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对(3人世界)――――缠丝带
第 1 章
我叫肖洛罗,不用怀疑,你没看错,我叫肖洛罗,读快点就像"小"的肖洛罗。据说是爸妈的姓加上他们都喜欢的明星的姓得来的。草龄3,职业:律师。
今天是我第三百二十一在法庭落败。
“学长,你说我是不是前辈子做地主抄了他家,夺了他妹,强了他老婆?靠!老子出来混了多久他就盯了多久,老子好歹在学校也是一等一高材生,被他逼到逢庭必输,我他妈容易吗我?呜呜呜”
幽静的日本料理包厢里,只剩我狂扫桌上食物的吞咽声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咒骂。
对面坐着的是我的学长,现任老板,李司。李司微笑着,递过来纸巾。
“今天上庭,又臭了?”
“呜呜呜能不臭吗?这家伙,不是我上庭他绝不上,只要我上庭他就非出现不可。冷着个脸像冰块似的,也不懂法官为什么就是爱相信他!学长,你可千万不要放弃我啊!我已经丢了N份工作,现在只要是个事务所,听到我的名字都要赶人!只有学长了解我我的下半辈子就寄托在学长身上了!”
我抽空向学长抛出几个诚挚的眼神。
学长是我的第二十位老板。
前二十个老板,因为我从不落空的败绩,决绝地将我扫地出门,永不叙用。如果不是学长及时出现,拉我一把,进了他百强规模的新律所,我估计此刻已经在街边卖鱼蛋。
所以,就算怎么拉下面子,也一定要保住这个金饭碗!
意?上甜点了?几点了?今晚还要回去研究明天上庭的资料啊!
甜品上台时我才发现诉苦得太入戏了,竟然没留意时间。从包里翻手机出来,竟然关机了。
该不会没电了吧?!
自从前女友送我的金表无缘无故丢了以后,被痛扁的我决心再也不带表了,谁晓得我这垃圾记性会不会再丢一块?老子薪水微薄,可再赔不起了。
开机。
“不如跳舞!谈恋爱不如跳舞"铃声震天响。
我赶紧按下接听。
“喂?”
“死樱。∧闼滥娜チ耍坷夏锎虻缁案你你挂了就算了,还敢给我关机?!”
我吓一大跳!
苏可可,我的前任女友,商界女强人。同时也是个不可思议的言情小说迷。分手是因为她老人家觉得我太像小受了。
用她的话说是:
看你在床上水汪汪的眼神,通红的小脸,身上的皮肤嫩得像个什么似的,一看就是个绝品小受,让人想扑上去生啃活吞掉,老娘吃不了,你知道这种感觉多不爽不?老娘要跟你分手!
就这样,分了。
但她还是常常约我,就只是盯着我,目光跟猫看老鼠没差。靠。想我堂堂一米八的男人,非要被她日夜灌输什么小受强攻的性知识,毛骨悚然。
不过要拒绝她老人家更难就是了。
“什么?好好我马上过去马上过去!你先别哭啊,在哪?你说清楚?好,我就来,你别乱跑啊!”
唉。

我合上电话,赔起笑脸向一直静静地吃料理的老板。
“学长啊,可可她有事,我恐怕要先走了。不好意思,下我请您啊!呵呵先走了!明天所里见!”
学长颌首,推了推镜片,反光中似乎闪出不明的神情。但动作是帅到不行啊。律所那些实习小妹见到估计又要昏厥了。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去摆平苏可可大小姐!思绪回落,我不及细想学长有些奇怪的眼神,弯身退出厢房。
第 2 章
“樱快过来!呜呜呜老娘好惨呀!呜呜呜”
一把被苏可可扯过去,眼前哭得落流水的长发美女就着我的西装发狂。
“老娘老娘今天失恋了呜呜呜”
我环视包厢,乱七八糟倒了不少酒瓶。看来这女人一个人独斟独饮喝了不少,加上打电话我竟然没接到,估计一气之下她没省力气要灌醉自己。
“好了好了,没事了。”
我拍着她的背,想让她情绪平复下来。
“大小姐,再哭你就要把我唯一的一套阿曼尼报销了。小的我可没钱再搞一套了啊!”
我胡乱地扯话。f
“呜呜你也嫌弃我!呜呜我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呜呜”
“没有!最疼可可大小姐了!乖~”
肉麻得我心里一阵恶寒。不过苏可可大小姐就吃这套,没办法。
不知道哭了多久,苏可可终于累了。不过醉意倒使有增无减。
“樱我要尿尿!尿尿!”
“好,好,我们去厕所。”
“不!我要在这!就在这尿尿!”
大小姐你饶了我吧!
还没见过她发酒疯到这样的地步。我有点慌。连抱带拖地一路过关斩将,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搞到女厕门口。
“乖自己进去。不许在外面尿听到没有?!”
我连哄带骗地,把苏可可打发进去女厕。周围好奇的目光让我有挖个洞坐进去的冲动。
老子一世英名啊!
尤其是旁边一个冷冷的视线,让我浑身都起疙瘩了。
妈的。老子爱干嘛干嘛,你张三李四凑个毛热闹!
我抬头,狠狠地瞪回那道视线。
是你!
我气势顿时减了一半。

忿忿地把眼神转开,心里已经把苏可可骂了十万八千遍。这女人怎么还不出来,害我在这都碰到这死对头!
没错。那张冷冰冰的死扑克脸,就是我肖洛罗28年的天敌!
明明小我两岁,却总是像个小老头一样老板着脸的男人。从小爸爸妈妈对他比对我这个亲生儿子还要亲,动不动就说看人家程棣怎样怎样好,而他把脸绷得跟什么似的一副不领情的样子,气死。
更别说他就是让我连失2份工作的罪魁祸首了。
靠,再待下去我就要看心理医生了。
“可可!你好了没?”
“可可?!”
没有回应,我又担心起来。随手抓了一个进去的女人。
“小姐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喝醉了在里面,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麻烦你帮我看看她好吗?呵呵是,是,她穿一红色的小短裙。”
唉。命苦啊我。
转身,发现那个男人竟然还在!
目光凶狠地像要把我脸上烧出一个洞似的。薄薄的嘴唇更是抿得紧紧,只差没咬点血丝出来应景。
“不是说分手了吗?”
他竟然开口了。
哼。关你屁事。我心里暗暗地。
“肖洛罗,我在问你。”
靠。你问我就要答你不成!
我不说话,瞪他。看他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心底爽得我。
在庭上斗不过你,竟然下班还碰到你,老子斗不过躲不过,还瞪不过不成!
不过他那原本就冷得不行的脸来点火气,倒是好看多了。难怪从小到大那些女生眼里 都只能看到他啊。
我偷空自怜一番。
“先生,你女朋友。”
正在瞪得眼睛发青的时候,那个好心的路人把苏可可拖出来了。这女人,终于烂醉成一滩泥,也不闹了。
“谢谢你了美女!“我赶紧给尽职的路人一个安抚的灿烂笑容,抬过苏可可的手,努力往大门方向移动。
背后冷哼一声,然后一个冷削的身影越过我们,进了个包厢。
这家伙,终于不看热闹了。
我背,我背,我背!
明明短得要死的路程,我也不知了多少时间,才把苏可可搞到柜台结账。
这死女人,不贵的酒还不点。这个月的干粮又空了。
连打的的钱都没剩。

只好打电话。
“喂?阿新啊?你老姐喝多了,过来接她吧!啊?我啊,我还有事要回事务所啊,你过来吧!好,好,对,就是她常来的这家。好,我等你。”
幸好离事务所不算远,走半个小时,事务所也有张旅行床,反正明天也要早起,当加班好了。
扶着开始烂睡的苏可可,我不耐烦地等阿新来。
一群人从里面出来了,一看就是喝到差不多了,开始分配回去的车。
“哎!程律师,你也喝了不少,还是不要自己开车了,坐我的车吧!“一个美女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意?程棣那个变态也喝酒了?
不是说酒量很不行的吗?
果然见那张扑克脸有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哼,又有美女投怀送抱了。
正准备看好戏,肩被一重拍。
“肖哥!”
阿新到了。这小子,都多大年纪了,力气还在猛涨。
“哦!阿新你到了啊。你姐喝多了,回去给记得她灌点解酒药,被子盖好啊!”
“知道了肖哥!走了!”
打发完姐弟俩。那群人还在那磨蹭。
程棣好像不太愿意跟那美女的车,估计还有那么一丝清醒,只冷冷地说要自己开车,但脚步踉跄到不行。人家美女都快急哭了的样子。
老子就是受不了女人哭。
走过去。
“哎程棣你怎么在这里啊?在谈生意?我正要打个车回去呢,一起?”
“哦!忘了介绍。我是程棣的邻居,刚好来这边办点事。我跟程棣可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呵呵”
看到美女得救的眼神,有点飘。
程棣这倒没下我的面子,眯着他的凤眼,指着我:“嗯。肖洛罗!”
“程律师开车过来的,就停在那边道上,肖先生?“美女又有点犹豫
“那我开车送他吧!虽然还今天没开车出门,不过我车技可是娴熟得很!”
一群人终于得散。

第 3 章
“喂!你毛巾是哪条?”
“喂!起来!别装死!”

我踹了踹沙发上醉死的男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现在除了脸,全身都在泛红。
算了!反正用哪条毛巾也不会死人。
随便在浴室捞了条白色的,浸了冷水,给他敷在额头。
他挪了挪脸,有点抗拒的样子。
哼。这男人好像有洁癖。小时候谁不是饮料乱拿来喝,他就是个怪胎。好像有一不小心喝到我的果汁,竟然满脸通红大发雷霆,果汁被扔光光。拜托!是他污染了我的果汁我还没说话好不好!他就一副中了毒的样子。偏偏平常在大人面前乖得要命,害爸妈还以为我又欺负他了,耳朵快被拧断。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真不知道小时候到底是哪件事彻底惹到这个心机阴沉的男人,害我落到现在地步。
想起来真恨不得把他塞到浴缸里埋了。
“水”
沙发上的大爷又发话了。
我屁颠颠去倒水。
妈的。还犯贱到天敌家给他做佣人来了。
“喝水!“我语气不佳,重重把被子砸在桌上。
他睁眼,迷蒙地,手捞半天,硬是没捞到。
好。老子做好人做到底。
右手扫起杯子,左手扶起程棣脖子,硬灌。
“咳!咳!”
呛到。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报复心理,我错了。
程棣咳得刚退了点颜色的脸又通红起来,眼泪都有飚的趋势。妈的,这才叫水汪汪吧!苏可可那没眼力的女人。
继续喂。意?不要?可怜兮兮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后退。r
程棣也不知道是酒醒了还是没有,竟然坐在沙发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似的。平日冷冷的脸线条完全改变。柔和得吓死人。
“喂,变态,你想怎样?!我可是好心把你送回来,没功劳也有苦劳啊!喂,喂,别过来,你想杀人灭口!?”
我继续后退。
据说程棣这个变态二十五年来只喝过一酒,是大学里的同学听说他从不喝酒而故意整他的。那晚发生什么事,没有人知道,而参与的几个人据说之后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顿,从此在他生活里销声匿迹。
今晚他是发什么神经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我竟然忘记了这一大忌!不可原谅的错误
意?
他扯着我的衬衫(可怜的西装在路上送干洗店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挽回),头像小狗一样蹭过来。

我身体僵硬,防备地看着他。
“干嘛?!”
他竟然嘴一扁。
要哭?!
不会吧?!
真的哭了
“凶凶"我从来没发现原来小可怜的模样也能从程棣的身上看到。
我缓和了一下脸上的表情
“乖,不哭就不凶噢!”
小可怜程棣才怯怯地把眼泪停住了,还是扯着衬衫。
原来这就是程棣的秘密!!
哈哈!
心底狂笑。不光酒量不好,酒品还不行。醉了会像小孩缠人!
“洛罗洛罗”
可能是不自禁笑得太明显,程棣看我的眼神有点变化。
“洛罗"脸凑过来。我呆住。看那张俊得有点妖异又很无辜的脸凑近吻了我!
靠!发生什么事!我有点晕。反应不过来。
那湿湿柔软的物体划过我的眉毛、脸颊,在我的唇上开始揉搓,什么伸了进来,不像苏可可的香甜,带着酒精和男性荷尔蒙的味道,翻搅,将空气全部抽走。
慢着!男性荷尔蒙?!
我用力挣扎,推开压过来的重量。幸好身上的人喝了酒,终究被我推开,反压在地上。
妈的!
看着眼前无辜的表情,好像再说为什么不让我压了的表情,我脑里火扑腾地上来了。竟然敢压老子?!苏可可,你给我看清楚,老子不可能当小受的!
我听到理智什么断掉的声音。
重重欺上身下的人,捂住他的眼睛,在那张还残留着刚才痕迹的嘴上狠狠地啃,酒意袭过来,更加刺激了体内莫名的情绪。胡乱地搓着身下结实的肌肉,碰到那暗红的点,他竟呻哦出来。
“嗯啊”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
放开捂住眼睛的手,他适应光线地眯了眯,妩媚的姿态,迷惑地看着我。
这是那个冷冰冰的程棣?!
是不敢置信的狂喜,还是报复的心?
我无法控制地,一手将他下身抬起,一手急切地摸索那个洞口。但苏可可的荼毒似乎完全没有效。

“啊!“急着找到容纳的地方而不得。
程棣的手却伸了过来,脸,随着手到达那个秘密园,红得就要滴出水来。
身下也终于挤进去。那里的弹性,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么不堪,张吸着,吞没了我。
但他还是皱眉呜咽了一声。
我吻过去。堵住那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有些沙哑的性感的呻吟声。
握住他的。
一起,到达顶峰。

第 章
推掉了所有的上庭工作。
如果不是怕不工作了连泡面都没得啃的话,我甚至会选择不去上班,躲在家里面绝不出大门半步。
是的。因为我很怕死。
幸好那天早上是我先醒来,幸好那人的酒量确实是有够烂。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捡衣服潜逃。不然我怕爸妈读报时会发现他们的不肖子赤裸横躺垃圾堆里,凶手是小时候他们最疼的程棣同志。
到现在我还是在幻想那晚是个恶梦。
我上了程棣。而且不止一。
可恨的是他皮肤的触感还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体,无助地看着我的眼神也挥之不去。
我只期望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让他察觉他身上的吻痕,后面红肿得不像样的口,是我的杰作。谢天谢地。
听说他有专门学过柔道还是空手道,顺便拿了个什么颜色的带子。
真是没天理。明明小时候还要我挡在身后,害我满身伤的小屁孩,突然成了某一打架高手,也不想想,让我这种运动白痴多不堪!
“唉"我第一百零一叹气,引得奇怪的眼神扫过来。
“你没事吧?“学长温文的声音。
今天约了学长吃饭。他一贯是选了这家日本料理。
摇摇头。
学长便也不再追问,继续与服务生点菜。
如果是女人,应该会爱上学长吧!
明明有大公司可以继承的公子哥,一定要学法律,还要自己开律所,跟那些犯罪啊奸商啊打交道。如果长的丑一点也就算了,偏偏站出来就是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性格也很好,行事犀利,待人温和,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好老板。
唉。
结论是,这世间确实没什么天理。
“学长,你难道不问我为什么推了上庭吗?你是不是也以为我是怕了程棣?”
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竟有点莫名的心虚。

““学长竟然没有回答我,只微笑请服务生尽快上菜。
“学长!”
学长看房门被拉紧,才转过身。
“我的看法,你在意吗?“他微笑。修长的手指调了调桌上筷子摆放的位置。
“当然!说实话,虽然已经三十岁了,算是老男人。“想到这里,有点黯然。
“但是读书出来后,一直不顺利。事未成,连女朋友都没有了。被打压固然是一方面,但应该也有自己的原因吧!没有认真地去考虑过,只是得过且过。女朋友说分手,就随她去,不管她是不是希望我挽回。但是又拖拖拉拉。”
“可是学长,只是比我大一岁的学长,自己开事务所了,爱慕学长的人也很多。让人羡慕啊!这样的学长竟然愿意收留我,付我薪水,知道我生活窘迫所以常常找什么不想一个人吃饭的烂理由请我吃贵得他妈的肉痛的料理。”
“学长的话,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
竟然说得自己都很感动了。
学长的反应倒是还好。
“你小子,得了,这么大的高帽盖下来,我哪敢说你什么了?不就变成一个不通情理的恶上司了?”
“呵呵"我陪笑。看学长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眼神。怪怪的。
完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像跟学长之间突然变得陌生,不知道该聊什么话题。
一定是因为跟那个变态发生了那样的事。他现在看男人都有了奇怪的联想。
完了。

第 5 章
完了。
看到玄关上陌生的皮鞋的时候,我有转身逃走的冲动。
还别说,我作为人的本能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还是很高的。
可是,妈妈已经闻声而来了。
没错,今天是每周一的家庭日。我从自己乱七八糟的小窝收拾好自己,回家见爹妈的日子。这样的日子,陌生的鞋,前几天才发生的事情。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谁吧!
“罗罗!怎么这么晚呀?你知不知道今天谁来了?哈哈~你肯定猜不到!”
妈扯着我往内厅走。
“妈妮悠着点!我鞋还没脱完嘛不是!”
“噔噔噔噔!看!是程棣噢!“妈高兴地,隆重介绍。
唉。果然。e
“呵呵嗨!程棣!呃,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我们家玩呀?呵呵呵呵”
我一手还提着鞋,打哈哈,眼神看到那个似乎有点铁青的脸后开始飘。

“洛罗。好久不见。”
程棣起身,微微点了下头。
爸在那边笑开了:“好,好。是好久不见了啊!肖洛罗!跟程棣好好学学,这孩子,还是这么有礼貌。”
切。老爸,这叫冷淡,这叫虚伪好不好!
“好啦好啦!罗罗回到了,我们开饭吧!罗罗,快把鞋子放下,洗手吃饭!“妈拉了程棣又过来拉我。
我一闪。
“好,我洗手去!”
妈没放在心上,倒看见程棣的脸色变了变。
嘿。你来破坏本家庭的安定团结,我都还没算帐呢,你摆个啥脸色。
“阿姨,我也去洗手。”
“好。那我跟叔叔先摆定碗筷等你们!”
顿时背脊凉嗖嗖的。
洗手,洗手,我洗白白,洗白白
“跟我Zuo爱吧!”
背后的声音吓我一大跳。
“你说什么?“我不相信,这个变态竟然在我家,我爸妈就在门外的饭厅,跟我说这样的话?
“我要和你Zuo爱。“绷得紧紧的脸说出爆炸性的话。
“再给你一机会,你刚才说什么?!“我咬牙。
“做,爱!“他一板一眼。
我一手抓住他的领带,拉到跟前。
“靠!老子不发飚你别把老子当空气!是!前几天是我上了你,又怎样?!是你自己醉了非贴上来的,跟老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是敢跟我老爸老妈多说一句,老子把你阉了!”
看着他有点惊的神色,我满意地放开了领带。
我果然是有当演员的天分!这不?活脱脱把他给镇住了。
给他整整扯乱的领带,拍了拍。
“明白就好,吃饭去吧!”
"”
手被一把抓住。
他神色难明地盯着我。
“我们做了?”
“啊?“我错愕。

不是来问罪的吗?
“因为喝醉,做了一场春梦。和你。感觉很好。所以来要求的。“他忽然露出一抹很诡秘的微笑,看在眼里真是有够恐怖。
“原来,梦是真的。”
“很好。”
说完自顾自地洗手,走人。
如果可以,我想用水龙头把自己淹死。
饭局很顺利。如果没有他嘴角那恶心的微笑的话。如果老爸没有叫他顺便载我回去的话。
很惨,因为如果,没有如果。
“嗯!其实,你知道,其实我在厨房里头说的话,都是胡诌的。你知道啦,你在法庭老是给我难堪,我难免心理不平衡。说出那些话来纯粹是泄愤而已。没别的!你相信我,程棣!”
我打算来个抵死不认。
程棣没有管我,冷着脸开车。
“所以,就是,你可以让我下车,打个的很快就到的了。再说了,你家跟我家一点都不顺路不是?”
继续努力!
程棣手停了停。
好!终于有反应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啊?啊!那个啊呵呵,你知道,上庭老是被你追着打,当然要好好调查一下看对手的啦!“看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冷汗
“哼。“程棣瞄了我一眼。
人在车厢里,不得不低头。老子忍。
“那,在夜总会为什么没回答我问题?”
“啊?”
“你跟那个叫苏可可的,不是分手了?”
“哦,是啊。不过她喝醉了,去把她拖回家而已。”
喂,喂,不对。我干吗要在这一问一答,像出轨的老婆似的啊?
“停车。我下车!“我不耐地敲窗。
他手转了转,竟然真的停了下来。哦。到了家附近的公园。也好,省笔交通费。窃喜。
意?门打不开。
“喂,快开唔!”
他抓住我头发,铺天盖地的吻下来。
“我要你"耳语带着可怕的热气。

“唔!你他妈的没喝酒发什么酒疯!唔!唔!”
被压在驾驶座旁边的单人座位上,根本容不下两个大男人的座位硬生生地把我的骨头恪得生疼。
不对,这个时候不应该在想这个问题吧!?
“你他妈的给我滚开!”
我低低地咒骂着,却完全没办法将身上的重量移开。
他一手将我双手反扣在头顶,一手将座位按了下去,变成卧式的。
“我想要你。现在。”
废话!我难道不知道杵在我两腿之间热得发烫的东西是什么吗?!
被压在程棣身下完全不得动弹的我终于死心。好,豁出去了。不就是被捅一回吗?老子忍忍就当被狗咬了,也算还了这家伙的,以后少来烦我!
这般想着,放弃挣扎,倒不觉那么难受了。
他也察觉了,举动也放轻,吻开始落在我身上。
“嗯嗯"他轻轻地舔着胸前那两颗只装饰用的点时,全身一酥。看着他柔顺的黑发,想起那晚这张嘴含着我的昂扬吞吐,小口塞满又露出满足的程棣的样子,胯下竟然硬了起来

第 6 章
“啊!“他低头望了望我的,似乎是惊喜的模样。
干吗?老子是有了反应不行啊!我心底暗骂。
“啊!你!“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一手抚上我的下身,拉开裤链,扯低内裤,嘴竟然凑了上去,我一个激灵,禁不住呻吟出声。
“啊嗯啊!”
接着,他的另一只手也放开了禁锢着我的,加入了拨弄我下身的行列。一手轻轻揉搓着两颗珠,一手扶着硬物,方便他的小嘴吞吐。
“啊!“他一吸,几乎让我的液体喷激而出。
他奶奶的,这小子哪学来的这些功夫!
他这时却离开了我的身体。
干吗?我不解地。
程棣一手撑着座椅,一手艰难地解开自己的皮带,脱下裤子。
靠,这个紧要关头,想爽,拉开自己的拉链不就行了!
我忍着难耐的欲望从胯下升起。恨不得压下眼前的男人就往他嘴里塞进去。
难耐之际,程棣的西装裤已经褪至了膝下,接着拉下了裤头,缓缓地坐近了我欲望的源头。
什么?!!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憋得涨红的脸。

是要让我上?!
那紧密地小洞却已经接触到我的硬物了。熟悉的皱褶顿时唤醒了我所有的本能。一手伸到他身后,手指扩张开那朵让人销魂的菊,下身一挺,顺利地滑了进去。
“啊!”
“啊”
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不待我抽,他已经动了起来。或前或后,自上而下,收紧又放松,我几乎要禁不住就要喷在里面。
“安分点!“我狠狠地拍了拍他结实的臀。
“我来!“我咬住他胸前的红珠。
紧窒而炙热的内壁,包裹着我不由自主地快速抽插的硬物,想捅穿这个身体的冲动。
两人大汗淋漓,剧烈纠缠。
车窗外却忽然传来渐行渐近的说话声。我顿时僵住。
被人发现竟然就在车里跟一个男人我就不用在方圆十里混下去了!
程棣不解地也停下,水气盎然的眼睛盯着我。因激情而沙哑的声音低低的:“罗,怎么了?“然后也听到了窗外的说话声。
“你!干吗管他们!“咬紧嘴唇,竟然有赌气的模样。
说着,他的腰又扭动了起来,凭我怎样压制他也在挣扎,硬物在他体内骚动得越是磨人。
“你这磨人的妖精不是!?“好不容易听那声音又渐远了,我已经被欲望折磨到极点,一举狠狠地挺进程棣,突然又完全抽出。
“啊?怎么出去了?给我"他错愕地,下身难忍地扭动,找寻我的武器。
“罗给我呜给我给我”
他狂乱地扭动着,我看他,才发现自己也有折磨人的天分。
“自己进来。不许用手!”
“呜"他素来淡淡的脸此时涨满难言的妩媚,一丝屈辱的神情,让我下身更硬了。
“快点!“e
“呜罗"他颤颤地,咬唇,努力对准利器,闭眼坐上去。
“啊!你会不会的!“我吃痛。恼怒一把抓过他的臀瓣,硬物对准那已经被滋润的菊口,硬生生地挤了进去。
“看你还胡来不胡来!“我抓紧他的臀,压向我的利剑,要把他撕裂的力度,用力地抽插起来。
“啊!就这样!嗯就这样罗啊!”
在他的呻吟和低咽中,我到达最高点,满足地释放。

第 7 章
“你醒了?”
睁开眼,一个超大Size的脸靠在我眼前。

我下意识地一掌挥过去。“啪!“清脆地,扇过来人的脸颊。
程棣!!
看清楚扇得是谁,我顿时往后缩:“我是无意的!!谁叫你突然靠过来,吓一跳”
我说着,也觉有点强词夺理。
程棣挨了巴掌的脸开始微红。我走神。皮肤白的人就是惹人嫌啊,轻轻扇一下痕迹就出来了意?那昨晚不是要出满身伤了?
等等。昨晚?靠。
昨晚的记忆都涌回来了。我与程棣的肢体交缠,不堪入耳的呻吟。啊。我想死。
“早餐做好了,洗洗过来吃吧!”
幸而程棣没有再管我,转身盛早餐去。
暗自松一口气。
“嗯。关于昨晚那个那个"我咬着方包,假装注意力在手中的报纸上,不经意地提及,偷瞄程棣的神色。嗯,没变化。正要继续。
“昨晚我很快乐!如果你要问的话。”
哈?什么意思?
我不解地看着他。这男人耳边有点泛红是什么意思?
“什么?!”
“我说,昨晚我很快乐!你做得很好!“有点恼羞成怒?
不会吧?
这样的台词,不是应该是刚破膜的女生跟她心爱的男人说的台词吗?
不可能吧
我不敢置信地想要挥去脑中决不可能的可能,口中却试探地问出口了:“那个程棣同学,你你之前从来没有跟人,嗯,男人或者女人,发生过关系?”
对面的人却"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死瞪着桌布。
大哥,再瞪它就要被烧穿了。
“呵呵我开玩笑的,哈哈别介意啊哈哈"我尴尬地找台阶给程棣下,不然我怕今天不能活着出门。
程棣脸色更难看了,动了动嘴。
“啊?你说什么?“老子听力不好,说大声点会死啊!
“我说,是没有!“程棣这回真的是恼羞成怒了。

好。
我无话可说了。

看着程棣在我脏得不行的窝走来走去,
收拾他的行李。
哎哎,有人说过准他搬进来了么?!不问自进,不问自取
我嘀咕。不过也只是嘀咕而已。
是!老子是心虚了行不行!这个离奇男,我搞不定了。鬼知道他干吗非要我上他,还一副你要负起责任来理所当然的表情。我能怎么办啊?!又不是女人,怎么跟他说,这是个开放社会大家一夜激情就算了?而且又不止一夜老子认了。爱搬就搬,估计住不得几天就受不了了。那家伙的房子又大又干净,跟这,哼哼,大概算两个世界。
程棣第N绕过地上一团糟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终于拧眉了。瞪我。
瞪什么瞪!看不惯最好不要近来啊!我回瞪,悠闲地翘脚,手随便地晃着遥控器。
程棣冷着脸,也看不懂他是想什么东西。
“垃圾桶在哪?“他挽起衬衫的袖子。
啊?“那边,阳台"我呆呆地。
然后见程棣活脱脱个贤妻良母似的开始收拾地上那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混在一起的东西,酒罐,乱扔的衣服,洗尘,擦地板竟然整出一大袋垃圾,也不知道他哪里搞出来的超大的垃圾袋。地板只差没打个蜡来反光给大家看,自买回来一天之后就没再见过本来面目的茶几亮得陌生得我都怀疑程棣是不是瞒着我另外买了一张回来。连空气中都飘着清新的味道。
程棣仍是那个一百零一号表情,也不见流个汗啊什么的,什么A片里做完家务气喘吁吁惹人怜爱的样子,哼哼,想起来都觉得不可能。
“垃圾拿去扔掉。”
“哦!“乖乖领命。
“吃饭!“程棣放下最后一碟菜。
我没动,盯着他,突然扑上去,扯他的脸皮。
“说!你是谁?冒充程棣到我家是有什么阴谋?!!快说!”
程棣,那个恨我入骨的家伙,只是因为快感要跟我来个短暂的Xing爱,我还觉得可以忍受,苏可可不是说了吗?通常一些变态的男人就爱来这套跟敌人在床上纠缠的把戏。不过还心甘情愿地给我做家务,就太Over了。没错,就是这个词,Over!哼
“你几岁啊?不是都三十了。幼稚!“程棣抓住我的爪子,扯离他的脸,冷冷地瞪我。
“痛!“我揉着手腕。
“那你说,你跑来我家,又洗衣服又擦地板的是什么意思!“明明就是恶毒企图,不怀好意。
低头吃饭,给我个头顶。
靠。来气。饭也没心情吃了。起身随便扯件外套。我走。
“去哪?“终于抬起头。
“律所。”
“可是今天周末。”
“哼。还不是拜你所赐!老子不回去把明天开庭的资料搞定,等你明天又在法庭踩死我啊?“妈的。想到就来气。
“不会的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不会的了。”
“什么意思?哈。做两场,就可以换得你手下留情了?哼。”
“不是。因为之前想你看我。“看我神色不对,程棣辩解。

我眯眼。“想我看你?只是因为要我看到你,你才逢庭必到?”
我磨牙,盯着程棣的喉咙。他要敢点头,我他妈的就拧断他脖子!
“是。“不知死活的人倒是诚实的很。
我一拳挥过去,狠狠地将程棣撞倒在地,死拧住他的脖子。“因为想我看到你,就把我在庭上踩到一点尊严都没剩,老子连丢了2分工,就因为想我看到你,老子干了七年都一事无成!?你他妈的变态,老子今天不掐死你老子就不用活了!”
“唔,咳"程棣涨红脸,终于呼吸不上来地扯开我的手。几番挣扎。我坐在地上,气喘。手还残留火辣辣的余感。
“咳!咳咳咳"程棣也狼狈地。眼泪都被逼出来。
我恶狠狠地盯着他。撑地站起,转身走。
“不要生气!咳我不是我不知道咳”
急急的一阵风掠过,一双手臂从身后圈住我。
我僵立。不语。
“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好久不见,我怕你说不想我跟着你了你好厉害,我想要你看到我也很厉害,我可以在你身边的!我!我想见洛罗我学做饭,学擦地,我想洛罗知道,我可以跟着洛罗,不会添麻烦的我我"慌乱无措的话,连咳都顾不上了。
我仍是不语。
身后的人越是圈紧了。
“洛罗你说话别不说话"怯怯的声音。
“放开。”
不放。
“放开!”
身后一惊,手臂松了松。
我挥开,转身面向程棣,盯着他有点惶恐的眼睛,一字一词地说:“去医院检查过没?你是不是有病?“我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离我远点。越远越好。“摔门而去。
不管背后的人,不管那个茫然失措的声音在身后喃喃地。
“我不知道洛罗洛罗 "

不能抗拒的
今天律所出了件大事。
正确来说,算是件大好事。
一来,程棣那个变态没有找上门。
二来,律所接了一件大CASE,注意,是真真正正的大CASE!遗产分割不均,遗嘱真真假假满天飞,结果一群儿女争得不亦乐乎。遗产多少?说出来怕吓死你。五百六十一点五亿!看准,是美金,不是人民币哦,一万一沓放在标准的运动场也能把中间的人淹死啊!这么大的标的,按照百分之十的抽成来说,也够我们律所年底加派一倍的分红了。
当然,常理来说,这么好康的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落到我们这个还不算业界顶尖的律所头上。
不过!哈哈,万事无绝对!

开庭前两天,也就是昨天,大女儿的律师被发现跟二儿子暗中来往,交换信息。当事人当然是怒火中烧,马上炒了鱿鱼,那律师也被暂停执业接受律师公会的调查,证据也要。接下来,重点,重点!我们家的李司老板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说动了那大女儿将代理权给了我们律所!
啧啧啧,老板临危受命,亲自出马啊!我们这些小的当然是屁颠屁颠跟上了。今天,除了会见当事人,交接文书,到法院打招呼,说明情况,递交代理人更换申请,同时申请更改开庭时间这些都在一天内赶在法院下班前完成,全所忙乱成什么样子就可想而知了。
现在都快晚上十一点了,老子还窝在所里整理文件,晚餐是随便啃的汉堡。
其他人除了学长老板,也都撑不住都走光了。没办法,我们老板是超仁慈的老板,据说他从来不玩夜加班之类的事,对员工当然也就不那么苛求加班这回事了,活生生把这群人宠坏。我么,是夜在网上奋战惯了,也不觉累。当然也抓紧机会在老板面前多表现表现啦!
哈哈哈。
“肖,你还在?“夜十二点。学长老板终于出现。
“是,想整理好这些再走。”
“你先回去吧!我可能就不回了今晚。”
啊?这么拼?!有这必要吗老板!?
我开始衡量走与不走间的得失问题。
“回去吧!明天早点来上班!“学长适时地补一句,彻底击溃我的防线。
“好,那我先走了。“反正也表现够了,不要太拚,省得以后把我当廉价劳动力!暗想。
正收拾东西,所里电话突然响了。
这么晚?我脑里浮现贞子的画面
老板顺手捞起来,听着,原来斯文的脸色开始有难看的趋势。
不是吧?难道,被我好死不死猜中?真的是贞子?我有拔腿的冲动。
老板挂上电话,转向我:“肖。”
“啊?什么事?“暗自往后移。
“那个,小王打电话来说,附近的路明天开工,今晚开始设路障,计程车嫌麻烦好像都不进来了。”
所以咧?
“不是吧?所以我没车坐回去了?“老子本来为图表现已经豁出去要搭上一趟计程车的钱了,现在竟然连钱都不能回?!昏。
“咕,咕。“我的肚子也来凑热闹。还以为能回去至少弄个面吃得,现在好了,半夜三更的,这边全是写字楼,哪来的吃的给我?靠。
“唉。”
无缘无故叹什么气?
“算了,我载你回去吧!“有点无奈的口气。
救星!其实也可以让我开你的车回去的啦不过这话我没敢说出来。虽然学长老板人是很好,也颇大方,不过对他的爱车还是不碰为妙。
Anyway 终究是回到舒服的豪华套房啦!
我乐呵呵地煮面,吃了回房洗洗倒头就睡,学长更是差点连面都不吃了,困得要死的样子,估计没比我好到哪去。
半夜。
那面太咸了,半夜被渴醒。迷糊中完全忘记学长说的禁忌,开了房门就往厨房奔。拿起冰箱里的矿泉水就狂灌。冰到快清醒才觉够了。顺手捎一瓶回房。

路过客厅的时候,自然地扫了一眼电视那边。
啊!!
一人在沙发上坐着!
意?好像是学长,走近点噢!真的是。靠。吓老子一跳。虽然是这样,礼貌上还是要去关心一下的啦。
“学长,这么晚了你在这坐干吗?工作的事就别想啦!唉?电视,要不要给你开开?”
我走到身边,推推。意?不动?
没有开灯的情况下,有轻近视的我不得不凑近看他的表情。
学长面无表情地,还带着金丝边眼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伸手,再推他的肩。拜托,我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好歹也给我点反应,不然怎么下台啊!
他终于抬起手,抓住我手腕。对嘛对嘛,虽然抓得有点疼,但好歹也是反应撒。
意?脸凑过来是怎么回事?
手被抓住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学长的脸越靠越近,贴住了我的。不会吧半夜欲求不满?所以一个人在这
老子要昏了。b
眼前的人似乎没有察觉我的胡思乱想,嘴凑上来,吻住正想出声的我。很清新的牙膏味道,而且是我最喜欢的黑人茶爽口味,在口腔里交缠的舌,舔过我最敏感的牙龈,酥麻的感觉。
完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心情想这些。我不是应该推开他然后大骂他乘人之危,或者君子可杀不可辱之类的话吗?!
但是我竟然没办法动弹。
我没有办法推开这个让我在黑夜里感觉温暖的身体。
一定是那瓶水太冰了,让我感觉在这个还算陌生的房子里感到无可救药的寒冷。
而身上的这个人,用他温热的身体把我从冰窖里解救出来。
我只能无助地任他的手从睡衣下探进来,胡乱地、用力地揉着我的皮肤。任他将我压倒在地,拉下睡裤、短裤。任两人最脆弱又最坚硬的部分相互摩擦,欲望无法自抑。
我所有的力气,只足够抬起手,揽住他的头,靠近我肩。我所有的理智,只到达足够握着他的灼热,找到我可以容纳他的蜜洞的程度。
而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冷漠而粗暴地冲进我的身体。很涩,很痛。我不知道他的巨大究竟是怎样被我包裹住的。他的每一抽插,伴着血腥味的痛楚,都让我眼泪狂飙。
但是,在那样的痛里面,竟然也觉得有一种自虐的快感。似乎在肉体这样极致的痛苦中,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存在的。这七年来的不如意只是云霄外的一场梦。程棣无时无刻不浮现在我脑海无辜的脸只是我一时的错觉。
我对程棣是没有感觉的。一定是这样。我迷恋的,我一直不敢启齿的,是对身上的这个人的爱慕,对他微笑着掌控一切的崇拜,对他身上温暖的向往。跟程棣,没有一丝一毫,任何的关系。
我努力地张开双腿迎合他,放松,狠狠地夹紧,终于逼得他喷出热流,僵在我身上。
许久没再动。
我的激情也渐渐褪下来。他仍是没有再动。
我忍不住用力推起他。“学长,学长?“他斯文的脸却仍是没有表情地。镜片下的神色不明。
我一咬牙,摘下那破镜片。隐约看到他完全放空的眼睛。
不会吧我有不妙的预感。

他忽地一把推开,抽出已经软下的器物,踉跄站了起来。连裤子都没有拉,直直地往他的房间走去。
呼吸。呼吸。不要生气!
一定有什么不对,学长不可能是这样做事的人。我磨牙,忍下冲过去痛扁这个刚才还在我身上肆虐现在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男人的冲动。
挣扎着站起来,后面还在流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
一扭一拐地挪近房间,推开房门的时候我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综合学长的症状,之前叮嘱过我的奇怪的规矩我想起一件很不想去面对的事情。
拜托,不要告诉我
他刚才是在梦游。
屁股还在生疼,而我,想杀人。

针锋相对
我没有机会秋后算帐。
第二天一大早,因为大CASE延后开庭的申请被法庭驳回,我们被夺命追魂CALL回律所。全世界开始准备下午的首开庭。所有的证据,文件,证人资料,对于各方可能提出的论点的辩驳资料
一个字,乱。
两个字,很乱
但是学长镇定自如地指挥着我们忙碌的样子,影响了所有的人。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了,这个男人,也一定会至少为我们撑住一小块可以呼吸可以喘息的角落。他甚至不用说什么,不用集合所有人来一场鼓动人心的煽情演讲,你就已经很自然地定下心神,努力追赶他的步伐。
唉。果真是,同人不同命。
下午,准点赶至法庭。就座,今天充当小助理,整理资料顺序。
“书记员,请清点各方当事人。“法官就座。不愧是中院的人,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能让无形的压力顿时笼罩,本来略嫌热闹的庭全都肃静。
啊。舒服晒。
耳根清静的我努力投入眼前的文件堆里。那份鉴定证明在哪了?出门前明明把它放在文件袋最前方了。在哪?在哪?我焦躁地,还要假装镇定不能给自家老板丢人。
“没事,不要急。“老板似乎察觉了我的情绪,拍拍我手,微微附到我耳边低声道。
“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安慰,有效。
“原告人,陈星,原告代理人,确认经过更改申请,现为诚誉律师事务所,程棣律师。”
“原告人陈星到庭,原告代理人程棣律师代表出席。”
一个听起来冷冰冰甚至有点谁犯到了他似的声音响起。我握着刚刚找到的鉴证材料,正要递给老板,顿时头皮发麻。
四个字,冤家路窄。
原来原告二儿子也被迫撤了律师,而且是他感觉到那人睥睨的眼光投射过来,我终于相当勇敢地抬头,挺胸。
哼,今天上庭的又不是老子,你还以为我家老板也是省油的灯咩!满怀信心地看着我家老板,然后再丢给程棣一个示威的眼神。
他脸顿时黑了几分。

“被告人一,陈爱诗,被告一代理人,,确认经过更改申请,现为明熙律师事务所,李司律师。”
“被告人一陈爱诗到席,被告一代理人李司律师代表出席。“我家老板声音,真是超有说服力的。我很狗腿地想。
“被告人二,陈富,未到席。”
“被告人二陈富,经本庭正式传唤,无正当理由拒不到席,视为对本人的法庭权利的放弃。现在,开庭。原告律师,请做诉状陈述。”

程棣开始说话。
作为他七年的小小对手,我清楚,他确实颇有实力,起诉状的论点简明扼要,论述充分具体,引用条例恰当,并且精细到简直不容许你做出什么重大的质疑,可见事前功课做得多仔细。常常搞得我接下来说辩护词的时候自己先崩溃得一塌涂地。
今天也是一样。而且我觉得他今天杀气,嗯,特别重。
接下来是老板作辩护词的首度陈述。也是毫不逊色啊!原告提出一份新的代书遗嘱,用以质疑被告所持的自书遗嘱不成立。老板抓住原告所持的遗嘱真实性和证明力不足的问题,用词精炼,步步入,甚至有点咄咄逼人的气势。很少见老板上庭,没想到原来是这么强势的,跟那变态有得一拼。
“以下是法庭调查阶段,核对原告方提供的证人名单,并传唤相关证人作证。”
证人包括自书遗嘱的四个见证人,以及原被告父亲家的负责照顾起居的佣人,据称曾经听说过死者生前提起该自书遗嘱。作证时都紧张得不得了,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法官连连问几句才支吾地做出回答。
我暗喜。
这样的证人,会给法官留下很不好的印象,有心虚的嫌疑,证明力也会大打折扣。不过也很难怪他们。
现在虽然只是简单的首开庭程序,表面看来说两句话的事情很简单,但是法庭在开庭时环境的静谧,肃穆的气氛,法官一丝不苟的神色话语,严阵以待的庭警,都会给发言的人无形的压力,对于很少做公开讲话的一般人而言,更是如此。而且
程棣几想要对证人稍作言语,让其大胆发言,就被我家老板提出异议,同时被法官喝止,禁止其对证人做出引导性发言。这样一来,证人就更慌了。
所以不得不说,我们暂时还是顺利的。哈哈!
“接下来进入法庭辩论。双方代理人就以下问题进行交叉辩论。一、被告所持的自书遗嘱一份,是否具有法律效力。二、原告所提交的新证据,代书遗嘱一份,其真实性及其证明力的大小,是否足以推翻被告所持遗嘱。三、证人证言证明力的大小。原告律师,请开始。”
程棣起立,开始说话:“首先,我方认为被告人一所持的自书遗嘱是不具有法律效力的。被告人称,本案涉及的遗嘱书写人,在27年3月5日亲笔书写了该自书遗嘱,称,其财产中的现金5亿,其在作为最大股东的某股份责任有限公司所持的2%的股份,当时市值为12亿,由大女儿陈爱诗继承,等等。但是,当时,遗嘱书写人已患有帕金森综合症,在法律上属于无行为能力人,其所书写遗嘱自然地不具有法律效力。而我方即原告方所持的代书遗嘱是于遗嘱人于26年12月26日住院期间,在四名见证人的见证下,由其中一名见证人,即证人名单中的王某代书,并由其他见证人签名确认的。当时,医院诊断证明,当时遗嘱人尚未患帕金森症,由此可见,该代书遗嘱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切。瞪个什么劲,看我家老板的吧!哼。
老板冷静地,直视法官。g
“恕我方不能同意原告方的观点。我方认为,我方及被告方所持的自书遗嘱具有法律效力,原告方所提交的代书遗嘱,其真实性应当受到质疑,也不具有证明力,不足以推翻我方所提交的自书遗嘱。关于原告方所提出的,涉案的遗嘱书写人在27年3月5日书写该遗嘱时是否具有行为能力的疑问,我方提交的编号为5的证据,即遗嘱书写人在27年3月1日所作的全身健康检查报告明确地指出,遗嘱人在其时患有末期的肺癌,并因此引发局部扩散的各类感染,但是,在该全身也即全面的健康报告中,并未提及遗嘱人有任何帕金森的患病症状。3月1日的诊断都未患有的病症,怎么会在3月5日成为阻碍遗嘱人书写遗嘱无效的原因呢?反观原告方所提交的所谓代书遗嘱,一方面声称是遗嘱人在26年12月26日住院期间所书写,容我提醒各位,我方提交的编号为3的证据表明,当时遗嘱人刚做完理感染的手术,于恢复期,神志是否清醒,有待考证;另一方面,这份所谓的代书遗嘱上除了原告即遗嘱人的二儿子陈星的签名外,其他的遗嘱人,包括本案的第一被告大女儿陈爱诗,第二被告三儿子陈诚,以及已经在本案开庭前明确放弃了继承权的遗嘱人妻子李某,无一人在该遗嘱上签名。当时妻子及儿女都曾频探望遗嘱人,怎么会发生这种费解的情况?!”
老板转而直视着程棣,一边坐下。
哇!句句踩到实!我崇拜地望着本家老大,低声地喝彩。
老板显然很欣赏我及时的谄媚,习惯性地拍了拍我在桌上的手,还凑到我耳边,低声叮嘱了几句等会要注意的事情。我当然连连点头称是啦!
不过,他靠的也太近了点。老子脑里瞬间开小差到昨晚的情形,耳朵有发热的倾向。
眼睛还瞄到对面程棣的脸色又青了几分,安静到只有冷气机转动声音的庭里,听到他几乎是磨牙的火气。
“被告律师是不是有毛病?!这么烂的理由都要拿出来说。健康报告中未列明的事项,不代表实际上没有,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事后串通医生在”
“原告律师,请注意你的措辞。“法官不悦地打断,
“原告律师,对被告律师的质疑仅限于本案事实,再有任何人身攻击的言论,我将视为原告律师对法庭的藐视。再则,”
法官顿了顿,似乎不太理解程棣怎么会失去原有的冷静思维,

“原告律师,关于所谓串通医生部分,你并没有在起诉状提出,也未提交任何证据说明。因此,请你注意选择你的措辞,法庭不是吵架的场所。”
我也惊奇地看着程棣,不像这家伙啊,这种幼稚得不经大脑的话就连我都是不可能在庭上说的。给法官的印象变差不止,同行都会耻笑。
只有老板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微笑着敲敲我的手,附到我耳边,示意我注意力不要转移。
接下来的辩论,简直是惨不忍睹。
程棣一再地挑衅大家的血压,言辞间好像恨不得将我家老板拆骨入腹一样,尤其是偶尔老板跟我私语案情的时候他盯着我们的眼神,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完了,该不会那天掐他脖子太厉害了,把他搞得脑子缺氧过度开始出问题了?罪过。
罪过。
法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猜,如果不是法官看在以前程棣的还算不错的表现,早就把他给了。
一轮庭审下来,除了英明神武的老板大人,大家都出了一身冷汗。
“今日的庭审到此结束,择日进行第二轮法庭调查及辩论,双方在庭后检查庭审笔录,确认无误后签名,并择日尽快各补充提交一份对今日争议焦点的辩护词。原告律师,本庭再度提醒你,注意你的措辞。退庭。“法官退席。
啊!终于一轮完了!
老子累死了。
备注:
1、《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十七条:字书遗嘱由遗嘱人亲笔书写,签名,注明年、月、日。代书遗嘱应当有两个以上见证人在场见证,由其中一人代书,注明年、月、日,并由代书人、其他见证人和遗嘱人签名。
2、《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十三条:不能辨认自己行为的精神病人是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不能完全辨认自己行为的的精神病人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可以进行与其精神健康状况相适应的民事活动
法条解析:当事人是否具有精神病,人民法院应当根据司法精神病学鉴定或者参照医院的诊断鉴定确认。

程棣,我投降了。
当事人都先走了,我们双方留下来等待书记员打印笔录核对。
呃。等候室里的气氛有点诡异。
长形的会议桌,程棣和老板一人一头,对视。嗯,正确地说是,程棣瞪着我家老板,我家老板则还是嘴角挂着那个百年不变的黄金微笑,回视。偶尔转头请我拿个资料,倒杯水什么的。
在我第三把老板的水杯殷勤地填满后,程棣发飚了。
“肖洛罗!”
干吗?
“那个,原告律师,我耳朵没被你刚才在庭上震聋,你可以,啊,小声点叫我,我还是听得到的。”
看他已经开始有点变形的俊脸,我心里那个爽啊!
“你!你干吗对这个人这么狗腿?!”
狗腿?还蛮符合我的用词习惯的,我喜欢!
“那个,原告律师,说话客气点。这位可是付我薪水的老板,我工作尽责,服务到家,有什么不对?再说了,阁下你可没什么资格管我们所里的事吧?!“哈哈哈!这句好,还不叫你滚得远远的?!
“你!!”

“双方律师,庭审笔录打印好了,一式四份,请核对后在每一页签上姓名和日期。“书记员进来放下文件就出去了,剩我们开始奋笔疾书。
我家老板优雅着,慢慢地练书法。程棣倒是蛮有速度的,没一会就把笔重重地砸在桌上。
哟!签完了!?正嘀咕着,没想到他一个箭步过来,拽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喂,你干嘛?!“当然第一反应是死命挣脱了。随即右手也被一个人拉住,老板。
变成离奇的三人拉据场面。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气氛无敌诡异。
“你放手!“先咬牙切齿的是耐不住的程棣。
“该放手的是你。“老板一向温和的脸上也少了笑容,“一直在把他逼到绝境的人应该是你吧!你看他现在,手腕被你抓得红得。”
“别妄想了,程棣。”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我从来没看过在他脸上出现的神色,很残忍的味道。
“他恨死你了。”
程棣的脸顿时惨白到我不能形容的程度。
那个学长老板大人,话是这么没错,我确实不太喜欢一直被打压的境,可是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说出来,会不会太严重,很不共戴天似的?
但我没胆量出声。
再声明,本人怕死。
如果非要加个修饰词的话,我想这句话应该会是我非常怕死。
所以我保持了绝对的沉默。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死寂之后,程棣竟突然一脚踹向不及防的老板,同时死命拉着我左手,我就这样,几乎是被挟持在他臂下,夺门而去,塞进的士,绝尘而去。
这家伙,连停在门口的车都不要了。
他疯了。
他真的疯了。
一直到被拖进熟悉的小窝,我还在震惊的状态中。
我被领带绑着双手双脚,困躺在沙发上。看他捧了一盆水,一块抹布,开始死命地,面无表情地擦地板。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途中我口袋里的手机响过两,没理,第三过来掏出来关机塞进沙发底。他的手机响过一,被他扔到厕所里冲了。
继续擦地板。
地板光滑的程度我怀疑站上去不动也会摔跤。
“喂!”
“喂!程棣。说话。”

“你说说话会死啊!不然好歹给我来开个电视,老子干坐了两个小时给足了你面子你还想怎样?!”
“程棣!你吃饱撑着了?擦擦擦,地板就要被你擦出个窟窿了!房东难缠得要死你帮我多缴房租啊?!”
“程棣,你是会说话不说?你他妈的是个男人就给老子哼两声!别当老子是死的!!”

不管我喊什么,程棣完全没有反应地,低头弯腰,擦地板,起身,倒水,装水,弯腰低头,擦地板。
到我筋疲力尽。
“程棣。老子手脚疼到麻了。”
他才终于扔下抹布跑过来,还残留水滴的手给我松绑。
水滴到我脸上。热的。
“妈的,程棣你要死啊!电费有多贵你知不知道,竟然给我打热水擦地!!”
两滴。
我发飚了。还在发麻的手揪住他衣领,拉到面前。
发现水是从他脸上滴下来的。从他低着的眼睑一颗一颗地滴出来,落在他衬衫下摆,被吞没。
我怔住。半晌才能找到自己的声音,想破口大骂,但声音竟然虚弱得不像话。
“程棣,你别那么幼稚以为哭一哭我就会原”
下面的话被他拥过来圈着我的体温隔断,头埋在我的颈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带给你的是让你恨我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想那样的那样是错了是不是?你恨我了是不是?”
我感觉到肩头湿出一片。连皮肤都烫得开始在龟裂的触觉。
“对不起,我不是想那样的我只是想你认真地看到我。你总是很不屑地看着我。从小时候你帮我打架的时候就是这样,好像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个很麻烦的东西。爸爸妈妈离婚了,你们也搬走了。我觉得一个人好奇怪。我每天一样地去上学,回家,保姆做饭,爸爸上班,我觉得好奇怪的。妈妈没有回来看过我,你也没有。你们都把我忘了吧?想到这个的时候,觉得心好痛。我一直在等,你知道吗?在大学的时候,我知道我不够好,你每一的辩论比赛我都在后面的位子看,但是你都看不到我。我知道,我一定要像你一样厉害你才会看到我。我每天都很努力,每天都很认真,想要赶上你。终于有一天你在法庭看到我了,你问我这些年来过的怎么样,我那天,真的觉得很高兴。可是你之后就再没联系我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做你才会看到我。我想大概是在法庭上吧!所以每一都很努力地争取在法庭上见到你。”
“可是原来我错了。原来你只是因为恨我才看我的。原来是这样的”
“今天在法庭看到那个人那么靠近你,你对他笑跟他说话,我觉得很难受很生气。为什么我们明明发生过那样的关系,明明我都主动地去找你跟你说想要和你发生那样的关系,很认真地学怎么样做你的人,你却没有对我那样的笑?我真的不懂。我真的不懂。”
“我想你说的对。我大概确实是疯了。我想应该是的。”
而我的感觉,好像被压在海里,好像又有什么人拿了把什么敲破了我的头,很热的液体推开海水,从我身上蔓延开来。
我不知道怎么去停止全身传来的疼痛感。
我不知道怎么去分辨耳边传来的低低压抑着的哭声到底是程棣的,还是我的。
我记得那个小我两岁,怯怯地躲在我身后的小男孩。他的父母常常吵架,跑到我们家,爬上我的床,乖乖地蜷缩在角落,直到我发现他,搂他入怀才小心地睡去的小男孩。
我记得那段每天跟欺负他的小朋友打架,那些家长找上门,不断地说对不起又不断地重犯的日子,记得最后爸爸说"我们搬家转学”,空气里烟丝的味道。
我记得在大学里的图书馆常常看见的一个总是埋头在一堆很厚很厚的法律书籍里面,看不见我的学弟,我跟很要好的导师说,那个学弟是我的表弟,请您好好关照他。特意结交设计院的学弟,请他们假装不经意给我的小表弟指点。
我记得在法庭上他的一辩惊人,那个向来鄙夷民事律师只会走过场的法官惊喜的神色。他终于学会穿着得体,举止优雅,冷冷地在我面前说,很久不见。
我记得每一上庭的时间,风雨不改,病痛放在一边。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
想要保护一个人,想要他不再半夜紧紧攥着被角在妈妈背影的噩梦里低声呜咽。这么简单的愿望,为什么做起来那么难?为什么看到这个人跟外表完全不相称的天真,心的位置一直有极痛的错觉?
“程棣。你他妈的别给我发疯了。”
我听到自己低哑地吻过他眼睛的声音。
“因为我不喜欢疯的男人。”
程棣,我投降了。我想承认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纵情夏末
清晨,阳光透进来。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手指所触是温热的皮肤下结实的突起。
“早。“对上一双宠溺地看着我的眼睛,我懒懒地,主动开口,眼皮仍有继续下沉的趋势。
“早!“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我大概会说,他的语气里像是搅拌了半斤的蜜糖,甜得粘糊糊的感觉。
“几点了?“睡眼朦胧间,我还是隐约想起了要上班的事实。
昨个折腾了一晚,身下这个变态男人几乎榨干我的最后一丝精力。结果晚餐兼宵夜还是他乖乖起床弄的。然后他穿着围裙后面全空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又兽性大发,硬生生将两人从餐桌上扯回床
好,我承认我的自制力是比较差,呃,很差。尤其是昨晚心理的那一关过了之后,也已经完全没有了想要压抑的念头,加上程棣对我完全不问缘由的放纵唉。
“不知道呵"眼前的人看着我无意中揽过他腰的手,幸福的表情,傻傻地笑着。
哦,对。他的手机已经被厕所冲走了。我的在沙发下。因为我讨厌听到秒针走动的声音,所以房里也没有任何的钟表。
“起床吧,还要上班的。“我毫无建设性地推推身边的人,自己一点起床的趋势都没有。
“哦!“程棣乖乖起床,找衣服穿。但昨晚的西装经过一夜糟蹋,皱成一团,白衬衫更不用说了,内裤上也星星点点尽是暧昧的凝固状透明物。他无助地看了看,回头望我。
“哦。衣柜里你自己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先穿着吧!“我瞄他一眼,脸贴在柔软的枕头上,磨蹭,企图继续昏睡。
“嗯!“他应着。怎么听起来有点欢天喜地的声音?
“罗九点了。还有,今天周六,不用上班。冰箱里只有蛋了,你要吃蛋粥还是白粥煎蛋?“巨大的阴影笼罩过来,挡住了刺眼的阳光。程棣在床前,弯腰问。身上随便套了一件我在店里随便捡回来发现过大的T恤,但就是变成休闲的味道。穿松了被扔在一旁的牛仔裤现在紧绷着套在他腿上,线条好得让人恨不得一把捏过去,一边还要不忿地说"这死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身材这么好的,还要比我高几公分!“之类的台词。
人生,就是这么不公平啊!
“煎蛋!蛋黄要五分熟,蛋白不能太老。“我就是这么得寸进尺的人。接过程棣递过来的手机,不看有几个留言有几条短信,扔在床头。
“好。“简洁地回答,程棣直腰,转身要回厨房。
“等一下。程棣,过来。“我叫住他。
他不明所以地,凑过身来。
我伸手揽过他的腰,压向我,嘴唇覆上他的,舌头辗转地揉过他的唇瓣。右手抓住他来不及缩回的手,抚上我胯下的欲望,硬得发烫。他的耳边顿时浮上微微的红,但身体还是贴了上来,轻轻地磨蹭,牛仔裤粗糙的触感清晰得火热。
他会意,空着的一手就要解下牛仔裤。我拉住。
“程棣。我警告你,不要太放纵我。你会惯坏我的。“我正色地,直视他。
他温柔地扫过我的眉,迅速解开纽扣,拉链,内裤,钻入被里,火热的身体紧贴我的。

“我乐意,肖洛罗。你管不着。“腿伸过来,紧紧缠绕。
程棣。
我只能抓住他的黑发,狠狠地刺进这具迎合的身体。
紧窒的内壁,没有润滑而微微擦痛的表皮,提醒我这个男人所受的痛。他却是那么迷乱的神情,低低地喘息着,唇轻红肿,无助地微张着,仿佛不知道要开口呻吟还是求饶,仿佛这样的痛楚是一种渴求已久的享受,无法自拔地沉醉。
摆动,抽插,不知道多少。地进入,撞击那敏感的一点,看他情不自禁地弓起身体,微微抽搐着的腿,涨红的脸上无措而沉迷的诱人神色。感官和视觉的双重刺激,我低吼:“程棣!",加大腰下的力度,猛烈地插入拔出,最后喷射在他温暖的体内。
瘫在他胸前,全身一阵阵的软。
他温柔地,吻我的发。
“程棣。你还没有"两人中间火热的硬物,我还不至于累到忽略的地步。
程棣往后缩了缩,“嗯,没关系,等会我去洗手间”
我一眼瞪过去,他把后面的话吞回去。
“程棣,你把老子看成什么禽兽了?”
见他有点委屈的神情,不忍,放轻语气。
“刚才是我自私了,只顾着自己爽。让给你弄出来好不好?”
掀开薄被,看向他下面,那硬物已经快到极限,暗红的主体依稀看到血液奋涨的条纹,直直地立着。我暗暗吸了一口气。低头含上去。
“啊!“程棣倒抽了一口气。我慢慢地往下,逐渐把大半的含入,直到快触及喉咙才停止。开始上下地套弄,舌头同时细细舔过每一片皮肤。清爽的体味,混合极淡的香皂味道充斥口腔。
还好,没有奇怪的味道。c
我努力回忆A书里的描述,轻轻吸住它。
“啊!不要!“程棣混合着痛苦和快感的叫声。身体竟然有微微的战栗。
我更用心地,在唇停留上端的时候,舌尖轻轻扫过顶端的小口,柔软的舌恶意地往里戳了戳。然后迅速地继续套弄,速度越来越快,程棣突然用力地按住我的头,口中的硬物抖了抖,腥甜的液体顿时冲进我的喉咙。
“咳咳咳"我猝不及防,被呛到,松开他猛咳起来。
“罗!对不起对不起,你那个,我,我一时没忍住!“程棣慌忙过来拍我的背,不知所措地道歉。
“咳,没事!咳给我杯水。”
水倒来了。猛灌。直到看见程棣被吓呆的神色。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不爽。
“你吞下去了”
吞了就吞了,不然还当场吐到地板上不成?弄脏了还不得再擦一遍,我现在完全怕了擦地了。再说,呃,也不算很难咽就是了,据说还是什么蛋白质不是。反正早上起来也还没漱口,也没什么关系。
“你管那么多。不是说煮粥吗?都几点了粥在哪啊?“我粗声地。
换话题。省得两个人尴尬地。
“我就去!”

躺回床,睡回笼觉!
周末,就是好啊睡意朦胧的时候,庆幸地想。
谁是谁的救赎
过了异常颓废淫靡的周末后,打起精神上班。还有怎么跟老板解释,突然被程棣掳走,然后整整两天失去音讯?怎么说突然又要搬走?
唉。一个头两个大。
律所的人出乎意料的齐,而且每个人都超级忙碌的样子,见我到了,给我一抹自己执生的眼神。
?怎么了?我没有迟到啊!顶多是没早到而已。难道是我发型没拨好?没有啊,挺玉树临风的。难道上班时间在今天改了?没人通知我啊!好吧,就算有人试图要通知我我也没收到,这两天手机几乎都是关机状态。不知者不罪!难道那天的案子出了什么别的纰漏?嗯这倒有可能。
把实习小妹拉到一边,温柔地逼供:“阿英啊,今天怎么啦?大家怎么都这么关爱地看着我啊?“我沉思一下,给她一抹帅气的笑容,“不会是那天的大案子出问题了吧?!”
阿英怜悯地看着我:“没有。不过,肖律,你事情大条了。今天老板来得超早,而且每隔大概十五分钟问一你到了没。”
确实是不太妙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逼问进一步军情,另一个怜悯的声音飘了过来。
“肖律,老板知道你来了,叫你去他办公室噢。”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认命吧我。五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呵呵,学长早!找我有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哼哼,不管那么多,姿态先放低,看你是要打要骂。
学长大人没像以往那样微笑迎过来,伸手关门,拉下百叶窗帘,挡去门外好奇的目光。
然后就是不发一言。我的心被吊在半空。
“呵呵老板?如果是没什么事的话"无形的压力压得人难以呼吸。
“肖洛罗,你为什么从来不叫我李司或者此类的?”
这是什么烂问题?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呵呵我也不知道。反正很自然就叫了学长,不然就是老板啊"我干笑,强撑冷场面。
“你跟那个男人,程棣,发生了什么事?“他镜片下的眼睛紧盯着我,补充,“不要跟我打哈哈,我要听真话。”
唉。
逃不过。
“我要搬回去了。房子,不是在装修。之前是为了避他才出来的。他在我家。我们,呃,同居了。”
“同居什么意思?拼房?”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学长本来很醒目的脑袋,“字面上的意思。同居。一个房间,一张床。”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是还抱着一点希望,才问的。你不知道他现在是我们案子原告的律师吗?我们是被告方的。任何人发现你们的情况,你的牌照就没了。你确定要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学长老板说话其实真的是很见血,满毒的?
“那也没办法,随它去吧!“我耸耸肩。

“那他呢?如果他的牌照被钉了呢?”
我沉默。
“不会的。学长。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不管用什么手段。“还是说了出来。
“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肖洛罗。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七年一直输给他,被他逼到不停地换工作。“他顿了顿,从桌上的烟盒拿出一根烟,点着。
“以你的实力和做事的手段,不可能连一场都没赢。而程棣,就算在学术上再强,不懂得圆滑变通的性格也是在这行业的一大阻力。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够屡屡打败你。“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喷出。
“后来我才听说,当年他进去那个顶尖的律所,是你跟那里做老板的我的学长全力举荐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吧?真是幸福的小孩!呵。多有趣。看似强势的程棣,其实内心无知又胆小,看似懦弱无争的你,却是在暗地里为他规划好一切。可是肖洛罗。“他微笑着看向我,慢慢地说,“你不累吗?肖洛罗,你这样的为他,从来不觉得累吗?父母的期望,别人鄙视的眼神,你从来没有在意过吗?我不相信你没有。”
他把烟摁熄,起身,坐到我椅子旁边的桌面上。
“就算你说没有,我也是不相信的。肖洛罗。”
何必把话说得那么白呢?学长老板大人。
我无力反驳。连嘴角都没办法勾出一个若无其事的微笑。
呆呆地,任他拥住我。
“肖洛罗。你让我很心痛你知道吗?明知道是不对的但是没有办法阻止的心痛。我常常想把它割开丢到水里。但是你也从来不知道。你只会在我面前接苏可可的电话,匆匆地赶去安慰她,她甚至已经不是你的女朋友了。你只会假装若无其事地找我吃饭,笑得灿烂无比也不管心里面在淌血。明明整天嬉皮笑脸,可是却永远站在有距离的地方,清醒地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情。”
“肖洛罗。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是一个很笨很笨的人。”
开玩笑。我肖洛罗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我他妈的根本没他说得那么煽情的伟大。我只是去懒得改变狗腿地照顾苏可可的习惯而已,老子的笑容天生就是这么灿烂又没碍着你家的事,老子不喜欢喝醉又怎么样?中华人民共和国有没有哪条法规说人非要喝醉。
可是喉咙有塞住的杂物。我开不了口。
你是不是跟程棣见一面就被那个变态传染了。不要跟我来煽情的那套,我全身都要起疙瘩了。不要说你为我心痛,我怕我会忍不住笑出来。两年来见你客气地疏远了多少想接近你的女人,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你以为你说你为我心痛我就会信?别开玩笑了。别以为给你上了一就要对你另眼相待,老子我不是那么纯情的人。
我只是睡太久了没有力气推开你。我只是要想一些事情来不及推开你。我只是空调太大眼睛很干才流点眼泪滋润。别以为我是相信你了。
李司。是你,从来没有在我叫学长老板的时候说过一句,肖洛罗你可以叫我李司或者阿司。
怎么还可以假装无辜地问我,
为什么?

牵你手,放了我
在李司的床上翻滚的时候,我还在很鸵鸟地拒绝去想,我是怎么丢脸的恍惚地随他走出办公室,安静地听他淡淡地跟同事说我们出去工作,怎么坐上他的车回到这个豪华套间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别的在同性间发生的性行为也是像我这样随便。明明昨晚才在一个人身上出入,第二天早上已经瘫软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分明是喜欢着程棣,希望将他纳入羽翼之下的,却又留恋另一个人的体温,渴望他有力的臂膀将我紧紧包围,将我疲惫的身体收纳在温暖的心房,便不再管外面的风雨。
就说我没有真心,就说我辜负吧。
我无法抗拒李司。无法抗拒那种强大的安全感。我认命地沉沦,将自己奉上。
蜷缩在李司的怀里。无意识地听他在我耳边喃喃细语一些没有意义的音符。
地上西装里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噢第一我说爱你的时候,呼吸难过心不停地颤抖"似乎是一个叫光良的男人的一首很久以前的歌。早上出门前程棣非要设成他的来电响。
我跳起来,慌手慌脚在西装上翻找出手机。坐回床上,按下接听。
“喂?”
“罗,你下午什么时候回?”
“不知道。你呢?”
“我六点下班前就能回!今天做意大利面好不好?你喜不喜欢?”
“嗯,都好。太麻烦就不要。不是肚子不舒服吗,怎样了现在?“昨晚做完两人太累了,忘了给他清理,好像有感染了,早上开始,他就轻微地拉肚子。
“嗯,还好。今天回所里的时候接了”
正在认真地听的时候,李司的手从身后穿过来,抚上我胸前,一点点揉搓,接着,没有电话的耳朵被湿滑的舌头舔起来。耳背,耳垂,湿湿而温热的口腔膜轻轻地画过,皮肤顿时酥麻。我不舒服地推了推,李司的手却缠得紧紧的,不给我挣脱的机会。
“所以不用到下班就可以回了。“回过神时,程棣已经说到尾声。
“你呢?就算不确定什么时候,还是会回的吧?”
“嗯,嗯!“我回头瞪李司,这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我腹下。
“怎么了?罗,你在做什么?“程棣是什么脑子的人,马上听出我的声音不寻常。
“没,没什么。那晚上见吧!可能会比较晚,你饿了就不要等我。”
“好。挂了。“声音暗了下来。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嗯。你小心照顾自己。挂了。“按下结束键。
心情才开始沉重。推开李司,起身穿衣。
妈的,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竟然演出瞒着一个人跟另一个人苟且的烂戏码,而且是男人。
“怎么,不敢面对,想逃走了?“李司的声音仍是那么温柔,内容却残酷地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不管,不理!
“肖洛罗。”
发现他今天真的很喜欢叫我全名。不理。穿鞋。
“肖洛罗,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僵硬。往前走。
“你跟程棣什么关系我不管,肖洛罗,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在难过的时候会想到我,会哭出声。我只要你记住这里,你是唯一被允许进来过的人,这是你的房子。我在这里。”
开门。
“肖洛罗。”
门在把手上。
“过好。”
踏出去。关门。隔离那个温柔的声音。

拨电话。
“程棣,我提早下班了。马上回来。会路过超市隔壁街的超市,要买什么菜不?嗯,你也过来啊?好。知道了,你自己开车小心点。门口等。”
挂电话。
才发现泪流满面。

我的少爷美人
再度加入失业大军。
早早到律所放下辞职信,收拾自己的东西,只把列得尽量详尽的工作情况和案子进程表格在工作桌、老板桌上各放一份,就很不负责任地扔下乱七八糟的情况,逃了。
是。连招呼都没打,彻底地逃了。
没有跟任何人说。毕竟也三十的人了,跟爸妈说未免羞家了点。跟朋友说?我疯了吧。至于程棣没有必要。
开始找工作。
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年纪找工作是件令人很尴尬的事情。
总算是混了六七年,一个城市,业界里的能做得了主的人来来去去就那么些个,抬头不小心都能撞到熟人。开始往公司找。做法务吧!能捞个顾问做自然是更好。
这么想着,开始跟跟一群初出茅庐、斗志昂扬的小朋友一起等候面试,说真的,很难描述是怎么感觉。
唉。不能再说自己是老子了,再这么说下去,老子真要成老头了。
一天下来,累得说话都不想。
“今天在所里怎样?”
“还好。”
我现在只想洗个澡,可以的话,吃个饭,睡觉。
“我先洗去了。”
程棣原本热切地眼神变淡,垂着眼,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但还是冷冷地应了一声,“嗯。”
我停住,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你今天呢?怎样了?忙不忙?吃过药舒服点没?”
不理我。盯着电视。里面正在放前年开始就在播的肥皂剧,一群人也不知道在干吗的热切。
搂过他的肩。
“程棣,有话就说出来,不要像女人一样闹脾气好不好?”
本是想缓和他的情绪,没想到他一手把我推开。
“肖洛罗,不耐烦那你就不用像糊弄女人一样地糊弄我!”
“程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有话我们好好说清楚,好不好?”
“你无可奈何的口气是怎样?如果今天是苏可可是那个学长,你还会这样的态度吗!”

“程棣。你干吗扯到他们?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啊!“我无奈地,今天进进出出空调房的头痛后遗症开始在脑里盘旋。
“今天我打到你们所里,他们说你休假了。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也一天没音讯,去哪了?“他终究忍不住,有点忿忿地。跟这个男人相得越多,越发现他根本就是一个孩子。尤其是回到家面对我的时候,总是极度没有安全感。有事了,想要憋在心里,又忍不住受伤地表现在脸上。
想着,心忍不住就软了。
“我的程程少爷啊,我只是累了就想休息一下而已,所以没跟你说。今天是出去把一些手尾给结了。你最近所里不是很忙吗?这种小事你就别管了,乖,去热饭我洗澡出来吃好不好?”
我缠上他的胳膊,死皮赖脸地在他绷紧的脸上重重地亲一口,然后期待地看着他。
程棣脸红了红,终于轻哼一声。
“我又不是小孩子!谁要被说乖啊”
但还是乖乖起身了。
“要热的还是温的?“突然又回头来问我。
“啊?”
“我说洗澡水要热的还是温的!不是要先洗澡吗?笨。“白了我一眼,可爱得不得了的神情。
“热的!“我笑得很欢。
“哼。“程棣受不了地冷哼,逃去调洗澡水。
啊舒服。
泡在浴缸里,额头还放着热腾腾的毛巾,我舒服地叹息。
本人的喜好不多,对吃不讲究,不常买衣服不爱照镜子,但是浴室一定要非常舒服,请注意,不是舒服,是非常舒服。
租的这个房子,它的浴室只比我的卧室小一点点,对于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套房来讲,算是很离奇的设计了。因为房东本来就是一个超级离奇的人,一天到晚幻想自己是艺术家,完全不按实用价值之类的,乱设计房子。还好,也算我走运,刚好疯对了我的口味。
我从小被日本动画片荼毒,超级憧憬家里有个超大浴缸,来个泡泡澡或者打水仗之类的。为此没少跟老妈闹别扭。
想想,在夏天里开着空调泡热水澡,多惬意啊
愉快地在嘴边挂一个微笑,开始大吼:“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中噢噢噢~“还自动加震音!哈哈~
“程程小美人,快过来!给老爷我擦背!!沃噢噢~来自北方的狼,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程程小美人,听到没?快过来!“继续大吼。
急促的脚步声,门打开,露出程棣无奈的白脸,又掩盖不了嘴角的一丝笑意。
“来了!催什么?我警告你,我从来没学过的!”
“得了得了,快过来!“把额上的毛巾扔给他,闭上眼继续吼,
“~来自北方的狼,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敖敖~”
程棣手放进水中,将毛巾浸湿,开始认真地在我的魔音荼毒中擦背。冰冷的手指外面裹上一层热气,偶尔擦及,我的皮肤还是敏感地闪过一阵寒意。
“~来自北方的狼"吼不下去。嗓子干了。
“喂,美人你会不会擦背的啊?擦来擦去就在那块的?都要破啦!“回头找程棣的麻烦。
他一挑好看的眉。

“怎么?有意见?”
“没有没有!“我忙不迭地奉上笑脸,直起大腿伸到空气里,“想知道不知道程程少爷有没有空帮小人擦擦腿而已?”
又丢给一个白眼。走过去,手上的毛巾已经先覆上我的腿。
我抓住机会,一把搂过他的脖子,一拽,他完全没有防备,上半身被我拖进浴缸,脸撞上我胸前,狼狈地湿了一身。
“看你还敢不敢给大爷我扔白眼!哈哈哈!“看着他有点惊慌地手乱挥,脸上褪去习惯性的冷漠,我心里乐成一朵,大笑。
“肖洛罗"程棣看着我,呆呆地,似乎在迷惑我的大笑,又似乎是迷恋地向往着。被打湿黑发柔顺地挂在脸上,因为水蒸汽而愈发性感的唇,看起来像是在诱惑。
我停下了笑声。
“程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看着人"我捧住他脸,他眨了眨迷蒙中似乎泛着水汽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我。
吻上去,地纠缠。
程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看着人,真的是一件很危险,很危险的的事。

欠你的解释
“肖先生,明天八点请准时报到。“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伸出手与我相握,职业性地微笑,
“欢迎加入我们这个充满活力的团体!”
“一定一定!谢谢您的赏识,我一定会尽力为贵公司创造更高的价值!”
“那就明天见了!”
“好,好。那我先告辞了。明天见。”
走出公司,外面毒辣的太阳让我有逃窜的欲望。
手机响起。我看了看来电显,犹豫。它还是坚持地唱着。
“喂?”
“喂,肖,我李司。”
“嗯,我知道。什么事?”
李司的那边的声音很杂乱,“你先过来所里!”
我正要拒绝,他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无奈地接下话,“你的小朋友跑过来了。在我这你先过来吧!”
程棣又干嘛了?!
我火速拦了计程车,往律所奔去。
一片混乱。律所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一片狼藉。文具,铅笔,档案一地都是。大多数律师都不在,只有几个实习生战战兢兢在收拾。程棣背对着门口,跟李司对面站着。
“你来了?“李司看见我。
“程棣。“我走过去。大概脸色很难看,李司先一步过来拉住我,“进办公室再说。”
程棣见了我,脸色白了白,然后绷紧了脸。跟着我们进办公室。门被用力甩上。

我火顿时窜了上来。
“程棣你来干嘛?”
程棣倔犟地,头移向一边,不回我。
李司接过话,“他听说你在找工作的事了,以为你是因为跟他一起住的事被我赶走。”
“所以你就跑来这里搞?程棣!“我简直是气急败坏。“你到底是什么智商?你到底是几岁?你是不是要告诉全城,所谓的年度律师是他们瞎选出来的,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完全没有头脑的的,笨蛋?!你脑袋里就不装别的了是不是?你能不能哪一能表现得像个28岁的男人?!”
本来一声不响跑掉已经觉得很没脸见这里的人了,还搞出程棣这伙烂事,我真是
程棣盯着我,愤怒又委屈的眼神,就是不开口,该死的像个不认错的孩子。
“程棣你给我说话,你他妈的把学长这搞得一团糟是什么意思!“我该死的也像个泼妇在管小孩。
一直看着我发飚的李司终于开口打圆场,“算了肖,也没什么损失的。锻炼一下那些实习生也好。以后说不定也会有客户这么呢,有经验了不是更好!”
松了一口气。就等他这句。
“虚伪!“程棣冷冷地插话。
“你!“我气不打一来,狠狠盯他一眼。程棣你要死啊!老子要死要活好不容易给你搬个台阶下,你竟然给我说。妈的。
“难道不是吗?明明刚才先挑衅我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能帮你什么,只会连累你,害你连工作都没了,我气过头才砸东西的。还叫你肖,他凭什么这么叫你?“程棣比我更气的样子,火大地瞪着李司。
李司脸色变了变,顿了一下,“难道不是事实?哼。程棣难道你给肖带来过好事吗?什么都不会想,只会惹麻烦让他跟在身后收拾。”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司,难道幼稚还是神经病的一种,而且是会传染的不是?!
“也比你好!明明就是肮脏的企图,还要扮好心的样子,全世界都看不出你是什么,我一眼就看出来!“程棣捋起衬衫,大有干一架的口吻。
“程棣你别太过份了!“李司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有掐死程棣的冲动。
“学长,真的很抱歉!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改天我请吃饭,再好好跟你解释赔罪,好不好?”
先把这两个人分开再说。这么幼稚地吵架是什么意思?老子受不了了。
“好,今天看在肖的份上!肖,我等你给我一个解释,所有的事情。“李司没有放过我脆弱的神经,竟然说出更刺激的话,“为什么逃避我到这个地步,这个男人,不值得。我一定等你。”
“李司!很好,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吧?!!“程棣咬牙切齿。
“程棣!“我真的火了。
“我再说最后一。闭嘴。学长,我会的,给你一个解释。现在,我们先告辞了。”
不留情地推一把程棣,在他耳边狠狠地,“不回去就不要再见我!”
他终是忿忿地跟在我身后出了办公室。我根本顾及不了身后李司灼灼的目光,满脑子的怒火,已经快把我的理智烧毁殆尽。
回到家。
我一声不吭地把自己甩到沙发,开电视。
程棣也不作声,换鞋,脱衣,洗澡。
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我躺在沙发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我累了。
不想再跟程棣说什么。我不知道怎样解释李司会叫我肖,不知道我跟李司的关系现在算什么,不知道怎么做才会让程棣多一点安全感。我跟程棣说不清楚为什么我会瞒着他工作的事情,说不清楚生活和他给我的压力。
就这样吧。
我和程棣自始至终没有再说一句话。
晚上的夜色很好。节目很精彩。
本该喝着啤酒看球赛的夜晚。
而我们,开始第一的,冷战。

给我,极烈伏特加。
上班,回家,睡觉。
本来是搬了被子在沙发睡,第二天发现程棣一声不吭赌气似的在地上睡,干脆连被子都不要,空调大得我不得不屈服,搬回床上。
什么是同床异梦。不用结婚,我已经切体会到。
但是冷战愈是久了,愈是难开口解释一切。
连李司都没有联络,承诺过的解释在一天一天的拖拉中。我自己的生活根本就一团糟,又有什么能力去向人解释什么?
何况,工作上的事也让我烦得想跳楼。
以前律所的生活其实相对还是很简单的,应酬,拉案子,一般律师都是各自管好自己的事物就可以,顶多就是与律所分成的问题。私人间就算有什么,律所里大家都是差不多学识背景出来的人,什么也好解决。
公司的运作方式则让我非常的不习惯。一方面复杂的人事关系,这家公司外表看似运作顺利,业绩不断上升,但内在存在很大的机制问题。虽然不是学管理出身的,但是他们这种任人唯亲的晋升和录用机制,让我闻到即将烧焦的味道。另一方面是工作大部分脱离了我的本职,公司对外的业务看似复杂,但是牵涉的法律相关事务来来去去就那么几种,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没惹上欠款严重之类的官非,法务的工作基本上没有什么难度。变成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跟着现今的大老板出席各种应酬,以昭显学识水平,顺便适时地挡酒兼拍马屁。就算我的酒量是个中好手,也难免经常浑身酒气地回家。程棣的脸色就加倍的难看。
唉。一个大男人混到这地步,你说,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但还是要过下去。
起码还是会吃到程棣的美味两餐,虽然不再附赠温柔的眼神;口袋里的钱是越来越多了,虽然我的胃已经开始渐渐有灼烧的感觉。
今晚又是夜总会。
陪着几个大老板,喝的是极烈的伏特加。他奶奶的。酒吧里的鸡尾酒拿伏特加作基酒的时候,起码还加点什么,这帮家伙却是整瓶摆在那。看起来像水一样清的伏特加,喝起来极其浓烈刺鼻。明明在冰天雪地跟一群俄国人喝才是合适的,却偏偏在这里变成互相较劲的工具。
一杯下喉,已经像火烧一样。
还要防止被身边缠得紧紧的小姐揩油。还要陪起笑脸强撑场面。
中途忍不住借尿遁至厕所休息片刻。点了很久没抽的烟,坐在马桶上。
“妈的,逼急了老子不干了!”
也只是哼哼而已。才找的工作,怎么说不做就能不做?就算到了别家公司,难道就能保证不是这样?生活,又不是单选题,没有谁担保一定有黄金答案的。
从门底下的透气缝却突然看到一个男人停在了厕格外面。
不会那么倒霉刚好被那些老板之一听到我的抱怨吧?!
赶紧开门。

“果然是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李司。
“啊!学长!这么巧,你也来这边谈案子?“心虚的我忙出来笑脸相迎。
“喝多了?“李司皱眉,眼镜下的神色不悦。
“没有!“我假装没看到厕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泛红的脸色,“学长你也知道我的酒量,哪有那么容易喝多!对了,老板还在等我,我先过去了!”
李司抓住我的手臂。
我极其心虚地转身。
他却淡淡地瞄了一眼厕格,“你的烟,忘带了。”
红双喜静静地躺在冲水箱上。
“噢!算了不要了。先走了,改天有时间再约见!“我狼狈地,逃离充满夜总会总是充满暧昧香味的洗手间,逃离他让我看不懂猜不透也不想去猜的目光。
回到包厢,不再试图推搪,一杯接一杯地喝。
最后把几个送走,自己在计程车上报出地址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神志都是模糊的。而且胃开始有一阵没一阵的抽痛。身边不知什么时候,似乎多了个温热的身体,我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踉踉跄跄地跌下车,不知道有没有付钱。似乎有一双很有力的臂膀,一直支撑着我力持最后一份清醒按下门铃。
程棣开门,冷冷地出现在门口,整个人散发着不悦,连我都还能感觉到。
“又醉成这样!“隐约是他在冷哼。
“为什么他会跟你在一起?!”
我已经无力分辨他是在跟谁说话,说什么。我的体内完全失去支撑的力量。胃部的疼痛简直要把我从肋骨下撕成两半。
“程棣。”
低声的唤了一声,忍不住紧捂着胃部,我整个人瘫软。
最后的意识是,一片黑暗。

有生之年
“你醒了?”
再睁开眼,李司?闭眼,再睁开。还是李司。
白色。医院。我?应该是胃出问题了吧!
眼前的人解答了我的疑问,
“你最近喝得太凶,胃穿孔了。还好并没有太严重,已经做过修补手术,半个月可以出院。”
那怎么会是李司在这里?忘掉酒后一切不是我的习惯,我明明记得最后我见到的人是程棣啊
“程棣见你过了危险期,回去拿你的换洗衣服了。至于我,那晚我就跟着你一起坐计程车回来的。你完全没有印象? 哼,看来胃穿孔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个人是不是在我脑子里装了监控?似乎什么念头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明明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个近视眼了不是吗?怎么看人还那么清楚的?

而且,语气干嘛那么凶啊?老子那晚没吐你身上吧?!
“醒了?”
门口突然出声。程棣提着一个小小的旅行袋,淡漠地。苍白的脸色,黑眼圈愈发明显。胡渣看起来快能拿剪刀剪的程度了。
痛觉没有从缠着层层纱布的腹传来,竟然是心的位置在隐隐作痛。
呃。是哪个蒙古大夫给我开刀的?
“嗯。醒了。“我就要溢出来的心疼感觉,忍不住开口唤进了门开始低头整理行李的人,“程棣,你过来。”
程棣背僵了僵,仍是转身走到我床边。
我挣扎着要坐起来,伤口着实地拉痛。
程棣慌忙扶住我,李司小心地撑着我的背,把柔软的枕头垫在床头。
“程棣。“我伸手抱住他,“我错了。“埋头在他肩,轻轻地说。
听到他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压抑着,仿佛怕牵动我伤口,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呜"程棣压抑着的声音终于呜咽着,委屈地从颈上传来。
我抚着他抽动着的肩,安抚着。
视线却撞上一直盯着我的李司。
“是这样的吗?肖。” 李司微笑着,那么牵强而脆弱。
“因为不想你难过,逼自己睡了一小时,刮干净胡子才回来见你,这样,所以不能让你心疼,不能被你不顾伤口裂开地拥抱。是吗?”
我才注意到他明显消瘦的脸颊,眼睛里未褪的血丝。
什么击中了我,我竟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拥着怀里的程棣,眼神却无法从李司的痛苦的眼眸中抽离。心底涌起的悲哀,迅速地淹没了我。
无法呼吸。
“你们说说话,我去买早餐。“李司终是不忍我的绝望,起身。
“李司!“我紧张,却不敢动,哀求地看着他。
“没事。我,很快就回来。“李司给我一个安抚的眼神,“我还是很高兴,肖。你叫我李司,我觉得再好听不过了。“轻轻地带上了门。
“罗,你喜欢他? “怀里的程棣松手,放开,看着有点出神的我。
“啊!不是,程棣你听我说"我回过神,急忙解释,又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只得愣在那里。
“傻罗。“他忽然笑了,嘴角的笑让他的线条刹时柔和起来,还留着一点莹光,像小兔子哭红的眼睛,看着我,
“总是凶凶地,不肯承认自己是善良的小孩,可是总是做着别人都做不到的事。纵容我做伤害你的事情,还要装做是自己占了便宜;明明被那个人吸引,还死不认,逼自己逃得远远的,然后一个人,也不懂得伤心流眼泪。你真是天下最傻最笨的小樱哪个老大都不会想要有你这种小弟的你知不知道?”
“在手术室外面等你的时候,我跟那个人打了一架。我生气他明明就在同一家夜总会却没有好好地保护你,为什么没有在你离开事务所的时候挽留你,让你要跟那样的老板天天应酬卑躬屈膝。他骂我怎么没有好好珍惜你珍惜你的苦心,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瘦了一圈让你痛苦地跟在那些人身后还不被我体谅关心。”
“肖洛罗,天下没有比你更笨的人了。”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每天都在等你跟我说话吗?只要一句,我就会崩溃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可是你只会把在地上冷发抖的我扯回床上,只会宁愿半夜在厕所醉到吐也不叫我一声,该死地离我越来越远。”
“那人说得对。我知道我很任性,只会向你要安全感,别扭又不会表达。我唯一仗着的,就是你纵容我,纵容到自己受伤了也不理。”
“可是,罗。我看得出来他真的爱上你。我一直很讨厌他,因为他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他不是一个单纯的男人,他会伤害你。我知道他用了很卑鄙的招数上了你,他总是在你最脆弱的时候用体温迷惑你。可是,我不能假装不知道他很爱你。你留下的辞呈,他连拆都没有拆。他开的那家料理店,你是唯一一个进过那间贵宾房的。那天打完架,他哭得比我还要厉害。他一个阴沉又高傲的男人,比我哭得还要大声,完全不管身边经过的护士医生,不管是在我这个情敌面前,像个小屁孩一样地哭。他跟我一样怕失去你。”
程棣亲吻我,温情而坚定,说着不可思议的话。
“罗。那就让我们两个都爱着你吧!不要你挣扎,不要你选择,不要你把自己放到痛苦的内疚里。”
“程棣,不要开玩笑,不要考验我,这一点也不好玩。“我喃喃地。
“笨罗。“程棣宠溺地看着我发呆的样子,突然扬声,“李司,听够了吧?到底要不要进来?”
门打开,被抓包的李司,脸上居然也难得地飘着一抹红晕。
“我才没有要听!谁让你说话大声得要死,想不听到都难。”

李司
程棣
我只能呆呆地,看着这两个人,一个温暖而尴尬地微笑着,一个冷峻却捉弄地板着脸,各执起我的一只手。
“不要管他,早餐根本就都没买嘛,还说没偷听!”
“我真的没有!不是胃刚修好吗,根本就不能吃东西啊买什么早餐!所以才没买的!”
“哼。原来是脑子不灵光。亏得还找了那么烂的理由出门!”
“程棣,不要把我的智商跟你的混为一谈!幼稚。跟你吵就是侮辱我智商!”

天谢谢你。
我真的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就算说我老土,也要说的了。
如果一定要我在这幸福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
有生之年。

番外之小白篇
什么叫做坐享齐人之福?
像我这样,在床上,左边拥着一个冷冰冰的怒美人,右边被一个有力的手臂圈住?
我只能说你完全搞错了。
三个大男人在一张床上,结论是,很热,超级热。
我也不明白李司放着舒服又宽敞的大房子不住,超大的床不睡,非要收拾衣服搬来这不到百平米的房子是什么意思。现在还要挤在本来就不算特别大的双人床。

而且是在超级无敌尴尬的时候-他进门前,我正趴在程棣的身上,抽插。程棣动情地涨红的神色,在我身下压抑地喘息着。
门开了。我闻声回头。
李司!
一时间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但身体已经诚实地做出反应。一把扯过薄被遮住我与程棣相连的身体,遮住程棣的脸。
李司的神情。嗯。比较精彩。
扔下旅行袋,开始一声不吭地开始脱西装,衬衫,西裤
“你要干嘛?!“我不安。
李司已经脱到只剩红色的底裤。红色?这家伙,看不出来平常温文尔雅的样子,原来还挺闷骚的嘛!为自己的发现暗乐,没发现李司已经逼近。然后旁边的床垫一塌,他很干脆地躺在了我右边,手臂很自然圈住了我的。
喂大哥,你难道没有一点良好公民的美德吗?没发现老子旁边已经有人占位子了吗?挤挤挤,老子就要热死了!
但我没胆子说。另一个声音解决了我的烦恼。
“喂,你怎么在这!“程棣从被里露出脸,不悦地瞪李司。
“没关系啊!我在这里又不会吵,你们忙你们的!“李司无辜地,手却圈得更紧。
“你!“别看程棣每天板着脸让人不敢接近三尺之内,其实就是有点纸老虎的架势而已。对于耍赖的人,他也只会吹胡子干瞪眼而已。
“别气别气。“我更用力搂住程棣。被子下连着的部分却已经因为李司这个意外软了下来,几乎要滑出他体内。
程棣也察觉了,随即委屈地扁了扁嘴,哀怨地看着我。柔软的唇缠上来,贪婪地汲取我的温度,还要示威似地瞟向我身后的人。
这个孩子。可是肢体的纠缠也还是成功地再度挑起了我的欲望。
逐渐膨胀的欲望开始充满程棣的体内,他嘤咛一声。腿缠上我的腰,将自己更地靠近我。下面的小口像有魔力一样,明明不能再进一分的紧窒,却又硬生生地容纳了更多。
““我压抑着感官刺激带来的叹息的冲动。
“不公平"李司贴着我的耳边,闷闷的声音。呼吸吹过我的脖子,要烧起来的战栗。
感觉他紧贴着我身后的身体起了变化,硬梆梆的物体敏感地杵在我的屁股与他的腹间。
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那硕大涨满紧贴内壁,地穿插在我体内,痛欲交错的快感。
禁不住趁在程棣菊口抽插中往后的时机,狠狠地摩擦上后面的硕大。
“啊!“李司张口咬住我的耳,惊呼的气体刹时冲进耳中,“你这个妖精!”
老子是妖精又怎样?谁让你在那要进不进的吊老子胃口!最好叫你欲求不满爆掉!我坏心地在心里OS。
“你惹我的。“他危险地在我耳边宣告。我感觉到除了前面在摩擦的部分之外,另一个敏感开始颤抖着发热,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期待。
翻开被子,一把扯下本来前面已经褪到大腿根的内裤,他修长的手指不知道粘了什么黏黏像唾液的液体,随着我摇摆的节奏,润滑我的后洞,手指一根根地伸了进去。我前面还在程棣的体内抽插,后面的手指即使不动,也会因为我的摆动而摩擦内壁。李司故意地,将手指弯曲,内壁被粗糙的触感折磨,又不得痛快,我几乎要失声呜咽出来。
扩张好,就感觉到他的巨大着急地就要挤进去,没有给我适应的时间,后面的硬物猛地冲了进去,连带着我向程棣体内猛地一刺。
“啊!”
“唔!!”
我跟程棣同时呻吟出声。

“李司!!“我一羞成怒,抓紧面前的程棣,夹紧身后的巨物,开始猛烈的抽动。天性的,不该有的快感与痛楚一起袭来,我疯狂地摇动着,把它加,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紧得索魂的内壁刺穿,也恨不得将身后肆虐的巨物将我塞得更满更紧实。
“罗!”
“肖洛罗你!”
身前身后的人发出销魂的呻吟怒骂。我用尽最后一分力,张开后面的洞口往后一套,随即收紧,重重地往前一刺,埋进前面的身体里。
三人同时打了个战。
体内的硬物随着那声咒骂,火热的液体喷激出来。
前面的程棣竟然也达到了高潮,粘稠的液体溅上我的小腹。
我瘫软在两人中间,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不过心里是爽得不得了。
开玩笑,这世上能同时让两个男人,哦,不,三个男人射的人可不多!除了录影带,老子怎么说也是个活生生的典例好不好。
身后的器物抽了出去,前面的人也红着脸从我身上移开。
慕地被拦腰抱起来。
“李司你干嘛?!“程程美人怒瞪抱着我准备下床的李司。靠。没想到程棣生气的样子也那么好看,可惜,他是绝对不会这么瞪我的,顶多是让我吃尽苦头的冷战。
不过,程程亲亲,起码生气的时候要把被子先盖好啊!看你这一副刚被蹂躏过,不满情欲痕迹的身体,又不可能再来一,很受罪的好不好?
“给他洗洗。谁像你是打不死的蟑螂啊?拉肚子怎么办!”
自从医院那之后,李司一见到程棣,整个人的智商就会严重下跌。听,这种完全没有营养的调侃的话,竟然从李司这种一贯温文冷静的人口中说出。
唉,没希望了。我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麻木。就让他智商继续降低好了,最好有一天变得像程程亲那么乖,省得我老被他欺负,丢一个眼神过来就算没有责备的意味也不敢吭声。
哼哼。c
大攻的美好日子,等着我吧!!

番外之激情篇
日本料理店,贵宾房,我,程棣,李司。
“唔,不要吃我的司嗯,寿司。“我嘴里还含着程棣动情而泛着粉红的分身,一边模糊地向桌子那边温吞地夹起寿司的李司发出警告,捍卫我还没吃到的料理。
察觉到我的分心,身下的人不满地扭动了一下身体。白衬衫刚才被粗暴地解开,露出被吸得涨红肿的小小奶头,还残留一丝透明的唾沫。西装裤和白内裤早已被褪到脚踝,程棣无力张着腿,下腹不由自主地迎向我的唇,哀求着我给他。半眯着的眼睛有种平日没有的妩媚,紧紧跟随着我的动作,嘴里无意识地发出让人难耐的呻吟。
“唔!“我下身一紧,嘴加紧套弄的速度,最后用力一吸。
“呲!“程棣猛地一颤,激流射在我口中。
“啊!“他禁不住,动情地叫出来。手无意识紧拽住手边的西装。
我将浊白的液体吐出来在手心,把垫子塞在程棣腰下。他无力地任我摆弄,刚释放过的小可怜渐渐疲软下来,无力地垂在股间。它下面,是那朵让我血脉愤张的菊。
手抚上去,将液体抹在洞口,菊受到刺激,往里缩了缩。我温柔地画圈圈,菊开始放松,中指趁机立即伸了进去!然后是食指、无名指,微微撑开它,直到完全容纳我的手指。

我一手按住他情不自禁地蠕动的下身,胯下早已经灼热的硬物顺着手指挤了过去,手指在硬物侵占的时候,顺着边缘拉出来,和自己的身体擦过,一种难言莫名的禁忌快感。
“啊!程"他的紧窒终于将我的硬物完全吞没,温暖而湿润的内壁紧紧地吸附在我最敏感的部位,一下一下地收缩。我被这样的收缩夹得生疼起来,但在疼痛里,又是无可比拟的快感。抽动。
“这家伙,动情的样子真是,有够淫荡的。”
李司不知道什么时候俯了过来,一向清朗斯文的声音嘶哑地。
“看他上面的小口,翘得肖,我硬了,想来,好不好?“我分神,看李司。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盯着程棣被吻得红肿的唇,手已经在解裤带。
程棣被酒精侵袭的脑子根本就没办法反应一向爱在床上跟他作对的李司要对他作什么,迷蒙的双眼无辜地看着李司在他颈下也塞了一个厚坐垫,他的嘴顿时呈现微张的状态,像是在邀约。
李司的动作更快了。一手捏住程棣的下颌,掏出昂扬,慢慢地送进了程棣的口中。
“哦!“李司发出低吼。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神情。我只能从他胯下的空隙看到他的巨大一寸寸地塞进程棣的口中。
“唔!唔!“程棣根本无法适应地闷哼,发出无意义的音节,嘴角流出晶莹的沫丝,更添加了淫靡的味道。
“啊!这家伙!“李司突然一把扯住程棣的头发。只见程棣的喉结一滑。原来是程棣终于耐不住不能吞咽的痛苦,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却让李司的巨大被重重地被喉咙吸附了一下,差点没射出来。
唔眼前淫乱的一幕让我的下身更加难耐,加快了抽动的速度,狠狠地,将身下的人捅得不由自主地弯起了腰。大腿内侧白嫩的肉轻轻颤着。
“程棣!“眼看这等情Se的场面,我不行了!一个刺,紧紧抓着他的双腿,火热喷进他的体内。
“啊"我满足地叹了口气。
闻声,李司回头看我。宠溺地一笑。神色却难掩欲望得不到舒解的难耐。
我低头,看程棣下面的小口,还不能马上闭合,在轻微地张合着,我的液体从里面缓缓地渗出,淫欲的感觉。我伸手过去,它马上敏感地紧紧吸住了手指,收缩。
“李司。过来。”
李司不明所以地看我,但还是小心地离开了程棣的口腔。趴到我身边。
“怎么了?“他的脸还明显地写着情欲,声音低哑。
我把他拉到我刚才的位置,置于程棣两腿之间。绕到他身后,手从背后伸过去,握住他的巨大,腹顶着他的臀,靠近程棣,摸到还在张合的湿润小口,用力一顶!
“唔!啊!“榻榻米上的程棣发出吃痛的呼声。挣扎。却让埋在他体内的李司控制不住自己,抽动起来。
“李司。下不为例!“我移到李司身边,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他猛地抬头看我,身体还在抽动,眼睛却哀求地看着我,求我原谅。
我吃味地扭开头。也不知道是为程棣还是为李司。
李司低低地呻吟,一把抓住我胸前。我猝不及防,被按倒在地。李司用力地揉着我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痛苦而快感地仰起头。
“嗯!“身下抽插的速度不断加快,终于释放。
李司迅速地抽离程棣的身体,俯到我身边。乖巧而委屈的神情。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少给我来这套!”
老子还不知道你是装出来的不成?哼。大概想这天也想久了。
不过,这样的程棣,确实是让人难以自控的吧?!

两度被贯穿的程棣,雪白的肌肤布满吻痕,双腿大张,无助地躺在榻榻米上,还保持着羞耻的姿势,被硕大挤兑过的口腔,眼角还残留着激情的泪。
我爬过去。舔去他眼角的泪。
他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是我,放心地满足地叹了口气,“罗”
“嗯,乖快睡吧我在。“我温柔地。
看着他嘴角嚅着一抹微笑,终于疲累地屈服于酒精。睡去。
我静静地睡在他身边,搂过他的腰。身后的人小心翼翼地移过来,轻轻地把手穿过我腰,停在我胸前。
“睡吧!没我的命令,谁也不会进来的。“耳边的呼吸温柔地说。
我感觉睡意袭来。贴住身后的人,圈紧手里的温热。
安心睡去。

番外之反攻篇

“爬什么山啊旅游景区都来了,白天还怕没有山给你爬不成?天都没亮就来爬山看什么日出老子困死了”
我苦命地撑住想倒在地上的脑袋,怨气地盯着前面的李司,嘴里嘀咕。看我的狼狈,身旁的程棣哭笑不得,“罗,要不我们回去?他爱怎样由他去!”
哇。你倒是大胆。我就着模糊的天色,看向程棣,瞄一眼前面停住了的李司,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司可不好惹
“就到了。怎么,撑不下去了?昨晚不是还精力充沛地说要反攻之类的话吗?这样的体力,我看是难噢!“来不及了李司已经听到我们的话,回过头,看着我。嘴角的微笑在不充足的光线下,更难测的意味。
靠。不就是昨晚做得实在疼了,嘀咕了几句,将你压在身下又没有成功,有必要耿耿于怀吗!小气!
“哼。要是压你,老子就是在这山上做几都没问题!“受不了程棣惊奇地看着我的神色,我不怕死地回瞪李司。
李司竟然也没有再回嘴,脸色一变,已经转过身继续走了。“快点吧,不然赶不上日出了。”
哦我当然也没有了捋虎须的勇气,乖乖闭嘴继续走。
“罗,你真的想上他?“程棣凑到我耳边。
“那是。总不能老被他压制着吧!老子又不是女人"我也低声地回。
“那你还不是一直!“程棣瞪我。
对哦,怎么跟程棣讨论起这个反攻的话题,不是自掘坟墓吗?我这颗清醒不了的脑袋!程棣已经不悦地把脸扭到另一边。
唉。
“好了啦,哪天我把他上了,再给你抱我好不好?“连这种事都拿出来说。我简直是
不过,程棣的脸色倒是雨过天晴了。
果然是纯洁的小孩。也不想想,李司是什么人,哪有那么轻易肯让我压啊!估计这辈子是被他吃定了。程程小美人,你也是一辈子被我压定了的,别乱想多了。
“到啦!“李司越来越奇怪的声音,简直像是在紧张。

我捶了捶脑袋,看看,竟然爬了这么久的山,空气这么清新,还是没让脑袋清醒,连幻听都出来了。丢脸。
眼前的景观倒是还不错,虽说是山顶,但面积还是很大的,可能以前也有游客来过,草被践踏得还来不及重返茂盛。非要说什么比较特别的话,应该算是中间一颗超大的石头吧! 几乎能躺上两个人的宽敞,而且估计是被雾水阳光之类的腐蚀久了,还蛮光滑的。因为太阳还没升起,雾笼罩的山顶在朦胧的天色映衬下,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喂,李司,你哪知道这么一个好地方的?还蛮不错的嘛!“我秉持小朋友做了好事就要表扬的原则,向正俯身在大石旁边不知道在研究点什么的李司说。
“嗯。朋友介绍的。“他的声音在雾气中有点模糊,“说是什么Zuo爱胜地的,明明就不怎么样还非要装神秘在石头上给我留言无语”
“什么?你说什么?朋友介绍的?然后呢?“一个二个老爱欺负老子听力不好是不是,说话老爱嘀嘀咕咕的,没点诚意。非要我移尊步过去!
走两步,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如果近视没有加,那个绊我的东西好像隐约是程棣亲亲的白色阿迪?!
还来不及细想,整个人已经往前扑了过去,边附带人的正常生理反应大喊,“啊!李司!小心!“李司只来得及转过头,已经被我着实地撞上。
“啊靠。你骨头怎么这么硬啊!“整个人撞上李司的背,骨头把我硌得生疼,“肉咧?都跑哪去了?!“忍不住恨恨地掐了一把他的背。明明就还蛮有肉的啊,刚才怎么会撞得疼死了。
“你不要乱捏好不好?“李司不耐地。
嘿!老子不发威你还当是病猫了是不是!老子就爱捏了怎么地。压住想要翻转身推开我的李司,我捉弄地。手开始胡乱地在他身上掐。
从背后到肩上,到胸前,到结实的腹,臀
等我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停不下来了。力度也从一开始捉弄的掐变成揉,身下的人渐渐呼吸变重,紧贴的身体变得火热。我不由自主地把手探过去,握住他运动裤下的海绵体,感觉它一分分地在我手中膨胀,发热。
“司我想要你你让我来,好不好?“我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声音贴住身下人的耳际,企图打动他。胯下一想到进入李司的身体,早已经硬的不得了。
“肖洛罗,不行!快走开"李司挣扎,边喘息着警告我。可是这种磨蹭,却让我的硬物更加感觉刺激,越发膨胀起来。
“靠。你不要动!“狠狠地将手收紧,禁锢住他的硕大。他吃痛,闷哼一声,挣扎中的身体微微颤抖。
“没见他想你想得不得了,上你一又怎样!“程棣有些怨怼的声音,冷冷地在我与李司纠缠的身体后响起,从身后越过我,按住李司的手臂。
“你们!“李司低声喊了一句。终于不得不放轻挣扎的力度。因为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竟觉得声音里有娇嗔的味道。看来是男性荷尔蒙把我的听力思考能力都彻底腐蚀了。
“司我真的好想上你,就一!嗯?“我边说着,另一只手拉下他的运动裤,探到他从来没被碰触过的禁地。小口闭得紧紧的,手指才抚上去,他已经敏感地往前缩了缩。
“唔!不要"李司已经不能动,带着点求饶意味地说。可是性感的低哑声音却让我更加兴奋了。
一根手指硬生生地从紧窒的口挤进去,顿时被滚烫的体温包围。
“啊你里面好热好紧"我难以自制地呻吟出声。其他手指已经急切地进入。小口反抗地收缩,却不耐我手指的力度,终究是被撑出了淫靡的形状,无助地张吸着。
“我要进来了"裤子一拉,腰向前一挺,早已经迫不及待的硬物随着手指的撤出,顺利地插进小口。
“唔!痛肖洛罗,你在干什么?!“李司低低地吼,因为痛感,我左手中他的分身都猛地软了一下。
“在干你!还能干什么?该死的,怎么这么紧?!“我也被他紧紧纠缠的内壁夹得生疼。左手忍不住松开他的分身,一把抓住他的肩,狠狠地刺进去。让痛感更加剧烈地袭来。
“干死你!“我几近迷恋地在这具充满力量的身体里抽插着,李司终于忍不住的呻吟,夹杂着痛苦的身体的屈服让我疯狂地想要获得更多,想要彻底地征服。
“头转过来!“我被快感充斥的声音毫无顾虑地,手抓住他的黑发,逼迫李司转过头面对我。他微扬着头,神情迷离,又带着一丝屈辱的痛楚,完全没有了平日掌控一切的淡定,甚至有些无助地微张着嘴,在我的注视之下,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喉结滑动了一下,让人失控。
“李司你真是,不想让人活了。“我咬上他的唇,舌头伸进去,翻搅着他的口腔,将我的味道强行揉进他的舌中。地纠缠。
“罗。你答应过我的。”
身后贴着的身体也热了起来。程棣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压制住李司的手,从衣服下伸进来,揪住我胸前的羞涩。“这换我来,做你。”
这死小孩,什么时候学会说做字了,听得我身后一紧。

“你竟然没穿内裤!“程棣咬牙切齿地,狠狠在我屁股上掐了一把。
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们一大清早就把我叫起来,匆忙之间就忘了嘛!好,好,是我懒得穿的,不要再掐了,疼!谁知道你们是要来爬山啊
李司不满我的分神,唇舌紧紧圈着我的,似乎要吸尽我口里的空气,我只能趁他张嘴想要把我含的更的时候,大大地喘息,呼吸新鲜空气。身后的程棣也没有放过我,一边亲着我的背,一边扩张我身后已经被李司调教得很柔软的口,只觉程棣的长指一伸,我的小口已经羞耻地将它吸了进去,贪婪地收缩,汲取它冰冷的触觉。程棣的唇顺着脊椎吻下去,温热的舌头往下,往下,竟然来到那个还吸着手指的小口!他的另一只手也移了过去,伸进一个手指,将我的小口拉得更开。然后,他浓重的呼吸缓缓地来到我的蜜洞。我几乎要窒息地等待着,又害怕又期待,一动也不敢动,李司又在拼命地与我舌吻,我不能呼吸了。程棣凑近,舌头调皮地舔了舔洞口。
“唔!不要!程脏"我几乎眼泪都要被身上身下的人逼出来,从李司纠缠的舌尖中模糊地挤出声音。
“呼!“程棣没有理我,轻轻地往那小洞里吹了一口气。气体穿过敏感的内壁,轻柔而霸道地抚过每一寸表皮,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从那个洞口一直蔓延,扩展到四肢,扩展到前面还停留在李司体内的硬物。我情不自禁地用力向前一顶。
“啊!!“李司惨叫一声,终于松开我的唇。仰起头,神色又是痛苦,又是难以描述的魅惑。
我身后的口此刻已经自觉地张开了,想要更多的小小地张开收缩着,感觉到某种液体暧昧地划过洞口的皱褶。下一秒,程棣的身体已经紧贴了上来。他的昂扬硬得像是即将上战场的剑,抵住我的洞口,一寸寸地推进。我被这样的速度折磨着,想要被充满的小口不由自主地吞吸,要将他包裹进去。
程棣强忍着热得吓人的欲望,还要在我耳边撕磨,“罗,你想不想要我?想不想我插进你?说”
“妈的!程棣你是个男人就快点!“我涨红了脸,回头瞪他。
“你一定不晓得你现在情欲通红的脸有多诱人,罗"程棣完全不理会我就要撕碎他的目光,身下还是慢慢地推进,“说,不说就不给你罗说”
“啊"我的头脑被身体一波波不能平复的索求冲昏,再也顾不得任何,低低地求饶,“程棣,快给我,我要你,要你插进来,要你充满我你他妈该死的快进来!“说到最后一句,我几乎已经是咬着牙忍耐。
“好,你要的,我都给你!“程棣终于满意地,一举攻进我,将我重重地撞向身下的李司。然后剧烈地摆动起来。这么霸道的力度,我只能放弃挣扎,随着他的节奏,一地冲击李司身体的最,一地感受身后就要刺穿我的凶器是怎样在身体里肆虐,将我推至最高点。
“罗。你好美好紧,原来在你身体里面是这么舒服的啊给我嗯我要你完完全全地容纳我!“在我以为这已是最顶峰的时候,程棣却呢喃着,抓住我的两条大腿,胯间的凶器往前挤。无法想象的更多的痛感和快感逼了过来,身体像被硬生生挤进了一条手臂,被完完全全地塞满,不能呼吸。偏偏程棣还在耳边不断地说些让人情欲横生的粗痞的话,从心理听觉上狠狠地撩拨我。我全身都要爆炸了的快感,集中在可以控制的分身。
“程棣,快点!我要射在他里面!”
程棣便更加加快了速度,引导我在李司体内狠命地抽插,终于在李司禁不住地连声求饶中,射在他温暖的内壁。
我无力地瘫在李司宽厚的背上。一缕光透过雾,刺在我脸上。
“阳光?太阳,太阳出来了!“我被远方山头露出了小小一点脸的太阳吸引了注意力,精神顿时振奋起来,拍身下的李司,“你看,太阳!”
李司看了太阳一眼,看着满脸兴奋的我,露出疲惫又宠溺的笑容,“是啊,太阳出来了。”
“程棣,你快看啦!太阳!“我又扭头跟程棣喊。只见他双手按在我臀上,倚着我站着,身体的某部分还连在我身上。脸上沉迷的神色,太阳光在他身上,温柔地洒了一层光圈。好美我顿时被虏获了。
他也紧紧地盯着我,下身用力向前一冲,我们连着的部分微微一颤,一股热流在我体内迸发。
他伸过脸来,舔了舔我迷朦的眼睛,“是么?太阳出来了呢!”
体重压向我,我又压向身下的李司。
阳光在我们紧紧相连的身体上温柔地流连着。虽然还没有驱逐山雾,可是我被温热的身体围在中间,身体和心,都是暖洋洋的。
我们拥着彼此,看太阳一点点,一点点地露出笑脸。
爱着,也被爱着。
是多么幸福的事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