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天涯(男男生子) by 毁尸灭迹(未完 慎)
第1-6章
暴强的文,哦呵呵呵呵
原文twsh/eden/bbs/713892/里,自己搜一下
明日天涯 1
“当你们选择了成为医生,那么无论对方是亲疏贵贱,甚至即使面对仇敌,你们的使命只有一个DD救助!要谨记,这世界上没有比生命更神圣的存在……”
“针。”冷漠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将手中的针递了过去。
望着那仿真子宫被一针针固定在手术台上的那男子体内,我觉得自己的胃在收缩。
没有比生命更神圣的存在?撒谎……
从德国留学回来,我的世界天翻地覆,父母在去年前往南京避难时遭逢了不幸,而我哥竟然整整瞒了我一年……
“2号剪刀。”哥的声音依然沉静得近乎冷漠。
我不知道这一年哥是怎么扛过来的,而我自己也一片混乱,听到噩耗后我甚至尚未反应到要悲痛,就被哥接下来的交待分散掉了大部分心神。
迷迷糊糊的,我约略听懂哥似乎加入了一个叫“华威浩荡”的秘密组织,宗旨就是抗日救国。哥下属组织中的医疗部门里“米字星”小组。
现在我也属于这个小组了。而这一周来,我对这小组了解的也就只有一点DD我们的任务就是针对日方“黑太阳731部队”使用华人身体搞生化武器试验做反攻。
小组里有不同分工,哥是“肛肠科研究”的主要负责人。我自然还是跟着我哥。
“好了,我去抽支烟,你看着点儿。”手术结束,哥眼中的沉静和冷酷褪成了疲惫。
我点点头,看着哥的背影消失在门的另一面。
回头打量着手术台上依然昏迷的男子,我心中还是觉得十分不舒服。
让男人生孩子……怎么想都觉得恶心。
但哥认为生化病体层出不穷,后期治疗不如先天预防,打算在胎儿体内注入某种类似白细胞、但应变力和对抗力都远超过白细胞的菌体。所以除了完成小组里安排的研究外,哥还私下搞胎儿试验。
虽然我认为这种试验应该在女性体内进行,但我知道以我哥的崇女癖,一定不会用女人来做试验的DD即使是日本女人。
手术台上的男子昏迷中依然蹙着眉,看起来和一个正在痛苦中的中国人也没有什么差别,但我知道他是个日本人,因为组织的医疗部门里,所有的临床研究对象都是被组织虏获的日本人。
我只知道这个日本人叫伊藤。
他所有的资料也就这两个字而穴DD没有过往,甚至,或许也没有明天DD如同“731”里千百个被试验着的华人一样,如同在日本铁蹄践踏下的千百万个我的同胞一样……
所谓生命的神圣,究竟在什么地方?……
“哥……”听到推门声,我回头,抽完烟的哥看起来似乎依然缭绕在遥远的雾霭后。
“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哥边问边审查着各项仪器。
“到目前还没有任何排斥现象。” 我打量着伊藤的下体DD产道直接连到会阴,而原本的一套完整男性生殖系统并未摘除。
“如果身体能接纳这个仿真子宫,三天后就准备药物排卵。”哥点了点头,“子息,今晚就麻烦你来观察情况了,我想先去休息一下。”
“嗯,哥,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明日天涯 2 

晨曦的光线把我从噩梦中唤醒。无论怎么样的黑暗,只要能够熬过去,或许总会迎来光明和希望吧……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我望向病床上的伊藤。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伊藤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服用药物排卵了。
我站起来推门走进自己的半间房开始洗漱DD米字星小组里每个医师的宿舍中都有一半留给临床观察对象,我哥宿舍里是接受肛肠类瘟疫URT反攻试验的菊卫门,所以无安放的伊藤就成了我的第一个正式的临床研究对象。
洗漱完毕后我开始例行给昏睡中的伊藤擦拭身体,更换葡萄糖点滴,理生理反应。
这三天来他始终在定时的麻醉药下于昏迷状态,伤口已经略略收口。望着他沉静的睡颜,我实在找不出来日本人和中国人的差异,或许是因为在德国的时间太久了,我对于黄皮肤黑头发的亚洲人总是有亲近感。我无法了解日本人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入侵着一衣带水的中国,而中国人又是以怎样的心情面对同样黄皮肤黑头发的入侵者……
帮伊藤理好一切,我前往研究所。一进门护士凌就着急的告诉我18号病床的五藤太一郎URT反应突然恶化。
我赶紧跑进病房,在内窥镜下看到病者的肠黏膜重度充血水肿,皱襞肿胀,血管粗暴扩张,色泽紫绀,前两天已被控制住的淤斑正在迅速的侵犯肠系膜,致使肠襞开始纤维化僵硬,呈现“腊肠样”。
冷汗从我额角不停的滑落,自从黑太阳研制出来URT到投放试验以来,据组织传来的情报,已经有至少三个偏远的村落被这种肠瘟疫所感染,我们这么多天终于研制出来了SASP柳氮磺比定加地塞米松的混和配药,我几乎已经能看到曙光了,可没有想到……
“太一郎,坚持住!”我咬紧牙关,不懈的做着连自己都知道是徒劳的努力。然而两个小时之后,太一郎还是死亡。当白色的被单遮罩上他那痛苦扭曲的脸时,我甚至还能听到萦绕在耳边的沙哑呻吟声。
而在那三个村落里,我的同胞们的这种呻吟声听起来又会是什么样?
“呕……”当我意识过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正在呕吐。
捂起嘴巴拖着身体走进盥洗室,我几乎要把自己的胆汁也吐出来。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做医生的?锁珥先生不是说没有比生命更神圣的存在了么?
我为什么无法挽救我的同胞?甚至,太一郎体内的URT取样也是我亲眼看着被注入的……
冲了一把脸,我望着镜子中那个陌生的人,我看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医生还是凶手。
“你怎么了?”盥洗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进来的人是哥。他手里捏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
“哥,我们不要再这样做了!”
我无法使用人体做试验!
我在杀人!
“那就任由URT继续在中国投放?”哥把手中的香烟掐断,冷冷的说。
我没有放任不管的意思,“我们可以换……”
“换什么?换用中国人做试验?”
“不是,不要用人体,可以想学校里那样,使用动物……”
“动物?它们和人有仇?它们做了对不起人的事情?还是它们天生就是用来做试验给人效命的?”
使用动物做试验再怎么不好,也好过用人体来做试验吧?
“与其使用人体不如使用动物对吧?与其危害自己不如危害他类对吧?”我没有做声,但哥完全明白我的想法,“所以德国人杀掉犹太人给自己腾出来生存空间,日本人占领中国来谋求生存发展,也都无可厚非?!”
哥一向低沉冷漠的声音有种隐隐的激动,他在向我无理取闹DD他明知道我没有这样的意思的。
“哥,你不要着急,URT反攻试验一定会成功的。”我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支烟递了过去。
默默接过烟,哥凑上我点的火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抱歉,子息。”
我摇了摇头,我知道他也在为无能为力的状况而烦躁不安。“给伊藤使用药物的时间快要到了,哥,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我可以给你按摩按摩。”

抽完了手中的烟,哥走出盥洗室,我跟在后面,望着那遮挡了灯光的浑厚背影,忽然想到很年幼的时候,父亲的背影也是如此浑厚,父亲问我长大了要做什么,我说我想做放牛娃。
可是我很担心父亲不允许,因为年幼的我就已经明白父亲很重视他的生意。那个时候哥好像说他愿意接手父亲的生意,我可以自由自在的做我的放牛娃……但期盼过的愿望毕竟全都没有实现,父亲将自己的全部资产都投入救国了,并把哥和我送到了德国学医,一来避开战乱,二来学成后要我们为国家做点事情……
所以我就成为医生……
医生是什么?拯救生命的人?生命又是什么……
“走吧。”任由我揉捏着肩膀的哥缓缓睁开眼睛。
我点点头走到房门口取来哥的外套。
哥已经拿好了他为仿真雌性内生殖系统特制的仿真卵巢排卵药剂FEM。
明日天涯 3
“你要当心伊藤。”
我看了哥一眼,明白他这样说,可能是由于伊藤来历不明。每个试验病患都是从日方的军部里虏获来的,譬如哥宿舍里那个菊卫门,据说是屠戮过2个城镇的小队长,但伊藤却在被虏获的时候舌头就是被截断的,组织查不出来什么情报,也就送到重度试验组了。
“无论如何,他总不可能是黑太阳派到我们‘米字星’组里的间谍吧?”我半开玩笑地说,心里有些愉快,因为哥很少注意病患的身份来历,但这他却为了我而操心了。
哥不再说什么,给昏迷的伊藤注射完FEM之后就拿出了特制肛门按摩棒。这是一支细长的金属棒,顶端有一个类似莲蓬的胶头,启动开关后会从莲蓬头里轮流探出塑胶大头针,这些大头针将用于刺激伊藤的栗状前列腺。这支按摩棒可以在不震动伊藤身体的情况下帮助伊藤She精。
由于卵细胞的自动生成目前医疗技术尚未达到,所以我哥要利用男性体内原有的微量雌性激素在She精期间的微变,配合FEM的刺激使仿真卵巢里的原细胞裂变成卵细胞DD这也是我哥没有将伊藤雄性生殖器官修改成荫唇的原因之一。
“……”蹙着眉,麻药渐退的伊藤由于前列腺受轻度刺激而缓缓苏醒。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境DD有一个瞬间我觉得他的眼神十分锐利,但很快他的眼神就换成了不安,这使我觉得方才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我回头看了看哥,哥依然在记录数据,从注入FEM到在She精辅助下生成卵细胞大约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试验成功的标志就是两个小时之后将从伊藤的会荫部位流出经血。
我看着沉静的记录着数据的哥,暗自希望这试验能成功,对于黑太阳层出不穷的病原体,只跟在身后治疗的确代价太大,如果哥能够成功,如果可以让胎儿在先天接受自强细胞,或许就不会再对那么多遭受瘟疫的同胞们无能为力了,而哥心里就不会这样难受了吧DD虽然就我而言,还是认为用人体做试验有些难以接受,并且用男性做生育试验也未免走弯路。
“……,……”伊藤的面颊已经潮红,老实说他的自制能力实在令我惊讶DD前列腺受到刺激的情况下坚持了一个小时实在很难得,此刻他的性器官已经肿胀,但由于为了防止药力未挥发完全就She精结束,哥先前在伊藤的性器官上戴上了真空理套,所以伊藤的性器官就在套子中挣扎。
当我意识到自己在盯着伊藤的性器官时,觉得有些尴尬,我转过头去注视着利用间隙在涂写着URT反攻构想的哥,但我耳中却不自主的捕捉着伊藤的呼吸状态。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医生的本能让我无法再躲避开留意病患的状况,我赶紧回头看了看伊藤:由于四肢都被牢牢固定在病床上,他身躯的痉挛特别明显,而那益发肿胀的性器官已经开始颤栗。同时他的面颊已经惨白,仿佛有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当然,我知道他被扼制住的是令一个更痛苦的地方。
我不知道做为他的医生我该如何帮助他,只有走到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他立刻就反捏住了我,仿佛要把痛苦传达出来。
他的手炽热,但手心却布满冷汗,我想如果痛苦能够彼此传达就好了,那么或许锁珥先生就不会遭受那样的对待了,或许日本人也就不会来践踏我的同胞了,或许现在这些令我痛苦的人体试验也就不会存在了……我会和我的父母哥哥在一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如果,痛苦能够彼此传达……
“嗬……”伊藤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他的面色已经开始呈现灰败,连嘴唇也已经青紫,在FEM和特制按摩棒的刺激下,他那被真空套束缚住的性器官竟然在矗立中剧烈的摇拍挥动。
“哥,还没有好么?”我焦急不安,已经超出预计时间十五分钟了,同为男人的我已经开始担忧伊藤的生命状况。
哥没有说话,我回头看着沉默的哥,才警觉此刻最沮丧的恐怕就是哥了,如果排卵试验失败,那么胎儿自强细胞的研究我哥就无法在继续下去了。
“不要着急,马上就会好了,再坚持一下。”我望着哥,手中紧紧握住伊藤,喃喃的安慰着,却不知道是在安慰我们三个中的谁。
伊藤的呻吟声越来越微弱,已经开始翻出眼白,身体的痉挛不受控制地转为了抽搐,我再也受不了等下去了,未经哥的同意就一把扯下伊藤下体的真空套,浊白的Jing液喧腾喷出,伊藤一下子就昏了过去,一丝血色重新闪过面颊。
嘘了一口气,我才想到哥恐怕要生气了,战战兢兢回头,却看到哥脸上依然是冷漠的神色,“超出异常半个小时,试验失败。”哥只关闭了按摩棒,淡淡的宣告他苦心研究设计了这么久的试验是失败的。
“哥……”我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哥却已转身离开,“哥,你要去哪里?”
“取宫腔镜观察伊藤子宫内状况,找出失败原因。”哥的语声消失在门外。

明日天涯
“伊藤……伊藤……”我不停的呼唤着他,左手握住被锁拷住的他的右手。
半昏迷半清醒的伊藤空茫地盯着我DD那双眼睛里有死亡的颜色DD这使我恐惧,我想用我的手将他拉回到生命之中。
Veress针从伊藤的宫颈后唇下方穿刺入子宫直肠陷凹,“……”,伊藤的手猛得一紧,死死的反捏住了我的手,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捏碎。随即针被拔了出来,哥从针孔中插入了宫腔镜。
“是什么问题?”我紧张地问哥,如果真的是身体排斥仿真子宫,伊藤会不会死掉?
哥微微吸了一口气,打开宫腔镜探灯的手略停顿了一下,但立即坚定地拨开了开关。
随着“啪”的一声,监测器中显现出无边无际的混沌,我知道那是子宫,鸭蛋般大小的器官在宫腔镜放大下如同孕育生命的浩瀚宇宙。然而浮游在这浩淼的宇宙中的,却依然是哥原本安置于仿真卵巢内的原细胞。
“FEM的催化裂变失败……”哥淡淡的说。
但话未说完,我们却看到发生了奇异的事情,随着探照灯的光线,那些原细胞竟然开始裂变,原细胞不停的自我复制并产生误差与变异,适应的变异被保存下来继续参与复制和裂变……
“哥?”我惊讶DD难道这些原细胞是在向性细胞进化?虽说女性比男性的出现早了8万年,Y染色体是由X染色体裂变误差产生的变异,但这并不代表FEM需要让性细胞产生前先经历地球完整演化过程吧?我哥究竟制造的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我哥显然也没有料到现在的情况,我顾不得观看监测器,急忙看向伊藤:他的眉头微蹙着,但只显示了不安,并没有特别的不适,看起来他腹中的奇异变故未对他造成伤害。
我略略放心,回过头来注视监测器,原细胞已进化成了原核细胞,大量的原核细胞在他体内除了自身衍外,竟还开始了彼此吞噬……
我的胃又开始收缩,视野中所及全部是活生生的吞噬。不是说生命是神圣的么?!为什么展示在我眼前的现实是令人难以忍受的残酷?
一个原核细胞被吞噬,但却残存在另一个原核细胞的体内未被消化,于是出现了两套细胞组织DD真核细胞出现!
进化……?进化是这样进行的么?有什么比这自然更加残忍?难道生命的延续必须要以彼此吞噬来进行?
“……”伊藤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仿佛已略略感觉到了不适。我看向监测器:真核细胞已经为了自身防御而组成团体。
“伊藤,你觉得怎么样?”我知道他不是我的团体中的一员,我知道他的团体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在侵吞着我的团体DD但我却无法对他不闻不问,我是背叛者么?或者……
“……”伊藤冷冷的望了我一眼便扭过脸去,我只能看到他渐渐开始颤抖的身躯。
无法得知伊藤的情况,我只好重新观察监测器,那些多细胞生物的进化速度越来越快:藻类、软体类、鱼类、维管束类、两栖类、哺乳类……这些生物的细胞我不知道见过多少遍,但出现在这种地方却是第一,我觉得恐惧DD没有人可以控制生命……无论是要生命产生,还是要生命消亡……没有人有权力或者能力来做决定……
各种细胞继续疯狂的同类殖着、异类吞噬着,伊藤的腹部开始渐渐胀起,他的呻吟声越来越难以压抑。“停下来,停下来,哥!”我恐惧的大喊。
哥的眼中也开始不安,他关闭掉刚才重新开启的前列腺按摩棒,雄性激素的刺激消失了,但已经迟了,我看到了DD合子……
在合子出现的刹那,仿真子宫突然释放出大量的淡黄色细胞,“那是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细胞。
“自强细胞……”哥思索了一下,推测出来。因为那种淡黄色细胞一出现就紧紧与合子结合DD自强细胞本就是哥为了强健人体免疫力而研究出来的。
合子开始以绝对性强势吞噬其他种种细胞,而床上的伊藤则已经开始痛苦的挣扎,徒劳地擦拭着伊藤落雨般的汗珠,我自己额头上也涔涔汗落DD伊藤体内种种其他的生命细胞为了合子的生存而被消灭,让我恍觉得是人类在屠杀种种生命,而这种屠杀,又和我哥所说的日方屠杀我的国人有什么区别?
“呜……”伊藤终于再也难以忍受痛苦了,他脸上再一完全失去血色,四肢冰凉冷汗淋漓,并且开始在半虚脱晕厥中呕吐不止。
“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到底怎么样才能停下来!!”我无助的向哥大吼,但转向监测器时却完全惊呆DD合子……数以万计的合子在彼此吞噬……自从原核细胞进化为真核细胞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同类吞噬的现象居然重新出现在人类细胞上……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求求老天,让这些疯狂的人类停下来……
猩红如同海洋般晕散开,结合了自强细胞的合子在吞噬过程中居然释放着鲜血一样的液体。监视器中很快便出现无边无际的血海。
“呕……”我终于恐惧到了极点,颤抖着蜷缩在地上呕吐起来。
“经血。”哥的声音将我从无边的恐惧和黑暗中惊醒,我茫然看着身边从床上滴落的鲜血,顺着痕迹向上寻觅,鲜血从伊藤的会阴汹涌流出,伊藤鼓胀的小腹也缓缓平坦下来。
“伊藤他为什么……”血虽然流出,但他的痛苦仿佛丝毫没有减少。

“痛经症状。”哥望了我一眼,淡淡的回答,“以女性状况判断,月经来潮后1天将排卵,我要去着手准备合适的精子了。”
哥说完那句话之后仿佛又告诫了我一句什么,但我没有听到,我只觉得无边的恐惧都消失了,虚脱般站起来,握住伊藤的手喃喃道:“太好了,你没有死……你没有死……”
我不知道那句话说了多久,当我回过神来时黎明的阳光照在屋内,迎着那阳光,我心中变得平静起来:虽然我仍不明白生命究竟是什么DD是漫长到令人肃然起敬的进化?还是残忍得让人怀疑一切道德准则的吞噬?DD但这些答案都不重要了。
“伊藤,你不要死,”我朝圣般的揉上他冰凉的小腹,那里面有一个神圣的器官,“我会保护你的。”我只知道我不想再看到生命以卑贱而疯狂的方式结束。
伊藤抬眼望我DD他的眼眸在黎明光线的折射下闪烁出复杂而奇怪的神色。
明日天涯 5
野菊,白术,白芍,甘草……中的香味在温水与文火中慢慢煎出,自一周前哥接到组织通知离开研究所前去取样之后,除了研究所里的工作和照顾伊藤外,我还要定时来哥的宿舍里照顾菊卫门。
透过氤氲的热气我看着病床上的菊卫门DD一个日本人……
日本人的屠杀对我而言只有耳闻DD甚至包括我父母在屠杀中的丧生。父母与同胞的丧生令我十分悲痛,但我无法在我的心中升起我哥那种强烈的仇恨。
这或许是由于我一直生活在德国,而且一回国就被哥带到小组的研究室中的缘故吧,总之,我所接触过的日本人大概除了德国留学的同学外就是这里的病患了,而无论是同学还是病患我都无法去厌恶和憎恨。
“菊卫门,要开始灌肠了。”我将1mg地塞米松加入煎熬好的中里。
我不知道我和我哥究竟谁对谁错:是我哥被仇恨所蒙蔽、忘记了医生的基本职责与对生命的尊重?还是我太自私、背叛了我的父辈和同胞,去照顾屠戮者?
“八格牙鹿!”菊卫门皱起眉头,悻悻地瞪了我一眼DD他看不起我,或许根本就看不起所有的中国人吧,听说他做小队长的时候,一向对中国人彻底执行“烧杀抢三光政策”,所到之寸草不留DD因为他的天皇陛下告诉他们世界本来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效忠于他的天皇,高唱着大和魂狂热的屠杀着华人,在被捕的时候也狂热的切腹自杀。
我将菊卫门四肢的固定锁链调整出一个适宜的长度。
听说是我哥将他肚子上的伤口治好,因为我哥说菊卫门这种头脑简单身强体壮的人最适合用来做试验了。菊卫门听到这种侮辱之后便立志要雪耻向我哥复仇,我很为我哥担心过一阵,因为菊卫门十分凶悍,但我哥并不在意,反而将他调入自己宿舍做了临床观察对象。
吃力地揽起菊卫门壮硕的身体,我在他腰下垫了一个软垫抬高臀部,伴随着他那没有创意的骂声将18号导尿管轻插入他的直肠。他的骂声顿时带了种奇异的尾音,类似一种痛感与快感的呻吟,我想这是由于肛门对于异物排斥的缘故吧,因为他肠中的URT病原扩散出来的是乙状结肠,所以导尿管必须插入3cm才能使药液到达整个结肠,身体内被插入这么的东西,自然不会太舒服吧。
但我觉得我哥设计的这种灌肠疗法却十分有效,因为药物直达病灶作用于病变部位,通过直肠下静脉从吸收,不但减少了服药后肝脏的首过效应,而且也避免了胃酸、肠消化液对药物的影响。在我们进行的URT反攻研究中,只有哥这一病例至今仍未恶化,并且在每个疗程后病情都有明显好转,可以说是我们对抗URT的最大希望。
“嗯……”菊卫门那张粗犷的脸上布满汗珠和潮红,看着他那胀起的异样滚圆的腹部,我知道恐怕这又是无法一性接受这么多汁药,他可能熬不住又要排泄,那样的话我半个小时之后就需要重新给他灌肠DD老实说我有些放心不下伊藤想早些回去,因为他的痛经症状十分严重。
还好菊卫门死死咬住牙开始硬撑DD除了我哥之外,菊卫门看不起其他人,更厌恶我,大概上在我面前排泄让他十分难堪吧。左侧卧位三十分钟之后,我小心翼翼的将菊卫门转为右侧卧位。
时间还在缓慢的走着,但我心中却越来越不安,莫名的,我总是担心伊藤会出什么变故,算算时间还有三十分钟,足够我往返宿舍一趟,我便对菊卫门说我要出去一下。
明日天涯 6
街上的行人稀稀疏疏,偶尔也会经过几个日本宪兵。我一边急匆匆的行走,一边想着伊藤的事情。
或许由于人工卵巢的功能尚不太完善,他似乎有“功血”症状,已经连续整整一个星期都于经血崩漏状态,更麻烦的是,即使女性也有因为前列腺素F2d含量异常增高而引起子宫肌肉血管痉挛性收缩而导致重型痛经,何况伊藤本身分泌的前列腺素要高出正常女性太多,所以整整一个星期以来他的呕吐腹泻和肛门出血性坠胀更是根本无法用药物缓解。
我又经常不能呆在宿舍照顾他,所以我非常担心。三天前我终于偷偷的松开了他的锁链,因为我实在受够了每回宿舍后看到那个惨不忍睹的他DD而且我觉得他那种状态下也根本无法逃走的。
但这两天我每回去,总会有种异样的感觉,说不出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哥那句“你要当心伊藤”却总会不经意掠过我的脑海。今天早晨我看伊藤的状态好了一些,所以又将锁链给他锁了上去……
掏出钥匙打开了宿舍的门,我急忙向病床上看去,伊藤正在疲惫的睡觉,他的面色苍白,冷汗淋漓的,我蹑手蹑脚走了过去,轻轻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汗。
一阵风从我身后刮过,我回头,看到窗子居然没有关。我一怔,因为我应该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我慢慢走向窗子,仔细的寻找着异样的地方,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害怕,虽然我并不知道我害怕什么。
终于走到窗台边,我在窗台上终于看到一个淡淡的脚印。
我默默将窗子关上,转身,睡着了的伊藤已经睁开了眼睛,十分清醒的看着我。
“如果你要逃走,前两天我松开你锁链的时候你就走了。”我静静的望着伊藤说,老实说,我松开他锁链的时候甚至希望过他逃走,但这种希望是极隐秘的,我并没有想过我居然会有破坏我哥计划的念头。

伊藤的面色依然是苍白的,甚至有种不安DD这种神情使得我心又软了下来,我叹了一口气说,“伊藤,是不是有外人来过?是不是计划接应帮你逃走?”
伊藤似乎一怔,转过头去避开了我的视线。我以为我猜对了,所以我走到了病床前,为他打开锁链,从我的衣橱里给他拿了件外套递给他,转身出了宿舍,只交待了一句,“走的时候请帮我把门锁上。”
街上的行人依然稀疏,我觉得很茫然,我甚至还没有考虑过该如何跟哥交待,而此刻让我思绪混乱成一团的,竟然不是我哥而是伊藤的那种表情……
伊藤……那算是什么表情呢……我掏出钥匙打开哥宿舍的门,心头依然混乱:伊藤走了……不会再有人体试验了……但,伊藤走了……他走了……他那样的表情……
门一打开,就是浓浓的药味混杂着腥臭味DD我不在的时间里,菊卫门还是忍不住将药物喷泄了出来。他难堪而厌恶的瞪着我。
我心中也很自责,做为一个医生,我真的是失职,没有全心的照顾病人,而把自己的事情摆在了第一位……自己的事情?伊藤……?
为什么伊藤会是我“自己的事情”?他不过是我的病患罢了,我不过是不愿意看到违犯自然规律和医学道德的男人生孩子的试验出现罢了,我和伊藤只有这些关系而已……
“喂,笨蛋,你今天能做成治疗嘛?”正在被我擦洗着的菊卫门厌恶的表情更浓烈了。
由于2ml药液是菊卫门的直肠最大容量阈值,所以每到达这个容量的时候都很容易出现保留时间急骤缩短,排便紧迫感和外括约肌反射性松弛的喷液现象,但灌肠的时间又要长达一小时,我哥经常是给菊卫门灌上肠后就去忙别的,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法子让菊卫门忍住的,而我唯一的法子就是坐在他面前。
所以我的擅离职守的确是导致今天灌肠失败的直接原因,这就意味着只能采用充气助导法重新灌肠了,也难怪菊卫门生气。
充气助导灌肠需要在药物里加入1%的硫酸钡液体,然后再充气1ml灌入菊卫门直肠内,随即在五分钟内完成倒空位、胸膝位等一系列体位变换,最后插肛管排气。
对于菊卫门而言,被迅速充成大气球的样子并被摆布玩弄最后还要在我面前排气排便十分难堪,因此从第一天我们灌肠失败而采用了这种方法以后,他就恶痛绝的再也没有被灌肠失败过。
而我也不希望如此,因为对我而言,这种治疗方法需要极度的精神集中,而此刻我依然混乱一片。我的确没有把握能成功。
“抱歉菊卫门,我还要再出去一下。”给他擦洗完,调整到一个舒适的体位,我穿起外套走了出去。
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在宿舍附近漫无目的的徘徊着。淡淡的薄荷味道让我稍微平静一点,我明白伊藤已经走了,就是如此而已……哥也许会发火,但哥从来不对我动真怒,所以我不需要担心……也许对哥有点愧疚,但好在能让伊藤走了,这就很值得……可是,伊藤他走了……反正伊藤是个日本人,他走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日本人……
“……是啊,是被一个日本宪兵给揍了……”
远隐隐约约传来纷纷议论声。
“……身体下边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是女的么?……”
我心头一紧。难道……
“……快找医生……聂医生的宿舍就在附近……”
我已经赶了过去,不可能会是伊藤,但一定是个病人,“我是医生!”我喊道。
“聂医生的弟弟啊……快来,这个人流了很多血……”七手八脚在给地上的人擦血和汗的人,迅速给我腾出来一条路。
那件外套!伊藤!
我心头突然闪过一个不安的念头:伊藤为什么会知道我哥的宿舍?真的只是巧合?还是……
可是这些念头刹那间就崩灭了DD当我看到惨白痛苦的脸和鲜血淋漓的衣裤时,我的世界一片恐慌,只有无边无际的惨白和无边无际的血红……
伊藤!!
我紧紧抱住他,不敢喊出他的名字DD日本名字……
[独家首发] 自由自在版区:毁尸灭迹
21511655/user/script/template//frameasp
[个人小窝] 鲜网专栏:三月摇篮

ww3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689/indexasp?encode=GB
第7-8章
明日天涯 7 [男男生子]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将伊藤拖回宿舍的,一直听到菊卫门大声的呼叫我才恢复神志,将死命抱在怀里的伊藤放在我哥的床上。
伊藤的裤腿内侧已经全被鲜血给浸透了,我顾不得许多,急忙将他的裤子连扯带褪的脱了下来,触目的就是从会阴汹涌而出的紫黯色经血。
我心中一沉,抬手轻按他的小腹,本来已经昏厥过去的伊藤嘶哑着呻吟转醒,我初步估计是刚才他被人踢打时导致气滞血瘀,现在他少腹必定攻窜作痛,我首先要搞清楚他腹内究竟是胀得更厉害还是痛得更厉害,也就是说究竟是气滞为主还是血瘀为主。
我探手摸上他的两肋和乳头,他顿时抽搐起来,显然胀及此。
“八格牙鹿!下流!跟你哥一样下流!”旁边床上的菊卫门看到我的动作突然骂了起来,黝黑粗糙的脸上居然是很明显的红潮。
我一怔,不明白菊卫门突然又发什么脾气,更不明白这又关我哥什么事情,也懒得理他,低头用手臂将伊藤的两腿分到最大,一手握住他的分身抬起来,另一只手探两只手指进入他的会阴,随着洇洇的经血,竟从里面掏出腐肉样的血块来。
大惊之下我回手捏开伊藤的下颌,看到他舌面上都已经能见到血淤斑点。
见他冲任受损这么严重,我根本不敢给他开西药吃,幸好我哥在研究URT的时候正好也是用中药做的试验,我东翻西找倒真凑出了桃仁、红、当归、芍药等药物,但桃红四物汤的效果想更好的话却还需要益母草等辅佐药物,而我哥哥这里自然不会有这种纯妇科草药。
“我要出去抓些药回来,菊卫门,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伊藤好不好?”我没有时间多加考虑,将伊藤和菊卫门两人留在宿舍里就匆匆而去。
====
服了汤药后萎蘼倦怠的伊藤已经沉沉睡去,因为我在汤药中掺入了些许黄酒以助药力,所以此刻伊藤苍白的面颊上隐隐晕透出微红。
我根本未觉察自己痴痴地盯着伊藤的睡颜整整一下午,所以自然更没有发现菊卫门那种异常的安静和奇怪的神色。
直到菊卫门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肠鸣,我才回过神来,想起我们还没有吃饭,想起菊卫门的理疗还没有做。
我站起身来走到菊卫门床边准备给他重新灌肠,菊卫门却突然像看瘟疫一样的看着我,大声喊:“你们想怎么整治我?让我也成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
我一惊,怕他这么大声音吵醒伊藤,但菊卫门已经继续大声骂起来:“你们要是敢,我就立刻切腹自杀!”
我回头,看到我最不希望看到的DD伊藤已经醒了,他呆呆的望着菊卫门。
菊卫门也转眼盯着伊藤,更是破口大骂。虽然日语我不是十分精通,但大致上听明白是骂伊藤没有资格做大和民族的一员,没有资格做日本天皇的臣民。
“住口!菊卫门,请你住口!”我又急又生气,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让菊卫门住口。
最终我抢坐在伊藤床头前,用身体遮挡住伊藤的视线,用双手捂住伊藤的耳朵。
我看不到伊藤的神色,我只感觉到伊藤全身都在颤抖,连我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我知道伊藤是个多么倔强的人,即使做试验时候多么的痛苦,他从来都没有示弱过,可是现在他却任由我抱着,在我怀中颤抖。
如果他不是哑巴,我想他一定可以为自己抗拒凌辱、分辩冤屈的,但他只是个无法说话的人啊……为什么经受了这样痛苦后,连他自己的同胞都不愿对他宽容?
我如果真心要帮他,为什么当初不敢违抗我哥?我只敢偷放他走,但又为什么没有认真的替他打算过?他这种异常的身体状况,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如果再有病变,该有谁来照顾他?
“伊藤,等我哥这回来,我一定求他给你取出仿真子宫。无论如何,我……”我都要真心的帮你。
我没有觉察怀中的伊藤不自然的一僵,更没有觉察背后的菊卫门愤怒仇恨的眼神中埋藏了和他毫不相称的怜悯DD即使我当时觉察到了菊卫门的怜悯,也一定无法了解那怜悯是冲着谁。
明日天涯 8 [男男生子]
“伊藤,来,洗一洗吧。”端着煎煮好的药水,我走进伊藤的房间。

离开菊卫门从我哥宿舍回来后,伊藤几乎没有动过DD虽然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很少有动作和表情,但我能感觉出来那是种冷漠的敌意,而现在,他却似乎已经空了,我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我脱去他的长裤,他没有反应DD他以前会厌恶的扭过头去。
我又脱去他的底裤,他还是没有反应DD他以前会瞪我。
我用尽全部力气将他拖到木盆前DD木盆里是用蛇床子和生白矾煎出来的汤水。
我将他抬坐的木盆上,两腿搭架着木盆边缘,让药水浸泡着他的私。
“……”极强烈的刺激性痛楚让他回过神来,他望着我,眼神中却是茫然。
我的脸顿时红了,因为清洗会荫部位,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女医生给女病患做,就只能是丈夫给妻子做DD我虽然极力将伊藤当做病患,但……
“你别担心,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不过你受伤后躺在地上太久,痛经是邪热寒湿并杂,所以我才……”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为什么而解释。
我的手指在他的会阴不停洗涤抚弄,那种刺激性的丝痛和摩擦的绵软,让他尖锐而虚脱的掐住我的肩膀,以得支撑。
伊藤的身高和我差不多,而我因为一直在父母和哥哥的刻意保护下很少经受风雨,所以并未努力锻炼过身体,连太阳都很少晒,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图书馆和手术室;但伊藤却仿佛经受过特别的训练,当然也可能是饱经过忧患,所以身上的皮肤是一种让人觉得很强硬的小麦色。
我想如果我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的话,我看起来一定像是个接受他庇护的弱者DD但,他从来没有机会和我站在一起,从他出现在我的视野中起,他始终都躺在病床上,而手术刀和治病药却操控在我哥和我手中。
所以我真的很想做他的保护者,希望他能以我为支撑。
DD我放他走的时候,难道真的没有希望过他回来么?没有幻想过他蜷在我的身边,哀伤的用眼神告诉我,他已把我做为了依赖?
DD我听到菊卫门痛骂他的时候,我的心中除了对他的怜惜之外,真的没有隐藏着卑鄙的欢喜么?我希望,我能是他唯一的避风港……
这不是一个医生该对病患的感情吧。
但我们之间,只有这种关系。
在日军侵华的蹄铁下,一个中国男人,时刻不停的救助一个日本男人DD除了医生和病患,还能有什么原因?
“嗯……”伊藤的脸绯红,用难受的眼神盯着我。
我才发觉,帮他洗涤会阴的时候,我的手背却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般,不停的摩挲着会阴前部那垂下的男性器官……
我的脸顿时如同炸沸,急忙转过身去大口喘息,我不知道再洗下去会出什么问题,而浓稠的鼻血却已经流了下来。
不敢转脸,我极力平静的问:“你自己能洗么?”
[独家首发] 自由自在版区:毁尸灭迹
21511655/user/script/template//frameasp
[个人小窝] 鲜网专栏:三月摇篮
ww3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689/indexasp?encode=GB
第9章
[独家首发] 自由自在版区:毁尸灭迹
21511655/user/script/template//frameasp
[个人小窝] 鲜网专栏:三月摇篮
ww3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689/indexasp?encode=GB

转眼已经又是一个星期,但这个星期对我而言却仿佛像在梦里。
上个星期里我还每天的为要不要纵容伊藤逃走而苦恼,我以他“痛经”为借口,每天都在离开宿舍的时候打开他的锁链,每天都假想着当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离去,假想着我要如何的与我哥争执,假想着我哥对我恼怒却又无计可施……我的心中有种莫名的堵噎,却又仿佛有种悲壮的骄傲。
但伊藤居然没有走DD直到我看到窗台上留下的脚印,直到我发觉原来是有人来找伊藤DD那会是他的朋友么?是为了要救他么?
原来伊藤的身边并不只有我,当我有了这种认知的时候,我所有偷偷想放他走的念头转成了明显,我就那么坦然的让他离去了。
但我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样被改变过的身体根本无法离开?我放他走是不是只为了让他回来?让他知道离开了知道他的秘密、能解除他的痛苦的我之后,他无可去?
DD那么,我真的如我对他安慰的那样,是想让我哥帮他取出人造子宫的么?
这个星期以来,我开始苦恼于这个问题,随着我哥回来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这个问题对我而言越来越明显。
而伊藤……被菊卫门厌弃后,他仿佛彻底变了个人一般,所有的刚硬和倔强都像是被敲碎,如同雪莱笔下的佛兰肯斯坦DD用科学的方法逆天制造出来的尸人怪物。
是的,科学,是个恶魔;违背自然的东西,是令世人恐怖和厌恶的怪物。伊藤除非选择死,否则就只能活在我哥和我的世界里……
这令我悲哀、羞愧、也恐惧DD我害怕伊藤恨我。
但他却没有,他仿佛已经认命,这个星期以来,他配合的接受我的疗治,甚至……甚至他仿佛害怕连我也会厌弃他一般,有时竟强迫自己消除敌意和隔膜。
从做FEM排卵试验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他的男性忍耐力有多强,后来因为试验和照顾的需要,我经常会接触到他的下体,那时他是刚而冷的,仿佛那种地方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感觉,又或者他根本只把我当做摩擦着他身体的衣服布料。
但如今,他却对我放下这些戒备和隔膜,他仿佛突然意识到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有视线,我有触感……
而我……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体内雌性激素的催生,使得他给人的感觉有了转变DD如果以前的他像是钢铁,那么现在的他就像有机玻璃钢,坚硬、但又添入了柔韧,冰冷,但又渐渐透明……
“聂医生,在想什么呢?”一个声音突然打断我的遐想。
我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护士长,心里一阵惊慌。
“脸红红的,笑得又那么暧昧,是不是在想你的心上人?”她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仔细打量了我两眼,突然附耳悄悄说,“像你这样纤弱的男人,其实该让人搂在怀里好好呵护疼爱才是,你要找个年纪比你大、有母性魅力的女朋友才是正确的选择哦……”
我的脸顿时通红,心里升起恼怒,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向她发脾气或者不理睬她都不礼貌,但要我敷衍笑着说多谢我又不甘心。
所以我不喜欢我所遇到的所有的女孩子DD她们有的很强悍,强悍得让我无法应对,让我害怕;而剩余的又太柔弱,柔弱的让我觉得难以安心。
我偶尔会幻想,我遇到这样一个女孩子DD她像我哥一样坚毅而温暖,在我茫然惶惑的时候让我安心;却又像露珠一样清澈而脆弱,需要我全心全意的珍视保护。
而这个秘密的梦想,现在却细节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我可以看得清这幻想中人的样貌,可以看得清这人的每个神情与动作DD是的,我已经完全把伊藤代入了。
甚至我会卑鄙的幻想着,我哥的试验没有停止,反而取我的精子注入伊藤的子宫内,幻想着伊藤肚子日复一日挺大时的笨拙和脆弱,幻想着伊藤神情日复一日增加着母性的柔美和圣洁,幻想着我从伊藤体内取出一个属于我和他共有的新生命……
“……喂,”护士长得寸进尺地捏了捏我的脸,“不要害羞得说不出话来啊。我是来告诉你,你哥哥他们已经采集样品回来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接他们?”

DD我真的如我对伊藤承诺的那样,会让我哥帮他取出人造子宫的么?我真的想么?
第1章
[独家首发] 自由自在版区:毁尸灭迹
21511655/user/script/template//frameasp
[个人小窝] 鲜网专栏:三月摇篮
ww3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689/indexasp?encode=GB

“哥!开门!开门!”我在宿舍外拼命的敲门嘶喊。
哥从日军基地采样回来,二话不说就带着我从医院冲回我宿舍,然后就把我关在门外。我只能听到宿舍里传出来消毒医疗器械的声音。
哥要干什么?!!
“哥!你开门,我求求你,哥!”我不知道我脸上满是眼泪,也不知道我踢门踢得脚在流血,我只不停的用我身上所有部位撞击着那特制的宿舍门。
我心中充满恐惧DD我哥的眼神好像打算要杀了伊藤……
不要!开门!开门!
对!窗子!那些特制的、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的窗子!
我跌跌撞撞跑到窗子边,利落地爬上去,又开始撞击那种特制的防弹玻璃。
“子息……你疯了!”一双手突然把我勒住抱了下来,哥皱着眉头去擦我的额角,我看到他手上是鲜红的血。
“哥!你杀了伊藤?你杀了伊藤!”看到血迹我顿时崩溃了,我死命的捶打着哥的胸膛,挣扎着要跳下去找伊藤。
哥皱着眉头把我箍勒得更紧,抱着我两步跨进了宿舍里的手术床边。
DD没有……没有死……
我看到伊藤躺在白惨惨的手术灯下,脸色也是白惨惨的,但他还睁着有生命的眼睛,身上也没有丝毫血迹。
我这才瘫软在哥的怀里,喘息着,突然又想起来:“哥,你的手受伤了?”
哥看了我一眼并不回答,只把我放在软椅上就转身到洗浴室,摆了条热毛巾给我擦脸。
尽管哥的手惯有着轻柔,我还是感觉到脸上各传来钻心的疼痛,我的眉头皱缩成一团,眼泪也生理性的不停流淌,却只想问:“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对伊藤干了什么?”
“伊藤是‘蝮蛇’里的人。”哥放下毛巾,从贴身的衬衫里掏出一张复印纸:
DD‘蝮蛇’,特种敢死队。任务不详。隶属不详。负责人不详。特征:舌尖以手术卷叠缝起,防止被逮捕时自杀未遂而被药物逼问出秘密。
我放下复印纸,抬眼看到手术盘里静静放着一条脱脂纯蚕丝DD新研制问世的一种手术缝线。
我哥走到伊藤床边,一把捏开他的嘴巴DD由于口内被局部麻醉,唾液顿时从伊藤嘴角源源流出DD完整而艳红的舌头出现在我眼中。
哥放开伊藤的下巴,曲肘狠狠砸上伊藤的胃部:“你要向你的天皇说什么情报?”
“呕……”伊藤吐出来的却只有浓稠的腐食残渣和暗褐色的汤药。
“哥,求求你不要打他!我替他说!我替他说!”瘫软虚脱的我突然一下子从软椅上冲过去死死抱住哥的腰,扯住他的手臂。
“你说?”哥停止了殴打伊藤,讶异的看着我,“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他果然有传递情报的举动?”
我一呆,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直觉浮现在我脑海中的是那扇未关闭的窗子,以及伊藤离开后在我哥宿舍附近出现的巧合……
“我……”我擦去伊藤唇角呕出的污秽,对上伊藤惊恐乞怜的眼神,“我知道,伊藤他什么都没有做DD就算他真的是‘蝮蛇’组织里的人,也一定是个新手,所以他才被逮捕到不是么?DD哥,你又没有亲眼看到他杀人害人,你怎么能这样就打他?”
“没有亲眼看到?”哥的眼神顿时阴沉,一把反剪我的双臂将我嵌在床前,用单手和单腿束缚住我,另一只手便狠狠握拳向伊藤胃腹揍去,“亲眼见到的时候就太迟了!”
“哥,住手,住手……”我眼睁睁看着伊藤在我面前不足一尺的地方被揍,他呕吐尽了食物和汤药,喷在枕头上的已经成了黄涎和胃酸。我死命的挣扎,全身都抽搐起来,“哥你真没有人性!你不配做医生!你是个坏蛋!”我不停不停不停的嘶骂。
“不要把德国学校里那套生命神圣理论和人道主义搬出来!他们一边这样教我们,一边却把索珥老师送进犹太纳粹营!”哥毫不停手,揍得更狠,“谎言!这些混帐理论都是温室里的谎言!”
“不是谎言,哥!总有一天一切都会从扭曲里回到正常的DD不再有战争,不再有复仇,日本人会从中国撤出,他们会意识到屠戮生命的错误,”我挣扎不动,只能死命贴着哥的胸膛想将他和伊藤隔得更远,哥的心跳声如擂鼓般震入我的耳膜,“DD哥,你不要让仇恨把你变成这样……”

“你错了!日本人是不会撤出的,只能把他们打出去;他们也绝不可能有意识到错误并道歉的一天……即使他们道歉,难道昨天和今天这么多我们的同胞该就自认死得倒霉吗?”哥停了下来,放开我的双臂,微微用力地捏起我的下巴,“子息,你以为对敌人仁慈和宽容,就叫做善良和博爱了么?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同胞?你对于他们流出来的血和无辜送掉的命,怎么就能这么冷漠和凉薄?”
我颓然瘫坐在地面DD是这样的么?克己恕人是错的么?不能化解仇怨反而只能召来更残暴的被践踏么?生命神圣是错的么?在这战火硝烟的年代里只是一个纤弱到讽刺的谎言么?……可是,哥是对的么?为了复仇和防患未然,难道我们该杀掉每一个侵略者的同胞么?……为了活下去,人类真的只能蚕食和彼此吞噬么?
“呕……咳咳……”
伊藤微弱的声音将我唤醒,我看到哥正掐着他的脖子冷冷的说:“不想说没有关系,带着你的秘密在地狱里等你的天皇吧。”
伊藤已经吐出了舌头,眼睛也渐渐开始泛白,突然所有的一切对我都失去了意义,正确还是错误,对我而言,如果伊藤死掉了,还有什么意义?
我扑过去狠狠撞开我哥。他斜倒在墙壁上,额角流出溪水般的鲜血,我却只是将手指伸进伊藤嘴里抠出他喉间堵噎住的秽物:“哥,我就是自私DD我不管伊藤是什么身份,我都要保护他,因为DD我就是爱他!”
“爱?”血在额角继续流,哥仿佛受到了很大的震惊,“怎么会有爱?你和伊藤见面到今天,一共也不过十七天吧?更何况他还是个日本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轻轻拍着伊藤的后背,头却摇动得眩晕想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也希望我爱上的能是我们的同胞,不,甚至的瑞典人、芬兰人也好……”
哥走过来扶住我的脸,轻轻搂在怀里:“醒醒子息,醒醒……是哥不好,哥不该逼你来‘米字星’组,哥知道你讨厌这里,你只是把伊藤当成一场梦,你只是想用保护他来逃避你讨厌的工作,对不对?哥不逼你了,哥让你选你喜欢的工作……”
可以……不留在这里了?一阵我从未意识到的狂喜从我心底汹涌流出DD是的,我讨厌这里,我害怕听到日复一日的惨叫哀嚎声,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我想离开,我想离开!
“那,伊藤呢?哥,你可不可以取出他的人造子宫,不要再拿他当试验品了?”我贪婪的汲取着哥怀中那山岳般的沉稳温暖。
“哥不会再拿伊藤当试验品了,哥可以再造一个子宫植入菊卫门体内……”
怅惘的喜悦还没有传达过来,我的心立刻沉入了无底的冰渊……
我推开哥的怀抱,后退到床的另一边,紧紧抱住伊藤的肚子:“哥,你不能杀掉伊藤,因为他肚子里可能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有了我们聂家的骨肉。”
DD谎言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从我口中说了出来。
第11章
“你快走吧。”我将手头收拾好的东西交给伊藤。
从我哥揭破伊藤的身份之后,所有我不敢串联和面对的真相就赤裸裸的逼到了我的眼前,温情的欺骗和自欺已经结束了。
伊藤不需要再对我掩藏敌意、假装依赖DD从我哥离开宿舍后,伊藤就恢复了最初时候的冷漠,他被缝合的舌头已经被我哥拆了线,但他却依旧如同没有舌头一样沉默冰冷。
“精子和卵子结为合子之后,只在输卵管内停留3、4天,然后就能裂变成为一个桑椹胚了。此后输卵管峡部括约肌打开,桑椹胚进入子宫腔,届时我哥就能观察到情况了。”
三天后谎言就会被拆穿,不过只要今天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足够伊藤逃走了吧DD既然他是“蝮蛇”组织的人。
“昨天和今天不就是我的排卵期吗?”伊藤突然开口。
我一怔,他的中国话说得并不标准,咬字有些日音DD听起来,很特别的感受……
“你不想跟我上床吗?”伊藤冷冷地望着我,那种鄙夷的神态我从未见过。
是不是,他始终是用这种心态看我的?这七天来,他依赖和信任的表情下,是不是始终是这种心态……一种彻骨的寒意从我脚底蜿蜒直上。
我咬住嘴唇,握着行李的手直见青色的血管。我知道我蠢,我知道我蠢,我知道我蠢。
伊藤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被我解开铁镣的双手突然抓住他自己的裤腰,僵硬的、涩滞的、几乎是颤抖的,褪下自己的裤子。
我全身霎时冰冷,羞愤冲上我的胸口:“你以为我有畸形的癖好吗?你以为我撒谎是为了要跟你、跟你……”千百句气恼的话拥堵在喉咙里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我痛恨的温热的液体不停的从我的眼角冲刷下来。
我恼恨的不停擦去那些液体DD为伊藤准备的衣物和现金行囊在我手里随着左右横摆,遮挡着伊藤和我的视线。“我说爱上你是骗我哥的,我只是不想看着你死罢了,因为、因为你是我的病患。”
“那可真是医者父母心啊。”伊藤一把扯过行囊丢到一边,掐住我的下巴逼视着,“在我身体里装一套女性器官,我是不是该叫你们再生父母?”

我哆嗦着嘴,无法回答。
“你看我的眼神像看女人,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伊藤将我的下巴继续抬高,几乎要将我的脖子扭断,“现在一切都如你的愿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还推三阻四装什么清高?”
“咳咳。”我无法挣扎,也并未想过要挣扎,伊藤那强烈的恨意是我一直害怕得到的DD却也是我应得的。
伊藤慢慢地、冷冷地放开了手,以看虫蛇般厌恶的表情看着痛苦咳嗽的我:“脱衣服。”
我后退了一步DD我不能,不能让他留在研究所。我不能向哥说出伊藤传递情报的真相,不能眼睁睁看着伊藤死,但我也不能,不能让他继续留下来传递情报。
“你走吧,伊藤,求你,走吧。”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立场求他,我甚至根本不知道我站在什么立场上DD可是立场真的很重要么?我只是、不想……
伊藤从床上站了起来DD解开皮带的长裤顿时滑落。他抬脚从长裤中走了出来,捉住不断后退的我:“我们军部对你哥这个‘男体受孕、胎儿控制、自强细胞’的三位一体试验很有兴趣,你不该帮你哥吗?”
他的眼神收敛住那种鄙夷和厌恶DD我就算明明知道那又是他的掩饰,却依然不自觉的停止了后退DD我知道我很蠢,我知道。
“伊藤,你是人,不是军部的试验品。”
[独家首发] 自由自在版区:毁尸灭迹
21511655/user/script/template//frameasp
[个人小窝] 鲜网专栏:三月摇篮
ww3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689/indexasp?encode=GB
第12章
“不是试验品?”伊藤冰冷的面颊上突然浮现出尖锐而狰狞的笑来,“你们把人造子宫植入我体内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不是试验品?你们给我作FEM排卵催化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不是试验品?对你们国家有利的时候你就选择沉默,托你们的福我被组织委派接手这个任务的时候你就突然来说我不是试验品?”
他愤恨的撕扯着我的衣裤,扣子蹦掉了,皮带被扯得令我几乎窒息。“不要拿着‘人道’作借口了,你只是不敢承担战争的责任!我不是你,我们大和民族绝没有逃避的懦夫,只要能效忠天皇帝国,我根本就不在乎被你们当做女人作践!”
他扯开我皮带的手剧烈的颤抖着,仿佛是愤怒、仿佛是鄙夷、仿佛是恐惧、仿佛是不甘,我一时恍惚,却听到布帛破裂的声音,下体顿时一阵寒凉剧痛DD伊藤几乎是恶狠狠的撕破了我的底裤,毫不留情的便抓住了我的荫茎。
“啊、好痛!放开我!”我捶打着他的肩头。但他揉捏捋搓的劲道却依然很重DD甚至我恐惧他会不会在愤怒之下将我的荫茎弄断,“伊藤!放开我!我不会和你做那种事情的!……放手!不是那里!好痛!别那么重!”我又惊又痛又怕,狂乱的锐喊着,拍打他肩膀和胸膛的手也胡乱的挣抓起来。
“呜……”他的脸上被我抓出了一道血红色的痕迹,从眼角直到嘴边,他吃痛的放开我,捂上眼睛,我趁机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他痛得松开了那只抓着我弱点的手。我飞快的后退,却被褪在大腿的长裤绊倒,跌坐在地上,看着伊藤用剩下的那只眼睛凶狠地盯着我,步步逼近,我吓得条件反射的大声叫喊DD“哥!哥!救我!”
伊藤身形一顿,我终于看到了希望,极力压下恐惧的颤抖,威胁道:“你、你要是逼我,我就、我就告诉我哥你是奸细。”DD不知道这威胁能持续多久,趁着伊藤没有行动前我迅速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连衣服也不敢提好便跌撞踉跄着冲出了宿舍,返身一把锁上了宿舍门。
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虚脱,跪在门前喘息良久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破开的底裤早已掉在宿舍里,我直接套好长裤,微糙的布料摩擦到肿痛的荫茎令我一阵抽吸。上衣的扣子已经蹦掉,只得用双手抓着衣襟往更昏黑的方向上胡乱跑去。
荫茎在奔跑中拍击着我的腹底,肿痛的感觉在颠簸中被一波波甜麻替代,甜麻的感觉裂纹般从荫茎根部开始扩散,大腿根也酥痛起来,渐渐连膝窝小腿都酥软不已。
“呜……”突然脚一软我跌扑在地上,地上的杂草刺入我的眼睛,蓄积的泪水唰然冲下,于是模糊的眼睛才终于能看清楚环境DD阒静无人的护城河边,昏暗腥粘的月亮在河水中倒影出凌乱散碎的光。
模糊暧昧到肮脏不堪……爬坐起来。我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伊藤,我只知道从那天他被人击伤小腹,经血从他下体涌出洇红一片的时候我的世界就崩溃了;我只知道从他被菊卫门痛骂为怪物,他蜷缩在我怀中颤栗的时候我就泥足陷了;我只知道这七天来在他刻意经营出的信赖依恋和温馨中,我已经万劫不复……
即使知道了他是奸细,我还是选择欺骗我哥。只要能保护他,我什么都不在乎DD背叛我的亲人、背叛我的民族、背叛我的立场、背叛所有的一切甚至我的生命,只要能保护他……可是,当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才知道一切只不过是个骗局,甚至我已经失去了再被欺骗的资格,信赖、温情,伊藤再也不会给我了……
“呜呜……伊藤、伊藤……”我喑哑地低嘶,冲刷过面颊的眼泪顺着颈项继续滑落,失去扣子的衣衫没有阻隔,冰冷的液体蜿蜒过我裸露的乳尖,令我全身一颤,顿时感觉到大腿上浮起了暴粒。
“嗯啊……”我下意识伸手覆上大腿想抚平那寒,但擦过仍有微痛的荫茎时,伊藤揉弄我下体所留下的触觉记忆不由格外清晰的再现了出来。双腿不由轻夹住手掌不愿意它离开,它一顿,轻轻搔弄了一下紧贴过去的Gui头。
“啊……别……嗯……”太过强烈的刺激令我抽搐着瘫软倒下,双腿与手掌将睾丸压向小腹,“啊啊……”,我低吼着,荫茎和大腿内侧几乎要被快感冲蚀得麻痹,“伊、伊藤……放了我……嗯,不要那里……”
那只手托住了我的阴囊底部,手指插入两睾丸间摩挲着柔嫩的皮肤,我麻痹的下体居然在麻痹中还能继续冲蚀快感,那快感几乎要令我疯狂,“不要,伊藤……”我剧烈的摆动着头,鼻尖擦到火热的肩膀,我便侧过头啃啮着那肩膀,“呜嗯。”
仿佛惩罚一般,另一只手掐拧住我的乳尖,“哈,哈……痛……”我微一皱眉,那手却立刻轻柔的抚搓起来,刺痛晕散成了麻痒从乳尖一直钻透到心底的最,“伊藤、伊藤、伊藤……呜呜呜……”痛苦的快乐让我不停流泪。

那只手拖曳着我温热的泪水从胸口游移到小腹,它所过之撩起的火焰在这里和荫茎扩散来的焰火在这里汇集,我觉得自己快要被燃成灰炭,我想开口求饶,冒烟的嗓子和干裂的嘴唇却发不出丝毫声音,而那两只手竟同时在我烈火熊熊的下体抚弄起来。
“呜呜呜……”一只手梳捋着四周的荫毛,缭绕到荫茎底部,再掐揉大腿的内侧,忽而又返回胯下以我最敏感的节奏拍击起那已异常胀大的睾丸,另一只手却从背后绕过,在我蹙缩翕张的肛门兜画圈子,时不时还向前按压睾丸与前列腺连通着的韧带,令我难耐的惊叫。
“啊啊啊……伊藤、不要、不要那里……求你……”可那只手却任性的刺入我的肛门,手指微微勾起,我知道它在寻找我的前列腺,我知道它对我体内前列腺的位置无比熟悉,它故意做出寻找的样子,延长着我的惧怕和期待,“不要、不要这样……”
可它终于还是对着那敏感的栗状物按了下去,“啊……”我连低吼声都沙哑颤抖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从我脚底爆炸开来扩散到全身,另一只手却不轻不重的握着我荫茎的根部,防止我She精,防止我过早地结束这甜蜜的痛苦。
“嗯……嗯啊……”我咬紧嘴唇,不知道它要如何玩弄我,我最敏感的地方是荫茎顶端的两寸,Gui头的冠状脊即使被轻轻揉弄,也一定会难以控制的高潮,在强烈得近乎疼痛的快感中She精……可我知道它不会那么轻易得让我高潮的。
它一动不动的握着紫红胀硬的荫茎,一动不动,直到前一只手所挑起的快感渐渐散去,荫茎变得半软,它才舒缓地、温柔的、亲昵的套弄起荫茎的底部,那里并不容易让人很快有感觉,但细微的愉悦却一丝丝不停的积蓄着,缓慢的扩散着,我仿佛陷入流沙,缓慢却一刻不停的沉溺在它的温柔里,沉溺、沉溺、溺毙也无法挣扎、不想挣扎……
“我爱你,我爱你……真的好爱你……呜呜呜……真的……”那柔缓的快感丝丝缕缕蕴育成沉,沉得入骨入髓,从荫茎的底部钝钝地蔓延开,大腿根也甜麻了,肛门的四周、入到体内、反过去扩散给前列腺……“伊藤、伊藤……呜呜……我好爱你……”
当我的膝窝都钝麻酥甜的时候,一股沉的压力突然从荫茎顶和双腿间传来,我不由绷直两腿紧紧夹起,突然紊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令我近乎茫然,就在一个刹那,我感觉到前列腺和尿道都收缩起来,停顿、然后轰然一声,我体内的一切、甚至我错觉连我的心肺、都一起从荫茎中射了出来。
“啊……”眼前一阵漆黑,滚烫的Jing液喷溅到我的小腹上,余韵不止的收缩令我依然无法控制的微微痉挛,直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我如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曾经温热的眼中的泪、曾经滚烫的体内的Jing液,都已经被冷了下来。冷的风、冷的草、冷的泥土、冷的护城河水……好冷、好冷……可这所有的寒冷痛苦,都是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吧?
我以为生命该是最神圣的,可在这个你死我活的世界里,拯救敌人就是背叛亲人;我以为爱情该是最纯粹的,可以不计较性别、国籍,可爱上伊藤却成了我的愚蠢和怯懦……我活该,可、我还是好爱伊藤……
难道我错了么?或者错的是这个让人变得不再有人性的疯狂年代?或者,这一切全是把我投放在这个年代的造物主的残忍玩笑?究竟是谁错了?究竟是谁的错!!
昏昏沉沉的、一步一挨地拖着破败的身子返回宿舍,伊藤、伊藤……
伊藤一定要离开,我不能看着他死,也不能任由他留下来窃取情报,虽然我完全不了解这个男体受孕的医疗试验有什么地方值得日方军部研究,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何况、医疗试验过程中难以预料的危险、窃取情报被逮到的危险……前途看不尽的危险,我怎么能让伊藤继续留下来。伊藤、伊藤……
“伊……”打开锁走进宿舍,我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DD伊藤握住荫茎刺入自己的会阴……
13章
荒凉破败的景物从窗口闪逝,火车颠簸的节奏令人昏昏欲睡,可我不敢睡,我担心伊藤就要醒来了。
昨晚当我回到宿舍看到伊藤为了继续试验提供情报,竟不惜做出疯狂而自伤的行为时,一股似悲似惧的怒气猛然冲上我的头顶,不受控制的抓起小木椅将伊藤砸昏,我为他注射了足够两百斤重的大汉昏迷一天的麻醉药剂,即使如此,我依然怕这个“蝮蛇”组织的特攻有奇异的过人之,为了保险,我又为他注射了阿托品DD这样,即使他提前醒来,也会全身的肌肉都松弛无力。
凭着“浩荡”组织医生的特殊身份,我将昏迷的伊藤弄上火车DD但我知道如此一来也必然难免被哥哥查到线索,我的行动必须要更迅速。
带着一个厌恶我的人,逃避我亲哥哥的追查;带着“蝮蛇”组织的人,逃避“浩荡”组织的追查DD我突然觉得无比好笑DD我,究竟是哪个立场的人?民族、生命、感情,我究竟为了什么而战,为了什么而背叛?
昏黄的日光穿过车窗从我的背向照过来,在伊藤脸上晕染出淡淡的金色,仿佛在轻轻呼唤沉睡海底的阿波罗。
一场梦幻,不真实的梦幻。逃离真实,逃离痛苦,逃离战乱,逃离荒谬的年代。
伊藤,我要带你走,到我爱的柏林医科大学,不,不,德国也有纳粹集中营,那我带你到罗马、到纽约、到瑞士。我要在没有战乱的地方开一家小小的诊所……
浓密的睫毛抖了抖,伊藤缓缓睁开眼来,金色的阳光绚丽的晚霞令伊藤一阵倘恍失神,我看着茫然的他,看着在震惊中感动着的他,心中泛起了酸楚的甜蜜:
是真的,有些东西,是没有国界和立场的,譬如这阳光、这晚霞、这倘恍、这茫然的感动……
不觉哼起柏林大学中一个日籍同学教我唱过的东洋小调,“喜爱春天的人是心地纯洁的人,像满山开放的百合一样是我的友人……”
我真的懦弱,我不懂得以暴制暴、以强抗强,我只想用我的手拂开病痛,留住一份小小的幸福;我的医术不是为了要和黑太阳731对抗反攻,我的生命也肩负不起救万民于水火的伟大,我只想……
“喜爱秋天的人是感情重的人,想歌唱感情的海燕一样是我的爱人……”伊藤那低沉的、咬字含糊的声音竟也生涩的传了出来,而日语比我纯熟得多的他,在那浓重的东洋腔调中饱含了更为浓重的思乡的情感。
伊藤,你思念你的家乡,一如我的同胞热爱我们的故土,为什么你们要逼迫我的同胞背井离乡,甚至成为失却精神故土的亡国奴?
伊藤,可不可以停止再效忠你的天皇,停止再侵略伤害我们?

“伊藤,和我走,好不好?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组织的人找到你、再逼迫你。”
伊藤,我爱你,可以用我的余生,可以用我的全部。
“你给我注射了麻醉药和肌肉松弛剂?”伊藤平静的声调中隐隐含了一丝嘲讽。
咬了咬嘴唇,握紧拳感受到指甲刺到手掌的微痛。
静默。唯有火车发出机械呆板的颠簸声。
“你睡将近一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喝点水?”打破沉默,我望着他微微泛白的嘴唇问。
他并未抗拒,任由我扶揽着他瘫软的身体将食物和水喂了下去。
在不利的形势下不做无谓的抗拒,隐忍着,等待时机,然后……
手一抖DD我已经害怕了看到伊藤的温驯DD水珠顺着伊藤的唇角滑落,我蜷曲起食指替他轻轻擦拭去,“伊藤……请不要再骗我,也不要对我隐忍……我,不是你的敌人……”
微微敛着双目,伊藤的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轰然一声闷鸣,火车进入了长长的隧道。
世界漆黑一片,再也看不到伊藤的表情……
人和人之间,即使距离得这么近,也看不到彼此了,漆黑的世界……
火车从隧道中穿出,外边的天已经昏黑了,微弱的星光透过车窗射近灯火昏暗的车厢中,我只能隐约看到伊藤已经沉睡过去了。
被麻醉了一天的伊藤,真的渴睡么?或者,只是不愿看到我而已?而我却是真的疲惫到了极点。
取出阿托品又给伊藤注射了一,这样应该能保证他一夜也无法行动了吧。
我给伊藤掖了掖被角,自己也爬上了卧铺。只有我们两人的雅间车厢里一时寂静,只有火车的低鸣声是唯一奢侈的喧嚣。
…………
“查房查房……”突然模糊的嘈杂声传了过来,凌乱的脚步声靠近我们的车厢。我还没有来及将衣服穿好爬下床,车厢的门就被急迫粗暴的撞开。
“哥……”我看清了来人,不由瞪大了眼睛一声惊呼。
“你跑得掉么?”哥却完全没有看到上铺的我,他一进车厢就直冲着无法动弹的伊藤大步跨来,“日本人!奸细!如果让你活,我们的人就要死掉!”
哥的双手紧紧扼住伊藤的咽喉,他手上的青筋叠起,伊藤的双眼爆出,舌头也吐了出来。伊藤就用那样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吓呆在上铺的我。
“不要,不要,”我惊恐的大喊,“伊藤!不要死!”
“呜……”伊藤痛苦的呻吟声狠狠砸在我心房上。
我猛然起身,才看到车厢中依旧昏黑空寂,只是我的薄毯已被冷汗浸得透湿。而我却顾不得这些,因为我真得听到了被压抑到极微细的呻吟声。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我下床赶到伊藤床前,借着昏黑的灯光看到伊藤双眉紧蹙牙关死咬,白惨惨的脸上尽是黄豆大的汗珠。
“伊藤?哪里不舒服?哪里痛?”我焦急地询问,因为肌肉被松弛无力,伊藤全身都无法动弹,我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除了紊乱的鼻息和几不可闻的轻哼,伊藤再也不发出其他的声音,为他擦去额角的汗,可我的汗珠却不停滴落在他脸上,我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伊藤,求求你说话,告诉我你到底什么地方不舒服?”
得不到他的回答,我试探的轻轻按上他的小腹,“是肚子疼么?”
那瘫软的身子顿时一个战栗,我的心几乎漏跳一拍:我最担心恐惧的,恐怕就是他体内的试验子宫……
自强细胞突变?FEM催化痛经?甚至……昨晚他的She精真的成功了?精细胞与卵细胞结合中出现了变故?……

我一咬牙,用极轻柔的力道抚摸着他的腹部DD一种柔软的隆胀感传到我的手掌指尖。
为什么会突然隆胀起?这样柔软的触感绝不是食物未消化的硬块,倒更像是DD胎儿……可正常的胎儿在母体中三个月内绝不该成长到能隆突起母体腹部的个头……
我全身的寒毛顿时倒竖:如果基因排列相近的亲戚结婚后产下的孩子很多是畸形,那么,像伊藤这样,基因排列完全相同的精子和卵细胞相结合,配上我哥注入子宫内的自强细胞,该会出现什么样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