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顾惜朝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一脸认真的对着电脑，时不时在键盘上快速的敲打，看起来好像是用心工作。事实上他正在玩一款网络游戏。
这是他开始玩这个游戏之后的第一百天。买了烟火在游戏里庆祝自己一百天的生日。身边都这段日子认识的朋友，一群人在广场上说笑，摆造型留影，跑圈圈，发表情，用所有能想到的方法为顾惜朝庆祝，快乐的气息感染着自己还有身边的人。
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按着自己想象的方式生活。人人都带着面具，而在网上可以开始自己虚拟的人生，做自己想做的人。于是顾惜朝做了一个悬壶济世的医生。就像晚晴一样。
想到晚晴，她又去了国外，这是去参加学术交流，走的时候说要去两个星期。如果不是傅宗书的强烈反对，她可能已经去了战火硝烟弥漫的国家。她总说那里的人是最需要帮助的。她不想在医院里对着那些住特等病房的权贵。
有时候顾惜朝会想，他选择跟晚晴在一起到底是对还是错，一夜之间功成名就，理想的事业，爱的女人。他还能要求什么。
“礼物，给你的。”一个剑客隐身来到了他的身边，点了交易。那个人从来都不习惯在人多的地方出现。躲躲闪闪的样子让顾惜朝觉得异常的可爱。
“谢谢。”交易的物品是医生用的法杖，顾惜朝随即换了上去，那是新出的极品装备，散发着夺目耀眼的红色光芒。周围所有的人都被这法杖所吸引。顾惜朝恶作剧的在来人身上施展了现身的法术，那人显现在众人的面前。
“你这小子，一群人叫你来，你不来，你现在跑出来干嘛？”
“偷偷摸摸的，想追我们的小晴妹妹？”
“那法杖是生日礼物吧，真tmd的炫，那里找的？”
“喂，你要追就当着我们的面表白，不然我们可不同意把妹妹嫁给你。”
一群人调侃起他来，他平时就是个别扭且不让人讨厌的小孩。不熟悉的人可能会觉得他的性格不太讨人喜欢，相久了才知道他的好。
“我……我害羞不行啊。”小戚打了一个脸红的表情。引来一堆呕吐。同时给顾惜朝发了一条私聊的消息。“你真RP，我闪了。”
“喂，今天我生日。你也不陪我？他们都说你在追我呢！你真的害羞了？”顾惜朝也跟着他们调侃起来。
“你再调戏我，我就告诉他们你是人妖。*^-^*”
小戚还记得当时他们认识的情景，那天凌晨四点，他在沙漠里遇到了这个游戏里面当时会掉最好装备的boss。可是当是好友里面没有一个人在线，而自己打过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放过又觉得可惜，于是换好装备买齐药水，打算靠药水硬撑过去。那个时间是游戏中人最少的时间，就算被boss挂，也应该能的回来继续。
小戚边打边跑，加上药水的支持，boss的血已经掉了一大半，这时不知道从那里跑出了几个人，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小戚。小戚清楚那些人的意图，想等自己被boss弄死回城的时候抢怪，药水已经用完了，boss还有五分之一的血，再一个重击自己就要回城了。这boss也要落入他人之手，真是可惜了。
就在小戚绝望打算迎接最后一boss的进攻回城之时，他发现自己的状态红条全满。不远一个医生正在给小戚加辅助。很快他打死了boss。那群在边上看戏的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boss掉了一件了顶级的衣服，一个饰物，还有几个宝箱，若干钱币。小戚打算跟医生道谢分享战利的时候发现医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是也用了一个回城卷，回到了储存的城市。
回城点大家不一定会设同样的城市，所以，小戚在钱庄遇到顾惜朝的时候还是觉得很巧。顾惜朝那是已经整理好了仓库，打算离开。
“你真是个好人。”小戚在他出钱庄的前一刻在公共频道里面打出了这么一句。
“你也是个好汉子。”那人的回话，让小戚无语了很久。好汉子……好汉子……好汉子……
就这样他们两个认识，那天晚上他们坐在钱庄彻夜长谈……好吧，其实只聊了不到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金麟地产的黄先生来了。”电话铃声响起，传来秘书英绿荷的声音。英绿荷是个漂亮且能干的女人，会来这里做一个小小的秘书，顾惜朝考虑过原因，不外乎那几种目的，随她去吧。
顾惜朝从游戏里退了出来，这个时间会来找自己的也只有那他，那个从来找自己都没有好事的人。
“请他进来。”
“好的。”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黄金麟走了进来，像一只横着走的螃蟹。
“今天你看起来心情不错。”话是说给顾惜朝听的，眼睛看的却是其他地方。
“是，你看来也不错，请坐。”
“最近那个项目的事情你知道吧，有些人不肯搬。叔叔说让你想想办法。”那是傅宗书的意思，按黄金麟的意思，不搬就一把火都烧个乾净。那有那么多麻烦事。书架上的一个摆设引起了他的兴趣。
“我？何德何能。”顾惜朝有些不耐烦，黄金麟不是什么好人，手黑心黑，从头到脚没一是乾净的。他从来就看不起这个人，对方也一样看不起他，在这点上两个人倒是达成了共识。
“可别这么说，你看你的办公室。这装修，多有派头；这摆设，多有格调。就连外面的秘书也是万里挑一的漂亮。怎么能说没能耐呢？小顾啊，你就是小白脸们奋斗的目标，混成你这样就算是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了。”没看错，书架上的摆设就是晚晴以前一直摆在卧室的那件，那是用晚晴赚到的第一份钱买的，那时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现在这么冷淡，当时是他陪着去的。晚晴说要永远的留作纪念，现在纪念到了顾惜朝的办公室。他有些失控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凭什么让表妹死心塌地。
“谢谢夸奖。”顾惜朝冷淡的说着，这些话很久没有听过，现在听来还真有些莫名的亲切感。
“你慢忙，事情我已经交待，你要是搞不定，我来。”
“既然是傅伯伯交待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搞砸。你慢走不远送。”
“刚刚怎么下了？他们又拿我开涮。”一上线小戚的消息就发了过来，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广场只剩下零星几个商店挂着。散场的真快。
“：），工作上的事情。”蹲在广场中央的公告牌下，看着周围熟悉的风景，每聚会都是在这里，因为这里平常没什么人，他们一走便显得格外的冷清。
“哦，最近工作还顺利吧。”说道这个话题，小戚也有些不自然，以前就没怎么提过这些事情。
“不错，挺好的。你呢？没听你提过工作的事情。”
“我啊！就是找找小猫小狗，拍些偷情照片的事情，无聊的很，不提也罢。”
“那怎么见你出去，整天泡在网上玩游戏。”
“我在公司里面做接待，谁让我长得帅呢！XD。”
“说的我都想见你了。不如出来见个面？”顾惜朝随口说着，其实并没有想见面的意思，网友见了面也就没意思了，他一直这么觉得。
“你说真的假的？我怕见光死，其实我长得像猪八戒。”小戚也开玩笑的说着，见面的事情不是没想过，可是真的要见，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其实我长得像沙僧。”
“我发现boss了，你快来……”
这句话之后小戚那边就没有了回复，估计已经开打，没空理自己。还好游戏里面有好友方位的显示，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找到那个家伙。
顾惜朝玩着的是游戏，心理面想着的还是黄金麟交待的那件事情。
“喂，惜朝。这几天过的好吗？”下班时间又到了，刚准备离开办公司的时候，晚晴的电话就来了，晚晴已经有几天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也没有主动的去找晚晴，晚晴不在国内的时候总是比自己忙。在国内的时候在傅宗书的保护下，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想做。
“还不错，你那边还好吗？什么时候回来。”晚晴的问候是他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可是真正的人在身边的时候反而没有那样的感觉，也许就是相见不如怀念。
“挺好的，我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还有几个会要开，几个手术要参加。事情有点多，不过我还是给你买了很多礼物。”
“有空的时候好好玩，不要老想着给我带礼物，我有你就够了，真的。”
“别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呵呵，我在这边看到一个很漂亮的摆设，放在你办公室的桌子上一定不错，要不我现在就给你发过去。”
“我喜欢当着你的面拆礼物。”
“嗯……呵呵……爸爸他们最近没有找你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吧？”
“没有，怎么会呢？”顾惜朝脸色微变，果然知父莫若女。
“没有就好，我真的不想你变得跟他们一样，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是个好人，我也想你一直都是一个好人。如果是我害你变成了坏人，我……那时要怎么面对你，面对自己。惜朝，我是不是太天真了。我也觉得，可是……我……”
“晚晴，你不要想的太多。我做的是正当的工作，是律师，不是黑社会。”其实律师也好黑社会也好，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成王败寇，适者生存。
“嗯，回来之后我们去旅行吧，其实我想结婚了。这话我一直在等你说，可是……我想，就算我说也没有关系吧。”
“这些回来再说吧，我们的婚礼会是最盛大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我们去国外生活，买个农庄，然后男耕女织，你说好不好？”
“然后开家小诊所，给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治病。”
“嗯……呵呵……我要出门了，晚点再给你打电话。byebye。”
“嗯，好的。再见。”
挂上电话，顾惜朝走出了办公室，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外面那群人居然都还没有走。
“顾老师，晚上一起出去玩吧！我们都约好了。”英绿荷已经换下了那套略显古板的职业装，换上火辣性感的妆扮。其他人也跟着她附和着。
“不了，我工作还没有做完。”
“工作又不会跑，今天不做明天再做嘛！！”英绿荷一心想约到这位不合群的上司。
“真的不行，这样吧，今天你们玩的我请客。”
“好耶……”大家对这样的决定都十分满意，其实除了英绿荷之外，其他人都不太希望的顾惜朝去。
第二章
不跟同事出去，那所谓的工作也是假的。回家？空荡荡的屋子，回去又有什么意义。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跟晚晴认识的那家曾经工作过的酒吧。
坐在吧台前，叫了杯酒。那个年轻的调酒师他还记得，是以前的同事，他叫霍乱步。现在应该还是个学生，刚来的时候才十八岁，为了赚学费。顾惜朝对他还不错，觉得这孩子跟自己有些相似。
“很久没来，跟富家女分了？”他递上了自己新学的鸡尾酒。
“没有。嗯……这酒味道不错，你长进了。”顾惜朝喝了一小口，本来也没有想过来这里买醉。自饮自酌，倒也有几分逍遥。
“那位小姐请你的。”霍乱步送来了一杯酒。
“谢谢。”顾惜朝早就习惯这样的搭讪，对着那位女士举了一下杯。
“那女的长得不错啊。”霍乱步眼馋的说着，自己长得也不算差，怎么就没人搭理呢。
“嗯。”除了晚晴他对女人没什么概念。
“真冷淡啊。对了你电话怎么换了？我想找你也找不到。”
“电话不见了，就换了号。这是我的名片，有空找我。”顾惜朝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了张名片递给霍乱步。电话是傅宗书送的，号码是他选的，顾惜朝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有种无奈的感觉，好像自己把自己给卖了。至于到底是卖给了爱情还是卖给了权利，他自己也不清楚。
“跳舞吗？”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顾惜朝的身边，突如其来的女人，让顾惜朝小小的惊了一下。
“不了。”
“那真可惜。”搭讪不成的女人无趣的离开，自己去跳舞。那女人的身材很好，舞跳的也好，很快成为了舞池中的焦点。
“我走了，有空找我。”顾惜朝觉得有点闷。
以为自己只是坐了一会，出去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很久，来时川流不息的人群，已经散的只剩小猫两三只。
刚打开车门，一个眼睛大大，脸圆圆的男孩子就直接冲了到了车里。抱着相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喘着粗气。
“快，快开车。”一把将顾惜朝拉进了车里。顾惜朝碰到他的手，他的手很暖很软，不过有些粗糙，比不上晚晴的细腻。可是晚晴的手永远是冰凉凉的。
“去那里？”不知道为什么顾惜朝就觉得眼前这个男孩子不会是坏人，欣然的将车发动。从镜子里打量这个男孩。
“一直走。”他时不时的开着后面，看后面有没有人追上。看样子可能是狗仔队，私家侦探之类。
顾惜朝在男孩的指引之下左弯右拐终于把车开到了他想去的地方。
“就这里，停。”刚从一个小巷穿过，本来还想着等下要怎样出去，突然就变得豁然开朗。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好像游离在这城市之外。
“走我，请你宵夜。”那男孩不由分说的把顾惜朝从车里拉了出来，拉着顾惜朝的手往那间酒楼走去。顾惜朝也就任由他拉着，随着他去。
“旗亭酒肆。”
顾惜朝看着的眼前的这家酒楼，古朴的装潢，还有与之相称的招牌。迎宾的女孩子穿着的仿宋朝的服饰。
酒楼外的建筑也是偏古典的风格，给人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本来想拒绝那男孩的邀请，可是被他牵着手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跟满足感，让他不想放开。也许是酒喝多了。即来自则安之吧。顾惜朝微笑着。
“老板，杜鹃醉鱼，炮打灯。再随便上几个菜”那男孩看起来很熟悉这里的情况，拉着他就坐到了靠窗的两人桌。大声的喊着老板。老板站在不远笑眯眯的说，“好好好。”露出了老鼠一样的门牙，整个人就像一只偷到油的老鼠。
很快菜就端了上来，仿古的酒瓶，酒杯，餐具……
“这鱼……”顾惜朝吃了一口男孩强烈推荐的菜。那味道……
“怎么不好吃？”看到顾惜朝的神色有些奇怪，他连忙吃了一口，味道没问题啊。
“不是。这鱼很好吃。”顾惜朝笑了起来。
“我以前……算了，不说那些……来，我们喝酒。”男孩好像想说些什么，又摇了摇头，向顾惜朝举起了杯。
“干杯。”顾惜朝举杯回敬，干了一杯。
“这酒很烈，慢点喝。”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对他来说没什么，但是对这个文弱书生样的男人来说不太合适。
“味道很好。”顾惜朝大口的喝酒。那男孩看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你刚刚酒后驾车了。”
“是啊。呵呵”顾惜朝放下酒杯无所谓的笑。
“哈哈。那继续喝。”喝酒这么豪爽的人，他可是很久没遇到。他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
“爽快，干。”顾惜朝也有样学样的拿起了酒瓶。
喝到后来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离开的酒楼。今朝有酒今朝醉。
闹钟的响声吵醒了顾惜朝，按下闹钟，发现 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他居然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
昨晚那个跟他喝酒的男孩正在他的边上呼呼大睡，闹钟的响声也没能将他吵醒。
昨天到底干了什么，居然带了一个陌生人回来过夜，这里就连晚晴也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洗过澡，见时间还早，就去厨房做了早餐，吃过之后又给那男孩准备了一份。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人有种莫名亲切的感觉。
看他熟睡的样子不好意思吵醒，于是拿了一套新衣服放在床边，留下纸条便出去上班。
“衣服是新的，换下来吧。浴室里面挂着的绿色毛巾是新的。桌上有早餐，想吃热的自己热一下。走的时候记得锁门。钥匙你放管理员那里。PS：谢谢你昨天的招待。”
戚少商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想起昨天好像又喝多了，爬起来第一眼就看到顾惜朝留下的字条。
“字写的真不错，还挺细心的。”随手把字条收到了裤袋里。看了看顾惜朝给自己准备的衬衣西裤，实在不适合自己，于是摆到了一边。
顾惜朝住的地方不大，两面墙都放着书柜高大的书柜，晚晴也说过这样会有压抑的感觉，顾惜朝却觉得那感觉刚好。书似乎是他家里最多的东西，了放在书柜里的之外，其他地方也零零散散的也放着不少。
端着早餐在顾惜朝家里巡视一番。好像除了书多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感觉怪冷清的。
吃饱喝足的戚少商又回到床上躺了会，直到下午才离开顾惜朝的屋子。
戚少商有些恋家，除了喝的不省人事，就没在外面睡着过。在这里却是个例外，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自己会在一个冷清，压抑的环境里睡的异常安稳。
老八穆鹫平神情沮丧的来到戚少商工作的地方。坐在戚少商的面前低着头半天没吭声。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手指上会不会长出来。
“老八？你什么时候来的？”戚少商正在游戏里面做任务，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听到进门的声音还以为是同事回来了。他做完游戏里的任务，一抬头便看到老八坐在自己的面前。一副不开心的表情，他总是把心情放在脸上，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也就是这样戚少商才对他特别的照顾，对他特别的信任。
“我要搬走了。”穆鹫平低着头不看戚少商，想了好一会才说勉勉强强的说出了让他沮丧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那很好啊，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不用陪我的，开发商也跟我谈过，条件很不错。如果不是因为红泪，我也会搬走。”戚少商笑了笑，看他那表情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只是这样。戚少商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
“我……”
“你婆婆妈妈干什么？真的没问题。我也没搬也是因为在跟他们谈条件，谈好了我也一样会搬走的。”
“不，我不是这个……”穆鹫平还是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不该说。总之心里乱跟一团乱麻似的。
“那是什么？是不是小红说你了？”如果没猜错应该是阮正明说他不讲道义。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人，戚少商最照顾的是穆鹫平，因为他需要人的保护。最喜欢的是阮正明，因为他最善解人意。戚少商心里是不想离开那住了几十年的地方，不想从小玩到大的那群朋友搬走，舍不得跟红泪在一起的回忆，可是现在的情况看来大家都离开也是迟早的事情。那早走晚走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穆鹫平觉得还是不应该告诉戚少商，说出来会让他心烦。“我……烦啊！真烦！走，我们去喝酒。”穆鹫平走到戚少商的身边。拉起戚少商的手，就打算往外面走。
“晚上再去吧。我顺便介绍个朋友你认识。”戚少商想起那天一起喝酒的朋友顾惜朝，那天走的时候拿了一张他的名片，也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跟自己出来喝酒。应该会吧，戚少商想着。
“那也好，我一晚上没睡了，能不能在你这里睡会。”穆鹫平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也是个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的人。
“23，这是钥匙。”戚少商把自家的钥匙递给了穆鹫平，他现在就在这栋楼的二楼。
戚少商拿起了桌上的电话，那号码几天前已经存了进去。看着那个号码，犹豫了半天还是按不下那个播出按键。
“喂，卷哥吗？我是小戚。”小戚按下了另外一个号码。
卷哥全名雷卷，样子有些猥琐，但有种独特的气质，让人看了不会觉得讨厌，他是戚少商以前当警察时的上司，正直，精明。七年前认识的戚少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转行做了的保全，现在开了一家保安公司。因为工作的关系认识了个叫沈边儿的女人，那女人比他小很多，年轻漂亮，听说年底就要结婚。他以前的老婆因为他太忙没有空陪自己而跟他离婚，现在的工作比起警察的二十四小时待命要悠闲的多。经过一失败的婚姻，这应该会幸福。
“怎么了？”样子虽然有些猥琐，声音却很有亲和力。
“今晚有空吗？一起出来喝酒。”
“好的。”那边一点犹豫都没有的答应。
“第一约你这么爽快。”戚少商打趣的说着，这些年雷卷的身体不是很好，医生说要少喝酒。他自己不以为意，沈边儿却紧张的很。
“边儿出差了。”他倒也不是多么爱酒，只是喝酒早就成了习惯。一旦习惯的东西就很难更改。
“原来是怕老婆。”戚少商打趣的说着。游戏里面传来的小晴的消息。“那晚上再联系，你忙吧。”
“嗯。”
“最近可能有点忙，不能天天泡在网上。”
“忙是好事情，工作有动力了？”
“不知道。反正就那样吧，过几天应该就能搞定。有点麻烦。”
“我刚刚收了一件衣服，你来，我送你的。”
“正好，我想说的也是这个，我刚刚打到一把极品刀，正合适你。那我们老地方见。”
戚少商跑过去的时候，小晴已经等在那里。手里的拿着一把大刀，医生的打扮却拿着吧大刀让人觉得有些好笑，巨大的刀比游戏中的人物还要大上一些。（游戏中可以装备其他门派的武器，但是无法使用对应技能。）一刀砍下来，划出一刀的金色的光芒。看颜色也知道是好东西，不过不知道具体属性是什么样的。
“给你的。”小晴换下大刀，点了交易。
戚少商给小晴找的衣服是她那个级别最好的，不过以小晴在游戏里面的时间加人气，估计早就有差不多的。
“我升级就可以用了，真好。”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白光一闪，一个人出现到了他们的面前。他们没想到边上会有熟人，所以用的是普通频道。当然他们也不觉得说的那些话有必须私聊的理由。可是……居然有人在偷窥。这下又要被他们笑了。
“系统开了我们就结，是吧，小戚。”顾惜朝很爽快的答应着，与其一直躲躲闪闪让他们猜测，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应了他们的意思 。
“是啊。满意了吧！：）”小戚坦然的笑笑。小晴是男人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反正他也没打算在游戏里面找老婆，这样也挺好，免得被他们笑话。
“不满意……你们讨厌……”丢下这么一句，那人又消失了，一股怨气在钱庄里久久萦绕不散。
“她这是怎么了？”
“她喜欢你啊。”
“……”
“……”
第三章
那天夜里，在那个的仿若穿越时空的酒楼里。三人醉做一团，喝酒也许是联络感情的最好方法，雷穆两人一见如故，小戚乐得轻松，自饮自酌。
时不时看着那靠窗的座位，那里坐着一对情侣，一开始还是甜甜蜜蜜，过了没多久，男人的电话响了起来。接电话的时候女人脸色大变，还没等男人挂上电话，女人便拂袖而去。男人丢下钱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
那年，息红泪也是这么走的吧。戚少商似乎已经忘记当年的情景，只知道当年他做了错误的选择，可就算有重来的机会，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选择，是为了感情而活，还是为了事业。
那天夜里，在那条残破，到到写着大大拆字的旧街里。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那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住，于是就算火光冲天，消防员接到消息赶来的时候那栋烧着的房子也已经烧的七零八落。
戚少商在送雷卷跟穆鹫平回家时接到了警局的电话，几人顿时清醒过来。在太平间里，他看到阮正明焦黑的尸体，久久不能缓过神来。那个前几天还抱怨学校里的小捣蛋让她哭笑不得的女孩消失了。那天的笑容成了戚少商最后的回忆。
阮正明的父母走的早，没有结婚，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戚少商也清楚她喜欢的人是自己。可是感情的事情，是没有先来后到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来不得半点勉强。阮正明也知道戚少商爱的另有其人，不敢表白。僵持的两人都在想时间再久点，她对自己的感情淡了，也就能找到真正的另一半。时间再久一点，他就会忘了红泪，寻找新的感情。
事到如今，戚少商觉得是自己误了她，如果跟她说清楚，她现在说不定已经结婚，就不会住在这里，就算住在这里也会有人照顾。如果跟她在一起，早就搬到其他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戚少商自责的愣在那里。如果他是女人，现在可以哭，可是他不是，他不能。他不知道怎样抒发自己的情绪。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法医都不想多看的尸体。
“大哥，回去吧。手续我都办好了。”穆鹫平来到了戚少商的身边，然后拉高了盖着阮正明的白布。
“嗯。”戚少商转身，穆鹫平紧紧的跟在后面，大哥从来没有这样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冷静的面对，现在看来明显有些失控，除了守在他的身边之外，他想不出还能干什么。要说伤心他不比戚少商少，他爱慕阮正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过自己清楚阮正明是看不上自己，于是一直都没敢表白，把爱放在心里，不敢说出来。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怎么都会把那些话说出来，可是没有机会了，永远都不会有机会。
穆鹫平回到陪着戚少商回到家中。
“你回去吧。”戚少商吸了一口气。“我没事的。”
“我想我还是陪着你比较好。”一向听戚少商话的穆鹫平心里有些不安。断然拒绝戚少商的提议。
“我不会有事的。你回去好好休息，小红的葬礼还是要准备的。”戚少商神情坦然。
“还是一起吧。”他也不知道自己那里来的坚持。
“随你。”戚少商不再多言，老八的好像牛一样的性子，倔起来很难说服。
累了一夜，穆鹫平很快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戚少商找来的毯子盖在他的身上。拉上窗帘，天已然亮起。
关上房门，戚少商走了出去，散步可以让人更加清醒。
“小心。”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一辆车从他的身边飞速擦过，只差那么一步。
“是你！”戚少商回头看到来人，正是那天那个跟他喝酒的男人。
“你看起来很糟糕，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原来戚少商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顾惜朝家附近，正好遇到准备去上班的顾惜朝。
“嗯，好。”戚少商低头。
“就算这样你还是很帅的，不用低着头。”顾惜朝打趣的说着。猜测着是什么让这个神采飞扬的男孩变得如此的无精打采。
“呵呵。”戚少商苦笑的跟顾惜朝并排走着。这话听起来真冷。
“皮蛋瘦肉粥，要来点吗？”顾惜朝在问的同时已经盛好放在戚少商的面前。
“谢谢。”戚少商大口的吃着粥，他一向都大口的吃东西。而顾惜朝这粥的味道确实也很好。
“吃完休息一下。”他吃东西的样子看的顾惜朝都有了食欲，于是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嗯。”
“有没有话想跟我说？”顾惜朝不得不想，他出现在自家附近是不是因为要找自己。也许让他沮丧的事情跟自己有关，也许他需要人安慰。
“没有。”戚少商摇头。
“那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好不好？”戚少商吃了两碗之后放下了碗。顾惜朝拉起他的手，拉到浴室。
“好。”
“我没有休闲装，不过睡衣还是有的，你将就穿一下。”顾惜朝敲门，戚少商把门拉开，赤裸的身体，满头的泡沫。
“我还是放在外面好了。”虽然都是男人，可这还是让顾惜朝有些尴尬，脸唰的红了。值得庆幸的是戚少商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你不上班没关系？”
“没事，我上班不上班无所谓的。你呢？”
“一样。”戚少商爬上床，盖上被子安心的睡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顾惜朝家附近，也不知道顾惜朝为什么给他安心的感觉。总之很好……很好……
醒来时，顾惜朝坐在不远的地方看书，全身透着安静安心的气息，也许这就是的他来找顾惜朝的原因吧，只有在他的身边才会觉得安全。
“你醒了，那起来吧。我请你吃晚饭。”顾惜朝合上书本放回茶几上，然后从另一个房间拿出戚少商的衣物。
“谢谢。”干净的衣服，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送洗衣店的。我不会洗衣服。”顾惜朝笑了笑，也不是不会，只是跟晚晴在一起之后就没有再洗过。晚晴把他从一个世界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你至少还会做饭，粥的味道很好。”坦然的脱衣，穿衣。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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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声响了起来，来人又是黄金麟。大模大样的做到办公桌前。顾惜朝冷冷的看着黄金麟：“你为什么要插手我的事情。”开门见山的说，反正他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没什么客套可讲。互看不顺眼的两个人。
“你太慢了，我们等不得。”黄金麟着看顾惜朝身后的窗帘，他不喜欢看顾惜朝，那人骨子里透着说不出的危险的气息。晚晴会喜欢这样的人是他永远也弄不懂的事情。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
“你以为这是什么？”顾惜朝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转让文书扔到了黄金麟的面前。阮正明那天已经签了转让书。
黄金麟觉得阮正明无亲无故，死了也没人找麻烦，所以挑她下手，笑，死一个人没那么容易结束的。
“你又没跟我说，我以为你每天上班打游戏没空干活。”黄金麟用十分无辜的表情看了的顾惜朝一眼，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诡异。
“很好。请你以后不要干涉我的事情。这件事我会跟傅先生说清楚。”
“随你，我不介意。不过这事情还没完，你可要快点才行。”黄金麟还没有忘记今天来的目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另外请不要监视我，我做什么事情都是我的自由，你没那个权利。”
“呵呵，那你慢忙，我走了。”后悔刚刚说他打游戏的事情。监视，那小子是那么容易被监视的人吗？
“绿荷，送黄先生出去。”
那场大火，大家都避而不谈，不想提及伤心的事情。这天戚少商又跑到酒吧喝闷酒。
隔壁桌的人大声的聊天，一个小个子的年轻人已经喝的醉醺醺，说话有些不利索，可是还在一直说话说转换的很快，好像想到什么说什么。突然一个地名引起了戚少商的注意，就是他的老家。
“跟你们说啊，我那么晚上半夜经过那里，就看到一群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嘛！然后第二天就看报纸说那里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放火。”
“扯吧你，你那天醉成那样，一个人你也能看出五个来。那边是老城区，失火正常的很。”
“我说真的……我真的看到的，我记得虽然他们长得很普通，没什么特点，可是我记得里面有一个。他的手臂上有纹身。很壮。”
“有纹身的人多了去，你就编吧。”同桌的那位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估计平时喝醉了就喜欢乱说。
“我真没编，那纹身图样很特别，我能画出来。”那人倒是很笃定自己说的是真的，嚷嚷着要画出来。
“信你才怪。”
“酒保，给我笔跟纸。”“你们不信我我画给你们看。”
“给你。”戚少商身边正好有纸笔便给他递了过去，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阮正明的死……可能就是人为的。
“谢谢啊！你们不信我就画给你看。”他歪歪扭扭的画出了一个 图案，可谁也看不出那是什么。很奇怪很诡异，不像纹身会用的图案。
“这什么啊？谁会用这种东西做纹身啊。”同桌人将纸揉成了一团扔到地上。嚷嚷着要证明的家伙已经趴在在桌子上，看来已经睡着。
第三章
那天夜里，在那个的仿若穿越时空的酒楼里。三人醉做一团，喝酒也许是联络感情的最好方法，雷穆两人一见如故，小戚乐得轻松，自饮自酌。
时不时看着那靠窗的座位，那里坐着一对情侣，一开始还是甜甜蜜蜜，过了没多久，男人的电话响了起来。接电话的时候女人脸色大变，还没等男人挂上电话，女人便拂袖而去。男人丢下钱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
那年，息红泪也是这么走的吧。戚少商似乎已经忘记当年的情景，只知道当年他做了错误的选择，可就算有重来的机会，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选择，是为了感情而活，还是为了事业。
那天夜里，在那条残破，到到写着大大拆字的旧街里。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那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住，于是就算火光冲天，消防员接到消息赶来的时候那栋烧着的房子也已经烧的七零八落。
戚少商在送雷卷跟穆鹫平回家时接到了警局的电话，几人顿时清醒过来。在太平间里，他看到阮正明焦黑的尸体，久久不能缓过神来。那个前几天还抱怨学校里的小捣蛋让她哭笑不得的女孩消失了。那天的笑容成了戚少商最后的回忆。
阮正明的父母走的早，没有结婚，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戚少商也清楚她喜欢的人是自己。可是感情的事情，是没有先来后到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来不得半点勉强。阮正明也知道戚少商爱的另有其人，不敢表白。僵持的两人都在想时间再久点，她对自己的感情淡了，也就能找到真正的另一半。时间再久一点，他就会忘了红泪，寻找新的感情。
事到如今，戚少商觉得是自己误了她，如果跟她说清楚，她现在说不定已经结婚，就不会住在这里，就算住在这里也会有人照顾。如果跟她在一起，早就搬到其他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戚少商自责的愣在那里。如果他是女人，现在可以哭，可是他不是，他不能。他不知道怎样抒发自己的情绪。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法医都不想多看的尸体。
“大哥，回去吧。手续我都办好了。”穆鹫平来到了戚少商的身边，然后拉高了盖着阮正明的白布。
“嗯。”戚少商转身，穆鹫平紧紧的跟在后面，大哥从来没有这样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冷静的面对，现在看来明显有些失控，除了守在他的身边之外，他想不出还能干什么。要说伤心他不比戚少商少，他爱慕阮正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过自己清楚阮正明是看不上自己，于是一直都没敢表白，把爱放在心里，不敢说出来。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怎么都会把那些话说出来，可是没有机会了，永远都不会有机会。
穆鹫平回到陪着戚少商回到家中。
“你回去吧。”戚少商吸了一口气。“我没事的。”
“我想我还是陪着你比较好。”一向听戚少商话的穆鹫平心里有些不安。断然拒绝戚少商的提议。
“我不会有事的。你回去好好休息，小红的葬礼还是要准备的。”戚少商神情坦然。
“还是一起吧。”他也不知道自己那里来的坚持。
“随你。”戚少商不再多言，老八的好像牛一样的性子，倔起来很难说服。
累了一夜，穆鹫平很快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戚少商找来的毯子盖在他的身上。拉上窗帘，天已然亮起。
关上房门，戚少商走了出去，散步可以让人更加清醒。
“小心。”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一辆车从他的身边飞速擦过，只差那么一步。
“是你！”戚少商回头看到来人，正是那天那个跟他喝酒的男人。
“你看起来很糟糕，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原来戚少商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顾惜朝家附近，正好遇到准备去上班的顾惜朝。
“嗯，好。”戚少商低头。
“就算这样你还是很帅的，不用低着头。”顾惜朝打趣的说着。猜测着是什么让这个神采飞扬的男孩变得如此的无精打采。
“呵呵。”戚少商苦笑的跟顾惜朝并排走着。这话听起来真冷。
“皮蛋瘦肉粥，要来点吗？”顾惜朝在问的同时已经盛好放在戚少商的面前。
“谢谢。”戚少商大口的吃着粥，他一向都大口的吃东西。而顾惜朝这粥的味道确实也很好。
“吃完休息一下。”他吃东西的样子看的顾惜朝都有了食欲，于是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嗯。”
“有没有话想跟我说？”顾惜朝不得不想，他出现在自家附近是不是因为要找自己。也许让他沮丧的事情跟自己有关，也许他需要人安慰。
“没有。”戚少商摇头。
“那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好不好？”戚少商吃了两碗之后放下了碗。顾惜朝拉起他的手，拉到浴室。
“好。”
“我没有休闲装，不过睡衣还是有的，你将就穿一下。”顾惜朝敲门，戚少商把门拉开，赤裸的身体，满头的泡沫。
“我还是放在外面好了。”虽然都是男人，可这还是让顾惜朝有些尴尬，脸唰的红了。值得庆幸的是戚少商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你不上班没关系？”
“没事，我上班不上班无所谓的。你呢？”
“一样。”戚少商爬上床，盖上被子安心的睡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顾惜朝家附近，也不知道顾惜朝为什么给他安心的感觉。总之很好……很好……
醒来时，顾惜朝坐在不远的地方看书，全身透着安静安心的气息，也许这就是的他来找顾惜朝的原因吧，只有在他的身边才会觉得安全。
“你醒了，那起来吧。我请你吃晚饭。”顾惜朝合上书本放回茶几上，然后从另一个房间拿出戚少商的衣物。
“谢谢。”干净的衣服，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送洗衣店的。我不会洗衣服。”顾惜朝笑了笑，也不是不会，只是跟晚晴在一起之后就没有再洗过。晚晴把他从一个世界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你至少还会做饭，粥的味道很好。”坦然的脱衣，穿衣。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电话声响了起来，来人又是黄金麟。大模大样的做到办公桌前。顾惜朝冷冷的看着黄金麟：“你为什么要插手我的事情。”开门见山的说，反正他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没什么客套可讲。互看不顺眼的两个人。
“你太慢了，我们等不得。”黄金麟着看顾惜朝身后的窗帘，他不喜欢看顾惜朝，那人骨子里透着说不出的危险的气息。晚晴会喜欢这样的人是他永远也弄不懂的事情。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
“你以为这是什么？”顾惜朝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转让文书扔到了黄金麟的面前。阮正明那天已经签了转让书。
黄金麟觉得阮正明无亲无故，死了也没人找麻烦，所以挑她下手，笑，死一个人没那么容易结束的。
“你又没跟我说，我以为你每天上班打游戏没空干活。”黄金麟用十分无辜的表情看了的顾惜朝一眼，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诡异。
“很好。请你以后不要干涉我的事情。这件事我会跟傅先生说清楚。”
“随你，我不介意。不过这事情还没完，你可要快点才行。”黄金麟还没有忘记今天来的目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另外请不要监视我，我做什么事情都是我的自由，你没那个权利。”
“呵呵，那你慢忙，我走了。”后悔刚刚说他打游戏的事情。监视，那小子是那么容易被监视的人吗？
“绿荷，送黄先生出去。”
那场大火，大家都避而不谈，不想提及伤心的事情。这天戚少商又跑到酒吧喝闷酒。
隔壁桌的人大声的聊天，一个小个子的年轻人已经喝的醉醺醺，说话有些不利索，可是还在一直说话说转换的很快，好像想到什么说什么。突然一个地名引起了戚少商的注意，就是他的老家。
“跟你们说啊，我那么晚上半夜经过那里，就看到一群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嘛！然后第二天就看报纸说那里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放火。”
“扯吧你，你那天醉成那样，一个人你也能看出五个来。那边是老城区，失火正常的很。”
“我说真的……我真的看到的，我记得虽然他们长得很普通，没什么特点，可是我记得里面有一个。他的手臂上有纹身。很壮。”
“有纹身的人多了去，你就编吧。”同桌的那位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估计平时喝醉了就喜欢乱说。
“我真没编，那纹身图样很特别，我能画出来。”那人倒是很笃定自己说的是真的，嚷嚷着要画出来。
“信你才怪。”
“酒保，给我笔跟纸。”“你们不信我我画给你们看。”
“给你。”戚少商将纸笔递了过去，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阮正明的死……可能就是人为的。
“谢谢啊！你们不信我就画给你看。”他歪歪扭扭的画出了一个 图案，可谁也看不出那是什么。很奇怪很诡异，不像纹身会用的图案。
“这什么啊？谁会用这种东西做纹身啊。”同桌人将纸揉成了一团扔到地上。嚷嚷着要证明的家伙已经趴在在桌子上，看来已经睡着。同桌人半拖半背的把那人弄了出去。
戚少商随即捡起了那张的被揉成一团的白纸。上面歪歪倒倒的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看不出是什么，不像普通的纹身图案。
戚少商觉也有那种感觉，不会有人用这样的图案做纹身。不过，还是把纸弄平，夹在了记事本里。
再也没有喝酒的心情，搭车回家，回的是老街上的那个家。
屋子里面没剩下多少东西，大多数是红泪没有带走的。当年她走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带走。
戚少商站在书房的落地窗边，看着对面对的烧毁的屋子。眼前浮现的往日的点点滴滴。以前这里正对着街阮正明的卧室的窗，这书房以前也是他的卧室。父母先后去世。空出的主卧室成了他的房间，而他的房间则改成了书房。
小时候两个人总是趴在窗户上大声的喊话。隔着一条小街，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那喊声附近的邻居都听的清清楚楚，总是逗他们，“你以后就娶她吧。”“你以后就嫁他吧。”友情跟爱情有时候分不清，有时候又能分的清清楚楚。
在认识红泪之前跟阮正明暧昧，因为他也不知道他跟阮正明的感情是友情还是爱情。
现在那房子已经烧的七零八落，完全看不出原样。
突然好像想到什么，戚少商迅速的跑到了对街，二楼已经烧毁，一地瓦砾。想从里面找到什么线索看来是不是太可能了。戚少商还是仔细的翻查每一块砖瓦，每一个角落。寻找任何有可能的线索。
天蒙蒙亮起，戚少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最后还是放弃了在的现场寻找线索的想法。
“最近很少上线？换了工作吗？”戚少商刚上线就收到小晴发过来的消息。那人可能真的在胡说，在阮正明事件中他找不到任何的线索。那个所谓纹身的男人也找不到。他也没有多想玩游戏，没那个心情，不过想想，小晴有可能在线上，也许能聊点什么。
“发生了一些很让人难过的事情。心情不太好。”
“小戚，一起去杀boss吧，也许心情能好点。”小晴的话刚说完，就来到了他的身边。粉色系的打扮，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戚少商想象这一个男人穿着粉色小短裙的样子笑了起来。
“想什么呢？不会是在YY我吧？”
“……”
“小戚，发生了什么？能跟我说吗？”
“不知道怎么说，我好朋友去世了。”
“节哀吧，她如果知道你为了她的离开而伤心的不能自己的话她会难过的。”
“我跟她是邻居，我们两家的父母都去世的照，互相照顾。”
“你女朋友？”
“不是，如果她是就好了。也许她就不会死了。”
“没有如果的，小戚，就算你不信我也想说，这些都是命，没得该的。”
“哎……”
“不如去做运动吧，我知道有一家的健身俱乐部很不错。人越是累，心里上越是容易放松。”
“boss出现了，小戚，冲吧。我会保护你的。”
那晚顾惜朝一直坐在办公室里陪着小戚玩游戏直到天亮。他已经知道电脑对面的那个人是谁。那孩子连的取网名也不会多改几个字的傻小子。
“困了吧，好好休息，如果心情不好想跟人说话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手机号。”
“嗯……好。”
关上电脑，戚少商怎么也睡不着，这段日子几乎没有睡上一个安稳觉，好不容易睡着之后又惊醒。想想还是出去走走，吃点早餐算了。
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了顾惜朝家附近。
就是那么巧，顾惜朝正好从单位回家。
“请你吃。”戚少商把手里拎着的早点递给了顾惜朝一份。
“去我家坐坐吧。”顾惜朝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份早点，自然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