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们的生日,要不要许愿?”一个美丽的少妇对着眼前显然是双胞胎的两个小男孩笑眯眯的说道。
“许愿?什么是许愿?”似乎是第一听到这个名词的双胞胎之一困惑的问道。
“呃……许愿呀,就是说你想要什么东西、你的理想之类的……大概就是这样。”自己也不清楚许愿的正确概念,少妇根据自己的理解回答道。
“理想又是什么?”又听到一个新的名词,小男孩发挥不耻下问的精神继续问道。
“理想呢……嗯……就是你长大以后要做什么。”这孩子怎么这么烦人?少妇偷眼看了看身边含笑看着他们的丈夫,她好不容易利用给孩子们过生日的理由将丈夫从别的妻妾的房间里请过来,这两个小子居然在那里问东问西的一副蠢样子,万一夫君以为他们很笨而放弃他们怎么办?她的后半辈子怎么办?
“长大以后做什么?”问问题的小男孩低下头想了想,可惜他的年龄迫使他不足以考虑到什么良好的职业,他抬头看了看露出不同于一般孩子的沉稳的双胞胎哥哥小声的问:“刚,你长大了要做什么?”
名字叫做刚的小男孩淡淡的看了看屋子里面的人,鄙夷的神色在他的眼中一闪而逝,母亲的心态他很清楚,他和弟弟只不过是她为了得到父亲宠爱的工具,而他们对于那个有着五房妻妾儿女成群的男人来说,也只不过是锦上添的存在而已,说不定他还担心他们这些妾生的儿子会动摇他的嫡子的地位和沈家的根基,看不出来的大概只有那个蠢女人和自己的笨蛋弟弟――毅。大概是自己在娘胎里不小心将弟弟的智慧都抢走了,所以他才这么笨……所以自己对这个弟弟还有一份责任在。看着弟弟求助的眼神,本来不想开口的他还是说了话:“我要做状元。”这个理想够大了吧?
“状元?我也要做状元,刚我们一起做状元吧。”叫做毅的小男孩如释重负的高声嚷到,虽然他不太了解状元到底是坐什么的,这些名词对于一个才五岁的小孩来说太奥了。
“笨蛋……状元一只有一个。”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承认那个顶着跟他一样的面孔的人是他的兄弟,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
“哈哈哈,有志气!”男人走过来弯下腰一手一个的抱起两个儿子,笑呵呵的说道:“我们沈家还没出过做官的呢,既然小刚和小毅这么有志气我一定会给你们请最好的先生教你们。状元也不是只有一种,你们可以分别作文状元和武状元呀。”
原本少妇还在暗自懊恼孩子们没有照她的想法说要做大商人,但是看到丈夫高兴的样子也想到也许孩子们做官也不错,她微笑的走上前去温柔的问道:“那小刚和小毅打算那个做文状元那个做武状元呢?”
此话一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提出这个理想的刚身上,刚撇撇嘴有些后悔陪他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但是……唉,被笨蛋毅的目光打败了。“我们还小怎么知道?也许学习一段时间就可以看出来自己更适合什么。”最好发现自己什么都不适合。
“不错,正是如此。人就应该这样做事,不要冲动要看准了才做。好,爹为你们请两种师傅,文武都学等你们成年以后再决定做什么。我们沈家终于要出一个当官的了,也许会出两个也说不定喔。”男人似乎非常高兴,他这些儿子们一个比一个有出息。
已经冲动了怎么办?刚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再心里想着,早知道就说做别的东西了,状元……十年寒窗苦也不一定能读出一个状元当,说得真简单。另外一只手抓过来,拉住自己的手,与自己相似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刚,我们一定可以成为状元的对不对?”
“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刚有气无力的回答弟弟道:“是的,我们一定可以成为状元。”这句话仿佛是魔咒一样紧紧缠绕了他十二年,他的人生为了这句话开始忙碌起来。
“刚!刚!中了!中了!我们中秀才了,可以参加明年的大考了!”沈擎毅蹦蹦跳跳的从外面进来,刚才他跑出去看大榜,果然他们兄弟都中了文武双料秀才,这下子可以参加金璧皇朝三年一的大考了。
“哦。”拄着下巴回忆往事的沈擎刚不怎么感兴趣的回答他,这种程度的秀才他要是中不上才奇怪呢,不过毅这个笨蛋居然可以中秀才而且还是文秀才到海真是奇迹,他的确有理由兴奋一番。
“咦?刚……你不高兴中秀才么?”总算看出来沈擎刚似乎没有什么兴奋之状,沈擎毅有些奇怪的问道。刚一直就不打算考秀才,要不是他说这是母亲的遗愿,而且他们又为这个理想努力的十多年不去考太可惜了,刚大概一直都不会去考试。
“中秀才有什么好兴奋的?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沈擎刚将腿翘到桌子上,一副流氓的痞子样,“中不上的人才应该跳河自杀免得在这个世界上浪费粮食。”
果然……从刚的嘴里实在不能期望听到什么好话,不过……“为什么自杀要跳河?跳楼、上吊、服毒不都是自杀的方法么?”上天明鉴他真的不是想要跟刚讨论如何自杀,而是觉得奇怪就一定要问出来,否则他会非常难受。
“跳河自杀尸体可以喂鱼,鱼长大了人可以吃掉。这样那个笨蛋总算是可以造福一下人群了,也不枉他为人一遭。”笨成那样的人怎么还有资格被埋掉?尸体喂鱼才算是为世界做了一点贡献。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从刚的嘴里不会吐出什么好话,他想他有一段时间不会去吃鱼了……恶。可是罪魁祸首还是他自己,谁让他学不乖硬是要问刚这种问题,难怪刚老是说他蠢,他的确有些蠢。“呃……刚,也该是我们决定该做什么状元的时候了吧?”沈擎毅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今天晚上他大概不用吃饭了。
“这个有什么难的。”沈擎刚抓过一支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然后将纸一分而二,搓成两个纸球。
“你这是做什么?”沈擎毅看着哥哥的动作,他该不会是想要这样决定他们的命运吧……
“抓阄!”沈擎刚将两个纸球在手中抛了抛然后丢在桌子上,“你先抓,剩下的是我的。”
“这样不好吧?”沈擎毅吞了吞口水,这样未免太儿戏了。
“不然你有什么更出色的主意?”沈擎刚摊了摊手,大有随便你的态度。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主意。”沈擎毅咕哝了一下,认命的从桌子上挑了一个纸团,刹那间这个写着他命运的纸团无比的沉重,他不禁有些犹豫不决要不要打开。
沈擎刚就完全没有这种顾虑,他看沈擎毅挑完纸团,然后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个,办分迟疑的感觉都没有的打开了纸团,一个“文”字写在这张纸的中央。“文状元?很简单嘛。”
“那我就是武喽。”看见沈擎刚的纸团已经揭晓,自己也打开纸团,果然纸上面写着一个“武”。“武状元也不错,而且对我来说似乎轻松一点。”还好,现在想一想其实还是武状元比较适合自己。
于是沈家双胞胎的命运就被这两个小小的纸团决定了,未来将在这一刻为这对双胞胎衍生出两个截然不同的结局。
2
住在京成里最大的好就是不用“赴京赶考”,武状元的考试比文状元的考试早了一天,第一天是关于兵法的笔试,今天开始起就是一层接一层的比武了。早餐的包子非常美味,一想到要有三天吃不到这种好料,沈擎刚忍不住又多吃了一个。结果是吃的有些涨,干脆安步当车的步行来到两条街外的文状元考场。
自己似乎记错了考试的时间,沈擎刚诧异的看着考场外一片冷清,负责发放考号的官员看起来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似乎是来不及了……太好了,没有比这个更体面的理由来摆脱这个无聊的誓言。虽然心理这样想着但是脚下还是向发放考号的官员走了过去,不管怎么样也要做做样子嘛。
“我迟到了吗?”沈擎刚的语气里带着庆幸,他等着那个小官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是的,你……”小官面有难色的说道,在这种考试的时候迟到的人好多年也见不到一个,他也很为难要不要放这个考生进去。
“真的?我真的迟到了?”这种感觉真好,忍不住还要尝一遍,沈擎刚控制自己嘴角不要上扬,催促小官再说一遍这个好消息。
“呃……是真的,你迟到了一刻钟,现在里面恐怕已经开始发卷了。”唉……真可惜这么一个英俊的后生,看他激动得浑身颤抖,早知如此干吗不早点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沈擎刚正要转身回家,就听到考场方向传来一个非常悦耳的声音,一阵麻酥的感觉从沈擎刚的头顶贯穿至脚底,让他忍不住停下脚步看向发出这个声音的人。
“右丞相!属下参见右丞相。”小官回头一看,连忙连滚带爬的跪倒在地向丞相施礼。“回禀刘相爷这个考生迟到了。”
原来他就是右丞相刘文彦呀?沈擎刚看着眼前这个文弱的青年,回忆起关于这个刘文彦传说。金璧皇朝的丞相分为左右两人,其下的六部也平分给这两个丞相分别掌管。基本上左丞相管理金璧皇朝的兵权,旗下有负责征兵以及士兵训练的兵部、负责武器制造的工部,而右丞相掌管金璧皇朝的文化,旗下有全国司法最高阶层的邢部、负责全国文化教育的礼部。剩下的掌管全国经济的户部以及官员的任命的吏部则由皇上亲自管理。因此这个刘文彦可以算得上全国文官的大头目。而且这个刘文彦的来头还不小呢,金璧皇朝至今已经有八代,而这刘家每一代都有人在朝为官,光这右丞相就出了四个,其中一个还是三朝元老。可以不客气的说金璧皇朝的右丞相这个职位简直就是给刘家专门设置的。
刘文彦这个人或者说刘家人不同于其他那种儿孙靠着祖上余荫一路官运亨通的世家,而是每一个人都靠着真才实学考上状元然后从普通的官员做起一步一步的最终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这个刘文彦就是十五岁中进士从太阁学士到太阁大学士,又做了三年京城府尹凭着卓越的学识以及不俗的政绩,历时八年才接过祖父的职位成为了刘家第五个右丞相,并且成为了当今太子的太傅。今年是刘文彦主持的第一高考,因此他亲历亲为的来到考场,没想到居然遇到了一个迟到的考生……迟到耶,一般的人几乎都是从前一天晚上就跑到考场面等着,看这个年轻人衣着光鲜半点都没有风尘仆仆的样子难道是睡过了头?想到这里刘文彦不悦的蹙起眉头,这个人的生活态度有问题!“你为什么迟到?”不过也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让这个人的十年寒窗付诸东流,还是问一问理由吧。
“我今天早上吃的太多了,走路的速度慢了一点所以迟到了。”沈擎刚见刘文彦似乎有将他放进考场的想法,故意说出一个让闻者吐血的答案。开玩笑进了考场考不上和干脆没有参加考试的结果虽然一样,但是他的自尊不会允许自己遇到前者。
“呃……咳,过,则勿惮改,看你的回答非常老实,诚为德之本,你到不失君子之风。这一我姑且法外开恩。”这个人的理由虽然很荒唐,但是他并没有故意骗他可见他是一个有着君子之风的人,他差一点让国家错过了一个人才。刘文彦不禁暗自庆幸,连忙拿起一边的号码递给沈擎刚,“快进去吧,不要让自己更加迟。”
沈擎刚狠狠的盯着持着号码牌的那只雪白的小手的主人,恨不能将这个人盯穿。失算了!真的是大大的失算了,他不是应该认为自己是一个好逸恶劳的人么?怎么变成了一个君子?他沈擎刚打出生就跟君子这个词绝缘,若不是清楚自己是第一见到这个男人,还以为这个人在讽刺他,早知道他就编一个离谱一点的理由了。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
“快拿着呀,不要太感激我,只要你今后为国家尽心尽力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刘文彦看着沈擎刚那充满火焰的眼睛不禁有些失笑,这个人大概还没有到十八吧?他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中蕴含着无限的希望之光(?),金璧皇朝的确需要这样的年轻人作为新血,让这个国家恢复勃勃生机。
感激?他眼睛脱窗了么?难道他看不出来自己已经火冒三涨了,他的计划都被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打乱了。看看渐渐围上来的旁观者,沈擎刚知道如果他现在动手将这个家伙打倒在地,怕是要在牢里度过余生了。无奈他在众人企盼的目光下接过那只号码牌,在牙缝里挤出沉重的两个字。“谢……谢……”耳边传来了刘文彦悦耳的笑声,以及围观者的掌声,让沈擎刚心中的怒火更上一层楼。
“不要谢我了,希望你有一个好成绩。”刘文彦轻轻的拍了拍高自己一头的沈擎刚的肩膀,心中暗自诧异现在的小孩发育真好。
“不,刘相爷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我发誓我回为了你今天做的一切而好好的报答你的。”沈擎刚认真的说道,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报答”指的是什么。
金璧皇朝十三年四月沈擎刚与刘文彦第一相遇,在刘文彦浑然不知的情况下结下了大梁子,自认为自己是小人的沈擎刚秉着“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小人报仇三十年不断”的信念,在今后的岁月里坚决的执行着对刘文彦的“报答”。许多年以后当刘文彦回想起这初遇的时候,每每都暗自懊恼自己引狼入室,造成了自此以后两个人的命运纠缠不清的状况。而史料对此的记载则将这一的相遇记载成为了右丞相刘文彦慧眼视英雄,使得金璧皇朝没有错过沈擎刚这么一个人才。因此更加证明了这样一个真理――历史与现实是有距离的。
刘文彦一直坚信沈擎刚是一个人才,因此在五天后的殿试上再见到沈擎刚他一点也不觉的惊讶,甚至有些沾沾自喜。从太监的唱名中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名字叫沈子建,沈?这个姓氏在这几年似乎经常听到。最最神奇的是当太监开始唱武进士的名字的时候第一名的居然有一个相似的名字沈子威,难道两个人是兄弟?这个疑问很快就得到证实了,一模一样的两张脸若不是一个穿着文生袍一个穿着武士服根本几分不清楚谁是谁。他们不但是兄弟而且还是双胞胎呢。
武状元不容置疑的就是那个总分第一名的沈子威,而文状元的争议似乎有些大一点,最后在五个主考官三票对两票的情况下决定是那个叫沈子建的进士。这样一来金璧皇朝史上出现了双胞胎兄弟同时高中文武状元的美谈。但是当皇上居高临下突然喊出:“小刚?小毅?怎么是你们?”一切的赞扬都变了……
他们是沈贵妃的弟弟?怪不得会中状元,人家的姐姐是贵妃嘛。太子的舅舅入朝为官在正常不过了,你看老太后的兄弟现在还不是在把持一半朝政?众臣再下边一阵窃窃私语,刘文彦的脸色越来越黑了。原来他是这样的人?哼!怪不得再考场外面如此悠闲,恐怕这由皇上拟的考题他早就知道了吧。他刘文彦平生最看不起这样的人!
3
“小刚,小毅……其实我在看到沈这个姓氏就该想到是你们。”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怎么改了名字了?”
“启禀万岁,草民并没有改名字,子建、子威本就是家父在我们上私塾时为我们取的字,所以大考时我们一直都用这个名字。”沈擎刚从容的回答,一边同时跪倒的沈擎毅跟着点头表示此言不差,差一点就成了欺君之罪。
“喔?原来如此。记得你们小的时候曾经跟我夸下海口要做状元,没想到八年以后真的让你们成功了。”皇上含笑想起当年他与沈贵妃初遇的时候,那时候的双胞胎不过才不到十岁,自信满满的对他说将来要做状元。那段与沈家在彼此不知道身份相的日子里,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
沈擎刚低下头撇撇嘴,心里暗自嘀咕谁稀罕这个状元之位,只不过他不愿意排到那些笨蛋的后面而已。还有……他将眼光瞟向站在文官队列最前方的刘文彦,眼中射出恶毒的光芒,要不是这个臭小子多管闲事他连考都不用考了。
这时候皇上想了想,招过一边的太监附耳说了几句话,然后宣布:“既然众位爱卿对状元的人选没有什么意见朕就此宣布本大考的文状元为沈子建,榜眼为……武状元为沈子威,榜眼为……以上这些人三日以后金殿听封。”宣布完了,本的殿试算是结束了。然后皇上高高兴兴的退朝而去,留下一干大臣纷纷向中举的人道贺,其中焦点人物自然是沈氏兄弟。
高兴过后皇上开始伤脑筋了,因为沈家兄弟早就因为其姐身为贵妃而被封为当朝国舅。拿的是正三品的俸禄,这一他们不但是国舅而且还是状元,这官职怎么也不能小于正三品,否则就是不升反降了。到时候不用贵妃发飙连他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可是……他们还是年轻的小伙子,怎么能担当重任?而且难免不会被人说闲话……唉……苦恼呀。
被众位大臣簇拥着走出文安殿的沈家兄弟突然多出了很多朋友,莫名其妙的出来一堆攀关系的人,吃饭的预约甚至都排到了下个月底。尤其这册封前三天的预约几乎都是重量级的人物,每一个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例如老太后的弟弟当朝左丞相、翰林院大阁老、大司马、户部尚书、工部尚书、礼部尚书等等,算得上是金璧皇朝中流砥柱半壁江山。当然也有例外对他们不理不睬的,就像现在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右丞相刘文彦。
刘文彦一脸漠然的走过这堆人,却较眼见的一位大臣叫住:“刘大人!恭喜,恭喜。”
“呃?”刘文彦闻言一愣,不解的问道:“范大人我何喜之有?”
“呵呵,刘大人我们都听说了,沈状元是大人的慧眼识英雄。”范大人的语气中难掩嫉妒的滋味,沈家兄弟摆明了会飞黄腾达,他们现在跟他攀关系还来不及,而这个刘文彦只是一句话就成了沈子建的大恩人,将来势必会得到不少好。
刘文彦的脸色一沉,淡淡的说道:“哪里,刘某不敢居功。那日我看沈状元在考场外一片从容,早就该想到沈状元已经胸有成竹智珠在握了,现在想来那时是我多事了。”
“呃?”怎么这种反应?范大人愣住了,有些尴尬的搔搔头范大人硬挤出一句话:“刘大人过歉了,沈状元好福气那日遇到了大人,才有幸高中,否则也只能是落得一个怀才不遇。”
刘文彦用眼角瞟了一眼人群正中那个面带温文笑容的沈子建或者该叫沈擎刚,看他用一贯的从容不迫应付着那些急于攀严附势的人群,突然觉得一阵愤怒,他讥讽的说道:“沈状元的确好福气,不过可不是托我的福,沈贵妃恐怕才是居功之人吧。”
“啊!”范大人吓了一跳,虽然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敢说出来的可没有几个。沈家兄弟今朝有沈贵妃撑腰,而太子殿下又是他们的亲外甥,以沈家兄弟的年纪除非他们中途辞官,否则两朝的荣华富贵是跑不掉了。未来的希望要比老国舅还要大,毕竟老太后这么一死左丞相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刘丞相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这个状元有水分?”属于年轻男子特有的清朗声音夹杂着一丝冷峻在刘文彦的身后响起,刘文彦一回头看到的是来人的下巴……沈擎刚!两个人的姿势现在很……呃……不合时宜。贴的过近的距离让刘文彦在转头的时候几乎陷入了沈擎刚怀里,最最糟糕的事情是他的唇刷过了他的唇。
刘文彦白皙的脸泛起了红润,他用力的推开那个人急走了几步,强忍着想要掩唇的冲动,高傲的抬起头对沈擎刚说道:“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刘文彦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沈擎毅也走过来抱着胸皱眉头。沈擎刚突然抬起手,刘文彦警觉的退后一步。哪知道沈擎刚如附骨之蛆一般跟上来,一下子就将手放到了刘文彦的头上,仗着高人一等的身高摆出一副疼爱弟弟的模样揉了揉刘文彦的头说道:“不要闹脾气了,我这不是来跟你打招呼了么。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我们再来讨论一下孰直孰枉。”这个小子敢说他是小人?好那他就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小人。
只有刘文彦才能感觉到沈擎刚放在他头上的手劲有多大,而且他虽然脸在笑但是笑意并没有传达到眼睛里,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让人从心里感到恐惧。刘文彦知觉的四肢僵硬仿佛是被蛇盯住了的青蛙,身体上每一条神经都叫嚣着“危险”这两个字,就像是一种预感……
“二位状元……”就在这个时候,皇上身边的老太监挤进的人群对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两位状元说道:“传沈贵妃的口喻,今夜戌时贵妃娘娘要在御园设宴替两位状元庆贺,请两位状元准时参加。”
“遵旨。”沈家兄弟连忙对代表沈贵妃的老太监施礼说道:“请公公转告贵妃娘娘我二人一定准时赴宴。”
老太监点点头,笑着说道:“恭喜两位国舅爷高中,今后还要靠两位大人的提携。”
“公公言重了,有用得着沈某的地方请公公尽管开口。”沈擎刚仿佛是久经官场老油条应对得体的回答道。有些人虽然官职不大但是仍然得罪不得,例如皇上身边的太监就是绝对不能得罪的。理的好这种人就是最大的助力,但是如果理得不好这种人就是致命的阻力,沈擎刚非常清楚这一点。
老太监心满意足的走掉以后,沈擎刚打算继续进行他的报复计划一回头却发现身后已经空无一人,他微微一笑……刘文彦你逃得了这一却逃不了这一世,我们有帐以后算。
此时此刻早有人一路沿街敲锣打鼓的报告到沈家去,一下子出了两个状元,这个消息让本来就富有传奇色彩的沈家又成为了众人的话题中心。仆人们在府内忙忙碌碌的张灯结彩,同时派人分头去通知沈家其他兄弟。
“老七、老八中状元了?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他们如果中不上状元才奇怪呢,那一定是主考官瞎了狗眼。”又把一大把胡子留起来的沈擎月摆出“这是理所应当的”样子,却忍不住高兴的直拽胡子。
“小刚、小毅中状元了?!太好了!太好了!”沈擎风高兴的在屋子里转圈圈,“一定是父亲和阿姨在天上保佑他们,我要提醒他们去祭拜两位老人家,啊……还有……嗯……我该准备什么礼物给他们呢?”一路叨念着沈擎风丢下身后理到一半的事情随着报信的家丁离开圣德王府。
“中状元了?嗯……这还算像一点样子。白虎你调几个好厨师过来,我要摆三天流水宴庆祝,宴请全城百姓。另外通知各酒楼、客栈三天内凡是消费超过十两的顾客都要打九折,如果是举人来宴请宾客,超过十两的酒席除了打九折消费还会每桌送一坛状元红。玄武你这几天就要开始筹备增加几个学堂、武馆,下个月就开始招生,宣传单就写所有先生都曾经教过两位状元……”九九心里慢慢盘算着这样一来会赚多少钱,三天流水宴等于是为沈家酒楼打广告,吃过了那些酒菜如果觉得好自然会去酒楼消费,而那些举人想必前途不可限量,如果他们成为了沈家酒楼的固定消费客人那么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学堂、武馆此刻正是招生的好时机,沈家的两个状元就是活生生的招牌,比什么吹的天滥坠的广告都有效果。将时机变为商机,将人才变为钱财……九九满意的对自己笑了笑,这一一定会赚翻了的。
原本打算在家闹个痛快的沈家兄弟却在沈贵妃一声令下之后不得不来到皇宫的御园,除了沈家长子、么女以外沈家其他兄弟连同已经嫁为人妇的沈淑荷都赫然在座。这是一场家庭宴会,甚至连皇上都被排除在外面。兄弟姐妹仿佛是回到了孩提时代,毫无形象的连打再闹,嬉笑声传的好远。从戌时一直喝的三更天,大家都醉的开始满口胡言乱语了。
距离酒宴现场不远的一座小坡上的凉亭里,金家兄弟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已经很长时间了。时不时欢笑声随着轻风传到他们的耳朵里,让他们忍不住居高临下从酒宴上寻找自己心爱之人的位置。可是……他们两个在这里真的好无聊呀……
“咳……皇弟,你今来究竟找我什么事?”傍晚时分金珞宇刚要准备厚着脸皮加入沈家欢庆的行列,这个弟弟就黑着一张脸跑来了,虽然他不黑脸的时候很少,却也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陪着他。谈了没有几句话他一不小心透漏出沈贵妃在御园跟家人聚餐,金珞瑭就拖着他一路来到御园。然后就在这里坐着瞪着下面欢乐的场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虽然他知道金珞瑭一直跟沈淑兰不对盘,但是好歹沈贵妃也是他的皇嫂,用不着用这种想要杀人的眼光看着她吧?
“找人……”金珞瑭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拳头紧紧的握住。该死的沈擎风居然忘记了今天共进晚餐的约定。当他兴冲冲的回到家却发现人去楼空的情景让他差一点失控,还是总管躲在门后告诉他沈大夫回家给他弟弟庆祝去了,才让他想起来今天的状元是沈擎风的弟弟们。当他跑到沈家要人的时候却被告知沈家兄弟都已经进宫了,他又马不停蹄的跑道皇宫里。不过经过这么一折腾他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告诉自己沈擎风也需要自己的空间,他如果这样霸着所有的时间不放早晚有一天沈擎风会枯萎的,这个念头在他看到沈擎风欢快的笑容的时候更是强烈的。这样的沈擎风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不同于在他身边的那种忧郁的笑容,这种毫无芥蒂的笑容让他平凡的脸散发出令人眩目的光彩,他整个人仿佛都会发光。金珞瑭的眼睛贪婪的吸收着这样光彩夺目的沈擎风,心中却忍不住愤怒这样的笑容不是因为他。
“找人?到我这里找什么人呀?……咦?你该不会是找沈贵妃的家人吧?”金珞宇从金珞瑭紧紧瞪着沈家那群人不放的动作猜想到。珞瑭他该不会是打算去寻仇吧?可是这一段时间他没有听说两家有什么矛盾呀?难道是沈状元们的存在?他一直知道金珞瑭极力的想要保持自己现在在朝中的势力,沈家这一下子将两个状元的拿下来了,想必会打乱珞瑭的计划吧。
金珞瑭闻言回头瞄了一眼金珞宇,心中暗想难道是他跟沈擎风的关系曝光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并没有让他觉得心惊,反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不是最怕自己好男色的事情被敌人知道么?他当初还威胁沈擎风要是敢透露出去就毁了沈家呢,结果每当在公共场合沈擎风与他刻意保持距离、撇清关系的举动反而每每让他几欲抓狂。“嗯……如你所想?”金珞瑭在心中组织语言,想着如何解释这件事。
“沈家兄弟是靠真才实学考上的状元,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就应该反省自己的人太过无能了。”金珞宇蹙着眉头沉重的说道:“我不许你对他们不利!”沈家兄弟不亚于他自己的亲兄弟,他几乎是看着这些孩子们长大到今天的如此成熟,他不会让人伤害到他们,即使是自己的亲弟弟。
“呃?……笑话我为什么要对他们不利?”金珞瑭差一点被口水呛到,沈家兄弟也是沈擎风的兄弟,他看在沈擎风的面子上也不会主动找他们麻烦的,何况不管他和金珞宇之间怎样明争暗斗,也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他们如果有任何一方败落了,难保不会被彻底除掉以绝后患。好一点的下场是发配边疆永不回京,严重的或许会干脆杀掉对方。金氏兄弟两个心中都很明白这就是皇家的命运,他们不想打可是他们附属却不会善罢甘休,而且这种微妙的对立正是保持金璧皇朝荣的关键,两方人马都注意让自己不会有任何小辫子被抓到,互相监视互相竞争……这就是自古以来金家治国之道,强者、智者为王。
“我想你还不至于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找麻烦吧。”金珞宇点点头,他想珞瑭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他起正面冲突,于是放心的回过头继续看玩疯了的沈家兄弟姐妹……“我的天啊他们要做什么!”
金珞瑭闻声望去,只见沈家兄弟姐妹都跑到荷塘边上,险象环生的互相推搡,尽力的想要把对手丢进池塘里。金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十足跳起来飞奔而下……那个池塘虽然不算但是对于这些醉鬼来说也是有一定危险的。
“哇……”“扑通!”尖叫声是沈擎风发出的,可是落水的却是推他的沈淑兰。而沈擎风此刻挂在一只结实的手臂上指着池塘里狼狈的沈淑兰哈哈笑个不停。随即揽住他腰的手臂收紧,瞬间他落入了一具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里。“珞瑭?”沈擎风满身酒气的探问道。
“嗯……是我。”算你没有认错人!金珞瑭趁着金珞宇指挥人下水救沈淑兰一片乱哄哄的时候,抱着沈擎风挑选僻静小路离开御园,在这里他生活了十七年,找一点不被打扰的地方是轻而易举的。
“珞瑭你知道吗?我今天好高兴呀!”就像全天下大多数的醉鬼一样沈擎风开始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小刚和小毅的妈妈是我母亲的孪生妹妹,阿姨从小就希望他们两个人考上状元,如今他们实现了这个愿望,一定是阿姨在天上保佑他们,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
“你今天失约了!”金珞瑭抓紧在他怀里手舞足蹈的沈擎风,指控的说道。
“失约?喔……对不起我因为太高兴了……”虽然混沌的脑袋里记不究竟失约了什么,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赔礼道歉肯定错不了。
“哼!反正我永远都是排在你家人的后面。”金珞瑭在嘴里咕哝着,看起来沈擎风是真的很高兴,而且他也看到了沈擎风那开心的笑脸,这就这么算了吧。
“我真的是太太高兴了喔……珞瑭你说小刚和小毅能当什么官?”酒精让沈擎风放下了心防一派自然的跟金珞瑭话起家常。
很少听到沈擎风跟他这么自然的说话,金珞瑭聊天的兴致也来了,索性找了一个偏僻的假山,两个人坐在假山背后的石头上相拥着聊起天来。“你希望他们做什么?”金珞瑭调整沈擎风在他怀里的姿势,让他更舒服一点。
“嗯……当然是当大官喽!不然考状元做什么?”沈擎风没有什么概念的说道:“最好是京官,这样才能经常回家,不会见不到。”
“你的意思就是找一个离家近、俸禄高、权力大的职位?”金珞瑭心里开始过滤这样的职位有多少。
“嗯!就是这样!小刚和小毅很厉害的,他们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好官。”沈擎风拍着胸脯替自己的弟弟打保票。
“好吧我帮你……”帮助了他们会不会换来沈擎风那真心的笑容?他奢求的想哪怕只有一下子也好,对他真心的笑。
“真的么!谢谢你……你最好了。”不用等帮助了以后,沈擎风毫不吝啬的报以大大的笑容,他那一句你最好了成功的让金珞瑭满心鼓涨着浓浓的成就感,这个忙他帮定了!做什么好呢?对了邢部尚书和兵部尚书都已经递上了告老还乡的辞呈,我就帮助他们做尚书吧,这个官职够大了吧?
另一边湿淋淋的沈淑兰此刻正揪着金珞宇的衣服认真的对他说:“皇上,我跟你说喔,我们家小刚和小毅可是难得的人才,你要是不好好利用就是你自己的损失喔。所以你要是敢给他们一个芝麻大小的官,可别怪我不让他们做了,到时候损失的是你。”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总不能让我把他们封为左右丞相吧?”金珞宇知道跟一个喝醉酒的女人讲道理是根本不可能的。
“丞相?那到不必。我可不打算让我弟弟过劳死。不过至少也要是一个二品的官。”沈淑兰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二品?有什么官职是二品的?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够说的就算的,金珞瑭那派的人一反对,就算是真的让他们做了二品官也站不住脚。咦……对了,如果他提出来一个离谱的官职,金珞瑭他们一反对,我正好顺水推舟将责任赖给他们,这样爱妃也不会怪罪他了吧?说什么官职好呢?对了邢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一个月以前相继递上了告老还乡的辞呈,现在两派人马都为了这两个职位明争暗斗,我何不就推荐他们做尚书呢?一定会让满朝文武至少一半的人反对。
于是,三天后金殿听封的时候,“……既然两位尚书已经准备告老还乡,我提议由当今新科状元顶替他们的职位……”金珞宇停下话,居高临下的看了看左边板着脸的金珞瑭的反应然后继续说:“各位爱卿所意如何?”反对吧!反对吧!金珞宇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皇上圣明!朝廷需要注入新血,二两位状元年轻有为的确是好人选。”谁知道金珞瑭还没有开口,反而是底下的大小官员齐声称赞,都同意这个主意,让金珞宇吓了一跳。他当皇上这么多年还没有看到大家这么一致过。其实很简单,因为拥护皇上这一派自然会捧皇上的场,何况两位状元还是太子的亲舅舅,而且这个建议还是皇上亲自提出来的,这一派人自然不会提出异议。而金珞瑭早就在答应沈擎风的第二天就招集属下说明了自己的决定,他要保举这两个人做尚书,理由就是……他高兴!
金珞宇看到这种情景有些“偷鸡不成反蚀米”的感觉,他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看这一直没有说话的金珞瑭,看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同意。“圣德王意下如何?”说呀……平时不让你说你总是跟我捣乱,现在我需要你,你怎么不吭声了?
金珞瑭的确很生气,因为这个尚书的职位不是他提出的,他答应沈擎风一定要帮他的弟弟们找一个好职位,结果现在就算是他们真的做了尚书也不是他的功劳呀。但是……“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微臣没有任何异议。”他投了同意票应该也有一点功劳吧?
什么?!难道他金璧皇朝真的要用两个黄口稚子做这么重要的职位?对了……刘爱卿!理智如刘文彦一定不会同意这个决定的,金珞宇回头看向右手边的位置,居……居然没有人,他惊讶的问道:“咦?刘爱卿今天怎么没有上朝?”
“启秉皇上,今天刘丞相告病并没有上朝……”身边的老太监恭身走上来在金珞宇的耳边小声报告。
早不病晚不病怎么这个时候病了?难道上天注定了要让这两个小子做尚书?罢了,君无戏言如果他们做的不好再调整吧。“既然众位爱卿皆无异议,二位沈状元接旨。今天朕封沈子建为正二品邢部尚书,沈子威为正二品兵部尚书,各赐宅第一座,骏马一匹,白银一千两,钦此。望你二人尽忠职守,好自为之。”
“谢主隆恩,子建决不辜负皇上的信任。”沈擎刚叩首谢恩,跟着沈擎毅也磕头谢旨。至此,两个人缔造了金璧皇朝史上最年轻的尚书的奇迹,被称为最幸运的年轻人。
5
自古以来历代称得上是明君的君王身边都有那么一两个敢于不畏强权提出反对意见的人,而本朝扮演这个角色的人大概就是右丞相刘文彦。刘家自第一代丞相力阻金太祖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以后,太祖就赐给刘家一面金镜,意喻刘家丞相皆可以像镜子一样成为让君王发现自己错误的存在。
因为伤寒发高烧不得不告假在家的刘文彦,第二天一上朝就被告知新科状元们已经成为了尚书大人。听完以后刘文彦的下巴差一点掉到地上,就算皇上偏心但是圣德王那一派怎么也能答应这么离谱的事情呢?虽然金璧皇朝没有明文规定这种二品以上的要职一定要有经验的人出任,但是也不应该是这种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来担当,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邢部和兵部。这真是太胡闹了!没有人反对我也一定要反对,否则怎么能对得起这块御赐的金镜!刘文彦抚着悬挂在要上的那块只有巴掌大的金色小圆镜对自己说道。
“各位爱卿还有什么事情禀告?”通过了今夏防汛的计划、北方六省税收调整计划、出使周边国家计划等大事以后,感到有些疲惫的金洛宇揉着额角有气无力的说道。
“臣有本请奏……”看到众人摇头,刘文彦知道大事都已经完成了,这才轻轻喉咙说道。
金洛宇一看到是他不禁差一点呻吟出声,他几乎可以猜到这个太有原则的爱卿会说些什么。问题就是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让他怎么反悔?他的头更疼了……“爱卿请你长话短说,朕感激不尽。”
“……臣以为新科状元沈氏兄弟年级尚幼不足以担当尚书如此大任,请皇上明鉴。”刘文彦虽然想了无数种说法还是决定有话直说,既然皇上让他长话短说他自然尊旨。
“刘大人反对我做尚书的唯一理由是就我年级尚幼?”让刘文彦浑身大冷颤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吓了刘文彦一跳。
他……他就在身后?!刚刚一直在想该如何跟皇上开口,反而没有注意身后站的是谁。不过邢部尚书本来就应该站在右丞相的后边不错,怪不得从刚才就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一股淡淡的杀气原来就是他在身后。“是……咳,”刘文彦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沈大人无论多有才气但是还是缺乏实际经验,邢部和兵部可都不是适合纸上谈兵的地方。这两个职务关系到本朝的安宁与安全,事关重大请皇上三思。”
“可是……君无戏言。”金洛宇一副我也很为难的样子,心理暗自嘀咕我要是能阻止还用你说?
“刘大人,年龄不是问题,关键就是我的能力不能让大人放心不是么?”沈擎刚淡淡的笑了笑,好脾气的说道:“如果我能够做出让人信服的成绩是不是就可以证明皇上和王爷的决定不是错误的?”
“刘大人如果要反对也要等沈大人做错事或者是真的不能胜任再提出来也不迟。届时不用刘大人说恐怕沈大人也会届时请辞的。”金珞瑭可不懂得什么叫做客气,敢质疑他的决定姓刘的胆子还真的不小。
刘文彦顿时觉得有些语涩,当年他也曾经因为年纪的因素能力受到他人的质疑,于是他加倍的努力做出别人想不到的成绩,最后的到众人的认同。而今天他正在犯当年其它人犯的错误,也许他正在扼杀一个人才的前途……如果他真的是个人才的话。也罢就给他一个机会好了,让他看看这个年轻人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既然如此,臣遵从王爷千岁的旨意。”刘文彦向金珞瑭施礼道,然后转过头眼睛也没有抬的说:“希望沈大人多努力了,我拭目以待。”
“子建一定不会让刘大人失望的。”沈擎刚看着刘文彦饱满的额头,微笑的说道。心里却想着听说一个天庭饱满的人都是有福气之人,为什么他觉得这小子的福气似乎已经到了尽头,就在他遇到他的时候、就在他于他开始与他作对的时候……
金洛宇在看到事情似乎已经圆满落幕以后才好像睡醒了一样将支在额角的手拿下来说道:“前几天刘大人抱病在身不克前来,今天起刘大人就带领沈大人认识一下邢部的事务。”然后挥挥衣袖逃跑似的退朝去也。
“什么?我……”刘文彦目瞪口呆,为什么是我?不要哇……皇上,我不要与他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跟这个小他好多的男人在一起他有一种刻的危险感。
“刘大人?”等到众位大臣鱼贯而出以后,沈擎刚上前一步揪住呆立在那里刘文彦的手臂,巨大的手劲让刘文彦眉头直皱。感到手中的胳膊细弱的还比不上他最小的弟弟,刚刚皇上说他病了?这样的他未免太脆弱了吧?不过想归想手上的力道可是没有半点放松:“我们该启程上邢部了。”
“我……我知道,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看着沈擎刚一脸悠然自得的样子他不禁怀疑沈擎刚他究竟至不知道自己的手劲有多大。
“有什么关系?我们两个人需要多亲近一番才对,我们需要培养一定的默契。”沈擎刚一使力将刘文彦拉过来,半拖半拽的走出议事大殿。
“可是……”刘文彦咬咬牙决定不说出他弄疼他的事情,怎么能向一个小他很多的人示弱呢?决不!“好吧,我们去邢部,你要先去看宗卷和案例,背熟本朝法典,还要认识办案流程,我会向你介绍邢部的各位大人。”刘文彦有些幸灾乐祸的宣布沈擎刚的工作,光这些东西就能让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子焦头烂额一阵子。
“只有这些么?看来如果真的做不出成绩来还真的有些无能的过分。”沈擎刚的嘴角依然挂着淡笑,可是他下面的话却透着杀机:“如果刘大人要跟我斗,无论怎样我都奉陪,但是如果你敢招惹我的弟弟,届时可别怨我不择手段……”他转过头将面孔压低让刘文彦可以看的清他的眼睛,那双仿佛是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面写着他对这番话的认真程度,旋即他又笑了,爽朗的仿佛是一个疼爱弟弟的哥哥:“没办法毅太笨了,我若不罩着他一点他一定会被欺负的很彻底。”
他的脸怎么能做到变得这么快?由此可见这个人的心机沉的可怕,而且他似乎对所有的人都带着假面具,唯独对自己毫不掩饰的露出他野蛮的本性,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聪明的话他就应该躲开他,躲的远远的,最好老死不相往来一辈子……可是,既然已经知道这个人的真面目,为了江山社稷绝对不能让这个家伙有把持朝政的机会,否则难免这个仿佛是妖孽转世的人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刘文彦大概就是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的那种人,明明身体因恐惧都僵硬了,可是心里却依然说服自己要跟沈擎刚作对,所以……他的下场是可以预见的。
沈家兄弟之中论心机就要数沈擎刚和沈擎久最沉,两个人的共同特点就是标准的笑面虎。一个利用温文的笑容一个利用天真的笑容,把敌人骗得团团转之后一口吞下去,连块骨头渣都不剩。其中两个人比较起来沈擎刚的攻击性似乎要弱于沈擎久一些,非关能力问题而是沈擎刚是一个超级怕麻烦的人,任何有麻烦的东西他都不想接触,然而当躲不掉逃不开的时候他所表现的攻击力简直让人叹为观止,毫不留情的将敌人快速的解决为的是能够让自己尽快摆脱麻烦。所以说沈家人什么人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惹沈擎刚,因为他绝不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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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砰”邢部宗卷库的大门尖叫着被打开了,门拍击在墙上引发的风扬起一阵恐怖的灰尘。门外的人们聪明的等待灰尘渐渐落地才硬着头皮踏入大门。十二个顶天立地的宗卷架错落有致的摆放着近二十年来的案例宗卷,并且按照案例的程度、类型用不同颜色的标记标明。不过不知道是天下太平的太久还是前任邢部大人玩忽职守,这个宗卷库的厚厚的灰尘显示出它多么的乏人问津。
“这里……”刘文彦轻轻的说道:“就是你工作开始的地方。希望这些宗卷可以尽快的让你掌握一些经验。”
沈擎刚悠闲的在宗卷架之间慢慢踱步,眼睛四下浏览着,最后他在标着三月的架子前面站定,然后看着架子上面的年份表出神。最后从六年前的一格中抽出一本标着未结案的标签,弹了弹上面沉积的灰尘然后打开宗卷认真的看起来。
刘文彦好奇的从沈擎刚的背后探出头想要看一看什么东西使他如此的认真。可惜还没有看清楚什么宗卷就被啪的合上了。刘文彦摸摸鼻子心理暗自嘀咕小气,但是从刚才一不小心瞄到的内容似乎是一起抢劫凶杀案……难道这个案子是他做的?突然有这样一个念头,随即他又骂自己无聊,六年前沈擎刚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怎么能去作这么大的案子?
沈擎刚回过头,脸上看不出任何痕迹,他看了看身后的一大队属于邢部的工作人员,开口下了他作为邢部尚书的第一个命令:“整理宗卷库,按照不同的案件分档,找出大案、要案、冤案、无头案呈报给我。”
“沈大人,您刚上任不了解邢部的流程。宗卷到了这里就等于结案了,没有找出来的必要。”邢部左侍郎语气有些轻蔑的说道。本来按照资历、能力邢部前任尚书一告老还乡接任的一定是他。谁知道居然让这个毛头小子半路杀出来,靠着裙带关系爬上的人有什么本事?!一来就知道耍威风,他们可打算奉陪。
“呵,你对我似乎很不满?”沈擎刚将手中的宗卷放了回去,负着手转过身沉稳的不像他的年纪。
“臣不敢。不过大人的确需要多向这些经验丰富的下属学习。”左侍郎傲然的说道。
“像你们学习?然后就堆出这么一堆废物出来?”沈擎刚指了指身后那些标着未结案红色标签的宗卷温和的问道。
“呃……这么说大人可以解决它们?”左侍郎不服气的说,大话谁不会说?
“不敢这么说,不过你们如果通力配合一些,少找麻烦一些或许可以解决一部分。”沈擎刚看着以左侍郎为首的那伙阻力明明白白的说道。
“大人是说我们的配合度不高?”左侍郎有些心虚的反问,他们的确大这样样的主意打算架空沈擎刚。
“配合度高不高我自然会看到,如果你们不听话我会让你们知道后果的。”沈擎刚轻描淡述的说道。
“降我们的官职吗?”左侍郎不屑的撇撇嘴说道:“我们的官职都是由皇上亲封的,除了吏部下文件或者是皇上亲自下旨否则每人能够动我们,就连大人也不能。”
“降官职?怎么会呢?”沈擎刚仿佛听到了一个大笑话,哈哈笑着说:“我不会那么做的。邢部是一个危险的部门,死于意外的机率要高出很多的。既然大人如此忠心爱国,对邢部更是无比热爱,一定不会介意于这样危险的环境的。”
“大人是在威胁我?!”左侍郎几乎在尖叫,沉重的压力从沈擎刚身上散发出来,压的他几乎窒息:“大……大家都听到了吧?刘丞相……你听到了吧?沈大人他威胁要杀我!”
“呃……”有么?刘文彦问自己,他怎么没有听出来?邢部本来就是很危险的工作呀?由于沈擎刚的压力并非针对他,所以他根本感觉不到什么。仅是从沈擎刚的话里面听不出什么问题。
“左侍郎一定是误会了,我怎么会威胁我的左膀右臂呢?我只是要说如果众位大人有什么意外,千万不用担心家里,我会为各位争取足够的抚恤金的。没有了后顾之忧众位大人是不是就会更加努力的工作、配合我呢?”沈擎刚扫视所有的人,看见他们一个一个仿佛被催眠了一般点点头,然后开心的笑了:“很好,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你……你……明明……”左侍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斑驳的胡子微微颤抖。
“左侍郎,听说最近有一批专门袭击朝廷命官的叛党出没在京城附近,我看不如我们设下计策引君入瓮,将这些叛党一网打尽如何?”沈擎刚一边缓缓走向左侍郎一边说:“我看就由左侍郎作为诱饵吧,以左侍郎的经验、机警一定可以胜任的。等到左侍郎引出那些叛党我们当即就将他们绳之于法,个伟大人意下如何?”
“可是……我们需要制定一个成熟的计划……呃……全凭大人做主。”右侍郎原本要反对,但是看到沈擎刚那野蛮的眼神,连忙改口……反正送死的人不是我,谁让左侍郎自不量力的招惹这个沈大人。
“我拒绝,你分明是没安好心让我去送死!”左侍郎倔强的说道,他绝对不会上当的。
“现在我想我有理由对吏部说些什么了吧?别忘了大人的考绩是我在写,大庭广众之下抗命,你这侍郎是不是坐够了。”沈擎刚的神色瞬间严肃起来,他铿锵有力的说道,仿佛是一个七十岁的睿智老者而不是十七岁的毛头小子。
众人这下子见识到了沈擎刚的厉害,包括左侍郎在内的所有人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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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擎刚的铁腕政策下,邢部的一些陈年陋习有了很大的改观。一些抱着不干活干领薪的态度混日子的官员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努力工作起来。一时间整个邢部怨声载道却也有了从来没有过的高效率。沈擎刚更是以身作则日夜不停的整理案例,仿佛是一块海绵一般不断的吸取经验,才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几个大案就被他破获了,顿时间百姓中间传出了沈青天的称号。沈擎刚用实力堵住了那些说三道四的嘴。
刘文彦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望,一边听着不断有人来抱怨一边看着邢部不断呈上来的结果他真的好矛盾。直到邢部左侍郎跑来告状说他看到沈擎刚在虐待犯人,有屈打成招之嫌疑他才在今天的早朝上提出意见:"启奏皇上,孔子有曰:';道之以政,齐之以邢,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臣以为邢部沈大人用邢过重,很难达到教化这些罪犯的效果,并且很有可能屈打成招……"金璧皇朝的刑法偏于温和,因此除非真的有人杀人放火罪大恶极,否则都不会是极刑,通常是劳役几年或者是充军。
从官职上来说邢部属于正二品的职务,而丞相属于正一品,因为目前没有人是从一品的职务因此沈擎刚此刻就站在刘文彦的后面。沈擎刚微微眯上眼睛阻止眼中的冷冽台明显的投射到刘文彦的脑袋上。这阵子忙的要死,没有时间去找刘文彦的麻烦,谁知道这个小子居然找起他的麻烦了!什么叫"齐之以邢,民免而无耻"若不用高压政策这些罪犯怎么能够悔改?若是依他的主意不如将这些败类、人渣都杀光了才好,那些不只悔改的人对于金璧皇朝的法典可是熟悉的很,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才能判死刑,他已经够头痛的了,这家伙还来添乱……难道他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相信他么?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让沈擎刚的心情坏到极点。"刘大人可是亲自调查过我的作为或者只是曾经听到什么流言?"沈擎刚嘴角噙着笑容说道,对面站着的沈擎毅看到双胞胎哥哥的脸色不禁退了一步,熟悉沈擎刚的人都知道,如果沈擎刚在该生气的时候表现得很亲切那就代表他要用最激烈的手段做出报复,而且时间就是最近。尽管不是针对自己沈擎毅还是忍不住有些害怕,他已经准备为刘文彦掬一把同情的泪水了。
"呃……"刘文彦有些语涩,他的确只是听邢部左侍郎说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沈大人总是有着不自觉的敌对情绪,每当听到关于他的流言都是不自觉的要相信。
看到刘文彦的样子沈擎刚的笑容更大了,他亲切的说道:"刘大人,如果你认为我的做法不对,何不拨空来邢部亲自看看,然后再下结论?否则若是轻信了小人的谗言恐怕……我猜那个向刘大人禀告的人大概于我有些猜嫌吧?"
沈擎刚最后一句话重重的打击了刘文彦的自信,看着他亲切的笑容他不禁有些惭愧,邢部左侍郎与邢部新上任的尚书有矛盾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他居然连着可能是故意陷害这一点都没有考虑到……他真是枉为丞相。
看到刘文彦的头低下去了沈擎刚才对上面一声都没吭的皇上,看戏一般的看着他们你来我往不断,一点都没有阻止或者评评理的意思。"皇上,刘大人同意亲自调查以后再向皇上汇报,请皇上静候。"
其实,金珞宇根本就不打算管他们之间的事情,一看就知道是刘文彦在故意找麻烦,不过说起来他这个小舅子的性格怎么跟他弟弟是一个德行?霸道又强势,难怪珞瑭会支持他当尚书,原来是臭味相投。
我什么时候同意去调查了?我这里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去邢部跟着办案?"我……"刘文彦才要开口拒绝,一只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阵剧痛让他说不出话来……沈大人的手劲真重呀。
退朝以后沈擎刚抓着刘文彦的手臂一路往外拖,就像几天前的情景重现。可惜这一他们才走出大殿就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官给拦住了。这个官员的一个亲戚犯了罪,已经让沈擎刚给收押了,他现在正在试图给他的亲戚求情。
刘文彦趁着沈擎刚被缠住没空抓了他,很没骨气的偷偷的溜走了。沈擎刚不过才一不留神就让刘文彦跑掉了,气的他忍不住拿那个倒霉的官员泄愤:"你打算为你小舅子求情?你可知道你小舅子犯下的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我已经看在大人与我朝为官得份上只追究他一个人的责任。如果大人不领情硬是要掺和进来我也不反对,办一个罪犯和办十个罪犯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刽子手恐怕要抱怨今天的生意特别忙了。"
此话一出还有什么人敢多说话?那个官员顿时什么也不敢说,灰溜溜的跑掉了。大概准备回家报棉被来抑制身上不断泛起的寒意……沈擎刚真可怕……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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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街道已经恢复寂静,偶尔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让人直到现在已经是三更天了。坐落在朱雀大街的丞相府是金太祖赐给刘家第一代宰相的宅第,已经是历时六代的老房子了。刘家的宰相们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无论哪一位宰相都没有换房子的意思,这栋房子代表了刘家一门无尽的殊荣。因此,当刘文彦从少爷变成老爷,从后院搬到主屋,他依然没有换个房子的意思,尽管在他成为宰相的时候皇上赐给他一座宅邸,他只是让爷爷和奶奶,也就是老丞相和丞相夫人去享用那座新房子。
一条人影在月光下掠过,快的让人以为是夜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几个起落人影来到丞相府的主卧房的后窗停下,从微启的窗口向里面望去。屋子里有三个人,一个是管家模样的老人,一个是穿着便装的刘文彦,还有一个已经挂在桌旁打瞌睡的书童。
"老爷,你快去休息吧。你前两天染的风寒还没有好干净若是不好好休息又要卧床了。这样反而得不偿失。"老管家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知道了,我把这个折子看晚就去睡。倒是刘伯你年纪大了才要赶快休息去才好,不用陪着我了。"刘文彦笑了笑说道,然后看了看不停打瞌睡的小书童说:"让小安子也去睡吧,看他已经挺不住了。"
老管家顺着刘文彦的眼光回头看到小书童的模样,一伸手就拉住他的耳朵用力提,罪里骂道:"你这小兔崽子,老爷还没睡你倒是睡的香,给我起来!"
"爷爷!爷爷……疼……我醒了,醒了!别拉了!"小书童尖叫的跟着老管家的手劲站起来。
刘文彦见状连忙阻止说道:"刘伯快放开小安子,让他去睡吧。我这就睡下,不用他侍候了。"
"不行!小安子是你的书童,一定要侍候你睡下才能睡,这是规矩。"老管家固执的说道,做下人就要遵守下人的规矩不能仗着主人宠着你就随便。
看着小书童惺忪的睡眼,以及哀求的神色,刘文彦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刘伯你一定是故意的,好啦,好啦,我现在就睡,你们前脚出门我后脚就熄灯总可以了吧?"
老管家这才露出笑容说道:"好,老爷既然说了,我就带小安子回房睡觉。"
刘文彦看着祖孙两人的背影摇了摇头无奈的放下手中的奏折,解开外衣、放下头发、吹熄油灯。屋中顿时陷入了黑暗,一阵布料的摩擦声过后,老旧的大床传来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大概是刘文彦真的太累了,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呼吸就变得绵长起来。
听到屋子里面一切都归于静寂,窗外的人影才暴涨了一下,只是轻轻一推后窗就被推开了。人影似乎皱了皱眉头,这家人家未免太没有警戒心了,不过倒也方便了他。一闪身人影从窗口进入到屋子里,却被房间里面可以称得上家徒四壁的摆设吓了一跳。怪不得连窗子都不关,原来屋子里面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偷的东西。也不能说这个房间不好,可是因为家具都是上了年纪的,加上有些东西损坏后被并不擅长修补的人修补后看起来更加破旧。可以看得出来刘文彦是一个勤俭而念旧的人,否则凭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地位,不可能用这么破的东西……例如眼前这个大床。
大床大概是给主人夫妇俩人用的,所以是很宽大的双人床。刘文彦目前并没有成亲,所以消瘦的他单独睡在这个大床上显得格外的娇小。人影在床前看了看熟睡中的刘文彦半晌,突然伸出手恶质的捏了捏刘文彦红润的脸颊,低低的说道;"你这家伙在得罪我以后居然还敢睡的这么熟?"这个人正是早上和尚被跑掉了,晚上准备到庙里抓和尚的沈擎刚
"呜……讨厌……"刘文彦大概将沈擎刚当成蚊子之类的东西了,伸手"啪"的拍了过去正中准备俯身叫醒他的沈擎刚的脸颊。
脸颊被打的并不疼……疼的是沈擎刚的自尊。沈擎刚一脸阴霾的抓起刘文彦作乱的手左右看了看,挑了一个肉多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
"疼呀……"受到袭击的刘文彦腾的坐起来,他可怜的手还陷在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中,他顺着疼痛的手向上看去……他看到了脸上带着野蛮凶光的沈擎刚。"啊……"一声之后刘文彦被恐惧感擒住了所有心神,顿时僵立在那里。
又啃又咬觉得满足的沈擎刚终于松开口,欣赏的看着已经刘文彦红肿的小手,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可惜刘文彦却不是这么想,他一发现手已经自由了,连忙收了回去,哭丧着脸看着重创的手忍受从手上不断传来的刺痛。
"沈大人,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刘文彦偷偷将手上的口水抹掉,一边揉搓手上疼痛的地方一边对一副天经地义跟他挤在大床上休息的沈擎刚问道。
"你不是要去推广';道之以德,齐之以礼';到罪犯中间去么?让我见识一下如何?"舒展身体觉得刘家的大床还真的出乎意料的舒服,怪不得刘文彦不换。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了?"刘文彦奇怪的说,就算是他曾经说过这个时间闯入他的卧室也很奇怪呀。
"你有……你有说过,时间就是今天早上,地点就是金銮殿上,皇上和满朝文武都是见证人,你还想抵赖么?"沈擎刚越来越有邢部尚书的架势了,他坐起来一字一句的说着并且不断将脸贴近刘文彦的脸增加气势。
刘文彦随着沈擎刚不断逼近的脸不断后退,最后抵到了床角。他吞了吞口水嗫嚅的说:"我……现在要去么?可是现在是晚上,如果沈大人坚持的话我们可以明天去……"
"不……我不打算明天去,我只打算今天去,现在去,马上去。"沈擎刚笑呵呵却坚决的说道,随着他的话他伸手将刘文彦抬起来,将他头朝后夹包袱一般的夹在腋下。
"啊……"刘文彦尖叫才一出口就被沈擎刚点住穴道瘫软下去。
7
“谁?!”天牢的守卫机警的拦住靠近的人影:“啊!尚书大人?您怎麽这个时间来了?要夜审犯人麽?要不要我通知队长?”这位年轻的尚书大人经常三更半夜的突然出现,让他们那些养尊优惯了的长官难得随时戒备。
“不用了你们了,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吧。”沈擎刚摆摆手,闪身进入天牢的大门。
“沈大人好像有带什麽东西进去……”那团被挟在腋下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人吧?
“你管那麽多干什麽?只要天牢里的犯人没有丢,大人带什麽东西进去不v我们的事。做这一行要学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技巧,不要什麽事情都好奇,到时候第一个被开刀的就是我们这种无名小卒。”年纪大的守卫好心的告诫年轻的后辈,好奇心可不仅仅能够杀死猫,有的时候人也是会死在好奇心上面的。
“砰!”朱红的大门在身后v起来,向下蜿蜒的阶梯被两侧的火把发出的光映照得好像是活物一样,空气中散发着常年阴暗所特有的潮湿气味,不远的地方隐约有着小声的交谈声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了方便走路而被扛在沈擎刚肩膀上面的刘文彦已经有些脑充血的症状,现在他双目所及的只有不断出现再消失的台阶以及沈擎刚结实的后背和形状完美的臀部……我一定是晕头了!我怎麽会认沈擎刚的臀部形状完美。
“呃……咦?”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却发现大概是穴道被封的时间已经过了,自己居然可以发出声音了:“沈……呕……沈大人放我下来……呕……我要吐了!”
沈擎刚停下脚步,不过不是因刘文彦的请求,而是他的目的地已经到了。这是一房间在阶梯尽头的牢房,牢房的前面有一块空地,空地的另一边是长长的甬道,甬道的两旁是一间紧挨着一间的牢房。空地中间摆放着一张老旧的桌子和三张不同款式的椅子。一个老的牙齿快要掉光的老狱卒正坐在其中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打瞌睡。拖着刘文彦走到桌子的前面,沈擎刚神色阴霾的敲敲桌子。
“呃……啊?!”老狱卒猛然惊醒E头看到一个在这个时间里不该出现在眼前大人物,一阵手忙脚乱的站起来,身下的椅子因他的动作而发出尖锐地R嘎声。“大……大人,您有什麽吩咐?”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里应该有三个人值班才对。什麽只有你一个?”这样的玩忽职守,看来偶尔来夜巡一下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呃……哈……耶……”老狱卒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还不是就是那样,与他一起值班的一个是总捕头的小舅子,一个是狱卒长的表弟,至于他们在哪里?老实说自从他与他们分到一起值班他就没有看见过这两个人。
沈擎刚微微眯起了眼睛,要查今天谁值班很容易,不过这代表着这里的诟病并非这麽一点点,也许之前他看到的都是假象也h不定。毫不掩饰的怒气从他身上辐射出来,连在他身后的刘文彦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更不要说直接面对他怒气的老狱卒那一幅快要晕倒的样子。
“呃……沈大人……”刘文彦小声的叫了一声,实在不知道沈擎刚大半夜的将他抓到天牢做什麽?天牢的温度对于他这个只穿内衣的人来h似乎有点凉。
差点忘了今天的重头戏,听到刘文彦的呼唤沈擎刚从怒气中清醒一点点,他回头对刘文彦阴阴的一笑,然后对老狱卒说:“你先出去,顺便通知所有的狱卒明天全部到齐,如果不来的以后就永远不用来了!”
老狱卒如蒙大赦一般,用实在不想他这个年纪可以有的速度飞快的退场,可以直接用抱头鼠窜来形容了。看着老狱卒消失的身影刘文彦不禁有些羡慕,他要什麽时候才可以回家睡觉啊。
“现在该你了。”他知道现在他是迁怒,本来他也不想做得这麽绝,但是那又怎样?沈擎刚任性的想。
“你……你你……你要做什麽?!”看着沈擎刚脸上的狞笑,刘文彦这才有了真实的危机意识,不过已经晚了。
上一秒钟刘文彦还在沈擎刚手上挣扎,下一秒钟他已经被扔进一间漆黑潮湿的牢房。“你要做什麽?放我出去!”直到现在刘文彦才相信沈擎刚不是在开玩笑。
“这怎麽可能?”隔着牢房的门,沈擎刚面无表情的环抱着胸:“我这个人最恨那种明明自己做不到,却喜欢对别人指手画脚的人。你们砜鬃硬皇撬倒‘己不j,勿施于人。’我想刘大人熟读《论语》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我做不到,所以请刘大人示范一下给我看看吧。”
“不……不是这样的!”刘文彦抓住牢房门的栏杆急切的说:“你是在公报私仇!滥用职权!”
“是又如何?”沈擎刚不在乎的耸耸肩:“以德报怨向来不是我的宗旨,以直报直是我一贯的作风。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一根骨刺,你说我在公报私仇?我看你才是了反对而反对。”
“沈大人!你……你不要走!”刘文彦看着沈擎刚转身离去的动作慌了手脚,他用力的摇晃牢房的大门,“你不能走,你不能把我留在这里。”
“我什麽不能?”沈擎刚呲笑一声,回过头无情的看着刘文彦的后方:“刘大人你现在还是开始担心一下自己吧。”
顺着沈擎刚的视线刘文彦回过头看向自己的身后,牢房里面并不是他一个人!阴暗的角落里面似乎蜷缩着数条人影。“你不是要去推广‘道之以德,齐之以礼’到罪犯中间去?让我见识一下如何?”刘文彦回想起沈擎刚在他家里说过的话,他居然真的这样做了。才这麽一回头的功夫,沈擎刚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刘文彦绝望的跪在牢房门口,如果这是一个恶作剧,那麽这个恶作剧真得不好笑。
“小子你很吵啊!”黯哑的声音中透着蛮横,角落里传来这样的声音:“打扰大爷睡觉你是不是活腻了!”
随着这个声音,整间牢房仿佛活过来一样,不断的传来不堪入耳的咒声。“住口!”话才一出口刘文彦就意识到不好,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他XX的!你在说什麽?”一个身形庞大的人影从角落一跃而起,转眼间便来到了刘文彦跟前,一边咒着一边揪着刘文彦的领子将他拎起来。
“放……咳……放开我!”刘文彦奋力的挣扎,刚才虽然也被沈擎刚拎来拎去,但是并没有感到不舒服,可是现在被这个人拎起让他感到窒息。“我是当朝右丞相……咳咳……你不得对我无理!”
刘文彦的话引来了\\\\\\\\人的一阵哄笑,拎着他的人更是哈哈大笑起来:“你若是当朝右丞相,我刀疤三就是当今皇上老爷!”
“放肆!你……你这是欺君之罪!”刘文彦虽然做过京城的府尹,但是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罪犯再嚣张也嚣张不到哪里去,哪里比的上刑部天牢里面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亡命之徒。
“放肆?我还放五呢!”刀疤三拎着刘文彦的晃来晃去:“你说你是右丞相?你这个右丞相穿着内衣大半夜的跑到天牢里面来做什麽?难道寂寞难耐找男人?”
“哈哈哈……”\\\\\\\\人又是一阵大笑:“我啦!我身强力壮一夜可以来九一定可以满足你的……哈哈哈!”中间有人这样h道。
自古以来监狱里面就是充满了暴力与性侵犯,那些囚犯们呆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面,将打架作饭后运\\\\\\\\动顺便确立自己的地位。而那些弱者除了被这些强者奴役、吃的东西被剥削以外,最大的功用就是被用来发男人的欲望。刘文彦从什麽角度来看都是一个弱者,方才在挣扎时半开的内衣微微露出“养尊优”的水嫩肌肤,在昏暗的火把照射下发出象牙般的光泽,睡前的沐浴水里面因放入了放松精神的香料,让他染上了淡淡的香气,在这散发着潮气与臭气的地方格外的引人注目。
“呵呵呵,这小子看起来好像一个娘们!嘿!还带香味的……我看看是不是娘们装的!”拎着刘文彦的刀疤三最先问到这种香味,哈哈一笑就将刘文彦的内衣给撕开来。
刘文彦早就被晃得头晕眼手脚无力了,只能眼睁睁得看着自己的内衣被撕成碎片。“你……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我要治你死罪!”刘文彦艰难的挤出这句话。
众家囚犯互相看了一眼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其中一个人有些好奇的问道:“喂!小子你到底犯了什麽事?看你这样子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我们这就是死牢,死牢的意思就是我们这些人早就被判了死罪,就等着秋后被砍脑袋了。你小子到底是得罪了什麽人被扔到这里来了?”
看这小子一脸白V样想必也做不出什麽罪大恶极的事情,八成只是犯了一点小事但是因疯疯癫癫的得罪了人而被v到这里来了。
“该不会是仗着小白脸勾引了什麽皇亲国戚而被人家老公丢进来理掉吧?哈哈哈……”还有人是这样想的。
“管他那麽多!这小子还真嫩!”刀疤三摸了刘文眼光裸的胸膛一把,满意的点点头,光滑的触感让他的欲望蠢蠢欲动。“我先尝尝他的味道!”一把将刘文彦丢在牢房的地上,随后庞大的身体压在了上面。
“好剑∥业诙!”囚犯们对这种事情习以常,m闹哄哄的抢着做下一个。
“啊!你要做什麽!放开我!”刘文彦惊慌的一边尖叫道一边躲着刀疤三臭哄哄的嘴以及在他身上乱摸的手。
“嘿嘿嘿……你最好乖乖得让我们满意,还能少点皮肉痛,否则我们对你就不客气了。反正这里v的都是四囚早死晚死是每人再乎的。”刀疤三对刘文彦的挣扎有些不耐烦了,他粗暴的将刘文彦反过来按在地上,大手用力一扯刘文彦的裤子,一瞬间刘文彦全身上下已经一丝不挂了。
“不!不要……啊……放开我!”冰冷的空气刺激着刘文彦的肌肤,自己接下来的下场已经可以预见了:“什麽……什麽……救我……呜……沈擎刚……”泪水从眼中涌出,身后的嘈杂声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就在这个时候沈擎刚这三个字这麽鲜明的浮现在脑海里,这位使他濒临如此不堪境地的作俑使者确是此刻他唯一的救星……他一直都在……他知道。可是他就是这样冷眼看着,只了让他求饶……
已经有手强行的分开了他的腿,刘文彦用最后的力气大喊着:“沈擎刚!求你……救我!我……已经知道了……”
“啪!”“啊!”皮鞭划破空气打在人的皮肤上,被打的人发出惨叫飞跌出去。随着不断的鞭子抽打人的声音和随后的惨叫,这些死囚再蜷缩回黑暗中。一件披风被丢在刘文彦的身上,冰冷的声音响起:“拿去包好自己。”可惜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刘文彦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默默地流着眼泪一动也动不了。
沈擎刚看刘文彦半晌没有动不禁有些担心,他蹲下身子将刘文彦的身子反过来却发现他脸上除了一些污渍还有……泪水。看着刘文彦脸上的泪水,从来不后悔自己所作的事情的沈擎刚突然有些心虚。“别看!”刘文彦止不住自己的泪水只好自暴自弃得用手遮住脸,比起向沈擎刚求救被这个小他好几赖南率艨吹阶约嚎薷加觉得丢脸,虽然这也许就是沈擎刚的目的。
“唉……”耳边听到沈擎刚无奈的叹息,然后自己的身体保严密的包裹在温暖的布料里面。下一秒自己再回到沈擎刚的手臂上,不过这一不是被扛着走而是被像小孩子一样抱着一路走出天牢。
“沈大人……啊!”守卫看到沈大人再出现立刻上前行礼……却看到了被环抱在沈擎刚怀里的刘文彦。
“忘记你今天看到的东西,如果我听到了一点风声你就小心你全家九族!”沈擎刚淡淡的丢下这句话,因他感到了怀里的人身体一瞬间的僵硬了。
“是!小人明白。”聪明的守卫自然了解沈擎刚的意思,他毕恭毕敬的低下头半天也不敢E头再看一眼,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会惹来杀身之祸。半晌,守卫偷偷的瞄了一眼沈擎刚二人消失的方向小声的嘀咕道:“这些大人物的兴趣可真怪异,跑到天牢里面偷情……也对啊,谁也不会想到有人到天牢里面做这种事情,天牢的守卫森严果然最安全……尚书大人和丞相果然聪明。”
慢慢走在回丞相府的路上,刘文彦的心情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不过他仍然不敢看沈擎刚的眼睛,虽然他知道沈擎刚一只盯着他看。“什麽……这麽做?欺负我……很有趣麽?”刘文彦喃喃自语仿佛是说给自己。
沈擎刚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刘文彦,听到刘文彦的问话忍不住反驳出口:“我欺负你?你找我的麻烦又怎麽算?你先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要有承受报复的心理准备。”明明是威胁的宣言,说出来却有些抱怨的味道。
随后两人谁也没有再h话,当沈擎刚将刘文彦送回丞相府,放下他转身准备走人的时候,刘文彦突然开口道:“我的确是管的太多了……既然如此一切就如你所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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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这是在做什么?沈擎刚冷冷的瞪着一见到他就转身走人的刘文彦。自从那一天以后刘文彦对他将“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发挥到了极限,就连在上朝时候皇上征求他关于刑部运作的意见的时候刘文彦也直接用“皇上圣明,一切由皇上圣裁。”这种话来打发。让包括皇上的所有人都发现两个人之间发生了问题。
虽然因为没有刘文彦的阻碍让他最近几项改革都顺利通过了,但是刘文彦这种明显的赌气行为让一些好事的人有了嚼舌头的材料。想到刚才退朝,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小李子塞给他一个纸条,他偷空一看原来是皇上写给他的……一想起字条上的内容沈擎刚瞪着刘文彦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刘文彦对沈擎刚的视线并非无知无绝,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他都已经不再跟他这个“沈尚书”作对了,为什么沈擎刚对他的敌意还是这么大呢?他偷偷的瞟了一眼身后的沈擎刚。没有心理准备两个人的距离这么近的刘文彦迎上了沈擎刚露骨的瞪视,那样专注的眼神让刘文彦心虚的低头疾走。
刘文彦是个彻头彻尾的文弱书生,不管他走得多快也甩不开今天铁了心要找他麻烦的沈擎刚。不过……眼看自家的马车已经等在午门外了,刘文彦不禁的松了一口气。可惜沈擎刚并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人,没有在宫里面动手是给皇上姐夫一个面子,但是出了午门就不一样了……沈擎刚的脚一离开皇宫的地盘手一伸就做了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拉起刘文彦就走。
“啊!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刘文彦想起上“天牢之灾”,吓的不顾形象的大喊起来。
去哪里?好问题……他只顾生气忘了这件事了。沈擎刚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随后转身走向丞相府的车队:“去你家。”
被拖着走的刘文彦听到沈擎刚的答案也顾不得“不与沈擎刚交谈”的决心,沈擎刚在他的心里已经跟大坏蛋画了等号,他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他的家人不受沈擎刚的侵害!“沈尚书,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用公文上报,我一定不会难为你的。”
沈擎刚看也不看刘文彦一眼,一边走一边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不要叫我沈尚书,我会以为你在叫我弟弟。你看看这个……我认为这个问题需要我们两个私下解决。”说完将怀里的纸条丢给刘文彦让他自己看。
一只手接过纸条一看,吓了刘文彦一跳。纸条上熟悉的字体是他每天都能看到的……“皇上?!”
“哼!”沈擎刚不耐烦地加快脚步,三两步越过了呆立在那里的车夫前面。不顾刘文彦的挣扎一把将刘文彦抱起来塞进马车,然后飞身跳上了马车用一副比正牌主人还天经地义的模样吩咐车夫:“回丞相府!”
被丢进马车的刘文彦甩甩头企图让因为忽上忽下而眩晕的头清醒一下,才一抬头就被随后进来的沈擎刚吓了一跳。刘文彦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沈擎刚也毫不客气的占据了马车大部分的空间。发现自己被逼到角落的刘文彦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狭小的空间让两个人的身体不可避免的贴近了,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身体上散发的热力。
车夫高声叫道:“起车了!”鞭子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响声,马车开始微微的晃动起来。两个人沉默的半晌,耳边只有车辙转动的声音和马蹄敲打路面的声音。“唉……”沈擎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拿你没办法……”声音中透着无奈与放弃,让刘文彦听的一怔……他是什么意思?
这个家伙真的比我大么?有这种呆呆又倔强的脾气还能够在这人吃人的官场中平安无事这么久还真是祖先保佑。沈擎刚觉得有些棘手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对刘文彦这个人他感到有些手软。以前还能做到将他丢进死牢里面的事情,可是现在尽管自己都快要被气炸了也想不出来该怎样惩罚他。心慈手软从来都不会出现在非家人的人身上,可是……刘文彦哭泣的样子仿佛是被镂刻在记忆中一般,任何有可能伤害到他的主意,刚刚在脑海中一露头就会想起那双被泪水刷洗的清亮而无辜的眼睛。仿佛是虐待小动物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地有一种罪恶感……可是偏偏又有着那一丝矛盾的快感。
看着刘文彦为了躲避他而缩向马车角落的动作,沈擎刚不禁蹙紧了眉头。当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想起这些天刘文彦明显的回避态度让沈擎刚本来已经渐消的火气再高涨。性子一起,沈擎刚也没有思就伸手将刘文彦拖出角,落转了一个圈让刘文彦背靠着他的胸膛,坐在他两腿之间的空位里。
“沈……沈尚书……你……你……你怎么这么做……这……快放开我!”刘文彦一方面怕的全身僵硬,一方面却被这种暧昧的姿势羞得满面通红,一句拒绝的话让他说得七零八落断断续续。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孔夫子说过男人和男人不能这么坐?还有,我说过了不要叫我沈尚书,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文彦……”沈擎刚故意贴着刘文彦的耳朵说话,看着他手足无措无法保持高高在上的样子,内心中就从满了一种快感。
“呃……”不要说孔夫子没有说过男人和男人之间该怎么样,就算是说过了以刘文彦现在这种状况也想不出来。沈擎刚综合着少年与男子的俊美面容此刻就搁在自己的左肩上,稍稍一侧头就可以连他脸上的毛孔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不经意的看到沈擎刚脸上恶作剧的笑容,神奇的让沈擎刚此刻看起来与他十八岁的年龄异常的相符。他……还是一个孩子呢,才刚刚弱冠而已。(金碧皇朝男子十八岁行弱冠礼,之后才可以成亲)想到这里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下来,那天他那样对他也许是没有想到后果吧?他到了最后还不是救了他么?
沈擎刚再厉害也不可能完全猜到刘文彦的想法,虽然奇怪为什么一贯坚持的刘文彦最后会在他的怀里放松下来,但是能够软玉温香抱满怀也不错,最近天气真得很冷呢。他执起刘文彦拿着纸条的手,帮助他将纸条展开。刘文彦刚刚也只是认出是皇上的笔迹,并没有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难道是秘密手谕?想到这里刘文彦的表情不禁严肃起来,等他定睛看清楚纸条上的内容不禁傻了眼……这是什么?
纸条上是这样写的:“亲爱的大舅子、子健小弟、尚书爱卿:作为姐夫我劝你一句――家和万事兴,得饶人且饶人。作为你的兄弟我告诉你一句――适度的磨练有助于你的成长,将眼前的困难当作你人生的砺石吧。作为你的上司我要骂你一句――你这个混蛋在搞什么鬼!我们的右丞相最近失常的原因想必跟你脱不了关系吧?别想反驳我好歹算是看着你们兄弟几个长大,我还在想以你的性格怎么能忍受得了刘大人这么久而没有动手。看来你一切还是很正常,但是――这里不是你们沈家而是金碧皇朝!我不管你做了什么,限你三天将刘大人恢复原状,我要的是能够作为镜子的右丞相,而不是毫无主见的应声虫!你去负荆请罪也好,坑蒙拐骗也好,解决这个问题!好歹刘大人也是你的顶头上司年龄又比你大,尊敬他一些吧。记住!三天!如果三天不能解决,你小子就走着瞧吧!”
下面虽然没有署名,但是从上面的称呼上也可以看得出来是谁。刘文彦惊讶于皇上与沈家的亲密,这纸条的内容虽然是在骂人,但是从话里行间可以看得出来皇上对这个沈大人的爱护。不过……同时也看得出来皇上对自己的重视……像镜子一样的存在呀……这是刘家一直奋斗的目标。抚摸着身上的金镜,刘文彦绽开了满足的笑容。
“喂!你别光顾着笑!”沈擎刚不满意的看着刘文彦的笑容因为别人而浮现,虽然刘文彦的笑容让他一瞬间有些失神。“你看你都这么大人了还因为这点小事赌气,现在还惊动了皇上,你看怎么办吧。”
刘文彦白了沈擎刚一眼,什么叫做小事?!唉……算了吧,这位沈大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认为自己做错过。但是不能因为这种私人的矛盾而让皇上费心,其实比起其他大人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他们两个人之间反而好像两个小孩在打架,尽管会受伤,但是却是光明正大的斗争,而不是背后互相陷害。如果斗争是无可避免的,那么他宁愿面对这样的挑战。刘文彦毕竟是刘文彦,能够如此年轻的稳坐右丞相宝座这么多年,绝对不会是一个大脑空空的笨蛋,尽管迂腐、固执,但是能力是被众臣公认的。他摇了摇头,叹息的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就此结束吧。我依然承诺不会刻意的为难你,其实你已经用你的成绩证明了你的能力,我本来就只是作为督导者而存在,不应该太多管闲事……这些的确是我的错。虽然你的做法让我无法苟同,包括……你对我所作的……但是我不该让皇上日理万机之余还要费神我的事情,所以之前的事情我就当它没有发生过。希望你能够再接再厉,你毕竟还……年轻,偶尔听一听前辈们的意见会让你少走很多弯路,他们的经验是你无论在怎么聪明也不能比拟的。”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劝说这位年轻的尚书一下,人生太顺畅了有的时候不是一件好事,沈擎刚的年龄可以预见将来会成为金碧皇朝的中流砥柱之一,如果没有意外他们两个年龄相近,怕是要有几十年的时间相。如果能够在一开始就讲矛盾解决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许皇上也是这么想的吧。
沈擎刚看着刘文彦认真的表情不禁有些失笑,其实刘文彦的反应跟他预期的差不多。他只是不想刘文彦多事,可是并不是要看他这种不死不活的样子。没想到这个书呆子还有这么人性化的一面,今天如果没有皇上这张纸条他也准备过几天就点醒这位伟大的右丞相――请你不要这么幼稚了。说起来刘文彦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只不过如果不先解决他,他必将会成为自己肃清刑部的障碍。苍蝇虽小但是老是绕在耳朵边上嗡嗡个不停也很烦人,这就是为什么沈擎刚第一个拿刘文彦开道的原因。刘文彦没有错……他只是比较倒霉罢了。
“既然刘大人如此大量,就如大人所愿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了。至于刑部那些人我自有主张,什么样的人该所什么样的事,什么也不能做的该怎么办,我早已经有了计较。只是希望刘大人记住今天的话,这些都不是你应该干涉的东西。同样,如果因为我的做法而导致的一切后果,都由我独立承担绝对不会连累大人一丝一毫。”用着与这番话毫不相关的暧昧姿势,两个人达成了停战协议。至此虽然两个人还没有成为统一战线,形成后世传颂的黄金搭档,但是已经可以做到了井水不犯河水了。
谈话有了结果以后,刘文彦放松下来。几天以来身心都高度紧张,今天终于可以解除警报了。疲倦席卷了他的意识,因为两个人的姿势使得身体暖烘烘的,更加让瞌睡虫肆虐起来。“现在的小孩发育真好……”刘文彦咕哝了一声,自从在心理上将沈擎刚当作小孩以后,他就偷偷放软了身体享受起沈擎刚提供的人肉靠椅。靠着软中带硬的胸膛刘文彦突然有些妒嫉起越来越高大健壮的沈擎刚起来,明明比他小好几岁,可是偏偏个子比他高很多,而且还有在长高的趋势,害得他每跟他说话都觉得有压迫感。可是……他必将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届时必定会惹来众家名门淑媛的青睐吧。“子健……你不介意我叫你子健吧?”刘文彦认为作为上司和年长者称呼沈擎刚的字比较合适。
“当然介意,那是老头子们称呼我的。你叫我擎刚或者刚吧。”以前如果有长辈想要教训他,都会以“子健”来开头,让他不舒服。
“可是……唉……擎刚就擎刚吧。”刘文彦纵容的笑了笑,小孩子都不喜欢别人叫他们的字,因为太正式了,会让人不舒服。可是他却没有发现就是这种小孩子论调,让他不知不觉地被沈擎刚一口一口的吃掉了……等到发现以后已经连一点渣滓都没有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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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老爷竖着出去横着回来刘伯吓得差点心脏无力而亡,老母鸡似得绕着抱着老爷回来的年轻人不停的嚷嚷:“老爷这是怎么了?!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过来!这位大人我家老爷出了什么事情……”
“闭嘴!”沈擎刚额头上的青筋暴跳,不耐烦的说道:“你家老爷只是睡着了,你这么大呼小叫得死人也被你吵醒了!”
“啊?呸呸呸……童言无忌,不要提这么不吉利的词。”老管家总算放低了声音,看到刘文彦呼吸平稳面色红润果然只是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
心情平静了以后老管家才发现为什么这位从来没有见过的年轻人居然能够在没人带领的情况下一路走到刘家内宅,并且精准得找到了老爷的卧室……奇怪明明应该是第一来,而且刘家四代官拜丞相,这府邸虽然不会很奢侈但是也够复杂了,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咳,这位……”老管家仔细看了一眼沈擎刚身上的官服……正二品?!这么小的年纪这么高的官位……老管家想起近来听到的传言……“沈大人,您是第一来丞相府吧?”
“算是吧。”沈擎刚心不在焉的边走边回答,他的确是第一“白天”来丞相府。
“呃……”算是吧?这种答案算什么?“那沈大人看起来很熟悉本府。”
沈擎刚在刘文彦的卧室门口停下,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老管家,心中有些佩服这位管家的观察力,刘家怕是因为这位管家才有现在的平安无事吧?突然觉得很感激这位一直忠心守护刘家、刘文彦的老人,感激……?他为什么会因为这些事情觉得感激?“我是刑部尚书,刘大人的直属下属,想要知道刘大人家的大门是怎么开的应该不困难吧?”
知道刘府大门怎么开当然不稀奇,稀奇的是连老爷的卧房门在哪里都知道。老管家心里嘀咕着,不过看起来这位沈大人并没有恶意,因为他刚刚看到这位年轻人眼中对他的激赏。从他小心翼翼呵护老爷的举动和老爷在他怀里如此熟睡的样子,这个人至少是老爷信任的人。既然如此这姑且放过你,我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轻轻的将刘文彦放在床上,拉过棉被将他盖好,大概是到了熟悉的环境,刘文彦翻了一个身咕哝着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死了。“你可真是一个幸福的家伙啊。”不欺负人就心理不平衡的沈擎刚看着刘文彦堪称可爱的睡颜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了戳他粉红的脸颊。不寻常的高热从刘文彦的脸上传到沈擎刚的手指,沈擎刚连忙将戳他脸颊的动作改成抚摸他的额头。好烫!沈擎刚的脸顿时变了颜色,原来刘文彦根本不是睡熟了而是高烧晕倒了!
跟着走进来的老管家看到沈擎刚的脸色突然变了,奇怪的问道:“沈大人怎么了?”
“该死!”沈擎刚骂了一句脏话,拿起刘文彦的一只手开始把脉:“去端盆冷水来,文彦发烧了。”
“啊?老爷又发烧了?”老管家连忙跑出去找到一个仆役做了一连串的吩咐,然后跑回来察看刘文彦的情况:“这风寒怎么总是不好?药都吃了十几副了却总是反反复复的……沈大人会医术?”
“略知一二,这……好像不单纯是风寒。”脉象乱七八糟的,风寒的确是一个因素但绝对不是主要的因素,看起来反而好像是疲劳过度。“你不知道风寒需要静养吗?睡眠不足、疲劳过度、营养不良、肝火上升……这样的身体风寒好得了才奇怪呢。”沈擎刚一一诊断出刘文彦的症状,像这样搞下去不用他再使出什么手段,他也快要不行了。
“这么严重?!我就说让老爷好好休息,可是他就是不听!每顿饭都不好好吃,连个大姑娘的食量都比他大。让他按时睡觉从来都是敷衍我,前几天更过分天都亮了还没睡,之后直接上早朝,回来以后就一直批公文。年年到了这个季节都是这样,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体能不能吃的消?真希望老也能早点找个夫人来照顾他……”老人家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唠叨个没完,沈擎刚有些佩服刘文彦能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如果换了他早就一拳打过去让他闭嘴了,或者干脆下药将他毒哑算了。
等等……药?“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药?”奇怪?按理说风寒是无药可治的,除了靠自身的调养,就是吃一些营养补药之类的东西。
“就是李大夫开的方子,专门治风寒的……”老管家回答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看沈大人的脸怎么这么黑?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是他不知道的?
“那药方来给我看!”也许这就是刘文彦脉象乱七八糟的原因吧,这种脉象好像是……
“是……我这就去拿。”老管家被沈擎刚急切的态度吓了一跳,连忙跑出去找药方。
终于安静了……沈擎刚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享受孤独,第一来是在夜里没有看清楚,环视这间他第二进来的卧室,发现卧室的主人早就将卧室改成了书房。超大尺寸的书桌占据了房间除了床以外的半部分空间。书桌后面的三面墙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从凌乱的情况来看,这些书绝对不是摆设,而是会被经常翻阅的。书桌的桌面上堆满了书简、折子和文件,沈擎刚眼尖的看到了一张自己昨天才递上去的折子。走到书桌旁出于好奇他拿起自己的折子,发现已经被看过了,因为折子里面的字已经被朱砂笔勾勒出重点内容,翻到最后是一张写着折子内容提要,经过这样的整理下一个看折子的人可就轻松多了。不过作为第一个看折子的人可就累坏了,要知道官场上的人基本上都会在折子里写上很多言不及义的废话,关键的东西只有那么一点点,然后一堆歌功颂德的废话就占了大半,可是不说这些废话又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有写一样不对劲,就连皇上自己下圣旨也会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凑数,大概这就叫模式吧?
在一堆垃圾中找出精华,然后整理出来就是刘文彦主要的工作。就像他这张折子后面的内容提要上写着:“刑部人员精简改革建议。合并工作重复的职位,废除不必要的职务,精简人员……”然后打开折子里面没有画记号的地方就可以一目十行的大略看一下,画记号的重点地方仔细看一下,不出几分钟就把折子看完了,而且内容一目了然。原来如此……怪不得皇上会说刘文彦是他不可缺少的臣子。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想法从心底冒出来以后,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金璧皇朝的男风非常盛行,虽然还不到可以公开的程度,但是人民对这种行为的接受度还是有的。大户人家眷养一两个俊美的男宠已经渐渐成为的时尚,有的大户人家的妻子在怀孕期间甚至会主动帮丈夫寻找男孩做侍寝,这样她就不会担心丈夫在自己怀孕期间跟别的女人来往,反正男人生不出孩子来跟她的孩子抢遗产。所以当年刘文彦亦如此小的年龄成为了帝国重臣,除了有人说他是靠家世,也因为他俊美的外形被传出来说他是皇上的男宠。圣德王和左丞相一派人马更是拿这个借口来刁难他。
他不是!沈擎刚非常坚定的相信刘文彦不是任何男人的男宠,从他生涩的反映看来恐怕他也不是任何女人的男人。沈擎刚放下手上的文件摸着下巴开始分析自己的心情,这种心情好像……对他有了占有欲……而且这种感情还有上升的趋势。情况有点不妙!沈擎刚不知不觉的走到床前,待他发现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爬上刘文彦因发烧而变得微红的脸。“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蛊……”
“沈大人!……”老管家人没到声先到,手里拿着一张已经有了一些磨损的纸:“药方在这里,你看看有什么问题么?”
沈擎刚收回手一派自然的转身接过药方看了看,脸上出现了疑惑的神情,“奇怪……没有问题呀。”纸上的药方是一个很规矩的伤寒药方,就像大多数医书上的药方一样,以调养身体为主。可是为什么……
这时一个仆人端着药水走进来,沈擎刚对仆人吩咐道:“把药端给我看看。”
仆人一愣这位身穿官服的大人一看就不是大夫,怎么一副大夫的口吻。仆人看了看老管家,用眼神询问该怎么办。看仆人的年龄已经四五十岁了,从他的动作和做法可以看得出是一个受过训练的人,看来刘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可是怎么会出了刘文彦这种一看就是被保护过度的人?
老管家心急的干脆自己拿过药端给沈擎刚,沈擎刚拿过药碗闻了闻又尝了尝,“原来如此……”沈擎刚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老管家问道:“你是完全按照药方来抓药的么?”
“咦?难道……这药有问题?”老管家顿时着急起来,“怎……怎么办?!因为库里面有一些别人送的小人参老爷就说不要上药房去抓那些贵的要死的人参,而是直接就用库房里面的那些小人参,难道那些不是人参?”
“这就是问题所在,那些人参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并不是人参,而是党参。基本上党参也是一种不错的补品,但是加在这副方子里面就有问题了。”沈擎刚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党参本身是给女子用的滋阴物品,刘大人因为是男子长期服用这副偏阴寒的方子才会经常发烧,好像是伤寒的模样。”刚才他就奇怪刘文彦的脉像偏阴,要不是他看过刘文彦的裸体差一点就以为刘文彦是女人。
“原来是这样!”老管家恍然大悟,嘴里抱怨的说:“都是老爷要省钱,我就说嘛药怎么能乱吃!那……沈大人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这样的情况其实沈擎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情况是在不常见,那有人为了省钱就随便乱吃药的,不过……“贵府很缺钱么?”一家四代都是国家重臣,就算是两袖清风也穷不到哪里去啊。
“呃……怎么说呢……”老管家有些犹豫这种家丑应不应该外扬,后来一想也没有什么关系,以这位年轻的大人和自家老爷的关系这件事早晚都会被他知道的:“缺钱到不至于,不过也称不上富裕。老爷的俸禄维持府里的开销刚刚好,那些御赐的宝贝也不能卖钱又要特殊保护,不然弄坏了就是杀头的罪。而且老爷一年比一年大了,也要替他存点成亲用的钱,所以我们能省就省……”
作为生长在全国首富之家的沈擎刚在这不满二十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为金钱烦恼过,对他来说省钱、缺钱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感受。不过此刻他的注意力被老管家的话吸引到了其他的地方:“成亲?刘大人……定亲了么?”
“咦?沈大人不知道么?老爷……喔,就是现在老爷的父亲早就给老爷跟户部尚书家的小姐订了亲,今年年底就成亲了……”一提起这件是老管家就开始兴奋,等成了亲很快就会有小宝宝,然后他就又可以看着刘家的后代一天一天的长大……对于他这个将整个生命都用来守护刘家的人来说,没有比看着刘家一代一代的荣更加开心的事情了。
什么?!刘文彦要成亲了?!而且就在几个月以后……那他该怎么办?他刚刚发现的感情该何去何从?他……沈擎刚心里乱成了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着他一个人转的。
“……沈大人!沈大人!”老关家叫着失神了的沈擎刚,刚才说到哪儿了?“沈大人您还没有告诉我怎么救老爷呢。”
“喔……先不要给他继续吃这种药,我回去问问我六哥看看具体该怎么办,毕竟他比我专业的多,而且也保靠的多。今天晚一些时候我会派人来告诉你的。另外我会替刘大人告假几天,他再不好好休息就真的没得救了!”故意把结果说的恐怖一点,沈擎刚现在的脑袋里什么也想不出来,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这样最好了!”沈御医的名声可以大得很,当年他以稚龄独自将圣德王从鬼门关里就回来就一战成名,成为了当朝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不管是皇上一派的人还是圣德王一派的人对他都很礼遇,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生病,不得罪自己未来的救命恩人是最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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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沈擎刚是天之娇子毫不为过,从小到大只要他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缓缓漫步走在街上一个计划渐渐在头脑中成型了。一丝森冷的笑容爬上嘴角让行人不禁纷纷避走。此刻的沈擎刚已经换上了一身便装,一身藏青的儒服让沈擎刚看起来还算温文尔雅,不过从他身上透出来的掠夺气息让人刻的体会出――披着羊皮的狼。
“您是……七公子?”试探的询问声响起,沈家双胞胎的脸太像了,不过气质就差很多。沈擎刚的气质偏阴柔,温文和和的笑容永远只是挂在脸上却到达不了眼里,上一秒还在说笑下一秒就已经痛下杀手标准的笑里藏刀,。沈擎毅的气质就刚阳的多了,整天活蹦乱跳嘻嘻哈哈,耿直憨厚的让人觉得骗他是一种罪过。所以,虽然双胞胎都是见人就笑容满面,但是如果了解两个人还是一眼就可以分清楚他们的。尤其今天这位七少爷的脸上阴沉的吓人……
“嗯,”沈擎刚黑着脸点点头,“找一个安静一点的房间,一会儿我六哥来了带他过来。”他刚刚派人去圣德王府找沈擎风出来,约定在这间沈家名下的酒楼会面。
“是,小的明白。请七公子跟我来。”在沈家有两种员工,一种是受雇于沈家,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沈家的元老,称呼沈家兄弟为少爷而对沈家这一代当家沈擎久直接昵称为“九九”或者“小九”。而另外一部分的人只是受雇于沈擎久本人称呼沈擎久为九爷而称呼沈家其他兄弟为公子。之所以有这样的区别就是因为自从沈擎久接掌沈家以后,为了寻找当年杀害沈老爷及其妻妾的凶手而建立了一所情报部门,这件部门与沈家名下的酒楼、茶馆、妓院、赌场等企业结合在一起,随着这些企业的日益兴隆而形成了一个无孔不入的情报网络,同时也带来了极大的利润,每年贩卖情报所得就与沈家整个家族事业的收入相差无几。服务于这个情报部门的员工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精心挑选的人员,对于沈擎久绝对忠诚,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曾经接受过沈擎久的直接或者间接恩惠,以及来自于沈家资助的济养院的孤儿。
跟着小二来到一个位于角落的雅房,小二飞快的送来几盘精致的小点心以及香气四溢的清茶,然后说道:“七公子有什么吩咐就拉铃叫我,我先告退的。”
沈擎刚点点头,小二退出房间轻轻的带上房门。房间恢复安静,酒楼的吵闹隔着房间听起来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声音,沈擎刚渐渐的陷入的沉思。刚刚发现的感情虽然令自己觉得突然但是也并非无迹可循,谁也不知道其实他从很早就知道刘文彦这个人。曾经他读过刘文彦的一篇文章,其清丽的文风让他在众多制式的文章中觉得耳目一新,于是就到寻找他的文章。可惜刘文彦的文章传出来的并不多,所以虽然沈擎刚多方面寻找却所获不多。成为了沈擎刚为数不多的遗憾之一。那日在考场上的见面对于刘文彦的印象一下子鲜明起来,虽然不至于手足无措但是也觉得有些不自然,但是这相遇让原本没有什么野心的沈擎刚决定一定要考取状元。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包括认为他靠裙带关系得来的状元,不支持他出任尚书,听信别人的话反对他等等的一切让他愤怒了。欺负他变成了两人沟通的唯一模式,让他觉得无力……的失落感紧紧的纠缠着他。好不容易因为皇上的从中调和两个人的关系有了改善,结果就听到了刘文彦已经定亲得的消息。
虽然刘文彦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他,但是知道他将属于别人的消息给了他不小的打击。其实他现在也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到底算什么?单纯的崇拜,还是对于宝物的占有欲或者是……
爱情?不管怎样他不会让刘文彦属于别人这一点是肯定的,至于会不会属于自己……其实他应该祝福刘文彦的……找一个好女人结婚生子其实也不错。就像自己其实并不是对男人感兴趣的人,看到美丽的女子自己也会心动,而且也并非没有经验……尝过了女人是否会对男人感兴趣呢?刘文彦也会这样想吧……他有过经验么?
矛盾的已经变成了胡思乱想让沈擎刚觉得一阵烦躁,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我吃一点饭就回去,你不用跟着了。”
另外一个声音用恭敬但是绝对不客气的声音反驳说:“您出来王爷不知道吧?少爷请快点回去吧,不然王爷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我……”不善言谈的沈擎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不禁语塞。
“我六哥只是贵府的大夫而不是囚犯吧?”打开房门沈擎刚不客气的开口说道:“而且六哥是皇上亲封的御医堂堂五品朝廷命官去什么地方似乎不需要任何人批准吧?”
门外站着三个人,除了方才那个小二一脸尴尬的站在一边以外,还有两个人在门外僵持着。前边的一个人一身青色的儒衫看似平凡却掩不住一身的贵气,就连身上的衣服虽然样式普通确是用最好的料子制作的,此刻他一脸无措的看着后边的人。后面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一名侍卫,一脸严肃一看就是一个尽忠职守的人物。
听到说话声音一直低着头的侍卫抬起头来,看到沈擎刚眉头不禁一皱,一副好像看到大麻烦的样子。“见过沈尚书。”侍卫这个礼行的不甘心不情愿。
“你回去跟你们家王爷说六哥要跟我回家联络感情,今天……不,这个月都不回去了。”一把拉过沈擎风就要关门。连沈家的人都敢欺负他真的活的不耐烦了,你自己去承受圣德王的怒气吧。
这怎么能行?!侍卫一着急也伸手抓住沈擎风另外一只胳膊,圣德王的怒气谁能承受得了,而且这个活动炸药包的导火索就是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男人。
“啊……”突然被从两个方向的不小力量拉扯沈擎风发吃痛的闷哼,吓得那个侍卫连忙放手,沈擎刚乘机将沈擎风拉进雅房。
“岳晨,我不会耽搁太久的,如果王爷真的问起来你就说是我不让你们打扰的。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去再说……或者你可以在外面等我,我们一起回去。”沈擎风不忍心侍卫因为他而受罚,于是回头瞪了存心捣乱的沈擎刚对那个可怜的侍卫说道。
“……我在外面等您好了。”侍卫大概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连忙恭敬得对沈擎风说道,然后退了一步站低头站在外面。
“六哥!你干什么怕他……”沈擎刚不满沈擎风的息事宁人态度,对于自家人在外面被人欺负沈擎刚可是标准的双重标准。
“小刚……我们进去。”沈擎风好脾气的推着怒气冲冲的沈擎刚走进雅房,机灵的小二随后将房门替他们关上了。
牵着沈擎刚的手兄弟两个在桌子前面坐下,沈擎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与亲人相聚的时光给他带来了好心请。虽然自己与家人住的地方不过才几条街而已,可是这几条街在圣德王的紧迫盯人之下变得比几座高山还要难以跨越。尤其最近自从那他从皇宫酒醉被带回来以后,珞瑭突然对他黏的比以前还要紧,而且几乎夜夜都对他……
感觉脸上发烫,沈擎风掩饰的抬起手欲挡住发红的脸颊,不期然宽大的袖子滑落至手肘,露出一截小麦色的手臂……“这是什么?”眼尖的沈擎刚一把将沈擎风的手臂抓过来,指着皮肤上不正常的红痕奇怪的问道。
“这个是……啊……不要看啦。”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沈擎风看到这些代表暧昧的痕迹立刻将手臂收回,红着脸看着弟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聪明如沈擎刚只要将沈擎风的表情与这种痕迹可能有的来源相结合自然就可以想得出来,不过看到哥哥窘然的表情不禁有了恶作剧的心情:“这个是圣德王打的么?”
“不是!当然……不是……”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很快的沈擎风就看出了浮现在沈擎刚眼中戏虐的笑意,……为什么他们的性格都是这样的……沈擎刚的反省家族教育的偏颇。
沈擎刚的脸色一整,用非常郑重的语气问沈擎风:“六哥……他对你好么?”
“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对我很好,你看……”抖了抖身上衣物:“这件衣服是天山冰蚕丝制造的,造价黄金百两,是小康人家一年的销,你知道我有几件么?满满一柜子……之前还有因为我不喜欢颜色而扔掉的一大堆。还有山珍海味等等……算得上应有尽有,平常人奋斗一辈子不过就是追求这样的生活。”沈擎风的语气中有着嘲讽。
沈擎刚撇撇子嘴,不屑的说:“这样的生活沈家也能供得起!”作为全国首富的沈家可能比国库还有钱。“换个方法问你吧,你幸福么?”
“我……幸福么?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沈擎风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感受是不是幸福,没有人定义过幸福是什么。只是知道我逃不开了……”
“逃不开了……”一句话触动了沈擎刚的思绪,对啊……他现在的心情终于找到一个恰当的定义――逃不开了。
“圣德王是怎样追求你的?”沈擎刚有些好奇圣德王是怎样追求到六哥这种外表温柔骨子里面却很保守的人……毕竟男人和男人无论什么时代都是一种禁忌。而且他还发现刘文彦的个性与沈擎风非常相似。
“追求?”沈擎风苦笑一下:“他怎么会追求我?他只是告诉我,从今以后我是他的人。”这大概就是他一直矛盾的地方,不敢确定金珞瑭到底爱不爱他。
“……你很遗憾么?”沈擎刚自然的将六哥和金珞瑭之间的情史当作一个教材来学习,问问六哥的感受大概也能猜出刘文彦的感受。
“我……说不遗憾是骗人的,但是……却不意外。珞瑭那样的人要是真的哪一天些什么情诗给我,我才会觉得奇怪呢。”或许马上就要给他诊脉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原来他们这样的人喜欢情诗啊。聪明如沈擎刚很快就抓到了沈擎风话里面重点,想想也不意外,满腹经纶的他们一定喜欢的都是这一类的东西。圣德王不追求六哥,让六哥现在还在犹豫,他就要反其道而行,展开情诗大作战……
兄弟俩哥一个是刻意转移话题,一个是已经心不在焉,很快的话题就转移到了刘文彦得病上面。经过沈擎风这个医王和毒王共同调教出来的高徒,刘文彦的病症很快的就被沈擎风解决掉了。当场沈擎风就开了一张单子,罗列出需要的材料和注意事项……末了,沈擎风突然说了一句话:“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阴阳调和……喔,忘了他是男人比较不好办。”
一句话让沈擎刚有些动摇,原本计划先追求如果没有希望就帮助刘文彦找到真正的幸福。毕竟自己不是一个坏人……可是,他有自信会给刘文彦带来幸福。就像六哥说的,幸福是没有真正的定义的。如果追求失败了……霸王硬上弓会不会比较有效果……
欢乐的时光总是国的很快,雅房的门扉被轻轻的敲击了几下:“少爷,时候不早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侍卫显得忧心忡忡。毕竟被王爷事后知道少爷出门,和王爷当场抓的少爷出门结果是不一样的。
“嗯……那就这样的小刚,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再联络我。如果是这种事情珞瑭不会太阻止我的。”沈擎风不想侍卫为难,反正主要的事情也说完了。
“怕他做什么?”沈擎刚的眉头蹙起来:“你真的不回家?九九很想你呢。”家中兄弟数小弟跟六哥感情最好。
“我……”一提到到小弟沈擎风的眼睛里透着渴望:“我回去跟珞瑭商量一下,也许能找一个时间回家看看。”尽管希望不大,但是也要试一试……珞瑭的反映大概可以想象得到。
“算了,你看着办吧。感觉你好像第二个大姐,回一家要这么费劲……”嘟嘟囔囊的抱怨着,人都说一入侯门似海,况且成了皇家的人。
尴尬的笑了笑沈擎风走出门外……“啊……我要卖一些包子回家,如果珞瑭问起来今天的事情就说我想吃包子了……”远远的传来沈擎风的声音让沈擎刚摇了摇头,这么幼稚的理由他以为能骗过谁?
“七哥听说你今天跟六哥见面了……”小弟九九蹦蹦跳跳的从外面进来,白玉娃娃似的脸上挂着欺骗世人的天真笑容,实在很难想象这样可爱无害的孩子是操纵整个金璧皇朝经济命脉的幕后黑手。
“对呀,我去请教六哥一些事情。”沈擎刚露出真心溺宠的笑容,看着小弟因为失望而嘟起的嘴。
“讨厌!为什么不叫上我?都好久没有看到六哥了。”九九愤恨的抱怨着,总是忙的他和被看得很紧的六哥反倒是最少相见的人。“六哥怎么样?金珞瑭有没有欺负他?”
沈擎刚伸手揉了揉小弟的头,半坏心半安慰的说:“放心吧,六哥看起来不错,你要是想他就接他回来住几天啊。不行我去跟皇上说,让他命令金珞瑭放人。”
“嗯嗯,先找大姐去说,狠狠的告金珞瑭一状,还怕皇上不下这道旨意,大姐烦也要烦死他了。”不愧是黄金头脑,九九马上就想出更好的办法,两兄弟相视发出一阵奸笑。
沈家兄弟姐妹虽然并非同母所出,但是感情却出奇的好。尤其后面的几个兄弟因为当初没有继承权的压力格外的团结。就算是因为长嫡之争的长子沈擎日和子沈擎月也能够保持基本的和睦相。原因就是因为沈家老爷不希望看到就像大多数富人家中发生的故事,各房所出的孩子因为母亲的教唆而兄弟之间斗的你死我活,最后弄的骨肉相残家破人亡。于是他决定每个孩子一过五岁就让他们一起住在独立的院落里,除了定期回自己生母那边探望以外的时间都是孩子们自己相。沈家大姐那种保护弟弟妹妹母鸡似的性格就是这样养成的,就算是现在进了宫作了皇妃甚至已经生下了三个孩子还是一听说弟弟妹妹受欺负马上变成母老虎。
“对了,九九我要你帮我收集一下所有关于户部那个老头的准确情报,大至他的喜好弱点,小至他每天上几茅房我都要。最好找到可以置他于死地的确凿证据……就算是没有也要让他有。”沈擎刚露出恶魔般阴森的笑容。
“喔。”九九点点头,“户部那个老头口碑还算很好,而且他应该是皇上的傀儡而已,他怎么惹到你了?”户部是由皇上直接控制的,那个老头能够稳稳当当的做这么久说明了他是皇上的心腹。这样的情况下若不是精明能干的面面俱到,就是庸庸碌碌摆在那边好看的傀儡。
“若是傀儡的话就更加不用担心了,傀儡的话换谁都不无所谓。”大不了他帮皇上找一个更好控制的傀儡。“他没有惹到我什么,只不过因为他在肖想他要不起的人。”
第五章
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头……被沈擎刚向皇上请旨而被勒令回家静养的刘文彦最近觉得沈擎刚的态度越来越奇怪,先前两个人握手言和以后沈擎刚与他的关系突然变得亲密起来。尤其他晕倒的第二天,神通广大的沈擎刚就向皇上夸大他的病况,硬是请下让他静养的旨意,而且还找到那个几乎是皇家专用的沈御医过府来给他医治。他本人几天来更是借着不同名目一下早朝就跑来混到日落西山才走。有几甚至提出来要留宿的要求,问题是他们的交情有这么么?所以都被他以不同名目的理由所拒绝了。不过近来几天各种理由已经渐渐告竭,看着每当他费劲心思编造理由的时候而露出诡异笑容的沈擎刚,刘文彦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被戏耍了。
尽管告假在家刘文彦仍然没有停止正常的工作,当然工作量已经被老管家和沈擎刚联合控制在正常范围内。也就是一天只工作四个时辰,绝对不许超过时间,否则第二天就被禁止工作一天。他不是没有抗议反对过,但是老管家当场泪流满面,不断哭诉想当年怎样怎样,然后列举刘家历代祖先过劳死的名单,让在一边听的沈擎刚越听脸越绿。老管家才说到一半这位坚称自己绝对没有特权的国舅爷就跑了,半个时辰以后拿着一张圣旨跑回来,命令他工作绝对不许工作超过时间否则就是抗旨……这还叫没有特权?简直是仗势欺人……可惜皇命不可违,而且也不忍心让好像自己祖父的老管家担心,只好严格遵守工作时间制度……要正式声明他绝对不是怕了沈擎刚,虽然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有点威慑力。
沈擎刚已经进来半天了,难得看到视工作为一切的刘文彦再发呆。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明明是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可以刘文彦在沈擎刚的眼中越来越可爱了。虽然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这位朝廷重臣恐怕有些不合适,可是沈擎刚固执的认为“可爱”这个词是最适合刘文彦这个人的形容词。因为……他很爱脸红……生气脸会红、高兴脸会红、害羞脸会红,淡淡的粉红色让刘文彦看起来比较健康,而且让人垂涎三尺恨不能抱住咬两口。因此让刘文彦的脸上保持红润成为了沈擎刚每日必做的功课……嘿嘿嘿……
“在想什么?”话音响起的下一秒钟刘文彦的上边身已经陷入了一幅宽厚的胸膛,阴影笼罩在自己的上空,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让他觉得痒痒的……
“放……放开我!”臭小孩没事长的这么壮干嘛?“沈大人请你自重!”这样的动作让他有一种暧昧的感觉,脸上忍不住开始发热。“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工作?”说了半天还不看到沈擎刚放开他,而且还越抱越紧,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什么工作?明明在发呆……”再狠狠的抱一下,沈擎刚终于松开了手,白天在朝堂上跟人家勾心斗角,仿佛空气中都带着恶臭,让他无法呼吸。只有回到这里呼吸到有着刘文彦气息的空气,他才会仿佛得到了剧毒的解药一般变得浑身轻松,蓄足力量明日再战。
“什么发呆……我在思考……对!我在思考!”刘文彦满面通红的辩解道,而且还慌慌忙忙的那起手边一张奏折以强调自己的忙碌。
“喔……原来刘大人在思考,我明白了,是我错怪大人了。”沈擎刚怪声怪气的回答,任谁听到了也不会相信他的话。
“咳!你……你又跑来做什么?邢部有这么闲么?”刘文彦再恼羞成怒,忍不住要开始敢人了。
“我是来从公文的。”沈擎刚理直气壮的扬扬手上的奏折。
“公文应该按照正常程序送过来,你怎么可以越权?”这简直是徇私行为!有他刘文彦在为官一天这种情况就绝对不能发生。
“我没有越权啊。”沈擎刚将手上的东西凑到刘文彦的鼻子底下让他看清楚。
“咦?”公文上有清楚的封印,这是表示这份公文没有被私自打开过,也表示这是按照正常程序递上来的。“你堂堂邢部尚书怎么变成了送公文的使吏?”
“顺路嘛。”将公文摆在刘文彦的案头,沈擎刚轻描谈述的解释道。
“顺路?你们沈家跟我这里一个南边一个东边怎么会顺到路?”这是借口!骗他不知道沈家在哪里么?
“咦?你还不知道?”沈擎刚的笑容有些不寻常,看起来好像是在幸灾乐祸。
“知……知道什么?”刘文彦有着强烈的不祥预感……
“哎呀,这不是沈大人么?沈大人恭喜恭喜。”门口响起老管家洪亮的笑声,随着笑声老管家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大补汤。
刘文彦看着补汤露出厌恶的表情,同时也为老管家的话更加疑惑了。自从沈擎刚为了让刘文彦在家修养,而与老管家形成了统一战线以后,两个人的感情变的好的不得了。每见面都要寒暄半天。这个说他什么什么不听话,那个就咄咄逼人的把他训的无地自容,然后两个人就在那边视他于无物商量怎么让他吃的更多睡的更多。
“沈大人,你那边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别客气,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一定会尽力的。”老管家笑容满面的说道。
“谢谢老管家,我从本宅带了足够的人手了,而且就我一个人也用不到什么。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我一定会请老人家帮忙的
。”面对老管家沈擎刚表现的就像一个知书达理,进退得宜的好青年,一点也没有面对刘文彦的恶劣。
装模作样!刘文彦在心里不平衡的嘀咕,明明比谁都坏还要装好人。“刘伯,你们在谈什么?”问不到沈擎刚他可以问刘伯,有什么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就他不知道么?
“啊?老爷不知道沈大人搬到我们隔壁去了么?”老管家惊讶的问道,他以为沈擎刚早就告诉刘文彦了。
“什么?!你为什么要搬家?”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你为什么要搬到我们家隔壁?
“在沈家成年的男子可以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宅子,而且我本来就应该有一座官邸办公,我当然要搬出来。”沈擎刚的表情无辜,只有面对他的刘文彦才看到他眼中的戏谑的笑意。
“可是,隔壁那家人呢?”他是怎么让住在这里几十年的那家人让出房子的?该不会都杀掉了吧?
“他们家欠了我们家一大笔钱,就用祖宅来抵。钱都还完了我为什么还要管他们去哪儿?”哼!谁叫他们家不识像让他们将房子卖给他,说什么祖宅不能卖,敬酒不吃吃罚酒。没想到那家人底子这么厚,还他了一个月才整垮他们。
邻居几十年,搬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有打,可见走的有多狼狈,他上个月看到他们家的大少爷还寒暄了几句,也没听到他说家里生意有危机啊。没想到……“有困难怎么不说一声?唉……”想起邻居家几十年的情谊,老管家也不停叹息,直道可惜。
“说一声?跟你们说过了,你们是能帮上钱还是出得了力挽救他们家的生意?商场如战场,商场上的战争就像真正的战争一样残酷,没有任何的情面可言。”沈擎刚面色如常,可以话里却透着无情。
“我们不谈他们了,住他们能够东山再起。对了,还忘了谢谢沈大人送来的药材,我家老爷承蒙大人照顾了。”发现情况有些尴尬,老管家连忙打岔。
“哪里,有帮助就好了。啊,这补汤都快凉了快让刘大人喝了。”明明知道刘文彦对补汤恶痛绝,沈擎刚就是要提醒老管家。
“送药?这些药都是你送的?!”刘文彦跳起来,新仇旧恨一起爆发:“我不喝!我不能吃下属送的礼,这是不合法的。刘伯你知道我的规矩,为什么还要违背!”
“可是……”老管家的脸垮下来了,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老爷的身体重要。
“刘伯补汤给我,你先出去,我来跟刘大人好好谈谈。”沈擎刚的脸平静的让人害怕,他拿过刘伯手上的碗,推刘伯出去然后关上门。
“你说什么我都不听!”刘文彦随着沈擎刚的一步步逼近不断后退:“反正我就是不喝。”
“你知道么?这汤里的人参多少钱么?”沈擎刚淡淡的说:“这人参是长白山百年老参一钱就要一百两。这何首乌是成型的何首乌,就算是有钱都买不到。还有这个……”沈擎刚一一列举这碗汤的成分,让刘文彦听的心惊肉跳:“这碗汤相当于一个人一年的开销,你真的不喝?”他就不相信节俭成性的刘文彦会浪费掉这碗汤。
“我……我不喝!”虽然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但是这绝对不能上沈擎刚的当。
“好,很好。”沈擎刚的笑容越来越可怕了,“你确定不喝?”
“我……不喝,就是不喝!”吞了吞口水,刘文彦又退了几步,到了安全距离以后才大声的说道。
“呵……”沈擎刚端起手上的碗喝了一大口,含着汤盯着刘文彦好像猫在看老鼠。然后……
“呜……呜呜呜……咳咳咳!”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刘文彦之间眼前一,嘴就被堵住,浓郁的药香瞬间充斥在口齿之间。
哺完口中的汤药,沈擎刚的唇刻意在刘文彦的唇上流连再三,双臂紧紧的钳住不断挣扎的刘文彦,让他动弹不得。半晌以后确定刘文彦将药汁吞下去了,沈擎刚才离开刘文彦的唇:“你若不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喝。”轻轻的在刘文彦耳边呢喃,仿佛在说着甜蜜的情话。
“放开我……我喝就是了。”刘文彦的话里面带着哭音,他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让他遇到沈擎刚这个报应,让他受辱至此。
见好就收的沈擎刚知道不能再欺负下去了,轻轻的放开刘文彦,将碗递给刘文彦,看着他委屈的喝下去。一粒泛着桂香气的糖球在刘文彦放下碗以后被塞进他的嘴里,沈擎刚好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温和的拍拍刘文彦的头:“好乖,这个是给你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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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据说的良辰吉日,在刘文彦眼中却是大凶大恶。原因无他,那个仿佛是天生生来与他相克的男人正式搬到他家旁边,成为了他的邻居。沈擎刚官拜二品尚书,又身兼当朝国舅,一连数天不断有文武百官前来拜访、祝贺、送礼。看到沈擎刚忙的一连几天都没有空闲来打扰他,刘文彦忍不住连睡觉都在笑。直到第三天傍晚老管家突然来敲他书房门:“老爷,我有点事儿想跟您商量。”
对于刘伯刘文彦是将他当作长辈来尊敬,将他当作家人来信任,所以府里面的大事小情基本上都由刘伯做主,至于他只要尽心尽力的将朝廷的事情顾好就可以了。突然听到老管家跑来跟他商量事情,他也有些着急了,会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刘伯无法做主而跑来跟他商量。“什么事情?很麻烦么?”
“喔,麻烦有是有,但是不大。主要是需要老爷亲自出面。”老管家看到刘文彦焦急的样子连忙解释。
“需要我出面?”做官刘文彦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除非是皇上交待的事情,否则需要刘文彦出面的事情几乎没有。
“事情是这样的,沈大人搬到我们隔壁已经好久了。我知道老爷的官职比他大,没有必要亲自到府祝贺。可是沈大人与老爷的私交甚,况且他还是我们的邻居,这样一来老爷就应该以朋友的身份前去道贺,也算是敦亲睦邻……”老管家将刘文彦必须去尚书府拜会的理由一一道来,让刘文彦听的哑口无言。
“唉,好吧。您看什么时候去好?”刘文彦并非官架子很大的人,而且老倌家说的也对,他虽然本能的抗拒沈擎刚,但是目前他们两人并没有交恶,无论从什么角度他都应该去拜访一下。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反正尚书府就在隔壁,礼物我也已经准备好了。”老管家拿出早已准备好了的礼单递给刘文彦。
唉……无奈的接过礼单看了看,礼单上面写的是十坛百年状元红。这些酒到是算他家的特产,第一代刘丞相嗜酒如命,每个孩子出生就要埋上百十来坛新酒。生男就埋状元红,升女就埋女儿红。渐渐的这倒了刘家的传统,连他出生的时候都有十几坛。送酒到也不错,这样的礼物想必也不会有什么留言出现,是完全的朋友该送的礼物。此刻的他,却不知道正是这些酒造成了他不一样的后半生。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眼前一,自己已经陷入了一具坚实的胸膛里,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他觉得有两只手在身上揉来揉去。
用劲全身的力气挣扎出沈擎刚热情的拥抱,才一抬眼却惊叫一声:“你不是沈擎刚!”虽然是一张相同的脸,但是那种感觉却不同……好像……那时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咚!”一声很大的声音从“沈擎刚”头顶传来,熟悉的清冷音调传来:“放手!”然后自己就被拉入另外一个怀抱。
先前的那个“沈擎刚”龇牙咧嘴的揉着头,眼中却掩饰不住激赏:“没想到你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我们,不愧是刚的人。”
“我不是……”什么叫做“刚的人?”他什么时候成为了某人的所有物?
“毅!”后来的沈擎刚淡淡的喝止住那个人接下来的话,然后自然的搂着刘文彦介绍道:“文彦,介绍一下这是我双胞胎弟弟沈擎毅。你就叫他小毅好了。”
“是去视察边关的兵部尚书大人吧?”刘文彦不认识沈擎毅是有原因的,因为作为掌管全国三分之二军权的兵部尚书如果得不到那些武将的认同会很麻烦。所以沈擎毅走马上任第三天就跑到边关和各大军事要塞一一拜访这些将军,表示诚意也顺便视察一下。而沈擎毅唯一上朝的那三天,刘文彦却正好抱病在家。
“就是那个笨蛋。”搂着刘文彦一路走进大厅,什么视察边关,根本就是游山玩水,说的好听。
“什么叫做笨蛋,要不是我亲自去拜会那些将军,那些人怎么会服气我这个从来没有带过兵、立过功的人做兵部尚书?”他的压力也很大啊,现在不跟他们打好关系,若是他日打起仗来,他们一个个给他来一句:“你懂个屁!”那他不就惨了。
显然刚刚两个人似乎正在争执这件事情,只听到沈擎刚冰冷的说道:“你既然认为你做的对,我说什么你是不会听的了,你愿意走就走吧!”说完便不再搭理一边哇哇叫的沈擎毅而是低头对安静的刘文彦说:“我若不让人带口信到你家,看来你是不会来的。”
“啊?”好久没看到沈擎刚行于外的怒气,刘文彦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刚与他认识的日子,虽然知道沈擎刚的怒气对象不是他,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害怕,以至于反应有些迟钝。等到沈擎刚的话在他脑袋里消化完毕以后,他才叫起来:“原来是你让人怂恿刘伯的!”
“对啊,否则你怎么会来?”沈擎刚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使诡计有什么不对:“难得毅回来,我想让你看看他。”沈擎毅这回来只是路过,隔天还要走。
“你好,刘大人……我叫你刘大哥你不会反对吧?”沈擎毅热情的拉住刘文彦的手说道:“我跟刚曾经约定过,我们的另一半一定是可以分的清楚我们的人。”从小他们就经常被错认,所以他们曾经发誓一定要找到一个可以不错认他们的人在身边。
“呃……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不是什么另一半……”这种暧昧的话被沈擎毅爽朗的说出来,居然让人无法发火。
“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叫下边的人准备一下,你留下来吃饭吧。”沈擎刚不客气的伸手拍掉沈擎毅的毛手,自然的将刘文彦的手握在手里。
“不了,刘伯会等我的。”刘文彦的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又说不明白。
“我会叫下人去你家通知的。”轻轻松松的打发了刘文彦的理由,拉着他继续向前走:“我带你去我的书房,前些日子你说你要看吴道子的真迹,我找到了几幅,你来鉴定一下。”
“啊!真的么?我要看!”听到自己的心中渴望,刘文彦早就将什么危险的预感抛掷脑后,他就这么被轻松搞定了。
虽然那些画并非全部都是真迹,但是就算是临摹出来的,也是有一定水准,成功的拖住刘文彦,直到晚餐时间的到来。酒席上喝的是刘文彦带来的百年状元红,浓郁的酒香在一打开泥封之后瞬间充满了宴会厅。与会的人只有沈家两兄弟和刘文彦,可是各种精致的菜肴却摆了满满一大桌,让勤俭惯了的刘文彦心疼不已。“那你就拼命的吃吧,不然就都浪费了。”看出刘文彦的心思,沈擎刚不断的布菜倒酒,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刘文彦已经濒临醉酒的边缘,最后的理智提醒他要停止了。
“怕什么?喝醉了就住我家,我家房间这么多不会没有地方安置你的。”沈擎刚说的是某刘文彦用家中房间不够多为理由而拒绝沈擎刚提出的留宿。
又被趁机灌了一杯,刘文彦的脸更加红了,他听到沈擎刚的话不禁有些尴尬:“刘大人就不要再调侃我了,明天还要早朝呢。”
“劝君今夜须沉醉,樽前莫话明朝事,珍重主人心,酒情亦。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说话间沈擎刚的手可没停下,又是一连灌了刘文彦三大杯。“人生苦短,文彦无需烦恼他朝的事情,此刻才是最重要的。”
三大杯被灌下去以后百年老酒的后劲终于征服了刘文彦的神志,一个恍惚间刘文彦的身子已经向后软了下去,沈擎刚连忙将他扶住抱在怀里。忍耐者强烈的眩晕,刘文彦虚弱的靠在沈擎刚的怀里,嘴巴里面不断呢喃:“我已经喝醉了……不……能再喝了,我要回……回家……嗝……回家。”
“我知道你喝醉了。”感受刘文彦难得的顺从,沈擎刚嘴巴里面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将酒杯凑到刘文彦的唇边看着他无意识的喝下去,嘴角挂起邪气的笑容:“可是醉的还不够彻底。”
一边冷眼旁观许久的沈擎毅,看着他们两个人摇了摇头,突然很正经的问道:“刚,你真的决定了么?就是他了?”
“对,就是他了。”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眼神落在软倒在他怀里刘文彦变得有些温柔:“我是经过思熟虑的,这种感情来的太强烈了。我的性子你知道,认定了就不再犹豫,任何的障碍我都会毫不留情的摧毁。”
“让你爱上的人真倒霉。”沈擎毅半开着玩笑:“那他愿意么?”
“他没有权利说不,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就连我自己都不能,何况是他?”说着无比霸道的话,这一生刘文彦注定了是他沈擎刚的人。
“九九知道吗?”沈擎毅问道。小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他们这些哥哥找女人生孩子,然后将孩子培养长大,快快的交出身上的担子。
“……我会去跟他谈的。他不会难为我们的。”沈擎刚无比坚定的说,九九会将他的幸福作为第一位考虑。
“看来只有靠我快点生小孩了。”沈擎毅笑嘻嘻的说道:“否则九九就只能靠自己了。”
躺在沈擎刚怀里的刘文彦突然挣动了一下,痛苦的说道:“我……我要吐……恶……呕。”随后他就吐了出来。
沈擎刚一个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的吐了一身,略带洁癖的他脸顿时黑了一半。狠狠的瞪了一边幸灾乐祸笑个不停的弟弟,打横抱起吐完以后就睡着了的刘文彦起身向后院走去。背后传来沈擎毅的笑声:“看在刘大哥第一的份上要手下留情喔。”
“多事!”沈擎刚暗自啐道。他的确在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但是他认为他等的够久的了,本来打算来个日久生情,但是发现这个方法只是在浪费时间。刘文彦那种保守有固执的性格,怎么也不会对他这个同性产生任何其他的想法。他带有暗示的暧昧动作,在刘文彦眼中自动转化成为小孩子在撒娇……或者是纯友谊的接触。每每让他感到无力……现在他已经建了“近水楼台”,也该到了捞月亮的时候了。也许用一些激烈的手段会让这根木头开窍……例如让他沉浸在欲望之中,身体再也离不开他的抚慰……嘿嘿嘿,那是一种怎样诱人的光景啊。
尚书府的前主人算得上是北方数一数二的大商人,虽然比全国首富的沈家差了那么一截但是作为祖宅也是拥有某种程度的奢侈,例如现在这座与主卧室相连的浴室。浴室的水是自家的温泉水,设备完善的循环系统,让浴池中的水保持清澈。最难得的是整座浴池是用来自南方的一个小国的特产――香石整个一大块雕琢而成的,淡淡的清香不但掩去了温泉特有的硫磺味道,就连温泉水也散发出这种不浓不淡的香气。这种称得宝物上是可遇而不可求得,换句话说不管你有多少钱,权力有多大,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你还是得不到。香石这种东西因为来自于外国,本来就难求,况且这么一大块。
三下五除二将两个人的衣物剥光,沈擎刚挥退在一边准备侍候他们入浴的小厮,自己抱着昏迷不醒的刘文彦走进水里。温温热热的泉水仿佛是情人的抚摸,刺激着光裸的肌肤。刘文彦的酒气由于刚才的呕吐已经散去不少,加上泉水的刺激他渐渐的张开眼睛……“喝!你在做什么?”那种温热的刺激原来并非来自于泉水,而是真的有人在他的身上来回抚摸。
“你方才吐了一身,我正在帮你洗澡。”沈擎刚理直气壮的回答,手下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你……唔……不要再洗了。”酒醉虽然让他的神志不清,却不影响他根蒂固的礼教规范。即使被无意间碰触到敏感所在,也不能让人家知道。
“那怎么可以,文彦就不要客气了,我会将你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沈擎刚笑的好像街头的流氓,而手上的动作更是加了他的形象。
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刷碗?刘文彦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嗯啊……不用了,嗯……不要你帮我洗了。”男人最悲哀的地方就是不管多理智的人,也无法掩饰当情欲袭来的时候,况且一个理智早就被酒精榨的所剩无几的人。
“没关系,我们都是男人没有什么好忌讳的,或者你想要女人给你洗?”故意刺激刚刚找到的敏感点,看着粉红色渐渐染上眼前这具雪白的身躯,忍不住自己也开始发热了。
刘文彦的欲望在沈擎刚不余余力的刺激下渐渐抬头,从来没有被使用过的器官,还是嫩嫩的粉红色。羞却的茎在水中才悄悄的探了探头,就被一只早已等候多时的手擒住,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茎有涨大了几分。“你……你……你怎么……”强烈的刺激让刘文彦说不出话来,只能好像脱水的鱼不断的喘息。
“文彦的颜色真漂亮。”沈擎刚毫不掩饰的看者手中的东西赞叹道:“触感也仿佛是丝缎一样,真是绝品啊……”手指一拢不住的摩挲起来,仿佛手中是一个珍贵的艺术品,而不是另外一个男人的阳物。
不解人事的刘文彦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伴随着一声喘息茎便吐出了浓郁的蜜液。沈擎刚愣愣的依然拿着已经渐渐软小的茎,突然笑了起来:“文彦,你的速度可真快啊。”
13
刘文彦早已经无法回答了,激情过后的余韵让他的神志更加模糊了,但是所剩无几的理智告诉他,事情还没有结束。果然,沈擎刚抱起瘫软的刘文彦走到浴池的边上,然后将他的上半身放倒在浴池旁边的地板上,而刘文彦的下半身还是浸泡在温泉中。打开刘文彦的两条腿,沈擎刚将自己置身其中,夜还长的很,沈擎刚决定让刘文彦真正感受到情欲的魅力。为了今天沈擎刚可算是做足了功课,不但跑回家里分别询问三哥沈擎月和“三嫂”丁红绯的经验,在听说第一很重要的情况下,又亲自跑到沈家所属的青楼找到一位据说功夫最好的小官,除了最后一步以外将整个男人如何与男人做拿档子事的技术学了个十成十。并且不耻下问的问清楚关于第一的注意事项……让那个小官以为自己已经没有魅力了。
这一沈擎刚可以说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了,如果这一不能靠情欲征服刘文彦,下一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而且如果让刘文彦觉得痛苦,自己一定会被变成拒绝往来户,这可关系到他后半生的“性福”,就算是刘文彦经过这一还是不能接受他,也至少要让他开窍。作为男人沈擎刚非常清楚一旦尝过了情欲甜美的滋味,就仿佛是染上了毒品,无论如何也戒不掉,如果这一弄好了刘文彦终有一天会来求他……至少如果他再求欢的话刘文彦也不会拒绝。因此沈擎刚这一是打定主意与刘文彦耗到底……
沈擎刚细细的轻吻刘文彦每一寸肌肤,仿佛是翩翩蝴蝶轻撩百,无限怜惜。直到唇舌来到胸前的红樱才驻足不去反复吮吸、舔弄、轻咬,让刘文彦的身体不管颤栗,口中发出细微的呻吟,刚刚满足的欲望也渐渐抬起头来,随着身体的扭动而不断碰触到沈擎刚的身体,仿佛是无言的邀请。沈擎刚终于决定放过这两点红樱,唇舌开始下移,一路来到腰际、小腹、大腿内侧。最后将刘文彦的双腿抬起,吞吐他每一跟脚趾,就是不去碰那根已经渗出露珠的茎。
“啊……嗯啊……啊……嗯……嗯……”刘文彦早已经语不成调,泣不成声了。陌生的欲望冲刷这他的身体、淹没了他的理智。贫乏的经验让他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办。沈擎刚的唇舌在他的身上点燃一簇簇的火苗,渐渐的汇聚在腹下形成磨人的炙热,让他觉得仿佛呼吸都带着热气。本能的他伸出手探向自己的男根,恍惚间记起来少年时他也曾经有过类似这样感觉,他不解的问父亲,父亲听到了以后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告诉他:“等你娶妻以后就知道了。”并且找来一些佛经让他学会清心寡欲。
沈擎刚在刘文彦的手触摸到自己的宝贝之前阻止了他,他一只手就抓住了刘文彦两只纤细的手腕,将他的手压在头顶:“别着急,我会照顾它的。”说完就张嘴含住已经早已挺立多时的茎,吞吐起来。仿照那小官对他做的,沈擎刚的舌头不断变化角度刺激那根肉杵,不多是刘文彦再投降的解放了。沈擎刚含着咸咸的体液给了刘文彦今天第一个吻,分享口中的异物,长吻结束以后他抬起头看着不断大口大口喘气的刘文彦苦恼的说:“文彦,你若不能坚持时间长一些,一会儿的事情会让你精尽人亡的。”
“住……住口!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能对我做这样的事情?”经过热水和刚才的两发泄,刘文彦的身体虽然早已经累的无力,可是酒气却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我做了怎么样事?”沈擎刚精壮的身子压在刘文彦的身上,“我只是在帮你洗澡,而舒服的泄了身的人可是文彦自己啊。”看起来刘文彦已经清醒了,不过这样更好,他要刘文彦清醒的感受着一切,让他无法否认这一切。
“若……若不是你对我做那种事情,我怎么会……会……噢……你这个无耻的人!”刘文彦对沈擎刚的话无力反驳,但是就是算对于欲望之事陌生如他,也知道刚才沈擎刚对他做的是他至今最忌讳的――淫。“万恶淫为首”这是他一直引以为戒的一句话,若不是自己的妻子,他绝对不会对任何女子做出轻薄之事……可是沈擎刚是男子,而且不是他对沈擎刚轻薄,而是沈擎刚轻薄了他,这可怎么办?
“无耻?怎么会?我的牙齿健康的很。”沈擎刚笑的邪恶无比,雪白的牙齿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仿佛是准备狩猎的野兽:“那些事情还不是全部,你的里面我还没有洗过呢。”
就算刘文彦不知道沈擎刚的意思,他的冷汗也开始往外冒,从今天开始见到沈擎刚以后就不断叫嚣的警觉让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将是他今生最大的危机。“不用了!请你现在就放开我!”刘文彦在沈擎刚如山的身体下不断扭曲挣扎,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光裸的肌肤不断摩擦,引发出来的燎原大火让沈擎刚倒吸一口冷气,原本打算慢慢来的沈擎刚现在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他伸手拿起早就放在一边的一个小盒,微笑着对刘文彦说道:“本来打算让你好好的享受一下,但是你却这样心急的挑逗我,既然文彦如此热情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挑逗你?”刘文彦突然觉得一个坚硬的东西顶到了他的腿上,他偷偷的向下一看顿时脸红了起来,那根他也有的东西就抵在他的男根旁边,一黑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个是……是……“你的东西好丑!”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开始发热,口不对心的批评着那根嚣张的已经昂起头来的Rou棍。
“好丑?”沈擎刚咧开嘴笑了,“文彦,那将是你一生幸福的所在。相信我,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你将多渴望它。”
第六章
手上的这盒药膏是他在青楼“取经”之后被小官大力推销的,他说这件东西可以润滑、止血、止痛、防裂,里面还掺有少许催情药物,是初夜也是今后性福生活必备的东西。老实说他本来不打算用,因为里面的催情药物会让他感到胜之不武,他有自信凭他自身的魅力让刘文彦对他敞开身体。可是他似乎低估了刘文彦对他的影响,面对刘文彦无意识的诱惑他的自制力受到了空前的考验。明明心爱的人就在眼前,赤裸着身体,在他的怀中扭动,他为什么还为了那无聊的自尊与自己过不去?想到这里他倒也心安理得的打开小盒子,挖出一大块药膏准备动手了。
刘文彦的身体被沈擎刚压得死死的,两具火热的躯体纠缠着,每一肌肤的摩擦都会让他识欲望的身体不住颤栗。有力的手并不细致,手掌与手指上都有厚实的茧子,那是武人的手,此刻那只手并没有握住任何兵器而是……在摸遍他的身体以后来到他平日连自己都不会触摸的隐私地方。“啊……你要做什么!”尖叫嘎然而止,因为那手指已经借助泉水的润滑一鼓作气的探入体内,引发了仿佛被撕裂般的剧痛。
刘文彦疯了一般的在挣扎,沈擎刚连忙手忙脚乱的压制他,口中不断诱哄道:“乖,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疼了。”看来真的需要用那个药膏了,文彦真的太紧了。
“不要!放开我,你这个衣冠禽兽,妄我将你当成好友,你却如此对我,放开我!我要与你绝交!”刘文彦早已不顾形象了,他哭叫着努力的摆脱沈擎刚的手指。
沈擎刚看到一向坚强倔强的刘文彦居然又流泪了,虽然已经是第二,心境却截然不同,一瞬间涌起的怜惜让他差点决定放手。但是……沈擎刚毕竟是一个自私惯了的人,当他意识到如果现在放手结果是什么,马上收起了那点少得可怜的良心,沈家人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他低下头轻轻的将刘文彦的眼泪吻干,用坚定不移的语气说道:“文彦,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手指第二进入似乎比上好了很多,一种冰凉、滑腻的感觉被那根手指涂满入口,然后手指被抽出,在进入将那些东西涂的更更多。渐渐的冰冷的东西被体温融化变得越来越热,热流所经过的皮肤渐渐有些搔痒,一种空虚的感觉袭上心头,他的身体高叫着:“请充实我!”
手指继续在甬道中滑动,现在已经畅通无阻了。饥渴的后庭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不断的一开一合,吞噬着入侵的手指,渴求着更多。于是,手指增加到两根,大概是药效的关系,两根手指也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甬道中的两根异物不断轻轻扩展,旋转着给刘文彦更大的满足,不经意的压到了一点,刘文彦顿时如同被电击了一般弹跳起来,口中发出尖叫,原本没有生气的玉茎再抬头。
“是这里么?”沈擎刚邪邪的笑了,那个小官说男人的身体有些一些敏感点,尤其这身体内部的那一个是会让人疯狂的地方,痛苦或者是欢愉全看你能不能掌握这些敏感点。手指不断的刺激这个据说可以让人疯狂的地方,刘文彦果然疯狂的喘息、尖叫、哭泣,乌黑的长发早已经零乱不堪,散落在地方却衬托出刘文彦粉红的肌肤格外美丽。若不是他,刘文彦这个保守又固执的男人终其一生也不会这般美丽吧?沈擎刚骄傲的如是想。
刘文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体明明被异物充满了,可是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感到空虚。身体里里外外仿佛都在燃烧,这种感觉与以往不同也与刚刚不同,那是更加火热的感觉,仿佛要把他的灵魂一边燃烧至空。天啊,谁来救救他!不管是谁来救救他,带他逃离这仿佛吞噬一切的火焰,什么自尊、什么骄傲,他都不要了!只要……有人救救他。张开双眼,他看到了一张还属于少年的脸,尽管还是稚嫩的线条却已经透出男人的味道,一贯清冷的双眼现在却有两团火焰在其中燃烧,让他差一点以为这个人是他的双胞胎兄弟。汗水从那俊美的脸庞滑下来滴在自己的身上,与他的混合在一起,从此再也不分彼此。尽管他知道这句话会给他带来一生无穷的麻烦,但是他还是抓住那个人的肩膀,喘息的说:“请你……救我,结束这种……折磨。”
沈擎刚等这句话已经好久了,他的制止力已经细如发丝,随时都有崩断的可能。可是就是靠着那个莫名的执著,他始终忍着直到听到他要听的话:“这可是你求我的,可不是我强暴你。”就算是如此渴望他,沈擎刚也不愿强暴他……虽然也差不多快要是了。
终于两个人都结束了长久的等待,合而为一了。结合的过程拜沈擎刚充份的前戏所赐,刘文彦并没有感到多大的痛苦,除了异物进入体内带来的压迫而产生的恶心感,其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快感,随着身上的人开始摆动,他的身体的火热居然渐渐有些平息,让他清醒着承受着快感的冲刷,直到紧崩的身体到达顶峰,就要宣泄出来……一只手紧紧的掐住就要爆发的阳物。“文彦,不要急,等我一起……不然你的体力没有办法接受更多了。”沈擎刚的声音也是急促而喘息,但是他要的还更多,他要刘文彦保留体力,他要与自己一同接受欲望的洗礼。
“呜……求你,求求你让我……让我……嗯啊……”恳求声被沈擎刚下面剧烈的冲撞,击碎,他只能无助的呻吟,被迫于沈擎刚一同达到高潮。
这一夜刘文彦记不清自己被沈擎刚进入了几,自己达到了几高潮。也记不清他们是如何从浴室来到床上,再从床上回到水里,他只记得自己仿佛是荡妇一般不断的迎合着沈擎刚,不断的纠缠他进入自己。而当一切归于平静以后,他听到搂紧他的少年对他说:“文彦,我爱你。”出奇的一直感到空虚的心居然被神奇的填满了,在屈辱的疲惫中居然有了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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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从沉的睡眠中转醒,刘文彦觉得自己仿佛被马车撞了又压过全身。全身上下几百块骨头都仿佛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稍稍移动就吱吱叫个不停。更不要说全身的肌肉,没有一不疼的,连脸颊上面的肉都疼,可见其他更加“操劳”的地方有多疼。勉强的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光,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短短一天的时间他的人生已经被改变了……?他……被改变了么?
“在想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黯哑的声音显示出声音的主人也是刚刚醒来。
“我……我要回家。”怪不得喉咙疼的这样厉害,刘文彦发现自己几乎发不出声音了。
沉默降临在两个人之间,刘文彦平静的表现让沈擎刚那些早已准备好了的台词没了用武之地。不哭不闹、不吼不叫,只是这么淡淡的说了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沈擎刚第一摸不到刘文彦的想法,不禁有些恐慌。
“我该说什么?”刘文彦不知道在想什么,语气有些心不在焉。
“呼……好吧,你等我一下,我马上送你回家……对了,吃点东西再走。”沈擎刚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头,但是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逼刘文彦太紧了,而且没有生气不就是一个好现象么?
“不了,我觉得恶心。”刘文彦现在要马上回家,只有回到家里他才能理清自己这些纷乱的思绪。
沈擎刚没有说话,他利落的起身更衣,然后拿出另外一套干净的衣服,小心的将刘文彦扶起来,帮他更衣、梳理好头发,整个过程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刘文彦并没有拒绝沈擎刚的碰触,因为他实在没有力气穿上衣服,而且他也不会允许第三个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两个人都打点妥当以后,沈擎刚拦腰抱起刘文彦走出大门。一路上的仆人都是从沈家带来的,对于两个人的暧昧姿态表现出见怪不怪的态度,仿佛是已经看的多了。刘文彦一直将头埋在沈擎刚的怀里,保持的眼不见为净的心态,并且第一抱怨为什么两家离的这么远。
“哎呀,沈大人老爷怎么了?”老管家的叫声让刘文彦知道他到家了,从来没有这么觉得老管家大惊小怪的声音这么亲切。
“没什么,文彦只是喝多了。”让过一旁准备接手的仆人,沈擎刚坚持自己将刘文彦抱进卧室,放在床上拉好被子。大手轻轻的放在刘文彦的额头半晌放心的说:“幸亏我给他吃了药,现在已经退烧了。”刘文彦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之前发过烧。
紧紧闭上眼睛装睡,直到传来沈擎刚告辞的声音,听到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刘文彦这才张开眼睛。老管家担心的守在刘文彦的床头,看着这位仿佛是自己第二个父亲的老人,刘文彦居然又一种想哭的感觉,他轻轻的说:“刘伯,我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了,找个时间到户部庄大人家下聘吧。”
“老爷,您终于想通了!太好了,今天年初的时候王大人就曾经过来问老爷的意思,王家小姐也不小了。我这就下去准备东西,回头我让张半仙挑个好日子。”真是太好了,看老爷这么忙,他还以为这件事情还要托很久,想不要一向工作狂的老爷一夜之间就想开了,难道是沈大人劝说的?太好了,一定要去感谢沈大人。
刘文彦再闭上眼睛,想哭的感觉让他将头埋进枕头。真的是“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表面上称兄道弟,背地里暗中暗算他、侮辱他……居然还骗他说爱他。沈擎刚算你狠,我惹不起你躲开你总行了吧。这的报复他应该可以满意了,将他的自尊狠狠的踩在脚下,他这一生怕是再也无法在他的面前抬起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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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沈擎刚的大吼,老户部尚书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个……小女下个月与右相刘大人文定,请沈大人赏光……”说道一半户部尚书看到沈擎刚黑了一半的脸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听说刘文彦跟沈擎刚好像有点不和。
“好……很好!我届时一定光临!”沈擎刚现在好像一头喷火龙,一向温文尔雅的假相已经不见踪影,吓的过路的官员和太监四散奔逃。三天!没想到三天没有见到刘文彦,刘文彦就想要逃出他的手掌心。他以为一桩婚姻能逃避什么?笑话!他沈擎刚决定要的人就算是成了亲又能怎样?突然一把揪住一个太监问道:“你有没有看到右相刘大人?”
“看……看到了,他……他刚出午门。”太监结结巴巴的回答,沈大人的气势好可怕。
“跑了?!哼!先让你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以后再收拾你!”丢开太监,没有注意那个太监好像兔子一样跑得飞快,他自言自语的说道:“本来决定如果你识相就不打算折腾那个老头,现在我要让你知道任性的后果。”于是这个天下最任性沈家人转身回到自己的老窝准备开始找人开刀。
刘文彦要娶户部庄尚书女儿这件事情被庄尚书刻意宣传下弄得满朝皆知,作为皇上本来应该表示恭喜,毕竟刘文彦的父亲曾经担任过他的太子傅,于公于私他都应该表示一点什么……可是他现在只觉得头疼。记得那日他那个小舅子仿佛一条尾巴被点找了的蛮牛,横冲直撞的跑到御书房大刺刺的宣布刘文彦是他的,他这个做皇上的最好不要搀和进来,否则他就去告状让他们夫妻不和。还说反正他如果的不到幸福他就让别人也跟着他不幸……可是,如果他没有理解错误的话,应该是沈擎刚看上的刘文彦,而刘文彦抵死不从决定成亲以绝后患。他应该助纣为虐帮助恶霸沈擎刚强抢良家俊男刘文彦么?
“小刚啊……刘文彦是男的吧?”皇上决定尽量开导小舅子,他还没有成年也许只是误入歧途。
“……皇上你难道不知道文彦是男的?”沈擎刚的表情好像在看白痴。
“咳!我当然知道他是男的!”
“那你干嘛问我?”
我@#$%^&……冷静!皇上吸一口气定定神继续开导小舅子:“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刘卿似乎并不想要成为你的人。”
“那个也不是重点,我今后所做的就是要他甘心情愿成为我的人。”沈擎刚自信满满的一笑,他会让刘文彦了解到,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谁也无法给他幸福。
“问题是你们都是男的!男子与男子是不能成亲的!”皇上觉得跟沈家人说话特别累。
“那就不成亲啊,反正成亲不成亲他都是注定要成为我的!”成不成亲对他来说没有差别,只是一个仪式而已。
皇上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为什么沈家人能将这种恶霸的事情说的如此天经地义?他们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自信于天下所有的事情都在他们的掌握之内。“反正你就是要刘文彦成为你的人?”
“不是让他成为我的人,而是他已经成为我的人了。他现在只是适应不良,垂死挣扎罢了,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加速他的认知,让他早一点死心而已。皇上千万不要来趟混水,我也不求你支持我,我只要你保持中立不管任何事情就好了。”刘文彦最大的靠山就是皇上,只要暂时让他靠不到就好了。
“你说什么?他已经是你的了……难道……难道你把他……他……”他就知道沈家人不会那么好说话,原来已经有了关系了,这可以理解成为刘文彦也对沈擎刚有意思么?
“对呀,就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意思。”沈擎刚故意误导皇上,让他以为刘文彦对他也是有意思的,只是碍于面子和自尊不肯承认罢了。
“我不反对已经就是在帮你了。哎……我一定是疯了,怎么会同意你这种主意。要是让你姐姐知道了我一定会被闹的鸡犬不宁。”小舅子坚定的神情说明了他的决心,这件事情怎么样都不应该同意的……可是……与其将文彦交给不三不四的闲杂人等,还不如让沈擎刚纳入他的羽翼之下,毕竟他曾经答应过老太傅尽量照顾刘文彦。
“这件事情我不会跟姐姐乱说,毕竟我也不想你为难,还是那句话,不要插手我们任何事情,就算是文彦求你也不要理会。”沈擎刚当然知道皇上的顾及,老实说皇上对他们家人真的是好的不得了。
“……你能保证给文彦幸福么?”这是皇上最担心的事情,男子与男子之间压力太大了,他们能否坚持住,不给对方伤害?
“我保证!今生今世对文彦不离不弃!就算是他想要离开我,我也不会放手的。”沈擎刚保证的说道,然后略带酸气的问道:“不知道皇上要我的保证是什么意思。”
以皇上的聪明怎么听不出来,他连忙澄清道:“我对文彦只是好像兄弟一样,自小珞瑭对我就不亲,我满腔兄弟情就都倾注在你们身上了。”他这个皇上做的真没有尊严。
“很好,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沈擎刚满意的点点头,刘文彦的事情跟皇上达成了共识,现在来谈谈户部尚书的问题:“皇上不觉的户部尚书改换人了么?”
“庄爱卿并无大过,你们的战争不应该连累他吧?”皇上的头又开始疼了,他就知道沈擎刚不会罢休的。
“无功就是大过。身为户部尚书对全国经济一点贡献也没有难道不应该撤换么?”沈擎刚这才拿出一个折子:“而且他的小过也不断。”这是他早已经搜集好的证据。
“不好吧?他都这么大年纪了……”皇上是那种典型的好好先生,总觉得自己纵容小舅子抢人家的女婿就已经对不起他了。
“就是因为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更是不应该霸占着尚书的位置不放,应该给年轻人一个施展的空间了。当然如果皇上只是想要一个傀儡,那么我可以提供给您一个更好的傀儡。”沈擎刚努力的说服皇上。
能够刺激经济发展自然是每一个皇上都希望的事情,毕竟全国经济发展了他的国库自然也满满的了,谁会嫌弃钱多?“可是……总要有个正当理由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这件事情是别人提出来的他可能还会考虑一下,但是沈家可是全国首富,他们的话格外有说服力。
“放心,我只是为了吓唬文彦,让他了解到要战斗就要自己来,不要连累别人。”沈擎刚也退了一步。“庄人只需要配合我调查一些东西就好了,
最多请他在天牢的蹲一宿,我绝对不会连累他的家人。”本来他是打算给庄老头弄个诛九族的罪名,以绝后患。
“我知道你自然会有分寸的。至于你说的那个经济……”皇上心里暗暗对那位忠心耿耿的庄尚书抱歉,不过他想既然庄尚书说了愿意为了金璧皇朝,为了他这个皇上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现在只是需要他搬到天牢里面住几天应该不会有意见的。
“皇上放心,有九九在金璧皇朝穷不了的。”有事弟子服其劳,弟弟和儿子都是好帮手,现在他是没的指望儿子了,但是弟弟是现成的不用白不用。
于是,君臣两位狼狈为奸,私底下就将那三个倒霉蛋瓜分一空,只是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会不会像他们想的那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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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擎刚并没有如同刘文彦预期中的跑来兴师问罪,反而让刘文彦终日惶惶不安。已经恢复上朝的刘文彦连上朝都没有看见沈擎日,只是听说沈擎日正在秘密的办一个大案子,忙得不可开交。手边上没有邢部呈上来的折子,看来是皇上亲自下的密令……从种种迹象看来对方应该是影响远的朝中重臣。听到消息以后刘文彦终于有点安心了,心中甚至还有些感谢皇上,希望皇上继续让沈擎日忙下去吧,最好忙到年底他成亲以后。
刘文彦逍遥的日子某天夜里终于到头了,几个月来养成的习惯让刘文彦自动自发的一到三更天就乖乖的睡觉去了。才躺下没多久一阵狗叫声传来,然后前院就开始乱哄哄的了。刘文彦披上衣服正要下床,门外就传来了老管家的声音:“老爷庄夫人与庄小姐来访。”
大半夜的两个妇道人家跑到一个单身男人家里就算其中一个与那个男人有婚约也是于礼不合。但是这也说明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发生了,她们才什么也不顾的跑来求援。想到这里刘文彦连忙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匆匆打开门走出去,看到老管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奇怪的问道:“刘伯你怎么了?”
“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事情也不应该打扰老爷的休息,您身子才见好禁不起这种折腾。庄小姐身为您的未婚妻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位庄小姐已经在老管家的心目中被扣了好几分。
可以预见将来这位庄小姐过了门可需要下好一番功夫才能讨好刘伯了。刘文彦有些头疼的想到,到时候怕是要鸡犬不宁一阵子了。“不要说了,她们在前厅吧?”刘文彦连忙转开话题。
还没走进前厅就看到几个仆人一脸不情愿的走出来,还有几个仆人忙碌的走来走去。怎么这么多人还醒着?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只有值夜的仆人在么?跟在刘文彦身后的老管家也很奇怪,抓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仆人问道:“你们怎么都起来了?”
“还不是那两个女人!还没当上当家主母呢,就开始支使人了……啊!老爷,算我什么也没说……”抱怨连连的仆人一抬头看到了刘文彦吓的什么也不敢说了,不过说这些也够刘文彦和老管家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刘家的仆人大部分都是连续在刘家工作了两代甚至三代的人,子承父业基本上将刘家当成自己的家来守护着。加上刘家几代主人虽然有些迂腐,但是对下人都很客气。尤其刘文彦自幼丧母,几乎是这些仆人带大的,对刘文彦来说这些老仆人都是他的亲人。刘文彦皱了皱眉头暗自担心,可别为了躲避沈擎日而娶进一个恶妻,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走进客厅果然看见两个女人,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女人,应该就是庄夫人,风韵尤存的脸上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一位美女,只不过略薄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听说当年她嫁给大她十多岁庄大人做续弦的消息曾经让不少年轻人伤心落泪。另外一个显然是中年女人的女儿,有八分相似的外貌,应该就是他的未婚妻庄小姐。年纪大约十六七岁,大概是没有怎么出过门在陌生的环境下显得有些不安。就听到庄夫人用高八度的声音说道:“……你们这些下人怎么这么没有礼数,动作这么慢!小蝶嫁过来以后一定好好重新教育一下你们!”
“庄夫人大半夜的来到刘府该不会是来教训我们家的人应该用什么礼数来对待三更半夜来访的客人吧?”老管家闻言可不客气了,这个家的仆人都是由他管理,当着他的面说仆人管教无方简直是在打他的耳光。
庄夫人转过头看了看穿着下人制服的老头,嘴角一撇不客气的说道:“你一个下人居然敢犯上,若是在我家一定掌你的嘴!刘家的制度真的要改一改了,不然我们小蝶嫁过来不是要被你们这些下人欺负了……”
“庄夫人你们家小蝶还没嫁过来呢,你不觉得有些多虑了么?”虽然没有男尊女卑的念头,但是看到别人跑到自己的家里撒野脾气温和如刘文彦也忍不住出言不逊了。仆人们看到刘文彦进来都松了一口气,这位未来的亲家母真不是一般的让人受不了,谁作了做她家的仆人还真倒霉。
“啊……刘大人,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然要担心了,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不然让他们爬到自己的头上可是会出乱子的。”曾经隔着帘子看到过刘文彦,所以庄夫人一眼就认出他是自己未来的女婿,仗着自己是长辈语气多了几分说教的意味。她可是在为自己的女儿铺路,而且……搞不好自己将来也要住到刘府,无论如何要到树立自己的威信。
“娘……我们是来拜托刘……刘大人的……你不要……”庄小姐看到刘文彦不禁脸红的低下头,突然想到她们来的目的连忙拉了拉母亲的衣服。
“呃……是这样的……”庄夫人也想起自己来的真正目的,连忙收起高傲的嘴脸,露出哀求的神态:“刘大人,有件事情请大人一定帮忙。”
这女人的脸变得真快……刘文彦看的有些不可思议,记忆中还有一个男人也可以这样上一秒钟看起来温文尔雅,下一秒钟变成凶神恶煞……这个时候想到了沈擎日,刘文彦突然有不详的预感。
“……今天你岳父早朝回来……”庄夫人不管刘文彦在那边发呆径自说道:“到了家凳子还没坐热,就有一堆官差来说邢部请他去协助调查一件案子,然后不容分说就将你岳父带走了。我看都这个时候了人还没回来,所以请你明天早朝去打听一下情况,顺便打点一下。”
没有经过我看来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听说沈擎日这几天很忙,想必与今天的事情有关……这件事情应该不会跟我有关系吧?庄大人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他宣布喜讯之后出事,以沈擎刚那种“宁叫我负天家人,天下人不可负我”的性格绝对能做出公报私仇的事情……看来我明天有必要去面圣,确定一下这件事情是皇上的命令还是沈擎刚私底下的动作。如果他敢滥用职权陷害忠良,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庄夫人请放心,庄大人的事情我一定会打听的。”他还没跟庄小姐成亲怎么能叫庄大人岳父?
“那好吧,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明天好听你的消息。”庄夫人仿佛回到了自己家里,对着一边的仆人叫道:“你们还不去收拾干净房间?!”
仆人看这刘文彦和老管家说什么也不动,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现在如果全刘家投票表决的话,一定有意大半的人不赞成这桩婚事。庄小姐还好,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可是这位庄夫人可真的让人受不了。
刘文彦觉得头好疼他看看脸黑的仿佛锅底的老管家,再看看周围一脸不屑的仆人,最后看看发现自己的话没有被执行而气的目露凶光的庄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庄夫人我还是派人护送你回去吧,你们留宿这里与礼不合,尤其现在庄大人不在,庄府没了主人怕是会乱成一团。”
其实庄夫人是怕她也被抓起来,所以才连夜带着女儿躲到这位权高位重的未来女婿家。本来想打算在这里来个下马威树立威信,结果遭到了全府的抵制,让一向说了算的庄夫人气的半死。“哎呀,我们都快成亲家了有什么关系,而且都这么晚了,我们两个妇道人家回去多不安全啊……”庄夫人还在争取机会。
“放心好了,我派十几个侍卫护送你们。”老管家接口道:“你们放心好了,绝对不会有贼人开眼睛找上你们的。”这种恶女人贼人不被吓跑了才怪。
庄夫人还要开口,在一边的庄小姐说话了:“娘,我们走吧,已经打扰刘大人这么久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呢。”说完站起身来对众人施了一个礼,转身率先走出去了。
庄夫人狠狠的瞪了女儿一眼,嘴里嘟囔这:“你这死孩子……”之类的抱怨,也只好站起来。
刘文彦也连忙站起来对老管家说道:“一定要将庄夫人、庄小姐安全的送回府上,不然将来我没有办法向庄大人交待。”
送走不情不愿的庄夫人,刘文彦摊坐在椅子上觉得好像大了一场仗一样累,休息了半天才强大精神思考着件事情该怎样理。这个时候老管家回来了,看到刘文彦没有回去睡觉连忙说道:“老爷快去睡觉,不要烦恼这种事情,明天去跟沈大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刘伯……我怀疑这件事情是沈擎刚私底下的作为……”刘文彦忍不住将自己的推测说给老管家听。
“为什么?我看沈大人不是那种人。”因为沈擎刚帮他一起照顾刘文彦,让老管家自觉的将他当成自己人:“而且户部与邢部井水不犯河水,沈大人干嘛找庄大人的麻烦?”
刘文彦苦笑了一下,这件事情怎么跟老管家说啊?说沈擎刚对他存在欲望,想要把他当女人一样使用?“反正沈擎刚什么都好,我知道了。……刘伯你觉得与庄家这件婚事要不要……”他不希望家里人为难。
“庄家小姐我看还不错,人长的端端正正的也有主见,言谈举止也算知书达礼。老管家对庄小姐的印象还不错:“庄大人早年是你祖父的学生,进士出身在户部一路靠年资加上一点小运气做了尚书。所以庄小姐也算跟刘家门当户对……听说那个庄夫人是户部一名小吏的女儿,当年也算是有几分艳名,只是出身不高做不了大户人家的正房,最后嫁给了庄大人做续弦但总算是正室。看起来庄小姐被庄大人教育的还算得当,没有受到庄夫人的影响。”老管家当年是刘文彦祖父的书童,所以见地颇:“现在庄家情况不明,如果庄大人真的出事了,我们从哪一方面都不应该落井下石,冲这庄家与刘家的渊源也应该收留庄小姐。至于那个庄夫人……哼!刘家有我在一天她就别想指手画脚,就算是当今皇上见了我也要叫我刘伯,我还怕她不成!”当年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曾经在刘府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就算是现在如果皇上逢年过节送东西来也不忘了准备一份给老管家。
既然如此那就明天看看情况再说吧,刘文彦点点头对老管家说:“那我回房间了,你也早点谁吧。”刘文彦的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明天将会是一个风暴的开始,一个会将他卷进去的风暴。
16
刘文彦握紧拳头看着眼前的高墙和放在墙上的梯子,心中犹豫不决……但是突然回想到今天当他单独晋见皇上时候,皇上与他的对话……
“请公公为我通禀一声,臣刘文彦想要晋见皇上。”刘文彦今天理所应当的没有看到沈擎刚,因为根据金璧皇朝的规矩,如果有涉及朝廷命官、皇亲国戚的案子,在审查期间邢部尚书或者其他负责此案的官员需要回避,不出门、不上朝。一是为了专心办案,而是为了防止别人说情妨碍公正,直到案情有了结果。
“请刘大人稍等我这就给您通报。”小太监一路小跑进了养心殿,替刘文彦通报。不多时小太监跑回来对刘文彦是了一个礼说道:“刘大人,皇上宣您晋见。”
金璧皇朝的皇上埋首在一大堆奏折里很努力的为了这个国家打拚,所以当刘文彦进来的时候皇上认为他利索应当的应该休息一下了,这绝对不是在偷懒。赐了座给刘文彦,皇上端起茶杯偷偷打量刘文彦,这一个男人和另外一个男人作了那档子事情以后会有什么变化呢?她虽然听说过但是没有亲眼见过……他真的非常非常的好奇。
皇上打量他的眼神,刘文彦怎么会没有感觉?但是刘文彦拒绝思其中的理由。四周的空气仿佛变成了压力,刘文彦觉得自己户西边的困难起来。冷静一下!放松,不能然皇上看出来,他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可是当他一开口高昂的声音还是透漏出他紧张的情绪:“皇上,我今天是受人之托来了解户部庄大人的案子的。”
“咦?你不知道么?邢部应该有折子递给你才对啊。”皇上明知故问的说,根据计划这折子要让刘文彦自己从沈擎刚手上拿才行。
“折子我还没有看到,所以我想直接来问皇上。其实主要还是来看看皇上是否知情。”刘文彦非常老实的交待,不知道为什么知道皇上知道这件事情让刘文彦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你们这些人啊……”皇上似真似假的叹了一口气,他这个皇上在这些他关心的人眼中似乎重要有余威严不足,换句话讲用得到的时候就使劲的用,用不到的时候对他爱理不理。因为某种政治原因沈贵妃不能成为皇后,但是对他来说他唯一承认的爱人只有她。沈姑娘非常清楚这一点,平时在外人面前还会给他面子,但是关起门来两个人与平凡百姓家的夫妻没什么两样……他呀就是那种被称为“气管炎”的人物。连带的沈贵妃所出的子女以及他的家人都被他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保护着,就如同自己的亲兄弟。在二十岁之前皇上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作皇上,那些所谓的残酷的帝王学他没有学过,他只知道他要对自己关心的人好,这些在帝王家是很难得到的。
看到皇上脸上的无奈表情,刘文彦不禁更加紧张了。须知伴君如伴虎,虽然现在皇上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这些就基于他认为那些问题都无关紧要的范围内,如果超出了这些范围你就会看到这位即位不到一年就平定了困扰金璧皇朝边境数十年的外族。当然,其中也是因为先皇在位的时候,大部分朝政都被先皇后的亲族也就是现在的左丞相一族所把持。先皇顾及皇后所以对这些人即放纵又猜忌,虽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但是也无力顾及别的事情。先皇因为意外突然驾崩,皇上即位以后对这些皇亲国戚采取的态度是有用的就用,没用的就不要占着位置,大力提拔了一批有能力的青壮年大臣,刘文彦本身就是受益者。也正是因为如此,皇上的息怒尺度更加难以让人掌握。
看到刘文彦紧张的模样皇上连忙安抚,现在刘文彦的身份可不一样了,沈家那一堆小子里面皇上最怕的第一个是小弟九九第二个怕的就是沈擎刚,而且在某些情况下这个名是有变化的。这两个人前者在利用人心的造诣上是他自叹不如的,而后者简直就是卑鄙小人的代名词,子曰天下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可是孔子没有告诉他如果这个女人是他最爱的人而那个小人是他的小舅子的时候该怎么办。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可是那位小人的心肝宝贝,根据他多年对沈擎刚的了解他是那种我的人我自己怎么欺负都行,可是别人不许动他一点点,就向他的双胞胎弟弟他自己怎么骂他笨蛋都可以,但是如果其他人说沈擎毅一点点的不是轻则被反骂回去中则不死也要去层皮。沈擎刚当然不敢骂皇上,可是他会借他姐姐的手让他这位皇上日子变得很难过。
“你不用紧张,这件事情其实跟户部可以说有关系也可以说没关系。”皇上在刘文彦奇怪的眼神中继续解释:“今年朝廷拨下来的三十万两黄金的赈灾款项,到了下边只剩下不到八万两黄金,这其他的二十二万两到底哪儿去了总要有人说清楚。所以沈大人决定从根上一层一层的往下查。庄远(户部尚书的本名)的位置有点特殊,不管这二十二万两黄金他有没有拿他也脱不了干系,只是这罪名可大可小,还要看最后的调查结果。”
二十二万两黄金的赈灾款不见了!听到这个消息也让刘文彦大吃一惊,以现下的物价一两黄金够一个成年人吃三个月的了,二十二万两黄金从赈灾的角度来说不亚于二十二万条人命,这可不是一件小案子。“这件事情准确么?”刘文彦面色阴沉的问道,如果这件事情属实那些贪污的官员该死一千。
皇上拿过一张折子递给刘文彦,刘文彦打开一看里面是清清楚楚的写着这笔款项从京城到三个受灾的省再到一百二十八个受灾的县最后再到三千多个城市、村庄一层一层最后剩下多少。
这三个受灾的县其中一个是蝗虫两个是水灾,其中一个省一半的县城因为水灾没有理好出了瘟疫,但是很快就解决了。本来三个省应该每个省拿十万两黄金,但是由于受灾的性质不同,最后按照灾民的人数来分配。这样一来赈灾款项的下落更加不好调查了……而且这笔款子的来源不简单。因为这赈灾款是皇上突发奇想发动全部京城里面的大臣“省吃俭用一星期”,然后将省下来的饭钱作为捐款划入赈灾款里。好在时间不长,大家都觉得很新鲜,连带这因为这些钱都是他们自己省下来的,自然都希望这些钱最后都能够用到该用的地方,如果真的揪出这批米虫想必是谁也不会替他们求情。而户部作为督导这笔赈灾款子的部门,就像皇上所说的罪名可大可小,同样性质的罪名被说成督导不力或者是玩忽职守结果就是截然不同的,看样子这位庄大人的户部尚书算是坐到头了。
“皇上,庄大人他……”刘文彦想要替这位未来的岳父求情,但是一向耿直的他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皇上摆摆手阻止了刘文彦的话,“这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是犯到了众怒。”其实那个什么“省吃俭用一星期”的计划根本不是他想的,而是那天他以此事作为考题来问他的太子也就是他跟沈贵妃生的长子,太子说:“既然那些灾民吃不上饭很可怜,那么就让大家一起尝一尝吃不上饭的感觉,然后同情心自然就出来了,捐款也就容易多了。”
在一边的沈贵妃立刻拍手叫好,说道:“我早就觉得我们宫里的吃饭非常浪费,大家从今天开始每人只吃一道菜,省下的银子够救活好几百人的了,最好全部的官员都这样做这样他们才能真正体会出人民的疾苦。”于是其后他这个皇上只好吃了一个星期的咸菜,不甘心自己一个人受苦连带的拖全部的文武百官下水,没想到还真收到了不少的捐款。
“而且这一定要找一批人出来开刀,连赈灾款项都敢贪污再不治理我这个做皇上的不一定什么时候一回头发现原来自己是最穷的。”皇上继续说道:“而且说起来庄远搞不好罪名会最大,因为这是从底下往上查,那些官员们为了保命一定都会把罪过推给上面的人,那最上面的人可就是户部尚书了,这下子不管他真的拿了钱还是没有拿过钱都脱不了干系了。”皇上的语气好像在恐吓刘文彦,让他忍不住往最坏了想。
“那皇上的主意是什么?”刘文彦果然惶惶不安,庄大人如果真的出了事他们刘家绝对不能袖手旁观的。
“这要看邢部出来的结果。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不会参与太多意见,只需要看最后的罪名是什么就好了,最轻就是罚几年俸禄最重也不过是满门抄斩而已。刘爱卿放心我不会铢他的九族的。我知道你要娶他的女儿,你尽管娶吧,不会有你的事情。哈哈哈……”皇上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非常明白的告诉刘文彦关键人物是沈擎刚而不是他。
刘文彦在皇上那里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消息,无精打采的回来了。回到书房就看到邢部的公文已经摆在了桌子上,打开一看基本上与皇上那里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还在调查中。老管家跟在刘文彦的身后走进来,服侍刘文彦换好一身轻便的衣服。一边收拾刘文彦的朝服一边说道:“庄家今天派人来请老爷过府一趟,当时老爷还没回来我替您回绝了。求人家架子还摆这么大,真不像话。”老管家对庄家什么都看不顺眼。
“刘伯别这么说,她们两个妇道人家自然不能太经常出来走动,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她们更不可能随便离开了。”刘文彦疲惫的揉揉太阳穴阻止老管家的抱怨。
“怎么了,事情很严重么?”老管家看到刘文彦这么累,连忙走上前接手替刘文彦按摩。
刘文彦将事情大致跟老管家说了一遍,老管家的按摩让刘文彦放松下来有些昏昏欲睡。老管家安静的听完以后也忍不住咋舌,二十二万两黄金真的不是一笔小数目。“刘伯,你按摩的技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头疼一下子就减轻很多。”刘文彦舒服的眯着眼睛,无心的问道。
“是沈大人教我的,据说是他六哥发明的。”他用心的学了半个多月,果然很好用。
沈……又是他!他仿佛是一条不散的阴魂怎么也摆脱不掉。明明这几天他们没有见面,可是一天却要听到好几他的名字。沈擎刚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彻底渗透到他的生活中去了。现在一个事关人命的事情必须要面对他,庄大人一生为朝廷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用说他们两家的关系,就算是同殿为臣这么多年,刘文彦也绝对不允许自己不管这件事情。而且直觉的他感到这件是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在这个时间发生一定跟他与沈擎刚发生的事情有关系,基本上他的直觉都是该死的准确。
回忆结束了,刘文彦再看看那只看起来还算牢固的梯子,无奈的登上第一层。刚才他说要去隔壁尚书府,老管家就拉他到这里来了,他才发现自己家的人早就跟隔壁互通有无很久了,两家的内院通过一张梯子连成了一体,两家的下人来来往往好像一家人。还好两家主人现在都是单身,内院没有女眷,否则成和体统。不过这样倒也免去了正式拜访遭人侧目,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才到这里就听到下人禀报说庄府又派人来了,老管家急忙去理,丢下他自己爬墙。
墙并不高几下子就爬上去了,可是怎么下去呢?趴在墙头几年都没有锻炼过的身体在有上向下看去忍不住发软。看了半天刘文彦决定转过身子从墙头滑下去,正在双手吊在墙上用脚试探高度的时候突然听到在很近的距离一个他怎么也不会忘掉的声音传来:“瞧瞧,我看到了什么?文彦,几日不见你怎么转行做起小偷来了。”
这个声音在刘文彦听起来仿佛是晴天霹雳,吓得他手一松就从墙上掉下来了。他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咚!”尚书府的地怎么这么奇怪,软中带硬、硬中带软摔上去一点都不疼……而且还有温度。
“才几天没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沈擎刚看这掉在他怀里的男人微笑的说道:“我说过的,如果你不好好吃饭我会惩罚你的,看来你都忘记了。我的确有必要加一下你的记忆。”
“哇啊……放开我。”刘文彦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境立刻开始挣扎,“你这个无耻大淫魔,不许对我做下流的事情。”他后悔了,后悔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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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彦真了解我,不过什么才是下流的事?”沈擎刚露出无赖一般的笑容,俊脸渐渐贴近:“是这样?”亲一下刘文彦的脸颊,“还是这样?”轻轻舔咬了一下刘文彦的耳朵,“或者是这样……”一个浓烈而货真价实的吻,数天来的思念与欲望都浓缩在这个吻里一股脑的倾注下来,纠缠的唇舌仿佛没有分开的那一天。那一吻终于结束的时候刘文彦已经双眼迷离,衣衫不整了,沈擎刚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刘文彦的衣服里面上下滑动,不断挑逗起来。
刘文彦无力的靠在沈擎刚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双手却不得不忙碌的抓住在他衣服里面作乱的贼手。“你……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光天化日之下在大庭广众你……你就这样对我……你……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最后的话已经带了哭音,自小就遵守的道德教育受到了毁灭性的冲击,而自己却无力阻止。这种沮丧感让刘文彦感到万分的委屈,只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打不过就哭……真是的。”沈擎刚虽然咕哝着抱怨,但是也只好将双手收回帮助刘文彦将衣服整理好。最后爱怜的捧起刘文彦的小脸安慰的亲了亲他变红的眼睛哄道:“好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的跟你亲热,以后我们只在房间里面,虽然会失去一些乐趣,但是你太害羞了也没有办法,谁让我喜欢的是你呢。好了,别哭了,眼睛哭红了我会心疼的,我什么都依你了高不高兴。害羞了?脸红成这样……真可爱!”
我这是被气红的!刘文彦终于将愤怒化为力量用力的将沈擎刚推开,“我来找你是为了问一下那件赈灾款的案子。”
听到刘文彦的话沈擎刚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你是来打听你那位未来的岳父消息的吧?莫非想要替他求情?”冷冷的说完,袖子一甩转身就走。
刘文彦急忙的追上去,却一句话也不敢说……沈擎刚平时就很可怕了,何况如此形于外的怒火。对于刘文彦来说沈擎刚仿佛他的天敌,就像蛇与青蛙一般的关系,他现在就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被蛇紧紧缠住了的青蛙,心里害怕的要死却怎么也逃不掉。跟了半天刘文彦才强鼓起勇气问道:“这件事情你是故意的吧?”
“是又怎么样?”走在前面的沈擎刚依然冷冷的回答:“谁让他敢痴心妄想动我的人。”自从他知道刘文彦有这门亲事以后就开始布置寻找庄老头的把柄,可惜那个庄老头胆子太小就算是有错也没有什么大罪可判。正在懊恼的时候九九给他传来一个消息,赈灾款的数目不对劲,因为那三个省里面也有沈家的生意在,自然有伙计也是受灾人群。他脸也派人彻底调查这件事情,并且在第一时间将庄老头打入天牢,他就不信刘文彦不自己送上门来。这可怜这三省大大小小一百多名官员都被拉着做了陪葬。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刘文彦被气的忘记了害怕,他快走几步冲到沈擎刚面前大叫。
“我怎么样了?”沈擎刚抱着胸看着刘文彦说道:“证据确凿,我也没有诬陷他。”
“可是,庄大人罪不致死!”明明是公私不分怎么有人却显得如此理直气壮。
“可是我偏要致他于死地又怎样?”刘文彦越是想要替庄老头求情,沈擎刚就越是决定让庄老头的罪名大一些。
“为什么!”怎么有人这么不讲理!刘文彦快要抓狂了。
“因为你!”沈擎刚的这三个字一个一个的吐出来,仿佛是三记大锤子砸在刘文彦的身上。
刘文彦倒退了三步,面色苍白起来……果然,他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你……你为什么要执著于我,我是男人啊。”
“为什么不?这世界上除了我的亲人还有什么女子能够配的上我?既然没有女人配的上我,我为什么不可一找一个男人?我可是宁缺勿滥。”明明是荒唐的理由,被沈擎刚说来仿佛是天经地义的真理一般,他究竟从哪儿来的自信?
“可是……可是那也要你情我愿啊。”刘文彦面色更加苍白,仿佛快要晕倒了。
“那一夜你不是也很快乐?你可是在我的身下求我,让我快一些占有你。可是一转身你就跑去打算跟另外的女人成亲。”沈擎刚俯下身子在刘文彦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我不舍得怪你,只好杀她全家泄愤了。”淡淡的语气浓浓的恶毒,多日来背叛的感觉已经将沈擎刚拉入的魔道,或者他早已经成魔了。
刘文彦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僵硬的看着沈擎刚的脸,那一夜对他来说仿佛是一场噩梦,他一直都在试图忘记,所以才想要借娶一个女人来欺骗自己那一夜并没有影响他什么,他还是正常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决定却害了庄大人……他终于了解到面对沈擎刚他连逃都不被允许。“看来你是不会放过我了……”刘文彦惨然一笑,“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会放过庄大人。”这一切他都无法阻止,连理由都不能对外人说。
“你觉得很委屈?”明明觉得很生气可是手却不听指挥的跑去抚摸刘文彦的面颊,想要抹去他脸上的愁苦……可恶!“这是你背叛我的代价……你……你真的是很可恶!”忍不住了,沈擎刚抱起刘文彦一脚踢开他身后的房门,走进里面的房间里一把将他丢到床上,恶狠狠的扑到他的身上……
这是一场基于愤怒的欢爱,比前更加一炙烈,比前更加一疯狂。沈擎刚接近所能得一的借由进入刘文彦来确定对他的所有,刘文彦只能被动的承受那些除了痛苦以外还有能够将他全部意识吞噬干净的快感。两个人仿佛没有明天一般的纠缠着,从理智到疯狂再到浑然忘我,世界间就剩下彼此火热的身体,只能感受到对方的体味与气息。当一沈擎刚终于从刘文彦身体中抽身而出的时候,一股混着红色的浊白随着他的肉刃从刘文彦的身体中流出来。
“可恶!”沈擎刚盯着那滩红色嘴里不断的诅咒,他抱起还在不停喘息的刘文彦走进了浴室。
经过刚才的欢爱沈擎刚的怒气大概也消的差不多了,此刻他柔情万千的将刘文彦轻轻的放进水里。热水刺激到刘文彦还没来得及闭合的密,刺痛的感觉让刘文彦哀叫了一声。“忍着点,我帮你清理一下,不然没有办法上药。”沈擎刚心疼的说道,尽管如此他仍然不后悔刚才要了刘文彦。
不顾刘文彦的挣扎,沈擎刚将手指探进刘文彦的后庭将里面的异物导出来,进进出出好几,直到确定干净了才放手。翻过刘文彦的身体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刘文彦高高昂起的阳物,沈擎刚看的一愣的时候却被刘文彦一把推开。刘文彦羞愤难当的叫道:“你不要看!”
“有什么关系?”沈擎刚笑道:“虽然比我有点小,但是粉红色的形状也很好看。文彦不用不好意思。”
刘文彦怀疑沈擎刚到底有没有廉耻心,这种事情怎么能说的出口?可是男人悲哀的被下半身控制着理智,挺立的男根在得不到发泄的时候涨的发疼,他忍不住想要抚弄它,却被另外一只大手先一步包容起来。“唔嗯……”强烈的快感无法抑制的逸出刘文彦的口。
“让我来帮你一把吧。”沈擎刚说完低下头将刘文彦的昂扬完全含进嘴里,舌头灵巧的刺激着刘文彦的敏感之,不断吞吐之下丝毫没有经验的刘文彦一下子就发射出来。
沈擎刚毫不在乎的吞咽下刘文彦的发泄物,他盯着刘文彦被他的动作搞得发红的莲突然说道:“就凭你这种早泄男,怎么能给女人快乐?你天生就该是在男人怀里的……”
刘文彦的脸瞬间白了,他紧紧的咬着嘴唇命令自己不能哭出来,“你就……你就一定要这样伤害我才高兴么?”
沈擎刚的目光冷淡,却在看到刘文彦想哭却又强忍住的神情以后开始闪烁,最终还是撇开头,两个人没有没说话,整个浴室诺大的空间里只有水流声。半晌,沈擎刚长长的叹了又口气:“你背叛我的时候一点都不心虚,可是换我想要讨回来的时候却摆出我欺负你的样子,你常说我是无赖,其实你也不差。”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听得刘文彦一头雾水。
沈擎刚走出浴池拿起旁边准备好了的布巾擦干身体,然后冷冷对仍然愣在水里的刘文彦说道:“快点上来,我给你上药。”看样子好像小孩子在赌气。
刘文彦裹着浴巾畏畏缩缩的跟在沈擎刚的后边回到浴室,床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拾干净了,刘文彦看的脸又一红,恐怕整个尚书府的人都知道了他跟沈擎刚的关系了吧?如果被丞相府的人知道了……他……他不要活了!
“不用担心,沈家没有嚼舌头的下人。”沈擎刚不用回头也知道刘文彦在想什么,他也是光着身子只在下面围了一块布,却表现得落落大方仿佛身上穿的是金缕玉衣。“坐在床上等我拿药。”
不安的坐在床上,刘文彦偷偷的检查自己的身上……喝!他现在才明白第一沈擎刚对他有多好……那一他身上几乎没有半点痕迹,除了自己身体的感觉外人什么也不会发现。可是这一……他的身上到都是现在已经变成紫红色的痕迹,连大腿内侧都有,仿佛是故意留下的印章。这让他怎么出去见人!尤其老管家如果帮他换衣服一下子就能看到……他要怎么解释给老管家听?
这时候沈擎刚已经拿回来一罐散发着清香的药膏,他抓过刘文彦将他按到自己的腿上,开始在刘文彦身上涂涂抹抹。从沈擎刚下手的力道刘文彦也知道他余怒未消,虽然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刘文彦第一这么老实的任沈擎刚摆布。经过涂抹的伤感到一阵清凉,连不断的刺痛似乎都已经消失了,沈擎刚确定刘文彦身上的伤口和红肿的地方都已经被抹上了药膏才放手。“换你了!”说完将手上的药膏丢给刘文彦,转身趴到床上。
刘文彦看着手上的药膏不明白的看着沈擎刚,沈擎刚白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刘文彦定睛一看才发现沈擎刚的后背上有好几道泛着血丝的抓痕……刘文彦的脸腾的红了,不用别人告诉他也知道是自己在激情的时候抓的。挖起一块透明的药膏轻轻的涂抹在抓痕上,沈擎刚很夸张的哀哀叫疼,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让刘文彦觉得他还是一个未到弱冠的少年。
刘文彦难得的服从让沈擎刚的心情好了不少,看着刘文彦小心的将药罐合上他一把将刘文彦拖过来与他一起躺在床上。“小心伤口……”刘文彦看他要翻身连忙制止他,看来善良似乎是他的天性,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曾经伤害过他。
“六哥的药膏很好用,这么浅的伤口抹上一点几分钟就会止血。你今晚就不要回去了,身上的痕迹明天就看不出来了。”沈擎刚将刘文彦抱在怀里,虽然他们两个人之间还隔着布巾,但是并不影响彼此身上的热力交换。
刘文彦点点头,然后察言观色一番,看到沈擎刚仿佛是一只晒着太阳的猫舒服的眯着眼睛……这样表示他的心情不错吧?“那个……嗯……你知道我的来意吧。”刘文彦支支吾吾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哼!你就是想要为那你老婆家求情!”沈擎刚眼神顿时犀利起来,抱着刘文彦的手臂顿时收紧。
“你不要不讲理!”刘文彦的火气也上来了,“本来就是你在捣鬼,我都已经问你要怎样做才会放过他们了。”
“所以你才跳上我的床?”沈擎刚一翻身将刘文彦按在身下,两眼快要喷出火焰了。
“分明是你不顾我的意愿强暴我,什么是我跳上你的床?”刘文彦也不示弱同样瞪起眼睛,“你要是再不讲理我也没有办法了,反正你要杀谁就是杀谁,最多我辞官不做走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好了。”
“你敢!”沈擎刚大吼一声,两个人在床上互瞪了半天谁也不示弱,刘文彦心里虽然怕沈擎刚,但是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因为害怕而退缩的。
“好吧,只要你退婚我就放过他们家。”沈擎刚最后还是妥协了,虽然他一贯主张斩草要除根,但是既然刘文彦这么坚持他也要给刘文彦一些小恩惠,也许留下庄家将来还可以做为王牌。
“我在庄家最危难的时候落井下石退婚,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刘文彦不同意的说:“而且被我退婚的庄小姐也再难找到好婚配,我不能害人家……”
“说来说去你就是心疼那个女人,没关系反正他们家也没少贪污国库,随便一条罪名都可以彻底解决他们,而且连诬告都不用。这样你也不用烦恼那个女人的事情了。”沈擎刚定定的看着刘文彦,他可不是傻瓜。
“你……你先将庄大人放出来,宣布他们无罪,然后只要庄家主动来退婚我一定同意还不行么?”虽然老管家会很伤心,但是……为了这一家子的人命他也只好妥协了。毕竟当初如果不是庄大人在他父亲去世以后出面保护他,他早就被父亲的敌对势力不知道弄到什么穷乡僻壤做一辈子的九品芝麻官了。
“我怎么知道你会遵守承诺?”沈擎刚对人性非常不相信。
“你……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可不相信的?难道你认为我还能出什么招么?”刘文彦气的用手拼命的捶沈擎刚。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甘心情愿的做我的人了?”沈擎刚没有去管刘文彦拿仿佛给他搔痒一般的攻击,双眼闪闪发光的问道。
“不甘心情愿又能怎么样?你的恶势力如果用在正路上将是万民之福,如果用在邪路上一定是祸国殃民,我哪里能够斗得过你?”刘文彦悲哀的说道,金璧皇朝终究还是被这些外戚控制住了。
沈擎刚沉默的看着刘文彦,半晌坚定的说道:“没关系,我终究有一天会得到你的心,让你甘心情愿做我的人。这个过程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消磨时间方式,我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刘文彦长叹一声,现在他只好赌一下,赌沈擎刚只是少年心性,用不了多久就会对他失去兴趣,这赌注便是他一生的幸福。
18
刘文彦因为爬墙掉下来而扭伤了腰,这是沈擎刚给老管家关于刘文彦突然变得行动不便的理由。这个理由所产生的后果就是两家的院墙多了一道门,这下子谁也不用梯子爬上爬下了,可真方便……方便了某人半夜偷香窃玉。
“你要干什么……”刘文彦手忙脚乱的奋力推着沈擎刚伸过来的头,坚决的不要让他吻到。
“我什么事情都已经依你了,人我也放了,案子也平了,你怎么媳妇娶进门媒人丢过墙,连亲都不让我亲一下!”沈擎刚不满的叫道,他沈擎刚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
“不要啦!我……我那里还很疼……”刘文彦红着脸说,以他对沈擎刚的了解一个吻绝对打发不了他的。
“拒绝我?”沈擎刚不满的捏了一块刘文彦的脸皮似真似假的扭了扭:“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怕我了。”
“我……我真的很疼,不只那里疼,身上的肉也疼得很,真的……”刘文彦连忙正色保证道,看出来沈擎刚的态度已经开始软化,这些日子以来刘文彦已经发现沈擎刚的性格是标准的吃软不吃硬。
“你就是缺乏锻炼……”沈擎刚看看刘文彦没有作假的样子,满腹牢骚的放开刘文彦躺到了刘文彦的床上。本质上来说他对强暴这种事情并不苟同,若不是被气的失去理智,他认为还是俩个人你情我愿的时候Zuo爱的滋味最美妙。
刘文彦小心的整理自己的衣服,确定没有一丝露出来才回到书桌前坐好,继续看他的公文。人们常说认真的女人最美,其实认真的男人也更加诱人。沈擎刚躺在床上借着夕阳的余辉看着认真工作的刘文彦不禁有些陶醉。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后老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老爷,庄家小姐求见。”
啊!刘文彦第一个动作就是回头看沈擎刚的表情,看到他脸上高莫测的样子连忙低声安抚:“她……她大概是来道谢的,我……”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沈擎刚站起来率先走出去,落落大方的样子仿佛这里是他的房间。
“你……唉……”他现在理解为什么有的时候大家不喜欢小孩子,因为小孩子任性起来是很可怕的。
两个人拖拖拉拉的走到前厅,其间刘文彦数度企图说服沈擎刚留在书房,但是都被沈擎刚不为所动的态度打败了,最终还是两个人一起走进来。
客厅里除了仆人和庄家小姐以外还有一名年轻男子,大概有二十出头,刘文彦判断他可能是保镖或者随行的仆人,只是大概的看了一眼就将眼光放在庄小姐的身上。庄小姐似乎很紧张,两只手抓着衣角拼命的蹂躏,看到刘文彦进来似乎被吓了一跳的张大了眼睛。
难道是……“庄小姐……是……庄大人出事了么?”刘文彦不得不往这方面想,因为庄小姐的态度实在不对劲。
“不……不是父亲……”庄小姐低下了头,身体因为紧张而颤抖着。
“那……是庄夫人?”刘文彦本来打算坐在庄小姐的隔壁,但是被沈擎刚一把抓住拖到了对面落座。
“也不是母亲……是……”庄小姐吞吞吐吐的说着,这个时候那个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男子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庄小姐迅速的抬起头,两个人互相凝视了半晌……看到这个地方,沈擎刚突然了然的笑了。
刘文彦左看看右看看直觉的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情,可是他怎么找不到?算了,不管了!“那庄小姐进日来访不知所为何事?”自从庄大人被释放他们一家人来这里感谢以后,就没有见过面了,这一庄小姐独自前来……他可不会自恋的认为庄小姐只是来跟他培养感情的。
“我……我是来请求刘大人解除我们两家的婚约!”庄小姐目光坚定的看着刘文彦,语气没有丝毫的犹豫。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里面的人除了沈擎刚脸上挂着“果然”的笑容,其他的人都被震惊的目瞪口呆。一个女人不顾闺誉跑到未婚夫家主动要求解除婚约,而且这位未婚夫还是权高位重,年轻有为,相貌英俊,温和有礼,心地善良,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至少是目前还没有被发现有任何不良嗜好,怎么看都是作为丈夫的最佳选择。
半晌,刘文彦才从震惊中开口:“为……为什么?”他还在烦恼如何解决这桩棘手的婚约,女方就跑来主动提出要解除婚约……这……这……刘文彦机械的回头看向沈擎刚,沈擎刚耸了耸肩表示不关他的事。
“因为……因为我不爱你!”庄小姐展现自己坚强的一面,她站起来拉起身后那名男子的手说道:“这一位才是我爱的人,我要与我爱的人成亲。那些名也好、利也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不想要。我只要一个真心爱我,也被我全心所爱的男子与我共渡一生,哪怕他是贩夫走卒、平民百姓,哪怕要过穷困的日子我也甘之如饴。”两个人含情脉脉的相视着,仿佛这一刻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是……”刘文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很显然他的未婚妻已经出轨了,而且来大大方方的带着“奸夫”来到他的面前,他该做什么呢?唉……算了,但是……“这位先生,你能够给庄小姐幸福么?”
“也许我给不了小蝶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但是我可以保证我有一颗爱她的心。本来我很犹豫,但是小蝶她能够毅然决然的抛弃她目前的生活选择了我,那么我就用我的生命来起誓,这一生我会竭尽所能给她幸福,使她快乐。”男子也坚定不移的说道。
“生哥……”
“小蝶……” 两个人的目光再纠缠在一起,仿佛没有分离的那一刻。
“庄大人知道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么?”刘文彦觉得有些尴尬,他调开目光,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位关键的人物。
“父亲他……我有跟他说过,但是他将我骂了一顿,还将生哥赶出庄府……”庄小姐沮丧的说道,其实她的父亲从小就非常的疼爱她,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得到父亲的祝福。
“这么说你们两个现在是私奔喽?”沈擎刚是这个大厅中唯一眷顾那杯好茶的人,他慢条斯理的啜着茶水,缓缓的问道。
“嗯……我们打算出京城到南方找一个地方先躲几年,也许过了几年以后父亲会原谅我们,然后我们再回来请罪。”两个年青年女紧紧的搂在一起,警戒的看着那位陌生人。刚才刘文彦并没有介绍这个人是谁,但是看他的气势也知道不是一般的人……他会去告密么?
“你们真的太天真了!”沈擎刚放下手上的杯子,指着庄小姐说道:“首先,你一失踪你爹一定会想到是这小子诱拐了你,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报案四捉拿你们。被通缉的情况下你们怎么找工作?找不到工作你们吃什么?我若是你爹一定会全力封锁你们可能的谋生渠道,将你们逼出来,然后拆散你们,因为他丢不起这个人。”
“啊!那怎么办?”三个人异口同声的惊叫,沈擎刚的阴险是无人能及的,他说的可能性绝对可靠。
“不过,算你们还有一点大脑,知道先来这里通知文彦。”沈擎刚赞许的说道:“如果文彦出面解除婚约,庄大人应该不会太着急了……不过也许会更着急……嗯……”沈擎刚拄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算了,算你们走运,我今天心情很好,就帮你们一个帮。”
对面的两个男女怀疑的看了看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怀疑的猜测这个人的身份,他真的能帮助他们吗?“你……是谁?真的要帮助我们么?你要得到什么利益?”男子充满狐疑的问道。
沈擎刚摆摆手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助你们。至于利益……呵呵呵,我自然会自己去讨。”说完别有意的看了看刘文彦,看的刘文彦忍不住缩了缩身体。
沈擎刚的计划很简单,首先要两个人改变形貌,男的将胡子留起来,女的做妇人打扮,然后再换上普通的衣服,让两个人看起来不太显眼。然后沈擎刚给他们写了一封介绍信,让他们带着信去找沈家的商队,让他们跟着商队远赴西域。而且沈擎刚还出奇好心的给了他们几片金叶子,够两个人两年多的销,甚至可以作为本钱做点小生意糊口。这对男女在确认了沈擎刚真的别无所求以后,立刻千恩万谢将沈擎刚视为恩人,差一点就三叩九拜了。只有刘文彦知道沈擎刚巴不得两个人快一点走的远远的最好一辈子都不回来,所以才这么痛快的帮助他们,让他们能够顺利的逃脱。
两个人受到了沈家的保护,想要抓他们真的是非常困难了。刘文彦此刻的心情实在复杂的无法形容,他从心底羡慕庄小姐的勇敢,假如……假如他也有勇气的话……是不是有可能会让沈擎刚放弃对他的执著呢?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简直可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两个人出走的第二天,京城的府尹就接到了庄家的报案,说那位生哥是贼,偷了庄家的宝物逃跑了。庄家贵为户部尚书府尹自然不敢怠慢,当天海捕公文就下来了,通缉画像被快马送到了全国,进行全国通缉。但是几天以后庄小姐私奔的消息被有计划的散布开来,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情况下,刘文彦被沈擎刚催促的乘机提出解除婚约。
庄家在交不出庄小姐的情况下,无奈只能同意解除婚约。顿时刘文彦成了被同情的对象,当然偶尔也有奚落的声音,但是绝大多数的人对于刘文彦解除婚约的决定表示理解,毕竟未婚妻跟别人跑了就算是找回来也一定不是完璧了,搞不好都已经被蓝田种玉了。以刘家这样的名门贵族是绝对不会娶这样的女人的,就算是做小妾也不够资格了。当然庄小姐来拜访的事情,被刘家封锁的紧紧的,没有任何外人知道。
“喂!喂!文彦!你在发什么呆?”沈擎刚正在陪刘文彦吃饭,虽然刘文彦总是强调自己是成年人,但是挑食的毛病至今仍然不改。所以沈擎刚一到吃饭的时候就一定会空出时间来看着他吃,防止他东挑西挑的吃不了多少。自从那天见过庄小姐以后刘文彦不时的陷入沉思状态,而且眉头蹙的紧紧的似乎是什么难题在困扰他。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也让沈擎刚渐渐开始不满。
刘文彦精神恍惚的看着沈擎刚,自从那天起他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屈服于恶势力,委身给一名男子,他的勇气还不如一个女人。作为刘家的独生子,他无论如何都需要成亲,为的是传宗接代。这是关系到整个家族的责任,是他无法推却的责任。虽然他现在还年轻,可以等到沈擎刚对他失去兴趣以后再说,但是……如果沈擎刚不会对他失去兴趣呢?难道他就这样跟着一个男子,像女人一样在他的身下淫叫,就这样一辈子?那么他有何颜面在死后面对列祖列宗?不行!刘家不能断送在他的手上,绝对不能!他刘文彦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他应该鼓起勇气……“沈擎刚……我们分手吧!”说了……他……真的说了?!
19
沉默降临在两个人之间,昂长的时间让刘文彦好不容易聚集的勇气渐渐流失,冷汗满慢的渗出皮肤,积聚起来从光滑的皮肤上滑下来,他甚至连擦都不敢擦。
沈擎刚古怪的看着刘文彦,他伸手摸了摸刘文彦的额头,“奇怪,你没有发烧啊……”。
刘文彦紧紧的握住拳头再鼓起所剩不多的勇气说道:“我……我要跟你分手!”
因为紧张而涨红了的脸在沈擎刚的眼里显得格外的妩媚,不是沈擎刚变态而是刘文彦一直以来都因为恐惧而显得猥猥琐琐,一点也没有当初那种宰相的气势,反而像个平凡的普通人。虽然被顺从了但是沈擎刚却总是觉得好像少了一点什么,可是却找不到……这样的日子让沈擎刚觉得很烦躁,甚至对刘文彦产生了厌倦的心理。可是现在,刘文严正在于他激烈的对抗,那种气势也让他的血感到沸腾……好想抱他,抱这样的他。
刘文彦小心翼翼的看着沈擎刚对他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那种笑容就仿佛是找到了丢失已久的宝物。“原来如此……”刘文彦听到沈擎刚喃喃自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情况似乎开始向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我……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要结束跟你的关系。我不能让刘家的血脉断送在我的手上!”刘文彦在沈擎刚没有反应的情况下擅自做了决定。
沈擎刚看刘文彦的眼神越来越诡异终于呵呵的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还是比较适合做为猎人。”他先对自己说道,然后对刘文彦说道:“文彦,你知道么?我本来以为我已经对你失去的兴趣,但是现在我发现原来是我用错的方法。从今以后你愿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你想反抗尽管反抗下去吧,我会奉陪到底。至于你的前边要怎么用随便你……不过你会不会用还是一个问题,但是你的后边谁要是敢碰一下我会让他生不如死,假如是你允许的我会让你悔不当初。千万不要怀疑我的话!”
这……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为什么他有一种好像做错了事情的感觉,而且最诡异的事情是沈擎刚居然没有生气……他本来已经做好被打个半死或者被疯狂报复的准备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问一问比较保险
“意思就是说,从今以后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你高兴娶老婆你尽管去娶,但是我要想上你我还是会去上。你可以跟我斗,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不如就作为彩头好了,你输了就乖乖做我的女人,你输了的话做为奖励我会帮你做事。”沈擎刚兴致勃勃的说道。
“为……为什么?”刘文彦怎么也想不透眼前这个人的想法,他越来越肯定沈擎刚不是人,至少不是正常的人类。
“当然是为了增添乐趣喽。反正我已经认定你了,你也只能奉陪到底,而我已经决定不再约束你了,至少不会再让你唯命是从。怎么样?我是不是对你很好?”沈擎刚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成熟了,要是以前他怎么也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听起来好像不对劲?他似乎变成了名为老鼠的一种动物,而且必须挣扎在名字叫做沈擎刚的猫爪子下面。而且不挣扎还不行……只为了给某人增添乐趣。他凄惨的笑了起来,原来他终究只是一个玩物啊。
“喂!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我都已经答应让你找女人了。”沈擎刚看着刘文彦脸上的表情不悦的蹙起眉头。
“……滚!你滚出去!我刘文彦就算是死掉了也不要成为你的玩物!”刘文彦突然疯了一般的将沈擎刚推出门去,大门狠狠的关上,留下沈擎刚在外面一脸莫名其妙。
抬头看看天空已经有星子从天上调皮的探出头来,一闪一闪的仿佛在嘲笑他,让他感到气闷。四周的寂静让门内刘文彦的哭声更加清晰,原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沈擎刚突然有点愧疚的感觉……愧疚?这个形容词已经好就都没有用在他的身上了,他做事一想都自在惯了怎么会愧疚?不行!一定要解决这种感觉,不然这种沉甸甸的心情让他脸呼吸就觉得难过!门推不开就走窗户,反正也不是第一了。
刘文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而且越哭越委屈。沈擎刚凭什么将他当作玩具一样摆弄,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凭什么这么糟蹋自己?可是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哭呢?那种不甘心的感觉让他抑制不住眼泪的涌出。一道阴影笼罩在他的上空,半晌幽幽的叹息在耳边响起,下巴被一只手强行抬起来,朦胧的眼睛看到的居然是刚才被他赶出去的沈擎刚。他诧异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大门,发现大门还是好好的关着,“你是怎么进来的?”刘文彦问道。
伸手指了指一旁洞开的窗户沈擎刚,顺着沈擎刚的手指看过去……刘文彦哭的更凶了。“还说自己是男人,哭的跟个娘们似的……”沈擎刚嘀嘀咕咕的嘟哝,伸手将刘文彦抱进怀里,走向床边。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哭什么,但是既然他哭的这么高兴就让他哭的舒服一些吧。
刘文彦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沈擎刚的对手,而且因为哭泣他大半的体力已经被消耗光了,所以干脆将眼泪鼻涕一个劲的往沈擎刚身上抹,算作小小的报复……他也只能用这种幼稚的手段来报复。
痛痛快快的哭了半个多时辰,将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痛苦都发泄的差不多了,刘文彦这才打着嗝渐渐止住哭声。抬头一看差一点又哭了,怪不得沈擎刚一直没有声音原来已经睡着了。刘文彦举起手打算给沈擎刚一个巴掌,却不经意的看到了沈擎刚眼镜下面的青黑。邢部的工作并不轻松,而且沈擎刚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格外的拼命,压力如此的大使得他不得不找一些倒霉鬼来欺负,以便舒解压力。除此以外由于一直以来他的身体时好时怀,他的工作也让沈擎刚揽去不少,就连当初他们冷战的时候沈擎刚也还是没有停止帮他。其实这段时间以来虽然他已经让沈擎刚为所欲为了,但是他们除了吃晚饭的时候见一面以外,沈擎刚并没有真的与他欢好,固然是因为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但是因为他忙的连睡眠都是一种奢侈也是一大原因。
凭良心说,沈擎刚对他还算不错,主要还是自己比较怕他。加上自己男子汉的自尊心让他无法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他……他该怎么办呢?刘文彦的手举起来又放下,这一巴掌始终也无法拍下去,最后只能将一切化作叹息,他们两个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呢?
沈擎刚从并不安稳的睡眠中醒过来的时候,刘文彦已经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他低头看了看熟睡的刘文彦,并没有吵醒他的打算,他可不准备继续接受那仿佛无穷无尽的眼泪洗礼。身后强烈的杀气是吵醒他的主要原因,不用回头从气息上也可以猜出是谁……完蛋了,被抓包了。
老管家的身上迸射出强烈的杀气,若不是怕吵醒刘文彦,此刻他想必已经对沈擎刚下毒手了。看着沈擎刚小心的从床上下来,老管家无声的对沈擎刚勾勾手,让他到外面去解决。沈擎刚当然毫无异议,安静的跟在老管家后面走出房门。
出了房门,老管家脚步不停的走向后院,待到来到一片宽阔的场所以后,老管家停下脚步回过头恶狠狠的盯着沈擎刚怒道:“是不是你强迫老爷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一个下人还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吧?”沈擎刚对老人的怒火全然不在乎,反而庆幸终于不用装好人了。
老管家目瞪口呆的看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沈擎刚,随即了然的说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我防来防去居然最后引狼入室!”
“那是你观察力不够好,我并没有什么真面目假面目可言,我从来都是我。你打算利用我,我并不是知道,只不过不想跟你计较那么多。你应该庆幸我不是我家小弟,否则你们刘家早就会更名成沈家了。”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的很善良,沈擎刚不禁为自己的好心肠感到骄傲。
可惜,显然对方不这么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管家已经脱掉上衣,露出完全不符合他年纪的健壮身材,经过短暂的活动身上的肌肉已经渐渐隆起,看起来是一个相当有根基的练家子。“看在你是一个人物的份上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如果你输了请你马上断绝与老爷的不正当关系,否则我宁可冒着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置你于死地!”其实这位老人的来历并不简单,他当年是武林黑道名噪一时的高手,当年刘文彦的祖父曾经有恩于他全家,因此他对刘家忠心耿耿,发誓后代子孙每一代都将成为刘家的守护者。
“哎呀呀……我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在沈擎刚的思维中,这位老人虽然地位很高,但终究还是一个仆人之流,当初是看在他可以帮他保护刘文彦才对他有点尊敬,但是并不代表他这个仆人可以管主人的事情,因此与他决斗就变得无聊又没有意义。
“身为武秀才考试第一名怎么会文弱?”老管家毫不客气的掀沈擎刚的老底:“而且你不要小看我这个下人的影响力。”打从沈擎刚踏进刘家的大门,他的所有资料就被查清了,在分析过后才被允许登堂入室,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两个人的关系会发展到这种畸形的程度。
的确是一个很麻烦的存在呢,如果走路的时候有一只狗一直在脚边汪汪的叫,也是很讨厌的呢。“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只好陪你玩玩,你若是输了就乖乖的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要多管闲事。”沈擎刚懒洋洋的伸个懒腰,全身上下的骨节咔咔做响。连续的做了几个柔软动作,然后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冷酷无情,全身从刚才的毫无防备,变成了仿佛是一柄锐利的刀子一般。
本来在沈擎刚做准备动作的时候老管家的脸上流露出不屑的神情,这些班科出身的年轻人怎么会知道武林中武功的可怕,就让他出手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吧。但是沈擎刚突然变脸让老管家一惊,这种气势分明是武林高手的气势,他一点都不怀疑随着这气势而来的将是惊天动地的杀招。老管家的血液仿佛沸腾起来,沉寂了多年的杀意被沈擎刚牵动起来不断的跳跃,多少年没有遇到合适的对手了?今天应该可以好好的比试一番了。
在沈家兄弟姐妹中,多多少少都有自保的能力,其中长女、长子最弱,子、么子最强。但是其它的人之间还是有差距,沈擎刚的武功仅于子,因为他不喜欢书,所以对武功曾经下过一番功夫。另外,老管家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武功并非来源于一般的武馆,而是来自于一群在江湖上已经失踪或者被怀疑死亡的高手。这些人的级别有些可以被称之为宗师的人,其中不乏曾经名噪一时的高手。因为机缘巧合,沈家兄弟从小就接受这些高手的不严格锻炼。不严格锻炼的意思就是我教我的,你学你的,不懂的只要问就会告诉你,但是你不想学我也不强迫你。兄弟姐妹们都捡喜欢的部分学,而且不叫他们师傅。沈擎刚曾经跟着一名杀手学习过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喜欢省时、省力效果好的武功。那种与人大战三百回合的蠢事他从来不做。
两个人之间一触即发,当一片落叶从两人之间随风掠过的时候,两个人同时的动了……
沈擎刚揉着发痛的肩膀走向两家之间的那到门,在他身后老管家忍着全身的疼痛追过来:“等等!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是么?可是我不想打了。”沈擎刚缓缓的转过身看着老管家,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身为人类的所有感情,只有一丝丝的理智让他勉强清醒:“因为我会忍不住要杀死你。”
2(end)
沈擎刚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老管家激动的情形,和刘文彦欲哭无泪的可怜模样怎么看都象是老管家在欺负刘文彦。沈擎刚很喜欢看到刘文彦被欺负的可怜兮兮的样子不错,但是这只限于他自己动手。对于已经被他宣布所有权的刘文彦,别人欺负他等于是跟沈擎刚作对。所以……
“臭老头!你想要做什么?!”沈擎刚大吼一声跳到老管家的面前,用足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狠狠的瞪着眼前的老人。
“沈擎刚……呜……”刘文彦一看到沈擎刚也不管他的身体仍然很疼,跳下床扑到沈擎刚的怀里就开始大哭,他的泪腺最近似乎特别的脆弱,之前没有流过的泪水这阵子似乎全都补回来了。
“文彦……乖,不哭了。你等我理掉这个老头给你出气。”能让一贯骄傲的刘文彦主动投怀送抱可见他的打击有多,更证明了这个老头有多伤害他。
“不要……带我走……求求你带我走……呜呜。”刘文彦紧紧的抓住沈擎刚的衣服,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他现在的心里乱七八糟的,多少年来他以身为刘家人而骄傲,为了保持刘家的荣耀而努力。可是老管家的一番话彻底颠覆了他一直而来的坚持,原来他什么都不是,既不是刘家的人,也不是什么名门之后。他只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只是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他什么都不想了,他现在只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对他来说都是假的的家。没想到到了最后他能依靠的居然只有沈擎刚――这个他一直又恨又怕的人。
“你要去哪儿?”沈擎刚看出刘文彦似乎有些不对劲了,如果只是老管家因为他们的事情骂了他,他不会有这副崩溃的样子。
“哪儿都没有关系,只要带我离开……快一点……求求你了。”刘文彦狂乱的说道,他真的无法在这里再呆一秒钟,他觉得自己的存在仿佛是一个笑话。
“老爷……你听我说……”老管家看到情况有些出乎意料,他没有想到刘文彦的打击会这么大。
“不要!不要再说了,我受不了……带我走啊!”刘文彦发了疯一般的尖叫着,他摇晃着沈擎刚催促他。
沈擎刚看看老管家再看看刘文彦,虽然有疑问但是还是抱起刘文彦向外走。老管家一看着急了,气运手上就抓向沈擎刚的肩膀。沈擎刚的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他看似自然的向前跨了一步,然后以前脚为轴侧身躲过了老管家的厉爪。然后借势抬腿踢在老管家还没有收回的手臂上,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两个人已经错开身体。老管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擎刚头也不回的走了……难道当初沈擎刚是故意让他的?迟疑间沈擎刚已经消失在门外,等到老管家追出去的时候,俩个人早已经不见踪影。
沈擎刚自然将刘文彦带回自己的地盘,他也是第一没有难为刘文彦,只是一味的顺着他的意思。他哭就帮他擦眼泪,他发牢骚就乖乖的在一边听着,他激动起来乱打人的时候也老老实实的提供身提供他发泄……所以刘文彦很快的就平静下来了。
递给安静下来的刘文彦一杯水,好补充他失去的水分,沈擎刚这才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那个老头难为你么了?”
黯然的摇了摇头,刘文彦发现自己有些恐慌,万一……万一沈擎刚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是不是也不要他了?若是今天以前他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可是现在他对一切都产生了怀疑,他现在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人依靠,不为了别的只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我……如果我不是现在的我,你还要不要我?”
“什么意思?”沈擎刚真的没有听懂:“什么叫做不是现在的你?”
“假如我不是刘家的人,只是一个孤儿,你还会不会喜欢我?看不起我?”刘文彦轻轻的说道。
“孤儿怎么了?我也是孤儿啊。我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跟别人不一样。这种条件够不上我喜欢一个人的因素。你是不是刘家的人有那么重要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天的一切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得来了,比起来我还是靠一点裙带关系才到这个位置上的。要说谁会被看不起,好像我的机会比较多吧?”将刘文彦揽在怀里,紧紧抱住好像在哄小孩一样缓缓摇动身体。沈擎刚虽然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该怎么说他可一点都不迟疑。
“你真的这么想么?”刘文彦微微的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沈擎刚:“就算我没有高贵的出身,没有今天地位你都一直要我?”
“文彦,我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喜欢的是你本人,跟你的出身没有任何关系。我喜欢你的别扭、你的固执、你的害羞、你的勇敢、你的坚强、你的认真、你的撒娇、你的吻、你的人、你的一切的一切。不可否认你生活的环境造成了现在的你,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假如你不是在这种环境张大的我会不会喜欢你,因为我喜欢现在的在这种环境下造就的你的一切,如果你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我实在没有办法确定我会不会喜欢你。可是现在你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你,只要你本身没有变我可以保证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我可以相信你么?”刘文彦被沈擎刚毫无甜言蜜语的话感动了,他没有说那些“我爱的是你的灵魂,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找到你并且爱上你……”这类的话,反而让刘文彦相信了。
“我以为我把你带走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或者说你选择了让我带你走。”看出刘文彦已经不再钻牛角尖了,沈擎刚轻轻的笑起来。“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哭成这样?”
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刘文彦使劲推着沈擎刚的胸膛,试图从沈擎刚的怀里出来。可是沈擎刚可不会允许他用过即丢,他收紧手臂将刘文彦固定在自己的胸口:“不说也没有关系,不过你能依赖我,我觉得很高兴。”沈擎刚好脾气的笑着,今天他的确很高兴。
刘文彦停下挣扎定定的看着沈擎刚,半晌低下头们声说道:“今天,刘伯告诉我,我并不是这个让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刘家人……”刘文彦缓缓的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沈擎刚,同时也将自己的心情与想法都说了出来。
“就这样?”听完了沈擎刚等了半天,确定真的就这些了,才说道:“虽然我认为这是一个让你彻底死心成为我的人的一个难得的好机会,但是你会一辈子都不开心。”沈擎刚叹了一口气,为自己的善良自我表扬了一番之后继续说道:“既然我不喜欢死气沉沉的你,只好分析来给你听了。首先,我认为你家老管家并不是为了打击你才跟你说这些的。因为他之前一再确定你是否与我真心相爱,据我分析他说这些应该是为了不让你有愧疚与自责的压力,让你知道你并不是这个家的先例。而且你也可以效仿你爷爷领养一个小孩传香火,而不是委屈自己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
“……是……是这样的么?”刘文彦被沈擎刚这样一分析开始往这方面想去,刘文彦并非傻瓜,他的智慧足以分析各种情况,只不过这一关系到他自身以及他一生奋斗的目标,所以才会迷茫,但是经过了沈擎刚得提点他马上就找到了正确的思路。
“沈大人说的没错……”门外传来了说话声。
沈擎刚神秘的笑了笑,他早就听到外面有人了,也知道一定是刘家的人跟过来。因此才更加确定的说以上那番话,如果刘家真的是要赶刘文彦走的话绝对不会来找他。“出去面对他们把。”牵起刘文彦的手走出房门,与刘文彦并肩站着面对这一切。
门外的地上黑压压的跪了一片,全部都是刘家的老仆。他们诚挚的目光让刘文彦不再恐慌,他的目光落到跪在最前面手臂夹着木板的老管家身上,惊讶的问道:“刘伯,你怎么受伤了?”
老管家瞟了一眼站在刘文彦身边挂着微笑的沈擎刚,然后说道:“老奴没有事情,这都是我自己找的。”他气闷的看着沈擎刚居然同意的点点头,索性不再看他而是将目光放在刘文彦的身上:“老爷,你从小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从孙少爷变成少爷,最后变成老爷,你难道会怀疑我们这些忠心耿耿真心疼爱的你的仆人会歧视你吗?当年那件事情我和老太爷都曾经反对过,结果让那两个人不得不私奔,到现在音讯皆无生死不明。我们后悔了啊……所以我曾经发过誓言,无论如何都会让老爷你幸福,并且竭尽我全力守护你的幸福。如今老爷居然也选择了当年那个人的同样一条路,我觉得这是上天给我补偿的机会,我并没有阻止老爷的想法,你们两个人若是能够真心相待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老管家哽咽的说道:“就像沈大人说的一样,我看出老爷在挣扎,在矛盾,你这样憔悴下去我们心疼啊,所以我们几个老骨头商量了一下,决定将当年的事情告诉你,让你可以放下一切。刘家永远都是你的家,老太爷临死的时候也说过,你是他永远引以为傲的孙子。无论老爷你在外边受了什么样的伤,家里永远都是你避风港。这一条路部容易走,我们都希望能够成为老爷坚强的后盾。”
“刘伯……”刘文彦扑到老管家的怀里,与他抱头痛哭,他们身后的仆人们也都静静的抹眼泪。
沈擎刚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感慨的喃喃说道:“文彦啊,你与我一样有一群好家人。”老管家闻言悄悄的抬起头对沈擎刚投以感激的一笑,老爷真的没有选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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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至此以皆大欢喜落幕,两人的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了么?
“沈擎刚!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滥用职权?你将国家的法律放在哪里?居然为了抱私仇陷害国家命臣!”刘文彦的吼声响彻丞相府。
“那个老鬼居然讽刺我,我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沈擎刚满不在乎的说道。
“小小的教训你就诬陷他叛国通敌?抓他去邢部打了一顿,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刘文彦气的浑身发抖,恨不能现在就掐死眼前这个臭小子。
“我本来打算让他在邢部大牢里面待个十天半个月就放了他,可是他居然口出不逊一再挑衅。我一气之下就揍了他一顿,但是总要有个冠冕堂皇的名目啊,正好我在理一件通敌叛国的案子,就将他的名字顺手写在了嫌疑犯的名单里。只是嫌疑犯而已,有没有说他是真的犯人。”沈擎刚辩解道,至今他也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
刘文彦差一点气晕过去,皇上让这样一个胆大妄为、自私自利的人掌管邢部简直是天大的错误。虽然沈擎刚不会被人收买、利诱,但是他自己就足以搅乱整个邢部的办案公正度。“你立刻将这个人放掉!我要好好想想如何解决这件事情的后遗症。”刘文彦揉了揉发疼的头,他几乎天天都要想办法收拾沈擎刚造成的烂摊子。只有这个时候刘文彦才显示出他比沈擎刚年龄大的事实。
“放心了,他出去不会乱说的。不然他就不会送掉半条命,而是全家死光光。”沈擎刚挥挥手说道:“我若真的打算跟他作对下去,绝对能够抓到他的错。不是诬陷,而是真凭实据。你该不会以为那个人一生清白的仿佛婴儿吧?”
“你打算威胁他?”刘文彦狠狠的瞪着死不知悔改的沈擎刚,他怎么能若无其事的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威胁,是劝说。”沈擎刚笑呵呵的摇摇头,文彦被怒气染红的脸特别的妩媚,怎么办?他好想要他……
“你……你要做什么!”
“宝贝,我们不谈那些无聊的事情了,我们来做一点爱作的事情吧。”
“住手!我们在谈正事,你不要在大白天发情!”
“嘿嘿嘿,你以为你可以反抗我么?”
“呜……嗯……你这个……万年大色狼……你就知道欺负我。”
“我以为我已经将你欺负到底了……宝贝,你真美……让我好好的彻底欺负你吧。”
站在门外准备敲门的老管家听到里面的动静,只好悄悄的走开了,他不断的喃喃说服自己:“幸福就好,幸福就好……”
(全书完
欺负到底番外──你是我的宝贝】
把上好的水晶石磨成薄薄的一片,将这样八个晶莹剔透的水芯片用黄金或者白银做成的勒子勒紧,就变成了一个……灯罩,罩在油灯上面格外的明亮,这灯罩虽然很朴素可是单单那几片水芯片之一就够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吃上两三年的了。
金壁皇朝当今右丞相主管礼部、刑部,历届科举总监考,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天下众学子向往的恩师,刘文彦此刻正盯着这个水晶灯罩发呆。
「怎么样?很亮吧?」沈擎刚得意的声音好象他是这个灯罩的发明者。
「这个……很贵吧?」环视这间简朴的房间,估计这里面的东西都卖了也抵不上这个灯罩。
「应该不算太贵吧?只不过是水晶做的而已。」有些人的消费标准是不能划到普通人之内的。
「水晶的而已啊……」旁边的老管家已经开始考虑如何调动人员来保护这个珍贵的宝贝了。
「够我一年的俸禄了。」刘文彦小声地说道,不过昏暗的油灯被这么一罩上还真的亮了近两倍,在灯下看书差不多跟在白天看书的清晰度一样了
「这个你先用着试试看,如果不错我再拿几个给你。」真的是财大气粗的人啊……
「不……不用了,我看这个你也拿回去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摆在这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招惹小偷的光顾。
「为什么?你不喜欢,这个的确是朴素了一点,但是效果最好。我觉得在水芯片上雕的那种虽然好看但是不实用,不过你如果喜欢那种我下给你拿那种好了。」沈擎刚有些不解的说道。
「沈擎刚,我知道沈家很有钱,但是我不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知道这个东西在普通人眼里有多值钱吗?我可不想天天遭到小偷的光顾。」刘文彦觉得跟不同世界的人说话真的好累。
「哈哈哈……」沈擎刚仰天大笑:「我的天啊,你真的太可爱了。先不要说这个东西值不值钱,我还不知道有哪个小偷有那么大胆子敢到偷刑部尚书家里来!而且,你是出了名的两袖清风,我看除非有人监守自盗,否则不会有小偷注意到你们家多了什么吧?」
他们两家的院落早已经打通,基本上除了大门是两个之外,尚书府和丞相府早就是一家的了。不过因为刘文彦的坚持,属于原本的丞通府部分依然保持着清贫模样,除了房子不再漏雨、漏风之外,其它的都是依然如故,保持了刘家历代两袖清风的传统。
「这个东西很贵你到底知不知道,说它是宝物都不为过,万一不小心打碎了怎么办?」
刘文彦有些焦急地说道,他虽然两袖清风但是并不代表没见过世面,这个东西有多值钱他只要看一看就知道了。上好的柱状水晶没有丝毫瑕疵,用金沙借长流水精心打磨到只有一张纸薄厚,光这份功夫就是一笔天价了。
尤其这种水芯片上没有纹,就更加说明是一个精品,那些有纹的大都是为了掩饰水芯片上的瑕疵。
「我不需要这个东西!」虽然知道沈家有钱并不是因为沈擎刚,但是看到沈擎刚这种不知民间疾苦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生气。
「谁说你不需要?你每天工作到半夜,就算是给你换上最好的灯芯和灯油也仍然很暗,在这么暗的环境里不出几年你的眼睛就看不清楚东西了。这些灯罩做出来就是用的,不管它的造价有多高,它如果不放在灯上也只是一个废物,这种身外之物不用那么小心,可是你的眼睛却只有一对,如果坏掉了怎么办?」
沈擎刚快要被刘文彦的固执给气死了。
「你……」刘文彦的脸红了,奇怪的是这些话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是就是让他脸红心跳起来。
「你如果不要我就砸了好了,反正你也不需要。」说完伸手就要拿起灯罩。
「不要啊!」刘文彦伸手拦住沈擎刚,一不小心碰到灯罩,被灯罩的高温烫了一下,慌乱中将灯罩拨倒在桌子上。
沈擎刚连忙抓住刘文彦的手仔细看,还好只是有点发红。可是刘文彦却转头仔细的看着这宝贝灯罩有没有被摔坏。
不过这个灯罩设计的时候大概就是考虑到这种情况,黄金和白银制作的八角形支架将水芯片牢牢的缕住,支架上下都有凸出来的设计,除非是有人用棍棒在灯罩的中间敲,否则如果只是这样普通的掉在桌子上,估计不会对水芯片造成损害。
「你以后不要碰这个东西,如果要添油加芯的话就让别人做。看到灯罩上面的拉环吗?抓着这个比较不容易烫手。」
沈擎刚指着灯罩上面的两个小环,用手拿或者用小钩子都可以轻易地拿起灯罩而不会被烫到手。
「可是,沈擎刚……」刘文彦看到灯罩没有损伤才放下心来,「这东西摆在这里我会整天担惊受怕的。」
「没关系,习惯就好了,比起这东西,你的眼睛才是我的无价之宝。」沈擎刚的甜言蜜语好象不要钱一样。
「老爷,我也觉得沈爷说得对。老太爷就是不注意眼睛,还没到四十就看不清楚东西了,走路要不是有小厮领着恐怕都不敢上街去。」老管家也劝说道,对他来说主人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堂堂丞相府也应该有点宝贝充充门面。
「你这东西是哪儿来的?」刘文彦也有点动心了,爷爷晚年仿佛是盲人一般的样子他回想起来也有一些心悸。
「我家的珠宝行做的样品,我这回家刚好碰到珠宝行的负责人送过来一批样品让我弟弟看,这批样品除了这个上面没有其它的都有,我就向我弟弟把这个要下来了,你如果觉得不够用我再去把剩下的都拿来。」沈擎刚果然没有人性,都不考虑自己的弟弟是不是也需要。
「不用了,这个就好了。」样品啊,恐怕连皇宫现在都还没有呢。
*****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虽然大部分的时候刘文彦是曾较固执的那个人,但是这都是在小的事情上面或者是沈擎刚认为无关紧要的时候,一旦真正关系到了刘文彦或者沈擎刚认为比较重要的时候,刘文彦是绝对不可能争得过沈擎刚的。
沈擎刚早已经将刘文彦的弱点牢牢的掌握了,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巧言哄骗,最后总是能达到沈擎刚的最终目的。这一已经是关系到刘文彦的眼睛了,所以刘文彦自知不管他现在怎么说最后他还是要答应下来。
无奈的刘文彦这才好好看看这盏水晶灯罩,细细观察一下才发现这座灯罩在水晶上虽然没有刻,但是在周围的金属上下了不少的功夫。用黄金和白银拉成细丝再编起来,构成了勒子的主要材料,八角形的题子支撑起八片水晶下窄上宽,仿佛是一朵微开的朵,架子上也精心雕琢了精致的百兽图。
最神奇的就是那百兽图中的百兽眼睛居然都是细小的宝石镶嵌而成的,假如是在白天日光下恐怕会璀璨炫目吧?就算是现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它也隐约发出点点仿佛是夜空中的星一般的光彩。
「这还真的是一件了不起的宝贝呢。」刘文彦自信自语的叹息道。
沈擎刚笑了笑没有说话,眼里有着无尽的浓情,在他眼里眼前这个瘦弱、古板、固执的书呆子才是他的宝贝,他的无价之宝啊。
*****
刘文彦是一种俗称文字中毒,就是那种一天不看书就会心情烦躁的人。
刘家世代为官,而且都是高官,接理来说就算是再两袖清风也穷不到哪儿去。不过如果你参观过刘家的书房之后,也许就会理解为什么这个丞相府会这么家徒四壁了。
那里现在不应该叫做书房,应叫做书库,巨大的书架上面分门别类的排满了各种书籍,留家祖辈喜好各不相同,所以直接导致了每一代刘家人添购的书籍类型不同,当是因为如此留家的书房才会有这么多的种类。
其中不乏一些孤本、残页或者极其珍贵的古书,而在刘文彦作翰林的时候又利用业余时间抄了不少在翰林书院里面典籍的手抄本回来,这些珍贵的书籍的本身都已经被妥善的保护起来了,而摆在书房里面用来翻阅的大都是手抄本。
沈家有钱不错,但是家里真正爱看书的人也没有几个,就算是真的有了那些珍贵的书籍估计也只是当作商品来看待。好在沈擎刚多少还是会收集一些好书的,加上家里有钱,居然真的有找到一些刘文彦没有看过的书。
当然这些书陆续的都已经让沈擎刚用来讨好刘文彦进了刘家书房了,但是他还是放下话来让沈家的当铺多留意一下古书、孤本之类的东西。
刘家的书房已经在沈擎刚的坚持下添了不少除了书之外的东西,例如书房四个角落里面的香炉散发着有除虫功能的熏香,原本随意摆在窗口的破桌子已经被拿走换上了用一整张熊皮制的毯子,然后在毯子上面摆上舒服的矮脚躺椅,神奇的是这张躺椅的后背居然有机关可以调整,无论是坐着还是躺着都可以找到舒服的姿势。
这张椅子在最初被搬来的时候自然遭到了刘文彦的抗拒,不过现在刘文彦已经彻底被它征服了,在这样的椅子上看多久的书都不会腰酸背疼,怎么能够不爱它呢?
例如此刻在这样一个已经完成工作的夜晚,明亮的水晶灯下,躺在躺椅里盖着柔软的薄被拿着一本之前就一直想看的书……
「唉……真的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当然这些享受都是建立在某位沈姓男子公务忙不能归家的基础之上的。否则在刘文彦这么早完成工作之后,还要到卧室里继续被「操劳」。
「老爷,吃点宵夜吧。」老管家轻轻的推门走进来,手里拿着碗。
「今天是什么?」刘文彦抬头看了看。
「冰糖银耳。」老管家说道,这是他对沈擎刚唯一满意的地方。
看得出来沈擎刚是真心关心刘文彦的,自从厚着脸皮将两家变成了一家之后,刘文彦无论是吃、穿、用都有了根本的改变,各种补品更是按照一年四季不同的时令源源不断地送进刘府,原本虚弱的身体在沈擎刚铁脆之下也补好了不少。
不爱甜品的刘文彦厌恶的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就听老管家说道:「沈爷方才派人传说说要我盯着老爷吃掉今天的补品,如果让他发现老爷再偷偷倒了,他就要把我送去看效外的别苑。老爷,我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让我在京城里享几天福?」老管家用凄凉的声音说道。
「你是我们家的人,他凭什么要送走你?」刘文彦对于沈擎刚的霸道极度厌恶。
「老爷,事实上这一年来我们的月饷都是从旁边的尚书府算过来的,沈爷绝对有资格想要让谁走谁就得走。」老管家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要从那边拿钱?我们家的钱呢?」刘文彦不解的问道。
老管家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到书房中那个新打的红木书架上面,书架上面已经放满了这一年来刘家新添的书。顺着管家的目光看过去刘文彦也为自己添书的速度感到惊讶,什么时候他买了这么多的书?
「管家……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跟我说呢?」之前刘文彦每个月的俸禄一发下来就被放在管家那里,刘文彦想要买什么书都是再跟管家要钱,假甘超过预算管家就会阻止他,或者提醒他。
「沈爷早就跟我说了,假如你要买什么书就随你便好了,如果钱不够就跟他说。」老管家摇了摇头,也许刘文彦真的应该是那种需要人养的人,曾则他每月都要活在不是忍饥挨饿的攒钱买书,就是对着新书流口水,也许他的身体就是这么搞坏的。
听到老管家的话刘文彦坐直了身体,一直以来或者应该说自从沈擎刚将他像女人一样压在身下的那一刻开始,刘文彦就觉得的自卑,而后两个人终于在一起之后这种自卑感依然是个心结盘横在他的心里,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总是在跟沈擎刚闹别扭。
不要沈擎刚的东西、不他的钱,也是他坚持的男性自尊心,他还是刘家的一家之主,他还可以养活刘家人,他只也只有这一点可以证明他是男人了。
平心而论,自从两个人真正在一起之后,沈擎刚所表现的并不是像两人最初相识的时候一般恶劣,反倒是非常贴心、非常会照顾人,虽然有的时候独断一些,但是他的做法却更像是在宠着刘文彦。
不同于祖父的宠爱,这种宠爱是情人间的宠爱,那种全心全意地为他着想的宠爱,他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但是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坚持。
赌气在卧室里等着兴师问罪的刘文彦却失望了,沈擎刚彻夜未归,不过经过一夜的情绪沈淀,刘文彦已经没有了开始的气势汹汹,早朝的时候刘文彦顶着黑眼圈上朝,在大臣的休息室里遇到了沈擎刚。
「你眼圈怎么这么黑,又是看了一夜的书?」沈擎刚对于刘文彦这种不听话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反对。
「……」刘文彦抬起眼皮沈默以对,自然为已经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感情。
「看你萎靡不振的样子,今天还是别上朝了,我回头就跟吏部帮你请假。」刘文彦原本就是白面书生,此刻因为一夜没有睡觉,脸色都有些发青了,可惜虽然随着岁月的增长沈擎刚已经收敛了很多但是那张嘴依然非常气人:「还当你自己是青春少年啊?都已经三十多了,熬夜之后你看起来好象一个鬼。」
如果是平时的话刘文彦或者就会采取充耳不闻的态度随他去说,可是今天刘文彦的情绪本来就不好,听到这番话之后立刻爆发:「不喜欢你走啊,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多好?皆大欢喜!」
看到刘文彦真的发火了,沈擎刚也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说道:「是因为我昨天没有回家?你不要好象一个女人一样耍脾气,看看你的鬼样子……」
「你不就是把我当作女人吗?」冷冰冰的下一句话,此刻上朝的钟声已经响起,众位大臣好象逃难一般涌向出口,当然也有满脸鄙视看着他们的人。
「看什么看!你们很闲是不是?请你们去刑部喝茶好不好?」恶狠狠的将那些无聊的人赶走,沈擎刚敏锐的察觉到事情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想必是出了其它的事情让刘文彦有这种负面的情绪。
「等一下下了朝,我们回家再说。」也不等刘文彦说些什么,转身走进人群。
朝堂上弥漫着从两个人身上射出来的低气压,刘文彦青青白白的脸色本来就难看,加上现在公沈的表情猛地一看下去还以为哪儿出来的怨灵,而隔着两个人的沈擎刚则嘴角噙着笑容看似心情挺好,可是如果你了解他的话就知道他现在很生气,笑容满面却怒火中烧诡异的情况让人实在不寒而栗,可怜那两个夹在斗间的官员头上的冷汗直冒。
夫妻吵架了……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声,其实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算是秘密,一个从来都不刻意掩饰,另一个则是欲盖弥彰的模样,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暧昧。
本来这种事情是打击他们的最好话题,但是皇弟圣德王那边更嚣张,人家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就可以把反对的声浪反堵回去,何况在这个朝堂上能够有资格跳出来说话指诋他们的人也没有几个。
可是夫妻吵架关起门来吵也就算了,也别跑出来吓别人啊。
今天的早朝在大家刻意的加快速度中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虽然皇上也很好奇,但是根据自己的经验来看,这个时候最好别随便插手,一不小心就会变成替罪羔羊,还是等他们两个有结果了,自己再旁敲侧击满足好奇心吧!
*****
下了朝沈擎刚一把揪住已经没有了气势准备偷溜的刘文彦,刘文彦还以为会被打至少也会被炮轰,结果居然只是一声不吭的被拉着回家。
好在丞相府离皇城并不远,不然刘文彦还以为沈擎刚要整他呢。两个穿著朝服的大官慢慢地走在清晨的街道上,引得早上的街道上只有几个零星流动卖早点的摊贩和一些上夜工刚刚下工的人不停的偷看,好在这里是皇城附近,能进来的老百姓非常少。
走进一条无人的小巷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沈擎刚停下来转身对低着头的刘文彦说道:「说吧,你是怎么了?」他并不想回家吵架,因为如果有了其它人搅和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张了张嘴刘文彦当然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是到了最了他只憋出来一句话:「你究竟拿不拿我当男人看?」
沈擎刚神情古怪看着刘文彦,仔细回想自己这阵子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刘文彦闹别扭,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结果,只能随便地说了一句:「不拿你当男人看难道还拿你当女人?」
「对,你就是拿我当女人!」刘文彦低着头恨恨的说道。
「你以为以你的性格当女人还能看吗?」又古板又脱线,固执别扭的让人抓狂,生活上更是一个白痴,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他要是女人的话还能指望他相夫教子?可是他到底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开始在这上面闹别扭?
「是!我又不温柔又什么也不会,还生不出孩子,我比女人还不如,但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男人,还是可以养家糊口的男人啊!」刘文彦看到周围左右都没人索性就喊起来了。
「我一夜都没有睡觉,现在请你说重点,说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别再扯些有的没有的。」沈擎刚对这种无聊的话题很没有耐心,睡眠不足的他也格外的不想吵架。
「你为什么擅自作主付工钱给『我的』下人?」这一点严重的刺伤了刘文彦的自尊心。
「因为你们的帐目一团糟,已经找不到钱给下人发工钱了。」他不给工钱难道让那些工人去喝西北风?
「胡说!我每个月的俸禄呢?」他之前都是这么过的,而且自从两个府合并了以后还辞退了一些用不到的人,按理来说应该还有剩余的。
「你每个月的俸禄除了还一些应该还的债之外都让你买书了。」还敢说呢,丞相府之前的眼目管理一塌糊涂,刘文彦的爷爷还有赊欠没有还上,之前管家大都是在大家的口粮上节省,怪不得看刘家出来的人都是一脸青菜色。
「说起来买书,你为什么让管家不许告诉我钱不够了,还说差多少钱你来补。我虽然违背伦常跟你在一起,可是我并不想你的钱!」这才是刘文彦吵架的重点,他不要像个吃软饭的人一样,一边上着人家的床一边着人家的钱。
「你难道认为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对每个月的新书流口水,因为钱不够只能蹲在书肆里快速的翻看,惹人白眼不管吗?你认为我会眼睁的看着你为了一本珍贵的古书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够了钱,却发现书已经被卖掉而失望的好几天睡不好觉吗?」
他难道就不知道他有多疼吗?
「我……那是我自己的事。」刘文彦的心里酸酸的,他知道沈擎刚是为了他好,可是他的自尊就是无法允许他这样做。
「不,那不是你自己的事情,因为你已经是我认定的终身伴侣,你的困难由我分担是天经地义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我的钱就是女人的行为,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女人也会养家赚钱吗?一个家本来就是应该两个人共同负担,没有谁应该做什么之分。」沈擎刚觉得他应该尽早的解开刘文彦的这种心结。
「你说是两个人共同承担,可是现在看来都是你在承担,结果我什么也没有做,反倒是只是在钱……」刘文彦小声地咕哝着,他当然知道有很多女人其实很能干,这样反倒是更加体现出他的没用,「你这样子让我觉得很没用。」
「谁说你没用的?」沈擎刚将已经矮他快一个头的刘文彦揽到怀里,温柔的说道:「你应该庆幸你生为男子,只有生为男儿身你才可以毫无顾忌的展现你自己的才华,一直以来我都对你说我是先爱上你的文章之后才爱上你的人的。我喜欢的刘文彦是才华横溢的,我喜欢的刘文彦是博学多才的,我喜欢的刘文彦就应该是嗜书如命的。」
「我喜欢看你在看书的时候认真的表情,我喜欢你写文章的时候才思敏捷的样子,所以你不用为我做什么,只要假持你现在的样子就好了,过几年你好好培养几个接班人,然后就去做翰林院的院长,这样你就只管专心的做学问好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都不用再伤脑筋了。」
「真的可以就这么下去吗?真的可以这样尽管看书就好了吗?」刘文彦有些不敢相信沈擎刚会这么好说话,在他的印象里沈擎刚才不会这么好说话呢。
「当然了,等你不忙了你要好好的调养身体,你本来就比我年纪大,如果不好好保养可是会比我老得快啊。」沈擎刚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就知道你会嫌弃我变丑……」刘文彦又开始钻牛角尖。
「不是的,我并不太在意你的皮相,你曾经瘦的皮包骨,脸色青绿,整天咳嗽,那么丑的时候我都没有嫌弃你,今后我想也不会比那个时候更糟糕了。」
沈擎刚回想自己刚认识刘文彦的时候他的模样,「我只是听说男人年纪大了之后性欲会减退,我可不想到时候还得用强的才能抱你。」
他就知道!刘文彦羞愤难当,气得对着沈擎刚的脖子就是狠狠地一口,没办法,自己那拳绣腿就是使出吃奶的劲打沈擎刚结果也是不疼不痒,只能用牙齿咬一咬还能起到报复作用。
沈擎刚张狂地笑起来,「我亲爱的,你不用这么热情,今天我一定会满足你的。」说完抱起刘文彦一路用轻功往两个人的府邸奔去。
*****
当夜,刘文彦早早的就将老管家赶去睡觉,第一主动走进卧室,两个人虽然已经住在一起,但是基本上还是分房睡,沈擎刚住在卧室里,而刘文彦都是看书看的太晚的结果就是睡在书房里,只有两个人两情缱绻的时候才一起睡在卧室里,但是至今为止都是沈擎刚用比较激烈的手段将刘文彦弄进卧室共眠。
当刘文彦穿著薄薄的白色中衣外面罩着斗篷,头发用一根犀角随意的挽起来,带着沐浴后的清香走进卧室的时候,沈擎刚正在看公文。刚到门推开的声音,他并不意外的抬起头来含笑以对。
刘文彦并不是木头人,沈擎刚对他的好他都知道,最重要的是沈擎刚至今为止从来都没有对刘文彦要求过什么,就算是有也都是无非让他好好吃饭、按时吃药、不书影响睡眠等等。而刘文彦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放开自己……虽然这估计是刘文彦的一时感动,基本上指望这个古板的书呆子主动求欢的机会这辈子也不会有几。
「抱袍@地红宫锦,莺语时啭轻音。碧罗冠子稳犀簪,凤凰双s步摇金。肌肤细匀红玉软,脸波微送春。娇羞不肯入鸳衾,兰膏光里两情。」沈擎刚拉住看到他一脸的笑容转身就打算走的刘文彦,手脚并用的将他压到床铺里。
本来就是来献身的刘文彦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索性就随他去了。
两人在一起已经有些年头了,对于对方的敏感点都很熟悉,只见沈擎刚手口并用,很快的就让刘文彦肤染上了暧昧的粉红色。刘文彦原本布满倔强线条的脸庞此刻终于柔和起来,细长的眼睛波光流转,口中传来压抑不住的吟哦声。
沈擎刚最爱的就是这一刻,看着刘文彦在自己的手中融化,格外的满足了他恶劣的征服感,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变成好人,但是就算是狐狸一生中也有唯一不变的爱侣不是吗?
刘文彦的感官被浓浓的快感冲刷着,偷偷的抬眼看着上方那张年轻的脸,莫名的有些感叹,一直以来刘文彦都知道自己其实是懦弱的,平凡的,他今天在人前所有的成续都是他在人后付出成倍的努力换来的。
矛盾的是他又有着强烈的自尊心与责任感,为了刘家的名誉他一直以来将自己绷得紧紧的,生怕那份懦弱流露出来,倔强也好、固执也好,无非都是自尊心作祟,刘家的显吓、刘家的威名绝不可以断送在他的手上。
可是他撑得好累啊,只有沈浸在书海里的x那才能得到一刻休息,直到这个恶劣的男孩出现,自信而张狂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格外的耀眼,那一刻刘文彦被浓浓的妒嫉左右了,毫不考虑地与他作对,到找着他的错误,那时候的丑陋直到现在每当他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自惭形秽。
越调查他越了解他越心惊,之前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上有天才,在他认为天才都是勤奋堆积的,可是真的有这样的天才存在着,满不在乎的做着别人需要非常努力才能做好的事情,得到的结果却比那些努力的人还要好。
两个人在那段时间里针锋相对,直到那一夜他被强掳到监牢被丢进那些罪犯里差点被侵犯的时候,他忍不住自己的懦弱而哭了,自从记事起他就被教育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本应该义正词严的喝斥那些罪犯的,结果他却哭了,无能为力的只能哭着向在门外悠闲的看好戏的沈擎刚求救。
也许是因为在他面前哭过了,唯一的一卸下坚强的假面具,把自己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的面前的绿故,在那之后的发展基本上都可以说是顺其自然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他蝉然能够在被可以称得上强暴之后仍然睡在沈擎刚的怀里,嘴巴里面尽管依然说着倔强的话,但是心里已经开始依赖这个只以得上是大男孩的人。
记忆中的男孩的脸破碎后还原成这里成熟了很多的男人的脸,发现他的目光,沈擎刚停下来发出询问的眼神,嘴角绽出一朵笑颜。
刘文彦展开手脚主动缠住这具年轻的身体,成功的引发了更加热烈的火焰,被侵入、被攻陷,与他一起在欲望的海洋里沈浮,就这样吧,直到他被厌倦,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了,就让他安静的离开,然后带着两个人甜美的回忆慢慢品尝直到死亡到来。
*****
在两个人相遇的第十个年头,刘文彦终于在沈擎刚多方面的努力下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夫人」。金壁皇朝自这一年承认男男成亲合法的地位,两男之间互称「夫人」。
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刘文彦在沈擎刚积极的调养下已经变得珠圆玉润了,原本瘦得跟面条似的身体多年来总算积攒了一些肉,迈入正常偏胖的体形,虽然自己经常自嘲被当作猪养,但是看到沈擎刚经常四肢并用将他揽在怀里揉搓的动作,他就知道沈擎刚喜欢他现在的体形。
就像他常说的一样,还是肉肉的身体抱着比较舒服。
刘文彦现在已经提拔了两个助手 渐渐地将一些事情夜给他们理,这两个人都是经过多方面的考验之后决定的,在不久的将来也许会在这两个人之中选择一个接班人。
如果说年轻的时候沈擎刚是出鞘的宝剑锋利而咄咄逼人,那么现在沈擎刚已经变成了一根齐眉棍,看似圆滑无害,但是如果被打一下可是真的会伤筋动骨,两个人被称为金壁皇朝内城墙,皇朝内部歌舞升平两个人功不可没。
八月中秋国庆节,皇上正式下诏立沈贵妃为皇后,十三岁的皇长子金昊天为太子入主东宫,自此沈家人正式成为了皇亲国戚,沈擎刚的身价立刻百倍,门口更是车水马龙。
四年前刘文彦收养了自己亲生哥哥的一个五岁的女孩,当时他那个贫穷的哥哥带着三个女儿一个还是婴儿的儿子站在他的面前,求他能够借钱给他救他那个产后大出血的嫂子,沈擎刚立刻派了沈家旗下的医馆的大夫连夜到他大哥家救了他嫂子一命,三个月后一家人再欢出现跪在地上谢谢刘文彦的救命之恩。
其实刘文彦对于沈擎刚的举动也很奇怪,沈擎刚虽然对他好,但是也及只于他自己,虽然那个人是他的亲大哥,但是由于刘文彦是自幼被收养,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有这个大哥,虽然说是亲人但是也不可能这么亲切。
虽然,沈擎刚当面提出来要收养他们的五岁的女,刘家大哥本来就觉得女儿没什么用,听到救命恩人一脱自然欣然同意,没费什么劲这名本名刘带弟的小女孩被改名刘凝香正式过继给刘文彦了。
平白多出来一个女儿刘文彦自然高兴得不得了,整天抱着乖巧美丽的小女孩到炫耀,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有些不敢相信沈擎刚好心的刘文彦好奇的问他为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个孩子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一出门眼睛就盯着人家孩子看,瞎子也知道你的想法。大概到了你这个年龄父性都会泛滥吧,我几个哥哥之前也都是差不多年纪开始张罗收养孩子,听他们说这种感情是没有办法抑制的。我们就索性收养一个跟你有真正血缘的孩子,我想跟你哥要那个儿子他也不会同意,听听他几个女儿的名子就知道他有多想要儿子,所以我索性就要了他的女儿,大女儿已经大了怕养不熟,小的才两岁太小了,我们都不会带孩子,还是老二比较合适。」
沈擎刚一边恶劣的掐小凝香的脸蛋一边说,这是他表现疼爱的一种方式。
刘文彦不知道该表道自己的感激还是应该为沈擎刚的心机感到恐布,不过总算托他的福自己算是有后了,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此刻正含着两泡泪水任由沈擎刚尽情「疼爱」,小脸都已经快被掐成包子了。
「我们来把小凝香养成一个大才女吧,我的母亲当年就是远近驰名的才女,心高气傲,可惜我外公比较倒霉后来被杀头了,我母亲和阿姨也被卖了。不过算她们运气好后来让我父亲收了做妾,不过我母亲一生都不甘心嫁给一个商人,我姐姐就是受她的影响跑去和亲打算做女皇。所以我的小凝香最少也要做皇后,嫁给我们家昊h做老婆吧。」欺负得高兴的沈擎刚心情很好地说道。
他就知道养出两个状元的女人一定不简单,不过……请不要这么随便决定别的女人的命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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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十五岁已经与太子订婚的刘凝香女扮男装参加科举一举夺魁,用自己的成就说明了女子也能成为国家栋梁,金壁皇朝掀起了一股女子学朝,直到刘凝香成为了皇后,下令后宫女官不再从贵族中挑选而是比照国家科举制度面向全国招考,又一个十年之后金壁皇朝出现了第一个女礼部尚书,从此金壁皇朝渐渐地进入了男女平等的阶段,刘凝香也因此被史册重重的记载了一笔。
史册中记载,当刘皇后回忆起自己的一生时,她说──她的一生有三个父亲,第一个父亲带给她生命,第二个父亲给了她新的生活,第三个父亲重新塑造了她的灵魂,她一生都感激这三个人。
她的后两个父亲就是当时人们传说中皇壁皇朝最完全的组合,也是因爱的夫妻,他们一生携手共进为了金壁皇朝的安宁奋斗了一生。根据刘皇后的回忆,她对两人感情好印象最的一句话是当她还小的时候,刘文彦抱着她说:「你是我最亲爱的宝贝。」
「我是爹爹的宝贝,那爹爹也是我最亲爱的宝贝。」
「这可不行哟,你爹爹只能是我的宝贝,让他做你亲爱的爹爹就好了。」沈擎刚抱着刘文彦说道,一家三口此刻正好象传说中的海外一种叫做树袋熊的动物抱在一起。
沈擎刚一生都把刘文彦当作宝贝爱护者,让他能够毫无顾忌的发挥着他的才华,刘文彦留下的很多文章都曾经说过,沈擎刚是他这一生最感谢的人,也是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