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质量不均的修正过程记录
作者:橘子矩阵
第 1 章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正像个刺猬一样窝在被窝里。上一层的被子已经滑落到了地上。睡的有些累了,想活动了一下身体,一阵冷风从后脊梁边上冒了出来,赶紧缩回去,以便保持被窝里稍微舒适的温度。石英钟在墙上恪尽职守的工作着,我的眼镜不知跑哪里去了,我努力的看表,但什么也看不见,外面的天很暗,也分不出来是几点。
这一切都无法给我起床的欲望。我习惯的掖了下被子,开始我在被窝的工作之一:幻想!说到工作,我已经没了。在一星期前,我失去了一切:老婆和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后,在我们领结婚证的地方领来了绿皮的离婚证。与此同时,我的工作单位宣布破产,作为单位的年轻人,在分到了最后也是最少的一笔安慰费后,我被踢到了大街上。我和前妻的财产全给了她,而且这笔安慰费中的大部分也要给她,按照我们的财产分配协议,我还欠她一万块钱。
被窝里很暖和,被窝外很冷。索性我把脑袋也钻了进来。我想我该怎么办?想了半天没有头绪。到哪儿去弄到钱?去买彩票吧,兴许能中奖,可我已经买了快两百块钱的了,连水漂都没打着,全献了爱心了。昨天电视上说有人抢银行,我琢磨这事不能干,要掉脑袋的,尽管活着的念头和理由已经所剩无几,可还是不想这样死。我无路可走,只有躺在被窝里。
脑子里全是这些,竟然没有给幻想留一点空间:我也曾找过去单位的领导,说我为了这个单位也卖了好几年的青春,我最好的时光全献给这里了,能不能给帮忙找找出路,在恳求的时候我感觉就像在沿街乞讨。领导说也很同情我,而且也不想失去像我这样的骨干,可又说,实在没办法,我的档案明天就转到人才交流中心去了。当我缩着脖子走到大街上的时候,老领导开着他刚买的别克路过,探出头问我:小良,捎你一段。我说不了,好久没锻炼了,走走。天很冷,冷的我的手都伸不直。直到在公共汽车站,看见一个穿着一个夏天衣服的女人后,才装腔作势的伸胳膊活动了两下。
一想到女人我身上的热量就开始迅速积聚,特别是上那个。说句实话。我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和女人作爱了。那个女人穿着肉色天鹅绒丝袜的大腿让我和我的第一性器官开始燥热。我只好起床,我知道如果再不起床就只能手Yin了。
在寒冷中爬起的滋很痛苦,痛苦的让我流出了鼻涕,我抹了一把。找了条毛裤穿上。等刷完牙,用凉水冲了把脸后,才想起来,今天什么事都没有。
我感到很失望,开始努力鼓起我的斗志,但这东西好象还没有荫茎勃起的速度快,不管我怎么努力,结果只是白费。我的心情总是和早晨的浓雾一样,看不到远方,更谈不上希望。我决定放弃,随手扔掉了好几天前的报纸,抄着手,吸了两下鼻子,钻进了城市由汽车尾气和浮尘组成的浓雾中。
下楼梯的时候,踩空了一阶台阶,把脚崴了。我只好一瘸一拐的在大街上溜达,人们都被浓雾阻挡住了,楼下的早饭摊上只有叫喊的声音,看不见人。我没吃早饭的习惯,就连结婚后都没有改过来。我的口袋有八百九十二块五毛钱,这是我全部的家当,我把它塞在了外套的口袋里。我在盘算怎么掉它,没想出来。
走到路口的时候,我的脚开始疼的厉害,这已经是很久的毛病了。我坐在马路崖子边上休息,除了屁股上感到一阵阵的冰凉之外,我还能感觉到舒适。转了转脚腕子,它发出了像齿轮咬和一样的动静,没有杂音。
浓雾在慢慢的消散,这并不能让空气有什么好转,天依然被蒙上了一层肮脏的外衣,汽车们的速度也开始快了起来,经常能听见拖着长腔的紧急刹车声。我抬头看满街的车,没有属于我的,属于我的那辆二八的自行车被昨天到家收破烂的家伙看上,死皮赖脸的用三十块钱买了去。
街上的汽车也没什么档,桑塔那算是可以的,偶尔驶来一辆本田或别克,车里主人的嘴脸就别提多灿烂了。我被尾气熏的想吐,可已经有快一天没吃饭了,什么也吐不出来。我的肚子也在提醒我,该赏它点玩意了。
在我起身的时候,我突然冒出个念头:扔个硬币,看看自己的未来。但我搜遍了我的全身也没找到一枚硬币。只好换一种方式:在五分钟内数路过我身旁汽车的数量,如果是双数就说明我可以尽快找到一份工作,如果是单数我就只能露宿街头,然後在疲劳的时候,结束我的生命。我拿出手机,在时间走到9 :5的时候开始计数。手机是单位除那笔抚恤金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在一个月前它也因欠费停机了,我把他当做一块表使。
我开始数车,1 ,2 ,3 ……汽车们都不大理会我,倒是出租车很热情的一又一的邀请我上去,我通通摇手拒绝了。当数到三十个的时候,路上一辆车都没有了,我看了一下手机,时间是9 :9,我开始舒气,象是刚刚从鬼门关里走出来。我准备站起,抬头看马路,猛看见在我的左侧一辆白色的轿车正开来,我变的紧张:老天不会给我开这种玩笑吧?我一边低头看表,一边抬头看轿车,在手机显示9 :5的时候,轿车的车头停在了我的腿前。我正琢磨这辆车到底算不算的时候,轿车的车窗被摇下,一个小伙子探头问我:大哥,国贸大厦怎么走?我的思维正在犯堵,就回到了一句:照直走,别拐弯。
在需要上天给我答案的时候,他很狡猾的将问题掷还给了我。我无所适从,只有选择我刚才指路的方向:照直走,别拐弯。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我可以走到那样奇怪的地方。
这条路很长,长的让人绝望。我紧紧地盯着我的鞋尖,皮鞋还是夏天穿的单鞋,它看上去灰蒙蒙的,黑色已经看不见了,被一层霜一样的物质包围着。看着它迈过一个个方砖,迈过一个个台阶,然后感觉脚腕子象齿轮磨合一样的疼痛,不知不觉走了很久,好象路过了好几个公共汽车站,跟几个和我一样不看路的愣头青撞了个满怀,听到过三种不同口音的人在身后骂我。我没有理会。
街上的人很多,在我眼中,他们都是快乐的。眼睛是亮丽的,这与我刚才看到来自自己黯淡的眼神完全是两种境界,我想我可能无可救药了。尽管心底有某种不甘心的声音老是想冒出来吼叫两声,但我的绝望将它扼杀在了我喉咙的下面。我继续低头看着鞋子向前走。
我发现我的肚子饿了。我只好走到了拐角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饭店。饭店里面比较干净,里面的服务小姐也很干净,这是我没想到的。我总觉得这样的饭店应该由好几天没洗的桌布,满地的脚印和几个被啃秃了手指甲的女服务员组成。但这里真的很干净。
小姐问:先生几人?我说一人;小姐又问吃点什么?我说:想想。我看着菜单点了两个肉菜,两瓶啤酒。小姐又问:先生还要什么?我说先不要了。小姐又问先生一个人?我说:是,一个人。
小姐露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笑容,喃喃自语的走开了。然而即使在这时候,事情的一切也都还是正常的。
饭店里的客人不是很多,可也不空。我翘首等着我的菜,酒先上来了。天很冷,可我还是想喝啤酒。冬天,啤酒开始进入肚子后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而且我的肚子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被滋润。所以当啤酒刚触及它的时候它便迅速收缩,刚被喝下的啤酒又迅速被顶到了回来,我没有准备,啤酒从嘴里、鼻子里喷涌而出。喷的桌子和我的身上满是啤酒沫,我狼狈的跳起,耳朵边听到了几声的窃笑,这让我更加狼狈,而且尴尬。
服务小姐赶了过来,很有礼貌的帮我擦桌子,并递给我一把餐巾纸,而且很温和的告诉我:先生稍等,您的菜马上就上来。服务员的态度让我感觉到了温暖,在和前妻准备离婚到现在,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我开始明白这个开在众多大饭店中间并不起眼的小店为什么会有这样好的生意了。我舒服的坐下来,一口气把杯子里剩下的啤酒全部倒进了刚才让我出洋相的肚子里,这会儿它依然想反抗,但被我压了下去。
冰凉的啤酒在肚子里游荡,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它的位置。被刺激的神经开始兴奋,而且菜也上来了。
我说不上对前妻的感觉,说是爱情吧,感觉奢侈了点。说是相互照应,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是在争吵。在我们吵的最凶的时候,我曾努力寻找我们能在一起的理由,发现是在作无用功。因为在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除了性生活外,没有一样是和谐的。如果一段婚姻只能靠两腿之间的东西来维持,我知道至少我是个可耻的,所以我们的结果只有分手。
脚底下已经摆了一溜啤酒瓶,我的肚子已经有些撑了,但我的大脑依然清醒,而且我的眼睛也清晰的看见,我桌子对面多了个人。
他不是个女人,这令我很失望。我的脑子里除了前妻的影子,就是希望能看到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冲我笑。可是对面的男人在冲我笑,长得非常让人想犯罪的脸上充满了笑纹,在他的左腮帮子上还隐约藏着个酒窝。然而我对男人没兴趣,而且对成天面带笑容的人很反感。我把头拧向右边,右面是堵墙。
我只好把脸又转过来。男人依然在冲我笑。我只好拿起酒杯继续喝酒,可透过酒杯还是能看到那张变了形的笑脸,我放下酒杯。男人开始说话:你喝酒呐?我没想起该怎么回答,因为问题太简单。男人又带着古怪的笑容说,没看出来你这孩子挺能喝啊。我又没想起来怎么回答,因为我不知道答案,而且我对於面前这个年轻男子对我的称呼感到非常的不满。
男人并不气馁,依然和我套瓷。我哼哼哈哈地应着。因为我无聊,所以我觉得没必要赶走另一个无聊的人。但不久我就发现我错了。
因为男人很快就转入了主题:你想不想重生?我一楞,呛了一口啤酒。把本来想骂人的话噎了回去。
然後男人又开口了:我这里是AQ39994区的漫游点,因为层序错误须要在AW39994区引导质量去填补AQ区的能量漏洞,而先生你经过我们的测试是非常符合的人选,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给你非常优厚的时空量点……你的任务只是修补平行时空间的能量交换后果以维持时空秩序的现状。像是你和我的时空间只差7*1-136,而你要保持7\*1-136
,不让它成为69*1-136或71\*1-136
……
我听不大明白。
在今天以前,我一直坚持做一个有原则的人,尽管我只给自己订了寥寥的几条原则,但其中一条就是不去做异想天开的事情。
眼前的男人虽然说着的都是我完全不会相信的东西,但他异乎寻常的认真态度却让我奇怪的没有感到抵触,而且内心竟然还有些期待。
男人还在说,我一直没有否定。因为我还没有找到回绝的理由:1:我不用为老婆负责了;2 :我对我自己的前途也已经不用负责了。3 :我确实准备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世界,而且已经想了很久了。
我感觉到了口渴,在冷风中度过了很长时间的嘴唇开始龟裂。我不停的喝酒,但口却越来越渴,男人仍在催促。我的眼前开始发晕了,对面的男人一会是两个脑袋,一会儿又长到了一块。男人说什么已经听不清楚了,而且已经无关紧要。我只是在和自己的原则激烈的斗争。
男人已经说到那个世界的事情了了,本来他说的话我已经听不性出了,而且他的话里还时常夹杂着一些“行话”,这让我本来已经晕菜的脑袋更加的晕。当对面男人的脑袋开始变成三个的时候,我终于吐出了一个清晰的字:行!
第 2 章
“雅雷少爷~雅雷少爷~~你在哪里??请快点出来,到了吃药的时间了……”
我躺在茂密的檀树的丛中,看着茂密的绿色枝叶和硕大的白色朵将自己严严实实的遮盖起来,耳边依旧响着洛西阴魂不散的呼喊--难怪孔夫子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个自己的贴身侍女的毅力在这些年来是日益看涨了,不然的话,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闷热的午后躲在丛里长达数小时之久……
“雅雷少爷~雅雷少爷~~”
闭上眼睛,耳边的响声竟然带着些哭腔了,我叹了口气,果然今天还是洛西的毅力得胜了,而且再这样躲下去,估计脸上又要多几个包了吧--虽然出来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今天的衣服,是比较传统的长袍,裹住了小腿和手臂的设计让我能在蚊虫密布的丛中呆了这么久,但脸上却是的确没有任何遮拦的。在加上午后的天气实在是闷热,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类,从小的教育让我也没有办法狠下心肠让我那据说是很可怜的贴身侍女洛西继续在白晃晃的大太阳下陪我玩这个一点也没有乐趣的“捉迷藏”了。
留恋的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呼吸下自由的空气,我对自己的右手下了摆动的命令,然後就在心里例行公事的默默数着“1,2,3……”在第二十四下的时候,我的右手才缓缓的移动起来,将茂密的丛打开好让人知道我的存在----即使已经听过莫林(就是那个将我拐到这个世界的混蛋男人)在脑波联系的时候忏悔过无数了,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将那个混蛋的祖宗十八代来回骂上百八十遍,不为别的,就因为那家伙在介绍的时候竟然漏掉了重要的一点:从不同时空断层引到过去的能量到了新的躯壳里的时候,会因为能量的波长不同而与躯壳不同步,而引道波长同步须要上足足二十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现在无比痛恨那个家伙的缘故了---来到异世界的我,几乎是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你能想像得到么?在酒醉后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个简直是玄幻小说里的中古欧洲一样的世界,正在无比恐慌的时候还发现自己竟然犹如中风病人般,甚至无法随心所欲的抬起自己的一根手指!而更可怕的事情是,原本已经度过了将近三十个年头的人,忽然间变成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而这个婴儿还因为反应迟钝(就是波长不同无法控制好身体)的缘故被当成了白子,也就是俗称白痴的家伙来养大……
难怪莫林曾经抱怨,象我这样爽快(?!)的答应了漫游要求的能量体,在整个A区已经有48个时间流没有遇到过了……在这里我忍不住再后悔自己的白痴起来,这种痛苦到极点的差事,只有白痴和酒鬼才会答应……
(公益广告时间:饮酒不能过量哦~)
这样在心里痛骂着莫林的同时,我也忍不住有些庆幸,自己的波长跟这个身体似乎越来越协调了呢--刚来这里,也就是我还是“婴儿”的时候,想要做个动作至少要等上两三百下,而且自己的舌头和眼皮也都无法自由行动,然而随着在这个身体里的时间愈长,做一个动作要等的时间也就越短,而最近,我发现舌头和眼皮已经可以自由运动了,果然不枉我狠下心来不顾及自己新身体的形象,从来到这里起就开始长时间进行能量的同步---要知道同步的时候我本人的灵魂会陷入度沉睡,而我的身体,当然就只能维持基本的呼吸和心跳了,其它的,包括大小便,都只能由他人帮忙了。这也难怪洛西会对我如此的小心了,必竟,“我”可是一个不会说话,没有思想的“大”白痴嘛~
“555~~雅雷少爷~~雅雷少爷~~我终于找到你了~~若是你出个三长两短~~洛西我就是死了也担待不起阿~~”
耳边响起的,洛西那著名的鬼哭狼嚎将我的思绪引回了现实,腾空而起的感觉说明我再一被洛西象小猫般轻而易举的抱了起来。将头靠在洛西柔软的胸前,我任由她把我带回了不远那栋金碧辉煌的建筑物,也就是我现在的身份,索尔家的二子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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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西并没有象往常那样,将那些被我积蓄了一天的苦药一股脑的灌给我,而是拎着我的领子来到了宫殿顶端我的房间。在大理石的大浴堂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瓣澡后,我再被人小猫般的拎到了房间里那面占据了这个墙面的镜子前面……在镜子里,呈现的是一个瘦弱得犹如野猫般的少年,与他人苍白的肌肤不同,肌肤是蜂蜜般的颜色,那在马拉大陆上十分罕见的黑色眼睛和黑色头发据说来自于那个谜样的索尔家女主人,……虽然在我看来不过是超级常见的亚洲人的外貌嘛~不过在这个世界里这种长相据说是满少见的= =b。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还是忍不住暗暗的叹气,因为灵魂长时间的沉睡,所以似乎身体的发育也跟着减慢了许多,这个身体按道理已经快十六岁了,但这样看来,却是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而且这身体还比一般的十岁身体要瘦弱许多,纤细的手腕和脖子纤细得几乎断掉,而长期呆在室内的皮肤则泛着不健康的灰蓝……阿阿阿阿阿!!!!如果不是洛西还在我的衣橱里奋力的为我的着装努力着,估计我会郁闷得尖叫起来吧。
“好拉~就这样搭配好了,这件天鹅绒的外套虽然朴素了点,不过藏蓝色跟雅雷少爷你还是很搭配呢~~裤子就用那件雪纺绸的吧~配少爷你那双琉璃蓝的长靴很好看呢……”
这时候洛西已经将我今天要穿的衣服给收拾出来了,口中的喃喃自语虽然似乎是说给我听的,但实际上她连头都没有从我那硕大的衣橱里挪开过,当然也就没有看到我看到那些闪着恶俗光芒的衣服时,脸上欲哭无泪的表情。
“今天晚上兰帝斯少爷要到这边来做客,所以雅雷少爷你今天要乖乖的哦~”
洛西一边帮我穿着衣服,一边解答了我的疑惑……忽然把我装办成这样孔雀的模样,果然是因为某人的到来阿,忍不住冷汗下~~~她口中的兰帝斯少爷就是我这个躯体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兰帝斯.索尔。
就像很多恶俗连续剧里的情节一样,我的父亲,索尔公爵,与同时期的许多贵族一样,拥有着众多的情妇,而兰帝斯就是他不小心的产物,一个情妇的儿子。原则上象是索尔家这种大贵族是不可能允许一个情妇的儿子冠上索尔这个姓的,所以这个名叫兰帝斯的,我的哥哥,一直到7岁前都是以父亲情妇的弟弟的名义生活在偏远的乡村的。不过当七年后,身为索尔家的真正女主人身下了“白痴”的我后,情况却变得微妙了起来。而一年后,当那个年过五旬的男人从马上摔伤了脊椎后,兰帝斯便被人从庄园的后门给带到了索尔家的宅院,而阁楼里那本镶嵌着无数玛瑙和宝石的族谱上,也悄悄的多了一个名为兰帝斯・索尔的姓名。
事实上,对於这个哥哥,我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虽然他名义上是我的爵位的强大威胁,但实际上身为一个平衡能量点(莫林似乎很难改掉将一切生物都看为是不同的能量点的毛病……>_<)我的最佳状态便是维持一个默默无闻地奉献生命的角色,照莫林的说法,如果我真的成为了一个“大人物”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更大的时空倾斜……这样一来,如果我真的成为了公爵的话,反而会比较麻烦吧?~不过我的真正想法倒是不可能被其它人知道了吧,比如说,洛西~做为一名衷心护主的典型代表,她对兰帝斯的态度就好像是画匠爷爷的那只摩洛哥犬对待野猫一样:即使只是听到兰帝斯这个名字,我几乎就可以看到洛西那因为全身警戒而竖立起来的毛发……
第 3 章
从洛西恐怖的碎碎念中解脱出来我被另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佣给抱下了长长的阶梯去与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位的哥哥共进一顿尴尬的晚餐。而这时候天色已经由我刚进屋时候的灿烂金黄变成了沉厚的黛紫色,那一片一片形状诡异的云彩让我的心情不由得沉重了起来,果然,今天晚上会很麻烦吧……
来到了楼下那金碧辉煌的晚餐厅,出乎意料的,除了那位麻烦人物兰帝斯少爷外,我在这个世界的父母竟然也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那长长的餐桌前面,我不禁再在心里哀号~~为什么我的自觉每在预报噩耗的时候都会很准呢??
不过不管我心里有多麽的不愿意,还是被人牢牢的按在了那大得恐怖的座位上,而我的右手边,就是我最不想有交集的人DD我在这个世界的母亲,索尔家现在的实际当权者,李琳卡夫人。
从我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闻到她身上浓郁的玫瑰香,而由于极为接近的缘故,母亲大人脸上和脖子上那可以跟乌扎娜媲美的厚厚蜜粉也让我感到阵阵发凉。尽管这样说来,李琳卡夫人似乎并不是一个小说里女主角般的存在,但事实上,就算是她穿得犹如乞丐般坐在一旁,她那犹如黑天鹅般优雅的气质还是让人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其实这样说来也并不是那么的让人无法接受,必竟能够从老奸巨猾的公爵手中将索尔家的控制权给抢过来而自己却毫发未伤的女人,也绝对不是一般的角色。我费力的侧过头,将自己的目光避开那个让人感到无限压迫感的女人,却依然可以感到那灼热的目光正殷切的放在我的身上。
也许是物极必反?无论从那方面来看都是不折不扣的女强人的母亲大人,对於身为白痴的我,却是母性的疯狂泛滥DD这也就是我无比头痛的缘故,对於一个柔弱如我的人来说,每这个女人的“熊抱”和那过于泛滥的爱心都足以让我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腰酸背疼不能入眠*-*。
避开了母亲的目光,我悄悄的观察起餐桌上的众人:坐在主位的苍老男人就是索尔家名义上的主人,索尔公爵。几年前的那意外让他的脊椎受伤,之后便一直行动不便,这今天看来,似乎比以往更加的憔悴了起来。(由于灵魂长期沉睡,我真正能有意识的时候每个月只有几天,所以虽然已经在这个世界呆了将近十六年,但对於我来说却只有短短几月而已,这样一来,人物的外貌变化对於我来说就异常的明显了)不过尽管这样,这个男人的外貌依然是整洁优雅的,而那形状优美邃的轮廓也无时不刻的说明着这个男人年轻时是多麽的俊美。此时的他正微垂着头,慈爱的注视着坐在我对面的兰帝斯。
兰帝斯毋庸置疑是父亲的孩子吧~~尽管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但沉稳的气势已经说明了他身上流着索尔家的血液。在外貌上,他比我更多的继承了父亲的样貌,无论是让人惊叹的精致五官还是宛如古希腊雕塑般的邃轮廓,都足以让任何一个少女将他视为梦中情人,而继承了父亲那位美貌情妇的金发和蔚蓝的眼睛更是锦上添,将这个年轻人衬托得犹如阿波罗般的让人心神荡漾。
如果没有我的存在,兰帝斯应该也是个理所当然的天之骄子吧~~我在心里惋惜的感叹着,将目光收回,专心的对付着面前那碟黏黏糊糊的面糊。因为手指不灵活,无论吃什么,厨师给我的永远是这种只须要用汤勺的糊装食品,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依然会将这东西吃得天上一半地上一半,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讨厌几天的晚餐的原因了--必竟我的脸皮还没有厚到可以无视大家对我的笨手笨脚投来的各种目光。即使别的人并不知道,但灵魂却依然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的灵魂,对於自己于的这种难堪境遇,我还是非常非常的感到恼火的。以往都是由洛西将食物喂到我的嘴里的,但象今天这样的正式晚餐,她当然也就不可能来到主餐桌来喂我食物,自然,将晚餐吃得一片狼藉也就无法避免了。
感到一道探究的目光,我缓慢的抬起了头,正对上兰帝斯湛蓝的双眼。那个散发着熏衣草般气质的优雅人士当然没有见过狼狈如我这样的架势,因为身份尴尬,我与他的交集被人为的减到了最少,更何况我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于神志不清的状态,与这个人的交道就比看上去的更加的少了。
费力的将嘴角扯开,我希望对面那位能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看出我的表情是一个微笑,然後我低头,继续与面糊们奋斗。不知道为什么,兰帝斯给我的感觉并不象侍女们口中说的那样,只是一个薄弱的文艺美少年而已,被那双仿佛可以将灵魂吸入的蓝色双眼注视着,总是给我一种面对着猛兽的恐怖错觉。所以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避开……只要扮演好我的白痴角色就好了不是吗?也许就这样安稳的当过白痴,过着米虫的日子过一辈子也不是坏事呢~~说实在的,我开始感谢起这具迟钝的身体了--对於神经敏锐度要求过高的面部表情,在我的脸上是不可能出现的,所以当然就没有人可以从我的表情上看出我现在内心的暗暗恐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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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一个介绍吧,通过一晚餐将雅雷身边的人和事情给介绍清楚,也许会给人沉闷的感觉呢~。
笑~说实在的,我个人还是觉得那种一开始就借主角的口将整个世界的大概给说个清清楚楚的设定实在是非常的蠢……= =
既然是小说,那么在空间和事情的设定上,也应该以一种更加巧妙的方式来介绍给读者吧~~而不是象某些文那样--“通过身边侍女的口中,我大概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概况,这是个某某王朝……”咳,一般不是只有小学生才会这样写么~~~
叹气……穿越文现在都写得差不多,让人厌倦到不行阿~~~
以上,个人牢骚而已……爬开~~~~~
第 章
四
其实如果不去计较餐桌上公爵和公爵夫人的暗中较劲以及兰帝斯对我无时不刻的奇怪打量,今天的晚餐其实是不错的,也许是因为父母两人破天荒的同时到来吧,竟然还把在主城里的厨子给打包了过来,难怪我会觉得面前这盘面糊好像不似以往的难吃了……当然,如果我亲爱的母亲大人没有在晚餐前说那最后一句话的话,生活对於我来说,还是很美好的~~
“说起来二月雅雷就满十六岁了吧,干脆把和特里斯坦小姐的婚礼和生日宴会一起办起来好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与大多数人一样,听上去似乎是对我说的,但事实上真正要去听的却是另有其人,比如说刚才这句从母亲大人梅红色嘴唇里轻轻松松吐出来的话就是这样~~~在我一头栽进盘子里之前,我发誓我绝对看到了父亲生生拗断了手上那把足金打造的餐刀= =。
(TNND,白痴就没有人权了么~~~包办婚姻是有违人权自由的!!!)
虽然心里是这样大声的呐喊着,但实际上我却是老老实实的任凭着洛西将我从一片狼藉的餐桌上拉下了下来。一阵晕眩传来,再睁眼,自己已经被她给抱了起来向着楼上走去。耳畔传来的是母亲依旧轻松的话音:
“洛西,时间不早了,是好孩子们该上床睡觉的时候了~”
“是的,夫人。”
不过尽管母亲的语调与刚才并无两样,我还是可以听出其中淡淡的恼怒~~我的失态果然还是给了那个女人难堪了吧,必竟是在她的心腹大患面前,我竟然这样结结实实的显示了自己的愚蠢。不过,我却觉得,兰帝斯似乎并没有被我刻意的装傻给迷惑呢~靠在洛西的肩头,我悄悄的将目光投向兰帝斯,他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一幕,依然是低着头,优雅的吃着自己的晚餐……那么,刚刚那一瞬间射在我身上的凌厉目光,是我的错觉?!
至于母亲所提到的,有关於我和特里斯坦小姐的婚事,我却没有象表现出来的 a~!那样感到震惊……恩,应该说,是有一些心理准备的吧。基本上,这件事情在之前就在下人口里流传了很久了,而洛西也无数的在给我喂药或洗澡的时候提到这件事情。
“雅雷少爷要乖乖的喝药哦,不然的话就娶不到那位美丽的小姐了哦……虽然那位小姐是天生的残疾,但据说,面容却美得宛如罗特帝亚的天使一般呢……不管怎样,能娶到马可尼家族的小姐,雅雷少爷你也不算吃亏呢……”
记得当时,洛西似乎就是这样欣喜的对我说的呢。也许是因为我是白痴的缘故吧,洛西并没有隐瞒那位小姐残疾的事实,不过就算她不说,我也猜的出来,身为马可尼家族的小姐,如果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怎么可能嫁个一个生活都无法自理的白痴呢~~~ 而如果是身体有缺陷,这一点就很好解释了,用自己家无法推销出去的小姐来换的与索尔家族的结盟,无论从那方面来看都是笔很划算的交谊呢。
不禁在心底为那位未曾谋面的小姐轻轻叹一口气~~~果然,无论是身为摩尔帝国掌权者马可尼家族的残疾小姐,还是撒克逊帝过索尔家族的白痴继承者,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阿~~都只是掌权者手中用来换取利益的筹码呢。不自觉的,脑海里闪现出一双悠的蓝眼来……兰帝斯,那个孩子,是否真的如他表面上显示的那样甘心做这群人手中的棋子呢?~
就在我这东想西想之间,洛西已经帮我洗干净了身上的污垢,再给我换上了宽松舒适的睡衣,然後象哄着幼儿一样将我轻柔的放到了垫着厚厚羊毛毯子的床上。
“好了,雅雷少爷,安心睡吧,愿暗夜的精灵能送你一个好梦。”
她轻轻的吻了吻我的额头,说着每我入睡前例行公事的一句话。
可是事实上,现在窗外的天空甚至还没有褪去夕阳送给它的晚霞~~= =
(娘的~真当老子是猪阿~想睡就睡得着阿!!)
我再痛恨起自己不灵活的舌头起来,因为它的罢工,我根本就没有自己自作主张的权力嘛~~想到这里,我讨好的看着头顶洛西那硕大的脸庞,希望能以装可爱换回我一点点的自由。
无奈跟她老人家大眼瞪小眼瞪了N久之后,洛西却只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看起来,雅雷少爷你真的很象暗夜里的妖精呢……”
说完,她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我的房间,顺手还带走了屋子里唯一的照明工具,我亲爱的八角烛台>_<
(妖精??妖精!!!你他妈的才象妖精呢……)
在接下来黑暗无限倾泻的房间了,我躺在床上愤愤的无声咒骂着……
DDDDDDDDDDDDDDDDDDDDDDDD
笑~关於妖精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在西方人眼里,妖精都长着东方人的面孔呢~~原来有个很丑的中国女模特,我竟然看到很多西方媒体都不停的赞美说她有着一张妖精般的脸庞~・
无语……
咳,在这里就算是为洛西觉得雅雷象妖精做过解释吧~~~
ps~小小的抱怨下,回帖好少哦……
第 5 章
五
马拉大陆的夏天并不算炎热,除了中午以后有些闷热外,大部份时间这里都是如春天般带着着淡淡的清寒的,所以说,当我因为寒冷而从沉睡中醒来并不是一件让人惊奇的事情。所以,当醒来后却发现一个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出现的人正安然的坐在我的床头对着我进行“热烈”的注目礼~~~~感到惊吓就当然也不是我的责任了。
我几乎是惊恐的看着边上那位微笑的男子,第一觉得原来迟钝也并不是全无好的~~必竟,没有人会喜欢在刚起床就进行一场男高音的练嗓……~忽略了嘴里因为咬到舌头产生的血腥味,我就像离开水的鱼一样无声的张合着嘴巴,却依然什么都说不出。而手指在迟到了将近三十秒后终于可以举起来,但却只能软趴趴的对准兰帝斯完美的鼻尖,再无法多做一个有用的动作。
“吓到你了么?我可爱的雅雷弟弟~”
兰帝斯似乎对他造成的恐慌毫无察觉,依然维持着温和的笑容,一边将外套披在我的露在清寒空气里的肩膀上顿了一会儿,他偏头对着我解释道:
“父亲大人说,让你醒来以后到马场去。这一来,李琳卡夫人给你带了马可尼家送过来的好马呢~~你应该会喜欢的~”
兰帝斯的话音微微的上扬,华丽的卷舌音听上去非常的舒服。那完全没有将我当作是白痴的态度让我对他的印象好了很多~~即使可以理解其它人的心情,但我开始无法喜欢那些人对我那小心翼翼中带着鄙视的态度……
(不过,即使是去马场,应该也不会须要兰帝斯来叫我吧??)
好像看出了我的疑问,兰帝斯一边帮我缓慢的换上了要穿的礼服,一边不在意的说着:“洛西在帮你整理去马场的行李……恩,你知道的,你的东西整理起来会比较费时间。”
岂止是费时间,简直就是可以媲美重建巴比伦塔的超大工程~~我在心里对可怜的洛西致以最崇高敬意。不会走路,不会说话,无法自由表达自己的我,如果要去一个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的话,为了维持可怜的贵族礼仪,往往会带上一大堆东西~~且不说必需的躺椅和遮阳伞,排便时的夜壶什么的都要一一考虑到~~~难怪即使在楼上的房间,我也可以听到那从脚底传来的噪音~~楼底一定已经是兵荒马乱的忙碌了吧……
为楼底可怜的侍女们小小的同情下,我缓慢的抬起了手,配合着兰帝斯给我穿衣,同时再例行的暗骂公爵大人的无聊行为……要一个无法行动的白痴去马场??用脚底板想都知道公爵是与李琳卡斗法吃了暗亏,叫我这个炮火出去丢她的脸的~
(娘的~等我恢复自由了~老子不整得你倒过来爬就不是中国人!!!!>_<)
这样心里想着那些整人的方法,竟然也好好的穿好了衣服,然後被门外的女仆给抱到了楼下的大厅里,看看时间,竟然比以前洛西照料的时候还要快。
-------阿阿阿~灵感枯竭的分割线----
严格说起来,这时候并不是马场最好的跑马时节,因为这时候正好是草场上特有的红鸢的开时节,那些瓣嫣红如同胭脂搽就,细细碎碎地飘在风中舞出异样的妩媚,带一阵缥缈香气……虽然很美,但却常常可以迷了马儿脆弱的眼睛。而更让马夫们烦恼的是马蹄扬起的阵阵粉,往往一不小心就会给熏到马肚子底下去。
当然这就不是我需要烦恼的事情了~~半躺在天鹅绒的躺椅上,我唯一须要担心的就是那满天飞舞的蝴蝶不要跑到我的身上来。至于还在草场上跟粉奋斗的那三位,我已经连同情都懒的给了~~~
静静的抬头望天,夏日的天空总是令人格外愉快,蔚蓝得而透明,几缕残云薄烟一般在天际淡淡舒展,阳光直直地照射下来,碧绿的草地里植物生机勃勃地生长出种种姿态以最大限度地汲取这些金黄色的温暖,从根茎到叶间散发出清新而鲜涩的芳馨。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和美好,让人忍不住在内心感谢上天给与我们这静谧的时光~~~所以当那个孩子倒下去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真正惊起我的,不是不远那三匹骏马上恼怒的呵斥,也不是洛西让人头晕的尖叫,而是那个倔强的身影,以及那个倔强身影在马鞭面前也好不避让的麻木。
等到几个仆人将因为那孩子而受惊的马匹给牵走,那个衣衫褴褛的男孩已经被好几个彪形大汉给压住,带到了正在遮阳伞底下喝茶压惊的三人面前。而这个时候,那个孩子早就鲜血淋漓的晕了过去~~我忍不住好奇的瞄向了地上那血肉模糊的一团,心中竟然也是一惊。
那其实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只不过在依然不自觉保持着原来世界的感知的我看来,十七八岁的人也依然是个小小的孩子而已。但倒在我面前的这个,却无疑是我见过的最狼狈的孩子:被鲜血和泥土染得一塌糊涂的脸上,苍白到来不可思议的地步的皮肤依稀可见,身上那显示索尔家族下等守卫身份的衣服也被马鞭和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划得稀烂,从凌乱布条里露出的些许皮肤上,马蹄留下的紫黑印子有其可见……
母亲捧着骨瓷的茶杯,皱着眉看着地上的人,脸上却是极为冰冷的讽刺笑容:“我说~~什么时候我们的公爵大人手底下也有这样大胆的东西了~~不过是要他做个人桩而已,竟然就这样给我装起了死……该不是有些人明的斗不过,想来要我这蔷薇一般娇弱的生命吧……”
听到这里,我吓了一跳,费力的抬起头时,正好对上公爵大人宛如锅底的黑脸。
“李琳卡~你不要太无聊了……”
看样子,那人应该是父亲的守卫吧~可怜的人阿~又是一个炮灰……
接着父亲便把矛头转到了旁边的兰帝斯身上,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兰帝斯的脸上已然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兰帝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到底是怎么挑选守卫的……竟然这样的让人失望!!”
(看样子,炮灰二号出锅……)
随着公爵夫妇的对骂升级,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那两个人,竟然玩起了人桩!!!
相信大家都看过电视里的马术表演,里头那些训练有素的骏马跳过一个一个的栏桩的时候,也正是证明骑手水平高超的时候~~~~而我面前的这两个人,为了在空旷的草原上比拼马技,竟然要求身旁的活人来做那栏桩!!
从让马从一人身高上腾空而过,是多麽危险的事情,再加上这两个,一个是脊椎受伤的二级残废,一个是足不出户的贵妇人……惊了马基本上应该说是必然吧!!结果却把所有责任堆到了面前这个可怜的家伙身上……
想到这里,我顿时就感到了一阵无名火从心口熊熊的燃起。不过想归想,我却依然躺在椅子上什么都没有做,必竟,我是一什么都不能做的白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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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灵感枯竭中~~到现在为止,我最心爱的小攻终于出现了!!!!
不过这样却让我不知道怎么下笔了~~叹气~~~~
最近又再写一篇新文~~到了这篇就没甚麽灵感了~~
阿阿阿~~好佩服写龙嫁的春水大~~同时开两个文,每天都可以更新,而且每更新基本都有四千字……太强了~~佩服到不行~~
至于我~每天两千字基本上是要了命了……果然人与人是不同的阿~~
望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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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兰帝斯在父亲大人的呵斥前并没有露出任何的狼狈和慌乱,反而是更加的显示了贵公子般的优雅。而在太阳已经开始倾泻的时候,也就是我们这一行人要准备打道回府的时间到来之后,兰帝斯礼貌的打断了公爵夫妇波涛汹涌的交锋,带着淡淡的厌恶般的神情,他用脚尖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人:
“不过是一个家养的奴隶罢了,本来我看到这孩子还算机灵,又加上这一回带来的护卫并不足够完美的保护父亲大人,所以便将这孩子带了过来……只是没想到奴隶必竟只是奴隶,果然还算太勉强了啊……”
兰帝斯的语调非常的轻快,但我在一旁却觉得非常的寒冷,看着立于公爵夫妇面前的那个人,我更加觉得这个“哥哥”并不简单。不过就算是这个时候,我依然没有想到要去救救地上的那个人--本来就不是小说里塑造的那种天使型的人,做为在二十一世纪成长起来的都市人,冷漠才是最大的特征吧!更何况,自己本来也是个自身难保的人啊~~~
这样想着的我,本来准备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呆着,然後就像以往一样老老实实的跟着别人的步调,回到自己的牢笼里,就当作今天不过是以往一样的平凡一天,至于那个可怜的奴隶,就将被我很快忘记,成为一粒微不足道的记忆灰烬。
不过事实上,老天却好像并不准备让我继续过着这种安稳的日子------
就当所有的人都已经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我躺在被人抬起向归路移去的躺椅上,不经意的回了回头~~然而这一回头,却看到了另我血液几乎冻结的一幕!
在已经微薄的暮色中,兰帝斯轻轻的拍了拍手,一个身高足有两米的彪形大汉走到了地上那个人的面前,大汉的手上举着的,是一大块足以让人瞬间毙命的石块!!
我几乎是本能的知道,那个大汉就准备这样将石块砸到地上那孩子的身上……
直到很久以后,我也依然不能解释,那时候我笨拙的身体为什么会忽然变得那样听话,没有任何的犹豫,我一个转身,跌下了高高在上的躺椅,然後在周围侍女和母亲那恐怖的高分贝中,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到了不远那即将毙命的可怜孩子的面前……
由于惯性和腿脚的不灵活,我并没有象电影小说里的大侠们一样,英勇的打飞那个大汉,我只是异常狼狈的倒在了那个瘦弱的身体之上……大汉明显是被吓坏了,随着一声闷响,那石块结结实实的砸在里离我只有不到十厘米的沙地里~~我看着那个的大坑,第一感到冷汗从背后泠泠的流了下来。
无意中低下头,正对上那孩子缓缓睁开的眼睛……
真的是很美丽的一双眼睛,即使是因为刚从昏迷中醒来而显得微微迷茫,但是却依然清澈得可以让人想起月亮下的大海,或者是雪山脚下澄净的灰蓝色玫瑰。
直视着少年那有如蛾的髑须般浓且密的睫毛下间着奇异灰蓝的眼睛,我感到自己心跳倏然加快,就像突然振翅而飞的小鸟。
(如果是这样的人的话,这么辛苦的救下来的话,应该还不算太吃亏吧。)
这样想着,我感到了强行运动身体后带来的异乎寻常的恐怖疼痛,勉强克制着因为疼痛而渐渐模糊的神志,我只来得及丢下一句:“不,要,杀,他……”然後,便被浓密的黑暗湮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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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好像越来越短了~~
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的累(空调病??),所以文就慢了点啊~~
大家见谅~~~
今天正好弄来了最近大热的彩云国物语看~汗~就更加没有写文的心思了~~
(我果然还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啊~~大家原谅我的任性吧~~~啊啊啊~静兰最高啊~)
第 7 章
等到我从黑暗中夺回自己的神志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而看着一旁因为我的苏醒而明显的呈现出癫狂状态的洛西,我无声的叹了口气。随后不久,从门外传来了贵族们那特殊的缓慢脚步声。进来的人不出意料是我那位地位尊贵的母亲大人,看着她冲进房间的架势,我刻的怀疑索尔家是不是有斗牛士的血统……
也许是那个身份高贵的女人那不顾形象而留下的眼泪,我忽然想到了被我抛弃在另一个时空的老妈,她会不会也这样为我哭泣过呢?这样想着,就觉得自己坚硬的心里有个微微酸痛的角落被触动了……
(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可以开口了吧?)
小心的挪了挪位置,将公爵夫人那布满了发油和粉的脑袋从我的胸口微妙的移开,我努力的转动着自己的舌头:
“妈……妈……”
虽然是真正演证了什么是“破铜锣嗓子”的声音,但一向雍容华贵举止端正的李琳卡夫人却好像听到了来自天堂的召唤般,激动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两颗豆大的泪珠顿时就在那涂满了黑色眼影的眼眶里滚来滚去。她猛的一把抱住了我,诺大的胸口几乎将我摁得窒息过去~~
“挖啊啊啊啊~~~~我感谢你啊~我的罗特帝亚啊~~~雅雷,雅雷你再说一遍~再叫我一声~~~”
听着那不亚于洛西的鬼哭狼嚎~我开始刻的检讨自己刚才的愚蠢~~
(早知道就不让她听到我说话了~咳~~快要憋死了~~~)
被禁锢在公爵夫人那丰饶的上臂和柔软的胸部之间,我尽力的让自己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保持自己平稳的呼吸,而她那刺耳的尖叫则被我竭尽所能的自我催眠为意大利歌剧的咏叹调,所以无论如何,口中那句“闭嘴”也不能让它给滚出我的喉咙。就在这个痛苦的时候,我的眼睛瞄到了在虚掩的门外那个极为陌生的瘦小身影。
其实当时的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暂时的转移下几乎让我窒息的公爵夫人的注意力,至于那个让我为之晕倒的男孩,陷入了生存危机的我却根本将他忘得九霄云外了,唯一有映象的,只有那双在我陷入黑暗之前映入我眼帘的清澈眼睛。所以当那个稍嫌消瘦的男孩子被母亲大人拖小猪般的拖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足足的想了将近十分钟才意识到,面前这个脸色苍白,眼神麻木的家伙就是那个在灰尘中差点丧命的男孩。
不过,即使是对於在二十一世纪铺天盖地的明星的熏陶下而眼光刻薄的我来看,面前的男孩也的确是极为俊美的,如果在我原来的时代,绝对是个吸引星探目光的苗子。即使不去看那双让人心动的灰蓝色眼睛,也是个可以用赏心悦目来形容的孩子---男孩有着线条优美的脸颊,肤色宛如上等的象牙般呈现出近乎半透明的白皙,略浅的灰色发丝滑如葛丝,又如极品的灰色丝绸,日光下能耀出一片澄澄光华。在我房间那昏暗的烛火里,他发上的光泽虽不至耀目,却掺入了些温润的暗金色,却更衬得男孩毫无感情的眸子更加冷漠,几乎让人产生一种面前的人不是真人的错觉。
(好漂亮……)
我这么想着,在这样极近距离的观察下,仿佛被那美丽蛊惑了似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抚摸着面前那个人的头发。奇怪的是,我并没有产生自己在侵犯别人的想法,我感觉自己像是在摸一个制作精良的洋娃娃,一个假人,一个没有被注入灵魂的半成品假人。视线里自己异常冰冷的手指沿着额头向下缓慢划去,鼻尖、嘴唇、喉结……一切都是柔软、温暖、又有弹性。
(制作得非常逼真呢……)
一瞬间自己的脑海里竟然突然的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
惊奇的发现JJ竟然好了~可喜可贺~~~
咳~关於坑~最近在看的很多文都是坑~~~
比如说~李写意的太子傅第二部~就是个无敌万年坑啊~~
悲愤ing~~~~
第 8 章
因为被迷惑而仿佛是时间停滞的魔法在公爵夫人,也就是我那身份高贵的母亲的尖锐声音中破碎~
“哦~我可怜的雅雷,你喜欢这个孩子么~~虽然收留一个奴隶并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不过,以罗特帝亚的名义,你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 ~我可怜的孩子~~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将他从那个流着塞奥罗斯血统的家伙手里要过来……~
将目光从男孩美丽到诡异的面孔上移开,我有些疑惑的看着旁边口若悬河的母亲,后者则是有些心虚的将目光从我的视线里移开了。不露痕迹的皱眉,我再为自己现在的这个所谓的贵族身份而感到无比的悲哀……是为了打击父亲那边的势力吧,将兰帝斯手下犯了错误的奴隶收下来,也算是对那边的人一个无声的警告,至于我开口说话时,公爵夫人夸张的喜悦,也是因为多了与父亲对抗的筹码吧?!
母亲大人到现在,依然将兰帝斯称为“流着塞奥罗斯血统的家伙”,那是父亲那个情妇的姓,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某个小落没贵族家的姓氏--做为索尔家的公爵来说,即使是情妇这样的角色,也不应该选到这样卑微的角色啊~~
想到这里,不禁为兰帝斯感到一丝的不平……如果我们两个人的位置换过来的话,一切的麻烦都可以解决了吧,英俊聪慧的少主人和白痴的私生子,再怎么看也不可能会产生想现在这样的麻烦局势产生,不是吗?
(不过,这个孩子,不收下的话也不可能在兰帝斯那里活下来呢……)
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在我跟前一动不动的站着的孩子,我缓缓的回头,向一直站着门口低着头的洛西问道:
“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我的发音并不标准,而且嗓音也非常的难听,但洛西还是清清楚楚的回答了,虽然她的声音有些可疑的颤抖着~~是因为从来没有听到过白痴的我说这么长的句子吧……随后,洛西姣好的脸色露出了古怪而尴尬的微妙笑容,她看来看床前的母亲,在一个细微的点头许可后,洛西带着一丝犹豫的开口了:
“雅雷少爷,那个,奴隶是不被允许拥有名字的。”
在我的大脑开始翻译这段话好让自己明白之前,我却看到了面前的男孩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面无血色,而那双一直都仿佛是无基质的眼眸中,仿佛是投入了石块的湖面般显示出了些许的涟漪。
也许是因为面前的少年实在是太过于美丽的缘故吧,那出尘的气质让人完全无法将“奴隶”这两个字与他搭上关系,我几乎是本能的知道,男孩一瞬间的情感外露代表的,是对洛西这段话的反抗……毫不犹豫的,我将头转向回归了平静的男孩,然後竭力露出一个稍嫌生硬的微笑:
“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了这句话后,洛西露出了一个苦笑,而公爵夫人则是带着讽刺的嘀咕“奴隶怎么可能有名字”这一类的话。而少年,却猛的抬起了头,吃惊般的凝视着我,那双清澈的灰蓝色眼睛里,又一出现了动摇的涟漪。
在长久的沉默后,我的房间里响起一个微微低沉的声音:
“那捷而,我的名字是,那捷而!”
直到很多年后,我都无法准确的描述出当时的感觉--在男孩说出自己名字的一瞬间,仿佛是打破了什么魔咒一般,那一直以来的因为木然而产生的无机质感在刹那间消失了,那具精美娃娃般的躯体好像被注入了灵魂般,在瞬间散发出让人窒息的美丽,仿佛是浅浅夜色注满大理石台上默默的夜昙,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那沉默的骨朵盈盈地擎出一拳白莲,清丽得举世无双,又在刹那间,染上妖冶的艳红,用最华丽却无情的舞蹈吸去人的魂魄。
无视洛西惊讶到几乎下巴脱臼的模样,也不去在意旁边母亲大人那瞬间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的恐怖脸色,我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将它放入了那捷而那布满了厚茧和划痕的温暖掌心,然後转动我那不甚灵活的舌头,用来到这个世界后最真诚的心情说道:
“我是,雅雷,雅雷・索尔,以后,请多多指教。”
~~~~~~~~~~~~~~~~~~~~~~~
咳~终于写到小攻出场了~~辛苦啊~~
要谢谢orz大人和暗大人对我的鼓励呢~笑,本来因为回帖少都已经没有写下去的心情了~~~两位大人给了我N大的动力~在这里谢谢了~~~
关於最近在看的“彩云国物语”,也的确不是bl小说~基本上来讲,就是一个人穷志不穷的少女在一堆美男的帮助下变成女政客的故事~~~
怎么说呢,并不能说 是难看的故事,而且据说动画也满成功的,值得YY的帅哥也很多,但平心来说,并不能说是好看得不得了的小说~= =,看到后面很容易给人以疲倦感呢~~笑~如果有人想看,我下把网址贴上来吧,虽然要找一下~~
推荐的bl小说,应该是春水大的龙嫁了吧~真的好好好看~~~不去看会后悔哦~~~
然後最近在看的穿越文里,《轻舞乱红尘》是相当不错的~虽然比不上其它的大家之作,但是跟现在泛滥的小白穿越比起来要好看太多了~里头的小受相当的可爱呢~而且这篇文已经完结了~没有跳坑的危险了呢~~~笑~~~
第 9 章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决定冒着卷入父母两人权力斗争漩涡的危险,而执著的要将那捷而从兰帝斯那里要来,但无疑我与他的相遇的确是个可以用美好来形容的回忆。
然而将那捷而要过来的过程却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的顺利,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棘手------虽然在我与那捷而握手之后,公爵夫人便带着一种略带讨好的语气嚷着“放心好了,如果是雅雷想要这孩子的话,我会去搞定那兔崽子的……”这一类的话,但晚饭的时候我却清楚的意识到这件事情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依然是在那个豪华的饭厅,那张让人极度不自在的餐桌,也依然是那样气氛诡异的进餐过程,公爵夫人在晚饭快要结束的时候,仿佛是不经意的对着对面的公爵说道:
“索尔,昨天马场上的那个孩子给我吧~~~听洛西说,雅雷很喜欢他。”
这样的说完,母亲便带着一如既往的傲慢,微微的抬起了她那稍嫌尖刻的下巴,仿佛是在等着仆人回话似的斜瞄着那个被病痛和时间夺取了英俊和威武的男人。可是,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公爵夫人却并没有听到她以为的那句“当然”,正确的说,公爵大人根本连头都没有从面前那装饰着兰的餐盘上移开,他只是淡淡的露出一个带着冰冷气息的微笑,用家常对话般的语调回答道:
“让一个犯错奴隶呆在自己最宝贝的儿子的地盘上,可不符合blood lady的作风啊……”
这句话一出口,饭厅里便忽然现出了一阵恐怖的沉默,刀叉与骨瓷碟子碰撞的声音在宽阔的大厅里回荡着,更让人感到那犹如暴风雨来临前般的沉重低气压。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重得几乎可以铅块从空中掉下来般,让我的呼吸一阵阵困难起来,手中的汤勺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索尔,注意你在对谁说话……自以为有了索尔的姓便可以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人,可是很不容易看到长久的日出的。”
就在我以为时间已经停滞的时候,公爵夫人铁青着姣好的脸庞对准对面说道,声音宛如针尖滑过铁皮般尖锐,说话的内容更是抛弃了原先那刻意伪装的亲切而变得严厉起来。
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并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因为公爵的这样一句话而大动肝火。过了好一会儿才由那个被特意加重的音节“blood lady”中看出了端倪,忽然想起有回听到的侍女们的谈话,那是关於母亲那个“blood lady”的外号的由来的……据那两个偷偷聊天的侍女说,在公爵夫人还年轻的时候,曾经为了保持美貌而从刑场的看守那里秘密买来新鲜的人血用来洗澡,这件事情在几年后被人发现后便被传开了,而公爵夫人也被人称为了blood lady……据说,有很多人都认为,身为索尔家的嫡子的我是“白痴”,就是因为母亲这件事情的缘故,受到了神的惩罚。
这样想着,在看着公爵那若有若无投向我的目光,我大概明白了母亲抓狂的原因。
(tmd,真麻烦的情况啊……)
我的心理暗暗叫苦,照这样的形式下来,面前的这俩人估计就准备这样僵持下去了吧……索尔公爵绝对不是因为吝啬送出一个奴隶,而母亲也绝对不可能真的是因为我想要那捷而而跟丈夫斗气,真实的情况,应该是两派人马的势力斗争~~~不过从公爵大人刻意激怒母亲的态度来看,应该是找到了母亲的什么了把柄吧~~这样下去,那捷而能否到我这里真的会有问题的……
就在母亲和公爵斗鸡般的互瞪了N久之后,一直坐在旁边优哉进餐的兰帝斯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而银制餐具那清脆的碰撞声,将一直神游在外的我给惊了回来,再抬头的时候,那两个本该是夫妻却宛如仇人的两人,也似乎恢复了冷静,坐回了位置。之后,兰帝斯那足以到最好的剧院里成为歌手般美好的嗓音响了起来:
“请息怒,亲爱的索尔夫人,父亲大人只不过是太关心我那可怜而柔弱的雅雷弟弟,要知道那个孩子可是个卑贱的奴隶,而且还犯下了那样大的错误~~~天使心肠的雅雷已经将他从死亡那里救了出来,那东西已经够幸运的了,又怎么能再接受象待在雅雷宫殿里这样的恩赐呢??……如果夫人您愿意的话,我将我的二十个随身侍从们全部送给雅雷,来代替那个奴隶,好么?这些侍从可都是出身干净的平民,而且即聪明又伶俐,雅雷会喜欢他们的。”
兰帝斯一开口,我的心就开始下沉,等到他的一席话说完,我就知道事情已经不可以用不妙这两个字来形容了~~真的是太完美的一席话了,漂漂亮亮的将母亲所有回击的话都给堵上了,将父亲的行为用“关心”我这样的借口给冠冕堂皇的武装了起来,再提出送给我二十个侍从--多麽慷慨,多麽大方!!然而实际上大家都清楚的知道,做为公爵对立势力的母亲,是不可能让对方的人手进入到自己的势力范围的~~
我看着母亲的眉头皱了起来,心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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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累死我了~~终于又写完一章了啊~~
白天要上新东方~晚上要画画~~每天写文都会拖到很晚啊~~
睡眠不足啊~
PS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呢~~鞠躬先~我会努力的!!!!!
再ps~这些是我的画呢~有空去看看吧~笑~~
3c/bbs/viewthreadphp?tid=112&extra=page%3D1&page=1
第 1 章
上完最后一道甜点后,这的晚餐就要到结束的时候了,我悄悄的抬头看了看公爵夫人,希望她能再发神威,搞定这件事情。可是直到饭后用来消食的橘子茶都被勤劳的女佣们从低矮的茶几上撤了下去,公爵夫妇和兰帝斯都没有再发出任何一个可以称之为讲话的音节。气氛的尴尬依然在继续,我又忍不住望了望母亲大人,她正端正的坐在卡利绸的软垫上,似乎是在认真的观察着自己那精心修饰过的指甲,她的脸色并不好看,却保持着湖水般的平静,刚才餐桌上的一幕仿佛就是我的错觉般。公爵半躺在夫人对面的躺椅上,带着异国风情的少女便伶俐的将点燃的烟草放入装饰着琥珀和宝石的烟斗里送到男人的手里。过了不一会儿,带着青灰色的烟气在我宫殿里那豪华的休息室里袅袅的升了起来,那名贵的类似乳香的气味开始弥漫,而兰帝斯恭顺的站在躺椅的背后,沉默如石像。
(暴风雨前的宁静么……)
就在我几乎要忍不住亲自开口打破僵局的时候,兰帝斯带着微笑对着在阴影的管家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呢~在不动身回都城,可能就赶不及在关城门前赶到布拉多堡了呢~~~”顿了一回儿后,他好像是忽然想起似的补充道:“叫人把那个犯错的奴隶给装车吧~我们也准备要走了呢~”
这句话刚落地,母亲大人那边的骨瓷茶杯就“啪”的一声给在地上摔得粉碎了,而坐在一旁的我也是感到眼前一黑,暗道不好,看样子李琳卡夫人这回的落败是必然的了。
就在我痛苦的思考着对策的同时,制服被浆得雪白的女佣们已经将那捷而用麻绳给捆着带到了楼下来。看着天使般的男孩穿着粗糙而宽大的破烂外套,狼狈的被人从楼上连赶带骂的拖了下来,我的心里不禁感到一阵莫名的难过,而在看到那瓷器般的白皙面颊上留下的触目惊心的青紫,就更坚定了我要想方设法将他留下来的想法。可是无论我的心里是多麽的希望能让他从兰帝斯那里逃出来,那捷而被人拖向大门口的事实却也的确在发生着,男孩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无意中投向我的目光,已经恢复了原先那灰暗的死气沉沉。
(天哪天哪天哪~~该死的,来个人来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我抓着自己的裤腿,牙关咬到紧紧的,却根本不知道到底该如何从索尔家的实权者手里抢下那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忽然耳边一热,偏头,看到的是兰帝斯端正的脸庞。
“我亲爱的雅雷弟弟~~我要走了哦~~可不要太想我哦~~看你,一幅要哭出来的表情呢~~”
他奶奶的,兰帝斯的话终于让我知道,原来这种适合去做电台的磁性嗓音也可以说出让人极度想扁人的话的……
(如果是你死掉的话,说不定我才会高兴的哭出来~~~~~~等等,“哭”出来??!!!)
忽然之间,兰帝斯的话给了我一个可以媲美砸到牛顿的那个著名苹果的启示---过程如下:
现在的我,虽然内在是个奔三的灵魂,但在外表上,应该就是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屁孩吧-_-///
然後现在的还是个"白痴"不是吗~
再然後你见过有人能跟抓狂中的白痴和小孩将道理的么````
想到这里,我往大腿上狠狠的揪了一把~(555~好痛~~~)~立刻就感到眼眶一热,水汽就这么上来了~~随后我就拼出了一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向已经快出大门的众人给奔了过去……或许是被我那斗牛般的势头给吓了一跳吧,从公爵到兰帝斯再到拎着那捷而的仆人们,都一时间呆住了。抓住这个好机会,我一个恶犬扑食,不,是一个虎跃,就将还于石化状态的那捷而给紧紧的抱住了:
“不准,你们,带,走,那,捷而!!!!他已经,是,我的,了!!”
(呜~~好长的句子,舌头好像扭到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缓过神来对我作出反应--
“哦哦哦~我的天啊~雅雷少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出来了……”
“雅雷!!赶紧松开,小心受伤!……”
“雅雷少爷……”
“……”
一时间大门口乱作了一团,洛西和几个以往照料我的女佣小心的抓住我的胳膊想把我从那捷而身上给“掰”下来,不过当然是失败了;而公爵夫人则是一脸快要晕过去的表情,脸色铁青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索尔公爵在稍远的地方,惊奇的看着我的腿,应该是在思考我为什么忽然可以走路的原因~(咳,好像救那捷而那能跑以后,腿的灵活度也提高了呢~)兰帝斯却是站在人群之中,微笑的看着我~不过如果细心观察的话,却会发现他的嘴角在微微抽搐……看着着混乱的场面,我在心里比了个大大的V,然後将头狠狠的埋在了那捷而的胸膛里,口里依然是大声的叫着:
“不准不准不准不准不准不准不准不准不准!!!你们,不准,带走,那捷而!!!……”
~~~~~~~~~~~~~~~~~~~~
咳~果然还是没写完~~= =
本来还准备在这一章写完雅雷“强夺”那捷而的呢~~不过~东拉西扯的就把文章扯长了~忏悔ing……明天我新东方的课就上完了,如果可能的话,会多写些吧~~笑~
来谈谈雅雷和那捷而吧~身边的朋友看了我的文,说雅雷要那捷而的过程太长了~(估计有三章呢~汗)~~然後就开始嫌弃我写得太罗嗦了・~
其实我却是考虑到,那捷而之后,会是一个可以为雅雷作一切事情的忠犬攻呢~~~如果只是因为小受一个举手之劳救下了自己,就要让小攻用性命来报答,这样是不是太不合实际了呢?~而且对於小攻也太不公平了吧~~~所以我会很大力气来写这段呢~~结果却被说成是罗嗦~~泪奔开~~
第 11 章
等到骚乱稍微平静下来以后,公爵夫人带着苦笑开口了:
“那个~雅雷~~~”
没等她说完,我就继续的开口大叫“不准不准……”什么的,李琳卡夫人的一席话便消失在喉咙里了~~
“把少爷带下去,兰帝斯,你来理这里的事情。”
正在我在心里狂笑的时候,公爵的声音在人群之外缓缓响起了。公爵的声音一如他给人的外在感觉,是冷漠,带着些位于上位者特有的残忍味道的嗓音,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我心里顿时一个寒颤~
(er~~拜拖这里怎么就没有一个容易糊弄点的角儿啊~~>_<)
正在这样想着,从公爵那边带来的,几乎无法简单的用“彪悍”两个字来形容的两个女佣脚步生风的就向我这边奔过来了~~~我狠狠的眨眼,想要弄出点眼泪来博取下同情~不过无论我怎么在腿上用力,怎么努力的挤眉弄眼,眼睛里依然是干干的,连点水雾的影子都没有出来~~~看着越来越近的女仆,我心里的那个急啊!!!情急之下,我鸵鸟的把头埋在那捷而那并不算宽厚的胸前……
(妈的!!快想点能让人哭出来的事情啊!!!!!)
我对自己那不争气的大脑发着指令,但是从蓝色生死恋到泰坦尼克号,从失恋到失业再到失老婆~咳~我快速的在脑海里搜寻着可以让人痛哭出声的东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以来的倒霉事太多导致我的心理素质几何程度上升,想了这么多在以前足以让我哭三的事情,现在的眼睛里却依然是没有眼泪这种体液的踪迹的~~
眼看女仆的大手救要搭上我的肩膀~~灵光一闪后,我终于想到了穿越前藏在床底下的那两瓶五粮液……原本是准备用来送礼走后门的~但是下岗后却还没来得及将那两瓶我垂涎以久的好酒给干掉,就被莫林那混蛋管理员给诱骗到这没酒没网没CS没烧烤摊没PLAYBOY的鬼地方……一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而导致的这种可悲的状况,我顿时悲从中来,鼻尖一酸,豆大的眼泪立刻就如98年的洪水般滚滚而来~~
果然,天见可怜,女仆和众人再被我这汹涌而出的眼泪给吓住了,甚至连那捷而的身体都开始僵硬了起来~~~抬头看看,女仆就站在离我不到两步远的地方,目光在公爵和我之间做着周期摆动,为难到连我都忍不住觉得可怜的地步。而我那石化了很久的母亲大人这时候终于回过了神过来,心疼的扑到我的面前摆出了义母护子状,也不再顾及自己的贵妇人形象,双手叉腰柳眉倒竖,纤纤玉手颤巍巍的指着人群外面正准备上马车的公爵大人吼道:
“布留蒙特罗斯特・约西夫・塞奥罗斯・索尔!!!!!你身上那仅有的属於人的怜悯之心难道是献给了黑暗中的兰斯洛特了么?!!!面对着自己亲生儿子那悲伤的眼泪,竟然连一个奴隶都舍不得给与您那可怜的孩子!!!你简直太冷血了!!”
(啊啊啊啊啊~~公爵夫人我简直太爱你了~~~你简直就是我的天使啊~连公爵的全名都说出来了啊~~继续继续~~为你的儿子而战吧!!!)
我一边为母亲大人那一口气说出那么多话以及吼出公爵全名而舌头不打结的高超技术暗暗喝彩,一边在一旁暗爽中。而现场也是在母亲大人的一番话后陷入了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寂静,而这时候,保持着上车动作足有5秒钟没有动弹的公爵大人自然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沉默,还是沉默。
就在有胆小的人已经开始往人群的外围挪动的时候,我终于从脸色铁青的公爵大人的口里听到了我想要的句子:
“把,那,个,奴,隶,给,雅,雷,吧!”
那可真是真真正正的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从公爵大人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句话阿~~~卡卡,但是为什么这句话在我耳里是这么的好听呢~~~:)
公爵大人恶狠狠的丢下话,便恨恨的上了那辆金碧辉煌的马车,关门的声音大到几乎可以把车上那厚厚的镀金给震下来。兰帝斯向夫人作了个优雅的脱帽礼后,对我投出了个意味长的笑容,随后也等上了旁边的马车尾随着奔离的公爵而去了~~公爵夫人也是一幅舒了一大口气的样子,懒懒的将刚才挺得笔直的腰杆给放松了下来,母老虎的样子仿佛是幻觉般的在瞬间消失不见,只有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继续晃荡在我们的眼前。她保持着优雅的点了点头,好像是很慈爱的拍拍那捷而的肩膀说道:“终于搞定了呢~~~以后,可要好好伺候你家主人!”然後又微笑的转向了我:“干得不错呢~雅雷~~~~就先这样吧~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
说完,公爵夫人便转身上来早就候在旁边的马车,从狭窄的车窗里向我扔了个飞吻后,就在众多仆人的簇拥下缓缓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一切都发生得如此之快,看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我就好像一个因为观众退场太快而手足无措的舞台演员般,呆呆的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甚至连抱着那捷而的姿势都保持不便。直到洛西和其它几乎侍女小心翼翼地叫唤我好几遍后,我才猛的回过神来,顿时就觉得头痛脚痛舌头痛,背后凉凉的一片都是冷汗……跟帝国的最高贵族斗智斗勇,还真不是件人做的事阿~~= =精神一放松下来,我那使用过度的身体立刻就开始喧闹着抗议来了~~腿一软,我直直的就要往地上倒去。
不幸的是,我并没有如预料的那样,倒入那捷而温暖的怀抱~~那个笨蛋似乎比我呆得还厉害些,依然是目光呆滞的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于是乎,可怜的我就在洛西惊恐的尖叫声中结结实实的与地板有了个亲密接触~
(阿阿~痛痛痛……)
俺的后脑与地板摩擦发出的闷响终于将美少年那神游中的灵魂给换了回来,而从躺在地上的我的角度看去,逆光中的那捷而终于显示出了一个属於人类的表情--惊讶。而我大字状的躺着,看着那双美丽的灰蓝色眼睛,嘴角竟然不由自主开始向上拉扯着……
“嘿,那捷而,以后,要,记得,接,住,我哦~”
~~~~~~~~~~~~~~~~~~~~~~~~~~~~
哦拉拉~~又是一章了~~写了足足两个小时阿~= =累~~
谢谢大家的回帖,我会努力的拉~~~
那捷而和雅雷终于到一起来了~~以后故事的展开会容易些了吧~~(祈祷中~)不过告诉大家一个,恩,比较不太好的消息~~25号我要到上海去做手术了~~所以从25号到之后的一个星期我都很难更新了~~泪奔~好不容易看的人才稍微多一点的~竟然在这个时候必需得停下来~~~~大叹气,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个暑假加25号这个我就动三手术了~~呼吸道方面的问题阿~拖到现在才越来越麻烦的~~~所以说,大家要注意自己身体的情况哦~不要象我这样,到了身体已经不能不做手术的时候才后悔得要死~~~~
恩,就酱~~明天我会努力争取更新两章的~~至少要把25号的份给赶出来!!!!!!!fighting!!!!i'm burning!!!!!
第 12 章
〔阿阿阿~~痛苦,又到了每日的写文时间了~~= =而且今天要发两章~虽然已经不太可能了阿~~加油加油加油!!!!figh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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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算是早晨了吧,从并不安稳的睡眠中醒来,刚好听到卧房里那上等的沉重胡桃木制成的华丽大门与镶着金边的门框碰撞所产生的闷响。即使不用偏头都可以知道,在我的床脚边那张镶嵌着瑰色的卡拉拉大理石的圆凳上,一定已经放上了摆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和今天所要佩戴的饰物,而离我不远的床头柜上,还冒着气泡的滚烫奶茶恰好会在我平常起床的时刻冷却到最佳的入口状态。晚上睡觉前关上的窗子被细心的推开了一条手掌宽的缝隙,这样以来既不会让还算寒冷的晨风将室内的温暖席卷而去,也不会让我起床的时候因为空气的混浊而感到头痛……一切都在我还在沉睡的时候就被打理得完美无缺,即使是已经照料我“十六”年的洛西都无法做到这种程度的一丝不苟和面面俱到,如果只是从这个方面来看的话,费了大力气从公爵那边讨来的那捷而的确可以说得上是个完人。不过,如果只是照顾我的仆人的话,我也根本不用绞尽脑汁的将人给讨过来不是么?~~
离公爵一行人离开的日子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之久了,而在这期间,从那捷而那里体会到的绝对不仅仅是他那种超乎常人的美貌,更让人印象刻的,是少年那与美貌完全无法搭调的别扭性格~= =如果是那种平常的,蛮不讲理或者胡搅蛮缠之类的别扭程度的话,我应该也不会象现在这样苦恼了吧~~必竟那捷而那充满了透明感的美丽实在是让人无法对其产生象是“讨厌”这种情绪的,而且事实上,那捷而并不象一般人看到那美貌后所认为的那样十指不沾阳春水,无论是象收拾马厩这种粗活还是伺候无法自理的少主人的精细活,那捷而都可以做到让身为侍女长的洛西完全无法挑剔的程度,用那个在女仆中出了名的难缠的侍女长的话来说,就是“能将所有事情都做到完美得让人咋舌地步”。但是同时的,那捷而的阴沉也可以说是到了登峰造极而几乎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最初看到那捷而的端正外貌而忍不住亲近的年轻侍女们在短短的几天后就大声的嚷着“阿阿阿!!!真是讨厌的孩子阿!!”这样的话而对灰发的青年避如蛇蝎了;无论是怎么样的话,赞美也好责备也好,那捷而都不会发出哪怕一个音节来做为回应,而到来不论如何都须要回答的问题的时候,他也可以做到将所有话都节省到用两音节以内的词语来回答;而跟在整整月的时间里都保持着木无表情的状况比起来,更让人觉得无法适应的是那孩子对人群的回避吧~比如说象今天早晨的一切,原本都应该是在主人起床后才进行的,但那捷而宁愿在冰冷的早晨爬出温暖的被窝点着蜡烛做好一切,也不愿意在我醒来后进入房间与我进行接触……
看着因为太阳的渐渐升起而变得明亮的房间,我甚至都开始有点后悔将洛西遣开而耍着赖让那捷而来进行我的贴身护理了~~至少洛西在的时候,我不用在冰冷而毫无人气的房间里运动着我那并不方便的身体狼狈的穿衣吧~>_< 前两天还可以因为不久前患的小感冒作借口,穿着简单的睡袍窝在房间里不出去,但从今天的衣服来看,应该是洛西那坚持病人只有多出门走走才可以康复的观点战胜了我们那可怜的家庭医生卡而先生了吧~~
(麻烦阿~该怎么办呢~~)
也许是我之前的表现太好了吧,那捷而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其实并没有灵活到可以自己穿上面前这堆复到了让人想尖叫的华丽服饰,即使是身体已经完全与灵魂同步,在现代社会习惯了简单的拉链和纽扣的我,也绝对不可能把这堆充斥着绳结宝石卡链和层层迭迭的装饰用布料的衣服不出差错的穿在身上的,更何况我现在的状况,虽然已经不至于到动手指还须要几十秒的计时可怜地步,但连笔都无法握好的笨拙关节的确还是经常的给人造成困扰呢~~
不过即使是那么的苦恼,该来的还是要来吧~我缓慢的挪下了床,蹲在了那堆衣服的前面,开始尝试用胳膊的力量将衣服撑开,但事实是,已经开始流汗的我除了把本来就很难对付的绳结搞到打上了死结的地步就再无建树了~~而原本放置在衣服上的装饰品们更是凄惨的洒得满地都是,而我却根本没有没有精力去理它们了。
就在我一屁股做在地上,而层层迭迭的衣物被七零八落的缠绕在我身上的时候,沉重的胡桃门被推开了,而当那捷而悄无声息的进入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我这幅狼狈到极点的可悲模样。从他手上那还冒着萦纡白雾的铜盆来看,他应该是计算好我已经穿好衣服准备洗漱的时间,再推门进来的,只可惜我时候打破了他的计划,别说是将衣服全部穿戴了,就是那件最简单的雪纺绸的内衬我都还没有套上身~~于是做为与那捷而相遇了三十天后的名义上的主人的我,再有幸的看到了万年木头脸的少年变了脸色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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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像没有能履行承诺呢~~拼了命也只有这么多了~大家见谅见谅了~明天要赶火车,所以今天是没办法再熬夜了~希望能在明天上火车前能赶出足够的文吧~大叹气……橘子我果然还是没有才能的人阿~~
另外谢谢大家的祝福,我会努力快点康复然後恢复写文的!!!
望天~~应该,也不会有医院会拿我的器官出去卖的吧~~(寒ing~)必竟只是呼吸道的小手术,难不成他们可以把扁桃体什么的割出去卖??汗,想想都绝对很恶心了~~~
第 13 章
诡异的沉默在我和那捷而之间弥漫着,而虽然我的表面还是保持着面无表情,但事实上内心那因为被别人撞到我现在的狼狈模样而陷入了无比的自我厌恶当中……= =
站在门口的那捷而在瞬间之后回复了冷静,在门口伫立了一会儿后,大步的向我走来。
(????怎么了???)
还于疑惑中的我被那捷而手指的温暖触感给惊醒了过来,而随着他的手起手落,转眼间我的睡衣便给顺顺当当的脱了下了。然後还没等我因为在别人面前被脱光而感到羞耻,质地滑润的丝绸衬衣便披上了我那因为早晨的清寒而起满了鸡皮疙瘩的肩头。无视着我惊讶的目光,灰发的美少年就那样目无表情的将那些被我视为非人类穿戴的服饰一层一层妥顺的套在我的身上,如果不去计较他指尖那微微的颤抖,我几乎可以认为他就像是机械般的完成了这复无比的辅助工序。
“雅雷少爷,这个……你要戴么?”
“哦?不,不需,要……”
那捷而那与其外表并不相称的低沉声音将还在震惊中的我撤回了现实,回头后映入我的眼帘的正是那捷而手上那枚华美无比的金色蔷薇状的发扣,镶满了象征着高贵的绿翡翠的金色发扣有着异常精美的作工,而如果是在市面上的话,绝对可以买出恐怖的天价吧?!~但是,却是与苍白瘦弱的我格格不入的奢华感觉,其实不只是这件发扣,几乎那些被洛西小心对待的所有饰品放在我的身上,都有着仿若乞丐戴皇冠的不协调感。我感激的看着那捷而,他是第一个在这些事情上征求了我的意见的人呢~洛西和其它女佣们似乎都对我与这些豪华穿戴的不协调感视而不见~~是因为我是个勿法表达自己意见的“白痴”吧?!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的所有人,都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须要小心对待的物品般,从来都不曾问过我对事物的看法……想到这里,因为那捷而先前的别扭态度而产生的些许不快很快的就在我的心里烟消云散了~~{作者插:怒ing~小雷雷你要坚守阵地阿!!!!要知道那捷而是忠犬攻阿忠犬攻~~你不可以倒贴上去的阿~~OTZ~}
就这样,很快的,早晨的穿戴任务顺利的完成了~在穿衣镜扭扭,除去面容暗淡的本人,层层迭迭的衣物配上华美的饰品,看上去的确还说得上是赏心悦目阿……
挥手制止了那捷而准备将以经不在泛着热情的洗脸水换去的行为,我乖乖的坐在了铜盆面前,任由带着不易察觉的僵硬的那捷而用柔软的羊毛毛巾将我脸上的水迹擦拭干净。就在一切都以经收拾完毕,我坐在特制的填满了柔软绒毛的丝绸垫子上准备让女仆将我抱下楼去的时候,捧着我昨夜退下的睡衣走出房间的那捷而忽然背对着我说道:
“雅雷少爷你,似乎并不象其它人说的那样,是个什麽都不会的白痴呢~”
他的问话与其说是疑问句,更不如说是个肯定句……虽然很奇怪为什么与我相并不久的那捷而可以如此之快的看出我那与身体并不搭调的灵魂,但我心里的惊讶却远远比不上被人承认不是白痴后那狂涌过来的喜悦……
{作者……一把抱住雅雷~~555~雅雷你绝对不可以倒贴阿~~~\>_</
就在我还在为他刚才的那句话而呆滞的时候,别扭的少年补上了另一句震撼句:
“还有,一直没来得及说的,谢谢你,雅雷少爷……以后,我会牢牢的把你接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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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好累~~而且用老爸的电脑写BL小说,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呢~~今天就这么多好了~~~
关於雅雷~我的设定并不是象一般的忠犬攻的配对那样是个女王受~~我觉得如果是雅雷的话,因该是个饲主受吧~~笑~~~~就是那种一直把野狼当成小狗养,结果到最后被吃掉了才后悔莫及的感觉~~而那捷而的设定,是个冷酷无情的狼一般的个性,而这头小狼却是那种可以毁灭世界来博取雅雷一笑的人物~之后,会是一切以雅雷的愿望为中心,一切以雅雷优先的个性呢~~~
阿阿阿阿~~伦家就是喜欢这样阿~~~害羞的跑开了~~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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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地点:时空漫游点
对象:A区时间集成能量引导终端(昵称是M1973232527小姐,虽然,对方并不是人类啊~~感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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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为什么那个男人能进到漫游点的能量场,直到现在也是个不解之谜~~虽然7713号坚持认为是因为我那天在人类的电脑网络上打CS过于集中精神力而导致能量场外围的过滤网出现虫洞,所以让正常能量体进入了空间内壁;而莫林则是严厉的责怪了我将能量场的外围过滤网的过滤值设定过低导致了这个A区在3个时间流里最为严重的公共事故~~~但是事实上,那天我的工作体在电脑前停滞过久而吸收了过多辐射不得不在莫西多体里休息,所以7713号的推理是绝对不可能成立的~~至于莫林,我发誓它绝对是以这个所谓的“3个时空流里最为严重的公共事故”为借口来克扣我那本来就少得可怜的莫西多体~~>_<~~~因为在A区,空间的能量过滤网设定从来都是莫林的专利啊……
本来那天那个男人进来的时候就基本上判定了事故的发生~7713号那个笨蛋竟然还把最后的一剂能量测定剂当成了人类所说的“啤酒”给端了上去~~事后竟然可以用“紧张”这个词语为借口逃脱了莫林那白痴的惩罚……= =拜托,7713号你是偶从火星旅行回来的时候顺手捞回来的手信啦~~美国航天局什麽时候可以造出可以感到“紧张”的探测卫星了~~~~抹泪~~为什么莫林竟然会以“一切能量体在我眼里都是平等的”这种借口来抹去7713号的罪行啊~~我要去大熊星的最高法庭控告了~~莫林你歧视非线性能量体啊~~~
而且最后,只有万能的莫西多神才能解释,为什么那个原本只是个普通的能量体竟然可以在闯过过滤网后再创奇迹~他在喝下了那瓶,银河系最后一瓶的库存测定剂后不仅没有因为阙值过大而蒸发,更是夸张的是他竟然还脱离了那低级的三维空间,进入了A区的时间流里~~虽然看着莫林哇哇的惨叫着扑向仪表盘是件很爽的事情~但是那储存了测定剂强烈能量的能量体如果就这样融入了时间流……恩~整个星系会因为空间的失衡而崩溃吧~~那样的话我的CS不是要跟我说byebye了么……
所以到最后我还是发挥了我那几乎以经要消失的职业道德,动用了所有的莫西多体在A区的另一个隐藏层面找到了一个没有出现能量漫溢状况的空间……虽然我承认我的确是本着“反正我的莫西多体以经被扣得差不多了~干脆连莫林的那份也用光光好了~”这样的想法做这件事情的,但是,看着莫林惨白着那张被他自己引以为豪的脸,一脸扭曲的向我道谢的时候,心里还真是奇迹般的出现了责任感这种东西啊~~~
之后听7713号说,那个能量体似乎在迷糊之间就被莫林骗着签下了流落到另一个时间层的契约~~还真是相当好骗的孩子呢~~挖卡卡卡~~~(说到这里,M1973232527小姐打着哈欠,对时间另一边的某人致以没有丝毫诚心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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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地点:时空漫游点
采访对象:学名是“勇气号”的火星探测器,但是後来被没有公德的某人当成旅行的手信带回漫游点后改造成终端机器人的7713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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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555~竟然在A区出现了这样的事故虽然的的确确是M1973232527她的过错但是身为下属的我竟然没有起到督促检查的职责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啊~~哇哇哇哇哇哇~你们不用拦我了我无颜见江东父老了我对比起观众我对不起父母我对不起培养我的xx党我对不起国家我对不起人民我对不起看这篇文的读者啊啊啊啊啊……
(录音因为采访对象过于激动而不得不暂时中止……=_=)
-----N小时后------
555~其实,那个男人进来我就知道这回一定惨了~M1973232527她一定是为了打CS而将用于过滤网的能量挪用了~~~不过莫林大人在不到1秒后就将漫游点具现代化成了一个普通饭店~~可是後来我们发现M1973232527竟然把漫游点内的所有三维体的启动能量都挪用了~所以我就被莫林大人压缩成了三维体的人类女招待去理那个非正常进入的能量体~~可是,可是,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想到M1973232527她会用能量测定剂周围的冷气来冷却那种叫啤酒的人类用液体啊~~5555~~~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嘛~~~
而且,我是第一变成三维能量体啊~我真的是很紧张啊~~555~所以就这样出事了~~谁晓得为什么那个能量体竟然没有老老实实的蒸发~甚至还脱离了原有的三维空间进入时空流~~虽然後来M1973232527有将他放入新的时空层,但是,外来的闯入能量会导致那个时空层的空间流动不均衡,所以到最后还得在那个能量体的新容器里安装稳压器……然後还得由那个能量体去进行平衡能量的工作~~555~~虽然这样是很不稳定的对策,但是那个空间层以经由于这的事故而脱离了我们的控制范围了啊……而且听说新的容器到了那个空间层会因为波长的滞后而行动缓慢~这样的话怎么可能会做得好平衡工作啊~~555~~如果因为这的事故导致时空崩溃~~555~~那可这么办嘛~~~我会内疚一辈子的~莫林大人我对不起你的教导,我没有看好M1973232527~~所以,要罚我就罚我好了,我绝对不会怨恨你诅咒你在暗中钉你的草人的……
(省略3分钟的世界诅咒大全讲座……)
这段时间以来,莫林大人说过,那个能量体似乎以经开始与新的空间层同步了~所以与他的联系也越来越困难了~~~虽然这样是很理想的状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种不安的预感~~M1973232527说过那是一种被人类称谓第六感觉的东西……不过我不是人类所以一切都是我的妄想罢了……可是,上她把路边因为死亡而即将消失的人类能量随便投入了时间流来调整平衡结果导致了人马座超新星提前坍塌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
现在我们只有祈祷,万能的神能够保佑我,在出了事故后,千万不要把我销毁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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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才两万字就写会有点奇怪拉~~但是~如果想到偶的文~一万字以后才出现小攻以及到两万字小攻小受之间才说两句话的状况……一切,都可以理解了~~~阿阿阿阿~我真是须要忏悔的不负责任阿~~抹泪奔开……
笑~该不会很难懂吧~~因为没有灵感的缘故才出现了这篇东西~~大概就是可怜的雅雷被骗到异世界的真象吧~~可怜的孩子~~~~~
关於有的朋友提出的,故事没有展开的问题~我也有意识到了~~不过,我是写文很慢热的人呢~又没有写大纲的习惯~常常在写着写着就跑题了~啊啊~麻烦啊~~
另外,~明天到医院了~希望一切顺利呢~~虽然还是有点紧张阿……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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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在现代社会里见识过众多在女权主义下生长的女性同志们的“英姿”,我依然会在洛西那那双美目的审视下感到异常的紧张,由其是额头那滚滚而下的冷汗在这种情况下由其显现出了我的势弱……
身后的那捷而保持着冰山的状态,因为象其它的佣人一样低着头而避开了洛西充满了疑问和恼怒的目光,仿佛我现在的险境与他毫不相关般的,连发梢都没有丝毫颤动的岿然不动~
(真是狡猾的家伙哦……)
即使是这样的想着,可是该面对的还是得由我来面对,没过多久,洛西那不同于往常的低沉声音隐忍着愤怒回响在我那豪华的茶室里:
“雅雷少爷,将一个奴隶留在这里以经是不符合规矩了,洛西我就当是少爷您多养了条宠物狗……但是,现在您竟然还要退去他的奴籍?!这简直是太荒谬了!!就是最为仁慈的大神官大人在这里也不可能会答应您的要求的!!”
“可是,那捷而,以经,是我的,不是,么?做为,我的,私人,物品,我,将他的奴籍,退去,是,我的自由!”
我麻着胆子,动用着渐渐灵活的舌头据理力争着……也许是出于对那捷而的一种莫名的怜惜吧~~看着那个比自己小了将近一半的孩子(这里的小雷算上了自己原来的年龄=_=事实上,那捷而以经17岁了,比“雅雷”的年龄还大一岁~)背负这那个与其气质完全不符合的“奴隶”的称号,我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个疙瘩让人坐立不安,简单的说来,就好像在餐馆吃饭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世界名犬要被人当作是土狗给吃掉的那种强烈的怜惜感……(某橘:汗~你的比喻还真是……= =)就这样,在那捷而到来后的第二个月向兼职管家的洛西提出了消除那捷而的奴隶身份的要求~~我其实想的很简单,将如果那捷而不再是奴隶,便可以与府里其它人一样,可以接受些基本的教育和剑术训练什麽的~~即使这些都无法实现,至少在这之后,那捷而可以有个拥有一个属於平民的身份,而不是像个物品般失去自我意识的生存着……
将这个想法跟那捷而提了以后,那捷而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那里面完全没有我预想的欣喜和惊讶,有的只是一种类似于看了个不大高明的笑话般的表情,空空的微笑着,脸上全然是一幅将我的话当做是过耳云烟般的闲话般的表情:“雅雷少爷不用多心了,那捷而这样就很好了……”
那时候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却没想到事情的确是向着那捷而开始说的那样前进着,洛西在听了我的请求之后脸色顿时变得有如出门连踩三脚狗屎般的铁青,估计如果不是碍於我那少爷的身份,立马就要发起脾气来了。
“不管怎样,雅雷少爷您不了解……这种事情,总不能就这样草率的……”
在与我结结巴巴地争辩了许久之后,洛西的态度多少有些软化了下来,然而错过我投向那捷而的目光却依然尖锐的刺得死人~最后得总结句,多多少少也是可以用含糊其词来形容的~~无非是想说我刚刚摆脱了“白痴”的帽子,即使是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近日来忽然就一切正常了起来,但是就我目前这说话都结结巴巴地样子,用来威慑掌管我的生活起居十六年的洛西等人的确还是实力不够的……虽然也不是不可以再运用我前的撒赖招数让她妥协,但就于那捷而本人都是一幅不甚在意的模样,我也的确没有了无视自己将近三十岁灵魂而做出装嫩模样的坚强内心-_-。
费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与洛西交涉无果后,我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只要那捷而自己不觉得是困扰,就上一切随风好了~~~免得自己还讨个没趣~然而话是这样说,被脸色沉稳的那捷而抱上楼梯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内心愤愤~~
(讨厌啊讨厌……我干什么要这样替他着想啊!!!)
之后,是我和那捷而之间漫长的沉默,也许是气氛实在沉重,那空有娃娃般精致外貌内在却是根大木头般的那捷而在我把午餐盘子摔了以后,破天荒没有如以往那样默默的收拾默默的送上新的午饭默默的默默的默默的做着这所谓的“仆人”的事情而对我保持着距离,他顿下了手中的事物,就那样安静的走到了我的跟前蹲了下来。
“干,干什么……”
忽然一反常态的那捷而散发出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气势,让本来就有点为自己的无理取闹而后悔的我瞬间被吓到~~
不自觉后仰的身体碰到了坚硬的床板,还未出口的轻呼被那捷而之后的行为给推回了肺里---那捷而就着我微微后仰的姿势,轻轻的从背后拥抱住了我……
并不是没有与他亲密接触过,从两个月以前的那个早晨开始,那捷而每日都要抱着行动不便的我上下楼梯伺候左右,但是,那些公式化的贴身接触却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个并不激烈的拥抱般给我以无比的震撼~~就是那样的自然,他的双臂环绕着我的背部,温暖的触感让人无法忽视,他那做为十七岁少年而稍嫌单薄的胸口倚在我的腿上,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胸口的起起伏伏,然後,我想我是真的被吓到了,因为,他贴在我胸口的脸颊散发出了湿气……
在良久之后,他抬起了头,却以经恢复了如往常一样的木头脸~~我舒了一口气,却有隐隐有些惘然若失。然後感到额前的碎发被人温柔的拨开,再定神,对上的那捷而那双极为清澈的灰蓝色眼睛,那里头,有着我不懂的情绪。
“对不起,我失态了……”
还没等我开口,便感到身上一轻,那捷而以经起身,手脚利落的将一切都收拾好……却又是准备将自己缩回去的架势了~~
(真是……别扭的家伙>_<)
我叹气,却以经明白那捷而对我早上为他做的一切并不是毫无感觉的,或者说是正相反,那捷而其实是,非常的感动吧~~不禁暗笑,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看着即将走出房门的那捷而,我知道再不开口,我们两人之间的僵局又要延续许久了~~
“那,捷而……”
那高挑的身影停了下来,却依然保持着背对的姿势。
“还有什麽吩咐嘛?雅雷少爷~”
“其实,即使,是洛西永远,都不肯将你的,奴籍消去,只要你,自己不觉得自己是,个低人一等的,奴隶,你就永远,不会,成为真的奴隶……我的意思是,那个,只要你自己,不把腰弯下去,就永远,不可能有人,能骑到你的背上去……”
将这段话磕磕绊绊的说完,我的脸上竟然也有点泛红,这样子说教般的对那捷而说话,心里也是多少有些尴尬的……
那捷而没有回头,低低的应了一声,便飞快的打开门出去了……不过,似乎那一直都有些微驼的背,却已然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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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大家好我回来了~~
手术,还满成功的~只是在今后的两个星期里都只可以吃流食……权当减肥好了~
今天刚刚出了院~便赶紧来写文了~~看了大家的回帖,有鼓励也有对我的鞭策吧~在这里给各位看官鞠躬了~~
扭扭~~至于我每章文偏少的毛病……汗~我会,尽量的改进的吧~~不过这段时间还是要以养病为先呢~~必竟喉咙痛起来也没什麽心情写文啦~~咔咔~~
就酱~希望明天能多写些~~~
第 16 章
青色的天空上,阳光暖暖的照了下来,阳台上的白色达黎卡以经冒出了拳头大的白色骨朵,间或有些先行绽开的大白经不住微风的吹拂而低低的坠在象牙色的茉莉石的栅栏上;大理石地板上铺着柔软细腻的羊毛毯子,闪烁着荧荧光芒的黑曜石壁炉里,从遥远的东方而来的昂贵乳香劈劈啪啪地响着,那来自异域的甜腻香气在午后的房间里流动着;而在我手边的红茶也在金色的阳光下散发琥珀般的美丽光泽,伴随着隐隐的佛手柑的香气,薄薄的水气朦胧了膝头那本厚书的字迹……一切,都显得那麽的美好~~可是……
“愚蠢的东西!!!到底要我教你多少遍!!你这是什麽眼神??!!连剑都没办法拿稳的小黄毛崽子,简直是蠢到家了……”
从窗外,传来的是一个粗鲁男人的难听大嗓门,沙哑而苍老的声音让人忍不住联想起粗糙岩石相互摩擦产生的噪音,不仅难听,还极为富有穿透力~~即使是在高高的阁楼上的书室里,我也可以清楚的听到从低下传来的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和咒骂。再叹气,我放下了手中那怎麽也用不习惯的鹅毛笔,眉头也第一百零一的扭在了一起~~~只需要轻轻的一偏头,就可以从书室那团锦簇的窗口望到楼下园里的两人,有些单薄的瘦小身影是我那位别扭美少年那捷而,此时正倒在泥泞的地上,那把用折断草叉改装而成的“剑”躺在离他起码二十米的玫瑰丛里,从剑身上的泥土来看,应该又是被人给打飞出去了……高大魁梧如尼加拉黑熊般的身影,是属於庄园里的马夫安德鲁的,当然,那困扰了我一上午的大嗓门也是这位仁兄的杰作+_+~从洛西那里得来的情报来看,做为“前”宫廷侍卫队的队长,他的剑术和马术可以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不过,因为酗酒和故意伤人的缘故而被赶出王宫的男人也有着同样登峰造极的坏脾气~~~但即使是做为主人的我向那捷而提出了多的建议,让他另外选择一个老师来学习剑术,那个少年也充分的向我展示了那种叫做“顽固”的特质,依然奋不顾身义无反顾的跟着那个脾气暴躁的男人每日在我的窗下进行着表面是“教导”实际上是安德鲁单方面辱骂秀的“教学”……
(倒还真的能忍下来呢~~那孩子~~)
消除那捷而奴籍的事情不了了之之后,我还是勉勉强强的说服了洛西让那捷而跟着庄园里的人学些东西,本来以为他会学些算帐之类的书写活,或者是跟着我一起学些卡各拉语(帝国里的贵族阶层专用语)……但是,不知道他从那里得知了在马场照顾马匹的安德鲁竟然是以前的宫廷侍卫队长的事情,然後根本就不顾我的阻拦,出人意料的选择了与他自己那纤细外表一点也不合的剑术。于是乎,园里从那天开始便每天都充斥着安德鲁那让人难堪的呵斥……清楚的知道安德鲁绝对不会是个适合“老师”这一身份的人,我终于还是因为放心不下,将白天里看书的地点从卧室挪到了可以清楚看到园的书室里,但这样一来,对於每每被安德鲁打飞出去的那捷而,却是更加的担心了~~~在楼上观察了这么久,我的结论只有一个,那捷而在安德鲁这里能学的到剑术才是真的来鬼了--安德鲁根本就没有向那捷而讲解任何关於用剑的知识,在上课的第一天,只是扔给了那捷而一把用草叉改装而成的剑,就开始了两人之间完全不平等的“对战练习”,庄园里的草叉是用生铁铸造而成,极为的沉重,一般的彪形大汉也要用两手用力才能勉勉强强的挥动,而要瘦弱的那捷而用一只手握住那铁棍,还要象用剑一样来对抗经验丰富且身形剽悍的安德鲁,简直就是妄想!!!!但是多企图劝说那捷而换个老师的行动未果后,我也只能是呆呆的在舒适的书室里看着底下的那捷而一一的被安德鲁用剑打倒,又一一的从泥泞中爬起来~~~想到了在以前世界的自己,若是有这样的精神,也不会落到那样狼狈的境地吧?!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着,看到那捷而每天带着一身青青紫紫的把所有的重家务飞快的做完,再早早的到园里去体验安德鲁的野蛮教育,心里竟然涌起了“不舍”的感觉。
“雅雷少爷?雅雷少爷?”
看着窗外陷入沉思的我,被侍女带着苦笑的呼唤带回了现实,然後才发现以经是下午茶的时间了~~泛着香草味道的cheesecake上点缀着蓝莓,而烤的极为香脆的饼干上,金黄的枫糖泛着让人馋涎欲滴的光泽……我看着托盘里精美的点心,竟然也觉得自己饿了起来。
正准备开动的时候,却不合时宜的听到了从窗外传来的,人体倒地时候发出的闷响~
(其实……不管他,也没什麽关系吧……可是……)
即使在心里一直的说着,不用去管那个阴沉的家伙,但是自己的嘴却没有听从指挥,在犹豫了许久之后,我还是头痛的挥手让一旁的侍女进门:
“那个,叫,那捷而,到,楼上来吧。”想到那家伙持续了一整天的练习,身上绝对也是酸痛得不行了吧~~又忍不住补充道:“叫,他,在我的,浴室里,泡,一会,再,来,好了。”
看着侍女神色古怪的退了下去,我再为自己的鸡婆感到了脸红……
(写不完了~~伤口快痛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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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卡卡~~今天真是痛苦的一天啊~~买了一直很喜欢的秋刀鱼,老妈下午就美滋滋的把鱼抹了盐然後烤得香喷喷的~~然後就着清酒一边啃秋刀鱼一边看超女……那个悠哉啊~~我只能可怜巴巴的躲在旁边喝着完全没有盐分的米糊(而且那个还是婴儿食品……我的尊严啊~~泪奔开……)……无比的痛苦,这样的日子还要过两个星期~= =……要到下个星期才可以吃些用牛奶泡软的蛋糕饼干什麽的~现在只能吃不含盐油等刺激喉咙的米糊,清水,鲜奶……
5555~绝对会死人的~~现在无比的怀念着我的辣椒酱啊……
to Orz死好惨:笑,我写文有个习惯,就是这个~了= =所以常常就不自觉的打上了~~以后在那捷而的话上面我会主意的……另,雅雷现在是,可爱型的吧……必竟现在他也就是十三岁左右的外貌啊~还属於正太阶段呢~~之后会变成,恩,必较吸引人的那种啊~但是绝对不是那种所谓的“妖媚”或者“美丽”吧……我讨厌由外表开始的爱情~太浮浅了……至死不渝的诚挚爱情,是由两个人的灵魂塑造的吧……我喜欢那种慢慢渗透的爱情呢~……)
第 17 章
似乎是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一小会儿,在我喝完第三杯红茶的时候,书房的门人轻轻的推开了,那捷而的脚步放得很轻,如果不是我一直在注意着门外的动静,恐怖也不会注意到他的到来吧。
“雅雷少爷……”
带着丝丝蓝色的灰色头发上还带着些许的水气,那捷而似乎连头发都没有擦干就飞快的到书房报道了。我回过头,看到的是那个人低垂的头,以及那些在白皙肤色的衬托下更加触目惊心的青紫淤痕~~虽然心里对於那捷而这近乎于愚蠢的固执感到不解和恼怒,但是我还是选择了假装没看到那些恼人的伤痕,低了低头,我将视线从那捷而的身上移回了面前的精美糕点:
“来,陪我,喝,下午,茶吧!”
没有用刚开始时的疑问句,而是用了完全不适合我的命令句--即使在心里还是能感到一些尴尬,但是如果不用命令的方式,面前的灰发少年恐怕又会以各种理由来拒绝我那以喝茶为由让他休息的好意。说实在的,对於敏感,别扭,阴沉的那捷而,我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表达我的善意--感觉上,只要我一前进,他就会迅速的退到自己的壳里而将我伸出的手给拒之门外~~有时候真的要怀疑,到底是怎样的过往,才可以塑造出这样的敏感和防备。不过,回想起刚见面时,那捷而眼中的麻木和冷漠,再对比起现在偶尔出现在那张木头脸上的惊讶或恼怒,我心里也就慢慢的释然了……这样下去,也许终有一天,那个少年可以在阳光下展露出与自己相符的灿烂笑容吧~~(橘子插:小雷……偶怎麽觉得,你在玩小攻养成啊= =~被pia飞~~~)
一阵悉悉索索的细小声音过后,那捷而有些拘谨的坐在了离我不远的圆桌上(虽然很想跟他在一个桌子上喝下午茶啦~不过被洛西看到了一定又会罗唆很久~于是作罢),我轻轻的拍了拍手,马上就有侍女送上小甜饼干和红茶到那捷而面前的圆桌上。
“雅雷少爷……这个?”
“给,你的~我讨厌,只有,我一个人,在吃东西。”
即使不用去看,我也可以猜到,在重的工作和野蛮的剑术训练之后,那捷而百分百是以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与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不同,这里无论是语言还是风俗都与以往的欧洲很相似,而直到晚上九,十点钟才吃晚饭的习惯也让我着实适应了很久,至于象那捷而这样,因为是地位的问题,是无法与其它人一样可以在下午抽空来吃个下午茶垫肚子的~~
(也不知道他的别扭在面对自己造反的肚子的时候,是不是可以起到些作用呢~~ )---偶尔在入睡前,我也会恶质的这样想着~~
{橘子的小小插:忽然发现,偶的笔下,好像是雅雷主动啊……抱住小雷,绝对绝对要保持矜持,你可不能丢老妈的脸啊~~~泪奔开……}
那捷而没有在多说什麽,默默的对付起了那些看上去很美味的小甜饼和红茶。看得出来,他的确是饿得厉害了,飞快的将食物填进口里的少年,虽然保持着一贯的优雅,但却也不自觉的显露出了些许的狼狈呢~
(啊啊~十七岁,还是青春期呢~~)
假装喝着红茶,我悄悄的从杯子的上方观察着他---果然,无论是什麽时候来看,都是赏心悦目的呢~~就在这样感慨着的时候,眼帘里不期然的出现了一抹灰蓝,原来是那捷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忽然的就抬起了头,正对上我的视线。就这样,也不知道上帝哪根神经出了问题,被那捷而撞到自己偷看的状况,我竟然那样就被红茶给呛到了= =……如果只是呛到还好,可是,身体还不甚听从指挥的我,却因为那口呛到的红茶而失去了平衡,晃悠悠的就掉下了那对於我的身形过于宽大的椅子……本来,这也没有什麽,在掉下去的瞬间,我就调整了姿势护住了头部等重要部位~~可是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以经作好了准备迎接与地板的亲密接触的时候,天知道那捷而怎麽可以那麽快的冲到了我的椅子旁……
等到我感到不对劲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正好就是那捷而那曲线优美的睫毛……
即使是这样,本来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本来因为自己的笨拙而 觉得尴尬的我,却呆呆的看到了万年大木头的少年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昏一层层的铺开,一直蔓延到了那纤细的脖子,接着连耳朵也渐渐的红了起来……麻烦的来临,就在于那之后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不由自主的,脸红了……>_<
你可以想像么~~~半躺在那捷而的怀里,在与对方超近距离的接触下,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发着呆红着脸……
真是,怎一个尴尬了得……
“那个,那个,洛西夫人好像有说过要我下午去她那儿雅雷少爷没有什麽吩咐的话请让我先行告退!”
用比刚才还要快上了好几倍的速度吞掉了那分量不小的小甜饼,而且好像被噎到快窒息以后,那捷而保持着脸红和木头脸共存的奇怪表情,慌慌张张的从凳子上跳开,然後完全没有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便跌跌撞撞的从书房里冲了出去了~~~~
而我,继续坐在书房里,看着被风吹动着的窗帘和不知道怎麽忽然就开了的丛……
(可不可以,来个人告诉我,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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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这章,小甜蜜下~~~~^_^
看了回帖,发现竟然有很多人跟我有一样的经历呢~~看样子,牙齿也是很重要的呢~~
然後就发现,真的有很多人抱怨我每章的文章少呢~~挠头~~我这个,是慢工出细活啊~(其实是在为自己的懒找借口= =)
橘子我并不是那种文思泉涌的人~~打字也很慢~~白天要做的事也很多~~所以每天写文的量当然就不能跟JJ里的众多强人来比啊~~不过我会努力加油的~希望以后能写多点吧~笑~就算是为了大家对我的回帖我也不能懈怠呢~~~~
第 18 章
记得在原来的世界里,单位里会有年纪四十岁左右的同事,一起吃饭的时候,常常会谈到他们家里的那些青春期的孩子们~~往往是异口同声地声讨着,这些十七八岁的孩子们是有多麽的难搞定~那时候的我还曾经认为,那些听上去足以让人毛骨悚然话多少还是有些夸张的,可是,现在的我却清楚的体会到了那些同事的感受了……事实上,我发现那些抱怨的话远远没有真实的描述出,一个叛逆期少年在闹别扭的时候是多麽的磨人啊~~~>_<(某橘:无力~小雷,你要记得你现在也不过是“十六”岁啊~~)
离那件莫名其妙的脸红事件以经过了足足一个月了,但是时间似乎并没有办法来转变那捷而自那天之后对我的古怪态度。虽然并没有说是显露出明显的回避,我也依然每天以喝下午茶为由让他在重的训练中偷点闲,可是,那捷而却再没有在我面前显露出除了面无表情之外的任何表情,喝茶的时候更是当我是空气般的目不斜视,如果对他说话他也只会回答以“是”“好的”“我知道了”这几个单词,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足足一个月,他从来都没有将目光对准我,每当到了与他面对面的时候,我永远只能看到他低垂的眼帘,那双清澈的灰蓝眼睛被浓密的睫毛所遮掩着,让人无法看到那眼睛里所承载的情绪。
而从洛西那里听到那捷而不肯继续做我的贴身侍者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好像忽然的就被推出了那捷而的世界,然後,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也陷入了低谷中。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代沟???)
更多的时候,我只是无奈的想着,然後安慰着完全摸不着头脑便被莫名其妙疏远的自己……
不过,目前,我要面对的是另一个大麻烦啊---+_+
“雅雷少爷,您准备好了么?雷纳德大人以经在书房等了很久了。”
半坐在一堆豪华且复杂的衣服中,听到侍女那透过厚重木门传来的略带不安的声音,我感觉到自己的头又大了不只一圈~~~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段时间,但是,不知不觉中我竟然以经习惯了那捷而那简洁却细致的服侍,由其是在穿衣服的时候~~侍女们常常会叽叽喳喳的说着一大堆不知所云的话然後不耐其烦的将一大堆我痛恨的首饰给挂在我的身上,却丝毫不会考虑到我的抗拒,即使是对她们说不要挂这种绿绿的东西,她们也只会捂着嘴笑眯眯的说些“哎呀~雅雷少爷你穿这样很可爱啦~”之类的话然後继续往我的身上堆东西= =。而最讨厌的是,虽然在外表看上去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但是,内在却是饥渴的三十岁离婚男人啊~~抹泪~~原来神志还混沌的时候还好,可是让我在清醒状态下赤身裸体的在一帮发育丰满的少女面前换衣服……= =这是在写悲惨世界么……
就这样,虽然在心里痛苦的无语问着苍天,可是现在的我却依然穿着内衣在一大堆好看不好穿的布料里发着呆~~~如果是在往常,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勉勉强强的套件简单点的外袍就出房门好了,必竟不是在正式的场合且是在自己的府邸里,随便点倒是无伤大雅,可是,今天却不是平常那种可以糊弄过去的普通日子---也不知道洛西究竟是怎麽跟公爵夫人报告的,反正,自从我可以结结巴巴地跟人交流,偶尔也可以在无人照料的状况下踉踉跄跄的走起了路之后,原本以经破灭了让我竞争爵位希望的李琳卡夫人便三天两头的往我的庄园里派遣各种各样的老师们,从白胡子的研究院院长到比我还大不了几岁的新人天才,从他们那鼓鼓的钱袋上足以看出李琳卡夫人那企图让我成为公爵候选人的殷切希望。可是,像对与千里之外的那位野心勃勃的夫人,我却是陷入了疲于奔命的可怜境……虽然在来之前莫林他们就将我的大脑波纹进行了改造,让我可以听懂马拉大陆上的语言,但是,我的书写和阅读却依然跟以前一样,除了那亲切的yes和no便再不懂任何的外语,所以说,面对那些博学者的滔滔不绝的教导,我就跟一个文盲一样,完全无法理解他们那喷薄而出的句子~~就这样,一批批的人来,再一批批人去,公爵夫人却也没有丝毫灰心的迹象-_-,而今天,便是我的第N任新老师雷纳德先生与我见面的日子。
叹气,我再企图用自己的手指将那些复杂的衣结给扭到一起~~回想起昨天晚上,洛西那脸色严肃的谈话~~
“雅雷少爷你绝对要好好表现哦~~~明天来的雷纳德大人可是皇家学院里最年轻的教授呢~~如果能得到他的推荐,在之后进入皇家学院里学习,到时侯,少爷您继承公爵的位置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而且,雷纳德大人据说是超级的美男子呢~~啊啊啊啊~雅雷少爷您一定不可以让他也被气走啊~~~~”
最后的结束语,是带着粉红色桃形的上升尾音~~想到一向严厉古板的洛西那双手抱胸眼泛桃的模样,我再感到一阵恶寒……
“雅雷少爷!!请快点准备好好么?请不要让雷纳德大人等太久!”
“雅雷少爷!!请快一点!!”
“雅雷少爷……”
随着时间的流逝,从房门外传来的声音也越来越急切,到最后,女孩子们尖锐的声音中都带着淡淡的哭腔了~~我抓着头发,愈发的想一头栽到树洞里~~
最后,我恼怒的将那堆碍人的布料全都给推到了一旁,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了,抓着头发对着门外吼到:“给,我叫,那捷而,过来!!!不然,我,就不出去了!!!!”
不用想,外面的侍女们的脸,一定是铁青的了……啊啊啊啊,但是有什麽办法呢~~我苦笑着看着自己苍白细弱的手指,不知道是该怪自己,还是怪那个别扭的大木头……
短暂的沉默后,门外的走廊上响起了那专属於那捷而的,优雅而平稳的脚步声~~然後,似乎在门外踌躇了一会儿后,房间里那扇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了恰可以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之后,那捷而那长高了不少的身影宛如一只黑猫般轻轻的滑入了房间。
“雅雷少爷,你有什麽……”
低垂着头的那捷而一如既往的,声音平板的说着那千篇一律的话,可是却在抬眼后将话的后半部分给吞了会回去~~
我看了看眼光躲闪的那捷而,再瞄瞄自己,不过是穿了件偏大的睡衣嘛~有必要大惊小怪么……(再冒出的某橘~OTZ~~小雷,你还真是~= =||)
正在两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的时候,门外的侍女又在敲门了~随着一声声的“雅雷少爷~”我也不管自己的面子了,一把扑到那捷而的身上,将头埋到他的胸前,我抢在他的前头便劈劈啪啪的说了起来:
“你,要,生气,就生气好了,反正,今天你,帮我是,帮定了,你赶紧,帮我,穿衣服啦,再晚,外面那帮人就要撞门了啦!!!!”
抬起头,我小心翼翼地探试着望向那捷而的眼睛,感觉到了身底下那捷而那忽然的僵硬~顿时,心惊胆战!!
(完了完了,他难不成还在生气啊??!!!)
可是没等我想出其它的话来讲,随着身上的一凉,那捷而以经利落的开始帮我穿衣服了……我呆呆的站着,任由那捷而忽上忽下的帮我打理着一切~让人烦恼的沉默中,只能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和金属饰品相互碰撞所发出的清脆声音……虽然,好像手指点颤抖的感觉,不过那捷而还是不负所望,在极短的时间里便搞定了那些复杂的衣服。
可是,虽然一切顺利,我的心里依然觉得有些苦恼,到底该怎麽开口,来打牌我与那捷而的僵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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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这样啦~~挠头~~~
新人物出现了啊~~而且这个人物是不在计划内的啊~~写的时候忽然出现的呢~~头痛,不知道该怎麽理他了~~估计,会是那捷而和小雷之间的一个催化剂吧~~笑~~~其实也可以考虑是隐性小攻~~
那捷而变身为野狼,还要满久的吧~~~过程因该是:幼犬--忠犬--忠狼--野狼
恩,现在,还于别扭的幼犬阶段啊~~小雷啊~要加油调教啊~~~拍肩~~
至于半夜更新~~以经成为习惯了呢~~而且白天事情太多,不到这个时间也每时间写东西了~~~抢沙发的O子同学~~真是辛苦了呢~~抱抱~~
强烈的推荐一篇穿越文~~《冷香》,作者是卫风无月(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卫风大~)写得真得很棒呢~~基本上,我觉得穿越文里,真正好看得就那麽几篇,《望天》还有《河之殇》再加上现在的冷香~~至于开山鼻祖《凤于九天》我都觉得只是一般般吧~~其实春水大的伍三思也很好看~(偶几乎要爱上伍爹了~)不过穿越的意味并不是很浓~不过还是很好看~~
第 19 章
“雅雷少爷……”
意识到那捷而的开口,还在苦思冥想怎麽跟那捷而开Kou交流的我忽的回了神,慌慌张张的扭头,看到的是那捷而那安静的望着我的眼眸,那麽近的距离,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双眼睛里的每个细节的变化,所以,也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清澈的虹膜里,倒映着的自己,带着一些呆呆的笨拙的样子张了张口,却卡在半路,到最后还是以叹息般的尾音代替了那堆在肚子里转来转去的废话:
“恩,我在……”
如果猜的没错,那捷而应该是准备说些什麽吧,但是等了很久,对方却依然沉默着,同时他的手指灵敏的在我的黑发中穿梭着,不厌其烦的将那些缀满了红珊瑚的发带缠绕在以经编好的发辫上。明亮的阳光透过了雕复的窗栏,在房间里也绘上了奇异的纹,我微微的抬着头,可以感觉到那捷而的手指留在皮肤上的温暖触感,他低垂着头,象是在创造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般细心的整理着我的头发,偶尔有些许过长的灰发掠过我的面颊,带着些痒痒的细碎折磨……时间,带着一种类似黏稠般的质感,好像琥珀般的凝固着停滞在这个时刻。
随着最后一块镶着鸽血红的金色蔷薇状发扣发出了“喀嚓”的一声闭合声,所有的着装都完成了~~“砰砰”的敲门声也恰好响起,侍女们又在催促了呢~~我吸气,抬头,紧紧的对着那捷而的目光,正准备开口,灰发的别扭木头却也同时开了口:
“雅雷少爷,我……”
“那捷而,你……”
那捷而那带着仿佛是天鹅绒般质感的声音混合了属於发育期男生的沙哑,与我那依旧是孩子般的清幼声音重叠到了一起~~~~之后两个人都不禁一呆,顿了一瞬,先忍不住开口的人,却是那捷而:
“算了,反正,雅雷少爷您,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的人呢……如果是少爷您的话,也只能说是命运吧……”
这样说着我不太懂的话,逆光中的少年微偏着头,带着些许混杂着类似甜蜜和苦恼的意味,在水色的唇边绽开了一个清浅的微笑。
说实在的,虽然能听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那捷而说出这么长的句子是非常难得的事情,可是,我却没有办法集中精力来听他到底说了些什麽,因为当时的我正在被那捷而的微笑所震撼着,大脑已经彻底的陷入了当机的状态~~如果一定要用形象的话来形容的话,就感觉是脑浆已经化成了一锅煮开的白米粥,上面还“咕咚咕咚”的冒着泡~~
(啊啊啊啊!!!笑了……木头笑了……)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脑子里都只是充斥着那个超级难得的笑容---破冰而出的清澈泉水,蝴蝶,缓慢绽开在月光下的雪地里的蓝色玫瑰……
我的大脑里滑过了这些毫无逻辑的话语和单词,却完全没有办法来组织好连贯的语言来描述那个在那捷而脸上绽开的,美丽到了恐怖的程度的笑容……
〔某橘:小雷~妈不图别的了~~你千万不要给我把鼻血流下来就好了~~你娘我丢不起那个人啊~~抹泪中……〕
“雅雷少爷,请您快点出来吧!!!!”
侍女那急切的声音把我从沦为痴的危险中解救了出来~~也不知道是怎麽样走出房门的,反正,直到被佣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走下了楼梯之后,我才恍恍惚惚的回了神,将冰冷的手贴上自己滚烫的脸,我努力的定了定自己的心思,才感觉到自己那死机以久的大脑开始了从新运作……
暗红色的橡木大门近在眼前,守在书房门口的侍女们在看到我的瞬间都是一幅长舒了一口气~~看着那些女孩子们已经急出了汗的额头,我才意识到现在已经离约定的时间过去了很久了,想到自己的任性给底下的佣人们带来了那麽大的麻烦,我的心里也泛起了些许愧疚。
没有多犹豫,我老老实实的便走进了书房,心里祈祷着来人的脾气可不要太坏,同时也在盘算着到底怎麽道歉才妥当……
美男子!!
这是我在看到书房里那人后,脑子里出现的唯一单词---即使以男人的眼光来看,雷纳德也的确不负洛西昨晚所说,是个让人惊叹的美男子。不同于那捷而那线条纤细而近乎魔化的美丽,雷纳德有着仿佛是希腊雕像般邃而棱角分明的轮廓,我丝毫不怀疑,如果能去测量,那足以让所有女人疯狂的五官肯定都是以黄金比例来分布的~而对学者来说,似乎是不太可能的完美九头身在那简单却不寒酸的藏青色长袍下,也依然能看得出充满了力量和平衡感……
注意到了我进房的声音,对方也从书架上把注意力移到了门口,如果没看错的话,在看到我的时候,他似乎呆了一下--也难怪,大家都知道,索尔家的嫡子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了,如果是普通贵族,在这个年龄都已经开始进入社交圈开始拓展自己将来的人际网了~而我,因为灵魂和躯壳的波长不同,不仅行动什麽的极为不便,连身体的成长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于时空转环的滞后影响下,这个十六岁的身体在现在来看,却是顶多只有十三岁左右的样子,而且因为常年于室内,即使做为十三岁孩子来看,这个躯壳看上去也太过苍白和瘦弱。
看着有些呆滞的雷纳德,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轻轻咳了一声,这才把面前这位堪比活动的希腊雕塑的魂给招回来~~
出乎我的意料,是因为外表的缘故吧,原以为雷纳德该是个精悍而沉类型的人,但是,从那听到我的轻咳后便猛的红了脸然後挠着后脑傻傻的不停道歉的表现来看,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傻大个的样子嘛……= =
(果然,外表都是不可信的啊……-_-)
我松开了自己刚才因为紧张而扭住的袖口,微笑着向着面前那明显非常紧张的高大男人伸出了手:
“初见面,我是,阁下的学生,雅雷L索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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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O子真是了解我啊~~狂笑~~我想写的那捷而就是你写的那样的啊~~
(然看到主人 却扭扭捏捏躲在墙脚偷看主人 明明就显眼的要死还不知道 主人眼睛看过来就害羞跑走的可爱幼犬感觉) 卡卡~~想想都觉得流口水~~而且还是毛茸茸的幼犬状呢~~扭动~~(汗~这样写,感觉自己好邪恶好邪恶哦~~~)
推荐一部动画,《羊与狼》讲的是一只超Q的小羊和一只超无语的狼的“友情”呢~~(狂笑~小羊和小狼的声音都是超卡瓦依的正太声音呢~果然,这绝对是腐烂女的产物啊~)反正,是超萌的类型~YY着来看真是乐趣无穷呢~~
ps偶超级萌春水大的龙嫁啊~~卡卡~~虽然,觉得老版的更好看些~~
第 2 章
书房里,弥漫着浓郁的达黎卡的香味,那属於夏天的微分在园里的树丛中流动着,从敞开着的窗口,偶尔还会飘进来紫悬铃的芬芳或者微红色山植的幽香。
我舒服的躺在用羊毛毯子作面的无靠背长沙发椅上享受着马拉大陆美好的夏日“午睡”,从我的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窗口书桌上那位与外表完全不符的家庭教师先生正在苦恼的样子……雷纳德似乎完全没有把自己引人犯罪的五官当作一回事,看着那个人脸都皱到一团的傻样,我再也忍不住的在心中偷笑~~
(怎麽,会有这么老实的人啊……难道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我在装睡么??!!)
没错,我就是在装睡!成为雷纳德的学生已经有好几天了,但是自从发现那个人在我午睡后,竟然不知道怎麽来叫醒我,而是每都是苦恼的等着我自然醒来再开始下午的教学后,我便有一个超级方便的逃课方式了--介于身体缘故,我每天的学习时间都是到晚餐时间便截止了,而等着我午睡醒来,时间往往都过了一大半了~~这样一来,用来学习的时间自然就减少了\^_^/ 这也就是为什么雷纳德那整理给我看过的教案,三天的份量却用了足足五天还没有讲完的原因~~
其实也不能怪我欺负雷纳德的老实啦必竟我不当学生好多年了~~而且即使还在上学的时候,我也绝对不是个好学生的!~~更何况上学的时候还可以偷闲睡觉打牌什麽的,但是面对着一对一的家庭教师,想要偷懒还真是满困难的~~虽然雷纳德是个满好的老师啦,比起以往的来人,他有着即使在我原来世界里都少见的超好耐心,不仅可以微笑着容忍着我在学习卡各拉语时候的健忘,在从黑板前转身后发现我在底下睡得口水一滩的时候,也不会气得脸发白唇发青……但是,无论我尝试多少,却都只是用铁一般的事实向我证明我的的确确已经过了当学生的年龄了~那麽,稍为让雷纳德来苦恼下也不是什麽太不道德的事情吧~
---------偶是睡眠不足的分割线---------
“雅雷少爷?”
肩膀忽然传来了轻微的压力,配上那轻得几乎听不见得呼唤,我彻底的对这个叫雷纳德的人佩服起来了~~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温柔”的叫人起床的方式啊~~别说我真的睡着了,即使是在现在这种装睡的状态下,能听到他的声音还是我专心观察他的动向的缘故。
(不过,还是不要太过份了吧……)
回想起这段时间看到我起床后,雷纳德脸上那几乎是喜极而泣的表情,我的心里也不禁起了罪恶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我装作是刚醒来的样子揉了揉眼睛,再伸了一个货真价实的懒腰(真的,装睡装得太久,骨头都睡痛了= =),刚才还有些模糊的视线在这段时间里变得清晰了起来,然後,便不出意料的对上了雷纳德那对闪闪发亮的眼睛……仿佛是看到了骨头的小狗般,雷纳德的眼睛真的只能用闪闪发亮这个单词形容了,趁着他不注意,我向着天板翻了个白眼~~如果能在加上个不停摇摆的尾巴,我估计真的会以为自己什麽时候养了条大狗呢……
“这个,雅雷少爷,可以开始了么?”
“恩~”
对比起雷纳德的急切,我的回答只能用有气无力来形容了~~想到呆会就要跟那些歪歪扭扭的文字来打交道,我真的是兴趣缺缺啊……
目光不自觉的掠过雷纳德那高大的身影,投向了书房门口的身影~
(那捷而,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练剑了呢~没有什麽关系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我开始上课开始,那捷而的样子就怪怪的了,虽然再没有说是有刻意的回避,也没有说是故意装出冷淡的样子,却变成了另一种极端,每天都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即使是在不应该有人打扰的上课时间他也会想方设法的在门口贴着……说到这里,我不禁将目光放回了在面前认真讲课的雷纳德,也不知道该说这个人是迟钝好呢,还是强悍好呢?面对这那捷而那莫名其妙的冰冷目光而毫无感觉,我除了敬佩之外还真不知道该怎麽来表达自己的感觉了。
“……就这样,战胜了无法想像的艰辛,伟大的卡莱多王在那片染满了精灵,龙和人类血液的土地上建立了一个新的帝国……”
雷纳德继续着在我面前讲解着那总是让我打瞌睡的帝国史,我趴在大理石的桌面上看着他专注的侧脸---认真起来的雷纳德,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毫无疑问,单从外表上来看,这个人简直就是上帝不小心遗落在人间的艺术品,安静起来的时候,总是可以让人联想起在蔓陀罗树藤上休息的黑豹。虽然,这些代表着美丽和惊人力量的联想,在这个人放下书本后便会被毫无悬念的给摔个粉碎:即使是走在平坦的水磨地板上也会莫名其妙的摔个四脚朝天;吃饭的时候会被切得细碎青菜给卡到,然後在我吃惊的看他的时候,又被水杯里的水给呛个半死;因为走同边路而扭到脚踝;上楼梯的时候会踩到自己鞋后跟而从上面滚下来……反正,雷纳德在这一系列事情之后,成为了府邸里每一个幻想过“帝国第一美男子”的少女心中最的痛=_=||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掉,洛西那看到了雷纳德被口水呛到的情形而度扭曲的面庞~~
“咳咳,那个,雅雷少爷?!”
耳边传来一阵不自然的咳嗽声,抬起迷蒙的双眼,看到的是雷纳德苦笑着的脸~~汗,果然,又睡着了呢……正在想怎麽来解释的时候,雷纳德却合上了那厚厚的教科书,挠着头开口了:
“恩,如果,少爷您还是觉得太疲倦的话,今天就到这里好了~”
“太好了!!哦……那个,我的意思是,我,真的满疲倦的。”
听到雷纳德说到刚才的话,我瞬间就跳了起来~~真真是太好了,终于过完一天了~~~随后才想到在老师面前这样子,未免也太不给对方面子了~所以顿时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__<~~啊啊啊~任务艰巨啊~~~
第 21 章
对上我和雷纳德诧异的眼神,那捷而看上去显得有些窘迫,而在我还于迷茫状态的时候,雷纳德已经开口了:
“哦,谢谢,我想我不需要,或许雅雷少爷会需要点甜点?少爷今天很疲倦的样子……”
然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在门口的那捷而的脸色仿佛便秘般的更加的难看了起来,从低着头的方向射向雷纳德的眼光仿佛是唰唰亮的小刀般,让在一旁的我都禁不住的为迟钝的某人担心了起来。为了缓解下室内那让人不舒服的沉重气氛,苦恼的在心底叹上不知道是第几的气,我对着阴影的少年微微的点了点头:
“抱歉,我想我会喜欢一些加蜂蜜的柠檬红茶的,可以拜托你再带些佛手柑上来么?如果洛西同意的话,请多些炼乳,不知道为什么我口里有些苦~”
然而企图以我的话来挽救房间里让人窒息的低气压的这个卑微的小心愿,当然还是在那捷而那几乎可以看到鬼火环绕的气呼呼的背影下宣告了破产---同时,我再刻的感觉到了什么是所谓的“代沟”= =
不了解那孩子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消气,我在面对那捷而的时候,总是感觉到不知所措~~~可是,却又无法将他置之不理~~必竟是在东家长西家短的传统弄堂里长大的小孩,虽然不愿意,可是也多少继承了些“管闲事”的传统,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连邻居家的猫生小崽子也得关照关照,更何况是个人呢?而且,这个人也是我死皮赖脸的拼命给救下来的,在不知不觉中,那捷而对於我,已经有了不同的意义。这当然也是我为那捷而和雷纳德俩人只见莫名的敌意(虽然只是单方面)而感到烦恼的原因呢
(那孩子,到底怎么了??)
直到跟着雷纳德坐在了团锦簇的阳台上品尝着美味的红茶和茶点的时候,我依然百思不得其解于那捷而那莫名其妙的脾气……
而看着坐在我的对面,那傻笑着的雷纳德~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估计是面前这个迟钝的家伙在什么时候不知不觉中就把某人给得罪了吧……
晚饭过后,我那痛苦的学生时间宣告了结束,而雷纳德自然也脱去了白天那家庭教师的身份,带着毁灭形象的呆滞笑容被我拉着坐在那豪华的会客室里扯着闲谈~~出乎我的意料,雷纳德虽然在生活上显示出了惊人的笨拙,但在学问方面却的的确确是一位值得钦佩的大学问家,无论是天文地理还是政治经济,从鲜为人知的宫中秘闻到妇孺皆知的奇幻神话,他都能对我娓娓道来~~让我在枯燥的生活里找到了难得的乐趣~
当然,在我为雷纳德口里的一切为之倾倒的时候,那捷而却也都是脸色不善的站在了旁边,而且,虽然脸色极为的难看,从他专心倾听的样子,我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对雷纳德口中的一切的向往~~想到这里,我不禁在心中偷偷的暗笑,顺道也就增长了与雷纳德的交流时间~~~这样一来,在那捷而心里的激烈斗争几乎可以具现化在人们的眼前了……多少有些恶劣的偷笑着,我看着房间角落里冒着阴森鬼火的那捷而,禁不住的暗爽。
(当然,如果这两个人能够和谐相下就更好了呢~)
喝了一口被那捷而温得刚刚好的甜牛奶,口中的细腻削减了些头部的微弱疼痛,让我忍不住幸福的眯起了眼睛,房间里弥漫着的奶香味和着雷纳德那低沉沙哑的声音,我竟然又感觉到了丝丝的睡意浮上了眼帘。
轻轻摇摇头,企图将周公的邀请给摇出自己的脑袋~~但没想到,这个轻微的动作却被似乎正在专注读书的雷纳德给注意到了,只来得及感到眼前一暗,那甚少与阳光接触而显得病态的皮肤上便传来了一阵温热~~雷纳德和那捷而的声音也同时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
“雅雷少爷你好像有些低烧呢!”
“你在干什么!!把手拿开!!!”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雷纳德那带着不同于其它人的有些粗糙的温热掌心便被另一张白皙柔软的触感所代替,也不知道是不是练了剑的缘故,除了身高有了显著的成长,那捷而的敏捷度也大大的提高了起来~~~~~我望着被那捷而给推到一旁的雷纳德,带着歉意的点了点头表示了自己的谢意----本来是想要那捷而为自己的无理给雷纳德好好的道歉的,但是,瞄到那捷而那扭曲到了一起的精致眉眼,我竟然就那样感到了淡淡的心疼。
(罢了,也不需要这些表面上的东西~~)
在心里把自己的软弱(对於那捷而美貌的无抵抗力呢~~某人偷笑中……)给狠狠的批判了下,我顺势半躺在那捷而的身上装起了虚弱:
“这样说来,难怪下午会感到头痛呢~~我想我需要回房间里睡下呢~”
可是这样一说,却立刻感觉到那捷而的臂弯一紧,随后便是那捷而那紧张到变了声的急切问话:
“真的发烧了??!!!会很难受么??!!我去叫洛西来!!!!”
一连串的惊叹号给砸了下来,又碍於旁边的雷纳德,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消失在门廊的那捷而的身影……
(这下,完蛋了……)
也许是受到了公爵夫人的影响吧~~洛西对於我身体的鸡婆简直可以说是让人抓狂= =更让我吐血的是,这个身体也是个假冒伪劣产品,三天两头儿的就给闹些小脾气~~原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每被洛西碰到,却都是被生生的放大成不治之症~~请着家庭医生来看看也无所谓,但是对於那些医生所配的药水儿,我却是感觉到了毛骨悚然,没办法,讨厌吞药 是很早就有的毛病了,也不能指望说穿越了时空就可以莫名的消失掉~~~~~
从今天下午起就开始的小低烧是我清醒后常常遇到的事情,睡个觉后也就自动好了,却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竟然就给洛西给知道了- -,不用想,被灌药的命运肯定是逃不了了~~想到这里,我更加悲愤的瞪了在一旁傻敦敦站着的雷纳德~~~~~~他来了之后我的倒霉事就接连而来,难不成他的星座是灾星座么~~~~
收到了我怨愤的目光,雷纳德对我投以了不明所以的疑惑眼神,而我听着渐渐清晰的洛西的脚步声从楼上下来的声音,心里愈发的烦躁了起来。没有多想,我用手猛的一撑椅背,企图站起来走走,削减些自己的紧张~
可是,站了起来后,迎接我的却是脑袋的“嗡”的一声,眼睛也顿时被黑暗给蒙住了……
(糟糕,缺血了~)
在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我的腿却是一麻,我的身体顿时软软的就往旁边倒了下去。
书本劈劈啪啪掉在地上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我痛苦的祈祷着不要跌得太严重~~~~然後,在漫长的安静之后,应到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睁开眼睛,我惊奇的发现,原本离我起码五米的雷纳德,此时却稳稳的托住了我,嘴角还带着淡淡的苦笑:
“雅雷少爷,请小心阿~~”
虽然很想说你也没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但是我却无疑被雷纳德那与以往不同的迅速反应给吸引住了~~正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洛西那尖锐的女高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
“雅雷少爷,雷纳德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僵硬的转了头,看到的,是在门口锁着眉头的洛西,以及,洛西身后,那脸部已经扭曲如恶鬼般的那捷而。
(为什么……我会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原本是似曾相识的场景,但不同的是,白天的时候我可没有紧紧扒在雷纳德的身上,门口没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洛西,那捷而除了脸色难看,也没有生生扭断了手上托盘里的汤勺>_< 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无疑,我在马拉大陆那温暖的夏夜里,忽然就有了冬天般冰冷的不详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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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营养的一章= =
我自己也在检讨,大家也饶恕我吧……做火车做到头晕脑胀了……在家睡了一天之后,脑子里好像就变成浆糊一样了~~
咳~~神阿~~请让我快点回复正常吧~~~
泪~~~
555~~
ps 想转载的那位请自便吧~~~不过请将作者名写为浅草见= =恩~~~
公告
亲爱的各位~
由于某只网线被掐了~
所以,文章的更新~将变为不定期= =
抹泪~
对不起了啊~~~
我会争取上网机会,来更新文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碎碎念碎碎念中~~
第 23 章
狼狈的从雷纳德的身边跳开后我便被那捷而给揪着衣服飞快的拖到了一旁那有些粗鲁的动作并不是那捷而常有的所以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少年的强烈愤怒迷茫的回想着自己的行为到底在什么时候惹到那捷而的我在迷迷糊糊之间就被人拎回了自己的房间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要面对的远远不只有那捷而的莫名怒气那么简单
“其实~~我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呢~这些药水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帮助的~~T_T ”
被人按在了铺着柔软被褥的床上,即使是竭力想要摆出少主人的威严,但是颤抖的尾音却依然泄露了我的虚弱~~站在两步之遥的洛西,象普通仆人一样谦卑的低着头,但是却保持着比公爵夫人还要让我无法招架的严厉态度,手中的托盘里,摆着让人咋舌的五八门的大小药瓶~~
“雅雷少爷,请爱惜自己的身体!”
无视着我的鸵鸟态度,洛西的语调平缓,但是与以往一样,有着不容反驳的淡淡严厉,眼睛里的神色更是说明了她的态度有多麽的坚决= =,听起来好像是请求,但是从一字一句间却是在无声的压迫着在不远的可怜的我……
“可是,我真的觉得……”
“雅雷少爷!”
还想开口为自己争取几句,但是洛西却出人意料的开口打断了我,那上扬的语调显露出了她此时那极度不好的心情……我顿时就失了声,或许是被那难得显露在外的气势给震到了~反正接下来我是一个反驳的字也不敢说出口的将那些味道怪到了非人程度的药水给吞了下去。
(一,二,三……)
我痛苦的在心里暗暗数着,洛西这时候才脸色稍缓的拍着我的背~~不经意的抬眼,正看到那捷而那几乎与房间里的阴影熔到一起去的身影,烛火的明暗下,他那让人惊叹的脸孔上泛着说不清是疼惜还是气恼的神色。但回想到刚才在楼下他那宛如恶鬼般狰狞的样子,我又忍不住抖了下……
(好像,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惹到他了呢~~)
忽然觉得自己最近还真是常常的为那捷而的态度操心呢~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下鸡婆的自己我也没有多想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老是轻易的就被这个在心理上小了自己将近十岁的少年所牵动
咽下最后一口药辛辣的味道让我的眼眶里充满着眼泪等到我一抬头便恐怖的哗哗的流了下来~~~还在觉得难受的时候眼帘里出现了一个琉璃珐琅装饰着的银杯闪亮的杯底里淡黄色的柠檬片散发出了清爽的香味是柠檬水!! 忙不迭的吞下那微酸的液体等到口中那混合着各种药水奇怪味道的难受感觉终于消退了些我才缓过劲来~~~抬头准备向那位救我于水火之中的大恩人的时候才发现递上那杯让我感激涕零的柠檬水的人就是刚才还脸色铁青闹着不知名别扭的那捷而本人
呆呆的看着木无表情眼神却不自觉的漂离我的视线的那捷而我一时间也愣在了那里-这个人是在关心我吧??但是这种态度……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才好阿~~~
被我注视着的灰发少年注意到我的发愣,脸上隐约的浮上了一层红色,态度却依然是愤愤的,而那在我身边游移的目光在偶尔之间对上我后,便飞快的移到远远的另一边~~我不禁有些哑然失笑,正了正自己的神色,我扬起头,露出了自己还是觉得很帅(可爱?)的笑容DD
“谢谢你呢~那捷而^_^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细心?!”
我的话刚一说出口,那捷而冰封的脸便立刻的被一层淡红给覆盖了~~~原本准备多说几句话,但是马上就被在一旁的洛西给打断了:
“少爷您刚吃了药,请快些休息吧!”
也许是我的眼吧~我好像看到了洛西对着那捷而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后,刚才还脸红得宛如青春期小男生得那捷而,瞬间就变回了以往那个让人看了就火大的活动冰山,神色冷漠的对我施礼后便弓着身子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变化太快,所以我都有些怔怔的了,随后,刚才还满满当当的仆人们全部都手脚麻利的将一切都收拾好,再安安静静的依退出了房门。洛西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将我的外套给折好放到了床位的圆凳上,她轻轻的吻了吻被紧紧裹在了被子里的我的额头:“晚安,雅雷少爷。”她的声音有些怪怪的,仿佛很伤心似的带着鼻音,随后她极轻的关了门,也退出了我的房间。
有着高高拱顶的睡房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月光从窗外倾泻下来,流满了整个房间DD
(洛西忘记帮我关窗帘了呢~~)
我咬着被角~开始怀念起那捷而的细心起来。再一想到刚才那杯适时送上的柠檬水和那捷而脸色那矛盾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拉开了弧度~~~~
(是个好孩子呢~那捷而……)
这样想着,在药力的发散下,我渐渐的陷入了黑甜的梦乡之中。
DDDDDDD哦哦~痛苦扭动的分隔线DDDDDDDDDDD
“怎样才能证明我的爱?我的爱人。
给你我的身体。
我的爱人,他吃了我的身体。
给你我的骨骼
我的爱人,他用我的骨头熬汤。
给你我的发丝
我的爱人,他将我的头发纺线。
给你我的灵魂
我的爱人,他将它卖给了魔鬼……”(这是真正的德国民谣哦~)
从漫长的,让人骨头酸痛的睡梦中醒来,很清晰的,就可以听到床尾传来的宛如天籁般的细细歌声,那混合着青春期少年特有的沙哑让我很容易就判断出,这奇异纤丽的古老歌谣来自于那捷而的口中。
虽然口中,还因为那堆在睡觉前被洛西灌下的药水而泛着让人恶心的苦涩,但是为了能听清那捷而的歌声,我却只是静静的摒住呼吸,保持着睡醒时候的姿势躲在柔软的被褥里安静的听着。可能是为了不吵醒我吧,那捷而唱得非常的小声,但是听上去,却非常非常的让人忧伤,从曲调上听来,这首歌不属於撒克逊帝国,柔软的,带着婉约的旋调的旋律似乎应该属於马拉大陆上较南的地方---那捷而从气质和行为上,都不象是个真正的奴隶,这样看来,也许他的故乡就在南方~是因为什么缘故而流落到这边来成为了奴隶吧,必竟,就我所知,撒克逊帝国对於没有身分证明的流民都是非常的严厉的。
“雅雷少爷?”或许是沉浸在思绪里而放粗了气息的缘故,那捷而似乎注意到了我的一个小响动,轻捷的从床尾滑了过来,冰冷的掌心轻轻的覆上了我的额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知道自己并不想就这样醒来,所以就那样紧闭着双眼,依然蜷在被子里进行着装睡大业。
“果然,还是有点低烧呢……”
那捷而带着薄荷气息的低语在我的头顶响起,语调里带着些让我不懂的踌躇似的,轻轻的鼻息在我的面颊上拂过,让人觉得有些痒痒的。我暂时摒住了呼吸,带着连自己也不懂的僵硬躺在那里,忽然就觉得气氛有些让人沉溺的怪异。
等了很久,理应离开的那捷而的气息却依然紧紧的缠绕着我,时间的流动仿佛在这个时候忽然的迟缓了下来,就在我几乎撑不住准备睁开眼睛的时候,因为发烧而有些发热的面颊上传来了清楚,属於那捷而手指尖的冰冷触感。
心跳,忽然就加速了……
那捷而的动作很轻很轻,轻得仿佛就只是根羽毛般的微微拂过我的脸庞……因为闭着双眼,所以皮肤的感觉就出乎想像的敏感了起来,每根汗毛,每轻微的呼吸,都清晰的映到感觉里~~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捷而的指尖,缓缓的,一点点的慢慢沿着我脸部的轮廓移动着,从下巴到嘴角,顺着脸颊的形状上移,在眉梢微微停顿,再沿着眉骨滑下鼻梁……那捷而仿佛是在抚摸最上等的瓷器般的态度,好像要用指尖来了解我脸部的每一个细节般,让我产生了一种被爱抚般的错觉。
(阿阿~讨厌>_<我到底在想什么阿~)
即使是这样在心里唾弃着自己,但是,虽然那捷而的行为很奇怪,我却并不觉得很讨厌~~
过了一会儿后,可以感觉到犹豫的,那捷而的手指离开了。一阵衣料摩擦产生的琐细声音从床边传来,之后,是被刻意放轻的,木门关闭的声音。
一直侧耳倾听着动静的我,在那捷而关门离开后立刻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摸摸胸口,心跳依然激烈~~~~我狠狠的摇了摇头,竭力使自己脑子能不那么的恍惚。
(这莫非就是男人的悲哀么……已经缺女人缺到这种地步了阿~)
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变得异常的滚烫~我的心里有些发慌了起来~掐指算算,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几乎都是在为自己那不听使唤的身体而烦恼着,即使不去算自己那于混沌状态的十六年,于禁欲状态的时间也有将近一年了= =而且,因为身体发育迟缓的缘故,即使灵魂多麽的渴望,但是身体却还是无法做任何有实质性的反应~~~
(所以才会到了被小男孩摸下都会觉得心跳吧!!)---我忽略自己心里的那份不安,自我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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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外端来了早上要喝的药水,那捷而看到了房内醒来的我,明显的是一呆,接着便飞快的低了头,忽略那耳廓上的一抹嫣红的话,却是跟以往一样脸色不善的帮着我穿好了衣服~~
“那个,那捷而~”
看着低垂着眼帘帮我整理衣服的那捷而,我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那捷而的指尖一顿,直起了身子,却依然没有抬头:
“有什么吩咐?雅雷少爷。”
(MD,这家伙什么时候长高这么多了~)
被比我高了许多的那捷而这样直着身子低头望着,我的肩膀上顿时多了些压力,无意识的扭了扭自己的衣角,我将目光移开,艰难的把我的话给继续说下去:
“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上课?”
这个想法其实在我的脑子里已经徘徊里许久了~~从那捷而的态度上来看,他似乎非常非常的喜欢那些我一听就打瞌睡的课程,而从洛西那里了解的信息来看,他也稍微的懂些书写和算术。如果让他跟我一起的话,应该可以学到不少东西吧~毕竟,雷纳德可是我那个一心想要我夺取公爵位置的母亲用重金聘请的老师呢~~算算那捷而在我原来的世界里,也还是个高中生的样子,让他成为一个不通文墨的仆人那样过一辈子,我真的觉得很可惜。只是,种种迹象表明,一向寡言少语的那捷而与那个生活白痴雷纳德却是出乎意料的不对盘(虽然只是单方面的对抗啦~),所以我并没有把握那捷而会答应我的提议,成为被雷纳德辅导的一位。
出乎我意料之外,那捷而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的不满或愤怒,他甚至连激动点的情绪都没有,只是又俯身将我腰间的一个褶皱整理了下,淡淡的应了一声:
“遵命。”
过于淡然的态度,仿佛只是听到洛西让他端杯水般,让旁边的我不由得心里不安了起来。
(我该不是又惹到他哪里了吧~~~)
啊好不容易开始更新了愿上帝保佑我吧!~~~~
第 2 章
事实似乎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那捷而保持着一贯的安静出现在了第二天雷纳德的课堂上。站在我的身后,那捷而时不时的需要帮助“行动不便”的我翻翻书什么的~~即使在心里多少有些担心那样长时间的站着会不会有些辛苦,但是看到那捷而那因为触到纸张而闪闪的双瞳,我也只能是抚着额头苦笑~
(至少,学起东西来会方便些了呢~)
倒是雷纳德对于出现在书房里的那捷而显示了些莫名的惊讶,在听了我那“阿阿~我觉得一个人学很无聊”的蹩脚借口后,也只是如我希望的那样,摸着后脑憨憨的笑了笑,这样便也算是默许了那捷而这位时常对其投以杀人般眼光的特殊学生了~~
DDD痛苦的来抓时间上网的分割线DDD
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沉沉的消失在了地平下以下了,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捷而曾经好几偷偷的进来看我有没有醒来~~或许是因为犹豫于舒服到了极点的雪狐毛毯子的缘故吧,即使知道那捷而对于我这么晚醒来而感到了担心,但是我却依然眯着眼睛躺在了躺椅上懒懒的不想动弹。看着天空慢慢的由绚丽的红色变成了纯净的蛋白石颜色,我终于良心发现的按响了召唤仆人的铜铃。
厚重的木门被悄无声息的推了开来,那捷而用塞夫尔郡产的古老小瓷盘托着放了柠檬皮和薄荷叶的红茶以及一沓信轻轻的进来,那根本没有任何声响的脚步让我再小小的惊吓了一下。托着因为久睡而产生了晕眩的头,我迷茫的看着那捷而轻轻放下了瓷盘,随后便到了窗前把那衬着翠蓝里子的绿缎窗帘给拉下下来。
屋子里一瞬间便阴沉了下来,只有被香料浸泡过的蜡烛微弱的闪着光。
“雅雷少爷还有什么吩咐么?”做好了这一切,那捷而木着自己美好的脸庞,向着我微微的鞠了个躬。
“现在几点了?”晕眩还没有散去,我依然躺在躺椅上,用含糊的声音问道。
“已经七点了,少爷。”
“哦~果然已经这么晚了呢~”
那捷而那平板的声音刚一落下,我便忍不住抱着头哀号了起来~
“阿阿阿~今天的课又是这样睡过去了阿~~”小声的嘀咕着,伸了个懒腰,我缓缓的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喝了几口茶后,那酸甜中泛着冰凉的味道让我多少还是清醒了许多,随后便开始对付起那托盘上厚厚的信来。
无精打采的拆开了那些信,照例是那些祝贺我生日的名片贺卡以及一些无聊的礼品详单什么的DDDD没错,再过不久,我在这个世界里的这个躯体,就要过他十七岁的生日了= =。不知道是那个混蛋将我这段时间恢复神志的消息给走露了出去,那些企图升官发财或者是想要找寻索尔公爵家做靠山的人们便以我生日的名义,疯狂的向我这小小的庄园里投送各种礼物,从普通镏金镜子到某家待嫁的闺女……各种宴会请帖和礼品单子几乎都要把我给埋了。诸如此类的邮件们在这段时间里雪片般向我飞来,于是我每天都要腾出一大堆时间里理这些信件;礼品单要回复感谢信,请帖要附上精美的香纸写上“抱歉无法参加”这类的话送回去……真是非常无聊而且费神的工作,只可惜被洛西以培养未来公爵的名义一套,我便开始了每天必备的文秘工作~~有时候还真是忍不住怀念当初行动不便的日子起来了……
放下那张送来了一套镶祖母绿宝石和石榴石的可可风格银质刻梳妆用具的礼品单,我苦笑着翻身下了躺椅。一直安静的守在旁边的那捷而立刻就给我披上了一件非常讲究的丝绣开司米外袍,光着脚走进也能够缟玛瑙铺面的小浴室,那清凉的水让我的头痛减缓了许多。
“雅雷少爷……”
“什么事?”
看着那捷而逆光的面孔,我很高兴他能主动的开口与我说话~~~与他一起上雷纳德的课,没有想到的后果就是那捷而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就被雷纳德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思想给洗了脑,现在的那捷而不仅说不会在我面前发脾气了,就算是想要在他脸上找到一丝除了木无表情之外的任何一种表情都是不可能的~
“主仆有别”DDD每这样抗议着的时候,那捷而也不像以前那样,可以轻易的被挑起各种情绪,他只是淡淡的低垂着头,用这句话来堵住我的抗议的口。
想尽办法也无用的我,虽然很想对着他吼些众人平等之类的二十一世纪观念,但是事实上,除了在心里把雷纳德那迂腐脑袋给骂上一百遍,我依然什么都不能做~~毕竟,在原来的世界里了多少人几百年的奋斗才换来的基本的人权,是不适合这个冷兵器时代的人们的。
“给您做衣服的玛丽夫人已经在楼下等了很久了。”
那捷而保持着目光注视脚尖的模样开了口,而我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件在几天前就被洛西给念了N遍的事情。
不过是因为在前几天准备生日宴会上穿的衣服的时候,忽然的发现某件金线刺绣的外套,袖口已经短到了手肘的部分了~~那我缓慢的成长着的事实才被我真正的认识到~~~洛西一如既往的紧张着,立刻就张罗着为我准备新衣服的事情~~这不,竟然还将在首都的玛丽夫人给请了过来为我作衣服~~
“阿~惨了啦~~那捷而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阿!!!”
想起这件事情后,我立刻就急得跳了脚~~因为贪睡而误事已经很多了,但是每都毫无意外的会被洛西给念个半死,如果没有做成衣服而让在外面收帐未回的洛西给知道了,我估计有得辛苦了>_<
想到这里,我立刻就跳出了浴室直接向楼下奔去。
走进闪耀着金色光芒的会客室,我呼的松了口气DDDD开轩临窗的小圆桌旁,年过四十却依然风韵犹存的玛丽夫人正用孔雀毛装饰着的扇子捂着嘴,低低的笑着与旁边的雷纳德交谈着。带着些清冷的空气里充满了属于贵妇人们专利的香水味,一只蜜蜂从窗缝里爬了出来,绕着雷纳德面前插满黄玫瑰的青色瓷盆嗡嗡的打着转~~~~~看着玛丽夫人脸上的微红还有眼角满满溢出的桃心,我再一感慨着雷纳德的美男计还真是非常非常的管用阿……毕竟,作为首都最好的裁缝,即使是公爵的儿子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在无聊的大厅里等上一整个下午的。
“咳~那个,玛丽夫人,很高兴见到你,真是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我轻轻的咳嗽了一句,来让明显已经进入了痴状态的夫人回过神来,同时也拉开了圆桌旁的椅子坐到了两人之间。收到雷纳德那个木鱼脑袋感激的目光,我无语的向旁边翻了个白眼。
(还真是不懂得享受的家伙呢~)
瞄到飞快的从雷纳德大腿上撤开的某人的手,我心情复杂的看了看明显毫无感觉埋头苦喝红茶的雷纳德,暗暗的想着。
“哦哦~那么这就是雅雷少爷了呢~~还真是非常荣幸能成为您的裁缝呢~”
用扇子遮住面孔的下半部分,玛丽夫人在愣了一瞬间后立刻就回复过来,用探究的眼光在我的身上扫描了一圈之后笑着回答了我。
“哪里~~应该是我的荣幸才对~~”
我挠了挠头,发现自己果然还是不懂得应付这样的女人的。
“那么,就开始好了,少爷您可是耽误了很多时间的阿~~”
没有多寒暄,等到雷纳德以看书为借口落跑了以后,玛丽夫人便立刻把我从会客室拎到了有着大镜子的耳室里头。
覆盖了整个墙面的镜子是当年还是少女的公爵夫人的杰作~~用一张茵褥富丽的屏风给挡住,玛丽夫人便飞快的把我剥到了只剩下内衣的程度。为了减轻自己的紧张,我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镜子里的图像上来DDDD
那是一个我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少年~~即使在波长已经完全吻合的现在,我也始终无法对这个只有十三四岁模样的躯壳产生归属感。纤细的,象是日本京都人偶般的瓜子脸,细长上挑的丹凤眼,还有那被某封来信里形容为“起风天的月昏般”的蜂蜜色皮肤,都显示了与他人完全不同的风情~~同时还有漆黑的,宛如丝缎般的黑色长发,那位强硬的公爵夫人留给这个躯体的,是奇异的亚洲人的模样~~~
值得庆幸的是,随着波长的吻合度提高,这具身体也开始了缓慢的发育,那刚醒来时候让我痛恨的单薄身体上,多少有了些许的肌肉(虽然依然是搓衣板的体形= =)~~
(为什么那捷而那家伙反而长得那么快阿~)
这样想起了最近一段时间疯长的那捷而,似乎是在一夜之间,我就只能到他的胸口了~~更可恶的是,刚开始来的时候他的单薄身材,也在我不知道时候消失在了那暗色的男仆装下~~回忆起前几天无意间看到的,澡堂里那捷而身上那线条优美的肌肉……我顿时就觉得酸酸的起来。
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
阿阿~终于又贴了一章了~~~
好辛苦好辛苦~~
要转两趟车才能到朋友家来发文阿~
而且十七号偶的大学生活就要开始了……痛苦的得知十一都要在军训中度过了~~只有向神保佑我能抓到机会上网发文吧~~~泪~~~
另外~因为在不同的机子上打的文~所以发现质量似乎有些下降呢~
第 25 章
天色在我沉浸在对自己排骨身材的痛苦申讨中缓缓的暗了下来,即时在有些方面显得多少有些轻浮,但是作为“撒克逊帝国金剪刀”的首席裁缝,在工作起来后无疑也展示了那高度的职业素质~~~其直接的后果就是我这可怜的顾客在那些长长短短的皮尺的缠绕下已经生生站了几个小时了……
可怜兮兮的抬抬脚,我苦恼的看着背对着我而正在对着堆满整面墙壁的布料苦苦搭配中的玛丽夫人~~基于某种连我自己都非常鄙视的“男人的自尊心”这种从现代生活带过来的无聊病毒,那句“抱歉我的脚真的快断掉了拜托能让我休息下吗???”这句话在我嘴边徘徊了许久确终究是没有出口~~但是,那来自于偶的下肢部分的那种好像被一千头大象踩过然后再把脚放到一万英尺的压强下挤压的巨大痛苦还是逼得我不得不找个借口来缓解下这比军训站军姿还要难以忍受的酷刑~~
瞄到了窗外愈加浓厚的夜色,我尴尬的对着那苦恼的抓着头发的夫人开口说道:
“那个,玛丽夫人,您难道不觉得现在的光线有些太暗了么??”
玛丽夫人那烦恼得颤抖的背影顿时一僵,随后便飞快的回过了身来~~
“也对呢!!那么……”
(那么就明天再来吧!!!- -我的脚真的好像在被硫酸腐蚀一样的酸痛着阿!!!)
但是,无疑上帝无法管理他那流落到异世界的子民,玛丽夫人在经我提醒后,开心的拍了拍手,优雅的一偏头,接着说道:
“点蜡烛吧!!虽然人鱼油的味道比较难闻一点,但是亮度还是可以信赖的,雅雷少爷可不用担心到时候的衣料颜色有偏差哦~”
“……”
(欲哭无泪~管他什么颜色偏差啦~就算是穿抹布也无所谓,快点结束吧!!!!!)
挤出一个超级难看的苦笑,我在心里呐喊着~~~可无论在心里是多么的不愿意,我还是从镜子里,看到了侍女们依的走进了房间,将一盏盏镏金的石榴叶纹的巨大铜灯台给抬了进来,再轻轻的放在了环绕在我周围的高低柜子上,昏暗下来的房间顿时就明亮了起来。洁白的,粗壮如婴儿手臂般的人鱼油蜡烛闪耀着异常明亮的青色火,那缥缈极淡的青烟不会对测量造成任何干扰,是这个时代所有夜间工作者梦寐以求的夜间照明工具~~当然,昂贵的价钱限制了它的使用阶层,不过,即使人鱼油蜡烛的光明明亮简直可以媲美现代的电灯泡,贵族们还是鲜少使用这种来自于东方的贵重物品~~~倒不是因为一根人鱼油蜡烛便可以换得四颗顶级鸽血红宝石,而是因为这种燃料在燃烧的时候,会散发出让人忍受的浓重檀香~~~不用瞪着眼睛看我,淡淡的檀香固然能让人心旷神怡,但是当香味浓郁到发臭的地步的时候,香味往往比臭味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
而得出这样的结论的我,也绝对不是空口无凭……
浓厚到仿佛有了重量般的气味,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后便飞快的充斥满了整个房间,当然,也包括了我那并不坚强的鼻腔~~即使鼻孔里已经被塞上了涂着薄荷脑的干瓣球,那霸道的气味还是透过嘴巴的呼吸毫无保留的冲击着我的嗅觉器官~~
刚才还只是脚痛的我,现在已经头晕脑胀到无法感知到身体的任何感觉了~~这,也是上帝对我的另类保佑了吧~~(苦笑~)
听说撒克逊帝国的有名医生们,在给人做外科手术的时候总是要点上一根人鱼油蜡烛的~~曾经以为只是为了那份光亮,但是就我的感觉而言,这种让人恨不得晕过去的麻痹感才是重点吧~~~
正在迷迷一阵糊糊之间,忽然有清凉敷上了我的额头,将朦胧的视线投向给予我片刻轻松的那人---不是那捷而又是谁~~面前的灰蓝色眼睛满满都是关切,那素来冰冷手也没有闲着,在确定了我没有发烧之后,将一件骆驼绒的薄毯批到了我那因为冷空气而打了不少冷战的身上。
是那捷而在进来的时候顺便把门和窗都打开了的缘故吧,那讨厌的檀香味道散了不少,而我也渐渐清醒了许多~~可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那捷而那冰冷的话语又在我耳边响了起来,不过对象,确不是我了~:
“玛丽夫人,请你顾及下少爷的身体!!”
第 26 章
混杂着些属于少年的青涩,但是低沉的嗓音已然透露出了一个成年人的威严,配合上那捷而那惯常的冰冷声线,这句话的冰冻力让对面的玛丽夫人缓了好一回儿才稳住了气势~~
“这,这可不是下人该关心的事情!”
高昂着头的玛丽夫人显示出了脆弱的贵族似的高傲,但是那闪烁着的眼神却清楚的泄露了那份几乎连她自己都不会意思到的软弱。
我感激的望了望那捷而~~很多人可能会奇怪,为什么面对着玛丽夫人我显得是那么的软弱,不过,当洛西对着我耳提面命无数,这位玛丽夫人的背后是整个首都贵族圈人际网络的重要信之后,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对着这位在交际界摸爬打滚了几十年的夫人摆出公爵继承人的架子吧= =
所谓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公爵之子的身份,我在玛丽夫人那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折磨下保持着沉默,却没想到再最后为我挺身而出的却是那捷而这个与我相似不久的倔强少年。
“雅雷少爷身体孱弱,加之不久之前还感染了风寒,若是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引起很严重的病症。生日宴会就在不久之后,相信玛丽夫人您也不会希望自己辛苦制成的华服没了用武之地吧~”
就在气氛显露出僵硬迹象的时刻,洛西那与往常刚硬态度不同的声音解除了房间里的危机,我轻轻摇了摇头,让脑子里雾蒙蒙的迷糊褪去些。转头,便看到了穿着暗绿色高领服的洛西站在了房门的旁边,手上托着放置着银色茶具和精美糕点的托盘~~~
对着玛丽夫人欠了欠身,洛西平缓的走到了靠近窗子的小茶几上,将托盘毫无声响的放置在那小小的桌面上以后,便利落的转身将我从冰冷的大镜子前抱到了垫着温暖垫子的靠椅上。如果不是抱起我时对着那捷而那包含着无比厌恶的严厉一瞥,我想她在我心里会升级为圣母一般的存在吧~
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捷而的身体在接收到那仿佛冰锥般的视线后,身体不经意的瞬间僵硬,我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感,是愤怒,是悲哀,是无奈,或是……
但是无论是多么的不愿意,我还是倒在宽大的靠椅里,眼睁睁的看着那捷而被洛西近乎粗暴的推出了房间,之后,随着胡桃木大门关门时发出的沉闷声响,洛西也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短短的一段休息之后,很快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罚站”生涯~~只是这时候的玛丽夫人的脸上,刚才那堆满整个脸庞的假笑已然消失,从她不时的嘀嘀咕咕之中自然可以知道,她对于那捷而刚才的举动是非常非常的不满~~
我对着她露出了不知道是多少的苦笑,除了更加小心的对她展示着我乖巧的高度配合之外,却也无法再想出其它缓解她情绪的方法。
听着玛丽夫人时不时的指挥,我配合的抬手,转身,踢腿……安静下来的时候,看着再烛光下显出迷蒙昏黄的镜面中的自己,纤细的身段,苍白的面容,与自己在曾经那个世界里的身体有着截然相反的样貌,但是,在一切都已经巨变的现在,从镜子里看到的那个人,却依然还是那个在曾经的现代生活里苦苦挣扎的可怜虫的衰样~~被妻子放弃,被单位抛却,被世人忘却的那个男人,在现在这副身份高贵的皮囊之下,依然是那样的卑微,那样的软弱,那样的,让自己厌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当我的脚已经有刺骨的酸痛变为毫无知觉的麻木之后。沉浸在布料和卷尺中的玛丽夫人终于完成所有的工作,放下了所有的工具,她对着我摆着手,表示我的罚站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我摇摇摆摆的走到了靠椅前,再一屁股坐下之后,便完全没有听从之前洛西多强调的,与玛丽夫人多多交流争取好感的建议,只是呆呆的坐着沉默,脑海不停的回放着刚才那捷而被洛西推出去的情景。胸口好像被人塞了棉,闷闷的,酸痛着。
可能是觉得两人之间的沉默太过于冷场了吧,一边收拾着复的工具,玛丽夫人笑着对着我说着些有的没的~~然后~~
“真是辛苦雅雷少爷你了呢~不过这样一来,结婚典礼上少爷您的礼服的版式我也清楚了呢~~~也省却了到时候再量一的麻烦……”
“我的,结婚典礼??!!!”
谈话中忽然蹦出的一句话,让原本因为劳累而焉掉的我吓得回了魂~
愣愣的看着因为我的反应而惊讶着的玛丽夫人,我的脑子里一片浆糊。
DDDDDDDDDDDDDDDDDDDDD
累~
终于,从那个荒凉的大学军训回来了~
虽然号称还是在市内,但实际上光是坐公车还要坐三个小时的路程……基本上,那个鬼地方只能用荒山野岭来形容了~~方圆十里,除了我们那个硕大的,还有三分之二没有建好于黄土状态的大学城,就在没有任何人烟的迹象= =来学校帮忙的高年级的学长,除了包含同情的望着我们安慰什么“这是搞学习的好地方阿~”之后就上了校车回于华区的老校区逍遥去了~~
可以想像么~那个没有电脑没有小说的鬼地方,没有台灯的我们甚至连学习都搞不了~下午五点吃完晚饭之后便在寝室里对着室友大眼瞪小眼直到十一点熄灯睡觉~第二天六点起床,军训,然后吃饭,然后大眼瞪小眼……重复,这就是过去这将近一个月我的全部生活- -
我觉得我没有崩溃心里素质还真是好阿~~~
第 27 章
其实并不是不清楚,自己在这个世界里作为联姻工具的意义远远大于雅雷这个人的意义,也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将在不久之后迎娶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的陌生的女人。只是一切都感觉太遥远,所以一直都有种与自己无关一般的错觉……或者说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但是这种鸵鸟的心态却无法再给现在的我以以往一样的安宁。忽然就从遥远的未来跳到眼前的结婚典礼让我完全陷入了手足无措的状态,在制作礼服到生日宴会这段不算太短的日子里,我一直陷入了极度的慌乱和茫然之中。
但是无论我是多么的希望时间能就此停住,生日宴会还是在我一夜一夜的失眠之后,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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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洛西和侍女们下了非常大的功夫来组织这场宴会。
〕
这是我坐在大厅里的唯一想法。
虽然还只是茶点时刻,但是在大厅边缘散布着的所有小圆桌上都已经铺好了刚刚从罗斯郡进口过来的雪白藤麻布,上面放置着一盏盏带着精美蕾丝罩的黄铜镏金烛台,柔和的烛光照亮了底下细瓷和银制的茶具。公爵夫人可能是被什麽拖住在了首都那里,没有来出席这的宴会,所以现在在主持茶政的便是洛西了,今天的她破天荒的换下了那古板的侍女长的黑色长袍,穿上了一件简单却非常高雅的杏黄色裸肩晚礼服,竟然也是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高贵夫人的样子。
我静静的窝在角落里,看着前几天才从首都抵达这里的美貌侍女们那雪白的双手如蝴蝶般在杯盘见翩翩张罗着。几个看上去还很稚气的少女涂着浓妆聚在一角窃窃私语着,偶尔抬眼,可以看到她们飞快的将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然后低着头吃吃的小声笑着……
典型仿若当年在黑白外语片中看到得一模一样的宴会。
我捂着嘴在妃色的长靠背软榻上,小小的打了个哈欠,而身边那位年已甲的,恩,好像叫蒙特里的老勋爵还在喋喋不休的向我描述着榻的收藏中最近新添的一枚少见的卡普纶丝甲虫。几个宛如水仙一样的少年在我们的身后,穿着手工制作的侍者服,随时为我们添上茶水和点心。
坐在我的位置却很容易便可以看到大厅里的一切,目光淡淡扫去,很容易便可以在人群中找到那捷而。宛如圣子般的面容,即使身着男侍的服装也很容易便引起场内贵妇人们春心荡漾。看着被丰硕女人们团团围住的那捷而,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平衡的。= =到了这里竟然还是一群外貌协会的家伙~不过,虽然愤愤不平,看着在贵妇人的包围下,惯常冷漠的那捷而眼睛里也出现了隐约的慌乱的样子,我也硬不起心肠来让他就这样耗下去了~毕竟,还是个孩子,不是么?
轻轻摇了摇手边头的铜铃DD异常清脆悠远的声音让我迅速成为了大厅里众人瞩目的对象……
我用手捂住嘴,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妈的,死小孩还不快点给我滚过来!!)
抬眼,我用樱木道的必杀技“以眼杀人”狠狠的瞪着还在贵妇人海中挣扎着的身影,对方有些狼狈的抬头,看到我的视线后愣了一下,然后抿了抿形状优美的嘴唇,一低头,小牛犊似的一刨蹄子就这样穿过重重人墙冲了过来。
= =
霹雳瀑布汗。
……
ORZ
我傻了眼,偷偷摸摸用眼角往那群贵妇人那边瞄了眼,发现她们也铁青着脸石化在了那里。
我理解,任何人看到水嫩嫩一般贵公子状的那捷而在瞬间化身为毫无气质的公牛状,呃,都会有种血液倒流的感觉,更何况是这群看到蝴蝶飞过都要一扶额头翻起白眼做出文艺腔晕过去的贵妇人呢。
只是抬头看看在我跟前的那捷而,紧紧的抿着嘴边,垂着眼帘站在那里,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情却在瞬间就好了起来。
将手握成拳头状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声,我别过眼神,低声对着那捷而吩咐道:“我渴了,叫厨房给我弄奶茶过来。”
“是,雅雷少爷。”
听着着平板的回答,我不由自主抬头看了看那捷而,逆光,看不清他低垂的眼里究竟有些什麽。究竟那雷纳得是什麽来头,怎么给人催眠洗脑就洗的这么干净了……压抑住心里莫名奇妙窜出来的火,我扭头不去看那捷而,继续跟那蒙老勋爵唠嗑,恩,主要是他讲我听。感觉到背后的那捷而猫一般转身离去,看样子是给我弄奶茶去了,我心里的一把无名火却是越来越烈,想起那捷而当初进来的时候,虽然别扭得要死,也总比现在这死人样子强!!!刚开始那捷而给我摆出幅忠仆样,我还可以看新鲜一样忍受,但是,已经这么久了,他依然是这样子,每日对我说得话可以概括为三个字“是,少爷”!!!这样子,虽然他对我的话是言听计从,我的心情却是愈发的不好起来。
正在气恼的时候,听到旁边的蒙特里勋爵懒洋洋的感叹一句:
“无望的爱情总是要消灭在萌芽状态下才是对两人最好的阿~~”
“阿????”
还于恍惚状态的我回头看着他,却只见到那老头子颤悠悠打着哈欠,然后摆开架势继续给我讲那甲壳虫~只是,我怎么觉得,面前这个,越来越象只披了人皮的老狐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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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检讨我要检讨我要检讨! !!!!
抱着柱子哭ing~
我现在看到这个坑我就有种头晕的感觉阿~九拍那篇文把我的灵感全都掏走了阿~~~
我对不起大家阿~~泪迸
第 28 章
我这边还正在恍惚着的时候,从门口传来了阵阵的喧闹。然后就看到洛西和一帮子侍女急匆匆的向我跑来,脸上的那个表情,恩,怎么就让我想到了古代青楼里看到了款爷的老鸨,而我,就是那楼里的头牌来的= =。
“雅雷少爷!!!特里斯坦小姐来了!!”
这句话并不大声,但是我却很不争气的一抖,嘴里一口糕点渣子就直直的与对面的蒙老勋爵做了个亲密接触。
黑线……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老勋爵,对方面不改色的从怀中掏出块青色绣丝手帕,慢悠悠的将那一头一脸的奶白色污渍擦去,然后再缓缓的开了口:
“年轻人阿~表达兴奋的方式,其实是有很多种的~~”
(= =)倒地……
虽然很想跟他解释我这表现跟兴奋完全搭不上关系,纯粹是因为那造成我恶梦根源的关键人物的到来让我于完全的惊吓状态。但是事实是,还没等我从石化状态回过神来,洛西早就一阵风似的冲到了我的面前,劈手将我拎了起来向大门口走去
“雅雷少爷,请您到门口去迎接您的未婚妻。”
洛西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双手压制着我的肩膀将我向前推去。我在仓皇中回头,正看到那捷而从厨房方向过来,手里还拿着银托盘,上面的奶茶缕缕冒着水气。他猛的停在了离我不远的地方,眼光从门口扫过来,看到了气势逼人的洛西,还有她魔掌下可怜挣扎的我,眼睛里一抹暗光闪过,随后,归于沉寂。
大厅里所有的喧闹在我的耳朵里仿佛骤然消失,茫茫人海之中,那捷而立在那里的身影,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遥远。
忽然就觉得了莫名其妙的低落,我缓缓的回头,立起自己的脊椎,做出了洛西一直希望的,所谓的贵公子的模样,向着大门口那被人群包围的女孩走去。
(真是的……我到底,在失望什麽阿~)
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
虽然说,我并不希望以联姻的方式与另外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结成夫妻,所以对于我那未曾谋面的未婚妻,我并不感到有多喜欢。可是,当看到门口,那坐在柚木镶祖母绿宝石的雕轮椅上的少女的时候,我真的就觉得了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因为那是一个用语言已经无法形容的人。
她的面容已经端正到了无视生物极限的程度。即使端坐在轮椅之上,只要目光触到那宛如玉石般的面庞,无论是圣人还是乞丐都会感到一种心脏都要麻痹般的震撼感。那已经是超越了个人的口味,让每个人在看到的瞬间就直觉地判断为美丽的完美面庞。
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在门口会堆起这样的人墙来了。
特里斯坦小姐低着头微微的笑着,对于周围那叽叽喳喳的噪音仿若不闻一般的不发一言。
淡粉色的水晶石头缀满了颈部缠绕的丝巾,紫色兔绒的领子的衣角在锁骨做了小范围的翻飞,让人看得见衣下细白得犹如瓷器的皮肤,薄得近似透明。单薄的骨架充满了少女的朝气与青涩。紧紧包裹着宝蓝色的刺绣蕾丝的袖口没有扣上,随意敞开的空隙里露出她纤瘦而精致的腕,白玉般纤长的手指轻摆在褐色泛着时光光泽的柚木扶手之上,精美得宛如艺术品一般。
更别提那出尘的眉目。像永不衰老的,比春更娇W,比秋月更醉人的精灵才会有的美丽容颜。那是一双如有流水在荡漾的眼睛,眼波流转,此时只是低低的垂着,便如同轻轻柔柔飘荡过来无边的澄澈和明媚。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为了海伦可以打上十年战争为了西施可以要美人不要江山为了陈圆圆可以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的个妈呀,要是历史上那些美女有面前这位美貌的一半,别说是个国家了,我自己的命我都可以不要了~
这才是真正的
倾城倾国。
我站在人墙之前,看着眼前的女子,手心一片冰凉,我的容貌在她的美丽面前,简直就是欧元和卢布的区别阿……虽然理智告诉我我现在也是公爵家的公子,可是站在特里斯坦小姐的面前,我依然窘迫得无地自容。
(天阿……这个人,竟然就是我的未婚妻??!!!!)
背后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我估计是洛西),我顿时跌跌撞撞的朝着特里斯坦小姐走进了几步(我发誓我听到了N多贵族少爷磨牙的声音……),然后听到了不知道是谁对我说,还不快跟你自己的未婚妻说几句。
然后我就跟梦游似的,傻乎乎的对着面前仙女样的女子开了口:
“嘿嘿……我,我的名字,是,……那个,恩,雅,雅雷……”
(神阿保佑我没有流口水吧~)
暗地里听到了洛西低头痛苦的呜咽了一声= =。
连我自己也知道,我丢脸丢到外婆家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特里斯坦小姐的脸,我的大脑就跟开了锅的粥似的,完全于了恍惚状态,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在特里斯坦小姐的心里,已经打上了“原来索然家的少爷跟传闻中的一样是个大白痴”的标签了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阵黯然,果然,无论是在哪里,我都是这么失败的阿。
正在我在这边自我厌恶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宛如秋天夜里听到的雨声般的声音,微微带着些沙哑,却又如同上等的丝绸般,让人听着,反复是心脏底部最柔嫩的地方被小猫尾巴扫过一般,酥酥的:
“我的名字是阿特丽雅莉卡特里斯坦,你可以叫我丽卡就好。很高兴认识您,雅雷少爷。”
我惊讶的抬起头,看到面前的女子微微的笑着对着我这么说道,眼睛里看不出丝毫的厌恶。
(竟然竟然……跟我说话了!!!!!)
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她没有因为刚才而讨厌我???这样想着,我心里一阵雀跃。
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
硬着头皮更新了一些= =
我怕真的有人在我身上挖矿……寒一个……(泪,现在的读者耗暴力)
希望丽卡出来以后能让我写得顺畅一些~
这个人物,在我设定中是我最最喜欢的一个!!!开心~终于让她出来了~~
至于小雷,笑,看到丽卡这样的表现其实并不丢脸,毕竟设定中他是个没什麽女人缘的衰男嘛~~咔咔~看到这样的美女将要成为自己的老婆,失态点是正常的~
其实在现实中,我看到我那女王受的社长大人也就是雅雷这德行,上去竟然还当着他的面流了鼻血(那天我上火上得厉害)= =丢脸到家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爱上了丽卡= =介于剧情,我以后会写出来的~~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神阿。请赐予我灵感!!!!
第 29 章
夜幕降临,水晶荆的大灯上燃起了无数根雪白的蜡烛,灯影透过水晶的折射散落在大厅的拱顶上宛如切碎的虹,地上,枝招展的贵妇人和彬彬有礼的贵族们在优美的大厅里翩翩起舞,美味的食物在铺着白色亚麻布的长桌上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前提是,洛西没有想尽办法把我和特里斯坦小姐,也就是丽卡,与人群隔离起来打包放到冷风瑟瑟的露台上“闲谈”。
带着狡猾微笑的洛西用着温和却强势的态度将所有企图接近丽卡的贵族公子们给赶开,之后用“让即将成为小两口的两位单独呆一会儿吧!”这种借口将那位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很惊恐的特里斯坦小姐的侍女给带离了宴会,顺便还仿佛不经意的将丽卡的轮椅给带了出去。厚重的驼绒屏风和插在青色的东方瓷瓶里的茂盛插将我们和宴会上喧闹的人群隔离开来。在这个靠近露台的角落里,镏金狮脚的小圆桌上单独摆放着几碟精致的点心,两把靠椅被人刻意的摆在了一起。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苦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希望特里斯坦小姐能喜欢。”
将手上冒着蒸腾热气的红茶放到了圆桌之上后,洛西朝着我们欠了欠身,随后便消失在了屏风之后。沉闷也随着她的离开蔓延在我和丽卡之间,隔着厚厚的屏风人群的朦朦胧胧的传过来,而我坐在紧挨着她身边的椅子上坐立不安。不管怎么说,强行将来参加宴会的少女拉到这种不见人影的角落里,还要跟一位并不熟悉的人呆在一起,即使对方是我的未婚妻,也是太失礼了。而且,说实在的,让我单独跟丽卡这样的美人呆在一起,内心,还真不是一般的紧张。在原来的世界里就不善言辞的我,在这边的世界里依然如故,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沉默良久,却一句应景的话都说不出口,事实上,因为丽卡那过于震撼的美貌的冲击,侧身坐在离超级美人丽卡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的我,一直保持着目不斜视的状态直视前方,连转头看看的勇气都没有。
“丽,丽卡小姐,很,高兴能见到你,希望……”
呐呐说出口的话,在我转头看到丽卡面庞的时候顿住。
很难用语言来描述当时的情景,在四周无人的状态下,我看到的那位美貌惊人的特里斯坦小姐在瞬间褪去了人前那副温柔而楚楚可怜的神情,仿佛刚才的那位甜美可亲的少女的模样不过是面具一样,不过是瞬间,那张绝美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丝毫可以跟“温柔”或“甜美”扯得上边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只有在街头游荡的流氓才有的,仿佛是无赖一般的模样。眉梢高高挑起,她看着明显已经呆滞的我翻了个白眼:
“看什么看,再看俺,俺就把你那对招子给挖掉!”
à ¡_¡(震惊到无法言语)
依然是那宛如上好的丝绒一般的声音,但是,那语气,是连索尔家最低下的马夫都不会有的粗俗,而且,会有贵族家的小姐,用“俺”这种流氓头子才会用的单词来形容自己么……在那个短短的瞬间,我不仅有了对面这位是不是忽然被鬼魂附身的疑问。
“喂,索尔家的小鬼!回神啦!”
对着我比出粗俗手势后,丽卡一边皱着眉头吞下手边杯子里的红茶,一边大刺刺的往靠椅上一摊:“把那盘红红的东西给俺递过来!”
红红的东西?顺着她的指尖望向圆桌上的点心,水红色的红果糕在白色的盘子里散发出诱人的甜香气味,这种用藩属国进贡过来的朱果做成的糕点在撒克逊帝国的上流社会里十分流行……只是,作为特里斯坦家的小姐,即使怎么不受重视,也不可能会将它叫做“红红的东西”吧。对上我狐疑的目光,丽卡的嘴角忽然扯出一个轻蔑的冷笑:
“不用怀疑什么,俺可是的的确确的流着特里斯坦家的血液呢,现在还在幻想什么温柔美丽的妻子的话,你最好还是自己到房间里吊死看下辈子有没有可能吧!”
“你,可是,这个……”被丽卡的外面与言行的严重差别打击到的我,混乱得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了。
“你你你个大头鬼!白痴就算了怎么还结巴……反正,不管你怎么想,俺就是那个你的未婚妻,抱怨的话去找你娘那个老妖婆好了~”顿了一会儿,那张美的让人窒息的脸上,忽然浮现出恶鬼一般的神情:“不过,如果你敢在外面嚷嚷些不该说出去的话!俺,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的!!!”
说完,丽卡眼睛都不眨,转过身,风卷残云的把桌子上其余的点心给扫荡一空……姑且不算那让人无语的食量,她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吃相也再给了我沉重的打击。看着吃饱喝足的少女以毫无气质可言的姿势摊倒在宽大的靠椅之中的样子,再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就是我未来的妻子,我忽然有了一种“干脆就这样自我了结好了”的冲动。
------这个世界是BH的分割线------------
丽卡是个非人类。
这一观点在我看到她在洛西面前的表现之后更加的肯定了。当她若无其事的吃完了桌上所有东西,并且以混搭着无数我听都没有听过的粗口问候了我那位“恶俗且虚伪”的公爵妇人的母亲之后,屏风外传来了洛西那刻意放重的脚步声。我几乎几乎是下意思的丽卡望去,却发现就在我这短短的一扭头的时间,她已经瞬间由那个女流氓的状态重新调整回了刚见面时候那高贵而典雅的贵族小姐的样子。面对这洛西那探究眼色的打量,她略微的低下头,露出了似乎是有些腼腆的微笑---只是从我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她低垂的眼帘下那带着轻蔑的冷意。
“噢,小姐!”低低的惊叹从洛西的背后传来,抬起头,正好看到丽卡的侍女探出头来。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那位侍女离开的时候脸上为什么会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但是现在的我却可以清楚的了解到她的心情了,跟在这样一位“独特”的小姐身旁,还真是难为她了。侍女小心翼翼的推着轮椅靠近了丽卡,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仔细的打量着我,估计是从我苍白的脸上看出了什么吧,她的脸也在瞬间变得惨白。
“尊贵的雅雷,小姐的身体虚弱,请容她退席休息。”
拉起裙摆,她对我敬了个礼,随后将靠椅上的丽卡移到了轮椅之上。这个时候的丽卡忽然扬起头,对我露出了看上去无比狡诈的微笑:
“真是个美好的晚上呢,不是么?”
而在洛西看不到的腰间,她朝着我比出了中指。
凸= =凸
刚才无人时丽卡对我的威胁还犹在耳边:
“虽然俺是无所谓啦~但是你最好还是在旁人面前显得我们两个亲密一点,不然的话,破坏了两家的联姻,我和你都没有好日子过噢!!”
顿时感到了什么是血液倒流的滋味,努力的在僵硬的脸上扯开笑容,我在洛西那因为理解错误而殷勤无比的眼色中拉起丽卡的手,轻轻的在她的左手背上印下一个吻---这是撒克逊帝国的临别礼仪,代表我对她很有好感。
“期待与少爷您的下一会面。”朝着我微微轭首,她带着那副意味长的笑容在我呆滞的目光中离开了大厅。
毫无疑问,洛西将我对着丽卡离去的背影的长久注视理解为了对她无比的眷恋(事实上是因为震惊过度而陷入的呆滞状态),她脸上展露出来无比灿烂而猥琐(?)的笑容。
“好啦,雅雷少爷,对那位美丽的小姐还满意么?想到是那样一位高贵的小姐将成为您的新娘,我真的为你而感到高兴呢!!”
我缓缓的回过头,对着她机械的说道:
“洛西,我可以悔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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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叫!!我喜欢丽卡啊!!!!!
第 3 章
在洛西以“雅雷少爷你高兴过头头脑不清”的借口强拉着离开了大厅之后,我足足被那位热心过头的女士念叨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直到晚宴的高潮,开拆礼物的那一刻到来,我才从那穿脑魔音中解脱出来。
然而,当我重新整理了衣服,头晕脑胀的走下楼梯之后,面对着齐刷刷射向我的无数双眼睛,我发现,也许回去面对那位女性版唐僧并不是一件太过于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呢。没有任何受到众人关注经验的我,并不适应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行为,因为我明显地感到了全身都因为紧张而变得紧绷了起来,小腿肚子不争气的发着颤,已经有些浆糊的脑子闪过洛西之前三番五的提醒我的那些规矩,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原本安静的注视着我,期待看到我接下动作的人群,在我呆立在那里良久而无动作之后发出了越来越大的窃窃私语的声音。带着古怪笑容的人群开始交头接耳,投向我的目光里夹杂了许许多多微妙的东西。而我,虽然内心极力想要作些什么改变这种状况,可是,面对着明显已经失控的场面,除了一片惶恐,我连一个指头都抬不起来。
站在旋转而下的白色大理石的台阶上,面对着低下或讥讽或好奇的目光。我浑身冰冷,从未有过的孤立无援。
忽然,人群停止了交谈,惊讶的目光射过来。我愣了一会才发现,他们的目光已经穿过了我,投向我身后的地方。正准备转头的时候,熟悉而温暖的掌心附上了我早已经被冷汗浸湿的后背,而那捷而温和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在我的耳边:
“不用紧张,雅雷少爷,我会在你的身后陪着你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听到那个不知道何时褪去了少年稚气而显得低沉的声音的瞬间,那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如同退潮时刻的海水一般褪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重新回到了我的体内,而先前洛西教导的章程也明明白白的在我的脑海里重放。
心中涌起温暖的感觉,我知道,那种感觉,叫安心。
克制了自己回头的冲动,我闭上眼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睁眼,面对着底下愕然的人群们,露出了我能展现的最灿烂的微笑:
“欢迎各位来到寒舍参加在这宴会,在下感到无比的荣幸……”
早已经操练过无数遍的台词从口中源源而出,由雷纳得精心修饰过的台词富有韵律感和文采,而我也看到那些人的脸上,渐渐露出的惊讶表情。
而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人群陷入了寂静,之后,不知道是谁开始的,拍掌的声音由最开始的稀稀落落,到最后,响彻全场。我转过头,看见身后的那捷而低垂着的头,灰色头发下望向我的眼神温暖而澄澈,面对着他,我忍不住微笑,这一回,是发自内心的。
“谢谢……那捷而”
我低声对着那个在我最惶恐的时刻走上前来陪伴着我的男人这样说着。
“这是我应该做的,少爷。”他垂下眼,对着我沉稳的说道。
-------祝大家猪年过的比猪好的分割线------
开拆礼物并不是个如我想像的那么轻松的差事,尤其是要你身着正装手持银剪刀在无数人的眼前以一种“庄重”的姿态拆开近百个大大小小的盒子的时候,这种在以前被我认为是让人喜悦的事情没有任何疑问的成为了让人腰酸背疼面部抽筋的酷刑,况且,我还得在早就知道礼物内容的情况下装出无比惊喜的模样,再装作样的背诵一大段对礼物的赞美之词,这种在我看来无论如何都称得上是无聊的行为就更加的让人难以忍受。比如说面对着一座镶嵌着五颜六色的恶俗雕像,我得用饱含情的语调赞美其与众不同的颜色搭配,而当我拆到某条缝着粉红色边的男式内裤的时候,除了强忍着自己掐人的冲动的时候,我还必须用认真的态度与赠送人探讨内裤刺绣的色问题……所以当看到那个压在众多华丽盒子下,毫不起眼的黑色木盒的时候,头晕脑胀的我并没有意识到它与其它礼物有什么不同。
(是哪位不重要的官员送的礼物吧!)
这样淡淡的想着,我并没有多在意的便打开了那盒子。之后,听到了属于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眼角闪过一道暗绿的光芒,而脸颊也随之一麻。台阶下的人群中发出了惊恐的尖叫,但是却变得朦朦胧胧,似乎是隔着厚厚的幕布传过来。我茫然的抚上自己已经麻痹的右脸,手指触到的是温热黏稠的液体,低头,掌心一片鲜红---是我的鲜血。视线很快模糊了起来,麻痹的感觉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传遍了全身。膝盖一软,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地上倒去。而在黑暗侵袭之前的短短时间,我只感到自己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视线里,是那捷而惨白的脸。朝着眼中溢满惊慌失措的那捷而,我迷迷糊糊的泛出一个微笑,虽然非常的希望能拍拍他的脸颊让他不要那么紧张,但是,浓浓的黑雾很快蔓延,而那捷而的脸也在渐渐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雅雷少爷!!!……”
失去意识之前,似乎听到了那捷而痛苦的大喊。
第 31 章
这里,我似乎来过。
身体轻飘飘的,没有力气。我恍恍惚惚的在这个空间里飘荡着。
七彩的雾气如同河流般有条不紊的在各自固定的轨迹中流动着,不时有白色的光点从那的河流中升起,然后漂浮着游荡到另一种颜色的河流上方,再缓缓的沉下去。银色的小球在这些“河流”的上方飞快的来回逡巡,上面眼装的开口偶尔会探出长长的触手,将某些落入河流里的光点拣出放入其它的河流里。在那些河流的上方,一个光滑的巨大白色金属盘在缓缓的转动着,而那金属盘上,伫立着一个极为眼熟的男人。
我缓慢的飘荡过去,落在了他的面前。
头脑里好像煮了一锅粥,什么都想不清楚,我不记得我是谁,也不记得怎么会到这样一个地方,但是却隐隐约约知道有什么东西不对劲,或许,这个让我眼熟的男人会知道?
这个男人一定喜欢笑,俊美的脸上充满了笑纹,在他的左腮帮子上还隐约藏着个酒窝,可是现在的他,在看到我之后,那紧紧皱着的眉毛更加的贴紧,形成一个明显的“八”字。
“不会吧,怎么会脱离了宿体呢??!!明明波长都已经吻合了阿!”他蹲下来,用指尖戳着我。
我想挥手把他的手打开,可是,传来的感觉却是空虚。疑惑的望着那个男人,却从男人眼中的倒影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一个小小的,白色的光点。
跟我在飘荡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从七彩的河流中升起的光点一模一样。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么,只有我的光芒似乎比它们要更加明亮这一点了。
而在我还在神游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站了起来,手中托着我的身体:
“恩,不管怎么样先试下能不能回去……这个时候再出乱子这个时空流恐怕要失控!!……麻烦阿~”他喃喃自语着,然后挥挥手,一个先前我看到过的,银色的圆球飞快的游到了男人的头顶:“将他放入原档去。”我听到他这么说了一句。一股吸力将我吸离男人的掌心,圆球带着我来到一股淡绿色的河流之上,之后它的触手开始变长,准备将我放入那流动着的雾气之中。蓦的,一股强大的推力从那绿色的雾气中传出,而原本井井有条流动着的雾气也随之变得混乱了,“滴滴----”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同时站在圆盘上的男人也抱着头发出与他形象完全不符的凄惨尖叫:
“阿阿阿!!不会吧……真的扰乱流向了!!!”
随后他驱动着圆盘来到我的身边,一把把我从圆球的触手中扯下来,脸上是无比凝重的神情。
“不管怎麽样,为了我的假期,绝对要让你回去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抱歉了,只有用这种方法了!!”男人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我低声说了一句,之后他把我放到了圆球的触手之上固定住,我看到他的双手中缓缓升起一层薄薄的金色雾气,那雾气蒸腾着升起,然后再他的双手之间凝结成一个半透明的小球。
你想干什么?
我无声的问,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个狡诈的弧线:
“反正不会让你吃亏拉!!之后要好好享受那个世界的生活噢~可不要又来打搅时空流的秩序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个金色的小球放过来。金色的光芒瞬间溢满了我的全身,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身后那绿色的河流传来巨大的吸力,把我从那圆球的触手上狠狠吸下,进入了那绿色的雾气之中。
黑暗传来,我再一失去了意识。
重新调整身体与波长的同步,身体的度麻痹是不可避免的,不过好在这一回的调整时间比较短,没有多久,身体的各种感官便回来了。
最先恢复的,是嗅觉,从黑暗中醒来,首先感到的就是鼻端那浓重的香,然后,是听觉,朦朦胧胧听到的,有时候是女人的哭声,有时候是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再然后,是触觉,从僵硬的指尖传来的是不熟悉的触感,那是类似丝绸一般单薄而冰凉的感觉,而到了我可以重新掌握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估计已经过去了两天的时间了。
睁开双眼,看到的竟然不时自己卧房屋顶上那复的纹,而是楼下大厅那华丽的拱顶……带着疑惑,我费力的撑起身子,而当我环视了周围的状况之后,彻底的无语了。身体是赤裸的,坐起时从身上滑落的是一块白色的丝绸,而先前闻到的浓重香,则是从环绕着我的那些白色束上散发出来的,而我睡着的地方,也不是我原本以为的床铺,而是方方正正,做工精致的……棺材。
= =
这到底是啥米状况?!
细碎的脚步声从大厅外面传来,我将目光从大厅里四装扮的黑纱和白上转移到了门口,一个年轻的侍女呆呆的站在了那里,手上还捧着一束茂盛的白色束。她的嘴巴张得让我几乎要担心起她那可怜的下巴会不会脱臼,而眼珠也瞪得似乎要迸出来滚落到地上。出于下意识,我朝着她挥挥手:
“早上好,可以把我的衣服拿过来么?”
当然,回答我的不是别的,而是侍女拿绕梁三日而不绝的凄厉尖叫---
“鬼阿!!!!!!!!!!!!!”
随后她似乎一口气没喘上来,脸一白,“扑通”一声,往后一仰倒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女孩的叫声的回音还在大厅里回荡,我呆滞的用那薄薄的丝绸裹住身体呆坐在棺材里面。
一阵冷风吹过,扬起瓣无数。
第 32 章
“5555……雅雷少爷……”
“洛西你别哭了啦,我没什么……”
“5555555……我可怜的孩子阿……”
“呃,母亲您镇定点,那个我……”
“555555555~雅雷少爷我真的以为你,你死了阿……”
“我没事啦,不过是晕过去了么?”
“555555555……雅雷你真是吓死妈妈我了……”
“咳,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555555……”
“……”
……@_@
半躺在床上,我郁闷的看着在我床边哭成一团的两人。公爵妇人脸上那厚厚的妆已经得不成样子了,白色的粉底被混合着眼影而变成了黑色的眼泪冲得千沟万壑,看上去无比恐怖。而洛西,扯着裙摆擤鼻涕的模样已经完全看不出女总管那威严的痕迹,一双眼睛肿得如同埃塞俄比亚兔子一般,以往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已经是鸟窝一般,那凄惨的模样就象是死了丈夫的寡妇一般(默……小雷你这什么破比喻)
看着已经完全出于非理智状态的两人,我最终还是放弃了制止她们哭泣的企图。从我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那一刻起,母亲大人和洛西便是这副模样,哭得比人真的死了还凄惨。从首都被公爵妇人连夜打包运送过来的御医也并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已经停止呼吸和心跳整整五天的我会忽然醒来,而且身体的机能运行完全正常,最后,在母亲大人凌厉的眼神下,那位可怜的老先生擦着冷汗下了结论:
“估计,是误将陷入了度昏迷的少爷当成是死亡了吧。”
-------拼命打文的分隔线--------
后来我便看到了那个置我于死命的盒子,那被组合得天衣无缝的弹簧和齿轮,还有从盒子中弹出的,涂着剧毒的小小刀刃,都显示出刺客那惊人的技艺。
“不过……为什么要刺杀我呢?”
终于忍不住,我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了那终于稍显平静的贵妇人,对方的神情在瞬间变得无比的凶狠,那强烈的情感让公爵夫人的面庞都有些扭曲了。
“哼!还能为什么,那些肮脏的东西们,不过就是想将流着索尔家最纯正血统的继承人给消灭掉,好让那个低贱的东西继承公爵的爵位么!!”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
“除了兰帝斯那个家伙,还有谁会有如此狠毒的心肠去伤害自己的弟弟!!!”
“可是……”我震惊了。
“放心吧!雅雷,我发誓,会替你好好的回报那些家伙的!”
说到最后的似乎,她已经是咬牙切齿了,语气中的怨毒让我生生的打了个冷战。想到兰帝斯那看上去纤细而清爽的模样,以及那涂着毒药的刀刃,我黯然了……的确,虽然并不想相信,但是,作为足不出户又毫无所长的我来说,能说得上是有仇的,也只有那个人了。想到与自己同父异母,身体里有一半是相同血液的兄弟,竟然想要杀死自己,淡淡的悲哀萦绕在了心头。
而到了这种时刻,我便不由的想到了那捷而。
孤单的时候,不安的时候,惊慌的时候,迷惘的时候……看着那双灰蓝的眼睛,听到那沉稳的声音,便会觉得安心。而现在的我,迫切的想要在那捷而的身上,找回自己的镇定。
可是,当我向洛西问起那捷而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古怪神情。
“……那捷而?他已经被我下令扔进地牢了。”
带着冷酷神情,公爵夫人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肝胆俱裂。
第 33 章
石墙潮湿而阴冷,长满了青苔。走道里是如此的幽暗,火把的亮光只能勉勉强强照亮我脚下的道路,影影绰绰之间,墙壁上镶嵌的那些刑具闪现出让人胆寒的亮光。
我踉踉跄跄的在黑暗的走道里摸索着,寻找着关押那捷而的那个牢房。好不容易,我才从母亲和洛西的严密监视下逃离出来,来到了这个隐藏在府邸之下的巨大地牢。索尔家正统继承人静养的特别府邸,在很久之前的帝国之战时代,曾经是用来战斗的堡垒。之后却改造成了优雅而华丽的别墅,但那地面之下的黑暗地牢,却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长久以来,只有犯了大错的奴隶才会被投入地牢,之后会看主人的意思,在这精心设计连看守的地牢里等待死亡的来临,或是被人重新放回到奴隶市场上拍卖。
只是面对我的恳求,公爵夫人却是斩钉截铁的告诉了我,她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眼看着自己的主人被毒刀所伤而无力救援,这样的人还留着有什么用?!”
--“你几乎送命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的葬礼了!!这样的纰漏,那个奴隶即使是死一千,一万都不可能弥补!我是不会饶了他的!!”
--“好吧,我就告诉你实话吧,我完全没有办法容忍这个从兰帝斯那家伙手里讨过来的家伙呆在索尔家的地盘里!而且,你怎么肯定,他不会是那个害你的人??!兰帝斯的手段,可不是你这种善良的孩子看得穿的……”
眼泪,到最后的绝食,都无法打动那个爱子心切的夫人的心。所以,我只好偷出了地牢的钥匙,扛着一根火把只身来到地牢,希望能把那捷而放出去。可是,无疑我低估了地牢的复杂性,眼看手中的火把就要烧完了,我依然没有找到那个关押那捷而的牢房,倒是被那些牢房里出现的惨白骷髅给吓了个够呛。看着那些紧紧握住栏杆,直到死都没有得到自由的骷髅,我的心里一阵抽紧……绝对不可以,让那捷而变成这黑暗地牢中无名的白骨一具。
“哎哟~”
被地上凸起的台阶给绊倒,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膝盖磕在坚硬的地板上,疼得我眼冒金星。而就在这一瞬间,闪烁的火光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走道的尽头,地牢的最,那个狭小牢房里,那捷而静静的躺着。
他侧身倒在泥泞的地面上,几只瘦骨伶仃的老鼠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偶尔咬咬他的衣脚,索然无味之后便放弃爬开。那原本俊美的脸现在已经被血污和灰尘所覆盖,面颊也的凹陷了下去,破破烂烂的衣服,或者说布条更恰当,勉强的挂在他的身上,被鞭打得惨不忍睹的伤痕露出来,已经溃烂的血肉散发出难闻的味道……我颤抖着靠近他,直到看到他胸口那微弱的起伏才觉得血液开始重新流动。
“那捷而!”
我低低的唤了他一声,没有动静。
“那捷而,是我!”
依然没有动静……该不是晕过去了吧!
“那捷而!你再不回答我我就要生气了喔!”
最后,我几乎是自暴自弃的说出了这种幼稚到了极点的威胁,却没有想到,原本如同死尸一般的那捷而有了回应:
“雅雷少爷……又梦到你了呢。”
(啊????!!)
“你还在生气么?我竟然没有救到你……明明就在你的身边……”
“当初你曾经对我说过,倒下去的时候,我要记得接住你……我曾经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守护你……可是,一都没有成功过……”
“……对不起……雅雷少爷……”
我没有开口说话,事实上,是无法开口说话。
因为他在哭。
黯淡的火光之下,从那捷而紧闭着的眼睛中蜿蜒而下的泪珠反射出晶莹的光芒。
一种如同针扎般的疼痛出现在了我心脏底端。
沉默了良久之后,我的吸气,然后对着那看上去脆弱得好像马上就要碎掉的身体大吼道:
“那捷而你他妈的我还没死呢,你在这里哀怨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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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发现,来这边洒土了~^_^
为了弥补大家长久以来蹲坑的怨念,这一回是一万字的大放送噢~
虽然慢,但是我还是不希望《时空》成为坑。
寒假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我会重点添这边这个坑,毕竟,这篇文才是我的重点呢!当初写《九拍》的时候不过是为了转换心情,但是却没想到一不小心把精力全部放到那边去了,辛苦各位蹲坑的大大了~
15号以后这篇会恢复为一天一更新,那捷而和雅雷的故事将进入新的阶段,请大家敬请期待!(这嘴脸这么这么像打广告呢~)
第 3 章
昏暗火光之下,那捷而缓缓的直起身子,但是依然面对着长满青苔的石墙没有回过头。他的背影看上去脆弱而忧郁,几乎让我无法相信面前的这个男子就是那个别扭却倔强的那捷而。
“那捷而!!!你给我回过头来!!”我大声的对着他喊到。
他的身体猛的颤了一下,
“如果我回过头,雅雷少爷你又会更以往一样消失了吧……”
“你个大白痴!!我说了我还没死啦!是那些庸医搞错了!!!!”我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大叫出声了。
然后过了很久,那捷而满满的从地上做了起来,惨白的脸缓缓的转了过来:
“……雅雷少爷……你还活着……”看到牢门外的我,那捷而的脸上显出了仿佛是看到最心爱的东西一般的神情,喜悦,不可置信,震惊,各种各样的神色在他的脸上变幻着,他的声音里有着不由自主的颤抖,灰发遮蔽下的眼睛里是满满的不确定。看到这样的那捷而,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不知名的某人狠狠的抓了一下,酸软的感觉瞬间顺着神经传导到了大脑,莫名的觉得难过。我摇摇头,企图将自己古怪的反应给忽略掉,但是,在我的目光对上那捷而那隐藏在血污之下的左脸以后,血液,在那个瞬间凝固了。在因为即将燃尽而呈现出可怖红色的火光之下,那原本端正宛如上帝亲手所制的艺术品一般的面孔之上,覆盖住了整个左脸三分之一的墨色刺青看上去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开得绚烂的蔷薇,还有丛之下与其纠缠的毒蛇。与蛇缠绕而呈现出复纹的圆形图案大刺刺的覆盖在颧骨的位置----那是我常常会在房间里器物不起眼所看到的,索尔家族的族徽。
“你,过来……”
我呐呐的出口,瞪大眼睛看着那捷而艰难的挪到了牢门之前,面颊上的刺青也让我看得更加得清楚了,纠结的线条印在惨白的皮肤之上,看上去是那么的丑陋。
“雅雷少爷。”那捷而不安的看着我,试探的出口。
而我,大脑是空白的,只有那块刺青在脑海里盘旋着,颤抖着的指尖抚上他的左脸,刺青是刚刚刺上不久吧?线条的边缘有着暗红色凝固的血迹,因为感染,原本平滑的肌肤摸上去凹凸不平,还可以感到有黏稠的脓液从那些黑色的刺青下渗出。
将奴隶的面颊或额头上刺上家徽的刺青,用来表明奴隶那低贱的身份,是索尔家历来的传统。不知道为什么那捷而在兰帝斯那里没有被黥面(这也是为什么母亲一直认为那捷而是兰帝斯那边派来的人的原因之一),而在我这里,虽然洛西几提到了刺青的问题,都被我刻意的忽略了过去。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是怎么都无法与奴隶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的话,那么,那捷而无疑是其中的一个了,出尘的眉目和那几乎高贵的气质,我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他一辈子都背负这奴隶的身份,只是,却没想到,我的努力,最终还是白费了。
“怎么会这样的……”我虚弱的问出口,不知道是问那捷而,还是问自己,还是问那个给他打下这个耻辱烙印的女人。
“没有关系的,只要少爷你还活着,无论什么我都……”
“对不起。“
“少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种仿佛是愤怒的情感忽然在我的体内汹涌而起,而另外一种,被称为是内疚的感觉充溢在胸口,如同就要决堤的洪水。我抓住牢门那粗黑的栅栏,不停的对着有些手足无措的男人道歉着。看到我有些失控的样子,那捷而慌乱的从铁门之后伸出布满鞭痕和血迹的双臂,迟疑的在我肩膀上空悬了很久之后,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僵硬的拥住了我。
“雅雷少爷……”他小声的唤出我的名字,却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拥住我的双臂,更加用力了一些。
----因为寒冷在床上窝着打文的分隔线---------
火把已经熄灭了,无力的被我随意的扔在了墙角。地牢里一旦失去了那微弱的光源,如同最厚的绝望一般浓重的黑暗便在瞬间夺回了对整个空间的绝对统治。好一会儿,我才感到了自己内心那激烈的情感恢复了平静,觉得有些丢脸,我飞快的从那捷而的怀中挣出来。握着栏杆站起来,我环视着周围,但是,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我什么都看不到。
(妈的,把正事给忘了!)
在心里暗自咒骂着自己的反常,我从身上摸出了那一大串钥匙(第一当小偷的成果= =)。虽然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无论我怎么摸索,在一片漆黑之中找到正确的钥匙并且将那小小的钥匙顺利的插入狭小的锁孔,无疑是远远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的事情。我的额头上不自觉的沁出了薄汗,已经在地牢里耽误太久的时间了,而我是在夜偷溜出来的,如果到了早上洛西进房我还没有将钥匙还回去并躺在床上的话,将那捷而解救出去的计划的泡汤就是铁定的了。
“怎,怎么办!!那捷而,我打不开锁!”颓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几乎是绝望的对着黑暗中的另一个人说道。
“雅雷少爷请不要担心我,地牢湿冷,请少爷先回吧!”
“怎么可以这样!因为我的缘故才让那捷而你被母亲误会吧……”
“少爷遇刺,夫人怀疑我是理所当然的。”
“反正,至少不能让你就这样等死。”我重新振作起来,再一尝试着往锁孔里套钥匙,脑海里是公爵夫人判那捷而死刑时候那决然的面庞:“而且,如果那捷而就这样死掉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
那捷而在黑暗中沉默了,空旷的地牢里,只有我不耐其烦摆弄那讨厌的铁锁时候,钥匙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在不停的回响。忽然,我的手腕被人用力的握住了,最开始的惊吓之后,我才意识到那是那捷而的手。
“雅雷少爷为什么会相信我呢?!为什么会信赖我这样的奴隶呢?!”
我愣住了,为什么会相信那捷而呢?为什么会坚定的认为我遇刺的事情与那捷而没有关系呢,这样的问题,连我自己也无法回答,好一会儿,我才困惑的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因为,因为……”
“因为兰帝斯那卑鄙的杂种所派过来的人,在迷惑我那羔羊一般纯洁的孩子方面很有一手呢!!”
随着忽然响起在我背后的尖锐女声,明亮的火把瞬间被点燃,黄色的火光燃起,让已经我那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迸出眼泪。而在泪眼模糊之中,站在走道中间,黑发披肩的贵妇人不施脂粉,双手抱着胸,嘴角的一抹冷笑阴森宛如地狱的女主人。
把文章拿给某人看的时候,对方斩钉截铁的对我说道,那捷而其实就是一披着忠犬攻皮的别扭受啊……ORZ大受打击中,然而重新看了一遍文,发现也许我们家那位说的,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啊……所以,在这里把最开始写文的时候对那捷而的设定放一部分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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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貌:被认为是下等人的外貌灰发,灰蓝眼……成年后渐渐成长为继承了母亲那极致美貌的阴郁男子,身材高大,灰色的头发变为了纯粹的银白色。
个性:在第一部的开始是别扭而阴沉的孩子。之后,在看到了雅雷为了他所经历的痛苦后蜕变为了阴沉而内敛。发誓无论用任何手段都要守护好雷,为了将雅雷前进道路上的障碍清除掉,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其个性有嗜血和黑暗的一面,或者说 ,这个人的所有温情都只献给一个人,那就是雅雷。在后来的剧情中,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态度暗恋上了雅雷,十分害怕雅雷知道自己黑暗的一面。
(只是一部分噢~多了就透露剧情了~重点是暗恋,暗恋噢!!!!)
这样说来,其实我最擅长写的,是弱攻弱受吧- -(汗一下)咳,所以坚决的,要在寒假把那捷而锻炼成合格的小攻!!!!
第 35 章
“妈妈,洛西……”
我艰难的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单词,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来。在我的面前,李琳卡夫人的脸上除了那抹极淡的冷笑,便再无其它表情,火光飘摇,她那姣好的面庞在变幻的阴影中呈现出一种可怖的扭曲感。现在的公爵夫人,给人的感觉无疑就是座活火山,全身喷射着滚烫的岩浆,只要有人轻轻一碰,立刻就会大爆炸。而洛西手持火把,身上还穿着款式简单而保守的白色睡裙,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站在公爵夫人的身后,只有那紧紧抿住的嘴唇和铁青的脸色可以显示,她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可怕。在两位女性严厉目光的注视下,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反手握住那捷而的手腕,希望能从他的身上汲取些许的勇气,好让我能支撑着自己,不再接下来的斗争中败下阵去。
“真是,真是我的好孩子啊!!雅雷,如果不是我今天担心你的伤势,在晚上到房间里去看看你,估计到了天亮,这里就只有一座空牢房了吧!”
“……”我低下头,没有开口。
“为了一个奴隶,而且还是可能害死你的下贱东西,将索尔家的尊严抛在脑后,不仅偷窃钥匙,还企图放走犯人……”说道这里,她顿一下,那位贵妇人终于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了,丰满的胸脯不停的起伏着,她用手捂住胸口,好像想把那愤怒压回去一样:“……雅雷,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简直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白痴一样,竟然是如此的愚蠢!!”
“可是,那捷而是无辜的!!”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对上了她那匕首一样的目光申辩着。
“收起你那愚蠢的同情心吧!我的孩子,你还太天真,看不清那东西漂亮皮相之下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我相信那捷而,他绝对跟兰帝斯没有什么关系!”
“哼~”
我的辩解,换来的是公爵夫人那充满了轻蔑与讥诮的冷哼,而这时候,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洛西也开口了:
“雅雷少爷,请相信夫人……在这方面,夫人比起从未接触过黑暗的少爷你来说有经验的多。雅雷少爷,你纯洁得就像是新落的白雪,可是你的纯洁很容易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你还太年轻,也太不知世事,你没有经历过夫人,还有像你这个年龄的贵族少爷们所经历过的一切,而夫人也并不希望你经历那些丑恶的东西。请信任夫人吧,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洛西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就像是一个长辈在教导着她最心宠的孩子。听到这些话后,连前面的公爵夫人的脸上都隐隐的浮现出了一些莫名的神色。我抬头,对上了她的目光,然后缓缓的开口:
“我知道,我也许很天真,而且我也知道,你们说得都没错……”
我住了口,看见面前的两个女人在听到我的这句话后,一直严峻的脸色有了些松动,而她们的眼中,隐隐显出了些满意的神色。而那捷而的手心愈发冰凉,我侧过头向他望去,正对上他冰蓝色的双眸,那里头没有恐惧或惊慌,有的只是淡然,还有细微却沉的悲哀。我握紧他企图抽回的手,对着他浅浅一笑,然后转头望向洛西还有公爵夫人:
“……可是我想相信我身边的这个人,我想相信那捷而。如果真的遭到背叛,那也无所谓!我想要无所顾忌的信任一个人,然后看看最后会有什么结果,要是失败了,那也是我自己所选择的!”
地牢里一片沉寂,无论是洛西,或是公爵夫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我,在这寂静中感到的却是窒息一般的巨大压力。冷汗从背脊上滑落下来,冷冷如有爬行动物从皮肤上蜿蜒爬过,只是,那捷而的手却再没有抽回去的迹象,他紧紧的与我握着手,好像握着什么珍贵的宝物。
“呵呵呵呵呵~~~~”让人毛骨悚然的低沉笑声忽然从那精致的红唇中溢出,当我惊讶的抬头望去的时候,看见的是抱着肚子,笑得弯下腰去的公爵夫人,还有一脸无可奈何神情的洛西。
“真不愧是流着索尔家血液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她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笑:“这种话还真是有索尔家的风格呢~~呵呵呵呵!!!”
蓦的,公爵夫人止住了那张狂的笑,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因为形式逆转太快而于茫然状态的我,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和冷峻:
“如果是这样的话,请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吧!记住你自己的选择……记住你说过的,不会后悔!”
说完,她脸色一敛,利落的转身朝着地牢外走去,冰凉的命令从渐渐隐去的身影那边飘来:
“洛西,把钥匙给少爷,将那个奴隶放出来。”
“是,夫人。”
洛西垂下眼帘,从睡衣的领子从摸出一条细细的金链,那链子上面,一把黑沉沉的钥匙诡异的挂着。将那钥匙从项链上取下放入我的手心的时候,洛西发出了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
“少爷你啊……还真是跟夫人很像的作风啊……”
屈膝朝着我敬了个礼,洛西将手中的火把安在墙壁上的插座之上,最后转身走入了黑暗。
脚步声渐远,寂静中,只有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劈劈啪啪”的细微声音。我呆立在牢门前,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原本怎样请求都无济于事,现在却忽然守得云开见月明。过于顺利的过程让我产生了“这一切都是做梦吧”的错觉。再之后,则是高度紧张之后忽然放松产生的虚脱感,在那捷而的惊呼声中,我软软的瘫倒在地。
“真是的……搞什么嘛~”我喃喃的对着空虚抱怨着,而那捷而那带着微微笑意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从栏杆的缝隙中伸出手,他轻柔的拂开了我额头上的乱发:
“雅雷少爷。”
“恩?”
“……谢谢。”
“这种事情不用道谢啦……笨蛋。”
将头扭向一边,我坚决的不让那个人看到,我那莫名其妙红起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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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考试了啊!
恩~很高兴着篇文还有这么多人喜欢,橘子我很感动呢~因为自己在写文方面,的确是太过于懒惰了一点 = =
15号就要重新开始一天一更新的日子了~感叹,又要辛苦了。估计到时候,九拍那边又要停了吧!毕竟橘子是比较笨拙的那种人,喜欢开坑,却没有同时填坑的能力……
要重新填坑,所以重新思考了一下这篇文的构思~原本的希望是走魔法路线(看文案就知道),但是七万多字写下来,却没有任何有关魔法的伏笔,所以,我觉得,如果在这个时候依然照着原本的构思,也许会太突兀了吧?!现在的构思是修改文案,然后走宫廷斗争的路线……但是,那样以来就恶俗了吧(虽然西方文里的宫廷斗争满少见的= =)正在苦恼啊……
第 36 章
当我和那捷而从那阴森的地牢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黎明了。
抬起头,才发现原来天空那青蓝的颜色可以如此清澄,巨大、沉默、坚毅、威慑、庄严岿然的笼罩这沉静的世界。在远,缓缓刺破地平线的太阳,比平时看来更为巨大,金中透红的晨光璀璀璨璨,美丽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转过头,看着同样注视着日出出神的那捷而,他那渐渐脱离了少年稚嫩的邃面孔被阳光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天堂坠落的天使。忍不住轻轻握紧了他的手,那捷而回过头望着我,眼中有淡淡的疑惑,我笑了笑,没有告诉他,刚从的他似乎可以一展翅就飞入天空……
“那捷而。”
“恩?”
“你不会离开吧?”
“我会一直在少爷你的身边的。”
心中微微一动,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DDDDDDD灵感枯竭的分割线DDDDDDDDDDDDD
“这是什么意思?!”
我将洛西放在我桌前的那样东西扔回她的身上。虽然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但是,即使只是保持自己的理智,不要跳起来破口大骂就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了。洛西低着头站在书桌前,头低垂着,看上去几乎是一个完美的女仆的形象,但是从那挺得笔直的背脊还有平静得几乎是冷酷的眼睛中,我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她对我的暴怒的不以为然。
“雅雷少爷,请您不要任性!”
她的声音平静得几乎没有起伏,冷酷宛如冰块一般,而我在她的面前,真的就像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
“我怎么任性了!!!洛西你们实在是,实在是太奇怪了!提出这种意见……”
“雅雷少爷!以前,你将那捷而安置在府内,已经是很失礼的事情了,但是介于那时候他的奴隶身份还没有明确,我并没有反对雅雷少爷您的决定。但是,现在,那捷而已经有了自己的刺青,那种低贱的奴隶,怎么可以还在府内做事?!这种事情如果被其他家族知道的话,会成为整个撒克逊帝国的笑柄的!”
说完这样一段长长的话,洛西有些激动了,她抬起头,紧紧的注视跳脚的我,嘴角露出一个浅淡的冷笑。而我,多少有些虚张声势的大声声辩着:
“那个刺青难道不是你们打上去的么?!而且……”
“雅雷少爷!您这样会让夫人很困扰的!”
……
令人疲倦的对话终于结束了,但是却依然没有讨论出结果来。
看着洛西虽然被气得脸色发亲,却依然优雅的退出房门,我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以后,太阳穴的疼痛和身体的紧张一起袭来,让人难以忍受。软软的靠在靠椅之中,我信手拿起被洛西重新放回桌面的那样东西DDDD那是一副制作及其精美的银色面具。应该是很久以前别人作为礼物送过来的假面舞会的面具吧,用不知名的银色金属制成的面具轻若无物,那些里胡哨的宝石和羽毛已经被取下,只有那浅浅印在金属表面的复纹还隐隐的展现出那华丽的过去。洛西很细心,这幅面具只有左面,被小心切割过的切面已经被打磨光滑,如果放在那捷而的脸上,的确可以完美的遮盖住他左脸上的刺青……
本来以为,将那捷而从地牢里弄出来以后,就什么事都解决了,一切都会与以前一样,但是事实却毫无疑问的给了我当头一棒,也让我刻的了解到自己是多么的肤浅和幼稚~事实上,我完全没有意识到那捷而脸上的刺青究竟代表了什么!!
奴隶,对于府邸里的仆人们来说是过于遥远的存在,虽然撒克逊帝国的贵族们很多都蓄养了奴隶,但是他们通常都是作为苦力在矿井或者石场生存着,地位甚至连一般的牲口都不如。府内的仆人往往都是出身良好的平民,奴隶于他们,用洛西的话来说,几乎是“连空气都会被污染的东西!”。而那捷而脸上的刺青却张扬着他那身为奴隶的身份。当我发现那捷而所在的地方,所有的仆人都会不见踪影,还有他身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伤痕的时候,洛西那里已经受到了足足有小山那么高的抗议信了。甚至,连厨房的厨子都不愿意为那捷而准备晚餐,他不得不在晚上饿着肚子伺候我的夜宵……虽然之后,我以主人的身份严厉的呵斥了那些人的行为,但是情况却一直恶化下去,甚至有胆大的仆人,提出了如果不把那捷而迁出府邸就要罢工的威胁。当然,那些仆人受到了身为侍女长的洛西的严厉惩罚,但是却也无形中昭示了我在这里完全没有威严的事实。
完全没有办法理解仆人们还有洛西的态度,我对这种棘手的状况头疼无比,反而是身在暴风眼中心的那捷而却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状况完全不关心的样子。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又有些气恼起来……其实洛西最后提出的要求并不算过分,甚至可以说是宽容了:让那捷而带上这幅特制的面具,遮住自己脸上的刺青。白天的时间不准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只有晚上才可以在特定的地点活动。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同意他继续待在府内。”
洛西的话带着一种坚决的意味,而我,在与她争辩的时候完全于下风,如果不是身为“雅雷少爷”的身份,估计那捷而现在就已经被她给带入那个幽暗的禁闭室度过所有白天的时间了吧。
DDDD未完待续DDDDD
第 37 章
推开椅子,我站起来走到书房那巨大的窗口前,天空已经呈现出凋零玫瑰般的颜色,而在窗台底下,那个让我头疼无比的人却还在重复着那高体力劳动的活儿DD习剑。说实在的,听到马夫安德鲁竟然还肯继续教那捷而剑术,我实在是大大的吃了一惊,毕竟已经见识过那些不知道是说愚昧还是固执的仆人们对待那捷而的态度了,这种情况下,虽然粗鲁却跟以往没有什么两样的安德鲁,才更让人觉得诡异吧~一如既往的,安德鲁那几乎让人无法忍受的大嗓门,带来的依旧是一大堆不堪入耳的咒骂和脏话,但是他却没有象其他人那样,把那捷而当作瘟疫一般远远的避开来。做示范的时候,他牵起那捷而的手摆姿势的样子也没有任何回避的意味在里头。而且,或许是我敏感了,我怎么感觉到,安德鲁在教导那捷而习剑的时候,似乎比以前要用心一些了呢?
乒乒乓乓的钢铁碰撞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干脆把靠椅拉到了窗台前,依着羽毛垫子就着红茶,开开心心的看着那捷而的联系。此时的他已经是满身污泥了,脸上,手肘,膝盖,到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束发的发带可能是在对练的时候被挑开了,那灰色的发丝此时正凌乱的搭在他的脸上,一滴一滴的汗水顺着头发滴落下来……看上去的确是很狼狈啦,可是我却直觉的认为,那捷而应该是满高兴的吧~他的眼睛在暮色中显得异常的明亮,在安德鲁那如同灵蛇一般的剑尖中敏捷的穿梭着,有的的时候甚至还可以抓到机会回击两下。
看着虽然衣衫褴褛,美貌也被尘土遮盖住的那捷而,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觉得,认真起来的他,真的满帅的……
“咳,恩,那个……雅雷少爷……”
一个温和的声音犹豫的响起在我的身后,我顿时便从痴中清醒过来,回头,看到的是雷纳得那微微显出腼腆的苦笑。作为我的家庭教师的他,不知道站在书桌前已经多久了,手中是一本装饰着金箔的厚书。带着时代风尘的书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愣了一会儿之后,我才猛得反应过来,雷纳得的手里,正我今天的家庭作业,理应在晚饭前读完的帝国史。不过毫无疑问,整个下午都 在跟洛西讨论那捷而的事情,之后则是在阳台上悠闲的看着底下两人的练剑,本来就对学习没有什么自觉的我早就把作业的事情忘得九霄云外去了~想到这里,我尴尬的抬起头,对着似乎还在苦恼着的怎么开口的雷纳得说道:
“这个,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可以为自己开脱的借口,最后,我干脆自暴自弃的坦白了:“抱歉,我忘记了……”
低下头,我诚心诚意的道着歉,果然,马上便听到雷纳得慌慌张张的回答:
“没有关系的,雅雷少爷三天后就要举行婚礼了,这种时候没有心思看书也是当然的了!”
“啊??!!!……”
我惊诧的望着雷纳得,以为自己产生幻听了,自己与丽卡只是有了婚约,连订婚典礼都没有举行,怎么可能在三天后就举行婚礼?!注意到了我的惊讶,雷纳得的眼中露出了一些疑惑的意味:
“雅雷少爷,看上去很惊讶呢?”
“是弄错了吧?可能,是订婚典礼吧?三天之后就是结婚典礼?怎么可能!”
我有些语无伦了,不由自主望向雷纳得,但是从他口中,吐出的却是让我心降到谷底的话:
“可是,几天前洛西给我的,的确是少爷您结婚典礼的请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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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夫人的要求,在雅雷少爷您昏迷期间,特里斯坦家曾经与卡莫家进行了联络。而夫人担心,如果不早些举行婚礼的话,特里斯坦会撕破婚约,所以在你醒来后的第二天夫人便与特里斯坦公爵进行了交谈,并且提出了提前婚礼的要求,而对方也同意了。而我认为,夫人的决定非常的明智。”
被我气急败坏的叫到书房的洛西,在看到立于房间角落雷纳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道利芒。之后,面对着我的质问,她的回答依然是平静无波,仿佛是在陈诉一件毫不起眼的事件一般。
“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跳起来,狠狠的瞪着她吼到。
“这也是夫人的要求,介于雅雷少爷你对特里斯坦小姐似乎有些误会,夫人和我都很担心你会因此而……”
“你们,是把我当作木偶么?那捷而的事,结婚的事,所有的事情你们都擅自作主,让我最后一个才知道……”
我打断了她,心底的愤怒几乎无法压抑。而听到了我的话之后,她的目光微微一烁,之后她垂下眼帘,淡淡的回答道:
“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爷您好。”
说完,不待我开口,她提起裙摆向我敬了个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厚重的木门在我的眼前关闭,似乎在预示着我的未来的不详一般。
“洛西……”我的呼喊,也被那道木门挡在了房间里面。
“雅雷少爷。”
过了一会儿,雷纳得犹犹豫豫的叫了我一声。
“恩?”
“没什么……只是,那个,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来,与我讨论……我的意思是,呃,不管是书本上的问题还是,其它的……”
听着雷纳得支离破碎的话,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加的烦躁了,不禁开口打断了那个涨红了脸的男人:
“抱歉,雷纳得……我累了……”
对方在瞬间安静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对着我结结巴巴的告别:
“那,那我先,告退了。”
那张俊美的脸上,虽然极力挤出了微笑的样子,但是却依然清清楚楚的显出了与他相貌不符合的窘迫来。
看到雷纳得的样子,我心里倒是又觉得些抱歉起来了。只是这忽然的权利婚礼让现在的我于了极度的混乱之中,虽然在心里浅浅浮现出了对他的愧疚,却没有跟他解释的心情了。书房的门再一合上,雷纳得离开后,整个书房便笼在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沉重之中。我将自己狠狠摔入靠椅,注视着透射入房间里那越来越昏暗的光线,觉得快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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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
先给大家道歉了
这些天有很多同学的聚会,
写文的时间有些少,
文的更新也并没有做到一天一更
不过
我会争取努力更新的
第 38 章
晚上的时候洛西嘱咐女仆送来了安神的香薰灯,我沉默着看着她们面无表情的将玫瑰色的精油倒入泛着珍珠光泽的石盏里。淡蓝色的火焰颤颤巍巍的燃起来,屋子里很快就笼罩在混合着甜腻味道的迦南香。木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来,我抬起头,看着那捷而端着水盆走进了房间,侍女们看到了他之后脸上顿时显现出厌恶来,手中的动作也明显要有效率多了。只见到房间里侍女们朴素的淡青色裙摆迅速的穿梭着,厚重的窗帘拉上,卧室里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被一一摆好,之后那些少女们便如同逃离猛兽的巢穴一般飞快的从门口窜了出去,离开时候的路线绝对不会靠近那捷而身边方圆两米以内,就好似那捷而是瘟疫一般。我忍不住有些担心的看着那捷而,这个时候他已经换下了下午那件脏兮兮的衬衫,脸上和身上的伤口被好好的包扎了起来,只是这样子也依然可以看得出他身上淡淡的疲惫。毕竟是经过了一整个下午的训练,那捷而的脸色看上去非常苍白。从进门的时候起他便没有发出任何声息,将手中的铜盆放下,拿起温热的毛巾帮我擦拭好脸庞,之后轻车熟路的从衣柜里拿出丝绸的睡袍帮我换上。期间我几想要开口与他说话,但是看着他沉默的样子,话到了嘴边依然却说不出口、而且,我能跟他说什么呢?既没有能力帮他摆平府里那些人,也没有办法搞定自己本人的婚礼适宜……说起来,我还真是有够失败的阿~
沮丧的感觉一直持续着,空气仿佛变得如同铅块一般的沉重。那捷而把我抱到床上,眼看着他拉好毯子正准备离开,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叫住了他:
“那捷而……”
“还有什么吩咐?”已经渐渐蜕变为高挑青年的那捷而顿下离开身形,转过头来专注的看着我。看到那捷而平静得仿佛湖水一般的眼神,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有些心慌,于是摸索着从床上坐起来,却没想到手肘一动,碰掉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什么东西。那东西掉落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却没有发出声响。没等我反应过来,那捷而便走近了床边,一弯腰便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在月光下那片东西闪烁出淡淡的银光,待到我回过神来看清楚那捷而手上的东西的时候,只觉得心跳一顿DDDDD泛着金属光泽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在了我的床头,此时正被那捷而牢牢地握在了手上。
那枚面具只有左边,以那捷而的聪明才智,根本不需要我多费口舌去解释,自然便知道这极为侮辱人的东西是干什么的。我张口结舌的看着那捷而,还有他手上的面具,本来想要说的话已经被忘到了九霄云外。面具的事情本来并不想让那捷而知道的,但是如今貌似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这个,便是少爷你苦恼的原因么?”那捷而低头看着手上的面具,话语波澜不惊,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诶……也不全是啦……那捷而你听我说,这个,这个面具是……”我语无伦的说着,想要向那捷而解释我并没有逼迫他戴上面具的意思,但是一急之下口舌却变得更加不灵敏起来。莫名的惶恐涌上心头,我拽着那捷而的袖子,说出的话却是结结巴巴,颠三倒四的。
“请雅雷少爷你不用担心,”那捷而的目光避开了我,之后拿起那片薄薄的面具贴到了自己的脸上:“我不会造成少爷你的困扰的。”
“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在烦婚礼的事情。恩,当然,洛西那边也满麻烦的,但是……”我握住他的手,诚恳的望着被面具罩住了左脸后显得异常诡异的那捷而说道:“我从来就没有绝对那捷而是一个奴隶,我也不在乎那捷而你的身份,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希望你因为面具的事情而感到屈辱。”
……
顿了一会儿,我咽了一口口水,把最肉麻的那句说出了口:
“怎么说呢?那捷而你,是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人阿……”
终于把堵在心口的话说出来了,我顿时感到了轻松许多,但是,那捷而在听完我的话以后,却显得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那捷而?”我担心的扯了扯他的手,轻声叫了他一声。他缓缓的蹲了下来,视线与在床上的我平齐。即使很多年后我都清楚的记得当年他的样子,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如同冰封多年的溪水忽然解冻,如同枯死的朵忽然萌发出苞然后鲜艳的绽放,那张堪称上帝的艺术品的脸忽地充满了生气,焕发出令人窒息的美丽出来。“砰砰”,心跳猛地加快,头脑一片空白,我看着面前像是天使下凡一般的男子,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让我在之后一想起就心情复杂的一句话:
“那捷而,我们私奔吧……”
如果说当时的我不过是因为美色当前被豆腐星球人附身,而我口中的私奔也的确不过是指的“两个人不经过家长允许擅自离家”这种cj的行为,那么,接下来那捷而的话却让我瞬间石化到风化……
“好……一起私奔吧……“
一直被我认为是木头脸的少年渐绽开了的笑颜,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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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稿,没修过便发上来了……
根据大家的回帖再仔细修改好了~
发展节奏太快了不是么……= =
(睡眠不足的某人爬下)
第 39 章
前言
时空质量不均的修正过程纪录
第一部已经完结了
很高兴有这么多人跟我一起陪伴着那捷而和雅雷长大
而且还忍受了作为作者的我的懒惰和无聊
将这篇满是废话的文看到这里
在这里橘子给各位看官鞠躬了~
接下来时空不均将要进入第二部
因为橘子的水平问题,从第二部开始,我将用回第三人称
估计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样子会很雷
但是没有办法,现在的我看到第一人称就完全没有写文的动力了
真是抱歉了……
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
第二部自由的逃亡者
太阳的光芒已经暗下来了,整个提拉森林都渐渐的安静下来,好像随着太阳的下山,有个无形的大罩子将这里盖住了一样。偶尔有从树林会传来一阵阵“哗啦啦”的声音,那时性喜阴湿的洞穴蝙蝠感到了阳光的退去,从黑沉沉的洞穴里成群结队的滑出来觅食。而在茂密的树林之下,已经昏暗到看不清眼前的路了,偶然会有丝缕暗淡的光线透过树丛的层层阻挡顽强的透射下来,也不过是无济于事的在满是苔藓的草地上画下模糊不清的光斑。树丛之下常常可以看到簇簇银白色的朵,白天只能看到它们纤弱的骨朵,但是现在有的却已经绽放了,这种被人称为是月光草的朵在昏暗的环境中会发出一层浅浅的白色光芒,看上去十分的美丽。虽然知道这种朵有着剧毒,但是无疑,如同轻盈的月光版在光线幽暗的森林开放着的它们也给这个地方增添了一些生气。
那捷而在牵着马在树木之间狭小的缝隙里艰难的穿梭着,缠着绷带的手上一把泛着幽幽蓝光的铁剑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缺口,用来战斗的剑看上去并不适合用来劈砍横在道路中间那些长满尖刺的荆棘和半人高的野草。在那匹因为托着大袋行李而多少显得有些疲惫的马匹之后,一个全身都遮盖在黑色斗篷之下的纤细身影也在艰难的跋涉着。他的身体似乎不太好,从那遮住了整个脸上半部分的帽子之下,经常会传出被刻意压低的咳嗽声,每到这时候,他的步伐就会不由自主的慢下来。
“雅雷少爷……还是请您上马吧!”
那捷而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着愈发消瘦起来的雅雷,再一听到了那止不住的咳嗽声,脸上更加显出了担心。
“不~我还好,托马已经很累了,我再坐上去它会垮掉的吧!”
雅雷拍拍托马,也就那匹呼呼喘着粗气的老马,努力让自己说话的时候不要再咳出来。肺部已经被咳得疼痛,还有嗓子,因为长时间的咳嗽,现在已经粗哑得象一只老乌鸦一般。可是这些,雅雷是不会让那捷而知道的,因为自己的生病,两人已经爆发了无数的争辩了,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他可不想再因为上马的事情再跟那捷而唆一番。正在走神的时候,雅雷的脚下传来一声清脆的“啪”,那时树枝被折断的声音。在已经极为寂静的森林里,这一声响变得极为的响亮,而树丛间的空气,也随着响声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雅雷抬起头,正看见成群的萤火虫如同淡绿色的薄雾一般从两旁的灌木丛间腾空而起。
“天色已经晚了呢~”
不自觉的喃喃说出口,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面前不远的那捷而的脸上,因为这句话而浮现出的苦恼。雅雷心中不由的一颤,暗自把自己的粗神经骂了一通。今天中午便是因为在这树林里找不到合适的宿营地,那捷而自责到连午饭都吃不下了,现在在这茫茫树海之间提到天色,(雅雷所了解的那捷而的心理活动:天色已晚==找宿营地==找不到宿营地是自己的责任==自责)这不正是揭他的伤口么~
朝着那捷而苦笑了一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之后忽然涌上来的一阵猛咳将雅雷的安慰之语全部给咳到九霄云外了。而因此而引起的缺氧让雅雷感到了一阵晕眩,难耐的剧烈疼痛让这个原本就不甚强壮的少年不由自主的弯下了腰,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似的,接着,只听到那捷而一声大喊,雅雷眼前一黑,便软软的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
幽暗的森林之间,群群萤火虫仿佛在梦幻世界中飞舞的精灵一般,无声的在空中盘旋。
那捷而默默的抱着晕倒在地的雅雷,手中的男孩已经消瘦到抱着都咯手的地步。原本圆润两颊地陷进去,眼底是重重的青灰色的阴影。因为过于难过的缘故,即使已经晕眩过去,雅雷那毫无血色的唇依然在微微的颤动,急促的呼吸带出了那从肺部传来的“荷荷”的响亮声音,仿佛是一个快要报废的风箱一般。那捷而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不知名的手生生的掰开来,再在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上盐,撒上酒,疼得连眼泪都流不出。
……看到这样的雅雷少爷,有的时候,真的会怀疑当初两人的逃离,是不是真的正确……
就这样在林中呆立了一会儿,雅雷又是一阵闷咳,惊起了沉思中的那捷而。男子猛的回过神来,之后手忙脚乱的将马匹上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解了下来挂到自己的身上,之后,将雅雷瘦小的身躯小心翼翼的横放在了马背上。挥动着明显笨重不少的右臂,那捷而坚定的朝着森林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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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极狭窄的林中空地,中央一棵已经腐朽的树干已经被那捷而砍去了,树墩被砍成了小块,燃起了桔红色的篝火。那捷而从包袱里拿出了干粮,然后取下了一直挂在马背上的两只野兔DDD这是早上一艰苦狩猎的战胜品。那捷而用已经千疮百孔的铁剑将兔子剥皮,串在了树枝上烤着,然后他回过头,看了看卧在地上,微微发着抖的雅雷,想了一会儿,又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口铁锅,从牛皮袋里倒出干净的泉水,再放入一些晒干的野菜熬起了汤。
做好这一切之后,那捷而躬身走近了在昏迷中还在难过的轻咳的雅雷,低声的唤着他的名字:
“雅雷少爷,雅雷少爷……”
雅雷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依然紧紧的闭着双眼,看到这种情形,那捷而的眉头愈发皱的厉害,呼唤雅雷的声音又大了一些。这,雅雷好像是听见了,眼皮下的眼珠略略动了一下,接着他的头也微微动了一下,嘴边颤抖着微微张开,从干哑的喉咙里发出一个咳嗽似的声音,似乎是想说话,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
那捷而将雅雷的身体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怀中的身体是冰冷的,那捷而不能想象,一个活人怎么会有这么冰冷的身躯,紧靠着火堆的地面已经有些炙热,但是那裹扎雅雷身上的毯子却似乎留不住他身上的丝毫热气。
“那捷而……”
极细微的呻吟从怀中传来,雅雷似乎是极困难的把眼睛撑开来。
“你醒了!!”那捷而心头猛的一跳,惊喜交加的看着眼神渐渐清明的雅雷。
“渴……”雅雷半睁着眼睛,声音沙哑而含糊。那捷而手忙脚乱的将雅雷平放在地上,然后飞快的跑到了马匹旁拿出水袋。那捷而把水盛在碗里放到雅雷的唇边让他喝下去,牛皮的水袋里储存的水往往会有一些怪味,雅雷小口小口的喝着水,但是那带着些许腥味的水却让他不由自主的干呕起来。
那捷而轻轻拍打着雅雷的背部,直到他那因为干呕而引起的咳嗽平静了一些,才将手放下来。雅雷惨白的脸因为刚才的咳嗽而蒙上了一层极淡的红晕,他的气息拂过那捷而的脸,竟然也是冰凉冰凉的。
本来不想虐人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回帖说不要虐阿不要虐
竟然开始手痒想要虐人了= =
我果然不纯良了……
第 章
已经流亡多久了呢?雅雷并不能确定,似乎是很久,似乎只有短短几天。在肮脏的下等旅店里心惊胆战的等着搜寻的人离开,在危机四伏的丛林沼泽里逃避猎狗的追捕……这段日子过得无比刺激,同时也无比艰苦。而从逃亡开始的没几天起,雅雷的身体便开始了不明原因的衰弱。刚开始不过是偶然的轻咳,到了后来便成为了常常咳出黑血的顽疾,像是今天这样因为咳到脱力而引起的昏迷,也越来越常见。
“想要喝汤么?”那捷而望着看上去极为疲惫的雅雷问道,不过虽然是问句,手上却已经盛了一碗野菜汤端到了雅雷的嘴边。对上男子那担心不已的视线,雅雷轻轻的点了点头,竭力不让自己却注意从喉咙传来的刺痛。而听到了肯定回答的那捷而明显的松了一大口气,随即利索的将口袋里那坚硬的干粮取出来,细细的掰碎搅拌到了汤里。原本清汤寡水的野菜汤立马变得浓稠了起来,蒸腾的热气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了燕麦的清香。
看着雅雷捧着碗小动物似的小口喝着汤,脸上隐约恢复了些血色,那捷而才终于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回过头来理自己的晚餐。一边将那已经靠的冒油的兔子从树枝上取下来,一边从包中摸出块岩盐来。依然是那把钝剑,把那兔子肉一点点从骨头上剔下来,放在一片大的树叶上。雅雷喝着汤,看着那捷而手边那一叶子肉末,目光闪烁的望了过去。眼角瞄到雅雷偷偷摸摸放下碗的样子,那捷而不禁有些好笑,却依然将那一叶肉末捧了过去,放在雅雷的碗里。
“可不可以不吃……我好饱~”雅雷苦着脸望着那捷而,让他不由自主想到了耷拉下耳朵的白兔子。
“雅雷少爷,你白天没有吃东西!”
“可是……好吧~”已经到了嘴边的恳求在看到那捷而那带着心酸的表情之后被雅雷一口吞回了肚子里。默默的捧起碗,继续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我们明天不走了。”忽然听到了那捷而平静的声音:“后天也不走了。”
在提拉森林里,能找到象今天这样的宿营地真的是太困难了,较高的地势摆脱了森林里夜晚恼人的潮气,而在不远,还有小溪提供干净的水源。看着愈发衰弱下去的雅雷,那捷而不愿意想象带着病重的雅雷继续赶路,最终会出现什么状况了。
看着愕然看着自己的雅雷,那捷而继续语气坚定的说道:
“什么时候你好一些了,什么时候我们再动身。”
即使雅雷自己不提起,那捷而也知道他的身体要负担赶路的重担会是多么的痛苦。而长时间的疲劳跋涉,也是让雅雷病情加重的罪魁祸首之一。那捷而考虑着先在这里让雅雷静养一下,然后再做打算。
雅雷的脸上浮现出乎清浅的担忧DDDD那些追捕我们的人怎么办?雅雷想问,公爵夫人派出来的人数量之多超乎了自己的想象,他们带着最好的马匹和猎犬,要是追查到了这里该怎么办?但是,雅雷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他把身上那单薄的毯子又裹紧了一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涩涩的,又甜甜的,好像有人用羽毛尖拂过心尖一般。
“好。”他喝了一口汤,小声的回答。
DDDDDDD熬夜看碟以后两眼红肿的分割线DDDDDDDD
雅雷的状态并不好,虽然没有再恶化下去了,但是虚弱的身体在静养的日子里也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雅雷的睡眠越来越多,身体却愈发的消瘦,早上醒来的时候会稍微有些活气,日头一过头顶,便又迅速的衰弱下去了。吃的也很少,即使那捷而想方设法的让他多吃一些,没过多久也会被吐出来。那捷而原本以为雅雷的病是因为逃亡的路上过于辛苦的缘故,却没有想到在森林里已经住了好几天都是如此。
说起来,两人的“私奔”其实可以说得上是准备充分的了。雅雷鬼使神差的提出了逃婚这个想法之后,心中的重担仿佛在瞬间便烟消云散了。第二天,借着身体不舒服,躲在了房间里准备好了衣物,并且席卷了房间里所有可以拿走的值钱物件(包括那些华丽衣物上镶嵌的宝石饰物)。而那捷而则神奇的准备好了所有长途旅行时候需要的东西,从细小如火石到大件的马匹……总的说来,逃亡刚开始的时候,两人的日子可以说是过得相当的滋润。只是,当公爵夫人派出的人到来的时候,两人短暂的快乐日子便结束了。不愧为可以与公爵一较高下的女人,她手下的人的追踪手段远非一般人可以比拟,如果不是那捷而那几乎可以说是老道的躲避手段,估计两人都已经被抓到好几了。到了雅雷的病情日益严重之后,逃亡的日子变得十分的艰难。比如说这一,因为越来越严重的病情,在那捷而的坚持下,两人用一颗金扣子作为诊金在一个偏远的小镇看病。确没有想到,不仅没有得到确切的治疗,还暴露了自身的行踪。没有几日,李琳卡夫人派来的人便已经逼近两人。无奈之下,那捷而和雅雷只好带着那匹毛色斑驳的老马躲入了被当地人誉为“魔鬼的巢穴”的提拉森林。
这种境况无疑让那捷而陷入了某种不可自拔的自责之中,倒是雅雷自己却是一副心中有数的样子。
“会好起来的~”每看到那捷而那阴沉的脸色,他都会微笑着堆那捷而说。那捷而默默用手背敷上雅雷的脸颊,还是冰凉得有如冬天里的雪疙瘩一般……雅雷脸上的微笑慢慢淡下去,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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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晚上。雅雷坐在篝火的旁边,身上裹着两床毯子,却依然微微有些发抖。那捷而正专心的在一块青灰色的岩石上打磨着那把廉价的铁剑。
“那捷而真的很擅长这种事情阿~”雅雷抱着膝盖,偏着头看着那捷而手下那把钝剑的剑刃渐渐闪现出银白色的光芒,忍不住开口说道:“旅行的事情也很清楚,找水源,搭帐篷,打猎物……感觉上都很熟练阿~”
那捷而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会儿,随后淡淡的应道:
“恩,以前跟着父亲流浪过很久。”
听到这样的回答,雅雷的好奇心忽然上来了,往那捷而的方向挪挪,把头探到他的耳边追问着;
“真的?为什么要流浪?……”
“父亲他……曾经是马可尼人……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不得不离开那里四流亡……后来父亲死了,我被人贩子抓住,贩卖到了撒克逊。”
那捷而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仿佛在叙述着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似的。雅雷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好久在从嗓子里逼出一小声“对不起”
……
“那捷而会恨我么?让你被打下奴隶的烙印。”
极小声的问出这句话,雅雷不知道他这时候望向那捷而目光里,带着怯生生的意味。那捷而的心头猛的一跳,忽地觉得脸上有些发热。略微僵硬的把目光从雅雷的脸上转开,他竭力保持着自己语调平静:
“不会。”抚上自己脸上,那用特殊药水所刺上的,永远不会消退的印迹,那捷而缓缓的说道:“能与雅雷少爷相遇,很好……”
能与少爷你相遇,很幸福……
只是这之后的话,却是自己永远无法对那个纯洁的少年说出口的。
第 1 章
篝火的火苗暗淡了下去,那捷而往里头添了一些树枝。渐渐明亮起来的火光之间不时迸出些“噼噼啪啪”的火星。那捷而不由自主的想要看看雅雷,他的沉默让那捷而的心里忍不住一阵又一阵的心慌。他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雅雷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似乎都连着自己心脏最柔软的那个部分。如果有一天雅雷少爷完全抛弃了自己回到那个属于他的世界,估计自己会马上死去吧……不知道为什么,那捷而就是这样觉得的。
偷偷望向雅雷的目光正好与那双黑色的眸子撞上,一时间那捷而颇有些狼狈。
“那个……”那捷而有些结巴了:“……已经不早了……”
雅雷的眼里忽的闪出了些顽皮的,仿佛抓住了面前这个惯常沉默的少年的什么小秘密似的。他偏着头抿着嘴角微微的一笑,那神色就让那捷而觉得脸上的热度更盛了,感觉上,就像是偷窥时候被人抓住了。
其实那捷而在看雅雷,雅雷又何尝不是在看他。可是那捷而还是觉得尴尬,仿佛是毫无防备的落入了一个无伤大雅的陷阱。那捷而的头上渐渐沁出一层汗,正在尴尬之中的时候,一只迷迷糊糊的萤火虫落在了雅雷的额头前垂下的发上。他反射性的伸手把那那只萤火虫弹开。瞬间的接触,小指不小心触到雅雷光洁的皮肤。依然是冰凉凉的触感,毫无血色的皮肤似乎在往外散发着寒气。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不听使唤的缓缓贴上了雅雷的脸颊。那皮肤柔滑的好像上好的丝绸,让那捷而想起起风天的月荤,泛着蜂蜜和果子的味道,却又同时凉的像是秋霜……鬼使神差的,那捷而小心的将雅雷单薄的肩膀揽了过来,让那个瘦弱的身体整个埋在了自己的怀抱里。他紧紧的抱着雅雷,徒劳的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个冰凉的身体。
空气的流动仿佛缓慢了下来。他看着怀中的少年,那张苍白的脸上缓缓的浮现出一层红晕。其实雅雷也觉得这样子有些奇怪,但是身体却是懒懒的,被那捷而抱着的感觉让他感觉很安心,似乎这个怀抱理应就是属于自己,每一个空隙都是那样切合。
雅雷的黑发搭落在那捷而的手臂之上,痒痒的,好似现在的心情。
DD这样,是不对的……心中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道。
但是,犹豫了一会儿,那捷而终于还是没有放松怀抱着雅雷的双臂。篝火再黯淡了下去,只是这却没有人注意到。在最后熄灭前,一颗小小的火星迸出来,烫了那捷而一下,之后,那从篝火便恰到好的熄灭了。
黑暗中只有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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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捷而好像听到了雅雷在喃喃的说些什么,他的声音低低的,听不清楚。于是那捷而把耳朵凑到了雅雷的嘴边去。
那捷而听到怀中雅雷低声说了什么,声音那么低,他听不清楚,于是他把耳朵凑到了雅雷的嘴边。只是没有想到耳廓无意间碰到了雅雷干燥的唇,瞬间的接触,那捷而却感觉到仿佛有电流忽然穿过身体似的。似乎没有注意到那捷而身体的僵硬,雅雷重复了一句:
“我累了~”
“我去准备帐篷!“那捷而顿时回了神,他跳起身来,有些慌乱的在树与树之间的缝隙中用带着的油布搭好了一个简朴的帐篷。雅雷抱着膝盖在朦胧的月色中看着忙碌着的那捷而,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翘着。
如果自己的病一直不好,是不是两个人就可以在这里一直一直的住下去?有的时候雅雷的脑海里会忽然浮现出这个古怪的念头。雅雷不知道如果两人会永远呆在这里,自己的心情究竟会是开心,还是难过。不过,终究是荒谬的想法而言。两人带着的食物和补给虽然充足,但是也是有限的。至于那捷而和自己……也终究不会属于这里。所以雅雷只是偶然想想,这个念头在自己虚弱的裹着毯子看着天空中缓缓流过的白云的时候会忽然划过心头,随即,便在森林里小鸟婉转的歌声中灰飞烟灭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雅雷发现那捷而忽然紧张了起来。他猛地从腰间拔出了剑,迅速的来到了雅雷的身边,将雅雷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那捷而,怎么了?”
“嘘……听!”
在属于夜晚森林的,各种难以形容,不可名状的声响中,传来了其他的声响。如果没有听错的话,那声响……是人的脚步声。
在这个夜晚忽如而来的不知名人士似乎没有任何隐藏自己的意图,他的脚步声非常的快速大声,给人一种坦坦荡荡的感觉。可是即使是这样,那捷而依然绷紧了自己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握剑的手心里满是冷汗。
在那捷而和雅雷紧张的视线下,自那森林的黑暗之中,缓缓的浮现出来一张苍白而消瘦的面孔。
那捷而抬起头,多少有些以外的皱了一下眉头。虽然宽大的黑色外套几乎快要与树下的阴影融为一体,但是那个在视线中越来越近的人,的确只是一个好像只有五六岁的孩子!而在这短短的一愣神的时间里,那个忽然出现的小孩已经走到两人的面前。雅雷从那捷而的背后探出头,在看到那孩子之后,也忍不住小声的惊呼出声。
裹在黑色袍子里的孩子勉勉强强看得出是一个男孩,因为距离很近,所以雅雷可以清楚的看到孩子的脸。那是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孔,僵硬而呆板,眼睛是青色的,颜色淡得几乎透明,所以也显得那孩子的眼神空洞得仿佛是盲人,从黑袍的帽子里落下的几根发丝可以看出,这孩子的头发也同眼睛一样,是很淡很淡的青灰色。男孩望着那捷而和雅雷两人,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微笑……不过说是微笑,不如说是他的嘴唇弯成了弧线更恰当,毫无笑意的微笑毫无预兆的浮现在假面具一样的脸上,给人一种近乎恐怖的不协调感。
也许是感觉到了两人落在自己身上那防备的目光,孩子抬起了头,注视着两人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身体,投在了很远的地方。
“跟我来。”
他没有任何起伏的说道,然后转身走入了浓重的黑暗之中。
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
挖卡卡~我回来了!!!!
抱歉呢~这几天去泡温泉~没有时间更新阿!!!
在这里跟大家道歉!!
不过~温泉还真是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打滚中~
第 2 章
无法解释为什么,也许只是被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不详的压迫感所震慑,也许是从他沉默的行动中隐含着的某种不可察觉的控制力,不过最重要的是,自男孩转身的一瞬间,猛然出现在那捷而和雅雷身后树林里那一双双惨绿的眼睛,还有它们从喉咙里滚出的低吼……没有多磨蹭,那捷而放弃了简陋的帐篷,将一些必须的用品草草放置在马背之上,便跟在了孩子的身后走入了黑暗。雅雷侧身坐在马背上,注视着走在前面不远不近位置的男孩那敏捷到了非人类地步的步伐,看着从自己身侧经过的树木和岩石,还有若有若无环绕在耳边的夜鹰凄厉的尖叫,忽然觉得眼前正经历的一切事情好像自己的心里早有预感似的……雅雷没有发现,一缕难易察觉的微笑掠过了他无血色的唇边。那捷而牵着马走在夜晚的森林里,竭力控制着自己把目光从雅雷的脸上移到面前的道路上。从刚才起,一种奇异的压迫感就环绕在他的心头,而当他无意间瞄到从雅雷唇边一闪而逝的那抹微笑,心中的不安便愈发加重。他想停下自己跟随男孩前进的脚步,但是身体却仿佛被别人控制了似的,犹自往前走着。
心中有一种预感,在道路的尽头,有什么东西,一种可以彻底颠覆自己和雅雷生命历程的东西,在等着自己和雅雷……
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
“到了。”男孩平板的声音将那捷而那已经不知道飘离到了哪里的思绪拉回了现实。那捷而带着些愕然的抬头,看见男孩那无焦距的目光似乎正透射在自己的身上。那捷而不直觉的握紧了腰间的剑。树林里,丝丝缕缕的透出了淡淡的金黄的线,那捷而这才发现天竟然已经亮了,看样子在不知不觉之间,三人已经赶了一夜的路了,而在昏昏沉沉的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DD男孩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便头脑昏沉起来。抬起身来的时候才发现,男孩把自己整个裹在袍子里,竟然已经准备离开了。
“等一下!”
开口的,是刚从马背上滑下的雅雷。
男孩回过身,一丝疑惑浮在眼角,让他整个人都生动不少,面对着男孩近乎透明的瞳孔,雅雷的脸上再一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这里是哪里?”
男孩脸上的疑惑如风一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以说是嘲讽的神色。
“是你们两人生的终结之吧……”
奇怪的是,面对着这样的回答,与那捷而瞬间拔剑的举动相反的是,雅雷的心里却并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想要微笑的感觉。
“为什么?”
嘲讽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雅雷和那捷而身上……半晌,男孩绽露出了一个小孩子绝对不可能有的阴狠微笑:
“跟我来吧DDDD我想,主人会想见你们的。”
DDDDDDDDDDDDDDDDDDDDDDD
在熹微的晨光之下,那座被浓雾所环绕的山头在男孩出现在山脚的一瞬间,显现出了那可以说得上是巍峨的身形。被染成昏黄色彩的山上城堡显出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感。在山脚仰望,半山的城堡仿佛位于蓝天和山脊上墨色的森林交会的地方。厚实的黑色岩石城墙上镶嵌这灰色的人类头骨,在光线中淡然的反射着似乎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淡淡红光。那种似乎吸收掉一切光明的黑暗感在接近之后更加明显,高耸入云的城堡并不如人们想象的那样有着宫殿式的华丽,简单凝重的建筑,单一的纯黑色色调,给人的感觉与其说是一座城堡,不如说是监狱塔更合适。被雕刻成栩栩如生的恶魔形象的雕塑更加加重了这种感觉,伫立在城堡的门口,雅雷望着头顶那长着弯弯犄角,痛苦的呐喊着的恶魔雕塑发着呆。
“怎么了?”
明明没有回头,在两人前面径直走着的男孩却似乎对两人的行动了如指掌,即使是短短的一瞬间的发呆也一样。雅雷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出神,给了一脸担心的那捷而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挠着头微微笑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的雕塑手艺还真好。”
男孩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回过头来,笑得露出了自己白森森的尖牙:
“那可不是雕塑呢!从魔界捉来力量强大的魔鬼,然后将它们制成石像放在城堡里观赏,可是主人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呢!”
那捷而在雅雷的背后,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情来。魔法什么的,对于马拉大陆上的人来说,是只存在与传说之中的事情。真正有头脑的人是绝对不会相信那种装神弄鬼的东西的,事实上,在马拉大陆上,魔法所代表的,不过是街头艺人们为了养家糊口而欺骗小孩子们的把戏罢了……可是当他的目光触及雅雷的时候,心中却是微微的一颤。不知道为什么,从遇到那个男孩起,雅雷似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黑色的发配上黑色的瞳孔,还有苍白的脸色,再加上挂在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就象是传说中,真正的暗夜的妖精一样。
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个一直在两人的前面带路的男孩已经不见了。虽然已经刻意放轻了脚步,但是回荡在空荡荡的走道中的脚步声依然大得让人无法忍受。很快,两人便穿过了城墙,来到了城堡真正的大门前。雅雷似乎是若无其事的便将那扇布满不知名野兽抓痕的大门,迈步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是空旷的大厅,如同教堂天窗一般的彩色玻璃的窗子给整个大厅添加了一层瑰丽的虹色,风从大厅两边的回廊里吹进来,扬起了红色的天鹅绒的窗帘,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无数片血红的翅膀在挥舞。
这里并没有那种无人烟而造成的荒芜感,可以用纤尘不染来形容的地面和家具让两人确定,这里是有人居住并且有人定期打扫的。挂在墙上的丝绸的帷幕虽然因为年代的远久而变成了淡淡的黄色,那复的褶皱上却没有丝毫积尘的现象,挂在墙上的武器也被擦拭的毫无锈迹,刀刃上的油脂甚至还没有变质。大厅上虽然是冷清的,但是烛台上的蜡迹却还是崭新的……
---未完待续---------------------
阿阿阿~迷上了看碟的感觉
完全没有写文的动力阿!!!!!!
痛苦中~
第 3 章
那捷而和雅雷慢慢走进了空旷的大厅。而当两人的脚步踏上那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的瞬间,大厅上方那金碧辉煌的不规则枝状烛台发出了“膨”的一声,烛台上面那几十根蜡烛在无人的状态下忽然点燃了。昏黄的烛光给寂寥的大厅增加了一份暖意,却也让那捷而的心中的不安越来越。他担心的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雅雷,却发现面对眼前这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现象,雅雷却仿佛早就知情似的。那捷而甚至有种错觉,面前的雅雷似乎并不是真正的雅雷,而只是仙女们用魔法做成的假象。至于雅雷,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头脑有些昏昏沉沉,表面上却并没有显示出来,自己身体的一举一动都是自动的,好像,在自己的身体里,有另一个灵魂在支配着自己。又好像,面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梦里早就发生过的,虽然现在自己的脑子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却知道这里,并不是普通的地方。
托马在靠近城堡大门的时候,就死活不肯往前走了。所以现在的那捷而身上挂满了沉重的包袱,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放置在大厅的一角,那捷而牵着雅雷的手游走在城堡里面。两人现在首先要找的地方,不是藏宝室或是秘密房间之类的,现在两人的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厨房。走了一夜的两人,从昨天晚上起就滴水未进,而带过来的水袋里也是空空如也,雅雷的嘴唇因为干燥已经开始脱皮了。在绕了无数个圈子之后,那捷而在城堡的后端找到了厨房,厨房里的水缸里注满了清水,闪闪发亮的银制厨具也是干净得好像从来没有人用过一样。那捷而对着自己在水缸里的倒影点了点头,这里的确是有人居住的,只是,仿佛是在一个瞬间,所有在这个城堡里的人都消失了,好像,被什么力量所吞噬了一般。灰发的青年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在那个诡异男孩的话,这样说起来,他口中的那个主人,说不定真的,是那所谓的魔法师呢。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对着自己的想法冷笑了一下----史书上记载的,最后一个真正的魔法师,是在圣战时期出现的,距离现在,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漫长的时光,和那个传说中封印了一切魔法存在的诅咒,足以让曾经驰骋于整个大陆的魔法师们消失殆尽,自己该不会真的那么“好运”,遇上一个魔法师吧!
将因为整夜跋涉而显得疲惫不堪的雅雷安置在厨房角落里的椅子上,那捷而解开随身带着的小包裹,拿出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草药放在水瓢里,然后开始用那些散发着浓郁味道的液体给厨房里的餐具消毒。之后又在碗橱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堆看上去似乎还是很新鲜的马铃薯---虽然考虑了会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之类的问题,但是想到自己和雅雷的食物都放在了那个简陋的宿营地,而这个神秘的城堡里,要置人于死地也多的是机会,那捷而还是毅然的开始给那疑是为土豆的东西削皮。自己那位曾经地位高贵的父亲说过,男人的尊贵身份是不适合做这些厨房工作的,但是如果在身份和肚子之间做选择的话,那捷而一向选择后者,更何况,顶着奴隶的身份生活了这么久,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已经是非常之遥远的回忆了。雅雷把身上的斗篷裹得更紧了一些,头脑依然昏沉,但是似乎身体已经没那么难受了。把身体的全部重量转移到那看上去就很结实的橡木椅子上,他侧着头看着那捷而从各个橱柜里陆陆续续摸出了洋葱和肉干,还有用木头桶子装着的葡萄酒。
毫不怜惜的将那装饰复的银色汤盆放在炭火之上,那捷而熟练的将自己找到的东西切碎放了进去,用大火细心的熬着浓汤。诱人的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连一直以来胃口一直不太好的雅雷,也觉得自己的肚子饿了起来。而手边,那盛在银杯里的紫红色酒液更加的加了这种饥饿感。
“好香的味道---真是奢侈的家伙啊,竟然用我珍藏的酒来炖肉~ ”
那捷而猛的回头,一个年轻的女孩正越过门栏,走向了坐在角落里的雅雷。那让人惊叹的美貌是任何人都不会忘记的,而粗鲁的语调更是雅雷所耳熟的----那是属于特里斯坦家小姐,丽卡的声音。
大大咧咧叉开腿蹲在了雅雷面前,丽卡似乎对着未婚夫那已经呈现石化状态的震惊视若无睹,对着他笑咪咪的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你啊~亲爱的雅雷少爷~”
“特里斯坦小姐?!”
“丽,丽卡?!”
为了逃婚而无比凄惨的两个人同时发出了因为过度震惊而变调的感叹句。那捷而,虽然人站在滚烫的炉火旁,背后却生生出了一层冷汗。 而面对着自己的逃婚对象,雅雷的脸色也是由白到青,由青到红,窘得好似调色盘一般。倒是事件的中心人物丽卡,却好像毫不在意似的,脸上的笑容完全可以用灿烂得如同春天里的朵一般来形容。不过这笑容放在看过其真面目的雅雷眼里,却多了一些捉摸不透的意味在里头。
“恩,真的好香噢~吃的时候我不要洋葱~”
无视厨房里诡异的气氛,丽卡豪爽的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裙摆上的灰尘,她又兴致勃勃的跑到了已经僵硬的那捷而身边。在看到了火势减弱的炉子的时候,丽卡忽然伸出手,若无其事的穿过了熊熊火焰,将汤锅底下的木炭翻开了。看着红色的光芒大盛,而雅雷和那捷而却瞪着眼睛,下巴掉在地上半晌拾不起来。
“特里斯坦小姐……你,你的手。”看着丽卡毫发未伤的纤纤玉手,连向来冷静的那捷而,也禁不住打起了结巴。
“啊~锅开了!!还得加一点水吧!”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给自己的未婚夫和与未婚夫私奔的人以多大冲击,丽卡笑容灿烂的转过头来对着那捷而说道。反射性的将一勺水加到沸腾的汤锅之中,那捷而这才抬起头开始仔细的打量起那个已经搬过了一把椅子,毫无气质的撩起裙子架着二郎腿坐在厨房中央的闲适女子。与宴会时看到的不同,现在在两人面前的这个绝色少女,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精致的装束,蓬松的头发潦草的扎成辫子,用一根灰扑扑的,应该就是随意从树上折下来的树枝盘在脑后,肩膀上一件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满是补丁的披肩,裙子似乎是被人用手扯到了膝盖,底下一双皮靴上布满了划痕和泥巴,因为在食物的香气中而逐渐放松的四肢显得非常的修长。没有任何形象可言的少女用着丝毫不加掩饰的探究眼神注视着汤锅旁高挑而美貌的青年,两人的视线相遇的时候,丽卡唇边的笑意加了许多。坐正了身体,丽卡将支着下巴,似乎是在回答那捷而提出的无声的疑问似的开口说道:
“仆人们好像趁我不在的时候逃走了~所以也没有人做饭啦!本来想到外面顺便吃点东西的,但是看起来我的运气不错呢~”
说到这里,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本来可以说得上是绝色倾城的面孔,竟然显得有些诡异。
“可是,可是,丽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一直在角落里没有吭声的雅雷弱弱的问道。因为过于紧张的缘故,不仅说话打结,牙齿还咬到了舌尖。丽卡回过头看着雅雷,脸上的笑意不变:
“啊~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盘啊……没有人告诉过你吗?特里斯坦家的丽卡,可是这个大陆上唯一的魔法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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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动滚动~俺超级喜欢丽卡!!!!!
因为那捷而和雅雷的个性
恩,都满弱的
所以BH的丽卡是我的大爱啊!
转文的那位请自便
但是作者名请用浅草见这个名字
鞠躬
谢谢大家喜欢我的文~
第 章
面对着自己对面两人那因为惊讶而瞪大了眼睛导致看上去多少有些愚蠢的脸,丽卡的脸上的微笑带着些得意洋洋的意味。
“那么你的腿?”
宴会时坐在轮椅之上的丽卡曾经让很多年轻的贵族子弟黯然神伤,但是雅雷看着现在的丽卡,健美得仿佛是森林里的少女牧神一般。丽卡闻言低下头,将裙摆撩起来,大大方方的将自己小腿露在了目瞪口呆的雅雷面前。
“阿~那个阿,因为很麻烦所以就骗了老爹他们咯~”
漂亮的眼睛笑得成了一湾窄窄的月牙,说着完全没有责任感的的话的美貌少女让她对面的少年感到身上一阵恶寒,总觉得,那灿烂的笑容底下,说不定是什么难以猜测的阴谋诡计呢~不过,很快的,她那叉开双脚呈大字状仰天长啸的行为又让雅雷不由自主的冒出了“面前的这个人也许不过是个傻瓜”的想法。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自己那逃婚的未婚夫还真是尴尬阿~挖卡卡……”
(可是你看上去完全没有尴尬的感觉呢~)
少女再一凑到了汤锅旁边,在升腾的水气之中显得明亮的眼睛毫不掩饰的固定在了唯一吸引着自己所有注意力的锅子里。
“有没有好阿~真的好香,可以吃了么?”
丽卡一边说着,一边从不知道将什么地方翻出的一把汤勺伸向锅里。那捷而挡住了她的勺子,
“特里斯坦小姐,还得等一下……”
虽然香气已经出来了,但是还要在熬一会儿所有的材料才会真的熬烂。看着丽卡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神色的同时,那捷而也暗自微笑的同时也觉得非常有趣,在想起丽卡之前的宣告的时候,又忍不住暗骂自己放松了警惕。多少有些无力的看着那个本属于高雅的贵族圈子的大小姐的少女,那捷而开始搅拌锅中的食物,光线渐渐昏暗的厨房里,慢慢弥漫了氤氲的热气。
望着像是小狗一样望着锅子不肯挪步的丽卡,那捷而稍微感到了一些讶异。日常打交道的女子虽然大多数是地位低下的平民,但是似乎也没有谁明显的显示出这种对于食物的热情。不过想来也不奇怪,自己之前跟着父亲一起流浪时候,接待自己的女子都与当年父亲所生活的圈子有着密切的联系,多半也是属于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吧,纵然是之后遇到的出身平民的侍女们,也多是在贵族家的府邸里长大的,当然不会作出与面前这个少女同样无气质的事情。纵然知道女人也是要吃东西的,但是那捷而习惯于日常的所见所闻,有身份的女子面对贫苦人家需要一整年的继续才买得起一小杯的佳酿也不过是用嘴唇轻轻碰一下杯沿,用餐间送上的食物也在浅尝几口之后边声称饱胀放置在一边,虽然曾经也觉得过这样子浪费,但是当看到丽卡那毫不掩饰的举动的时候,那捷而多少还是会有怪异的感觉。这么说呢,这个女子,好像与雅雷并不般配呢DDD不过那捷而自己也说不出,这个世界上,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会与雅雷般配。而自己看到雅雷少爷的未婚妻的时候,心中涌起的那股强烈的厌恶感又是为什么呢……
“话说回来,小白痴身上怎么会沾上那东西的?”雾气中,似乎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沸腾的锅子中的少女,忽然出声。
“嗯?什么东西?”那捷而转过头向在墙角,已经打起了瞌睡的雅雷望去,对这个忽如其来的问题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衣服的下摆有些灰尘,但是似乎也不是需要特别问出来的东西。看着那捷而脸上浮起的迷惘,丽卡的脸上缓缓浮现出更的笑容:
“忘了你们是看不到的呢……何况是依附那家伙身上的,可不是一般的诅咒啊~”
“诅咒??!!”
“对啊~诅咒~”
丽卡摆摆手,一阵象是小型龙卷风般的风阵出现在丽卡的手心,将那捷而在惊吓之中不小心脱手的汤勺卷起浮在半空之中。那捷而转身就准备往雅雷身边跑,却没想到被丽卡一把抓住,明明是少女细嫩的手,却跟铁箍似的挣脱不开。
“安啦~别那么着急嘛~~反正象你们这种普通人又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丽卡松开手,伸出了食指在那捷而鼻尖摇了摇,脸上似笑非笑,说不出是喜是怒:“先吃饭吧~~我快饿死了~”
那捷而还没来的及开口,丽卡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只盘子,掀开锅盖后便迫不及待的往里头盛着浓香可口的黏稠汤汁,脸上的表情快乐到了难以形容的样子。在一勺一勺的加到那汤汁几乎要溢出来后,丽卡终于把勺子还给了脸色不善的那捷而手上。等到那捷而默默的将雅雷和自己的份给盛好,少女盘中的东西已经少了一般,令人咋舌的速度的代价,估计就是厨房那张汤水四溅的桌子吧。看着丽卡一边因为烫口而不断的嘘着气,一边却不停手不停口的吃着,那捷而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诅咒的……”
“我都说了先吃完饭再说啦~”
丽卡头都不抬的打断了那捷而的话。在凳子上默默的看着丽卡好一会儿,那捷而低叹一口气,起身走向雅雷,小心翼翼的将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得很熟的少年给叫起来。只是走近了蜷在墙角的雅雷的时候,才发现他竟然没有睡觉,苍白的脸上,那与所有人都不同的漆黑瞳孔里清晰的映出了那捷而不知所措的面孔。
“雅雷少爷……”那捷而下意识的呼唤了一声雅雷的名字,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看着雅雷清明的眼神,那捷而可以猜到刚才自己与丽卡的对话,面前的少年已经全部听到了。只是雅雷苍白的脸上出了淡漠,并没有其它的表情。
“……是时候用餐了,雅雷少爷。”很久才憋出了这句没有技术含量的话。雅雷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泛起浅浅的微笑,那捷而忐忑的心情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走到餐桌的时候,丽卡已经吃饱喝足,如同一只腆着肚子的大壁虎一般靠在椅背上,手边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酒瓶里,橙红色的酒液散发出隐隐约约的柑橘香。
餐桌上的气氛多少有些静滞,除了丽卡那响亮的酒嗝外,便只有零零星星,勺子不小心碰到盘子发出的清脆响声。那捷而并没有吃出盘中的食物的味道,装作不经意的抬眼间,注视的总是餐桌对面那个面色苍白的纤弱少年。雅雷倒是没有注意那捷而的注视,只是知道餐桌上这古怪的氛围便是因为自己而造成的----诅咒?!说实在的,雅雷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个忽然加之在自己身上的名词。从雷纳得那里,雅雷知道这个世界上,诅咒,魔法什么的都是真实存在的东西,但是,就像是当初在那个世界一样,这种没有实体的东西给雅雷的感觉,就像是水中的倒影一样没有实在感。即使现在被“魔法师”的丽卡告知自己身上有着强力的诅咒,却总觉得那是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一样。所以说,那捷而为之忐忑不安的淡漠表情,不过是雅雷因为反应迟钝而造成的假面具而已。
---这样下去,还真是麻烦呢……想到那捷而那听到诅咒以后变得铁青的脸色,雅雷有些头疼。看着盘中里的东西已经被自己吃得差不多了之后,雅雷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正起身子对上丽卡昏昏欲睡的脸:
“丽卡小姐,关于我的诅咒,可以解释一下吗?”
餐桌对面的那捷而投来失措的目光,雅雷偏过头去给他一个微笑。丽卡漫不经心的打出了一个长长的酒嗝,再看雅雷的视线里带了些赞赏的味道:
“真是直接的孩子,我喜欢!”
被说成是孩子而有些在意,雅雷还是摸着后脑勺微笑道:
“这可以看作是丽卡小姐对我的赞扬吗?”
丽卡对着雅雷眨眨眼,笑咪咪的回答:“当然~~要知道我本来还想多戏弄你们两个一会儿的呢~现在看起来我也许应该干脆点?!”随后她转过头对着脸色不佳的那捷而笑道:“好啦,我亲爱的未婚夫的侍卫大人~稍微轻松一点啦!……”
将身体的全部力量都搭在那张看上去并不太舒适的椅子上,丽卡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桌上那瓶已经快见底的酒瓶,缓缓的开了口:
“老实说,我除了能看出在小雅雷身上的是一个高级诅咒之外并不能帮你们什么,如果你们想让我来驱除这个诅咒,那是不可能的……冷静点,那捷而!听我说完。”将目光从猛得站起来的那捷而身上移开,丽卡继续说道:“虽然大部分人都会将诅咒和魔法放在同一类,但是事实上诅咒和魔法并不是相同的东西。与向组成世界的元素之神发出请求来运用力量的魔法不同,诅咒这种东西,只能说是相当粗糙的法术运用而已。基本上,无论多复杂的诅咒,原理都是一样的----咒术师通过放置在受诅咒之人身上的媒介,通过灵魂的联系而对其进行各种控制……所以,诅咒这种东西虽然低级,但是却非常的有效,除非将媒介去掉,没有人能摆脱放在自己身上的诅咒~”
“那么把媒介去掉不就好了吗?为什么……”托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的雅雷忍不住举手提问。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问题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给你下诅咒的那个人可不是一般的咒术师啊~”
“谁?!!”
看着面前异口同声的两人,丽卡的脸上浮现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还能有谁呢~能将诅咒的层做得如此的细腻,除了索尔家那位李琳卡夫人,又有谁能做得到呢?”
第 5 章
“怎么……可能……”
听到丽卡的话之后,雅雷失手将勺子掉落在地上。金属与大理石地面接触发出的清脆声音久久的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想要反驳,但是却有古怪的直觉,面前这个懒懒笑着的少女,并没有骗自己。
“母亲她……不是公爵夫人吗?怎么可能会,放诅咒这种事情……”
肩膀上忽然传来温暖的触感,抬头一看,发现是那捷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身后。对着抱着瓶子大口大口喝着酒的丽卡,他的脸上保持着无表情的状态,眼中却透露出了严峻:
“公爵夫人身为贵族圈的典范,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妖邪之事。”
“那捷而……”雅雷伸手握着那捷而的手,对他投去感激的目光。无防备的看到雅雷那小动物似的眼神,那捷而微微的一愣,之后迅速的装作不在意的将目光从少年新瓷一般的面颊上转移开来。
丽卡面对着激动的雅雷,耸耸肩膀,将酒瓶中最后一滴酒液咽入咽喉: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你身上的诅咒除了李琳卡不可能有别人能下得出来。再说……你以为,李琳卡那老妖婆是凭什么,可以跟索尔公爵斗到平起平坐的地位的?要知道,虽然现在看起来不过个老废物,当初的索尔公爵可是被人说成是狼一样狡猾的恐怖人物呢!”
“啊?……”雅雷瞪大了眼睛,看着百无聊赖放下酒瓶的丽卡,对方绝美的脸上再出现了那种似笑非笑,仿佛是在嘲讽着什么的神情:
“呵呵……小雅雷还真是纯洁啊~一看就是被保护得很好的样子!即使不管你父母的那堆事情,李琳卡作为魔法界自圣战以来最强的诅咒师,在我们这些人的圈子里,可是赫赫有名呢~~~至少,恶毒的咒杀了至少十位新娘之后,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为索尔家族的女主人,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不是吗?”顿了顿,丽卡从斗篷里不知道什么地方翻出了一个灰扑扑的小瓶子,用牙咬开瓶盖后,浓郁的酒香散发了出来。狠狠吞下一口酒,丽卡抹抹嘴,瘫回了椅子继续说道:“而且你难道没有奇怪过吗?老妖婆,恩,还有你自己,古怪的样貌……”
那捷而的手猛得握上了腰间的剑,对着丽卡怒目而视起来。雅雷倒是没有为少女的无礼而感到有多生气,只是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自己的脸---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很奇怪的,周围所有的人都是金发碧眼的欧洲人样貌,而只有自己和公爵夫人,是典型的东方人的样子。漆黑的头发和漆黑的眼,但是因为周围的人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样貌有特殊的反应,久而久之,连自己都已经渐渐遗忘了外貌上的特殊。丽卡看着雅雷,嘴角的弧度更:
“没有人提到过小雅雷你的相貌吧?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所有对李琳卡的外貌品头论足的人,全部都已经死了~~~~~”丽卡的脸在视线中忽然放大,雅雷发现她凑近了自己,冰冷的指头点上了自己的鼻尖:
“你母亲,有着暗精灵的血统……而暗精灵,原本就是因为诅咒别人而被黑暗吞噬的可悲精灵……”
注视着在自己的视线下脸色苍白的少年,丽卡仿佛是神经质的咯咯的笑了出来:
“说起来,你还真是满可悲的呢~~被自己的母亲用血液下了诅咒的家伙~”
随着“唰”的一响,丽卡微笑的面容不变,她的脖子上,那捷而的剑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现的冷冷的杀意。
“那捷而……”
雅雷惊呼出声,却在看到丽卡的举动之后噤声。少女有些蓬乱的金发在雅雷的眼前,缓缓的在无人的情况下扭动起来,之后那仿佛是午后落下的阳光色的发丝蜕变成了一条条拇指粗的小蛇,涂着鲜红的信子沿着架在脖子上的长剑,蜿蜒向那捷而游去。灰发的青年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手腕微微一动,剑尖在空气中化出一道银光,“啪啪”两声,黄色的小蛇被砍成几段掉落在地上,无力的扭动了几下,重新化为了几缕发丝。
“切~真是粗暴~”丽卡侧过头去,用眼角瞄了瞄地上散落的发,淡淡的说道。雅雷担心的看了砍那捷而,他已经将剑收回了剑鞘,脸色淡漠,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好像刚才的事情与他并没有关系似的。倒是雅雷,看到了在自己面前上演的神奇一幕,被那从来没有见过的魔法所震撼到了。一时间厨房里再陷入了安静,似乎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定了定神,雅雷看着丽卡开口问道:
“为什么你可以一眼就看得出来我身上的诅咒是李……是母亲下的呢?”
“吖?……”丽卡向雅雷透射过去的目光里带了些惊讶,本来以为听到自己的母亲给自己下诅咒,这孩子估计会被打击得很惨,却没有想到除了最初的惊讶,雅雷却并没有显示出过多的难过出来,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这时候向自己问询的话语里,已经是好奇多于问询了。……索尔家果然是出怪胎的基地啊!在心理暗暗的感慨着,丽卡还是漫不经心的开口回答道:
“很简单啊,因为波动……”
“波动?”
“恩……”看着雅雷饶有兴致的样子,丽卡不知怎么的也来了兴致:“普通人是感觉不到的~但是魔法师却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你身上不同的能量波动。……这样说太麻烦了,还是把那东西拿出来给你看好了~”
丽卡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油布包,小心的打开来,显现在三人眼前的,是一副破旧的塔罗牌。已经被磨得发毛得卡片边缘还有上面已经脱色得图案,无一不昭示着这幅牌的历史。丽卡注视着塔罗牌,并没有用手去碰触它们。她的脸上,那懒洋洋的笑容忽的消失不见了,半张着的红唇并没有开合,却有隐隐约约,象是不知语言的歌谣似的声音从中溢出来。
雅雷有些紧张的往那些有生命似的纸牌身上看过去,勉勉强强能从那剥落的颜色里头看出些动物人物什么的,但是那些牌究竟代表了什么,雅雷却是一概不知了。那捷而有些担心的朝着雅雷靠过来,手还是搭在剑把上的。看着灰发的青年脸上难看的表情,雅雷对着他讨好的笑笑,眼睛里没有丝毫惊慌的意识。那捷而的手紧了紧,张了张嘴,那劝阻的话终究还是被咽到了肚子里。默默的正了正精神,他选择里最靠近雅雷的位置,暗自戒备了起来。丽卡看看桌上剩余的几张牌,再看看以雅雷为中心绕成的圆阵,脸上慢慢浮现出诧异的神色:
“还……真是复杂的诅咒啊……”她忍不住咋舌,对着正在好奇的用指尖碰触那些漂浮着的纸牌的雅雷继续说道:“那个老妖婆对你还真是下功夫呢~”
“怎么说?”雅雷抬起头好奇的问道。丽卡站起来,小跑着来到雅雷的面前,弯下腰去看了看那些纸牌,然后用手指着其中的一张解释了起来:
“诅咒师为了更好的控制不同的负面力量,常常喜欢用塔罗牌来解释不同的能量波动。比如说这张--你看到了什么?”白皙的手指触到的纸牌上,面目狰狞的恶魔看着铁座下被铁链束缚的奴隶,发出得意的狞笑。尽管奴隶们被铁链捆着,但只要他们互相帮助就可以摆脱恶魔,再仔细看的时候,他们已经长出了和恶魔一样的犄角和尾巴。明明只是抽象的画面,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雅雷的身上忽然起了一阵恶寒。
“这是主牌,恶魔,相关语是‘被束缚、堕落、生病、恶意、屈服……’,如果猜的没错的话,你的病便是由这张牌所代表的力量所控制的,而且恶魔牌的力量也主导着诅咒对你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