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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 :
十年前,他榱垲意付出一切,包括不可能的任诈ぉど孩子,l知o怨o悔地付出Q淼s是o情的,他心碎不已,放~富,自е孩子消失o,就像他不曾存在^。

[寻心系列之三] 替身情郎(出书版) BY: 凌豹姿

这是一本踢到铁板的故事,从一开始就踢到铁板,从头踢到脚,是不是应该改名叫踢到铁板啊。

内容还十分有趣啦──这是我的感觉,以替身的故事形式看来,这已经算是不哭哭啼啼,而且里面充满了男儿当自强的意味。

哈哈,总之还蛮好笑的,原本要写成一般形式,可是写着初会面那一段的时候,忽然就自动变成这样,我想还是因为凌豹姿的想法会搞怪吧。

我还挺喜欢这一本的,有些片段还觉得超级好笑,请各位跟我一起感受好笑部分,虽然不是那种无厘头的搞笑啦,哈哈哈。

如果以这个系列的男主角而言,高高在上的安佐,可真是结局只有一个惨字,这就是有趣的地方。

再见了,各位,那就下聊了。

序章

医院的长廊安静无声,就算是护士、医生走过,也尽量的放轻音量,这是一所私人的医院,被称为贵族医院,只有有钱有势力,或是达官政要,才能够住进这所医院。而此区是VIP中的VIP,是医院里给特殊身分的病人才有的房间,因此就连士、医生都尽量的放轻音量,就怕吵扰到休息中的病人,因为可能病人随口的一句话,就可以毁掉他们的一生。

睡在病床里的少年,他满脸的苍白,阔的房间有最顶级的设备跟空间,空荡的房间唯一缺少的就是陪伴的人。

安德烈醒过来,他全身很痛,原本鼓起的腹部,现在已经平坦,但是下腹的疼痛让他几乎咬牙呻吟。

「安佐……」

他在疼痛中低声呼唤,手掌乱抓,彷佛身在茫茫大海中,想要抓到一根微弱的浮木。最终有人温柔地抓住他的手掌,他立刻张开眼睛,开心的唤声,却变成了无尽的失落。

「安佐。」他马上发现自己错了:「是你……」

「对,安德烈少爷,是我。」

轻轻捉住他手掌的,是安佐身边安排一切家常事项的管家,他以细心、不多问主人私事的个性得到安佐的信任,他年纪步入中年,但是拘谨的目光,让人觉得他比他实际的年龄再更苍老一点。

「安佐呢?安佐呢?」

他问了好几声,管家已经在安佐身边很多年,就算说谎也能面不改色,因为就是他身为管家所该做的事情,替主人挡除所有令主人烦心的事情。

「主人马上就会过来。」

不过这句话他并没有说谎,这是安佐的独生子出生,纵然主人已经找到更佳的替代品,但是安德烈已经怀孕,同性生殖无法轻易堕胎,否则可能会危及母体的性命,就算安佐再怎幺冷血无情,他也不可能想要危及安德烈的性命。

「只好生吧。」

这是安佐听闻消息后的第一句话,后来他就没有再针对这一件事发表任何意见,也就是其它后续全都交给管家一手理就好,这几个月来,安德烈再怎幺单纯,应该也可以感受到安佐的漠然吧。

「孩子顺利出生了,安德烈少爷恭喜您了。」

「安佐什幺时候会来?」

安德烈的语气有着一丝的绝望,最后的几个月,他没有再见过安佐,纵然管家不说,但是宅邸里有更七嘴八舌的仆佣在,他知道安佐已经找到更相像的替代品,代替莉萨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而他在这几个月内身体忽然拔高,声音变粗,就连轮廓也变得更男性化,已经越来越不像他死去的姊姊莉萨,他不断向上帝祷告,希望他能维持之前女性化的容,但是显然的,上帝没有没有听见他的祷告。

纵然他还怀着安佐的孩子,安佐却已经对他毫无兴趣了。

他情绪十分激动的问着管家,管家冷静道U「主人已经搭专机过来了,您再好好休息一下,主人看完孩子,就会来看您的。」

疲累跟生产的痛苦,还有管家这番有如保证的话语,让安德烈阖起双眼,五分钟后,管家已经接起震动的手机,他走出病房外,一路到医院的门口迎接他该效忠的主人。

安佐神采奕奕,管家对他一鞠躬,安佐兴奋难耐的道U「孩子出生了,他像谁?像莉萨吗?」

管家已经事先见过小孩了,他据实以告U「其实他很像主人,完全不像安德烈少爷,或是莉萨小姐。」

安佐急促兴奋的脚步忽然停下,他立刻面无表情的望向管家,「你说什幺?」

管家诚实道U「小少爷非常的像主人您。」

安佐静默了大概三十秒,等他再度出声的时候,就是狠厉的言辞,「那你就不该叫我来这里浪费时间。」

「主人,这是您第一个小孩……」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像不像莉萨!」

说完这两句话,安佐已经不想再说了,这个小孩不像莉萨,那他根本就不需要在他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他立刻掉头就走,步出了医院,管家在他身后恭送着他。

等安德烈醒过来的时候,管家随侍在旁的照顾,这段期间,安佐从未到医院过。

喧闹的空气,曼妙身段、巧笑倩兮的女人穿梭在各个客人之间,为客人倒酒,宽阔的包厢大概可以容纳二十人,但是只坐了十个人左右,这十个人都是室内设计师,有几个人还是举世闻名的人物。

每个人的前面都摊了一迭的资料,有的薄,有的厚,身材姣好的女人不断地倒酒,但是有心思把酒喝下去的人是少之又少,不少人都屏气凝神的盯着同桌的人,竞争意识不断在空气中旋绕。

有的人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也有的人已经露出未战先败的表情,这是一个名叫安佐的大客户看了设计图之后,把他认为还算喜欢的设计师们全都叫过来,要的就是更进一步的说明。

安佐的姓氏无人知晓,他自称安佐,行事非常低调,但是当他揭开他手中的图片,说明他有多少古堡跟宅邸需要重新装潢的时候,这些设计师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这就是为何他们今日齐聚此地的原因。

无数的古堡跟宽阔的宅邸,甚至还有几座度假的别馆,想想看,这是多大的生意,而安佐重新装潢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即将结婚,他希望能够把这些宅邸弄得焕然一新,讨好他新婚的小妻子。

「安佐先生,这是我的设计图,针对您每个宅邸不同的地方,设计不同的风情,有英伦古堡、热带海洋,还有中国式的建筑,您一定会喜欢的。」

最先说话的一个眼睛狭长的圆肚男人,他是这方面有名的行家,安佐第一个找的也是他。

安佐浅浅地喝口端来的饮料,他的目光移到他的设计图上面,他的东西设计得很好,初看非常引人入胜,但是久看之后,就像少了一点什幺东西。,感觉有点疏离冷漠,并不耐看。

「安佐先生,我曾经有幸为名影星设计过他的居家环境,也请您看看我的设计图。」

这些人说的多半是巴结奉承的话,甚至已经有人对他未来的妻子开始歌功颂德起来,不过听在安佐的耳里,这些人说得并没有什幺不对,甚至还不足以形容莉萨的美。

「请看这张设计图,这是门为女性设计的,从高雅的置衣间到华丽巴洛克风的浴室,每一样应该都会使您未来的夫人更加美丽,相信以安佐先生的眼光,贵夫人一定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她一定会喜欢这样的设计的,这将是您送给她最佳的新婚礼物。」

安佐迟疑了一下,这人的设计图以女性的需求为重,原本在他印象之中只是普通而已,但是听他鼓吹之下,莉萨若是住到这幺适合她的宅邸,也许她也会非常的快乐,若是以她的角度而言,也许这才是最适合的新婚礼物。

「嗯,你说得也没错。」

一听此人好象有上选的机会,其它人立刻眼红的再度强调自己的作品,而且说得天乱坠,让安佐开始心烦起来。

「安佐先生,我的设计最主要针对的是现代感,您看对男性而言很重要的阅听室与客厅,全都是最一流的设备,大理石将会衬托你家中的高贵……」

他在说什幺,安佐已经没注意听了,因为他的目光开始朝向坐在最尾端位置的年轻设计师,他是从头到尾都没说话的人,而且从头到尾也没推销过他的设计,就好象他根本就不想做他的生意,这让安佐有兴致了起来。

「你不舒服吗?」

除了他今天不舒服之外,安佐想象不出天底下有谁不想做他这幺大笔的生意。

那人可能想不到安佐会主动对他说话,他一愣,随即抬起头来,他黑色的头发非常规矩的中分,明亮的黑眸有着几丝谨慎,他的外型不差,是这一群肥胖的设计师里最年轻,而且身材最好,也是容貌最端整的男人,脱去他的黑框眼镜,也许他看起来就会非常的好看。

不过他看起来也是最沉默的男人,因为他对安佐的问题,回答得很简短,我很好,谢谢您,安佐先生。

「你不谈谈你的设计吗?」

安佐翻了一下自己手上有关于这些设计师的简单资料,他在最后一格里看到的是个中文名字,叫曹予文。

「我的设计走的是简单风格,可能不适合年轻的女性,我的顾客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板,能得到安佐先生的赏识,已经让我与有荣焉。」

他说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他的风格不适合当作结婚礼物,这句与有荣焉已经是拒绝的意思。

这让安佐大开眼界,他不相信有谁会想要拒绝他,他猛然想起,他去过一位英国贵族家里,这位老贵族家中新改了装潢,他觉得很特别,因此老贵族就给了他设计师的名字,他立刻就请管家联络,将他算进十人名单里,这人恐怕就是曹予文。

「也许我喜欢极简风格,你把你的设计图给我看。」

他主动开口说要看设计图,让其余的设计师全都既嫉妒又怀恨的望向曹予文,只希望他的设计图根本就不符合安佐的胃口。

「很抱歉,我没有带。」

他摆明不想作他生意,这让安佐岂止是大开眼界,他简直是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摆明他的不悦。

「那你桌上的是什幺?」

曹予文道U「是我儿子的功课,我看不太懂,所以带来研究一下。」

「你介意我看吗?」

曹予文递给了安佐,上面是一连串的物理公式,而且很艰涩,让安佐也一时之间看不懂,他递还给曹予文,终于相信他没带任何的设计图就来参加这个聚会,这让他更不高兴。

这人摆明是在耍他吗?从来没有人敢耍他,至少那些耍过他的人,已经尝到他们这一辈子最苦涩的苦果。

「你不打算做我的生意,对吧?他的声音低沉时,通常已经是他不悦至极,甚至准备要让一个人痛不欲生的时候。」

曹予文笑得非常温文,完全无惧于他不悦的目光,或者是对他的不悦根本就毫不在乎。

「我已经亲笔写信给安佐先生您了,我实在无法跑那幺多地方,为安佐先生设计房子,我还要照顾我的小孩,不能离开他,但是您的秘书还是通知我参加这场聚会,我想大概是我的讯息没有传达到安佐先生您那里去,可是秘书又非常坚持要我过来,为了不为难她,我过来了。」

他把他说成像个暴君一样,好象他真的会为他没来,而对他的秘书大发脾气一样,这人把自己当成什幺,他轻蔑的想,他没那幺重要。

「大概是我最近事情太忙了,没注意到吧。他已经不屑与他对话。」

「嗯,我相信安佐先生是个大忙人,光是古堡、别墅的,要统理这幺多的资产,应该十分累人吧。」

他说得明明就是四平八稳的声调,但是安佐突然有被讽刺的感觉,他说不出那是什幺怪异感觉,但是很明显的,这个人不是想要激怒他,就是从心底瞧不起他,而他从来没遇过敢瞧不起他的男人,因为这样的男人不存在世上。

他是这世界上的帝王,他的油田、他的钱财、他的企业能够让他完成所有的事情,除了不能返老还童跟永生不死之外,所有世间的愿望他都可以轻易的达成,像他这样的男人,就是为了统治、拥有一切而出生的。

他抬头望了曹予文,突然之间,一股无法形容的熟识感,让安佐问出来。

「我见过你吗?」

曹予文推了推眼镜,他言语依然带笑,「不,以前我没有荣幸认识安佐先生,要不然对我的『前途』一定很有爸。」

他这句话说的一定就是讽刺,但是他带笑的语气,听不太出来,安佐也无法描绘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他将视线转向其它设计师,却忍不住在其它设计师滔滔不绝时,将目光再度望向曹予文。

曹予文拿着纸张又开始研读起来,完全不把他当成一回事,这让他非常火大,他从来没有这种被轻视的感觉,这不但令他受侮辱,更让他难以忍受。

他冷冷道U「曹先生,你若是很忙的话,可以先回家。」

曹予文脸上的招牌笑容,让他看了很想撕掉他那张带笑的脸孔,跟听不出讽刺意味的讽刺语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头顶冒烟。

「那我先回去,不打扰『忙碌』的您了。」

他站起来,把椅子靠上,要离去前,他那张假笑的面容还对他贺喜道U「对了,安佐先生,恭喜您要结婚了,想必您一定找到心目中最爱的人选,请容我向您致意。」

他冷冷的点头,眼神完全不跟曹予文相对,但是这股不愉快的感觉让他脸色十分难看,旁边的圆肚子设计师也看出他的不悦,在曹予文离开后,立刻就加油添醋了起来。

「Mr曹,我听过他的名字,据说他都会要求雇主,一定要先理好他儿子的就学问题,才愿意为雇主工作,工作态度非常的大牌,真不知道他的设计有什幺好的,什幺极简风格,根本就是狗屁。」

另外一位设计师讲得比较中肯,没像这位恶意中伤,不过闲言闲语的功力一样不差,把曹予文的身世都给掀出来。

「不要看他很年轻,他在少年的时代就搞大女人的肚子,据说他很爱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生产后死了,只留下这个儿子给他,所以他倾全力栽培这个小孩,也没听过跟任何女人有过桃色新闻,也算是十分专情吧。」

「嗯,据说他儿子的智商很高,常常跳级读书,所以他才那幺认真带他的小孩。」

所有的话语结论都是他是个好爸爸,有个高智商的儿子,但是最后一定批评他的工作态度跟对雇主不合理的要求。

这场批斗大会听到后来已经让他厌烦,而且曹予文也搞得他心情很不愉快,他结束这场餐会,立刻就要秘书调来曹予文先前设计的数据,他的极简风格让他看了爱不释手,不华丽,却完美得令人赞叹。

纵然曹予文的态度再怎幺令他不愉快,但是他的设计美好得令他一定要他设计他的房子,他吩咐了秘书。

「再拔伊络曹予文,就说我想要单独找他谈,时间就约明天下午两点。」

第二天他去赴约,曹予文已经先行来到,两个人都点了咖啡,予文又露出他一O一号的笑容。

「对不起,安佐先生,我真的没有办法分身乏术去做您各地方的装潢,这件差事我做不来。」

那笑容很假,但是安佐就是爱他的设计,他知道有些设计师很怪异,不为钱工作,只为懂得自己设计的人工作,可能曹予文就是那种人,金钱无法买动他,但是一定有其它东西可以买动他。

「我喜欢你的设计,不必你做各地方的,只要单挑你想住的地方,我在那里有宅邸的,就可以任你装潢设计。」

曹予文可能没想过他会那幺大方,但他脸上笑容不变的道U「我最近要到我祖母的故乡去,那是个小岛,可能安佐先生根本没听过那个地方的地名。」

安佐道U「什幺小岛?」

他的穷追不舍让曹予文笑容不曾稍变,只因曹予文赌定他不曾到过这个小岛。

「台湾,你听过吗?他的电子行业非常的发达,介于中国大陆跟日本、韩国的中间。」

他绝不让他有拒绝的机会。那更好,我有一些投资的产业在那个地方,我最近正要去那里视察,我给你我那里的宅邸,你可以立刻启程,看过房子后,画出设计图给我,我们再来讨论修改的问题。

曹予文带笑的眼眸停止了笑容,那让安佐看了很有战胜感,他不想接他生意,那他就逼得他接。

曹予文镇定过后,还有其它的拒绝理由,「如您所知道的,我有小孩,我还得负责小孩的教育问题……」

他不让他有任何的理由可以拒绝,反正他得起钱,他就是要他设计的房子,不只是爱他的设计而已,他绝不容许这个世界上有人敢拒绝他的要求。

「台湾任何学校由你选,我付钱,这样你还有疑问吗?」

曹予文终于闭嘴,而安佐好久不曾这幺开心,连并购了世界上前十大的产业,他都没有开心的感觉,但是曹予文的认输让他欣喜不已,他许久不曾尝受过这幺快乐的一刻,尤其是曹予文脸露败相的现在。

曹予文终于低声的道U「安佐先生,是我得罪了您吗?您从未看过我的设计图,我不相信您竟想找我设计房子,而且显然的,您一点也不喜欢我。」

「我的确不喜欢你,因为你太自傲了,但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设计,我相信等你设计完我的宅邸,这将是我最好的结婚礼物。」

予文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但是他默默的站起身。

「那就台湾见。」

安佐的脸上终于满载了他少露出的笑容,那笑容里的志得意满非常刺目,他第一觉得赢的滋味是这幺的甜美,令人回味再三。

「没错,我们就台湾见吧。胜利的滋味美味无比。」

第二章

曹予文在见过他台湾的房子之后,三天后就画出了设计图呈现在他面前,他简略地看了一下,曹予文完全不多做解释。

「退回去,这不是我想要的风格。他想要的感觉是更华丽的,而不是这幺朴素无实,他看不出这个设计值得他付出价钱。」

「这就是我的风格,您若不喜欢,请另找高明。曹予文也毫不退怯悍卫自己的设计,完全不把他雇主的身分看在眼里。」

「那我就另找高明。」

他被他激怒了,他根本就是故意画出这种设计图来敷衍他的,里面中国传统式的建筑,根本就不符合他以前设计的极简风格,而且还朴素过了头,根本一点也不华丽。

曹予文收了设计图,一言不和他转身就要离开,他那大牌的脾气跟性格,让安佐气得爆跳如雷,他绝不许有人对他这幺放肆。

「你给我站住,连说明都不说明,你当什幺设计师!」

「反正你又听不懂,跟你说有什幺用。」

他那高傲的语气,鄙视他的说法,还有昂然上扬的眼角整个往上抬,就连他的眉峰也往上飞扬,比当初见他,还要高R十分。

安佐竟一霎间看痴了,这个男人很美,而且美得既尖锐,又超有个性,只不过他故意戴上眼镜,遮掩他的美貌跟上扬的傲气,他若脱掉那副遮掩他大半张脸的眼镜,他一定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

他从来没有看男人看得呆掉,但是他竟看傻了。

他回过神,马上就对失神的自己十分的愤怒,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什幺都不是,他根本就不屑把眼光投注在他身上。

「你不说,又怎幺知道我听不懂,你若是只想自取其辱,我会让你如愿的,明天开始,你将不会有任何生意上门,到时候我再看你能不能再这幺骄傲。」

曹予文嘴角微昂,那副样子就是一副鄙视至极的态度。

「你那栋房子的格局并不好,我不晓得你是多少钱买的,但是我告诉你,你是个冤大头,也许我的设计图在你看来并不出色,但是我是用中国人的风水地理观念去设计的。什幺叫风水地理?就是让你住起来很舒服,厅门是明亮的,空气是流通的,住在里面的人会觉得安祥愉快,你如果住进这样的房子,才会觉得有放松的感觉,我不会用什幺『一流的设备』来削诈你的钱,你若是觉得我不够好,欢迎你另找他人,我也不屑在你这种自负的男人底下工作。」

曹予文的说明声调微高,到颈的发丝因为激动而飞跳着,目光强硬有神,言辞更是再度充满了挑衅,安佐再的看傻了,从来没有人这幺大声的驳斥他,没有人敢。

但是现在这个人正在打破金氏记录,他不知从初见面起,已经被他激怒多少,但是他整个人的声调、发丝、态度,跟他的眼神,都让他觉得他是在跟火焰战斗,他真的看痴了,而且他那狂妄的神态也激起了他的生理冲动。

他在桌子底下的鼠蹊部又痛又热,他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的性冲动,热胀的部位摩擦着裤子,让他觉得既不舒服,又觉得兴奋至极。

如果曹予文是个女人,他早就已经想好该怎幺进行下一个步骤,让他跳上他的床,但是他是个男人。而他不想碰任何男人,遥远的记忆里,他碰过一个男人,不过那是迫不得已的,若不是当时将灯关掉,也许他当场就全无兴致。

他尽量把他当成女人,而且当成他爱的女人,而那个男人如今在哪里,他不在乎,也不想知道。若不是曹予文勾起他的性欲,也许他根本就不记得那个男的,就像现在,他连他叫什幺名字都不记得。

他的吸口气,平静现在亢奋的身体跟脑部,一分钟后,他已经能自制,声音也能够平稳。

「我需要更详细的设计说明。」

曹予文冷冷道U「我不想做你生意,行吗?」

「你不做我生意,你就永远也别想做别人的生意了。」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但是略微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言出必行的人,尤其在威胁这一方面。

曹予文转过脸来瞪他,「有人说过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吗?」

他脸色不变的高傲道:「骂得比这个更难听的人还多得是,『混蛋』这两个字已经太普通了,我都听腻了。」

「你……」

曹予文握紧拳头,就像想要来到书桌面前,给他迎面痛模但是他没笨到那幺做,安佐的办公室有个隐密的按钮,那个按钮一按下去,就会有保镖过来,清除任何安佐觉得碍眼的人事物。

「明天交一份详细的设计说明在我桌子上。」

这一句话是个直接命令句,不是恳求句,而且充满予取予求的意味,只因他知道世上任何人都违抗不了他,曹予文摔门就走。

安佐轻抚着自己双腿间的隆起,那种兴奋的感觉还很强烈,想起曹予文刚才发飙的神态,还让无法形容的亢奋刻刺激着四肢百骸,他的脚尖麻颤,就像是激烈的快感电流通过,他已经忘了自己多久没有这种感觉。

「是我太久没女人了吗?」

他只爱莉萨,这些年来并未出轨,纵然凭他的财势跟权势,若要女人的话,同时玩个三、四个都可以,只不过他没有这样想过。

而莉萨正在热带小岛度假,她很喜欢那边的海洋跟异国风情,他们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也就代表这一个月来,他没有激烈的做过爱,而他并不是欲望很低的男人。

「也许我该找个女人吧。」这是他对自己身体异常,所给的合理解释。

晚上他在台湾委任的经理人们,对他报告有关营业部分的营收跟利润,那是在一个私人的俱乐部,非常的私人,也就是说非常的隐密。

当营收跟数字都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几个高阶经理人互使眼色的对他道U安佐先生,我们知道您要结婚了,结婚之前,要不要玩点不一样的?

他的眉一挑,「不一样的?」

「我认识的老板娘,她底下的小姐非常棒,安佐先生,就当是我们庆祝您结婚,办个婚前的单身Party,这在国外很流行吧?就是婚前玩一点疯狂的,让结婚之后没有遗憾,因为以后就有老婆管了。」

他们说的笑话,好象自认很有趣,因此笑得很大声,他们送他回到房间,里面已经有好几个年轻美的女人,正全身脱光在他的浴室,准备为他洗澡。

他享受了女人温润肉体的滋润,那是非常愉悦的感觉,他本来就很喜欢性这一回事,性欲也比一般的男人强,女人的陪伴永远也不嫌厌倦。

但是此发泄过后,这些女人让他味同嚼蜡,她们臣服的表情,意欲取悦于他的表情太过无聊,除了肉体的发泄,他完全没有悸动、兴奋的快感。

他知道谁才能引起他这种亢奋的快感,甚至让他从脚尖都开始麻颤起来,那人的眼神桀傲不驯,对他的怒骂鄙视也毫不留情,这种人该得到最严厉的置跟教训才是,如果由他来亲自置他,应该会更有乐趣。

「玩点不一样的?」

他咀嚼回味着这一句话,也许这些高阶经理人说得对,在他婚前,他应该玩点不一样的,而且是以前从来没真心想玩过的。

曹予文第二天果真写了详细的说明,放在他的桌上,他简略地看过一,并未细看,只因为现在这栋房子已经不是重点,而是设计它的设计师。

「立刻动工吧。」

他只说了这简单的五个字,曹予文好象想说什幺,他随意地丢回了设计稿,你马上动工,我会随时去看状况如何。

他轻浮、随便看稿的态度让曹予文到嘴的言辞已经自动吞回肚子里,他冷冰的站起,立刻就关上门离开。

他冰冷的样态,一样十分迷人,安佐轻舔自己的嘴唇,昨晚才发泄过,但是他非常想要曹予文躺在他的身体底下,任由他翻弄身体。他想要立刻就得到他,用尽手段也要得到他,他无法等待,经由昨夜无趣的经验,让他更加期待曹予文臣服在他底下是什幺样子。

他打了电话,很多肮脏的手段,他不需要弄脏手,就会有很多想要钱,不怕弄脏手的人八做。

「嗯,地点是我的别墅,设计师叫曹予文,我会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到那里去。」安佐简短的说明了住址跟姓名,跟他到达的时间,这样就够了,这些人会办得妥妥当当。

他不是没想过直接用金钱找曹予文交易,但是经由这几的会面,他知道金钱绝对没用,但是对他没用,对很多人倒是很有用。

安佐在下午三点到达别墅,甚至还早到了五分钟,这对他而言很不容易,通常都是别人等他,而不是他等别人,这样的行为,就显示他是多幺期待今天三点的事情。

他打开了门,里面寂静得没有声音,他将门关上,这栋别墅他没住过几,但是至少还有个印象,他踏着红毯慢慢上楼,楼上是他的主卧室。

他推开主卧室的门,蓝色的被单上趴躺着一个人,热火开始袭上他的后背,他迫不及待的往床上去。

曹予文全身虚软无力的趴躺在床被上,他已经全身被脱个精光,他后背的赤肌肤一览无遗,虽然比他想象中的还差上一大截,但是性欲高涨的他,已经蓄势待发。

安佐手掌抬起,就像抚摸小猫一样,轻揉着他的颈侧,他立刻就追随着他的手温,不住的摩蹭。

太可爱了,他没戴眼镜,整张脸往下趴躺,他抚摸他颈部的手掌,往他的脸上轻轻扳向自己的方向,随即一愣。

那人的发型及背影也许很像曹予文,但是脸孔却长得完全不像,甚至可说是丑陋得要命。

啪,啪,啪,几声拍手声传来,曹予文单肩倚着房门,他几乎像是讥笑的笑容又挂在嘴角上。

「安佐先生,好精的一幕,我不晓得你是同性恋,而且还偏爱丑男肌肉型的,原来你结婚只是为了掩饰你是个同性恋吗?」

安佐讶异的瞪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没事般的站在房门口,而且还目睹他出糗的这一幕。

曹予文笑道U「我还没对任何人说我想要设计这个屋子,屋子里就有人知道我想设计屋子,而且还殷勤得过了头,不断地鼓吹我喝茶。我以前很穷的时候,在犯案率很高的危险地方住过,我知道当有人对你太过亲切的时候,通常是有鬼的时候。」

安佐咬牙切齿,但是他骄傲的站起,头部往上仰起,他承认这一切,毫不畏缩,也不需要辩解,他想要的东西本来就该得到,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他安佐可以拥有全世界,更何况只是屈屈一个男人。

「没错,是我要人做的,我想要你臣服在我的身体底下,我不喜欢男人,但是你是第一个让我有想要抱你念头的男人。」

「所以就叫人让我喝春 药吗?」曹予文变得冷冽。

安佐丝毫不觉得羞耻的强势反问,他所做的事,只是任何具有聪明才智的人都会做的事情,想得到的,就是去抢夺,要不然就是用尽心机去巧取,这又有什幺不对?

「如果这样能让我更快玩到你,有什幺不对?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得到东西最好的方法,不就是强取豪夺吗?」

曹予文走近,他一巴掌打在安佐的脸上,安佐的脸侧向一边,等他转回来时,他的双眼在冒火,因为从来没有人敢打他。

「你会付出代价的。」

安佐的狠话说得既平静又柔和,却是充满冷意。

曹予文拿下自己的眼镜,他的脸庞不是太女性化,但是却漂亮得无懈可模这是他第一看到他的全脸,这是一张五官精致的脸孔。

他用手掌抬起安佐的下巴,低下唇,亲吻着他的唇角,安佐有十秒钟的呆滞,像在思考为何状况会突然变成这样,曹予文已经双脚缠住他的脚,双手环抱住他的颈项。

「伸出舌头,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代价。」

他诱导着话,曹予文轻张嘴唇,将唇往上移,盖住他的口,灵巧的舌尖已经厮磨着他的舌头。

香滑的津液,伴随着挑逗的舌尖,安佐不再迷惑,他想要的现在就在眼前,而且还是自愿性的,这比下药迷昏他更具乐趣。

不管曹予文的原因是为什幺,他很高兴接受他的献身,因为世上没有任何聪明人会想与他为敌。

曹予文再怎幺生气,也不可能是个蠢蛋,而他会原谅他刚才冲动之下的那一巴掌,但也会在他身体收回那一巴掌的代价。

欲火正熊熊燃烧着,安佐猛烈地抱住他,开始不住吸吮着他的舌头,麻痹的快感让他几乎丧失理智,他没想过一个简单的舌吻,就让他痴迷不已,而且身体已经完全准备好了,曹予文的舌尖软滑炙热,挑起他强烈的欲望。

「唔……嗯……带我到其它房间去,我们需要一张床。因为这张床已经被人占满了。」

曹予文发出的喘息声很轻微,说出来的话更带满挑逗,安佐将他带到别的房间,把他放到床上的时候,曹予文已经开始解下钮扣,他的乳红显现在他眼前时,他已经推倒他,直接啃咬他的乳红,曹予文发出的吟叫声让他发狂。

他的下身几乎要爆出裤子,曹予文炙热的双手已经毫不害羞的摸上那个地方,感受着那个地方的热度跟大小。

「你也太热情了吧。」

跟他想象得完全不一样,曹予文浪荡得像个妓女一样,他以为像他这种人,一定拘谨保守得要命,也许得不少时间前戏,结果他错了,曹予文让男人以前所有美好的性经验,变成像沙尘一般的黯然失色。

「你不喜欢吗?」

曹予文这一句话是嘴唇对着他的男性说的,而且双手正拨下他的裤子,他的嘴唇张开,含住了爆胀的阳刚,不住的吸吮舔舐,他的腰部轻微的往前,刺入曹予文温暖的口腔内,感受着那股销魂蚀骨的快感。

安佐以前不是没被这样做过,但是看着这张高傲的嘴唇,不再吐出尖锐的文字,只是专门用来服侍、取悦他的身体,那种刺激感百倍于跟别的人所做的同样行为。

「太棒了,我喜欢得要命。」安佐发出粗重呻吟声,他身体的血液几乎全都流窜到被他爱抚的部位,让他舒爽至极。

热汗从他的背部滑落,也从他的额际滑落,他觉得全身不断有快感的电流激荡,流荡过他身体的每一部分,让他身体每一部位都感受这种笔墨无法形容的快乐。

他单手按住曹予文的头发,他含着他的火热部位,还不住的舔着唇液,就像那个部位有多幺美味,他的眼睛上吊看他,那副情Se不满足的表情,让他的坚挺更加的雄伟硬挺,急于发泄。

他终于受不了曹予文的『服侍』,把他拉起来,重新丢回床上,曹予文还在舔着唇,好象还在回味着他的味道,让他差点就爆发了。

曹予文吃吃笑着,他那尖锐的眼神,现在则是充满了Se情跟笑靥,好象在笑他的窘态,更像已经准备好对他投怀送抱。

第三章

曹予文已经全身脱光,他躺回床上,把双膝张开,露出他最私密的部位,他轻揉着自己的入口。

「你想要我来,还是自己来?」

他的大胆已经不再让他惊奇,他盯视着他粉红色的入口,那种地方原本是他根本不屑一顾的地方,但是现今他被他的色泽跟进入后会有快感所引诱,他拉开他的双腿,就想要进入。

曹予文立刻合紧双腿,「你没跟男人做过啊。」

「什幺意思?」

安佐绝没想到事到如今,他竟然反悔,不让他获得满足,明明刚才一切还很棒,而且他的下身坚挺若没得到满足,只怕今晚根本就无法睡觉,而且铁定任何女人,也无法消除曹予文带来的这把熊熊燃烧的欲火。

「润滑啊,男人不会自己流出润滑的液体。」

曹予文拿了一瓶润滑油给他,他倒在手里,就像在按摩婴儿一样的,他抚触着他美丽的双丘,然后手指沾满油膏,探入他最私密的地方。

「啊……啊啊……啊……」

曹予文的吟叫含满了痛楚跟喜悦,更招惹了他的性欲,他再往里滑动,触碰到了某个点,曹予文忽然脸色涨红,身体轻颤,他再多触几下那个点,曹予文已经全身瘫软地低吟浅叫。

他再也无法忍受了,他扳起他的双腿,一口气刺入到最,他紧密的包围让他舒爽得全身一阵颤抖,他从来不曾有过这幺棒的性经验,一阵高潮袭来的时候,又是另外一阵袭来,而他的坚挺还又硬又热,根本还未发泄。

太舒服了,他没有想过跟一个男人的性竟然会到这样着魔的地步,曹予文被他强势的攻势给逼出了呻吟,他低下头,含住他的嘴唇,再的热吻起来。

他香甜的舌尖,在他嘴里缠绕着,双手也紧捉住他的手臂,摇动起腰身,让他再体验到无法想象的境地,他整个人晕眩,除了占有眼前迷人的躯体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想法。

在最后一吻之下,他重重顶进眼前男子的身体里,释放了自己的热潮,然后才气喘吁吁地瘫在曹予文的身上。

太惊人了……

他的双臂要抱住曹予文,再给几亲吻的时候,曹予文已经从他的身前下床,开始拿起卫生纸擦拭过后,就穿上衣服。

他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他静静的看着,曹予文就像没当他这个人在一样,他穿衣物的速度很一般,然后才转向他。

「刚才很愉快。」

曹予文说得轻松,就像刚才他只是请他吃了一小块蛋糕,而且喝了一小杯的下午茶,但是刚才并不是喝下午茶这种小事,他们热烈的翻云覆雨过,甚至身体契合度高超得令他回味再三,而他从未回味过跟任何人之间的性关系。

安佐在床上坐起身,曹予文又挂着那副讥笑的笑容,「不想知道为什幺我会想要跟你上床?」

一般人对向自己下药的男人,绝对不可能这幺慷慨的脱衣陪伴,如果是曹予文刚才打他那一巴掌,他还可以理解。但是热情退没的现在,曹予文主动且淫荡的求爱,让他的确有些疑问,但是这些疑问马上去除,安佐决定简化这件事。

只要曹予文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会想要跟他为敌,与其扭扭捏捏地最终成为他的人,不如就大方一点的献身,他会补偿他这幺慷慨献身的。

「是因为我有钱吧。」

这是安佐所能想过的最合理解释,他身价万千,在曹予文这幺舒服的服侍下,他不会介意曹予文要求几个他买得起的小玩意。

曹予文笑得十分暧昧。「你太高估金钱的魅力,安佐,其实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初恋情人。」

安佐脸色一变,他不喜欢这个答案,完全的不喜欢。

「所以你把我当替身?」

曹予文又笑了,只不过这他的笑容让安佐很不舒服,因为他的笑容根本就是没把他看在眼里。

「有何不可?他已经死了,我再也不能跟他这幺淫荡放浪的Zuo爱,但你是活生生的躯体,就在我面前,会亲我,会抱我,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你对我有点意思。」

「所以你们以前这样做过?你用嘴帮他做过?」

安佐说不出胸腔那股闷是什幺,但是他是独一无二的,不可能是别人的替身,绝对不可能,只有别人巴结奉承他,绝对不敢有人说他是替身。

「我们还做过很多招,怎样?你很羡慕吗?」

曹予文的语调轻佻,他那刚才还沾满他体液的红唇润泽着红艳的颜色,艳美得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我安佐不必羡慕任何东西。因为这世上的东西都任由他取拿。就连刚才我也是打发时间而已。」

曹予文最后披上一件外套,「那就好,我不希望当替身这件事伤了你的自尊心,刚才很想做的时候,我觉得你很像我初恋情人,他也是骄傲又自私,你跟他真的很像。」

他毒角恶毒的撇起,他笑得自傲美艳,纵然他的外貌不像女人,但是那股无以言喻的傲态,比绝世美女都更加令人目眩神迷。

「可是现在灯光之下,我忽然也觉得你不怎幺像了,下你就不必忍受我,做这种无聊的打发时间了,我对不像他的男人没有多大的兴趣,你知道的,初恋最美,人一直会追求初恋的幻影。」

安佐气得脸色变僵,等曹予文笑嘻嘻地走出别墅时,安佐愤怒至极。

他怎幺可能是别人的替身!凭他的男性魅力,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曹予文也不过是他尝鲜的小菜而已,他自以为是什幺东西,竟敢说他是他初恋情人的替身,所以才会跟他上床。

他简直是可恶至极,他刚才的性感跟身体,没有美到那种地步,刚才的快感也没那幺欲仙欲死,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是他太想要曹予文,现在得过之后,根本就没什幺好让人痴迷的。

他淋浴过后,穿上衣物,现在已经得过曹予文,他对他不再具有任何吸引力,他若想再度勾引他,也不会成功的。

二个礼拜后,证明他是错误的,而且还大错特错,那一天的记忆有如凿的刻痕,根本不是那幺容易就可以轻易遗忘,最令他愤怒的是,曹予文也知道这一点。

他会有事没事地晃到他私人的办公室,美其名是拿他c正的设计图来请他看,实际上他的一颦一笑无不是勾引,而他冷酷的嘴角常常会弯起一隐晦的笑,就像在享受他受性欲折磨的痛苦。

「这一张就是最后定案,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不必没几天就过来,浪费我的时间。」他说话的声音十分冷酷,眼神也是冷到极点,摆明是要给曹予文难看,他受够了他的心机跟心眼。

「好的,安佐先生。」而曹予文完全不在乎地收拾自己的设计图,还应了声好,好象真的只是拿设计图给他看而已,他的狡诈心眼让安佐又气又怒。

他瞪视着曹予文的动作,他的动作轻柔,肢体的摆动一板一眼,完全想象不到他在床上有多幺的浪荡热情。

「你是双面人吧?那种表面认真,私底下淫荡,而且ê没故枪匆你的老板。」

他话说得十分难听,曹予文将自己这些日子变长的头发往耳后塞,拨动发丝之间,安佐发现他的后颈有一块红痕,距离他们上欢爱,至少有二个礼拜的时间,所以那绝对不是自己留下来,这让他妒火中烧。

「安佐先生,如果我得跟我每个设计的老板上床,那我一定会累死的,基本上,我是很认真的人,至于私底下嘛……」

他安然自在地露出笑容,根本不把安佐恶劣的含意听在耳朵里面,而他的笑容十分可爱,若是他们现在感情很好,他定会觉得他这个笑容美到让他心情清爽,但是现在他的笑容,只让他觉得是在嘲笑他,让他的心情更加恶劣。

「私底下我的ê糜卸嗵乇穑你可能无缘知道。」他说得俏皮,但是讲来讲去,就是他别想碰他一根汗毛。

「你……」

安佐发现自己最近的生活变得品质超差,心情更是常常在怒火爆发边缘,全都是曹予文的错,他一再挑衅他、侮辱他,更气人的是,他的语气就像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这个男人不明白他的身价,才会不懂该如何巴结他。

「你最近跟别的男人上床了吗?」

他指着他后颈那块吸吮出来的爱痕,曹予文用手摸了一下,才笑道U「这是被蚊子叮的,我皮肤容易过敏,所以看起来像爱痕吧。」

「骗鬼,蚊子会叮在头发盖住的地方?从上上床后,安佐知道他会给情人多大的『热烈好』」他酸酸的道U「这男人也像你的初恋情人吗?」

曹予文将整理好的设计图,放进带来的随身公文包,他侧头望向安佐,脸上露出爱笑不笑的嘲弄表情。

「你比较像。」

安佐听了,更是心痒难,这是代表他还有机会吗?

但是拿他来和另外一个男人相比,让他也同时很不是滋味。我拥有的东西,他拥有吗?

他夸耀自己的财富,曹予文却假装听不懂的道U「我不晓得安佐先生的意思是?」

「我有无数的油田、几架私人飞机、一个小岛跟数不清的财富,我还是油田小国的王子。」

他说得骄傲又诱引,他想要曹予文像那一天一样,躺在他的身体底下,如果财富可以说得动他,那他会愿意付出财力,去得到他的身体。

但是曹予文的回答让他咬牙切齿,他知道他这一辈子别想再碰到曹予文的身上任一部位了。

「他曾经拥有我的爱,只可惜他跟你一样是个很烂的男人,初恋是最美的,但是初恋也最常遇见最烂的男人,我不想再跟那种烂男人有什幺交集,基本上,安佐先生,你是我归类烂男人的最佳代表,你比他还烂。」

他的出言不逊已经让他气得五脏六腑生烟,可是他现在更气的是,自己不是气得想要把他大卸八块,而是恨不得剥光他的衣物,再骑在他的身上,他已经快要被自己给气死搞疯了。

「到底怎样才能『上』你,你清楚的开出条件好了。」他说得清楚明白,他受不了这种明明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情况。

对他不客气的质问,曹予文噗一声的笑出,随即正色道U「很简单,若是你愿意当他的替身,然后在我厌倦的时候,不烦人的滚开,那我就可以考虑一下。」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对谁说话,你给我立刻离开。」

竟然敢叫他当别的死烂男人的替身,还要在他觉得厌倦的时候滚,他把他安佐当成什幺不入流的东西,他不是这幺没身价的男人。曹予文耸耸肩的离开,摆明没有就拉倒,他不在乎。

安佐气得脸上铁青,他对自己发誓,这个男人休想让他把自己贬得这幺低,去当别人的替身,那他不如去死。而他会在婚前想要跟他玩玩,不过是定下心之前的冒险活动,他没那幺特殊,只有莉萨才是他心里的最爱,这个男人只是个连玩玩都称不上资格的混帐。

他在冲动之余打电话给了莉萨,对莉萨道U「若度假度够了,那就回到我身边来,我很想。」

莉萨娇笑的点头,那是当然的,只要是他的意愿,谁也不能拒绝反对,他教养出来的莉萨,更是如此。

曹予文不再来他在台湾的私人办公室,他也当成没他这个人存在,只不过是偶然上过一床,两人身体的契合度还算不错,这个混蛋就J到天边去了,他自以为是谁,他不会再把他放在心上的。

他也不配!

一个月后,曹予文打了电话给他,电话里是公事公办的语气,「安佐先生,房子的大体设计已经做好了,最先装潢的是您的卧室,您要来看看,是否是您喜欢的风格吗?」

「我没空。」

他拒绝得十分彻底,他从那后就对自己发誓,绝不再对曹予文这个混蛋有什幺兴趣,他想要更漂亮的男人,公关店里多得是,而且比他更会讨好他,说话更甜蜜,在床上也不可能输他的,若是他想要男人,尽可去公关店找,不必屈就于曹予文。

「是吗?那真的很遗憾,我以为这间卧室的风格您会喜欢。」

「你脱光在床上,也许我就会有兴趣。」

他出言不逊的侮辱,如果能刺伤曹予文,再难听、再不堪入耳的话,他都可能会说出来,只可惜好象全都影响不了他。

「如果这样您愿意来看的话,我就愿意牺牲。」曹予文的语调非常柔软,好象是在说笑的,但是更像真的。

安佐快要被他烦死了,他到底是要勾引他,还是要惹怒他?他已经厌倦他的把戏。

「我不会去看的,而且绝不会踏进那间别墅,找你来设计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不过我房子多得是,我也不在乎。」

他说得霸气无谓,曹予文在电话那一头笑出来,「安佐先生,请您不要记恨,我是个很直的人,常常说话会得罪人,您知道,设计美的艺术家就是这个样子,对自己的设计非常坚持,也很自以为是。」

「没错,你自以为是的过头了。」

安佐对他的种种行为,还记恨着,而他最恨的一点,当然是他怎幺样都不肯再@他上床,而且还常对他冷嘲热讽,他狂妄不驯的无礼态度,非常的令他捉狂。

「您的主卧室是我目前为止最佳的设计,非常的棒,我自己都想象不到我能做到这幺完美,如果委托的主人不来看,不是很可惜吗?」

他现在对他语调放软,但是恳求的语气也动摇不了他,因为他已经受够曹予文的一切行为,他不是任由他揉的软泥巴,他控制不了他的。

「你带着你的可惜去睡觉吧,我是绝对不会再理你的。」他说的语气,很像吵架的小学生,可是他自己不自知。

「安佐先生,我刚做好自己最佳的作品,您知道那种心情激奋的感觉吗?好象小孩子想要在床上跳一跳,然后坐在床被上开心的尖叫,不过我是大人了,不能这幺做。」

他不懂他说这些干什幺,安佐怒吼的拍桌,纵然只是电话中的交谈,但是也让他听到他的声音就烦心欲死了。

「够了,曹予文,我说实在话,我已经受够你了,你给我挂电话,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

曹予文在那一头对他的怒吼轻声娇笑,说的话却依然切中要点,显现他的冷静。

「如果你不想听我的声音,你可以自己挂电话啊,我们已经讲这幺久了,你事情很忙,却还陪我瞎耗这幺久。」

他说得一针见血,让安佐更是恨得牙痒痒的,他的确想要挂电话,但是他的手就是不受控制,嘴巴还在拼命跟他瞎说,纵然放尽了狠话,但是他的手就是不肯挂电话,他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幺疯。

曹予文的声音虽是男性的音质,却带了一点点诱惑的娇嗲。

「安佐,大人的庆祝方法是不一样的,我想要在这间我设计出来的绝美卧室里滚一滚,可是没有主人的同意……」

「你尽可从床上滚到床下,再从房门口滚到楼梯下,我不会介意的。安佐说得冷酷无情,更说得满口都是刺。」

「我想脱光衣服滚,也可以吗?」

安佐倒抽一口气,他想象得出那个画面,他白无瑕的身体在他的床上滚动,丝质的被单滑过他身体的每一。

「被单是咖啡色的,非常衬我的肤色,我在做出自己最喜欢的作品后,总是会非常兴奋,也许我们可以玩点特殊的,例如我坐在你的上面,或是我绑住你的手,还是我朦住你的眼睛,慢慢刺激你的敏感……」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轻轻的喘息,好象正在想象跟他的Xing爱,安佐的下半身马上不受控制的硬挺起来,他想象得出那个画面,而且曹予文敢提出这些点子,就代表他在床上一定会对他热情百倍,铁定比上更加精销魂,会是男人梦想中的一切。

「我……我不会去的。」

他不让自己再想下去,而且是非常用力的控制自己,才做得到,而天知道他是一个多幺有控制力的男人。

「好吧,我明白了,其实我也不是那幺想要跟委托者发生关系,您知道的,容易会有一些纠纷或麻烦,如果不是上那幺愉快,我绝对不会想到您,幸好您让我回复理智,没作出自己会自己会后悔的事情。」

「你废话说完了没?」

曹予文点头,「说完了,安佐先生,那晚安了,我今晚会脱光睡在这张床上,享受一下我自己的设计,如果您改变主意,随时可以过来,我说过了,我很兴奋,很想玩点特殊的,你想看我穿超短的士装吗?也许你可以假装色心大发的医生、我可以假装即将不久人世的可爱小女生,你可以假装帮我诊断,我慢慢地脱下衣服……」

再跟他说下去,他就要疯了,安佐碰的一声挂上电话,他双腿之间的鼠蹊又痛又热,他立刻走到浴室,淋了一个比南极气温还冷的冷水澡,也摆脱不了体内被挑起的无明燥热。

第四章

「狗屎!」

淋再冷的冷水澡也完全没用,他试过的冷水澡,可以冷得让人发抖,但是他的下身还是硬热不已,他怒声大吼,等他骂完之后,他披了外套走到自己的车库,坐进驾驶座后开车出去。

车子往他的别墅路线前进,一路上他一直要自己回头,否则就顺了曹予文的意,趁了他的心,但是另一方面,他欲火狂燃的那一方面不断的询问自己U去跟这个一再勾引他的混帐上床有什幺损失?没什幺损失,只是男性自尊有点受损而已,但是他全都可以在床上得到百陪的补偿,而且是曹予文主动的要求,也可以算他先低头认输的。

纵然会使自己的男性自尊受损,但是他也可以让曹予文在床上讨饶,让他羞耻不已的模样全都展露在自己面前,这样既可报复又享受,可说是一举两得,没什幺不好。

他用尽了一切不成理由的理由说服自己,等他到了别墅时,他开了门,上了楼梯,屋内已经大部分都装潢好了,他手握主卧室的门把,推开的时候,刚才开车时一切的幻想都比不上此刻。

他的卧室有如古代帝王的宫廷,华丽眩目,而摆在中央的大床,盖上一层咖啡色真丝的床单,而床单里是穿着衬衫的曹予文。

他望见他出现在卧室里,却反应很普通,好象早就料定他会出现,他的平常以对,让安佐咬牙切齿,他有种冲动,想要立刻倒头就走,好让曹予文明白,他不是那幺容易被他左右。

「安佐……」

就是这个声音,让他想要往回走甩上门的冲动立刻烟消云散,他的声音没有特别的娇嗲,只是带了一点沙哑低嗄,已经让他裤裆该死的像火在烧一样。他的双脚冻结,曹予文嗄哑的声音甜甜腻腻,好象个天真小女孩,一般男人发出这种声音一定非常恶心,但是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却宛如天籁。

「安佐医生,我的胸口好闷喔,你不是说要帮我作检查吗?我等了你好久了。」

「安佐医生?」他犹疑了一下,才知道他在玩角色扮演的游戏,他天真声音很讨好的娇声道:「快来啊,医生。」

他的脚不自主地踏向床铺,坐在床边,曹予文仰起头笑着看他,他的笑容清爽得像不知人世险恶,但是他的手拉住他的手,往自己倘开的衬衫胸口袭去,摆明是勾引,而他爱死了他现在的动作。

天知道这些日子来,他就是夜思梦想可以把手放在他的身上。

「医生,你触诊看看我心脏的声音,是不是正常呢?」

他看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心脏,他的指尖刷过他的红色乳尖,恨不得可以揉I再三,而他的心脏声蹦蹦作响,更加添了暧昧味道。

他拉住他的手慢慢往下滑,到了腰身的时候,他将脸藏进他的怀里,好象羞答答的小女孩。

「医生,我那里好象怪怪的,你要继续触诊下去吗?」

他喉咙干哑,发出一个不成型的嗯字,他拉下他的裤子,曹予文就像很害羞的小女孩一样,赶快用双手遮掩住重点部位。

「不行啦,医生,好奇怪!」

他扯住他的手,却刚好压在他的重点部位,他再也受不了他的游戏了,他一手捉住他的头发,急切的唇吻了上去,另外一手爱抚着他的重点部位。

「唔嗯……安佐……」

安佐立刻就把他压在身下,迅速脱下自己的衣物,狂蛮地封住他的唇,舌尖狂热地舔过他的唇内及齿列,甚至还报复地咬了他的下唇一口,曹予文仰着头大笑了出来。

「不行,医生游戏还没玩完……」

「你给我闭嘴!」

安佐怒吼地训斥,再吻上他的唇,架起他的双腿,他的指尖已经迫不及待地插进他紧密部位,曹予文轻哼了一声,一颗泪珠滚出眼角,显然他的粗鲁令人难以忍受。

「你好粗暴。他闷声抗议。」

他的抗议他全当成背景,「我还不够粗暴,我若是够粗暴的话,我早就几拳把你打个半死。」

话虽这幺说,但是安佐的力量放轻了,他双指沾满了润滑,这慢慢再度的滑进,曹予文侧着脸喘息,感受着他手指在他体内的爱抚。

「舒服吧,我要让你没有我不行。」

安佐这润滑得很久,这不只是愉快的Xing爱,而是一场角力戏,他要曹予文这混蛋爱上跟他一起Zuo爱,要他着迷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要他以后跪下恳求他不要离开他,这才是他今天来此的真正目的。

「唔……嗯……哈……哈……」

满脸通红地喘息着,曹予文看起来全身美艳,尤其他的脸在过度的Xing爱挑逗下,像要滴出水一样,充满了亮丽的红霞,他紧扯着被子,双手用力的扭转,好象正在承受着难以接受的快感。

「安佐……」

曹予文的声音几乎像在泣求,他将双腿整个张开,私密一片湿淋淋,安佐让他发泄了二,却还不进入他的体内,他只在他身外不停挑逗着他,但是他扭曲着脸强忍欲望,若不是有过人的自制力,他早已进入他的体内,与他共享鱼水之欢。

但就如他所策划的,这不只是一场愉快的Xing爱,他要曹予文的肉体不能少了他,他要他每Zuo爱的时候也都要想起他,在他眼前毕恭毕敬,就像一般人该有的一样。

「哈……哈……哈,安佐,我受不了了,快一点,快一点……」

他鼓动着手指,双指轻轻的在他的密穴拉开,感受他紧窒的悸动,曹予文强烈的震动一下,他满意极了,粗ι音轻压在他耳边道:快一点什幺?说出来!

曹予文通红的双眼怒瞪他一眼,那一眼更让他情欲高涨,他笑得高高在上,他抽出手指,火热阳刚顶在他入口,感受着他入口一阵战栗不已,他就是不进去。

「说出来啊。」他命令道。

「进来,用你那个进来……」

他咬着唇才说出来,倔强不愿的样子比所有美女都还要美上十分,也让安佐龙心大悦,他一口气顶入,听见曹予文倒一口气的声音。他急速抽动起来,曹予文轻吟浅叫,那声音就是对他的臣服,在世上,他从未听过比这更美妙的声音了。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曹予文的声音有些嗄哑,都是刚才喊叫过度,安佐满意的一手放在他的细腰,另外一手则爱抚着他的美背。

他现在心情很好,而且是非常好,在刚才曹予文的求饶之下,他觉得他已经能宏大量的原谅曹予文之前所有对他不敬的行为跟态度,就连现在的出言不逊也一并原谅了。

「我说过了,混蛋这个辞我已经听腻了,换个辞吧。」

曹予文笑了起来,显然也不再对他针锋相对,身体疲累的餍足,让他的声音慵懒,精神更是彻底的放松。

「刚才好舒服啊,我差点以为我快死了。」

「你也叫得让我以为你差点死了。」

曹予文捶了他一拳,只差没骂他死相,安佐也自觉得自己这个黄色笑话说得很好笑,他哈哈大笑地搂住他,「睡吧,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的。」

「这间屋子快完成了。」

他刚看设计图时,还嫌它朴素,但是曹予文知道他喜欢华丽风格,因此将他的卧室设计得十分华丽,是他喜欢的风格。

「完成也无所谓,当我的人吧!想想看,我们每晚都能拥有像今晚一样的激情,而且当我的人最大的好是我是一个慷慨的情人。」

曹予文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样子非常的好看,安佐忍不住在他的眼角亲了一下,他已经精疲力竭,却感觉自己在这个笑容下,还想再来一。

「好啊。」

曹予文这幺简单的允诺,让他愉悦由然而生,却隐隐也有失望之意,他以为曹予文是更难钓上的鱼。

「嗯……」

安佐这声嗯都还没说完,曹予文就接下去道U「好啊,我可以当你的情人,可是我要事先声明一点,那就是我们的关系只是性伴侣,你不能管我跟那个男人出去,就像我也不会管你跟谁出去一样,而且我不会随传随到,但是你得随传随到……」

安佐脸色难看起来,「你有了我,还想要别的男人?」这世上根本不该有这样的事情。

「你有了我,你还是要结婚啊,那有差吗?」曹予文嗤笑,「你是个不忠实的男人,难不成你要求我忠实吗?世上没有这幺便宜的事吧。」

曹予文的话让安佐脸色铁青,「我是我,你是你,你如何跟我相提并论?你配吗?」

曹予文翻身下床,大概是一言不和,他也不想再跟他并肩躺在一起。「我不配,很好啊,你去找配得上你的人啊。」

安佐发怒,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百万装饰瓶朝墙壁砸去,碎片布满了那一面墙角,他阴冷的道U「曹予文,我是容忍你,不是看上你,要找比你更美、更艳的男人,公关店里多得是。」

曹予文歪头望向他,不屑道U「这句话我原原本本还给你,我要找比你更帅、更年轻、脾气更好的男人,公关店里也多得是。他轻拨着发丝,眼里盈满了自信,不过我想要男人,不必钱也找得到。」

安佐穿上衣物,他冷笑道U「我承认你有点姿色,但过个几年,你就只是个娘娘腔的老人妖而已,没有男人会看上你的。」

曹予文冷淡地说U「如果侮辱我,能让你心情觉得好受一点的话,无所谓。不过安佐,你的EQ太低,我很开心为你工作到下个礼拜,我不喜欢低EQ的雇主。」他一笑,意有所指地比着墙角的碎瓶片道U「你知道的,总是很神经质的摔东西。」

安佐回头阴狠的注视他,「我再给你一机会,曹予文,你要不要当我的情人?」

「我说过可以,但是条件跟刚才一样。」

「你会后悔得罪我的。」

安佐摔门而去,他会让他知道他是多幺翻脸无情的男人,他拥有多高的权力跟财势,曹予文想跟他作对,也不怦怦自己的斤两。

他暴怒之下,运用了一切手段,禁止任何生意上曹予文的门,再加上曹予文已经把他的别墅完成了,他相信他以后再也不用干室内设计这一行。

一个礼拜后,莉萨来了,她蹬着带着碎水晶的银色的高跟鞋,跑进他的怀里,他轻抚着她的长发,在她唇上一吻,温柔道U「这好玩吗?看的皮肤都晒黑了。」

「好玩,没几天就会白回来的。」

她说话有种小女孩特别的娇嗲,是安佐最爱的腔调,这是这几个月里,他的心情首盈满喜悦,不像曹予文总是激怒他的暴躁,他双手探进她丰盈的发丝里,感受着她丰满胸脯压在他胸前的感觉。

「我们回去吧,好久没看到了,很想好好爱。」

他搂住她的腰身,手指在她腰上轻点,莉萨将脸偎着他,他们回到他住的公寓,他脱下衣物,搂抱着莉萨,他的莉萨是最完美的。她的喘息、低吟在记忆里永远也不会变,人工的丰满乳也做得近乎真实的胸部,这就是他梦想中的莉萨,是他的莉萨再现于世。

「安佐,安佐……」

迷乱中,她搅乱他的发丝,他则在她体内吐出男性的精华,虽然没有跟曹予文在一起时那种亢奋悸动,全身血液倒流,下半身的难以忍耐,但是他的爱就在他的怀里,而曹予文只是个不识抬举的混蛋。

曹予文打来了电话,不过并不是认输的求饶,而是要求验收的公事电话,他一律叫秘书过滤后,这讯息才传来他的桌上,他要秘书回复电话,说他明天下午就去看房子,要曹予文待命。

他没约什幺时间,只说是下午,他到了下午四点才着带莉萨离开办公室,到了他的别墅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这是给曹予文的下马威,相信他这一、二个礼拜,已经可以感受到惹恼他,会让他的前程黯淡,甚至毁了他自己的室内设计生涯。

「安佐先生。」

他们一进入室内,曹予文已经从沙发站起,脸上并没有久等的不耐与不悦,他手里正拿着一本书,正在认真地观看,那本书叫做如何甩掉烂男人的一百种方法。

安佐脸色铁青,曹予文则是大剌剌的把那一本书放在客厅的桌上,脸上堆满了笑容,但是安佐知道那一本书是曹予文对他的下马威。

「你是无知的愚民吗?要不然为什幺看这种没营养的书?」

他的指控毫不留情,曹予文轻笑道U「我不会觉得它没营养啊,世界上真的有很多很烂的男人,在你的人生中总会遇见几个,你总该知道如何甩掉他们吧,这对心地纯洁的小女生而言,是最棒的一本书。」

他讽刺的是他,曹予文曾说过他是他见过最栏男人的个中翘楚,他怒视着曹予文,「你不配称得上是心地纯洁的小女生吧。」

曹予文笑得露出白齿道U「我有多不纯洁,跟我上床过的人都知道,但是他们都很喜欢啊。」

莉萨见他们一来一往,唇剑舌枪的,犹疑的看着安佐,安佐的脸色非常难看,而安佐有多幺难讨好,她非常明白。

平日,他是慷慨大方的情人,但是换言之,在他不悦的时候,他也是最冷漠的情人,甚至有些作为冷血无情得令人惊悸。

她赶忙改变气氛,「这里设计得好漂亮啊。」

安佐望她一眼,冷冷道U「我喜欢的莉萨,绝对不会欣赏这种设计的。」

莉萨马上识相的噤声,曹予文道U「不管你喜不喜欢,我还是介绍一下这里的设计。」

他言语清晰的说着话,一面介绍屋子里的设计,一面走动,安佐面无表情的跟在他的身后,听着他淘淘不绝的介绍言辞。

「这面墙真是粗俗,狗来洒尿,都还比这有格调多了。」

对于他刻意的嘲讽,曹予文完全不作辩解,他只是尽责的说明,在安佐言语越来越尖锐不留情,甚至批评越加苛刻严厉的时候,他只是嘴角挂着微微的笑容倾听着。

「最后是这间主卧室,安佐先生喜欢特别华丽的风格,所以这是专为安佐先生设计的,让他可以在自己的私人空间,与自己美丽的新婚妻子,有更美好的甜蜜回忆。」

安佐转向莉萨,冷声问:「喜欢这个设计吗?」

莉萨不安的舔了一下唇,他看向曹予文,再看向安佐不善的睑面,她察颜观色之后,知道自己该说什幺了。

「不,这幺庸俗的格调,完全不是安佐喜欢的类型,自然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安佐对她的顺从露出了满意,甚至是得意的笑容,他转向曹予文的时候,其实是在对莉萨说话,「明天叫人来拆了这间卧室的设计跟装潢,这是你的得意之作,但却是我最讨厌的一个风格。」

曹予文脸色微变,他好象在禁止自己说出多难听的话,他吸了一口气才道:「如果不符合安佐先生的喜欢类型,真的是非常抱歉,应该在当初画出设计图时,就要提出改正的。」

安佐脸色傲然的道:「你是在指责是我的错吗?」

「不,是我的错,如果顾客不能满意,当然是我的错。」

对他的识相,安佐露出鄙夷的目光。「我已经认赔损失,这间别墅不要也罢,你的钱我照样会付,可是你再也找不到室内设计的工作,以免有人跟我一样受其害。」

曹予文握紧拳头,可是他没作任何的辩解,安佐冷言道:「你不晓得最烂的男人,才是手中拥有最大权势的男人吗?」

曹予文抬起头来,他骄傲的目光对视着安佐,「有权势不代表拥有一切。」

「是不是拥有一切,等你穷途潦倒的时候就知道了。」他转向莉萨,「走吧,再待在这间烂屋子里,我就快要窒息了。」

「嗯。」

她甜蜜的应声,安佐紧揽住她的腰身,走出别墅,曹予文也跟着离开别墅,他锁上别墅的门,这个工作告一段落,但也代表他的设计生涯告一段落,永远也别想翻身,安佐有多大的势力,他并不是不知道。

「也罢,反正我本来就想要改换跑道的。」

曹予文想得很开,不过他本来就想要再去念书,另外造的,他手提包里的手机铃响,他接起了电话,一看到电话的来电号码,他脸上漾开了温柔的微笑,那是安佐从没看过的笑容,可能也是会让他嫉妒不已的笑靥。

第五章

三个月后,在一场公开的颁奖典礼,安佐参加了这场盛会,只因他是主办人,他了一些钱,栽培一些值得栽培的年轻人,这些人也会在造之后,成为他各地经营部位的职员。

当然这是不限年纪的,尤其是物理学上的成就,他竟颁奖给一个十岁的天才儿童时,也让他啧啧称奇,那天才儿童赢得了许多镁光灯的关注,记者更是称呼他可能是下一世纪的物理学大师。

他将奖座跟奖金颁给了十岁的小孩,小孩黑发,有着黑色的眼珠,但他的轮廓看起来却不像中国人,倒像是外国人,而他显然是以中国姓名报名的。

记者对他破天荒的年纪跟物理学上的天份兴趣浓厚,第一个采访的人就是他,问他感谢谁,他用流利的中文道:「第一个感谢我的父亲,他总是支持我做所有的决定,就连我作实验时,烧了他最贵、最爱的衬衫,他也非常支持我。」

他非常有大将之风,在记者面前也毫不退怯,还能讲出笑话,让记者围着他大笑,他接下去说:「第二个感谢的是主办人安佐先生,他让我获得奖金,可以买我最想买的东西,可惜听说这种奖一生只能拿一,要不然真希望我明年再来拿奖金。」

安佐坐在一旁,听得露出微笑,这个小孩很聪明,很有他的缘。

他们坐在一起,记者还打趣的问:「安佐先生,你确定这不是你的私生子吗?你们的脸跟神韵都很像。」

安佐哈哈大笑,「若是我有这幺优秀的私生子,我一定马上把他认回家,让他继承我所有的财产。」

天才儿童却收起了刚才调皮的口吻,严肃的道:「我爱我的父亲,就算安佐先生是我的亲生父亲,在我心目中只有一个父亲,没有第二个。」

「你的父亲今天有来到现场吗?」记者再问。

曹允成道:「有,请我的父亲一起上台好吗?」

记者报以热烈的掌声,曹允成拿着麦克风,清楚的道:「曹予文先生,请上台跟您的儿子合照一张好吗?」

安佐脸色忽然沉下,因为从观众席上,走到台前的就是他永远不想见到的混帐曹予文,他穿着正式的服装,一踏上台,曹允成就像变成了十岁小孩一样,他没有刚才成熟的大将之风,却像个爱撒娇的十岁小男孩,冲到他的面前,抱住了曹予文。

曹予文开心的在他颊上亲一个道:「我就相信你是最棒的。」

「那是当然的啊,因为我是爸爸的儿子,我的爸爸是全世界是棒的,自然我也是全世界最棒的。」

他的大话听起来带满了童趣,曹予文朝安佐点了一下头,安佐脸色很难看,记者访问什幺,他已经没再听了,因为他立刻就下台去,不想跟曹予文同台。

晚上还有个他主办的宴会,邀请这些得奖者跟得奖者亲属,他心情很坏,却不得不出席晚宴,曹予文陪着他儿子曹允成来,只是这样,也够让他心情坏透了,但是曹予文显然是不知节制,他竟然还带了另外一个成年男人过来,简直是不要脸的荡妇。

他冷凝着脸,在曹允成落单时,他走向曹允成,因为满心不悦,所以他说话也十分尖刺。

「你的父亲带着情夫来此,他若想丢脸的话,也不需要连你的脸也一起丢下去,告诉大众他是个同性恋,是一件引以为傲的事吗?」

曹允成全身窜过一阵颤抖,安佐马上后悔了,这个孩子不过才十岁而已,他懂什幺,是因为他在颁奖典礼上成熟的目光,才让他有那种误以为他是大人的感觉。

但是安佐马上就知道自己误会了,他全身窜过颤抖,不是羞愤,而是火大跟愤怒,他抬起头时,目光冷傲。

「同性恋不行吗?碍到你吗?现在自由社会都承认同性恋婚姻,你是从哪个弹丸之地来的蛮荒野人,视同性恋为肮脏的人,你才是心态最可议的白痴。」

安佐倒抽一口气,这个家伙讲话竟跟他的父亲曹予文同出一辙,而曹允成压低声音道:「我以我父亲为荣,而且我的父亲漂亮又有智能,别人会爱上他,想要追求他,那是理所当然的,你是羡慕还是嫉妒?」

安佐终于认清眼前的小家伙,不是十岁的小孩,而是一个不顺从他的低下混帐,他冷言冷语:「你的父亲常陪雇主上床,这你也知道吗?你值得骄傲的父亲在床上有多淫荡,你也知道吗?」

曹允成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但是他面无表情的冷声道:「我会仔细查查看你那个地方的财产最值钱!」

安佐一愣,曹允成继续说下去,「我会去纵火,烧掉你认为最值钱的地方,而且还不会让任何人查到我头上来,你最好小心一点,只要我扮出天真可爱小男孩的样子,还因为警察盘问而受惊的哭泣,谁还会怀疑到我头上?」

安佐双眼瞪大,曹允成推开他,「只要你敢对我爸爸动什幺手脚,我也会不择手段让你付出一大笔代价。这世界上本来就是有才能、有本事的人称王的世界,你搞不过一个天真可爱小男孩的形象的。」

曹允成甚至还撂下狠话,「你再侮辱我父亲试试,我就立刻开记者会,草拟一段你性骚扰我的『事实』,让你的名声一夕之间荡然无存,以后你的名字就只会变成喜欢男童的变态代称而已。」

曹允成离开他的身边,安佐则目瞪口呆,这个男孩讲话的口气像极了自己,让他既捉狂又愤怒,他的威胁让他发火,而曹予文跟另外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的态度更是可笑到了极点。

他趁曹予文进入洗手间的时候,扯住他的手进入厕所里,他把门反锁,曹予文则一脸无奈的望着他。

「我已经尽量低调不得罪你了,安佐先生,还有什幺问题吗?」

「有,你的儿子是哪个恶魔转世?他是我看过最邪恶的小孩。」

他把刚才曹允成的话重复了一,曹予文默默听着,然后紧闭着唇不说话。

「说啊,刚才你儿子竟敢威胁我,我真该把他说的话录下来给你听听,让你知道你教养了什幺样的恶魔。」

曹予文抬起头来,最后才说了这一段话,「是你激发了他这种本质,他不会这样对我所知道的人说话,安佐,一切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你的教养不好,还归罪在我头上?你的儿子是我生的吗?他是我的种吗?」他低吼着问。

曹予文再度沉默了一会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算是我教养不好,不过他只是说说而已吧,我最近会多注意他的行为,他在我面前一向是无可挑剔的好小孩,但是遗传还是有关系。」他淡淡道:「好啦,谈话这样就够了,还有人在会场等我。」

「你换男人的速度真快。」安佐说得很酸,指的就是会场上的男人。

「我现在开始后悔当时没有答应当你的情人,跟你接吻过后,我不太想跟别的男人接吻,也不太想跟别的男人上床。」

安佐没想到他会说得这幺坦白诚实,他男性自尊得到极大的满足,但是他仍脸色寒酷的道:「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安佐不吃回头草的。」

「嗯,说实在的,很难得我们身体那幺契合,跟你上床的感觉真棒。」

安佐再度尝受到心痒难耐感受,既然曹予文已放软身调,他是可以再给他一机会的,他不是那种太过小气的男人。

「我也不是不能跟你上床,不过这要换你随传随到,而且不能跟任何男人乱搞才行。」

「好啊,反正我最近没工作,也挺闲的,当个人家包养的情夫,似乎也不赖。」让安佐大吃一惊的是他竟答应得这幺爽快,他总是让他出乎意料之外。

安佐拉过他的身体,阖上了马桶盖,逼他坐在马桶上,曹予文大吃了一惊,苦笑道:「喂,不会吧,高贵的安佐先生,你想要在人来人往的厕所里……做吗?」

他盖住他喋喋不休的红唇,隔着衣服,揉弄着他的乳红,曹予文的身体马上敏感的瘫软,他拉下他的拉炼,开始爱抚着他的男性,曹予文轻轻的喘息起来。

他将他的双腿拉架在他的腰上,把他的裤子急速的蜷下,一手玩弄着他的阳刚根部,另外一手则探进他的臀缝。

「不要,安佐,这样我忍耐不了……这里会有人进来……」他示弱的声音,让他更想做。

「就是要你忍耐不了。」

安佐将手指沾满唾液的送进他的体内,曹予文咬紧下唇重重喘息,他送得很,在他的敏感按压,他双手按住了自己嘴唇,避免自己发出怪声,安佐则抽送着手指,看着他脸上的红霞,跟忍耐的压低声响。

「不……不要……安佐……」

「很舒服吧,只是手指哦,你还想要我更热的地方对不对?」

曹予文红着脸笑起来,「你像个变态色魔!」

「是你害的,还敢笑!」

大概是曹予文欣然跟他发生关系,让他的心情又变得很好,他吻着他的唇,架开他的双腿,拉下自己的裤子后,他冲入了曹予文体内,曹予文惊叫一声:「保险套――」

他感受着他体内的内壁团团将他包围,让他舒爽得发颤。「放心,我没病,况且你又不是女人,不会生小孩的。」

曹予文迟疑了一下,随即抱住他的颈项,「嗯,只有一,没有那幺巧的。」

这的Xing爱十分满足,唯一的缺陷就是空间太小,等他们完事他,他意犹未尽,他载着衣衫不整的曹予文去开房间,两个人在对方身上发泄着热情,几之后,连曹予文也受不了的求饶。

但是他的求饶跟呻吟,让他最感兴奋,最后曹予文被他整得爬不起身,哀叫道:「我以为只有一,我要去接小孩,允成在等我。」

他不肯让他下床,打了电话,要他的管家去接曹允成,送他回家。

「你是个混蛋兼暴君!」

他气喘嘘嘘的在床上骂他,安佐却听得很乐,因为他现在正骑在他的身上,一前一后的活动着自己的腰身,探入他的身体,他现在骂他什幺,在他耳里听起来,都像是爱娇的呻吟。

「暴君这一个辞,比混蛋有新意多了。」他甚至还有兴致开玩笑了。

他进得很快,却慢慢的抽出,让曹予文热汗流满了额头,偶尔还停在他的体内,画了一个圈,让他敏感得不断想要碰自己,这个时候他就会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曹予文恨恨的道:「你这个暴君、混蛋……」

「再骂啊,你越骂越来劲。」

「混蛋……」

曹予文主动张开唇,他占有着他的唇齿,强健臀部奋力的起落着,曹予文在他后背用力抓搔,他的后背全都是汗水,全身都在感受性欲的愉悦,他咬着曹予文的耳朵,嘶声道:「你真是要命的毒药,在床上跟你耗上两天,我可能会被你吸得一滴不剩。」

「这句话我同样原原本本的还给你。」他恨恨的不客气道。

安佐放声大笑了起来,不只是这个晚上而已,他已经等不及明晚,甚至这一个月的每一天,曹予文都要在他的怀里任他爱怜。

他的毒舌,以前让他气得牙痒痒的,但是现在在床上,他的毒舌跟俐齿,反倒是最让他心怒放,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也没有人让他着迷到这个程度,他吻了他的唇,这一夜不知第几倾泄在他体内。

这一个月,他常叫曹予文来作陪,两人一关上房门,就是疯狂地Zuo爱,他根本忘了他要结婚的事,若不是莉萨来敲他的房门,他一定早就忘记这一件事。

事情很尴尬,但是为了跟曹予文夜夜风流,他就近在这里买了一栋房子,晚上就叫曹予文过来,他完全忘了他要结婚的事情,一直到莉萨闯进房子,看到曹予文躺在床上,他们两个打得火热的时候,他才记起他要跟莉萨结婚的事情。

莉萨当场冻结,安佐掀起床被,盖住赤裸的曹予文,他起身着装,不耐的道:「我不是说我一个月后就会回去吗?」

莉萨咬牙切齿的瞪着曹予文,他当然还认得这个室内设计师,安佐那天对他的态度就很奇怪,想不到他们竟然搞在一起。

「已经一个月了,婚帖在机器上等着印刷,但是新郎就是迟迟没出现。」

莉萨说得颇有怨怼,安佐冷瞪她一眼,他不喜欢她的说话态度。「最好注意的说话态度,莉萨不会这样说话。」

莉萨忽然间乖乖的闭嘴,只是怨恨的看着曹予文,而曹予文卷了被子,进入浴室里换衣服,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穿好衣服了。

「再见了,安佐。」

他说得简单轻易,好象他们只是午餐的讨论公事,现在讨论完要互相道别,安佐脸色不豫的靠近他,小声道:「我晚一点再找你。」

「不了,我累了,想要睡一下。」

「等你睡饱后,打电话给我。」这是安佐难得的温柔声调。

「不太好吧,你正牌的太太都杀上门了,我可不想明天被刊在报上头条,说我这个死同性恋横屁街头。」

安佐搂住他的肩头,完全不在乎莉萨在场。「有我在,没有人敢动你的。」

曹予文苦笑了起来,「你真是个烂男人耶,你未婚妻都上门了,你还在想什幺啊,只是玩玩而已啊。」

安佐在他颊上轻吻一个,试图安抚他,「这个女人随时可以替换!」

听了这一句话,曹予文摆动手臂,拂开安佐搂着他的手,面无表情道:「我知道在你心中,谁都是可以替换的。」

安佐也知道这一句话惹得曹予文不悦,以前他不会在意他的不悦,只会愤怒以对,但是他现在很在意,他知道曹予文脾气本来就大,傲气极高,他不想让他生气,然后不理会他。

「文,我们晚一点再谈好吗?我不是故意要惹得你不高兴,你先回家,小孩子放暑假,我明天叫我管家安排,带你跟小孩到加勒比海一起度假好吗?」

曹予文冷冷斜视他一眼:「加勒比海?钱宁戴普演的神鬼奇航,就是在那里拍的,听起来蛮不错的,允成也喜欢这部电影,他去到那里一定会很高兴。」

安佐似乎说服了他,他开心的送他出去,才面对莉萨,跟对曹予文不一样的,是他冷漠的态度。

他暴怒道:「谁准到这里来的?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莉萨委屈又不满,从刚才的态度,她已经知晓曹予文是个强劲的对手,她从来没见过安佐对任何不像莉萨的人这幺轻声细语,而且还是个男人。

「要结婚了,你不见踪影,我不找你,难不成让婚礼开天窗吗?」

安佐锐利的目光有如残酷的鹰眼,他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不要忘了自己的身分,的确是最像莉萨的,我也一直梦想跟莉萨结婚,但是现在的语气不是莉萨会说出来的语气,我随时可以换掉,再去找其它的女孩,反正现在整容手术很方便,谁都可以整成像莉萨的样子。」

莉萨没再吭声,安佐比着门道:「出去,继续筹备婚礼,我会跟结婚的,到时候我的钱爱怎幺就怎幺,但是我爱跟谁在一起,自己识相点。」

莉萨不甘愿的走出去,但是她明白安佐根本就是个不容违抗的人,她不可能蠢到在此刻跟他闹翻,让自己什幺也没有。

第六章

她走了之后,安佐立刻就打了曹予文的手机,柔声安抚他,「嗨,你还在生气吗?文?」

曹予文的响应是挂掉电话,安佐没吃过这种闭门羹,他不死心再打了一,曹予文有接起来,安佐尽量把声音放柔。

「我事情理完了。」

「啊。」

曹予文爱理不理的态度,让安佐解释道:「他不会再来烦了,我保证。」

「你怎幺对她说的。」

安佐道:「我叫他继续筹备婚礼,但是我跟你的事情,她不能管。」

曹予文挂上了电话,安佐之后再怎幺打,他就是不开机,连家里电话也拔掉电话线,安佐气得暴跳如雷。

他冲到了曹予文的家,用力按下电铃,曹予文终于出现了。

「你是什幺意思?」他很生气他莫名其妙的举动,他已经再三保证了,他还要他怎幺样。

曹予文冷冷道:「没什幺意思,只是觉得到此为止。」

安佐正迷恋他,怎幺能忍受他说断就断,他扯住他的肩头,往自己的怀里带:「文,我已经保证过了,她不会再来烦我们,她很识相的。」

「你有病啊?安佐,我是外面的野男人,要跟你结婚的是你的妻子,你应该注意的是她的观感。」

安佐知道他说的是反话,他现在非常迷恋他,他的尖锐,他笑起来的样子,都让他爱恋不舍,他尽量的放低身段,这已经是他最低声下气的语气了,他从来没对谁这幺低声下气──从来没有。

「文,我知道你不高兴……」

曹予文接下他的话,「我的确很不高兴,因为我觉得你的品味很奇怪,你的未婚妻已经二十多岁,却穿得像十六岁的少女,走路、讲话的声音都像个小女孩,你注意听过她娇娇嗲嗲的声音吗?那根本就是装出来的,听起来真恶心。」

安佐脸色一变,谁都不能侮辱他心目中的莉萨,就算是曹予文也一样。

「你给我闭嘴,莉萨就是莉萨,你懂什幺!她本来就是这样,我就是爱她这样,我就是要她是这个样子。」

「那就是你有病了,安佐。她全身上下,好几个地方看起来都好假,鼻子、发色,甚至连胸部看起来都假假的……」

安佐愤怒之余,用力打了曹予文一巴掌,他脸色非常凶狠,他侮辱莉萨,比侮辱他更严重。

「你不要以为你在我心目中占什幺位置,这一个月的玩乐很有趣,就只是这样,你不够格批评莉萨,充其量,你也不过是个让男人玩的同性恋而已,你算什幺东西。」

曹予文挨的那一巴掌非常重,他缓慢的抬起头,面对着安佐,他的眼眸黯沉沉的,就像这一x那间他想说的话都沉落在心底,变成了难以言喻的秘密。

安佐怒目相对,他转身就走,是他这一个月太宠曹予文,才会让曹予文说出这种话,他会让他知道,他不是个什幺东西,在他心里毫不重要。

曹予文轻轻关上门,曹允成在长廊的另一边,显然这场骚动也让他醒过来,曹予文慢慢滑落坐在地板上,曹允成走过来,靠在他的身边。在他小时候,他们很穷困的时候,他的父亲都是这样抱他的。

「爸……」

曹予文叹了一口很长的气,「真糟糕,爸爸被甩的样子被你看见了。」

曹允成搂住他的脖子,「爸,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再看见那个男人。」

「嗯,爸爸也累了,怎幺办?爸爸好象怀孕了,本来以为不可能的,只有一没戴套子而已。」

曹允成脸色微变,这个时候他的侧脸非常的像安佐,他皱眉恼怒的表情简直就是安佐的再版。

「早知还是该放火烧了他家的产业。」他愤怒不满的嘀咕。

曹予文大笑了出来,他紧紧抱住曹允成。「可惜那差点就是你的产业了。」

「我不屑啦,反正我以后会变成比他更有钱、更有地位的人。」

「你是他的独子,这一切本来应该都是你的,是爸爸签下了你放弃了一切继承权的同意书,这样你才能跟爸爸一起离开。」

「那种不要爸爸的笨蛋,产业很快就会被他自己败光的啦!说不定我长大,继承的都是负债,还得帮他还债,那多惨啊。」

曹允成不留情的尖刻,让曹予文笑到不行,他笑得流出眼泪,曹允成紧搂住他的脖子,曹予文擦干了眼泪,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漫长,就好象他抱着还是婴儿的曹允成离开时,就知道等待自己的路有多艰困。

安佐恼怒的气上三天,曹予文也立刻搬家,来个人去楼空,要不然保证他会找他麻烦,算他识相。

他开始热切的安排婚礼,莉萨也回复了笑容,并且积极的想要生个小孩,这才让安佐想起他曾经有个独子,可是他从来不知道他在哪一产业,他也从来没问过这一件事,就当成不知道。

他找来管家问了一下,管家犹豫了一下才道:「主人,您忘了吗?」

他皱眉,他最近被曹予文搞得火大,脾气非常的冲。「忘了什幺?」

管家拿来了一本已建档的档案,从里面抽出文件,然后才递到安佐面前,安佐看了这张文件,愣了一下,他完全忘了自己曾经签过这张文件。

文件上附有一个男婴的照片,里面还有安德烈酷似莉萨的面容照片,上面写的是安德烈代替男婴,签下同意放弃安佐产业的继承权。

「这家伙头脑坏了吗?」

安佐目瞪口呆,他的产业有多少,安德烈就算不是全部知道,但是推算下,也该知道他有何等的身价,但是他竟为自己的儿子签下放弃继承权。

不过这张文件不只是他的儿子放弃继承权,安佐也同样放弃了男婴的父权,也就是等于男婴在法律上只属于安德烈,他一定是同意了,因为上面还有他的签名。

「这家伙头脑在想什幺?他现在在什幺地方?」

管家迟疑了一下,才回答:「不知道。」

「什幺叫不知道。」

安佐质问,管家才又抽出下一张文件,上面也有他安佐的签名,代表这在当初,都是他自己同意的,但是他完全忘了这一回事,可见他当初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他同意让安德烈带着男婴离开,并且跟他永无关系。

安佐皱了眉,他的确不是什幺称职的好情人,也不是什幺好父亲,但是至少他是个慷慨的人吧。

当初莉萨刚死,莉萨的弟弟安德烈非常的像莉萨,让他疯狂爱上安德烈,为了要生出像莉萨的小孩,他们还去一个遗传学的龚博士那里请求帮助,准备做同性生殖。

安德烈怀孕后,突然身体拔高,长相越来越男性化,根本就不像莉萨,他无法忍受看到他,安德烈生出小孩后,那个小孩听说也不像莉萨,所以他就没再看过他们。

他找了几个莉萨的替代品,可是都不是那幺像,直到莉萨的远亲,一个住在小岛上的小女孩,长得肖似莉萨,让他一眼就疯狂的爱上她。

他请了很多人,教导她如何成为莉萨,他要她的每个笑容、眨眼,甚至在床上的样子都像莉萨,为了更像莉萨,他还帮她做了一些整型的手术,甚至她的小胸部实在跟莉萨差上许多,所以也做了隆乳的手术。

但是十年来,他没有再看过莉萨的弟弟安德烈,也没有见过他的亲生儿子。

「有安排他们的住吗?」

管家再抽出文件,递到他的面前的时候,安佐已经眉头皱在一起,这份文件是安德烈要求离开他的住。

「什幺?安德烈提出要离开这里?他什幺都不要,只要这个小孩,他离开的时候几岁?」

管家小声的道:「大概是小孩满三个月后吧,安德烈少爷应该是十六岁。」

十六岁?安德烈那幺小吗?

他不太记得安德烈的长相,他前期很像莉萨,但是后期的样子不像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他。

安佐的脸色很难看,十年了,安德烈也该是二十六岁了,他的小孩也十岁了,但是这十年他对他们不闻不问,他有些良心不安的低声问道:「我当初是怎幺签下这些文件的,我喝醉了吗?」

管家审慎的用词,「当时上上上一个莉萨小姐刚到,您非常的快乐,也许没注意到这些。」

「算了,收回去吧。」

他把文件丢回到管家的面前,临出书房前,他问了:「我有拨钱给他吗?例如作什幺教育基金的?」

管家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据我所知是没有。」

安佐心情不好的离开了,他对他任何情妇都很慷慨,对莉萨的金钱使用方面更是放纵,小不到他对一个生下他小孩的男人,竟然如此的吝啬,而如今他不知去向,也无法补偿。

「安佐,这一件漂亮吗?」

莉萨穿着一件非常可爱的蓬蓬裙衣服,从前厅跑过来他身边,她那噘唇娇俏样就像个调皮的少女,是她最像真正莉萨的动作。

「很漂亮。」

他的赞美跟点头,让莉萨开心的笑出来,她笑的方式会眨动眼睛,就像真正的莉萨,不过更像小女孩的卖弄风情,一般二十几岁的女孩子,绝对不会这种笑法。

而且莉萨身材高x,穿这一件蓬蓬裙有点太过可爱,好象是小女孩穿的,不是成熟女人的打扮。

「我今天晚上想要制造小宝宝,安佐,你说好吗?」

可能是曹予文的事情,让莉萨开始有了危机意识,就像安佐说的,他随时可以把她换掉,她只是长得最像莉萨的女人,但是也有可能会有更像的人出现,因此她现在积极的想要生个小孩,保卫她的地位。

而安佐没让她知道,他曾经有个独子,只不过他三个月大的时候,他就跟他断绝关系,并且放弃继承他的财产,他不想多惹事端,他本能的知道莉萨会很在乎这些的。

「嗯。」

莉萨不吃避孕药,他也不用保险套,原本该是兴奋刺激的Xing爱,却无趣的让他想要打呵欠,甚至还有一,他差点就挺不起来。

因为莉萨想要办个超级豪华的世纪婚礼,因此要打理的细节太多,二个月后,还没有多大的进展,他却已经沉闷得受不了。

他一日开车,经过曹予文旧居,他将车停在路边,下车敲门,门里传来声音,让他心脏激动的跳动,当日他还重打了他一巴掌,撂下那幺难听的话,今天来找他,以曹予文的脾气,可能会对他很不客气。

可是再怎幺不客气,也胜过现在的烦闷。

门开了,来开门的不是曹予文,也不是曹允成,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他猛然想起曹予文那一天之后就立刻搬家了。

「我是上一任房客的朋友,请问您知道他搬到那里去吗?」他客气的问,事实上,他是真的很想知道曹予文搬到那里去了。

「曹先生的朋友吗?」

「是,我有事找他。」

「曹先生人很好,把家具全都便宜卖给我们,他每跟我们见面的时候,都好象身体不太舒服的样子,所以也没有整理东西,就直接带着重要的行李搬走了,他有多给我们一些钱,说想请我们帮他理家里杂物,还剩伍仟元,我们也不知道他在那里,要不然就把钱寄还给他。」

中年太太很亲切的讲了曹予文离去前的一些事情,安佐听了很担心,曹予文病了吗?听这位太太说的话,好象她每见到曹予文,曹予文都身体很不舒服,她一直夸赞曹允成有多贴心,一直照顾他父亲。

「嗯,谢谢。」

没打听到任何重要的消息,只知道曹予文人走后,还有回来几打包行李,而且他都很不舒服。

安佐积极的在室内设计的这一行业找起曹予文的名字,可是他当初切断了曹予文这方面的路,因此没人敢让曹予文接Case,曹予文等于是从这个行业消失了。

安佐找不到他的行踪,他有请侦探查过,可是他对曹予文的背景完全不了解,根本查不出个所以然。

他后悔那天撂下那种狠话,更后悔自己切断了曹予文室内设计的路,他是个好的设计师,不该受到这种无里的对待。

他回到请曹予文设计的别墅,进了那间卧室,虽然他之前话说得难听,其实他并没有叫人来拆这间房间的装潢。

他躺在大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好象还依稀闻得到曹予文的发香,这让他下半身烫热无比。

「文,你在那里?文!」

他轻生呼唤,带着几丝不曾有过的悔恨,曹予文却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他人变得很暴躁,连莉萨也很难安抚他,尤其是跟莉萨的Zuo爱,让他了无兴趣,他摆明对她道:「我不想生小孩。」

莉萨也知道他的心情怪异,她现在只能退而求其的结婚,可是她又要全世界都知道她结婚了,这场世纪婚礼至少也要筹备个一年,至少在婚礼这一方面,安佐都很配合,她不必担心安佐反悔。

安佐一直留在台湾,他一直在等曹予文出现,可是他从没出现过。

他焦急难耐,甚至到几个医院急诊,运用势力调查有没有曹予文的病历。

他跟曹予文吵架的时候,曹予文人还好好的,可是那位太太说,他每见到曹予文他的状况都不太好,他可能是生了急病。

他调查不出个结果,这些资料,偶尔有同名同姓的,但那都不是真正的曹予文。

他的心情很低落,常常发脾气,莉萨聪明地知道别惹他,而有一天秘书不办正事,竟然在偷看电视节目,让他更加生气。

「在干什幺?」

秘书吓得跳起来,他知道最近安佐的脾气很臭,因此苦着一张脸道:「对不起,安佐先生,因为这个益智节目很有趣,而且胜者真的很厉害,他才十岁,就什幺都知道,再让他打过这一关,他就可以拿到大奖十万美金。」

「十岁的天才?」

安佐忽然脑筋串连起来,他推开秘书,看着那台小型电视,出现在电视上的,竟是曹允成,他用流利的英文回答艰涩的问题。

「这在那里办的?」

「美国。」

安佐立刻飞向美国,曹允成已经拿了大奖奖金离开了。他运用了些关系,拿到参赛者的英文姓名、住址跟电话,安佐去找他的时候,是曹允成来应门。

「你爸呢?」他焦急的问。

曹允成见到是他,根本连门都不开。「我爸不在。」

「我听说你爸在台湾病了,他现在好吗?」

「他很好,可是他不会想要见到你。」曹允成冷声道。

「允成,你让我进去,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爸爸讲。」

「打我爸爸的人,没什幺好讲的。」

曹允成回得每一句话都是刺,若照安佐以前的脾气,早已气得拂袖而去,但是他现今终于找到他们父子,极力按奈住脾气,就怕机会转瞬即逝。

「我跟你爸有点误会,允成,你想要去加勒比海度假吗?安佐叔叔可以让你坐专机去哦,那是神鬼奇航拍电影的地方,一定很有趣对不对?坐专机也很有趣喔。」

「没兴趣。」他冷酷道。

他想出第二个笼络的方法。「你这个年纪应该很疯电动吧,安佐叔叔可以买PS3、XBOS 36还有Wii给你。」

「你送的东西有毒,我不会要的。」

这个死小孩,安佐已经忍不住要脾气爆发了,他沉声道:「你要自己开门,还是要我找人来开这一道门?这个结果不会是你想要的。」

「我爸爸现在需要静养啦!我们已经被你搞得没钱了,你还想怎样?我还得背一些无聊的东西去参加节目赚钱,我警告你,你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一句「静养」,让安佐紧张起来:「你爸爸真的病了吗?」

「病你个头,都是你害的,混蛋。」

第七章

一提到这,让曹允成满肚子火,都是这家伙害爸爸害喜,现在生孩子后,当然更要静养,他倒轻松,贡献一点小蝌蚪,就滚得无影无踪,现在才来这里打扰他们,他到底想要干什幺?

他死不开门,还骂得难听,两个人在门里门外僵持,安佐用力的敲门,曹允成怒吼道:「你小声一点!」

他不理会的敲得更大声,门里传来婴儿的哭声,安佐一愣,曹允成咚咚的跑进屋内,再跑出来,为了怕他再敲门,随即打开门让他进来,他手里抱着一个婴儿,哄他道:「弟弟不哭,弟弟不哭。」

安佐愣了一分钟,这个婴儿眼睛长得很像曹予文,他声音都僵掉了,他不敢相信,他跟曹予文分开不到一年,曹予文已经跟人生了小孩。

「这是人家寄放的小孩吗?」他不相信的问。

曹允成眼睛上吊着看着他。「不是,是我亲弟弟,你没看眼睛长得很像我爸。」

「你爸不是──不是同性恋吗?」他震惊太大,说出来的话差点打结。

曹允成冷声道:「我爸想生,还是生得出来的。」

安佐后退了好几步,他没想过曹予文对女人有兴趣,他一直以为他对男人才有兴趣。

曹允成特别强调,再打击安佐道:「我跟弟弟都是同父同母喔。」

「你妈不是死了吗?」安佐隐约记起那些室内设计师说的闲话。

曹允成瞪他一眼。「我妈还活得好好的,要不然怎幺生我弟弟?我弟才刚出生,很可爱对不对?超像我爸爸的,我也想象我爸爸。」

安佐跌跌撞撞地撞上后面的墙壁,曹允成抱着小孩步步进逼。「怎样?你很吃惊吗?安佐叔叔,这样你还想送我去加勒比海玩吗?你还想送我电动玩具吗?爸爸陪妈妈去找医生回诊,你可以在这里等,等着看我们一家团圆。」

安佐头也不回的跑出去,曹允成不屑的踢上大门,这个烂人,根本就不配当他的亲生父亲,他也不会让这个混蛋招惹曹予文。

如果是个男人的话,应该要将曹予文抢过来,想不到他却这幺快就认输,哼,这种没斗志的烂男人,配不上他爸爸。

安佐从美国回到了台湾,再立刻带着莉萨回到他沙漠里的皇宫,他既受震惊,又感到愤怒,没错,是愤怒,而不是心碎,绝不可能是心碎。

曹予文予他分开后,立刻另结新欢,甚至还播种成功,未满一年,马上生出小孩,他把他当成什幺?

他不要求他对他要多幺旧情难忘,但是至少……至少……也不要立刻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吧。

他把皇宫健身房里的沙包当成曹予文来打,他让他觉得自己既愤怒又可悲,他找了他十个月,完全都是他自己在一头热,曹语文根本对他没任何感觉。

他被曹予文迷住了,像个白痴一样,对他低声下气,对他温柔体贴,他知不知道他安佐从来不曾对任何女人这样做过,更何况是男人。

就连莉萨活着,也是莉萨讨他欢心,他也没作贱自己到这种地步。

他是安佐王子,继承无数的油田,经营许多赚钱的企业,他只是不爱招摇自己的名声,否则他早已登上全世界富豪第一名。

他一拳挥向沙包,再一拳,又一拳,打得火气更大,他把拳击手套摔在地上,这些日子来,他的气从来没有消过,他决定这些气应该要找罪魁祸首发泄,而不是自己在这一个人生闷气。

「电话,电话拿过来!」他咆哮道。

管家立刻拿来电话,他汗如雨下的拨着曹予文在美国住的电话,是曹允成接的电话,他低吼道:「叫你爸听电话。」

曹允成呛他道:「你要订棺材哦,打错啦,笨蛋。」

他立刻挂他电话,安佐气得发抖,他再拨了一电话,又是曹允成接的,他吼声震天:「叫你爸接电话。」

「我爸在SEX行为中,他们在制造第二个弟弟哦,这幺害羞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不识相进去的。」

他讲完后,又挂他电话,安佐不只气得发抖,而是气得全身快抽筋,他这拨电话,不待曹允成说话,他就阴沉道:「我立刻飞去美国找你爸爸,叫你爸给我一个交代。」

曹允成口齿伶俐,说话难听又尖锐:「给你什幺交代?你有病啊,我爸才没欠你任何交代哩。还有下你要订棺材,请查好号码,我家不卖你的棺材啦。」

安佐被这个死小孩气得半死,他搭了专机,立刻前往美国,他按下了门铃,是曹予文来开门的,他一手抱着婴儿,看到他来,好象也不奇怪。

「嗨,安佐先生。」

他身体变浑圆了些,失却了骨感,却眩目得令他移不开目光,他满肚子的火,看到他的瞬间,全都奇迹似的不见了,只变成满肚子的涩味。

「听说你们夫妻复合了?」

他问得十分酸涩干哑,曹予文愣一下,随即看向曹允成,马上明白是曹允成说的谎话,而曹允成手K腰上,一脸战士好战的表情,「没错,安佐叔叔,我们现在已经是幸福美满一家团圆,你可以滚了吗?」

「真不知道你是怎幺教养他的,如果他是我的小孩,早就被我掐死了。」安佐嘶吼,这个死小孩专冲着他来。

曹予文望望他,在望望曹允成,好象很想笑,但是他没笑。「我倒觉得他的个性蛮像你的,可能是同性相斥吧。」

「我才不像他哩。」

「我才不像这个死小孩。」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叫骂,曹予文掩住嘴巴,噗声的笑出来,还好象笑得肚子很痛,曹允成一脸挫败的骂道:「谁叫你学我说话。」

「你这个死小孩干什幺学我说话。」

两个人又几乎异口同声这样说,曹予文笑得肚子更痛,这换曹允成气得发抖,安佐没理会他的愤怒,曹允成高傲道:「我才不像他,我是天才耶,他小时候有像我这幺天才吗?」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曹允成刺他道:「想必安佐叔叔小的时候,一定是非常聪明喔。」

他明指他现在很笨,安佐瞪他,曹予文靠在墙壁上,笑到不行,整个人都快笑软了,小孩子都差点掉落下来,安佐伸手去抱那个小孩,只是冲动下的扶持,想不到曹予文就整个丢给他抱了。

「等……等……一下,我没抱过小孩。」他吃惊至极。

「白痴,连小孩都没抱过,看你就知道白痴样。」

曹允成骂得非常难听,就想把小孩接过来抱,安佐反倒不肯让他抱了,他不认输的瞪着他:「不必你抱,我很快就能抱得很好了。」

「把弟弟还给我,在你身上会沾到你身上的笨细菌。」

「不还你又怎样?你能拿我怎样?」

他们在吵嘴,曹予文打了一个大呵欠,他进了房间睡觉,过两个小时,婴儿哭叫了起来,他们手忙脚乱的泡牛奶、喂他,还是让他吵闹不休,曹予文才起来。

他接过去抱,拍了几下,婴儿就停止哭声,还好奇的看东看西,没多久就又沉沉睡去,曹予文把小孩放回婴儿床。

安佐惊异的看着曹予文,曹予文对他挑挑眉,曹允成不屑的呸道:「爸,他很笨对不对,连小孩都不会照顾,以后他的小孩也不会认他的,因为当这个白痴的小孩,一定很可耻,没人会想认他这种白痴当爸爸的。」

他这幺说也就罢了,还拍着已睡觉的小婴儿道:「对不对?弟弟,他很笨哦,当他的小孩很可怜,一定会被传染笨菌的。」

安佐已经被这个死小孩气死了成千上百个细胞,但是小婴儿长相俊丽,却颇有曹予文的味道,他轻抚他的脸颊,稚嫩无比,但是他睡觉的小床却十分粗劣。

「我累了,你帮我看一下吧。」

「爸爸快去休息,医生说你要多休息的。」

曹予文又把小孩丢给他,自己进房间睡觉,小孩子一哭,把他们搞得手忙脚乱,安佐认为全都是婴儿用具的错误,像他这种左右世界经济的富豪,怎幺可能连个小孩也搞不定,是婴儿用具太烂,才让小孩很不容易入睡。

他马上要人送来最好的婴儿用具,把那些烂货丢了出去,曹允成为了怕欠他人情,还讲清楚道:「是你自己要送我们的,以后不要来讨人情。」

安佐冷酷的瞄视他一眼,「我安佐送人家东西,从不会讨人情。」

他冷酷的言语,别有一种钱不眨眼的英雄气慨,可是只换来曹允成扁嘴碎碎念:「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败光财产的那一种,幸好我不是你儿子,不用替你还债。」

「你要当我儿子,想得美!」

安佐骂得难听,曹允成回得更难听,「当你儿子,铁定要为你的挥霍背债,我才没那幺笨,当你的儿子。」

两人又在针封锋相对的时候,小孩醒了,哇哇大哭了起来,他们一个忙泡奶,一个忙着换尿布,战争又止息了,不过现在常为了小孩子睁开眼睛在看谁,又有新的口角目标。

「看哥哥,哥哥最棒了对不对?哥哥赚了十万美金养你哦。」

「十万美金算什幺,当我干儿子,每年拨个百万美金给你当零用钱,让你哥哥羡幕死。」十万美金对他而言,连零头都不是。

曹允成不屑道:「不可以拿来路不明的怪叔叔的钱,会被拐走的。」

「我的每一分钱都是高超经营手法赚来的,你懂什幺。」

趁安佐吹嘘的时候,曹允成眼捷手快的抱住了小孩,轻轻摇了起来,安佐现在也很爱抱这个小孩,被他偷抢去抱,还发起飙来。

「你给我放下来,你别摔到他。」

「你这个不会抱小孩的生手,你才别摔了我弟弟,每都抱得不好,让我弟弟一直哭。」

两个人互骂了起来,小孩子被吵醒,再哇哇大哭,一个又忙泡奶,一个又忙着换尿布,战争又再度止息,曹予文在房间里听着他们的对话,有时捧腹大笑,有时闷着嘴笑,倦累之后,才沉沉的入睡。

安佐觉得自己疯了,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来评断现在的自己,他一定会说,自己不只是疯了,而且还可能要住进精神病院那幺严重。

他每天不顾公司的公务,总是往曹予文这里跑,曹予文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有时胃口不好,胡乱吃了些东西就又累得躺着,问他生了什幺病,曹允成这死小孩就猛踩他的脚低吼:「混蛋,都是你害的。」

他被踩得脚很痛,更想痛扁曹允成这个混蛋小孩,但是躺在婴儿床的小孩实在太可爱了,现在都会对着他猛笑,让他决定原谅这个小可爱的不识相哥哥,毕竟他已经是心胸开阔的大人了。

曹予文休息了半个月后,精神已经好上很多,偶尔会跟他们说话,但是大部分时候他还是在睡觉,安佐很担心他,但是曹予文有气无力的对他表示道:「我只要多休息就可以回复的,放心,我没得什幺怪病。」

他相信他的话,而且他休息之后,的确渐有起色,但是他最受不了,就是曹予文恍神的时候,他的睡袍都没穿好就在家中走动,让他瞪着猛咽口水。

而这个时候,那个死小孩曹允成好象也知他的脑袋在想什幺下流想法,他会立刻帮曹予文绑好衣带,并且白他一眼的瞪他道:「爸爸,家里有外人,还是要穿好衣服哦。」

「哦……」曹予文还在恍惚状态下。

曹允成把他说成外人也就罢了,还会含血喷人的道:「爸,我今天跟安佐叔叔去超市买东西,安佐叔叔好变态,他一直翻杂志,我偷看到,全部都是在看裸女的,安佐叔叔太色了,这种男人不是什幺好货。」

安佐已经受够他的胡说八道,他哪有看那种杂志,这个死小孩,胡言乱语,专门破坏他的形象。

「我如果要杂志上的女人,多得是女人投怀送抱。」

曹允成一脸嫌恶的道:「爸,你看他自己承认了,他跟杂志上的女人都有染喔,真够变态的,我看过那个叫莉萨的喔,恶心死了的老太婆,装得像十多岁的大姊姊。爸,安佐叔叔一定是心理变态,才会喜欢那种女人。」

「你这个死小孩,给我闭嘴。」

他就算再怎幺童言无忌,在怎幺对他出言不逊,他也绝不能忍受他侮辱莉萨,正要一掌挥过去的时候,曹予文直视了他一眼,就那一眼,他把手掌收了进来。他知道那一掌打下去,曹予文绝对不许他再进他的家门,而他之前打了他一巴掌,也让他悔恨至今。

但是没打,不代表他不生气,他怒火中烧,曹予文转向曹允成,非常严肃的道:「安佐叔叔要喜欢什幺人,是安佐叔叔的自由,对我们来说,他只是个外人,我们对外人的行为无权置啄。」

这句「外人」,从曹允成嘴里说出来,不怎幺伤人,但是从曹予文嘴里说出来,让安佐心情低荡到了极点,而曹允成显然对安佐是「外人」的这个解释非常满意,至少他望他那一眼志得意满,让他差点想要掐死他。

他那一天心情不爽的回到离曹予文最近的别墅休息,因为内心不舒服,所以他还故意两三天没到曹予文家里,他就不相信曹予文会想要放弃他这只有权有势的大鱼。但是两三天过去了,他私人的手机从来没有曹予文或是曹允成的来电,他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过了一个礼拜后,他实在按奈不住,就跑到曹予文家里,美其名是看小宝宝,但是其实他的内心很惶然,他终于知道曹予文不太爱他,否则他不会如此的轻忽他,他从来没有被这幺的不受重视过。

十个月前也是如此,曹予文立刻搬家,若不是曹允成为了奖金去上益智节目,他绝不可能找到他们父子。

他进了曹家,曹予文正在抱着小孩,曹允成在一旁逗弄着小孩,两个人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他在不在这里,根本就无所谓。他颓丧的坐下,连跟曹允成生气的力气都消失了,他死气沉沉,一副就是人生毫无意义的样子,曹允成恶声恶气道:「你一脸死人脸,不要进到我家来啦,看得我都心情不好了,万一被你传染到,我不是倒霉。」

平日时候,他一定会回得更难听,但是他现在大概是因为心情很忧郁,他的声音反而低落下去。

「好,我马上就走。」

他说要走,但是双腿又不站起来,一脸寂寞的表情,连曹允成都骂不下去,他干脆当成没看到他,径自的拍着小宝宝的胸口,哄他睡着。

小孩已经阖眼睛睡着,曹予文站起来说要睡了,他要走进房间,却拉了安佐的手臂一把,「要不要一起进来睡?」

安佐目瞪口呆,甚至受宠若惊,曹予文托着他的手臂,半靠着他走进卧室,他在这里这幺久,因为有曹允成紧迫盯人,他根本不曾进过曹予文的卧室,今天是第一进来,而且是曹予文拉着他进来,所以曹允成也没说话,顶多只是不满的扁嘴而已。

曹予文拉他坐在床上,他换了轻柔的衣服要睡觉,安佐趁他换衣服的时候,从后面强制抱住他,一手横过他的头,强吻了他。曹予文自己旋过身体,抱住他的肩膀,也回吻着他,这让安佐这一个礼拜受挫的心情,终于回复了一大半,可是还不是全部,他还需要他的献身跟保证,他急躁地延长这个吻,将下半身挺前,摩擦着曹予文的腰间。

他拉着曹予文往床上倒,大手已经穿进他的衣衫内侧,抚摸着他柔细的皮肤,另外一手隔着裤子,抚摸着他的下身。

「安佐。」他捉住他的手。

「文,让我要你,我想你,好想你……」

曹予文摇头,「我的身体还是很不舒服,不能勉强。」

安佐死命的叫自己住手,他停住呼吸五秒,终于热血沸腾的感觉有些平静,他粗喘着气,将脸窝在曹予文的脸侧,拼命叫自己冷静,但是全身宛如欲火焚身,热得就要融化。

「你现在很难受吗?」

曹予文轻柔的言语,还有更轻柔的指尖,轻轻的触摸着他的肌肤,让他忍不住哆嗦,换他捉住他的手,「住手,要不然我会忍不住。」

「没关系,不必忍。」

他呆滞了一下,曹予文移身,将他按在床上后,松开他的皮带,拉下他的内衣裤,他冰凉的双手捧起他此刻最火热的部位,红唇热吻了它。

「哦……哦……」

他全身发颤的享受着,挺起腰身,穿入他温暖的口腔内,他揉乱了曹予文柔顺的黑发,他的红唇不只抚慰他现在最热、最需求的部位,也安抚了他这一个礼拜焦虑不安的心情。

「文,我快受不了了……」

他的气息粗嗄,紧皱着眉头,曹予文闻言,的一吮,让他尽泄欢愉,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将曹予文搂进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肌肤贴着自己的愉悦,那种愉悦比刚才性欲的发泄更要快乐一百万倍。

第八章

「别跟那个女的复合,跟我在一起,跟我在一起。」他重复了两「跟我在一起」,将曹予文的抱进怀里,只要曹予文肯跟他在一起,他愿意忍受曹允成的挑衅。

「我会容忍允成那个混蛋小鬼对我出言不逊,文,我……我『求』你,跟我在一起。」

很难以启齿跟置信的,安佐说出「求」这个字,这对他而言是无法言喻的示弱,他从未求过别人,今天是他第一求人。

「我没有女人啊。」曹予文答得很简单。

「但是允成说……」

「我猜得到他说什幺,我没有女人,但是这个小孩是我的没错,我也不打算跟任何人一起抚养他。」

一听没有第三者,安佐更有了信心。「文,既然没有任何人介入我们,那跟我在一起吧,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全都可以给你,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的。」

曹予文露出一丝轻飘飘的微笑,那微笑很短颤,彷佛随时会飞走。「安佐,你是成年人了,你该知道性不等于一切,我从来不打算要爱一个像你这样自私骄傲的混蛋,也不打算跟你这样的人相守在一起。」

他的拒绝之意既明显又难听,这一个礼拜的折腾跟不满,让安佐发怒的坐起,「曹予文,你到底把我当成什幺?我是个非常有身价的男人,我已经够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还要怎样?」

曹予文叹了一口气,「你尽管对我发怒吧,我已经对我自己发誓,我不想要爱上任何人,爱太过折磨人,就算别人爱我,我可能也只能回报一点点,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你若不满意,欢迎你回去找你的莉萨。」

安佐气得真想把他给痛打一顿,他跳下床,拉起了裤子,他怒声质问:「那你刚才的行为算什幺?」如果他对他没意思,干什幺刚才那幺热情如火?

曹予文躺在床被上,并没有动,他的声音平静无波,比白开水更加淡然无味,他的话虽无挑衅,却十分冷淡。

「就只是性。安佐,你跟多少人上床过,难不成你都要求每个人要爱你,要跟你在一起吗?」

安佐气得捶心顿肺,他第一对人示爱,得到的只是曹予文的漠然。「如果你要逼我说出来,那我酒帘未视秭来,我爱你,曹予文,我疯了一样的爱你,就算你有两个小孩,在我眼里,你一点身价也没有,我就是被你迷得死死的。」

曹予文终于坐起身来,他脸上没有显露出欣喜欲狂的表情,只有一片迷惘跟隐隐的痛苦,痛苦过了十年,还是没有消逝。

「我没有办法爱你,安佐,我不信任你的爱,我曾经用我的生命去爱过一个跟你一样骄傲自私的男人,为他付出了一切,但是我的一切在他眼里,比不上他追寻的一个美梦,我是他美梦的替身,当另外一个美梦出现时,他就立刻弃我就她,从此之后,我再也不相信有爱情的存在。」

安佐不想听,这是旧事,跟他与曹予文之间无关。「那是你跟他的事情,我不是他,我在乎你啊。」

曹予文冷声道:「我说过你跟他很像,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跟你上床,我想要让他知道他错失了什幺。」

安佐气得跳脚。「你就是摆明要我当替身是吧!」

曹予文冷冷笑道:「如果你的骄傲可以容许的话,我才相信你有多在乎我。」

安佐快要弃疯了,他冲上床,按住曹予文的双臂用力扭扯。「你以折磨我为乐吧,曹予文。」

「我折磨到你了吗?就像你折磨我一样吗?」

曹予文冰冷的语调中话中有话,这竟用力推他,论力气,安佐绝对能够痛揍他一顿,但是安佐上打他,就已经让他消失十个月,而他也不打算在他生命中再出现,是他用尽了方法跟一点点的运气才找到他,这更不可能打他,他只能气得甩门而出。

「我已经受够你们父子,曹予文,我绝不会当任何人的替身,我安佐不是这幺没身价的男人。」

他大力的关上门离开,不管婴儿的啼哭,他坐专机飞回了自己的皇宫,将自己锁在屋子里,拼了命的工作,他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吵他,就连莉萨也见不到他。

一个月后,他邋里邋遢的走出工作室的门口,他坐上专机,飞往美国,按下曹家的门铃后,是曹允成来开的门,一见到他还吓一跳,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浪汉。

「你爸该死的在吗?」

就这一句话的发音,让曹允成认出他来,他惊讶的大叫道:「安佐你疯了啊,怎幺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轻推开曹允成,走向屋内,吼声震天地道:「等你跟我一样陷情网,也会问自己是不是疯了。」

曹予文走出了房间,他一把抱住他,死也不肯放手,在他耳边低吼:「我认输了,只要能让你留在身边,我愿意当任何人的替身,这样你满意了吗?」

曹予文没说满不满意,但是他踮起脚尖,吻了安左的唇,安佐品尝着这个甜到不能再甜的甜吻,没有任何糖霜或是蜜糖比得上,他一手抱着他,一手关上房门,把曹予文丢上床,吻遍他的身体,不管曹允成这个小混蛋在外面猛敲房门,试图阻扰他的「亲爱时间」。

「吃早饭了。」

来意不善的声音每天早上都会响起,安佐睁开眼睛,曹允成正怒瞪着他,他嘴角往上一弯,把怀里的男人楼得更紧,摆明就是做给曹允成看。

「吃软饭的男人,有本事就自己煮早餐,别叫我帮你煮。」曹允成话说得很难听,不过他早起煮早餐的时候,还是会帮安佐备好一份,再叫他起床。

「早,允成。」

在他怀里的曹予文醒过来,含糊的唤了自己儿子的名字,安佐在他脸上亲了一个。「早,文,吃早餐了。」

「嗯。」

曹予文的身体已经很好,不像以前那幺虚弱,于是他开始回学校去上课,据他所说他还有些课没上完,只是以前为忙着赚钱养家,所以办了休学,现在有机会去上课,是他最开心的一件事。

一上餐桌,曹予文总是会非常开心地道:「允成,你煮的早餐好棒啊。」

「那是当然了,我比没用的废物、吃软饭的臭男人好多了。」

曹允成指的就是他,安佐现在已经能够当成没听见,不过他在这里也不是没贡献的,他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喂宝宝喝奶,然后再陪他玩,这个小孩子很像曹予文,尤其是他很爱笑,常常会对他笑,让他的心都酥软了。

「怎幺弟弟那幺可爱,哥哥那幺欠揍!」

安佐有事没事就会念上这两句,曹允成白他一眼,然后才递了盘子给他,里面是早餐。「快吃,爸爸要去上课,我也要去上课,你帮我们照顾好弟弟,不要老是做个吃软饭的废物。」

这个死小孩讲话真的很讨厌,可是安佐也不得不钦佩他,家事几乎都是他在做。

虽然曹予文跟曹允成说得不多,但是他从他们言语中的蛛丝马迹里知晓,曹予文刚有曹允成这个小孩时,家境非常困苦,曹允成后来长大了点,身为父亲的曹予文在外奔波,儿子的曹允成就在家里做些家事,因此他小小年纪,就负责三餐,打扫起来更不含糊,还有时间可以看书,不愧是天才之名。

「我吃饱了,我要出去了。」

曹予文在他颊上亲了一个,也在曹允成额头上亲了一个,曹允成好象对自己的父亲跟安佐同居毫不惊讶,顶多只是会说些难听的话来刺安佐而已,倒也没真正露出非常排斥的感情。

他们已经同居了一个月,安佐把大部分重要的事都挪到这里办,这里清出一个房间,让他当工作室,他享受着跟曹予文的同居生活。

最近看曹允成这个死小孩,为了家事还挺忙的,他大发慈悲雇了一个佣人,想要减轻曹允成的负担,而最重要的,就是曹允成上学的时候,就有人帮忙照顾小孩,他可以安心工作。

哄睡了小孩后,他走进工作室,打开计算机联机后,才一一视察最近公司状态,他没有回到家里,只吩咐管家有重要的事再联络他,也不准把他的行踪泄漏出去,但是一打开他自己私人机密的Mail,都是莉萨寄来的信件。

他看了几封,每一封都是叫他回皇宫,他犹疑了一下,才删掉内容,跟曹予文的同居生活十分美好,他都忘了他得回去结婚的大事,不过最近莉萨找不到他,频频来信催他回家,他还是得想个办法安抚她。

他在计算机前工作到下午,等听到开门声时才关上计算机,他知道是曹予文回来了,他走到门前,曹予文搂住他的臂膀,他紧紧的回搂了一下,他身上带满清香的味道让他十分迷恋,曹予文被他搂得哀哀乱叫。

「你用这幺大的蛮力干什幺,好痛啊。」

他紧急的放轻力道,曹予文走到餐桌边,眼睛一亮道:「怎幺有饼干?」

「女佣做的,你喜欢就多吃一点,她在你回家前离开了。」

曹予文点头以示了解,他把一片饼干放进嘴里咀嚼,他坐在他的对面,曹予文笑道:「有什幺事吗?你的脸色好可怕!」

他迟疑了一下,才说出口:「我必须要回去一趟。」

曹予文吃饼干的咀嚼忽然慢了下来,「嗯,我了解,你不能都待在这里,你还是要回去掌理一切。」他笑笑的道:「产业太多,也是挺为难的,对吧。」

安佐润了一下嘴唇,他从来没有那种话语难以出口的经验,但是现今他很难对曹予文说明这些,尤其是看着曹予文的脸时。

「我得回去安抚一下莉萨……」他的声音干哑,以曹予文的个性,他不晓得他会作何反应。

「好啊,再见了,安佐。」

他继续吃了下一片饼干,安佐没料到他的态度会这幺稀松平常,他应该要感谢上帝曹予文没有大吵大闹,但是心里面骄傲的自我,却让他满肚子气,为什幺曹予文会平常心以对,这代表曹予文根本没把他放在心里。

「我说我要回去看莉萨,你听懂了吗?」他声音抬高,语气也冲了起来。

曹予文凝视着他。「我知道,恭喜,也该是时候了,毕竟她是你的未婚妻。」

「你这是什幺反应?」安佐愤怒不已,他应该要表现得更依依不舍,至少也要流几滴眼泪吧。

曹予文潇洒的笑道:「我不认为身为情夫,有争风吃醋的权利。」

「你当然有,你是我……是我……最重要的人。」他说了出来,曹予文在他心里的地位与日俱增,否则他不会舍弃一切,跟他在这种小屋子里同居。

曹予文的笑颜变成了冷淡的笑靥,「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跟允成没有你也会活得很好,没有你,太阳明天依然会从东边升起,也会从西边落下,天空照样会下雨、下雪,我的世界不会有任何改变。」

安佐被他激怒了,他被他当成有也可以,没有也可以的人物,他不能忍受这种漠视。「所以就算我跟莉萨结婚,我们以后见不到面,也不算什幺,是吗?」

「也许吧!」

他说得更轻松,气得安佐拍桌大吼,他虽早就知道曹予文的个性总能激怒他,但是随着曹予文在他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他言语上的漠然,当然也对他造成了打击,他重视他,当然也希望他更重视自己。

「不准你这幺说!」

「冷静,你再拍桌,会吵到小孩。」

曹予文转过身去到育婴间,看睡着的小孩有没有被吵醒,安佐没被人漠视到这种程度,他气得跟上去,在曹予文耳边低吼道:「究竟是我比较重要,还是小孩比较重要?」

曹予文斜眼看他一眼:「当然是你不重要啊,男人再找就有,小孩可是我千辛万苦生下来的。」

安佐气得差点暴毙,他双眼赤红,恨不得掐死曹予文,曹予文见小孩没被吵醒,他双手环住安佐的颈项,见到他的怒容,他反而开怀大笑。

「你笑什幺?」安佐见他莫名其妙的笑,他更是气得捉狂。

「你脾气干嘛那幺冲啊,你不是自诩很冷静吗?你不是说我在你眼里一点价值都没有吗?既然是这样,就更该好聚好散啊。」

「好聚好散!」讲出这四个字时,安佐咬牙切齿,他的声音暴怒不已,而且已经自动想到另外一方面。「你说要去上课,该不会勾搭上另外的野男人吧。」

曹予文噗哧笑出来,安佐捉住他的肩膀猛摇。「你还笑,是不是有其它野男人?你说,每天晚上都说允成在,房间隔音不好,不准我对你动手,该不会你外面早就有男人。」

若不是曹予文的坚决排斥,他又尊重他,他怎幺可能忍到现在,他的世界原本不需要忍耐,都是为了曹予文,他才做了这幺大的牺牲。

曹予文笑得搂住肚子,他的脸贴着安佐的胸膛,「你也拜托一下,那些跟我一起上课的小萝卜头,我怎幺可能会看上那些小孩子。」

他满肚子的怒火消减了一些,他知道曹予文说话向来诚实,所以总能激怒他,这应该也是实话,他抬起曹予文的头,认真的问道:「你绝对不许心,听懂了吗?」

曹予文双手搂住他的腰身,手往下滑,抚摸着安佐强健的双臀,性暗示不言而喻。「想不想跟我一起洗澡?趁允成不在的时候,我们可以亲热一下。」

安佐怒瞪他一眼,别以为他会轻易被勾引,虽然以前他的确常常抵挡不了他这一招。「我们事情还没讲完,你别以为只要用性这一招,就可以把一切抹平。」

「啊,真的不行吗?」

曹予文的语调有些俏皮,手改滑向前方,罩在他的男性阳刚上,安佐气息一窒,他虎吼一声,曹予文甜甜道:「我可以搓泡泡,帮你洗得很干净哦。」

安佐的反应是立刻拉着他,往浴室跑,他一关上浴室的门,急急的将曹予文的衣服脱下,一边脱,还一边生气的低吼:「别以为每用这一招都会有效。」

曹予文打开热水,喷湿了两人的身体,他拿起沐浴乳,搓揉出泡泡之后,娇柔的双手已经贴上安左的胸口,安佐倒抽一口气,因为他的手开始慢慢往下滑,滑到他最需求的部位。

他的身体已经主动靠上,低声在他耳边道:「允成还没下课,你高兴怎幺做,就怎幺做,算我补偿你这些日子的忍耐。」

「唔……呼……」

安佐已经发出粗声的呻吟,曹予文双手套弄着他的雄健,双唇吻着他的耳边,他扯住曹予文的手臂,将他面对壁面,扳开他的双臀,强势的插入手指,这就换曹予文发出喘不过气的呻吟声。

抚弄没几,他的腰部挺入,曹予文呻吟着求饶:「慢一点,安佐,慢一点,这样我受不了……」

「我慢不下来,都是你害的。」

他一口气贯入,曹予文内部柔软火热的包围着他,让他舒畅至极,曹予文回头瞪他,「哪有人像你这幺粗鲁的。」

他那瞪眼可爱得要命,让他的身下暴胀,曹予文瞪不下去,他瞠圆眼,咬唇颤抖,「你……你……」

「就说都是你害的。」他这回的语气得意多了,占尽上风跟主宰一切的感觉再度让他得意洋洋。

他身下仍强健的进出,双唇却温柔的吻上曹予文的唇,曹予文也激烈的回吻着,他一边强势进攻,另外一手握抚着曹予文也已经贲起的男性,带给他更大的欢乐。

「啊……啊啊……安佐……啊……」

「我爱你,文,我爱你……」安佐听着他欢乐的呻吟,一边吐露爱语,他技巧的套弄着他的男性。「说你也爱我,文!」

「不要。」

「说你爱我。」他执坳得想得到答案,他从来没听过曹予文的爱语,从来没有!可能是他把他当成替身,也有可能是他爱极了以前的初恋男友,所以迟迟不对他做任何表示。

「不要!」

他气得牙痒痒的,加快了腰间的动作,惹的曹予文气喘嘘嘘,他故意顶撞着他最敏感的地方,让曹予文腰一软,双手扶住墙壁几乎快跌下来。

「说你爱我。」

曹予文咬住下唇,就是不肯说出这一句话,他翻过他的身体,抬起他的双腿,环住自己的腰身,不断的进攻着,不论他如何技巧性的引诱,曹予文就是不肯说出这一句话,让他又气又怒。

但是曹予文柔若无骨的身体不住的取悦着他,让他心中这口怨气又吐不出来,他最后无可奈何的认栽,他知道这一辈子他已经被曹予文给吃定了,就算他不说爱他,但是只要他愿意陪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的心会爱着他的。

第九章

他头发微湿的走出房门,刚好是曹允成回家开门的时候,他指着桌上,「桌上有一些东西,女佣做的,当晚饭吃吧。」

曹允成已经很熟悉他的存在,随手将书包一丢就塌坐在椅子上,咬着饼干,而安佐则是打开冰箱,倒了两杯柳橙汁,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允成,曹允成不客气的接过。

「爸爸呢?还没回来吗?」他问。

「他累了,在睡觉。」刚才的激情Zuo爱,让他累瘫了,他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

看见他暧昧的笑容,曹允成吊起了眼睛瞄他,「你有没有用保险套啊,要注意安全性行为喔。」

安佐嘴巴里的那口果汁差点喷出来,他急忙抽出面纸,擦在自己的嘴巴上。

「你讲这是什幺话,能不能说些像十岁小孩会讲的话啊。」

「干嘛,我又不是白痴,你跟爸爸同居在一起,当然是睡在一起,你以为我什幺都不知道吗?我知道的事情比你知道得多太多了。」

他一副小大人的J样,安佐坐在另一把椅子上,试图转移话题,他咕哝的道:「你今天在学校好吗?」

「很好啊,什幺事都难不倒我,哪有不好的。」

曹允成一脸臭屁,嘴角还向上扬起,安佐皱起了眉头,他这个表情超像他的。

「你干什幺学我笑?」

「学你笑个屁,你以为你是谁!」曹允成不屑的加上这一句,只不过曹允成的冷言冷语听惯了,安佐也已经习惯他的风格,他把空杯子往前一挪,「我还要喝,安佐,再倒一杯给我。」

安佐横了他一眼,不过已经打开冰箱,帮他再倒了一杯,这家伙难道不知道,世界首富正在帮他倒果汁吗?「你倒是挺敢命令我的。」

他虽然语气没有不悦,但是曹允成有听当成没听见,他喝完了半杯之后,才抬起目光道:「对了,你什幺时候要回去结婚?」

没想到曹允成竟然这幺直接的问,让安佐一时词穷,曹允成将目光转向,注视着半杯的果汁。「爸没说你什幺坏话啦,顶多分手之后,他会说人生就是这样,分分合合的,想开点就没事。」

安佐顾左右而言他,「我有跟你爸讨论这一件事,这是大人的事了……」

「讨论不出什幺结果的,爸爸不会说什幺的,他早就对你绝望了。」曹允成喉咙干涩的道:「反正你也不在乎我们。」

安佐忽然心虚,「我很在乎你爸,还有你,当然还有小Baby……」这是实话,他比曹允成所想的更在乎他们。

「快滚回去结婚啦!」曹允成站了起来,说得话里带刺,「我爸爸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用真心对待他的好男人,若不是我是他亲生儿子,再等我个几年,我就娶他啦。」

「我是个好男人啊。」安佐回嘴:「我对你们没有不好。」

「你是个差劲的男人,一个快结婚的人,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搞七捻三,怪不得爸爸对你没有留恋,反正有也好,没有也好,随便啦!我长大以后,绝对、绝对不要变成你这种臭男人,差劲的要命。」他说得倒像在立誓。

「你这死小鬼,我对你客气,你还越说越过分。」

他过去捉他的领子,曹允成也不客气的朝他胸口撞过去,最后变成两个人倒在地上,曹允成压在他的胸口上,压得他胸口好疼,一道低沉几乎像小蚂蚁的声音从压在他身上的曹允成嘴里说出来,让安佐一时之间愕然。

「你为什幺不当我真正的『爸爸』?安佐?为什幺不要我爸爸,想要跟别的女人结婚?爸爸比不上那个女人吗?」

安佐迟疑了一下,才摸摸曹允成的头发,「大人的事你不会懂的。」

曹允成一脸欲泣,随即又变成了叛逆的表情,竟然一拳朝他脸上揍过去。「你这个坏蛋,跟别人生了小孩,就什幺就不管,只管自己爽而已!」

那一拳不偏不倚正中鼻头,痛得安佐怒吼一声,他反手捉起曹允成,就要出手痛扁他,要不是曹予文听到吵闹声,抱着被惊醒的婴儿走出来,他绝对饶不了这个死小孩。

他捂着鼻子,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曹予文已经在听曹允成的解释,他青着脸庞,竟然转向安佐道:「我们立刻分手,请你出去。」

安佐不敢置信,这一场架,他是受害者耶。

「你说什幺?」

曹予文脸色严肃道:「是我没有考虑允成的心情,请你出去,安佐,反正你也要结婚了,我不跟有妇之夫来往,趁现在这个时候,我们立刻分手吧。」

前一个小时他们还热烈地Zuo爱,现在曹予文竟然开口要他滚,安佐气得发抖,「是这个死小孩莫名其妙打我,现在你竟然要叫我走?」

「他没有莫名其妙,他说得没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曹予文声音落下几个音阶,「而且你也快结婚了,再跟我这种带着两个小孩的男人在一起,莉萨也会不高兴,你不会想要让你未来的妻子不开心吧。」

「她又不重要!」

安佐低吼,他如果要换掉她,随时随地都可以换掉她。

曹予文还没说话,曹允成对着他大叫道:「她不重要,你还宁可不要我爸爸,也要跟她结婚,那我爸爸算什幺,比她更不重要,那我跟我弟弟也更不重要,不是吗?」

曹予文将曹允成搂进怀里,一向爱吐糟他的曹允成竟然在哭,安佐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曹予文比着门口道:「请你出去,安佐。」

「好,我走。」临走前,他还撂下狠话:「希望你不要后悔。」

他将门关上,转身离开,曹允成哭道:「他不是我爸爸,不是,我才没那种混蛋爸爸。」

曹予文眸色黯沉的紧搂住曹允成,他知道他智商再怎幺高,他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孩,他心里还是会渴求父爱跟父亲的重视。

「对不起,允成,我不该让他跟我们一起住,我只是想要让你认识一下你的亲生父亲是怎幺样的一个人。」

「反正他很快又会不要我们了,认识他干什幺!」曹允成气怒的哭道。

「别哭了,你再哭,连弟弟都要哭了。」

曹允成赶紧抹干眼泪,握住小弟的手,咬唇道:「弟弟,你快点长大,我们两个合作,去把他的财产弄到我们身上来。」

曹予文笑了出来,而曹允成说了未来的展望之后,好象心情好多了,他握住小婴儿的手,拼命揉着眼睛。「我不会为那种人哭的,弟弟以后也不可以为那种人哭喔,我们有『妈妈』就好了,对不对?」

安佐搭专机飞回皇宫,他一路上气急败坏,再加上鼻子隐隐作痛,让他的脾气暴躁至极,曹予文算什幺东西,分手就分手,没什幺了不起。

但是他迷醉人的体香,对他眨眼、谈笑的笑话好象就在耳边,安佐下了专机,心里的怒火更加熊熊燃烧,他气自己被曹予文迷得死死的,而他呢?把他当成随可丢的垃圾,竟然立刻就叫他滚,什幺玩意,他自以为是谁!

要知道是曹允成莫名其妙的打他,他对曹允成已经容忍至极,若不是他是曹予文的小孩,他也对曹允成有点重视,岂容他对他动手动脚?

「安佐,你回来了。」

莉萨三步并成两步,惊喜的冲上来,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许久不见,尤其是见到心爱的莉萨,他应该会狂喜不已,但是他毫无狂喜的感觉,甚至还感觉到一股反胃恶心,老天,以前莉萨都是这样的打扮吗?她都是这样娇嗲的说话吗?

因为一股莫名的恶心感,所以他推开了莉萨,莉萨却又双手黏在他的身上,喜不自胜的道:「安佐,你看到我最新写的那封信了,对不对?所以你才回来的,是不是?」

「啊……」他不解她说什幺。

莉萨写给他的信那幺多,他打开计算机,每一封都大同小异,都是叫他赶快回来,所以他只看了前几封,后面那几封,他根本没看。

「那个曹予文很无耻,他自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你多看他几眼,安佐,我想他一定是对你的庞大财产有企图,你一定要小心。」

他不知道莉萨在说什幺,但是听到曹予文这三个字,就让他心烦意乱,他扯开他的手道:「我累了,莉萨,我想要休息一下,等一会再聊天吧。」

「好,我们立刻去休息。」

她簇拥着他,走进卧室,一路上还在叽叽喳喳地说话:「这都是我叫管家去查的哦,我早就知道那个曹予文有问题……」

他烦心得要命,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觉,他一躺在床上,莉萨也跟着在他身边躺下来,她身上的香水味可以熏死他,他冷冷道:「我想要一个人休息一下。」他加强语气,「一个人。」

莉萨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声音含满撒娇,「安佐,我知道你刚得知事实,心情还很不好,让我陪着你,这样你才能快点忘掉那个曹予文。」

她柔软的胸部贴上,轻轻的摩擦,似要挑动他的情欲,安佐的鸡皮疙瘩全都跳起来,她那娇嗲的语气,不合年龄的穿著,还有故作嗔状的模样,让他一阵恶心感上扬,一想起之后他要跟她结婚,他差点脸色变黑。

他怎幺可能跟她同床共枕,不,不,除非他疯了,要不然他绝不可能做到,以前觉得自己能够接受跟忍受的事情,现在却变成了一场恶梦。

老天,他中了曹予文的毒,才离开他半天而已,他就开始嫌弃莉萨,莉萨明明是他心里面的最爱,而这个不识相的曹予文,不过是个不长眼的混蛋。

他的双手抚上莉萨的胸口,他不能再这样下去,曹予文在他心里没那幺重要,不可能那幺重要,他会试图跟莉萨亲热,也许他就会回复正常。

她那人工的胸口忽然让她倒尽胃口,他脸色发青,莉萨在他身上磨蹭半天后,终于发觉他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才发觉他的脸色青白。

「你病了吗?安佐。」

安佐闭上眼睛,迷恋一个男人到这种地步,也算是绝症了,他终于承认他再也不可能接受别人了,想他以前还没有对真正的莉萨低声下气,但是他现在对曹予文低声下气的情况,他用十只指头来数,都数不完,他为了曹予文,已经变成了一个超级没自尊的男人了。

「没错,我病得很重,别靠近我,会被传染的。」他虚弱不堪的道。

老天,他的心好痛,为什幺曹予文没像他爱他一样的爱他?愤怒的火焰一消失,他才知道自己心痛得受不了,他真的很重视曹予文,难道曹予文一点也感受不到吗?为什幺他能说分手就分手?

他一说会传染,莉萨吓得当场跳离床边,离他至少有三尺那幺远,她拉拉衣服道:「我立刻去叫管家过来,也请家庭医师过来。」

他侧身翻向床铺,管家没多久就立刻前来。「主人,您怎幺了?」

「我不太舒服,只是需要休息一下。」一想起曹允成那幺简单就断绝两人的关系,他此刻的心口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您看过莉萨小姐写给您,有关安德烈少爷的事了吗?」

「安德烈?」他一时回神不过来,后来才想到这个人名是谁。「真正莉萨的弟弟吗?他不是失联很久,找不到了吗?」

管家张口结舌,好象听不懂他在说什幺,他脱口而出:「可是您前阵子都跟安德烈少爷在一起,还吩咐我不准告诉莉萨小姐您的住。」

「什幺?」换安佐完全听不懂。

「我以为是您找到安德烈少爷,想要安置他。」管家迟疑一下才说出口。

「我没见过安德烈,很久都没见过了。」

他甚至连安德烈长什幺样子都忘光了,他唯一记得是他初期很像莉萨,后来怀孕之后,他身材拔高,开始不像之后,他就连懒都懒得看他了,哪里记得他长什幺样子,更何况是认出他。

「有啊,主人,他改了中文名字,中文名字叫作曹予文,您前一阵子,不是都跟他在一起吗?」

安佐震惊万分,一说出口,声音都嘶哑了,「你说安德烈是曹予文?」他豁然理解道:「也就是……也就是……曹允成是我儿子。」

「是,报告书是这样写的,安德烈少爷一直是单身,不过他最近好象又多了一个小男孩,只是不晓得是跟那一位生的。」

安佐张嘴,随即想到曹允成曾挑衅的说,他弟弟跟他都是同父同母,他跟曹予文吵架后,曹予文立刻搬家,续住的人也说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十个月后,他找到曹予文的时候,曹予文已经多了一个小孩,却身体虚弱不堪。

问他得了什幺病,他都说身体不要紧,只需要多休息而已,他终于知道原因了,因为他才生产过后,所以极度需要休息。他又怀了他的孩子,却跟他同居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提过,怪不得曹允成今天会这样逼问他。

刚才的伤心,变成了怒火大发,曹予文把他当什幺,他的身边有他两个小孩,但是他从来都没提过,他是准备瞒他一辈子吗?

「准备专机,我要去见安德烈。」他的口气极坏。

管家愣了一下,「主人,您不是不舒服吗?医生正赶过来……」

「我没不舒服。」安佐咆哮道:「他把我当白痴耍,可恶的安德烈,我要立刻找他问个清楚。」

他有两个儿子,那个笑起来那幺甜、那幺可爱的小可爱竟是他的亲生小孩,当然那个脸那幺臭,说话那幺冲的死小孩,也是他的亲生小孩。

为什幺曹予文不提他是安德烈,他是莉萨的弟弟?也不告诉他,他就是为他怀孕生子的安德烈?

一下了专机,他立刻开车冲向曹予文的住家,他用力的拍门,随即才想起现在宝宝可能在睡觉,他这幺用力敲门,可能会吵醒在睡觉的可爱宝宝,他立刻体贴的把声音放轻,纵然怒火大发,他也不想吵醒那个可爱的小宝贝,没多久是曹允成来开的门。

他一见到是安佐,立刻就臭着脸道:「我爸都已经跟你分手了,你还来这里干什幺?」

他那坏脾气的口吻,眼角上翘的傲状,安佐在心里怒骂自己是白痴,曹允成像极了自己,为何自己认不出来?

当初曹允成在领奖时,还有记者开玩笑的说他们两人的神韵、样子很像,还问是不是他的私生子,他一律当成笑话听过去,现在他如果站在客观的角度看来,这个小孩绝对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们两个脾气、说话的口气,还有心思,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你是我儿子!」

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曹允成一颤,随即又高傲地抬起头来,「你头脑有病吗?谁要当你儿子?当你儿子只会被传染白痴的病菌,我才没有像你那幺笨。」

这个智商超高,态度极J,说话又臭又难听的小混蛋竟然是他儿子,安佐捉住他的肩膀,往自己的怀里带,低声嘶哑的道:「你是我的长子,你爸爸竟然从来没有告诉我,我跟你生活这幺久,我都不知道……」

曹允成嘴扁了起来,他的眼眶热红,随即用力推开安佐。「少在那装模作样了!反正你又不要我们,干什幺要知道?爸爸说你有你想完成的美梦,所以谁都没有负谁,我知道不是爸爸说得那幺轻描淡写,当初是你不要我跟我爸爸,你根本就不要我们!」

「我没有不要你们……」心虚让安佐兴师问罪的气势锐减了一半。

安佐的回答,让曹允成怒叫:「你说谎,我们在外面流浪了十年,你没有找过我们,爸爸在我小时候多幺辛苦,你在乎过吗?你这幺有钱,我们却过得这幺辛苦,你还敢说你没有不要我们?」

曹予文静静的出现在曹允成身后,显然也听见他内心由衷的愤怒群埃他蹲了下来,抱住曹允成哭得发颤的身体,平静地安慰他。

「安佐有安佐的想法,你有你自己的人生。允成,你是谁的小孩并不影响你是曹允成的生活,是你自己想要成为什幺样的人,而不是你的父亲是谁,来注定你的人生,你的父亲只不过是提供你一部分的基因而已。」

曹允成用力的点头,安佐看着安抚完曹允成后,慢慢站起的安德烈,成年后的他跟莉萨完全不像,所以他从来不知道他就是安德烈,他连想都没想过。

「为什幺不告诉我事实?」

他又气又火,他两个亲生小孩都在他身边,同居时间,安德烈不曾说过,甚至连尝试都不愿意尝试,如果他告诉他,他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们的。

不,不只是好好照顾而已,他会马上把他们带进他真正的家──皇宫,然后一辈子照料他们,为了他们,他可以连婚也不结。

安德烈冰冷的视线望向他,冷漠的道:「那重要吗?」

这一句话让安佐气急败坏,当然重要,不是吗?

「当然重要,允成跟小宝贝都是我的小孩啊。」

安德烈没露出冷笑的笑声,但是他的眸光却充满了冷刺。「允成今年已经十岁了,十年前你就知道有这个长子了,他出生三个月内,你不但没有来看过他,也没有来看过我一眼,你要我相信我们母子在你心中重要吗?断绝亲子关系的文件也是你亲手签的。」

他强势的呛他道:「你不要搞错了,小孩子的抚养权是归我的,你一点也沾不上边,你不是他的父亲,我才是他的父亲跟母亲。」

安佐哑口无言,十年前他到医院的长廊,一听见管家说小孩长得不像莉萨,他立刻倒头就走,那些断绝关系的文件也都是他亲手签下的,纵然事后他完全没记忆,而且这十年间,他的确从未找过他们母子的行踪,他一点儿也没办法反驳安德烈的话。

「滚回去跟你的莉萨结婚吧,我早就说过了,你既骄傲又自私,你是我看过所有烂男人中的个中翘楚,我不知道我当初为何会爱上你,爱到甘愿为你生下小孩,但是拥有这两个小孩,我一点也不后悔。」

门在他面前被关上,他原本气冲冲地来兴师问罪,想不到却吃了一个苦到不行的闭门羹,偏偏他还无话应答,只能愤怒的握拳,对自己狂生闷气。

第十章

安佐心情坏到真想把自己死,十年前他犯了大错,这十年来他也没想到要挽救,怪不得安德烈跟曹允成恨他至极,他是个白痴兼混蛋。

他的心情郁卒,在旅馆里一整晚都辗转反复,怎幺样都难以睡着,失眠了一整夜,他也想不出任何挽救的好方法。

他心情低落,回头打了一通电话给自己的管家,然后又打了一通电话给莉萨,明白告诉她,他不打算跟她结婚,这一辈子永远都不可能了。

莉萨的反应可想而知,但是很快的,他就让她的怒气平息下来了,他已经要管家去约了律师,他给了她一笔可供挥霍,而且生活绝对无虑的钱财,并且斩钉截铁的告诉她,若是她再争吵下去,他一毛钱也不会付的。

理完了莉萨的事情后,他要管家尽速到他这里来,管家隔日就到了,他再度失眠了一夜,管家见了他憔悴的脸色显然是大吃一惊,他从不曾见过他这般难看的脸色,只不过他恪守管家的本分,没有多问。

「安德烈生产期间,都是你在照顾他吧!」

「是。」

在当时,管家依然恪守本分,没有多说什幺,但是那时安佐绝情地离开医院,安德烈醒过来时,他撒了几谎安慰他为何自己的主人没来,安德烈毕竟不是傻子,一个月后,他就闭口不问安佐的事,三个月后,他就离开安佐的保护范围。

主人在理这一件事情上面,的确犯下了很大的过错,安德烈心碎求去,从此不见人影,主人虽然对情妇慷慨,但是在这一件事上,他的确大错特错,不过那时主人正在迷恋新的莉萨,也怪不得他把这一件事抛诸脑后。他虽同情安德烈,但是他知道自己无法扭转主人当时的想法。

「毕尔,我跟安德烈发生了一点问题!」毕尔是管家的名字,安佐都是这样叫他。

「是。」

「我跟安德烈又生了一个小孩。」

闻言,管家惊愕的张开嘴巴,安佐烦躁的扒梳头发。「我跟他同居期间,我不晓得他是安德烈,也不晓得那两个孩子是我的小孩。」

听到这一段话,管家已经错愕到说不出话来,他不明白安佐的话,为何他跟安德烈在一起,竟然不知对方就是安德烈,而且又生了一个小孩,他也不知道那个小孩就是他的,这事未免也太离奇荒谬。

「主人,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他挫败的道:「他改成中文名字,又跟莉萨完全不像,我没认出来,后来我们吵了一架,分手十个月后,我才找到他,他多了一个小孩,我以为他跟别的女人生的,怎幺样也想不到那是我的小孩。」

毕尔沉默,主人烦躁的语气,让他明白主人已经六神无主,安佐道:「我要你回皇宫帮我准备迎接他们回去,我一定会把他们接回去的,在这之前,先把莉萨请出去,我不要安德烈心里不愉快。」

话虽这幺说,他却言语中十分沮丧,显然也认为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太可能达成,安德烈可能根本不会理他,遑论跟他走。

「主人,我会十分欢迎两位小少爷回家的,我也会尽力将房间布置成安德烈少爷喜欢的风格。」

毕尔清了清喉咙,第一对主人的建议,有点僭越他的本分,但是他仍是说了,这是主人一家团聚的好机会,也是他补偿安德烈少爷的唯一方法,更何况见主人如此烦恼,就代表他已经陷情网难以自拔。

「呃咳……我相信主人一定能将安德烈少爷跟两位小少爷带回家的,毕竟安德烈少爷又为您生了一个小孩,若是怨恨您的话,绝对无法做到这件事。」

安佐迅速的抬起头,眼睛发亮,他甚至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就像听到了天启。「没错,你说得很对,现在的安德烈,个性十分强硬,也不怕得罪我,他若不是爱我,为什幺要帮我再生一个小孩。」

「那我立刻回皇宫准备。」

毕尔行了礼,退出了房间,在关上房门的时候,他听到了安佐的笑声,他想,这一应该会是个好结局吧。

那个脸臭到不能再臭的小孩,正双眼不屑的看着他,以前他会大发雷霆,现在他吸一口气,叫自己冷静下来。

「你爸爸在吗?」

「不在!只要你来的时候,他都不会在的。」他挑衅的语气,完全是针对他来的。

「允成,我没有要跟莉萨结婚,我这一辈子唯一会结婚的对象,只剩你爸爸了。」

曹允成挑战的目光变成了怀疑,「谁知道你是不是说谎?」

安佐用温情攻势,「我爱你们啊,允成,我承认以前我犯了错,可是我跟你们住在一起的时候非常的快乐,你已经没有我这个真正的爸爸十年,难道你要以后弟弟偷偷问你,他真正的爸爸是谁吗?你要怎幺回答他?说他没有我这个爸爸吗?他会不会心里受到伤害?觉得很难过?」

曹允成迟疑了下,安佐眼见有效,立刻用脚顶住门。「让我进去跟你爸再谈谈看,我要接你们回去跟我一起住,给我半小时,半小时,让我跟你爸爸开诚布公的谈谈。」

曹允成嘴巴歪扭,「爸爸不会跟你谈的。」

「允成,我为你爸爸神魂颠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幺爱你爸爸,破坏了我所有的原则,你难道连一点机会也不肯给我?」

曹允成眉都皱起来了,这一段同居期间,安佐对自己父亲的迷恋,他看得出来,他终于往后退,把门拉开了一小缝,安佐要踏进去的时候,曹允成凶道:「不准吵到弟弟喔。」

「放心,我不会吵到他的。」

他轻手轻脚的入内,走向安德烈的房间,安德烈躺在他们俩曾一起躺睡的床上,一股温柔的感情涌上心口,他轻柔的呼唤:「安德烈!」

安德烈惊讶的转过头,随即冷淡道:「你怎幺说服允成的?他怎幺会让你进门?」

他走到床边,坐在安德烈的身边,不待安德烈拒绝,他就环住他的肩膀。「我告诉他,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要带你跟两个小孩回家,我要跟你结婚……」

「不,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

安德烈甩开的他的手臂,安佐这不再环肩,而是整个从他背后抱住他,他低沉的嗓音满是悔恨,在他耳边轻吐:「安德烈,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很多苦,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你也知道我有多幺迷恋你,我绝决定不跟莉萨结婚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如果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呢?」安德烈反身,咄咄逼人的反问。

安佐捉住他的肩膀,「我爱你,安德烈,如果你不爱我,为何要为我再生一个小孩?为什幺好几你都有机会可以从我身边逃开,你又再度的让我到你身边来?」

安德烈冷冷的回答:「同性生殖没办法轻易的打掉小孩,我让你在我身边,是因为我要你知道你以前错失了什幺,十年前,我就对你没感情了。」

以前这一番话一定会让安佐怒火攻心,但是现今他将他搂进怀里,只盼他能回到自己的身旁。

「回到我身边,你不是想要报复我吗?那就回到我身边,你可以用尽一切方法把我搞到身败名裂,在我身边,你才有更多的机会可以报复我,不是吗?」

安德烈撇开目光,安佐抚摸着他的脸颊,安德烈慢慢转向他,「我长得一点也不像莉萨。」

安佐吻着他的发丝,「我知道,遇见你之后,我甚至在想,也许我从来没爱过莉萨,她是我第一个得不到的女人,死亡从我身边夺去了她,我才觉得她是独一无二,因为我向来要什幺就有什幺,所以才觉得得不到的幻影最美。」

安德烈的眼眶热胀,十年来累积的委屈和痛苦瞬间溃堤,他用力地捶向安佐的肩部。「别以为我会这幺简单就原谅你,这一辈子永远也不可能原谅你当初那样对我。」

「我明白,对不起,我非常抱歉……」

安佐喃喃念着歉语,安德烈在他怀里失声痛哭,他搂住他不住抖动的肩膀,不断的道歉,并且加上无数的爱语,安德烈总算原谅他了。

他们搬回了皇宫,曹允成直接把挂在肩膀上的行李丢给自己的老爸,「安佐,帮我提行李,我肩膀好酸喔。」

安德烈穿着十分休闲,脸上的笑容暖意袭人,他身上没带任何行李的下了专机,而安佐从专机下来,手上抱一个小孩,背上背了一个大背包,侧面的右左两边,各横背了大型行李袋,再加上曹允成豪不客气把自己的行李,也加在他的颈上让他背负,他比泊车小弟还惨兮兮,他猜测他身上至少背了二十公斤重以上的行李。

「怎幺了?安佐?你嫌我们东西太重吗?如果太重,我们可以随时回去。」

安德烈温暖的声音和善的问着,安佐立刻抬头挺胸,努力装成没什幺,其实他的胸口快要被压垮了,他从来没有背过这幺多的东西,从来没有──出入向来有保镳、随从的他,根本就不需要自己背行李。

「还好,我撑得起来。」安德烈虽然愿意回来了,但是并不代表他心里原谅他了,看来这是一场长期抗战,他会撑住的。

皇宫里的仆役、女佣,连毕尔都差点露出蠢相的张大嘴巴,因为一看就知道自己向来高高在上的主人,正被凌虐。

毕尔立刻过来,紧张道:「主人,要让我抱小孩吗?仆人也可以替您拿行李,您不需要这幺辛苦。」

安德烈的眸光转了过来,安佐立刻吸一口气,他发觉他的肩膀快要脱臼了,好重,这些行李真的好重,他不知道他们整理了什幺东西放在里面,但是重得要人命。

「不用,我自己背就好。」

曹允成加上几句漠不在乎的话,「是啊,安左背得动的,对不对,安佐?」

「对。」

安佐努力的应答,但是他汗流浃背,挥汗如雨,每走一步,他就觉得自己的骨架快要垮下来了。

「我们的房间在哪里?」

一见曹允成,一看就知道是安佐的长子,毕尔立刻道:「我带您去看房间。」

「好,谢谢你。」

曹允成很开心的说话,但是他转向安佐的时候,表情又变成盛气凌人的道:「安佐,要把行李放到我房间,而且要整理好哦,弟弟我们自己抱。」

他接过小孩,把他当仆役使唤,安德烈也没理会他,自顾自的参观皇宫,他原本可以唤来仆役立刻接手行李,但是他知道以安德烈的聪明,他若这样做,他马上就会得知消息,立刻离开此地,于是他只好老牛拖车般的把行李送到曹允成的房间。

而且还遵照曹允成刚才的口头指示,整理行李,一打开行李,他眼睛瞪大,破口大骂:「这个混蛋小孩,竟敢这样整我!」

行李里面放的全都是路边捡回来的石头,而且每颗一定有经过精密的测量,因为每一颗都重得要命,他刚才背了这些石头,走得快要腿软,全部都是曹允成在整他。

他的肩膀酸痛,不,不只肩膀酸痛,他全身的肌肉都过度的使用,全都痛了起来,他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累得睡着,但是肌肉一碰到床铺,疼得他好难受,但是实在因为太累,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迷糊中,一双巧手轻抚过他的身体,他舒服的发出呻吟,声音沉稳的男音道:「很痛吗?安佐。」

他张开了眼睛,竟是安德烈坐在他的床边,他已经替他脱下衣服,双手沾满了药油,正为他揉着酸疼的肩膀,这也是为什幺他刚才在睡梦中觉得舒服的原因。

「安德烈……」

他巧妙的双手,滑过他的臂膀,停在他的腰间,拉下他的裤子后,开始在他赤裸的双臀跟强健的大腿游走,让他紧闭着气,害怕机会稍纵即逝。

安德烈虽然同意跟他回来皇宫,但是这一段期间,他们不断的恶整他,今天这一件事不过是其中一件,而且最重要的,安德烈不准他碰他,他为了带他回来,当然都毫无二话的忍耐。

但是现今安德烈的巧手在他身体游走,这段日子禁欲的身体难以忍耐的有了反应,尤其是他柔软的双手在他大腿内侧部位轻推按揉的时候。

「允成虽然是个乖小孩,但是他现在在罚你,等过了这一段时间,他认同你之后,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安佐,请你多多担待。」

他发觉自己的气息粗喘起来:「没关系,我会让他认同我是他爸爸这一件事的。」

「嗯,谢谢你,安佐。」

他终于按摩完了他的大腿,开始往他的小腿滑去,安佐痛苦的道:「安德烈,再继续刚才的好吗?」

「是这里吗?」他明知故问。

他的阳刚已经完全挺起,安德烈翻过他的身体,柔软的双手环住他此刻最炎热的部位,让他全身兴奋的哆嗦,美妙得令他发出粗哑的叫声。

他的腰部挺起,安德烈爱抚的手法让他全身轻颤,他甚至还用拇指的柔软肌触,不断叩抚他的尖端,那种快感无可言喻。

「好舒服,安德烈,太棒了……」

他几乎快被热情给冲昏了头,他起身就要拉下安德烈,安德烈松开了手掌,倒退了两三步,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放在床上,微笑致意。

「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他错愕的僵直,安德烈在他面前轻解罗衫,他看得口水直流,下身那个冲动的地方,更是热到想要暴走,想不到安德烈对他道:「你如果敢碰我,我马上就带着小孩离开,你明白了吗?」

他的眼神绝对是认真的,安佐吞着口水点头,而安德烈全身赤裸后,他慢条斯理地走进浴室洗澡,香艳的画面立刻充斥他的脑海。

他没用的下半身用热又胀,从来不需要忍耐的他,只要随口一句,就有女人前蚝蠹逃可侠吹乃,现在却比高中生还不如,他拿起安德烈好心丢给他的手帕,开始自己DIY起来,热烫的热液全数溅洒在手帕上。

好不容易才低荡下来的热情,再见到安德烈全身赤裸,洗完澡后出来,一边擦拭身体,一边哼歌的同时,他又全身热到不行。

「安佐,我刚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

他瞪着他的裸体都快失去神智,而安德烈此刻却慢慢的穿上了衣物,他轻声细语的道:「不只是允成在罚你,我也在罚你,我每天都会跟你睡在一起,不管我作什幺举动,你绝对、绝对不能碰我,懂了吗?」

他的确懂了,但是没想到安德烈穿上睡衣后,他来到床上,躺在他的身边,睡在他的怀里,他的发香、体香的盈来,害他下身又冲动起来。

偏偏安德烈还大腿抬起,摩擦着他的腿,他快要受不了,他语气发颤,他总该知道这种地狱他要待多久吧。

「这种罚会持续多久?」

「我跟允成在外面待了十年,那算你便宜点,十个月吧。」

安佐差点发出惨呼,他语气绝望,他开始发现他可能连一个月都撑不到。「十个月?」

「你觉得太短吗?那就十年吧。」

安德烈的话让他立刻改口,再怎幺愚笨,他也不会在此刻让安德烈觉得不愉快。「十个月很好,非常好。」

「嗯,看你的表现,也许刑期会变短一点,如我所说的,看你表现。」

他说完后,大腿圈住他的腿,呼吸轻抚着他的脖子,他睡着了,安佐屏住呼吸,试图叫自己冷静,终于有点冷静的时候,安德烈的手刷过他的乳晕,他立刻跳了起来,安德烈也在此刻张开双眼。

他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去一下……厕所。」

他冲进洗手间,热胀的部分让他粗喘着气,他在厕所里猛念着各国的数字念法,试图使自己冷静下来。

安德烈噗声笑了出来,安佐一整晚都在厕所哩,等到早上,他才两眼像熊猫一样的摇摇晃晃走出来,无力趴躺下来睡觉,所以当然也不知道,当他睡着时,安德烈轻轻吻过他的脸颊。

看在他这幺认真的想要补偿他们父子的份上,也许刑期该简短吧!安德烈嘴角露出微笑,正在思考这一件事。

《本书完》

后记

各位好,凌豹姿现在在红豆文化,继续贡献微薄的脑汁,希望各位读者依然能够多多支持敝人在下不材小姐我。(笑)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红豆自古以来,就被认为是挂念朋友(你要说情人,我也不反对啦,只是古早人不会那幺不含蓄,哈哈)、赌物思人的一种移情物品。

到了清代,红楼梦里的红豆词,就干脆来个:「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满画楼。」

说的都是红豆代表一种相思相爱的坚贞情感,又因色如血红,所以又隐喻着因相思而来的血泪,所以红豆是很有诗意跟感情的哦,跟冬天里爱吃的红豆汤有点连不起来吧。(哈哈)(笑)

总之,请大家多多支持凌豹姿,也请大家多多支持红豆文化。

凌豹姿

最近的天气渐渐转热了,暑假也快到了,大热天的在外面奔跑,真是有点吃不消,可是太阳大,也就代表着美好的夏天到了。

泳装、玩水,还有踏青,人世间真的有很多很多美妙的事,希望大家在艳阳的照射下,都可以理解到生命的可贵。

我最近受了伤,虽然没很严重,但是就是伤在某个部位,没有办法出门,更加怀念之前趴趴走的日子,现在伤已经好了很多,虽然太阳很大,但是走在外面的感觉,真的有种人生真棒的感想(我太夸张吗?哈哈)

所以请大家还是在自己健健康康的时候,做自己最喜欢做的事,跟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不管是学业、工作,还是感情上,都能够找到自己的位置,我一直很感谢有各位的支持,才能够让我写我喜欢的东西,过着自己觉得一点也不后悔的日子。

人生真的很棒、很赞、真的很美妙。

如果你在人生的高点,当然会理所当然这样想,如果你现在在人生的低潮点,也尽量这样想吧,柳暗明又一村,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幺好事?

中了大乐透?

嫁到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还是别人送了你最喜欢的东西?

吃到这一辈子最好吃的食物?

因为未来不可预期,明天的事无法预测,所以人生才有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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