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羔羊――――赵小芸
伪证
新亚医院食堂
“舒大夫,听说了吗,院长那宝贝儿子又闯祸了。”身旁同科室的新进护士窦淼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顶了顶身边专心吃饭的我,咬着带鱼的嘴一张一合的说着。
有时候我很奇怪,女人是怎么做到一口两用的,一边往里塞东西一边还能喷口水,难道当初老天爷设计男女构造的时候多给女人加了个过滤系统?
虽然对院长宝贝儿子的事并没什么兴趣,然而自己只是新来这医院没多久实习医生,搞好关系对我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所以即使那点已经在医院上上下下都传了个遍的破事他心知肚名,却还是得装着好象刚知道似的表情,虽然这事从他出诊室到餐厅这一路上已经被人拦下来说了三回。
将自己的饭盒不着痕迹的向一旁挪了挪,眼见从旁边飞过来的米饭粒夹杂着带鱼皮“刷”的一下落在自己眼前的桌面上。
惊险的躲过了高空投射下来的危险“武器”,干净利落的盖上饭盒盖子“小窦啊,我先回去了,回头有工夫你再告诉我怎么回事吧。”说完不等对方回答便急急忙忙的冲出了食堂。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饭盒随手塞进柜子里。转头看了眼正在给病人检查的女大夫“张姐,我吃完了,一会我盯着,您去吃吧。”
隔着半个帘子,里面的张梅回了声“知道了。”也就不再说话。
坐回自己的座位,翻着手上的病例本子,右手习惯性的转着笔。
看看还在做检查的张梅,我有些无事可做的发起呆来。
突然想到刚才窦淼说的事,若说院长的儿子也算得上在医院里顶顶有名的一位了。据说是比我早一年进的医院,若论起来,竟还是自己的学长。只是一年的工夫,这位越昱越大学长便成了新亚医院榜上有名的这么一号。
所谓榜上有名,却不是挂在那宽阔大厅里的光荣榜,这越昱似乎生来就是闯祸的天才,不是给人开错注射药物便是连过敏反应测试都不做的给人注射,这种小儿科的错误出现几率多到人人叹为观止。然而似乎还嫌不够似的,这位大少爷在他那院长老爹给他擦屁股都陷太慢的时候又颠颠的闯下新的祸事,并且非常严重。
将本该是扶正的胎位非但没有扶正,反倒是将胎儿当作阴影剪掉了。
如此严重的医疗事故真不知院长还能如何理。
真是为那患者抱屈。
长出一口气,小小的正义心悄悄的作祟,虽然明白在这种医院里想要混出个成绩,除了本身的能力外最重要的就是要和上面各各层面打好关系,即便你医术烂到无可就要,比如越昱。也可凭借着好关系混到好位置,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但是若是你没事便三不五时的把同情心和正义感拿出来不识时务的泛滥下,那么通常就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所以,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斟酌再三,我认为还是不做为妙,也只能暗暗为那患者报报不平了。
至此,我也一直认为这件事与自己没有什么实际密切的关系,最多也就是给自己敲个警钟,别闲的没事摆出这种乌龙,自己可没有什么重量级后台来为自己收拾残局。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件事情已悄悄与我的人生挂上了勾,而不久后,我将做出自己人生上第一个最重要的抉择,也是让我矛盾到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的一个抉择。
“舒睿,院长找你呢,你快过去吧。”经过第三诊室的护士长,将病历本放在桌上,敲敲桌面说道。
“啊?找我?”我有些茫然的抬头,见她脸上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虽然不知道院长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却隐约觉得骨头里发毛。
不安的动了动身子“那个,张姐还没去吃饭呢,我得跟这……”
话没说完人已经被拉了出去,满头黑线的随着护士长往电梯走去,逃是逃不开了,只能硬着头皮问“护士长,院长找我什么事啊。”
“我哪知道啊,我就是顺道给带个话。反正你快上去就对了。”说完便老实不客气的把我一把推入电梯,再按下数字6和关门键。
我仍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越来越觉得自己是案板上的肉待宰的猪了,忐忑不安的出了电梯,拐到院长办公室。敲敲门,里面传出院长的声音。
我有些紧张的擦了擦手心里的汗,一咬牙扭开了门把。
房间内站着三个人,院长、副院长另外一个……看样貌与院长有几分相象,再看那萎靡的样子,大概也就猜出了身份,应该就是院长那只会闯祸的儿子。
我心底暗暗嘀咕,这样的场面,对我一个刚到医院不到两个月的新手菜鸟来说实在是太“壮观”了……
不过看这样的阵势,找我上来大概是与越昱手术事故那件事有关系,只是不知找我能有什么用。
我自认为谨慎的思考着可能发生的状况。只是,我这个初出社会的毛头小子还是低估了社会大染缸的力量。
我咽咽口水,关上门“院长您找我什么事。”
院长手头翻着一堆资料,不远不近的看着,隐约是我的资料,我越发的紧张了起来,手心里刚擦干净便又渗出些汗水。
“舒睿……”院长沉吟了下叫我的名字。
“是……”我勉强应了声,这时候多说多错,不说又要怪罪我没礼貌,也只能支支吾吾的应一声了。
“你进医院多久了?”院长沉稳的问,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快两个月了。”
“嗯。我们医院的实习期是六个月,也就是说你还要再呆四个多月才能正式算我们医院的医生……这你应该明白吧?”
我有些糊涂的点头,不明白院长莫名其妙的把我叫上来为什么就问这个?
“那么,现在如果我能给你个机会,只要两个月一满你就成为我院正式医师的话……”院长没再往下说,只是看着我,似乎是要看我的反应。
我先是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半年变两个月,薪水也会跟着涨上去……实在是难得的好事。
只是我也不是傻子,这其中必然还有些什么事情,我眼神飘到院长身后的越昱身上,料想事情必然跟他脱不了干系。
见我一直不说话,院长似乎失去了等待的耐心“你现在的薪水是两千,过了这个月,你转正的手续办下来薪水就涨到四千五,年底奖金一万,外加一个月给薪假。”顿了顿,院长似乎下了决心的有开口“我听说你到现在还是住租的小房子,这样好了,年底再分你一套三室两厅精装修的房子好了。”
我越听越惊讶,莫非是撞邪了,否则怎么会有有这种好事。转念一想,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那院长希望我做什么?”我不是笨人,大致也猜到了院长的意思,只是没听他确定还是有些奇怪。
“你把这几个文件签了。”将一个摊开的黑色文件夹推到桌前,我上前拿起来。
一些诊断证明,手术的单子,还有越昱那天所做的手术的签字单,只不过名字已换成了我的。
我猜想的不错,院长似乎想用高薪待遇来换取我的签字,已便让他自己的儿子躲开一些麻烦。
而我这种菜鸟新人自然成了最好的下手对象,心中暗自冷笑,果然每个行业都有业内不为人知的肮脏事。只不过没想到我竟然这么早就碰上了,而且还挺严重。
我突然想到了刚才护士长来叫我时候那幸灾乐祸的笑容,大概她已经猜想到我被叫上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事情,所以她等着看笑话,看我是接受了院长的要求,从此肮脏的同流合污,亦或是自命清高的等着以后被上层好好“关照”。
见我看着夹子里的东西发呆,院长知道我是在犹豫,毕竟如果被对方告上法庭,即使有再优厚的待遇也不会有人想冒这个险“你可以放心,我保证外面不会对你暴光,院内也会低调理。”
我在想我是否还能选择说不,院长便打断了我可笑的幻想“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们也不勉强,只是……以你的专业操守,我们大概要考虑是否让你留任在本院了,当然,其他医院应该也对此有所顾虑。”
好一只厉害的老狐狸,我在心里暗骂,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不愧是在这肮脏的圈子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资老手,真是懂得怎么威胁人。
确实,如此一来断了我赖以为生的饭碗,我一个学医的还能去改行干什么?除非我一辈子都要过着为温饱发愁,算计酱油钱的生活,否则我就必须接受他的条件。
我艰难的咬牙“如果院长能保证我不会有身败名裂的危险……”真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刻还能保持微笑的说这话,大概换个正义感稍强的,早已经把手上的文件扔到他脸上去了。
“当然,舒大夫是难得的人才,我们当然不会轻易放弃,出了这种事故对新医生来说也是再所难免的,只要舒大夫以后小心点,不要再出问题了就可以。”见我松口院长眉开眼笑的说道。
我暗自在心里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刚才还说什么职业操守有问题,现在就成了人才,还一口一个我造成的事故。他那颠倒是非的嘴皮子工夫还真不是一两天能神功大成的,说不定比东方不败的葵宝典还难练,人家那功挥刀自宫就可以,他这个……大概连心肝什么的全挥刀喀嚓了。
他笑着催促我把那几份文件给签了,事到如今,我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想想以越昱的闯祸概率,以及那老狐狸的害人效率,估摸着我既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也就什么都不说的签了。
出了院长办公室,我站在门口没有走,听到里面隔着门板传出来的咆哮声,知道是院长老狐狸在训斥他那窝囊废的儿子。我想想越昱上事故与这事故相差的时间,暗自为下个倒霉的替罪羊祈祷。
一路进了电梯,我心理盘算着,反正医院不会直接让我面对法庭,他们赌不起我在那里来个内幕大暴光,所以我最大的危险就是病人家属的报复。
回到第三诊室,张姐正在为刚才诊断为宫外孕的女人说明阴道清理手术的过程。
看看摆在一边的饭盒,我估计了下时间,走过去“张姐,我帮你把饭打了吧,再不去您就真吃不上了。”
张梅想了想将自己的饭盒和压在日历底下的饭卡一并递给我“别是辣的就成。”
我想起张姐这两天正犯头疼病在吃中药,点点头拎着饭盒就出去了。
下到一楼从楼梯转到食堂,人不多,大多都已经吃了饭回办公室,只有几个护士还聚在一起聊天,对于午休吃饭时间她们相当珍惜,基本抱定不卡到时间不回去的理念。
要了二两米饭和一份海米冬瓜,刷了卡,盖上盒盖子,又出了食堂。正巧迎面又看到护士长笑的跟似的朝这边走过来。
“舒大夫,院长找你什么事啊。”我忍着将饭盒扣到她脑袋上的冲动(毕竟是人家张姐的饭啊)扯出一张笑脸“说薪水的问题,下个月转正。”我故意把她想问的暗话挑明了说,让她顿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刚才的那口恶气算是出了,只是碰上这种事再怎么出气也是心里不痛快。
出了食堂,懒得跟一群人抢电梯,反正三层楼,最终决定走楼梯上去。
走到二楼手机叮叮的响了起来,抓出裤子里的手机,有些不爽,便看也不看的接了起来。
“喂!”
“……”对面的人一时无语,我估计是没想到我这个平时连打信息都不舍得的人怎么接起电话来了“舒睿?”有些不太确定的问。
“废话,你打我手机,不是我是谁。”听出是大学同学周涛桐,也就老实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靠!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提醒你看信息,你竟然接电话了。”
“你有事没,没事我挂了。”步出楼梯转进产科区,推门进入办公室将饭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向张姐打了个听电话的手势,又转身出了办公室。
“废话,没事我打电话干什么。”他学着我的口气说道,还小得意一把的嘿嘿傻笑。
“什么事。”懒得和他计较什么,我又走回楼梯间,脱了白袍卷在怀里,随性的坐在地上。
(= = 某芸上学时候的习惯……吃午饭在地下室楼梯,夏秋季节绝对是一边喂自己一边喂蚊子。)
“晚上我约了老大和老三,出来耍一晚上,你来不来。”
“成,回头定好了给我信。”我想了想,都是一宿舍里的,又加着今天心情不爽,出去疯一个晚上也成就答应了。
又互相逗了几句嘴,挂了电话穿上手里揉的跟抹布似的白袍,回到产科那一区,刚进门就看到一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小护士迎面看到我,白了我一眼扭头就走,我颇为奇怪的皱眉,一时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走到问诊台边见几个护士、医生正围着护士长在说什么,我顿时明白了刚才那小护士为什么那样子了。
苦笑着摇头,这种事果然是轮到自己有苦难言,轮到别人就正义凛然。
估计经过护士长的大肆宣传,没半天医院上下都会知道我接受了什么,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步,我也没办法再计较什么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是一步。
铭合律师事物所
含笑交代办公室门口的秘书送客人出门,敖子翔有些不耐烦的转身回到桌前,抓起自方才便一直“嗡嗡”乱叫的手机。
“喂!”看到来电显示出的是自己那个正在怀孕期,动不动就耍下悲凉的姐姐,敖子翔的口气有些不耐烦。
然而对面说话的人竟然是素来稳重的姐夫,而所说的内容也让敖子翔掉了手中刚燃起的香烟。
皱皱俊挺的眉,听着对面电话里姐姐抢过电话哭的天地变色,勉强收敛精神。
门被推开,晏翎将文件扔到桌上,见敖子翔正在听电话,便自动自发的打开小冰箱,面对满柜子的非酒精类饮料翻翻白眼,思来想去还是抓了瓶矿泉水出来。
拧开盖子灌了两口,见敖子翔挂掉电话,脸色臭的都能招来苍蝇便好奇的问“什么事啊,看你脸色这么难看?”
“我姐胎位不正,去做手术,结果孩子被那个该死的医生当阴影给剪了。”
“噗!”一口水无情的喷洒在地毯上,晏翎难看的擦擦满身的水“那是什么医生啊,这么厉害,这种手术都能做出问题,他白痴啊。”
“谁知道。”敖子翔烦躁的再抽出一根烟点燃。
“不过……你姐也三十了吧,高龄产妇啊!”继续擦着身上湿答答的水,心里不禁庆幸没喝那满柜子的高甜度饮料,不然自己刚上身没几天的G2新款就真要报销了。
“哼,早跟她说别生,这倒好,让医院帮她给做了。”
“嘿嘿,你要不说刚我还以为是你的风流情债又上门了呢。”作为少数知道敖子翔性取向异于常人的人,晏翎自然不会放过难得能调侃对方的机会。
“成了你,被我姐哭的头都疼了,你少说两句成不成。”撵掉烟头,泄气的坐回办公椅中。
“总之,这几天我都要理我姐那的事。这边就得你负责了,我手上的案子还都有时间。其他的你看着办。”
“什么!你这是想当甩手掌柜的啊!你个没良心的,想把我压榨死啊!”晏翎惨叫着抗议,手上抓着纸巾挥舞不停。
被晏翎啊啊乱叫的仿佛看到乌鸦在眼前飞过,敖子翔决定现在就离开事物所,反正也要回去面对自己那大姐,何必非要在这里听完晏翎的五子哭坟。
顾不得背后某人的撤资威胁,抓了车钥匙便离开了事物所。
所幸大姐说的医院离自己的事物所并不远,车程也仅二十分钟便到了。
甩上车门,问清了产科的位置,一路上了三楼。
站定在门口,敖子翔并没有急着进入,毕竟产科这种地方男人进入还是不太方便的。
见一个年轻护士从里面走出来,手上摇摇晃晃的抱着一骡档案,眼看便要来个天女散了。
急忙两步上前,眼疾手快的托住向下散落的文件。
那小护士没想到有人突然伸出援手,一面将敖子翔手上的档案接过来,一面连连道谢。
说了句不客气,敖子翔朝那小护士一笑“请问下,你是产科的护士吗?”
连连点头,被面前斯文的大帅哥问话,小护士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敖子翔,略带神秘的示意小护士到一旁人较少的地方“其实,我妹妹想来医院做人流的手术,只是不知道这里的大夫怎么样,你能给我介绍个好的吗。”知自己若直接询问势必得不到想要的信息,如果旁敲侧击的问效果则大不相同。
小护士低头想了想“其实我们医院的大夫都不错,主治的几个都是很资的,您可以放心的带您妹妹过来……”犹豫的想了想“就是……”
“就是什么?”表现的有些忧心,敖子翔心中暗笑,知道接下来这个小护士说的,应该就是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
“这个……我是看您人挺好才告诉您,要是您真赶上他,可千万别做手术了。”小护士紧张的向四周看了看,生怕自己下面要说的话被人听见。
“要是赶上一个叫越昱的大夫主刀,您可千万别让您妹妹签字做这个手术。”
“为什么?这大夫不好吗?”心中记下那名字,反问道。
“何止不好,前两天还把人家做胎位扶正手术那病人的孩子做掉了。”一脸害怕的摇头,对于越昱的行为很是不满。
“那你们医院怎么也不能再用他了吧,我妹妹应该不会让他来做手术了。”假装庆幸的舒了口气,敖子翔微笑着说。
“要是那样就好了,他是我们医院院长的儿子,想开除他根本不可能,之前他这一年出的错也不少,小的院长都是视而不见,大了的就找人顶罪。”
“啊!还有这种事啊,真是太谢谢你了,你要是不跟我说说不定我妹妹就让他给做手术了。”假装吃惊的道谢,敖子翔自觉已经了解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了,便向小护士感谢的笑笑,又随意问了几句便道谢离开。
离开医院,又将车子开向自己的姐姐家,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哭的惊天动地。
推门而入,看看坐在沙发上的姐姐敖思“还没哭够呢啊。”
“呜……小翔,我家丫头没了。”敖思哭的凄惨无比的扒上敖子翔,鼻涕眼泪二话不说全部甩到敖子翔的名牌西装上。
坐在对面的敖家姐夫程文看不下去的上前拉开自己老婆“你成了,你再哭子翔肯定不管你了。”
“呜……他不管谁、谁管,难道就看着我唯一的孩子这么没了。”
满头黑线的皱眉“什么唯一的孩子,小凡不是咱们的孩子啊。”
“呜……他是男的嘛,我要女孩。”
“…………”已经被自己老婆的无理取闹折腾的无话可说的程文求救的示意敖子翔说话。
“成了姐,别哭了,这事回头我给解决了成了吧。”身位名律师,这点事还是很好解决的,只是在听了刚才医院那小护士的话后,他比较感兴趣的想知道,那位越昱“大夫”的院长父亲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尤其是知道会直接对上他这个名律师的时候。
偶遇与初遇
临下班的时候又接了周涛桐的电话,定好了地方,我换了衣服算算手头的钱,扣除了从现在到月底的吃喝拉撒睡等等费用,我很豪爽的决定这个月不用存钱了。反正从下个月起就算转正,这么憋屈的事都让我赶上了,不发泄发泄实在郁闷。
收拾完东西我从楼梯走下楼,拐到后面内部存车,骑上我那骑了四年的二六自行车,一路出了医院大门。
一路上心里不自觉的想着今天那事,虽说好一堆,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一什么好人,也在入这一行前就知道必定会碰上点这种烂事,但是想归想,真到碰上了心里却猛个劲的觉得别扭,一个下午翻来覆去,几都想再冲回六楼院长办公室,一拍桌子大吼一声“老子不干了。”然后把他们那点臭事全他妈的都给暴出去。
从来不知道自己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拼命告诉自己气节能顶个屁用,这年头能活下去才是正格,就这么做了一下午的心理建设,最后在心里大吼一声,我这辈子就是一混蛋!才将一口气顺好了,准备接受之后严酷的良心测试。
边想着就到了和周涛桐约好的地点,下车将自行车锁在一旁的栏杆上,等着那几个从来没准时到过的人。
实在等得无聊了,向旁边报摊蹭了几步,买了张报纸没看两眼后面有人一拍我肩膀。
回头一看。是宿舍老大潘鑫,我恨恨的想,就不知道早来三分钟,还费了我五毛钱买报纸。
随便闲聊了近日的情况,又过了半天人才到齐,看看时间,俩人整晚了快一小时,我跟老大决定吃饭钱就这俩小子掏,多好,又省一笔。
在烤肉店猛吃了一顿,我算是小发泄一番,本以为还是老规矩的KTV飚歌,结果竟然是把我硬拉到了酒吧,还是那种高档的我从没想过进去的地方。
我狠瞪了瞪周涛桐,默默的想我这个月的荷包鞠躬默哀了下。然而来也来了,对我这个路痴来说,想要自己现在回去实在是有点勉强。
进了酒吧,我和潘鑫被动的跟着前头两个看似经常出没这里的熟门熟路的小子到了吧台前。
优雅的爵士和寂寞的钢琴,被红色个性阁栏隔开的小空间,颇具考据的布局竟有些弥诺斯迷宫的感觉。
各自点了酒,潘鑫听了周涛桐的建议点了杯蒙大拿,酒保看看我,我刚想开口要杯冰水,就被他们看破意图的拦了下来。
“一杯环球。”华岚笑着给我点了杯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我满脸黑线凑过身子低声道“你小子可别害我,你知道我可不能喝。”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不能多喝,让我喝多了的结果他们基本都承受不起。
“放心吧,把你灌醉了还得送你回去,我没那么笨。”
听他的话倒象是真的,平时他也不是那么爱整人,我也就信了,只是在这种地方呆着还真是不自在。
没一会,我面前被推过来一个高脚杯,里面莹莹盛着清澈的翡翠绿的液体,酒杯的边缘嵌着艳红的樱桃。
颜色倒是让人颇为心动,只是从来没喝过这东西的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只是小口的喝了一些,入口是薄荷的清凉,味道还不错,总算是相信华岚没骗我了。
对于这种奢华的场所毫无适应能力的我越发感到无聊起来,不过难得来了,还是有些好奇的四下观望了起来。
目光停在吧台不远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两个一看就知道是院里那堆小护士口中的“三高”人员,来这种地方也是格外的合适,只是其中一个竟然比我还厉害的就点了杯蓝梅汁,与他旁边那人点的一瓶子酒放在一起实在是诡异的叫人好笑。
(- - 某人小市民情怀开始泛滥……其实本来这文就是小市民式风格)
似乎感觉到我这边的目光,那边的人猛然抬头,刀子般犀利的目光直冲我而来,吓得我立刻低下头,险些将整个脸按到酒杯里。
我慢慢的抬起头,却没想到他还在看我,我嘴角有些抽搐的扯出来一个基本上比哭还难看的笑,然后迅速转头看向另一边,打死也不再回头。
好在这里光线较暗,能见度偏低,谁也看不清楚谁,不然我可真是丢人丢大了。
就在我目光对着墙角一阵胡思乱想的时候,背后不知道谁在拍我,我有些火大的回头,险些撞上后面那人,定了定神看去,顿时苦笑起来。
排我的人就是刚才我看的那个人,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您有事?”
“能到我那边坐一下吗?”他微笑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转头看看身边的三个,见他们也一副被鬼吓到的表情“那个……我们认识吗?”我咽咽口水又问。
他很坚定的摇头“不认识。”
黑线,不认识你叫我过去“既然不认识……”
“只是过去坐坐。”他又笑,并且笑的不容拒绝。
几乎是被拉过去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到了他那桌,转头看看我那三个老同学,竟然全部被眼前的情况刹到了,都表现的很“得体”的呆在那了。
很好,我今天是什么邪行事都碰上了,也不多被男人搭讪这么一件,自我调侃的做好心理建设“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想请你喝杯酒。”那男人笑着回答“你想喝什么?”
“蓝莓汁。”反射性的脱口而出,当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男人不置可否的挑眉看我,似乎对我的话很是意外,而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已经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边笑还边用力的捶那男人的肩膀。
我皱眉看看那个男人象擂鼓皮似的一阵猛敲,再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别敲了,再敲鼓皮都破了。”
两个男人一愣,抓我过来的那个脸色青青白白的变了又变(虽然这黑灯瞎火的也不一定看的清楚),而那个笑的本就夸张的男人,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微微一愣,笑的比刚才更过分了。
我有些恼火的看着对面俩人“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回去了。”真是的!两个莫名其妙的疯子。
把我拉过来那男人也有些不爽的黑了黑脸“明明是你一直盯着我看,这么明显的暗示,你还问我什么事?”
被他一阵抢白,我有些迷糊的眯眼“暗示?我暗示什么了。”
“他的意思是,你暗示他你对他有意思,可以近一步交往。”旁边那男人一边揉着笑到抽筋的脸一边回答我的问话。
我呆了一呆,努力消化了下他的话,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愤怒的看着对面俩人,今天还真是我出生以来最倒霉的一天,真是什么刺激给我来什么。
我冷笑的指指自己“您看好了,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虽然我知道自己长的还算不错,也有点过于文弱,但是到现在还真没人把我当成女的。
男人翻翻白眼回我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我知道。”
一句话撞的我头晕脑涨,心中暗骂。妈的!碰见一GAY。
“有病!”我低骂一声,起身就走,身后拉我过去的男人没有出声,只听到和他一起那个再展现了他充沛的肺活量,笑的无比的愉快。
回到吧台,我很不爽的将那杯环球一饮而尽,那三个想问我怎么回事,也被我一个眼神吓的不敢多嘴。
本来还想多玩一会的三人见我这副样子,生怕闹出什么事情来,只得匆匆拉着我离开了酒吧。
骑着我那二六的自行车回了家,将自己摊平了扔在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唯一还算宽大的床上,吸一口气,真不爽!
我养的小野猫伯德轻轻一跃蹿上我的床,用柔软的小脑袋一个劲的顶我的手,我伸手按住它,抓到身上揉揉“乖伯德,还是你最好。”
第二天,一宿没睡好的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到了医院,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周涛桐他们发的信息,都是问我昨天是怎么回事,我删了信息没打算给他们回信。
进了医院换过衣服,到办公室的时候张姐还没到,半趴在桌子上打算小补下觉,结果还没闭上眼几分钟,背后就传来护士长那恶魔似的声音。
“舒大夫,院长让你再去趟楼上。”带着让人无比厌恶的笑和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护士长在门口说了句便走开。
我晕,又去!心中暗自咬牙,却还是无奈的起身。
上了六楼,敲门进入,面前站着的还是昨天那三人。
“院长。”我低声喊了声。
“舒睿啊,明天人家患者和家属都会到医院来,希望你到时候有个端正的态度。”院长“关怀”的笑笑说道。
我心里郁闷的吸气“是。我会有一个端正的态度的。”说完还扯动嘴角给了那边老少三只狐狸一个自信的微笑,其实心里早已气的冒了烟。
“很好。”老狐狸满意的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真是让人看了就气。
“请问院长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你先回去吧。”老狐狸朝我一笑说道。
我转身出了办公室,这就是所谓的高层,对下面人根本就是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面对自己的“审判之日”我还是难免有些不自在,毕竟我是帮别人顶罪,若是被当场拆穿就什么都玩完了。
忐忑不安的走进会客室,院长和副院长端坐在右侧,左手侧坐着一对夫妻,院长想我使个眼色。我面色萧然的走到两人面前一鞠躬“程先生、程太太,实在抱歉给您带来这样的麻烦……”我正做悲戚状,努力将自己定位成一个做错事悔不当初的状态。
“对不起,姐我来晚了。”突然背后的门猛的被推开,反射性的回头,顿时一脸黑线,心里只想到一句话“天要亡我!”
迎面对着我的人本是平静的脸色,但在看到我的同时,他眼中闪过的惊讶决不比我少,那冷静的形象变的有些残缺破落。
“你……”我和他同时开口,我闭嘴,决定在搞清楚目前的状况之前绝不轻易说话。
他有些狐疑的看看我,饶过我来到那对夫妻身边“事物所有些事要理。”
“没事、没事,反正我跟你姐夫也刚到。”那女人抓着男人的手坐下。
我眼前一黑,有些站不稳的退了一步,天啊!这是什么世界啊!难道真的是坏事做不得吗?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坏人你惟独点中我了!
我有些郁闷的怪罪着老天爷的不公,也让我错过了那男人的自我介绍,等我回过神来再看两位老狐狸,不禁有些惊讶的瞠大了眼。
奇怪了,他俩怎么表现的比我还萎靡不振。
我丢去一个询问的眼神,院长忙赔笑的向对面三人点头哈腰的道了声对不起,接着便拉着我出了会客室。
“你认识刚才进去的那个男人?”老狐狸如临大敌的问我。
“呃……”我尴尬的想了想,总不能告诉他我之前被这个该死的GAY看上了吧。“不认识。”
我回答,虽然有些违心却也不是谎话,毕竟我和他也就是昨天才见过一面而已。
院长皱眉,似乎是在想我的话是否是真的,最终判定不能的叹气“里面那个可是咱们全市……不、应该是全国最有名的律师敖子翔,没想到这惹上他了!”
虽然惊讶,却也没有象老狐狸那样视对方为洪水猛兽,毕竟我最多就是个替罪羔羊,若那个姓敖的真要追究这件事也该是冲这家子狐狸去。
知道了那男人的身份我反倒轻松了起来。
最终决定随机应变的老狐狸再度拉着我回到办公室。
“对不起,要三位久等了,这个是那天给敖女士做手术的舒睿。”老狐狸说完便坐回位置。
我心里暗骂,这个该死的老狐狸,看人家是名律师就把我推出去受死。
我尴尬的对上这边的三人,看那女人有些狐疑的对着我直看,让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女人扯过那男人一阵耳语,两人审视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许久看的我全身不自在的咳了咳。
那男人又与那女人低语几句,那女人表现的有些不愿,但是被男人又哄又劝的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那个叫敖子翔的向我看了一眼转向老狐狸“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至于之后的事情如何理将由我代表家姐全权理。”说完温文的伸手与老狐狸握了握,便和那对夫妻走了出去。
我错愕的愣了愣,谈到这?他谈什么了?难道说对着我指指画画也叫谈?
回到办公室我仍旧有些忐忑,总觉得事情不在今天解决了很是不安,敖子翔的态度怎么看都象是头旷野孤狼在观察猎物等待捕食的时机,让我有些不寒而栗。他今天不谈这事,我总觉得他会再做入调查,看他刚才的样子似乎并不相信我就是执行手术的人。
张姐大概是也听到了传言,但是顾及到这种事毕竟是院里已经内部公开的秘密,也就不好说什么,只是含糊其词的安慰了我几句。
到了下班时间,我收拾东西离开医院,但是刚出了院门,一辆铁灰色宝马便停在我面前。我满脸黑线的看看险些蹭上车身的车把,捏了把冷汗,这要是真撞上,把我卖了也赔不起啊!
我抬头,刚想冲开车的人大吼一声“怎么开车呢!”结果通过那敞开的车窗,我看到里面笑的悠然自得的一张脸。
脑中瞬间闪现四个大字“饿鬼缠身”。我二话不说掉转车头就想跑,结果还没容我上车,一只手从背后抓住我的肩膀“舒大夫,我想和你聊聊。”
我欲哭无泪的回头“敖先生想找我聊什么?”
他笑得灿烂的露出白森森的牙“当然是关于手术的事。”
我全身鸡皮疙瘩起立,有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在身上。
“那个,关于手术的事……您不是说今天不谈了吗?”我不安的抓着车把问道,吓的我连敬语都用上了,真想把他敲晕了一走了之啊!
“我只是说不和你们院长谈了,至于你……我想我们有必要单独聊聊。”
“那个能不能明天到医院再谈?“我试图力挽狂澜。
“如果我了解的没有错误,你明天休假。”他微笑,打破我唯一的希望。
“呃、原来明天我休假啊……”尴尬的笑笑,妈的!他连这个都调查清楚了!
“那么你今天可以和我谈谈了吗?舒大夫”说完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无话可说的看看面前这人,盘算再三估计是逃不掉了,只得在心中叹气“那你等我把车放回去。”说完推着自行车就往医院里走。
他跟上来,我有些郁闷的看看他“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你说呢。”
“…………”我咬牙忍下抽他一顿的冲动,这人真是够可恶的。
放好车回到门口,我谨慎的坐上他的车,若不是知道他是个律师,我真当他是黑社会的,要将我拉到荒郊野地里剁成肉泥喂狗呢。
坐在车上我和他谁也没有说话,我侧头从玻璃里向外看,过了半晌,我还是不安的回过头。通过后视镜看他“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他颇为好奇的回头看我一眼“你昨天不是去过?怎么会不认识。”
我明白他说的是那家酒吧,我郁闷的抓抓头“我昨天是第一去。”说完才有些奇怪的自问,我没事告诉他干什么。
他]回话,只是透过后视镜审视的看我,不一会便到了那家酒吧。
他将车停放在停车场,我一路跟着他进了酒吧,依旧是在角落的那张桌子坐下。
服务生似乎和他很熟悉的打招呼。
“今天怎么没和晏翎一起来?”
“他今天要陪公司的文件过夜了,喝什么?”敖子翔笑道并转头问我。
“随便。”我小声说,这种地方我这辈子才第二来哪知道喝什么。
挑眉“黄色潜艇、螺丝刀。”替我决定了喝什么,敖子翔向笑的有些调侃的服务生勾了勾唇。
被两个人的暧昧不清弄的全身别扭,我无力的轻咳一声,提醒着他们不要忽视我已经很微薄的存在感。
服务生笑笑转身离开,敖子翔抬眼看看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我“看舒大夫似乎很紧张。”
“没、没有啊。”废话,不紧张才怪,我心中暗骂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他轻笑一声,虽然声音很小却还是钻进了我的耳朵,我心里有些发毛的不敢说话,他也不言语的看着我。
气氛紧张的好象连空气都凝结住了,我依旧是半低着头向别的地方打量,直到那服务生端着盘子回来,将酒放到桌上,并带着好笑的口气问我“你是不是昨天来过?”
我点点头,眼神飘向敖子翔。
他却没多大反应的将一杯橙黄色的酒推到我面前。
那服务生笑笑,没再说什么的走开。
我端起酒杯浅啜一口,略带橙汁味道的口感在口中一划,不觉又饮上一口。
“舒大夫,我很好奇,出了如此纰漏,为什么你们医院还肯为你说好话,若是其他医院……辞退你已经是必然的结果了吧?”一针见血的戳在我身上,我一口酒险些喷了出来的呛咳了一阵。
我猛喝着酒,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跟他说因为老狐狸威胁我吧。
他也不追问,只是见我将一杯螺丝刀就这么喝了下去,便颇为玩味的笑笑,招手叫来服务生“天蝎宫。”接着又低声说了些什么。
没一会一杯天蝎宫被推到我的面前,那浅黄色的液体荡在眼前,不知觉的伸手接过。
接着一盘鲔鱼三明治也被推到我面前。
我投去疑问的目光,服务生笑笑,用手指指敖子翔。
“呃……谢谢。”我扯扯嘴角,不好意思的一笑。
“空腹喝酒不好。”他微笑的以手支颚,身体斜倚在暗红色沙发上。
我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的吃了片三明治。
“舒大夫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我以为暂时安全的时候,对面敖子翔的魔鬼审判再度开庭。
“大……大概是因为我平时表现还算合格……院长……呃、不想就这么开除我……”我满头冷汗的说完,这个理由说完大概也就能蒙蒙刚出社会的,象敖子翔这种名律师,估计他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但是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我也只能这么说了。
他不置可否的看着我,被看的心里发慌,我抓起桌子上还没动过的天蝎宫,轻饮一口,意外的好喝,口感清爽的让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冰爽饮品,对于一向进而远之的酒类有了不少改观。
放心的又喝了几口,发现他半眯着眼睛看我,耳根一热。
(关于鸡尾酒的知识某芸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如果天蝎宫的味道写的不对请知道的亲们提醒T T我会去改)
“舒大夫,你认为我应该怎么理这件事。”被点名,心里猛的一跳。
“这……这手术是我的失误,您怎么理……我、我都接受。”违心的说着瞎话,心里竟暗自祈祷他能听出我说的话是假话,对于老狐狸允诺给我的一切,只要我认真工作早晚都能得到,我并不希望依靠这种事情来走这所谓的捷径,只是他威胁我的几个条件是我不能不顾及的,所以我希望敖子翔能听出来,这样他针对的将是越昱,而我顶多背负少量的道德指责。
他身子向后倚,半张脸隐在昏暗的灯光下。
“你到医院多久了?”声音有些冰冷,因为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从他的声音猜测他现在是什么状态。
“两个月。”准确说是不到两个月,我在心里暗暗的补充道。
“噢?也就是说贵院让一个新进医院两个月的人来做这种手术?”他声音平稳冷淡的吐出冰冷的话,我暗暗心惊。的确,正常来说一个到医院只两个月的医生是不允许主刀的,也许他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话了吧。
“这……”对于他犀利的质问我有些招架不住的端起杯子假装喝酒来掩饰。
阴影中传来一声嗤笑,手指有节奏的在沙发的边上打着。
犹如被狼盯上的猎物,我坐立不安的动了动身体。
他却没有说话,只是修长的手指继续打他的拍子。
我被晾在那里,做什么都别扭,只得一个劲的喝酒。
他却并不着急从我口中听到什么,我喝完一杯他便再点一杯,我也豁出去的来者不拒,最起码喝醉了我也就不用面对这些问题了。
然而……我却忘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对方并不单单是个来讨公道的律师,同时也是个名副其实的GAY。
酒后乱性的危害
幽蓝色的灯光下,趴伏在被单上的我无意识的动了动,酒精的力量染上整个身体,几乎连拖动手指都是不可能的。背后有什么轻轻抚摩着我的背,柔软的摩挲着我的腰,酸软的感觉从腰腹直窜向脊背,我不安的扭动身体,想要阻止那恣意挑逗的手却用不出一丝的力气。
“唔……伯德……不要闹。”背后摩挲着我背的东西停了下,被酒精毒害的我迷迷糊糊的被转过身子,微热的口压下来,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舌如掠夺者一般长驱直入的进入我口中翻搅。
我无力的推拒着,双手触摸到一片光滑。
“哼,看来我不用对你太温柔。”头顶上响起的声音,带着欲望的冰冷。
奇怪的皱眉,好奇怪……伯德学会说话了吗?
我瘫软的身体被抱起,刚才伸入口中的舌头再吸附住我的嘴,柔软的舌游走在口腔中。
我意识不清的想要甩开那奇怪的感觉,扭动着头,口中轻轻低喃“该……死的……伯、伯德,你再闹……以后都……别想跟我睡了……”我仍旧当作是自家猫咪耍闹的一通乱推,入手的毛发触感有些奇怪,有些硬也有些长,奇怪,伯德长毛了吗?
似乎是被我推的生气了,伯德张口咬住我的胸,我一阵疼痛想甩开,它却用舌头舔了起来。
“呜……”我身体一紧,该死的,被猫舔竟然会有那种感觉,我伸手在自己身上乱摸,想要抓着那该死的猫扔下去。
耳边传来一声粗喘“看来你已经等不及了,还以为你是个生手,没想到这么厉害。”
下身小腹有什么一动一动的,我以为是伯德,伸手去抓,抓到的,却光秃秃的没有那柔软的毛,我奇怪的上下摸摸,耳边传出阵阵低沉的呻吟声。
我再摸摸,它除了抖动居然不挣扎。我摸不到它的腿和前爪,有些奇怪的想要把他拉到面前,一用力,耳边又传来说话声。
“该死,你想废了我吗!”我吓的松手,莫非伯德已经修炼成精了。
而伯德似乎很生气的再度咬住我的胸,朦胧间竟感觉身下的欲望紧甭了起来。
全身难受的用力扭动,背磨擦着被单那舒爽却火热的感觉让我不游自主的弓起身子,却将自己动胸前一点送入了伯德的口中。
一双手在我身上四游走,我神志恍惚的微微喘息,该死的!被猫舔的竟然做起春梦来。
感觉到一只手通过小腹来到我已经挺立的地方,上下套弄着,我晕忽忽的吐出呻吟,心中暗想,春梦竟然作的这么真实。
随着那手的动作,我欲望逐渐的膨胀,最后狠狠的喷洒出来。
身边传出一阵低低的笑,我下意识的寻找那声音,摸到那光裸的身体,双手一抓便扒了上去。习惯性的整个身体依偎在那温暖的怀里“呜……老八……”用力一抱,我最喜欢抱着我家兔老八睡觉的感觉了。(爬走……老八就是兔八哥……偶尔也允许受抱个毛绒玩具睡觉吧……)
被我扒住的身体一僵,我猛的被压在了下面,我不甚清明的用手揉揉酸涩的眼,入眼是一张半生不熟的脸,正冰冷的看着我。
“你男人倒不少,打算加我一个是吗?”瞬间放大的脸,我再被吻住,然而我不算完全清醒的意识中却隐约感觉到这不是梦。
当他有些愤怒的将他的欲望顶到我后面的时候,那贯穿身体的痛让我彻底的清醒,同时想起了压在我身上那男人的身份。
敖子翔!那个该死的GAY律师!
被不由分说的上了,我最终以晕菜作为最好结局告终,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灿烂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我已经没有勇气起来证明我身上有多少被凌虐的痕迹了,体内的疼痛已经让我彻底的明白我被一个GAY给强上了。
我正想着,感觉左边的床铺突然凹陷,我还在考虑着是给他一巴掌还是直接抽丫一顿的时候,那不要脸的人却很是得意的靠在我身上,一副古代皇帝刚宠幸完妃子的样子,一手勾起我的下巴便吻了下来,我吓了一跳,他的舌已经不由分说的钻了进来。
我火大,用力一咬,他疼的一把扯开我用力捂住嘴。
看他阴沉的脸,我估计我那一口即使没把他舌头咬流血也已经麻木了。
他冷笑的看看我“脾气倒不小。”
“你他妈的让GAY强上试试。”我口不择言的骂他,一股脑的从床上跳起来,结果又疼的龇牙咧嘴的趴回床上。
“哼,你倒是推的一干二净。昨天在酒吧,我若是不拦着你,你恐怕早就脱了衣服趴到我身上来了。”
我一脸黑线,昨天我不是就喝了两杯……竟然醉了……还让他误以为自己是……我一阵晕旋。
他见我不说话便冷笑一声“之后又是谁主动的爬到我身上还用手帮我……”他暧昧不清的笑笑。
想想昨天的情景,我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我那是以为……”我想解释却被他拦住。
“以为我是你的男人。”他冷冷的说,脸色有些发黑。
我茫然的一愣“什么我的男人,我什么男人!”我反射性的问,没想到他竟不耐烦的接着打断我的话。
“你有没有男人跟我没关系,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洗澡整理,半个小时后我们把事情解决清楚。”说完就摔门走了出去。
我恨恨的看着敖子翔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妈的!倒霉事都让我赶上了。
拖着疼痛不已的身体,动作怪异的钻进浴室,超大的按摩浴缸让我口水了半天,但是估摸下时间……去他的时间凭什么他说半小时就半小时。我偏要泡死在浴缸里。
在浴缸里放水,一出溜进水,按下按键,水流在我身上撞击,舒服啊!不禁感动这种高档玩意,那家伙果然有钱,玩一夜情还找这么好的地方。
不知泡了多久,几乎都要睡着的时候,“砰!”的一声,浴室门被无情的推开,冷空气呼呼的往里钻,我一个激灵睁眼,面前敖子翔倚门而立笑的无比“可亲”。
“舒大夫对我家的按摩浴缸似乎很是钟情啊。”一句话让我僵硬了半天,脑中回响着他说的我家两字,妈的!我恨有钱人!
他见我愣在浴缸中不动,走过来蹲下身子“你傻了!”说着就伸手过来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出去。”
他挑眉“首先,这里是我家,你没有说这话的权利,第二……”他笑的有些色“昨天看的不够吗?还在我这装什么。”
我气结,无法反驳,只得愤恨的瞪他一眼匆匆走出去。随意擦干身上的水将散落在地面的衣服穿好。
他跟在我身后从浴室出来,我转身狠狠的瞪他“要谈什么。”他但笑不语,抓着我的手出了那豪华的卧室。
被敖子翔如此对待,早忘了现在我们是怎样的微妙关系,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有什么要说的。”
他对我不客气的态度也不置可否,推了杯咖啡在我面前。
“我想请舒大夫听段东西。”他拿出一杆录音笔,轻轻按下按扭。
里面传出的声音让我顿时黑了脸,再听内容我更是止不住的冷汗。
“作为律师,我习惯把与人谈话的内容记录下来。所以,昨天你我见面后的对话内容以及昨天我们那段激情的床上运动都记录在内了。”敖子翔悠然自得的说,就仿佛在说今天早餐吃什么一样。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我难道天生就是被威胁的命吗?
“你想怎么样。”
“想找个固定的床伴,我认为,舒大夫很合适。”他以手支颚看着我。
“你去死吧!”我二话不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想用这个威胁我!没门!”
“舒大夫何必这么火大。现在我说你听,如果听完你还是决定不接受我的建议,那么到时候怎样都随便你。”他顿了下见我不说话便继续说“首先,我让你听这段东西并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只是让你明白,我对于事实真相已经一清二楚,所以并不存在什么以报复为基础的心理。至于后面那段……”他见我又要发作连忙做了个停止的动作“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男人和男人做也没什么不好,你不是也很舒服吗?”
舒服个屁,我心中暗骂。不过他并没有打算用这些东西来威胁我,我心中暗自庆幸并难得的认为他这人还不错了。
他笑笑,继续说“至于医院那边的事,早在今天见到你前,我就知道是谁为我姐姐做的手术了,也已经决定了要向法院提出诉讼,不过呢……”他看我,见我听到不过两字脸色变了又变“如果你不肯同意我的要求,我将很愿意在这方面配合下你们医院,到时候,恐怕你们医院也会将错就错的把你推上断头台吧。”
我愤恨的看着他,亏我还在半分钟前认为他是个好人,前言收回!他比那老狐狸还混蛋!
说什么不威胁我,根本就是有更过分的招数,心里暗骂了无数的卑鄙、无耻、下流。抬头看他“能不能换一个。”我企图讨价还价。
“很遗憾,不能。”他马上打回票。
“你……”我有些想把桌子上咖啡泼到他脸上的冲动“你干什么就非跟我过不去。”
他目光一闪,起身坐到我旁边,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猛的抓住我的肩,一手从背后按住我的头,压向他。
极尽所能的在我口中吸吮着,我用力的顶回去,抗拒的想推开他,无奈力气不敌,他低吟一声将我压倒在沙发上,手顺着我微微敞开一点的衬衫领口一路向下,手指掐弄着我胸口的突起。
胸口的刺激让我眼前一晕,我死命的推他的手,推不开,反倒被他用力一按,手臂一软泄了气。张口想要故技重施用力的咬他,他竟料到我会这么做,压着我后脑的手转过来掐住我的下颚,我一疼嘴上力量全失,他更加猖狂的缠住我的舌。
挣扎不能,我用力向里拉着衣服,腿用力一撑,将他顶开。
气喘吁吁的瞪着他,他却无所谓的笑笑再度欺身过来。
他一手将我的双手桎梏在身前,另一手隔着长裤摸到我双腿中间微微突起的地方“你看,你也一样有反应。”
我满头黑线,这个变态竟然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就把我压在下面做这种事!
他见我不说话便放开我的手“我知道让你突然接受这个是很难的,所以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明天我会去你们医院,至于我会怎么做则看你的决定。”
我估计我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尤其是应对着他那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卑鄙嘴脸,但是我不得不说他真不愧是名律师,对于抓弱点和威胁人的确很在行。
“我会考虑,但是你也要先答应我一件事。”权宜之计,我目前的首要任务是让他把那该死的录音笔里的东西删掉。
“你是想让我把这里面的东西删掉?”他笑笑,看出我的意图的抓起放在桌面上的录音笔。
我点头,有些怀疑他会读心术,只是想想他的职业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你怕我用这个来威胁你?”他晃晃手上的录音笔,笑的跟无害的兔子似的,但是天知道,他根本就是披着兔子伪善外皮的黄鼠狼。
“对!”我很直接的回答,目前情况这样,我也不怕再得罪他了,如果不是大把的证据抓在他手上,我真想把他从楼上踹下去。
“可是我并没有打算用这个威胁你。”无辜的看看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才是罪恶滔天的坏人。
“那就删掉!”我再忍耐的说,对于他的理解力是否正常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我既然不会用这个来威胁你,还有必要删掉吗?”
“你既然不会用这个来威胁我,还有必要保留吗?”我有些抓狂的咬牙,很好!他是打算给我装傻到底了是吧!
“删掉也可以。”他见我面露喜色便接着道“等你考虑完我的建议。”
我怒!一拍桌子我再度站起身来俯视他,是谁说不会用这个来威胁我的!说白了如果到时候我还不答应他不还是要用这个东西来威胁我。
他微笑的看着站在他眼前的我,似乎并不怕我一怒之下抽他一顿。
我难得勇气爆发的一把扯住他微松的衬衫领子,想将他人扯起来,用了用力,没拉动。
我俯下身子把他扯到面前,面露凶光恶狠狠的看着他“你再废话老子就对你不客气了。”我学着当初大一时候劫我钱那哥们的架势,一副我是恶霸我怕谁的表情威胁着。
他却没当回事的抓住我抓着他衣领的手,另一只手向怀里一带,便让我顺势压在了他身上。
我眼见嘴要碰到他的嘴,我猛的向上一抬头躲了过去,而他的嘴却自然的落在了我的锁骨,啃咬起来。
我吓了一跳伸手推开,青白着脸后退“你有完没有!”
“自动送上门的我干什么不要。”
我眼前一黑,终于决定放弃跟这个疯子争辩,抓了自己的衣服开门冲了出去,猛按着电梯按键,在我恨不得将那按扭戳出个窟窿的时候电梯终于到了,我闪身而入。
电梯门在我眼前关闭,从十三层到一层,半分钟的时间,我冲出电梯,看看眼前晴朗的天空,阳光普照,我顿时神清气爽,走出狼窝的感觉真好。
只是……我看看四周的环境,高级公寓区,四入迷宫一般的路,我再度眼前一黑,我一个路痴要怎么走出去啊!
正郁闷的抓头,敖子翔从背后拍拍我的肩膀“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我如抓到救命稻草(虽然是棵毒草)“我要回家。”
他甩甩手上的车钥匙“我送你回去。”
虽然有点不爽,但是鉴于目前情况特殊,我只得委曲求全的上了“贼车”。告诉了他地址,我依旧如昨天一样想钻入后座,却被他一手抓住推入副驾驶座。
“再动就对你不客气了”。强行给我扣上安全带,他威胁我。
我脸色一变,脑中猛的闪过昨天的情景,放下了想要解开安全带的手。
车程一个小时,从他居住的高级公寓区一路开到我居住的老旧楼房,他企图要跟我上楼,还没来得及关车门我便把院子大门口的栅栏关上,并利落的落锁,接着二话不说飞快的上楼。
成功的阻止了他入侵我的地盘,但是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半个小时后,我刚换了身干净衣服,门口看门的大爷便一路冲杀上来开了我半个钟头的批斗会,听着大爷响如洪钟一样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每听一句我就在心里狠狠的骂那变态一句。
见大爷似乎吼累了,我笑的谄媚的一口一个“大爷您辛苦了、下不敢了”才将人送了下去。
关上门,我栽倒在床上,用力抓住兔老八的脖子一个劲猛掐,嘴里还念咒似的喋喋不休“敖子翔,你个GAY去死吧。”
伯德似乎是见我格外的暴虐所以只“喵呜”一声以示慰问,就没敢再接近我的窝在角落那梳理它浓密的毛发。
我精神疲惫的扔开兔老八,扯开被子将自己蒙进去。
妈的!难得的假日又毁了,真晦气!
蒙头大睡了一觉,不知道是几点,天色已经很暗,估摸着也该是吃晚饭的点了,手机象催命铃一样猛响,我揉揉眼睛,在床边一阵摸索才抓到响个不停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陌生的号码,我抓抓头。
奇怪。难道是打错电话的?从来没有接电话习惯的我随手按掉电话,扔到一旁,想要转个身继续睡,伯德软绵绵的小身子窝在我胸口,发出一阵均匀的呼噜声,我不忍吵醒它,便不再动,保持原来的姿势继续睡。
刚闭上眼,扰人的手机铃声再响起,我有些郁闷的抓过来一看,还是刚才的电话,我无语。
继续挂掉。不爽的将电话扔到枕头边上,刚闭上眼……又在响。
我气结,抓起电话,接通“喂!找谁。”
“……找你。”对面的声音有些耳熟,一时想不起来,但是不管是谁,打扰我睡觉的我一定不原谅!
“你谁啊!不认识你。”口气不爽的说完再挂上电话。
这连闭眼的工夫都没留给我,手机催命铃再度奏响,我有些抓狂的抓过电话,接通,刚想不客气的请对方听三字经,却没料到对方抢先开口。
“舒大夫,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马上给我下楼,否则不要怪我闯到你家去。”
听到那略微上挑喊我舒大夫的音调,那限时出现的警告语气,我有气无力的没了骂人的力气。“你怎么又来了啊!”我绝不相信他会在下面一直等到现在,所以此人肯定是去而复返的又回来了。
“该吃晚饭了。”
“…………该吃你就吃去,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无语的用手捂着有些疼痛的头,此人的脑部构造难道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吗?
“你下来陪我吃。”他命令似的口吻说道,我有些不爽“你当我是你什么啊!凭什么你让我陪你吃饭我就得陪你。”虽然肚子被他一说也有些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但是关乎面子,我才不要跟他去吃饭。
“那么我上去。”他坚定的说,我恨不能掐死他,我唯一的一块净土啊,怎么能再被他污染了!权衡轻重,我一咬牙“好!我下去。”我撩开被子,伯德被吵醒有些幽怨的看我,我无辜的回望“伯德,起床了。”
还没挂断的电话里又传出敖子翔的声音“我现在就上去。”
我大惊失色,急忙就着电话吼道“你上来干什么,我马上就下去。”
“我现在就上去你能把我怎样。”声音有些阴沉,我突然想到昨天被他强上的事,脸色变了变“不许!你要是上来我也不会开门,你给我滚蛋!”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态度表现的难得的强硬,完全没有转圜余地。
他似乎也听出我真的很生气,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好,你马上下来。”
听到他说不上来,我顿时安心的舒了口气“好!”说完我挂上电话,来不及换衣服,我只能穿着长袖T恤,随意套了条牛仔裤,边用手顺顺乱糟糟的头发边给伯德抓了把猫粮,便急匆匆的冲了出去。
到了楼下,出了院门并没有看到他那辆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宝马,我四张望,却不见人影。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用力抓住我的肩膀扳了过来。我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冰冷的唇就了过来,略带惩罚的用力,我用力向后一推。擦擦嘴“你有病吧。”
他站定,冷笑一声“你倒是精力很旺盛,一天还能对付两个人。”
我没明白他的话,琢磨着他说的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他见我不说话也不再多说,只是蛮横的抓着我的手就走。
“你又带我上哪去。”
“吃饭。”
“……废话,我是问你要上哪吃去。”
“你跟我走就成了。”他又冷笑“反正我说了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他说的又是那种华而不实的高档消费场所,对他那不屑的口气不满,我挣脱他的手“你说那地方我不去。”
他似乎有些动怒“那你要去哪。”
被他扯着一路来到大街上,我随便找了家还算干净的店“就这。”说完也不管他就自己走了进去。
他一愣,追着我进来。
我接过服务员手上的菜单,随便点了三个菜,又要了一壶茶。
他似乎不太适应这种小馆子,脸色颇黑的看着我却不说话。
我也不和他争,反正是他非要叫我下来吃饭的,我当然要找我吃得惯的地方,谁管他习不习惯。
一阵沉默,他有些崩不住“你自己下来,他在你房间干什么?”
“谁?”我茫然的问,他似乎总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伯德。”他顿了顿有些不情不愿的说。
“……你怎么知道伯德的。”我惊恐的看着他,难道他已经连我家养了多少动物都调查清楚了,那我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他脸色黑了黑“昨天晚上你自己说的。”
“哦。”我放心的回了声“它大概不是在吃饭就是接着睡觉呢。”以我估计他大概是已经吃完猫粮,继续窝在我床上睡觉了。
“你倒是很坦然。”他似乎对我的回答颇有异议。
总觉得他说话有些莫名其妙,也懒得多问,我喝着茶等菜上来。
不一会,菜上来了,我也懒得管他便吃了起来。
感觉自己被我完全无视了,他不满的咳了咳,我看看他黑的跟锅底似的脸,扯着嘴吝啬的笑了一下“吃啊。”说完又低头吃我自己的。
侥幸心理要不得
他抓起筷子,清清喉咙“舒大夫。”
听他叫我舒大夫我不由得一冷,这三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这一个别扭,怎么听都觉得阴阴冷冷的,似乎他每到算计我的时候都会喊我舒大夫。
“什么……”我咬了一口茄子含含糊糊的问。
“我很好奇,你们院长是怎么看上你的。”
果然没好话,我吐出姜丝“大概看我好欺负吧。”反正事实什么的他都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怕他问什么,照实说就可以了。
“那么他答应给你什么物质上的补偿了吗?”
“这个问题,等我确定你没用录音笔录音的时候再回答。”我恶狠狠的看着他,提醒他不要再做这种让人不爽到想抽他一顿的事。
他伸手从西装里掏出上午向我“展示”过的那根录音笔推到我面前。
我看看他,接过笔,确认没有打开的情况下将笔放在手边。
“那么你想知道的是补偿还是威胁呢?”我决定一性把底抖干净,省得他三不五时的就来这么一出。
“全部。”
“我们医院的实习期是六个月,也就是说你还要再呆四个多月才能正式算我们医院的医生,如果我能给你个机会,只要两个月一满你就成为我院正式医师,过了这个月,你转正的手续办下来薪水就涨到四千五,年底奖金一万,外加一个月给薪假。我听说你到现在还是住租的小房子,这样好了,年底再分你一套三室两厅精装修的房子好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们也不勉强,只是……以你的专业操守,我们大概要考虑是否让你留任在本院了,当然,其他医院应该也对此有所顾虑。”我捏着嗓子学着老狐狸的声音把当初他说的一番话全部说了出来。
他似乎听我这样说话很想笑,但是忍了忍还是憋了回去“不错,你们院长很懂得怎样恩威并施。”
我难得认同的点点头“对!对!他对于打一巴掌揉三揉这种手法运用的相当老练,堪称一代宗师。”
他忍笑“以这样的情况看,你确实难以推却他的要求。”
我惊讶!他竟然很理解我的悲惨境地,我点头“你能理解就好。”心中暗喜,难道说早上他那抽了风的提议竟可以这样蒙混过去了?
他不再说什么,安心吃饭,一顿饭少了针锋相对倒也吃的融洽。他大方的请客,四十五的饭钱,我吃着有些心疼,通常四十五冲我饭卡里我能在医院吃大半个月,一顿饭就结果了真是有些难受,不过想想反正不是我掏钱也就看开了。
他掏的倒挺痛快,但是似乎对菜色质量颇有微词,估计是好地方吃习惯了,在这种小地方吃心里不舒服。
出了饭馆,我看看他“呃……那个我回家了。你……”哪凉快哪去吧,真想说这话,但是估计我说完该凉快去的人就是我了。
“我送你回去。”
“……”我晕,就说我是路痴,也不至于在家门口把自己丢了吧“不用了,我还得给伯德买点东西。”算计着家里牛奶喝光了,该给伯德买点了。
他听我说要去买东西,脸色一变(= =+
分明是听到伯德才变脸的)似乎很生气的哼了哼“那就再见。”说完便转身就走。
我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一会好一会坏的,什么怪脾气嘛!
我买了牛奶回家,伯德果然还在睡,我拎出袋牛奶咬开,倒在它平时喝奶用的小盘子里,它敏感的嗅到了牛奶的味道,坐起来耸耸鼻子窜下床。我也叼着牛奶袋喝着,顺顺它的毛,它不耐烦的动动。
不再管它,我收拾了屋子里的垃圾,放在门口打算明天一早再扔。
看看时间,已经过八点半了,决定今天什么都不干了,我钻进被子打算足足的补上一觉,也彻底的忘记了敖子翔要我考虑的事情。
早上起床才迷糊的想起来,我把车放在医院没骑回来,不禁又诅咒了下害我早上起来就要赶时间的敖子翔。
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出门,从来都是骑车的我对于附近的车站也就没有研究过。
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迟到,我一咬牙伸手招了辆出租车,钻进车里想想那十多块的车费,猛一个心疼啊。
坐车十分钟的路,加上堵车愣是走了二十分钟,看着计价器上的字一个劲的蹦,我心里那个搓火。好不容易到了,我匆匆给了钱,冲下车。心里暗自发誓,如无必要这辈子都不打车了。
边走边和几个还算熟悉的打招呼,赶在迟到的边缘冲进了办公室。
张姐正在看片子,见我风风火火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由得皱眉,顺手把我的水杯推过来“帮你把水倒好了,你看你跑的,先喝水顺顺气。”
“谢谢张姐。”我拿起杯子猛灌,喝完擦擦嘴说道。
“舒睿,今天晚上排了你的晚班,值前半夜。”她把值班卡给我,我盘算了下,今天没什么事,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今天的工作有些忙乱,产科第三手术室因为检修关闭,所有要做手术的人都排到了前两个手术室,也因为这样,我这两个月来最忙碌的一天降临了。
中午,我忙的焦头烂额的匆匆解决的午饭,一边刷饭盒一边手机就响了,我用两根湿漉漉的手指夹出电话,皱眉,怎么又是不认识的号码,但是却不是昨天敖子翔的那个号,我犹豫了下还是接了,心里嘀咕着这个月月底我怕是剩不下多少钱了。
“请问是舒睿舒大夫吗?”对面传来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我是。”我关掉水龙头,有些狐疑的回答。
“你好,我是敖子翔的朋友,我叫晏翎。”对面那人声音温柔的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却皱眉不解,那个变态的朋友干什么给我打电话。
“您有什么事吗?”感到奇怪我茫然的问了句。
“子翔今天上庭,所以不方便联系你,要我通知你今天晚上八点在你家门口见。”
“……”听到这话,我才猛然想起来,那变态今天要来找我问结果。真是忙都忙晕了“那个,麻烦您转告他,今天我要值班,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说完我也顾不得什么,急忙把电话挂了。电话之后又响了两,我没接,估摸着不是刚才那人就是敖子翔。
过午的工作也多的要死,下午有三十几个做人流的,外加上其他手术还有做检查,孕妇学习班的,虽然大夫有一堆,但是手术室却只有两个。好不容易一个下午紧张兮兮的把该做的手术检查都安排完了,我也基本被使唤的快瘫痪了。
晚饭怎么也吃不下去,但是想想还得值夜班,还是勉强的吃了些。
妇科今天晚上的工作还算清闲,到八点左右基本就没几个病人了。
一过八点我抓着单子开始查房,除了一两个做了人流身体太虚弱的还在病房里,基本上该走的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回到办公室,想想暂时也没什么可干的便打开电脑上网查些资料。
将近快十点的时候,我听到背后砰的一声,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敖子翔脸色阴沉的看着我,他背后是紧闭的门,我咽咽口水“你……”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总感觉他现在眼神可怕的让人发怵。
“你倒是很悠闲。”他走到我身边,一手按在我肩上。
我皱眉,扑鼻而来的酒味让我刻的了解到他……喝多了。
他突然用力抓着我的脸转向他“我让你考虑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被他一扯我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听他的话,我眼前发蒙,今天我已经忙的把这事彻底忘了,现在面对这么个喝多了的就更不好说话了。
他见我不说话,双手用力按住我,我身体往后一撞,后背撞到桌子一阵疼痛,他却不管不顾的低头就啃我的脖子。
我着急的推开他,我的天啊!这可是医院,我这办公室又不是私人地盘,一会要是有人进来看到这场面,我就真完蛋了。
我左思右想,还要推开死命往我身上压,不知怎么变的很暴躁的疯子。
最终,我在推开他的同时,一把拉住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同时警告他“你给我消停点。”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扯着人往手术室方向跑,所幸手术室现在全都没人,我考虑再三,推开三手术室门口立着的“检修中”的大牌子,拉着人钻了进去。
反手锁上门,我安心的舒了口气,暂时不会有被发现的危险了。(= =+但是有被OOXX的危险)
刚转身,他整个身体突然压过来,我猛退两步被按在门上。
我不敢大声,只能使劲推开他“你折腾什么。”我低声吼道。
他被推开却不生气,抓着我的手将我压到墙上“我们来谈谈昨天我说的事情。”他笑的危险,手指毫不客气的勾着我的下颚往上带。
我一脸黑线,妈的!这人还真是没完了,我不客气的打掉他不老实的手,还险些扫到自己的脸。
“我警告你,要说话好好说,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告你!”我威胁的说,虽然知道这种话对他这个律师来说根本没什么大用,但是也好过让他为所欲为。
没想到他非但不管我说什么,还表现的很不在乎的掐住我的手按在墙上,带着微微酒味的嘴长驱直入的探到我嘴里一阵翻搅。
“唔……”我呼吸不能的憋红了脸,嘴被他吻到酸麻,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扯开我的衬衫,冰冷的手指贴在我的小腹上,顺着长裤的缝隙钻入内裤。
我吓了一跳,一脚想要踢开他,他却手上一个用力,我顿时腰上一软,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
他手指用力压弄着,被他手抓住的地方有些发热。
从背后窜上来的酥麻感让我背用力一挺,自动摊在他身上。
竟然真的有感觉了!难道我天生就是做GAY的料?!
我痛苦的想着,他趁我思考没有反抗的时候,将我的衬衫连同白袍一起拉下来。
十月未凉的空气打在我身上,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不成!不能就这么被这个GAY给上了,我用了吃奶的劲将他推开,挣扎着想要开门,却连门都还没碰到就被他一把抓住……妈的!刚才我干什么要锁门。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似乎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一把把我扔到手术台上。
我张口要骂他,他俯身压过来“你叫啊,让你们医院的人都来看。”
我眼前一黑,气的险些晕过去,虽然真想打的他满地找牙,却知道他是跟我说真的,到底是不敢大声了。
他得意的低笑,声音就在我耳边,我那敏感的尾骨又攀上一阵酥麻,忍不住呻吟,他竟然笑的很欠抽的说“你真是天生被男人上的身体,这么敏感。”
“你他妈的闭嘴!”我愤怒的骂他,身体再企图逃脱的动着。
不在乎的哼了哼,他单腿插入我双腿间,大腿摩擦着我双腿间的地方,我腰部以上的地方被他压在手术台上,双腿无法用力,隔着几层布料被摩擦的大腿内侧已经酸软的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强硬的用手掐住我两颊,我疼的痛呼,他手指顺着探入我口中撑着,不让我发出声音,身体自然的压上,他西服的料子摩擦着我的身体,冰冷柔滑。
他啃咬吸吮着我的脖子,湿溽软热的舌头不停的刺激我。
我大口吸着气,身体不住的颤抖。早已没了反抗的力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饭吃的不多的缘故,我勉强运转的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一个念头,也许我该多吃点饭就不会这么轻易被压倒了。
他没有理会我在想什么,手急切的拉下我的长裤和内裤,暴露在空气中的欲望已经挺立。
他用手指弹了一下,我身体不由自主的一动,浅浅的吐出一声呻吟。
“你不是说……要让我考虑吗。”突然想起我还有拒绝的权利,我赶忙挣扎着阻止他继续对我上下其手。
他喉头轻轻震动,笑声荡入我耳中,我身子一抖,他没有忽略到这个动作,手用力一抓,我身体立时酸软,他手上抓着的地方也不自觉的动了动“你这个样子还想拒绝什么?”
妈的!老子就是禁欲忍到暴也不用你来管,我心中暗骂,但是在他娴熟的技术下我出口的也只剩下呻吟声,他抓着我下身的手加快速度的揉捏套弄,并翻过我的身体从背后搂着我。
手在我胸口用力的捏捻,我咬着手术台上的布巾轻哼一声,下面快要爆发的无助感,让我激荡的眼泪滑落。
他放开我酸软到几乎快瘫痪的上半身,手指在我口中掏弄一阵,将占满唾液的手指猛的插入我身后还完全没有滋润过的后穴。
“呜……你……”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的进入,疼痛感顿时笼罩全身,抓着布巾的手用力扯住。
他从侧面压住我上身,手指不停的进出,嘴也不落空的舔吮着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打在我耳上,我下身一紧,攀到顶点,已经胀的发痛的欲望却被他恶意的捏住。
“放、放手……”我没力的轻吐,他却不肯合作,还故意用小指的指甲轻刮着我欲望的根部。
身体猛的一弹,用手捂住嘴,将尖叫声埋在手指间。我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他搂住我的腰撑着我的身体,底下的手用力几个套弄猛的一松。
沾染了满手的粘稠液体,毫不顾及我的承受能力将两指塞了进去。我疼的直喘气,却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我心里暗骂,如果有力气,真想甩他一巴掌。
手指在我体内进出了许久,然后抽出。
我听到背后传来些声音,贴在我背上的身体动了动,接着一个热硬的东西顶在我的腰上。
我呻吟一声,要死了!他是铁了心的要我命啊!
双手硬撑着扒住手术台,一点点挣扎着想要起身,还没爬起来他又一手按了过来,扭过我的头用力的舔吻我的嘴。我手胡乱的推他,却碰到贴在我身侧的火热,他闷哼一声加重立道的将我的头压向他,另一手探到我身后顺着我尾骨的位置来到穴口,手指一压一放的揉着。
不一会,他手离开我的后穴,接着一个冰凉的东西碰到我。
我一惊,身体不自觉的扭动。
“别动,否则弄疼你可别怪我。”他低声威胁,我控制不住恐惧的双手抓住他的肩膀“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又进入了我的身体一些,冰冷光滑却没有丝毫润滑的东西一点点挤压着我体内的肉进入,我手用力推着他,身体的动作却引得后面进入身体的部分尖端的部分碰触到体内柔嫩的内壁。
我越痛苦他似乎越高兴的将那东西向里顶,直到我再也受不了的咬住他肩膀,他才皱眉停手,并将我放平在手术台上,一手压住我,一手在我后穴活动着那个冰冷的东西。
“你到底把什么放进去了。”几乎是失声尖叫,我丝毫不敢动的双手抓紧布巾,生怕对他任何一个小小的刺激都能引发更可怕的后果。
他冷笑“你自己猜猜看啊。”说着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逐渐张开,我内部被撑的生痛。
我疼的全身麻痹,听着那冰冷的金属发出生冷的声音脑中突然一跳,一脸震惊的抬头“你、你把窥阴器塞进去了?!”那冰冷的感觉,熟悉的操作声音还有那身体里被硬塞入的形状……
我不寒而栗,好可怕、他怎么能……
他不说话,只是将窥阴器撑开到一定地步猛的抽出,我疼的头皮发麻,已经疼痛的喊不出声音。
他把窥阴器扔在一边,毫不怜惜的翻过我的身体猛的插入摆动,被折腾到身体麻木的我逐渐失去了反应的力气,只能任由他在我身上肆虐,感觉到身体里有一种液体在扩散,随着那疯狂的律动涌出身体,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追究那是什么,只知道意识慢慢散乱的我眼前已经只剩下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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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纯白天板,昂贵的欧式吊灯,我迷惑着,难道我刚才一直都在做梦?
动了动身体,手脚沉重全身跟被上了刑一样疼,我目光一沉,果然不是做梦。
手上熟悉的感觉,勉强转头,刺眼的阳光透过点滴瓶刺过来,我没力气的再闭上眼。
我听到脚步声,身边的床凹陷了一块,一只手摸上我的额头。
“麻烦你给我滚出去。”我实在憋不出什么好脸色对着他了,要不是现在动不了,我真的抽他一顿。
他似乎吓了一跳,声音颇为无辜“滚出去?”
我惊讶的睁眼,不是那个混蛋,是那天晚上跟他在酒吧里喝酒的人。
“你是在说子翔?”
我脸色一沉,他有些失笑“其实,昨天晚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听到他的话我火的想杀人,做了这种事竟告诉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当我是白痴吗。
他看我脸色不对,也知道如此解释不能让我信服“你知道有一种人对酒精有一些特殊反应吗。”他大概也知道我是医生,所以从最容易说明的地方开始说明。
我没有吱声等着他说下去。
“每个人喝完酒的反应也都不一样,子翔的比别人特别点……”他说着停了下,象是在憋笑,我心中暗皱眉头。
“那个,酒精类饮料对于他来说就是……催情剂,只要超过一定限量就会发作。”
我瞠目结舌,没想到是这样,但是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见我不语,一时也猜不出我在想什么,只能和我说一些别的“医院那已经帮你请了假,你可以在他这安心休息……”
“我在这怎么可能安心。”我冷笑一声说。
他也知道我话的意思“他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不会对你再怎样的。”
“做了这种事再来说后悔不嫌太晚吗。”虽然我这人平时没什么脾气,但是也不是说可以任人宰割(虽然目前为止的表现确实一直就是任人宰割= =),这种事是个男人都忍不下去,有时候真觉得这个社会对男人比对女人还不公平,女人被强暴还有个法律在那管着,最起码也能得到社会的同情,这要是换成男人,非但没人同情,回报给你的还都是鄙视的目光。想想就觉得郁闷。
“有些事还是要你们两个人自己解决,我也不方便插手。”他也有些尴尬的说,看样子对敖子翔这的行为也无法辩解什么了。
“哼,解决?怎么解决?让我也上他一?”我真的气疯了,越想越窝火,这种按着葫芦抠子的人怎么都让我赶上了。真该让他也尝尝这滋味,现在即使我想忘记,身上那火辣的灼痛也在随时提醒着我发生过什么,我要是个女人或许可以哭一场,再不就是扯着他要求补偿,毕竟以他的相貌、资本哪个女人不想攀上他。可我一男人能怎么样,告他?估计出丑的先就是我自己,抽他一顿?若是他再狠点不反过来告我恶意伤人才怪。
听了我的话那人脸色闪烁不定,似乎很想笑出来,我也不理他闭上眼睛休息,他坐了一会看我不说话“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我听到关门的声音,心口有些难受,自己调了下点滴的流速闭上眼休息,没一会就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大概已经是夕阳下山的时候了,厚重的窗帘缝隙里透出一丝光,我动动手指,点滴瓶已经撤了,我转转睡的昏沉的头,有点疼,大概是之前有发烧的情况,全身的骨头有种要散架的感觉,抬手摸摸头,果然是发烧。
身边有动静,一只手按住我的头“还是有点烧,你还是先别动了。”
听到声音我立刻沉下脸,不说话的拨开他的手。
他有些尴尬,估计是对自己的行为极度后悔,扭开床头上的灯,调整到一个比较不刺眼的亮度“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心里暗想,只是白了他一眼,不过看他那样子,头发凌乱,衣服也,没换,估计我晕过去之后他到现在就没睡,没来由的心里一酸。
妈的!我还心疼起他来了,这叫什么事,越想心里越烦,我猛的坐起身,虽然全身都在疼,疼的我想打人,但是我还是忍着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玩的够了吗,还想怎么玩,准备再用什么威胁我?”我冷笑的看着他,发现我冷笑比怒吼威胁性要大一点,最起码他现在听我说话没有再笑得跟狐狸似的,而且听我说话还有点脸色发白。
见他不说话我更火大“怎么着,你是还没想好接着怎么整治我是不是,还是你又用你那录音笔都给录下来了,准备再故计重施了?”
他还是不说话,我搓火的一捶床,抓过被子猛在头上捂了个严实。
身后的床凹下去一块,他从背后连被子一起搂住我,隔着被子我听到一声“对不起。”我身体一僵,鼻头一酸控制不住的眼睛也红了。
“昨天我喝了酒……”他声音带着疲惫的在我耳边响起“晏翎应该也跟你说了,我不能喝酒。所以去找你的时候进已经……我知道我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事实,我只能说我很抱歉伤到了你。”
我没说话,虽然知道他说的大概是事实,但是还是没法原谅。
“关于手术的事,等你好了我会向你们医院提出诉讼……当然是对越昱,之前我说的事情你可以忘记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他要我当他床伴的要求,也知道这他是认真的在说这件事。
第二天,我不想面对他,上午趁着他去买药的空挡,穿上衣服离开了他的高级公寓。
虽然不认识路,一路问下来费了不少工夫,等坐上车,我闭眼休息,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我知道是他打的连看都没看,旁边有人见我不接手机一个劲的猛看我,我烦了,拿出手机关机。
转了三车我到了家,我将近两天没回来伯德饿的有些发蔫,我给它抓了猫粮又出门买了点菜回家,随便炒了个菜吃了点。身上还是很疼,虽然想回医院,但是考虑到身体的情况还是决定休息到明天再去医院了。
早晨我收拾收拾早早出门,因为车还在医院,我只能坐车上班,幸亏经过那天早上差点迟到的事我问清楚了我家门口能到医院的车。
今天的车倒是不堵,没多久就到了医院,我有些忧心的上了三楼,虽然敖子翔说帮我请了假,但是在值班途中突然离开,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
到办公室的时候张姐也刚到,见我来了有些惊讶“你不是歇到明天吗?”
“病好了就来了。”我不知道敖子翔给我请了几天假只能含糊其词的回道。
张姐点点头颇为关心的说“多吃点好的补补,你平时就是什么都凑合才闹胃病的。”
(T T其实现在是某芸在闹胃病,么死已经是奇迹了,现在一边写胃还在疯狂的抽)
我点点头,张姐看我脸色还是不大好,劝我回去再休息,我笑着说再不上班工资都扣光了,她听了摇头,知道劝不动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今天的工作量不多,我也多了偷懒的时间,快到中午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人,偷了个空跑到楼道里靠着墙睡了一会,难得的清净。
中午吃饭,依旧是白菜豆腐和米饭,要菜的时候接收到张姐关切的目光,手抖了抖又插卡点了一个丸子。
下午手机一个劲的响,我看看号码是敖子翔,没接。又过了一会他来了条信息,说自己现在在医院。我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也估计着最晚明天那对狐狸父子就该憋不住的来找我了,只不过事情已经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也没必要再说什么。突然觉得这整个事情都很可笑,莫名其妙的被威胁去顶罪、莫名其妙的被人强上了、现在再莫名其妙的与这事没了关系,一切都好象在做梦。
本以为那只老狐狸怎么也要明天再找我,没想到快下班的时候又叫人把我找了去。
“舒睿,上和你谈的事情还是算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下个月你的转正不变。”我进门后老狐狸很直白的跟我说。
我明白下个月转正不变是老狐狸给我的封口费,他怕我泄露出去,我估计大概是敖子翔和他说过什么让他害怕我会去给敖子翔当证人。
我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心里却一瞬间轻松,我大概是这辈子都做不了伤天害理的坏人。
出了院长办公室,我顺着楼梯往下走,走到四楼突然不想回办公室,就坐在楼梯上发呆,虽然事情解决了,我的生活也回归了正轨,但是怕是以后有机会就会受到“高层”的关注,有点头疼,烦躁的用头撞墙,要能晕过去我也算是塌实了。
“我倒不知道你有自虐倾向。”正想着,背后突然传来说话声,结结实实吓了我一跳。
我回头看,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我撇撇嘴没说话。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你好点了吗?”
“嗯。”我就回了一单音,他大概是彻底拿我没辙了,却还得拼命找话题说“你们院长找过你了?”一听就知道是明知故问,果然是没话说了。
“托你的福。”我平淡的说讽刺的味道多过感谢,他也不是笨蛋,自然听的出来,一时真的没话说了,俩人就这么傻坐着半天。
我懒得再跟他耗,起身打算回办公室,他却突然拉住我,犹豫了半天“你下班有事吗?”
“有事?”我低头看他。
“没,就是想请你吃顿饭,算是道歉。”他眼神闪过一丝恳求,我看的出他确实是想道歉,本想就直接拒绝完了,但是还是有点不忍,点点头。
他微笑“我在医院外面那路口等你?”
“还是在我家楼下那饭馆吧。”我不想让太多人看到我跟他在一起,如果传到老狐狸耳朵里我就真不用混了,更何况我也要把车骑回去了。
他明白我的意思“那回头见。”
“嗯。”我点点头,出了楼道回办公室。
张姐带个病人做检查,办公室里就剩我一个人,我拧开水龙头用冷水一个劲的冲脸,两眼酸涩的难受,有点控制不住要哭的冲动,眼里流出来的东西顺着水一起冲入水池子,我用毛巾捂着脸,憋了半天才松开,忽然觉得人真的很奇怪,之前那么多事情都没想哭,即使想了也只是想却没有真的哭出来,现在什么都好了,事情都解决了反而一点也忍不住的哭了。
张姐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调整好心情,她没看出什么,随便聊了几句,到了下班时间,我终于骑上车回家,回到院里把车放好,我没上楼直接走着去了那家饭馆,到的时候敖子翔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见我来了向我招招手。
“吃什么?”他把菜单推到我面前。
我想了想,点了两个素菜又点了一个我平时从来不敢吃的水煮鱼,跟我吃过饭的人都知道我不能吃辣,吃一点都受不了,但是今天突然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想要尝一尝。
趁着还没上菜的工夫,他突然向低头研究桌子的我开口“你还为那天的事生气?”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说。”我头也不抬的回答。
“那我们能做朋友吗?”他突然一句话弄的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们这样能做什么朋友,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他做朋友。
抬眼看看他“有这个必要吗?”
他被我问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才开口“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我想想,对于他说什么补偿脑子里一点概念没有,不想想太多,点点头“也好。”
他看我答应了,挺高兴,问我还有什么想吃的,我摇头说已经够了。
没一会菜上来,我看着那一大盆热辣的水煮鱼,有点发怵,拿着筷子不甚坚定的夹了一块,闭眼放进嘴里,顿时那辣味从嘴里直窜上脑子,整个嘴在麻木状态,狠狠心咽下去,感觉就象一大块辣椒从嘴里一路钻到胃里,没有一不辣。
我抓起杯子猛喝茶,半天才缓过来。
他看我一副要死的样子,皱皱眉“你到底能不能吃辣的啊。”
“不能。”我痛快的回他,却边说边又夹了一块吃,辣的眼泪都出来了,便再抓起水杯喝水,就这样一块水煮鱼一杯水,没吃到十块我已经弄了个水饱。
捂着发涨的胃皱皱眉“不成……吃不了了,你加油吧。”
他一脸黑线,看着基本上没动的菜,抓着筷子的手抖了下,又看看整张脸皱在一起的我最后还是在我殷切的目光下勇敢的开始消灭一桌子的菜。
那天的一顿饭,吃得敖子翔痛不欲生,我承认其中包含了我小小的报复心态。
之后的日子过的还算平静,月底转正,老狐狸也一直神神秘秘的,估计正焦头烂额的理他儿子的烂摊子,护士长倒是对这事挺关心,见我转正可是罪名却还是原主顶着,大概是没见过这种好事,还特意“顺道”来我办公室问候了下。
我记得她当时笑的那个酸,我看着牙都倒了一排,说什么“舒大夫真是好运气啊。”我笑的很亲热的看看她“下有这好事我一定让给您。”她脸色有点难看,我也懒得理,谁让她闲得无聊非来招我,给她个笑脸就已经便宜她了。
见越昱顶着这个烂摊子,之前被护士长“洗脑”的人也纷纷向我投以探询的目光,以表示他们对医院的关心程度。
不过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总之我的生活已经恢复正常。只是,我隐约觉得老狐狸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我,虽然不会做的太过分,但是我想安安心心的生活工作估计已然是梦想了,他也许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做,也许还没有时间来整治我,出于对这个充满不安定因素的社会的不信任,我决定这个月开始要省吃简用,节衣缩食为以后做准备。
下班的路上我琢磨着这个月的财政大事,手机费已经严重超支,这都要怪敖子翔,他那种有钱人眼里是只有时间概念没有金钱概念的,管你手机有没有钱,非要打到你接为止。
吃饭虽然吃了他两顿好的,但是也只是节省了两顿饭钱,根本没什么用。
突然想起他还害我多了三坐车的钱,尤其是那的出租车,我一个星期的饭钱呀!越想越心疼,这样算下来,这个月根本省不下多少。
到家后,我看看冰箱里为数不多的菜,盘算着还能撑几天,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我伸手抓过放在旁边的电话扯着线拉到身边“喂?”
那边是老妹火力十足的声音一路吼了过来“哥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叹气“等我的事都理的差不多了就回去。”继续从冰箱里拿出做晚饭的材料。
“每都这样说。你都快八个月没回来了。”老妹不满的说,我起身把菜放在桌子上。
“这几个月找工作、上班事情那么多我哪有时间回去。”
“哼,借口,你就是不想回来,就为那事你都搬出去住了。”对面的声音带着质问,让我有点郁闷的想挂电话,我搬出家根本都是一年前的事,干什么她非要把两件不相干的事扯在一起。
“我说,小姑奶奶,就那点事我至于气这么久吗?我最近真的很忙,没时间回去,等我下个月转正找个空闲时间再回去。”我受不了的揉揉头。
“那要不要给你把钱打过去?妈说有什么困难就说,她会瞒着爸爸帮你的。”对面特意压低了声音,估计是怕被听到。
“不用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钱也够用。”自己都是出社会的人了本就不该再要家里什么钱,更何况之前老爸生气的说了那种话,虽然估计他自己也很后悔,但是以他的脾气是绝对不会拉下脸来道歉或者是说什么软话的。
“哥~我能去你那吗?周末没事做,找你去成吧?”讨好的声音,我无力的靠在墙边。
“不成,我约了人出去不在家,你过来也没用。”虽然我周末肯定是在家。
“哦。”有些失望的声音“那你自己注意身体啊。”
“嗯。”挂掉电话,我悠闲的抓着菜到小厨房里做饭。虽然对于老妹的难缠有点头疼,但是毕竟这么长时间没见,听听她的声音也让心里舒服了些。
只是很怀疑她周末真的会自己不请自来。
简单的做了个菜,热了饭。虽然我会做的菜很多,无奈条件有限每天吃来吃去也就是那几样,毕竟现在的条件不容许我吃的太好。
饭后我打开电脑继续看资料,发现一封署名敖子翔的邮件,虽然有点吃惊,但是我却不怀疑他有能找到我邮箱的能力,点开看了看,日期是今天,上午发过来的,大致内容是关于越昱那事的一些资料。
其实事情已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他大可不必再特意的来告诉我,所以我只是大致上粗略一过就没再看,给他回了封邮件告诉他我已经看过了。
邮件发过去没有一会他竟然就回了,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回,琢磨着他那么个大忙人实在没必要也没时间等我回信,大概是碰巧吧。
打开邮件,开头就问我怎么回的这么晚,我郁闷的在心里翻白眼,难道我就非要下班就冲到电脑前看邮件吗,谁会知道他今天发邮件啊!
要是我十天半个月的没想起来去邮箱看看,他不疯了才怪。
我原封不动的把话发过去,估计他在那边已经快气死了。
没一会他又发过一封,说是他一直在等我回信,所以有些口气不好让我别在意。
我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就回了他没关系。
他发过邮件问我周末有没有时间出去,我想了想虽然不想跟他牵扯太多,但是老妹自己闯来的可能性太大所以我对于他的提议有些心动。
我回邮件问他去哪里,他回说去打网球,晚上去那家酒吧,还特意说他那个叫晏翎的朋友也会去,大概是怕我不放心吧。
我回他说可以,想了想有些迟疑的打上了另一个请求。
我到小厨房里热了袋牛奶,回到电脑前的时候邮件已经回过来了,他简短大回了句好,我知道他很诧异我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请求,我自己也很不可思议,但是已经懒得再想了,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就这样好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
周五下班,我骑车回家,收拾好了要带走的东西,给伯德准备了两天的食物就坐下来安心的看电视等电话。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电话铃一阵乱响,我接起来。
果然是敖子翔,为了我可怜的手机费,我只能把家里的电话告诉他,他见我主动把电话给他似乎很高兴。
“我到了,你下来吧。”他声音轻快的说。
“嗯,我现在下去。”挂了电话,我抓起小背包和门钥匙下了楼,他果然还是没有把那辆显眼的宝马开进来,只是一个人站在楼下等着。
见我下来,他走到我身边拿过我手里的背包“还有别的吗”
我指指手里的球拍“就这个了,我自己拿吧。”看他伸手要拿,我赶忙阻止。
他点点头“那走吧,先把东西放回我家。”
我跟着他走到路口上车,开始我们谁也没说话,直到半路上开始堵车,我有点尴尬“我……这么过去不妨碍你吧?”
“……不会。”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话,他愣了下回道“你要住到我家……是在躲人?”他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我。
我点点头“对。”不想说太多我只肯定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也看出我不想再谈,也就没再问。
“一会我先带你去吃饭。”他看看堵得水泄不通的车再看看手表回头对我说。
我对于吃饭的问题大概很敏感,知道他说的又是出去吃,有些不赞同的皱眉,他见我皱眉有些奇怪,用眼神询问我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你每顿饭都要出去吃吗?”
他有些为难的看我“因为我不会作饭,也没有时间作饭,在外面吃不是也很好吗。”
我暗暗翻白眼,果然是有钱人“你家附近有超市吗?”
“有。怎么了?”他有些奇怪的看我。
“一会先去超市,我买些菜回去做。”
他惊讶的上下打量我“你会做饭?”那不可思议的目光好象看到了外星人,真让我不爽。
“我会做饭很奇怪吗?”我口气不好的回他,并狠狠的瞪他一眼。
“是有点。”他勾起嘴角轻笑“我以为你这个年纪的人也只是和我一样,饿了就弄碗泡面或者是盒饭了事。”
哈!这家伙还吃过泡面盒饭,也不算太脱离社会正常阶级!
“什么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说的你很大似的。”我有些不满的撇了他一眼。
“好吧,那我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他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
“……”一阵无语,此人还是这么无赖。
他见我不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瞪他,有些莞尔“你别这么看我,怎么说我也确实比你大几岁,”
“你做律师有多少年?”我突然有些好奇的问。
“五年了。”他回道,继续在拥挤的车道上慢慢的龟速行驶。
我郁闷的看看窗外,五年就能成为这么有名的律师。
“舒睿……”他犹豫的喊我名字,大概是之前舒大夫叫多了,一时改口有些困难。
“嗯?什么?”我继续看窗外,随口回道。
“你还继续在新亚干吗?”他状似无意的问我。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顿了顿还是没把我的顾虑说出口。
“不过什么?”他追问,大概也看出我有些打算。
“不过估计也干不长了。”我叹了口气说道,最多也就是几个月,大概老狐狸腾出手来就得回头整治我。
“噢?这话怎么说。”他颇为玩味的看看我。
“如果你是我们院长还会留这么个知道自己肮脏手段的人在自己的医院里吗,他再怎么也该想到我和你接触过才会让他落到现在这么个焦头烂额的地步,即使表面上不说什么,私下他也绝饶不了我。”我平淡的说,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只是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再找工作呗,还能怎么样,所以我现在在存钱,以备不时之需。”我随口说这,看看时间。
他没再说话,似乎是在想什么,没一会他将车挺在超市的停车场上。
我下车,和他一起进了超市,推了辆车选起菜来。
“你喜欢吃什么?”我随口问。
“什么都成。我不忌口。”他说着就抓了盒冬笋递到我面前,用眼神询问我要不要。
我点点头,他马上将菜放到车里,我一头黑线,这人果然从来都不买菜。
我抓出他刚放进去的冬笋看看价钱“小姐,您这冬笋能便宜吗?”
“能啊,散装的都能便宜。”说着低声和我说了个价钱,
“那您给我装点散装的。”我微笑的把他刚拿的那个放回去,从售货小姐拉出来的纸盒子里挑了两块装进袋子里。
价钱出来,比刚才的要便宜三分之一,我放进车里继续前行。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看车里的冬笋“超市也可以砍价?”
不错,还知道砍价这一学术名词,估计他也过过一阵子正常的人类生活“当然能,价钱抬高了就是宰你们这些有钱人的,不砍这个价哪个老百姓能接受。”我回道,他知道我又在讽刺他,微微一笑也就不再说什么。
既然的是敖子翔的钱,我也就不怎么客气了,好久没有好好做顿饭了,也正好借这机会好好回顾下以前的手艺。
买完东西,我俩拎着两大包的晚饭材料和一些饮料回到车上,我坐回副驾驶座。
车子启动没一会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不出所料,是老妹的电话。
无奈的接起来“喂。”
“哥你跑哪去了,我在你那门口呢。”那边连珠炮一路轰过来。
“都跟你说我这几天不在了,你来干什么,快回去。”我皱皱眉说。
“呃,你还真出去了啊,我以为你骗我呢。”老妹声音有些失望的说道。
“我跟你开这玩笑干什么,赶快回去,省得家里着急。到家给我来条信息。”
“好啦,这就回去。”那边有些生气的挂了电话,我叹了口气。
“女朋友?”敖子翔表情有些怪的看我。
“不是……”我闷闷的回道。
他挑眉看我“难道是男朋友。”
“……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揉揉头,有点担心老妹到没到家。
他审视的看看我,最后还是没再说什么。
又回复了开始时的寂静,一直到了他家,我和他拿着东西上楼,进了屋子我打开冰箱。
基本是全空的冰箱看的我眼前一黑,幸亏我已经预计到大概是这种情况了,所以该买的东西都买了一些,将今天晚上做饭用不上的都放了进去,把刚买的米拖进厨房。
“舒睿……”他在背后叫我。
我回头“我事物所有点事情,我要打个电话。”他有些抱歉的看着我。
“你忙你的,厨房的事你也帮不上我。”我摆摆手,他点头进了书房。我继续忙活我的。
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摆进冰箱,剩下的我拿到厨房,洗菜、切菜忙的不亦乐乎。
有些好笑的一边把鱼放进油锅一边打量着这个全能的厨房,这人连饭都不会做竟然弄了个这么好的厨房。
我忙活了大半个小时,总算做完了四菜一汤。将做好的菜端到餐厅的桌子上回到厨房里乘饭。
回到餐厅的时候他刚好从书房里出来,看着一桌子菜惊讶的发呆,大概是认为我只是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却没想到我能做的这么好。
“你还挺厉害的。”
我笑笑没说话,他也坐下来,拿着筷子兴致勃勃的夹了一块菊青鱼。
“不错,真没想到现在还有你这么会做饭的男人。”
“已经好久没做了,幸亏还记得怎么做。”
“你以前学过?”他绕富兴致的看我。
“算是,我爸是个厨师。”我简短的回答,继续吃饭。
“难怪了,真的很不错。”他再点头表达他的惊讶,并且以实际行动来告诉我他真的很喜欢。
我对于他的赞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他吃的那么开心,心里还是有些高兴。
难得的和平相的一顿饭,中间也闲聊了一些,说到一些学生时期的趣事,我发现倒也没有什么区别。
饭后我收拾碗筷,他本来想要帮忙却被我阻止,估计以他这种不会做饭不会收拾房子的人来说,收拾碗筷他一定破坏的比收拾的快。
他被我说的挺无辜,却很高兴的站在厨房边上看我收拾。
“如果你是女的一定是个贤妻良母。”他突然在我背后说了这么句,吓的我手一抖险些摔了他昂贵的盘子。
我回头看看他,他朝我一笑,我心里发毛的回头继续刷盘子“神经病”低声说了句。
背后传来一声笑,他走到我旁边帮我擦刚洗好的盘子“我是说真的。”
“我是男的。”我抗议的看他。
“我知道,所以我说的是如果。”他笑笑把擦好的盘子放到一边。
“…………”真不该跟他讨论这个问题,早该知道玩文字游戏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其实……这样不是挺好。”他见我不说话接着说道。
“什么挺好?”我不知道他的意思,茫然的看他。
“你考虑下来我这住……”
“……不考虑。”我马上回答,看他的样子我身上有些毛骨悚然的害怕。
“我什么也不会做的。”他苦笑的看着我。
“……你到底什么意思。”彻底被他弄糊涂的我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我的意思是说,你既然要存钱,省去房租不是更快些吗?而我呢……不会做饭、没时间整理房间,如果你住进来我空出来的客房既有人住了,也有人帮我做饭了,这样不是挺好。”
我有些怀疑的看他,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你是说不收我房租?”我还是很怀疑的问,毕竟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落在我身上。
“当然,说好了是让你省出房租这份钱嘛,你来帮我做饭的话我不是也省下了到外面吃饭的钱吗,就折算成现金也要比你的房租多的多。
听他这么说似乎也有些道理,我犹豫的想了想“你让我想想,我明天给你答复。”
“好。”他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继续擦他的盘子。
他擦盘子倒是利落,没个三两下就擦干净了,让我很怀疑他是否从小就是含金带玉的人。
“你刷盘子倒是挺顺手。”收拾好擦干净的碗筷我问,不可否认对他产生了些兴趣。
“以前高中打工的时候干过。”他随口说倒,从我手上接过盘子放回架子上。
我颇为惊讶的发出感叹的声音,他笑笑“你以为我是纨绔子弟富家少爷不成?”
“我觉得挺象。”我小声嘀咕,他哈哈大笑,伸手揽着我的肩“你真逗,我要真是富家少爷就不用出来拼命工作了。”
我有些不自在的挣了挣,没挣开,对于律师行业是否艰辛我倒是不清楚,但是很赚钱这点我还是坚信的。
饭后他接了个电话,大概又是他事物所的事情,我在宽敞的客厅里看电视,没一会他从书房里出来“我一会要理个案子的文件,你要是困了就到卧室里睡。”
“我不是住客房吗?”
“客房我很久没有收拾了,现在全都是灰尘,今天你只能将就和我睡一起了。”他有些抱歉的看着我。
我一头黑线,我对那张床有强烈的心理排斥,更何况是和他睡在一起。
“呃……不然我睡客厅。”他大概是猜到我在想什么,所以主动提出。
“……”把人家主人赶去睡客厅……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做这种事“没关系,一起就一起吧。”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同意,愣愣的点头“好,那我去理文件。”说完便又一头钻进书房。
我看了会电视,实在无聊的发困便慢吞吞的走进卧室,洗了个战斗澡换了睡衣倒头便睡。
清晨,当我睁眼后第一眼看到的是敖子翔无限放大后的脸就在我眼前,,我吓了一跳,接着反应过来我双手似乎搂着什么东西,低头,顺着我和他之间少的可怜的间隙看下去。
很好,我搂着他。我知道自己睡觉习惯抓着兔老八,却没想到没了兔老八我的手脚竟然自动找了代替品。
轻轻的松开手,慢慢的从他身上撤下来,甩甩头告诉自己这是意外,然后悄悄起身,换了衣服到厨房做早饭。
我随意准备了些,再用昨晚晚饭后泡好的豆子做鲜豆浆,一切准备好,我正准备端着盘子出去,一回身他竟然就站在厨房门口,斜靠在那一副大爷模样的看着我,足足的吓了我一跳。
“你果然很有做贤妻良母的资本。”他笑着接过我手上的两个盘子,转身出去。
我郁闷的转身拿起两杯豆浆,跟在他后面走出去“我没兴趣做贤妻良母。”
他坐下来,看看我“不要这么排斥,昨天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沉吟了一会“下个月吧,这个月的房租已经交了,房主可是不会退给我的。”叹口气,早知道就不那么准时交房租了。
“好吧,那我回头就找人清理房子了,你要来之前给我信息好了。”他已经刻了解到让我打电话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冀望于发信息了。
我点点头,顺便抬头看表“你朋友什么时候来?”
他也看看时间“大概1个小时,他现在大概刚刚起床。”
我点点头,继续吃早点,他继续审视的看我,我装做没有注意到,其实从昨天吃饭开始他就用这样审视、探询又略带点疑惑的目光看我,只是我懒得去问,也懒得知道什么,如果真有他想知道的他早晚会问,何必我自己送上门去。
吃完早饭,我把盘子收拾好,他正在整理今天要带的东西,见我出来就回头指指正在收拾的包“你的东西我已经放进去了,你看看还缺什么。”
我走回他的卧室把我装衣服的小包拿出来,走到客厅边上探头问“衣服是到那换?”
他点头“嗯,晚上还要去酒吧,还是到那再换。”
我走到客厅把包递给他“那就没别的了。”
他接过衣服也装到包里“那准备走吧。”
“你朋友不是还没来?”我奇怪的问他。
“他住楼下,现在去叫他就成。”说完一手拎包一手拉我的手出了门。
我挣开他的手“我跟着你就成。”被他一拉我全身都别扭,手上传来的热度也让我不由自主的让我想到之前,脸上一红急忙率先出了门,又和上一样开始猛按电梯按扭。
他追过来,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闷闷的回他,突然对于住到他家的提议感到有些恐惧。
到了楼下,我靠在墙边等他叫人,里面发出一串“叮叮当当”的声音,没一会之前见过两面的男人从里面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本来想要冲敖子翔发作一番,转头看我也再旁边才尴尬的笑笑拎着自己的东西出来。
到了楼下两个人开始争论到底开谁的车出去,我无聊的坐在一旁看两个有钱人为了谁出去制造大气污染而争的脸红脖子粗。
最后争论结果还是开敖自翔的车出去,理由则是我习惯坐他的车,我在一旁翻翻白眼没说话,天知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去的地方倒不远,出了他们那跟迷宫差不多的高级公寓区只拐出一条街就到了……我黑线的看看找车位的两人,刚才的争吵时间再加上在停车场浪费的时间,大概用走的也就到了。
再用怨毒的目光扫过两人,有钱人果然很可恶。
好不容易找到了车位停车,我们大包小包的出了停车场,我有些头晕的捏捏太阳穴,敖子翔见我一副快死的样子低头看我“你怎么了?”
“没什么,汽油味太重有点恶心。”我摆摆手回他,对于停车场的浓重的汽油味实在是忍受不了。
而旁边的晏翎则递过一瓶水“先喝点,一会休息下再打球。”
我接过水瓶朝他一笑道了声谢谢,心下对晏翎的好感无限上升。
敖子翔看了我们一眼,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是在瞪我,实在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拧开瓶盖喝水,右脸脸颊明显的感觉到敖子翔的目光射了过来,我抓着瓶子的手紧了紧,心里有些奇怪,到昨天他还挺正常的,怎么今天早上开始就有些象盯特务一样的总是盯着我?
就这样,我一边喝水一边用余光扫看敖子翔,而敖子翔则一直用怪异到目光看我,大概我们三人里唯一还正常的就剩下晏翎了,他只是悠闲的拎着包哼着歌,仿佛没发现我们这边的诡异情况般的自顾自的往前走。
晏翎走的很快,我和敖子翔跟在他身后,在他看不见后面情况的时候,敖子翔象幽灵一样的飘到我身边“你闻不了汽油味?”
我一愣,然后点点头。
他没再问什么,只是从包里拿了一排含片似的东西递给我“以后坐车时候吃。”
我接过来一看,是含片类的晕车药,我有些好奇,回头看他“你晕车?”
他摇头“是我姐姐的,只是放在我这了,她用着效果还不错,你试试看吧。”
“谢谢。”我低声说,将药放进上衣口袋里。
他似乎听我说谢谢很高兴,揽着我的肩膀快步追上前面的晏翎。
晏翎略带调侃的看看敖子翔,并低声和他说了什么,敖子翔一愣笑了一声并一圈打在晏翎肩上“你这家伙玩我是吧!”
“这样不是挺好的。”晏翎则笑的无辜却带坏的说。
而站在中间完全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我则继续喝水,当没听见两个比我高半头的家伙在我头顶制造什么电闪雷鸣,只是当下口水雨的时候我还是很自觉的躲避以免无辜的自己被牵连。
网球我只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和朋友玩了一年多,实在算不上什么老手,暗自祈祷千万不要一上来就一个球K的对面血流成河才好。
一场网球打下来果然身心轻松,这阵子憋在心里的火基本上也都发出去了,休息的时候和晏翎随便聊了一些琐碎,发现他难得的平易近人,完全没有之前敖子翔给我的压迫感,想想就是第一见面的时候他也是一直在笑。下午心情愉快的洗了澡换了衣服已经是3点,中午基本没吃什么东西,果然有些饿了,说是要去那家酒吧,然而敖子翔似乎改变了主意。
两个出钱的密谈会议结束后,贼贼的目光全部停驻在我身上,我想装做没看到,但是两人那渴求的目光实在是太明显,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我叹气“去超市。”
狼狈为奸的两只立刻露出奸诈无比的笑容,敖子翔还亲密的一把搂住我“小睿真是太好了。”
我立刻反射性的一把推开他,太危险了,为什么现在他连做这种朋友间的正常动作我都感到全身不对劲,明明他和晏翎也勾肩搭背,为什么这些动作放到我身上就觉得那么奇怪。
他被我一推有些尴尬,我也愣在那不知所措,晏翎见两边都石化状态便一边扯一个的打哈哈“快走、快走,我都快饿死了。”
上了车,照例是敖子翔开车,而来的时候坐在副座的晏翎则自动的坐到后边来和我凑热闹。本来尴尬的气氛也在他的插科打诨中消失殆尽。
偶尔的我也和他们两人斗嘴,似乎也忘记了刚才那一瞬间的不愉快。
到了超市,我发现晏翎也谙砍价之道,看来不识人间疾苦的也就剩下敖子翔一个了。而敖子翔似乎对于晏翎的表现也很是惊讶。
“你什么时候对超市行情了解的这么清楚了。”
“我每周回去都要帮我妈出来买菜,我妈可是为了教会我砍价带着我冲杀过各大超市哦!”晏翎颇为骄傲的说。
我忍笑的拍拍晏翎的肩膀“不错,以后肯定是个好的家庭煮夫。”
晏翎则回我一个多谢夸奖的笑。
我顿时忍不住大笑出声。
而旁边的敖子翔却有些郁闷的看着我们,似乎对于被我和晏翎隔离在对话内容外很是不满。
买完菜,我和晏翎继续有说有笑的坐到后面,而前面的敖子翔则始终保持那看起来很难看的表情。
而我和晏翎则很默契的当作没看见,我不知道晏翎是出于什么想法,而我则是因为一天都被敖子翔用很奇怪的态度对待所以不满的要发泄,而发泄对象自然就是敖子翔了。
回到敖子翔家,晏翎兴致勃勃的说要看我做饭,敖子翔则一头钻入书房说要去工作。
我没理会他,和晏翎洗菜切肉忙的高兴。
没一会,晏翎的手机传出一阵音乐,他那出电话看了下,表情有些怪却没说什么的接起电话,并走出厨房。
我好奇的向外看看,他说了两句电话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没两句又挂断电话走回厨房。
“事物所有点事情,我去跟子翔商量下。”他一副很失望的样子“以后和你学做饭好了。”
我点头“你们忙你们的吧。”
我继续在厨房准备晚饭,他们两个则一直待在书房没有出来。等我一桌子饭都上了桌还是依旧没动静,我又等了将近十分钟,只得硬着头皮去打扰他们的工作。
我敲敲门,没一会门打开,开门的是敖子翔,他脸色不太好。
“饭好了,出来吃饭吧。”我说完转头又钻回餐厅。
我听到书房那传出说话声,至于说什么则听不清楚。然后听到晏翎爽朗的笑声,然后是脚步声。
晏翎坐到我旁边,而坐到我对面的敖子翔则一副很不爽的表情看着他。晏翎则当没看见似的对我做的菜大加赞赏,并一副相见恨晚的腔调,非要和我学做菜。
我告诉他下个月要搬过来住,他马上亲昵的把手搭在我肩上提议要我住到他那去,而一顿饭下来一个字没说的敖子翔则再也崩不住的一拍桌子“舒睿,我送你回家。”
比邻而居
“呃?”我错愕的看看一脸愤恨的敖子翔目光犀利直射我……肩膀上的手。
被他瞪着的晏翎似乎没有感觉的看看他“你倒是让小睿吃完饭啊,这刚几点,干什么急着回去。”
“他回去还有事。”敖子翔不耐烦的说,并用目光催促我。
我不满的看他,我有什么事,为什么他知道我却不知道,本来想一扭到底的跟他对着干,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哪有什么资格说不,而且看他们俩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问题要解决,我也不便插手,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个……我也该回去了,呃……伯德还在家等我呢。”语言突然在混乱状态,对于自己半介入了别人的隐私有些不好的感觉。
谁料我一句话让在座的两人全都瞪直了双眼看着我。敖子翔一副要杀人的表情让我心里一突,转头看晏翎,他也是欲言又止的尴尬样子。奇怪了,回家喂猫有什么问题吗?
我见两人全都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也顾不上什么的拿了我的东西尴尬的笑笑“那个,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回去就成。”说完便一溜烟的溜了。
出了敖子翔家我庆幸自己出来的早,不然谁知道再过一会会不会就变成特等炮灰被轰死了。
坐车回家,好久没大活动量的运动让我全身都有点酸,到家的时候伯德哀怨的耷拉着小脑袋喵喵的叫,大概是食都吃光了,我到厨房煮了些鱼给它,它则跟着我跑到厨房用小爪子抓着我裤脚奶声奶气的哀叫。
我把鱼刺挑出来,再拿着盘子放回他吃饭的地方,它立刻飞似的扑了过去欢快的吃了起来。我揉揉它软绵绵的脑袋,它不满的喵了一声,似乎是怪我打扰了它吃饭。我笑着帮它抓了猫粮就不再管它。
打开冰箱抓出一包饼干,再打开电视,我盘腿坐在床上悠闲的看电视,并且神游太虚。
大概是老天看不得我闲下来,电话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忙跳下床去接,电话那边传来敖子翔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有事吗?”我继续啃饼干,语音不清的问他。
“刚才的事……”他欲言又止。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们是工作上有问题。”我赶忙接口,有事也不要告诉我才好。
“……工作?”他口气很怪的重复。
“呃……不是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不、是工作。”他犹豫了下回答。
“那个,我突然想到个事,你那里可以养猫吗?”我看着伯德吃完鱼自己跳到我这边,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可以啊,你想要蛇都可以。”他半开玩笑的说。
“蛇……我对那个没兴趣。”我干笑着回他,安心的抓抓伯德的小下巴,它也撒娇的一骨碌趴在桌子上开始用前爪抱着我的手舔了起来。
“那你休息吧,回头再联系。”他笑笑说,大概也听出我声音有些疲惫。
“好,那我挂了,再联系。”
“嗯。”
挂掉电话,我抱起伯德“伯德,我们要搬家了。”
一个月后,我整理好要搬走的东西。
五箱子的日常用品和衣服外加我唯一的奢侈品――笔记本电脑,为了省钱我头一主动给敖子翔打了电话,要他来帮忙搬家。
结果来的不止敖子翔,还有晏翎,理由是怕我的东西一辆车装不下,而敖子翔则毫不客气的将五大箱的东西都扔上了晏翎的车,然后直接把我推到自己车上。
我无辜的看看后面哭丧着脸的晏翎,再看看这边凶神恶刹般的敖子翔,最后选择乖乖的待在车上。车缓缓的往外开,伯德好奇的从我抱着的小棉窝里探出头四观望,我笑着摸摸它的小脑袋“伯德乖,不要乱动。”
行使着的车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猛的停住,险些和后面晏翎的车撞在一起。我吓了一跳抬头看前面开车的敖子翔。
他也瞠目看着我……和我怀里的伯德。
“你……你怎么了?”我害怕的问,因为他眼神可怕的好象想要吃了伯德。
我紧了紧搂着猫窝的手“你干什么突然停车。”
“它叫什么。”他声音怪异的问。
“伯德啊,你不是知道。”他自己也不止一的问过我伯德,怎么突然就表现出一副见鬼的的样子了。
“它叫伯德!”他有些不顾形象的大叫,更是让我莫名其妙。
他还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脸色难看的接起电话“喂!”
“你干什么呢!干什么突然停车,你想要我命啊!”电话里传出晏翎的大吼声。
敖子翔没说话的挂了电话,虽然脸色难看单还是回身启动车子继续前行,只是仍旧时不时的回头瞪我怀里的伯德。
直到车开到敖子翔家,将东西都搬上去,我把伯德的窝放在客厅的角落里,便出去帮晏翎往屋子里搬行李,等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敖子翔打开猫窝的盖子,将伯德从里面拎出来,并和它脸对脸的看着。
我刚想阻止他欺负伯德,却不料平时温顺的伯德竟然小爪子一挥正中敖大律师那张帅脸,如梅超风九阴白骨爪一般狠狠的命中,并且留下血一般的事实,四道爪子印。
阻止的话还没喊出口,我愣愣的看着敖子翔不敢置信的看着脱离他掌握四逃窜的伯德。
我“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手里的箱子掉在地上,我控制不住的蹲在箱子边狂笑不止,外面的晏翎听到我的笑声也好奇的探头进来,见我指着敖子翔大笑,也顺着看过去,等看清楚了那四道爪子印,也是箱子一放,一屁股坐在箱子上就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够了没。”敖子翔被我们笑的不好意思起来,怒气冲冲的吼了声,我勉强的爬起来,肚子还笑的抽痛“晏翎你帮我搬东西,我先给他上药。”说完看看那可笑的四爪血印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晏翎实在是看不下去那四道爪子印,捂着险些笑破的肚子摇摇晃晃的走出门继续搬东西。
我从搬进来的箱子里翻出急用医药箱,拿出棉签和酒精沾湿了涂在他伤口上。
“那只可恶的猫。”敖子翔恨恨的咬牙切齿,目光随着伯德四游走。
我忍不住的笑,看他这样子比刚认识那会人性多了。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给它起这么个名字。”敖子翔抱怨的伸手去抓伯德,却被它躲过。
“这名字有什么不好。”我颇感奇怪的问。
“我还以为是人名字。”他小声咕哝着。
他这么一说,突然让我想起了刚养伯德时候的事情,又笑了起来。
他奇怪的看我“你又笑什么?”
“其实以前伯德不是叫这个名字的。”
“以前叫什么?”他被我勾起了兴趣问道。
我忍笑将棉签扔进烟灰缸“以前叫这要好好活着。”
他一愣怪异的看我“这是什么怪名字?”
“我妹妹给起的,她以前养过一只猫叫凯特,结果有出门让车给轧死了,之后她又养了伯德就给起了原来那名字,可是那名字叫起来实在麻烦最后还是改了现在这个名字。”我耸耸肩回道,见他脸色青白的变着我忍不住道“你想笑就笑吧,当初听这名字我也笑了很久。”
他忍了忍没笑出来,只是看上去实在憋的难受。
“我觉得那名字挺好。”他低声嘀咕。
“什么?”我没听清楚的低头问他。
“我说……我觉得它原来的名字挺好。”他又说了一遍。
这轮到我脸色变来变去了“你喜好还真奇怪。”居然和我那个风风火火的妹妹一个喜好。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将大胆跳到我身上的伯德一把抓住,然后塞回猫窝。
“收拾东西吧。”说完他又出门帮晏翎搬东西,我则开始逐个拆箱,然后整理好放在他替我准备的房间里。
忙活了一个上午,总算暂时将房间整理出来,我们三个大男人全身是汗的瘫坐在客厅里,伯德顶开猫窝的盖子钻了出来,嗅嗅这边又闻闻那边,最后一跃跳到我胸口蹭了蹭,安心的卧下。
我伸手摸摸那柔顺的毛,刚想和它亲热下,我背后突然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伯德拎起来。
我转头,看敖子翔脸色不悦的瞪着他手上挣扎不已的伯德。
“你干什么抓它。”我伸手去抢,他一转身将可怜的伯德放在地上,再回身用警告的目光看着我“这猫,公的母的?”
“呃……公的,怎么了?”我不解的问。
“你以后少碰它。”脸色又黑了一些的敖子翔看看我又看看伯德说。
背后突然传出“噗”的一声,我和敖子翔同时回头看,就见晏翎正手忙脚乱的用手擦身上的水,而嘴角也产生了可以的笑纹。
我皱皱眉,将桌子上的盒装纸巾扔过去,背后的敖子翔则没吭声的回房间拿了件衬衫扔过去“你上忘拿走的,正好穿回去。”
晏翎接过衣服换上,看看时间“小睿一会做饭吗?”
我点头,现在是十一点,我盘算了下“中午简单做点,晚上好好慰劳你们。”
“好啊!那我先回去趟,一会再上来。”他甩甩手上的衣服,兴高采烈的出了门。
我也站起身,看看一身的土“我先进去换衣服,马上做饭。”
“我也先去洗个澡。”敖子翔看看自己也干净不到哪里去的衣服,转身钻进卧室。
我索性也洗了个战斗澡,换了干净衣服。出房间的时候敖子翔和晏翎都没在,我打开冰箱,果然是没多少东西,只有鸡蛋、肉和一两种青菜,我蒸了饭又勉强做了两菜一汤,中间晏翎跑到厨房来边看边和我聊天,结果还没说两句就让臭着一张脸的敖子翔扯了出去。
等饭菜上桌,我们三个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大男人便大块剁颐的吃了起来。
“小睿,你医院的事怎么样了。”吃到一半晏翎突然问我。
“还能怎么样,反正案子判决下来了,越昱被吊销医生执照,估计着老狐狸也该动手对付我了。”我不在乎的说。但是说不在乎却还是忍不住担心,老狐狸不可能不知道我和敖子翔接触过,现在我又住到他家来,老狐狸肯定心里明白,之前他没有工夫理会我不代表他就这么放过我了,若是他给我个痛快的直接辞退也还好,就怕他存心整我,让我不得安生,那么我即使主动辞职怕是想找工作也势必要受些挫折了。
“那你不是在新亚干不长了?”晏翎若有所思咬着筷子,眼神飘向敖子翔。
“那是肯定的了,不过有这种院长在我也不想在这里长干了。”我盛了一碗汤慢慢吹凉。
“那也就是说之后就又要找新的医院了?”继续问,晏翎的目光再转向敖子翔。
“是啊。”我继续低头吹汤边回到,虽然现在已经解决了最大的问题,按敖子翔的意思白吃白住在这里,手头上的存款也有一万左右,但是不能就这样坐吃山空,大概一两个月,即使老狐狸不动手我也已经准备离开那了,所以从现在开始的周末是不是就可以考虑出去为新工作做打算了呢。
我边琢磨边夹了一筷子肉丝塞进嘴里,丝毫没注意那边的两个已经“眉目传情”半天了。
“可怜的小睿。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来找我啊。”晏翎夸张的用手抹抹根本没湿的眼睛,一副看到阿富汗难民小孩的样子。
我被他那样子逗了趴在桌子上狂笑,敖子翔揉揉头,没说话,估计也对晏翎的这副耍宝样子没辙了。
晚上我又做了顿大餐,两人都吃的格外卖力。听他们说要熬夜弄什么资料,睡前我又煮了一锅百合小米粥,和两人说了饿了到厨房拿粥喝,便抱着伯德一头钻进房间里。
这里的房间与我之前住的房子相比还要宽敞些,我盘腿坐在床边收拾东西,将衣服都整齐的摆入柜子,都整理完毕我打开电脑,给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发了信息,说我已经搬家,将这里的电话说了,地址却没说,白住在这里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我可不想招着一群人再来找我。
医院的同事我暂时都没有说,毕竟要防着那老狐狸些。
想想也没什么事可做,我关掉电脑准备睡觉,伯德被我关在房间的卫生间里,毕竟是新环境,为了不让它养成随大小便的习惯还是先让它熟悉下卫生间找到固定地点后再放它出来才好。
它似乎很不高兴的挠着门,并且“喵喵”的叫个不停,我狠下心没管,将闹钟调整好时间,钻进被子里。
就这样我开始了与敖子翔同居生活的第一天。
习惯这种生活比我想象中的要容易,近距离的接触才让我对敖子翔有了更明确的认识,原本以为他是那种干什么都一丝不苟的人,却没想到他在生活琐事上是个迷糊到让人又可气又可笑的程度。
由于省下了房租和水电费等等大项目支出,我决定早上开始从他家门口坐车上班,1块钱的车钱外加早出门二十分钟,我的自行车已经毫无用武之地的被库存了起来。
从以前每天早上草草了事的随便吃点东西,到现在每天起床的三人份早餐,然后再一边打电话叫楼下的晏翎上来吃饭一边死拉硬拽的将睡的象死狗一样的敖子翔拖下床,把人塞进卫生间,催促并加以警告的提醒他十分钟之内不出现在客厅就别想再吃饭后,再冲回房间把伯德的食物准备好,出了房间基本上楼下的晏翎也已经穿着睡衣爬上来了,这时候如果敖子翔还没从房间里出来大概就是已经阵亡在卫生间了,再冲进他房间里把靠在墙角叼着牙刷满口泡沫睡得东倒西歪的人拖出来,并快速的吃完早餐,将三份餐具一起回收清洗干净。
同居半个月,我已经充分的了解到绝对不要指望这两个夜行生物能在吃完早饭后能去有收拾餐具的自觉性了,敖子翔肯定是一吃完便一头栽回床上不到九点不起床,而晏翎大多数时候是如幽魂似的再爬回自己楼下的家,而少数时间则是直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睡。
我不禁怀疑他回家的时候真的没有走错过楼层吗?
收拾完餐具,我顾不上两个有钱的大爷是死是活,急匆匆的下楼,再跑到马路上走三分钟坐车去医院,最近大家基本上已经遗忘了之前的那件事情,之前也闹腾了一阵子,我并没有代替越昱去顶罪,而越昱也得到了惩罚,随之而来的猜测在医院内蔓延,有人说因为这越家惹上的是名律师的家人所以根本甭想再钻什么空子。这是最接近事实的说法,也是彻底把我排除出去的说法,也有的猜测是围绕着我的,比如说其实我的家庭背景是很好的,所以找人帮忙摆平了这事情,而院长非但无方让我替自己儿子顶罪还得把我马上转正。这种猜测实在让我哭笑不得,却没办法解释什么,套一句我上学时候同学间流传的玩笑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正所谓越描越黑,反正事实改变不了,他们怎么说也就不重要了。
果然,过了半个多月的沉淀,我从走到走廊里便有人侧目再变的默默无闻,虽然有时候也受到几个和我差不多时间来院的医生的白眼关照,毕竟都是一样的医生,我转正了他们却还是在实习的位置上,任谁都会不满,但是托了流言的福,摸不清我底细的人还真是一时不敢得罪我了。
我乐得清净,每日看看病人,过着正常的医院生活。
张姐见我最近精神不错,也挺高兴,中午吃饭的时候特地神神秘秘的将我拉到角落里。
“舒睿啊,你有女朋友了吗?”张姐笑的跟似的看我。
“没有,怎么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实的回答,不甚在意的继续用勺子戳米饭。
“姐给你介绍个怎么样?”张姐热切的看着我。
我手一歪,低头看看饭盒里的米饭,原本要切割成二分之一的饭粒已经变成三分之一,我笑的有些傻的看看张姐“您看我就一穷小子,也没什么钱,谁家的能看上我。”
“你怕什么啊,你看你眉清目秀的,人又好,以后肯定有发展,姐有个侄女刚二十二,你要是觉得合适姐就让你们俩见个面,合不合适的见了再说,你觉得怎么样?”
我暗暗冒着汗,难道保媒拉纤是每个中年妇女都喜欢的行为吗,实在不是想驳张姐的面子,只是以我现在的工作状况,实在是没心思再交个女朋友来浪费钱财。若是等工作稳定以后再和我说,说不定我会考虑,只是现在是绝对不行的。
“姐,您看我现在的经济也不富裕,这事还是回头再说吧。”我尴尬的笑笑,虽然不好意思还是得说。
张姐想了想“也成,回头你什么时候有这心思了就跟我说声。”
“成,我要是找女朋友绝对头一个跟您说。”我赔笑的说,心里松了口气。
晚上回到家,将在超市买回来的菜放进冰箱,发现俩人都没在,我先打了电话确定了他们回来的时间,然后把伯德放出房间透透气。
哼着歌到厨房做饭,正好卡上他们回家的点,两只饿狼见了饭就跟见了羊似的,吃饭的时候闲聊,我把今天中午张姐要给我介绍女朋友的事说了,晏翎在一旁煽风点火的直嚷嚷着也要给我介绍一个,敖子翔脸色怪怪的一直低头吃饭没说话。
饭后,晏翎习惯性的到楼下换了件衣服又回楼上来边看电视边和我闲磨牙,敖子翔则抱着本我从来都没看明白过的法律条文书在那研究。
到了十点,我有些困了就照例给两个不到一点不睡觉的主做了夜宵,再抱着伯德回房间洗澡睡觉。
第二天起床,天气预报预告今天有雨,我叫起了两人吃饭并在收拾餐具的时候提醒两个半梦半醒的家伙别忘记带伞。
不过估计以他们这种样子,大概也没听到,我转念一想,反正俩人都有车也淋不到什么雨,也就懒得再说了。
我拿了雨伞出门,上午还晴空万里的,下午就乌云密布了,到了下班的时候已经稀稀拉拉的下起了雨,等我坐上车的时候,已经是瓢泼大雨了,今天买菜是买不成了,好在家里的菜还够。
我直接回家,估摸着他俩还没到下班的时间,我回房间先擦擦有点湿的头发,突然听见门口有动静,我回身开门出来,迎面撞上一人,差点又把我撞回房间里。
我揉揉酸疼的鼻子抬头,顿时全身僵硬。
面前的敖子翔全身就腰上围了条浴巾,光裸的肩膀上滑落水滴,我呆楞的看着他,猛的脸上一红,窜回房间把门一锁。
当天晚上,是我头一没给俩人做饭,任凭晏翎在门口怎么哀哀嚎叫,我也只是一径的蒙头躲在被子里死了没出来。
妈的!我竟然看到他洗澡出来没穿衣服就全身发软。太丢人了!心乱如麻。
第二天,我匆匆做了早饭,随意吃了些就出门上班,并没有叫俩人起床。
到医院也是魂不首舍的,中午在食堂吃饭,我心里乱糟糟的,旁边几个一起吃饭的和我说什么我一概没听到,他们大概也看出我奇奇怪怪的,就劝我早点回办公室休息。
犹如行尸走肉般的回到办公室,张姐跟我说刚才有人打电话来找我,我看了电话号码,全身一颤,竟然是敖子翔,我一阵头疼。
张姐看我不舒服问我怎么了,我郁闷的让张姐帮我请假,便早早的下了班。
出了医院我坐车回家,进门便冲进房间把门反锁起来。
连衣服都懒得换,我直接一头钻进被子,扯着头发哀叫。
怎么自己就这么不正常,看到他的电话脑子里竟然闪现出他昨天没穿衣服的样子。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试着做了无数个呼吸我才冷静了点,起身从柜子里翻出药箱,倒了片安神的药吃了。
我躺回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然而睡着了的我竟然做起梦来,梦见我喝醉的那天晚上,又梦见他喝醉的那天。我猛然惊醒,坐起身。
身下竟然让我尴尬不已的湿濡一片,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起身下床洗澡换衣服,看着手上湿成一片的裤子,真有种想撞墙的欲望。
现在已经不是敖子翔对我做什么的问题了,我竟然有了想要和他做的想法,我恐惧的再把自己塞进被子里,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精神过度紧张,向来健康的我在被窝里捂了三个小时后竟然发起高烧来,晚上回家的敖子翔和晏翎在敲了半小时门,我迷迷糊糊的想要开门却全身发软的动不了。
等他们发觉不对劲的找了备份钥匙开门的时候,我也已经彻底昏睡过去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房间昏昏暗暗的,我撑起身体,慢慢的下床走出房间,整个身体都象要散架似的疼,刺眼的灯光让我脑袋发疼,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客厅里没人,我看看挂在墙上的表,两点三十五。z
厨房的灯却亮着,我有些奇怪,慢慢蹭过去,火开着,上面煮着什么东西,刚想过去看,大门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回头,是敖子翔,他手上抓着个袋子。
他见我站在厨房门口,关上门“我刚买了药,你起来了正好先吃点东西把药吃了。”他把手上的袋子放在桌子上,走进厨房打开锅盖。
我探头看,才知道原来是粥。
他转身把粥递给我,没说话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我端着粥看看,吹凉了吃了口。
可以想象到他是第一做东西,不过也算不错了。
我走到桌子前坐下,边喝粥边拨开袋子从里面拿出药来。
敖子翔从屋里出来,手上挂着条毛毯,他走到我旁边把毯子披在我身上“发着烧也不知道多穿点。”
我用手揽揽毛毯,低头继续吃。
“你怎么会突然发烧了。”他突然问道。
我一愣没说话,总不能告诉他实话吧。
“医院那,帮你请了一天假,你可以再休息一天。”
我继续缩头乌龟似的光点头不说话。
他气结“吃完赶紧睡吧。”他拿过我手上的药,弄出一片给我,又转身弄了杯水。
我继续点头不说话,他没辙的叹气,伸手过来摸我的头,顺手把我的头抬起来“你这两天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我摸棱两可的说,实在没勇气说事实“反正没什么,明天睡一天就好了。”我随意挥挥手“你赶紧睡吧,你明天又不休息。”
他虽然没说话,眼神却看得出很是担心我,我吃掉最后一口粥,也顾不得什么时间就把手里的摇塞进嘴里。
“成了,你赶紧睡去,我也回屋了。”我催促的推他一把,自己也钻回房间。
回到房间我坐在床边发呆。
为什么我会这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我心里象长了草一样的乱。
我烦躁的抓抓脑袋,我这人一向抱持着对事情不究的态度,即使是之前我和敖子翔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保证不会对我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可是现在竟然是我单方面的对他……
难道我喜欢上他了?
我心里一惊吓出一身冷汗。
难道我搬到这里真的是个错误吗?
早上难得的八点半做早饭,我今天不用上班所以顺带也睡了个懒觉。
做饭的时候晏翎自动自发的上来,敖子翔则因为昨天半夜破天荒的下厨房,又出去买药,所以还没起来。
我让晏翎帮我叫人,没一会他回来,耸耸肩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我看看晏翎,他想了想“让他睡吧,反正今天没什么事,我去就成了。”
既然晏翎都发话了,我更没什么可反对的,只好把敖子翔那份早饭放进保温盒,等他睡到自然醒再吃。
吃过早饭,晏翎下楼收拾东西去事物所,我百无聊赖的回房间帮伯德洗澡。
伯德不老实的在卫生间里乱窜,连给它洗澡的我也弄了一身湿,我拗脾气上来便在卫生间里和它展开了“肉搏战”,结果折腾下来就是连我也“洗”了个澡。
我索性脱了衣服彻彻底底的洗,也不管什么会不会再发烧。
我洗到一半的时候隐约听到手机在响,出来的时候一看竟然是老妹,这才想起我搬家的事忘了通知家里。
赶忙给她回了信息,并把我房间里电话的号码告诉她。
结果没三分钟她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哥!你怎么搬家也不告诉我?”对面老妹怒火冲天的嚎叫,我赶忙把电话拿的离耳朵远些,生怕她一个音波攻击我就聋了。
“我忘了……”很没底气的说出事实,我知道这确实是我的错。
“你厉害啊,这都能忘了,害我又白跑一趟。”
“你怎么又过去了。”我皱眉,如果我没记错她今天应该有课。
“找你啊,谁知道你不在。”
“你找我干什么,今天没课吗?”
“没啊,这星期都没课,总之你快出来吧,我有重要的事,我们在你医院这边的KFC,赶快来啊!”说完也不等我回话便挂掉电话。
我一时气结,但是脑子里却很茫然老妹口中的我们还有谁?
我穿好外套出了房间,直接出门。坐车到了老妹说的KFC,在靠窗的地方看到了老妹和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我走到老妹身边,拍拍她“小桃。”然后看向对面的人“好久不见。”
小桃往里蹭了蹭,给我留出个位子,我坐下,对面的人似乎没聊到我看到她会这么平淡,却还是笑了笑“刚才我们去你医院,他们说你今天休息所以我才叫薄嫣给你打电话的。”
我没说话的点点头,目光转向小桃,从兜里掏出钱“帮哥买点吃的,随便什么都成。”
小桃知道我有不想让她听到的话,很不高兴的拿着钱去排队。
我看她走远才回头看着我对面坐着的女人,我的前女友罗珊。
“今天特意过来有什么事吗。”
“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她的表情有些生硬,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并不是那种整天风雪月的小女生,虽然还是学生,但是对学业的重视程度绝对高过于其他,所以对于她所说的话,我只能抱持怀疑的态度。
她似乎也看得出来我并不会这么单纯的相信,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这人果然不擅长拐弯抹角。
“舒睿哥……我跟你还有机会吗?”罗珊眼神坚定的看我。
“……”我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是要和我说这个,当初提出分手的是她,现在要复合也是她,我越来越觉得女人真的让人很难理解了。
小桃端着盘子回来“哥,你的。”说完把东西放在我面前。
我拿起可乐猛吸了一口“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她之前为了那个男生和我分手,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心里难免在意。
罗珊手一抖,眼泪就这么扑闪着掉了下来,我把纸巾递过去,她接过去擦擦眼泪。
小桃倒是很不高兴的用胳膊在桌子底下猛的戳了我一下,弄的我一口可乐差点喷出去。
我转头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捣乱。
罗珊抽泣着看看我“舒睿哥,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我……”
我对于安慰女孩实在不在行,看她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眼神示意小桃帮忙劝。
小桃会意马上一屁股坐到罗珊身边“小珊你别哭了,我哥肯定会答应跟你复合的。”
我又差点把一口可乐喷出去,我警告的瞪瞪小桃。
谁说我要复合,这孩子怎么竟帮倒忙。
小桃看我瞪她,老实不客气的瞪回来“我说的不对吗,小珊有什么不好,哥你现在又没有女朋友,难道你不是在等小珊吗?”
我运了运气,女人的想象力怎么就这么好。
“我想单身不可以吗?为什么我不找女朋友就一定是为了她呢。”话一说完就后悔了,我不该为了和小桃生气就不顾虑罗珊的感受,尤其是她听我说完眼睛就已经红了。
“罗珊……我……”我烦躁的的抓抓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不起,舒睿哥,我知道你工作忙,我又给你添麻烦了。”罗珊哭的梨带雨似的,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结果一旁的小桃又看不过去的瞪我“哥你不要这么无情好不好,就算当初是小珊先说要分手的,你也不用为了报复她这样吧。”
我郁闷,她到底是谁的妹妹啊,我以手支额头疼的要命。
正发愁怎么摆脱这两个小祖宗,手机很合作的响了起来,我大喜过望,赶忙拿起来,是敖子翔,我赶忙接起来。
“喂。”我口气出奇的好,让他有点不适应。
“你在哪呢,病还没好就跑出去。”他口气不太好,大概是刚起床。
“你醒了啊,我这就回去,一会给你做饭。”我难得笑逐言开的对他说话,他估计也有点不适应。
“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脑子烧坏了?”
我暗自翻翻白眼,这人怎么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虽然心里不爽,表面上还是要装的很高兴“我知道你着急,我这就回去。”说完不等他回话就挂了电话,转头看向罗珊和小桃。
“其实,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你们两个现在明白了吧。”我昧着良心说完,自己在心里自我唾弃了三秒钟。
“哥!你、你……不会是跟人家同居吧。”小桃脸色发青的看着我,我点点头,罗珊眼眶马上又红了红,刚收了水的三峡大坝有决堤。
我也没敢安慰,任谁都知道这会越劝越乱,我说了声抱歉赶紧起身走人,连头都没敢回的狼狈逃窜。
两个女人弄的我神经紧张,我买了菜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进门敖子翔正在客厅打电话。见我回来奇怪的看我一眼。
我把菜拿进厨房洗,没一会他走到我身后“刚才你电话里莫名其妙的说的什么?”
“我妹妹刚才带我前女友来找我,我实在没办法脱身了,所以拿你说事才回来的。”我知道逃不过去,所以很老实的交代,毕竟也算是借他帮了下忙,但是具体情况还是没打算告诉他。
“前女友?要求复合?”他沉吟了下一语破的,我也不奇怪,毕竟以他的职业,猜中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
“是啊,真不知道现在女孩子都是怎么想的。”我感叹着继续洗菜,早知道今天就不给小桃回电话了,惹出这么乱七八糟的事。
“那你是跟她说你有新女朋友了?”他斜靠在墙边问我,嘴角有可疑的笑纹产生着。
我回头给他一个激赏的眼神“敖大律师果然聪明。”
“所以我成了你女朋友?”他挑眉看我,一副质问的口气,虽然我一看就知道他在开玩笑。
“是啊,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我也哈哈一笑的回道。
谁知他竟然眼神奇怪的看看我,没说什么就出了厨房。
我奇怪的愣了愣,突然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就专给自己下话套呢。
晚上晏翎打电话说不回来吃饭了,我和敖子翔简单的吃了一些。
看新闻的时候,敖子翔突然从旁边凑过来,我起初并没有在意,只是总感觉他不是在看电视而是在看我,我转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你看我干什么。”我吓了一跳,抱着伯德的手一紧,伯德哀叫一声挣扎的跳了下去。
“舒睿……”他叫我名字,眼神搀杂了些说不清是什么的东西。
我奇怪的盯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这两天很奇怪。”他几乎贴到我面前说道,我向后蹭了蹭,心里则哀号起来,本来这事我都忘了,结果又被他提起来了。
“我就是心情不大好,没别的。”我自欺欺人的说着,然而心底却已经被他的话搅得乱成一团。
“是吗?”他颇为怀疑的问我,似乎对我的话很不相信。
“……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别问了。”我有些恼羞成怒的推开他,一溜烟的跑回房间。
我烦乱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为什么现在就连他离我近点我都这么别扭,脑中突然闪过他挨着我说话的样子,身体竟然一热。
我心里哀号。完蛋了!难道我喜欢上他了,越想越害怕,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真的是喜欢上他了。
正想着,门口传来敲门声。
“舒睿,开门。”他的声音似乎有些生气,我闷闷的拧开锁拉开门看着他。
他一把抓着我进门,关上房门“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只希望你快点出去。我心里暗暗说。
“没事才怪,你有什么就说出来。”他步步进逼的看着我。
我被他逼的火大“我的事跟你没关系吧,你管得着那么多吗!”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冷,我瑟缩了下,他站起身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我。
我知道我的话很伤人,但是我现在心烦意乱的实在顾不上那么多,我现在多跟他相一分钟都觉得可怕。
我不敢相信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人,我交过女朋友,也从来没有对男人有过什么兴趣,怎么突然就对他……
他还是就那么看着我,我猛的站起来想将他推出去。
他被我一推猝不及防的向后一个踉跄。
我顿时下不去手的呆在那里。
他也不说话,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对着。
房间里陷入可怕的静谧,只听到我和他细微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象疯了一样的一手打向自己“啪”的一声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他错愕的看着我。
如紧绷的琴弦断掉一般,我瘫坐在地上控制不住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他伸手抓住我双手“舒睿你干什么!”
我看他,眼神慌乱“我干什么,我打死自己好了。为什么我要搬来这,你说了做朋友我才喜欢上你。我他妈的有病吗!”控制不住的吼着,我已经顾不得他会怎么想了。
他抓着我的手紧了紧,突然一把搂住我。
我用力推,却推不开,他脸埋在我肩窝上。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你搬来吗。”他突然说话,温热的气息打在我脖子上,我身体一抖。
“我在帮自己制造最后的机会。”他继续说,我茫然的听着,忘了反抗。
“我是真的喜欢你,也希望你能喜欢我,只是我们的开始阻碍了我们,所以我希望能和你一起住,也希望你有一天能接受我。”
我大脑运转迟钝的呆在那里,难道说从他找我出去开始就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吗?即使我不会做饭,他也会以帮我减轻负担为理由的让我搬来和他一起住,或者说我会做饭虽然让他意外,却是给了他更有利的说服工具。
我一把推开他,愤怒的看他,他就算计好了我一定会喜欢上他吗。
他似乎明白我在生气,又上前搂住我“我知道你生气,但是我和你已经有那么糟糕的开头了,我希望可以顺其自然,即使你到最后还是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勉强你。就如我最开始说的,到时候我们就只是朋友关系。”
我虽然明白他说的是事实但是心里仍然生气,他完全就是在看着我一个人出丑,让我为了喜欢上他而苦恼,说不定还在暗中笑话我。
“舒睿。”他叫我的名字,手捧住我的脸,我看着他的脸贴近,突然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一把推开他“你给我出去。”
他眼神哀戚的看着我,让我心里说不出的发酸“你果然还是不原谅我吗?”
我呼吸一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一屁股坐下来,双手抱头痛苦的喘息“我自己也很痛苦,我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再给你造成困扰了,即使做朋友也好,就这样就好了,可是……”
他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我听不清楚,我鼻子有些发酸,胸口也有些发闷,双手竟然不受控制的伸向他,看着自己的手抱住他低垂的头,我心里哀号着。
他身体一僵,双手慢慢的环住我的腰,我轻颤了一下。
就这样过了许久,我腰腹部的衬衫被什么东西打湿,我惊讶的低头看他“你哭了?”
他没回答我,只是双臂又紧了紧,我感觉不对劲,那湿濡的感觉似乎不太象眼泪,用力的双手撑着他肩膀向后,腰上突然一疼,我气愤的瞪向他,他竟然咬我!
这个可恶的敖子翔,真是同情不得!
我抓着他的手向外扯,他竟然头一转咬开我的衬衫扣子,就这么舔我。
我双腿一软,顿时瘫在他身上。
我一头的黑线,为什么又变成这种情况了。
“小睿……”他翻身压住我,低头在我耳边叫我的名字。
“我警告你,你敢动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我严厉警告,他太过分了,我这绝对不原谅他。
“你现在不是也喜欢我吗,为什么还是不能原谅我。”他叹气,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我暗自哀号,妈的!他故意的是不是,尾骨窜起的酥麻感让我全身酸软,实在说不出什么强有力的宣言了。
我只能死命的瞪他,企图力挽狂澜,可惜效果不佳。
他温热的唇压在我肩窝,吐出的气息近距离的打在我身上。
我受不了的一脚踹开他,虽然一副严肃的样子,然而脸上的神情却不自然的泄露的心底的慌乱。
他起身,坐在我旁边“我不会强迫你,只是知道你也喜欢我让我有些控制不住。”
我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不是就喜欢他,两个男人在一起……说实在,我思想上有些难以接受,虽然我和他已经有了实质性的关系,然而那只是在意外情况下发生的,我主观意识还是排斥。我不象他,他原本就喜欢男人,我却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可能喜欢上男人。
然而我却是第一有了我喜欢他的这种感觉,以前交女朋友我也只是觉得象多了个朋友的感觉,这却这么强烈的感觉到,难道说我本身和他一样也是喜欢男人,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发现?
羊爱上狼 狼吃了羊?
这个认识让我吓出一身冷汗,转头看敖子翔“你……以前交过女朋友吗?”
他似乎很奇怪我会有此一问,不过还是回答了我的话“有过,我到高中后才发现自己喜欢男人。”
我的心往下一沉,完了!这下更让我觉得自己其实是应该喜欢男人的了。
他见我不说话,脸色又难看“你怎么了?”
我实在是头疼了,想不出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你觉得我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问完自己都觉得可笑,这种事情问别人有什么用。
他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竟然还有心思笑“你可以试试。”
“试?试什么?”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的我有些茫然。
“试试你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怎么试?”我不疑有他的询问。
“用你自己的身体。”他眼神飘到我领口,我明白他的意思,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抽出去。
“试你个头,少那这种话骗我。”
“你别急嘛,我又没说一定要做完。”他动动身体“我们先从接吻开始,一步一步试,如果你感到难受或者恶心我们随时停止。如果你感到舒服那么我们就继续,继续到你可以承受的地方。”
我看着他,想找出一丝阴谋的味道,但是不可否认,这个提议让我心动了。
我咬咬牙,决定试试看,大不了他要是不停我就一脚踹他下去。
“好,那就试!”我壮士断腕般的一拍腿“你说怎么试?”
他失笑,伸手搂住我的肩,唇轻柔的压过来,我紧张的吞咽口水,他舌头顺着我的下唇舔过,象蛇一样的钻进我嘴里。
我仍然有些畏惧,双手不由自主的推开他“等等……你让我做做心理准备啊!”我紧张得额头冒汗。
“让你做准备的话你不定耗到什么时候去了。”他笑的很愉快,似乎对于要发生的事情一点也不紧张。
一手扳住我的肩,他半个身体压上来,我刚想挣扎,他就把嘴凑到我耳边“别紧张,我们就这样不动。”
我依言不再挣扎,他手指插入我的头发里摩挲着“闭眼,想象下我们要做什么。”
我闭眼,他的手从头发间轻轻下滑到我耳后,手指轻柔的捻着我的耳垂,我脑中突然闪过他第一的时候吻着我时的影象。
他侧了侧身,唇贴上我的脖子。张口含住用舌头画圈,我身体一抖,手紧张的揪住床单。
他感觉到我的紧张,伸手过来隔着衬衫摸上我的胸口。
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般,我随着他的手轻扭了下,他快速挑开衬衫扣子伸手进去轻按。
胸前一点被他触摸,我身体一跳。
他固执的揉按着那一点,我身体扭动的更加严重,头有些晕,感觉自己就象躺在棉中,用不上一点力气。
他凑过来吮吸我的脖子,蔓延到锁骨、胸口,我双腿发软的动了动,身体的变化让我心惊,牛仔裤里已经绷紧,我尴尬的收拢双腿掩饰着。
他的唇一直吻到我胸口,咬住刚才一直用手揉捻的突起,我整个身体被刺激的向后仰起,嘴里也发出奇怪的呻吟声。
我用力捂住嘴,手指颤抖的抓着敖子翔游走在我身上的手“够、够了……”不管我是不是难受,这种刺激我已经受不了了。
然而他却象没听到我的话般,身体一沉一路向下舔吻着来到我的腰腹。
手指熟练的解开我的裤子,隔着内裤进攻我脆弱的下体。
我哀号着猛的坐起身,双手虚弱的支撑在身后“够了,实验结束。”
他并不说话,只是探身向前吻住我,重量压向我,我手一时支撑不住又被他压倒在身下。
他一手桎梏着我的双手压向头顶,一手隔着内裤上下磨着我已经勃起的欲望。
双腿被他压住,他手指顺着我突起的欲望边缘来回摸着,我不安的扭动身体“你、你不是说随时可以停止吗。”我趁他松口的时候开口。
“你认为现在这个样子,停下来你会好过吗?”他用手指轻按我的前端,我立刻轻喘一声。
“现在的感觉不是不错,继续不就好了。”他拉下我的裤子手顺着大腿内侧一路摸到根部。
“不要、不要继续。”我一个劲的往后蹭,企图离他远点,太危险了几乎就又被他给上了。
“那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办。”他似乎并不在乎我的拒绝。
“呃……我、我自己来。”我估计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的脸可能已经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了。
我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身体缩进去,手指颤抖的碰触自己硬挺的欲望,上下套弄着。
他坐在床边却不动,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我。
被他看着,我手指抖的更加厉害,虽然明知道他什么也看不到,但是那灼热的目光打在我身上还是让我全身发热。
他突然从下面拉开被子,身体钻了进来,我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我帮你。”他低声说,然后便不由分说的分开我的腿,张口含住。
我整个身体猛的一弹,两腿挣扎着。他用力按住,轻轻舔着我已经快要爆发的欲望。
他用手不停的摩挲着我的大腿,我困难的动着腰,想要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
我揪着被子的手心满是汗水,他用牙齿轻磨着前端,我的手用力扯着被子,发出连我自己都脸红的尖叫声,浊白的液体涌出身体,我如虚脱般躺在床上喘息。
他慢慢起身,并没有近一步的对我做什么,我有些愕然,低头看他双腿间。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亲了我一下“没关系,我去洗个澡。”
我忽然有些感动,他明明可以不管我,也可以发泄自己的欲望,但是……
我伸手拉住他“我……我帮你。”
他似乎难以相信自己听到什么,愣愣的看着我。我脸上一红,伸手拉下他的裤子,低头含住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舔弄。
他有些吃惊,低头看我。
我的头在他双腿间上下浮动,因为从来没做过,所以只是没有技巧的舔着。
他突然忍不住的一把拉起我压倒,手指抹向我身上沾染的液体,再慢慢塞入我的后穴,我扭着身体,我说帮他可没说可以让他上,前两的疼痛记忆让我想起来就头皮发麻,但是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
我双手紧紧扯住床单,他的手指已经进入我的身体来回抽送,我用力呼气,准备迎接那疼痛的感觉
“你们两个还真是好兴致啊。”门口突然传来说话声,敖子翔反射性的拉过被子盖在我身上,转头怒目看向大敞摇开的房门。
晏翎斜倚在门边,双手抱臂,笑意盎然的勾着嘴角,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你该死的上来干什么。”敖子翔猛一捶床,起身冲进卫生间,不一会便传出一阵水声。
我尴尬的看看门口的晏翎,再看看卫生间大门,抓着被子的手抖了抖,突然控制不住的狂笑,边笑还边用力捶着床。晏翎则向我耸耸肩“小睿,人家还没吃晚饭呢。”
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边穿衣服边听到卫生间里传出敖子翔诅咒的声音。
等我零散的穿回衣服,他也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全身光裸,只是围了条浴巾。
“要吃回你家吃你自己去。”他似乎也听到了刚才晏翎的话,黑了半张脸的吼。
晏翎则视若无睹那张包公脸的松松领带“我冒着饿死的危险爬上来,你再让我下去是不是太残忍了。”
“怎么没在半路上饿死你。”敖子翔恶狠狠的说,一边套回散落在床边的衣服。
我有点憋不住笑,晃出房间帮晏翎热饭,背后零星的传来说话声,虽然不太清楚,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好笑。
没一会敖子翔也跟进了厨房,从背后搂住我,我吓了一跳回头,却正好被他吻住。
我挣扎了下推开他“你别折腾了成不成。”
他又凑上来“跟我一起吧。”
我心里一紧,明白他的意思,却犹豫。
“什么在一起,现在不是住在一起吗。”我假装不懂的回答。
“刚才我们试过了,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他搂着我的手又紧了紧。
“也许那只是错觉,也许不过是把朋友的友情错当成……”我声音渐渐低了,其实我心里明白,我是喜欢他的。也许因为之前的事情让我产生了恐惧,也许是因为我根蒂固的传统思想在排斥,但是我确实是被他吸引了。
“你明白,那不是。”他坚定的说,让我无话可说。
我盯着劈啪作响的油锅“也许……我确实是喜欢你,你让我好好想想,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我现在心乱如麻,什么都想不明白,怎么能回答他。
“好,只要这个答案不是无限期的。” 这搂在我腰上的手格外紧,我怎样都没挣扎开。
“……三天吧,三天后我告诉你。”我做了决定。
三天,其实不过是我逃避的借口,其实我也已经知道自己该给他的答案是什么了,只是我还是想要逃避,给自己三天时间反驳自己的答案,让自己有后悔的时间。
但是,我要求的这三天对于敖子翔来说似乎过于漫长。
我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早上,随着闹铃的声音睁开眼,偷过白色窗帘看外面,天似乎还没有全亮,我准备翻个身起来做早饭,却发现腰上增加的重量和背后紧贴的温热。
我身体一僵,慢慢回头,脸顿时黑了一半。
敖子翔正双手缠在我的腰上,身体也紧紧贴在我背后。
我猛的坐起身,伸手推推他“你怎么跑这睡来了。”
他睡眼朦胧的又把手臂搭在我身上,还用力的紧了紧。
我头“嗡”的一声险些晕过去“敖子翔,你给我起来!”
我一脚踹开被子,一手扯开他的手,然后怒目看向他,最后……又把被子扔回他身上。
他仍旧睡的象死人一样,我则红着脸怒气冲冲的下床换衣服,冲到厨房做饭。
可恶,他一定是故意的,居然就穿了条内裤跑到我房里来睡。
我冷笑着,往豆浆里放糖的手微微转向放盐的罐子。
依旧是叫了晏翎再去叫敖子翔,他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煎饺,然后拿起豆浆喝。
我侧侧身,并把椅子向后拉了拉,旁边“噗!”的一声传来,他面前的桌子顿时湿了一大片。
我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表情继续吃饭,左脸方向射来两道厉光。
他推开面前的豆浆皱皱眉,晏翎奇怪的看看他,再看看我,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喷笑。
我则回以一个冷笑,然后偏头看敖子翔用纸巾一个劲的猛擦桌子和自己湿成一片的衬衫。
我草草吃完饭就出门上班,却在医院门口看到了罗珊。
她看到我又是那副小媳妇样子,我无可奈何,以前的她根本不是这个样子,为什么这再见面她改变了这么多。我想装做没看见的直接进去,她的变化让我实在接受不了,但是我又狠不下心去,毕竟她和我交往过,若是装做没看到,她和我的心里都不好受。
就在我犹豫的空挡,她竟然自己走了过来,我尴尬的向她点点头。
“你怎么过来了?”我跟旁边经过的同事打招呼随口问道。
“我……我想见你现在的女朋友。”她乞求的看着我,我则因为吃惊露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见我的女朋友?我上哪给她种一个出来,可是话是我自己说出去的,现在跟她说我没女朋友她更会来找我。
“我今天要上班。”我决定先搪塞过去再说,至于具体怎么理也只能以后再想办法了。
“我可以等你,我今天请了假,你下班的时候带我去见她吧。”他眼神坚定不移,我心里却慌乱无比。
我一时无语,女人怎么都这么会自作主张,难道就不能考虑下我这个当事人的意愿吗?我想了想,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罗珊,我和她的感情很好,我不希望让她误会什么,如果我带你去见她,她会不安的。”啧!说完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这种谎话,难道是被敖子翔传染了不成。
罗珊见我这么说,只是红着眼睛看我,然后有些哀怨的转身离开,我暗自庆幸的呼出一口气,好在她没在多问什么,不然我还真编不下去了。
女人果然很麻烦啊!
我暗暗摇头,实在有些感慨,然而,我却不知道,原来在这个年代,男人似乎比女人还要麻烦。
我下班回去的时候,敖子翔竟然也在,我奇怪的看看闲闲无事坐在沙发上看书听音乐的他。
“你今天没去事务所?”我放下东西,边整理边问。
“休息,我从现在起休息三天。”他合上书,走过来。
我心里一跳,知道他的意思,没说话的拿了菜往冰箱里放。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双手支颚的看着我。
我一边往冰箱里放东西,一边犹豫着要不要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告诉他,我直觉罗珊还是不会放弃的,她的固执个性应该没变,我甚至怀疑她可能会偷偷跟着我。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扯住我的手拉起来,将我的身体劝在他与墙之间“你在想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竟然能看出来!我有些吃惊“今天,我之前说的那个女朋友来找我,说要见我现在的女朋友。”
他挑眉看我“你不会是想让我扮装成女人去见她吧?”
我翻个白眼,上下打量他并发出鄙夷的笑声“你?你有那个条件吗?”虽然长的是够俊美了,但那一米八的身高,结实的体格,谁信他是女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还用在这发愁吗。”
“你就直接告诉她你喜欢的是男人不就好了。”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
“谁说我喜欢男人!”我反驳,就算喜欢我也绝不说喜欢!
他突然危险的眯起眼,用手勾着我的下巴,唇压了下来,我赶忙躲开,他却把吻落在我脖子上,用力吸吮,我推开他“你干什么!”
他却赌气似的转身就走。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拿着书一头钻进书房,实在不明白他这发的是哪门子脾气。
吃过晚饭,晏翎抱怨着敖子翔不去上班,导致他手头积压了大堆的工作,然后就一溜烟的跑回楼下去理工作上的事情,敖子翔则老神在在的继续换台看电视。
我泡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然后抱着伯德边顺着它柔滑的毛边看电视。
敖子翔放下手上的遥控,一把搂住我,我挣扎了下没挣开,索性不动的拿他当靠垫。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扭头看他拿起手机看了眼,然后脸色怪异的接电话,并起身走到一边。
他声音很低,我听不到他说什么,只是看表情好象是不大高兴,也不知道是谁能把他气成这样。
正想着,门铃响了起来,我以为是晏翎便放下伯德去开门,刚拧开门把手,外面一股冲力直向我扑面而来,我险些让门给撞了个跟头,然后一个不明物体一把抱住我的脖子,几乎用挂的攀在我身上,直接把我压倒在地,然后温热的唇直接亲了过来。
“亲爱的~我来了!”压在我身上的不明物高呼一声,又想压下来,我赶忙推开他“你是谁!”
推开压在我身上的人,我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外国男孩,感觉还不到二十的样子,一头微卷的淡金色头发,雪白的皮肤很是可爱。
“咦!你是谁啊!我家翔翔呢?”他指着我皱眉,漂亮的唇微微噘起
“米可!你不是说你在机场。”敖子翔扔下手里的电话跑过来拉起我,然后皱眉看看那个外国男孩。
那男孩跳起来一把抱住敖子翔,又险些将我撞倒,他整个身体偎在敖子翔怀里磨蹭着“亲爱的你千里召唤我哪能不快点来,你想好要跟我在一起了吗?还是最近没有伴想找我来玩?”
我脸色一沉,听那男孩的话,让我瞬间明白了他们的关系,想必是敖子翔没有料想到我会这么快喜欢上他,所以找了以前的伴来排解寂寞。
不等他们再说什么,我转身从衣柜里拿了外套“你照顾你朋友吧。”说完我直接甩上门。
我听到被我甩上的门里敖子翔叫我的名字,我一头钻进电梯,在关闭电梯门的缝隙里看他追了出来。
我按下数字一,然后等电梯到了一楼的时候,我下了电梯转到旁边的楼梯间,又走回了十二楼。
我按了门铃,没一会晏翎从里面打开门,见外面站着的是我有点吃惊。
“小睿?你怎么下来了?”
“今天我能暂时住你这吗。”
“呃?出什么事了吗?先进来再说吧。”他错身让我进门,然后关门。
他帮我倒了杯水,看我只是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也只能坐在我旁边等我自己开口。
“他……有朋友来。”我虽然说的好似轻描淡写,但是心里却不自觉的好象堵了块大石头。
“朋友?”晏翎有些奇怪的看我,见我忧郁的样子便了然于胸“你……还是别太在意了,你也知道他的性向,以前交往过的也不少,偶尔还是会来往的。不一定就是……”
“他有什么朋友跟我又没有关系,我只是怕打扰他们叙旧……”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话,我笑,这种话怎么可能瞒得过晏翎。
晏翎拍拍我的肩“你今天就在这休息吧,我去给子翔打个电话。”
我一把拉住他要拿电话的手“别跟他说我在这。”
“小睿,他肯定会担心的。”他不顾我的反对按下电话,但是那边却一直没有人接。
放下电话,他看我“大概是出去找你了。”
“才怪,肯定是和那个米可出去了。”我端着茶杯的手用了用力。
“小睿……子翔他……”晏翎转头看电话再看我,然后接起来。
“……他在我这,你现在在哪。”
“好,那你快去吧。”
挂掉电话“小睿,有些事情你最好直接和子翔谈,他现在送米可去饭店,一会会过来。”晏翎难得严肃的看着我。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杯子。
敖子翔来的很快,只晏翎挂掉电话后半个小时,他就回来了。
开门后,他和晏翎低语了几句,然后走到我身边。
他拿走我手上的杯子,我用力攒住,他掰开我的手指,一把拉起我,转头看晏翎“我先带他回去了。”
我挣扎的一把推开他“要走你自己走。”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按他的意思做,他可以对我为所欲为,用残忍的方法对待我,我为什么要喜欢他还要原谅他。
我越想越气,他却冷着脸一把将我桎梏在怀里一路将我拖出门。
他将我扯上楼,一手圈着我一手开门,我用力顶开他,他回身扯住我一把拉进门。
我被他压在墙上,他眼神阴郁的看着我“你再动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毫不理会他的话,一把推开他“客气?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我暴躁的瞪着他。
他一把攒住我的下巴,手按住我的肩压在墙上“你在怀疑什么,他一出现你就表现出你的不信任,你认为我因为得不到你的同时所以找了其他人来吗?”
“你找什么人来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知道你们有什么关系。”我用力掰开他的手,随即冷淡的绕过他打开房门“如果你觉得我妨碍到你随时可以让我搬走。”
说完我用力关门,声音大到仿佛震得墙都在跟着颤动。
我没有开灯,直接将整个身体埋在被子里。
我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我无视。
过了一会又传来开门的声音,我抓着被子的手将缝隙紧紧压住,身后有人坐下来。
“米可是我以前交往过的………这他来找我虽然是我让他来的,目的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以前确实是交往过,但是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我刚刚下去的时候没看到你,不知道你去哪,米可又一直缠着我,我只能先把他送走。”他沉默了片刻“刚才拉你上来的时候,我真的是担心,你竟然还说如果我认为你妨碍到我就可以让你搬走。”背后的床回复了没有人坐下时的样子“你休息吧。”
狼子野心
晏翎看看一脸黑的敖子翔,再看着我将两人份的早餐端上桌,一份放在他面前,一份放在我自己面前,而敖子翔面前却连杯水也没有。
“小……睿……”晏翎向我挤挤眼,眼神再飘向敖子翔。
我抬头看他,无视他飘向敖子翔那边的眼睛“快吃饭啊,今天休息,一会咱俩去趟超市,有些东西该买了。”
晏翎尴尬的拿起勺子喝粥,一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的样子看看我。
我则低头吃自己的饭,而彻底被我无视的敖子翔却突然闷不吭声的站起身,回房间换了衣服摔门而去。
我慢慢放下手里的勺子,低头看着面前的粥。
“你们昨天没有好好谈谈吗?”晏翎放下手上的碗有些担心的问我。
我摇摇头,他不禁哀叹“你们两个啊!其实米可来是因为来理一个案子,他是我跟子翔的同学。”
我惊讶的抬起头,怎么也没想到那么个小孩子竟然是他们的同学。
“其实,米可和我们一样大,只是一副娃娃脸。”看出我的疑问,晏翎主动回答我“他虽然以前和子翔在一起过,但是两年前米可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断了,若不是这有需要,他们大概也只是通电话的机会了。”
我依然低头看着粥碗,只是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其实,你这样的表现不正说明你在乎他。”
我愕然的抬头,是这样吗,因为在乎所以生气,生气他与别的人的暧昧关系,生气他的随意,生气他的霸道行为?
所以我跑出去,所以我不能原谅他?
是这样吗?
“有些事情当局者迷,你原本就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子翔虽然明白你在吃醋,但是难免担心你的安全,而你来找我虽然是出于对朋友的信任和依靠,但是在子翔来看,你单纯直率,他认为你离开家大抵会在附近游荡,但是你却直接下楼再从楼梯绕回到我这,这说明你从出门那时起就打定了用电梯做烟雾弹迷惑他,然后转来我这里的计划,也说明你在想到离开家的时候头一个想到的不是父母、不是多年的朋友而是我,这让他有了危机感,认为你心里会有我,所以他送米可去饭店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回来,而你竟然抗拒和他回家,所以他很愤怒,也很伤心。小睿,你要明白,如果他对你所抱持的态度只是玩一玩,何必对你这么上心呢。又何必执着在你身上,你也应该了解,以他的社会地位和财力想找个伴是轻而易举的。”
我哑然的看着晏翎,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虽然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确实是喜欢上了敖子翔。
晏翎轻轻拍拍我的肩膀“你写个单子给我,一会我去超市把东西买回来,在子翔回来前你也好好静一下吧。”
半个小时后晏翎带着我开的单子出门买东西,我独自留在房间里思考我和敖子翔的问题,单从我搬到这之后说,他对我的确很好,然而之前的事情却也不能单纯的归罪于酒后乱性,即使是出于误会,他做的事也是很过分的,之后就如他自己所说,他利用了我急于存钱的心理以及用道歉赔罪为借口让我住到他家,并用温和的态度对待我,让我慢慢放下戒心更是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他,虽然我讨厌被人算计,但是方才晏翎的话却提醒着我,他确实是在乎我的,虽然有些不择手段,却也证明我是他真正想要得到认可的。如果我只是一个他一时看顺眼的玩伴,他何必要我搬过来呢,以后分手势必会造成很大的麻烦,他没有必要这么做。
只是,我该接受他的感情吗?我对于自己是否喜欢他还是不甚清楚,我昨天的表现是吃醋吗?一个男人,因为另一个男人和其他男人的暧昧关系而生气,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我连为女人吃醋过都没有,现在竟然为了男人吃醋?!
我并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然而却多因为他破口大骂、行为暴力,即使老狐狸让我去顶罪我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情感,却为了和他吵架而报复,难道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已经不同于他人?
晏翎回来的时候只是将买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告诉我今天他出去有事情要办,所以中午和晚上都不上来,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和敖子翔好好谈谈,我也明白他夹在我们中间很为难,所以抱歉的承诺之后会补偿他一顿好的。
他笑的很开心,揉揉我的头下楼去了。
敖子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见我坐在客厅里,什么也没说,脱了外套便回房间。
我依旧坐在沙发上,过了将近二十分钟,他换了衣服出来,头发微微湿润,大概是洗过澡了。
我向旁边挪了挪身体,错出一个位子来,他一愣还是坐到我旁边。
“对不起……”我沉默许久突然开口,他错愕的转头看我。
“昨天是我不对,不该随便怀疑你。”说完,我别扭的低头不去看他。
“晏翎和你说了什么?”他微一思索就知道我这种态度必定是因为晏翎说过什么。
“虽然我讨厌被人算计,而且你之前的行为确实很混蛋……”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顿了下看向他,我犹豫的抿唇“但是……我还是喜欢上了你。”我看到他唇轻轻的勾起,马上狠瞪一眼“你敢给我笑出来,我就从楼上把你扔下去。”
他马上收敛笑意“你这算是给我回答我那天的问题了吗?”
“你觉得是就是吧。”我被他问的脸上燥热,起身打算回房间去。
他一把拉住我,我被硬生生的扯的又坐回他身边“你就打算这么完了?”
“什么?”我没明白他的意思,茫然的看着他,他眼神从我的脸上一直飘到我衬衫的领口“你不认为我们应该再好好沟通下吗。”
“沟通?沟通什么?”我被他看的全身一冷,鸡皮疙瘩起立。
他突然凑近,手指勾着我下巴拉到他面前。
我吓了一跳,赶忙推开他“大白天你干什么。”虽然我承认了对他的感情,却不代表我同意他对我继续进行这种事,毕竟我对于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性爱还是无法接受,那种疼痛没有必要还是不要承受的好。
“让我亲下总可以吧。”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企图博取我的同情。
“谁信你,让你亲下,然后再搂下,然后就被你控制不住的上下,你当我傻子吗?”我鄙夷的看他,他因为被拆穿而尴尬不已。
头看他这种表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看看时间,已经四点“我去做饭,你该理什么工作就去吧。”我推推他。“没什么事情,想看你做饭。”
“做饭有什么好看的。”我边阻止他的手不停的在我颈边滑动边说。
“你难道不知道你做饭的时候很好看吗?”他凑到我耳边轻吹着气。
我耳根一红,推开他“别逗了,我做饭去,你想看就看吧。”受不了他的话,我起身一头钻进厨房,他照例斜靠在门边看着,时不时的还和我闲聊几句。
晏翎因为已经说了不上来,所以我只简单的做了几个菜。
饭后,我抱着伯德看电视,他不满的坐过来,从我怀里抢走睡得正香的伯德。
“你干什么!”我瞪他一眼,伯德已经开始不高兴的扭动身体并发出哀叫声。
“以后你少抱它。”他脸色不悦的把伯德塞进沙发边的猫窝里。
“为什么?”我不明就里,他从最早就表现了对伯德的不友好,难道仅仅是因为伯德曾经抓过他?
“没有什么为什么,总之不许。”我刚想反驳,他便不由分说的将我压倒在沙发上。
我想挣扎,无奈他抓的太紧,被挤在不算宽敞的沙发上,我每一个动作都是危险无比,然而不动的话危险一样存在,我犹豫,也丧失掉了反抗的机会,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从裤子里扯出我衬衫的下摆,手向上推到我胸口。
我推着他的肩膀,他趁机向下,舔着我的小腹。
我倒抽一口气,双手一软,搭在他肩上。
双手在我身体上游走,时而用手指轻轻揉捏我胸前的突起,针刺般微弱的疼痛刺激着我,我扭动身体想要摆脱这种感觉,却不料,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刺激着我身体上方的敖子翔。
他一把扯下我的裤子,这种行为让我恨极了自己为什么要穿这种松垮的休闲裤。
他抓着我的双手,身体却下沉,隔着内裤舔着我还疲软的地方,我吓了一跳,身体里充斥着说不出的快感,低头看时,欲望已经有了抬头的迹象。
太丢人了,我偏过头去,轻轻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发出丢人的声音,他极尽所能的挑逗我,舌头顺着内裤的边缘滑了进去,我全身一震,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声。
听到我的呻吟声,他发出一阵轻笑,温热的气息打在我双腿间,我用手扯住头发,双腿下意识的并拢。
他分开我的腿,手指勾下内裤。低头啃咬我大腿内侧根部。
“呜……”我受不了的轻吟,手用力抓着沙发靠背,腿开始不自觉的颤抖。
他用手指不停的摩挲着我的腰侧,我难忍的扭着身体“敖……子翔,你、你混蛋!”我咬牙切齿的骂他,他却不在乎的俯下身,舌头舔我眼角因欲望而激荡出的泪水。
“小睿……”他在我耳边轻轻唤着,我摆头想要甩掉那种温柔的气息充斥进耳朵。
“你知道我忍多久了吗。”他一手摸着我的脸,另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子,用欲望摩擦着我。
“憋、憋死你才好。”我断断续续的说完,他亲吻我额头的嘴一直滑到胸口,含住我已经硬挺的乳头,狠狠的咬上去。
我尖叫出声,快感与疼痛感交织的刺激我,我手用力揪住他的衣服撕扯。
“憋死我你就等着守寡吧。”他调笑的抓住我膨胀的欲望揉捏,还有意无意的刺激着那脆弱的前端。
“你去……死!”他用力吸吮我胸口,我险些尖叫的扣住他的肩膀。
他将我从沙发上抱起,我整个身体瘫软在他身上。
他一手在我和他身体中间的空挡里上下套弄我的欲望,另一手顺着我的尾骨摸到我双股间。
“唔!”我睁开迷茫的眼,感觉到身体内异物的侵入,反抗的摆动身体,他却一口咬在我腰侧让我整个身体酸软了下来。
该死的敖子翔!他是算准了我那里敏感是不是!
进出的手指增加到两根,他每动一下我整个身体都难以抑制的跟着动。
抽出手指,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支凡士林,单手拧开将头部顶入我体内,冰冷的感觉让我瞬间想起了之前被他压倒在医院里的事情。
恐惧的挣扎着,他用力抱住我,按下我的头“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微凉的药膏滑入体内,如堆积什么似的不停的向里涌。
我咬住下唇微微呻吟,他扶着我的腰向下,一点点的顶入。
我不甚清明的头脑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他会提前准备好了凡士林?难道他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做吗?那么如果我没道歉的话他又要用强吗?(小睿……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能想到这种问题= =+)
“你、你难道事先就……就准备好了吗?”我试探的问,努力压制着体内窜升的欲火。
他压下我的头亲吻着却不回答,我知道我猜对了,他的确是打算今天就上了我,即使不是用强也一定是比现在还过分的引诱手段,我气的一口咬住他的嘴,他吃痛的往后一推。
忘记了我们交合的姿势是多么不合适,他向后推我的同时,欲望也猛的一下窜进我的身体。
“啊!!!!!”我尖叫一声,前端硬挺的部分也随着喷洒出浊白的液体。
他象控制不住一样抓着我的腰上下动着,我抓着他肩的手紧了紧,整个身体向后仰,他趁机含住我胸前殷红的乳头啃嚼着。
他身体动着,双手向下压我的腰,过的探入让我绷紧的神经象快要断掉一样,他每的入浅出都让我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我仰头努力呼吸着空气,却忽略不了身体内向外膨胀的欲望,身体向没有自主权一样的随着他的动作摆动,在他最后一个入时随着他的涌入放声尖叫。
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全身酸软是唯一的感觉,我抬眼看看房顶的吊灯,是敖子翔的房间。
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看到外面透进来的阳光,好在今天是周日,不然再这么请假下去,我这个月就不用过了。
我动动身体,想要起床,惊讶的发现,敖子翔的欲望竟然还停留在我体内没有退出,并且随着我的动作竟然又有些膨胀。
我顿时满脸通红不知所措,背后伸出一只手环上我光裸的腰,我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又被他吻住。
他翻身压上来,欲望退出后我体内一阵空虚,有种难奈的渴望。
很快,空虚被填满,他边抽动边在我身上印着一个个青红的痕迹。
被压榨了一个晚上的我,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最终的结果是我在他做到一半的时候就睡着了,而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浴室里传出水声,大概是敖子翔在洗澡,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我推开身上的被子下床,双腿一软差点趴在地上。
我扶着床沿坐下,感觉全身都酸疼的要死。
扶着墙一步一停的蹭回自己的房间,我到卫生间洗脸,对着洗漱台前的镜子时发现脖子上全都是青红交错的吻痕,我脸上不由自主的红了,轻轻撩开衣服,身上也不可避免的落满了痕迹。
“该死!这一身的玩意,让我怎么上班。”我咬牙切齿的松开衣服,心里暗暗咒骂敖子翔的不知轻重。
“我可是故意让你弄了一身的吻痕,你居然还不理解我的苦心。”卫生间的门被打开,敖子翔从背后搂住我。
“故意……”我被气的往后用力一顶,他立刻闷哼一声,搂着我的手松了“你还敢跟我说,弄我一身这种痕迹,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私生活混乱是不是。”尤其是脖子和耳边那几个怎么遮挡都掩盖不了的吻痕,除非他把自己裹成木乃伊,否则肯定会被人看到。
“哪混乱了,不就是和我吗。”他低头咬我的耳朵,我本能的躲开,虽然我承认我喜欢他,也和他确立了那种关系,但是对于他没事就挑逗下的行为还是不适应。
他不甘心的追过来,固执的含住我的耳垂“到时候你就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
“你会有什么用心良苦,不过是色欲熏心。”我耻笑的撇撇嘴,当我是小孩子骗吗。
“小睿不要不相信我嘛,否则我可是要惩罚的。”他用力咬我的耳朵,我吃痛的一缩。
“你干什么!”不满的推开他,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死缠着我不放,弄的我夜不成眠,现在还玩不够的又来。
他见我有些动怒,也就收手,只是继续用颇为无赖的姿势攀在我肩上“你回头就知道你脖子上那吻痕对你有好了。”
我才不信他的鬼话,白了他一眼。
“今天别做饭了,我们出去吃。”
我想想,就我现在这个样子,在厨房忙活半个小时做饭实在困难的很,但是这样子出去被人看到……
权衡轻重我决定和他出去吃饭,被人侧目总比全身难受要好,更何况今天不狠狠宰他一顿我实在心里难受。(- -话说小睿你哪真的让小敖破费了)
“那一会你去叫上晏翎,咱们一起……唔!”我话没说完他就低头吻了过来,过了半天才放开我。
“你就这么念念不忘的想着他。”他似乎有些不高兴,我突然想到晏翎之前和我说的话,眨眨眼睛看他“你吃醋?”
他竟然脸红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我却清楚的看到了。
我突然伸手揉揉他的头发,一副看任性小孩子的表情“好吧,今天只好委屈晏翎吃泡面了。”
他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对他做这种动作,低头又要吻我,我闪过,快他一步出了卫生间。
我催促他去给晏翎打电话,自己则在房间里换衣服。
之后在车上敖子翔问我想吃什么,我想想,要是我来说肯定是宰不到他,所以我告诉他让他自己决定后就懒懒的窝在后坐里继续补眠。
他带我去的是一家颇具古风的餐厅,每一桌之间都有透着清香气息的竹帘隔开,就是点菜的单子都是竹简。
而菜单上的菜也是起了诗句为名字,着实让我看了一头的雾水。
敖子翔点了三个菜,问我还吃什么,我看看那如天书一样的菜单和高到让我郁闷的菜价,决定不自找麻烦的受这份刺激了。
“你点吧,我吃什么都成。”我把菜单推到一边。
他又点了两个菜和一壶茶,然后有些担心的看我。
“胃口不好?哪不舒服?”他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
我脸“腾”的一红推开他的手“大庭广众的你别抽风。”
他不在意的收回手“怕什么。”
我狠很的白了他一眼“怕你。”
他挑眉,笑了笑“你这是怕我的样子吗?”帮我倒上茶他低声问我。
我哼了一声,头偏向一边,抽回桌子底下掐他腿却被他反抓住的手。
不一会菜便上齐,而我则完全无法将菜与菜名联系起来,还要经由敖子翔介绍才能知道自己吃的菜是什么名字。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里的菜确实新颖独特,味道也一流,只是吃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了也是当厨师的老爸,将近一年没回家,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
“下周末,我要回家一趟。”我突然开口,他抬头看我。
“从来没听你说过家里的事。”
“恩,我跟老爸之前闹了些别扭,之后就一直没回家,也该回去看看了。”
“恩,明白了,那下周我和晏翎就自己解决伙食问题了。”摆脱
我脖子上的痕迹经过两天都没有消除。当然,这期间敖子翔又重复弄出的新吻痕也包括在内。
任凭我如何反抗他都不听,即使故意穿了高领的衣服也挡不住的痕迹让我经受了两天关注的目光。
我的抱怨最后只换来他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十一月的天气,我边穿外套边考虑是不是可以带个围脖来遮挡下,但是也只能遮挡上班和下班路上这段时间,我总不能带着围脖一天吧。
正想好好揍他一顿!恨恨的想着,我出门上班。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时间,罗珊依旧那么直直的看着我,让我连想装做看不见的机会都没有。
“舒睿哥……”她轻轻的叫我。
“你今天不上课吗?”我问的有些无力,这样的罗珊我不熟悉,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我突然想到,若是敖子翔的话会怎么做。
她摇摇头“我今天请假……”
我皱眉“快回去上课吧,我跟你已经不可能了。”
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外套“我就这么比不上她吗?”
这话让我怎么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怎么比,而且我即使告诉她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个男人她能相信吗?
她抓着我的外套往上想要亲我,我赶忙偏头躲过,虽然现在旁边的人不多,我们又在角落里,但是要是被人看到又要有的传了。
她见我躲开,伤心的红了眼,低垂的目光却突然接触到我脖子上的痕迹,脸色一白有些难堪的松了手“对、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说完推开我就跑了出去。
我一愣,没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就这么跑了,微一思索,想起她刚刚死死盯住我的脖子,脸上一红。
她看到我脖子上的吻痕了!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难道敖子翔是猜到她还会来找我所以才故意在遮盖不住的地方印上这些痕迹,好让她知难而退的吗?
这就是他所说的用心良苦吗?
吃晚饭的时候,我低声问他是不是故意弄些遮挡不住的吻痕让罗珊看的。
他放下筷子,凑过脸“她去找你了?”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我已经明白他确实是故意弄出来给罗珊看的。
一巴掌推开他越凑越近的脸,我可不想让对面的晏翎看热闹。
他颇为不满的伸手在桌子下面轻捏我腰侧,我腰上一软险些摔了碗筷。
我一眼瞪过去,他回我一个痞痞的笑容。我小心的瞄了一眼晏翎,晏翎则表现的很泰然(其实是已经习惯了)。
最近晏翎都是吃过饭就自动自发的闪的不见人影,我实在有些怀念他在这里耗到午夜才下楼的时候,最起码那样我可以安心的睡觉,而现在……
埋在我双腿间的头上下浮动,我手指插入那浓密的发中,双腿曲起大口喘息着。
自从我承认了我们的关系后,敖子翔就象发了疯一样每天晚上爬到我房间来,他自己的房间倒象只是个摆设了。
锁门不成,作为房主的他也是有钥匙的,实在不成我只能考虑换门锁了,要是这样每天半夜被他夜袭的话我早晚会连早上起床上班的力气都没有的。
象是发现我的心不在焉,他吞吐的动作突然停止,吐出我的欲望,双手抬高我的身体,舌头一下子钻了进去。
我全身一紧,不争气的呻吟,双手用力扯着床单。
“你、你非要刺激……我不成吗!”我沙哑着声音半呻吟半羞恼的说。
“谁让你心不在焉的,看来是我不够努力才让你还有空闲想别的。”他舌头在我体内轻转,我扭动下身想要甩开那刺激的感觉,他双手固定着我的身体,极尽淫靡的口手并用。
我最终忍受不住的倾泻,浊白的液体洒在起伏的小腹上,他伸出舌头来舔,然后抱住我“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喘息着推开他粘的过近的身体“没什么。”我怎么可能把要换门锁的事情告诉他,若是告诉他还能换成就是奇迹了。
“最近晏翎怎么都吃完饭就下去了。”我随口问道,想要转移话题。
他轻啃我的脖子“你倒关心他。”
我吃痛的躲开“你别乱吃醋成不成。”
“那你就不要老是提他,在我床上你还想别的男人,我有挫败感也是正常的。”
“你搞清楚,这可是我的床。”本来就对他溜门撬锁的行径不满的我,一把拧住他胳膊冷笑着。
他哀叫一声,甩着被我掐的通红一片的胳膊,整张俊挺的脸皱在一起。
“小睿,你辞职的事想的怎么样了?”隔了半晌他突然问我。
“……干什么突然问这个事?”我一愣奇怪的问他。
“你不是也说过在新亚干不是长久之计。”
“但是前提是我能找到接替的工作后才能离开,不然你让我喝西北风去啊?”我白了他一眼,责怪他的没脑子。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新工作你就离开新亚?”他又问了一遍。
我低头沉思了会,翻身从柜子里抓出存折和钱包。
他眉头跳了跳,没说什么,只是不置可否的抓出烟来慢慢抽着。
“唔……现在存款还有一万多,要是能找到条件好的我当然可以马上就走,只是现在谁肯直接录用一个没什么经验的医生。”我抬头看他,一把抢过烟熄灭“你以后少抽烟。”
“你不让我抽烟不是要我的命!”他伸手过来抢,我狠瞪一眼顺手将他放在床上的银制烟盒也一并抓在手里“我是医生,吸烟有多大危害我比你清楚,你!给!我!戒!烟!”我一字一顿的说完,凶狠的只差没咬他一口。
他对我的凶神恶煞样似乎没什么感觉,半靠在床头吐出让我气得半死的话“你是妇科医生,不是内科大夫。”
“好啊!那你抽死好了。”我被他顶了一句气的把烟盒摔在他身边,跳下床钻进卫生间。
温和的水冲在我身上,我挤出洗发水用力揉在头上。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他讨好的凑过来帮我揉头发“你也不能让我一下就戒了吧,我尽量少抽不就成了。”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说实话就他这么个老烟枪,真要他一戒了确实不太可能,既然他肯让步就是个好开始,总之以后多督促就成,也没必要为了一根烟闹的不愉快。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敖子翔把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递给我。
我拆开,里面是一份资料。
资料上入眼那熟悉又陌生的名称让我心里一跳,思伯尔医院,那是没有人推荐无法进入的我梦想中的医院。
“想不想去?”他问我。
我抬头有些激动的看着他“我有机会?”
他点头,拉开椅子坐到我身边“那里的院长和我关系不错,我推荐你去,你先不用辞职,下周找一天先去看看,顺便做个考核,如果过关的话就可以到那去工作,到时候再辞职就可以了。”
我点头,抓着文件袋的手紧了紧。
“你毕业的成绩怎么样?”
“学校的第二名。”虽然在学校的成绩算不错,但是以思伯尔这种名牌医院来说,考核势必非常严格,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要好好温习一下。
“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对了,你是不是有个同学叫华岚。”他突然眼神有些奇怪的问我。
我突然想起因为华岚的父亲在思伯尔,所以华岚毕业就直接被推荐了进去,原来在学校的时候华岚和我的关系就很好,如果我能去思伯尔的话,那么也算是另一件喜事了。
“是啊,他是读儿科的。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前几天去思伯尔的时候看到了觉得眼熟。”
我想起和他第一见面的时候华岚他们都在,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让他看起来觉得眼熟的吧。
之后的几天我都忙的不亦乐乎,找上学时候的资料,去书店找资料,上网查资料,总之充实的几乎忘记了某些事情。
而我忘记不代表有人也忘记,眼看着我们之间比我刚搬来的时候还平淡,敖子翔自然坐不住。
以前除了早晚两顿饭时候,我还常常和两人一起看看电视聊聊天,现在则是吃过饭便上班或是一头钻进房间里看资料。
敖子翔憋不住了,晏翎也憋不住了,因为以前吃过饭都是我自动自发的收拾,而现在则需要他们来收拾了。
等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三天,晏翎终于爆发了。
所以在第三天我钻进房间两个小时后,敖子翔也跟着钻了进来。
“小睿。”他从背后靠近我,整个身体压过来。
“你干什么。”我打字的手一歪按出一大串乱七八糟的符号。
“我们都好几天没有好好的“沟通”下了。”他压在我肩头的手滑进我衬衫的领子。
我皱眉“你别闹了,我正在准备资料,这几天你们两个先凑合下,等我忙完就恢复。”我抱歉的说,然后阻止他的手继续在我领口里四游走。
“干什么这么拼命,你不是在学校的成绩很好。”他边说边轻咬我的耳垂。
我挣扎着推开他“那也不能掉以轻心,总之这之前你别想碰我。”强推他出门,然后把门反锁,顾不得他是不是一会还会进来的继续看资料。
周五的时候,按照之前与敖子翔定好的,我打了电话回家,然后坐车回了许久没有回去的家。进门的时候是老妈给我开的门,桌子上的饭菜多到让我惊讶。
小桃朝我吐吐舌头,老爸依旧是臭着一张脸,看了我一眼后便低头看报纸。
我低头笑笑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鱼,然后转头看帮我盛饭的老妈“妈,鱼里糖放少了!”
话音刚落旁边看报纸的老爸一把扔开报纸“你个臭小子说什么!你爸我当了四十多年的厨师你敢说我的鱼做的有问题,你爸我当主厨的时候你还喝奶呢!”话说完我就见老爸一脸尴尬的红了一张老脸。
老妈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而小桃已经抱着肚子捶桌猛笑了。
堵在全家人心里的石头瞬间被击落,只是老爸似乎不打算饶我的哼了横我,豪气万千的把珍藏了十年的老酒拍在桌子上“小子!有种今天就跟你爸我干了这瓶。”
我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自从认识敖子翔开始我对酒的恐惧严重加,我干笑的看看老爸“爸,你知道我不能喝的。”
老爸一瞪眼,一副不喝不成的样子,我嘴角抽了抽,端起装了满满一杯子的酒,一咬牙喝了下去。
老爸也痛快,在灌了我两大杯之后积压了快一年的怒气就消了,虽然我很怀疑我现在是不是快喝得胃穿孔了,但是能让我和老爸恢复以前的关系我还是心甘情愿的。
饭后老妈把喝的醉趴在桌子上的我送回许久没用过的我的房间,我抱着被子将自己埋进去。
半夜不知道几点,手机不停的响,我头疼的东翻西找了半天才从角落里把手机找出来,看也没看的接了电话,对面传来敖子翔的声音。
“小睿?”
“嗯……”我低低的应了声。
“你喝酒了?”似乎能想象出他说话的时候眉头皱的有多紧,我轻笑着“爸非要我跟他一起喝,所以就喝了两杯。”我靠着床头把窗帘拉开一点,看着银霜似的月光透进来。
“两杯怎么喝成这样。”他听我说话不清楚,有些担心的问。
“没办法……我爸把珍藏十年的老酒拿出来灌我……”睡意有些上袭,我头顶在墙上回着话。
“不能喝就别喝了。”他叹了口气说道“这边也没什么问题,你这两天好好跟家里聚聚,下周二我开车送你去思伯尔,周三结果就能出来了。”
我半晕旋半清醒的吱唔着回话,没一会竟然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我揉揉乱成一团的头睁眼,印象中半夜的时候曾经接了一个电话,只是以我昨天喝醉的那个程度,现在也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了,抓过枕头边的手机,发现上面记录的通话时间正是昨天晚上,而时间则是二十三分。
我悔恨的抓着手机叹气,二十三分钟,我可怜的手机费啊!
洗漱完,我换了衣服出房间,小桃正抱着游戏机玩她的恋爱养成游戏,看看打的记录和她惨白的面孔外加两只黑眼圈大概又是一晚上没睡的苦战。
到厨房帮老妈把早饭准备好,听说老爸昨天比我多喝了两杯,到现在还在屋里睡呢。
我嗤笑一声,当初老爸和我夸口什么千杯不醉,早该想到我这么不能喝他能好到哪里去。
拎着小桃吃饭,她一边哀嚎着“啊啊!我的银啊!还没追到手啊!”
我随手扯了电源,小桃立刻扑过来“哥你是坏人!我追了一晚上啊!还没存记录呢!呜……你好狠毒!我的银啊!!看我的白莲光斩!!”边吼边伸手朝我推了过来。
我狠狠敲她的头“你够了没,一天到晚的玩这个,小心走火入魔。”
小桃眨巴着眼睛瞪了我一下,抓起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泄愤似的搅和着碗里的粥。我不理她,继续吃自己的饭,她则三两下吃完盘子里的四个包子又冲回电视前继续游戏,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喊着“银!大笨龙!我来了!”一嘴的包子馅四面纷飞。
我看看惨不忍睹的桌面摇摇头,这孩子真是疯魔了。
我吃我的饭,那边小桃又在吼什么“我是女王我怕谁,忠犬的都给我趴下”之类的,听的我一头雾水。
吃完饭,我收拾桌子,回房间看书,十一点左右,小桃鬼鬼祟祟的钻进我的房间。
我看看她“你干吗呢。”
她凑过来上下看我“哥,听罗珊说你跟你女朋友……”她朝我挤挤眼,一副暧昧样。
我顿时明白她在说什么,马上板起脸来“你小孩子别乱打听。”
小桃见我不说也没办法,只得悻悻然的继续打她的游戏去了。周日下午,我收拾东西回敖子翔家,老妈就象怕我饿着似的,塞了一堆吃的,导致我回去的时候活象是搬家一样。
等我回到敖子翔家开门进屋,桌子上泡面碗已经狼籍一片,我叹气,实在不能指望他俩能正常过活。
收拾了餐厅,我回房间放东西,然后转到敖子翔的房间,开门看里面竟然没人。
我奇怪的关上门皱眉,难道是出去办事情了?
敖子翔平时很少在周末办公,如果没有意外他都是要留着两天来休息的。
冰箱里的菜还够吃两天,也不用出去买,看看时间还早,我回房间整理了下资料,记得电话里他告诉我的时间是周二,也就是后天,我格外的紧张。反复看了资料还是不太放心的给华岚打了电话,他听说我可能回转到思伯尔先是惊讶,之后也很高兴,我问他一我的状况审核会不会出问题,他帮我做了一些分析,加上他之前考核时出的题目和出题方向他帮我做了个模拟测试,基本上说明以我的成绩要进入思伯尔基本上没有问题。
我吃了颗定心丸,心里舒坦了许多,略微整理了下刚才电话里华岚和我说的东西就决定休息了。
为了我的考核,苦了敖子翔和晏翎俩人一周,我决定好好做顿饭。
晚上他们回来的时候看着一桌子丰盛菜肴吓了一跳。
“小睿你神功大成了?”晏翎边抢排骨吃边问我。
我点头“刚才给华岚打了电话,他说以我现在的状态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太好了!我们总算解放了。”就差高呼万岁的晏翎险些把筷子扔出去。
敖子翔倒是显得格外安静,只是饭后晏翎一走他便急不可耐的扯着我回房间,恢复了我们停止了一个星期的床上运动。
而结果是,周一我再度请假,原因是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连假都是敖子翔帮我请的。
我一火大严令禁止他今天再做这种耽误事情的行为,他也知道明天的事情很重要,所以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终于如愿以偿的睡了个好觉,第二天由敖子翔开车带我去思伯尔,竟然是直奔了院长室。
让我意外的是,不仅是思伯尔的院长竟然是个比敖子翔还小的二十六岁年轻人,还有站在他身边的我熟识的人华岚。
我微微点头向华岚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向思伯尔的院长。
“小睿,这是思伯尔的院长冉少枫。”
我伸手出去要和冉少枫握手,却被敖子翔拦住“握手就不必了,而且你以后少和这家伙接触。有多远就躲他多远好了。”
我奇怪的看他,实在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刚想低声问清楚,旁边的华岚却自动开口了。
“你听你朋友的没错,这个没节操的家伙谁都不用搭理他。”
我有些吃惊,虽然知道华岚平时就很冷淡,但是却是头见他这么毒舌。
冉少枫倒是不在乎被说的这么不堪,只是耸耸肩收回手,手指推推鼻梁上的无边眼镜“好吧,既然你们都不希望我和我未来的新员工握手,那就不握了,现在来谈正事吧。”
他做了个请的动作,我们四个人便移到旁边的会客厅里去了。
“小岚。麻烦你来主持下考核。”冉少枫把手上的密封文件袋顺着桌面推到华岚面前。
华岚面无表情的接过袋子,却没有打开“请院长称呼我华大夫。”
冉少枫微微一笑“我们从小就认识,既然没有外人何必叫的那么生疏。”
华岚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眼神里透着极度的不情愿“题目是我当初拟订的那份?”
“对,完全没变动。”
“那么没必要考了。”他说着原封不动的又把文件袋推了回来。
除了华岚,在场的我们全都一呆,完全不明白为什么。
华岚看看一脸茫然的我“昨天电话里我问你的问题就是这袋子里装的题目,你回答的正确度是百分之九十以上,所以已经没必要再考了。”
“唔……既然小岚已经考过了,那么这个东西也没用了。”冉少枫随手将文件袋收起,然后转向我“那么,如果小睿你方便的话随时可以来这里工作了。”
“喂!谁允许你叫他小睿了!”我还没开口,旁边的敖子翔已经按耐不住的暴怒而起。
冉少枫只是笑嘻嘻的看看敖子翔“我要和未来员工搞好关系嘛。”他说着把又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本院提供的待遇,你可以先看看,明天告诉我决定。
我伸手接过文件,刚想道谢便被敖子翔一路扯了出来。
到家的时候他二话不说的压倒我就亲,我被他莫名其妙的行为弄的很是不满。没有纵容的任由他亲吻“你刚才干什么,对人家冉院长那么没礼貌。”
“礼貌,哼!跟那个色欲熏心的家伙不用讲礼貌,你没看他见你就一副色样子吗。”他一副不满的表情扯我的皮带。
我满头黑线,色欲熏心?一副色样?这些话我直接都联系到他身上去了,这种行为也就他做的出“我怎么没觉得。”
“那是你太单纯。”他马上反驳我,我眯眯眼,冷哼一声“是啊,我太单纯。所以才被你骗了。”
他尴尬的停手搂住我“你别生气,我就是怕那家伙对你下手,毕竟他和我一样是喜欢男人的。”
我有些吃惊,没想到冉少枫竟然也是喜欢男人的,突然想到华岚对他的态度,我不禁怀疑了起来。
最后由于我的坚持,敖子翔还是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费了半个小时打好了辞职报告,心情舒畅的睡觉。
第二天到医院的时候,我没有回三楼办公室,直接坐电梯上了六楼,辞职报告交上去后,我看到老狐狸脸色阴沉的几乎想揉烂手上的纸。
没有亲自收拾到我大概他很不甘心吧,我也只能这么想。
“舒大夫已经找到新的医院了吗?”他阴着一张脸问我。
“是的。”我平淡的回答,他大概想在我去之前毁了我的出路,只是他还不知道这个路他是毁不了的。
不得不说,依靠社会关系虽然是我所不愿意的,但是某些时候对付某些人,做法就不能客气了。
“那么舒大夫打算去哪家医院呢?”大概是还没放弃,老狐狸端出惯用的嘴脸笑吟吟的看我。
“思伯尔。”我轻轻的吐出三个字,然后微笑着看到完美的狐狸面具破落。
结尾 新钥匙
出了医院我给冉少枫打了电话,和他说了我这边的情况并告诉他我已经可以随时上班了。
思伯尔开出的待遇是相当好的,正式医师资格,每月五千的薪资,甚至冉少枫还玩笑似的问我要不要弄套房子,这样就可以逃出敖子翔的魔爪了。只是我没有答应,害他还郁闷了半天。
我突然想到华岚,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脱口问他是不是喜欢华岚。
冉少枫在电话那头愣了愣,大概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但是最终还是给我我肯定的回答。
他问我会不会阻拦,我反问他为什么要阻拦,只要华岚自己愿意不就好了。
他失笑说我比华岚想的开。
我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却也没多问。
他告诉我下周就可以直接来上班了,我道了声谢谢挂断了电话。
回家前我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又拨了个电话联系了某些事情,然后采购、回家。
晚饭后,敖子翔又钻进我房间。
见我在看书,也不说什么的便直接抢了我手里的书,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我本来想反抗,想想最近忙里忙外的确实冷落了他,也就有些不忍心。
他见我没有推开他,便一边扯着我的衣服,一边热烈的亲吻着我,从额头蔓延到脖子。
“今天……就做一……”我趁他转移目标开始啃咬我脖子的时候,拼命组织着涣散的意识艰难的说着。
“好、好,一。”他回道,继续轻嚼我锁骨上的皮肉。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听到我说什么了。
只是已经没有再让我想别的的时间了,他有力的手顺着我胸口下滑,拉扯开皮带。照例用手轻触着我越来越容易兴奋的地方。只一会便膨胀到一定地步。
双手抓着被单慢慢适应他在我身上造成的影响,他却突然翻过我的身体从背后进入,
我尖叫着身体前倾,他伏在我背上手环在我胸前轻拈。
我双腿虚软的险些趴倒,他却执意的律动,最终在我体内喷泄。
我半趴在床上喘息,他从背后搂着我却不肯退出。
感觉他的欲望又有了骚动,我皱眉推了推他“说好今天就一的。”
他啃咬我的脖子“可是我还是想要。”说完翻身将我扯坐在他身上朝我坏笑起来。
我冷淡的将早餐放在桌上,晏翎虽然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却没胆量惹现在面色发黑一身冷气的我。
抓过自己的那份早餐开始吃,目光不停的在我和敖子翔之间转动。
我把特别准备的早餐重重的放在敖子翔面前,然后自己坐到离他老远的地方。
他苦笑着抓着“看上去很好吃”的三明治,吞吞口水咬牙咬了一口,然后脸色一变再变,然后一口吐出口中的三明治抓起旁边的牛奶“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
接着,刚被灌进去的牛奶也被悉数喷了出来。
我冷笑着吃早餐,早该知道纵容是可耻的,纵容他一竟然就食髓之味的没完没了。
晏翎凑过来,一脸畏惧的看那一桌子乱七八糟“小睿,你给他吃的什么?”
我瞟了眼奋力擦衣服的敖子翔“辣椒大餐。”
“那牛奶里……”
“椒水。”
“…………”晏翎抖了抖径自躲到一边吃他既不“丰盛”也不“味美”的早餐去了。
等两人都上班去了,我打了个电话,两个小时后我拿着新换的钥匙挂在钥匙环上。
到思伯尔报道的第一天,华岚被指派来为我做介绍,坐在员工休息用的咖啡厅里,华岚轻啜咖啡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你和那个敖子翔……”他并没有说完,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笑的有些腼腆,大学时期就是有心事瞒不过华岚的,看来现在也是一样“你看出来了。”他点点头“那种感觉很难隐瞒住,他对你占有欲很强。”
我脸上一红,被既是同学现在又是同事的华岚说破自然有些难为情“因为之前发生了很多事,找个机会我再具体和你说。”我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对了,今天敖子翔说要帮我庆祝下,你过来一起玩吧。”
“好啊,反正今天也……”话说一半华岚突然厌恶的皱眉,他肩膀上搭着一只手,他用力掰开那只手“我说过,你少碰我。”
我抬头看他背后,冉少枫笑的温和地站在他身后。
“冉院长。”我点头向他问好。
他不客气地坐下来向我一笑“今天小岚得跟我走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华岚皱眉,一副不甘愿的样子。
“因为今天有个重要聚会要参加。”他郑重其事地看看华岚再转头看我“所以抱歉不能去了。”
我点点头“既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就算了,以后再找时间就可以。”我不甚在意的说,毕竟工作的事情要重要的多。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起来对面传来敖子翔的声音。
“小睿,晚上我还有朋友过来,咱们是出去吃还是自己做。”他声音轻快大概是心情不错。
“在家吧,我多做点就成了,没必要出去了。”想起上我故意想要狠宰他一顿的时候去的那家餐厅,最后结账的时候两个人竟然吃了五百多我就郁闷,我可没有勇气再去受刺激了。
“那你下班用不用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在医院这边的超市买完东西就自己回去了。”我犹豫了下说道。
“那好,我就直接回家了。”
“好。”我挂掉电话,旁边冉少枫立刻暧昧的朝我笑笑。
我不好意思地回了一笑“那冉院长,我就先工作去了。”说完向他和脸色不好的小岚点点头离开。
下班后我买了晚饭要用的材料,然后步行二十分钟回家。
洗菜、做饭,敖子翔和晏翎回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晏翎抱着一箱子啤酒就要下筷子。
我则是看着那箱子啤酒发憷。
晏翎看我死盯着啤酒不放就知道我担心什么,马上安慰我“别紧张,这个是我们要喝的,你和子翔老实点喝无酒精的就可以了。”
我转头看正在换鞋的敖子翔“你朋友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们得过会了。”他说着走过来“用帮忙吗?”
我嗤笑一声“得了吧你,你还是饭后刷刷盘子吧,做饭我真指望不上你们。”
“喂喂!小睿不能这样说嘛,我可是会做饭的,不要把我和这个废物相提并论。”晏翎不满的大吼,拆着啤酒包装箱的手在空中一阵乱晃。
“你闭嘴!再废话我就把你扔出去。”被晏翎说成厨房废物的敖子翔不满的压下那只乱晃的手。
我翻翻白眼,对于他们的白痴口水战没有任何兴趣,正闹着,外面传来门领的声音,我跑去开门,结果门口的两人着实吓了我一跳。
“华……华岚?”我惊讶地看着门口笑的无害的冉少枫和一脸错愕的华岚。
结果绕来绕去,我和冉少枫说的是一件事,冉少枫所说的重要聚会就是来我这里,这让我彻底的明白了冉少枫似乎是以欺负华岚为乐的,他似乎很喜欢看华岚生气的表情,华岚越生气他越高兴。
一顿饭下来桌子上杯盘狼藉,华岚因为生气所以一直喝酒,结果喝的酩酊大醉,我收拾碗筷的时候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冉少枫帮他穿上外套说要送他回家就先离开了。
晏翎也被敖子翔一脚踢出门,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刷着盘子,他站在我旁边擦盘子,好像我搬来之前那一样。
我们谁也没说话,直到整理完整个厨房,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很像你搬来之前那呢。”
我笑笑“是啊。真像。”
“我就说你绝对是个贤妻良母。”他笑着抓着我冰凉的手握着。
“你闭嘴,我都说了我是男的!”我用手肘顶他,但是没用力。
“你以前打我可没这么轻啊。”他舔我的耳垂。
“你自虐啊!”我闪躲着轻轻推开他。
“我喜欢你来虐。”他突然邪笑着把我压在墙上。
我叹气,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他啃咬着我的脖子,手指轻推我的衣服。
我难得配合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他有些受宠若惊的看我“小睿!”
我朝他一笑“可不可以回房间。”
“在这里不好吗?”
我冒了下冷汗,会好才怪。
“回房间吧~”我带着些撒娇味道的说,他立刻受不了的靠近,并疯狂地蹂躏着我的唇。
“回房间……唔……”我困难的说完轻轻推开他。
他有些急躁的点头。
“你等五分钟后过来。”我生疏的抛了个媚眼,转头自己险些笑出声来。
他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想想五分钟我也弄不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也就点头答应了。
我跑回房间,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把门反锁住,然后笑的得意地从床头柜里抽出我没看完的侦探小说。
没一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急躁的喊我的名字,我视若无睹的抽出书签。
之后是拧门的声音和他不满地威胁声,再之后安静了一会,我笑的快乐无比,他既是拿了钥匙也开不开我的门。
果然,没一会门口传来插钥匙的声音,之后便是他发现钥匙打不开门的咒骂声。
最后……
“小睿!你快开门!”他在门口无力地喊,边喊还边捶门,我继续看书,嘴里哼着乡村音乐。
敖子翔,在你改掉你溜门撬锁的坏毛病前,就给我自己解决问题吧!
我心里想着。
真好!这个夜晚真是安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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