意挑衅地扯下它

在见到洛司阴柔绝美的脸时,少年先是震撼地一失神,紧接著又被洛司眼中无温的冰冷摄得心里发寒直至想到自己人多势众他才又缓缓地换上一种不怀好意的表情。

对少年用那种肮脏的眼神看著洛司感到无比厌恶及难以忍受,虚假的笑容以极快的速度从陆浩立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含有凌冽戾气的警告意味,警告少年最好别对著洛司露出那副恶心的表情,那会让他有杀人的冲动!

“都给我让开!“一声鸭叫般的嗓音响起,一个长相猥琐偏又带著金表金链的男人拨开‘人墙’挤进来,在陆浩立身上打量了一会,问蓝衣少年:“怎麽回事?”

“老大,是这样的"蓝衣少年哈著腰叫道,谄媚又狗腿地挨在男人耳边窃窃私语,贼溜溜的眼睛不断瞄向洛司。

随著少年的讲述,男人下流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洛司表情平静的脸上,接著十分满意地拍拍少年的肩膀,说:“干得好!”

“老大,我帮您找了这麽好的货色,您是不是该"少年露出垂涎的讨好笑脸,在男人面前互搓著食指和麽指。

男人明白地点著脑袋,大方地从衣袋里拿出一小袋白色的粉末甩给少年,然後走到陆浩立面前,粗声粗气地说:“兄弟,我手下的人说你在我的地盘上搞事,你知不知道你很不给我黑沙面子!”

陆浩立对著那几个在抢一小包毒品的少年摇了摇头,身体一移便站在洛司前方挡开男人的目光,咧开嘴笑道:“你算哪根毛?凭什麽要我给你面子?”

往地上呸了口唾液,黑沙冷哼了一声越过陆浩立,一脸淫邪地瞧著洛司,说:“看在你是外地人的份上我不为难你,只要你留下这个漂亮的男人给我玩玩,然後从此滚远点。”

洛司闻言冷漠嘲讽地挑了挑眉,当男人是条狗在乱吠的未置一词,只是静静地盯住陆浩立的後颈,在发现他逐渐绷起肌肉并且散发出强势的凛气时,洛司扬起微淡的笑意,暗自欣然又期待。

“喔?是吗?”

问著,陆浩立右手握拳的手指关节咯咯作响,猛烈燃起的怒火窜烧在他的胸口,眼睛也在逐渐被焚红,他冷笑著用隐约透出残酷的语气说:“你有种就碰他试试看!”

一种感觉,让人害怕。心智尚未成熟,意志也不够坚定的少年们不由自主的产生恐惧心理,他们集体向後退开,意识到陆浩立是和他们完全不同的人。

黑沙很愚钝,他在见到洛司莫名其妙对他露出的微笑更是傻到糊涂,对陆浩立身上明显的杀气毫无所觉。

他是个同性恋者,尤其爱美男,同时也是个声名狼藉的人。他主要是用毒品控制一些少年,指使他们逃家、盗窃、抢劫为其谋取利益,一些相貌较好的则会被他诱骗威胁去SM俱乐部卖身,很多人都等於进了地狱。

举起手抚摸洛司的脸颊,黑沙感受著他的细滑的肌肤,爱不释手地边用赞叹的口吻说:“你的皮肤真好呀”

背对著他们,陆浩立全身僵硬的听著男人感叹的赞美,在脑海里勾勒出洛司被其他人抚摸的画面,一股让心脏剧痛的愤怒油然而生,扯断了他的理智线──

在陆浩立即将因极怒而发狂时,一声凄厉的惨叫抢先一步响起在他背後接著一双熟悉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清幽的冷香气息包围住他,有人把脸埋在他脖侧用只有他听得到的音量轻声说:“我爱你,你爱我吗?”

在这一刻,洛司终於有力量凝聚起所有的勇气,问出这个他一直害怕知道却又渴望知道的问题。

在所有的人的注视下,陆浩立低垂著头沈默了顷刻,双手松开了又握紧,握紧了又松开,重复几後他拉下洛司环在他脖子上的双臂,紧紧的牵著他的手,侧过脸也在洛司的耳边说出这麽一句──

少问些多余的废话白痴。我和你一样。


接下去连著几天,篮球场附近的居民都津津乐道著一件事。

那就是一直活跃在这里严重扰民的一帮不良少年忽然一夜之间消失了,接著在隔了两天後一个个带著满身悲惨的伤痕登门向他们道歉,哭著喊著说以後不会再犯错误,一定会好好重新做人。

街坊邻居虽然都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不过,他们也还是为此高兴了一番。

於是,生活又恢复到平静当中。

因为某些原因撤了遗书                

【掠夺】「强取豪夺带H类」(完结+番外)

《掠夺》番外:明确的关系(中2)H

冬天的日一向比较短,才6点左右天就差不多已经黑透了。

陆宅是栋不算大的小别墅。装修设计是简洁又阳刚的风格,再加上恰当的摆设,这幢房子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男性居住的,事实上也确实只住了两个男人。

陆浩立光著脚坐在电视前的地毯上,聚精会神地打著一款刚买回来的热门游戏软件,打算和往常一样创下分数最高的历史记录後再把这软件寄去给陆以祈,也就是等於创个最高记录给祈去打破。

厨房里则传出炒菜的声音,在这个时间段这种声音总是特别温馨,特别有家的感觉。

而在陆浩立正打到游戏高潮时,电话铃声催命似的响起,陆浩立先是勾过头望一望正在厨房忙碌著张罗晚餐的洛司,然後扔下游戏手柄过去接起电话──

“喂,哪位?”

“陆先生,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的男性声音并不陌生,那是洛司的近卫之一。陆浩立正想问他有什麽事,他就先开口:“再过一个星期是首领的生日,我只是想提醒一下您。”

陆浩立说了声知道後和他寒喧几句便挂断电话,接著下意识的瞄向电子锺上的万年历再过7天就是洛司的生日。

生日今年要怎麽过啊?

倒坐在沙发上,陆浩立开始闷想了起来,一手托著下颚一手猛抓头发,眼睛一直望著洛司,他越想越不知道洛司要些什麽。

“别玩了,快过来吃饭。“洛司端著最後一个菜在餐桌旁喊了他一句,把盘子放下就转身回厨房洗手。

“哦,知道了。“陆浩立回过神应道,苦恼烦躁的挠了挠後脑勺,站起身舒展一下筋骨,然後暂时把事情搁开过去洗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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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餐,虽然洛司一直在赶他出厨房,但陆浩立还是坚持要帮著他洗碗,洗完就一起在客厅里看看国际新闻。

倒了杯红酒边喝边聊天,接著就先後去浴室洗澡,吹干头发後再上一上网,时间很快到了12点。

盖著棉被躺在床上,陆浩立缩在被窝里睡在床的内侧,从他的方位正好可以看见飘著雪的窗外。雪景十分之美,但夜里的纷飞雪总会有种凄凉的感觉,陆浩立无聊的望著,直到洛司拉上窗帘。

关紧窗门,洛司掀起被角也躺进床里,将轻柔暖和的被子拉盖到彼此的锁骨,和陆浩立互道晚安後伸手开起盏色调温暖的小台灯,然後睡在陆浩立旁边。

雪依然在随意飘扬,可寒冷一丝都钻不进他们的卧室里。

墙上的壁锺发出有规律的嘀嗒声,陆浩立转个身面向墙壁背对洛司,了无睡意地悄然睁开双眼,竖起耳朵留意身後的声响,他知道洛司肯定也还没睡。

果不其然的,没过多久陆浩立就感觉到有人轻轻地碰著他的臀部,然後大胆地爱抚著他,和前两天一样,洛司又开始尝试著向他求欢。

上因过度纵欲导致的伤口及肌肉酸痛已经消失痊愈了,洛司这几天也常会有心无心地做出一些挑逗的动作,夜晚在床上时更是刻意地爱抚他的敏感带,但陆浩立一直都装成不理解的假睡,而他不表态洛司也不敢一意孤行的做下去。

“你睡了吗?“洛司微抬起上身从陆浩立背後搂住他,胸膛紧贴住他的背脊,抚触著他手臂的同时亲吻他的耳鬓,用极富磁性的嗓音柔声地说道:“我今晚想要,给我好麽?”

尊重却又勾引挑逗的话语,陆浩立躺正过来望著洛司温柔关爱的神情,从洛司冰蓝邃的眼眸里他看到了珍惜和绝对的爱情。

目不转睛的凝视洛司的蓝瞳,陆浩立刚毅的五官迟缓而明显的柔和下来。

像是无奈的微一吁唏,陆浩立慢慢地举起右手将洛司滑落颊边的墨色长发拨回他的耳後,轻柔地抚摸著他俊美精致的容颜,最终捏住他的下巴,仰高头在他姣好的薄唇印上一吻,很浅很浅的一吻

手指碰著自己还残留有陆浩立味道的唇瓣,洛司痴痴的看著他,然後绽放出让人惊W失神的笑颜,迅速一个翻身整个人压到陆浩立身上,双手捧住他的头封住他的唇,狂野的夺取他口中甜蜜的甘霖。

“嗯"主动环抱住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陆浩立阖紧了双目,侧斜著头感受洛司的激吻中蕴涵的霸道,那入他口内重压重舔的灵舌也宣示著洛司对他极重的占有欲。

直到彼此都无法呼吸洛司才放过他的唇舌,热切的目光锁视在他透著绯色的俊脸,爱昵地在他脸上洒落一个个细腻的轻吻,然後对他露出邪佞的一笑,猛地整个人钻进被子里!

“你干什麽!?”

气息还没平稳的凌乱著,陆浩立眼见洛司忽然潜到棉被下伏在他胸前,盖及肩的被子阻碍了他的视线,而在他正想掀起被子瞧个明白时,却感觉洛司推高了他睡衣的下摆,接著一阵温润的湿热便笼罩住他右胸上一粒软软的小尖──

暧昧的昏暗灯光,蓝色的双人大床躺著一个男人。

英气阳刚的脸上爬满不正常的红潮,肩膀以下都让被子遮住的他不断抓著被角粗喘著,从被子一块隆高的地方可以看出有人正匍匐他胸口对他做著什麽,令他不住地微弓起胸膛陆续发出闷声的呻吟。

两唇嘬住陆浩立的蓓蕾轻磨,洛司趴在他胸口用舌尖沿著他的乳晕绕动画圆,把整个惹人呵护的乳头润湿後将它收入嘴里,先是疼惜地细吮慢吸,温柔地舔舐,接著逐步加快吸吮的速度和力道

“嗯洛司呃嗯”

陆浩立半启的双唇呢喃著洛司的名字,情不自禁的双手也探进被子底拥住洛司的颈部,豪迈的眉目间悠荡著一丝淫糜的性欲,遭到唇舌照顾的小点很快的就在男人口中充血挺立,得到男人慷慨宠爱的待遇。

按捺的呻吟喘息中,性事的气氛越演越烈,情色的味道越来越重。陆浩立在洛司身下纵容快感流遍身体,不加以任何反抗的堕落在欲海里一直到右边的乳首被洛司吮尝到麻木发痛,但倍受忽略的左蕾却因渴望而像点燃般发热时,他的神色里掺和进不满。

“唔”

又再等了一会,陆浩立发觉洛司还是单调的环抱著他并埋首在他右胸,他终於耐心尽失的自己动手将洛司的头带往左侧,挺起背脊将红蕊凑到他唇边,然後闭上眼一脸兴奋地期待著。

温热的气息拂在饥渴耸立的乳尖上,陆浩立不由得为盼想已久的滋润而颤抖起来,可这种他以为会降临在左蕾上的眷怜却在即将含入它时改变方向,恶劣地又回到右侧亲吮已经肿痛满足的右蕊,对左边那朵失望抖动的小红点是不闻不问。

“洛司,够了"忍无可忍的掀举起被子的一角,陆浩立放低眼帘望进被窝内,湿润的双瞳满是难耐的放浪,企求又羞恼地吞吐著说:“我这边够了”

“够了?“固执地再吸一口W红肿涨得快滴出血乳蕾,洛司依依不舍般啄吻著它,煽动贪心地多舔几下,问:“这样就够了?”

“嗯"细若蚊响应道,陆浩立敌不过身体强烈的需求扭动著,挺高胸膛让左胸上的纹身及可怜的小肉粒呈在洛司眼前,哀恳的语气叫道:“洛司这里”

陆浩立的左蕾一向比右红蕊更加敏锐有快感,那是洛司长期以来的偏心宠爱所造成的後果。可如今右乳头都早让洛司疼够亲遍了,左蕾却连碰都没被他碰过,这种冷落叫它怎麽受得了。

“什麽?“故意忽视陆浩立的暗示,洛司用尽所有理性抵挡这种曼妙又迷人的诱惑,他的双手火烧加油地在陆浩立的身体游走,肆意的隔层睡裤摸著身下人紧实的大腿,再俯下头用唇舌膜拜他上身的肌肤,但偏不触摸他左侧最需要被安慰的那一小红点。

“唔啊"猛摇著头部喘叫,手无力的摊在一边,慌闷的感觉集聚在陆浩立胸腔内叫嚣著,衣服被洛司越扯越乱,身体在洛司技巧性的抚摸中感到极端的舒服,可一并的也越来越焦灼。

“你想要什麽"跨坐在陆浩立身上直起腰杆,洛司将整床被子都扔到床下,接著用手指按压他左乳头附近的肌肉,魅惑的声音问著陆浩立:“你想要我怎麽做?”

扰人的指尖在乳晕周围画圈圈,骚动的渴望也在持续的翻倍增长,同一时间涌向中心点的红色樱果,然後击垮陆浩立余存的理智──

无法控制地抓住洛司调皮嬉戏的手,陆浩立张著徜彷的双眼盯著洛司,浑身通红的躯体散发出浓浓的欲求,他迷离地牵过洛司的麽指放在自己痒酥的乳尖上,微弱地在喉底轻哼道:“洛司洛司”

勾望著身下衣衫不整又满面欲潮的男人,洛司眼中跳动著两簇烈火,左手的指腹也顺应要求的按压住他翘挺的左蕾,右手徐缓地抚上他的脸,重浊的声调问:“想要我吗?”

涨红了脸地看著骑在自己身上的洛司,陆浩立像掉进七彩旋涡一样晕眩,洛司眼中的情及炽烈更是让他体内的火把烧得更旺,促使他张著唇说出:“想我想”

“那麽,你想要我做什麽?”

“想碰我,洛司"傀儡般迷朦的眼神与话语,陆浩立躁热地攀附著洛司,全身每一个毛细孔都渴求得到来自洛司的爱抚,而他这句洛司期望等待的回答,也结束了两人欲求不满的煎熬。

男人的身体覆上他将他牢牢地压住,从他的颈侧啃吻到他胸肌上,洛司用牙齿轻咬住陆浩立的蓓蕾拉扯,时而全颗卷入用舌头去翻弄它,在眷爱陆浩立前胸的同时单手潜入他的裤头,透过布料摩挲他还被内裤勒著的坚硬男性。

“嗯嗯"陆浩立在缠络的快感中飘荡浮沈,完全失神的瘫软在床上随人摆布,由得洛司从他身上滑下後跪坐在他腿边,动手脱掉他的长裤──

灰色的内裤中央被昂首的男性高高撑起,顶端的布料也给某些液体濡湿了一小块水渍,颜色的差异下显得十分明显突出。

“你这儿好兴奋,连裤子都湿掉了。“指尖弹了弹他欲望的顶部,洛司耳语般调侃著陆浩立,然後侧身躺在他旁边并扳过他的身子,两人面对面後把他遮蔽私的底裤褪下

“洛司,啊嗯"因性器被恣肆揉弄而发出爽快的嘤唔,陆浩立侧睡迎望洛司满是情欲的目光,空虚的修长双臂克制不住地伸过去抱住他,头也朝著他靠近,闭合双眼微抬起下巴不自觉摆出一副等候热吻的姿态,还不时探出舌尖舔著嘴唇。

“别再舔了!”

受不了这种色诱的洛司闷吼一声狠吻住他,‘抢’过他勾人的红舌吮吸著,一手扯掉自己的睡袍,同时加快另一手套弄的速度,灵巧地对陆浩立的男性重搓轻捏很快的,他分身内的爱液就在洛司的手中被挤了出来

“呼呼"陆浩立沈醉在高潮的余韵中大喘著气,射精後软绵绵的身子偎贴趴在洛司的怀抱,感受洛司在他背上轻柔的拍抚开始放松。

在他舒服到快产生睡意时,一根手指却一举刺入他的後穴,直达的将他侵占。陆浩立一下乍醒了过来,但洛司更快地单手抱住他亲吻安抚,柔柔地低哄让他又懈弛下,眯著眼放开身体接纳异物的进入。

忍著下身的涨痛先用手指扩张陆浩立穴内薄嫩的甬道,洛司循序渐进的轻缓抽动,确保有足够空隙才又伸入一指,边运用两指在他小穴里进出边在他耳际倾诉动人的爱语,宁愿自己辛苦点也不想像上那样伤了他。

等到陆浩立体内能容纳三根手指同时进出,洛司早是满身大汗,强行遏制欲望到痛苦非常的地步。

“我想进去"把他放平在床铺上,洛司将他的双腿往两边分开,硕大的坚硬抵在陆浩立紧窒的後庭,浅刺著他的穴口边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然後在他别过头默许的情况下挺著腰向前,粗壮的分身一寸寸进入与他合为一体。

“啊"双手抓紧洛司的肩膀,陆浩立破碎的声音汇集著愉悦及难受,後穴清楚地描绘到洛司的存在,巨大的性器进入让他感到疼但也有强剧的刺激。

一旦进入陆浩力柔软炽热的内部,洛司的体贴就会被这种极度灭顶的快感体验冲得烟消云散,取代的是蛮横索取的狂暴,奋力抽撤地穿插,阴茎重重地顶进他小穴。

“嗯啊恩"在洛司快速强猛的侵略里困难地呼吸著,陆浩立无法承受四溢的刺激而红了眼角,然後在洛司无预警地一插中用指甲在他背上挠出几道红丝,成为激情的忠实记录。

快感在体内纵横肆虐,洛司和陆浩立紧抱住对方在情潮里翻滚,一个施予一个接受,不同的形式却一样孟浪。

欲火的熏陶下洛司越动越快,越动越狂,陆浩立则主动地将双腿缠上洛司的腰,搂住他的脖子无助的摇摆,在肉欲的侵蚀中展露迷人的诱惑,每一个表情与每一句呻吟都让洛司神魂颠倒。

最终,陆浩立在嘶叫呐喊里达到极顶的巅峰,在他迸射出欲液缩起後穴的一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湿热也涌入他体内

【掠夺】「强取豪夺带H类」(完结+番外)

《掠夺》番外:明确的关系(全完结)小修改

清早,冬日的暖阳穿过窗帘映进卧室里,微微地照亮了这个空间。

慢悠悠地睁开眼睫,陆浩立惺忪模糊的意识在望见枕边沈睡的男人时,不禁又一闪神。

黑色的柔亮长发散落在枕上颊边,白皙俊逸的面容带著满足与安详,唇形姣好的嘴角小小地上扬,气质冷凝却又温和,双手交握著陆浩立的十指一同放在心窝,仿佛是守护般在睡梦中也不愿意放开。

陆浩立看了他一会才记起昨晚自己半睡半醒时洛司似乎还忙碌了许久帮他洗澡吹发,可能是因为这样所以洛司今天才会起比较晚。

将睡意驱散,陆浩立谨慎不惊扰地把自己的手从洛司掌心抽出,平日里的早餐都是洛司准备的,现在偶尔也该换换他了,煎个蛋什麽的应该不难。

随著陆浩立双手的抽离,洛司像是感应得到一样将眉宇轻轻地拧起,一种不安的神色在他脸上浮现,虽淡却破坏了整个画面的平和感。

注意到洛司表情上细微的变化,陆浩立在抽回手後并没有马上离开,他只是凝望著洛司,无声地一喟叹。

还是不足以让他心安吗?

陆浩立半坐起身,伸出右手的指尖小心地抚摩著洛司的脸,细细地揉平他蹙起的眉宇,让他逐渐静下心来,最後再以一个轻吻彻底安抚了他躁动的情绪。

抓过洛司睡前就准备好在床边的衣服穿上,陆浩立把被子拉好後就蹑手蹑脚地开门下楼。

时间是样很奇怪的东西,改变了人太多的东西。

陆浩立也怎麽都想不到,他仅仅是这样反常地在洛司醒前离开,竟会给洛司带来恐慌。


其实,我们之间,放不下从前的,是谁?当被仓惶冲下楼寻找他的洛司紧抱著时,陆浩立这样想著,然後迷惑著。

举起双臂圈抱住洛司,陆浩立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从他的心跳声里,陆浩立又听到了他的愧疚和担忧。

抚著他的背,陆浩立的心跟著洛司一并隐隐抽痛起来。

是否因为他以前的冷漠无情,所以给洛司留下了这种不可抹灭的阴影?让他总是这样不断害怕著,在彼此之间扮演著诚惶诚恐又卑微的角色。

以前那个狂傲自负的洛司,现在在面对关於他们的感情时,竟会连一点点的自信都找不到。陆浩立尝试著带领他走出这个死角,可洛司却挣不开自己加诸上枷锁。

“不要离开我”

虚弱而低微的一声请求,陆浩立听见了,但他却只是更用力地回抱著洛司不说话,他知道自己说再多,答应再多,洛司也一样听不进去。

找寻一把钥匙,解开洛司心里的枷锁,假如解不开,那就劈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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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浩立在玄关前边穿鞋边对沙发上正用著电脑的洛司说道:“我有事要去外面一趟。”

“我去拿车钥匙。“立即把电脑合上,洛司站起身正准备到柜旁拿钥匙,却听见陆浩立对他说:“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出去。”

自己?!

洛司错愕地看著陆浩立,这是第一吧,他们在一起之後,他被遗落。

“你想去哪里?“洛司扯出抹笑,刻意用轻松的语气说:“我陪你一起,两个人也比较有伴”

“买点东西,我很快就回来,自己去就可以了。“望著他,陆浩立轻易看穿洛司笑容底下藏著的惯性忧虑,只是,他这不想再顺著洛司。

因为,他要让洛司知道,他会回来。不管他到多远的地方,就算他独自一个人走得再远,他都一定会回来,不会丢下他就离开。

垂著头不开口,洛司阴郁的表情是明显的不愿和不赞同,但却又不敢反驳陆浩立的决定。

“相信我。“大步走向他,陆浩立单手勾住他的脖子笑著说:“是男人就说一不二,你也别婆婆妈妈的老在怀疑我。”

彷徨的手搂住陆浩立的腰身,洛司半晌後呼出口闷气,沈沈的声音低喃道:“那你早点回来,别太晚。”

右手搭上洛司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陆浩立五指顺著他的长发,希望借著身体的相拥,分享彼此体温的同时也能分享彼此的勇气。

他想,他知道这生日,要送什麽礼物给洛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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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代表归属和束缚,也代表承诺。但最重要的,或许它还能带来信心。

开著车到著名的商业街,这里有顶级的珠宝店,而陆浩立想订做一款独一无二的对戒。

泊好车进了其中一家高档商店,陆浩立无视店员在听到他说要男式对戒指时惊诧的表情,和店员讲了大概要的款式之後特意交代要在戒指分别刻上他和洛司的名字。

选了全球有名的珠宝公司,挑了独具匠心的戒指款式,一切都那麽顺利。可是,陆浩立有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

他没钱!!

站在银行的提款机前,陆浩立望这屏幕上显示的存款额发怔,卡里有很多钱,但这些钱全是洛司的,虽然存在他的名下。

如果用洛司的钱买东西,那就算不上是送了吧

“倒霉!“坐上驾驶座关上车门,陆浩立看著钱包里的银行卡和一点现金,“早知道那时候就不要把钱全给祈,我靠,现在二十万都拿不出来。”

遥下车窗,陆浩立找出藏在车上的烟点上一根,一边抽著烟一边看著人来人往的热闹街道。

打电话回喋血叫他们汇钱过来?──这不太好

洛司的近卫好像都混得不错,向他们借?──恐怕用不了半分锺洛司就会知道这件事。

左思右想,前思後想,陆浩立感觉他除了去抢银行之外好像没什麽办法能在五天内赚到二十万,哦,还有先用存款垫著的十万订金,一共是三十万。

陆浩立烦躁的抓抓头发,把烟摁熄,发动引擎正想离开时,一个带帽子踩滑轮的少年轻巧地从他车旁经过,陆浩立隐约间瞄见少年手上的传单胜者奖金四十万。

“小鬼!“陆浩立急忙地喊了一声,在他回过头时朝他勾勾手指,少年也很配合的滑向他,倚著车门问陆浩立:“先生,什麽事?”

“你手上那个是什麽?”

少年抽出一张传单拿给陆浩立,说:“车神争霸赛呀,这个每年都会举行一。”

陆浩立看著手上的传单,一扫之前的郁闷露出了笑容,原来是重型机车的比赛啊,他最拿手的就是这个。

赛期五天,一天三场,最後晋级的两位车手进行第五天的决赛,胜者奖杯一个及现金四十万。

“现在报名还来得及吗?“陆浩立问著少年,同时找著报名地址。

“後天开赛,先生你要报名就要得快点,再过一个小时就截止报名了。”

“OK,谢谢啦。给,拿去买水喝。“随手塞了张钞票给少年,陆浩立踩下油门就疾速而去,片刻不滞留。

少年看著手里的钱,迷糊地搔了搔脑袋,然後也踩著滑轮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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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从来没觉得这房子太大,但现在,洛司觉得很大,大到可怕。

空荡荡的饭厅,一个人,一桌菜,他今天又是没回来。

嚼蜡一样机械式的用著餐,洛司实在咽不下去地放下刀叉,眼神虚渺看著对面空无一人的位子,以及那些陆浩立喜欢的菜色。

已经多久了?他就这样早上六点多出去,晚上半夜才回来,回来洗完澡之後倒头就睡,一句话也不说。

洛司自嘲地扯动唇角,他该庆幸,至少陆浩立还不至於在外面过夜,只是以後恐怕就难说了还是说,或者哪一天,他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此时的安静真的很恐怖,恐怖到洛司想象著如果陆浩立真的不再回来,他会一生都抱著回忆孤独地守候在这里,至死那天还在等。

有点恍惚的坐到钢琴前,洛司的十指放上琴键,用琴声驱逐令他透不过气的寂静。

其实,他不想等。他想要的是一起前进,一起後退,一起面对,他想质问干涉,可是,真的没信心。

陆浩立喜欢精彩,渴望无拘无束的生活,他恐惧自己会成为他的牵绊累赘,害怕会被遗弃。

更何况,曾经对他做出那种事的自己还能拿什麽去质问他

如果琴声代表演奏者的心情,那此刻回旋在这栋房子里的音符,就是洛司的哀悸和迷惘。很重,很伤。

------------

轻手轻脚的溜进卧室里,陆浩立小心翼翼的避免吵醒床上睡著了的人,他绕到衣柜拿出衣服,进了浴室。

细微的流水声,洛司睁开眼睛,一片清明的眼眸说出他从没睡过。然後在陆浩立出来的那刻,他又适时地闭上眼。

陆浩立偷偷摸摸地上了床,谨慎地把缠著纱布的右手臂藏在袖子里,接著按下手机的开机键──

二十几条未读短信,发件人:洛司

在赛车场的时候,怕分心的车手都把手机关机,陆浩立也一样。而现在他读完这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他不用想都知道洛司一定又发疯似的在胡思乱想。

凝望身旁像是安睡的男人,陆浩立动作轻缓地躺下,握住他的手,凑在他耳际又一说:“相信我。”

洛司依旧未醒,只是眼睫微一颤抖,陆浩立察觉了,但他也只能无言地贴近洛司,闭上眼。

明天洛司的生日,也是决赛日,只要过了明天,洛司会懂的。

想著要给洛司的惊喜,陆浩立露出丝浅薄的笑意。

两个男人不同的表情,床的两边,奇异而不协调的笼罩两种不同的氛围。


下午点,陆浩立提著现金又到了珠宝店,按照订货的期限,他们今天要把戒指给他,可是

“什麽?还没好?“陆浩立皱起眉头看著弯腰道歉的店员,说:“有一点我很早强调过了,我在今晚12点前要拿到戒指,妹妹,你没忘记吧?”

“真的很抱歉!“店员又一局促而又真诚的道歉,然後解释道:“因为我们设计师工作上的过错而导致延误,但在今晚我们一定尽力把戒指交到您手上。”

尽力?陆浩立脸部神经性地抽了抽,说:“有你们这麽做生意的吗?”

“实在很对不起”

听著店员千篇一律的致歉,陆浩立翻了个白眼,交代他们戒指做好给他电话後就索性推门出去,心想真赶不及也没办法,催也没用,跟他们瞎耗还不如先回去,这个时间赶回家还正好能吃上晚饭。

在外买挨了几天快餐的陆浩立简直快憋死了,和洛司煮的东西比起来,快餐真不是人吃的。

“看著我干什麽?“一边把食物往嘴里送,陆浩立抬眼瞄了瞄洛司,说:“你怎麽不吃,光看就能饱啊?”

洛司但笑不语,静静地望著陆浩立,浮动的心暂时得到依靠。

经过这几天的体会,洛司切的觉得,能煮东西给喜欢的人吃,是件很幸福的事。

只不过,他这种微小的幸福感在陆浩立的手机响起时破灭了,消失殆尽。

见到陆浩立压低音量地走到角落去谈电话,洛司就连笑容也一并敛起,取代的是沈重和到达极限的忍耐。

惶惶不安的滋味,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我出去拿点东西。“陆浩立抓起外套往身上披,边朝门外走边背对著洛司说:“很快就会回来,再等我一会,我保证那东西你肯定也会喜欢”

急匆匆的话语和脚步停顿在一阵瓷器摔碎的巨大声响中,陆浩立一愣,然後回过头──

脸色冷寂到可怖,洛司阴柔的五官显得特别沈,双手克制著什麽似的握紧放在桌上,眼神钉在被他一把扫空了的桌面。

陆浩立先望了望满地的残骸,接著感到莫名其妙地对著洛司问:“你这是干什麽?”

“你这几天上哪去了?跟谁在一起?做了什麽?为什麽这麽早出去?为什麽那麽晚回来?为什麽你看起来那麽累?”

一口气说出许多问题,洛司压抑地呼吸,依然没对上他的视线,说:“告诉我,不管是什麽答案,全都告诉我。”

“还是不相信我,你为什麽还这麽不信任我?“陆浩立听著洛司的质问静了几秒,愕然过後是愤怒,双眼充满受伤地看著他,真的无法理解。

“相信你?“了无生气的声音反问,洛司摇著头在轻笑,彷徨的眼神终於直视著陆浩立,口吻挣扎而痛苦地发泄道:“你要我怎麽相信你?你一直叫我相信,但我不知道我有什麽东西能相信你说过的话,你爱我?我有什麽办法相信你”

“够了!“陆浩立怒不可竭地暴喝一声,目光尽赤的咆哮:“你凭什麽这样一直质疑我?痛苦害怕的就只有你一个人吗?我是死的吗?难道我就不会害怕吗?”

洛司一惊震,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眼光霎时波动。

“妈的,你真不是个东西!“陆浩立气到挽起衣袖,拉开洛司对面的椅子坐下,怒冲冲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不爱你老子会愿意被你压倒?我赚钱买戒指是为了谁?我拿命去玩车是为了谁?我参加那麽多比赛是为了谁?我为了赢翻车受伤是为了谁?”

赚钱?玩车?比赛?受伤?

──受伤?!

“你受伤了?“碰的一声猛站起来,洛司疾步越过隔在两人中间的桌子,双手小心仔细地在陆浩立身上检查,焦急地询问著:“哪里?你伤到哪里了?我们马上去医院!”

“没事,放开。”

陆浩立抽回右手臂,看著洛司慌作一团的样子,火气渐渐消散,无奈渐渐涌来,他轻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我们还是分开一下吧,大家冷静冷静,你想清楚了再打电话给我。”

说著,陆浩立推开洛司站起身,抄了车钥匙就往大门走还不到四步,身後的人就紧紧地抱住了他,阻止了他离开,陆浩立沈默著,感觉洛司的颤动。

这个人啊在这件事上怎麽就死脑筋呢?唉,真是的

“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用尽全身力气地抱著他,洛司把脸贴著他的後肩,“我以前做错了,我害怕现在做的也会出错”

陆浩立又一地长叹,果然,放不下的还是他。

“我发现呀,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的智商。”

半晌後,陆浩立半真半假地骂道,然後扳下洛司的双臂,回过身,牵起他的手,说:“跟我来,我告诉你什麽东西比‘对’和‘错’更重要。”

洛司被拉著跑,有些不明不白地被陆浩立‘塞’进副驾驶座里。

一言不发的操纵著方向盘,陆浩立一直带著神秘的表情回绝洛司任何的询问,只是偶尔会像是赶时间般瞄著手表。

老天仿佛故意要找他麻烦一样,在这时候飘了雪,而珠宝店的店员也因赶著下班而致电来催他。

“马上就到了,如果你们关店让我拿不到东西的话,那麽我以後也不要了,自然也不会给余款,明白麽?“陆浩立说完就把电话挂断,迎著洛司不解的眼神说:“还有半小时才到12点,应该来得及的。”

洛司拧著眉,感染到他的情绪也有些好奇起来。

────────────

关了门的商业街入口,几个店员提著小袋子蹲在街旁,哭丧著脸在下著雪的天气里等待陆浩立来取他的对戒。

11点40分,当陆浩立的车抵达时,他们几乎要爆发出欢呼声。

洛司跟著下车,疑惑地看著陆浩立和那些人交接谈话,然後付款换了一个袋子回来。

“今天是你生日,没错吧?“盯著洛司的眼睛,陆浩立笑了笑问道,在洛司点头之後,他又再说:“那就闭上眼。”

“为什麽”

“别问了,快点。”

听见陆浩立的催促,洛司也只能服从地闭上眼。

像是局促地舔了下唇,陆浩立从袋里拿出一个小盒,拆开包装取出两只戒指,紧张的手颤抖著拿起其中之一,然後小心地套到洛司左手的无名指上

洛司完全愣住地看著手上的戒指,脸上浮现的是极度的难以置信。

戒指?

“咳咳。“假咳两声引起洛司的注意,陆浩立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避开洛司地四飘,掩饰尴尬地粗声道:“戴上这个刻了我名字的戒指,以後你就是我的啦。”

假如你不安,那麽,我给予承诺。我想让你知道,比是非对错更重要的事情是我们已经活在了现在,而不是以前。

以前的一切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之间存在的是你明白吗?

依旧是沈默的洛司,他眼中有点泛湿,死死地凝视著陆浩立,让陆浩立不由自主地屏息起来,就连一旁那几个因好奇而没走的店员也跟著紧张他们的发展。

“我的呢?“在指针快到12点的时候,洛司朝陆浩立伸出手,扬著纯粹的微笑说:“那只刻了我名字的戒指呢?”

陆浩立把戒指递给他,有点纳闷洛司过於平静的反应,直到洛司一脸虔诚地执起他的左手。

“谢谢你。虽然以前我带给过你痛苦,但是,我很想对你说,”

把戒指套进陆浩立的无名指,洛司张开双臂紧密地拥他入怀,微哽咽的声音续道:“遇上你,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

忽然,惶恐真正消失的那一瞬间,依附在陆浩立身上的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稳与温暖,那是一种心被珍惜著的感觉

陆浩立静了静,然後大大地张开双臂回抱洛司,露出愉悦释怀的笑脸,悄声在洛司耳边说:“我爱你。”

冷冷清清的街道,飘散著雪的天空,一旁观看的人却情不自禁地用力鼓起掌

“帅哥~“那个接待陆浩立的女店员对著他们车子离去的方向,扯开喉咙大笑著呐喊道:"~祝你们永远幸福~”

车内的两人听到了,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十二点的锺声响起,幸福的空气。

end

【掠夺】「夫夫相性5问」

某日,在秦氏记者苦苦哀求兼跪地抱大腿之後,陆大帅哥和洛司美男终於接受了我们《秦【避世栏】子》报社的采访,以下为现场报道:

记者:小秦子 / 嘉宾:陆浩立、洛司?尼亚?捷特?迪菲尔斯

1请问您的名字?

陆浩立:陆浩立,一般都叫我陆啦。妹妹,你问我的名字是想泡我吗?(帅气拨一拨头发,两指撑下巴,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
洛司:居然敢企图泡我的人,找死!(眉毛抖一抖,拔枪!)

2 年龄是?

陆浩立:(笑容灿烂)今年十八。
洛司:(惊奇)你才十八吗?
陆浩立:那当然,你以为我八十啊?(白眼状)
洛司:太好了。我一直当心晚上要你太多你身体会受不了,原来你才十八。走,我们这就回房。(乐颠颠地一把横抱起陆爸,光速飞奔回房)

3 性别是?

陆浩立:(皱眉)你眼睛脱窗吗?老子像是个娘们吗?
洛司:(鄙视中无视此问题,给陆爸杯里加点茶。)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洛司:不许你告诉她!
陆浩立:为什麽?
(洛少阴沈脸色不出声,陆爸疑惑地凑近他,两人气氛一度暧昧)
洛司:(握了握陆爸的手,在其耳廓旁说:别让除我以外的人太了解你。)
陆浩立:(轻笑,也握了握他的手,不说话)

5对方的性格?

陆浩立:对我倒挺温柔体贴的,对别人我就不知道了。
洛司:(对著陆爸问:你中午想吃什麽?)

6两人什麽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陆浩立:好多年了,(看向洛司)应该算是在商城外还是拉丝蒂老夫人家里?
洛司:(浑身一震,张开双臂紧抱住陆爸,脸埋在他肩窝,想起某些事又再度愧疚。)
(陆浩立急忙回拥洛少,一边心疼地拍抚他的背一边朝傻坐在一旁的记者投去杀人的目光,哪壶不开提哪壶!)

7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陆浩立:永久?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麽知道!只是(斟酌言辞)我倒希望他能多爱他自己一点
洛司:(沈默了很久)他的爱,永远都只能属於我。

8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陆浩立:(干咳,抓抓头,眼神四飘荡,)今天天气真不错。
洛司:他是我老婆,但我为什麽要告诉你?(无意间暴露出内心一直以来的想法)
陆浩立:(大吼)老婆?你说我是你老婆?我是女人吗?
洛司:下一题。

9为什麽会如此决定呢?

陆浩立:我开始是被逼,後来是自愿,现在是无所谓。
洛司:(低头,心情再度陷入沈重之中)
陆浩立:(叹气,)别这样,我只是照实说。(摸摸他的长发,牵住他的手。)

1您对现在状况满意吗?

陆浩立:MM,我都说自愿了,你这问题多余了吧。
洛司:(玩著陆爸的手指,听著他的话,浅笑)是他,我什麽都满意。

11初H的地点是?

陆浩立:他家。(简短,明显不想多提‘第一’)
洛司:(周围气氛很是晦暗。)

12当时的感觉?

陆浩立:(感觉洛司又要愧疚了,连忙先把他搂在怀里)你故意找碴的是不是?(咬牙切齿)
洛司:表面沈重,心里偷偷说一声舒服透了

13当时对方的样子?

陆浩立:(青筋毕露,保持形象的努力忍耐)我劝你不要再问任何关於"第一"的问题,否则,後果自负!
洛司:(轻咳一声,再用力地抱一抱陆爸,非常了解地先暂时离开他的怀抱)

1初夜的早晨您的第一句话是?

陆浩立:姓秦的,你是想挨揍吗?(瞪起眼,一拳狠捶在桌上,眼看就要忍无可忍)
小秦:(惊慌地甩下纸笔和录音机,举起双手)不是!大哥,我错了,别打别打,我是个女生。
洛司:(面不改色拿起陆爸的杯子,喝口茶)

15每星期H的数?

陆浩立:(余怒未消,喘著气不回答)
洛司:(体贴地给陆爸顺气,煽情地附在他耳边低语)很少,一天才两。其实,我真的很希望他能让我多来几
陆浩立:(猛敲了一下他的头,扯开喉咙骂)两?你说给鬼听啊!你自己数数,你多少一压上来就死活不肯下来,每天抓著我做个没完没了,我都叫著不要了你还不放过我(省略N字)
(一女,鼻血飞溅当场,傻笑,能听到这一段,被打也值得。)

16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周几?

陆浩立:她问理想的每周几(摸著下巴)我觉得我们以後就一天一吧,身体健康。
洛司:(毫不考虑)不行。

17如果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

陆浩立:唔,他啊,(转头看了看洛司),很难形容,他本来就长得很俊,那时候的感觉也特勾人。
洛司:(对视一笑)一样。

18坦白的说,您喜欢H吗?

洛司:(冷看记者)废话!(转眼搂住陆爸的腰)但我更喜欢的是他。
陆浩立:如果洛司别太过火,还OK啦。
(显然的,考虑到的H对象只想到对方)

19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陆浩立:房里。
洛司:床上,在别的地方怕他会比较辛苦。

2您想尝试的H地点?

陆浩立:(翻个白眼)我没地方想尝试,我只想叫他多节制节制。
洛司:(暗忖了一会,鼓起勇气)今晚,我们一起洗澡吧,我想尝试在浴室里(尾音消失在陆爸的目光之中)

21H时有什麽约定麽?

陆浩立: 啊?约定?(顿时醒悟),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以後,我喊停你就得停,否则没下。
洛司:(愕然)

22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关系麽?

陆浩立:(假笑)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各自有一个儿子吗?还是,你觉得现在的科技发达到男人也会生?
洛司:三十岁左右还没做过,你信吗?

23对於"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您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陆浩立:俗话说得好,勉强没幸福,争取不到无谓浪费时间,反对。
洛司:(无言,当初,他就是这种想法)中立。

2如果对方被暴徒强奸了,您会怎麽做?

(此问题一出,现场瞬间静默无声,两人稍微一幻想然後)

陆浩立:(火红的眼睛,双手抓住桌缘就愤然掀桌,怒容满面的咆哮)那我就阉了那狗娘养的再将他砍成肉酱,灭了他全家再炸了他的祖坟,绝对要他死无全尸!!!
洛司:(拉住已经快接近暴走的陆爸,冷笑)那我会好好的告诉那个所谓的暴徒,什麽叫来错了世界。

25H时陆浩立喜欢的姿势?

陆浩立:(骤然一僵,目光如利剑的刺向记者和洛少)
洛司:他不高兴,我不回答,下题。(其实喜欢从後面)

26根据某人所说,二位是一件锺情,请问,对彼此哪一点一见锺情?

陆浩立:(对著洛少)奇怪,我对你是一见锺情吗?我怎麽不知道?(一头雾水)
洛司:(暗想)他很特别,所以喜欢。

27彼此的敏感地带?

陆浩立:(敷衍的口气)耳朵吧。他好像也是。
洛司:(在陆爸耳边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你最敏感的不是耳朵,而是左胸上的
陆浩立:(涨红了脸)闭嘴!

28如果发现对方出轨会怎麽做?

陆浩立:指什麽出轨?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如果是他爱上了别人(声音越说越弱,茫然地看著洛司,下意识更加挨近他)我也不清楚
洛司:(一脸的平淡搭住陆爸的肩)如果他的出轨是爱上了别人,那我会杀了他,然後自杀。但,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29最棒的一H是和谁发生的?

陆浩立:(沈)自从碰上他以後,我就没跟别人接触过,这麽多年了,以前和女人的感觉都忘光了,发生过关系的男人也就他一个,那就他吧。
洛司:(轻柔地抚摸他的红发,低语)最棒跟最喜欢的,都是你。
陆浩立:(笑了一笑,不应声)

3您对SM有兴趣吗?

陆浩立:SM?(皱眉,拍拍洛少)我没有,你有兴趣吗?
洛司:首先,我不会舍得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折辱他,那不会让我快乐只会令我心疼。再者,我也不可能让除了我以外的东西占有他的身体,即使是道具也一样。
陆浩立:(笑意加浓)明白否?这话题没讨论性,下一题。

31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现在想做什麽、想跟谁在一起、想说什麽?

陆浩立:想跟他(指一指洛少)、跟我儿子还有一帮朋友在一起,大家围著吃顿饭,喝杯酒,聊聊家常就可以了。
洛司:(抱著陆爸并把下巴靠在他肩上,悄声说话)你想跟那麽多人在一起啊?可是,我想做的就是抱著你,想跟你在一起,想说到另一个世界也还是要找到你。
陆浩立:

(对面的记者电灯泡欲哭无泪,大哥啊,你们别老说悄悄话,我听不到呀)

32陆浩立爱吃哪种菜?

陆浩立:基本上不怎麽挑,中国菜吃的比较多。
洛司:嗯,所以我也学会了用筷子。

33陆浩立会想反攻吗?

陆浩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把洛少打量了一遍)是男人都会吧。
洛司:(有些发汗)
陆浩立:只不过,我觉得现在谁上谁下已经不怎麽重要了。
洛司:(暗自松口气)

3另一半做过最令你感动的事?

陆浩立:太多了。姑且不论以前的,就现在生活中很多细微的地方,他很用心,我就会觉得感动。
洛司:(表情淡淡的)他愿意和我在一起。

35如果捡到阿拉丁神灯,你会许下哪三个愿望?

陆浩立:(大笑)哈哈,你还挺天真的。咳咳,好吧,我不小心捡到了神灯。(忍住笑)三个愿望肯定是男人的三个死穴了,金钱权利和女人。
洛司:你说什麽?(双眼微眯,露出危险光芒)
陆浩立:没没,开个玩笑。(伸手安抚洛少)三个愿望,1、我的亲人一生平安,2、我的朋友一生平安,3、我的恋人(手指向洛少)一生平安。
洛司:(满意)1、永远和他在一起,2、他永远都有笑容,3、迪菲尔斯家族顺利。

36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陆浩立:(想了又想,有些纠结)这没特定的吧,肯定有的时候是自己,有的时候是他。
洛司:(开始感到不耐)大多数是我在做。

37如果另一半不举了,你会怎麽做?

陆浩立:那这要看为什麽不举了。心理问题陪他去看心理医生,身体的问题陪他去医院。
洛司:(拧起眉,双手抱他更紧)

38转世後还希望做恋人麽?

陆浩立:这问题有点迷信。
洛司:(微吃惊,扳过陆爸的脸)迷信麽?可我们不是早约定好下辈子了吗?
陆浩立:(嘴角抽动)笨蛋,这种事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洛司:(沈默)

39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您会?

陆浩立:男的还是女的?我想,任何一个成年人都会懂得拒绝,不管他是有恋人的还是单身。除非,不当那人是朋友。
洛司:(冷笑)你认为,有人敢这麽和我说吗?
陆浩立:我也不敢?
洛司:(再度吃惊,紧张)你觉得寂寞?为什麽会寂寞?是我陪你的时间太少了吗?那我们明天就去旅行,你想去哪里?
陆浩立:(无奈)假设,OK?只是假设。

对方做什麽样的事会令您不快?

陆浩立:(不加思索)不喜欢他把以前的事挂在心里,然後动不动就内疚半天。
洛司:(无言,把脸埋在陆爸脖侧,轻蹭著)
陆浩立:(顺起他的长发)以後不要这样了,知道吗?
洛司:好。

1最爱亲吻彼此哪里?

两人眼神交流了半晌,最後同声说:唇。

2您有多喜欢对方?

陆浩立:(依然顺著洛少的长发,思考)如果,我说我已经喜欢到绝不能够失去他,会不会很老土?很俗?
洛司:(一颤,怔怔地看著他)
陆浩立:(面对著洛少,不好意思的悻笑)看你的反应就知道这话果然是很老土。
洛司:(认真的口吻)不会!我喜欢听!

3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麽做?

陆浩立:我会问,问清楚了该怎麽做就怎麽做。
洛司:(眼神冷然)找出是谁令他有变心的嫌疑,先解决了再说。

陆先生什麽地方最吸引?

陆浩立:(闻言,颇感兴趣地盯住洛少)
洛司:(调整坐姿,低头总结一会)他的全部,他的一切,他的所有。
陆浩立:你这话有说不等於没说吗?
洛司:(笑容有点暧昧,靠在陆爸耳旁)你想知道,我晚上再告诉你你身上哪些地方最吸引我
陆浩立:(沈默,恼火地一掌推开他)

5最爱彼此的哪一种反应?

陆浩立:反应?这个嘛开心的反应吧,他有笑容的时候。
洛司:(赞同地点头)一样,他开心的反应。

6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陆浩立:(面露反感之色)你的意思是,有相爱的人了还和其他人发生性关系?这种没节操的事我不会做,当然,我也不允许我的另一半这麽做。
洛司:(辩解)我自从爱上你以後,就没和其他人纠缠过,这点你是知道的。
陆浩立:(安抚地拍了拍他)我知道,我只是附加强调而已。

7会不会考虑结婚?

陆浩立:结婚?!(猛然一惊,转向洛少)不说我倒忘了,你跟你老婆是离婚了吗?
洛司:没离,但我以前的身份是已亡人,那段婚姻也是告终的。
陆浩立:哦那还好,我还不至於当了好几年的第三者。
洛司:(轻笑,转动他手上的戒指)要是在意的话,不如,我们结婚?
陆浩立:呃,这个以後再说吧。

8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陆浩立:(冷静的理智)人到一定的年龄,这方面的热情自然会冷却,很正常,没什麽。
洛司:(脸色不太对)他从来就没主动索求过。

9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陆浩立:也没什麽理想不理想,(轻叹一口气)一直都是顺其自然的,不会有太多的要求和标准。不过,我倒很满意现在的样子。
洛司:(认真)要是你有什麽标准才能达到你的理想,告诉我,我会做到的。
陆浩立:不必,你现在就已经非常好了。
洛司:(听著他的称赞,暗自欣喜)

5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陆浩立:未来还很漫长,不过要相信,坚持往前走的不止有你,还有我。
洛司:全世界,永远只对你有感觉。而我,只因你而存在。

在时锺指往11点的时候,问完问题并且一直被忽视的秦记者惨遭扫地出门,於是,气呼呼的她对著镜头说:

“这两人太过分了,居然没留我吃午饭,居然把我赶了出来,简直是唉,我真可悲。好了,我冒著生命危险争取来的现场采访到此就结束了哦,感谢观众朋友的收看,谢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