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水牛的爱情
作者:凉水白开
文案
“小鱼,快要娶妻了。”
说出这些话时,水牛心里不知为何有点空,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酸涩感。
短片小白文,不喜欢慎入。
内容标签:
水牛人如其名,长得结实强悍,模样周正俊朗,只因左脸的上面有一条半寸长的刀疤,使他看上去显略凶狠,让人难以接近。[http://wwwrepansocom]百度云搜索引擎找小说、找电影、追剧。
水牛父母早逝只留给他一座山头,接管家业以后,在半山腰盖一幢房屋,围了一个独立的小院,独自一人生活在半山腰。
水牛善狩猎耕种,经过多年的努力,原本不起眼的山头已经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枝叶茂好景象,其中有不少奇珍稀有的好药材,还有些丰富的吃食和野味,当然能在石山中开垦出来土地,也是非常不易的,水牛就开垦不少土地出来,能种些平时吃的主食蔬菜,还能种些自己想种稀罕物。
水牛一身粗布棉衣,正在兢兢业业埋头伺弄脚下的土地,水牛认真的给土地翻土,每翻出来的一块大的土坷垃,就用手里的锄头将其打碎,以保证翻出来每一块土坷垃大小均匀基本一致,水牛这种细心的做法,让人感到他不像是种地像是绣。
看着水牛认真对待这块土地,几乎每一块地方都得到他的精心照顾,就好像这块土地是他老婆一样,让他尽心尽力无微不至。
水牛是不会知道如何对待老婆的,因为至今为止,水牛已经二十六岁的大龄青年至今未娶,还是光棍一条男一枚。
为何这块土地水牛会如此上心,只因这块土地要种植生,为何要种植生,只因小鱼爱吃生,不管是卤水生还是吵的五香生,小鱼都爱吃,每看到小鱼眯着眼睛吃生的幸福表情,水牛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
小鱼是他在这里唯一的亲人,水牛不喜和山下的村民打交道,人又沉默寡言,脸上的刀疤让他看上去有些凶狠冷酷,山下的村民更加当他是洪水猛兽,住在山上这么多年,也只有村子里小鱼和他亲近。
水牛一边认真的伺候脚下的土地,一边凭有些心神不定向山脚下?t望,昨天他和小鱼相约,午时过后,一起去挖春笋,此刻午时已过许久,小鱼的身影怎么还未出现?
“水牛哥!”
一声清朗的声音从远愉悦的传过来,粗布蓝衣的瘦弱少年,一手挎着竹篮,一手拿着小锄头,脚步轻盈的向他走来,人还没到,看见水牛的身影,远远的已喜笑颜开喊了出来。
看到小鱼过来,水牛冷酷的脸上增添一丝温度,忙停下手里的活,走出生地,来到小鱼身旁,接过小鱼手里的小锄头。
看到小鱼的左脸有点红,俊朗的面孔又沉了下去,“脸怎么了?”
小鱼摸了摸脸,笑了笑说,“无妨?被虫子咬了。”
只因为他不小心把他哥的衣服洗坏了,他嫂子对他哥哭诉,说他诚心把衣服洗坏的,这袍子是新作的,上好的绸缎说洗坏就给洗坏了,说小鱼故意作践他哥,他哥听了,一怒之下给了小鱼一巴掌,不仅不让他吃午饭,还让他跪在门外好好反省。
“吃饭了?”
小鱼尬尴笑笑,“早吃了,什么时候了还没吃。”
听到小鱼肚子饿的咕咕叫,水牛脸更沉了。
小鱼看到水牛放下小锄头,大步流星向自己的小院走去,不一会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已经多了二个烙饼。
水牛从小鱼手里接过竹篮,把烙饼放在小鱼手里,拿起小锄头大步朝山下走去。
小鱼拿起热乎乎香喷喷的烙饼,看着水牛的高大强悍的背影,眼里红了,把烙饼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踩着水牛踏过的脚印亦步亦趋,不太宽的青草小道上留下一串重叠的印记。
两人一前一后,绕过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穿过一座古朴雅致月牙弯的小竹桥,不一会,便来到后山一块长势茂密春笋地。
水牛让小鱼站在一旁,他独自拿起小锄头再地上挖了起来,挖春笋很需要巧劲,劲太大春笋容易碎,劲太小春笋不易挖出来,而且眼力劲也要有,看不准很容易挖出没有长好的小笋,水牛是又有眼力劲又有巧劲,一挖一个准,挖出来的春笋个个又大又好,不一会地上便挖出来一大片春笋。
小鱼看到挖的差不多了,便一个个把春笋的泥土去掉,放在子竹篮里面。
“行了,水牛哥,已经够多了,你快休息一下吧。”
看小鱼已经装满了一篮子春笋,水牛停了下来,多了怕小鱼提不动。
“我去给你采些野山菇。”
野山菇分量轻营养高可以多带些回家,昨天他上山打猎,打了几只野鸡,让小鱼拿回去两只,想到应该还没有吃完,今天野山菇刚好排上用。
水牛每都尽量让小鱼多带些东西回去,希望他刻薄的哥嫂能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善待小鱼。
事实恰恰相反,这样更加助长了小鱼哥嫂的贪婪,今天小鱼能带回一篮子竹笋,明天非要小鱼带回两篮子竹笋,若是小鱼带不回去,他嫂子便会骂他没有尽心为这个家,说他没有良心,不知道报恩,白白养了他这么多年。
小鱼和现在的哥哥并没有血缘关系,小鱼的亲身父亲在小鱼出生没多久便去世了,小鱼的母亲无奈之下,才带着年幼的小鱼嫁给王长河做填房的,王长河没死之前对小鱼母子还是可以的,不但没有嫌弃小鱼是拖油瓶,还让他在村里读了几年私塾,只是好景不长,没过几年王长河也去世了。
村里人开始议论纷纷说小鱼的母亲命硬是克夫的命,母亲听了这些闲言碎语,心郁成疾不久便卧床不起,小鱼求着王长河的儿子王福源,希望他能找郎中给他母亲看病,王福源死活不同意,说,‘他母亲克死他爹还想让他找郎中,简直做梦,’最后小鱼求着王富源只要能给他母亲治病,这辈子他做牛做马报答他们一家,王富源让小鱼签了奴籍的卖身契,这才同意请郎中,虽然请了郎中,最终小鱼也没能把母亲从黄泉路上拉回来。
片刻,水牛哥便采了很大一包野山菇回来,看到野山菇个个大如碗口,洁白如玉,质则温润,小鱼心里就暖暖的,村里人都说水牛哥面恶心冷,一个人住在半山腰里,是个脾气暴躁古怪的人,他们那里知道,在小鱼心目中,水牛哥是这个世界上最良善的人了。
水牛把野山菇用布袋包好,让小鱼提着蘑菇,他挎着一篮子春笋,拿着锄头准备送小鱼回王家村。
“哎呦!”
没走多远,突然身后传来小鱼的痛苦喊叫声,水牛心里一惊,回过头来,只见有条褐色的小蛇,从小鱼的脚边快速爬过,水牛忙扔掉竹篮,跑过去一锄头拍死褐色的小蛇 ,把小鱼放在石头上,着急询问道,“咬到那里?”
小鱼痛的脚都抬不起来,皱着眉头说道,“咬到腿了。”
水牛忙把小鱼的裤腿掀开,看到小鱼白净的小腿上,明显多出两颗冒血的牙印,周边伤口已经开始红肿起来,水牛皱眉,不假思索,低头张口敷在小鱼腿上。
“不要,水牛哥,这蛇不会要人命,你把毒液挤出来就行了。”
看到水牛哥用嘴给他吸毒,小鱼又急又怕,这要是不小心吸进去毒液,也是能要人命的,小鱼只感到腿上传来热热麻麻灼痛感,清秀的小脸也急的红了起来。
水牛不理小鱼挣扎,一双大手握紧小鱼的腿,认真的敷在小鱼小腿上把毒血吸出来,直到吐出来的血液变成红色这才罢休。
“这蛇虽然不至于要人命,不及时理,你这条腿就废了。”水牛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脸色凝重的给小鱼包好伤口。
水牛把掉在地上春笋捡到竹篮里,慌忙之下摔坏了不少春笋,水牛把摔烂的笋扔了,篮子里空下来地方正好放野山菇,水牛收拾好竹篮,一手挎着竹篮拿着锄头,腾出一只手,半蹲下来。
“上来。”
“水牛哥,你还提着篮子多有不便,我无事,能走。”
“上来。”
“水牛哥!”
水牛不给小鱼拒绝的机会,单手就把瘦弱的小鱼托在背上,背着小鱼向半山腰走去。
看着不是回王家村子,小鱼说道,“水牛哥,天晚了,我就不去你那里,太晚回去哥哥嫂嫂要挂念的。”
小鱼担心今天他的柴还没有劈完,想尽快回去干活。
“你这腿要消毒,再晚也得抹了药再走。”
小鱼妥协,趴在水牛宽大的脊背上,轻轻把头放在水牛的颈窝间,感受着身下之人从背上传来温热的体温,心中暖暖的。
水牛背着小鱼回到半山腰家里,用白酒认真的清洗了伤口,敷上治蛇的伤药,再拿透气的棉布把伤口仔细的包扎好,看着天色已晚,净了手从柜子里拿出一包点心,放到小鱼手里,“拿着,等会我送你回家。”
小鱼确实肚子有些饿了,看着油纸包精细的点心,便迫不及待的放在口中,点心又甜又酥很可口,是小鱼最喜欢吃的,吃了几块以后,把剩下的点心小心放在怀里,眼角眉梢均是满足的笑意,“水牛哥,可以了吗?我们走吧。”
看到小鱼嘴上遗漏的点心渣子,像个孩子一样,水牛很自然的用食指抹去小鱼唇边点心渣滓,在水牛没注意时候,小鱼白皙的脸红了。
水牛背着小鱼送到村口,嘱咐小鱼腿上的伤不可沾水,不要忘了抹药,看着小鱼挎着篮子一拐一拐回家了,直到看不到小鱼的身影,才摸黑大步流星往半山腰回去。
小鱼回到王家,一股饭香味铺面而来,哥哥嫂嫂二个侄子正围着一桌吃晚饭,一家人其乐融融,吃得正香,桌上的鸡便是昨天水牛让小鱼带回来的,看到一拐一瘸的小鱼进来,谁也不曾多问一句,小鱼腿怎么回事?王富源更是冷漠说了句,“死去那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王氏也斜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饭给你留在厨房了,吃完别忘了把明天的柴劈了。”
小鱼面无表情,也不多说,放下篮子锄头走了,到了厨房掀开锅盖,锅里放着二个冰凉的窝窝头和一碗稀饭,小鱼把窝窝头和稀饭从新热了热,吃完饭,拿起斧头开始忙着劈柴,柴劈了一半,她嫂子又叫他收拾桌子碗筷,等收拾好碗筷劈完柴,夜已经了。
小鱼洗漱好,回到自己小库房,躺在床上,饥肠辘辘,他现在还在长身体,又消耗这么多的体力,两个窝窝头一碗稀饭,他根本吃不饱。
明月当空,月色如银,小鱼借着月光,拿出水牛给他买的点心,放在嘴边吻了吻,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油纸包,拿出一颗点心放在嘴里,甜甜酥酥的感觉,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里,小鱼红润的嘴角露出幸福的弧度,在这个世上,他只要水牛哥关心他就够了,别的,再无所求。
作者有话要说: 哎、、、、
☆、集市
离王家村不远的地方有个集市,每隔五天逢一集,今天正好逢集,小鱼把家里的一些蔬菜和茶,准备拿到集市去卖。
据说王家祖上以前也是,对于士农工商阶级地位,王家人很是不屑经商,即使现在王家破落还不如一般的村民,王家人还保留一股自欺欺人穷酸像,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银子万万不行的,到街市上抛头露面赚银子有辱斯文的事情,自然要落到小鱼身上。
吃完早饭,小鱼早早就开始准备到集镇上要卖的东西,准备好以后,小鱼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头发用一根蓝布条梳了发冠,后面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整个白皙小脸都露出来,人看上去清秀漂亮多了。
王富源的小儿子王吉兆从门口经过,看到小鱼干干净净清清秀秀脸愣了一下,随后,冷哼一声,“拖油瓶,今天到集市上别忘了给我买砚台。”
小鱼皱眉,“怎么,上那块不好用”
上那块砚台虽不是上品,但是贵在磨出墨汁,清香浓郁杂质很少,在穷人眼里也算是一块好砚。
王吉兆不悦了,瞪眼道,“让你买你就买,哪那么多的废话,那块砚台是不错,让我送给我哥了,他可是要准备考秀才的。”
小鱼冷笑,王吉祥连三字经背不全,不要说考秀才了就连童声都过不了,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要考秀才。
看到小鱼脸上不屑,王吉兆突然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把小鱼挤到墙角,伸出双手拦住小鱼的去路,“你笑什么?考不考的上,他都是我哥,不许你个拖油瓶笑他。”
小鱼不理挑衅的王吉兆,试要推开面前的人墙,无奈人墙太结实,竟然没有撼动半分,小鱼气红了脸,不耐说道,“让开!”
王吉兆看到小鱼脸红,更加肆无忌惮调戏耍小鱼,看着小鱼清瘦的身体,不屑在小鱼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怎么,想打架?就你这小身板,小爷一根指头,都能把你打回娘胎里去。”
小鱼彻底怒了。
“王吉兆,你不要太过分!让不让开?还要不要砚台了?”
王吉兆看着脸色气的发青的小鱼,突然觉得无趣,讪讪收回一条手臂,身体却没有没有移动半分。
小鱼欲要用力推开面前的人墙,没有想到人墙突然自动移开,小鱼措不及防,使出的力气根本不及收,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冲去。
眼看小鱼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王吉兆突然长臂一挥,把小鱼拦腰整个人抱了起来。
小鱼气的脸色铁青,声音不由得高了起来,“你放我下来!”
听到小鱼的喊声,王吉兆突然松开手臂,看到措不及防的小鱼跌坐地上,王吉兆不怀好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小鱼拍拍身上的泥土,实在不想理无理取闹的王吉兆,挑起扁担,快速向村口方向走去。
王吉兆看着小鱼单薄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怪不得身体这么软,原来这么轻。
到了村口,看到水牛高大身影立在马车旁,已经在路口等他了。
看到小鱼,水牛忙迎了过来,帮小鱼身上的挑担接过来,放在马车上,看到小鱼清秀干净的脸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小鱼已经长大了。
曾记得,刚认识小鱼的时候,他还是个七岁不到的个孩子,那天他给私塾先生送东西,一眼便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的小鱼。
其他的孩子都在玩耍打诨,看到他到来,吓得躲到远远的,只有小鱼安安静静坐在那里,认真写字看书,小孩不经意抬头,一双黑亮眼睛看到他时,对他友好笑了笑。
小鱼看到愣神水牛忙问道,“水牛哥,怎么了?再想什么呢?”
水牛回神,扶着小鱼坐上马车,“无事,腿怎样了?药摸了吗?”
“用了,这药好的很,现在已经消肿不痛了,不用担心,我已无碍。”
“嗯,那便好。”
“水牛哥,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时间过挺快的。”
“是啊水牛哥,我们都已经相视十多年了。”
时间转瞬即逝,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相识十年多了,还记得他们第一在私塾见面,别的小孩都觉得水牛哥带刀疤的脸很凶,只有他觉得水牛哥的刀疤脸很酷,对上水牛一双邃犀利的眼眸,莫名的给他一种安全感,后来母亲去世后,他第一上山砍柴就砍伤了腿,在他快要失血昏迷的时候,水牛哥救了他,背他回家,还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给他吃,那是他第一到半山腰的家,从此以后半山腰成了他心里的家。
“小鱼,快要娶妻了。”
说出这些话时,水牛心里不知为何有点空,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酸涩感。
小鱼心中一紧,清秀的小脸顿时冷了下来,“我才不要娶妻,莫非是水牛哥想娶妻?”
水牛驾车往前走,不经意的说道,“哪有姑娘能看的上我。”
听了水牛的话,小鱼心中异常酸涩,“若是有姑娘中意水牛哥,是不是水牛哥便会娶她?”
水牛皱了皱眉,隔离半天道,“那也要看姑娘的品性如何!”
像小鱼嫂子那样的女人,即使长相再好看,他也不会要,娶妻要娶贤,在水牛心目中人品远比样貌重要的多,只要女子勤劳善良贤惠便好,其他的他不会刻意要求的太多。
小鱼痴痴望着水牛赶车背影,悠悠问道,“若是那姑娘品性良善,温婉贤惠,又愿意嫁给水牛哥,水牛哥是否愿意娶她为妻?”
水牛听了,想了想,半天答道,“会吧。”
小鱼听了水牛的回答,心中怅然若失,无比的沉闷心情,再也不愿多说一句话。
到了集镇,水牛把小鱼先放下,帮着小鱼把摊位摆好,小鱼的摊位,就摆在水牛经常给小鱼买糕点铺子旁边。
糕点铺子的王大娘看到他们二人过来,忙打招呼道,“水牛来了,帮小鱼摆摊。”[http://wwwrepansocom]百度云搜索引擎找小说、找电影、追剧。
“大娘好!”小鱼和王大娘打了招呼。
水牛从马车上拿出一包板栗,送给王大娘,“麻烦大娘帮我照看一下小鱼。”
王大娘喜笑颜开接过板栗,“水牛,你看你太客气,放心吧,有大娘在,不会让人欺负小鱼的。”
“多谢!”
安排好小鱼,水牛驾着马车便离开了。
“小鱼!小鱼!你是有福的,你看水牛对你多好,事事为你着想,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看着驾车离去的水牛,小鱼失魂落魄,王大娘叫他几声,他才灵魂归位反应过来。
心中默念,‘能得到水牛哥的照顾,是他一生之幸!’
水牛驾着马车来到叫‘东来顺’三层酒楼停了下来,午时未到,酒楼已经开门迎客,已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坐在干净宽敞酒楼大厅用餐,水牛牵着马车绕到后院,把马车停靠一旁,独自进入后院其中一间的厢房。
进去不一会,水牛和一个中年男人从厢房中走了出来,看到水牛马车上的干木耳、干香菇、干笋干还有其他的干货都是上品,中年男人爽快答应都收下了,让水牛送到仓库,便给麻利给水牛结了帐,说以后有好的干货,或是其他新鲜吃食不惧什么的,都可以送过来。
水牛也爽快的答应了,临走的时候还送给中年男人一张狐皮作为答谢,中年男人也爽快收下了。
等水牛这边忙好,牵着马车来接小鱼的时候,小鱼的东西也全部卖完了,正在焦急等他,看到他回来,小鱼高兴迎来了过来。
“水牛哥,你回来了!”
“嗯。”
看着时间还早,水牛索性把马车寄放在王大娘这里,带着小鱼去逛集市去了。
二人在喧闹的集市上随意东逛西瞧,水牛买了些生活用品和其他的一些东西,走到卖笔墨纸砚的商铺,小鱼停下脚步
“水牛哥,我进去给王吉兆买块砚台。”
水牛停住前行脚步,并肩和小鱼一起进店铺,看着柜台上面新进来上好宣纸狼嚎,小鱼的一双黑眼睛更亮了。
“喜欢,就买回去。”
“不用,就给买块砚台就好,这些宣纸我也用不上。”
“无妨,放在我那里。”
小鱼知道,这些尚好的笔墨纸砚拿回王家,他也用不到,只有放在水牛哥那里,才有机会为他所用。
拿着上好的笔墨纸砚,小鱼整个脸都的沐浴在幸福的阳光里,他喜欢的东西,水牛哥总是记在心中。
午时刚到,水牛便带着小鱼来到一家面馆,看到二人,店铺的伙计客气和水牛打声招呼,“二位来了!还是三大碗牛肉面。”
水牛点头,带着小鱼找位置坐下,水牛是这家面店的常客,赶集的时候,时常会带小鱼到这家面馆吃面,这里的面不仅分量足、劲道好、味道也出奇好,他和小鱼对这家面馆都非常满意。
三大海碗牛肉汤面,一碗小鱼,二碗他的,他饭量大,每都要吃二碗才能饱,安排好吃食,到了茶水,让小鱼做在桌上喝茶等他,他便出去了。
片刻后,店里的伙计刚把汤料足的三大碗面端上来,水牛刚好拿着一包东西回来了,坐在下来,把油纸包递给小鱼,自己端起大海碗面豪爽大口吃了起来。
小鱼打开油纸包,看到是一根冒着热气黄灿灿的肥鸡腿,心里暖暖的,小鱼把鸡腿放在水牛的嘴边。
“水牛哥,你吃。”
水牛端起大海碗,大口吃面,“我不吃。”
小鱼不妥协,拿着鸡腿依旧放在水牛的嘴边。
“你不吃,我也不吃。”
水牛看着小鱼孩子气的做法,拿他没有办法,就着小鱼的手咬了一块鸡腿肉后,便就埋头开始吃面。
水牛的嘴无意识添到小鱼的手指上,让小鱼的心飞快的跳了一下,脸上也出现桃色红晕,对着水牛吃过的地方,张开红润的嘴唇敷了上去。
午饭过后,水牛在王大娘那里,给小鱼买了些糕点,驾着马车把小鱼送到村口,看着小鱼走进村里,直至看不见小鱼的身影,水牛才驾着马车往半山腰回去。
☆、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向奋不顾身抢险救灾 牺牲的消防英雄们 致敬!
中华之魂 一路走好!
对不幸遇难者默哀!
愿逝者安息 生者平安!
春雨密密麻麻连绵不绝,晚天晚上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的春雨,天刚破晓,水牛就早早起了床。[http://wwwrepansocom]百度云搜索引擎找小说、找电影、追剧。
水牛拿着锄头,迎着清晨的薄雾,脚步飞快的来到院外生地里,看到地里的雨水充足,正是播种生的好时候,便迫不及待的拿起锄头,从新给土地翻了一遍土,然后才开始翻成一笼一笼的垄沟。
太阳出来,晨雾散去,等到所有的垄沟翻完,早饭的时间已经过了许久,水牛这才感到饥肠辘辘,突然想到,若是小鱼在就好了,定不会让他饿肚子的。
小鱼此刻正在忙碌着收拾厨房,消瘦的身影把厨房收拾干净,又给水缸注满水,才想起来院子还没扫,昨天风雨大,院子里落了不少枯叶。
小鱼人长得瘦弱单薄,力气也不是很大,笨重的扫帚让小鱼扫地频有些吃力,小鱼从门口的一点一点往外扫,突然扫帚落到了一只绣鞋上,小鱼还没有来得移开扫帚,鞋子的主人已经愤怒把小鱼手里的扫帚踢飞了出去,小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差点没有踢趴下。
小鱼的嫂子王氏掐着腰,使劲跺了跺鞋子上不存在的灰,张口骂道,“小畜生,眼睛瞎了,扫地也不看着点,会不会做事!”
旁边的婆子开口询问道,“王家的,这个就是大公子?人是瘦了点,不过张的挺清秀好看的,看这面像,这门亲事保准能成。”
王氏听了,面色一冷,“哎呦,李媒婆你搞错了,他可不是我儿子,我儿子可比他长得壮实多了,你看看他一副瘦弱样,哪有本事养得起媳妇,也就是我们家心善,好心收留这个拖油瓶,不然早就饿死了。”
李媒婆‘哦’了一声,心中挺有些可惜。
王氏热情把李媒婆迎到屋内,又是端茶又是到水,屋内不断传来王氏夸自己大儿子笑语声。
小鱼扫好地,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屋内情景,碰巧遇上王氏从屋内出来,便狠狠瞪了小鱼一眼,尖酸说道,“扫好地,你还在这里干嘛,难不成还真想让我给你说媳妇,告诉你这辈子你也别想了,就你就这副样子,也就是做一辈子长工的命,还不快滚出去砍柴。”
小鱼冷漠拿起绳子扁担走了,身后传来王氏的恶言。
“癞□□还想吃天鹅肉,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哼!”
小鱼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一刻也不想多留,飞快的向山上跑去。
灿烂的阳光下,水牛正在认真伺弄生地,小鱼看了,心里暖洋洋的,因为水牛说了,这块生是为他种的,只因他喜欢吃生,所以今年的生地比去年又多翻出几垄,水牛哥一直对他都很好,是他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人,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暖,唯一的眷恋,若不是这些年有水牛哥在,他大概也活不到现在。
王氏说他想娶媳妇,还真是大大冤枉了他,其实他根本不想,他这辈子就想跟在水牛身边,只要永远能陪着水牛身旁,他便心满意足、别无他求。
王氏说他是癞□□想吃天鹅肉,却说到他的痛了,他眼中什么样的女子也没有水牛好,在他心里眼里全是水牛,是世间任何女子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他多希望自己是女子!那样他就可以嫁给水牛做妻子,光明正大的留在水牛身旁,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相伴到老。
“小鱼!”
水牛看到精神不济的小鱼,喊了一声。
看到愣神的小鱼,水牛心中已经肯定,小鱼大概在哥嫂家又受了委屈,虽然小鱼从来不说,并不代表水牛不知。
小鱼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喜怒哀乐他都看在眼里,什么时候小鱼高兴了,什么时候小鱼受了委屈,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小鱼的快乐他怎么能不知,小鱼的忧伤他怎么能不懂,小鱼的一切,早已看在眼里印在心中,守护小鱼照顾小鱼都已经成了习惯,早已不知不觉成了他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看着心神欠佳的小鱼,水牛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只要和水牛哥在一起,小鱼便觉得受什么委屈都不在乎,看到水牛他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欢喜满足,小鱼释然笑了笑。
“没什么,水牛哥,我帮你放种子。”
“嗯。”
水牛在前面挖坑,小鱼就在后面放种子,两人一前一后劳作着,谁也没有说话,动作却出奇的默契,在明媚的阳光照射下,一大一小身影紧紧的重叠在一起,画面温馨美好。
中午到了,知道小鱼今天不回家,水牛让小鱼先回半山腰做饭,自己给生浇水埋土。
小鱼开心应了,他最喜欢做饭给水牛哥吃了,看到水牛哥吃他烧的菜,他心中的幸福就涨的满满的。
水牛厨房食材非常丰富,院外的菜地品种齐全,常年的烹饪让小鱼煮了一手好菜,小鱼煮了香喷喷的米饭,烧了分量很足的四菜一汤,荤素搭配色香味全,红的鲜艳,绿的清脆,看上去便会使人胃口大增。
“水牛哥,回家吃饭!”
小鱼站在院子里面,对着远忙碌的水牛开心的喊道,这也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叫水牛哥回家吃饭,因为这样做,能满足他心中那点不为人知禁忌的恋情,他是真的喜欢水牛哥,不是兄弟之间的情谊,是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
不知从何时起,小鱼对水牛就有了这种异样的感情,也许是在为他擦干眼泪时,也许是在为他包扎伤口时,也许是趴在他宽厚的脊背上,也许是躺在他□□的胸怀中,也许、、、、、、
点点滴滴,在不经意间,悄悄渗入小鱼的四肢百骸,当小鱼发现这种不正常的感情时,他已经陷其中无法自拔,欲要挣脱为时已晚。
“好!”
水牛会心一笑。
春风柔柔,丝丝暖意,春乏秋困,午饭过后,水牛见小鱼精神不济,人也软绵绵的,便留下小鱼在家看书,他自己把生地里余下一点活干完。
忙完,水牛从地里回来,看到小鱼手里捧着书,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水牛上前,小心把小鱼手中的书拿掉,打横抱起小鱼放到卧室的床上,掀开小鱼的裤腿,看了一下被蛇咬伤的地方,发现已经好了,这才放心放下裤腿,温柔的给小鱼盖好被子,出了门,拿着绳子和扁担上山去了。
小鱼睡的很不安宁,眉头紧蹙,睡梦中,梦见水牛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火红的新人喜服,满面春风的迎接新娘,马背上的水牛,丰神俊朗眉笑颜开,明明已经看到他,却对他视若无睹、不理不睬,骑马直接从他身边掠过,迫不及待的直奔新娘而去,无论小鱼再身后如何的大声喊叫,水牛都不曾回头看他一眼,水牛眼里只有新娘,没有他,那种对他漠视冷淡的眼神让小鱼惊了一身冷汗。
“水牛哥!”
小鱼从梦中惊醒,出来一身冷汗,掀开被子,被子上面还残留水牛身上阳光的味道,想到梦中场景,小鱼心里苦涩极了。
走出来,看到生地已经没有了水牛的身影,他带来的绳子和扁担不见了,知道水牛哥上山帮他砍柴了。
小鱼无精打采的回到屋内,心内像掏空一样,不知不觉走到水牛哥专门给他打造的书橱旁,仔细瞧瞧了,才发现,书橱里面又多一些新添书籍,而且是他平常不经意间提过的一些书籍,不知什么时候水牛哥已经给他买了。
看到书橱里面上在集市买的宣纸,小鱼拿出砚台到些水,轻轻磨墨,淡淡的墨香让小鱼平复一下烦躁的心情。
从小他就喜欢写字读书,更喜欢这种墨香书香的味道,即使他只上了三年多的私塾,私下里他一直未曾断过读书写字,水牛知道他喜欢读书写字后,不仅为他打造了书橱桌椅,还经常给他买了些珍贵书籍供他阅览。
拿起宣纸,把它平铺在桌面上,小鱼定了定心神,片刻间宣纸上出现一张熟悉的轮廓,下笔如飞一气呵成的人物,虽然没有技法功底可言,不过灵动眼眸和俊朗的容貌依然神形兼备,一看便知作画之人对画中人的一腔热情,满腔的情思。
小鱼从未做过画,便已经把水牛画的如此传神,可见在他心中水牛已经被他勾画描摹不止千万遍。
水牛的身边应该有谁?水牛的身边本该是为温婉贤良女子,而非是他小鱼–一个男人,他真的很想陪在水牛身旁,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可是每每下笔却不得要领,最后只好叹气,提笔在画的边上写上‘水牛小鱼’二人名字。
看着水牛的画像,小鱼不停的用手指抚摸水牛画像眉梢眼角,神思也飘的好远好远,直到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小鱼才回过神来,慌忙把画像收起来放在橱柜的最里面。
水牛进来看到小鱼在橱柜里放东西,以为他在整理书橱,也未多想。
“醒了。”
“水牛哥,你上山打柴,怎么不叫醒我。”
“无妨,看你睡的香。”
小鱼忙从桌上茶壶到一杯水,送到水牛面前,“水牛哥,渴了吧,累不累,先喝杯水,快坐下来休息一下。”
“不累。”
水牛接过茶水,坐在小鱼身旁,一饮而尽。
“水牛哥,谢谢你给我买的书,都是我非常喜欢的。”
“喜欢就好。”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看着天色已晚,小鱼便要回去了。
水牛担起柴火,向往常一样送小鱼回家,只是在回去的路上,看到小鱼情绪不高,还以为在家里受了委屈,心中还未曾放下。
“小鱼,等你成了家,一切都会好的。”
小鱼听了这话,想到刚刚做的梦,瞬间恼怒道,“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巴不得我早点娶妻,别人都说我是拖油瓶,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是拖油瓶,怕我连累你娶不到老婆!”
水牛愣住,他不知小鱼今天受了怎么的委屈,但是他能感到小鱼此时很伤心,他放下柴火,把小鱼紧紧的抱在怀里,却也不知如何安慰怀中之人。
“怎么了?”
小鱼依偎在水牛温暖的怀里,紧紧搂着水牛的腰,他内心的苦涩有谁能懂。
“水牛哥,你娶了老婆,会不会就不理我?”
小鱼的话,让水牛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知小鱼怎么有如此可笑的想法,小鱼一直都是他最重要的亲人,娶不娶亲都不会改变小鱼在他心中的地位。
“怎会。”
“可是我今天做梦,梦见你娶妻就不要我了。”
小鱼委屈说道。
水牛被小鱼孩子气的话弄的哭笑不得,一双大手在小鱼头上不停安慰抚摸,声音却无比坚定。
“记住,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真的吗?”
“自然!”
二人默默拥抱在一起,暮色的林荫小路上,寂静无声,时间仿佛在一刻静止,直到小鱼情绪好一些,水牛这才放开小鱼,从新担起柴火,和小鱼并肩向王家村走去,走到村口,水牛把柴火放在小鱼肩上,看着小鱼吃力挑着柴火进村,直到看不到小鱼的身影,水牛苦笑的摇了摇头,大步流星向半山腰回去。
☆、惩治恶霸
今天恰逢开集的日子,他和小鱼不是每开集都会去的,有时候水牛在上山打些新鲜的猎物,不是逢集也会送到集镇上酒楼,但是只要小鱼到集市上去,水牛定会陪着小鱼一起去的,即使小鱼现在已经成年,他总觉小鱼还是孩子,不放心他一个人到集市上。
他们已经好几个集市没去了,昨天小鱼说他今天要到集市卖些家里的蔬菜,水牛应了,早早的驾了马车在村口等小鱼。
远远的,便看见小鱼穿了一件半成新的藕色棉袍,腰间束了一条同色系的腰带,使他看上去比平时显得修长挺拔许多,身上自然而然透着一种清雅出尘书卷气,犹如春风拂面沁人心脾,看到肩上挑着扁担,和小鱼周身的气质格格不入,水牛皱眉,若是小鱼是他的家人就好了,或者小鱼没有哥哥嫂子一家,他一定会把小鱼接过来,不让小鱼干这些粗活,让他跟着夫子舞文弄墨好好做学问,小鱼身上不经意流露出的水木清华之姿,让水牛觉得小鱼有种珠玉蒙尘的惋惜。
水牛迎上来,接过小鱼肩上的挑担,放在马车上,扶着小鱼做好,像往常样驾车往集市赶去。
青石的街道上马路并不宽敞,加上街道两旁零散的摊位,还有南来北往川流不息的人群,把不太宽的青石铺路街道彰显更加拥挤。
今日集市上似乎比平常人多了许多,看到人流量大,小鱼便从马上下来,跟着水牛身后随着人群往前走。
“你他娘的眼睛瞎了,敢往小爷身上撞!”
突然,身后的一声怒骂,在吵闹的人流中异常刺耳。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纨绔的男人又开始骂道,“真他娘的晦气!弄脏了小爷的衣服,你的娘的赔的起吗?”
小鱼被纨绔男人撞到在地,疼的闷哼一声,不悦说道,“明明是你走路不看人,先撞到我的,怎可不讲道理,如此胡说?”
“你他娘的还敢还嘴,找抽呢!”
听到小鱼的声音,水牛回头,看到小鱼被一个男人撞到地上,对方不仅没有赔礼道歉,还谩骂责怪小鱼先撞到他。
水牛俊朗的面容即刻阴冷下来,三两步来到小鱼面前,大手挡开想要抽打小鱼的手掌,小心扶起小鱼,着急问道,“摔伤没有?”
看着着急的水牛,小鱼忙摇了摇头。
水牛在小鱼身上打量一翻,确定小鱼不曾摔伤,水牛这才放下心来。
瞪着一双犀利冷酷的眼睛,对着面前揉胳膊的男人,冷冷说道,“道歉!”
“娘的!我、”
纨绔的男人没有想到小孩前面还跟着一个程咬金,胳膊传来的酸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看着面前高大强悍的男人,浑身冒着煞气,脸上的刀疤更让男人显得冷酷不好惹,纨绔的男人愣了一下,心中一紧,把要骂人的话吞回去,眼睛转了转,仗着自己身后跟着几个有些拳脚功夫的家奴,在心中思量一番,断定水牛不是自己家奴的对手,便不再把水牛放在眼里。
更加肆无忌惮的仗势欺人,对着水牛破口大骂,“你他娘是谁?敢让小爷道歉,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是谁,小爷就是在这个街上横着走,也没有哪根不长眼睛的敢拦着,想要爷给这个小兔崽子道歉,你他妈的瞎了狗眼了吧。”
“哈哈、、、就是、、、”
“还真他娘的不开眼!”
“识相点的,快给我们少爷磕头道歉!”
“否则,定揍得你们满地找牙!”
家奴们,个个面露凶光握拳擦掌,骨骼握的咯咯响,额头青筋直跳,只等主子发话,便开始准备揍人。
水牛的声音更冷了,“我不会再说第三遍,道歉!”
纨绔的男人更加不屑,看着面前高大强壮的水牛,“哈哈!就你还敢威胁爷!”
“哈哈、、”
后面的家奴跟着主子哄笑一片,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更不会把二人放在眼里,越发的加肆无忌惮嘲笑人。
看到纨绔男人身后家奴,个个凶神恶煞,虎视眈眈注视水牛,小鱼心中有些着急,他们人多势众,水牛即使有些力气,怕也不是这些家奴的对手,若是真动起手来,自己更是手无缚鸡之力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拖水牛的后退,小鱼再三思量,好汉不吃眼前亏,忙拉住水牛,“算了,水牛哥,我没事,我们走。”
纨绔男人这才看清小鱼清秀的脸,心中即刻生出异样绮丽的心思,口中满是下流的调笑。
“啧啧!水牛哥,叫的真是亲热啊!他这么为你出头,莫非你是他想好!”
“、、、哈哈、、、”
看到小鱼羞红的面容,男人和家奴更是哄笑一片。
“这个小子长得是不错。”
“想必屁-股的味道一定也不错、、、、、、、”
水牛不懂男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何意,但是他知道这些话明明就是对小鱼的一种侮辱,瞬间心中便升腾一股莫名的恼怒。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水牛已经来到男人面前,一手握紧男人脖颈上,抬手就把男人提了起来。
突然的窒息让男人瞪大双眼,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死亡的恐惧已经笼罩在男人发紫的脸上,惊慌失措男人万分恐惧。
不停的用力拍打在水牛结实的手臂上,却撼动不了面前如山一样的煞神,直直瞪着面前一身暴虐的水牛,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家奴更惊讶睁大眼睛,没有想到水牛的身手如此之快,等到他们反映过来,众人挥着拳头一起向水牛袭来时,水牛已经先发治人,握着男人的脖颈,轻巧的拖着男人的身体当挡箭牌,片刻间便解决家奴的攻击。
“哎哟、、、、、”
不一会,刚刚还在嚣张的家奴,此刻正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哀嚎不断。
看到家奴被揍趴在地上,惹事的主子已经半死不活,周围传来围观群众的叫好身,这种人仗着家世好,仗势欺人欺男霸女的恶事情没少做,如今被水牛揍了鼻青眼肿身上带彩,自然大快人心,人人叫好。
小鱼看到纨绔的男人,脸上已经紫的发青了,怕水牛力大控住不好,不小心把男人掐死,那可就糟了,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者偿命,这可不是儿戏。
小鱼急了,“水牛哥!”
水牛看到小鱼着急的面容,自然知道小鱼担心什么,他手中自有分寸,不会要了男人的命,只会让他尝尝接近死亡恐惧,他不会做蠢事,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让小鱼为他担心。
水牛放开男人,对小鱼温柔一笑,“莫怕!”
纨绔的男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吓得差点魂飞魄散,顿时没了刚刚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看到水牛凶神恶煞的刀疤脸,再也生不出任何报复的念头,恨不得长上一对翅膀,瞬间消失在这座煞神面前。
刚想跑路,便被水牛冷酷的声音定住了脚步,“你仿佛忘了一件事情,如果想不起来,我不介意让你再到鬼门关好好的反省反省。”
冷酷的声音,让纨绔的男人背上起了一层鸡婆疙瘩,纨绔的男人脸色一白,忙走来到小鱼面前,鞠躬行礼道歉,然后带着家奴落荒而逃!
看着落荒而逃的恶霸,水牛不肯让小鱼再步行,直接让他坐在马车上,牵着马车继续往前走。
“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小鱼听了心悸动,心中暖暖的!
殊不知,水牛惩治恶霸的英勇作为,在不久的将来也为他迎来一场人生的大喜事,却也是他和小鱼悲剧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问:你为毛要写文?
答:不知道。
问:不知道你还写!
答:你不是在看吗!
☆、说媒
春天悄然而去,夏天忙忙碌碌的日子也来了,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地里的蔬菜也可着劲长着,一茬接一茬,小鱼上山的日子少了,去集镇的数却多了起来。
清晨过后,水牛和小鱼像往常一样,驾着马车往市集上赶,由于天气渐热,水牛细心给小鱼做了一把遮阳的竹伞,竹子的内衬轻盈灵巧,还带着淡淡竹叶清香味。
小鱼坐在马车上,撑着水牛给他做的碧绿竹伞,看着阳光下水牛结实强悍的背影,小鱼的脸红了,眼中的情犹如此刻的朝阳,炙热而又强烈,若是水牛能够回头看一眼小鱼,必定会让小鱼眼中的热情给灼伤。
到了集市,在王大娘摊位旁,安排好小鱼,自己便去送货了,先到孙郎中那里送些他在山上采的些珍贵药材,然后到东来顺送些干货和猎物,送干货和猎物的时候,中年掌柜让水牛过几天,带一些上好的野山菇直接送到东家的祖宅去,说是东家的老太太喜欢吃新鲜的野山菇,让水牛有好的野山菇直接送过去,水牛爽快的答应了。
回到王大娘的糕点铺子前,小鱼已经卖完蔬菜,小脸略红,睁着一双黑葡萄的眼睛正在四着急?t望。
看到水牛回来,小鱼眼睛一亮,开心迎来上去。
“水牛哥,你回来了。”
“嗯,热吗?”
“不热。”
水牛布袋逃出一个红艳艳的苹果递给小鱼手里。
“饿了吗?”
“还没。”
这时候王大娘喜笑颜开过来,张口便恭喜道,“水牛,大喜啊,大娘先恭喜你了,你的好事就要来了。”
水牛愣住。
小鱼也瞪着眼睛看着王大娘,不知道水牛哥有什么喜事,忙问道,“大娘莫开玩笑,水牛哥有何喜事?”
王大娘双眼放光,对着愣住水牛笑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大娘可是好事都想着你呢,水牛你今年也二十六了吧!还未成亲吧!大娘这里可有个好人家的姑娘,今年刚刚满二十一,人长得不但貌美,还知书达理温柔善良,一手女红真的没得挑,只因给家里父亲守孝三年,耽误了亲事,这才过了双十年华还没有嫁出去,看看你们一个晚娶一个晚嫁,这可不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一个勤劳一个贤惠,大娘想着你们可不是正好般配。”[http://wwwrepansocom]百度云搜索引擎找小说、找电影、追剧。
水牛听了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好事来的太突然,让他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小鱼听了心凉半截,把手里的苹果攥得更紧了,不假思索慌张的问道,“大娘,那姑娘愿意嫁给水牛哥吗那姑娘了解我水牛哥吗?”
王大娘开心的笑道,“怎会不愿意,本来人家姑娘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不嫌弃她年龄大,有责任有担当,能够脚踏实地的过日子,她便愿意嫁,后来知道水牛在集市上痛揍恶霸的事情,那姑娘对你水牛哥是更加中意了。”
小鱼听了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不由自主的把手中的苹果握紧再松开,松开再握紧,反反复复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内心的哀伤。
王大娘接着说道,“小鱼,这姑娘大娘是知根知底的,水牛我也是了解的,他们相配真是太合适不过了,真真的天作之和大好姻缘,大娘我看人保准不会错,没有比他们更般配更合适的,郎有才女有貌,他们的亲事准能成。”王大娘看着愣住的小鱼,笑着说,“小鱼啊,水牛哥娶了媳妇,你是不是该为你水牛哥高兴啊!说不定你很快就能抱到小侄子了,升级做叔叔了。”
王大娘哪里知道,她一句一句的话,就像拿刀子捅在小鱼心上,听了王大娘的话,小鱼心痛的几乎窒息,看到水牛哥脸上露出茫然又像期待的表情,他的浑身都凉透了。
水牛听了这话,心中有些乱,娶妻一事来的太过突然,分不清心中是喜还是忧,便不由自主结结巴巴道,“那、那就有劳大娘费心了。”
“嘭!”
小鱼手中的苹果掉在地上,滚了老远。
小鱼忙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苹果,一滴眼泪滴落在泥土里。
“小鱼!”
小鱼背对着他们,忙擦掉眼泪。
“我去洗洗。”
看着小鱼慌忙走远的身影,王大娘拍着胸脯打包票笑道,“看把小鱼高兴的,放心吧,水牛,有大娘在,你就等着做新郎官吧!”
再后来,王大娘说了什么,小鱼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魂不守舍跟在水牛身后,来到他们经常吃面的铺子里,只觉得周身都掉进冰窟蓉里,身上竟然感觉不到血液流动热度,想着水牛哥以后有了老婆,有了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再也没有他的位置,心中就觉得无限凄凉万念俱灰。
水牛看着小鱼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连吃饭也没有心思。
“怎么了?”
“水牛哥,如果那位小姐真如大娘所说,如此贤惠,你会喜欢上那位小姐吗?”
水牛愣住,他还没有见过那位女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说娶妻娶贤,喜不喜欢不重要吗?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小鱼。
水牛的沉默,让小鱼心中万分痛苦。
“水牛哥你是不是很想娶妻成家?”
水牛觉得小鱼今天怪怪的,问的问题也有些莫名其妙,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成家立业人之常情,成亲不是很正常的吗?
“男人总要成家的。”
是啊,哪个正常的男儿不想娶娇妻美妾,儿女成群,共享天伦之乐,可是他就不想,很早他就知道,他和别的男人不同,他喜欢男人,他心中装满水牛,再无一丝空隙留给别人。
“可我就不想娶妻。”
水牛愣住,若有所思道。
“若是彩礼之事,你大可不必担心,即使你嫂子、、、、、、”
小鱼打断水牛的话。
“不是!”
“那是为何?”
小鱼心中万分悲痛,他对水牛的心思,水牛是一无所知,他很想不顾一切告水牛哥,他喜欢他!他爱他!不是兄弟之间的情谊,是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
可他却说不出口,他不能,也不敢,水牛和他不一样,水牛是正常的男子,是想要娶妻生子过是正常人伦日子的,他怎么能阻碍水牛寻找幸福的脚步。
小鱼含情默默注视水牛,眼中全是水牛的身影。
悠悠说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若是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宁愿终生不娶。”
小鱼眼中满腔情思已经掩饰不住,只是水牛对情爱一事愚钝不曾理解,他只是觉得看到小鱼如此伤心难过神情,却不知为何,他心中好像有万千蚂蚁腐蚀一样难受。
水牛皱眉,心中莫名一痛,不由自主唤了一声。
“小鱼!”
小鱼稳定一下心神,笑了笑。
“水牛哥,你以后成亲了,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家,还会对我好吗?”
水牛郑重点头,小鱼是他今生最重要的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水牛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做出伤害小鱼的事情,小鱼是他的亲人,是他的弟弟,是他在世上最重要的人,可是他没有想到,由于他的自以为是,他不但伤害了小鱼,还差点让小鱼和他天人永隔,差点永失小鱼,在茫茫人海中再也见不到小鱼。
作者有话要说: 问:你的优点是?
答:没心没肺。
问:你的缺点是?
答:太过于没心没肺。
☆、偷情
这几天雨水特别充足,连绵不绝的雨水,让山上的野山菇长势良好,这天水牛上山采了满满一布袋新鲜的野山菇,准备给东家老太太送去。
水牛把野山菇用布袋扎好,今天只送一些鲜香菇,小鱼又不需要到集市上,水牛准备骑马过去。
水牛把野山菇放山在马背上,一个干净利落的翻身~上马,高大强悍的身~体显得异常的矫健敏捷,马背上的水牛丰神俊朗,左脸上的刀疤更给他添了男~人的霸气,两条有力长~腿微微使力,枣红骏马急速向集镇跑去,这个时候谁也无法想象,一个种地的猎户会有如此好的身手。
来到东家祖宅,小厮接过野山菇,带着水牛往老太太的院子走去,说是老太太在自己的后院种了些调料,种了几都没有种活,听说水牛是种地的好手,便让水牛过去帮她看看。
到了后院看着老太太正在给半月香拼命的浇水,半月香本是世上难得的上好的香料,不懂他的种法也属常见,水牛忙上前忙制止了,告诉老太太正确的种法。
这半月香的秧苗,要在阳光充足的地方种植,不能种在背光的地方,半月香喜欢干旱不喜阴暗潮~湿的地方,刚种上去也不宜浇太多水,成活以后,半个月浇一水即可,而且一不宜太多,一小瓢就行。
老太太听了恍然大悟,忙叫小厮把这些半月香的秧苗移到阳光充足的地方去。
水牛看着他们主仆忙移种半月香,便和老太太打声招呼自己走了,老太太只顾着自己的半月香,也没顾得让小厮送水牛出院子。
水牛从后宅出来,没有留神便贸然走进后园。
刚到门口,便听到假山后面便传来一声貌似痛苦的叫喊声,水牛以为是有人受了伤,忙加快了脚步,想看看人伤的怎么样了。
水牛走越过一半的假山,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惊慌的水牛,站在假山旁边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假山前面凉亭里,东家少爷正按着身~下之人做着交~欢动作,东家少爷只把裤子退到膝盖那里,身~下的那人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二人都是忘情享受着情~事的快~感,谁也不曾注意不远的水牛。
未经人事的水牛顿时羞红脸,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看到眼前的一幕,本想着掉头就走,可是他被眼前情景震呆了,双脚像长了根似的,无法移动分毫。
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东家少爷身~下的人明明是个男子,看到眼前的画面,水牛彻底颠覆他二十多年的人生观,男子和男子怎么能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水牛也不知怎么回到家的,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刚刚荒唐的画面,看到那名小厮在东家少爷身~下承-欢,脸上却露出无比愉悦的潮-红,东家少爷更是满脸痴-迷,嘴里不断发出满~足忘-情的低~吼声。
水牛彻底懵了,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做这种事情?他无法理解男子和男子怎能做出如此逆天之事,男~人就应该和女人在一起,男~人娶女人不要天经地义的事情吗?男~人娶妻生子,男~欢~女~爱阴阳交~合,不是顺应天道人伦正常自然规则吗?男~人和男~人这太不正常吧!
夜里,水牛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正在做着交~欢的事情,梦中他对着身~下之人,做着这样那样之事,恨不得把身~下之人拆骨吞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可是当他看清身~下之人的面容时候,水牛惊醒了。
“小鱼!”
水牛满头大汗,眼神空洞,从未有过的恐惧让他从头凉到脚,梦中的人怎么会是小鱼!在梦中他怎么能对小鱼做出这种事情,他一直把小鱼当亲人一样看待,把小鱼当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甚至把小鱼当儿子看,他怎么能在梦中对小鱼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他怎么能在梦中对小鱼产生欲念。
水牛痛苦的锤着自己的额头,大手颤抖摸向自己的裆内,果然哪里湿~了一片,他烦躁从床~上爬起来,用冷水不断冲刷自己的身~体,想让自己清醒点,内心焦躁不安,一定是昨天看到不该看的事情,所以自己才会做如此荒唐的梦。
水牛浑浑噩噩再也没有睡着,早早起床,连早饭也无心吃,不自觉来到院前生地前。
清晨裹着露水青青秧苗尤其喜人,看到绿油油长势茂盛的生苗,已经开满了黄,闻着随着微风送来缕缕香,水牛烦闷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水牛哥!”
介于男孩与少年的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水牛回头,看见小鱼拿着扁担和绳子,迎着朝阳轻~盈向他走了过来。
阳光下,小鱼微微的笑脸,白~皙通透,水牛突然发现,小鱼长的非常漂亮,脸上的皮肤,非常白~皙细腻,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能看到小鱼脸上的细小绒毛,一双灵动的眼睛像黑葡萄一样,眼睫毛又密又长,弯弯翘翘的忽闪忽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刺进水牛的心脏,水牛的脸红了,他发现他再也不敢直视小鱼的眼睛。
小鱼看到憔悴的水牛,脸红的不太正常,以为水牛生病了,忙跑到水牛面前,把手伸到水牛的额头上,焦急担心问道,“水牛哥,你脸怎么这么红?你是不是生病了?”
小鱼微凉的手碰到水牛发烫的额头时,水牛全身像是被雷击一样,大脑轰一声炸开了,心脏也跳的特别快,他还未明白其中的含义,便慌慌张张下意识就把小鱼推~开。
小鱼没加防备,直接被水牛推坐在地上,还好后面是沙土地,水牛也未曾用力,小鱼才不曾摔伤。
小鱼被水牛推到在地上,顿时愣住,忧伤、莫名、不解的看着水牛。
水牛看到小鱼摔在地上,心神更加慌乱,手忙脚乱把小鱼从地上拉起来,在他身~上四查看,眉头紧皱,一脸的懊悔。
“有没有摔伤?”
小鱼心中莫名心惊,水牛哥从来不曾把他推~开过,今天水牛哥是怎么了?小鱼内心慌乱,不顾身~体传来的疼痛,苦笑的摇了摇头。
看到哀伤的小鱼,水牛痛苦的一拳锤在自己的脑门上。
“我真该死。”
看到反常的水牛,慌了神的小鱼,下意识紧紧抱住水牛的结实腰部,把脸埋在水牛温热的胸膛。
“水牛哥,你到底怎么了?”
水牛闻着小鱼身~上淡淡体~香,心跳更加厉害,怀中柔软的身~体让他血液更加沸腾,从未有过的躁~动,让水牛痛苦闭上眼睛,轻轻把小鱼推开。
“我没事,小鱼,我今天有些累,我想休息一下,就不陪你上山砍柴了,库房还有些柴,你少拿些,早点回家吧。”
“水牛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你告诉我!”
“没有。”
从来不曾见过如此恍惚的水牛,小鱼是真的担心。
“水牛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告诉我!不要让担心,好吗?”
“没有,就是有些累,你先回去。”
“水牛哥,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让我留下来陪你吧。”
“不用。”
水牛脑中一片乱麻,摇头示意小鱼不用陪他。
小鱼心中非常难过,水牛明显心中有事,却不愿告诉他,从来都是泰山压顶不动声色的水牛,何时露出如此慌乱的神态,小鱼还是第一看到如此恍惚不知所措的水牛,水牛到底怎么了?
☆、水牛的心思
昨天水牛的反常,让小鱼担心的一夜,一夜之间,小鱼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迷迷糊糊一直不曾睡沉。
东方刚微微发亮,小鱼便早早起了床,准备到半山腰,问问水牛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匆匆收拾好家里,便火急火燎的往外赶,王氏看到院子里泡的衣服还未清洗,便拦着要走的小鱼。
张口骂道,“小兔崽子,那么早出去投胎啊,把衣服的洗完再走。”
“衣服回来我会洗的。”
“小畜生,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别给你脸不要脸,现在你是越来越懒,三天两头往外跑躲清闲,让你洗你便洗,哪那么多废话,不洗完衣服我看你敢踏出这扇门。”
看着小鱼不听自己的,执意往门口走去,严重伤了做阔太太指手画脚的美梦,王氏怒由心起,便不管不顾,拿着旁边的小凳子就往小鱼头上砸了过去。
小鱼感到身后有东西飞过来,本能的闪了闪,千钧一发间从他耳边飞出去一个小板凳,狠狠摔碎在前面的大门上。
“哐!”发成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
小鱼回头冷漠看了一眼暴怒的王氏,转身直接像半山腰跑去,王氏也愣住了,那一眼冷情让王氏也打了个哆嗦,若不是小鱼闪的快,小鱼的脑袋可真的保不住了。
回过神的王氏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小畜生,翻了天了,你个没有教养的东西,你想造反,你最好死在外面、、、、、、”
听到了王氏的叫骂声,王吉兆从屋里走出来。
“娘,大清早的,您又怎么了?”
王氏指着盆里的衣服。
“还不是那个拖油瓶,整天想着往外跑,躲清闲不干活,衣服都不洗,就要急着跑出去。”
“大清早,他是不是有事,才急着跑出去的?”
“谁知道,成天往山上跑,也没见他从山上带出什么好东西,胳膊肘老是往外拐,真真的没良心,喂不熟的小杂种。”
王吉兆皱眉,忙从院子里跑出来,追上小鱼,拦着小鱼的去路。
“拖油瓶,你慌慌张张干嘛去?”
“有事。”
下鱼不理追过来的王吉兆,绕过王吉兆,急急忙忙向山上走去。
看着着急离开的小鱼,王吉兆上前伸手抓住小鱼的胳膊。
“你是要上山,为了见水牛,让你急成这样?”
“不管你的事,放手。”
“你不说清楚上山干什么,我就不放。”
看着小鱼白皙的面孔上微微冒着细汗,紧绷的双唇在白皙的脸上更显得红润,皱着挺秀的眉峰,有种说不出的媚态,王吉兆这才发现小鱼好像比王家村任何一个小姑娘长的都好看,王吉兆莫名的就是不想放开小鱼的手臂,甚至把小鱼的手臂抓的更紧了。
“还真是吃里扒外,那个水牛给你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对他。”
小鱼冷冷瞪了一眼王吉兆。
“松开,你当人人都像你们王家这般自私。”
王吉兆不悦便辩解道,“你别忘了,你也是王家人。”
小鱼冷冷一笑。
“我不是王家人!”
王吉兆愣住,紧紧抓住小鱼的胳膊,脱口而出。
“你想摆脱王家,不可能,你娘早就嫁给我爷爷了,这是事实。”
“你爹娘承认过吗?”
王吉兆愣住,心中不知为何特别不是滋味。
“怎么不承认,不承认会让你一直留在王家。”
小鱼冷笑一声,看了一眼王吉兆,小鱼挣开王吉兆的牵制,不置一词,走了。
王吉祥来到王吉兆身边,看着走远的小鱼,不悦骂道,“小兔崽子,现在翅膀硬了,敢和娘顶嘴了,我们家给他读书,供他吃穿养大他,不知道报恩就算了,还竟经常惹娘生气,三天两头的往山上跑,一呆就是半天,带回家的东西,还不够我们家赛牙缝的,水牛的山上宝贝可是多的很。”
“哥,你说水牛为什么对小鱼这么好?”
“这,我那知道,水牛就是个怪人。”
“哥,你说水牛那山,除了小鱼能去,没有经过他的同意,谁敢去,就连村长家的儿子到山上偷药,不小心被水牛抓住,当场就被那个煞神打断一条腿,就连嚣张的连村长都拿他没办法,哥,你说水牛单单为何对小鱼这么好呢?”
“这我哪知道,这小兔崽和水牛是一样的人,都是阴阳怪气的,小兔崽子精着呢,你别看他对我们不理不睬,指不定背地里,如何讨好水牛呢,指不定背着我们藏了多少私房钱呢。”
“家里不愁他吃不愁他穿,他要银子干吗?”
“要银子娶媳妇阿,他都经成年了,会不想女人。”
王吉兆皱眉,想到那日小鱼的绵软的身体,又想到小鱼抱着一个女人,心中莫名的怪异。
小鱼气喘吁吁,跑到半山腰,看到水牛从山上砍柴刚下来,小鱼忙奔了过去。
“水牛哥,怎么那么早就到山上砍柴了?早饭吃了吗?”
看到小鱼额前微微汗湿的头发,水牛无意识把小鱼额前的头发扶开,刚碰到小鱼细腻的肌肤,光滑如玉的触感让水牛心中一荡,大手忙又缩了回去。
尬尴说了声,“没。”
看到水牛眼中的红血丝,满脸倦容,小鱼心疼坏了。
“水牛哥,眼睛这么红,是不是昨夜没有睡好?”
水牛心中惭愧,“可能蚊子吵的。”
“水牛哥,你没有休息好,一定很累了,我去给你做早饭,你快把柴放下,先回房休息一下。”
水牛把柴火放到库房,回来看到小鱼在厨房灶台忙前忙后身影,炊烟中的小鱼身影单薄瘦弱,晨光柔和撒在小鱼身上,晨曦的中的小鱼,恬静而又美好,让水牛几乎看痴了,心中即可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若是小鱼是女子该多好。
小鱼目光柔和,看着门口的水牛,微微一笑。
“水牛哥,饿了吧,你先休息一下,很快就好了。”
水牛回神,面色发红,狼狈逃出厨房。
早饭过后,小鱼用药草给水牛缝制一些驱蚊的药囊,挂在床帐的四周,还用凝神静气的药草缝制一个小巧精细的香囊,留着随身携带的,缝好以后,小鱼把外面忙活的水牛叫进来。
“水牛哥,你进来一下。”
水牛净了手,从外面走进卧室。
“有事?”
小鱼把水牛拉做在床边,拿出自己缝制小巧的精致香囊。
“水牛哥,熏蚊子的药囊我已经给你放好了,我还特意为你缝制安神香囊,你把他带着身上,晚上有助于睡眠。”
说完便把小香囊要给水牛挂在腰间。
身体想贴,鼻息相触,莫名的躁动,让水牛本能想要逃离小鱼的身体。
突然的起身,让小鱼措不及防,身体直接向后仰去。
水牛眼疾手快瞬间把小鱼紧紧的抱在怀里,二人双双倒在床上。
刹那间,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空隙,怀中的小鱼腰肢纤细柔软,淡淡的体香环绕在他鼻息间,微热气息轻轻喷洒在他脖子上,水牛大脑一热,身体还没有做出反应,人已经慌张把小鱼推开了。
忙拿过小鱼做的香囊,直接挂在自己的腰间,满脸涨了通红。
“我自己带。”
小鱼也羞红了面,低头不语,心跳的特别快,刚刚他好像亲到水牛哥的脖子,小鱼的紧张要命,自然没有注意水牛不寻常的反应。
静悄悄的卧室,只有彼此呼吸的声音,二人坐在床边,低头各自想着心事,良久之后。
“水牛哥,我家还有事情,想早点回去。”
“好。”
“水牛哥,你送我回家吧?”
“小鱼,今天还些事情,就不送你。”
“哦,水牛哥,明天你上山吗?”
“嗯。”
“明天你何时上山,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
“水牛哥,明天我想到山上砍些柴。”
“柴我给你带回来,最近我想独自上山,你不用陪我。”
水牛看到小鱼远走的身影,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他心中无比困惑,无比的恐惧,他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对小鱼产生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刚刚他抱着小鱼身体的时候,他居然对小鱼有了反应。
他怎能对小鱼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他怎么能对小鱼有这种可耻欲念?他还是人吗?他简直禽兽不如!他痛苦抱紧自己的脑袋,希望能把这些不堪念头统统扼杀掉。
自从有了这种荒唐可耻的念头,他再也无法面对小鱼,更加不知如何和小鱼接触。
这段日子,水牛一直刻意躲避小鱼,尽量减少和小鱼的接触,可是没有用,小鱼在他心里就像扎了根似得,拔也拔不掉,抹也抹不去。
自从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以后,他发现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心无杂念坦然的面对小鱼了,小鱼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淡淡的微笑,都能让他脸红心跳,一个不经意的碰触,都能让他热血沸腾,莫名的兴奋。
他内心特别痛苦彷徨,他最近几乎每晚都能梦见小鱼,梦见自己拥抱小鱼,梦见自己亲吻小鱼,梦见自己对小鱼做些不堪是事情。
从第一小鱼在他梦里模糊的印象,到后来画面越来越来清楚,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浮现,他浑身惊了一身冷汗,煞那间,人仿佛掉进万丈渊,让他陷入无尽黑暗中,也让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他对小鱼动了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他爱上小鱼!原来他很早就对小鱼动了心,动了情!
只是这份情一直藏在心中,不曾弄明白,当看到东家少爷和小厮的事情,让他明白了男人和男人也可以有欲有情,让他对小鱼的感情也豁然开朗,犹如醍醐灌顶一发不可收拾。
知道自己的不堪的心思后,他非常痛苦,就算他大字不识几个,也知道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不正常的,是违背道德伦理的,是要被世人唾弃谩骂的,是一条没有前途阴暗的弯路。
小鱼还那么小,他的人生才刚刚起步,他怎么能带小鱼走上这条不归路,怎么忍心让小鱼以后的人生留下污点,受世人的诟病,他不能害了小鱼,也不忍让小鱼以后的人生,背上如此沉重的包袱。
“水牛哥明天我们一起去集市吧。”
“小鱼,明天我就不陪你。”
昨天小鱼来找他一起去集市,他拒绝了,看到小鱼落寞的背影,他心中也不好受,可是他必须拒绝。
今天他送完货,特地晚些来到王大娘的点心铺子,看到小鱼已经走了,水牛紧张的心情顿时松开一口气,同事也觉心中莫名空了一块。
王大娘看到水牛过来,忙大招道,“水牛来了,你来接小鱼?小鱼已经早走了。”
“不是的,大娘,我是特地找你的。”
王大娘笑着打趣道,“找我的,是不是为了你和玉婉的亲事?”
水牛点头,默认。
王大娘忙开心的说道,“水牛你就放心吧,上你们二人见面,我看得出,玉婉姑娘对你是十分的中意的,水牛啊,听大娘的,尽快约个日子,带玉婉姑娘挑份定情信物,你们这亲事算是铁板钉钉跑不了。”
“那,那就有劳大娘费心,尽快帮我们挑个日子。”
“好,好,水牛,看你这样迫不及待的,大娘定会给你挑最快的好日子,你就等大娘的好消息吧。”
水牛走后,一直躲在角落的小鱼,满脸泪痕,看着高大的水牛离自己越走越远,心也随着远去的背影失了温度。
水牛哥,是你要娶妻了,才会躲着我?不要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问:没有人看,你还想写吗?
答:自娱自乐,也没动力了。
☆、伤害
漆黑的夜里,大雨滴在屋檐上,发出清脆的滴答滴答声,仿佛声声都敲击在小鱼的心上。
小鱼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
水牛的话一直在小鱼心中,‘请大娘尽快为我挑选日子’水牛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娶妻,他以前说过的即使成了家,他也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水牛哥一直对他很好,这段日子故意疏远自己,是不是水牛哥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水牛哥遇到什么事情了。
想到这里,小鱼幡然醒悟起床穿衣,不顾外面的倾盆大雨,心急如焚像半山腰跑去。
“嘣嘣!
急切的敲门声响起,水牛睡到的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敲门,人一下子清醒了,半山腰的家除了小鱼不会有人来的,大半夜小鱼出了什么事情。
水牛手忙脚乱连鞋都没有穿,心急如焚的跑出去,忙打开大门。
看到小鱼失魂落魄浑身湿透站在门外,雨水顺着小鱼头发衣衫滴落下来,清秀的面容连一丝血色也无,单薄的身体不停哆嗦着,破旧的衣服上到是摔倒在地泥土的痕迹,明显不止摔一跤,一双干瘦的手掌上也有擦伤的痕迹,还不断的像外冒着血水。
水牛整个人都要不好了,紧紧抱紧面前的小鱼,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把他整个身体都揉到自己骨血当中去,看到这样的失魂落魄的小鱼,他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狠狠亲上小鱼发白的嘴唇,告诉小鱼他对小鱼的心思,这些天故意疏远小鱼,他心中何曾好过,活了二十六年才知道心痛的滋味是如此难熬。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毁了小鱼。
水牛握紧拳头,忍痛推开小鱼,从旁边拿起毛毯紧紧裹在小鱼身上,从卧室找来小鱼的衣服,让小鱼到卧室换上。
小鱼从卧室换好衣服出来,水牛已经熬了一碗参汤,让小鱼喝下,又从屋内拿出药酒,给小鱼擦摔伤的手掌,擦拭伤口的时候,水牛一直皱着眉头,手上的力道却异常的温柔。
“小鱼,这么晚,出了什么事情?”[http://wwwrepansocom]百度云搜索引擎找小说、找电影、追剧。
小鱼坐在凳子上,看着水牛温柔为他擦伤口,委屈落下眼泪。
“水牛哥,我想你了。”
水牛听了,擦药的手哆嗦一下,忙又恢复平静。
“我好的很,想我作甚。”
小鱼苦笑,他就知道水牛哥心中不曾真正明白他说的含义。
“水牛哥,这段日子,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就为这件事,你半夜冒雨跑来?”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哪里错了?我改。”
小鱼的质问让水牛心乱如麻,心中却越发的愧疚。
“小鱼不是你的错。”
小鱼忙握着水牛的宽厚的手掌。
“那你为什么这些天,要故意躲着我?以前你从不放心我一个人到集市,为什么现在要让我一个人去集市?”
水牛心中翻江倒海,脸上依旧冷酷,不动声色把小鱼的手拿开。
“你莫要胡思乱想,最近我有些忙。”
“水牛哥,是不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我们一起分担,好不好?”
水牛在心中苦笑,小鱼若是你知道我对你生不该有情思,你会怎么看我?你一定对我很失望。
这样不堪的感情,一定会让你很痛苦,对不起小鱼,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让你失望,更不愿毁了你的一生。
“没有,就是忙着要成亲!才没有顾得上你。”
小鱼心跌入湖底,眼泪再一不争气流了出来。
“水牛哥,是不是你很喜欢玉碗姐姐?很想让她成为你的妻子?”
良久后水牛说,“是,以后她便是我的妻,怎会不喜。”
小鱼听了心痛如绞,不知是说给水牛听,还是说这他自己听,一遍一遍的重复道,“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了!”
水牛叹了一口气。
“小鱼,你长大了,总要学会独立,我不能再照顾你了”
小鱼双眼含泪,默默注视着水牛,脱口而出,“是不能?还是不愿?”
水牛沉的眼眸望向漆黑的雨夜,听着雨打窗沿的沉闷声。
“不能,也不愿。”
“因为娶妻,便不想再要小鱼?”
久久水牛冷冷说道,“是。”
小鱼僵直身体,不可置信看着面前冷漠的水牛,冰冷的话犹如万箭穿心,一颗心千疮百孔心瞬间破裂无数碎片,击碎他心中唯一的温暖!唯一的眷恋!唯一美好!
小鱼痛苦的摇头,大声喊道,“你骗人,我不信,你说过,就算你娶了妻,也不会不要我的!”
“是我失言了。”
“你骗我!你骗我!我不信!”
“对不起,小鱼!”
看到小鱼冒雨跑出去身影,水牛的心也碎了,双手握拳,悄悄跟着小鱼身后。
看着小鱼孤单消瘦的背影,心中默念,‘对不起,小鱼!你一直把我当你唯一的亲人对待,可是我却对你生出非分之想,对你动了欲-念,是我错了,是我不配,是我不配陪在你身边。’
小鱼的痛苦,水牛一直看在眼中,痛在心中,可是他不能回头,他不能心软,小鱼的痛苦,现在只是一时的,若是小鱼被他拖下水,那便是小鱼一世的痛苦,他怎么忍心,让小鱼一生都生活在痛苦的煎熬中,等小鱼以后娶妻生子,有了家庭的温暖,便会忘了此刻的痛苦,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水牛看着小鱼伤心难过的进入王家大门。
风雨中,水牛默默注视王家大门良久才悄然离开。
水牛失魂落魄走在山路上,任凭雨水拍打在他身体上,他多希望雨水能够浇灭他心中不堪的情思,洗礼他丑陋的灵魂。
夜里回来,小鱼即使喝了参汤,心神俱疲的他,回家中还是发微热。
第二天,王氏不但不怜惜他有病在身,冷言恶语讽刺,活是一样都没少让他干。
昏昏沉沉的过来好几天,小鱼的身体才慢慢好转,比起身体上的痛,远没有心里的痛让他无法忍受。
身体刚好,王氏便让小鱼到集镇卖蔬菜。
今天在集市就向往一样热闹,只有小鱼感到整个集市阴森森,就连炎热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都会让他感到人在地狱一般从头凉到脚。
小鱼拖着疲惫的身体座在摊位旁,旁边王大娘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说着水牛的亲身。
“小鱼啊,大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水牛哥总算没有白忙,他的亲事算是定下来了,就等何着二人的八字,挑选良成吉日,让你水牛哥抬着轿把你嫂子接回家了,哈哈、、、、、、”
王大娘的话在小鱼受伤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已经溃烂不成样子,想不到水牛哥的亲身这么快就定下来了,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那位小姐。
以后半山腰的那个家,有水牛哥的妻子,有水牛哥的孩子,再也不会是他疗伤之地心灵的归宿,再也没有他的位置,水牛哥再也不需要他了。
小鱼恍惚漫步在街上,眼神空洞无意识向前看去,突然映入自己的瞳孔中。
一位熟悉的高大身影和一位年轻的姑娘在卖首饰的摊位上,挑选珠钗。
姑娘娉婷玉立,男子高大俊朗,二人站在一起,很是般配,看到眼前佳偶良配,小鱼心痛的几乎要窒息。
“这款如何?”
女子声音温柔甜美,娇羞拿着带有红色牡丹珠钗,问站在她身旁的高大男人。
“不错。”
男子频有耐心,看着面前的女子,认真的挑选珠钗。
女子又拿了一支不同款式,淡紫色玉兰样的珠钗,给男人看。
“这个呢?”
男子又认真点一下头。
女子微微一笑,如琬似。
“牡丹贵为国,国色天香,高贵大气,但是我还是喜欢这支。”女子的把淡紫色的珠钗放在男人手里,“浮生孰共爱与乐?玉兰间留清照。我更喜欢它清清新脱俗,天生丽质,你看可好?”
男子不假思索道,“也好。”
女子羞红脸,诺诺道,“那就为选这支。”
男人点了点头,掏出银两递给卖首饰的老板。
老板接过银子,喜笑颜开,“恭喜二位,年轻人还不为姑娘戴上。”
女子粉面桃,羞涩一笑,明目皓齿,拿起珠钗轻轻放在水牛手中。
“烦请,水牛哥帮我戴上吧。”
男子愣了片刻,按照大月朝的风土人情,若是戴上珠钗,他们的亲事便算确定下来,犹豫片刻,最终,男人还是拿起珠钗温柔为女子插在头上。
小鱼静静站在那里,人仿佛置水寒潭中,浑身冷彻透骨,脚步仿佛有千斤重,再也移不开,看着他们认真幸福挑选朱钗,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般配美好,小鱼的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比。
眼前的女子,以后会成为水牛哥的妻子,是能和水牛哥光明正大在世人面前得到祝福的女子,是以后可以安然睡在水牛哥枕边的女子,是以后能为水牛哥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女子,是能和水牛哥同葬在一个墓穴中立碑上族谱的女子。
看着眼前温婉如玉般的女子,小鱼眼睛红了,泪水无声的顺着白皙的脸庞流了下来,他默默的离开了。
水牛哥希望你能够幸福美满!
水牛突然转过头去,邃的目光定格在小鱼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
☆、寒症
小鱼心力憔悴回到家,看见他哥和他嫂子,正双眼发光的盯着他看,他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事情。
出乎他的意料,他嫂子意外对他和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知道回来,你侄子病成这样你也不管。”
小鱼听了愣住,什么时候他成了这家孩子的长辈,他不是一直都是他们家的常工吗!这家孩子什么时候叫过他一声叔,不是叫他拖油瓶就是叫他小兔崽子,不要说叫他叔,能好声好气叫他一声名字,那肯定是这家的孩子闯了祸,需要他这个多余的人解决,才会如此。
无论什么事情在小鱼心中也经不起一丝涟漪,水牛就要成亲了,他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小鱼精神恍惚问了一句,“谁生病了?生了什么病?”
王富源阴着脸,阴狠狠盯着小鱼,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王氏捂着脸哭诉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吉兆才十五岁啊,老天怎么就让他小小年纪得了这种病啊?”
小鱼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二人,他确实好几天没有见到王吉兆,王吉兆经常会留宿王家老爷专门留给他小院休息,所以几天没见王吉兆也属正常。
“吉兆有病,我想办法挣钱,给他治病便是。”小鱼回道。
王氏接着哭诉道,“来不及了啊,吉兆得是寒症,你也知道寒症的可怕,那是要用天材地宝的灵药方能治好,你也知道咱们家哪有闲钱买灵药,就是凑足了银子,你侄子的命也拖不到那个时候了,得了寒症不治往后便会传染其他人的,你侄子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在这样下去咱们全家可就完了。”
小鱼也惊醒了,他怎会不知寒症的可怕,刚开始发烧发热,若是不及时救治,发病中期就会向瘟疫一样传染给身边的人,中期过后便会随着病情的变化,全身慢慢溃烂,最后全身溃烂致死而亡。
“怎么会得了寒症?”
小鱼这个时候脑子也清醒大半,毕竟王吉兆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虽然平时在父母兄长熏陶下,人也比较人任性刁钻,但是大凶大恶之事也从未做过。
小鱼心急,此刻确实真心实意的为王吉兆的病情着急,平时王吉兆对他出言不逊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也权当童言无忌了。
王氏看到小鱼真的着急,心中不由一喜,面上却哭的更加伤心。
“小鱼啊,平日里嫂子虽然对你要求严厉些,可是嫂子却也从来没有缺衣少食过,嫂子还是把你当作家人一样看待的,现在你侄子得了这种病,你可不能不管他呀。”
小鱼心中明镜似的,王氏打得如意算盘他怎会不知,王吉兆得病,他又不是不管,何必说这些让人听了想笑的话,虽然没有缺衣少食,那不是他们吃鸡鱼肉蛋,他吃白菜窝窝头,他们穿绸缎棉布,他穿粗布麻衣,家里家外都是他一人干活,他从早忙到晚累得像牲口一样,谁曾问过他一句累不累,世上有这样的家人吗?真真把他当家人看待的也只有水牛一人,想到水牛他心中就升起无限凄凉。
“你想让我做什么?”
王氏心中心中更加欢喜,拿着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忙说道,“小鱼,嫂子也不需你做什么,郎中说了,这个病只要有人细心照顾,不久便会好的,嫂子希望你能到小院照顾吉兆,让吉兆能早日康复。”
小鱼心中冷笑,果然如此,可不就是吗,谁不知道寒症若是没有好药医治,只需把他过寄给他人,得病的人自然会好,他们王家还真是把他当至亲对待。
王富源看到小鱼不做声,以为小鱼不肯,恶狠狠的吼道,“小鱼,你别忘了当年你娘有病,我可是没少费心,现在正是你报恩的时候,你不做也得做。”
王氏瞪了一眼王富源,若不是怕小鱼不用心照顾吉兆,她何必和他讲这么多的废话,直接把他关到小院就行了。
“小鱼,快别听你哥胡说,你哥也是急糊涂了,吉兆是你侄子你怎么会不管,吉兆还那么年轻,你忍心看着你侄子受苦,小鱼你放心,我和你哥在外面一定想办法筹钱,为你们买天材地宝的好药,一定会把你们都治好的。”
小鱼冷笑,自然知道王氏夫妇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淡然说道,“我会用心照顾吉兆的,等吉兆好了以后,我只有一个要求。”
王氏听了双眼一亮,忙问道,“什么要求?”
“从此以后离开王家,脱离王家奴籍。”
小鱼现在是心灰意冷生无可恋,连他生命中最在乎的人都不要他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就算死他也要脱离王家,做个自由的鬼,这条命还了以后,他再也不欠王家的。
王氏听了心中大喜,等治好吉兆,染上寒症的小鱼想留在王家,她也不会同意的,一个死人的要求,而且利于他们的要求,她怎么会不答应,忙讨好说道,“好、好!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看到得意的王氏,小鱼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心灰意冷的他更加不会过多计较。
王氏看到小鱼同意,便急忙带着小鱼来到僻静的小院外。
王氏指着小院的围墙旁边一个大木箱,说道,“小鱼,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写竹简放在外面的木箱的木盒中,定时我会过来取的,你放心好了,家里有什么事情,我也会写在竹简上告诉你的。”
“好,我知道了。”
王氏带着小鱼打开小院的大门,告诉小鱼里面有近二个多月的吃食,还有一些治疗寒症的草药,让他安心在里面好好照顾王吉兆。
看到父母过来,王吉兆拖着虚弱的身体向他们走来,毕竟是小孩,有病的时候自然最想见的便是自己的双亲。
看到吉兆像他们靠过来,王氏和王富源面色一白,向躲瘟神一样,慌慌张躲开,迅速把小鱼推进去,忙把小院大门从外面锁着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小鱼看到王吉兆虚弱的身体差点摔倒,伸手扶住了他。
王吉兆看着父母走了,心里非常难过,不领情的把小鱼摔开了。
“你走开,我不要你扶,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小鱼眼神冷漠,不顾比他还高一些王吉兆的反抗,拖起王吉兆向屋内走去 。
“你不让我照顾,没人会来照顾你,你就等着死吧。”
王吉兆从来没有见到小鱼出现这么冷漠强势的一面,任由小鱼拖着向卧房走去,想到刚刚看到父母,看见他眼神漏出恐惧的表情,这才感到害怕。
“我到底得什么病?”
小鱼把王吉兆放在床上让他躺下,冷冷说道,“寒症。”
王吉兆吓从床上差点摔下来,脸色顿时白了。
“什么?”
他虽然没有成年,他也知道寒症的可怕,他童年的小伙伴就生过寒症,他们家没有钱给他治病,父母又不愿放弃他,他好了,他的父母却没能好起来,最后他的父母全身溃烂不治而亡,村民怕他父母传染给其他人,父母刚过世,逼着他把祖宅和父母的尸体一起烧了,从此他的小伙伴离开这里,在也没有回来过。
“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
王吉兆心中又怕又慌,他得寒症这么可怕的病,在这生死关头,连他父母怕被他传染不愿意照顾他,从来没有给他好脸色的小鱼能真心照顾他吗?
“你不怕死吗?你会心甘情愿的照顾我?你若敢对我不利,我不会放过你的。”
小鱼冷笑一声。
“随你,现在你只能信我,若是不想死,就好好躺下休息,我去给你煮药。”
王吉兆心神不定躺在床上,看着淡然而去的小鱼,心中五味杂陈,竟然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到了晚上,情绪不稳的王吉兆就发了高热,五脏六腑像是乱麻一样绞在一起,疼的他满头大汗。
小鱼打来冷水,用冷水蘸湿面巾,敷在王吉兆额头降温。
看到眼前小鱼,王吉兆疼的受不了,不管不顾抓着小鱼的左手臂,就狠狠咬了上去。
小鱼疼倒吸一口冷气,仍然没有把他推开,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用被子把他裹得更紧了。
等王吉兆情绪好一点,小鱼拿起旁边冷凉的草药,耐心喂王吉兆喝药,喝了药以后王吉兆疼痛有所减轻,人已经能够平静躺在床上,小鱼忙着用冷面巾为王吉兆敷额。
一夜不眠不休细心照顾,终于到黎明时分,王吉兆的高热才得到缓解。
日清晨,小鱼拖着疲惫的身子,早早起来做了早饭,让王吉兆吃了早饭,才开始给王吉兆熬药,吃完药,精神不佳的王吉兆又睡了下去。
昨天晚上寒症发作,小鱼和王吉兆都没有睡好。
看到王吉兆睡下,小鱼也躺在旁边的竹踏上闭目养神。
浑浑噩噩的小鱼,梦见水牛和玉婉成了亲,而且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走在集市上。
水牛抱怀里的小豆丁,来到他的摊位,开心说道,“小鱼,我有儿子了。”
小鱼看着水牛怀里的胖娃娃,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到他的脸时,小娃娃奶声奶气大吼道,“他是我的父亲,以后不许你缠着他。”
身后的玉婉也一改往日的温柔贤惠,瞬变母夜叉,对着他大声骂道,“小鱼,你真不要脸,你一个男人竟然敢迷恋有妇之夫,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你也能做的出来,现在他是我丈夫,你最好不要再缠着他了。”
看着水牛抱着儿子牵着妻子,离他越走越远,小痛苦的喊道,无乱他再怎么大声喊叫,喉咙中就是发不出一声声响。
小鱼急的满头是汗,人一子下清醒过来,小鱼颓废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旁边的王吉兆睡的正香,身上的毯子已经跌落到床下。
小鱼把毯子从地上捡起来,掸了掸灰,从新给王吉兆盖在身上,便走出卧室。
这桩的小院是王家老爷专门给王吉兆留下的,长子王吉祥住在王家主院,因为比较偏僻,王家其他的人都不经常过来,小鱼也是偶尔过来打扫一下卫生,因为自从王吉兆大了,会经常在小院居住,小鱼不得不隔三差五过来打扫一下卫生,所以对附近的环境也比较熟悉。
小鱼从小院的后门出去,熟门熟路的穿过一条干涸的小河,沿着青草小路,来到一片杂草丛生的小树林,其中树林的一角,种满桃树,此刻十几颗的桃树,均已结满密密麻麻的小桃子。
小鱼突然想到,水牛的山上的那片桃林比这片桃林大上许多倍,足有上百株桃树,土壤环境都很适合栽种桃树,只是那片桃林的桃树只开从不结果,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见过那片桃林的桃树结过一颗半颗的果子。
那一年,小鱼刚好十三岁,过生日的时候,正是桃盛开之际,为了给小鱼过生辰,水牛带小鱼来到山上桃树林,把整片的桃林送给小鱼,从此那片野桃林成了小鱼的专属地。
百株桃树欣然怒放,微风吹过,片片桃随风飞舞,飘飘扬扬,悠悠洒洒,犹如一场绚丽盛世雨。
小鱼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不由自由跑到桃林中,他站在桃树下,大声对着水牛喊道,“水牛哥,谢谢你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我很喜欢。”
只因桃是情,所以喜欢。
水牛站在桃林之外,看着桃林之中的小鱼,清新淡雅,犹如幽兰破冰而出,粉色瓣飘落在小鱼的青丝,白衣间,于是美人更美,水牛痴痴的笑了。
“可惜了,这桃林不结果。”
小鱼回神,他和水牛的感情不也是如此的吗?不会有结果的。
小鱼从后院回来,看到王吉兆坐在床沿出神,睡了一觉,王吉兆脸色也好看很多。
看到忧伤的小鱼,王吉兆回神。
“你到哪里去了。”
“到后院去了。”
“你是不是很想离开这里?”
“你的病一日不好,我便一日不会离开。”
小鱼卷起袖子,收拾床铺。
看到小鱼左手臂上的牙印,王吉兆心情莫名的好了,抓住小鱼手臂。
“你是不是知道,哪里可以弄到天材地宝的好药?”
小鱼抽回手臂,淡淡回答道。
“不知道。”
恢复些体力的王吉兆,伸手用力拉住小鱼的手臂,小鱼措不及防,摔在床上。
王吉兆瞬间压着小鱼身体上,一手把小鱼的双手按在头顶,一手在小鱼身上到乱翻。
“我不信,水牛山上那么多珍奇药材,你没有天材地宝的灵药,会甘心情愿的过来照顾我。”
小鱼被王吉兆的做法,气脸色通红,用了挣扎道。
“你住手,王吉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王家这般的自私自利,狼心狗肺。”
王吉兆心中一愣,这还是他第一听到小鱼如此说他们王家。
“既然在你心里王家竟然这般不堪,为什么你还愿意照顾我,寒症的可怕,你不会不知道吧。”
王吉兆也不知为何,非要想知道小鱼有没有天材地宝的灵药?是不是心甘情愿的照顾他?
急着要解开小鱼腰带,看看小鱼身上到底有没有什么灵药?
这所院子是他的,房间他也翻遍了,都是平常的草药,并没有看到什么珍贵的好药,要是有尚好的灵药也只会在小鱼身上。
小鱼看到王吉兆不仅没有停下来,还要脱自己的衣服,气的脸更好了,拼了命愤怒的挣扎道。
“王吉兆,你放手!听到没有!”
看着雪白的小脸涨的通红,因为生气,眼睛擒着水汽,有种说不风情,王吉兆莫名的兴奋了,脑子出现一个荒唐的念头,更加想看看,脱光衣服的小鱼会是什么样子。
心随意动,手上的力气更加大了,即使王吉兆病着,精神不济的小鱼,也不是王吉兆的对手。
王吉兆利用自己身高的优势,紧紧压住小鱼,很轻松就解开小的腰带,撕开小鱼的外衣,手顺着里衣摸到小鱼柔韧的腰上,滑嫩如丝的肌肤,让王吉兆情不自禁在小鱼腰上来回不停的抚摸。
“想不到你身上这么光滑,摸上去怪舒服的。”
此时用力挣扎的小鱼衣衫不整,露出诱人的锁骨,如墨的青丝在挣扎中已经披散开来,胸口激烈起伏着,微微喘息,漆黑眼眸水色更浓,竟然有一种撩人的媚态,王吉兆舔了舔嘴唇,不由自主握紧小鱼的腰肢,情不自禁的向小鱼的嘴唇敷去。
“、、呃、、、”
小鱼气的顿时脸色惨白,带着恶意的触摸,让他胃里一阵翻腾,身心疲惫的他,情不自禁的干呕起来。
王吉兆猛然回神,看着小鱼脸色发白,额头冷汗直冒,痛苦的恨不得连五脏六腑全部都吐出来。
王吉兆也急着了,已经忘了刚刚荒唐的绮丽心思,忙扶起小鱼,拍着小鱼单薄的后背,给小鱼顺气。
“小鱼,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了?”
小鱼穿上衣服,系好腰带,推开王吉兆,冷漠的注视面前的王吉兆。
“放心,即使没有灵药,我也会用心照顾你,照顾你,不为别的,只为了离开王家,等你好了,从此我与你们王家再无任何瓜葛。”
听了小鱼的话,王吉兆心乱如麻特别不好受,想不到,小鱼想离开他们家,竟然连命都可以不要,隐隐约约王吉兆突然意识到,这些年他好像错过了人生最美好最重要的东西。
小鱼看上去软弱可欺,总是一副任他们家欺凌懦弱样,从来都是不敢反抗,现在他才明白,不是不敢反抗,而是不屑反抗,原来他们一家在他心中,根本不值得他用心对待,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王吉兆想到以前,小鱼在听到村里的孩子背后骂水牛刀疤脸的事情,小鱼当时的表情和举动,震惊所有在场的小孩,从此以后那些孩子再也不敢再背后骂水牛,想到这里,王吉兆心中莫名一酸,也许他从来都不曾了解过小鱼。
作者有话要说:
问:你觉得你写的会有人喜欢吗?
答:不知道,都没有人看。
问:你想知道会有人喜欢吗?
答:太想知道了。
求看,求指教! 求看,求指教! 求看,求指教! 求看,求指教!
☆、王吉兆的心思
水牛这几天总是觉得心神不定,他虽然没有见到小鱼,可是小鱼的身影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就连身边的女子也没能牵动他心中分毫。
姻缘庙人头涌动门庭若市,许多年轻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每月十五姻缘庙才打开庙门接受香火。
今日十五,在众多求姻缘的年轻男女中,水牛和他刚定亲的女子也在其中,不过今日他们不是来求姻缘的,是来和嫁娶的生辰八字。
水牛和身边穿着碧色衣服的女子,漫步在寺庙崎岖的山道上。
女子一头乌发如云,只带一枚淡紫色的珠钗,仔细看才发觉那支珠钗便是水牛给她的定情之物,女子虽长的不算貌美,但是显得温婉贤淑,举止谦逊有礼,犹如她的名字玉婉,莹莹如玉温婉大方,跟在水牛身后三步之内不远不近。
看着面前水牛高大强悍的背影,女子白皙的面容羞红脸,嘴角的弧度已经出卖她此刻的好心情。
“水牛哥。”
水牛欣喜猛然回头,看到是眼前的女子,眼中拂过一闪而过的落寞,眼前的女子温婉大方,贤良淑德,又知书达理,一直是他理想妻子的人选,如今这位女子很快就会成为自己的妻子,为何他心中竟然没有半分娶妻的喜悦,每往山上的姻缘庙多走一步,他心中烦闷苦痛便会多增加一分。
“姑娘何事?”
玉婉羞红了脸,轻轻提醒。
“往左边走,才是和生辰八字的月老祠。”
“嗯。”
水牛淡淡应了一声,后退几步,迈着沉重步伐,向左边的山道拐去。
玉婉微微皱了一下柳叶细眉,刚刚水牛一闪而过的落寞,没有逃出她的眼睛,一声‘水牛哥’明显的错把她当作其她人。
此时再看走在前方的男人,高大强悍的背影明显是透出孤寂凄凉,并没有半分快要成亲时的喜悦之情,玉婉在心中顿痛,莫非水牛哥心中有人?
微风拂面,绿树成荫,鸟语香,二人一前一后,沿着蜿蜒曲折山道,忧心忡忡的走进姻缘庙月老祠。
寺庙不大香火却很旺盛,踏过高高的门槛,进入月老祠,从对面走出一对满面春风的年轻男女,年轻的男女各自拿着喜帖,偶尔脉脉含情注视对方,兴高采烈的并肩走出月老祠,幸福的神情不言而喻。
水牛愣神,心中无比烦闷,进与不进几番思绪,最终还是踏进了月老祠。
王吉兆的寒症进入中期,身上的小红点慢慢变成小水泡,小鱼更加不敢懈怠,坚持每天让王吉兆泡药浴,院里院外每天坚持焚香消毒,全心全意的照顾王吉兆。
身上的水泡让王吉兆烦闷异常,不知为何,这样的一副惹人厌的尊容,王吉兆就是不想让小鱼看到。
见不到小鱼,王吉兆又莫名的恐惧害怕,只要小鱼在他身旁,即使情绪再怎么低落,也会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
王吉兆在矛盾中身体也慢慢开始好转,身体水泡没有再继续恶化下去,而是开始结核痊愈。
王吉兆知道这离不开小鱼不眠不休用心的照顾,从刚开始对小鱼的设防,到现在是真心实意感激小鱼舍生忘死照顾自己,让王吉兆在生死一线也悟出人性中的善恶美丑,紧紧一个多月时间,犹如拔苗助长让年幼的王吉兆快速的长大成人了。
自己病重如此,他最在乎的血脉至亲从不曾过来看他一眼,只有这个他从来不放在眼中的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不眠不休照顾他,想到以前对小鱼的种种事迹,才发现自己多么混蛋,自己多么有眼无珠,这么好的人在自己身边怎么从未发现过。
为了照顾他小鱼已经累病了,万幸的是小鱼现在还没有被他传染上寒症,王吉兆此时真的很希望自己的寒症不要过给小鱼,在生死关头连至亲都能抛弃他,唯独这个他最对不起的人,愿意陪着一起同生共死,这份恩情,他是发自内心的想要留住小鱼的性命,想要小鱼活下去,再也不愿让小鱼离开他半步。
在生死一线间,面对死亡的威胁,有一个人愿意陪着你一起痛一起死,王吉兆突然发现,自己是何等的幸福,是何等的幸运!活了这么久,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好像什么都没有,穷的只剩下小鱼了。
漆黑的夜幕中,星点点,透过半掩的窗户,王吉兆看向夜幕中点点星光,一颗颗亮晶晶的星辰,仿佛小鱼的眼睛,璀璨迷人。
王吉兆从床上坐起来,轻轻来到小鱼的床榻旁。
孤灯夜下,小鱼消瘦的身体侧躺在淡青色的竹踏上,在昏暗烛火的影射下,小鱼纤长的睫毛投出一片阴影,微弱平和的气息从小鱼挺秀的鼻息中缓缓溢出。
疲惫的小鱼睡的异常的香甜,王吉兆知道,为了照顾他,小鱼已经很多天没有能好好睡上一觉,直到自己的病情稳定下来,小鱼才会如此放松,让自己彻底陷入睡眠。
王吉兆悄悄蹲到小鱼面前,看着小鱼苍白清秀的面容,淡色的薄唇,以及铺散在枕头上的如墨的青丝,灯火阑,小鱼竟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王吉兆目不转睛的看痴了,心莫名跳快了。
小鱼睡相很好,侧躺在竹床上,一只白皙的手臂自然垂放在自己的面前,看到小鱼左手臂上,被自己发狂时留下的咬痕,已经消失不见了。
王吉兆心中莫名不快,脑子不由自主冒出荒唐的想法,很想在小鱼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特别是看到小鱼微微敞开,露出一截若隐若现白皙的脖颈,情不自禁便想咬上一口,从此以后,永远的打上自己的烙印。
心念至此,王吉兆心随意动,一只手已经探入小鱼的衣领中,轻轻抚摸在小鱼白皙的脖颈上,滑入丝嫩如水微凉的肌肤触感,让王吉兆莫名兴奋,想要更多的碰触、、、、、、
“咳、咳”
睡梦中被人打扰,小鱼发出难耐的咳嗽声,王吉兆回神,脸莫名红了,心中慌乱,忙缩回抚摸在脖颈上的手,慌张钻回自己床上,用薄毯把自己从头蒙到脚。
毯子里面的王吉兆,心跳的特别快,心中异样的感情,连他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自此以后他一定好好对待小鱼。
作者有话要说:
牙疼,就写这么多吧。
☆、离开王家
清晨阳光透过纱窗,照射在淡青色的竹踏上,明亮的光线把小鱼从睡梦中惊醒,小鱼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勾出一丝弧度。
昨天夜里他居然梦到水牛抚摸他脖颈,亲吻他,那种真实的触感让小鱼以为,昨天水牛其实是真实来过的。
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心中苦笑,水牛怎么会来找他,水牛和玉婉的婚事已经定下来吧,水牛哥大概现正忙着婚事,哪有时间关心他。
“小鱼,你醒了?快起来洗漱,把药喝了。”
王吉兆把药端进来,叫出神的小鱼喝药。
小鱼回神,看到满脸是灰的王吉兆,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
“咳咳、你熬的药?”
“是啊,熬了好几碗,总算这碗勉强可以入口,小鱼,我可是第一给人熬药,你可不能不喝。”
看着愣神的小鱼,王吉兆说道,“怎么,难道我煮的药不能喝?”
看着脸猫的王吉兆,小鱼笑道,“不是,只是不太相信,你竟然会熬药。”
“区区熬药这种小事,还能难倒本少爷,你切等着,本少爷决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定让你刮目相看。”
经过一场大病,能让王吉兆成长,有所觉悟自己以前的不足,小鱼是真的为他高兴。
“快出去擦擦,脸上都是灰。”
王吉兆伸手夺过小鱼的毛巾,就着小鱼洗过的水,直接洗了脸。
“这是我用过的,你不换水!”
“不换,你用过的也干净,这水还是香的呢。”
“刚刚是谁说了痛改前非,从新做人,这会怎么又变的油嘴滑舌了。”
“哪有,我闻到了,就是有香味,我可是实话实说。”王吉兆一边擦脸一指着药,“小鱼,药冷了,快些喝吧。”
“好,我喝。”
小鱼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看着小鱼喝完自己熬的药,王吉兆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还没有得意多久,不争气的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
小鱼噗嗤一笑。
“咳、咳、我去做饭。”
王吉兆轻轻拍着小鱼单薄的脊背,并肩向厨房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等我学会了,做给你吃。”
小鱼心中知道,虽然他现在没有被王吉兆传染得了寒症,不代表寒症毒素没有蛰伏在他体内,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会比一般被传染的人来的更加凶险。
“好,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定会尝尝你的手艺。”
王吉兆听了小鱼的话,恐惧紧紧抓住小鱼的手。
“小鱼,你一定会好的,到现在你都没有被我传染,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鱼抽回自己的手,淡淡说道,“富贵在天,生死有命,强求不得。”
听了小鱼的话,让王吉兆觉得莫名的心酸,看着黯然神伤的小鱼,他总觉的小鱼伤了心。
“小鱼,你恨我吗?恨我们王家吗?”
“为何要恨你们?”
“是我们王家对不起你,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为什么?”
“当初愿意照顾你,就是为了脱离王家,这是我和你父亲的公平交易,你父亲救我母亲,我答应一身为奴,报答你们王家,等你病好了,就是恩怨两清的时候,也是我离开王家的时候。”
“什么奴籍?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我和你父母私下交易。”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王氏夫妇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知道。
王吉兆冷笑,“原来竟是这样!”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父母有多么的自私自利,才知道,小鱼不是不想离开王家,而是不能离开王家,以前他总以为小鱼母亲死了以后,小鱼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亲人,只能依附在他们王家,小鱼在他们王家不愁吃穿,有他们王家庇护,自然是好的,父母兄长总是说,若不是他们王家,小鱼早就饿死在街头了,现在回想起来,自从小鱼母亲病逝以后,好像都是小鱼一直在为王家付出,王家又给了小鱼什么?
王吉兆心中酸涩,再紧紧握着小鱼的手,祈求道,“小鱼,我知道你很想离开王家,我知道是我们王家对不起你,小鱼你先不要急着离开王家好吗?等我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我定有能力带你离开王家,好吗?”
小鱼抽出被握紧的手掌,淡然一笑,坚定摇头。
“吉兆,一切都是公平交易,你心中不必有负担,无需自责,无论如何,王家我是非走不可的。”
“为什么非要急着离开王家?”
“吉兆,若是我染上寒症,你认为王家会留下我吗?再说我是真的想离开王家。”
“小鱼,王家不留你,我留你,即使你得了寒症,我也会想办法救你的,这个院子是我的,你可以不住王家,你可以住这里的。”
“那和呆着王家有什么区别,无论是王家还是这里,我绝不可能留下。”
听了小鱼的话,王吉兆很是胸闷,却也无计可施,这些年是他们王家欠小鱼的太多了,只怪他醒悟的太晚。
“小鱼,离开王家,你一个亲人都没有,你要走到哪里去?”
“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之。”
“小鱼,你真的不能再等吗?”
小鱼摇头。
“小鱼,你是不是已经想好要去的地方?”
小鱼再摇头。
“小鱼,水牛一直对你很好,你会去水牛那里吗?”
小鱼沉默很久才道,“不会。”然后转身向厨房走去。
看着前面小鱼单薄落寞的背影,王吉兆目光有些发痴,抬起脚默默跟了上去。
几天以后,小鱼咳疾好了,人却跳过寒症的初期,直接进入寒症的红斑期。
夜里,小鱼身体突然发热,五脏内腹犹如刀绞一般疼痛,疼的小鱼冷汗直冒,从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声音。
迷迷糊糊王吉兆听到小鱼痛苦的声音,突然睁开眼睛,迅速起床穿衣掌灯。
忙来到小鱼竹踏前,看到小鱼手捂着肚子的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疼的满头是汗,下唇都自己咬出血来。
王吉兆忙把小鱼抱在怀中,着急的问道,“小鱼,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小鱼忍着痛,想要脱离王吉兆的怀抱,虚弱的说道,“没事,你放我躺一会便好。”
看着如此痛苦的小鱼,王吉兆也慌了神,把小鱼抱的更紧了。
“小鱼,我带你看郎中好不好?”
“没用的,是的寒症发作引起的疼痛。”
“什么,小鱼,你不要骗我,不会的,你都没有发过热,而且一直再喝药预防,怎么可能是寒症?”
小鱼吃力掀开自己的衣袖,王吉兆看到小鱼雪白的小手臂上,到是斑斑点点的红疹,眼睛红了。
“小鱼,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告诉我,我不管,即使是寒症,我也要救你,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知道寒症发作疼起来是要人命的,五脏六腑像刀搅般,王吉兆把小鱼搂着自己的怀中,手臂放在小鱼的嘴旁。
“小鱼,不要咬你自己,疼了就咬我。”
小鱼推开王吉兆的手臂。
“不用,你快放我躺下,我受得了。”
王吉兆置气不放开小鱼,反而把小鱼抱的更紧。
“小鱼,为什么到现在你都不肯让我帮你。”
小鱼虚弱的说道,“真的不用,你已经好了,我不想再传染给你,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昨天我已经通知你的父母,天亮后你父母会来接你回去了。”
“不,小鱼,我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我要带你出去看郎中,一定会治好你的”
“别傻了,没有用的。”
“我不信,水牛山上有那么多灵药,若是救你,水牛定会肯拿出灵药的。”
“没用的,水牛哥山上只是灵药,并非天材地宝的灵药,救不了我的。”
“那我们就去找天材地宝的灵药,总会有办法的。”王吉兆用手轻轻抹去小鱼脸上的汗水,抱紧小鱼瘦弱的身体,哀求道,“小鱼,求你别放弃好吗?”
小鱼痛的神智已经不太清楚,任由王吉兆抱着,缩在王吉兆怀里,昏昏沉沉说道,“没用的,我累了,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看到小鱼心灰意冷,生无可恋,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王吉兆心酸,抱紧了小鱼,把脸埋在小鱼的秀发中。
“小鱼,难道这世上,竟没有你值得留恋的人,让你放心不下的人?你竟这般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这般的不想活下去!”
小鱼心苦笑,怎会没有,不过那人娶妻以后,再不属于自己的,自己现在得了寒症,更加不能去见那人,他就是死,也会离那人远远的,决不能让那人沾染一点寒症的毒素,把那人置于危险之中。
天不亮,王吉兆便急忙跑出去,给小鱼到镇上请郎中。
请回郎中,清晨已过,来到小院,已经没有小鱼的踪影。
空荡荡的小院,只有王氏蒙着面,正在焚烧他们用过的被子衣服。
王吉兆急忙问道,“娘,小鱼呢?”
王氏冷冷回答,“走了。”
王吉兆心一沉,不悦喊道,“娘,你知不知道,小鱼得了寒症,若是不及时救治,他会死的,他病的那么重,你竟然让他走了。”
身后的郎中听说病人得了寒症,撒腿便跑了。
看着跑远的郎中,王吉兆痛苦大喊,“别跑,你回来!谁让你走的!”
王氏挑了挑焚烧的衣物,指着跑远郎中说道,“吉兆,看到没有,谁见了寒症不害怕,小鱼不走,难不成让他传染给我们,你病了一个多月 ,是不是脑子也病糊涂了。”
王吉兆冷笑一声。
“糊涂!我以前确实糊涂,我这一病到让我彻底清醒了,也只有你们这么自私的人,做出这么无情无义的事情,你别忘了,他可是你儿子的救命恩人,我病重至此,你们可曾看过我一眼,可能关心过我一分。”
听了王吉兆的话,王氏先是一愣,接着恼羞成怒的骂道,“你这个不孝子,我们可耻,我们不关心你,我和你父亲会让小鱼照顾你,为了救你的命,我们可是白白牺牲这么好使唤的的常工,你不知心疼你爹娘良苦用心就算了,还敢指责你爹娘无情自私,看看你才跟着小鱼多久,就学会了他目无尊长了,无法无天了,像他这样的人,早该下地狱,连天都不会留他。”
王吉兆冷笑,这就他的父母,当真的自私自利冷血无情。
王吉兆看到父母的冷血无情,心凉到脚底板,愤怒的和他们大闹了一场,可搁不住小鱼已经离开的事实。
小鱼走后,王吉兆忙到村里外的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到找过小鱼,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此刻他心里很害怕,小鱼走的时候明显是寒症的中期,若是没有好好医治,小鱼性命不保啊!
王吉兆心急如焚跑到村外唯一的破庙,依然没有看到小鱼的身影。
这个时候他才想到半山腰的水牛,王吉兆拼命的向山上跑去,来到水牛的院子发现院子上了锁,枯叶落了满地,看上去已经好久没有人住过了。
王吉兆真的急了,狠狠拍着院子里的大门,大声哭喊道,“水牛!水牛!”
“水牛!”
“你出来!”
“你快出来!”
“小鱼他快死了!”
“你知不知道!”
“小鱼!小鱼!”
小鱼真的快死了,只是几天的功夫,小鱼身体的水泡开始大面积的溃烂,吐出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少,他已经已经连水都喝不下了,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候也会时常出现幻觉。
脑子总是浮现出他和水牛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实在太想水牛了,他哪里也没有去,就躺在这个隐蔽的山洞里,因为这个地方,曾有着他和水牛美好回忆。
还记得那年冬天,他和水牛上山砍柴,突然遇到大风雪,被困在山上,水牛带他来到这个隐蔽的山洞避难,天寒地冻,水牛为了护着他,衣服被风雪打湿,升起火堆,不得已,脱了湿了衣服□□着烤火,看到水牛强悍的胸膛,他第一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如此快。
水牛看到脸红的小鱼,以为小孩冻着了,揽过小鱼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
“冷了吧,哥给你暖暖。”
那一夜他们住在山洞里,水牛把衣服敞开,把小鱼整个身体,紧紧裹在自己的怀里,一整晚用身体温度暖着他,不让他受半点的寒意侵袭,躺在水牛炙-热结实的胸怀中,小鱼觉得生命在这一刻停止也没有遗憾了。
洞外月光如银,静静地轻泻在这一片密林之中,淡淡的银白月光透过洞口照在小鱼奄奄一息的身体上,借着微弱的月光,小鱼还想睁开眼睛,再看看这个他们曾经相偎的山洞,可是他真的没有一丝力气掀开眼帘。
小鱼嘴角漏出开心的笑容,用了最后的力气喃喃低诉。
“水牛 哥,来生再见!”
☆、归途
水牛骑在马背上,胸口突然传来窒息的阵痛,差点让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他最终还是没有和玉婉把亲事定下来,喜帖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他制止了,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心中再无多余位置放她人进来,选择制止是不想害了这名无辜的女子。
从月老祠出来,玉婉追上他,询问道,“水牛哥,你是不是有了意中人?”
水牛坚定点了点头。
“是我负了姑娘,此生姑娘若是遇到任何难事,用得着在下,在下定会全力以赴在所不惜。”
玉婉眼中满是落寞。
“看来是我与水牛哥此生有缘无份了,罢了,世间唯独情爱强求不得,不知是哪家小姐?能够得到水牛哥的青睐?水牛哥可否告知玉婉。”
“抱歉。”
水牛摇头。
玉婉苦笑。
“水牛哥不愿说,玉婉便不强求,玉婉祝愿水牛哥早日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水牛心中苦涩,却也无话可说。
玉婉从头上取下玉兰珠钗。
“水牛哥,可否把这枚珠钗赠予玉婉?”
按照大月朝的规矩,既然已经解除婚约,自然要把定情之物退还给男方,只不过她真的舍不得这段情而已。
“自然,这不是什么定情之物,权当为姑娘赔罪了。”
水牛这样说,她自然明白,水牛是想否定这枚珠钗的含义,玉碗心中一痛,最后释然笑了笑。
“水牛哥言重了,玉婉明白,他只是一件普通的礼物罢了。”
“谢姑娘成全。”
玉婉看了看水牛,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玉婉有一事相求?不知水牛哥可否应允?”
“姑娘请说。”
“玉婉想到北方投奔姑妈家去,路途遥远,可否麻烦水牛哥送给我过去。”既然成不了他的妻子,这里也没有其他亲人,她又何必留在这里,徒增伤悲。
“自然。”
水牛把玉婉安全送到目的地,披风斩月急速往回赶。
一路上小鱼的音容相貌一直在他脑子浮现,挥不去的思念,斩不断的情思,日日夜夜承受痛苦的煎熬。
人像失了魂丢了魄似的,心脏仿佛失去跳动的活力,没有小鱼的日子,竟是这般的难熬。
他对小鱼的情他认了,既然此生离不开小鱼,心中再也无法容纳第二人,他便终身不娶,对小鱼这份禁忌的爱情永藏着心中便是,此生像哥哥像家人一样永远守护着小鱼。
越接近家里,水牛对小鱼的相思,越发迫不及待,刚刚心脏的疼痛,莫非是小鱼也在挂念他了。
从怀中逃出一块鱼形的羊脂白玉,他从北方回来,经过玉石铺子,一眼便看到这块叼成鱼行的小鱼玉石,心中万分欢喜,便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水牛把玉石小心放在胸口,握紧马缰飞快向家奔去。
小鱼我回来了!
一路上追星逐月昼夜不停,终于在一个多月后回到半山腰,水牛先到生地,看到生长势良好很快便会成熟,冷酷的面容也柔和不少,把屋里屋外打扫一遍,忙了一身臭汗,自己又到后院的泉眼洗了澡,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水牛擦干头发,换了一身干净衣衫,不由自主来到小鱼书桌旁,打开柜门,把玉石准备放在柜子的最里面,看到柜子里面有一卷画轴,水牛拿起画轴,把画轴平铺在桌面上。
看到眼前的画面,水牛愣住了,画面上的男子形神兼备很是传神,就是他这个大字不识几个人,也能看出作画之人,每一笔每一画都是十分的用心,他心中一热,这是小鱼为他做的画。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小鱼了,小鱼现在好吗?小鱼现在再做什么?整整四十七天,他无时无刻不再思念小鱼,和小鱼不相见,并不能减少他对小鱼的半分相思之情,思念像开了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再也控制不了压抑不住。
水牛迁出枣红骏马,一个利落的翻身,直奔王家村而去。
来到王家门口,想到马上便能见到小鱼,水牛心中竟然莫名的有些紧张,站在王家门前犹豫不决,不知现在是否应该去打扰小鱼?最终理智无法战胜满腔的相思,还是敲响王家的大门。
“小鱼!”
院内无人回应,水牛再用力拍了下门板,大声喊道,“小鱼,开门!”
“谁啊!”
屋内传来一声女子尖锐的叫喊声,随后便是杂乱的脚步声。
王氏开门,看到眼前的水牛,没好气问道,“你干嘛啊?”
看到王氏,水牛忙打招呼道,“打扰了,请问,小鱼在吗?”
王氏冷笑一声,尖酸的说道,“他早走了,以后你不要到这里找他了。”
水牛脸上一沉,慌忙问道,“走了,小鱼到哪里去了?”
王氏心中冷笑,到哪里?可能在地狱吧!
“我怎么知道,他早就想脱离我们王家,怎么可能告诉我们,他去了哪里。”
水牛又急又惊,他不在的这些天,小鱼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王家怎会无缘无故让小鱼离开,水牛脸阴了,声音也冷如冬日寒霜。
“小鱼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为什么要离开?”
看到水牛冷酷的样子,王氏面色一慌,狡辩道,“我怎么知道,小鱼是自愿离开王家的,以后小鱼和我们家再无任何瓜葛,你到别找他吧。”说着就要关门。
水牛大手一挥,结实的手臂拦住快要关上的大门。
这个时候,王家的其他人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
王吉兆看到水牛,忙着急喊道,“水牛大哥,求求你,快去救救小鱼,小鱼被被我传染了寒症,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已经找了他好多天了,一直都没有他的音信。”
水牛听了,脑袋轰然炸开,整个心脏仿佛都要停止跳动,从未有过的恐惧使他整个人在疯狂状态,双眼赤红,结实的拳头砸在王家大门上,木头的大门竟然经不起水牛的暴虐的拳头,瞬间便裂开一个大洞。
王家众人愣了,大气也不敢出。
他冷冷一笑,指着面前的王家人,狰狞说道,“小鱼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们王家所有的人给他陪葬。”
水牛翻身上马火速离开,握紧缰绳的手,青筋暴起。
小鱼得了寒症,他竟然得了寒症,小鱼现在如何了?他走了这么久,小鱼会不会?
从未有过恐惧让水牛不敢再想下去,怪不得王家人肯放小鱼走,为了自己的儿子不顾小鱼的性命,他们王家人做的可真绝。
王家众人被水牛身上透出的暴虐气息,吓的呆愣半天,直到水牛骑马走远不见人影,众人才反应过来。
王吉祥更是甩袖愤愤说了一句,“村野莽夫,不可理喻!”
王吉兆看着水牛着急离去的背影,在心中默默祈祷,‘小鱼,你一定要挺住,等着水牛去救你。’
水牛发了疯在王家村外四寻找小鱼,夜越来越,水牛的心越来越冷,他真的很后悔,后悔不该和任何女子定亲,不该离开小鱼半步,若是自己在家,小鱼怎能发生这种事情,小鱼得了寒症,在他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他却不在他身边,水牛向天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小鱼!”
小鱼他在哪里?
小鱼会到哪里?
小鱼能去哪里?
突然,水牛空白的大脑灵光闪现,骑马发狂向山上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上火牙疼!好可怜!
☆、生死一线
看到眼前的一幕,水牛痛苦摇头,不敢置信,此时此景,此时此刻,躺在地上会是小鱼,小鱼瘦得已经脱了人形,身上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躺在哪里一动也不动。
他浑身颤抖走近小鱼,双手轻轻抱起小鱼,哆嗦的手指,竟然没有勇气放在小鱼的鼻息上,人也进入疯狂状态。
“小鱼!小鱼!”
小鱼始终静静躺在他的怀里,无声无息,无动于衷。
心中的绝望恐惧让他再也控制不了,他仰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
“不要!”
他不敢相信小鱼就就这么离他而去?他无法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他无法接受小鱼就这么走了,不停的叫喊,绝望的嘶吼回荡在山洞中,迫切的希望怀中之人能给他一点反应。
可是没有,从未有过的恐惧绝望像潮水般涌入水牛的心中,让水牛像濒临死亡的困兽,他抱紧小鱼瘦弱的身体,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哀求!
“小鱼,你醒醒,我回来了!我再也不离开你!小鱼,你醒醒,我们回家!”
水牛从未像今天这样,让他的感到什么是痛苦绝望!什么是无能为力的愤怒!他从未像今天这样痛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的自以为是,恨自己胆怯逃避,若是小鱼走了,他此生都不会原谅自己,永远不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水牛发狂的叫喊声,小鱼重度昏迷中,已经分不清是人间还是地狱,仿佛在自己的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再呼唤他,小鱼微弱出来了一口气,无力掀起常常的眼睫,声音轻如羽毛,口齿不清发出模糊的声音,便又进入昏迷状态。
小鱼病的真的快不行了,心灰意冷他已经没有求生的欲望,若不是水牛一直不肯放弃小鱼,小鱼再无醒来的可能,或许水牛晚一步找到小鱼,看到也只会是小鱼冰冷的尸体。
水牛欣喜若狂,紧紧抱紧小鱼的身体,小鱼还有气息,小鱼还活着,哪怕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弃,他一定要救小鱼。
刹那间,水牛发了疯用尽全力抱着小鱼,拼命向山下跑去。
“是我,小鱼,我回来了,我们回家,你一定要挺住。”
回到家里,知道小鱼还有气息在,水牛已经镇静许多,先把小鱼放在床上,找出千年的老参片,给小鱼含在嘴里吊命,他急忙骑马急速往集镇奔跑。
小鱼的身体已经请不起颠簸,他必须尽快请来郎中为小鱼治病,就连身下的骏马也发现主人急躁,撒了丫拼命向前跑去,带着水牛转眼间便是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来到孙郎中的药铺,水牛翻身下马,一脚把孙郎中药铺的大门给跺开,不管不顾向屋内冲去。
孙郎中听到外面大动静,慌忙披着衣服就从床上下来了,还没有走出卧室,便看到水牛脸色煞白火急火燎闯了进来。
孙郎中俊雅的面容皱起眉头。
“水牛,你发什么疯呢,大半夜,你作死呢?”
水牛二话不说拉着孙郎中就要往外跑。
“你干什么?”
“快随我去救人。”
孙郎中没好气说道,“谁病了,值得你这么冒失。”
“小鱼得了寒症,快不行了。”
孙郎中面色惨白,停下来,死活不肯移动脚步。
“什么?寒症,水牛不是我不救,这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水牛赤红双眼着急的吼道,“快跟我走!”
孙郎中死活不肯移动半分,不是他不肯救,若是他出了事,外出办事的人回来还不发疯。
“水牛不是我不去救人,寒症非同寻常,我也不善于救治寒症,你还是另请他人吧。”
水牛突然双膝跪在孙郎中面前,再晚小鱼就等不及了。
“求您,救救小鱼!”
孙郎中懵了,水牛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却也是个铮铮傲骨真男人,是个宁可断头也不可弯膝的真汉子,为了小鱼,今天他居然折了腰弯了他的膝盖。
孙郎中苦笑,叹息一声,扶起水牛。
“你这是干什么!好吧,好吧,我随你去便是。”
来到半山腰,孙郎中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几乎没有生气,叹了一口气。
“亏得是你用千年老参给他吊命,不然他早就进入阎王殿了,他都病成这样,你让我给他看,这不是为难我吗?”
水牛心一沉,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小鱼在他面前活不下去。
“不,你一定要救他,求你把小鱼身上的寒症引渡到我身上。”
孙郎中眼中精光一闪,想不到水牛竟会为小鱼做到这种地步,连命都不要。
“晚了,小鱼这寒症是别人传过来,而且已经到了晚期,毒素都在他身上发了出来,没有机会再过给他人了。”
听了孙郎中的话,水牛瞬间进入癫狂状态,人果然不能有希望,一旦拥有了再失去,便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与绝望。
“不会的!他不能死!我不会让他死的,你一定要救他!”
孙郎中看着如此痛苦的水牛,沉默半天,最终却也无可奈何。
“水牛,不是我不救他,实在是我无能为力了,想要他活命,除非有天材地宝的灵药,或许还能拼上一拼,否则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再说这么短的时间,到哪里找这样的灵药,就是找到,小鱼怕是也等不及了啊!”
天材地宝的灵药,不是说找便能找到的,有缘有势十天半个月或许能找到,没有缘没势还不知道多久能找到呢,莫要说十天半个月,依现在这个状况,床上的少年就是一天也难等。
“我有。”
水牛眼睛一亮,声音还在,人已经跑了出去。
孙郎中就看水牛发了疯似得跑出去,心中一沉,莫非疯了。
片刻后,水牛抱着一个白玉石的盒子进来,盒子上面还残留新鲜的泥土。
水牛从白玉盒子里面拿出一朵六片白色小。
“这个可以吗?”
看到水牛手中的白色小,孙郎中双眼放光,惊喜欲狂。
“不错,不错,真是难得到天材地宝的灵药,这朵回魂草虽不是极品,但贵在已经放置许多年,又在这玉石盒子把药性发挥到了极致,也算是难得一见的极品了,有了回魂草做药引,或许还能和阎王争上一争。”
这朵回魂草是他父亲到极寒之地为他娘求的,只是他娘没有来得及等到父亲的回魂草,便散手人寰了,父亲临终之前把回魂草留给他,让他妥善保管好,希望能在关键时刻给他救命用,也许冥冥之中自由安排。
孙郎中拿过回魂草忙出去配药,让水牛用他带来的草药烧水给小鱼泡澡,小鱼身体已经开始溃烂,不能再让他感染下去,必须把身体清理干净。
水牛很快用草药烧好了一大桶水,水牛小心的脱掉小鱼的衣服,看到小鱼全身几乎没有多少完好的皮肤,心痛的手脚都是冰冷的。
轻柔的把小鱼脱了形的身体放入浴桶中,慢慢把小鱼的头斜靠在浴桶边,打开小鱼发带,轻轻的为小鱼梳发洗发。
如墨的青丝,已经打结,每洗掉下一根头发,水牛的心就跟着纠结一下。
还记着那年他在家里洗发,小鱼刚巧过来,便要给自己洗发,小孩的手又轻又柔,明明还是个孩子,却要认真执拗的为自己洗发梳发。
“水牛哥,以后你洗发,我都给你洗可好?”
“水牛哥,你的衣服破了,我已经帮你缝好了。”
“水牛哥,今日是你是生辰,我要做长寿面给你吃。”
“水牛哥,以后你老了,我照顾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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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小鱼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竟是如此的清晰,一分一毫都不曾忘记,他能接受小鱼娶妻生子,亦能接受小鱼离开他好好活着,可他从未是想过,小鱼会以这种方式离开他,黄泉碧落天人永隔,若是小鱼真的不再了,让他怎么办?他真的会疯会狂,这一生都会活在悔恨的渊中,生不如死。
一滴眼泪顺着水牛的眼眶滴下,落在小鱼如墨的青丝上,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
“小鱼,求你别走!”
“小鱼,求你醒来!”
“小鱼,求你别离开我!”
“小鱼,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孙郎中端药过来,看到水牛双眼赤红,情绪已经面临崩溃的边缘,叹息一声,忙把药端给水牛。
“快,快把药给他喝了。”
水牛忙接过药,掰开小鱼的嘴吧,用勺子慢慢灌进一口,重病昏迷的小鱼,根本无法做出吞咽的动作,药原封不断从小鱼干裂嘴角流了出来。
水牛看着喝不下去药汁的小鱼,人几乎快要崩溃了,抱紧小鱼,哀求道,“小鱼,求你喝下。”
孙郎中也急了,若是在拖延下去,床上的少年可真就回天乏术了。
“不行啊,水牛,这样不行啊,得让他把药喝了呀,他喝不下去,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啊,这可如何是好啊!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水牛赤红的眼中,露出从未有过的坚定,端起药碗喝了一口,掰开小鱼的嘴,用嘴直接渡到小鱼的口中,用舌头强迫小鱼喝下去,直到小鱼困难的咽下去,才放开小鱼,然后接着喂第二口,直到小鱼喝完最后一口药汁。
水牛的那种坚毅执着的眼神,让孙郎中也为之动容,他从未见到水牛如此失态过,如此绝望痛苦过,心中仿佛明白什么事情,真是孽缘,看着一碗药让水牛喂进去大半,孙郎中也松了一口气。
“喝下就好!喝下就好!喝下就有希望了!”
片刻后,孙郎中给小鱼把了脉,发现小鱼微弱不稳的气息已经开到平稳,顿时喜出望外。
“不错,看来药效起作用了,有回魂草做药引,小鱼就有了和阎王拼的资本了。”
这一夜,水牛不曾离开小鱼半步,一直紧紧握着小鱼的手,小鱼的手指纤细修长,只因平时做的粗活比较多,指腹磨出厚厚的老茧,水牛轻轻不停抚摸在小鱼的指腹上,目不转睛盯着昏迷的小鱼,因为太过恐惧,恐惧小鱼转眼间便消失离他而去,所以他必须一刻不离守着小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一个眨眼小鱼就会消失不见了。
☆、小鱼清醒
整整六天,水牛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照顾小鱼,有了回魂草这样的天材地宝的灵药医治,再加上孙郎中药浴的作用,小鱼已经开始慢慢好转,身体上的溃烂已经慢慢愈合,可是小鱼至今还在昏迷当中,没有醒来的痕迹。
小鱼的生死一线间,让水牛顿悟了,不就爱上小鱼了吗?他了认了,只要小鱼好好的活着,他不会再离开小鱼半步,他愿意像亲人一样一直守护在小鱼身旁,只求小鱼能够早点醒来。
水牛像往常一样,先给小鱼泡药浴,洗澡洗发,然后给他换上干净新做棉布里衣,小鱼生病时候的衣服,水牛已经拿出去烧了,这些衣服都是水牛从新为小鱼定制的,料子柔软而有清透,而且还熏了药草,对小鱼恢复身上的伤痕也有好。
水牛细心给小鱼擦干微湿的头发,把枕头放在床头旁,小心的把小鱼的上半身斜放在枕头上,用勺子喂完最后一口药汁,三天前小鱼已经可以自己喝药了,感到小鱼喝药的速度比以前快多了,水牛紧绷的心弦也也松了不少。
喂完小鱼喝药,看到孙郎中欲言又止的样子,水牛说道,“孙大夫,有话直说。”
孙郎中叹了一口气,道,“小鱼,他还没有醒吧!水牛,今天是可是最后一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若是小鱼明天没有醒来,也许他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回魂草一共六片,每一天,孙郎中用一片做药引为小鱼配药,按理说有回魂草这样天材地宝的灵药医治,加上水牛的用心照顾,小鱼应该在三天前就应该醒来。
但是直到最后一天小鱼也没有要醒的迹象,莫非是小鱼病的太重,孙郎中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小鱼一定能醒来,但是孙郎中却知道,若是最后一片回魂草唤不醒小鱼,小鱼这一生也许再也没有清醒的机会。
水牛听了,擦拭小鱼嘴角药汁的手顿了一下,煞那间,又恢复波澜不惊状态,轻柔擦去小鱼苍白的嘴唇上药汁,片刻后,指尖温柔的抚摸在小鱼的眉梢眼角。
“醒与不醒,我一样照顾他。”
只要小鱼在他身体,只要小鱼还活着,只要能让他天天见到小鱼,他别无所求,心满意足!
直到很多年,他都没有后悔,他所做的决定的,爱护小鱼,守护小鱼,照顾小鱼,不离不弃,此生,无怨无悔!
小鱼一直呆在黑暗之中,仿佛置身在冰冷的寒潭之中,周身一片黑漆漆的,没有温暖没有光亮,仿佛地狱一般阴森恐怖,身上的灼痛让小鱼的大脑,很想在这个可怕的地方沉睡下去,在他想好好睡下去的时候,耳边总有一个温柔声音不断向他祈求,让他醒来。
这个声音是如此悲伤绝望,让小鱼再也不想呆在黑暗之中,他不想让这个人伤心,他不想让这个人失望,所以他拼劲全力向光明的地方走去。
清晨,微光透过沙曼,照射在宽大红木床上,床上的小鱼面色苍白,静静的躺在哪里,无声无息,突然,小鱼动了一下长长的眼睫。
朦胧中有种熟悉的味道,小鱼再吃力掀开眼睫,仿佛看到一张熟悉的憔悴面容睡着自己身边,小鱼试着叫了一声‘水牛 哥!’,喉咙的干涸让他连一个单音也发不出来。
水牛一个机灵,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半睁开眼睛的小鱼,眼中的激动狂喜再也掩饰不住,紧紧握住小鱼冰冷的小手。
“小鱼,你醒了。”
感到水牛温热的体温,小鱼再一吃了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片刻后,从迷糊中慢慢的彻底的清醒过来。
他得了寒症,现在应该再山洞中,怎么会在水牛家里,他急着想要爬起来,想说,‘水牛哥,快放我出去,我得了寒症,会传染给你的’,喉咙的灼痛只能让他发出呜咽声,身体的无力让他移动不了分毫,他怎么忍心把寒症过给水牛,小鱼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水牛握住小鱼的手,像是握住世间唯一的珍宝,温柔为他擦去眼泪。
“别怕,小鱼,你的病已经好了,不会传染给我的。”水牛卷起小鱼的袖子,把手臂上快好的痕迹让小鱼看,“水牛哥不会骗你的。”
这是梦吗?怎么会如此真实?
小鱼恍惚的看着面前狂喜的水牛,他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见水牛来接他,梦见水牛日夜不分的照顾他。
他真怕面前的水牛是他的幻觉,是他的梦境,想要叫声‘水牛哥’,却怎么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小鱼急得,再一泪流满面。
水牛轻轻用手擦去小鱼脸上的泪痕,轻柔的抚摸在小鱼的眼角眉梢。
“小鱼,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再也不离开你。”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让小鱼确定此刻不是幻觉,不是梦境,一切都是真的,此刻,陪着身边的人,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生病的这些天,他无时无刻不再想念水牛哥,他没有死,他还活着,在生死关头,是水牛从阴间把他救了回来,水牛没有抛弃他,没有不要他,能够再一见到心爱之人真好!
“水牛 哥!”
从喉咙中艰难发出几个破碎的音符。
“我在,小鱼!”
他发誓,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离开小鱼半步,再也不会让小鱼置身在危险当中,这种生离死别的切肤之痛,经历一已经足够,若是再有下,他定会毫不犹豫的跟着小鱼一起去。
握紧小鱼的手,赤红红着眼睛说道,“小鱼,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水牛 哥!”
“我在,小鱼!”
默默相望,注视,都想把对方刻在自己的眼中,心中,灵魂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眼里只有彼此,仿佛一眼万年。
眼中的痴,眼中的情,眼中喜,眼中惧,再也掩饰不住,缓缓的蔓延开来,久到开落迟暮之年,久到黄泉碧落灰飞烟灭,仍让他们彼此记忆犹新,不曾忘记此刻情相望。
☆、心结
日,水牛喂了小鱼吃些雪燕粥,看着小鱼安心的睡下,水牛快马加鞭从药铺把孙郎中请来。
看到小鱼清醒,孙郎中也松了一口,给小鱼把了脉。
告诉水牛,小鱼体内的毒素已经排清了,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身体太过虚弱伤了元气,一定要好好调养,不然烙下病根,对小鱼以后的身体不利,水牛点头示意心中有数。
临走的时候,水牛给了孙郎中一张大额银票,感谢孙郎中救了小鱼的性命,孙郎中也不客气收下了,给小鱼开了药方,便高兴的离开了。
小鱼刚醒时,身体还是很虚弱,到了晚上泡药浴,仍需要水牛帮忙。
每当这时小鱼羞不知如何是好,看到水牛眼神清澈明朗,毫无私心杂念为自己清洗身体,小鱼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几天以后,小鱼恢复一些体力,晚上泡澡洗浴,便不再让水牛帮忙,水牛听了,稍微愣了愣,随后便爽快答应了。
水牛的细心照顾,让小鱼的心也放宽许多,有了活下去的欲-望,加上孙郎中的草哟,还有每日水牛上山采的奇珍异草给小鱼补身体,小鱼的身体好的出奇的快。
一个多月以后,小鱼的苍白的面容有些红润,脱了形的身体已经慢慢开始长些肉,看上去瘦的也不再那可怕,身上的溃烂痕迹,在药浴的洗礼下已经完全好了,身上的肌肤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水灵了。
这天晚上,小鱼泡药浴,出来的时候差点被地上的水迹滑到,不经意叫了一声。
水牛失魂落魄跑进来,刹那间抱住小鱼未稳身体,这个时候他发现小鱼身体上的痕迹已经不见了,柔嫩的肌肤洁白无瑕,触手如丝如玉,刚刚沐浴过身子隐约还透着诱人的药香。
煞那间,水牛热血直冲头顶,慌张的把小鱼放在床上,飞快抓起床上的被子,转眼间,给小鱼从头蒙到脚,遮了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小鱼在被子里面涨红了脸,尬尴的莫名其妙,自然没有看到落荒而逃的水牛,抱起大浴桶的时候,浴桶中赫然出现留着鼻血的倒影。
秋风吹过,五谷飘香,具是万物收成的好时节。
水牛也开始忙了起来,白天水牛上山做事,便让小鱼一人独自在家修养身体,小鱼没有完全康复好,水牛自然不会让小鱼出门。
水牛上山,小鱼便在家看书写字,整理一些简单的家务,乏了便到院子外面走走,两个人的日子平淡而又美好。
这天,水牛提着猎物药材下山回来,便看见小鱼一个人站在生地旁边,痴痴望着眼前一片成熟的生地发呆,神思倦怠目光呆滞,却不知再想些什么?
水牛放下东西,净了手,从屋内拿出一件薄披风,轻轻披在小鱼的单薄身体上。
“再想什么?”
小鱼回神,不经意的碰到水牛的大手,水牛像被烫着一样,急忙缩回想要给小鱼扣披风带子的手,不动声色退在小鱼身外。
看到水牛躲闪的眼神,小鱼心中不安起来,自从他病好了以后,水牛哥又开始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他还能呆着这里多久?用不了多久他又要离开这里吧。
“水牛哥,你和玉婉姐姐什么成亲?等你成亲了我会离开这里的,不会再打扰你了。”
这些天小鱼一直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今天,小鱼还是问出了,藏在他心中一直不敢面对的问题。
听到小鱼说‘离开’二字,水牛不假思索,上前握紧小鱼手,紧张的说道,“你不要离开,我和她不会再成亲了。”
小鱼愣住。
“为什么?你们不是已经定好了日子吗?”
“没有,她走了。”
小鱼心中酸涩,原来是玉婉走了,水牛哥一定很伤心,小鱼苦笑安慰道,“水牛哥,以后一定会有更好的姑娘愿意嫁给你的。”
水牛神色沉,淡淡说道,“此生我不会再娶任何女子为妻。”
小鱼心痛,是玉婉伤了水牛的心吗?看来水牛真的对玉婉姑娘动了心,那样一个,人如其名温婉如玉的女子,男人理想中的妻子人选,水牛怎么会不动心不动情,终生不娶是因为受了情伤吗?
“为什么?是因为玉婉姑娘吗?”
水牛沉默很久,叹息道,“不是,我不娶妻,和任何女子毫无关系。”
看着伤神的水牛,小鱼情不自禁问道,“那是为什么?”
水牛没有回答,二人并肩看着面前的生地,淡淡的香随风飘散,温暖的阳光笼罩在二人身上,谁也没有说话,握在一起的手莫名的越扣越紧。
良久水牛说道。
“小鱼,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只要你愿意,永远可以住在这里,这里不会再有任何女人出现。”
小鱼很想问,不成家是因为我吗?但是他还是没有勇气问。
没过多久,院前的生已经成熟,水牛整整收货了三□□袋生。
收割生这天,小鱼身体刚好,水牛自然不舍得让小鱼做这些重活。
他把生从地里刨出来,搬到院子里面,放在小鱼面前,让小鱼坐在小凳子上,拿剪刀把生剪到篮子里即可。
金秋和煦阳光下,水牛蜜色的肌肤蒙上一层水色的金光,修长有力的臂膀,在劳作中微微凸出的流线型肌肉纹理,爆发出男人的迷人魅力。
看着水牛高大强悍的身影,不停的在自己面前忙碌的身影,小鱼几乎看痴了。
“哎呦!”
美色当前,出神间,一剪刀下去,小鱼就把自己是手指剪了个大口子,血一下就冒了出来。
看到小鱼流血的手指,水牛摔开怀里的生秧,飞快跑过来,皱着眉头,握住小鱼的受伤的手,张口含住小鱼冒血的手指。
手指传来吸允的酥麻感,小鱼红了脸,轻轻叫了声,“水牛哥!”
水牛回神,忙放开小鱼的手指,和小鱼黑葡萄的眼睛直接对上,看到小鱼眼中的自己,水牛脸红了,慌张的起身,向屋内跑去。
小鱼愣住,水牛哥好像脸红了。
从屋内出来,水牛已经平复自己的心情,拿出药酒和纱布给小鱼包扎伤口,眼睛再也不敢直视小鱼的眼睛。
小鱼注视认真给他包扎伤口的水牛,久久不能回神。
“小鱼!”
小鱼回过神,看到王吉兆背着书包开心跑了过了。
王吉兆进来,看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心中莫名的不舒服,看到水牛是在为小鱼包扎伤口,想也未想,上前忙握住小鱼的手,满眼都是关心。
“小鱼,你的手怎么受伤了,要紧吗?”
小鱼还未来得及拿开手,水牛的大手已经不动声色把王吉兆的手拿开,扶着小鱼坐在旁边,不准他再做任何事情,把剪刀直接递在王吉兆手中。
“不小心剪伤了,无妨。”
“怎么会这般不小心。”
王吉兆呆呆接过剪刀,总是觉得水牛今天的做法有些霸道,让他很不舒服。
小鱼手伤了,王吉兆自然也不想再让小鱼做事,搬个小凳子坐在小鱼对面,开始帮忙剪生。
小鱼有病期间,王吉兆来过几,都被水牛敢走了,水牛一向不待见王家人,而且这差点要了小鱼的命,水牛更加不会给王家任何人好脸色看,不找王家人算账,已经算是他高抬贵手了。
小鱼知道后,便阻止了水牛,后来看到王吉兆到真是关心小鱼,便也默许了,只是有时王吉兆看小鱼的眼神,让水牛莫名的不爽。
“怎么今天有空过来?”小鱼问道。
王吉兆一边做事,一边回答小鱼的问话,“今天夫子,讲了一篇《雍也》,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我不是很懂,想让你帮我讲讲。”
在他重病的时候,小鱼就经常讲解一些励志古训给他听,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小鱼竟然是如此有才华学识之人。
小鱼笑了笑,温文尔雅道,“质,是质朴的内容,是内在的思想感情,意思也就是说,内有的质朴胜过外在的文采就难免粗野了,外在文采超过内有的质朴又难免浮夸了,只有让文采和质朴相得益彰,这才算的上有道德有修养的人。道理就是对人而言,则是注重品德与行为的相结合。”(出自《论语》名句)
看到小鱼侃侃而谈,不经意流出的水木清华之姿,水牛的冷酷的面容也平和许多,他的小鱼就该是谈经论道拿笔写文章的,哪能做这些粗活。
“小鱼,你说的真好,讲得比夫子清楚多了,让人一听就明白,夫子之乎者也大半天,我也没有弄明白。”
小鱼好笑道,“怕是你上课没有认真听讲吧,许夫子是村里有名的才学渊博之人,切不可对夫子不敬。”
王吉兆吸了吸鼻子。
“就知道瞒不了你。”
“为何上课要走神?”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个家里我快要呼吸不了,我不想念书了,反正我也念的不好,我准备出去找些事情做。”
小鱼知道,自从大病一场,王吉兆真的长大了,改变许多,有了是非善恶观念王吉兆,自然看不过去王家其他人的做法。
“吉兆,你想好了?当真不想读书了?你现在还小,出去能做什么?”
“小鱼,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是读书的料,我已经长大了,莫非你忘了,你比我还小的时候,已经开始山上干活,照顾家里了,我心意已定,书是不再读了,想找份事情做。”
他心中已经决定,以后定要痛改前非,努力打拼,有朝一日定让小鱼刮目相看,心甘情愿的和他一起回家。
“既然这样,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做吧,无论今后做什么事情,切记不可急功近利走捷径,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做。”
“嗯,我知道了,我像你承诺过,日后定不会让你失望。”
十年后的王吉兆确实没让小鱼失望,他成了富家一方的商人,他一直记着他对小鱼的承诺,做了一个内外兼修道德有良知的富商大贾,但是那个时候,小鱼已经离开半山腰很多年了。
☆、表白
随着小鱼身体彻底的好转,水牛和小鱼同榻而眠便成了煎熬。
以前小鱼身体不好为了照顾小鱼,水牛能坦然睡在小鱼身边,现在小鱼身体好了,特别天气转凉,睡到半夜,小鱼总是不自觉得钻到他的怀-里,让他真是感到万分痛苦,如临人间-炼-狱,抱着小鱼熟睡-温-软的身-体,让他不由自主的血液-躁-动,身-体情不自禁的起了反-映。
这天晚饭过后,水牛洗漱完毕,回到卧室。
卧室内,檀香袅袅,一灯如豆,宽大的红木床铺上,小鱼披散微湿的头发,穿着雪白的里衣,盖着棉被,手持书简,凝神斜靠在床头看书。
看到到水牛进来,小鱼抬头,对着水牛淡雅一笑。
“水牛哥,今晚我想先看一会书,你若累了,先睡到里侧可好?”
空气中还残-留着小鱼刚刚沐-浴过的幽-香,如墨青丝披散在肩头,白皙的容颜在灯火的渲染下,微微泛着莹-润的玉-光,稍微敞开的里衣领口,把白-皙修-长的脖-颈暴-露无遗,水牛走进一些,甚至看到小鱼领-口-下若-隐-若-现的完-美的锁-骨,水牛突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小鱼,我还到别的房间去睡。”
情急之下,水牛再一提出分-房-睡。
小鱼停下看书,把书简放在床头旁,默默注视站在床前的水牛,前眼中满是委屈不悦。
“水牛哥,你到底在怕什么?你为何害怕和我一起同-榻而眠?”
为什么?水牛在心中苦笑,因为他对小鱼有了非-分之-想,生了不该有的想法。面对小鱼的质问,这种不-堪的心思,让水牛羞-耻-愧-疚的无地自容。
“我,我不习惯。”
“你撒谎,水牛哥,你讨厌和我睡在一起吗?”
“不,不是。”
“那是为何?”
“我是为了你好。”
小鱼温柔一笑,含情默默注视水牛。
“那就让我睡着你身-旁,只有睡在你身-旁,我的心里才能踏实安宁。”看着水牛不说话,小鱼恳求道,“好吗?水牛哥,不要拒绝我。”
水牛心中一热,猛然望向小鱼,发现小鱼漆黑的眼眸中全是自己的身影,水牛的心跳动更快了。
二人痴痴注视对方,眼中的情再也无法掩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二人的身-体不由自主-越-靠-越-近,就在他们快-要碰-触-彼-此的鼻翼时候。
突然,水牛忙转过头去,面红耳赤慌张逃出卧室。
“我、我有点渴,出去喝杯水。”
看着水牛落荒而逃的背影,小鱼嘴角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挪动身体,移到床的-内-侧,头枕在软硬合适的枕头上,心情很好的闭上眼睛。
清晨,小鱼在温暖的晨光醒来,身边的早就没有水牛的身影,起床穿衣发现床头柜上留了歪歪扭扭的字条。
“小鱼,早饭在锅里,起床后不要忘记吃早饭,我到山上采药,山上的秋芙灵已经成熟,落入之前必须摘采完成,不知何时回家,勿念。”
小鱼吃好早饭,换了一身利索的装束,戴上茶水点心,忙向山上走去。
在刀削绝壁一侧旁,一块平坦的砂石地中,长满三尺高黄色枝蔓,每一株枝蔓的顶端开有一株墨绿色小,墨绿色的朵随风起舞,浓郁的芙蓉香味飘满整个山头。
远远就看到水牛在一片墨绿的海中忙碌的身影。
“水牛哥,累了吗?停下来休息一下,快过来喝口水。”
小鱼把手中的篮子,找块干净的石头放置。
水牛回头,看到小鱼,忙放下身上背篓,来到小鱼面前。
“小鱼,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和你一起采药。”小鱼把冷热适中的水袋递给水牛,“渴了吧,先喝口水,这两天你一直上火,我泡了金银枸杞茶,多喝点能去火。”
水牛接过水袋,咕嘟咕嘟喝下半水袋,擦了擦嘴说,“不用,你身体还未好清,这点小事我很快就能完成。”
“无妨,我身体已经无碍,我们二个人采摘总是要快一点,再说我也想做点事情,就当锻炼身体。”
“好,那你累了就去旁边休息。”
“知道了,水牛哥。”
秋芙灵是中医圣药,成活率非常低,产量也非常少,三年开一,朵只能在白露那天摘下才能发挥药效,而且必须在日落之前完成,今日白露,所以水牛才会早早就上了山。
太阳慢慢落下,就在火红的太阳被个山头掩去一般时候,他们摘完最后一株秋芙灵,水牛忙把小鱼身上的背篓放了下来。
“小鱼,你先到旁边的石台等我,我整理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好,那我去拿竹篮和水袋。”
小鱼从水牛手里接过采摘药材用的棉布手套,转身向放竹篮的石台走去。
竹篮的点心已经被他们当午饭吃了,小鱼把水袋和棉布手套放在竹篮里面,不经意回头扫了一眼,只见三尺高黄色枝蔓丛中,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盯着忙碌整理秋芙灵的水牛,水牛正在专心收拾秋芙灵,根本没有注意身后危险的野兽。
“水牛哥,当心后面!”小鱼大喊,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小鱼的喊叫,已经感到身后的危险,水牛一个利落的侧身,躲开野兽獠牙的攻击。
小鱼从旁边随手拿起一截枯枝,发了疯向水牛奔跑过去。
看到小鱼要过来,水牛着急对着朝他奔来的小鱼大声喊道,“小鱼,不要过来,站在那里别动。”从身边拔起一株枝蔓,又和野兽厮杀在一起。
已经成年的野兽攻击性特别危险,坚硬锋利的獠牙轻易就把人体刺穿,眼看野兽的獠牙差点就要碰到水牛的肚子,千钧一发又被水牛小心躲了过去,几个来回,野兽也开始焦躁发出震山响嘶吼声,发了狂不断用獠牙撞击水牛的身体。
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让小鱼怎么可能听进去水牛的话,小鱼浑身冒着凉气,不要命的像他跑来,眼里写满决绝。
“畜生,我杀了你!”
小鱼越来越近,水牛皱眉,冷冽的眼中满是杀气,不再躲避野兽的攻击,而是正面对上野兽,有力的大手飞快抓住野兽的獠牙,用力把野兽掀翻在地上,右手拿起枝蔓瞬间刺入野兽的咽喉中,野兽发出一声闷哼的嘶鸣,最后的挣扎让精疲力尽的水牛跌坐三尺高的枝蔓中。
看到水牛跌坐在地上,以为水牛受了伤,“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畜生!畜生!”
对着逃到自己脚下奄奄一息的野兽,小鱼发了疯用枯枝刺穿野兽的肚皮,随着野兽跌倒在地上,小鱼抽出枯枝,猩红的血液喷了小鱼一脸,就像一只绝望中的小兽,人已经进入疯狂状态,再用枯枝狠狠插入野兽肚皮中,不停重复自己的动作,发泄自己的恐惧愤怒。
水牛抱着惊魂未定的小鱼,轻轻擦掉小鱼脸上的血渍,从来没有看到小鱼惊慌成这样,不由抱紧小鱼颤抖的身体,不停的安慰道,“小鱼,别怕,我没事,我没有受伤。”
小鱼这才回过神来,确定水牛没有受伤,抱紧水牛,红着眼睛说道,“水牛哥,我不许你有事,我不许你丢下我!”
“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晚饭过后,水牛又给小鱼喝了安魂汤,洗漱完毕,累了一天,早早和小鱼一起躺着床上休息了。
寒夜如霜,月光如银,卧室内静悄悄的,惊魂未定的小鱼,突然睁开眼睛,透过月光,-情注视着睡-在身旁的水牛,轻轻抚-摸在水牛脸上的刀疤上,刀疤并没有破坏水牛俊朗的容貌,反而给面前的男-人增添一丝强-悍的男-人味,抚-摸着男人刚毅的脸上,小鱼抿了一下嘴唇,鬼使神差吻上水牛莹润的嘴-唇。
明显感到身边之人僵-直了身-体,小鱼羞红脸,心跳的特别快,紧张小声喊了声,“水牛哥!”
水牛尬尴的睁开眼睛,看着羞红脸的小鱼,近在咫-尺,鼻-息相对,目光交-缠,温-热的气-息洒在彼此的脸上,就连月色也变暧-昧起来。
也许是月光太美好,也许是水牛眼神的太温柔,也许是今天突发的危险,小鱼大着胆子,抱着水牛的结-实的腰-部,闭上眼睛,在水牛的嘴-上-又-吻-上去。
他真的很想知道水牛有没有动他动-情?
水牛脑中一根玄断了,所有的理智都消-失-殆-尽,眼中升起腾-腾-火-光,再也压-抑-不了自己满-腔的情-思,身体-犹如-关在笼-子里野-兽,牢笼打开,冲出枷锁,万劫不复。
一个翻-身紧紧压-在小鱼的身-体-上,做着他在梦中做着无数的事情,千般品尝万般吸允,小鱼的唇-舌柔-软芳香,甜-美的如同琼浆玉液,和他梦中品-尝的味-道一样美好,不!比梦中的味道更加甜美真实,让他再也不愿停下来,宁愿溺-死在一方唇舌之间。
小鱼拥-着水牛的脖子,张开嘴-唇任水牛在自己嘴里翻江倒海,哪怕水牛的蛮横弄疼他,他也不曾退缩,生-涩-愉-悦的迎-合上去,心中的挚-爱热-情再也无需掩饰,遵循本能,想-要得到水牛更多的爱-抚亲-吻。
“、、嗯、、”
一声销-魂的声音,让水牛回过神来,身-下的小鱼,衣-衫-不-整,薄-唇-红-肿,单薄白皙的胸膛,完美的锁骨,修长的脖颈,到是他留下来的青-青-紫-紫的吻-痕,满目艳色,触目惊心。
看着眼前的一幕,水牛一下子惊醒过来,心凉了大半,他都对小鱼做了什么?
水牛慌张为小鱼整-理-好-衣-衫,眼中露出痛苦的表情。
“对不起,小鱼,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对你,不该对你生出-非-分-之-想!我、我真该死!”
水牛痛苦捶额,小鱼一定对他很失望,他还有何脸面面对小鱼,拿起床头衣服准备下床离开。
看到要走的水牛,小鱼从后面紧紧抱住水牛,把脸贴在水牛宽-厚的脊背上,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在洁白的里衣上慢慢渲染开,终于说出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
“水牛哥,别走,求你,别走,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
水牛愣住,不可置信,慢慢转过身来,看到小鱼脸上的泪痕,心痛了,用手轻轻擦掉小鱼脸上的泪水。
“小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面对水牛的迟疑,小鱼再一诉说。
“小鱼喜欢水牛哥,不是兄弟之情,是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
小鱼爱慕他,小鱼喜欢他,听到小鱼话,水牛激动的控制不住内心的狂喜,然,片刻后,从狂喜中慢慢平静下来的水牛,理智却告诉他,他们不能再往前跨出一步。
两个男人相恋,是违背世俗伦理的,注定要受世人唾弃的,小鱼还这么小,这条荆棘之路,他能忍心让小鱼跟着他走。
“小鱼,我们都是男子,你不觉得我们这样不对吗?”
“水牛哥,喜欢一个人是错吗?若是爱上水牛哥便是错了,我愿此生一错到底,无怨无悔。”
“小鱼,你还小,有些事情,或许你还不懂,若是等你长大了,你可会觉得今天的选择,本就是一个错误?”
“不会,水牛哥,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只想伴你左右不离不弃,此生别无所求。”
“小鱼,可是,你的人生不该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
“水牛哥,这世上除了你,此生我再无可能喜欢上任何人。”
“小鱼!”
水牛心中翻江倒海,既惊喜又有彷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水牛哥,你喜欢我吗?”
此刻,小鱼只想知道水牛对他到底是一种怎么的情?到底是兄弟之情?还是恋人之间的爱情?
“小鱼,我喜欢你,此情,不瞒天,不瞒地,此生爱你,无怨无悔。”水牛叹息一声,“但我不能,不能如此自私,不能累你,为我背上一世骂名。”
小鱼握住水牛的手,眼睛红了,激动说道,“不是这样的,若是水牛哥和小鱼生活在一起,可曾恐惧世人异样的眼光?可曾在乎一生背上违背伦理的骂名?”
水牛苦笑,“小鱼,你知,我本名声就不好,更不会在乎世人如何看待,可是,小鱼,你不同。”
小鱼释然的笑了,“水牛哥,你知道吗?小鱼很小就对你生出爱慕之情,此生只想留在水牛哥身旁,世人如何看待我,小鱼也并不在乎,小鱼在乎的只有水牛哥一人想法而已。”紧紧抱住水牛,不容水牛退缩,“水牛哥觉得是小鱼此生的幸福重要,还是世人的眼光重要?”
自然是小鱼的幸福重要!
水牛恍然大悟,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他幸福快乐吗?他一直觉得不让小鱼走上弯路,过正常男儿娶妻生子的生活,便是对的,便是小鱼的最好的归宿。
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小鱼的幸福是他,所有快乐的来源,是和他生活在一□□点滴滴,唯独他才能给小鱼带来幸福快乐。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他差点亲手埋葬了小鱼的幸福,回想以前他对小鱼种种躲避冷漠,小鱼痛苦哀伤眼神,水牛真是悔不当初。
违背伦理逆天的感情又如何!世人的唾弃谩骂又如何!世人不理解,他便坐到让世人理解,只要他在的一天,他便努力让世人接受他和小鱼的感情。
“水牛哥,你知道吗?知道你要娶妻时,小鱼真的万念俱灰生无可恋,再也体会不了活着的意义。”
以前是他太愚蠢,让小鱼受了许多委屈,既然小鱼只有在他身边才能得到幸福,他便拼尽一生,爱护小鱼,守护小鱼,让小鱼此生都不离开他半步,永远活在他的羽翼之中。
“对不起!小鱼,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离开你半步,再也不做蠢事,惹你伤心难过。”
他终于得到水牛的爱,终于得到水牛的情,无数个夜晚的相思之情,无数个夜晚的恐惧之患,都在此刻有了归属,小鱼留下幸福的眼泪。
良久之后,心中已经知道答案,但是还是想让自己心爱的人说出来。
“水牛哥,以前为何不理我?故意躲着我?”
“因为发现对小鱼动了情,动了心,不知如何面对小鱼。”
“为何此生不愿娶妻?”
“因为心中只有小鱼!”
此生只能装下小鱼一人,再无一丝空隙装下任何人。
☆、定情
中秋佳节,桂飘香,月圆人团圆。
清晨薄雾散去,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桂香味,二人来到院中的石桌前,用过精致丰富的早饭,水牛带着小鱼,早早上了山。
到了山中,小鱼特地要求水牛和他来到野桃树林这里。
上百株的桃树,枝叶茂,欣欣向荣,小鱼知道今年的每一株桃树仍然没有结过一颗果实。
“为何要到桃林来?”
既不是桃盛开的时候,桃林这边也没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不知小鱼为何要到桃林来。
“给你看一样东西。”
小鱼拉着水牛的手,带他来到一颗粗壮的桃树旁。
“水牛哥,你看看这是什么?”
小鱼蹲下,指着桃树的根部,让水牛看。
水牛细看一下,只见桃树的根部,明显有小刀刻意雕刻过痕迹,看着雕刻的痕迹仿佛已有很多年了,再仔细辨认,居然是‘小鱼爱慕水牛此生无悔’雕刻的十个体小子,可能是时间久远,已经不太清楚,但是仔细辨认仍然能看出字体的轮廓。
“小鱼,这是何时刻上去?”
“那年你送我桃树林的时候。”
“你十三岁生辰那年!”
水牛没有想到小鱼这么早就对自己动情了。
“是的,因为桃象征情,所以我才会在桃树下刻下誓言。”
“是我太蠢了。”
当年只是觉得桃盛开很是美丽,这样美好的风景,只想让小鱼拥有,从未想桃另一层含义,这样看来其实他早已对小鱼动了心,不然怎么会所有美好的东西,只想送给小鱼。
小鱼不经意的抬头,尽然看到最高的桃枝上,结了一颗青色的果实,而且现在根本不是桃树结果的时候。
“水牛哥,你快看,这颗桃树竟然结果了!”
水牛也觉得惊奇,激动异常,莫非桃树也为他们结了果。
“水牛哥,我去看看其他的桃树有没有结果?”
趁着小鱼跑开,看其他桃树是不是也结果的时候,水牛随手掏出腰间的匕首,在小鱼刻字的旁边,刻上自己的誓言。
‘水牛爱慕小鱼此生无悔!’
“水牛哥,别的桃树都没有结果,唯独这棵结了果。”小鱼突然低头望向桃树根部,眼睛都笑弯了,“我看到你刻的字了。”
有种偷藏东西当场被抓的羞涩感,让水牛涨红了脸。
小鱼上前牵住水牛的手,情说道,“连天都让我们再一起,岂可辜负。”
“嗯。”
二人相视一笑,十指相扣,向山顶走去。
这个季节,野味充足,菌菇新鲜,山顶上的奇珍野果,品种多,样齐全,漫山遍野到硕果累累珍品。
他们来到山顶,看到其他的珍果,水牛并不在意,只是给小鱼摘了些,可以调养身体,益气补血的药草和果子,猎了些小鱼爱吃的野味,担心小鱼的身体刚好没多久,山顶上又湿又冷,怕小鱼身-子受不住,看着够他们吃食,便收了弓箭,带着小鱼早早下山了。
到了家里,水牛把野味清洗干净,又在自己的菜地摘些新鲜的蔬菜瓜果,便和小鱼开始准备晚饭。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煎炒动人声音,柔情的欢声笑语,在温暖的厨房中,谱写一曲幸福的美妙乐章,回荡在暮色的半山腰中。
夜幕降临,圆月当空,半山腰的小院沐浴在明亮的月光中,亮如白昼,小院的石桌上,一桌的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
野鸡炖蘑菇,笋丝吵鹿肉,脆皮乳鸽,上汤白菜心等,还用红薯粉做了许多圆形小月饼,水牛还特意给小鱼炖了一盅极品血燕,自然少不了小鱼爱吃的卤水生。
二人相依,坐在铺有狐皮垫子的石凳上,看着满桌上几乎都是他爱吃菜,小鱼嘴角一直没有直过,幸福快乐之感油然而生。
今日是中秋佳节,又是第一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过节,水牛特地从地窖中,拿出一坛自己酿的桃酿。
酒封开启,一股浓郁的酒香,从坛口慢慢像四飘散,片刻间,飘香四溢,酒香满院。
月色皎洁,美酒佳肴,爱人在侧,气氛良好,小鱼也馋了酒,如此良宵美景,怎可不饮上一杯。
“水牛哥,给我也斟一杯。”
“小鱼,你身体不好,莫要饮酒。”
水牛担心小鱼的身体,自然不肯让小鱼喝酒,小鱼那里肯依,今天是中秋佳节,又是二人互通心意后,第一在一起过节,小鱼也来了兴致,非要陪着水牛喝上一杯,最后水牛妥协,让小鱼把血燕喝了,才给小鱼斟上一小盅。
“只此一杯,不可多饮。”
酒不醉人,人自醉,小鱼难道如此开心,端起酒,豪爽说道,“水牛哥,干杯,日后,我们每一个节日,都要一起过,永不分离。”
水牛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
看到小鱼一饮而尽,水牛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小鱼,你酒量不行,不可猛饮。”
一杯下去,酒香入喉,既辣又涩,小鱼白皙面容微微红了起来。
“无妨,水牛哥,我今日高兴,你让我再喝一杯吧。”
不顾水牛的阻拦,小鱼又给自己斟上一盅。
水牛皱眉,“只需再饮一杯,不能再多。”
小鱼笑着应了,“好!”
水牛夹一些小鱼爱吃的菜,放在小鱼碗中。
“多吃些菜。”
“水牛哥,你也吃。”
小鱼同样把水牛爱吃的菜,放在水牛的碗里。
酒菜用过,小鱼凭有些醉意,刚开始还未察觉,微风吹来,小鱼便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脸上的醉人的红晕已然渲染到白皙的脖颈之上。
“小鱼,你醉了。”
“水牛哥,我没醉。”
看着小鱼面色红润,眼神有些迷离,水牛情不自禁起身上前,搂着小鱼的腰间,半抱着他像屋内走去。
来到小鱼书橱旁,从书橱的柜子里面,拿出一副画卷。
小鱼只是笑咪咪的看着水牛,自然知道这份画卷是他所画,以前是怕水牛看了这幅画,会知道自己的心思,现在他们二人互通的心意,自然不怕再见到这幅画卷。
“水牛哥,何时看到这幅画?”
水牛没有回答小鱼的话,拥着小鱼来到桌前。
“打开看看?”
小鱼愣住,莫非水牛哥还未曾看过这幅画像,小鱼把桌子上的画轴,慢慢打开,突然从卷轴里面出现一根红线,再打开,红线的一头是一块雕成鱼形的羊脂白玉,静静的躺在画的中间。
“给我的。”
“嗯。”
小鱼把鱼形的玉石拿在手上,白玉晶莹剔透,质感温润,仔细看,鱼腹中白玉纹络,竟然是天然形成如意结,如意意欲百年好合,小鱼更加醉了。
水牛当初看到这块鱼行的玉石,并未发现有如意结的自然纹络,后来仔细瞧了,才发现鱼腹中如意结自然纹路,自然不敢再把这块玉送给小鱼,现在他和小鱼已经互通心意,定了情,正好可以把这块玉当定情信物送给小鱼。
“喜欢吗?”
小鱼微笑点头。
水牛把玉佩亲手为小鱼带着腰间。
“收了我的玉,以后便是我的人了。”
小鱼羞红了脸,闻着水牛唇边溢出来的酒香,小鱼的头更晕了。
“水牛哥,这算什么礼物?”
水牛今日也吃了不少酒,比往日孟浪多了。
“自然是定情信物。”
“水牛哥,那枚珠钗好像也是你的定情信物吧!”
想到当初水牛送玉碗定情信物,小鱼心里还是在意的,借着酒劲,说出的话,也不由得更加酸了。
水牛双手扣紧小鱼柔韧的腰肢,下巴抵着小鱼发顶。
“我已经和玉姑娘言明,我已有了心上人,那枚珠钗是我毁约用来赔礼道歉的,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定情信物,此生我只送小鱼一人。”
小鱼听了,嘴角上扬,仅存心中酸涩也飘无影无踪,靠着水牛怀里,晕晕乎乎说道,“可是我还没有送水牛哥定情信物呢。”
水牛指着桌上的画像,说道,“不如小鱼把这幅做完,送与我,权当定情信物,可好?”
“也好。”
小鱼作画的心境已然不同,没有半分绝望哀伤,心中满是甜蜜温情,自然是下笔如飞,一气呵成。
流畅自如的画卷中,二个男子,相依相偎,眉目传情,情定一生。
看着水牛接过画像,宝贝似得妥帖收好,小鱼身影有些不稳,说起话来比平时奔放多了。
“收了我的画像,以后便是我的人了,可不许反悔。”
水牛抱住身体摇晃的小鱼,无比坚定。
“此生无悔!”
小鱼抬头,被酒色染红的双眼痴痴注视水牛。
“水牛哥!”
水牛低下头,敷在小鱼红润的唇上。
☆、受伤
水牛打横抱起小鱼,大步流星向卧室走去,把小鱼放在宽大红木床上,打开小鱼头上的发带,瞬间便压在小鱼柔韧的身体,青丝纠缠,气息交织,身-体想贴,狂风暴雨般吻袭向小鱼。
二十多年的男,从未有过情-欲的滋-味,一旦爆发,发起狂来,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心爱的人,又是这番情动艳丽的模样,水牛双眼赤红,口干舌燥,再也不想多等,握紧小鱼腰肢,出于最原始的本能,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小鱼虽然饱读诗书,对于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也是有所了解的,毕竟未经情-事,对于男-子之间交-欢细节,却也是一知半解,知道的甚少。
小鱼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轻咬下唇,羞涩说道,“你做吧,水牛哥。”
小鱼的邀请,让水牛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炽-热的大手握紧小鱼的腰-部,没做任何准备,一个挺–身-直-接就闯了进去。
“啊!”
一声惨叫,小鱼片刻间白了面孔,从私密传了撕裂的痛苦,让小鱼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即使知道男子那里承受起来会比较辛苦,可他没有想到会是如此之痛,那里像是被刀直接撕开一样痛,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听到小鱼的痛苦的叫喊声,看到小鱼没有血色的脸,水牛瞬间清醒了大半,突然感到小鱼那里有东西流出来,水牛忙低头看了下去,这一看不要紧,直接把水牛吓的退-出小鱼的身-体。
小鱼那里已经受伤了,血顺着私密地方流到了床单上,瞬间染红了身下的床单,水牛恐惧的不知如何是好,懊恼不已,心疼的紧紧抱着小鱼颤抖的身体。
“对不起,小鱼,我不做了,我再也不做了。”
他怎能为了自己一时欲-念,让小鱼承受如此之大痛苦。
小鱼伤心的埋在水牛胸膛中,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因为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叫喊出来,为什么不坚持让水牛做-完,他真没用,这点疼痛都承受-不-了,痛恨自己,不能给水牛哥带来欢-愉。
看到小鱼不说话,以为小鱼疼的受不了,看着私-密还在冒血,水牛慌了,忙要抱起小鱼。
“小鱼,快起来,我带你去郎中。”[http://wwwrepansocom]百度云搜索引擎找小说、找电影、追剧。
小鱼紧紧抓住被子,死活不可松手,不愿起来。
“不要,水牛哥,我不要去看郎中。”
水牛抱紧小鱼的身体,心疼要死。
“不行小鱼,你受了伤,流了很多血,不看郎中怎么能行?”
“不要,水牛哥,我不要看郎中。”
那个地方,让小鱼如何肯去看,水牛看着小鱼实在不愿去,忙穿衣下床,打了热水,为小鱼清洗伤口,找到以前自己配置的治外伤的药膏,给小鱼上了药,起初小鱼死活不肯,后来疼的迷迷糊糊也无力挣扎,任由水牛给自己清洗上药。
夜里小鱼还是因为伤口发炎起了高烧,人也烧的稀里糊涂更加的不清楚,水牛慌了,忙骑马到往集镇赶去。
来到孙郎中药铺,水牛下马,焦急拍打孙郎中的大门。
片刻功夫,屋内便亮起灯,孙郎中披着衣服,打开门,看到一脸焦急的水牛,便没好气问道,“大半夜的,小鱼又怎么了?”
除了小鱼,谁也没有本事,让这位素日冷酷的爷焦急成这样。
水牛凭有些尬尴,“小鱼受了伤,发了高热。”
孙郎中走路略先奇葩,人也一副蔫蔫的疲惫不堪样子,自然没有好脸色,不耐说道,“这又是怎么了?那里受伤了,怎么受的的伤?”
水牛涨红脸,支支吾吾也没有说出口。
孙郎中看到水牛半天说不出那里受了伤,看着如此面红耳赤,尬尴异常的水牛,顿时明白了受伤地方。
以水牛对小鱼关心的程度,若是其他的地方受了伤,水牛早说明来意了,这个时候还支支吾吾,不肯说明受伤的原因,只有一个地方。
孙郎中眯着一双桃眼,频有些幸灾乐祸说道,“是不是小鱼后-庭受了伤?”
水牛愣住,脸红的像冲了血鸡冠,尬尴点了点头。
孙郎中一看他这幅表情,便明白了,想到二人均是未-经-房-事之人,自然不懂男-男-行-房-之事,肯定强-行为之让小鱼受了伤。
“你啊,哎!跟我进来。”
孙郎中把水牛带到药方偏室,拿了一本小册子放在水牛手中。
“你先看看这个,要认真看啊!我去给小鱼配药。”
水牛被孙郎中搞的莫名其妙,现在小鱼还在家里发热,他哪有心情看什么劳什子书,再说他本来就大字不识几个,孙郎中又不是不知道,还给他书看,也不知道孙郎中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想发火不看吧,又想到孙郎中救过小鱼的命,心中对孙郎中还是满蛮尊重的,于是不情不愿的翻开看了看。
打开小册子,惊的水牛差点没有把书给仍下去,书中的第一页,便是出现一对交-缠的赤-身-裸-体,水牛瞪大眼睛,竟然是二个男-人相-交的赤-身裸-体,水牛脑子嗡嗡直响,孙郎中竟然给他看男-男春-宫-图!
看完以后他才知道,孙郎中的用心良苦,也才知道昨天他有多孟浪,男-子那里本来就不是天生承受的,男子作为承受方,本就比女子更加困难,更加容易受伤,男子行-房,尤其是男子初承-欢,更要万分小心,不可茹莽,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徐徐途之,方能进入。
孙郎中拿着药,进来看到羞愧脸红的水牛,把药递给水牛。
“瓷瓶里的药膏是外敷的,涂在受伤的地方,草药是煎服用的,用于高烧退热的。”
水牛拿起药,尬尴的满脸通红,把小册子还给孙郎中,给了银子,扭头就要走。
孙郎中不怀好意的调笑道,“水牛,这本书,你可看明白了?”
水牛尬尴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回答‘是与不是’,都觉得有些怪异。
水牛‘冷哼’了一声,迈开步伐,一刻也不想多待。
“先别走,你等等。”
孙郎中叫住要走的水牛,从柜子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放到水牛的手中。
“这个给你,这可是好东西。”
看着手中精致的小瓶,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味,水牛莫名问道,“这是什么?”
孙郎中凭有些恨铁不成钢,望天翻了个白眼,心中肺腑,真是榆木脑袋,怪不得二十六岁还是老男。
“香膏啊!男子行房用的。”
水牛、、、、、
“记得这几天给小鱼多吃清淡的,而且要吃流食容易消化的。”
“知道了,多谢!”
看着水牛难得尬尴脸红,孙郎中又打趣道,“小子,不要经过一不成功的房-事,就让你们对行-房有了恐惧,男-男行-房只要准-备-充-足,也可像男女行- 房一样美妙,这种美好的情-事,自然是孰能生巧,做了多了,慢慢便能体会其中妙不可-言-滋-味、、、、、、”
看着水牛落荒而逃,孙郎中笑道,“喂,我还没说完呢,这就跑了!”
水牛是没有注意孙郎中说这些话时,面部的表情犹如自己亲身体验身临其境般,他就是觉得孙郎中平时给人的感觉温润儒雅,其实骨子里就是不折不扣的大流氓,可惜了一副道貌岸然伪君子的好样貌。
孙郎中被水牛在心中念叨,回到家里不停的打喷嚏,躺在床上,身边一条结实臂膀瞬间把他抱在怀里,沙哑-略-带情-事过后的声音响起,“允儿,怎么了?着凉了?”
孙郎中枕在男子结实的手臂上,笑着说道,“没有,梓阎,看到他们,便想起年轻时候的我们。”
☆、吃醋
回到家里,小鱼还在发烧,仍然还在昏迷中,水牛忙到厨房给小鱼煎了药,药煎好,喂完小鱼喝药,水牛打来热水,给小鱼后-庭清洗上药。
上药的时候,看到撕-裂的伤口,红-肿不-堪,水牛很想抽自己两巴掌,色令智昏他简直愚蠢至极,就这么蛮-横-冲-进小鱼的身-体,瘦弱的小鱼怎么能受得了。
用对了药,小鱼的人也睡安稳了,到了下午就退了高热,人也清醒了,那里也没有那么撕心裂肺的痛了,小鱼躺在床上,又想到昨天的情-事,心中非常沮丧难过,看到水牛端着碗进来,想起身坐起来,又牵动了私密的伤口,疼的小鱼倒吸了一口冷气。
“别动。”
水牛忙上前制止小鱼,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小心的打横抱起小鱼,拿着软枕放在床头,让他半躺在床头,掖好被角,端起燕窝粥,一勺一勺亲自喂小鱼吃粥。
“是不是很痛?”
小鱼摇头,吃了一口血燕粥,他是既羞又亏,沮丧的说道,“水牛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莫要胡说,是我不好,怪我太孟浪,太愚蠢,才会让你受伤的。”水牛摇一勺粥送到小鱼嘴里,“小鱼,不要胡思乱想,先把身体养好再说,以后我们慢慢来。”
吃完粥,看着小鱼精神好一点,怕小鱼躺在床上又胡思乱想,便从书橱中拿了一本游记杂书给小鱼解闷。
“你好好休息,厨房的药快好了,我去看看。”
“小鱼!小鱼!开门!”
这时,院子外传来王吉兆的叫门声,水牛出去,打开院门。
“有事?”
“我来见小鱼。”王吉兆手里拿着一只石头的小兔子,兴高采烈跑进来,没有看到小鱼的身影,急忙又问道,“水牛哥,小鱼呢?”
“找小鱼何事”
“我给小鱼送礼物。”王吉兆拿着手上石兔子,用白色石头雕刻成小兔子,尖尖的耳朵,胖呼呼的小肚子,惟妙惟肖,憨态可掬,非常可爱,“水牛哥,这个石兔子可爱吧,小鱼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水牛皱眉,不悦说道,“小鱼身体不舒服,在卧房休息,今天你最好不要去打扰他。”
“什么,小鱼身体不舒服,他怎么了啦?我去看看他。”
知道小鱼身体不好,王吉兆也顾不上水牛的阻拦,焦急忙往卧室跑去。
到了卧室,看到小鱼斜靠在床榻上,头发竟然没有梳冠,就这么随意披散在肩头,面色苍白,眼睛微红,似乎眼中还带点迷离的水雾,床榻上的小鱼有种不出来媚态,王吉兆目光发痴,心中很是不滋味,这个样子岂不是都被水牛看了,心中莫名对水牛产生妒忌。
“吉兆你怎么来了?”看到发痴的王吉兆,小鱼喊道。
王吉兆回神,“小鱼,你怎么?”
小鱼面色一红,尴尬说道,“无事,就是身子不舒服。”
“要紧吗?小鱼,看郎中了吗?”
“无碍,休息两天便好。”小鱼不想多说自己的身体,忙打断王吉兆,“你怎么来了?过来有事?”
王吉兆突然喜笑颜开,把石头的胖兔子送给小鱼面前,“小鱼,这个送给你,昨日中秋节,本想昨天给你的,昨天上午我来过,你不在。”
小鱼接过胖乎乎的石兔子,摸了摸兔子胖乎乎的小肚子,笑着说道,“昨天我和水牛上山了,不过这个兔子倒是真可爱,谢谢你吉兆,这我收下了,下莫要再送了,以后不许再胡乱钱了。”
看到小鱼喜欢,王吉兆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
“你喜欢便好,没有乱钱,这些钱是我自己挣的。”
“你找到事情做了?”
“嗯,我再集镇上找了一份短工,想先做着,等赚够本钱,我想做点小生意。”
“这样也好,若是需要帮忙,你尽管开口。”
“不用,我会努力的,我说过,日后定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吉兆,你真的长大了。”
小鱼想把可爱的石兔子放在床头柜上,不小心牵动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王吉兆看到小鱼脸色发白,好像挺痛苦的样子,忙做到小鱼的床沿,关心问道,“小鱼,你到底生了什么病?身体那里不舒服?”
小鱼支支吾吾,又不善于撒谎,慌忙说道,“没、没什么,就是肚子有些痛,躺会便好了。”
“肚子痛,小鱼,你现在是不是痛的很厉害?我帮你揉揉。”
王吉兆搓了搓手,掀开小鱼的被子,伸手就要帮小鱼揉肚子。
小鱼慌了,忙制止王吉兆的掀被子的动作,拽紧盖在身上的棉被,由于用力过大,不小心又牵动身后的伤口,疼的小鱼冷汗直冒,脸色更加苍白。
王吉兆以为小鱼肚子疼的厉害,更加急着手要往小鱼被子里面伸,想给小鱼用手揉肚子,减轻小鱼的痛苦。
手还没有伸进被子里面,自己的身体便被人摔了出去,一个踉跄,王吉兆高挑身体,瞬间跌坐地上,俊俏的面容涨红脸,看到煞神一样的水牛,傻愣当场。
小鱼、、、、、、
水牛一手端着药,冷眉横眼,瞪着地上王吉兆,不悦问道,“你干什么?”
不等王吉兆回答,直接坐到小鱼的床榻前,给小鱼从新掖好被角,挡住王吉兆投向小鱼的所有目光。
端着白瓷婉喂小鱼喝药,小鱼想要自己喝,水牛冷着脸不肯,略过小鱼的手,把药放在小鱼嘴巴,执意亲手喂小鱼喝药。
“药凉了,快喝。”
小鱼脸红,低头喝药。
看到眼前的一幕,王吉兆火一下冒了出来,怒气腾腾的站起来,指着水牛吼道,“水牛,你发什么疯,干嘛推我,只许你照顾小鱼,难道不许我关心小鱼吗?”
水牛头也没回,冷冷丢下二个字。
“不许!”
小鱼、、、、、、
“什么?为什么?凭什么?”
“小鱼我自会照顾,不劳你们王家人费心。”水牛回头,犀利的眼睛冰冷注视王吉兆,“凭什么!就凭他已经脱离王家,和你们王家再也无任何瓜葛。”
王吉兆心中一痛,少年的执着却让他不甘示弱道,“我知道,以前是我们王家愧对小鱼,等我长大了,定会好好善待小鱼的,总有一天,我有能力,我一定会把小鱼从你身边接回来的。”
小鱼脱离他们王家,一直是王吉兆心中的痛,以前他不懂事,从来没有把小鱼放在眼里,知道小鱼在他心中的重要性的时候,小鱼却已经想要离开他们王家,不愿再给他机会,王吉兆知道,此时的自己太弱小了,还没有能力保护小鱼,只有自己变强大以后,才不会让小鱼再受以前的苦,才能给小鱼更好的生活,才有资格接小鱼回家。
水牛也怒了,小鱼就是他的死穴。
“你妄想!”
“你等着,我会证明给你看,等我有了实力,若是小鱼不愿呆在王家村,我可以带他走。”
水牛冷酷的脸上,布满冰霜,声音冷的如冬日冰潭,“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把他带走!”
听了这话,王吉兆更加愤怒,不甘的大喊道,“你也太霸道了,你是他什么人?你凭什么替他做主?”
小鱼愣住,看着他们剑拔弩张,小鱼忙说道,“吉兆,我不需要你的照顾,更不可能和你走,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
小鱼的拒绝,让王吉兆心中难受极了,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终于明确自己的目标,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可是这个却不给他任何机会。
“小鱼!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一机会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吉兆,不是这样的,你不欠我任何东西,更谈不上给你机会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以后你的人生路上,需要你照顾的人很多,但绝不会有我,我真的不需要你的照顾。”
王吉兆走后,水牛把那只兔子直接扔到柜子里面,不满的说道,“你若喜欢,改日我亲手雕个好的送给你,这个不要也罢,难看死了。”
小鱼好笑,“你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
水牛皱眉,“孩子,他的心思可不小,都敢明目张胆的抢你。”
小鱼愣住,“胡说八道,一个孩子,哪有这种心思。”
小鱼忘了,他也是很小就对水牛生了爱慕之情。
水牛挑眉,“谁知道。”
动物天生对自己的猎物,独-占-欲都很强,水牛也不列外,明白对小鱼的心思后,小鱼从头到脚都是他的,任何人休想打小鱼的主意。
晚上水牛给小鱼上药,小鱼羞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本想自己上药,奈何水牛不肯,那个地方,他也没用勇气给自己上药,上药的时候,小鱼整个脸都埋在软枕里面,脖子和耳朵都红透了。
☆、圆满
天灰蒙蒙的,乌云蔽日,空气中带着潮湿的水汽,这样的天气,预计将来几天可能会下大风雪。
水牛想趁着还没有下雪之前进一趟山,给小鱼采些补气养血的药草。
“小鱼,你在家等我。”水牛对着看书的小鱼说道,“我上山去一趟。”
小鱼回神,放下手中书简,站起身来。
“水牛哥,我想和你一起去。”
“小鱼,你身子不好,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水牛哥,我好久没有和你一起进山了。小鱼来到水牛身旁,“我身体无碍,让我陪你一起上山吧?”
“也好。”小鱼最近情绪不太好,上山散散心也好,水牛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白狐披风给小鱼穿上,“山上冷,小心着凉。”
自从水牛发现小鱼穿白色的衣服特别好看,他给小鱼添置衣物基本以白色为主,看着眉目如画楚楚动人的小鱼,水牛冷酷的俊容也添了几分温度。
很久没有上山,水牛怕小鱼身体吃不消,下意识放慢了脚步,牵着小鱼的手,三步走走,两步停停,慢悠悠漫步崎岖的山道上。
长时间没有做过粗活,小鱼手指上的老茧已经薄不少,手指更加光滑柔软,水牛握紧小鱼的手,二人十指相扣,并肩向山上走去,一个时辰的山路,硬是让二人磨蹭了二个多时辰。
到了山上,空气越发稀薄阴冷,水牛细心给小鱼紧了紧狐裘衣领,这才来到他培育几种珍贵补气养血的药草前,挑拣一些尚好极品药材,又采摘这个季节的调料,看着天色越来越暗沉,好像起来风,水牛忙把东西整理好放在布袋中。
“小鱼,要变天了。”对着认真采摘青藤草的小鱼喊道,“我们该回家了。”
“好的,水牛哥,我快好了,你再等等,我再采摘些,今天晚上可以烧一盘出来。”
水牛喜吃荤食,素菜都不大爱吃,唯有青藤草,水牛还能吃些,小鱼希望水牛能荤素搭配健康饮食,才会想要多采些青藤草回去。
片刻后,小鱼把青腾草装满一小布袋,便起身离开碧绿的青腾草丛。
“好了,水牛哥,我们回家吧。”
“累吗?”
“不累。”
“我抱你回家。”
小鱼羞红了脸,以前不是都是背他回家,现在为何要抱他回家了。
“背着不方便。”水牛支支吾吾尬尴道,“你那里受伤了。”
“嗯?”
小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看着水牛,等他想明白的原因的时候,小鱼的脸更红了。
“没有,已经好了。”
“好了,也是要抱的。”
小鱼、、、、、、
小鱼一身白色狐裘立碧绿的青藤草从前,如墨的发丝随风飘扬,美的如同一幅山水画,看着如此清雅出尘的小鱼,水牛情不自禁吻上小鱼粉色的嘴唇上,一手抱-紧小鱼柔软的身-体,一手托着小鱼后脑,打开小鱼唇-齿加这个吻。
小鱼紧紧抱着水牛,闭上眼睛,微微扬起头,开启唇-齿,任由水牛在他口中-肆-意-妄-为,直到身-体发-软,喘-不过气来,小鱼才下意识轻推水牛。
水牛意犹未尽放开小鱼,嘴角露出性-感的弧-度,拿起地上布袋,打横抱起喘-息的小鱼,大步流星的向山下走去。
待他们走远,从他们身后冒出一双鄙-视恶-意的眼睛,王富源在心中冷笑,他今天出来真是时候,自从小鱼走了以后,他们家便开始青黄不接,被王氏逼的无法,他不得不出来挣钱维持家用。
原本想到水牛的山上,偷些珍奇异宝药材,拿到集镇上准备换些银子,没有想到,竟然让他看到小鱼,小鱼竟然没有死,他竟然还活着。
更让他激动万分是,竟然让他看到水牛和小鱼两个人亲-热的画面,二个男人竟然做出如此不要脸的可-耻之事,有了这个秘密,可比他偷到任何宝贝都值钱。
漆黑夜晚,寒风呼啸,大雪纷飞,整座山头都笼罩在白茫茫的大雪中。
半山腰小院卧室内,炭炉燃烧,灯火阑珊,檀香袅袅,温暖入春。
红帐之内,软榻之上,水牛拥着怀里的小鱼。
“小鱼,你有心事。”
小鱼心中苦涩,二人同榻而眠,水牛身-体的反-应,小鱼再清楚不过,小鱼把脸~埋~在水牛的胸怀中,不说话。
“告诉我好吗?”
“水牛哥,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不能给你带来快乐。”
“胡说,上是我太孟浪,没用做好准备,才让你受伤。”说完翻身虚-压~在小鱼身~上,“小鱼,我们再试一可好?这我一定不会弄伤你。”
小鱼脸红点头。
“水牛哥,你做吧,这我再也不怕痛。”
“小鱼,相信我,这我一定会小心,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水牛从床头柜盒子里面,拿出一个精制的白瓷瓶。
“这是什么?”小鱼不解。
水牛在小鱼耳边耳语一番,小鱼的羞的脖子都红了。
水牛轻-轻-退-去小鱼的衣物,不-停的亲-吻小鱼白-皙的身-子,想着小册子上男子行-房的步奏,一步一步在小鱼漂亮的身-体-上慢-慢-施-行。
身~体的结-合,灵魂的结-合,让二人都为之动容,小鱼扬起修-长脖-颈,眼角流下一颗幸福的泪珠。
情-动-妩-媚-风-情,让小鱼美的-如一汪-春-水,把水牛整个人都给淹-毙-了,激-动吻去小鱼眼角的泪痕,痴痴的唤道,“小鱼!小鱼!小鱼!”
嗯水牛哥
从灵魂带来的幸福满-足-感,刹那间,让水牛灵魂也跟着出窍飞到了九霄云外直上云天
滚-烫的熔-液让小鱼瞬间失神,雪-白-如-玉的脚-趾也微-微卷-缩-起来,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美的令人窒息。
“小鱼,我的。”
烛-火-跳-动,满-室-飘-香,芙-蓉-帐-暖,鸳-鸯-交-颈,一晌-贪-欢。
日清晨,雪停风止,室内炭盆已经熄灭,烛火已经燃尽,水牛抱紧怀中之人,轻轻吻着睡熟之人浓密的眼睫上,冷酷的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温柔。
怀中之人睡的异常香甜,呼吸平稳,完全没有要清醒的痕迹。
水牛小心拿出手臂,下床起身穿衣,给小鱼掖好被角,俯身又在睡熟之人红肿的双~唇吻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神-清-气-爽的走出卧室。
“你说真的!”
王家大院内,王氏突然拔高嗓门,惊喜的喊道。
“我亲眼看到,还会有错。”王富源一脸鄙-视,嫌-恶说道,“当时两个人亲的那叫一个黏糊,分都分不开,若不是天寒地冻,说不定二人当场就要-媾-合了,当真不-要-脸,看他们这幅场景,小鱼肯定早已被水牛-睡-过-了。”
“想不到小鱼这个小杂种居然没死。“王氏冷笑,不屑的说道,“还和水牛勾搭在一起,怪不得水牛一直对小鱼这么好,原来他们是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真是不嫌丢人,我都替他们感到羞-耻。”
“小鱼和他娘都是一副德行,长着一副的狐-媚样,专干勾-人魂-魄的龌-龊事。”王富源更加嫌恶道,“想不不到小鱼比他娘更不要脸,没本事娶女人,尽然勾-搭起男~人,让男~人睡,真是不嫌丢人,我都替他们觉得脸红,想想都觉得恶~心。”
“这个把柄,我们得好好利用。”王氏开始算计,眼睛贼亮贼亮的,“利用好了,吉祥的婚事,以及以后我们的吃喝,可就不用发愁了。”
王富源也露出贪婪的阴笑,“有了这个把柄,水牛在强,我也不怕他不依。”
“你们胡说。”这个时候,王吉兆突然推门进来,暴怒喊道,“小鱼他不是这样的人。”
“胡说,你爹他亲眼看尽到,还能有假。”
王吉兆心中说不出是痛还是怒。
“小鱼,小鱼,他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小鱼、小鱼,你叫这般亲-热。”王氏不悦的问道,“你在生病的这些天,他有没有勾~引你。”
“你还真抬举你儿子。”王吉兆冷笑,“就怕有人还看不上你儿子。”
“混账!”王富源指着王吉兆骂道,“逆子,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鱼还活着,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告诉你们?还让小鱼回来做奴隶,小鱼他不欠我们王家的,是我们王家一直亏欠他。”
“你这个不孝子,我供你念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非善意都分不清、、、、、、”
王吉兆愤怒的摔门而出,恨不得长上一对翅膀,即刻飞到小鱼面前,心中酸痛烦闷,只想问清楚一个问题,小鱼真的和水牛在一起了吗?
☆、威胁
室内水牛从新点燃炭火,暖意洋洋,端来热水,看着床上依然睡熟的小鱼,水牛坐在床头,温柔喊道,“小鱼,醒醒,吃些东西再睡。”
小鱼疲惫掀开眼睫,看着面前的水牛,慢慢清醒过来,全身的酸痛,让他想起昨夜那场激-烈的房-事,小鱼羞红脸了。
“水牛 哥。”
喊出声,小鱼才发现自己的喉咙都哑了,小鱼更加难为情,做鸵鸟状,把头埋进被窝中,不肯出来。
看到害羞的小鱼,水牛心中越发的欢喜,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轻轻拉扯棉被,声音不自觉的又放柔几分。
“小鱼,听话,出来,先吃些东西,再睡可好?”
小鱼羞涩,不理水牛。
水牛嘴角上扬,拉下棉被,露出面色红润的小鱼,把被子裹在小鱼的身上,连人带被子整个抱在自己的怀中,对着红肿的双唇,又开始吻了起来。
片刻后,放开小鱼,水牛温柔的问道,“身子难受吗?”
小鱼微喘,耳朵都红了,埋在水牛怀里,羞涩的小声说道,“还好,就是有些腰疼。”
水牛吻了吻小鱼发顶,冷酷的容颜越发的温柔如水。
“先吃点东西,等会我为你揉揉。”
小鱼脸红。
水牛把小鱼放下,拿个软枕放在床头,让小鱼斜靠在床头,伺候小鱼洗漱,又喂了小鱼一碗雪燕粥,这才又让小鱼从新躺下,一双大手开始刚要伸进被窝中,门外穿了急切的敲门声,水牛皱眉,不情不愿走出卧室。
水牛打开小院的大门,看着怒气冲冲的王吉兆,不悦问道,“什么事?”
王吉兆推开水牛,阴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急切向卧室跑去。
水牛皱眉,大门也没关,忙跟了过去。
“你和水牛到底什么关系?” 王吉兆气势汹汹的来到卧室内,看着躺在床上的小鱼,微微敞开的领口,有着明显的的吻痕,心中一痛,心中仿佛明白什么,愤怒的大喊道,“你是不是已经被水牛睡过了?”
小鱼愣住,看到发怒的王吉兆,知道他和水牛的事情,已经被他知道,小鱼不想再隐瞒什么。
“吉兆,我们是恋人。”
“你说什么?你胡说。”王吉兆一下子懵了,不愿相信这是真的,痛苦的大喊道,“是不是水牛强迫你的?你告诉我!”
“不是吉兆,你听我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小鱼,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是水牛强迫你的,一定是他逼你的,小鱼,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床上的小鱼刺伤王吉兆的眼睛,他愤怒来到小鱼面前,一刻也不想让小鱼留在这里,抓起小鱼就要强行带他走。
水牛上前大手一挥,把王吉兆高挑的身体瞬间摔倒在地上。
“小鱼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王吉兆怒不可遏,双眼赤红,从地上爬起来,挥着拳头向水牛打过去。
“水牛,你卑鄙无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小鱼?”
水牛挡开王吉兆的拳头,结实的手臂轻轻一挥,再让王吉兆跌坐地上。
王吉兆颓废坐在地上,少年的拳头狠狠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响声。
“水牛,我要杀了你!”
“吉兆,不是这样的。”小鱼忙穿衣下床走到王吉兆面前,抓住王吉兆的红肿拳头,“吉兆,不要这样,是我爱慕水牛哥,是我心甘情愿要和水牛哥在一起的,没有人强迫我。”
听了小鱼的话,王吉兆更加痛苦,双手紧紧握着小鱼是手,不甘说道,“小鱼,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骗我的。”
“吉兆,我不想骗你。”小鱼注视着万分痛苦的王吉兆,无比坚定说道,“我真心喜欢水牛,我爱他此生不渝。”
王吉兆痛苦摇头,青涩的少年还没有尝过恋爱的甜蜜,就已经知道心痛的滋味了。
“你们怎可如此,你们都是男人,怎能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
“吉兆,如你所见,我已经是水牛的人,即使他是男人,我也愿与他此生相守,不离不弃,无怨无悔。”
王吉兆冷笑,摔开小鱼的手,他最在乎最美好的东西没有了。
“小鱼,你怎可如此,如此作践自己,如此不要脸,怎么能躺在男人身下承欢!做出如此可耻之事。”
‘拍’一声清脆的声音,在王吉兆的脸上响起,水牛扶起小鱼,冷冽说道,“小鱼是我的人,有什么话冲着我来,不许你侮辱小鱼。”
“ 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逼迫小鱼的。”王吉兆抓住水牛的衣领,愤怒妒忌不甘的捶打在水牛身上,“你不知道小鱼是男人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小鱼,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蹋小鱼?”
“我爱小鱼。”水牛抱紧小鱼,任由王吉兆在他身上拳打脚踢,“无关小鱼性别。”
“ 吉兆,够了!”看着疯狂的王吉兆,小鱼痛苦说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你们想爱?你们居然想爱?你们不觉得可笑吗?你们都是男人?”
王吉兆冷笑,仿佛明白他对小鱼的感情,这般不甘,这般的心痛,这般的妒忌水牛,是爱情吗?二个男人可以有爱情吗?二个人男人也可以相守相爱吗?
“你们无耻!我恨你们!”
看着痛苦跑出去的王吉兆,小鱼红了眼睛,吉兆还是个孩子,思想还未成熟,他真的不愿给他心里造成伤害。
“小鱼,哪怕世人都不理解你我的感情。”水牛把小鱼扶到床边坐下,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抱紧小鱼,决绝说道,“我也绝不可能对你放手,无乱是人间天堂还是碧落黄泉,我都让你陪我一起呆着。”
“水牛哥!和你在一起,我从未后悔过!”
“哈哈、、好感人啊!”
“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不要脸!”
突然从院子里传来王氏夫妇的声音。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王氏夫妇不请自来,让水牛冷了脸,大声喊道,“滚!这里不欢迎你们。”
“水牛,你不要太嚣张。” 看到水牛冷酷发怒的脸,王富源心中胆怯,不由得提高嗓门,为自己壮胆吼道,“你以为我们想来,我们今天是来接小鱼回家的。”
“妄想!”
水牛冷酷带有杀意的声音,让王氏夫妇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你们休想再让我跟你们回王家。”小鱼也恼了,不知王家又要打什么主意,“当初我们说好的,等吉兆病好,我与王家再无瓜葛。”
王氏想到现在他们过得日子苦不堪言,王吉祥婚事彩礼钱还没有着落,王吉兆现在更是对他们不管不问,如此大好的机会,不好好敲诈勒索水牛一笔,怎么能行,王氏狡辩道,“当初是当初,今日是今日。”
“小鱼,你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王富源心中冷笑,水牛即使你再也本事那又怎样,小鱼的把柄还攥在他手里。
“什么卖身契?”水牛一听,冷了脸。
“小鱼没有告诉你吗?他和我们王家签了终身奴约,只要这张卖身契约一天在我们王家手里,他始终是我们王家的奴隶。”
水牛没有想到,小鱼这么多年竟然是以奴隶的身份,留在王家的,若是早知道是这样,就是拼了命也要为小鱼赎回自由身。
“你们王家还真可恶可耻!”
“当初你们答应的。”小鱼也怒了,“吉兆病好,我脱离奴籍身份。”
“当初答应你离开王家,可没有答应你脱离奴籍身份。”王氏耍赖道,“我们已经做到,你现在离开王家已经有半年之久,你既然没有死,自然是我们王家奴隶,该是你回来的时候了。”
小鱼气的面色发白,“你们怎可如此颠倒黑白,如此可耻。”
“小鱼现在是我的人。”对于小人行径,水牛一项没有耐性,他握紧拳头,冷冷注视面前的王氏夫妇,“谁也休想从我身边把他带走,想让他回到王家,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看着暴怒的水牛,王富源后背有些发麻,挺了挺胸膛,仍然嘴硬道,“水牛,我劝你最好不要乱来,我知道你不好对付,我要是不做准备,会贸然的找到你,不满你说,我已经把小鱼的卖身契送到县太爷那里,若是我三天内不去把小鱼的卖身契拿回来,县太爷可就把小鱼当官奴使用了,到时候,就算你水牛有通天的本事,小鱼也免不了吃苦头。”
水牛面色一沉,俗话说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水牛即使再不怕县太爷,可是以现在的状况看,怎么看都是对小鱼不利,王氏夫妇真要是把小鱼的卖身契送到县太爷那里,若不及时拿回来,一旦小鱼成了官奴,在想赎回小鱼,可不是一天二天能办好的,到时吃苦受罪定会是小鱼,小鱼就是水牛的心头肉掌中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冻了,水牛怎能让小鱼有一丝闪失,王富源还真是捏在他的七寸之上。
“说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才能把小鱼的卖身契给我。”
“水牛爽快。”王氏一听双眼发亮,眉开眼笑,话锋一转,“我们也不要什么?不说小鱼是奴籍,就是小鱼是我们王家的一份子,也不能白白给你睡”
水牛打断王氏的话,不耐喊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们要的也不多,就要你这座山头。”
“什么,你们妄想!”小鱼急着大叫,“我绝不会让水牛哥答应的!”
这座山是水牛父母留给水牛唯一的家业,他怎么可能让水牛哥答应王氏无理的要求。
看着水牛不说话,王富源急了,“水牛,若是你不肯,我明天就让小鱼成为官奴,再把你和小鱼做的丑事公布于众,让王家村的人看看你们做的好事,看你们还何颜面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
“你想说便说,我不会让水牛哥答应你们的,我和水牛哥的事情,从不在乎世人如何看待。”小鱼冷冷一笑,满是不屑,“我宁可沦落为官奴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我最恨别人威胁我,亦不能容忍有人打小鱼的注意。”
水牛阴沉一笑,犀利的眼眸露出冰冷的杀气,一步一步的靠近王富源,瞬间掐住王富源的脖子,狠狠压着后面的墙壁上,身体和墙壁的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突然的窒息,后背的疼痛,让王福源惊恐睁大了眼睛,面色胀紫红,看上去马上便会没了生息。
“水牛,你快放手!”王氏吓的白了脸,过来揪住水牛的手臂,鬼哭狼嚎道,“水牛你个杀千刀,你快放下,你想杀人吗?”
水牛轻轻一挥,把王氏摔倒在地,放开快要窒息的王富源,王富源两腿发软颓废跌坐地上,惊恐张着大嘴大口喘气。
“我答应你们,现在就去到县太爷那里,把小鱼的卖身契拿回来,三日后,我自会带小鱼离开这里。”
“水牛哥,不可以!”小鱼攥着水牛的手,痛苦祈求道。
水牛握住小鱼的手,对着地上愣住的王氏夫妇,喊道,“还不快滚!”
王氏扶着奄奄一息的王富源,飞快向半山腰跑去。
没过多久,气喘吁吁地王氏夫妇拿着小鱼的卖身契,又从新来到半山腰。
水牛看了一眼卖身契,确定无误,当着王氏夫妇面点燃卖身契,薄薄的一张纸瞬间化为灰烬。
“水牛,小鱼卖身契已经给你,你可要信守承诺,三日后,要离开这里。”王氏夫妇哆哆嗦嗦再三确定。
“滚!”
王氏夫妇落荒而逃。
“水牛哥,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即使成为官奴,也不用这座山头去赎。”
“小鱼,没有什么比你的自由更重要。”
水牛来到小鱼身边,把小鱼抱在怀里。
“小鱼,我不可能让你成为官奴的。”
“水牛哥。”
小鱼的眼睛红了。
“小鱼,你真傻,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当日为了救我母亲,才会签了卖身契,这些年你一直在照顾我,不想告诉你,就是不想连累你,没想到,还是累你至此。”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远走
天阴沉沉的,灰暗的云层弥漫在天地之间,整个山头笼罩在云雾之中,透过云雾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半山腰的青墙红瓦。
小鱼回头看了眼半山腰的家,眼中满是不舍,这是水牛父母留给水牛的家业,水牛为他毫不犹豫放弃了。
“走吧,小鱼。”
他知道没能留下父母的家业,小鱼心生愧疚,但是他不悔,祖业没有了可以再挣,他们以后会有更好的家,父母生前就希望他过得幸福,现在他有了小鱼,此生已经无憾了,没有什么比小鱼更重要,他可以不受王氏的威胁,但是他不想让小鱼受流言蜚语的伤害。
山下的村民冷漠自私,他对这里也并无好感,他想带着双方父母的骨灰,带着小鱼去一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地方生活。
小鱼一直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看看外面的山川风景,一直都是小鱼心愿,趁着这机会,可以带小鱼好好游历一番大月朝的盛世美景。
水牛套好马车,把小鱼抱上马车内,他坐在车辕上,心情异常轻松,驾着马车像远方驾去。
马车是水牛到集镇上让木工师傅,按照自己的要求打造而成,外面看上去粗糙不起眼,是为了防止路上有贼人觊觎,水牛自然不怕贼人的,至今为止谁也不曾知道,水牛其实有一身好武艺,现在有小鱼,他做事情会考虑比较周全一些。
车子里面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朴素,里面却内有乾坤奢华无比,整个车子的底座铺有厚厚虎皮褥子,虎皮褥子上,还铺着厚厚羽绒被,旁边大小不一的虎皮软枕就有四个,车子左侧是一排排小书橱,放着这些年小鱼的书籍和笔墨纸砚,右边是一拍拍暗格,放着小鱼一些吃食,靠近后面的一排排暗柜,是放着二人的衣服和杂物,前面是固定的矮几茶台,整个车厢又暖和又宽敞舒适,累了可以睡,醒了可以坐在茶几看书消遣。
“小鱼!”
水牛把车停了下来,小鱼打开车门,从车里跳下了,看到王吉兆跑的满头大汗。
小鱼没有想到王吉兆会过来送他。
“吉兆!你”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王吉兆紧紧抱着怀里。
“对不起,小鱼!”
水牛看到,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强行把王吉兆从小鱼身上拉开。
小鱼被王吉兆楼的骨头都是痛的,他能感到王吉兆此刻的伤心,拍了拍王吉兆的脊背,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吉兆先放开我好吗?”
“小鱼!”王吉兆不肯,喃喃说道,“让我抱你一会,再多抱一会就好。”
小鱼走了,以后他再也见不到他了,他要记住怀中之人干净清新的味道,填补他心中的错过的美好,以及刚刚学会的相思相恋。
“小鱼,你要到哪里去?”
“只要和水牛哥在一起,到哪里都无所谓。”
“小鱼,你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
“小鱼,对不起,哪天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我不是有意要说出那些难听话,我只是一时糊涂。”王吉兆恋恋不舍把小鱼抱得更紧了,“其实在我心中,我不是那样想你的,真的,在我心中,你真的很重要,很美好,只是我懂的太晚了。”
当他彻底明白对小鱼感情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小鱼已经成了水牛的人,这么的年,小鱼一直在他身边,只怪他明白的太晚,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上天不可能再给你从来一的机会。
“我知道,我不怪你。”小鱼拍了拍王吉兆紧绷的脊背,“你现在肯送我们,说明你已经接受我们了。”
王吉兆叹了一口,心中万般不舍却也不得不放开小鱼,红着眼睛不满的瞪着水牛说
道,“你不许欺负小鱼,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小鱼。”
水牛破天荒的给王吉兆好脸色,严肃说道,“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小鱼受半分委屈。”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等我长大,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追回来。”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二人冷冷对视,相看相厌。
“吉兆,谢谢你来送我。”拍了拍王吉兆的肩膀,“以后,一定要好好珍重!好好做人!”
王吉兆再一把小鱼紧紧抱在怀里,水牛忍无可忍把小鱼直接打横抱起送到马车上。
王吉兆狠狠瞪着一眼水牛。
小鱼好笑摇头,对着王吉兆喊道,“吉兆,珍重!”
马车越行越远,快要看不见的时候,王吉兆突然对着远方的马车大声喊道。
“小叔叔!”
“你和水牛一定要幸福!我会在这里为你们守着山头的!等着你们回来的!”
一声小叔叔喊出来,王吉兆心中也跟着空了,他彻底明白了,这一声小叔叔,埋葬他还没有发芽便已经枯死的单恋。
小鱼坐在车里红着眼睛笑了,臭小子还真是长大了,知道尊重人。
其实,几年以后王氏夫妇不善经营山头,王吉祥又好吃懒做,没有几年光景便把山头败光了,那个时候,王吉兆已经通过自身的努力,成为王家村首屈一指的首富,是他从他的父母手里买回山头,才保住水牛留下的基业,自此以后他一直兢兢业业打理山头,为小鱼水牛他们守护这山头,守护他对小鱼一份承诺,等着小鱼他们回来。
马车一路向南行驶,沿途遇到风雪日子,水牛便带着小鱼找家客栈住下来,躲避风雪,顺便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等到天气晴暖,水牛便带着小鱼继续上路,天气好的时候,偶尔也会在野外风餐露宿,水牛有一手打猎的好手艺,在野外风餐露宿经验也非常丰富,自然冻不着小鱼饿不了小鱼,夜间二人相拥睡在宽敞舒服的马车内,看着夜幕下漫天星辰,却也别有一般异样美妙风味。
沿途遇到风景好的地方,小鱼便会出马车和水牛一起驾车看风景,因为天气寒冷,水牛怕小鱼冷了,用披风裹紧紧小鱼的身体,直接把小鱼抱在自己的腿上搂在怀里,沿途虽然人烟稀少,偶尔还是会碰上三三两两的赶路人,有时路人好奇,还是忍不住朝他们打招呼,这个时候,水牛总是一脸坦然,告诉路人,小鱼是他爱人,等到水牛他们走远,路人才惊讶发现,二人好像都是男子吧?为何会如此这般的和谐!水牛的坦诚,还是会让小鱼害羞的,不过心中去却万分欢喜,他与水牛相爱,光明正大,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小鱼从开始羞的面红耳赤,到现在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了,还能坐在水牛怀里剥生给水牛。
想到路途遥远,水牛细心的吵了一大包五香生,准备给空余时间小鱼打牙祭。
小鱼剥开一粒生放在水牛的嘴里,问道,“好吃吗?”
水牛突然低下头,狠狠吻在小鱼柔软甜美的嘴唇上,好好品尝小鱼湿滑的舌头,意犹未尽舔了舔唇道,“好吃!”
小鱼瞪他。
“哈哈!”却惹来水牛爽朗的大笑声。
眼前男人肆无忌惮俊朗的笑容,亮如朝阳,小鱼不由自主用手轻轻抚摸在水牛疤痕的脸上,左脸的刀疤更为这个男人舔了狂野的魅力,小鱼眼光发痴,只要和眼前的男人在一起,无论天涯海角,他心中总就充满了安全幸福的满足感。
水牛看着怀中的小鱼柔情似水,漆黑的眼睛痴痴注视他,水牛的眸色暗下来,声音也有些急促。
“你若在摸下去,我可要抱你到马车里面去了。”
小鱼勾唇一笑,淡雅动人,双手勾住水牛的脖子,做了一个诱人的动作,狠狠吻上水牛的厚润嘴唇,因为赶路,水牛体谅他的身体,很少抱他,他知道水牛忍的很辛苦。
水牛倒吸一口冷气,呼吸更加粗-重了,抱起小鱼急切进入马车内,眼中的欲-望再也掩饰不了。
“这可是你惹我的!”
天空中雪随风飞舞,一辆精致的马车在风雪中,慢悠悠行驶在平坦山道上,车外雪翻飞,冷意然然,车内一片浓情蜜意,春意盎然,细细听来,不时从车内传来阵阵压-抑-愉-悦的呻-吟声,偶尔夹-着-满-足忘-情的低-吼-声、、、、、、
☆、忘忧村
二人一路游山玩水纵情丘壑,经过二年多的时间,终于找到两人理想的安居之地,一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世外桃源,名字和村子一样优美,叫忘忧村。
在忘忧村临时住了一段时间,便被这里的山清水秀绿树成荫的优美风景所迷住,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人也至善至美,心态和善宽容,看到小鱼也喜欢这里,水牛便已经决定长期定居下来,把他和小鱼的家就按在此。
第一年,他和小鱼是在客栈过的年,那个时候,虽然流落在外,但是那是他和小鱼第一一起过年,只要身边的人在,无论身在何,二人都觉得无比的幸福满足。
第二年,他和小鱼在一户农家老大娘过年,和老大娘一家人其乐融融过了年,小鱼也很开心满足,那个时候水牛变在心中对小鱼承诺,第三年他一定要给小鱼一个家,一定要和小鱼在自己的家里过年。
决定再此地长居,水牛带着厚礼找来到村长李念谷家,说明他和小鱼非常喜欢这里,以后长期定居在此,让李村长能够帮忙,买下一座山头,留着日后养家糊口过日子用。
李村长听了二人决定不走了,爽快的答应了,表示热烈的欢迎,这段日子相,村民们对水牛和小鱼两兄弟印象特别好,听到水牛要买山头,安家糊口过日子用,村长更是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水牛看上的山头,一定满足水牛的一切要求。
前不久,他们来的时候,正是村民庄家收获的时候,往年这个时候,山上的一些大型野兽便会一群一群的往山下跑,偷吃庄家糟蹋粮食,每年看着好好的庄家,到收获的时候却连一半都收不到,村民愁得不得了,村民不懂狩猎,对这些大型的野兽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计可施,甚至有时候,野兽发起狂来,把村民咬伤至死也时常发生,村民恨的不得了,却也拿它们没有办法。
没有想到水牛和小鱼的到来,不仅帮他们赶走了野兽保住了庄稼,水牛还愿意教村里一些年轻壮汉狩猎的手艺。
那天,小鱼虽然知道水牛善弓箭,面对如此众多的野兽,小鱼还是很担心水牛的安全,和村民一样拿起锄头,不顾水牛的劝阻,站在水牛旁边。
水牛无奈,只好让小鱼和村名退到安全地方,他站在前面土丘的制高点,目视前方,弓箭上弦。
‘嗖’带着强势有力破空声音,一头向前冲的野兽,被利箭穿透脑袋瞬间倒地,抽出几下便不动了,接着第二头倒下
百发百中箭无虚发,水牛身上透出的杀伐决断,就连小鱼都为之惊讶,水牛竟然是藏不漏的神箭手,何况第一看到水牛如此强大的气场村民,庄家不仅抱住了,村民还缴获许多野物解馋,村民自然把水牛当作天神一般对待。
水牛善狩猎,小鱼温润儒雅,能识文断字,常帮村长写写告示,贴贴标语,有些善学的小孩子来学认字,小鱼也会耐心的教他们读书识字,如此文武双全的两兄弟要留在他们村长期居住,村名民哪有不欢迎道理的。
有了村长和村民的热情帮忙,水牛很快买了山,说了也巧,这座山竟然和水牛父母留下来的那座山十分相似,只不过比以前的山大了许多。
水牛仍然在半山腰置了家业,盖了房子,修了院墙,因为这所房子将要成为他和小鱼以后的家,水牛特别用心,也特别舍得银子,这所房屋比以前的半山腰的家又多起几间,不仅有小鱼的书房,还他有的练功房,为了小鱼,他也要更加勤奋练习武艺,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保护好小鱼,不给任何人欺负小鱼的机会。
在他们卧室的里间,水牛做一扇暗门,打开石头暗门,里面是一个设施齐全的浴房,浴池水是水牛从山上温泉眼引进的温泉水,宽大舒服的浴池全是用白玉砌成,而且是上进下出的活水温泉池,泉水会随着季节变化更改温度,可以让小鱼一年四季都有温泉泡,水牛知道泡温泉对小鱼身体有好,便不惜费人力物力给小鱼打造浴房,可见水牛的良苦用心。
小鱼看到如此奢华舒服的浴室房时,而且又是和卧室连在一起,小鱼羞红了脸,让他想到的是,水牛做这个浴室房,不会是为了和他欢好用的吧!每他和水牛行房,激-情过后,他累的手指都提不起来,根本没有力气清理自己,都是水牛帮他清理的。
水牛看到脸红的小鱼,张口-含-住小鱼的耳垂,低沉黯哑的声音在小鱼耳旁耳语一番,羞的小鱼连脖颈都红了。
二个月后,水牛和小鱼的家终于建成,等到入住的时候,水牛特地到集镇上买了鞭炮和红绸缎,半山腰的小院地上铺满的红地毯,门头和窗沿也挂满红绸布,从山下一直到小院的屋檐下,挂满了红灯笼,整个山头洋溢在一片红色喜庆的海洋中。
水牛特地在酒楼里请了橱子,买了上好的吃食水酒,又到山上打些野物,采些菌菇,请村长和全村的村民一起庆祝乔迁之喜。
村长看到满眼的红色,不像是乔迁之喜到像是新婚典礼,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瞬间变恢复常态,走到水牛跟前,笑着恭喜水牛道,“水牛,恭喜恭喜!”
“李村长客气!村长快请。”水牛把李念谷迎到主位,亲自为村长斟满一杯,“我和小鱼在忘忧村顺利安家,多亏村长帮忙,水牛不甚感激,今日村长一定要喝个尽兴。”
村长豪爽应和水牛干了杯,和水牛说了会话,便让水牛去忙了。
水牛看到小鱼被一群妇人围着,面前的一排小酒盅,非要小鱼喝了,水牛忙拿起酒壶上前解围,“小鱼他不善饮酒,这酒我替小鱼喝了。”
“水牛,不行,你替小鱼喝,必须喝三倍。”众妇人调笑不依。
“那还是我喝吧。”小鱼拿起酒盅,担心水牛喝多伤身。
“小鱼,你不善饮酒,不许喝。”水牛夺过小鱼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好,那就三倍!”
“水牛,你弟弟可不是你媳妇,怎么这般护着!喝杯酒都不许?”
不顾众人的调笑,水牛痴痴看着脸红的小鱼,心中暖如骄阳。
酒过三巡,村民个个吃的油光满面,嬉笑一片,有些妙龄的姑娘,看到强悍的水牛,俊秀的小鱼,频频羞红了脸。
“水牛啊,你们二兄弟二人,若是在我们村娶了美娇娘,那可就真成名符其实忘忧村的村民了!”
“我们村的姑娘,不仅勤劳贤惠,长得也是一顶一的好。”
“是啊,是啊,你们兄弟二人老大不小了,是该娶妻成家了。”
“就是,这家刚刚建好,就差娶妻了。”
看了一眼不安的小鱼,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站起来对着众乡亲,水牛抱拳行了一礼,执着说道,“我和小鱼决定终生不娶妻,相扶相守相伴到老,望众位乡亲做个见证!”
小鱼听了心悸动,默默注视坚定水牛,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哎呀呀!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看看,为了兄弟这是连媳妇都不要了!”
众人听了哈哈一笑,只当他们害羞说的醉话,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有村长皱了一下眉头。
酒阑宾散,众乡亲皆大欢喜回去,收拾妥当,水牛抱着小鱼来到卧室内,把小鱼放在床上,“小鱼,今日我们还有一事未完成。”
“什么事?”小鱼问。
水牛从柜子里面拿出两套崭新火红的喜服,送到小鱼面前,虔诚而又人认真的说道,“今日我们成亲。”
“成亲!”
小鱼愣住,看如火如炬的艳丽喜服,火红的颜色灼伤小鱼的双眼,一滴眼泪落在耀眼的喜服上,修长的五指轻轻抚摸华丽的喜服上,颤抖的手指难言此刻激动心情。
“可惜我不能给你一个正常的婚礼。”水牛抹去小鱼眼角的泪,为小鱼换上火红的新郎服,“让你受委屈了。”
小鱼摇头,解开水牛的衣扣,为水牛换上同样款式新郎服,“能和水牛哥在一起,小鱼此生足矣,并无遗憾。”
他从未想过二个男人会成亲,更加没有想到水牛会不顾世俗伦理和他拜堂成亲。直到此刻小鱼才明白,为什么水牛会把乔迁之喜办得向婚礼庆典,才明白水牛说给村民的承诺,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今晚他们的婚礼。
穿好新郎喜服,二人来到铜镜之前,用红绸缎互相给对方梳了发冠,镜子中一对新人,红衣如火,容颜无双,一个挺拔俊朗,一个清秀漂亮,虽然同是男人,站在一起却也万分和谐养眼,相得益彰。
“就让父母和天地做我们的证婚人。”
水牛牵着小鱼来到双方父母排位面前,点燃红烛,跪下行礼。
“水牛哥,从今日起我们便是夫妻,生同衾死同穴,不离不弃。”
“水牛此生,定不负小鱼。”
水牛和小鱼对着父母天地恭恭敬敬各磕了三个头,最后二人相互默默注视对方,一切尽在不言中,微笑磕头行礼,完成他们最圣神的婚礼。
喝完合衾酒,二人相拥坐在红色鸳鸯铺盖上,水牛伸手把二人的衣角打成一个如玉结,从此他们结交定百年,成为夫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许诺一生一世的称呼。
红烛轻颤,渲染出温馨美丽的波纹,洞房烛夜,良辰美景,新人如玉,水牛大手一挥放下红帐,片刻间,火红的喜服散落在地,红木大床轻摇微动,情-动的低-吟在红鸾帐内久久不曾停-歇
一年一度的篝火宴会,就要举行了,村长代表全体村民热切请求水牛小鱼二人参加,水牛和小鱼爽快答应了。
盛会当天,水牛带着壮汉上山打猎,小鱼在村子里和一些年轻人,帮着做了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夜幕降临,月光如银,宽敞的空地上燃起不少火堆,火光冲天,把整个四周照的更加明亮,篝火的四周烤着水牛他们在山上打的野物,随着微风烧烤的香味不断飘向四周。
忘忧村的全体村民兴高采烈,盛装出席,众多年轻的男女,穿着带有民族风情的特色服装,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年轻的小伙腰中个个系红绸带卖力表演,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年轻的姑娘,希望引来心仪的姑娘注意,姑娘们个个用心打扮,比平时更多几分娇俏妩媚,对着自己暗恋的对象,频频暗送秋波。
喧闹人群中,突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停止表演,把腰间红腰带解下,来到对面穿紫衣少女面前,双手捧上自己的红腰带,红着脸紧张说道,“你愿意接受我的红腰带吗?”
紫衣少女含笑不语,羞涩注视面前小伙,也未拒绝,也不曾接下。
其他众人起哄喊道,“收下,收下!”
年轻的小伙子用一种虔诚的姿态等着紫衣少女答案,紫衣少女娇羞一笑,终于从小伙子手中接过红腰带,从自己的腰间取出香囊送给小伙子,小伙子接过香囊,高兴牵住少女的手,围着篝火转圈奔跑,众人也为他们鼓掌欢呼叫好!
这个时候,小鱼才明白,原来今天的篝火盛会,还是男女相亲盛会,小鱼在心中担心,若是有姑娘看上水牛哥怎么办?
水牛一直注视小鱼,痴情的眼神一刻也不想离开小鱼的身影,下面的篝火运动他是一点也没有注意,也不曾在意。
就在这时,突然从篝火旁走出一位红衣女子,女子娇羞拿着香囊来到水牛面前,大着胆子,把手里的香囊送到水牛的面前,忐忑羞涩说道,“你愿意接受我的香囊吗?”
小鱼愣住,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村民们看到有姑娘向水牛示爱,都围了过来,鼓掌声,叫好声响成一片。
“水牛,快点收下!”
“水牛,红菱可是我们忘忧村有名的一枝。”
“水牛,这样的好姑娘是打了灯笼也难找啊!”
“哈哈、、你们看他们站一起,多般配!”
“哈哈、、就是,就是啊!”
村长在旁边看着叹气摇头!
水牛这才回过神来。
就当大家都以为水牛会收下红菱的香囊,没有想到水牛却说,“对不起,我不能收下,我已经有了心爱之人。”
众人停止了笑谈,红菱羞红的面容也白了下了来。
“我和小鱼已经成了亲。”水牛拉起旁边的小鱼,和他十指相握,“此事我不满大家,乔迁之喜那天也是我们成亲之日,我爱慕小鱼,此生定不负他。”
众人听了目瞪口呆,红菱更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
“能与水牛哥结为夫妻,此生足矣。”小鱼紧紧回握水牛的手,“此生愿随水牛哥生死相随,无怨无悔!”
水牛和小鱼牵手离去身影,众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二个男人居然当着他们的面示爱,真是世风日下!难道是他们村真的与外面隔绝太久了!
此后众人见到二人,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见到他们自也没有原来的那份热情,不是尴尬的离开,就是有意的疏远他们。
水牛和小鱼也不在意,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水牛在外打猎耕种,偶尔到集镇上送些药草野味,小鱼在家洗衣做饭,看书写字,只有村长对他们不曾改变,经常过了,让小鱼帮满写写标语,整理一些账目,小鱼认真一一照做了。
第二年的庄家还未熟透,大批的野兽突然跑下山,糟蹋粮食破坏庄家,村民被这些野物突然袭击慌了神,正在叫天不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水牛带着小鱼拿着弓箭赶来了,不仅又一保住了他们的庄家,还救了在野兽突袭时,村里小孩来不及逃生幼小的性命。
以前水牛还能带他们上山狩猎改善家里的生活开支,小鱼能教教他们的孩子读书认字,自从知道他们是恋人关系后,乡亲们便戴着有色眼镜看他们,虽然没有恶语想相向,却遭受了不少他们的冷眼,可是当危险来临,在危急时刻,水牛和小鱼竟然不计前嫌,一心一意尽帮着他们驱逐野兽保护村民,村民这才知道,他们的愚昧让他们失去很多,水牛小鱼的大度更让村民感到无比惭愧。
这个时候,村民才恍然大悟,不就是两个男人相爱吗?他们爱着谁了,一没抢,二没偷,更没有伤害过他们什么,竟为他们做些好事,他们凭什么给予冷眼?凭什么不能接受?不就是两个男人生活再一起,他们除了都是男人以外,和正常夫妻也没有什么区别,他们的感情村民们都看再眼里,好着呢!甚至比一般的正常夫妻感情还要好呢!
没有多久,在水牛小鱼半山腰不远,又搬进来一对夫夫,这对夫夫不是别人,正是孙郎中和他的镖师爱人。
水牛一直没有和孙郎中断绝联系,孙郎中接到水牛的信以后,知道水牛在这里和小鱼生活的很愉快,便迫不及待带着爱人赶来了。
到了忘忧村,孙郎中告诉村民,他们是水牛的朋友,村民们知道是来找水牛和小鱼,非常热情带着二人来到半山腰。
“水牛,小鱼。”
“快出来,你们家来客人了!”
水牛小鱼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风尘仆仆的孙郎中,不由得惊呆了。
“孙大夫!”小鱼更是惊喜地奔到孙郎中面前,“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过来找你们!”孙郎中眉毛一挑,一双桃眼在四周看了看,继续说道,“嗯,这个地方确实不错,山清水秀,清新雅致,我喜欢,我准备在此安家落户了。”
小鱼眼中一亮,掩饰不住惊喜大喊道,“你决定不走了?”
“是啊!”孙郎中眯着桃眼,调笑道,“怎么不欢迎你这个救命恩人,我若住在这里,以后受益匪浅还不是你和水牛你们夫夫二人!”
他研制的香膏可是很好用的,不仅能保护小菊,还能增加爱人之间的情-趣呢。
小鱼压根没有明白孙郎中话中的层意思,急忙辩解道,“怎么可能,太欢迎了!”
“二位好!”跟在孙郎中身边英俊沉稳的男子,抱拳行礼,向水牛打招呼道,“日后多有叨扰!还请多多包涵!”
“兄台客气,不敢!”水牛也难得露出笑容,边抱拳回礼,边问孙郎中,“孙允,这位是?”
孙郎中挑了眉,凭得意回答,“我男人,霍梓阎”
小鱼、、、、、、
水牛、、、、、
村民、、、、、、
真是世风日下,居然这么彪悍!
两年前小鱼受村长邀请教孩子们读书,小鱼欣然接受了,成了村子里唯一夫子,可把村民们乐坏了,因为村子隶属偏远,识文断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致使这个村子已经十几年没有夫子了,听到小鱼愿意教孩子读书识字,又不愿意不收学费,村民们高兴坏了,个个感激涕零。
这里的村民民风质朴,即使小鱼不收学费,也无人想过要占便宜,无论谁家孩子过来读书,总是带着家里的土特产,以示答谢,若是小鱼不收,他们还不肯把孩子送来读书,小鱼无奈只能收下,以至于后来,小鱼和水牛的衣服棉被几乎没有置办过,光是村民送来他们都用不完,这些礼物大多是衣服和棉被,村民们大概想着他们都是男人,针线活肯定不会,才会想着送些他们穿的和盖的。
小鱼第一收到衣服时候,可碰到某人逆鳞了,酸了某人好几天,晚上更加不肯放过小鱼,可着劲折-腾小鱼,欺负的小鱼哭泣求饶也不肯停下。
害的小鱼一连几天,在课堂上讲课,手不由自主抚摸酸痛的腰部,孩子们更是瞪着水汪汪无辜的大眼睛询问,‘夫子你的腰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问的小鱼更是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回答,后来某人也收到山下村民送来的衣服时,这种酸味才渐渐消失。
即使收到和小鱼一样的衣服,晚上某人也不打算放过小鱼,若是赶巧小鱼第二天修沐,晚上小鱼就别想睡了,因为第二天某人是铁了心不会让小鱼下床。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屋内稚嫩朗朗的读书声响起,水牛站在成熟的生地里,透过教室的窗户,目光灼灼盯着教室内俊美的男子,男子身高也比以前增高不少,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更显得修长挺拔,如玉的容颜,温文尔雅,手持书卷,如春风般温润的声音时高时低,正在认真给孩子们授业讲课。
多年以后,村里的孩子在小鱼兢兢业业授业中,陆陆续续走出大山外,大有所成,无论经商的还是走仕途的,都取得不错的成绩。
小鱼仿佛感受到水牛的注视,暮然抬头,对着地里的水牛淡雅一笑。
水牛看着小鱼对着孩子们,好像说了些什么,孩子们个个兴奋从教室跑出了。
这间宽敞明亮的教室,还是水牛和村民一起建造的,就在他们家院外不远,靠近生地旁边。
“累吗?”小鱼来到水牛面前,看到水牛满头是汗,从怀中拿出手帕,轻轻为水牛擦掉额头的汗珠,柔声说道,“休息一下。”
“不累。”水牛握住小鱼的手,“课上完了?”
“还没。”
底下的孩子围着水牛,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喊道。
“水牛叔叔,夫子说了,今天要给我们上劳动课。”
“水牛叔叔,夫子说了,民以食为天,种田也是丁丁重要的。”
“水牛叔叔,夫子说了,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我们也要劳其筋骨,做一个有用的人。”
“夫子说了,不劳而获时可耻的。”[http://wwwrepansocom]百度云搜索引擎找小说、找电影、追剧。
“水牛叔叔,我们也想吃生。”
“我们也要自食其力,自己摘生吃。”
、、、、、、
“好,好,夫子说的对。”水牛笑了,对着一帮小豆丁喊道,“既然夫子这么说了,我们就开始劳动吧,今天你们用自己的双手摘生,把摘下来的生,带回去给家人一起享用,好不好?”
“好!”
“今天有生吃了。”
“还可以带给娘亲吃呢。”
、、、、、、、
“小斌哥哥!”一个漂亮小男孩跑到正在认真摘生的小男孩跟前,兴奋说道,“小江也爱吃生,可是我们家的地为什么长不出生呢?”
“笨!”小男孩看了一眼漂亮小男孩,酷酷回答,“山下的土地不适于种生,只有水牛叔叔这里可以种,因为这块土地被水牛叔叔从新改良翻整过的,才能长出生,才能结出好的生果实。”
“小斌哥哥,水牛叔叔真厉害,不仅会打猎,还会种生。”
“那当然了,水牛叔叔已经答应教我狩猎习武了,以后就是我师父了,以后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人欺负你。”
“真的吗?小斌哥哥,可是我也喜欢吃生,你长大了会帮我种吗?”
“你乖乖听我话,我就帮你种。“小男孩用手把漂亮的男孩脸上泥土小心擦掉,仍然酷酷说,“给,我摘的生,给你一半,还有一半留给我父亲。”
“谢谢小斌哥哥,你对我真好!”
“长大以后你给我做老婆,我会对你更好。”
漂亮的小男孩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的问道,“你会像水牛叔叔对夫子这般好对我吗?”
酷酷的小男孩严肃回答,“自然会的。”
“那我长大了就嫁给你,给你做老婆。”
“不许反悔!”
“一言为定!”
十年后,他们在忘忧村举行一场盛大婚礼,全村的人们都来为他们贺喜,水牛和小鱼成了他们的证婚人,从此以后,忘忧村男男成亲如男女成亲一样,都能收到村民们的真诚美好祝福。
太阳快要下山,小鱼结束一天的课程,水牛和小鱼把孩子们送到山下,等着村里的大人来接孩子们回家,孩子的亲人过来,看到孩子们手里布包里面的生,个个开心的不行,谢了水牛小鱼,陆陆续续把自己孩子们接走了。
看着远走的村民,水牛蹲下了,“上来,我背你回家。”
小鱼四看看孩子和家长已经走光,确定四周无人,才趴在水牛结实的脊背上,搂着水牛的脖子,享受身下之人带给他的温暖体温。
“二位好!”
“夫子好!师傅好!”
就在小鱼打算在水牛脖子偷亲上一口的时候,壮实的汉子挑着柴火从旁边树林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抱着柴火提着布袋的酷酷小男孩。
看到来人,小鱼羞红了脸,示意水牛快把他放下来,在学生和学生家长面前,让水牛背着,他快没脸见人了。
水牛一脸淡然,仍然背着小鱼,不肯把小鱼放下。
背上小鱼羞红脸,难为情朝挑着柴汉子笑笑,尬尴问道,“袁大哥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带袁斌回家?”
“家里柴没了,带着小斌上山砍柴,这就回去。”看到二人如此亲密,壮实汉子羡慕的笑了笑,“小斌母亲早逝,平日里我也没有时间管他,小斌淘的很,承蒙夫子和水牛兄弟不弃,愿意教小斌识字狩猎习武,二位的恩情袁某感激不尽。”
“袁大哥严重了,小斌很懂事,也很好学,狩猎习武很有天分,我和水牛哥都很喜欢他。”
看到夫子被水牛背着,小男孩忙关心询问道,“夫子,你的腿受伤了吗?”
小鱼羞红脸,不知如何回答。
水牛对着小男孩解释道,“夫子好好的,是师父不舍得让夫子走路。”
“师父一定很疼爱夫子。”酷酷的小男孩若有所思说道,“因为我累了,父亲也常常背我走路。”
小鱼
水牛笑着点头,“是啊!小斌说对了。”
壮实的汉子憨笑道,“你们感情真好!”
日暮降临,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里还余一抹霞光,泛红的霞光将二人紧贴身影裁剪更加紧密绵长。
“水牛哥,我真的很喜欢这里,在这里生活真的很开心,真的很幸福!”
“嗯,我也是。”
静静的,美好的,甜蜜的,幸福的,天之涯,海之角,身边只有彼此,身边也只要彼此,便是天涯海角黄泉碧落,此生不离不弃,风雨同舟,无怨无悔!
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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