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扉【p/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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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男男 / 现代 / 高H / 正剧 / 美人受 / 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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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宿家的养子,宿池一直知道自己不太受宿滦待见,本以为等自己经济独立之后就可以离开宿家,同时把自己对宿滦那份隐秘的感情永远压在心底,却没想到一场意外夺去了恩人的性命,让他不得不先卷起袖子把宿滦这小崽子养大。
但他发誓,因为钱进了娱乐圈,还被一个据说跺跺脚圈子就要抖三抖的大佬包养了,是他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集结一切狗血元素,真香有/修罗场有/肉有,尽量让剧情看起来有逻辑。
p,双性,只想平平淡淡过日子却总被迫卷入各种纷争的苦逼受×三个攻
正文
1、被金主捅开子宫,潮吹喷精
装修精奢的酒店套房内透出一股子金钱的味道,中央一张大床上,两个人正死死纠缠着。上方的那个人掰开身下人的双腿,慢慢抽出来,又狠狠地整根没入,把身下人抑制不住的呻吟都撞得支离破碎。
宿池只觉得自己腰都快折了,也不知道今天严征发什么疯,一来就折腾他,甚至于连澡都没洗。而他现在上身全裸,下半身裤子松松褪了一半,严征却衣冠整齐,只拉开了裤链,皮带上微凉的金属扣时不时硌着他,让他生出极其羞耻的感受,被塞满的穴口又禁不住绞紧。
身上的人顿了一下,喘息蓦地粗重起来,随后一双大掌扣住他不断颤动的腰,更加粗暴地挺进,宿池股间一片泥泞,交合之不断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他被撞得上身不断向前耸动,之前被射进去精液全被打成了白浆,在抽插中满溢出来。
“别……别……”宿池声音中不禁带了点哭腔,他伸出胳膊想要往前爬着逃开,却在这不断积累的快感中勉强分出一丝理智,想到两人的身份,他又把胳膊放下了,只是攥紧床单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他咬了咬牙,扭着屁股放浪地呻吟起来,严征粗大的性器将穴口撑开一个洞,龟头几乎H开了甬道内的每一寸嫩肉。宿池在这粗暴的性爱中仍然爽的头皮发麻,他全身绯红,细汗把额前的发都打湿了。
严征一只手捻上他胸前的乳粒,将他抱了起来,两人换了个姿势,宿池一时不查,整个人都坐在了严征身上,硕大的龟头几乎是瞬间就破开了身子某个柔软的入口。
“啊啊啊啊啊――”
那感觉太过强烈,宿池瞬间就哭喘着射了出来,但他今晚已经高潮过三了,这回只射出些稀薄的精水,同时身体里涌出一股热潮,尽数浇在死死卡在子宫口的龟头上,严征掐着他的乳头,在他耳边喘息道:“太骚了……”
“爽吗?”他一只手还死死按在宿池腰上,让他没办法逃离:“你说说,我是不是H进你的子宫了?”
宿池摇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严征最后卡着他将精液全射在了里面,一股股热流打在敏感的内壁上,这无疑又是一种折磨。
“呜……”等严征从他体内退出来,精液混合着淫水瞬间涌出,这仿佛失禁一般的感觉让他又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将床单都打湿了一块。
宿池趴在床上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严征已经站起身穿戴好衣物,半点都看不出来是刚刚那个在床上把他往死里H的男人。
“等会儿你洗个澡就可以回去了。”他严征将西装外套搭在小臂上,因为低头的缘故,眉眼有些看不清晰,但宿池从他微凹的嘴角判断出他的心情大概还不错:“我先走了,房门离开的时候关上就行,会有人来收拾。”
严征也没等他回应,径直拎着公文包离开了,等门锁“咔哒”的声音响起,宿池才慢慢爬起来,从一旁的盒子里抽出几张纸匆匆将流的满大腿都是的液体擦干净。
衬衫被揉得皱巴巴的扔在一边,宿池将它又套回了身上,好歹严征没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迹,用外套遮一遮基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他脚接触地面的一瞬间几乎腿软的站不住,宿池又扶着床头柜穿了两口气,好歹慢慢地缓了过来。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衣物,又在身上喷了点男士香水掩盖气味,便直接拎着随身物品离开了酒店。
严征从不喊他留宿,不过这也正合了他的心意,明天还得给宿滦做早饭,夜不归宿怕是会引人怀疑……想到家里那个小崽子,宿池不禁又有些头痛,虽说宿滦向来也不关心他到底在不在家,但好歹是恩人家里唯一的儿子,他自小被宿氏夫妇收养,如今宿家一朝没落,他怎么样都该代替他们供宿滦读完大学,也算还了未尽的人情。
宿家之前虽说算不上什么大户人家,却也称得上富足,四年前在宿氏夫妇因为车祸去世之后,家中财产几乎被各路亲戚分抢一空,他在几乎走投无路的时候被星探看上,凭这张脸在娱乐圈混口饭吃。
但好事坏事都是连在一起的,宿池自然而然地遭遇了潜规则,经纪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时候,他没纠结多久就接受了,因为他实在太需要钱了,经纪人对他也不算差,帮他挡掉了大部分百害而无一利的潜规则,最终接受了严征助理递来的请求。
经纪人对严征也不太熟悉,只大概知道一个模模糊糊的身份,似乎是某个公司的高级总监,但金主的事毕竟不好多过问。接受请求没多久,他们便签署了合同,宿池变成了严征的床伴,他原本还担心严征会对他拥有两套器官的身体心怀芥蒂,却没想到严征尤其喜欢他的前穴,每不H开最里面的软肉不罢休。
没错,宿池是个双性人,虽然现在世界上双性已经不算稀奇,但毕竟占少数,仍然有人无法接受。
想到之前那些激烈的性事,宿池又不禁有些头脑发热,方才严征射在的精液在走路的时候又流了出来,将内裤濡湿了一块,紧紧黏在穴口,有些不舒服。他舔了舔后槽牙,强压下身体的冲动,从包里摸出钥匙,吸了一口气,打开了屋门。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平时这个点宿滦早该睡了才是,今天他的房里却透出一丝光亮,宿池心中一惊,恰巧这时宿滦推开了门,宿池见他手里端着杯子,应当是出来倒水的。
宿滦看到他,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略显淡漠地扫了他一眼。睡衣包裹着年轻有力的躯体,大概是身体长的太快,手腕脚踝都露出了一截,显得有些小了。
“你怎么还不睡?”宿池问道。
“下个星期考试了,这几天我想再多看会儿书。”宿滦捏着杯子往嘴里灌水,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尚未成年的青年因为这个动作竟然显出了几分性感,宿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身体又隐隐有些不受控制。
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在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他是你名义上的弟弟,是恩人的儿子:“那也注意身体,别太刻苦了,实在不行还有我养……”最后那个“你”字还没说完,又被他憋回去了,想到两人现在的生活境,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再说出口。
还好宿滦看起来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嗯”了一声,也没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只说了一句:“我先回房了,等会儿就睡。”
看着他的背影,宿池不禁叹了口气,宿滦对他这个外来人不亲近也是正常的,现在一下子又遭逢这么大的变故,性格便变得愈发沉闷起来。
宿滦马上就要高三了,正是劳累的时候,他便想办法让他不因为经济原因影响学习。
只是……原本稚嫩的青年也逐渐长开了,宿池不禁搓了搓脸,觉得这样下去自己快把持不住了,等宿滦经济独立、娶妻生子之后,自己就退出他的生活,那个时候,自己大概才会真正死心吧。
另一边,宿滦回到房里之后,他将明天上课要带的书本和笔记全部收进包里,躺在床上却又想起刚刚在宿池身上闻到的味道,那是一种浅淡的香味,但除此之外更让他在意的,是掩没在香味下的一股……骚味。
虽然从小良好的家教让他对这个词本能地产生抵触,但他竟觉得没有哪个词能比这个更合适了。
2、想象着弟弟羞耻自慰,内裤塞穴
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全身的毛孔在热水的冲刷下都舒展开了,宿池略显疲惫地把头发捋了上去,看到镜子里在雾气氤氲下不甚清晰的眉眼。
当初星探就说过他的模样极好,但不笑的时候耷着嘴角,总有种阴郁的感觉,宿池将唇角向上弯了弯,那感觉立马就被打破了。
宿母在世的时候就让他多笑笑,导致现在身边人都觉得他性格温和,很好欺负似的。
宿池扯了扯面颊,想着自己怎么就不能像宿滦那样眉骨高挑,看起来就不好惹,再不济长成严征那样也行啊,虽然是帅,也是帅得硬气逼人。
就这么对着镜子怨天尤人了会儿,宿池任命地慢慢把手伸到下身,指尖撑开柔软的甬道,想把留在里面的液体导出来。
算了,眼下的烦心事还没解决呢,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严征射的太了,每清理都不大方便,宿池咬着唇,狠心将指尖探得更。肉穴中仿佛还残留着密密麻麻的快感,热水拍打着敏感的下体带来不小的刺激。
宿池脚趾蜷缩,腿软得几乎站不住,不知过了多久,一缕浓白的液体终于流了出来,他赶紧冲掉,又仔细洗了洗穴口,这才关了水拿毛巾擦了擦头发。
宿池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把毛巾拿下来的时候却鬼使神差地看到了一旁架子上挂着的一条内裤,黑色的棉布上还带着微微的湿意,应该是刚洗完没多久。宿池知道宿滦素来爱干净,每换下来的衣物都会自己手洗再晾好,今天应该是忘记挂到阳台上了。
也就是说,这是他今天刚换下来的。
宿池不禁咽了口唾沫,觉得心跳骤然变快起来,理智告诉他现在应当立马穿好衣服回房睡觉,但身体却像黏在原地一样,迈不开步子。
现在宿滦肯定已经睡着了,就算他做了什么,宿滦肯定也不会发现。
老天啊,原谅他吧……
等宿池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条内裤已经被他抓到了手上,柔软的布料贴合着手掌,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几乎是瞬间就让他溃不成军。
“对不起。”宿池一边喃喃道,一边伸出一只胳膊挡在眼前,仿佛可以抵挡一些羞耻,另一只隔着内裤抚慰自己前端的欲望:“我不是故意的,呜……但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
宿池被刺激得眼角浸出些水痕,他几乎是泄气一般地粗暴地扣弄着顶端的小孔,不一会儿那里就泛红起来,淅淅沥沥的流出些精水,将半干的布料浸出一块色的痕迹。
不够……还不够,宿池喘着气,脸颊染上绯红,只觉得已经被开发过的身体又透出瘙痒来,他手指颤抖地将内裤卷成一团,从一端慢慢从穴口塞了进去。
这真的是他干过的最出格的事了,羞耻的情绪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层层叠叠的欲望。布料摩擦着柔软的嫩肉,仿佛宿滦真的把住他的后臀,将什么塞进了他的肉穴里。
“宿滦……”他扬起头,原本白皙的脖颈此刻布满红潮:“求你,操我……快操我。”
宿池闭着眼将大半的布料全塞了进去,那一下子的刺激让他腰一下子软了,尽管死死咬着下唇,他还是没忍住从齿缝间透出的啜泣,一下又一下,痛苦又带着欢愉。
“啊,啊哈。”他的手指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快速在穴里抽插着,内裤的布料被他带着来回移动。
被塞满了……宿池眼神迷离的想着,在自我唾弃中又一到达了高潮,涌出的淫水全被内裤堵在了穴里,等歇了一会儿回过神,他将内裤慢慢扯出来,难以想象那个狭窄的地方到底是怎么塞进去东西的,但随之而来的是身心的巨大空虚。
宿池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掬了一捧冷水泼在脸上,发热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些。他看着一地的狼藉,挫败地抓了抓头发。
想着自己的弟弟自慰,这个世界上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即便是名义上的,不说宿滦知道了会用什么眼神看待他,他的养父养母在天之灵指不定也会直接把他掐死在棺材板里。
更何况宿滦现在前途大好,以后考个好大学好好努力,以后肯定混得比他好……
宿池边搓着内裤边想着无数种可能,越想越觉得未来无光,没留神打了个喷嚏。
他还是把这个秘密永远压在肚子里吧。
【作家想说的话:】
蛋初夜,分几放出来。
宿池只松松裹了件睡袍坐在床上的时候有些局促不安,他还没见过金主的样子,只从他助理的只言片语之中了解了一点,大概是只要不节外生枝,做好本分的事就好。
助理还特地强调了下不要妄图去打听严征的私生活,那充满警告意味的语气让他不禁猜测着严征以前是受过什么情伤,又或者是现在有什么求而不得的人。
宿池这么一想便收不住脱缰的思绪,直到有人走到他面前才发现,他慌忙站起身来,却一下子没留意,脚下踩到了睡袍一角,本来就只是松松垮垮地系着,这一下子全扯开了,露出一大片莹白的肌肤。
“……”宿池一边扯着衣服,一边满心悲戚,暗道着这下肯定完了,他只期望严征不要现在把他赶出去,要不然他就要以另一种方式上热搜了。
没料到严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还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
宿池满头冷汗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严征扯开了颈上的领带,淡棕色的眼睛里仿佛含着淡淡的揶揄,将他上下扫了一眼:“你就是小杨最近给我找的小玩意?”
宿池知道,严征的那位助理姓杨。
“模样还挺不错的。”严征的手指划过他的锁骨和肩膀,把落在耳前略长的头发在指腹上打了个卷儿:“你知道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吧,洗澡了没?”
“洗了。”宿池点了点头,心想着助理之前说严征喜欢听话一点,便强忍着耻意道:“后面也洗了,您如果想的话,可以直接……”
“嗯。”没等他说完,严征便打断了他,挑了挑眉:“我知道了,看你这么主动,经验挺丰富的啊?”
“啊?”宿池懵了一瞬,反应过来道:“我没……”
但严征已经抓着浴巾走进了浴室,也不知道听到没有。
宿池裹着浴袍又纠结了会儿便释然了,既然杨助理都说严征喜欢主动一点的,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再说刚刚严征看起来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自己这副拥有两套器官的身体。
3、他大概又被讨厌了 (蛋初夜2 口交)
最终宿池第二天还是没能准时起床,宿滦来叫他的时候他脑子还在发懵,等他睁开眼,发现被子乱七八糟地卷在身上,睡裤被卷到膝盖的位置,小腿全露在外面。
宿滦垂下眼睑,看到他露出来的一截腰身上多出了几个青色的痕迹,像是被人狠狠按揉过,又或是强硬地握住过一样。
宿池头昏脑胀地爬起来,见他已经背着包准备走了,张了张唇半天没说出话,反倒是宿滦开口道:“我见你还没起才来看看,早饭我去外面吃,如果你早上没有事的话,就当我没来过好了。”
“……谢谢。”宿池憋了半天吐出这两个字,直到他离开许久才回过神看了眼手机。
现在已经早上八点了,经纪人给他连续打了十一个电话,宿池这才想起早上好像是有场戏要拍。本来经纪人千叮万嘱地让他早点到,因为剧组为了迎合主演的时间安排,把几场戏的顺序调了。
他昨天回家的时候还记着,哪知道晚上严征突然把他叫去宾馆,晚上又……没忍住抓着宿滦的贴身衣物做了那种事情,被两厢这么一搅合,他上床之前哪还记得定闹钟这种事情。
本来这个小剧组能请到主演那个咖位的艺人已经很不容易,自然得好茶好水地供着,他这个只比跑龙套好一点的小明星自然就没人权了。
宿池边套着裤子边给经纪人拨了回去,手机立马就被接通了,伴随着四周的嘈杂人声,经纪人的吼声在那头响起:“宿池!你人呢?!要不是顾念着你和你家人住一起,我早去你家撬锁了!”
“我马上来。”宿池哑着嗓子道,他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两手把裤子拉上来:“刘哥,你再帮我周旋一会儿,实在不行我等会儿去给他们挨个道个歉。”
刘闵吸了一口气,低声催促道:“别废话了,你快点。”
作为宿池的经纪人,他这两年来可没少操心,也是看他可怜罢了,当时公司问他要不要换个艺人带,他竟然头脑一热拒绝了,现在看来不过是给自己的工作增加负担。他以为宿池凭那张脸怎么都该在圈子里有一席之地,但即便金主都有了,却一点都不懂为自己谋取利益,两年来还在十八线外晃荡。
宿池挎着包打开门,却被楼道里乱窜的冷风迎面扑了个透,他没忍住哆嗦着又打了个喷嚏,随意抽出一张纸在鼻子上揉了揉。昨天应当是在宾馆或者浴室里的时候着凉了,他也没太管,径直赶去了片场。
等到的时候宿池看到刘闵正跟在导演身边弯腰跟他说着什么,那老头压根没理他,正对着场中不断NG的女演员指指点点,宿池忙跑过去低声道:“刘哥,我来了。”
刘闵见到他,按着他的头用一种几乎咬牙切齿的语气道:“好好给导演道个歉,就别干其他的了。”
宿池心知他是为了自己好,乖乖敛下眉鞠躬道:“非常抱歉,我来晚了。”
半晌没听到回音,宿池微微把眼睛撑开一条缝想要偷瞄一下,却一下子看见导演唾沫星子横飞:“杵这里干什么呢,还不滚去化妆,让影帝等你,挺大排面啊。”导演冷笑一声:“他在第一个化妆间,你最好去给他道个歉,跟我说没用,要知道他可是最讨厌不守时的人。”
“啊……好的。”宿池赶忙道,转身去了公用休息室,他演的不过是一个剧中的奴仆,小的不能再小的角色,再加上底子本来也好,平时即便化妆也是遮遮过于白皙的皮肤,但今天宿池脸色不太好,化妆师就稍微给他提了提气色。
等换上剧服,宿池站在专用的化妆间前敲了敲门。
导演口中的影帝名为祁元白,半年前刚刚获得“最佳男主角”殊荣。他是模特出身,曾经多出现在时尚杂志封面上,但没想到几年前转去了演艺圈,即便如此,在演戏上他也展现出了不可多得的天赋,这个人仿佛生来就带着光环,令无数人仰望艳羡。
想到等会儿要面对他,宿池略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
祁元白实在是太忙了,每几乎是拍完剧组的戏就赶往下一个地点工作,再加上宿池的戏份不多,每又和他是错开的,导致宿池到现在都没真正地见过他。
开门的是个助理模样的人,他问道:“有什么事?”
“那个,我是今天因为事情耽搁了的演员。”宿池道:“非常抱歉浪费了你们的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我……”
“导演有说可以开拍下一场了么?”他身后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宿池抬起头,看到有人走了过来。
祁元白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或许是因为原先是模特的缘故,他的身形颀长,再加上束起的发和复华丽的服装,整个人给人强烈的压迫感,宿池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开口道:“可,可以拍了。”
正巧有场务来喊场了,宿池忙跟了上去,但他想到刚刚祁元白的眼神,不禁有些疑虑,怎么感觉这位影帝跟外界所传的亲和有礼不太一样呢?
终究是自己迟到在先,宿池想到这儿呼了口气,有些郁闷,自己大概又被讨厌了。
但祁影帝日理万机,指不定明天就忘掉了他这个小演员的模样。
【作家想说的话:】
蛋初夜2 口交
严征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宿池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坐在床上,不免有些怀疑,暗自嘀咕着他怎么像个木头一样的。若搁以前,像那种专门被送来伺候人的床伴一早就迎上来了,偏偏碰到这人,看起来身经百战的样子,却一点都不懂讨人欢喜的法子。
宿池怔怔地看着严征走过来,水珠沿着弧度明显的肌肉线条滚下,在蕴含爆发力的身体上划出一道湿痕,几缕黑色的毛发从白色的浴巾中露出来。他想到自己之前为了学习特地看的GV,不禁有些身体发热,无意识地夹了夹腿。
“灌肠做过了吗?”
看到宿池茫然抬起的头,严征“啧”了一声,略有些不耐道:“连灌肠都不知道做,怎么被送过来的?”
“抱歉。”宿池有些尴尬,他略焦急道:“如果您急的话,可以用前面……我是个双性人。”
这个秘密自小被他守着,除了收养他的宿父宿母,连宿滦他都瞒得好好的,却没想到今天会以另一种方式从他自己口中说出来。
严征顿了一下,眼中流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双性人?”严征把宿池推倒在床上,浴袍霎时散开来:“没想到杨奉还给我找了个宝贝。”
严征的双手从他身上划过,从脖颈,到肩膀,再到腰腹。他的手掌完美贴合着腰间的弧度,大力揉搓起来,不一会儿那一块儿的皮肤就开始泛红,宿池平时连自渎都很少,一下子被这略带猥亵意味的抚摸刺激得眼泪都出来了,身体不禁绷直颤抖,严征在他屁股侧面“啪”地拍了一巴掌,宿池发出了一声呜咽。
“放松点。”严征轻笑一声:“这么敏感?我都还没开始呢?”
眼看着严征就要把手指捅进肉穴中,宿池慌忙抬起腿蹭了蹭他的腰,略带讨好道:“严先生,您直接进来吧,我没关系。”
“床上还叫敬称?这又是你们刺激性欲的一种方法吗?”严征侧头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打下一道阴影,他扯着宿池那条细白的腿道:“不过你成功了,我还挺受用的。”
他解开腰上的浴巾,怒张的欲望立马显现出来,方才宿池没注意到,此时却惊诧了一瞬,看刚刚严征那样好整以暇的样子,他还抱着今天或许能逃过一劫的侥幸心理,以为他没有生出欲望,此刻看来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严征的性器上青筋交错,红色的龟头圆润饱满,马眼前已经流出些许黏液,让前端看起来亮晶晶的,张扬又色情。
太大了……宿池不禁产生了退缩的想法,这样的东西要是进入他的身体,肯定会撕裂的。
严征看到他瞬间发白的脸色,扣住他的后颈让他跪坐在床上,粗大的性器直直碰上了宿池的脸颊,严征勾唇笑道:“口交会吗?刚刚不是你说可以直接进去的,现在怎么又怕了。”
宿池抬头看了他一眼,略带惊慌的眼神让严征瞬间欲望高涨。宿池这张脸实在具有欺骗性,那是一种温和的美,看起来又纯洁又高尚,此刻被性器戳刺着,染上了淫靡的颜色。
严征也不管不顾了,直接掐着宿池的下巴让他张开唇,过长的鸡巴压迫着嗓子眼,几乎瞬间就把宿池的眼泪逼了出来,腥躁的气息窜上鼻端,这刺激对于宿池太过了些,他泪眼朦胧地看着严征,眼里有点祈求的意味,似乎是让他不要再继续了。
“舔湿一点,等会儿方便H你。”严征的鼻息瞬间粗重起来,低哑着声音道:“牙齿别磕到了,你以前难道都是这么伺候别人的吗?”
、让你爽一下(蛋初夜3 捅破子膜)
等导演终于喊完“卡――”,宿池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传来钝痛的膝盖,这场戏是他扮演的仆役被押送到衙门进行审问,祁元白扮演的知府气场太过强大,将他完全压过去了,卡了好多,直到刚才导演才勉勉强强地让过了。
站起来的时候血液流通不畅,宿池险些又摔在地上,幸好刘闵眼尖,提前拉住了他的胳膊让他站稳了。
刘闵看了眼他苍白的脸色,皱了皱眉道:“你昨天又熬夜了?”
宿池把他递过来的外套穿上,闷闷地“唔”了一声。
等走出片场,刘闵点了跟烟道:“以后别晚上看剧本了,你现在这个年纪倒是不觉得,等到我这个时候就一堆毛病了,更何况你这个工作可是吃青春饭的。”
“……”宿池听到这话,又想到了昨天晚上他干了什么尴尬事。
刘闵诧异地看着宿池脸上慢慢染上一抹酡红,纳闷着他刚刚说的话哪里不对,便听到宿池“嗯”了一句权当回答。
宿池正端着保温杯等公司派车来接他们的时候,恰巧看到祁元白的经纪人正守在保姆车旁边。不一会儿便见一个高挑的身影打着电话大步走了过来,他的助理帮他拎着东西小步跑着跟在后面。
祁元白已经换上了板正的西装,胸口前的领带夹反射出一道暗光,一群人簇拥在那辆保姆车旁。看这样子,他应当是要赶去别的地方工作。
刘闵顺着宿池的目光看过去,揶揄道:“怎么?羡慕别人了,你要是更努力一点也可以。”
宿池往手上哈了一口气:“那倒没有,我就是在想,他这么忙的话还有自己的时间吗?”
刘闵看了他一眼,一点也不觉得他说的是真话,毕竟都因为钱答应包养了,怎么会不希望自己变的更火一点,赚得更多一点呢?
等坐上回公司的车,宿池看到了严征刚刚发给他的一条消息。
【晚上六点来陪我吃个饭,晚上去水岸酒店。】
宿池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回了个“好”,又给宿滦发了条消息说自己不回家吃饭了,便关掉手机闭目养神起来。
一觉醒来感冒却好像更加严重了些,刘闵听出他说话带的鼻音,强硬地给他塞了几颗感冒药。也不知道为什么宿池从小就极其讨厌吃药,即使是那种就水咽的药丸,他每也要做半天心理建设才能吞下去。
等到晚上的时候,宿池才茫然地捏着手机发现严征没有给他地址。
宿池低着头往外走,准备发个消息问问要在哪等他的时候,却一下子撞到人,那人大衣上的扣子撞得他鼻子生疼,他抬头正想道歉,那人已经伸手揽上了他的肩膀:“你走路都不看前面的吗?”
“严先生,你怎么来了?”宿池问道。
“我来接你还不好吗?”
严征将宿池塞进车里,又转身坐进了驾驶位,等车辆发动之后宿池还有点懵,不知道为什么严征会亲自来接他。
严征带他去了一家法国餐厅,菜单上的价格让他不住在心里咂舌,室内流淌着平静舒缓的音乐,但宿池却觉得掌心稍微冒出了一点冷汗,他有点后悔今天答应了严征出来,但说到底,他好像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严征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也不知道收到了什么急迫的消息,他眉心颦起,自从手机开始震动他周身的气压就明显低了下去。等拿起来看了一眼,他极其不耐地“啧”了一声,拉起宿池正小心翼翼切着西兰的手,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在宿池还没反应过来前拍了张照,发送了出去。
他抬起头眼带疑问,严征见那边半天没动静了,心里舒畅地解释道:“家里催婚,借你的手拍张照给他们证明一下。”
宿池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严征今晚来接他是因为这个。
他点了点头,稀奇道:“严先生也会被催婚啊。”
“毕竟谁家里都有七大姑八大姨对吧?”严征支着下巴,抿了口杯子里的红酒。
他看到宿池微垂下的脖颈,在餐厅的灯光下显出柔和的味道,平心而论,宿池是他目前为止最满意的情人了,不贪心又不喜欢出风头,模样长得好,床上也契合,或许能当他的长期床伴也说不定。
他看着宿池把一颗西兰切了又切,也不知道是在拖时间还是在干什么,挑眉道:“你吃完了么?”
“吃完了。”宿池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刀叉,刚想将嘴角的酱汁舔干净,又觉得不妥,转而抽了张纸擦干净了。
出门的时候严征自然而然地牵起了他的手,宿池讶然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严征好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只好在心里猜测着这大概是更好的假装两人是情侣。
严征的掌心很暖和,让他整个人都热乎了起来。
谁知道这温馨的氛围在两人进入酒店房间之后荡然无存,等门关上的那一刻,严征直接将他压在墙上,剥下他的衣服,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
宿池闷哼了一声,眼看着严征就要向下的趋势,他急急忙忙地想要推开他道:“等等……先洗澡吧。”
“不洗了。”严征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某个越发突起的部位紧紧贴着腿根,存在感极强:“都做过那么多了,我还不知道你干不干净吗?”
宿池心知躲不过了,便伸手解开了他的皮扣,指尖略微有些颤抖地隔着内裤触上那个滚烫的地方。
他的手还带着些许凉意,严征在他摸上自己的阴茎的时候低喘了一声,也不知为何每宿池能给他那么大的刺激。严征从口袋摸出一个套子,用牙齿咬着撕开后倾身在宿池笑道:“帮我把衣服脱了,然后套上它,今天让你爽一下。”
【作家想说的话:】
蛋初夜 被捅破子膜
要相信现在所有表现出的不喜欢,都是为以后真香做准备的,而且,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口嫌体正直呢。
宿池抑制住想要干呕的冲动,逐渐适应了那感受,尝试着伸出舌尖舔着鸡巴上的褶皱,看起来不甚熟练。严征诧异于他青涩的动作,即便如此,欲火还是不受控制地被激起,他向外抽出了一点,方便宿池的舌尖在他前端的马眼打转,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忍不住地在宿池嘴里捅了十来下,在宿池喉咙眼收缩了一下之后,精关大开,射出了一股浓精。
“咳咳――”宿池被他的精液呛到了,因为喉,大部分精液都被他吞了下去,嘴里浓烈的男性腥躁气息让他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严征的茎身前端湿漉漉的,沾满了宿池的唾液和小部分他刚刚射出来的精液,他掰起宿池的两条腿,将鸡巴抵在了那隐秘的入口。
宿池的私颜色干净,一看就没怎么使用过,此时被迫撑开,显出一种凌虐的美感来。
“我要进去了。”严征在那两片阴唇上揉了揉,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他喑哑道:“这么窄,全部插进去的话会坏掉吧。”
严征刚刚滑进去一个龟头,宿池脸颊就苍白起来。
“太大了……”宿池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好痛……呜……”
“放松一点。”严征低喘道,又挤进去了一点,他其实也不太好受,鸡巴被狭窄的甬道夹的生疼,但都到这时候怎么可能停下来。双性人的身体天生适合性爱,再过一会儿,等宿池适应了,体内自然会分泌出淫液帮助润滑。
等严征发现进出稍微顺畅了些,又慢慢将自己往里面送了一点,粗大的鸡巴将穴口撑开一个肉洞。不一会儿,他蓦地觉得自己碰到了一层膜,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试着探了探,发现真的是一层薄薄的肉膜。
“那是你的子膜吗?”严征咬着宿池的耳朵,声音里带着欣喜:“没想到,我竟然是你第一个男人。”
宿池也察觉到他碰到了什么,松开咬着下唇的牙齿,嘴里止不住发出一声喘息,但又知道自己躲不过,只带着点慌乱道:“严先生……请您轻一点。”
严征只觉得这个人怎么可能没有经验呢,这么会勾引男人,但前穴中的子膜又明明白白显示着宿池是第一。他终于忍不住,死死扣住了他的腰肢,毫不迟疑地破开了那层肉膜!
“啊啊啊――”宿池嘴里发出呜咽,眼角划过一道水痕,痛意与被激烈的刺激让他身体发颤,严征圈住他不让他逃开,身下死死楔进他的体内,但因为阴茎太长,仍有一小部分露在外面。
宿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被破了身,痛意中却夹杂着一丝瘙痒,身体内部仿佛着了火,想要什么狠狠地,不留一丝余地地捅进来。
“呜呜……”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小幅度地磨蹭着严征的下体,严征见他眼神迷离,心知他这是开始发骚了,于是便没了丝毫顾虑,臂部发力,重重地将整根鸡巴都捅了进去,这一下子直接捅到了他的子宫颈,连让他适应的时间都不给,那个柔软的入口第一就被迫咬住了如此巨大的肉棒。
5、滚珠磨穴,操烂子宫 (修罗场预警)
宿池本来还有些疑惑,因为严征每和他做的时候都不喜欢戴套,但他看到那个套子的时候霎时明白过来。
薄薄的一层避孕套上布满突起的颗粒,还散发出浅淡的薄荷味,宿池几乎可以想象出来那东西摩擦在肉壁上会带来怎样的刺激,他目光慌乱,沿着严征的内裤边沿慢慢拉下,硕大的肉棒霎时跳了出来。宿池咽了口唾沫,将它套在了已经半勃起的阴茎上。
那套子顶端竟然还带着些滚珠,宿池只是这么看着,就有些腿软。
“好,好了。”宿池垂下眼睛松开手,严征剥下他的外套,将他转身压在墙上。墙壁的凉意隔着一层单薄的衬衫激得他身子一颤,前胸的两点肉粒不自觉地挺起。
严征的手顺着敏感的腰身慢慢摸了上去,等碰到两枚凸起,伸手捻住,开始揉弄着来回抠挖。
“唔……”宿池不自觉地向后缩了一下,却正好把自己的臀送了上去,阴茎卡在了臀缝之间,带来惊人的热度和硬度。
“自己把裤子脱了。”严征咬着他的耳朵道,滚烫的气息全部拂在耳边。
等宿池颤着眼捷把裤子褪到腿弯,严征把住他的臀,让他腰身弯出一个诱人的弧度,前方那个隐秘的小口若隐若现。龟头抵上了穴口,等慢慢进去了一小部分,严征直接大力将整根阴茎都撞了进去!
“啊啊……啊啊,呃……”
凹凸不平的表面摩擦着阴道里的嫩肉,带来火辣辣的触感。这一下几乎将宿池的魂都撞散了,要不是有严征支撑着,他早就软在了地上,眸子里盈满水汽。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严征又一地抽出,再捅入。
套子前珠子来回按摩着子宫口,光滑的,随着越来越的抽插在子宫内壁滚动,宿池几乎要被这从未有过的感觉弄疯,他难耐地想要逃开,却被箍住了腰肢,无法逃离。
“屁股再翘高点。”
一声清脆的“啪”响起,宿池羞耻地缩紧了穴口,他几乎可以感受到鸡巴套上的每一个凸起,都让他颤动。
严征知道宿池身体的接受能力很强,即便刚刚没有做任何润滑,穴道里自动分泌的蜜液也会让他免于受伤,而在很多时候,双性人反而需要更激烈的性爱才能到达高潮。
穴肉死死咬住粗大的阴茎,每一抽出时都能看见里面带出的一点媚肉,艳红的,水淋淋的,看起来淫荡而又引人堕落,严征狠狠地操弄着他的骚穴,让宿池嘴里不住发出淫乱的哭喘:“不要了……太,太快了,严先生……我不要了,那是什么东西,在子宫里……呜。”
“让你快乐的东西。”严征低喘着笑道,汗珠顺着腹肌划下,跟交合的水液混合在一起:“大鸡巴H得你爽吗,嗯?是不是H开骚子宫了?”
脆弱的子宫口被反复碾磨,尖锐的快感时时拨动着宿池的神经,当那滚珠又一地破开子宫口,在最里面的媚肉上摩擦的时候,宿池身体忍不住一阵抽搐,内部涌出一大股淫水。
“啊啊啊好……H开了,H到最里面了。”
宿池目光迷离,全身都软得没有力气,唯有下身仍然吞着肉棒,让他卡在子宫里面。
严征同样爽得头皮发麻,他将宿池抱起,走向床的位置。宿池睁大眼睛,全身仅靠着下身部位支撑,子宫又一被死死抵住,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不一会儿,他竟然感受到肉壁上传来一种别样的感觉。
“什么……”他起初还有些茫然,没料到后来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冰冰凉凉的,又刺激着嫩肉,和滚烫的肉棒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严征看宿池的表情就知道大概是发挥作用了,他将宿池的腿拉开到最大,挺着腰一地狠H着肉穴,囊袋拍打着臀部发出“啪啪”的声音,宿池股缝间流的全是淫液,黏黏腻腻的,将床单打湿。
“好麻……唔呃……”
宿池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快感积累到一定程度,连感官都变得麻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等严征终于到达顶峰,他将套子撕开,H进了满是淫水的子宫中,射了出来,滚烫的稠液打在子宫壁上,让宿池手脚颤动了一下。
等射精结束,肉棒和穴口分离时发出“啵”的一声,听起来淫靡至极。
只是做了一而已,宿池就觉得自己腰要断了,他趴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听见严征那边传来些OO@@的声音,刚想爬起来去清理一下,却又被人按着腰H进了逼里。
刚刚空闲没多久的肉穴又被撑开,宿池发觉到严征是换了个新的套子继续H他,哑着声音断断续续道:“严先生,还,还要来吗……”
“当然了,还只做了一呢。”严征这回不紧不慢地在子宫口碾磨,戏谑道:“而且,你的身体满足了吗?”
宿池愣了愣,没被开苞之前他还不觉得有什么,但自从被严征H过之后,他明显感觉到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
有时候身体空虚,下面莫名其妙地会流水,虽然不是很频,但还是让他有些苦恼,让他对自己这个愈发淫乱的身体感到羞耻的同时,又拒绝不了被满足后带来的快感。
看到他一下子有些苍白的脸色,严征捏住他下巴问道:“怎么了?”
严征这个人其实很具有欺骗性,当他用那双淡棕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你的时候,有种被他温柔爱着的错觉。
“没什么。”宿池笑了笑,伸出腿勾了勾他的腰,却一下子让停留在穴里的肉棒撞进了子宫,他不禁发出了一声喘息:“来操我……越狠越好。”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在一个欲望强烈的成年男性面前说这句话代表着什么,严征目光暗沉,把住他柔软的臀部,鸡巴在他体内肆意征伐,每一下都搅弄着穴肉和子宫,射进去的精液全都被捣成白沫,混着蜜液牵出一道道水丝。
宿池只觉得自己是一叶扁舟,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性爱中摇摆不定,他仿佛能听见肚子里水液翻搅的声音,沙哑的嗓音带上了哭腔,勾引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里面,里面全是精液,唔……要被操烂了。”宿池不受控制地吐出这些淫言浪语,身体一片绯红,他蓦地发出一声泣音:“啊啊啊啊,操进去了,珠子、珠子呃……好多肉棒在操我,要坏掉了……不要,不要了……慢一点……”
滚动的珠子从各个方向挤压着柔软的嫩肉,仿佛真的有几个人在里面同时干他一样。
“骚货,我一个人操你还不够,还想多来几个人?”严征拔出阴茎,将套子扔掉,又H了进去。
宿池脸带泪痕摇着头,感受到子宫又一的被精液灌满,身体里突然涌出巨大的满足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宿池在这样的自我唾弃中到达了高潮,严征感受到宫腔中温热的液体包裹着他,竟然有些不舍得离开。
这天晚上严征来来回回H了他三,到最后宿池胳膊都有些抬不起来了,大腿内侧隐隐作痛,穴口红肿外翻。严征本想让他留在酒店休息,但宿池明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坚定要回家,严征几乎被他气笑了,几乎是报复一样把最后那个套子塞进了穴里,堵住将要流出的精液。
“我送你回去吧,看你估计站都站不起来了。正好来不及清理,把这个夹好,免得流出来了。”
宿池轻轻地“唔”了一声,略微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严征用自己的大衣将他包裹起来,把他抱到了车上,尽管套子已经作废了,但滚珠的作用还在,臀部接触到座椅的时候那珠子摩擦着穴肉,让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这时候还勾引人呢。”严征捏了捏他的脸,喃喃道,看见宿池脸上染上一丝潮红。
严征轻笑了一声,坐进车里后将宿池揽过来,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对着两人下巴到锁骨的位置拍了张照。
照片中的两人紧靠在一起,看起来十分亲密,严征还挺满意的。
他的拇指摩挲了一下屏幕下宿池锁骨的位置,觉得有点遗憾,要是这里留一个吻痕就完美了,可惜宿池坚决不让他在显眼的地方留痕迹。
宿池勉强睁开眼,声音带着点哑意,听起来软软的:“您在干什么?”
“拍了张照而已。”严征翻出某个骚扰了他一晚上的号码,选中照片,点击发送,转头笑道:“没露脸,你不介意吧。”
宿池摇了摇头,严征关掉手机,启动了车辆。
“你睡吧。”他道:“睡醒了就到了。”
【作家想说的话:】
蛋初夜(完),被灌满操哭。
下一章就见到弟弟了!
宿池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身体抖得不成样子,甬道的嫩肉完全被撑开,层层叠叠紧紧箍在肉棒上,严征只觉得自己像被很多张小嘴咬住吮吸,一大股温热滑腻的液体浇在龟头上,让他下身硬得快要爆炸。
第一潮吹的快感还没过去,宿池猛地睁大眼睛,惊恐地察觉到体内的东西又胀大了一圈。严征按住他的大腿,狠狠地抽插起来,每都拔出来,又全根没入,脆弱的子宫口被来回无数地撞击,宿池嘴里溢出破碎的呻吟:“太大了……不要再撞了,严先生,求、求您了……里面要肿了。”
本以为可以惹来男人的怜惜,却没想到严征毫不理会,反而是让宿池直起上身坐在了自己身上。两人下身紧紧连在一起,这个体位让鸡巴进的更,一下子戳进了子宫的嫩肉里,抵死碾磨。
“啊……啊啊啊――”宿池眼前一片空白,过于尖锐的快感让他一下子失却了言语,严征按上他的腹部,在他耳边道:“全部都吃进去了,你看看……是不是都快顶出来了。”
宿池狠狠地哆嗦了一下,仿佛真的被顶出了一个弧度:“不要了,不要了……”
淫水混合着一缕子血不受控制地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滴滴答答地流下来,严征挺动着腰一又一地捅开里面的媚肉,仿佛要将囊袋也塞进去一般。宿池被他撞得不断往上耸,雪白的臀肉已经发红,带上了让人更想凌虐的色泽。
严征将手移到了两人紧紧贴合的部分,黏出了一道银丝:“第一就适应的这么好,果然天生就该被人H吧,骚货。”
宿池啜泣着摇头,似乎是想否认“骚货”这句形容,但身体却诚实地起了反应,前端挺起的玉茎一阵颤抖,射出了一股清液。
严征低低地笑了一声,龟头卡住子宫口,终于射出了一大股浓精,滚烫的精液打在内壁上,宿池脚趾蜷缩,又一到达了高潮。
他软着身子在严征怀里喘息,尽管已经发泄过,严征却没从他体内退出去。宿池难耐地动了动,双手抵上严征汗淋淋地胸膛道:“严先生,您怎么还在里面?”
严征包着他软嫩的白臀,懒洋洋道:“里面舒服,而且,我还没爽够呢。”
宿池怔愣地看着他,却不料严征突然挺腰,又将他撞得一声呻吟,猝不及防地又开始迎接严征一轮新的征伐,严征就着这个姿势进得极,宿池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原来这般敏感,欲望的浪潮仿佛没有穷尽,子宫口麻麻涨涨的,因为被太多地摩擦,已经几乎失去了感觉,唯有反映到身体的快感是真实的。
等宿池又一被严征整个灌满,他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小腹微涨,里面装的全是精液,等严征把他抱到浴室清洗的时候,堵住穴口的肉棒终于抽了出来,浓稠的白浆霎时涌出,在浴缸透明的水面上浮起一层白色的絮状物。
太色情了……宿池迷迷糊糊地想,热水顺着被H开的穴口灌了进去,他不禁夹了夹腿。
他以往所有的纯情,所有掩饰他身体的遮羞布,在这一晚都被彻底地撕开了。
6、被心上人指奸,撑开穴口看到满是精液
宿滦走过小区的拐角后,在那条笔直的道路尽头看到了一辆欧陆。
他走进一点后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车里的灯亮着,却迟迟没有动静。虽然他们居住的这个小区环境配置都算完善,但是毕竟只是个中档小区,出现这样的车实在算得上稀奇。
他摸到了兜里的钥匙,将环扣在食指上绕了一圈,朝家里的门栋走去,那车却突然有了动静,一个身穿衬衫的男人从驾驶位走了出来,绕过车辆从副驾驶上抱出了一个人。
那人皮肤白皙,脸上带着红晕,被人用大衣裹着轻轻松松地就抱了起来,尽管看起来不算过分瘦弱,但还是给人单薄的感觉。
宿滦脚步一顿,目光顺着那人的腿滑上去,停在了他从大衣中露出的半个脑袋上。
那不是宿池又是谁?
宿滦一瞬间目光沉了下来,抱着宿池的那个男人让他把脑袋靠在肩上,似乎在低声问着他什么,宿池闭着眼睛,嘴唇嗫嚅着回复了几句,看起来很信任他的样子。
眼看着他就要抱着宿池走上楼,宿滦毫不犹豫地大步走了过去,伸手拦在了他面前。
“这位先生,请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宿滦指了指他怀里的宿池,虽然这么问着,但语气却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严征瞧着这个莫名奇妙出现的人,明显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当然是……朋友了。”严征哼笑了一声,收紧抱着宿池的手臂。
“宿池。”宿滦看着把头埋在男人怀里当鸵鸟的某人,冷然道:“你自己说,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宿池慌乱地抬起头,严征一时没有注意,被他挣脱出来,但宿池没有料到自己腿还是软的,踩在地上一个踉跄,又摔回了严征怀里。
“我……”
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本想顺着严征的话说下去,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他对着宿滦素来也撒不了慌,只能尴尬地立在两人之间。
宿滦也不想等他回答了,抓住他的手腕对着严征冷冷道:“放开他。”
“我凭什么听你的?”严征圈住宿池的腰,勾着唇笑道,眼底却是一片阴沉。
宿池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暴风雨中心的一颗草,稍不留心就会被连根拔起拦腰折断。
“严先生。”他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严征的衣服,低声道:“他是我弟弟,您别生气。”
弟弟……?严征的表情一下子微妙起来。
他依稀记得,宿池的资料被送到他手上的时候,上面好像确实说过他有一个弟弟,当初他和自己签下包养合同,也是为了能供弟弟上完学。
本以为他弟弟还只在读初中或高中,没想到看起来已经这么大了。
如果只是家人的话,严征一下子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幼稚。就在他这么犹豫的片刻,宿滦便手腕发力,一下子将宿池拽了过来,宿池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稳稳当当被宿滦抱在了怀里。
宿池的内心有些复杂,为什么他一个成年人可以这么轻易地被抱来抱去的。
“失陪。”宿滦只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身走进了楼道。
看着青年还背着包的宽阔背影,严征略为不爽地“啧”了一声。
宿池被宿滦抱进了浴室,他能感觉到宿滦身上的低气压,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一路上安静如鸡,直到宿滦按着他的皮带想将他裤子脱下来的时候,宿池才挣扎着按住了他的手。
“我自己来吧。”
“你还站得起来么?我刚刚抱你回来的时候,屁股里流出来的东西把裤子都打湿了。”宿滦微凹的嘴角看起来有些嘲讽,他隔着裤子的布料按了按宿池的穴口,那上面已经有了一块濡湿的痕迹,看起来无比引人遐想。
“宿滦……你别,唔……!”宿池狼狈地想要推开他,却蓦地感受到滚珠又往里挤了一点。
宿池咬着唇想让自己不那么失态,勉力睁开水蒙蒙的眼睛,却见宿滦脱掉了校服外套,将里衣的袖子卷子,打开了洒。
水流直接冲刷在了宿池身上将他浇了个透湿,衣服变成了半透明的紧紧贴在皮肤上,宿滦一手拿着洒,一手将宿池的外裤连着内裤一同拽下,那个翕张的红肿穴口立马显露出来,阴蒂红艳肿大,还不断向外涌着白色的黏液,一看就是被人H烂H开了,还射了满肚子。
“你在干什么……?”宿池窘迫惊恐地想要逃离他的桎梏,满脑子都是被他发现身体的秘密的绝望,却没料到宿滦只是顿了一下,用手指将穴口撑开,别人射进去的精液混着透明的淫水霎时涌了出来。一种不知道从何而起怒气侵占了他的大脑,宿滦将两指粗暴地捅进了那个饱受蹂躏的肉穴中,却蓦地摸到了一个东西。
宿池呆愣地看着他,没料到他会这么干,但粗粝的指节摩擦肉壁的感觉却愈发强烈,他不禁搅紧了穴口。宿滦却发狠般的探得更,将那个东西猛地扯了出来,上面凸起的颗粒和顶端的滚珠再一摩擦过敏感的甬道,裹带出一大股液体来。
“啊啊……呼,呼……”
宿池被掰开的大腿根不住地颤抖,穴口水淋淋的,几乎可以看到里面媚红的嫩肉,如此失态的模样被看得一干二净,宿池几乎羞耻得哭出来,他往后缩着想要用仅存的衣服遮住身体,却被宿滦拖回去,再一地用手指塞进了肉穴中,只是不同的是,这回宿滦直接塞进了四根手指。
“还在里面塞了东西堵着,你就这么想怀孕吗?”宿滦声音里有透出一种不同于往常的阴沉:“那个人是你的男朋友?还是说,随便来个男人都能操你?”
7、洒冲穴,被逼问是不是还有其他男人
“我没有……”宿池牙齿打颤,宿滦却像是存心惩罚他这淫荡的身子,入穴中的指节旋转弯曲,将里面的淫水尽数搜刮出来。
尽管知道他这样的双性人怀孕率极低,宿池还是被他的话激得前穴一阵收缩。
自己的弟弟在玩弄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宿池被这个事实压得几近喘不过气,穴口挤压着他的手指,但宿滦却没轻易放过他,蛮横地撑开甬道,将的精液尽数导出来。
等宿滦将湿漉漉的手指抽出来,宿池几乎已经没有了力气推拒,他本以为宿滦会就此放过他,却没想到宿滦将洒开到了最大,一手把住他的大腿,让他双腿弯成M型,露出了那个红艳艳的入口。
微烫的热水冲刷着穴口,强力的水柱拍打着红肿的阴唇,让那个位置呈现出一种糜烂的颜色,宿池被激得短促的吟叫了一声,宿滦撑开前穴,水流灌了进去,宿池挣着两腿想要逃开他,那种又一被灌满的感觉让他身体又控制不住泛起了红潮。
宿滦顺着娇嫩的穴摸了下去,很快又碰到了另一个隐秘的入口。等宿池察觉到后穴被侵入了一根手指,他睁大了眼睛,听见宿滦问道:“这里也被人进入过了吗?”
宿滦见他只是恹恹地偏过头没有答话,还以为他是默认了,心里罕见地暴躁起来,一时嘴上便没有保留地讽道:“宿池,原来我爸妈收养你就是为了让你搞男人的,除了今天送你回来的人,还有其他人吗?”
宿池咬着牙攥了攥指尖,还是一句话没说,他想着等宿滦消完气忍忍就过去了,却不知为何宿滦抓着他大腿的手更用力了,让他骨头都隐隐作痛起来。
“宿池,你就这么淫荡吗?”宿滦又逼近了一些:“你看看你,都这样了,后面还咬着我的指头不放,怕不是刚刚那个人还没满足你……”
“啪――”
“宿滦,我好歹是你哥哥,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宿池气得直哆嗦,尽管他现在浑身发软,但手上却半点没留情,宿滦的脸上立马浮现出清晰的指印。
空气一时静谧下来,只剩下宿池的喘息声。
良久过后,宿滦用舌尖顶了顶刚刚牙齿磕破的地方,站起身来沉默地看着他。
宿池睫毛上还带着水珠,分不清究竟是洒中的水还是刚刚被逼迫出来的生理泪水,眼眶发红,带着被羞辱过后恼意。他大腿和腰腹上之前留下的印迹尚未消退,又被宿滦攥出了新的痕迹,交错在白皙的皮肤上,让人遐想联翩。
大腿因为长时间被撑开一时间还合不拢,身下那个靡红的入口颤颤巍巍地暴露在宿滦面前,一瞬间让他的怒火变成了另一种东西。
宿滦突然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自己这个兄长,即便是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宿池也会一个人在外住读,刻意避开他。在他的父母出事之前,两人的交流寥寥无几,甚至是直到刚刚,他才知道宿池是个双性人。
要不是他得知宿池晚上不回来吃饭,答应了同学的生日宴会的邀请以至于刚刚才回来,他也不会看到宿池被一个看起来就很有钱的人抱着送上楼。
十七八岁的年纪,本身就精力旺盛,他平时对男同学们兴奋又隐秘讨论地AV女优的话题兴致缺缺,却转眼轻易地对着自己的哥哥硬了起来。
宽大的校裤掩住了某个变化的部位,宿滦压着声音道:“我先走了。”
宿池觉得他大概是被自己刚刚那一巴掌打醒了,等宿滦走后,他长输了一口气,扶着墙壁站起来。他其实挺怕宿滦刚刚说出类似“你哪里算得上我哥哥”这种话,但好在他什么也没说。
宿池知道宿滦素来不喜欢他,但被自己心上人这样羞辱,任谁都会不好受,更何况自己还是为了他才会答应包养的。
虽然说……即便宿滦知道了,也不一定领他的情。
想到这一点,他又有些悻悻然,他将黏在身上的衣服都剥下来,顺便洗了个澡,下身已经肿了,一点轻微的摩擦都让他一阵颤抖,洗到最后,包不住的淫水又从唇缝中一缕缕地流下来。
宿池简直要对自己这个身体绝望了,等他光着身子平复了一下涌起的波动,才慢慢把衣服套上。
这天晚上他累得沾上枕头就睡,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却是一阵头昏眼,只觉得脑袋像被人拿棍子搅了一搅,他摸了摸滚烫的额头,不出意料地发烧了,只得撑着给经纪人那边请了个假,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宿滦下午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光景。
宿池半颗脑袋缩在被子里,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碰了碰宿池滚烫的脸颊,突然有些后悔今早没有来看看就直接走了,但是任谁做了一晚上香艳旖旎的梦境,梦境的另一个主角还跟自己住在同一间屋子里的兄长,恐怕一时间都会接受不了。
他翻出家里温度计夹在了宿池腋下,又冲了一杯感冒药放在了床头柜上,晃了晃他的肩膀:“先起来把药喝了。”
床上的人动都不动,只发出几句模糊的哼声,看起来是真的烧得很厉害。
宿滦皱了皱眉,撑起他的上半身,一手捏住脸颊让他张开嘴,一手将杯沿压在了下唇上把药倒进去。
眼看着宿池就要把灌进去的药全都吐出来,宿滦鬼使神差地倾身将唇覆了上去,强迫着他把药咽下,等退开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用舌尖在他的唇缝上舔舐了一下。
宿滦揉了揉他变红了一点的唇瓣,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走。
他似乎还记得,在昨天那个梦里,宿池就是用这里帮自己含着,肉棒将嘴唇撑开,温暖的口腔包裹吮吸着龟头,让他体会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舒爽。如果只是一个梦就这样的话,在现实里的感受岂不是还会强烈成百上千倍。
8、您以后能在我弟弟面前假扮我男朋友么?
睡梦中的人发出一声低吟,似乎是因为现实中的侵扰而感到不舒服,宿滦这才发现自己揉着宿池唇瓣的手越来越重,几乎探进口腔中,他如梦初醒般收回手,食指上沾上了点濡湿的痕迹。
他刚刚在干什么,光天白日之下意淫自己的兄长?!
宿滦后退了一步,蹙起眉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大概是昨日知道宿池是个双性人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再加上最近压力太大,一身火气都没泄,才让他有了这样反应。
他转身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房间,又去冲了个凉水澡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让心情平复了一点。
宿池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发烧来得快去得也快,被子里捂出了一身汗,只是感觉腹中空空,鼻子仍然塞着,但相比于早上已经好很多了。
他爬起来想弄点吃的,看到宿滦的房中亮着熟悉的灯光,纠结了一会儿仍是心软了,给宿滦也下了一碗面。
软滑的面条上卧着一颗金灿灿的荷包蛋,几颗葱漂浮在汤汁上,显得美味又惑人,等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宿滦的房中,将碗放在桌上的时候,看到宿滦铺在一旁的草稿纸上画满了各种毫无意义的线条。
手腕蓦地被捉住,宿滦偏头问道:“你干什么?”话出口后似乎又觉得自己语气不大好,转口道:“烧已经退了么?”
“退了。”介于他前一晚对自己做的事,宿池即便因为他的触碰心神微颤,语气却也是淡淡的:“我晚上起来做吃的,面条下多了,顺便给你盛了一碗。”
这面条一看就知道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宿滦放开了宿池的手,也没有戳穿他,只低低说了一声“谢谢”。
大概是严征背后提了几句,再加上发了一天的烧,刘闵第二天看到宿池破天荒地没有怪他旷工,反而让他多休息几天,于是宿池自然而然地闲了下来,晚上严征又叫他去吃饭的时候,用手指碰了碰他的额头。
“感冒还没好么?”
“还有点咳嗽。”宿池回道:“不过应该马上就好了,您不用为我担心。”
“我昨天听说你发烧的时候就在想,会不会是因为那天晚上没清理。”严征转而捏了捏他的鼻子,似乎也没觉得这么亲昵的动作有什么不对:“不过又一想,以前你好像经常就这么含着睡一晚上,也没见有什么影响。”
以往宿池听到他开这种玩笑,都会抿着唇低头害羞起来,严征尤其喜欢他强装淡定但实际上脸颊熏红的模样,但不知怎么的今天宿池有些走神,听到他的话也没有多大反应。
严征有些不满地掐起他的下巴:“怎么了?”
宿池这才回神一般,支支吾吾地问道:“严先生……那个,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
“什么请求?”
“就是……您以后在我弟弟面前,能不能假扮一下我男朋友。”宿池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在自己金主面前提这种要求,想想都很过分,只是他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在宿滦面前变得那么不堪,让他觉得自己的哥哥是个会张开腿给人H的浪货。
“原来是这个,当然可以。”严征笑着按上他的唇角:“还有什么要求,都一起说了吧,你弟弟昨天没把你怎么样吧?”
宿池摇了摇头,意外于严征竟然这么轻易答应了他,但严征的手在他的腰上暧昧地流连着,低声道:“不过呢,还是要看你表现怎么样了。”
宿池知道他是指的什么,尽管前穴还有些红肿,但想到能让他答应自己这个请求,他还是咬咬牙道:“严先生,唔……我们还是先去宾馆吧。”
严征恋恋不舍地收回手:“今天不去宾馆了。”
宿池疑惑地看着他,直到严征带着他到了一片住宅区,他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宿池惴惴道:“这是您平时住的地方吗?”
“我因为工作总是要出差,这里只是偶尔住一下,不过会有人来定期打扫的。”
宿池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严征不是把他带到家里去啊,说不定以前他也会留情人在这里过夜呢。
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宿池十分自觉地脱到只剩一件贴身的衣服,他趴在床上微微翘起白臀,两条又长又直的腿此时分在两侧,他的声音闷在枕头里道:“严先生,您直接来吧。”
严征觉得他太乖了,不禁笑了几声,宿池正觉得有些纳闷,就察觉到严征在那显露出来的穴口按揉了几下,让他一下子软了腰。
被开发过的身体显然无法满足这种程度的按揉,宿池只觉得自己体内轻易地泛起了情潮,臀部不禁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起来,渴望着更入的触碰。
谁知道严征只是在他的穴口周围打转,偏偏不伸进去,宿池有些忍不住了,偏过头来眼里浮现出一丝雾气。
“今天不碰你。”严征在他嫩豆腐一样的臀上捏了一把,看到穴口已经泛起一点水渍:“身体没好还这么浪,等着。”
宿池有些疑惑他要干什么,就看见他从房中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东西,赫然是一根假阴茎,长度尺寸跟严征自己的比不相上下,宿池不禁夹紧了腿,吞咽了一口唾沫。
冰凉的头部抵上了微张的肉穴,“扑嗤”一声,前头那个巨大的龟头便陷了进去,宿池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严征却放开手,对他道:“你不是想要吗,想要的话就自己来吧。”
宿池抖抖索索地伸手把住那个柱状物,上面交错狰狞的纹路让他有些瑟缩,但穴肉却十分诚实地挤压着龟头,里面麻痒得厉害,已经控制不住地泛滥起汁水,他闭着眼睛,将它狠狠往里一推。
“啊哈……呜,啊啊啊――”
假鸡巴层层挤开媚肉,涨得他有些发痛,即便这样还是有半截露在外面,流出的淫水把他的手指都打湿了,最里面却仍然没有被开拓。
“帮……帮帮我,严先生,我没力气了……”
宿池浑身瘫软,侧过头向严征求助,严征欣赏着他这副模样,伸手按上他的腰,将整根按摩棒都按了进去。
“唔额……太了啊啊,别、别再进来了。”宿池抖着腰小幅度挣扎起来,但严征死死把住他,带了那么点儿恶劣的感觉低声道:“不是你让我帮你的么?”
又粗又硬的按摩棒被他整个含了进去,龟头死死抵着穴心,宿池难耐地扭着腰,只觉得又舒爽又难受,肉穴里吞进去了这么大个东西,他总以为自己会受不住,但事实又明明白白告诉他,他很享受这样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感觉。
宿池红着脸喘息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小腹,他总有种自己被这假阴茎顶穿了的错觉。
不一会儿,他却感觉到身下有什么变化,那东西竟然在他身体里小幅度震动起来,他抬头看到严征拿着一个控制器在他面前摆了摆手。
“怎么样,舒服吗?”
9、把你操尿好不好?
宿池尚未来得及说话,就被身体里的按摩棒夺去了所有心神,本来震动的幅度他还能忍受,但严征根本不让他适应,直接调到了最大档。
硕大的龟头直直捻着穴心,不停地往里钻,宿池几乎觉得那“嗡嗡”声就响在耳边,昨晚才被H肿的子宫口此时又被捅开,他全身绯红,嘴里露出又痛苦又愉悦的喘息,几乎像一条濒死的鱼,在案板上挣扎着得不到解脱。
“太大了……停下,不要再往里了,求您停下……”
宿池扭着腰,下身一片泥泞,前头的性器受到这样的性器也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时不时涌出黏腻的液体来。
美人在自己的床上这般模样,任人为所欲为,严征不知为何生出一种异样的兴奋来。他竟还不知道自己有这样恶劣的一面,宿池挣扎喘息得越厉害,他越是想让他尖叫啜泣,将他弄坏。
“啊啊啊――”宿池颤抖着,肉穴涌出一股透明的液体,他趴在床上无力地轻喘着,见严征只是站在一边,丝毫没有解放他的打算,只得自己又伸手摸到股间。
不断旋转的按摩棒沉寂了一瞬,他心中一松,正想将它慢慢抽出来,但表面沾染了淫液过于滑腻,他一下子抓不稳,手指滑了出来,他咬了咬唇,却感到严征突然托住了他的手往里一送。
本已被按摩棒塞得满满当当的肉穴又被迫吞进两根手指,宿池哭喘着射了出来,严征勾了勾唇,将控制器又推到了最大档。
“好涨……呜。”宿池嘴里含糊着 ,靡红的穴口都被带着微微颤动,严征顺着摸上阴户,在他敏感的阴蒂上狠狠捏了一下。
宿池只觉得思绪都被体内那个巨大的东西卷走了,甬道紧缩,又潮吹着喷出了一股淫液。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浑身汗淋淋地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那折磨他的东西终于安静了下来,严征将按摩棒抽出来,另一只手剥开他被汗湿搭在眼前的发,看到他目光迷离,面颊上一抹情潮涌动的酡红。
严征抱着他去浴室清洗,宿池下意识的将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脑袋靠上了他的肩膀,嘴里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严先生。”
“嗯。”严征答应道,将他放进浴缸后揉了揉他的后脑勺,语气里带了一点诱哄的味道,“今天在我这里过夜?”
宿池这个时候大脑还有些混沌,心里想着他都满足自己的要求了,便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声。
等宿池换上崭新的睡衣重新坐在床上的时候,才蓦然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他有些懊恼地揉了揉头发,现在反悔已经不可能了,于是准备给宿滦发个消息。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咬咬牙在原本编辑好的消息里多加了几个字。
【我今天呆在男朋友家,不回去了。】
发送完毕后把手机调成静音关闭,宿池几乎是逃避一般地把它丢在了一边。
严征还在洗澡,宿池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腿根,突然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本杂志,封面还有些熟悉。
他拿起来仔细瞧了瞧,祁元白那张极其标志的脸便撞入眼中。封面上的他一手勾着领口,衬衫下隐约可见流畅的肌肉线条,唇角的笑容若隐若现,五官刻又诱惑。
祁元白对外一直卖的是温和暖男的人设,要不是宿池见过他曾经冷冰冰的模样,可能也会被骗了,但他无论什么风格都驾驭得住,宿池几乎都可以想象出来他的粉丝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是怎样疯狂。
宿池心里稍微有点羡慕,但人气这个东西实在没办法,自己不是科班出身,又没那天赋,一直就这么不温不火地熬着。
严征走进房里的时候正看到宿池低头,问道:“在看什么?”
“严先生。”宿池将杂志放回去,指了指道:“看到柜子上有本杂志就拿来看看,您也关注这些吗?”
“这不是我的,之前家里有亲戚来玩落在这里了。”严征扫了一眼,随口道:“怎么,你喜欢么?”
“也不算吧,只是我最近参演的那部戏男主角是他。”宿池笑了笑,说到“参演”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他只是里面一个比龙套稍微好点儿的角色。
严征的目光在那本杂志上停留了两秒,看清了封面上明星的名字。
――祁元白。
宿池本以为自己这一晚会紧张得睡不着,毕竟第一跟金主在一张床上呆一整个晚上,没想到严征从身后抱住他,有力的臂膀横在腰间,他一开始还四肢僵硬,后面却逐渐放松下来,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宿池感到严征的胸膛紧紧挨着他,温热的呼吸正喷在耳边,他有点紧张,只觉得这样的亲密让他生出一种不该有的惶恐来。宿池小心翼翼地搬开严征的手臂想要起身,却一下子又被圈住腰拉了回去。
“你起这么早要做什么?”清晨刚刚醒来严征的声音还有点哑,贴在他耳朵边有种别样的性感。
宿池偏了偏头想要避开他的气息,扯了个慌道:“我想去洗手间。”
严征低笑了两声,没放开他,反而变本加厉地伸手在他腹部按了按,宿池刚刚本来没有什么感觉,这一下子却觉得小腹微涨,他捉住严征的手慌乱道:“严先生,别、别按。”
贴在股缝间的东西存在感突然就强烈起来,即便隔着两层布料,宿池也没办法忽略那蓬勃的欲望,严征的声音懒懒地响起:“这样岂不是正好,早晨起来可以来一发,把你操尿好不好?”
感觉到怀里的人因为他的话情不自禁颤了一下,严征心情极好地又将他摁在怀里狠狠揉了一把,随即放开道:“起来吧,开玩笑的。”
宿池一颗心此时才落下来,待两人穿戴好,他才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宿滦昨天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估计是见他没有回应,后面便歇了下来,只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记得带好套。】
宿池的眼捷微颤,最终还是把短信删掉,关上了手机。
临走前严征问道:“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宿池回道:“严先生,您不是还要上班吗,我就不耽误你了。”
他总觉得严征对他好过了头,似乎还没听说过哪个金主对自己小情人这般上心的。宿池一向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从来不敢多要求什么,现在捧得越高,等哪天严征对他腻味了,说不定就摔得越惨。
见他拒绝,严征也没强求,“回去路上小心。”
宿池点了点头,跟他道别,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严征坐进车里后跟助理打了个电话。
“小杨,帮我查一下那个祁元白最近的行程,如果有演哪个电视剧或者电影,就打点打点,让制片人给宿池腾个位。”
那边说了些什么,严征点了支烟含在嘴里,“影帝?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看宿池好像还挺喜欢他的。”他眼里出现了一点笑意,“他昨天渴望的眼神都快溢出来了,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宿池之前好像也没找我要过什么东西,这就当破费帮他追个星了。”
1、别人的床就上得那么爽吗?
宿滦起床的之后看到空荡荡的屋子莫名有些烦躁,他动手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想到昨天宿池给他发的消息又开始走神,等锅里冒出白雾他才回过神来,发现水几乎被煮干了。
他将面条捞出来,卖相实在不怎么好看,但起码味道还可以,宿池每都不让他做这些事,怕他干什么都会影响学习似的,但其实宿父宿母还在世的时候就从没过分宠着他,现在他们去世了,宿池反而还把他照顾得更细致了。
宿滦看了看手机,宿池现在还没回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被那个男人干得下不了床,他不失阴暗地想着。
但一想到真有这样的可能……反而让他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宿滦敛下眼睑思索了一会儿,随意编造了一个生病的理由给自己的班主任发去,班主任向来对他宽容的很,立马就让他在家好好休息,还关心了一下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就是有点头晕,睡一觉应该就好了,谢谢老师。】
发完这一句话之后,他便听到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宿池开门看到他还在家里有些意外,但那惊讶只在他眼里停留了一瞬,便被他压了下去。
“你今天怎么还没去学校。”
“等你回来。”
“等我回来做什么?”宿池似乎是打定注意要和他划清关系,连说话语气都是前所未有的平淡,边说边往房里走去:“不是已经跟你说我昨晚在男朋友家……”
宿滦抓住他的胳膊,猛地将他拉了过来,“你第一在外面呆了一整晚,别人的床就上得那么爽吗?”
宿池这才看清他眼里的怒气,只是里面还夹杂了些其他的东西,他很少有情绪拨动这样大的时候,最近好像因为自己的缘故总是破例。
“宿滦,我喜欢谁又不关你的事。”被圈住的地方生出痛意,宿池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淡一些:“你不是一向不待见我吗,我不呆在家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
宿滦张了张唇,想开口说“不是这样”,但宿池已经低头看了眼他捏住他胳膊的手道:“放开。还有,赶紧去上课吧。”
他听见宿池关上房门的“咔哒”声,第一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
自从上一部戏杀青之后宿池就闲了好一阵子,刘闵手下带的艺人不只他一个,在公司里也算不上什么重量级人物,平常的资源都轮不到他,刘闵怕他倦怠了,就额外给他安排了几场培训。
宿池跟一批刚进公司的新人一块,脸上都躁得慌,但还好他十分珍惜这种机会,听得认真,平时也算刻苦,几位老师都有意无意地在刘闵面前夸过他,甚至开玩笑说着是不是刘闵不给他机会,才让他一直都这么不温不火。
刘闵心道,我哪是不给他机会,这圈里哪个不是费尽心思往上爬,就他安于现状,一点也不知道为自己争取机会。
他前脚才这样腹诽,后脚就遇到了一个大惊喜。
上面把他叫过去的时候他还有些忐忑,但后来就告诉他安排宿池进《织心》的剧组,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织心》是前不久开始筹备的一部文艺爱情片,据说男主角已经定为祁元白,海 棠 群 主 扣 2 1 5 6 3 2 6 9 5 5日更现在还在广泛选角,他本以为宿池又只是在里面打个酱油而已,哪知道直接演男二。
他只不过略一琢磨就相通了其中的关系,大概是金主为他行的便利,看来宿池终于想通了。
刘闵火速为他安排好了助理和接送的车辆,直到剧组正式开拍的那一天,宿池都还被这个好消息砸得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他到剧场跟导演和几个眼熟的演员打过招呼,换好衣服从化妆间出来之后,看到祁元白正等候在一边和助理讲话,他兴奋的大脑才逐渐冷却下来。
跟他演同一部戏的人可是个影帝……如果演得好那肯定能够平步青云,如果不好,那只有被人指着嘲讽的份。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祁元白转头看了过来,见到他正呆愣愣地看着自己,起身走向了他。
“宿池?”祁元白将他打量了一番,嘴角微扬,带上了他一贯的笑意,伸出手道:“听说你演纪陵这个角色,合作愉快。”
纪陵,是剧中男二的名字,前半辈子随心所欲、放荡不羁,后半辈子却遭逢巨变,沉静忧郁,最后甚至为了女主放弃一切,做了一个流浪歌手。
当时导演虽然对制片方要求的内定角色有所不满,但看到宿池觉得还是有可取之的,起码脸蛋算是无比契合,演戏嘛,性格都是可以打磨的。
见他一直没有回应,刘闵暗地里撞了撞他当作提醒,宿池这才伸出手回握了过去。
祁元白握着他的手力度适中的捏了捏,干燥的掌心和他满手黏腻的冷汗形成鲜明的对比。
11、压迫(蛋体内射尿梗)
场务正在外头布置场景,单人化妆间里,祁元白正闭着眼让化妆师上妆,经纪人在一旁一边给他通知行程,一边闲聊。
“祁先生之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今天这么反常?”
“哪里反常了?”
“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我带了你好几年,哪里不知道你表面看着对谁都好,实际上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经纪人捏着行程表说道:“也不知道当时公司怎么就看你纯良给安排了这么个人设,我看还不如让你本色出演。”
祁元白的经纪人是个行动雷厉风行的女人,她带的大多数艺人都听她的话,唯独祁元白是个例外,回回让她头疼,当真是又爱又恨。
祁元白睁开眼撇了她一眼,化妆师没反应过来,眼线笔在眼皮上落了极重的一笔,她欲哭无泪道:“祁老师,还没有画完,麻烦不要乱动。”
“不好意思。”他的眼珠子又转了回来,还对化妆师附赠了一个微笑:“辛苦你了。”
“没,没关系。”
经纪人在一旁啧啧称奇,看他把小姑娘迷得东倒西歪的。
她本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无疾而终了,没想到祁元白过了一会儿便回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告诉我有个新人要来剧组,让我暗地里帮扶一下。”
经纪人愣了愣,她知道祁元白向来对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落在他头上,可不一定就这么算了。他自从踏入娱乐圈基本就和家里很少往来,他父亲这时候却拿这个事来烦扰他,那新人以后日子说不定会更不好过。
剧组里戏份不轻的演员……算是新人的,好像就只有担任男二的那个艺人了。
《织心》整部剧讲述了一个家境贫寒的女孩自小展现出在音乐上的巨大天赋,因为家庭原因没有进修,却大学时在男二的影响下重拾音乐的热爱,之后又经历一系列坎坷挫折,最后守得云开见月明,取得事业与爱情双丰收的故事。
虽然剧情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但奈何演员阵容强大,再加上导演向来以细节着称,播出后还是能够小火一把的。
几场单人戏都还拍得算是顺利,宿池松了口气,看来前些日子的训练还是有点用的,然而还没让他开心多久,在拍第一场和祁元白的对戏的时候就卡了壳。
祁元白拍戏的气势几乎将他完全压着了,宿池被他牵着鼻子走,动作僵硬不说,连刚开拍时那一点灵性都没了。
终于在第五遍重拍之后,导演将两人喊下场一通数落,皱着眉对祁元白道:“你收着点,知道你演技好,但也要看对象,多引导他一下。”
祁元白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您可是第一个嫌我演得太过了的导演。”
再重新拍摄的时候却还是这样,一遍又一遍的NG,宿池紧张得冷汗都出来了,导演最后实在看不下去,通知大家拍摄暂缓,先把后面的片段提前。
宿池总觉得祁元白有点针对自己,但又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他可以确定祁元白已经忘记了之前与他的那一见面,最终只能困惑地归咎于自己演技不好,害得全剧组跟着自己拖时间。
结束的时候他还是鼓起勇气跟祁元白道了歉,磕巴着说了几句客套话,祁元白似乎是看他还算有礼,只摞下一句话:“有空别的心思,不如多磨砺磨砺演技。”
宿池回头把这话在心里琢磨了好一会儿,仍然是有些迷茫,在回程的车上他抓着刘闵满脸严肃地问道:“你说,祁前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刘闵本来看他一直在走神,给他留点自己的空间缓一会儿,却没料到宿池一开口问的是这个,还以为他受的打击太大,心想着还不是知道了你走后门进剧组的事,但面上肯定不能这么说,只道:“大概是觉得你的演技还需要提升吧。”
宿池点了点头,想到接下来几天的行程,有些苦恼地咬了咬指甲。
剧组几天之后要去隔壁市取景,他大概要在那里呆一个星期左右。宿池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临走前再给严征发消息告诉他,不然他肯定要在临行前一天晚上把一个星期的量全都做完。
宿池光想想就觉得两股颤颤,万一被剧组的人察觉到什么就不好了。
【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系日乏长绳和梦梦妈的礼物。昨天回头翻了眼纲发觉达成p大和谐还遥遥无期,于是只能写写蛋解解馋这样子。
蛋是体内射尿/双龙梗,可以当平行世界看,大概分两或者三写完。
宿池被面上一阵轻柔又细密的触碰给撩拨醒,睁开眼睛的时候感到一只胳膊锁住他的腰,炙热的唇顺着耳背一路吻下,带着湿润的气息,舌尖还若有若无在他的耳孔边打着转。
他动了动,才发现身下涨涨的,雌穴一大清早就被塞得满满当当,昨晚的经历一下子撞入脑海里,穴肉已经有意无意地开始吸裹着肉棒,他哑着声音道:“昨晚都已经做了那么久了。”
“里面舒服。”严征吻了吻他的侧脸,将肉棒又推了一点,满意地听到宿池发出细碎的呻吟,“再让我做一好不好?”
“不要了……今天宿滦会回来。”
“没关系,在他回来之前就能做完。”严征知道他一向脸皮薄,又心软,软磨硬泡着说道,身下却是不依不挠地拓开紧致的穴口,宿池不一会儿就沦陷在了那轻而易举被勾起的欲望之下,只发出几声鼻音。
阴茎缓慢地摩擦着甬道,挠得人心痒痒的,却又不给个痛快,宿池不由自主地摆动着臀想向他的下腹撞去,反应过来后身体僵了僵,又觉得自己太过急切,只得咬着唇缩紧穴口。
体内的肉棒被他夹得突突跳了两下,严征突然伸手将他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龟头抵住穴心转了一圈,宿池一下子还有些发懵,就听见严征道:“抱紧。”
他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还没等混沌的脑子思考出严征要做什么,宿池就被体内的欲潮夺去了注意力,严征边走路还边H着红肿的雌穴,全身上下的全部体重都支撑在那一点上,宿池目光迷离,身体里已经分泌出了一股又一股的淫液,全被大肉棒堵在里面。
严征稍微动了动,内里便发出黏腻的水声,他将宿池放在盥洗台上,双手掰开他的腿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
宿池的臀只堪堪挨在台子上,大腿发着抖,被他握在手里,快感来得猛烈又尖锐,层层媚肉被毫无保留地捅开,火辣辣的又痛又爽。
“慢点,严先生……呼……”
“叫什么?”严征咬着他的耳朵,身下却一点没放松,急速又猛烈地撞击着。
“严征……呜呜,慢点……”宿池声音里发出哭腔,微哑的声音听得人性欲高涨,粗大的肉棒蓦地撞开的入口,让他的身体抖了一瞬。
“还是不对。”严征低声道,硬挺的阴茎狠H着子宫内的嫩肉,囊袋击打在阴户上发出淫乱的“啪啪”声,“什么时候叫对了,什么时候放过你。”
宿池被顶得发出一串泣音,仅存的羞耻心让他无法轻易将那个词说出口,但此时显然让他无法再顾虑那么多了,他觉得自己几乎变成了一个鸡巴套子,雌穴被迫撑到极致,子宫口被无数的凌虐,已经近乎麻木。
“老公。”宿池在啜泣的间隙微弱地喊了一声,害怕严征没听到,又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老公……”
“乖。”严征捏了捏他的后颈,随后扣着他的后脑吻住了唇,模糊地笑道:“全都射给你。”
精液灌进了子宫,宿池半张着唇任由他侵入自己的口腔,小腹中热热涨涨的,严征卷着他的舌细细地吮吻,等漫长的射精结束,严征却没有退出去。
宿池有点疑惑,迷迷糊糊地想要自己退开,却被按住了腰,他看了一眼严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小幅度挣扎起来。
“严征……别。”
他想要扒开严征按在腰间的手,严征垂首在他脸颊上安抚地亲吻着哄道:“小池,别慌,就这一。”
宿池只觉得自己太单纯了,早知道严征是个大尾巴狼,还这么轻易答应他。他惊恐地想要逃开,当一股完全不同于精液的强力水柱击打在子宫壁上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哭喘了出来。
滚烫的尿液洗刷着阴道,让他的小腹都鼓了起来,宿池知道自己是彻底躲不过了,挣扎的力道小了下来,肉穴抽搐着到达了高潮,脚趾头都因为这样出格的刺激蜷缩起来。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
宿池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他慌乱地想要推开严征,却被紧紧搂住,鼓胀起的小腹挨着严征,他竟然还有闲心在上面轻轻按了按。
“快放开我……宿滦回来了。”
宿池几乎要哭出来了,严征却没松手,堵着穴口的肉棒动了动,“正好让他看看我们在做什么不好吗?”
宿池搂住他后背的手在皮肤上划出几道红痕,他呜咽着骂道:“混蛋……你这个大坏蛋,放开我。”
眼看着真要把人逼急了,严征拭去他眼角的湿痕,答应道:“好好好,我现在就放开。”
没了堵塞物,穴中的精液和尿液一下子全都流了出来,这失禁一般的感觉让他羞耻得浑身发抖,还没等严征将他抱下来,浴室外脚步渐进,门被“哗啦”一声拉开,门外,宿滦外衣都没脱,正皱眉看着他们。
12、竟然算计到他头上来了(蛋双龙)
取景地在一座历史悠久的古镇内,背后就连靠着山,这块地前几年被重新修葺了一番,开放成为了旅游景点,卖一些工艺品小香囊之类的小玩意儿。
宿池这几天白天搬个小板凳看着别的演员对戏,晚上自己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琢磨台词和演技,剧组虽然都订了宾馆,但宿池还是怕自己在房间里念词会吵到别人,每回都自己偷偷摸摸地跑到宾馆后门出去的小园里找个假山靠着念。
虽然是在做正事,但宿池总觉得自己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还被迫听了几场活春宫,也不知道为什么走几步路上几层楼就能获得更好的性爱体验,这些小情侣偏要在凉风阵阵光线还不好的小园里来一场。
口袋里放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宿池一哆嗦,打开看到严征给自己发了一条消息。
【在干嘛呢?#微笑】
宿池在衣摆上擦了擦手心被那微笑的表情吓出来的冷汗,抖动的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
【没什么,再被台词。】
点击发送了才发现打错了字,又重新发了一遍。
【记得养好一点,等你回来再好好算账。】
看到严征发来的话,宿池吓的直接把手机关上了,漆黑的屏幕倒映他的苦瓜脸。
事情还得从他上车之前说起,临走前他告诉严征他要离开一个星期,没想到金主大人大白天的不专注工作,立马问道什么时候出发,当他抖抖索索地回复现在就出发之后,严先生就不高兴了,起初一段时间没理他,后来开始轮番轰炸,时不时地骚扰他。
宿池欲哭无泪,他记得严征之前也没这样过啊,只是出去一个星期而已,严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
等他准备回去的时候也没敢打开手机看一眼,揣好剧本,又摸摸索索地回了宾馆。
只是他这可疑的踪迹落在另一个人眼里,就不那么友好了。
祁元白刚刚从助理那里拿东西,回房的时候正好看见宿池不知道干完什么现在才偷偷回来,想到宿池之前留给他的印象,他冷漠地想着怕不是刚刚跟谁才野战完。
不过他向来也没把别人放在心上,进房后就把这件事丢在了脑后,等刚刚洗浴完出来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谁?”
“祁前辈,是我。”门外传来宿池的声音,“那个……是这样的,剧本里有个地方我想向你请教一下,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宿池方才在房里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只靠自己参悟还是太不现实了一点,大晚上的去找女演员又不太好,于是思来想去还是找了祁元白,如果他能答应自己就是撞大运了,不答应也不算在意料之外。
祁元白听着这明显就是圈里潜规则的托词,嘴角泛起一个冷冷的弧度。
竟然算计到他头上来了,他倒要看看宿池要做什么。
门被打开,宿池抬眼便看到祁元白只穿了一件浴袍,发梢的水珠顺着滚落,管理良好的身材透出一股荷尔蒙的气息,他的惊喜立马变成了惊讶,后退了几步道:“你在洗澡啊,抱歉,那我过会儿再来。”
“进来吧,已经洗完了。”
祁元白私下里的模样显然不如在公众面前的那么亲和,宿池也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能跟着他乖乖进了房间。
“不是要讲戏吗,剧本呢?”
“在这里。”宿池手忙脚乱地把剧本放在桌上,翻到自己要问的那一段,“就是这个地方……纪陵想让谭英回心转意,我总感觉情绪有些把握不好。”
距离一下子拉近,祁元白身上的水气和热气一股脑地扑来,宿池尴尬地往后缩了缩,垂下眼让自己不要分心。
演得倒还挺像的,怎么就不把这种演技放正事上?
祁元白看着他白皙的脖颈,漫不经心地想着,目光又落回到剧本上。
因为里面没有他的戏份,他便没有仔细看过,粗略地扫了一遍,他便想起了这是哪一段剧情。
谭英是女主角的名字,她在后来因为身世的巨大落差遭遇了与男主的分手危机,屋漏偏逢连夜雨,事业也遇到了重大打击。男二一直在她身边开导她,并且想趁此夺回美人心,女主却软硬不吃,甚至一度想要放弃走音乐这条道路。
这一段,便是男二在情绪失控之下将女主骂醒,并强势表白的戏码。
祁元白看完后将剧本放下,看着宿池忐忑的脸,道:“你先给我演一遍。”
【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系日乏长绳和江枭的礼物,大家如果喜欢可以点个推荐票,鞠躬。
蛋的内容我并到【彩蛋】这个篇章册的《早期清晨(上)》里了,已经购买过的小伙伴应该可以直接看。
宿池的腿根还沾着滑腻的黏液,白浊混合着腥躁的液体往下淌,身下的肉洞未来得及闭合,穴口湿淋淋的。他逃避似的把头埋在严征怀里,严征觉得有点好笑,他这个习惯还是没变,一边偏过头对着宿滦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啊。”
宿滦没有搭话,尽管已经约定好一起享有宿池,但看到这副场景多多少少还是会心里不爽,他脱掉外衣放在门口的架子上,走进浴室关上门,又捏着宿池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看见他一脸情迷意乱。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们做了多少?”
“不记得了。”严征看着他的手指顺着探入宿池的口腔中,搅弄着舌头,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流出来打湿了下巴,严征闷闷地笑了一声:“我们一天到晚都在做,厨房、阳台、卧室……哪还有空去算做了多少?”
宿池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嘴里不断骚扰着他的手指却让他说不出完整的话,他祈求似的看着宿滦,想让他把手指拿出去。
严征看他自宿滦回来就被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又想到他曾经有多喜欢这个弟弟,心里一阵醋意上涌,把住他嫩豆腐一般的臀,粗硬的肉棒又一地挤了进去。
“啊……”
宿池冷不丁地被拓开,已经做过一的肉穴很好地接纳了这突如其来的侵犯,宿滦抽出了在他口腔中逗弄舌头的手指,伸到他的股缝中探入后穴。
因为情动,即便没有被插入,里面也已经自动分泌出了肠液,宿滦捅入了三根手指粗暴地搅弄了一番,手指抽离的时候拉出一道银丝。
“宿滦……唔呃。”
宿池讷讷地喊了一声,还没说完声音就被撞得支离破碎,严征猛地将他的腰往下按,鸡巴撑开了子宫口,没有完全流出的液体哗啦啦地浇在顶端,暖融融地包裹着他。
“不要再往里了……好啊啊啊……”宿池哭喊着推拒着严征,他却不管不顾地掰开他的大腿地进入,严征只恨不得将他H死,将他整个人揉进骨子里,嚼碎了吞进去。
身后传来金属皮扣相撞的声音,宿池睁大眼睛,感受到另一只微凉的大掌覆上了臀开始揉捏,后穴窄小的入口被饱满硕大的龟头顶着,即便没有看见,宿池也能感受到那东西的热度与硬度。
“要一起来啊。”严征眼中似笑非笑,安抚般地揉了揉宿池的后颈,“那得辛苦小池了。”
宿滦直接用行动代替了言语,拓开穴口长驱直入,内里传来水渍的粘稠声,他的肉棒顶端微翘,轻易地就压在了敏感点上,每都能让宿池欲生欲死。
宿池扬起脖颈,半张着唇,眼角被刺激出的生理泪水汇聚成一颗滚下,“干进来了……两个穴都被塞满了,好大唔啊啊……”
前方的性器没有任何抚慰就射出了一股白浊,随即抖着吐出透明的黏液。
“哥哥。”宿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这个称呼让他生出一股羞耻来,“你在家里倒是快活,我就该把你干透了再走。”
“我没有……”宿池呜咽着反驳道,身下两根肉棒却开始了动作,一下下又又重地顶弄着两个穴的穴心,双重的快感轻易遮盖了吞吃着两根粗大肉棒的胀痛,两人一前一后地H干着他,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上一波欲潮还没结束,下一波又层层叠加了上来。
“真的好……要死了,求你们慢点……”
两人仿佛在暗地里较劲一般,“啪啪”的拍打声越来越迅速,宿池只觉得自己快要昏厥过去了,雌穴和后穴从没有一刻停止高潮,淫水多得堵不住,在激烈的抽插中淅淅沥沥地涌出来。
严征叼着他的唇狠吻着,宿滦一手托着他,一手捻上他小巧的乳珠,乳粒被反复拉扯,顷刻间就红肿挺立起来。
“被干得这么舒服吗?”
“舒服,舒服……唔啊啊――”宿池胡乱得答应着,一看就已经有些不大清醒,他哼唧着任由他们支撑着自己,全身几乎软成一滩水。
下半身近乎麻木,穴肉外翻,阴唇红艳肿大,两根不相上下的粗大隔着一层肉壁狠H着穴心,终于在宿池又一高潮着绞紧穴口的时候,他们在宿池身体射出了浓稠的精液。
同时被两股精液灌满,宿池的腰抖得几乎要断掉,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性器已经射不出什么了,情欲和快感是他此刻唯一能感受到的东西,让他沉沦又迷恋。
“可别昏过去了。”严征撩开他汗湿的头发,看到目光迷离的双眼,下身慢慢抽出来,伸手掰开他的屁股,粘稠的浊液从两个洞里涌出,“一会儿还要帮你清理。”
宿滦可就直接多了,他将肉棒上沾染的淫水和精液涂在了宿池的穴口,贴在他耳边道:“哥哥,你要是失去意识了……我就再操你一,让你一直含着我的东西。”
宿池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他只得用眼神控诉这两个恶人,但好歹没让自己昏睡过去,遂了他们的意。
宿滦轻轻吻了吻他的侧脸,眼里流露出不被人察觉的温柔。
13、把他弄哭了
“啊?”宿池有些懵,问道:“怎,怎么演?”
“把我当成谭英,或者随便找个柜子对着演都行。”
顶着祁元白的目光,宿池吸了一口气,回忆了一下台词便开始酝酿情绪。即便这个要求对他来说有些太过为难了,但毕竟是自己来找祁元白指导的,怎么样都该按他说的做。
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的演技实在有些不尽人意,等他勉勉强强控制着面部表情演完,他看到祁元白的眉宇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
“你是在念台词吗?”祁元白的声音没有拔高,宿池却偏偏感受到了他的低气压,“下再演成这样,也别来找我了,我可没那耐心给你纠演技,自己不好好努力,净在这里浪费别人的时间。”
“我……”
宿池垂着脑袋乖乖挨训,揪着手指头觉得有点委屈,但也不敢作声。
“再来一遍。”
宿池在祁元白面前实在是施展不开,等磕磕碰碰地演完,不出意外的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宿池紧张得手指都被捏的发白,祁元白正要开口把他赶回房间,却看到宿池的身子微微颤抖,他捏住宿池的下巴把他脑袋抬起来,发现他眼眶发红,眼角的泪珠汇成一颗滚了下去。
宿池咬着唇,眼眶里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滚,祁元白似乎没意识到他这么容易就被骂哭了,手指一沾染上湿痕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收了回去。
“抱歉……”宿池连哭的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他似乎是怕祁元白会因此不开心,伸手随意在脸上抹了两把道:“打扰你了,我现在就回去。”
祁元白看着他收起散落在桌上的纸张,眸子里蒙了一层水汽,莫名就有些心烦意乱起来。以往他碰到这种情况都直接把人轰出去的,怎么今天这么不对劲。
“等等。”祁元白扣住他的手腕,这一下子仿佛能摸到突出的骨头,“你现在别回去了,被别人看到会误会。”
本来别人或许也没什么,但宿池这张脸实在太会让人想歪了,此刻脸上几道泪痕,眼角微红,唇上还留着他自己咬出来的齿印,怎么看怎么像刚刚被蹂躏过的模样。
宿池茫然地抬起头,误会什么?
过一会儿他便反应了过来,祁元白对外都是温和的形象,应当是怕被人看到说他人设崩塌,欺负新人云云。
他便又乖乖地退了回去,本以为祁元白会不再管他,没料到身边一道声音响起:“去床上坐着。”
宿池愣了愣,又听他道:“我演给你看一遍。”
惊喜来得太突然,宿池刚刚在床上坐好,便被祁元白捏住了肩膀,力道之大让他闷哼了一声,睁开眼睛之后便看到祁元白的脸在眼前放大。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和狠戾:“你说你不想再走下去了?”
这是纪陵在听到谭英的话后的第一句反问。
宿池反应了过来,他张了张唇把自己摆在谭英的位置,正想回应,祁元白却已经接着演了下去。
“好,好。”似乎是气急了之后说不出话来,他停顿了一下,随后提高声音质问道:“那等了你这么长时间的同伴呢,你以前拿过的那些奖杯呢,你为了拉小提琴和家里吵了那么多架,终于被你说服的父母呢?这些,就都因为你一句话,全部都放弃了?”
台词和剧本稍微有些出入,祁元白只是看了个大概而已,但所有的情感注入才是支撑起这段戏的骨架,宿池一下子被他震住了,呆愣愣地看着他。
“还有……唐笃行呢,就因为这一意外,你就彻底和他划清了界线?”纪陵弓下脊背,眼里流露出痛苦的神情:“你曾经说你那么爱他……”
“……”
“那是不是这样,你就可以接受其他人了?”纪陵的目光显得矛盾又急切,他看着谭英的脸,眼里竟然流露出几分痴迷,“回答我啊,谭英。”
肩头一凉,宿池突然惊醒了过来,他的眼皮跳了跳,突然想起剧本的最后有一段剧情,是纪陵表白之后将谭英按在怀里强吻,后来因为情绪的失控,甚至剥掉她的衣服想要强上,这也直接导致了他最后的结局。
但此刻的情况显然不太对劲,祁影帝向来演戏都收放自如的,宿池本以为他肯定会略过这一段,现在看来却好像不是这样。
他也太敬业了吧!
宿池伸手抵上他的胸口,冒着打断他入戏的危险小心翼翼道:“那个……祁前辈,您应该……”
祁元白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修长的手指捏住他下巴的时候,猛地低头含住了他的唇。
舌尖舔舐过唇缝,在宿池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撬开了他的齿关长驱直入,卷着舌开始吮吸。
宿池:=口= !!
1、软得一塌糊涂
“等等……唔!”
祁元白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双手顺着腰线抚摸了上去,半裸的胸膛紧紧挨着他,让他躲无可躲。宿池尴尬地缩着身体想要尽可能地减少接触面积,和蓬发的男性躯体这样亲密的接触,让他的身体涌上一股不应该有的热潮。
“祁前辈,你别……”
祁元白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成功让他的话戛然而止,宿池赫然感觉到穴与祁元白某个炙热的器官摩擦了一下,他蓦地慌乱起来,感觉到穴口开始缓缓渗出热液,已经微微濡湿了内裤。
等祁元白放开他的唇睁开眼,宿池却为自己刚刚的反应产生了一些羞愧感――原因无他,只是祁元白的眼神一片清明,仿佛只是例行公事一般,丝毫没有方才强硬又急迫的模样。
他收回掐在宿池腰上的手,起身问道:“看明白了吗?”
“明白了,辛苦您了。”宿池低着头揉了揉脸颊,脸上的热度却一直散不去,害怕祁元白看出什么异样来,他收好东西也不顾自己现在是什么形象,匆匆向祁元白道过谢后便离开了房间。
宿池走得匆忙,自然也没有发现身后某影帝被浴袍遮盖住的下身,已经突出了一个弧度。
祁元白看着他的背影,即便面上无比正经,身体还是被熏出了一点火气,他冷着脸摩挲了一下指尖,想着一个男人,腰怎么会那么软?
他又碰了碰自己略为干燥的唇。
吻技出乎意料的青涩,只会愣着任人纠缠,但嘴唇却……同样软得一塌糊涂。
宿池回到房里换了条干净的内裤,他此刻有些庆幸剧组财大气粗,给几个主演定的都是单间,要不然他这个身体洗澡都要避着人,太不方便了。
等一切打点妥帖之后,他才松了口气,还好没在祁元白面前出什么丑。他对着镜子又撩起刘海仔细看了看,脸上除了眼尾发红以外没有什么异常,还好刚刚祁元白在他唇上咬的那一下不,明天应该就看不出来了。
虽然他早就做好了演吻戏或是床戏的准备,但刚刚那确确实实是他的初吻啊,连严征都没有碰过他的嘴唇,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被祁影帝亲了。
还……还伸了舌头。
宿池脸上躁的慌,把刚刚所有的画面都从脑子里赶出去,爬上床拿被子蒙住了头。
第二天宿池到场地的时候还打着哈欠泪眼朦胧的,昨晚让祁元白给他讲的那场戏排在下午,但他一向一大早地就来看其他演员,几个场务姑娘见怪不怪地跟他打招呼,饰演女主角的演员在准备的空档看到他也走了过来。
“小宿,早上好啊。”江榆比他大几岁,每看着他都像在看自己弟弟似的,看到宿池因为没有睡好而发呆,有些好笑地替他压了压脑袋上翘起来的一撮毛。
“江姐,早。”宿池回道。
江榆知道他脸长得惊艳,但性格却又乖又软的。况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时候看他眼角带红,甚至有种媚气。
她突然起了些逗弄的心思,凑近宿池悄悄道:“你准备好没,下午的戏?”
“嗯?”
“就是那场……”江榆朝他比划着,“你强吻我的。”
宿池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结巴道:“准,准备好了。”
“这样呀――”江榆拖长了音,笑眯眯上下看了他两眼道:“看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也不介意被你多亲几。”
“咳……咳咳――”
宿池这回真被口水呛到了,被江榆拍了拍肩道:“加油呀小宿,期待你的表现……诶,你手腕怎么了?”
江榆拉起他的胳膊,把袖口撩起来看到一小片青色的淤痕,宿池怔了怔,想起来这应该是昨天祁元白捏住他的时候留下的,只是他的皮肤一向敏感,随便磕磕碰碰留的痕迹都看起来严重而已。
“没什么,昨天不小心撞到了。”宿池含糊道。
见他不欲进行这个话题,江榆便没有多问。
宿池感觉一道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在他身上,抬眼的时候恰好看到不远祁元白正盯着自己,他下意识地翘起唇回了个笑,却见他的视线滑过江榆捏住自己胳膊的手,直接将头转了过去。
宿池的笑霎时有些僵,他茫然地想着自己又怎么惹祁元白生气了。
15、金主千里追情人,嘴上温软掰腿狠操(上)
宿池觉得,祁影帝不仅是表里不一,还有些喜怒无常的。
他苦哈哈地在心里安慰自己,恐怕这是影帝通病吧,不然怎么能这么轻松自如地驾驭两种性格呢。
下午的拍摄祁元白一反常态地留了下来,以往没有他的戏份的时候他都会回宾馆休息,只不过宿池一心扑在演戏上,没有看到他。
作为少数几个知道祁元白真实性格的人之一,助理看着他紧捏着剧本的手,有些瑟瑟发抖的。
顺着他的目光,可以看到场地中被摄像机环绕着拥吻的两个人,宿池正一把将江榆桎梏在怀里,上衣被扯开,露出了圆润的肩头,江榆奋力挣扎着,宿池捏住她的脸颊,掰过她的头吻上了唇。
虽然说力求真实,但宿池第一拍这种戏,还是没敢太过造,只是收紧了手臂装出一副吻的模样,实际上连嘴唇都只是轻轻碰了碰,还好摄像头是背对着他的,没有多大影响。
助理听见祁影帝发出一声轻嗤,仿佛是对宿池的演技不满意。
还没等一场戏演完,他便朝助理招了招手道:“回去了。”
待导演喊完“卡――”,宿池立马放开了江榆,还红着脸替她理了理衣服,江榆在娱乐圈浸淫多年,这么纯情的新人实在太稀奇了,看导演走来又忍不住笑道:“小宿刚刚真的超A――看你平时这么乖我还怕你驾驭不了呢,刚刚那一下我现在还有点腿软。怎么样王导,看小宿演得这么好,晚餐还不加鸡腿吗?”
导演本来满脸严肃的脸也崩不住笑了出来:“加!今天怎么就突然开窍了?行了,这一条过了,可以提前休息。”
江榆悄悄对宿池眨了眨眼,宿池知道她是在导演面前替自己说好话,心里漫过一丝暖流。
等他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宾馆去,听到有人在喊他:“宿池,外面有人找你。”
宿池疑惑地出去看了两眼,却见严征站在棚子外一棵树下,身形颀长,戴着一副墨镜,姿态慵懒随意却吸足了路人的目光,看起来像是哪个拍戏的明星一样。
他惊愕地停下了脚步,严征却已经朝他走了过来。
想到严征最后给他发的那条消息,宿池禁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被严征一把拉了回去。
“躲什么?”他的手指滑过宿池的嘴唇,捻下了一点化妆时上的口红印:“走之前也不提前跟我说一下,现在倒知道躲了?”
因为妆容要契合剧中的人设,宿池的眼角微微上挑,像一把小勾子一样挠得心痒痒。严征只觉得又爱又恨的,这小东西胆子真是愈发的大了,自己给他说来的资源,竟然还不让自己知道他的行程。
干脆以后截断他所有的资源,让他除了自己的床上以外,哪儿都不用工作了。
“严先生。”宿池左右看了两眼,还顾念着这儿是公众场合,压着声音回道:“我们先找个没人的地方。”
等宿池把他拉到棚子后面,终于松了口气问道:“您怎么来了?”
“这儿有个项目的负责人病了,我就顶替他来几天。”严征看到他身上的剧服,贴身的衬衫完美地勾勒出了柔韧的腰线,他曾经感受过,自然知道那是怎样贴合他手掌的弧度,不禁有些蠢蠢欲动。
“我跑这么远来看你……”严征的指尖停留在他突起的喉结上,“今天晚上,你说什么也别想走了。”
宿池咽了口唾沫,突然有种被人拿捏在手上的错觉。
“您是开车来的吗?”宿池见他点头,便继续道:“等我跟导演说一声,我马上就回来。”
导演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宿池给严征编了个朋友的身份,导演没多说便放他走了。他怕严征等太久,飞速换好衣服背着包就上了严征的车。
宿池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严征也没说,他便乖乖窝在副驾驶上,等车子缓缓驶进一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他才似有所觉地抬起头。
“严先生,现在还是白天呢。”
“又不是没有白天做过,你怕什么?”
“不是……”他只是觉得有些羞耻。
他一向知道这个男人在外面还能保持着正经的模样,一到床上就原形毕露,等开好房间,宿池洗掉了脸上涂抹的化妆品露出原本清隽的模样,严征已经在床上等着了。
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让房间的光线昏暗了下来,宿池爬上床,没等严征要求他,便自己解开他的裤子,已经微微勃起的肉棒跳了出来,宿池张开红润的双唇,含住了蛋大的龟头。
他舔弄得有些困难,肉物将他的口腔塞得满满当当,宿池小心翼翼地防着自己的牙齿磕到上面,灵巧的舌头绕着肉冠打转,不放过任何一的褶皱。
严征将手插进他的发中,低头看着他卖力吞吐的模样,“今天怎么这么乖?”
宿池自然无法回答,严征心知他这是怕自己追究他没提前报备行程的事情,便没再多问。
口中腥膻的味道仿佛最为浓烈的催情剂,宿池再睁眼的时候眼里已经蒙了一层水气,严征扣着他的后脑又往里顶了一点,直到前端抵到收缩的喉咙,这才慢慢地模仿性交的样子抽插起来。
“唔……唔额。”无法吞咽的唾沫淌了出来,宿池脸颊发红,一边吞吃着口中的鸡巴,下身一边在床单上磨蹭着,他的双手扶着粗长的肉棍,在柱身上涂上自己的唾液。
等严征从他的嘴里退出来,肉棒已经硬挺笔直,上面湿淋淋,只是还没有要射精的迹象。
宿池爬起来岔开两条腿,跪坐在严征身上,他的下身只穿了一条内裤,拉下来的时候一道银丝垂落在了床单上,他扒开穴口,几乎可以看到里面艳红的嫩肉,严征伸手拨开两片阴唇在里面搅动了一番,果不其然已经泛滥出淫水,打湿了他两个指节。
“小骚货。”严征抵上他的额头,指头在里面弯了弯,“自己坐上来好不好?”
宿池一手扶着已经蓄势待发的大鸡巴,等严征将手指抽出去,对准湿软的穴口,一狠心便坐了下去。
肉棒毫无阻碍地插到,宿池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严征揉了揉他的肚子问道:“感觉怎么样?”
“唔……”尽管已经有足够的润滑,紧致的雌穴仍然进入的有些艰难,宿池诚实地轻喘道:“好胀。”
不过没等多久,宿池便松开了支撑着的手,他的身体狠狠往下一沉,剩下半根也被吃了进去。这个体位进得极,几乎是瞬间,宿池眼角便被激出了生理泪水。
16、金主千里追情人,嘴上温软掰腿狠操(下)
龟头刚刚顶弄到宫口,宿池就爽得脑子空白了一瞬,严征太清楚他身体内的任何敏感点了,先是在闭合的宫口浅尝辄止试探性地磨了磨,直到宿池难耐地扭着腰道:“进来……呜,直接进来吧……”
“自己吃进去。”严征抚弄着他的腰,在耳边道:“你能自己顶开,我就奖励你。”
宿池几乎要被内部那酸胀的感觉给折磨疯,他夹着严征的腰,脚趾蜷缩起来,提起力气稍稍把腰往上支了一点,又放任自己落下去,只是多日未有性爱的身体没能完全敞开,宫口闭得太紧了。
他试了几,不仅没成功撞开那一道柔软的屏障,反而没了力气,雌穴可怜兮兮地箍住肉棒的根部,大小阴唇充血红肿,糜烂又性感。
宿池的头靠在严征胸前,泄气般地张嘴咬了咬他的胸口,蓦然感觉到他腹肌收紧,宿池脑子里立马闪过一个主意,身体被欲望驱使着比大脑更先行动起来。
他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眼前褐色的乳粒,随后用牙齿轻咬住,舌头还在不断骚扰着乳孔。宿池回忆着严征曾经舔弄他乳头的经历,也学着卖力地讨好他。
体内怒涨的鸡巴已经陷入软嫩的入口中,严征呼吸一重,龟头猛地H入窄小的宫颈,宿池身子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嘴里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严征“嘶”了一声,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松开嘴,宿池抬起头来,看到严征正看着他。
“说点好听的。”
宿池眼捷上一颗水珠要落不落地挂在上面,微张着唇颤声道:“您别磨我了,操我……干死我,严先生……里面好痒。”
“严征,严先生……”宿池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娇软,仿佛含着一滩水,能把所有人都溺毙在里面:“您动一动呜……求你了,把我全部灌满,操死我也可以――唔啊啊啊!”
阴道从上到下按摩着肉棒,严征猛地一挺腰,“噗嗤”一声,小小的宫口霎时被残忍又粗暴地完全顶弄开,宿池瞬间就到达了高潮,痛感伴随着灭顶的快感同时冲上大脑!
还未等那空白的一瞬完全过去,严征已经揽住他的后背,一下一下捣弄着柔软的子宫,柔嫩的宫壁被在激烈的抽插中撑成各种形状,宿池一边溢出破碎的呻吟,一边汁水泛滥地大张着腿任他H弄。
粘稠情色的摩擦声越来越快,宿池前端挺立的性器戳在严征的腹肌上,不断射出一股股白色的浊液。每一的抽出都会带出一小点红色的媚肉,随后又被狠狠H入,宿池只觉得自己仿佛被钉死在这大肉棒上,雌穴要被撑破H烂了,把他完全变成一个被欲望驱使的荡货。
“操破了……啊呃,完全进来了……”
宿池迷乱地撑在严征身上,指甲无意识的在他宽阔的后背抓出一道道红痕,严征自然不在意,碎吻从脸颊一路往下延伸,等落到脖颈上的时候逐渐变成了吮吻,宿池这时候却清醒一瞬,连忙避开将要落下的吻道:“严先生,等一下……不要留痕迹了。”
严征的眸子眯起,宿池惴惴地低下头,他自然知道这时候被打断会怎样不爽,只是他还要拍戏,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就完了。
湿软的穴口还在一张一缩地吮吸着肉棒,这时候宿池却有些走神,严征看着他露出来的那一个发旋,抓住他的大腿地H入,满意的听见宿池因为这突然的侵袭而发出的吟叫,低头道:“干脆把你操得下不了床,就不用去拍戏了。”
“不,不要……”宿池搂紧了他的后背,却被这重新开始的打桩式的H弄撞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又粗又硬的鸡巴在子宫里狂暴地搅动着,宫壁被完全撑成肉棒的形状,交合之汁水淋漓。
严征握着他的手摸到了自己进入的地方,性器上交错虬结的青筋让他瑟缩了一下,难以想象自己的身体能够吞进去如此硕大的东西,被撑开的穴肉敏感无比,他只是触碰了一下,便又翕张着渗出更多淫水。
“你摸摸,全是你自己的东西。”严征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囊袋随后疯狂拍打在阴户上,让他又痛又爽,宿池羞赧地把头埋在他肩上,咬住嘴下的肌肉,不让自己泛出哭腔。
片刻后,严征抽插的频率缓了下来,圆润的龟头抵住了子宫壁,宿池知道他要射精了,臀部紧绷起来,感到体内的肉棒一阵鼓胀,热流霎时冲刷着子宫,浓稠的精液爆开在他体内。
宿池软在他身上,尖锐的快感让他半天缓不过神来。
只不过没过多久,严征不仅没有抽出来,反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每一的抽出再插入都可以听见里面黏腻的水声,他带着一肚子的精液又被严征H了起来,宿池锤着严征,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别……别来了,我明天下午还要去剧组。”
“下午没事。”严征捏了捏他的后颈,声音轻缓:“就这一了。”
宿池红着眼睛,极轻地骂了一句“混蛋”。
严征自然听到了,他只不过勾唇笑了笑,掰开他的腿重新插了进去,似乎顾念着他的双腿张开太久明天真的合不拢了,严征一手扶着他的腰,从侧面H干着软穴。
宿池半点力气都没有了,瘫着任他摆布,只是每回干到的时候身子会不由自主地抖一下,粗长的肉棍仿佛永远不会疲累似的捣弄着子宫,那一块小小的地方被拉扯捅开,还包着一汪浓精。穴口被撑成了一个肉洞,温顺地接纳着捅入的巨物。
从子宫中溢出的精液在摩擦中打成了白浆,流出来后全部糊在了穴口,宿池在这过于猛烈的性爱中到达了一又一的高潮,甬道收缩着又喷出一股淫液。
“啊……好啊啊……”
酸软的宫口包裹住鸡巴,每一的戳弄都带来莫大的刺激,精液混着淫水让他的小腹都鼓胀起来,宿池脸颊绯红地弓起腰,伸手在腹部按了按,仿佛能听到里面咕噜噜的水声。
窗外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宿池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等严征又一抵在子宫里射出来时,他只是身体本能的颤了一下,严征的唇在他的发顶碰了碰,伸手将他抱去了浴室。
17、你昨天去哪了(发现吻痕)
宿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觉得周身暖烘烘的,睁眼才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身下已经没了黏糊的感觉,应该是清理过了。
他一动严征也跟着醒了过来,他看到宿池耳后细碎的红痕,露出一个隐秘的笑。
宿池觉得身子有些酸软,趴在床上缓了半天才慢慢爬起来,好歹没有到站不起来的地步,休息半天应该也没事了。
“你现在就走了?”
“嗯,我平时早上就去剧组了。”
严征总觉得自己这个金主被无视地彻彻底底,简直就像一根按摩棒一样,他抓住宿池正在扣扣子的手,问道:“难道我还没工作重要吗?”
宿池的眼里划过一丝疑问:“可是,昨天不是已经做过了?”
严征:“……”更像按摩棒了。
宿池洗漱之后特意在镜子中检查了一下脖子和锁骨,皮肤上干干净净的,他这才放下心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衣服扣子扣到了最上一颗。
只不过剧服却是恰巧相反,为了贴合人物形象,领口开得有些大,宿池每演戏的时候都觉得胸前凉飕飕的,有时候乳粒会控制不住地挺立起来,他为了不影响拍戏都努力忽略掉,但有时候还是会磨得难受。
“严先生,您把我送到这儿就好了。”
离拍戏的场地还有些距离,宿池下车的时候特地往外望了两眼,看到没有熟悉的人才放心。
这像偷摸着刚刚幽会完情人一般的感觉让严征属实闹心,总觉得两人的角色反了过来,宿池身上明明还带着他留下的痕迹,却一头扎进工作里,他像个求着宠爱的情人一样,眼巴巴地跑过来,这一晚上还没捂热乎呢,就又被一脚踹开了。
“那我先走了。”宿池松开身上的安全带,“您不是出来工作的吗,也快回去吧。”
严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脱口道:“等等。”在宿池把头转过来的时候伸手拢上他的后颈,微微下压,在他鼻尖上咬了一口。
没等宿池捂着鼻子退开,他又把唇移了下去,在他唇角印了一个吻。
湿濡的感觉清晰地传来,严征看到宿池眼中的惊讶,恶作剧成功一般地又舔了舔方才吻住的地方。
软软糯糯的。
宿池一脸懵逼地走到剧组的时候,仍然没有想明白刚刚严征为什么会亲他。
以前严征都没有让他留夜过,更别说亲吻这种极具亲昵意味的动作了,他一直以为严征包养他只是为了发泄欲望,便没有多奢求什么。
难道说严先生单身太久,只是想找个人亲近一下?
宿池琢磨着,脑子里的想法像脱缰的马一样开始撒欢。从心血来潮只是想吻他,到有了喜欢的人在他身上试验一下,没琢磨透彻,反倒把自己惊出一身冷汗。
难道他要失宠了,不对呀,严征昨天还抱着他要了两,他现在都腰酸背痛的。
“宿池!”有人一把勾上了他的肩膀,打断他胡思乱想,“你今天怎么来得比平时晚一些,看你这走路姿势,昨天干什么去了?”
宿池本来就腿软,被他压得一个趔趄,抬头看到是同行的一个男演员,平时颇有些大大咧咧的。他心里暗暗发苦,站稳之后含糊道:“没有,昨天在房间里锻炼了一会儿,不小心把筋给拉到了。”
“你用力过猛了吧,以后可得小心点儿。”
宿池点头应着,想到昨天晚上的激烈运动,又觉得脸颊有点烧。
只不过今天怎么坐怎么不对劲,身体里的异物感还残留着,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穴口,麻痒伴着刺痛传遍了全身,让他连场中演了什么都不知道。
宿池在他们中场休息的时候去了趟卫生间,冰凉的水拍在脸上,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想了想,还是去隔间里把裤子褪了下来,咬着唇将指尖探入穴口中摸索了一会儿,敏感的穴肉挤压着手指,只不过除了微微的痛痒就没有别的感觉了,应当是肿了,但好在没有破皮。
等他收拾好出来,看到祁元白正在外面。
他还没有发现他,刚刚将内裤拉下,性器霎时显露出来,颜色看起来很干净,前端圆润的肉冠竟然是粉红色的,只不过长度依旧惊人,现在这样就已经看起来沉甸甸的。
意识到自己居然盯着别人的性器看,宿池立马在心里唾弃着自己,将头转了过去,只是哗啦啦的水声依旧不受控制地钻进耳朵里。
等那水柱拍打在小便池中的声音逐渐消失,他才睁开眼又转回去,看到祁元白手上拈了张纸巾擦过柱身,又包住头部细细地擦拭,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画面,宿池却偏偏感觉出一股子色气出来。
他敲了敲脑袋,却没想到祁元白洗净手后,转头目光正好对上他。
宿池:=口=!
还没等祁元白说什么,他已经率先脱口道:“祁前辈好。”
祁元白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他也在这儿,面上的表情尚未来得及变化,宿池又边移动着脚步边道:“那个……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却没注意脚下的一滩水,踩在上面登时向前一滑。
眼看着后脑勺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宿池下意识地就抓住了祁元白伸出来想要接住他的胳膊,他被祁元白一带,整个人都撞在了他怀里。
宿池惊魂未定地紧紧环着他的腰,一股浅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萦绕在鼻端,等他跳动的心脏逐渐平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祁元白比他高半个头,低头看过来的时候极具压迫感,宿池连忙放开了手,指尖却不小心滑过他的手背,没注意到他猝然握紧的手掌。
“抱歉。”宿池忐忑道,“我不是故意。”
他知道祁元白私下里脾气不太好,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有没有冒犯到他。
眼看他伸手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宿池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却感到他扳过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撩开右耳边细碎的头发。
几枚红色的吻痕清清楚楚地缀在耳后,让祁元白知道自己刚刚没有看错,手上的力道蓦地重了起来。
宿池吃痛地“唔”了一声,问道:“祁前辈,你在做什么?”
“你昨天去哪了?”他看着宿池,身上的气压有些低。
18、你要这么想被包养,来找我也行啊
“昨天……?”宿池怔愣了片刻,心里来回兜了几个圈儿,吞了口唾沫道:“昨天朋友来看我,我跟他一起出去了。”
“朋友?”祁元白的声音有些嘲讽,将他拉到镜子前,掰过他的脑袋让他看到自己耳后的东西,“原来你的朋友都是这样的么?”
密密麻麻的红痕蔓延到后颈,被衣服的领子和垂落的软发遮盖住,引人无限的遐想。宿池心里一惊,早上他检查的不仔细,竟然忘了脖子后面还可能留了痕迹。
见他语塞,祁元白愈发肯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想,他冷冷地看着宿池,目光里含着砭肤的寒意,宿池一时觉得羞愤难当,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脖子,想要阻隔他的视线,却被扣住手腕一把按在墙上。
“宿池,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别把心思放在其他事上。”祁元白的手掌轻易就攥住了他略显纤细的手腕,“就连拍戏期间都不消停,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宿池:???
虽然他平时待人温和,但也不是毫无脾气的,更何况祁元白的话也委实太扎人了一点,莫名其妙被这么说了一通,宿池只觉得脑子里也冒出了点火气,话出口也不自觉顶撞了一些,“祁前辈,我的私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到时候如果因为你曝出什么不好的新闻,我可不想被你连累。”
宿池因为他的话停顿了两秒,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公众人物,能进入现在的剧组已经不能像以前跑龙套那样随便,只不过他已经尽量小心了,却还是被揪住了纰漏,不禁让他有种力不从心的感受。
“我知道了。”宿池闷闷道:“抱歉。”
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给自己道歉了,祁元白听到这个词神经下意识地紧绷起来,明明并不情愿从宿池口中听到,但看到那些刺目的吻痕,他仍忍不住出口教训。
其实以他的名气哪里还需要在意别人的负面新闻带给他的影响,只不过宿池让他的情绪波动过于大了,他之前以为这是厌恶,但现在发现好像并非如此。
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让祁元白心中烦扰不堪,宿池感受到他抓住自己的力道,垂着眼捷道:“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能放开我了吗?”
祁元白松开了手,问道:“你的金主是谁?”
但宿池不知道盯着哪儿正在发呆,似乎没有回答他的打算,他握着宿池的肩膀将他的注意力给拉回来,又重新问了一遍。
宿池甚至觉得祁元白有些无理取闹了,他豁出去一般咬牙道:“你是在查户口吗?我不告诉你,你这么有本事,自己去查不就好了!”
他这是承认了。
尽管早就知道这个事实,祁元白听到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一阵紧缩,他看到宿池那张一开一合的粉唇,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子冲动。
他伸手捂住了宿池的唇,濡湿柔软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宿池睁大眼睛,看到他低头贴在自己耳边,语气里含了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要这么想被包养,来找我也行啊。”
……
祁元白清晰地看到了宿池眼中的错愕,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惊世骇俗,退后几步放开了他。
宿池开口道:“你,你说什么……”
“没什么。”祁元白发热的头脑也逐渐冷却下来,他想要解释一番,却又觉得解释了更像一团乱麻一样扯不清楚,只抿紧了唇没有多说。
宿池却抖着唇,眼睛逐渐红了,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委屈的,“你如果只是想羞辱我的话,大可不必这样。”他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下情绪,“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我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只不过是想多拿点钱……罢了。”
财色交易,说出来他都觉得自己贱得慌,祁元白不喜欢他也是在情理之中。宿池攥紧了手指,又觉得有些尴尬难堪,索性低着头当鸵鸟。
“我不是那个意思。”
祁元白第一觉得自己话都说不清,以往游刃有余面对任何场合的本事在这时候也都派不上用场,宿池大概已经完完全全把他想成了恶人,缩着脖子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拒绝他的靠近。
他只得软下语气问道:“你怎么会缺钱……我只是想知道,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么?”
宿池又见到了他在外的那副面孔,完美得毫无瑕疵,但这儿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有些不明白祁元白为何要这样,只迟疑了一会儿,便开口道:“我弟弟还在上学,我得解决家里两个人的开销……还有,祁前辈,我的事就不需要你过多操心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你要是看不惯我,也不需要再假装什么,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喃喃的加了一句:“况且,就算我说出去了,别人也不会信我的。”
祁元白这回才体会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滋味,头一遭对一个人有了点儿不一样的感觉,却早就被别人捷足先登,这人还认定他就是前后两幅面孔,说什么都不信。
他磨了磨牙,突然怨恨起自己立的这个人设起来。
19、他的眼神想要把你活吞了
一周的取景结束后,剧组就打包打包准备回去了,还额外多出了半天时间,王导大手一挥,便允了所有人自由活动。大家三三两两地散了,准备去这附近转一转,也算是工作中一小旅游了。
宿池是第一个被江榆邀走的,她太过热情,又帮了他那么多,宿池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便答应她一起去了。
这个时候并非旅游旺季,镇内没有多少游客,两人简单地装扮了一下便出了门。宿池没带墨镜,只用一个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口鼻,露出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瞳孔像浸了水的黑葡萄,江榆都羡慕地多瞧了两眼,忍不住道:“你眼睛怎么这么好看……睫毛又长,啧啧。”
“你别打趣我了。”
江榆开怀地笑了两声,突然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把头依了上来。
宿池:?
“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男女朋友。”江榆声音亲昵,像个小女孩一样温温软软的,“G,人家等会儿走的脚疼,要不要背人家嘛。”
宿池迟钝地反应了两秒,表情惊恐起来,“江姐,你怎么了?”
江榆笑得直不起腰,宿池这会儿也知道她又在逗自己了,身体放松下来,也跟着翘了翘嘴角。
虽然没有多少游客,但道路两边的店铺依旧开着,大多数是卖些土特产,还有据说是从后山采摘过来的珍贵药材。
宿池是不太信这些,但江榆和大多数购买欲旺盛的女性同胞一样,即使不买东西,也要把每个感兴趣的店都看一看,宿池迫不得已跟着她把整条街都逛了一遍。
两人最后进了一个小店,店内都透着古朴的气息,藏品柜和地上摆了一些竹木雕成的工艺品,店主是个头发白的老人,原本正带着眼镜仔细瞧着手中一个木制小人,见有人来了,放下东西道:“你们有什么喜欢的都可以拿起来看看,不碰坏了就行。”
江榆点头应是,欢欢喜喜地在藏品柜旁欣赏了起来。宿池的目光也不禁被这些精美的小玩意吸引了,尽管是手工雕制的,触感细腻光滑,每一道纹都能看出里面倾注的心血。
一阵微风吹过,挂在墙上的木牌都轻轻晃动起来。
宿池拿起一个仔细瞧了瞧,这才发现这是一个木制的平安符,上下红绳串在木头上的小洞里,中间平安二字秀气又精细。
他在这时突然就萌生了带个礼物给严征的想法。
严征来这儿是工作的,肯定也没什么时间旅游,他其他的东西也不缺,宿池想来想去,觉得不如就带个简单点的东西。
“请问这个能刻名字吗?”宿池指着手上的木符问道。
“这个是已经做好的,不能刻字了。”老人摘下眼镜,摇了摇头,“或者你要愿意等的话,我可以帮你重新做一个,过段时间再来取。”
“还是算了,我们不住在这里。”宿池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过礼物也就图个心意,宿池正准备掏腰包付钱的时候,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个几乎被他遗忘的崽子。
他离开家里一个星期了,一都没跟宿滦联系过……
宿池不知怎么的就心虚了起来,又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平安符。
回去也给他带个礼物好了。
于是宿池包里揣上了两个木符,敲击在一起的声音格外清脆好听,让人联想到雨后清新的竹林。江榆还在那儿看着各式各样的工艺品,招呼他道:“小宿,你来帮我看看这个怎么样?”
……
祁元白踏进店里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宿池与江榆两人脑袋拱在一起,不知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他的经纪人在后面追着喊道:“祖宗,你不要乱跑!出门好歹用个东西遮掩一下,又想被对家黑上热搜吗?”
他随意戴上了衣服后的帽子,响动还是引起了宿池的注意,他转过头来朝门口看了一眼,正对上祁元白的目光。
宿池没料到这样都能碰上,条件反射地避开了视线,江榆却已经抬起了头,“小宿,怎么了?”
祁元白眯了眯眼,心想怎么又是这个女人,已经三番五地跟宿池在一起了。他跟别人倒合得来,跟自己怎么就那么疏远。
“哟,祁影帝,今天怎么就这么赶巧。”江榆看到他打了个招呼,“你也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呀,我还以为你更喜欢卖奢侈品的那些店。”
“偶尔来看一看。”
江榆耸了耸肩,“那你慢慢看吧,我和小宿差不多逛完了,该回去了。”
“等等。”祁元白站在门口,手长脚长的,伸直了胳膊就挡住他们俩的去路,“小宿……?江小姐,虽然你比他大,但在外人面前这么叫我觉得有点不太合适。”
江榆摸了摸下巴,像是仔细思考了一下他的话,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啊,那我以后就不在你面前这么叫了,这个就当成我和他私下里的称呼。”
祁元白:“……”
眼看两人劈里啪啦的眼神交流就要迸出火,经纪人赶紧把祁元白拉住了,不然明天又会传出什么#昔日影帝与同组女演员不和#之类的话题。
他瞥了江榆一眼 。
老女人。
江榆也回敬了一个白眼。
野男人。
夹在他俩之间的宿池:(⊙x⊙;)?
莫名的火药味一阵阵地往他这儿飘,但细想之下又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恩怨。
自从那天与祁元白不欢而散后,他就有点后悔,事后想了想觉得自己太冲动了,祁元白在娱乐圈的地位和他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怎么就想不开用他自己这颗鸡蛋去碰石头。
今天正面撞上了纯属意外,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祁元白的视线却一直落在他身上,半分掩饰都没有,仿佛像是要扒开所有的遮挡物,连血带肉将他瞧个透彻。
江榆一叉腰挡在了他面前,隔断了所有目光,“宿池,走了走了……祝祁影帝一个人玩的开心呀。”
“一个人”几个字被她咬重,祁元白唇角抽了抽,突然把身后的经纪人拉过来,“谁说我一个人呢。”
江榆呵呵:“那祝你俩玩得开心。”
“……”
向来无往不利的影帝先生,第一遭遇了双重打击。
江榆把宿池拉走后嘱咐道:“小宿,以后记得离祁元白远一点。”
“我知道。”宿池点点头,“祁影帝本来就挺讨厌我的……”
“讨厌?”江榆不可置信地反问,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你没看到他什么眼神吗?简直要把你活吞了……罢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你自己小心一点,如果这能算讨厌,猪都能上天了。”
宿池“啊”了一声,嘀咕道:“这跟猪有什么关系?”
江榆要被他这榆木脑子气笑了,恨不得搓一顿泄愤,但她说不了太多,祁元白那个咖位她也惹不起,最多只能提醒一下,希望宿池自己开窍了。
2、射了满杯子(蛋壁尻 1)
宿池回到酒店之后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他揉了揉大腿,让自己一整天都没停歇的腿放松下来,。
其实江榆跟她说的话他也不是完全不懂,毕竟在娱乐圈这么久,一些潜规则多少还是知道的,他只是有些不太敢相信,毕竟祁元白看起来那么……那么直。
也怨不得他这么想,祁元白以前的绯闻全是跟女明星传的,一些主流媒体还总喜欢发文说他“温文尔雅,谦逊有礼”,配的图大部分都是他跟粉丝们的互动,虽然男粉丝也不少,但女性团体还是占大部分。
祁元白真的想潜规则他吗……
宿池总有些怀疑,因为祁元白长得比他好看那么多,真要潜的话谁吃亏还说不定。
他叹了一口气,休息了一会儿啪叽着拖鞋去洗漱了。
后面他的戏份就不算很多了,第二天回去的时候宿池拽着自己仅存的良心给宿滦回了个短信,他离开之前宿滦还发了个消息问他是不是出发了,他当时没回,现在看着那空荡荡的页面,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
难得的,他正拿手机输入消息时,对面恰好弹出了两条新消息。
【你是不是今天回来了?】
【哥哥。】
宿池盯着那两个字,愣了愣。
宿滦从前基本没这么叫过他,这又是什么操作?
他咬了咬指甲,又把打好的字删去,发送过去。
【回来了。】
手机震了震,对面立马回了消息。
【我可以去接你吗?】
宿池这回真有些懵,条件反射地回了一个问号,宿滦似乎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很快便说道【现在是周末,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你了。】
最后一句话,他莫名地从里面听到一点委屈的意味。
但代入宿滦那张脸,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身上浮起的鸡皮疙瘩,回道【别来了,等会儿可能还有别的安排,来了也见不到我的。】
那边久久没有回应,宿池把手机关掉闭上眼补觉去了。宿滦在看到跳出来的消息后,垂下眼睑摩挲着屏幕,删删减减最终还是只回了两个字。
【好吧。】
其实宿滦最初听到宿池要外出工作的时候,内心反而一松,他觉得自己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冷静冷静,为自己的反常找一个完美的借口。
等宿池回来了,他们又可以回到原本的模样,没有多少交流,等他考上大学之后就离开,两人各自安好。
但越来越香艳的梦境却让他无法再坦然面对这件事。在梦中,宿池的皮肤白得惑人,修长而柔软的四肢紧紧纠缠在他身上,口中发出一声声痛苦又欢愉的呜咽,他牢牢锁住他的身体,将他的声音撞得支离破碎。
到了后面,他甚至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只是没能让自己醒过来,反而更加沉溺于其中。
每每在这样的情境中醒来,他可以去洗冷水澡冷静下来,也可以自己动手释放,只是身体再怎样躁动,也填补不了心理的巨大空虚。
尽管曾有许多女生向他示好过,但自从他性启蒙后,从来没跟哪个人有亲密接触,没想到第一在梦里频做爱的对象,竟然是自己名义上的兄长。
如果宿池知道了他的心思……
宿滦若有所思地透过窗子看了一眼晾在外面的床单。
会被吓坏的吧。
更何况他已经有了男朋友。
下午主演们被安排了一小采访,帮助片子进行开播前的宣传,宿池第一面对这种场景,脸都要笑僵了,幸好安排了车把他送回家,等下车和助理道完别,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自己的床相亲相爱。
宿滦一直呆在自己房里,心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等耳朵察觉到门口一点微小的响动,他全身都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
换鞋的动作感觉慢吞吞的,但飞上床的时候却丝毫不含糊,蓬的一声,肯定还会在上面多打两个滚――毕竟宿池曾经也喜欢这么干。
柔软的床铺,柔软的被褥,柔软的枕头,还有……自己兄长柔软的身体。
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现自己曾经在他床单上留下的痕迹,如果发现了,会是什么表情?
宿滦低头看着草稿本上凌乱的线条,和各式公式交错在一起,脸上没什么表情,躁动的指尖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起身去倒了一杯牛奶,端到宿池的房间里,看到他又卷着被子只堪堪盖了一点肚子和腿,便伸手将他摇醒。
“喝杯牛奶再睡,哥哥。”
宿池太困了,一时也没意识到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了眼睛,含糊道:“不喝。”
“喝完睡得好一点。”
宿滦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环绕,他不得不睁开眼睛,伸手接过杯子慢慢喝掉,他迟钝的脑子慢慢转动了一会儿,似乎觉得今天宿滦有些反常,但冒出来的困意让他一时半会儿没想通。
宿滦的喉结滚了滚,指头不经意地抹过他的嘴角,最后说了一句“晚安”。
他关上了门,洗杯子的时候满脑子都想着刚刚触碰到的肌肤,真人要比梦中的无疑更令人满足,不出片刻便让他腾起一股燥热。
他的手顿了顿,脑中一个想法慢慢冒了出来,拨弄着他的神经。
宿滦曾经甚至以为自己是个性冷感,却没想过他原来这么变态。
他回到房间锁上了门,将玻璃杯搁在床头,已经抬头的性器从裤子中释放了出来,他五指握上柱身,像从前无数那样,甚至是有些粗暴地揉弄着囊袋与肉棒。
积累快感的过程十分漫长,欲望一点点在身体里堆积起来,却总是到达不了顶峰,手中的肉棒逐渐挺立起来,已经初显出惊人的长度和粗度。
宿滦低喘了一声,宿池那白皙的皮肤又闯入脑海中,他幻想着是宿池用手握住了他的性器,顺着上面的纹路,上下撸动着。
他的余光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杯子,另一只手讲它拿过来,贴上了自己的性器。
冰凉的触感让他反射性地拿开,可予人的刺激是最真实的,几乎是瞬间,他便感到一阵热流聚在了下腹。随着不断的摩擦,玻璃已经变得温热,饱满的蘑菇头溢出一点黏液,随后蓦地喷出白色的浊精。
一部分精液落在了他手上,一部分溅在了杯子上。
可是射精还没有结束,宿滦的瞳孔中印出了这污浊不堪的一幕,他将杯子套在了肉棒上,杯底抵住了龟头,一股股的精液源源不断地射入,铺满了整个杯身。
杯壁上的黏液缓缓滑落,告诉他刚刚干了多么荒唐的一件事。
余韵未消,宿滦扯了扯嘴角,黑漆漆的夜空让窗户印出他此时的模样。头发乱糟糟地搭在额前,衣衫半开,未软的性器大剌剌地展露在下腹,而更多的,是他毫无悔意而充满欲望的眼神。
彩蛋内容:
宿池的腰被卡在墙上,唯独腿和臀部露在外面,下半身的衣物被剥了个一干二净,白嫩的臀接触到微凉的空气,隐秘地颤动起来。
他是公馆中的牛郎,为客人们提供壁尻服务,听说今天来的贵客身份不小,点名了要他,经理便早早地安排好了位置,让他在这里接待客人。
前后穴都被塞入了按摩棒,让他能够随时准备好被进入,只是等待的过程十分漫长,宿池低垂着头,已经满脸绯红。两根按摩棒都抵在敏感点上,两股间早已汁水泛滥,为了不让它们滑出去,宿池只得夹紧了腿。
他不知道今天的客人是谁,经理也没说,只让好好伺候着,这无疑令他更紧张了。
四周一片静谧,便显得那渐近的脚步声突兀起来,宿池心里却一惊,听那声音,好像不只一个人。
“早就听说这里的特殊服务再吸引人不过,今天不如亲自来试试。”一双手落在了白臀上,皮制的手套阻隔了皮肤原本的热度,让宿池条件反射地收缩了一下穴口,又听那人道:“这屁股看起来确实挺不错的,你说是吧?”
另外一人的视线落在了他的下半身,只略显冷淡地“嗯”了一声。
那人脱了手套,在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在室内却格外清脆,臀肉上立马出现了一抹红痕,他饶有兴趣道:“竟然这么敏感。”
不过被打了那么一下,穴里的淫水立马飞溅了出来,有几滴落在了他手指上,更多的是顺着大腿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看地上的一点水痕,这墙中的美人怕是已经高潮了不知道多少了。
“要做就快点做,别浪费时间了。”另外那人看着他的动作也没有阻止,只不过两腿间鼓起的一大包出卖了他此刻腾起的欲望。
严征勾了勾唇,将前穴的按摩棒抽了出来,仿佛是故意的一样,他的动作慢悠悠的,让肉壁又和凹凸不平的表面充分摩擦,宿池差点叫了出来,但他咬着下唇忍住了,不仅是因为他的举动,更是因为他发现另外那人的声音无比熟悉。
他的弟弟,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被他发现自己的兄长在干这种事,会不会气到转身就走……还是一边言语羞辱,一边抓着他的腰狠狠惩罚操弄他?
想到这一点,宿池觉得身体又生起一股燥热,刚刚被拔出按摩棒的雌穴空虚地开合着,渴望着什么东西重新塞满。
21、别有了男朋友忘了弟弟(蛋壁尻 2)
宿池醒来的时候闻到房外飘来的香味,难得不用早起工作,他又将脸埋在被子里蹭了蹭,最后实在被那香味勾得馋虫四起,一骨碌爬了起来。
煎鸡蛋的声音在阳光明亮的早晨格外好听,宿滦端着盘子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他还满脸睡意的样子,道:“起来了?现在吃早餐吗?”
宿池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但宿滦确确实实做了一顿早饭,盘中的煎蛋色泽金黄,旁边还切了一点火腿片,他又舀了几勺燕麦在碗里,说道:“家里燕麦快没了,你上不是说之前的水果燕麦更好吃吗,下还是买那个吧。”
宿池摸了摸鼻子,曾经他最喜欢干吃水果燕麦,几十块一大包的那种,宿滦曾经跟他不亲近,他还以为他从没注意过这些东西。
坐上餐桌之前他习惯性地想喝杯水,却到找不到杯子,隐约想起昨晚宿滦半逼着他喝了杯牛奶,杯子好像是被他拿出去了。
“你看到我的杯子了吗?”宿池问道。
“昨晚我洗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宿滦起身拿出了另一个玻璃杯,与宿池的不同,杯底稍稍厚一点,下半部分呈多边形状,“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不过我已经清理掉了,你先用我的吧,下再去买一对经摔的。”
宿池没注意到他说的是“一对”,盯着那个再普通不过的玻璃杯,心里漏跳了一拍,尽管已经尽力克制了,一股热气还是直顺着身体冲上了大脑。
宿滦用过的杯子……
“怎么了?”
“没什么。”为了防止自己手抖得太厉害被看出来,宿池用力抓住了杯子,他以为自己已经放弃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了,没想到不过一点干扰,就可以让他溃不成军。
他心里的小人儿已经揪着他的耳朵骂了,宿池,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宿滦给他倒了杯水,他的目光顺着看过去,当初那个小孩子已经超过了他,胸口露出一小片皮肤,衣服下隐约可见结实的身体。大概像宿滦这样男生在学校里也很受女孩子欢迎吧,光是这张脸和沉默寡言的性格,就已经可以吸引一大批对爱情抱有幻想的女孩儿了。
手中的水温温热热的,他将唇抵在了杯沿,极其缓慢地小口把水含进嘴里。
这是宿滦的杯子。
他是不是也曾经用唇含住杯口,再进一步,他们俩是不是相当于间接接吻了。
宿池因为自己的想象憋成了番茄,等喝完了水,又恋恋不舍地飞速在杯子边沿添了一小口。
他以为没人注意,宿滦的余光却瞥到那一闪而过的舌尖,粉红的,诱人纠缠上去,让唇瓣都染上鲜艳的颜色。
宿滦闭了闭眼,假装自己没看到他的小动作,等把杯子收好,说道:“学校下个星期有家长会,你来参加吗?”
宿池以为自己听岔了,差点把还在嘴里的筷子咬出个牙印。
上了高中之后,宿滦就没有提过家长会了,宿池知道他因为父母的事情没少在学校遭人议论,有些是诟病,有些是同情,他一向排斥这种场合,宿池也就没问过。
“什么时候?”他问道。
“下个星期四下午两点半。”
“唔……那行,我都没跟你们班主任聊过,正好了解一下。”宿池咬着筷子含糊道,宿滦会主动提起这件事,与其说是意外,不如说惊喜更多一点。
他这样,是不是就代表在逐渐接受他了?
临近星期四,宿池难得有点紧张,一大早在衣柜里翻了半天也没选好要穿的衣服,脑袋几乎埋进衣柜里了。宿滦从身后贴了上来,直接在里面挑了两件出来,扔在了他身上。
“哥哥,你现在可是个明星了,还对自己的身体和脸没一点认知吗?”
宿池把遮挡他视线的衣服扒拉下来,“什么?”
宿滦贴着他的后背,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让他的身体逐渐僵硬。
“就这件吧,你穿什么都好看。”
宿池尽量避免着和他肢体接触,也没看清他到底拿的是哪件,却又听到耳边近似玩笑的一句话,“还愣着干什么,要我帮你脱吗?”
“不用。”宿池脱口而出,下意识就伸手解开了睡衣的第一颗扣子,等挪到第二颗的时候意识到什么,总觉得这话有点难以启齿,“你能不能先出去……?”
所幸宿滦没有过多为难他,等门关上了,他火速换上了衣服,只是很普通的休闲装而已,牛仔裤的裤脚被他往上折了两折,露出了脚踝。
他本来只比宿滦大六岁,这样看着更年轻了,像个大学生一样。
只不过这张脸太有辨识度,下午宿池还是戴了个口罩,可等到了学校找到地方坐好,他还是感到一股的压力。
四周都是四十多岁的叔叔阿姨,年纪可以当他大爷大妈了,就他这么一个孤零零的年轻人,简直像山老林里突然冒出的小树苗一样。
开家长会的是另一个教室,学生们还在上课。宿池趴在桌子上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奈何现在还没开始,一群互相熟识的家长们乍一见到一个新面孔,都纷纷想来围观一下,宿池不得不应付起各种问题。
从家里崽子的成绩,聊到他现在的婚恋问题,宿池已经再三表示过自己现在没有结婚的打算,还是阻止不了一位阿姨想要给他介绍自己侄女的热情。
教室后吵闹了起来,身后脚步声渐近,一只手按在了桌子上,在他旁边弯下身子,“阿姨,他已经有对象了。”
“这样啊……”她看着有点失望,不过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宿滦身上。
宿池看到他跟一群中年人交流得毫无障碍,突然意识到他在外面似乎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不善言辞,在家里话少,可能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而已。
不一会儿,老师便抱着成绩单走了进来,教室内的气氛霎时严肃了起来,毕竟带的一帮准高三的学生,天天就盯着那些分数了。
班主任分析了几最近的考试,又说了一下高三后学校的各项安排,宿池毕竟曾经自己也经历过,这些东西和他那时候的老师说的一模一样,不免有些昏昏欲睡,宿滦坐在他旁边,身子靠了过来,察觉到他的气息,宿池一下子就清醒了。
“哥哥很无聊吗?”
宿池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好。”
“老师等会儿可能要找家长上去分享经验。”宿滦的眼里意味长,“你可以提前准备准备。”
宿池:“……”
他几乎要摇着宿滦的肩膀问他“你怎么不早说”,按宿滦这个每轻松拿第一又从没有家长来开过会的学生来说,老师肯定得逮着这个机会点他上去说两句。
他心急火燎地拿了张纸打了个草稿,果不其然,等到老师分析完考试,便点了几个班里数一数二的学生的名,听到宿滦的名字的那一刻,宿池任命地站了起来。
班主任笑道:“今天宿滦同学的家长第一来呢,听说是个大忙人,我就不废话了,接下来有请他来分享一下自己是如何教导孩子的。”
宿池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面对几十个家长求知若渴的眼神,他颇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你们不知道怎么提高成绩,我也不知道啊。
他又不能说出他只负责供应吃喝这种话,只能憋出几句又官方又客套的鸡汤,底下的家长们还听得无比认真。
宿池越说越觉得自己像个骗人买保险的,攥住衣角擦了擦掌心的冷汗,这种场景简直比他接受采访的时候还要吓人,就在这种紧急关头,兜里突然传来震动声,一段舒缓的音乐随后流淌了出来。
他愣了愣,蓦地意识到自己电话响了,手忙脚乱地挂断后,跟所有人道了个歉,才最终结束了这段鸡汤。
他回到座位上松了一口气,暗地里掏出手机想看看是谁在关键时刻拉他下水,等到严征的名字跳出来的时候,他像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蔫了。
【翅膀硬了,敢不接我电话了?】
宿池看了看讲台上的班主任,发现她没追究自己刚刚出糗的事,才给严征回了一句话。
【没有……刚刚在参加家长会,上台讲话。】
【家长会?你弟弟的吗?】
【嗯。】
【他的学校在哪,我等会儿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饭。】
看到这句话,宿池基本知道晚上要干什么了,他咬了咬唇,想到严征在宿滦那儿已经变成自己的“男朋友”,便把心一横答应了。
宿滦问道:“刚刚谁给你打电话了?”
宿池随口道:“男朋友。”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宿滦身上的气压一瞬间低了下去。
他硬着头皮开了口:“那个……我今晚要跟他出去吃,你在家可以点个外卖什么的。”
宿滦看了他许久,突然轻笑了一声,“知道了,你出去的这一个星期我也是这么过的,你今天能来参加家长会我就很满意了。”
宿池有点愧疚,觉得自己像把孩子扔家里自己出去浪的无良父母,安慰道:“明天我回来了给你做可乐饼,最近研究了一点日料,换点样。”
等家长会终于结束,宿池低头看到严征给他发的消息,他还选了个离学校不远不近但又不显眼的地方呆着,不然光是他那辆车,都可以遭人围观。
他正低头专注于回消息,余光却蓦地瞥到有人从后面冲过来的时候,狠狠地撞了宿滦的肩膀一下。
宿滦单肩挎着的背包滑落到地上,那人却连个停顿都没有,径直往前冲。
宿池这回反应极快,张口喊道:“前面那个,撞了人不知道道歉的吗?!”
那人停了下来,身上的校服表示他还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不大友好。
“原来是宿滦啊,怎么,我撞的就是你了,你要躲你哥后头,让他帮你出头?”
宿池把手机揣进兜里,稀奇地看着他:“是我跟你说话,你叫我弟弟干什么?你先撞人的还有理了,父母呢,没教过你要有礼貌吗?”
宿滦看着他后脑勺上的发旋,第一发觉自己的哥哥有这么咄咄逼人的一面,刚想搭上他肩膀的手又放下了。
他还挺喜欢宿池为他出头的样子。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人似乎是觉得有点丢脸,又被宿池拉着不让走,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最后他的父亲赶了过来,按着他的头给道了个歉才算了事。
他离开的时候,还在宿滦耳边嗤了一声,“没爸妈的可怜人。”
宿滦没说话,看了他一眼,他一瞬间被那冷意骇住,把剩下的话憋回去了。
“你们学校怎么还有这种人。”等大家都散了,宿池问道。
“同班同学,之前就有点小摩擦。”
“怎么?”
宿滦停顿了一会儿,“他喜欢的女生跟我表过白。”
宿池一下子笑出来,“怎么这么幼稚。”
他表示同意,“的确很幼稚。”
等看到严征那辆标志性的车,宿池停下脚步道:“那我走了,男朋友来接我啦,回去记得按时吃完饭。”
宿滦也看到了那辆车,他伸手拉住了宿池,“等等。”
等宿池疑惑地回过头,突然被他一把搂进了怀里。
浅淡的洗衣水的味道飘进鼻子,他的胳膊环上了他的腰,宿池的脸腾地便红了。
“离开之前抱一下。”宿滦凑到他耳边,“别有了男朋友忘了弟弟。”
“你干什么……?”
宿滦的手臂又圈得更紧了一点。
他知道宿池的男朋友在看,他就是特意做给他看的。他怎样拥有宿池都无所谓,在这一刻,宿池是他的。
不远,严征透过车窗看到相拥的两人,直起身子抿着薄唇,心中腾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来。
宿池,好像对他的弟弟过于纵容了一些。
彩蛋热荩
衣物滑落的声音响起,宿池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翘起的屁股微微颤动起来,谁知道又是“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甩在了上面,刺痛伴随着麻痒从屁股上传遍全身。
“别发浪。”
是宿滦的声音。
尽管被打了一掌,他的声音却像最烈性的春药,让宿池浑身发软。
如果没有这堵墙的支撑,他指不定已经瘫软在地面,抱上宿滦的腿去吞吃他的鸡巴,即便是喉也没关系,他想要宿滦射在他嘴里,用精液将他的胃袋灌得满满的,还有下面,下面两个洞……最好能两个人一起进来。
正这么想着,一根炙热的肉棒已经抵上了前穴口。
鼓起的伞头即便有淫液的润滑进入得依旧困难,宿池喘了一口气,喃喃地呻吟道:“好大……唔……”
和真实在开拓甬道的肉棒相比,后穴里还持续震动的按摩棒带来的刺激就不那么明显了,穴肉恬不知耻地含吮着粗壮的性器,宿池不知道现在是谁在H着自己,但这无疑更让他生出一种羞耻的快感来。
他的腰被人托起来,在雌穴里慢慢厮磨的肉棒突然就粗暴了起来,抓住软软的臀肉,猛地顶弄了进去,层层穴肉被不管不顾地撑开,突如其来的满涨感让他有种要被撑破的感觉。
“啊啊……唔啊。”
听到墙壁那边传来含糊的哭腔,严征正插在雌穴中的性器又涨大了一圈,如果宿池能动的话,他现在指不定已经手脚并用的逃开了,哪里还记得刚刚一心想要让他们H进来的想法。
已经完全充血勃起的肉棒残忍地撑开狭窄得近乎子一般的雌穴,屁股里塞着这么一根巨大的东西,宿池的大腿都在哆嗦。而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的宿滦,拿出进房前经理给他们的控制按钮,蓦地开到了最大档。
后穴中的按摩棒开始疯狂震动起来,被顶了敏感点上,宿池膝盖一软,所幸严征的手撑住了他的腰,股缝间涌出一股黏糊的肠液,打湿了两人交合的地方。
好痒……好痒……
宿池咬着唇,额上的汗珠把头发都打湿了,却不敢发出声音,身后H穴那人的技巧该死的娴熟,直挺的肉棒每一摩擦内壁都带来火辣辣的感受,的子宫口在这样的攻势丝毫就坚持不了多久,软肉稍稍松开一些,就被蛮横又霸道地顶开。
他的唇边控制不住地漏出几声呜咽,这种断断续续的呻吟无疑比放浪的淫叫更让人欲火大增,粗硬的鸡巴甫一捅开子宫口,便凶猛地H干了进去,嫩肉紧紧咬着龟头,宿池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被H开了一样。
灭顶的快感瞬间便让他到达了巅峰,因为看不见后面,身上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又迎来了一波高潮,咕啾咕啾的水声伴随着一下下凶狠的捅入。
穴口被撑到不可思议的大小,身后的人却丝毫没有怜惜,因为行进困难,他又“啪啪”地拍打上了白臀,粗重的喘息道:“放松一点。”
宿池的屁股像是嫩豆腐似的,软得不可思议,不出几下,臀尖便绯红一片,透出让人凌虐的欲望。
在这种情况下,痛意全都化成了快感。每打一下,他便一缩,但没过一会儿,又颤颤地将臀肉送了上去。
22、我早就想在车里干你了(车震)(蛋壁尻 3)
光是感受到宿滦近距离的气息,宿池腰都有些发软,等他放开了手,宿池才后退几步跟他拉开了距离。
他飞快地说了一句“快回去吧”,便转身强装镇定地朝严征的车走去,宿滦勒住他腰的触感犹在,曾经在他自己无数的想象里,宿滦也是这么锁着他的腰干更过分的事。
车门没锁,他自觉地坐进副驾驶扣好安全带,严征正在看手机,注意到他的动静便收了起来。
“开完了?”
“嗯。”
宿池抬头,却看到宿滦还看着他这儿,目光不偏不倚的,高个子的青年在人群中像是一颗青松一般,让人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刚刚你弟弟在干嘛呢,大街还要抱一下吗?”严征漫不经心地问道。
“可能是我最近老不在家里,让他觉得有点孤单了。”
“这个年纪的男孩不都喜欢跟同龄人呆在一起吗,就没见过快成年了还跟自己哥哥黏黏糊糊的。”
严征的话听着有点奇怪,宿池也没在意,又道:“严先生,等会儿您开到他旁边能停一下吗,我再跟他说句话。”
严征这回也看到一直盯着他们的宿滦了,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发动引擎慢慢停到了他眼前。
宿池把车窗摇下来,“宿滦,冰箱里还有点鸡肉,你要会弄的话都弄了吧,如果点外卖记得吃完就把垃圾丢了,我争取明天早上就回去。”
宿滦声音低沉地回道:“好。”
宿池又说了点鸡毛蒜皮的东西,终于等他叮嘱完,严征伸出胳膊勾上他的脖子,“说完了吗,我们得走了。”
“好了好了。”宿池回头笑道,又朝窗外摆了摆手,“明天再见。”
严征看着他那张刚刚对别的男人喋喋不休的嘴,终于没忍住心中翻涌的醋意,按下车窗关闭的按钮,径直吻了上去。
在车窗合拢的前一刻,宿滦看到的便是他被捧着脸强吻上去的画面,黏合的唇瓣间,隐约可见纠缠在一起的舌头。
他一瞬间攥紧了拳头。
宿池被严征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只不过这回明显不再是上那样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严征在第一时间撬开了齿关,口腔中的每一寸地方都被攻城略地地侵占。他的后背抵在座椅上退无可退,承受着这个充满浓重的成年人欲望的吻。
车窗的隐私措施做的很好,外面几乎看不见车中的境况,但里面的人却能完整看到外面的环境。他知道宿滦还在外面,车子迟迟不发动,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们在车里干什么。
宿池软绵绵地锤了几下严征的胸口,不知过了多久,严征终于从他的口腔中退了出去,又啄了啄已经被吻肿的唇。
他急促地呼吸着,第一反应就是朝窗外看了看,发现宿滦已经不在外面了,不禁松了一口气。
严征不满的将他的脑袋掰回来,“你就这么在意你弟弟么?”
“他起码是我家人啊……在家人面前做这种事总不太好。”
听到他带了一点埋怨的语气,严征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好了,我下不这么做了。”
宿池的心脏还在砰砰跳动,如果宿滦真的看到了,他总有种背叛他的感觉。
尽管只是他单方面的暗恋罢了。
在外面用完晚餐后,严征又把他带到了上回去过的住所,小区的位置和里面的构造他都还记得,因为已经是傍晚了,天色暗了下来,四周静悄悄的。
严征将车停进了地下车库,等熄了火,宿池放开安全带后动了动门,却发现车门没解锁。
严征将两人的座椅靠背都往下压了些许,脱下外套扔在了后座,他扣住宿池的后脑,又一的吻上了软唇,另一只手捏着他的手腕,压在了自己下腹某个炙热的地方。
滚烫的呼吸交缠在唇齿间,车内的照明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按熄了,停车库里一点微薄的灯光让车内的气氛更加暧昧起来,空气在片刻间都仿佛被点燃了,宿池没想到自己还会有在车里做爱的一天。
严征将他放倒在座椅上,舌尖舐过耳骨,轻轻骚扰着耳洞。
“我早就想在车里干你了。”
交错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更加清晰,两人在狭小的空间中肢体纠缠。夜晚仿佛是他的保护色一般,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展现自己淫荡的一面,宿池伸出手解开了严征的裤子,蓬勃的欲望贴合着他的手掌,他轻轻撸动了一把粗壮的性器,随即顺着往上一粒粒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
饱满的腹肌和胸肌显露出来,这种强壮的男性躯体对他有着不可言说的吸引力,宿池张了张唇,顺着严征的下巴吻上他的喉结,又用牙轻咬了一下。
严征眼中满是情欲,他一把将宿池身上的衣服掀起,露出整个白皙瘦削的上身。
“咬着。”他将衣摆凑到宿池嘴边。
宿池乖乖张开了唇,他当初能被星探看上,整个身材比例自然是极好的,虽然是个双性人,但并没有像真正的女性那样发育出双乳,不过浑身上下的肉都软软的,胸口的自然也不例外。
严征的双手在他的胸口上大力揉搓起来,本来没有多少的乳肉硬是被挤成了各种形状,缀在前面的乳粒也在这样的摧残下可怜兮兮地挺立起来,直到他把胸口玩弄到发红才停下,又俯身在乳首上狠狠一吸。
“唔――”一阵胀痛传来,宿池因为嘴里的布料只能发出含糊的呻吟,但嘴里分泌出的唾液已经将衣摆打湿,他推开严征的脑袋,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
严征掰开他的腿,将双腿向上折起,穴口就这么暴露在他面前,阴阜上沾染了淌出的爱液,亮晶晶的,在他的目光下,穴口还在一点点地涌出透明的黏液。
他伸出三根手指,就着淫水直接插了进去,肉壁上果然已经湿乎乎的,他略微撑开三指,穴肉紧紧咬着指节,仿佛是迫切地想将他吞得更一点。
严征刮出一股淫水,低头看到他莹白的大腿,将他的裤子全部脱了下来。
宿池修长匀称的双腿夹住了他的腰,两人的下体毫无阻隔的厮磨在一起,勃起的肉棒带着惊人的热度,宿池口中呜呜咽咽的,晃动着屁股去蹭他,柔软的臀肉在红紫的性器上来回磨蹭,将柱身都涂上了一层黏液。
严征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勾引,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臀尖晕出一点诱人的粉红,肉棒卡进了股缝中,两瓣阴唇被压着,宿池挺起腰,主动地放松逼口去吞吃下龟头。
正做到一半,严征突然抓着他的腰猛地一沉,噗嗤一声,在四溅的水液中,硬挺的鸡巴便H到了底!
“唔啊啊……”
宿池终于没忍住松开了牙,衣服滚了下来,遮住满是凌虐痕迹的胸口,已经红肿的乳粒被布料一摩擦,让他猛地弓起了身子。
严征隔着衣服揉按上了他胸前的乳头,刺痛从敏感的那一点上不断传来,顶开子宫口的肉棒却一刻也未停息地撬开宫颈,宿池轻易被他卷入欲望的漩涡中,在这湿濡黏腻的呼吸中敞开自己的身体,像个最放浪的荡货一样被下面塞满自己身体的大肉棒蹂躏得汁水喷溅。
彩蛋热荩
他苦恼地发现这种拍打让他更加沉迷进去,火辣辣的疼痛过后便是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酥痒,越是重重地虐打他的屁股,他越是兴奋地想要更多。
身后那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逐渐没了顾虑,一个又一个巴掌甩在上面,与此同时,H弄着肉穴的鸡巴已经不管不顾地没入了宫腔,软嫩的内壁紧紧包裹着伞状的龟头,的软肉因为反复的撞击变得无比敏感,在他疯狂的律动下,宿池只觉得腰下几乎麻木,唯有一波接一波的高潮是真实的。
粗大的肉棒在白嫩的臀间进进出出,这无疑带给人巨大的视觉刺激。正当宿池被这激烈的抽插刺激得泪眼模糊之时,却又蓦地感觉到腰间抵上了另一根硕大滚烫的东西。
蓦地意识到这是他弟弟的性器,他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那玩意的大小丝毫不亚于正塞在他屁股里的这根,蛋大的蘑菇头搭在他的腰背上缓缓磨蹭着,仿佛是将他的身体当成了什么抚慰的情趣用品,尽情发泄着自己蓬勃的欲望。
事实证明,宿滦也的确因此而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宿池的皮肤紧实光滑,他摩擦着那一小片凹进去的腰窝,和别人一起分享泄欲对象这种事,让他生出一种诡异的快感来。
随着“噗嗤噗嗤”的水声越来越快,严征的两个囊袋一阵紧缩,马眼张开,眼看就要射精,他却在最后一刻抽了出来,挺直的肉棒径直在宿池瘦削的背上射出一股股粘稠的浓精。
浓白的浊液顺着他脊背的弧度流了下去,缓缓滴落在地上,臀瓣被抽打得糜红软烂,穴口操成一个肉洞,隐约可见里面翕张的媚肉。
“如果能看到你的脸的话,我一定要射进你的嘴里。”严征将那精液均匀涂抹在他背上,扬了扬唇角道。
宿池的胸口起伏着,还没从刚刚那场疯狂的性爱中回过神来,却又被捉住腰狠狠顶入。
他清晰地感到这回不同于刚刚的肉棒,微翘的头部径直压上了穴心,让他不禁一哆嗦。
是宿滦――他的弟弟在H他。
上面每一根虬结的青筋、每一条细致的纹路都带来莫大的刺激,在他撑开穴口干入肉逼的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捅破了,连带着他的礼义廉耻都一并打碎了,混入了欲望的浪潮中。
他的背上还带着白色的精液,身体却对自己的弟弟敞开,大张着腿流水,宿滦蛮横地在娇嫩的穴中胡乱猛干,但每一下都仿佛压在他的神经上,让他为此迷乱高潮。
宿池被绑起来的性器颤动着挺立起来,奈何射精被阻挠,前端只流出一些透明的液体来。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宿池扭着屁股努力含吮着雌穴中那根肉棒,又被他毫不留情地打了一巴掌,红肿的屁股上传来一阵刺痛与麻痒,这又痛又爽的感觉让他瞬间攀上了巅峰。
“流这么多水,果然很淫荡。”宿滦嘲道。
23、手机里全是他弟弟的照片(蛋壁尻 完)
椅套被淌出的水液打湿,宿池抓着严征的后背,身体因为他猛烈的H干而前后耸动,脚背崩成了一条直线,双腿因为无法合拢,夹住他腰的力道渐渐松了下来。
两人蜷在车里小小的一块空间里,赤裸的身体完全交缠在一起,严征边干穴边吻着他,津液在舌间来回交换,宿池在这种情况下向来乖乖软软,张开了唇任人予取予求。
直到宿池的脸颊因为喘不上气而变得绯红,严征才暂时放过了已经红肿的唇。肉棒还卡在宫口,不进不退的,宿池有点难受,伸腿蹭了蹭他的腰。
严征径直将剩下一小截还在外面的性器全部插了进去,柔嫩的子宫霎时全被填满了,宿池被这令人头晕目眩的快感折磨得只剩下急促的喘息,严征对准那最敏感的地方全力抽插起来,仿佛要将他捅破,连带着他的身体都融入骨血里。
宿池控制不住地发出几声泣音,红得烂熟的穴口颤颤地咬着肉棒,好像是想让它轻一点,但这自然没换来一点怜惜,反勾起了男人心底最的兽欲。
严征比他自己更了解他身体的敏感点在哪,浑身都让他干透了,宿池迷乱地攀着他的肩膀,扬起的脖颈像是一直濒死的白天鹅。
“太了……呜,要死了。”
严征掰开臀肉,又一没入被H得烂熟的雌穴中,“那是爽死的么?”
因为激烈的性爱,两人身上都冒出一层汗珠,在昏暗的车里反射出一道如蜜的光泽。
宿池的大腿因为长时间的折起有些发酸,严征似乎是发现了这一点,搂起他的脊背,将两人换了个姿势。肉棒还插在子宫中,宿池被刺激得险些直接潮吹,他脸颊绯红地贴在严征胸口,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两人交合的地方。
“要射了吗?”严征问道。
宿池的性器已经翘了起来,戳在他的下腹上,他断断续续道:“这,这话不应该……问您么?”
男人的两个囊袋鼓鼓的,宿池也不知第自己是什么心理,屁股坐在上面扭来扭去,像是想把他的精液早点榨出来好让自己休息,但严征明显不如了他的意,看着他引火自焚也不阻止。因为肉棒抵在穴心许久不动,宿池只觉得一阵阵骚痒传来,眼角溢出来些生理泪水。
等到他彻底没力气了,严征才把着他的腰猛烈地干入,宿池的理智被这极大的满足感冲得七零八落,抱着他发出破碎的呻吟。
“好舒服……啊呃,再快一点……”
囊袋和臀肉撞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在随时都可能有人来的停车场做爱,让他有种野合的羞耻感,但不多时这仅存的羞耻便被压倒性的快感冲垮,身体最真诚的反应告诉他,他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等熟悉的热流射在子宫壁上的时候,宿池已经有些昏昏欲睡,长时间高强度的性爱让他的身体紧绷起来,唯有时不时刺激着他大脑的快感是真实的。
除了上在外地和他做过的那一,严征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发泄欲望了,他射得很多,子宫被浇灌得几乎满溢出来,等抽出来时,性器上都被涂了一层淫水和精液。子宫口没了外物的暴力开拓,又缓缓闭合,大部分精液还被锁在里面没有流出。
宿池被射了一肚子,早就被H熟了,大概是察觉到他准备回家,伸出胳膊环上他的腰等着他抱自己上去。
“怎么越来越娇气了?”严征捏了捏他的后颈。
宿池嘟嘟哝哝的,“还不是因为你,我腿都麻了。”
似乎是因为他第一对自己撒娇,严征心情极好地把外套拿回来搭在他身上。宿池被包成了一个粽子,心安理得地窝在他怀里,上楼,开门,等被放在床上,他才睁开一只眼看了看房间,和他上来的时候相差无几。
“现在去洗澡吗?”
“不想洗了,想睡觉。”
“含着不难受吗?”
宿池只觉得小腹下热热的,但还不至于难受,想到自己之前也这么含过一晚上,终究还是被困意给打败了,摇头道:“算了……我好困。”
严征在他身边支着胳膊调笑道:“你也不怕怀上我的孩子啊。”
宿池被吓得清醒了过来,“您,您说什么呢,怎么会怀孩子……”
“我都这么努力了,怎么还没怀上。”严征若有所思地在被子下摸了摸他的肚子,“说不定已经有了呢,下要不直接去查查看?”
宿池被他弄得脸红,捂着平坦的肚皮背过身去,严征也没逗他了,抱着毛巾和睡衣去浴室冲了个澡。
等回到房间的时候,却看到宿池的手机在床头柜断断续续的震动,他大概已经快睡着了,被这声音弄得烦扰不堪,把头蒙进了被子里。
严征拿起手机,发现是宿滦给他发了几条消息。
【我现在在超市,上说要买杯子的,你喜欢哪个?】
【图片】【图片】
【哥哥这么早就睡了吗?看到的话回我一下。】
严征挑了挑眉,他隐约记得上看到宿滦的时候他还直接叫的宿池的全名,这的称呼却变成“哥哥”了。
他把宿池的脑袋从被子里剥了出来,又将手机放到他的手指下,指纹识别解锁之后,消息界面立马跳了出来。
图片里的杯子都是一对一对的,看着就像给小情侣用的,他竟然想着给自己和兄长一起用。
严征对他的品味嗤之以鼻,又看了看宿池在自己身边的睡脸,低头解开他的领口,在锁骨上吮出一个鲜艳的吻痕。
宿池蹙了蹙眉,对自己的睡梦总被打扰表达自己的不满,但也没有反抗,严征满意地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图片】
【你哥在我这儿睡的很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发完这条消息,严征突然意识到什么,刚刚把图发过去的时候,几张照片晃过他的眼前。
他又点开相册,证实了他的猜想。
混杂在各种截图和工作记录中,有不少宿滦的照片,侧身趴在桌子上的,背对着镜头在厨房做饭的……无一例外,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偷拍的。
宿池存这么多他弟弟的照片做什么?
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对他更上心了一些,严征总觉得宿池对他弟弟的感情有点过界,不说他们只是养兄弟,就算是亲兄弟,恐怕也很难做到这一步。
严征的目光重新移到屏幕上,宿滦的话跳了出来。
【你拿着他的手机干什么?】
……
第二天一早宿池醒来看到手机里和宿滦的聊天记录的时候,只觉得一道雷从天上劈下来,直接把他劈得外焦里嫩。
昨天不知发生了什么,屏幕上突然多出了大段大段满含嘲讽的对话,火药味隔着屏幕都闻得到,宿池满头冷汗地往上翻了半天,才终于看到这场战争的导火索。
昨天他模模糊糊的有一点印象,但片刻过后就去见周公了,哪知道严征还干了这些事。
他摸摸索索地下了床,塞了个枕头在严征怀里,去浴室在镜子里看到锁骨上的吻痕仍然清晰地留在上面,除非穿高领的衣服,不然压根遮不住。
昨天大腿间粘了些已经凝固的精斑,但随着他的动作,大量的浊液仍然在缓缓往外淌,他干脆坐在马桶上等它自己流出来,一边拿着手机给宿滦发消息。
【昨天我睡着了,不好意思。】
这个点宿滦大概还没起,宿池放下手机,伸手掰开肿起的阴唇,让阴道里的精液能更顺利的导出,白浊滴滴答答地涌出来,在水面上落下一些白色的絮状物。
正在此时,手机突然震了震,宿池吓了一跳,手指戳进了穴口里,痛得他半天没缓过来神来。
他拿纸巾将手指擦了擦,看到宿滦接连回了几条消息。
【哥哥醒了?身体还好吧?】
【你男朋友昨天擅自翻你手机,还私发你的照片,毕竟还是以后要一起生活的人,哥哥再多考虑一下吧。】
看到这几句话,宿池叹了口气,回道【没,我默许的。】
严征可不是要跟他一起生活的人……是尊大佛,要供起来的,宿滦若是得罪了他,那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宿滦大概是对他恨铁不成钢,半晌没回话了,宿池关掉屏幕,坐着又发了会儿呆。
浴室外脚步声渐近,严征打开门看到他在里面,睡裤卡在腿弯,似乎刚刚清理完,只是盯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昨晚那点不好说出口的醋意与晨勃的火气全都冲向头顶,只不过出口的语气还算平缓:“你看到我和你弟弟的对话了?”
宿池咬了咬唇,“嗯。”
严征接了一杯清水漱了漱口,水珠顺着下巴滚落下去,他干脆掬了几捧凉水洗了个脸,被打湿的一撮头发贴在了耳根。
“我感觉他对我意见很大啊。”
“他大概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毕竟以前家里还是比较传统。”宿池连忙回道:“我下回去再跟他谈一谈。”
“只是男朋友就这样,万一知道我们真正的关系,还不得直接拿把刀把我砍了。”严征嗤笑了一声,“不说这个……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手机里有那么多你弟弟的照片?还全是偷拍的,像个小变态一样,嗯?”
彩蛋热荩
宿滦越是打他,他便越兴奋,软软开合的穴口紧咬着粗大的阴茎,情色黏腻的水声随着他的抽插愈发清晰起来,臀尖像是被抽烂了一样,一点点摩擦都带来火辣辣的触感,宿池被顶得浑身发软,雌穴从来没有受过这么激烈的鞭挞,被H成了一朵肉。
肉棒慢慢退开一点,又狠狠捅入,鲜艳的穴肉在他的H干间翻了出来,雌穴像是个完美套弄的飞机杯,吞入了那么大的东西,又被玩弄成各种形状。
“好爽……好舒服啊啊……H进子宫了呜,要烂了……”
宿池松开齿关,终于忍不住呻吟出来,宿滦听到这淫言浪语,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但明显带上了一丝柔媚和骚浪,戳弄着子宫的肉棒生生又H进了一段,几乎要把两个囊袋也塞进去,宿池害怕地往前一缩,被死死掐着腰碾磨过穴心。
“啊啊啊――不要,好痛……啊哈,要坏了……”
一股淫液泼在龟头上面,宿滦毫不留情地来回顶弄着让他发疯的地方,宿池被H得神志不清,只觉得那一小片软肉像是着了火,被人碾烂了,却又爽到了极致,让他彻底沦为一个性爱娃娃。
“刚刚还让我快一点呢。”宿滦顺着大腿摸上他两篇湿淋淋的阴唇,找到中间一颗小豆子,在阴蒂上狠狠一掐,又揉捏着它拉扯起来,“流的水更多了,你其实很舒服吧,骚货。”
宿池抖着大腿想要夹紧屁股,好逃离他的手指,但这注定是徒劳的,阴蒂被拉扯得红肿不堪,娇嫩而又敏感的地方被如此玩弄,宿池几近晕过去,尖锐的快感却在时时刻刻刺激着他的大脑。
又H干了数百来下,宫口完全打开了,松松地箍着龟头,宿滦没入软嫩的子宫中,马眼一松,射出的精液尽数浇在宫壁上。
宿池被烫得一哆嗦,被灌满的感觉分外明显,而且因为双性人的缘故,子宫发育的并不完全,只不过堪堪包入一个成年男性的精液就已经有些吃力了。日 更 海 棠 群 主 扣 2 1 5 6 3 2 6 9 5 5宿滦缓慢地抽出来后,尽管穴口已经成了一个合不拢的肉洞,宿池还是分外贪恋那种感觉,缩着屁股不想让精液流出。
宿滦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对准红得烂熟的穴口抽了一巴掌。
“含着干什么?”他边打边冷笑了一声,“就这么喜欢男人的精液……放松,让我看看你怎么把吐出来的。”
原本就已经肿大的阴蒂变得更加红艳,宿池被他打得一颤,穴口委委屈屈的收缩着,射在的精液流出来一缕,顺着股缝淌下来。
如同一顿美味的大餐一般,原本干干净净的臀部上遍布红色的掌印,脊背和雌穴上糊着浓白的稠液,而后穴里塞着的按摩棒还在不停的震动,在这种情况下,肠液仍从屁股里喷出来,一小股一小股地溢出股缝。
2、对镜失禁,弟弟听到性爱现场(修罗场)
甫一听到这句话,宿池的心脏悬了起来,他干巴巴道:“您都看到了啊,那是我平时随手拍的,毕竟我现在只有他一个弟弟,想多留点纪念罢了。”
严征侧过身子低头看着他,宿池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敢冒然开口。
“我随口问问,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严征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都在马桶上坐那么久了,屁股不冷吗?”
宿池立马跳下来,掩去眼中的慌乱,提上了宽松的睡裤,严征看着他动作间露出的一小截腰,伸手勾住睡裤上的皮筋,“啪”的一声,弹在了他浑圆的臀部上。
“不过你弟弟的账,我就全都算在你头上了。”骨节分明的手紧贴着股缝滑了进去,精准无比地按在昨晚被蹂躏了一夜的地方,“以后就别叫严先生了,既然扮男朋友就扮得像一点,直接叫我名字吧,或者,老公也行。”
宿池抓着他的胳膊,没法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脸颊却因为他的话绯红一片。
“严,严先生,您别按了。”
“嗯?”
“严征……”宿池细若蚊蝇地唤了一声。
严征一手在穴口间摸索,另一手慢慢把睡裤又脱了下去,刚好露出白嫩的臀瓣,他懒懒地答应了一声,等摸到一点几近干涸的精液,问道:“你刚刚到底清理了没?”
见宿池摇了摇头,他直接捅入了三根手指,略显粗暴地在里面搅弄了一番。
“那正好,也省得润滑了,昨天只在车上做了一,还害我大半夜的受了你弟弟的气,现在总得补偿我了。”
宿池心里腹诽着如果不是您去主动找茬也不会受气啊,但看着严征的脸色他自然说不出这话,只得贡献肉体好让金主先生消消气。
严征一大清早的火气正旺,睁眼的时候却没看到怀里香香软软的身体,反倒被塞了个干瘪的枕头,他这时候还于晨勃的状态,硬起的阴茎在裤子中格外明显,宿池缩在他怀里,余光看到隆起的那一块,伸手慢慢帮他把肉棒释放出来。
紫红的肉冠看着有些狰狞,宿池还在想要不要帮他先口交过渡一下,严征已经掰开他的腿挺进了穴肉中。
整根性器径直捅到底,还有些生涩狭窄的甬道被不管不顾地破开,宿池几乎瞬间感觉到猛烈的胀痛。因为H进去的时候有些滞涩,严征还多来回狠狠地抽插了几下,宿池揪紧了他的衣服,口中不禁痛吟出声。
“好痛……轻点唔……”
“只过了一晚上,怎么就变得这么紧,啧。”
听到他的声音,宿池闭紧了嘴不再说话,他总觉得今天严征有些不太正常,如果单纯只是因为宿滦冒犯了他,恐怕还不至于让他生气到这个程度,但金主的心思他向来不敢多加揣测,只能尽力放松着下体,好去包裹住那如同火棍一般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肉棒。
双性人的身体敏感的不可思议,不多时雌穴中便被捅得湿淋淋的,硬挺的阴茎进出得顺利起来,肉体撞击的沉闷声在浴室里响起。宿池趴在洗手台上,被抓着头发和腰凶猛地顶弄,黏糊的精液又在体内被击打成白沫,随着抽插的肉棒被带出体外,又捅入。
他在镜子里清晰地看到自己迷乱的表情,眼角发红,含着泪痕,唾液将微张的唇瓣都打湿了,整个一被H开了的模样。
他偏过头去想用胳膊挡住眼睛,严征却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你好好看看你这副表情,是怎么被我干成这样的,或者说――你原本就淫荡,离了男人就活不了。”
宿池喘息着说不出话,穴口却像是同意他一般地绞紧了,雌穴里像是有许多张小嘴同时吮着肉棒,在层层媚肉吸裹下,粗长的性器又生生涨大了一圈,轻松碾入了子宫里。
“严先生,慢、慢一点……”
内壁被残忍地破开,宿池惊惶地想起他刚刚跟自己说的话,又换了个称呼,“严征……慢点,太了……慢点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哭腔,软软的像是羽毛挠在人心上,严征这回没有丝毫温柔,凶狠地仿佛要将他干烂了,将他嚼碎再连血带肉吞吃入腹。
淫液断断续续地从雌穴里涌出来,宿池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痛是爽,大脑被这连续不断的高潮弄得一片空白,子宫像是被人狠狠凌虐着一般,在肉棒的鞭笞下毫无反应能力,成了一个盛满精液的鸡巴套子。
“上说要把你操尿的,就这回来实现吧。”严征贴在他耳边说道。
宿池因为他的话一颤,但也没有过多的反应,他迷迷糊糊的,却正在此时听到一阵熟悉的铃声。
――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上面的名字,宿池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宿滦。”严征拿起来看了一眼,念出了那个名字,看到他发白的脸色,心里那燃了一晚上的炮仗突然就哗啦啦的炸开了。
“严先生,您别……”宿池盯着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生怕他就这样按下了接通键,连屁股里还塞着他的性器也顾不得了,全身心都放在那只手机上。
严征猛地往里一挺,宿池猝不及防地软了腰,优美的音乐萦绕在浴室中,但那震动声却像是最急促的催命符,让他浑身紧绷。
“你很在意他啊。”严征捏着手机,贴着他的腰线缓缓滑落下去,最终停下了他的下腹,“如果你弟弟知道了我们现在在干什么,他会是什么表情?”
“不,不要。”
宿池的声音发着抖,因为紧张,穴肉死死咬住了肉棒,严征被他这样撩拨,抽插的动作凶猛起来,湿软的雌穴迎接着下一波狂风暴雨般的H弄。他无力的软在冰冷的洗手台上,甚至连支起身子将手机拿回来都做不到,他相信只要他流露什么反抗的意愿,严征就会立马接通电话。
铃声到了时间自动停了,严征轻哼了一声,把身下浑身冷汗的宿池拉起来,红紫的肉棍在白臀见残忍而迅速地开拓着,隐约可见四溅的汁水与白浆。因为反复的摩擦,宿池撑在台上的手肘已经红了,严征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牢牢将他锁在怀里。
只是没过一会儿,铃声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宿池将头埋进胳膊里,逃避似的不想去听那声音,只不过严征这回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了,等性器上蓦地被贴上一个震动的东西,他才终于慌乱了起来。
“爽吗?”微凉的手机壳贴在肉茎上滑动,严征扣住他不断挣扎的身体,“你看看,还是你弟弟的电话呢。”
宿池被屏幕上闪动的名字刺痛了,他想要掰开严征箍住他的手,那胳膊却像烙铁一样无法撼动,震动的手机紧贴着性器,让他的大脑甚至无法思考。
有什么东西仿佛要从身体里冲出去,快感在这样轻微的震动下被放大了无数倍,即便是拉响了临近阈值的警报,也丝毫没有减缓累积的速度。
“你太过分了……”沙哑的嗓音像是控诉一般,与此同时,灭顶的快感爆发了出来,性器抖着喷溅出一股精液,有几滴落在了还没来得及拿开的手机上,正被塞满的雌穴里也淅淅沥沥地漏出一波不同于潮吹时的水液来。
――他的前穴在这样的情况下失禁了。
不断流出的尿液将两人的下体打湿得一塌糊涂,严征看着宿池满脸泪痕的脸颊,不仅没有良心发现,反倒贴在他耳边轻笑道:“我还可以更过分。”
于是他在电话挂断的前一刻,按下了拨通键。
宿池的瞳孔骤然紧缩,他将下唇咬到发白,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已经基本渡过变声期的青年的嗓音有种别样的性感,似乎是因为等了很久反而不急了,宿滦的声音不紧不慢的。
“你回来了吗?”
那边半天没有回话,宿滦皱了皱眉,又问道:“喂?你听到了吗,哥哥?”
严征开了免提,手机即便被他放在不近的地方也听得清清楚楚的,宿池光是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已经耗尽了全部力气,这几个字仿佛砸在他心上,片刻就可以击溃他所有的防御。
宿滦又看了看屏幕界面,确实是在通话中,但宿池接通了却不说话,让他有些生出些疑虑来。
他正想挂断重拨一遍的时候,突然听到那边传来一些细微的响动。
黏腻的,缓慢但不间断摩擦带出的水声,虽然不太清晰,但还是被他听到了。
联想到他现在在哪,宿滦几乎瞬间明白了那边两人在做什么。
他抓住手机,压着嗓音又问了一句:“宿池,你现在在干什么?”
仿佛过去了很久,像是黑暗中终于打开了一扇门,光亮从门缝中渗透进来,细软哭喘的含糊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响起,紧接着是肉体撞击的沉闷声,那人仿佛是将手机拿到了近,好让他清晰地听到他是怎么奸淫他哥哥的。
他从来都不知道宿池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如同被人拿捏住要害的牝猫,全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人玩弄自己柔软的皮毛。
“宿池,你弟弟问你呢。”严征的声音满含着恶劣的玩笑,“你告诉他,我们在干什么。”
宿池咬着唇,仍阻止不了呻吟声漏出指缝,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尖叫,但喉咙却像是失了声,雌穴中粗大的肉棒让他泪水涟涟,刻意折磨他一般,一点一点挤开层层媚肉,却偏不让他满足,身体里痒得发疯,又拒绝不了那巨物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快感。
宿滦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回荡,他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一面因为难言的羞耻如芒在背,一面又沉溺于这一望无际的欲海之中。
严征掰开软白的臀瓣,大开大合地H弄着烂熟的雌穴,尿液的腥躁与淫水的骚味冲击着他的鼻息,交缠的肢体,最原始的律动与他诚实的反馈交错成一幅淫靡不堪的画面。
“不要……不要听了。”宿池捂住脸,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掉让他难堪的一面。
严征低头咬住他的脖颈,故意弄出啧啧的水声,他在这极度的惊慌中彻底崩溃,潮吹喷出的水液浇在硕大的龟头上,严征狠狠抵入子宫中,一大股浓精凶猛地打在内壁,让他浑身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他怀里。
“好烫……要漫出来了呃……”
宿池抽噎着推拒着他,整个人如同被钉在肉棒上,灌了一肚子的精液,严征摁掉了电话,将他翻了个身,又重新插了进去。
乱七八糟的液体全被堵在了里面,宿池眼睛红红的,被玩坏了一样。看到通话挂断的那一刻,他的身体才真正地放松下来,严征啄了啄他满是牙印的下唇,“反正已经被听了全过程,也没什么关系了。”
这场如同发泄一般的性爱持续了很久,两人从浴室做到了床上,把床单弄得湿淋淋的之后又回到了浴室。宿池这一天过得浑浑噩噩,连喝水吃饭都是在床上被严征喂的,自然而然地没能回家,严征仿佛是要将一个月的份全都在今天做完,性欲旺盛得可怕,在全身白皙的皮肤上都留下了他的气息。
25、睡梦中被弟弟吸穴腿交
宿池自那天过后,别说回家了,连电话都接不着一个。宿滦几乎想翘了全天的课,蹲在他公司边上堵人,明明该生气该愤恨的是他,宿池却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一样,单方面切断了所有联系。
只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宿池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永远不回去,等过几天他们都冷静下来,或许就能坦然面对这件事。
宿池这几天过得并不太好,被弟弟听到做爱现场这种事每每想起来都在折磨着他,他干脆在公司的休息室里腾了个窝,让自己被没日没夜的工作塞满,好暂时忘掉这一段难以启齿的经历。
《织心》的拍摄已经临近尾声,宿池还要最后去跟着剧组拍一段收尾的戏,导演到时候要通知首映礼的行程和注意事项,那几天可能还需要在外面住一段时间。
宿池准备回家收拾一下东西,但他揣着手机站在家门口的时候,脚步又踌躇起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宿滦,做爱被听到这种事已经足够让他难堪了,手机里存着宿滦十几个未接来电,他连回拨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他拿出钥匙插进锁孔里,祈祷着宿滦不在家,谁知门先一步从里面打开了,宿池条件反射地退了一步,看到宿滦正在玄关看着他。
“进来吧。”
宿池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来情绪,和他保持着距离慢慢踏进家门,低头换鞋的时候,蓦地察觉到身后一团阴影靠近。
宿滦钩住他的衣领,微微扯开,被掩在下面的痕迹立马露了出来。
“这都过去几天了,怎么还没消?”宿滦像是在点评什么一样,半晌后自嘲道,“不过当时的激烈程度,我也知道了。”
宿池脸颊发烫,挣开了他的手,沉默地捂着衣领正想朝房里走去。
谁知道宿滦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他的后背袭上一阵钝痛,凉意透过衣服渗入肌肤里。
“哥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宿池吃痛地轻吟了一声,看到宿滦盯着他的黑沉沉的眸子,突然意识到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所受的影响更大一些。
“……我很抱歉。”宿池吸了一口气,“我没想到你会那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如果你觉得恶心了,我可以暂时先搬出去。”
“你还没搞清楚重点吗?”宿滦打断他道,“直播做爱,连这种东西你都能接受,再进一步是不是就该拍视频了?你究竟知不知道,一旦他手上有了你的裸照或者色情视频,他就可以拿这些来威胁你了?”
“宿滦,你先放开我……”宿池被他掐住脸颊,额上冒出几滴冷汗,宿滦的力道很大,根据自己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了解,他这时候怕是已经很生气了。
自己这个哥哥当得一点人权都没有,但眼下这个情况还是先认错比较好,宿池眼观鼻鼻观心,讷讷道:“我下不会了。”
“还有下?”宿滦看到他脖子里蔓延出来的一点吻痕,几乎压抑不住脑中的纷杂的怒意,宿池此刻快哭出来的表情更是火上浇油,他就是用这副表情对着别人呻吟,张开腿让别人进入。
“没有了没有了。”宿池顺着他的话说道,既然挣脱不开,他便干脆不挣扎了,看到宿滦因为他而拧起的眉头,原本沉寂下来的心脏又扑通地活跃起来。
宿滦长得真好看啊,完美继承了自己养父母的所有优点,即便是现在阴沉的模样,也给人一种锋利又性感的感觉,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向来还不太懂人情世故,但宿滦无疑没有大多数同龄人有的毛病,即便是穿着校服,也永远干净整洁。
如果他们不是养兄弟,是不是就可以多一点在一起的可能了?
可当初若不是因为他被收养,他也遇不到宿滦。
宿池的脑子里一时飘过无数个想法,直到宿滦放了手,他才猛地惊醒过来。
宿滦的声音冷冷的,“万一以后你受到了什么伤害,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
宿池揉了揉鼻子,设身地地想想,他估计也会觉得自己像个不听劝告一头栽进火坑里的蠢人。
事情发展成今天这副模样,他完全没有想到,原本也没打算一直瞒着宿滦,可他和严征两人的前两见面都这么不友好,以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所幸宿滦不像一般的毛孩子那样情绪激动,或许以后好好谈谈,还有补救的可能。
而临近睡觉的时刻,“情绪平稳”的宿滦正盯着在微波炉里转动的杯子。
他刚刚滴在牛奶里的某种液体完全散开,随着乳白色的牛奶一起冒出腾腾的热气,他把杯子拿出来,叩响了宿池的房门。
宿池刚刚看完经纪人给他发来的行程表,看到宿滦端着一个新杯子走了过来,眼里冒出点惊讶。
“把牛奶喝了。”
他的声音细听之下有些板硬,但那自然而然地被宿池理解为那是他想要关心自己,却又有些别扭的心理。
宿池接过杯子,心里暖呼呼的,杯子的模样很可爱,上面印了一只小奶猫的图案,杯柄是奶猫的尾巴,他小心翼翼地握着,伸出舌尖稍微试了试温度。
“这杯子是你买的吗?”
“嗯。”宿滦看着他喝完,“你当时忙着干其他事,我就擅作主张自己选了。”
提到这个,宿池的头脑立马又冷却下来,想到自己当时在干什么,他略微心虚地盯着杯底。
宿滦伸手抽出了杯子,宿池忽然反应了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
“等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宿池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在一旁的背包里翻出了一个木盒,他拿出了其中一个平安符,将它塞进了宿滦手中。
“之前给你买的,一直没来得及给你。”
木制的刻符刚刚被拿出来,还能略微闻到一点特有的木香,宿滦看着手上这枚小巧的平安符,眼里闪过一丝晦暗的神色。
“你不喜欢吗?”宿池试探地问道。
“当然喜欢了。”宿滦缓缓凹了下唇角,“毕竟是一份心意,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宿池这才松了口气,热牛奶让他全身都暖烘烘的,困意立马就蒸了上来,他撑着眼皮看了看宿滦,多叮嘱了几句,“晚上早点睡觉,别太累了。”
“知道了,你先睡吧。”
宿滦离开的时候看见宿池已经钻进了被子里,特地帮他关掉了灯,宿池一点防备也没有,闭上眼睛立马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宿滦盯着窗外黑黢黢的夜空,近乎强迫似的给自己定了一个时刻点,像是某种封印一般,等零点的闹铃声响了起来,他猛然按掉,站起了身。
他以为自己第一干这种事,会因为不可避免的惶然下不了手,但实际到了这一步,他才发现自己要比想象中的镇定许多,甚至因为兴奋,鼻尖冒出了微微的汗珠。
宿池已经睡得很熟了,他打开了他的房门,看到宿池掩在黑暗中静谧的睡颜,银白的月光铺在他身上,浑然不知自己现在的境。
宿滦碰了碰他略为干燥的唇,软软的,随即慢慢俯下了身子,在上面印了一个吻。
宿池半点反应都没有,他的动作逐渐粗暴了起来,舌尖从微张的口腔中侵入,纠缠着他的舌,将津液全部扫荡一空,这样完全紧贴的亲密无间的感觉让他沉迷进去,直到宿池因为不顺畅的呼吸发出一声轻呓,他才放开了他,转而顺着下巴吻了下去。
宿滦觉得自己像个疯子,黑暗中,所有在冷静外表下掩藏的阴翳都悄然滋生起来,他甚至在想,如果迷药下的计量不够,宿池此时醒了过来,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到那个时候,就算是他因为害怕想要逃跑,或者是愤怒地打他骂他,他也会完全凭力量将他压制下来――或许这样,自己才更有理由直接强占了他,而不是像现在只能在黑暗中释放自己那点晦暗的心思。
宿滦将他的睡裤与内裤一同扒了下来,前方垂着的粉红的肉茎立马显露出来。宿池全身的毛发都很稀疏,下体也不例外,宿滦伸手触碰到他双腿间的地带,立马摸到了一个多出来的器官。
那个器官他只见过一,上回还是在他刚刚被人H完的情况下看见的,像是一朵糜艳的肉一样,缀着乳白的精液,被人蹂躏得乱七八糟。
而此刻,这个器官紧紧吸纳着他的手指,甬道内温暖湿润,像是诱人堕落的极乐天堂,让人想不顾一切地闯入其中。
宿滦分开他的双腿,光溜溜的皮肤白得刺目,而阴阜仿佛是因为被H过太多,颜色比周边的皮肤略红一些。他的三根手指在里面旋转翻挑,媚肉紧紧贴在每一个指节上,像是下意识做出的动作一般,宿池不仅没有排斥他的侵入,反倒放松了身体,乖顺地张开了腿。
意识到他被调教成如今这副模样是因为谁,宿滦的手上一时不知轻重,他合拢了四根手指,将雌穴中的汁液全都搜刮剖弄出来,甚至想要将拇指也塞进去,穴口被撑大,大小阴唇可怜兮兮地搭在两边。他模拟着性交的姿势,手指在前穴中不断抽插,不一会儿肉逼里便湿乎乎的,潮喷出的液体将他的指节打得透湿。
他舔了舔手指上晶亮的液体,着迷一般地低下了头,掰开臀瓣伸出舌尖舔上穴,压榨出的每一缕汁液都划过唇角,又流入口腔中,暖融的淫水在他的唇舌间咕啾作响。宿池在睡梦中觉得难受,雌穴里痒得要命,每一都被人肆意玩弄着,有什么逃不掉的东西一直骚扰着他的下体,撩拨出他的欲望又不给他个痛快。
宿滦的牙齿咬住阴蒂,似乎是新奇于那东西的构造,他的舌头来回舔弄着那颗肉肉的小豆子,宿池喉咙里发出一声悲泣,宿滦不仅没有放开他,反而研磨拉扯起来。
肉蒂在这样的拨弄下很快红肿起来,不断流出的淫液让他的嘴唇都涂上一层黏腻的液体,宿滦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一般,将那淫水全都舔入口中。
宿池的双腿间已然濡湿一片,宿滦倒没想到他的身体这么敏感,不出片刻便汁水泛滥,他盯着那个已经变得柔软的入口,喉咙滚动了一下,压下脑中翻涌的欲火。
再忍忍……等他成年之后,再完整地拥有哥哥。
不过现在,他想先尝点甜头。
宿滦的呼吸粗重起来,他释放出自己的欲望,头部抵在阴阜上缓缓摩擦。已经勃起的肉棒显得有些狰狞,他从前就算自渎都是像例行公事一样匆匆办完,从没有想到自己会向往甚至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干这种事,还是以这样卑劣的方式。
如果真的H进去,宿池明天肯定会发现……他略微失望地收回目光,只能退而求地将性器贴上了他的大腿。
大腿内侧的皮肤软滑白嫩,肉棒陷入两腿之间,看上去就像捅入了穴口中一样,他并拢了宿池的双腿,放肆地顶弄起来。
柱身摩擦着穴口,阴唇被来回翻弄,呈现出一种鲜艳的色泽来,他想象着自己已经插入了哥哥的身体里,完完全全占有了他,他们能够肢体交缠,在微凉的空气中交换一个濡湿的吻,宿池能对着他敞开身体,发出最真实而快乐的呻吟。
他曾经对宿池不加掩饰自己的态度,却没想到会有一天返还到他自己身上,如果现在父母在世,或许会对他失望透顶,但如今只剩宿池和他相依为命了。
除非……宿池知道他的心思后,会疯狂排斥他。
宿滦沉默地看着床单上那一串被水液洇出的湿痕,眼珠发红,在宿池腿间抽插的动作却半刻未缓,腿根的皮肤因为摩擦泛起潮红,汁液将他的肉棒涂得油光发亮,他在穴口疯狂厮磨着,勃起直立的性器紧贴着阴阜,仅存的一丝理智却没让他不顾一切地闯入那个刚刚被他指奸过的窄穴中去。
他最后将肉棒抽了出来,贴上了宿池的股缝,两瓣肉臀夹着柱身,因为太过粗大,在臀间压出了一片沟壑,他在那沟壑间滑动着,马眼中射出了一股股精液,浓白的稠液顺着股缝流下去,汇集在雌穴的褶皱中,甚至有一小部分被微张的穴口含了进去。
26、美人得自己关着欣赏
等一切都平复下来后,宿滦用纸巾将宿池身上所有痕迹都拭尽,又倾身碰了碰他淡粉的唇,等原本干燥的唇面在唾沫的滋润下变得湿濡起来,他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宿池一早起床后觉得有些热,明明是凉爽的初秋,他却出了一身汗,下床的时候腿根传来隐秘的刺痛,穴口黏糊糊的,想到昨天那个真实感极强的春梦,他揉了揉额头。
自从成为严征的情人之后他就很少做春梦了,毕竟已经有了那么大个活人按摩棒,哪还会有欲求不满的时候,但昨晚那个梦打了他个措手不及,雌穴里湿润的模样和被人进入过之后别无二致,甚至于他脱下裤子查看的时候,还在饥渴地一张一缩。
他的心开始砰砰鼓动,直到宿滦在外面敲着浴室的门问他好了吗,宿池才答应了一声,草草抹去那些湿润的痕迹。
宿滦不知为何一直有意无意地看向他的脖颈,宿池原以为是又有未消的吻痕露了出来,但在镜中仔细看了两眼没有发现明显的痕迹,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掩在衣服下的经过一晚上反而更加鲜艳了。
幸好宿滦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在他拖着行李准备出门的时候问道:“你这要去多久。”
“我也不太清楚,后面还要办杀青宴和首映礼,可能要一段时间。”宿池回道。
“这记得回消息。”
宿池怔愣了片刻,想到上他一周都没理宿滦,讪讪地点点头。
他特意将宿滦设成了特别关心,以往还只有严征有这个待遇,这回宿滦和他的消息框排排成了置顶。
而另一边,严征正从后座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茶具,起身锁好了车门。
过几天是严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他们这种家族总是喜欢搞些附庸风雅的玩意儿,老爷子上年纪之后就迷上了品茶,他就不信年轻时喜欢烈酒的人会突然转性,跑去喝些索然无味还微苦的茶。
不过这话当然不能在老头面前说,平日里他俩表面还是互相尊敬的长辈和后辈,不然他又得秋后算账,怪自己埋汰他了。
严家算是从他爷爷这一代白手起家的,后代也没一个平庸之辈,这些年和各家都建立了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他这的八十大寿,自然引得许多人关注。
严征提着包装精致的礼盒穿过走廊,看到严老爷子正坐在椅子上,一旁围了些女眷嘘寒问暖的,其中还有几个是其他人家里的小姑娘,好不快活。
“爷爷。”他打断了老头子拉着小姑娘手问岁数的话,把手上的礼盒递了出去,“给您带的礼物。”
严・为老不尊・前任家主特地摘下老镜仔细瞧了一眼他,慢慢把镜片在衣服上擦了擦道:“老四啊,你好像长胖了一点儿,是不是最近吃得太好了。”
“爷爷,我是您大孙子。”他皮笑肉不笑,对严高谊这老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有体会,面不改色地回道:“您要是不想要这礼物,直说就好了,就是可惜了这套紫砂茶具……”
“G,严征,你这大忙人终于舍得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严高谊立马坐直了身子,他自然知道严征每送的礼物都是反复挑选过的,也不客气,直接接了过来,“对了,你表姑上回给你说的那个亲事,我个人觉得还挺好,不过你拒绝的理由实在没什么说服力,除非下带回来给我看看,我才信你。”
“行啊,我到时候问问他的意思。”严征笑道:“不过他挺容易害羞的,就给见见您一个人好了。”
大孙子终于有了个正经的准媳妇,严高谊的眼睛亮了亮,喜色把眉宇间的褶皱都舒展开了,“那感情好,带回来之前提前跟我说一声,她是干什么的啊,婚礼什么时候办,打算要几个孩子?”
眼看他劈里啪啦地抛出一堆问题,严征轻飘飘地将他堵了回去,“他是个男的。”
“噢。”严高谊失望地应了一声,这么多年来仍没放下把大孙子掰回来这种想法,不死心地问道:“那要不还是考虑一下李家那个小姑娘,你要实在喜欢,我也不管你,不过明面上还是……”
“爷爷。”严征的声音冷了下来,严高谊似乎也知道自己触了他的霉头,刚刚说了一半的话又收了回去。
他们家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件事,只不过结局不太好,都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了,严高谊也不愿再拿这个来强行要求自己的孙子。
正提到这个话题,便听不远一道娇俏的声音喊道:“严爷爷。”
严高谊抬眼望去,刚刚他话里才提到的李家姑娘小跑过来,她今天特地打扮了一番,一身洁白的及膝连衣裙,脖子上戴了一条细细的银白项链,浅栗色的发梢坠在肩头,看上去又漂亮又灵动。
“前几天我爸妈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挺吃惊的,您看起来这么精神,一点也不像要过八十岁生日的人了。”李双秋嘴里像含了蜜糖,开口便把严高谊逗笑了,她将礼物送到他手里,又道:“我特地为您挑的礼物,回去再拆吧,一定让您惊喜。”
“好好,你这丫头可越来越讨喜了。”严高谊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喜爱,眉眼间都是笑意,李双秋看了看严征,拉住他的胳膊对严高谊道:“我找严哥哥有点事,先失陪一会儿啦。”
见他点头,李双秋立马把严征拉走了,这个时候人差不多都聚集在内院里,走廊上便显得清净许多。严征在她放手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胳膊,似笑非笑地问道:“严哥哥?”
方才在严高谊面前还一副知性淑女模样的李双秋立马甩了甩手,“滚滚滚,那是在你爷爷面前给你面子。”
严征知道她只在长辈面前谨然有礼,也没说什么,伸手想在兜里摸出一支烟,但顾念着场合,又放回去了。
“你上发给我的那张图,不会就是你对象吧。”
“哪张。”
“就是那个……露出半截子锁骨,结果还被你挡了一大半的那张。”
说起这件事李双秋就生气,她好不容易从严征那儿挖出来一点他有对象的消息,缠着要了好久的照片,最后不露脸就算了,露出一点皮肤都像是亵渎了一样,给他遮的严严实实。
不过从那寥寥几张照片里也能勉强推测出他对象长得不赖了,虽然还是没看到脸,但身材是极好的,有这么好看的身体,脸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严征仔细思考了一下她的话,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微扬,“是。”
“下给我看看脸呗。”李双秋拿手肘撞了撞他,“这么个美人,金屋藏娇总不太好……对吧。”
“不给。”严征一口回绝,学着她的语气反问道:“美人得自己关着欣赏――对吧?”
三天后,在酒店的包厢中,宿池捏着手中的酒杯,后背冒出一层汗珠。
杀青宴在今天晚上如期举办,但刘闵因为临时有事没法陪着他,他第一参加这种聚会,尽管四周的面孔已经不算陌生,他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菜还没上全,四周都已经聊得热火朝天的,为了避免说错话,宿池闷头嘬着杯子里的酒,过了一会儿感到自己身边的位置被拉开,他抬头望去,看到祁元白伸长了腿在旁边坐了下来。
等真正吃饭的时候宿池却没心思了,肚子里全是水,他只随意夹了点东西,谁知道祁元白一直注意着他,还以为是他没胃口,低头问道:“你不舒服吗?”
“啊……没有。”宿池答道:“刚刚喝多了点,现在有些饱了。”
“你最好还是多吃点东西,空腹喝酒容易醉,对胃也不好。”祁元白提醒道,正好桌上的一盘糯米糕转到了他们面前,他捏起一块糕点下面的锡纸放在他手边,“尝尝这个,你好像比较喜欢甜的。”
宿池实在有些受宠若惊,小小的一块糯米糕捏在手里软软的,他鼓起腮帮子咬下一口,浓郁的米香和清甜味立马充斥在口腔中。
像什么呢……像一只仓鼠一样,祁元白心想。
似乎是觉得宿池吃东西的样子很有趣,他也不遮掩了,直接大大方方地盯着他看,宿池浑身不自在,但也不能直接表现出来,只得又捧起了杯子。
不过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酒量,饭宴不过行至中途,他便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沉的,玻璃杯里红宝石般沉的酒液都让他眩晕了起来。
27、叫谁老公
等到最后,包厢里大部分人都已经东倒西歪,少数几个清醒帮忙架着叫了车。江榆之前在饭桌上喝得最欢,这会儿已经开始发酒疯,扒拉着她身边的男演员非要给人家讲娱乐圈秘辛,搞得别人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等她说完了,突然想到什么,又喊道:“小宿呢,小宿在哪儿呀,我上回说要给你讲个秘密来着。”
江榆在原地转了两圈,蓦地一拍额头,看到正盯着酒杯走神的宿池,三步并两步地跑了过来,伸手便揽上了他的肩膀。
“找着你了!”江榆打了个酒嗝,戳了戳他的脸,“小宿啊,听姐一句话,你还是太单纯了,那个什么祁……祁元白,他不是个好东西。”
江榆边说边比划,抬头看到祁元白正在旁边看着她,立马瞪圆了眼睛,两指并拢,“就是他!你别被他骗了!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宿池本来就头晕,被她一晃更是搅成了一团浆糊,一个江榆都变成了两个,他伸手想抓住她,“江姐……”
旁边人都当笑话听了,这会儿江榆的助理正好赶来,把已经神志不清的江榆连忙带走,她还在那儿挥着胳膊喊:“你要干什么!别拦着我!”
周遭闹哄哄的,宿池一时半会儿脑子转不过来,祁元白在身后扶住了他的肩膀,防止他倒下去。
“谢谢。”宿池慢吞吞地憋出来一句,只感觉热气一直在往上涌,在灯光下他的脸晕上一抹酡红,眼里也像生了一层水雾蒙蒙地看不清晰。
“你等会儿怎么回去?”
宿池眨了眨眼,思考了半天他说的话,“大概找个出租吧,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
“这个时候打车是不太方便,要不我送你回去。”
宿池觉得有点吃惊,他又仔细看了两眼祁元白,确定他不是谁假冒的,推脱的话刚到了嘴边,还没出口,那边有人在门口出于好意地朝他们问了一句:“宿池,晚上有车接你回去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路?”
祁元白一手环住了他的腰,将他虚虚地揽在了怀里,“不用了,他和我一起。”
那人莫名地打了个寒噤,看到宿池一脸茫然地被按在怀中,突然懂了什么,匆匆撇过目光离开了。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有点不舒服。”宿池晕乎乎的,方才那么多酒进了肚子,后劲全涌了上来,刚刚还能勉强认人,现在已经完全分不清男女,于是他也不管什么礼貌与否了,推着祁元白的胳膊想要挣开,祁元白便转而抓住了他的手。
“哪儿不舒服,想吐吗?”
“没有……想上厕所。”
“那你跟不跟我走?”祁元白凑近了低声问道,宿池还没想出来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便又听他道:“答应了才放你去洗手间。”
眼看着解决生理需求的大事越来越急,宿池眼泪都要憋出来了,他连忙答应了几声,等祁元白放开了手,慌忙循着路线找去了厕所。
祁元白怕他摸错路,在他身后跟着,看他出来的时候差点一头撞到墙上,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看着点路。”祁元白替他揉了揉额头,折腾了半天好歹将人塞上了车,今天他特意叫助理别来,幸好半途没出来什么捣乱的人,还算顺利。
宿池喝醉了也没发酒疯,被他塞进车里之后安安静静地在座位上发呆,回家的话实在太远,祁元白便带他去了附近一个环境尚可的宾馆,这宾馆是他朋友开的,倒不必担心泄露了个人隐私。
等祁元白把车停稳,看到他已经歪着脑袋在座椅上睡着了。他伸手刚刚碰上他的肩膀,宿池便睁开了眼,看来也睡得不。
“这是哪儿?”他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家。”祁元白撒起慌来脸不红气不喘,他一时兴起想要看看宿池会作何反应。
宿池的眼睛微微睁大,嘴里嘟哝了什么,他没听清,只略微听到了一两句含糊的“怎么又来了”。
他觉得有些奇怪,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宿池实在晕得厉害,全程都被祁元白架着,进电梯之前前台小姐还多看了他们两眼,不过因为良好的职业素养止住了自己更多探究的视线。
祁元白从浴室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宿池还维持着刚刚被放在床上的动作,不但没重新睡着,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不困吗?”他问道,“别这么看着我,要不然我就不保证不做什么事了。”
说起来,他把宿池单独带过来还真没想要做什么,不过这么大块蛋糕放在他面前,抵挡诱惑还得一定的自制力。
“您要做什么事呀?”宿池回问道,爬起来的时候头重脚轻地晃了一下,祁元白抓住他,他的脑袋一下子撞上了他的腰。
撞上之后他也没退开,反而伸手环了上去,还到胡乱摸索着,嘴里嘀嘀咕咕,“您今天怎么不急了,话说家里好像跟上不太一样,重新装修了吗……咦,皮带呢?”
要命。
祁元白扣住他乱动的手,被撩得一身火气,不过还是注意到了他话里的意思,低头问道:“谁急了?”
宿池愣了一会儿,道:“您难道不想做吗,那把我带回来干什么?”
祁元白弯下身子,凑近问道:“宿池,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严,严先生……”宿池刚刚张唇吐出几个字,他便立刻知道自己是被当成其他人了。宿池被压进柔软的被褥中的时候还有些懵,随即唇边被狠狠咬了一口,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瞬间侵入了口腔,含吮着舌头让他发不出声。
津液交换,舌面每一舐过口腔粘膜都带来一战栗,酒气在这瞬间都浓烈了起来,熏得醉人。直到宿池的因为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祁元白才略微退开,又问了一遍,“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谁?”
宿池觉得有点委屈,不明白他怎么突然生气了,只能凭着记忆力的法子又贴了上去,隐隐约约想到前不久他告诉自己的话,又特地放软了声音慢慢喊了一句:“老公。”
祁元白也不算完全清醒,他喝了点酒,现在那一点在平时完全不会有影响的酒精像是触到了一小撮燃烧的火星,猝然烧成了一片猩红的火海。
这回江榆算是说对了,他的确不是个正人君子。
他伸手把宿池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宿池半分挣扎都没有,似乎是终于有些困了,原本睁大的眼睛也半阖了起来,但手还一直圈着他没放。祁元白的指尖触到他的裤子的时候却停顿了一下,但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后内裤也被完完整整地扒了下来。
他把宿池的胳膊拉下来,起身的时候便看到了双腿间那个不同于常人的器官。
祁元白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稍稍分开他的腿,那一片粉红的肉缝便显露出来,随着呼吸的起伏微微颤动,像一朵羞怯的。
他竟然是个双性人……意识到这件事,祁元白不仅没有心生反感,心里反而冒出一阵奇怪的感觉。
印象中双性人有完整的两套性器官,有些发育成熟的甚至像普通女性那样怀孕生子,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宿池的腹部。
宿池也能这样吗?
思维一旦放开了就刹不住车,他脑子里一闪而过宿池挺着大肚子的模样,里面孕育着一个孩子――或许不只一个,双胞胎或者三胞胎也不错,怀孕的时候好像挺辛苦,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个而腰酸背痛。
宿池下体暴露在空气中,他觉得有点冷,又循着身边这个唯一的热源缠了上去,一下子把祁元白的想象拉了回来。
柔软的身体一下子毫无空隙地贴了上来,祁元白的下颚骤然紧绷,宿池还在一刻不停地往他怀里蹭,他把宿池拽了起来,宿池因为这大幅度的动作吓了一跳,撑着眼睛问道:“严先生,怎么了?”
祁元白实在不想从他嘴里听到这个称呼,堵上了他的唇,心里把自己大概知道的人都排查了一遍,终于想到了某个曾和他们有过来往的严家。
宿池环上了他的脖子,唇舌交错间传来暧昧的水声,祁元白实在是不想忍了,提着他的腰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宿池双腿岔开,光裸的下体紧挨在了他的大腿上。
28、醉酒之后被吃干抹净(祁×宿)
“唔……”宿池的唇因为津液变得水润起来,他被亲得七荤八素,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祁元白的手顺着后腰逐渐抚到两瓣浑圆的臀之间,那隐秘的部位像是诱人入的幽谷,让人想不顾一切地闯进去。
雌穴一直磨着他的腿,祁元白只觉得欲火一阵阵地高涨,放过了宿池的唇后,他拉开了隐没在裤链下的庞然之物,那曾经和宿池打过一照面的东西便跳了出来。已经勃起的肉棒昭示着它主人此刻的欲望――事实也正是如此,若不是顾念着这是跟宿池第一,祁元白早已想掰开他的腿一逞兽欲。
他的手指拨开两片阴唇,慢慢插入了肉缝之中。感到下身那个过分敏感的地方突然被造访,宿池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祁元白微微曲起膝盖将他的的腿顶得更开,肉穴含入了手指,让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穴口紧致得宛如子,他不过是刚刚探得更了一点,里面便已经自动分泌出了淫液,肉穴像是一汪温泉,湿乎乎地紧咬着他的指头。
片刻之后,他每一抽出或侵入都能带出一串咕啾水声,这声音无疑是最好的催情药,等内里已经完全湿软下来,涨大阴茎便剑拔弩张地抵上了穴口,等待一完全地进攻。
宿池方才安静得不像话,直到这时候才有了些反应,祁元白以为他是要推开自己,却没想到宿池伸手扶着肉棒,自己慢慢地坐了上去,还对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已经差不多好了,您可以直接……啊――”
宿池软在了他身上,肉棒堪堪插入了一半,甬道入便变得有些滞涩起来,他痛得咬住了唇,祁元白伸手撬开他的齿列,身下凶猛地挺了进去,在理智被烧没的前一瞬对他道:“你可以咬我。”
胀痛对于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的刺激仍然不小,宿池咬住了他的手指,雌穴的嫩肉被一寸寸拓开,淫水被搅弄成了愈发黏腻的液体,覆在内壁上,火热的性器闯入温暖湿润的甬道之中,像是一头侵占地盘的猛兽,将毫无反抗能力的猎物按在爪下。
几颗生理性的泪水挤出了眼眶,宿池顷刻便把他的手指咬出不浅的牙印,媚肉从四面八方含吮着肉棒,那炙热的巨物在体内肆虐起来,硕大的龟头捅开紧致闭合的雌穴,让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过分的度让他的呼吸都有些不畅,他迷蒙间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但快感加上酒精让他眩晕起来,一时想不出哪儿不对。
“好大……额啊……”
祁元白尚还顾念着他的感受,看着他因为这H弄而微蹙起的眉,强忍着稍稍退出来了一点,哪知宿池察觉到他的意图后反而缩紧了穴口,像是挽留什么一样。
“你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祁元白的手覆在他的脊背上,感受到两片肩胛骨突出的弧度,还有皮肤上渗出的细腻汗珠,全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像一颗熟透的果实,待人采撷。
“想、想……唔啊啊。”
粗硬的阴茎闯入了隐秘的幽洞之中,直捣着最的软肉,宿池的身子被他弄得不断耸动,陌生的快感时刻从交合的地方传来,分不清到底是想让他更一点还是退出去,宿池手指攀在他的肩上,留下一道抓痕。
祁元白其实对这事没有多少经验,但美人在怀,以往那些所见所闻的理论技巧全都变得不值一提,他扣住他的腰,全然莽撞地冲击着那一狭窄的雌穴,四压榨着甜美四溢的汁水。
潮吹喷出的液体将下体打得滑腻不堪,不多时,他蓦地感到自己触了到什么软嫩的入口,宿池身子一僵,本能的惶恐让他小幅度挣扎起来。
“别插进去了,不然明天我又起不来。”宿池小声央求道。
祁元白的呼吸一窒,蓦地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圆润的龟头抵着那一小片嫩肉碾磨起来。
“这是什么?”祁元白问道。
“别磨……呜……”
祁元白却执意想让他说出那个答案,肉棒撬开一点如蚌肉般丰盈的软肉,却不再入,只在入口的地方浅浅挑逗着他的欲望。
事实证明这种东西向来能够无师自通,宿池被他弄得身体一阵骚痒,恨不得自己坐上去让他满足自己。
“是……是子宫,啊啊啊……”
龟头滑进了那个汁水充沛的地方,穴心如小嘴般咬住了性器的顶端,宿池喘息着环住他的脖颈,让自己不至于脱力地倒下去,祁元白托起了他的背,问道:“这个地方能怀宝宝吗?”
“不能怀。”宿池喃喃地反驳道,层层叠加的情欲让他全身绯红,祁元白吻上他的唇,趁他不注意时地插入了子宫中,窄小的空间骤然被填满,破碎的呻吟全被堵在唇齿之间,只漏出来一两句呜呜声。
不过片刻之后,祁元白便大幅度地H干了起来,宿池原本跪坐着的两条腿盘在了他的腰上,收紧的腹肌摩挲着下身,宿池迷糊中听到他是声音道:“你给我怀一个好不好?”
“说了不能怀……啊哈,别……唔啊……太了。”
祁元白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肉棒微微退开,又凶戾地狠狠捅入,怀里这个人让他想要完完整整地拥有,就算他现在是属于别人的,也不妨碍他生出抢过来据为己有的想法。
宿池在这H弄下哀叫连连,喘息的频率压根跟不上他抽插的速度,到最后几乎失了声,张着唇只能发出急促的鼻息,大脑已经混沌起来,他全然不知现在在何,唯有不断冲击着的快感让他感知到自己还在现实之中。
肉棒将雌穴塞得满满当当,一时间,精液盈满子宫的感觉格外清晰,祁元白扣住他的身子射得极,一面射精还一面抚摸着他的腹部,隔着一层浅浅的肚皮,仿佛真的能摸到那捅入他身体中的粗长肉棍一样。
等做完一,高潮的余韵尚未退去,满身的疲累先一步袭来,宿池的眼皮已经准备睡觉了,祁元白却在抽出沾满白浊的性器之后将他翻了个身,又重新顶开了层层媚肉。
穴肉如有生命般吮裹着肉棒,祁元白吻上他快要黏在一起的双眼,性器却一刻未歇地H入雌穴,宿池控制不住地潮喷出一股股淫水,黏腻的白沫和浆液将交合的地方弄得一塌糊涂。
“流了这么多,把床单都打湿了。”祁元白喑哑地嗓音在耳边响起,他拈出一点亮晶晶的淫液,凑到宿池眼前,拉开了一道银白的丝。
宿池痴迷地盯着那手指上的东西,突然伸出舌尖舔了舔,腥涩的味道顷刻让他抿起了唇,但祁元白随之便将指头挤入了口腔之中,逗弄起了他的舌。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角流下,含糊的气音从唇齿间溢出,雌穴中刚刚射过的肉棒再度勃起,翻卷着的精液抽插起来,噗嗤作响。宿池的两瓣臀被囊袋撞得发红,洞口紧夹着粗壮的根部,每一退开都能看到被带出的一点红艳的穴肉。
“太、太过了呜……啊啊……啊哈。”
宿池被迫翘起屁股,睫毛上粘了一点泪珠,穴心被碾到发麻,每一回撞击在上面的力度都让他浑身发酥,又欢愉又痛苦的感觉让他仿佛置身水火,在欲海中沉沉浮浮。
床头摇晃的声音持续了许久,他最后不知是因为太过疲惫睡了过去,还是因为快感超过了身体的承受范围陷入短暂昏迷。
祁元白在他闭上眼后扣紧了他的五指,另一只手碰了碰宿池潮红未散的脸颊,轻轻道:“正好,你金主要是不要你了,我就可以出手了。”
29、突如其来的绿帽和黑锅(蛋 逼J美人1)
宿池这一晚睡得不大安稳,宿醉过后的大脑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一样,带着隐隐的钝痛,但他睁眼过后才发现这并不是最令人难受的,被子下光裸的身体和散落一地的衣服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他僵硬地看了一眼身边还未醒来的祁元白,脸色猝然白下来。
昨晚断断续续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他喝醉之后基本断了片,只有一直缠着祁元白的场面最为刻,虽说这事本不该发生,但他糊涂的时候哪还认得眼前的人到底是谁,现在倒好,就这么不清不白地发生了关系。
房中全是欢爱过后的气息,床上的人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宿池赶忙捡起衣服匆匆穿好,慌张之下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揣好手机便跑了出去,酸软的腰肢和胀痛的腿根让他的步子有些踉跄,等下车终于远离了那个地方,他才稍稍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着昨晚发生的事。
奈何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要一回忆,脑中就全是交缠的肢体和放浪的喘息。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惶恐,宿池手指都在微微发抖,下意识地摸出手机,却也不知道到底该跟谁说,这时候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让他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
看到上面熟悉的几个字,宿池心中的慌乱霎时到达了顶峰。
犹豫了十几秒,他终于鼓起勇气按了拨通键。
“严先生……”
甫一张口,他便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好在严征没有多想,只问道:“昨天喝酒了么,嗓子怎么这么哑?”
宿池找了个借口含糊地搪塞过去了,他手心里冒出了冷汗,祈祷着严征不要发现什么不对劲,但他下一句话让他登时眼前一黑。
“你现在在酒店么,今天要不要到我这儿来?省得又被剧组里的人邀去什么娱乐场所不好拒绝。”
“不用了吧,我在这里呆得挺好,大家不会为难我的。”
“哦,其实我只是象征性地通知你一下。”严征笑了一声:“因为我已经到酒店附近来了,你在哪儿呢?”
宿池手脚都不利索了,僵在原地看了一眼路牌,他暗骂着自己刚刚怎么就下意识回了剧组统一订的酒店,严征知道他昨天要参加杀青宴,这下连拒绝都不能找理由了。
“我、我在街上。”宿池的舌头开始打结,“太麻烦您了吧……要不还是算了。”
“哪条街呢,说清楚一点儿。”严征一手握着方向盘慢慢地绕着街道行驶,不多时便看到前头一个身影,“我好像看到你了,呆着别动。”
就在宿池思考着现在撒腿就跑能成功逃脱的几率有多大时,便看到那辆欧陆停在了他身边,这车他太熟悉了,曾经无数地坐在上面被严征带回去,甚至于在里面和严征做爱,但此刻他心里有鬼,看什么都别扭了起来。
严征把车窗打开道:“上车。”
宿池如梦初醒,极其细微地后缩了一下,尽管那动作不易察觉,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直到宿池上车的时候极浅地蹙了下眉,他才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起来。
略肿的嘴唇和沙哑的嗓子他还能说服自己是因为喝了酒,但这明显因为其他原因而有些不对劲的姿势,他哪里会不清楚。
今天宿池有些过分安静了,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假装一直看着窗外,但不停攥着衣角的手指暴露了他坐立难安的心情。
严征觉得心情一瞬间糟糕了起来,但这毕竟在外面,他也没有多说,只不过开车的速度猛地升了上来,宿池抓着扶手,好几差点以为自己要撞上前面的车屁股。
到了目的地之后他还有些心不在焉,只是严征略有些阴沉的眉眼让他回过神来,尚未来得及说什么,严征已经略显粗暴地拽着他的手腕上了楼,宿池跌跌撞撞地跟着他的步伐,面色愈发苍白起来。
严征拽开他的衣服,果不其然在身上看到了弥漫在锁骨边上的痕迹,那些吻痕很新鲜,绝不可能是他之前印上去的。
“你被人上了?”
宿池张着唇没有出声,面对严征极为少见的怒气,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话。”严征沉声道,看他一直无动于衷,心里某个想法慢慢成型,“让我猜猜,你昨晚回家了?”
意识到他要说什么,宿池一时有些惊愕,严征见他终于有了反应,声音有些嘲讽,“怎么,昨晚喝多了之后回去找你弟弟,借着酒劲顺理成章地滚上床了――还是说我那天的做法反倒让你们互通心意在一起了?”
“不是……”他没料到严征会这么想,急忙想要澄清,但话到嘴边又卡了壳,难道要说昨晚他是和另一个人搞在一起了么?
“不是什么?”严征一刻不休地追问道,宿池被逼得狠了,反而支吾着解释不出来,严征向来知道他不会撒谎,看到这副模样,愈发坚定了心中的猜想。
他早该想到,宿池和他弟弟这么亲密,怎么会只是单纯的兄弟关系,他之前还觉得这想法有些离谱,直到现在引爆了这颗炸弹,才终于尝到了自食恶果的滋味。
“去床上趴着。”严征冷道。
“严先生,可我昨天才……”怕又点了什么炸药包,宿池的话戛然而止。
他的眼里带着惶恐,看起来快哭了,严征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么怕自己的模样了,但这丝毫没让他心软,又重复了一遍。
“去床上趴着。”
知道自己今天大概是逃不过了,宿池顶着他的目光慢慢趴上了床,上半身挨着干净柔软的床铺,却丝毫没让他放松下来,严征每一个字都仿佛戳在神经上,将所有的羞耻瞬间放到最大。
“自己把裤子脱了。”
拉链松开,微凉的空气触到腿根,他抓着内裤边缘一狠心拽了下来,被H了一整晚的雌穴便彻底露了出来。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严征看到那个地方被蹂躏过后的模样,目光依旧猛地沉了下去。
他伸手拨开阴唇,上面粘着点点浊液,如白胶般浓稠的精液在收缩的穴口间隐约可见,宿池的脚趾都绷了起来,感到手指捅入雌穴中刮擦着内壁,过分敏感的穴口绞着他的指头,因为昨晚欢爱留下的后遗症,带来些微微的刺痛。
过了一会儿,严征便把手指抽了出去,他转身去柜子里取出了什么,宿池不敢抬头看他,直到冰冷的皮质感的东西贴上了臀,他才受惊一般地抖了一下。
“看来我还是对你太放纵了。”严征扯了扯唇角,绕在手上的皮带慢慢沿着臀线的起伏挪动着,“是应当给你点惩罚,胆子变大了,竟然还会在外面偷人了。”
一声清脆的“啪”摔在臀上,火辣辣的疼痛霎时炸开,宿池没有任何防备,痛呼溢出了唇边,但没等他完全适应下来,下一抽打便又蓦地落在屁股上。
“啊――”
宿池眼角渗出泪珠,咬着唇将所有呻吟都吞了下去,严征这真的是没有丝毫手软,铁了心要惩罚他,一下下都带来直攀上脑门的疼痛。他的双腿岔开,伴随着每一抽打,穴口便挤压出一点含住的精液,十几下过后,溢出的精液顺着腿根淌了下来,原本白嫩的臀肉上也浮现出交错的红痕,看起来分外淫靡。
彩蛋热荩
“各部门整理好表格之后,在星期三晚上九点之前发给我,不要延误,散会。”
这句话落下之后,大家都都陆陆续续地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办公室,祁元白看到左手边离他不远的一个人,道:“宿池,你留下来。”
宿池原本收拾着东西的手一僵,低着头不敢看他,直到室内的其他人都走光了,他才感到身边那人的气息靠近。
祁元白弯下腰,将他整个人都拢在身下,轻轻问道:“下面含住了吗。”
那声音对其他人来说算得上温柔,但听在他耳朵里如同恶魔一般,他从入学开始就被这个人掌控在手里,承受着他近乎强迫的奸淫。
宿池的耳朵尖慢慢变红了,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他支支吾吾地回道:“含,含住了。”
“给我检查一下。”
祁元白从身后抱住了他,一手扣住他的五指,一手解开了他的裤子,弯曲的指节轻松地探入了已经变得湿软的前穴之中。
宿池发出一声惊喘,抓住了他的胳膊。他那点挣扎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不多时,祁元白便触到了一支坚硬而细长的东西,那是他在开会之前亲手放进去的一支钢笔,在体液的浸润下,这支笔的表面已经变得滑腻不堪。
他隐秘地笑了笑,穿过宿池的两只胳膊把他架起来,宿池被迫面对着他半跪在椅子上,裤子被褪了下去,露出两条笔直白皙的腿。
他把那钢笔抽了出来,几滴淫液溅在了他的手上,他也不在意,又用手指代替笔身填满了雌穴。
双性人的身体在动情时柔软得不可思议,宿池靠在他的肩膀上,膝盖被椅子磨得生疼,腿根已经支撑不住地微微颤动。等扩张完成之后,祁元白又重新将他抱上了会议桌旁的沙发。
“你等会儿能不能轻点。”半晌后,宿池讨好似的乞求道:“我晚上还要帮别人去布置会场。”
“帮谁?”他问道。
“一个学长。”宿池含糊道。
祁元白分开他的双腿,猥亵一般地逗弄着阴蒂,那枚豆子在他的揉捏下充血红肿起来。为了让他答应自己,宿池乖乖张着腿任他玩弄,又听他问道:“哪个学长。”
“你不认识……唔,好疼……”
祁元白在上面狠狠掐了一下,宿池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慌忙改口道:“那个林、林学长。”
“那个上特意跑来想把你挖去他们那儿的林学长?”
宿池察觉到他语气有些不对劲,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祁元白哪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扣着后脑勺就把人压着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间,宿池的脑子也混沌了起来,不知不觉下身的衣服全被扒了下来,光溜溜的双腿贴上了他的腰腹,直接触上了他火热的欲望。
3、惩罚(道具play,塞着按摩棒伪双龙)
房内,皮带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不绝于耳,夹杂在其中的,还有些隐秘的震动声。
宿池的双手被绑在身后,眼前也被一条黑布蒙得严严实实。后穴里塞入了一个巨大的按摩棒,穴口被撑到极致,因为它剧烈的震动而全身泛红。
他不记得自己高潮多久了,严征第一打完他后就把他的眼睛蒙了起来,全身的感官都被剥夺了一般,每一触碰都带来过电一般的感觉,屁股上上一抽出的浮肿痕迹还没消下去,下一顿抽打便又接踵而来。到了最后,整个臀面都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已经没了一块幸存的地方。
后穴里的按摩棒碾着前列腺,皮带又一落在臀尖的时候,他脑中一片空白,压在床单上的性器射出了一股精水。
随后他便感到那细长的皮带尖抵在了阴阜上,不过片刻,便已经撑开穴口没入进去。
“不……唔……”
“要不试试能不能全塞进去?”
宿池慌乱地想要避开:“会坏的……呃啊……”
皮带一点点被小穴吞入其中,他无力地扭动着双腿,想要逃开那东西的入侵,等又塞入了一小段后,严征停下了手,发现蒙住他眼睛的布料上已经洇出一圈湿痕,严征隔着黑布摸了摸他的眼角,将皮带抽了出去。
宿池侧躺在床上剧烈喘息着,弓着腰蜷缩起来,臀部只要挨着床都会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更何况屁股里还夹着一根不断震动的按摩棒。
他看不见严征,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对于未知的恐惧一点点放大,一阵O@声过后,严征翻开它的身体,乳尖一痛,有什么紧夹住胸前的两点,刺痛霎时袭上脑海,尚未来得及适应,摩擦得红肿的雌穴便又塞入了什么。
震动的……圆球形的。
“既然这样,那换个东西吃进去吧。”严征在他的臀上轻轻击打了几下,欣赏着他的模样,那些潜藏的暴虐的欲望此时全被拖拽了出来,虽不至于用暴力的方式倾泄出来,但却更让人想肆意玩弄身下人的肉体,最好把他弄坏,让他只属于自己。
跳蛋甫一进入雌穴中,便在甬道跃动起来,两颗小球四挤压着穴肉,骚心被反复摩擦,宿池几乎觉得那一小块地方肿了起来,一点小小的扰动都带来一阵骚痒与刺痛,但这刺痛在这时候却只能催化令人发疯的痒意,他张着唇想让严征把跳蛋拉出去,出口却都变成了一声声呻吟。
“好痛……啊啊,唔……拿出去,拿出去呃啊……”
“痛吗?”严征拨弄了一下乳夹,两颗粉红的乳粒肿大起来,可怜兮兮地挺立在胸前,按摩棒不知道又捅在了哪里,宿池的性器颤着流出一些透明的黏液。
“爽得前面和后面都流水了,还说痛?”严征抬起他的下巴,虽然看不见宿池的眼睛,但他知道现在里面一定蓄满了泪水,若在平时,宿池这时候一定会讨好似地蹭上来亲他,期待自己轻点或是满足他,但今日他缩在床上,嘴里发出的啜泣除了是因为过分的快感,还有对他的恐惧。
“不是痛……”宿池含糊地改口道,感到乳夹被他捏着往后拽了一下,时断时续地哭喘道:“好……呜――求您拿出去。”
跳蛋不像按摩棒那样将甬道塞得满满当当,每在穴心略略一蹭,将他吊着又不给个痛快,他的腿一时不知到底是该夹紧还是分开,跳蛋却进得更,几乎快滑入子宫之中。
宿池全身几乎被汗水浸透,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脑子都变得混混沌沌的,严征终于一点一点将跳蛋拽了出去,恍惚中他被严征抱了起来,蒙着眼睛的黑布解开后,他又重新看见了光亮,只不过这真实的阴茎代替了冰冷的情趣道具,撑开了湿软的雌穴。
宿池这时候才发现乳夹上还连着细长的线,似乎是可以通电的,察觉到他惊慌的目光,严征吻上他满是泪痕的脸颊,低声道:“放心,我暂时没有用这个的打算,但以后会不会用,就看你的表现了。”
后穴里发按摩棒还在嗡嗡地工作着,前列腺几乎被碾到麻木,此刻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捅得更。
宿池的臀尖绷了起来,严征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羞耻伴随着痛麻的感受直冲脑门,软烂的穴肉被肉棒捣得汁水喷溅,隔着一层肉壁,性器和按摩棒同时H弄着两个肉洞,他在如潮水般的快感下头晕目眩,什么都思考不了,只想让他H得再一些,再重一些。
“操到了……嗯啊,啊啊……两、两根,在一起呜……”
“操到哪了?”
严征一面挺动着腰问道,一面抓住那根按摩棒在他后穴中进进出出,硅胶制的坚硬龟头转动着压过敏感点,宿池胡乱地呻吟着:“操到骚心了,好麻……唔啊啊啊――!”
肉棒死死地抵在穴心,宿池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淫水与肠液混合着把股间弄得一塌糊涂,严征看着被涂得油光水亮的按摩棒,道:“我就该把你绑在床上操烂了,让你没精力去想别的人。”
高潮过后意识渐渐回拢,宿池听到这句话,埋着头耳背发红,屁股上的伤痕还在,他此刻还对严征带着本能的畏惧,突然觉得严征真的会干出这种事来。
严征还没有射出来,他把整个按摩棒都推了进去,掰开他的大腿入到底,子宫霎时被填满,后穴的敏感点同一时刻被死死压着,宿池几乎喘不上气,前端的性器已经射不出什么了,却仍在这样的顶弄下抬起了头。
“不要了,严先生……”
他低低地哀求道,两瓣臀高高地肿起,身上铺着乱七八糟的痕迹,看起来又可怜又诱人,严征置若罔闻,目光里带着罕见的冷意,像是将他当作一个单纯的发泄欲望的工具一般,全然没有使用任何技巧,蛮横地在肉穴中横冲直撞。
宿池已经到达极限了,快感积累到一定程度,后面的交欢都像是折磨一般,甬道酸胀无比,轻轻碰一下都带来不小的刺激,更遑论前后两穴都吞着一根巨物,他心里暗暗发苦,看来就算没有接受皮带塞进去,严征也要用其他方式让他得到教训。
严征牢牢钳住他的四肢,胀大的肉棒粗暴地抽插着,撕裂一般的伤痛让他额上浸出冷汗,交合之慢慢洇出一缕鲜红的色泽,红肿外翻的穴肉破了皮,被带出一点血珠来,宿池大抵是知道求饶也没什么用了,埋着头把啜泣声都闷了下去。
一股股精液打在子宫上的时候,身体彻底罢休不干了,宿池眼角带着泪痕沉沉地闭上了眼,严征退出来的时候,白浊中混着一缕浅浅的血色淌了出来,看着分外刺目。
自他昏过去之后严征便暂时歇了心思,他还没有奸尸的爱好,不过这场惩罚没让他平息下来,反倒更觉得一种道不明的情绪盘桓在心头。
严征随手在床头夹了支烟,咬住滤烟嘴把火燃了起来。
若在过去,他的情人敢在外面偷腥,他肯定会让他生不如死,即便是平时稍微满意一点的,也先玩烂了再随便转给哪个开会所的朋友,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若把这些用在宿池身上,他大概是下不了手的。
倒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的一天。
严征解开手机屏,因为拉起来的窗帘,房内显得尤为昏暗,光亮映出他冷着的眉眼,显得有些阴戾。
【李双秋,问你个问题,要是你喜欢的人出轨了怎么办?】
那丫头经常睡到日上三竿,这时候应当还没醒,他把手机放在床头,走去客厅里翻出了些消除淤肿的药膏。
31、软禁(含着缩yin棒参加首映礼)(蛋 逼J美人2)
【那我肯定得手撕了他出轨对象,再把他一脚踹开!!】
严征帮宿池上完药盖好被子之后,便看到李双秋的这句话。
他静默片刻,过了一会儿,那边便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严征出房关上了门,才接通了她的电话。
“严征,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你那句话有点不对劲。”李双秋严肃道:“不会是你对象劈腿了吧,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烟雾缭绕在唇边,他也没藏着掖着,道:“是。”
李双秋惊得差点跳起来:“那你还不分手,留着过年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严征既然都承认了,那这事肯定没跑了,想起来她前几天还找他要照片,一时心情都复杂了起来,他看起来这么喜欢这的情人,应该受的打击挺大的。
她想了想,又安慰道:“没关系,下再找个更听话的,我看你平时也不缺人,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严征出口的几个字像是反复斟酌了一番,“我觉得……有点困难。”
李双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又听他在那边自嘲一笑,“行了,你也知道了,先挂了。”
“等下!严征,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还没说完,听筒里便传来了“嘟嘟”的声音,再打过去,便都是用户忙的提示音。
她抓了抓头发,突然觉得事情难办了起来。
严征碾灭了烟头,从收纳盒里找出了许久不用的卧室房门钥匙,圈在食指上发出一声脆响。
没过多久,宿池便发现自己似乎被软禁了。
严征在家的时候他还能离开卧室,严征不在的时候,卧室的门他都打不开。房间里没有洗手间,他最开始没有意识到,早上喝了太多水,等中午好不容易等严征回来,逼着把羞耻的话都说尽了,才被抱去洗手间排泄出来。
哗啦啦的水声响在耳边,他满脸通红,双手抓紧了严征衣服上的衬衫,等他尿完了,严征扯了两章纸巾帮他擦干净,就着这样的姿势顶进肉穴,把甬道撑得满满当当。
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几天,只要严征在家的时候,他便随时都有可能被H开穴口灌入一肚子精液,客厅、厨房、卧室……四都留下了他们交欢的痕迹,咸湿滑腻的体液撒得遍地都是,他一开始还会为此感到苦恼愤恨,但自己那点挣扎在严征面前不值一提,他后来发现反抗实在没有用,也逐渐麻木起来。
屁股里不是上着药就是含着肉棒,他一时恍然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性爱娃娃。
严征熬了一碗粥端到他旁边,木勺碰了碰他发白的唇,香气萦绕在鼻间,“海鲜粥,里面放了甘蓝,对你身体好。”
宿池心思还放在别的地方,看了他一眼,慢慢张嘴把那勺粥吞了进去。
等他吃完了,严征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了一声,“乖。”
“过几天就是首映礼了,你不能一直关着我。”宿池沉默片刻,终于把压在舌底的话说了出来。
“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看见宿池疑惑的目光,他又道:“家里有公司对你们这个电影有投资的,我作为其中一个投资人参加,不过分吧?”
宿池曾经也想过他是怎样的背景,此刻听到这些,觉得自己逃脱的希望又渺茫了一些,眼神不禁黯了黯。
严征只当他是因为自己要跟去心情低落,扣住十指吻住了他的唇,让原本苍白的唇染上一丝血色。
等到首映礼的那一天,宿池浑身僵直地坐在车座上,后背浮出一层薄汗。
严征在出发前在雌穴中塞入了一个缩阴器,此时那个棒状物因为他的姿势滑入了,没有到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却也无法忽视。
“夹紧了,别掉出来,到时候我要检查。”严征在他耳边道。
宿池咬着牙瞪了他一眼,严征觉得这表情实在难得,竟还闷声笑了出来。
宿池以前从来都对他的话顺从的很,现在这么一看,居然鲜活了不少。
原先坐着还不觉得,走路的时候缩阴器磨着穴肉,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生出一种难言的羞赧,多日来调教成熟的身体泛起欲潮,宿池拼命压抑着性欲的冲动,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和别人交谈。
他原以为严征会一直盯着他,后来发现严征似乎也挺忙的,压根没空管他,如此短暂地获得了片刻自由,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严征刚刚打发走一个前来攀谈的中年人,肩膀便被拍了一下,李双秋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我终于找着你了!”
他回头看到一身礼服的李双秋,“你怎么会在这里?”
“最近都见不着你,想到你今天好像要来这儿,就托人拿了个入场票。”李双秋说:“我觉得你很不对劲,特地来问清楚的。”
李双秋看了两眼身边的环境,低声问道:“你和你对象怎么回事,怎么说劈腿就劈腿了,之前不谈的好好的吗?”
严征朝她招了招手,李双秋立马凑近了,便听他说道:“不告诉你。”
“……”
她怒道:“严征,你是不是欠揍!”
“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就别管了。”严征在手机屏幕上敲出几个字,抬眼看着她,面上虽然带着笑容,眉宇间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情绪,“我先走了,祝你玩得开心。”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跺着脚自言自语道:“怎么就跟我没关系,我可不想等你恢复单身之后又被严爷爷说亲!”
屏幕上开始播放电视剧的片之后,宿池在座位上挪动着想把缩阴器往里捅一点,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异样,他的动作很小心,每一点入都让他忍得十分辛苦,甬道分泌出的淫液让细棒更加容易滑出来,弄出了一身汗,只堪堪让它卡在中间。
他做得隐蔽,还是架不住有人一直有意无意地注意着他,祁元白坐在和他同排的不远,看见他眉头轻蹙,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室内明明是适宜的温度,他的额头却在灯光下反射出一片光亮。
那日早晨醒来后意外发现宿池提前走了,听说那东西留在体内会生病,他还没来得及清理,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宿池当时醒来是什么表情呢……祁元白想着,怎么说都是和自己睡了,自己总该负起责任。
与此同时,宿池放在口袋里的手机蓦地震动了一下,他翻出来看见严征刚刚发过来的消息,抓住扶手的手指猛地攥紧。
之前被关在家里的时候严征把他手机收走了,今天才还给他,说方便联系,没想到现在让他片结束后去休息室。
去那里干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
宿池咬着唇,浑浑噩噩地等着片段播放结束,待场中喧闹的时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腿脚发软地走去了后台的休息室。
祁元白远远地看见他有些不稳的脚步,心里有些担心,也跟了上去。
宿池刚刚找到地方按下门把手,便被一把拉了进去,还没站稳,炙热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严征压着他的后脑,仿佛要将他体内所有的空气都汲取一空,缠着他的舌摆弄含吮,宿池嘴唇发麻,他硬着头皮微微推拒道:“等会儿不要被别人看出来了。”
严征放开了他,一手隔着布料按入股缝之中。
“刚刚夹好了吗?”
宿池轻吟了一声,闷声道:“夹好了。”
缩阴器在他的动作下又滑出来了一点,严征摸到了那突出的头部,抱住他解开了他的裤子。
内裤上透出一点濡湿的痕迹,模糊地勒出缩阴器和阴唇的形状,严征两指将那细棒又捅了进去,连带着塞入了一小块内裤布料。
“真想在这里操你一顿。”
宿池往后缩了一下,乞求地看着他,外裤往下滑到脚踝,嫩白的皮肤和空气直接接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祁元白顺着找过来的时候,看见门已经被关上了,他正想等宿池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再找他,却听到一声细微而隐忍的喘息声。
“不要在这里……”
那声音成功让他停下脚步,随后又听得一些不应该出现的,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这样软和的哭音他还只从一个人的口中听过,即便只有一夜,也足够让他一直记在脑海。
连他向来喜怒不行于色都不免惊诧,祁元白思索再三,伸手压在把手上,没料到门竟然没锁,被他微微推开一条缝。
从那缝里,他窥到两人的半边身子,一人背对着他,手压住他身下那人的胳膊,那人被他挡了个结实,身子却像在遭受什么折磨,竭力压抑却仍控制不住抖动着。
彩蛋热荩
硬起的肉棒挤入了窄穴中,蛋大的龟头捅开湿濡的甬道,紧致的雌穴紧紧箍着柱身,在他插入的时候分泌出清润的爱液。
进出的动作逐渐顺畅起来,这身子简直天生为性爱而生,宿池轻易就从中获得了快感,粗大的性器塞满甬道,每一寸媚肉都挤压含吮着肉棒,清晰感知到上面所有脉络清晰的青筋和褶皱。
“把我伺候好了,就答应你。”
听到这句话,宿池没忍住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但绷起的肌肉硬邦邦的,只不痛不痒地在上面留了两个指甲印。
“你每都这么说,什么时候答应过我,唔――!”
插入雌穴的肉棒不知道顶到了哪里,瞬间便让他的声音变了调,一声出口的吟叫半路被他压在了喉咙,祁元白摸了摸他的唇,不满于他的行为,钳住他的下巴让他张开了嘴。
“别憋着,叫出声。还有,就算我这样说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宿池鼓着腮帮子,暗自腹诽着他像个控制狂一样,尽管知道没用,还是禁不住心里那点委屈又忿忿的情绪,被H弄得断断续续地反驳道:“你就是见不得我好……啊哈,把、把我当个物品一样……唔……好,啊啊……”
比寻常人还要粗长许多的阴茎在娇嫩的穴中抽插着,宿池的身体被顶得不断耸动,混杂着呻吟的的话语带上了隐隐的哭腔,“变态……禽兽,开学还没一个星期,就、就对我干这种事呜……别往里了,别……呃啊啊啊。”
肉棒残忍地破开宫口,柔嫩而窄小的子宫被撑满,宿池一时只能发出破碎的泣音,祁元白仿佛要将他H晕过去,他上大学以来明明连个恋爱都没谈过,身体却要提前遭遇超出承受能力的激烈性爱。
“生气了?”祁元白的嗓音里好似带着笑意,宿池上气不接下气,别的反抗不了,便拼命绞紧穴口,祁元白被他夹得闷哼一声,掐着他的腰狠狠干入子宫,“也不知道是谁开学的时候就天天来找我,那时候可对我迷恋得不行。”
“谁知道你是这种人……”
宿池后悔不已,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完美满足自己所有幻想的学长,真实面孔却是这样,他恐怕以后都不会再也不会有谈恋爱的想法了。
察觉到他的走神,祁元白生出些不满的情绪,掰过他的脑袋擎住软唇,宿池被强行拉回思绪,口中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可惜你以后都得跟我绑一块了。”祁元白贴着他的唇低声道,肉棒压榨着穴中每一甘美的汁水,暧昧而淫靡的水声和拍打声响在交合之,皮质沙发表面被他的体液打湿,宿池耻骨发痛,囊袋每一击在阴阜上,都让他感到那蓬发的性欲。
宿池一手抓着沙发背,双腿大张任他干入最的地方,尽管舒爽的酥麻感顺着脊背爬上头顶,他还是过不了心里的这一关,白日宣淫的羞耻让他禁不住闭上眼睛,更何况是在会议室里,他们学生会办公的地方。
正这么想着,紧闭的大门突然被叩响,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里面还有人吗,能不能麻烦开下门,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东西落下了。”
32、他被这么强迫,一定过的很辛苦(蛋 逼J美人 完)
被压住的那人是宿池无疑,祁元白只觉得一阵怒火直袭上头顶,然而他在推开门直接冲进去前的最后一秒收回了手,慢慢捏紧了拳头。
仔细想想,能在这里还对宿池干这种事的,应当就是他金主了。
如果是他们你情我愿地在这儿找寻刺激,他也没有立场指责他们,但听刚刚宿池那些挣扎的话语,又仿佛不是那么回事。
是情趣么,还是……?
但无论是哪种,他都无法接受。
祁元白往后退了两步,发热的大脑慢慢冷静下来,他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两人撕开,然后和宿池名义上的金主打一架,最后双双上娱乐新闻头条,到那时,恐怕会让宿池直接名誉扫地。
更何况,现在宿池还对他有偏见,若是在这种情况下面对他,大概会情绪崩溃的吧,他的金主既然能强迫他,也说不定和他签了什么变态的条约,自己手上现在没有掌握足够的把柄,不能冒然行进。
这一条条顾虑像是枷锁一般限制了他的行动,等祁元白终于觉得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才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按钮。
李双秋刚在严征那儿贴了个冷屁股,心情实在是不美好,好不容易拿的入场票也不想好好享受了,她百无聊赖地在自己座位上玩自己的裙摆,忽然察觉到身边有人过来,连忙换了个淑女的坐姿。
“李小姐。”那人唤道。
看来是认识她的人,李双秋抬起头,眼睛不禁亮了亮,来人竟还是个俊美无俦的大帅哥,外貌和严征不分上下,真要论起来,或许他长得还要更好看些,毕竟她都跟严征认识这么久了,早看腻了他的那张脸。
“请问您是……?”李双秋觉得他有些眼熟,随后恍然想了起来,站起身道:“祁先生,抱歉抱歉,我这人就是这样,脑子时常转不过来,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虽然说她在这儿的目的不是为了祁元白,但毕竟是这场礼会的主角,她竟然在一开始没能认出来,实在有些失礼。
祁元白做了一个请她坐下的手势,“没关系,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有点事想来找你。”
“祁先生,您以前认识我么?”李双秋吃惊道,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接着询问:“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我以前跟随家父参加宴会的时候有幸见过你。”祁元白道:“是这样的,我想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你,但今天发生的一件事让我觉得没法再隐瞒下去。”
他的语气有些沉重,让李双秋不自觉坐直了身子。
“我知道你们家和严家相识,但据我之前不经意的发现,严家貌似有一位少爷在逼迫宿池。”祁元白接着说道,眉宇间似乎是有些苦恼,又透出寻常的关心来,“毕竟他算是我的同僚,我觉得不该袖手旁观。”
李双秋听完,唇角压了下去。
她双手交叠放在腿上,道:“祁先生,你说的这位少爷是谁?”
“是……严征。”祁元白重复了一遍:“如果我因此冒犯到了你,还请不要怪罪。”
“你确实冒犯到我了。”李双秋冷道:“祁先生,我虽然不知道你这话是从哪儿听来的,但我认为我对他的了解程度肯定比你高,更何况他已经有了恋人,哪会去逼迫你的同僚。说这种话可是要带证据的,嘴巴一张就来泼脏水,可不是什么有品德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被这么说了一通,祁元白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如果你相信我,证据到时候会给你们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刚刚亲眼看见了。”
“你在哪里看到的?”
没料到她竟然这么不穷不舍地追问,祁元白也顿了一下,不知是因为什么,出口的话显得有些吞吐:“在……后台最里面的那个休息室。”
看见他略微躲闪的目光,李双秋心里暗暗有些失望,想着没料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居然也会背后嚼人舌根,“那你现在带我去看看,也别怪我不讲理,毕竟谁都会多留一个心眼,对吧?”
“李小姐,这不太好吧,万一到时候被他们发现了……”
尽管他的声音已经尽量平稳了,李双秋还是听出了里面的压抑的焦躁,这下更确定了他在无中生有。
“没什么关系,到时候说是我执意要来就行了。”李双秋昂了昂下巴,“祁先生,您来带路吧。”
一路上,她脑中思考着他为什么要说严征坏话,还是用这种拙劣的方式,莫不是严征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事。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噔噔”声被外面嘈杂的人声掩盖过去,临近的时候,她还是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祁元白跟在她身后,像是不存在一般,她回头看了一眼,又觉得这时候折回去落了面子,便几步跨到了门前。
靠近之后,室内的响动一下子便传入了她的耳朵。
她正准备敲门的手猛然放了下去,将偏过头贴在了门上。
淫靡的、秽色的……话语和声音,全部都赤裸裸地呈现在她面前。
她抽了一口气,后退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了祁元白身上,祁元白扶住她的胳膊,垂下的眼睑让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绪,李双秋回头看见他做了一个口型。
――现在你相信了吧。
李双秋抿紧了唇,突然生出一种他刚刚那样是刻意为了把她引过来的想法。
她心不在焉地回到坐席,祁元白弯下腰低声道:“李小姐,回去之后我会把录音发给你的。”
既然都亲耳听到了,估计真相也八九不离十了,李双秋咬着牙从齿列间压出一个“好”字。
临近礼会结束的时候,宿池才回来,祁元白看到他苍白的侧脸,心里第一翻出酸涩的情绪来。
他没想到宿池竟然一直承受着这些,想到自己最开始对他的那些误会,更如同针扎在心脏上产生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应当很辛苦吧,如果自己早点发现就好。他怎么会任由自己那些言语去中伤宿池,又怎么会现在才帮他脱离苦海。
宿池大腿发酸,首映礼结束后在场中受邀的观众走得七七七八八了才起身,他抚平衣服上泛起的褶子,背起包的时候突然被叫住了。
“宿池。”
他回过头,看到祁元白正大步走了过来,蓦地想到几天前发生的事,宿池瞳孔反射性地缩了一下,祁元白自然注意到了他细微的反应,脚步略微一顿,问道:“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说一下那天的事。”
“不用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宿池犹豫半晌,道:“那天是我喝醉了,如果你想要什么补偿,我也可以尽量满足……”
“不是,我只是想来问问你――”愿不愿意以后来向我寻求帮助。
他看到宿池茫然的眼神,又把后面的话压了下去。
祁元白伸出胳膊,礼貌性地把他圈进怀里轻轻抱了一下,“如果以后有什么想要倾诉的,也不要憋着。”
虽然知道他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没什么价值,但若能挽回一点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也不能算毫无用。
他松开手的时候,宿池却突然被人拽着往回一拉,祁元白只觉得怀中一空,一道称不上的友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严征站在宿池身后,眯眼瞧着他,像是看到自己的猎物和领地被侵犯后的食肉动物一样,每一寸都透出不善的意味来。
彩蛋内容:
听到这句话,两人的动作俱是一顿。
宿池抓紧了他的胳膊,一想到他们现在做的事可能会被人发现,脸色便有些发白。
祁元白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嘴唇,性器却一寸寸捅开绞紧的穴肉,在极度惊恐之下,缠裹这肉棒的雌穴颤抖着分泌出一大股淫液来,溢满了甬道与柱身之间的缝隙,龟头率先受到这温液浸润,卡在宫口,让他下半身酸胀不已。
宿池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夹住他腰腹的紧绷的双腿显示出了他的紧张,肉棒抵进子宫,宿池咬着嘴唇发出一声轻轻的鼻音,似乎觉得他这副模样有点可爱,祁元白把住他的大腿,慢慢厮磨着湿淋淋的穴肉。
外面的人又敲了敲门,问道:“请问有人吗?”
半晌没听到回音,那人看了看时间嘀咕了几句,“难道这么快就都走了吗,不应该呀。”
室内的空气都变得潮湿黏腻,为了不发出响动,祁元白每一入的动作都缓慢起来,宿池被折磨得泪水涟涟,穴心被一又一地碾过,骚痒和酥麻从扩散到全身。
他每一道呼吸都灼热起来,喷拂在祁元白颈边,肉棒抽出的时候带出翻红的媚肉,又插入其中,宫口被撞开,子宫壁温柔地包裹着伞头。
宿池在这样的情况下射了出来,涌出的精水落在了内裤上,浸出一片色的水痕。
大概是确认了门真的锁了,那人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真倒霉,晚上还得拿本子去做记录呢。”一阵脚步声逐渐变远,大抵是离开了。
宿池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祁元白挨上他汗涔涔的额头笑了一下,动作幅度随即大了起来。
没了顾虑之后,宿池的呻吟也从小声的哼音逐渐变大了起来,祁元白极喜欢他这样对欲望不加掩饰的模样,水润濡湿的小穴像是一张盛满润液的泉眼,汩汩冒出甘美的汁液,让他沉溺其中。
或许说最初是他迷恋上宿池才更准确,不然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他自己都觉得疯狂的事来。
一天天,一年年,即便是把宿池强制地留在身边,他也不会就此放开。
等一切都结束后,祁元白用纸巾帮他擦去穴口流出的精液,又捏着内裤边重新把浑圆的臀部包裹起来。
宿池侧身躺在沙发上,还没完全从高潮的余韵回过神来,外裤拉不上去,祁元白捏住他的腿道:“不冷么?腿抬起来一点。”
“还不是你害的。”
听清了他小声呢喃的话,祁元白替他揉了揉大腿,布料遮住了令人遐想的指印,重新拉上裤链后,他俯身亲在了他的额角。
“我错了,等会儿给你买份手作芋圆。”
宿池转过头,眼睛亮了亮,“我要红豆和生。”
祁元白把纸巾团成一团丢尽垃圾桶,忍俊不禁:“好。”
33、我是他未婚妻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事,严征对于宿池招蜂引蝶的本事有了一定的认知,见到他抱住宿池的时候本能地生出一种危机感,不假思索地便将他拉回了自己怀里。
祁元白的目光落在他和宿池接触的手掌上,把张开的手指收了回来,压平的嘴角泛出一个虚假的笑。
“严征……?”
他一向在外人面前能完美掩饰自己的情绪,但在情敌面前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或许叫情敌也不大准确,应当称为……“仇家”。
他出口的那一刻,严征便几乎确定了他对宿池怀着同样的心思。
那种想要把人圈在身边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毕竟他也曾无数地生出过这样的想法,只是还未待他说话,便听到宿池偏头喃喃地唤了一声:“严先生。”
于是祁元白便看到,方才还满身戾气的人瞬间收敛了下来,面对宿池的时候,只将自己成熟而温柔的一面展现给对方。
他在心里默默嘲了一句,虚伪。
严征替宿池理了理方才弄乱的袖口,问道:“现在回去么,还是想在外面多呆一会儿。”
“回去吧。”宿池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他不敢看严征的眼睛,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选了后者,回去之后肯定又会被逮着理由惩罚。
只是想想那些所谓的惩罚,他都有些腿软。
宿池吸了一口气,面上揉出一个笑,回头朝祁元白道别:“祁前辈,我先走了,这么多天来感谢你的帮助,以后有机会再会。”
他的语气客气又疏离,落在祁元白眼中自然成了强颜欢笑的模样,他看见严征离开前一个近乎挑衅的眼神,觉得心口烧出一团炽烈的火。
宿池或许不想连累他,他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严家百年清白的根基,可不会容纳一个品行不端的后代,如果李双秋还会私下包庇严征的话,就寄希望于他们的前家主了。
祁元白强迫自己切断放在他们俩身上的视线,转身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面容冷漠下来。
雾气氤氲的浴室内,温热的水冲刷在身上,宿池一手扶住墙上的瓷砖,微微岔开腿,另一手伸入雌穴中想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缩阴棒不长,但被他越弄越,雌穴像一张饥渴的小嘴吞吃着里面的东西,分泌出的淫液将细棒外表弄得滑腻不堪。
“唔……嗯……”
他微微喘息着,因为长久别扭的姿势胳膊发酸,他抽出手指休息了一会儿,本想叫严征来帮自己拿出来,但想到每这样求他都会换来一顿操,便歇了这样的心思。
谁知道他偏头的时候一下子没注意,水流冲在头顶,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手指没能抓住光滑的墙壁,脊背一下子撞在上面,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钝痛从臀部逐渐扩散开来,宿池一下子没爬起来,浴室的门在此时被人刷地拉开,严征见他浑身赤裸地摔在地上,大步走了过来,也不在意他身上的水,关掉洒之后将他抱了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
严征刻意避开了他的臀瓣,一手抄起他的腿弯,宿池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太过狼狈,埋着头没有说话,直到严征把毛巾盖在他脑袋上,宿池才慢吞吞地擦了擦头发。
发尾坠下的水珠顺着脖颈流了下去,严征问道:“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了吗?”
宿池的手一僵,脸色慢慢出现一抹酡红,严征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怎么回事,将他反身压在床上,宿池跌入了被褥中,蓦地感到臀瓣被分开,微凉的手指探入穴口。
“等……等一下!”
灵活的指节滑到,顷刻就让他的话卡在喉咙,宿池抓住他其中一只胳膊,也不敢过多反抗,腰线弯出一个诱人的弧度,严征的手指不仅仅是为了拿出缩阴器,还在里面弯曲刮弄着内壁,宿池被折磨得久了,也放弃了挣扎,微张的小口吐出一缕清液,顺着他的手掌滑落出来。
把缩阴器拿出来后,宿池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问道:“现在做吗?”
严征看了他一眼,“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话音刚落,便见宿池把被子一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露出的两指眼睛瞪大了看着他,声音闷闷道:“谁积极了,我巴不得你快点走。”
严征没有接话,手臂撑在他耳边,忽然倾身靠了下来,宿池下意识地往里一缩,严征看到了他眼里受惊的神情,嘴唇贴在了他额头上。
“你如果乖的话,我过一段时间就放你出去。”
这句话如同裹满蜜糖的毒药一般,慢慢渗进他的五脏六腑,宿池蜷缩起来,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怎么可能是真的呢,严征想一直关着他的话,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一个没权没势的普通人,又没几个朋友,有什么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这样的严征让他感觉分外陌生,就好像披着一张温柔外皮的野兽,若是稍不留神踩中对方的底线,就会被吞吃入腹渣都不剩。
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被发现。
第二天大门被敲响的时候,严征刚刚在厨房盖上砂锅盖,腾起的水汽在他眼前晕出一片蒙蒙的雾,他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走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锁好的卧室,去打开了门。
李双秋站在外面朝他打了个招呼,直接走进了屋里,像进自己家一样坐在了沙发上揉了揉脚踝嘀咕道:“G,这鞋子穿着真累人,果然爱美要受罪的。”随后听到厨房中水沸腾的咕噜声,又道:“严征,你是不是在做饭,那你去做吧,我先歇会儿。”
“你来干什么?”严征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吗,你老不回去,严爷爷关心你每天都在做什么。”李双秋瘫在沙发上,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客厅里的摆设,总觉得哪里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好像哪里跟上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就像……同时留存的两个人居住的痕迹。
“你随意,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不是吧,我刚来你就赶我走?”
“难道你想留下吃饭么,我可没做你的。”
李双秋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就这么惹人嫌,下小心我告你状。”
严征无所谓地笑了一下,转身走向厨房,“谁敢嫌弃李大小姐。”
两人常这么拌嘴,李双秋也习惯了,她今天其实是来向严征求证自己拿到的录音的,如果真有这么件事,她得及时止损,虽然严征看起来不像会干出这么没理智的事的人,但说不定对方就是有这个本事,把他迷得七荤八素的。
联想到他对象之前劈腿的事,李双秋蓦地坐直了身体。
等等,他强迫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他男朋友吧……??
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连带看着屋内的东西都不对劲了起来,桌上摆着两个白瓷杯,李双秋拿起其中一个仔细看了看,和严征以往的喜好大相径庭,说不定是为了他男朋友买的。
她站起身转了一圈,浴室、阳台,以及玄关放的鞋子,都明明白白告诉她这里住过另一个人,又或许,现在还住在这儿。
等走到卧室门口,她发现把手压不下去的时候愣了一下,蓦然发现门被锁上了。
钥匙还悬在锁孔中,她轻轻一扭,便看到了光线昏暗的卧房中的人。
宿池身上只盖了床薄被,因为开门的动静清醒过来,起身的时候,他身上未来得及扣起来的衣服暴露了胸前和腰腹上的印子,他浑身只被允许套了件长衬衫,光裸的小腿从被子下伸出来,让人口干舌燥。
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惊。
李双秋呼吸都凝滞了,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没料到里面竟然锁了个人。
“你……”
“李双秋,你在做什么?”
严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到了她身后,她猛地回头,问道:“他是谁?严征,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他?”即便被发现了,严征也没半点心虚或其他情绪,“一只不听话的小猫罢了。”
李双秋呼吸了几口气,打开房里的灯,从柜子里随意拉出一床被子扔到宿池身上,回头抓住严征的衣领,“你疯了吗?人身囚禁,这是违法的?!”
严征掰开她的手指,“李双秋,我还没说你私自闯进我的房间,你倒反而来质问我了。”
“不要岔开话题!你难道没想过严爷爷知道了会怎么样吗?!”李双秋气得额角直跳,看他这副模样突然觉得事情比她想象得还要严重,回头朝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宿池道:“你先走,到时候再慢慢一起算账。”
宿池自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便惶然不已,就像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被人揭开,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那些话语从他耳朵里刺入大脑皮层,让他头都泛起浅浅的疼痛。
见他一直发怔,李双秋咬着牙又加了一句,“你不走么,那我告诉你吧,你没理由再呆在这儿了,因为我是他未婚妻。”
――我是他未婚妻。
宿池张了张唇,有什么梗在喉咙,卡住了他的脖颈。
“你说什么呢?”严征狠狠抓住她的胳膊,李双秋被那几乎折断她骨头的力道疼出了一声冷汗,宿池如梦初醒,套上了裤子和衣服,剧烈的颤抖让他连扣子都几乎对不上,他咬了一口舌间,疼痛让他略微清醒过来。
“我马上走。”他吞了一口唾沫,喃喃着重复了一句,“我马上就走。”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房门的时候,严征意外地没有拦着他。
他的眼珠泛起红色,浑身的肌肉都仿佛下一刻就能暴起将他砸在床上,但出口的话却平静下来。
“宿池,你想好了,你如果出了门,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3、你就在我这里住一晚上
宿池的脊背弯曲下来,乱糟糟的大脑像是被人用重石压住,但也不过略微停顿,便又迈出了脚步。
他已经无暇去思考李双秋说的话真假与否,就算是真的,也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严先生,合约就到此为止吧。”他回头道,眼睛里仿佛浮出了黯淡的水光,“违约金……我会还的,您以后就别管我了。”
严征放开了李双秋,他走到了宿池面前,“违约金那么多,你拿什么还?”
“我会努力还的。”
宿池后退了几步,肩膀没注意撞在门框上,他吸了一口气,心里盘算着手头的存款,“您之前给我的,也不少了,而且现在工作也不像之前那么艰难,我到时候让经纪人帮我多接一点通告,努力个几年,也就差不多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道最后,忽然就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严征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像是把他不自量力的想法剥得一干二净,压住了他的舌背,让他再说不出口了。
“就这样吧。”他道。
良久的沉默让空气冷却下来,李双秋虽然疑惑不已,却也自动噤声。
“罢了。”严征垂下的视线里满含着嘲弄,也不知是对着谁的,“违约金不用了,既然这样,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任何资助,就此别过。”
虽然他曾经想象过自己会如何跟宿池解除这样的包养关系,但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之前所幻想过的所有未来,如今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离开的脚步声有些忙乱,当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之后,严征重重地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小白眼狼。”他喃喃道:“我养了这么久,说走就走了。”
李双秋揉了揉发红的手腕,试探地询问道:“那个,你们说的合约……是什么?”
刚刚从两人的对话中提取出来的零碎的信息让她陷入了怀疑,总觉得两人的关系不如她想象的那般,又或者严征本来就骗了她。
严征闭了闭眼,答道:“包养合约。”
宿池下楼之后开始向外狂奔,他跑出小区的大门,漫无目的地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直到肾上腺素飙升、头脑发胀,才弯下腰撑着膝盖大口呼吸。
他蹲下来把过长的裤腿往上折了两折,浑身的力气却仿佛在此时被抽干了,两个膝盖碰在了一起,胳膊抱住了双腿,他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水珠忽然就被抖落了下来,在布料上晕出两滴色的痕迹。
他伸手碰了碰眼角,摸到了一点湿润的痕迹,低头看见自己身下缩小的一团阴影,突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倾泄了出来。
几颗凝聚起来的泪珠滚出眼眶,他把头埋进了膝盖,鼻尖漫上猛然的酸意。
好像只是过去了几天,所有的东西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尽管他被关在房里的时候一心想要逃出来,但真正到了这一刻,他或许还没有做好完全摆脱严征的准备,毕竟跟着他这么长时间,严征都已经嵌入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变成了一种习惯。
他小心翼翼地过了这么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而且对方都已经有未婚妻了,更衬得他像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一样。
宿池在街边蹲了许久,久到脚底发麻,两条腿几乎没了直觉,眼泪开闸般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连日积压的委屈在这一瞬间暴发,让他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哭一场,或许发泄过后就好了,他又能面对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压在头顶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宿池终于觉得自己的情绪暂时平稳了下来,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睁眼的时候才意识了自己身边站了一个人。
他抬头看见祁元白正提了一袋东西,也不知道在他旁边站了多久,大概把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全部看去了,宿池连忙想要起身拍拍衣服,却因为蹲了太久血液流通不畅,眼前发黑往前一栽,被祁元白拉住了。
“我刚好在这附近买东西,就看见你蹲在这。”祁元白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袋子道,他只简单的戴了个口罩,头发也不像平时看上去的那样妥帖,看上去像是路过一样。
“谢谢。”宿池站稳之后回道,刚刚哭过的眼睛还有些适应不了光线,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直揉着眼睛来假装不舒服。
原本红肿的眼睛被他弄得更红了,祁元白抓住他的手腕,忽然把口罩拉到下巴凑近在他眼角吹了一口气。
“别揉了,小心等会儿把睫毛都弄进去了。”
“好,好的。”
宿池结巴地回道,祁元白看他这副模样忽然笑了一声,指了指手上的东西,“吃饭了么,要不要跟我回去一起吃顿晚饭。”
大抵是在这种情况下碰到认识的人让他一下子放下了心理防线,又或者是那热气腾腾的食物对空荡的胃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他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压根也没有细想过为什么不是生活助理出来帮他带饭,而是他自己亲自下来买。
晚饭很简单,祁元白又买了碗馄饨和关东煮,宿池把煮馄饨的清汤喝完了,连带着上面飘的几颗葱都进了肚子,直到胃部盈满暖意,甚至开始发胀他才放下碗。
祁元白给他递了张纸,宿池条件反射地拿来擦完嘴角才觉察到有点不大对劲。
他沉默地盯着碗底,按理说他之前和祁元白不清不白地发生了关系,今后应该避嫌才对,但现在他跟严征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也不想再死守着那点规矩,或许有赌气的成分,但心里更像是解开了某种枷锁,轻松不少。
“祁前辈。”宿池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你那里有没有什么空余的工作,比较赚钱的那种?”
祁元白刚刚把一匙汤送进嘴里,放下勺子问道:“怎么,你不是有金主么?”
宿池还顾念着他之前因为这事对自己的嘲讽,有点后悔问这个问题,尴尬道:“现在没了。”
但这回祁元白竟然没有多说,只道:“我下帮你留意一下。”
祁元白对他的态度时好时坏的,让宿池有点摸不准他的心理,他道过谢后便闭嘴了,防止又说错什么话。
只不过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猛然想起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家当,他身上的衣服都还是严征的,手机和钱包全都落在他家了,现在回去拿是肯定不可能的,只好开口支吾道:“祁前辈,你能不能先借我一点钱。”
祁元白的目光让他脸颊发烫,究起来他们也不算很熟,但却一直这么麻烦别人。
宿池以为他没听到,正想硬着头皮再问一遍时,祁元白道:“你就在我这里住一晚上吧。”
35、你说他喜欢我?
“……这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祁元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看就不大合身的衣服上,“你身上的衣服,是别人的吧,等会儿给你重新买一套,账可以现在我这赊着,等你空余的时候再还给我也行。”
听他这么说,宿池反倒松了口气,如果祁元白真的什么都不要,他反而会觉得别扭。
屋子里只有一间卧室,祁元白便把沙发收拾了一下,问他:“你晚上睡觉老实吗,别滚下来了。”
“不会不会。”宿池抱着枕头,看着他把被褥抖平,他的情绪已经差不多平静下来了,只是头发丝都带着一种难言的颓丧,散乱地搭在额前,显出几分乖软又低落的意味来。
大概是知道他心情不好,祁元白的语气平和许多,让他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所幸他没有多问,要不然他也不知如何回答。
就算祁元白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真要说出来,他大概会直接钻到地缝里去。
只不过他也没想到祁元白效率会这么高,他这晚上被乱七八糟的梦境弄得烦扰不堪,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祁元白刚刚在阳台上打完一个电话,到客厅见他起来了,便示意道:“昨晚找人帮忙问了问,最近有个服装的拍摄还可以加人,差不多一个月之后,你有时间吗?”
“有。”宿池连忙道:“一个月之后……会不会太赶了一点。”
“没关系,我都跟摄影师和负责人说明了,到时候提前一周他们会找你稍微评估一下。”祁元白道:“这个要求不算很高,不过有双人拍摄,你跟我一起。”
听到最后一句话,宿池差点掉下沙发,如果真的是要跟他一起搭档的工作,怎么可能会缺人,不会是祁元白用了什么私权,把已经选好的人给换下来了吧。
这个想法实在太荒谬了,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看到他困惑的眼神,祁元白又道:“你放心,这是我朋友私下接的活,让我去帮忙,所以我才这么做决定的。”
宿池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祁元白看见他乱糟糟的头发,终究还是没忍住伸手把他翘起来的毛压了压,“快去洗漱,睡了那么久,等会儿都要吃中饭了。”
“麻烦你的收留了。”宿池把衣服往身上胡乱一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等会儿收拾完就走,等我拿到工资就把钱还给你。”
宿池下了沙发,低头扣好外套上最后一个扣子,蓦地察觉到身前投下一片阴影。
“宿池,我没有要赶你走。”
两人突然拉近的距离让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沙发正好抵在膝弯,让他失去平衡又坐了回去。
祁元白干脆倾身,宿池几乎可以看到他的睫毛和引无数人艳羡的光滑皮肤,听他说道:“你这好脾气或许得改改,以后很容易吃亏。”
宿池愣了愣,他呼吸的气息拂过脸颊,回神的时候祁元白已经重新直起了腰。
“你想住多久都行,我就暂时当一回房东了。”
行至傍晚,红霞把天空烧出半边绚丽的颜色,高中正是这个点下课,部分走读的学生陆陆续续地挎着书包准备回家吃饭,宿滦走到校门口,“咔擦”一声把嘴里的糖果咬碎,将棒子丢入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刚刚过六点,现在回去做饭也来得及,但他也懒得动手了,准备一会儿随便买点吃的。
消息列表里那个灰着的头像无时无刻都不在挑战着他的耐心,他不知道点开刷新了多少,但两人最后的对话时间仍然停留在几个星期前。
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他,他哥哥是个骗子,他大概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毕竟,答应了他的话,却又一失约,把他晾在一边,的确是宿池做出来的事情。
他把屏幕关掉扔进兜里,走到街边的时候,却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这回那辆车没有停远,正大光明地占了校门外最近的一个停车位,宿滦的脚步顿了下来,车的主人应当也看见了他,车门一开,严征下车径直朝他走来。
“宿滦?”严征对他的印象极为刻,虽是问句,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我们聊聊你哥哥。”
面对宿池的这个男朋友,宿滦自然没什么话多说,“没什么可聊的,有什么你可以自己问他,而且,他好久没回来了,我不清楚他的行程。”
“他昨天没回来吗?”严征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眼看着宿滦就要离开,他唇间吐出几个字,“我和他分手了。”
这句话成功让他的动作一滞,宿滦侧过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严征观察着他的表情,三个字在齿列间磨了许久,“前两天。”
“为什么?”
“因为你。”严征的笑里面带了点自嘲的意味,“话说回来,分手的原因你会不清楚吗,不过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只是找你聊个天而已。”
宿滦怎么会相信他的话,但他看起来确实有事要说,思索片刻,便应了下来。
学校附近的餐厅的不少,两人随意找了一个环境尚可的西式餐厅,工作日的时间这地方没有多少人,正好合了他的意。宿滦看着他不紧不慢地浏览菜单,心里第一出现了烦躁与焦急交织的情绪。
若是严征真的只是来找他吃饭,他或许还不会有什么不妥,毕竟为了自己的伴侣来和家里人打好关系是人之共情,但他们刚刚分手,严征还说的原因是他,让他不由得多想。
真可笑,如果他真的能让他们分手,他不就早就做了。
等精致的菜肴端上来,严征道:“不如先吃饭,等会儿慢慢说。”
“直接说吧。”宿滦冷道:“别卖关子了。”
严征吞下一口玻璃杯里装的柠檬水,面对他不善的目光,仍不紧不慢地维持着那些刻在骨子里的餐桌礼仪,杯子搁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近水楼台先得月……到底是我没注意。”严征仿佛在自言自语,目光划过他的眉眼鼻梁,“生得确实不错,但性格好像恶劣了点。”
他的视线像是一把精准无比的手术刀,要剖开他的皮肉,将里头都瞧个透彻,宿滦往后仰了仰,避开那挑剔的目光,问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在餐厅柔和的暖黄灯光下,严征的眼中的情绪有些看不清晰,“你马上要高考了吧,过一个多月也差不多成年了,想好以后的规划没?”
宿滦皱了皱眉,总觉得他这问题有些奇怪,“你问这些做什么,好像和你没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严征笑了笑,“宿池既然喜欢你,你当然要当得起他的喜欢,要是以后成不了材,可别当个被你哥养着的窝囊废。”
板凳在地上刺啦一声划开,过于刺耳的声音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宿滦两只胳膊撑在桌上,站起身后挡住了头顶灯管投下的一片光亮,声音有些不可置信。
“你刚刚说……宿池喜欢我?”
36、春梦(自慰插穴被当场撞见)
严征被他这样的反应弄得一怔,偏头仔细看了一眼,他的神情不似作伪,面容上连对他不加掩饰的厌恶都换上了惊愕,仿佛是第一知道这件事。
第一知道……这怎么可能?
“你装什么。”仿佛是为了坚定自己的想法,严征说道:“宿池手机里都是你的照片,你们俩在我眼皮底下那些弯弯绕绕的动作,以为我从来都没发现过吗?”
宿滦之前那些动作就是做给他看的,被揪出来之后,他也不掩饰了,说道:“说实话,我之前挺奇怪他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毕竟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专情的样子,我哥那性子,稍不留神就被人骗了,我甚至怀疑过你的目的,不过现在你们分手,这些倒也无所谓了。”
“所以你是承认了?”
“承认什么?”
“你跟宿池并不只是单纯的兄弟关系。”
宿滦抵着齿列,冷笑着说道:“我倒希望我不是他弟弟,要是早知道他喜欢我,我就直接把他抢过来了,哪还会忍着你一和他亲密接触。”
听到他这句话,严征心中忽地就沉沉地落了下来,他隐约知道自己弄错了什么事,但所有的动作都已经做过,或许还造成了不小的伤害,现在这猛然生出的空洞的愧意嘲笑着曾经因为偏激的怒火失去理智的他,饶是他来找宿滦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仍在情敌面前溃不成军。
谁让宿池喜欢的是宿滦,而不是他。
严征眼中涌现出复杂的情绪,忽地一笑。
“那又怎么样,他的第一是我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个字都如同砸在宿滦的神经上,“我有能力拥有过他,但你有什么?”
“砰”地一声,宿滦的动作险些将桌上的餐盘水杯翻到地上,他揪住严征的衣领,表情阴沉,“你在这恶心谁呢?”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
眼看两人的气氛不对,一旁的餐厅服务生连忙匆匆跑来拉住他们,宿滦尽管愤怒,却也并非不明事理,这样被围观的感受着实让他不爽,放开严征之后,冷冷地剜了他一眼,对服务生说道:“抱歉,如果餐具哪里有破损,我会赔偿的。”
严征抚平自己被扯乱的领子,挑了挑眉:“还是我来吧,你一个学生,的也是你哥的钱,就别浪费了。”
“……”
宿滦暗自捏了捏拳,最后还是没有进一步反驳他。
这顿饭意料之中不欢而散,严征回到车上的时候,唇角的弧度逐渐落了下来,搭在方向盘上肌肉紧绷的胳膊显示着他糟糕的心情。
他看了一眼副驾驶上放着的钱包和手机,拨通了自己助理的电话。
“杨陵,你有空的话来我车上拿一下宿池的东西。”严征道:“找个时间送给他,如果找不到人,就直接送到他的公司去。”
宿池掬了一捧凉水洗了洗眼睛,红肿的眼眶在略低的温度下舒服了一点儿,他脑中思考着祁元白跟他说的话,不自觉叹了口气。
他这性格……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毕竟二十几年来形成的,刘闵之前也这么说过他,如果他能再强硬一点,再争气一点,也不至于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抓在手里,他可不能浪费了。
宿池擦干脸,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尽管眼珠里带了点血丝,面色略显苍白,但他皮肤向来好,轻轻一捏仍然滑得不可思议。
勉强让自己看起来有了点精神,宿池才走出洗手间,看到祁元白刚刚换完衣服从卧室出来,一身裁剪得当的西装服帖地穿在身上,将他的身型勾勒得淋漓尽致。
“我等会儿要出门,晚上不清楚什么时候回来,备用钥匙放在鞋柜上,你要出去的话记得拿着。”
“好的。”宿池答应道。
来接他车已经在楼下了,宿池又扒在阳台上感叹了一下大明星忙碌的生活,回去的时候看到自己换下来的那两件不合身的衣服,他本想扔掉,但看到上面明晃晃写着“名贵”二字的标签,又有点舍不得。
就算是严征的衣服……G,还是算了,以后说不定卖掉还能换不少钱呢。
但他显然没想到自己离开严征之后会如此不适应,大半夜从黏黏糊糊的梦境中醒来的时候他还没能反应过来,后颈上冒出几颗燥热的汗珠,夹住被子的双腿一滑动,差点翻下沙发。
宿池一个激灵,终于清醒了过来。
只是梦里刚刚进行到高潮之,那又粗又大的阴茎捅入他的前穴之中,搅弄着湿软的穴肉,顶得他欲仙欲死,醒了之后才发现是春梦而已,穴口收缩着冒出几缕黏液,衣服几乎被浑身汗水渍透了。
宿池捏着领子喘了口气,暗暗唾弃着自己怎么被那样对待过还想着他,但身体的反应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欲望来得又凶又急,前后两穴都生出蚂蚁啃噬般的骚痒来,急切地想要什么东西填满。
他明明不该这样……
宿池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在黑暗中摸索着去祁元白的卧房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压根没人,祁元白这时候还没回来。
这个事实无疑刺激了他,宿池又回到沙发上,蜷缩着脱下内裤,将手指捅入水淋淋的雌穴中。
前段时间高强度的性爱开发出了身体里的淫性,不过是几天没有做爱,肉穴便饥渴地卷上手指,但这样显然比不上真实的能够填满他的肉棒――那炙热的,能狠狠顶开他的宫口,把所有精液都射进他肚子里的肉棒。
宿池咬着下唇,喉咙发出几声呜咽,手指虽然给了一时的满足,但无非是饮鸩止渴,随即席卷来的是更让人焦躁空虚的感受。
他竭尽所能想象着能刺激自己到达高潮的东西,男性饱满性感的躯体,环抱着他插入淫水泛滥的肉洞时有力的臂膀,还有,还有……
宿池的呼吸急促起来,但这回连宿滦的脸都不顶用了,在雌穴中旋转的三根手指无论如何都够不到里面,他难过得脚趾蜷缩,咕啾黏腻的水声在来回的摩擦中若有若无。
他抬起水雾弥漫的眼睛,看到被他搭在一旁的衬衣,脑中忽地短路,伸长了胳膊把那件衣服拽了过来。
他抱住这件衬衫,仿佛能嗅到上面那股残留的气息,他曾无数地被这气息包裹着攀上顶峰,一时迷离起来,偏过腿肆意抚弄着自己的身体,穴口在他手指的抽插下充血红肿,显出一种艳熟的颜色。
他想着尽快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自慰,动作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他毫不留情地拉扯揉搓着阴蒂,直到那小豆子变得红肿不堪,一碰就生出麻痒与刺痛。
宿池的大脑在这样空虚又快乐的感受中摇摆不定,一时都没有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直到门被打开,他才陡然回过神来。
祁元白在这个点才回来,看到沙发上的宿池,表情蓦地古怪起来。
37、再跟我上一床
宿池一僵,还塞在肉穴中的手指一时忘了抽出来,等祁元白向他走来,他才如梦初醒,连忙将上身的衣服拉了下来,徒劳地想遮住光裸的皮肤。
因为过于匆忙,被他抱着的衬衫滑下沙发,祁元白迈开腿朝他走来,食指扣入领带结将领带扯落。
宿池尴尬得不行,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任谁看到自己好心收留的人霸占着自家沙发干这事,估计都会不太好受。
他收拢身上的衣服,跳下沙发站起身,看到祁元白大步接近的模样莫名生出一股逃跑的冲动,祁元白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一把扣住手腕,让他眸子里生出慌乱的情绪。
“你跑什么?”
“我没跑。”宿池下意识反驳,感到他低头看过来落下的阴影,舌头开始打结,“你……我不是故意,那个……”
“不是故意的?”祁元白扫了一眼沙发上还没清理的一片狼藉,“你是指什么,不是故意趁我不在的时候在家自慰,还是没能在我回来之前清理掉。”
宿池涨红了脸,相比于当场撞见,被这么直接指出来更让他有种被掀开遮羞布的感觉。
他的视线乱飘,导致祁元白抓住他的手的时候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指上刚刚沾上的水液在灯光下清晰地显露出来,宿池想把手抽回来,扣在腕上的力道却毋庸置疑。
他以为祁元白要像之前那样训自己一顿,但这回的事或许不止是教训了,他大概会怒骂他不知廉耻,然后把他赶出去,想到这个可能,宿池大脑的细胞都冷却下来。
时间仿佛凝滞了,祁元白感到眼前的人僵硬的身体,轻轻一拽,宿池便被他圈进了怀里。
宿池的身体过于敏感,即便满脑子慌乱的情绪,还是因为他一个简单的抚上腰的动作而软了身体。
“反正都被我看见了。”祁元白的声音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冷硬,反而带上了一点诱哄的意味,“不如干脆就互帮互助,怎么样?”
宿池撑住他的肩膀,不太明白他的话,便听他继续道:“你刚刚还没满足吧,都流出来了。”
“……”
宿池急急忙忙地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头上几乎要冒热气了,祁元白这时候却没了耐心,制住他乱动的身子,道:“宿池,你难道想让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吗?”
他终于不动了,抖着唇问道,“你说什么?”
“那天晚上,你喝醉了。”祁元白平静道,“我把你送去了宾馆,然后我们……”
“别说了。”宿池打断了他,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大脑,相互交缠的画面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旦回忆起来,仍让他有种羞耻难当的感受,“那天我没有意识,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
“你那天不是说要补偿我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想要的补偿就是你再跟我上一床。”祁元白的目光落在他发白的唇上,语气低沉,显得十分郑重,“你就当我趁人之危吧,不过,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渴望着你这件事。”
……
宿池被压在床上的时候,茫然地想着怎么事情又变成了这样。
但这回他的意识很清醒,不止是因为他那句近乎威胁的话,还是他自己内心本就淫荡不堪,他竟然接受了这个要求。
宿池趴在床垫上有气无力地想着,果然有其一就有其二,打破了第一,后面再经历的时候竟然就没这么难以接受了。
祁元白见他一直埋头不说话,只当他不愿面对接下来的事,面色微微沉下来,手上却丝毫没有保留地开拓着柔软的穴道。
雌穴像是一只熟透的蒂果,轻轻一捏便流出甘美的汁液,别人抚慰他的身体就是不一样,宿池爽得身体微微颤抖,穴口被撑到极致,祁元白有意惩罚他,几乎将拇指也挤入进来,他受惊地想要避开,被按住了腰强行侵入进去。
“唔……”宿池被压迫出几声呻吟,即便已经经过了两抚弄,穴口依然紧致,只是颜色透着烂熟的红,让人一看便知他早已不是第一经历性事。
祁元白掰开他白皙的大腿根,一种隐秘的妒忌在心里疯狂生长起来,刚刚宿池抱着的那件衬衫,他记起了是他在街边遇到他时穿的那件,而上面的标签让他顷刻便明白,这衬衫的原主人,大概便是宿池的金主。
或许发现宿池背着他自慰并不让他生气,更多的反而是庆幸,但抱着这件衣服自慰,便滋生了他无数阴暗的情绪。
为什么严征明明那样对他了,他还对他念念不忘?
“好痛……呃啊……”宿池轻吟了一声,泪眼朦胧地偏头看了他一眼,祁元白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的破坏欲愈发浓重,但好歹克制了下来,直接将手指抽出,湿濡的肉洞还未完全闭拢,便又被另外一件事物给整个撑开。
粗硬的肉棒塞满甬道的时候,宿池眼角的一颗泪珠子终于凝聚着滑落下来。
空虚的身体从内到外地被填满,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床单,祁元白俯身和他躯体相贴,五指从指缝中穿插而过,牢牢地扣住了他,不留一丝缝隙。
“你现在后悔也晚了。”祁元白在他耳边道:“而且,就算后悔也没什么用,我不会轻易放手的。”
宿池的脑子混沌起来,生理上的快感一旦涌上来,便什么都思考不了,他总觉得有些不对,但最后也只被过于急促的性爱给压下所有思虑。
“好胀……全部都塞满了唔。”宿池喃喃着,赤裸裸的肉体拍打的声音让他脚趾都蜷缩起来,阴茎裹挟着湿淋淋的淫液拔出又捅入,宿池的身体抑制不住地跟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晃动,快感让他眼前模糊不清,大脑短暂的眩晕起来。
“告诉我,现在侵犯你的人是谁?”祁元白的声音低哑,那是被欲望熏陶过后的结果。
让平时喜欢掌控一切的人流露出这种语气,无疑让人生出别样的兴奋来,宿池张了张唇,细软的腰肢悬在半空中,眼里显现出急切的神情。
“侵犯”这个词总让人有一些不好的联想,但在这种情况下只会催化气氛的升温,祁元白此时像是执意要等一个答案,塞入穴口的肉棒退出了半截,只堪堪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液体堵在里面,宿池挪动臀部厮磨着他的腹肌,想要追逐那能够满足他的东西,却被结结实实地压住了。
“是,是……”
他喉咙里发出几声含糊的嘟哝,祁元白靠近了一些,听到他终于急急地吐出了几个字。
“是你。”宿池声音里仿佛带着哭腔,“祁前辈,别折磨我了。”
38、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这句话出口之后宿池脑子一懵,顷刻便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但随后如狂风骤雨般的性爱将他卷入欲望的浪潮中,后悔也来不及。
之前严征就说过他这个床上爱叫敬称的毛病,每回他这么喊了,总会换来更凶猛的H弄,但他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平时叫习惯了,在这种时候也改不过来。
他模模糊糊地想着,还好这回没叫错人,要不然自己非得死在床上不可。
――虽然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了。
硕大的龟头凿进软嫩的小口,穴心被狠狠撞击碾压,宿池缩着双腿满脸通红,隐秘又凶猛的快感流淌了全身,酸痛与麻痒共同填满了雌穴。
“太了……啊啊……呃,等,等会儿――”
宿池慌乱地想要逃开,身后那具充满着力量与爆发力的身体牢牢制住了他,相比之下,他挣扎的力道不值一提,祁元白掐住他的腰,整根粗壮的性器其根没入股间,激得宿池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你这里,被干进去多少了?”
龟头撞开了宫口,尖锐的快感压倒般地袭来,宿池眼角控制不住地流出生理眼泪,水雾弥漫的眸子里全是失了魂般的迷茫。
“数不清了。”他呜咽道:“太多了……”
子宫被彻底填满,窄小的地方被硕大的伞头撑开,宿池急促地吟叫一声,浑身泛红瘫软。
祁元白从背后拥着他瘦削的脊背,火热的气息包裹着他,“你还真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能少遭点罪。”
宿池撑开眼睛,发红的眼眶看起来分外可怜,“什么?”
祁元白咬住他的耳朵代替了回答,宿池吃痛地颤了一下,腹部仿佛要被过长的阴茎H出一个弧度,糜烂的肉穴含着根茎,软软地箍着肉棒。祁元白刚刚的话蓦地让他意识到一个事实,他从严征的床上下来,又转而上了祁元白的床,这件事明明如此荒唐,身体还是会不自觉地去迎合淫秽的交合。
“你在想什么?”祁元白掰过他的下巴,看到他的唇被咬出了鲜艳的颜色,“怎么,跟我上床就让你这么难受?”
他的手指挤入了唇缝之中,夹住了他柔软的舌,让宿池嘴里只能发出“唔唔”声。
“严征操你就那么开心,赶着送上门?”他问道。
话还没说完,却看到宿池的脸色蓦地发白,祁元白突然意识到什么,向来良好的教养也没抑制住他暗骂了一句脏话。
肉棒将子宫都塞得满满当当,溢出黏稠的淫汁浇灌在龟头上,祁元白拖住他的腰身,忽地狠狠挺H进去。
宿池头晕目眩地发出喘息,断断续续地仿佛听到他道:“你不要想太多了,这是我逼迫你上床的。”
尽管因为连续的H干而不大清醒,宿池还是本能地生出一股委屈的情绪,为什么这人这时候还这么凶?
性器在湿软的雌穴中翻搅出黏糊的水沫,一连串激烈的抽插过后,他的穴心发麻,唇角淌下未来得及吞咽的唾沫,沾湿了祁元白的手指。
“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他顿了顿,道:“所以,你一点错都没有。”
宿池的眼前模糊起来,不知是因为激烈的高潮压迫出的眼泪还是其他的什么,双腿被掰开到最大,外来的入侵者肆意玩弄着柔软的蚌肉,心里有根弦忽然就松开了,被快感占据的大脑什么都无法思考,唯有在体内顶弄的肉棒才是真实的。
那炙热坚挺的巨物在里面翻插搅弄,乱七八糟的体液流得满床都是,拥住他的人仿佛要在他体内打上什么标记一般,又凶又狠地撞上敏感点,浓稠的热液浇灌进了蕊心之中,濡湿了汁水横溢的瓣。
宿池的意识沉沉浮浮的,后来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睡过去,身体里像是藏了一团暗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灼热起来。
耳边迷迷糊糊地听到一些交谈声,他有点难受,唇边发出一些破碎的梦呓声,那些嘈杂的声音立马清净下来,意识于是又重新堕入黑暗之中。
祁元白站在床边,表情有点难看,他的经纪人在一边看戏一般地瞧着他变幻的脸色。
助理这阵子休假去了,他一个电话把她叫了过来,顺带捎了个私人医生。
医生刚刚开完药已经走了,她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都觉得分外惊奇,看样子他把这小美人折腾得不轻,拐上床就罢了,还弄得这么激烈,别人都发烧了也不放过,做完之后还不清理,实在是渣男行为。
她最开始还觉得小美人的脸有点眼熟,后来便想了起来,这不是他们之前那个剧组的新人吗。
当时她还在想祁元白会不会欺负他,没想到是真欺负了,只不过换了种方式……
这大少爷顺风顺水了这么多年,唯一栽的跟头便是曾经和家里闹得不愉快,如今看来这大概也算一个了。
宿池大概是觉得被子里太热,一只胳膊摸摸索索地探了出来,祁元白看见后又给他塞了回去。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经纪人压低声音问道。
“什么怎么办?”
“你把人都折腾成这样了,还要留着啊?”她道:“我跟你说,你这叫那什么……利用权力欺压别人,会引破,还是趁现在放手比较好。”
祁元白本想反驳她,但现在这场面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只得把话都咽了回去,回道:“等他醒了再说。”
他也没想到宿池突然就发起了烧,一点征兆都没有,早知如此,他就不贪图这一了。
“我说祁大少爷,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
祁元白回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后半句话便没说下去了。
眼看宿池挣扎着就要醒来,祁元白下了逐客令,“你先回去吧,到时候我自有安排。”
“行吧,我不管你了。”经纪人实在没辙,“别弄那么狠了,还有你会照顾人吧,要是不行我回头帮你找个保姆。”
“不用,快走。”
经纪人拎着包,离开前还不忘探头刺了他一句:“我真服了你了,温柔点会死吗,怪不得别人不跟你,还得用这种方式把人留着。”
祁元白:“……”
她离开之后,宿池已经艰难地撑开了眼皮,滚烫的体温让他呼吸都有些不畅,待看到床边一个站立的身影,一时没能辨认出来。
他摸了摸额头,恍惚地想怎么又发烧了。
大脑还是浆糊的状态,他以为自己在家里,声音闷在被子里道:“宿滦,你能不能帮我去倒杯水?”
39、吃醋
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回应,宿池转过头睁大了眼睛,这时才勉强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祁元白端了一杯水,却没有递到他唇边,反而问道:“宿滦是谁?”
宿池盯着他手中的杯子,发热的大脑反应迟钝,好半天也没能回答上来,祁元白看到他呆呆的眼神,没忍住在脸颊上轻轻掐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是我……弟弟。”
许久之后,宿池才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但这个名字似乎令他分外难过,只是想想,心脏都蜷缩了起来。
两人相同的姓氏让祁元白隐有所觉,他便对这个答案没有多少意外,只要不把他认成严征就好。
他把宿池扶起来,玻璃杯递到他唇边,宿池喝得很急,几颗水珠顺着下巴滚落在衣襟上,留下几块色的水痕。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祁元白拿回已经空了的杯子,“原本是给你喝药用的……算了,我再去凉一杯。”
宿池的精神稍微好了一点,靠着床头的软枕发呆,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不在家里,而是在别人的卧室。
意识回拢之后,身上的不适便清晰起来,下身某个隐私部位碰一下便泛起刺痛,不用看也知道被蹂躏成了何种不堪的模样。
混沌的大脑和疲惫的身子让他暂且放弃了思考,与其说是受到威胁迫不得已上床,不如说这只是他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罢了。
所幸祁元白做完之后没有任他自生自灭,要不然这一生病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好。
祁元白重新端着一杯水进来的时候,看到宿池缩在被子里走神,忽然想起经纪人说生病中的人一般比较脆弱,便不自觉放轻了语气问道:“还难受吗?”
宿池脸颊绯红,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羞赧,含糊道:“痛……”
“哪里?”
“里面。”宿池下意识便脱口而出,“还有大腿,有点酸。”
祁元白愣了片刻,随后便放下手里的东西,拉开被子。
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宿池吓了一跳,用微弱的力道拽着被子警惕地看着他,祁元白有点好笑,“你不是痛吗,我帮你看一下。”
“噢……”
宿池晕乎乎地松开手,直到他把他翻了个身,扒下睡裤的时候才蓦地察觉到哪里不对。
红肿的穴口重新暴露在人前,宿池瑟缩了一下,之前医生来的时候他意识模糊,还能欺骗自己,但这个时候他已经清醒了,无疑将所有细微的感受都放大了数倍。
那目光像一把标尺,丈量着那每一寸软肉,宿池几乎忍受不住,偏过头问道:“好了吗?”
“好了。”祁元白替他重新盖上被子,声音有些艰涩喑哑,“我去拿药,先别急着穿裤子。”
蓦地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宿池像一只蚕一样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所幸他脸上本来就红,现在也看不出什么,便忽视了祁元白面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他本想在宿池面前表现得温和又体贴,但不知为何,平常在外人面前能轻易做出来的表情,面对着宿池却全然崩塌,或许他的本性就是如此,冷漠、自私,又占有欲强,只是这个人在他面前,便能轻易撕破他所有伪装。
宿池看到他手中拿回来的那管药膏,心里的猜测得到证实,便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不用了,我不擦这个。”
“擦了好得快。”
“不。”宿池抵死不从,挣扎着说:“那你给我,我自己来。”
“好。”
没料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宿池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祁元白指了指床头的杯子,“记得先把药喝了,一一粒。”
等真切地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宿池才从床上爬起来,拿着那管药膏犹豫再三,还是咬着牙挤出来一点,却没有抹进穴肉中,而是在身上胡乱涂了一把。
他的自愈能力一向很强,应该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用不着抹这么……这么羞耻的药膏。
待他囫囵吞下药丸重新爬回床上之后,没料到祁元白又回来了,他收起杯子,扫了一眼被按出一点凹槽的膏管,“涂完了么?”
宿池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蒙着,撒起慌来脸色未变,“涂完了。”
半天未听到回应,宿池悄悄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差点被那倾身凑近的身影吓得滚下床去。
祁元白漆黑一片的眸子盯着他,“那我检查一下。”说罢便扯开了他死死攥着的被子。
宿池:“……”
被那骨节分明的手指重新撑开穴口的感受实在谈不上美妙,再加上他心里有鬼,穴口不自觉地收缩着咬住手指,祁元白的指尖碾出一点湿痕,但他知道这绝不是药膏被甬道的温度捂化后留下的液体。
“你没涂。”祁元白看着他的眼睛,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为什么要骗我?”
四目相对,宿池有种要被他吞下去的惶恐,磕磕巴巴道:“我,我以前从来没擦过这种药,很快就好了。”
话音未落,他忽然反应过来,看到祁元白眼中翻涌的墨色,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以前跟严征做过那么多,都这么激烈么?”祁元白掐住了他的下颚,没有等到回答,便猛然将唇覆了上来。
柔软的舌却带着攻占一切的力度,宿池被他压进枕头里,原本就不甚清醒的大脑因为缺氧愈发昏沉起来,他呼吸不过来,推拒的力道也都软绵绵的,在这人面前变得不值一提。
祁元白压着他断断续续的亲了许久,他脑子发懵,直到祁元白最后在唇角咬了一口起身后,他吃痛地蹙了蹙眉问道:“你不怕被我传染吗?”
“……”
祁元白按了按额头,满身的阴戾都在这句话中消散了,他吸了一口气,“宿池,你是不是有点傻。”
莫名其妙地又被骂了,他满脑子疑惑,却在这时被人圈着脚踝拉近,祁元白挤出药膏在指尖揉开,没再多说什么,径直插入了雌穴之中。
宿池霎时说不出话来,清凉的药膏很好地平息了刺痛,但不可忽视的是他在雌穴中旋转的力道,为了将药膏涂满整个甬道,内里每一寸的软肉都被精细地照拂妥帖,敏感的穴肉又控制不住泛起湿润的潮水。
等他擦完,宿池整个人几乎软成一滩水,祁元白没再多做什么出格的事,却苦了他还要把身体的躁动压下去。
宿池在家中又呆了几天,等病彻底好了,祁元白便主动提出将他送到公司,他这几天都占了这么多便宜,便也没有拒绝这一。
再回到熟悉的地方,他鼻子发酸,但别人不知道他被严征软禁的事情,便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刚刚跟前台的同事打过招呼,忽然被叫住了。
前台的姑娘从下面拿出了什么东西,朝他挥了挥手,“宿池,之前有人送来了东西,说是要给你的。”
他有些疑惑,接过袋子发现里面放着他落在严征家的一些零碎的贵重物品,他重新将手机开机后,还没来得及查看这几天攒的消息,便有电话在这时打了过来。
是宿滦的班主任,他上参加家长会的时候存的。
他心里倏然紧张了起来,不知道班主任在这个时候突然打电话是干什么,心中斗争再三,还是接了起来。
“喂,请问是宿滦的家长吗?”那头的声音响起,待听到肯定的回答后,她松了口气,“太好了,我之前跟您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幸好现在开了,不知道您现在方便来学校一趟吗?”
“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班主任的声音有些迟疑,“我知道这可能有些难以相信,不过,宿滦在学校跟人打架了。”
、擦药
宿池赶到学校的时候,对方的家长已经到了,打架的两人都进了医务室,相比于对方身边嘘寒问暖的人,宿滦这里便清冷了许多,只有一个女生在他旁边照看着,似乎是他们班的班长。
许久没见到宿滦,宿池心里狠狠跳了一下,他侧首回答着那个女生的话,原本毫无瑕疵的脸上出现一块淤痕,看起来分外刺目。
他没有多想,急急地跑了进去,班主任正在跟对方的父母协商什么,见到他的身影,喊道:“是宿滦的家长吗?”
宿池转过身点了点头,班主任这一声成功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拉了过来,他感到一道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里面汹涌的暗火仿佛要将他烧穿了,让他手脚都不自觉的浸出冷汗来。
似乎没料到他会是个这么年轻的面孔,一位衣着讲究的中年妇女首先开口迟疑道:“请问你是?”
“我是宿滦的哥哥。”
对方点了点头,面上的笑容带了些歉意,“这样啊,实在抱歉,我们家志行有时候确实太冲动了一些,可能之前一下子冲撞了你弟弟,刚刚也跟班主任老师商量了一下,你们家好像条件不太好,医药费我们愿意出。”
宿池一愣,对方意外的明事理,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回复,宿滦从来没有在学校惹过事,这肯定是有原因的,他都做寸步不让的准备了,这一下子便让他的气势软了下来。
“您还是问问宿滦的意见吧。”宿池思索片刻,回道:“毕竟他才是当事人,我没法左右他的想法。”
她点点头,又重新把视线移到宿滦身上,大概是刚刚打过架的缘故,这个身高腿长的男孩子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校服袖子被他卷到手肘,露出一段结实的小臂,模样生得挺俊,就是脸上因为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添了几道伤口。
“可以。”宿滦开口道,眼睛却仍然直勾勾地盯着宿池,“不过,要先道歉。”
“那当然了。”她朝自己还躺在床上呲牙咧嘴的儿子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何志行,快道歉,你自己惹出来的事。”
“妈,你轻点。”他哀嚎了一句,“扯到我胳膊了,嘶――痛死了,我可是被揍的那一个!”
宿池努力忽视着那道过分炽烈的目光,这时才看到宿滦互殴对象的面孔,模模糊糊地似乎有点印象,好像是上他参加家长会离开的时候把宿滦撞了的那小孩。
还真是……有因必有果。
宿滦轻嗤了一声,猛地抽出桌子上的一块医生填记录表垫在下面的塑料板,何志行一眼便看到了他的动作,脸色一白,“咻”地一下便钻进了被子里。
他的胳膊还没完全抬起来,又把那板子放了回去。
“我哥在这里,你跟他道歉吧。”宿滦扬了扬下巴,“你说的那些话,我可是一字不差地听着在呢。”
宿池有些吃惊,不明白话题怎么转到了自己身上,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却直直地撞进宿滦眼里。
那不见底的墨色仿佛要把他吞噬进去,宿池极快地移开了目光,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过了许久,何志行才极不情愿地从被子里探出了头,再三确认宿滦手上没有拿着能够随时朝他砸过来的东西之后,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看到宿滦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不禁抖了一下,心里暗骂了一句神经病,却还是飞快地对着一脸茫然的宿池道:“那个,你是宿滦的哥哥吧,我不该说你……说你长得像女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那几个字说得飞快,宿池没能反应过来,但在他旁边的何父何母却听得清清楚楚,妇人率先抽了一口气,把自己儿子的脑袋摁了下去,道:“不好意思,小孩子说话没遮没拦的,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平心而论,宿池这张脸确实当得上“漂亮”二字,但怎么样都不会认错性别,因为常挂着笑,唇角已经不自觉形成了一个上翘的弧度,一眼看去反倒让人很舒服,是温和而无害的长相。
何志行呲着牙,第一对宿滦又气又惧,以往他从来都没动过手,这回却像疯了一样。
他不就是提了一句他哥哥吗!
宿池有点哭笑不得,发现源头在这里,反而放下了心,道过歉后,两方都各自退让了一步,事情很快解决了。
虽然是对方先挑起的事端,但看起来他被宿滦揍得忒惨了些,宿池便也没有多加计较。
他领着宿滦离开医务室的时候,又恰巧听到不远何夫人不大不小的训斥声,她揪着何志行的耳朵道:“谁叫你这么没礼貌的,别人家里父母双亡,你看看你,比他们幸福多了,出点医药费也算是积德了。”
宿池恍了一下,下意识便看向宿滦,他作为宿家养子倒没觉得什么,但自己的恩人毕竟是宿滦的亲生父母,这么多年,他这些话肯定听了不少。
何夫人大概是存了几分同情,才这么轻易做出让步的。
宿滦没有多少情绪波动,“走吧。”
宿池愣愣地点了点头,跟他这么多天没见,不知为何生疏了一些,想到刚刚那道仿佛穿透他的目光,又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等回到家中,宿滦将自己的东西丢在沙发上便脱去了上衣,身体上几交错的伤痕占满了他的视线,还未等他说话,宿滦已经先一步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让宿池刚刚举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他又窝回了沙发,莫名有些坐立难安,他打开手机看见宿滦这几天给他发的消息,喉咙里漫开酸涩的滋味。
宿滦大概是……生气了吧。
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他啪嗒着拖鞋走了出来,宿池正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怀里忽然被塞进了一个药箱,宿滦带着浑身湿漉漉的潮气靠了过来,道:“给我擦药。”
宿池:“……”
因为反复的冲洗,他身上的伤口都开始泛白,宿池的大脑立马被心疼占领了,小心翼翼地拿棉签蘸着药酒铺上皮肤,有一大片大概是在地上擦出的伤痕,这时还隐隐泛出血珠。
“宿池,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了?”
乍一听到这话,他手中的棉签都抖了抖,宿滦的闷哼声在耳边响起,仿佛是下意识地往后一仰,他吓得立马收回了手,却被惯性带得重心不稳。宿池怕自己手中的棉签戳进他的伤口,僵硬地伸着胳膊,整个人都扑在了他身上。
宿滦的气息环绕在他四周,他惊得眼睛都瞪圆了,四肢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宿滦却不依不挠地问道:“你还记得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纠结这个问题,甚至变本加厉地压着他上半身不让他起来,宿池只得绞尽脑汁道:“十几天吧……呃,两个星期?”
宿池的衣服在混乱中往上翻了一些,宿滦的手正放在那一截裸露的皮肤上,敏感得他直哆嗦。
“不对。”宿滦的指尖轻轻划拉着腰部柔软的肌肤,声音低沉沉的,“是十八天六个小时。”
1、强吻与告白
没想到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宿池心里漫开一种奇怪的情绪,他的脑袋还靠在宿滦的肩膀上,热度源源不断地从两人相触的皮肤上传来,刚刚被他刻意忽略的感受全然席卷过来,让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反应。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宿池喉咙发干,他拿胳膊肘稍微撑起身子问道。
宿滦搁在他腰上的手指几乎要钻进他衣服里了,宿池强忍着身体的悸动,不自觉地往一边躲了躲,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宿滦将他手中的棉签接过去随手扔进了垃圾桶,也不在乎身上的伤口了,直接将他按进了怀里。
宿池一呆,鼻间盈绕的全是沐浴露清新的味道,两人靠得极近,他能够清晰地听见宿滦呼吸的频率,好像比平时还要快一些。
“久别重逢,哥哥不应该主动一点吗?”
那话语直直地落进他心里,轻易地把一汪平静的湖水搅得一团乱。
宿池茫然地想,主动什么?
许是觉得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反应时间,宿滦的耐心早已告罄,他一手掰过自己哥哥的下巴,入手的触感温暖细腻,宿池黑葡萄般澄亮的眸子中出现一瞬的惊愕,清晰地倒映出了他现在的模样。
――充满掠夺欲望的眼神。
宿池似乎也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他刚刚的语气明明还算正常,表情却像要吃了他,宿池想要挣开他的手指,心里欲哭无泪,道:“那个,宿滦,你别生气了,我这几天没回复你是有原因的。”
宿滦却没理他的话,目光落在他开合的唇上,淡淡道:“哥哥,你知道我这几天知道了一件什么有趣的事吗?”
“什么……唔?!”
宿滦捏着他的脸颊,忽地将唇覆了上来,毫无防备的齿列被轻易地闯入,柔软的舌头却带着强硬的力道逼迫他承受这个略显粗暴的吻。宿池被他箍在怀里,一点劲都使不出来,因为太过震惊,甚至忘记了动弹,更让他趁此机会攻城略地。
如润化万物的春雨渗进干涸的土地,宿滦疯狂地汲取着他口中的津液,宿池舌根发麻,这样激烈的亲吻让他浑身都战栗起来。
他狼狈地往后躲着,在呼吸的间隙道:“宿滦,等等!你在干什么……唔。”
宿滦咬着他的唇瓣啃吻吮吸,明明是极为冷感的人,却也因为这样的亲密接触显得略有些急躁,宿滦的目光锁着他,里面所泄露出的直白欲望让他心惊不已。
“哥哥,你喜欢我吗?”他的声音哑的厉害,粗重的气息尽数与他交缠,他看到宿池的模样,忽然弯了弯唇,“不回答也没关系,反正我都知道了。”
宿池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呼吸急促起来,“你知道什么了?”
宿滦勾着他的腰,软绵绵的身子立马便面对面地跌坐在他身上,下身隔着几层薄薄地布料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宿池的脸一下子便红了,那抵在他股间炙热的东西彰显着存在感,他仿佛能察觉到濡湿的穴口中缓缓淌出的液体。
这太糟糕了。
羞耻与慌乱杂糅在一起,塞满了他的身体,一片混乱之中,宿滦的声音如同一把斧子劈进他的大脑,让他浑身僵直。
“我知道你喜欢我了。”宿滦凌乱的头发搭在额前,让他的目光不大清晰,钳住他的手却如烙铁般不容抗拒,“但你为什么喜欢我,还要找别人当男朋友?”
完了。
宿池指尖冰凉,只听到了他前面那句话,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他方才的行为的原因,他胡乱地想着宿滦会怎么看他,是觉得他恶心,还是直接和他切断往来……
他舔了舔红肿的唇,涩然道:“那你想把我怎么样?”
宿滦直视着他水润的双目,原本还有些疑虑的内心因为他这句话彻底安定下来,“反正你都分手了,不如跟我在一起吧。”
他的哥哥刚刚被他亲过,唇上还印着他留下的痕迹,身体和他紧挨着,只要伸手就能占有。
尽管知道这甚至算得上趁人之危,他还是说出了口。
宿池却因为他这句话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跟我在一起吧。”他重复了一遍。
宿池却没有如他想象的一般欣然答应,似乎笃定了他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道:“别开玩笑了。”又干巴巴扯出一个笑,“宿滦,你不会是因为我的性向,所以让你产生了错觉吧,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宿滦黑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熟悉的仿佛要穿透他的感觉又来了,宿池惶然地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却被钳住下颚直视着他的眼睛。
“放手……宿滦!”他的面色慌乱,“我可是你哥!”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亲的。”宿滦伸出拇指蹭了蹭他的唇,“就算是亲的,我也想吻你抱你,甚至做过的那些梦,对象都是你的脸。”
宿池自然知道他说的梦是什么,毕竟他自己也曾经在数不清的夜晚带着一身潮热醒来,又独自面对空落落的现实。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真的遇到了过去无数地幻想过这一天,身体的第一反应却是逃避。
“我不相信。”他听见自己木然又干涩的声音,“你以前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一下子转变过来……别闹了,你现在遇到的人和事还太少了,大概上了大学,见到更多优秀的人,你就会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了。”
宿滦因为他这话本能地生起一股火气,但随之而来的懊悔与酸涩几乎将他吞没,他抓住宿池的肩膀低声道:“对不起。”他垂下眼睑,解释道:“我那时候对家里任何外来的人都很排斥,换做别人……也是一样的,但我没想到会对你造成那么大的伤害。以后如果能补救,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宿池怔了怔,看见了他紧抿的唇。
宿滦从小便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即便是父母去世,生活骤变,他也从没向谁低过头,宿池知道,即便是没有自己,他也能够在艰难的条件下逆向生长。
他这副模样,顷刻便让宿池心软了。
宿池从被收养的那一天开始,便知道自己不该逾矩,这些年来从不敢将自己的心思倾泄一分一毫,但此刻他忽然不想把什么都憋着了,他本不该和宿滦在一起,不如直接断了他的念想。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找别人吗?”沉默片刻,宿池的声音响起,他极快地掠过宿滦的脸,视线落在了其他位置,“那不是我男朋友……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其实是被包养的,他是我金主。”
2、为什么要拒绝我
宿池低着头,有点紧张地抿了抿唇,曾经他藏着掖着怕宿滦知道这件事,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亲口说出来。
还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
抓住他肩膀的手指猛地捏紧,宿池连骨头缝都泛起一瞬的疼痛,宿滦哑着声音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两三年前吧。”宿池仔细想了想,还有闲心回了个笑,“你刚上高中,很多事情还没安置完,我当时看你心情不好,再加上家里太缺钱了……就没告诉你。”
宿滦回忆起了那时的场景,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来。
他那时已经不只是心情不好了,不仅自己的状态极为糟糕,连带着对身边的人几乎是漠视的态度,父母去世后的一个学期里,他连班上同学的脸都没记住,与班主任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他原本就和宿池不算相熟,与其说是养子,他更像是个挂名在他们家的陌生人。宿池在那之后搬来跟他一起住,他才逐渐与他熟悉起来。
只不过只是比陌生人更近一点的熟悉而已,他如果知道自己现在整颗心都系在了宿池身上,又怎么会白白浪费掉那最开始的几年。
可是就算早些知道,他也没有全然的把握能够让他属于自己。
宿滦垂下的目光仿佛要使人溺毙其中,宿池有点尴尬地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宿滦一直不说话,他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想法,万一这一下没让他产生抵触的心理,那可如何是好。
是个正常人的话,应该都不会接受吧……
更何况他还不只跟严征上过床,他默默地想。
“我知道了。”
宿池在忐忑之中终于听到了这句话,不禁松了一口气,宿滦看起来并没有露出什么厌恶的表情,已经算是极好的情况了。
他压下心中对另一个人肆虐的妒忌,忽然说道:“还有三个月我就要高考了。”宿池愣愣地点了下头,又听他道:“哥哥对我以后去哪个大学有什么意见吗?”
“没什么意见。”这话在心里已经预想过很多遍了,宿池飞快地回道:“你喜欢就好,也不用担心学费和生活费,一定要安心学习。”
“你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吗?”宿滦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点生气,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学费和生活费……用你从你金主那儿拿来的钱?”
看来宿滦还是有点介意,他的脸颊一痛,眨了眨眼连忙小声道:“不是,我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眼看宿池的脸上就要因为他掐着的手指留下两道红痕,他这才松了手,“我想去A大。”
“噢,好。”宿池应完,心里还是不免惊愕,尽管A大在他曾经设想过的学校里,但在他看来是可能性最小的,没想到宿滦的最想去的是那儿。
原因无他,A大作为顶级学府之一,自然也是十分适合他的,但就是离家太远了,来去一趟极为不便,宿滦现在这般寡言的模样,他怕他在大学中会融不入其他的圈子里。
但如果宿滦想去,自己也会无条件赞成。
“高考完再过半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
没由来地又听到这话,但迟迟没等到他后半句,宿池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一点门路,弯起眉眼接道:“那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宿滦以前可从来没有主动提过这些,他每精心准备的东西,还怕宿滦不喜欢。他如果主动开口,倒好说得多。
“我生日那天再告诉你。”宿滦道,不知想到了什么,黑沉沉的眸子锁在他身上,“放心,不是什么你拿不出来的东西。”
“可是总要给我一点时间准备……”
宿滦打断他,“不需要你提前准备。”
宿池有些困惑,但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能当场拿出来的礼物,便把这个疑问吞回了肚子里。
宿滦原本倚在沙发上的身子撑了起来,宿池还半靠在他身上,此时被他忽然的动作带得往后一仰,宿滦将他拽住了才避免了脑袋撞到墙上的悲剧。
宿池的心脏漏跳了几拍,神经一旦放松,身体的所有异样便都变得清晰起来,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只是被宿滦亲了一会儿,下身便泛滥出淫汁,此时内裤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极为不适。
他缩回手想要从宿滦身上下来,却又被他阻止了。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对接下来出口的事情显得尤为不熟练,但又很直白,“哥哥,你刚刚是不是湿了?”
宿池:!!!
他的反应无疑直接承认了这件事,宿滦心里已经确定了七八分,也只是象征性地问一句而已,他在宿池震惊的表情下直接将他推在沙发上,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
“等等,你做什么?!”
宿池抓住他的手,宿滦顿了下来,表情却挺平静,“你不想要吗,我用手帮你。”
“别开玩笑了。”宿池舔了舔干涩的唇,莫名觉得这话有些难以启齿,“我早都习惯了,不用你来。”
“可我听说双性人的性欲很强,总是会感到空虚。”宿滦道:“你现在已经没有金主了,不需要用其他方式满足吗?”
这是什么跟什么……宿池躁得满脸通红,他从来不知道宿滦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匆忙回道:“不用!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好吧。”宿滦放开了他,宿池立马抓着裤子边缘缩到了沙发另一头,他在原地没有动弹,摩挲了两下指尖,“哥哥,你难道不是因为我亲了你身体才有反应的么,为什么又要拒绝我呢?”
“我们可是兄弟!”
“可那只是名义上的……”
“名义上的也不行。”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宿池软下语气,劝道:“宿滦,你只是一时好奇罢了,以后找个女孩子谈恋爱,就不会这样想了。”
宿滦没有接话,令人尴尬的沉默弥漫开来,忽然响起铃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但宿池却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伸手拿过手机。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他也顾不得多想了,随便是谁,能把他从这状况中解救出去就好。
“宿池,是我。”祁元白的声音在那头响起,“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聊聊拍摄的事情。对了,这个是我的私人电话,回头你记得存一下。”
“好的。”他答应着,因为关注着宿滦,他的回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直到祁元白敏锐地察觉出他此时的状态,问道:“你现在有事吗,要不要我等会儿再找你?”
“不用。”宿池立马回过神,“没什么事,你说吧……等会儿,我拿张纸记一下。”
他噔噔噔几步从房里找出几张白纸,嘴里咬着笔,卧室里没有书桌,他只好又回到客厅,一手捏着电话,一手将纸铺在桌子上。
祁元白也没有多问,简单地描述了一下计划行程与事务安排,宿池第一做这种工作,不免生出些兴奋又紧张的情绪,握着笔的手心出了点汗,纸上的字迹开始漂移起来。
祁元白难得有耐心,把他没听清的地方又重复了几遍,直到电话那边传来敲门的声音,似乎是他的经纪人来催他去工作,宿池便适时道:“你现在是不是很忙,我之后自己再多看看,麻烦你了。”
“我等会儿再给你发一个电子表,里面的东西更详细一些。”祁元白道,他捂着听筒回头将经纪人打发走,一阵O@声后,他换了个更安静的地方,低磁的声线鼓震着人的耳膜,贴在电话旁生出几分暧昧来。
“我之前已经跟你的经纪人确认过了,拍摄期间不会再给你安排其他事情。”他笑了笑,又道:“最近有没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吧。”
宿池怔愣片刻,问他:“这也是工作吗?”
“不是工作。”祁元白回道:“是我想约你出来。”
宿池笔尖一歪,在纸上戳了个显眼的洞,他像掩饰什么一样用手压住了那一小片纸张,张唇却半天没有想好回复的话。
混乱之中他的胳膊磕到了桌角,整条手臂一麻,手机滚落在了沙发上,免提键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碰到了了,祁元白的声音霎时被放大。
“宿池,你听到了吗?”停顿的时间太长,他大概也清楚了宿池的想法,“你如果不想出来,我也不强迫你,不过如果我说是为了工作,是不是成功的概率更大一点?”
眼看他越说越过分,宿池急急地把手机抓回来想要关掉免提,但有人比他动作更快地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宿滦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扯了回来,手机屏幕亮起,显示仍在通话中。
“其实主要是想为那天的事情跟你道个歉,我没想到会把你弄生病了……还有,既然你现在已经跟严征解除合同了,我之前说的另一件事,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宿池脑子一团浆糊,压根没能思考出来他说的是什么,听语气像是开玩笑,但他此时的注意力都被身后忽然低沉下来的气息夺走了。
他身体僵硬地吞了一口唾沫,听到宿滦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哥哥,他又是谁?”
3、你跟多少人上过床?
这话甫一说出,电话中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宿池,你旁边还有人么?”祁元白问道。
宿池的手被制着,也没办法把手机拿回来,只得看了一眼宿滦,见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表情,便回道:“是我弟弟。”
“原来是弟弟。”祁元白压根没有自己刚刚说的话可能被听去不自在,反倒笑了笑道:“就是你上在我这儿睡着了还念叨的那个么,你们感情真好。”
宿池干笑了一下权当回应,这话听起来好像还挺正常,但他怎么就是觉得不大对劲呢。
宿滦捕捉到他话里的几个字眼,眼中浮现出一丝戾气,问道:“你们睡过了?”
宿池没料到他这么直截了当,吃惊地挣扎着想要捂住他的嘴,但宿滦自然不会如他的意,将他牢牢扣在怀里,压下了乱动的手脚。
祁元白道:“这好像与你无关。”
“我不该关心一下我哥的感情生活?”宿滦反问道:“免得他又像个傻子一样巴巴地送上去。”
宿池:“……”
“小朋友还是好好学习吧,宿池有他自己的想法,管太宽可不好。”祁元白的声音有种漫不经心的冷意,好像完全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却因为半路冒出来的阻碍而生出微妙的不悦。
趁着宿滦的注意力都被电话那头所吸引,宿池迅速地抽出了手将手机摸回来,飞快地回了一句“我等会儿再跟你打回去”,便将通话挂断了。
那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消失了,宿池一口气还没松完,胳膊上忽然传来一股大力,他吃痛地轻哼了一声。
“你他妈到底跟多少人上过床?”
这话和他平时大相径庭,宿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他脑子发懵,宿滦冷冷地与他对视,眼底还有些被火气熏染出的躁意。
“怎么,他们都可以,就我不行?”他忽地笑了一下,显出了罕见的阴沉和暴躁,“哥哥,你还真是偏心啊。”
“不是……”宿池额边冒出两滴冷汗,思考着怎么把他的想法掰回来,“宿滦,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宿池噎住了,他不知道宿滦到底是怎么喊着哥哥这个称呼还干出这种事情来的,过去他明明已经尽力避免宿滦受自己影响了,为什么还是被带歪了。
他反思着自己的行为,宿滦的手指却捏住他的领口向两边一扯,露出一块胸口的皮肤。
那一抹雪白的颜色几乎烧灼了他的视线,让所有自以为的理智全线崩盘,他低下头去,在宿池过分惊愕的目光中一口咬在他的侧颈上,疼痛让他的身体瞬间一颤,即便如此,宿滦的双臂也没有丝毫松懈。
“你疯了吗!”
他噬吻着他的皮肤,湿濡的触感让宿池浑身发软,他咬了咬牙,抬腿就要踹在他的身上,宿滦察觉到他的动作,一手放在他的大腿根部一压,顺势带着十足的猥亵意味抚摸了上去,宿池下体方才被淫液濡湿的地方轻易便展现在人前。
他堵住了那张不断拒绝的嘴,柔软的双唇带着不可思议地奇妙触感,如有魔力般夺取他的心神,他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将怀里的人吞进去,让他与自己融为一体,这样就能完完全全占有他了。
“别……唔,滚开……”宿池眼眶发红,衣服被剥下肩头,裤链松散开来,被暴力拉扯下,露出半个浑圆的臀部。
“我就不该忍下来。”宿池道:“早知道你还会上别人的床,我就该先把你干透了。”
宿池要气昏了,随之而来的无力感弥漫了全身,宿滦的抚摸让他的身体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作为他常年的性幻想对象,一下子没了吸引力是不可能,但现实和理想是有差距的,梦里可以任他想象,现实中就是不行。
有着之前泛出的黏液的润滑,宿滦的两根手指轻易地便陷入了穴肉中,宿池敏感地收紧了穴口,却哆嗦着抬起手,狠心给了他一巴掌。
宿滦没有避开,直到那清脆的声音响过好一会儿后,宿池才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
这是他第二打宿滦了,平时恨不得捧在手心的人,这么一下,他反而先心疼了。
“滚。”宿池冷着脸,但他不知道自己这副眼角泛红的模样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小小年纪就弄强上那一套,你从哪学来的?”
“自学成才。”宿滦没有退开,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抽出手指的时候滑腻的液体涂满了指节,顺着手掌淌了下来。
看他这副毫不悔改的样子,宿池正憋着气要再开口训斥两句,宿滦却忽然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腰后的一小块皮肤上。
“哥哥,这里有点痛。”他垂着眼道:“可能是刚刚扯到伤口了,要不你帮我看一下?”
话题转变太快,宿池停顿了两秒,手中的触感凹凸不平,确实是伤口留在身上的触感,他甚至还触到一点湿润的水液,伸出来一看,指尖已经染了一缕淡红。
“怎么又流血了?”他这时也顾不得生气了,伸长了身子巴拉着仔细看了两眼,宿滦后腰右边的一道伤口又泛出了红色,血珠顺着伤口的纹路滚了下来,看起来还有点严重。
他拿着棉布将血迹擦去,又重新上了药,忿忿骂道:“你也不知道早点说!榆木脑子吗!”
“你刚刚看起来那么生气,我就没说。”
不知道为什么,宿池硬生生从这话里听出一股子委屈的味道。
但刚刚宿滦那副模样还历历在目,他有点头疼,只能归咎于自己的错觉,但看宿滦没有再做出那些强迫性地举动,大概也是冷静下来了,便将衣服整理好与他拉开了距离。
“你快回房去休息,不要剧烈运动。”宿池把桌上的东西收进药箱,回头看了一眼宿滦被他打过的那半张脸,又多添了两句,“你以后……也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到宿滦沉默着回房之后,他呼吸了几口气,才把心里的悸动压了下去,走上阳台又重新给祁元白拨了个电话。
宿滦从书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一颗糖果丢进嘴里,握着那个自己曾经从超市买来的情侣杯的其中一只,出门去倒了个水。
当然,倒水不过是幌子罢了,他看到阳台上宿池趴在栏杆上的背影,目光一刻都没有偏移。
他一只脚晃动着,裤脚被折了起来,露出白皙的脚踝。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在跟刚刚那个人讲话,那承载了他妒忌的人之一。
宿滦咬碎了嘴里的糖果,盯着杯子上的小奶猫面无表情地瞧一会儿。
他现在能力还是不够,终会有一天,他要正大光明地把哥哥锁在怀里。
宿池可以把今天的事当作没有发生过,他可不行。
、索取报酬
宿滦在那日之后好像恢复了正常,这让宿池一直略为不安的心放了下来,但他没空收拾乱糟糟的心情,拍摄的任务已经提上了日程。
摄影棚在一条颇为华的商业街上,听说祁元白说是他朋友自己出资建的,既当老板又当摄影师,倒不必担心会占用其他资源。
虽然到了那里会换衣服,但宿池还是找了件像样的西装换上,毕竟是正经工作的时间,太过随意不大好,但等他匆匆忙忙整理好走到楼下,才发现祁元白只穿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倒显得他过于看重了。
祁元白是亲自开车来的,他看到宿池的模样,眼里染上淡淡的笑意,“很好看。”
宿池尴尬了不过两秒便钻进了车里,老老实实扣上安全带,问道:“你的助理没有开车吗?”
“他家里有点事,请了假。”
宿池没有多想,正襟危坐,有点紧张地拽了拽衣摆。
不知道祁元白的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很严格,既然能跟他认识肯定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摄影师,虽然听说他对自己的外表还算满意,但这种照片也不仅仅有外表就够了。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祁元白说道:“别紧张,有我在他不会骂你的。”
宿池:“……”也就是说没他在自己肯定会被骂。
宿池一点都没被安慰到,反而更蔫巴了。
等两人到了目的地,早已有助理提前准备好把他们迎了进去,这一层的地盘都是归属于祁元白那位朋友的,拓展的业务也很多样,一路宿池还看到了不少曾经在杂志里见过的小模特。
助理把他们带到了指定的摄影室前,指了指门口道:“聂哥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宿池悄悄探头看了一眼,里面有个年轻的男人正背对着他指挥人调整柔光箱,背景布中央站着一位容妆艳丽的女人,穿着大红的纱裙,下巴微抬看着镜头。待那人握着摄像机又咔擦地拍了几张照后,他简短道:“好了。”
拍摄的女人走下来之后,旁边有人给她披了件外衣。
祁元白在宿池身后说道:“进去吧。”
聂浩言拧开一瓶水,察觉到有人,回头朝门口看了一眼,“今天不忙了,来得这么快?”
“工作的时候我一向很准时。”
聂浩言笑了一声,知道他在睁眼说瞎话,也不戳穿,只不过有些稀罕地瞧了两眼他身边的那个小明星,原本以为能让祁大少爷亲自开口的会是什么惊世骇俗的美人,之前一看也只算是中上乘,他过眼就忘了。但祁元白提出了自然也会应下,他不介意多这么个人情。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么个类型的,看起来就很好骗。
聂浩言收回了目光,说道:“先说好,要是拍的我不满意,我也不会口下留情。”
祁元白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不赞同道:“你就没想过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吗?”
“??”聂浩言:“你随便找个和我合作过的人问问,会有人质疑我的技术吗?”
祁元白点头:“我。”
“……”
聂浩言觉得自己现在就已经控制不住骂人的冲动,但这时候听见宿池在一旁激动地小声道:“没关系,我一定听老师的指导。”
见两个人都朝他看来,宿池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错话,又犹豫着补了一句,“聂哥资历比我,叫老师应该没问题吧。”
聂浩言心想,怎么回事,他不会真的是来拍摄的吧?都被祁元白亲自领来了,难道不是为了谈恋爱吗?
但他表面露出一个对新人十分友好的笑,“当然可以。”
宿池原本有些紧张的情绪霎时被冲淡了,但半个小时之后,他便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聂浩言上一秒还在跟他说放松一点,下一秒骂起人来都不带重样的,宿池总算见识到了传说中文化人的暴脾气,被骂得快自闭了,越自闭就越紧张,越紧张……就越发挥不好。
祁元白在他旁边,清晰地看到他蔫了吧唧的模样。
“眼神要迷离!迷离!不是让你把眼睛瞪大!”聂浩言跳脚,“还有手搭在祁元白肩膀上的时候要自然!距离再近一点,那么僵硬还以为谁按着你摸他呢!”
宿池生无可恋,恍然回到了自己最初在剧组被祁元白教演戏的那段时间。
“再来一遍。”聂浩言吸一口气,压下火气说:“听懂了吗,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宿池挣扎着说道:“听懂了……”
“那赶紧的。”
祁元白又看到他不自觉地搅着衣服,他一紧张就喜欢这么干,几乎肉眼可见地生出一股焦躁,这样的状态肯定不行,他微一拧眉,抓着宿池的胳膊对聂浩言道:“等会儿吧,先休息一下。”
是他没考虑到,聂浩言这人工作起来吹毛求疵,骂起人又毫不留情,原本想着他和自己认识能方便一点,但对宿池这种第一拍这种照的新人来说还是有些过了。
聂浩言眉头一挑,“一组都没拍完,休息什么呢?”
“我跟他讲讲动作。”祁元白罕见地没跟他对骂起来,“光骂人有什么用,你又不教他,他怎么会?”
聂浩言眼皮一跳,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为了让他谈情说爱来的,尽管面色依旧不好看,但也不得不承人他说的有道理,便退了一步道:“那行,一刻钟之后再来。”
祁元白把宿池带进了更衣室,宿池想到自己刚刚糟糕的表现,十分不好意思道:“抱歉,我拖后腿了。”
他没回话,宿池心中打鼓,便看到他忽然欺身,掐住他的下巴吻了上来。
宿池愕然地张开唇,祁元白顺利地侵入了进去,这个毫无防备的吻来得气势汹汹,从唇面开始细细地舔入,舌面交缠,舐过口腔内的每一寸地方。
宿池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两步,被压在了墙上,祁元白用手垫着他的后脑,唇上的力道一点都没有放松,仿佛要用力地将他嵌入身体中去。
片刻后,祁元白松开了桎梏他的手,宿池蹭了下唇上的水光,偏过头大口地喘了几口气,费劲地思考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是索取给他介绍工作的报酬吗……
宿池觉得自己想的好像有点道理,抿了抿唇放松了身体,祁元白掰过他的下巴观察了一下他的眼睛,若有所思,“好像还有点不太够。”
宿池有点茫然,但很快没空思考了,因为他说完后,又将唇压了下来。
5、眼角都带着媚意
这一比刚刚那个突如其来的亲吻更加过分,祁元白的唇将他堵得严严实实,宿池压根说不出话。他被亲得七荤八素之际,忽然感到腰上一凉,祁元白的手顺着衣摆钻了进去,微凉的指尖触到皮肤,让他敏感的一哆嗦。
但他心里还想着偿还人情,尽管浑身发软,还是伸出胳膊环上了他的脖子,顺从地张开嘴。祁元白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听话,原本这个吻的意味也变了质,染上了几分急躁和欲念。
终于等他亲完了,宿池的呼吸凌乱起来。祁元白沉沉地看着他,扣着他的手解开他的裤腰带,食指和中指从包裹着下体的内裤侧面陷入,果然摸到了已经涌出一点的黏液。
宿池发出一声短促的“啊”,紧绷着抓住他的胳膊,两根手指慢慢入,轻易就插了进去,紧闭的蚌唇被破开,下体鲜明的触感让他面色绯红,但更羞耻的是从内里流出的汩汩水液,在他的带动下发出咕啾的黏糊声。
“祁前辈,现在在这里做会被发现的。”他急急地小声道:“等回去吧,回去再给你。”
“叫我名字吧,现在还叫这个称呼,真不怕我弄你?”祁元白看了他不安抖动着的睫毛,忍住拨弄两下的欲望,他本来没想在这里做到最后,但宿池实在太乖了,总让人忍不住想试探一下他的底线。
祁元白最终还是在他腮上掐了一把,宿池的脸被人掌控在手里,说话有点含糊不清,“祁元白……元白哥。”
祁元白对这个称呼很满意,拭去指上的水痕,在宿池戚戚然的目光中帮他重新整理好了衣服。刚刚两人拍摄的是以浓墨重彩和清素淡雅相对比的组图,衣服上大胆地设计了各种复的饰,宿池身上的那套以黑色为主,更衬得他肤如银雪,艳色的唇更是在那团白雪上添了几分夺目的色彩。
袖口和腰部收紧,让他的体态一览无遗。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个吻,宿池现在像个沾染了欲望的妖精,连眼角都带着绯红的媚意。迷离的模样是有了,祁元白又捏住他两边的脸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宿池眼睛微微睁大,一下子就让那刻意勾人的感觉消失了。
祁元白笑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果然,只有在床上才能做到时时刻刻勾人。”
“……”
宿池总觉得这话不像是夸他的,但祁元白已经抓着他的手开始示范,“在镜头面前放开点,也不用因为我的身份心存顾虑,我等会儿多配合你一下,记得顺着我的力道。”
他点头,祁元白又道:“聂浩言这个人心里想的一般没有表现出来的过分,所以你不用太在意他生不生气。”
宿池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句话好像是安慰他的。
祁元白竟然会安慰他,他一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觉得自己能收到他的安慰,是不是代表着另一种认可。
毕竟他们第一合作的时候,祁元白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印象实在太刻了……
宿池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虚心接受,但到底谨慎了一些,“我知道了。”
等两人重新从更衣室出去,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聂浩言也没有催,只是目光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地扫了几遍,看到宿池相较之前更红了一点的唇,心下了然。
“休息好了就直接来吧。”
有了祁元白刚刚两句话,宿池的表现明显好了很多,尽管聂浩言表情依旧臭着,但也没有过多为难他,助理们很快开始调整灯光和背景板,准备拍摄下一轮。
“差不多快到午饭的点了,另一组干脆下午拍吧。”聂浩言看了几眼前面拍的图片,心里还是相对满意的。
他真是为了帮好友谈个恋爱,牺牲巨大!
宿池心里一松,换上便服后有些按耐不住,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他早上为了抑制紧张一直在喝水,刚刚被拍摄的服装束着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放松下来只觉得小腹微涨,急切地想要解决生理问题。
祁元白就在摄影室中等他回来,宿池急匆匆地顺着指路牌往洗手间走去,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却蓦地看到了熟悉的人。
严征正在一间摄影室的玻璃门前和人说话,他身边站着一个颇为漂亮的女人,时不时提上两句,栗色的长发扎在脑后,几缕垂在耳前,有着一般大家闺秀独有的气质,看起来大方又精神。
宿池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那日出现在他家里的未婚妻,不禁浑身僵直,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是来准备婚纱照或者订婚照的么,还是……
他后退了两步,又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大概是破坏他人感情给他的恐惧太甚,他宁愿绕路也不愿这样碰上他们。
或许是感到他的视线,严征抬起头来,他脸色一白,刚想就此开溜,但已经来不及了,严征很明显已经看到了他,宿池那目光定在原地,后背冒出簌簌的汗珠来。
但他不过是停顿片刻,便又挪开了视线,眼里并未掀起波澜,宿池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往墙后挪了几步,暗想着自己真是自作多情,既然别人早有未婚妻了,又怎么会还想着他这个被包养的小情人呢。
他从另一边绕去了卫生间,而严征重新看向拐角的时候,只剩下一闪而过的衣角。
“伯母喜欢玉兰,旗袍和红木都有复古的气质,我觉得这样的背景和衣服就挺不错的,到时候去定制一套……严征?”
李双秋抬起眼,才发现这人意识压根不在线,她啪地一声合上手里的照片集,“你把我叫过来给你妈选照相的样式,结果自己一点都不听,看什么呢?”
又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什么都没有。
严夫人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从国外回来了,正好生日也在附近,严征想给她准备一套艺术照当作生日礼物,正好也趁此机会陪陪她。
“你选就好了,女人不是最懂女人了吗?”
严征摸了支烟出来咬在嘴里,一旁负责接待他们的小姐连忙道:“先生,我们这里不能抽烟。”
“没事,我就叼着。”他悠悠道。
李双秋无奈,“我又不是伯母的孩子,你亲自选的她肯定更高兴。”
“她不是还挺喜欢你的吗?”
“这又不一样!”李双秋正想着怎么把这人的思维掰回来,发现他还在不停地往那边瞄,明显心思已经不在这儿了,眼里神色晦暗,又像是燃着一簇火焰。
她本能地感到了危险,总觉得严征这样子有些熟悉,她曾经在哪儿见过。
“你刚刚到底看到谁了?”李双秋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
严征唇角弯起,喉咙里发出几声低沉的笑,“宿池。”
李双秋惊得差点把手中的东西甩出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熟悉了,现在和宿池离开的那天何其相像!
那日宿池走了之后,她心里还有些担忧,过了几天去严征家里看了一眼,结果发现这人脸色苍白地靠在沙发上,脚边落了一地的烟头,客厅里全是呛人的烟味,指不定她再晚几天就能直接去收尸。
等严征从医院回来后,严爷爷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他把人软禁的事,把人叫了回去,拿着皮条拧成的鞭绳抽在他背上。严高谊能将严家发展成这般模样,根本不是什么会手软的人物,李双秋胆战心惊地在一旁看着,劝得舌头发直,好歹让他留了一手,严征又在床上躺了几天,才算勉强好了。
但自那之后李双秋就觉得严征有些不正常,他明明还是像平时一样待人,却总无端让人心头发毛,有一回李双秋看到他翻着照片,忽然唇边带笑的说:“要知道早晚会被抽,就该把他囚禁到死。”
李双秋心中打鼓,一会儿怕他真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一会儿又觉得被这么个疯子盯上的小情人实在可怜。
6、被拖入隔间内强J
自从刚刚见到了严征,宿池就禁不住一直走神,他以为这么多天过去自己已经差不多忘记了,却没料到记忆又如潮水般地涌来。
他低头洗着手,哗啦啦的水声响在耳边,待回过神来,手上都快被他自己搓掉了一层皮。
他轻轻呼了口气,把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子里赶走,正想抽张洗手间备的纸巾擦手,刚抬起头,忽然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巴和眼睛!
“唔唔――”
恐惧在一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宿池胡乱扑腾着,但他这点力量显然不够,那人的胳膊顺势锁住他的手,将他往后拖,他往那人身上踢了好几脚,但身后的身躯纹丝不动,轻易就将他拽进了最里的一个隔间。
关上门后,那人转而在他眼睛上绑了一根布带,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所有光亮。
宿池咽了口唾沫,他原本以为自己遇到了抢劫的,但现在忽然觉得这发展不太对。
趁着他在绑带子,捂着他嘴巴的那只手略有松懈,宿池闷着声音道,“我……我不叫,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他闻到了这人身上的烟草气息,莫名地让他安心了几分。
略显粗粝的手指在他脸上摩梭了一会儿,转而顺着敞开的衣领探了下去,扣子一颗颗地被解开,宿池浑身都僵住了,他忽然意识到这人要做什么。
这可是在公众场合!
宿池抵住他的手,刚想开口,门外传来几个人进出的声音,他一下子也意识到如果自己说什么,肯定会被外面的人听见。
怎么可以这样。
宿池急得脸都红了,隔间的空间不大,他的手脚被人牢牢地钳制住,双腿被迫分开,湿濡的吻顺着脖子向下,甚至延伸到了小腹上,舌尖在肚脐眼旁打转,宿池敏感得抽了一下。
下身被人狠狠地揉弄着,他想要并拢腿,但只让手指更地陷入某个隐秘的入口中,这人了解他浑身的敏感点,宿池毫无招架之力,不一会儿裤子已经褪到膝弯,穴口上尽是他自己分泌出来的淫液,而且还在不断地向往涌。
宿池绝望了,他被人翻了个方向,手臂撑在冰冷的门板上,穴肉被人用指头毫不留情地撑开,里面泛滥的汁水全都刮擦了出来,将阴唇打湿得一团糟,不一会儿他便听到了皮带扣解开的声音,瞳孔一缩,忽然想到了什么,抓着他的小臂慌忙道:“等等……我,我跟我朋友回个消息,让他不要来找我。”
等待了片刻,身后的人将他的手机放到了他手里,示意他赶紧回,宿池小心翼翼地把蒙眼的往上拽了一点,不敢回头,飞快地给祁元白发了条消息。
【我闹肚子了,可能要在厕所里多呆一会儿,你先走吧。】
他冷汗涔涔地打着字,还没等到祁元白的回应,股缝间忽然抵上一个滚烫硬挺的东西,被扣着腰猛地顶了进去!
“啊……”
呻吟声被他掐灭了一半,身体因为惯性往前栽,又被环住上半身坐了回去。实在是太满了,雌穴骤然吞下这么大的东西,让他有种要被撑破的错觉,肉棒顶端直直地碾过凸起的敏感点,身后的人将他的手机关掉,又把他强硬地往下按了按――
要死了……
宿池喉咙里发出一两声短促的呜咽,总觉得自己腹部都被顶得凸出来,猛烈得让人难以忍受的快感从交合攀升到头皮,他几乎想就这样敞开身体放浪地求欢。
祁元白许久没有等到宿池出来,在手机上问他也不回,正准备亲自去洗手间找他,却看到了聊天框中跳出来的新消息。
于是他又坐了回去,暂时打消了去找宿池的念头。
洗手间刚刚进来的几个人早已离开,大概谁也想不到最里面的隔间里上演着这样一慕强暴的戏码,活色生香又令人心惊。
身后的人掰开他的腿,粗壮的性器顶到了宫口,蓦地生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酸胀感,身体多日未经性爱,一点过分的动作都让他身体颤颤,更遑论这样一点前戏都没有,直接没入最。性器扑哧扑哧地将汁水挤出甬道,穴肉挤压着柱身,在前后的摩擦中呈现出烂熟的红。
宿池在这样的H干中神智迷乱,雌穴中涌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液来,背和臀跟身后的人紧紧贴在一起,他能清晰感觉到滚烫的温度和结实的身躯,那双手拉扯揉捏着他浑身最敏感的部位,宿池张着唇发出无意义的气音,所有的吟叫都被压进了肚子里,他甚至连哭腔都不敢发出,因为这里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
太了,要顶进去了――
宿池眼中含着水雾,发出几声压抑的鼻音,肉棒抽插着攻击闭合的宫口,柔嫩的入口被硬生生捅开,他的脚趾都蜷了起来,他几乎拼尽全力挣扎着压住他的胳膊,存了一丝微弱的希望想让施暴者看懂自己的哀求,但这显然无济于事。
又或者是看懂了,但选择性忽视了而已。
性器慢慢碾磨着H入宫腔内,带着令人心惊的热度和硬度,水雾终于在眼角凝成珠子滚了下来,被H透的感觉让他泪眼模糊,他崩着脚尖,一张一缩地含着屁股里的那根鸡巴,想早点结束这场痛苦又欢愉的刑罚。
大概是被他勾到了,肉棒在他身体里抽插了数下,稠白的液体喷溅而出。宿池浑身都被汗打湿了,但怎么样也比不上身体内部受到的刺激过分。
精液完完全全地灌了进去,宿池在惊慌之中却又生出一种奇异的满足感,那让人浑身战栗的舒爽感令他分外羞赧,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在被强暴的时候生出这样不知廉耻的感觉。
幸而身后的人只做了一便退了出来,他似乎是欣赏了一会儿宿池穴口颤抖着吐出精液的模样,甚至连简单的擦拭都没有,直接帮他重新套上了裤子。
他将宿池扣在怀里,叼住后颈上的皮肉轻磨,像是压抑着什么的野兽,似疯狂又似满足,随即又又重的吮吻落在肩膀和肩胛骨上,简直像要把宿池整个人都吞进去。
但他最终还是没再做过分的事,伸手将门打开的一瞬间,本来软着身子任他摆布的宿池忽然张嘴狠狠咬在他的手上,血腥味瞬间浸满了唇齿,宿池趁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挣开了怀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要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人是谁他就是傻子了,宿池觉得喉咙里堵得慌,两条腿软得和面条一样,但还是强撑着往前跑去。
动作间他感到射进去的东西慢慢流了出来,下身一片黏湿,宿池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脖子上被啃了好几口,肯定留下了印子,只得匆忙地将领子竖了起来,到了人多的地方才勉强喘了口气。
严征过了许久,才慢悠悠地从卫生间晃荡出来。
李双秋终于看到他回来,差点背过一口气,“你刚去干什么了,突然消失这么久,还等你签字呢!”
严征笑道:“去找了个地方抽烟。”
“抽根烟要这么久吗?”
“烟瘾犯了,多抽了几根。”
李双秋没有多问,将方才谈好的单子递给他看了一眼,等交了定金将所有东西都安排后,才终于算是了结了一件大事。
接待的小姐心知他们不是什么一般的客户,丝毫不敢怠慢,送到门口的时候严征忽然叫住了她,问道:“76那间屋子是干什么的?”
她愣了一下,随即回道:“是我们老板的专用摄影室,一般和一些杂志社或者广告商合作,帮模特拍摄平面照。”
严征仔细看了两眼,问道:“哦……那你知不知道今天被用来做什么了?”
接待小姐有些奇怪,但还是老实答道:“今天好像有两个老板的朋友来了,也都是要拍摄的,所以不让我们去打扰。因为是老板的私事,更多的我也不太清楚,还请您见谅。”
“没事。”严征说:“就送到这里吧,我们到时候再来。”
“好的,您慢走。”
待她离开,严征远远地看到76门口走出来两个人,宿池脸颊微红,另一个人在旁边有些关切地询问着什么,但宿池摇着头避开了,仔细看会发现他挺直的腰还在微微抖动。
严征回味着刚刚那场性事,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不过这样也好,让他没精力再应付其他人。
祁元白觉得宿池自回来之后就有些奇怪,不停地回避着他的视线,又保持着距离,他心里疑惑,但也不好直接问,看到宿池走路的模样好像有些艰难,他心里忽然生出一个荒谬的猜测。
宿池大概是不想让他知道,他就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走进电梯靠在一边,宿池才微微觉得好受了一点。
他闭了闭眼,感到的精液缓缓淌出,可能已经把内裤浸透了,他有点怕渗到外裤上,迫切地想要回家换衣服。
但下午还得继续拍摄。
还是等会儿找个空清理一下吧。
然而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前一刻,他睁眼的时候看到严征站在不远朝他招了一下手,唇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手上清晰地印着一排被咬出的伤口。
宿池往后退了一步,撞在了祁元白怀中,因为扯到了下身额上冒出汗珠来,他忽然意识到,严征压根就没想掩饰自己的身份,刚刚遮住他的眼睛大概只是逗弄他的情趣而已。
而他身后,祁元白扶住了他的腰,低头忽然看到从衣领中漏出来的两道红痕,暧昧地隐在阴影下。
7、蠢蠢欲动
宿池直起身子道了声谢,祁元白状似不经意地在他腰上扣了一下,他闷哼了一声,猝不及防地又软下了腰。
那猜测最终在脑海中成型,祁元白只觉得怒意和痛意在心头翻涌起来,等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电梯,他却没有去餐厅,而是走向了停车场把宿池塞进了车里。
他心头有些惶然,祁元白也没多说什么,帮他扣好安全带,问道:“直接把你送回家?”
宿池茫然,“下午不拍了么?”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拍什么拍?”祁元白目光微沉,定定地看着他,“你刚刚在洗手间……算了,没什么。”
宿池这会儿也意识到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但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只能用沉默来掩饰冷凝的气氛,衣服黏在身上确实很不舒服,他便没有拒绝祁元白的要求。
等回到家门口,祁元白在他下车前提醒道:“下出门之前记得把脖子上的痕迹遮一下。”
宿池呆了片刻,尴尬地用手捂了捂侧颈,但他已经升起窗户驱车离开了。
他不会又以为自己又在乱搞吧……
宿池心里嘀咕,想到之前祁元白对他的评价,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他一瘸一拐地上了楼梯,想着当务之急还是该把满肚子的精液清掉,或许改天还要去医院做个检查,虽然他这种双性人怀孕几率极低,但每回都射进去,万一哪天中了就说不清了。
更何况他现在没精力再多养一个崽,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大概也是不想要的。
祁元白一路回到摄影棚,无视了聂浩言惊讶的目光,说道:“带我去一趟监控室。”
等调出刚刚那段时间的监控,他果然看到宿池进入洗手间后不久,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也慢慢走了进去。
祁元白眼中凝出冷光,没想到上没让严征死心,竟然还变本加厉地干出这种事。
如果当时他直接去找宿池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被……
祁元白吸一口气压下纷乱的思绪,他现在这个身份能做的事情还是太少了,若是当初他没有离开祁家,现在是不是就能多给宿池一点庇护?
更何况最开始是他在宿池喝醉的时候和他上了床,真要说起来,是他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促成了这一切。
夹杂在酸涩与妒火中的还有些难言的愧疚,他数拿起手机,最终还是拨下了自己父亲秘书的号码。
几天后,宿池在公司被刘闵单独叫了过去,他这个经纪人好像对他接下来的行程颇为忧心,最终还是把工作说明推给他让他自己看。
“最近公司准备拍的一个电视剧正在筹资,主要投资商说要派负责人和几个演员见个面,亲自来看一眼。”
宿池把资料翻了翻,回道:“可以呀,你安排就好。”
剧本名为《我与你的十八岁》,是一部典型的青春爱情偶像剧,公司为了捧几个最近的新人而准备的,宿池在里面打了个酱油,算不上什么重要的角色。
刘闵欲言又止,心里有些复杂,最终还是说道:“那边来的负责人是严征。”
前不久宿池跟他说自己已经和严征解除了包养关系,他还为此惊讶了好久,但宿池再三保证这是真的之后,他也没有多问,那之后宿池也肉眼可见的状态不好,大概是受了什么打击。
他隐隐约约猜到了点什么,思考片刻又道:“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大不了再另外选一个演员。”
宿池愣了两秒,“这倒没什么,不就是吃个饭么……”
他心知换演员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毕竟是工作,不好把自己的私人情感带到上面来,更何况又不是他们两个单独相,严征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刘闵见他答应,也没再多说,他手里带了好些艺人,宿池最近工作走上正轨,已经很少让他操心了,他该去头疼另外几个老是给他添麻烦的新人。
刘闵把资料留在了桌上,宿池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把时间地点和届时会到场的人都记了下来,将手边杯子里的凉白开饮尽后才收好资料离开。
见面的地方选在了一环境颇为清幽的餐厅,鹅卵石铺陈的小径通入大门,木制的围栏刷上了一层红漆,中央的假山传来隐隐的流水声,几棵竹木绿草环绕在四周,让人心静神宁。
宿池心想严征还挺会挑地方的,他提前了十分钟到达目的地,推开包厢的门才发现其他人早就到了,严征眉眼都带着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身边坐着一个眉目精致的青年,是这部片子的男主,正帮他倒了一杯酒,抬手敬道:“严总,辛苦您多来一趟,希望此行能让您满意,我就先斗胆敬您一杯了。”
他的姿态不卑不亢,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而严征看了他一眼,才拿起自己的杯子慢慢啜了一口。
喝完之后,那青年脸上晕出一抹酡红,他咬了咬唇,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严征重新拿起杯子跟他一样喝完杯中的酒,只得歇下心思坐了回去。
严征翻着每个人的资料,略微对照了一下,问道:“你叫蔚?”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是的。”
严征点了点头,把名册放在一旁,看向慢慢挪着步子妄图降低存在感的宿池,唇角一勾,“你怎么现在才来?”
宿池感到几双眼睛刷刷地朝他看来,脚下差点一滑,“还没到点,我这叫准时。”
说话间已经有人笑道:“原来宿池和严总认识。”
“早说嘛,严先生气场那么强,刚刚快把我吓死了哈哈。”
“池哥快坐,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
宿池看到这一片莺莺燕燕,忽然觉得有点头疼。
他虽然在娱乐圈好几年了,但也不温不火的,在这里坐着的几个虽然是新人,但势头迅猛,大概按照正常的脚步发展就能红起来。
当初其实严征给了他不少资源,不过因为他自己本身不怎么上进,也不喜欢争抢,就一直游离在三线开外。
然而人总是有欲望和野心的,他大概也能看出来有几个蠢蠢欲动地想要搭上严征。他心里有点担心,说不清楚是怕严征真的回应了他们,还是怕他们一头热地栽了进去,最后惨淡收场。严征压根不是什么善茬,况且他现在有了未婚妻,这些家族怎么会允许在这时候节外生枝呢。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将这苗头趁早掐灭在摇篮中。
于是眼看着又有人有敬酒的意图的时候,宿池先一步地拿起了杯子,抢先道:“严先生,既然我刚刚来晚了,不如先自罚一杯吧,也算展示我们的诚意了。”
8、池池
说完这句话,宿池就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他刚刚在严征的视线下倒了满满一杯,这会儿一口气喝下去还有点涩喉咙,他捂着唇防止自己呛出来,等缓过来后便坐了回去,瞥了一眼那个刚刚想要敬酒的新人。
在严征眼皮子底下他不敢做得太明显,目光里还是带了点警告,那人撇撇嘴,有点闷闷不乐,但还是暂时歇下了心思。
宿池一直留意着那边的动静,幸而严征好像真的是来谈工作的,除了问一些问题没有其他出格的表现,不过一顿饭下来席间的气氛明显轻松了不少,他们大概是发现严征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还一直同他们聊着天,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一群刚出道的小孩在包厢里叽叽喳喳,宿池觉得自己在旁边像个透明人一样,心里既欣慰又有点复杂,严征要是真有看中了哪个,肯定一勾一个准,像他这种表面看着成熟又体贴温柔的,肯定都是现在小明星们的理想金主。
毕竟他自己曾经也……
宿池愣了愣,因为自己脑子里忽然蹦出来的想法,表情凝固了一瞬。
这顿饭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严征没有太过为难他们,很快就收了尾。小明星们原本安分下来的心思又重新活络起来,蔚看了一眼盯着碗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宿池,暗自咬了咬牙,趁着他没有注意,又蹭到了严征旁边。
他来之前早已做过功课,今天来见他们的这位,根本不只是一个小小的负责人而已,若是能跟在他身边,以后什么样的资源和地位没有?即便是过一段时间腻了,他得到的肯定也远远大于目前这个阶段能拿到的。
“严总,刚刚看您那杯没喝完,这对我是不是有点不公平?”蔚笑道,微微弯下腰,收紧的腰带完美呈现出身体的曲线,“我现在再敬您一杯,您可不能再耍赖了。”
严征偏过头看着他,蔚毕竟也是长期出现在镜头前的人,很清楚自己什么样子最吸引人,但此刻近距离看到严征俊美无俦的面孔,连姿态也忘了摆,心脏不禁加速跳动起来。
一身正装也掩盖不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因为室内有些热,他脱去了西装外套,衬衫勾勒出手臂和腰腹的肌肉线条,鼻梁高挺,一看就是重欲之人,即便重欲,也并非无所克制。
这个人……就算没有金钱和地位的加持,应当也是极为吸引人的,就算是什么都不要,能跟他睡一晚也值了。
蔚口干舌燥,有些混乱地想着,严征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他推来的酒杯,竟然没有拒绝,伸手接了过去。
他答应道:“好啊。”
蔚信心大增,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他回到座位看到严征手边已经空了的酒杯,一时有些飘然,脑子里不禁开始勾勒今夜火热的画面。
等吃完饭,天已经彻底黑了,一行人十分乖巧地一个个跟严征道别。正在这时宿池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被人拉出去才后知后觉地抬头应了一声。
“池哥,你刚刚想什么呢?”那人无奈道:“该走了,我看你一整晚都没怎么动筷子,应该也对蔚那小子恨铁不成刚吧。”
宿池眼皮跳了一下,“什么?”
“谁看不穿他的心思啊,不就是想傍上大腿吗!”他忿忿道,但片刻后又叹了口气,“不过也是他长得好看,无论怎样都羡慕不来。”
宿池往回看了一眼,包厢里严征还没走,蔚在一边犹犹豫豫地跟着他,还时不时说上一句什么,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严征今天看起来格外温柔,竟也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
宿池愣了一下,问道:“严先生不会答应他了吧?”
“谁知道呢,不过看这样子也没跑了。”那人回答道,语气里不自觉地含了一丝羡慕,“他估计以后就能飞升了……算了,还是回去吧,看着糟心。”
“你先走吧。”宿池的声音有点闷,“我在这等一会儿,找他有点事。”
那人以为他说的是蔚,没有多想,点点头便跟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宿池觉得自己有点晕,但他喝得不多,估计是心理作用,闭眼揉了揉额角,再睁开的时候发现面前已经站了一个人,他身后蔚赶着步子跟了上来,说道:“严先生,你走那么急干什么……”
只是聊了这么几句,连敬称都没了,宿池临到头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结果严征垂着眼看他,忽然笑了一下,“池池。”
宿池:“……”
他不知道严征忽然发什么疯,还没开口,严征又重复了一遍,“池池。”
声音低沉,略为沙哑的声线酥酥麻麻的,这回连后面的蔚都听到了。
宿池有点不敢去看蔚的表情,连他自己都惊讶得忘了反应,结果严征像没事人一样继续道:“你今天都没有理我。”
“……”
宿池觉得他有点奇怪,抬头看到他眼睛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是不是喝醉了。
但这怎么可能呢,自己都没有喝醉,严征怎么会醉?
宿池压下心头乱七八糟的想法,觉得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便主动扶住了他,对不远的蔚笑了笑道:“严先生估计是醉了,我把他送回去,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蔚哪里肯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还想再争取一下,结果就看到严征十分配合地抱住了宿池,低下头靠在了他肩上。
心底的不甘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蔚看到严征毫不避讳地靠在宿池身上,明白今晚大概是不可能了,只得先放弃道:“那麻烦池哥了。”
等找好代驾,宿池手忙脚乱地把严征塞进了车里,这人的胳膊还一直抱着他的腰,他费了好大劲扯开,自己也钻进了进去。
等车子终于四平八稳地驶上路,他终于松了口气,问道:“严征,你是不是在装醉。”
严征慢悠悠地抬起了头,眼里竟然还带着笑:“是啊。”
“……”没见过承认得这么干脆的,宿池声音里第一带上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耍我觉得好玩吗?”
严征顿了顿,看到他睁大的眼睛,忽然凑近了低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没有耍你。”他说着,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等会儿回去我就把所有的都跟你解释,好吗?”
9、现在开始追求你
宿池来过几他的家了,对这里十分熟悉,当他坐在客厅里的时候,还在想自己怎么就这么顺从地跟了上来。
严征方才到了楼下,直勾勾地盯着他,大概是见四周没人,本性完全暴露了出来,抓着他说道:“其实我刚刚是骗你的。”
宿池刚想挣开他,又听他道:“我应该是醉了,我要是足够清醒,怎么都该装醉趁机跟你亲近一下。池池,我只是想多和你呆一会儿而已,来都来了,不如上去坐坐吧。”
宿池快被他绕晕了,大概是第一听到他这么软的语气,心里的防线塌了一块儿,便稀里糊涂地上了楼。
谁知道这人也不说话,帮他倒了杯水,就一直看着他,宿池这回真的有点相信他是醉了,刚刚靠近的时候分明闻到了他身上一股酒味,即便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但怎么看也都不像清醒的样子。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严征直截了当回道:“我没有未婚妻,那天她只是正巧来看我而已,她以为你先出轨,所以才这么说的。”
宿池愣了一会儿,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严征口中的“她”是谁,但还未来得及究他话中的含义,严征已经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我以为你和你弟弟在一起了,当时很生气,所以才跟她说了这件事。而且,我告诉她你是我的男朋友。”
最后那个词像是在舌尖上绕了两圈才吐出来,任谁都能听得出其中的珍视意味来。
“什……什么?”宿池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有点困惑,“男朋友?”
怎么可能?他不只是包养的一个情人吗,怎么就上升到男朋友了?
宿池跟了严征两年多,一直明白自己的位置,不敢多要求什么,再加上经纪人老跟他念叨,他便更加不敢逾距了,唯恐哪天触了金主的底线,直接把他甩了。
本来现在这些也都不重要了,但严征忽然跟他说,他把自己当成男朋友?
“我都想把你带回家见家长了。”严征的声音低了下去,听起来竟然有几分沉寂,“结果没想到出了那样的事。”
宿池拽着自己的衣角擦了把掌心的汗,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
他那天跟剧组一起吃饭,结果喝多了酒后乱性,第二天就被严征抓了回去关在家里,很多事情发生得太急没能细想,他当时又被软禁,心里既惶恐又低落,哪还顾得上其他。
如果他是严征的话……应该也会很生气吧。
宿池一时无言,严征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滚烫的掌心包裹住他的手指,肌肤相触的感觉让他条件反射地一激灵。那热度顿时把他脑中的想法冲散了,宿池忽然想到他在公共场合都能毫无顾忌地把他拖入隔间做那种事,现在两人单独相岂不是更危险,忽然后悔自己冲动答应了他。
严征却忽然笑了出来,低头用唇碰了碰他的指尖,一根一根地吻着,“我很开心,你现在还没有排斥我。”
“对不起。”他又说道:“我希望我现在补救还不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现在开始追求你,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合约束缚了,你也不用再顾忌我的喜好。”
宿池感受到手指上濡湿的气息,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觉得严征脑子坏掉了,原本以为自己那天在严征眼皮子底下跑掉,他怎么都该心生怨恨。严征能够折磨一个人的方法多了去了,他都想好了,如果严征要追究合同的违约金,他就多接一些通告努力还上,如果再把他抓回去……那他拼尽力气也要反抗,怎么都不能变成一个只受欲望驱使的禁脔。
但是,他现在竟然说他要追求自己……
宿池大脑陷入混乱,他想着这不会又是严征迷惑他的陷阱吧,但自己什么都没有,迷惑他做什么呢?
他觉得今晚的严征与以往不大一样,像是撇去了那层虚华的外表,变得热烈又直白,都说酒后会展现人最真实的一面,他是真心这样想的么。
宿池吸了一口气,抽回了自己的手说道:“我知道了。”
“好。”严征没有为难他,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紧,被酒精麻痹过的大脑还留着几分克制,提议道:“现在很晚了,你就在我这里睡吧,我可以去睡卧。”
言下之意,就是要把主卧留给他了。
“不用了。”宿池想到他每来到这里在那张床上和严征交缠的画面,热气就直直地冲到头顶,“我去睡卧吧。”
客房在严征的房间对面,装修精简又温馨,宿池趴在床上揉了把脑袋,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这里一看就是提前收拾过的模样,连被子都给他整整齐齐地铺好了。严征一个人住这么大个房子,平时肯定用不上,想也知道是早有预谋。
他懊恼地把自己缩成一团,为刚刚严征说的话而心乱不已。从小到大第一被人表白,让他措手不及。一面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一面又暗暗地想着,或许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严征这种人,家世和样貌要什么有什么,怎么会看上他呢?
他想到那些贵公子们的游戏,害怕自己落入的是一个圈套,但又知道严征不是那样的人,正因为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才倾向于相信他说的话。
宿池这晚压根没怎么睡,第二天一早就起了,他听到那边传来的动静,敲了敲严征房间的门,听到一声“进来”便直接推门而入。
他原本打算打个招呼就走的,看到房内的景象忽然卡了壳。
严征正在换衣服,赤裸着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又迷人,但宿池此刻完全被他背上交错的伤疤吸引了,大部分已经结痂,有几已经脱落,露出里面长出的新肉来。
这么大面积的伤,活像有仇大恨一样。
他套上衣服遮住了背部的伤痕,转头看到宿池愣在门口,问道:“怎么了?”
宿池回过神来,“我来跟你说一声,我准备走了。”
“你想走随时都可以,不用告诉我。”严征笑了笑,边对着镜子给自己系上领带,“我原本还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现在正好,要不我干脆送你一程。”
“我可以自己去公司。”宿池又看了他两眼,心里觉得自己不该好奇,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背上……是怎么回事?”
“被我爷爷打的,老头子八十多岁了手劲还是不小。”严征没有避着他,轻松道:“一点小伤,没什么关系,我是犯了错被惩罚的,多少也算心甘情愿。”
5、我要你完完全全记着我
宿池第一见到这么严重的伤,多多少少有点冲击,但看到严征轻描淡写的态度又怕揭人伤疤,抿了抿唇还是没有多问。
初春的凉意逐渐退却,街上的行人陷入混乱穿衣的境地,他一早乘车到公司觉得有些热,把外套脱下后从竟然兜里掉出一张浅色的小纸条,他翻出来看到上面写着“记得吃早餐”,一看就是严征放进去的。
宿池愣愣地捏着这张纸条,严征忽然变成这样,他还有些不习惯。
从那天起,他总能时不时地收到严征发来的消息,大部分都是简单的一两句“早安”、“晚安”,或是提醒他吃饭换衣服的信息。
他没有工作的时候比较懒散,喜欢窝在床上呆到中午再起来,刘闵曾经也经常说他一个艺人要有良好的作息,但他要接的通告不多,上镜头之前也常常一个星期就能养回来,久而久之,刘闵便也不怎么管他了。
宿池心里嘀咕,按理说严征要比他忙多了,却瞎操心他的生活,尽管这么想,每回看到了还是会一骨碌爬起来洗漱,自从养父母去世后他都多少年没被人管过了,一时心里有点微妙。
他含了一口水吐出满嘴的泡泡,看到镜子里那个头发凌乱的青年,仔细瞧了两眼自己细腻的皮肤,忽然想起他也才二十三岁呢。
虽然还有半年就满二十四了,但也勉强能算是个年轻人。
他好像好久没给自己放过假了,虽然平时因为太宅而不喜欢旅游,但偶尔去一还是挺不错的。
但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他脑子就被否决了,宿池苦着脸想,旅游又要好多钱,要想玩得尽兴还得吃好喝好住好,每一笔都是不小的费用。
更何况现在和严征已经不存在包养关系了,他得多攒点钱给宿滦上大学用,以后肯定还得多出不少乱七八糟的开销,生活学杂费、吃穿住行、参加各种社团活动,还包括谈恋爱……
他一面暗暗希望宿滦不要找个要求太高的女孩子,又想着宿滦这么优秀,找的女朋友肯定也要同样优秀才配得上他。
他知道自己不该多关心这件事,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
宿滦最近回来得越来越晚,他是走读,原本不需要上学校的晚自习,但他说在学校自习更有氛围一些,便跟其他同学上到十点多,加上晚上半小时的车程,到家已经十一点,有时候宿池半夜起床去卫生间,还能看到宿滦房中漏出的光亮。
高三一年实在辛苦,他觉得宿滦太拼了一些,但每跟宿滦提到这个他便显得有些冷漠,久而久之宿池也不敢多说了,只想着在考完之后多补偿他一点。
今年的梅雨天来得比往年早,高考前一个星期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雨,宿池这时候已经提前开始紧张,学校给高三的学生们放了假,宿滦靠在椅子上看书,宿池便又把考试要带的东西重新清点了一遍。
“准考证、尺子、铅笔……”他喃喃道:“好像没有什么缺的了。”
宿池把最近的工作全推了,一心一意地陪宿滦考试,他心里想着那些他看过的缓解考生压力的方法,对宿滦道:“考试的时候不要太紧张了,以你的实力肯定没有问题,到时候可以呼吸放松心情。”
“我没有紧张。”宿滦放下书,看到他不安晃动的手,“哥哥,我觉得是你现在比较紧张。”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却是如此,宿池嘟哝道:“我当然紧张了,毕竟是人生中第一重大考试呢,这可关乎着你的未来。”
“是啊,你希望我有个光明的未来,我肯定得考好了。”
宿池总觉得他的话意有所指,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却已经把目光移开了。
高考那两天,原本已经停下的雨点又滴落了下来,宿池撑着伞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四周都是等待自己孩子的家长们,眼巴巴地在门口盼着。宿池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就结束了,砸落的雨水打湿了鞋底边,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腿,也伸长了脖子瞅了眼学校里面。
代表结束的铃声响起不久,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跑了出来,宿池一眼就看到了人流中的宿滦,青年出挑的身影格外显眼,宿滦显然也看到了他,朝他走了过来。
“考得怎么样?”
“还行。”
宿池紧绷的心骤然放下,既然他这么说,应当是没什么问题了,眼里不禁浮出了笑意,“终于解放了,想吃点什么,我带你去。”
“你决定就好。”尽管考完了,宿滦看起来也没有多开心,“对了,等会儿吃完了去看一趟爸妈吧。”
宿池愣住了,他知道宿滦是什么意思,以往他们每年都会去给宿父宿母扫墓,现在宿滦完成了人生中这么重要的一场考试,是该去看一眼。
这个时间点墓园中没有多少人,青石碑上刻着两人的名字,宿滦沉默地在墓前站了一会儿,宿池见他闭上了眼睛,觉得他在那一瞬间像是决定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宿滦只伫立了片刻,便说道:“走吧。”
雨水将碑上的灰尘都冲刷干净了,宿池想到养父母生前对他的好,不由得在心里轻叹了一声。
他毕竟是养子,再怎么好也比不上亲生的,而且他常年在外居住,对他们的逝世尽管悲伤惋惜,但也不至于痛彻心扉,宿滦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就这样失去了双亲,这些年肯定不好过。
他心里漫起一股怜惜,今年一定要好好给宿滦过一生日,毕竟是十八岁成人了,怎么都该过得有意义一些!
尽管宿滦之前说过不需要提前准备礼物,宿池还是琢磨着帮他买了一个新电脑,志愿是他自己填的,好像是计算机方面的,总不能辛苦他以后自己攒钱买。
宿池在他生日那天下午从店里取回了蛋糕,回来就看到宿滦已经在厨房里开始理晚餐的食材,他赶紧把宿滦赶了出去,系上围裙道:“我来吧,寿星等会儿享受就可以了。”
香气从厨房中溢出,将人胃里的馋虫全部都勾了起来,宿滦盯着他忙活的身影,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透出饥饿的讯息。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想将宿池整个嚼碎了吞下去,融入他的骨血中,永不分离。
宿池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后,又转身去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出来,“成年啦,可以喝酒了。”
宿滦没有拒绝,扣开罐上的拉环将酒倒进了杯子里,宿池笑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要的礼物是什么了吧?”
“其实也没什么。”宿滦将他的杯子推给了他,“哥哥,今晚陪我聊会儿天吧。”
“难道你想要的就是这个吗?”
见他点头,宿池有一瞬的迷茫,这要求实现得也太容易了,但正因为这样,让他心头一紧,又忍不住为他心疼起来。
宿滦从小缺爱,大概对他来说,最简单的反而最有意义吧。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明天就准备走了,导师已经联系过我,我现在可以提前进实验室学习,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宿池听到这话惊愕地抬起了头,看到宿滦认真的眼神才意识到他没有开玩笑,“……怎么这么突然,我都没有听你说过,东西都没有帮你收拾。”
宿滦毫无意外地上了A大,他原本还想等这段时间跟他多相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了。
“东西我自己已经提前收好了。”宿滦道:“明天中午的高铁,我大概早上就走了。”
宿池半晌挤出一个笑来,“没关系,你也成年了,做的决定我不会干涉。先吃饭吧,免得等会儿凉了。”
尽管这么说,但到底有些食不知味,他沉默地低头握着筷子,说到底宿滦还是觉得他的看法不重要,所以才不跟他说的吧。
他心情郁卒,不知不觉便将一整杯酒都喝完了,头脑逐渐混沌起来。他打了个激灵,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迟缓的思维让他想不出来那么多,宿滦却在此时站起了身,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
“哥哥,你是不是不想我走?”
宿池磕巴道:“是啊……”
宿滦将杯子从他的手里拿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弯了下唇。
“你既然不想我走,那应该做点什么挽留我吧。”
“我应该怎么做……?”
“你吊着我,给了希望又不答应我,所以我今晚想拿点报酬,也不过分吧。”宿滦把他抱了起来,声音在他耳边黏湿又火热,“我想让你完完全全地记着我,想得要疯了,所以抱歉了。”
51、被弟弟干到潮喷,拷在床头双穴塞满按摩棒(上)
宿池并没有完全昏过去,他一直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能感受到宿滦的动作,但偏偏身体不受大脑控制,只能徒劳地看着自己被宿滦搬上床。
手腕上忽然被扣上了什么东西,咔哒一声,宿池心脏一缩,努力想要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干了什么?”
“我在你杯子里抹了点迷药,剂量不多,不会伤到身体。”
宿滦亲了亲他的眼睛,声音在这时候竟然轻柔了下来,但宿池却只觉得慌乱与惊愕在心里蓦然炸开,他焦急万分,舌头却像打结了一般,出口的话断断续续的,“你不能……宿,宿滦,快放开我……”
他的眼前开始模糊成色块,唯有宿滦靠近他的眸子依旧清晰,那里面藏着的极的欲念,如同地下汹涌的暗火,顷刻间便生出燎原之势。
已经到这一步了,他怎么可能会放开,宿滦一颗颗解开他衣服上的扣子,布料摩擦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暧昧,宿滦双手揉着他挺立的乳尖,忽然说道:“哥哥,我下的药里面可没有催情的成分。”
宿池尴尬万分,那那双作怪的手却始终缠着他,乳粒在他的揉弄下迅速充血肿胀起来,小孔上传来一阵阵骚痒,粗粝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手铐限制了他的行动,在动作中发出哗啦的碰撞声。
他的意识越来越混沌,裤子被扒下的时候清醒了一瞬,恍惚中似乎有什么顶开了他的双腿,下半身暴露在空气之中,一个柱状物推入了前穴,身体内部蓦地接触到冰凉的物什,宿池打了一个哆嗦,那东西将甬道塞得满满当当,头部膨大的软硅胶卡在穴心。还没等他适应,又被拉开双腿,后穴也塞进了一个同样的东西。
挣扎的力道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微不足道,宿池反而把自己折腾出了一身汗,气喘吁吁地被反身按在了床上,宿滦看到他通红的脸,近乎残忍地把那东西全部推了进去。
“啊……”宿池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按摩棒在身体里很快被捂热,随之而来的是全身都火热起来的温度,他很快发现那东西好像不只有一个头部,在穴肉的包裹之中逐渐清晰起来。
很快,宿滦便验证了他的猜想,按摩棒震动起来的时候,旋转的龟头争先恐后地挤压着入的软肉,宿池又惊又怒,宿滦到底是从哪儿买来这些东西的!
他膝盖发软,徒劳地抓着手下的床单,宿滦掰过他的肩膀,压上他的唇,舌头卷过口腔中的津液,压抑又滚烫的呼吸传递过来,宿池无力地被他掐着腰拖入怀中,脑中一片混乱。他隐约觉得宿滦像是放开了什么枷锁一般,带着疯狂而不顾一切的力道。
宿滦的手顺着脊背一路向下,拖着按摩棒露出来的那一截往里按,宿池身子一跳,每入一寸,他便抖动得越厉害,穴口开始断断续续地滴出水液来,宿滦咬住他的耳朵,“真会流水,把我的手都打湿了。”
宿池浑身都泛起红色,既羞耻又生气,他不明白一向冷静又听话的宿滦为什么会干出这种事,忽然想到他上跟自己说过的话,大概是早有准备了。
他的心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一面为他做出这样的事而惶恐,一面又不可否认地生出可耻而隐秘的欢喜来。
他曾经那么喜欢宿滦,都没有主动勾引过他。
他压抑了这么久,现在却轻易被宿滦打破了。
宿滦架起他的腿,欣赏着他股间颤动的美景,粗黑的按摩棒被夹在白皙的大腿中,给人极大的视觉刺激,红艳的穴口已在震动中溅上透明的淫液,他伸手拨动着阴唇,上面覆着的一层淫水让他的手指便得滑腻不堪,他全部涂在了宿池的身上,从锁骨到肚脐,宿池又被他摸了个透彻。
宿滦释放出了自己的性器,盯着他的脸伸手开始套弄,涨红的柱身呈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巨大尺寸,他碾过顶端的小孔,发出几声低沉的鼻音。
宿池原本吃力地想要别开眼,但被宿滦扣着头转了回来,他的眼前出现了这根属于他弟弟的勃起的肉棒,鼻间甚至能闻到充满欲望的腥膻气息,他僵硬着看他自慰,但半天都没能射出来,宿池心中存了一点小小的希冀,问道:“我用嘴帮你……你能不能不要做到最后?”
“哈……”
宿滦露出一个笑,像讽刺又像自嘲,他心里突突一跳,宿滦已经掰开他的下巴让他张了嘴,粗硬的肉棒直接插入他的口中。
“想不到哥哥这么主动,那你帮我吸出来吧,放心,等会儿再让你后面爽。”
这话简直不像他能说出来,宿池鼓着脸颊含住口中的鸡巴,眼角都被激出泪来,他费力地舔弄着马眼与伞头边沿的褶皱,牙齿小心地避开,不让自己碰伤了他,宿滦被他这顺从又勾人的模样弄得呼吸凌乱,手臂上桡骨尽现。
片刻后,他终于不再忍耐,径直在他口中抽插起来,宿池缩起的喉咙吸着龟头,带来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喜欢的人在为自己口交,这比以前仅仅靠着想象自渎不知道刺激到哪里去。宿滦目光沉沉,眼底泛红,他等这一天太久了,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压抑欲望,但真正得到这个人的时候,所有的理智都如同被熔浆冲破的薄薄冰层,顷刻间碎裂成片。
宿池只觉得他的动作愈发粗暴,舌面生疼,他只能任凭他H着自己的嘴巴,唾沫从闭合不拢的唇边流下,沾湿了下颚与肉棒。
两穴中的按摩棒嗡嗡作响,身体从里到外地泛出难耐的骚痒来,宿池鼻间口中全是浓烈的腥气,他觉得宿滦快射了,愈发卖力地吸吮起来,但宿滦停顿了一下,顶入了几个喉,忽然抽了出去。
宿池茫然了一瞬,然而下一刻宿滦便抽出了雌穴中旋转震动的按摩棒,换成自己的性器狠狠地捅了进去!
“等……啊啊啊――”
宿池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说话,声音便被这一下撞碎了,宿滦的动作又凶又急,插进去后,那些软嫩的穴肉争先恐后地附上了肉棒,温热的液体完美地润滑了甬道,加上按摩棒事先开拓过,即便是这么粗暴的插入,也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哥哥。”宿滦尽力平复着呼吸,但不稳的声音仍然透出他骨子里的兴奋,“现在你彻底属于我了。”
“你,你别这么叫我……”宿池惊惶地想要爬开,眼里既有害怕又有痛苦,“你出去,快出去……我可是你哥,你怎么能这样。”
然而这话没唤起宿滦的良知,又或者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只不过让欲火烧得更旺,他抓住他的大腿残忍地捅开的软肉,宿池的身体根本使不上力气,他喘息着打开双腿,又被自己的弟弟干软了腰。
宿池恨不得自己现在昏过去才好,但迷药的效果不够,手铐在床头清脆的撞击声让他时刻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宿滦大开大合地H弄着软穴,一面唤着哥哥一面干他,那些水液都被打成泡沫从穴口溢了出去,宿池痛苦地咬着唇想要捂住耳朵,宿滦伸手解救了他斑驳的下唇,让所有情不自禁的呻吟流露出来。
宿池眼眶里溢出一连串的珠子,边抽噎着边骂,“你,你滚开……宿滦,你这个混蛋……呜啊……轻一点,太重了呜……混蛋。”
52、被弟弟干到潮喷,拷在床头双穴塞满按摩棒(下)
光是听着他的声音,宿滦便觉得自己的情欲又上涨了几分。
大概所有人都可以在这种事上无师自通,更何况这样的场景在梦中早已不知道演练过多少,拥抱住他,把阴茎插入他的窄穴中,掰开他的双腿与臀瓣H入子宫,把精液全部射在里面,在他全身都烙印下自己的痕迹。
事实上他也的确这样做了,强迫喜欢的人和自己发生关系,如果他还有理智一定会为此感到羞愧,但耐心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等待和煎熬中消磨殆尽,宿池能和别人上床,对别人展颜欢笑,却独独拒绝了他,他的不甘和妒火在宿池那里不值一提,那他为什么还要继续忍下去?
宿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没有放弃想要逃开,宿滦死死握着他的腿根,白皙的皮肤上顷刻出现几个通红的指印,他稍微退出一点,又地顶入那一汪又湿又软的穴洞中,像是要把里面所有清冽的汁液都榨出来,啪啪的声音在交合不断发出,每一抽插,宿池的身体都禁不住来回摩擦,他浑身瘫软,汗水混着泪珠滚下脸颊,又可怜又诱人。
“插得太了……”他的声音开始发抖,额边的发丝被汗珠浸染成一缕缕的,“宿滦,不要再往里了,再往里……”
他的声音忽然卡住了,宿滦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主动帮他补完了后面的话,“再往里就插到子宫了。”
看到他震惊的表情,宿滦笑了起来,“我恨不得射在里面,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哥哥,虽然我是我第一跟你上床,但我也会尽力让你舒服的。”
他被他说的话骇住了,宿滦却丝毫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又凶又狠地撞击着肉洞尽头的入口,宿池腰部一阵酸麻。尽管在床上,但他却没有丝毫的怜惜,只是这么一会儿,宿池身上已经出现了好几个红紫的印记,前端的性器在这样粗暴的性爱中翘了起来,难以忍受的快感与痛痒同时盘桓在身体里,让他抽搐着呻吟出来。
“好大……呜啊,啊啊啊……轻点,轻一点,求你了……太大了。”
“有之前上过你的人大么?”宿滦兜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没有感情地弯了下唇,“哥哥真是天赋异禀,被干了这么多都没有干松。”
宿池怔怔地看着他,宿滦揽着他的背将他支了起来,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交合的部位,肉棒顷刻捅开了宫口,宿池吟叫了一声,被那充满的感觉击溃,缩在他怀中哭喊道:“你不能进来,快出去……快出去!”
阴茎在挣扎中又进得更了些,宿滦一点点吻掉他眼角的眼泪,托住他的臀部将塞在他屁股里露出一截的按摩棒整个推了进去。
“宿滦……你个混蛋……”
原本被雌穴中的肉棒夺去全部心神的宿池一下子失了声,按摩棒完全地塞进去后,前列腺的那一小片凸起被狠狠地碾着,不断的高潮让他神思混乱,前后穴喷出的水液顺着股缝往下流,将床单洇出一块色的痕迹。
宿滦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根丝带将他的性器系着,射精被卡住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但屁股中潮吹喷出的淫水还在不断地淌,双性人的雌穴和普通女性多少还是有点不一样,子宫都被填满的那一刻,他感到的唯有攀至顶峰的舒爽与让人脊背打颤的快感。
宿滦阴茎鼓胀,完全凭着直觉在甬道中横冲直撞,宿池被他捅得欲生欲死,一股粘稠的精液打在宫壁上的时候,他呜呜地哀哭起来,宿滦像是想从他这里讨要什么一样,一把火连带着他一同烧了起来。
宿滦边射满了他的宫腔边吻上了唇,舌头钩住他的疯狂交缠,宿池泪眼模糊,伸着软舌任他轻薄,宿滦似乎很喜欢他这种顺从的模样,落下一记吻,直到他舌根发麻才罢休。
宿滦射完了也不拔出去,在里面又呆了一会儿,小幅度地戳弄着,把里面的水液拍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宿池耳根红了个透彻,奈何现在浑身无力,实在没法反抗。
待宿滦终于抽出去,大股的白浊随之涌出,宿池喘了口气,以为就这样结束了,但宿滦竟然拿回了刚刚那个按摩棒,又把剩余的精液堵了回去。
他心中一慌,宿滦将他翻了个身,后穴中震动的按摩棒随后被抽出,替上了刚刚H得他全身发软的肉棒,噗嗤一声合着水液整根捅了进去,肠肉紧紧箍在柱身上,湿淋淋地含吮着阴茎,宿池没有防备,“啊”地呻吟了一声。
他趴伏在被褥之上,层层叠叠的快感让他眼前炸起白光,宿滦抓住他的肩,狠戾地往里捅,微微上翘的头部压着前列腺来回摩擦,又粗又长的鸡巴与按摩棒隔着一层肉壁填满了两穴,宿池觉得自己快被他干死了,大脑一片眩晕,哭音都变得断断续续的。宿滦粗重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问道:“是我操得你爽,还是你以前的情人操地你爽?”
宿池脑中一片空白,回答不上来,宿滦忽然“啪”地在他臀上打了一巴掌,激烈的抽插中带出里面艳红的肠肉,宿池哭着说:“你……你操得我爽……啊啊――”
宿滦见到他被自己H成这副模样,心里生出一种诡异又扭曲的满足感,宿池几乎脱力,臀上却生出一股又酥又麻的刺痒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想让他早点结束这场发泄一般的性爱,讨好似的缩了缩后穴,宿滦又打了他一下,这回却换来了更凶猛的撞击。
他的下半身一塌糊涂,宿滦将他烙煎饼一般地换着姿势H,似乎有发泄不完的精力,又或者不只是有情欲,更像是压抑许久的情绪的爆发,他也不知道宿滦究竟做了多少,两个肉洞中都被H得发肿,轻轻一碰就敏感得浑身打颤,稠白的精液灌满了身体,恍惚中宿滦好像解开了他的手铐,但他早已没有力气挣扎了,闭着眼睛任他为所欲为。
宿池像个性爱娃娃一样躺在他身下,宿滦摸了摸他的脸,掐着使他张开了唇,让他含住自己还未软下的阴茎,把上面沾染的白精和淫水添得干干净净。
他的性器太大,宿池被呛到了,一小部分没来得及吞咽的精液溅了几滴在唇边,宿滦忽然笑了出来,“哥哥,你这样子真好看。”
53、和哥哥一样甜
宿池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分外过分的梦,梦里宿滦把他压在床上,火热的性器贯穿了他,连子宫都被完完整整地填满,而他淫荡地夹住屁股吞吃着肉棒,即便被干得哭声沙哑,仍然没有丝毫廉耻地勾引着自己的弟弟。
他恍然觉得自己回到了每晚想着宿滦自慰的那个时候,但从香艳的梦中醒来之后,昨晚的记忆顷刻涌入脑中。
脑子还昏昏沉沉的,但身体的酸痛感提醒着他一切都是真实的,而并非他的臆想。
他被自己的弟弟上了,还是在宿滦十八岁成人的这一天。
明明是怀着为他过生日的心情来的,为什么最后会变成了这样?
宿池碰了碰自己破损的唇角,一阵刺痛传来,嘴里仿佛还留着精液腥膻的味道,当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后面缓缓流出液体的感觉让他抽了口气。
腰部以下几近麻木,整个下半身仿佛都不是他自己的,他把手伸到后面,不出意料地抹到了一手的濡湿,撑开红肿的穴口之后,里面全是射入的精液,有一些已经在阴阜和大腿根上凝固成了点点精斑。
他在床上泄气地蜷起身子,宿滦这小崽子做完竟然没有为他清理,还不知道到底射进去了多少,他现在都感觉小腹有点发胀。
明亮的日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宿滦应该早就走了。
他之前没有跟自己说,原来是有这种打算。
宿池的脸埋在枕头里,忽然鼻尖一酸,气愤和酸涩同时塞满了心脏,大概是因为他把自己做成这样第二天却毫不负责地跑掉,他在心里把他来回地数落了一遍。但来回也就那么几句话,他在被干狠了的时候都骂不出来,现在就更不可能骂出来了,最后自顾自地发泄了一通,最后又被身体里的胀痛吸引走了注意。
他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便拖着身体去了浴室。眼睛肿得不成样,他用毛巾蘸着冷水敷了敷,终于看清了镜子里的自己。
他浑身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吻痕从锁骨蔓延下去,浊液顺着大腿根往下流。宿池拿着洒把自己从头到脚地冲了一遍,但里面的精液总是导不出来,他的大腿都酸了,家里又没有灌肠器,看到架子上的软管的时候,便犹豫着把它拿了起来。
他的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把管子的一端接上了水龙头,大致调好了水温,便闭着眼将另一端塞入了穴口。
一开始没注意水龙头大小,宿池被那过于猛烈的水流打得一哆嗦,水管头滑了出去。等喘着气再一把水管塞入后面的时候,他几乎站立不稳,努力放松着括约肌,温热的水顺势流入肠道中,宿池面上泛出一丝红晕,腹部渐渐鼓胀了起来。
原本就发软的双腿现在更是要靠着墙壁才能勉强支撑,他自己觉得差不多了,草草拔出水管,被身体的温度浸得温热的水流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混杂着浓白的浊精。这如同失禁一般的感受让他分外羞耻,幸好现在没有外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做完这一切,他又擦干身体回到房中瘫上了床,身体每一都叫嚣着疲累,连头发都没有完全干透,便继续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傍晚宿池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摸着手机看了眼时间,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是宿滦早上发给他的:
【哥哥,午饭给你做好放冰箱了,如果你没起来,当晚饭吃也行。】
他沉默地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把消息删掉。
要有很长时间见不到宿滦了……还是算了吧,说不定在分开的这段时间,他就冷静下来了。
宿池发现自己弄错了一件事,他以为拒绝能让宿滦死心,然后走上他自己以为的正轨,却没想到宿滦有这么的执念,早已不能解释为少年人一时的冲动了。
他下床去客厅倒了杯水,却发现桌上原本放着的蛋糕盒子不见了,冰箱里也没有,他的脸僵了僵,翻遍了每个地方都没找到,最后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宿滦走的时候顺便把自己给他买的蛋糕也捎走了。
他想也没想,劈里啪啦地发消息问他【你坐高铁还拿着蛋糕干什么?!】。
他之前没见过宿滦吃甜食,蛋糕是按他自己的口味买的,而且特意买了个大点的,准备在给宿滦过生日的时候蹭两块。
宿滦回得很迅速,【当然是拿在路上吃。】
宿池噎住了,他捏着手机犹豫了好一会儿,宿滦那边又跳出来一句话。
【昨晚本来还想试试奶油的,但没想到你那么早就晕过去了。不过蛋糕和哥哥一样甜,我很喜欢。】
宿池:“……”
他的表情一时色彩纷呈,“啪”地把手机摔在沙发上,但过了一会儿又摸摸索索地拿了回来,窝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让自己的腰好受一点。
见宿滦没有再说话,他心里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在聊天框组织了半天语言都没有打出一段完整的骂人的话,最后赌气般地关掉了手机,漆黑的屏幕倒映出他现在拧巴的脸。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宿滦这小混蛋这么恶劣!
……
宿滦此刻正坐在软椅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又慢悠悠地刮了一口奶油送进嘴里。
他其实还挺喜欢甜食的,柜子里放置的五颜六色的糖果就可以说明这一点,但怎么样都比不上宿池送给他的蛋糕,甜味从舌尖直接化在心里。
可惜放久了就坏掉了,既舍不得吃,又得早点吃完。
想到刚刚宿池问他的问题,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唇角微微扬起。
太可爱了……原本还以为宿池醒来会对他愤怒或者失望无比,他都做好宿池跟他断绝关系的准备了,没想到迎来的只有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早知道就不这么快离开,他还能趁两人晨起的时候温存一下,宿池表面拒绝,但实际完全狠不下心。他能把他扣在怀里吻,挤进他的双腿间抚弄那两个湿淋淋的穴口,就着他昨晚射进去的精液再与他做一,宿池口中发出软绵绵的呻吟,穴肉紧紧挤压着他,热情又淫靡地纠缠上来。
光是想象,宿滦就觉得自己又要硬了,他收好蛋糕盒,灌了一口凉水把性欲压下去。
导师给他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到,宿滦回复了之后便按熄了屏幕,靠在椅背上舒了口气。
才刚刚离开几个小时,他便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思念了。
5、其实有很多人喜欢你
A大地泽城,经过了漫长的车程后,宿滦拖着行李箱从高铁站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天空如墨泼般漆黑,地面却依旧灯火通明。
泽城作为发展最为迅速的城市之一,完全不会因为入夜而行人稀少。
宿滦打了车到A大南门口后,看到大理石柱侧边有个女生正靠着铁栅栏昏昏欲睡,他与手中的照片对应了一下,走上前去。
“师姐。”
女生蓦地惊醒,看到他眼睛一亮,搓了两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说道:“那个,你就是宿滦吧……导师让我接你来着,初见面,我叫贾水芸。”
宿滦点点头道:“我知道,导师已经跟我说过了。”
“我没想到会这么晚,要不你今晚在外面住酒店吧。”贾水芸叹了一口气,“现在学生宿舍应该没有开,实验室倒是有多余的折叠床,不过这太委屈你了。”
“没关系,我怎么都可以。”
“那好吧,你跟着我。”她揉了揉头发,“因为我们夜赶项目是常有的事,等会儿你见到其他几个师兄师姐也不要奇怪,可能仪容不太好。”
她以为自己已经在千锤百炼中变得最不注重外在了,现在才发现,原来只是因为没遇到真正好看的人!
夜的校园相对寂静,她边走边跟他聊天,原本第一眼看上去以为眼前这个青年十分冷淡,但他每句话都回得恰到好,既不失礼又不拘谨,心里对他的好感又不禁上升几分。
贾水芸注意到他手中的蛋糕盒,问道:“你怎么现在还提着蛋糕?”
“今天是我生日。”
贾水芸有些吃惊,“啊,生日快乐!”
“谢谢。”宿滦弯了弯唇,贾水芸因为他眼中中一瞬间透露出的柔和而愣了一下,片刻后便听他说道:“这是我喜欢的人送给我的。”
“是你对象吗?”
“不是,我还没有追到手。”宿滦却极快地否认了,“我想变得再优秀一些,说不定就能让他答应我了。”
贾水芸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能在夜跟小学弟聊感情,笑道:“你长这么帅还不答应,谁要求这么高啊?”
“他不是要求高。”沉默片刻后,她听到了宿滦的回话,在静谧的夜中仿佛能随风逸散了,“他只是不想和我在一起罢了。”
……
一周后,宿池接到祁元白的电话,让他去看看之前拍摄的成品,宿池只不过在家颓废了几天,便又被迫收拾好心情投入工作之中。
祁元白虽然有自己的工作室,但还在之前的公司里挂着名,听说还有一部分的股份,他也时常以前辈的身份回去指点一下练习生。宿池踏进他们公司大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呆了呆,从大厅的面积和装潢就可以看得出来,即便是祁元白两年前就已经脱离的公司,也要比他们那个小经纪公司要好多了。
他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刚想去前台询问,不远的电梯里走出一个人来。
祁元白没有戴口罩,极其抓人眼球的五官径直显露在面前,大厅里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即便是在同一个公司早有耳闻,但要见到他也不容易,当下有人激动地掏出手机想要拍照。
“宿池。”祁元白走到了他面前,低头看着他,“我怕你找不到地方,所以下来看看,之前拍摄的杂志已经出了,我提前拿了一批,等会儿给你一本。”
宿池点头,老老实实地跟着他,祁元白不动声色地把他挡在了身后,自己对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甚至对着周遭的人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等进了电梯,他的表情才淡了下来。
“最近几天我被叫来公司帮忙盯一个剧本的试镜,所以才让你来这儿拿的。”他眼中的不耐一闪而过,但又顾念着宿池在面前,把情绪压了下去,“麻烦你大老远跑一趟,中午请你吃个饭吧。”
还没等宿池说话,他又说道:“你先别着急着拒绝,上本来约你就没约到,这要是再失败,我都要对我自己的魅力产生一点怀疑了。”
他的语气像是开玩笑,但宿池知道自己再拒绝就显得不识时务了,便应了下来。
祁元白露出一个极轻的笑,宿池这才发现他眼下有点青黑,像是没休息好的样子,多嘴问了一句,“你最近很忙吗?”
他刚想否认,但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是有点,但以前比这忙的也有过,我已经习惯了。”
尽管祁元白本人很低调,但他的粉丝之多、战斗力之强宿池是见识过的,他这几天刷娱乐新闻的时候就看到,有粉丝在怒骂公司毫无人道,连已经单飞的艺人都还要继续压榨,宿池当时还在心里吐槽祁元白的公司哪有本事压榨他,现在看来倒不似作伪。
祁元白不欲多提这个话题,到他私人的休息室后从柜子里抽了一本杂志出来,递给了宿池。
“在第三页,这个杂志一般偏向的主题是东方之美,效果还不错。”
他的助理给他们俩倒了两杯水后就离开了室内,宿池翻到第三页,有一瞬间的吃惊。
画面上的他眼角微红,在瓷白的皮肤晕了一缕艳丽的颜色,黑色华服是收腰窄袖的设计,却因为勾勒了几缕金丝而带上了古意,灯光与背景都恰到好地融为一体。他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副模样,连素来能直接霸占观众视线的祁元白都没能将他压下去。
宿池觉得喉咙有点干涩,笑道:“看来聂老师的拍摄技术确实很好啊……还有后期的修图。”
“不是因为他们,聂浩言拍完基本直接定下来了,后期不会做过多的修改,是因为你本身就做的很好。”
“你这么说,我都要以为你在夸我了。”
“我就是在夸你。”
宿池抬起头,看到祁元白盯着他的目光,无端地觉得脸颊发烫。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得到祁元白的夸奖,毕竟他是公认的业内天板,无论是专业人士还是观众都不吝赞美,他知道自己与他的差距,过去那些批评都能心安理得地受着,但夸奖却实在令人诚惶诚恐。
“过去我因为第一印象而斥责你,是我狭隘了。”他思考着措辞,轻声道:“你应该自信一点,其实有很多人喜欢你。”
“……”
“当然了,也包括我。”
他早就发现,宿池总会下意识地拒绝来自别人的好意,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不愿意相信,他喜欢龟缩在自己的壳里面,免受很多外界的伤害,但也限制了他的发展。
他之前还考虑过把宿池签到自己的公司来,给他换个经纪人重新规划发展路线,但后来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说宿池自己愿不愿意,他先发现他又犯了专断独行的大忌。
宿池听到这些过于直白的话,声音如同卡在喉咙,滚烫的温度从耳后蔓延开来。
祁元白没有把人逼得太紧,招了招手道:“走吧,去吃饭,你答应我的,别反悔了。”
宿池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又听他说道:“我因为私事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我把我经纪人的联系方式给你,如果你有什么工作上的疑问的话可以问她,我已经提前跟她打过招呼了。”
宿池愣了愣,“你怎么……”
“大概是觉得你有更好的出路吧。”祁元白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道:“免得浪费了你的才华。”
55、傻子都知道他喜欢的是谁
《我与你的十八岁》这部剧在三个月之后完成各项准备,正式开拍。宿池的戏份不多,而且在整部剧中偏后,原本再晚一点去拍摄地也可以,但他还是选择了一开始就跟去了剧组。
原因无他,不过是主要的拍摄地点在泽城,而泽城恰好是A大所在的城市。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他还是有些不习惯宿滦不在身边的日子,更何况这是他近几年第一出远门,他有点不放心。大学里需要跟人打交道的地方更多,宿滦那个冷淡又沉闷的性子,不知道会不会受人排挤。
于是他收拾了几件衣服,便跟着剧组去了泽城,到达目的地的那天下午天气有些阴沉,眼看着就要下雨,大家因为长时间的旅程舟车劳顿,便都收拾着去了酒店休息。
公司几个参演的艺人是一块儿来的,蔚进酒店之后找好角度照了张自拍,他的助理去帮忙办理了入住手续,一边有人问道:“哥现在还不忘拍照啊。”
蔚笑了笑,“答应粉丝的福利。”
那人艳羡道:“你都是有粉丝的人了,不像我们,发了照片也没人在意。”
蔚没搭话,抬头看了一眼宿池,那人也知道了他是什么意思,闭了嘴没再说话。
他们这一行人里,入圈最久的就是宿池了,但是他这回演的是个戏份不多的角色,连助理都没带,经纪人也不管,虽然资历,但咖位跟他们也差不多。
宿池不知道自己现在正被人注意着,把外套的拉链又向上拉了些,泽城的天气和家里太不一样了,刚刚入秋而已,气温已经直下二十度,刚刚站在外面的那一会儿,他已经被冷风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等办好入住手续,他拖着行李箱走近房间开了空调,才终于觉得好受了一点。
不知道宿滦带的衣服够不够,能不能适应这里的天气。
他往掌心哈了两口气,给自己泡了杯柠檬草茶,打开手机忽然看到江榆给他发了两条新短信。
【小宿!你是不是来泽城了!!】
【正好我也在这拍戏,就在影视城,我哪天去找你玩!】
宿池弯了弯唇,江榆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他没有拒绝,等约好时间后握着杯子将茶水小口地喝完,觉得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他整日无事,闲来便去剧组溜达,拍摄地也在一个大学,与A大相距不远,校园里四都是青春洋溢的鲜活气息,宿池总是可以看到路过的学生假意玩手机地偷偷拍照,宿池有些好笑,觉得在这样的气氛中自己都回退了好几岁。
等到约好的那一天,江榆戴着口罩和帽子在剧组外边张望,看到他的身影兴奋地招了招手。
宿池走过去夸道:“姐,你又便漂亮了。”
“嘁,你瞎说什么呢,戴口罩能看出什么?”尽管这么说,江榆的语气还是忍不住上扬起来,“走吧,今天我没工作,带你在这儿好好玩一下。”
许久未见,江榆显得很是兴奋,一路上跟他讲了许多八卦新闻与趣事,中午吃饭的时候,她选了一家日料餐厅,服务生许是见他们俩有点眼熟,不禁多看了两眼。
“小宿,你吃什么,随便点吧。”江榆翻着菜谱,推荐道:“这里我来吃过很多了,价格不贵,但味道很好,北极贝或者鳗鱼寿司都不错。”
“你点吧,我都可以。”
“你可不能这么随便。”江榆摇头,开玩笑道:“总有点自己的好恶吧,要让我来决定我也很难办呀。”
宿池迟疑地翻了翻菜单,以往他都是根据严征的喜好来的,自己倒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
最后他点了一份鲜虾卷和鳗鱼卷,一份香煎多春鱼,一碗味增汤,服务员收走菜单后江榆还说着:“你怎么吃这么少,可别是怕给我钱吧?”
宿池失笑,“怎么会?”
“太瘦了,显得我很能吃似的。”江榆嘟哝着,又忍不住抱怨,“啊,还是在外面好,没人管着,要是被经纪人知道我瞎吃,肯定又要说我。”
“那挺好的呀,是关心你。”
“要是天天都被管着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江榆道:“算了,不说这个,你知道祁元白最近在干什么吗?”
宿池愣了愣,三个月前他给自己的号码还留在手机里,今天又听到江榆提起他,茫然地摇了摇头。
江榆看了一眼四周,略微凑近了一点低声道:“他要回去当他的大少爷了。”她叹了一口气,“你应该也听说过他的家世吧,以后就跟咱们不是一路人了,他经纪人好像最近在准备这事儿呢。”
宿池张了张唇,怎么也没料到是这个原因,半晌才开口问道:“他……是要退圈了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离开一段时间是肯定的。”
沉默的间隙,刚刚点的餐都陆续上了桌,江榆转移话题道:“还是先来尝尝这里的东西吧,可好吃了。”
寿司卷上撒着鱼子酱或芝麻,多春鱼表皮被炸至金黄酥脆,晶润的色泽让人食指大动,宿池夹起一块寿司塞进嘴里,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江榆正在喝汤,看到他这模样“噗”了一声,差点喷出来。
宿池给她递了张纸,嘴里的东西还塞着,含糊问道:“怎么了?”
“小宿,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吃东西的样子很像……”江榆擦擦嘴,思考着比喻,“很像一只仓鼠?”
“……”宿池无奈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姐,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江榆眨眨眼,“我在夸你可爱。”
两人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剧组中刚刚结束一场戏的拍摄,有场务急急忙忙地找到负责人,在他耳边说道:“有投资商来探班了。”
严征来的时候没有提前说明,但也没有遮掩,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负责人才知道,正好拍完了一场戏,他便在休息的时候迎了上去。
“严先生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下?”
“我来看看而已。”严征回道:“不用管我,我只是来找人的,你们继续。”
负责人笑了笑,“您是要找谁,不如我帮你把他叫出来。”
严征本想拒绝,但又觉得宿池恐怕不会主动来见他,便改了口,“我找宿池。”
剧组演员太多,负责人一下子没想起来这号人物,他身边的场务提醒道:“宿池现在正好不在,您要不改天再来吧。”
“他不在么?”
“是的。”场务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他今天好像和其他人约着有事,请了假。”
场务本以为严征会因此而不耐,但没想到他不过沉吟片刻,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就在这里等他吧,如果没等到,那我明天再来。”
负责人有些吃惊,但严征的心思不好揣度,只能暗想着宿池是哪位艺人,竟然能让投资商亲自等他。
尽管说是不用在意,但毕竟是幕后大老板亲临现场,所有人的神经都紧张起来,连带着整组的效率都提升了不少。
而另一边,蔚下了片场后,助理递给了他一杯水,作为男主,也有不少人想要跟他交好,这时候看到他闲着也凑上来说道:“蔚,我刚刚好像在外面看到严总了,他是不是来找你的呀?”
他旁边大都是之前跟严征一起吃过饭的,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一人起了头,四周立马开始七嘴八舌。
“我看着像,之前严总不是还挺喜欢你的吗?”
“是啊,那天还特意留下来了呢。”
“哥,你要不出去看看,以后出名的别忘了我们啊。”
蔚秀气的眉略微颦起,“你们说严总?”
“对啊,就是那天跟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
他霍然站了起来,刚想过去看看,但步子还没迈出去,忽然吸了一口气让大脑冷却了下来。
尽管心里存了一丝希冀,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我。”他转过头,对他们说:“他不是来找我的,他应该是来找宿池的。”
他那天看得清清楚楚,严征靠在宿池身上的时候是个什么眼神,那种掩在表面的冷静之下,意欲喷薄而出的带着爱欲与热烈的眸光,傻子都该知道他喜欢的到底是谁。
56、所谓发自渎照片
宿池直到傍晚才跟江榆道别,本想直接回酒店,但正好顺路,便又去剧组看了一眼,他却没想到这么巧就碰上了严征。
严征站在室外休息棚的角落里,看到他之后眉眼都舒展开了,朝他扬了扬自己手中的东西走了过来。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宿池问道。
“过来看看。”严征没有丝毫遮掩,把一个小袋子塞进了他怀里,“路上顺路买的,之前看你好像还挺喜欢,给你带的。”
袋子里装着一盒奶油饼干,做成了各种小动物的模样,散发出香甜的奶香味,包装上印着他喜欢的甜品店的店名。他的心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忍住收了下来。
“那谢谢你了。”
剧组正在收工,负责人看到他们的身影,走过来笑道:“宿池,严先生可是等了你一下午。”
宿池听到这话,抬头看着严征,“你是特意的来找我的吗?”
见他点头,宿池又问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样的话……”
“这样你就不会跟别人出去了吗?”
“……”他悻悻道:“这样就不会让你今天来。”
严征笑了出来,“那不就行了。”
“其实你没必要来的,我在这儿还挺好。”宿池耳朵有点红,毕竟拿人手短,思考片刻张唇说道:“浪费了你一下午,实在有点不值。”
“没关系,我觉得值就好了。”严征语气低了下来,带了不自觉点迫切,“做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为此感到愧疚,当然,如果这些能让你早点答应我,我恨不得天天都做。”
一直在一旁当背景板的负责人悄悄从两人身边走开,内心巨震,他仿佛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想不到他们剧组还有演员有这种关系,而且看他们那副模样,仿佛是严征倒追的,原以为他会中意妖艳型的美人,没料到喜欢看起来这么乖的。不过他下午的时候刚听了场务的科普,这个宿池好像是个双性人。
他自己也谈过几个双性人,在床上放得开,又浪又多水,滋味确实不错,看来严先生这种人也难过美人关呀。
严征看着宿池躲闪的模样,忽然伸手扣住了手腕,在他惊愕的目光中一把将他拉进了怀里。
衣服上清淡的气息冲入鼻中,宿池头晕了一瞬,尽管这地方不引人注意,但还在外面呢!
“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对我的容忍度比想象中的高多了。”严征揉捏着他的耳垂,直到上面充血变红,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你这样……我都想把上在摄影棚做的事再对你做一遍了,池池,别让我等太久了。”
这下红色直接从耳后蔓延到了脸上,宿池被他死死地抱在怀里,滚烫的温度隔着衣物传来,提到那的经历,他眼中漫上羞愤,但又觉得自己的情绪被他牵扯得太过,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别这么叫我。”
这下连手中的甜品袋都变得烫手了起来,宿池刚想挣扎,严征却放开了他。
“开玩笑的。”严征悠悠说道,五官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仍然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他的语气带了一丝戏谑:“当然了,如果你忍不住了想找人上床发泄,我随时都可以等你,到时候,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最后那句话仿佛在舌尖打了个圈,带着点儿说不出的意味,顷刻便让宿池想起之前他们缠绵的画面来。
他退开后又变成了那个翩翩君子,眯眼笑道:“那我先走了。”
宿池脸上的热度却迟迟退不下去,把手背贴在脸上才觉得好受了一点,走出休息棚的时候才发现严征还没离开,被人堵在了门口。
蔚的戏服还没换下来,整个人更显得嫩生生的,仰着脸问道:“严先生,不知道今晚您有没有时间?”
严征看了他一眼,疑问道:“你是谁?”
他听到这话差点没绷住表情,调整了一下情绪笑道:“我是蔚,这部片子的男主角,之前跟您一起吃过饭的……”
“我知道了。”严征打断了他,“抱歉,跟我吃过饭的人太多了,我不太记得住,今晚我没有时间,如果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可以联系我助理预约。”
他的话合情合理,成功把他堵了回去,也浇灭了最后一丝蠢蠢欲动的火苗。
宿池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到蔚的那一刻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严征的侧脸远远地印入他的目光中,唇线平直,看着竟然有些冷漠。
负责人看到这一幕抽了口冷气,他找了个理由把蔚拉走了,直到他们的身影都消失在视线中,宿池才愣愣地揉了把脸,反应过来自己看着他们发了好久的呆。
晚上他回到酒店洗完澡后,还是没忍住拆开了桌上的甜品盒,他往嘴里塞了一只猫猫头饼干,哈密瓜味的注心带着浓浓的奶香从舌尖滑过。宿池仔细翻了下包装袋,还在里面找到一张粉嫩的卡片,上面用体字印着“你就是我的星辰”。
这……这是甜品店准备着让年轻人们给女朋友送的吧。
包装从头到尾都透着粉红的气息,精致又好看,意外地很戳宿池的萌点,他把袋子收好,又往嘴里送了一个小兔子饼干。
严征以前在床上大多强势,他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人如果变得顺从会是什么样。
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宿池脑子里控制不住的,冒出一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正在此时,手机发出一声收到消息的提示音,他探头看了一眼,却差点没把甜品盒砸到地上去。
严征给他发了张照,照片中是某个已经涨红的柱体顶端,他的五指虚虚拢着,拇指碾在小孔边上,已经溢出了透明的黏液来。
紫红的阴茎即便只看头部也透出可怖的尺寸,而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灯光下透出几分白皙的质感来,包住性器手渎的模样实在给人不小的冲击感。
没等他缓过来,严征片刻后又发了一句,【它想你了】。
57、所谓勾引
宿池慌忙退出了聊天界面,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严征怎么就这么,这么……
他实在是找不出词来形容,傻兮兮地坐在床上走神,发梢上的水滴上脖子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吹头,拿着吹风机去了浴室,等出来的时候发现严征又给他发了几张图片。
最后那张是他正在射精的画面,露出了一截腰腹,收紧的腹肌涂了一层晶亮的汗水,前端硬挺的龟头上全是浓白的浊液,一部分流到了手上,甚至还能感受到从张开的马眼中涌出精液的力度。
照片中所有的细节都拍得无比清晰,色情又霸道地占据着人的视线。
宿池的脸彻底红透了,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严征给他打了个视频电话。
他踌躇着到底要不要接,过了一分钟通话无响应自行挂断了,他松了口气,严征却又重新发来了邀请。
这回过了十几秒他便乖乖接了起来,看这架势,如果他不接,严征会一直给他打。
于是严征在屏幕中便看到,宿池裹着一身白色的浴袍在床上正襟危坐,像是马上要开什么严肃的会议一样,只是腰间的系带松松地勒出身体的线条,身上还带着水汽,整个人显得又可口又甜软。
他没料到宿池对他如此不设防,刚刚发泄过的阴茎又有抬头的趋势。
“你刚洗完澡吗?”
“是啊。”
严征翘了翘唇,“我也是,不过刚刚又弄脏了。”
“……”宿池瞬间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一下子所有话都被堵了回去。
“不只是它,我也想你了。”严征说道,尽管语气懒洋洋的,嗓音却带了一点低沉的鼻音,甚至屏幕外能听到一点异样的动静。
“……你在干什么?”
严征的手抚过自己重新勃起的性器,呼吸比刚才乱了几分,“你不知道吗?”
宿池有点后悔问这个问题了,理智告诉他应当立马挂断这的通话,但如同被施了定身术,手指都僵硬起来。
他总觉得严征比以前多了什么,带着强烈的蛊惑意味,即便表现得再怎么不在意,向来不可忤逆的人做出这种事,心里都生出一种诡异的快感来。
对面黏糊的水声和低喘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宿池喉咙发紧,听到自己问道:“你说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严征边慢慢撸动着肉棒,他自慰的时候眼尾微微搭着,看起来又颓又欲,但唇线却又在尾端弯起,明知道是刻意的勾引,却仍被搅乱了心神。
宿池完全要找不着北了,觉得身体的所有热气都往脑子上腾,“那……那你把衣服都脱了。”
严征本来就只穿着一件敞开的衬衫,闻言径直脱了下来,衬衫滑到手肘,露出了宽厚的肩背,他把衣服扔到一边,问道:“还有什么要求吗?”
宿池的心里如同猫抓,实在痒得厉害,他半晌后小声说道:“你就这样打个领带吧。”
严征失笑,他勾住一条领带拿了过来,在脖子上打了个半温莎结,手法熟练又赏心悦目,只是下方不是白色的工作衬衫,直接贴在赤裸的胸前,色气几乎要从屏幕前溢出来。
宿池眼前一亮,问道:“我能截个图吗?”
“可以。”严征回答,“如果你会看着这张照片自慰,我会更开心。”
“……”
他觉得自己已经快习惯严征这样子了,他假装没有听到,快速地截了图,放进了自己的私密文件夹里。
“你的要求不会只有这么简单吧?”严征的舌尖滑过唇缝,提议道:“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照做,穿着正装在你面前手渎,或者用这条领带把自己的手绑起来……甚至你要我什么时候射,就什么时候射。”
这些话实在没办法当作没听到,光是想想就让人血脉偾张,宿池晕乎乎道:“那你现在……给我看。”
中间的那个字有点模糊,严征故意问道:“什么?”
宿池吸一口气,“自慰给我看。”
严征的眼中滑过一丝笑意,视频中的画面逐渐向下,勃起的肉棒就这么大剌剌地展现在他面前,尽管已经亲眼见过很多了,宿池还是有些不敢直视。膨起的伞头已经涨成了红色,青筋虬结的柱身上糊着一层白液,应当是第一射精的时候还没清理,就这么抹在了肉棒上。
他从囊袋开始揉搓起,慢慢向上,一丝一毫的地方都不放过,手指从底部握住柱身向上撸,宿池看得眼热,总有种他在伺候自己的感觉,羞赧与快意同时在脑子里打转,他在混乱中说道:“你自慰的时候力气都这么轻的吗?”
宿池头回觉得自己胆子这么大,但严征不过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便依言加大了力,手法肉眼可见地粗暴起来,谁都知道那个地方究竟有多么敏感,不过一会儿,阴茎便又膨大了一圈,他的眼底逐渐泛起红。
宿池的鼻尖冒出了一点汗珠,一时之间只听得到套弄发出的水声,他咽了口唾沫,看到严征的五指在上面快速地上下滑动,那些液体飞溅得到都是,有些落在床单上,有些顺着指尖滑下去。领带因为被汗水打湿贴合着胸口,随着喘息声一同起伏。
明明只是一普通的手渎而已,他怎么能表现得这么色情。
宿池在遇到严征之前也看过一些片子,但再激烈的画面也没有哪个能像他这样浑身散发着吸引力,又出格又让人面红耳赤。
不知过了多久,严征撸动的速度慢了下来,带着鼻音的声音响起,“池池,我要射了。”
宿池脑子一懵,条件反射道:“不行!”
严征一顿,忽然伸手掐住头部堵住了顶端的小孔,闷哼了一声。
汗珠顺着脸颊滚了下来,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滚烫的气息,眉心微拧忍得十分辛苦,声音却又轻又哑,“什么时候可以呢?”
“再,再等会儿。”宿池舌头打结,终究还是没忍下心,“不是,现在就可以了。”
严征弯唇一笑,放开了手,射出的浓精溅了几点在胸前,他边射边将手放到了唇边,伸出舌尖舔了舔,但片刻后便皱起眉头,“没有你的味道好。”
“……”
宿池的脸今晚第三红了。
58、在梦里被颜射
在通话挂断之后,宿池还躺在床上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他翻身下床想要洗个脸,这时才发现下身黏糊糊的一片,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射了,白液糊在两腿之间格外明显。
于是他这晚做了个梦,梦中的他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眩晕,但隐约可以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眼前一具肌理分明的身体,只是当他眨着眼睛抬头往上看的时候,却打了个激灵。
严征眼睛半阖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珠有些迷蒙,燃着些汹涌的欲火,他太熟悉这种目光了,每严征在床上都是这样,边H他边想要将他吞了一样。宿池想不起来这是在哪儿,在什么时候,只是下意识地问道:“你想跟我做吗?”
他唇边的笑转瞬即逝,“想。”
宿池等了半天也没看到他有动作,这时候才迟钝地看到他的身上交错绑缚着绳子,有些地方已经在皮肤上勒出了红痕,陷入肌肉中去。宿池伸手摸了摸他腹部的一段粗绳,问道:“疼吗?”
“不疼,有点痒而已。”严征垂眸答道:“帮我摸摸其他地方吧,池池。”
他明明没有具体说是哪里,但宿池偏偏觉得自己知道,他脑子里炸开了烟,却没掩饰自己的欲望,伸手拽了拽他身上的绳子,俯下身子在严征的腹部舔了一口。
他的舌尖在腹肌上打着转,缓缓向下,却偏偏不碰要命的那一,宿池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恶劣,严征的阴茎戳着他的肩膀和脖颈,已经完全勃起。他用尽浑身解数撩拨他,却偏偏不想给他个痛快。
严征以前对他做的事,他现在都可以一件件还回去。
宿池隐约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但他太快乐了,既然是他自己的梦境,那他做什么都可以。有根绳子绕过胯部缚住了囊袋,他伸手将那绳子缓缓拉紧,听到了严征一声比一声低哑的喘息。
他坐在严征的腿上,自己好像也什么都没穿,下体赤裸裸地贴着腿部肌肤,这触感即使在梦里也如此真实。宿池低头亲了亲蛋大的龟头,一手抚过紫红的柱身,谁知还没有真正的开始做什么,严征的呼吸声已经落到了他头顶,身体紧绷,手中的肉棒蓦地射了出来。
精液溅到了他的脸上、眼捷上,滑腻的触感顺着脸颊滑过嘴角,滴落下去。
宿池一下子醒了,一瞬间意识回拢,睁眼看着天板发了个呆。
他条件反射地抹了把脸,除了睡眠时被压出来的印子外别无他物,想到自己在梦里的所作所为,他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他迫不得已又爬起来洗内裤,看了眼窗外蒙蒙亮的天空,洗了个脸最终清醒了过来。
天气久违地放晴,温暖明亮的日光让人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宿池在整部戏中的戏份两周就拍完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剧组中旁人对他的关注忽然多了起来,拍戏的那几天,还有场务专门准备了水递给他,导演对他也不向对待其他演员那样轻易发火,甚至称得上笑脸相迎。
他在这样的氛围中十分顺利地完成了拍摄,杀青之后又不好再占着剧组的资源,于是打算过两日便回去,只是回去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宿池站在A大的门口吸了一口气,仔细看了两眼自己身上的装扮,没有什么掉面子的地方,才终于迈腿走了进去。
虽然宿滦跟他的联系极少,基本算得上没有交流了,但一些基本信息他还是知道的,从网上的各种渠道得知了他们现在的课表以及相关作息,又沿路问了问实验楼的方位,终于找到了地方。
十月份的太阳还是有点晒人,宿池在一旁找了片树荫,身上因为行走腾出热气,他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收好,给宿滦临时发了条短信,看着楼下的玻璃门等待他们下课。
碎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漏了下来,这样不冷不热的天气让人变得懒洋洋的,正在这时有几个女孩子路过,叽叽喳喳的显得很是兴奋。
“你确定他们下午没有课吗?”
“没有啦,我问了他们班好几个人了,保证真实。”
“还有多长时间啊?怎么办,我还是觉得有点怂。”
“还有六分钟就下课了,你也是被那么多男生追过的人,怕什么!”
“这又不一样……”
说话的女孩子有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长得十分漂亮,但此刻她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时不时打开手机看一眼时间。
终于等叮叮的铃声响起,大楼中逐渐涌出人潮,宿池才收回了目光,宿滦给他回了消息,让他就在原地等一下。
等大批的人潮散去,还没见到宿滦的身影,难得的是身边的那群女生也没找到目标,还在原地张望。
“怎么没见到,会不会是刚刚错过了?”
“不会吧,我今天特意去打听了他今天穿的什么衣服来着。”那女孩的同伴拉住她,忽然压低声音焦急道:“G,来了来了!在那儿呢!”
宿池也在此时看到了宿滦,看到她们指向的方向,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宿滦和他室友一起出来的,刚走出玻璃门,他便对室友说:“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室友原本还想问问他要干什么,当看到不远一群女孩子假装没人注意地往这边看的时候,忽然明白了过来。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他意味长地摆了摆手说道。
尽管在学校里每天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其中大部分的女生都是冲着他身边某个人来的。毕竟人长得帅学习能力又强,不只是同学,连不少向来来无影去无踪的任课老师都对他赞不绝口,只不过他一开学就在一家咖啡店找了兼职,看起来家境不太好,不过他一上班连客流量都变多了,听说老板为了让他每多留一会儿,破例给他涨了工资。
学校这种地方向来是八卦的高频集合地,开学不过几个月,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今年有了一个这样引话题度的新生,有些甚至假装偶遇就是为了看一眼他的颜。
宿池看到他走过来,刚想迈出脚步,便看到身边的那个女生率先冲了出去。
宿滦面色冷淡,看起来不大好说话,原本就紧张的女生更结巴了,说道:“宿,宿同学,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
她把原本打好的腹稿忘了个干净,一场告白说得磕磕绊绊的。宿池探着头有点好奇他们在聊什么,不一会儿便看那女生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你怎么过来了?”宿滦走到他面前问道,眼眸在阳光下生出一种近乎琉璃般剔透的质感。
宿池笑了笑,“啊,我来看一眼你,顺便给你带点东西。”
他将手中新买的衣服连袋子递过去,宿滦却忽然握住了他手。
宿池抬头,看到他径直盯着自己,眼中有如星火落在干枯的野草之上,撩起漫卷的大火。
“我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你还来到这里来,哥哥,这算不算你主动送上门?”
59、你不会期待着发生什么吧
宿池的心突突跳了一下,他还没有回答,宿滦已经放开了他。
“谢谢你给我带的衣服,到时候穿上了拍几张照给你看看。”
刚刚那句话仿佛只是他的错觉一样,宿池摸了摸鼻子道:“你……难道不带我熟悉一下你们学校吗?”
宿滦有些意外于他竟然会主动提出来,“那你要不要去我实验室看看?”
“可以吗?”
“师兄师姐今天都出去参加研究生项目答辩了,实验室里就我一个人。”
宿池的眼里冒出点惊喜,“那好啊。”
宿滦被导师招入的实验室属于研究生的学区,中途他还带着他去食堂吃了顿饭。宿池意外地又看到了那个刚刚跟宿滦说话的女生,眼睛红红的正被身边的人安慰着,他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宿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把他的脑袋掰了回来。
“别看了,专心吃饭。”
女孩也抬头看到了他们,眼前的一幕让她的脚步顿了下来。
她刚刚鼓起勇气跟宿滦表白,他却说自己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她以为他只是随便找了个拒绝的借口罢了,但没想到那个站在树荫下等他的人就是他的男朋友。
本以为自己多坚持一会儿还有希望,但在性别上就错了。
“荧荧,别伤心了,我就说那个人怎么有点眼熟,你看我刚刚发现了什么?”她的同伴叹了口气说道:“他是个艺人呀,看资料好像是宿滦的哥哥,说男朋友应该只是他诓骗你的,我觉得你还有机会。”
“他哥哥?”女生愣愣地重复了一遍,不知道想到什么,原本快要掉下来的眼泪立马收回去了。
她脸上飞上两抹红霞,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哥哥……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呀。”
同伴:?
宿池在饭后去食堂边的奶茶店排队,这个点人正多,他站在一众青葱学弟学妹中间也不显违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做奶茶的女店员总是喜欢朝他这边看,两杯奶茶而已,让他愣生生等了十几分钟。
他刚把吸管插进杯子里,还没吸两口,宿滦忽然道:“我想尝尝你的。”
宿池下意识把手中的奶茶杯递了过去,宿滦低下头,直接叼住了吸管。
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光洁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宿家的基因真的十分优良,宿滦小时候就长得讨喜,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朝着越来越好看的方向发展,饶是他在圈子里见过许多俊男靓女,也忍不住多看宿滦两眼。
宿滦的牙齿在吸管顶部一勾,隐约可见红色的舌尖,宿池看着他的嘴巴发起了呆,连他已经重新直起了身都没发现。
“走吧。”
宿池跟着他穿过街道,一路上的回头率大大增加,宿池一面为自家弟弟过分优秀而感到欣喜,一面又忍不住泛出酸溜溜的情绪。只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宿滦在大学中并非像他所想的那样沉默寡言,刚刚吃饭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同学主动来打了招呼,看起来和他关系都挺不错的。
但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宿滦却忽然停了下来,皱着眉转身把他面上拉下的口罩重新戴了上去。
“在外面不要随便露脸,奶茶进楼之后再喝。”
宿池奇怪于他的举动,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
电梯叮咚一声到了相应楼层,进门之后宿滦把东西放好,宿池刚摘下口罩还没来得及好好观察一下这里的布置,却忽然被他捂住眼睛抵在了桌边。
眼前骤然黑暗,炙热的吻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宿滦刚刚把自己的那杯喝完了,唇齿间的奶香味溢在他的舌尖,这个吻没有多少强迫的意味,却无端令人沉醉,宿滦的吻技真是一比一好,勾住他舌尖的时候带来一阵过电般的感受,酥麻感霎时顺着脊背攀升上去。
他忽然想到了几个月前宿滦把他绑在床上的那一,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再加上宿滦全程都在逼他,连好好的沟通都没有就这么被强上了,说心里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宿滦第二天就跑了,他有气也没地方撒,何况本来就是放在心尖上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他还能怎么样呢。
宿滦察觉到他的走神,更地吻了下去,直到宿池因为呼吸不畅而软下身子,迷迷糊糊地回应了他一下。
宿滦拖住他的腰臀,忽然把他抱着坐在了桌子上。
“等等……!”宿池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抵住他,“这里没有监控吗,你别过分了。”
“有。”宿滦说道:“不过只要你声音小一点,就没有人发现,也不会有人无聊去调监控。”
宿池吃惊地睁着眼,这人不会想在这里……
宿滦拉开他的上衣下摆,手指直接接触到了腰上的皮肤,因为痒意他忍不住想躲,宿滦的指尖愈发向上,如同挑逗一般地滑过每一寸肌肤。
宿池有点紧张,嘴唇都抿紧了,眼看着扣子就要被他解开,宿滦却把手抽了出去。
“你要是想出去跟我开房我还是很乐意的,但在这里就算了。”宿滦眼中竟然显出几分促狭,“哥哥,你不会期待着发生什么吧?”
宿池:“……”
6、捆绑play
宿池一脸麻木地把衣服下摆塞回了裤子里。
他刚刚是真的以为宿滦要做下去,本来想着避免不了的话就干脆躺平享受好了,没想到他还要倒打一耙。
宿滦的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他狠狠瞪了他一眼,跳下桌子就要拎包走人,宿滦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手臂锁在腰间,凌乱的吻落在了脖子上。
他拉下衣领,在上面吮出一个又一个红印。
“你干什么?”
“做个标记。”宿滦的呼吸喷在颈间,“等我回去,一定要跟你好好做一,像上那样射进你肚子里,你以后给我怀个孩子好不好?”
宿池听着都头疼,“你还是先好好学习吧。”
“哥哥还把我当小孩吗?”
“哪有你这么难养的小孩子?”宿池上下打量他一眼,嘟哝着,“要是小孩就好了,还能从头教育,哪会干出像你这样强奸养兄的事情。”
“可你明明也很舒服。”宿滦顶着一张看起来如同性冷淡一般的脸道:“当时你的水喷得到都是,吸也吸得很厉害,虽然一直在哭,但看起来更像是爽到哭的……”
宿池一把捂住他的嘴,狼狈道:“你还是闭嘴吧。”
宿池一直思考着自家弟弟怎么会变成这样,从一个无欲无求的三好青年成了会把他绑上床的隐性变态,他还为此愧疚了好一段时间,做梦都是养父母被气得掀开棺材板的画面。
后来他想明白了,宿滦压根就不需要别人带歪,自己本身就是个歪的,只不过以前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宿滦亲了亲他的掌心,心中的欢喜几乎快满溢出来。
宿池会来实在超出了他的计划范围,原本在这几个月中已经沉寂的心脏又不安分地跃动起来,纵然现在享受的赞誉已经比别人超前许多,他还是觉得太慢了。
在宿池近乎默认的态度下,宿滦在他前后脖颈上都留下了数枚吻痕,宿池感觉自己就是食肉动物嘴里的那根被啃来的啃去肉骨头,最后还是他忍无可忍地把埋在肩膀上乱拱的脑袋拍开,宿滦才勉勉强强地放过他。
“你现在还是学生,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宿池心情有点复杂,没想到自己还有对宿滦说这话的一天。
“那是不是我好好学习,你就能满足我了?”
宿池:“……”好像是这么个理,但答应又不太对劲。
他含糊地略过这个话题,最后又叮嘱了几句话当作道别,他订的傍晚的车票,晚饭前就得去赶车。
他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了半天的衣服,所幸今天带了围巾,在脖子上圈一圈勉强能把痕迹遮住,只是他心理原因作祟,即便是围了围巾,进站的时候还是觉得检票员盯着他多看了两秒。
从A大出来后他便坐上了高铁,靠在软椅上后,他又想起了宿滦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哥哥,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直觉这句话没有说完,但都说年轻人的心思最难猜了,他实在想不出来,只觉得这句话里含着滚烫又庄重的承诺。
高铁缓缓发动,窗外天色变暗,玻璃上映出他埋在围巾中的脸,眉眼舒展,嘴唇殷红,一副刚刚被浇灌过的模样。
手机屏幕在此时亮起,通知栏界面自动跳出了一条新的推送。
【祁元白工作室发布隐退声明:长路漫漫,日后再会】
宿池仔细看了两眼,不是什么营销号发布的假消息,紧接着各大浏览器都接二连三地跳出了这样的推送,足见其爆炸程度。
原来江榆说的是真的。
昼夜的温差有些大,他叹了口气,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忽然意识到快到冬天了。
……
……
两年后。
厨房里升起袅袅热气,浓郁的食物气息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宿池从砂罐中舀出一小勺汤放在嘴边吹了吹,正准备送入口中尝尝味道,听到熟悉的敲门声,舌头冷不丁地被烫了一下,汤勺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捡起来扔进洗碗池中,擦了擦手去开了门,严征提着东西走了进来,看到他明显要比平时鲜红的舌尖,问道:“怎么了?”
“刚刚被烫了一下。”
严征脱下手套,捏住他的脸颊让他张开了嘴,仔细看了一眼烫伤的地方,“还好,比上轻多了,喷了药吗?”
宿池摇了摇头,严征熟练地从药箱中拿出治疗溃疡的口腔喷雾,拔开盖子说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不小心?”
宿池安静如鹌鹑,乖乖仰着头挨训,因为舌尖的疼痛眼里的水雾还没散去。
严征从两年前就喜欢往他家跑,原本他还不想让他来,但自从有回严征在楼下站了一夜,他便再也没敢把严征拒之门外。况且后来严征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时常给他带点东西,偶尔在这里吃顿饭,他便也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
“今天是你生日,有什么想去玩的吗?”
“没。”宿池回答着,片刻后又小声道:“外面太冷了,而且你上说好了答应我的……”
严征笑吟吟地看着他,戏谑道:“看不出来我对你的吸引力有这么大。”
后面半句话宿池没说出来,自从他做过那个梦之后就念念不忘,总想把严征绑起来试试,他上脑子一热向严征提出了这个请求,他竟然答应了。
宿池佯装镇定地说:“那肯定了。”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忍着羞耻订了一箱的情趣用品,研究了两个星期,就是为了这一天!
吃完晚饭后,连饭后散步都省了,严征卷起袖子进了厨房,拿走他手上的碗筷,意味长地说道:“我来吧,你去床上等我就好了。”
宿池手中剩下的几张盘子都要拿不稳了,他看着他泡在洗碗池中的十指,总觉得自己在暴殄天物。
但严征自从三天两头地往他家跑之后变得越来越贤惠了,难道是他太懒了么?
宿池秉着这样的想法洗完了澡,还特意将身下两个穴口认真地冲洗了一遍,他回到床上把床底的箱子拖了出来,将绳子抽出来比划了一下。
等会儿要是他表现得太生疏,严征不会笑他吧?
房外的拖鞋声越来越近,宿池抬头便看到严征腹肌上滚落的几颗水珠,这么个大冷天的他也就围个浴巾裸奔,尽管房间里开了暖气,不穿衣服还是有点冷,宿池把空调又调高了几度,等待升温的这段时间爬起来把被子裹在他身上。
“我不冷。”严征觉得有点好笑,“裹这么严实,你等会儿还怎么绑?”
“等温度升起来就好了。”
宿池把绳子拽在手上,觉得事到临头自己还是有点怂,但看着他这么好的身材,又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严征十分顺从地拉开了被子,宿池将绳子对折,从后颈开始依向下绕过身体,打上绳结。他的力道不轻不重的恰到好,绑得还颇为认真,严征垂眸看着他在自己身上动作的指尖,熟悉的欲望燎到了胸口。
一直到耻骨,宿池才停顿下来,他看着内裤下鼓起的一包,心里忽然腾起恶作剧的想法,他挪动着一只腿的膝盖,轻轻在上面碾了碾,清晰地听到了严征蓦然粗重的呼吸声。
他拽着内裤边缘将它脱了下来,绳索绕过性器的根部卡住了两边的囊袋,从双腿内侧绕上来,收在了腰际。他没有收得很紧,严征的性器还未完全充血勃起,等会儿勃起了,还有得他受的。
无比敏感的地方被人束缚住,严征难耐地挪动了一下下半身,身体逐渐燥热起来,他的额边滚下一颗汗珠,笑了笑说道:“池池,你要不把我的手先绑起来吧。”
要不然他怕他会忍不住直接进行最后一步了。
宿池又拽出了一根短一点的绳子,依言把他的双手绑到身后,按说明书上说的打了个结实的结。
他舔了舔唇道:“好了。”
绳索交错盘结在严征的身上,把肌肉勒出鼓囊的形状,宿池的指尖从侧腰上光滑的肌肤撩上去,伸手揉了揉胸前褐色的乳粒。
严征的嘴唇碰到了他的脸颊,宿池倏而一笑,抱住他的脖子亲上他的唇,不过这回是他主动的,抵着舌尖津液交换,他发出含糊的鼻音,沉迷于现在舌面相贴的感觉。
硬起的肉棒已经抵住了他的股缝,只不过严征现在被绑着,显得十分被动,正当宿池想要再进一步的时候,枕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宿池迷迷糊糊地摸过去,正准备按掉,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却眼皮一跳,清醒了过来。
是祁元白。
两年前他发布了暂时隐退一段时间的声明,粉丝几乎把微博哭瘫了。宿池曾经想要给他打电话询问情况,但都是无人接听,只是经常能从电视是看到他的身影。后来他也放弃了,只是之前突然有一天收到了祁元白的通话申请,那时他什么都没说,只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
他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祁元白声音里带着笑,“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之后他们的联系频了一些,宿池直觉他过得不太好,于是每他主动打过来的时候也会耐心地听他说完。
只是没想到这这么不凑巧。
他从严征身上爬下去,咽了口唾沫道:“不好意思,我先去接个电话。”
严征:“……”
他微笑地看着他,嘴角微微抽动,“你就这么……”
“我等会儿就回来!”
严征看着自己高高翘起的性器,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做到一半被对方扔在床上,世界上大概没谁比他更惨了。
61、又一在性爱时的修罗场
宿池走到客厅才敢接通电话,祁元白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他将手机贴上耳朵的那一刻,那边传来了极富磁性的声音。
“宿池,生日快乐。”
他揉了揉被麻醉的耳朵,回道:“嗯,谢谢你。”
“最近过得怎么样?”
宿池想到某个被自己扔在床上的人,有一瞬间的心虚,头回在跟他通话的时候想要速战速决,“挺好的,工作也很顺利,焦姐帮了我很多。”
焦熙玉是祁元白经纪人的名字,在业内也是很知名的经纪人,当初她受祁元白的托付给宿池提供了不少帮助,让他现在得以逐步上升。
“那就好。”祁元白停顿片刻,说道:“我要告诉你,我就快回来了。”
宿池眼中迸出惊喜,“真的吗?什么时候!”
“就在这几个月。”
“你以后还回演艺圈吗?”
“应该会转居幕后了,就算接戏也不会接太多。”
即便以后可能没什么机会和他搭戏,宿池也没有多大失落,太久没有看到祁元白,乍一听到他要回来的消息,宿池心里生出一股久别重逢的喜悦来。
他们又闲聊了一会儿才挂掉电话,他回到卧室的时候上翘的唇还没压下去,严征抬起头,眼神淡淡地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宿池的手抵在唇边干咳了一声,看到他的身上的绳子,心里愧疚愈胜,他飞速地脱掉身上仅剩的衣服,爬上床贴着他唇角亲了一口,含糊道:“工作上的事。”
宿池一心想补偿他,俯下身直接将性器的头部含进了双唇中。
勃起的性器已经涨红,根部被勒出一道褶痕,严征面上倒没有露出任何难受的表情,低着头目光幽地看着宿池为自己口交。
宿池虽然跟所有人关系都很好,但却没什么真正交心的朋友,他有没有撒谎一眼就看得出来,能让他做到这一步的人也就那么几个,随便猜测一下都知道是谁。
“唔嗯……”
他的性器顷刻塞满了口腔,宿池的舌尖抵住马眼打着转,那里时不时溢出一些腥咸的黏液来,他一丝不苟地舔了下去。再往里一点之后,喉咙收到刺激不住地收缩,挤压着圆润的龟头。
尽管已经能熟练的做到喉了,他每还是会被激出眼泪,严征开始在他口腔中小幅度地动作起来,宿池这下什么技巧都顾不上了,只能撑着身体让他H自己的嘴,软舌被柱身摩擦着,浓烈的男性气息溢满唇舌。
宿池小幅度地颦了颦眉,每他都很难帮严征舔出来,他舌头都酸了,严征却丝毫没有要射精的迹象,反而愈胀愈大,唾液吞咽不下去,将柱头浸得湿淋淋的。
“呜……唔嗯。”宿池前后逗弄着蘑菇头上的褶皱,嘴巴吸裹着肉棒,含糊道:“怎么还不射……”
他按住严征的腿根抬起头来,抹了把唇角的水渍,最终还是放弃了把他直接舔射的想法,转而自己掰开了后方的穴口。
清洗过后的两穴都变得柔软又易于开拓,他岔开腿跪坐在他身前,掌心贴着他身上分明的肌肉,股缝夹住了肉棒。
“你等会儿自己动得起来吗?”
宿池气得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当然可以!”
严征不语,懒洋洋地看着他的动作,然而就在紧窄的肉洞将要把阴茎整根吃进去的时候,电话铃忽然又响了。
“……”
严征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几乎想把这恼人的东西直接扔出窗外,他眼睁睁地看着宿池到了这一步第一反应竟然还是转头去看手机,终于忍无可忍地挣脱了缚手的绳子,一把将他拖入自己怀中,紧紧相贴严丝合缝。
“啊哈……啊――”
肉棒瞬间进入到不可思议的度,宿池软在他怀中,挣扎着问道:“你怎么解开的……?”
“你那点打结的力气还不够看。”严征眯着眼扣住他的腰,让他的软臀压在自己下身,过长的肉棒被完整地送入穴洞,将的软肉全部H开,完全占有他,“宝贝,你刚刚就该打个死结。”
原本被用来束缚阴茎的绳子也成了磨人的催情物,粗粝的绳面卡在穴口,又痛又麻,宿池挣动着想让他拿出去,严征一用力,那一圈粗绳也跟着H入了雌穴之中。
“呜……”
宿池眼里腾起一阵水雾,身体里的东西将他撑得胀痛,过长的阴茎填满了每一寸缝隙,将肉穴都H成他自己的形状。
严征心满意足地将他按在怀中,宿池两腿夹着他的腰,乳尖蹭过他身上凹凸不平的绳子,蓦然敏感得一颤。
电话自动挂断之后又不依不挠地响了起来,严征代替他拿了过来,扫过上面的名字之后,目光忽然变得意味长了起来。
“是你弟弟。”严征咬住他耳垂上的软肉,轻轻磨了磨,“怎么样,你想现在接了吗?”
“……”宿池眼角的湿痕还未干透,无奈地回道:“你别开玩笑了……”
他伸手想要将手机拿回来关机,然而严征不知道又生出什么恶趣味,按下接通键的同时对他说道:“反正之前已经听过一了,再听一也没什么关系。”
宿池:!!!
他震惊地看着严征打开免提,严征掰开他的双腿,就这么激烈地H干了起来。
“啊啊……呃啊,别……”
他没有防备地呻吟出声,但忽然意识到手机现在是接通的状态,又咬住唇压了下去。
严征的两根手指挤进唇缝中,半强迫地掰开了他的嘴,“反正刚刚都帮我吸过了,叫出来也没什么关系。”
宿滦没料到电话那边是这幅场面,好心情被破坏得一塌糊涂,“你们在干什么?”
严征反问道:“你说呢?”
肌肤与床单的摩擦声,肉体相撞的原始而又激烈的水声,还有宿池喘息中夹杂着的慌乱的声音,他叫着现在和他做爱的另一个人,小声道:“严征,快把电话挂掉。”
这些一丝不落地传入宿滦耳中,如果他现在旁边有人的话,恐怕已经被他周身散发的寒气逼退到三米以外。
“你害羞什么?”严征掐着宿池的臀捅入,“反正他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要是你弟弟不想听大可以把电话挂掉,你看他一直接着,说不定听到你的声音还很开心呢。”
宿滦的脸黑如锅底,但他终究没说什么。
宿池被轻易卷入了情欲的漩涡中,他捂了捂脸,自暴自弃地把头埋在了严征肩上。
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严征身上,这个体位进得极,宫口打开之后,腔体中都被填得满满当当,淫液被打成水沫糊在穴口,低头看着屁股里进出的粗红阴茎,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将他吞吃下去的。
“你太棒了,池池。”严征挺动着腰把他干得头晕目眩,只能夹紧屁股本能地绞着穴口,他顶住穴心狠狠碾压,“里面又湿又热,像你的嘴一样一直吸着我。”
“啊,啊哈……别说了……”
宿池难堪地想要去捂他的唇,汗水把头发打湿了一小撮贴在耳边,两人浑身都汗淋淋的,紧贴在一起却也不想分开。严征揉着他的肚子笑道:“都被我干得凸起来了。”
宿池脱力,狠心拽了拽他身上绳子,将他的下半身勒住,严征呼吸一窒,一手将他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一阵天旋地转,两人换了个姿势,宿池的双腿被打成M型的,湿淋淋的肉洞中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红的媚肉。
“你想被我干尿吗?”
“等……呜呜!”
宿池双腿大张,每一抽插都让他的身体不住地往前耸动,内里的子宫都被凌虐成肉棒的模样,他满脸通红神情迷乱,穴肉热情地纠缠上来,混着淫水包裹住体内那根粗大的性器,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
“你这样子……是个男人都想操死你。”严征沉沉地喘息道,他捅开窄小的子宫口,将精液全部射了进去。
被灌满的感觉太过明显,泪珠子从眼角滚出来,严征按上他的眼角用拇指擦去,“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哭?”他又亲了亲宿池的脸颊,叹道:“不过,谁让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呢?”
……
通话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熄了,宿滦站在楼道口打开窗吹了会儿冷风,他看着自己裤子里鼓起的一大包,最终还是转身去了厕所。
二十多分钟后,他回到实验室把桌上的重要物品都收进包里,贾水芸从电脑后探出头问道:“宿滦,你在干嘛呢?”
“收拾东西。”他沉声道:“我准备回去了。”
“咦,不是说春节前再回去吗?”
“有点急事,反正也差不了多长时间了。”宿滦想到刚刚发生的事,面无表情,他敛眉回道:“师姐,我剩下的那点你帮我弄了吧,到时候奖金分你一半。”
贾水芸张着嘴,“啊……?你买到票了吗?”
“没有我也会想办法弄到。”
贾水芸看着他的模样,莫名打了个寒战。
宿滦已经几个寒暑假没有回去了,平日里疯起来简直像铁打的一样,压根不会感到疲累,这回能让他连任务都不顾了,应该是真的有急事。
但他的表情,怎么像是去捉奸的……
贾水芸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甩出脑袋,怎么说都是她占了便宜,宿滦负责的那个项目就剩下一点校对的任务,就这样换一大笔报酬,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宿池第二天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揉了揉腰爬下了床。
昨晚严征跟他做了三,从卧室的床上到浴室里面,最后他真的丢脸地尿了出来,各种液体流满了下身,他混混沌沌的,恍惚中好像是严征又帮他洗了个澡,吃遍了豆腐。
他看了眼躺在身边的男人,绳子在昨晚的性爱中早就松散下来,不过身上被勒出的红痕依旧明显,昭示着他们昨天到底干了什么。
幸而昨天开始做的时间比较早,没有胡闹到凌晨,他现在只是腿有点软,还不至于下不了床。
严征在他有动静的时候就醒了,他睁开眼朝宿池笑道:“我好看吗?”
宿池忿忿道:“不好看。”
“那你还看这么久。”
他扔了个枕头在他脸上,起身去做早餐了。
严征嗅着上面残留的来自宿池身上的沐浴露香气,丝毫没觉得自己现在的做法像个变态,他起身慢悠悠地走进卫生间洗漱,看到镜子中身体上交错的勒痕,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门外传来叮咚的一声,他擦着脸走到门口,拉开门之后意外地挑了挑眉。
宿滦浑身冒着寒气,也不知道是因为在外赶路还是他身上自己散发出来的,他看到他的一瞬间,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宿池的声音在这时候由远及近,“严征,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开门之前要记得穿衣服……”
他的话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戛然而止,两人齐齐看了过来,宿池手中的铲子“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62、我爱你【正文完】
宿池发誓,自己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场面。
原本就酸软的腿这下差点没站稳,宿滦把帽子摘了下来,黝黑的眸子灼灼地看着他。
长时间没见,他还是有些细微的变化,五官张开了些,眉眼变得更加邃,相比于刚成年时,他现在显得更为成熟而吸引人。
如果不是在这种场景下见到他,宿池肯定会非常开心,然而现在……
他顶着两道令人头皮发麻的目光说:“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先进来吧。”
“我要是不回来,哪能看到这副场景……”宿滦唇边泛起冷笑,“你们已经背着我同居了?哥哥,没想到你背地里还玩得挺开的。”
显然是严征身上的痕迹给他冲击太大,宿滦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已经无法形容。
又恼火,又不甘。
不知为何,宿池总觉得他的话里充满了如同当场捉到渣男私会小三的怨气,而自己就是那个渣男……宿池简直想当场给自己两刀,要是知道会是这种场面他怎么都不会让严征去开门,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严征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进出这间屋子都是宿池允许的,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眼看着宿滦已经捏起了拳头,下一秒就有可能冲上来打一架,他赶紧把严征赶回了房里,关上门之前不忘提醒道:“先把衣服穿好!”
他重新回到客厅之后,看到宿滦已经脱下外衣冷着脸坐在沙发上,斟酌着问道:“宿滦,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这样的话……”
“这样你就能来接我了吗?恐怕那时候还跟他在床上快活吧。”
“……”
“只是单纯的做爱就算了,你还让他留宿。”宿滦的声音简直算得上质问,但又泛着一点微不可察的委屈,“我只是一年多没回来,你就让别人住进了家,是不是我再晚一点,你们孩子都有了?”
宿池心里一阵悚然,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到他说的那个程度,“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什么样,你们不是早就分手了吗,怎么现在还会在一起?”
“我……”
“又复合了。”严征的声音传来,他已经从卧室中出来穿好了衣服,身上那些暧昧无比的痕迹被遮掩下去,“早在你不知道在哪儿的时候就复合了,可没人会在原地等你。”
宿池本想澄清自己跟他不是那种关系,但看到宿滦现在的表情又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
严征走到宿池身边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托住他的后颈在唇上亲了一下,“我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我的那份早餐留给你弟弟吧,看起来他连夜赶来还没来得及吃。”
他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做给宿滦看。
宿池:“……”现在好了,渣男死不悔改,小三气焰嚣张。
等他走后,宿池总算是从这令人窒息的场面中松了口气,宿滦忽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脸,拇指在唇上反复摩擦,像是想要擦掉刚刚那人留下的痕迹一般。
宿池唇上泛起浅浅的刺痛,他硬着头皮对宿滦道:“好,好了吧。”
“不好。”宿滦撩起眼皮,直到唇色变得艳红,才换上自己的唇吻了上去。
他的力道很大,几乎想要把他融入骨子里,舌尖扫荡着口腔中每一寸地方,最后纠缠着他的舌,吸吮舔舐,充满了情欲与霸占的意味。
十分钟后,宿滦才放开了他,他垂眼看着宿池低声喘息的模样,轻哼了一声。
“看来你也没多在意他嘛,被除了他以外的人强吻都这么适应良好。”
“……”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讽刺谁,宿池有点哭笑不得,他总觉得现在的宿滦像是小孩子抢玩具争地盘一样,不过幸好他们刚刚没有真的打起来,不然不知道该怎样收场。
宿池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问道:“你现在饿不饿,吃点早饭吧。”
“不饿。”气饱了。
宿池点点头去收拾厨房了,宿滦发现他竟然没有来哄自己,气得径直回房补了个觉,梦里都是手撕情敌的场面。
他知道在宿池面前跟严征起冲突会让他为难,所以忍了下来,但若是下让他在外单独撞见严征,那便不一定了。
这天过后,严征每过来,进门就成了一个艰巨而不定的任务。
宿滦再一看到他时,当着他的面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门上带起的风简直都可以把人鼻梁削平,严征也不恼,拿出手机戳着屏幕给宿池发消息。
【池池,你弟把我关在外面了。】
【今天带了波亚克的葡萄酒,你上不是说想尝尝吗,但我现在进不去。】
发送出去之后,严征盯着屏幕思索一会儿,又慢悠悠地打了一个表情。
【#哭】
宿池:“……”
他握着手机走到门前,无奈道:“宿滦,你下别干这么幼稚的事了……唔。”
他的手刚刚触到把手,忽然被按在门上来了个吻。身体与门的撞击声就这么传进了严征的耳中,让他唇边的笑僵了两秒。
宿池被他亲得眼尾泛红,宿滦搂着他的腰舔了舔唇,眼里生出得逞一般的快意,这才打开了门。
严征进屋后将装着葡萄酒的礼袋递给他,宿池接过的时候感到他的指尖从手背上划过,像是撩拨一样,带起一阵轻微的麻痒。
一直盯着他们的宿滦自然发现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握着宿池的手,拿纸巾一根根擦拭着他的手指。
诸如此类的对峙还发生过不少,光是宿滦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严征关在门外的事情就已经发生了不下三,宿池叹了口气心想,这才过去半个月,看来以后想让他们和平相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葡萄酒开瓶塞之后记得尽快喝完。”
“嗯,谢谢了。”
严征朝他笑道:“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
“当然因为你是个外人。”宿滦讽道:“故意把话说那么暧昧干什么,真恶心。”
严征看了他一眼,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也不甘示弱的回应:“幼稚鬼。”
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为了防止他们在屋子里吵起来,宿池只得把宿滦拉着和自己一起出去买东西。
他的生日在十二月底,圣诞节刚过没几天,节日的气氛还未散去。只不过跨完年后不久,街上的商铺店面前的圣诞树纷纷被换下,在玻璃门上贴上了红色的福字。
今年的春节来得早,寒潮也比往年更凶猛,宿池出门恨不得在脖子上绕两个围巾,尽管在屏幕上再怎么光鲜亮丽,他私底下还是得戴个口罩在超市里和大妈们一起买菜。
宿滦帮他提着篮子,站在一边玩手机,显得格格不入。
宿池把计量好的蔬菜都放进篮子里,看到不远有女生激动地朝这边偷看,觉得有点好笑,“走吧。”
“好了么?”
“再买袋盐就好了。”
“你不是有助理吗,怎么这些事还要自己来做?”宿滦有点不满,“万一在外面被别人认出来怎么办?”
宿池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只是工作助理,这又不在人家的工作范围内,而且我没那么容易被认出来,放心吧。”
一年前公司给他配了个助理,是个十分跳脱的小姑娘,每天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但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忙,连带着助理也像天天休假一样,最近快过年了,他就干脆让她回家去了。
等出了超市,才发现天上飘落下淅淅沥沥的冰粒,宿池戴上帽子朝掌心哈了两口气。
“下雪了。”
宿滦握住了他的手,温暖的掌心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宿池反手抓住了他,像是拿着一个人体暖宝宝。
“有点冷,你给我暖暖。”
“好。”
宿池替他也把帽子戴上了,“今年春节你能跟我一起过,我很开心。”
宿滦唇角上扬,“以后都跟你一起过。”
“真的吗?”宿池想了想,“你要是学校有事,也不用勉强。”
“没关系。”宿滦轻声道,“等毕业了,以后就都没什么事了。”
“我听说研究生还是会很忙。”
“再忙也不至于这几天都抽不出来。”
他有点后悔前面两个春节没有陪着宿池,要是回来了,他也不会让严征趁虚而入。
不管怎样,从今以后,他都会陪在宿池身边。
与此同时,焦熙玉终于在办公室内等到了熟悉的人。
前来通报的助理显得很激动,“焦姐,祁哥在下面和公关部的人对接,他等会儿就上来了。”
“嗯。”焦熙玉笑了笑,感慨道:“都过去这么久了。”
“我感觉他变了很多。”助理悄悄地凑过来说道:“气质、说话语气什么的……不过颜值还是和以前一样,依旧帅得人神共愤!”
“哪儿变了?”
“就是……感觉更沉稳了一些,但不是冷漠的那种,相比于以前反而更让人觉得温和。”
“那不是挺好的。”
“但是我感觉我更看不透他了!”助理嘤嘤嘤道:“他不会忘已经不记得我了吧,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祁哥能对我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程树,你要是去整容整得好看一点,话少一点,我能天天对你笑。”
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让助理的身子成功抖了三抖。
程助理摸了一把心酸泪,转头僵硬地喊道:“祁,祁哥……”
焦熙玉觉得有点好笑,起身对祁元白说:“欢迎回来。”
祁元白给了她一个礼节性的拥抱,“谢谢。”
“我按照你的意愿重新定了以后的发展和大致行程,已经发到你邮箱了,你看了吗?”
“看了,我觉得没有问题。”
“那就好。”焦熙玉松了口气,“你这两年怎么样,祁家没有亏待你吧?”
听到这句话,祁元白眼中滑过一丝冷意,片刻后他淡淡道:“已经都解决了。”
焦熙玉知道他跟他父亲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过强的掌控欲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是对祁元白这种极其讨厌被掌控的人。只不过现在祁先生大概已经无法再轻易左右他了,作为正房唯一的孩子,只有他才是家族产业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祁元白向来看不上祁家那点家产,她当时还十分意外于他竟然会主动回去跟祁先生和解。
无论如何,现在结果都是好的。
“什么时候发公告,你的粉丝可都眼巴巴地盼了好长时间了。”
“这个不急。”祁元白回道,忽然偏头问,“你觉得,表白送什么比较好?”
“啊?”焦熙玉张开嘴,“表白?跟谁?”
半晌后她终于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天哪,不会是跟宿池吧,你这也太突然了,想不到这么久你还是忘不了……”
“焦熙玉。”祁元白打断她,经纪人难得在他口中听到自己大名,受宠若惊的抬起头。
接着便听到他下一句话是,“你怎么变得跟程树一样话多了?”
“……”
焦熙玉抽搐着嘴角,“祁元白,我告诉你!小美人可比你听话多了,以后我天天跟他说你坏话!老娘咒你这辈子都脱不了单!”
程树传递的什么假信息!说温和是在放屁吧!
成功用几句话把经纪人气走,祁元白又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助理。
程助理捂着自己受伤的小心脏,不得已给自己的老板出谋划策。
“送玫瑰吧,一般店都会提供束,配点满天星和情人草什么的,也很好看。”
祁元白皱眉,“会不会太俗了?”
“哪能呀,玫瑰可是公认的求爱束,你要是送其他的冷门,贵是贵,但别人也看不出来你是什么意思呀。”
祁元白沉思片刻,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在纸上记下了这一点。
程树看着他认真记录的模样,在心里感慨,谁能想象得到出道以来就奖项不断、吸粉无数的祁影帝,复出前的第一件事不是安排记者见面会,而是准备跟人告白呢?
要是被他粉丝知道,恐怕不知道多少少女心要碎了。
尽管早有准备,程树在晚上看到祁元白抱着一大捧上车的时候还是被惊到了。
“这也太多了……祁哥,你到底买了多少?”
“不是买的,我找朋友直接从园子里剪的。”祁元白小心地把束放在座位上,坐进了车里。
浓郁的香气缭绕在人的鼻尖,为了保证鲜艳,每一朵都是刚从温室里摘下运送过来,即便在寒冷的冬日也开得娇艳至极。
他上车后,给宿池打了个电话。
“喂?”
“宿池,我今晚可能得去你家一趟。”他毫无愧疚地把他爸拿出来当挡箭牌,又撒了个无足轻重的谎,“我和我父亲闹了点矛盾,他把我赶出来了。”
程树听到这话手一抖,差点把车开进沟里,祁元白威胁的目光投来,他立马安分了。
电话那头的宿池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严重?”
祁元白看到手边的玫瑰,唇角轻轻弯了一下。
“我跟他说……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他不同意。”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低落一些,“但我真的喜欢他很久了,我们都不让步,父亲就把我赶出来了。”
宿池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但未来得及细想,又听他说:“你那儿能让我呆一晚吗?”
他以前收留过自己,若是平时,宿池肯定答应了,但是现在,他回头看了看厨房,迟疑了一下。
“可以吧。”他犹豫道:“如果你不嫌我家吵的话……”
厨房里传来乒呤哐啷的声音,某两个人做了一个多小时的晚饭,还差点把厨房炸了。
宿池觉得自己如果靠近肯定会被误伤,十分明智地选择了躲在客厅。
于是怀揣着满心欢喜的祁影帝来到宿池家楼下,理了理自己今天特意搭配的衣服,平复着心情,又将打好的腹稿在心里重新过了一遍。
他今天其实没指望着宿池答应,不过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以后追求他就可以变得光明正大。
等确保万无一失之后,他才迈出步子上了楼。
宿池听到敲门声跑了过来,一开门便被那一捧玫瑰闪瞎了眼。
他呆在了原地,“你这是……?”
“送给你的。”祁元白将束放进他的胳膊中,宿池反射性地接住,看到他不躲不避地盯着自己道:“宿池,其实我刚刚是骗你的,我这来是由更重要的事想跟你说……”
“我喜欢你。”
“……”
谁都没发现厨房里的声音停了一瞬,宿池被他的话震惊得无以复加,这时却本能地感到身后两道不甘示弱又带着探究的目光,寒毛都竖了起来。
严征擦着手走了出来:“你怎么在这里?”
祁元白也隐约发现了什么,表情十分微妙,“这是我才该问的吧。”
宿滦难得在这时候跟严征统一战线,声音极其危险地问道:“哥哥,他是谁?”
他们显然都清晰地听到了祁元白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句意味明显、赤裸裸的告白。
当三人发现他们的对峙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后,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宿池。
宿池拿着一把玫瑰,香气直往鼻子里钻,浓烈到让他有些眩晕。
他往后退了一步,“这是个误会……”
“误会什么?”宿滦笑了,显然被气得不轻,“误会你留情?还把接着,是想答应他吗?”
“是我要跟他表白,关他什么事?”祁元白看着宿滦道:“你又是他什么人?能替他做决定?”
严征一字一句道:“祁元白,你不是在理家里那些破事吗,都理好了?就随便跑出来?”
祁元白:“那也轮不着你来管,你曾经关着宿池的账还没算完呢,严家主的惩罚还没让你受够?”
严征眯起眼睛,“果然是你……”
“就是我。”
“我不介意再给你加点阻碍。”
“这也不是你独占宿池的理由。”
……
宿池觉得自己手指都在颤抖,他吸了一口气,“别吵了。”
然而他的声音轻易淹没在争论声中,宿池低头盯着手里的玫瑰看了两秒,觉得还是挺漂亮的,将这捧搬回了自己的房间,伴随着关门的巨响的还有他的赌气声,“你们慢慢争吧,争完了叫我出来!”
三人:“……”
因为宿池的缘故,他们都迫不得己地后退了一步,暂时维持了表面的平静。
宿滦指了指地上的电饭锅,面无表情地问道:“会煮饭吗?”
祁元白:……?
不等他回答,他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来帮忙,别想等会儿吃白食。”
从未受过挫的祁影帝,第一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在楼下探头探脑盼着自家老板抱得美人归的程助理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程树,电饭锅怎么用?】
宿池将自己桌上的玫瑰抽出来两支,修剪了一下茎秆,插进了瓶中。
他知道以现在的天气,这种在外面压根活不了多长时间,但还是想多保留一会儿这份美。
经历了诸多大场面,他觉得自己已经能毫无波澜地接受各种突发情况……比如刚刚祁元白的告白。
或许他潜意识里早就有这种心理准备,只不过今天才终于捅破这层窗户纸,就像另外两人一样,只是时间地点实在令他措手不及。
虽然这场面有点让人头疼,但他实在无法否认,相比于过去家里冷冷清清的模样,现在才让他真正觉得有了一点烟火气。
不知不觉外面的争论声弱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铲子在锅内滑动的声音,还有瓷碗相撞的清脆声,无一都让人想起热气腾腾的饭菜与炊烟气息。
严征敲了敲他的门:“池池,来吃饭了?”
“马上就来。”
他通知完却没有离开,进房后将门带上了。
严征走到他身边,看到他插好的玫瑰,笑着说道:“其实你也很喜欢他们两个吧。”
宿池豁然抬起头,严征继续说:“我早该知道了,要不是喜欢哪里会这么纵容……还好我当初没有放弃你,要不然现在连一杯羹都分不到了。”
宿池有点迷茫,“你说什么?”
严征沉默了一会儿,“我当时知道你喜欢你弟弟的时候,其实想过成全你们的。”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报复一样地把那块软肉掐红了,“谁知道你其实是这么个小心萝卜,一性吃得下么?”
宿池被他掐疼了,伸手捂住自己的脸,看起来像是羞红了一样。
“你别污蔑我……”
“其实是说中了你的心思吧。”严征哼笑道:“不过就算是跟别人分享,我还是想当最特别的那个。”
他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别再让他失望了。
窗外万家灯火,明亮的灯光连成一片,昭示着这个特殊的日子。
天空忽然燃放起了烟,吵闹的声音将寒意都驱散了,宿池看到他眼中有着无可比拟的认真。
“过几天陪我去见见我爸妈吧,好不好?”严征摩挲着他的脸颊,语气轻轻的,像是怕惊扰了着尘世的梦,说出这句话用了他最珍重的承诺。
“我爱你。”
【正文完】
番外
番外一:见家长(1)
宿池最近觉得很是苦恼。
那天被严征压在桌子边上边亲边表白,或许是气氛太让他沉迷,又或是心神全被交缠的唇舌夺走,他压根没意识到严征说了什么,恍惚间一股脑的全答应了,回想起来的时候已经不能反悔了。
他趴在桌子上心想,见家长……这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
不知道严征他爸妈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种底蕴厚的家族,一般都会进行商业或者政治上的联姻,怎么样都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像他这种身份的过去,不会直接被赶出来吧。
他对这事实在有点不安,想让严征放弃这个听起来就不太靠谱的决定,然而严征什么都没说,直接给他转了家族群的聊天截图。
【相亲相爱一家人】
玉兰~:阿征刚是不是说过几天要把他对象带回来,老严你听到吗?!@严律
玉兰~:咱儿子终于有人要了!
严律:……
严律:嗯。
玉兰~:嗯什么嗯,发表一下态度!别天天摆个死人脸,把我儿媳妇吓跑了我跟你急!
严律:……好。
平淡如水:有照片吗?@严严子
玉兰~:爸,你急什么,到时候就见到了。
平淡如水:看看能把这小子迷的神魂颠倒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两只啾啾:我见过~长得可好看了,伯母绝对会喜欢。
玉兰~:双秋,你私发给我也行。
两只啾啾:罢了罢了,我怕严哥把我宰了,不过他算是个小演员G,伯母你可能看到过。
……
对话有些散乱,可以看出中间刻意砍掉了某些部分,不过宿池大概也能猜出他们各自是谁,他双颊滚烫,看到严征在群里的昵称时,还是忍不住弯起了唇。
严严子。
宿池:“……噗。”
严征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给他发道:【昵称是我妈改的。】
宿池回复道:【看不出来伯母还挺可爱的。】
严征:【她很和善的,你不用担心,我们家没有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宿池回了一个“嗯”字,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只不过随着约定的时间临近,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宿滦开口,新年还没过完,去朋友家玩这个理由好像说不太通,他说谎又向来一拆就穿,干脆破罐子摔破地跟宿滦说了实话。
谁知道宿滦没有半点意外,只是盯着他问:“你去几天?”
“应该一两天就回来了吧。”宿池怔怔地看着他,心里有些打鼓。
“一两天?”宿池阴恻恻道:“好,你要是没按时回来,我就把你绑在床上干一整天。”
宿池目瞪口呆,“那就三天……不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我就知道你又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宿滦愤恨道,念出名字的时候像是恨不得把某个人嚼碎了,“妈的,严征还跟我炫耀,说你怎么答应他的,哥哥,你就这么偏心吗?”
宿池:“……”
祁元白之前回家理一堆鸡毛蒜皮的烂摊子了,恐怕还没来得及知道,但依严征那个有什么事恨不得通知全天下的性子,知道也是迟早的是。宿滦都觉得躁得慌,他看着宿滦不甘的双眼,语气弱了下来:“那你想怎么样?”
“我改主意了。”宿滦看着他忽然一笑,无端让人生出想要后退的冲动,“就现在吧,哥哥你和我做一。”
虽然说是做一,但肯定不会很快结束,宿池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倒在被褥上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昏了头。宿滦把他压在自己的床上,干燥温暖的味道成了最好的催化剂,宿滦甚至没有用润滑液,只是跟他接了一个漫长的吻,顺着衣服下摆抚摸着腰线,宿池便敏感得直哆嗦。
宿滦啃吻着他的脖颈,嗅着那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沐浴露香气,不免生出阴暗的想法,无论如何,他能和宿池住在一起,起码在这一点上赢了严征。
这一晚上过得格外漫长,粗大的肉棒将穴腔层层顶开,宿滦一面干他一面还在他耳边叫着“哥哥”,宿池羞耻得闭上了眼睛,抓住床单的手指不住收紧,宿滦顶入宫口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漏出呻吟,宿滦咬着他的后颈来回厮磨,宿池又痛又爽,眼中溢出泪珠来。
“你说严征明天看到你被我干成这样,会怎么想?”
宿池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闭上嘴没有答话,宿滦干得越狠,他只得发出断断续续的哼音。
宿滦在耳后和后颈上留下了几个显眼的吻痕,寻常人可能很难发现,但严征要是与他亲热的话,肯定一眼就能发现。
宿滦舔了舔犬牙,心思一刻不停地往外冒。
第二天宿池被自己的闹钟惊醒,他睁眼手忙脚乱地摁掉,浑身都透着酸软,尤其是下身某个部位,动一下都又痒又疼,宿滦的手臂还缠在他的身上,他一动他也立马醒了,宿滦的眼中还有着未醒的惺忪,不满地将宿池又锁在了自己怀里。
“宿滦,放开我。”宿池小声道:“严征等会儿就来接我了……唔。”
听到这个令他厌恶的名字,宿滦本能地皱起眉,堵住了他的唇,宿池勉强推开他,只得换了个说法:“我等会儿得走了。”
宿滦终于清醒了一点,只不过手上的力道还没放松,他蹭到宿池的脑袋旁,凌乱的刘海下,用那双墨色的眸子盯着他。
宿池迷茫,他要干什么?
片刻后,他突然福至心灵,用唇在宿滦脸颊上轻轻挨了一下。
温热的感觉一触即分,宿滦的唇角凹了凹,放开了他。
宿池有点哭笑不得,又觉得他现在比以前好哄多了。
临走的时候,宿滦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缠他,只是意味不明地摩挲着他的侧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一路顺风。”
“嗯。”
宿池跟他道完别便离开了,宿滦在他走后又回到了阳台,看到那辆停在楼下的车,眯眼比了个中指。
等宿池把行李放好爬上了车,扣好安全带的时候,严征把手里的烟头摁熄,开窗驱散了车里的烟味儿,转头对他露出一个没什么情绪的笑。
“宿池,你有没有觉得,你弟弟越来越活泼了。”
番外一:见家长(2)
宿池和严征相了这么久,虽然对他的家世有一点模糊地概念,但真正见到他们家的时候还是被惊了一把。
严征将车停进车库,熄了火之后解释道:“我爷爷不是喜静的性子,这里时常要开晚宴,所以当时才建得大了一些。”
一般的老人家都不喜欢太吵闹的地方,严家的前家主竟然是个截然不同的性子,倒让他生出一些好奇来。
第一进这种家宅,宿池还是不免有些紧张,严征拉起他的手,指头插入他的指缝中,与他牢牢相扣。
为了方便,他今天只穿了简单的休闲服,但现在却有些后悔了,总觉得自己和这里透出一股格格不入的感觉。
严征察觉到身体的僵硬,偏过头道:“放松一点,我爸妈又不会吃了你。”
宿池问道:“我要不要先去换个衣服?”
“换什么衣服?”严征失笑,“就这样,看起来挺好的,说不定我妈还以为我老年吃嫩草。”
宿池眼睫扑闪,他张了张唇,小声地回道:“你又不老。”
听到这句话,严征忽然揽过他的肩,在他侧颊上亲了一口。
“宿池,你可真是个宝贝。”
面上温热的触感经久不散,宿池抬头便看到不远一名妆容精致的富家小姐牵着一只小型犬散步,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下意识和严征隔开了距离,待她走近,宿池又挪不开眼――她实在长得太好看了,被造物主亲吻过的五官无一不冲击着人的眼球,任何娱乐圈自诩外貌出众的明星在她面前都会自惭形秽。
最关键的是,她的眉眼和严征还有几分相似。
宿池被这猛然的美貌冲昏了头脑,晕乎乎地问道:“这是你姐姐吗?”
严征掰过他的头,“别看了。”
宿池以为自己冒犯到了别人,回过神道歉,“对不起。”
随后他便听到严征的声音,“那是我妈。”
宿池:“……”
直到黎玉走到他们面前捂唇笑起来,宿池才磕磕巴巴道:“伯,伯母好。”
“你好。”
黎玉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却显出一种别样的慈爱来,被这样的大美人看着,宿池觉得自己浑身像泡在蜜水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严征不动声色地将他挡住,“妈,爸现在在家吗?”
“在呢,你第一把人带回家怎么能不在……哎呀别那么小气,让我看看你媳妇。”
宿池被她捉着手腕拉进,黎玉身上淡淡的香气飘进鼻子,即便是这么近的距离也看不出皮肤上的一点瑕疵。他走神想道,怪不得严征生了副人神共愤的容貌,有个长成这样的母亲,也不奇怪了。
“模样可真俊。”黎玉仔仔细细地瞅着他,毫不吝啬地夸道:“我就知道我儿子眼光不会差。宿池……我记得你的名字是这个吧,我叫你小宿可以吗?”
宿池面上的绯红还没完全消下去,心想你儿子可比我好看多了,点头道:“叫我什么都可以。”
“好了,你们都累了吧,先进屋休息吧。”黎玉冲他一笑,拽了拽手上的绳子,“闹闹估计最近在家憋久了,我再带它在外面溜达一会儿。”
她脚边的那只白色卷毛犬已经开始不安分地开始绕着她撒欢,将垂至脚踝的裙摆撩得来回摆动。
等跟她短暂地道过别,严征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黎玉在家族群里发的消息。
玉兰~:我看到了!好可爱啊啊啊,还会害羞!想抱在怀里搓一把。
严征关掉屏幕,看到宿池还在无意识地搓着耳前的碎发,“我刚刚会不会给伯母留下不好的印象?”
严征揽着他,亲了亲他的耳朵,“你别看我妈那样,她在你来之前挑了几个小时的衣服。”
“你怎么知道?”
严征把聊天记录给他看,宿池的目光落到最后那句话上,这下脑袋快冒烟了。
严征把一头扎进他怀里的人的后脑勺揉了揉,嗯,确实很想让人抱着搓一把。
晚饭的时候宿池见到了严征的爷爷,难以想象看起来这么和善的一个老年人当初竟然能毫不留情地抽他鞭子,倒是严征的父亲有些不苟言笑,看着不大好相。
但也没出现想象中“大户人家看不起穷苦媳妇,当面落面子扫地出门”的场景,宿池渐渐放下了心,晚饭之后还有甜点,宿池没忍住,喝了一碗银耳汤之后又多塞了两小块红糖米糕进肚。
软糯清甜的米糕让人唇齿生香,宿池吃得不亦乐乎,没注意到严爷爷拿起了拐杖,敲了敲身侧的红木椅的扶手。
宿池差点被呛到,余光看到严征站起身,也忙不迭地站了起来。
严征却按住他的肩膀,宿池顺着他的力道又坐了下去,有些不安地抬起了头。
严高谊道:“多说无益,既然把人带回来了,以后就不要弄些有的没的,好好过日子。”
宿池听得云里雾里,严征回道:“当然。”
他们如同打哑谜一样地说完这两句话,严高谊点头道:“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早记得去机场接你婶婶他们。”
严征应下之后,低头将餐巾折了两折,按上了宿池的嘴角。
“小馋猫,嘴都没擦干净。”他的眼里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严高谊穿好黎玉递来的外套,看到这一幕,重重地咳了一声。
“有人时候还是注意一下,关上门随便你们怎么折腾。”
“爷爷,这又不是我控制得了的。”严征幽幽道:“看到他我就控制不住想疼他护着他,脑中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动了。”
妈呀。
宿池恨不得盖住眼睛,严征是怎么把这种话说出口的。
严爷爷看起来出离地愤怒了,他拿着拐杖敲了两下地板,大步离开了这里,看那身体强健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要拄着一支拐杖。
保姆没有给他准备客房,他便和严征一起睡了,以前都一起住过,宿池倒没有多少扭捏,反而是床铺看起来格外柔软,他一进房就忍不住躺了上去,整个人都陷入被褥之中。
严征将他捞起来,手心贴着他的肚子揉了揉,“吃饱了吗,刚刚看你还意犹未尽,要不要等会儿再让他们送点夜宵上来?”
“不吃了不吃了。”宿池一骨碌爬起来,“把我当猪养呢。”
严征脱了外套,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宿池不一会儿也热了起来,抬手将外衣剥了,他显得很兴奋,虽然说不至于向往这种大房子,但偶尔住一感觉还是很爽的。
脚下铺着地毯,踩上去软软的,宿池干脆连鞋也脱了,严征发现之后便将他抱了起来。
“地上凉,把鞋穿着。”
“不凉。”宿池反驳道:“地毯踩着可舒服了。”
“现在天冷,还是多注意一下。”严征握住他的脚踝替他将鞋穿了上去,“你要是生病了,我还得多照顾一个人,过几天家里的小孩多了,我可没空管你了。”
宿池笑了起来,“暖心大哥哥呀。”
严征摩挲了一下他的小腿,起身忽然逼近,宿池蓦地一惊,下意识地向后仰去,倒在床上的时候严征压住了他的手。
“宿池,你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怕我了。”
大概是打心底里觉得他不会再做什么,就算是这样受制于人的姿势,宿池也没有多害怕,他舔了舔干燥的唇道:“我怕你做什么?”
严征眼波流转,另一只手扣着他的下巴,声音又低沉又华丽,“叫声哥哥来听听。”
宿池愣了愣,心里的小人一下子炸开了。
他就不该对这人抱有期待!
“叫不叫?”严征将他的手腕压得更紧,气息几乎落在他的脖颈上,“不叫就干到你神志不清,那时候就不是喊哥哥这么简单了。”
“你疯了?”宿池小声说:“你爸妈还在楼下呢。”
严征对他微微一笑,“所以你叫一下不就没事了。”
宿池简直拿他的无耻无计可施,缩着身子小声地喊了一句,“……严哥哥。”
因为害羞,这声被他逼迫着喊出来的称呼尾音还发着颤,严征默了一瞬,随后便对着那微张的唇吻了下去。
宿池惊慌地扭动着身子,严征总觉得他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几乎有些凶狠地舐过口腔中的软肉,宿池察觉到抵住自己大腿的硬物,含混地喘息道:“你说过叫了就不……唔……”
严征在最后一刻刹了车,手背上的青筋暴露了出来,他的前襟乱了,腰腹的肌肉因为隐忍紧绷了起来,宿池唇上蒙着一层水泽,他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我去洗个澡。”
他的声音平稳,宿池还懵着,看着他走出了房门,又觉得热,解开了衣服上面两颗扣子。
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宿池看也没看点了接通,刚放到耳边,里面便传来了祁元白的声音,听着还有点咬牙切齿。
“宿池,你就这么被严征那个老狐狸拐回家了?!”
番外一:见家长(3)
宿池一个激灵,回神了。
他揪了揪床单,“只是见一下父母而已。”
“都见父母了,还不是跟着他回家了?”祁元白的声音听起来强压着怒火,“你要跟他结婚了吗?是不是我下见到你,肚子里都怀上他的孩子了?!”
宿池怂得头发丝都在打颤,他当初本来就存了先斩后奏的心思,没有提前把这件事告诉他,自己理亏在先,也不好反驳,只好磨蹭着回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只是见父母。”
他口气一软,祁元白也发不起火来了,天知道他当初理完家里的事情之后被告知宿池跟着严征回去的时候有多震动,他一个分神,宿池便被人叼走了,严征有前科,宿池又是个心软的,哄两句便被骗走了。
“怪不得他家办宴还要给我们家发请帖。”祁元白冷道:“我明晚就来,不要又傻乎乎地跟他上床了。”
等电话传来挂断的“嘟嘟”声,宿池还傻在床上。
明晚……他依稀记得严征跟他说过家里是要办个宴会,一方面是为了迎接他弟弟和叔叔婶婶的到来,另一方面为了迎接新年。
说是迎接新年,但大概也和那些名流世家举办的晚宴没什么两样,宿池之前跟着公司里的安排去参加过几个,他没什么攀谈的心思,大部分时间都在吃东西,无聊得很。
祁元白又给他发了两条消息,宿池这才发现他之前已经问过自己春节的时候怎么安排,只不过那时他正在路上,没有看到。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严征已经披着浴袍走了进来,宿池下意识把手机屏向下压在床上,做完这个动作才觉得有些欲盖弥彰,又把手机拿了起来,火速关掉和祁元白的聊天界面。
严征的发尾坠着水珠,他拿出吹风机对说道:“玩手机记得盖上被子。”
“噢。”宿池因为心虚显得格外地听话,他将薄被一卷,搭在了自己肚子上。
“明天晚上家里会来很多人,你不想参与就呆着吃东西也可以,但尽量不要乱跑。”严征手指插入发中,发根变得干燥之后便关掉了吹风机,“我怕你迷路了,到时候又可怜巴巴地跟我打电话。”
“我不会。”
宿池刚说完,又想到今天进他们家时自己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顿时噤了声。
严征叫他盖上被子,自己却只裸着上身背对着他换睡衣,陈年的鞭痕横贯肩膀与腰背,宿池无论看多少遍还是觉得疼,忍不住蹭过去碰了碰。
宿池这才发现他身上冒着冷气,明显是冲了个冷水澡回来的。
眼看着他越来越过分,几乎将整个手掌贴在皮肤上,严征拿睡衣的手臂一顿,他转过头盯着宿池淡然道:“别摸了,再摸又要硬了。”
宿池讪讪地收回了手,严征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他怂。
严征穿好睡衣挤进被子里之后将他揽进了怀里,他的身体不一会儿就重新热了起来,宿池觉得自己像是进了一个暖炉,手脚都被人小心地护了起来。
“要是有人欺负你,直接骂回去,不用顾忌。”严征说道:“这里除了父母和我爷爷,也没有什么你需要尊敬的人,他们要是落了你的面子,那就是不给我颜面。”
宿池闷在他胸前,“嗯。”
严征的气息缠绕在他周身,“或者你要是实在搞不定,叫老公来帮你也行。”
宿池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上染上大片红霞,张嘴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锁骨。
严征这变态,不仅没松开他,反而搂得更紧了。
第二天下午宿池刚刚睡醒便被拉起来去化妆,他还没从梦境中完全脱离,打着哈欠任由他们折腾,那化妆师拿着化妆棉在他脸上轻轻拍过之后说道:“少夫人的皮肤真光滑,不化妆也很好看。”
少夫人?
宿池睁开眼,这才想起自己不是在片场,而是在严征家里。
但他们用这个词形容他,宿池总觉得还是有些别扭。
他直起身子说道:“直接叫我宿池就可以了。”
化妆师笑道:“好。”
宿池看向这屋子里的其他造型师,有几个他还认识,曾经是给剧组里某些一线明星做过造型的,没想到他有一天也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严征敲了敲门,走进来时看到宿池困倦的双眼,“中午没睡好吗,等晚上再多睡会儿。”
“我还在做梦,就被叫起来了。”宿池抱怨道。
“睡太久也不好,先去换衣服吧,起来醒醒神。”
严征弯下腰伸手轻轻抹去眼角因为不停的哈欠而溢出的湿痕,宿池无知无觉,倒是化妆师在一旁看得惊奇,原本听说严家大少爷有了一个男性恋人,她还不信,没想到传言说的是真的,而且两人看起来颇为恩爱。
宿池没想到他们家还有专门的试衣间,当里面一整排的晚礼服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小心脏还是没禁住抖了抖。严征亲手替他挑了一套银色西装,宿池没看清是什么款式,只觉得自己手上沉甸甸的全是银子。
毕竟在娱乐圈呆了几年,有些奢侈品的牌子还是认得的,宿池换的时候生怕把衣服哪里磕着碰着了,让他打半年的工都还不起。
他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严征的眼神明显地炙热起来。
严征拉过他,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宝贝,你真好看。”
衣服完全贴合着他身体的尺寸,没有任何不适,宿池余光瞥到还有造型师站在一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到了他身后。
换完衣服之后还要固定发型、化妆……一下午折腾下来,宿池被累得够呛,他问道:“弄得这么麻烦,你不会是想让我露面吧。”
等所有人都退出房间之后,严征说道:“我倒是想,这样以后你就是光明正大的严家少夫人了。不过你愿意么,答应我之后就要放弃他们俩了。”
宿池一僵,心里一下子被他这句话撞乱了。
“我无意逼你,你想怎么样,当然是顺着你的意愿。”严征含笑的眸子看着他,里面只装了他一个人,“我希望我爱的人,无论何时都可以艳光四射、自信从容,但还是你开心最重要,只要能偶尔想起我就可以了。”
宿池抿着唇,觉得自己像个始乱终弃脚踏多条船的渣男,他捂着脸呻吟了一声,“你……你别这么说。”
严征抓起他的手,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宿池,你想好了,要收揽三个人的爱,以后就得一性承受三个人的欲望。”严征吻过他的手指,指尖传来濡湿的触感,声音传来沙哑的震动,“这是对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宿池任他牵着,却没有主动反驳。
能干出这种事,他大概就是个世俗观念淡薄的人吧,不然也不会在一开始就喜欢上自己的弟弟。
如果上天要惩罚他,他便一并受着,有了爱他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这么想着,他便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而揽上严征的脖子亲在了他唇角。
“我当然知道啊。”宿池嘟哝着,“我跟你们都上过床,怎么会不知道你们的精力有多可怕……那我只有以后多锻炼锻炼,尽量满足你们了。”
严征掐着他的腰,听到“上床”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手上的力道一重。
宿池痛哼了一声,主动地贴住他的唇,舌尖在唇缝间滑过,勾出一道暧昧的水痕。
“你别生气,我也知道我很心,你想罚我的话就罚吧,起码在今天晚上,我都是你的。”
番外一:见家长()
严征吮了吮他的下唇,却在此时放开了他。
“还没到晚上,现在就勾我?”严征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臀,宿池几乎软在他怀里,像一滩暖融融的春水。
他刚刚只浅浅地抹了一层口红,现在全给蹭掉了,化妆师来给他补妆的时候一直笑而不语,宿池耳朵红得滴血,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她。
傍晚的时候严父严母都换上了正装,黎玉挽着严律的手臂,本就是艳丽的大美人,这么一打扮更是让人挪不开眼。晚宴的流程杂又无趣,黎玉在开始之前对他招了招手,说道:“小宿,阿征今晚可能有几个小时没法陪着你,希望你不要介意,今天晚宴的厨子水平都还不错,你可以多尝尝。”
“好的。”宿池回道,半晌又补了一句,“不会介意。”
黎玉笑了笑没说话,看他们俩之前的黏糊劲,她只当他又不好意思了。
他们走后,宿池才掏出不停震动的手机,看到祁元白给他发的消息。
【我到了,你在这里吗?】
【宿池,你看到了吗?】
【别不回消息……你不会又被严征藏起来了?要是他等会儿上台你还没理我,我就直接向他要人了。】
……
最后一条消息是五分钟之前,他林林总总的一共发了七八条,宿池寻了个隐蔽的位置,靠着墙慢吞吞地打字。
【我在呢。】
宿池本以为自己这么久没理他,回复还要一会儿,没想到对面又火速蹦出来一条新信息。
【你在哪?】
宿池瞅了一眼四周,觉得现在的位置实在有些难以描述,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然而他走出去的时候一眼看到了不远团团围起来的人群,祁元白正盯着手机,对周遭隐隐投过来的目光熟视无睹。
他实在太出挑了,再加上曾经是大明星,想不认识都难。现在转居幕后,他也懒得再经营人设,抿唇搭着眼皮,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大概是等了一会儿没见回复,他关掉手机揣进兜里,没过一会儿却又打开看了一眼,即便隔这么远,宿池都能看出他眉宇间流露出的疑惑。
宿池将拳头抵在唇边咳了一声,抬腿走了过去。
周围的人都是只敢看着,不敢真正上前打招呼,毕竟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已经被祁元白的态度逼得退避三舍,见宿池这么大胆地走上前,心里都不免一惊。
然而宿池还没走到,祁元白已经先一步问道:“你怎么一直不回我?”
宿池:“……之前没看到。”
祁元白轻轻地冷哼一声,对他的说辞明显不信,“那刚刚呢,看到了还晾着我这么久?”
宿池:“……”
他的语气仿佛女生在指责对自己不上心的男友,宿池被四周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说道:“我们先另外找个地方吧。”
“我就这么上不得台面?”
这种话被人用冷淡的嗓音说出来实在有些要命,宿池叹了口气,拽着他的衣角说:“谁让你太吸引人了啊……”
祁元白怔了怔,扫视了周围一圈,这才发现他们俩确实有点惹眼。
等走到角落,彻底没人注意之后,祁元白手掌放到了他的侧颈上,凑近了之后将他从额头到腰部都扫描了一遍。
宿池像个被命运扼住咽喉的鹌鹑,一动都不敢动,“你在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遵守答应我的事。”
祁元白垂眸,目光在他脖颈上游离,看到脖子上的皮肤依旧白皙,没有吻痕什么乱七八糟的痕迹。
宿池察觉到他情绪细微的变化,抬头便撞入他的眼眸中,祁元白终于还是把憋了很久的话问了出来,“你跟严征进行到哪一步了?”
“哪一步?”
看到宿池困惑的双眼,他解释道:“今晚公开么?”
他以为自己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真正问出来的时候,却仍感到心里一阵酸涩。
他没想到严征曾经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宿池最终还是选择了他,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患得患失过,又或者在宿池心里,也从来没有给他真正地分一块位置。
宿池被噎了一下,“没有,目前还没这个打算。”
那就是以后有了。祁元白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希冀什么。
连父母都见过了,不就相当于要娶过门了。没有宿池的默许,严征哪敢再强迫他一。
“以后要当富太太了,恭喜。”
宿池没听懂他的意思,祁元白却在此时收紧了握住他肩膀的五指,将他拉近狠狠咬住柔软的唇,这一用了不小的力气,宿池的身体控制不住颤了一下,他似乎还惊讶着,轻易便让他的舌尖侵入了进来。
宿池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没忍住挣了挣,这动作无疑如同催化剂,不仅没有挣开,反而更地陷落进去。祁元白权当最后的狂欢,将他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把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唇齿纠缠间,他似乎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宿池绝望地想,这下口红又要蹭掉了,他不想再面对一化妆师意味长的眼神。
更何况还是在这宅子的主人眼皮底下和别人搞在一起。
宿池想咬他又下不了口,便伸手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尽管他的力道对于祁元白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却让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男人成功停了下来。
祁元白抹去唇上沾染的唾液,面色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淡,反倒是宿池,脖子耳朵都是红的,嘴角濡湿,下唇还有一个小小的破口,像是他先勾引的一样。
“抱歉。”祁元白说道:“这既然是你的选择,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他昨晚想了一夜,就算是极度不甘,他也没法做出违背宿池意愿的事情来,又或者说这件事早有端倪,只是他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今天不过彻底了断罢了。
既然下定了决心,他以后还是离宿池越远越好,以免被浸泡在妒忌中的大脑支配,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你在说什么?”宿池一把拉住他,嗓音还浸着被吻过的微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说过我没想过在这里跟严征公开。”
“嗯。”祁元白掰开了他的手,“你现在还是别跟我靠得太近了,严征看到可能会不高兴。”
宿池一时哑然,刚刚才按着他亲得那么起劲,现在又说要保持距离,今天祁元白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来这里还有点事,先走了。”祁元白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那目光中包含的冷意与压抑的隐忍让他愣在了原地。
宿池一个人走到大厅的后门,在门口蹲着吹了会儿冷风,他思索着自己最近是不是又不自觉地干了什么蠢事,等腿麻得逐渐失去知觉,他的表情也越来越僵硬。
他忽然想起,他好像完全没有问过祁元白和宿滦的意见,便一厢情愿地决定了要跟他们在一起的事情。
都怪严征说得太笃定,他下意识便遗忘了这一点,宿池痛苦地抓了抓头发,造型师费大量精力打造好的发型又变成了乱糟糟的模样,但宿池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
怪不得祁元白会对他说这些话,他好像对自己太有自信了。
宿池盯着后门楼梯下的几棵草,自言自语道:“……我就是个傻子。”
番外一:见家长(5)
宿池起来的时候因为蹲得太久,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眩晕,他伸手扶了一把身旁的柱子,晚上的风吹得他的心拔凉拔凉的。
他立马奔回室内,晚宴却已经正式开始,祁元白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将注意力放在了大厅中央,他跑起来未免太过显眼,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
宿池有些懊恼,他刚刚就应该不管不顾地抱住祁元白,无论是什么事,直接问清楚了才好。
他有心躲他,肯定不会让他轻易找到,祁元白也没说他来这里还有什么事,或许就只是为了给离开找一个托辞而已。
宿池心下焦灼,连吃东西也尝不出什么滋味,只是在听到严征声音的时候才抬头看了一眼。裁剪得当的西装勾勒出他身体的线条,收起所有的不正经之后,台上的他显得强势又迷人,宿池甚至听到身旁两名女明星一直在兴奋地讨论他。
大概是喜欢上一个人之后,无论看他哪点都带着滤镜,宿池在隐秘的开心之余有些忐忑。
他是不是太贪心了。
但他一个人都不想放弃。
在宿池往自己嘴里塞了第三个小蛋糕之后,冗长的讲话终于结束,大厅内又重新变得热闹起来,宿池抽了张纸攥在手里,看到自己发给祁元白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心里又有些失落。
他之前没有及时看到祁元白的消息,现在祁元白也不理他了,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他拍了拍身上的蛋糕屑,准备去问问严征有没有看到他,却在这时被一个急匆匆走来的青年一把拉住了胳膊。
那青年染着一头张扬的红毛,神情看起来很是焦急,压低声音道:“你还在这干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别再说我没想着你们!”
宿池指着自己,“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话还没说完,青年便不耐地看了他一眼,“快跟上,要不是宋总要我带带你们我才懒得管!今天祁影帝都来了,还有严家家主和他夫人也在,趁现在去找空说几句话,搭上他什么样的资源没有?”
听到祁元白,宿池便将自己的后半句话收了回去,他揉了揉脸颊道:“这就来。”
听这人的话,对方大概是哪个公司的艺人,把他也当成他们公司的新人了。
等找到祁元白再跟他说清楚吧,宿池毫无愧疚地想着。
对方把他带到了右侧一个屏风前,这儿相比其他地方的确要幽静许多,青年推了他一把,无声地催促着他快一点。
宿池一时不慎,踉跄了一下,他刚站稳,屏风后的人都转头朝他看来。
祁元白正听着黎玉说话,唇边带着面对长辈时客气的浅笑,看到他的那一刻却碾平了弧度,明显不欢迎他。
宿池的手指蹭了蹭耳前的碎发,觉得有些尴尬。
圈子就这么大,他早该想到祁家和严家有过来往,他们认识也不奇怪。
还是黎玉率先道:“小宿,你怎么来这儿了?”
“听说你们在这里,就想来看看。”宿池随便找了个借口。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头发都乱了。”黎玉笑得很是开怀,给他腾了个座位,“是不是这里人太多让你觉得不自在,要不我现在就让阿征回来陪你,待会儿也没什么事了。”
宿池眼皮狂跳,忙拒绝道:“不用了伯母,还是让他先忙吧。”
祁元白偏着头,宿池看不清他的表情,黎玉大概也察觉到他的视线,“对了,你还不认识元白吧,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说起来你们都是影视圈的呢,说不定以后还见得到。”
宿池心想自己算哪门子影视圈,说出来都不好意思,讪讪笑道:“伯母,其实我跟他认识。”
黎玉笑道:“那是我多此一举了。”
宿池在黎玉旁边坐下,这才发现他们面前放了一个小酒杯,面前放了一瓶开封的红酒,已经空了大半。
祁元白的唇色比平时红一些,面上倒看不出什么异样,宿池有些吃惊,“你们喝酒了?”
“大部分是他在喝,我没喝多少。”黎玉又叫人拿了点水果过来,道:“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元白这么喝过呢,活像是失恋了一样。”
宿池:“……”
为了转移注意,他朝刚刚自己过来的方向瞟了一眼,那个红毛青年在屏风后偷偷摸摸地冒出个脑袋,看着他目瞪口呆。
“……”宿池又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黎玉对祁元白道:“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适合谈生意,你说对吧,元白。有什么事其实可以直接跟阿征说,你们同龄人还是要比我们有话题多了。”
宿池在桌子下绞着手指,生怕祁元白此时来一句“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在他下唇的伤口上轻轻一撩,便挪开了。
“嗯。”
宿池摸不准他现在是什么状态,头上如同悬着一把大刀,要落不落,让他心跳砰砰地激烈起来。
今晚祁元白的话显得格外的少,黎玉中途出去接了个电话,这一块地方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宿池大着胆子,凑近他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祁元白往后一仰,隔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宿池,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像是在你岳母眼皮子下勾引除了你老公之外的其他人吗?”
宿池刚刚鼓起的勇气一下子散了,他现在说什么都不是,卡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我是真的有话说,你等会儿能分出一点时间给我吗?”犹豫了片刻又加了一句,“不是要勾引你。”
祁元白挑了挑眉,对他这话显出几分诧异,但黎玉不一会儿便回来了,宿池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祁元白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有些心浮气躁地摩挲着指尖,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他实在有些想不通,宿池刚刚的眼神里仿佛还存着对他的情意一般,让他总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但说不定,他就是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祁元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概在心里这么想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破坏欲,想把宿池抢过来,锁在怀里,就算他受不住哭了出来,也要顶入他的宫腔里打上自己的标记。
哭了才好,他又想,哭了印象才更刻一些。
番外一:见家长(6)
黎玉作为偌大一个家族的正室夫人,也得负责宴会的宾客接待,她的助理给她打了几个电话,不一会儿便把她催走了。
宿池瞥见她的裙摆消失在视线内,便将祁元白手中的酒瓶抢了过来。
“别喝了。”
祁元白一手支着下巴,懒懒地看着他,眼里好像比平时多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宿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会喝醉了吧?”
“没有。”
祁元白很快反驳了,他既没有说胡话,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但宿池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如果真的喝醉了……喝醉了也好,等恢复之后答应的事情也不能再反悔了。
宿池将红酒瓶推到一边,走近他的时候闻到了浓郁的酒气,他弯腰伸手拉他,“要不咱们还是去室外吧,说不定能让你清醒一点。”
然而他还没碰到祁元白的胳膊,便被他一把扣住了腰,另一手反将宿池一拉,他一下子往前栽去,祁元白将他抱到了大腿上。
宿池的背磕到了桌子边缘,疼得小声地抽了口气。
“我不喜欢严征。”祁元白摸了摸他的脸,吐息全是滚烫的,“你不要和他在一起。”
宿池这下打消了自己最后一丝怀疑,明白他是真醉了。
“其实我……”
祁元白捂住了他的嘴,不满道:“你别说话。”
“……”
但片刻后他便舒展了眉毛,亲昵地在他耳边唤了一声,“池池。”他说道:“凭什么严征能这么喊你,我也要喊。”
宿池没想到他喝醉之后会变成这样,无奈道:“喊什么不是你们自己定的吗?”
祁元白的脑袋靠在他的颈侧,说的话有些模糊不清,“但只有严征这么喊……你才会答应他。”
“谁说的?”
“你就是这样。”祁元白的唇蹭到了他的脖子上,“你只喜欢他。”
宿池头皮一麻,他把祁元白的脑袋扒开,看到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唇,俊美到有些凌厉的眉眼与高挺的鼻梁还是以前那副模样,但眼里流露出的神情甚至有些无措。
“我没有只喜欢他。”宿池捧着他的脸,闭了闭眼,豁出去一般说道:“祁哥,我知道我……我这样很荒唐,你想骂就骂我吧。我也喜欢你,我想跟你们在一起。”
宿池不知道祁元白听懂了没有,他大抵是听懂了,不然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僵硬。
他已经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然而等了半天,祁元白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只是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宿池被他的双臂紧紧勒住,几乎喘不过气,但他一动都不敢动,祁元白张嘴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牙齿陷入皮肤中,像咬住自己的雌兽一样,让他乖乖地呆在自己怀里。
这是祁元白今晚第二咬他了,大概是真的恨不得生啖其肉,所有浓烈的情感都从两人接触的皮肤上倾涌而入,疼痛伴随着战栗传到大脑中。
“这是施舍吗?”
“不……不是。”
“宿池。”祁元白的手虚虚地环住了他的脖子,感受到掌下跳动的脉搏,“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宿池怂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手机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起,但两人都没有管它,一分钟之后,铃声自动停了。
祁元白修长的手指在他皮肤上摩挲,他闭着眼道:“我大概是有点醉了,竟然还有点庆幸,庆幸你没真的放弃我。”
“看着我们这样争抢你,你其实挺得意的吧。”
“一开始把我们拒绝了个遍,实际上一勾一个准。”
……
祁元白喝的酒后劲很大,他到后面真的觉得有点晕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眼前晃动着模糊的色块,唯有白皙的肌肤和红艳的唇色是清晰的。
宿池见他渐渐安静下来,不禁放下了心,他摸到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思索着怎么样将他送回去。
要不是祁元白跟他说这些话,他还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祁元白真的很讨厌他。
宿池心里有了些底气,如果祁元白清醒之后还是不答应,他就去追他,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一个月、两个月……半年,总有一天可以打动他。
手机震了一下,他看到屏幕上严征的名字,接了起来。
“宿池,我听我妈说你见到祁元白了。”
“嗯。”
“刚刚干什么呢,不接我电话。”
宿池看着祁元白还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刚刚……有点事。”
严征没问是什么事,淡淡道:“今晚就让他呆在这儿吧,我妈也跟我说了。”
宿池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愣愣地答应道:“哦。”
电话挂断后,宿池便将祁元白架了起来,所幸他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半路也有服务生来帮他,宿池将他放到二楼屋子里的沙发上后,已经热出了一身汗。
他喊保姆煮了一碗醒酒汤,替他将外套脱了下来。
祁元白已经重新睁开了眼,只不过看起来仍有些迷蒙,他在宿池想要脱他第二件衣服的时候按住了他的手,宿池低声道:“你先去洗个澡吧,不然没法睡觉。”
祁元白没说话,只是拉着他不松手,宿池没法,只得好声好气地哄道:“那我不帮你了,你自己来,可以吗?”
保姆很快把醒酒汤送了上来,宿池觉得他们俩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有些尴尬,让她把碗放下就离开了。
宿池用自己那只还自由的手端起碗送到他嘴边,“先把这个喝了吧。”
祁元白这回倒是听话,就着他的手低头将汤都喝了。
不知道是不是醒酒汤蒸腾起的热气的原因,他的脸有些红,最后一口喝得太急呛着了,宿池替他拍了拍背,他这时才放开了他。
刚刚被人攥住的手腕已经出现了一圈红痕,宿池又将他半拉半哄地骗去了浴室,给他把水温全调好后,宿池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去问问保姆有没有新衣服。
然而他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卧房里的光从半开的门中漏了出来。
宿池心里一惊,走进去看到严征正将西装外套挂上衣架。
他肯定已经看到了茶几上放发空碗,宿池摸了摸鼻子,“你回来了。”
严征扯开领带,“你把他带上来了?”
“嗯。”宿池答道:“我不知道客房在哪,就暂时把他带到这儿来了。”
“没事,本来就没给他准备房间,我等会儿让人送一套衣服上来。”严征察觉出他的窘迫,问道:“怎么了?”
宿池捏了捏自己的衣角,“他晚上睡在哪儿?”
“你想让他睡哪儿?”严征眼里显出几分促狭,反问道:“跟你一起?”
“我没……”宿池被他说得脸颊发烫,“我是想问问有没有多余的卧室。”
“过会儿我收拾一间出来吧。”
宿池松了口气,“谢谢你。”
“你为了你的其他情人谢我,是不是得做出一点实际行动来?”严征靠近了几步,看到他脖子上的牙印,伸出指尖在上面碾了一下,“池池,别忘了你下午答应我的事。”
宿池抬起头,主动抱住他的脖子与他交换了一个吻,他的耳朵红了,舌尖只浅浅地在他唇上舔了舔,反而更带上了一股勾人的意味。
“我没忘。”他道:“等会儿把他弄上床我就来,我答应了肯定做到……今晚都是你的。”
番外一:见家长(7)
宿池抱着新衣服走到浴室门口站了一会儿,里面已经没了声音,但祁元白许久都不见出来,宿池怕他晕在里面了,稍微将门开了一条缝,却瞥见他正在折腾洒,头发脖子全是湿的。
他眯着眼想将这玩意关掉,表情还有点严肃,伸手捂住了喷头却还是有水止不住地从里面流出来,眼看着他的表情仿佛下一刻就要把洒拆了,宿池赶紧进去阻止了他。
开关在浴缸靠墙的那一侧,他这么大个人在这儿抵着,宿池不太好操作,扶着浴缸边缘前倾身子去够开关,祁元白还一直在一边捣乱,时不时掐掐他的腰,捏捏他的胳膊,宿池控制住不让自己乱瞟,关掉洒的时候祁元白已经抱住了他的腰,把身上的水全蹭在了他身上。
“你洗完了吗,洗完了就穿衣服。”
“没有。”祁元白说道:“你帮我洗。”
弥漫的热气无端添了几分暧昧,即便看过这么多,宿池还是会因为赤身裸体坦诚相见而害躁,他捏着洒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祁元白看了他一眼,手臂忽然用力,宿池便被他一下子拽进了浴缸里。
“噗――咳咳……”即便有祁元白在下面给他垫着,宿池还是吓了一大跳,抱着他的身体火热有力,因为紧紧贴着,所有的反应一览无遗,宿池刚刚没看到,现在却发现了一个存在感十足的东西抵着他的下半身,随着呼吸的起伏摩擦着大腿。
“你……”
“池池。”祁元白滚烫的吐息喷在他耳边,“都怪你,我硬了。”
宿池没见过这么倒打一耙的,“明明是你要把我拉进来的,我还没生气呢。”
“噢。”这回他倒是承认得挺快,低声笑道:“那是因为你太可爱了,我没忍住。”
宿池摸了摸他的额头,心里嘀咕着难道醒酒汤还没发挥作用么。
这人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愧意,他箍着宿池的腰,另一手捏住他的裤腰往下一拽,尽管这浴缸已经算大,容纳两个成年人还是有些勉强,宿池伸展不开,他的指尖在此时没入湿润的穴口,倒灌而入的水流让宿池哆嗦了一下。
宿池的手刚扒上浴缸边缘,便被扯了回来。
祁元白一字一句道:“我想干你。”
宿池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因为这句话一下子湿了,若是在平时,他大概还会乐意和他一起,但现在祁元白不算清醒,再加上他刚刚答应了严征,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时机。
“等下吧,你醒了之后再……”
“我没醉。”他重复道。
“好好,你没醉。”宿池绞尽脑汁,“严征还在外面,被他看到不太好。”
祁元白低头看着他,眼里全是欲求不满的凶光。
“那就把他叫来一起。”
话音刚落,祁元白连他的衣服都没脱,内裤只扒到大腿腿根的位置,便就着已经半凉的水操了进去。
宿池甚至没来得及吃惊于他说的话,便被撞碎了所有理智,甬道被撑开的过程清晰又漫长,他只能徒劳地仰头喘息,像一只正在被侵犯的母兽。
“疼……”
的入口无法容纳突然的入侵巨物,抗议般地缩了起来,祁元白拉开他的双腿,一手揉捏着白腻的臀肉让他放松,来回拍打的水声听在人的耳里无疑更加刺激,身体里的肉棒带着惊人的热度和硬度,让他浑身发软,无法逃离。
祁元白的舌尖从下唇的伤口上滑过,“别折磨我了,让我放松一点吧。”他吻住了他的唇,尾音消失在纠缠的舌间。
惯于性爱的身体从内部涌来一股股情潮,像是在答应他的话一般,前穴中的媚肉不自觉地随着他的动作吸裹住肉棒,高度的契合让他大脑释放出大量多巴胺,他张着唇,在雾气氤氲的浴室里依旧看清了祁元白从鼻尖滚落的水珠。
再往上,是一双漆黑的眼眸。
他清醒的时候,宿池向来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但此时里面透露出浓烈的情感来,每一寸都彰显着他的占有欲与爱意。
宿池心中抽动了一下,他抱住了他的脖子,答应道:“我都在你手上了,这不是,没折磨你了么。”
番外一:见家长(8)(3p肉)
头顶模糊的灯光摇晃了起来,浴缸里的水漫出去大半,早就凉了,但紧挨着的身子热烈无比,宿池咬着唇,从鼻腔中发出黏腻的喘息。
身前的人在这一刻撕下了平日里所有道貌岸然的伪装,呈现出原始又疯狂的一面,原本虔诚的吻也慢慢变了质,他从宿池的唇开始往下移,滚烫的舌尖舐过下巴、脖子,他抓着宿池的臀往上一提,让宿池坐到了他身上,这个姿势进得更,龟头已经抵到了内里紧闭的入口,就等待着宿池完全适应了他之后,毫不留情地破开进入攻城略地。
宿池连呻吟都不敢太大声,生怕传出了浴室,“你快一点,就做一好不好?”
祁元白听着这个近乎无理的要求,用行动代替话语反驳了他。
他张嘴含入皮肤上殷红的朱果,舌尖拢住乳粒舔舐,满意地听到他小声的抽吸,但唇下的凸起怎么舐咬都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宿池只觉得胸口又麻又痛,推了推他脑袋道:“别,别咬了……”
祁元白拖着他的腰往下按,潜意识中觉得多刺激他一下他就不会阻止自己了,体内的巨物将宫腔顶开一个小口,肉环箍紧了肉棒,宿池呻吟出声,生理泪水都被逼了出来。
最敏感的部位被人这样毫不留情地碾磨着,宿池的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陷入面前人宽阔的肩膀里,他露出不自知地痴态来,胸前两枚乳粒都被人吸得又红又肿,嘴里喃喃地说道:“别咬了,你再怎么吸,也没有……怀孕了才有。”
怀里的人如同一颗熟透的果子,戳一戳都会流出香甜的汁水来,但祁元白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这样的缺口让他十分躁动,只能用愈发剧烈的动作来占有他。
宿池跨坐在他身上,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交合的那一片地方,肉棒和甬道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一起,任何一点细微的动作都带来格外明显的摩擦。等祁元白终于将唇从他的胸口移开,那两可怜的乳蕾上已经布满了牙印,在空气中颤抖着。
他的小情人被他搂着,嘴里发出又痛苦又欢愉的哼音,两条腿软得连他的腰都夹不住,祁元白觉得此刻像是梦境一样,但手中的触感又如此真实,鼓胀的阴茎捣弄着连来不及闭合的软肉里,他能感到自己澎湃的欲望,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弄坏他,将精液灌入他的子宫内。
宿池大脑犯昏,穴肉传来感觉又爽又麻的,他整个人仿佛泡在暖融融的水里,身体却时不时传来电触一般的快感,弥漫到四肢百骸。他大概是喜欢这样的感觉的,甚至想不敢不顾地大声呻吟,让祁元白全部操进来,碾着他的敏感点让他高潮。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样的情境下,他还是清晰地听到了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室内弥漫着情欲的味道,严征看到了浴缸中纠缠的两个人,无论如何也知道了他们在干什么。他的面上看不出表情,走过去将宿池捞了起来。
两人相连的地方脱离的时候还发出了“啵”的一声,宿池满脸潮红,明显还没回过神,但他的身体本能地僵硬,乖乖被他像拎小鸡崽一样拎了出来。
严征微凉的手指侵入了刚刚被开拓过的穴口,宿池反射性地夹紧了臀,“对……对不起。”
祁元白还没射,甬道内全是他自己流出来的淫水,顷刻沾了严征满手。
“你们兴致挺好的。”严征的手指在里面弯曲旋转,大股大股的黏液被带了出来,即便是现在,宿池依旧无法抗拒那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的快感。
严征朝祁元白扬了扬下巴,“你不会还没醒吧?”
祁元白捋了把湿漉漉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眼中俨然一片清明,他看着严征在宿池臀间进进出出的手指,没说话。
“宿池已经跟你说了吧,所以你的意见呢?”严征问道:“要么去床上,要么现在就穿好衣服走。”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了,祁元白的手指捏到发白,指骨因为用力凸了出来,他哗啦一声站起来披上了浴袍,下身还直挺挺地立着,他也不在意,沉着脸道:“去床上。”
宿池转过脸来,半张着唇挣扎着说道:“你们……你们还没问过我。”
严征捏住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说:“宿池,我希望你搞明白,我同意这件事不是因为我想,也不是因为我大度,而是我不希望你伤心。”
被他这样看着,宿池登时噤了声,整个人湿哒哒地挂在他身上。
“所以,现在拿出点你的诚意吧。”
严征找了条大浴巾将他身上擦干,衣服全被剥了下来,宿池本来还想最后留点布料在身上,被严征一瞥,便放弃了抵抗,身上空荡荡的,他止不住地用脚趾蹭着床单,几乎要把头埋进枕头里。
祁元白刚刚那一做到一半被打断,几乎是肉眼可见地暴躁起来,他还在严征脱衣服的时候便捏着宿池的脚踝拉到自己身边,顺着臀缝泥泞的水痕H入穴口中。
又或是报复,又或是挑衅,他根本没给宿池任何适应的时间,怀里的小美人早就软成一片,前穴被H成了最适合接纳男人欲望的模样,连后穴也微微的湿润起来,x下意识地收缩着,仿佛随时等待着爱抚。
在遇到宿池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为了一个人答应这么荒唐的事。
要么和别人共享自己的妻子,要么放弃,最可笑的事,他最终选择了前者。
他早就泥足陷,不可自拔。
“慢点……啊,唔啊……”
宿池的手指揪住床单,瞬间被卷入这狂风暴雨一般的性爱中,他的身体被人握住承受猛烈的抽插,啪嗒啪嗒的水声响亮得可怕,臀肉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他什么都顾不得了,腔体被人强行打开,灭顶的快感几乎让人失去神智,他几乎沉浸在这片名为淫欲的海洋中,成了一个受人支配的玩偶。
恍惚中他听到了严征的声音,“换个姿势。”随后他便被翻了过去,趴跪在床上,体内的性器就着插入的姿势生生转了半圈,宿池受不住哭了出来,一大颗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去,但这非但没引起男人的怜惜,反而引来了更加残忍的侵犯。
宿池听到了皮带卡扣解开的声音,随后他的脸被人抬了起来,他迷蒙地睁开眼,唇边抵上了一根滚烫的阴茎。
严征已经硬了,马眼里流出的液体带着切的欲望气息,他的表情看起来尚算得上冷静,但与之全然不符的是略显粗暴的动作。宿池的嘴唇被涂得亮晶晶的,他张开唇,将龟头含了进去,讨好似地舔了舔褶皱中溢出的黏液。
他能感觉到,严征在生气。
大概无论是谁,看到自己的爱人在自己家里和别人搞在一起都不会开心,宿池心里有愧,愈发卖力地舔弄起口中的性器,他将他的口腔塞得满满当当,宿池想要含一点,却因为身后的撞击而泪水涟涟,大脑分神于这激烈的快感。
“牙齿收着,别磕到了。”严征掐着他的脸颊,说道:“磕到一,等会儿就多做一,晕了也要把你再操醒,反正我们两个人,有的是精力。”
宿池的喉咙一阵紧缩,红唇包住粗大的阴茎,颤抖着吸吮着,这一幕无疑给人十足的冲击,他的身体还随着连续不断的抽插前后摆动,严征好几撞入了口腔。宿池嘴里满是腥臊的气息,他明明该为此感到难受,身体却淫荡地因此有了反应。
在祁元白又一捣入穴心的时候,他哆嗦着射了出来。
精水将床单弄脏了,那一块湿润的痕迹格外明显,严征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合不上嘴,低头笑道:“这就射了?这才开始呢。”
刚射完精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空泛,然而他身边的两个人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祁元白握住柔韧的腰,将肉棒整个头部都埋入了腔体之中。
宿池觉得自己快被弄坏了,酸胀伴随着令人战栗的快乐,顺着脊背攀至巅峰,他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拒绝不了,他能感到阴茎上遍布的褶皱与青筋,将他整个撑开,死死抵在那要命的位置上。
祁元白只在最后的时候稍微放慢了速度,低喘着说道:“我要射进去了。”
偏偏他的嘴巴还被堵着,只能呜咽出声。
伴随着压抑的喘息声,宫腔被浓稠的热流灌满,完全被打开的入口一滴不漏地全部接纳了进去,宿池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了,眼里全是迷蒙的眼泪,严征将性器从他嘴里抽出来,摩挲了一下他的脖颈。
“后面还没被他操过吧?该我了。”
宿池发出一声浅浅的呻吟,刚被灌了满肚子精液,他还没有缓过来。
然而祁元白将他抱在怀里不撒手,严征撩了撩眼皮,“怎么,你想一起?”
“好啊。”祁元白嗤笑了一声,“反正最开始也是你提出来的不是么?”
“等等,不行!”宿池抗议道,但因为浑身发软,这力道几乎等同于无,“不能一起……我会死的!不能……”
“不会的。”严征上了床,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缓慢却坚定拉开了他的双腿。
祁元白插在他的穴口中,交合的地方一览无疑,宿池羞耻得闭上了眼,阴蒂充血肿了起来,湿漉漉的液体流满了股缝,精液全被堵在身体里面,流出来的只是他自己分泌的爱液,还有……肠液。
严征甚至没有给他多余的开拓,便将硬得发胀的阴茎抵在了穴口,那可怖的尺寸就算在平时他也要半天才能吃得下,此刻却一下子容纳两个人,宿池止不住地瑟缩,四肢都被人按着,严征在他的呜咽声中缓缓插入了进去。
“别,别进了……好胀,我会死的……”
宿池的双手胡乱拍打着他们,身体的满胀给他一种自己要被捅破的错觉。大概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们会全然不顾他的意愿,一意孤行。严征只不过进了一半,便又感到一股热潮喷涌而出。
他又在这样的刺激下高潮了。
宿池喘着气,眼泪流得面上到都是,即便是这样,后穴依旧食髓知味地蠕动起来,两根粗大的肉棒隔着一层薄薄的肉壁插在他的身体里,他仿佛一头不知满足的淫兽,扭动着身子等待与人激烈的交欢。
“乖。”严征狠狠地撞入湿软的穴肉中,宿池下意识弹跳了一下,又被祁元白紧紧按住,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低喘与诱哄,“这不就进来了么?”
他们几乎没有给他更多的缓冲时间,便一前一后地动作起来,隐约还可以听见肚子里传来的被连续不断的击打出的水声,宿池知道那是祁元白刚刚射进去的东西,这个认知让他更加难为情。即便是以前辗转在他们之间,他也没经历过这种强度的性爱,身体里无时无刻都不存在着一根巨物捣弄着敏感点,后穴接连不断的快感一样可怕,那一小片凸起被刺激得让他有种几近失禁的错觉,前方的性器断断续续地流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呜……!”
严征伸手堵住了马眼,宿池红着眼睛,想要逃离这样的桎梏。
“虽然很想再把你操射,但射太多也不好。”严征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将放在床头的领带拿来系在湿润的性器上,“毕竟,今晚还很漫长。”
“别堵着,好难受。”宿池抽噎着,伸手想要推开他的手臂,又软软地滑了下去,“你,你欺负我。”
“是,我就是在欺负你。”他一下又一下地H弄着后穴,将肠液尽数捣成白沫,穴口红肿一片,“反正,我禽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知道的。今天晚上,你别想睡了。”
番外一:见家长(9)
宿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他被人抱在怀里,赤裸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宿池甚至能在呼吸的起伏间感受到肌肉的轮廓。
他稍微动了一下便感觉腰快断了,下身的两个穴口带着熟悉的痛麻,仿佛还合不拢,但好歹没有那种黏糊糊的感觉了。他将搂着他的胳膊从身上搬开,想到昨晚的经历,他没忍住在那上面狠狠掐了一把。
如果他没记错,后来他俩将他抱到浴室的时候又做了一,那时候他的意识不大清醒,被逼着说了无数平时说不出口的话,现在回想起来他都脸颊发烫。
两个人一起进来,他竟然还没有受伤,宿池都不知道该说自己天赋异禀,还是骂他们禽兽不如。
祁元白见他醒了,又将他捞回了怀里,“难不难受?”
“难受。”宿池咬着牙道:“难受死了。”
眼看祁元白的面上紧张起来,就要掀开被子看看他受伤没有,宿池赶紧将自己裹了起来,涨红着脸道:“别……骗你的,只是有点痛而已。”
祁元白松了口气,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看来昨天都清理干净了,放心,没流血,就是有点肿。”
宿池把脑袋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问道:“严征呢?”
“你怎么一大早醒来就找他?”
宿池看了一眼窗帘缝透进来的阳光,对“一大早”这个词不置可否。
“我就问问……”
祁元白捧着他的脸,“我还在你旁边呢,你就不能想想我?”
宿池笑了一下,“就因为你在旁边所以没法想啊,一抬眼就能看到。”
“照你这么说,那我不该陪在你身边了。”
“诶。”宿池赶紧伸出胳膊扯住了他的衣角,垂着眼睑哼哼唧唧道:“你别走。”
他的屁股还疼着呢,要是没人在这照看他,估计接个水都会像个残废一样。
祁元白看到他因为困顿而发红的眼角与攥住衣服的细白手指,只觉得要命。
“不走。”他叹了口气道:“逗你的,严征给你做早饭去了。”
门外传来阵阵香味,把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勾起来了,他昨天晚上就吃了几块蛋糕,又跟他们纠缠了一整晚,现在胃里空空如也。
严征给他熬了松子虾仁粥,里面撒了切碎的青菜菜叶,看着让人食指大动,他端着碗进房的时候宿池立马看了过来,严征拿勺子在里面搅了搅,舀了一勺凉得差不多了之后才送到他嘴边。
直到将一碗粥都喝完了,他还是舔着勺子意犹未尽。
“还饿?”
“饿。”宿池眼巴巴地看着空碗,“还有吗?”
“我再给你盛一碗。”
宿池连喝了三碗粥才缓了下来,他摸了摸肚子嘀咕道:“为什么只有粥,一下子就又饿了。”
严征听到了,放下碗掐了把他的脸颊,力道不大,白嫩的皮肤上却立马出现了一道红印。
“喝点粥,好消化。”
宿池又哼唧上了,“你们就会折腾我。”
“宿池,我怎么觉得,经过一晚上,你愈发娇气了呢?”
“我娇气?”宿池指了指自己,震惊道:“我……我还没说你们呢,我现在还腰酸腿软的,到底是谁的错?”
严征给他腰后塞了个枕头,“我的错。”
“不行,你的道歉也太没诚意了。”
严征蹲在了床边,抓住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边,“那怎么办,你要是生气了,也掐回来吧。或者干脆打我一巴掌,就往这儿打,嗯?”
祁元白在一旁盯着他握住宿池的那只手,心里骂着他心机。
他这么说,宿池反而熄了火,他的手指蜷缩着,“不了。”
“不生气了?”
宿池犹犹豫豫地看了他一眼,“我还在你家呢,要真打了,你爸妈肯定会先把我轰出去。”
严征笑了出来,“没关系,我先帮你挡着。”
宿池觉得在这么聊下去自己脸肯定又要红了,他转移话题道:“我手机呢?”
“昨天给你放外面去了,我帮你拿回来。”
宿池半瘫在床上,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被人照顾的感觉太好,让他一时沉溺在温柔乡里想不起来。
直到严征把手机递给他,他弯起两条腿,换了个姿势躺着,解锁屏幕之后才终于看到宿滦的消息,他身体一僵,终于记起来了。
一天、两天、三天……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他好像答应宿滦三天之内回去来着。
他捞起衣服就想下床,脚还没落地,又被严征抱起来放回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
“我……”宿池咽了口唾沫,“我想回去。”
“你昨晚刚刚跟我们做了一宿,连站都站不起来。现在你跟我说你想回去?”
他的表情有点可怕,宿池咬了咬唇,“可我答应了宿滦,要在昨天就回去的。”
“反正时间都过了,早回去晚回去无所谓。你乖一点,床都下不了,还闹着要回家,你想让他看到我把你抱上楼?”严征扯来被子重新盖在他腿上,“嘴唇都起皮了,我去给你倒点水。”
宿池:“……”
他也知道现在提这个要求有些不现实,心惊胆战地打开聊天框,看到了宿滦最后给他发的截图。
图片里是严征昨晚发的朋友圈,宿池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严征的好友。里面是一张锁骨照,一枚吻痕露在极其鲜艳的位置,一旁还露出了几根握住肩膀的手指,半露不露的,反而更加引人遐想。
【哥哥,你回来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搬出去了,看起来你挺快活的,应该不需要我了。】
番外二:怀孕(1)
“卡――过了。”
导演中气十足地吼完一嗓子,招呼道:“辛苦了,大家先去吃饭,下午继续。”
场中的人纷纷放松下来,宿池接过助理递来的外套裹在了身上,尽管已经入春,天气还是维持在十度以内,这个天就穿一件单衣拍戏,实在让人顶不住。
他咬着橡皮筋将头发扎了起来,发尾已经扫到了脖子,稍微有点长了,他在戏里又演了个叛逆少年,正好符合人设,就没剪。
宿池和其他人一起领了份盒饭,刚刚打开,助理便戳了戳他道:“宿哥,祁影帝好像又来找你了。”
宿池愣了愣,抬头便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不远,那人看到他走了过来,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
“你们剧组就吃这个?”祁元白看到他手里的饭就皱起了眉,“走吧,去我车上吃,我给你带了饭。”
平心而论,剧组的伙食还是不错的,毕竟一屋子的艺人都不能亏待了,但到他嘴里像是什么看不下眼的东西一样,宿池无奈道:“大少爷,我怀疑你在给我拉仇恨。”
“这有什么。”祁元白回道:“大不了以后给剧组每个人时不时送点东西,交给我经纪人就好了,她最擅长这个。”
“你……你不是不拍戏了么,她还管你呀?”
祁元白扣起手指在他额头敲了一下,“我是她老板,她怎么会不听我的?行了,这些本来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想让你吃好点都不行?都瘦了。”
宿池掐了把自己肚子上的肉,对他最后一句话表怀疑。
车上除了司机也没有别人,后座的空间很大,里面还开着暖气,宿池搓了搓手,哈了口气。
祁元白将保温碗拿了出来,粒粒分明的米饭上整整齐齐地铺着切下来的烧鸭片和咕噜肉,饭盒的小格子里放着精致的菜心和嫩笋,看着果然比剧组的盒饭颜值高多了。宿池本来不是很饿,现在又被勾起了胃口。
祁元白低头看着他扒饭,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只屯粮的仓鼠。
“你跟宿滦怎么样了?”
宿池乍一听到这话,差点呛到。
他咬着筷子,悻悻道:“他……他连门都不让我进。”
“矫情。”祁元白嘲道,本想劝他干脆把宿滦放弃了,但看到宿池明显失落下来的脸色,又将下半句话吞了回去。
“别眼巴巴地追在他后面跑,他会得寸进尺的。”
宿池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往嘴里送了两口白米饭,明显没听进去。
离宿滦搬出去快一个月了,他想去看看他都不让,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宿滦现在住在什么样的屋子里,环境如何。他那天收到消息之后就赶回去了,本以为宿滦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连行李都收好了,看到自己也没改变主意,头也不回地拉着行李箱走了。
他都还没毕业呢,钱从哪儿来呢?
宿池不知道该怎么把他劝回来,只能把手头上的闲钱多打了点给他,也不清楚他看到没有。
祁元白收拾碗筷的时候看到里面被剥下来的鸭皮,“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这种烤酥的皮了么,怎么今天挑食了。”
“觉得有点油,看着没胃口。”宿池恹恹道,满脑子都是另外的事,“你说,严征那条朋友圈的浏览和点赞也没多少,怎么这么巧就被宿滦看到了呢?”
“你难道就没想过,那是严征特意让他看见的吗?”祁元白又给他盛了碗汤,松茸和鸡肉炖得软烂无比,在这一块封闭的空间里香气四溢。
宿池呆住了,“啊?”
他们两个向来不对付,这样好像也说得通。
说起来也是他的错,如果他按时回家,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
“先把汤喝了,补身体。”
尽管拍戏的时候要求不能吃太饱,宿池闻到那味道,还是没受住诱惑,将汤喝了个精光。
“好吃吗?”
宿池舔了舔唇,“好吃。”
“以后每天给你带,我一般不在家吃饭,家里的阿姨闲得没事干,让她给你做好了。”
大概美食真的会让人心情愉悦,这回宿池没拒绝,冲他一笑,“谢谢你。”
祁元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唇角微微勾起,“中午要不要睡一会儿?”
“不睡了,等会儿看下剧本。”宿池下了车,拍了拍窗户,“你先去忙吧。”
他走之后,祁元白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饭盒,勾着垃圾袋打了个结。
小家伙说是没胃口,倒是把其他东西都吃完了。
下午祁元白果真让人送了几箱暖宝宝过来,这东西在户外拍摄的时候被哄抢一空,人情都记在了宿池头上,连导演都拿了两个贴肚子上,见到他一直乐呵呵的。
等顺利拍完戏,宿池去买了点应季的水果和日用品,准备再去宿滦租的公寓碰碰运气。
哪知道刚进小区,他远远地便看见楼下站了两个人,青年的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双手插在兜里,正听着他面前的女孩讲话 e,那女生一身休闲服,脸上画着淡妆,看起来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淡,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
女孩说完了,似乎等着他的回答,宿滦微微点了下头,抬头的时候目光掠过他,略一停顿,很快又移开了。
宿池掌心里溢出了点冷汗,眼看着他们俩就要上楼,他赶紧追了上去。
番外二:怀孕(2)
“宿滦!”
宿池快步跑了过去,他却像没有听到一样,还是他身边的那个女生拉了拉他的袖子,问道:“那个人是不是在叫你?”
大概是不想在外人面前闹得太难看,宿滦站在楼梯上回头看了他一眼,宿池气喘吁吁地到他面前,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了他,“给你买了点东西,你拿着。”
宿滦没有接,“我不需要。”
宿池干笑了两声,“反正也没多少钱,我就是……想来看你一眼。”
那女生也看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宿滦平时虽然话少,但鲜少这么落人面子,她有些奇怪地多看了他两眼。
他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看起来比他们大一点,面相也十分年轻,气质温和得像水一样,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也是个大帅哥诶,女生兴致勃勃地想,就是不知道跟宿滦有什么恩怨,能让他全程冷着脸,吓人。
“看完了么?现在可以走了。”
“等等。”宿池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能不能进你家看一眼,我都不知道你住的地方长什么样。”
“我住什么地方,关你什么事?”宿滦垂着眼皮道:“之前那么久都没回家,现在倒是惺惺作态了。”
“我是来给你道歉的。”宿池立马回道:“我知道食言是我不对……你别这样对我,跟我吵一架都行,或者实在生气,打我一顿也行,但你别不理我。”
这栋楼还住着其他住户,他们不好在楼道里僵持太久,宿池眼疾手快地趁机挤进了屋,手指搭在门把上,对宿滦勉强笑了一下,“我们还是先进屋吧,坐下来好好聊聊,好不好?”
宿池扒着门,打定主意誓死不屈,见他抬起胳膊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宿滦的手臂一僵,低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舒茜,你也进来。”
“啊?”她指了指自己,“这不好吧?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这么光天化日之下的……”
“废话真多。”宿滦黑着脸道。
女生“噗”地笑了出来,她知道宿滦的性子,这还是第一见他露出这种游刃有余以外的表情。
她刚溜达进去,宿滦便哐地一下摔上门,冷气嗖嗖地看着靠在墙边的宿池。
宿池抹了把脸,刚刚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突然想起还有外人在,瓷白的皮肤上逐渐染上一抹酡红。
“宿滦,她是……?”
女生听到这话,率先开口道:“你好,我叫舒茜,是宿滦的同学,称呼我名字就好,请问您是?”
宿池看了宿滦一眼,看他好像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便说道:“我是他哥哥。”
“哥哥……”舒茜抽了一口气,后退一步,“哥哥好!我和宿滦绝对没有同学以外的关系,我来找他是因为开学有个比赛的答辩!我家正好也在附近,就来找他讨论一下!”
三言两语就把底子全交代了,宿滦正在喝水,闻言把塑料瓶都捏瘪了,“就你话多。”
宿池笑了一下,“这样啊,没事。”
尽管已经有男朋友,舒茜那颗颜狗的心还是忍不住狠狠跳动了一下。
“你不是说要聊吗,聊什么?”
宿池看了一眼一旁的规规矩矩坐着的女生,实在说不出口,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道:“等会儿再说吧,现在已经是饭点了,我先给你们做晚饭。”
舒茜愣了愣,“不用麻烦了吧,我回家吃。”
“没事,他喜欢做就让他做。”宿滦将空水瓶扔进垃圾桶,冷声道。
宿池提着围裙进厨房的时候,还能隐约听见那女孩跟宿滦的对话,“你跟你哥到底什么仇啊,态度这么差……”
他呼了口气,打开冰箱仔细看了一眼,所幸里面并不是空的,他拿出自己要的菜之后看到了侧面放着几瓶酸奶和果汁,忽然想起来自己上给宿滦带的东西里就有这些。
鬼使神差的,他拿出来仔细看了两眼,日期和牌子都对得上。
所以他每放在门口的东西,宿滦其实都拿回去了吗。
宿池心里冒出点隐秘的喜悦,唇角微微翘了翘,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家里毕竟还有客人在,宿池盘算着做得丰盛一些,他揭开锅盖看了一眼锅里乳白色的鱼汤,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往里面撒了切好的葱。
他拿着汤勺专心致志地盯着砂锅,身后突然传来响动,还没回头,一只胳膊便压在了灶台上,熟悉的气息逼近,宿池的脊背一下子僵了。
“那丫头就是屁事多,非要我这个时候来跟你说清楚。”光是听声音宿池就能想象出来他此刻一定臭着脸,他冷嗤一声,“我们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好过一段,现在又不喜欢了。”
宿池急急地转身,顶着宿滦的目光握紧了手,“没有……没有不喜欢。”
宿滦也懒得争辩什么,“哦,那就是我不喜欢了。”
尽管知道他大概率说的是气话,宿池的还是有种下坠的感觉,他张了张唇,一时厨房中就剩下鱼汤翻涌的咕噜声。
“宿池,你说你现在还来图什么呢?”宿滦抬起他的下巴,“图这个吗?”
他忽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尾音消失在唇齿间。
宿池的心漏跳一拍,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服。
但宿滦不过一会儿就放开了,看到呼吸不稳的模样,眼里透出淡淡的嘲意。
“对哦,我都忘了你的这个体质,要是严征满足不了你,你再来找我也行,反正我不挑。”
“不是因为这个。”宿池垂着头,嗓音带着细微的颤抖,“是因为……我喜欢你。”
宿滦皱了皱眉,他转而抓着宿池的胳膊,将他压在了冰箱上。
像是为了找一个发泄怒气的途径一样,他又狠狠吻住了那双带着水泽的唇。
而此时因为长时间没听到厨房动静,放不下心想来劝劝架的舒茜,在瞥到玻璃门后交错的身影一下子愣在原地。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揉了揉眼睛,心里宛如一万只小人开始敲锣打鼓。
我靠。
她眼睛虽然不太好,但也勉强能看出宿池中途似乎是喘着气想要避开,又被宿滦不依不挠地压了下去。
这人是禽兽吗。
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放过。
番外二:怀孕(3)
眼看着厨房里的两个人亲得难舍难分,舒茜又慢慢地溜回客厅。
过了许久,她瘫在沙发上一滚,刚刚的震惊终于后知后觉地冒出来。
我靠。
她心想,宿滦怎么跟他哥哥搞在一起了,这不是乱那啥吗。
……不对,说是哥哥也不一定是亲的。
她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一脸严肃地掏出手机,找到自己闺蜜的头像点进去,开始劈里啪啦地打字。
【我他妈终于知道为什么学校里这么多女生追宿滦,他一个都看不上了!】
【性别错了!!】
【而且他有喜欢的人了!!!!】
【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啊啊啊啊啊啊!!】
发完之后,她将手机一扔,神思开始游离。
一边叫哥哥还一边那么狠地亲他,他一下子就玩这么大的吗。
亏她还一直以为宿滦是个性冷淡呢,啧啧啧。
“舒茜!”
在宿滦第三叫他的时候,她终于回过神,慌忙地抬起头,“怎么了?”
“想什么呢?”宿滦一脸莫名地看她,“来吃饭。”
宿滦丢下三个字就走了,要不是刚刚看到他压着他哥亲,她还会以为他有多冷漠呢。
舒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感慨起来,要是这件事被暗恋他的那些女生知道了,估计心会碎一大片吧。
啧啧啧。
宿池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来之后,舒茜看到了他微红的嘴唇,虽然没有肿,但也已经很明显了。
更何况他眉梢眼角都带着春情,像刚刚被疼爱过一样,她一个女的看了都受不了,也难怪宿滦会按耐不住下手了。
她的目光一直在宿池身上转悠,宿池忙着给他们盛饭没看到,宿滦却发现了,拿筷子把在她面前的桌子敲了敲,“看什么?”
哟嚯!吃醋了!
舒茜将目光收了回来,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没什么。”
她等会儿还是找个理由开溜吧,不然怕自己被宿滦这死鸭子嘴硬的人灭口。
宿池存心想要在宿滦同学面前留个好印象,把盘子换着放到她面前,让她多吃点,舒茜受宠若惊,止不住地道谢。宿滦看到他对着别人的笑脸却只觉得烦躁。
跟其他人过得那么快活,现在还来招惹他做什么呢?
毕竟吃人嘴短,舒茜推辞道:“宿哥,我碗都装不下了,你自己都没吃,快吃吧。”
“没事。”宿池笑了笑,“我不太饿,你们吃好就行。”
宿池连半碗饭都没吃完就放下了筷子,他有些纳闷地盯着面前的盘子,明明做饭的时候都已经有了饥饿感,现在却一点胃口都没了。
甚至还有点恶心。
他捂了捂唇,舒茜见状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事。”宿池感到了小腹传来丝丝的钝痛,“可能是昨晚肚子着凉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又往嘴里多塞了几口饭,实在吃不下后才放了筷子,见他们俩吃完,伸手便想将碗筷收了。
宿滦起身按住了他,“我去洗碗。”
宿池愣了愣,看到他走进厨房的背影。
舒茜趁着这个机会准备溜了,“感谢宿哥的招待~有点晚了,我妈催我回去呢,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那你路上小心。”
“嗯嗯。”舒茜回答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宿池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厨房的方向,眼神眷恋又温柔。
看起来宿滦他哥也挺喜欢他的,这家伙真好命。
宿池在桌子上趴了没一会儿,肚子的疼痛感逐渐扩散开,他不禁用胳膊抱住了小腹,回想着自己最近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像也没什么不健康的,怎么突然就开始肚子疼。
下坠感有些明显,胃里一直在翻腾,宿池实在受不住了,去厕所将刚刚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胃里空了之后好像好受了一些,但嘴里还是泛着一股苦味,宿池漱了口水,额上一直冒着虚汗。
他扶着墙站了起来,将秽物全部冲掉,等到腿麻的劲过去,宿滦已经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你怎么了?”
“刚刚肚子有点不舒服。”宿池站直了,脸色明显地有些苍白,“现在已经没事了。”
“去医院看一眼,我可不想你一来我这儿就出事。”
“不用了吧?”
宿滦已经拎起了背包,“你去不去?”
宿池怕他生气,把拒绝的话又吞了回去,睫毛上沾了点刚刚被刺激出来的生理泪水,看起来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宿滦在心理编排着他,动作却明显地轻柔起来。
这个点医院的人不少,宿滦给他挂了号,又接了瓶热水塞进他怀里暖着肚子,宿池不知所措地捧着水瓶,想说自己还没残废,却被他一个眼神定在座位上,等叫到他们的号时,宿滦甚至把他背了进去。
医生给他做完检查,支着镜片翻了好几遍病例,本来觉得自己已经没事了的宿池又紧张起来,看他的表情像是自己得了绝症似的。
“咳。”医生开口了,“我觉得你们可能需要去妇产科看一眼。”
宿池呆住了,宿滦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妇产科?”
“这位宿先生是双性人,还是有怀孕的可能。”医生说道:“你们最好去确认一下。”
空气一时静谧下来,宿池下意识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思绪被这话冲得七零八落。
等他们重新去做了一遍检查,宿滦将他强硬地按在座位上,拿到检查单的那一刻手几乎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宿池,你是傻子吗?”他将检查单塞进宿池手里,咬牙切齿道:“你怀孕了,你自己不知道么?”
番外二:怀孕()
怀孕这个字眼对于他来说太过于陌生,宿池一时懵了,他看着手中的单子,上面的一排排数值却进不了脑子。
宿滦复述了一遍医生的话,“怀孕差不多有一个月了,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前三个月可能会反应大一点,后面就好了。”
宿池一直在神游天外,宿滦的声音忽然拉近,“宿池,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噢。”他像是惊醒了一般,点了点头。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他身体里忽然多了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小生命。他本以为他几乎不可能怀孕的,没想到还真的有了。
“你的手机呢?”
“你要我手机干嘛?”
“给他们打电话。”宿滦磨了磨牙,“你怀孕了,这事情不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两个吗?”
“等等。”宿池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先别说……先让我自己缓一会儿,你陪陪我好吗?”
见宿滦许久不回答,宿池闭着眼睛开始死缠烂打,“我现在还有点难受,只是想让你陪我一会儿,求你了。”
眼看宿滦额角的青筋都要跳出来了,宿池几乎把身子缩进他怀里,手臂变本加厉地缠上他的腰。
“孩子又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在这里陪你?”
宿池的眼睫颤了颤,声音有点委屈,“我那去严征家之前……也跟你做过。”
言下之意,就是他肚子揣的这个也有可能是他的。
宿池察觉到宿滦身体的僵硬,又解释道:“我不是想用孩子套住你,毕竟你比我小,以后能走的路还很多,生下来也不要你养,我就是……想现在抱抱你罢了。”他的唇边带了一抹笑容,“能够拥有这个孩子,我还是很开心的。”
这回宿滦没有推开他,不知道戳中了哪个点,他弯下腰,居高临下地将他压在医院的座椅上。
宿池有些惊讶,看到他眼中刻意伪装出来的冷静寸寸土崩瓦解。
“不要我养,你还想让谁养?”
“……”宿池又怂了,“我自己养。”
宿滦的右手抓着椅背,胳膊桡骨尽现,暗骂道:“妈的,你怀孕的这段时间我才不会让他们占了便宜,真是败给你了。”他从背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塞进他兜里,“还有,别给我打钱了,我用不着,你留着给自己用吧。”
做完这一切,他又盯着宿池的肚子,“饿了没,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宿池傻愣愣地攥着衣兜里那张卡,“才刚吃完呢。”
“你不是都吐出来了吗?”
宿池才反应过来他在关心自己,思考了一番后说道:“我想吃蛋糕。”
宿滦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不行,现在只能吃点清淡的。”
“那炒饭。”
“外面做的不健康。”
宿池苦着脸,“什么都不让我吃,你还问我干什么?”
宿滦觉得他这时候简直幼稚得可以,“医生才说过的话你都忘了?以后不准吃甜的和重油重辣的东西。”
宿池警惕地盯着他,忽然隔着衣服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肚皮。
“你要是这么管我,我以后就折磨你儿子!”
“威胁我?”宿滦的表情阴森森的,也掐了一下他的脸颊,“还不确定是谁的呢,姑且只能算三分之一,你以为我会心疼?”
宿池:“……”
宿池没辙了,最终在他的压迫下喝完了一碗白粥,等理完所有的事回到家已经十点半,宿池在路上眼皮子就开始打架,公寓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宿滦便让他睡在了自己床上。
等确定他睡着了,宿滦去阳台上打开了手机。
他之前虽然把那两人好友删了,但手机号还存着。
【醒着吗?】
那边给他发来一个问号。
宿滦也不拐弯抹角,径直写道:【宿池怀孕了,今晚我刚陪他检查的。】
等发送完毕,他也不管那边是什么反应,关了手机。
就算今天不说,他们迟早也会知道的。
能让他们也多体验一晚抓心挠肺的感觉最好,起码现在宿池在他身边。
宿池第二天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没摸到身边温热的躯体,这才发现自己霸占了宿滦的床。
尽管昨天身体不舒服,这一觉却睡得颇为踏实,被子上带着好闻的干燥气息,他忍不住埋头呼吸了一口,感觉鼻间全是宿滦的味道。
明明从知道自己怀孕到现在也不过半天的功夫,他却好像对熟悉的人更加依赖了。
宿池刚想爬起来,又有点紧张,他没有经验,不知道怎样才不会让宝宝着凉。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打开手机开始搜索孕妇有哪些注意事项,查到一半又怕自己跟孕妇不同,转而去查双性人的注意事项。
虽然他这种性别不是没有,但相对稀少,更何况是怀孕的双性人,看了半天一无所获,便将手机放下了。
他一脸严肃地想着,自己刚刚看了那么久手机,不会有辐射吧?
不知道最后出来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男孩好像要调皮一些,就算他调皮……他也喜欢他。
哪个当父母的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呢?
他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在床上打了个滚,宿滦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宿池卷着被子差点掉下床,他赶紧伸手挡了一下。
“干什么呢?”
宿池回头,眼里亮晶晶地看着他,“我开心呀。”
被他的情绪感染,他的唇角也不禁上扬,“先把衣服穿着,起来吃饭。”
宿池接过他递来的衣服,抬起头在脸上亲了一口,“宿滦,我有宝宝了。”
“嗯。”宿滦任他勾着脖子,将衣服披在他身上。
“说起来,你小时候也挺可爱的。”宿池笑吟吟地看着他,手指在他的侧颈上乱蹭,“但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多笑笑嘛。”
宿滦没有管他的骚扰,将胳膊塞进袖子里之后,又拿一件大外套将他整个包了起来。
他哥哥哪里都瘦,也就是屁股上肉多一点,现在又多了个小崽子跟他抢营养,该好好补补。
他打心眼里觉得,宿池会生出一个和他一样又软又乖的小孩,无论怎样,都是宿池的孩子,身上流着和宿池一样的血,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番外二:怀孕(5)
宿池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被宿滦塞给他的一杯水,自从知道他怀孕之后,宿滦就像是把他当成什么稀罕的宝贝一样,一张俊脸依旧崩着,动作却明显细致了许多。
早知道如此,他就早点去检查了,若早知道怀孕,哪还会有这一个月提心吊胆的经历。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宿池的唇角还是禁不住微微翘起。
宿滦正在厨房对着昨晚挑了一晚上的菜谱给他做早饭,他自己住的这段时间都是在外面吃的,厨艺有点退步了,宿滦看着锅里煮破的鸡蛋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直接打进面条里来得比较快。
门铃声响起,宿池放下水杯,啪嗒着拖鞋去开门。
“谁呀?”
他一边问着,将门拉开的时候却被人一把抱住了。
严征搂着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按进了怀里。
宿池的鼻尖撞上了他的胸前的纽扣,传来一阵酸涩的生疼,严征环着他的胳膊微微颤抖,宿滦几乎能感受到他比平时更加急促的呼吸。
“池池,你果然在这里。”他低声道:“我没想到你能……我太高兴了。”
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能看出昨晚没怎么睡好,整个人却从内而外都透出喜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大概搜集了一下你最近一段时间去过的地方,我是昨天太开心了,打你的手机又打不通,才想到这个办法的,你别生气。”
“等等!我还没告诉你吧。”宿池从他的怀里跳出来,眼睛都瞪圆了,“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严征看着他笑了一下,“哦,原本还有点怀疑,现在真正确定了。”
宿池:“……”
严征晃了晃手中的袋子,“给你带了早饭,南苑的鲜虾饺和栗子酥,吃吗?”
南苑是他们这里一家很有名的中式餐厅,宿池老早就听说过他们早茶点心的名声,排队都要排好久。他的目光黏在那个包装精致的袋子上,犹犹豫豫道:“还是不了,宿滦已经给我做了早饭了。”
“没关系,买都买了,你要是不想要,直接丢了就行。”
里面的东西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宿池实在割舍不下,在他的轻笑声中将袋子抱在了怀里,严征看着他发红的耳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这段时间我给你收拾一间大点的房子出来吧,怀孕了该好好养养,请几个人来照顾你。”
身后传来“哐当”的响声,两人下意识看过去,宿池这才发现宿滦正拎着锅铲站在他后面,他的脸色有点冷,但见到严征之后也没像以前那样把他赶出去。
“动作还挺快的。”
严征的手还搭在宿池腰上,“还得感谢你通知我这个消息。”
“主动告诉你们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度了,所以你别想再把他拐到你那儿去。”
“那可不一定,还得看他自己怎么想。”严征似笑非笑道:“更何况我没记错的话,这段时间都是你主动推开他的。”
宿滦被他这句话噎住了,就是因为这是事实,所以才没法反驳,他之前一心想要跟宿池分开,几乎没给自己留退路,所有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做得又绝情又冷漠。
更何况,自己没法一直陪着他,宿池在严征那儿还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宿滦皱了皱眉,第一觉得年龄成了一个阻挠他的最大的问题。
“行了,你们别纠结了。”宿池说道:“我在前几个月哪儿都不会去的,我还没打算辞职呢,你们就都把我当残废养了?等过段时间肚子遮不住了再说吧。”
“你自己不方便。”
“哪儿不方便了?”宿池不服气道:“我有手有脚的,又不是没法做事。”
“你昨天晚上的脸色让我觉得你下一秒就会倒下了一样,一路上还一直哼哼唧唧地喊肚子疼。”
宿池强行挽回尊严,“那是因为你太冷漠了,我想让你多心疼我一下!”
“哦,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心机。”
“……”
宿池心想,他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太气人了。
严征揉了揉他的脑袋,沉吟片刻道:“那这样吧,我以后搬来跟你一起住。”
宿池惊讶地扭头看他,宿滦已经反驳道:“不行!”
严征摊了摊手,“凭什么不行?你又不能陪着他,出任何状况都没法第一时间知道。”他看着宿滦抿起的唇,没忍住流露出一个带着恶意的笑,“我说得对吧,现在的你,就算宿池怀孕了也没资格陪在他身边。”
宿池怕他俩又吵起来,拽了拽严征的衣服,“别说了。”
宿滦的双手攥成拳,吸了一口气道:“你说得对。”他平静地看着严征,“宿池最喜欢你,我早就知道,我也不会为此争辩什么,不过你别忘了,未来你哪天要是年老力衰了,我可还正值年轻呢。”
宿池满头凌乱,不明白只差了八岁的两个人为什么要争论这个问题。他只得使出了杀手锏,一手按上了小腹,“你们别吵了,我觉得肚子有点疼。”
他们果然都停了下来,严征伸手给他按了按,“哪里痛,这里吗?要不要躺一会儿?”
宿池摇了摇头,“没事,应该过一会儿就好了。”
一个月的肚子还什么都看不出来,严征只觉得掌下的腹部柔软无比,和以往没有区别。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宿池舒服得直哼哼,但不过片刻里面便传来了一阵咕噜声。
严征愣了愣,随后眼里晕出淡淡的笑意。
“原来肚子疼是因为饿了,先吃早饭吧。”
宿池:“……”
严征又去将早餐热了一下,宿滦看着桌上摆放的精致的小碟子,默默地将自己煮的面条收了起来。
可恶!他以后要苦练厨艺,把什么南苑北苑的厨子都超了。
番外二:怀孕(6)
三月份已经进入了早春,天气逐渐回暖,街上的行人都陷入了混乱穿衣的境地。
怀孕将近三个月,宿池的肚子已经能稍微有了一点弧度,但好在还没到穿单衣的季节,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他拍的那部戏正好快要杀青,他便婉辞了导演的杀青宴邀请,收拾东西回了家。
导演看他执意拒绝,也没有坚持,只不过总有点惋惜,宿池在剧组拍戏的这段时间祁元白替他打点了不少,导演看出他跟祁元白关系不一般,本想借着他多跟祁元白接触一下,但看宿池并没有这个意愿,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
宿池跟这段时间认识的人一一道过别之后,便朝街道上停着的熟悉的车跑了过去。
祁元白一把抱住了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的肚子,“慢一点,都有孩子了还毛毛躁躁的。”
宿池几乎挂在他身上,“你嫌弃啊?”
“我哪敢?”祁元白看到他没有扣好的衣领,露出了一片白腻的皮肤,将自己的围巾解开绕在了他脖子上,“你要是出了事,不等他们俩砍了我,我先自我惩罚。”
宿池看起来兴致勃勃,“惩罚什么?”
祁元白敲了敲他的额头,“以后都给你当司机怎么样?”
“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
两人坐进车里之后,祁元白问道:“还是回南区的那套房子吗?”
“嗯。”宿池朝掌心哈了口气,“陈姨说今晚要给我熬骨头汤喝,她最会熬汤了。”
宿池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十分开心,祁元白的心情却不怎么美好了,他低声道:“要是我那天早点来……就没严征什么事了,还能给你换个大点的房子。”
“要那么大干什么?我现在已经很满意了。”宿池笑着说:“你们的钱都是大风刮过来的么,一个个都这么大方。而且你当时不是因为有事才没来么,别想了。”
祁元白握着方向盘,他无论回忆多少,都会后悔自己得知宿池怀孕的那天没能及时赶到,让其他人钻了空子。
他现在虽然还要负责工作室的运营,但已经基本上抽身算半个幕后老板了,严征因为开年的事情太多,经常要在公司忙到晚上才回来。他去照顾宿池还得去严征给他准备的房子里,怎么想都像是把自己老婆送到别人家里一样。
但心里再不忿,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宿池希望他们能和平相,他们就会维持着和平的表象。
等红灯的空隙,宿池看着窗外商业街上琳琅满目的店面,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
“祁哥,等会儿能不能找个地方停一下啊?”
祁元白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等会儿想下去逛逛。”
“看上什么了,我给你去买。”
宿池眼睫扑闪,“没什么,我就是想随便看看。”
祁元白知道他这副模样熟悉得很,每他看上什么食谱上明令禁止的东西就会这副表情,妄图破例一饱口福,家里请了几个做饭的阿姨都满足不了他。
他的目光朝街上的店面一扫,看到了一家熟悉的甜品店。
宿池本来还心怀希冀,回头便听到他冷酷无情的声音,“不准吃甜食。”
宿池:“……”
宿池不甘心让自己的愿望就这么夭折了,开始讨价还价,“我就买一小块。”
“不行。”祁元白丝毫不让步,“你这个星期的甜食指标已经超了,况且是谁上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提了一大袋子饼干和蛋糕回去?”
宿池哑口无言,只得拽了拽他的衣角软声道:“上是我不对,以后肯定不会了……我现在真的很想吃,就一块,真的。”
祁元白没有对他表达自己的信任,甚至在指示灯变绿之后毫不犹豫地踩着油门将车开走了。
宿池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店面招牌,欲哭无泪。
回到家之后,宿池吃完饭之后就把自己关进房里了,从头到尾除了在祁元白给他夹菜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其他时间都拒绝交流。做饭的阿姨还以为是今天的菜太难吃,有些不知所措,宿池轻声细语地安慰完她,转头便冷哼着撇了祁元白一眼,回房关上了门。
祁元白看着对面的空座位揉了揉额头,宿池怀孕之后脾气见长,上大晚上的突然想吃烧卖,等跑了好多个地方给他买回来之后,吃了一个就不动筷子了。
阿姨看着桌上空了一个的座位,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将盘子收了,祁元白道:“没关系,你先去忙吧。”
“哦,好的,那有需要您再叫我。”
她其实一直有些奇怪这家人的相方式,她真正打工的老板看起来与刚刚那个年轻人相的并不好,却又让允许他偶尔住在自己的房子里照顾自己的男朋友。
罢了,她还是不去窥探这些有钱人的私生活了,有个工资这么高还安逸的工作已经很好了。
宿池正在房里躺着给宿滦发消息,他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吃饱了之后歇了一会儿,什么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宿滦开学之后就走了,还只分开了一个多月,宿池就有点想他,但又怕打扰他学习,每只敢简单地聊几句。
宿池照例敲着字,那边直接发了一个视频请求过来,他手忙脚乱地接通,看到宿滦发尾湿润,只穿了一件单衣,几滴水珠晕在了衣领上留下色的水痕。
“你刚洗完澡啊?”
“嗯。”
“你先穿衣服吧,别感冒了。”
“没事,刚洗完不冷,寝室还挺暖和的。”宿滦手中捏着一支笔,在纸上写着东西,一边还分神问道:“晚上吃了什么。”
“排骨藕汤、糖醋鲤鱼、胡萝卜炖牛肉,还有清炒丝瓜。”
宿滦轻笑了一声,觉得他这种汇报的模样实在过分乖巧了,又想到他肚子里孕育着一个新的小生命,心里一片柔软。
他室友经过的时候看到他嘴角稀罕的笑容,见了鬼一样,“你跟你女朋友打电话呢?”
“不是。”
“那是谁啊?”室友纳罕道:“你看看你,都笑成这样了还不承认。”
宿滦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他立马把自己挪出了宿滦的视线范围。
心里有鬼!还说不是女朋友!
宿池听到了那边的声音,有点不好意思:“你室友在你旁边吗?要不先挂了,下再打吧。”
“没关系,不理他。”宿滦握着手机去了阳台,将耳机塞进了自己耳朵里。
宿池跟他打完电话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挂断的时候他还有些意犹未尽,宿滦最后那声晚安仿佛是贴在耳边说的,让他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耳廓。
现在才八点呢,说什么晚安……
宿池觉得这两个字一直烧到了心里,让他浑身都开始发热,躺了一会儿决定起身消消食,最近肚子里的小家伙安分了一点,让他胃口又好了起来。
陈姨正在厨房忙活,见他下来,又给他烤了两个蛋挞,宿池趁着祁元白没发现将蛋挞赶紧拿进了房,滑嫩的挞心与焦黄的酥皮很好地抚慰了他今天没有吃到小蛋糕的心。
只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受宿滦的影响,他少见地没有梦到自己因为偷吃甜食被人发现后的场景,宿池的意识迷迷糊糊的,梦里晃动着大片赤裸的肤色,蒸腾的气息熏着皮肤。他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体从内而外都湿润起来。
好热。
宿池被捂出了一身汗,挣扎着将空调调低了一点,摸着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才凌晨三点,他夹着被子,感到身下难以启齿的地方微微收缩起来。
他以为怀孕的时候自己没有这种反应了……原来只是暂时的么??
宿池又闭上了眼睛,竭力让自己入睡,但无济于事,他最终坐了起来,捋了把额前汗湿的头发,眼里都憋出了一层水雾。
不行,他得找个人帮帮自己。
宿池披了件外衣,抱着枕头找到了祁元白的房间,他二话不说地闯进去挤上了床,径直抱住了他的腰。
祁元白在他开门的那一刻就醒了,声音里还带着刚醒来时的沙哑:“怎么了?”
宿池把呻吟压进嗓子里,说道:“我有点难受。”
祁元白听到这话赶紧摸索着床头的开关开了灯,将他拉起来想看看状况,宿池上了他的床之后就浑身软绵绵的,祁元白一眼便看出他有哪里不对劲了,偏生宿池还在不断地蹭着他,“你帮帮我……帮帮我嘛。”
祁元白吐出一口气,握着他的肩膀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宿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这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套上了外衣,下床走到了门口。
“不行。”他说道:“你今晚先睡在这儿吧,我去隔壁。”
宿池:……!!!
番外二:怀孕(7)(肉渣)
宿池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半条腿还露在外面,光裸的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起了鸡皮疙瘩,眼看祁元白真的要推门而出,他连忙下床想要将他拉回来。
然而刚刚站到地上,他便感到身体涌出一股热潮,过分羞耻的感受让他差点没站稳,腿弯撞到了床沿。
听到响声,祁元白又立马折了回来,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宿池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了,像条八爪鱼一样缠上了他的身体。
宿池的呼吸都是烫的,这几个月他们都小心翼翼地护着他,捧在手心怕碎了,宿池好久没跟他们温存过,双性人的本性现在一下子反扑过来,让他头脑发昏,身体里全是最原始的渴望。
他循着本能贴着祁元白的皮肤,声音里带着点祈求的哀哭,“求你了,我好想要……”他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眨泪珠子就要掉下来,“不会是我怀孕之后变胖了,你不喜欢我了吧。”
“不是。”祁元白无奈道,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了头顶,他留存着最后一丝理智想将宿池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尽量放缓音调,“现在还不行,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能做。”
“已经快三个月了。”宿池的眼睫沾了泪水,他抓着祁元白的手放到自己的下腹上,又向下移去,“那你……你就帮我摸摸。”
掌下皮肤的微凸,三个月的胎儿应该已经成型了,祁元白几乎可以感到生命的跃动。
他实在是拒绝不了宿池此刻的表情,伸手解开了他的睡裤,叹了口气道:“疼就跟我说。”
“嗯。”宿池的双腿缩着,内裤已经完全被打湿了,整个人都透出淡淡的粉红。
宿池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祁元白的表情倒是没有多大改变,但与之不符的是他手上的动作,修长的手指拨开湿漉漉的阴唇,掐着阴蒂来回揉捏,宿池脚趾绷直了,双手将他胸前的衣服抓出褶皱。
宿池的鼻子里时不时发出黏糊的哼音,阴蒂被刺激的快感让他获得了短暂的舒适,然而片刻后惯于性爱的身体便又不满于此,麻痒引来了更强烈的反噬。
“里面也要。”宿池细细地喘着气,“里面……好痒,唔……”
他抓着祁元白的手掌往自己下体伸,但总也不遂他的意,宿池觉得自己快憋疯了,干脆自己将手指入湿软的穴洞,往里抽插起来。
细微的水声传入耳中,祁元白下颚紧绷,他看着宿池岔开双腿自慰,却因为总碰不了最里面的地方,眉头浅浅蹙起,又软又媚的呻吟声几乎算得上最好的催情剂。
宿池浑身像是一颗成熟的果子,剥开皮之后戳一戳便溢出香甜的汁液,引诱着人吸吮殆尽。
他的下腹硬得发痛,等理智回笼的时候,已经握着宿池纤白的脚踝将他拉近。
宿池透过满眼的泪水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祁元白俯下身子,将他的手指抽出来,宿池的神色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祁元白已经张开唇将那片软肉含入口中,卷住狠狠一吸。
“啊――”
宿池的身子狠狠一抖,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的感觉让他招架不住,下意识想要推开他的脑袋,祁元白按住他挣扎的胳膊,将舌尖探入了穴肉之中。
宿池张着嘴喘息,他既想推开他,又不舍得这过于舒爽的刺激,只是这么犹豫的间隙,祁元白便分开他的双腿进得更。
灵巧的舌尖舔舐过肉壁,所有敏感的神经都被一一照顾到。宿池头晕目眩,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身体本能的反应,情欲一波接一波的涌来,到了最后,他整个人都被汗浸湿了,高潮后的慵懒让他的躺在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祁元白抽了张纸,慢慢舐去唇上的水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宿池身上逸散出一股奶香味。
宿池爽完又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祁元白将他扒拉出来,看到他的脸颊憋得通红,手指一直揪着床单。
那股暖融融的奶香味更加浓郁了,他发现宿池不只是屁股湿了,胸前的衣服同样晕开色的痕迹。
“宿池,你是不是……”有奶水了。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么早?”宿池忍不住将胳膊横在胸前,想要遮挡住自己衣服上潮湿的痕迹,“我,我查了资料……一般过几个月才有的,这是不是不太正常。”
“你是双性人,可能不太一样。”祁元白哄着他挪开了胳膊,将衣服一点点卷上去,他胸前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平坦,挺立的乳粒圆润红艳,乳孔上还挂着一点暧昧的白色液体。
他的大拇指按在上面揉捏了一下,宿池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短促的低吟,大概是第一,奶水量还不是很多,只溢出几滴白色的奶液来。
“离孩子出生还有这么长时间,这几个月的可不能浪费了。”
宿池半天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祁元白当着他的面将指上刚刚沾到的奶液舔掉了,宿池看到他一闪而过的舌尖,别过脸催促道:“你……你赶紧去漱个口吧。”
“好。”祁元白懒懒地说道:“你先睡,运动了这么长时间不累吗?”
宿池没有回答他的话,滚进了被子里只留了一个发旋在外面,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跳动。
他本以为自己受这么大刺激肯定睡不着,闭上眼后却一下子坠入了梦乡,还是接着刚刚没做完的地方继续做的。
梦里的人一下子有了脸,祁元白替他揉弄着胀痛的胸口,却怎么也无济于事,他说道:“我换种方式。”随后便俯下身咬住了他的乳粒。
他逗弄着那枚小小的东西,玩弄得上面布满牙印,他下意识挺直了脊背,腰却敏感得直发抖,直到他感到里面终于控制不住地涌出了什么,祁元白才用舌尖一勾,将奶水全部咽了下去。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咬住了他胸口的人含糊的笑声,“小奶牛。”
番外三:《狗血替身文》(1)
怀孕七个月之后,宿池就被禁止出门乱跑了,经纪人不敢得罪严征这尊大佛,早就把他的所有通告都推了个干干净净,临产前的这段时间他都闲在家里长毛,只能无聊的时候翻翻剧本,以免生完孩子之后把自己的老本行忘了。
他反抗无果,饮食起居都被把控得死死的,除了看剧本之外又发展了一个新的爱好――看小说。
他虽然也演过一些青春偶像剧,但因为需要通过审核,大都讲的是一些少男少女之间的纯情恋爱,哪像小说那么多样,乱七八糟的都有,他一开始按着推荐随手挑了排名最高的那几本,没想到一下子一发不可收拾。
半夜宿池的被窝里还亮着光,他OO簌簌地将脑袋伸出来透了会儿气,双颊绯红。
他最近看了本狗血替身文,霸总对白月光爱而不得,退而求地养了一个金丝雀在身边,金丝雀家道中落,正是缺钱的时候,无怨无悔地跟着他,霸总原本打算将他放在身边看看脸就好,却没想到自己的小金丝雀这么勾人,引得自己的好友和商业对手多向自己打听他的消息。
正巧他在这天的晚宴上喝了酒,回家看到金丝雀乖巧安静的脸,一时冲动,便将他按在床上这样那样了。
剧情正进行到这儿,宿池心潮澎湃,恨不得能飞进作者的存稿箱赶紧看下一章,但是文章还在连载,现在的时间也不早了,他遗憾地关掉了手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屏幕在他熟睡之后再亮起,界面正停留在他刚刚看过的最后一页。
这一觉宿池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大脑突突地疼,他揉了揉额头,心想自己下不熬夜了。
等等,熬夜……
他是因为什么熬夜来着。
宿池茫然地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有些记不得了,他环视了一圈,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某些零碎的记忆这时才涌进脑海中。
对了,他刚刚被严征包养,现在正在金主给自己的房子里。
而且还给金主怀了一个孩子。
他看了一眼自己挺起的肚皮,没忍住用手戳了戳,宝宝像是抗议似的,在他肚子里踢了一脚,宿池这下不敢动了,等察觉到肚子里重新安静下来,他才慢吞吞地从床上挪了下来。
如果他没记错,他之前是一个小演员,怀孕之后就没再拍戏了,金主尽管不喜欢他,却也没亏待过他和孩子,虽然不常来,但将他安置在了这么大一个房子里,还有保姆照顾。
严征这么忙,现在应该在公司才对,就算不在公司,也应该和他真正喜欢的人呆在一起……
结果他刚走到浴室,就看到严征正穿着睡袍在里面洗手。
他听到动静,抬起头问道:“昨晚没睡好?”
宿池有些吃惊,但在金主面前还是把控着自己的表情,乖乖点了点头。
“干什么了,睡晚了?”
“没有。”宿池立马反驳,支吾道:“就是一直在做梦。”
“做什么梦了?”严征眼里显出几分促狭,“春梦?”
宿池看出来他在开玩笑,有些窘迫地舔了舔唇,脑子里突然又蹦出来一个片段,他在某天半夜满身是汗地醒来,明明还怀着孩子,性欲却比之前更加强烈了。多爬床无果之后,他有一天实在是忍不住,自己找了根按摩棒塞进穴里含了一晚上,第二天严征来叫他的时候发现了,将按摩棒抽出来之后脱掉了沾满淫液的内裤,与他在床上厮混了一上午。
严征托着他的肚子,慢慢填满了身体,他叫得嗓子都哑了,几个小时下来,下床的时候腿都在打颤。
宿池心想,我的妈呀,我原来是这样的。
他兀自消化着这件事,将嘴里的泡沫吐掉之后,拿杯子漱了漱口。
等他刷完牙,严征才忍着笑道:“你刚刚拿的好像是我的杯子。”
宿池:“……”
“对不起。”宿池赶紧道歉,心里暗道大意了,金主一般都是有洁癖的,除了心里的白月光以外谁都没法治,这杯子被他一碰,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进垃圾桶。
严征有些奇怪,“道什么歉,你想碰就碰。”
宿池一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又问道:“你今天不上班吗?”
“今天是星期六,宝贝,你是不是记忆错乱了?”
宿池确实有点错乱,困意让他神智不太清醒,自言自语地嘟哝,“不对呀,一般的霸总不都是从早忙到晚,就为了和他多呆一会儿吗?”
“你说什么?”
“没什么。”宿池回过神,心想不能让金主知道自己已经清楚了他有白月光的事,他一个小小的金丝雀,还是不掺和进这些爱恨情仇里面了。
“池池。”严征皱了皱眉,“你今早怎么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宿池一看他皱眉,心里又开始紧张,本想说明明是您不太对劲,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老老实实道:“没有。”
他就算不舒服,又怎么会说出来呢!毕竟他只是白月光的替身,哪里能以此博得金主的同情。
他要遵守自己的职业操守!
番外三:《狗血替身文》(2)
上午九点二十分。
严征打开手机,找到名为【倒计时三个月解散】的群,艾特了里面其他两个人。
遵纪守法好公民:@祁 @栾水 在不在?
祁:干什么?
栾水:我在上课,有话快说。
遵纪守法好公民:宿池脑子好像坏掉了。
祁:??怎么了,哪儿撞了,我马上就回来。
遵纪守法好公民:没撞,就是有点不正常,我怀疑他电视剧看多了,以为自己成了里面身世悲惨的主角。
遵纪守法好公民:而且还忘了好多东西,他刚刚还问我吸奶器怎么用。
栾水:去医院看了吗?
遵纪守法好公民:他说自己脑子没毛病,而且看病要钱,不去。
祁:……
遵纪守法好公民:我准备等会儿想个理由骗他去检查一下。
严征关掉手机,看到宿池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啜着,电视机里正播放着狗血家庭伦理剧。
“别说了,你就是不爱我,这么多年来我都看在眼里,你跟那个贱人过一辈子去吧!”
“不――阿晚,你听我解释。”
“我才不听,你这人满口谎言!我已经受够了!”
宿池看得目不转睛,连手里的水杯已经空了都不知道。
严征一手按上他的脑袋揉了揉,宿池连忙抬头,见他坐到自己身边,十分自觉地挪到了他的大腿上。
严征只觉得自己怀里抱了一只奶香四溢的宠物猫,心里忽然冒出他傻了好像也不全是坏事的想法。
“宿池,这几天到产检的时间了,你想明天去还是后天去?”
“到了吗?”宿池扭头看了一眼他,搓了搓耳朵,“那……那就明天去吧,不能占用你工作的时间。”
他说完这话自己都愣住了,怎么就下意识地认为金主会陪自己去呢?
“好。”严征将下巴蹭了蹭他的颈窝,懒懒地回道。
其实半个月前才做过一产检,他说这话就是为了看宿池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了,顺便先将他骗去医院。
看他的回答,情况还有点严重。
祁元白只不过是早上去买了个东西,半路便听到这样的消息,他急匆匆地回来之后,刚开门便见到宿池坐在严征腿上,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宿池乍一看到他还吓了一跳,往严征怀里缩去,祁元白盯着他问:“宿池,你脑子真的……”
话还没说完,严征便在宿池看不到的地方对他摇了摇头,他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宿池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严先生的朋友吗?”
“……”
祁元白没料到是这种发展,宿池却好像已经接收了这个设定,从严征身上跳下来道:“你等一下哈,我给你们准备点水果。”
他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去削了两个苹果,这段时间被养得纤白光滑的手指握着水果刀也没任何的生涩感,他削完又将苹果切成小块,贴心地插上牙签。
他端着盘子回到客厅,严征正好接到公司的电话去了阳台,宿池便冲祁元白一笑,“我放这儿啦,你们慢慢聊。”
他正准备履行一个安静的金丝雀的职责退回房间,却被眼前的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宿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宿池看着他过分俊美的五官,心里涌出熟悉的感觉,腕上皮肤接触的地方变得滚烫,他略显慌乱地想要抽回手,祁元白却又担忧地将他拉近了一些。
“你怎么了?”
宿池绞尽脑汁,终于从脑中找到了零星的碎片,“祁先生?”
“嗯。”尽管语气听不出来,但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心情变好了一些。
“你是不是一个明星啊。”宿池恍然大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他熟悉了,“我想起来了!您就是前几年演了《景胜王朝》然后拿了最佳男主角的演员吧,那部剧简直算得上里程碑了,您真厉害。”
祁元白唇边的笑容一僵,看到宿池还在不停叭叭叭地那张嘴,伸手将他的脸颊一捏。
宿池嘴唇嘟起,声音戛然而止。
“宿池,你听好了。”祁元白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和严征没什么关系,真要说的话算得上情敌,我是你男朋友。”
“……”看他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模样,宿池满脸惊恐地看了一眼阳台上严征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他原来……玩这么大的吗?!
番外三:《狗血替身文》(3)
如果祁元白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不就成了着金主的钱,还背着金主在外勾搭人心金丝雀!
宿池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扫地出门,心慌得不行,“祁,祁先生,我不知道我们还有这种关系,但我现在已经被包养了,不能耽误你,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祁元白冷笑一声,“你说得好听,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宿池:!!!
严征打完电话回来,祁元白也顺势放开了他的手。
严征说道:“你别逗他了。”
祁元白意味长地看了宿池一眼,宿池生怕严征看出点什么,紧张得揪了揪衣摆。
妈呀,太刺激了,以前的他到底是怎么一起勾搭两个还不被发现的。
第二天严征带宿池去了医院,前几产检都是在这里做的,他们有过给双性人接生的经验,保密性也足够好,只不过这除了表面进行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检查,严征还把他骗去了神经科。
半小时之后,医生将报告递给严征,留下了一句宝贵的建议。
“简单来说,目前最好还是顺着他的思维导向与他相,有利于打开闭塞的神经。”
他将报告拍给了小群里的另外两个人,因为心烦,拿了只烟在嘴里咬着,差点被护士请出去。
【倒计时三个月解散群】
遵纪守法好公民:[图片]
遵纪守法好公民:宿池的检查报告,医生说先顺着他。
栾水:就这样?
祁:这建议怎么看起来不太靠谱,早知道今天应该我陪他去的。
祁:还有,严征能不能把你名字改改,你叫违法乱纪还差不多。
违法乱纪好公民:改了。
违法乱纪好公民:我来跟你来没有任何区别,别忘了宿池现在还不认得你,见了你说不定还会闹。
祁:……
栾水:我十一回来一趟。
违法乱纪好公民:哦。
严征余光瞥到宿池从仪器上下来,便将烟扔进了垃圾桶,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忽然想到医生刚刚的话,面上刚柔和下来的浅笑又卡了一下。
顺着宿池的思维……他是什么思维来着。
宿池好像以为自己还是他的金主,还是对他很不上心的那种。
他真正当他金主的那段时候好像也没有这么恶劣吧。
尽管心里不情愿,严征还是得遵照医嘱,唇微微抿起,面上显出一种漫不经心的冷漠来。
宿池看到他的表情愣了愣,低头扣上衣服纽扣,乖乖道:“严先生,我们回去吧。”
“嗯。”严征想着自己会不会显得太过冷淡,加了一句道:“中午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陈姨做什么都很好吃。”
“嗯。”
宿池跟着他上了车,觉得有些奇怪,严征今天话好像少了些,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出现这种情况,大部分都是因为金主在白月光那里受了挫,暗自神伤。
金主实在是太可怜了,家世好人品好,又有钱又长得帅,却偏偏暗恋一个人多年求而不得。
路上有些堵,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一点,宿池饿得肚子里的宝宝都开始闹腾,拿好碗的时候看到了面前盘子里绿油油的西兰,又苦起了脸。
他一颗一颗地挑走,被严征发现了,“不许挑食。”
“可我不喜欢……”
“不喜欢也得吃。”
宿池恍然大悟,肯定是因为白月光喜欢吃西兰,所以金主才让他吃的。
于是筷子拐了个弯,又送回了他的嘴里。
严征不知道宿池的内心刚刚经历了怎样的波澜,他还诧异于宿池今天竟然这么听话,大概是搬到这儿来之后嘴被养刁了,以前让他吃点他不喜欢的东西像是要了他的命。
作为一只合格的替身金丝雀,一定要了解金主每一个喜好,同时精准模仿白月光的神韵,毕竟现在只需要露一露脸就能拿钱的工作不多了。
宿池吃完饭回到房间之后拿着笔仔细回想,令他意外的是,他竟然能默写出严征所有喜欢的讨厌的东西,就像刻在脑海里一样,他不由开心起来,但一直写到白月光的时候却卡了壳。
他好像还不知道白月光长什么样。
不过真正喜欢的人确实应该仔细藏起来,宿池先写了一个喜欢吃西兰,拿笔尖点着纸面苦思冥想。白月光应当都是知书达理、出类拔萃的,他虽然够不到,但多读点书总没错。
可惜他都毕业好多年了,现在只会演戏,看书要从头开始。
宿池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两本,发现要么是娱乐杂志,要么是外面十元三本甩卖的地摊读物,足见他以前的精神世界多么的匮乏。
宿池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本古典名著,没翻两页就开始打瞌睡,满眼都是晦涩的文言文,半个字都没进脑子。
他干脆将书摊在一旁睡了个午觉。
宿池被一阵开门声吵醒,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惊愕地看到祁元白手臂上挂着他刚脱下来的外衣,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了他的房间。
他又缩回了回去,“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祁元白想到严征上午跟他说的话,不免沉默一瞬,不断告诉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对宿池一见钟情并想要趁虚而入将他勾走的好友。
于是他解开衬衫最上两颗扣子,将领带扯开,道:“暂住一段时间,顺便来见见单方面跟我分手的前男友。”
番外三:《狗血替身文》()
宿池有些僵硬,他没想到自己都被人包养怀孕了竟然还能让祁元白念念不忘,大概是因为怨恨吧,如果只是为了报复他,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没了记忆,根本不记得自己以前做过什么。
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的确像是一个在被包养的时候还勾搭其他人,怀孕之后觉得瞒不住了就将别人一脚踹了的渣受。
“我为我以前做过的事情道歉。”宿池鼓起勇气道:“如果你想要报复我,我怎么样都可以,但……但你不要让严先生知道。”
祁元白已经站在了他床边,低头问道:“怎么样都可以?”
“嗯。”
他一手挑起他的下巴,俯身亲上了他的嘴唇。
宿池脑子坏掉之后连接吻的经验也一并失去了,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算得上初吻,一下子呆住了。祁元白不满地勾着他的舌头咬了咬,宿池下意识推开了他。
祁元白充分发挥他的职业特长,在这时候露出一个满是嘲讽意味的笑,“这就是你说的怎样都可以?”
宿池揪了揪被子,破罐子摔破,“我,我刚才没反应过来,你再来一吧。”
祁元白看着他闭上眼睛,耳朵却肉眼可见地变得粉红,像是期待着什么一样,冷哼着又吻了上去。
这明显比上要强势多了,宿池背靠着床头,避无可避,舌面紧贴的感觉让他脊背都酥麻起来,如电流一般节节攀升,扰得人大脑泛空。
这样熟悉的感觉让他有一瞬间的沉迷,随即又慌乱起来,不禁缩起了膝盖。
他他他……怎么就这样起了反应。
身体不听使唤地涌起情潮,宿池喘着气,把被子又拉紧了一点。
“你就这么怕严征知道?”祁元白拭去唇上的水痕,目光落在了他的肚子上,“你说,要是你怀孕的时候被别人染指了,他知道了的话会怎么样?”
“……”
“会不会勃然大怒,把你赶出去?”祁元白脸上带着三分讥诮、三分冷漠、与四分漫不经心,“这样岂不是让我能更容易地报复你,那我凭什么要答应你的要求?”
宿池:!!
宿池:“你就不怕严先生记恨你吗?”
祁元白说道:“呵,你以为你在他的心里有多重的地位,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替身罢了。”
要来了要来了。
宿池心里紧张,心想着自己终于要被告知真相了吗,他就要听到严征与那位神秘白月光之间的爱恨情仇了。
于是他问道:“什么替身?”
祁元白开始编故事,“严征有个很喜欢的人,他们在上大学就认识了。要不是因为那个人不喜欢同性,你以为严征现在会看得上你吗?”
宿池睁大眼睛,唇抖了抖,“那他现在……”
“严征现在当然还喜欢他。”
尽管早就知道真相,宿池真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难过,再加上孕期本身就多愁善感,他的眼睛眨了眨,不禁漫上了一层水雾。
祁元白看到他这模样就有种不详的预感,还没来得及补救,下一秒便看他抽噎着说道:“我,我不会破坏他们的,如果有一天严先生喜欢的人回心转意了,我会自己离开。”
祁元白:“……”
他思考着自己刚刚是不是有点用力过猛了,放轻声音道:“你也别太难过,你都怀孕了,严征肯定不会放着你不管。”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别安慰我了。”宿池胡乱擦了一下眼泪,却越擦越多:“他不想要这个孩子也没关系,我自己养。”
祁元白差点就说我养也可以,好歹话到嘴边止住了,他抽了张纸递给宿池,脸色僵硬地重复了一遍:“你别哭了。”
怀孕的时候宿池的简直像开了堤坝的洪水,看个电视剧会掉眼泪,手指被擦破了皮也掉眼泪,祁元白逐渐也摸清了规律,能够迅速对抗所有的情况,但今天实在特殊,他一下子从脑子里捞不出什么解决方法。
他觉得宿池生出来的孩子大概也会跟他一样,以后家里两个爱哭鬼,想想就令人头疼。
宿池以为他是在嫌弃自己,咬着唇想止住,却也不过是自己安静地掉眼泪而已。
祁元白帮他擦掉脸上肆溢的湿痕,严征听到动静推门而入,看到两人古怪的气氛,问道:“怎么了?”
“我说你有个白月光,喜欢了很多年。”祁元白丢掉纸巾,又觉得好笑,朝眼睛发红的宿池看了一眼,“然后他就开始哭了,觉得你以后会抛弃他。”
他说这话也是为了跟严征对对剧本,万一两人的说辞不一样就糟糕了。
严征点点头,走到宿池身边的时候说道:“别难过了,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抛弃你。”
他伸出胳膊自然而然地把宿池的脑袋按进怀里,“我没有白月光,别信他说的话,他是骗你的,就为了挑拨我们的关系。”
祁元白:?
番外三:《狗血替身文》(5)
祁元白等在房门外的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傻逼透顶。
他听着房里严征轻言细语地安抚好宿池,忍不住狠狠地磨了磨牙。
他早该知道严征这人一肚子坏水,能指望他配合自己真是昏了头,他下要是再相信他,那就真的是脑子长包。
等严征终于从里面出来,祁元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演完了?”
“是安慰完了。”严征纠正道:“你别那么看我,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宿池每在我这儿就好好的,一到你那儿就哭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泪腺有多发达……别岔开话题。”祁元白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冷笑,“你不要得意,宿滦马上就回来了,别忘了宿池以前有多喜欢他,说不定你心里有个白月光是假,他心里有个白月光才是真的。”
严征看上去满不在乎,“那又如何,我之前还不是把他从宿滦手里抢过来了。”
说完他便往嘴里塞了支烟走去了阳台。宿池怀孕了闻不得烟味,他脑子没坏之前还一直管着他想让他戒掉,现在倒是没人管了,但严征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想到他刚刚满眼水雾看着自己的模样,严征就觉得自己生出一种诡异的冲动,他倒是很想看看如果他现在强迫他,宿池会是个什么反应,说不定做一顿脑子就又好了。
但依照宿池现在的脑回路,会主动把自己打包送到床上也说不定。
如果他真的像以前那样默默喜欢着宿滦……严征眯了眯眼。
他这个金主应该做点什么呢,醋意大发然后将他关在房里,干脆让他整日下不了床,想想还有点期待。
晚上宿池去给自己热了杯牛奶,端着玻璃杯回房的时候忽然看到自己手机多了一条推送。
【你正在追的文有更新哟~赶紧来追更吧】
他眼睛一亮,将牛奶一饮而尽,钻进被子里就打开手机点进了更新,他也是这几天才发现自己以前还看小说,收藏的几本书确实符合他的口味,尤其是这本《把我当替身后金主后悔了》。
小说内容和它的名字十分契合,尽管狗血,却酸爽无比,作者在吊人胃口这一点上可谓炉火纯青,里面各类修罗场和火葬场让人欲罢不能。
前一章的最后正好是霸总在应酬喝了酒,回到家便将金丝雀按上了床,金丝雀虽然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了白月光,但也尽着自己的本分,最后折腾得太累,第一被霸总搂在怀里睡着了。
【尽管喝了酒,但韩纵却没什么宿醉后的头疼感,他感觉自己抱着温热的躯体,手上的触感光滑细腻,一下子让他睁开了眼。
入目便见一片雪白的皮肤,那人后颈上缀着点点红痕,肩膀上全是他或咬或掐弄出来的痕迹,瞬间便让他明白了昨天发生了什么。
韩纵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跟养的金丝雀上了床,还表现得像个八百年没开荤的男一样。他坐了起来,手边却没有平日里细心准备好的衣物,他这才想起给他准备衣服的人还躺在他身边。
李文舒向来浅眠,他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醒来之后,看到韩纵裸着上半身在自己身边,下意识便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我去给你准备衣服。”
结果他下半身什么也没穿,睡裤昨天已经被扯烂了,踩在地上的时候脚一软,浑身像被碾过一样酸痛不已。
韩纵看到了将他一把拉回床上,语气很是不好,“你现在这样子乱跑什么,我可没有虐待人的癖好。”他看到李文舒揉着腰,又像是说服似的加了一句,“更何况你是小琛的替身!”
李文舒愣了愣,抿着唇没有说话,偏过头表情很淡。
是啊,韩纵倒是提醒了他了,他只是个替身而已。】
宿池心潮起伏,上半身都直了起来,恨不得穿进文里晃着霸总的肩膀说你老婆要跑了,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心情,才又继续看了下去。
【李文舒煮了点面自己吃了,韩纵大概是嫌和他呆在一起太膈应,早饭没动便走了。他收拾好碗筷,又挪到卧室里瘫上了床,韩纵应该是真的把他当成了白月光的替身,又或者憋太久了,昨天晚上把他往死里折腾,他现在还浑身发软。
这一瘫便瘫了一天,他下午接到韩纵助理的电话时还刚刚起来,知道韩纵对他不上心,助理的态度也不算多好,说了个地址之后,让他穿的正式一点晚上到那里去。
他说的是一个娱乐场所,想也正经不到哪里去,李文舒本以为这是韩纵授意的,却没想到助理自作聪明地想让他给自己老板在那群朋友面前撑撑台面,不管怎么说,他的身份再不齿,那张脸还是无可挑剔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和韩纵呆在一块的不只有他的朋友,还有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这章的内容最后断在了金丝雀和白月光的第一碰面上,作者只留下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引得评论区一片哀嚎。
宿池只能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滚,严征进房的时候便看见了这一幕,他的睡衣都卷了起来,露出了半个肚子。
“好好躺着。”
宿池应下,将衣服拉好,看到严征拿起他的空玻璃杯,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很不称职的金丝雀。
别人霸总对金丝雀虐身虐心,床上折腾完床下折腾,而他的金主不仅给他吃穿用住,还……还替他洗喝完牛奶的杯子。
严征看到他充满愧疚的眼神,疑惑于他的脑袋瓜又出现了什么新奇的想法,问道:“怎么了?”
“严先生,你是不是很久都没做过了?”宿池哼哼,“要是你的白月光不理你,你可以来找我,现在已经七个月了,没关系。”
番外三:《狗血替身文》(6)
严征总觉得宿池是故意的。
就算现在脑子傻了也还有意无意地勾他,要真的任他敞开了干,到时候在床上又哭着求他,宿池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自己还真不敢把他怎么样。
等他生下来再慢慢算账。
“我不是说了么,我没有其他喜欢的人。”
宿池给他一个“你不用解释,我什么都懂”的眼神,敷衍地点了下头。
严征也懒得再重复,说道:“在床上等着,我等会儿就来。”
等房里剩他一个人,宿池躺在被子里,有些紧张地盯着天板。
就算他之前跟金主干过这事,现在也不记得了,这么算起来还是第一,这些天严征一直没碰他,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完了完了,等会儿金主不会嫌他技术太差把他踢出房间吧。
宿池想着自己看过的小h文,觉得自己应该主动一点,等察觉到严征上了床,他伸手摸到了他胸前,想要解开他的衣服。
然而严征穿的是睡袍,宿池一拉就扯开了,手指直接碰到了光滑的皮肤,他想挪开手掌的时候被严征一把抓住,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严征笑了两声,“这么心急?”
宿池一下子面对这么刺激的场面,差点栽在他身上,严征护着他的肚子,又将睡袍拉开了一点,让他摸个够。
宿池觉得这场景有点不对,他们俩的角色好像反了过来,别的金主也能让金丝雀这么占便宜的吗?
宿池犹豫了一下,缩回了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揉了揉通红的乳尖,空气中立马弥散出一股奶味。
他耳朵有点红,说道:“我刚刚喝完奶了,现在你也可以。”
“可以什么?”
“……可以喝奶。”
严征手掌拢着乳肉揉捏,他就没那么温柔了,那枚红果在他的动作下颤颤巍巍地溢出乳白色的液体,但他没有清理掉,一直任它滴落到小腹上,流下一路蜿蜒的湿痕。
直到宿池受不住发出压抑的低吟,他才将奶液一点点舔掉。
大概是乳孔打开了,即便没有外力挤压,乳尖上也逐渐凝出奶水,胸口湿得一塌糊涂,严征掐着他的下巴,和他接了一个满是奶味的吻。
“真乖。”
宿池的脑子迷迷蒙蒙的,在这时又毫无征兆地蹦出一个画面,他涨奶涨的难受,自己挤不出来,便想找人帮忙,若只是这样还没什么,但关键是画面里的人不只有严征,还有祁元白!
他的前男友跟现任金主怎么会一起……
宿池眼前一黑,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可能不止脚踏两条船这么简单。
他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没在严征面前露出异样来,严征替他擦掉胸前的液体之后却帮他拢上了衣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道:“睡吧。”
宿池愣住了,就这样么?
不过也是,金主应该是要为白月光守身的……
“先攒着。”严征亲了亲他的耳朵,“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了,我要在这张床上都讨回来。”
才怪。
宿池在心里默默补上了这两个字。
他早该发现了,他的金主好像跟别人不太一样,但是对他这么好,以后怎么追得到白月光呢,宿池有点为他发愁。
“你弟弟最近要回来了,你去接他么?”
严征说这句话也是试探,然而宿池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宿池眼睛亮了亮,明显十分兴奋,“宿滦要回来了?”
他没等严征回答,自顾自道:“那我肯定去接他啊,毕竟都几个月没见了,到时候就不用麻烦陈姨了,我来给他做顿饭。”
严征忽然有点后悔告诉他这个消息了,“你还记得他?”
“他是我弟弟,我为什么不记得?”
严征:“……”
他万万没想到,宿池连他的不认得了,却把宿滦记得这么清楚。
难道祁元白说的话还成真了么,宿池心里现在圈了块地给他弟弟,别人都进不去。
他安慰自己,毕竟以前跟他生活了十几年,印象刻也正常,“他十月一号回来,那天我要上班,到时候祁元白送你去。”
“可是那天不是节假日吗?”
严征最终还是没绷住,嘴角狠狠一抽,皮笑肉不笑,“我们霸总都是很忙的。”
宿池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不悦气息,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但还是噤了声。
金主喜怒无常,他得学会察言观色。
等真到了这一天,祁元白把宿池拎去了机场,一路上看到他开心得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忽然体会到了严征的险恶用心。
他不想看宿池和宿滦你侬我侬,就把他扔来这儿当苦力。
宿池今天穿了件颇为宽松的衣服,勉强戴了个帽子做伪装,遮的还没有祁元白多,他趴在出站口的栏杆上盯着里面来往的人群,祁元白在一旁防着他磕了碰了,出众挺拔的身形让路人频频回头,在看到他一旁挺着肚子的小妻子时又死了心。
宿池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宿滦戴了一只黑色的口罩,但那眉眼还是让他一眼认了出来,他朝宿滦招了招手,宿滦似有所觉,拖着行李箱走了过来。
宿池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声音里都含着欣喜,“宿滦!”
宿滦腾出双手抱着他,也笑了一下,他哥怎么看怎么正常,严征怎么就说他脑子坏掉了。
宿池注意到他耳朵上多出来的耳钉,“你打耳洞了?”
“嗯。”宿滦微微侧过头让他看的更清楚,“刚打,现在还只能戴银的,下你帮我选几个新的。”
“现在也好看。”宿池夸道:“我弟弟怎么样都好看。”
番外三:《狗血替身文》(7)
宿池回到家之后就进了厨房,陈姨拗不过他,只好留他在里面叮呤哐啷地摆弄锅碗瓢盆,然而他不知道客厅现在正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宿滦将背包扔到沙发上,脱掉了外套,“你们不是说宿池失忆了么,我看他只是把你们俩忘了吧?”他看到祁元白绷紧的脸很是愉悦,“看来你们在哥哥心里也没多重要。”
祁元白:“……”
他莫名觉得这句话透出一股绿茶的气息,但偏偏无法反驳。
“严征呢?”
“在公司。”
“不会是听到我回来了,当缩头乌龟吧?”
“你闭嘴吧。”祁元白的表情有点狰狞,“有本事直接在他面前说这话。”
然后没过一会儿,他就看到宿滦在群里艾特了严征,把刚刚对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
群里不一会儿便跳出了几条新消息。
【倒计时三个月解散群】
违法乱纪好公民:[微笑]
违法乱纪好公民:谁像你这个无业游民一样。
违法乱纪好公民:我现在就回来,等着。
宿滦嗤笑一声,将手机收了起来。
宿池从厨房里转了出来,朝外喊道:“吃饭啦。”
祁元白坐下拿起筷子,提醒道:“可能还要多添一双碗筷,严征说他等会儿回来。”
宿池正在给宿滦夹菜的筷子一顿,萝卜片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他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慌乱,下意识朝宿滦解释道:“你……你还不认识严征吧,他是我男朋友。”
他咽了口唾沫,朝祁元白投去祈求的眼神,希望他不要戳穿自己。
宿滦差点把手里的筷子捏断。
祁元白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嘲笑。
“他是你男朋友,那我是什么?”宿滦的声音冷飕飕的。
宿池迷茫,“你是我弟弟啊。”
宿滦看着一桌的菜瞬间没了食欲,他现在算是知道了,宿池现在对他还真是社会友爱兄弟情!
去他妈的兄弟情!
他万万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最初。
宿滦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本想象征性地扔了筷子,却又不愿意留他和祁元白独,刚抬起的手指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盯着宿池一口口咀嚼嘴里的东西,像是在啮咬他的骨肉一样。
宿池觉得一股危险的气息顺着脊背攀上去,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他挪了挪屁股,忽然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他以为是有人不小心,但那东西又缠了上来,温热的皮肤撩起裤腿和他贴在一起。
宿池僵住了,他抬起头,从面前的两个人面上都看不出异常。
“他的男朋友确实对他很好。”祁元白意味长地说道:“好到他把前男友踹了,转眼就找了下一个。”
宿池:“……”
他面上燥得慌,大概知道缠着他的人是谁了,要想让祁元白替他保密总得付出点代价,宿池咬了咬牙,在饭桌下看不到的位置,挨着那人的腿开始缓缓摩擦。
阵阵酥麻从相触的皮肤上传来,他在家没穿袜子,那人用小腿抵住了他的脚趾,暧昧地来回磨蹭。眼看着就要向上攀,位置越来越过分,宿池脸上热气上涌,慌忙地收回腿站起身。
宿池几乎算得上落荒而逃,“我吃饱了。”
番外三:《狗血替身文》(8)
宿池像只鸵鸟一样冲进自己的房间,曲起腿看到刚刚被磨蹭过的地方泛着淡淡的粉红。没过一会儿宿滦便过来敲了敲门,慢吞吞问道:“哥哥,我今晚睡在哪儿?”
宿池连忙放下裤腿,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腾地拉开了门。
“我去给你收拾一间屋子。”
昨天听到宿滦要回来的消息太过开心,一下子把这事忘了。
宿滦的目光却越过他看向了他房里的大床。
“我能不能跟你睡一起,反正假期也没几天。”
宿池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床铺足够容纳两个成年人在上面翻滚,但宿滦现在都已经比他高半个头了,提出这个要求总显得有些奇怪。
“毕竟这么久没见过哥哥了,心里总归有些想念。”宿滦的音调很平淡,眼睛却一直看着他,“如果你觉得不习惯,我在你房间里打地铺也没关系。”
他都这么说了,宿池也找不出拒绝的话,“那我给你找两床被褥。”
宿池将床垫从柜子里抱出来,刚把床单的一个角折进垫子下面,耳尖地听到了开门声,头皮一阵发麻,边穿鞋边想理由,“宿滦,我出去看一眼,你先自己把剩下的铺完吧。”
他奔到客厅,看到严征将包放在沙发上,还没等他说话,宿池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严先生,我们去卫生间说,等会儿跟你解释。”
他将严征拽去了浴室,关好门小声道:“你能不能假扮我的男朋友,就这几天,拜托了。”
严征刚刚因为宿滦而生的火气一下子熄了,心里甚至有几分幸灾乐祸。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宿池,宿池见他没答应,又道:“求你了,不要让我弟弟知道你的身份,之后让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严征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那如果我现在想预支报酬呢?”
宿池愣了愣,严征已经将他抱上了洗手台,让他扶着自己的肩膀支撑。
“嘴张开,舌头伸出来。”严征说道:“想让我答应你,总得拿出点诚意吧。”
微凉的台面有点硌屁股,宿池眼睫扑腾,粉红的舌尖从嘴唇里探出一截,他脑子里想着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倾上前,在严征略显干燥的唇面上描摹了一圈。
他把嘴唇润湿之后又探入了口腔中,有些笨拙地去勾他的舌头,宿池不知不觉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来不及吞咽的唾沫顺着嘴角流下,分开的时候拉开了一道银丝。
那银丝还没来得及断掉,他又被压了回去。
这回严征不复刚刚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扣着后脑勺碾压着他的唇瓣,被压迫的麻痛感从嘴唇上传来,敏感的口腔粘膜被扫荡而过,宿池都忘了用鼻子呼吸,脸色憋得通红。
浴室门传来砰的一声,宿池一惊,就要推开他,双臂却被严征压在怀中,口中的津液被一点点舔去。
宿滦冷冷地看着他们俩,大步走进来将他拉进怀里,拇指抹过满是湿痕的嘴唇。
他的力气有点大,压得宿池嘴巴发疼,但他一句话都不敢说,嘴唇不知是被亲的还是被揉的,透出动人的水红色。
“你别趁着现在占他便宜。”这句话是对着严征说的。
“你管的太宽了吧。”严征拍平衣服上的褶皱,脸上是挑衅的笑容,“我是他男朋友,彼此亲密一下怎么了?”
“狗屁男朋友。”他暗骂道。
说到这个宿滦就来气,什么时候宿池能给他也安排一个近水楼台的角色,老让他当那个横刀夺爱的人,他也很累的好不好!
宿滦觉得自己的经历能写成一本书,名字就叫《扒一扒那个明明喜欢我却老想让我们发展成亲兄弟的哥哥》。
既然宿池这么喜欢玩骨科禁断恋,那他就满足他好了。
宿池莫名觉得后背一凉,宿滦已经将他拉出了浴室,“你说的出去看一眼原来是这样,这么一会儿就和他亲上了?”
他还在垂死挣扎,“我也没想到你会突然进来,他真的是我的男朋友。”
最后三个字让宿滦嗤之以鼻,宿池总觉得他发觉了什么,心惊胆战地看着他给房间落了锁,从包里翻出一小瓶药水扔到他手上。
“这是什么?”
“酒精喷雾。”宿滦拿出消毒用的工具,“过来帮我换耳钉。”
宿池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步,手都有点抖。
不过也总比宿滦对着他骂不要脸好,他凑上前去,看到了耳朵边两枚圆形的银耳钉,其中有一枚打在了耳骨上,伤口周围一圈淡红色的痕迹。
宿池忍住没有上手摸,问道:“疼吗?”
“不疼。”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喷雾,“我要怎么做?”
“先取下来,消一下毒,再戴回去……”宿滦说道:“随你怎么弄。”
宿池被这过于抽象的表述给震住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宿滦下一句话,反而是被他不耐地压了压腰,宿池几乎坐到他的大腿上,鼻尖满是洗衣液的清香味,他没心思理会自己现在的境,只好压着宿滦的侧脸想要将耳钉取下来。
耳骨上面的那枚像是长在耳朵上了一样,宿池不敢太用力,试了好几都没成功,宿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了吗?”
他的嘴唇擦过耳廓,宿池手一抖,拔是拔下来了,尖头却在耳朵上留下一道血痕。
“你别动,流血了。”宿池拿了张棉片,还没碰到他的耳朵,就被宿滦揽着腰搂进了怀里。
“别管那个了。”他的呼吸胡乱地喷到他的脖子上,“我想先知道,刚刚吃饭的时候你蹭我干什么?”
宿池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你说什么……什么蹭?”
“吃午饭的时候,你一直在我小腿上动来动去,还把鞋脱了,脚冷么?”
宿滦的话没多少质问意味,可宿池还是吓到了,原来他一直碰到的不是祁元白,而是宿滦吗?!
“我不是故意的……”
“哥哥是不是想勾引我?”宿滦打断了他,直白的话语像是炸弹一样在宿池耳边炸开。
宿池惊慌道:“你胡说什么!”
抱住他的身体年轻而有力,似乎还起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宿池觉得有什么东西逐渐失控,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宿滦重重地亲了两下他的脖子,潮湿又黏腻。
“我哪需要你勾引,我快被你弄疯了。”宿滦的眼里汹涌着占有欲,紧箍住他的力道让他的肚子都感到了几分压迫,“我一点都不想当你的弟弟,我只想绑着你,操干你,让你除了哭声什么都发不出来。”
番外三:《狗血替身文》(9)
这话透着难言的凶狠,宿池明明应该对这过于出格的话语感到恼怒或是慌乱,他潜意识里却觉得宿滦不会伤害自己。
而且他的动作,不像是禁锢着他,反倒像是护着他的肚子。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一切都好像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他抬头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宿滦用自己最为阴冷的声音回道:“我说,我要绑着你――”
宿池打断他,“不对,前面那句。”
宿滦:“……”
为什么宿池的反应跟他想的不一样。
这种话在刚刚那种情形下说出来还没什么,真要重复一遍他反而有些出不了口,宿滦盯着他,最终挤出来一句,“你想干什么?”
“我就问问啊。”宿池见到他的表情,语气里带上了一点委屈,“你不想说就算了,那么凶干什么?”
宿滦最终还是被他打败了,抓住了他的手,语气又重又急,“我说,我要被你逼疯了,行了吗?”
要让他演别的角色,他可能不出三分钟便被拆穿,但是演宿池的弟弟,他就是本色出演了。
那种明明近在咫尺却触不可及的感受,他不想再经历一。
“你……你喜欢我吗?”宿池指着自己问道。
“喜欢,很喜欢。”宿滦盯着他的眼睛,像是第一谈恋爱的人一样,迫不及待地想将所有的话一性全倾诉了,“喜欢得时时刻刻都在想你,哥哥,你大概想不到,我在另一个城市的时候,每天都想飞回来和你呆在一起。如果可以,我想用玫瑰塞满你的房间,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东西,怕吓到你了。”
宿池因为他这热烈又直白的话怔住了,宿滦以为他又要说出什么拒绝的话,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唇。
如同枯桠久违地遇上甘霖,干燥的嘴唇连同着心脏都被滋润了,宿滦像一只大型犬一样舔着他的嘴巴,牙齿时不时地磕上唇瓣,浅浅的痛意霎时弥漫开来。宿池抽了口气,宿滦也没放开他,耳朵上伤口渗出的血珠已经连成一条线,宿池的手指沾上了,全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宿池看着他肩膀上晕开的一点红色的痕迹,觉得一阵眩晕,茫然地眨了眨眼,他明明不晕血的啊?
察觉到他的走神,宿滦吻得更,宿池这时才反应过来,不禁一阵胃疼,他怎么对自己弟弟的亲吻接受得这么自然!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不是假想的胃疼,小腹是真的传来一缕缕阵痛。
他的额头冒出了几滴冷汗,宿滦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
“肚子……有点疼。”宿池艰难地说道,他看到宿滦瞬间焦急起来的神色,朝他露出一个笑,想说休息一下就好了。
然而刺痛来得又急又猛,宿池眼前闪过阵阵白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安慰的话,便失去了意识。
医院里,单人病房隔绝出了一片安静的空间,医生在外面劈里啪啦地教训着家属,引得过路人都忍不住频频回头。
“不是都说了,要顺着病人的思维!这种方式虽然恢复慢,但肯定是没有副作用的!你们都把医生的话都当什么,当放屁吗?!”
宿滦:“……”
“更何况病人还怀着孕,你这么做是想多刺激他一下吗!刺激到流产就好了,啊?!就算生下来了,产后抑郁是闹着玩的?啊?!!”
宿滦:“……”
“一点都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我见过太多玩些奇奇怪怪的普雷的小情侣,真出事了又来我这儿痛哭流涕的,你就光顾着自己了是吧?你怕不是孩子他爸爸吧!”
严征在一旁冷道:“他还真不是。”
宿滦:“……你放屁。”
宿滦沉着脸一言不发,他还是第一这么被人教训,但终归是他自己理亏,等医生骂完了才问道:“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宿池在他怀里疼晕过去的时候他几乎懵了,无措了一瞬之后赶紧和严征一起把他送来了医院,要不是顾念着宿池的情况,两人可能当场就在车上打了一架。
他什么都不要了,他只要宿池好好的,如果宿池真的接受不了两人的关系,那他就给他当一辈子的弟弟吧。
相亲相爱的戏码,他又不是没演过。
这一天的心境可谓一波三折,宿滦目光复杂地盯着病房的门,医生刚刚教训完了,清了清嗓子,“行了,没什么事,应该过段时间就能醒来。”
这一失去意识来得毫无征兆,宿池觉得自己就像是睡了一觉,睁眼的时候除了有些困倦没有其他的感受,然而不过放空了片刻,这段时间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中
半晌过后,宿池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他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啊!他是傻逼吗!
搞什么金丝雀啊!他是嫌还被包养得不够吗!他再也不看狗血小说了!
宿池抱着头欲哭无泪,想到自己的表现,尴尬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又记起自己晕过去前最后一刻的场景,就想下床去找宿滦,摸到床头的按铃将护士叫来。
然而推门而入的是严征,直接将他只穿了一条单裤的双腿塞回了被子。
“宿滦呢?”宿池问道。
严征揪了把他的脸,像是以此来发泄自己担心受怕的怒气,“怎么一醒来就找他,身体感觉怎么样?”
“已经好了,让你们担心了。”宿池含糊道,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宿滦在哪呢?”
“别问他了。”严征要被他气笑了:“他做错了事,当然怕见到你,自己先回去了。”
番外三:《狗血替身文》(1)
宿滦只不过是下楼买个饭的功夫,回来便听到自己的哥哥呜呜哭诉着要找他,严征还在一边造他的谣。
――他做错了事,当然怕见到你。
去他大爷!他就算真的做错了,除非宿池亲口赶他走,他才不会自己主动离开!
他面色难看地进了房间,宿池眼睛一亮。严征终于停止了造谣他的话。
宿池立马下了床,鞋子都没穿好就跑到他面前抱住了他,“宿滦,宿滦!你听我解释!”
宿滦的大脑面对这样的场景宕机了几秒,为什么感觉宿池才是认错的那个人。
“你别走。”宿池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我错了,我错了,我没有要拒绝你的意思……我是脑子坏了,我现在都想起来了,你别离开我。”
宿池本意是装一下可怜,但没想到说着说着鼻尖真的有点酸,他把脑袋搁在宿滦肩膀上胡乱蹭着,两条胳膊用尽力气抱着他。
“你别生气,我好不容易把你追回来了,不想让你再走掉了。”
宿滦消化着他话里的信息,把他从怀里揪起来让他站直,“你说什么?”
“我恢复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宿池眼巴巴地看着他,讨好地笑了笑,“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宿滦做梦都想让他哥哥对他露出这种表情,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境下。
宿池的眼睛很漂亮,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他全心全意都是自己。就像现在,宿池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整个人都仿佛因为他的到来而生动起来。
他只期望宿池还念着他就够了,哪还会离开呢?
不过折腾了这么久,讨点利息总是应该的。
“我不生气。”他叹了一声,“本来就是为了让你恢复,我怎么会生气?不过以后不许再看那些小说了。”
“我不看了,我现在就删光。”宿池连忙答应,当着他的面拿出手机直接删掉了看小说的APP。
“除此之外,这段时间哥哥时不时得补偿我一下。”
“没问题。”还没等他说完,宿池立马回答道:“你要什么补偿都可以。”
宿滦伸出拇指蹭了一下他的唇。
“这种补偿也可以么?”
宿池只不过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他哪会不知道宿滦说的是什么,轻轻“嗯”了一声,“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不行!”
严征围观了全程,听到宿池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卖了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冷声道:“你还真敢随便答应他,万一忍不住进去了,孩子不要了?”
乍一听到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宿池耳朵都红了,“没,没那么严重吧。”
严征讽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
“我看你是恼羞成怒了吧。”他安抚地拍了拍宿池的肩,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哥哥,我和你开玩笑的,生完再说。”
这话宿池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每都是临门一脚,他们就说着这句话把他一个人留在床上,再这样下去,就算他们能忍住,他自己都忍不住了。
更何况,他们身边原本就不缺主动的人,万一哪天被勾走了怎么办。
于是他抓着宿滦的衣服,又让他的脑袋低了下来。
宿池有些急躁地舔着他的唇,将他的嘴巴轻薄了个遍,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他。
“欲求不满了?”
宿池闷声说道:“你就抱抱我好了。”
宿滦便用胳膊圈住了他的腰,他这几年身型彻底长开,宿池虽然不至于到瘦弱的地步,一对比却还是有明显的差别。
“怎么这么黏人?”宿滦又亲了亲他的脖子,“这样吧,你晚上自慰给我看,就当补偿了。”
宿池又跟着医生做了一堆的检查,等确认是真的没有问题了之后,他终于收拾东西回了家。
他一进屋就看到地上铺好的床垫,不免又想到了自己的行径,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面对昨天傻逼的自己,就是对明天新的展望!
过了十分钟,他将地上的床铺一卷,塞回了柜子里。
谁爱展望谁展望吧,他还是无法面对昨天的自己!
宿池气愤地将柜门关上,回头看到宿滦正倚在门口看他。
“你把地铺收了,我晚上睡在哪?”
宿池原本想说“我再给你找间房”,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还不如诚实一点。
宿池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你和我一起睡吧,我想……和你一起……嗯。”
他刚开口的那一刻,宿滦便迈腿走了进来。
“哥哥进步了,不如再主动一点,自己脱衣服?”
宿池看着他的眼睛,心脏跳跃的频率逐渐加快,他的手指搭上了衣领的纽扣,浅浅的奶香味逸散出来。
“嗯,脱了。”宿池舔了舔唇,问道:“你是想看前面……还是用后面。”
“都行,你舒服就好,要是忍不住了,我可以帮你。”
宿池觉得自己在他的目光下无遁形,大脑都晕乎乎的,衬衫搭在手肘上,露出赤裸的胸口,他又将手伸向了外裤。
宿滦看着他的动作,忽然也觉得自己也并非那么倒霉。
谁还不是被偏爱的那个了?
宿滦在他刚扯下裤子后抓住了他的手,裤腰卡在胯部,要掉不掉,宿池疑惑地抬起头,宿滦问道:“哥哥,现在能不能改个称呼了?”
宿滦看着也有些难为情,但眼睛却很亮,声音里还藏着不易察觉的窃喜,他低声唤道:“老婆。”
番外四:欲求不满(我和跳蛋一起在操你)
“今天的录制结束了,大家都辛苦了――”
“辛苦啦!”
“辛苦了!”
四周一片欢呼声,一天的工作显然让人都十分疲惫,宿池不禁松了口气,他是下午才来的,倒没有多累,只是身体的某个东西让他几乎挺不直腰。
他倚在墙上,跳蛋又划进去了一点,抵着敏感点疯狂震动。
他咬着唇,呻吟声差点就溢了出来,太舒服了,他几乎不想动弹。
“宿老师。”
原本轻柔的声音在此时像惊雷一样在他耳边响起,宿池眼里的惊慌一闪而过,连忙站直身体问道:“怎么了?”
他刻意把声音压低,期望来人不要听出他嗓音的不对劲。
喊他的是一个女生,穿着一身场务工作人员的制服,看着他的眼神亮晶晶的。
“宿老师,我太喜欢你了,能给我签个名吗!”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刚刚看你录节目的时候就想说了,你长得这么好看,性格又温柔,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你吧。”
宿池想到自己微博上的粉丝数,笑道:“很多人……算不上吧。”
他又不求大红大紫,拍戏接通告就当一个爱好而已,更何况他现在都有孩子了,万一曝出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家里那个小丫头才四个月,还只会在她爹怀里哭呢。
宿池给她签完名,道完别之后便站不住了,他刚想去卫生间将跳蛋拽出来,助理却已经一溜烟地跑了过来,“宿哥,我送你回去吧。”
“……好。”
等他坐在车上,却浑身僵硬得不敢动弹,汩汩地流出淫液早就把内裤都打湿了,里面那个小玩意却还在毫不疲倦地上传下跳。
要死了……
他夹着腿,既为这不断涌来的快感而头脑发昏,又因为无法得到彻底的满足而气恼。
自从生完孩子之后,家里的那几个人就开始变着样折腾他,像是把恶劣的本性全都暴露了出来一样,要么是让他纵欲过度,要么是欲求不满。
就像现在,他们像是商议好了一样,一个星期都对他的各种暗示视而不见,他天天给小丫头喂奶都能起反应,哪里忍受得了一周都没有性生活,只好自力更生,勉勉强强塞点东西缓解一下。
只是在外面终归还是有些不太方便,宿池盯着车窗外的街道走神,忽然注意到自己以前经常光顾的那家甜品店即将打烊,店员却出来把外面的牌子换成了粉红的爱心。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忽然想起明天是情人节。
他差点把这么重要的节日给忘了。
“小刘,麻烦停下车。”
“好嘞。”助理问道:“宿哥,有什么事吗?”
“我下去买点东西。”
这个点已经不早了,大部分店面都快关门,宿池直奔附近一家还亮着的店,问道:“玫瑰能订吗?”
店员看到他愣了愣,眼前的青年双颊酡红,说话的声音绵软得像含着蜜糖,说是生病,又不太像。她晃了一下神,回答道:“是预订明天的吗?先生您可以说一下地址、时间以及数量,我帮您记一下。”
“谢谢你。”宿池松了口气,按她的要求拿了收据,揣进兜里又回到了车上。
就算那几个混蛋这么对他,但好歹也是有点意义的节日,他就宽容一回了。
宿池上楼的时候都有点腿软,刚想掏出钥匙开门,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宿滦已经换上了睡衣,显然准备睡觉了,看到他喊了一声,“哥哥。”
宿池看到他松松垮垮露出胸口的衣服,老脸一红,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娇妻,只不过这小娇妻委实太凶猛了些,而且最近还只给看不给摸。
“衣服穿好。”宿池进屋换了鞋,问道:“小茗睡着了吗?”
“还没,他们俩在哄她,估计是要吃奶。”
“我现在就过去。”
宿池几乎可以想象出来房里怎样兵荒马乱,他脱掉外面两件衣服,隐约可以看见贴身衣物下的束胸。
为了防止溢奶,他工作的时候都会在胸前裹一层布条,但还是有些不舒服,一天下来乳头都磨红了,奶多的时候甚至会把布料浸透。
“你明天还要工作吗?”
宿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摇头道:“明天没有。”
宿滦嘴角上扬,将他拉入怀里,“先别急,哥哥,我今天发现抽屉里有东西不见了。”
“……”宿池心头一跳,佯装淡定地问道:“什么不见了?”
“你最喜欢的那个跳蛋。”宿滦撩起他的衣服,手指按上他的小腹,也不知道在摸索什么,“每用,你都能喷好多水……它现在是不是在这里?”
宿滦在某狠狠一揉,宿池的腰霎时软了,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哼。
宿池原本还有点心虚,但是想到是谁害他到这一步,便什么心虚都没了,他抬起眼瞪了他一眼,眸子里还带着水光,差点把宿滦的魂都勾走,“是啊,我今天含了一天,比你们好用多了。起来,别妨碍我去喂……”
最后那个字还没说出来,宿滦已经箍住他的腰捏了一把白腻的软臀,“哥哥,我想干你。”
他突然来这么一下还真有些刺激人,宿池却说道:“先让我喂饱那个小丫头再说。”
“边喂边给我干。”
他解开了宿池的裤子,露出半个臀部,内裤果不其然地湿透了,几乎陷入股缝中,他的两指毫不费力地就探了进去,宿池以为他要将跳蛋拿出来,却猝不及防地推得更。
“真骚。”
宿池听到这句话轻飘飘地打了他一巴掌,嘴里却发出浅浅的呻吟,他听到解开皮带的声音,在前穴中搅弄的手指随后抽了出去,紧接着硬挺的巨物径直插了进来。
那玩意太大了,他一时还适应不了,穴口的褶皱都被碾平了,宿池颤着大腿,干脆自己支着身体,将肉棒一点点全部吞了下去。
甬道全部都被占满了,很胀,但也爽得他指尖都在打颤。
宿滦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他兜里的遥控器,直接推到了最大档。
“啊啊――”
宿池仰着头喘着气,震动的频率蓦然加快,刺激得他几乎快哭出来。
“我和跳蛋一起在操你。”宿滦舔了舔他汗湿的后颈,露出了一个野兽般的笑容。
“唔……别动,现在别动。”宿池吸着气,“太,太满了,不行。”
他的束胸早就被解开,前襟敞开,奶水顺着乳孔往外冒,宿池隐约听见房间的门打开的声音,他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祁元白正抱着宿茗走了出来。
小丫头委屈巴巴地咬着奶嘴,却因为什么都没吸到,小脸皱成一团。
他瞟了一眼两人,轻飘飘道:“她最近变能吃了,留在家里的奶不够,记得多喂点。”
那小小的一团被放到手上,像云朵一般,宿池有些慌乱,圈住了胳膊,或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小丫头嘴角一咧,立马寻着奶香四溢的地方咬了上去。
宿池的穴口骤然收紧,跳蛋一下子顶到了要命的位置,身下湿得一塌糊涂。
番外四:欲求不满(小肚子凸)
宿茗压根不知道给自己喂奶的爸爸现在在干什么,喝完了还在咯咯地笑,张开双臂想要抱抱,但闹腾了一天大概是困了,小胳膊还没抬起来,便歪着头睡着了。
而身体里兢兢业业工作了一下午的跳蛋在这时也熄了火,扑腾两下没电了。
宿滦这时将跳蛋一把拽了出来,将整根阴茎都捅了进去。
“啊――”
宿池的身体往前一颠,他立马抱紧了怀里的女儿,防止磕着碰着了,宿滦却一点都不客气,掰着他的大腿地H进去,这样的度让他恍然有一种要被捅破的错觉。
他嘴里压着不想发出声音,鼻子的呼吸声便急促了起来,他朝祁元白做了个口型让他把女儿赶紧抱走,然而还没说完,便又被撞出了一声短促的低吟。
“唔……轻点。”
“一个星期没做,哥哥都饥渴到塞东西了,怎么能不满足你呢?”宿滦的手指在穴口周围的皮肤上摸索着,时不时揉揉按按,“都湿了。”
宿池有时候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挺令人惊讶的,这么一会儿胀痛全都被压下去了,只余下被顶部狠狠磨住骚点的酥麻酸爽来,生完孩子之后他好像更敏感了,稍微碰一下汁水都能泛滥出来,更别提现在这样被人刻意顶着来回抽插。
宿茗被抱走之后,宿滦便没了丝毫顾忌,挺着腰开始大开大合地抽动起来。
“唔……唔嗯,啊啊……啊……”
宿池控制不住地随着他的力道耸动,在宿滦的视线里,两片凸起的肩胛骨像是展翅欲飞的蝶一般,美得惊人,他忍不住在上面吮出一个又一个痕迹来。
大概因为今天录的是访谈类的节目,说的话有点多,宿池的嗓子微哑,呻吟起来的时候却像是挠在人心上一样。宿滦抓着他白腻的软臀,几乎想把他干透干烂。
“舒服吗?”
“舒服……啊,啊啊……呜!”
宿池背对着软在他怀里,声音几乎变了调,积累了一下午的欲望骤然得到满足,他浑身像是泡在温泉中,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现在宿池可比以前直白多了,像是完全被他们H熟了一样,一动情浑身都透着粉色,有时候还会主动求欢,夹着臀在他们身上磨蹭。
像现在这样,龟头退到穴口,又狠狠地顶入,宿池会瘫软着完全喷出一波又一波水液来,小腹隐约可以见到凸出的弧度,他伸手在肚子上摸了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眼神迷离地对宿滦露出一个笑来。
他扭着腰凑上来,大概是想要一个亲吻,蹭了蹭他的嘴唇。
宿滦把着他的大腿,就着碾磨住他敏感点的姿势,将他翻了个面。
整根肉棒在甬道内生生转了半圈,宿池几乎要就此昏过去,宿滦却堵住了他全部的呻吟,唇舌纠缠。
宿池的声音被他撞的支离破碎,“慢,慢点……啊……水要,要堵不住了……呜。”
他的手抓着宿滦的后背,穴肉一阵阵收缩,宿滦知道他想射了,直接用拇指压住了顶端的小孔。
宿池吊得难受,晃动着身体想要拜托束缚,宿滦被他撩得心窝子直冒火,在那柔软的入口狠狠一撞,宿池便只顾得上急促的喘息了。
“别急,今晚还有你射的。”宿滦亲了亲他的侧脸,“看你这周都有工作就没折腾你,但没想到哥哥这么欲求不满。”
宿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宿滦伸手在湿漉漉的交合按揉着,忽然将食指指尖挤入了已经被肉棒塞得满满当当的穴口中。
宿池睁大眼睛,难耐地低喘一声,快被那不断向里探的指头逼疯了。
“你在干什么?”宿池徒劳地推着他,“拿出来,拿出来……呜!”
宿滦亲着他的鼻尖、下巴、脖子,像是安抚,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没含糊,他在这种事情上极为耐心,慢慢将猎物软化,再收入囊中。
宿池仰着头,不住地吞咽着唾沫,身后不知何时靠近了另一具温热的躯体,支撑住了他的脊背没让他脱力倒下去。
宿滦抬头看了一眼,将手指抽了出来,宿池还没松口气,穴口便又被身后略为粗粝的指节撑开了。
宿池这时候要是还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就白跟他们做这么多了!他惊慌地想要从宿滦身上下来,又被按住腰坐了回去。
他双腿岔开跪坐在宿滦身上,被粗红的阴茎撑开的穴口一览无余,祁元白扬起唇微微一笑,夸道:“真乖。”
不断流出的淫液成了最好的润滑剂,他不一会儿就塞了两根手指进去,宿滦的汗珠顺着下巴滴落,他显然忍的也有些辛苦,冷冷地瞥了祁元白一眼,“你能不能快一点?”
在他塞入第三个指头的时候,宿池发出了一声明显的哀鸣,他的喉咙里溢出沙哑求饶,“别……会破的。”
男人们在平时宠着他,在床上的时候却暴露了所有的霸道和劣性,一边轻柔地吻着他,一边开拓着他的身体,玩弄得离了他们也不停地冒水。
宿池觉得自己快坏掉了,但偏偏甘愿沉溺其中。
黏糊的水声不断的传来,那是手指在被挤压的穴肉中旋转弯曲产生的声音,里面的肉棒顶着穴心却没有动作,让他又有些难耐,小幅度地动着臀想要自给自足,真正蹭过的时候又腰软。而此时柔嫩的前穴中的手指终于抽了出去,他听到了解开皮扣的声音。
滚烫的物事抵在了被强硬挤开缝隙的穴口,顺着湿润的痕迹,一点点的往里插入进去。
时间仿佛变慢了,胀痛感逐渐明晰起来,祁元白在身后时不时吻着他的后颈,将气息全部留在他身上,宿池像一只被扼住喉咙的雌兽,完完全全地被占有掠夺,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哭音。
祁元白揉着穴口让他放松,声音显得格外亲密,“全部吞下去了……没有流血,池池,你真是太棒了。”
番外四:欲求不满(水越H越多)
头顶模糊的灯光在他视线里不断晃动,胀痛感明晰起来,宿池被那可怕的感觉逼得连话都说不出,徒劳地拍打着宿滦的肩膀,却因为力道太轻,反而更像是情趣一般,宿滦额头上青筋都露出来,他吸了一口气,抓着宿池的手,率先往里撞去。
根部完全没入G红的穴口中,被包裹吸吮的感觉让他差点额角直跳,宿池像是软烂的桃子一样浑身散发着甜蜜的气息,咬一口都能尝到充沛的汁水。
“啊……啊啊――”
祁元白撩着眼皮看了他一眼,在他稍稍退出去的时候没给宿池任何喘息的时候,将来不及闭合的宫口重新H开,相撞的躯体之间发出“噗啾”、“噗啾”的声音,宿池嘴上明明可怜巴巴地喊着痛,水却越H越多,宿滦早就知道他是真痛还是假痛,双手扣着他的胯骨,一刻不停地抽插起来。
祁元白的手臂从身后环上来,覆在他的胸口大力揉捏,刚刚被女儿吸吮过的乳粒还泛着红,几乎要肿起来,就算只是轻轻擦过,也让他敏感得收紧了穴口。
“别揉了……呜!要破了……啊啊。”
“哪里要破了?”祁元白低声问他。
“上,上面……”宿池几乎被那进出不休的巨物折磨疯,柔嫩的蕾几乎被捣烂,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那里怎样被凌虐成肉棒的形状,他们H进来的时候,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上面的形状脉络。
水雾终于在眼角凝成一颗生理泪珠,他呜咽道:“都要破了。”
自从了解到这群人的恶劣性子,他就尽量控制着自己在做爱的时候不哭了,尽管有时候高潮来的时候堵都堵不住,但已经比以前的好了很多。
毕竟每都被H哭,说出来还是有点丢人。
那颗泪珠子还没滚下来就被人舔去,宿滦甚至用舌尖轻轻扫过上眼皮,宿池下意识地闭上眼,眼球感到了微微的压迫感。
“哥哥真好看。”
宿池刚想张嘴说你更好看,就被堵住了唇,又卷入一新的情潮之中。
总觉得这几个人一起相久了,有一个赛一个变态的趋势。
宿池不知道自己被H开了多少,大脑都被这汹涌而来的快感塞满,重的欲望像是要将他永远拖入甜腻的海洋中,在数千万的颤动之后,身体终于接纳到了满溢的热流,过分淫荡的身体一滴不落地全数接纳了进去。
软肉连连收缩,喘息声从喉咙中溢出,宿滦此时终于拿开了堵住他性器的手,一股白浊的液体从顶端流了下来。
精水沾湿了小腹,混着汗水流了下去。
眼里的水雾还未散去,宿池气息不稳,趴在宿滦的胸口轻轻“唔”了一声,他射完之后明显有些懒洋洋的,屁股里明明还插着两根肉棒,眼神却飘忽起来。
“你们射完了么?”他轻轻挪了挪屁股,呻吟了一声,“我想睡觉了。”
“还早着。”祁元白在他的性器上掐了一下,“省着点存货吧。”
大概是射的太,抽出来的时候精液一时没流出来,宿池觉得肚子有点涨,小腹还有些发热的感觉,不禁伸手揉了揉。祁元白的手指撑开穴口从里面勾出两缕浊液,抹在后穴上全当润滑,一点点挺了进去。
“呜……”
这两人没给他任何休息的时间,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宿池被他们一前一后夹在中间,客厅里时不时响着淫靡的水声与暧昧的低喘,仿佛淫兽在不知停歇地交g。
严征走到客厅的时候,看到了宿池明显有些迷离的瞳孔,他将洗净的奶瓶放在了桌上,说道:“去床上。”
宿池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还没等他露出求助的表情,便被祁元白就着插入的姿势一把抱起,宿池一声尖叫,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交合的地方,屁股像是坏掉的水阀,淅淅沥沥地淌着液体。
“太了,太了……啊啊啊!”
肚子被顶出一个明显的凸起,宿池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欢愉,前列腺被狠狠碾磨的快感让他止不住哆嗦,前方又颤抖着逐渐硬起来。
肠肉被不断地摩擦、开拓,像一张饥渴的小嘴吞入肉棒,无论多粗多硬都能全盘纳入,有时候身体淫荡到他自己都觉得可怕,双性人最适合性爱的身体,每一交合都带来灭顶的快感。
等走到卧室的时候,宿池几乎连圈住他脖子的力气都没有,要不是祁元白抱住他,他可能就直接滑到地上去了。
脊背触到了柔软的床铺,他瘫软下来,男人们显然没打算让他休息,布满指痕的双腿被人拉开,每时每刻都有粗壮的肉棒刁钻地顶弄着最脆弱的地方,“噗嗤噗嗤”的声音昭示着每一几近残忍的抽插,阴唇外翻,湿漉漉地洇湿了床单。
“装不下了,唔……肚子好胀。”
严征拍了一下他的侧臀,宿池低吟着抖了一下,之前射进去的精液流了出来,挂在红肿的阴蒂上看起来分外淫靡。
他撑开穴口,更多的精液流了出来,沾湿了他的手指,严征将那些快要流出的湿润液体刮了出来,指尖撬开了他的唇,触碰到了柔软的舌头。
宿池神色迷乱,他将手指舔了干净,舌面上白色的黏液隐约可见,舌尖一卷便吞进了肚子里,他下意识觉得这样能换来一点怜惜,喃喃着又重复了一遍,“我想睡觉了。”
严征勾起唇,用性器重新填满了嫩穴,“睡吧。”
番外四:欲求不满【全文完】
宿池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怪物叼着翻来覆去地作弄。双腿被人握住,就没有合拢过,梦里他被人灌了一肚子黏糊的液体,他实在是夹不住,从穴口中淌出来沾湿了下体,他便醒了。
他恍惚了一下,发现自己正被圈在怀中,前穴里竟然还含着一根肉棒,小腹又酸又胀,显然被射入了过多的精液。
他从那胳膊中挣脱出来,肉棒与穴口分离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暖融融的液体从身体流了出来,这如同失禁一般的感受让人有些一言难尽,穴口旁沾了些凝固的精斑,他抽了张纸草草地清理了一下,看到自己大腿内侧全是指印,便在心里嘀咕几句禽兽。
还没等他披上衣服下床,便又被捞了回去。
阴唇因为流出来的白浊重新变得湿漉漉的,严征伸手在上面揉了揉,被H了一晚上的穴口尚未闭合,殷红的穴肉有点肿了,因为多的摩擦呈现出糜烂的颜色。
宿池被他箍着咬上了唇,被窝里的情欲气息尚未散去,大清早的原本就容易擦枪走火,不一会儿他便气喘吁吁地硬了起来。
床上的另外两人也已经醒了过来,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在锅里的烙饼,两面煎完还不够,中间又挤上了白色的馅料,因为包不住从边沿漏了出来。
等他吃早饭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不知道是不是纵欲过度,他看到杯子里的牛奶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打开锁屏,看到手机里一溜的推送,什么“你在我心上”、“给最爱的那个ta送上最真挚的祝福~”、“情人节必去的八个地方打卡”云云,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努力维持表情问道:“今天有人要出去玩吗?”
每年的情人节似乎都会面临这个致命的抉择,宿池都打好了他的小算盘,就算他只跟一个人出去,剩下在家里的两人也能收到他订的玫瑰,至少不算太过偏心。
然而他们似乎像是私下里达成了某种协议,没有一个人答应他。
“你不会忘记你之前说要去游乐园,结果连个小过山车都不敢坐吧?”
宿滦撇了一眼他的腰,“还有精力出去玩,看来是我不够卖力。”
宿池刚想抗议他们满脑子就只有这种事情吗,便被捂着嘴镇压了下去,事实告诉他,这群人没有一点浪漫细胞,与其跟他出去约会,还不如在床上做一天爱来得实在。
宿池被抱去浴室洗了个澡,沐浴露的泡沫混着水珠流入股缝,成了天然的润滑剂,粗硬的性器缓缓插入穴口,手指无力地搭在浴缸边沿,又被H开了。
他的眼里含着泪水,皮肤不知是被水汽熏的还是羞的,透着动人的粉色,他迷离中仿佛听到了门铃的响声,严征从他的视线中走出去开了门。
等再一被包起来放回床上的时候,他看到了床头那一簇娇艳欲滴的玫瑰。
瓣还带着露珠,馥郁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是他昨天在店订的那一捧。
严征手中拿着他昨天临时写的卡片,一字一顿地念道:“情人节快乐――送给我最爱的人。”
他将卡片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说道:“就这一句,也太敷衍了吧?”
“有礼物就不错了。”宿池闷闷道:“那你想要什么?”
“嗯……”严征沉吟片刻,“怎么样都要写个祝老公情人节快乐吧?”
还没等宿池说话,另外两人的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严征眨了眨眼勉强改口,“好吧,可以写祝老公们情人节快乐。”
宿池脸红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碰到这个词就格外的害羞,除了平时被弄得神志不清的时候会喊两句,平时基本没说过,他想着今天日子特殊,起码得表示一下,便极小声地喊了一句“老公”算作回应。
火热的吻印在后颈,他听到祁元白极为忍耐地喊着“池池”。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他身后伸出摘下了瓣,宿池还想着他要干什么,就看到那瓣被揉碎了洒在他身上。
汁顺着脊背留下来,他的身体已经敏感得经不起任何触碰,祁元白俯下身用舌尖一点点地舔去。
宿池喘息着躲避痒意,更多的瓣被揉碎下来,有几朵甚至被塞进穴口,在抽插中带入。
“呜……”
宿池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但已经晚了。
他欲哭无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送的玫瑰又会用到自己身上。
傍晚的时候,严征给宿池的经纪人打电话,让他帮忙给节目制作人请假。
而被父亲们遗忘了几乎一整天的宿茗终于喝上了奶,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他,眼眶还有点肿。
严征回到房里,在半梦半醒的宿池唇上亲了一口。
“宝贝,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