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奴隶 BY fox

第一章 成为奴隶的开始……
日光学园从早上开始就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氛,所有的学生包括教职员无不围成一个小圈子各自在一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仿佛待会儿即将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
快到了……时间快到了……
古敬之坐在教室里望着外面的情景,焦急的心情让他俊美的脸庞顿时失去平日冷静理智的神色,他不安的握紧双手,直把十只手指扭动的指节泛白。
“唷,没想到咱们的学生会长也会紧张啊?”武军司语带嘲讽的一屁股坐在敬之的身边,手一伸就揽上敬之的肩头。
“谁……谁说我紧张了?”挥掉军司的手,敬之狠狠地瞪他一眼。
“生气了?”军司坏坏的笑了。
“我干嘛要生气?尤其是对你这种人。”敬之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常心,虽然他的声音稍嫌微弱。
“我这种人?我哪种人?”军司似乎一直想惹敬之生气,索性就将手往敬之的腰间一揽,一时来不及反应的敬之便整个人被抱入了军司的怀中。
“你在做什么?教室里还有人呢!”敬之惊呼一声赶紧推开他。
“有什么关系?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只是开玩笑嘛。”军司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敬之对这个老爱捉弄他的同学是又气又怕,再加上上个月那个让自己几乎肝胆俱裂的赌约之后,他就更加讨厌这个身型孔武有力的大块头,似乎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欺负自己。
“还让得上个月你跟我打的赌吗?”军司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当然……当然记得。”感觉到军司在耳边呼吸的气息,敬之不禁全身为之轻轻颤动。
“今天好象就是揭晓赌约的日期了。”军司的声音有如恶魔的低语。
“我知道。”敬之稍微将身体挪远,他不想靠这家伙太近。
“老师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公布成绩呢?真是让人着急啊……你说对不对,伟大的学生会长?”军司捏了捏敬之的脸庞。
“什么时候公布成绩都无所谓,因为结果最后都一样。”敬之简直快疯了,为什么这个家伙老是喜欢这样捉弄自己?
“你的意思是说我会输,你也太有自信了吧,美丽的学生会长……啊,教务主任那个老头出来了……”军司起身走向窗边。
这个自不量力的家伙……
敬之回忆起上个月的事,他因为不堪武军司长期的骚扰,特别趁下课时间找他出来谈判,没想到武军司竟然跟他打了个赌,那就是以这个月的模拟考试为基准,如果敬之赢了军司,军司就停止所有骚扰的举动,但是如果是军司赢了敬之,那么敬之就必须成为军司的……
哇!不能再想下去了……
敬之一想到这里就觉得羞愤难当,那个恶心的大块头居然……居然要求自己成为他的……
虽然敬之不喜欢与人打赌(因为他从来没赢过)但是只要一想到赢了军司自己就可以不用再受到种种莫名其妙的捉弄,敬之就决定赌一赌,再说他一向都是全校前三名的常客,要赢过军司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饭桶实在太容易了。
没关系,反正我一定会赢……
敬之在心底默默安抚自己波动的情绪。
不过拜一些多嘴的同学所赐,敬之与军司的赌约很快就传遍全校,大家都以看好戏的心态等着最后的结果,连一向以传道授业解惑为己任的老师们也纷纷鼓躁起来,没办法,因为这两个人实在太有名了,一位是面貌秀丽足以媲美校的学生会长,一位则是身材高大运动全能的体育部部长,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在学校都太过显眼,常常招来许多让人无法理解的”奇异目光”,有些喜欢美少年恋曲的女生屡屡开玩笑的将两人配成一对,还写了不少以他们两人为主角的BL小说,搞得敬之是又尴尬又气愤,不过军司倒是看的很高兴,还跟那些女生一同起哄捉弄敬之。
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你有捉弄我的机会……
敬之握紧拳头。
“号外号外,大号外!”一位同学跑进教室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怎么了?”大伙急忙围过来。
“这全校模拟考的第一名是军司耶!”说完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什么?敬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第一名怎么可能是那个家伙?别开这种不可能的玩笑了!
“我没有看错,这模拟考的第一名真的是武军司,他考了全校最高分。”
“真的吗?他好厉害喔!”几位同学发出惊叹。
“没想到军司真行,会运动又会读书。”
“对啊对啊,而且长的又帅。”女同学们都笑的好开心,只有敬之一个人脸色惨白如同丧家之犬。
怎么会?怎么可能?他……竟然是第一名……
“不过我们班的敬之也很厉害啊,考了个第二名喔。”同学不经意的说。
我才不相信!
敬之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冲出教室直奔公布栏,他说什么都不相信军司那个大块头会考赢自己,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嘛!
如果你输了,你就必须成为我的……
不要……不要……
敬之捂住耳朵往前跑,他用力推开人群,直到公布栏近在咫尺之才停下来。
武军司三个大字明明白白地贴在第一名的位子上,讽刺的是在他旁边的第二名就是自己的名字。
完了……
敬之的一颗心凉了半截,他输了。
“咦?那不是我的名字吗?还写在第一名的下面呢。”不知何时军司已经来到敬之的背后,他拍了一下敬之的肩膀,力道之大让体型纤弱的敬之踉跄了好几步,表情狼狈的可以。
“你是第二名耶,考的不错嘛!”军司根本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照公布栏上的成绩看起来,我考的好象比你好一点对不对?”军司明知故问,气得敬之只想一拳就揍过去。
“你赢了。”虽然很愿意,但是敬之不得不承认这个大块头的确是有那么两下子。
“那么……”军司脸上的神情突然在那一瞬间变的狰狞,吓得敬之倒抽一口冷气。
“你该实现你的承诺了吧。”
凝视着那一双如潭水的眼眸,敬之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刹那间他有一种自己即将成为祭品任人宰割的错觉,尽管……尽管军司这个人总是嘻皮笑脸。
“我们不是打过赌吗?你赢了我,我马上从你身边消失,但是如果我赢了你……”军司用一根手指头抬起敬之的下巴,他满意的笑了。
“你就得成为我的奴隶。”
奴隶……
是的,这就是军司跟自己打赌的内容,最后的结果是,他输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
军司捏捏敬之的脸颊随即转身离去。
“喔,对了,放学时记得留下来,我想我们之间的主仆关系需要好好沟通一下才对。”
什么……主仆关系?
敬之简直不也相信自己的耳朵。
终于……终于让我得到他了!
斜倚在校园里的某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旁,军司静静地喝着刚刚翘课从外面买回来的啤酒,他一边喝着酒,脸上还一边浮现出奇异的笑容。
大口大口吞咽罐中金黄色的液体,军司不禁期待起待会儿的放学时刻,感受着气泡在喉咙里翻腾滚动,他缓缓地闭上双眼,回忆起自己十六岁的那一年,那一年,他第一见 到敬之…… 放学时分,同学们都三三两两的回家了,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敬之一个人坐在位子上等待,事实上他是很想离去的,但是他又怕这么一走军司不晓得又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自己,只好一直待在教室里没有离开。
“你还在啊。”推门而入的正是军司,只见他拿着一罐啤酒大摇大摆的走进教室里。
“你怎么可以喝酒?这种东西学校方面是禁止的……”身为学生会长的敬之对纪律是十分注重的。
“嗦,现在已经放学了,我高兴怎么喝就怎么喝。”军司跋扈的走到他跟前,不怀好意的把敬之从头到脚给看了一遍。
柔软乌黑的头发服贴的覆盖在前额,两道清秀的眉毛下是一双明澈的眼睛,而在挺直鼻梁下的那张薄唇屡屡像想倾诉什么似的微启着,但却又什么都不说。
想必敬之的双唇一定十分甜美诱人吧。
军司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眼前这一位漂亮纤细的男孩,除了敬之的嘴唇,军司的全身更因为他那白皙细致的颈项而显得燥热不堪,军司多想在那柔软的肌肤上头刻上一个个属于自己的痕迹,正如一年前自己心中掠过的那一股莫名悸动,如今只有愈来愈鲜明。
“你……你想做什么?”闻到军司身上的酒味,敬之本能的恐惧起来。
“过来!”军司粗声粗气的说。
“做……做什么?”也许是被军司气势所震慑,敬之说起话来变的有些结结巴巴。
“你过来就是了。”军司不耐烦的将他用力一拉,随即身材纤细的敬之就整个人倒向军司的怀中,连一点抵抗的时间都没有。
“你……”敬之下意识想推开这个男人,但是没想到军司却马上将他的脸庞往上抬,并在下一刻覆上他的双唇,而粗壮的臂膀也滑至敬之的腰际牢牢地将他抱紧。
“……”一接触到军司的嘴唇,敬之不呆了半晌,但是下一秒他立刻清醒过来,开始捶打军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刚刚对自己做了什么?他居然…… 居然吻了自己,一般的男性之间会做出这种事吗?这可是接吻,是两个人的嘴唇互相碰触耶!情人之间才会出现的这种举动呢?既然自己跟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那么他怎么可以这样任意亲吻自己?实在是太荒谬了!
意识到军司湿热的嘴唇在自己脸颊上移动,敬之的心里顿时升起一种嫌恶的感觉。
“放开我……听到没有……我说放开我……你这个变态!”一边躲避军司的强吻,敬之还得分神挡住在自己身上乱摸的双手,急得他是手忙脚乱。
“你就那么讨厌我碰你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一个人,谁会去碰一个男人啊?”军司脸色一沉,索性将敬之压倒在桌上,一向奉公守法用功念书的敬之哪看过这种阵仗,只见他全身一僵,眼神里还透露着恐惧。
“你知道吗?我从以前就一直很喜欢你……”军司的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怜爱中带着几许征服的强迫。
“这是你的初吻吗?学生会长。”军司边说边把手探进敬之的制服衬衫内,刹时那炙热的手指让敬之全身起了一阵颤栗。
“你到底想做什么?”敬之被自己极度敏感的身体反应搞得又羞又气,他赶紧抓住那只不安份的右手。
“我想跟你做爱……”话声未落,军司便抓住敬之制服的领口用力往两旁一扯,只听见唰的一声,敬之胸前毫无防备的细致肌肤旋即裸裎,瞬间勾起了军司即刻侵犯他的欲望。
”你……”敬之的嘴唇再度被军司掠夺,只是这一军司毫不客气的将舌头直接入侵至他的口中,粗暴贪婪的翻搅吸吮,仿佛一只久未进食的猛兽。
”唔……”感觉到口腔中的温热濡湿,敬之的神智逐渐模糊,他发出一声极具官能诱惑性的叹息,而从口中不停逸出的香甜且濡湿的气息更挑逗着军司占有他的强烈决心。
军司尽情地在敬之的口中肆虐,双手更是大胆的在他单薄的胸膛上抚摸,就像是要挑起敬之的情欲一般,先是轻轻地揉搓胸前两朵淡淡的敏感之,但军司随即用力地捏了那小小的樱色突起一下。
”你在做什么……啊……”敬之叫了出来,但是他很快的捂住嘴并且羞赧的别过头,眼里还泛着些许泪光。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容易就受制于这个男人的操控?他不是最讨厌这个大变态的吗?更糟的是他还让这家伙的舌头伸进自己的……
”害羞了?”军司用食指抹去遗留在敬之唇边的几许唾丝,他意犹未尽的想再一尝敬之的甜美。
”再让你试试更好的……”军司说完径自拉下敬之长裤的拉链。
”喂,等等,你想做什么……”不理会敬之的呼喊,军司低头就含住了他的分身。
”不……”要害被炙热的口腔包围住的震撼强烈的让敬之整个人直打颤。
”不……不要……”敬之说不出完整的语句,只能拼命地将军司的头给推开,但是在军司强力的吸吮下,敬之只觉脑袋一麻,全身马上失去所有的力气。
”啊……不……不可以……”敬之的声音开始带有微微的黏腻感,但是他自己却没有察觉。
”停止……你快停下来……”尽管这么喊,但是敬之原本极力想推开军司的双手现在却牢牢地抱住前者的头部,并且断断续续发出令人心荡神驰的呻吟,终于,在快感沸腾到顶点的同时,他在军司的嘴里一射而光。
”呼……”发泄后的敬之就这么瘫在桌上不停地喘气。
”舒服吗?”军司舔着跟角问。
”……”敬之的意识一时还无法清醒,他眼神迷蒙的望着军司。
”那么现在该我了。”军司被敬之看的心痒难耐,他立刻脱下上衣露出那久经锻炼的浑厚胸膛。
”你……”敬之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样的遭遇。
”别发呆了!”军司把他从桌子上翻转过来,随即健壮厚实的胸膛马上紧紧地压住敬之,在确定敬之已无法抵抗后,便将自己沾满体液的手指倏地伸进敬之的体内。
”好痛!”一阵尖锐的痛感顿时窜过背脊,疼的敬之龇牙裂嘴,眼里不禁又泛出泪光。
”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痛苦……真的很对不起……可是……我还是想要你……”虽然军司知道敬之不好受,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想得到敬之。
军司轻声安慰着,同时将伸入的手指增为两只。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被制的死死的敬之噙着眼泪问。
”因为你是我的奴隶,我们打过赌的。”军司不想再等待,他面无表情的拉下长裤的拉链拿出自己早已胀的坚挺的男性象征。
”你要干什么?”感觉到一个坚硬的物体抵在自己的后背,敬之才惊叫一声,军司的灼热立即长驱而入,瞬间就插入那未经人事的内部。
”啊呀……”敬之发出悲惨的叫声,被撕裂的痛苦远大于他以前所遭受过的伤害,在异物进入的那一刻他甚至觉得瞬间被刻成两半,炽热的痛楚让敬之有几秒钟的时间完全失神。
”好痛……好痛……你快停下来……”被这道灼热贯穿的敬之无可逃,只能一再地任军司在自己身上逞其兽欲,予取予求。
难道他一开始就打算这样对我……就像对待一个专属于自己的性奴隶一样,可是我不是奴隶,我也不要这样……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一个人,谁会对一个男人做这种事……
敬之想起来了,刚刚这个男人不是对自己这样说过吗?怎么他现在做的跟说的完全都不一样了?
虽然厌恶这种莫名的侵犯,但是敬之却更痛恨这种有性无爱的行为,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玷污了。
敬之绝望的落下泪水,但是军司并没有因为怀中猎物的眼泪而停止行动,反而在敬之的体内变得更热更大,冲撞的速度也加快不少。
”很舒服对吧?”军司把手伸到敬之的前面。
你好敏感,刚刚不是不要吗?现在怎么又这样了?”军司捉狭的说。
”……”全身痛的快解体的敬之悲愤的咬住嘴唇不发一语。
”别担心,我会慢慢来的。”军司再敬之耳边轻轻说道,并且军司重新摆动腰部,加重了自身一进一出的力道,倔强的敬之再怎么强忍都无法制止自己愈来愈高昂的呻吟,他羞的只想立即消失在世界上。
”有感觉了?”军司又加快了磨擦的速度,他粗暴的侵入敬之的最,前头的手也毫不放松的继续动作着。
”啊……啊……”两方面都遭到侵犯的敬之已经快不行了……
”唔……要去了……”军司厚重的鼻息声显示出他也到了极限。
”啊……”就在敬之高声喊叫的同时,军司将自己炙热的欲望全数灌注进敬之的体内,而敬之的要害也在同一时间溃堤,顷刻间大量的白浊沾满了他的胸膛……
”抱歉,忘了带套子。”军司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分身,可是敬之却听不到他说什么,因为在两人达到高潮的同时,体力耗尽的敬之已经在军司的怀中呈现晕眩状态。
惨遭剧烈侵犯的敬之痛的只能动也不动的趴在桌上,原先射进他身体的灼热此刻已缓缓地从体内流出,由大腿蜿蜓而下。
”我终于……终于得到你了……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你……”彻底享受过的军司抹去额头上的污水后,披上制服的他随手点了一根烟。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
轻轻拂过敬之的脸庞,军司就像是在抚摸一只美丽的宠物一般地笑了。
我被强暴了……
经由身体的痛楚体认到这个事实,敬之咬紧牙关拼命忍受自身被极度摧残的屈辱,他觉得好恨,觉得自己好可悲,甚至无法接受这个已遭玷污的身体。
虽然再三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蛮横不讲理的男人面前落泪,但是在敬之硬撑起自己身体的同时,他只觉得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第二章 在温柔与残暴之间……
痛……
敬之虚弱的靠在墙上不停地喘气,他睁开疲惫的眼睛,再努力一下,只要努力地再爬一层楼教室就到了。
”好痛……”强忍着身体的痛楚,敬之一步一步的走上阶梯,但是每走一步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象快要裂开一般,全身上下每根骨头似乎都在向自己做最强烈的控诉,痛,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痛得快被撕裂了。
该死……
敬之放下手中所捧的四十五本作业簿,此刻的他恨不得把造成自己这副惨样的罪魁祸首抓来揍个痛快,可是一想到……
那个家伙可有一百八十公分高耶,再加上又是体育部部长,所有叫得出名号的运动他全都钻研透彻,整个人壮得像头熊一样,别说揍他了,连自己能不能搭到他的肩膀还是一个大问题。
唉……
看看自己瘦小纤细的身体,敬之叹口气摇摇头,他拿什么跟人家比呢?就算比成绩也不行,上全校模拟考不就输给那家伙了吗?到最后还沦落到成为对方发泄性欲的工具。
可是……可是就算自己什么都比不上那头熊,那也不表示那头熊就可以为所欲为,要做不会找有同样性癖的人啊?做起来岂不比跟自己这种异性恋痛快多了?
变态!那家伙一定是个变态,不,他是一头变态的熊!绝对没错!
敬之在心里恨恨地想,自从被军司强行侵犯之后,他身体的每个部分(尤其是承受的那一方)每天都痛的厉害,叫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睡觉的时候还必须采取趴姿,一走路因大腿磨擦牵扯肌肉的原因更是疼得厉害,那种从背脊直窜上来的热痛感常常使他走没几步就必须停下来休息。
那个可恶的男人怎么可以对自己做那种事!
敬之咬紧下唇,他永远不可能忘记那天的羞辱,被那个人强压在桌上,任其吸吮自己的嘴唇,咬噬自己的肌肤,最后还抚摸自己的私密之,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他可是个男的耶!两个男人之间可以进行这种行为吗?
如果只是存着好玩的心态摸摸亲亲就算了,没想到那头熊竟然把他的那个插进自己的那里,可恶的熊!他竟然强暴了他!
恶心!一想到当时的情景敬之就不由自主的反胃,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男人的生理反应,也知道军司射在他体内的是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所以这几天他洗澡都洗的特别用力,就像是要脱掉一层皮一样,洁癖甚为严重敬之死都不愿意让自己的身上留下军司的痕迹,他只觉得自己好脏,好污秽。
脖子上的吻痕应该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吧,敬之下意识的摸摸自己颈部的肌肤,被强吻的羞辱和痛楚他记得一清二楚,也记得军司吸吮自己脖子时的感觉,他从来不晓得一个人的嘴唇可以如此炽热,他也从来不晓得被拥抱的感觉可以如此强烈而且具有摧毁性,似乎……似乎只要被那个人抱在怀中,就算接踵而至的是极度的痛楚自己也可以全部接受,犹记得被军司强行进入时自己所发出的呻吟,感觉起来那件事好象也不是那么痛苦……
我在想什么?敬之羞红了脸,那根本就是最低级的行为,他干嘛像个白痴一样陶醉不已?这种行为本身有什么意义存在吗?没有喜欢也没有爱,有的只是反复不停地抽插和湿黏的体液。
”请问你是不是不舒服?”一个好听的男性声音从楼梯上方传来,敬之抬头一看,一名穿着体育服的男孩正用他漂亮的眼睛担心的望着自己。
”不……我没什么……”惊觉自己靠在墙上的失态,敬之赶紧挺直身体。(虽然他这样会让某个地方觉得很痛。)
”你怎么会一个人拿这么多作业簿呢?难怪脸色看起来那么苍白,走路也摇摇晃晃的,来,我帮你把这些东西拿进教室。”男孩热心地说。
”不……这太麻烦你了……”敬之被那双灵动的眼睛看的有点心慌,他连忙捧起作业簿就往上走。
”你干嘛那么客气?学弟偶尔帮学长服务一下有什么关系?”男孩执意取走敬之手上的作业簿。
”真的不用了……”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将敬之手上的作业簿统统拿走,顿时让敬之和那名男孩不知所措的愣在当场。
”你们两个都别争,我来拿就行了。”军司看看那名学弟又看看敬之,脸上尽是嘲讽的神色,很明显的,他知道学弟对敬之献殷勤。
”军司……”一看到这头熊敬之就会想起自己被侵犯的情景,他不禁脸红。
”走啦走啦,快上课了。”军司向学弟摆摆手,他从方才就觉得奇怪,平常上课一向准时的敬之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没进教室,有点担心的他出来看看,结果没想到敬之居然在这里跟一个小学弟纠缠不清,拖拖拉拉真是嗦到了极点,为什么不干脆些拒绝他算了?
”你可真是受欢迎。”军司语中带刺的说。
”连一年级的学弟都对你俯首称臣,可见你这个学长也挺迷人的嘛。”他轻佻的说。
”你给我闭嘴!”敬之对他大叫,这只下流的熊!不会看场合说话吗?
”你吻我我不就闭嘴了吗?”军司嘻皮笑脸的说。
”你……”敬之面红耳赤的捂住他的嘴,这只熊到底要羞辱他到什么地步才肯罢手?
”你……你在做什么?”发觉掌心有个奇怪的湿热触感,敬之狐疑的问。
”嗯,你的皮肤真好……”军司含糊不清的说。
”你……”天啊!这头熊竟然……竟然用舌头舔自己的手掌。
”变态!”敬之尖叫一声迅速抽回自己的右手。
”干嘛那么大惊小怪?你没被我舔过吗?”军司一脸坏笑,总之他是吃定老实的敬之了。
”你……你……”敬之快疯狂了。
”别一直你你你叫个不停,待会儿放学后我们还得开社团会议,你可别忘记了,伟大的学生会长。”军司说完头也不回的捧着作业簿进教室。
社团会议……对了,敬之记得自己的手册上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而今天讨论的重点是下学期各个社团的预算审核,算是一场重要的会议。
等一下……敬之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头熊是体育部部长,掌管众多运动性社团,所以待会儿他一定会出席,那么……那么……
如果他以自己被侵犯的事件为由当做要求增加体育部预算的手段怎么办?以那个男人恶劣的性格来说不是不可能的事。
”开会之前你先到器材室等我,我有事问你。”敬之快步走过军司的身边丢下一句话,军司先是张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随后开心的笑了。
一想到自己被男人侵犯的事情极有可能暴露在众人面前,敬之整颗心在瞬间都凉掉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敬之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他怎能让那头熊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增加社团预算呢?学生会的每项支出都是经过仔细审核的,无论对哪个部门都禀持着公平无私的原则,要增加预算可以,但是一定要提出社团曾经表现过的优良事迹,否则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我一定要跟他说清楚,这种事情是不可以乱来的……
一做起事态度就变得异常认真的敬之早已忘了自己待会儿可是要跟那头熊”独”在同一个房间里的,总之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想着要如何维持学生会的立场,连身体的痛楚都被他抛到脑后。
”喂,我跟你说……”才推开器材室的大门,敬之马上就被一只强壮的手臂给拉了过去,在大门被用力关上的瞬间,军司那迫切中又带有些许怜爱的嘴唇立刻覆了上来。
”你在做什么……”感觉到军司胯下的坚硬,敬之慌乱的在他怀里挣扎,但是他的叫声都被军司的嘴唇所吞噬,而军司湿热的舌头也顺利地滑入他的口中,辗转反覆的吸吮。
”等……等一下……”敬之推开军司的脸气喘嘘嘘的说,该死,他怎么可以回应他的吻?
”怎么了?”军司松开手,但是随即又抱紧了他,在接触到敬之身体的同时,军司的手心感觉到微微的热度。
”你的身体怎么烫烫的?感冒了吗?”将自己的额头贴在敬之的额头上测量温度,这个毫无预警的动作顿时让敬之吓了一大跳,他以为军司又要强吻自己了。
”好象有点发烧……”军司亲亲他的额头,这个亲吻让敬之觉得好舒服,不禁闭上眼睛,发烧?说不定真有这个可能,因为早上起床时敬之就觉得头有点痛,喉咙也很不舒服。
”真的有发烧吗?”敬之在军司的怀中喃喃自语,当然,他是被紧抱着的。
”我觉得有。”军司把手伸进敬之的制服内抚摸,但是这个动作马上惹得敬之哇哇大叫。
”不要乱摸!”敬之抓住军司的手骂道。
”抱歉抱歉,因为你的皮肤摸起来很舒服,不过下我会记得向你报备后再摸。”军司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只色熊!敬之气得咬牙切齿,不过等一等,他干嘛跟这只熊在这里打情骂俏?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吗?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敬之脸色一正说道。
”什么事?”军司解开了敬之的制服从锁骨开始吻起,此刻正舔吻到乳头。
”你正经一点行不行?”强忍住从体内窜上来的快感,敬之严厉的说。
”你说啊,我在听。”军司仍然执拗的爱抚敬之的身体。
”如果你想增加社团预算我们可以再讨论,但是请你不要把我和你之间的事拿出来大肆宣扬。”尽管敬之知道撕破脸很难看,但是为了自己的名誉,他不得不这么做。
”你在说什么?”军司总算从敬之的胸前抬起头来。
”我在说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你不是想借我被侵犯的事实来要胁我增加体育部的整体预算吗?如果我不答应,你就会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吧。”敬之愈说愈火,口气也坏得可以。
”我是那种会威胁别人的孬种吗?”军司脸上原本温柔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冷笑,他就想敬之怎么可能会找自己到器材室幽会,搞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这个根本就不存在的谬论。
”就算不是个孬种也好不到哪里去。”敬之顶了回去。
”你的胆子很大嘛,有哪个奴隶敢这样跟主人说话的?”军司燃起一根香烟,不过他一口都没抽,只是让它静静地点着。
糟糕,我激怒他了……敬之出于本能的意识到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我必须告诉你我很生气。”军司说话的声音冷得像冰。
”生气?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毕竟是你以暴力强迫我就范的。”敬之这句话无异是在老虎嘴上拔毛。
”随便你怎么说,但是我老实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用这件事威胁你以达到增加预算的目的,我用不着也不屑用,倒是你,明明跟我有约定却死不认帐,哼,你自己不是也从中得到快感吗?上我在教室里上你的时候,你不仅兴奋得一直叫我快点,最后还……”
”住嘴!”敬之羞得全身发抖,举起手就往军司的脸颊挥去,只听见清脆的啪一声,军司的脸上立刻浮现五个明显的指印。
”你……”被敬之打了一巴掌的军司表情瞬间变得狰狞,随即他也马上举起右手,但是在瞥及敬之眼中惊惶的神色时,心念马上为之一转,不待敬之反应,军司立即将敬之拥入怀中,随后双唇便覆上了他,粗暴且贪婪的用吻惩罚敬之。
“看样子必须要好好惩罚你才是,学生会会长。”放开已被吻得呈现缺氧状态的敬之,军司对他微笑了一下说道:”你爱怎么想是你的事,但是如果我在你心中真的是一个如此  卑鄙的小人,那么我也不介意立刻变成一个下三滥。”军司说完马上就将敬之推倒在地。
”你……”抵挡不住这般强大的力量,身形纤细的敬之硬生生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你又想做什么?”敬之紧张的尖叫,可是他却觉得喉咙和头都好痛。
”我要你用嘴巴为我服务。”军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情傲慢得不可一世。
”什么?用嘴巴……”敬之结结巴巴的说。
”你不懂吗?就是用嘴巴舔我的私啊!”军司掸掸烟灰,轻佻的指了指自己的私。
”你……”敬之差点呕吐起来,要他用嘴巴去含男人那里……别开玩笑了。
”如果你不愿意也行,但是大家会不会知道你曾经被男人抱过的事情我就不晓得了。”军司慢条斯理的说。
”你在威胁我。”敬之瞪他。
”我是不是在威胁你有什么差别?反正你早就认定我是这种人了不是吗?还是你要我在这里直接上你省得麻烦。”军司吸了一口烟说。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敬之咬着嘴唇恨恨地想,为什么进退两难的人永远都是他?
”决定好了没?开会时间快到了。”军司催他。
”……”怎么办?被强行侵犯的痛楚和被迫含那个东西的羞辱他该选择哪一样?敬之觉得自己的头痛得愈来愈厉害。
”还不快点决定!”军司的耐性快被磨光了。
”我……我用嘴巴。”敬之忍住羞耻的回答,与其全身痛得解体倒不如用口交,反正只要让他射出来就好了。
”既然决定了就来吧。”军司傲慢的抬起下巴。
缓缓地在军司面前跪下,敬之怯生生地拉下他长裤的拉链,而军司则是冷酷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哇!”敬之被那个突然从内裤里蹦出来的东西给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以这么近的距离看过别的男人的东西,此刻军司的分身正以勃起的姿态夸耀它的雄壮威武,前端甚至已经濡湿了……
”天啊……这么……这么……”虽然同样身为男生,但是敬之从来就没有看过这么壮观的景象,敬之用求助的眼神凝视着军司,但是军司根本就不理会。
”快点!”军司摆明了要他侍候。
该怎么做呢?敬之觉得好害怕,不过最后他还是硬着头皮把脸靠近那个东西,然后张开嘴巴伸出舌头。
”用你的舌头……对……就是这样缠上去,嗯,就这样……”军司满意的闭上眼睛抽了口烟,表情悠哉得像一个统领天下的君主。
好热……好大……好难受……
感觉军司在口中的壮硕,敬之嫌恶的只想一口就将这个恶心的东西咬断,但是军司却一再地将他的头往下压,直到灼热的分身顶到敬之的喉头才停止。
”唔……唔……”含着这么一个巨物敬之简直没有办法呼吸,他只好用双手握住这个大得可怕的东西再慢慢地让嘴唇上下滑动,由于敬之口腔的容量有限,导致承载不住的唾液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而敬之眼眶里的泪水更是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的掉落。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为一个低级的男人做这种低级的事?上辈子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为什么要如此惩罚他?
”再一点!”军司粗暴的捏住他的鼻子扳开他的下颚好让自己的东西可以插得更入。
头好痛……敬之一边加快嘴唇与舌头的速度一边不停地流泪,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像奴隶。
看着敬之为自己抚慰的动作,军司除了觉得肉体上的部分得到快感之外,心理上更是获得极大的满足,以前虽然也有女人为自己做过这种事,但那只是一种属于把东西发泄出来的感觉,因为军司从来就不曾在那些女人身上得到如同敬之抚慰自己的快感,毕竟这种事跟自己喜欢的人做起来还是不一样的吧。
不过……
在军司瞥见敬之满脸泪痕的瞬间,他皱了皱眉,自己对敬之是不是太专制独裁了?或许敬之真的不适合做这种事,而且换个角度来想,敬之为自己做这种事其实也称不上有什么快感,再喉咙被一个东西塞着的感觉一定很恶心。看着敬之频频流泪的模样,想必他一定很痛苦吧。
可是敬之居然敢对他出言不逊,这就不可原谅了,自己必须要给他一点教训才行,有谁可以容忍被自己喜欢的人误会呢?而且误会的程度还这么严重。
“唔……”军司忽然在此时闷哼一声,他紧压住敬之的头贪婪的将自己的体液全数迸射进敬之的喉咙里。
这是……只觉得一道热流快速的灌进了自己咽喉,刹那间敬之被那股浓烈刺鼻的雄性气味惊吓得整张脸扭曲变形,不等军司将自己的分身抽出,他就立即跪在地上呕吐起来。一想到自己竟然吞了别人的精液,敬之恨不只想当场咬舌自尽,不是人!这个家伙不是人!敬之无法克制自己决堤般的泪水。
“干嘛这么讨厌我的东西!我可是把你的统统吞下去耶!”军司觉得这个惩罚好象有点太过火了,只好赶快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用力拍拍跪在地上的敬之说道:”吐够了没?开会去了!”
“……”敬之张着濡湿的嘴唇恨恨地瞪着他,那副受尽凌辱的模样挑逗煽情到极点。
“开会去了。”军司拼了命的强迫自己不要老盯着敬之猛看,方才尽情发泄的快感现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沉的罪恶感以及心疼。
敬之是我的,我有权利决定怎么对他!不管内心谴责自己的声音多么强烈,军司就是倔强得不肯承认。
“我自己会去!”一掌打掉军司伸过来的手,饱受凌辱的敬之宁可断手断脚也不愿意再让这头熊碰自己一根汗毛。
当他正想从地板上起身的同时,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急速地从他胃部直冲而上,导致敬之必须两只手都撑在地板上才能稳住自己的身体。
“你怎么了?”军司发现敬之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我没事……”敬之挣扎着起身,但是他根本站不稳,全身也颤抖得厉害。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在旋转……
敬之头痛欲裂全身冷汗直冒,他只觉得好难过,好痛苦,在勉强走了几步之后终于双腿一软,整个人就瘫在地上。
“敬之!”军司见状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他身边。
“我……我要去开会……”紧抓住军司的衣袖,责任心强的敬之最后还是失去了意识,在军司着急的喊叫声中逐渐昏迷。
“敬之,你还好吗?听得到我说话的声音吗?”
感觉到有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覆在额头上,敬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虽然头还有点痛,但是他觉得身体好象没有刚刚那么燥热,那么不舒服了。喘了口气,敬之的目光开始移向四搜寻。
“你醒了。”首先映入敬之眼帘的就是军司坐在床边的身影,着急,焦虑,不舍以及心疼的表情全部出现在那张平日冷酷惯了的脸上,这让敬之一时之间有点不太习惯,而两个人就这样对望了约莫有一分钟的时间。
“那个……”敬之与军司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你先说好了。”两个人又讲出同样的话,敬之窘得不敢抬头看军司,只能低下头不停地用双手扭转被单。
“你的身体好点没?”军司试图打破沉默的僵局,他抓抓头腼腆的说。
“嗯,好多了……”敬之还是低着头。
“我刚刚真的吓了一跳,你突然在器材室昏倒……”军司只记得自己当时都快吓死了。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还不都是你!这几天我的身体痛得根本不能睡,睡眠不足再加上事情多,我怎么能不生病?”敬之气起来就把军司骂得狗血淋头。
“对不起。”军司知道敬之会昏倒全部都是因为自己的任性而为所造成,只有硬着头皮老老实实的向敬之道歉,看得敬之是得意不已,谁叫他总是让这头熊占尽便宜呢?
“对了,你是怎么把我弄回家的?”敬之大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被这头熊又吃了一。
“我向同学问了你家住址后就拦了一辆计程车把你送回来了。”军司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敬之的表情。
“送我回家就好啦,干嘛还进我家门?”敬之像个孩子般闹情绪。
“因为我不放心。”军司突然握住了敬之的手,表情专注得吓人。
“你……”敬之觉得自己的心脏漏跳了几拍。
“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军司慢慢地靠近他,时机掌握的是恰到好。看着平时总是百般折磨自己的军司此刻脸上的表情居然是如此的温柔,敬之顿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由得迷惘了起来……这个男人……这个谜样的男人……就在敬之不由自主的把眼睛闭上之际……
“啊!我忘了我正在煮东西。”军司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大叫一声,随即离开床铺迅速地跑向厨房。
“什么啊……”敬之愣了半晌,那个男人竟然会下厨?不会吧,家里的厨房被他搞成什么样子了?还存在吗?
“喂,你给我等一下!”敬之也急急忙忙地下床跑到厨房,就算现在这间房子只有自己一个人住也不可以让这头熊胡来啊!
“你看我这锅汤煮的还不错吧?”军司笑着对敬之说,滑稽的是他身上还围着一条kitty猫的围裙。
这个男人还真的会煮菜啊!
还穿围裙呢!敬之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
“有那么好笑吗?我在家里都是自己煮来吃的。”军司赌气的说,他正在砧板上切一颗洋葱。
“不错啊,自己在家里开伙,我每天也是这样自己煮三餐来吃。”敬之从冰箱里拿出饮料,递了一罐给军司。
“你爸妈呢?我送你回来的时候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军司问道。
“他们和我姐姐都在国外工作,家里只剩我一个人。”
“你不会感到寂寞吗?”军司停下切菜的动作。
“不会啊,因为他们常常会打电话回来,寒暑假时也会回家。”
“那就好。”军司摸摸敬之的脸温柔的说。在军司轻轻拂过下巴的同时,敬之从军司的手指间闻到了一般洋葱的味道。敬之有些恍惚,这个人明明刚才还那么粗暴的命令自己用嘴巴为他服务,怎么现在却又温柔得像一个百分百情人?
这个男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敬之出神的望着他。
“啊,切到手了……”军司看了自己的手指一眼,随后立刻转开水龙头准备冲洗伤口。
“等等!”敬之也不知道是被何种力量驱使,他抓住军司受伤的指头就含在嘴里,顿时他的口中满溢洋葱的味道。
“敬之……”军司惊愕的看着他。
感觉温热的舌头在指头上缠绕,刹那间军司的心头窜过一阵酥麻感,原本已经平息的欲火又熊熊燃烧起来,方才两人在器材室里的情景又一幕幕地在军司的脑海中重演。
不行了……迅速放下菜刀的军司转身就将敬之抱上流理台,在一阵狂吻之后,他敞开敬之胸前的衣襟咬住了他小巧柔嫩的乳头。
“啊……”敬之不禁把头一仰,发出甜甜的叫声。
“军司……”敬之不晓得军司怎么又变得如此粗暴?但是他的两只脚却很自然的缠住军司的腰间不放,期待更强烈的爱抚。
军司一路从胸膛吻到腹部,濡湿的舌头还恶作剧似的在敬之的肚脐画圆圈,惹得敬之又是抗议又是不由自主的呻吟。
“我忍不住了……所以……可以吗?”军司柔柔的吻着敬之的脸颊爱怜的问,修长的手指也顺势伸进了他的长裤前端。
“不行……不可以……”在军司手指握住的瞬间,敬之轻轻地叫了一声,他抓紧军司的手不让他继续动作,因为被强行侵犯的记忆让敬之仍然余悸犹存。
“我绝对不会再像上那么粗暴,所以请你不要害怕。”
慢慢脱去敬之身上的衣物,军司和敬之两人的双唇又彼此互相追逐着。敬之被挑逗到全身都快融化了,现在的他只希望有个东西可以填补自己体内炙热的欲望,可是敬之还是害怕,怕那如撞击般的剧烈痛楚再度向自己侵袭而来。
“别怕……我会慢慢地……”看见敬之全身畏惧瑟缩的模样,军司着实心疼不已,便将自己的又唇凑到敬之的耳边轻声说道:
“今天的事……对不起……”
“咦?”敬之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男人居然向自己道歉。
“今天……是我不对……”军司用鼻头摩擦着敬之的脸颊,就像个小狗磨蹭着黏着主人。
“你……你自己知道做错事就好……”敬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随口说了一句。
“那……我可以吗?”军司抱紧敬之问。
“不行……我……”意识到军司想做什么的敬之立刻拒绝,但是他又怕一抗拒又会让军司发怒,只有在原地犹豫不决。
“那好吧……”军司松开了双手,他紧接着又说:”让我吻你,只要让我吻你就好……”
军司的嘴唇慢慢地顺着敬之柔软白皙的颈项往下滑,他的吻是如此的绵密而且慎重,所有被他碰触过的地方都一一染上了淡淡的红痕。敬之觉得被吻有些刺痛,但是那随之而来的阵阵快感却比自己被侵犯的当时感觉更加强烈。
“啊……”敬之不由得发出呻吟,但是他随即又赶快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声音外泄。
“你喜欢我吗?”军司神情十分严肃的问。
怎么问人家这种问题?敬之害羞的别过头,明明他只是把他当成奴隶看待。
“水……瓦斯炉上的水快烧开了。”敬之随便找了个籍口搪塞过去。
“不要敷衍我!”显然不满意敬之的回答,军司摇晃着敬之单薄纤细的肩膀。
“说,你喜欢我吗?”军司的神情近乎悲壮的问,此时瓦斯炉上的开水也快速地冒出一个又一个的气泡。
“我……”敬之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才好,望着眼前急于知道答案的军司,敬之不仅陷入的迷惘之中,或许这个男人其实……
“我再问一,你喜欢我吗?”军司仍然不死心。
“你……”被军司充满魄力的眼神一凝视,敬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顿时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沉默。
叽–瓦斯炉上的水壶发出水烧开的声音。
“你喜欢我吗?”军司依旧问着相同的问题,只是他脸上的神情已经逐渐转趋黯淡,不知道为什么,敬之觉得他的语气里似乎藏着的悲哀。
第三章 Because of You…… 因为有你在
真不想去……
看着镜中的自己,武军司突然苦笑了起来,质料上好的西装外加价钱昂贵的名牌领带,这些高级服饰穿在身上看起来是那么的优雅得体,就像那些成天在外天酒地的公子哥儿一样,英俊、好看,而且充满上流阶级的富裕气息,但是同时也像一颗美丽却脆弱的草莓,轻轻一压就碎了,最后则是渐渐地腐烂。
“少爷,老爷和夫人们在客厅里等您。”在武家服务超过三十年的李管家敲门催促着。
“我马上就下去。”军司声调平稳的回答。
戴上母亲特地差人从国外买回来的领带夹,军司拨了拨头发,随即转身开门而出,一见到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的李管家,军司尽疑了几秒后问:”妈妈的身体还好吗?”语气中有着满腹的忧心。
“夫人的状况仍然跟以前一样,不过医生说暂时没有恶化的现象。”李管家欠身答话。
“是吗?”军司原本紧绷的眉头顿时舒展不少,他觉得自己可以稍稍安心一点点了。
吸一口气,军司快步下楼,但是才一踏进客厅,二夫人满姨的惊呼声却比父亲的招呼声还早一步窜入他耳里,军司嫌恶的只想立刻别过头。
“这不是军司吗?才几个月没见竟然就帅的让人认不出来了!”二夫人满姨笑得枝乱颤,张大的嘴里还不时可见几颗刚镶的金牙。
“男孩子果然还是要长的高一点才迷人呐,不像我们家军帆,就算一天叫他喝上十杯牛奶也长不了几公分。”满姨搓着那双擦着鲜红蔻丹的双手,在她旁边的是儿子军帆,圆圆胖胖的身体老老实实的坐在母亲身边,脸上还带着几许国中男生的羞涩。
军司对军帆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大嗓门的二妈,他倒还比较喜欢这个憨厚老实的弟弟。
再往军帆的身边一看,三姨太克秀文文静静的并拢双脚坐着,态度慎重得就像要去参加相亲一样紧张。在跟三姨太克秀点头致意的同时,军司总免不了为她觉得心痛,才二十岁出头就必须为了家庭的债务原因而嫁进豪门做妾,而且名份还是最小的。
“军司,好久不见了。”父亲武浩隆说话了。
“爸爸。”军司也在沙发上坐下。
“学校功课怎么样?”武浩隆关爱的问,军司一向是他最器重的孩子。
“很好,爸爸不需要担心。”军司斟酌出自己最好的答话方式,不会过于生疏也不会过于亲近。
“你问这是什么问题?军司那么聪明,才不像军帆,数学怎么考永远都是抱个鸭蛋回来!”满姨敲了一下军帆的头,军帆只是怯生生的笑着。
这个女人就这么喜欢损自己的儿子吗?军司不动声色的说道:”数学考不好又怎样?军帆的素描一向画得很棒,美术作业常常拿优等,跟那些只会念书却笨到不会生活或是老喜欢损人的家伙比起来还不知道好上几百倍。”
“啊……是吗?”满姨不知道军司会回自己这一招,只能尴尬的支支吾吾。
“我看我们就别聊天了,料理亭的位子已经订好了不是吗?”武浩隆以极具权威的口吻对全家下达命令,而在客厅里的每一个人也一一起身往门口那几输排列整齐的名贵车走去。
这就是……我的家庭……
军司叹了一口气,父亲长年在外为工作奔波,除了母亲之外还娶了两个女人,一个是满姨一个则是克秀,而且这三个太太都有各自被父亲安置在不同的地方,但是彼此却都知道对方的存在,每隔一段时间武浩隆就会差人在高级餐馆订位子让全家聚在一起吃饭,好借此联络感情。
如果这种费心经营的家庭模式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就算了,但是偏偏军司的母亲在去年突然生了一场重病必须长期休养,所以每到全家聚餐的时候她总是不会出席,因此也导致每吃饭的气氛都不是很愉快。
“少爷!”李管家在大门口叫了军司一声。
“来了!”军司落寞的走了过去,尽管自己已经高中一年级,但是他还是不能习惯自己竟然有三个妈妈的事实,父亲的心一直让他恶痛绝,台面上可以看到的有三个,台面下看不到的谁知道又有多少个?父亲在外头的私生子和私生女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军司相信就算哪天父亲的灵堂里真的涌进一大堆跟自己抢遗产的弟弟妹妹,他也不会感到惊讶,据说在父亲设于W市的某家分公司里还有一位比自己大上十岁的哥哥,当然,军司跟他从来没有见过面。
本来就不想来的……
军司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包烟,虽然来的是这种动辄就要数万元的料理亭,但是军司却从来不觉得这些高级的日本料理好吃到哪里去,他宁可吃速食店或路边摊的食物,感觉自由多了。
探头看了看料理亭里的情形,父亲早已喝得一脸醉茫茫,满姨则是热络殷勤的帮父亲倒酒挟菜,很少上高级料理亭的军帆拼命抓起寿司就往嘴里塞,而三姨克秀则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默默地吃着桌上的生鱼片,用餐的气氛只能用窒息两字形容,唯一还发得出声音的就只有从头聒噪到尾的满姨。
真烦……
干脆翘头算了,当军司点起一根香烟正想吞云吐雾一番时,他发现隔壁包厢里有一个人走了出来,纤瘦的身形在地上拉出细细长长的影子,在树木林叶的遮掩下军司没有办法完全看清楚对方的模样,于是军司拿下叼在嘴里的香烟往树木掩蔽的方向走去。
这是……那名身材细长的男孩看起来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柔软乌黑的头发服贴的覆盖在额头上,浓淡合宜的眉毛下是一双清澈的眼睛,眨着眨着仿佛就会泛出粼粼水光,小巧的嘴唇上方是挺直的鼻梁,而圆润的下巴则让人兴起一股亲吻的冲动。
好漂亮的男生……
军司目不转睛的凝视,他觉得长得漂亮的男生大都一副娘娘腔脾气,但是这个男孩不同,他直觉感应到他的身上有一股不同于其他人的刚毅气质。
“真倒霉,被叔叔们拉来吃日本料理,还说是什么美味的生鱼片,我看根本就只是死鱼的尸体!”男孩埋怨道。
哈!同是天涯沦落人……军司乐得在心中大笑。
“好累……”男孩解开脖子上的领带舒了一口气,军司的眼光紧紧地跟着他。
军司稍微看了看隔壁包厢的情形,一堆上了年纪的中年老头子肩并肩的坐在一起把酒言欢,有的还划拳助兴,那种热烈的气氛根本就跟眼前秀气的男孩不搭轧,也难怪他会逃出来了。
我是不是应该过去跟他说说话……
军司望着男孩漂亮的侧脸这么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跟他聊聊天说不定还能做个朋友。
“敬之,你杵在外头干嘛?还不赶快进来陪酒!”包厢里头有人大喊。
“好好好,我就来了。”男孩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把刚解下来的领带又系了回去,模样十分认真专注,在低头调整领带的瞬间颈背的皮肤整个露了出来,在澄澈的月光下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那晶莹剔透的光芒撩得军司整个人都乱了……
不要走啊……
看着男孩走进包厢的背影,军司只觉心头掠过一阵悸动。
*******
做完社团的例行练习,军司和好友天擎一同坐在社团办公室吹电扇稍事休息,由于天气实在热得很,所以军司忍不住将身上那件已经被汗水湿透的运动服给脱了下来,当他走到窗户旁准备吹吹一些自然风的时候,一群学生正好三三两两的经过窗前,其中有一个男孩刹时吸引住他的目光。
是他……
军司差点叫了出来,是昨天那个在料理亭里惊鸿一瞥的漂亮男孩,没想到他居然跟自己同校,军司高兴得简直要唱起欢乐颂来了。
“你看什么那么专心?”天擎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擎,那个男孩是谁?”军司问。
“你说谁?喔,你指的是一年C班的古敬之,怎么?他惹到你了?”天擎说。
“他长得很漂亮。”军司答非所问地冒出一句。
“漂亮是很漂亮,不过听说脾气挺硬的就是了,倒是你怎么会去注意一个男生?难不成你的喜好改变了?”天擎满脸捉狭的问。
“去你的,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他长得很漂亮而已,谁会对一个男人动心?”军司打了他一拳,没错,他真的只是这样觉得。
军司再度往那群学生的方向望去,此时他正好看到有一名男同学将自己的左手搭上古敬之的肩,态度十分亲密自然的彼此交谈。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他!
这副景象看得军司是怒火中烧,一股强烈的炉意从心底直冲脑部,气得他只想冲上前去打断那名男同学的双手。
为什么你不会躲开呢?你不知道他想占你的便宜吗?不要乖乖被碰啊!快点离开他!
军司又妨又恨的看着敬之几乎被人整个揽在怀里的纤瘦身体,他知道自己在生气,但是他又不晓得自己为什么生气,痛苦、悲伤、愤怒以及种种蜂拥而至的情绪在一瞬间填满了他的脑海,阻断了军司所有的思考回路。
********
放学时分,军司和天擎准备出外一起吃饭,在行经学校穿堂的时候,军司又看到了敬之,只是这他的手上捧着一大叠的教师手册,份量之多让军司不禁咋舌,他甚至担心敬之那盈盈不及一握的腰枝会不会被这些根本就没什么用的手册给压断,尽管脸上看得出吃力的样子,但是敬之仍然尽力的往前走,还不时回头照料跟在后头的同学。
军司很想赶快跑过去帮敬之的忙,但是敬之又不认识他,冒然行事的结果可能只会让敬之留下不好的印象,如果真的变成这样的话……
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军司,怎么了?”天擎叫他。
“没什么,我们走吧。”军司赶上天擎的脚步,临走前还回头看了敬之一眼。
********
“今天该吃什么好呢?我看就来个牛肉饭吧。”才一找到空位的天擎马上就拿起立在桌上的菜单翻看。
“军司,你要吃什么?”天擎问。
“敬之……”军司没听到天擎的问话,他的心还留在学校里。
“你说什么?”天擎记得菜单上好象没有一道叫做敬之的餐点。
“跟你来份一样的吧。”军司草草打发掉自己的晚餐。
就在天擎起身到柜台点餐的同时,两个跟军司同校的学生也进入这家餐厅,军司一眼就认出他们,因为这两个人就是今天跟敬之一起搬教师手册的学生。
既然这两个人都来吃饭了,那么敬之应该也已经回家了吧。
军司觉得自己的心稍微舒坦了一些,但是这两个人接下来的对话却让他吓了一大跳。
“那个古敬之也真是的,干嘛要把老师交代的事情看得那么严重呢?大家都知道那些教师手册根本就是没用的东西,就算晚几天再搬也无所谓,偏偏那家伙责任心太强,说什么也要在今天搬完那些又厚又重的手册。”
“就是说啊,要不是我们两个赶快用家里有事这个借口闪人,说不定到现在还得在学校里跟古敬之那个傻瓜一起做牛做马呢!”这两个人说完还得意的一起笑了起来。
岂有此理!军司坐在椅子上愈听愈火,索性走到那两个人的桌子前面用力的一拳击下。
碰!桌子发出巨大的撞击声,顿时吓得那两个人魂不附体,只能两眼发直的看着军司。
“你们这两个王八蛋……”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军司随即转身就往外跑。
“军司,你要去哪里?牛肉饭来了!”天擎扯着嗓子叫他,手里还捧着两碗冒着热气的牛肉饭。
“你帮我吃掉吧。”军司现在哪吃得下东西。
敬之不会到现在还留在学校里搬那些手册吧!这样子他的腰不断掉才怪!
军司一边跑一边生气,他知道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发脾气,他只是……只是觉得心疼。
餐厅距离学校不远,所以军司很快就回到了学校,虽然天色并不暗,但是校园里的能见度却很低,军司急的在偌大的校园里转来转去,可是无论怎么找都不到敬之的身影,他突然恐惧起来,那家伙不会真的在校园的某一个地方断成两截了吧。
军司颓然的在司令台的石阶上坐下,他觉得好笑,自己怎么会为了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孩忧心成这个样子?他又不是同性恋,况且早就有过经验的自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就对一个古敬之如此着迷?尽管他长的的确漂亮,但终究跟自己一样是个男的啊!
可是……
一想到那天敬之在月光的映照之下透着一圈朦胧光晕的白皙颈项,军司整个人又开始迷乱,他知道自己从那天相遇以后就一直注意着敬之,只是没想到当他发觉时,这份感情已经到达如此刻的地步。
“你怎么还在这里?”一只手忽然搭上军司的肩膀,他回头一看,站在身边的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吗?只见敬之双手捧着一叠教师手册微笑的望着他。
真可爱……军司暗自吞了一口口水,不过他马上就想到敬之还不认识自己。
“我是武……”
“我知道,你是武军司,是体育部里的成员,我看过你上的百米赛跑。”敬之一只手抱着教师手册,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缓缓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那我就不用再自我介绍一遍了。”军司故做轻松的说,其实他紧张得背脊直冒冷汗。
“你的东西都搬完了吗?”军司问。
“这时最后一部分了。”
“我帮你一起搬。”军司从敬之手上拿了一叠手册过来。
“谢谢。”敬之对他露出浅浅的微笑。
“喏,给你。”在搬完所有的手册之后,军司递了罐饮料给敬之。
“谢谢,让你破费了。”敬之打开拉环仰头就喝,看着敬之吞咽饮料时喉头一上一下的动作,军司情不自禁地又吞了一口口水,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自己就是罐子里的液体,在敬之微启双唇的瞬间滑入他纤细的体内……
哇!我在想什么?军司的脸瞬间整个红得发烫,他开始痛恨自己反应太过老实的身体。
军司在晚上约莫九点钟的时候回到家里中,当他拿出钥匙准备打开大门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墙角走了出来。
“钟叔……”军司对着来人疑惑的看了一眼,随即便热络的与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军司,你长高了。”钟叔赞许的看着他,钟叔是军司的父亲在生意上的合伙人,平时也常常往武家跑。
“怎么不到里面坐坐?我去跟父亲说您来了……”军司开门让钟叔先入内,但是钟叔却面有难色。
“不用了,我……”钟叔似乎有难言之隐。
“发生什么事了?”军司的直觉一向敏锐。
“我的公司……昨天破产了……”钟叔面如死灰的说。
“怎么会?”军司大吃一惊。
“因为融资方面出了问题……”说着说着钟叔竟然掩面痛哭起来。
“如果只是融资方面出问题就算了,没想到公司里的高级、主管竟然全部窝里反,拿着客户名册一起跳槽到别的公司,把公司里的资源统统带走……”钟叔泣不成声的说。
“太过份了!”军司非常生气,他知道钟叔公司里的那些人几乎都是钟叔一手提拔起来的,没想到居然如此忘恩负义!
“没关系,钟叔,父亲一定会帮你的,你的公司绝对会没事。”军司带着钟叔就想往房子里冲。
“没用的,我今天站在这里一整天,但是你的父亲就是不肯见我。”钟叔甩开了军司的手。
“不会的,爸爸绝对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只要你拜托他,他一定会愿意帮助你的。”
“算了,你父亲一向不喜欢跟失败者打交道,就算是以前的朋友也一样。”钟叔的双肩颓然垂了下来。
“钟叔,您别担心,我帮您向爸爸求情,今天您就先回家休息。”不待钟叔答话,军司立刻冲进家门。
“满姨,爸呢?”军司对着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满姨问,自从父亲留在家里的时间多了以后,满姨几乎是天天都往家里跑。
“他在书房。”满姨头也不抬的说。
军司闻言像只豹子般跑上了二楼,还差点撞倒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克秀。
“抱歉,克秀。”军司扶起她后就直奔父亲的书房,门都没敲的就冲了进去。
“军司……”看到军司莽撞的模样,坐在书桌后面抽着雪茄的武浩隆显得有些诧异。
“爸爸,为什么你不见钟叔?”军司劈头就问。
“你知道他公司的事了?”武浩隆抽了一口雪茄。
“你应该帮助钟叔,爸爸。”军司不想多说废话。
“我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帮助一个失败者。”武浩隆脸上的神情骄傲独断的不可一世。
什么?军司简直不敢相信父亲会说出这种话,太刻薄寡恩了!
“可是……钟叔是爸爸的朋友啊!”军司悲愤的大叫。
“朋友?在商场上是没有朋友的,有的只是胜负和金钱,你听好,军司,将来你是拉掌整个武氏企业的继承人,少跟那种肮脏龌龊的失败者打交道,那只会让你整个人变得跟他们一样污秽。”武浩隆凝视着自己的儿子,眼神有如寒冷一般冰冷。
“可是爸……”军司还想再为钟叔求情。
“出去。”武浩隆只是使了一个眼色,但是他与生俱来的威严顿时却让军司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别跟那种肮脏污秽的失败者打交道……
军司靠在书房的门外绝望的想,他恨父亲更恨这样懦弱的自己,要他做父亲事业的接班人,不,想都别想,那种令人作呕的公司他死也不会去。
可是我的身上竟然流着那种人的血……
军司疲累的闭上眼,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办法切断自己与父亲之间的关系。
“军司……”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军司睁开眼,是克秀。
“我听说钟叔的事了。”克秀无奈的说,她一向是军司在这个家里唯一可以倾吐内心话的人。
“我没有办法说服爸爸帮助钟叔……”军司神色黯然。
“那不是你的错,大人的世界里有很多事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克秀温柔的安慰他。
“你自己不也是大人吗?你还比我大五岁呢!”军司笑了笑。
“说的也是,我都忘了。”克秀也笑了起来,两个人就像好朋友一样彼此拍拍对方的肩膀,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楼梯转角有一双阴郁的眼睛正牢牢地盯着他们两个人。
*******
午餐时间军司照例在社团办公室度过,天擎在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便当一边翻阅着最新一期的公子,这时敬之适时从社团办公室经过,在发现军司的同时,敬之回头对他微笑一下。
敬之……
军司只觉得整个人都快飞了起来,他对自己笑耶!
好想……好想把他变成自己的……
军司一味陶醉在自己的变态幻想中。
“你在干什么?人家已经走掉了啦!”天擎敲了一下他的头又说:”瞧你那是什么样子?简直像只哈巴狗。”
“你又知道我在看谁?”军司没好气的回他。
“还说,你的脸上不就清清楚楚的写着”我想抱你”吗?”天擎大笑起来。
“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对一个男人产生兴趣。”天擎大刺刺的坐在窗边。
“你看出来了。”军司紧张地问。
“只要有点智商的人都看得出来。”天擎耸耸肩说。
“你会看不起我吗?”军司直截了当的问。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认真的吧?”天擎问。
“当然。”军司十分肯定的说,尽管他不晓得这到底是爱还是喜欢。
“那不就得了。”天擎一派的自在潇洒,军司看在眼里觉得很感动。
“只要……”天擎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让我”吃”他一就可以了。”
“你说什么鬼话?”当场所有温馨的气氛全跑光了,军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开玩笑的啦,我怎么可能对男人产生什么兴趣呢?”天擎连忙挥手否认。
“不准你碰他,管你是不是开玩笑!”军司可是认真的。
*******
在学校忙了一天,军司很早就返回家中,一看到大门前停的那部BMW,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调头就走。
搞什么?满姨又来了。军司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谁不知道她天天往家里跑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父亲宠大的财产,不趁父亲活着的时候巴结,难道还等他两腿一蹬躺进棺材里的时候吗?
军司关上鞋柜,他打算直接上楼洗澡做功课,但是满姨却堆着一脸的笑容迎了过来。
“你回来啦,过来跟我们一起喝杯茶吧,克秀也来了呢。”
克秀……军司没想到满姨竟然把克秀也拉到家里来了。
“来来来,坐下来喝茶,这可是上好的香片喔!”
捱不过满姨的催促,军司只好拿起杯子浅尝一口,坐在他对面的军帆则是一直喝着汽水。
“吃点茶点,军帆,别光只是喝汽水。”军司打开放在桌上的点心盒,只见军帆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犹豫的眼神里仿佛想透露什么讯息。
“怎么了?不喜欢吃点心吗?”军司问。
“别理那个别扭的孩子,来,军司,再多喝一点茶吧。”满姨又为他斟满了一杯热茶。
军司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军帆,他觉得军帆有点不对劲,但是慢慢地,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开始不对劲起来,怎么……怎么他觉得有点头晕?
“我要上楼去了……”军司勉强撑起身体准备离座,但是他却觉得眼皮愈来愈沉重,愈沉重……
“克秀……”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克秀已经整个人倒在桌上,警觉到事态严重性的军司迅速地瞄了满姨一眼,原来……这就是只有军帆一个喝汽水的原因。
因为那壶茶里面被人放了药……
军司再也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终于昏了过去。
*******
头好痛……
军司从沉的昏迷中醒来,凭着四周的摆设,他知道自己现在正躺在房间的床上,头痛欲裂的他想下床找几颗普拿疼来吃,于是便大力掀开被单。
“唔……”有人发出梦呓声,军司缓缓转头一看,天啊!克秀怎么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抱歉!”军司赶紧用被单将克秀的裸体盖住,然后匆忙的下了床。
糟糕!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军司着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啊,他记起来了,他和克秀是因为喝下满姨的热茶才会昏迷的,可恶!这根本就是有预谋的陷害。
“军司……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克秀也醒了过来,当她发现自己竟然全裸的同时不禁失声尖叫。
“我们被满姨陷害了。”军司冷静的说。
“怎么会……难道是那壶茶?”克秀喃喃自语着。
“克秀你赶快起来把衣服穿上,要是被爸爸看到,你跟我都会完蛋的。”军司催促她。
“好。”克秀急忙起身穿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但是就在她捡拾内衣裤的同时,房间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暴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军司还来不及回头,就被怒气冲冲的父亲甩了一计耳光。
“军司!”克秀赶紧跑过来扶住他,但是在盛怒中的武浩隆也用力地摔了她一个巴掌。
“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竟敢在家里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丑事,要不是阿满跑来告诉我,说不定现在我还被你们蒙在鼓里。呸,一对贱人!”武浩隆气得全身发抖,一个是他最器重的儿子,一个则是刚进门不久的太太,没想到两个人居然就搞在一起了。
“我就说他们平常感情好成那样,一定有鬼,结果……哼,一对狗男女!”满姨的眼里射出恶毒的光芒。
“我和克秀是遭人陷害!”军司起身为自己辩护,他怎么能让满姨的诡计得逞。
“什么遭人陷害?证据明明就在眼前,怎么?爽快过就不承认了吗?”满姨鄙夷的望着军司。
“陷害我们的就是你,满姨,你在我们喝的那壶茶里下了药。”军司紧咬住满姨不放。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武浩隆已经完全气昏头了,无论军司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就在他举起手想再给军司一个耳光之际,一个肥胖的身影突然冲进来抱住武浩隆的双腿。
“住手!爸爸,求求你不要打哥哥,哥哥说的没错,妈妈的确在茶里放了一些东西。”
跑起来抱住武浩隆的不是别人,正是军帆。他流着眼泪哽咽的说:”我……我亲眼看到的,在军司哥哥还没有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就拿了一包白色的药粉倒时刚煮好的热茶里,我……我很害怕,但是我不敢讲……”军帆一边说一边哭,站在一旁的满姨则是脸色逐渐变白,嘴唇也开始颤抖。
武浩隆慢慢转过身,他轻轻地摸着军帆的头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嗯。”军帆点点头。
“对不起,哥哥,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的,要不然你和克秀阿姨也不会被爸爸打,对不起……”说完军帆又哭了起来。
“啊!”呆立在一旁的满姨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她冲过去就给军帆一个耳光,她双眼满布血丝的骂道:”老娘辛辛苦苦的计划都被你这个胳臂往外弯的废物给搞砸了。你这只蠢猪,只要军司被赶出这个家,武氏企业的宝座不就是你的了吗?但是看看你在做什么?竟然帮他说起话来了,你想当一辈子的老二!老娘可不想,猪,浑蛋,废物……”已届疯狂边缘的满姨竟然抓起军帆的衣领就往墙上砸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及时阻止了她。
“你该停止这个闹剧了吧。”军司冷冷地瞪她一眼又说:”在这个家里,你不是我的妈妈,可是军帆一辈子都是我的弟弟。所以,请你不要随便对我弟弟动粗。”用冷酷的眼神扫了满姨一眼之后,军司松开手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
“军司,你要去哪里?”知道自己错怪了儿子,武浩隆满心愧疚的追了过去。
“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待在这个恶心的地方!”军司依旧自顾自的走着。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争斗、算计、背叛,自己的家里竟然全部都有,父亲不相信自己,而满姨又只把军帆当做一个得到权力和金钱的工具。到底这个家是怎么搞的啊?大家不是常常在赞美家庭,歌颂家庭吗?为什么自己的家庭却如此丑陋不堪?
这个家已经不是我能待的了……
军司觉得脸颊凉凉的,他抬头一看,下雨了。
*******
也不晓得在公园里坐了多久,只知道当自己抬头的时候,下了好久的绵绵细雨已经停了。
“你看你看,那个男的好奇怪喔,全身都淋湿了。”几个补习班下课的高中女生三三两两的从军司身旁经过,她们都以一种奇怪的眼光注视军司。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揍你们!”军司对着那群女生咆哮。
恶形恶状的军司把这群女生都给吓跑了,他挥舞着拳头大骂:”死八婆,给我滚远一点!”
“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一个撑着雨伞的身影缓缓地走到军司的身旁问道。
“你……”在对方收起雨伞的瞬间,军司震惊的当场说不出话来。
“你好象很喜欢在外面逗留嘛,上在学校也是。”甩甩雨伞上头的水滴,敬之语带揶揄的说,但是当他看到军司的脸庞时……
“老天!你的脸怎么搞的?”敬之惊呼了一声快步走近。军司右脸颊上的指印清晰的叫人触目惊心。
“你跟别人打架了是吗?怎么会弄成这样了?”敬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用手指轻轻地抚摸军司的脸。
敬之……军司内心激动不已,他多想把今晚自己所受的折磨统统都告诉敬之,但是尽管心中有再多的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说不出一个字。
抓住敬之在脸上移动的指头,军司的左手轻轻地揽住他的腰,慢慢地把自己的头靠了过去。
“军司……”敬之诧异的看着他,但是却没有拒绝。
“让我抱你一下,只要一下就好……”军司沉痛的闭上双眼。
“你跟自己的父亲吵架了?”
敬之扭干浸水的手帕帮军司冰敷。
“嗯,因为我爸对一个曾经是商场上的伙伴见死不救,我气不过就跟他吵了起来。”军司没有将自己遭满姨陷害的事说出,他不想让敬之知道。
“所以你就挨了一个耳光?”敬之摇摇头,随即苦笑了一下,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让军司感受到敬之的气息,军司觉得自己的下腹部又开始蠢动起来。
“因为我真的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我父亲还说要我将来接掌他的事业,这让我觉得很恶心很不舒服,所以就逃了出来。”军司一边任敬之擦拭自己的脸颊一边则像个色老头似的嗅闻敬之身上清新的气息,其实他真想一把就将敬之搂入怀中。
“你不想接掌你父亲的事业吗?”敬之抬起头问他。
“当然不想,那种令人恶心的公司……”军怀恨恨地说。
“你真是个任性的小朋友。”敬之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任性?”军司不解地问。
“我说你任性就是任性,与其现在不满意你父亲对公司的做法而逃家,倒不如等到你继承公司的时候来个大改革把公司改造成你心目中理想的样子。如果你现在就逃了,还有什么机会弥补你的遗憾呢?”敬之对着军司笑笑。
“我……我完全没有朝这方面想过……”军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不得不承认敬之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
“这不就对了吗?做人如果太冲动是会错过很多机会的。”敬之坐在军司的身边仰望刚下过雨的夜空。
“快点回家,别尽想一些跟爸爸断绝父子关系的蠢事,我们是绝对不可能跟亲人真正断绝关系的,除非你可以把自己身体里的血全部抽干净。”敬之拍拍他的肩膀。
“你在说什么蠢话?把身体里的血抽干,我不就挂了吗?”军司白了他一眼。
“挂了不更好?一了百了多痛快。”敬之故意激他,端整的脸庞在夜灯的照耀下更显清丽动人。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拉起军司的手敬之就往草丛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军司问道,但是他舍不得放开敬之的手。
“你跟我来就对了。”敬之拉他进入公园草丛里的。
“这里常常有情侣在约会,运气好还可以看到精彩镜头喔……你看,就在那里……”敬之压低了声音对军司说。军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乖乖,居然有对男女正在长椅上亲热的拥吻呢。
“好激情喔!舌头都伸进去了……”敬之睁大了眼睛。
“还乱摸呢!”军司不屑地说。
“你看你看,那个男的把手伸进女的衣服里去了。”敬之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低声叫个不停。
“你干嘛那么兴奋!难不成你还是童贞?”军司不经意的问,他国三的时候就已经跟路上搭讪的女人进过宾馆了,进了高中之后钓上的女人更是不胜枚举。
“……”敬之闻言顿时满脸通红不发一语。
“不会吧!你……你竟然还是……”军司大叫起来。刹时那一对已浑然忘我的情侣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两个一眼。
“快逃!”军司抓着敬之的手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大笑,窘得敬之是又羞又气。
“你到底在笑什么?我还是男很有趣吗?”敬之甩开了军司的手,白皙无暇的脸庞染上了几抹红晕。
“是很有趣。”军司的脸上浮现出那种爱欺负人的表情。
“是啊,像我这种没有女人缘的男人哪比得上你们这些把马子高手,不过至少我不会得到一些莫明其妙的性病。”敬之气冲冲地走过军司身边。
好可爱……军司又笑了起来,这么纯情的人世界上还有多少个啊?
“我要回家了,你也赶快回家吧,让家里的人担心就不好了。”就算再怎么不高兴,敬之还是那种随时随地都不忘照料别人的好孩子。
真是太可爱了……真想立刻把他变成自己的……军司跑了几步抓住敬之的手把他拉了过来。
“干什么?”敬之那双张得又圆又大的眼睛没有一丝丝的威严,让人看了只想更加捉弄他。
“如果你太有女人缘我也会很苦恼的。”军司语带双关的说。
“咦?”敬之疑惑的望着他。
“你目前有喜欢的女生吗?”军司凑近自己的身子问道。
“没有。”敬之摇摇头。
很好,军司又问:”那有喜欢的男生吗?”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应该有喜欢的男生吗?”敬之脸色微愠的反问。
非常好,简直是太好了。军司邪邪的一笑,他决定了,真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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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司得意洋洋的拿出钥匙打开家门,才踏入玄关,整栋屋子立刻亮了起来,灯火通明有如白昼一般。
“军司,你到哪里去了?我们都很担心你……”武浩隆穿着拖鞋啪达啪达的跑了过来,身上也只随便穿了件汗衫,克秀也紧跟在旁。
“没什么,只是出去晃晃罢了,满姨呢?”军司看看四周问。
“还提那个贱女人干什么?我已经把她赶出去了!”武浩隆一想起满姨就有一肚子的气。
“那军帆呢?”凝视着武浩隆,军司发觉父亲好象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
爸爸终归也只是一个平凡人而已啊!军司暗地里叹了一口气。
“你不用担心,我会按时供给她们母子两人的生活费,但是满姨绝对不可以再踏入这个家一步。”武浩隆斩钉截铁地说。
“那就好。”军司大跨步走进客厅,他决定听敬之的话好好顺从父亲,做个乖儿子,将来继承父亲所有的事业。
这是当然的啊,因为现在的他还必须”利用”父亲一阵子,军司想想不禁冷笑起来。
“爸爸,我有件事要跟您商量。”拿出口袋里的香烟,军司大摇磊摆的抽了起来,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在父亲面前抽烟的。
“什么事?”由于刚刚错怪儿子又打了儿子,导致武浩隆对军司所说的话是绝对不敢怠慢。
“我想要搬出动,您送我一间房子吧。”军司淡淡地说。
“军司,你要搬出去……”克秀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行吗?老爸,不然我们来个条件交换好了,我愿意继承您的公司,所以您也买间房子稿赏我,很公平的。”军司熟练的吐着烟圈,他对自己的要求有十足的信心。
“军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克秀想阻止他却被武浩隆一手挡下。
“可以,我答应你。”武浩隆慎重的点了点头。
“好,爸爸做事就是这么干净俐落。”将香烟摁熄在烟灰缸里,军司径自起身上楼。
“军司……”克秀还想劝他。
“喔,对了,三姨,等我搬了新家之后欢迎你常常来玩,只是不要又被人说什么一对狗男女就好了。”军司看了父亲一眼。很明显,这句话是针对武浩隆而来的。
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军司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房间。他对这个家全无希罕留恋,唯一记挂的只有终年缠绵病榻的母亲,还有–那个有着一双清澈双眸的古敬之。
你看着,古敬之,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人!一定会!
军司满脑子只想着应该如何得到那个漂亮男孩,他知道他的初夜一定十分诱人而且甜美。
第四章 Hungry Spider! 饥饿的蜘蛛 (前篇)
初秋的早晨总是那么清爽宜人,空气中还微微飘散着些许草香和露珠的清甜,前一个季节的酷热已是夏日的回忆,随之而来的则是汕人心脾的秋意以及渐渐泛出艳红色彩的纷纷落叶。
“好舒服的天气……”敬之打开窗户呼吸了一口秋天特有干爽清新的空气。他看看手表,刚好七点整,今天他是来早了。
一进教室放下书包,敬之马上就来到学生会议室,认真尽责的他想起会议室里还有些资料尚待整理,所以特地在今天抽了个空提早到学校,准备把这些影印过的书面资料尽速分类归档。
天气真好……手上抱着一叠文稿的敬之靠在窗边欣赏着初秋美景,就像”维瓦第”的”秋之乐章”一样,他突然想起这首古典音乐,应该是这么哼的吧。敬之闭起眼睛在记忆中寻找着残存的音乐片断,当他就快要拼凑成一个大概的轮廓之际,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碰的一声打开,顿时敬之被那巨大的声响给吓得怔了半晌,连那首在脑海中即将成形的秋之乐章也难逃支离破碎的命运。最后只剩下小提琴的单音拼命地在敬之的心头震颤着。
“原来你在这里,害我找了好久。”来者用非常粗鲁的口气说道。
一听到对方的声音敬之整个人就开始颤抖,其实就算不回头他也知道是谁,因为会这样毫无顾忌直接撞门而入的就只有……
“你这么早来学校干什么?”军司整个人靠门而立,嘴里还叼着根香烟,搞什么?这么早就来学校,难怪自己都找不到他,真是的,也不怕自己担心。
“我来整理资料。”稳住自己波涛汹涌的情绪,敬之尽量不带感情的回答他。
“喔,这么认真啊。”军司调侃的说,随后他掸掸烟灰,若无其事的将背后的门锁锁上。只听到喀一声,敬之整个人几乎要瘫软在地,跟一只性情凶暴粗野的熊在这间形同密室的房间里共,自己的境已经不是用危险两个字就可形容。
糟糕,胃好痛……
轻抚着自己的胃部,敬之猛然想起因为今天要提早到校所以来不及吃早餐。不过现在吃不吃早餐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他最该提防担心的大危机。
“吃早餐了吗?”军司问。
“吃过了……”还真巧,自己才觉得胃痛,这家伙马上就问自己吃过早餐没,这也太巧了吧,难不成他们俩心有灵犀?
才怪!敬之立刻回了自己一句,他怎么可能跟这个男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呢?敬之还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跟这个男人扯上关系。
“少骗我!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早上什么都没吃。”军司吸了一口烟说道。
“要不要我去买点东西给你?”军司徐徐吐了几个烟圈。
“不……不用了……”瞥见军司温柔的眼神,敬之心头不禁一惊。
“你喜欢我吗?”这句话倏地在敬之的脑海中浮现,回忆起军司当时脸上认真的神情,敬之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咦?他为什么要为这个男人觉得心疼?难道他还不知道这头熊对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了吗?强吻自己又侵犯自己……这种早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男人有什么好值得自己心疼的地方?
“今天天气不错。”军司像个流氓样的把抽到短得不能再短的烟蒂丢在地上用脚踩熄。
“是啊,天气不错……”敬之一边敷衍他一边慢慢地将脚步往门口移。他太清楚跟这只熊共一室的下场是什么,他得趁这头熊尚未凶性大发的时候赶快逃离现场。
“啊,累死了……”军司伸伸懒腰顺便打了个哈欠。
“要不是打电话到你家没人接,我也不会这么早来学校。啊……好想睡觉……”军司说完又打了一个哈欠。
“你打电话到我家做什么?”敬之问他。
“找你一起上学啊。”军司理所当然的回答。
一起上学……又不是小学生。
敬之的脸上出现微微地笑意,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是依旧没有逃过军司敏锐的双眼。
“真是的,害我今天七早八早就爬起来,睡眠不足可是美男子的致命伤啊。”军司从上衣口袋中又摸出一根香烟。
“未到法定年龄就抽烟才是你的致命伤!”敬之眼明手快的抢走军司叼在嘴上的烟,他从很早以前就想告诉军司未成年是不可以抽烟的,不,就算成年也最好少碰香烟。
“这是学生会长的忠告吗?”军司不屑地撇撇嘴。
“这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敬之将香烟丢进垃圾桶。
“你真嗦,我老子都不管我抽不抽烟这种小事。”军司用手拨了拨头发,那模样就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孩,看得敬之无端心跳起来,奇怪?他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
“我是为你好,你总不希望跟女朋友约会的时候满身烟味吧。”为了赶走心中异样的波动,敬之只有换上一张说教的脸。
“那你呢?你讨厌我满身烟味吗?”军司大步走近他,神情专注的问。
“我……为什么要问我?”敬之被他烧灼般的视线看得心慌意乱,只能一劲儿的低头闪躲。
“你还不懂吗?”抬起敬之的脸庞,军司怜爱的用手指轻抚,紧接着就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
“你做什么……放开我!”敬之急忙在军司宽阔的胸膛里挣扎,他拼命的想拉开自己和这头熊的距离。
“抱一下有什么关系?反正更严重的事我们都做过了。”军司干脆把敬之搂得更紧。
“有人会来……”敬之不安的扭动着身体。
“才不会有人来。”军司享受着怀中人儿的抵抗。
“我把门锁上了。”顺势在敬之耳边补上一句,军司似乎想要解除他害羞畏惧的心防。
“那……”敬之的反抗依然持续,可是动作已经渐趋缓和,不过他像是警觉到了什么又一把推开军司。
“你又喝酒了。”
“咦?闻得出来啊。”军司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闻不出来才有鬼。”敬之翻翻白眼,转身将资料放进柜子里。这里家伙不但是一头熊而且还是一个酒鬼。
“敬之……”军司磨蹭到了敬之的背后贴紧他。
“干嘛啦?”敬之被这头熊厚实的胸膛一靠,整个人顿时热了起来。
“我可不可以……吻你?”军司从背后环抱住敬之,脸颊也在他肩膀上磨来磨去。
“不行!”敬之被他弄得有点痒,感觉起来就像是一只圣伯纳犬在对自己撒娇一样。
“为什么?”军司叫了起来。
“不为什么?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亲嘴多恶心!”敬之不理他,径自整理一大叠文件。
“可是我们不是已经发生过关系了吗?你的初吻甚至是你的第一……”军司不可遏抑的吼了出来。
“那件事是一场错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错误。”敬之面无表情的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错误?你竟然是这样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上在你家厨房发生的事你又怎么说?我根本就不用对你做什么,只要几个吻就能让你有所反应了。”军司恨恨地咆哮着,他无法接受敬之用”错误”这两个字将自己和他彼此之间的关系一笔带过。错误,他们两个之间怎么可能只是一场错误?当自己碰触敬之时,敬之身体上所表现出来的种种反应不是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吗?那敬之怎么还能说这是一场”错误”?难道他还是感受不到自己的心意?
“那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不是吗?”敬之知道自己激怒了军司,但是他哪能一直被这头熊踩在地上,当然说什么也要顶回去。
“正常的生理反应……是吗?你可真会说话。”军司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但是说话的口气却冰冷得骇人。敬之只觉得背脊陡地窜上一股凉意,他想逃,可是全身却动弹不得。
“那我们就来看看什么才叫正常的生理反应!”强硬地扳过敬之细瘦的身子,军司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压倒在长方型的会议桌上。
“不要!”敬之绝望的大喊,他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你凭什么说要不要?不要忘记你是我的奴隶。”军司抓住敬之的手就往自己的胯下伸去。
天啊!敬之觉得一阵晕眩……
敬之的手触摸到军司饱涨的私,有那么一瞬间,他也犹豫了,但是他立即羞怯的别过头去,这个人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羞耻心啊?
“怎么样?我的”生理反应”不错吧?”军司邪恶的笑了起来。
“变态!”敬之又气又怕地骂了一句。
“别急,待会儿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军司手脚利落的解开敬之制服上衣的钮扣,随后只手便在敬之细嫩的胸膛上乱摸乱捏。
“不要……不要……好痛!”原本以为军司会用嘴唇温柔的舔舐,没想到竟是粗暴的揉捏,疼得敬之是秀眉紧蹙,额头也微微渗出汗滴。
“你喜欢这种方式吗?还是要再粗暴点?”军司用食指和拇指搓弄着敬之胸前的敏感之,直到它们因自己的抚弄而挺立震颤。天知道他必须要费多大功夫才能这样冷静的欣赏敬之诱人的模样。
“求求你……不要……”敬之恳求着,濡湿的双唇吐出芳香如兰的气息。
“怎么可以不要呢?事情可没有那么快结束喔。”军司慢条斯理的说完就用力的捏了一下那对已然殷红挺立的胸前敏感之。
“啊……”一阵尖锐的痛感瞬间划过敬之的背脊,如果是用嘴唇吸吮可能还不会那么痛,偏偏坏心眼的军司居然这样捉弄他。
“才轻轻摸你一下就叫成那个样子,看来你也开始有”生理反应”了嘛。”军司挑眉恶笑。
“我……我才没有。”敬之气他在这个时候还能这样嘲弄自己,但是无法否认的,他的身体的确也有了反应。
“还强辩,你这里都有感觉!”军司修长的手指倏地伸进了敬之的长裤的前端,隔着内裤开始抚摸他的……
“住手!快停下来……”被军司强而有力的手指一握,敬之整个身体顷刻间剧烈的弹跳起来,他赶紧抓住军司的手死命摇头。
“不行,那里不行……”声调已经是哀求了。
“管你行不行,我还没玩够。”军司甩开敬之的手执意爱抚下去。强忍多时的泪水终于从敬之的双眸滑落,军司终究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玩物,若要说对他有什么感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有谁会对玩物认真呢?
如果他可以给我一个吻……
敬之沉痛的想,平常就算是侵犯,军司也一定都会亲吻自己,不管是那种浓的化不开的吻还是轻轻触碰一下嘴唇的吻,尽管亲吻这个动作本身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敬之却还是想从亲吻中得到什么,就算对方只视自己为发泄性欲的工具。
吻我,就算你不喜欢我……敬之闭上双眼,如果军司肯在这个时候给自己一个亲吻,就算是吻在脸颊也好,他就可以相信军司还是把自己当人对待的。
“还没有很硬嘛!”军司像个顽皮的小孩般大叫,刹那间敬之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直往头上冲,羞得他是面红耳赤。
“刺激它一下好了。”兴奋的褪下敬之的长裤,迫不及待的军司张口就含住敬之的分身,刹时口腔中灼热黏膜的刺激让敬之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不要……你快住手!”敬之拼命推开军司的头,但是这么一推反而让军司吸吮得更用力,导致自己的分身呈现出被拉扯的状态,搞得敬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气鼓鼓地看着在自己下体肆虐的男人。
“应该是住口呢。”军司不怀好意的说,一看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含在嘴里,敬之只有咬紧牙关不让恼人的呻吟声逸出。
“已经湿了喔。”军司就着含着敬之分身的姿势舔了舔嘴角说。
“你……”敬之一急,眼泪又要掉了下来。
“别哭,我很快就让你舒服。”扯下缠在敬之脚边的长裤,军司一把就将他的膝盖分开进入双腿之间,紧接着手指便探进敬之的秘穴摸索。
“啊……”感觉到异物入侵洞口,敬之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呻吟中带着些许黏腻和湿意,就像成人片里被爱抚的AV女优不停地发出淫荡的叫声。
“喜欢吗?”军怀冷静的观察敬之的种种反应。
“嗯……唔……”敬之被军司的手指挑弄得不能自已,他本能的伸出双手想拥抱军司宽厚的背部。
“怎么?你想抱我吗?”军司轻蔑的笑了笑,随即增加了在敬之后部戳刺的手指数目。
“啊!”敬之扭动身体抗拒着军司的手指,但是那逐渐在体内胀升的热辣快感又让他不自觉的缩紧后庭的肌肉。
“怎么这么紧?就这么想要我的东西吗?手指好象要被你吸进去一样。”在军司毫不留情的嘲弄下,敬之只觉得自己的脸又红又烫,简直就快烧出烟来了。
这真是最差劲的对待!敬之苦恼的想。
“前面愈来愈湿了,不把它弄干净不行。”军司低头再度含住敬之的分身,湿热的舌头直往前端舔弄。
“呀!”已经敏感至极的分身再受到刺激,敬之不禁把头往后一仰,雪白的颈部像是在吞咽什么似的上下蠕动,口中还不停地呼出可以融化一切的气息,尽管敬之是如此的难受,但是军司仍然不肯放过他,随着手指戳刺的速度逐渐加快,敬之也开始摆动自己的腰。
“啊……啊……”敬之的呻吟又甜又腻,脸上的表情也转趋为一种极度诱惑人的媚态。
可以了,军司抽出手指满意的凝视着敬之躺在桌上的模样,羞耻,自责但是却又无法控制的追求快感甚至沉沦于其中。
“啊……”感觉体内的手指被抽离,敬之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解脱还是叹息的呻吟,眼神也变得迷蒙如醉。
“你的身体好象很有感觉嘛,光几只手指就能让你叫成那样。”军司拉下长裤的拉链掏出自己早已胀得疼痛火热的坚挺朝敬之的洞口逼近。
怎么会那么……一眼触及军司壮硕的男性象征,敬之反射性的倒抽一口冷气,不可能的,那种东西……绝对进不来的。
“不!”敬之一个翻身就想逃,但是军司却飞快的压制住他的行动并粗鲁的掰开他的双腿。
“还想要比手指更粗的东西吗?”军司对着双脚被大张成M字型的敬之问道。
“……”敬之哪有可能说要,他只有睁着一双悲愤的眼睛望着军司。
“那我就不客气了。”确定了正确的入口,军司立刻把方才还在敬之后方附近游移的坚挺插进那柔软且毫无防备的体内。
“啊啊啊……”当军司灼热的前端戳探而入之际,敬之一起告诉自己身体要放松,一定要放松,但是后庭被强力撕扯的冲击依旧免不了,他开始发出如同被野兽吞噬般的哀嚎。
“不要夹得那么紧,你想让我变成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吗?”军司不停地拍打着敬之的臀部要他放松。
“啊……啊……”敬之的体内充满着灼热壮硕的男性坚挺,不仅翻搅着他的内脏也蹂躏着他的心灵。
“呀……啊……”敬之就这样仰躺着被军司侵犯,在那一进一出粗暴的动作中,军司灼热的肉块在敬之的体内变得更加硕大坚硬,同时也一样地磨擦着敬之那所剩无几的理智。
“喔……好紧,真舒服……”军司一边抽动着自己的凶器一边吐露着下流淫秽的字句。
“如何?你喜欢我这么做吗?需不需要我再用力一点?你觉得我的表现怎么样?”军司知道使用一些猥亵不堪的言词更能挑逗敬之易感而且脆弱的心灵。
“好……好……好棒……”也许是因为习惯了这种行为,敬之现在已经可以迎合军司的动作扭腰寻找最有快感的位置,甚至将双脚缠至军司的腰间渴望更的侵入。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敬之泫然欲泣,难不成……难不成自己的身体会如此放荡的原因是……他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不!敬之只觉脑中轰然一声巨响。
“不错嘛,这就是你所说的生理反应吗”倏地停下激情的动作,军司用力地抓住敬之不断溢出濡湿液体的前端问。
“……”知道军司在羞辱自己,敬之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沉醉在对方所给予的性爱之中,甚至连脚都缠上去了,可是……可是他就是会情的回应这个男人进而配合这个男人,自己的体内似乎有属于这方面的本能,只要那丛火焰一被点燃,他就会被烧得连一点灰烬都不剩。
“不要发呆!再来!”军司又重新摆动起腰部冲刺。
好棒,敬之的身体实在是棒透了,无论在什么时候做爱都可以让自己那么的投入而且尽兴。
绝对……绝对不把你交给任何人!军司在心底发下重誓,他一定要守护着,保卫着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这个人。
“要去了……”军司的气息开始变得紊乱,他知道自己已快到达极限,堵塞在敬之体内的肉块也坚硬到一触即发的边缘……
“不行!不可以在那里!”敬之扭动着身躯,他不要,不要这个男人在自己的体内留下任何痕迹,但是他的举动无疑是帮已届沸点的军司扣下射出的扳机。
“唔……”军司自喉咙间发出一声低吼,就在即将爆发的那一刻,他迅速抽出自己的分身,将大量的灼热全数喷洒在敬之柔嫩细致的裸胸之上……
“啊……”首当其冲接受军司灼热体液的敬之虚弱的连起身擦拭脏污的力气都没有,经过这一番激烈有如野兽般的交合,他甚至无法将双脚阖起,只能维持先前双脚大张的屈辱姿势,口中还不停地喘着气。
“怎么样?很爽吧?”一个湿湿软软的东西舔上敬之的耳廊,等敬之意识到那是舌头的同时,军司的双手早已不安分的在他满是体液的胸膛上四抚摸揉捏。
“抱歉,把你弄脏了。”军司的语气里虽然可以听出些微道歉之意,但是接下来他反而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慢慢地将白浊色的液体抹遍敬之纤细的颈项,锁骨,乳头以及激情过后急促起伏的小腹,最后,顺势滑向丛林的最……
“你真美……”军司凝视着躺在桌上几近晕厥的敬之,那副纤瘦修长的身躯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那对透着淡粉红色的乳头也被自己的体液滋润得晶莹剔透,映照出一种淫靡又放荡的美丽色彩,再一地蛊惑着军司征服的欲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敬之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我喜欢你呀!”军司用一种惺惺作态的口气说道。
“骗人!变态!”敬之用尽全身的力气吼了回去,把人家糟蹋成这个样子还敢说是因为喜欢,实在是太糟蹋”喜欢”这两个字了。
“我干嘛骗你?”军司抓住敬之的分身使劲地捏了一下,疼得敬之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你还是不相信我喜欢你吗?”一把将敬之翻转过身,军司对准濡湿的后方又把自己的分身给插了进去,因为方才激情的结果,使得这的进入完全没有任何阻碍,反而让军司更加游刃有余,一遍一遍的猛烈撞击敬之纤细的身躯。
“啊……啊……”两手撑在会议桌上的敬之死命承受着军司如猛兽般的侵犯,上半身的制服完全被敝开的他下半身则是全面赤裸,颤抖不已的双腿上只剩下两支皱巴巴的白袜,整个人看来格外煽情魅惑,在敬之高声喊叫的同时,粉红色的舌头也时隐时现的伸出濡湿红滟的双唇之外。
“舒服吗?”军司问他。
“……”敬之死命咬住嘴唇,他绝对,绝对不会屈服于这个人。
可是……如果军司可以吻我……
在猛烈的性爱过程中,敬之的内心还是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不要……他绝对不要当一个玩物……
“你再固执好了,我会让你爽到不知道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军司把手绕到敬之的前方上下磨擦着他的要害。
“不要……不要……住手!”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敬之疯狂的左右摆动着身体。
“我哪会这么容易就听你的!”军司加强手指的力道迅速揉搓着,并且更加用力的抽动自己的坚挺,剧烈且毫不留情的插入敬之狭窄的内壁。
“啊……啊……”被撩拨到肉欲的最高点,敬之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单音,除此之外他只能任由军司粗壮的凶器百般凌辱。
“唔,真的太棒了……”军司撞击的速度愈来愈激烈。
“啊啊……啊啊……”敬之虽然喘着气,但是也无意识的摆动腰部以求更入的侵犯。
吻我,请你吻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当成一个玩物!被肉体的欢愉操控的敬之只有这么一个要求,如果这个时候军司肯给自己一个吻,那么……那么……
“去了!”趁势给敬之最后一击,军司地贯穿了敬之柔软的身体,而敬之也在感受到体内热弹发射的瞬间于军司的手中释放了自己欲望。刹时那张长方形的会议桌上满是敬之射出的炽热液体……
“啊啊啊……”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了悦乐的巅峰。
“很棒吧,就像是天堂的滋味。”军司整个人趴在敬之的身上喃喃自语着,就在他抱住敬之闭上眼睛的瞬间,军司用力地眨了眨眼,似乎试图想将邃黑眸里的一缕悲哀消抹殆尽。
天堂的滋味……敬之筋疲力尽的想,感觉到军司的温热正缓缓流出自己的体内,他真的什么也不愿去想了。
*******
第一节是体育课,适逢体育老师临时有事出公差,敬之的班级意外地得到了一堂自习课,但是因为大家最近念书念的实在有些烦闷,所以就在期中考尚有一个月时间的前提之下,全班举手表决通过到操场打排球调剂身心。
跟军司不同班的天擎刚好第一节课也是体育课,默契十足的两人拿了颗排球就对托起来。只是天擎发现军司的眼睛一直瞄向操场的某一个方向,连打球也打得心不在焉。
“武军司你他妈的给我专心一点好不好?”毕竟是男孩子,天擎一句粗话脱口而出。
“啊?什么?”才回过头,军司马上就被天擎托过来的球给砸到脑袋。
“吴天擎你他妈的跟我有仇是不是?托球托得那么用力。”军司也顶了一句粗话回去。
“我不用点力丢你怎么行?瞧你的魂都快飞掉了。”天擎故意调侃军司,他哪会不晓得这小子在看谁呢?当然是那个”好可爱好可爱”的古敬之。
“啊?”在天擎说话的同时,军司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正在跟同学一起玩排球的敬之身上,搞到最后天擎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恋爱中的男人真是有够蠢……”天擎开始想找别人跟自己打球了。
“啊……”注视着敬之一举一动的军司像是发现了什么,只见他把球一丢,开始朝操场的另一端奔去。
“喂!你要做什么?”天擎眼明手快的接住了球,说实话他真的搞不清楚军司近来常常突发的怪异动作。
排球掉到水里了……敬之盯着那颗一直在水塘里转圈圈的排球。由于跟自己对打的同学力道一个没抓稳,排球瞬间越过敬之的守备范围再直直地落入水塘,刹那间溅起不少混杂着污泥的水,因为几天前操场施工的缘故,导致操场的边缘部分还留有些许大大小小的水塘,一下起雨来总是弄得整条道路泥泞不堪,十分不方便。
我得赶快把球捡起来……敬之才刚准备踏进水塘,没想到却有人比他快了一步踩进充满脏污的坑洞,一转身就把排球捡起拿给他。
“军司……”敬之愣愣地看着他,这个家伙刚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拿去。”军司对他抬了抬下巴。
“谢谢……”看着军司脚上那双被污泥弄脏的名牌球鞋,敬之心里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你的球鞋……”才想开口的敬之马上就被军司用食指点住又唇。
“什么都别说,除非你想让我吻你。”轻轻拂过敬之的嘴唇,军司对他展露一个温柔的微笑。
“我……”敬之羞涩的垂下眼睑,是啊,无可否认的,他的内心的确藏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期待。
不对!他有什么好期待的?
敬之被自己方才脑中的想法给吓得变了脸色,他竟然……竟然会期待那头熊的吻?有没有搞错啊?刚刚在会议室里恬不知耻的强暴自己的人究竟是谁呢?
我一定是哪根筋不对了……敬之摇摇头叹了口气,毕竟他的身体到现在都还痛着呢,再加上又没吃早餐……
难不成我是一个天生淫荡的人?只要身体有感觉,就算是同性也无所谓?敬之望着军司背影悲哀的想。
“就这么舍不得他去捡球啊?”天擎可是把方才的一切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陷入热恋中的男人果真不可小觑。
“你管我那么多!”军司瞪了他一眼。
“好,我不管,不过你也对人家好一点嘛,不要老是动不动就强迫人家,你不觉得被你喜欢上的敬之很可怜吗?”天擎苦口婆心的劝告军司。
“知道是知道,但是我……”军司的眼神突然变得迷惘。
“我想把他整个人占为己有,如果无法做到这点,我的内心会无时无刻都于不安的状态。”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焦虑,军司的目光仍旧只停留在敬之的身上,早在十六岁的那一年军司就为他神魂颠倒不能自已,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敬之,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从自己的手里溜走。
只要一个就好……这辈子我只想要这个人……
十五岁就有经验的军司其实极度专情,他无法忍受父亲竟然同时拥有三个老婆的事实,他觉得实在太过肮脏污秽,所以他发誓,一旦找到了想厮守一生的恋人,自己绝对会倾注所有的情爱在恋人的身上。
“军司,我知道你很喜欢敬之,但是爱一个人不代表可以占有他,你总是用强迫的手段让敬之屈服,你觉得这样能让他知道你的心意吗?”身为军司的好友,天擎不免要说他几句。
“我……”虽然我很不会说话,动作也很粗鲁,但是我的确是真心真意的啊……军司才想这么大叫的同时,操场上传来女孩子们的尖叫声。
“有人昏倒了!”
“是谁那么弱不禁风啊?天气这么好,别跟我说他中暑……”军司最瞧不起那些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文弱书生。
“敬之你没事吧?头有没有怎么样?”女同学们之中有几位还算镇定的人急忙过去搀扶他。
“是谁那么弱不禁风啊……原来是你那个好可爱好可爱的小情人。”天擎站在一边像个没事的人般扇风纳凉。
“你给我闭嘴!”军司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便冲向操场中央。
“恋爱中的蠢蛋!”天擎对着军司的背影笑了笑。
“我没事,让大家担心了。”敬之在同学的搀扶下起身,其实也只不过是被颗小小的排球打到罢了,但是身型纤细的敬之在没吃早餐之下体力实在不足,所以在被排球击中的瞬间,头部的确显眩了几秒,但是敬之心里明白真正造成自己体力不济的到底是哪一件事。
“让开让开!”拨开层层包围的人群,军司来到了敬之面前,他着急又心疼的看着他。
“有没有怎么样?”军司的口气虽然粗鲁,但却掩饰不了浓浓的关心。
“我没事。”敬之怔怔地望着他,如果操场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真想……真想立刻投进这个男人的怀里,不管这个男人曾经对自己做过多么过份的事。
“还说没事,你的脸白得像个死人。”军司忍不住对敬之说了重话,他伸出手却又迅速缩回,眼底蓦地掠过一丝痛楚,如果能够,他会立刻把敬之拥入怀里,但是,现在,不可以……
“我带你去保健室。”军司说完就将敬之拦腰抱起。
“不……不用你费心了,我没那么虚弱……”一靠上军司的胸膛,敬之只觉得全身陡地热了起来,曾经强烈侵犯自己的是这个男人,现在温柔的抱着自己的也是这个男人,他曾经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低声啜泣,也曾经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呻吟呐喊……天啊!不能再想下去了……谁来救救他……救救他……他快疯了……
“照顾受伤的同学是体育部长的责任。”
责任……敬之觉得自己逐渐沸腾的体瘟突然冷却了下来,他听到好象有什么东西从心里流淌出来,一滴、一滴、又一滴,血的声音。
我只是他的责任……
敬之知道自己完了,他已经陷入下去了。
*******
“什么?因为激烈运动导致的暂时性晕眩,老师有没有搞错啊,我们有做什么激烈的运动吗?体育课才刚开始不到十五分钟耶!”天擎一边啃着便当里的鸡腿表情十分夸张的说。
“我们两个也很尴尬啊,又不能说出事实的真相。”军司喝了口运动饮料,他那个时候在保健室里真的是糗得要命。
“你们两个会尴尬?奇怪了,你到底对敬之做了什么好事?”天擎笑得一脸诡异,唉,想必军司一定又”好好”地”疼爱”敬之了吧。
“我们没有做什么好事!”军司白了他一眼。
“没……有吗?”天擎才不相信。
“在会议室……做了……”抵不住良心的谴责,军司终于老实招认自己做的”好事”。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放着一盘美食不吃呢?再加上对方又是那个好可爱好可爱的古敬之,这叫自作自受……哈哈哈……”天擎拍着桌子差点没笑弯了腰。
“你们到底做了几啊?竟然做到昏倒,太丢脸了!”天擎存心挖苦军司。
“两。”军司被天擎笑得简直抬不起头。
“你当自己在演猛男秀啊,七早八早跑来学校做那当事,真是的,把神圣的知识殿堂当成什么了!”天擎笑到肚子痛,只差没在地上滚来滚去。
“所以当老师问起敬之的时候,我还真吓了一大跳。”
“你担心什么?难道怕敬之当面向老师告状?”
“不是,我怕的是老师承受不了这个事实当场昏倒。”因为保健室里的老师个个都是那种成天把四维八德挂在嘴边的卫道人士,军司再清楚不过了。
“哈,那敬之怎么回答?”
“他说他今天早上用了跑步机。”
“跑步机……真是有够宝了,居然想得出来这招。”天擎已经没有力气再笑下去了。
“真受不了你们这两个蠢蛋。”天擎一脸无奈,随即又说:”军司,不是我爱说,你不觉得你应该有所节制吗?”
“节制?”
“就是禁欲啊,你不觉得你近来太放纵自己了吗?”
“我?放纵?对谁啊?”军司突然有个不祥的预感。
“还装傻,你最近不是常常惹得敬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吗?不要这样对待人家,敬之又不是你的玩物。”
“我没有把他当玩物!”军司断然否认。
“那么他今天昏倒的事情你要怎么说?你能把自己撇得毫无关系吗?老天,在会议室里做了两,你还真敢。”天擎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说说军司,他觉得敬之实在可怜,被一头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的熊爱上。
“敬之会昏倒都是因为我?”军司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
“难不成还会有别人?你该改改你这种自私的个性了,你再这样下去还奢望敬之会喜欢你吗?”
“我……”军司被说得哑口无言,他只知道一股脑儿的将感情倾倒在敬之的身上,却忘了考虑敬之的心情。
“那我……两天碰他一好了。”
“两天?你有没有搞错?你想把他弄到进医院吗?”这个人真是不受教,天擎心想。
“那……三天。”军司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其实一天就已经是他的极限。
“一个月。”天擎斩钉截铁的说。
“一个月!”军司大叫,别开玩笑了,难不成要自己在剩下来的二十九天里天天DIY吗?
“从现在开始你一个月只能碰敬之一,如果他不愿意你也不可以用强的。”天擎再强调,还加了条件书。
“别想讨价还价,你还想让敬之受苦吗?”天擎知道紧咬这点就可以让军司乖乖就范。
“那……好吧。”军司用力的点点头,只要是为了敬之,就算要他禁欲一百年都可以。
“好,爽快,看来身为你的好友的我也应该帮你做点什么才对。”天擎拍拍饱胀的肚皮站起来。
“既然你的所有权只有一天,那么剩下来的二十九天就让我代替你好好”安慰”他好了,放心,我可不像你那么粗暴。”天擎似假似真的说。
“你敢?”军司差点没冲上去扭断天擎的脖子。
“我想旧校舍的那间仓库应该可以考虑考虑,人少又偏僻,怎么叫都没关系。”天擎干脆乱讲一通。
“你敢动敬之一根汗毛我就宰了你!”军司做了个砍头的手势,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那你就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牢他吧!”天擎觉得捉弄这个傻瓜真的是有趣到极点了。
*******
捷运已经过去三班一……
该回家了……
可是……
看着车站里来来往往的人群,敬之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因为再过一会儿就是下班人潮急速进站的巅峰时间,现在不走等一下可能就走不了。身型纤瘦的他一定会在跟大家一起上车的同时被挤出车外。
啊……在移动脚步之际,敬之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身体某个地方所传来的剧痛感,早上激情过后所留下来的疼痛尚未完全退去,被灼热肉块侵入的记忆是如此鲜明,任由他怎么摆脱都忘不了,忘不了那同时包含着激痛与狂欢的肉体交缠……
军司总是用强势的手段逼迫自己就范,动不动就将自己压倒在地,时而痛惩时而爱抚自己的手指以及那吻得自己神智缥缈全身瘫软的嘴唇,还有……还有那让他初体会性爱欢愉的坚实之物,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那个拥有像恶魔一般俊美容颜的男人,他应该恨他的,在自己受不了情欲翻腾的同时他竟然用冰冷无情的字句羞辱自己,凌辱自己,打击自己,刺得自己心寒不已,甚至连一个吻也不肯施舍……
他应该恨这个男人的,不,应该杀了他才对。
什么都别说,除非你想让我吻你……
像是对恋人说的情话,点在自己唇上的手指,怜爱又不舍的眼神还有那令人几近窒息的拥抱……该死!愈是想恨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温柔就会如同潮水般不停地涌现,让他无法真正的去恨那个夺走自己童贞的男人,或许他该恨的人是自己,恨自己的软弱无能,恨自己的无力抵抗……天哪!他要疯了。
为什么他要为这个男人偶一为之的温柔心动?明明只是他的施舍罢了,但是自己却会为了这么一丁点少得可怜的温柔高兴得颤抖。
我,完了……闭上双眼,敬之极力忍住内心的痛楚。
下一班捷运很快的来到,车厢里已经挤满了人,在车门打开的同时,敬之抓紧书包硬着头皮挤了上去,但是车厢里面的人实在太多,冷不防一个冒失的上班族冲了出来,顿时把好不容易才在车门边挤到一个位子的敬之撞出车外。
糟糕!敬之一时没抓稳,眼看整个人就要摔了出去,此时一个人却从车子外头靠了上来,把即将跌出车外的敬之给拱了进去。
是谁……由于敬之背对车门,所以他无法看清楚这个人的脸。
就这样,这名”善心人士”一路将敬之给拱到了另一个车门边乘客较少的地方才停下来。
“谢谢你,我……”敬之想好好向这名人士道谢,但是才一跟这个人对上眼,他差点没有停止呼吸。
“你……”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敬之只觉眼眶一热,泪水几乎就要掉了下来。
“人真多。”军司对着他苦笑,两只手还撑在敬之背后的车窗上,为他阻挡外围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你这样不难过吗?车上这么多人。”敬之小心翼翼的问。
“看你被这么多人挤来挤去我才难过。”军司不假思索的答道。
“……”敬之一时无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全身却开始微微地发热,这个男人居然会为他担心?好高兴,怎么办?
“叽!”不知道为何,一向很少紧急刹车的捷运突然发出刺耳的叽嘎声,在那一瞬间车子里的人全部往前倒。
“小心!”反应极快的军司伸手抱住了敬之,在高速刹车之下,军司整个人硬生生地撞上一旁的玻璃,更惨的是右边有个欧巴桑一个没站稳,顿时,挂在她手臂上的那一包沉甸甸的塑料袋立刻应声打中军司,看得敬之是张口结舌,心疼不已。
“唔……”军司发出一声闷哼。
“军司,你没事吧?”敬之着急的问。
“没事……”军司把他抱得更紧,紧得让敬之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敬之迷失在这股令自己目炫神迷的体温里。
啊……这就是他想要的,足以让自己的身心完全融化的拥抱,他要这个曾经无情蹂躏过自己的男人,再把自己抱紧一点……
军司……敬之无意识的移动身体,但是他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右脚正顶在军司的重要部位上,更糟的是,军司的胯下已经因为他的磨擦而起了变化……
敬之你不要乱动啊!查觉到下体异样的军司在心里头大叫,但是抱着敬之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他舍不得放手。
你不觉得近来你太过放纵自己了吗?天擎的话像支利剑倏地刺进军司的脑里,顿时让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他不是答应天擎要”忍耐”吗?那么现在他又在做什么?
“别靠得那么紧!”担心敬之看到自己的丑态,军司用力推开他。
“咦?”莫明其妙被推开的敬之抬起头,他不懂军司为什么在转瞬间说话的口气和动作又变得那么粗鲁无礼,刚刚……刚刚到底是谁先来抱谁的啊?
“是你先来抱我的!”敬之在他耳边低声的说。
“那是我身为体育部长的责任,我不能让你受伤。”军司胡乱找了个理由蒙混过去,毕竟他总不能真的跟敬之说:我抱你是因为我就是想抱你吧!
责任……又是这句话……敬之气得想甩他一巴掌,这个烂男人!明明就是他死皮赖脸抱住自己不肯放的。
“我要下车了!”捷运车门正好在这个时候开启,敬之气得硬是挤了出去。责任,责任,责任,说来说去都是这两个字,可恶,既然如此就不要把自己抱得那么紧,干脆让自己活该倒霉撞上玻璃算了。
可恶!可恶!可恶!
敬之气得直跺脚,他发誓再也不要跟那个男人有任何瓜葛,绝对不要!
可是他的身体直到回家之后都还是滚烫的。
第五章 Hurry Spider! 饥饿的蜘蛛 (后篇)
“喂,这几天还好吧?”下课时间,天擎跑到军司的教室找他聊天打屁。
“你说呢?”军司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说。
“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天擎明知故问。
“还不是某个人出的馊主意。”军司根本不想搭理他。
“我可是为你好耶!你看敬之近来的笑容和样子多可爱,瞧,你的小情人进教室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军司用手撑着下巴看着跟几个同学一起走进教室的敬之,啊啊啊……今天他还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你不要一副想一口吞了他的表情好吗?”天擎实在受不了军司那种露骨至极的目光。
“我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军司反问。
“都写在脸上啦,只差口水没有流下来。”
“那我能怎么办?你又不准我碰他……”军司抱着头苦恼不已。啊啊啊……他好想吻敬之,也好想抱他,更想对他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
“你”忍”多久了?”天擎问。
“已经一个礼拜了。”军司叹了口气。
“有进步嘛。”天擎哪壶不开提哪壶,径自在一旁说风凉话。
“你这家伙!”军司想吼他,但是耳尖的他却听到了敬之和同学之间的对话。
“敬之,你手上的那一瓶果汁分我一点好吗?”
“好啊,没问题。”好脾气的敬之一口答应了。
“等一下!”军司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敬之面前。他凶狠的瞪了那名同学一眼之后,便蛮横地抢走了敬之手上的饮料。
“你在做什么?那是同学要喝的。”敬之气得大叫。
“给我喝一口会死吗?”军司的态度十分傲慢。
“你……”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啊!敬之被他气得说不出话。
“这里有钱,你拿去自己买一罐来喝吧。”军司从口袋里拿出零钱塞给那位同学,因为军司的模样实在过于恶形恶状,吓得那个无辜的同学只有赶快回避。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待同学走远,敬之马上兴师问罪。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间接接吻?”军司答非所问的看着他。
“知道又怎样?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碰你,就算是间接接吻也不可以。”
什么……敬之羞红了脸,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怎么那么强啊?只不过是一罐饮料而已,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跑来像个流氓样的阻止吗?可是,他却觉得好高兴,一颗心碰碰碰直跳,怎么会这样?
“随你!”敬之转身就走,他觉得自己真是可耻到了极点,占有欲强又怎样?这不刚好证明自己只是他的玩物而已吗?
可是,他的心里还是觉得好高兴。
你们两个不要公然打情骂俏可不可以?真是肉麻当有趣。”天擎一脸快昏倒的表情。
快不行了……
军司烦躁的拨了拨头发,他对自己的意志力开始产生严重的危机感。
真的快不行了……
*******
已经两个礼拜了……
趁老师转身写黑板之际的敬之偷偷瞄了军司一眼,自从上说了那些什么间接接吻的鬼话之后,这头熊已经有十四天没有强迫自己做那种事了,更奇怪的是这头熊好象觉得连用正眼瞧他都觉得麻烦似的,每当两人在走廊上擦身而过时,他总是对自己视而不见,仿佛自己是存在但是却看不见的空气。
他对自己的感觉是不是……腻了?望着军司冷酷的侧脸,敬之不由得这么想,毕竟野兽是没什么节操观念的,要他对某个特定的人专情绝对不可能,更何况自己是个男人,如果真的想谈恋爱还是女人比较好吧,女人有柔软的胸部,芳香的体味以及如丝绢般的长发,怎么想都比自己这种臭男生好。
他一定是对我感到厌烦了……
突如其来的一阵冲击让敬之感到强烈的晕眩,这是很正常的,有谁会对一个男人认真呢?尤其是像自己这么一个无趣无聊只会念书的呆子,又没有什么高超的床上技巧,动不动就流泪,长相也不美……
一定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没错……
敬之再看了军司一眼,不料军司也在同一时间回头,两人的视线立刻交缠在一起,但是军司却像躲避一个厌恶至极的东西似的迅速把目光移回黑板专心抄笔记。
果然……
敬之低头看着课本,军司果然不再对自己感兴趣了,从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可得知一二。
我只不过是他吃腻的一块骨头……
这样也好……也好……
反正从来就没有人喜欢过自己,这么一来,只不过是回复现状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反正自己也只能这样,任人玩腻了就丢弃一旁,难道自己还要像连续剧里演的那些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啪答,一滴泪水掉在课本上,敬之惊慌之余赶紧拿出面纸擦拭,真好笑,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他又不喜欢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喜欢……
算了,就这么算了,敬之无奈的想。
即使自己已经……
*******
敬之是怎么了?他为什么哭了?为什么要掉眼泪?是为了哪个人吗?
军司在社团办公室里焦躁的走来走去,地上全是他抽过的烟蒂,他看到了,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在与自己对望后,敬之的泪水就这么的流了下来,尽管只是短短一瞬间,但是依旧没有逃过他的眼睛,那是多么悲伤绝望的眼泪啊,是谁?是谁让敬之出现这种表情?
就在军司整个人心浮气躁的时候,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都放学了还来体育部!”军司老大不高兴的开了门,当他看清站在门外的人是谁后,惊讶的连叼在嘴里的香烟都掉了。
“我拿刚印好的社团报名表格来给你。”敬之的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军司就这么讨厌自己这个曾经被他吃过的零食吗?竟然厌恶自己到连香烟都掉在地上。
“我放在这里,你慢慢整理。”敬之转身就走。
才来不到几秒就急着要走,你就这么讨厌跟我在一起吗?军司恨恨地想。
“这么喜欢帮人送这送那的,哼,老师到底在你的学期成绩上面帮你加了几分啊?”气愤敬之对自己的冷漠,军司不禁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你说什么?”敬之回头,眼里尽是受伤的痛楚。这个男人到底要把自己伤害到什么程度才甘心?虽然敬之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的确是为了见这个男人才会来这里的。
该死!我是怎么了?看到敬之悲伤的表情,军司痛恨自己为何要如此冲动,他明明知道敬之不是那种投机取巧的人,但是他却这样伤害他,伤害自己最心爱的人……
“伤害我就这么有趣吗?”敬之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转身就往门外跑。
“对不起……敬之……对不起……我知道是我错了……请你不要走……拜托你……不要走……”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放开我……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敬之拼命的在军司的怀中挣扎。
这个男人……这个烂男人……他最讨厌了……
“对不起……对不起……”军司愧疚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紧紧地抱住敬之一一吻去他脸上的泪痕。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敬之的双手不停捶打着军司的胸膛,他不需要这个男人猫哭耗子假慈悲。
“敬之……”为了抚平敬之激动的情绪,军司不得不覆上了敬之的唇,在双唇接触的刹那,两人蓄积多日的情欲瞬间爆发,被迫禁欲多时的军司更是贪婪的在敬之的口中尽情翻搅吸吮,汲取恋人羞涩的甜蜜。
“不……不要吻我……”敬之使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军司,虽然他的身体已在军司的亲吻下如熔岩般滚烫,但是一想到自己只不过是这个男人发泄性欲的玩物,敬之就悲痛的全身僵硬无法自已,尽管这个男人的双唇是那么的挑逗自己炙热难耐的身体……
“你怎么能够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做爱?”敬之吼了出来,泪水也随之滑落脸庞。
他好恨,好恨这个随意玩弄自己的男人,可是……可是他却无法克制自己的爱上这个男人。
真是太悲惨了……被同性玩弄却又陷情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狂啊?
“敬之……你……你在说什么?”军司闻言不禁骇然。
“还装蒜?我只不过是一个不幸被你看上的玩物!”敬之咬牙切齿的说,他恨透了这个男人了。
“谁说你是我的玩物?”军司一脸严肃的说。
“不就是你吗?”敬之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
“我哪有?”冤枉啊,老天!
“还敢强辩,心情好的时候就强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对我冷言冷语,这不是把我当玩物是什么?我是一个会说话、会走路、会呼吸的人耶,可不是什么性奴隶。”敬之气得朝军司的胸膛挥出一拳,啊啊啊,这头熊怎么长得那么强壮?一拳打去痛的竟然是自己的手。
“敬之……”军司想解释。
“闭嘴!你给我好好听,我再也不要忍耐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又找到新的目标了?”虽然敬之强忍住激动的心情,但是如何军司的答案是肯定的话……
“新的……目标?”军司不解的望着他。
“就是新的玩物啊!像我这样任你侵犯的……”敬之说着说着只觉喉头一热,泪水又盈满眼眶。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心疼的将敬之拥入怀中,军司轻轻地抚摸他颤抖不已的纤细身躯。
“不要跟我装傻!我知道你已经厌倦我这个人了。”此话一出,敬之只觉得自己心痛得几乎要晕过去。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不知道我满脑子里都是你吗?”军司吓得嗓子都哑了,他疼敬之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厌倦他呢?
满脑子里都是我……敬之怔怔地看着他,军司说的都是真的吗?还是又只是寻自己开心的把戏?
“可是……可是你最近不但不理我,也不碰我,还变得好象连看到我都嫌烦一样,最过份的是那天在捷运上是你先来抱我的,还不要脸的叫我不要靠得那么近……”敬之把这几天所受到的委屈全部说出来。就算……就算这个男人宣称满脑子里只有自己也不行,他要把帐一笔一笔的跟他算清楚。
“那是……唉……”军司总算明白敬之想说的是什么,可恶!那个该被大卸八块的吴天擎,都是他叫自己忍耐的,结果呢?害敬之哭的那么伤心。
“对不起……”军司把敬之抱得更紧,早知道就不要听信天擎的馊主意。唉,真是悔不当初啊。
“你还记不记得上上个礼拜的体育课你差点昏倒的事情?”军司在敬之耳边低声说道。
“我记得。”敬之点点头,他还记得那天自己在保健室里被老师问得很尴尬。
“天擎知道这件事以后就要求我不准碰你,他说再这样下去,尽早有一天你会进医院的,所以……所以我……”军司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吐吐舌头。
“所以这段时间你就没有碰我?”拭去脸上的泪水,敬之觉得仿佛有一股甜甜的暖意缓缓流入自己的心里。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这个男人还不算太坏嘛。
“那你也用不着对我那么凶啊!”敬之还是忍不住想埋怨军司几句。
“那你要我怎么做?再说我一看到你就想抱你吻你,不忍耐不行啊!你以为男人光靠自制力可以撑几天?我的那里感应能力可是很强的……”
“大变态!别说的那么恶心,你不要脸我可要脸。”敬之赶紧捂住军司的嘴巴,他光滑白皙的脸庞因为军司坦率大胆的言词而羞得整个胀红了起来。
“那……你是原谅我了。”军司亲亲敬之的脸颊问。
“不要问我这种事……”敬之腼腆的别过头。
老天,这要叫他怎么回答?如果他说是,不正代表自己永远就要当这头熊的玩物了吗?虽然军司这番相当于告白的话的确让他窃喜不已。
“敬之,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军司一边抱住敬之,一边在他耳边吐露有如蜜糖般的爱情咒语。
“我……我不相信。”敬之赌气的说。
三两句爱呀爱呀的就想要他接受吗?自己可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人。
“你一定要相信,看,我这里……”军司抓住敬之的手触摸自己的私。
“你……”敬之羞得赶紧抽回了手,即使隔着一层簿薄的布料,他依然可以感受到军司的热情。
“相信了吗?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敬之可不想再去触摸军司的那个东西。
“那……我可以吗?”军事舔着他的耳垂问,濡湿的感觉让敬之不由得全身起了一股颤栗。
“什……什么?”这个家伙!还说什么满脑子里都是自己,应该是满脑子里都是淫秽的邪恶思想吧!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抱你了。”军司在敬之耳边的气息愈来愈紊乱起来。
“不要得寸进尺……”
不给敬之任何言语上反抗的机会,军司立刻捧住他的脸将自己的唇用力盖了上去。
“唔……”虽然早料到军司会有这么一招,但是敬之依旧无法躲过,只能任由湿热执拗的舌头侵入口中,蹂躏着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
算了……就让他去吧……感受着军司所给予的猛烈爱抚,敬之突然有种”什么都无所谓了”的想法,但是当他一眼瞥见敝开的窗户时,又急急忙忙地在恋人的怀里挣扎。
“等一下!”敬之用力推开他。
“怎么了?”正在跟敬之制服上的纽扣奋战的军司抬起头看着他。
“我不要在这里……”开什么玩笑?窗户开那么大,自己可没有那种被偷窥的嗜好。
“什么?”军司的眉头整个皱了起来。
“换个地方好不好?这里……这里会有人来。”这叫他怎么开口?丢脸死了。
“你想在哪里?”军司很认真的问。
“我怎么知道?”敬之白了他一眼。
“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啊……”军司陷入沉思中。
我想旧校舍的那间仓库应该可以考虑考虑,人少又偏僻,怎么叫都没关系……
对了,就是那里!军司的嘴角浮现出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天擎,尽管你这个叫我禁欲的主意真的很差劲,但是在紧要关头的时候你还是有点用的。
“跟我来!”军司抓住敬之的手就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敬之小心翼翼的问,毕竟他的恋人是一头野兽,不得不提防。
“旧校舍。”军司自信满满的说。
“为什么要去那里?”完蛋了,这头熊该不会想玩SM吧。
“你跟我来就是了。”军司拖着敬之就往旧校舍走。
“不要不要,我不去!”敬之反悔了,谁知道这头熊会对自己做什么事?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说什么不要,我不是都已经对你说我喜欢你了吗?”用力踹开旧校舍旁仓库的大门,军司一把将敬之给拉了进去。
“就是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一定要尊重我,而且我说不要的时候就是不要。”敬之死命地抓住仓库的大门不肯进去。
“你……”军司双手抱胸,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里有着公子般特有的狡猾和专断。
“我是喜欢你没错,也一定会尊重你的意见,但是我说要做的时候就是要做。”懒得多说的军司干脆将他整个人拦腰抱起丢在柔软的垫子上,这个小家伙,真的是太嫩了。
“卑鄙!”刚刚还对自己那么温柔的!还说什么满脑子里只有自己!
“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吧,反正没有人会来这里。”描绘着敬之诱人的唇型,军司再度吻住了他。
记忆中那种久远了的感觉顿时窜上敬之全身,非常自然的,敬之微启双唇,而军司恋人马上毫不客气的钻了进来,彼此的舌头就像渴望着潮水的鱼般交缠在一起。
“嗯……”轻轻叹息了一声,敬之拥住了军司的头部,他忘情的吸吮着军司炙热的嘴唇和滑溜的舌,而军司也在尽情享受翻搅肆虐的快感之际,将不安分的双手探入敬之的制服内找寻那对粉嫩的突起并轻轻用指尖磨擦……
“啊……”被军司这么一挑,敬之整个人顿时没了力气。
太久没有经过情欲洗礼的身体会如此敏感也是情有可原的,他极度渴望恋人的爱抚与滋润。
“我已经”忍”了好久好久……”军司抓住敬之的手就往自己的股间一压,那个激昂的东西立即更加坚硬起来。
“你啊……”每听到军司说出这种露骨至极的言词,敬之总是感到强烈的羞耻,但是现在他却觉得这种事好象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真的那么喜欢我?”无论如何,敬之还想从军司的口中得到让自己更加安心的答案。
“真的真的,我没有骗你。”军司点头如捣蒜。
“那就……随你了。”敬之拼命压抑住自己的羞耻心。
天啊!他怎么讲得出这种话,随你了?真的是太不矜持了。
“你也很想吧?”军司挑眉恶笑,不过他的手也没闲着,三两下就解开了敬之下半身的束缚。
“我是日行一善,谁晓得你这头熊会不会一时凶性大发随便侵犯同学。”尽管力气比不上军司,可是敬之发誓绝不在口头上认输。
“喔,是吗”军司用力握住敬之的分身,捏了一下。
“好痛好痛,你干什么啦!”敬之发出惨叫。
“我要惩罚你,惩罚你这张坏心眼的小嘴。”他都已经这样挖心掏肺了,这个小家伙到底还想怎么样?
“你看你又把我当玩物。”敬之赌气道。不管如何,他就是要这个男人亲口说出来。
“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你明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军司的亲吻有如暴雨般落在敬之的眉间、脸颊、颈项以及胸膛。
“这种话谁都会说,你能证明吗?”敬之被军司吻得全身直打哆嗦。
“你要证明是吗?好,我给你。”弯起敬之的双脚,军司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刹时要害被湿热黏膜包围的触感强烈地震撼着敬之的心智。
“啊……啊……”由于刺激来得太过突然,毫无防备的敬之顷刻间在军司的口中倾泄而光。
“你得到证明了吗?”军司抬起头问他。
“你……”哪有人用这种方式证明的?敬之羞愧难当。
“可以了吗?”军司的口气里有着不可动摇的威严。
“随便你!”敬之不禁大吃一惊,他怎么又说出这种自暴自弃的话?
“随便我,那就是说姿势也随我高兴罗。”军司露出诡异的笑容。
“姿……姿势……”敬之的眼睛瞪得有如铜铃般大。
这头熊果然是想玩SM。
坐上来!”军司对敬之招招手,指指自己的膝盖。
“你要我用坐的?”不行,绝对不行,被男人侵犯已经很丢脸了,怎么还可以采取这种屈辱的姿势。
“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绝对不会让你感到有任何的不舒服,相信我,快点过来。”军司将敬之拉了过去,这种带有些许强迫意味的动作又让敬之想起那天在会议室被强暴的过程,他不禁害怕起来,那种肉体与心灵上的蹂躏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经历。
“别怕,我不会再像上那样粗鲁了,所以你不用紧张。”查觉敬之在自己怀中颤抖着,军司便在他脸上落下无数个绵密温柔的亲吻,试图以此缓和恋人的恐惧。
“你以前也这么说过,结果还不是强迫我……”敬之在军司的怀中不安的扭动身躯,他真的可以相信这个男人吗?
“别哭别哭,你一哭我都不晓得该怎么办了。”吻去敬之的泪水,军司轻轻握住恋人的分身缓缓上下移动,舌头也在恋人的乳头缠绕含舔。
“啊……不要……”敬之情不自禁的发出令人心荡神驰的娇喘,他总是无法抗拒军司的爱抚,只要一被这个男人所碰触,自己就会毫不犹豫的献出身体。
给了恋人一个认真的亲吻之后,军司拉下长裤的拉链,将硕大的勃起抵住敬之的洞头。
“来,把腰提起来。”竭力忍住侵犯敬之的冲动,军司柔声的说。
感觉到那个灼热甚至兀自颤抖不已的硬挺,敬之害怕的闭上双眼,他将两手搭在军司肩上慢慢提起腰然后再慢慢地降下自己的身体。
“啊……痛……”第一采取这种姿势的敬之并不是十分顺利,看出了恋人的羞涩,军司便用力抱住敬之的腰帮他减少进入时的不适与疼痛。
等到终于将那个坚实之物纳入体内后,两个人彼此都松了一口气。
“痛吗?”军司吸吮着敬之柔嫩的颈项。
“还好……”敬之勉强答道。
“你要不要自己试试看?”
“试什么?”敬之顿时羞红了脸,他哪会不知道军司的心里在想什么?
“随便你啊。”军司一脸坏笑。
这个时候才说要随我!敬之心不甘情不愿的瞪了他一眼,不过他还是顺从的扭动自己的身体。
“啊!”在体认内壁已经紧紧包围男性性器之际,敬之发出一声连自己也无法想象的淫叫,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被贯穿的自己同时也是让男根陷于其中的囚禁者,这快感真的是太强烈太具冲击性。
“绝对不让你逃走!”军司那只爱搞怪的手又搓弄起敬之的分身,他要让恋人享受一绝顶的性爱。
“啊……”难耐军司的前后夹攻,敬之开始不自觉的摆动起腰部,他的身体已经因为这甜美的折磨而染上一层诱人的粉红。
“还想要吗?”军司的舌头不停地在敬之胸前画圆圈。
“我要!”敬之提起自己的腰部又用力地沉了下去,他知道是自己在主导整个情势,不禁加快速度磨擦着军司的激昂,他要,他要这个男人为自己疯狂。
“唔……”军司赞许的看着在自己身上动作的敬之,他怎么能输给他?紧抱住敬之的腰,军司猛烈地将自己的坚挺往上用力一顶。
“啊呀!”在一声呐喊之后,敬之柔软的身体非常迅速地接受了军司有如猛兽般的撞击。他不断地提起,降下,又提起,又降下,感觉恋人在体内灼热壮大,敬之情不自禁倾身向前。
“吻我。”敬之不待军司回应就将双唇迎了过去,他不要自己永远于被动的位置。
“敬之……”军司尽情享受着恋人口中甜美的汁液,他微微地笑了笑,刹那间就将敬之整个人抽离自己的分身。
“啊……不要停下来……”敬之的指甲陷入军司的背部。
不可以,不可以停下来,不够,这样还不够……
“说你爱我。”军司将自己的坚挺游移于敬之的隐密之附近,撩拨着恋人已然沸腾的情欲。
“为什么要我说?”敬之娇喘不止,他不知道应该拿自己炙热滚烫的身体怎么办才好。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也要听你说你爱我。”军司的态度永远都是那么的强硬迫切。
“我……”自己是不讨厌这个男人,但是好象又谈不上爱……
“快说,不然就不给你。”军司揉捏着敬之白细的臀部。
怎么办?真的要说吗?
敬之羞怯的不知如何是好,但是最后他还是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我……我爱你!”才把这句话喊出的瞬间,敬之忽然觉得长期以来堆积在胸口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难道……难道自己早就想这么说了?
“我也是,好爱好爱你……”军司心满意足的在敬之耳边说道,随即将自己灼热的肉块插进敬之颤抖不已的体内。
“啊!”体内重新被填满的敬之紧紧攀住军司厚实的背部。
他要,他要这个男人把自己吞噬殆尽,把自己全部夺走……
“敬之……敬之……我快不行了……”军司再怎么持久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我也是……再……再多给我一点……”敬之吻住军司的双唇,腰部的动作也更加激烈快速,在到达高潮之前,他还想再多感受一些军司给予的欢愉。
“我爱你……好爱你……敬之……”就在军司不知道对敬之呢喃了几爱你之后,军司线条刚毅的下颚突然在顷刻间拉成一条直线,在最后一猛烈的撞击之下,军司终于在敬之的体内释放自己禁锢已久的欲望。
“啊……”只觉得紧缩的内壁被坚硬的物体撑到极限,随即大量的灼热之液立刻爆发散射在最隐密的私,冲击着自己已达到顶点的快感。
“抱紧我!”敬之被军司牢牢的锁在怀中,感受着那热胀跳动的肉块慢慢地温驯平静下来……
“喜欢吗?”军司就着抱住敬之的姿势,一点也不想把自己已经疲软的东西抽出来。
“快把你的东西拿走啦!”敬之羞得又哭又叫。
啊啊啊,怎么办?自己刚刚竟然对这头熊说我爱你,他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可是我觉得还不够耶!”军司怜爱的亲亲恋人的脸颊,他真的好喜欢敬之。
“不够的部分请你自行解决,别找我!”敬之可不想再被这个男人给侵犯了。
“你在耍什么脾气?我对你还不好吗?”军司恶作剧似的摇晃着敬之纤细的腰枝,顿时那早已温驯无害的东西又渐渐作势抬头……
“你……”敬之真不敢相信这头熊居然又硬了,但是更无法抑制的是方才自己被侵犯的快感现在也如融化的蜜粮般涌了上来。
“今天要不要来我家?”军司一边说一边贪婪的亲吻着敬之的身体各。
“别开玩笑了,谁要到你家过夜啊?”敬之心想:在学校就这样,到你家过夜还得了?
“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又没有门禁的问题,啊,干脆我们住在一起好了,彼此在生活上也有个照应。”军司很高兴的说。
“我才不要跟你这头野兽同居!”敬之打掉军司在身上乱摸的手。
“你说什么?看来我只好继续待在这里跟你耗下去。”军司将敬之推倒在地,整个人就压了上来。
“你又想干嘛?”敬之大惊失色,难不成这头熊真的想连做两。
“我不只想连做两,我还要三、四、五……”看穿了敬之的心思,军司慢条斯理的说,谁叫敬之就是不想跟自己回家。
“你这个禽兽!”敬之被他压在底下根本起不了身。果然,他还是应该恨这个男人的,就算这个男人宣称整个脑子里只有自己的存在。
“你再嘴硬吧。”军司用力的吸住了敬之的颈项。
“啊!”即使有几千几百个不愿意,敬之还是把头往后一仰,呻吟了起来。
“讨厌讨厌,我最讨厌你了……”敬之喘着气骂道。
唉,为什么自己的心理和生理总是背道而驰呢?
“跟我一起住吧。”军司笑着对他说,毕竟敬之那身光滑细致的肌肤实在是一个再甜美不过的诱惑。
“你喜欢我吗?”
军司在敬之的耳边低声呢喃,顺势又啄吻了一下恋人因方才的激情而显得绯红娇嫩的脸颊,最后再用双臂紧紧地圈住敬之,那呵护备至的模样让敬之的心中泛起了一阵阵莫名的涟漪。
这个男人……这个可恶的男人……
敬之不由得苦笑起来,他到底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才好?感觉体内炙热的脉动,敬之觉得自己似乎比较了解这个男人了,虽然他所谓的”了解”仍然只有一点点。
我们两个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在军司那令人窒息的强力拥抱之下,敬之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浑沌。
未来……
他实在不也想了。
第六章 再走一步就是幸福
轻轻掀起窗帘的一角,耀眼的晨光便如流水般倾泻进入室内,站在窗前享受着冬日早晨温暖阳光的军司不由得伸了一个懒腰,他眯起眼睛仔细看着街道上还犹带些许雾气的景物,当军司正想将窗帘再稍微拉开之际,一个细致的呻吟声使他适时的停下手中的动作。
“唔……”感觉由窗外射入的阳光太过刺眼,躺在床上尚未完全清醒的敬之翻了个身之后用棉被蒙住头。
“抱歉……”军司赶紧放下手中的窗帘阻挡室外的光线。房间在刹那间重新回复到先前的幽暗静谧。
“嗯……”少了刺眼的强光,敬之稍微舒展了原本微蹙的两道秀眉,鼻息平顺的再度进入梦乡。
望着敬之一脸安适自得的睡容,站立在床边的军司情不自禁的再度爬上床钻进被窝里抱紧敬之,感受着恋人光滑细致的肌肤。
“嗯……”半梦半醒的敬之像是察觉到身体正被人紧紧搂住,他轻轻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没想到背后那一股力量却执拗强大的不肯放手。
你愈想逃我就要把你抱得愈紧……军司的玩心被敬之挑起,他决定好好逗弄敬之一番。
“唔……嗯……”仍在梦中的敬之下意识的想挣脱军司恶作剧的束缚,只是他愈想逃,军司就将他抱得愈紧,紧得让敬之根本毫无脱逃的可能。
你再逃啊!我就不相信你能逃得掉!
军司觉得光是抱着敬之还不过瘾,干脆将自己的脸庞探进敬之皙柔细的颈项内,地嗅闻着恋人昨晚残留的沐浴精香味。
好舒服的味道……抱着敬之的军司出神的想着,敬之的身上总是可以嗅到一股温柔的气息,那不是全然沐浴精的香味,而是一种本身特有的体味揉合着沐浴精所散发出来的温和气息。
像是想将敬之全身上下的气息统统占为己有,军司除了大口大口的吸着敬之颈项间的气味之外,他还轻轻地舔咬着敬之肩膀的肌肤,一副想细细品尝的模样。
“啊……”敬之被军司这么拨弄,整个人慢慢地清醒过来。感觉肩膀上的微痛感,敬之懒得回过头看看正在自己背后不老实的军司,他啧了一声,伸出右手想将军司推离自己的颈间。
“走开啦!”因为才刚刚清醒,敬之说话的语调仍然带着浓浓的鼻音。
“不要!”军司依然故我的舔吻着敬之的肩膀,而且军司的亲吻有愈来愈往下移的趋势。从颈间、肩膀再到背脊,军司的双唇就这样顺势的滑了下去,吻遍了敬之的整个背部……
“好痒……你别闹了……真的好痒……”敬之笑着推开军司,一个人倒在床的另一边咯咯咯的直笑。
“你总算醒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叫你起床呢?”军司爬到敬之的身边说道。
“叫人起床的方法不只这一种吧。”敬之瞪了他一眼。
“当然还有别种啦,只是我不晓得你能不能接受……”军司话中有话的盯着敬之瞧,一副似笑非笑的态度让敬之只想一拳就揍过去。
“算了算了,我不问了,反正你也不会用什么高尚的方法就对了。”敬之怎么会不知道军司到底想说的是什么,这个男人脑子里东西自己难道还不清楚?
“喂喂喂,你想干嘛?”看着军司朝自己缓缓靠近的脸庞,敬之一时之间突然紧张起来,不会吧!这头熊一大早就如此精力充沛吗?昨晚不是才……
“等一下……”敬之非常了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他拖着酸痛的身体想立即逃离床铺,结果军司的动作比他更快,一个跃进就将他压在自己的身下。
“你……”敬之瞪大了双眼,尽管军司的体力傲人,但是一大早就做这种事也实在太……就在敬之慌乱的想把军司推开的同时,敬之那一头褐色中闪着金光的头发纷纷地散落在他的脸庞上,显露出极度惊慌的模样。
“等等……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陪你……但是……但是现在不行……”敬之拼了命的为自己找借口,总而言之他就是不要现在。
“你在说什么?”军司细心地为他拨开散落在脸上的发丝,等到敬之终于可以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之后,军司温柔的对他展露微笑。
“你别害怕,我再怎么厉害也没那么激烈。”军司的一番话说得敬之是满脸通红,完全不知道该接什么才好。
“对了,有一句话忘记跟你说。”军司抓紧敬之的手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碰触了一下。
“什么话?”敬之就着手被军司握住的姿势不解的问。
“你等一下喔。”军司脸上浮起神秘的笑容。他放下敬之的手缓缓地向敬之的双唇靠近,就在两人的距离近得让敬之以为军司即将要吻到自己的嘴唇之际,军司却很快抬起头在敬之的额头上啄吻了一下。
“早安!”军司对着他眨眨眼。
这个家伙……敬之好不容易才回过神,等到他终于了解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后,敬之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就是喜欢搞怪。”用手指缠绕着军司黑亮的发丝,敬之虽然觉得被摆了一道,但是他去觉得满心欢喜,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之感。
“这几天住的习惯吗?”拿下敬之扯着自己头发的手指,军司再用双唇一一亲吻它们。
“还不错……”敬之凝视着军司,宽阔饱满的额头,充满英气的眉毛底下是一双邃且情的眼眸,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双唇以及那线条刚毅的下颚,他真的……真的是一个好看的男人。
“那么你就永远住下来好不好?”军司的口气异常认真。
“……”
“好不好嘛?”军司摇晃着敬之的身体问道。
“那就得要看你的表现了。”被军司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敬之只好随口说了一句。
“这样子就表示你同意了。因为我的表现会好得让你没话说。”话还没说完,军司的双手就朝敬之的腰部探去。
“住手!别这样……军司……”敬之最怕被别人呵痒,怕痒的他扭动着身体左躲右闪以躲避恋人的”魔爪”。
“你真的很讨厌耶!”敬之举起手猛敲着军司的头。
“还不赶快给我住手!”敬之气鼓鼓地吼他。
这时,军司的动作停了下来,不再恶作剧的他把自己的脸庞轻轻地放在敬之的胸口,就像是在聆听一首极其悦耳的音乐般,脸上的神情异常专注认真。
“军司……”敬之唤他。
“等一等,给我一分钟就好。”军司头也不抬的说。
“你在听什么?”敬之问。
“听你的心跳。”
“我的心跳?心跳有什么好听的?”
“你不知道吗?听人的心跳声可以让自己的心情变得沉稳,我以前的女朋友都要求我睡觉时一定都要抱着她们,让她们听我的心跳声,否则她们就会睡不着觉。”军司一边听着敬之的心跳声一边还不时用脸颊爱怜的摩擦着恋人的胸口。
以前的女朋友……一听到这六个字,敬之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一种酸酸苦苦的感觉顿时弥漫在他的心田,就算这是事实,军司好歹也应该知道说话的分寸才对吧。
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的宣扬过去的”丰功伟业”,真是太不了解人家的心情了!
敬之气得咬牙切齿,正当他想一脚踢开军司下床的时候,紧靠在敬之胸口的军司又说话了。
“虽然我的心跳声可以让她们安然入睡,可是我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睡得安稳的心跳声。”军司的语调里有着无限的感叹。
可以让你安然入睡的心跳声……敬之无言的望着俯在自己胸口的军司。
“据说只有喜欢的人的心跳声才能安抚自己入睡……”军司又说了一句,只是这一他比较像一个人在喃喃自语。
自己喜欢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敬之只觉得心里起了一阵莫名的痛楚,难道军司直到现在仍然找不到可以陪着自己安稳入睡的人吗?他在每一个夜里都会被恶梦所惊醒吗?
我……不行吗?即使是像这样每天拥抱,每天做爱?还是不行吗?
我到底……敬之憾恨的几乎流下泪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爱不爱这个男人,但是再怎么说他付出的也不算少,难道这个男人就真的如此无动于衷?还是他认为对自己做一些无聊的恶作剧就代表是真正的爱了?
“不过,还好我遇到了你。”离开敬之的胸口,军司又回到恋人的上方。
“遇到了我……”敬之重复着军司的话。
“我喜欢听你的心跳声。”军司亲亲他的脸颊。
“什么……什么意思?”敬之的内心瞬间被一种称之为狂喜的心情满满占据,他当然不会笨到不了解军司在说什么,他只是……只是想要更加确定。
“傻瓜,那就是代表我喜欢你的意思。”军司用自己的鼻头轻轻地碰触着敬之的鼻子,表情调皮的像一个活泼的小男孩。
喜欢我……敬之的脸又红了,该死!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可笑。
“害羞了?”军司故意逗他。
“才没有!”敬之矢口否认。
“还强辩!脸明明都红成那样啦!”军司不想放过他。
“随便你怎么说!”敬之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尽快起身离开这张让他尴尬的大床。
“说不赢我就想逃吗?”军司坏坏的说着,伸手一拉就将敬之搂入怀里,他怎么可以让敬之什么都不说就逃掉呢?这样太不公平了吧!
“你想做什么……”敬之没想到军司还有这么一招,重心不稳的他立刻被恋人强拥进怀中亲吻。
“等……等一下……”敬之在军司的怀里死命的挣扎,当他的手触及到军司厚实的胸膛之时,一个由军司身体内部传出的撞击声让他停止了挣扎。
“这是……”敬之好奇的也学军司把自己的头靠在军司的胸口凝神倾听。
“这就是人的心跳声吗?”敬之问。
“是的。”军司怜爱的摸摸他的头。
好奇妙的感觉……敬之闭上双眼,说实话,他真的没有这么仔细听过别人的心跳声,尤其是喜欢的人的心跳声。
喜欢的人……敬之迷惘了。
“喜欢我的心跳声吗?”军司温柔的问他。
“嗯。”敬之点点头,虽然还是理不清对这个男人的感情,但是这个男人的心跳声似乎也拥有一种让自己的心情渐渐安稳下来的魔力。
只有喜欢的人的心跳声才能安抚自己入睡……
只有喜欢的人……
**********
从洗衣机里取出刚洗好的衣物,敬之将这些早已脱过水的衣服一件件摊开晾在后阳台,搬进军司的住也有两个礼拜了,在这一段时间里,家事都是两个人分着做,除了偶尔会出去吃馆子之外,大部分还是在家里开伙居多。
“我来帮你。”军司此时突然从敬之背后探出头来,还顺便在他头发上快速亲了一下。
“不用了啦,衣服又不是很多。”
“没关系,两个人做事总是比较快嘛。”军司从洗衣机里拿出衣服甩了甩就往衣架上晾。
“谢啦。”敬之拍拍他的肩膀。
“别客气,只是今天晚上……”军司话还没说完,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
“我去接电话。”放下手中半干的衣物,军司冲进客厅,约莫过了五分钟,只见军司一脸抑郁的从客厅走出。
“谁打来的电话?”敬之看出了一些端倪,他不动声色的问。
“我弟弟军帆打来的,他说爸爸生病了。”
“生病了?是什么病?严重吗?现在情况如何?”敬之担心的问了一大串有关武浩隆病情的问题。
“一点小感冒而已,不需要担心。”军司回话时眼神闪烁不定,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
“军帆有要你回家看看吗?”
“有,可是我跟他说我不会回去。”
“为什么?”
“因为我恨他!”
“这不是恨不恨的问题,他是你的父亲,军司。”敬之眼神平和的看着他说。
“我不承认!”军司态度强烈的反驳。
“回去看他,看你的爸爸。”
“我不要!”
“你一定要回去。”敬之的声调依旧柔和。
“不要逼了……不要逼我回去……我还以为你会了解我的心情……”军司把自己的头整个埋入双手中,原本以为敬之会给自己一些安慰,但是没想到连敬之也……不……他绝对不会回去的!
“我当然了解你的心情……”
“不!你不了解,你怎么会了解呢?你能想像我同时有三个母亲的事实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吗?你能想像自己的父亲对昔日好友见死不救是一种什么样的卑鄙无耻吗?还有你能了解被自己的父亲误解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无力以及心痛吗?这些你根本都不了解,别装成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这种人我见多了!”盛怒中的军司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往外冲,留下一脸错愕的敬之。
“军司……”敬之丢下手中的衣服也跟着跑了出去,后阳台里只剩几件刚晾好的衣服孤伶伶的在上头摆荡着。
**********
不了解,他根本不了解,敬之怎么可能会了解?
军司气冲冲的跑到离家最近的公园里随便找了一张长椅坐下,他是典型的吃饮不吃硬,最讨厌别人架着自己的脖子硬逼自己去做不愿意的事,偏偏敬之就碰到了他的痛,说什么也要他回家看父亲一趟。
不要!他绝对不会回去!说什么也不会回去!
只是……自己其实也不应该把气全部出在敬之的身上,想起敬之那张错愕的脸,军司就觉得自己好残忍,敬之有什么错呢?他只不过是站在另一种不同的立场罢了。
我真是太失败了……军司叹了一口气,他低头望着地上的小石头,完了,敬之一定被自己气跑了。
“你最好为刚才那种态度跟我道歉,否则我绝对让你吃这不完兜着走!”
谁啊?说话的口气那么吊……
军司不耐烦的抬头,谁知一抬头马上就迎上了敬之那双又气又急的眼眸。
“你这个差劲的家伙,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耍什么脾气?我没要你道歉就不错了。”敬之显然跑得很急,说话还喘着气。
“敬之……”军司没想到敬之会跑出来找自己,一时之间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走吧。”
“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啦,还能去哪里?”
“我不要。”
“你……”敬之本想臭骂军司一顿,但是他知道这只是火上加油的举动,他顺了顺自己的气息,坐到军司的身边。
“我跟你一起回家看看吧。”
“咦?”军司惊讶的转头看着敬之。
“有我陪着你也比较不会害怕吧。”敬之说道。
我……害怕……军司突然惊觉。
“你害怕回家后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你父亲吧。”望着飘过天边的几朵白云,敬之缓缓地说道。
“我……”军司欲言又止。
我不是曾经跟你说过吗?我们人啊是绝对不可能跟亲人真正断绝关系的,除非你可以把自己身体里的血全部抽干净。”敬之十分认真的对军司说。
“是啊,把身体里的库存抽干我不就挂了吗?”军司说完与敬之相视一笑,这些话都是以前两人说过的,只是现在的感受更加刻。
“我想你爸爸一定也很后悔错怪了你,如果你不给他机会让他原谅你,我想你一定也无法抛开一切过得快乐。”
原谅爸爸也原谅自己……军司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个地方似乎正慢慢地被凿开,然后有一道光线透了进来。
“人是一种会不停犯错的生物,原谅是最好的止痛剂,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以后永远都不会犯错就是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勇敢的面对问题和解决问题。”敬之对军司微微一笑,那笑容仍然是这么纯真无垢,宛如一种救赎,而且只属于军司。
“回去看你父亲吧,我会跟你一起回去的。”
“敬之……”莫名的热气瞬间盈满了军司的双眼,尽管四周的景物看来朦胧不清,但是军司却觉得温暖异常。
“好啊,我们一起回去。”军司点点头,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敬之了,他终于了解了。
“你小孩脾气也闹够了吧,可以回家了吗?”敬之看看手表后说。
“敬之……”军司叫住他。
“什么事?”
“过来一下。”
“怎么了?”敬之回到他身边。
“我想听你的心跳。”军司将敬之揽了过来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仔细地听那一声声规律的心跳。
“我这一辈子都会是你的……”军司轻轻地说。
“你这一辈子都会是我的什么?”敬之问他。
“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因为太丢脸了。”讲那两个字不丢脸才怪,军司心想。
“不说就算了,对了,你别靠我靠的那么紧,公园里有很多人耶。”敬之不忘提醒他。
“要看就让他们看啊,谁怕谁?”
“真像个小孩子。”敬之只能苦笑。
“敬之,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说啊。”
“我们会幸福吗?”
“这个问题啊……”敬之思考了一下,随即便推开军司往外走了几步。
“敬之,你要去哪里?”怕恋人离开自己的军司连忙起身,他真的怕。
“你再走过来一点。”敬之向军司挥挥手。
“再走过来一点?”军司边走边问。
“再过来一点……好,停止。”象是最好距离一般,敬之对军司说:”现在你我刚好隔着一步的距离,只要你再走一步就可以到我身边,这就是我们得到幸福的时候。”
“再走一步?瞧你说的跟真的一样。”军司虽然一脸不以为然,但是他仍然依照敬之所说往前迈了一大步。
“你看,这样子不就得到幸福了吗?”敬之握住了军司的伸过来的手。
“你喔……”军司摸摸敬之的头笑着说,方才才飘过天空的云朵现已被浓浓的暮色所取代,只是这暮色并不会让人觉得萧瑟悲伤,反而有一种温暖之感。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家以后再一起去那家新开的超市买晚餐的材料怎么样?”为了转换军司紧绷的心情,敬之特地说出这个提议,眼底还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
“好啊!全听你的。”军司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再度抓紧敬之的手。
“那我们回家吧。”敬之跨出步伐。
“好。”军司紧跟在其后。
**********
才一踏进家门,正当军司在鞋柜换穿脱鞋之时,敬之突然凑近自己的嘴唇在耳上亲一下。
“感觉好一点了没?”敬之问。
“你说呢?”军司也频频回吻他。
“应该是好多了。”感觉恋人在自己耳边逐渐加重的气息,敬之也觉得心里隐隐骚动起来。
“可以吗?”他问。
“我们还要去超市……”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敬之的双手了搭上了军司宽广的背部。
“超市可以等一下再去……”军司在敬之的脸上洒下绵密的吻,然后是下巴,脖子和胸口……
“可是……”
“待会儿再说吧!”军司抱起他就往房间里走去。
**********
由于是新开张,再加上先前发送的折价传单和一大堆吸引人的优惠商品,使得这家超级市场一开始营业就涌入大批的人潮,不管是哪一个卖场皆人声鼎沸,就连试吃食品的摊位前也都挤满面好奇的人群围观,忙得所有售货人员无不迅速追加商品,好让顾客得到最便利快速的服务。
敬之站在超市前,他的手上已经拿了不少店员方才发的DM以及折价卷,他仔细的一张张查看,一样样比较,长长的睫毛在他低头细看传单的同时在圆润的脸颊上形成优美的倒影。
这家超市的东西的确是蛮便宜的……敬之一边看着DM一边用手抚着下巴思忖着,这是他思考事情时的习惯动作,和他那一身仿欧洲名牌服饰的黑色高领毛衣非常相配,整个人就像是从英国的贵族学校里走出来的学生,一派的温文儒雅。
“看什么那么专心?瞧你眉头都皱起来了。”一直紧跟在旁的军司站在敬之的面前微笑的望着他,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喜欢这个人呢?竟然喜欢到只要呆站在一旁看着他也能如此满足。
“就是这些传单啊,还能看什么?”一见到军司,敬之的心脏就开始碰碰碰的直跳,他有些不好意思,难道这个男人真的能让自己那么紧张?又不是第一看到他,方才他们还在公园里坐了好一阵子呢。
“传单有什么好看的?”军司一把抢过敬之手中的纸张。
“别胡闹,这些传单可是我们今天晚餐的重要依据喔!”敬之用力拿回那几张DM。
“买东西干嘛那么在意这些广告?喜欢拿了就是啦,还是……你现在就想帮我省钱?”军司不怀好意的说,但是脸上却笑得很开心。
“谁要帮你省钱啊?我还巴不得你早点变成穷光蛋!”敬之白了军司一眼。
“是吗?”对于敬之的反驳军司完全不以为忤,只是拉着敬之来到超市旁那条隐蔽的巷里。
“你……”瞬间被军司那双大手拥入怀中的敬之整个人不由得微微发颤。当查觉到军司的拥抱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胁迫成份之后,他也安静了下来,任由这个高大的男人环抱自己。
“让我抱你,几秒就好。”军司的声音十分温柔,敬之听来只觉得好心疼。
“好奇怪,就算跟你的距离近到能感觉彼此的呼吸,可是我还是好想你……奇怪……就是会不由自主的想着你……”闻着敬之的发香,军司将他抱得更紧。
“我也是,总而言之,我觉得这应该是一种大家都会有的寂寞吧。”敬之也伸出双手拥抱军司。
“你说的”我也是”是表示你也会想我吗?”军司兴奋的说。
“才不是!”敬之有些不好意思。
“是吗?我明明就听到你说了那三个字。”军司得理不饶人。
“我没有!”敬之自知被军司抓到了语病,但是他抵死不认帐。
“再对我说一遍好不好?”军司抬起敬之的下巴要求道。
“不要啦,很丢人。”敬之哪会听他的。
“哪会丢人?”吸咬着敬之柔软的耳垂,这么敏感的地方一被刺激,敬之整个人便开始打颤。
“快说,不然我就不放开你!”军司加重了吸吮的力道。
“不要……”这个男人真是喜乐无常,刚刚在公园里还挺乖的说……敬之还想做最后挣扎。
“快说给我听嘛!”军司焦急的磨蹭着敬之。
“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不跟你一起回去看你爸爸喔。”敬之想强行挣脱军司的怀抱,只是他愈挣扎军司就将他抱得愈紧。
“喂,你还真的是说不听……”敬之回头望了他一眼。没想到地正好被军司给偷亲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你在做什么?”抚着被偷袭的脸庞,敬之生气的问。
“因为你一直不肯说你想我嘛。”军司像个小孩似的耍赖。
“那也不能这么做啊,被别人看到怎么办?”敬之又气又羞,整张脸都红了。
“让我亲一下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都住在一起了不是吗?”军司不服气的说,一边还作势将嘴唇再度凑向敬之。
“别这样,很痒啦!”敬之在闪躲之余便推开了他。
“没关系啦。”军司说什么也不肯放开敬之。
“当然有关系,我不是说过了吗?有人经过怎么办?”敬之说完转身就走,一点也不理睬自己的恋人。
“等一等,敬之,你要去哪里?等等我!”看到敬之的脸色在瞬间变了样,军司不禁害怕起来,都是自己这一张嘴,老是喜欢说一些不上台面的话。
这个笨蛋……敬之当然知道这种亲密的小动作在恋人之间是很正常的,但是……但是在公开场合做这种事就……
如果被别人看到了应该怎么办?他们什么怎么想?一定是肮脏污秽甚至连败德这种字眼都出来了。
“等一下嘛,敬之!”神经一向比电线杆还粗的军司哪里晓得恋人细腻敏感的心思,只得像头熊似的跟在自己貌美的主人背后。
真是太失败了!我怎么会爱上这种人?尤其又是一个男人……
敬之只差没一头撞上墙壁,没办法,无论头痛千百回,还是焦虑多少,他就是爱上了这么一个男人。
只要是爱上了就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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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发精,沐浴乳,卫生纸还有……军司你去拿一包除尘纸,在转角那边。”敬之看着传单一件一件的拿取应该购买的物品。
“这个牌子可不可以?”站在架子旁的军司晃了晃手上的东西。
“拿底下的,因为你手上拿的那个今天没有特价,而且还比底下的贵了五块钱。”敬之有条不紊的说。
“喔……”军司有点愣住了,他从不知道买东西需要这样货比三家。
“快一点!我们还得去买晚饭要用的材料。”敬之看了他一眼,毕竟熊是不会精打细算买东西的。
“好,马上来!”虽然是被使唤的那一方,但是军司却觉得再也没有比跟敬之在一起更快乐的事了。
“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看我们?”军司推着购物车跟在敬之的背后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敬之把手插进口袋望着他。
“你不觉得我们很像一对夫妻吗?”军司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你在耍什么白痴?我们都是男的耶!”敬之轻轻打了他一拳,颇有撒娇的成份在。
“那么就是一对丈夫罗!”军司得意洋洋地说。
“神经病!”敬之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这个臭家伙就是没个正经样!
“那我们等一下回家就……”逮到机会军司再度巴着敬之要求。
这个家伙,刚刚在家里才……回想起方才激情的片断,敬之就羞得全身发热,这个男人……
“啊!对了,我们还得去买一些冷冻食品。”敬之一手推开他那张写满期待的脸庞,自顾自的走到冷冻食品区。
“敬之不要这样嘛,考虑一下也好。”军司追着他跑。
“没的考虑!”面对军司这样紧迫盯人的态度,敬之还真想一脚就把他踢进冷冻库封住他的嘴。
“冷冻水饺,冷冻包子和冷冻馒头,这些都是很方便的快速调理食品……”敬之一边看着传单上的价钱一边把这些东西丢进推车内。
“我要吃巧克力冰淇淋!”军司兴高采烈的拿着一盒冰品放了进去。
“不行,这种东西人工色素添加太多,吃多对身体有害,不准买!”敬之将那盒冰品放回展示柜上。
“我说要就是要!”军司像个耍赖的小孩般又把冰淇淋拿了回来。
“你……”敬之有点火大了,想不到这个男人还挺幼稚的。
“这种人工香料和色素放太多的东西不要买,对身体不好。”敬之试着跟一头誓死保卫自己食物的熊讲道理。干嘛啊?他是驯兽师吗?
“没关系啦,反正也没听过吃冰吃死人的。”军司理不直气很壮的说着自己的歪理。
“随便你!”敬之不想再自取其辱,索性丢下军司来到水果区。
“敬之,你生气了吗?”一见苗头不对,军司赶紧推着购物车追了上来。
“不是没听过吃冰吃死人的吗?怎么还不赶快去!”敬之看都不看他一眼,这只熊,他可是为他的健康着想耶!
“既然你那么生气,那……那我就不拿了……”军司乖乖的把冰淇淋给放了回架上去。
“我把东西放回去了,所以……所以你就别生气了……”像极了一只被主人叱骂的小狗,军司只差没有蹲在敬之的脚边摇尾乞怜。
“好不好?别生气。”军司一直在敬之身边磨蹭。
“你……”被一只阿拉斯加棕熊黏住的感觉就是这样吧,敬之只有苦笑。
“算了算了,你去拿一盒吧。”敬之就是没办法对军司板起脸孔说教,你能跟一只熊讲什么大道理呢?
“太棒了!”敬之一点头,军司马上跑回冰品贩卖部。
“不过只能拿小盒的!”敬之对着他的背影大叫,他还是没办法治这头熊。
**********
在超级市场逛了一圈,确定所有的东西都买齐之后,军司和敬之两个人便拎着大包小包的纸袋走出人潮依旧汹涌的超市,临走前敬之还不忘顺手抽了一张摆在门口的DM。
“你拿传单做什么?东西不都买齐了吗?”军司问他。
“这是下个月特卖商品的介绍,先拿起来回家做比较嘛,再说这些折价卷有八折的优惠,不拿白不拿。”敬之将DM折好放进口袋。
“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个这么细心,换成是我,不把这些废纸擦鼻涕就不错了。”军司打趣的说。
“真受不了你!”敬之笑着骂道。
“这种东西本来就应该注意啊,当用则用,能省则省嘛。”
“瞧你一副小媳妇精打细算的模样,不过说老实话,这刷卡的钱还真的比以前都少,如果是我自己进超市,这些东西肯定要两千块以上,但是由你负责采买之后,这的消费还不到一千五呢!”军司很得意的亮出结帐后的统一发票。
“这些买东西的诀窍都是我妈教我的,不管是民生用品还是蔬菜水果,只要少一块或是多一块,价钱就会差很多喔。”敬之对于购物相当有心得。
“只是有一点我不懂,为什么刚刚买香蕉的时候你一定要挑最右边的那一串?一斤香蕉的钱不都一样吗?”军司抓抓头不解的问。
“一斤香蕉的钱当然都一样没错,但是数量可就不一样了,刚刚在挑香蕉的时候我就偷偷算过了,最右边的那一串怎么算都比其他的香蕉多一根。”敬之非常非常认真的说。
“所以这就是你决定买那串香蕉的原因?”
“没错,有什么不对吗?”敬之望着因为拼命强忍笑意而整张脸胀得通红的军司说道。
“哈哈哈……”军司终于忍俊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敬之有些生气,省钱也不对吗?
“抱……抱歉,不过我倒是第一看到有人这样买香蕉的……没想到我们才同住不到几天,你就那么会精打细算了,可见敬之你颇有持家的本钱,哈哈哈……”说完军司又笑了起来。
“你这个人真是太失礼了!”不堪被军司如此夸张的取笑,敬之赌气似的愈走愈快,但是手长脚长的军司却轻松的赶上了他。
“我喜欢你。”在追上他瞬间,军司在敬之的耳朵上快速的啄了一下,那如风般的亲吻顿时在敬之的耳边缭绕成一股温柔的气息。
“你……”下意识捂住左耳,敬之早羞得满脸通红,甜美中揉杂着羞涩的感觉让他刹时手足无措,只能呆呆地伫立在原,死命的平抚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波动。
“快点快点,回家煮饭了!”军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在前方大叫。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敬之心想,等一下一定要在这个男人的饭里多放几汤匙四川辣椒。
**********
“你把那些日常用品放到柜子里,等一下再把卫生纸跟洗发精各拿一份到浴室去,最后用抹布把餐桌擦干净。”一回到军司的住,敬之马上发号施令,紧接着穿起围裙开始料理从超市买回来的各式生鲜食品。
“你不用忙啦,那些东西我待会儿再来煮就可以了。”军司将东西一一放进柜子里后回头说道。
“无所谓啦,反正我也蛮喜欢切菜洗菜的,你可别小看我喔。”敬之利落的卷起袖子,俨然一副大厨的架势。
“那我要做什么?总不能一直看你做饭吧,我又不是一只米虫。”军司拔了根香蕉就往嘴里塞。
“那么你就去放张CD来听听好了,客厅里不是有很多张唱片吗?”敬之随口给了他一个指示。
“也好。”军司想想也对,于是立刻起身走入客厅。
先弄什么好呢?敬之转身回到梳理台,当他拿起一把意大利面准备开封之际,一个高亢浑厚的歌声顿时从客厅里缓缓流泻而出,顷刻间就盈满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威尔第的歌剧。”军司回到了厨房。
“我知道,是弄臣对吧,我家巷口每天下午都会有一辆车子开进来卖面包,他们的扩音器里放的就是这一首歌,天天听得我都背起来了。”对这首曲子敬之简直熟得不能再熟。
“所以每当我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就好像闻到面包的香味一样。”敬之十分开心的说着,随即跟着歌曲中的男高音哼唱起来。
“那是一种幸福的香味吧?”军司喜欢他这个自在的表情。
“嗯,的确蛮幸福的。”敬之点点头,他想今天的晚饭一定会特别美味。
“那我就期待你今晚的手艺罗。”
“没问题,我会让你吃不出毛病。”敬之自信满满的说。
“吃出毛病我不会吃你啊!”蹑手蹑脚的走到敬之背后,军司突然像只豹子般扑向前抱紧他,惹得敬之是惊呼连连。
“别闹我!去椅子上坐好!”敬之打掉军司的双手骂道,但是他的动作只会让人联想到撒娇耍脾气的小猫而已。
“不要!我饿了。”军司死缠着敬之不放,天知道他饿的是哪里?
“饭没那么快好,饿了就先去吃我刚刚买的吐司。”敬之怎么会不晓得他的如意算盘。
“不要,吐司是冷的不好吃,我要吃又软又嫩的……”军司贼头贼脑的笑着。
“喏,又软又嫩的冰淇淋,拿去。”扳开那张想一口吞了自己的阿拉斯加棕熊脸,敬之硬是把冰淇淋推到军司的面前,堵住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两个字。
“你自己买的不吃,谁吃?”敬之没好气的说完又继续转身理他的炖肉。
“那你先帮我吃一口。”军司打开盒盖舀了一匙冰淇淋递到敬之面前。
“你真像小孩子。”敬之摇摇头吃了一口,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嘛,正当他想接着理意大利面的同时,军司却以快得惊人的速度抓起他的下巴就吻了下去,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就算准了那匙带有巧克力特有苦味的冰淇淋尚未滑落喉咙之际的时候……
“唔……”被封住嘴唇的敬之顷刻间睁大了双眼,感觉恋人滚烫的舌头毫无阻碍的探了进来,翻搅,缠绕,再缠绕,那一小匙的冰淇淋就在两个人的舌上灵活的徘徊滑动,巧妙的随着漾满屋子里的悠扬歌声转换品尝的角度,时高时低,时强时弱,直到再也分不清那一小匙冰淇淋到底是在哪一个人的口中先行融化。
“甜吗?”吸吮着恋人双唇上残留的些许融冰,军司声音沙哑的问。
“甜……”敬之眼神迷蒙的望着他,他早已被吻得神智缥缥缈缈。
“还想要吗?”军司问。
“想……”敬之毫不考虑。
“喜欢我吗?”军司问,他的手指划过敬之的脸颊。
“喜欢……”像是着了魔似的,敬之频频点头。
“我也喜欢你……”军司爱怜的再度吻住了敬之的唇,恋人也热情的加以回应,两个人是如此忘我的难分难舍,敬之甚至不晓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被压倒在客厅里那张柔软的沙发上。
“瓦斯炉……菜……会烧焦……”两人缠绵热吻之际,气喘嘘嘘的敬之好不容易找到空档出声。
“没关系,我想吃的只有你……”军司将手探进恋人的黑色毛衣内,接着再从小腹慢慢地抚摸至胸口,随后手指便不老实地在敬之腰际间的肌肤摩擦着,在恋人的手指缓缓移动之下,敬之的情欲开始一丝丝的苏醒,转眼间就被恋人撩拨得人热难耐,而军司尽情的在敬之的上半身肆虐过之后,双手渐渐地往下半身移去,眼看就要攻城掠地滑进长裤内……
“等一下!”敬之及时抓住了军司的手。
“为什么要等一下?”军司声音沙哑的问。
“因为……因为我……”敬之害羞起来。
“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会伤害你。”军司说完便将敬之的毛衣翻卷起来,直接用嘴唇在上头爱抚,亲吻出一个又一个让敬之脸红不已的痕迹。
“啊……不……”敏感地带一被碰触,敬之就如同遭电殛般刹时没了力气,只能浑身酥软的任恋人摆布。
“你好敏感……”亲吻着恋人白皙细致的胸膛,军司慢慢地,极其慎重的解开敬之长裤上的皮带,就在即将褪下衣物之际,刺耳嘈杂的门铃声却在此时大响,硬生生地打醒了这一对小情侣的美梦。
妈的!是谁?军司在心底咆哮着,不过骂归骂,他依旧压着敬之不肯起来。
“你就去看看是谁嘛,说不定人家有急事。”听着怎么也不肯作歇的门铃声,敬之不好意思的推开他。
“还会有什么急事?铁定是来推销东西的。”狠狠的在敬之脸上亲了一口,军司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
“你就给我躺在那里别动,待会我们再继续。”关掉进入最后高潮的歌剧CD,军司顶着一张怒气冲冲的熊脸前去开门,如果是哪个不识相的邻居跑来借盐还是宣导什么垃圾不落地的八股文章,他一定立刻一脚把他踹出门外。
“来了来了,干嘛一直按门铃?又不是在叫魂……”军司在极度不爽的情绪之下用力的打开门,不过才看了外头一眼,他整个人就愣住了。
“咦?”站在门外的是一位个头娇小的女子,长长的黑发下是一身剪裁利落的套装,未施脂粉的脸庞上还戴了副GUCCI的墨镜。
“你是……”军司不停地上下打量着她。
第七章 Danger! 皇后的贞操
“小庄!”只听见脑袋里轰的一响,军司完全想起来了,金小庄……这个身材娇小却极富魅力的女人,因为着迷于她的万种风情与独特的利落气质,所以自己曾经在高一的时候与她交往了三个月。
“你还记得我嘛!”金小庄对着他挤眉弄眼一番,她仍然是有魅力存在的,只是现在的自己已经不会为了这个女人而动心。
“你来这里做什么?”为了避免待在屋子里的敬之起疑,军司将门轻轻掩上走了出来。
“怎么?来看看老朋友不行吗?”小庄拍拍他的胸口,虽然还是个高中生,不过哄女人那方面倒是一流,回忆起过往,小庄对于军司现在冷漠的态度觉得十分好奇。
“现在人已经让你看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吗?”军司不客气的说道,这个女人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
“怎么这么无情啊?好歹我也陪了你三个月……”小庄用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以一副懒洋洋的姿态又说,”我好像有一只耳环掉在你这儿了,麻烦让我进去找找……”说完作势要开门进屋。
“等一下,我帮你进屋找就行了。”军司被她这个动作吓得冒出一身冷汗,开什么玩笑?怎么能让这个女人登堂入室?要是让敬之看到自己”以前”的女人大摇大摆的在屋里翻箱倒柜找耳环,他会怎么想?好不容易两人才……
“怎么?我不能进去啊?房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还是……”小庄比出小指头笑了笑。
“不关你的事,反正你不能进去。”军司斩钉截铁的说。
“这么神秘?那我就非得瞧瞧房子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小庄意有所指的看了军司一眼,其实早在军司从超市回来的同时,她就看到跟在一旁的敬之了,既然屋子里头都是男人,那还有什么好怕的?需要如此紧张吗?除非另有隐情。
“不行!你给我在这里等着,我进去帮你找。”军司被迫急了,他说什么都不让小庄踏进屋子里一步。
“我不管,我就是要进去自己找!”小庄的态度也强硬的很。
这个女人……军司瞪了她一眼,他知道小庄一向说到做到,从前的自己也就是因为她这种敢爱敢恨的个性而着迷。
“你先到顶楼等五分钟,我马上过去。”艰难的做出这一个决定,虽然军司觉得对敬之十分过意不去,但是为了不让自己喜欢的人产生误会,他也只有忍痛放弃这拥抱他入梦的机会了。
“好,我等你,快点来喔。”跺着那双三寸高跟鞋,小庄摇曳生姿的一步步走上楼梯。
好久不见的小庄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呢?军司不禁狐疑起来。
**********
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
军司双手抱头伫在门外,真糟糕,好不容易自己终于可以跟最喜欢的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昔日女友却在这个时候跑来搅局,这真是最滥情最通俗的三流肥皂剧剧情。
这个不识相的女人……
确定小庄上楼之后,军司转身开门进屋,这下可好了,自己从前的女人为了一个差劲至极的理由硬是要强行闯入到房子里找耳环,说不行还不搭理,好不容易哄骗她到顶楼去了,但是楼下最麻烦的是,他要怎么跟敬之说?难不成还真要他对他说:因为以前的女人要来这里找耳环所以请他先回避一下吗?这怎么行?他怎么能让敬之知道自己的过去?何况又是段既荒唐又糜烂的过去。
得想个办法才行……军司一边思考着一边走进客厅,那张柔软的沙发上已经没有敬之的身影,只听到厨房里一阵阵切菜以及扭转水龙头冲洗的声音。
“敬之……”军司唤了他一声,他该怎么开口对他说呢?
“是谁啊?你好像在外面待了很久的。”忙着在砧板上捣蒜泥的敬之头也不抬的问,嘴里还哼着弄臣的部分曲调。
“……”突然之间,就像是有人在脑袋里弹了个高八度DO的音,灵光一闪的军司立刻顺势接了下去。
“敬之!”他当机立断的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抱住自己的恋人,嘿嘿,撒个小谎还可以占点便宜。
“怎么了?”查觉到军司异样的反应,敬之赶紧放下手中的蔬果,转过身温柔的问。
“刚刚按电铃的人是我国中同学。”军司不动声色的说。
“既然是同学怎么请人家进来坐?”敬之拉拉他的耳朵。
“他……他不想进来。”
“为什么?”
“因为他失恋了。”
“失恋?”
“昨天他刚刚跟他女朋友分手,心情沮丧的跑来这里想找我聊聊,我跟他说家里有客人,如果不介意就进来大家一起谈谈,但是他说什么都不愿意,你知道,男人嘛,总是不喜欢在别人面前示弱,再加上他因为失恋哭得眼睛红肿……”军司撒谎的程度已臻脸不红气不喘的化境。
“我知道了。”一听军司说完敬之马上脱下身上的围裙,接着又把瓦斯炉的火调小,最后再将尚未理完毕的食品整理一番放进冰箱。
“我现在就回去,你就赶快请那位同学进来,虽然对感情这种事我知道不多,但是我知道一旦失恋的心情是非常痛苦的,你一定要好好安慰他喔。”敬之不疑有他的继续清理厨房,看得军司是愧疚不已,一般人听到这种突如其来的说词应该都会有所怀疑,但是敬之却全盘接受自己乱七八糟的谎言,没有争吵也没有哭闹,甚至还主动提出先行回避的意见,明理识大体的就像个完美至极的情人。
敬之,好歹你也起一点疑心嘛……军司觉得自己撒谎的罪恶感又因此更加了几分。敬之的个性说好听是善良,说难听点就是好欺负,搞不好哪天不幸被人卖了还会乐得帮人数钞票,军司担心的想。
“那我就先回家了,锅子里的东西再热一下就可以吃,不麻烦的。”临走前敬之再确认瓦斯炉的火势。
“可以给我一个吻吗?”军司还想再占点便宜,敬之一听不禁羞红了脸。
“你……你在说什么?都这种时候了……”敬之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军司一手给拉了过去,充满柔情和强烈独占欲的双唇顿时吻得他无力招架。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必须先回去……”军司歉疚的只能温柔的频频亲吻他,虽然说谎是不对的,但是说什么他都不愿意让敬之知道自己荒唐的过去。
“别这么说……我今天觉得很愉快……”明明知道自己该走了,但是敬之的双手却缠上了恋人的的颈项。
不要走,留下来……军司狂乱的吸吮着敬之的柔唇,他舍不得他离开,他要他留下,他要他永远跟自己在一起!
“不行!”在紧要关头敬之及时刹车,他拂去恋人在背部游移的左手。
“接下来的……下再说……”断然拒绝这份甜美的感触,敬之红着脸说道,虽然他知道两人的眼中都燃烧着同样的渴望。
“明天见!”军司送他到门口,其实他多想叫敬之留下,可是顶楼的那个女人又不能不管……
“明天见。”敬之朝楼梯走了几步又回头,像是还想说什么似的凝视着他,对面大楼不知道哪一户人家正弹奏钢琴,琴音隐隐约约若有似无,只是怎么听都是悲伤的曲调。
**********
“我看到了喔。”金小庄小指微翘的拿起汤匙在咖啡杯里搅拌三后抬起头看着军司。
“你看到了什么?”军司喝了一口服务生送来的摩卡,流泻着小提琴旋律的咖啡厅相当安静,他不得不压低音量说话。
“就是那个跟你在一起的小男生呵。”
“你看到了?”军司不悦的说。”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来按我家门铃?明明知道我有客人……”
“唉唷,人家就是想找那双耳环嘛,反正他又不是你女朋友,紧张个什么劲?”小庄再度搅拌起咖啡,她不是喜欢喝咖啡的人,她只是喜欢闻着那浓郁的香醇气味。
这个女人……军司心想,找耳环怎么找到咖啡厅来了?根本就是把自己当傻瓜看待。
“拿去!”把手伸进口袋一掏,军司将某个亮晶晶的物品往桌上一摆。
“你帮我找到啦,谢罗!”小庄兴高采烈的收起那支珍珠耳环,随后拿起搁在一旁的香烟状甚优雅的吸了一口。
“要来一根吗?”她挑了挑眉问。
“不,我戒烟了。”军司摇摇头。
“你戒烟了?怎么可能?”小庄一副少来了的表情。
“骗你做什么?我真的戒烟了,从上个礼拜开始。”军司一脸正经的说。
“为什么突然戒烟?”小庄把香烟摁熄了问。
“因为……因为有人不喜欢我抽烟。”军司稍稍迟疑了几秒后才说。
“是喜欢的人吗?”果然还是个纯情小鬼!小庄忽然很想逗逗他,虽然她自己的问题都一大堆了。
“是的。”一想到敬之,军司原本紧绷的脸色也为之舒缓。
“谁是那个幸运的小女生?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你为我少抽根烟过。”小庄酸溜溜的说,即使两人已经没有肉体上的关系,但是她还真的有些嫉妒那个人。
“不,不是女的。”军司当小庄是自己的朋友,决定对她说明实情。
“不是女的,难道还会是男的啊?你可别开我的玩笑。”只当军司在逗自己开心的小庄咯咯咯的直笑,但是当她发现军司的表情仍是一派沉稳的同时,她先是惊讶的张大眼睛然后捂住嘴巴,最后只有频频摇头。
“不会吧,你竟然真的……”小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股脑儿的猛力搅拌杯中的咖啡,她一会儿加奶精一会儿又嫌好苦的直倒罐子里的砂糖,结果居然将杯子里的褐色液体给泼洒了出来。
“对不起,我……”小庄有些紧张,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弄脏桌面而慌张还是因为知道了军司的性向而失态。
“没关系,别隐藏你的态度,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军司拿出面纸帮她一起理善后。
“该不会今天跟你一起进屋的那个小鬼吧?”小庄猜测的问。
“是的。”军司坦然的说。
“你喜欢他?”
“非常喜欢,而且我们已经住在一起。”
“你是一时鬼迷心窍吧?这可不是玩玩就算了的事喔。”小庄试探的问。
“我从来没有抱着玩玩的心态。”军司坚定的答道。
“唉……”静默了几秒钟之后,小庄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个小鬼……该说是纯情还是糊涂?
“我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把你拉回正途了……”小庄一副头疼欲裂的模样。这个小鬼,放着一大堆辣妹不要,居然挑上了身前平后塌干扁像根竹竽的男人,这小子的脑袋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你别替我担心。”军司胸有成竹。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小朋友的心里在想什么,还是我老了跟不上时代了。”虽然了解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爱慕行为,但是小庄还是觉得不怎么舒服,那是一种心理上的反胃。
“你才大我八岁,对吗?”军司苦笑着说。
听到军司的调倪,今年才刚满二十五岁的小庄不由得悚然一惊。是啊,她还不满三十呢,容貌以及身材正于最巅峰的状态,只是这半年来的婚姻生活已经让她有心力交瘁之感,这几天还在想自己是否真的适合做一个相夫教子的传统中国式太太……
可恶!都那个女人……小庄恨恨的说。
“你呢?半年前你不是跟一个牙医生结婚了吗?新婚生活不错吧?”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军司问道。
“当然不错罗,我老公可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什么都听我的,连金卡都随我刷。”小庄端起咖啡杯子喝了一口,只是她小指头不自然的颤动却没有逃过军司的眼睛。
“是吗?”他若有所思的问。
“当然。”小庄强打起精神对军司微微一笑,其实她哪里觉得幸福?结婚不到半年先生就在外头有了女人,除了衬衫上浓得刺人的香水味以及半夜里常打来的无声电话之外,那个女人在今天早上更嚣张狂妄的打电话到家里指名道姓的骂她,气得小庄把皮包一拎就冲了出来,搞什么鬼?情妇都闹到家里来了,老公竟然还不闻不问,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
铃铃铃……小庄皮包里的行动电话响了,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随即别过头去,任由电话铃声持续响起。
你不接吗?”军司问。
“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小庄故作潇洒的说,她知道是老公打来的,但是没那么容易,她绝对不会那么快就接电话,她要让那个男人知道自己的重要,为自己着急。
“别太逞强喔,小庄。”军司晓得她一定碰到了麻烦事。
“我还轮不到你来对我说教!纯情的小鬼!”小庄被军司老成的态度给惹恼了,索性白了他一眼。
电话铃声响了这么久,想必那个男人等得一定快疯掉了,哼,看来还是自己厉害!当小庄得意洋洋的准备按下通话键之际,手机铃声竟戛然而止,徒留令人错愕沉默,同时也让小庄预备接手机的动作显得突兀又难堪。
怎么这样就停止了?我还没接电话耶!小庄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她第一有这种被遗弃的孤立感。
“这个人真没耐心。”像是要挽回自己的尊严一般,小庄神态高傲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只是这她的手指却颤抖得更加厉害,差一点又将咖啡泼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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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军司那边理的怎么样了?
敬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军司那个粗线条的人真的有办法好好安慰他那个失恋的同学吗?搞不好那头熊一火大就拉着朋友到女方家里兴师问罪,说不定还会闹得鸡犬不宁,结果本来要当消防员的人最后居然变成了一个纵火犯。
的确很有这个可能……敬之想想笑了起来,他翻了个身抱住棉被,其实他的身体从回家过后的这段时间之内都是滚烫的,他不知道应该如何理自己依然炙热高涨的情欲,尽管从前对性这方面总是十分淡泊,不过一旦被强力开发肉体潜在官能之后,敬之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像从前一样对性爱视若无睹,他渴望亲吻,渴望被人拥抱,甚至渴望被男人的坚实之物贯穿,占有,直到自己什么都无法思考为止。
天啊!他是不是一个很淫荡,很下流的人啊?竟然满脑子都是那种画面,不行不行,他怎么可以这么毫无羞耻之心?他还只是一个高中生耶!年纪轻轻就如此沉溺于肉欲的泥沼可不是一件好事。
算了算了,睡觉吧,光想这些有碍身心健康的事又有什么用?敬之摇摇头试图甩开脑中种种胡思乱想,就在他整个人蜷缩在棉被当中准备入睡之余,冷不防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睡意被打断的敬之一脸不高兴的揉揉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
“喂。”
“你还没睡?”
是军司……听到令人安心的声音,敬之立刻紧紧的握住电话不放,感觉直往自己眼眶里冒的热气,咬牙苦撑的敬之硬是不肯让自己的脆弱泄露一丝一毫。
“你朋友怎么样了?”其实想说的是:我好想你。
“我陪他去咖啡厅坐了一个晚上。”
“那他应该好点了吧?”其实想说的是:我好想见你。
“好多了。”
“吃过饭没?”好想你,好想见你……
“吃过了。”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求求你,求求你来到我身边。
“好,晚安,明天见。”
“明天见。”别挂断电话啊,我还想听你的声音……敬之只差没有叫出来。
“我很想你。”柔情,心疼,像人的低语,宛如天籁。
“我……我也是……”敬之极其害羞的小小声说,抬头望向窗外,他突然发觉今晚没有月光,只有一盏孤伶伶的路灯兀自散发出凄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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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司一边哼着歌一边梳着头发,自从昨晚听到那句”我也是”之后,他的心情就好到现在,反正小庄的事也解决了,干脆今天放学再叫敬之来家里,到时候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我要先做这个……不不不,先弄那个好了……直到出门上学前军司还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他眉飞色舞的开了门。
“小武……”迎接他的不是蔚蓝的天空也不是悦耳的清晨鸟鸣,而是倒卧在门口看似弃尸的一名女子。
“小庄!”军司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蹲下身子扶起她,气若游丝的小庄微微睁开眼睛,成串的泪水马上掉了下来。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倒在我家门口?”军司口气急切的问。
“我离家出去了……”小庄啜泣着。
“离家出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不都是那个女人……那个可恶的女人……都是她抢走我老公……”小庄开始语无轮的咒骂着,那副披头散发的模样简直像个可怕的疯妇,完全失去往日高贵美丽的形象。
“等一下,那个女人是谁?抢走你老公又是怎么回事?慢慢说给我听。”军司制住她的拳打脚踢,他想知道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老公不要我了……”什么都没讲清楚就丢下这么一句的小庄干脆抓住军司的肩膀大哭起来。
“小庄……”看着小庄嚎啕大哭的身影,军司大概有点了解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也知道,小庄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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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敬之,你上来解这一题。”数学老师环顾教室一圈,最后点了敬之的名字叫他上来讲台演算数学题目。
“是。”敬之很快的离开座位往讲台上走去,他趁此机会看了军司的座位一眼,没来,他还没到学校。
第一节课都已经开始了,军司怎么还没到校?就算本性像头熊,但是好歹也是头会看表的熊啊,平常总是准时到校的他今天怎么会……敬之不解的再度望向窗外,没人,还是没人。
有什么事情担搁了吗?敬之秀眉微蹙,该不会是在上学途中发生什么意外?
脑海中才闪过意外两个字,敬之不由得手一抖,粉笔随即掉落在地。
糟糕……敬之急忙弯下身子捡拾早已断成好几截的粉笔,只是有人动作比他更快,三两下就把粉笔全数捡起。
“谢谢,啊……”敬之抬头看了对方一眼,那个人也对他眨眨眼睛,表示别客气的样子。
“武军司,你竟然敢在我的课堂上迟到!你不想活了吗?”数学老师抬抬眼镜对着讲台上的高个子喊。
“抱歉,老师,因为我的作业不小心被邻居家养的狗给吃掉了,所以我又重新赶了一份,因此我就迟到了。”军司对着老师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他滑稽的说词和夸张的动作顿时把全班都逗笑了。
“这是什么借口?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数学老师气得吹胡子瞪眼,最近的小孩都把老师们当傻瓜。
“当然,老师您一定要相信我,不然我来算这题给您看好了。”一把抢下敬之手中的粉笔,军司开始在黑板上演算这一道数学题目。不一会儿功夫,几道算式便漂漂亮亮的出现在全班面前。
“老师,我这样做对吗?”军司故意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标……标准答案。”虽然还是很生气,但是数学老师也不得不承认军司挺有两把刷子。
“两个人都回去位子上坐好。”数学老师将两人赶下台后继续上课。
为什么我也要被骂?敬之觉得有些冤枉,但是只要看到军司到校了,他只觉得这一点小事根本无所谓。
虽然逃过了老师的责骂,但是军司一点也不觉得高兴,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位待在自己家里精神状态呈现极度不稳的女人,说什么老公在外面有女人,家里住不下去,就一股脑儿往自己这儿跑,完全不考虑一下别人是否也有不方便的地方。
麻烦,真是麻烦,他干嘛没事捡了一个大麻烦回家?
可是就这么丢下她不管也怪可怜的……军司叹了口气,烦躁的他一回头正好对上敬之询问疑惑的目光,看着恋人欲言又止的神情,军司朝他做了三个字的唇型。
想……我……吧?
敬之在那一瞬间羞红了脸。
**********
“你今天上课为什么会迟到?”
中午时分军司和敬之两人在校园里找了个僻静之用餐,才在树荫底下落座不久,敬之立刻毫不迟疑的提出内心的疑问。
“因为我睡晚了嘛。”军司手一伸揽住敬之的肩头就往怀里带。
“那你以前怎么不会?”依偎在军司的怀里的敬之赌气的说,以前他可没看到这头熊睡晚过。
“你说的”以前”是指我们交往以前吗?想不到你从”以前”就这么注意我。”军司出其不意的在他脸上偷啄一口。
“别这样,会被人看到……”挣脱出恋人的怀抱,敬之红着脸将身子挪开,他可没有大方到在校园里卿卿我我,再加上又是两个男生,一定会被认为是变态。
“其实是我那个失恋的同学又跑来找我了。”为了避免敬之起不必要的疑心,军司只有二度撒下谎言。
“怎么会这样?他还好吗?”敬之抓住军司的衣袖问,那副着急的模样让军司又爱又怜,没想到只是胡绉一下就能看见如此诱人的容颜,说不定他应该常常胡绉才对。
“他说他忘不了他的女朋友,所以觉得很痛苦,看他那么可怜,我就先让他在我家住几天,当然他已经向所就读的学校请好事假了。”军司一句一句斟酌用词,其实也没错嘛,实际上他真的让某个人住进自己家里来啦,只不过那个人是”女”的。
“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喔,如果需要帮忙,我会马上过去。”敬之说的一脸认真,但是军司却听得罪恶感连连。唉,这么善良又纯情的恋人要上哪去找?就算在大白天里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放心,我一个人就可以理了。”重新将敬之搂进怀里,军司在他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绝对不把你让给任何人,他想。
“你对朋友真好!”敬之说,他的笑颜甜美灿烂。
“我只对你好。”轻轻捧起他的脸庞,军司缓缓地将唇覆了上去,那是一个温柔得让人心荡神驰的亲吻。让敬之情不自禁的抱住了情人的脖子。
“你要我狠狠地吻你吗?”不给敬之回答的时间,军司的双唇立刻又攫住了他的,感觉湿热滑润的物体在唇边试图闯关,敬之才微微张开嘴,军司便毫不客气的长驱直入吸吮翻搅,直到恋人因为抵挡不住热吻的侵袭而全身颤抖……
敬之真的是太容易被攻陷了……军司皱起眉头,他当然很自豪自己的表现,但是仅仅一个吻就能让敬之如此痴迷岂不表示任何人都能让他如此?
这怎么可以?他怎么能忍受别人碰他?女人不行男人更不可以。
一气之下军司不由分说的就将敬之压倒在地,他需要一个恋人永远都是自己所有的绝对证明。
“你怎么了……”敬之被吓到了,他以为军司又要……
铃铃铃……军司放在上衣口袋里的行动电话突然响了,他就着压住敬之的姿势拿出手机按下通话键。
“小武……”从话筒中传来的是小庄奄奄一息的声音。
“小庄!”军司立刻跳了起来,但是他随即意识到在场的敬之,连忙转头低声说话。
“小武……我……我不想活了……家里的瓦斯味好浓……好臭……”
“不要做傻事!”军司急得大吼出声,该死!这个该死的女人!难不成她真的想自杀?
“你给我待在家里别动,我马上回去!”军司叹了口气,他真是捡了个麻烦的家伙回家。
“敬之,麻烦你帮我向老师请假,我必须回家一趟。”
“你那位同学怎么样了吗?”敬之关心的问。
“他情绪不好正闹着寻短见呢。”
“怎么会这样?那你赶快回去阻止他。”敬之也急了。
“我现在就走,老师那边就拜托你了。”
“好。”敬之点点头,心思单纯的他只希望军司的同学不要出事,根本就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失婚女人所上演的大闹剧。
抱歉,敬之,我撒谎骗了你……回头看了看敬之,军司怀着满心愧疚快步消失在他的眼前,一定,一定要尽快将小庄的事情解决,军司对自己这么说。
**********
“小庄!小庄!”从学校飞奔回来的军司一脚踹开门就冲了进去,他先站定嗅了嗅同遭的空气,嗯,没有瓦斯味,看来那个女人还不至于在胆到真的想寻死。
“喂,你在哪里?”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军司马上粗声粗气的叫起来。
“我在这里……”小庄微弱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一通电话就把我从学校召回来,开瓦斯想自杀?我看你直接跳楼还比较快一点!”走向瘫坐在餐桌旁的小庄,军司轻轻地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老公不要我了……你又不在这里……人家……人家觉得好寂寞嘛……”小庄抽抽噎噎的哭起来,即使狠话说尽,她还是没有办法真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也不能这样子胡闹啊,你知道我有多紧张吗?”军司拍拍她的肩膀。
“可是……可是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感受到军司对自己的关心,小庄不由得想起两人往日的回忆,于是她慢慢地把嘴唇移了过去……
“不行!”军司推开她。
“为……为什么?”被拒绝的小庄面有愠色的反问,只不过是亲个嘴有必要反应那么激烈吗?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女。
“不要变成你最讨厌的那种人。”军司淡淡的说。
我最讨厌的……那种人……小庄顿时一怔,他是叫自己不要变成那种让自己老公出轨的女人吧。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小鬼?”她突然觉得好笑,真是个纯情的家伙!竟然还为此守贞呢!
“我看你大概是精力太旺盛了才会老是胡闹。”军司走进客厅,随后在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翻了一会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小庄。
“你要打电动啊?”小庄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电视游乐器。
“哪是我要玩?这是给你杀时间外加消耗精力用的。”军司瞪了她一眼。
“这样啊……那有没有street fighter?我上快破关了。”
“有,你要什么样的游戏都有。”这个女人还挑呢,军司指指抽屉叫她自己找游戏卡带。
“你还没吃午饭吧,我来煮,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咖喱!”小庄很快的答道。
“咖喱啊……可是咖喱粉上已经用完了耶,煮面好不好?”军司头号。
“好,什么都好。”小庄已经开始在玩她的street fighter。
这个女人……军司摇摇头从冰箱里拿出快熟面,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又转身对小庄说:”你已经一天没有回去了,家里难道不会担心吗?”
玩的正兴高采烈的小庄顿时手滑一一下,不过她一句话也没有答腔。
“你不要嫌我唠叨,就算你先生真的变心要跟你离婚,好歹你也回去争它个一两百万的赡养费嘛,白白让那个女人坐享其成你甘心吗?”军司一边烧开水一边将面条放下去煮还一边注意着小庄脸上的表情。
“你的面到底煮好了没?我快饿死了。”小庄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大声嚷嚷,方才军司说的话她当然全听到了,她其实好想回家,真的好想,但是她怕,她害怕事实真如自己所想象的一般,害怕到家里完全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
好累,好想睡觉……军司坐在教室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昨天他陪金小庄那个专会找麻烦的女人打了一个晚上的street fighter 外加格斗天王,除此之外还听她骂了一整个晚上有关她先生和那个女人的事,经过几天的摧残,听到他耳朵几乎长茧。
“你看起来好像精神不太好。”敬之递了罐刚从合作社买回来的鲜奶给他。
“这是你特地为我买的?谢啦。”军司笑了笑撕开封口就喝。
“你喜欢就好。”敬之为自己能帮上他的忙而高兴。
“昨天我陪我”同学”打了一个晚上的电动,累死我了。”捶捶自己因使用过度而酸痛的肩膀,军司再度打个哈欠。
“不过可以让他暂时把失恋的心情转移到别的事物上也是一个好办法,只是辛苦你了。”敬之心疼的看着军司,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发现这是一出由恋人自导自演的骗局。
“不不不,一点都不辛苦,只要他一回去,我们就……”军司凑到敬之的身边说悄悄话。
“你……好啦。”光看敬之一脸羞郝的表情也知道那头熊对他说了什么。
“我好想你……”军司一直在敬之的耳边呢喃低语着,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我知道了啦。”敬之赶紧回到位子上坐好,他可不想让别人瞧见自己这副面红耳赤的模样。
铃铃铃……
军司的行动电话又在此时响起,不用猜也知道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喂。”他接起电话。
“小武,你快点回来啦!”小庄在话筒的那一端大呼小叫。
“又怎么啦?”
“我刚刚开瓦斯炉不小心烧到自己的头发,唉唷,你快点回来就是了啦。”
“你这个女人……”女人两个字才一出口军司马上警觉性的压低声音,敬之还在教室里。
“好啦好啦,我马上回去。”这个笨女人,到底还要给他找多少麻烦。
“敬之,我同学老毛病又开始发作了,你帮我跟老师请假。”
“没问题,你自己要小心。”敬之点点头,他对军司的行为完全没有任何怀疑猜忌。
“搞什么啊?这家伙又早退了。”天擎捧着一大叠通知单来到敬之的教室,看着军司拿着书包远去的背影,第六感一向灵敏的他嗅出了那么点不对劲。
“这几天老觉得那家伙总是心神不定,该不会是在外头又有女人了吧。”天擎喃喃自语着。
“啊……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要放在心上。”查觉自己失言的天擎赶紧向敬之赔不是,老天!他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我跟他只是同学啊。”敬之也开始借故推拖起来,难不成天擎也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说的也是,你们又不是什么爱人同志的关系,哈哈哈……”天擎不忍戳破敬之竭力维持的表面张力,只得干笑两声混过去。
“可是他这么一走就有点麻烦了,下社团会议的通知单那小子都还没拿到呢。”天擎有点烦恼的皱起眉头。
“我拿去给他,如果这件事很急的话。”敬之自告奋勇的说,他觉得自己至少可以帮上这个忙。
“好呵,真是太感谢你了。”天擎抽出一份通知单交给敬之。
“下课后我马上过去。”敬之巴不得现在就是放学时间。
**********
“那个不能买!”军司把小庄丢进购物车里的冰品给放了回去。
“为什么?那个牌子不是你最爱吃的吗?”小庄又把东西丢了进去。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军司将冰品重新放回原。
“奇怪了,怎么你的性向饮食习惯也跟着改变了?该不会是那个小鬼不准你吃的吧?”小庄一副”原来也是有人可以治你”的表情看着他。
“你管我那么多?”军司推着购物车就往下一个卖场走去。
“那这个总可以了吧?速食面,方便省时又不难吃。”
“这个也不行,太多防腐剂!”军司照旧把东西放了回去。
“搞什么嘛,这不就什么东西都不能吃了,难道这也是那个小鬼说的?”
“错,这是我说的。”军司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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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人在家耶……敬之试着再按了一门铃,结果还是没人就门,没办法的他只好坐在楼梯上等待。
一放学就直奔军司家里的敬之表面上是为了通知单,其实说穿了他是为了见情人一面而来。
才等了不到五分钟,敬之就听到了有人上楼梯的声音,还夹杂着些许嬉闹声。
他回来了……敬之高兴的从楼梯上起身,他一定是跟同学出去了,还好自己的时间掌握的恰到好,刚好就是他们回来的时候。
还得感谢天擎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听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敬之雀跃的心情也随之高涨。
“到家了到家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楼梯口传出,眼看本人就要出现了。
是军司!此刻立即想迎上前去的敬之却被一个忽然从楼梯转角冒出的女人给吓得退到暗,而更让他惊讶的是跟在女人背后的,居然就是自己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的那个人。
这是……敬之下意识捏紧了抱在胸口的通知单,刹那间他只觉得晕眩,晕眩,还是晕眩,仿佛在那一瞬间掉进了无尽的渊。
那个女人长的非常漂亮,长长的黑发,精致的五官再加上纤细的身材,一身超短迷你短裙的装束只有更加凸显其动人的魅力,那是每一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的魅力。
她是谁?敬之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俩,只是这两人接下来的对话却更让他感到心碎。
“你啊,要是今天不好好伺候我,小心晚上我不让你睡觉!”女人对军司撒娇的说道。
“是是是,有哪一我不是乖乖任你摆布?”军司也温柔的回话。
“还说呢,谁知道你脑袋里藏了什么样的坏心眼?”女人调皮的在军司脸上亲了一下。
“别闹了,快点进去,被邻居他们发现就不好了。”拿小庄实在没辙的军司苦笑的说。
他们在说什么?敬之无力的瘫坐在墙壁的角落,”你今天不好好伺候我小心晚上我不让你睡觉!”
“有哪一我不是乖乖任你摆布?”
这些话无论他怎么想都没办法不将它们跟”那方面”扯上关系,还有什么被邻居发现就不好了,那不就证明他们两个的关系是不可以公诸于世的,所谓不可公诸于世的关系就是……
这几天老觉得那家伙总是心神不定,该不会……是在外头又有女人了吧……
一瞬间,天擎下午说的那句话如同一块巨石般重重的捶击在敬之的心头,心神不定……有女人……那个跟他一起回来的女人……不让你睡觉……任你摆布……被人看见就不好了……不……不……敬之摇头,这里面一定是有文章,他不可以随便怀疑军司。
我同学失恋了,所以暂时借住我家……对了,军司的同学呢?他不是跟军司住在一起吗?难道就是……想到这里,敬之突然觉得一切就像拼图般,军司睡眠不足的疲态,常常会在上学时间里响起的行动电话,还有三番四的跟学校告假,一切的一切都一块块的在他脑海里拼整起来,并且一环环的紧紧相扣,所有的迹象都指向同一个答案,原来这几天住在他家里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失恋的同学,而是一个年轻貌美身材惹火的女人……
可是……怎么会呢?他明明说是他的同学……谎言的糖衣一被揭开,残忍的真相总是教人更难以忍受,原来那天在门外按门铃等待的就是那个女人,还骗自己是什么失恋的国中同学,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自己还笨到像个傻子一样帮他出主意,甚至还帮他扯谎请假,结果呢?只是快活了他跟那个女人,而自己到头来只是一个被玩腻丢弃的玩具。
但是……但是就算如此,那天自己离去时的拥抱和亲吻又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让人心醉神迷,难道这也是他为了欺骗自己而精心设计的谎言?
我真傻……太傻了……一颗颗因了解而悲痛的泪水从敬之的脸庞滑落,现在他们在房子里做什么呢?一定是在那间温暖又明亮的厨房里煮着热腾腾的意大利面吧。
思绪及此敬之痛苦的想立刻死去,那原本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但是现在却被另一个人占据,那个女人会怎么做呢?她一定会把所有的……调味罐和碗筷厨具全部重新放置吧,这样一来属于自己的痕迹统统就会不见了……消失了……
你怎么可以骗我……军司……你怎么可以……骗我……敬之咬牙忍住不哭出声,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忍住自己的泪水,只见一滴晶莹的眼泪落在通知单上,顷刻间单子上的文字就被晕染了开来。
糟糕……这是军司要看的……敬之连忙用衣袖擦去纸上的泪痕,只是愈擦眼泪愈是抑止不住的滴出,他为什么还要为那个男人做这些事?那个男人……那个把自己视做玩具而一脚踢开的男人……他已经玩腻自己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楼的,敬之浑身冰冷的看着楼下一排一排的信赖,二十、二十了……二十六,用手指触摸着那一个熟悉的门牌号码,敬之的眼泪不禁又掉了下来,他很快的把通知单投进信箱中。
还给你,统统还给你,像你这种三心二意的人根本不值得我……不值得我……我……
我好想你……真的想你……忆起军司在自己耳边的温言软语,敬之只觉得心痛如绞,他恨自己为什么为那个男人心动,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受那个男人左右,最不能原谅的是,即使那个男人玩弄自己又背叛自己,他还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他甚至是……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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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女人给我专心一点好不好?面都被你煮糊了啦!”
“我知道啦,你不要那么凶好不好?”尽管被军司粗声粗气的嚷嚷,小庄还是一逮到机会就往门口望去,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放了几分心思在意大利面上。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不想煮待会儿就没你的份。”军司敲了一下她的头。
叮咚叮咚……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啊?”军司脱下围裙朝大门走去,而小庄则是一副又期待又怕受伤的表情躲在厨房里偷看外头的动静。
“请问您是……”门外站的是一位体型中等的男子,微胖的脸颊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宽厚的额头边缘还泛着几许油光,男子表情有些局促不安的向军司问道:”请问是不是有一位金小庄小姐住在这个地方?”
这个男人的牙齿好白啊!这是军司对他的第一印象,当他正想问清对方来意的同时,小庄竟然像只被烧到尾巴的猫一样冲了出来,劈头就给了那个男人一巴掌。
“你他妈的王八蛋!为什么现在才来接我?又跟哪条狐狸精混上了对不对?”
“老婆……”男人哀叫苦哭了出来,随后小庄也扑上前抱住男人,两个人顿时哭成一堆,可把军司给看傻了眼,原来这个牙齿白得可以拍广告的男人就是小庄的先生啊。
“我看你们就先进来再说吧。”军司赶紧让男人进入屋里,这种夫妻打成一团又抱成一堆的荒谬画面最好还是不要给邻居看到。
“老公……”
“老婆……”
望着这两个人边哭边骂的模样,军司觉得他们可真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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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之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身旁还摆着几罐刚才从便利商店买回来的啤酒,他低垂着头再加上路灯黯淡,实在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约略看得出来敬之的肩膀一直隐隐抖动,就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可恶的男人!拿起身旁的一罐啤酒,敬之仰头就喝了下去。
“咳咳咳……”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苦!
冒着气泡的液体才一入口,敬之马上就剧烈的咳了起来,这么难喝的东西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尤其是那一头熊……
唉,怎么又想起那个人了?刚刚自己不是发誓绝对不再惦着他了吗?怎么一口啤酒下肚就又念着他了?
“变态!色情狂!下三滥!玩弄别人感情的大骗子!”敬之一口气全部骂了出来,烂人,这个大烂人,现在一定跟那个女人……可是……可是……
他还是喜欢他啊……怎么办?他完了……
“小弟弟,你怎么了?”一个非常温柔的声音传来,敬之抬头一看,一个身穿灰色大衣看似上班族的男子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对身体不好喔,你还是高中生吧?”
“我……”不久前才遭受巨大感情创伤的敬之听到如此温暖的话语,眼眶不禁又是一红。
“怎么了?不要哭啊。”男人见状连忙抽了一张面纸给他。
“谢谢你……谢谢……”敬之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充满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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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这样子你们之间的误会就解除了吧。”军司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真受不了这一对欢喜冤家,搞了半天外遇事件原来是一场误会。事件起因是小庄的先生某天在诊所被一个女病患给缠上了,除了天天都去诊所看牙齿之外,这名女病患已不晓得从哪里弄到小庄家的电话号码,自此就衍生出一大堆让小庄误以为自己的丈夫不忠的事实,甚至还为此离家出走,惹了不少麻烦。
“老公,对不起……”小庄将脸埋进先生的怀里,先生也温柔的摸摸她的头。
“没关系,你看你一打电话我不就来了吗?”
“讨厌,你要是不来我就一辈子不理你!”小庄把玩着先生又厚又大的耳垂,两个人笑成一团。
这两个奇怪的夫妻,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哭的……军司的脸上微微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不要再吵架罗!”送这一对奇怪的夫妻出了家门,军司不免要再提醒他们家和万事兴的道理,看着他们欢欢喜喜离去的身影,军司庆幸这一场闹剧终于落幕,他转身进厨房冲了一壶咖啡,沉醉在明日与恋人甜蜜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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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起来真的是那个人不好,他怎么可以脚踏两条船呢?太不应该了!”男人愤愤不平的骂着,还顺便挪了挪身体借此靠近敬之。
“就是啊,而且他还……”敬之愈说愈气,又喝了好几口啤酒,这个时候他已经不觉得啤酒苦了,反而觉得只有这种东西才能安慰自己痛苦的心境。
“别喝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了,我这里有更好的。”男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酒瓶塞到敬之的手里。
“这是……”
“这也是酒,不过它可比啤酒好喝多了。”男人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令人难以查觉的寒光。
“你试试看,很不错的。”男人帮敬之打开旋紧的瓶盖。
“可是……”敬之有些迟疑。
“怕什么?你不是想忘了那个人吗?”
那个人……
想到军司和那个女人,敬之立刻拿了酒瓶就灌进喉咙。
很好,就是这样。
男人的嘴边浮起一抹阴险的微笑,看来今晚的猎物是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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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想吃什么?我看我们今天就去那家新开幕的餐馆吧。”
“不要不要,人家要去那家意大利餐厅。”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小庄的先生将方向盘一转将车子驶进另一条马路上面。
好饿喔……小庄打了个无聊的哈欠,就在车子行经某一个路段之时,小庄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
“老公,快……快停车!”小庄急忙挥手叫先生停下来。
“怎么了?”先生关心的问道。
“等一下再说,你的手机先借我。”一把抓过先生的行动电话,小庄匆匆按下几个电话号码,如果她的记忆力还没退化到石器时代,那么刚刚她在公园里看到的男孩就是军司的宝贝情人,只是那个男孩身边还坐着一个面容猥琐,眼光邪恶的中年男人,更糟糕的是那名中年男人还不时趁机对男孩毛手毛脚吃豆腐。
如果真是如此那不就是……
军司你快接电话啊!
一边叫先生将车子驶近容易观察的地方,小庄一边在心底拼命喊着军司赶快来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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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敬之就会来这里了……
军司一脸陶醉的幻想明日甜蜜的约会,嘿嘿,他要先做这个再做那个,不,还是先吻他好了,他需要情人的吻,温柔的亲吻。
铃铃铃……顷刻间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被打断美梦的军司撇撇嘴后接起了电话。
“小武你还在家里磨什么菇?还不赶快出来,你的宝贝情人快完蛋了啦!”小庄的声音像机关枪似的从话筒中射出,音量大得让军司赶紧将电话拿离耳朵超过三十公分以上。
“你又跟老公吵架了吗?拜托这可别再找我了!”军司故意调侃她。
“你别在那边嘻皮笑脸,你的那个叫什么敬的小男生有危险了啦!”
“什么?你说敬之吗?”军司刹时紧张了起来。
“对啦对啦,我说的就是他,他现在在公园里,样子看起来好像喝了点酒,最糟糕的是他身边还坐了个色老头,唉唷,反正你快来就对了……”小庄劈哩啪啦说了一大堆。
“快跟我说地点!”军司急的像加热锅上的蚂蚁。
“我马上过去!”胡乱撕下日历记下公园地点,军司拔腿就往外跑,才冲到楼下换他的行动电话响了。
“喂。”军司边跑边接电话,身上穿的那件黑色大衣随风摆荡。
“军司吗?那张社团会议的通知单你收到了没?”是天擎打来的。
“什么通知单?我现在没空管那些!”军司对着电话吼叫。
“那就奇怪了,敬之没拿去你家吗?”
“这又关敬之什么事?”军司停下脚步。
“还不是因为你今天早退,所以敬之就说下课后自己帮你送去他到底有没有去你那边?”
“我……”军司一转头瞥见信箱中躺着一张略有褶痕的白色纸张,他迅速打开信箱查看,没错,的确是社团会议的通知单,也就是说敬之来过了……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见到敬之?难道敬之只是把通知单放到信箱里而已,还是……
他看到小庄了……军司的头……突然痛了起来,敬之一定是看到小庄了,这下子自己所说的谎言全部都被拆穿了,什么失恋的同学?什么借住在家里几天?敬之一定是发现自己心积虑想守住的秘密了。
敬之是什么时候发现小庄的?是在自己跟小庄从超市返家的途中吗?喔,不,老天,在门口的那些对话敬之铁定误会了。
我真是笨……太笨了……早知道就向敬之说出实情,何必兜圈子撒了一个这么大的谎?最后反倒弄巧成拙让敬之误会甚至伤心。
我真是……活了将近十八年头,军司第一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无力感。
“喂喂喂,军司你还在吗?”天擎在话筒的彼端大叫。
“我等一下再跟你联络,现在我得去救人。”
“救人?救什么人啊……”天擎话还没说完不被军司切断通话,只见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的军司像头猎豹似的在夜里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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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累了吧,我们过去那边。”搀扶着神志已有些模糊的敬之,男人往公园里的草丛走去,方才敬之猛灌的那瓶酒里一开始就被他下了强力媚药,看来现在药效已经慢慢地发挥它催人情欲的功能了。
啊!大事不妙了……躲在车子里的小庄见状赶紧下车溜进公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个色老头想做什么,自己必须去阻止才行,虽然那个男孩跟自己非亲非故,但是如果他真的被怎么样了,军司一定会很伤心的吧。
“老婆,我跟你去!”小庄的先生也想下车帮忙。
“不用了,你留在这里援助我就好。”小庄压低声音说。
“我……我的头好晕……”被搀扶着的敬之身子一软,整个人就瘫倒在男人的怀里。
“别怕,我很快就让你舒服。”男人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所准备的媚药除了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发挥药效,而且还可以让看上的猎物失去自由行动的能力,导致整个人就像一具性爱娃娃般任自己玩弄,蹂躏,先是故意装着一副善良的脸孔接近被害人,最后再诱导被害人喝下自己所准备的饮料,依循这个下流的办法男人已经不知道玷污了多少个像敬之这样的青年学子。敬之的沦陷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又品尝了一个新鲜的猎物罢了。
“你……你想做什么?”查觉到男人眼里充满淫念的邪恶光芒,敬之慌乱的想挣脱男人固若磐石的双手,但是媚药已经在他的体内逐渐挥发,一阵阵恼人的热度伴随着刺人的眩晕慢慢地从他小腹窜烧而上……
“别担心,我的技术好得很,不会让你痛的。”将敬之压倒在草丛里,男人的双手开始进行猥亵的抚摸。
“不……你不可以这样……”敬之起身想推开他,无奈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反而更加挑起男人施虐的欲望。
将敬之的双手反扣其上,男人灵巧的用一只手就将他制服上的钮扣一个个解开,不一会儿敬之白皙细致的胸膛旋即裸裎,看得男人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真是极品啊……”男人舔舔舌头赞叹着,随即那只下流的手便倏地爬上敬之的裸胸……
“啊……”被那只布满手汗的东西一摸,已遭媚药入侵至更一层的敬之不由得叫了出来,被药效带至幻想境界的敬之想像自己正被恋人的双手抚摸全身,已经开始分不清楚东西南西北的他微微张开双唇吐出难耐的气息,扭动着纤细的身躯乞求更炙热的爱抚。
“太棒了,我马上就让你爽,要乖乖的喔!”男人似乎再也忍不住了,猴急的解下皮带就把自己的那话儿给掏了出来。
“我的东西很不错吧?”与刚刚那副温和善良的模样成反比,男人吐露着淫秽粗鄙的言词,慢慢地靠近。
稍稍睁开眼睛的敬之只看见一个挺立的物体正朝自己一步步袭来,而那个东西是……
不……不……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在敬之的印象中,那个东西绝对没有那么丑陋的面貌……
“来,你先帮我服务一下再说。”男人把东西拿到敬之面前。
“我不要。”敬之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他多想起身就给男人一个飞踢,可是已被媚药渗透全身的他却是怎么也撑不起身。
这个恶心的东西……敬之别过头去。
“我叫你舔就给我舔!否则等一下有你好看的!”使劲扳开敬之的嘴巴,男人硬是要把自己的东西塞进去,就在那腥臭的前端即将碰到敬之的嘴巴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飞奔而至,一抬脚就把这个色欲熏心的男人给踢得老远。
“你想对敬之做什么?”气得火冒三丈的军司踢了人不算,还大跨步的走到男人面前举起脚猛踹。
“色狼、变态、下三滥、生儿子没屁股,我操你全家祖宗十八代……”军司气得浑身发抖,就像一只巨大的熊发怒一般,踹得男人是哀嚎连连跪地求饶。
“踹掉你的老二,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军司才想举起脚踢下去,唯恐出人命的小庄赶紧跑过来抓住他。
“别踹了,警察待会儿就来了,我们快带敬之闪人吧。”
“他妈的,这便宜你了,下再被我碰到非把你的皮给剥了不可!”对着男人凶恶的吐了一口唾沫,军司弯下腰轻轻抱起敬之就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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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刚才真是好险……”在车子启动的瞬间小庄总算松了一口气。
“虽然没有怎么样,但是还是得先消毒一下才保险。”抬起敬之的下巴军司就吻了下去,完全不管现场还有小庄夫妇的存在。
天啊……小庄看傻了眼,不过小庄的先生倒是呵呵呵的直笑,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好熟悉的吻……触及到熟悉且温暖的嘴唇的敬之原本僵硬冰冷的身体仿佛整个被灌入了生气。
“别惊讶别惊讶,年轻人嘛。”小庄的先生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
结果直到车子开进军司的家门为止,两个人的唇都没有分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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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啦,他只是被灌醉而已,没有什么大碍和危险。”小庄站在门口对军司说。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通知我,恐怕敬之现在已经……”一想起那个变态的军司还是气得咬牙切齿,但是他更气自己因为无知而撒下的谎言。
“别客气,只不过你今天晚上可能会很忙喔。”看了军司怀中的敬之一眼,小庄诡异的笑笑之后转身离去。
我会很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军司疑惑的抓抓头,算了,现在该担心的不是这个,应该先把敬之安顿好才对。
“敬之……”抱紧怀中不是发出呓语的恋人,军司不停地亲吻他的脸庞,还好老天保佑,敬之没有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如果……如果敬之真的被玷污了,那么……那么……军司倒抽一口冷气,他真的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敬之……敬之……你要不要洗个澡?”他温柔的问了声。
“嗯。”也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听到,敬之迷迷糊糊的从军司怀中起身,但是媚药药效已经发挥至最顶峰的他却一步也走不动,只能软趴趴的抱住军司的脖子吐气如兰的说:”帮我脱衣服。”
什……什么?军司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敬之居然要自己帮他脱衣服。
“帮我洗……”敬之嘟起嘴巴向他撒娇。
帮你洗……军司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下竟然要自己帮他洗澡了。
不行,他怎么可以把一个喝醉酒的人的话当真呢?不行,绝对不行!虽然这个情景已经在他脑海里幻想过无数。
不行……绝对不行……军司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理智,保持冷静。
“你到底要不要帮人家洗嘛?”敬之生气了,像个小孩子般闹情绪。
“我……好。”军司终究还是抵抗不了敬之那带着酒意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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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脱衣服,莲蓬头在那边,我站在这里看你洗。”军司小心翼翼的解开敬之衣服上的钮扣,其实他一直在跟自己的意志力奋战,怕一个没控制好不会让敬之被自己吞咽下去。
“不要不要,人家就是要你帮我洗。”敬之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蒙,媚药加上酒精的催化早已腐蚀他仅存的理智,此刻的他极度渴望恋人的亲吻爱抚和那如烈火一般的激烈拥抱。
“好好好,我帮你洗就是。”为了避免敬之在湿滑的浴室跌跤,军司只有顺着恋人的意愿脱下上衣,只是敬之的动作有了些许异样,除了酒醉后的慷懒无力之外还有一份媚药渗透的挑逗诱惑。
“我……我好热……好热……”再度感觉到那一阵阵从小腹窜烧而上的热度和随之而来的眩晕感,敬之只觉得整个人又热痒,仿佛从头到脚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又好像全身上下的毛细孔都被人舔舐过一般,痒得自己躁热难耐,喘气连连,无法自抑。
“喝醉了都会这样,别担心。洗完澡就会好一点。”军司耐心的向敬之解释,尽管神智早已模糊不清的恋人什么都听不进去。
好热……真的好热……好难过……敬之难受的频频喘气,眼前尽是白茫茫的一片,似乎只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那里飘来晃去,但是他又看不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
不……不行了……媚药的药效在此时挥发到最高点,一瞬间彻底摧毁敬之心中那禁锢已久的礼教防线,情欲如野火燎原的他,终于放下一切矜持扑上前去抱住那个高大的身影进而送上自己的嘴唇,他要,他想要……
“敬之……”军司被恋人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敬之……怎么会变得那么主动?
“你醉了。”军司轻轻推开他,他知道自己绝非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之辈,但是他可没把握忍得过喜欢的人对自己的诱惑。
“你不喜欢我吗?”敬之眼眶眨红的问,醉意和媚药已经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整个身体尽是一片炽热,只有依照原始的本能行动。
“你在产什么傻话?我怎么会不喜欢你?”知道不能对喝醉的人讲道理,军司只有好声好气的安抚敬之。
“那你就吻我……”双手缠绕住军司的颈项,敬之再度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才一接触到军司,敬之立刻迫不及待的把舌头伸进他的口中,态度大胆开放得令人咋舌。
“敬……”双唇被堵住的军司惊诧不已,但是男性的本能驱使他紧抱住敬之不放,同时也接受了恋人的邀请,大方的将自己的舌头探入对方炙热的口腔中彼此交缠嬉戏,这是一个等待了好久的亲吻。
“唔……啊……”还无法满足的敬之干脆用力抱住军司的头部尽情吸吮起来,湿润的唇舌交缠声听起来格外引人遐思,一边享受着恋人柔软的嘴唇,军司的双手一面脱下敬之身上的衣物,撑了半天他还是没有办法抵抗敬之甜美的诱惑,看来他真的天生就是个下流胚子。
“敬之,够了……”军司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这么做,毕竟敬之已经喝醉了。
“来,我们……”军司拼了命的想把自己导回正途,只是方才还像个索吻魔的敬之突然蹲下身体并且在他的下腹跪了下来。
“这个……”用灵巧的手指挑开军司的皮带,敬之将长裤拉链拉下的声音在窄小的浴室里听来异常响亮。
“敬之……”军司整个人完全都被吓呆了,只能任由敬之做一些根本不在自己思考能力范围的事。
“我要……”也许是因为醉了,平常一向保守的敬之竟然大胆的将自己的身体整个靠在军司的胸口,反覆磨蹭着恋人浑厚结实的胸膛,除此之外,右手更放肆的探进军司的敏感。
“等一下,敬之,啊……”在军司制止敬之的动作之际,蓄势待发的某竟然不争气的先宣布阵,搞得军司煞是狼狈。
“……”顿失抚慰的物体,敬之显得有些失落,但是他那濡湿的嘴唇和艳光流转的双眸却一再一再的煽动恋人蛰伏已久的情欲,让军司只想不顾一切的狠狠侵犯占有他。
“抱歉,把你弄脏了。”勉强压抑心中激动的欲念,军司先拿卫生纸擦拭敬之手上的脏污,再用热水拧干一条毛巾细心的为敬之清洁脸庞。
“好热……人家还是好热……”敬之不依的摇着头,尚未得到满足的身体还于饥饿的状态,他抓住军司的手就往自己敏感的位置带。
“乖,听话。”军司抬起他的脸轻轻地用毛巾擦拭,这里他发觉敬之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眼神不但开始涣散,连瞳孔也跟着放大,虽然说这还是敬之平常的那张脸,但是却又多了几分妖媚和冶艳的色彩,就像特意要引诱自己犯罪一样。
难不成……敬之被人下药了?军司试探性的伸手抚摸敬之的脸庞,颈子再到胸膛和腹部。
“啊……唔……”不管军司摸到哪个地方,敬之总是会扭动起身体做出强烈至极的回应。
果然……证明了自己的想法,军司更是气得凶了。那个变态真他妈的可恶!竟然敢对敬之下药,这样子不要说是他了,就算是什么阿猫阿狗敬之都可能有这种反应!
还好我把你救回来了……军司心疼的摸摸敬之柔软的发丝。
“好热……我好热……救我……”敬之的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他现在只要男人坚强有力的拥抱,拜托,谁来救救他。
“你想要什么?”吸吮着恋人柔软皙的颈项,军司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我……我想要……”这个人的吻怎么这么温柔?好像他非常了解自己的身体似的,敬之将双手缠上军司的脖子。
“想要什么……”
“我……”
褪去恋人身上多余的衣物,军司倒了一些沐浴乳在手上摩擦起泡然后就往敬之身上抹去,好痒好痒,敬之笑着推开军司的手。
“听话,先把身体洗干净。”军司那双沾满泡沫的手滑过敬之纤细的颈项,白皙的胸膛最后再温柔的分开修长的双腿来到那神秘的谷间。
“啊!不……要……”敬之发出娇喘,又是抗拒又是渴望的阻止军司的动作。
“不要我就不做罗。”逮着机会在敬之的唇上啄了一下,军司坏坏的笑着。
“不……”敬之突然娇喘一声,因为军司居然在下一刻转而袭向自己的隐密,强力的手劲加上沐浴乳的滑溜,敬之只能靠在恋人的怀里不停的喘着气,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办法想。
“好……好……我……啊……”敬之的或手无意识的一抬便碰到了莲蓬头的开关,顷刻间温热的水流如细雨般喷洒而下把两人都淋了一身湿。军司一低头敬之就将唇迎了上去,彼此热吻缠绵的难分难舍,刹时整间浴室漾满了迷离朦胧的梦幻气息。
“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将敬之压在贴满卉纹饰的磁砖上,军司任由温热的水流一遍遍地泼洒在两人身上,看着敬之身上一颗颗被水流冲走的泡沫,他那早已蠢蠢欲动的情欲也在瞬间爆发,脱下下半身的长裤,军司从背后紧紧抱住敬之,被年轻有弹性的肌肤碰触的感觉让敬之舒服的简直失了神,两个人就这么赤裸裸的靠在一起,飞溅的水滴在军司健壮结实的肌肉上闪着耀眼的光芒。
“想要我吗?”军司问。
“想……想……”敬之扭动着布满白色泡沫的身躯,他灼热颤抖的柔壁正渴望着更为炽烈的填补。
“那就……”拿起莲蓬着,军司将水量转小,然后小心翼翼的朝敬之的体内喷进水滴,在确定内部已经湿润之后,他开始用手指轻轻拨弄。
“敬之,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吗……”趁机吮咬恋人耳廊的军司感叹的问。
“不……不知道……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感觉内壁被搓弄而延烧至全身的欲火,敬之情不自禁的扭动起腰部,凄凄切切的呻吟起来……诱人的娇吟让军司差一点就克制不住。
“快……快一点……如果你喜欢我……”抓住军司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敬之回头催促他。
“再等一下,不先让这里习惯待会儿你会受伤的,我哪里舍得让你哭呢?”军司又增加了一只手指,他知道就算敬之现在根本搞不清楚跟自己做爱的人到底是谁,他也不能让这一性爱变得草率随便。
“你喜欢我吗?敬之……”一边亲吻着敬之柔软的背脊,军司拼了命的想在恋人的身上留下自己痕迹,他要向全世界的人证明,这个男人是属于自己的。
“喜欢……我喜欢你……”敬之被军司挑弄得已濒临疯狂状态,所以现在军司说什么他都依,毕竟现在能解救他的,只有……只有……
“你一定不知道我喜欢你的程度有多,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比你想像的还要喜欢你,还要爱你。”军司张嘴就咬了敬之的肩头一口。
“痛……”敬之反射性的缩起脖子,但是肩头被咬的激痛竟然也微微地刺激了他的情欲,让敬之又陷入了一片浑沌迷离中。
“好过分……”敬之埋怨的说,只是他的埋怨在军司的眼中看起来都像是最佳的催化剂。
“我哪里过份了?”军司的双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在敬之身上到游移,他笑着问,存心捉弄敬之。
“全部都过份!”强忍住自己极度不适的身体,敬之还得跟坏心眼的恋人唇枪舌战一番。
移出自己屡屡徘徊在敬之隐密的手指,军司立刻把自己早已涨得火热生疼的东西抵在敬之的洞口,然后慢慢地推了进去,小心的,轻柔的,以免一个使力伤了心爱的人。
“唔……啊……”瞬间被进入的冲击让敬之缩起了身体,但是军司那只绕到前面抚弄的手又让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别怕,别担心,我会慢慢来的。”借着先前莲蓬着产生的温热水滴,军司顺利的进入敬之的体内,没有撕裂般的疼痛也没有出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盈满全身的灼热,敬之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团巨大的东西在自己体内的火热脉动,真实的一如自己的确存在于这个世界一般,他想,他还想感受到更多,紧接着敬之情不自禁的也跟着摆动起自己的身体,两人就这样达到悦乐的顶峰。
温热的水珠仍旧不停地喷洒在他们两个身上,像是在享受高潮的余韵一般,就着军司还在自己体内的姿势,敬之瘫靠在军司的胸膛上无力的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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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敬之全身经历情事的痕迹冲洗干净再帮他披上浴袍,军司将全身酥软无力的恋人揽腰抱起,放在床上休息,看着敬之整个人似乎还沉醉在方才情欲浪潮中兀自起伏喘气的模样,军司就忍不住爱怜的轻轻吻了他的嘴唇,等到明天敬之一醒来,自己就要向他忏悔这几天所犯过的过错,不管敬之听了之后的反应会是如何,骂他打他还是当场甩他一个耳光都无所谓,只是自己绝对不会让他离开这个家半步,他要将敬之牢牢抱在怀里,然后告诉敬之,自己有多么的爱他,反正他一定要留住敬之,不管用什么方式。
“唔……”敬之张开了眼睛,看样子似乎正逐渐清醒。
“敬之……”军司翻了个身由上而下的俯瞰着他,长而翘的睫毛在清秀的脸庞上慢慢地眨着,怎么吻都吻不够的双唇也微微开启,让人不由得想一探其中汲取醉人的甜蜜。
“你醒了吗?敬之。”抚摸着恋人细柔的发丝,军司轻声的问。
“嗯……”敬之总算睁开了眼睛,他直视着俯瞰自己的军司微微的笑了,那笑容如天使般纯真。
“敬……”看得痴迷的军司情不自禁的把头低了下去,管他的,就算趁人之危他也甘愿提此骂名。
“等一下嘛!”敬之捂住了军司想占便宜的嘴唇,眼神依旧迷蒙的他一个翻身就将军司压在自己的身下,媚药的药效并没有完全挥发殆尽,体内还残留着最后一丛情欲火焰的敬之此刻还没有清醒,现在的他还于媚药的迷离梦境之中。
“讨厌!你不可以这样子啦。”制住军司想对自己不老实的双手,敬之蜻蜓点水般在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为什么?”军司歪着头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还问为什么?你这个脚踏两条船……喔,不,应该是心大萝卜才对,怎么有资格亲我?”或许是因为媚药已经挥发得差不多,敬之的神智也渐渐回复清醒,但是剩余的朦胧醉意却还是让敬之说话说的前言不对后语。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我听你摆布就是了。”尽管了解敬之目前的情况,但是一直自责于自己的疏失导致敬之差点遭逢毒手的军司也静静的,什么都不说,也不做。
“你乖乖听话就对了。”敬之俯下身子柔柔的亲吻军司,不是那种野兽般的狂吻,而是慢慢地,轻轻地吸吮着唇瓣的亲吻。
敬之……被吻的军司只想伸出舌尖与恋人甜美的双唇互相纠缠。
“不行,你不能把舌伸出来!太坏了!你不守游戏规则喔!”敬之捏捏他的脸颊以示惩罚,他是真的醉了。
“好,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军司决定收手让敬之一个人来,反正这个小家伙也不能对自己做什么。
“乖。”亲亲军司的额头表示鼓励,敬之慢慢脱下身上的浴袍,那一身白皙细嫩的肌肤经过热水的浸泡更显得白里透红,光滑的像是可以掐出水来,军司见状不禁吞了一口唾沫,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尝过这身肌肤的滋味,他太清楚这是何等欢愉的感觉。
“你也要脱衣服才公平。”解开军司身上的浴袍,敬之低头就吻住了他的脖子,继而再慢慢吸吮。
“你在搞什么?很痒耶。”军司刹时痒得哈哈大笑,久久不能自已。
“不准笑!”敬之赌气似的咬了他一口,顿时让军司痛得缩起脖子。
“你还真的咬下去,很痛耶!”军司这下子可疼得哇哇大叫。
“我是吸血鬼,专门吸你这种大色狼的血。”撒娇似的说完,敬之的嘴唇立即从军司的颈子慢慢地往下滑,吻过他伟岸宽阔的胸膛以及健壮的腹肌之后,最后则是……
能被这么漂亮的吸血鬼侵犯也不错啊……军司乐得在心里大笑,但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下腹部有些异样,往下一看,他吓得叫了出来。
“敬之!”这……这是怎么搞的?敬之怎么会趴在自己的下腹部?军司赶快起身看个究竟,天……天啊!敬之竟然就这样靠着自己的那里睡着了……不会吧,这也太夸张了,那个男人到底给敬之下了什么药啊?
其实这样也好,受了那么多的折磨,敬之是该好好休息了……
轻柔的为敬之盖上棉被,军司似乎仍然不放心,最后干脆自己也钻进被窝里将敬之给抱得死紧。
好,这样就没问题了……军司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的可以。
好冷……
敬之从极端朦胧的梦境中悠悠醒来,偏低的室温让他下意识的动手找寻被褥,这时有个温暖的东西急速的向他靠过来,敬之反射性的伸手一搂,那团温暖的物体也回搂他,两者就这样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温暖彼此渴望抚慰的心灵。
有心跳声……听见咚咚咚规律的心跳,敬之安心的把头靠在那团物体上倾听,在熟悉的体味环绕之下,他一寸一寸的把头往上抬,直到顶着那个线条刚毅有力的下巴才打住。
“这是……”敬这歪着头看了看这张俊逸非凡的脸,没错,这个男人长得真的蛮帅的,只不过……怎么那么面熟呢?
天啊!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的敬之差点没从床上弹了起来,这……这不是那头熊吗?他怎么会在这头熊的家里甚至是在他的床上?
昨天明明……敬之记得昨晚自己因为发现军司和女人同住的秘密,一气之下就跑了出来,在便利商店买了几罐啤酒之后,就到公园里一个人喝闷酒泄愤,最后好像还来了个看起来人很好的上班族……
接下来呢?接下来发生的事自己怎么会都不记得了?顶多只记得自己好像喝了很多很烈的酒而已,但是最糟糕的莫过于一醒来发现居然躺在这个烂男人的自家床上。
“敬之……”还沉醉在昨晚那场春梦里的军司把敬之抱得更紧,犹有些许胡渣的下巴还在敬之光滑的肩头上摩来擦去,右手更是不安份的直往敬之的下腹蠢动,双脚更是像只八爪章鱼般将敬之整个人紧紧缠住。
这个男人……敬之愈想愈气,他要离开这里,现在就离开,从此不再跟这个三心二意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好重……勉强扳开其中一只抱着自己的手臂,敬之像只误触陷阱的小白兔慌忙的跳了出来,当他正准备捡拾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回里,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又将他拉回床上。
“你要去哪里?”军司揉揉惺忪的睡眼问他。
“我要去哪里不关你的事。”敬之强硬的加嘴,看到这个男人连私都不加遮掩的模样,他不禁脸红。
“你可以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吗?”军司皱起了眉头,其实他有起床气。
“我要用什么样的态度说话是我的自由!”敬之气得咬牙切齿,这个臭男人,明明自己跟女人有腿却又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纯情样子,太可恶,真的是太可恶了!
“你这个脚踏两条船的男人……我讨厌你……讨厌你……”拿起一旁的枕头敬之毫不迟疑的就往军司头上砸去。
“浑帐东西,下流胚子,滥交狂,你最好得AIDS死掉算了!”敬之一边拿枕头猛砸一边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拼命骂。
“我哪有脚踏两条船?敬之你说话要凭良心啊!”一把抓住敬之纤细的手腕,军司将他用力的压倒在床,随即在他身上落下无数如暴雨般的亲吻。
“啊……不要……”一被军司的嘴唇碰触,昨晚残存在敬之体内的情欲火苗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他扭动身体娇喘着。
“不要用你那双抱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敬之绝望的流下泪水,区区一个吻就能让他全身沸腾,原来自己真的那么下贱。
“我哪有抱过别的女人?”知道敬之开始算总帐了,军司有被狠刮一顿的心理准备。
“还敢狡辩!昨天你明明就跟一个女人走进房子里,我看得一清二楚。”趁着军司手腕的力气稍稍放松,敬之气得甩了他一计耳光。
“你打我……”军司哭丧着脸说。
“我还想踹你呢!”敬之恨恨的说。
“那个女人是我以前的朋友……”军司捂着脸庞尽量挑没有刺激性的字眼说。
“朋友……吗?”敬之怀疑的望着他。
“是……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啦。”受不了敬之不信任以及猜疑的目光,军司只得全盘招认。
“好啊,我不知道事情没那么单纯。”敬之再度赏了他的左脸一计耳光,他们果然是在重温旧梦。
“你又打我……”军司觉得自己真是悲惨到了极点,挽救了小庄的婚姻却挽救不回情人的心,好心没好报,这还有天理吗?
“我还想杀了你呢!”
“谁都有过去的嘛!”军司急忙为自己辩解。
“只是你的过去特别让人无法忍受!”这种话敬之可听不下去。
“我说的都是真的……小庄……小庄她真的是有麻烦才会来找我的,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军司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把那个女人给赶出去,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端了。
小庄……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吗?瞧这头熊叫得那么亲热……敬之斜睨了军司一眼。
“我们分手吧。”敬之刻意用不带感情的语调。
“什么?”军司的身体僵住了。
“你可以继续游戏人间,而我也可以和女人交往或是……男人。”故意这么说的敬之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在乎自己。
“你……”军司心痛的将敬之牢牢抱住,他怎么能忍受别人碰他?
“求求你……你要怎么打我骂我都好……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不能没有我……敬之的心震动了一下,可是……不行,他怎么能听信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可是背着自己带女人回家的滥交狂耶,怎么可以相信他。
“随便你怎么讲,我还是要跟你分手!我无法忍受像你这种撒谎的个性。”敬之再强调。
“我知道整件事都是我不对,但是你也应该看在昨天我救你一命的份上再给我一改过自新的机会才对嘛。”逼不得已的军司只好使出最后一招。
“你救我一命?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敬之问。
“昨天晚上你被人下药了。”
“我被人下药?被谁?”敬之一听恐慌起来,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全身上下到都酸痛不堪,连那里都还残留着濡湿火热的触感。
难道我被……敬之顿时脸色发白,被这头熊吃就已经够凄惨了,难不成别人也做了同样的事……
“你别担心,我已经在公园里好好的教训过那个人了。”军司得意的说。
公园……对了,他的确是在公园里遇见一个上班族,那个上班族还拿了瓶东西给他喝,喝了那个东西之后自己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原来他是个变态啊……”敬之松了一口气,望了军司一眼,他对自己刚才绝断的谈话有些后悔,如果这头熊真的有了别的女人还会有心情管自己的死活吗?
“不过你昨天的表现还真的让我大开眼界喔!”趁着敬之分神思考之际,军司偷偷亲了他一口。
“我的表现?”等等,昨天他到底做了什么?敬之有不好的预感。
“我把你带回家问你要不要洗澡,你说好,但是你说一定要我帮你脱衣服,最后还说要我帮你洗……”回忆起昨晚,军司觉得自己真的是赚到了。
“骗人!我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敬之羞得面红耳赤,铁定是这个好色的家伙胡诌的!
“我哪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但如此,在浴室里你还主动献吻献身,热情得不得了。”军司倒背如流的说。
“你胡说!我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敬之摇头拼命否认,天啊,昨晚他到底是怎么了?献吻又献身?还热情得不得了?老天!这头熊岂不是占尽便宜?
“当时你喝醉又被药当然什么动作都出来啦,不过你放心,只有我一个人在场而已。”
被你一个人看到就够了……一想到昨晚自己那副放浪形骸的模样,敬之尴尬得只想挖一个地洞钻进去。
看到敬之又悔又急的模样,军司后悔自己为何要如此得意忘形,他可是让敬之身陷险境的大罪人耶!把敬之救本来就是自己义务,他凭什么因为占了敬之的便宜而高兴?敬之根本就是无辜的……
“你别那么担心,其实没我说的那么严重啦,对了,你的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会痛?我怕自己昨天晚上会不会有什么地方不小心就……”军司赶紧为自己的失言缓住,他知道自己就是这张嘴巴该死,该死,该死……
“够了够了,你别再说下去了。”敬之赶紧用双手捂住军司滔滔不绝的嘴巴,这种丢脸的事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我要回家了。”敬之知道自己再不走铁定会因为极度羞耻而亡。
“回家?回什么家?你的家就在这里啊。”抚弄着敬之粉嫩的樱色乳头,军司温柔的吻他。
“你说什么?”一边躲避他的亲吻,敬之一边打掉那只在胸口游移的手。
“我们两个不是早就已经住在一起了吗?你还有什么家可以回?还是你所谓的回家是指回”娘家”?”军司别的不会,耍嘴皮子倒是一流。
“你……”敬之被军司说得哑口无言,的确,之前他们是真的已经住在一起,甚至还亲密的像对小夫妻一样一同上超级市场买菜……
不,天啊……敬之被自己的行为弄得又羞又气,但是跟这个男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事实自己却又不能否认。
“答应跟你同居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满腔的怨气无发泄,敬之干脆就大声吼了出来。
“有那么严重吗?”将敬之的双手反扣于其上,军司低头就吻住了恋人的双唇,态势强硬得就像是要把敬之所有的恶骂都淹没。
不对,根本就不对,他们两个人住在一起有什么错误可言呢?他喜欢敬之,他爱他啊!
“唔……你……”敬之拼命抵抗军司每每与自己纠缠不清的双唇,但是就在他出声的刹那,由他口中所呼出和气息却全数被军司吞噬殆尽,甚至已分清到底是谁的呼吸被掩盖了。
“你太卑鄙了!”敬之知道自己的力气是绝对比不过这头熊的。
“不卑鄙一点怎么能守得住你?”军司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合理。
这是什么奇怪的谬论?敬之瞪了他一眼。
“那个女人的事情怎么办?我还没跟你算完这笔帐呢!”敬之可不想让他这么快就过关。
“就跟你说她是有麻烦才来找我的嘛,我跟她之间可没有怎么样。”
“那她那句今天晚上不让你睡觉是怎么回事?”敬之想起他们两人暧昧非常的对话。
“那是打电动啦,她住的这几天都拖我跟她一起打street fighter。”
“你那句任你摆布又是什么意思?”敬之不死心的继续问。
“拜托,那是说如果我玩输了就得出去买宵夜给她吃的意思,那个女人最喜欢吃咸酥鸡了。”
“你没有骗我?”
“绝对没有。”
“可是那个女人还亲你……”这是敬之最不能忍受的。
“那简单,她亲我几下我就还你几下。”军司说完就往敬之的脸上重重的吻了好几口。
“等一下……不要那么急啦……你这个臭家伙……好痒……”敬之笑着推开他,就在两个人扭成一团的同时,大门突然被碰的一声打了开来,金小庄身穿一袭桃红色香奈儿套装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
那个女人……她是怎么进来的?敬之不安的看了军司一眼。
“干嘛?又跟你老公吵架了吗?”军司抱着敬之低声的问,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被人看见自己的身体。
“要做爱做的事也记得先把门锁好嘛,对不对?小朋友。”敬之被她眼睛一瞄,顿时羞得不知该如何自。
“你这个女人到底又来做什么?”军司有点不耐烦了。
“我吗?我可是来做好事的喔,所以你不能赶我出去。”小庄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做好事?这个女人从头到尾做过什么好事?全是灾难还差不多。
军司和敬之两人面面相觑,只得愣在一旁看着金小庄开开心心的演着她的独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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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给军司惹了不少麻烦,但是金小庄毕竟是个极有义气的女人,为了避免敬之跟军司之间互生心结,她特地一大早就从家里跑来向敬这解释这几天所发生的种种事端,末了还不忘夸赞军司是一个多么情意重的男人,搞得敬之以为自己是来参加相亲的主角,而小庄就是那个摇着大扇子,头上还别了一朵的媒婆。
“你原谅我了吗?”送走了大麻烦金小庄之后,军司眼巴巴的看着敬之问。
“算是吧。”敬之并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毕竟这个男人也是麻烦一个。
“那我们一起去我叔叔家的别墅好吗?”以为敬之已经不计前嫌,军司兴奋的马上提出要求。
“去你叔叔的别墅做什么?”
“当然是渡假啊,你想想看,只有我们两个人,想做什么都可以……”军司笑得好开心。
这个男人怎么老是死性不改?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只有那件事可以做了吗?敬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好不好?我们一起去别墅。”军司露骨的问。
“你想的美,我还没跟你算帐呢,这的事情虽然跟你没什么关系,但是因为你对我撒谎,所以……”敬之思考着要怎样惩罚这头熊。
“我罚你一个月不准碰我!”敬之觉得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对症下药了。
“敬之!”军司哀嚎着,要他忍一天两天还可以,但是一个月就太……
“再强辩就一个半月!”敬之难得如此强势。
“那……罚日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军司拉着他的手问。
“明天。”敬之斩钉截铁的说。
“那么就表示今天还是许可范围罗。”军怀微微露齿一笑,立刻抱起敬之来到床边。
“你想做什么?”被丢到床上的敬之气愤的翻身坐起。
“当然是把这一个月的份量先清偿掉罗。”说完便开始脱敬之的衣服。
“你……你……哪有这种事?”敬之手忙脚乱的抵挡军司的攻势,他原本是想惩罚这头熊的,怎料到这会儿换自己被欺负了?
“你一辈子都是我的。”热烈的爱抚着恋人全身上下的敏感部位,军司才不把敬之的抵抗当一回事。
“等一等,你……我叫你停下来没听到吗?”敬之气愤的大叫,双手还不停地在军司身上猛敲猛打,但是他的一切抵抗都是徒劳,因为军司早已将他整个人都牢牢压制住,但是军司却没有像他方才说的那样强行闯关,他只是静静地将自己的头靠在敬之的胸口,然后慢慢倾听恋人沉稳而有规律的心跳,神情非常专注,就像是在进行一种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样。
“军司……”敬之停止所有的动作,他知道军司的这个举动表示什么。
“当我听到你被一个变态色狼陷害的时候,我真的好担心,因为我以为我可能再也听不到这么令我觉得安心的心跳声了……”军司将脸庞整个埋进敬之的颈间,他一字一句的诉说着,听着听着敬之居然感到心痛起来。
“也许你会觉得我说这些很滥情,很恶心,但是,我真的不能失去你,绝对不能,否则我就会像在那沙漠中失去水的植物一般渐渐死去,你知道吗?我会死的,活不下去的。”虽然说话的语调并不激动,可是军司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鼓声般隆隆地撞击在敬之的心上。
“关于小庄的事,是我不好,对不起……”
“我不该隐瞒你我的过去,是我不好,对不起……”
“因为我的缘故让你身历险境甚至有生命危险,是我不好,真的很对不起……”一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军司停了停又说:”如果我所做的一切真的让我失去你,那是我对我自己不好,所以,我也要跟自己说一声对不起……”
听到最后,敬之发觉自己早已泪水盈眶。喔,老天,对于这个一直跟自己说对不起以及还跟自己本身道歉的男人,他应该拿他怎么办呢?虽然他有时真的很可恶,不是欺骗自己就是强迫自己,但是现在看起来却又像个小孩般无助,天啊……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是顺着他抑或就这样离开他呢?
“敬之……”军司出声唤他。
“我不会离开你的。”敬之缓缓抚摸着军司的头发。
“真的?”军司喜出望外。
“当然啦,因为我还有很多笔帐没有跟你算清楚,如果我就这么一走了之岂不是便宜了你?”敬之笑了笑说,要他留下来他就乖乖的留下来吗?才没那种好事!
“好啊,欢迎你继续跟我”算总帐”。”军司一高兴便抱紧了敬之,对他来说,这一辈子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加幸福的时刻了。
“但是在算总帐之前,先让我听你的心跳。”重新将头靠在敬之的胸前,军闭起眼睛凝神伶听这种与胎音同属最原始,最古老的声音。
如果我的心跳声真的能让你觉得安心,那么,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抱着军司头,敬之出神的想着,在两人逐渐互相交融的心跳声中,敬之仿佛看到了,即使他们两人将会在这片海潮的人海中浮沉飘荡,但是他们最后还是会紧紧地交缠在一起,因为他们拥有彼此之间都不能失去的心跳声,一旦失去某一方,另一方就不能独活。
因为,那是最喜欢的人的心跳……
——完———
最爱的奴隶番外篇:遗忘森林之夜
曾经流过你枕畔的我的发
如今已成伤心的汪洋
囚我在思念里
沉沦
习惯了隧道里的黑暗,刹那间洞外跃进的光亮让敬之一时适应不了的闭上双眼,从半眯的眼睛细缝看出去,车窗外是一片闪着金光的蓝色海洋,温暖明亮,但是却也透着一股秋的寂寥感伤。
“会不会太刺眼?”军司起身为他拉上遮阳的帘子。
“不会,习惯就好。”敬之示意他不用拉上窗帘,他想看海。
“你喜欢海?”
“喜欢。”敬之点头。
“可是我们这几天要住的地方四面都是山,你可以接受吗?”军司开了罐果汁喝起来。
“我也喜欢山啊。”接过军司喝了一口的饮料,敬之靠着椅背望向窗外,这片海真是宽广,火车从隧道驶出已有几分钟的时间,但是车窗外仍然是一片蓝,仿佛连遥远的地平线都隐没,坠入了的海底。
“你累了?”握住恋人放在腿上的左手,军司小心翼翼地不让其他乘客看到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
“不累,只是觉得好想睡……”敬之闭上眼,左手也紧紧回握军司。
“那就是累了。”拿下敬之手上的饮料,军司轻轻地为他披上一件外套。
“睡吧,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到了我会叫你。”军司若有若无地轻触他的发丝,随后又在敬之的耳边说道:“抱歉,昨天我不应该让你那么累的,而且今天搭车的时间又这么早……”
“昨天的事就别再说了。”一想到昨晚的床第之事,敬之不由得满脸通红轻斥他一声。
考完扰人的期中考,军司便迫不及待的计划这的度假旅行,目的地是一栋位于山的别墅,这栋别墅本为军司的叔叔所有,特地趁这连休的三天假期借给他们两人使用,据说光是别墅的建筑就占地百坪,观景的视野非常良好。
“你说那里都是山啊……”敬之仰起脸问他,双眼莹动如水。
“对啊,还有一大片森林。”军司好想吻他。
“森林……”敬之喃喃自语着。
“你知道那里的人都是怎么称呼那片森林的吗?”军司把手伸进外套里再握住了他的手。
“他们叫它‘遗忘的森林’。”
“遗忘的……森林……”敬之独自咀嚼着这个名字,等到他再度望向窗外,那片蓝色的汪洋不知何时已经换成知墨的漆黑。
又进隧道了睡意渐……浓的敬之缓缓地闭上眼,在跌进那个闪着神秘蓝光的梦境之前,他一直紧紧握住恋人的右手不肯放。
**********
“从这里再走十五分钟就到了。”军司指着一条四周都是杂草覆盖的小路。
“这里啊……”敬之从没看过这么荒凉的地方,他有些疑惑地望着军司。
“你别看这里好像十个不毛之地,走进去就知道啦。”拉起敬之的手,军司兴冲冲地往草丛里钻。
真像个小孩……敬之摇摇头苦笑,坐了两个小时的火车到达车站之后,两个人又搭了将近三十分钟的公车才到最后的目的地――那片被人称之为沉睡森林的入口。
“我叔叔的别墅盖的可漂亮了,待会儿包准让你吓一跳。”爱献宝的军司频频自吹自擂,敬之只有边听边点头的份。
“对了,你……”敬之叫住军司正想问些什么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琴音让他顿时停下脚步。
这是……敬之看看四周,没有,什么都没有,能听到的只有风吹动树梢的声音,看到的只有早晨柔和移动的阳光。
一定是我听错了……察觉到已落后军司一段距离的敬之连忙加快脚步追赶,但是……
又来了!
清澈如水的琴声倏地传进他的耳里,一阵又一阵,回旋又回旋,拨弄似的直捣敬之心房,让他整个人都跟随着乐音起伏飘荡,错不了,这绝对没有听错,的确有人在弹琴。
只是……好悲伤……
敬之凝神细听,如此沁凉似水的琴音为何听来竟让人感到如此悲切?仿佛弹琴的人有着诉不尽的心事,满腹的愁绪只能借由绵绵不绝的琴音倾吐。
“你怎么了?敬之。”发觉敬之忽然裹足不前,军司放下行李回头跑到他身边探问。
“你有没有听到琴声?”敬之答非所问的说,眼神飘忽不定。
“什么琴声?我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那是古筝的声音……”敬之低头看着脚边的小石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一踏进这里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愁绪。
“古筝的声音?没有啊。”军司摸摸他的头。
“你没听到啊……”敬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是……他为什么要叹气?
“你一定是累了。”军司温柔的拥紧他的肩头。
“等到了别墅你再好好休息,现在就先辛苦点走完这一小段路吧,还是……”军司突然出其不意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你要我抱着你走进去?”
“笨蛋……大笨蛋!谁要你这样做啊?”满脸通红的敬之差点撇下他径自朝前方走去。
真好玩,才逗他一下脸就红了,军司愉快地望着恋人细瘦的背影,琴声啊……他摸着下巴思忖了几秒再看看四周围的环境,嗯,琴声啊……军司的耳边只听到有如哀泣般的风声。
**********
别墅果然如军司所说,建造的十分富丽堂皇,仿巴洛克时期的典雅外观再加上有如宫廷般精致豪华的园及喷水池,美的简直就像人间仙境。
“好漂亮!”被军司带着参观整栋建筑物的敬之不禁赞叹。
“还有呢,你看,这里就是我们的房间。”军司兴奋的打开一扇门,刹那间敬之被房里美轮美奂的布置给吓得瞪大了眼睛。
这是一般人住的房间吗?望着墙上每一幅出自名家手笔的壁画,踏着人工精心编织的地毯,轻轻用手抚摸那一盏造型华美的床头灯,敬之觉得自己宛如中世纪的欧洲贵族,等待他的是一场又一场满是华服美酒歌舞升平的宴会。
“最棒的就是这张床,够大,就算五个人同时平躺也不怕空间不够。”军司若有所指的拍拍床沿。
的确,这张床是够大,而且床边的四根柱子上还有白色的丝质帘幕,一层又一层的随风飘荡,可以想见的是当他们全部被放下来的时候,外头的人是绝对看不到里头的动静……
等等……敬之像是明白了什么转身问他。
“你说这里是‘我们’的房间?!”敬之特别加重我们两个字。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军司笑得好开心。
“没……没什么。”敬之有点结巴的说。
“怎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军司查觉到敬之语气中的不对劲。
“我哪有……”敬之转身想走出房间,冷不防却被军司突然从背后揽住,在感觉周遭景物一阵旋转之后,敬之发觉自己已经被军司压在那张大床上。
“你又想对我做什么?”刻意避开恋人如潭水般邃的双眸,敬之心慌意乱地别过头。
“不想做什么……”把手伸进恋人的衬衫里轻探,军司的嘴唇在敬之粉嫩的颈项上游移,痒得他全身酥麻不已。
“别这样……啊……”腰间敏感突然被一把抓住,疼得敬之又叫又喘的呻吟着,可恶!这个男人就会欺负他!
“你要我对你做什么?”搓揉着敬之胸前易感的蓓蕾,军司狠狠的亲吻他颈部柔软的肌肤,直到恋人耐不住刺痛而发出阵阵娇吟。
“不……不要这样……”敬之拼命的和体内不停涌现的情欲作战,他来这里可不是专门来做这档事的,他是来渡假,来放松身心的。
“不喜欢?”舔咬着恋人小巧柔滑的耳廊,军司闻着他有如婴儿般的发香。
“我们……我们去外面看看好吗?你不是说过别墅后面有一座湖吗?”拿出恋人在上衣内蠢动的右手,敬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脱身的理由。
“湖可以等一下再去看……”军司依然故我的亲吻他的脸颊,双手也趁势解开敬之胸前的钮扣。
“我现在就要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敬之总算把压在身上的这头熊给推开,他喘着气想,今天晚上绝对要自己一个人睡。
“好吧,既然你那么想看那座湖……”军司自觉无趣的起身,在行李中翻了一阵子拿出一条浴巾。
拿浴巾要做什么?敬之不解的望着他。
“走,我带你去看那座湖。”牵起敬之的手,军司迈开步伐就往门外走去。
**********
“哈哈哈,真是棒极啦!好爽好爽!”军司整个人泡在水里不停地挥手拍打,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水。
“别这样,你看我都被你弄湿了。”敬之拿起浴巾抵挡军司泼溅而起的水珠。
“很凉呢,敬之你要不要也下来泡泡水?”
“不用了,你自己玩就好。”对着像个孩子般在水里游来游去的军司说完,敬之便拿着浴巾走到一棵大树旁坐下,开什么玩笑?要他光着身子跟这头熊一起游泳,那不正中这个男人的下怀?不行,说什么自己都不能下水。
不过看他的样子倒是玩得蛮开心的,毕竟会这么习惯赤身裸体接触大自然的,不就只有野兽而已吗?
野兽……哈,真符合他的本性,敬之想起刚刚自己强硬的拒绝了军司的求欢,本来还以为他会不顾一切的执意侵犯自己,结果这头熊现在居然在湖里神情悠闲自适的游泳,不过让他冷却一下太过泛滥的“热情”也好,否则遭殃的一定是自己。
这座湖真美……坐在树下的敬之凝视着闪着波光的粼粼湖水,方才被军司拉到这里来的时候还什么都搞不清楚,没想到军司竟然就在自己的面前脱起衣服来了,接着噗通一声就往湖里跳,看得敬之是两眼发直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会感冒的!”敬之在岸上大叫。
“笑话!这座湖我从小学六年级就游到现在,别说感冒,就连抽筋也没发生过,放心,我的身体壮得很,没问题,没问题的啦。”军司当时是这么回答他。
我怎么觉得这比较像有勇无谋啊……看着在水里玩得不亦乐乎的军司,敬之觉得这种人的人生只能用“命大”来形容……
如果能住在这里倒也不坏……环视此优美的景致,敬之不禁陷入了沉的冥想当中,除了这座湖水,别墅四周尽是满山遍野的树木,可以想见的是在前一个季节里,树木们是如何的青葱翠绿,在季节的交递让这些树木换上枫红的外衣的同时,似乎也预告着寒冬的来临。
吸了一口山里清新干净的空气,敬之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休憩,在军司重覆拍着水面的声音当中,他还听到风穿越树林在空谷中的呼啸,还有阳光从叶片间洒落有如铃铛般的声响,虫鸣,鸟叫……其实这座森林并没有沉睡,它只是静静的看着人世间流转,随着日升月落一同呼吸。
遗忘的……森林啊……一般朦胧的睡意又袭向他,突然间,敬之睁开双眼坐了起来。
那是……刚刚在入口听到的琴声?
又来了!敬之迅速站起身,没错,他真的听到了,就是这个琴音,一声又一声,一阵又一阵,直让听的人心中泛起忧伤的涟漪。
是从哪里传来这么哀愁的琴声?忘了还在湖中的军司,眼神迷惘的敬之缓缓地朝树林走去,他直觉如此清澈却带有忧伤气息的琴声应该就是从那个地方而来……
“敬之,你要去哪里?”在水中玩得不亦乐乎的军司及时叫住了他。
“咦?我……”听到了恋人的呼唤,有如大梦初醒般的敬之顿时停下脚步,他是怎么了?怎么会一听到那个琴声就像着了魔似的直往树林的另一走?如果军司没有叫住他,那么自己最后究竟会走到何?
“刚刚你想去哪里?”军司浑身湿漉漉的走上岸,一把抓住敬之手中的浴巾就往身上擦。凝视着由恋人的脸部,颈部和结实的胸膛上滑落的水滴,一想到这副健美的体魄属于自己,敬之就开始觉得口干舌燥全身不对劲。
“快点把衣服穿上!”敬之提醒自己别一个劲儿的盯着这头熊的裸体瞧。
“你怕我?”军司故意慢条斯理的在他面前一件件的把衣服穿上。
“谁怕你?我是担心你感冒!”敬之轻轻蹋了他一脚,这个男人为什么就是这么不正经!
“你想不想看马厩?我带你去。”扣上最后一颗钮扣,军司问道。
“你们这里还有马厩?”那也有马罗,敬之心想。
“马厩里面虽然没有半匹马,不过还是值得一看。”
没有马的马厩有什么好看的?敬之嗅到了那么点奇怪的味道,不过他还是跟着军司的后头走,但是在风中飘忽而至的琴声又让他情不自禁的回头。
又来了……敬之心头不禁一怔,望着不知何才是尽头的树林,他用力摇摇头,一定,一定又是自己听错了。
**********
“别看现在这里一匹马都没有,以前可多着呢,叔叔是个爱马成痴的超级恋马狂,只要一听到哪里有品种纯正的好马,不管要多少钱他都一定会把那匹马给买回来,我婶婶老是骂我叔叔是个不折不扣的马奴呢。”带着敬之将整个马厩绕了一圈,军司沿着一座梯子爬上了马厩内的一个小隔间。
“这个小隔间是马厩里最好玩的地方,既坚固又实用,小时候我最喜欢跟那些堂兄弟上来玩捉迷藏。这里还铺了一堆干草,要躺要坐都很方便,可惜的是叔叔婶婶都移民到国外去了,否则每年寒暑假说不定还能跟他们见面呢。”对敬之比了个手势,军司示意他也上来瞧瞧。
“我还以为只有在外国影集里才看得到所谓的马厩呢。”爬上隔间的敬之好奇的环视四周。也许是因为许久没有饲养马匹的缘故,动物的腥骚味淡得几乎已经闻不到,剩下的只有一层铺在马厩里的干草味,那是一种会让人觉得怀念的舒服味道。
“啊,这里真舒服。我们真是来对了。”躺在一大丛干草上头,军司随性的伸展四肢打了个哈欠,就像头正准备休憩的棕熊。
“有水……”瞧见从军司头发上流下的颗颗水滴,敬之立刻蹲下来用毛巾帮他擦拭。
“你看你,头发都没擦干就急着到跑,如果感冒了怎么办?我可没兴趣照顾你这一头熊。”敬之用毛巾胡乱磨擦军司的头部,算是给他的一个小小警告。
“别胡闹,我的头发会弄乱……”军司笑着将手用力一拉,毫无防备的敬之顷刻间便整个人倒在他的胸膛上。
“你才别胡闹!”讨厌恋人这样恶搞的敬之拿开盖在他脸上的毛巾正想痛骂一顿,但是军司那一副温柔的眼神却又看得他的一颗心碰碰直跳。
“亲我……”军司说,嘴角还挂着一抹坏坏的笑意。
什么啊?亲……这种话怎么能讲得那么直接?敬之羞红了脸。
“别开玩笑……”想撑起身体离开的敬之被军司的双臂牢牢抱住,动弹不得,窘得他更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自。
“我没有开玩笑。”将覆盖在头上的毛巾取下,军司将它轻轻地披挂在恋人的头上,神情庄严肃穆的像在进行某种仪式一般。
“我喜欢你。”军司对他说。
“我……我也是。”敬之害羞的附议。
“那就吻我。”军司的温柔一向是带着些许强势。
“可是……”看看四周,敬之觉得有点不妥。
“怕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军司抚摸着他圆润的下巴。
“那……好吧。”虽然还是觉得害羞难当,但是敬之仍然缓缓俯下身子,很快的在恋人唇上啄了一下。
“谢谢,我爱你。”当敬之抬起头之际,军司再度对他吐露如蜜般的情话。
爱我……敬之闻言整张脸更是变得又红又烫,对这个男人他真的一点办法没有,无论是猜测他的动作还是言语。
“所以现在换我亲你!”不给敬之任何反应的机会,军司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倒在草堆上,敬之先是呆了几秒,随后便在恋人的怀中挣扎起来。
“你想做什么?”他奋力扭动身躯,却不知这样强烈的反应只会更激起男人与生俱来的征服欲,什么我喜欢你?我爱你?说来说去这头熊猫只是想做罢了,还费尽心思带自己来参观马厩,没有马的马厩有什么好看的?可恨的是自己居然还被他牵着鼻子走。
“别碰我……”张嘴欲喊的敬之很快的被恋人的双唇堵住,原本每都会趁势溜进来偷取蜜汁的湿热东西这回竟然规矩许多,只敢轻轻挑动自己舌头,就像在试探什么一样。
松开了敬之的嘴唇,军司开始亲吻起他的脸颊,细细的,慢慢的,仿佛在呵护一个珍宝,如此的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造,比以往都要来得慎重。
“嗯……”敬之闭上眼睛享受着恋人温柔的亲吻,随着上衣的钮扣一颗颗的被解开,军司温热的双唇也开始在他的颈项,锁骨以及胸口间唤醒潜藏已久的情欲,一丛丛如朵般的火苗慢慢地从敬之身体的各盛开,眼看即将形成一股噬人的狂情欲焰。
“唔……嗯……”感觉恋人湿润的舌头在乳头缠咬舔舐,敬之细瘦的身体不由得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颤抖,终致酥麻的躺在草堆上无力抵抗。
“来,用你的手为我脱衣服。”从嘴里呼出的气息轻轻地吹着敬之额前柔软的黑发,军司要他替自己宽衣。
有点迟疑的伸出双手,敬之依言为这个男人解开衣服上的钮扣,不晓得是因为姿势不顺手还是因为没有帮人宽衣的经验的缘故,敬之的双手就像打了好几个死结一般,弄了半天才解决掉两颗扣子。等到最后将钮扣全部解开的时候,敬之早已紧张得浑身是汗。
“你很紧张吗?”军司苦笑着问。
凝视着眼前这个面容俊美体格壮硕的男人,敬之羞赧的不知应该把自己的视线放在何。他晓得自己是幸运的,能够被这个男人亲吻,拥抱甚至迷恋,这都以往平凡的自己绝对无法想像得到的,但是上天偏偏却开了他这么一个荒谬的玩笑,让他被这个如野兽般的男人囚禁掳获,导致自己的身心都不由自主的渴望他的爱抚触摸。
“我会轻轻地……”此话才一出口,军司的动作却又威猛无比的狂吻敬之,态势猛烈得像一头饥饿许久的野兽,贪婪的想一口将他吞噬。
“喜欢你……我喜欢你……只要你……”像是弥补自己的粗暴,军司不断地在恋人的耳边呢喃着温言软语。
被那一身结实健壮的古铜色身躯一搂,敬之只觉得全身血液在瞬间沸腾,他想都没想的就将双手揽上军司的肩头,并且大胆的将舌头探进恋人的嘴里缠绕挑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敢了?”吸吮着敬之的柔唇,军司又怜又爱的问道。
“还不都是跟你学的。”敬之气喘嘘嘘地回答,他知道不能全怪这个男人,因为自己的身体也渴求着他。
“在我之前你有喜欢过别的男人吗?”军司当然知道敬之没有,但是他就是想了解。
“你……”这是什么问题?敬之有些生气。
“当然有。”他决定气气这头熊。
“是谁?”军司一听火气立刻冒了上来,还真的有。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敬之故意吊他胃口。
“快说!”军司嫉妒得快疯了,他怎么能容许敬之的心里有别的男人存在?
“不要!”敬之的脾气也硬得很。
“再不说我就侵犯你!”用力吸住敬之纤细的颈项,军司突兀的举动惹得恋人频频呻吟。
“你就只有‘侵犯我’这三个字可以讲吗?”敬之恨恨的瞪他,这个男人真是只十足的野兽,动不动就想用暴力来解决。
“你有让那个男人碰过吗?”军司语调冰冷的问。
“怎么会没有?举凡我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他全都碰过,不仅如此,小时候我爸还帮我洗过澡呢,连这里,那里还有这里我老爸都帮我洗过了。”敬之气得捶了军司一拳。这个白痴,难道他不晓得自己的第一都已经献给他了?
“他还帮你洗澡……”军司简直快气炸了,那个男人居然还帮敬之洗澡……不过等等……敬之刚刚说什么来着?老爸……
“你耍我!”恍然大悟的军司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颊,这个小家伙竟然敢寻他开心。
“那是你自己笨,有哪一个人在婴儿时期可以自己洗澡的?你一生下来就会走路了吗?”敬之挖苦他。
“你就是这张嘴厉害。”军司低头再度攫住了敬之的唇。方才的怒气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绵长似水的温柔。他缓缓的,沉的亲吻自己的最爱,从脸颊、颈项再到胸口,军司无一遗漏的一寸一寸盖上了属于自己的烙印,仿佛这样才能证明怀中的人儿是属于自己。
“啊……军司……”查觉到自己长裤上的钮扣被解开,拉链被拉下,敬之的腰部开始不安的扭动,但是全身上下却因为这即将到来的快感而直打哆嗦,就在下半身完全赤裸之际,敬之感觉到军司的大手包住了自己,他的挪动身体军司就将他握得更紧,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在恋人的手指巧妙活动之下,敬之那已被撩拨的情欲整个都燃烧了起来。
“不……啊……”敬之伸出手想推开军司,岂料军司竟然一张嘴就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爱怜似的吸吮着。
“你……”敬之一惊,急忙把手指抽了出来,他讶异于只是手指被舔舐就起了激烈反应的自己,难道他真的那么喜欢男人的碰触?
我一定是一个很下流,很淫荡的人……敬之悲哀的想。
“专心点嘛。”看出敬之心有旁怠,军司惩罚似的吻住了他的分身,再用舌头一圈一圈的画过前端,刺激着恋人更加炙热的情欲。
“啊……”仿佛有数百道电流在瞬间同时掠过自己的背脊,敬之喘着气将身体往前一弓,双手也紧住头部两侧的干草,死命不让自己的呻吟声逸出。
“不要强忍,我想听你的声音。”军司将敬之的分身整个含入口中,以舌头、牙齿和嘴唇灵巧的攻击他最脆弱的部位,折磨的让敬之终于摆动起腰枝发出甜蜜诱人的呻吟。
“不……不要……”草堆上那一根根刺得人微疼的干草扎得身上已无一丝半缕的敬之十分不舒服。但是也就在他无意识的摆动腰部之际,那一丛丛扎得他不适的干草却也间接的催化地逐渐高涨的情欲。
“住手……军……啊……”禁不住恋人的牙齿轻轻一咬,敬之那压抑多时的欲望终于溃堤在军司的爱抚下。
“哈……啊……”解放后的敬之不停地喘着气,清澈的双眸已然盈满泪水,毕竟快感太过强烈,身体实在无法抵抗。
“怎么这样就哭了?”吻去敬之脸上的泪水,军司的手指又开始在恋人的隐密之游移,慢慢地探了进去。
“……”敬之倒抽一口冷气,让他惊恐的原因不是恋人充满热气挑逗的手指,而是……琴声……他又听到那个琴声了……
那个琴声……那一个清澈却又悲哀的琴声,只是……为什么竟是如此忧伤哀痛的曲调?
好痛……我的心好痛……泪水从敬之睁得大大的双眼流下,他觉得完全可以感受到弹琴者的心情,无助、忧愁、悲伤、哀痛,还有……数不尽的依恋。
“等一下,军司!”敬之无法在……这样情况下被爱,他伸出双手想推开恋人,但是就在触摸到闪着古铜色光芒的胸肌之时,军司一个用力挺进顿时截断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
“啊!”毫无预警的冲击让敬之仰起白皙的颈项呻吟,他紧紧环抱着男人的背部承受着一比一更为激烈的撞击,全身被热气撕裂的快感上敬之情不自禁的献上自己的双唇狂吻眼前这个让他既爱又恨的男人,感觉自己的体内埋藏着男人的坚实,那无与伦比的欢愉便如海浪般一波一波的剧烈拍打着敬之已被强力开发官能的身体。不行……不行……已经什么都没办法想了……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拥抱这个男人……
琴声……那个琴声又来了……陷入情狂意乱的敬之意识朦胧的听着,听着那悲伤难解的琴音。
不要弹了……不要再弹了……我的心好痛……
“唔……”军司突然粗暴的顶进让敬之发出了诱人的呻吟,随着两人的动作愈趋激烈,回荡在敬之耳边的琴声也转趋成为一种狂暴的旋律,像是要将敬之整个人都吸入反覆拨弄的琴弦当中。
“喜欢你……我喜欢你……”一再将自己的激情打进敬之体内的军司吮吸着恋人柔软的颈项,吻得敬之全身颤栗瘫软酥麻。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弥漫着整座马厩的干草香味和雄性的重气息,将敬之的神智刺激得渺渺茫茫,而带来激痛的欢愉的灼热之物以及那盘旋不绝的琴音则又让他感受到揉合着悦乐和悲伤的异样性爱……那琴音……那让人感悲哀的琴音……不行……不行了!自己要坠落……要从云端上坠落了……
“抱……我……”已达迷乱边境的敬之气若游丝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爱你……真的爱你……”牢牢抱紧恋人纤细的身躯,在一阵猛烈的抽插之后,军司终于在敬之的体内释放出自己的一切。
琴声……静止了?
抚摸着恋人汗水淋漓的背部,敬之满足的闭上眼睛,方才还回荡在耳边的铮纵琴音此刻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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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午的舟车劳顿加马厩里的那一场“折腾”,昨晚没睡好的敬之更是精神不济,在吃过一顿简单的午餐之后,他便回房整理自己的行李,顺便也将房间给打扫一番。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太累的缘故,才一躺到床上,倦意便如排山倒海般向敬之涌来,让他在秋午后的山林里沉沉睡去……
“敬之……敬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军司的叫唤声中,敬之缓缓地醒来。看到情人的脸,敬之的嘴角泛出一丝慷懒甜美的笑意, 这就是坠入爱河吗?他想。
“别这样看我,小心我又会做让你讨厌的事。”军司俯下身子亲吻他。
“还说,你做了不知道多少。”懒懒地吸住恋人的嘴唇,敬之就着亲吻的姿势被军司抱在怀里,才从午睡中悠悠醒转的敬之全身上下散发着独特的冶艳风情,娇艳欲滴的让人不禁想一亲芳泽。
“下楼吃晚饭吧。”结束彼此唇瓣上的追逐,军司轻声说道。
“我不想吃东西,我想先洗澡。”撒娇似地将双手搭在恋人的肩上,敬之的语气隐约中带着一丝甜腻。
“好啊,浴室在楼下。”军司亲亲他的额头。
“那我先去洗,你可不能偷看喔。”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敬之将嘴唇凑上,给了军司一个轻柔的吻,随后便离开他的怀抱往门口走去。
这个小家伙……轻抚犹带一缕香味的嘴角,军司摇摇头站了起来。看着恋人翩然离去的背影,他突然觉得敬之今天特别的……该怎么说?妖艳吗?不对,没有那么夸张,可是刚刚的那一吻却让自己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某种挑逗魅惑的意味存在。
女人……
就在敬之掩上房门之际,军司在他的背后似乎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那是什么?军司的两道浓眉顿时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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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一缸温度适中的水,敬之脱下身上的衣物缓缓步入浴缸。事先加入沐浴乳的热水呈现出透明的绿色,并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新草香,让敬之累了一天的身体获得充分的休憩,同时也让他浑沌的脑袋变得清醒。
靠在全部由大理石制成的浴缸里,敬之再一感受到武家雄厚的财力。建地百坪的别墅,精致典雅的园以及宽敞的马厩,这些都是财富的象徵,更别说地点还选在这么一个幽静的山林。
反正我只是一个穷老百姓罢了……任温热的水覆盖自己,敬之在舒服的草香当中慢慢地将头往下沉,造型宽大的浴缸足足可以容纳一个五人家庭,一个人使用简直就像一个迷你游泳池。啊,当个有钱人似乎真的不错呢,敬之有点晕眩,他撑起上半身坐起,在一片水气氤氲中,敬之不经意瞥见自己手臂上的淡红色痕迹。
这个是……敬之的脸颊微微泛红,怎么会留下吻痕呢?都叫那头熊小心一点了。敬之害羞的把身体重新埋回水中,在极度羞赧的同时他也感受到一股陶然狂喜。是啊,自己的确是被爱着,被猛烈爱着的啊!
琴声……敬之心中悚然一震,他又听到了。
好像不在浴室外面……
从水中爬起,敬之赤裸裸的走向浴室里唯一的一扇窗子,“唰”一声很快的把它打开。
“好冷……”入夜后山中骤降的气温让敬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看看四周,没有,什么都没有,整座山林尽是漆黑一片,像是陷入的沉睡。
奇怪……琴声分明就是从外头传来的啊!
“敬之你到底洗好了没?还是在里面泡晕了?再不出来我就杀进去侵犯你!”军司在门外碰碰碰的敲着门,语气听起来十分焦燥。
“我马上就出来!”关上窗户阻绝逼人的寒气,敬之随手抓了条毛巾擦拭身体,在套了一件浴袍之后便匆匆忙忙地离开浴室。
“军……”兴冲冲的把门一开,军司却早已不见人影,敬之原本沸腾的心情突然低落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怎么就是不肯多等自己一下呢?又不会耽误多久时间。
或许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就像被一根针札到指头,那种尖锐的痛感让敬之心里一酸,泪水马上掉了下来。
我是……怎么搞的?诧异于自己的敏感,敬之不解的拭去眼泪,他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我的情绪还没有到非哭不可的地步啊?烦乱的搓揉自己的头发,敬之默默地走上了二楼,当他正想推门进入房间的时候,一只强壮的手臂突然从里面伸了出来,抓住他就往里拖,时机掌握得恰到好,敬之根本就没有逃的可能。
“唔……”才意识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里,暴雨般的亲吻立即洒落在敬之的眉间、鼻子、脸颊以及唇边,霸气凛凛却又带着无比情,让敬之有好一阵子站不稳身体,只觉极度晕眩。
“怎么这么久?”军司声音嘶哑有磁性,他用嘴唇挑弄的含着恋人的耳垂。
“别这样……”敬之推开他,他害怕情欲被挑起。
“你好香……”军司用双臂将他钳得紧紧的,还顺势凑上自己的鼻子在敬之的颈间闻来嗅去,吸取他最的芳香,意图十分明显。
“我好想你……”覆盖上敬之的双唇,军司贪婪的吸吮着,手还钻进了恋人的浴袍。
“啊……”被自己诱人的呻吟给吓了一大跳,敬之尴尬得满脸通红,虽然是自己发出的声音但是……但是……
“你怎么会这么敏感?”军司笑了起来,右手边搓揉着他的胸口说。
“我……怎么知道?”敬之白了他一眼,被轻轻碰一下就叫成那样,那待会儿不就……
“我们到床上去吧。”军司毫不隐瞒自己想要敬之的心情。
“什……什么?现在?太早了吧……”敬之害羞的说,早上这头熊才在马厩里对自己……
“哪会早?你不是很累了吗?我们可以早点睡。”将敬之抱到柔软的床上,军司的双手立刻袭了过来。
“衣服我自己脱就可以了。”被推倒的敬之害羞得整张脸都要喷出火来。他硬着头皮缓缓地将手移到浴袍打结,开始一寸一寸的松开衣带,那含羞带怯的表情和笨拙的动作对军司而言无疑是绝佳的诱惑。但是敬之却浑然未觉,直到他羞涩的敞开浴衣来,一片美丽的大好春光才真正引人遐想,惹人心疼。
“你真美……”抚摸着恋人光滑细致的肌肤,军司也褪去身上的衣服,在青白色的月光照耀之下,两个人的身体都被染上一层梦幻迷离的银光。凝视着眼前这个即将解放自己情欲的男人,敬之的眼神迷蒙如醉,这是一个多么漂亮强壮的男人啊!只属于自己的,野兽和人类的综合体。
“喜欢你……”忘掉了羞怯,敬之的双手如水蛇般缠上了恋人的胸膛,在一阵细细品味抚摸后来到了……
敬之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大胆?任由恋人的双手四游移,军司只觉得不可思议,虽然敬之不再排斥跟自己发生关系,但是敬之也从来没有如此主动过,还是只要一旦脱离城市的喧嚣投进大自然的环抱,人就或多或少会有点改变?
轻轻地抚摸着恋人的脸颊,军司微笑的注视着敬之。也许敬之跟平常的确有点不同,但是这又有何防?反正只要两个人永远不分开,这对军司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别这样一直盯着我看嘛!”敬之的微笑冶艳而甜美,就算被说成淫荡,他还是要这个男人,就像女人贪恋着欢爱的温存,敬之知道自己更像娼妇。
女人……敬之哑然失笑。娼妇?他怎么会以一个女人的心态来思考?他可是一个男人啊!
“我会给你最好的……”军司俯身亲吻他的双唇。
在两具炽热的身躯交缠之际,那个若隐若现的琴声又出现在敬之的耳畔,随着他被恋人的情欲翻滚,呻吟,呐喊直到坠落,琴声一直不断。
**********
我在哪里……
敬之在一片树林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他只知道依循着那一阵由远而近的琴声不停地走下去,仿佛只要跟着琴声自己就能找到答案。
那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敬之终于走出那片树林之时,他发现前方有座石屋。
这里竟然有人住?敬之迅速地朝石屋走去,琴声,那个清澈如水的琴声就是从那间石屋里流泻出来的。
女人……
蹑手蹑脚的靠在石屋的窗边,敬之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屋子里的一切。一名长发女子正背对着自己弹琴,传出的琴声一如自己所听到的优美,但是却也透着一股哀伤。
原来是她在弹琴……敬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名女子。不过屋子里并不只有她一人,只见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从背后环住了女人,状甚亲昵的谈笑着。
他们是夫妻吗?看的入迷的敬之忘了这两个人身上穿的衣物跟自己的截然不同,连屋子里的摆设都呈现出一股古色古香的清代风情。
他们看起来好幸福……敬之转身准备离去,突然,他不小心踩到了旁边的石头发出细碎的声音,糟糕!敬之暗地里咋了咋舌,他面带歉意的望向屋内,正好与那名弹琴的女子四目交接……
好悲伤的一双眼睛,就在两人目光交会的刹那间,敬之整个人都怔住了,眼前的景物倏地出现裂痕,一片一片的在他面前碎成千万……
等一等!敬之惊呼出声,随后在下一秒睁开眼醒了过来。
是梦……好奇怪的梦……
抚着汗湿的额头,敬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是梦,只是一场逼真的梦罢了,感觉到耳边湿热的气息,敬之回头看了看,军司熟睡着,而自己正被心爱的男人紧紧抱在怀里。什么树林,什么石屋,什么女子,只是一场梦而已。
只是梦……
轻轻吻了军司的唇,全身仍浸润在欢爱余昀中的敬之依偎在恋人的胸前再度沉沉睡去。
**********
睡得真舒服……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敬之醒了过来。摸着触感良好的丝质被褥,敬之将手往旁边一摆,寻找那个温热宽广的胸膛。
军司……敬之再翻了个身,发觉旁边空荡荡的,只有冰冷的枕头上还残留着几根黑发。
他先起床了吗?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敬之起身穿衣,昨日温存的触感仍然鲜明的烙印在他的体内,连那股激情的味道,敬之都记得清清楚楚。
对着镜子穿上衣服,那满布在白皙肌肤上的绯红吻痕一个都没有逃过敬之的眼睛。从颈项、手臂再到胸膛,敬之一一检视了一遍,他有些羞愧,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却是喜悦,抚摸着这一个个如般的吻痕,敬之在刺痛中重温昨夜的情热翻腾。
调整好自己躁热的心绪,敬之步下二楼,此时从客厅里传来一首悠扬壮阔的交响曲――德弗札克的“念故乡”。
“你起来了。”军司端着一锅汤从厨房走出。汤品奔腾的热气与缓缓流动的优美旋律十分契合的交融在一起。
“早。”敬之腼腆的向他点点头。
“不早了,去洗洗手准备吃午饭吧。”
吃午饭……敬之“啊”了一声。没想到自己那么会睡,竟然到了中午才醒过来。
“对不起。”他满怀歉意的说。
“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说起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吧,明知道你昨天那么累我还对你……”军司笑逐颜开的细数着昨晚的一切,一点也看不出有任何悔过的意思在里头。
“闭嘴,别提昨晚的事了。”敬之羞得面红耳赤,这种事情应该不适合大剌剌的说吧?
“我去外头走走。”丢下这一句话,敬之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这头熊……这头熊……自己应该好好的给他一生活教育的。
步出别墅内精致优雅的庭园,敬之尽情的呼吸着山中新鲜清爽的空气,虽然已近中午,但是秋的阳光一点都不炙热,反而让人有一种舒服温暖的感觉。
半眯着眼望着从树叶间洒落下来的金色光线,敬之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瞄到一个白色跃动的物体。
是兔子……这个地方竟然有小白兔?
敬之弯下身体看着那只小巧可爱的白兔,它是来找食物的吗?或者它是附近人家所饲养的宠物?
小兔子在草丛间跳来跳去,活像只顽皮的精灵。敬之一时兴起也在它的后面跟着,就在小白兔跃入草丛的更时,敬之也不由自主地踏了进去,只顾着追寻兔子的他根本就没有发现到自己已经闯入了这一大片葱郁的森林。
咦?这里是……也不知道在森林里绕了多久,等到兔子的踪迹像一抹轻烟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同时,敬之才发觉自己早已进入这片森林的最。
好熟悉的景象?敬之向四方望去,一株又一株相似的树木,幽暗的绿光以及那微寒的风……这不就是昨夜梦中的情景?
琴声……跟梦境中一模一样的琴声隐隐约约的从森林的另一边传来。忽远忽近,刹那间让敬之的心神为之恍惚荡漾,就像是琴声在前头指引一般。他随着盘旋在山谷里的清音一步一步的向前,一点一点的朝有光的方向移动。
仿佛十分迅速又仿佛异常缓慢,敬之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再是自己,他只是一个跟随着琴音而游移的躯壳,只是一个身上系了千百条丝线的傀儡……
穿越那一片闪着绿光的森林之后,一间完全由白色石头建造而成的石屋就这么出现在敬之的面前,不过他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因为自己已经在梦里见过它了,此番再会只是重聚。没有半点迟疑,敬之推开石制的大门走了进去,昨夜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女子一定在里面吧。
才一脚踏进屋子,那缥缈的琴音倏地轧然而止,代之而起的是一阵冰凉的微风,似乎有什么东西侵入了自己的体内,敬之觉得全身上下千百万个毛孔都在那一瞬间起了剧烈的震颤。他不停的喘气,发抖甚至濒临晕厥,仿佛那一团不知名的冰凉东西硬是要跟他挤在同一个身体里,等到敬之好不容易将那股几乎要被抛出体外的感觉压制下去的同时,他定睛细看,这屋子里根本没有什么弹琴的女子,触目所及只有摆设整齐的书卷字轴,一座梳妆用的铜镜,一张挂着白色帘幕的红色大床以及一张放置在房屋正中央的古琴。
这张琴……敬之莲步轻移的来到这造型朴实雅致的古琴旁边,拿下那一件覆盖在古琴上头薄如蝉翼的白色睡袍,他动作轻柔的将袍子披在身上。
好软……好凉……
摩娑着质地轻软的衣袍,敬之蜻蜓点水般拨弄了古琴一番,那清澈如水的琴音立刻回荡在整间石屋内,久久不散。敬之娇媚的笑了起来,就算不会弹琴,这张年岁久远已有灵性的古琴还是会为拨弄它的人发出柔美的琴声。
离开古琴,敬之走向那一座泛黄的铜镜。那专供女子梳妆打扮的铜镜上尽是王颜六色的胭脂粉,随手取了些许抹在脸上,再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唇片,张嘴细细的抿了起来。动作灵巧的就像旧时的闺中少妇一心一意只为良人梳妆打扮。
眼神迷蒙的凝视镜中的人儿,敬之的意识陷入恍惚迷离之中,轻舔唇边那一抹带着香甜气味的胭红,他不由得起身偏头,飘了个凤眼,比了几个手势,神情娇媚宛如戏台上的女伶。走了几步,敬之再度回到铜镜前补扑胭红修饰眉形,专注的就像一个女……不,根本就是一个女人。
蓦地,一声尖锐有如哭号的鸟鸣突然飞过窗口,将敬之朦胧模糊的心绪给刺出一片空白,有如大梦初醒的他惊诧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经过一番梳妆打扮的敬之美艳得简直不可方物,眼波流转之际尽是魅惑的荡漾春情,绯红如血的嘴唇微张,仿佛正等待着情人的撷取入。
我是怎么了?对于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冶艳且娇艳风情的自己,敬之羞愧憎恶的一把扯下身上的丢袍丢在地上,然后大跨步的跑出石屋,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涂脂抹粉?这不是女人才做的事吗?还有那件透明得简进跟没穿是一样的白袍,自己竟然是该死的合身!
用手背胡乱擦去脸上的胭脂粉,在敬之跑出石屋的那一瞬间,急促的琴声又在他背后响起,一阵又一阵,拨弄又拨弄,就像是在追赶什么……
不要……不要再弹了……
顾不得脸上还有些许胭脂尚未脱落,敬之痛苦的捂住双耳往方才那一片幽暗的树林里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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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直在弹琴,在行云流水的琴声中,她微笑的注视着坐在床上的男人,仿佛她只为了这个男人拨弄琴弦,她的笑容只为了这个男人绽放。
在满室流动的光影当中,男人从床上走了下来,他来到女人的身边,一边聆听她弹琴,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女人的长发。女人乌亮有光泽的长发缓缓在男人的指间流泻,宛若黑夜中的星河一般,随后女人被男人抱起来到了那张红色的大床,在一阵温柔拥吻之间,两人双双倒卧在床,褪除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彼此交缠相拥……
激情过后男人起身离去,似乎每一都这般光景,男人在黑夜时来临,黎明时离去,每与女人的温存都像是最后一回般拼死缠绵,女人毕竟是舍不得男人,但是尽管如此,男人依旧黑夜里来,黎明时去,没有一例外。
某一天,当黑夜来临,男人并没有如同以往出现在女人面前,然后到了隔天,后天,在后天……男人一直没有现身,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女人也一天天的倚门等待。唯一不变的是她的琴声始终没有间断,只是原本明朗的曲调变成了哀怨悲伤的旋律,一天又一天回荡在山谷里,仿佛像是指引着迷失在温柔乡里的男人快快回到自己身边。
快啊……快回来啊……女人的琴声吟咏着自己的心愿,一个永远也不会实现的心愿……
当村民发现的时候,女人早已趴伏在琴上气绝身亡,那一头依然黑亮有光泽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肩膀,就像是囚禁女人的绳索,而那一点一点从口中吐出的鲜血仿佛正是她寸断的柔肠。
他们说她是心碎而死的,为了一个失心的男人。
事后女人被草草下葬,不是明媒正娶当然也没有隆重的葬礼。经过岁月的流转,知道这件事的人老了,死了,没有人记得这个女人了,但是只要到每年的枫红时节,山谷里总是会响起一阵又一阵哀伤的琴音,仿佛在指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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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悲伤……好痛苦……敬之难过的翻滚着身体还不进发出呓语。
“敬之……敬之……”不忍看到敬之如此痛苦,军司试着摇醒躺在床上的他。
“不……不要啊……”像是有什么在背后追赶,敬之秀眉紧蹙,额头也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水。
“敬之……你快醒醒……我在这里。”轻拍着敬之的背部,军司温柔的吻着他的脸颊。
“军司……”在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呓语后,敬之缓缓睁开了眼,但是泪水随即就像掉了线的珍珠般不停滑落。
“怎么哭了?梦到什么难过的事吗?”军司搂紧他,心疼的为恋人拭去眼泪。
“不要离开我!”此时敬之突然伸手抱住军司,他牢牢的,紧紧的抱住,仿佛怕下一刻恋人就会灰飞烟灭。
“敬之……”军司有点惊讶,不过他还是轻轻拍着恋人的背部安慰着。
“我不会离开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嗯……”敬之似乎是安心多了,望着窗外浓浓的夜色,他起身离开军司的怀抱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从你散步回来就一直躺在房间的床上,连个午饭也没吃,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军司担心的问。
“我想先洗澡。”毫无头绪的丢下这句话,敬之眼神迷茫的朝门口走去。
那是……就在敬之踏出房门之际,军司看到了一袭白色水袖在他的背后摆荡,隐约间还可看出一个女子的窈窕身形。
这到底是……军司不禁想到昨天当两人缠绵之际,敬之所表现出来的娇媚神态,那根本就是一名女子才会拥有的神情,但是却在敬之的脸上呈现出千百种令人怦然心动的模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像是瞧出什么端倪的军司揉揉自己的眼睛再望去,房门却早已应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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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逼真的梦……敬之躺在床上不停地回想方才的梦境。他觉得自己好像偷窥了一个女人悲哀的一生以及她最私密的内心世界,但是自己又仿佛就是那个痴情的女子,随着盘旋不断的琴音苦苦等待着那个早已把自己遗忘的情人。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敬之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愈来愈奇怪了,净想些女人家的事,他是一个男人,他可是一个男人啊!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自己并没有碰到什么怪事啊!除了今天踏进去的石屋……
那间白色的石屋……敬之有些疲累的想,那间有着一张古琴的屋子……还有那一间泛黄的铜镜以及许多飘散着香气的胭脂粉……那香味……那令人心神恍惚的香味……敬之微微阖上眼,他想睡了。
这时一股重量压上了他,军司……敬之闻到了熟悉的体味,感觉恋人温热的嘴唇在自己的颈部游移,他试着放松了身体,等待更为炙热的爱抚,但是恋人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急促的脱掉他的睡衣,只是用那双大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眼睛,鼻子和脸颊,就像是在哄婴儿入睡一般,又轻又细又暖,最后在唇边吻了一计,军司便移开身体在旁边的位置躺了下来。
咦……他怎么……犹豫了一下,敬之悄悄握住恋人的手。
“怎么了?”军司温柔的问。
“你……不想做吗?”敬之怯生生地说。
“想啊,想到都快忍不住了。”军司很老实地回答。
“那为什么……”
“因为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很难过。”
“我的身体……”
“你的身体现在非常僵硬,如果我执意要做一定会弄痛你的。”军司侧身支起头部望着他,眼里尽是邃无尽的温柔。
“没关系,如果你想的话……”敬之动手解开睡袍上的衣带。
“不要勉强你自己,我无所谓。”及时制止住敬之,军司将他的双手放在脸颊两旁缓缓摩娑,好像很舒服似的。
“可是……”敬之还想再说些什么。
“睡觉吧。”军司为敬之盖上被子再由后方抱紧了他。
“对不起……”敬之小小声地说。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还有好多地方我都没有带你去看呢,可惜的是我们明天就得回去了,你不会怪我吧?”
“没这回事,能来这里我就很开心了。”
“是吗?能跟你一起来这里我觉得更开心。”军司缓缓地亲吻敬之的每一根手指头。
“我觉得这种地方就应该跟自己最喜欢的人来玩才对,也不用呼朋引伴,只要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起,知道彼此的存在和感觉,那样就很棒了。”军司若有所感的说。
“你说的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一样。”敬之轻笑道。
“相依为命有什么不好?我还想天天都把你带在身边呢。”军司认真地说。
“你少发神经了啦!”敬这翻过身不理他。
“我才没有发神经呢。”军司反驳。
“睡觉了啦。”敬之催他,过了几秒看身旁没动静,敬之还以为军司已经睡着了,没想到军司突然又冒出一句。
“敬之,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
“睡觉!”敬之不想理军司,但是他的心中却满是幸福的感觉。
“好啦。”军司只有点头说好。
“晚安。”军司关掉床头灯,再将手一伸就把敬之给搂进怀里。
**********
好美……好美的月亮……敬之在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睁开了双眼,他意识朦胧的凝视着窗外的一轮明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凌晨一点?两点?还是仍然在午夜时分?
承受不了睡魔的召唤,敬之眼一闭又要沉沉睡去,这时忽然一阵狂暴猛烈的琴声窜进他的脑海里,刹那间惊醒了一地静寂的月色湖水。
又是那个琴声……敬之想翻身起来,无奈那双从背后抱住自己的手臂始终不肯放手。敬之挣扎了一会儿仍是徒劳。
快啊……快来啊……琴声仿佛这么说……
来了……我马上就来了……敬之使尽全身的力量想推开恋人的束缚,他要,他要跟随琴声而去,去到一个黑冥幽暗的空间。
“嗯……”背后的恋人无意识的翻了个身,原本牢牢禁锢的双臂顿时如同无形,获得自由的敬之迅速起身站立,他的眼神空洞茫然,脸色苍白如纸,在凝神聆听了琴声几秒之后,敬之慢慢地往门外走去,那是一种极其轻盈缓慢的步伐,没有声音,甚至也没有影子,敬之就这么走出房间,步下楼梯,来到了别墅外。
来啊……快来啊……琴声催促着……
我就来了……
沐浴在银白月光下的敬之全身散发一股妖冶的美艳,那不是属于尘世的美,反而像是一种幽冥暗界的凄楚迷艳,美则美,却了无生气。
来了……我就来了……
走向那一座漆黑沉默的森林,敬之觉得自己飘了起来。
“唔……”睡兴正浓的军司再度翻了个身,原以为会触摸到熟悉的软玉温香,没想到抱在怀中的竟然是一床冰冷的被褥。
敬之……发觉身旁空荡荡的军司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这个小家伙上哪儿去了呢?
“敬之!”对着四周的黑暗唤了一声,回答军司的只有窗外摇动的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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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御风而行,等到敬之回过神,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石屋之前,屋内灯火通明,清澈如水的琴声也不停流泻在四周,里头仿佛有人。
我……来了……
推开石屋的大门,一般冰凉的空气立即袭上了敬之全身,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进入了他的体内,从头到脚,无一遗漏,没有抗拒,没有挣扎,敬之承受了这一团寒冷,屋内莫名的馨香让他的神智陷入恍惚,这是……梦,应该是梦吧……是我所做的梦……还是……我本来就是这个梦的一部分?
摇摇晃晃的走到古琴旁边,白色睡袍依然完好的放置在此,极其自然的脱下身上的衣物,敬之换上了那件薄如蝉翼的袍子,顾盼之间尽是绝美动人的容颜,随后他移动到妆台前拿起一个玻璃瓶就往自己身上倒,顷刻间醉人的香味像水蛇一般缠绕自己,就是这个味道,就是那个男人喜欢的味道。
离开妆台,敬之朝那张红色大床走去,梦中的一切历历浮现在他的脑海,他不是他,他也不是任何人,他就是那名女子,那个为爱而死的痴情女子。
红色的大床上不知何时之了几片白色瓣,敬之慢慢地躺了上去,他在等,等待着一个人。
**********
敬之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军司拿着手电筒在别墅外围到寻找敬之的踪影,就在他心急如焚之际,一块悬挂在树枝上的衣物碎片顿时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不是……
军司很快就认出这是敬之身上所穿的睡袍,可是……为什么?
难不成敬之跑进这片森林里了?
军司一秒都没有多想的就往树林里冲。
**********
敬之躺在那张红色的大床上翻来覆去,他在等,他还在等,他已不再是自己,他是那名女子,那名为爱最后吐血而亡的女子,过去的事情不会重演,他不会让悲剧再度发生,那个人一定会来,他知道的,经历漫长的等待,那被一缕缕长发所囚禁的思念就要被释放,被升华了。
快啊……快来啊……琴声低低切切地说。
我一定会回来……男人对女人这么说。
我会等你……不管多久……女人这么对男人说。
我会……等你……敬之流下了眼泪,他抓住床边的帘幕往下一拉,刹时四边的白色帐幔随风翻飞,整张红色大床弥漫着梦幻迷离的气息,琴声狂暴的再度响起,如同女人弃世的那一天……
有人的声音……敬之无神的望着帘幕外头,好像有人,是他来了吗?是他吗?是吗?
长久的等待……终于在今天……
帘幕突然被掀起,一个男人探头进来,是一个俊美非常的男人。
“你来了……”敬之对着来人喃喃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男人的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但是他的双眼却仍然带着笑意。
“等人。”
“等谁?”
“等你。”
“我?”
“是的。”而且终于等到你来了,敬之慷懒的从床上起身,软绵绵地就往男人的怀里倒去,恋人没有失约,自己长久以来的等待总算得偿夙愿。
“敬之……”军司抱紧了他,好香啊……敬之身上的味道……军司抬头看看石屋四周,刚刚才从那片漆黑的森林走出,他就发现了这间屋子,屋子内部不但灯火通明而且看似有人居住,生性胆大的军司立刻推门而入,马上就发现了躺在红色大床上的敬之。
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种地方……虽然来到一个陌生的所,但是军司一点都不觉得害怕,这间石屋看起来已经久无人居住,可是屋内的摆设却光洁如新,仿佛是有人每天刻意打扫一般。
不过这些东西……尽管没有什么鉴定骨董的专业知识,但是军司还是可以约略看出那些挂在墙上的书卷字画和器具都有着相当的历史年代。
凝望着桌上那丛不停跳动的烛火,军司突然发觉怀中有些异样,他才一低头敬之的嘴唇立即迎了上去,军司顺从的接受恋人的亲吻,只是在唇瓣相接的瞬间,军司被敬之嘴里呼出的冷气给惊得整个人汗毛直竖。
好冷……急忙将自己的嘴唇移开,军司惊骇地望着两眼茫然无神的敬之,怎么会……那股冰冷的气息到底是……
“我等你……已经等了好久……”揽上军司的脖子,敬之再度献上自己的吻,只是他的脸色已经由原先的红润转变为黑紫,眼看就要不支倒地。
“敬之!敬之!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捧起他的脸,军司触手所及尽是一片骇人的冰凉,再试探额头,颈项和胸膛,结果更糟,完全感受不到一点人类该有的温度,仿佛敬之体内的生气一夕之间就被某个不知名的物体吸取殆尽。
可恶!军司气得一拳打在床上,敬之失温的状态非常严重,再不赶快想办法后果将不堪设想,只是……自己到底有什么办法可想?心焚如火的军司只想死命的抱住敬之,拼命的摩擦他渐趋冰冷的身体,恨不得把自己全身上下的温热都传给敬之。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敬之在军司的怀中不停地发出呓语,泪水也不停的滑下脸庞,整个人像是失了魂般痛苦万分的扭动着。
“敬之……”军司心疼至极的拭去他的泪水,虽然是自己看惯的脸庞,但是军司查觉出了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因为敬之呓语时的神态,语气甚至是声调,都与平日的他大相径庭,仿佛就像是……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该不会……军司猛然想起最近这几天常常可在敬之背后看见的秀丽身影,难不成……
如果真是如此……军司似乎有点了解现在的情况,虽然他从不相信鬼神灵怪之说,但是也不代表这些事就完全不存在于世上,况且从敬之一来到这里就变得很奇怪,不是长时间的昏睡就是一直说自己听到琴声,甚至还会无意识的做出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举动,再说别墅地近山,人迹罕至,长久下来就算真的有什么魑魉精怪也不是不可能。
“为什么……你还不来……”敬之再度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晶莹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从眼眶流淌而出。
我到底该怎么办……在忧心忡忡之际,军司又在敬之的身上看到了那名身形窈窕秀美的女子,那名女子在敬之的体内徘徊摆荡,就像是已经操控了敬之整个人的魂魄与心智,。若想的没错,这一连串发生在敬之身上的怪事果然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看着敬之痛苦万分的表情,军司气得咬牙切齿。
这些东西……命薄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牵扯别人为自己赎罪?气得怒火中烧的军司起身向前,他怎么能让这些东西在敬之的身上胡搞蛮缠?敬之多可怜!他是无辜的!不要把你们生前未了的心愿全部倾倒在别人的身上!我们有我们自己的人生!
“对不起,我又要让你哭了……”吻了吻敬之犹带泪痕的脸颊,军司很快的将他翻转过去,随即掀开睡袍拿出自己壮硕的分身毫不迟疑的插了进去。
“啊啊啊……”在没有任何润滑爱抚的情况下,柔软的内壁倏地遭逢猛力贯穿,顿时疼得敬之哀叫连连,让原本干了的泪痕又添上新的珠泪。
“不……啊……不要……”敬之想逃,但是后庭却被军司灼热的楔子牢牢固定,使得他哪里都去不了,只能无助的承受恋人剧烈的侵犯。
“啊呀……”军司每一猛力抽送一敬之就呻吟一,他把自己的脸埋在红色床单当中不停地啜注,感觉体内同样也有一个喘息不已的声音,敬之的呐喊开始变得黏腻诱人而且带着些许湿意。
“唔……哈……哈啊……”口中吐出几乎可以融化一切的热气,敬之慢慢地摆动腰部迎合军司的动作,方才痛苦的呼喊此刻已经沦为愉悦的娇喘,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坚实,敬之冰冷的身躯渐渐有了淡淡的血色,在军司放慢速度之余,一股难耐的情欲有如燎原原野般的在他体内蔓延开来,迅速吞没啃噬敬之有如风中残烛的理智。
“唔……啊啊……”不……不行……这样太慢……他要更……更入……
“啊!”军司再度用力打进自己的硬挺,那份冲击强烈得让敬之发出似哭泣似欢愉的呻吟,激动的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死命的抓住床单抵挡恋人一波比一波更加猛烈的攻击。
“还不出来……你们这些东西还赶快给我滚出来……”抱住敬之纤细的腰枝,军司怒不可遏的骂道,抽动的力量也不自觉加重许多。
“啊……啊……”不停地被这样侵入,拉出,又侵入,又拉出,敬之的神智早已到达崩溃边缘,可是……他还是想要这个男人,他想要这个男人更加激烈的侵犯,直到自己什么也无法思考为止。
给我滚出敬之的身体!
揉捏着恋人光滑白皙的臀部,军司用尽全身的力量做出最后一顶,就在他达到高潮低吼的瞬间,他看见一个森冷的黑影自敬之的体内被抛出,继而摔到地上四散裂……
“啊啊啊!”感觉到炽热的体液奔流于自己的秘穴之际,敬之仰头呻吟了一声,随即也跟着释放自身情欲,一时之间,红色的床单映染上了大量的白浊,而那散落在床上的点点瓣也被敬之的体液滋润得鲜艳欲滴……
“呼……呼……”不等军司的分身抽出,敬之早已颓然的倒在床铺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感觉沉重的身体似乎轻盈了许多,敬之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也慢慢地恢复了红润。
“敬之……”军司轻声唤他。
“军……”敬之微微睁开了眼,他似乎还不知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全身上下隐隐作痛。
“没事了……没事了……”伸手将敬之抱在怀里,军司像是要将自己的热气传给他似的频频吻着恋人的双唇。
“觉得舒服点了吗?”军司问。
“嗯。”敬之疲累的点点头,那副包裹在白色睡袍里的纤细身躯因剧烈的激情显得汗水淋漓,肌肤与薄纱之间紧紧相黏,凭添一股荡漾的春情之美。
太不可思议了……军司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唾沫,那件薄如蝉翼的白色衣袍穿在敬之的身上根本形同不设防,光滑细致的肌肤在轻软的薄纱中若隐若现,白皙的颈项,优雅的锁骨以及仍然因为喘气而起伏不定的裸胸,还有那虽然紧紧并拢却交相摩擦不止的修长双腿……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军司为之目眩神迷,才刚平息的情欲又再度搔得他心神具焚。
这一我不会让你哭了。”说完便低头含住敬之的乳尖,隔着薄纱轻轻细吮起来。
“啊……”湍湿温热的舌头加上纱质衣物的刺激,使得敬之的胸前敏感很快的充满感觉,但是生就一副坏心眼的恋人依旧不肯放过他,挑开另一边的衣襟左手就滑了进去,放肆的揉搓正待抚慰的粉嫩突起。
“啊……唔……”胸口一被刺激,禁不住娇吟的敬之刹时也被断了叫喊的后路,因为他的双唇早已被恋人炙热的吻所覆盖,勾出那甜美害羞的香舌,军司就像是要弥补什么似的立即霸道缠住吸吮,直到敬之的身体因为耐不住如此强烈的挑逗而微微颤抖。
“不……不要……”敬之欲迎还拒的呻吟着,并且扭动身躯躲避恋人如骤雨般落在脖子上的狂吻。
“别急。”彻底享受过恋人细致的肌肤和香甜的气息,军司将敬之身上那件透明的纱衣敞开,慎重地在其上亲吻着,抚摸着他光滑的腰枝,军司那饱含无限热气的双唇转眼间就来到……
“那里是……”敬之娇喘一声,羞怯的别过头,那副模样看得军司只想一口把他吞吃入肚,不过他还是强自忍住,分开了恋人柔滑的双腿在内侧细细的亲吻,并且执拗地留下一个又一个明显的红痕,还不时轻抚敬之敏感至极的私密之。
“啊……啊……啊……”敬之的全身顿时像起了震颤的反应般的跳动着,双脚被打开了,隐密的地方被来回的抚弄……一想到这里他就羞红了脸,只是情欲已经翻腾的海浪,叫他怎么也平息不了。
“都已经这样了……”在军司的手指缓缓轻拢慢捻之下,透明的液体已经溢出敬之的敏感继而顺势滑落至后,慢慢地将那秘密之濡里浸润,直到柔软开通的境界。
“别怕,我不会让你痛的。”吻着敬之脸上未干的泪痕,军司缓缓地将自己贲张的昂扬低到已呈松软的入口,感受到恋人依恋的体温,敬之慢慢地闭上双眼,接着军司便温柔的进入了他。
“啊啊啊!”在被恋人的灼热贯穿的瞬间,敬之的眼前像是有无数道火爆裂散射,绚烂耀眼的光芒让他一时之间目不暇给,感觉体内的坚实律动愈快,那些火就愈往高窜去世,爆裂,四射,太多太多眩目的色彩倒映在敬之的眼里,心里甚至是最层的意识里,啊……啊……不可以……不可以……自己最后一定会坠落到谷底……不行……不行……太……太了……
紧紧攀附住恋人厚实的臂膀,敬之感觉到那股热气正在体内四奔流,窜逃,在军司的火热顶入,拉出,再顶入,再拉出之际,那些五彩缤纷的光芒渐渐地默淡,消失踪影,最后敬之眼前的世界慢慢形成一片纯白,在这么一大片白茫茫的烟雾中,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唯一能够听到的就是飘忽而至的琴声。
琴声……那个琴声又来了……原本形同一片雪原的纯白世界在琴声响起的瞬间飘起了漫天飞舞的瓣,女人……那名屡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女人就在那里,弹着恒久不变的哀伤曲调。
我到底是谁?我是我吗?还是我是那名为爱而死的女子?敬之忍不住流下泪来,只是恋人的一个侵入又将他的神智以及意识袭卷而去,逼迫敬之只能注视着这个用壮硕的硬挺疼爱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他还要再考虑?答案明明就是如此真实确切……
是的,是的,我是我,我也只是我,不是那名为爱心碎的女子更不是任何人,我是为这名男子爱无悔的恋人,今生今世这名男子也只为我所有,没有悲伤,没有离别,心碎而死的绝不会是我……
“啊……”在猛烈的灼热暴动中,军司将自己最后的激情化成重重一击贯入敬之的体内……
“抱我……军司……抱我……”敬之一边发出支离破碎的呐喊,一边狂乱的将自己的双唇吻上军司。
“爱你……”就在身体被热流激射填满而达到高潮之际,逐渐陷入昏迷的敬之仿佛看到了那名女子正对自己微笑着。
你很幸福……那个男人用自己的生命来爱你……
女人的笑容似乎是这么说着,那笑容虽然很美,但是却也藏着无尽的悲伤。
很久很久以前,这里原本是个小村落,村子里的人每天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生活过得恬淡自适,村子里有一名少女,她不但女红做的灵巧细致,更弹得一手好琴,某天少女跟一位大户人家的少爷一见钟情,不顾家人反对,少女成为了对方的一个小妾,只是好景不常,恩爱了三年,这位少爷又看上一个风姿冶艳的烟女子,违心抛下这名早已被自己玩腻的旧爱,跟新欢双宿双飞;被遗弃的女人日夜弹琴守候着情人的归来,但是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失约的情人去再也不见踪影,终于在一个夜鸟鸣声特别凄厉的晚上,女子在绝望孤独中死去,在那张陪伴自己多年的古琴上泣血而死……
从此每到秋枫红时节,村子里的人都会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悲伤琴声,回旋徘徊于空谷间,像是在悼念什么似的哀泣着……
望着恋人那张沉沉睡去的容颜,军司想起了小时候叔叔曾经告诉过他的故事。女人,琴声,凄美动人的传说……想必是百年以前所残留的一缕芳魂吧,只是……那都是过去的余影了,所有的不甘,悔恨以及留恋都只能停留在昔日,因为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轻轻抱起熟睡的敬之,军司一步步地走出飘散着古老薰香的石屋,在微亮的天色中只见两个人的身影渐渐隐没,而那一段心碎的记忆也如消逝的春梦般永远被尘封在岁月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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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在隧道里行驶着,轰隆隆的声音让原本已经睡着的敬之再度醒来,发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更大的手紧紧握着,疲惫的敬之隐隐露出安心的笑容。
“不想睡了?”军司问道,语气里满是疼惜。
“不是的,我……”敬之欲言又止,脸上仍是一副疲倦。
“怎么了?不舒服?”摸摸敬之的额头,军司不放心的又把自己的额头给称了过去试探温度。
“昨天……我做了一个梦。”眯起眼,敬之回忆起梦境。
“什么梦?”为敬之盖上一件外套,军司表情专注的倾听。
“我梦到我变成了一个女人……”敬之停停又说。“然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的大床上……那张床是红色的……很鲜艳很鲜艳的红色……我……我好像在等一个人……可是我又不知道自己在等谁……也不晓得为什么……最后有人走进了那间屋子……而那个人就……是你……”
“还好是我。”军司摸着他的头微笑道。
“对啊……还好是你……”敬之把恋人的手握得更紧,只是他实在太过疲倦,眼一闭又要沉沉睡去。
“睡吧,我会陪着你。”军司将两人紧握的双手移到外套底下,然后再重新抓住敬之的手。
“嗯。”把头靠在军司的肩上,敬之慢慢地阖上双眼,此时火车跃出隧道,早有准备的军司立刻拉上帘幕,阻绝所有的光线。
“海……”尚在浅眠状态中的敬之发出一声呓语,军司一听微微愣住了,不过随即就笑了开来,是啊,现在车窗外的一定是一片大海,不过我们下再去看,看那一大片蓝色的海,而且,闪着无数温暖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