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千石
第一章

“楚大夫,这边请。“白头发的老管家率先走进了卧室,其後跟著一青衣少年,相貌平平,头发简单的束在脑後,背著医箱走到了床边。
一双微凉的手搭上他的脉,给他发热的身体以慰藉。
“并无大碍,他只是腹泻无力,有些发热而已。“那人边说边写了张方子递给管家,又叮咛了些忌口的食物便提了医箱出去了。那背影总觉得有些眼熟,床上的人昏昏沈沈的想著,又睡了过去。
楚苑的人就是大方,不像这里的老财主铁公鸡一毛不拔,我揣著厚厚的一叠银票,喜滋滋的走回我的小药铺。此时街上已不再清冷,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楚大夫,刚出炉的包子,来点吧。”
於是我坐在桌上津津有味的吃著包子。留下些碎银子我又去喝了碗馄饨,吃了跟油条当我摸著吃的鼓鼓的肚子,回望被我捋了一遍的小吃街,成就感油然而生。
我又买了包山查糕,一边吃一边往药铺走,我这个人就一个臭毛病,一吃起来就停不住,唉~~又吃撑了。
从後门进了满室药香的小药铺,打开门板,一缕阳光刺的我眼睛些微的发疼。拉了把躺椅倒在上面晒太阳,看著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优哉游哉的享受著有些寒冷的晨光。
突然听到後院传来啪啪拍翅膀的声音,我微微笑著起身,不出所料,一只全身通白脑袋上长了个黑点的可笑鸽子在地上踱步,脖子上还挂著个小布袋。
我摘下小布袋从里面拿出两个蜡丸,一个里面是张方子,另一个里面是粒药丸。
我笑了,就知道是这样。
我总是把新配的要寄给云姐看,然後她会寄回改良过的方子,在药方面我永远也赶不上她。
轻轻的将药丸放在鼻端,异常的清香,这颗药不知又耗了多少雪莲。
云姐常会寄些药给我,解毒的,疗伤的,最多的却还是肠胃药。一掷千金的药材全都用在了我暴饮暴食的肠胃上了。有时候我会自嘲的想,你的命值吗?
不过想终归是想,我这个人怕疼,抹脖子上吊,服毒投河,连精尽人亡这一招我都想到了,可是以上种种,不是疼的要死就是死的太没形象,尤其是最後一招,不仅要操劳过度还要留人话柄,所以我把它们通通都否决了,活一天算一天,说不定什麽时候就再也睁不开眼了。所以每天起床是我最快乐的时候,这样我就还可以继续赚钱,完成我吃遍天下美食的大计,还可以时常见到云姐,还可以见到,那个与我有著相同名字的人。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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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药铺的日子倒也轻松,每日来几个病人,开几张方子,其余的时间我不是流连各个酒楼,餐馆,小吃摊,就是到在门口的躺椅上晒太阳。春起的风吹的人有些发冷,可是晒著暖暖的太阳我又懒的动,我在心里默念著:被子啊,飞来吧,飞来吧终於在我快睡著的时候,有样东西批到了我身上。被子当然不会听从我的呼唤飞过来,但我知道这是谁,鼻端是淡淡的二月兰的味道,是云姐。
我睁开眼睛,看著眼前温柔笑著仿佛能滴出水的女子。我甜甜的叫了声云姐,任她俯下身摸著我的头发,极尽宠溺,我环住的她的腰,把脸的埋进去,鼻子没缘由的酸了起来,眼睛也雾蒙蒙的,该死,我有粉过敏的趋势。
云姐轻轻的拍拍我的脑袋,我不情愿的抬起头,起身关了药铺,便拉著云姐匆匆走向後院的卧房。
关上门我飞快的扑进云姐怀里,紧紧的抱著她,云姐,云姐的叫个不停,拼命撒娇,我不知道,像这样恣意妄为还能持续多久。云姐其实只比我大两岁,可是我就是喜欢和她撒娇,因为那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很多事情,只有我们知道。那时我过分的依赖,险些铸成大错。我唯一能补偿的,就是陪著她。等我见到了楚云飞,我就回去陪她,然後一直陪著她,陪她一辈子,等我见过楚云飞以後 第三章

“云飞,我要看你的脸。“云姐捧著我的脸,眉眼带笑。
“那云姐也不许带著这个鬼东西。“我孩子气的耍赖。
看云姐揭了面皮,我也照做。感觉就像照镜子一样,有多久没看到这张脸了,虽然我也有,但我就是爱看云姐的,总是那样眉眼弯弯,满含笑意。没错,两张相同的脸,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或者,应该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楚云飞,你还能认得我吗?
我们望著对方,就像在看另一个自己,的却是另一个自己。我们把彼此当作自己爱著,那时也是,快撑不下去的时候,若不互相扶持,又怎会走到今日。到最後只剩下我们两个。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究竟是幸还是不幸。云姐说,活者就还有幸福的机会,死了就什麽都没有了。像我们这样的人,还要等多久,我不知道,但我信云姐,所以我会继续走下去。
其实,也许云姐也不知道究竟还要等多久。在她终於以为等到时候,幸福却从她指间溜走了。是的,秋暮枫离开了我们,确切的说是离开了她,从此云姐就的了怪病,她虽号称神医却治不了这病,不为别的,只因了是心病。
我不会像云姐那样傻,不安定的东西我从不碰,也不会先爱上别人,谁先爱了,谁就输了。还有就是,负我的人,我决不饶他。

“云姐,日子快到了吧。”
“恩。“现在我已经比云姐高了,已经可以把云姐完全的揽在怀里了。我张大了,羽翼丰满了,已经可以护住她了。
而我又怎会料到,我曾经如此信誓旦旦的发誓,最终还是违背了誓言。
我轻轻吻著云姐的额头:“没事的,这回一定没事的,有我在一定没事的,我在这,云姐我在这,你还有我,还有我"我不停的向云姐保证,像是在安慰她,著又何尝不是在警告我自己,我不能离开她。
可云姐一句话就让我闭了嘴:“见到那人了吗?”
“没。“除了这个字,我不知道还有什麽可以说。
“我的云飞张大了,都比我高了呢。以前你小小的,我还能抱著你到走,我和娘去找爹,我们一直在家里等他,爹选了月季,他不要我们了,不要我们了"她越说越乱,眼神迷离不定,我急忙搭上她的手腕,脉象紊乱,我出手点了她的睡穴,把她抱到床上。没想到这来的如此之快,想是她之前强自忍耐才熬到现在。
她睡的极不安稳。云姐其实是个温柔的人,比任何人都要温柔,现在这般强势,著实让人心痛。她本应是个被人疼爱的女子却强迫自己撑起整个云风山庄,将众人纳如羽下,又造就了山庄今日之声望,无非是让世人对庄中之人敬而远之,免声异端。还有,就是让那人求她,让他悔恨当日所为,让他为此付出代价。云姐,你坚强的外壳还能撑多久,秋暮枫的离去已经使它出现了裂痕,你还有多少时日可以等。
我低头轻吻她颤抖的眼睛,这一切很快都会过去的,等我见过了楚云飞,等我见过了他

第四章

云姐发病前总会持续的低烧,发病时记忆混乱,心智退化到八岁,那时什麽也没有发生,她依然是个快乐的孩子,生病是总能看到她那时的影子,天真的,不知世事的。较之现在,她更适合那时的样子,本就是个要人疼的人,调皮,又不失任性。
“云飞,云飞,後院有鸽子,也不怕人,还让我抱呢。“它是你养的,自然不怕你。
我顺了顺她的头发,用丝带简单的系好,眼睛有些酸痛,吸一口气,牵起她的手去街上吃早餐。当然是易容过了,不然可不能上街。
又是捋著街吃的,站在街口回望,两人扫荡成功。我们呵呵笑著,又去买了两包山查糕,没办法,我们都吃多了。
小镇上渐渐热闹了起来,云姐兴奋的拉著我到逛,就像第一看到一样,也许,她就是第一见。
云姐在前面跑,我在後面跟。突然我撞到了别人身上,闷头说了句抱歉就闪过那人,却发现云姐不见了。 我急的到找,到叫,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尾。如果我当时仔细一点的话,就会发现,撞我的人一直微微笑著,目送我消失在街尾。
就在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乱转的时候,一声细小但清晰的"云飞"使我迅速回头。云姐手里那著个纸鸢开心的笑著向我走来。但我的笑容却僵住了。她居然是被一只狼爪牵著走过来。我双眼冒火的顺著那只狼爪往上捋。我发誓我决不是因为妒忌他比我高大(长那麽高干吗,也不怕撞门框上,呸!),比我英俊(长那麽帅干吗,一看就是个心大萝卜,呸!呸!),比我成熟(小爷再过个几年一定比你强,呸!呸!呸!),比我有男人味(呸!呸!呸!我呸!),绝对不是!他居然牵著云姐的手!云姐还居然乖乖的让他牵著。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人口贩子!我愤怒的瞪著他,似要把他身上烧穿几个洞才解恨。他笑得高莫明的走向我,我一把拉过云姐护在身後,像只老母鸡一样护著她,警戒的瞪著面前的男人。谁知他身形一晃,便飞速的掠到我的身後,并点了我的穴。
我的惊诧只持续了瞬间,接著就被熊熊的怒火取代。他宠溺的摸摸云姐的头,用狼爪牵起她的手印上一吻後挑衅的看著我。就在我气的浑身发抖,面色通红,险些七窍生烟的时候,他解开了我的穴道,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看好小孩"就一闪不见了。
“要再来找我啊!“云姐在我身後喊著。

我黑著张脸抱起她冲回了我的小药铺。
那晚我仔仔细细的给云姐洗了手,并告戒她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叮嘱了好一会才准她睡觉。为了以反防万一,我还在屋里散满了豆子,拦了几条绳索,在枕头旁藏了根大好!面杖才心满意足的爬上了床。搂著云姐我睡在外侧,想到今晚敌人的惨况,我不禁嘿嘿笑了起来。
“云飞,你很久没这麽开心了。”
我微微一怔,随即板著脸对她说:“睡觉!“然後想想好象太严厉了,就又补了句:“明天我们去放纸鸢。”
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吗?有多久了
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药铺房顶上站著两个人。其中一人赫然是那个狼爪,他对另一人说道:“那个小郎中很有趣,是不是,云飞。”
被唤作云飞的男子转过脸,竟是今日撞我的人。

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此时的我一会儿磨牙一会儿踢被子,时不时的还嘿嘿两声。

第五章

天高云淡,碧草青青,云姐拿著纸鸢在前面跑,我在後面高高举著纸鸢。
“云飞,云飞"她欢快的叫著,从我手里接过轴线,拽著天上的纸鸢,我坐在不远,拔了几根狗尾草编起了草兔子。
玩累了我们就去饭馆美美的吃了一顿就回了我的小药铺。云姐手里一直攥著我的草兔子,其实这还是她教我的呢,只是她现在不记得了。她快乐的像个孩子,她现在就是个孩子。
回来又唧唧喳喳了一会便累了,我躺在床上揽著她,看著她说啊说,说啊说的渐渐就睡著了。我掐了掐她的脸蛋,滑嫩的很,不禁窃笑了一阵,要是以前我可不敢这麽做,她睡的很沈,还像小猪一样微微嘟著嘴,紧紧的靠在我怀里,睡的香甜。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这样安稳的睡过了,我的云姐啊拉好了被子,搂著睡在里侧的她,就像小时侯她抱我睡一样,一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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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了个讨厌的人,我都挂了谢诊的拍子竟还硬闯进来,也不看病,也不抓药,盯著易容的我一个劲的看。唉,原来是个疯子,可惜了这张好面相。
“客官,今个儿不看诊,请回吧。“我都已经下逐客令了,他居然还杵在那,这人脸皮怎麽这麽厚,我毫不犹豫的拿起扫把就把他扫了出去。真是流年不利!今天看来还是不要出门的好。我再把门栓好,又推了张实木桌子过去顶著,方才拍了拍手朝後院走去。
云姐已经醒了,可还是赖床不起,睁著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我。我不知道自己更期待谁。平时的云姐让我不自觉的依赖著,而此时的云姐却让我不禁想去宠她。我想弥补她所失去的,却又不知能给什麽,又给的起什麽
我过去左右轻掐他的脸,她现在气呼呼的就像一只小青蛙。
“云姐,该起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挥开了我的手,“腾"下子坐了起来抓住我的前襟拼命摇晃著,“云飞,我是云儿,是云儿啊,我不是秋暮云,不是秋暮云,我是云儿,是云儿"她激动的说著,身体不住的颤抖,这种急於澄清又焦急绝望的神情使我恍惚间又看到了那时的云姐,那个小小的哭泣著的身躯,最终被挥开了手。那时的我什麽都做不了,什麽都做不了。
我紧紧的搂著她:“是云儿,是云儿,是我搞错了,是云儿”
她在我怀里呜咽著,胸前一片冰凉,现在的我能做的只有紧紧的抱著她,安慰她,仅此而已。
“云飞也不要我了吗?别再丢下我了,云飞,娘不要我了,枫也走了,我只有你了,就只有你了,别丢下我”
我诧异的看著云儿,不,应该是云姐,云儿是不知道这些的,现在的是云姐,这才是她的真心话吧。也只有此时她才会说,为何不说出来,既然如此不安,又为何不说出来,只要你一句话,我们都不会离开的。
云儿开始低烧,是云姐快回来了。更喜欢谁多一些呢?我不知道。云儿是最真实的秋暮云,秋暮云只是披了壳的云儿。想著想著我忽然笑了,我真傻,本就是一个人,想那麽多做甚,简直是庸人自扰。
无意间瞥见她敞开的领口中皮肤渐渐变成紫色,只觉得一股子酸气上来,冲了眼眶。我别开头眼中氤氲。云姐,我欠你的,到底要怎麽还? 第六章

云姐走了,慕容芳季的毒不能再拖了,那个人很快就会来了。云姐等了十年,终於让她等到了,可我优点担心,也只是担心而已。我不会插手她的事,没人有资格干涉她。想想自己最近也没什麽事可做,所以我决定去游山玩水。
也许真的是流年不利,我一出门就碰上了那天的疯子,还阴魂不散的跟著我。我穿大街走小巷搭船载车居然都甩不掉他。跟!跟!跟!让你跟!我气呼呼的走进了常去的妓院,上了三楼,摸到熟识的姑娘房里,推开窗子翻了出去。别担心,我又不是傻瓜,不会笨的直接跳下去,三楼啊~~不死也要半残的。正在我得意扬扬顺著树干往下出溜,却被一双手臂给抱个正著。
我黑著脸转过头,莫非他是鬼不是人,这样都能找到我。难道是我菩萨拜得不够多,香火烧的不够旺,还是我偷吃供品的事被知道了,我保证我再也不偷吃了,谁来赶走饿鬼啊~~~~
我恶狠狠的推开他:“你老跟著我干吗?我一没钱,二没貌,就一穷郎中,你在我身上捞不到任何好。”
“我一不缺钱,二不缺人,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打你的注意。听说你医术不错,我跟著你是想你陪我去北方走一趟,吃住都算我的,再给你一万两,如何?“这个人很欠扁,尤其是在他笑的时候,这是我对他的第二印象(第一印象是个疯子)。我可以说自己没钱没貌,那是我谦虚,这可是悠久流长的民族传统美德,有些人不懂得欣赏也就罢了,毕竟我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我一样有较高的文化素养,但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居然也敢鹦鹉学舌!!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好象我一无事一样,这简直是对我的极大侮辱!!!
“两万两,否则别想。“先给你个下马威。哼!
“没想到你人不大,嘴巴倒是不小。好,就两万两,明儿个一早我来接你。“他说完摆摆手就走了。
"”

这叫什麽世道!!!这样也可以!!!想我辛辛苦苦(?)工作了一只手掌都数得清的年数,也没挣到这麽多钱,不公平啊~~~~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不知道穷人的疾苦,看我不整死你。我嘿嘿笑著颠儿回了我的小药铺。我从床底下拉出了大箱子,又从院里的圃里挖出了用油纸包的一盘钥匙,开始一个一个的开箱子,开啊开,开啊开,终於开到我手都软了时候看见了最後一个小盒子。嘿嘿嘿,我会让你不枉此行的。
人生啊,往往就是这样变化无常,就在我做著美梦憧憬未来的时候,怎曾想,我被他先摆了一道。日後回想起来,真是懊悔不已,失策啊失策。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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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从被窝里蒿了出来丢在了马上,在我迷迷瞪瞪之际那人就狠狠的给了马屁股一下,我抱著马脖子冲了出去,连惊带下我算是彻底醒了。那人笑著策马追了上来。
“喂!你赶什麽?!我掉下去怎麽办?”
“你要是真掉下去我就找别人。“这个混蛋!!!
“喂!你叫什麽?”
“我?我叫云飞扬,你叫我飞扬如何?云飞”
还是第一被云姐以外的人这样亲密的叫,怪别扭的。摸摸怀里,还好还好,盒子还在,今天早上的帐先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完!哼!
急弛了一阵子就慢了下来,两人慢悠悠的骑著马边走边聊。他是去北方游玩的。一个不知人民疾苦的纨!子弟!怕路上闹个病啊灾的才带了大夫同行。他好象很有钱,但不说他穿的是云锦蜀绣,就那出诊费,啧啧,两万两啊,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麽多钱,当然这不包括我,现在它们化成一张张银票安安稳稳的躺在我的内衣里。趁他没注意拍拍,鼓鼓的感觉真好,这样我就可以吃遍大江南北了。
蟹黄汤包,宋嫂鱼羹,清蒸河蟹,红烧尾虾我几乎吃遍了这家客栈的招牌菜,末了还让夥计买了包山查糕,躺在床上美孜孜的吃著。摸摸圆鼓鼓的肚子,,吃的好满足啊。吃饱喝足睡一觉,真乃是人间美事。
我还没有睡饱就被云飞扬拉出了客栈,美其名曰:见识一下江南晚景。原来已经傍晚了,我还真能睡。他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去风月场看美人,色坯!我在心里暗自唾弃了他一下。我也不是什麽柳下慧,自然也就不拒绝,反正银子有不是我,白来的谁不要?不要是傻瓜!
可是可是为什麽,为什麽我身边一个姑娘都没有!而对面的云飞扬却在那里作拥右抱!不就是他穿的比我好点,张的比我俊点,出手比我大方点,调情手法比我高的要是我不易容,姑娘们肯定倒贴我!哼!一副臭皮囊而已!这种有外表没内涵的家夥有什麽好?真是不识货!鄙视你!不过转念一想我又笑了,毕竟像我这样才貌兼备的本就不多!而後我又想起一句名言,顿觉宽慰不少。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名言,真真的名言,古人不欺吾!感动一下。

第八章

就在我稍稍找到些平衡而得意洋洋的时候,却瞥见那家夥贴在姑娘耳边嘀咕著什麽,边说还边用余光扫向我,那姑娘还笑的枝乱颤的,脑袋上插的金步摇都快掉下来了。在说我!一定在说我!他周围的姑娘纷纷以袖扇掩著嘴角笑看著我。背後议人,非君子所为,我不与小人同流合污。我腾的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快步走了出去,对身後愈渐扩大的笑声置若罔闻。
就这麽出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转转眼珠阴阴的笑了,你既然来寻觅柳找乐子,我就让你体会一下名副其实的"卧醉温柔乡”。
从怀里摸出我的宝贝盒子,去出里面一个红色的药丸,望著那W丽的红色,我又忍不住嘿嘿两声,此刻若不是有耳朵挡著,嘴怕是要裂到後脑勺了。
软玉温香,大享人间其福的云飞扬无端端的打了个冷战,正逢小二送了酒菜进来,也就不甚在意,继续与姑娘们调笑。刚才看见小郎中气鼓鼓的走出去让他心情大好,一杯一杯喝著姑娘们敬的酒,眼角带春。
我则搂了个姑娘挑了个离他们最远的偏间,一夜无梦。
第二天我神清气爽的出了房间,老远就听见鸨母和姑娘们唧唧喳喳,说是昨个儿夜里来了个猛爷,四个姑娘楞是没拦住又临时招了仨,这几个姑娘现在都趴在房里压根儿起不来床。老鸨在那里惋惜今儿又少了几笔生意,姑娘们在讨论著这个勇猛的男人,看来云飞扬的屋里已经是鸡飞狗跳了,看来时机成熟,我乐颠乐颠的跑了过去。
推开门屋里一片狼籍,摊在地上的碎衣服随可见,掀翻的桌子上还留有污迹,柱子上的抓痕也随可见。此时的云飞扬躺在床上,虚弱无力,赤裸的上半身附著层薄汗,下身勉强用被子掩住。
“哎呦~~~~云大爷,您可真行啊!一对七,强!真强!您不仅能力强,样还比别人多,这桌子柱子的小弟我可是从没试过,还望大爷您改日多教小弟两招呢,恩?”
云飞扬恨恨的看著我,布满血丝的眼睛配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让他看起来很可笑,我当然也很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你!你!一定是你,是你搞的鬼!“他连话都说不利落,身子气的抖啊抖,抖啊抖的,真解气!我最恨人家背後说我!
“云大爷,您这可就错怪小弟了,小弟可是什麽也没做啊,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要不以後"不怀好意的瞄瞄他的下身"想用的时候用不了啊,哈哈哈哈!”
“你!你!你给我等著!“虽然他用吼的,不过跟蚊子叫没什麽两样,我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屋,去外面寻觅我的早餐去了。

第九章

云飞扬经过三天的修养再加上我的大补药(当然我没有忘记克扣他的药费)他恢复的很好。“啊,恩哦,舒服,用力!对,就是这,啊!“此刻我正骑在他的腰上,费力的给他做著手上运动,我累的要死,他却爽的嗷嗷直叫。
等他大爷终於爽完了,我起身下床,伸手向他要我的外快──按摩费三两!我手都酸死了,却不料被他抓住了手。
“啧啧,真漂亮,只可惜有这些个伤,可惜了”
可惜吗以前好象也有人这样说过。
不理会他,我拿了钱转身作势出去。
“你脸色不太好,注意点,前儿个的事我不气了。“我没搭话,径直走了出去。回了房从床底下掏出个竹篓,里面传来"嘶嘶"的响声,看来宝贝是饿了。打开盖子,一个摇头晃脑光鲜亮丽的三角形小脑袋便探了出来,我掳起了袖子,如果手算可惜,那这又算什麽?
小宝贝飞快的给了我一口,为什麽用"又"呢?这可是今天的第一呢,看来我的脑袋是不太灵光了。摇了摇开始有些晕旋的头,我开始打坐调息。感觉头不再晕了我拿出了随身的匕首,在手臂上划了一刀,盛了一小碗血,放在一旁,舔了舔伤口,呸呸呸,血味还是那麽恶心!草草包扎了下,我拿起碗去炼药。什麽时候开始炼药?为什麽炼药?我都已经不记得了,每被咬後用血炼药,这是跟云姐偷学的,她现在还不知道呢!唯一的区别是,云姐是药,而我,是毒。
打开锦盒的暗层,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小药丸,每都这麽小,可惜我那碗血了。把这的放进去,盖盖,收好。手臂上隐隐作痛。这样的咬伤割伤又何只一条。云飞,你知道我最怕疼的。云飞,你知道我见不得血的。楚云飞,为什麽你还不来找我?楚云飞,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第十章

你等我,我一定回来,回来带你走,我们离开这,永远离开这!
云飞,云飞别丢下我,别走,云飞,云飞!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楚云飞。f
我不是,我不是!云飞说过会回来的,云飞说过要带我走的,我不是楚云飞!我不是
就在我即将冲到外面抓住光的时候,没被无情的关上了,在黑暗中我的手甚至没有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我睁开酸涩的眼睛,郁闷的发现自己的胳膊伸向半空,已经酸痛。还想抓住什麽?还能抓住什麽?我真是不长记性!明明早就知道没有什麽是可以被我抓住的,我什麽也抓不住,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我还真是不死心。傻啊傻啊,世间像我这等痴人又能有几个呢?
我心里堵得晃,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吐得很轻很慢,仿佛要把心中积聚的酸苦之气全呼出来般,久久,久久,才吸了口气。好险,我差点就成为本朝被自己憋死的第一人,我可不想死後还成为世人的笑柄,那样的话我在下面都过不安生。
脸上干涸的痕迹,崩的发紧。这是第几了?我不记得了。他终於没有回来找我,是云 姐带我出来的。不过就算他回来也找不到我了,以为那里已经不在了。云姐毁了那里,毁了让我噩梦连连的地方。
再睁开眼已经是晌午了,我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口干舌燥,看来是发烧了呢,这条蛇还真毒!!!我想喝水,可是我懒得动,还是接著睡吧。
半梦半醒时有人喂我水喝,我大口大口的喝著,一杯接一杯,直到嗓子不再火烧火燎的疼才停止。有人轻轻顺我的头发,是云姐吗?她接下来一定会吻我的眼睛。我闭著眼睛裂嘴笑了开来,却在下一刻僵住了。

第十一章
那人没吻我的眼睛,而是轻柔的搓著我的耳垂。不是云姐!这个人不是云姐!我勉强睁开眼睛,水气使我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还未待我看清就昏了过去。一切都消失了,除了那只仍然搓著我耳垂的手。眼睛一阵酸胀,有什麽流了出来,滑过我滚烫的身体,格外的冰凉。
云飞,你为什麽现在才来?云飞,你为什麽让我等了那麽久?楚云飞,我等累了!、  我辗转醒来,一张大脸赫然出现在眼前,著实吓了我一大跳!我呆楞了会才看清楚是云飞扬那厮,恬著脸在我床前笑得灿烂。一只狼爪慢慢向我逼近
“明明自己就是个大夫还会病得不醒人事。我本来想著你要是挂了就去找别人陪,现在看来是省事了。“他伸手轻轻掐了掐我的鼻尖,很宠溺的说著。我有点不知所措,除了云姐再没人对我这样过,我略微有些闪躲,但并不讨厌。
他什麽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床边小几上摆著几碟小菜,还有一碗冒著热气的米粥。说一套做一套,端著粥,热气熏的我眼睛有些朦胧。
但我对他的好感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云飞扬!我的蛇呢?!!!!”
“吃了。”

“吃了????!!!!”
“恩。”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守了五夜才逮到的!!!你居然吃了!!!!!!!!!!!!”
“吃就吃了,再说你没事闲的藏条蛇在床底下干吗?要是被咬到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我吃了是为你好,要是有像这一样烧起来你说怎麽办?”
“你!你!“此时我在云飞扬的屋子里气的跳脚,却没注意到他知道我发烧的原因,当时为何会如此大意呢?
等楚云飞走了,云飞扬纵身从房梁上取下一个竹篓,打开竟是楚云飞的那条蛇。他撸起袖子靠近蛇,一阵刺痛过後,方打坐调息。他的嘴唇有些微微的发抖。真是条好蛇,亏了楚云飞抓了它,看来只剩一层就成功了。云飞扬扯动泛青的嘴角,如是想著。 第十二章

经此一战,我痛失一员猛将(蛇?),此後我又经历了三天三夜的蹲守,尝试了食诱,色诱(我抓了条母蛇),围追堵劫等方法,终於在郊外成功的捉到一只。要知道我怕黑,还有点迷信,在荒芜人烟的郊外树下石头後面蹲坑本已是神经紧张,瑟瑟发抖,时不时的还要经受夜猫子绿眼睛的惊吓,可谓肝胆具裂。当我终於活著顶著两个黑眼圈爬回客栈补眠後,郁闷的发现,云飞扬坐在我房里捧著个盅大吃特吃,居然还朝我眨眼睛,不用问,我辛苦抓来的宝贝有牺牲了。
过度的疲劳使我无力与他争吵,我翻了个身,背冲著他,继续睡觉,兴许是太累了,我竟没有发现有人爬上了我的床。

第十三章

感觉不好,极其的不好,有种芒刺在背的恶寒令我一阵哆嗦,更加抱紧了身边的抱枕。抱枕??我几时多了个抱枕??还硬邦邦的。我摸,我摸,我摸,摸,摸,再摸。直到听到一声闷笑,我才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仿佛我是一只小老鼠,面前是一条摇头晃脑吐著红信子的眼镜蛇。我揉揉眼睛,我怒,凭什麽我是小老鼠,我应该是纯洁讨喜,人见人爱的小白兔,於是我毫不留情的扑了上去。
“哎呦!~美人,想我疼你也不用这麽心急啊。“云飞扬拍拍我的脸,调笑著示意我松口,一双勾魂眼闪啊闪的。哼!那两排牙印是给你的教训,让你知道你家小爷我可不是好惹的。我气鼓鼓的看著他。
怎曾想,还真有不受训的人,一只狗爪又向我伸来,在他抚上我脸的一瞬间,我一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不要问我为虾米还要盗铃-O-)之势又再他爪子上补了一大口,跳起来骂道:“呸!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家小爷岂是你能调戏的?恩?!想你家小爷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貌比潘安,胜似董贤,跟你出来是给你面子,你竟然还有如此龌龊,肮脏,猥亵,阴险,下流,为人不齿的行为,你简直对不起养育你的父母,教你识字的先生,你吃的大米烧鸡,隔壁院子的大黄(一只老柴狗)
“就算我如此此龌龊,肮脏,猥亵,阴险,下流,为人不齿的行为,你简直对不起养育你的父母,教你识字的先生,你吃的大米烧鸡,隔壁院子的大黄(一只老柴狗)“他终於逮到我喘气的空挡插进话来,换成我听了,“但面对小爷您如此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貌比潘安,胜似董贤的容月貌,又怎能不动心呢?”
呆呆的看著他手中的铜镜,我的脑袋一片空白,镜子里那个沈鱼落燕,闭月羞,揽日月之辉,退长江之水的人是谁?是云姐,还好是云姐,就在我舒了口气时,却看到他同样抬起了手。这不是我!不是我!
“这不是我!“没想到我却喊了出来,定力还真是差啊,但显然这一声吓了云飞扬一跳,他接著就在呆楞中被我连打带踢的赶出了房门。插上门闩,我颓然的坐倒在地,风从敞开的衣领灌进来,很凉。地上阴冷的湿气沁入身体,很冷,一直冷到我心里。
我眼前一片漆黑,但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冰冷的刀刃一下下的落下,落在我的脸上,沿著肌理游走,一下下,没有间断,没有停歇。我想喊,却喊不出来,胸口憋的紧。我想动,却动不了,四肢僵硬发酸。我就这样躺著,躺在一片黑暗之中,除了疼我感觉不到什麽。除了感受我别无可做。云飞,你在哪里?为什麽不来接我?我,还要等多久?
一阵刺痛将我拽离了噩梦,有水一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一声一声,顺著我的手臂流下,蔓延了一地猩红。拔出了嵌入肉里的茶杯碎片,草草包扎了伤口,涂了云姐给的药,认真的涂著,要是留下疤痕,又要被念叨了,我背对著门坐著,慢慢的上著药。
再回头,我依然是那个神采熠熠,貌不惊人,过目就望的小郎中。
楚云飞,你还能认出我吗?这样的我你还能认出来吗?那个总是跟在你屁股後面跑的小孩儿已经不在了?既然你不来接我,那我就去找你,我要找到你,找到你,然後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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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云飞扬来叫我吃饭,也许是鉴於我上午的失态,为避免尴尬他没有进屋,只是在外面说了声吃饭就走了,其实他想进也进不来,我已经把门拴上了。在不久之前我才溜进厨房,顺了两只烧鸡,三个馒头,还有一盆、热乎乎的鲜鱼汤。我美孜孜的吃完,也没忘了隔壁院子的大黄,把鸡头,鸡骨,鸡屁股通通扔给了它。在我把盆送回去的时候还在心中默默的感慨:大黄,今天真是便宜你了,幸亏遇到我,要知恩图报啊。
我躺在床上翘著二郎腿,手摸著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的嚼著嘴里的薄苛叶,我才不会傻到自虐不吃饭呢,我最怕饿肚子了,肚子一饿就会想起不好的事,很多事都会想起来,就像现在,我想起来了,我要做的事。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头上乌云遮月,身旁冷风飒飒,不知哪里来的夜猫子咕咕的叫著,叫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我一抖一抖的摸回了客栈,黄历上说今天不宜出行,但是为了它,我摸摸怀里,冒险还是值得的。迅速关上房门,我终於呼出了一口起,一转身
“啊~~~~~~~~~~鬼啊~~~~~~~~~“突然出现一张阴森森的脸,吓的我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尖叫。那鬼想我伸出了鬼爪,难道我命休矣?我僵著身子等它给我最後一击,却被拎起了领子扔到了床上。我偷偷眯开一条缝斜睨著那鬼???鬼会用火石点灯吗?切!原来是云飞扬那厮,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还好我胆大,吓死我了。
正当我拍著胸脯顺气时,顿觉一个阴影笼罩过来,那厮冷著张脸,居高临下的看著我。
“今晚去哪了?“凭什麽告诉你!本来我是想这样顶回去的,但对上那双盛怒的眼睛,我又憋回去了。我向床里缩了缩,咽了口口水,却看他突然向我袭来一掌。
为什麽?为什麽我这样样年华就要丧命於贼人之手,555,我还没有讨老婆,我还没有吃遍天下美食,我还没有找到他,我还不能死!我背在身後的右手偷偷拿出了银针

第十五章

“这是什麽?“我定睛一看,飞快的扑了过去。
“我的,我的,这是我的,还我。”
“怎麽可能是你的?哪来的?”
於是一个跑一个追,在房里开始了拉锯战。
“呜呜”
“你弄疼它了!快给我,给我!你把它弄哭了,还给我!“我奋力一扑,终於抢下了他手里的一团黑绒球。
“乖,乖,好乖啊,不哭,不哭,爹爹疼你啊"我摇晃著怀里的小绒球,极力的安慰他幼小受伤的心灵。过了好一会儿,它才抬起绿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著我,看得我一阵春心荡漾,照著它的脑门就狠狠的亲了一口,看得旁边的云飞扬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
“这个你从哪里弄来的?“我不理它,依旧眉开眼笑的瞅著绿眼睛,不愧是我看上的孩子,啧啧,真是漂亮!我被它舔的呵呵直笑。
“到底是哪来的?“我被他吼的眼冒金星,泪眼婆娑,不要误会,我还没脆弱到被吼两句就哭鼻子的分上。问题是,我的耳朵啊~~~~我的耳朵被拧的好痛啊。我哀怨的看著他,向他频频暗送秋波,希望他大发慈悲的放下我的耳朵,可他只是向我挑了挑眉毛,加大了手劲。
“捡的捡的我捡的!“我大声的嚷著,没骨气的屈服在了他的淫威之下。
“捡的?我怎麽没那麽好运捡到黑狼啊?“他终於放开了我被拧的通红的耳朵,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戏谑的看著我。
“那是你笨!“真不愧是我的孩子,贴心的舔著我的红耳朵,感动的我一把一把的。
“你还敢说!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乱?你又不会武功,出事怎麽办?“切~~~我本来想表示一下我的不屑,却被他一瞪泄了气。悲哀啊!~~~~
见我软了,他也不气了,拉了我就上床,还给我脱掉了鞋子外衣,吓得我抓紧里衣,一脸惊慌的缩到床角。他大力的把我拉过来,摁下,扯了被子盖好。原来是睡觉,我还以为要被非礼了呢,悄悄收回手里的银针,我暗自松了口气。
“那个"我望著他离去的背影犹豫著开口,他斜睨了我一眼,“我想跟我儿子睡。”
“你儿子?”
“你手里那个。”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狼崽儿。
“这个没收。”
“那是我儿子耶。”
“你好好睡,明天再给你。”
云飞扬回房跟小家夥玩了一会儿,心想那小郎中还真会捡,黑狼可算的上稀有了,这下不会无聊了。

第十六章

云飞扬打起床後就没一刻顺过心,平时总是赖床的小郎中今儿天还没亮就冲了进来,儿子,儿子的叫个不停,引得经过的小二频频向内张望,好奇这麽个小爹怎麽生出个大儿子来,他只得关了院门并吩咐闲人不得入内。
云飞扬抚著额头无奈的看著在院子里折腾的一人一兽,不,正确的说是两只小兽,也不知道那小郎中是哪根筋搭错了,玩累了就趴在地上陪他儿子晒太阳,一点也不在乎初春的寒气,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个学医的。

最让他不能理解的是,一刻锺前,楚云飞竟然还绑来了隔壁的大黄。没错,就是绑,而且还是五大绑,硬是要让大黄给他儿子喂奶,最後发现大黄是公的才愤愤的说大黄忘恩负意,自己白喂了它那些个鸡骨头。原来我的晚饭被你偷吃了啊,害我在桌上干等了半天。
云飞扬想著想著就笑了出来,抱起在地上熟睡的楚云飞和旁边一样熟睡的儿子向屋里走去。他坐在床边抚摸著楚云飞的脸,搞不懂为什麽明明是个美人,却要把脸藏起来,他还记得他那天是多麽的失控,极力的否认这张脸,真不明白他在想什麽。虽然没美人看很可惜,可他觉得小郎中现在这样也不错,相交冷美人,他更喜欢活泼的人。
云飞扬低头偷了个香,看了看旁边趴著睡成一团的儿子,也轻吻了一下。就这一下,还得云飞扬大失形象的吐了半天的毛(没办法儿子我正在脱毛期-_-)。从此以後,儿子又多了个爹。
顺便一提,没住几日我们就走了,听说这里死了个富商,是被人活活掐断了气管,眼睛睁的大大的,听说是死状和恐怖。这人好像和武林有些关系,所以这几天来了很多带兵器的人,云飞扬说怕有麻烦,所以就提前出发了。现在我躺在舒适的马车里,头靠著软枕,怀里抱著儿子,还会时不时腿部痉挛给云飞扬两脚,溜溜达达继续我们的旅程。
云飞扬想不明白为什麽自己能容忍小郎中如此放肆,要是以前他早让那人归西了,可看见小郎中坯坯坏坏懒懒耍赖皮的样子就是生不起气来,他想宠他,他也不明白为什麽,就好象是他本应如此,却想不起理由,他也是个懒人,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去想,於是他又无奈的挨了两脚。 555555555

第十七章
我近来心情很是不好,这都是因为云飞扬!那厮非说带著黑狼过於招摇,硬是给我儿子易了容。听听,有这麽当爹的吗?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人见人爱,他倒好,想著法儿的糟蹋我可爱的儿子,看著染的酷似大黄後代的儿子,我欲哭无泪。555儿子,原谅你爹爹,爹爹我是敢怒不敢言啊!_!(大黄:汪汪!像俺咋地啦?!俺长地咋就不能见人了!俺虽然是一只生长在小地方的看门狗,年纪又比较大,可是想当年俺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见人爱;楚:努!竟敢抄袭偶的台词,看偶正义的铁拳>_<=)@  ;大黄:飞ing~~~俺还会回来的回声,回声,回声)
儿子:虽然只有一位大人去窝里给石头会了贴并打了分,但石头已经美的P颠P颠的了!(小小声:她还真是容易满足啊,追求不高,追求不高!)所以就不把儿子我做成狼挂饰了。可是,可是,她说回帖不多,就把儿子我给改成我的远亲了,人家明明是珍贵的黑狼的说5555(蹲在墙角用尾巴画圈圈~~)
我替儿子自艾自怨了一番,就跟著云飞扬去外面吃饭了。回头望了望儿子闪动著水光可怜兮兮的大眼睛,心中一阵不忍。儿子啊,不是爹爹不要你,可是爹爹我好饿啊。
正在我大块朵颐的时候,感觉有几道火辣辣的视线直直的向我射来。我不爽的抬头怒瞪著对面的云飞扬,不想他抬起头疑惑的看著我,难道不是他?我侧身向他身後看去。
哇!!一桌的帅哥美女都望著我!!我立刻心跳加速,血压上升,开始出现脑淤血的早期症状。我用手死死的按住我的心脏,免的它从嗓子眼蹦出来,那我可就一命呜呼了。
我面色潮红含羞带怯的向那边瞟了一眼,即时倒了一片。莫非我命犯桃?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只有一个人,对面可是有四个呢,到底许给谁啊,要不算了,四个我都要了。
我日後要为自己这种龌龊而幼稚的想法付出惨痛的代价,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事实再证明了我的不成熟,用鲜活的例子为我验证了现象与本质的关系原理,当时如果我有做书面记录的话,说不定我就是发现真理的第一人呢。
就在我绞尽脑汁进行选择的时候,他们向我齐刷刷的走来。
心跳,心跳,越来越近,心跳心跳,停在了我的面前,情的望著我的玉佩,心跳心跳,然後,齐刷刷的转向了云飞扬!!!
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拎了桌上的烧鸡气哼哼的走了。
我现在在屋子里气愤的撕扯著这里最贵的菜。一口咬下一只螃蟹腿,愤恨的撬开螃蟹壳,大口大口的吃著蟹黄,把它们全部想象成云飞扬!该死的云飞扬!让你抢我的风头!我咬死你!我吃死你!等著看见帐单哭吧你!
儿子也在一旁加油助阵,啃著我顺给它的烧鸡。
“主子,那玉佩"在楚云飞离开後云飞扬领著那四人进了另一间房,其中一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抬手打断,四人均是一副不解的表情,但也随之释然,主子要做的事他们本就无权过问,况且主子做事一向有分寸,只是块玉佩,不会有事的。
当时所有人都这麽想,包括云飞扬。只是这玉佩,引来了很多已经被人忘记或是不愿再想起的事。

第十八章

吃饱喝足又睡了一觉的我再醒时已经是月上枝头。回头看看儿子,这小子居然还在睡!简直跟猪一样,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儿子:你也不想想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再说我是猪,那爹爹你是什麽啊?楚:怒,敢顶嘴,大PP!儿子:555就知道欺负我小!_!)
反正也睡不著,望著散发著柔和光芒的月亮,我突然诗性大发,很想效仿古人月下吟诗。於是便信步来到了院中的桂树下,桂开得正茂,披挂著银色的光晕在微风中摇曳著,看得我竟有些恍惚起来。我是出来吟诗的,但此时却兴致全无,唯一想到的是,是吃桂甜糕的时候了。
“公子真是好雅致啊,月下赏,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听得公子吟诗一首?“正当我望著桂大流口水之际,突然一声娇滴滴令人酥麻骨头的女声成功的转移了我对桂的注意力。咦,这不是饭厅碰到的美女吗?既然美人如此盛情,我也不好推辞,当下整理了衣冠,随即朗声吟诵了千古名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首《静夜思》被我朗诵的声行并茂,跌荡起伏,语调之多变,前无古人,感情之丰富,後无来者。末了我还低下头假意沈思,力求做到与诗意相符。当我念到最後一个字是还故意拖长了尾音,以达到震撼人心的效果。

事实证明我是明智的,当我再睁开因陶醉而闭上的双眼时,果然看到了美女一脸震惊,婉言了几句就急忙告退,想来她是达到了感同身受的境界了,估计是忙著回去继续感动。
儿子睡的正香,隐隐听到了什麽声音,动动耳朵,的确是有声音。儿子睁开眼睛发现爹爹不见了,它急忙跳上桌子向外张望。桂树下一人迎风而立,衣袂纷飞,披散的头发上粘著几许瓣,望著天上的月亮似乎在吟唱著什麽。
那是谁啊,居然穿著爹爹的衣服,动动鼻子,还有爹爹的味道,不过他比爹爹漂亮多了,还会发出淡淡的银色的光,就想大黄所说的仙子一样,以後找老婆就要找这种会发光的。儿子暗自下定决心。
儿子看著听著不由得兴奋起来,扯著嗓子铆劲符合著。r
云飞扬隐隐听到了歌声。他应该听过,却怎麽也想不起来,但他知道是月亮和桂树的故事,在被人低低的吟唱著。
他不急著起身,想再仔细的听听,似乎是很怀念的歌,令他莫名的安心。但是他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正在他竖著耳朵听的时候,突然,“嗷呜~,嗷呜~~“打断了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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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人们就在讨论著恶狼传说,镇上的猎户们甚至组织了打狼小分队,从六路包抄向山上扫荡,发誓要逮住扰人清梦的恶狼。怎曾想恶狼没逮到,却惊扰了一山的清净,被愤怒的狗熊刺o等赶了下来。
而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儿子,在一个爹爹敢怒不敢言的委屈目光下和另一个爹爹怒火中烧的瞪视下,含泪啃了一天的胡萝卜。
人家还在长身体,居然要啃胡萝卜,5555,还好晚上爹爹有顺烧鸡给我!_!

第十九章

“昨晚你在哪?”
“客栈。”
“我是说你在房里吗?”
“在。”
“做什麽?”
“睡觉。”
“那睡觉之前呢?”
“唱歌。”
“再唱一遍。”
“一百两。”
一大早就被云飞扬从被窝拎起来的我迷迷瞪瞪的回答著他没头没脑的问题,却也没忘了收钱,将云飞扬塞给我的白两银票小心的放进内衣的暗兜里,清了清嗓子,摸摸正在朝我猛摇尾巴的儿子,放声大唱《静夜思》。
只见儿子飞也似的逃了出去,就连自制力甚强的云飞扬也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人还比一人强!他没坚持多久也夺门而出,而众人算是在这首歌结束前彻底的清醒了。
我捂著钱袋美美的躺下,继续我的回笼觉。直到日上三竿,在吃午饭的时间准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不顾众人惊恐的眼神和儿子的呜咽声,我也风卷残云之势迅速清理了餐桌,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人过,杯盘狼藉。却不知因我早上的一嗓子,全镇齐动手,为了赶走不干净的东西,清理了不少卫生死角,消灭了不少常见四害。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家家户户撒盐的撒盐,拜佛的拜佛,养肥了盐商,乐坏了庙里提供香火的老和尚。
打那以後儿子有三天没有跟我睡,用脚趾想也知道定是和云飞扬混在一起。每天晚上我都会偷偷的摸到云飞扬的窗前,舔舔手指把窗纸捅破,从里面偷看儿子。那小子和云飞扬玩得正欢,不停的蹭他,还把肚皮翻过来让他挠痒痒。小没良心的!也不想想是谁带你回来的,是谁给你洗澡的,是谁给你吃的,是谁带你遛弯儿,是谁跟你玩,是谁在你挨罚的时候顺烧鸡给你,(儿子:你就不能换样吃的吗?每都是烧鸡!是你喂我的没错,可是我知道钱是谁付的,哼!)就这样抛弃了养育(?)你的爹爹,白眼狼儿!(儿子:错!我是正宗的绿眼睛,嘿嘿!)
云飞扬当然知道小郎中在外面偷看,这到不是因为他的武功有多高,能过听出人的呼吸,而是那郎中实在有够笨,在那麽明显的地方捅那麽大的窟窿,想不发现都难,而且他还捅了不止一个。窗户几乎都快被他捅烂了。他每来一就换个地方捅,云飞扬每都能看到一个沾满水滋的粉嫩指头,伸近来再退出去,然後就会出现一只亮晶晶的眼睛,扇动著嫉妒愤恨的火焰,瞬也不瞬的注视著里面的一举一动。他已经可以想象出小郎中嘴里叼著个帕子恨恨撕咬的样子,越想越好笑,竟笑出了声来。不过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他决定明天就送儿子回去那边。没办法,小郎中捅的洞实在是太多了,他已经被晚上的邪风吹的有 些头晕了。
儿子看著云飞扬兀自笑的开心,心中警铃大作,加劲儿的摇尾巴讨好他,感情它把大黄那点本事全学来了。云飞扬只是温柔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满眼宠溺的说你该回去了。儿子听後立刻没了精神,蔫头搭脑的走到一旁卧下。什麽嘛,原来宠溺不是对我的!我就知道会这样。不过转念一想,也许回去是对的,它已经被那逼人的视线折磨了三天了,是该睡个好觉了。

於是第二天儿子呈大字型睡的正香的时候,就被一个爹爹交到了另一个爹爹手里。过了不久,儿子又听到了月亮下的那首歌,轻轻浅浅的飘了过来。它抖抖耳朵,向里偎了偎,继续睡觉。

第二十章
俗话说,大眼瞪小眼。可眼前这情景,暂且用大眼瞪大眼来定义吧。
没错,这就是大眼睛与大眼睛之间的对峙。染的跟杂毛鸡似的儿子(看来我的工夫没云飞扬的好)瞪著同样染的跟杂毛鸡似的另一只大眼小狗。绿眼睛瞪蓝眼睛,视线交接初擦出缕缕火。噗兹噗兹,火药味十足。
鉴於多数群众不懂兽语,特此摘录如下:
绿/蓝:哼!你是什麽东西!
绿:刚刚那只蚂蚱是我先看到的。
蓝:哼!谁让你慢了一步,技不如人!呸!真不好吃。
绿:你你看小爷我怎麽收拾你。(呵呵,跟他爹爹一个味>_<)
蓝:小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吹牛也不怕闪了腰。
绿:我没腰!你也比我高不了多少,装什麽大尾巴狼!
蓝:不好意思,比你高一点点。纠正一下,我是狼,但是我尾巴不大。
绿:哼!小爷我早就闻出来了。打扮的跟杂毛鸡似的,真给我们一族丢脸!
蓝:你不是也一样?
火,火~~
就在火四溢的时候,铛铛铛铛,几声锣响,蓝眼睛瞥了一眼儿子就跑走了,儿子张牙舞爪的就向蓝眼睛追去。我没有办法也只能跟著。
这个不听话的小孩,真是该好好教育教育了。
我费力的拨看人群挤进去,发现原来是个动物擂台。
有很多人都在押注。 e
有狗熊摔交,山羊顶角,猴子钻圈,然後,我看到了儿子。它在小狗赛跑的圈里和蓝眼睛继续大眼瞪小眼。
“各位乡亲父老,下面是今天的压轴好戏──小狗赛跑。大家快押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快来下注啊!喂!那是谁家的狗!轰走轰走!”
眼看几个人向儿子伸出了魔爪,身为爹爹的我岂能袖手旁观!
两口干掉手中的果子,趁旁边的大婶一不留神摸了她篮子里的一个鸡蛋,用力丢了出去。
“哎呦!~”
在这一声哎呦中爹爹我闪亮蹬场。
“慢著!“这一声成功的将挨了鸡蛋的倒霉鬼的注意力转到了我身上。在看到他挂满蛋液的脸时我还扬扬得意,但是在下一秒我就後悔了。迅速退离他五步远,看著他用手摸了把脸,啐到:“妈的,谁拿鸡蛋打老子!还是个臭鸡子!”
别说他了,我都被熏的直想吐。呕!大婶,感谢我吧!
我捂著鼻子艰难的对他说:“它是我的。“指指儿子。
“我跟你赌我的狗赢(云飞扬再三叮嘱我在外面一定要说儿子是狗!~!)。我输了给你一百两,如何?”

“好!那要是你赢了呢?“这个可得打探清楚,不然任人任意开价,那可就是哑巴吃黄连了。
“它归我。“指指蓝眼睛。
那人转转眼珠想了想,最终屈服在金钱的诱惑下,点了点头。
我抱起儿子跟它咬耳朵:“你只许赢不许输,不然让你啃一个月的胡萝卜!“吓的儿子点头哈腰摇尾巴,看来啃胡萝卜令他印象刻,是个很好的惩罚措施。
我把儿子放在了起跑线上,走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两只"小狗"面前有块小木版,随著它的拉起,两个小家夥儿就飞也似的冲了出去。加油声此起彼伏,间或还夹杂了几句小黑小白,听的我是满脸黑线。好好的儿子就这样被糟蹋了。555
一黑一白不相上下,一前一後,你追我赶,在众人的喧闹声中跑的甚是带劲。眼看快到终点了,儿子显然落後了一点。
“烧鸡!”
跑跑赶上,又被追了上来。
“烤鸭!!”
跑跑,追追。
“羊肉!!!”
再跑跑,再追追。
还差半米就到终点了。没办法,我只好使出了撒手!。
“胡萝卜!!!!”
“咚!“儿子受到了惊吓,不慎跌了一交,来了个狗啃泥。也亏了这一下,使儿子"飞"了出去,最终以一爪的优势取得了胜利。
我冲上前抱起四肢瘫软在地,累的脚趾抽筋的儿子大亲特亲,在摊主恼怒的神情下,一把抄起同样倒在地上的蓝眼睛,笑呵呵的走回客栈。
给两个小家夥儿在同一个盆里洗了澡,我心情很好,虽然盆里水像染缸一样,不过两个小家夥可比之前漂亮多了。
把它们放在桌子上一个一个仔细擦著,著凉可就不好了。蓝眼睛似乎很舒服的眯起眼睛,享受我体贴周到的服务。
旁边的儿子不知怎麽了时不时咬著我手里的布巾给我捣蛋。哦~,原来小家夥儿吃醋了。
擦完了蓝眼睛我抱起儿子在怀里摇晃著,亲亲它的脑门,立即如愿的看到了水汪汪的绿眼睛,真是太可爱了。
无意中瞥到了蓝眼睛,它睁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们这边。有一点点羡慕,有一点点嫉妒,还有一点点的悲伤。看见我看它,就转过身,小耳朵已经耷拉了下来。
这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啊。
应该和儿子一样大,也许比它还要小一些。
我把他同儿子一样抱在怀里,同样亲亲它的脑门,看到了有点别扭但依然晶亮的大大蓝眼睛。
就在我充分体会为人(?狼?)父母的感受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後面飘来:“你又拣了什麽?”

第二十一章

“你看你看,很可爱吧。“我献宝似的把蓝眼睛举到云飞扬跟前,炫耀的说著,“它叫丫头,是我的儿媳妇儿。“拿脸蹭蹭毛茸茸的白毛球,真舒服。

云飞扬泄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可奈何的抚著额头。
“你知道你又捡了什麽?”
“丫头啊。”
“那是白狼!白狼!是比黑狼还珍贵的白狼!!!“云飞扬已经要歇斯底里的抓狂了。这也难怪,哪个那麽好运能够连著两都捡到稀罕物。捡就捡了吧,还摆出一脸不识货的白痴样,任谁看了都来气,恨不得揍他几拳!
再瞄瞄儿子,那小子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只是一个劲儿的在桌上瞎转悠,急的像锅上的蚂蚁。敢情儿是怕自己失宠啊,那爹爹我就疼疼你吧。
云飞扬抱起儿子往外走,却被小郎中叫住了。
“你拿儿子做什麽?”
“你有了新欢,这旧爱你还能放在眼里?还有儿子还有另一个爹疼他,是不是啊?乖儿子。“语气酸的人牙都要倒了,活像被忽视的是他一样,搞的我是二仗的和尚摸不著头脑,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疯啊。
“谁说的!这两个我都要!”
“和著你是想朝三暮四,脚踩两只船啊。当心翻船闪了腰!哼!”
真是幼稚的男人!
“呸!呸!呸!说什麽呢你?都是我的孩子我自然都要疼,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若是平常这等侮辱云飞扬的人只怕是早已经身首异了。可是小郎中是谁啊,他楚云飞还没机灵到察觉暗涌的杀气,被著大无畏的牺牲精神,继续往雷区上踩。
云飞扬生了会儿气算是明白了,跟这种没脑子的傻瓜生气才是笨蛋。自己在这里气的要死,他还在那里没事人似的逗狼玩,真是气煞我也。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气大伤身!气大伤身!吐了几口气,云飞扬才算是平服了下来。
於是只好抄起儿子气气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儿子是泪眼汪汪的看著自己最爱的爹爹,抱著他的新欢,望著他的旧爱,渐行渐远。心里那个苦啊,真是三斤黄连都抵不上。终於在多种因素的促使下,第二天小镇上又开始流传著恶狼传说终极版。
云飞扬再见到小郎中的时候是在餐桌上。他红肿著两只金鱼眼,与同样顶著两只金鱼眼的儿子望著楚云飞神情气爽的走进来。莫非这家夥是雷打不动?昨晚那麽大的动静居然没事?一人一狼立即决得十分的郁闷,那他们昨晚一夜未眠究竟是为了什麽???
但是注意力很快就被他怀里的白绒球吸引了过去。昨晚灯光昏暗,再加上跟小郎中怄气没太注意,这丫头原来满好看的嘛。白净的毛蓬蓬茸茸的像只雪球,配上水亮亮的蓝眼睛,还有脖子上的一跟红丝带,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儿子突然眼前一亮,是会发光的老婆耶!~终於被我找到了。可兴奋归兴奋,它还是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咋个不对劲啊?咋个不对劲啊,那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它小小的身体里蠢蠢欲动。(注:未成年,标准色狼一只>_<)这麽想著,儿子似乎也不甚在意丫头抢走了一个爹爹的注意力,而且也会强走另一个的事实了。是老婆耶!比什麽都重要!典型的有了媳妇儿望了娘(爹?)。
等楚云飞出去添饭的时候(都被他吃光了=_=),云飞扬抱过了丫头,拉起了它的尾巴,这时儿子也好奇的靠了过来,想知道爹爹在做什麽,但是在下一秒,两只又都郁闷了。怎麽是个带把儿的-_-
尽管如此,丫头在那天多了个爹爹,儿子虽然不情愿,但也承认多了个老婆。(谁让人家漂亮呢=~=)

第二十二章

日子一天天的过,我们两人两狼有开始了旅行。云飞扬那厮也真是个怪人,我们一路上嘻嘻笑笑打打闹闹,他不急也不催,由著我们可劲的折腾。
我整日坐在马车里遥遥晃晃,想吃吃,想睡睡,好不自在。
嘿嘿,我带著儿子和丫头走在郊外的小路上,心中得意不已,奸笑不断,惹的两个小家夥纷纷低头快走,生怕被坐在树上怒视打破树林平静的我的松鼠以为我和它们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当然,这一点我当时是不知道的,不然一定要把它们抱在怀里。敢不认爹爹!要丢人大家一起丢!
我之所以这麽高兴,完全出自两个原因:第一,我终於要见到传说中的珍珠鸡了。这可是我1天前路过一个小茶棚向老伯打听到的。天下只有这里有珍珠鸡。听说是某个有钱人的猎场,特地引进的这种奇怪的鸡。莫非是一一个个长的白白胖胖,所以得名珍珠鸡。如果是的话就太好了,光啃骨头多没劲啊,啃不了几下就要便宜了那些小辈的。(儿子:为虾米我总是啃骨头的命啊!_!)
第二,哈哈哈哈,这件事我想起来就忍不住想笑。我把云飞扬那厮甩掉了!

尿遁这招果然管用。万一珍珠鸡不多,他岂不是要跟我抢了。那多不过瘾啊。这下好了,就让他慢慢等吧,等他发现的时候,就只剩下骨头了。呵呵呵呵。
噗啦啦,噗啦啦,惊起飞鸟无数。
不愧是我的孩子,我骄傲的想著。孩子们凭借它们敏锐的嗅觉,很快发现了珍珠鸡的行踪。并且明智的采用了前後包抄的战略战术,将一群咕咕乱叫的珍珠鸡困在了包围圈里。
没想到他们小小年纪便已如此聪明,作为爹爹的我真是倍感欣慰啊。感动一下。
这是我第一见到珍珠鸡,说真的,它一点也不白,黑了吧唧的,身上张满了小白点。不过一只只倒是肥的流油。显然是平常没有好好锻炼,有加上吃喝不愁,没有天敌,才会这样没有忧患意识。长此下去将会导致种群老龄化,并且会并发多种疾病。为了它们日後的健康,我要用血的教训让你们这群养尊优的珍珠鸡明白,思忧才是生存之道。
一个眼光扫过去,这些鸡开始疯狂的向中间靠拢,一只踩著一只拼命让上爬。我拎住跑的最慢的一只肥鸡,糊上事先和好的泥巴,放在挖好的土坑里。如此这般,又放了七八只在里面,盖上泥土枯枝,一摸身上,坏了,没带火石,难道要钻木取火?
正在我郁闷的时候,旁边出现了两快火石,我接过来转头刚要说谢谢,却呆掉了。
“你,你怎麽来了?”
云飞扬一脸的似笑非笑,盯的我直发毛。
“你这方便的时间也太长了吧,一个时辰,我还以为你喂狼了呢。”
儿子在一旁呜咽了一声。我可以保护爹爹的。
丫头很不以为意的看了它一眼,得了吧小豆,若是真有狼,十个你都不是人家的个儿。
你怎麽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再说,不是还有你呢吗。
丫头一怔,心里暖暖的,还是第一有狼把自己当作同伴呢。平日里虽然有个护短的爹爹宠著,可有时候还是会觉得寂寞。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丫头满眼柔情的走向儿子,亲昵的蹭著它。哪知这小子突然鼻血狂喷,吓的丫头立即退避三舍,急忙检查自己光洁的皮毛有没有被弄脏。白白浪费了这美好的气氛。
这边厢,云飞扬在我嘴里讨得了三只珍珠鸡才算原谅我企图吃独食的罪过。打著了火後,便把我推到前面去吹火,吹的我是灰头土脸,心里这个恨啊。待会儿吃鸡噎死你!
云飞扬看小郎中咳的眼泪都出来了,心下不忍,拉了他过来,用浸湿了水的布巾温柔的给他擦脸。
我闭著眼睛任他擦,心里酸酸的,除了云姐,很久没有人这样对我了。水热热的流过眼角,流下脸颊。
“别哭了,再哭就成兔子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小爷我这是让烟熏的!”
“是,是。“他无奈的应著,宠溺的揉了揉我的脑袋,走到火旁,拿出了一把芭蕉扇,在那里不紧不慢的扇起风来。
切,有扇子不早拿出来,害的小爷我咳了半天。
“你哪来的扇子?”
“茶棚买的。” e
看见我一脸的疑惑,他接著说:“看你打听的那麽仔细,又一脸兴奋,就知道你没打什麽好注意。这荒山野岭的,我们又没带锅,你自然是要考来吃的,没有芭蕉扇,难不成让你吹啊。”
“那年一干吗不早拿出来?“我小声嘀咕著。
“谁让你丢下我自己来了。”
哑巴吃黄连了。
我没说话,扒拉出一个土块,趁热摔在地上,扒开泥土,里面是已经被粘掉毛的香嫩鸡肉。
我刚要咬就被云飞扬夺了过去,我才要发作就见他自怀里却出个纸包,打开,撒了些白色的粉末在鸡肉上。

“没什麽准备,就只有这些盐,你将就著吃吧。“我默默的接过鸡,默默的啃著,太阳照的我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欢畅。
儿子一只,丫头一只,云飞扬一只,余下的都进了我的肚子。哼,还算你有良心。
“啊!!!!!~~~~~~~“一声尖叫,惹的客栈里的人纷纷抬头,看向二楼的某一间。莫非是出命案了?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当我在客栈房间的水盆里看见一张猫脸时,脑中只闪过一句话:小爷我的俊脸啊~
“云飞扬,你给我走著瞧!”

第二十三章

这样宁静快乐的旅行日子还能过多久,我不知道,也许我们四个将会一直这样走下去,也许明天就会分道扬镳,既然谁也说不准,那麽就更应该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今天是去河里捉鱼呢,还是去和孩子们逮草蚂蚱。
昨天吃过鱼了,还吃到了美味的河蟹,只是儿子打儿那以後看见圆圆的多腿生物就狠狠的踩上去(参照番外)。去逮草蚂蚱的话也许还能看到蛇,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毒一点的。其实烤来吃也不错嘛,恩,还没吃过烤蛇呢。要不要去鳞啊,唉,也没带小刀之类的,蛇胆说不定还可以卖钱,可是等到了集市会不会坏啊
别来烦我,没看见我在思考吗!叼著草棍的暖暖的晒著太阳,翻了个身,继续进行我难得的思考。
“啊~“就好象被针扎了一样疼。
我噌的睁开了眼睛,去楞住了。
云飞扬和两只小狼在马车边上啃著干粮,只听得由远及近一声"救命”,声音洪亮,说不出的熟悉,难道是=_=他又闯了什麽祸!
只见小郎中慌慌张张的跑出树林,满身的尘土,头发蓬乱,想来定是在哪里跌倒了,狼狈致极。他像看到救星一样飞也似的冲了过来。
我气喘嘘嘘的跑到了云飞扬身後,指著远对儿子丫头大声喊到:“咬它,咬它”
不多时,一只气势汹汹赤红著双眼的孔雀蹿了出来,扑棱著翅膀,支棱著脖子,向朵在云飞扬身後的我狂奔过来,吓的我跳上了马车,死命拽著门帘子。
儿子丫头见居然有"人"把爹爹欺负到这般田地,自是不能坐视不理,袖手旁观,任其发展。“嗷嗷"怒吼著冲了上去与孔雀搏斗。奈何两人太小,被凶恶的孔雀咄的头晕脑涨,哀叫连连。
云飞扬这才发现著其实应该是一只很漂亮的蓝孔雀,只是,唉,也难怪人家那麽生气,小郎中这回是有点过分了。
云飞扬实在看不过去,拣起几颗石子,打向啄儿子的孔雀,也不打要害,只是想将它赶走罢了。
儿子趁孔雀分神之机,一口咬在了它的屁股上。值得庆幸的是,它没有被长长的羽毛搁到牙齿,因为那是一只光屁股的孔雀。
孔雀尖叫一声,飙著眼泪拖著儿子跑了几步,奋力将它甩下,顶著屁股上的两个洞洞愤愤的跑掉了。
儿子一边扒拉著嘴里细小的羽毛,一边钻进了马车里。不一会儿,小郎中便带了儿子跳了下来。
对著儿子又是亲又是抱,顺便将丫头也抱进怀里,亲亲脑门,“也辛苦你了”,接著又是好一番的蹂躏。
看的云飞扬是阵阵恶寒,翻身上车,他终於明白了孔雀愤怒的原因──一地的孔雀毛(尾巴上的那种,石头不知道叫什麽=_=)。怪不得孔雀要追杀他呢。
他回头看见小郎中在看他,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慢慢低下头,抱著儿子丫头,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云飞扬倒也没说什麽,只是朝楚云飞笑笑,伸出了手。
“还不上来?”
“恩。” b

云飞扬眼看著孔雀火烧火燎的冲了过来,狠狠的啄了楚云飞一下,又飞快的跑掉了。
楚云飞"嗷~“的一声大叫,泪眼汪汪的捂著屁股,怒瞪著笑倒在车里的云飞扬。 这件事其实也是真实的.
当初石头在野生动物园拿著玉米想喂孔雀,一开始都好好的,谁知一只蓝孔雀突然想我冲来,追杀我足足有50米,最後是我用玉米丢它它才放过我的-_-

第二十四章

“笑!笑什麽笑!”
我现在正哀怨无比的趴在马车里,在腰下垫了个软枕,尽量抬高我受伤的屁股,免得它再受摧残。
云飞扬那厮,怎麽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这一路上他虽然没有再放肆的大笑出声,但是那颤抖的肩膀和时不时回头的一脸忍耐样,看到我就气不打一来。我忍无可忍的抄起个果子砸向他。笑!笑死你!最好憋出内伤!
那厮反手接过果子,看也没看就咬了一大口。“噗"的一声,喷了个干净。
“这是什麽果子啊?又腥又臭的!“那厮一边漱口一边抱怨。
“那是专门整治心术不良的坏人的恶人果!“轻蔑的瞥他一眼,让你笑小爷,洗干净脖子等著吧你!
“你看,像我这种好人吃了怎麽就没事啊?“为了证明给他看,我那了个一样的果子,大大的咬了一口,并且吃的津津有味,口水直流。
看那厮还是一脸的不信,我便有手沾了些果汁,给在我背上努力踩踏按摩的两个小家夥儿吃。儿子鉴於一个爹爹痛苦的教训,开始还有些犹豫,看了一眼丫头,好嘛,那小子两腿儿著地,两只前爪抱住爹爹的手指死命的舔。
儿子这下可是急红了眼。
敢情你想一个人独占爹爹和美食,没门!
儿子"嗷嗷"的扑了上去,也学著丫头的样子,两腿儿著地的抱著手指舔弄起来。恩,又香又甜。看了一眼舔得正欢的丫头,心中愤恨。哼!刚才小爷慢了一步,便宜你小子了。
丫头什麽也没说,只是看了儿子一眼,继续舔它的手指。
会咬人的平时是不会叫的。儿子啊,你是斗不过丫头的。我将一切看在眼里,内心不免感叹。
我看舔的差不多了,就抽出手来,拿了个果子让它俩儿闻闻。看它们跟著果子走,就慢慢的往上提,直到它们直立起来,还是抻长了脖子在那闻。我有心犯坏,拎著那果子东转西转,原地打晃,看著两个小家夥儿也是跟过来,跳过去,转著圈的跳舞,就是不放弃那果子。原来狼也是可以两腿儿站立的啊。感慨一下。
我玩也玩够了,便把果子给了它们,两狼一只扑一边,小爪子狠狠的按住果子,用它们的小尖牙费力的啃著,“喀嚓喀嚓"的,费力的舔咬著。不过它们依然死死的霸住一边不放,生怕对方讨了便宜。
云飞扬看两个小家夥儿吃的起劲儿,疑惑又小心翼翼的舔了自己刚刚咬了的果子一口。呸!
他把果子滚过去,丫头儿子有志一同的伸出後腿儿给踹了回去。
就在我大大的嘲笑窘迫的云飞扬的时候,只听得外面一声大吼:“站住!”

第二十五章

云飞扬向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把孩子们藏到了食盒里(我已经在上面打好了孔,它们闷不死的)。云飞扬挑帘跳了下去,我偷偷趴在车窗缝里往外看,原来是打劫的啊,云飞扬应该能应付的了。无聊的打个哈气,没什麽好玩的了。

云飞扬远远的走了过去,他现在全身紧绷,随时注意著周遭的动静。
希望不是那个瘟神!
云飞扬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是这个瘟神!当初,唉,真是悔不当初啊!!~~
自己一个人还好办,可是现在有个笨郎中
小心为上!
云飞扬走了过去,不知道在跟他们说著什麽。靠!莫非是传说中的千里传音!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看,这就打起来了。
本来我好好的躲在车里看热闹,顿觉眼前一亮,一个陌生人挑开了帘子,一把蒿了我飞了出去。虽然这样说有损於我在孩子们心中的光辉形象,但事实就是事实,而我也是个尊重事实的人。所以救命啊~我怕高~!!!!!
基於恐惧我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但是我咬完就後悔了,他要是在这里松手,我岂不是呜呼唉哉了。幸好他没有松手,好险好险,已经见血了,惊出了我一身冷汗。
实在是迫於无奈,我也只得放声大叫"救命啊~",妄图引起云飞扬的注意,意在提醒他少了个人,性命要紧啊。
云飞扬听到了我的叫喊,焦急的要冲过来,却苦於被两人绊住,迟迟脱不开身。究竟是何人竟能拦住云飞扬?这家夥身手不错啊,难道他平常都在吹牛。想到这一点,我的郁闷了-_-平时吹牛是没关系,但是不要给自己惹上麻烦,即使惹了麻烦也没有关系,但是不要牵连无辜的人,比如我。你个挨千刀的云飞扬!自己的债自己偿!被仇人找上门是你运气不好,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连累我啊,想我於你往日无怨近日无愁,你怎生就这样害苦了我啊。今日无事便罢,若是小爷我有个三长两短,就算变鬼也定要找你索命!
儿子,丫头,永别了,爹爹再也不能照顾你们了。55555
就在我哀怨的想著後事的时候,那人却突然把我往树上丢。
当时我的鼻子离树干只有1公分,我发誓,我已经能够看清树上的蚂蚁在沿著树干搬家,其中一只竖起身子,险险咬到了我。幸而一只手及时抓住了我,不然我该那何种面目见人啊。
“终於回神儿了。“耳後穿来低低的笑声,我却抓著树干,不敢回头。
“大侠!大侠饶命啊~小人乃是一穷苦山村里的小郎中,实在是没有钱财来孝敬您啊。喂喂!别乱摸!别往了伸了!里面什麽也没有!真的。痛啊,别掐啊,我浑身没几两肉!“感觉他已经摸到了内衣里,我咯!一下,心里一沈,只得暗叹一声:完了!

第二十六章

“看看,这是什麽?“一叠白的银票在我的眼前摇晃,我清楚的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和这那哗哗声,充满了我的耳际。天亡我也!
“我的!快还来!“当你面对的是一个强盗的时候,永远不要妄想用斯文的方法要回你的财物。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那我就做回恶人!这年头,连我这种好人都能被逼上梁山啊。天理何在啊!
“你这个江洋大盗!专门欺负我们这些凭借自己双手辛勤劳动的小老百姓!你算什麽英雄好汉!你连狗熊都不如。你劫色劫钱,轻薄於我,你让我还有何脸面去见家乡的父老。“本来还是哭哭啼啼,却有话锋一转,“今日你若是交了银子便是无事。否则,哼哼,休怪小爷我不客气!”
银子被摸走的刺激了我,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啊,也就顾不得我现在被人劫持在树上,正紧紧的抱住树干保命。
“那小爷要如何抱著树干对在下不客气啊?“那混蛋在我耳边不停的吹气,吹的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当然是"我愤愤的回过头去正要痛斥他的非侠义行为,却呆呆的愣住了。
美丽的人我见的太多,就像是云姐,我。
不是我自夸,那已是美到了及至的。妙手丹菁的画,若非如此,又怎可担此盛名。只是,一画生两人,却不知那画中人,是否还在人世,讽刺啊,为什麽他们还要比呢,人若是不在了,还有什麽意义呢,真是蠢啊。
他是个极俊朗的人,浓眉打眼,气宇轩昂,是属於男人的那种阳刚之没,是我渴望而不可及的,竖挺的鼻子让人恨不得一拳揍下去,打掉他那挂在嘴角戏谑的笑容。我似乎在他身上闻到了夏日的味道,就像秋天橙黄橙黄的柑橘,温暖的味道。
我慢慢的贴进他,伸手抚摸他刚毅的脸,已经是个男人了呢,却还隐隐透著稚气,脸刮的很干净,几乎感觉不到胡渣。看来年纪也不是很大,也许与我一样,如果,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我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司徒飞云玩味的看著手里的肉票,认真的摸著他的脸。一会儿装可怜企图让自己放过他,一会儿张牙舞爪威胁自己还钱给他,一会儿有很痴迷的看著自己,想来应是个有趣的人。可是吸引他的是他的眼睛,前一刻还唬唬的瞪著,晶亮的耀眼,现在却是点点泪光。他不懂,他为什麽会如此的哀怨,自己长的那麽不堪麽?当然不是,有多少人对自己趋之若骛,有此等风采之人,相貌又岂会不能入人眼目。那他,究竟是为什麽?

自己本不是好奇多事之人?今日是怎麽了?竟是如此急切的想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肉票在想什麽?
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司徒飞云有些无措,但他不想究,有些事,不必想的过,依著感觉走就是了。他一向如此,如此的率性而为,从不自寻烦恼。
司徒飞云知道的是,他喜欢这双晶亮光彩的大眼睛。
他轻轻的摩擦著楚云飞的眼睛,指下的湿润让他微微皱了皱眉毛。
想要带他走,只是,事情还没有办完。
司徒飞云使劲掐著楚云飞的脸颊,直到扯成了青蛙状才松手。
我算是彻底的回神儿了=_=
那双气鼓鼓的亮丽的眼睛瞪著他,让他的心情大好。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走了。凌乱的脚步声已经在急速的逼近中,他揽过楚云飞在他脸上印了个响吻。
在"啵"的一声中飞身下树,只留下一句"我还会回来的"便不见了。
第二十七章
我猛然间惊醒,意识到了我的登徒子行为以及被登徒子施与的行为就懊悔不已。 要不是怕痛我真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一阵"悉悉数数"过後,儿子和丫头率先冲出了小树丛。接著云飞扬也冲了出来。哦,和著是让两个小家夥闻著味找人,做开路先锋呢。 我见了与飞扬,心下好生委屈。刚想告诉他我的银子被摸了,却忘了自己是在树上,竟然大头朝下的栽了下来。 耳边呼呼生风,我的眼泪向上狂飙。 天妒红颜啊!~~~~ 云飞扬飞身像捞猴子一样的捞到了我,带著我平平稳稳的落了下来。 而我却在这个时候好死不死的惊吓过度软了脚,一下子栽到了他的怀了。 很温暖的,伴随著强有力的心跳声。 他赶忙扶住我,并低头检查我的伤势。 然後我又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抬了头,把嘴唇主动送到了狼最里。 只听得"轰"的一声,我就空白了。 大约有那麽一下会儿,我们就一直保持著这个姿势,贴在一起,一动不动。看来是都惊呆了。想我楚云飞纵横情场X余载(小小声:X小於等於),怎麽能像个生手一样如此痴呆呢,往顾我的一世英明。不过,在某些方面而言我的却是新手,所以犯这种错误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就是这样。自欺欺人的安慰了自己一会儿,我的自尊心稍稍得到了恢复。 最先恢复过来的是云飞扬。他轻轻放开了我,想没事人儿般的问我:“脸都红了,被掐的不轻吧。” 还边说边不停用袖子的擦我的脸,什麽吗,敢情儿你是都看见了啊。 快别擦了,再擦就破皮了!我要是破了相你来养我啊! 他停下手,什麽也没说,牵了我望回走。 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想来也只有七上八下白爪挠心来形容了。 不过,也许我是笑了,谁又知道呢。 第二十八章
接连的几个阴雨天加上钱财被窃,我算是被彻底的打挎了!
一天到晚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整个儿人病泱泱的,极度的没有精神。
儿子来闹了好几,终不见功效,失望的去找另一个爹爹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老爹病成这样就只想著玩,白疼你了,小白眼狼!还是丫头好啊!丫头好,丫头怪,丫头是爹爹的贴身小棉袄。
轻轻摸了摸卧在我身旁的丫头,它只是抬起头,“呜咽"了一声便又趴下了。
唉~你也不喜欢阴天吗。
还是不想动啊。g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淅淅沥沥的雨声还在继续。还没有停吗?这种阴雨天总是让那里异常的阴冷。很冷,可是无藏身。干草垛上似乎都结了一层霜,慢慢的渗入骨血,却无能为力。
云姐去了几天了?
三天?五天?还是半个月?
我已经不记得了。
也许她马上就会回来了,也许再也不会踏进这个地方。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我也是,可是我现在什麽也做不了,除了漫长孤寂而又绝望的等待,我什麽也做不了。
说不定她就象楚云飞那样,再也不回来了。这样也好,最好都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也许我马上也会离开,就象其他人一样,永远的离开。
房定的湿气渐渐凝结成水滴,水滴慢慢的聚集在一起,终又滴了下来。
暗淡的水光,看不到一点光亮,灰败的颜色,毫无生机。
为什麽我会在这里?
为什麽连太阳也照不近来?
为什麽还不放我出去?
我不会再犯错了,真的,不会再做错事了,放我出去吧,我不要再待在这里。

门。
似乎。
开了。
进来的是

“怎麽,又不舒服了?”
云飞扬轻轻的唤醒了我,将我拖离了梦境。又梦到了,已经好久没有做这个梦了,不管梦多少,我还是看不清那人的脸,我想知道那人是谁,也许他知道楚云飞的下落。但我终究还是记不起来。我不喜欢做让自己头痛的事,所以我选择顺其自然,也许到了该想起的时候,我自然就想起了。
他抬手贴上了我的脑门,冰冰凉凉,很舒服的感觉。不似天气的阴冷,冷的让我心寒。
我咕噜了一声,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儿子很担心你,打起点精神。“他抱了儿子上来,小家夥也是蔫头搭脑的耷拉著耳朵,没啥子精神。水汪汪的绿眼睛望著我,好生委屈。
好了好了,我摸摸它的小脑袋,等我好了就去陪你玩。
“你怎麽这麽冷啊!“云飞扬给我掖了掖被子,见我还是没什麽反映,一脸的迷茫,顿了一下,索性拖了鞋袜衣裤,钻进了我的被窝。
他紧紧的抱著我,我能感觉到他打了个冷战。却依然没有送开。
是我冻著你了吗?
他好象看出了我的疑惑,宠溺的揉了揉我的脑袋,就想我对儿子那样-_-
他把我的脑袋也紧紧的扣在怀里,虽然有些憋闷,却很温暖。
“睡吧。“暖暖的身体,我不禁有向他偎了偎,很舒服哦,我满足的轻叹一声。
儿子跑到枕头边上和丫头靠在一起,一团黑球一团白球紧紧的靠在一起。儿子朝丫头呜呜几声,丫头没理它,甩甩尾巴换个方向继续睡。
儿子呆呆的回想著刚才一晃而过的白影儿,喃喃自语:“好香的皮毛味啊~“说白了还是难改色狼本性!
它随後看别人都没了声音,便也快快的趴下,不久就没了动静。
一家四口就这样睡著,很是安静。
只有风吹过树叶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太阳就露出了个脸儿般,在厚重的云朵背面散发著橘红色的光芒,并有逐渐上升的趋势。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於在第11只乌鸦飞过之後钻了出来,向大地挥洒著它无穷无尽的光辉与热量。
我也像向日葵一样受到了阳光的召唤,渐渐有了力气。
鼻尖是阳光的气息。 暖暖的,弥漫著热量的味道。
我向前拱拱,继续享受这让我安逸舒适的早间时光。
“喂!别蹭了。再蹭我就不客气了啊。” 调笑的语气在耳边响起。

我噌!!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张狡猾兼欠扁的贼脸,正冲著我咧嘴微笑。
“你怎麽在这?你在我被窝里做什麽?“拉开被子,还好,还好,衣服还在。
“你饥渴过度啊!知不知道兔子不吃窝儿边草?!你连兔子都不如!”
他懒洋洋的支起上身儿,昧惑的看著我。
“首先,我不是兔子。再者,我才是没吃的那棵草。“他用手向下指了指他大开的衣襟,小麦色的裸露胸膛上,几个小牙印还清晰可见。他的语气平淡至极,就好象在说:“今天太阳还是打儿东边出来"一样,丝毫不在乎这句话所给我带来的空前绝後的石化打击。
难道是我??
云飞扬看著脸红呆楞的小郎中,心中甚是爽快,想想自己之前所受的那些个闷气,终於可以出一出了。他努力的控制嘴角的上扬,尽量表现出哀怨的样子,竭力模仿某些弃妇的表情,再配上一两颗生挤出来的眼泪,不可不为逼真。
“想我云飞扬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真真是万丛中过,片叶不占身。没想到,没想到啊,今天居然会栽在你这个吃窝儿边草的手里了!我的清白之身啊!天妒英才啊!“说到动情之,潸然泪下,颇有那麽几分味道。
“可怜我这天下独一无二的风流草,就便宜了你这只傻兔子,我无语问苍天,无语问苍天啊!” 在我看来云飞扬好象还哭上瘾了,并且愈哭愈来劲。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夥,没看到外面已经在探头探脑了吗,还不住嘴!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唉,一个大男人,这样哭哭啼啼的,让人看了笑话了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样了呢,喂,我说你别哭了!” “你还说,你就是有把我怎样!我的清白啊,我失去的清白啊,我小心翼翼保护了2多年的清白啊,就这麽一去不复返了!白白便宜了这个呆瓜,老天不开眼啊!” 哭什麽哭!鬼哭狼嚎的还嫌不丢人啊!
“你有什麽清白可言?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千人斩!” 云飞扬听罢一愣,随即又笑了开来。 “你怎麽知道的?你又没试过?“眼看小郎中要发彪,赶紧转移话题,“我是前面千人斩好不好,没想到我会栽在了个雏儿手里,我不甘心啊!我的清白啊,我连悼念你一下都不可以,这是什麽世道啊?”
“谁说我是,我才"我支吾了半天说不上话,这话可怎麽接啊。承认自己是个雏儿很没面子,可是不承认唉,这个该死的云飞扬。
我索性也就不接了。
“行了,行了。“外面已经人头撺动了。
“你别嚷嚷了,我,我负责还不行吗?” 那厮立即止住了杀猪般的哭叫声,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贼贼的看著我,看的我手直痒痒。
“那你以後要对我负责哦,相公!“说罢做小鸟依人状倒在了我的怀了,还恶意的朝我眨眨眼睛,搞得我险些就吐了出来。 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坚信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家丑决不外扬! 看到屋外还有人影晃动,我不禁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居然还围观看热闹,这些人真是有够闲的!
“看什麽看!没见过两口子吵架啊!“我中气十足的吼完,满意的看到那些闲人"嗖"的一下便不见了踪影,成就感油然而生。好歹也被叫了声相公,先不管是不是真心,但起码这辈子咱也是被人这样叫过的,当然要拿出一些男子气概来才可以,也不妄听了这声相公。
云飞扬扑在小郎中的怀里,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心到著小子何时有了这般气势。抬眼偷瞄,却见他双目晶亮,面色红润,在尴尬郁闷之中似是还有得意之色。 这个小呆瓜!只是因为那一声相公吗?你又何尝不知道我只是逢场作戏?就这麽满足吗?想著小呆瓜说著两口子如何如何,云飞扬心下不禁有些动容。

第三十章
经过太阳的洗礼和起床後的肺活量运动,我现在是完全彻底的康复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云飞扬以我妻子的名义答应我,如果我以後好好表现的话,他会定时给我零用钱。我现在可真的是身无分文啊!555正所谓:一分钱难道英雄汉。真真如此。我算是体会到了。虽然我不是英雄!
今天那四个俊男美女又出现了。
云飞扬带著他们进了偏房,我本来摆出相公的威严也要进去的,却被他连哄带骗的以十两银子(这才是重点)赶了出来。莫非我天生惧内?
我悲哀的想著,坐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吃著混沌。
终於在我啃到第二根老玉米的时候门开了。我叼著老玉米向後仰了过去,砸在了云飞扬的脚上。
我抬眼看著他,继续啃老玉米。
“你在这干什麽?”
看来他没有责备我的意思,不过我真的怀疑他们有说话吗,我可是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我没说话,继续啃著老玉米。
云飞扬看了看周围高耸的碗碟,不知道穿过什麽的签子,还有几个啃得很干净的老玉米棒子,没有表现出後面四人吃惊错愕的白痴样子,显然是习以为常,佩服佩服!
喂,後面那四个鸡蛋嘴,看什麽看,没见过啊!少见多怪!
我是很想这样嚷出来,也让他们见识见识小爷我的厉害!只是苦於满嘴的老玉米豆子,发不出声而已。
云飞扬笑著扶我起来,拿掉了我依然在啃的已经很干净了的老玉米棒子,还捎带著擦掉了我嘴角的惨渣。
“还饿不饿?”
我点点头。
他什麽也没说,拉了我向前走。
“去哪儿?“c
他回过头来,笑弯了眼睛,“去喂饱你!”
我乖乖的任他拉著走,心里满满的,喜滋滋的,说不出来,溢不出去,胀胀的,却是说不出的舒畅。
云飞扬回头看见小郎中笑的甜蜜蜜的,一时没忍住,一把把他拽进怀里,宠溺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出其不意的轻啄了他的额头一下,看著身边的人慢慢变成了番茄,他的心情大好。他得意的看了番茄一眼,意气风发的揽著番茄走去饭厅。他发现,那棵番茄,似乎笑意跟了。
一阵风卷残云之後,我捧著独自满意的倒在椅子里。
拍一拍,恩,好饱好饱!
看那四人又是一副惊谔的痴呆样,我不屑的把头一瞥,真没见过世面!小爷我今儿个就让你们开开眼!
要不是看在娘子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给我零用的分上,我非搜刮点子民脂民膏来填补我受伤的心灵和钱袋!
可恨的是云飞扬那厮又把我哄走了!
也不知道说什麽能说这麽半天,他们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也不像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更不像是他乡与故知,在那里相互倾吐心声。
真是奇怪,我沈吟了一下。
不过转念又一想,关我屁事!
拍拍钱袋,我这回可是坚定了立场,足足拿了一百两才走的!
恩,离我的目标尚远,加油!
第三十一章
我一觉醒来发现云飞扬那厮已经摸上了我的床,而且搂著我睡的正香。
我心下来气,死命掐了他一下,他"哎呦"一声睁开了眼,不解又委屈的看著我。
拜托!一个大男人不要摆出这麽恶心的表情!
呕!
“你怎麽又上来了?”
“你是我相公啊,我不跟你睡跟谁睡啊。”
“去去去,哪凉快哪待著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早上我顶多是咬了你两口,其余的什麽也没做。你一个富少爷讹我这个穷郎中干什麽!”

“被你发现了,你好聪明哦!“然後像摸儿子一样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我怒,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哄著玩!
“喂!你贴过来干吗?”
“不是你说让我哪凉快哪待著去吗?相公你身子这麽冷,当然是待你身边啊。再说还可以顺便做个免费火炉给你暖被窝。”
云飞扬看到小郎中听到免费二字就开始两眼冒光,心里暗自得意:就知道你是个财迷脑袋!
不过这小东西还是要嘴硬矜持一下。
“哼!有我这个免费的凉枕,偷著乐吧你!”
云飞扬好笑的看著楚云飞,心中暗叹,这盖被子的天要凉枕甚用!
这个坏小孩,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来得教训他一下。
“既然给你暖了床,那就给点回报吧。“说罢不待我反映过来,扳过我自以为得了好贼笑的小脑袋,狠狠的吻了下去。
喂!放开我!
别咬啊!松嘴!你狗啊!
你舌头伸近来做什麽!哎!你也别拉我舌头啊!
别吸了!我不要吃你口水!快放开!我喘不过气儿了!
当云飞扬终於满意的放开楚云飞时,发现他已经白眼一翻昏过去了。怪不得他刚才还在奇怪,他怎麽不反抗了,原来是晕了。真是个没用的小东西,这麽不济,才这种程度就不行了,那要是以後
呵呵呵呵!
云飞扬发出一串恐怖的奸笑声,就好象一只匍匐在草丛里的狼,盯著不远的依然吃草的傻肥羊,是那样的欣喜若狂外加信心满满。傻羊!看你还往哪里跑!~~
只是有的时候,那会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云飞扬爱怜的抚著楚云飞沾满水渍的唇,用麽指指肚儿缓慢的摩擦著,他闭上眼,细细的感受指下滑嫩的触感。
W丽的色泽,放射著蜡烛的光芒,就这样随著烛光闪动著,迷了他的眼,惑了他的心。
从他这麽快就憋昏过去来看,他似乎没什麽这方面的经验,说不定还是初吻呢。这种认知让云飞扬兴奋的全身颤抖,他不愿去想这究竟是为什麽,他只要感受就好。
但他却又突然僵住了脸。他郁闷的想去了就在不久前,楚云飞疑似的初吻被司徒飞云那登徒子夺了去。
云飞扬是越想越气不打一来,恨恨的低下头,恶狠狠的吻住楚云飞的嘴,顺便拉开了他的衣襟,将战场下移。 第二天我一起床就看见云飞扬那厮一张满足的嘴脸。这家夥是做梦捡金子了?真没出息!
可是就在我赤裸著上身爬著头发打著哈气路过镜子的时候,不由得"啊"的一声大叫。
“这,这是哪里来的蚊子啊!被小爷逮到定要你好看!“我不知道某只大蚊子正支在床上,偷偷而得意的窃笑!
看著楚云飞脱光了衣服走来走去的检查自己身上的斑斑点点,这白来的W舞不看的是傻瓜!
云飞扬斜倚在床上看著自己留下印记,心中怎一个爽字了得!尤其是小呆瓜屁屁上的一圈牙印,让他甚为满意!
他没有细想自己为什麽会对个外人有这麽强烈的占有欲,只是觉得,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似乎,也,挺好!

第三十二章
四下无人,漆黑一片 。

我溜著墙边,摸索著前行。
云飞扬那混蛋欺我年少青纯,搞的我一身的斑斑点点,害的我以为是蚊子干的,丢了个大人!哼!凭小爷我纵身丛X余年(X<=)怎麽会不知道这是什麽呢!
虽然我每只是躺在姑娘身边睡觉取暖,但是凭我这冰雪聪明的脑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是吻痕!小爷我是看你可怜没人爱,逗逗你玩的,你还真当真了!你以为我傻啊!哼!!!
下意识的拉拉衣服,我继续摸索著前行。
我这就也去造几个蚊子印儿给你瞧瞧,让你笑我!
我慢慢的朝美女的房间摸去。
我磕磕绊绊,胆战心惊的终於摸到了门口,已然是一手的虚汗。磕磕绊绊是因为夜太黑看不见道儿:胆战心惊外加出虚汗是因为即将要去做坏事,有点莫名的兴奋。
我绝对没有什麽不良的嗜好,这点我可以保证。我不过是也想制造几个印子罢了。云飞扬那厮我可打不过,去找他无疑是羊入虎口。那几个帅哥也好象满厉害的样子,还是少惹为妙。权衡利弊之下,我还是决定去找美女,毕竟是个女人,多少我还是能应付的。我自信满满的想著。
我轻轻的推了下门,居然没锁!
真是天助我也!
我悄悄的溜了进去,虚掩好门,转过身,摩拳擦掌,哈哈,美女,我来也!!!
我这个人总是会为我的莽撞付出些代价,而我却从来不受教,这就是我常常在一个地方摔倒两的原因。在N久以後有个哲人说过:在一个地方摔倒两的是笨蛋!倘若那时我还在的话,我一定要站在他的面前,用活生生的例子教育他,这个观点是错误的。因为本人现在依然是冰雪聪明风流草一根!
当然,这是後话了。
书归前言,就在我以恶狼扑羊之势冲过去的时候,月亮很不凑巧的从乌云後面露了个脸儿,月光又很不凑巧的照在了她的身上,而我,更加不凑巧的即将与她做最亲密的接触。
“啊~~~~“尖叫尖叫,惊起乌鸦无数!
云飞扬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他批了件衣服就冲进了楚云飞的房间,已是空空如也。只有两团毛球缩在床角,显然已被惊醒,两只正摇晃著脑袋寻找著爹爹。
云飞扬心中大叫一声"不好”,便寻著声音而去。
当他感到女子的房间时,只见其余几人已在房间等候,那女子圈著被子所在床里。
月光将一切袒露在眼前。
此时女子的脸上哪里还有白天容月貌的半点影子,一张脸布满了崎岖丑陋的伤痕,颜色不一,错综复杂,交织在一起,宛如地狱罗刹,恐怖至极。
云飞扬抄起躺在地上翻著白眼口吐白沫的楚云飞,死命的掐他的人中。我好不容易缓上一口气,悠悠幽幽睁开了眼睛,却是有见了三个索命阎罗,结果又一口气没上来,昏死了过去。
云飞扬见他又晕了过去,只得将他抱了起来。临走前看了一眼在床上瑟缩的女人,转头对那三人说"照顾好她”,便离了房间。
一碗凉茶当面泼来,我机灵灵一下清醒了过来。
我承认我见过的恐怖事件太多太多,可是见到今日之所见还是不免心惊肉跳,寒毛竖立。
云飞扬见我脸色蜡白,唇无血色,又不住的发抖,便给我擦净了脸,抱在怀里圈著,轻轻的摇著我,就像哄孩子睡觉一样的温柔,体贴的让我不自主的放松下来,就好像又回到了娘亲的怀里,那是多麽久远的事了,几乎,已经遗忘了那种感觉,那种莫名的安心,无所牵挂,什麽也不用担心,除了昏昏欲睡,别无可做。
“你都看见了?“他见我面色稍稍缓和,附在我耳边轻轻说。
我不自觉的一抖,微微点了点头。
“吓著了吧,那才是他们真正的样子。“云飞扬也不管我的反应,自顾自的说著,“他们原不是这样的,只是後来被人所伤,才有了这般容貌。平时带著个假皮相示人,也算是找点子安慰吧。”
云飞扬又把我紧了紧,“只是你著一吓,怕是又要钩起他们的伤心事了,你说,我该怎麽罚你呢,你这个坏孩子!“末了他还用鼻子拱拱我的後脑,说不出的宠溺。
我待在云飞扬的怀里,任他咬著耳朵。他就那样轻轻的摇著我,在他温暖的怀中,我渐渐放松了下来。

我什麽也没说,懒懒的赖在他身上就是不下来。他无奈,只得又罗嗦了两句,带著我合衣钻到被窝里睡下了。
我不是因为他们面目可憎而被吓到,我其实同他们一样,想起了一些不愿再想起的事,如此而已。可是我却说不出口。事後想想,我那时就应当料到的,只是我不愿相信罢了。
第三十三章
後来云飞扬问我那晚为什麽去了熊四的房间,我支吾了半天,还是说漏了嘴,就被他以惩罚为名不停的索吻,结果第二天我顶著个小猪嘴,死活不肯出门。 熊四一点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刚刚还是六个人两只狼围著桌子吃饭,怎麽才一转眼儿,云飞扬就被潦倒在了床上,睡的跟死猪一样。而刚才来传话说主人找她的小郎中楚云飞现在正坐在床沿,饶有兴致的掐著云飞扬的鼻子,等他张开嘴呼吸再放开鼻子去捂嘴。
最让熊四匪夷所思的是那个平时只会添乱的笨蛋,还时不时的拉起主人健壮的胳膊啃上几个牙印(这是在报我的小猪嘴之仇!),如此反复,玩的不亦乐乎。
主人一向警觉性甚高,如今被人这般蹂躏,居然全无反应,看来是被人下了绝顶的迷药。而这里最可以的就是
“你究竟是何人?想干什麽?“熊四依然向前掐住了我的咽喉,厉声问道。
我放下作弄云飞扬鼻子的手,回过头来注视著熊四冰冷的眼睛,动也不动,只是静静的看著她。
熊四万分心痛的看到,她平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主子红著个鼻头,还在那里酣睡。一张傻脸配上一个红鼻头,哪里还有往日的风采,堪堪觉得好笑。虽然这样有点对不起主子。
“我?我不过是云飞扬请来同行的山野郎中罢了。“我平静的说道。过了一会儿,看熊四没有松手的迹象,赶忙有补充了句:“你要是再这麽掐著我我就提早升天了,那云飞扬也就得陪我去了。喂!你别再用力了,我的药没人能解的!“除了云枫山庄。我才不会告诉她呢,我又不是活腻味儿了。
熊四心有顾及,不得不松了手,却依然戒备的看著我,看著我小心的抚摩著脖子上的滑嫩肌肤。由於她用力过大而隐隐做痛。
我从镜子里看到她冷冷看著我对著脖子上的淤青大呼小叫,不屑的哼了一声:“不过是副皮囊罢了,一个大男人也至於!”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於是我放下镜子,转向她,正色道:“不错,这只是副皮囊,跟你的一样。“见她面色阴了阴,我连忙接道:“不知你是否想真正的拥有它?”
“你什麽意思?” c
“我可以让你的脸变成现在的样子,只看你愿不愿意了?”
“你是什麽人?“我似乎感到了传说中的杀气,冻得我一个机灵。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个郎中。”
见她还是面色不善,我只好起身走了出去。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迈脚,她又突然叫住了我:“你想要什麽?”
“要什麽?我没想过。我什麽也不缺。”
“对了,去问问你的兄长们,他们若是愿意,我也可以给他们做。”
是的,我什麽都不缺。
没有东西是我得不到的。就算有困难,云姐也会给我要过来。
我什麽都不缺。
我只想找到当年抛下我的楚云飞,仅此而已。
第三十四章 上
我坐在窗口的躺椅上,看著窗外的月亮。
树影婆娑中依稀可见的月亮。
月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挥洒下来,班班驳驳,给了一室的银光。

我恍恍惚惚的想起,似乎也是这样的月夜,我与楚云飞依偎在院子里的树下数星星,也是在这样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下,他用小小的胳膊搂著我,在我耳边轻声对我说,会离开的,我们终有一天会离开的,如果可以数完天上的星星,我们就会离开了。
可是我总也数不清,不是眼就是数乱了。
我回头含著泪哽咽的对他说,我离不开了,也许一辈子也离不开了,我数不清它们,它们太多了。
他总会把我的脑袋按在他并不厚实的胸膛里,笑著对我说,没关系,等明天我们再一起数,然後就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到现在还会想起他当初的话,稚嫩的嗓音说著信誓旦旦的保证,常常会惹的我热泪盈眶激动不已。**著这句话撑过了一天又一天,走过了一年又一年。我是离开了,但是我们,却只剩下了形单影只的一个人。那个我们要一起离开的誓言,你什麽时候才能兑现呢?是不是,等我找到了你,就可以了呢?
後来的一天楚云飞被他们带走了,就只剩我一个人在树下数星星。数啊数,总也数不清,最後我索性不数了。我要离开这儿,我要去找楚云飞,所以我决定逃走。
虽然最终还是失败了。我被关进了地牢。打那以後就再也没数过星星了,直到被云姐救出去。
如今又仰望著被明月映的几乎看不真切的星空,我猛然间想知道,当年与我年纪相仿的楚云飞,同样是在明天不知道还要面对什麽的情况下,是以怎样的心情给我希望,应允我会带我离开。他的脆弱,我不曾见过。
我真是太任性了,是不是?太任性了。
那我就再任性一,我要找到你,你要好好的等著我,这回换我来找你,我要问问你为什麽失约不来接我,还有,我究竟是谁。
第三十四章 下
熊家四兄妹进了楚云飞的房间,看见那人倒在躺椅里,沐浴在月光之中,树影斑斓,摇曳不止。他的表情似梦似换,很不真实。他眼睛直直的望著窗外,动也不动,凝视著夜空,眼神空洞哀伤,像是掉如了回忆中不可自拔。
他们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等著那人醒过来,醒过来告诉他们,这究竟是不是真的,他们是否,真的还可以改变。
“你们来了。”
那人转过头来,一双哀鹿般晶亮透彻荡漾著水光的眼眸,的蛊惑著他们,让人心甘情愿溺死在这汪潭里,无怨无悔,陷其中不可自拔。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绚烂夺目,哀婉凄绝,波光潋滟,妖媚惑人。这应是双多变的眼,多情的眼,一望便沈溺其中的眼,却配在了这样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上,怎生不觉得突兀,不觉得可惜。
“都想好了?”
“你究竟是谁?”
“我说过了,一个山野郎中。”
“你对对云飞扬怎样了?“想起云飞扬的吩咐,熊一楞是把"主子"二字生生咽了下去。
“没什麽,只是让他睡上一觉,不会有事的。“从怀里摸了个瓶子扔给他,“你要是不放心,就去看著他,有什麽应付不了的就砸了这个瓶子,保他无事。”
我看到熊一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提醒了他一句:“你若是现在弄醒了他,我可不好做事了。你们即是来了,就是想通了,那便当信我,若是还不信,我倒也乐得清闲。”
我懒懒的摊在躺椅上,转过头继续数我的星星,还是数不清啊!
熊四看看哥哥们,欲言又止。毕竟是女儿家,哪个不爱漂亮。
“敢问先生几成把握?”
唉!难得那几个死木头开窍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难得他们肯拉下脸来。
我伸出一只手。
“难道难道只有五成?“熊四话语中已然带上了的绝望,伴著哭腔儿,泫然欲泣。
“五成也好。小妹,我先来。”
“可是大哥”

“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熊一凄苦一笑,满脸哀愁。
五成吗?我不知道。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要帮他们。就是想为他们做点什麽,究竟是为什麽,我不愿思。
很多年後我才明白,那是对有相同经历人的怜悯。
有些事,不亲自经历,是无法体会的。
第三十五章
云飞扬依然像死猪一样的睡著。每天有两个人轮流看著他,好象他仇人很多的样子,生怕他出了意外。
我带著熊一来到一间小偏房。房子虽小,倒还干净。我又向小二要了四坛烈酒。倒了些在盆里,泡上了我随身带的薄片刀,两坛泼在了地上,其余两坛全周在了两个木桶里,另加了些水,我和熊一便泡起了酒澡。
把身子擦干後又都换上了干净的里衣,仅著里衣,也是为了待会儿方便。
我从新束紧了头发,擦干了刀柄,放在身前的蜡烛上,“轰"的一声,燃起了妖W的颜色。
熊一清晰的看到,一瞬间燃起的火光,映亮了楚云飞的眼。。在那片光亮之中,没有夜夜噩梦里不停纠缠他的邪佞的扭曲的兴奋,嗜血疯狂的狠毒,在那晶亮闪光的眼里,只有浓浓的哀伤,切的怜悯,似乎,还有一点对往事迷茫。朦朦胧胧的迷失在他的眼里,看不清,摸不透,一闪即逝。
熊一本欲究,奈何麻怫散药效发挥,他只得昏昏沈睡了去。

熊一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夜明时分。楚云飞就端做在他的桌前,背对著他安静的喝茶。
熊一勉强撑起身子,感觉脸上有是那熟悉如噩梦般火烧火燎的疼痛,顺著神经,蔓延到四肢百骸,入骨髓,是永远也无法忘记的烙印。
他心中一惊,遥遥晃晃的就要站起身,却被楚云飞按了下来。
熊一就这样坐在床沿,楚云飞站在他面前,轻轻的解下了他脸上的绷带。接著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玉罐子。刚一打开就满室生香,那样在月光下晶莹白嫩如上好羊脂玉的药膏,必是价值不菲吧。他平时不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吗。
“这里面有冰片,敷上去你会舒服点。“我边说边轻柔的给熊一上药膏。我暗想:这罐子药钱一定要从云飞扬身上补回来!
虽然有点疼,但还可以忍受。熊一就这样仰头注视著他,这是他第一如此仔细的看这只平时只想著赚钱的财迷脑袋铁公鸡。他很该怎样说,瘦小?好象不太合适。就纤细吧。与自己相比,他好象哪里都小了一号,文文弱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偏又财迷的向掉进了钱眼儿一样,那股儿为了钱不屈不挠的顽强劲儿,却有坚强的不得了。还好他还有分寸,虽然爱钱,却没有为了钱坑蒙拐骗祸害人,不然自己一定会替民除害。
只是他著爱钱的性子熊一又偷偷瞄瞄他,身板儿如此瘦弱,定是小时侯没吃好,亏了嘴才会这样。莫非他爱钱,也是因为这般。
他忽然觉得,这个平时除了敛钱一无事的笨蛋,似乎也有些顺眼了。
“你跟宜庄什麽关系?“熊一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神咄咄逼人。
“三日不要碰水,不然我白忙了。”
我轻轻挣开手,留下了句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径自走了出去。
以後的几天我都会来给熊一换药,动作依然很轻柔,只是宜庄的事,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
第三天我邻了他去云飞扬那屋。其余三人都在那里守著那只睡猪,看了我就不爽。哼!
我让熊一坐在椅子上(他站著我够不著他的脑袋= =b)我当著他们的面给熊一拆了绷带,熊四那丫头竟然哭了出来。
我看著照镜子的熊一,他似乎也有些激动。至少,那四人对我的手艺都很满意。
就这样,等我把他们全部改造完毕,云飞扬又躺了半个月,其间为了他浪费了我三颗大补丹,记费三万两!

第三十六章

云飞扬很郁闷!真的很郁闷!他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且不说自己躺得腰酸背疼腿抽筋应该是卧床很久了,那个睁眼瞎的小郎中楞是告诉他是突然发烧昏迷不醒。可他明明记得之前自己还好好的,躺在床上就著了,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怎麽会昏迷不醒呢?莫非他赶忙拉开衣服摸摸钱袋,还在啊!还以为是那小子的奸计。先把我迷昏再劫钱劫色?问题是身体好好的,钱也好好的,看来他还没聪明到那分儿上。
一定有古怪!
最令云飞扬纳闷的是他四名手下。
他本欲从他们嘴中知道些缘由,可他们却一个个的一口咬定他就是生病了,而且还描述的绘声绘色,以前他怎麽没发现原来除了沈默这个代名词他们还有别的表情,向来沈闷的兄妹四人怎麽他睡了一觉口才就如此的了得了?真是怪哉!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他们似乎还很容光焕发状,自信满满,精气神儿十足的耀眼。这样精神抖擞的样子,他还真是少见啊。自打他们出了那事儿,就再没这种充满生气的样子了。想想也是几个俗世间的苦命人。他们能真正的快活起来,他这个做主子的也高兴啊。
可今儿是怎麽了?好象一切在他一觉之间都改变了。
更加让云飞扬诧异的是他们对楚云飞的态度,简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以前是惟恐避之不及。虽不致嘲讽,但对於那只呆瓜的所做所为都是嗤之以鼻的,只是碍於自己不敢做的太明显而已。
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听说,白痴是会传染的。总之打那以後是见到他就闪,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现在倒好,对他不但亲切有加还关怀倍致,就差天天粘著他倒贴过去了。除了对自己依然敬重外,对他比对自己这个正牌主子还好,看得自己暗地里直冒酸泡,心里是极度的不平衡。
真不知道那呆瓜用什麽收买了他的手下,不明真相的还以为他是主子呢!
不管他做了什麽,能让他的人如此信服,看来那呆瓜还真有两把刷子。
熊四那丫头更是离谱,除了体贴以外,云飞扬揉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丫头的眼睛里居然还闪烁著崇敬?爱慕??有没有弄错,莫不是她在搞笑?爱慕这个呆瓜?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容忍著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脑袋缺根弦的做事乖张的小呆瓜呢?也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是
似乎有什麽呼之欲出,可是仔细想想又抓不住,那种飘忽不定的感觉一直纠缠著云飞扬,就那麽不上不下的把他悬在那里,著实难受。
云飞扬转念却又笑了,管它是什麽?自己总是会明白的。不急,他们的旅行还长的很,他有的是时间搞明白这究竟是什麽感觉。

第三十七章
“站住!站住!你们两个给我站住!“外面又传来了小郎中中气十足的怒吼声。云飞扬推开了窗子,看著楚云飞满院子的抓著上窜下跳四奔逃的两个小东西。看楚云飞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知道两个小家夥又怎麽得罪他了,不会是又偷吃了他的加餐吧。
云飞扬想起了上的事情,忍不住笑了。
那也是这样,楚云飞在院子里像捻蝗虫一样的到追赶著两个小家夥,搞的全院子的人都是莫名其妙。拦下一问才知道,是两个小家夥偷吃了他私留的一盘烩青虾。结果他是好说歹说最後给了他十两银子的零钱外加两盆大青虾才算是平息了此事。
他看著楚云飞满意的抱著两盆虾向厨房走去,那背影是说不出的满足啊!瞧给他美的,不过是几个虾米而已,还真是好哄。
云飞扬在心里偷笑,低头看向怀里的儿子丫头。只见两个小东西泪眼汪汪的看著他,大眼睛里闪动著盈盈的泪光,好象在无声的问他:爹爹,我们连盘子青虾都不如吗?看得他是好生心疼,抱起来哄了又哄,摇了又摇,亲亲这个,摸摸那个,就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熊四不巧刚好经过,这会儿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她刚刚去厨房帮著楚云飞料理完大虾,顺便帮著他抬去了屋里,供他老人家享用。虽然对恩公感激有加,心生一点点爱慕,可是有时候还是会忍受不了他的样翻新别出心裁的小伎俩,和自以为聪明的恶作剧。
这不,就为了几只青虾,搞得著一下午都不得安宁。想想好在自己还没有对他表达爱意,不然就这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的,自己可是吃不肖啊。还有就是那惊人的饭量,自己要是真嫁了他,就不要指望能存点私房钱了。看他瘦瘦的,都吃到哪去了?虽然这样说有些不敬,可是熊四还是要说,养了肥猪都比他值!
就在她摇头叹气的打算回房去洗掉一身的海腥味,路过院当间儿的时候,看到了云飞扬一副初为人父的痴呆样,在那里笨拙的哄著儿子和丫头,满脸的心疼可又不知如何是好。
熊四又一受到了打击!
她心目中完美英俊无懈可击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无论什麽时候都完美的主子,居然居然也会露出这种呆样!不行了,熊四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自己的世界塌陷了,她要回房去好好整理整理思绪,想一想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抬头看看窗外,天色已晚,还能将将看到太阳的轮廓。没错,太阳在西边,在西边。睡上一觉,明早起来一切就会恢复正常的。对,就只这样,明天太阳就会从东边升起了,今天只是一个错误!老天爷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熊四就这样在自我强迫暗示中呼呼睡去了。
云飞扬哄完了孩子,做完了保父,看时候不早了,就下去吩咐晚饭去了。

两只小狼见四下无人,便偷偷往楚云飞屋里溜。
“小爷今天表演的够买力吧?“儿子挑挑眉,得意的对丫头说。
“是啊是啊,哭的那叫个梨带雨,楚楚可怜!“丫头怪声怪调的回了它一句。
“呸!你不懂就别瞎说!别以为小爷我不知道,只有母的才能用梨带雨和楚楚可怜形容呢。爹爹叫过的!“儿子不服气的在那里呜呜两声。
转转眼珠儿它又坏坏的笑了,笑的是眉眼弯弯,还拿一只小前爪捂著嘴,贼贼的说:“你叫丫头,又是爹爹给小爷找的娘子,形容你是正合适哦!”
话音未落"噌"一下子就窜了出去,待丫头缓过神儿来早就没影了。丫头那个狠啊,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於是嗷嗷怒吼著冲进了楚云飞的房里。
那小子果然赖在爹爹身上,一副奸样!
“都到齐了。“楚云飞也把丫头抱了起来,揉著它们的脑袋,爱怜的说:“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这季节青虾贵的要死要死的,就爹爹那两个私房钱哪里够塞牙缝的啊,不想想办法还真是过不了嘴瘾呐!“说著又拿出了两盘烤羊肉,放了它们下来去吃。
儿子是吃的津津有味,特意留下了一块大肉筋,打算最後细细品尝,哪知白影一闪,肉筋就落在了另一只狼嘴里了。
“你你你还我的肉筋!”
丫头还特地吐出舌头让它看看,接著就大声的嚼著,还摆出一副超好吃的陶醉样。
气的儿子是头冒青烟,嗷嗷怒吼著冲了上去。两只在地上扭打了起来。儿子是奋力抢著丫头嘴里的肉筋,丫头也不急,时不时的吐出一点逗著它玩。
拉锯战的最後结果以丫头胜利而告终。儿子只吃到了一一点点的肉屑,还有丫头大量的口水。
丫头舔舔嘴巴,看著儿子被自己舔的有些发红的小狼嘴儿,得意的来了一句"真好吃”,搞的儿子是在那里莫名的郁促:不就是多吃快肉吗?美什麽美!再美也是一张狼脸!哼!
“关系还真是好啊~~“旁边观战的楚云飞凉凉的飘来了一句,弄的儿子是无比的郁闷:好什麽啊爹爹!人家的肉肉都没了-_-b
第三十八章

云飞扬就这样仅穿著一见单衣,披散著头发,庸懒的趴在窗口,看著楚云飞向前一扑,逮到了它们两个。一手一个的教训著两只耷拉著脑袋心有不甘的小家夥,接著从怀里掏出了什麽给丫头套上,儿子则很没义气的趁乱狂奔著跑向自己,跳上窗台,飞快的躲在了自己的背後,连脑袋都不敢探出来,生怕暴露了行踪。
云飞扬含笑看楚云飞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但到了窗子跟前又呆呆的看著自己,不言也不语的,往日说不完的灵牙利齿,道不尽的歪理邪说,此刻通通如他今日的午饭,消失的连个渣儿都不剩了。
见他没有反应,云飞扬也只能很好心的从後面抱了儿子给他。不出云飞扬所料,那呆头鹅本能的接过了儿子,愣了片刻,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悔恨样子,恶狠狠的对儿子说:“小样儿,居然敢跑!“愤愤又从怀中抽出什麽,不顾儿子的反抗,硬是给它套了上去。
云飞扬这才看清,原来两个小家夥穿著件鲜红鲜红的小坎肩,在背上还用金线锈上了个大大的"楚"字。穿在白色的丫头身上倒好是好些,雪白浓密的毛皮配上亮丽的红色,显的贵气又精神。再看看儿子,撇著个耳朵,撇著个眼睛,撇著个嘴,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儿不是眼儿,怎麽看都像个长期便秘一脸郁闷的门神,害的云飞扬险些笑到内伤。
他见楚云飞把两个小东西放置在了桌子上,又忙手忙脚的把他推到了镜子前,作势要给他梳头发,想想自己也是懒的动,就由著他梳吧。
他看著镜子里的楚云飞,拿著木梳慢慢的给他通著头发,轻轻的揽起了他的发丝,仔细的梳著,最後再轻柔的打了个结,插了一跟自己颇为锺爱的玉簪子,束好了发,方罢停手。往後推了一两步,细细观察,露出会心一笑。
镜中的自己神清气爽,神采飞扬,倒是很符合他现在的名字。当初自己怎麽就那麽灵机一动,想到了这麽个好名字呢。
又回头看了看楚云飞,他给自己束了发,那个家夥却是拿了跟发带随意的一扎,不过手法还是挺熟练的。
“你怎麽不束发?”
“太麻烦了。”
“那为什麽给我弄?”

“我乐意!”

只见楚云飞倔强的别过了头,还故意哼了一声,又闹别扭了不是。
云飞扬握住了停放在肩上的手,细细的摩擦著:“那你以後都帮我梳好不好?“掌下滑嫩的手微微瑟缩了一下,却有不动了。
“恩。“小小的一声,机不可闻。 i
云飞扬其实很想再补上一句:不收费了吗?只是他明智的没有说出口,好不容易这财迷脑袋不往钱眼儿里掉了,自己干吗提著个醒儿啊。
我很想告诉云飞扬,我喜欢给他梳头发。
他的头发乌黑柔亮,不像我的,毒素的积累已经使它慢慢的变成了褐色,怕是再也回不去了。靠不停的食用何首乌,才能勉强维持住黑色。
他身上,有我渴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回不去的,又何止是头发。
我捧起他的一缕发,诚戒的印上一吻。
随即看到了镜中的云飞扬有些惊愕。不过只是一瞬,他又打趣到:“都老夫老妻了,还玩这些个样做甚。“那表情有些嗔怪,与他极其的不协调。
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说出来,就什麽也不剩了。
老夫老妻吗?我们不过才认识几个月而已。
你真的,有把我放在心上吗?
不过,这些话我没有说出口。或者可以说不是说不出,而是在短期内都没有机会了。因为。我被人绑架了-_- 第三十九章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我第二天一大早给云飞扬梳完了头,抢可他的银子就去街上采购。我刚看上了个草蚱蜢,还不待我与老板大战三白回合砍到一个铜子儿,就被人拎儿了脖领子给塞进轿子里去了。
由於被人塞进来的缘故,我重心不稳的向前扑去,,撞到了一个厚实的大肉垫上。
一抬头,我的心里都毛了。
会有人的眼睛像儿子一样看见吃的就发亮吗?还是森森的绿光!
我悄悄的把最後一颗冰糖山楂藏到身後,不料被他一把抓住,丢进了嘴里。还煞有其事的咋吧几声,看的我这个心疼啊,可是我又不敢狼嘴里夺食(儿子:爹爹你这事干的还少吗???=_=),只能可怜巴巴的看著他嘴里若隐若现的红山查,暗暗吞口口水。
“你也要吃吗?”
还不待我反应,一张狼嘴就贴了上来。我呜呜几声,我的第X吻就这样沦陷了。
山楂甜甜的,圆圆的,在唇舌之间滚来滚去。我没有挣扎,又不是什麽贞洁烈女,一个吻而已,有什麽的,儿子丫头还经常舔我呢,就当被狼吻了。
况且,我并不讨厌,不讨厌他这个人,不讨厌他这个吻,除了第一见面差点儿把我扔到树上戏弄了我一番,第二见面强抢了我手里的山楂,他这个人其他方面还是可以的。
他像云飞扬一样,明朗的像是朝阳,又带著阳光的气息。只是比他霸道不讲理了些。
更重要的是,那是我的山楂啊!我吸!!! 司徒飞云惊喜的发现那小子并不是十分的抵触,也不是十分的抗拒,反而非常热中於他嘴里的抢来的冰糖山楂。反正自己也不讨厌甜食,何乐而不为呢,就让这小子讨个便宜吧。
司徒飞云往後一靠,舒舒服服的陷在了身後的软垫里,一手托著小郎中的屁股把他抬高,好方便他抢自己嘴里的山楂,他自己也乐得清闲。不过另一手也没闲著,隔著衣服摩擦著怀里人的腰侧。奈何那小子穿的实在是太多,一点手感也没有。
逗弄了他一会儿,司徒飞云突然按住了楚云飞的脑袋往下压,疯狂的索吻。
他看那小子挣蹦了几下,就招架不住了,任他吻的昏天黑地,上下其手。
他如此的不济,看来云飞扬那家夥还没把他弄到手啊,这下可好玩了!想到云飞扬那张比踩了狗便便还要郁闷的脸,司徒飞云心里可是乐开了。
他低头亲昵的舔咬著那人的耳朵,“我说过会回来的,你逃不掉了!”

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麽信守承诺啊=_= 第四十章 就这样,我被仅见过一面的山贼土匪绑架到了他的老巢。
可是这里一点也不像我想象中的山寨。朱门高墙,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种种草,居然还看见了水墨山水画。哪个土匪头子有这等闲情意旨,会这般附庸风雅,精心打扮他的老窝,有那闲工夫儿早抢劫良家妇女去了!
不过仔细想想,我不就是被掳来的良家男子吗?郁闷= =
也许是我的思想太守旧,没有响应先辈们的号召,用发展的眼光辨证的看待事物。不然实在是没法想象这种有一入侯门似海感觉的超大户人家与木头围墙茅草盖房的山贼有本质上的联系。
不由得感叹一句: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
在这里养尊优的过了几天养肥猪一样的日子,我有点待不住了。本想是出门逛逛,哪里想三步一亭五步一岗,一双双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生怕我有点不轨的举动,就会被一帮人给就地正法了。
这是监禁,十足的监禁!
我一定要逃离这里,一定要!!! 我用椅子潦倒了前来送饭的仆人,换了他的衣裳,把他面朝里放床上侧躺著,再盖上层被子,从头到脚给他包了个严严实实,溜出了门外。
还算顺利,一路上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可是到了门口却碰了个大钉子。看门的死说活说就是不让出,说是王爷下了死话,近日府里人严禁外出,连倒夜香的也只能在後门与人交易。这不这几天大家有靠屯粮过活,还好前今天去采办了些,那看门的说著说著竟隐隐有了悲色,看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找了借口溜了。
回头看看,门就在眼前,却不得而出,著实的郁闷啊!
我恨恨的转身,准备另劈西径。
我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果然是一入侯门似海啊!这通转悠啊!
我终於在後门附近发现了棵大槐树,槐开的正茂盛,勾的我肚里的馋虫一个劲的折腾。不急,待小爷我逃出升天,再好好犒劳犒劳你们!
我摩拳擦掌扑上去正要一显身手,冷不防被人从後面拎著脖领子给镐了下来。待我稳住身行,看清来人,立马傻了。这登徒子怎生回来的这样的早啊!~~
天亡我也!!!
“公子好兴致啊!不知在我的王府里抱著棵槐树意欲何为啊?“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睛,我除了装傻还能干什麽。
“王爷说笑了,我是个下人,哪里是什麽公子啊?”
“好你个小郎中,竟敢戏耍本王。信不信本王重重的罚你?恩?”
“王爷您贵人多忘事,记不得小人也是在情理之中。”
“还耍嘴皮子!你要是下人那房里躺的那个是什麽?”
不对啊,屋里那个明明易过容了,究竟是哪里露了破绽?不管了,死硬到底!
“王爷您真的认错人了”
“还嘴硬是吧!“他"噌"的一把拉开我的衣襟,张嘴啃了下来。
“喂!放嘴!快放嘴!“我抬腿踢他,却被他架了起来夹在了他与树之间,身行尴尬致极。
他埋首在我的颈间闷闷的笑出了声:“怎麽?不装傻了?”
“再,再不放开,当心小爷对你不客气!”
“哦?那是怎麽个不客气法啊?”
我本来想说的大声有气势些,无奈他咬我的脖子耳朵咬的我实在是又痒又酸,酥麻不已,上气不接下气,在声势上就先输於人,看来不低头是不行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唉,我说别咬了,我是来蹭痒痒的!”

他立刻住了口,用疑惑的眼光看著我。
“那个,你知道的,那个,後背痒痒抓不到的嘛,所以,呵呵。就在树上蹭蹭啦。“为了增强可信度,我还费了姥姥劲装模做样的蹭了几下。由於被架起来,没有著力点,著实是费了一番工夫。
但谁曾想适得其反,他没相信我是来找树蹭痒痒的,反而声音沙哑的在我耳根子说我也来试试,然後就二话不说顶著我磨了起来。
听著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我很无奈的想,大哥,可不可以不要在我身上大练淫功啊,你要蹭我把树让给你好不好啊,你吮我的耳朵痒,你咬我的脖子疼,最重要的是,你下面顶得我好难受啊,我真恨不得一屁股坐下去坐折它!还有,你不要再吸了,再吸也没奶!那麽想喝找你乳娘去!多大的人了还成天想著叼奶头,羞不羞啊你!
喂!别以为小爷我不知道那是个什麽东西,你有我也有!抱著个男人你兴奋个什麽劲啊!你再顶,再顶信不信我就真的坐下去,断了你的孽根!
被他顶的摇摇晃晃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我腿都麻了。我越想越气,最後实在气不过只得伸头向前狠狠的咬了他的肩膀一口,他闷哼一声外加一阵哆嗦,下面就软了。
他把我放下来在我耳边好一阵喘息,才慢慢平复。
他抬起依旧晶亮的眼睛看著我,脸上一丝红晕未退,看的我一阵心神荡漾,不愧是个翩翩佳公子,混世美少年。
一个没留神耳垂儿被他含了起来,还在嘴里细细的摩擦,接著就听到缓慢而Se情的声音响起:“这就先放过你。”
我第一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声音还可以很Se情的。
完事後他紧紧的拉了我就往回走,生怕我跑了似的,抓的我手腕都有些疼。我在路上问他是怎麽发现我是假的的,他回头闪著炯炯有神的眼睛,一脸志得意满幸灾乐祸的笑著:“我早就跟府里人说了不许出去,只有你这傻瓜会大摇大摆的走大门,不捉你捉谁?”
“还有你身上这股子香味儿,想认不出来都难!”
我低头闻闻,没味儿啊。什麽鼻子?狗啊?要闻味儿的!
他突然住了口,定定的看著我:“只是这张脸看著别扭。“他一手就撕下了我的面具,然後满意的笑了笑,又嘉奖般的拍了拍我的头,末了加了句还是这副呆样顺眼呢。
切~~
到了房里他把我丢下,留了句乖乖的就走了。小爷我急忙检查衣服,还好,还好,没有弄脏,否则小爷阉了你!
我愤恨的只能对著空气做了个剪刀的动作,於是无补。 第四十一章
司徒飞云这个X(cha一音),总是逮住一切机会占我的便宜。就像今天,我就是被他生生吻醒的!还好我够机敏,在窒息前千分之一秒的时候及时的睁开了眼睛,狠狠的将他推了出去。
他倒也不恼,还顺手拉了我起来给我更衣。
我发现他特别喜欢给人换衣裳,一天换三身。最後在我的强烈抗议下终於有所收敛,允许我一天换一身。
想我也是劳苦大众出身,这一天换三身衣服,想想就肝疼,这得够我下多少馆子啊!
除了心疼钱不说,还有就是为什麽总是这家夥给我换衣服,东摸西摸,毛手毛脚,到揩油,吃尽了小爷的豆腐!
小爷的豆腐岂是这样给你白白吃去的?!没门!!!
不过我也没便宜了他,他府里的千年人参南海灵芝,还有一大包的冬虫夏草,现在都已经安安稳稳躺在我的行李里了,就等著一有机会便抄包走人,神不知鬼不觉,以报我心头之恨!哈哈,想起来就暗爽。这些就暂且忍耐下来,待我搜刮齐全,就拍拍屁股走人。现在嘛,就让你小子再吃几口嫩豆腐吧。
更衣就更衣,咱长这麽大还没被人这麽伺候过呢,何况还是个王爷,今爷也享受一回!张开双臂,摆好姿势,朝他歪歪头,来吧!
终於整理好了衣服,我向前一步,回头斜睨著他:“头前带路。“小爷我要吃早饭了。
吃完早饭他拉了我回了房,一脸神秘的拿了个东西给我看。
说是番帮来的新鲜玩意儿,好玩的紧。
那东西的确有趣。长的是白白胖胖圆圆滑滑,底部有著淡淡的紫色,还带著些微的透明。我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玩的不亦乐乎。
他在旁边笑著看我玩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待他出去,我便迫不及待的拿起上来就是一口。接著我就跳了起来。
只这一口我就悔的肠子都青了!
呸呸呸呸呸呸呸呸辣死我了!什麽破玩意儿啊!中看不中吃!!!
还好我够明智,等他走了才啃,刚才我可是忍了好久呢。这要是给司徒飞云看见,少不得又是一番取笑。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听也罢!
但是老天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心声。
“刚才忘说了” s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司徒飞云人未到声先进,可是我也来不及掩饰了。
司徒飞云本是推门就进,却愣在了当口。楚云飞站在桌边吐著舌头还用手不停的扇风,眼眶通红,两眼擒泪,桌子上还留著那个有著缺口的罪证番果,一切不言而明。
“就说你嘴急你还不听,瞧瞧,辣著了吧。“我怎麽觉得有点幸灾乐祸?
他抬起我的下巴,仔细的观察了一会我露在外面的舌头,满眼含笑,那宠溺的样子竟与云飞扬有几分相象。
“谁让你那麽心急的?恩?知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东西又不是豆腐!豆腐比它好吃多了!
司徒飞云看他两眼含怨,水光波动,难以自制的掐上他的脸颊,好一番蹂躏。
“我来是想告诉你,厨子说这玩意儿做熟了才好吃。刚想来告诉你,结果被我发现你偷吃,你说,怎麽罚你呢?“一张俊脸逐渐发大中
喂!别吻了,要憋死了!
这下亏大了!
云飞扬都没你这麽勤快,而且他心情好还会给我零用钱。虽然我肖想你府里的药材,但也没你这样占便宜的啊!哪句话怎麽说的来的?家里的不如外面的,外面的不如偷来的。所谓偷就是要偷偷摸摸,寥寥数而已,哪有你这样天天来的?你受的了我还受不了呢!一点情调也没有!
不过背著云飞扬干这种类似偷人的坏事还是满刺激的呢!
呸!什麽偷人!关他什麽事!他又不是我什麽人,小爷我爱亲谁就亲谁!
啵啵啵啵啵啵啵啵~~~
“你可不可以不要发出这麽大的声音啊?“司徒飞云苦笑著说。难得著傻瓜积极一,主动压下他的脑袋吻他。先不说他毫无技术的用牙咯了他一下,他立即就觉得有股子血腥味儿散了开来,就他那"啵啵啵啵"亲的那麽大声就搞的气氛全无,令司徒飞云尴尬不已。
别看他是个登徒子,人家可还是个薄脸皮儿的登徒子呢!(奸笑~)
看见楚云飞有点懊恼,他赶紧转移话题。
“下可不准再吃独食了,听见了没有?这回长记性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再偷吃!“这话貌似云飞扬那厮也说过。
“来,快别哭了,擦擦。”
“咦?怎麽越擦越哭啊?”
“我,我也不知道。眼泪,就是止不住!”
“我想起来了,这帕子刚才沾过这果子!厨子说这果子切的时候就是止不住的流眼泪。“为什麽我听大了两声窃笑?!
你一定是故意的!!!
中午我终於如愿以偿的吃到了那个果子,果然还是炒熟了好吃啊!
害我流那麽多眼泪,决不放过你!

司徒飞云微笑著看著对面的楚云飞一脸解恨的大口大口咀嚼著那熟了後异常香甜的番果。一边咬牙切齿一边还不忘让人不停的添饭。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的,别噎著了。”
看见那边投来威胁加警告的眼神,司徒飞云只是笑笑,手下没停的给他布菜。
他还真是容易满足呢。好象只要是让他吃饱了就会很快乐,快乐的,可以感染身边的人。再加上骨子里的那麽点小奸小恶,又常常弄巧成拙,真是个有趣的人。
自己,有多久,没有这麽开心过了?
开始抓他来只不过是想气气他的死对头云飞扬。其实两个人也没有什麽仇大恨。也不知是怎麽了,就是看他不顺眼,许是皇兄比较器重他?可自己也不差啊,皇兄对自己也是比较重视的。
总之就是不兑付,老是想找点麻烦让他好好的苦恼一下,看到他烦闷自己就会无比的开心,简直就是神清气爽到极点。
虽然皇兄也说过自己几,可就是改不了这个坏毛病。只要不太出格,皇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的理他。云飞扬也好似是每都不愿意与他计较般,倒像显的他很幼稚一样。
幼稚就幼稚!只要自己高兴就好!
不过,现在,看著那狼吞虎咽拼命飞舞筷子的人,他现在还不想放手。也许,过些日子,他就会把他送回去,就让他再陪自己些时日吧。

第四十二章
书分两头,那头那个没良心的在那里大吃大喝,逍遥快活,好不自在。这边可是急死了云飞扬,脑袋上楞是生生憋出了两根白发。
云飞扬一想到自己风华正茂,少年白头,居然都是为了那个只会惹祸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这口起就是储在胸里怎麽捶都出不来,好生的难受,真是不值!
遂谴了手下去各大饭馆酒楼街边小摊去寻,看有没有特能吃还出门没带够银子被人家扣下的这个呆瓜。银子不够不会差人来说一声啊,怎麽这麽磨不过这个弯啊。也不想想他那个没底的肚子,就他带的那点银子连牙缝都不够他塞的!
你个呆瓜,就那点儿银子也敢出去大吃大喝,看你回来我不狠狠打你的小屁股!
就在云飞扬咬牙切齿的对著空气模拟罚楚云飞的小屁股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他侧身一闪,一只描金乌木箭扎扎实实的钉在了柱子上。
云飞扬上前把箭摘下,解开了上面的纸条,打开来一看,立即双目赤红磨碎一嘴钢牙,“好你个司徒飞云!这定不饶你!”
一个字一个字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云飞扬疾步走了出去。
一阵小风吹过,!起了桌上的纸条。只见上书二字:哈哈!便无其他。
既然没有署名那云飞扬是怎麽知道这是出自司徒飞云之手呢?这个问题其实跟本不用想,云飞扬身边的人都知道,会这麽无聊的人只有一个──司徒飞云!非他莫属。
平时大事小事的没少给云飞扬找麻烦,云飞扬一来是看在他是宫主弟弟的份儿上也就不与他计较,二来是实在懒的搭理他这种小孩子的把戏,虽说他们之间也没差出了一两岁。可这人译得寸进尺,登鼻子上脸的道理,继续追著云飞扬捣乱,让他不胜其扰!
熊一二三偷偷瞄瞄云飞扬,这回司徒飞云要倒大霉了,主子脸都气青了,看来这回是踩到老虎尾巴了。熊一二三再摇摇头,只得喝马跟上,四人一起疾驰出城。
熊四在後面慢慢的赶著马车。
不是她不想跟著哥哥们,而是她不能,这并非她的本意。
倒不是她是个女孩子而让她坐马车,而是两只小狼压根就骑不了马。刚颠两下就吓的嗷嗷乱叫,云飞扬心一软就让熊四赶了马车在後面慢慢跟来,还特别叮嘱要照顾好它们两个。敢情还真把他们当自己孩子养了,到哪都带著。其实主子那点心思熊四还是知道的,这两个宝贝儿要是出了什麽事,恩公回来不跟他闹才怪,搞不好又要提心掉胆节食几天了,谁知道什麽时候就被恩公下了料,到时候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她这个池鱼说不定都不能幸免哦。
熊四正因为被独自留下而生著闷气,儿子偏偏不识相的在这个时候呜呜两声,意思是要人抱抱。熊四回头就是一记眼刀,顺手丢了个馒头过去,好巧不巧正打在了儿子的小脑门上。
呜呜,爹爹,我要爹爹!
爹爹,那个母的凶我,还拿馒头砸我,555,我好想爹爹抱抱,好想爹爹的烧鸡,555我不要吃馒头。(你是想爹爹还是想烧鸡? -_-)
丫头见儿子大大的绿眼睛眨眼间蓄满了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就滚滚落下,於是感同身受的也跟著嗷嗷大哭起来。

儿子见有人就伴,哭的是更加的卖力,不把这一路上的委屈都哭出来誓不罢休。一时间哀鸣四起,惊起无数飞鸟不说,还引得林子跟著几声狼嗷。
熊四捂著发疼的额头,一个劲儿的揉著。怎麽就让自己摊上这事了。要真是把狼招了来,自己倒还是好办,一身武艺不怕那些个野兽近身,可这两个心尖儿若是出了事,恩公和主子还不冲过来扒了自己的皮啊!
最後实在是迫不得已,熊四赔著笑脸回身撩帘向两个小祖宗递上了自己的午餐──烧鸡,这才平息了一场风波。
两个小家夥吃饱喝足,挺著肚皮在车里呼呼大睡。只留熊四一人在冷风中郁闷的啃著干馒头赶马车。
恩公啊~~归来兮!~~

第四十三章
“你们这里有什麽东西特别好吃吗?“我趴在长廊上晒太阳,享受著酒足饭饱後阳光的温暖。
在一旁服侍的小厮想了想说:“回公子,咱们这要说吃的,翠云轩的翠云公子做的那叫一个绝!“说著他好下意识的咂吧咂吧嘴,“色香味艺,别提多棒了!只是,可惜了”
我听到这立马来了精神,“只是怎样?快说!”
“只是那翠云公子天资聪颖,人又长的俊俏,可偏偏是个倔脾气,执拗的很,得罪了全贵,馆子没了不说,人也被卖进了楚馆。唉~可惜这麽个妙人儿啊!~~”
“什麽时候的事?”
“也就是上个月,听说他宁死不从,死了几都没死绝,楞是让人给就了回来。还听说後天就开苞了,整个儿洛阳城都知道这事,这几天都忙著竟价呢。有些还是翠云轩的老主顾。这人啊,都不知道想什麽呢?!”
说完这孩子摇了摇头,一脸的苦恼厌恶。是啊,这人都是怎麽了,这世道又怎生成了这个样子,该问谁啊?谁又知道呢?
“那翠云公子现在何?”
“在栖凤楼。那里面都是些苦命人啊。去那儿的都不是好人!听说阁不了几天就得抬出来一个!”
这孩子还算是良心未抿,有些正义感。惋惜愤怒倒也不是装的。看来这司徒飞云也不是什麽大奸大恶之徒,不然这府里不会这麽有人味儿。自己倒是要对他这个皇室另眼相看了,除了对自己很恶劣的经常戏耍捉弄。
我拉了那孩子坐下,又和他闲聊了几句,便在暖洋洋的太阳下昏昏沈沈的睡了。
翠云慌慌张张的跑在夜漆黑无人的小巷子里。黑夜中他一身白衣分外的显眼,一瘸一拐的身影艰难的向前跑著。
没错,他就是从栖凤楼里逃走的翠云!洛阳城为之喧闹数日的翠云!
他从三楼跳了下来,然後便没头没脑不停的跑著。脚上传来阵阵钻心的剧烈痛楚,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他要一直跑,一直跑!
究竟要去哪里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一旦停下来就会被那些人抓回去,回去那了无耻的地狱一样的地方。等待他的,将是不断的被不同的男人蹂躏践踏。他不要这样!死也不要这样! 翠云已经跑的胸口发闷,心跳如鼓,两耳嗡嗡做响,脚上的伤也有些麻木了。他仿佛没有了意识,眼前一片模糊,两腿机械性的迈动。他清楚的听到身後嘈杂的脚步声和叫骂声,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崩溃,他已经跑不动了。
突然脚下一痛,他向前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这回,是彻底的完了。
翠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若是再被捉回去,定要死的透彻!
“你怎麽了?“含糊不清的问话,是翠云有了最後的一丝希望。
他费力的抬起头,却又放弃般的低下了。

第四十四章
“你怎麽了?“含糊不清的问话,是翠云有了最後的一丝希望。
他费力的抬起头,却又放弃般的低下了。

他面前站著一个极年轻的少年,借著月光可以看见他相貌平平,勉强算的上清秀,衣饰简单,却是上好的料子。还有那绣工,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蜀绣。从衣著可以看出他应生在富贵人家,只是,唉!他一个弱不禁风身无二两肉的文弱少年,哪里是身後那些个打手的个儿啊。而且还有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余贵妃的混帐哥哥,想来他也是惹不起的。
自己就是因为得罪了那贼人,才会落得如今被逼如倡的悲惨境地。
自己从未觉得给了那色坯一巴掌是做错了,可毕竟是民斗不过官,何况还是当红贵妃的哥哥。还是不要给这个少年添麻烦的好。
“你,快离开这儿!“既然救不了自己,救一个算一个吧。

其实,最让翠云不能信服的是这个少年嘴里还叼著包子。
“你有没有怎样?“少年将手里的一袋包子叼在嘴里,伸手扶他起来。翠云脚下一个吃痛,腿一软,跌坐了下来。
少年把包子往翠云怀里一塞,拉起他的裤管,拖去他的鞋袜,检查伤势。
“肿的好大啊!跟馒头有的拼了,三天内你别想下床了。”
翠云抱著包子正不知所措,只听得几声怒骂传来,立即僵在了当场。
少年接住险险落地的包子,看著翠云僵直的望著自己的身後。少年好奇的回头,是一群彪肥体壮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汉子。
“你这小蹄子寻死不成居然还敢跑!等你开了苞爷爷们挨个儿上你这贱货!干死你!呼呼,累死爷爷了!”
“喂!说话干净点!你中午茅厕吃的啊!?”
“呦呵!哪来的野小子?敢管你爷爷的闲事,滚一边去!别妨碍你爷爷办正事!”
少年呵呵两声:“有意思,还没人敢在我面前自称爷爷的。”
那壮汉子没在意,继续朝少年身後的翠云喊到:“翠云贱人!还不快快滚过来!大爷们钱等著挨个儿捅你屁股呢!哈哈哈哈!!!!“几声淫笑在巷子里格外的清晰。
“你就是翠云?”
翠云看见少年熠熠生辉的眼睛,惊恐的往後缩了一缩。
“天生的贱货!还没开苞就出来勾搭野男人!你放心,等回去爷爷们儿保证干的你下不了床!哈哈哈哈!~~“又是几声淫笑,听的少年是火冒三丈。
少年转身顶著眼前为首的混混,“你这恶棍!我本就不想把他给你,知道他是翠云就更不会叫给你!”
“呦!小子,毛还没长齐也想玩男人?钱排队去把你!“说著打翻了少年手里的包子并踩的稀烂。就像触发了开关一样,他还不知道自己要大祸临头!

第四十五章
打手们眼见少年低了头,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四周阴风习习,不禁让他们各个打了个冷战。
“难道没人告诉你,粮食是不能浪费的吗?“阴冷低沈的嗓音,以不复先前。少年抬起头,众人皆是一惊,定在了地上。
翠云只看到那个背影"嗖"的向前就不见了,紧接著几声惨叫,众人倒在了地上。
少年蹲在那自称"爷爷"废话最多的那人面前,冷冷的问他:“可有娶妻?“那人摇头。“可有生子?“还是摇头。
那人见少年笑了,笑的妖W诡异,一双眸子反著森森月光,冻得他骨子里散著寒气。
“那你这辈子,没有机会做爷爷了!“只见白光一闪,手起刀落,一块死肉飞将了出去,落到了翠云的脚边。翠云就著月光一看,扭头吐了起来。那不是别的,乃是个切口整齐的男物。
血止不住的喷洒出来,那汉子哼了一声,抖抖便没了动静。其他几个想喊也喊不出声,只能惊恐的看著这一切。

少年站了起来,走到翠云的身边。
翠云抬头看他,月光下染血的少年就像是换了个人儿,美丽的妖W,妖W的美丽,就像是条色彩斑斓的毒蛇,美的让人恐惧,却又抵御不了它的诱惑。翠云最直接的反映就是两眼一闭两腿儿一蹬,昏死了过去。
“啧啧,真可怜,吓晕了。“少年抱起了翠云,跨过了地上一个个不能言语的人。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他回头说:“青青,吃饱了记得来找我。”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从角落里爬出一只两指宽的小青蛇,摇晃了几下身子就像充气一样,变成了碗口粗的大蛇。瞪著红眼睛吐著红信子向那些躺在地上只能瑟瑟发抖的人游来。
翠云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日早上。他盯著陌生的床帐发了会儿呆,却突然坐起了身子。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最後终於安心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这里不是倡馆,只要不是倡馆,哪里都好。
门"吱呀"一响,他回过头来,看著那夜应是救了他的少年端著托盘走了进来,柔柔的一笑,问他要不要吃些东西。依然是那样平平的相貌,依然是那样温暖的笑容。这才是,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出现的叼包子少年。
翠云送了一口气,接受了他的好意,任由少年扶到了桌边用餐。也顾不得好吃与否,翠云放心後食欲大增,呼噜呼噜吃了两碗粥外加一个馒头。
翠云放下了碗筷,开著对面依旧眉开眼笑的少年,觉得自己这样闷头吃饭似乎有些唐突,毕竟人家救了自己一命,却连个谢字还没说呢。
“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我?我现在叫楚云飞。”
“现在是”
“以前的名字忘记了。”
“对不住。”
“没事没事。“少年挥挥手,表现的很不在意。“忘了就忘了,我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
可翠云看的出,他不若表面的洒脱。他那双眼睛不会骗人,一双明亮耀眼的眼睛里,闪烁著浓浓的哀伤,即使只是一闪而过。
翠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麽好,场面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倒还是楚云飞率先打破了沈默,“你以後有何打算?”
这不问还好,一问翠云就吧嗒吧嗒的直掉眼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看著这个玲珑人落泪,楚云飞是著实的心疼,赶忙安慰:“别哭,快别哭了。若是没去,就只管待在我这。没事的,不会有人再欺负你的。”
“翠云是怕给恩公惹麻烦啊。毕竟是民斗不过官啊!”
楚云飞终於弄明白原来翠云是担心自己,笑著安慰道:“放心,放心,没事的。过几天送你几分大礼啊。”
翠云眨眨眼,满脸的疑惑。本想问出大话在那张纯真的笑脸前硬是咽了下去。见楚与飞收拾了碗筷起身要走,翠云连忙开口:“敢问恩公,这粥是何人所做?”
“那个,呵呵,我做的。很不好吃吧。“楚云飞挠挠头,红著脸在那里干笑。
“恩公不嫌弃的话,一日三餐就包在翠云身上,全当报答恩公。”
“真的?真的?我求之不得呢!”
可那楚云飞露出像孩童一样馋嘴兴奋闪闪发光的样子,翠云露出了自出事以来的第一个笑容。翠云本就俊雅,笑起来更是好看,“要多笑笑啊!“楚云飞柔著翠云的脑袋,笑著鼓励他。被人像孩子一样的对待,对翠云来说还是平生头一遭。父母在世时管教甚是严厉,无论什麽都要求他尽善尽美。他打六岁起就没在撒过娇,也再也没被父母抱过一下。久违的亲密碰让他一时有点惊慌失措,竟湿红了眼睛。
楚云飞临出门前最後问翠云:“你没有别的要问的了吗?”
翠云一愣,随即笑了:“恩公想说,自然会说。不管怎样,您永远是翠云的恩公。”
楚云飞回过头来笑了。在那笑里,翠云看见了理解,包容,还有的感激。
谁都不愿意被好事的人揭疮疤啊。z
就这样,在云飞扬日夜兼程快马杀过来,司徒飞云忙著到寻人,栖凤楼交不出人挨个儿赔钱这种焦头烂额的时候,楚云飞过上了他梦寐以求的与美人和美食为伍的甜蜜滋润的小日子。

三日後传来消息,徐贵妃失宠,其兄仗势欺人,以权谋私,贪赃王法,强抢良人,流放三千里。栖凤楼无故失火,成为废墟,楼中人全部失踪,不知所向。
最让翠云高兴的是日一早起来,竟在桌上发现了让他担惊受怕,寝食难安的卖身契。翠云激动之情难於言表,他浑身颤抖双目含泪的看著站在门口,沐浴著晨曦而立的楚云飞。他浑身包裹著淡淡的金色光晕,似乎连那笑容也散发著光辉。
翠云再也不能自已,扑了过去。在那不是很厚实的胸膛里感受著源源不绝的暖意。什麽也不必说,什麽也不必问,只要全心全意的信赖这个人就好。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扶,耳边喃喃的安慰,翠云是真实的感动到了心里。恍惚中觉得,若得斯人,此生无求。
云飞扬 终於赶到了司徒飞云的平王府,也不待人通报就硬闯了进去,一路上的虾兵蟹将都交与响一二三来搞定。谁想正巧赶上了司徒飞云正要出王府寻人,两个冤家在庭院里碰了个正著。
云飞扬立即火冒三丈的拽过了司徒飞云的脖领子,司徒飞云那失魂落魄的鬼样子让他一怔,随後厉声质问道:“人呢?!交出来!”
司徒飞云愣了半晌,也不挣开他,随即一个苦笑。
云飞扬又是一惊,心想这厮向来是春风得意,嚣张跋扈,桀骜不驯,十足欠扁的公子哥样。今日怎声这般的形容憔悴,抑郁颓废。难道天要下红雨了?
还没等他望完天,就听司徒声音干涩的道:“没了,不见了。”
“什麽叫没了?什麽叫不见了?!说!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我也希望是我藏起来了"有气无力的让云飞扬想扇他俩大耳帖子。
云飞扬松开了手,将他推了出去。“到底出什麽事了?你这王府里若是好吃好喝的待他,供养著他,捻他他都不会走。“云飞扬顿了顿,又问道:“你府里可有丢什麽东西?“司徒飞云不解的看著他,看的云飞扬一阵阵的烦闷上火:“还不快去查!”
司徒飞云虽然未明其意,但被这一喝还是乖乖照办。走到半路上方才想起自己才是这平王府的主人,凭什麽要听他的吆喝。回身刚要反驳几句,就被云飞扬燃烧著熊熊烈火的怒瞪给吓了回来。“噌噌"几下就蹿到了老管家的身前,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司徒飞云心中那个恼难个气啊!~~~
这云飞扬今日是怎麽了?跟吃了炝药一样招惹不得,还没点火呢他自己就先著上了。再加上那小郎中走失,害的自己一时间无思应对,措手不及,结果是颜面尽失。这以後在府里还有何威信可言啊!
悔之晚矣啊!
这麽看来他平时还是不与自己计较的,不然自己几条命都得让他吓没了。真是好日子过多了,连胆子也变小了,吓一吓就不行了。
但司徒飞云很快有开始鄙视自己。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人家吓你一吓你就不行了?往日的威风哪里去了?恩?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当初往云飞扬鞋里放蟾蜍,茶里放蟋蟀的本事都哪去了!也拿出来让他瞧瞧,别让他把咱当了软柿子捏了去!
司徒飞云在作好了心理暗示以後就大踏步的望回走,雄赳赳,气昂昂,好不神气。简直就是浑身都充满了勇气与力量,等著与云飞扬一分高低。
可真到了正主跟前儿,他就像那霜打了的茄子,只有蔫头搭脑的分了。事实证明,假想敌这招是行不通的。
看著那盛怒中的老虎龇牙咧嘴抖胡子的样子,这时候谁去揪他尾巴谁就是不想活了,自寻死路。识时务者为俊杰,司徒飞云这样安慰著自己。
其实司徒飞云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完全是因为云飞扬在身边的缘故,他前几日可谓是身心具疲,劳累郁促到了极点。但也不知道为什麽,他来了自己就放心了,仿佛有他在一切就都会迎刃而解,再也不用自己操心。安了心当然就会瞎想一通,所以就有了以上的心理斗争。
当然司徒飞云还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反正云飞扬也要找人,那就是一省了他自己的事了。这几日来算是把洛阳给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看来单纯的找不是办法。斜眼看了下云飞扬,他们相了一段日子,定会知道他在哪里。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只要尾随在他的後面就一定能找到人。
到时候给不给他人可就要单说了。他那小算盘也是打的叭叭的。只是他忘了一点,在某种意义上来是他还是畏惧云飞扬的,积怨这玩意儿不是想改就能改掉的。
他模模糊糊的记起以前皇兄曾经说过,自己和云飞扬有时候就跟任性的孩子一样,看不见了想,见著了又掐。但是谁也不会真的伤害谁,顶多就是个恶作剧。
这也让司徒飞云想起了云飞扬也不是每都不理会他的恶作剧。比如他往云飞扬鞋里放蟾蜍,茶里放蟋蟀的那就遭到了云飞扬残酷的报复,那让他恶心了很久。其实也不是别的,就是用他司徒飞云用过的东西报复他,只不过换了个顺序,把蟋蟀放鞋里还好说,最让司徒飞云恶心的是他半夜口渴下床先是踩死了鞋里的蟋蟀,弄脏了袜子,再然後就是喝水喝了一半突然发觉嘴里有异物,吐出来就著烛光一看,把他吓的半死,竟是只翻了肚皮的癞蛤蟆!
想起口里刚才那滑滑腻腻的感觉他是吐了又吐,直到吐出了胆汁才罢休。那以後他吃了十天斋有喝了好几天的粥,人才算是缓了过来。不过打那以後他就落了个怪癖,喝茶一定要打开盖碗看了又看,确定安全了才会喝。他皇兄训了他很多遍就是改不过来,打也打了,罚也罚了,硬不让他看就不喝水,干干是熬了一天,最後他皇兄实在是没了办法,好咋样咋样吧,他也不管了。
後来所有人都知道了平王爷喝水必是要看个仔细,也就见怪不怪了。还有那不明真相的人拍马屁说平王爷为人谦虚谨慎,事事都要亲历亲为,心思细腻,好一通夸奖。
至於原因司徒飞云谁也没告诉,连他皇兄也只是知道他最疼爱的小弟最近添了个新毛病。
就在司徒飞云万分郁闷的回忆著不堪的往事,下人的一声回报,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第四十七章 怎麽会这样?司徒飞云一直是呐呐的想不明白。

他王府的整个药房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险些叫人给搬了个底儿朝天,并且他平日里精心收藏的好多小玩意儿小物件也不翼而飞了。
很明显,这是被那个刚来王府不久,好吃好喝供著,顺便给司徒飞云占了无数便宜,最近刚好又玩失踪的小郎中给顺手牵了羊。
明眼人都知道!
虽说司徒飞云不是爱财吝啬之人,但偏偏喜好收集些奇珍异宝,天下奇物。这下可好了,他多年的心血啊,就这麽付诸东流了。他可谓是真真体会到了何为引狼入室,心肝滴血啊!
而且还是个被时时监视著的人,怎能叫他不流血又流汗。
但震惊终究还是多於心疼的。
这麽多人看著他还能下手,难道说
司徒飞云不确定的看向云飞扬,立即收到了个"你蠢"的眼神。司徒飞云可是悔的捶胸又顿足,肠子都要悔绿了。居然被只白白嫩嫩的小白猪把他这个向来精明偶尔迷糊的奸老虎给撂了一蹄子!当著下人又不能丢人,只好把哗哗的眼泪往肚里咽。
司徒飞云悲痛伤心到了及至,身有所感的来了句叫板:苦啊!~~~
听得周围人皆是一惊,莫非王爷是气疯了?!
居然让他给骗了!司徒飞云痛定思痛後好生的气恼,他一定要抓住那个小骗子,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於是拥有共同目标的两人暂时停止了战火组成了同盟,兵分两路在全城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挖出来!
结果一无所获。
两日後熊四护送著两只小狼少主子安全到达。两只小狼可谓是皮毛光鲜。双眼炯炯有神,反观熊四,两颊消瘦,双目凹陷,整个人是万分的憔悴,看得哥哥们好生的心疼。这一路上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竟把一向身子硬朗的妹子给折磨成了这样。
当然,他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熊四这一路上的辛酸历程。因为熊四压根就不想再回忆起来。
一路上两只小狼很难伺候,偏生又是嘴刁的很,一顿没肉就嗷嗷乱叫,熊四好不容易捉了野味回来,往往是连个毛也占不上,只能继续啃著干瘪的馒头。
肚里没点油水还要继续赶路到也不是怎麽太委屈的事,最让熊四不能忍受的是那两个得寸进尺的小东西连晚上睡觉也不放过她,非要她抱著才肯老老实实的睡。熊四本想等它们睡了再找个地方小歇一下,可一把它们放下来就又被缠上。简直就是个狼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不仅要抱著它们自己当靠垫,还要给它们扇风赶蚊子,几天折腾下来,熊四发现自己对毛皮过敏了。浑身会发痒不说,还会时不时的打喷嚏。但就是这样过敏源也不肯放过她!
终於在到达洛阳的那一天,在熊四快要抓狂打算痛下杀手的干掉主子与恩公的宝贝疙瘩的那一天,它们安全的抵达了。
熊四在心里一直默默的感谢上苍,终於到了,炼狱般的日子终於结束了。她可以坦荡荡的去面对恩公和主子了。她这一生总算没有做下憾事啊!
熊四在做完以上的祈祷後,挑了间最偏僻的屋子,连澡也没洗,倒头就睡。
而另一边在种种方法都寻不到小郎中的情况下,云飞扬将邪恶的目光移向了正在大块朵颐的两只小狼的身上。
儿子丫头吃食的动作一顿,感到背後一阵阴风吹过。
8 因果循环
终於在万般不得已的情况下,云飞扬被逼使出了最後的撒手!。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在司徒飞云诧异诡异惊异的目光的注视下,放到了小狼们的鼻子前,轻轻的摇晃,引著它们闻上面的味道。
此举立即招来了司徒飞云无情的嘲笑,这也是在云飞扬的意料之中。
“你干吗?想拿钱贿赂狼啊?!它们也得认得才行啊!哈哈哈哈!“司徒飞云可谓是得儿意的笑,他得儿意的笑,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憋死过去。
云飞扬也不气恼,只是站起来定定的看著他,直看的司徒飞云停止了笑声,直看的司徒飞云心里发毛。
“它们就是认得!“那呆瓜一逮著机会就会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乱摸,而且久久不愿拔出来。原因无它,因为他的钱袋是贴身放在内衣里,那人说时时摸著钱袋可以让他很安心,所以他也乐得享受美人恩。那只小爪子摸的他还是很舒爽的呢。

只是这举动经常引发熊一二三四天马行空不著边际的联想,时不时的向他这个主人投来暧昧不明的目光,不过他却是乐得其中。云飞扬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是真的希望和这个呆瓜能有些牵绊,能有些什麽连在他们中间,能够让他牢牢的抓住他,一直一直呆在一自己的身边。
所以他总是抓紧一切机会占他的便宜,或是引诱他去占自己的便宜。无论哪种都好,他只要那个人眼里有他,不会放下他。只为了在别人的眼中,看到自己所编织的幸福的虚象。
但即便如此他也会生出一种无力感,他总是觉得,不是自己抓不住他,而是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那条牵绊的绳子。
云飞扬最开始藏钱袋是为了怕自己一时疏忽被那财迷给顺手牵了羊,没有了个威胁加引诱的筹码。他一直对自己没有信心,没有信心凭借自己能留下他。唯有利用他贪财的本性,云飞扬才会觉得有一点点的安心。
云飞扬讨厌无法掌控的事情。
所以他故意告诉他钱袋的位置,故意放水让他有机会得逞,又故意在他眉开眼笑洋洋得意的即将得手的时候抓住他的小贼爪,然後施以薄惩,把他吻晕。
虽然自己是占到了便宜,但是云飞扬有时候看著在他怀里晕头转向的楚云飞,常常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马上就要离开了,而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他留下。
这种不安是云飞扬不能容忍的,所以他霸道的强占了儿子和丫头的抚养权,又想法儿的克扣楚云飞的零用钱。每当他看到楚云飞为儿子丫头和金钱跳脚的时候,云飞扬就特别的安心,他知道起码在这时候他还是有筹码留住他的。
这也就造就了楚云飞一直被恶意欺负的局面,每此都被气的头冒青烟,事後又会得到加倍的补偿。楚云飞虽然从没有弄明白过这厮究竟是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但也乐得怀抱儿子丫头和满满一一袋子的碎银子,美美的进入梦乡。
虽然这一切都会在不久的将来被某人再恶意的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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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这样周而复始的因果循环中继续下去。很无聊对吧,但有人执著的乐在其中。
这一切直到司徒飞云把人捋走。
云飞扬一直以来的信念瓦解崩溃了。
他一直坚信著凭自己可以留下他,哪怕自己现在还没有这个资格,但起码靠司徒飞云整个平王府也可以留住他,哪怕不会很久,但足可以等到自己赶过来,带著他重回自己的身边。
但他终究还是算错了。
整个王府的金钱没有留住他,整个洛阳的山珍美味没有留住他,那他云飞扬,又能凭什麽留住他?
儿子丫头他不要了,金山银山他也不要了。
云飞扬觉得心灰意冷,手脚冰凉。
原来,他手里的筹码根本就不是筹码。
原来,他根本就留不住。
原来,他云飞扬什麽也不是。
云飞扬抬头看看天,恰巧飘过一朵浮云,在碧蓝的苍穹下,随著风悄然而逝。
这云若是要走,是任谁也留不下的啊!
第四十九章 “你干吗?想拿钱贿赂狼啊?!它们也得认得才行啊!哈哈哈哈!“司徒飞云可谓是得儿意的笑,他得儿意的笑,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憋死过去。
云飞扬也不气恼,只是站起来定定的看著他,直看的司徒飞云停止了笑声,直看的司徒飞云心里发毛。
“它们就是认得!”
在司徒飞云傻眼的当间儿,两只小狼已经异常兴奋,嗷嗷直叫,是爹爹的味道呢!
云飞扬把它们撒了出去,在後面紧紧的跟随。司徒飞云一看不好,要被人捷足先登了,於是也颠颠的跟了过去。
司徒飞云再三确定了狼是不认银票的这一真理。那两只先後去了茶馆,绸缎庄,挨著路边捋了十几个小吃摊,它们闻著闻著草药铺又钻进了草药铺。

找不到人的焦急以及还要不停的忍耐著司徒飞云像苍蝇一般绕著他嗡嗡乱响的冷嘲热讽,使得云飞扬怒火狂飑,终於,他在一偏僻的拐角爆发了!
他一把蒿住两只正在行进中的小狼,一手一只拎在了面前,黑著脸说:“不乖是不是?恩?!找不到另一个爹爹今後就只能吃这个!”
云飞扬说著就回头朝熊一打了个眼色,熊一很无奈但是极其坚定的从怀里掏出了个让司徒飞扬傻眼到脱眶的东西──一根红彤彤亮闪闪的胡萝卜!!!
两只小狼见了立即挣扎嗷叫,泪纷飞,好不凄惨。
就在这时云飞扬机警的感觉到背後有异物向他飞来。他向旁跨了一步,定睛一看,地上居然躺著根被啃的干干净净的老玉米棒子。
咦?怎麽好生的眼熟啊?
再看看四周,还有不少的老玉米棒子。
正想著就又从旁边的跨院里飞出了一个。
难道莫非 第五十章
这边厢翠云看著在院子里啃老玉米啃的格外起劲的楚云飞,第N很顺手的将老玉米棒子往身後丢去,美其名曰减轻他清理的负担。一根一根的把他秘制的蜂蜜玉米啃完了扔出去,向小山一样的一大锅老玉米现在已经见底儿了。
翠云看著他的恩公满脸幸福的吃著他做的老玉米,思绪又飘荡到了前几日的夜晚,那个彻底改变他们关系的夜晚。
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翠云睡不著觉便待在窗边望月。月色莹润,照得一室清亮。他正对著月亮出神,突然看到角落里有什麽东西滑过,定睛一瞧,居然是上的小青蛇!
那蛇映著月光,抬起上身向他晃了晃,红红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晶亮。吐了两下信子,它又顺著墙边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翠云一惊,连忙推门跑了出去。
推开楚云飞的房门,屋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个跟他打过招呼,本应呼呼大睡的身影。
徒留一室月光。
“恩公!恩公!你在哪?恩公!”
翠云连茅厕都找过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翠云慌了。年少便一人生活的他本已习惯了孤独,习惯了被人遗弃。父母的病逝随属无奈,但也是某种意义上的遗弃了自己。之後在亲戚间像球一样的被人踢来踢去,呵斥责打,更是让他尝尽了人情冷暖,从此便不在对人信赖。他坚信这世上唯有自己可信。
自打了皇亲後倒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原来的老主顾不仅袖手旁观,更有甚者落井下石,挣著给他竞价。无情的嘲笑与奚落使得翠云愤恨难堪,心死如灰。
那种想死而不能的痛苦更是时时折磨著他,让他的绝望。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都已经放弃的时候会被个陌生人捡了回来。虽然那人平时嬉皮笑脸没个正经儿,贪吃耍懒又不干正事。可是每日清晨醒来桌上一碗煎好的汤药,暖暖阳光下的躺椅和茶几,不时的一句问候,适时递上的一条毛巾,都让翠云在在体会著一种前所未有的,被人关心呵护的美满又陌生的幸福生活。
这让他时时的感动,时时的惊心。
感动自己也是有人爱的,也是被需要的:惊心这种生活会离自己远去,患得患失整日里忧心冲冲。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了。离不开那间小小的厨房,离不开这座小小的院子,更是离不开,那个时时向他撒娇讨饭,睡到日上三杆还不起并向他耍懒的那个人。那个能够让他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那个人。
所以当时的他没有犹豫,毅然决然的跟著青蛇上了偏僻的後山。
多年後的翠云非常庆幸,自己当时没有退却,不然,自己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翠云从来没有来过屋後的小山。看著虽小,却是怎麽也爬不到头。
错综纠缠的树枝拉扯著他,突起的藤蔓根茎阻碍著他。翠云扒著枝条,缓慢艰难的向前行进。树林里惊起的鸟兽让他心惊胆战,他没有停下,继续追随著青蛇,来到了个隐秘的山洞外。
翠云双手撑在洞壁上不停的喘著气,因奔跑而绯红的脸颊上满是泥污,一张俊脸已经被抹成了猫。身上也是泥泞不堪,一道浅一道的划痕往外渗著血,可见刚才没少摔跤。

翠云稍做休息便抬腿向黑漆漆的洞内走去。
他扶著墙壁慢慢的跟著青蛇前行。他总是觉得有什麽滑溜溜冰凉凉的东西从身边滑过,但是洞内漆黑他什麽也看不见,唯有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再向前洞顶终於漏撒下一大片晶莹的月光,照亮了前进的道路,也照得翠云出了一身冷汗。
他终於看清了洞内的情况,确是立即僵在了原地。
他这才看清原来围绕在他身边那一条条冰冰凉凉的东西竟是色彩斑斓的毒蛇,而这也仅仅是吓出了他一身冷汗而已。更另他震惊的是在月光下呈现出的极其诡异的情景。
一群在青青的带领下,盘绕交叉在一起的毒蛇堆!
透过蛇身的缝隙,翠云隐约看到了一只白皙的手,一只系著红线的白皙的手。
线上坠著个圆圆翠绿的小玉坠。
就算翠云不识得那手也认得那玉坠!那是他唯一保有的有关於父母的东西。
那是他唯一给予那人的自己的东西。
他还记得那人轻轻的抚摸著玉坠,孩子气但幸福的笑著对他说就算死也不摘下来。
就算死也不摘下来,就算死也不摘下来,就算死也不摘下来
翠云脑袋"嗡"的一声,浑身冰冷。 第五十一章
真真是好一似冰水泼了头。
翠云不顾一切的直冲向前,引得中途无数的斑蛇纷纷向他摇头晃脑,探头吐红信子,却都被青青一喝给止住了。
一条条蛇直立著身子看著翠云,在月光下蛇眼寒光必露。
青青嘶嘶了两声,那团蛇竟然径自退去,散了开来。渐渐露出了一支手,一只臂,最後乃至是整个的一个人。
“恩公!恩公!“翠云摇晃著,大力的摇晃著,却是无人回应。
翠云奋力的拔开他身上全部的蛇,把他的身子抱在怀里,已然冰冷。
翠云一惊,眼泪随即落了下来。
为什麽?!为什麽所有对他翠云好的人都不得善终!这究竟是为什麽! 难道自己当真是天刹孤星,注定是要克死身边的人。可为什麽那些坏人不死仇人不死!为什麽,死的都是对他好的人。
翠云恨只恨这老天他瞎了眼!凭什麽好人不长命,他坏人任逍遥!
若真是天罚为什麽不罚他!若真是相克为什麽不克他!
平平是可惜了这个善人。
翠云抱著冰冷的身体,心中悔恨凄苦,嚎啕出声。
当真是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为什麽,他又要是孤单一个人。
“云飞云飞,对不起,云飞,对不起"也只有是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无所顾及的喊出那让他殷殷切切牵肠挂肚的名字。
平日里不敢叫也不能叫。年幼时的自卑阻碍著他,让他望而怯步,不敢前行。只能一遍遍的用"恩公"来警戒自己,自己配不上他,配不上那麽温柔善良的他。自己只是个被他捡来的人,自己没有那分福气。
可是如今他却悔了。

为何自己不早点说出来,为何不说出来!如今这般天人永阁,让他如何去说又对谁去说。
若是早些表明心意,即使是被他厌恶也知足了。起码自己说了,起码自己不悔。
可是这憾事,注定是一要与他永生相随了。
就在翠云无限自责懊悔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悄悄的搭上了他的脖子。
翠云听到耳边有个声音,气若游丝,断断续续:“为什麽你这麽晚才来为什麽你不,来接我为什麽,要让我,等了那麽久。你知不知道,我已经,等不下去了,等了好久,好久,已经,等不下去了"尾音哽咽,泣不成声。
原来,他除了笑,也是会哭的啊。
平常那若阳光般的笑脸下,竟也是,隐藏了如此的哀伤。究竟是谁,伤你如斯。
翠云还来不及细想,只觉肩头一凉,喉咙一紧,硬是被那人死死的掐住了咽喉,出气多,进气少。
翠云挣扎著向怀里看去,依旧是初见那时月光下的角色少年。只是悲伤绝望的眼中盈满了泪水,正汩汩而下,湿了翠云的衣襟,更是灼伤了翠云的心。
翠云仔细的望著他,在月光的倒映下,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出现的,不是别的,满满的,全是他翠云。唯一凝视的,只有他翠云。
够了,这样就够了。
翠云硬是扯了嘴角笑笑,不顾强烈的窒息感,紧紧的抱住了那唯一注视自己也是自己唯一珍视的人,轻轻的拍著他的背,顺著他的头发,费力但尽量轻柔的对著那人的耳朵说:“我,回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了”
那双眼睛突的就变弯了,弯弯的,像是个新月是的小月牙儿,只是眼泪更凶了,还抓著他的脖子死命的摇晃,看来是没什麽大碍了呢:“为什麽让我等了那麽久!为什麽不来接我!你说过会来接我的!说过无论如何都会来接我的!为什麽失约!为什麽!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麽!你说啊!你知不知道,我撑不下去了,撑不下去了云飞,云飞,为什麽”
翠云此时已是脸红气短,头晕脑涨,两耳嗡嗡做响。那双手依旧在阻碍他的呼吸,却不再发狠。
翠云朦朦胧胧的看到那人笑了,隐约听到了句:“云飞,你回来了,真好,回来了就好。”
为什麽他要叫自己云飞?他不才是楚云飞吗?
他在等著什麽人?为什麽那样的哀伤?
你的泪,又是为何而流?
谁又惹你心碎?
只是这许多个为什麽,他已无暇考虑。胸口撕裂般的胀痛,使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五十二章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在熟悉的床上,脖子上冰冰凉凉的,伸手一摸,竟是散发著幽幽香气的软膏。翠云转头,看到那个让他痛到心碎的人静静的趴在床沿,紧蹙著眉头,睡的极不安稳。
看看自己被掖得好好的被角,再看看那睡梦中人,虽然顶著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但依旧是平时那个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的平凡少年。
翠云有时候也会很疑惑,到底哪个才是他挂心的那个人呢?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麽样貌会相差如此之多?那每每沐浴在月光的绝丽容颜,就像是昙一般,虚幻缥缈,稍纵即逝。等到太阳出来,就又是那个平凡的少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
翠云虽不是江湖中人,没有亲眼见过,但酒楼开了这麽久,又是个享有盛名的酒楼,每日来来往往的人中,不乏江湖人,虽未亲见,耳闻还是有的。
遂趴在那人跟前仔细的看了又看,伸手轻轻的抚摸那人的脸,滑溜溜的,指下细腻温润,并没有传说中人皮面具的痕迹。
别怪翠云无理轻佻,他毕竟也还是个没有完全成熟的孩子,小孩子的心性还是有的。更何况是这个他平日里又有些不敢接近的人。如今想开了,心头的结也解了,自是放的甚开,该摸摸,该掐掐,该抱抱,誓要把之前放弃的一一讨回来。
不过好奇归好奇,翠云早在一脚迈进鬼门关的时候就想通了,若是有命还活著,就定要死死的赖定他,不管他到底是谁,也不管他过去如何。自己就是要像那难揭的膏药,这辈子就别想甩开他了。 也许生死之间晃荡了一圈真能彻底的改变一个人呢。翠云想,死都死过一了,过去的那些个爱恨情仇恩怨缠绵又有什麽放不下的呢!翠云是死了,死了的是那个自卑懦弱胆小的翠云,而如今活著的,是个崭新的翠云!一切都重新开始,倒也不算晚!
过去那些个哀哀戚戚的影子早就该抛掉了,再背著它们自己也只能够畏缩胆小,举足不前。况且,那人也对他说过,放手一搏,随心所遇,那才叫洒脱,那才叫生活。那这就遂了他的愿,何乐而不为呢!

可现下清醒了再好好想想,自己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身无二两肉的瘦弱样子,究竟要靠什麽来留住他呢?
翠云支著腮坐在床上呆呆的想著。
想著想著,他忽然灿烂的笑了。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这一笑却如清晨在朝阳下润著露珠的鲜,绽放的绚丽光彩,满室生辉。‘
因为他想到了!i
想到了既是自己力所能及,又能挽留住他的东西──做饭!
俗话说的好啊,要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留住他的胃!
虽然这是对女子说的,但翠云不在乎,只要能留住他,与女子相提并论又有何妨!
况且他那麽贪吃馋嘴,定是逃不出他的如来手心!
不是他翠云自夸,御膳房的厨子他不知道,普天之下市井之中,没有能出其右的!
翠云嘿嘿顽皮奸诈一笑,尽扫之前柔弱凄苦美少年的形象,继续磨蹭著那人滑嫩的脸颊,缓缓凑过脸去,偷个香吧先!
原来竟也是个披著山羊皮的小恶狼!这是日後楚云飞蹲在墙角数蚂蚁时哀怨的得出的结论。 大家帮忙想一想,我想让翠云转转型,但不会太多,温柔不变,顶多奸诈顽皮了点,诸位觉得如何,告诉石头,石头也在头疼,到底让不让他转型啊 第五十三章  老玉米重现

翠云偷完香就下床试图把楚云飞挪到床上去睡,可小小的动静还是惊醒了那人。只见楚云飞揉了揉眼睛,嘟囔了句你醒了就继续任翠云把他拖到床上躺好。
翠云给他盖好了被子,本想叫他也好好休息下的,可是张了张嘴,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正经的站在床边,惊慌失措。
楚云飞轻轻拉了他上床躺下,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你的喉咙有些受伤,暂时无法发声。不过你放心,过几天就会好的。有我在,你什麽也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不会有事的。”
翠云听完一颗心算是回到了肚子里。
一是从来没有人把他搂在怀里,这样轻声细语的安慰过。二是他想通了,既然为了他自己什麽都可以不在乎,这区区的失声又有何妨。不要说是暂时失声,就是这辈子再也无法开口,翠云轻轻的握住了缠在腰上的手,闭上眼睛无声的笑了,只要换得他,值了。
可变数就发生在随後的几天。
那天天气不错,太阳不是很毒,照得人暖暖的,间或还有小风吹来,很是舒服。
楚云飞睡了懒觉起床是以是日上三竿,也不知是从哪里摸出了一兜子老玉米,央求著翠云做给他吃。翠云笑著掐了掐他的小鼻子,又宠溺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转身进了厨房。
只留楚云飞一人在厨房外兴奋不已。
他终於,还是放开了。
不再是那麽的拘束,已经可以和自己逗了呢。
真好。
楚云飞看著头顶的天空中飞过一只大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滑出了视线。
用手遮遮略微有些晃眼的太阳,由衷的感叹:天气真好啊!
翠云看著眼前幸福的啃著老玉米的人,欣慰的笑了。对那人而言,幸福其实很简单,他要的求的并不多,只要吃饱吃好就满足了。而这恰恰是自己给的起的,这就够了。
翠云看著在老玉米堆里奋战的人,笑的无限温柔。
日子要是这样一直过下去,那该多好了。
但这种想法在稍候不到一刻的时间里被证明是痴心妄想= =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甜蜜的时刻! 第五十四章  狭路相逢
翠云闻声站起来就要开门,却被楚云飞给拉了下来。
“你喉咙还未痊愈,还是我来吧。“说罢便笑盈盈的走到了门前。
在门开的一瞬间,楚云飞一下子被人扛上了肩头,大头儿朝下的扛了进来,按在石桌子上对著屁股就是劈里啪啦一阵痛打。直打的他是呼天抢地,嗷嗷乱叫。
翠云显然是被这架势给吓到了,直到感觉有什麽在拽他的裤管,低头一看,是一只黑色的想小狗一样可爱的小动物,睁著水水的大眼睛,企盼的看著他。
美人,来玩啦,陪人家玩啦,爹爹们都不理人家,好寂寞呢~~
还没等儿子的秋波送完,丫头朝著儿子的小黑尾巴就是一口。儿子嗷的一声松开了嘴,用盈满泪水的绿眼睛委屈的望著丫头。
丫头抬起头,用鼻孔朝著它哼了一声,一甩尾巴走开了。
儿子回头看看它最新中意的美人,夹了尾巴灰溜溜的跟在了丫头的後面。
人常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儿子现在就惧内惧成这样,难怪长大以後会是个气管炎。想翻身都难喽!
翠云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转身快速冲进了厨房。
那边楚云飞吼的也是带劲儿,一句一个爷爷的骂的正欢。
“他爷爷的是哪个龟儿子瞎了他的乌龟眼竟然欺负到小爷头上来了?!有种的就报上姓名,咱们秋後算账!”
“你要是真想见我今晚上就让你好好的见识见识,只是想要我那儿子出生,还要靠你多多的努力啊,相公!“来人趴在我的耳边柔柔的来了一句,末了却透著丝丝的寒气,冻的我一机灵,毛都炸起来了。
我僵直的半侧过头,看见了一张似笑非笑两眼喷火的俊脸。
“娘娘子,你,你怎麽,怎麽找到这来了?呵呵,呵呵"几声干笑,心肝具颤。
“我自然是来捉我那翘家的相公,“不知为何他抬起头顿了顿,“顺便看看他又给我拈了几朵惹了几株草!“最後一句可谓是咬牙切齿,恨到了骨子里,连带著手也在那圆圆的小屁股上狠狠的一掐,满意的听到了一声嗷叫,这才放手起身。
我刚刚暗自庆幸熬过了一节,不想又一居死猪一样的身体压了上来,险些把我压的连刚吃下的老玉米也吐出来。
刚才云飞扬打的是右半边的屁股,这回到是好了,一视同仁,左半边的屁股也没能幸免於难,沦入了魔掌之下。
“啪啪啪啪你个混蛋!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养著你你竟然敢给我逃跑!你跑路也就算了,为何还要顺走我那些个宝贝!说!都被你藏哪了!我的血玉兔子呢?快快交出来交出来!”
司徒飞云越说越气,要不是顾及王爷的面子,今个有穿了云靴,早就脱鞋用鞋底子抽他了。那血玉兔子可是他的心肝他的肉,外加这些日子里跟著云飞扬寻他受不不少鸟气,这是新愁旧恨一起算,定不饶了你!
云飞扬在边上看著,微微的皱了下眉,虽不悦司徒这般下狠对他,但转念一想,也是该让他吃点教训了,而且司徒平时虽然顽劣,到底也是个受害人啊。
他没记错的话,那血玉兔子就是他娘亲最後给他的礼物,他一直当个宝贝似的好生照看著,谁也不许碰一下,就是连说也说不得,连他十分敬仰的皇兄也是,稍有闪失,不闹个天翻地负,绝不善罢甘休!
如今只是小惩的打了郎中的屁股,算是最轻的了。
那血玉兔子就是他的逆鳞,任谁也碰不得!
这那郎中算是在老虎嘴边拔毛喽!
云飞扬突的就笑了,坡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第五十五章 苦难的PP

司徒飞云打的正是情绪高昂,全神贯注,冷不防被一盆凉水浇了个正著儿。他抹了把脸转头喷火的看著站在不远手拿水盆,激动的有些颤抖的翠云。
趁著司徒飞云气的冒烟儿之际,我一个翻身挣脱了他的桎梏,捂著屁股扑向了翠云:“呜他们打我屁股!翠云,他们欺负我,呜还拧我,好疼的”
我泪眼汪汪的看著翠云抄著个炒勺像母鸡护小鸡一样的把我护在了身後。并且挥舞了两下警告对面的两人朗朗乾坤晴天白日不仅私创民宅居然还敢动手打人
我躲在翠云的身後,露出了脑袋,朝那边快喷火的两只贼贼的笑著眨了眨眼,让你们欺负我,有人护著我呢>~<
但我显然是忘记了翠云比我还不济的这个事实,下一个瞬间我就重回了魔掌,并被死死按在了床上。一个晃神儿,我的腰带和裤子就漫天飞了。
“救命啊!非礼啊!强抢民男啦!采贼重出江湖啦”
“喊什麽喊!“云飞扬中气十足的一吼外加一巴掌是把我给彻底的打没音了。
我趴在床上咬著被角双目含泪,是一声也不敢吭,生怕屁股再挨上一巴掌。
“啧啧,都红了呢。“云飞扬把手放在那已然红彤彤的小屁股上,慢慢的摩擦著,感受著手掌下轻微的颤抖。听著身下人轻轻的呜咽,看著他抖动的身躯,这几天积在心中的阴戾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斜了眼站在床边制著翠云的司徒飞云,并小小的瞪了他一下,立即就看到司徒心虚的别看了眼,眼珠子滴溜溜四乱转。
看你以後还敢下这麽重的手!
你下手也不轻啊
司徒飞云在心里小小声的嘀咕著。
云飞扬伸手扳过楚云飞的脸,看著他红红的眼眶,吸溜著的小鼻子,还有委屈的扁起来的嘴巴,好心情的笑著问他:“还敢不敢跑了?”
“不敢了不敢了"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来表示我的真诚,但这绝对是假象,是迫於某人淫威不得已而做出的假想。哼,云飞扬你不要被我逮到机会,不然要你好看!
“那就好好的待著吧。“那厮拍了拍我的脸,起身走了出去。
司徒飞云一看云飞扬走了可来了精神,蹿到了我的眼前,伸手就掐。
“明天就把我的血玉兔子交出来,听到了没有!不然哼哼!“他奶奶的十足的一副小人样,当著云飞扬你敢这麽明目张胆的欺负我吗你!小人!
他说完了居然还挥了挥手,作势又要打我的屁股,吓得我是连连点头,力求自保。但他还是轻轻拍了我下,在我冲天的叫喊声中他郎笑著走出了房门。
临出门时顺手一弹,解了翠云的穴道。
青山常在绿水常流,司徒飞云我们走著瞧。
我在床上气的牙根痒痒,却也只能盘算著日後的报复方法。
翠云解开了穴道就赶紧出门打了盆水,拧好了帕子轻轻敷在了我火烧火燎的屁股上。那两个混蛋居然打的这麽恨!小爷日後定当加倍奉还!
我本来还很有气势的愤恨表情却在下一刻被疼的彻底变了形,也只能龇牙咧嘴了。
翠云敷了几,摸摸已不似先前的火热,这才放下了帕子,给我遮了个单子,坐在了床沿儿。
一大早的就不由分说挨了顿打,我心下著实是委屈,遂爬过去搂了翠云的腰,舒舒服服的枕在美人的大腿上,顺便抹了两把心酸泪来赚取美人的同情。
果不其然,美人满脸疼惜的注视著我,我则任他的抚摸著我的头发,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还疼不疼了?”
我闷闷的"恩"了声,点了点头。
“他们,是什麽人很熟吗?”

我想了想:“应该吧。”
翠云不再说话,只是这样轻拍著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著。我本想嘲笑他这种哄小孩子的手法,却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迷糊起来。
“那我呢?“这一声已听不真切了。
我吭了一声,便再也没了动静。
恍惚中听到了句话,却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不会放手的”

第五十六章
翠云美则美,但也是个记仇的主儿。
这是第二日云飞扬和司徒飞云共同得出的结论。
佛日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这求不得算得上是最磨人心志的,也是最难熬的。如今这二人正在细细品位著这苦中之苦的个中滋味。
其实也不是什麽读多了不起的事,无非就是在那自称伤员整日里大吃大喝以示进补的人享受美人提供的美食的时候,他们俩却是只能干瞪眼,往往是连香都还没有闻够人家就撤桌子了。
真真是连个渣也尝不著啊!
初时是因为他二人骄傲使然,拉不下那张脸去桌上蹭饭。但之後最主要的原因是牙根儿就没有多余的给他们吃。每都是盆光碗光筷子光,整一个蝗虫过境──颗粒不留!
而翠云美人整日里都变换著法儿的做一桌子菜,有好些还是连这两个走遍大江吃遍南北的家夥都不知道的。甚是新奇,也就更加的心痒难耐。并不是他俩像那见了吃的就没命的小郎中般贪吃,只是谁让食欲也是人最基本的欲望啊。
每日看著一桌子满满的饭菜,量虽多,但也是仅仅够那郎中一人再捎带个饭量小的翠云足以,再无其他。
两人虽也想过到外面去一解谗虫相思之苦,奈何等到菜刚端上来连筷子也没动便知道和翠云的手艺有著云泥之别,自不可同日而语。
无奈也只好先将就将就,勉强果腹打道回府,继续忍受著视觉,嗅觉和味觉的三重冲击。
终於,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终於,有人按捺不住爆发了。
司徒飞云见月亮已然爬上了枝头,便整整一装,悄悄把门拉开条缝隙,屏气凝神支棱著耳朵听了又听,确定除了虫子叫再无其他可以的声响後迅速蹿出了房门,隐身在了房角的阴暗中,继续向前行进。
不要责怪司徒飞云如此大惊小怪小题大做,实在是此行所欲之事若是被人发现,他可就丢了大人了。
想他一个王爷,平日里仗著皇兄的娇纵宠爱,真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什麽没有,自己不说就有下人争著送上来,是何其的风光。但是今日唉,想起来就心伤,没办法,谁让他已经忍不了了呢,再忍下去自己就要被逼疯了!虽然这麽做很没出息,本王豁出去了!
他蹑手蹑脚的终於抵达了此行上午目的地──厨房。还不待他松口气提脚进去,就见个人影从厨房里面闪出来,抬头一瞧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乖乖,好死不死的居然撞见了云飞扬,这回可要怎麽解释啊!
就在他抓耳挠腮绞尽脑汁想要解释的时候,只见云飞扬脸颊微红,满眼尴尬的看著他,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还从没见过这个总是把自己整的很惨的家夥脸红呢,真是有意思。
於是在司徒热切玩味的目光注视下,云飞扬二话不说逃逸了。
可是司徒飞云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厨房里过渡干净的盘子和笼屉彻底激怒了他。
好你个云飞扬,亏我还把你当做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来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居然连了馒头渣也没给我剩!算你狠!我们骑驴看账本,走著瞧!
司徒飞云再也顾不得什麽形象,恨恨的抄起了个盘子舔底。

第五十七章 偷吃的代价
偷吃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二人这回算是彻底明白了什麽家天下没有白吃的饭了。
由於我们住的是个很普通的小院子,茅厕只有一个,并且只有一个坑位,而我又不想给他们刷马桶,更不会让翠云美人碰马桶。美人只适合美食,坚决不能碰马桶!
所以我一大早就占领了茅厕,霸占了坑位,借著窗户里透著的光亮,在里面悠闲的看闲书。并且我还很体贴的把门反锁上,省得他俩为了个坑位进来打架。
做人嘛,就应该一碗水端平,你说是不是。
在一阵脚步声与轮番的敲门声之後,世界终於安静了。我开门出来迎著朝阳的伸了个懒腰,天气真好。
溜进厨房偷吃却被翠云捻了出来,不过临了还是塞了我个新出炉的小笼包子,翠云真好。
叼著包子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有翠云的日子,真好>~<
待我吃完翠云为我精心准备的早饭,挺著个肚子又帮著美人收拾完了碗筷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看看门口,还没回来,还真蹲的住,看来平时是没少扎马步。不来也好,难得与翠云美人单独相,自是要好好把握。
在暖暖的阳光下翠云美人把我抱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抚著我吃的有些撑的肚子,时不时的还会摸摸我的脑袋,顺顺我的头发,很是崇爱,把我的毛都捋顺了,全身舒畅无比,甚是舒服。
满意的在翠云怀里蹭蹭,找个好位置酣然睡去。
生活是如此的美好,怎容那两只来捣蛋。居然敢打我的屁屁!居然敢欺负翠云美人!更过分的是居然敢肖想我的美食!不可饶恕!再不教训教训你们,都要骑到小爷头上来了!哼!
懒懒的眯眯眼看著翠云,在晨曦中晕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明亮又柔和,温柔的看著我微笑。找老婆就要找这样的,哪像那两只,没事只知道欺负我,还摸走我的银子!怒了!
继续蹭蹭,还是翠云好啊。
只是我那时没反映过来,为什麽会算上司徒飞云呢?虽然他也很阳光柑橘的温暖。
再说云飞扬与司徒飞云这边,一大早便腹中绞痛,奔去厕所茅厕狭路相逢同时吃了个闭门羹。敲门不过也只好往外奔,一个跑的比一个快,你追我赶,却也是伯仲之间,生怕被对方抢了先机没落到坑位。还有他们赶到是天色尚早,茅厕还是十分的宽敞,有足够的坑位给他们使用,不用担心会打起来。
二人急忙蹿身而入,顷刻间狂风大作,风雨交加,还伴随著雷鸣闪电,你消我长,声声不息,毫无间断。引得旁边一同道由衷的赞叹:“兄弟,真羡慕你们,我已经两天没出恭了= =b
两人顿时郁闷非常,满脸黑线,尴尬的不知道该接什麽话。
司徒飞云暗暗庆幸:好险好险,还好忍住了,险些连裤子都没来得及脱下来= =
再看看云飞扬,也是一脸劫後余生的庆幸。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一个半时辰後,两人均已觉得腹中空空,再无它物,便欲起身离开。但司徒飞云摸遍全身也没摸著厕纸,只能懊悔自己出门太急没有带齐必备物品。
忽见云飞扬伸手入怀掏出一物,顿时惊喜万分两眼冒光,期盼的看著他。两人也算是同甘共苦难兄难弟一场,云飞扬心中感慨,遂分了他一半,各自解决。
当两人相互扶持著走出茅厕,已是尽逝前嫌,一笑抿恩仇,并且组成了攻守同盟。暗自握拳,此仇不报,枉为人也!
翌日一夫子前来吸天地之精华,吐人间之浊气。就在他吐纳当中,眼角一瞥,发现一物,定睛一看,顿时嚎啕大哭老泪纵横。圣人啊!老夫愧对你啊!竟让你的言辞被人辱於秽物之中,圣人啊!人心不古啊!~~~(做仰天长啸状-_-)
此夫子号叫一声冲出茅厕,遂对书院实施了魔鬼化教育地域化改造,一班学子是苦不堪言,皆叹夫子是受了何等刺激竟变得如此残忍。虽能采菊东篱下,却再也不得悠然见南山了。
不过也正因为夫子性情大变,书院才出了不少举人进士榜眼探,就连状元都八百年难得一遇的蹦了一个。书院一时名声大振,成为了众多名门书院中一匹强劲的黑马。
当然,这也是後话了>~<

第五十八章
此小惩大戒,量他们是再也不跟肖想我的美人和美食了,遂在院子的石桌上摆上了陶罐,静等他们归来。
终於,在一个时辰又一又四分之一住香後,院门被从外面"吱呀"一下推开,接著有两个脸色发白双腿抖动的人相互扶持著出现。
呃~~这似乎是药下的太猛了,玩笑开大了。
我摸摸屁股,不知道你还保不保得不住啊!
我朝他们招招手,立刻收到了怨恨的目光。摸摸鼻子,继续招手,总算过来了,可是面色不善。
我拉了他们坐下,讨好的打开陶罐子,一阵香气扑鼻而来,还好我已经吃饱了,不然抢病人的食物可是很可耻的。
自认为很细心体贴的为二人盛好了粥并轻轻放在了他们的面前,哪知道有人不领情,皆用一副怀疑惊恐谨慎的目光瞥瞥我又瞥瞥粥,就是不吃。真是气刹我也!
我好不容易大发慈悲亲自为他们配药,又央来翠云美人下橱,才成就了这天上没有地上难求的十全大补粥,在加上翠云美人亲自上场烹制,真可为是营养滋补又健康,给他们我还不心甘哩~居然敢不喝!
哼!我让你们不喝!
於是我愤怒的抄起了陶罐子,冒著被撑死的危险,本著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美食的坚定信念,咕咚咕咚灌了起来,结果可想而知,我抱著肚子坐在椅子上呻吟阵阵,看著对面的两个家夥终於肯抿了一小口,然後就挥著勺子奋力的於粥战斗,终了在吃的盆光碗静的时候还那怨恨的目光像要刺穿我一样的猛瞪。
真是太过分了,是你们不吃在先我才吃的,居然还委屈了,小爷我也不是好惹的,哼哼,给你瞪回去。
最後,在互瞪了N久後终於有人妥协了,反正不是我。
云飞扬叹了口气,率先拿起碗和陶罐子向厨房走去,司徒飞云一楞也紧跟其後。还算他们有良心,我现在可是一下也动不了了,一动就想吐,但是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所以我选择了不动。
听说森林里的动物吃多了都是要吃些草的,我看了看离我有段距离的小草地,还是算了,我宁愿在这里静坐等它自己消化。
也曾经看到过青青吃多了消化不了就爬到树上往下摔,但是,我相信我要是照做的话会死的很凄惨,所以还是放弃了。
就在我闭目养神享受著阳光的温暖顺便等待消化的时候,感觉有人把我抱到了怀里,轻轻的给我按摩著我鼓鼓的小肚子,手法不如翠云美人娴熟,但还是可以接受的。
小样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i
翠云美人,你已经出去买菜好久了,快些归来吧。
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心声,院门儿"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我开心的睁开眼,却瞬间定住了。 第五十九章
翠云抬眼飞快的看了我下,赶紧低下头欲从我面前匆匆溜走。
“等等翠云!“我拉著身下人的袖子,示意他带我追过去。
翠云见逃不开便停了下来,低著头静静的等著我,看得我心里发酸。
他的左脸微微的红肿,却又小心的偏著头,试图避开我的视线,睫毛一抖一抖的,我看的出,它们还很湿润。手背上甚至还有小小的划伤和瘀青。这些他都小心的隐藏著。
还是,不能对我说吗
我叹了一口气,罢了。
我扯扯身下人的袖子,再靠近了些。
我试图摸他的脸颊,却被他躲开了,只能尴尬的缩了手回来。
“真是的,多大的人了,还这麽不小心,怎麽摔成了这个样子?我房里有药。待会你过来,我给你擦擦。”

他楞了下,抬头瞥了眼我,又低下了头,支吾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慢慢的开口:“不用再摸了,司徒,你的血玉兔子没在我身上。”
司徒飞云悻悻然的抱著动摊不得我回了房。
“司徒”
刚要出门的司徒飞云顿了顿,不解的望著我。
“没事。“我笑笑,看他出了门。到头来,我也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我摸出床头暗阁里藏著的被我顺来的血玉兔子,放在眼前定定的看著,细细的摩擦著,真是只漂亮的兔子。
轻轻的把它放了回去,小心的收好。
全当,是留个念想儿了。
待第二日我带著儿子丫头悄悄尾随在翠云身後,看著他挨著摊儿的细细为我挑选著食材,还是美人对我最好了!
就在我缩在墙角抱著儿子丫头兀自感动是,一个猪头出现了。
没错!就是一个猪头!
长的是肥头大儿脑满肠肥,最恶心的是脸上都能刮出二两油来= =
然後就上演了最最熟悉最最经典的调戏戏码
“美人,没想到又碰到你了。昨个儿让你侥幸溜掉,今儿个可不会了。嘿嘿"一只油油的猪踢子伸向了眉头微皱满脸厌恶的翠云美人。
我撸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冲出去英雄救美,不想翠云美人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毫不留情的向猪头砸了过去,并迅速退後。
一阵烟雾散去,那猪头是涕泪横流喷嚏连连。只见翠云美人在一旁冷冷的哼道:“再感来骚扰於我下就不是辣椒面这麽简单了!“美人冷哼一声,潇洒的甩了甩头发拨开微观的人群继续挑菜。
我冷汗著退回墙角,抱起儿子郁闷的揉著它的脑袋,直把它揉的是嗷嗷直叫,心情才好了一点。你问我为什麽只欺负儿子啊?你也不看看丫头离我那麽远我逮得找它吗?唉!真是太精了!
儿子逃也似的跳出了我的怀里,泪眼汪汪的责问丫头,为什麽你跑了却不叫上我?
总要有一个给爹爹出气吧*。*
我暗暗思索著,翠云什麽时候变得强势了?我印象里的翠云,仿佛永远都是柔弱畏缩,对什麽都小心翼翼的不敢争取。不过,这样也好,就应该想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不教训教训那个猪头还真是不解气啊!
嘿嘿嘿嘿!~
於是某人在路经某个小胡同时被人从背後一脚踹中跌了进去,然後听到一阵狞笑,只见一蒙面人与两只类似於小狗的动物(变装後的儿子丫头= =),嗷嗷怒吼著扑了上来,一阵硝烟弥散後,某人被扒的只剩个裤头缩在墙角里嘤嘤的哭泣。
“我,我再也不敢调戏美人了555还我钱来!”
几日後当我拎著司徒再尾随翠云美人的时候,看见前面围观了一群人,本不想凑这个热闹走人了事,谁想到儿子不知怎麽的显的异常兴奋的扑了过去,等我扒开人群挤进去还没抓到它,就见它兴奋的在一具死尸的周围嗅啊嗅嗅啊嗅的。原来是对血腥味有了反应,儿子长大了呢。
那死尸盖著块白布,却是下体诡异的挺了起来。
司徒飞云在我旁边暧昧的笑笑:“原来是情杀啊。”
我瞪了他一眼,笑那麽暧昧干吗,关你什麽事!
我眼神一瞟,震惊的看见儿子刁著白布的一角使劲一拽,好死不死的正好露出了那人的下体,却是惊的我一身的冷汗。

那里是什麽情杀,分明就是他杀。那竖起来的,竟赫然是一把铁铮铮白晃晃的匕首。
我抄起儿子拉著司徒迅速逃离了现场。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匕首上刻著个小小的"义"字。
不可能的,他们都应该死了,都死了。
云姐,他们来了,来抓我了。云姐,救救我!
对面茶楼二曾闪出了人影,对身旁人说:“这麽些年没见,怎麽变得这般鬼模样,这要是被师傅知道了可又他受的了,你说是不是啊,大师兄。不过还好不傻,还认得我们义庄的信物,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可不能让他再跑了。”

第六十章
云飞扬觉得很奇怪,那小郎中本是鬼鬼祟祟的拉著司徒飞云美其名曰是去暗中保护翠云,免得其被色狼骚扰。按照以往的经验,没有一两个时辰是回不来的。
可半个时辰还没到就见他抱著儿子拉著司徒飞云急匆匆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本来想取笑他翠云还没回来就自己跑回来了,哪知还没等自己开口他就冲进了房间并反手关上了房门,更反常的是云飞扬居然听到了"喀哒"一声门从里面上锁的声音。
云飞扬起身走到楚云飞的门口,抬手欲敲门,却终是放了下来,走到屋对面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静静的注视著对面的屋子。他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但他够明显的感觉到,能让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惟恐天下不乱整日里惹事生非的小郎中如此反常的事,定不会是普通事。自己若是这个时候离开,日後一定会後悔的。所以他静静的坐著,静静的等著,等著那人自己来跟自己说明一切。
云飞扬的初衷是好的,不强人所难,也不去找司徒飞云询问,他想说自然会说,不说也没关系,自己就等到他出来为止。
但事实证明他的方法是有误的。等了半天也不见楚云飞出来,直等到翠云和司徒飞云去叫他吃饭也没见出来。此时云飞扬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了。
楚云飞再怎麽捣蛋调皮耍小性也不会为难翠云。虽然这时时让他心里酸酸的不舒服,但是面对翠云那样一个温宛如玉的俊俏的人儿,却是怎麽也讨厌不起来,心下也就慢慢的接受了他的存在。
至於司徒那小鬼,虽说没比自己小多少,感觉就像个见著就打见不著就想的小兄弟。自己有时也会整整他,报复一下他以往的作为,但也都是小惩而已,没有真正的伤害过他。所以就算他莫名其妙的纠缠著楚云飞,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只要在他的容忍范围内,一切都还是平静的。
再反观楚云飞对他二人的态度,翠云自是不用说,那小郎中不管是於同情还是出於什麽也好,总之是对他关怀备至,翠云也是对他千依百顺宠溺至极,又加上烧得一手好菜,在那郎中心中的分量自是与日俱增,疼翠云的程度直指儿子和丫头。楚云飞平日里也会那司徒飞云那小子戏耍戏耍寻个开心,当然,大多数的情况下自己有会被他捎上,成为了无辜的受害者。
但是云飞扬自己心里明白,只要是那郎中不在意的,别人爱咋样咋样,绝对不会去招惹。所以自己和司徒飞云还是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的,虽然不及儿子丫头和翠云。心有不甘也无济於事,事实摆在眼前,不接受也不行了。
那他对自己,又是怎麽看的?
云飞扬抬头看看天空,也已经了。翠云和司徒飞云也来了好几,不能在等下去了。
云飞扬来到门前,敲门不应,失去耐心的他索性一掌震碎了门锁。
屋里黑漆漆一片,他顺手掏了火折子点上蜡烛,却发现房里根本没人。正待大肆翻找的时候却发现,柜厨里隐隐传来了微弱的呼吸声。

第六十一章
云飞扬也许永远也忘不了他打开柜门的一瞬间。
那个平时乐观到少跟弦的楚云飞抱著膝低头蜷缩在一角,不住的发抖。
云飞扬伸手想要拥住他,奈何柜子太小身体挤不进去,只得倾身将他抱了出来。
他胸前的衣服被抓得死紧,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抱著人一起倒在了床上,并用手顺著他的头发,一下一下的,从头顶顺到後背,感觉他慢慢放松了僵硬的身体,就像是被摸顺了毛的动物一样,慢慢的安了心,慢慢的,小声抽噎了起来。
云飞扬什麽也没说,什麽也没问,只是抱著他顺他的头发,偶尔说上一句,乖,已经没事了。
那夜就这样静悄悄的过了。
伴随著抽噎和无声的叹息,和著窗外飞过的一只老乌鸦,在月光下流逝。

清晨的阳光使云飞扬睁开了眼睛。看著怀里依旧紧紧抓住他哭红了眼睛的楚云飞,爱怜的掐了掐他有些微嘟的小嘴,慢慢的笑了。
这才是他认识的可爱贪财谗嘴又少根弦的小郎中。
满意的把人搂紧了些,云飞扬闭上了眼,打算继续在回笼觉中享受这令人舒爽的早晨。
往後的的日子就像是什麽也没发生一样,该怎麽过还是怎麽过。依然是吵吵闹闹嘻嘻哈哈,儿子和丫头依然是嚣张的,司徒飞云依然是吃亏的,翠云依然是温柔的,自己依然是旁观的。
要说唯一的不同,也是那楚云飞了。
最近也不知道是哪跟弦搭错了,居然爱上了女红。成天就是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拿著个绷子绣啊绣的,伴随著几声扎手的嚎叫,很是认真。
司徒飞云曾取笑他这样太过於女气,结果当天晚上就享受到了何为钉板一样的床了。
事後在楚云飞终於完成了他的大作的时候,还特意在云飞扬身上比画了比画,搞的云飞扬是满脸的黑线,最後迫於淫威也只得不情不原的穿上了。
躲在窗角偷看的儿子和丫头早已经笑翻了。
笑的是满地打滚儿还不敢出声,就差憋的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了。
“哈哈嗷嗷哈哈嗷嗷,不行了,我肚子都笑疼了。“儿子边擦眼泪边看向比他好不了多少的丫头。
丫头在窗柃上隐忍的颤抖的留下了几道爪痕,回头已是笑的眼泪汪汪,嘴角抽筋。为了它的形象考虑,经过其於作者的商定,特决定删除原有的"鼻涕泡都笑出来了"一句,作为补偿,丫头在日後会奉上材料《我与儿子不得不说的故事》给石头,已做写作材料>~<
“我们我们,还是,幸运的哈哈哈哈!“丫头已经倒地抽筋了。
“是啊是啊,哈哈哈哈!“儿子快翻白眼了。
瞥著里面云飞扬红著脸赤裸著上半身穿上了楚云飞的大作,再若无其事的穿好其他的衣服走了出去。
儿子和丫头已经笑得昏厥过去了。
原因无它。早前楚云飞曾逼迫儿子和丫头穿上的鲜红鲜红的,在背上还用金线锈上了个大大的"楚"字小坎肩,现在以同样的样式同样的颜色穿在了云飞扬的身上,只不过这回不是坎肩,而是个贴身的小肚兜,并被勒令不许摘下来。
这也难怪儿子和丫头笑死过去。
只是就在云飞扬以为一切都归於平静的时候,楚云飞失踪了。
对此儿子和丫头也很郁闷。爹爹去玩不带它们,还在走之前给它们硬套上了那个让它们感颜面无光的红坎肩,也不知道他动了什麽手脚,无论它们怎麽题踹撕咬,这回是死也下不来了= =

番外 儿子日记

我叫儿子,别问我为什麽叫儿子。我有一个爹爹和一个爹爹,别问我为什麽有两个爹爹。我是在後面的故事里出现的主要"人物”,之所以提前在这里露脸完全是因为作者为了凑字数这种极端不负责任的行为所导致的-_-
这将会导致我在日後的出现中神秘感急剧下降,直接影响我的人气指数,还会左右读者的投票, 也许还会使我在魅力评比中败北,我这回说什麽也不能再输给我那口子了,不对,没有那个"再"字,完全是笔误,笔误。应该是我就没输过(一记眼刀扫过),抖抖。
咳咳,书归正传,我就应作者的强烈要求提前公开我的私密记录(千石:是谁死起百列抱著我的腿哭著求我让他发表的?儿子:咳咳,量小非君子,不要翻旧帐)。
我们继续,不要理插。
说点什麽好呢? r
就来说一下从小到大我最郁闷的事好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是我小的时候,有一跟爹爹和爹爹去河边钓鱼,结果一不小心我就滑了下去,就这小小的一意外,险些酿成了大祸。现在想想真是後怕,差点一使足成千古恨,我那口子的性福几乎葬送了。

起因就是一只河里到都能见到的小河蟹,害我差点变成了稀有品种──种群里先天发育健全,後天因素引起残疾没有生育能力的太监狼(我爹爹说的),它险些夹到了我的XX,555,还好只是尾巴上被夹掉了一撮毛,吓死我了,最後我爹爹美其名曰给我报仇,把它吃掉了,我只舔到了壳子而已人家想亲自报仇的!_!
发现了吗?我是一只狼,我又没说我是人。还有别问我为什麽会写日记,你没听过口头传诵吗?
由於我本著宽大的胸怀接受了同异族的婚姻,所以随便抓只狼都能背诵我伟大又经典的日记,但这都是在遇到我那口子以前,现在我可是规规矩矩的追在它屁股後面,再也没有沾惹草,想我当年也是有风流天下第一狼的美称,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又一记眼刀)呃~~~但是我一点都不後悔与以前的淫靡生活划清界线,真的,娘子,娘子,你别走啊,我叫你相公还不行嘛,别走啊,我真的一点都不後悔啊,等等我~~~~
这也是後话了。

番外之狗肉馆记事

“呜~呜~~呜呜~~呜呜呜~~嗷!~~”
儿子在睡觉,但是睡的很不安稳。它不断的变换姿势,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抓耳挠腮,百爪挠心,笔头上不断的冒著冷汗,四只爪子的小肉垫下也是汗涔涔的。
也就是它是只狼,脸上满是兽毛,不然你应该还可以看到它殷红的脸蛋泛著虚汗。
它先是轻轻的呜咽,随後频率慢慢加快。他感到躁动不安,心跳加速,四肢不停的抽搐,最後在一声大叫中猛然睁开了眼,清醒了过来。
为此还挨了睡在旁边的丫头的一记狠踢。
儿子此时也顾不上去揉揉隐隐作痛的屁屁。它努力的摇了摇脑袋,抖了抖耳朵,力求是自己清醒一些。它伸著舌头不短的喘著粗气,心虚的偷瞄了一眼在他旁边的丫头。还好还好,它没醒。
儿子暗自里松了一口气。
抬起一只前爪,那上面已经布满了小汗珠,低头瞧瞧,地上也有著一个小爪印。嘘~它也分不清是被梦吓的还是被丫头下的。幸好那小子没醒,要是醒了,自己又免不了一顿排骨吃了。
真实悲哀啊,明明人家是相公的,为虾米我偏偏是个惧内的"气管炎"啊!
儿子想著想著,不禁背从心中来,有意放声大哭以宣泄一下自己的不满之情,又怕超醒了自己的亲亲娘子,到时候不仅是排骨,挂不挂彩都很难说喽。
什麽?你问它为啥子只想到了自己的媳妇儿,却忘记了自己的老爹?
你成心挑拨我们和睦的家庭关系是不是?恩?!
小爷这就告诉你,小爷我决不是有了媳妇儿就忘了爹爹的忘恩负义,背信弃义之人!我可是个大大的孝子哩!
之所以在上面没有提及我那个大脑有点秀豆做事少根弦除了爱惹祸没啥特长的爹爹,是因为这,这个要怎麽说才好呢恩让我斟酌一下,构思一下语言
恩!就这麽说吧!
鉴於我那个爹爹大脑有点秀豆做事少根弦除了爱惹祸没啥特长,如果硬要说的话他唯一的可取之就是睡觉雷打不动。
谁?谁那枕头丢你家小爷?活得不耐烦了?
咦!这枕头好生眼熟哦。
抬头看去,以上提及过的爹爹正四仰八叉的摊在床上,美美的吐著泡泡。
轻抚著脑袋上的肿包,儿子愤恨的想,刚才忘了说了,是我的不对。其实爹爹还有一个优点就是睡觉不老实,爱乱丢东西。由於他的这一良好习惯,已经被家里消灭了老鼠5只,臭大姐7只,土鳖1只外加6只被鞋子压死的蜈蚣。真是为消灭家中的害虫出了不少力啊,公不可末!公不可末!
现在让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
儿子之所以惊醒是因为它做了一个梦。
那麽是什麽梦让它如此的害怕呢?

这就要追溯到很多年以前了。那是儿子心中的噩梦,是它一生中干过的最蠢的事,被它自己视为一生的污点。也是因为这件事,每每被丫头提起,它就气短一节,什麽也不好发作,导致了今天"气管炎"的家庭局面。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儿子现在依然悔恨不已。
那麽究竟是什麽让他如此懊悔呢?这还要从头说起。
话说当年儿子芳龄一岁有余,正是刚刚成年,精力旺盛的时候。那个时候它年纪尚小,虽然心中对丫头是心仪已久,十分喜爱,但是对於同性之间的房事还是不甚了解。但是已是成年,又在发情期,自是欲火焚身,忍耐的十分辛苦。
就是在这天时地利狼和之际,儿子某日在院子里闲逛,偶然间在後门门口发现了一只漂亮的小母狗。这只三小母狗频频向它抛媚眼,还翘起尾巴对它晃了晃。
从没享受过情欲的儿子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立即被迷了个七昏八素,晕忽忽的就跟在人家後面走了。
也不知道传过了几条街道,钻过了几条巷子,走了多少的路。它只知道当它反应过味儿来的时候已经被人一下子套住,捆了个结实,嘴巴还给紧紧的封住。真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儿子躺在地上无限迷茫委屈的看向小狗,用眼神问它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小狗斜睨了它一眼,什麽也没说,走到了一只看没的大狼狗跟前。只见那狼狗急不可待的扑了上去,立马做上了怂屁股的动作,而那小狗顺从的撅起了屁股,方便大狼狗的进出。
那只大狼狗边喘著粗气边对儿子居高临下的说:“看见了吧,小子,它是我女狗,你这个雏一边儿去吧!”
儿子泪眼汪汪的看著那一对奸夫淫妇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苟且之事,为什麽会是这样?小爷我再也不找狗了!55555
就在儿子自哀自怨之际,一只大手自地上拎起了它。
“呦呵,这回的货色不错,不但肉多毛也不错,小干的好!“随後那贱狗还叫了几声。
听的儿子奋力挣扎:爹爹给我喂这麽胖不是来让你吃的,快放开我!爹爹快来就我啊!我不要做菜啊~~5555丫头救救我,我再也不瞎跑了,我知道错了!~~555555~~!_!
“小东西还挺有劲,你就动吧,等待会儿你想动都动不了了。哈哈哈哈!”
爹爹救我!这里有变态大叔!!!
儿子一边在心中拼命的祈祷,一边紧张的看著变态大叔在磨刀石上磨一把增光瓦亮的大刀。
那大叔磨刀的时候还不忘了朝儿子嘿嘿阴笑几声,笑的儿子毛都立起来了,它觉得自己现在好象方便。(吓的=_=b)
大叔磨好了刀,对儿子露著少了几颗牙齿的一嘴黄牙,慢慢逼近。
“乖,不怕,一下子就完了。” u
“呜呜呜呜~~“儿子拼命的摇晃著脑袋,涕泪横流。
油腻的大手摸上了儿子的皮毛:“这毛真不错!”
那刀在儿子眼前晃了晃,满意的看到它的眼睛随著自己转动。然後在脖子上比了比,刀被高高的举起,儿子紧闭眼睛,想到的最後一句话是:我命休矣!
“刀下留人!“伴随著这天籁般的声音,一个水缸自屠夫侧面狠狠地砸了过来,他立刻应声倒地,不醒人世。
儿子立刻睁开了眼睛,激动的看到爹爹保持著丢水缸的姿势站在不远,然後他冲了过来,对著那昏倒的屠夫就是一顿老拳,脚上也使劲的跺了几跺。
等出够了起才想起了它这个被绑架的孩子,连忙过来给它松绑。
儿子嗷嗷著扑进了爹爹的怀里。吓死我了,爹爹,吓死我了,终於得救了!差点就尿出来了!55555
爹爹哄著泪流满面的儿子走了出去。儿子这才发觉丫头也来了,正把那对奸夫淫妇逼在墙角低叫威胁著。
儿子看到那两只吓的夹著尾巴在墙角瑟缩,竟觉得有人撑腰,突然来了胆量,於是用带著哭腔的嗓子冲它们叫了几声。活该,让你们欺负我!哼!
後来儿子才知道原来是爹爹带著丫头寻著味儿找来的,心中顿时一阵感动。但是事情到这里还没有完,晚上儿子就知道啥是情欲的滋味了。因为它被开苞了。没错,它是那个被开的。它现在还记得当晚丫头愤愤的说,你不是想交配吗?今儿就让你交个够!然後它就被压在底下了。

它还记得的一件事就是,第二天它起不来身,虚弱的窝在窝里,丫头极其温柔的舔著它的毛帮它梳理,满眼柔情的对它说,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吗,大不了以後让你也试试。好了,让爹爹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去呢。
虽然在以後的日子里自己也在上面过,可是,可是,对於自己的第一,儿子心里还是有些介意的。
儿子在屋外仰望著泛白的天空,最後追悼了自己逝去年华,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丫头已经醒了,抖了抖毛,精神十足的站了起来。看见儿子鬼鬼祟祟的溜了进来,什麽也没说,只是很有威严的瞪了瞪眼睛,立马就看到儿子很狗腿的小跑了过来:“娘子,您有何吩咐?”

番外 儿子的外遇成果

话说那日儿子趁著丫头不在,偷偷溜出了家门,打算去外面打点子野食,基於上小狗的经验教训,他决定走远一点,走到附近的小树林里去找找看有没有同伴。
它走啊走,走啊走,边走边嗅,仔细查找著周围可以让它兴奋起来的味道。
但是由於儿子打小离群索居,跟著人类的爹爹一起生活,即使後来有了丫头,也是脱离了狼群的两只小兽。爹爹虽然把它们照顾的很好,却没有教会它们动物代代相传的本领。比如,猎食,比如,气味的交流。
所以儿子出一点小错还是再所难免的。
它闻啊闻,闻啊闻,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是什麽呢?它不知道。它寻著味道,来到了一棵大树下。它绕过树干探出脑袋一看,郁闷了,是两只抱在一起的兔子,睁著惊恐大大的红眼睛,一动不动的紧张的盯著它,三瓣儿嘴也一扇一扇的,险些留了鼻涕出来。
儿子叹了口气,算了,小爷今儿个刚吃饱,现在还不想吃夜宵,暂且放过你们,记得下找个隐蔽点的地方。那两只吓傻了的兔子连忙点头表示收到,目送著儿子垂头丧气慢悠悠的走开。
待两只刚刚要松一口气时,儿子突然回头补了句:“继续啊!”
结果就因为这一句话,把两只兔子吓的一个机灵。公兔子被後来暴怒的母兔子毫不留情的以两颗大兔牙在长长的耳朵上留下了一生的耻辱。
原因无他,一切都是因为儿子那最後的一句话。
就因为儿子最後好心的提醒,导致公兔子好不容易身心放松後又突然紧张,结果它就泄了。然後就被事後醒过味儿来的母兔子在心情极度恶劣的情况下把耳朵给咬了,从此它就顶著耻辱的两个牙印过上了躲躲藏藏的生活。
要知道,这世上的雌性动物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大嘴巴。永远不要妄想它们能帮你保守住秘密。关於这一点,这只倒霉的兔子是有体会啊。
就是那只伤害了它的身体和心灵的母兔子,逢兔就说它多麽多麽不济,自己多麽多麽可怜,宝贵的第一就葬送在它这只三秒一兔的身上了啊!
谎言!十足的谎言!公兔子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冤了!为什麽兔子们都喜欢相信被歪曲的事实呢!公兔子记得很清楚,那只母兔子根本不是兔,那里又松又垮的,可是那时自己已经骑上去了,总是不好下来的,也就将就著做了。可谁曾想这只该死的母兔子不惦记著自己的好,反而到去造它的谣,害的它现在是没脸见兔,还要被其他不明真相的兔子耻笑。
自己真是瞎了兔眼找上这只衰兔子!
悔不当初啊!
这只公兔子在痛定思痛後,做了一个足以影响整个兔子种族的大决定!
它毅然决然的拉下了自己唯一一只完好的耳朵,狠狠在上面咬了一口,双眼含泪,愤愤日:老子在也不找母兔子了!
这只伟大的毛色光亮样貌极好的公兔子不知道,正是由於它的这个决定,改变了它乃至几乎所有兔子的命运。自打这只公兔子决定进身光棍儿行列,它受到了公兔子们的集体欢迎,从此踏上了它与N只公兔子间的帅兔与帅兔的幸福生活!
这世间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你问谁愁啊?当然是那些缺少公兔子抚爱的母兔子喽!什麽?你问是所有公兔子都喜欢公兔子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总会有那麽一两只看上母兔子的。只是可惜啊,个个都英年早逝了。你问为什麽啊?这还用问吗?一两只公兔子成天要面对一群母兔子,被挣过来抢过去的挨个儿满足它们。母兔子的数量如此众多,那可怜的几只公兔子没几天就被榨干了。最後还死的很不体面──过劳死!哎!~
後来的公兔子看到了前辈们的悲剧,感母兔子之恐惧,也都纷纷加入了快乐的单身汉的行列。
也就是因为如此,兔子种群的数量急剧的下降。
为此郁闷的除了众多的母兔子,还有当地的猎人,捕获的兔子越来越少不说,还一个个的怪异。怪在哪里,差不多每个兔子的耳朵上都有两个牙印,还清一色的都是公兔子,你说怪不怪!

打那以後附近的猎人摸到一个规律,只要是耳朵上有牙印的就是公兔子,这个法儿子,十拿九准,很是受用。只是范围很小,仅适用本地的兔子。
再来说儿子,他经过了这识别错误以後又接连受了几打击。它见到了乌龟耗子青蛙野鸡等等动物的交配现场,就是没看到同类的。最让它感到离奇的是乌龟和野鸡。它从来都不知道,乌龟能被从壳子里顶出来;它也从来不知道,三只野鸡叠在一起也是可以的。真是太神奇了!
儿子讷讷的想著,突然听到了骚动声。
“怪物!怪物!异类!打死你!打死你!滚出去”
儿子觉得奇怪,决定暂时放弃寻找,去看看究竟是怎麽个回事。
它扒开层层底矮的灌木,费力的挤出个脑袋,看到了让它血脉奋张的画面。
儿子现在还记得,爹爹教过它,欺负弱小是最无耻的行为。这个时候正义的使者就要给那些恶人迎头痛击!以前,爹爹是正义的使者,虽然每都要别人来救它-_-但他仍然是自己的榜样!俗话说的好:榜样的力量是伟大地!!!
所以,今天,我儿子也要做一回别人的榜样!
儿子嗷嗷怒吼著冲出了灌木丛,冲向了一大群白乎乎的移动物体。
待儿子靠近了才看清楚那白乎乎的一大团是一群从没见过的毛很多的像羊一样的东西,好象听镇里的人说过这玩意儿叫做绵羊。
一群白绵羊回过了脑袋看清了不请自来的儿子,“你,你别过来。“为首的一只颤抖的对儿子说。
看儿子继续向前走,那群绵羊出於本能的恐惧,纷纷後退,给儿子让开了一条道。儿子这才看清被那些无耻的绵羊欺负的是一只黑色的小绵羊,小家夥倔强的看著儿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掉下来。看的儿子心都揪起来了。
儿子回头对那些欺软怕硬的绵羊们吼倒:“你们怎麽能欺负一个小孩子?恩?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提到狗儿子心里就来气,它想起了上的被骗经历,不由怒从心中起,把火全撒在了这些仗势欺羊的绵羊身上。
那领头的绵羊看儿子发了飙,冒著被灭顶的危险颤微微的走向前,“您老就别气了,我们不是欺负它,只是您也看到了,我们都是白绵羊,就它一只黑的,根本就不是同类,我们赶它走也是天经地义的啊。”
儿子一道眼刀劈过来,那头羊立刻就禁了声,肝儿颤的看著儿子,就怕它老人家一个不高兴把它给塞牙缝了。这年头,头羊也不是好当的啊,还是尽早退休的好啊。
“你们要是再欺负它,小爷下就灭了你们!听到了没?”
“听到了!听到了!“一群瑟瑟发抖的羊在下面附和。
儿子收到了满意的效果,大踏步的离开了羊群。可它走著走著就觉得不对劲了,回头一看,小黑羊还在跟著它。儿子快走几步,还跟著。最後儿子索性跑了起来,那小黑羊也不甘示弱,紧紧的跟随。儿子看实在甩不掉,就停下来问它:“你跟著我干什麽?快回去!”
“咩~~”
“快乖乖回去!乖啊!“儿子笨拙的哄著小黑羊,它回去晚了不被丫头扒皮才怪,要赶快搞定这个小鬼!
“咩~~”
儿子见跟它交流上有代沟,干脆不理它,快速跑了起来。这回总算是甩掉了。它正在得意,只听得远传来阵阵"咩咩~“的凄苦叫声,就像是个被人抛弃的孩子,悲戚的哭著,听得儿子阵阵揪心,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它还那麽小,要是碰到大野狼可怎麽办啊!(你不就是大野狼吗=_=)要是再被那群该死的绵羊欺负怎麽办啊?儿子在心里不停的做著假设,那双黑亮亮饱含泪水的眼睛看的它心里很难受。它最终敌不过良心的谴责,飞奔了回去。
小黑羊被树根拌了一交,趴在地上痛哭起来。以前绵羊们都嫌弃它是黑色的欺负它,不理它,现在连唯一对它好的黑色老狼(人家还很年轻-_-b)也不要它了,没有人会要它了!它越想越伤心,越哭越起劲。就在它哭的昏天黑地的时候,一双同样的黑色小脚出现在它眼前。小黑羊抬起婆娑泪眼,看著表情有些别扭不忍的儿子。
儿子被那双泪汪汪的眼睛注视的很不自在,它撇过头去,闷闷的说了句别跟丢了,就头也不回的在前面走。小黑羊一楞,随即开心的跳起来,小跑著跟上去。
“喂,别拱我!别挤了!” 好不容易来到了家门口,儿子却是打死也不敢进门。丫头一定摩拳擦掌就等它回来好赏它一顿排骨吃。儿子在门口是左转右转,看的小黑羊一阵纳闷。它眼中的英雄怎麽也有这种苦闷憋屈的表情啊。小黑羊不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儿子那本就是丫头。
正在儿子发愁的时候门打里面开了,走出了它那个二百五的爹爹。
“呦!你小子还挺孝顺!知道爹爹吃涮羊肉吃到一半没肉了还特意带回一只,好!好儿子!爹爹没白疼你!“听得儿子是满脸的黑线。
眼看爹爹就要伸手去抓那还什麽也不明白,傻傻的站在那里,乖乖的跟在身後,崇拜又信任的看著自己的小黑羊。儿子心里那叫一个难受,那叫一个不忍。那双黑亮亮的眼睛总是让它放不下,勾引出它旺盛的保护欲。
楚云飞还没摸到羊毛,就见儿子噌的护在了小黑羊的身前。
“不是给爹爹的羊?”

儿子点头。
“你的储备粮?”
儿子摇头。
“明白了,你捡回来养的?”
儿子再点点头。
楚云飞回头就向院里喊:“丫头!快出来,儿子给你带礼物回来了!“喊完就跑去买羊肉了。
儿子欲哭无泪,爹爹,你要害死我啊!
丫头瞬间就出现在了门口,虎视眈眈的盯著儿子。盯的儿子那叫个肝儿颤~~
“那个,娘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什麽去了,就你那点肠子,瞒的过谁啊!”
“是,娘子教训的是。“某只很狗腿的应著,就怕娘子一个不高兴又让它挂彩。
小黑羊震惊的看著自己的偶像,原来偶像也有怕的时候啊。
丫头一眼就瞥见了站在儿子身边的小黑羊,凉凉的问:“这是什麽?”
“这恩这,这是路上捡的。“小小声。
“捡的?骗谁啊你?跟你一样是黑色的还想骗我!恩?说!是不是你的种?”
“不是啊,娘子!你听我解释,它是羊我是狼,怎麽会是我的种呢?”
就在这时小黑羊很不给面子的叫了一声"咩~~”
气的丫头眼睛都直了,“还说不是,它都叫妈了!今天你就给我在外面待著!不许进屋!!!”
儿子还想说什麽,丫头回腿儿就把门给踢上了,险险打到了儿子的鼻子。
儿子就这样僵硬的待在外面,一阵冷风吹过,它觉得自己现在是无比的凄凉。
“这都什麽跟什麽啊?!!!”
小黑羊凑进儿子,蹭到它身边给它取暖,,儿子不由得感动:“还是你好啊”
黑夜中划过一声狼啸。

後来的事还不算太糟。起码儿子是这样认为的。
小黑羊审时度势,立即判断出这个家里就数儿子最没权利,所以它坚定的卖了儿子,管丫头叫爹爹,管儿子叫妈妈,这极大的满足了丫头的虚荣心,对小黑羊自是宠爱有加。再加上小黑羊聪明伶俐,把老太爷(即楚云飞)伺候的服服帖贴,叼茶壶,叼草药篮子,外加小蹄子按摩,简直无所不能。老太爷会吃它的危险也解除了。一家三口和乐融融,惟独差了儿子。
儿子想不明白为什麽当初自己要逞英雄,又为什麽要捡了个麻烦回家,而这个理应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好同志好战友又为什麽会卖了自己,儿子想不明白,怎麽也想不明白。
又一阵小风刮过,儿子郁闷的再狼啸:究竟是为什麽啊!~~~
无语问苍天。
第六十二章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司徒飞云。
他一觉醒来竟然在枕边发现了他那心肝儿一样宝贝的血玉兔子,见四周无人,便是抱在怀里好一阵磨蹭,开心的跟什麽似的。
宝贝的失而复得令他的心情大好,笑的个眉眼弯弯仿佛孩子一般。
待他兴奋够了便去找那盗他宝贝的小贼。本是想夸他两句的。怎曾想一推门,风景依旧,独独少了那挂心的人儿。
我此时正骑在从客栈抢来的马上飞驰。
我要快点逃!他们已经追过来了!
每天放在门口的铜钱我不是没看见,可是我根本就不敢捡,那上面那个小小的被刻上的"义"字让我心惊胆战。
我已经不能在留下去了。他们已经找到我了!我必须要走了!!
我真的不想走!
我喜欢我的小院子,喜欢那些人,喜欢儿子和丫头,我舍不得那里。可是我必须走了,我不能让他们出事!
我看著眼前模糊的景物,死死的咬著嘴唇提醒自己不能回头,不能回头!我能为他们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不知道以後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我想再抱抱孩子们,还想吃翠云烧的菜,想再拿回司徒的血玉兔子,还想再让云飞扬摸摸头,对我说一切都没事了!
如果不能再见的话,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想起我,想起一个曾经和他们一起生活过的一个人,一个不辞而别的过客。
只要到了云枫山庄就没关系了,到了那里我就安全,云姐会救我的,云姐会把坏人都赶走的,就想以前一样,即使楚云飞没有来接我也没有关系,我有云姐在,她会一直陪著我,陪著我等他来,在那之前云姐会保护我的。
我不怕,我还有云姐。
只要找到云姐,我们就还能见面。
所以你们也要等我!
翠云,司徒,云飞扬,还有小狼们,要等著我。
“小师弟,这麽大了还哭成这个样子,太难看了吧!“身後突然有人声,我立即僵直了身体。
“瞧瞧,眼泪都飞起来了。我来接你回去了"耳朵被身後的人含住,冰冷的手爬上了脸颊。
不!我不回去!不回去!
“真是不乖!大师兄也来了哦!呵呵!”
“啊”
第六十三章
“大师兄,大师兄!“静疏牵著马一脚踢开了大门向著里面冲了进去。
“大师兄快来看啊!我把他捉来了!”
雕的木门被从里面推了开来,走出个一身湖蓝色装扮的俊雅青年,青年用扇子敲了敲静疏的脑袋,责备他的卤莽。
“真是说也不听,这麽大的人了做起事来还是如此莽撞,一点也不长进。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什麽吗,大师兄就知道欺负我!“静疏嘟著嘴负气的走进了内室,用力将扛在肩上已城昏迷状态的楚云飞给狠狠摔在了床上。
“你就不能轻些吗?“静溢责备的看著静疏,微微皱起了眉,俯身检查了下楚云飞,就给他轻轻盖好了被子。

静溢正在掖被子时袖子被给人抓住了,回头看见静疏苦著脸委屈的看著他:“什麽吗,大师兄就只知道关心他!我才说你也来了他就吓得晕过去了,这麽没用的东西有什麽好,要你这样记挂著他!恩?!人家哪里比他差了?你说啊,说啊”
静疏不依不饶,拉著静溢的袖子摇晃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大有不说就不罢休的意味。
反观静溢却是听了他的话後眼中精光闪过,粲然一笑,顿时让静疏三魂跑了两魄,傻傻的伸出手搂著静溢的脖子撒娇道:“大师兄,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呢”
“真是个坏孩子!“静溢对静疏宠溺的笑著,将他打横抱起向软榻走去。
“大师兄,我们为什麽不去床上?”
“你不觉得这样更有趣吗?“d
“呵呵,大师兄你好坏啊。不过我喜欢,在那里还没试过呢。”
静溢拉开静疏的衣襟,舔著他赤裸的胸膛,用舌头抵著他的乳首磨蹭,感受著舌下渐渐变硬的触感,突的用力一咬,引得静疏尖叫一声,双目隐含泪水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双手顺著脊背向下游移,搓揉著静疏圆润的小屁股,惹得静疏喘息连连,情动得只能抱著静溢在他耳边轻叫颤抖。
“啊!大师兄你怎麽突然把两根手指戳进来?还没上药啊!会痛的!”
“今天试试野点的怎麽样?“静溢也有些动情,脸上泛红,眼若桃的看著静疏,看得静疏一阵战栗,媚眼如丝,俯在静溢的肩上对著他的耳孔吹气。
“大师兄,你想怎样就怎样,恩。还是我好吧"说罢挑衅的向著床的方向瞥了瞥,然後就主动大张了双腿,扶著静溢已然粗壮得冒青筋的棒棒缓缓坐了下去,感受著後穴疼涨的感觉,痛并快乐著。
别看静溢长的斯文俊秀,跨下可是恰恰相反,雄壮粗伟,尤其是在动情是冒出的青筋,每每都使静疏激动不已,所以想要的时候就会去找静溢玩。被看他静疏喜爱房事,可也是很挑人的呢。
静疏时常想像他们被训练成这样的人既然逃避不了和男人的房事,何不享受一点,找个顺眼技术又好的男人好好的享受,岂不是比其他人非找男人解决问题不可,事後又动不动就自惨自杀的好。
静疏用已经被静溢调教的相当柔软的小穴吞吐著静溢紫红色的男根,面色喜悦脸色潮红,微启嘴唇不停的呻吟著,感受著静溢不断的进出所带来的快感,闭上眼睛尽情的享受著。
饱暖思淫欲,古人说的好啊!
而此时的静溢却是看向床上,露出诡异的一笑。
静疏虽然也是难得的美人,主动热情又知道讨喜撒娇,却又不会失了分寸。可是这些根本就没法儿和你相提并论!只有你才是最完美的,被父亲所创造出来的最完美的存在!
我终於得到你了!
楚云飞!
对你我势在必得!
你逃不了了!

第六十四章
静疏疯狂了一晚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起身披了件衣服就去後面沐浴了,独留静溢一人在软榻上休息。
静溢随意拽了件衣服裹上坐在了床边上,用手轻轻的抚摸著依然在昏迷中的楚云飞,感受著手底下温暖的皮肤触感。
触手滑腻,很是舒服。只是这脸,看了让人生厌!
“大师兄,看什麽看得这麽入迷啊?”
静疏一双滑嫩冰凉的手穿过静溢的脖子从背後搂著他,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著床上的楚云飞,眼中充满了记恨。就是这张脸,就是这张脸!要不是这张脸自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幅德行!看了就让人想吐!
为什麽只有他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为什麽只有他一个人可以?

静疏披散的湿发侵湿了静溢的衣服,静溢拉他下来抱在怀里玩著他的头发。静疏死瞪著楚云飞的眼睛里怒火中烧,可是片刻他竟笑了,笑得春光灿烂好不开心。
他回头戳戳静溢结实的胸膛,眉眼带笑:“大师兄,这人究竟好在哪里?让你们如此牵挂?恩?比我还要逊色几分呢!呵呵。”
静溢揉了揉他的脑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小妖精在想什麽?“说罢掐了掐他的鼻尖又道:“别玩的太过分了,为兄还没尽兴呢。还有,你知道我的脾气的,超过了底线你是知
道後果的。”
明明前一刻还是春风和旬般的微笑,转眼间静溢就冷下脸掐住了静疏的下巴寒著口气对他说,眼睛里是一片冰冷的沈静,笑前的嬉笑早已不复存在。
静疏看著虽然有点冷,但毕竟是看习惯了这般的变脸也就不甚在意了。
“恩恩,知道了知道了,我有分寸的,您就放心吧大师兄。“明显的敷衍了事。
“那。大师兄,让我看看他究竟是长什麽样子吧?好不好吗?“静疏拉著静溢的胳膊摇晃著撒娇。
“好,好。“静溢宠溺的摸著静疏的脑袋,好像刚才什麽事也没发生一样。
“把这个给他吃下去。”
“大师兄这是”
静溢一瞪眼,静疏就拿过来乖乖照做了。
看著眼前渐渐改变的容貌,静溢是很期待的看著,静疏则没有那麽悠载。
静溢起身离去的时候在门口吩咐静疏不许把这事泄露出去,静疏乖巧的答应了。
静疏一边伸手勾勒著楚云飞现在天人一样的容颜,一边喃喃自语:“大师兄还是很心疼你的吗,居然只是给你吃了换颜的强制解药,按我的意思干脆废了你得了,省得日後麻烦,那药可是很珍贵的呢!为什麽他就如此的重视你!为什麽所有人都围著你转!啊!你说啊!说啊!凭什麽?!凭什麽?!还不醒是不是?你现在就给我醒过来!”
静疏抓过床边的发簪狠狠地朝著楚云飞刺了下去。
一声惨叫过後,静疏拔出了染血的簪子,放在唇边伸出舌头舔著上面的血迹,疯狂的笑著。感觉身下人一阵僵硬,俯下身子贴近楚云飞的耳朵,细声慢语的说:“还记不记得我啊?小师弟,现在才刚刚开始呢,哈哈哈哈!”

第六十五章
我被刺痛激的一下子睁开了眼,见著眼前狂笑不止的人,心底里是凉了个透彻,情愿我就那麽睡著,最好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静疏,竟然是静疏,为什麽不是别人,偏偏一睁眼就看到静疏?虽说换了别人我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但静疏对我恨之入骨,如今落到他手里,是断断的没了求生的希望,只求他一时错手,给我个痛快。
我放弃的闭上了眼睛,是不是看不到就不会觉得害怕?不知为什麽我突然想起了云飞扬,司徒飞云,翠云,还有孩子们,想起了以前嬉笑打骂的日子,好不滋润,好不惬意。好想回去,好想回到他们的身边,好想在过回以前的日子。如果这是梦就好了,梦醒了依然还是在我那简陋的小院子,推开门就可以闻见饭菜的香味,翠云回对著我微笑,孩子们会围在我的脚边,司徒飞云会偷吃我最爱的鸡腿,而不用我动手云飞扬就会用筷子狠狠地敲打他的脑袋,然後把鸡腿再放在我的碗里,司徒飞云总是会捂著脑袋哇哇的叫唤,见没人理他就委委屈屈只得噙了痛出来的眼泪恨恨得夹了鸡屁股来吃
还没等我回忆完就觉耳边虎虎生风,紧接著"啪"的一声,挨了一记脆生生的耳帖子,脸边火辣辣的,想来定时肿了。静疏下手果然是毫不留情阿。
“不许闭眼!我要你自己仔细的看著,仔仔细细的看清楚!“静疏兀的俯下身来,贴著我耳边说倒:“你身边好像有两只狼崽子嘛。”
我木然的张开眼,平静的看著他。要怎样就怎样吧,我逃走就是为了不连累他们,现在除了云枫山庄,哪里也保不了他们。罢了罢了,什麽也不想了。
“这才乖嘛。“静疏轻轻的顺著我的脸颊向下抚摸,感觉著指尖下滑腻的肌肤质感和不断冒起的鸡皮疙瘩。
“小师弟,你还是这麽敏感啊,怪不得那麽多人都忘不了你,连大师兄也是。那我这个师兄,是不是也该好好的体验体验啊?嗯?真是一幅贱人的脸孔淫荡的身子,让人忍不住,忍不住兴奋,忍不住要狠狠地蹂躏你!”
静疏双目赤红"啪啪"又给了我几个耳刮子,我脑袋嗡嗡作响满口血腥,但听的"哗"的一下子撕开了我的前襟,埋首其上不停的啃咬。
没错,就是啃咬。疼痛伴随著鲜血,满室的血腥。
其实我很害怕,害怕静疏就这麽一下子扯下我块肉来,然而更让我忍不住颤抖的是,我面对的人,是静疏。一个恨我入骨,欲杀之而後快的人,是极有可能做出这种残酷的事的。

静疏趴在身下人身上吮血,源源不断地腥甜液体流入喉咙,刺激著他的神经,燃烧著他的血液,令他浑身颤抖不已的颤栗兴奋。
他突然抬眼邪邪的一笑:“我不杀你,大师兄还没玩够呢。呵呵,你等等我啊,带好东西给你。“说罢便走了出去。
很快就回来了,身後跟著三四个少年,面容较好,或俊美或清秀,只是眼神空洞全部光彩。可我却立时僵硬了身体,勉强往床里缩去。
静疏走到床边捉了我出来,挑著我的下巴逼著我直视他们。
“怕什麽啊,小师弟。你该知道他们是谁的,他们与我们的不同就是我们成功了,而他们没挺过来,失败者唯一的下场就是服侍我们。难道你忘了吗?噢,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小师弟你从来没叫过人服侍的,想必个中滋味你不清楚吧?没关系,今儿我就做个好师兄,连带著师兄我也一起好好的伺候伺候你。”
静疏一挥手,那些少年就慢慢的向我逼近。我想逃却被静疏紧紧地箍住。
“怎麽了小师弟,害羞啊?没关系,有师兄在呢,别看这些都是些新来的孩子,可都是师兄我仔细调教出来的呢,保管你舒服。”
静疏搬开我的腿让我跨坐在他腿上,细细的吻著我的後劲,喷出的热气却让我全身发冷。前面的一个孩子就这我破碎的衣襟舔著我的胸膛,另一个脱了我的裤子顺势含住了下体,惹得我心里说不出的恶心。
偷眼看另一个孩子,只是静静的跪在了一边,低眉顺眼的注视著地面,再没了动静。
顷刻间静疏的手就来到了腰间抚弄,耳畔是他低低的浅笑:“怎麽,小师弟,不舒服吗?也是,最棒的孩子就是你那批了。当然,要说个中晓楚就是小师弟末数了。是不是啊,我闯关成功,却永远被人上的小师弟,哈哈哈哈哈!”

第六十六章
“哎呀哎呀,在发抖呢?呵呵,真有趣啊,就这麽不愿想起来吗?我偏不让你如意,让师兄帮帮你吧” 静疏舔著我的脖子,牙齿在动脉附近轻轻的啃咬,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他随後低笑了几声,抬手挥开了我身上的孩子,并将他们踹倒在地。他依旧抱著我,对著三个跪在床前的孩子发号施令:“你,你,你,傻了是怎麽著,“静疏伸手抚摸著我的脸,一幅暧昧的样子,“这可是我的宝贝小师弟,你们都给我仔细著,把他伺候好了,要是有任何的怠慢,哼,你们是知道的!”
恶狠狠的扫视了床下一眼,静疏又笑了起来:“来来来,我的乖孩子们,让我的小师弟看看,你们平时的成果。”
话音一落,就见几个孩子进了隔间随後又走了出来,手里端著一个个托盘,看得我心惊胆战。
“我可爱的小师弟,你怕什麽呢?这些你以前又不是没用过?现在装什麽装!“又是一个耳光,把我的头打偏到一边。静疏抹了抹我嘴角的血,又帮我正过头来:“好好看呢,小师弟,他们可不像你几天就适应了,他们可是练了好久才能勉强达到你的水准呢,不看多可惜啊!”
随意的挥了挥手:“你们可以开始了。”
那几个孩子开始纷纷的脱下了衣衫,身上是还没有退色的伤痕。他们或站或跪或趴的以各种姿势暴露这自己的下体,让我以清晰的视角看著他们给自己的後穴涂抹软膏。这麽多年了,没想到义庄的软膏还是没有换,这个味道我是死也不会忘记的。
他们三人接著就相互亲吻爱抚起来,正互相放松著穴口,静疏却是一鞭子抽了过来:“磨磨蹭蹭的干什麽!那边的物什是作假的吗?还不快过去!”
托盘上净是些在厨房里随看见的东西,芹菜胡萝卜樱桃果子是一应俱全,还有葡萄荔枝龙眼和鸡蛋。静疏说,这些都是根据我的喜好准备的,可我宁愿这些事永远也不要想起来。
一个孩子剥开了几棵龙眼荔枝,背对著我们趴下,手伸到小穴一颗一颗的塞了进去,粉色娇嫩的小穴一张一合的吞进了颗颗莹白的果实,加上他间隙的几声轻喘叹息,平添了几分情Se的味道。
另一个孩子一条腿踩在椅子上,在第三个孩子的帮助下,从侧下一连塞了几颗鸡蛋进去,下来时已是满头大汗。
第三个孩子刚要去拿托盘里的东西就被静疏抽了一鞭子,回身取走了静疏手里的一串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玉珠子。那孩子犹豫了一下,在珠子上抹上满满的软膏,仰躺在地上,手指从身下一颗一颗的把碧绿碧绿的珠子微微用力按入了体内。
静疏把那个塞了玉珠子的孩子叫到了跟前,手伸进孩子的双腿间硬是把珠子拽出了一颗,翠绿晶莹的玉珠子摇晃在粉嫩白皙的双臀间,正面看隐隐约约被性器遮挡著,只能窥见个绿色的边缘,可当那孩子转身走开,碧绿的玉珠子就挂在他的屁股之间,随著他的走动而摇摆,摇曳生姿。
静疏一直在抚摸亲吻著我,此时的他手探到我的私出轻轻一掐,歪著头冲我眨眼睛,笑得好不天真,他说,这个是我喜欢的。

第六十七章
静疏指挥著塞了鸡蛋的孩子在房里扎马步,还邪邪笑著过去拿了根长杆芹菜往那塞满了鸡蛋的小穴里捅了捅,满意的看到那孩子憋红了脸咬唇忍耐著,才拿出了芹菜,围著那孩子转起了圈圈,不停的那著芹菜叶子逗弄这耳後和乳首,最後那著芹菜叶子不停的搔著已然有些抬头的性器,边乐边搔,还时不时地撸上几下,终於满意的看到孩子浑身颤抖的挺起了下身,招过塞著龙眼的孩子过来猛压他的头把他按在了那流淌著泪水的分身上,那孩子倒也乖顺,安静的张嘴含住,上下吞吐起来。
静疏则在身後掰揉那圆溜溜的屁股,故意用手指把穴口撑开对著在床上瑟缩的我,鲜红的媚肉衬著晶莹的水果分外惹眼,手指阻碍了小穴的收缩,眼看那果子就要掉下来了,却被静疏连同手指一下给顶了回去,穴口含著两根手指,和这些破碎的果汁和肠液缓缓溢流出来,顺著手指哩哩啦啦的滴下,窗外有阳光射进,耀得穴口莹亮诱人,一派淫糜之色。

静疏突然狠狠地拍打了眼前的雪臀几下,立刻红了半边,身下人也只是哼唧了几声,但再没了动静。含玉珠子的孩子爬过来,就这静疏的手指舔起了小穴,红WW的小舌顺著静疏手指的缝隙钻了进去,眼前的孩子立刻呻吟颤抖的不能自已。
静疏满意的撤出了手指,赞许的拍了拍含玉珠子孩子的脑袋,以示嘉奖。
静疏折回我身边手指猛地探入下身,疼得我一声闷哼忍出一身冷汗。
静疏抽出手指摸了摸我依旧疲软的下身,沾了些药膏又捅了进去,啧啧咂嘴:“啧啧,小师弟啊,不是我这个师兄不疼你啊,连这等活春宫都让你看了,你怎麽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啊?不会事"手指突然一个用力,我咬牙轻哼无力的倒在了他的怀里。有多久没有这种全身酥麻的感觉了?打从我离开了这里,就再也没感受到了。
“还真得让人插你才有感觉阿!嗯?可怜得小师弟,哈哈!“静疏居高临下的看著我,用另一只手弹著我微微抬头的分手,幸灾乐祸的笑著。
“还真不是一般的淫荡啊!你个贱人!“啪啪又是两巴掌,把我刚动的情欲给扇了个一干二净。这样也好,我对自己笑笑。
“还笑?等下你就笑不出来了!“静疏狰狞著狠狠拧了我的屁股一下。
他俯身抄起个根胡萝卜冲著我笑得好不开心:“小师弟,你还记不记得这个?当年你可是因为饿肚子把师傅插在别人身体里的东西全都吃了呢?不会忘记了吧?嗯"随即却恨恨的又赏了我几个嘎!脆的耳帖子:“要不是因为你当著师傅的面这麽做让他喜欢,我也不用多受著罪过!都是你得错!啪啪!“我已经眼冒金星了。
他忽然话锋一转,冲我柔柔一笑:“小师弟,饿了吧?师兄这就喂你吃啊!”
那根胡萝卜整根没入了体内,痛得我弓起了身子。哪知静疏还不罢休,竟是把手指也伸了进来,拿著药油顺著手指和萝卜倒进了身体里,冰凉难耐。
静疏轻拍我的脸叫我回神,手下抽插著那根萝卜。他摆正我的脸看向那被前後夹击的孩子。本是舔著他的孩子已经在静疏的示意下进去了他的身体,快速的撞击著。他脸颊红润分身吐泪浑身颤抖呻吟不断,显然是在享受著这场游戏所带给他的快乐。曾几何时我也是像他一样沈迷於此,却在清醒时厌恶的想要自行了断。
他们,又是怎麽活过来的呢?我那时还有楚云飞支持著我给我希望,他们,又有谁呢?

第六十八章
“啪"的一声传来,我转头一看,只见一颗鸡蛋碎在了地上。
静疏上前一脚踹在那扎马步的肚子上把他撂倒,紧接著一顿细细的鞭子:“你个没用的东西!谁准你掉出来的!找死是不是?”
静疏又转头看我:“小师弟,让你见笑了,为兄这就好好管教管教他!”
那孩子蜷缩在地上用手护著头接著鞭子,不稍时身上就不满了密密的红痕。
“师兄!“我忍不住开口叫他。
“怎麽了?我可爱的小师弟?可是对他的表演满意了?嗯”
“啪啪"又是两鞭子。
不就是逼我说吗?我说便是,何必牵连无辜。
“师兄,停手吧。我对他很满意。”
静疏停了手踢了那孩子两角:“有我师弟给你求情算你福气,还不上去给我好生伺候著!“一个瞪眼把那孩子踢了过来。
那孩子爬到我身上,我看到他无色的眼睛里闪著感激与歉意,我冲他笑笑,无妨,来吧,终归会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早晚问题。
那孩子对我很温柔,温柔的亲吻著我,温柔的抚摸著我,包括进入我都是那样的小心翼翼,虽然难受,却并不是很痛,我虚弱的朝他笑笑,手攀上他的後背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他的动作不是很快,也许是怕伤了我。我很感激他,这也许是我到这里以後唯一不觉得痛苦的Xing爱吧。
终於在我细细品味欢好的滋味後两人双双摊在床上喘气。哪知静疏却不干了,他伸手拽起了我身上的孩子,粗鲁的扔到了地上。
就在我支身焦急的看那孩子摔坏没有的时候,静疏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一下子冲了进来。还好刚刚那孩子仔细没受伤,不然被他这样对待我非见红不可。
静疏很粗野,一下一下都撞到最,他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像是要逼死我一样疯狂的动著。

“你个贱人!贱人!欠操的贱货!我做死你!做死你!”
静疏没有留任何余地的冲刺著,难道我真的要精尽人亡,那死的是在是太难看了,我原来也只不过是想了想,我可不想真的怎麽死,看来,只有让静疏动手了。
“师兄,你恨我吗?我要是没有逃走,你也就不会接替我的位置了吧,本来你可以像大师兄一样的,现在却不得不跟我一样。“我攀上他的身子,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跟我一样,必须要别人从後面来才有感觉,是不是,师兄?你也一样是没男人就活不了,一样是个欠操的贱货!”
“师兄!你还要你後面的孩子帮你到什麽时候!“我冲他厉声吼道。如料想中的一样,他双目赤红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手渐渐收缩,我想我的脸现在一定都憋红了吧。
静疏,既然恨我,那就再多恨一点吧,我很害怕,不想再呆下去了。亲手了结了我,也算是我还你的,还我没带你走,让你替我平白受了这几年的冤罪。

第六十九章
静疏用力的收手,眼看著身下人原本苍白的脸满满变红胀到紫,紧跟著下身也阵阵痉挛般的收缩,静疏一时把持不止,精关失守,闷哼了声松了手,瘫倒在了已然昏迷的楚云飞身上。
静疏满足的喘息著。
有多久没有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了?就像一个渴到了极致的人突然痛痛快快的喝饱了水的感觉,除了满足,还能有什麽?
自打这个身体再也不能像个正常的男人,他就再没体验过。饶是经验丰富的师傅和大师兄也是不能给予他这般久违而又强烈的感觉。
待静疏享受完高潮的余韵,恢复了些体力,便扯了旁边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顺便挥挥手赶走了碍眼的几人。
小师弟久不尝情欲滋味的身体,虽然稍显青涩,但却极对了静疏的味儿。
静疏俯身看著楚云飞,看著那张让他又爱又恨欲罢不能的脸,用手指轻轻的勾绘著。
低下头度了口气给他,却含著他的舌头怎麽也不愿放开,就这样一个人地吻著,只一个人,不会有人回应,也不会有人知道,像倾注了所有不为人知的思念般,在只有静疏一个人的世界里,以自己的方式倾诉著小心翼翼压抑隐藏的想念。
麽指轻抚著漾著水色的樱唇,看著他的脸色慢慢有所缓和,静疏带著欣然满足的微笑搂著楚云飞躺下。
这样你就是我的了,完完全全是属於我的了。等这一天已经久到我已经忘记了究竟是在等待什麽,但是看到你的瞬间我就记起来了。
虽然你易了容,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自己心心念念期盼了那麽多年的身影,又怎会不记得。
很多事你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忘记了也好,只要你记得我就够了,不管是以什麽方式,你只要记得我就好。
静疏忽然哀怨的轻咬了楚云飞一口,见他没有反应,便喃喃道:“为什麽你偏偏记得了个楚云飞,却独独忘记了我!明明,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静疏嗔视著依然毫无反应的人儿,兀的破涕为笑:“不过也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终究是等到了你回来,而你,是等不到他的了。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因为哈哈哈哈!”
静疏掀了被子,舔著身下人的身体,曲起了那人的双腿,眼光灼灼的盯著流淌著带有她味道的白色液体的粉嫩小穴。静疏表情严肃的取出了身体里带著他体液的碧玉男形,诚戒又轻柔的缓缓推入了那粉白相间的小穴,接著用手指撑开了自己的私密之,跨坐在楚云飞的身上,吞进了他的男性象征。
静疏也不动,就这样趴在楚云飞的身上感受著他的存在,静静的听著彼此的心跳声。
“这样,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了。我们都是彼此的,这下,你就不会丢下我了吧,小十七”

第七十章
一辆牛车停在了後院门口,一群小孩子被像牲口一样轰赶了下来,战战兢兢的相互挤靠著,惊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虎背熊腰,孔武有力的让人生惧。
“你们都给我仔细听好了!既然被你们爹妈卖了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呆著,要是胆敢逃跑或是不听话的,如同此树!“一挥掌,U嚓一声,一棵大树应声而倒。
下面的孩子嘤嘤的哭了起来。
那男人看起到了威慑的效果,就把孩子们被赶到了个大屋子安顿,从此过上了杂役的生活。有不少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还算是过得去,那些因家道中落而被卖掉或送人的孩子,在哭闹了几天後,也渐渐的适应了。

只是苦了那些体弱的孩子,开始在大家的帮助下勉强为生,日子久了,身子也就熬不住了,被总管带了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起初孩子们还盼著他们回来,可是一年过去了,也就都断了念想。
一年後,来了个师傅教他们习武,再一年,随便两人组合比试,失败的人,也都不见了。
看著剩下一半的同伴,孩子们这时候才明白,这不是一场比武的游戏。
五十多个十来岁的孩子被带到了别,每人一个单独的小院落,也不用再去干杂活,专心致志的只是习武。
一个月一集体演练,等到了演武场才知道,原来还有几百名胜出者,每个人的心里都捏了一把汗,不知道下消失的会不会是自己。
在这种压力的鞭策下,每个人都刻苦训练,为三个月的後比试作准备。
也正是在这比试中,静疏认识了当时还是个孩子的楚云飞。
有了上的教训,这回孩子们所选的比武对象都尽量避免是自己认识的同伴,免得到时候心软下不去手反倒让对方占了先机。
既然要选陌生人,就一定要看好找个不如自己的,只有这样才能保命,这是每个孩子都打成的共识,所以大家都在谨慎的观察打量著对方,评估对手的实力,以便下手。
一步错,岂止是满盘皆输,许是性命也要搭了进去。
他们错不起,也不能错。
机会永远只有一。
偏偏在这剑拔弩张草木皆兵的紧张时候,突兀的传来了一阵孩童爽朗的笑声。
众人寻声望去,却是两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孩子,再快了的交谈。那笑容,在一片寂静之中显得格外的耀眼。
有个孩子经不住久违的快乐的诱惑,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拍了拍那笑得最大声地孩子,胆怯的问:“你,你叫什麽名字?”
那个阳光一样的男孩儿回头,回以一个阳光的笑容:“师傅说,从现在开始,我叫小十七!”
小十七!小十七!那个问话的孩子在心里默默的念著,终於他壮起了胆子,拉著小十七的手紧张的道:“我,我叫三十二!”
只是这一拉,却是无论如何再也放不下了。

第七十一章
“十七!十七!小十七!“三十二快乐的飞奔著,扑向了小十七。十七抱著他,揉著他的脑袋道:“明明比我要大,怎麽还这麽爱撒娇啊?”
三十二只是在他怀里蹭,抱著他不愿松手。m
“小十七,人缘不错啊!“旁边的一个孩子调笑到,招来十七一瞪。
“怎麽九九,你嫉妒啊?“挑挑眉,得意地坏笑。
“哪敢,哪敢啊?“说罢向十七招招手,引他在身边坐下,从怀里摸出把小木梳,散了十七的头发,慢慢的给他梳起来。
“我啊,才不嫉妒呢。“三十二看著九九,他坐在十七身後,掬著他的一捧头发,放在唇边轻吻,阴寒的看著三十二,“因为不管你身边有多少人,你最终都会回到我这里的,是不是?”
小十七只是笑著回头推他:“看你说的,在吓坏了人家孩子。”
“哪里还是什麽孩子?明明是与你我一般大小,你却偏心只疼他不疼我!哼!“九九佯装生气的背对著十七躺下,眼睛却笑得弯弯。
果真如他所料,立马十七就来闹他,软言软语的求他不要生气,还轻轻的摇晃他的身体,小声地撒娇。

九九被他摇得心痒难耐,也顾不得三十二在旁边看著,翻身把小十七压在了身下,上下其手,搔他的痒痒。
“哈哈!啊不,不要了,哈哈,三,三十二,救救我哈~不,不行了~哈哈哈!”
谁知道三十二竟是转身气呼呼的跑掉了。
终於玩够了,两个人摊在地上呼呼喘气。
九九抓著十七的手,望著天空的晚霞说:“那孩子喜欢你?”
十七支起上身笑望著他:“你不也喜欢我吗?”
“别闹!“九九拉下十七,窝在他的怀里闷闷的说:“我总觉得,他会抢走你”
“好了好了,别傻了"十七摸了摸九九的脑袋,抬头看著被最後的夕阳映红的天空,“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会要我”
远远的一颗树旁,三十二恨恨得看著亲密的两人。
没错,他是喜欢小十七,喜欢那个在他觉得死寂的时候给他笑声的小十七。所以他恨九九,恨可以独占小十七的九九,恨拥有了他渴望的十七的九九。
三十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压抑著他的渴望与愤怒。
突然身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三十二一惊,自己竟然没有察觉,连忙转身防御。来人轻松化解了他的招数,把他拉近怀里,在他耳边轻轻问到:“是不是喜欢小十七?”
三十二警戒的怒视著他。
来人笑笑:“我可以帮你。”
“你是谁?!”
“我是你们的大师兄。”
那一年,三十二第一见到了传说中师傅的儿子──大师兄。
那一年,他们具是十四五岁。
那一年,只剩了二十个孩子。
那一年,九九还在。

第七十二章
十七发现最近三十二找他的数是越来越少了,他倒是也没放在心上,这些年的聚聚散散看也看够了,他只当是那个孩子又找到了新的朋友。谁都无所谓,只要九九在他身边,就好了。
只可惜事与愿违,老天总是在你祈求它的时候不开眼。
谁又能想到最後的一场比试,明明已经不会再有人消失,却又要面对分别呢,造化弄人啊。
当总管宣布下一场比试只是级位之争而不会再有人被淘汰时,大家都很兴奋,终於熬到最後一关了,即使失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大可以放心了。
最高等级将被赐名为楚云飞,听说宜庄历来如此。
然後是静字辈。就像是大师兄,虽说是庄主的亲生儿子,却也没有获得楚云飞之名,只是取名为静溢。
再往後的就被分出去,随便他们想叫什麽就叫什麽。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争著做楚云飞,不为别的,就为了出去看看,不再局限在这小小的一片天空。

“小十七,你也想做楚云飞吗?听说那样就可以选自己的近卫了,选我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分开!“难得三十二今天找来,十七自然乐的和他闲聊。
“好啊,等我和九九成了楚云飞,一定带上你,我们三个一起走。”
“走?”
“对啊,到那个时候啊,我们就可以去外面了呢。你说好不好啊,九九.”
九九只是笑笑,不做任何回答。
三十二知道,若是九九做了楚云飞,是断不会带自己走的,所以当晚他找到了大师兄,想问问他怎样才能留下小十七。
“这还不好办,你做楚云飞不就好了?“静溢轻拨盖碗儿,悠闲的喝了口茶。
“可是我现在根本赢不了十七和九九!“三十二有些懊恼的跺了跺脚。
“只要他不是楚云飞,就不能离开宜庄。“大师兄起身塞给他个小瓷瓶,“你自己拿主意吧。”
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三十二看著手中的瓷瓶犹豫,他不想害小十七,可他又不想离开他,他不知道究竟应该怎麽办,就这样整整站了一夜。

第七十三章
静疏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这一觉他睡得甚是安稳,没有被枕边人半夜摇醒继续房事,也没有被噩梦惊得满身冷汗。
他对谁也没说过他的噩梦,就像小时候一样,他坚信著只要不说出来就不会成真。
但是他那时候没有抵得住大师兄的诱惑,还是跟他说了,所以有了现在这般境地。他心里明镜的清楚,这事儿他谁也不该怨,但就是忍不住恨眼前人,恨大师兄。
抬头看见那人早已醒了,只是静静的看著他,轻轻的抚摸著他的後背,就像他们熟识的那会儿一样,慢慢的拍著,安慰著他的焦躁。
静疏安静的趴在楚云飞的身上,闭上眼回味著小时候安心得感觉,慢慢的,留下了两行泪来。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样的亲密无间。
可惜好景不长,门口的一阵嗤笑惊扰了床上的一对碧人儿。
静疏惊慌的抬眼望去,却是大师兄静溢似笑非笑神情诡异的斜倚著门框望向屋内。
“怎麽,静疏,我才不见了一天,你的魂儿就被这妖精给勾去了?恩?“静溢走进挑起了静疏的下巴,细细的摩擦。
“还是说,你情丝难断,旧情复发,恩?”
见静疏不语,便一个巴掌扇上去,将静疏打倒在一旁,又上去假惺惺的给他抹抹嘴角的血迹:“你个记吃不记打得贱货,你又忘了他当初是怎麽抛下你自己一走了之的了?”
静疏闻言立马赤红了眸子,恶狠狠的盯著身下的楚云飞,似是要把他烧出个洞来。
静溢这时候又斜斜插了进来:“好了好了,看你把咱们小师弟吓的,都快哭了呢。”
静溢搂著楚云飞赤裸的身子,手指不停的在脸上勾画,啧啧称道。
“真是越来越俊俏好看了呢,没想到爹也算是有眼光,倒给我留了这样的一件宝儿。来,好乖乖,师兄带你去洗澡噢。“说罢抱起人就走。
“等等”
“你认为你还有什麽资格留住他?既然上了他做了他的师兄,你就跟我一样,趁早断了这儿念相吧。“静溢居高临下情冷漠的看著静疏,感觉怀里人猛然间抓紧了他的胸襟,低头瞧瞧那苍白的面色,不由微微笑道:“瞧我这个师兄当的,竟然看不出小师弟的心思,想必是这儿淫荡的身子离开我太久思念的紧了,这样的迫不及待。好好,师兄这就和你亲热去哦,去你最喜欢的池子怎麽样,我们边洗边乐,以前我们常去那儿玩的”

声音渐行渐远,静疏已经听不清了,但他知道静溢都在说谎!
十七抓紧他是因为不想他再说下去,还有十七最讨厌那池子,以前去那池子总会有很多人变著法儿的折腾他,就没有一是完好著回来的。
这个满嘴瞎话的混蛋骗子!
为什麽自己当初那麽傻!为什麽以为大师兄说的都是实话!为什麽傻傻的要相信他!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给小十七下药,没有和大师兄串通让他败给九九,是不是,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了?
静疏望著他们离去的方向,怒红了双眼。第七十四章
“小十七,谢谢你帮我闯关。“那时候的三十二摇晃著十七的手撒娇,并趁十七不注意的时候挑衅的看著九九。
可九九鸟都不鸟他,径自拦过十七大大的香上一口,得意地看著气急败坏的三十二。
小鬼!跟我斗!你还嫩点!
三十二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狠狠地瞪了回去。
电光火石间掺杂著劈啪之声,这可苦了夹在中间的十七,忙著做和事老。
远的高台上站著一个英俊成熟的男人和一个俊俏的少年。
“爹,这比试是十七代替的三十二赢的,要不要重来一?”
男人挥挥手道:“既然十七想受这份累,那就让他过关。”
“是,爹。”
“不过静溢,“男人转头,颇有些玩味的看著少年,“你昨天不该那样累著十七的,瞧他今天,走路都不稳了。”
少年娇嗔道:“爹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啊,要不是爹昨天太过勇猛,嘻嘻,十七也不过累著,哪里关孩儿的事啊!”
那男人突然贴近少年,钳住了他的下巴,伸出舌头细细描绘的他稚嫩的唇型:“你还好意思说,你明明也是玩了个尽兴才罢手的,怎麽今天倒责怪起我来了?嗯?你这个坏孩子。“说罢便吻了上去。
直到少年软软的摊在他怀里才停手,在他耳边轻轻说:“看来九儿是靠不住了,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你去从三十二那里下手,一定能留下十七。”
男人抬起了少年的下巴,有些阴鸷的盯著他的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舍不得那妖精!”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向他行礼,恭敬的道:“是,父亲。”
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没有看见少年眼角流失的笑意。
然後,他在树下见到了愤恨的三十二。然後,他给了他最好的软筋散。然後,十七在最後一场比试中输给了九九。然後,他让九九去送死,那傻子果真一去不回。真傻,当初如果好好的听父亲的好,逼他留下来不就什麽事也没有了。活该!
再然後,他放出去的消息果然引来了秋暮云,按照他预想的一样干掉了死老头。只不过出了点小叉子,连十七也给救走了。
不过没关系,他知道十七必定会出来。他舍不得放下九九,虽然他脑子被刺激的有点神志不清,可静溢有把握,他一定会走出云枫山庄。
静溢清楚的知道,十七虽然记不清,但他知道自己在等另一个楚云飞,按十七的倔性子是一定要找到那人的。
只是静溢不会告诉他,另一个楚云飞就是九九,打败了他而成为楚云飞的九九,更不会告诉他他是一辈子也找不到他的。想必现在连尸骸都化成灰了。
想必静疏也不会说,他是最恨九九的人,当然不会帮著十七再离开他。
本来只想一个人独占十七的,但现在加上个静疏也无妨,十七对静疏心有愧疚,上舍了他,这回一定回加倍补偿他。而静疏又那麽爱十七,上回被抛弃的怨恨,这必不会再放他走。

这样十七就更是离不开自己的身边了。
每每想到这里静溢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况且两个漂亮宠物间的相亲相爱,他还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作没有看见。
只要十七不走,一切都好解决。
所以,他可以慢慢的准备,慢慢的重建宜庄。
最後慢慢的撒网,等待著猎物的降临。

第七十五章
静疏再见到楚云飞已是两天之後,人依然是那个人,只是神情呆滞,精神萎靡,发著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然而大师兄则是把人丢给了他就走了,让静疏是又气又恨。恨静溢也恨自己。若是知道十七会遭到今天这般对待,他是死也不会给十七下药的,死也不会!
十七,我最爱的小十七,如果什麽也没有发生该多好,该多好啊!
静疏满脸悔恨,默默清理著楚云飞满身的伤痕。
“大师兄,我按你说的做了,这下十七九能留下来了吧?”
静溢赞许的拍了拍三十二的脑袋:“是啊,十七这回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哈哈哈哈!这还是多亏了你啊,三十二,不对,现在该叫静疏了。走,师兄带你去开开眼界,也让你享受享受做师兄的甜头。”
静溢一脸诡异的拉著不明所以的静疏,向著内院走去。
刚到院口静疏就听到了粗重的喘气声和调笑声,有些犹豫的停住了脚步,望著静溢怯怯的说:“大,大师兄,我不想进去了,我想回去,我要去找十七。”
静疏见他不走了,索性一把抱起了他:“你很快就能见到十七了。”
这句话直到静疏愣愣的看见了内院里的情况才慢慢的理解。
有很多人,静疏都不认识的人,他们有的衣衫凌乱,有的衣不遮体,甚至有的赤身**,但同样的他们都狎玩著身边赤裸的少年,竟有几个是静疏看著眼熟的。也是直到这个时候静疏才知道,以前消失的孩子都去了哪里。
初见情事的静疏哪里经得起这种仗势,羞红了一张俊脸紧紧抓住了大师兄的前襟。
静溢掐了掐静疏的屁股,取笑他道:“怎麽了?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了?嗯?这就是我们做师兄的好,知不知道?失败的人当然就是要服侍我们了。”
静溢找了个地方坐下,随手招了个少年来到身边,在静疏惊讶的视线中把一个看起来有点恐怖的玉势生生塞在了少年的屁股里。
静溢从後面抱住了静疏,慢慢解著他的衣裳,在他年轻的肌肤上游走著双手,听著静疏渐渐急促的喘息声,舔弄著他的耳垂低语道:“别害怕,你看,其实很舒服的。师兄再告诉你,男人的後面,还有别的用的。”
说完便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少年含住了静疏青涩颤抖的下体。
静疏顿时一阵哆嗦。
仿佛是为了验证静溢的话般,走过来一个男人,粗鲁的拔除了少年身体里的男型,在少年的闷哼声中进入了少年的躯体,开始驰骋。
静疏睁大了眼睛不可致信的看著眼前发生的一切,但随即就被激烈上涌的快感弄得眼睛一团水雾,迷失了景象。
一阵骚乱传来,静溢拍了拍静疏的脸帮他回神儿,提醒他:“快醒醒,压轴的来了。”
说罢抱著迷糊不知所措的静疏挤进了人群。
静疏认得刚进来的那人,他是这里的庄主,大师兄静溢的父亲。只是看到他怀里的人静疏疑惑了,怎麽十七也来了,为什麽穿著纱衣被庄主抱在怀里?

很多快问题就有了答案,一个让静疏震惊的答案。
那些男人在看到十七以後都眼睛冒光满脸兴奋的跑了过去,但碍於庄主没有发话也都保持著距离站在一旁。
只见庄主拿了块糕点放在十七的鼻子前,又轻轻的摇了摇他,十七"腾"的一下张开了眼睛,一口就咬了上去,和著庄主被咬出来的血飞快的吃著,庄主也不见恼,任十七最後把他的手舔了个干净。
突然十七想野兽一般腾空跃起,扑到了个供人玩乐的少年,在少年的惨叫声中趴在他的身下不知做著什麽。
但众人很快就看清了,不知刚才是哪个人为了取乐儿竟把蔬果塞到了一个少年的体内,只留了长长的绿叶子在外面招摇,恰巧被正饿著肚子的十七看见,自是扑了过去吃起来。少年只是被十七来势汹汹的样子惊到,倒也没伤著人。
这是静溢告诉他的。
静溢说,十七已经五天没吃饭了。说完还笑了笑,十七就怕饿肚子。
一眨眼的功夫,众人纷纷拿起蔬果效仿,一个接一个身体里塞满食物的少年被扔在了十七跟前,十七自然是一个也没有放过。
待十七不再那样凶狠的进食,庄主走过去把他抱了起来,慢慢的抚摸著他的身体,见十七脸色渐渐红润,便忘情的吻了上去,手更是伸进了小穴内搅拌,看得下面是一阵阵的抽气,抓过身边的少年发泄著欲望。
十七反手搂著吻著他的庄主,窝在他的怀里咯咯的笑著,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笑著。身体也随著庄主摆动,殷红的密穴紧紧地吸附著庄主粗壮紫的阳物,带著些微的血丝,一吞一吐间风情无限。
庄主享受完,抱著怀里的十七,就像猫儿般抚摸著他的长发,看著他舒服的眯著眼睛,爱怜的亲了亲他的脸颊,感叹道:“要是一直这麽乖就好了。”
“爹,这就是静疏。”
庄主闻声回头,看见自己的儿子拉著个红了脸的少年站在眼前,虽有不愉,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阴著脸看著儿子把十七抱离自己的怀抱。
静疏震惊的看著十七。
这个面色桃红眨巴著眼睛陌生的注视著他的人不是我认识的十七,他不是我的小十七!
就在静疏震惊的当口,大师兄抚摸著地上赤裸的身躯,转头对静疏说:“快过来!这是你留下十七的嘉奖!“说完暧昧的笑笑,“这个宝贝可不是谁都能碰得了的哦!”
看著那含著大师兄手指开合的W丽小穴,看著那顺著大腿根滑下银丝般的液体,静疏望著那张他熟悉又陌生的泛著春色的脸庞,在一声高过一声的淫乱的呻吟声中,鬼使神差的爬上了十七的背。
然後,等静疏回过神儿的时候,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也就是在那一天,大师兄破了他的身子,并在他耳边说:“静疏,那时对你留下十七的嘉奖,你要乖乖的哦,“静溢扳过他的脸,让他看向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的十七,“不然,你就要代替十七的一切!”
静疏只是茫然的望著沈浸在欲海中的十七,喃喃的念著:那是我的十七,我的,我的

第七十六章
记得那天也是如此,刚刚得了名字的静疏,独自一人照顾著昏迷得十七,他不明白十七为什麽会用陌生的眼光注视著他,又为什麽会做出那样妖冶的表情。仿佛突然间一切都变了,这种转变让静疏隐隐觉得忐忑,不安恐惧却又无释放。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他清楚地明了,断断是再也会不去从前了。
他也说不上自己後不後悔,之前自己是享受著十七的温柔照顾,现在是自己真真实实的占有了十七,究竟哪种状态才是自己想要的,他还分不清。
但是看著昏睡中十七的脸,静疏释然的笑了。不管结局如何,做过就不後悔。
几天後十七终於醒了,静疏激动地握著他的手看著他,然後小心的俯下身子,在十七惊诧的目光下轻轻吻著他。
不料却被病後虚弱的十七用力的推开,有些气喘的愤愤道:“三十二!你做什麽!”
就在静疏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口响起了大师兄幸灾乐祸的声音:“还叫什麽三十二啊,我的小师弟,人家现在可是叫静疏了呢!”
“你,你是说"十七伏在床上煞白了脸色,不敢确信的问道。

“对,就是你想得那样。他现在可是你真真正正的师兄呢!”
静疏看著十七不知是愤怒还是哀伤颤抖著身体缓缓趴了下去,遂疑惑的望向静溢,等待著他的解答。
静溢暧昧的朝静疏笑笑,弯弯的眼角闪动著算计的精光,看得静疏是喉头一紧,直觉接下来准没有好事。
“你还不知道吧,上了十七的人,就是他的师兄。“说完上前几步,掐住静疏的下巴,笑弯了嘴角,“既然做了他的师兄,那就断了与他厮守的念头,一辈子也别想独占他。因为,十七是爹和师兄们的。沾了他又要霸著他,可是会引起公愤的。” 
“你说是不是啊?小十七。“尾音挑得高高的,那戏虐的声音刺得静疏耳膜发疼。
他不顾一切的冲上前,紧紧抓著静溢的衣领:“为什麽!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
还没说完就被一把挥开,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个巴掌:“嚷什麽嚷!吓著十七你担待的起吗?看爹和师兄们不扒了你的皮!”
静溢瞪完了眼睛又笑著过去扶起了跌在地上的静疏,满脸的笑意:“再说了,你也没问我啊!人上都上了,你现在还计较个这些没用的做甚!以後只管好好享受做师兄的乐趣就好。”
接著又转头看向十七:“十七,还不喊声师兄,平日里是怎麽教你来著?”
当静疏听到那声没有什麽起伏的"师兄"时,当真是好疑似冰水浇了头,从头冷到了脚。
没想到,没想到最後竟是自己斩断了和十七的牵畔,生生将他推了开去。
静溢颇为得意地看著房中心思各异的俩人,迈著愉悦的脚步走出了房门。抬头阳光有些刺眼,微微用手遮了遮,天气真好啊!
又少了一个能夺走十七的潜在威胁,感觉真好。
不过也亏的九九能忍著不碰十七,看来这小子是铁了心要带十七走,这可不行,现在他可是放不下这个妖精了,得想个法子才行。
静溢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了拐角。

第七十七章
“九九,九九”
九九一进屋就看著十七躺在床上虚弱的唤著他,语带哭腔。
九九只是快步走向他,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什麽都知道。他知道十七每被庄主叫去做什麽,也知道为什麽十七最怕饿肚子。他什麽都知道,但是为了带十七走,他不得不什麽也不做,除了紧紧地抱住他。
九九哄著怀里的小泪人儿,柔柔的安慰他:“没事了,十七,没事了。我现在是楚云飞了,再过几天经过了试练就能带你走了。好不好?别哭了,我的小十七。“九九顺著十七的头发,又轻轻拍了拍他的後背,末了点了点十七的鼻子,粲然一笑:“看看,都成小猫了!”
十七也噗嗤一笑,攀上九九的脖子,在他耳边喃喃:“说好了你要来接我哦,你一定要来接我!我等著你!我会一直一直等著你!你一定要来!一定要回来!”
“不要忘了我,九九,不要忘了我!不然我就是天涯海角也要捉到你!”
不知道为什麽十七很不安,他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只是隐隐的觉得九九不会回来了,不要他了。
九九把哭累的十七放倒,并细心的给他掖好了被子走了出去。果不其然在前院看见了正在练剑的静溢,静溢一个回身突了过来,九九躲也没躲,静静的直视他的剑尖勘勘停在了咽喉前一寸。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静溢杀气外溢,面目狰狞。
“你若是真的动手我又怎会活到今日,少庄主。既然你都已经听见了,我就明白的告诉你,十七我是要定了。“说罢不理静溢,径直走出了月亮门。
静溢气得涨红了一张脸,握剑的手忍不住的颤抖。忽然却转转眼珠笑了开来。
好你个九九!我定让你有来无回!
然後发生了什麽事静疏并不知道,只是看著十七如往常一样进了庄主的屋子,兀的一声大叫,再没了动静。

然後大师兄亲昵把十七抱了出来,却是笑得开怀,看得静疏背後一阵冷汗。
再然後,十七傻了几天,不说也不动,叫他也没反应。
突然有一天出奇的跑了,最後被庄主亲自抓了回来扔进了地牢。谁料却是口口声声说是去找了楚云飞,成天嚷嚷著要找他。对九九是只字未提。
就在静疏二仗和尚摸不著头脑的时候,有日大师兄来找他喝酒,醉眼朦胧的拎著静疏的脖领子厉声质问:“他人死都死了!你还找他干什麽!没人陪著你疯你听见了没有!啊!不许再找了!”

接著又嘻嘻的笑:“刺杀当今太子,他死定了!我们为了留下你来楚云飞都舍了你为什麽还要走!啊!为什麽还要走!没有楚云飞了!你就是楚云飞!你还找什麽!”
静溢没形象的打了个酒嗝,扑著静疏到在了床上。
“你不是最怕饿肚子吗?嗯?你不是最怕一个人睡吗?嗯?只要你乖乖的,师兄明个就给你吃饭,还把你接出来,好不好?十七?十七,小十七,师兄那麽宝贝你,什麽都依你好不好?你不要找了!你还有师兄啊,为什麽你不肯看我!”
直到那一夜静疏才知道原来静溢也是喜欢十七的。
直到那一夜静疏才知道原来九九是再也会不来的了。
说不上是兴奋还是什麽,静疏当晚整宿未眠。
最後一见十七是在秋慕云血洗义庄的时候,他死死拉著十七的手,哭喊著叫十七不要离开他,带他一起走。而十七只是静静的躺在与他年龄相仿的秋慕云怀里,静静的,看也不看他,什麽反应也没有。
然後手分了开来,十七被秋慕云带走了。
再後来,静疏代替了十七在义庄的一切。

第七十八章
却说这边自打众人外加两只小狼发现楚云飞不见了,就开始四的寻找,也只是知道他曾在城外客栈歇息一夜,便再无了音讯。
性子爆的司徒云飞当日就要快马加鞭奔回王府,却是让阴著脸的云飞扬给按了下来。
“你拦著我做什麽?我要去找皇兄发皇榜,我就不信这样还捉不到他!“作势又要起身,被云飞扬点在了那里。
“你要干什麽我不管,但你去发了皇榜也没有,他一直易容,你怎麽找他!“云飞扬面色凝重的坐到了一旁,却意外的看到翠云惊奇的看了他一眼,便再不出声。
云飞扬懊恼得给司徒飞云解了穴,看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在了椅子上。
“你是什麽时候知道他是易容的样貌?“司徒飞云无力的问著,他已是万念俱灰,不再抱任何希望了。
原来,原来自己一直心心念念记挂在心头的人儿,到头来却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样子。
这让他怎麽去找,又如何去找。j
云飞扬看司徒飞云死心的闭了眼,又转头看向翠云,虽然面上也有焦急之色,但相比司徒飞云而言,却淡定自若些。见云飞扬向他看来,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有继续摆弄著怀里两只依然无忧无虑的小狼,帮儿子和丫头抓抓痒梳梳毛。
云飞扬见他这个样子便猜到了几分,料想他是见过那呆瓜真正的样子,不免心里别扭起来。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是他最亲近的人,也只有自己才见过他本来的样貌。怎曾想到头来自己竟不是那个唯一,著实有些沮丧。
其实这些日子相起来,他也渐渐了解了翠云。毕竟这麽个水葱儿一样俊秀的人儿,脾气有谦和温顺,想不喜欢都是难的。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司徒那小鬼,信誓旦旦的说要排除异己独占呆瓜,可最後还是屈服在了美食与美貌的诱惑下,渐渐接纳了翠云。
其实云飞扬早就清楚地知道,要想让楚云飞离开翠云,已经是做不到了。自己原想让他一味的依赖自己,就离不开自己了。可现在又有了翠云宠著他,他已不单单会只向自己撒娇了。自己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紧紧地抓住他,不让他抛下自己。
可叹他一走了之,就什麽也不剩了。
至於司徒飞云那还在伤感的小鬼头,云飞扬现在还不想告诉他,小楚还是挂念他的,不然也不会把他的血玉兔子精心包好再藏到床下的暗格里。那里可是只有他的宝贝小药箱呢。其他的财宝都是直接放到了墙壁里。

小楚地这份用心,还是让他自己去体会的好。当然体会不出来更好。
也就在众人毫无头绪一筹莫展的时候,院门"吱呀"一声响,走进一人来。淡蓝色的衣袍外罩轻纱,潇洒又俊逸。
却见司徒快步走来向那人急急喊道:“你死哪里去了!”

第七十九章
司徒快步走来向那人急急喊道:“你死哪里去了!”
翠云与云飞扬具是一惊,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失踪多日的楚云飞。
但众人很快就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司徒飞云伸手就要抓他,却被轻易的躲过,身形几个摇晃就到了翠云身边。
等翠云反映过来,那人已经掠走了两只呜呜嗷叫的小狼。云飞扬和司徒飞云见状更加确定了此人并非是楚云飞,遂出手营救小狼。但奈何对方武艺实在高强,竟是在他二人联手之上。
再说来人只是一味躲避,并无反击,可见并无恶意。云飞扬与司徒飞云停了手,驻足相望。
云飞扬首先开口:“你究竟是何人?”
来人到也不急著回答,稳稳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旁戏耍著对他呜呜低吼警告他的两只小狼。
拨弄拨弄丫头的耳朵,握握儿子的小脚爪,直到在场三人耐心耗尽,儿子和丫头不堪玩弄呜呜哭其为止。
爹爹!爹爹快来!有个和爹爹长得一样的家夥欺负儿子和丫头!5555~~
“你问我是何人?那你说我是谁呢?”
司徒飞云本就没什麽耐心,又听到这种挑衅的回答,忍无可忍的冲那人怒吼到:“大胆贼人!竟不改以真面目示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来人嗤嗤一笑,虽是张平凡无奇的脸却突然显得风情万种,这就更加确定了来人并非是他们所熟知的那个楚云飞。
“你怎知我生来不是这般模样?又怎知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盗了我的相貌?小王爷说话前还是过过脑子的好,不要妄下定论。”
怎料这一席话不偏不倚正戳中司徒飞云的要害。是的,他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相貌,也许来名字也是假的。他所熟悉的仅仅是那样的一个人儿,纯纯粹粹的一个人,一个让他欢喜让他忧的人。
沈浸在自我伤感中的司徒飞云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反倒是云飞扬不动声色的挡在了他的面前。
云飞扬在意的是这个人不简单,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司徒飞云这号人物,他虽胡闹,却很少在江湖上走动。知道他王爷身份的人除了几个跟朝廷有关联的前辈再无其他。此人竟然知道司徒的真正身份,必是又备而来,自然是要小心照应著。
云飞扬上前沈声道:“敢问阁下高明?来此所谓何事?”
那人放下了被几块肉干便收买了的两个小家夥,看著他们下了地颠颠得跑向了翠云,见翠云紧张的抱起他们检查,并警惕的看向自己。
来人向翠云微微点头,起身直视云飞扬,抬手"嚓"的一下撕下了张人皮面具,云飞扬与翠云大惊,天下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人!
接著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
“在下秋暮云。”

第八十章
“秋暮云?你是云枫山庄庄主秋暮云?“司徒飞云探了脑袋惊奇的问道。

来人笑笑:“正是。”
“不知庄主此前来所谓何事?“云飞扬这上前不仅护住了司徒飞云,更是连翠云也紧紧地挡了个严实。
这云枫山庄本是近来崛起,以医术闻名,但若不是走投无路,没人愿意去那里求医问药。原因无他,只因其庄主喜怒无常,往往还没见著面就可能因为一句话而丧了命。即使是医治好了也必会相来人讨一样东西,可究竟是什麽没人知道。
江湖传闻名及一时的剑客李志成携爱子上山求药。下得山来,长叹三声"罢了”,从此是金盆洗手,退隐了江湖。
这还不是最离奇的。
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京城的三品大员前去求医,治愈後竟然提著大刀只身一人闯上了贼窝儿,从此再没了消息。
既然是救了人的命,有为何还让他去送死,至今也是未解之谜。
如此这般的怪事是举不胜举。甚至有人传闻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车离一门的灭门惨案也与云枫山庄脱不了关系。
众人纷纷猜测,却也是只敢私下交谈,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上了麻烦,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正是基於以上种种谣言,云飞扬才会全身戒备。要知道翠云压根不会武功,司徒那小子毛毛躁躁的关键时刻又靠不住,若是待会儿真动起手来,也好让司徒护著翠云先走。
云飞扬紧张的全身紧绷,冷汗涔涔。心中默默祈祷著秋暮云可千万不要使毒。云枫山庄的毒药也是举世闻名,杀人无形。真的倒霉碰上了那他们仨加上两只小狼崽子可是全撂在这了。
却说那秋暮云气定神闲,歪著脑袋想了想,神情如孩子一般。
可就在这时她却突然闪过了云飞扬和司徒飞云,来到了翠云身前,用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细细端详:“果然是个美人,也难怪他挂心。”
她这无心的一句搅得急忙扑过来的二人心神烦躁,失了阵脚。
她和那楚云飞长得是极其的想象,关系定不一般。此时从她口中说出的话无疑是肯定了翠云的地位一般,更是叫这两个隐约觉得不安想要紧紧抓住却无从下手的人感到惶恐焦虑。急急的想出手将她赶走,却不料一个不小心软到在了地上。
两人心里具惊:糟糕,还是中招了。
秋暮云离开了翠云,居高临下的看著他二人,缓缓的道:“我此来并无恶意,只是受云飞之托,来接他最爱的人。”
说罢挥了挥手,地上的两人就站了起来。
虽说毒已经解了,两人却均是面色不愉。那呆瓜最爱的人,不是已经借由秋暮云的口说出来了吗?原来,原来自己始终什麽都不是。
秋暮云看他二人脸色难看,隐隐痛苦之色,偷偷的抿嘴一乐,看向两只又来向她讨肉干的小狼,笑眯眯的说:“你们两个是他的心肝宝贝,你们去选他最爱的人吧。”
言毕推推它们的小屁股,看著他们向前走去。
儿子走向了翠云,叼著他的裤脚拽了拽,摇了摇尾巴。
美人,我最爱的美人,跟我走吧>~<
丫头鄙视的白了儿子一眼,心中狠狠斥道:色狼!
丫头走到他另一个爹爹的面前,蹭了蹭他的腿,并示意他跟自己向前走。
两人都在向秋暮云走过去,唯独剩了司徒飞云。
司徒望著前方的两人,绝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暗恨自己为啥平时不待两只宝贝好点,到现在了落了个被抛弃的下场。
秋暮云看那平时骄傲倔强的小王爷此时已经是低了头红了眼眶,心下不忍再捉弄他,朗声对他道:“想要的东西不自己争取,没有人会帮你。”
司徒听完先是一愣,立马醒悟过来,三步两步的快速追上正对著美人摇尾巴的儿子,在它嗷嗷的惊叫中硬是把自己的手指塞到了儿子的小嘴儿里,儿子心下慌张,嘴下见了血。
司徒皱了皱眉,放下惊慌失措的儿子,举著布满牙印的手指,一脸神气骄傲的加入了前进的队伍。

第八十一章
秋暮云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小镇子,却是再没了楚云飞的消息。
云飞扬此时是彻底的绝望了。
要说连云枫山庄都找不到人,那便没人找得到了。
倒不是说云枫山庄消息多麽的灵通,只是它那出了名的医术还有出了名怪癖,朝廷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了云枫山庄的恩惠,云枫山庄不说,也没有人知晓。
只是凭借这样的脉络都找不到人,那也就真是找不到了。
最让他不放心的还是秋暮云,也就在他们住店的第二日,竟是又换了番脸孔,匆匆出了们,只是依旧是平凡无奇。
要说秋暮云不急那是不可能的,司徒飞云这几天在白日就没见过她,也只是夜了才看见她屋里点了灯,隐隐的传出几声叹息。
他们这一行人里最焦虑的当属翠云,他既没有人脉又没有武功,本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唯一所长也就是做得一手好菜。现下里正是忙著找人的时候,虽然大家没说,但翠云知道,云飞扬和司徒飞云之所以会乖乖留在客栈里等秋暮云的消息,其实全都是为了保护不会武功的他。
他也知道秋暮云现在是行色匆匆,虽是带著人皮面具,但那水波般眼儿里的血丝却骗不了人。
翠云为了不给众人添麻烦,几乎是不出房门。每日里就盼著秋暮云回来带回消息,可每每当他们三人迎向走回来的秋暮云,看著她微微一笑,翠云的心就跟针扎似的,鼻头发酸,拼命眨眼把泪水给忍了回去。
秋暮云许是怕他多想担心,每日必会和他聊上几句在回房歇息。翠云对此也是铭记在心的。
却说这日翠云望著窗外发呆,担忧著小楚的近况,突闻儿子和丫头的哀号声,赶紧起身跑过去,只见儿子似乎正被什麽东西纠缠,丫头在努力的想把那东西给拍打下去。翠云揉了揉眼睛,只见一抹绿影,定睛一看,不由得低叫道:“青青?!”

第八十二章
就在翠云出声的同时,秋暮云已然飞身而入,护在了翠云身前。
待定睛看到儿子身上之物,兀的笑了起来。
伸手招了招,就见小青蛇放开了绑著儿子四肢的尾巴,游到了秋暮云的手上缠好,任她柔柔的抚摸著自己凉凉的身躯。
“云飞这回有就了。“秋暮云喃喃。
第二日便集体出动,寻找楚云飞。
青青跟随楚云飞多年,最熟悉他的气味,当然是由青青领路。只是青青偏偏懒惰硬是要个了小跟班,鉴於特殊情况特殊理,就这样儿子被所有人抛弃了,包括它眼中温柔的美人。
儿子驮著缠在它肚子上的青青,一脸郁闷的在青青的指示下带路。
青青把蛇头放在儿子的两耳见,不停的伸出信子探查方向。向左走就去拽儿子的左耳朵,向右走就去咬它的右耳朵。一路走走停停,跑跑跳跳,穿过了灌木丛林,走过了山间小道,终於在儿子抽筋前抵达了一栋破旧的老宅子。
儿子瘫软在了地上,哀怨的看著细心给它舔毛的丫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声的呐喊: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受伤的总是我?!
丫头转过身回脚就是一个後踢:难道你要让我驮著那滑不溜丢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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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捂著新增加的黑眼圈,无声的哀悼。
爹爹~~爹爹~~我要爹爹~~他们都是坏人,欺负儿子!
爹爹~~人家好想你啊~~

也许是真的听到了儿子的呼唤,昏迷多日的楚云飞睁开了眼睛。
静疏欣喜地注视著他,见他转醒,朝自己温柔的一笑,轻轻的唤著自己的名字。
“三十二”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他们还是那时候快乐的少年,美好的过往就像昨天一样历历在目。
静疏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激动的用脸颊磨蹭著撒娇。
“十七,小十七,我的小十七,我在这里,就在你身边。”
不会离开了,再也不会了。
我们就一直这样过下去好不好,一直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是静疏和楚云飞,只是十七和三十二,那该有多好啊。
但是紧接著十七的一句话,却把静疏打入了冰冷的地狱。
“三十二,九九是谁?”

第八十三章
“三十二,九九是谁?”
静疏顿觉冷水泼头,如坠冰窖。
他握著楚云飞的手微微的颤抖,瞳孔急剧的收缩,很身冷汗涔涔,心跳的快要爆裂一般。
他想起来了!
他终究还是想起来了!
就在他觉得最幸福的时候,就在他觉得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时候,为什麽偏偏是这个时候想起来!为什麽!!!
十七看著静疏突然间血色尽失的脸颊,虚弱的笑了笑,伸手覆盖上静疏握著他的那只手,抚摸了两下:“三十二,九九是谁?我是不是忘记了很多事?”
“没有,十七,你什麽都没有忘记。你只要记得最爱你的人是我就够了。只要记得这个就够了。”
静疏僵硬了片刻後,俯身亲吻著十七,而後贴在他的胸膛上静静的聆听他的心跳声。
“是吗?可是大师兄说,我忘记了最重要的人,也忘记了很多事。他让我来问你,九九是谁?”
静疏震惊的抬起头,看著十七迷茫的眼睛。
心里喜忧参半。z
他什麽也没想起来,太好了,什麽也没想起来。
可是大师兄
究竟是为什麽?
他好不容易忘记的,又为什麽要告诉他!
大师兄,你究竟想干什麽!

一等十七睡下,静疏就火急火燎的冲到了静溢的房间,看见他悠闲的品著茶,一如当初告诉他十七不会离开一般。
静疏是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火气,欲一把抓住静溢的衣襟,却被他挥开摔倒在了地上。
静溢笑著抬起脚踩在了静疏的胸口上,脚上使力不住的碾压:“怎麽,几天不见你吃了豹子胆了,赶跟我动手!哼!我看是平时操你太少,你还来劲了!”
紧接著"啪啪"又甩了他俩耳刮子。
静疏捂著脸恶狠狠的瞪著他:“你为什麽要告诉他!为什麽要让他想起来!为什麽!”
“你说这个啊,“静溢俯身掐住了静疏的下巴,定定看著他:“我高兴怎麽做就怎麽做,还轮不到你个小贱人来管我!”
“不能让他想起来!绝对不能让他想起来!大师兄,他受不了的,他会疯的,十七他会疯的!”
“还有大师兄,他想起来就会走的,他会走的,你不是想留住他吗?为什麽还要让他想起来!“静疏再也顾不得什麽,抱住静溢的腿苦苦哀求。
“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不惯你霸著十七,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是你害了九九。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老老实实的,你记住了,你和十七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不然"静溢贴上了静疏的耳朵轻轻道:“不然我就告诉十七,是你害的他成不了楚云飞,你是害死了他最宝贝的九九!是你!”
静溢一脚踢开静疏,又坐回了桌边。
“还不快滚!”
静疏最後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大师兄,不要怪我,都是你逼的!

第八十四章
却说秋暮云这边,虽有了青青带路,但奈何在那大宅子里就是找不到入口的机关,急得众人是团团干转,司徒飞云更是气得一拳打在了墙上,顿时出了血。
青青继续缠在儿子的身上咬它的耳朵,想让它继续驼著自己走,怎想到儿子躺在地上偏偏就是一动不动的装死,摆明了消极抵抗到底。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轰隆隆一阵声响,儿子哀号一声,随著青青一起掉到了身下的隧道中。
司徒飞云第一个蹿了下去,一把蒿住了儿子的後脖子,就著云飞扬递上来的火折子仔细一看,这个小东西已经吓晕了过去。
青青见状就要向丫头而去,却被低声咆哮了几声,本著不与小辈儿一般见识的宗旨,爬上了秋暮云的手臂。
照顾儿子的重任自然落在了翠云身上。
这只小色狼一直憧憬著美人在怀,虽然这是美人怀抱,但也终因为它昏了过去,成了它的一件憾事。
队伍顺著密道前进。打头的是秋暮云和青青,好在秋暮云手里有颗会发光的珠子照明,不然那小小的火折子早就熄灭了。
云飞扬本来是自告奋勇要打头阵的,本是想著自己毕竟是个会武功的男人,右比司徒飞云冷静,这探路人非自己莫属。
可就在他向前走的时候,秋暮云却拦住了他,面对他不解的目光,她只说了一句:“你们都不能出事。”
云飞扬很疑惑,她甚至有点怀疑这个在路上照顾他们的女人和楚云飞究竟是什麽关系。
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才能把他所上心的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都重要呢?
但是云飞扬还是让了开来。
他想相信这个女人。
这个自始至终温柔如水的女子。

第八十五章
再一见到秋暮云,静溢感慨良多。
震惊自是不用说,他怎麽也想不到,这固若金汤的守卫暗道居然没有杀死他们。先不说入口极其难寻,就算他们侥幸进了暗道,那里的机关陷阱毒物瘴气也能要了他们的命,若说真的能活下来的人,在他看来也只有秋暮云一人,毕竟只有她是百毒不侵,而静溢等的也是她。
依稀记得五年前,也是这麽个阳光W丽的日子,秋暮云也是如此这般,一袭水蓝色的衣衫,一脸肃杀之气,脚踩尸骸,翩然而至。
静溢当时躺在地上装死,从眼缝里看著这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女子,同他的父亲血战,最後手起刀落,斩杀了义庄的前任庄主。
那个时候静溢并没有感到愤怒悲伤,相反他觉得浑身都在兴奋的颤栗颤抖。他要得到她,得到这个如修罗浴血般的女人。
为什麽明明是同一张脸,却是绝然不同的感觉。
十七还保有少年的青涩又掺杂著魅惑诱人,而这秋暮云,却是可以平淡如风,温柔如水,刹那又化身索命阎罗,就像是西域的毒一样,明知道那鲜W的色泽是地狱的诱惑,还是忍不住伸手,情愿沦陷在杀死你的温柔里。
所以当静溢再见到秋暮云时,眼睛温柔的就像是在看情人一样。
“你终究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还跟来了多余的人。“静溢轻柔的笑著,眼底光芒闪烁。
“我当初应该彻底的杀死你!云飞在哪?”
“云飞!云飞!你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吗?你何曾注意过别人!注意过我!“静溢满脸狰狞,却又笑了:“你不是只在乎他一人吗?我就不给你!气死你!哈哈哈哈!我毁了他也不给你!”
秋暮云提剑上前,一个飞身,刺将了过去,与静溢纠缠在一起。
一旁云飞扬也没闲著,干脆利落的收拾著身边的小喽罗。看得司徒飞云是干著急直瞪眼,也想过去出出恶气,无奈要保护不会武功的翠云和小崽子们,只能郁闷的揍揍不长眼靠近他们的小贼出气。
一番打斗过後,就只剩下静溢一人还在苦苦坚持,云飞扬作势要前去帮忙,却被秋暮云喝住。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不许过来!”
说完转头看向对面的静溢愤恨道:“你欠云飞的,今天我定要一一讨回!”
“哈哈哈哈!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五年了!丫头!这五年你叫我好等啊!”
眼见二人又要斗在了一起,一声清脆的"师兄"打断了这场争斗。
众人看向来人,具是一惊!

第八十六章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静疏。
可令人惊异的是他身後的人,一身赤裸,未著寸缕,长发披散,四肢著地,如野兽般缓缓走来。
“你带他来做什麽!还不下去!“静溢看向来人,又惊又恐,大声怒吼道。
“师兄你一人苦战,做师弟的我实在是不落忍啊。这不是养了个宠物,特来给师兄助阵。“说著便抬起身後人的脸庞,示威般的看向众人。
“你竟如此对他!”
秋暮云说罢飞身扑向静疏,竟是十成十的功力,都倾注在了这一掌上。

哪知那如猛兽的人却迎掌而上,与秋暮云斗在了一起。
秋暮云急急卸了掌力,真气一是紊乱,吐出口鲜血。
“云飞!是我!是我啊!云飞!”
那人不理,兀自一阵乱抓乱咬。
静溢转头看向静疏,胆颤的问道:“你给他吃了禁药?”
静疏但笑不语。
静溢上前抡圆了给了静疏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
“你疯了!你想杀死我们吗?”
静疏擦擦嘴角的血迹,又抬眼轻蔑的看了看云飞扬等人,方道"师兄,你忘了吗?服过禁药的人,只听蛊主的话。”
静疏突然笑颜妍妍,退後了两步,看著静溢惨白的脸色,戏虐的开口:“所以,不是我们死,是你们死!哈哈哈哈~”
接著近乎疯狂的笑了起来。
“疯了!疯了!你这个疯子!“静溢踉跄了下,勉强稳住身形,提起手中长剑:“我杀了你这个疯子!”

第八十七章
眼看剑尖就要刺中静疏,静疏却是动也不动,挂著浅浅的微笑,胸有成竹。
静溢很快就明白了静疏为何如此。
身旁黑影一闪,楚云飞竟是摆脱了秋暮云,直直向静溢攻来。
面对这种毫无章法拼命似的厮打,绕是静溢也乱了阵脚,渐渐趋於下风。
云飞扬见机想擒住静疏,却见静疏几个跳跃,闪到了一旁,楚云飞也紧随其後,乖乖的跑了过去。
静疏蹲下身轻轻的抚摸著楚云飞的头发,更像是对待动物般搔著他的下巴,而楚云飞却是什麽反应也没有,任由他动作。
“我的十七很乖吧!嗯!“说著拍了拍十七的脑袋,得意的笑著。然後厌恶的抬头,看向对面的众人:“我本想放进来一个,却没想到竟是这麽多!你们还真是命大啊!”
静溢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原来是你这个贱人干的好事!你不是想独占十七吗?放这麽多人进来你以为你还能留得住他!哼!笑话!”
“啧啧!这话师兄你可就说错了呢我本来以为只有秋暮云一个人能进来,毕竟外面的毒物机关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不过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失策了。”
静疏说这话时可是一点悔意也没有,竟还盈盈的笑著。
“不过师兄你本来抓十七就是想引得秋暮云来,虽然过程会曲折些,好歹也是达到目的了呢。嘻嘻!”
却说听完这番话静溢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红是因为自己多年的心思竟是被这样在人前点透,白是因为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那边秋暮云更加阴沈的杀气。
霎时间冷汗湿了後背。
“那师兄你们慢慢玩,我带著我的十七先走了。”
“把云飞留下,我饶你一命!“秋暮云阴著脸开口。
“你以为我傻啊!放了他我就是活过了今日也难保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说完冲秋暮云做了个鬼脸,“再者,我从没想过放下他!”

竟是一幅难得的严肃神情。y
就仿佛昙一般,静疏又成了那个有些孩子气玩世不恭的浪荡子
“秋暮云,我知道你武功和毒都很厉害,不过你看清楚。”
“唰"的一声拉开了自己的衣襟。
“我跟他是同命蛊,我亡他也亡!”
众人只看到静疏心口上一个小黑点,不明就里,转头看向秋暮云和静溢,却见二人神色皆凝,才知事情不妙。
又听得静疏开口:“所以,要想救十七,你就杀光这里所有人,包括你自己!“第八十八章
只见秋暮云脸色变了变,道:“我怎知你不会食言?”
静疏矮下身子,把楚云飞紧紧地搂在怀里,笑颜宴宴:“只要你们都死了,十七就没了牵挂,便是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往後就只我们两人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十七,十七,再也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说道最後竟是留下两行热泪来。
秋暮云面容松动,最後咬咬牙:“你日後要好生照料他。他素来畏寒,又爱暴饮暴食,多给他备点消食的药物,阴雨时候要陪著他睡,不要让噩梦桡了他。夏天要带他到山间避暑,他也受不得热!还有"秋暮云吸一口气,也红了眼眶:“你一定不可负他!否则就是化作厉鬼我也要回来取你性命!”
最後一句竟是喊得声嘶力竭。
静疏站起身,朝秋暮云恭敬的一撮:“静疏谨记在心。”
秋暮云最後看了一直坐在地上的楚云飞一眼,叹了口气:“云飞,云姐先走一步了。”
说罢转身看向其他人,已是杀气必露。
“各位,得罪了!”
竟是婉了剑,直指静溢。
“黄泉路上无客站,就劳烦你先去打点了!”
静溢粲然一笑:“有你做伴儿,这一路上倒也不会寂寞。秋暮云,没想到我们真是做夫妻的料,这可真是生不衾,死同穴啊!你来吧!”
直到秋暮云一剑贯穿静溢的身体,他依然在微笑著,甚至在身体倒下去的最後时刻,就这秋暮云的剑,手慢慢抚上了她的脸,轻轻的抚摸著,然後吃力的挺起身子,印上了一个血色的吻。
众人皆看到之前邪媚的静溢,一脸满足的神色,缓缓的滑倒在地。
秋暮云一脸一嘴的鲜血,转向云飞扬等:“谁先来?”
云飞扬上前一步,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在经过司徒飞云的时候,顿了顿,似乎耳语著什麽。
司徒飞云抓紧他的袖子,含泪摇头。
正在两人拉扯间,翠云上前一步道:“我来。”

第八十九章
翠云静静的看著已然夺人性命的秋暮云,提出了最後的要求:“我想在走之前跟云飞说几句话。”
秋暮云点点头,侧身让了开来。

翠云向前走了几步,蹲下身来,向楚云飞张开了双手。
楚云飞歪了歪头看他,眼中闪著不解。
翠云朝他笑了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物,轻轻的晃了晃,立刻引来了楚云飞。
翠云让他就著自己的手吃那肉脯,另一只手则拦了他到自己怀里。
“慢慢吃,还有很多。“翠云吸了两口气,眨眨眼逼回快要溢出的眼泪,柔柔的拍著他的背。
楚云飞一阵狼吞虎咽。
“瞧瞧,怎麽还是这幅吃相。让人看了又要笑话了去。”
说著抬手摸摸眼泪,继续从怀里掏食物喂食。
却原来翠云知道可能能见到楚云飞,连夜做了些可以长时间存放的食物,就是怕他饿了肚子。现在看他这般急切的吃相,只知他定是受了极大的苦楚,心中不忍潸然泪下。
楚云飞见吃的没了,转身要走。却被翠云一把抱住,死死的箍在怀里。
“别走!求求你别走!再陪我一会儿!求求你!“已是泣不成声。
奇怪的是楚云飞挣动两下,也不再动弹,乖乖认翠云搂著。
“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喜欢的心都疼了!可是我不敢跟你说,我知道你也喜欢云飞扬和司徒飞云,他们都比我优秀,我怕你拒绝我,我怕话说透了,你就不要我了,离开我了。可是我现在後悔没什麽没早点告诉你我的心意,我真的後悔了!我竟是最後连你拒绝的话都听不到!云飞!云飞!”
云飞扬和司徒飞云,看著已经成了泪人的翠云,心中都万分悲伤。
没想到,这个柔弱的人,竟是第一个要面对死亡的。他一生也就杀过鸡,不,也许连鸡也没杀过。却是第一就要面对赤裸裸的自己的死亡,他,一定是彻底绝望了吧。
为那没有说出口的心意,为那没有开始的感情。
两人此时对翠云多了几分敬重。
他最终可以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感情,可以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而他们,平时玩了太多的暧昧,早已迷失了真实的自我。
如今被翠云点了出来,难免羞怯惭愧。
“好了,你该上路了。“静疏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他们早点死光,十七就早点完全的属於自己。
秋暮云提剑走了过去:“翠云,不会很疼,忍一下就过去了。”
翠云印上离别之吻,放开了楚云飞,闭上了眼睛,眼角闪著泪。
“动手吧,我已经很满足了。“脖子微微仰起,等著黄泉之门的开启。
就在秋暮云挥剑的瞬间,有人从身後握住了她的手。
“你这丫头,当真是关心则乱啊!”
秋暮云疑惑的回过头,却看到了云飞扬和司徒飞云惊讶的表情。

第九十章

秋暮云疑惑的回过头,却看到了云飞扬和司徒飞云惊讶的表情。
“主上?!”
“皇兄?!”
两人竟是同时发声,皆是困惑不已。本该在京城,坐在大殿之上的九五至尊,怎麽会在这生死时刻,出现在这里?而他,又是怎麽进来的?
“你是何人?“秋暮云挣开了手,一脸的不愉。
竟然可以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後,真是个劲敌。
那人却是负手而笑:“丫头,你不认得我不要紧,云儿可是认得我的。“说完朝秋暮云狡诘一笑。
却换来秋暮云凛冽的一剑:“你究竟是何人!”
声音阴寒彻骨。b
“我吗?“那人指指自己,微笑著说:“我是云儿喜欢的人,我是云儿要嫁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云儿已经答应我了,你难道忘记了?”
“信口雌黄!“紧接著又是一剑。
“丫头,你在害怕。你究竟在怕什麽?“来人轻松的躲过一剑,跃到了秋暮云身前微微制住了她。
秋暮云没有回话,剑剑杀招,直欲取人性命。可是来人身形灵巧,竟是一剑也没刺中。
“云儿不会抛下我的!不会的!不会的!“秋暮云气急攻心,一口气没喘上来,生生呕出了口血。
那人却是急了:“你这丫头!这是要做什麽!谁也没说让云儿离开你,你急什麽!这口血呕的,可是伤了内脏?”
说罢上前欲捉住她的手号脉,却被秋暮云挥开:“只要你死了,就什麽事都没有了!”
那人一愣,随即笑了:“我可不想还没娶到美娇娘,反而先把命丢了。”
两人眼看著又斗在了一起,可那静疏却是等不了了。
“秋暮云!你还不快动手杀了他们!“静疏害怕夜长梦多,急急催促著秋暮云动手。只要这些人都死了,一切就都可以安心了。
静疏看著依然坐在翠云身边的楚云飞,皱了皱眉头,真是个讨厌的人!
“秋暮云,你先杀了他!“竟是直指翠云。
翠云从楚云飞的怀里抬头,看见静疏眼里嫉妒恨意,得意地笑了。
他知道,静疏虽然能得到楚云飞的相伴,但是,只要自己一死,那便是长长久久的住进了那人的心里,是任谁也赶不走的了。
死得其所!死得其所啊!
可是那突然出现的人又一的阻止了秋暮云。
“你这丫头,怎麽就这麽糊涂呢!你杀了小楚爱的人,他日又要怎麽面对他!”
“杀了他们之後,我也是要自行了断的,已是再无相见之日。我只求他好好的活著。”
却不想被人抬手给了个耳光。
“你死了,你那一庄子人怎麽办?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认人欺凌 那你当初又救他们做甚!”
秋暮云像是被人打醒了般,慢慢回复了清明。

“可是云飞”
那人将有些颤抖的秋暮云拦在了怀里,柔柔的安抚她:“那静疏说什麽你就信什麽吗?”
秋暮云抬头,有些不解的望著他。
来人却是看像静疏:“没想到一个誓听蛊被你弄得跟个同命蛊似的,还真是青出於蓝啊!”
静疏大惊:“你究竟是何人?”
“狄晨风。” 第九十一章
“狄晨风。“静疏嘴里喃喃念叨著这个名字,低头敛眉沈思,似是在极力回想著什麽般,猛然抬头,却竟是惊慌之色。
“你,你"他一手指著狄晨风,一边颤抖的说不出话。
狄晨风见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好心的接著说了下去:“不错,就是你想得那样。”
静疏听他如是道,惨然一笑,心灰意冷:“没想到啊没想到,当今圣上竟然会是江湖上最为神秘的禁宫宫主。更是没想到你会来趟这浑水。失策,真是失策。”
秋暮云没有理会静疏,只是揪紧了狄晨风的衣襟,颤抖的道:“你是说你是说”
狄晨风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不错,你的小楚中的并不是同命蛊,而是与它较像的誓听蛊。你这丫头,险些铸成大错啊!”
说完还弹了她的脑门儿一下。
秋暮云捂著脑门一愣,随即安下心来。
有多久了,没有人再这样的对她,自从娘亲走了以後,有多久了。
静疏见计谋已被人识破,飞快的摸出根小短笛:“事已至此,那就我和云飞去死吧!”
只见他手指移动,吹了起来,却是全无声音。
秋暮云暗道一声不好,迅速走到了众人身边,并在身前洒下了一圈粉末。
随著静疏无声的笛声,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虫子从四面八方向著云飞扬等人爬来,渐渐将他们包围,并有继续前进的趋势。
“你们就赔这些蛊虫好好玩会儿吧,我知道拖不了你们多少时间,不过足够我和云飞永远的在一起了。呵呵,恕不奉陪!”
静疏看著云飞扬等人焦急的神情,开心的笑了笑,招手叫来了等在一旁的楚云飞,转身走了。
众人本在不停的斩杀逼近的蛊虫,眼看他们就要没影儿了,司徒飞云心下一急,竟然跳出了药粉的包围圈,向楚云飞奔去。
“别走,呆瓜别走!”
楚云飞在听闻"呆瓜"二字时明显的迟疑了一下,转过头冲已经被虫爬满身,狼狈应付的司徒飞云瞪了瞪眼睛,呲了呲牙,似是对这个称呼很是不满的样子。
司徒飞云一愣,只是这一愣,却被身边无数的蛊虫爬到了脸上,遮盖住了视线。
在失去光明的最後时刻,他想的却是:他还记得,太好了,他还记得。
却是原来,痴心的人,不止一个。

第九十二章
光明去而复返的一瞬间,司徒飞云迷糊的想,莫不是到了黄泉?却紧接著被一声怒吼吓得激灵灵一下子站了起来。

看看周围人惊异的神色,又摸了摸自己依然起伏的胸膛,司徒飞云咧嘴傻笑起来:“原来我还活著啊!”
云飞扬上来就给了他一下子:“臭小子!装什麽装!你吓死我了!”
狄晨风也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就好,不可再冲动行事了!”
说罢众人齐齐看向一脸惊慌不可置信的静疏,只听他喃喃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只有秋暮云才能避蛊!只有秋暮云”
看著渐渐逼近的众人,静疏搂过了楚云飞疯狂的大笑:“不给你们!死也不给你们!”
身後一道石门开启,静疏飞快的闪身而入,随著轰然一声巨响,却已是再难相望。
云飞扬提气赶到,一掌拍了上去,却被震得倒退几步,生生呕出口血来。
“你别费力气了,这石门是任谁也打不开的!这样我和云飞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你说是不是,云飞?”
静疏在门里抱著楚云飞,温柔的顺著他的头发,一边顺,一边替他决定著生死,声音却像情人间的呢喃。
可是门外人就不这麽认为。
司徒飞云,云飞扬,秋暮云和狄晨风,四人合力出掌,却不得不接受既定的现实,这门,是真的打不开了。
“云飞!云飞!回答我!云飞!云噗!“秋暮云不停拍打著石门,双手已经见血,又加上气血不顺,喷出口红来。
狄晨风忙把她拽下来:“你不要命了!”
一声怒吼,却是惊出了秋暮云一脸的泪水。
她紧紧地揪住狄晨风的衣襟,泪如雨下:“我不能失去云飞!不能!我只有他了!只有他了!她们都走了!都走了!”
“还有我,放心,还有我!“g
云飞扬看著秋暮云哭倒在狄晨风怀里,就像紧紧地抓住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这个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让整个江湖都知道云枫山庄存在的女人,这个传说中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个,害怕被遗弃的女人。
云飞扬举步上前,靠著石门坐下,缓缓的呢喃:“小楚,云飞,我是最早碰见你的人,也许你已经不记得了,药铺的那并不是我们的第一见面。你不记得没有关系,起码这世上,还有我记得。我会常常久久的记得,直到我消失的一刻。”
“我虽然最早遇见你,但是却是最後一个跟你表露心意的。小楚,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见,也听不懂,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喜欢你。最开始的确是好奇,跟著你旅行,看著你贪吃耍懒,看著你做尽荒唐事,看著你抱来了儿子和丫头。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啊,你究竟是怎样的人呢?有时候看上去傻傻的,可是有时候又比谁都精!哈哈!这人当真是有趣的紧。直到你被司徒带走了,我才知道,你不是我解闷儿的玩伴儿,可惜,等我找到你的时候,别人也发现了你的好。”
“我以为我会一直陪著你,所以有些话不说也没关系。毕竟我们是要永远在一起的。但是翠云却是你如何也放不下的,这是我始料未及的。还有司徒,没想到,你也是在乎他的。小楚,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怕寂寞的人,所以要很多的人陪著你。但是,直到你失踪,我才发现,最怕寂寞的人,其实是我。”
云飞扬向上眨眨眼,吸一口气,继续道:“小楚,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是个很狡猾的人。你先让别人不知不觉地习惯你的存在,慢慢的靠近你,却又突然消失。”
“小楚,你是个混蛋!混蛋”
云飞扬头倚著石门,边说边趟下泪来。

第九十三章
在两天後的一个清晨,石门毫无预警的打开了,日出的阳光让久居黑暗的人一时间无法适应,闭上眼睛缓了缓,慢慢走了出来。

众人赶紧迎上去,却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楚云飞抱著静疏,颤抖的走了出来。
翠云叫他司徒拉他,可是都没有反应。只是直直的向秋暮云走去。张了张嘴,艰难的发出声"云姐”,就不支晕倒,软在了秋暮云的怀里。

秋暮云紧张的探探他的脉门,发现只是身体有点虚弱,情绪波动所致,倒也是没什麽大碍。
再摸摸他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静疏,叹了口气。没想到,竟然是自绝心脉而亡。
到底也是个痴人。
既然他把云飞完好的交了出来,对他的怨恨自然也减少了不少。
之後便是一阵人仰马翻的忙活。等到众人安顿好,已是傍晚时分。
秋暮云亲自给楚云飞喂了药,放他睡好。又从怀里摸出个宝珠,塞到了静疏口中,保持尸身不腐,轻轻的放在了一旁的榻子上。
本来是对静疏恨之入骨的,就因为小楚在乎他,秋暮云这个女人,就可以完全的改变自己,还真是一个
唉!
云飞扬看在眼里,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走了出去。要看看翠云的补品炖好了没有,还有司徒那个小鬼,不会是在主上面前打我的小报告呢吧。
云飞扬觉得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小楚平安的回来了,能威胁到他的人也都不在了,虽然现在有两个情敌,但毕竟是人民内部矛盾,相信到最後也是能够和平解决的,所以最紧要的问题就是要他回复精神,然後把它养的白白胖胖,要是实在解决不了,自己就带著他远走高飞好了。
云飞扬愉快地计划著未来,却从没有想过,乐极生悲这个词,也会发生在他身上。
等他跟在翠云身後,推开房门,看见空荡荡的屋子时,顿觉头脑发麻,天旋地转。
难道,凭他们三人,还是留不住他吗?

第九十四章 大结局
以後的日子,依然是过的平淡。
三个人居然一起搬到了之前的小院子里,默默的等待。
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院子,每天清晨都会有一个文雅的俊俏青年拎著蔬果慢悠悠的走过;中午会从小院子里飘出香喷喷的味道,然後一个俊朗的男子打开院门儿,对著门摆弄碗筷。他有时对著桌子上多出来的空碗,幽幽的叹上一口气,然後大家一起慢慢的进餐;傍晚的时候,门口的大树上总会坐著一个贵气的小少爷,坐在歪出来的树干上,静静的注视著街道的尽头,从黄昏一直坐到月落,日日如此。
这三年里,不是没有过那人的消息,只是堪堪奔过去之时,早已是了无音讯,一喜悦落空之後的空虚寂寞,不停的煎熬著苦闷的三人。
“司徒,夜了,回去睡吧。”
司徒飞云靠在树干上,静静的凝视著半空中的月亮。
“翠云,你说,我们还要等多久?”
“应该不会很久了,听飞扬说,叶家出了大事,好像是之前被叶老夫人谋害的女人的孩子来复仇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翠云卖了个小关子,狡猾的看著司徒飞云。
司徒飞云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虽然楚云飞的离去给了他不小的打击,也渐渐褪变的越发的成熟稳中。但是此时,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好奇的脸孔,急急追问道:“是谁?究竟是谁?”
翠云见他这般模样,脸上带笑,心里却是不由得送了口气:还好,这才是司徒,那样落寂的表情,实在是不适合这个天之骄子的小王爷。这个为了等待一个人,而放弃锦衣玉食的大男孩,他绝对不能有事!
是的,翠云知道,他们都快被这种无边的寂寞与等待逼疯了!
但是他们谁也不能出事!
云飞扬临走前特意的交代翠云,让他看好司徒,司徒他,可能已经撑不下去了。
但是。

也许,这,是真的可以见到他!
也许,这,不再会失望!
所以,他们必须坚强起来,继续等待那个暂时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方向的人。
“是谁呢?我想想啊……”翠云故意拖长尾音,装作神秘的样子,果然引得司徒飞云跳下了树来,为著他转悠。
“翠云,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翠云看著像信赖哥哥一样看著他的司徒,正了正神色,轻轻的道:“是秋暮云。”
“秋暮云!你是说秋暮云!那……有没有……有没有……”
翠云看司徒飞云那样小心翼翼又谨慎的样子,心里微微发疼。
云飞,你莫要害了他啊!
“有!听说在武林大会上,出现了2个同样脸孔的人……”
“翠云……翠云……他……他……”
翠云温柔的把已经泣不成声地司徒飞云搂在怀里,轻轻拍著他的脊背:“是的,司徒,他就要回来了,就要回来了。”
说道末了,竟也是红了眼眶。
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半年。
翠云这日正坐在台阶上发呆,默默的想著,这些个年月,儿子和丫头也该长大了吧?是不是有街上那条黄狗那样大小了呢?
想著想著,不由得笑了出来。
那时候,他们还是那样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软软的。尤其是儿子,总是一幅委屈受气的样子,看见丫头瞪眼就立刻夹起了尾巴,可是真要是有什麽事还得让丫头出头。
想著想著,却又哭了。
云飞,孩子们都长大了吧?你,什麽时候回来?
正想著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挠门声。
翠云鬼使神差的急忙跑了过去,大力拉开院门,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来人抬起袖子擦擦脸颊的汗水,狡黠一笑,道:“我回来了!”

终於完了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