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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 沉睡的欲念+奴隶+爱杀
沉睡的欲念
一个夏天即将过完的下午,空气中还嗅不着秋天的气息,而伴着那炙热未退的夏末,熙攘人潮一扫暑假期间的空荡荡,大学商圈四满满的都是人。
人群中一个迈着散漫步伐,提着蓝色背包的身影晃进了街道上显眼的某连锁咖啡店。这个人影叫景言,而这个地方则是他经常舆女友约会的场所,没身价可言的穷苦学生总得让大他几岁的女友小琪付帐,活像个小白脸,虽然他看来确实也蛮像。
捡了个二楼的位子坐下,景言拿出从学校公布抄来的工读广告念着,没多少预算的他之所以一个人跑进了咖啡店(摆明了得自己讨腰包)便是为了激励自己一定得找个钱多多的工作.至少让小琪不用再为自己付帐,挽回点男性的尊严!
拿着红笔划着,钱太少的不行!时间太长的不行(那可没时间约会)!限女性的不行(这是当然,你当他是六十园那种人妖呀)!路程太远的不行(那辆破烂的5cc小绵羊可禁不起这种操劳)!看了半天,哪还有什么工作能做!
摊了手,将身体靠在椅背上呼了口气,难得下定的决心却找不到目标可执行,烦!
真烦!
有些泄气的景言漫无目地的望向窗外,和小琪一道来时总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从不会发现过原来坐在咖啡馆二楼透过落地窗向外看着竟是件有趣的事。街上行人与车辆来往走着,飘着落叶与沙尘的街道却有种清新的感觉,有些像明信片中的街景,配合著屋内淡淡咖啡香,烦躁的心似乎慢慢沉淀下来。
“所以这种咖啡屋才愈开愈多!”
来了多的景言终于发觉这地方哪儿好,弯起嘴角微微笑了笑,第一自己掏腰包付帐果然值得!带着笑意,景言撑着头望向窗外,忽然一个熟悉身影划过眼前,有些惊喜的景言举起手喊着:“小琪!”
喊出了声才发现自己像个傻瓜,隔着玻璃窗又在二楼,小琪听得到才有鬼!
吐了吐舌头,不敢回头看有多少人盯着像傻瓜的自己,景言自然全神贯注于眼前的小琪。
“来找我吗?怎么知道我在这?”
想着,摸不着头绪,“还是偶然经过呢?”
盯得久了,景言原先只放在小琪身上的目光也散向她的四周。这时才发现她不是一个人,身旁还跟着位男人,梳着旁分油亮的西装头,灰色西装笔挺地穿在高大身材上,虽侧着脸看不清相貌,但至少也是中上吧!
“和朋友一块出来逛街……”
望着傻笑,景言似乎完全未发觉不对劲的地方,“还手挽手呢!感情真好!”
气呵呵……女生就是这样,总是喜欢牵手。
该说他笨吗?女生和男生挽着手逛街会只有普通朋友那般单纯?
正呵呵地傻笑时突然有股念头像电流一般窜进脑门,虽说是慢了一拍但值得庆幸的是至少脑袋还有在动,“不对!又不是两个女生,是一男一女,而她的男朋友我正站在这里,那在他旁边挽着他的男人是谁?
像乌龟般缓慢的在脑子里思考,而终于得到结论时身体却早巳先一步行动,全身好似闷着吐不出的气般晕眩地在里头绕着,怎么了?怎么小琪会亲密的依在别的男人身边?和我在一块时也从不曾这样小鸟依人!
不可能,也许是自己认错了,也许那个人是小琪的哥哥,可不能这样随意猜测,像肥皂剧一样的随意猜测,一定得确认!
拿起手机,景言按下小琪的号码,在嘟了一声后她接起:“喂!”
望着眼前那也刚拿起手机放在耳边的人,心中大石压下一半……
“小琪……”
景言努力隐藏起自己气怒不安情绪,“是我,你现在在哪?有事找你,能来吗?”
“我正在忙耶!对不起。”
难不成是客户?但小琪不是业务员呀!
“那……你在哪?很忙吗?
又掉下四分之一的大石,景言略带沮丧说着。
“我在公司!今天可能要加班,所以没办法过去找你。抱歉!别生气哦!”
望着那愈走愈远的人影,胸口里的郁躁已被大石压的无法抑止,就算平时反应慢,但这回的景言可一个站起便冲也似地奔下楼推开大门朝那正要远离的两人跑去,“混蛋!骗子!”
大声吼叫,路上行人全朝景言望来,这时已顾不了这么多,只是继续街着、吼着:“停!给我停!”
回头的小琪见到景言似乎有些愣了,停在原地忘了反应,而一旁的男人名叫竞城,他望着急奔而来的景言,没有表情。
“可恶!”
景言冲到了两人面前,一个伸手便抓住了比自己高大的竞城大吼:“你不是在公司忙吗?那这个人是谁?这个男人是谁!”
“小朋友!你妈妈没教你做人要有礼貌,不能这样抓着人领子吗?”
竞城扳开了景言的手,拍了拍身上西装,“而且抓着我却又不是跟我说话,真没教养。”
“混蛋!管你什么教养!”
景言甩开了让竟城抓着的手,怒斥:“你挽着的这个女人可是我的女朋友!”
“你的女朋友?”
竞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转头望了小琪,“小琪,我还以为你喜欢成熟男人,怎么连这种小男孩你也看的上眼?”
“什么小男孩!我二十一了!”景言气呼呼地大骂。
“哈……看两个男人为我相争可真有趣。
小琪不怕不躲不忧不哭,反倒笑了?
“不过大街上说话不方便,不如到竞城那儿吧,反正也不远。”
气怒盯着竞城与小琪,但在稍稍冷静后也感到路上行人的侧目,景言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头跟着两人走,一路上还夹在两人中间,打死也不让他们再挽着手逛大街。
三个人走在一块成了横队,中间的那位还晃着手努力让两旁的人保持距离,而走在左边的竞城一点也不气恼,反倒弯了眉、翘了嘴盯着那还气愤未平、红晕未褪的脸颊舔了舔嘴唇,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简直好似已在上头亲吻着般令景言没个来由的忽地打了个哆嗦!
猛然转头,没个预警便对上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眼神,景言身一惊、心一跳,张嘴便喊:“你看什么!”
“嘿嘿……”
没回答只是贼兮兮地笑,一双眼盯得更起劲。
“神……神经病!”张嘴骂了句,那不自在的感觉仍缠着景言无法散去。
“阿城!”
小琪好似知道了什么般地笑着,“你又来啦!”
“什么东西又来了!”硬是要插进两人的对谈中,景言连话也不让他们讲。
“你这小男朋友还挺会吃醋,哪儿找的?”
竞城眼一眯,轻挑地拍了拍景言的肩膀,但景言只是瞪了他⊥眼随即一掌打落。
“别小看他,小言可是A大高材生。”小琪笑嘻嘻地眨了眨眼。
“到底什么东西又来了!”就是要问出答案,景言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嘿嘿……待会你就知道。”竞城一双手再度搭上景言,也再度让景言一掌打落。
“是呀!待会就知道。”小琪也笑,态度轻松自然,一点也不像被男朋友捉着出墙的女人。
难不成我误会小琪了?白看着两人自然的态度,景言方才气怒情绪一个棒子便给打下,一向很好骗的景言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推断,难道这个男人真是小琪的哥哥?我像肥皂剧一样做了蠢事?
带着动摇的心情与让人盯着不放的怪异感觉,三个人终于到了竞城那位在十一层楼中的公寓。这儿可算是高级住宅,看来竞城的底子厚得很!想到此,景言不禁微微瞄了他一眼,若撇开那让人全身起疙瘩的不自在感与轻浮笑容,老实说也算是帅男人一名,自己没钱又像个小白脸,这么一比可优劣立判,心里不禁亮起不祥预兆。
“好了!有什么话就说吧!”明明是情夫身分,竞城却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像审判的法官对景言一挥,“别站着,坐着说。”
“我说……”看了小琪又望了望竞城,难不成真的误会,你……是小琪的谁?”
“咦?刚才不是还气冲冲的抓着我大骂,怎么现在却像驯服的小狗啦?”竞城轻浮地笑着,“你不是说我抢你女朋友吗?现在变这么客气?”
“我刚才以为你是……所以才那样不客气,但想一想也可能是我误会……”景言低下头,吞吞吐吐。
“好了,别耍他了。”小琪也笑了笑,说道:“你是我男朋友,竞城也是我男朋友,我们的关系就这么简单。”
“哦!原来是这样呀!我是你男朋友,他也是你……?”
景言像傻子般重覆着刚才的话直到那关键字眼即将出口才忽地一怔,睁大了眼无法相信的大喊:“这什么话!他分明是你“外遇”对象,怎么能叫男朋友!”
“小朋友,你和小琪来往多久?”竞城笑着开口。
“半年!怎么样!”景言哼了声瞪着竞城,“抢人女朋友,不要脸!”
“哎呀!”竞城故意大叫了起来,拍了拍头,“怎么我记得我和小琪已经在一起好多年了.你说这到底是谁抢谁?”
“好多年?骗人!”景言不信地又哼了声。
“是呀!我是先和竞城在一起后来才遇见你,他说的没错。”
小琪也找了张椅子坐下,态度轻松自然,“所以正确来说你才是第三者。”
“我是第三者:”景言大叫了声,“推拖!我才没这么好骗!”
“不信自己看看那张照片的日期,是不是二年多前?”竞城指了指桌上的相框,景言走近一看,果然是多年前的照片。
“所以你才是抢我女朋友的第三者!”竟城哈哈大笑,“这叫做贼的喊抓贼,可惜是个笨贼。”
让竟城这么一挑弄,景言的气怒可又来了,大叫:“小琪!你竟然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小琪一脸无辜。
“有男朋友还和我交往!不是我是什么!”景言大吼。
“我记得没结婚好像就没约束力得一对一吧!更何况我有说过我没其他男朋友吗?那是你自己片面这样认为吧!”小琪歪理一堆,“我没骗你呀!”
“这……”让这种莫名其妙的歪理堵住了嘴,脑袋转不过来的景言一时说不出话。
“是嘛!怎么这样想不开,这年头还有什么叫一对一,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就像试吃一样,有对象就试试,不然哪找得到最适合的。”
竞城竟和小琪一鼻孔出气,“更何况多试几个能增加经验,有助技巧提升呢!”
“讲那什么……”让竟城一番话说红了脸,景言支支唔唔不知如何接话。
“没错,真的有助技巧提升。”小琪看了看竟城,点了点头。
“算了!我不管那些。”景言吐了口气甩了甩手,“小琪,我可以原谅你一,你如果再和他来往,我们就分手!
“我不能两个都选吗?”小琪笑嘻嘻地望着景言。
“不能!”景言坚定的说。
“这是民主时代,不如来投票好了。”竞城在一旁出了主意,“赞成三个人在一起的举手!”
话一出,竞城和小琪立即举手。
“赞成只能两个人一起的举手!“竞城又说,只见现场只有景言一人慢慢举起手,阵阵凉风吹过……
“不算!这什么投票!我才不管!”景言大闹,“有我就没他!有他就没我!”
“所谓爱情呢!就是能牺牲奉献。”竞城瞄了景言一眼,“如果你连她的快乐都顾不到,那哪叫爱情,还是说你根本不爱她!”
“那什么话!我不爱她干嘛和她交往!”景言怒吼。
“如果我不能和你们两个同时在一起,我会很难过,很不快乐。”
小琪难得地露出哀怨眼神,“如果你爱我就应该让我快乐,答应我的请求。”
“这……”望着小琪发呆,两人的话在景言脑子里打结纠缠,他爱不爱小琪呢?应该是爱吧,不然为何见到两人在一起会生气发怒。但若爱她又怎么接受她和别人在一起?
可是若爱他又怎能让她不快乐?而自己呢?自己算什么?
“别想了!我们就三个人一起吧!”竞城露出诡异笑容,一双眼轻挑地盯着景言,“我让你尝尝三个人和两个人有什么不同!”
傻傻地被拉进卧室,会发生什么?没太多经验的景言笨笨地一时还想不出来……
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竞城一张嘴笑呵呵地舍不拢,“你也脱。”
“脱什么!”早知道该脱什么的景言抓紧了自己衣服,“要做什么!”
“脱衣服还能做什么。”小琪也将自己身上衣物一件件脱下,“竞城可是高手,有他教你很快也会变成高手。”
“你们干嘛!”虽然早和小琪有了好几,但这种状况还是让景言红了脸,举起手遮着面向门口冲去,“我要走了!”
“害什么臊。”竞城从后头一把抓住景言领子,另一手揽回他的腰再捏了捏他的鼻子,嘻嘻笑着说:“要三个人在一起就得这样,你要学着点。”
“我又不是变态!”景言心慌意乱地挣扎想推开竞城,“放开!放开!”
“好香!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精?怎么刚才跑过步流了汗还这么香?”竟城反倒抓的更紧,鼻子贴在景言头发上嗅呀嗅,嘿嘿地大笑,“小琪,你这个小男朋友好香呀!”
“干什么!”急红了脸,让竞城紧抱的接触让人有种莫名怪异,“放开我,变态!”
“什么变态?我们是伙伴,一起让小琪快乐的伙伴。”竞城将手伸进景言衣服里一边摸着一边搜寻钮扣,“试试看,你一定会爱上它!”
“放开……放开……放开……”哭丧着脸,随着衣物一件件解开,景言只差那几滴泪没藏出来。
“咦?说不要却……嘿嘿,”竞城促狭地捉住某搓揉,还在景言耳边说:“你是真的不要吗?”
“不要……”急的快挤出泪的景言有些哭吼:“你们要做什么……”
“就做这个,还做什么?”小琪已脱的只剩一件内裤躺在床上以长发盖住胸前,媚惑地诱着景言,“你不爱我吗?”
“是呀!你不爱小琪吗?”竞城也在景言耳边说。
“……”是爱还是不爱呢?景言好似也分不清楚。
“默认就是爱啦,快为你的爱表示一下!”竞城将景言推上床整个人扑倒在小填身上,肌肤直接的接触让景言心里颤了一下,但只是将头埋在小琪胸前,没有别的动作。
“所以说你要我教嘛!这么僵硬怎么行!”竞城笑呵呵地拉起景言,“看好,认真学,老师我好好教你。”
“不会吧……”张大了嘴看着竟城在那儿“忙东忙西”,景言整个人更加僵直,紧紧抓着被单全身发抖。
抬起头,竟城眯着眼向着景言凑近,暂时失去行为能力的景言没意识到竟城想做什么,直到脸上有种湿热触感亮起才猛然睁大了眼大吼失声:“你……你干什么!”
收回舔上景言脸颊的舌头,竟城举起手捏了捏景言两颊,嘴里还嘿嘿笑着:“你真可爱!好想吃了你!”
“变……变态!”双手撑在床上,景言以不自然的面向前却向后爬的方式想逃离虎口,但这般逃跑方式很明显地没有任何作用,只不过一抓便让竞城牢牢揣在怀里,“别紧张!我会很温柔!”
“你温不温柔关我什么……嗯!”抖不停舍不拢的嘴再度大喊,但这回却喊了个闷声便给个湿热东西堵住。而景言忽地张大的双眼在那上瞬间只见到一片白光闪过,头晕眼地其他什么也见不着。
“舒服吧!”放开像蜜糖黏着的唇,得逞且更得意的竞城张嘴笑着还舔了舔嘴唇,“嘿嘿……吻技一流!”
“我……我……”抓着竞城还未脱光的上衣,景言双眼发直地喘着气,脑子里正在重组方才发生的事情,“我向后头退被他抓住,然后有个怪怪的东西凑到嘴前黏得好紧,而且还有更奇怪的东西在嘴里头搅着,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好像被吸、被吸,整个人都被吸得好……好……舒服……茫然地抬头,看着那个还有些微翘的唇,再想想自己才被吸得好怪的嘴,咦?是……是……被男人吻了!
“啊!变态!”推开抓着的那个人,景言向一旁甩头做呕吐状,还抓了棉被狂擦着嘴,“变态!你是大变态!”
“不是说过了我们是伙伴?才不是变态!”竞城再度抓住景言,一张脸凑在面前笑得更邪恶。忽然有种求救无门的感觉在心底升起,景言只是抖着嘴角不知如何是好。
“喂!你们是有完没完,我还在这里!”忽然那躺在一旁的小琪有些不耐烦地出声,“主角可是我耶!”
“抱歉!抱歉!一时兴奋给忘了。”竞城将景言准到了小琪眼前,在他耳边说:“小琪等你很久了,可别说你不想哦!”
“是呀!小言……”媚声媚气,小琪朝景言笑着,“别让我失望。”
“我才……”正想张口拒绝,身上某个非常敏感的地方再度让人握紧还揉呀、搓呀地好不舒服:而早巳没了衣物遮蔽的上半身则另有一只手在上头转呀转地;尤其耳后不知从啥时贴上了个温温热热湿湿滑滑的东西在那儿点呀点着。在这三重刺激下原本到口打算说出的话反倒成了一记娇喘消逝在呜咽颤抖的喉间,那坚决不愿同意的举动也化成了好似痉挛抽懵的点头,这是同意了吗?只怕不过是无法控制的颤抖罢了。
“同意了!”竞城一个好笑将景言推到小琪面前,沉浸在兴奋中的景言抬头望着,好似从不曾和她有过关系一样,紧张地汗也冒了出来。
正当不知该做什么才好时忽然在后头有种异样感冒起,景言如触电般舆过头,只见竞城正在某个凹下去的部位摸着转着,不禁大喊:“你干什么!”
“别急,这是三个人一起就得做的前戏,不用紧张。”竞城笑脸一现,但眼中一抹好邪闪过景言却没发觉。
“……”没所谓3P经验的景言让欲望冲昏了头再加上让竞城摸着抚着也非常舒服而信以为真,他可不知道即将大祸临头呀!
“嘿嘿……待会可别怪我!”竟城在景言背后笑着,双手再度在外围抚摸,只听景言随着每的抚摸发出时高时低的呼吸声,真不知是因小琪带来的躁热还是竞城而来的刺激。
沾满了润滑液体的双手摸着景言,竞城在他耳边轻声说“想要了吗?你看小琪也快受不了,就等你给她。”
急促的呼吸从景言喉头直向外发着,竟城在后头用力一推!只听得一声直呼:“呃,驰聘着,从不会有这种性爱快感的景言没入了欲望世界,已忘了身后还有另一人,另一个正摸者自己的男人。
“嘿嘿嘿……我来了!”竞城嘴角一弯,双眼一眯,左手搭上景言的肩,对准目标用力一顶!
“啊――”
昼破天际的一声哀吼如石破天惊回荡屋内,可怜的景言现在的模样该称做“三明治”里头的那个馅吗?
“呼!太棒了!”呼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脸舒服畅快表情的竞城翻了身坐在床边伸了伸懒腰,“好呀!你的这位小男朋友可真是好!”
“黏答答,我就说你们男人真讨厌,怎么会弄出这种怪东西。小琪推开景言,事不关己般地抱怨。
暂时陷于无知觉状态的景言在床上滚了一滚正好碰着了坐在床边的竞城,而让碰撞引得低头的竞城也正好对上那闭着眼好似睡着了般的面容,因激烈活动仍染着淡红的双颊看来好似苹果,让竞城忽然有股冲动想咬上一口。而正想低下头咬那甜美果实之时小琪可说话了:“好累!我要睡了!你帮他洗一洗吧!”
“他是你男朋友耶!”抬头,竞城不甚满意地说。
小琪以打哈欠外加盖上被子回应竞城。
白了小琪一眼,竟城暂时打消咬苹果的念头,反正……下还有机会!在竞城嘿嘿盯着的恐怖眼神下,明明于昏迷状态下的景言身子仍不自觉地抖了几抖。
恍惚中,景育慢慢转醒,看见烟雾的白茫中正是那可恶男人。
“放开我!变态!”景言手脚挣扎甩开竞城正拿着毛巾香皂的手,身体才想爬起却痛得根本无法动弹。
“痛!”
“别动!你不能有太大动作,不然会更痛。”竞城又拉了景言开始冲水。
“变态!不要碰我!”景言大喊“变态!变态!”
“你如果现在有办法自己洗我就不碰你。”竞城放开双手将水开上。
景言拗着脾气拿起毛巾香皂和蓬蓬头,但身体太疼没法子有大动作,怎么洗也没办法全洗干净,尤其还沾着竟城体液的地方冲不到真令人难堪。
“我就说吧!”竞城抢过蓬蓬头,“我可不是随便帮人洗澡,你该感到荣幸!”
“荣你的头,我被你……被你……”景言吞吞吐吐说不出话。
“被我插,你要讲这个吗?”竟城一句话便接了过去,只见景言原本便给热红的脸变的更红,张了嘴大喊:“你讲那什么!变态!”
“不然要讲“干”吗?”竞城再补了句让景言更窘的话,只见景言张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这没什么嘛!三个人一起本来就是这样,很正常。”竟城再度大放厥词,“你插她,我插你,三个人连在一起就叫3P。”
“哪……有这种事,我还以为……以为……”景言窘得说不出话。
“你以为我们轮流上吗?哈哈……”竞城大笑。
“可恶!你笑什么!”怒骂,被强行进入还被笑,景言气的火冒三丈。
“你是A片看太少吗?今天我们这种的才叫名符其实的3P!那些轮流上的才不够看!”竞城得意说着,“三个人连成一直线才叫3P嘛!”
瞪着竟城,景言开口说:“那为什么是我被……被
“被插。”
竞城补了一句,再度得到一个白眼,但他可不以为意,继续说:“你看看我,再看看你,你觉得你被插很意外吗?”
无话可说,景言只是瞪着竞城。
“如果你有办法压倒我,让我不能反抗,那我就认了,不过……呵呵……你觉得有可能吗?”竞城呵呵笑着。
“我才没兴趣……呃……上男人。”景言偏了头不看竟城。
“那就是了,所以你是天生的零号!”竞城可帮景言贴了标签。
“什么!我才不是!”怒吼,景言好似捉了狂大叫。
“这表情真可爱,让我真想再插你一。”竞城摸了摸景言的脸,不怀好意地笑。
“你……别想!”景言拨开竞城的手,整个身子缩成一团。
“开玩笑嘛!这么认真。”竟城再度大笑。
红了脸的景言好似想到什么,慢慢地开口说:“你……你……是双性恋?”
“双性恋?”
竞城望着景言嘻皮笑脸,“哈哈……你说呢?”
“一定是……”瞄了瞄竟城,景言缩得更紧。
“别这么紧张!我又没说我是,你怕什么!”竟城朝景言爬去,“我们是好伙伴。”
“谁……谁跟你是伙伴,我才没这么衰!”
挣扎着疼痛身体向后退去,将后面的第一给了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是自己情敌的家伙,景言的运气真不是普通的差!
“改天再来吧!”前座两人不约而同向后望着景言,“三个人一起很刺激,对吗?”
“我……我又不是变态!”景言不看两人,只是望向窗外。
“谁说你是变态!”竞城大放厥词,“这叫相爱。”
瞄了竞城一眼,景言想起那屈辱的一幕,气着捏紧了拳头说“什么爱?我是说你是变态。”
“老实说你也很爽吧`竞城张嘴哈哈笑了起来,“这种特殊经验可不是每个人都试过。”
“我才不要这种恶心经验。”景言侧着头,一脸不开心。
“爱我就别生气嘛!”小琪在一旁娇柔地说,“刚才很快乐,比平常更快乐,如果小言你爱就该依着我。”
“我……”哑口无言,为了爱她,景言可是让讨厌的男人那样了!
“嘿,我们也算朋友了,说话别这样绝情。”竞城毫无羞耻地笑着,只见景言听了此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嘴大吼:“谁和你是朋友!”
“起码是炮友。”
看来成熟的竞城吐了舌头却也不失可爱。
恼怒的景言瞪着竞城,双眼好似要杀人一般锋利。
“如果有什么我帮的上忙的尽管开口,朋友嘛该互相帮助。”主动示好,看来竞城可想再来几。
“谁要变态帮忙!”景言哼了声,不理那讨人厌的男人。
“别客气!”竟城从身上摸出张名片递到景言面前。
接也没接,景言任凭那挂在半空中的手停着,完全不理他。
“拿去嘛!”竟城干脆伸手将名片塞在景言口袋,转头对小琪说:“你的小男朋友还挺有个性。”
“所以才特别可爱!”小琪咯咯地笑了起来。
“如果能乖一点就更可爱了。”竞城似乎有些遗憾地看了看景言,只见景言给了他一个白眼,很明显透露出他恶劣心情。
无意间得知自己交往了半年的女朋友有外遇,而且这外遇对象其实是他,自己就够让人呕了,更惨的是还被情敌压在下头衷叫,这世上最衰之人的封号可非景言莫属啦!
下了车,看也不看那后头向他挥手的人,走的一拐一拐的景言撞进屋里跑(?)进浴室,开了蓬蓬头用力冲着,想冲去被那讨厌的人抹在身上香皂的味道,想冲去被那讨厌的人钻进身子里的记忆.讨厌!讨厌!
“今天这么早洗澡?”室友罗明刚从外头回来,看着正擦着头发的景言笑了笑。
“恩……”没啥答腔,现在的景言只想哭!
“转角那家书局在特价!有空可以去看看。”罗明将手上书本放在桌上,“真是捡便宜!”
“哦……”仍是没啥反应,景言的脑子里还混着那一团浆糊。
“明天的小考看了吗?”罗明随手翻开本书,躺在床上一边看书一边说,“不知道考的难不难。”
“嗯……”仍在发呆,望着白白的天板,只差口水没流下来。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罗明放下书,有些生气的喊。
“啊?”忽然大喊的罗明让景言吓了一跳,茫然望着眼前的人,“干嘛?”
“你今天老心不在焉,有事吗?”
“没……有……”这种事怎能告诉他,景言可抽了抽嘴角。
“我们是同学又是室友,有什么麻烦事就说,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帮。”罗明盯着景言,“我不会大嘴巴到讲。”
“帮得上忙¨…那家伙和竞城说出一样的话让景言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厌恶的嘴脸。
“怎么了?你脸这么臭?”罗明不明就以,问着那不该问的问题。
“没什么!我想睡了。”拉过被子,景言整个人缩在里头,现在的他不想见人,因为心情恶劣地想杀人。
搔了搔头,有时会少了根筋的景言今天不知怎么了,心情似乎不太愉快,原本想善尽室友义务的罗明碰了一鼻子灰,干脆也随他去,看自己的书罗!
“混蛋家伙!不要脸家伙!变态家伙……”在一连串的咒骂中景言缓缓睡去,沉进了梦中世界,而梦中还延续着今天的激情故事,正在身下一脸舒畅的小琪真是性感!
呼……呼……这种感觉快飞上天,无法形容!无法形容!
啊……啊……那什么?什么火热的东西在身体里搅着,好怪……好怪……好特别……好奇妙……简直比和小琪一起还快乐……快乐……
谁?是谁?是谁让自己有这种奇妙感觉?谁?谁?
忽然一张笑的让人可恨的脸扑到眼前……啊!
大叫着从梦里惊醒,甚至激烈地跌下了床,哎唷了几声,撞上地板的痛再加上让那个人弄出的大洞令景言叫的更大声:“啊――”
“干嘛?”睡在另一张单人床的罗明睡眼惺忪地坐起,看着躺在地上微微挣扎的景言还没反应过来。
“没……没事。”自己爬上了床,可怜的景言受了苦难却只能问在心里,真惨!
“哦!”可能根本没睡醒只是反射动作爬起开心的罗明咚的一声再度躺下,做他的春秋大梦去了。
“呜……我好惨……”在心里哭吼得景言脑子里尽是那害人不浅的男人笑着的脸,“可恶!可恶的家伙!下一定要拿剪刀把你那个恶心的东西剪断!
眯了眼暗暗发着誓,或许是认为自己再也不会遇上竞城才如此果断,但事实真能如此?天可是不从人愿的呀!
几天没见小琪可有些想她,景言发着愣望向外头正打着篮球的男同学打了个哈欠……
“哈……”
但……想到那讨厌的男人,心里便一阵发毛,小琪怎么会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双性恋!还把自己……那样……真可恶!
还是别来往算了,没有小琪也不会死,最多难过几天,说起来确实是喜欢小琪,但好似也没到那种爱的死去活来的地步,就这样为她弄得失身(?)到底值不值得?更何况她还是个骗子,已经有男朋友还来招惹自己,摆明了脚踏两条船,被人赃俱获还一付老神在在,实在无法像想她到底有多少丰富经验……现在才发现他对她好似一点也不了解……出了社会的女人都这样可怕吗?呃……那家伙……出了社会的男人也一样可怕……好想发抖换只手再撑着另一边的腮帮子,想了又想失身不值得,但…已经失身了那还有必要撇清关系吗?这样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的悲惨地方就这样无故牺牲且得不到代价?好像赔大了!而且……那天发生的虽然是场惨剧,但回想起来好似感觉也……不错……”
忽然涨红了睑,景言双手挤着脸像是烦恼,但嘴角却微微笑着……
“你在干嘛?刚才一下笑一下哭,现在又笑又哭,是不是生病了?”罗明一脸不解地望着景言,“最近愈来愈怪,该不会受了什么刺激?”
“哪……哪有!”被说中“亏心事”,景言紧张地站起大喊:“我什么也没做!”
上课中窃窃私语、昏昏欲睡是正常举动,但夸张地大喊还站在教室中可不是正常反应,自然惹的同学及老师关爱眼神,让顿时反应过来的景言张大嘴呆站在教室里成了风干蛾像。
“可恶!可恶!”低着头一路骂着,刚让老师调侃了一整节课的景言怒气冲冲地走着,“都是那家伙害我!可恶!可恶!”
一肚火没发泄,想大吃大喝好一扫闷气又没钱,景言只得以翘课表达他度不满情绪,回宿舍睡大头觉看来是目前最适合的解决方法。
眼看再没几步路就到宿舍,腰上挂着的手机却不应景地让心情总算有些放松的景育再度绷紧神经,拿起手机一看,“小琪?”
“小言!”电话那头传来小琪的声音,“你在学校吗?”
“嗯……什么事?”有些紧张,总不会又想像上一样……
“约会嘛!好几天没见面,可以出来聊聊天吗?”
停了会想了想,景言终于开口:“如果那……家伙不在,我……才行。”
“放心,我们又不是去阿城那儿。”小琪在话筒那头咯咯笑着。
“这样……”
景言考虑了会,想到自己付出的代价可不能自白牺牲,那好吧。”
“我去接你,在宿舍等我。”
“喂!我骑车就行……”
来不及说,小琪已切断通话,景言望着手机不知为何有种不安预感在心底升起,“不会又和那家伙有关吧?但……小琪说不是,该不是骗我?
会吗?会骗我吗?景言在屋里来回跺步,但她明白说不是到竞城那里,这样还有什么理由?之前是我自己认为她没男朋友,所以说起来也真的没说谎,充其量也只是没说而己………”
胡乱想着,手机再度响起,小琪已在催他下楼了!
坐上小琪那台可爱的小型房车,景言有些忐忑不安,忍不住开口:“确定和那家伙无关?”
“我就说了,不是去阿城那里嘛!”小琪朝景言微微笑了笑,“别这样紧张。”
“嗯……”
望着那美丽坏女人,该生气、该恨的,却不知该怎么恨,怪不得别人总说自己少根筋……这回终于刻体会到那种少了根筋的感觉。
车子抵达小琪的住,果然不是竞城那里,景言不禁松了口气,笑着说“真好,和那家伙无关!”
才走进屋子,忽然一大抹黑影扑来,整个人给股蛮力抱得快喘不过气!
“你来啦!我就说你一定喜欢嘛!”
这声音?那家伙!
趁着拥抱放松了点,景言猛力推开竟城,颤抖指着他,喘着气说:“你…你…怎么在这”
“咦我不能来吗?”竞城很明显地一付假装糊涂的模样,“我只是到我女朋友家呀!”
“这……怎么回事”景转头看着小琪,双眼瞪的斗大,“不是说和他无关!” “咦?我有说吗?又一个装糊涂的家伙,“我只是说不去竞城那而已,又没说他不会来。”
“你……你……”再度举着发抖的手指,因为太激动而日干舌燥的景言说不出话。
“所以今天又能三个人一起快乐。”小琪望着竞城微笑点头。
“嗯!三个人就是不一样。”没回应小琪投来的眼神,竟城反倒眯着眼盯了景言,嘴角向两旁微微翘着,好一副不怀好意想生吞活剥的神情!
让那眼神震了一下的景言像触电一样全身抖了会,感到空气中隐藏着暴风雨前的宁静,赶紧一个拔腿……跑呀!
行动模式早让竞城看空的景言哪有机会逃出魔掌,还没跨出两步路就让他紧紧抓住拉在胸间,嘿嘿地冶笑。
“你……你……想干嘛!”抖了两抖,景言脱口而出那不用想也知道答案的问题。
“嘿嘿……”没回答只是笑着,而景言也没再问只是抖着。
“太有趣啦!怎么有这么有趣的人!”抓着那像淋湿猫咪般抖个不停的人,竞城觉得好好玩呀!
“真可爱,随便逗两下脸就红成这样,让我好想咬一口!”
想了便做,更何况上回该咬的苹果可没咬!竞城立即低下头在景言颈子上咬了一口……“哎哟!”
痛得喊了声的景言完全明白自己现在可说是那句成语“在劫难逃的最好写照,惨呀!怎么不干脆让他昏倒算了!
推倒床上,身危险境地的景言看着那一步步逼近的邪恶笑容而不停发抖,手上比了十字架,嘴里念着阿陀佛,心里想着阿拉真主,总之只要能救他的就是神!但有效吗?从那已近在眼前完全没后退打算的模样看来,这躺在床上的可怜小猫咪大概住在神看不见的地方!
“别过来!别过来!啊――”一声惨叫,沦陷于魔掌魔吻下的景言闭着眼不敢正视自己现在境,只能在心里默默坚持立场,他可不是变态,才不会因为那个名叫竞城的变态而有任何动摇!
“但……那舔着胸前两颗小瓣的湿热感好特别,那抚着屁股上小凹槽的触摸感好舒服,“嗯……嗯……啊………那里!”
闭着的嘴猛然张开,身子抽了两抽的景言嘴角发抖地呼了几大口气,包围着自己的那种温热湿润让他完全抵挡不了诱惑而全身颤抖,但却不是害怕,而是……这个字可真让人难为情……“爽得发抖,那闭着的双眼更不是等待枪决的死囚领悟,而是……这两个字依然让人红透脸……“快活”得张不开眼。方才那严词驳斥、抵死不从的态度已在一瞬间瓦解,这自制力也……未免太低了吧!
忍不住悸动的景言微微睁开了眼,看见的却是埋在自己那儿的竞城……竞城?……
竞城!
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在一个男人的……呃……“照顾”下有这样强烈感觉,景言想踢开竞城,却一点力也使不上,好似神经早不受控制……
“是呀,是因为不受控制所以我才有那种感觉,不是喜欢…一定不是……”为自己行为失控找到理由的景言决定干脆就随它去,不管啦!
看着那无法形容感觉的快活面容,竞城伸出舌头在上头舔了舔,而景言也好似狂了般任由他在脸上亲着吻着,一点也不懂反抗。
“嘿嘿……我可不想看这种表情,我要看的是……嘿嘿……”竞城抬起头舔了舔嘴,猛然冲向景言后方,一个用力!
“啊―――”
再度大叫,整张脸继上回又再皱成一团,像一把火烧在身体里,那种痛的让人想逃却又热的让人想留的怪异感觉充斥体内,忍不住配合著竞城扭动,不要其它人,只要竞城就好!只要那进人自己身体的竞城就好!
“呼!”一个重压,竞城将小琪、景言全压在身体下喘气,过了好久也无法爬起。
“重……好重!阿城你走开!”向后拍着,小琪大喊,“要压多久!”
“呼……爬不起来。”竞城缓缓撑着手,总算解除重压之势,“感觉比上还好。”
“小言!小言!”小琪拍着景言的脸颊,“咦?怎么没反应?”
“怎么了?”竞城也围在那被压在最下面的景言身旁,探了探他的状况,“哈哈……我看是爽昏了。”
“带他去洗澡!快去!待会我也要洗。”小琪翻身到了一旁,“你们这群臭男人,洗快点!”
“哪里臭?很香的呢!”又一抱起昏迷的景言,在上头闻了一闻,微笑,“昏倒的样子也很可爱。”
“咦?你该不会爱上小言吧?”小琪眯着眼瞄了两人,笑着却看不出开心。
“只是觉得他有趣玩玩而已,我会这么没用掉进爱情的坟墓吗?”回头一笑,非常狂妄,“没责任才玩得轻松。”
“嗯!知道就好,别忘了你自己说过什么。”小琪眨了眨眼、点了点头,对竞城投以肯定眼神。
“得洗干净点!”开心地抱着景言进浴室还差点哼起了歌曲,不知为何和上回完全不同,竞城对帮景言洗澡似乎高兴的很。
浠浠刷刷……劈哩哗啦……
水洒像暴雨般打在景言身上,有些烫、有些痛……痛得景言从昏迷状态转醒……
“你……”想大喊又想骂什么的同时却想起方才让竞城弄得舒服哀叫的样子,景言一个脸红话也卡在喉里喊不出来。
“醒啦!”关莲蓬头,竞城改用毛巾帮景言擦拭,“嗯……这样很干净。”
感觉到那异样情绪的景言只是望者竞城,没说什么,更忘了反抗。
“呵……喜欢刚才的感觉吧!”伸出手挑了景言的ι下巴,有些邪恶的表情和竞城发出之声音配的恰到好。
“才……没有……”还保有男人自尊的景言再怎么说也不能承认那真实感觉,立即硬着嘴偏了头表达他绝不动摇的坚定立场。
“呵呵呵……”邪眼盯着,竞城摆明了认定刚才的表现叫喜欢。
“你……笑那什么……”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但想了一想可不能这样懦弱,赶紧撑着手脚想爬起来。
“别急、别急,我会帮你,不用痛就能走出浴室。”伸手将景言整个身子抱住,那着急的脸在热水的烘托下红得好诱人,竟城忍不住在上头亲了一口。
“你……干什么!”伸手向上想打那不老实的嘴,但手挥太慢反倒让竟城抓住,邪邪笑着:“你动得很慢哦!想让我亲久一点是吗?”
“才不是!你……胡说!”想大喊,但碰到竞城那笑着盯不停的脸,景言只是“唔!”了声,摸住那被亲过的脸颊,将头摆了一摆完全朝竞城反方向去,不敢再有目光接触。
“嘻……”窃笑,抱着景言走出浴室,有些等得不耐烦的小琪朝两人喊了声:“怎么这样久!你们该不会在里面做些什么吧!”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景言急着撇清,他只是让竞城帮他洗澡又被亲了一口而已,哪还做了什么,可不能平白被诬陷呀!
竞城只是笑了笑,也许不是真在笑而是因为他总看来有些轻浮地笑,不过这回那双眼倒好似藏了什么,在想什么呢?难不成是下回真想在浴室……
“我随口乱说的,小言这样紧张。”小琪促狎了句,拿起早找出的衣物走向浴室,“啊!洗个澡就睡觉!”
“我要回去了!”对和竞城两个人单独待在曾被他那样过的房间里这事觉得浑身不自在,景言捡起自己衣物穿好便想离开。
“这里离学校有一段距离,我载你吧!”竞城掏了掏钥匙。
“不……不……我坐公车……”紧张地拒绝,景言一个箭步便想奔出门口,但可忘了现在正于所谓“行动不自由”的窘境中,明着讲就是屁股痛跑不快的状况。
“你看!连路都走不好,怎么能逞强!”竞城拉住了景言,“而且我说过了,我们是朋友嘛!”
“我才不是你朋友!”景言大吼!
“那至少是……”和上如出一辙,景言等不及竞城说完便大喊:“更不是炮友!”
“那我们到底算什么?”将景言搂在怀里又想玩弄那可爱表情,很明显不怀好意贴在他耳边笑着说:“看都看过,用也用过,是算什么?”
“算……路人甲!路人乙!不要碰我!”这么一碰便不自觉有些躁热,景言脸红地大喊。
“乖乖让我载就不碰你。”放开手,做投降状,“车就在楼下,我载你比公车快好几倍。”
“算了……至少也离开房间,谅他在车上也不敢f怎么样,而且……真的怎么样也不坏…
忽然打了自己头,懊恼的景言无法原谅那不知想到哪儿去的自己,“笨!我在想什么?”
“我坐后座!”大吼了声,用力一推关上竞城为他开的门,一溜烟的钻进后座,景言可不想和他一起坐在前头。
“你真把我当司机……”竞城有些遗憾地望了望景言,摇了摇头吐了口气。
“当然……是司机!”紧紧握着车门把手,打算一有状况就夺门而出。
“我们是……”竞城笑了笑,“朋友!”
“哼!、”也懒得回了,景言只是偏过头望着窗外好似不屑般哼了声。
神秘的笑了笑,不知为何,这样捉弄景言便觉得有趣,竞城回头握住方向盘踩下油门,还忍不住吹起口哨透露他愉快心情。
“喂!你要到哪里去:这不是回学校的路!”看了两旁很明显不怎么熟悉的街道,有些紧张的景言张了嘴大喊。
“时间还早,兜兜风罗!”
“有时间还不去工作!”景言忍不住喊,为何该工作时间这两个人却能骗他出来做这种事,做完了还有闲情意致兜风?
“工作?”竞城狂妄地笑了笑,“我可是顶尖业务员!谁管得着?”
怪不得这家伙住的好,用的好,车子也这样好,原来是一个月赚几十万的业务……”
想到自己简直一文不值,景言不禁有些酸葡萄,呵哼!有钱也没什么了不起,变态一个!
“想去哪?”
“想回宿舍。”语气有些治淡。
“别这么急嘛!”
“没兴趣和你兜风!”语气更冷淡了。
“那下什么时候再来?”完全无所谓羞耻心的竞城竟又想约3P时间。
“没有下!”狂吼,景言快让竞城弄疯了“哦!是吗?”神秘的笑,竟城似乎对下再来这件事很有把握。
“说没有就是没有!”坚定的喊,……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动摇,今天的感觉……呃……很难形容呀!
“呵……”好似无意识的笑,但听在景言耳里却是令人浑身不对劲的嘲弄,对他身为男人尊严的嘲弄。
“你怎么开这么慢,我要回家!”大声嚷嚷,景言恨不得立刻逃离竞城身边。
“好!好!反正以后还有机会,今天就不兜风,早点载你回家。”竞城呵呵笑着。
“没有机会!”再度大吼,景言吼得有些虚脱。
“呵……”那令人在意的笑声让景言全身发毛,直到下了车走回宿舍还好似荡在脑里,如影随形的笑脸也忽隐忽现,怎么也摆脱不了。
“你最近真的很怪!”罗明抬起头朝失魂落魄般刚走进屋里的景言说了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摇了摇头,景言钻进被子里不说话。
望了景言一眼,自讨没趣的罗明决定不理他了,管他什么阴阳怪气,也不过就同学兼室友嘛,还是想想自己到底该考研究所还是先当兵来的好。
螬在被子里,景言一颗脑袋忍不住乱想,竞城的手、眼、舌……还有那某个部位,让人只是想着便忍不住发热……好热……
脑子里充斥的声色犬马全改成了竞城的影子,从前对小琪有时也有些绮念,但从没这样严重过,就算第一和小琪那样时也没留下这般严重的后遗症,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有些不敢睡,害怕又梦到那让人脸红哀叫的画面。好想哭!为什么一个平凡的穷学生要遇到这种悲惨故事,是做了什么坏事受到天罚吗?偏偏现在却没那个脑袋仔细想自己傲了什么,只能一再重覆那愈想愈热的情节,受不了!受不了!
“呼!”推开被子坐起,无法抑止的热气让全身都冒了汗,湿漉漉的真难受,“洗个澡好了。”
夜半时分,拿着盥洗用具到浴室淋浴,关上门让热水淋透全身,灌顶的猛烈让人顿时清醒,“呼!真舒服。”
滑过皮肤的热水从头顶流至脚边,好似一双手从上向下抚摸,敏感地汗毛竖起像细针刺人心房。想起那吻在颊边的唇、磨挲游移在全身四周的手,景言不自觉举起右手捣住那今日被吻过的部位,又抬起左手在身上四抚着,很舒服……很舒服……
逐渐向下,碰触到那还疼着的部位,轻轻一摸,紧缩的快意似咬了一口,景言忍不住轻轻喘了一声:“呼……”却不停反更加人……人……就像他一样的人,人在自己身体的…一根……两根……三根……不停增多的手指来回磨擦着密合皮肤,好似什么散落在身体里一般寻找重组机会,不停寻找……寻找……找着了吗?没有!没有!还不够!不够!
加快速度,口中喃喃吟着不知意的…呼……呃……啊……呼……阿城……那个人的名字闪过脑子冲出嘴里,但没有停顿、没有犹豫,只是更猛烈地撞击着身体,就像他撞着自己身体,皮肉碰触的声音好似美妙的节奏响在半空,忍不住想喊叫:“啊!”
撞上后头贴着方形瓷砖的墙,景言一颤一颤的倚着向下缓缓滑落,而嘴里只是低低地发出微吟,直到好一段时间后才逐渐虚软倒坐在充满水流的地板上。
“呼……呼……”抵着墙喘气,仍未停息的热水不断洒泼,终于找回意志的景言睁眼望着门板,脑子里的浆糊逐渐将方才做的事捏出轮廓,这时才发现,天呀!我做了什么呀!
颤抖举起左手望着那几根手根,张大了嘴无法闭合的景言不敢相信方才想着竞城而用了手指在那还痛着的部位来来回回自我慰藉,“天呀!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也被传染成变态了吗?救命呀!”
“怎么办……怎么办……变成变态该怎么办……有没有药能医”欲哭无泪,只能找理由说服自己,一定是因为男人是感官的动物,所以就算不喜欢但只要有刺激就会有感觉,所以我并不是喜欢他,只是刚好遇上了才会不小心脑子里浮出他的样子,所以没事!没事!这只是自我安慰的其中一种方式嘛!不是变态啦!
“哈哈哈……”
自我解套地干笑了几声,假装成什么事也没发生般就是最好解决方法,正打算站起穿衣服时门板却忽然响了几声“叩叩”
“谁”紧绷的心再度拉起紧报,景言整个人靠在墙上一动也不敢动。
“你还好吗?我刚才在厕所听见里头在大叫,发生什么事需要帮忙吗?”一个陌生声音在外头说着,原来是多事人…其实是好心人才对……听着了方才最后一声的大喊跑来关心。
紧张得心脏快跳出的景言想回答没事却一时说不出话,只是嗯思呀呀地吐不出完整字句,心里可着急的快疯了,“哎呀!为什么说不出话!就说没事就好啦!快呀!”
“受伤了吗?你往墙靠一些,我把门撞开!”外头那多事人误解了现在状况,竟打算撞门!
“不要呀!”想大喊却喊不出,只是隔着门向外头的人摇头,但这般模样怎有用,“快呀!快发出声呀!
“不行!如果撞开门伤到你会更糟糕,我去找人帮忙!”那多事人撞了两下门似乎想到了不好的后果,一溜烟便跑出门外,“你等一会,我马上回来!”
“拜托不要……不要害我……”终于喊出声音,但外头一点反应也没,看来这是死定了,可得先趁他找到人来之前快逃呀!
抓起衣服连穿也来不及穿便打开了门想冲出去至少我在厕所躲他一下,但天果然不从人愿,全身光溜溜的景言才跑出门便听到脚步声冲进浴室:“有人昏倒在浴室里了!”
、
一个裸体男子拿着衣物站在浴室门口,三个睁大了眼看着的男人停在原地,其中一个人还伸出手指着
那门板正一开一合的隔间。浠哩哗啦的水流声打在地板,石蜡的裸体雕像再度驻立在应该密闭却吹起阵阵冷风的浴室。救命呀!为什么又被那家伙害成这样……在心里挤着双颊呐喊的景言这回是真的昏倒了……
“那个就是在宿舍大厅裸奔的人耶!”四周不时传来的侧目,三三两两聚集的交头接耳,虽然小声听来却特别清楚,“听说不是很大……哈哈……”
昏倒那晚后又过了凡天,在浴室里让人看光光的故事愈传愈离谱,现在已演变成在宿舍大厅裸奔了,不知什么时候会变成在活动中心舞台上表演脱衣秀。
走在校园里,忍受着异样眼光及私语谈笑的景言好想哭,但澄清也没用,谁会听诽闻主角的真实告白呢?
都是那家伙害的!我真倒了八辈子楣才会碰上他b忿忿不平地想着,“害我连学校里都不太敢走!可恶!”
翘了好几堂课,但这堂超级重要只要缺席就必当的课却不敢翘,只好硬着头皮撑到下课赶紧快步离开,快回宿舍就没事了!
“小言!”不知是谁在喊他,该不会是来取笑他的恶劣同学?不理他,才不回头。
“小言!”又喊了声,还是不管,赶紧快步离开!
“喂!小言!”后头那个人快步跑来拦在面前,定睛一看!天呀!
“你……你又要干嘛?”指着面前那个外号叫变态的竞城(景言在心里帮他取的),景言抽动着嘴角。
“怎么手机都不开?很难找哦!”竞城笑着向景言接近,“现在有空吗?”
“没空!”大吼,引得四周注视眼光,景言心一凛,糟了!我现在的流言状况可不能再加什么新话题!弄不好我还被人说成是同性恋!那岂不惨了!
“到……外面再说。”景言扫了竞城一眼,快步朝外头某家生意一向不好所以价格低廉的红茶店走去。
“又要干什么”景言怒目看着竞城。
“你说呢?”竞城再度摆出他那有些轻浮的笑脸。
“我……我才不要!”微微红了脸,景言向后缩了缩身子。 “真不要吗?”竟城从桌底下抬起腿磨着景言的小腿。
“不要碰我!”踢了竞城一脚,气呼呼的脸更红了。
“小声点,虽然没几个人至少还有老板哦!”抓住弱点,竞城嘻嘻笑着。
“唔……”捣住了嘴,景言左右看了看,忽然发现自己在竞城的引导下把弱点完全曝光,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你……”但下文却没了声音,因为他可怕引起别人注意呢。
“我们二缺一,就差你一个。”竞城笑盈盈的说,“小琪也在等你。”
经过两痛苦(爽快?)经历,到底继续交往还是不再交往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景言想了半天觉得好像这般继续下去才叫赔本,所以干脆把手机关掉,希望就这么算了,让小琪这个美丽坏女人成为记忆,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舍不得。
“我不……”景言话说了一半却让竞城捣住了嘴,说道:“你想想小琪白皙的肌肤,漂亮的睑蛋,曲线毕露的身材,多美好呀!”
景言想了想,其实没什么太大感觉,伸了手想把嘴上竞城的掌给拿开。
不死心的竞城又说:“三一个人一起多棒呀!以后你还想找我们这种完美组合可困难重重。”
“三个人一起……”景言不自觉浮出上回画面,躺在床上让竞城入身体的感觉,如果再来一不知道有多好……啊……呼……咦?不会吧!
顿时耳根子烫的发红,景言压住忽然昂首起立的某,窘的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邪恶地看着景言,竟城从他又红又涨的脸中察觉出景言现在状况,开口笑着说:“会很舒服哦,只要你来,我会让你很舒服。”
伸出还空着的手拨开竞城,景言不敢和他再有肢体接触,只是红着一张脸不说话。
呵怎么会这样?景言在心里着急想着,再怎么说他也下定决定不再和那两个变态家伙有接触呀!会不会是因为我还爱着小琪,舍不得分手才会有这种冲动想和他一块走?
很明显地只是藉日理由,景言以欺骗自己的手段来掩盖对竞城和他做那件事的渴望,只不知道这个借口能维持多久?
“走吧!”挑了眉,竞城笑嘻嘻地拉起景言朝门外走,景言只是支支唔唔的说:“我是因为喜欢小琪,担心她和我分手会难过才同意这种事,绝对没其他理由。”
“你现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就是要戳穿景言编织破洞百出的理由,笑中蔽着暗箭的竞城可真是个坏蛋。
“什……什么!我是说真的!”紧张了会,但已努力催眠自己的景言可也自以为是这个原因,怎可能松口。
“呵……”又是那好似无义却听来浑身不对劲的笑声,景言低着头走着,有点想哭,却……不知为何又有些兴奋的想笑,“我真的像罗明说的不正常吗?景言自己可怎么也弄不清楚。
“小言呀!怎么最近不和我联络。”才进门,小琪以不符合平常方式,撒娇似地飞奔而来,很明显想讨好景言。
“我……”其实是想分手,但现在又发现(?)自己原来为了爱她愿意牺牲反倒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言他忙嘛!”呵呵笑了几声,竟城像急色鬼般将景言推到床上,解开了领带,说道“时间宝贵,快呀!”
还正觉得也未免实在太快的景言以更快的速度陷入了迷乱状态,在极乐世界中飘浮,耳边只听见竞城的呼吸喘息,而腹内的疼痛也在瞬间转为欢愉,妤舒服呀……真的好舒服呀……
“他又昏了!”小琪从景言身上爬起拍了拍他的睑颊,“怎么每都昏倒?”
“因为我技巧好!”张着嘴大笑,拍了拍自己的腰,“附保证的,绝对够猛!”
“那还是一样,请帮他洗一洗。”小琪退到一边,打了哈欠,“洗快点。”
不知为何听到要帮景言洗澡,竞城心里便有特别开心的感觉。而望着捧在手上闭着眼的人,竞城觉得有种又热又痒的感觉充斥在体内,很想…很想再来一!又想到上回小琪开的玩笑,有了个坏主意盘旋在脑子里,嘿嘿了几声,竞城抱着景言走进浴室,水声哗啦哗啦……没什么特别。
蒸气热呼腾腾……也没什么不同。
但什么东西在嘴里舔着?好痒……好怪……
睁开眼,景言看见的是呈现百倍显微镜放大竞城的脸,而那张脸在干什么虽然完全见不着但从触觉得知他正在吻着自己的嘴!
“唔……”张大了眼,景言想把嘴里竞城的舌头赶出却没效果,只发出唔唔声响。
瞄了景言一眼露出得意眼神,竞城不仅没将嘴放开,反倒让舌头伸的更,在里头搅着、探着,把口腔完全填满还不断吸吮。
好似让火烧着了般的烫,景言从双唇一路烧到了胸口,闷的想找人救火的躁热让他忍不住高举双手摸上竞城的背部紧紧抓着。
让景言这么一抓,原己沉迷在身下人嘴里的竟城更加起劲,用足了各种技巧在里头翻腾,只可惜嘴对嘴发不出声音只能嗯嗯几下,否则这时的呻吟肯定让竟城乐昏了头。
不知吻了多久,竟城终于放开那依依不舍的唇,擦了擦在自己嘴上遗留的口水,眼带奸邪地笑了几回,“喜不喜欢?还想不想更好的?
有些昏头的景言点了点头但立即又摇了摇头,竞城见良机一但错失可会遭到抵抗,立即往他身下一摸,在那外头转着,抚着,惹得景言开始胡言乱语地喊:“啊…阿城……”
让景言喊了名字可令竞城早亢奋的心情冲上天去,急忙地双脚一抓,猛力便这么向前一刺!
“呃……”
大喊在半空中消失无踪,竟城双唇已覆上那急欲发声的嘴,嗯呀的闷声取代了响亮的喊叫。也不是竞城不想听景言诱人的呻吟,而是再怎么说小琪也在外头呀,若让她知道自己的两个男朋友背着她在浴室里搞七捻三可不知会不会让她气得冒火!
微眯不张的双眼、任由吸吮的双唇、环颈微动的双手、颤抖大开的双腿全都表示了景言正沉迷于性爱的美妙中无法自己,急于享受那诱人娇喘的竞城可管不了这么多,猛地放开了唇将对象换成那迷人的锁骨,在上头舔着、吻着……
终于能大喊出声的景言用力喘着气,呼吸中带着浓浓呻吟在竞城耳边不断播放,而竟城也随着那喘息节拍扭着律动,与景言融为一体,分不出彼此。
“阿……城……”景言模模糊糊喊着,而竞城也馍模糊糊应着:“小……言……”
仿佛失了意识的一场对话,参与的两个人已忘了外头还有谁。
“呃呀!”
一个猛叫,竞城在景言身上剧烈颤抖,而身下的景言也在同个时间如波浪般一抽又一抽。白浓的液体溅上了竟城又反弹回景言,黏附在胸腹上一片温热,好似胶糖般融化在两人之间。
过了好一会,竞城终于恢复行动能力.缓缓爬起,看着那再陷人昏迷的人儿笑了笑,拿起莲蓬头冲向那一片发亮反光的肚子,伸手擦着想回复那该有的颜色。
冲完了表面,竞城将蓬蓬头拆了只剩下水管,朝那方才连结着他俩的地方冲去,因为在浴室里没保险套可用,所以他所喷发的东西可全进到景言身体里了呀!
有些异感,景言摇了摇头从美梦中醒来,看着竟城拿着水管头冲着自己那里……自己那里?……自己那里!
“你干什么”紧张地大喊,难道他还想玩SM?景言可不想玩那种玩意!
“帮你洗干净!这里充满了我的东西,怕你会不舒服,竞城笑了笑,又低头继续洗着。“你……你……走开!我才不要你洗……”红了脸,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这里你自己洗不到,一定要我帮你洗才行。”竞城将水管又凑近了点,还伸手在那儿转着。
这样转着、冲着又让景言有了感觉,忍不住沉迷了好几分钟在那异样的兴奋中,直到清理干净,竞城停手才忽然恢复理智,张了嘴大骂,但骂了一半却红了脸:“你……你……为什么不戴……套子!”
“浴室里没有,外头小琪又在,我没办法出去拿。”
说得理所当然,好似刚才发生的事只是稀松平常。
“没戴怎么行!以后一定要!”景言急了性子大喊。
“哦!”竞城挑了眉,张了嘴大笑:“那你的意思是以后还可以做罗?”
“我……我……”语塞,脸红的说不出话,只是挥着手支支唔唔。
“有没偷情的感觉?”竞城伸出手搂着景言,“这是我们第一只有两个人做呢!”
听竞城这么一提景言才想到这竟然不是3P,是他们两人的双人秀,怎么这样……
那他还有什么理由说自己是因为爱小琪要让他快乐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这事,而且更糟的是……这的双人秀比3P更让他神魂颠倒!
“喜不喜欢?”竞城在景言脸上亲了一口,一个人和两个人,你喜欢哪一种?”
不说话,方才因为沉迷而不曾注意,现在才感到一阵恐怖的情绪撞上心头。虽然和以前一样自己被竞城压在下面,但那时是以3P的名义还有小琪在场,他仍能自称是异性恋;但现在……只有两个人,他还是异性恋吗?他是不是已经变成同性恋了!
“喜欢哪一种?”竟城不死心的又问了问,“虽然是同一个,不过人数不同,用起来的感觉也不同!”
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干脆还是让他昏倒一了百了算啦!
“小琪还在外面,你又想干嘛”浴室里,才结束一段亲吻的两人正面对面、倚着墙不留一丝空隙紧贴着对方。
“你说呢?”右手向下游移,笑的像个色胚的竟城一个摆动便钻进景言的身子,还在那儿摸着抚着,企图非常明显。
“你就不能……安份点……”身体紧缩地抽了几抽,景言微微加快了呼吸吐了几丝气息,逞着不怎么显著的反抗语言是他唯一能做出的拒绝,“真……讨厌……”
“这样可不是不喜欢的模样哦!”贼贼地加重了手劲,见着景言皱了眉咬着嘴角吐着娇喘的竞城眯了眯眼,这般失神表情让他每回见着都忍不住兴奋,说什么也放不开照理而言早该切断的不正常关系。
“嗯……嗯……”贴在墙上,景言抓紧了竟城,双手十指陷在褐色健壮的背膀上,留下一条条反光发亮的指痕。
“呵……老实说,你的呻吟比小琪更性感。”微微一笑,竟城凑近了嘴轻轻在颈子上咬了一口,只听景言好似惊呼般呼了声:“呃!”
非常满意自己造成的完美效果,竞城缓缓压了景言向地板倒下,那哗啦的水流溢满身旁,但景言连眼也没张,手也没拒,只是任由着竟城摆弄,抖着嘴从唇缝间吐着他平时发不出的吟喊。
“呼……阿城……”抖颤身子吐着娇喘,紧抓背颈的手指好似痉挛般向那结实背肌陷着,就如他自己己控制不了的心陷在这种不该有却偏偏逃不开的淫欲快感中无法自拔!
一阵阵高低起伏的吟喊,景言的,也是竞城的,混成一物分不清出自谁喉里,或许在这两人已成一体的情况下也不须做任何分别。忽然饱涨的冲击激出一阵阵白浊注人那火烫的,无法装入的黏稠不停滴着溢满一片,乳白沾染在两人交接,染着景育也沾着竞城,那淫媚的颜色。
停了半响,颊边微微传来湿热触感,张开眼景言见着那正吻着他的人,很喜欢……
喜欢这种微热摸抚。温暖双手、湿烫双唇,再也没有别人比他更好,好的让他几乎忘了还有别人存在。
“快走吧!小琪还在外面等着,不知道这回会不会又等到睡着了。”抚了抚景言的发,竞城伸手拉起躺在地板上的景言。而听着了从竟城口中说出的名字,景言顿时清醒!是呀,他跟他都是男人,都是小琪的男朋友,而现在却背着她做着这种事,这种让自己害怕却又忍不住喜欢的事,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望着走在前头的背影,景言有股冲动想向前抱住他,但不行,这种事怎么能做,就算他现在看见竞城总会觉得开心,忍不住期待他对自己的触摸,但这样的事……这样的事……不是他该想该做的呀!
“总算洗好……”小琪揉了揉眼睛似乎方才真又等的睡着,“到底是怎么洗的,每都洗这样久?”
“你不知道他有多难洗,要抓住他才……”脸不红气不喘的竞城好似真的一般著理由,著让他们两人继续背着小琪大玩禁忌游戏的理由,这种关系最见不得光的,景言知道他们的关系像吸血鬼只能躲在暗,见了光便如轻触了朽木腐石,一瞬间便抱着头尖喊地灰飞烟散。
“不是因为他,是因为小琪我才勉强和他维持这种关系!我是被胁迫不是自愿,和他无关!”努力催眠自己,虽然愈来愈难以说服,但那已成了一种习惯,每回从浴室走出时的习惯!
这样的习惯不论对景言或竞城而言都是种恐怖的东西。在经过许多的洗礼后,景言经常会望着手机等待电话响起,而竞城则总是无意识的拨起电话,号召另外两人到他房子乐一乐。
而另外还有一种习惯更加恐怖,每回到了3P时间,不论小琪摆出什么诱惑姿势都让景言觉得有些无趣!总在等待竞城进入他的那种感觉。尤其景言特别期待办完事后到了浴室的双人秀,到了那个时候才能真正感到什么叫做飞上天的快感。而竞城呢?在竞城心中是怎么想的呢?
某日,在小琪的房里……
“呼……阿城……”喊叫着,红羞的脸颊好似苹果那般甜美,“阿城……”
“啊……”扭动着,诱人的体态好似魅影那般虚幻,“啊……”
“呃、呃……呃……”低吟着.淫靡声响好似魔音那般狂乱,“呃、呃……・呃……”
“好美,好美,我的小言真的好美……”
“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忽来的一句话打断竞城的绮想,像从什么迷梦中醒来般愣愣望着身边的人。
难得只有小琪与竟城两个人躺在床上,而一脸不甚开心的小琪正望着竞城,不知想着什么?
“嗯?”缓缓吐出个字,刚才和小琪做了什么没有意识,她又说了什么也并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幻想中的景言真让人销魂。
“不够热情……”小琪盯着竞城慢慢说着,“愈来愈没有感觉……”
“嗯?”竞城仍不懂。
“还要我说的更明吗”小琪口气不甚和悦,“不管是跟你或是跟小言做,都愈来愈没有感觉,总觉得你们好像在应付。”
“会吗?”那是一种潜藏意识,和景言一样,竞城对于3P也愈来愈不耐烦,所号召的3P只是为了最后那场双人秀而准备的戏码,在无意识间早变得敷衍,真正的高潮全留到了浴室里的激情演出。
“干脆散了算了,我不想玩3P了。”小琪呼了口气,“现在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人做也觉得没什么劲,但至少是比三个人一起来的好,所以以后我们别玩3P了。”
“好……”老早就不想玩3P,那种无聊游戏哪有单独和景言做来的有趣,更何况每回看着景言和小琪在一块就让竞城有股莫名其妙的闷气在胸口卡着,能不玩当然好!
……如果不玩3P哪还有理由找景言?又哪还有理由和他在浴室里交缠?想到这,到口的“好”又吞了回去,反倒开口说“可能是最近天气冷,所以做起来的感觉不一样,没必要因此就取消聚会。”
“是吗?去年冬天也没变差呀!”小填瞄了竞城一眼,“小言表现这么糟,虽然长的可爱,还是甩了吧!我再找新的男朋友。”
“喂……喂……那样怎么行!’忍不住开口大喊,“不能说换就换。”
“是我换又不是你换,小言是我男朋友好吗?”小琪没好气的看着竞城,摸了摸自己的头,开口说:“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对小言……”
“说那干什么!我怎么会对这种小孩子动心,更何况游戏人间是我们这种人的座右铭,绝不掉入爱情的坟墓才过的洒脱。”对自己很有信心的竞城大放厥词,“我不可能恋爱,那种东西一点用也没有!”
“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干嘛撤清的这么快?”望着竟城,小琪不禁提出质疑。
“这种反应更让人怀疑。”
“……”
忽然愣了一会,发怔的竞城弄不明自己为什么这样激动想撤清,难道这其中真有自己不知道但已经成形的东西藏在里头?又猛然想起最近总出现在梦里让他情不自禁像个少年般在裤子里留下痕迹的影子,那只是自己认为工作压力大而出现的毛病?就像总在期待将景言压在身下狂动的幻想一般,只认为是毛病吗?
“和小言维持这种关系好几个月了?除了我你曾和别人来往这么久吗?别忘了你说过什么,你不能……”
小琪话说了一半却让好似猛然清醒的竞城打断,“因为我觉得你的猜想太好笑才会说的这样快,完全没有其他原因。”
盯着竞城,一肚子疑问让小琪无法相信说词。
“我有事先走了!有空再约时间。”
“喂!阿城………”
没理小琪在后头喊着,竞城匆匆穿了衣物离去,坐上车子却没发动只是擦了擦汗,在心里寻思,“小琪说的有可能吗?我不相信,我怎可能爱上小言。”
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低头想着,一向自许为“只有别人爱上我,没有我爱上别人”的情场高手怎可能栽在一个才二十出头什么也不懂的小鬼头身上,……对景言那种强烈的渴望又是什么?从不曾有过这种感觉的竞城这时反倒像个初出社会的小娃娃摸不着真相……
发动车子一边思考一边踩油门,心里尽是方才小琪的猜测与那莫名的情绪,不知不觉中却开到了学校宿舍,景言所住大楼的外头,又在不知不觉中停下车子,望向天空,猛然一顿:我……怎么跑来这里?难道是因为每来接小言所以成了习惯?
愣愣望着宿舍,他现在在里头吗?如果和小琪无关,他愿不愿见我呢?”
拿起手机按出景言的电话号码,但还未按下通话却又放下,“如果不顾意呢?如果他不顾意呢?”
不知从哪儿来的犹豫与担心,头一体验那种害怕被拒绝的心情,头一感受那种不知爱或不爱的念头,头一升起那种强烈渴望碰触的欲望,遇见景言后竟城体验了好多的第一。
该按或不按呢?是不是至少该试试自己到底对他有什么样的感觉?这样一个人间头想着根本于事无补呀!
但……若被拒绝了……¨
竞城看着手机发愣了好久,直到不知什么声音叩叩地响起才突然清醒,抬头一望,景言正在车窗外敲着玻璃,脸上带着笑意。
“你怎么在这里?”摇下车窗景言劈头便问,“有事找我吗?”
“没……”忽见到景言让竞城有些惊讶,竟失了平时那种气势,连回话也差点乱了阵脚,幸好赶紧收敛心情,露出他一贯的轻浮笑容,“有空吗?”
“刚下课,应该没事。”景言微笑着说,“怎么这没先约好,小琪也在你那里等了吗?”
提到小琪,竞城脸色微微变了会又迅速恢复,心里却有些沮丧:果然没有小琪就不愿和我一起,对我并没有感觉吗?
“你先上车再说。”竞城打开车门让景言坐进,现在他不会再拒坐前座,至少这点让竞城稍有些安慰。
发动车子,竞城按下CD键播着乡村音乐,一路上两人哼着相同旋律打着相同拍子,摇头晃脑地好像合唱团一样,还不时取笑对方的五音不全。
“喂!你走错路了!刚才应该左转。”景言拍了拍竞城的肩膀,笑着说:“你连回家的路都认不得吗?”
“今天不到我那里!”
“咦?你们要在……野外还是旅馆?”惊讶的张大了嘴,虽然说3P又被同性压在下面已经够怪了,景言可从不曾在……那些怪地方做过呀!
“不是那个,有一不是该兜风却没去吗?所以我们现在去!”竟城朝景言笑了笑,“去看夜景怎么样?”
“那小琪呢?”景言疑惑着说。
“她没空……”不知怎么,竞城无法控制地有些气怒他,只记得小琪,“不能我们两个单独去吗?”
“……噢……”景言望向前方噢了声,听不出他这声有何含义。
“不行吗?”竞城心跳忽然加快,等着宣判。
“可以呀!”侧脸看着竞城笑了笑,虽然那实在不该,但他确实曾幻想过单独与竞城一块出门的情景,只是没想到那竟会成真。
得到正面答覆,竞城情绪忽然高昂,催下油门飙上宽敞笔直的大道,配合著轻快的乡村音乐,两人同行的路上笑声不断。
“山上会冷,多穿件衣服。”竞城脱下外套披在景言身上,站在他后头搂着腰,轻轻在耳边说“这里的夜景怎么样?”
“很漂亮!我那台小绵羊爬不上这种山路,如果硬要骑的话这里一定起雾了。”景言笑着说。
“起雾?”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竟城抓了抓头发。
“对呀,小绵羊硬催油门,排烟一定很大,那不就起雾了。”景言耸了耸肩。
“哦!这样呀!”竟城恍然大悟。
“这里好黑哦!”景言哈了两口气,“连路灯也没有。”
“你要小心走,别踩空。”竟城抓着景言沿着好似特地为了观赏夜景而砍伐一空的山路走着。
“嗯。”景言点了点头,“我们到那里的凉亭休息一会好吗?”
走进凉亭仍是一片漆黑,只靠着月光的照射才能分办出桌子椅子,大概真是为了让夜景更美、更明亮,所以这个地方完全没有路灯,又或许是为了让情侣方便做些特别的事也不一定…
找了视野最好、最美的位置坐下,景言望着那已缩成一片的城市微笑,今天的好心情是因为看到了之前没看过的夜景吗?在心里告诉自己,是的!一定是的!
“运气不错,今天天气好看的很清楚。”竟城笑着说,“看过了夜景,下我们去看日出怎么样?”
“先看夕阳可以吗?都大三了,我还没看过夕阳呢!读这个学校却没去看有名的夕阳,我回家都让人笑。”景言微微嘟着嘴。
“那就先看夕阳再看日出。”一句话便多了两约会机会,虽然不承认自己爱上景言,但心情却无法自抑地高昂了起来,“夕阳每天都能看,不如就明天吧!”
“明天要上课,不能翘。”能和竞城再一出游让景言也忍不住兴奋,想到不能翘课又有些沮丧,“等下了课就来不及。”
“那后天吧!”
“后天呀……”景言想了想,“应该行吧!”
“看夕阳的地方这么近,要不要我们骑摩托车去?”竞城忽想了个主意,骑车跟开车约会的感觉可不一样!
“也行!不过我那台车载我们两个会不会有点勉强?”
“放心,我有车。”竟城眨了眨眼。
“你有吗?没见过……”
“有!当然有!”就算没有,竞城也会生一台出来!
“你有汽车干嘛还要机车?”景言不解地问。
“用途不同嘛!”竞城说。
“用途?”皱着眉想了想,是什么用途呢?汽车用来代步?那机车?不会是用来把美眉吧!
想到这便忽来一阵莫名气愤,这个地方他这么熟
想必是经常带美眉来,怎么会忘了这人是个乱交的男人!而自己还傻傻地笑,开心有机会再约两会!那又如何?两人本来就是炮友!可话虽这么讲仍忍不住转头瞪了竞城一眼,到底在气什么却连自己也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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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忽让景言瞪了一眼,不明就以的竞城摸不清状况。
“没事!”还未气消地站起,嚷嚷着“我要回去了!”
“累了吗?”竞城靠向景言,双手抱着他,“要不要去吃个消夜?”
这样抱着觉得好舒服,气愤也在拥抱中慢慢消失。
晚风有些刺人,彼此依着的感觉却好温暖,这样惑人的夜晚薰醉了两人的心,只见竞城缓缓低下头靠向景言的唇,慢慢慢慢地吻了下去,而平时总表现出抗拒的景言也忘了该有的矜持,只是顺着那湿滑的吻,缓缓磨擦……
不知过了多久,唯一知道的是彼此的心跳已在此时记录于脑海中无法忘怀。
“我们到车上去……”朝景言眨了眨眼,竞城牵着他的手回到车上。才打开后座两人便忘情地拥吻,双手伸进对方的衣服内抚摸着。
一件件散落的衣物铺满车内每个角落像五拼图的地毯般那样杂乱。在景言因冷而凸起毛孔的肌肤上舔着,那逐渐松软的四肢证明他已进人躁热的温暖状态。
埋首在那儿不断摆着头,吞吐间染湿了景言那硬挺的欲望,而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呢喃嘀咕,是景言那如吟唱般的喘息。
热气不断从胸口冒上喉间,好似沉睡的欲念终于张开眼,它需要满足它的宝物而迫使着景言张了嘴喊着:“城……我要!……”
抬了头,那轻浮的微笑成了发自内心的笑容。爬上景言的身体,抬起腿缓缓将硬物送人那温暖的地方。
“呃……”
一声轻微的喊叫,伴随在后的却是一串无义的呢喃,中间还夹杂着竞城的名字,让正努力扭着身子的竞城更加兴奋。
加快速度,竞城将自己送人景言的在里头不
断搅着,而每动一回便让景言皱一眉哀一喊,但竞城知道那是愉悦的锁眉,快意的喊叫,所以停也不停只是继续推着自己向景言进攻。
“啊……啊……城……”颤抖着身子向前向后摆着,闭着眼的景言已不懂什么叫同性恋、异性恋,这时候的他只想属于竞城,而竞城也只能属于他。
向后靠在车门上,竟城抬起景言的身子让他坐在自己身上,还推着景言向上向下动着。这般姿势他们从未用过,但好似一切是那么自然,景言顺着竞城的暗示开始律动,而竞城也不断向上挺着,滑出又滑入的快感让两人都好似展开翅膀在天空飞翔那般自由畅快,不想停止……不想停止……
凑近了原就在眼前的粉色蓓蕾,伸出舌头在上头舔着,四周那小小的颗粒让硬挺的中心更加敏感,像沾湿而盛开的朵,轻轻一碰便似触电般绽放,还配合著惑人轻喊,让夜晚更加娇媚。
连续的摆动让竟城无法再忍,一个狂吼便暴发在景言体内,而景言也喘着抖动将自己的精华全洒在竞城胸腹上,再而便向前倒在竞城肩上,不再动弹。
石英表秒针跳动在漆黑房车内,混着不停不断的喘息却那么搭调,数了不知几百秒后终于竞城缓缓动了动,抬起手扶住那趴在面前的景言,轻轻地吻了他的双唇。
看着那又因高潮而昏厥的人,竞城似是茫然却又微笑的说:“难道……我真的爱上他吗?”
这样的问题便待这如墨一般的黑夜过了后再解决吧……
回家路上,尴尬的沉默才正要开始……
虽说性爱对他们两人早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从认识到现在不知做过了多少回,就算除去和小拱三人一起的数,单单只有两人的游戏却也数不胜数。但……对景言而言,那些都是建立在自称为对小琪的爱及竟城的胁迫下才发生,而今晚所做的却怎么也无法欺骗自己,那种毫不抗拒甚至自动自发的举止怎会是一个异性恋男人该有的行为!
到底怎么了……
一整张脸好似烙铁般通红,望着窗外不敢看竞城的景言脑子里一片混乱,气刚才那种事我怎么会忘了抗拒而且……好舒服…”
忐忑不安的可不止只有景言,正握着方向盘的竞城也在脑袋里胡思乱想,从不认为自己会陷人爱情坟墓的他正一点点体验什么叫恋爱的滋味,而在同时似乎也一步步踏人自己所谓的坟墓当中。
“是爱吗?那是爱吗?”
身边有太多因爱伤神的例子,父母、兄姊,谁的婚姻是幸福的?一开始的浓情蜜意到了最后却反目怨恨,生活在吵闹哭诉的环境中让竞城在高中时便决定做过快乐的不婚者,而到头来只是一场空的爱情也是他不屑一顾的东西。秉持着“被爱却不爱人”的原则,这么多年来确实也顺利走过,享受性爱的快感而没有负担。但……却在此时遇见了他,那打乱自己步调的人,在小琪未提醒前还不曾发现自己对他的态度与感觉和其他人不同,而当他发现时却已泥足陷,想抽身却又不想抽身,那好似模糊却又清晰的感情己占据心头,很难将其抹灭当作从未发生。
想拥有又怕拥有,微微望了身边看向窗外的人,竞城似乎听见自己心房跳动的声响,律动在漆黑夜里。
冬天的夜晚冷风飒飒,闷的难受的景言却打开车窗让夜风吹打在睑上,冷冽的感觉让他脑子顿时清醒,冷静许多,或许该好好思考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对他、对小琪,我的想法又是如何……
一片寂静中只有路旁虫声蛙鸣,放慢了速度在夜里驰着车向前而行,这一趟夜景之旅对两人而言是往前一步或是后退不前?未到吐露真心前,谁也没有把握。
缓缓停下车,景言开了车门走出,而有些迟疑的竟城终于在他走人宿舍前喊了他“……小言!”
景言回过头,微微笑了笑,“什么事?”
“后天……后天我来接你。”咬了咬嘴唇,该说的话幸好没有隐藏。
“嗯……”点了点头,景言转回身继续脚步,只留下竞城坐在车上看着离去身影有些不舍。但忽然景言站下步伐再度回头向竞城招手大呼:“阿城!今天谢谢你!”
微笑地向景言招着手,今天晚上做的将是美梦或是那家庭失和的恶梦?不管如何,至少这一刻心房是暖暖的。
躺在床上望着天板,另一床的罗明微微传来鼾声很明显已经入睡,但景言却睡不着,脑子里千头万绪怎么能轻易人睡……
想着在山上看的夜景,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很温暖,站在身后为自己遮挡冷风,让冬夜一点也不寒冷;搂在腰际的手好似现在仍在那上头贴着,暖和的大手轻轻触摸,让人也不禁发热;躲在他宽阔胸前,徐徐呼吸拂过脸颊,依着、靠着,不自觉一股安心升起。这是种什么感觉?难忘且更渴望的感觉。
擦过脸前的唇,湿湿热热,好似理所当然的接受,找不出一丝抗拒念头:在后座里情迷意乱地开口索求,不由自主地律动,一切的一切都那么自然,不在乎他的身份,自己的身份,那一刻在想什么?小琪?仿佛从未曾在生命中出现,现在的自己真是为了她而舆竞城来往吗?
现在的自己还能称为异性恋吗?对于他……是什么感觉?难道存在着爱情?对一个男人存在着爱情?不可能!就算现在不再有感觉,确实曾经爱着小琪呀!可是那些思念与渴望是什么?不经意见到他为何觉得兴奋?听到要两人一起欣赏夜景为何感到愉悦?猜测他曾带过无数男女到那相同的地方说者相同的话却为何觉得气愤?感受他的拥抱舆进入为何不想抗拒反倒主动接受?太多的疑问、太多的反常怎么再能说服自己对他没有感觉,怎么能再说服自己是因为小琪,怎么能再说服自己只喜欢女人不会爱上男人……甚至怀疑从前对小琪的那种想法不是爱,因为现在的感觉浓烈的让自己无法承受,曾经对小琪有这种思念吗?没有吧……
他是怎么看自己?只是朋友?还是……炮友?每见面一定要做那件事,他们是炮友呀!他有无数经验,男男女女都拜倒在他之下,这样的人怎会对自己感兴趣?能维持这么久的关系已是难能可贵,说不定过了明天他就忘了自己,这样渺小的穷苦大学生怎可能让他看在眼里?但……他今天的举止真的好温柔,让人忍不住遐想……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抱了头景言甩了两下,“怎么想也没有用!我不能爱他!他也不会爱我!我们只是朋友!朋友!”
“能是朋友吗?”忽然停下了甩头动作,景言有些惘然地望者前方,“也许根本只是……炮友……″
“唔……”从另一张床传来声响,一个人影爬起揉着眼睛,“…你回来啦……”
“嗯……”景言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没有……我是想尿尿……”罗明走下床向外头走去。
景言则靠在墙上仍不停想着,直到罗明走回房发出门声才顿然清醒。
“阿明!”忽然想找人商量这困扰许久的问题。
“干嘛?”罗明正要躺下听着了有人喊他又坐了起来。
“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
“嗯……说呀。”罗明打了个哈欠。
“你知道……什么叫作爱吗?”景言吞吞吐吐地说。
“啊?”
罗明忽然坐直了身体,有些紧张与脸红,“……你问这干嘛?”
“因为很困扰,想知道……”景言低下了头。
“我……是有几经验,不过其实还不太了解……”罗明也低了头,脸红的发涨。
“你觉得……那是种什么感觉?”景言又问,头还是没抬。
“……这……很难说……哎呀……”抓了抓头,罗明整个人热的发烫,“不要问这个嘛!”
“不能告诉我吗?”景言抬了头见着罗明的窘样觉得好怪。
“就……很紧……很舒服……好像一直要冲出来一样,哎呀!我不知道啦!”罗明拉起棉被盖住头。
“你在讲什么?”摸不着头脑,景言狐疑地望着罗明。
“不是你自己要问的”罗明躲在棉被里。
“但是你答非所间。”
“每个人感觉不同,我说的是我的感觉!”罗明仍不出来。
“……那种答案是指“爱的感觉吗?”景言搔了搔头。
“啊!什么?”罗明掀开被子张大了嘴,“你说什么?“爱”的感觉?你不是问我什么叫“作爱”吗?”
“啊?”终于明白这中间是出了什么差错,景言呼了口气笑着说“我是问你什么叫作“爱”!是“爱”不是“作爱”!”
“呀!”罗明大叫了声又躲进被子里,隔着棉被还能听见他在里头嘀咕着说:“你讲清楚嘛!丢死人!害我讲出来!”
没得到答案,但让罗明这样一闹心情可轻松多了,原先胡思乱想也猜不透的脑袋虽然仍是不通,但就暂时这样吧!也许很快就能想出那肯定的答案。
只有一天半的时间,竞城到了机车行买了最拉飞,最适合载女友的重型机车,还办了过户、保险、拉拉杂杂加起来也接近十万。
看着崭新的机车,竞城微笑点了点头,让景言坐在后座抱着不知会有什么感觉?
揉了揉有些睡眠不足的熊猫眼,这两天总想着景言的事,有时兴奋有时烦恼,翻来覆去的念头占据了整个脑海让神经绷紧难以人睡,没想过自己也会像个初尝情爱滋味的小毛头,竟城不禁摇了摇头嘲弄自己。
爱情这种东西比水还有渗透力,它侵蚀着竞城的每个细胞,努力催眠他坠人爱河。
但胆怯舆期待两种感觉却如影随形跟着竞城,不管它怎么催眠,藏在心里某个角落的声音却不时响起,告诉他那是个危险东西,不能碰!突破禁忌是人的天性,所以才有逃离伊甸园的夏娃舆亚当,相同的,竟城也在这中间摇摆,该怎么做呢?在举棋不定间却已戴上墨镜跨上机车,肉体与精神的欲望总在不经意间再战胜了理智。
今天不是西装笔挺而是牛仔打扮,为了让自己和景言看来相衬些,竞城可努力装扮年轻呀!摆出自认为帅气的姿势,竞城停在路边仔细观察每个从校园走出的学生,什么时候景言会从里头出来呢?如果看到自己这样年轻酷帅的模样会不会开心的称赞?想着想着便不自觉地露齿微笑,引人侧目而到底是帅得让人想多看一眼还是怪得让人忍不住盯上几眼,这只有路人才知道罗1
“阿城!”见着了和平常完全不同的竟城,景言有些惊讶,“你今天不太一样!”
“好不好看?”期待着正面回覆,竞城像个等待奖赏的小狗。
“呃……呃……”该怎么说呢?也不能说难看,只是……这样的穿着好像不太适合他,而且又挂了老式太阳眼镜,真是怪呀!
“好看吗?”追问,没得到答案可不死心。
“嗯……好看……好看……”勉强地点了点头,“不过……”
后头加的那句“不过”让原先以为收到称赞而沾沾自喜的竟城又绷紧了神经,死命盯着景言不放,“不过什么?”
“不过……”景言顿了顿才说:“其实你平常的样子就很好了,我比较喜欢你穿西装的样子呢!”
虽然这句话表示了对现在穿着的低等评价,但却代表了景言觉得平常的他很帅,竞言听到此还是高兴得飘飘欲仙!像傻瓜般张了嘴幻想景言在穿着西装的自己面前称赞的模样,真是棒呆了!
“这车子是新的吗?”景言坐上机车忍不住问。
“刚……”猛然闭上嘴,竞言不想让景言知道自己为了他才买机车,赶紧改口说:“很少骑,所以像新的一样。”
“哦!”
“坐稳罗!”油门一发,竞言疾风似地朝目的地出发,但并未感到有任何东西放在自己腰际,不禁微微回了头,说道:“小言,你要抓紧,不然会掉下去。”
“我知道。”景言紧紧抓着后头的板子。
仍没有任何感觉的竞言再度开口:“你抓紧了吗?”
“有,抓紧了!”又再更紧地抓着板子。
觉得一切状况和自己想像不同的竞城终忍不住说:“你……要不要抱着我,不然……紧急煞车会危险……”
“哦……”想要又不想要和竞城有肢体接触,景言脸颊红红地缓缓伸出手抱住竟城的腰,慢慢地愈抓愈紧……
感到后方的人抱着自己,竞城忽觉兴奋,油门催得更急咻的一声便跑出老远,再看着前方的红灯亮起,“紧、急、煞、车”!
随著作用力向前挤压,感到身后的人一点缝隙也没地贴在自己身上,让竞城觉得好快乐,说也奇怪,两人什么事都做了,什么地方也看了,现在隔着衣服玩这种抱来抱去的游戏却依然有趣新鲜,真不知竞城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抱着竞城,体温在两人之前渐渐加热,景言将脸也靠在竟城背上,一种好安心好舒服的感觉在心底盘旋,是什么道理呢?让自己这样安于一个男人的身体。
抵达目的地,景言跳下车走到河岸边,与海水交接的地方是这里有名的观景胜地,火红的太阳渐渐西下的美景不知曾促成多少对情侣互定终身,而他们呢?他们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共同欣赏这份美景?
“根据气象局报导,再过五分钟我们就能看到有名的落日景观。”和景言一道坐在河岸边,竞城举起手看着手表,“现在倒数好像太早了。”
“又不是跨年,干嘛倒数?”景言忍不住噗嗤笑了声。
“那还有五分钟该做什么呢?”竞城偏了头望着景言,“除了夕阳也没什么能看的,还有什么能做呢?”
看不着墨镜底下的眼睛,但这样盯着依然让景言红透了脸,不说话。
“我们来比赛谁憋气憋的久怎么样?”竞城挑了眉说。
“怎么比?”景言不知所以然。
“就这样!”竞城拔下墨镜一点心理准备也不给,脸一凑便吻上了景言,让他呆了呆,过了一会才回神想推开竞城。
竟城可没这么容易对付,双手抓住景言不让他乱动,直到天边映出彩霞片片才移开脸,说道:“你看,我们才憋一下气太阳就要下山了!”
想骂竞城的景言却让那绚丽夕阳吸引住日光,染成紫红的天空美的像图画,一点一点变淡变暗的天色让人忍不住想留住那炫目色彩,盼望它永不更改。
“怪不得大家都说这里的夕阳很美,果然很美呀……”微笑望着远方,景言终于见到这传说中的美景。
“照下来吧!”竟城拿出数位相机,“帮小言和夕阳做个完美合照。”
卡擦!影中人笑得灿烂,比起夕阳一点也不逊色。
“你也拍一张!”景言拿过相机,也卡擦一声,穿着不合宜的牛仔装却依然迷人。
“再找人合拍吧!”唤住了一位路人,为两人在夕阳下的约会留下美丽记忆。
“哈!你的眼睛!”夕阳已快到了尽头,路灯纷纷亮起,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竞城的熊猫眼反倒更加明显,“所以你才戴墨镜哦!”
让心仪对象见着了不完美模样,竟城禁不住红涨了脸,说道:“没睡好嘛!”
“在想什么?怎么没睡好?”景言笑着问。
“不就在想你!”心里念着这句话却说不出口,只是喃喃念着:“没什么。”
“告诉我嘛!”景言很想知道他想的是“谁”,会是他吗?“我们是朋友耶!”
“朋友……”从前自己对景言说的话现在听来却好刺耳,他们只是朋友吗?对景言而言,他们只是朋友吗?
“就算不是朋友,至少也是……”有些心急,景言差点将炮友这两个字讲出来,但虽然及时止住,竞城却怎会不明白。“差点忘了,就算我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确实明白也接受爱上小言这个事实,……小言还是不会爱我呀!我在这儿胡思乱想又有什么用!”
望着景言,竞城难过地想着,“我们是炮友这个事实不会改变,当初是我用计谋强逼他和我上床,就算我觉得他好似对我也有……特殊情感,但那足够他爱上男人吗?足够他这个原本有女朋友的男人爱上男人吗?我想那不可能吧!不可能吧……”
对望着,方才嬉闹情景已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在两人之间的鸿沟该如何弥补,这问题……好难回答……
从那天后两人便没有连络,景言不明白原先愉悦的气氛为何会在一瞬间消失无踪,回程时竞城一句话也没说,载他回到宿舍便自己走了,为什么?为什么?怎么想也想不通呀!
望着好几天都没竞城来电的手机,景言沮丧极了,做错了什么?一句话也不说转头就走,他什么也没做!为何要这样对自己?难道他察觉到自己对他有奇怪妄想,所以急着想画清界限吗?一通电话也不打是想逐渐疏离而断了连系吗?
“我也没说爱上你,你这么急着甩开我做什么?”喃喃念着,像个傻瓜般靠在窗边喃喃念着,“我是男人才不会也爱上男人,你想这么多做什么,无聊!”
手机不响!它就是不响!盯着拿在手中的手机,景言忽然有了念头,他不打来,我可以打去!
翻着来电记录,因为从不曾打过电话给他,也没想到该帮他存在通讯录里。每回接到电话更没想要记住电话号码,只能凭记忆念出开头的几个数字,这时候若要找他的电话只能从来电记录找了!
但看完十个来电,却完全找不着那依稀记得的号码,“可恶!一定是被盖住了,这些无聊人干嘛没事要打给我,害我找不到他的电话。
坐在床上生闷气,一会靠墙一会躺床,心思怎么也静不下来,忽然又一个记忆闪过脑海,猛然从床上坐起,他给过我名片,说不定上面有手机,就算没手机也一定有他公司电话!
翻开衣柜,将所有衣服全抓了出来一件件找,是哪件呢?他放在我哪件衣服里?一件白底蓝纹的有领衬衫出现眼前,就是了!遇到他那天就是穿这件!
兴奋地抓起衣服伸进胸前口袋!一摸!只摸到一团不知什么的怪东西,拿出一看是团纸球,虽看不出原本是什么,但可想而知是从竞城名片变成的纸球。
“我真是呆子,都好几个月了,衣服早洗过不知多少变成一团纸,哪看的出名片的样子。
泄气,坐在地板那片衣服散成的地毯里,愣愣望着前方,为什么当时竞城给名片时没想到该看看再收好呢?结果现在不但名片没了,连他到底在哪家公司上班也不知道,怎么找人才好!
“不如……”
忽然精神又来了,到他家去找他!
穿上外出服,景言拿起机车钥匙想奔出门口,但……顿时又有些迟疑,“见到他要说什么?告诉他我对他没意思,叫他别想太多吗?”
撑着头想,自己到底对他是什么感觉?到底是什么感觉!
不管了!
拍了下头,“至少是朋友!他也说过至少是朋友!朋友互相联络是正常的事,他没找我我就不能找他吗?更何况上的照片他还没给我!我只是想去拿照片而已,才没有其他理由!
跨上小绵羊,有些忐忑不安的景言向竞城住而去,快见到他了,见到那让自己胡思乱想的人了,他还好吗?还好吗?
到了社区警卫室,来了好多的他已经和警卫认识,没多加担搁便让他自己走人竞城所在大楼。按下电铃,景言在门外等着竞城开门,没反应,一直没反应。
“会不会他去上班不在?”
景言望着门想着,按了好几也等了好久都不来开门,难道是不在?”
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景言只得坐在门口鞋柜上等着,等着不知何时候会回来的竞城。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也不知等了多久,只知道坐在鞋柜上腿有些麻,肚子也有些饿,现在到底几点呢?举起手一看,“八点十分”
等了这么久!他工作这么努力?这么晚也不回来!
想着加班的理由更让景言一肚子火,作业务的加班一定是在陪客户,陪客户一定要上酒家,上酒家就要找小姐,找小姐就要……
用力槌了下鞋柜,连发红的掌缘也忘了疼,只是气愤地走出公寓,他不等了!不等了!
走出大门时已换了警卫,原本想向警卫探听消息的念头也打消,算了!不理这种没水准的人!
走到机车旁正打算发动车子时又觉得可惜,已经等了这么久却不等,如果这时候正巧他回来岂不失之交臂?
“啊!忽然又一个念头闪过,我可以问小琪他的电话!”
兴匆匆地拿起手机打算拨号,才一个念头又想:“向小琪要他的电话……会不会不太好……如果她问我要做什么该怎么回答?”
不断的犹豫该打不打,该打不打……而在犹豫间手已不自觉地按下通话键。
“喂!小言呀!”电话那端传来小琪的声音,“好久不见,我正想找你呢!”
“我……也是。”景言吞了吞口水。
“阿城不在我好无聊,出来约个会吧!”
“什么?”听到竞城的消息让景言忍不住大叫,“他去哪里了?”
“出差呀!你不知道吗?”
呵小琪知道,我却不知道,所以他对我是什么感觉、有什么想法从这儿已看的一清二楚……落寞,―颗心忽然跌到谷底,景言提不起劲。
“小言!小言!怎么不说话?
“他到哪里出差?”景言的声音忽然变得悲伤。
“南部吧!还是大陆呢?我忘了!”
“两个地方差这么远也会忘?”
“我打给他的时候他正在忙,所以只说了两句话就挂了,到底是在哪里我听不太清楚。”
“所以他也不是主动告诉小琪,而是小琪问他的,忽然有了精神,跟着竞城的事而起起伏伏的心情真是古怪。
“你干嘛一直问他的事!我才是你女朋友哦!” 呵糟糕!不能让小琪察觉出我和他的事!”景言咳了声转移话题,“你不是无聊?要出来吗?”
“对呀!好久没碰面,我们约在以前常去的咖啡馆好吗?我有阿城的钥匙哦!”小琪语带暧昧的说。
“所以能进阿城的屋子!”景言在心里盘算了下,不能直接问小琪,那他可以进屋子找找看能不能发现些线索帮助他找到竞城,“干脆我们就约在他的屋外碰面,你觉得如何?”
好呀!
百般无聊的小琪挂上电话,其实她也不是找不到其他男人陪他,但既然有人自己送上门,那也不需要心思找人了,更何况自从他们开始玩3P后便再也不曾单独和景言约会,她可想试试到底是因为3P的关系而让感觉变差,或真是如竞城所说是冬天的影响。
远远便看见景言等在门口向她招手,小琪不禁笑了笑,“这么积极呀!果然我还是很有魅力!”
进到屋里小琪便躺上了床打算享受女皇般的对待,等了许久也没有动静,忍不住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奇怪?人呢?”
卧室空空荡荡,哪来的人影?只听见外头翻箱倒柜的声音。小琪狐疑地走近一看,景言正在翻着柜子,许多抽屉都让他打开未关,很明显地从进屋开始他就不曾踏进卧室,直接在客厅东摸西翻。
“你干嘛!”大喊,难不成她认识许久的景言竟是小偷,从前那些温驯可爱的样子都是假装,他其实是 披着羊皮的狼!
“我……”停下动作,瞄了瞄让自己弄的乱七八糟的客厅,景言冒了两滴汗赶紧挤出理由解释,刚才走进来看到有老鼠,所以正在找。”
“老鼠!”听着了老鼠,小琪吓得了跳起来奔到沙发上紧张看着四周,“这里……有老鼠吗?”
“嗯……而且蛮大只的。”诡计有效,景言干脆骗到底。
“那你快点找!小琪站在沙发上不肯下来。
“好!我现在就找。大喜,景言加速翻找,桌子、 椅子、抽屉、柜子,没有!都没有!再翻卧室、浴室、厨房,完全没有任何能找到竞城的线索,连名片也找不到。
“我是傻子,谁会把手机的电话留在家里,自己的机电话记住就好,干嘛要抄下来呀!名片也是,放在公司或手提袋就好,不会随便丢在家里嘛!
失望,吐了口气坐在地板,一定得问小琪吗?但……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找老鼠要翻抽屉,你是不是在骗我?”看着景言翻找的背影,小琪让老鼠吓坏的心情逐渐平复,开始怀疑起景言的举动。
“没……没有,我没事干嘛骗你!”冒了几滴汗,景言勉强挤着笑脸,“你想太多了。
“是吗?”已不相信有老鼠肆虐的小琪走下沙发,拉住了景言,“都来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到卧室……”
“呃…”没什么性趣的景言有些想拒绝,但已让她怀疑的状况下如果还说“不”肯定会更糟。
看着躺在床上向他媚惑的长发女子,不知为何却没什么感觉,此时从前该一柱擎天的某个部位也没有反应,就算她已脱的只翻内衣内裤,景言还是没有感觉。
“来呀!”招了招手,小琪却是性致高昂,“要我帮你脱吗?”
“脱?”忽然想起自从认识竞城后,每回衣服都是他帮自己脱的,然后再……
起来了,忽感到某个地方起了变化只是想起他帮自己脱衣的画面就完全不一样!怎么会这样!
真不乖哦!要我帮你脱。小琪从床上爬起,伸手解了景言的钮扣,滑过皮肤的手虽细致却不似竞城那样温暖。
“来!快点!”小琪躺着向景言直催,“别磨菇!”
望着底下赤裸的人却提不起劲,为什么要他进人别人的身体?为什么他不能像小琪一样等着别人侍候呢?想起那经常侍候自己的人,他是怎么做的?像这样把手指放进体内让它润滑?然后再把身体贯穿在自己的?是这样吗?这样吗?
不知不觉地,景言将手放在外围轻轻抚摸,一点点进人自己身体,在里头来来回回、浅浅地磨擦着,而身体无法撑住那阵阵快感,整个人趴在床上呻吟,好似竞城正在身边,好似竞城正在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快感!
“啊……城……”失声喊出,己管不者身边的小琪,景言只想着竞城……
“呀!你在做什么∵尖叫,她竟然看着一个男人不理她曲线玲珑的身体却宁愿自慰,而且还是插着自己的身体自慰!这简直是一大污辱!
让尖叫喊醒,景言有些恍忽地看向四周,只见一个气极败坏的女人正穿着衣服,还拿了枕头、棉被砸他。
“变态!变态!可恶的家伙!”小琪边骂边砸,气呼呼地再也不是那装扮美丽的女子。
“做……做什么?”景言摸不着头脑地被砸,只能滚到一旁先躲再说。
“你这变态!不理我竟然自慰!而且还插你自己的屁眼!真嗯心!”气极了,什么话也说得出来。
滚到了一旁,看着那大吼大叫的女人,景言忽有种说不出的气愤,是谁让他变得这样奇怪?是谁让他习惯于竟城的抚摸?是谁让他心情忽高忽低地随着竞城起舞?是谁让他欢喜却又害怕?是谁,到底是谁。
“哪里恶习心!你们玩3P才恶心!你们滥交才恶心!你们有了男女朋友还到招蜂引蝶、捻惹草才恶心!”
积了好久的怨气,是对小琪的更是对竞城的,景言大声怒吼:“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不告而别,明明好好的为什么忽然生气冷漠,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关系……呜……”
骂着骂着却哭了,景言缩在墙角一抽一泣地流泪,他很想呀!他很想竞城呀!他很想对竞城说我爱你!
却说不出,他很想听竞城说“我爱你!”
却听不到,同性恋是不被祝福的,所以他不想变成同性恋,却为何这样在意竞城,如果可以他宁愿那一场偶遇不会发生,宁愿他从不知道竞坡这个人,虽然他在意竞城,虽然他喜欢竞城,虽然他爱竞城,但如果这样痛苦,他宁愿不要!不要!
看着一个大男孩哭泣让阅人无数的小琪慌了手脚,这时该怎么办呢?是自己闯的祸才把一个清秀可爱的大男孩弄的这样痛苦。从刚才他的怒吼中她知道了景言对竞城的感觉,在她不注意间这两人竟发展出这种关系,身为中间人的她真是傻,傻的一点感觉也没有,虽然注意到了竞城的异样行为,却没注意到景言正转变的心,亏她还自以为是个情场高手,结果近在身边的人却无法掌握,傻呀!真傻!
这两个人原来互相喜欢,和她单方面恋着竞城不同,这一她输了,输给面前正在哭泣的大男孩,输给原本是自己男朋友的大男孩。此时她该做何反应?如果见到竞城对其他人有好感时她该如何反应?不太清楚……因为这样的事她从未看过。那么用想的吧!她应该努力拆散他们,做个狠心且心肠歹毒的坏女人,她得不到的也不能让任何人得到!是了!就该这样,这不就是她一直以来所希望的吗?
……为何在真正发生这样的事时,她却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觉得有种解脱的念头从心里升起。竞城他终于感受到什么叫爱,他终爱上别人,而这个人也爱着他,彼此喜爱的两人就在她面前犹豫迟疑,这刹那间,她的决定已浮出脑海。
慢慢接近景言,小琪伸出手抚着他的黑发,过了会才开口说:“小言……对不起。”
景言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哭着。
“你喜欢阿城为什么不告诉他?”小琪继续说着。
景言忽停了抽泣,但仍没有回答。
“你如果不说,他永远不知道。”小琪慢慢的说。
仍低着头没有回话,直到过了一会,景育才缓缓开口:“我……不是同性恋。”
“阿城也不是同性恋。”景言听到这话震了一震,他果然不是吗?
“但也不是异性恋。”
小琪前后矛盾的话让景言不禁哑然道:“那他到底是什么?”
“阿城他是个对爱情没有安全感的人,不要看他外表好像经验丰富什么都做过,其实他从没谈过恋爱。”
小琪继续说,“他是么子,哥哥姊姊都大他很多岁,所以小的时候他在家里倍受宠爱,只可惜……”
景言抬头望着小琪,似乎对竞城的过去很有兴趣。
“在他国中的时候父母离异,在那段要离不离的阶段吵的很凶,后来才知道是爸爸有外遇且还生了孩子。结果婚是离了,法院本来要将孩子判给爸爸,但他爸爸有了新家庭却不要他,只得丢给妈妈。那种被爸爸遗弃的感觉我不是当事人无法得知,但一定很痛苦・”
小琪又说,“隔一年,他姊姊发生家庭暴力,最后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住,那时间城刚要从国中毕业,而我是他国中同学。”
“我们国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当时间城像个小混混,不过我就是喜欢他邵那种样子。”小琪笑了笑,“不管你相不相信,其实我初恋对象就是阿城,我向他告白他不置可否,我下直缠着他也没有反对,就这样缠了十几年。但后来我发现而且也想开了,他根本不懂得爱人,尤其在高中时他哥哥为情自杀后他更将感情完全封闭,我知道他不会再爱人了,爱情对他来说只是多余的东西。
“你既然爱着他为什么又……”景言忍不住想间自己被小琪看上交往的原因。
“我虽然爱他却也没这么傻,才不会把青春全浪费在他身上,我有自己的生活,自己该做的事,而且我其实很坏,非常坏。”小琪笑了笑。
“嗯?”不明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守在他身边其实已经不是爱了,是自私的占有。我知道他不爱我,我也不让他爱任何人,所以我总在提醒他自己曾发下的誓,告诉他什么事不能做,而且很顺利的他也从不曾表现过任何一丝想谈感情的模样,直到遇见你。”
小琪看者景言笑,“我轮了!输给你了!这他是真的动了心,我明白他已经守不住誓言。”
“那关我什么事?”景言红了脸不看小琪。
“他喜欢你,从不曾产生过这种喜爱的感情,你们是当事者可能弄不清楚,我在一旁看着却非常明白。”小琪点了点头。
“是吗?他爱我吗?如果他爱我,我也爱他,听起来好幸福呀!”
景言在心里想着,“那不就是真正的同性恋了吗?我如果当了同性恋大家都会讨厌我,罗明一定不愿意跟我一起住,同学会排斥我,在后头说着流言风语,爸妈也会生气,说不定赶我出门,那不行………我不能当同性恋!不能!不能!”
“我说过我不是同性恋!”景言大喊。
“你不喜欢阿城吗?”
“我才不会喜欢男人!”景言站起抓起衣服冲出门外,“他很可怜,我很同情他,但我不是同性恋!而且他才不会喜欢我!”
小琪摇了摇头,为什么在她身边的男人都这样固执且不懂得表达呢?
“你在哪里?”小琪拨了电话给竞城,电话一通劈头就问。
“不是说了是出差”电话那头竟城说者。
“你要骗谁?我问过你公司了,根本没派你出差。”小琪不甚高兴的说。
……电话那端沉默了会又说:“是临时性的,所以没有记录。”
“张少爷,我这么容易骗吗?”小琪语气冷谈,“说吧!是不是和小言有关?你在躲他吗?”
“你胡说什么!”竞城有些火爆,“那种小孩子,我……怎么会爱上他!”
“你又不打自招,我只说你躲他,又没说你爱上他。恋爱果然让人变笨,连张少爷也不例外。”小琪忍不住笑了笑,“阿城,你也别骗自己了。”
“……”再度沉默,这不再答话。
小言也喜欢你,你不要再别扭了,我在一旁看你们明明互相喜爱却又打死不说,真是急死人。
小琪叹了口气,“我都放下对你十几年的坚持不阻挡你了,怎么你们反而放不下!”
“他才不喜欢我,他只当我是炮友,我离开这么多天他连一通电话也没打,根本当作从不认识我这个人!”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激动。
“哦!我说嘛,为什么你的手机打得通,如果存心要躲怎么可能手机开着,原来你根本就是爱吃假客气,在等小言打电话给你。”小琪这是真的笑开了,面对这种别扭可笑的国中同学,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说。
“乱……讲!”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明显心虚的发抖,“我……才没有等他电话・”
“我想小言是很想打电话给你,没办法,他不知道你的号码呀!”小琪想了昨日的情景归纳出这个结果。
“怎么会,我手机又没换还是以前那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应该是小言以前没记住你的号码,而历史记录又被冲掉了。你知道吗?他昨天还特别到你家去东翻西翻,一定是想找线索寻你,可惜好像失败了,没成功。”
小琪还是挺聪明的(还是该说那两位太笨了?),稍稍归纳一会便将前因后果全串起来,“谁叫你自己那么笨,等人电话也不先确定他知道你的号码,简直是白费了这么多天的工夫!”
“是吗……”竞城的声音有些动摇。
“就是呀!他都敢到你家乱翻了,怎么可能不爱你,你也帮帮忙想通一点好吗?”小琪苦口婆心的说,“我相信你只要肯说出来,他一定也会敞开心胸接受你。”
“才没那么简单,你以为两个人相爱就行了吗?以后还有很多问题!”竟城的爱情恐惧症再度浮现。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相同结果,我相信只要你好好经营自己的感情就一定没问题。”小琪叹了口气后忽然想到什么反而笑了,“告诉你哦!昨天小言不但到你家去东翻西找,而且还在我面前自慰,自慰的方法竟然是插自己的屁股”!”
“啊!”电话那头大叫,“你……你……你怎么知道!”
“我就说我在场呀!”
“为什么他做这种事你在场!说!你和他做了什么!除了自慰还做了什么!”竞城的语气激动非常,他没想到景言和小琪竟然背着他乱搞,正当他痛苦的躲在一旁时,这两位竟然还开心的乱搞!
“张少爷吃醋罗!原来你也会吃醋呀!”小琪捉狎着讲。
“什么吃醋!我才没有!”阿城大吼,“我是怕你残害民族幼苗,小言还这么小!”
“也二十一了吧,早就成年了!更何况残害民族幼苗的是你吧!你对他做了这么多!”小琪没好气的说,“你这个借口也未免用的太牵强,什么残害民族幼苗!”
“不要转移话题,快说你到底和他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正确来说是什么都想做,但结果是什么也没做。”小琪更没好气的说。
“啊?”竞城完全不懂。
“我昨天想和他做全套才带他到你家,结果他一进去就说有老鼠开始到乱翻。后来强着把他拉进卧室,但他一动也不动,还要我主动帮他脱衣服,好不容易总算可以开始了,结果他竟然在我面前用手指插自己屁股自慰,我真是快气死了!”
想到自己的魅力完全失效,小琪还是忍不住想骂人,“都是你害的,你把他教的这么好,没有你他完全没有用!”
“哈……做的好!”电话那头传来大快人心的欢呼。
“喂!你还兴灾乐祸,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这样惨!”小琪不满的大喊,“算了,我也一报还一报,我昨天已经把你的事全部告诉他,为什么不能谈恋爱的原因他全知道了!”
“什么!你怎么能……”电话那端的声音愈见模糊。
“不行吗?难道你真打算抱着这种没有意义的无聊原则活下去,那没有用呀!不尝试怎么知道结果,同一道菜每个吃的人都有不同感受,你又何必拿别人的经验硬套在自己身上,更何况你们互相喜爱,却偏偏卡在自己的心结上不能结合,呼!真是两个笨蛋!”
“你想得太天真,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爱情,最后一定会变质!从爸妈、姊姊、哥哥的经验我早就知道!”
“那是你的猜测!”小琪呼了口气,“你为什么不看那些结婚五、六十年的老夫老妻,他们也是人,也和我们一样活在这个世上,但他们的爱情却没有变质!又为何一定要想着你的家庭呢?”
“我只看我熟悉的!其他的不想了解!”
“机会不等人!你再想下去怎么会有好结果!”小琪叹了口气。
“那就算了。”
“真的?”小琪以完全不相信的语气说:“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为什么要逃?为什么期待小言打电话给你?为什么吃醋?你根本是在乎得过了头才会这样别扭,快回来追求小书,我相信只要你跨出一步,幸福垂手可得!”
“……”沉默,电话那头再度沉默不语。
“我只能说这么多,你再想不通我也没办法,但马上就要寒假了,小言他也得回家!一个多月的时间你觉得相距遥远的两个人感情会不会变淡呢?连厮守在一起你都觉得不可靠,更何况是分隔两地?”
“如果这样他可以永远记得我,或许……是最好的结局,比最终反目成仇好太多的结局。”声音有些无奈,竞城也是非常痛苦!
‘“真受不了你!”小琪骂了声,“我不想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切断通话,小琪撑着头想了想,她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爱情而奔波忙碌?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两个男朋友!真丢脸,两个男朋友抛弃她一起私奔,而她却还得在后头喊加油,这是什么世界?
“但……”小琪偏了头笑了笑,“感觉也挺好的,初恋情人绑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没看见他最后终于能得到幸福,我怎么甘心!更何况,不赶走他,我又怎么真正去追逐自己的幸福?”
想着想着,小琪又打起电话,这通是给景言。
“我不想听!”拨了好久的电话好不容易接通,―接起来却是景言的大吼,“我才不是同性恋!”
“你小声点,我耳膜快破了!”小琪捣了捣耳朵。
“我说好几了!我、不、是、同、性、恋!你听不懂吗?”
“当然听的懂!但……那很重要吗?”小琪一付理由所当然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再度大吼,“当然重要,因为我不是同性恋,所以才不会爱上他!”
“可是他爱你!”小琪淡淡地说。
“胡……说!才没这种事!我们只是炮友!”
“我刚才和他通过电话,他消失这几天其实一直在等你电话,你没打给他让他很沮丧。”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他手机一直开着就是在等你,我想只要你愿意踏出一步,他一定马上飞奔回来见你。”
小琪又说,“你上不是想找他的手机号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沉默不语,当时他真的很想要那一串数字,现在……现在不行了!如果拿到号码他一定忍不住想拨,若拨了一定忍不住想说,若说了而竞城也同样说了那一句话,那不就真成了同性恋吗?到了那时是否还有挽回的空间?所以不能要!他不能要!
“9……”小琪得不到回应干脆自顾自的念起号码,才说了两个字景言更大声的喊“不要念!我不听!不听!”
“怎么你们两个都一个样子,明明是相爱的两人偏偏要分隔两地,机会是不等人的!只要跨出脚步就能得到幸福,怎么你们却固步不前!”
小琪叹了口气,“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同性恋又如何?如果你真娶了个女人,比方我好了,你就很幸福吗?我看你连勃起都办不到!”
“我不是同性恋……”仍守着这句话,让小琪想骂人的话。
“又没人说你是同性恋,你只是正好喜欢上男人而已。”小琪没好气的说。
“那就是同性恋……”
“我知道同性恋在这个社会上受到大家的歧视与不公平对待,但……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要面对,你这种逃避的作法不但于事无补而且更糟。想想看,如果你和不喜欢的女人结婚岂不是害她一辈子,也害你自己一辈子。”
“又不是你当然能这么说。”景言叹了口气。
“如果是我,我也会挣扎,我至少会面对”不像你一样只是躲得远远像驼鸟将头躲在土里!”
小琪说,“清醒点吧!就算你不想当同性恋也要相他说清楚,不要这样让这件事永远挂在那里。”
“如果和他说话,我一定……”后头的话虽未说出,小琪却明白那个意思,不禁笑着开口:“所以你自己也知道你有多爱他了!那么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寻找两个人的幸福呢?他需要你打破他封闭的爱情观,你需要他给你美好的未来,所以跨出脚步,一起寻找吧!”
“我不是……”
“你已经是了,只是你不承认而已。”小琪淡淡地说。
“……”沉默,他自己又怎会不知道呢?
“试试看吧!机会是不等人的!不要到了以后才后悔。”小琪认真的说,“说不定以后你又会遇见让你动心的男人,而那时候你已经不忌讳同性恋这个名词了。但那个男人只是动心而已,并不像阿城上样让你疯狂,而那时你却只能选择那个男人,阿城永远只是记忆中一个美好的影像,你不觉得这样很惨吗?明明能得到的就这样让他放手溜开,最后却拿到不够好的,不够喜欢的,结局却一样是同性恋。”
“才不会有那种人……”景言低声着说,“也不会有那么上天……”
“你又怎么知道呢?还是因为你太爱阿城,不相信有一天有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再度沉默不语,是否说中了他的想法,小琪却不得而知。
“放开心胸好吗?”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想到别人会对我骂同性恋我就害怕;想到爸妈会怎么待我,我更害怕;想到那些眼光、流言,我便无法前进。不要好了,还是不要好了,我宁愿做我的胆小鬼。”
“那你对阿城的感情怎么办呢?”小琪缓缓着说。
“那就算了吧!没有他我也不会死。”
“会很痛苦。”小琪加了一句。
“……”沉默了一会,景言才说:“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所以你现在很痛苦罗!”小琪听出了那话中含义。
“……”又是沉默,似乎默认。
“我该怎么说你才愿意跨出一步?”小琪问着那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没有办法吧!我想……那没有办法吧……”
“我再也说不下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关上手机,小琪叹了口气,固执、害怕,这两个人还真是配的天衣无缝!
但小琪怎会轻易放弃!这件事也有阻她自己的幸福呢!低下头,她微微笑着看向手机,她还有什么方法让两个害怕又固执的人得到该有的幸福呢?
“小你等等我!不要和别人结婚!”
手拿着外套狂奔,好似是急忙中冲出的模样,否则怎会在寒冬之际只穿件轻薄长袖就跑出门外!
坐上驾驶座,竞城猛踩了油门冲出停车场,这急忙的原因到底为何就得追溯到还不到几分钟前的事!
几分钟前,正当竞城自怨自艾地看着手机发呆之时忽然传来封简讯,是小琪传的,打开一看,信件内容这样写着:“阿城!抱歉!昨天讲的那些话你就当没听过!因为我后来与小言通电话才发现我弄错了,原来他喜欢的人是我,而且他当场就和我求婚了!好开心!我终于要嫁人!真的很希望和你分享这个喜悦。因为事出突然,今天下午2:我会和他在我的住所举办简单的婚礼,你能来吗?”顺便为我们曾经做过那些荒唐的事划下休止符,我和小言不想以后和你再有这些瓜葛!
“什么!”大吼,竞城看着简讯大吼,怎么可能!小言喜欢的是小琪,而且要结婚和我划清界限!不可能,那一定是骗人!
但……心里却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与害怕,“如果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不就真投人别人怀里,那么我……我算什么一个过期的炮友?”
焦虑地在房里跺着步,紧紧捏着手机怎么也放不开,心里头有股声音好似在喊着叫自己赶紧去!赶紧去阻止这场婚礼!就算用抢的也要将他抢回身边!若错过了这个人以后一定会后悔,会后悔自己这样固执、这样胆怯,为了别人的悲伤故事困住自己的脚步,简直是大笨蛋!
声音逐渐放大,大到好似高分贝的扩音器在耳边狂吼:“去呀!你还不去!再不行动小言就要变成别人的!
忽然,抱了头大吼:“不行!我要去阻止!我一定要去阻止!”
冲出门大步跑着,像百米竞赛的选手在停车场间跑着,狂吼:“小言你等等我!不要和别人结婚!”
“可恶……我才不相信!小言是我的!绝不能交给任何人!只有我才能给他幸福!而且……他还要陪我一起去看日出!”
催着油门狂飙,才不过一会儿便到了小琪的住所,原来他根本没离开这里,只是躲着而已。当然这件事早在小琪的掌控中,否则她哪敢发那封简讯呢!
“小言!”插进钥匙一转,竞城一进到屋里便开始大喊:“小言!小言!你出来!”
“阿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吗?”小琪从后头走出,穿着褛服笑眯眯的好似真要结婚一般。
“小言呢?他人呢?”竞城抓着小琪的双臂直摇,“快叫他出来!”
“他在卧房里,正在布置我们的新房呢!小琪往卧房一指,竟城立即向里头冲,还喊着:“小言!小言!”
门一关,小琪插人钥匙一转,哈哈……卧房反锁了!
“喂!你干什么!”竞城敲着门板大喊:“把门打开!”
“我才没这么笨!等婚礼结束后才放你出来,不然你一定会破坏。”小琪照着自己写下的剧本喊着。
“怕我破坏干嘛要叫我来!”竞城仍拍着门大吼。
“我就是要让小言看到你疯狂的一面,这样你们才永远不会有瓜葛!”小琪演的可真似专业演员。
“那你是说小言还是爱我吗?是吗?”竞城在吼叫中有些兴奋。
“和你做了几当然也有些感觉,不过怎么和我比,小琪笑了几声,“你再打呀!反正这门板是我特别订作,你绝对打不开,而且小言看到你这么粗暴才会更讨厌你!”
听小琪这样讲,竞城反倒安静了,他要当着小琪的面把小言抢回来,所以不能做出粗暴行为。
“真是傻瓜,恋爱真的会让人变傻。”看着门板,小琪忍住不笑,“我随便乱说你也相信?张竞城呀!愧你一世英明!”
过了几分钟敲门声再度响起,但这回不是卧房而是大门,“开门、开门!”
在卧房里听不清大门外发生什么,竞城只隐约知道有人来了,是参加婚礼的访客吗?他们真要在这里举办婚礼!;
“嘘!”
门才打开景言便让小琪捂住了嘴:“我们到外头讲,不然我绝不让你见阿城!”
被捂了嘴的景言点了点头,随着小琪推着他走出门外咬了咬嘴唇才说:“那简讯是真的吗?你们真要结婚?”
“嗯!”
点点头,小琪露出一副世界真是太美好的快乐模样,“原来他从以前就一直喜欢我,真傻!他总是不说,害我以为自己没有机会。笨呀!两个互相思念的人却这样白白等了十几年,世上哪有比这更傻的事。”
“可是你说……”几乎快哭出来了,景言强忍着即将掉出的泪水,双手捏着裤管,抖动的说:“你说他……爱我,为什么现在又说……”
“我说过是误解,我那时候会错意,其实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对我说的,只是我听不懂暗示,现在弄清楚了就雨过天青!”小琪非常坏地笑了笑,“他特别提醒我要找你来把以前的事说清楚,希望过去的就过去了,大家还是朋友。”
小琪更坏心的伸出了手,只见景言慢慢抬了手但握也没握又放下,猛然大吼:“那他带我去看夜景,陪我去看夕阳,那么温柔的亲吻我、拥抱我是想做什么!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我也不清楚,他正在卧房里,如果你想知道可以问他。”小琪耸了耸肩,把门打开。
看着隔着一层门板的卧房,自己思念的人正在里头。该问吗?该见面吗?他知道自己见到他一定忍不住想扑到他怀里,他知道自己见到他一定会瓦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绝不当同性恋的防卫。但接到简讯时却好似忽来一阵天摇地动,不想失去他!不想失去也许垂手可得的幸福!所以不顾一切地冲来这里。同性恋!同性恋!那些指责排挤的冷言冷语,那些侧目伤人的锋利白眼,怎么抵的过失去他的痛苦!所以他要抢!要抢回他!
不顾一切也要抢回他!
迈着好似千斤万吨的脚步,景言捏着手掌颤抖地一点一点接近卧室,一点一点接近那思念的人,快见到了!就快见到了!他不要竞坡娶别人!他要竞城永远只有他!没有别人!
小琪见状不禁笑了,也走了过来挡在景言面前插人钥匙扭开门把,大喊“谢谢你今天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从今天开始我们是双人行,没办法再三人行罗!”
“小言!”
“阿城!”
在见到的那一刹那两人都愣了一愣,许久未见了!他好吗?他还好吗?想着自己吗?爱着自己吗?身旁的这个人真是要和他结婚吗?“不要和她结婚,你不是还要带(陪)我去看日出吗!”
大吼,说着一样的话声嘶力竭,而一时无法分明对方所说的两人只是站在原地,久久无法言语……
“怎么了?他在说什么?他还想带(陪)我去看日出吗……”对望着,只是对望着,却说不出心里的疑问,他们说不出……说不出…
“呵呵……日出?要让日出的太阳为你们见证爱情是吗?小琪在一旁咯咯笑着,“你们说的话都一样,果然是天生一对!”
望了望对面的人又望了望那笑着的人,顿时全都明白是让小琪设计了,但却松了口气完全无法发怒。
“这种蹩脚的谎话你们竟然都相信,可见你们是多在乎对方!”
小琪笑着看了两人,“阿城,如果你能为了小言而打破心里那层无聊的束缚,是不是代表他绝对够资格让你尝试爱情的滋味?小言,如果你能为了阿城而突破同性恋的障碍,是不是代表他一定能给你更多的东西去弥补因而丧失的?”
竞城看着景言,而景言也望着竞城,这许多天未见的爱人呀!在听到他将和别人结婚时那心痛的感觉是什么?因此而冲动跑来想阻止的念头还清楚记得!所以该说什么呢?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心中的意念?该说什么才是自己真正的希望?其实在很久以前早已明白……
“爱情,如果能让我幸福,为何我不顾尝尝呢?”竞城看着景言,在心里升起这个念头,气如果最后真的不如我愿,至少我曾经努力,曾经拥有!
“爱情,如果能让我幸福,为何我不愿试试呢?”景言望着竞城,在心里也升起这相同意念,如果我真的因而痛苦,至少还有人陪我一起哭泣,一起分担!”
对望着,未来的路似乎已呈现在两人眼前,它将是坎坷或是甜蜜虽然还不清楚,只要两人同心协力一起走,就算有些小小的曲折,却一定能充满光亮!
小琪望着两人,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好!现在告诉我,你们愿意和对方长相厮守,做一辈子的爱人吗?”
愿意吗?愿意吗?让自己张开沉睡的欲念再也无法闭上的不就是眼前的人吗?在遇见他前曾这样强烈思念、强烈在乎吗?还会有什么事、什么人比他更重要呢?所以愿意吗?自己愿意吗?轻轻点头,再而用力点头,望着对方微笑,轻轻吐着气“我爱你!”伸出双手拥抱,那远不可及的距离终于消失,现在的两人已融成一个个体,他们将一路扶持着走下去!
太甜蜜了,望着抱着的两人,小琪也好想找个真正相爱的人长相厮守。那是种沉睡的欲念,每个人都有的欲念,没有爱情的性只是刺激,真正让人渴望欲求的其实是被爱舆爱人。而这种欲念总有一天会张开眼,当找寻到命中之人时,千万别抗拒张眼,放手去爱吧!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结果呢!
该划下圆满句点的完美场面却因小琪不满那两个人太甜蜜伤了她的眼睛而传来怒吼:“喂!你们两个是没看到我还在这是吗?也该放开手别抱了吧!”
“关你什么事!”两人同时朝小琪瞪了眼,“不想看就到边上去!”
“天呀!忘恩负义!你们把我当成什么!”小琪用吼的表达她的极度不满。
“前女友。”竞城无情无义地望了小琪一眼,紧接者景言也望着她说:“对呀!不就前女友吗?”
“什么前女友?”小琪简直快哭了,“不要再提醒我,我的两个男朋友背着我偷来暗去,最后还抛弃我私奔!”
“她不想当前女友……”两个人望了望小琪后交头接耳,过了一会后笑着说:“那这个角色如何?”
“那个?”小瑛有些好奇她到底是什么定位。
竞城转了头很正经地看着小琪,开口:“路人甲!”
景言也转头更正经地看着小琪,开口:“路人乙!”
“什么!我是路人!”小琪吼的更大声。
“给你当路人就很不错了!”两个人再度抱着对方吻着,沉浸在两人世界中完全不理小琪的抗议。
“可恶!这年头的红娘怎么这样不好做!”被当成路人的红娘那句大吼还荡在空中,那两个卿卿我我的人儿依然故我,可是听也没听呀!
“讨厌!讨厌的家伙!”盯着握着不放的手机,景言在心里咒骂个不停,“讨厌!讨厌`
“怎么还不响广几乎要青筋冒起的景言一双眼盯得直直,里头有熊熊烈火燃烧,“是不是和哪个女人……”
“哼!”从鼻子里哼出一丝寒气,眯着眼盘算:“等他打来就让他好看,竟然让我等了一分又十五秒……”嘟……忽来的震动差点在手里抓不住。
淡紫色来电显示,是那家伙新买给景言的手机,因为他说呀:“我打的电话怎么能和别人一样!以后其他人只能用橙色来电,淡紫色是我的!”
为什么用淡紫色?因为景言最喜欢紫色!尤其是那种淡淡的紫色,这还是竞城挑了好久才选中的款式,他就是要“不、一、样”,要“最、喜、欢”,要“爱、不、释、手”,要“独、一、无、二”!
淡淡紫色里写着“城字,映在那还红怒未息的双眼里成了火城,而飘着樱桃小丸子的来电声音还响不到两声,便让景言给哔地一声按灭,心里想着该好好惩罚这让他等了一分又十五秒的家伙,肯定让他哭着求饶!
“小言!”电话那头传来有些轻浮的声音。
哼!轻浮的家伙!绝不饶你!双眼眯着、嘴角抖着,看来接下来说出的话可会非常非常非常难听!
“想我吗?我好想你哦!”竞城在另一端喊着,“好几天没见,好想你哦!”
所谓坚定的决心与气愤的情绪,只不过在一句好想你便整个融化,景言好似全身酥软地靠在话筒上,甜腻说着:“阿城……我也好想你……”
“怎么寒假还没结束,这个新年过的好漫长呀!”竞城在电话那头念着,“害我只能看着你的照片自……”
“臭阿城,又说那干嘛…”隔着电话红了脸,竞城总是有办法让景言在一瞬间便呼吸急促、心跳升高,“你真讨厌!”
“因为看不到人,只能听声音,我好寂寞……″电话那头的竞城使出哀兵政策,“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才初三,怎么回去……”
景言在电话这一头嘟着嘴,完全忘了方才等了竞城一分又十五秒的气愤,“这么早回去太奇怪,爸妈会问,而且我除夕前三天才回来……”
“可是我好想你,如果现在就能见到你不知道有多好,你觉得呢?想不想现在见我?”
“恩……我也是……”烧烫着脸,景言心儿甜甜地傻笑,“好想见你……不过那不可能……”
“如果可能呢?会不会很开心?”电话那端的竟城蜜语甜言地让景言心都给化了。
“嗯……”隔着电话点头,竞城的样子在脑里飘来荡去,好喜欢……
“哥!哥!”忽来的敲门声打断思绪与通话,妹妹景婷在外头大喊:“有人找你!快出来!”
“我妹妹叫我,我们等一下再讲……”让景婷吓了一跳有些紧张的景言冒了几滴汗,但竞城可不同意就这么切断通话,在那另一头说:“别管她,我们继续讲。”
“可是……她说有人找我……”景言可有些迟疑。
“那能讲多久就多久,我们这么久没见了耶……”好似贴在景言脸上磨蹭一般,充满磁性的声音让景言也舍不得放下电话,只微微点了头说:“嗯……”
“老哥!快点!”景婷听来一点耐性也没,“人家等很久了!”
“好啦!来了!”稍稍移开手机,景言打开门,“是谁找我?在客厅吗?”
“一个很帅的男人,你的客人我又不认识。”景婷笑的神秘又暧昧,“哥……他是谁呀?可不可以帮我介绍?”
“很帅的男人?”抓了抓头,这个人是谁呀?
“看起来也不像你同学,是不是你学校的教授?怎么会有这么年轻又帅的教授!”景婷仍笑着,跟在景言后头很明显地想再看帅哥一眼顺便讨个认识的机会。
“小言,你想不想我?”电话里竞城大声吼了句。
“嘘……”景言冒了冷汗,偷偷向后头瞄了两眼又再低声对着话筒说,“这种问题等一下再问,我妹跟在我后面!”
“不要管她啦!快说你想不想我?”竞城又问。
“刚才不是说过了……”景言紧张地想把手机丢了,“等一下再问……”
“哥!你在和谁说话?”景婷看了景言那奇怪的模样,忍不住开口。
“呃……”心脏停了两下,景言吞吞吐吐地说:“一……一个朋友……”
“我不是你朋友哦!我是你爱人!”电话那头竟城不服气的大喊。
“咦?哥!他说什么?”稍听着了话筒里传来的话有些模糊又有些清楚,景婷忍不住多事的问。
“没……什么……”尴尬地笑了笑,在心里杀了竞城一百万却又不能当场发作,只得低声对着话筒说:“阿城!你小声点。”
“说你想我,我就小声。”竞城嘿嘿笑着。
“……”很明显是故意却又奈他不可,只得轻轻地说:“想……”
“想什么?”假意的糊涂,故意提高音量。
“可恶!”简直气的冒火却还是开口:“……想你。”
“咦?”电话那端又来了代表不明的语气,“谁想谁呀?”
“我想你……”眼角余光看见景婷那不解神情。景言又急又气又羞又怒地红通了一整脸。
“呵呵……我也想你……”竞城得意地直笑。
“哥!你今天怪怪的……”景婷绕到了景言面前直盯着他的脸。
“快走!不是说客人在客厅等吗?”让竞城与景婷这么一闹,原本从三楼房间到一楼客厅这样短短路程竟了好长时间,景言赶紧找这事当借口逃脱,一溜烟地便跑到了客厅。
“哥!等我……”想认识帅哥的景婷哪放过好机会,也紧跟不放。
我现在没空,再见!“对着话筒喊了一句,也没等竞城应声便关了手机,这爱搅局的家伙让景言有些想吐血。
奔到了客厅,景言往里头一看,只见一位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正背着他站在那儿,这背影……好熟悉?熟悉到让景言想指着他大叫:“你……”
“小言!”那男人转过身一副惊喜万分的模样,“总算等到你!”
“城……阿城……”指着竟城发抖,“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想……”竞城一句话还未说全,景言却如触了电般向前冲去捂住他的嘴,还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想死呀!我妹在这里!”
拉下景言捂着的手握在掌里(景言当然是赶紧甩开啦),竞城笑着说:“想来找你嘛!”
虽然见着竞城很开心,但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可让景言笑不出来,尤其见了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等着想认识竞城的景婷,景言就一个头两个大。
“先到我房间再说。”景言习惯性地拉住竞城的手,一个动念又想到景婷赶紧放开,只得拉着竞城的衣服向楼上走。
“哥!哥!人家是客人,你别拉的这么急!”景婷快步奔向景育身旁,抬了头在他耳边说:“介绍人家认识一下嘛!”
“他很忙,等一下就得走,你别耽误他的时间。”才没这样笨的景言哪会将爱人介绍给妹妹,更何况多一个人知道竞城就多一份麻烦,他可不想自己和竞城这种同志关系被别人知道,而且还是家人。
“还好呀!新年嘛!不用上班。”好似硬要与景言作对的竞城笑了笑,那现在在景言眼中看来像狗嘴的地方果然吐不出象牙。
“这位大哥,我是他的妹妹,叫景婷,叫我小婷就可以了!”景婷一边追着两人的速度一边自我介绍.“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
“我和你哥哥一样都姓张,张竞城。”竟城笑着伸出手相景婷握了握。
“咦?我们姓高呀?”景婷一脸疑惑望着竞城,“怎么在外面哥哥自称姓张吗?”
只见景言一张脸通红地跑的更快,什么也没说便钻进房间里…… “喂!哥!我也要进去!”用力顶住景言正要关上的门,景婷在外头大喊。
“我和他有事要谈,你到其他地方去!”祭出要事在身,让景婷也莫可耐何,可没这么容易放弃,想了个点子能再多看帅哥几眼便一蹦一蹦地走下楼去。
“有事要谈吗?还是有事想做?”竞城轻浮地笑着,一手环住景言的腰,一手摸着他的大腿,还在他脸颊上轻轻擦着,“好想你哦!”
“走开!”有些发怒地挣脱,景言坐到了椅子上瞪竞城,“你刚才讲那什么!为什么我相你一样姓张!”
“你脸红成这样不是代表你早明白我的意思吗?”竟城陪着笑脸又走到景言身旁摸着那红咚咚的脸,“你得冠夫姓!当然姓张!”
“谁……谁说我跟你结婚,而且为什么是我冠夫姓!”景言嘟着嘴不看竟城。
那你是要我姓高吗?竞城蹲了下来亲着景言的脸颊,“那也行,反正只要你承认就好。
让竞城摸着亲著有些昏了头的景言这么迷晕了一阵子却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推开竞城又跑到了另一角指着他骂:“你到底来做什么!”
“就和你想做的一样,你还问我……”竞城像黏皮糖一样地又赖到景言身边,还拉着他到床沿坐着。
“我……我才没有那样想!”竞城一出现,景言的红脸便从来不会消下来过,好似二度灼伤病人一样那般通红又火烫,“你胡说!”
“不想那样,不然你是怎么想?”竞城楼着景言,在耳边呢喃,“是怎么想?说嘛!不说我就当你是和我一样罗!”
“我……”赤红着耳根,景言吞吞吐吐地望了竞城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就只是……想你呀……”
“啊!”竞城忽地叫了声,不明原因。
“怎么了?”景言有些紧张地看着竞城,“不舒服吗?”
竞城笑着一张脸望着景言,在他脸上划了两划才说:“那不就和我想的一样,我也只是想你呀!”
“色鬼还在自圆其说,哼!”完全不相信的景言捏了捏竞城的鼻子,“你在想什么,我早就知道了!”
“那是附加的!”竞城嘿嘿笑了两声,“不过既然见了面,不做做那附加的事实在对不起你……”
“你疯啦!我妹还在楼下!”景言推开竞城的拥抱,忽地好似又想起什么失落的记忆般大吼:“你这家伙刚才竟然在我家客厅打电话给我!混蛋!你想干什么!”
“你这么久才下来,我等不及!”竞城完全没一丝亏疚之意,“而且这样看见我是不是特别惊喜!你刚才不是还说如果能看见我会很开心!所以我就来啦!”
“你根本是来了才问,而且完全是想耍我!”景言瞪了瞪竞城,“你总不会在我妹面前打电话吧!”
“反正她也不懂我在说什么!”竞城哈哈笑了两下。
“喂!你这家伙是存心的!”拉了竞城领子,景言气的发火。
“他得喊我……嗯“兄夫”,也算是亲戚,所以不用怕啦!”竞城仍在哈哈笑。
“讨厌又可恶的家伙!下再这样我就不理你!”扁了嘴骂,景言盯着竞城生气。
“好!我投降!以后一定不敢!”竞城高举了双手,见着那好似消了气的模样,立即又软骨头地抱着景言,“好想你哦!”
虽然意外又做了让人生气的事,但能见到竞城的惊喜却能抵过那不满的情绪,景言在这暖暖的拥抱中也觉得开心得很,不但没挣扎反倒主动地靠在竞城怀里,感受那快意的温柔。
这样抱着便自然而然地躺着,而这样躺着便自然而然地亲着,这样亲着便自然而然地……脱着,景言似乎忘了还有危机在房间外头!
“哥!哥!帮我开门!”忽地门外又传来景婷的声音“咻”的一声两人猛地从床上弹起,景言飞奔到了椅子上坐着喘气,而竞城则坐在床沿拍着皱了的西装,满脸通红。
“哥!哥!帮我开门呀!我送饮料过来!”景婷不耐烦地在外头再度大喊。
“等……等一下,我马上来!”几乎给脱了一半的衣服要再穿上可是慌了手脚,而幸好穿的是没扣子的上衣,没拉链的运动裤,否则这时候说不定拉上拉链时会夹到某样东西,扣上扣子时成了左右一上一下!
“来了!来了!”大喊着好掩饰自己的慢动作,景言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到了门口打开房门。
“你怎么这样久!”端着托盘,上头有一杯果汁,―盘水果和点心,景婷走向竞城,微笑着说:“张大哥,请用。”
“谢谢!”竞城拿起果汁向景婷笑了笑,“麻烦你了!”
“一点都不麻烦!”景婷害羞地点了点头,“我把其他东西放桌上,张大哥自己拿,别客气哦!”
“嗯!”竞城怎么会客气呢,他可是自许为高家人呢。而忽然竞城好似想起什么,对着景婷说:“小婷,等一会!”
“嗯?”景婷转过头。
“谢谢你,新年快乐!”拿出一个红包,竞城放在托盘上方才放着果汁的地方。
“呀!张大哥!这样不好意思……”景婷怔了一怔,赶紧拿起红包想拿回给竞城,“我只是拿点饮料点心而已。”
“新年嘛!这是一定得给的,而且……”竞城望向景言贼贼地笑了笑,“嘿嘿……所以你一定要收下!”
让竞城盯了一盯,景育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家伙又想干嘛?”
“这样好吗?”景婷转头看着他哥哥,露出询问眼神。
“反正这家伙钱多,小婷你就拿吧!”自己没钱包红包,干脆让那个有钱人替自己包好了,景言在心里吐了吐舌头,反正他有钱,而且现在心里有些气。
“那谢谢张大哥。”又帅又大方,景婷对竞城更有好感了。
“别客气,这是我应该给的!”又望了望景言,竞城话中有话。
“张大哥是怎么和我哥认识的?你们看来不像同学耶!”想留在现场和帅哥多接触沟通的景婷自然而然地赖在房里不出去。
“没什么,我是他……”景言在一旁听了有些紧张,锋利地盯着他露出“如果你敢乱讲,我一定打死你”的眼神,而竞城则神秘地笑了笑,说道:“我是他打工地方的主管。”
景言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说法可好多了。
“哥,你有打工呀!都没听说呢?”景婷大惊小怪地望着景言。
“小事有什么好说。”景言站起将门打开,“好了!小婷你去忙吧!我和阿城有事要说。”
“张大哥不是你主管吗?怎么这样喊他?”多事的景婷有些不甘心地回头望着,而随口这一问却让景言紧张了起来,支支唔唔说不出话。
“我们那里很开明的,不拘谨叫我阿城就行!”忽来的发言解救了景言,竞城得意地望着他,很明显地在要求奖赏。
“是呀!就是这样,小婷你快出去!”关上了门,景言靠在门板上喘气,“呼……话真多。”
“还好有我在,不然你就惨罗!”向前抱住景言,讨奖赏的竞城像个顽皮孩子。
“就是有你在才弄得一团糟!”景言揍了他一拳。 “哎哟、哎哟,忘恩负义!”竞城假意大喊。
“哼!不理你!”偏了头不看竞城。
“小言!”竞城得意地喊了声,“我刚才已经给过小姨子红包还压在她递来的茶盘上,所以我们算订婚罗!不,直接就算结婚好了!”
“果然有企图!”景言白了他一眼,“那才不算!”
“嘿嘿……真不坦白。”竞城又轻浮地笑了几声,“说来小婷和你长得挺像,不过个性可不一样,人家可积极得很!这点你就要多学学了!”
“喂!你想干什么!不准对小婷下手!”气怒地盯着他,你这只色狼!
“你这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小婷?告诉我!”抱得更紧,整张脸都贴在景言面前,“说!你是对我吃醋还是担心小婷?”
“小婷是我妹妹我当然关心她……”再度偏了头,吞吐不明的话可让竞城认定了景言还藏了什么没说。
“那我呢?我是你爱人呢!老公呢!”广竞城笑着逼问。
“问这么多干嘛啦!”耍了性子,别扭的景言就是不讲。
“说嘛!是对我吃醋多些?还是担心小婷多些?”不问出个满意结果,竞城可绝不罢休。
“你好讨厌!当然是……”埋在竞城胸里,摇了头摆了摆,“你嘛!”
“呵呵……”笑呵呵地,问出了希望的答案,竞城可开心呢!
“张先生,这怎么好意思!”高爸爸推辞着不收竞城递出的红包,“小言工作上麻烦您,该我们感谢您才是,怎么能收您的还拿红包。”
放在沙发上两盒昂贵的燕窝与灵芝礼盒已让景言的爸妈开心了一会,这下又见竞城拿出看来内容绝不含糊的红包,这心里当然是想收得很,但口头上可绝不能一口答应。
“伯父别客气,小言工作很认真,晚上经常加班却不要求加班费,这么好的员工我一定得留住!”
听着了晚上加班这话让景言脸顿时窜红,若不是 碍于爸妈在场,他肯定一脚往竞城身上踢,“这只是我一点小小心意,您和伯母一定要收!”
望着眼前两大包红包,高爸爸和高妈妈吞了吞口水,说道:“张先生,小言工作认真是应该的,以后还要麻烦您多照顾他,这红包您还是带回去,我们真的不能收。”
“这是孝敬您两位的,伯父伯母若不收,我以后可不敢再让小言加班了!”红包怎么能不包出去呢!为了往后的大计,从现在就得开始拢络人心!
“这样………本来就想收想的手痒的两人听着了这般好理由在心里笑了笑,对望了一眼后说道:“既然张先生这样坚持,那我们也不好意思推辞,这样吧!小言以后您要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他能吃苦的。”
两个红包加两盒礼盒就把儿子卖了,这可让景言气的牙痒痒,想当初自己傻地被霸王硬上弓这么多!这么一点小礼数哪足够他卖身的钱!
“对了,我们公司还提供员工的免费宿舍,我想以后就让小言住到宿舍里,这样他如果工作的太晚我也不担心他回家会遇到危险,伯父伯母觉得如何?”
在未来岳父岳母面前装成稳重男人的竞城一开口又让景言惊讶,同居这件事他也不是没想过,但可不敢开口!
那当然好,贵公司的福利可真棒,还有免费宿舍呀!想到又能减少儿子的住宿负担,高爸爸忍不住嘴角微微向上翘,这么好的公司连我也想去工作罗!
“若有机会我也很欢迎伯父!”竞城向景言眨了眨眼,而景言则一脸呆样,他今天可被卖了两了!
“我们还有员工旅游,我就是特别来接小言去参加,很可惜这没开放眷属名额,不过以后我一定会争取,说不定能帮您两位取得免费出国的飞机票和团费,让伯父伯母出国游览。”再度夸下海口,当然若这事果真实现时,代表竞城的存款簿金额又得减少了。
“这么好!”听到出国旅游,两人顿时双眼发亮,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公司,连眷属也有这么棒的福利。
“真抱歉,怕赶不上出发时间,我先带小言走了,您两位别担心,我会让他快乐出门,平安回家。”竞城向两人点了点头,告辞。
“小言!别给张先生添麻烦知道吗?”高妈妈拉了景言到一旁耳提面命,“这么好的工作干万要好好把握,说不定毕业退伍后还能到那里继续工作。”
“这是摆明了要把我卖给阿城就是了……”望着妈妈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张先生,那么小言就麻烦您了!爸爸伸出手相竞城握了握,“你们一路上要小心,注意安全。”
隔着窗子向送行的两人挥手,嘴里却念着:“臭阿城!你说那什么!晚上加班没给加班费?免费宿舍?员工旅游?你真是满口谎言的男人。”
“不然你要我把真相告诉岳父岳母吗?”竞城伸出手在景言腿上摸着,“这样子讲不但他们高兴!而且我们也能大方的同居!”
“谁是你岳父岳母!我又没答应!”景言红着脸拨开那不老实的手,“拿开啦!”
“反正总有一天是,所以先这么称呼好提早习惯。”竞城哈哈笑着,“岳父岳母可将你托给我罗!所以以后……嘿嘿……”
“他们是说工作!工作!”景言大喊,“我才没这么随便,而且凭两个红包和两盒礼盒就定我的生死?才没那种便宜事!”
“和我一起当然是生,哪有死,你不用担心!”竞城挑了眉,再度露出轻浮本色,“岳父岳母总有一天被我的诚意感动,一定会让你嫁给我,所以你不用烦恼他们,我会解决。”
“你看准了我们爱钱……”向后躺在座椅上,想像那有一天真发生的情境,“真是人穷志短,连儿子也卖了,他们最后不是被诚意感动,而是拿了人太多东西拿到手软,不得已只好同意。”
“别这么想,他们也是为了你的幸福!”笑了笑,“我可是好男人!”
“哼!臭美!”景言虽骂着脸上却带着笑,“我们要去哪?”
“当然是……”竞城眨了眨眼,“看日出罗!”
“日出?”景肓想起了那时的约定。
“没错!别忘了你答应我要一起去看!”竞城方向盘一转过了个弯道,“今天晚上我可预约好了,明天就能爬上山去看日出。
“日出……”想起小的时候曾上那有名的山岭所看过的日出,记忆有些模糊只能忆起那一片绚丽好似假造的光芒,浮在云海上的朝阳就算透过墨镜仍让人睁不开眼,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现在……又是什么样的悸动……
“看完日出我们就大功告成,日出、日落、夜幕全都备齐,这样就叫从白天到晚上我们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
竞城笑着眨了眨眼,“你逃不掉罗!”
望着那该是轻浮却让人喜欢的不得了的笑脸,景言低下了头红着脸轻声说:“我又没说要逃……”
“就算你逃了我也会追回来!”竞城伸出手在景言红咚咚的脸上摸着,“我不会让你走的。”
“只怕你自己先逃了不理我,你这么……”景言嘟着嘴低着头,“连小婷都喜欢你……”
“那是以前的事,以后我只对你好。”努力展示着诚恳,从前那样乱来的后果便是得不到信任,现在的竞城可尝到了什么叫后侮,“别人要喜欢我.我控制不了,不过我却能控制自己只喜欢你,所以别担心!”
“唔……”抬头望了竞城一眼,微笑着说:“不准骗我!”
“那当然!”拍了胸脯保证,“我还特地跑来讨好岳父、岳母和小姨子,哪还会有问题!”
“你惨了!还有一个大舅子、一个小舅子你没送礼,他们两个可是非常记仇!”
“嘿嘿……放心!我早就趁你不注意时把他们的红包塞给他们了,可惜大舅子在当兵,不然就能当面交给他不用代转。”
竞城得意笑着,我可是卯足了全力,你一定要相信我!”
“来我家一趟你了多少钱呀……”有些心疼地望者竞城,“虽然你赚的多,不过也别这样浪费。”
“在你身上的怎么算浪费,我是心甘情愿。”―句心甘情愿让景言心儿暖暖的,侧着脸望着竞城,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加速,不然……”竞城贱贱地笑着,“晚上时间就不够了。”
才正要感动的景言听竞城这么一说真是煞风景,忍不住开口骂:“你真是色鬼!”
“这么多天没见,你也要体谅我。”不懂得羞耻的竞城和容易害羞的景言,这样的配对算是绝配吗?这可得时间去证明。
“呼……好冷……”搓了搓手呼了口气,穿着厚重大衣的景言和竞城正走在漆黑山路上。
“这就叫黎明前的黑暗。”竞城拉住景言的手,对他笑了一笑,“就要出太阳了。”
“这么多人,别拉!”想甩开那握紧的手,在人前景言特别小心自己的一举一动。
“反正这么黑别人也看不见,不用担心!”拉的更紧,竞城将景言整个人揽在身边,“怕冷就这样抱着才暖和。”
两个人依偎在一块很舒服,而隔着厚重大衣再加上黑夜漆漆想来也不会有人注意这一旁两个亲密的男人,所以管他呢!
牵手、搂腰、并肩,两人总算走到了山顶,一片黑鸦鸦的还没见到东升太阳,而现场隐约能见到的黑影晃动表示一同看日出的人可不少。
“怎么这样早就有一堆无聊人跑来这?真是煞风景。”竞城望着那些模糊身影摇了摇头,“无聊家伙!”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无聊。”景言噗嗤一笑,“还说别人。”
“话不是这样说,今天是我们的重要日子,我可是抱着非常神圣的心情而来。”竞城清了清嗓子,“高景言先生,你愿意从今天开始改姓张,和张竞城先生相知相守,永不分离吗?”
低下了头,红着脸,景言吞吞吐吐的说:“我才不要改姓。”
“不改姓,但其他的都行?”竞城压低了声音在景言耳边说。
“嗯……”微微点了头,害羞的景言将脸埋在竞城胸前,“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讲?”
“才没这种事,这话我只对你说。”竞城拍了拍景言的背,安抚。
“……”景言了咬嘴唇有些疑虑,“你以前有这么多经验,男的女的可能都数不清,比我好的大有人在,怎么会喜欢我?”
“你说对了,条件好的真的不少。”此言一出,景言忍不住有些难过,抬起头望着竞城。
“……”竟城笑了笑,“却没人比你好,说不定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感情哪有什么道理呢?甚至在遇见你之前我根本没有过这种感觉,恋爱的感觉,所以你是最好的,对我而言你是最好的!”
“你也是最好的。”靠在竞城怀里,景言觉得好安心,原来自己这么喜欢被呵护,而从前完全不知道。
寒冷的清晨、冷冰的空气却冻不了心房,紧紧依着的身躯找不出空隙,无语的沉默却一点也不寂静,好似已不需言语便能沟通,在眼神交流、肌肤相亲间便能传达心意。
缓缓地一丝曙光从东方透出,顿时而来的明亮划破漆漆黑夜,脚下的云朵已不知在何时成为好似海洋般的波浪,衬托着光明的前夕更加动人。
云海渐渐发光,灰白色彩成了白透晶莹,在好似眼前又似遥远的尽头亮起橘红闪耀,照的云雾山岭全都紫红一片,但不似夕阳那般残红却是初生的喜悦;慢慢地,柔和光亮成了刺眼光射,如火炬般燃着天空照着四周,无法睁眼的光芒比童年时所见更加强烈,那记忆中曾见过的色彩和着眼前夺目光景,真是美,美……
微笑看着前方,指着那不断变幻夺目耀眼的日阳,壮丽的日出不仅照亮大地,它更照着两人的未来,从日出到日落,从日落到夜幕,他们看遍了每个时辰,而每个时辰都让他们紧紧握着绝不放手。
“这里的日出真的好美,好美的景色。”忍不住赞叹,景言笑望着竞城,在初升日阳下的他看起来不轻浮了,而就算仍是轻浮也无所谓,只要是他,还有什么需要考虑?
竟城看着景言眨了眨眼,从大衣里拿出小小的粉色盒子向着景言打开,里头是两只白金做成的戒指,细细的指环上闪着亮亮光芒,但一点也不刺眼反而温柔的让人忍不住直视,嗯,而且这两只戒指在日光的照耀上更美了。”
“你拿戒指做什么?明知故间,景言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要拿它套住你,让你永远永远和我一起不再分离;也要拿它套住我自己,让我永远永远在你身边陪伴左右。”
竞城微笑着拿起景言的右手,将戒指套在他手指上,“答应我吗?答应我戴上这只戒指永远和我一起吗?”
点了点头,任着戒指环住自己的手指,又拿起戒 指环往竞城的手指,景言腼腆,轻声说:“那这样算是结婚了吗?都没有人见证……”
“那么就请最美的太阳为我们见证吧!”竞城笑着举起手,“我张竞城一定正正经经的不再四风流,以后只爱只属于高景言一人,做个乖乖老公。”
发完誓的竞城侧过头望着景言,眼中有着期待,而景言见了也举起手,开口:“我高景言也一定好好管教张竞城,不让他四风流捻惹草,做个乖乖老公。”
“这样不行!你要说爱我!”竞城急的大喊。
又望了竞城一眼,景言笑了笑继续开口:“而且高景言以后也只爱只属于张竞城一人,永远陪在他身边,不再分离。”
“你呀!没想到这么坏心眼!”竞城朝景言鼻子捏了一捏,“很下乖哦!”
“要乖的是你呀!”哈哈笑着,朝竞城扮了鬼脸。
“我乖,你也得乖,大家都得乖!”竞城抓住景言的手,“都要为了对方而乖。”
“那我们天天吃乖乖吧!”相视而笑,握在大衣下环着戒指的手是那般温暖,连那洒在身上的阳光也比不上从心里发出的热意,这一刻将永远留在两人心里,伴着双人同行的足迹永不消弭……
话说两人住在一起也一年半了,这中间虽有点小小的磨擦,但在爱的前提下全都无事带过,而热恋期过后为了维持甜蜜感,样特多的竞城可总是搅尽脑汁想出许多招数,其中用的最多的当然是他最喜欢的床上功夫啦!从前那段和男男女女胡来所累积的技巧和经验可不是白费,总之很“性福”就是了。
但最近的竞城却总是愁眉不展,课少又没啥打工的景言常见着他一脸苦瓜,而问了只是哭丧着脸望着景言却什么也不说。
“啊……你是怎么……啦?”正躺在床上任竞城在自己身上摆动的景言这回终于在亢奋中努力抓回理智,开口问那自己想了好久的问题,也不是偏偏要挑这个时间,只是平时不论怎么问也问不出答案,景言认为或许在这特殊活动的状况下能让他不知不觉说出真心话。
“呃………什么?”竞城倒还挺强,这样状况下还能回答问题。
“就……啊…为什么……呃……不开心……呼……”一边呻吟着还得一边说话,也真是苦了景言。
……没说话,只是面色凝重地继续干着活。
“为什……么……呼……告诉……我……”
“……”还是没说话,仍继续干着活。
“讨厌!”向竞城踢了一脚,努力撑着身子离开他的控制范围,景言爬到了床边不开心的喊:“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为什么有话不告诉我!”
揉着被踢了一脚有些痛的肚子,竞城脸带苦瓜坐在原地不发一语。
“你真的不爱我了?”望向竞城,景言哭丧着脸大喊:“你骗人!你在太阳下发过誓!”
“不是!我怎么会不爱你!只是……只是……”竞城紧张地喊,喊了一半却又没下文。
“只是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相信!”景言擦干了还挂在眼眶里的泪,“说呀!为什么不说!”
“唉!”竞城撑着头坐到了床边,终于慢慢开口:“你……你就要毕业了吧……”
“是呀!”景言搔了搔头,这件事还用问吗?
“也不准备考研究所。”竞城又说。
“我这种烂成绩考不上啦!”哈哈笑,景言倒有自知之明。
“所以一毕业就得去当兵。”竞城转过头看着景言,五官都皱在一块,似乎非常烦恼。
“是呀……哦!”恍然大悟的景言拍了下手掌,“原来你在担心这个。早说嘛!那有什么好担心,两年一下就过了,更何况役期东扣西扣的,一年几个月就退伍了。而且我听一些正在当兵的学长说,现在当兵很轻松,假又放的多,根本不用烦恼会被关在里头见不了面。所以你不用想那些有的没的,乖乖等我回来就是了!”
望了景言一眼,竞城又低下头叹了口气:“唉!”
“不就说不用担心吗?你还在想什么?”景言向竞城爬了过去,趴在他怀里,“笑一个嘛!我很快就回来了。”
唉!”仍挤不出笑容,竞城唉了几声总算吐出几句有意义的话:“我是怕……怕……”
“怕你会撑不住乱来!”景言怒目瞪着竞城,“警告你!不准趁我当兵期间就捻惹草!”
“我才不会!我是担心你!”竞城大喊,将景言抱得紧紧,“别人当兵是怕在外头的女朋友兵变,但你当兵我却担心你在军营里……兵变呀!”
“我才不会呢!”努力撑起头向竞城看去,“别小看!我哦!
“讲是这样,不过里面的诱惑这么多……”竞城望了景言一眼,吻了他一下,“全都是男人,而且年青肯定身材也不错,让我好烦恼……”
“那你是对自己没信心罗!”景言也回吻了一下,睁大了眼看着竞城。
“怎么会!像我这样强、这样棒的男人可难找!”自吹自擂又臭屁,竟城才不让人排在他前面。
“那就是啦!”景言笑了笑,“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担心。”
“但……比我稍差一点的说不定也能引起你兴 趣,进去要忍这么多天……”竞城仍疑虑望着景言,刚才那话明了讲就是不信任景言。
“哼!我哪会这么没用!”瞪了竞城一眼!眼神中充满不满,“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当然相信,就是担心……”有些委屈地望向景言,“好怕你让人追走……”
“你现在知道我条件好了吧!”笑嘻嘻地眨了眨眼,举起那套了戒指的手,“放心啦!我早让你绑住了,哪能跑到哪儿去!反倒是你,别趁机出去乱来,我看我得让你带贞操带才行!”
“如果真有那种东西的话……”竞城挤眉弄眼地笑,“干脆我们一人戴一个。”
“你当真呀!”景言打了竟城一拳,“戴那种东西丢脸死了,当兵要一起洗澡耶!”
“所以我更烦恼……”扁了嘴,很明显地不开心,“这样岂不让人看光光,可恶!”
“谁喜欢在一堆陌生人面前脱衣跟,我也不想,但就是没办法嘛!谁叫我是男人得当兵。”嘟着嘴看了竞城几眼,“又不能不当,我们只是个小小公民。”
“如果变性成女人就不用当了!”竞城出了个白痴主意,立即遭来一顿白眼。
“不然把那个剪掉,反正你用不到。”这回可不只有白眼那样简单,得要拳打脚踢才能泄恨。
“再不然……”带着微微鼻青睑肿的竞城还不死心,再度开口。
“喂!你又想讲什么!”握紧拳头,又想打人的景言看来随时都能开战。
“我和你一起去当好了。”无奈看着景言,竞城真的好想和他一起当兵呀!
“傻瓜!”噗嗤一笑,拍了拍那无奈眼神下的脸颊,他的恋人可真可爱,“你早就超龄了!”
“真可惜,我那时候应该逃兵,不然现在说不定现在还能一起当。”竞城叹了口气,认真的神情让人好想笑。
“你如果真逃兵的话,我现在得到看守所看你罗!”眼角眯了一眯,嘴角弯了一弯,如果可以,他也想和竞城一起当兵呀!
“唉!想不出法子。”抓了抓头,可真是烦恼。 “那就别想啦!我要当兵的人都不烦恼了,你也别烦。”拉住那抓个不停的手,双眼一眯,“还是把握现在吧!”
“现在……?”抬起头望向那笑着的脸,竞城似乎,愣了会,但没个几秒又忽然转醒,好似扑羊的狼一把便将景言压倒,再度露出那轻浮本色,嘿嘿地笑:“你这是在提醒我把事情办完吗?你也是小色鬼!”
“我才不像你。”笑着骂那取笑自己的家伙,但心里却是暖暖的,真去当兵后还有多少机会能这样依着心爱的人呢?
别离真来的很快,因为今年反常似地兵源不足,才毕业没几天的景言已站在月台上等着那轰隆隆的无情火车将他载往不知名的陌生地方。
“张先生。”高爸爸有些腼腆地伸手想拉开那抓的紧紧的手,“小言只是去当兵,你不用弄得他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高(这个字念的特别小声)爸爸!请记得叫我阿城就好。”抹了抹脸上差点掉出的泪,竞城另一只紧紧抓住景言的手却打死也不放开,“小言一个人出远门(而且生活在男人堆中,这个才是重点)我很担心!
“小言的老板实在很奇怪,什么家族聚会他都要参加,今年的新年连除夕年夜饭他都不放过,难道他没有家人吗?也算是可怜啦!
高爸爸皱了皱眉,冒出几滴汗,左右看了看四周投来的异样眼光,“不过为什么小言要去当兵他也出现?而且还比我们激动,实在是……算了,还是别想那么多。”
高爸爸无可奈何地望了望那两个从进了月台就没放开手的人,如果不是逢年过节都拿人家的楼,收人家的钱,三不五时还带着红包来孝敬”他,他实在很想叫竞城滚!
不过……基本上大儿子刚退伍,二儿子要去当兵,女儿和小儿子还在念书,而自己赚的又不多,竞城这一年半来经常带来的红包确实对他们家是一大支柱,连年夜饭都不用自己发红包了!想到这还得感谢眼前这个有点古怪又讨人喜欢的家伙。哎呀!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小言,要保重身体,记得吃饱穿暖!如果太累了别逞强,直接报病号知道吗?(今天说的第五十八遍)竞城担心地望着小言,紧紧握着手,“如果被老兵欺侮不要不敢讲,我一定会想办法!”
“嗯……”点了点头,如果是平常在这样的公开场合让竞城亲蜜握着,景言肯定不开心极了,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分离的气氛让景言也觉得不舍,想紧紧拥着眼前的人不放,其他人的眼光暂且不管,哪有人比他更重要!
“记得我在家里等你,其他的人……”竞城向左向右看了看那些也要坐同班火车一道当兵的男人,再而凑进了景言的耳朵,“不要理他们!”
“嗯……我知道。”在心里嘟了嘴想讨一个吻,但人这样多,怎么好意思呢?更何况爸爸和妈妈还站在一旁,早叫他们不要来了……
“我会很想你、想你、每天都想你,你在军营里也要记得想我。”像任性孩子,竞城开口要求着承诺,“好想一起去,我好想也一起去。”
抬头望着那一点也不像大人的竞城,景言又怎么舍得呢!舍不得呀!
嘟嘟……唰唰……惹人心烦的火车终于摇着那数不清的轮子开进了月台,缓缓停下的车势表明了别离时刻己近在眼前,当心爱的人踏上那即将远行的车厢时,下一回见面将在何时?
“我要走了……”拿起让竞城装的满满的背包(这家伙是没当过兵吗?当兵带的东西愈少愈好,不然倒背包检查时可是会累死人,而且还有老兵在一旁哇哇叫!竞城这回硬是帮景言准备的东西,反而会害了他呢!傻瓜!让爱情冲昏了头,连这种事也给忘了!),景言放开那紧抓的手,有些缓慢地迈着步伐跟着人潮向车门走去,那背影………好孤独、寂寞。
不想放、不想放,但又怎能紧抓着手绊住那离去脚步,火车可是不等人的!
想大喊那孤寂背影主人的名字,却让人拉住手臂,耳边除了那吵杂人声只听得高爸爸说“你就别再……丢脸了(后面这三个字没发出声音,但高爸爸是真的很想讲……),新训中心也不过一个月,而且两个星期后就能会客,根本不用担心。”
“但……” 没回头仍直直盯着那快挤上车的背影,无奈却又心疼,“小言要一个人离开这么久,忍不住就觉得担心,高(这个字仍念的非常小声)爸爸!不要拦我!”
“我也不想拦你,但真的非常丢脸。”高爸爸眯着眼在心里嘀咕,“真想一棒子把他打昏。”
忽然,那几乎要抓不住的感觉没了,急着想向前跨步奔向景言的竞城停下挣扎愣愣望着前方。有些疑惑的高爸爸往前一看,原来景言落在队伍的最后,在跨上火车前回了头向这里招手,“小言在和我说再见了!”
身为一家之主的高爸爸为二儿子送行自然得负起站在最前线要儿子安心的重大任务,这时义不容辞一马当先该举起手大喊:“小言,安心当兵,其他什么都不用想!”而正想帅气地挥手大喊时,站在前头那姓张名竞城的家伙却抢先一步在那儿举高了手挥着,明明离的也没多远不过两三步路却偏偏弄的像隔了一条河,两人面对面各站一边般大吼:“小言!你要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点着头,景言终于踏上火车,而除了这两位当事人没发觉外,其他月台上、火车上还有些头脑,分得出男女的人全张大了眼看着两个有点疯过头的家伙在火车站大演离别依依、送君千里的戏码,忍不住冒了几滴汗,一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现在的同性恋可真大方……”
“我不认识他们,我不是他爸爸,他不是我儿子,这站在我前面的家伙我更加不认识,我只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
高爸爸忍不住想抱着头逃离现场大声否认那很明显就是事实的事实,但怎么逃?刚才自己手干嘛这么贱要抓住竞城不让他和景言纠缠不清,现在怎么躲也没人不知道自己和这两个人认识,而且关系还挺紧密的。
因跌落在离别哀伤情绪下而完全不理那些异样眼光的两人就这么隔着车窗玻璃对望着,虽然没学过唇语,但却能清楚办别对方在说些什么,就是“我爱你”、“我等你”、我想你,再不便是要保重、“要想我、要等我”,还在空中、车窗上划着心,写着字,真是不害臊!
嘟!唰……火车渐渐起动,载着不知多少心中忍不住坎坷不安的年轻人奔向未知旅程,而景言便是这其中之一,未来的一年八个月会发生什么事呢?其实他自己也很担心、烦恼。
移着步伐跟着慢行火车而行,不顾在后头直叫他停下的高爸爸(可怜的家伙也被迫跟着一起跑),竞城就是想多看景言一眼,就算只有几秒,就算火车愈走愈快,他就是忍不住迈开步伐追着那不断远离的人,不要走好吗?请不要走好吗?
挥着手,努力着位置隔着玻璃窗寻找能看的见的角度向外头奔跑不停的人挥手。
真傻呀!怎么这样傻!火车是追不上的,就算追上了也不能停下呀!但……望着那为了自己不顾一切冲刺的人,一股暖意在心里温温的转着,除了他,还有谁能这样对自己?
所以就随他吧!也让自己偶尔骄纵,好好感受那份宠爱怜惜的情意,那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感受的情意。 ∴ ・ 135 ・
驵驵沉睡的欲望
载着不知何时能再相会的情人便这么驶离车站,怔怔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影,竟城有些惆帐地站在最末一节月台,高举着的右手尚未放下只是缓缓停下那挥动举止,消失在半空中的轰隆车响提醒他景言已离开身边,就算不愿却也莫可耐何……
“喂……”喘着气,从后头赶着那追火车的傻子,高爸爸可也成了傻瓜的其中一种,“该回去了,别再……丢人现眼(这句话仍是想说却没说)没回应,只是望着那已缩成一点的车影,彷佛失落般站着“我可是要回去了,张……阿城你有开车吧!能不能顺便送我和小言他妈。”习惯于竞城对他们提供的服务,高爸爸可也成了懒骨头,自己能不动就不动,“现在当兵很轻松,不用担心!小言不会有事。更何况下下星期天就能会客,很快就能见到小言,当兵根本不算什么!”
听着高爸爸在一旁杂杂念着,想着景言穿上军服在部队里跑着,如果可以,好想代替他从军,至少陪他一起操练,但…那不可能,是呀,连会客都只能以朋友名义的自己还能想些什么呢?心思转到这,忽然有股念头从心里升起,好想……好想以家人的身份在会客栏上签名;好想以家人的身份参加他每的家族众会;好想以家人的身份和他们一道坐在年夜饭桌上团圆;好想以家人身份拍拍他妹妹、弟弟的头将红包包给他们;好想以家人的身份奉上自己的心意,不再听高爸爸、高妈妈亲近中却总带着点疏远的感谢……
“爸爸!(高这个姓已完全被省略)背对着高爸爸的竞城缓缓转身,一双眼诚挚地望着,“爸爸!”
“呃!”虽然原本就听不清那“高”的发音,但至少还明白那个字确实存在,而忽听竞城这么亲密喊着,高爸爸仍着着实实给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忘了反应。
“爸爸!”向前跨了一步,竞城弯起嘴笑着,和平时的轻浮不同,这时的竞城将眼前景言的爸爸看成了自己的爸爸,也和那真正的爸爸不同,竞城对他可没一丝埋怨与恨意。
气势有些吓人,高爸爸竟忍不住向后退了步,好似有怕地四张望,是怎么地这般不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想告诉高爸爸“以后就把景言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他,不让他受到一点委屈、伤害。”
也想请求高爸爸:“请把景言嫁给我吧!我会好好爱护他,让他像活在天堂中一般快乐!”
这样的话却不能说,因为他们都是男人,都是同性,违背世俗眼光的行为需要多少努力舆付出才能得到善果,在没把握与没自信前,竞城害怕破坏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小幸福,他们终于突破自己心防才能拥有的小小幸福。所以不能说,现在还不能说,虽然……他很想,很想得到所有人祝福,尤其是那来自家人的祝福。
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能说的是什么呢?能成为景言的家人却不至破坏幸福的方法是什么呢?有的,还是有的,他知道还是有的!
“爸爸!以后我可以喊您爸爸吗?”疑问句,但那让人看了觉得好似会被一口吞了的气势可不像能接受否定答案的模样,“相信多我一个儿子,爸爸的负担会少的多,而且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大家。”
“呃?”另一个疑问句,但其实他明不明白呢?―年多来这怪怪的家伙莫明其妙的融人他们的生活,好似把自己当成他们家一份子的模样高爸爸他真不明白吗?如此在乎景言、担心景言的亲密举止,高爸爸他真不明白吗?还是故意不去想,不去明白?
“爸爸!别说了!看爸爸兴奋的样子,我已明白意思,就这样决定。”
不等回答,竟城便拉了高爸爸往车站外走,还挥了手向高妈妈喊;“妈!”
“我可以不要认你这个儿子吗?”在心里大喊,但……现在的情势再加上能名正言顺接受这家伙的孝敬,高爸爸这句话还是藏在心里了呀!
“你这家伙是当作来旅行是吗!”喝的一声,背包倒的一地都是,穿草绿内衣的班长张大了嘴向这一批新来报到的新兵大吼,尤其是那带了一堆东西的景言最是可怜,背包倒了半天也倒不干净,收背包时更惨,怎么也收不齐、塞不进,这时可真想街回家痛打那硬是塞了一堆怪东西进自己背包的竞城,害自己这么窘!
“天!”抓起那散落在外头的不知名物品,班长猛地一塞全都塞进包包里,“你带这干嘛?梳子?你以为在这里你还会有头发吗?
“我……我……”窘的不知如何回答,景言看了那不知在何时让竟城塞进来的梳子吞吞吐吐地说:“头发……还没剃光时要梳……”
“什么?你说什么?”班长凶神恶煞地大吼,“你是在对我说吗?”
“是……″紧张地点头,景言看了班长一眼!像害怕的小猫般缩着身子。
“说报告!报告班长!”班长吼了吼。
“报告班长……是……”景言胆怯地说。
“你是谁?谁向我报告!”班长又吼了吼。
“我是张……”景言才说了三个字又让班长的怒吼打断:“什么我!这里只有兵!要说新兵张某某!”
“报告……班长,新兵张……景言……”差点真说成了张某某,景言及时改口,因为要梳头发所以带梳子。”
“嗯!这样还差不多。”班长满意地笑了笑,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又开始大吼:“把衣服脱了!”
“呃?”愣了一愣,意识到班长话中含义时,身旁那几位一起来报到的新兵已脱了上衣正在脱裤子,实在 不想在竞城以外的人面前脱衣服的景言慢慢着手掀起身上T恤一角……
“喂!你是大姑娘呀!”班长又吼,“快脱!换上新的内衣裤还有比对你们的草绿服!”
咬了牙,闭上眼,景言有些羞又有些气地脱了衣服又脱了裤子,他知道当兵一定得让人看光光,没想到这么快,为什么现在没大专生成功岭集训这种东西?让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好可怜……
总觉得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咬过一样,张开眼扑也似地抓了面前内衣裤拆开包装套上身体,总算有了东西的遮蔽让景言心里宽了些,松了口气放慢动作……
“到中山室待着!”班长张嘴一喝,景言一行人提起背包跟着另一位班长走进个早坐满人的教室,一个个都拿着行李穿着内衣,脸上戒慎恐惧的表情几乎如出一辙。
左右望了望,清一色全是男人的情景倒是有些吓人,等明天刺了头发岂不是到了佛光山?全是和尚?
有些傍惶,有些无肋,望着台上自称辅导长,长得不怎么和善反而有些凶神恶煞的人,还有一年八个月的时间……会怎么过?才刚开始就忍不住想着那才分离的人,而竞城他会想着自己吗……
“小言呀……”躺在床上抱着棉被,竞城像个耍把戏抱大球的熊猫般滚来又滚去,“小言呀……”
“不知道吃饱了没?”想着那现在已远在部队受训的脸,竟城仰着天呼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为什么不能带手机……小言又不是间谍!”
“会打电话回来吗?通常前几天到部队会要求大家至少打一通电话回家才对,小言什么时候打呢?会打到我这里还是打回爸爸那里?”
今早才认的爸爸,竞城现在可朗朗上口,“要不要打个电话到爸爸那问一问……”
有点想又有点不想,想知道景言的消息又觉得如果这儿不是他最早报平安的地方会忍不住有些难过。真是别扭!连家人也吃醋的大男生!
将手机和室内电话放在一块,这样便能一块盯着一通也不漏,嘿嘿……像个傻瓜似地直笑,忍不住在心里称赞自己聪明绝顶!
这么等着,泡面吃了,哈欠打了,想洗个澡却不敢,得撑到部队熄灯时间十点后才能不甘愿地到浴室报到,而举起手看了看表,八点十五,今天会打电话回来吗?
忽然电话铃大响,好似听着了警铃般跳起,兴奋地扑向电话,猛力拿起“小言!”
“张少爷,你想小言想疯了!是我!”
小琪的声音像虚弱魔咒般让竟城忽窜起的心情又似泄气皮球一般软了下去,没啥力气的吐着几个字,竞城充分表达他心中的无奈与不爽:“干嘛?我在等电话,你过几天再打来。”
“差太多了吧!就算不念我是你前女友,也该挂念我是你国中同学!”
“瞠!现在没空!如果小言正好这时候打电话来,不就麻烦了!就这样,不讲了!”
“喂……喂……你等一下!我有重要事得说!”小琪的声音听来是真的有些急。
“改天再说,不急吧!”竞城的声音也急的很,忍不住看着手表读秒,如果这时景言真打电话来该怎么办!
“我来报喜讯的,告诉你,我下个月要订婚了……”电话那头甜甜笑着。
“订婚”这话题倒引起竞城小小的兴趣,虽然还比不上等景言电话来的重要,“和哪个倒楣鬼?”
“喂!”这儿看不见,但电话那端大概已暴跳如雷,“什么倒楣鬼!是幸运儿,你不知道我点头同意时他多高兴!”
“好啦好啦,是幸运儿,不过是哪一个呢?”真是令竞城非常好奇,能稍稍担误一些时间和小琪说话。
“喂!你真的很没礼貌!”小琪再度不满地大喊,“自从和你们分手后我就很认真的理感情,一只踏一条船,哪还用问是哪个,不就上你们见过的那个吖。”
“哦!那个长的黑黑的木炭兄呀!”从记忆里翻出上碰面小琪带的男伴,笑起来像黑人牙膏的那位。
“他是姓木,但不是炭!再乱说我就打死你!”
“还没结婚就成了木夫人,一鼻孔出气,连我们这么厚的交情你也揍的下手!”有些捉狎,其实竞城也为小琪高兴,两人缠了这么久,现在能见到她终于也有了感情的归属,怎能不开心呢?
“你真好意思讲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丝埋怨与更大的捉押,“我们这么久的交情,连我要订婚了,你还为了小言想挂我电话。″
“小言!”好似冷水从头淋下般猛地清醒,是呀!这时候怎么还能占着电话线不放,“不跟你讲了,我要等小言电话,by-”
“好啦!我会寄喜帖给你们,记得来参加。”
“嗯!”
挂上电话,滚回原先的位置望着天板,小琪要结婚了……真好;他也好想结婚,想给景言上个名份,也要景言给他一个名份,但……还要努力多久呢?手上的戒指是他们的誓言,但若能真在大家面前见证不知有多好,他自己这儿的爸妈可以不用担心,反正爸爸早没联络而妈妈也不会管他,但……景言那儿却没法子不想,现在以干儿子的身份融人他们的家庭,但事实上他是想以半子的身份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想着想着己过了十点,从床上爬起倚向窗外,该往哪个方向看去才是他所在的方向?景言现在正躺在两层木板铁架床上,睡着了吗?想不想自己呢?已过了熄灯时间所以景言不会打电话回来了。也许明天吧!在新训中心要排队打电话是多困难的事竞城也知道,尤其是第一天报到时连该做什么都弄不清楚,哪可能打电话,这样傻傻的等待真是有些笨,但……就是忍不住那期盼的感觉。呵……该笑还是该难过?他们的爱情已维持了一年半依然毫无褪色,其实是该笑的呢!
“家里有五个人的请起立!”中山室里辅导长正在调查家庭背景,而最快的方式就是用数入头的方式一凋查,二八个人的……”
战战兢兢地吃过了晚餐,有些摸不着接下来究竟该做些什么的景言只能随着大家又站又坐的,看来真是有点傻。
“已经结婚的请起立!”看着中山室里那几位站着的同袍,景音有股冲动也想站起表明自己其实是“已婚”身份,但他们是同性恋人,那来的婚姻证明!只能摸着自己手上戴着的那只白金戒指,在心里想着那戴着另一只相同戒指的人,他现在好吗?
低头看那泛着白光的戒指,浅浅色泽还相当若日一出前挂上时一模一样,温柔不刺眼,就和他相同,那样的温柔……
“你的戒指挺漂亮!”坐在一旁的同袍忽偏了过头也看着景言盯着的戒指,“哪儿买的?”
“不是买的,送的。”牵起微微笑容,景言也喜欢别人称赞竞城为他们所挑选的戒指。
“不过你戴的位置不对吧!戴这里是代表已婚哦!”那位同袍不知是好心还是多事,指了指景言的手指,这样会让人误会。”
笑了笑,眯了眯眼说道:“谢谢,我知道。”
同袍耸了耸肩,似乎不明白景言这么说的用意,又缩回他自己的位置。
“听到了吗?”景言摸着那只戒指,在心里微微笑着:“他看出来我其实已婚罗!而且还说你选的戒指很漂亮……”
“喂!你这枚戒指拔下来贴上名字和兵籍号码统一保管。”忽然某位班长走了过来对着景言说:“来,这是贴纸。”
“我可以自己保管吗?戴着不会掉也不会拿下来……”抬头望着那现在看来好似武侠小说中凶恶官差的班长,景言努力维护自己藏在心中小小的天地。
“刚才不是说了,要出操、打靶、抑板机,除了手表外身上不能挂什么装饰品。而且贵重物品不可以自己保管,掉了可没人负责,所以全部得统一收藏,等结训了再发还给你们。”义正严词,经验法则告诉他们不能让新兵带着,否则一定会有东西不见的状况。
“……只是一枚戒指……”握住那竞城给他的誓言,景言不想将它交出去,“我想自己保管。”
“又不是不还你,只是怕你不见!”班长粗声粗气,“而且扣扳机如果正好卡到怎么办?”
“这……”新兵哪有反驳与自主的余地,望着那戴了一年半从不曾拔下的戒指,有种无奈与伤心在心底升起,就像他们的身份一样,很无奈……
慢慢拔下戒指,在上头仔细贴上贴纸,签下保管登记簿,下再看到时是一个月后,也或许………它会消失在保管名单中就这么遗失,那该怎么追回来呢?
一圈白色的戒痕留在指上,摸着那曾戴着两人誓言的地方,真的好想他……
短短的休息时间,死命跑着想抢第一,但仍旧事与愿违,不过幸好抢到了第三,看来这一总该能打到电话了吧!
不停望着手表,红色的秒针一答一答地走着,过不了几分钟就得回去操练,从早上等到下午,头发剃成了大光头,衣服换上草绿服(因物资不足,所以这个新训中心还未改用迷彩服),但电话却一通也还没打,真的很佩服那些能抢到第一的同袍,他们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总算等到了前面那位不知名的同袍接上电话,逛了望手表还有一分钟,想也没想便拿起电话插下挞话卡拨了竞城的手机,虽然对爸妈有些不好意,但……只有一分钟的时间他真的没法子不和竞城说话。
嘟……通了!非常开心不是听到通话中的声音。
“小言!”只响了一声便传来竞城的大喊,而且喊的是自己的名字,那温柔的声音好似化作一般暖流穿过景言的身体,好舒服……舒服……
“阿城……”想掩饰却怎么也盖不住那心里的悸动,微微的音量中带着浓浓的思念“我到部队了。”
“那里还好吗?会不会不习惯?”担心与关怀,比真诚的家人还挂心自己。
“这里人都很好,环境也好,不用担心。”撒了点小小的谎,才来第二天怎么会习惯呢?
“下下礼拜天应该能会客吧,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不知道能不能会客,东西应该不用了……”哨声响起,是集合声,景育慌忙地说:“我要集合!不能讲了!”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很想你,啾!”对着电话吻了一吻,景言能否接到呢?
“嗯……我会写信给你……啾……”轻轻地回了一个吻,脸上有些红晕,“bye……”
“bye…”依依不舍地关闭通话,竞城真是恨透了那讨人厌的集合时间,但能和在遥远军营内受训的景言通上话仍让人雀跃不已。
“小言会写信给我呢!”窃笑着,脸上可掩不住喜悦,“先来想想会客时要带什么……”
“张先生!”坐在一旁竞城的客户看了那满脸笑容忍不住开口:“和女朋友通电话吗?”
“不是女朋友。”笑着向他展示手上的白金戒指,“我已经结婚了!”
“是张太太呀!这么甜蜜,真让人羡慕。”客户笑了笑,摇摇头,“不像我,有时还挺后悔结婚了。”
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他知道爱情要靠自己经营,每个人际遇不同,哪有一定的呢!
堵了长长的车阵,竞城一行人终于抵达新训中心景言所在的连队。看着营区里老旧设施、简陋装备,竞城摇了摇头在心里皱了皱眉,“小言在这里生活一定很不舒服,不行!我要救他脱离苦海!”
抢在高爸爸前头在会客簿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关系栏上原本想写“夫妻”的竞城硬是忍下冲动写了“兄弟”这个称号,在心里安慰了下自己,至少是一家人。
站在连队外头等着,有些焦急,怎么还不出来?不放他出来会客吗?
终于一个绿色影子从简陋的连队大楼里走出,虽然穿着军服,戴着军帽,有些拙拙地,但竞城怎会认不出那朝思暮想的人呢!
“小言!”兴奋地举起手大喊,原先该是高爸爸的工作又让竞城给占去,这一家之主的位置会不会哪天也让竞城给弄走吧?
景言向着竞城看去,一抹笑意浮上,半跑半走地 向大家走来。
“小言!”爸爸正想向前移动,张了嘴才说了两个字,竞城却早巳狂奔到景言身边;整个人抱的紧紧,久别重逢的喜悦让两人都忘了身旁还有其他人在。
“咳!咳!”爸爸先以咳嗽提醒那抱着不放的两人,再开口说:“小言,当兵累不累?”
“不累……”松开手!微红着脸的景言挂着笑容。
“你瘦了!”竞城紧张地摸着景言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腰,“当兵通常会胖呀!怎么反而变瘦?”
“要操练的嘛!”不好意思说因为经常想着竞城而食欲不振,景言只是抬头望着他想一看个够。
“爸!到这里来!我们找到个好位置!”景婷远远地向这儿招手,“哥!阿城大哥!到这里来!”
向着景婷那儿走去,想牵手却又有些顾忌,只是手臂贴着手臂,但能这样和心爱的人一块走便已觉得幸福,不能牵手也无所谓。
“操练幸苦吗?基本教练、枪枝训练、枪都有吗?竞城关心地几乎是贴在景言耳边问了,“学那些以后不一定有用,太累的话装个样子就好。”
“嗯……刺枪比较辛苦,总是被班长说不像刺枪,像送枪,可能我臂力比较差吧!”
景言自嘲似地笑了两下,“但还好啦!以前太少运动,这样也不错。”
“看你变瘦又变黑,我好心疼。”竞城一双眼从头盯到脚,仔细检阅着景言还有哪儿变了,“头发也剃了吗?”
“不要看啦!”抓紧头上的草绿帽,景言紧张地直呼,“很丑!不要看!”
“我看看嘛!”伸手搔了景言的胳肢窝,景言神经一松手也抓不紧了,竞城趁机抓下他头上帽子!
“哇!”发出惨叫的是景言,没了帽子只得用手遮着,“不要看啦!”
“呵……这样好可爱。”笑呵呵地!竞城举起手在那只剩下一点点毛根的头上摸着,“好可爱哦!”
“讨厌!就叫你不要看!帽子还我!”有些生气,景言抢回了帽子戴好,“为什么当兵得剃光头?真没道理!”
“其实很可爱,一点都不丑。”竞城楼住了景言的肩,“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J”
“是吗……”让这句话打动,景言觉得心头暖暖的。
“你们怎么走这么慢!”景婷又在那儿大呼小叫。
“来了!来了!”竞城应了两声,拉着景言快步向前。
“变黑罗!”这是高妈妈的第一句评语。
“好拙!”景婷吐了吐舌头。
“我还以为你会变胖耶!”大哥景亮说。
“以后我也得当兵吗?”和上回去看景亮时说的话相同,小弟景同仍觉得当兵实在有够糟糕。
“吃卤味吧!”爸爸则推出了高妈妈卤了一整夜才弄好的卤味,“还有水果!”
“我带了这个!”竞城拿出特别订制的高级寿司,“大家一起吃!”
“哇!我就知道和阿城大哥一起出门最好了!”见着了难得吃到的高级寿司,景婷眼睛一亮,“车子舒服,吃的又好,叫我每个星期都来看二哥也行!”
“对呀!还是休旅车好,坐起来真舒服!”景同也在一旁附合,“坐了六个人还是一样宽敞。”
“还可以唱卡拉OK哩!”景亮则哈哈了几声。 “休旅车?”景言有点跟不上状况,“哪来的休旅车?”
“阿城大哥的!”景婷咬了个寿司,嘴里嘟噜嘟噜的。
“你什么时候有休旅车?”景言偏了头看着竟城,“我怎么没看过?”
“特别买的,因为以后可能要常载大家一起出门,没个休旅车怎么像样!”竞城笑了笑,“爸爸、妈妈、景亮、景婷、景同还有你跟我,七个人坐房车哪挤的下。”
“爸爸……妈妈……?”望着竞城,景言更疑惑了。
“我现在是爸爸妈妈的干儿子,当然喊爸爸妈妈罗!”竞城笑着将寿司递给高妈妈,“妈!这个好吃!”
“乖!”接过寿司,高妈妈笑眯眯的。
“呃……”拿着寿司,高爸爸似乎有话想说,“那个……其实我有三个儿子,好像不需要再加……呃……”
“嗯!”
两双眼同时且猛烈质疑地盯向高爸爸,这两双眼自然是竞城和景言,随后再加人瞪人行列的依序是高妈妈(多一个儿子,多好几份孝敬)、景婷(长的帅而且很大方丫)、景同(车子很好坐而且有红包)。景亮(大家都瞪了,我能不瞪吗?)“呃……”噤了声,高爸爸敏感地发觉现场的紧张与不对劲气氛,手上拿着的寿司明显出现微微颤抖状态,嘴角抽了抽后缓缓开口说:“呃……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别的意思……”
“哦!我们也只是随便听听啦!”竞城笑了笑,打死他也不把高家儿子的名号让出去,除非叫他高家女婿!
“其实……干儿子不是亲生儿子,没有血缘关系实在不能算是一个儿子,只能算半个,所以我是爸妈的半子啦!哈哈哈!”
摸着头大笑,竞城真正想要的其实是半子这个称号呀!
企图实在很明显,但现场的人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不但没人探讨这“半子后头代表的意思,还自然的像本就该如此一般,真是让人费疑猜。
吃饱喝足,有人逛营区去,有人睡午觉去,而有两 个人则躲到了车上那黑漆漆的挡光玻璃里互诉相思。
暂时无法交谈,因为那湿热热的唇瓣交缠在一起连空隙也找不着怎能说话呢?
戎装下的身体烫得像火,探入的手好似要寻找什么似地不停摸索,只听得那身子的主人微微喘着气息,外头吵杂的人声沸腾却一点也传不进两人耳里。
“阿……城……不行……”低声说着,景言拉住竟城的手,“不要……在这种地方,外面都是人……”
“只是路过,他们不会发现。”竞城抬起头在景言脸上吻着,“我忍两个星期了,会忍不住。”
“又不是只有你在忍……”红涨了脸,景言推开竞城,“不要这样。”
“咦?你不是有打针吗?”竞城咦了声。
“呃……?什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景言可听不懂。
“刚来部队的前几天不是会打预防针吗?”竞城一付老鸟的模样。
“嗯。”景言点了点头,“不知道是预防什么的针。”
“听说是……”竟城神秘的笑了笑,凑到了景言耳边说:“预防乱来的针,打了针可以减低性欲,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也是以前听人说。所以我说你打了针不像我忍不住才对!”
“你真讨厌!”脸烫烫地,景言不敢说他就算打了针也是常常想着竞城,忍也忍不住!
“所以你要体谅我,小言不在身边我好寂寞。”
装得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竞城好似小媳妇般望着景言。
“那……・”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自己也无法满足的欲望,景言低下了头说:“……你不要太急,我怕车子会摇,让人发现。”
“小言说的都算!”竞城一把抱住了景言,“而且我买的这部休旅车可是特别挑过的,外头绝对看不出里面在做什么。”
说到休旅车,景言忽想起什么,开口说:“你不用为了我们浪费钱,其实开两部车来就行,这样一台车子要好几十万吧?”
“在和你有关的事上头怎么会是浪费?”竞城笑了笑,“你看今天的情形,他们有一天一定会完全接受我,等到那时候我们就能公开出双入对!”
“我们不是早就出双入对。”捏了竞城的鼻尖,“你什么活动也要参加,哪一不是二个人一起去!”
“但我希望身份不同!”竞城眨了眨眼。
望着竞城,景言沉默了一会好似在想些什么。
“嗯?怎么不说话?”
“阿城。”忽然开口,景言微红着脸,“哪天……也带我到你家看看吧,我想相你的家人认识……”
弯起嘴角,竞城微笑看着景言,“嗯!他们一定很喜欢你。”
“是吗……”景言咬了咬嘴唇,“我是男人,说不定他们会把我赶出去。”
“我自己的感觉最重要,更何况我相信他们不会 反对,因为他们都知道幸福最重要,哪需要分男女呢?”
摸了摸景言的头发,“放心。”
想起竞城家人们曾有的经历,景言释怀了,是的,何需烦恼,幸福最重要。
贴在颈子上磨了一磨,顺着肌肤一路下滑,痒的让景言想笑却又不敢,外头来往的行人可多着呢! 、
褪去军服露出里头亮绿汗衫,早知道甚至也有些期待这会客会发生什么的景言穿上了才拆了包装的新内衣,他不想脏脏的衣服会坏了亲热的乐趣。而见着了上头未褪折痕,竞城忍不住笑了笑瞄了景言几眼,那好似捉着了什么小把柄的神情让景言忍不住红了脸,打了竞城几拳,说道:“你……笑什么!我……是刚好没内衣只好买新的,才不是故意为你穿!”
“我又没说什么,你干嘛不打自招。”弯着嘴角笑,轻浮的模样让景言更羞更怯。
“不过……就算衣服是脏的,我还是一样爱你。”
拾起那微微颤抖的手吻了一吻,惊讶的是:“戒指不见了!”
“戒指呢?”看着那一圈己有些变黑的戒痕,竞城慌张地抬了头,“不见了吗?”
景言摇摇头,有些伤心的说:“破班长统一保管了……结训才还我。”
松了口气,刚才哪一刻竞城还以为景言连代表他 们誓言的戒指也给弄丢了。
“这么重要的戒指……”景言嘟了嘟嘴,“手上空空的好像少了什么,而且好担心被班长弄不见……”
拉过竞城还戴着戒指的手,景言摸着那白金戒指,“现在只有你戴着,我却不能戴,真让人烦心,总觉得……”
“不用烦恼。”笑着拉回自己的手,竞城将那只戒指拔下放在皮夹里,说道:“你看,这样我们是不是又戴一样的戒指了?”
白色的戒痕,就像那原先一对的戒指,只是一个淡些一个清晰,消失了二个星期,相同的模样再度出现在两人指间。
望向手指,景言从内心发出微笑,代表誓言的不是戒指而是他们的心呀!
而看着戒痕,竞城却想起了那自己忍不住担心的事,原本滑溜厉害的嘴不知怎么变得不管用,还吞吞 吐吐的说不完一句话,“部队里……有看来比我……
差一点,但也很不错的……男生吗……”
“啊!”微微惊叫了一声,睁大了眼看着竞城。而竞城让这举止吓了一跳,怕景言会点头说有,他问这个问题可不是想得到这个答案。
“真……的有吗?”不情愿的问着,竞城有些想哭。
“他们叫什么名字?怎么一起当兵了两个星期,我连脸和名字部记不起来。咦?我记忆怎么这样差?没有一个人的长相我记的起来……”搔了搔头,好似非常困惑一般。
“你这捣蛋鬼!想吓我!”开怀地笑,竞城一把勾住了景言的脖子,拍了拍他的头,“不行!要罚,―定要罚!”
“你要罚什么?”朝竞城眨了眨眼,“我现在比以前更穷,连打工都没办法,可没东西能让你罚。”
“你说我能罚什么?”也眨了眨眼,那话中合意又怎会不知道呢!
相视而笑,唇对唇吻了一吻,泛白的戒痕在指上会慢慢褪去,但那曾说过的誓言将永在心中绝不磨灭!
<全书完>
《紫醉今迷》――ooalin
紫醉今迷1-奴隶(上)
城市里孤独的人啊!来爱情的滋味,那结局是苦或甜,全由你自己决定。
「我听说了…」一位戴著墨镜,行动诡异的男子,趁著四下无人,悄悄接近柜台,对著正坐在里头喝著咖啡的店员说了这句话。
「听说什麽?」那店员神态自若的说。
「你们…卖爱情给人。」那男子轻声的说。
「不…本店卖的只有书,哪来的爱情。」店员手持咖啡杯,轻松的说。
「好…只有书,那我要那种看了会让人觉得沈浸在爱情里的书。」男子说。
「哪种?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店员说。
「不会背叛我,我要他怎麽做就怎麽做,也不会一直质问我爱不爱他,更不会动不动就要我公开我俩的关系…」那男子一口气说了许多条件。
「你要的是爱情吗?似乎比较像奴隶。」店员不客气的说。
「到底有没有…」男子不理店员的挑衅,仍直直的说。
「这本书吧,”领土”,讲述王子与奴仆间的故事,让你有掌控自如的感觉。」店员拿出本厚重的精装小说,灰黑的外皮,看不透里头到底有什麽吸引人之。
「就这本,多少钱。」出乎意料的,那男子竟连内容也不看,直接了当的接过书本。
「本店一向等顾客看完书後才收款,别担心,我们会上门去收,不需再跑一趟。」店员露出神秘的笑容。
男子拿了书放进背包,匆匆的推门离开,心里还想:「连我的资料也没留,该怎麽和我收钱?」
店员看著男子离开,再度拿起咖啡杯,啜饮了一小口,原本乌亮的瞳孔,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发出淡淡紫光,或许”紫瞳”便是因此得名。
紫醉今迷1-奴隶(中)
「这是你住的地方?好棒,我竟然能参观林仲宇的家。」太平才开了车门便兴奋的直喊。
「你要喊几?上车时喊了一,我买东西请你吃也喊了一,现在看见房子又喊了一。待会可别看见厕所就喊第一到林仲宇家上厕所,看见电视就喊第一到林仲宇家看电视…」守正没好气的说。
「对不起,我太兴奋了。」太平红著脸,摸摸自己的头发,腼腆的说。
「算了,先进去再说。」守正推著太平的肩,将太平带入房内。
「哇!好漂亮,这些装潢很贵吧!」太平进到屋内,仍忍不住四惊叹,像土包子逛大观园一般,看到什麽都哇个不停。
「普通而已,不是很贵,你不是想要我的签名照吗?你自己挑挑看要那一张。」守正将一大叠的明星艺术照放在茶儿上,任由太平挑选,想当然尔,太平又是一脸惊喜,手上拿了一大堆的照片不知如何取舍。
「喜欢哪一张?」守正亲切的询问太平的意思,只见太平手上一大叠的照片,愁眉苦脸的望著守正,一付不知道该怎麽办的样子。
「你若喜欢,全都给你。」这些照片对守正而言根本不算什麽,但太平听了可是欣喜万分,嘴上直说:「谢谢,谢谢,你帮我签这一张就好,但其他的我也要带走。」
「好,不用客气。」守正签了一张照片,太平满足的拿起所有的照片,说道:「谢谢,那…我先回去了。」
「你这麽急著走吗?」守正有些惊讶,因为一般歌迷见到偶像总是死巴著不放,更何况现在有独的时间。
「今天有机会和你说话已经很好了。」太平说。
「我看是紧张的坐立难安,所以想快些回去,嘿…这样更好办。」守正心里盘算了一会,便说:「难得来这麽一趟,你不觉得一下就回去太浪费了,这样吧,刚才和那个歌迷吃晚餐时我没吃饱,不如我们一起吃顿晚餐你再回去吧。」
「嗯…好呀!别人抢答抢得好辛苦才能和你共进晚餐,我只是在旁边鼓掌也能吃饭,运气真好。」太平说。
「吃义太利面好吗?我叫餐厅外卖。」守正说。
「好。」太平边说边将照片收到自己的小背包里,而守正已拨了电话让餐厅送面来。
「好吃吗?」守正看著正专心吃面的太平说。
「好…很好吃。」太平稍微抬头看了守正一会,但马上又低著头吃面。
「义大利面配上葡萄酒,有种欧洲浪漫的感觉,来,举起酒杯。」守正要太平拿起面前的高脚杯。
「我不太会喝酒。」太平说归说,但还是听话的将酒杯举起。
「不会喝才好…」守正心里邪念又生,但脸上还是一贯迷人的笑容,说道:「乾杯!」
「乾杯!」太平顺著守正的话,慢慢将酒杯内的酒喝完,只见酒杯放下时,脸上已浮现红晕。
「太好了…」守正看著太平有些恍惚的神情,心里可是高兴的很,便说:「好喝吧,来,再喝一杯。」守正又倒了一杯满满的酒,太平皱了皱眉头,但还是乖乖的一饮而尽,只见他满脸通红,嘴上似笑非笑,已有七分酒意。
守正见时机已然成熟,便放下手上的筷子,说道:「吃饱我们到沙发上坐一会,那沙发可棒了,保证比你家的床还舒服。」说毕即扶起太平,带到沙发上躺著。
「嗯~我…头好晕,该回去睡觉了。」太平躺在沙发上,右手摸著额头,一付不是很服舒的样子。
「这麽晚,就睡这好了,是不是很热,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守正说。
喝了酒自然全身发热,太平点了点头,守正赶紧解开太平的衬衫扣子,把衣物褪到一旁,还将太平的牛仔裤也脱了一半。
「我…脱衣服就好。」太平说。
「只脱衣服散热散的慢,裤子也脱了才散得快。」守正边说边将太平的牛仔裤脱开,现在太平全身只剩下一条小小的内裤还稍能遮掩一会,但看来也撑不了多久。
守正看著太平几乎赤裸的身体,那儿已经兴奋的站了起来,心里想的是:「镇东,我马上让你爽上天。」
守正伏下身子,舔舐著太平胸前的粉身山丘,太平被舔的娇喘连连,口中断断续续的说:「要…作什…麽。」
「作你喜欢的事。」守正空出嘴回了句话,马上又在太平胸前游移。
守正向下舔去,一直舔到太平那儿仍小巧可爱的东西,还将它含在口里吞吞吐吐,弄的太平喘的更厉害。
守正见太平一点都没抗拒,心里不禁起疑:「这小子一付爽快的样子,难不成是老手,我竟然让他外表纯真的样子给骗了。」
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守正试探性的问:「我都帮你舔过了,你要不要也帮我舔一舔。」
太平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爬起身,趴向守正的身体,将守正坚硬的东西含了进去,守正心想:「这小子果然不是男,算了,反正只是爽快一晚,如果明天等他酒醒反而指我强暴他反而麻烦。」
守正让太平含了一会,便将太平的嘴推开,戴上早已预备好的套子,准备大干一场。
对准入口,守正打算快快的顶进,但才轻触门框,便感到紧绷无比,怎麽推也推不进去。
「不会吧,这小子真是男?还是他是异性恋,没让男人上过?」守正认为只有男才会紧绷到这种程度,因此又开始怀疑太平到底有没有经验。
「你是第一吗?」守正问。
太平点点头,没有回答。
「那为什麽乖乖的让我上?」守正又问。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答应。」太平说。
「这小子真愚蠢,若他是同志也就算了,如果是异性恋,那可真白痴。」守正心里这麽想,嘴上则问:「你是同志吗?」
「我…不知道。」太平说。
「应该是吧,不然也不会这麽迷我,更不会甘愿和我上床。」守正为减低自己的罪恶感,想让太平自认为同志,那麽他就不是强迫异性恋让他上了。
「你说是就是,我没有意见。」太平说。
「明天你不会又反悔说是我强暴你吧。」守正说。
「不会,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同意。」太平说。
「这家伙是真笨还是装笨?啊!难道是那些狗仔队派来的奸细,应该不会吧,有人愿意卖身抢新闻的吗?不行,还是得确认一下才好。」守正在脑子里转了好几个想法,决定采取最保险的措施。
「你在这里签名。」守正拟了一份稿子,拿了笔要太平签名。
太平连内容也没看,便直接在上头签了名,还盖了手印。
守正惊讶的说:「你没看内容就签了,不怕我把你卖掉吗?」
「只要是你叫我做的事我都做。」太平说。
「真是笨蛋,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吗?」守正心中不禁惊异太平无知的行为,但总得把他刚才签的内容告诉他,不然事後太平又说他没看过这些内容,那就惨了。
「听好,这里面说你是自愿和我发生性关系,不是我强迫你的,而且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泄漏给其他人知道,如有违背此文之行为,需赔偿我新台币一亿元。」守正将内容念给太平听。
「哦,我知道了。」太平无所谓的说。
「这样你还愿意让我上吗?」如果太平真的是狗仔队,签了这种契约根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定不愿意再和守正发生关系。
「如果你要的话,我当然可以。」太平说。
「那就来吧。」守正将太平压倒在沙发上,先用手指扩了扩太平紧绷的身体,再慢慢一点一点的顶入,太平被顶的痛苦大叫,但完全不抵抗守正的行为,也不哀求守正停止动作,只是一味的强忍。
「这小子真的完全服从我,当真这麽迷我吗?」守正不禁想起自己前几任男友都不听他的话,吵著要他公开他们的关系,最後总闹的不欢而散,如果眼前这个太平以後真能完全听他的话,那真是太好了,想到这,守正不禁用力摆动著腰,兴奋的庆祝,累得太平喘个不停,像被利刃刺穿一般喊叫,但就是不抗拒守正的行为。
第二天一早,守正先太平醒来,看著太平的睡脸,心想:「这小子长得像镇东,又这麽听话,真是难得一见。」又想:「只怕他是昨天喝醉了才这麽说,会不会酒醒了就翻脸不认人,我得试试试才好。」
守正将太平拍醒,说道:「天亮了,你该回去了。」
「嗯~好,那我回去了。」太平打了个哈欠,将衣服穿好,迈著合不拢的双腿,慢慢向大门走去。
「你真的就这麽回去?」守正不敢相信太平真的什麽也没说就乖乖的回家。
「你不是叫我回去吗?」太平疑惑的说。
「这…」守正又想:「他会不会是骗我的,等以後真的和我交往就露出本性,什麽都要管、都要我听他的。」
「那你回去吧。」守正打著如意算盘,自认为太平过几天一定捺不住寂寞,哭著来求他,到时候就可以确定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听话。
「再见。」太平向守正招了招手,也没请守正载他,就这麽走向门外。
过了一会守正才想起不知道太平住哪,甚至联络方式也没留,只知道他叫石太平,其他一概不知,赶紧追了出去却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守正有些惆怅的站在原地,心想:「算了,反正过几天他就会自动出现,不知道怎麽联络也没关系。」
男子出了店门,赶紧坐上部银色跑车,驰啸而去,心里想的是得快些回家,看看这本书是不是真如传言能让人得到理想的爱情。
紧张的打开书本,翻开第一页,如一般书本无异,上头写了书名、作者、出版社,只缺了地址,再翻看其他内容,哪有什麽不同,不过就是一本书罢了。
「被耍了,哪有什麽特别,爱情在哪里?我还以为会跳出个可爱的小男朋友,结果什麽也没有。」男子懊恼的不停著桌子,「害我冒著被歌迷认出的危险,真气人,到底是谁在乱传这种莫名其妙的传言。」
「铃…」男子打开手机盖,应了一声。
「林大少,您休息够没,今天的通告再不去制作单位都要抓狂了。」电话那头这样喊著。
「好啦!我等一下就到,嗯,是哪个节目?在哪里录影?」男子说。
「综艺最前线,今天出外景,下午1:3到飞来瀑布游乐园门口集合。」电话那头说著。
「记得和制作单位说,我不拍那种和女艺人亲密的镜头,还有得播我一首单歌。」男子说。
「知道,我们早就说了,大少爷您要顾形象嘛。」电话那头说。
「知道就好,我待会就到。」其实维护形象是假,喜欢男人才是真,这男子每都以此由,拒绝和女艺人拍那种镜头。
开著拉风跑车,男子嚣张的直穿大街小巷,不一会便到了飞来瀑布,门口已站了大批工作人员,看来正在等著男子驾临。
「谢天谢地,您终於来了。」一位状似制作人的中年人一见男子下车赶紧过来鞠躬哈腰。
「到这里是要拍什麽啊?热死人了。」男子抱怨的说。
「夏天到了当然是要来些清凉的,瀑布配上泳装美女,够养眼吧!!」制作人得意的说。
「那找我来干吗?」男子有些不悦,毕竟他可是当前炙手可热的偶像歌手。
「那些小姑娘都是衬托您的绿叶,待会您只要在瀑布旁走上几圈,再坐到我们精心安排的宝座上,接著我们会准备一些您个人的小档案作为机智问答的题目,让水池里的女孩们抢答,分数最高的就可以得到与您共进晚餐的机会,当然只是吃吃饭而已,绝对没有破坏您形象的动作。」制作人早知男子的习性,因此特别强调只有吃饭。
「这些女孩都是歌迷吗?还是已经安排好了。」男子问。
「一半一半,您放心,最後获胜的一定是我们事先安排好的。」制作人说。
「这还差不多。」男子对女歌迷死缠烂打的功夫实在不敢恭维,所以有此一问。
「录影待会就开始,您先坐这休息一会。」制作人带著男子走进瀑布区,让助理找了张椅子给男子歇息。
「有矿泉水吗?」男子说。
「有…马上来。」助理听了男子的要求赶紧四张望寻找矿泉水的踪迹,只见在远远的一角堆了好几箱,助理怕男子等太久会生气,便向著那儿大声的喊叫:「对面的,拿一瓶矿泉水过来,快点。」
正站在矿泉水旁的一位临时演员听了助理的喊叫,便拿了瓶矿泉水跑著过来,身子都还没站稳,便气喘嘘嘘的说:「您要的矿泉水。」
助理连谢也没一声便拿了临时演员手上的矿泉水恭敬的递给男子,男子接过,打开瓶盖,直接对著嘴喝了起来。
「你可以走了。」助理打发那位临时演员离开,但他不理助理的话,仍站在原地看著男子。
「看什麽!快走。」助理生气的驱赶临时演员,又推又拉的想把他带走。
男子抬头看了看那位临时演员,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将方才喝的水给吐出来:「是…镇东…」
「放开他,你先下去。」男子对助理厉声说道。
「可是…」助理有些疑惑男子的话。
「我说了你没听到吗?」男子大声的说。
「是…」助理低著头,摸摸鼻子离开现场。
「镇东,你知道是我所以特地来看我拍戏吗?」男子高兴的说。
「谁…是镇东?」那临时演员腼腆的说。
「你不是陈镇东吗?我是林守正,你高中同学呀!」那男子说。
「我不是什麽陈镇东,你也不是林守正,你是林仲宇吧。」临时演员有些疑惑。
「那是艺名,林守正才是本名,你不是镇东吗?长的可真像。」守正仔细观察了这临时演员,发觉他虽然与镇东非常神似,但年纪显然小了一些,皮肤也白了一点,但若不仔细看还真分不出来。
「我不是陈镇东,我叫太平,石太平。我…可以要你的签名照吗?」太平有些羞涩的说。
守正看著太平腼腆的样子,心里起了个坏主意,便道:「当然可以,不过我没带照片在身边,今天出外景照像也不好看,这样好了,录影完後你和我一道回去,我把所有照片拿出来让你慢慢挑,看你喜欢那张。」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太平口中说不好意思,但脸上的表情倒是挺高兴的。
「不会,你长得这麽像镇东,代表我们有缘,当然要送您张最好看的照片,就这麽说定,录完影你马上来找我。」守正说。
「谢谢,我一定来。」太平向守正鞠了个躬,蹦蹦跳跳的走回他来的地方,守正在後头看著太平的背影,心里想道:「镇东,竟然有人长的和你这麽像,我高中以来一直想的事,今晚可以做了。哈…」
紫醉今迷1-奴隶(下)
过了好多天,太平始终没出现,反倒是守正开始念个不停:「奇怪,这小子真的就这样没消没息,连我上节目录影、办签名会、歌友会也都没参加,难道已经不迷我了吗?」
「那天如果不是多心,想试试看他的话是不是真的,现在也不会这样上不上、下不下,偏偏又不知道怎麽联络…联络…,对了,可以问问综艺最前线的制作单位,看他们有没有留临时演员的联络电话。」守正打定主意便拨了电话问制作单位有关太平的资料,当然是编了些理由,什麽东西交给他忘了要回来等等的藉口,就这麽顺利的要到太平的手机号码。
「喂!」守正拨通太平的手机,等了一会终於听到太平的回应。
「太平呀!猜猜我是谁?」守正想试试太平还记不记得他。
「是林仲宇吗?」太平兴奋的回答。
「想不想我?现在可以来我这吗?」守正说。
「那我现在就过去,待会见。」太平说完就挂了。
「我就说嘛!怎麽可能有人抵挡的了我的魅力,更何况是我的歌迷,他一定迫不及待想见我,只是不好意思戳破自己的谎言。」守正沾沾自喜的想著,自以为太平迷他迷的要死,却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开始布置客厅房间,想让太平有种罗曼蒂克的感觉。
「叮咚!」门铃才响,守正便急忙的冲去开门,明明跑得很喘,却又装得轻松自在的样子说:「这麽快就来了。」
「你说叫我来,我就来了。」太平说著,虽还是有些兴奋,但已经没有初来时的那种害差之情,让守正有些失望。
「吃过晚餐了吗?我今天准备了牛排哦!」守正揽著太平走向餐桌。
「看起来好好吃。」太平高兴的说。
「你这几天想我吗?为什麽没来找我?」守正问。
「想,但是你没叫我来呀!」太平说。
「那我办的签名会和歌友会你怎麽都没参加?」守正有些不开心的说。
「你没说可以去呀!」太平边吃著牛排边说。
「我没说你也可以自己做啊!」守正说。
「和你有关的事,我要等你说了才能做。」太平说来平淡,但守正听来却非常窝心,这样听话的人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如果我叫你以後都住在这,你也会搬来吗?」守正试探性的说。
「你叫我住,我就住。」太平大声的说。
「那你从现在开始就住在这。」守正不太相信太平能这麽快下决心,连家人也不用通知。
「好。」太平说。
「呃!…」守正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太平可以毫不考虑就答应。
「看来太平真的一切都听我的,如果他也能乖乖的不声张我们的关系,那就完美了。」守正心里想著,嘴上则说:「如果我要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关系,包括你的家人、朋友,在别人面前我们只是明星与歌迷,这样也可以吗?」
「你说可以就可以,我没有意见。」太平无所谓的说。
「这是你自己说的,以後别又怪我不愿公布我们的关系。」守正说。
「我全听你的。」太平说。
「很好,你果然听话,牛排吃完没,我们去洗澡,你帮我刷背。」守正说。
「吃好了,这就去。」太平抹了抹嘴,站起等守正带他到浴室去。
「真好,这就是我要的爱情,我要他怎麽做就怎麽做,也不会一直质问我爱不爱他,更不会动不动就要我公开关系,哈…,难道我买的那本书生效了。」守正在心里哈哈大笑,没想到真让他遇到最理想的情人,以後的日子可快活了。
「这样舒不舒服。」刷背刷到一半,守正便忍不住欲望,在浴室和太平做了起来。
「很舒服。」太平喘著气说。
「我射到你嘴里好吗?」守正说。
「好。」太平完全遵从守正的话。
「好吃吗?」守正看著太平吞下他刚才泄出的精华。
「好吃。」太平说。
「你真的只和我做过吗?」守正实在怀疑没什麽性经验的人会愿意吞这种东西,而且还说好吃。
「是啊。」太平说。
「那睡觉吧。」守正拉起太平,打算到房间续摊,再玩一。
「好。」太平没带换洗衣物来,只能光溜的走出浴室,向房间走去。
这种日子过了几个月,守正上通告时太平便待在家里打扫房子,不会吵著要一起去,守正和演艺圈的朋友出门游玩时,太平也不会跟著,守正邀请朋友到家里坐客时,太平便独自一人关在顶楼的小房间内,等客人走了才出来,且一句怨言也没有。
头一个月,守正非常高兴太平如此识相听话,真的一点要求都没有,也能忍受做个隐形人,在媒体及他的朋友面前不露任何破绽,那时守正可真是春风得意,每天笑容满面。
但慢慢的,守正的笑容逐渐消失,并不是太平开始不听话,有不一样的要求,而是他自己的心态有些改变,守正逐渐怀疑太平真的爱他吗?为什麽不像以前的男友一般吵著要和他一道出门、要有名分、要守正说”我爱你”呢。
这不确定的情绪一直隐忍在守正心里,他的心神一步步动摇,禁不住满腹的猜忌、妒怨,怀疑太平在外头有别的情人,猜测太平与他接近的动机。日子一天接著一天,不安、气恼、疑虑、心烦,守正忽发觉自己竟变得和他以往男友一般,总要求太平承诺爱意、希望了解太平的生活、意图涉入太平的交往圈,甚至有股冲动,想在朋友面前公开两人的关系,只这些想法,除了爱意表达外,其馀均让守正忍了下来,只在脑子里想想办办罢了。
不安的思绪,如雪片般不断积压却得不到渲泄,导致守正的行为愈见失常,动辄对太平怒言相向,白眼以对,但太平却始终如一,安安份份的守著当初的承诺,任守正无理之要求,亦甘之如饴,不怒不气,这点更让守正疑心四起,怎麽太平能如此平静呢?
这日,太平出门添购日常用品时不如往常,竟超出预定时间十分钟,让守正猜忌之心又起,终於爆发积压多日的怒火。
「你怎麽这麽晚回来。」守正有些不高兴的问。
「结帐的人好多,所以多排了一会。」太平说。
「是吗?我看你和超市的店员有一腿吧,才会这麽晚回来。」守正语带怒气。
「没有,只是结帐时担误点时间而己。」太平仍语气平静的说。
若太平是生气的回答,那就没事,偏偏太平还是一贯的冷静态度,这让守正更火大:「我这样说你也不生气,一定是被我说中了心虚,你的心到底飞到哪去了?」
「我一直在这啊。」太平说。
「在这、在这,你要骗谁?在这里的只是躯壳,你根本不爱我。」守正从椅子站起,生气的大骂。
「我爱你呀。」太平说。
「如果爱我为什麽不会想在我的朋友面前公开关系,他们来的时候也愿意一个人躲起来?」守正说。
「你自己叫我这样做的呀!」太平不解的说。
「看到我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为什麽都不吃醋?」守正说。
「你自己说不能吃醋的呀!」太平更不解了。
「你都不会担心我不爱你吗?为什麽从来不问我爱不爱你?」守正大声的说。
「你不是说叫我不能问你的吗?」太平说。
「我说不能你就不做了吗?你如果爱我就算我说不行你也会吵个不停才对吧!」守正说。
「你说以前的男友就是这样才分手,所以叫我一定不能这样做呀!」太平无辜的说。
「你说谎!如果真的爱我怎麽可能忍受得了这些限制,你根本不爱我,不爱我…」守正掐住太平的脖子,反覆的喊著这几句话,太平让守正掐著,手脚不住的挣扎,但并没有推开守正压在脖子上的手,因为他不能违背守正任何要求,包括了掐死他。
守正的脑袋在一片空白後,终於恢复了神智,将紧掐住的手松开,但为时已晚,太平已停了呼吸,双眼翻白。
「太平、太平…」守正拍著太平的脸颊,但怎麽也拍不回太平的生命。
「我…杀了太平…我…杀了太平。」守正双手抱头,失声大喊,不断在房子里狂奔。
「怎麽办…怎麽办…」守正停下脚步,失神的坐在大平身旁,不知所措的抓著头发。
「我来陪你好了,太平,我来陪你好了。」守正失魂落魄的说著,起身走到厨房,拿了把尖刀往自己的手腕用力画下去,只见鲜血如瀑布般渲泄而下,染红太平的衣服裤子,也沾染了一大片地板。
「这样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以後…你要真的爱我。」守正趴在太平身上,意识渐渐模糊,直到眼前一片漆黑,身子发冷,心跳也轧然停止。
「真是贪心,百依百顺又神似初恋情人的男友,还不知满足。」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从一旁现出个紫色身影,手上还拿著本书,原来是那书店的店员紫瞳。
「我依约来收款了,如何,这本书好看吗?」紫瞳看著守正的尸体说话。
「我还以为这可以有完美的结局,真可惜,看来你又白忙一场,只好再回去店里等下一位卖主,走吧。」紫瞳将手上的书摊开,太平的尸体便如风化一般变成沙粒,全都卷入书里,只剩下守正一人躺在血泊中。
「都是血,回去还得弄乾净,不过总比上好多了。」紫瞳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出手帕擦拭书本上的斑斑血迹。
「不知道下等到你的卖主会是什麽时候,没办法,书太多了,总是得排队,不过你这种奴隶式的情人一向很受欢迎,只是都没办法持久,你要努力哦!别在我店里待太久。」紫瞳对著手上的书说话,而那本书似乎也听懂了紫瞳的意思,自动的翻动几页内文,接著又合上书本,只见封面上写了斗大的两个字「领土」。
「想爱情的滋味吗。」紫瞳若有所意的说著,「本店有各式各样的爱情,喜欢就让你带回去,只是结局如何,可没人知道。」
紫瞳的话语还回U在屋内,身影却逐渐隐没在黑暗中,下会是什麽样的情节?或许便是你的故事…
(奴隶完)
紫醉今迷2-爱杀(上)
「紫瞳、紫瞳…」才一大早,书店门口就有个人敲著门,喊著紫瞳的名字。
「这麽早,是谁啊?」紫瞳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拉开铁门,只见门外站了个讨人厌的家伙。
「阿汉你这麽早来作什麽?」紫瞳开了店门,劈头就问。
「别这麽无情嘛!还不是为了给你送书来,不然我也不想这麽早出门。」阿汉说。
「我这里十点才开门,你这麽早送来做什麽?而且今天也不是15号。」紫瞳说。
「因为有急件,要赶紧理。」阿汉说。
「怎麽说?」紫瞳问。
「你先让我进去再说。」阿汉指著店内,想进去休息。
「才不要,每你进去都赖著不走,又吃又喝,把这里当旅馆不回去工作,总要让我拿扫把赶你才肯走,这我才没这麽笨。」紫瞳朝阿汉扮了个鬼脸。
「别这样,我发誓这一定事情办完就走,总对不打扰你。」阿汉举起右手,状似在发誓一般。
紫瞳想了一想,说道:「好吧,你如果又骗我,下就有你好看的。」
「放心啦!这的案子很急我才特别出来,马上就得回去,不会待太久的。」阿汉大剌剌的走进店里,找了张椅子坐下,还伸出手来敲著桌子。
「干什麽?」紫瞳看阿汉敲桌子敲个不停,出声询问。
「早点呢?饮料呢?这是待客之道吗?」阿汉粗鲁的说。
「书店里的桌椅不是让你这种人坐的,想免费大吃大喝就过来这里。」紫瞳倒了杯咖啡在柜台,叫阿汉到柜台站著喝。
「小气鬼。」阿汉虽然嘴上骂著,但身体可是听话的很,马上站起走到柜台。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可以告诉我是什麽事这麽急了吧。」紫瞳说。
阿汉从背包里小心的拿出一本书,只见这本书好似活蹦乱跳一般,让阿汉差点捉不住。
「就是这本书,昨天才做好就闹的我那里鸡飞狗跳,我实在管不住他,只好当成急件送来给你。」阿汉说。
紫瞳接过书本,感到书本传来一阵阵哀伤的情绪,紫瞳赶紧抚摸著书皮,将书本放在自己的心口,只见原本跳动不停的书渐渐平息下来,恢复平静。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呼~总算解决了。」阿汉如释重负的说。
「只是暂时而已,如果不快点让他得到完美的结局,只怕又会发作。」紫瞳说。
「一定要得到完美的结局吗?你这儿这麽多书都是结局不完美才会留在这里,如果他们也发作起来,书店岂不让他们翻过去了。」阿汉说。
「这些书大部份都是从你那儿出来的,你应该也知道他们的个性都不一样,有的比较安静,有的比较浮燥,在架子上看到的都是比较安静的,所以他们可以被摆出来让人挑选,而比较浮燥的只能存放在箱子里,必须等我发现适合的人选才有机会重见天日。至於这一本,是我见过最好动的一本,大概和作者有关。」紫瞳说。
「有没有机会得到完美的结局也得看有没有相对应的人出现,如果一直都找不到机会,那这本书该怎麽办?」阿汉说。
「只好下禁制令,封在柜子里慢慢等罗。」紫瞳无奈的说。
「这麽可怜…」阿汉有些同情这本书。
「同性恋的爱情本来就比异性恋难走,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紫瞳说。
「也对…」阿汉颇有同感。
「事情已经办完,你可以回去了。」紫瞳对阿汉下了逐客令。
「哎呀!这麽无情,再坐一会嘛!」阿汉又坐回原来的椅子,整个人摊在上头,打算赖著不走。
「懒惰鬼,你不是还有工作吗?」紫瞳说。
「刚完成个困难工作,当然要轻松一会,来嘛!开瓶红酒庆祝一下,就像上一样。」阿汉说。
紫瞳脸上闪过一抹红霞,但马上又恢复冷静,拿起扫把往阿汉身上打,口中直喊:「懒惰鬼,快滚回去。」
「好啦!好啦!我回去就是了,你一点人情味都没有。」阿汉说。
「下不让你进店里来了。」紫瞳推阿汉出门,马上把大门关上,阿汉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紫瞳拿起阿汉方才带来的书,眼中隐约闪著紫光,对著书说:「别急,我有预感,适合你的人快来了。」
紫醉今迷2-爱杀(中)
「先生,你在找书吗?」紫瞳离开柜台,对店内一位有些蹑手蹑脚的男子说话。
「呃…没有…,我看看而己。」那男子身形高大,但说话却吞吞吐吐。
「这样呀!我知道有本书很适合你,愿意看看吗?」紫瞳说。
「呃…好。」那男子有些犹豫。
「这本书非常好看,而且正适合目前的你。」紫瞳说。
「嗯…可是字太多的,我看不下去。」男子有些尴尬的说。
「放心,这书不看也行,只要睡觉时放在枕头旁就可以。」紫瞳说。
「有这种书吗?」男子怀疑的说。
「这间店里没什麽不可能,你难道不是听说了才来的吗?」紫瞳诡谲的笑了笑。
「嗯…也不知道是听谁说,但就是知道,真奇怪。」男子嘀咕的轻声念了几句
「本店一向等顾客看完书才收款,如果不满意还可退货,你可以先拿回去试试。」紫瞳说。
「这样开店岂不是稳赔不赚,他是不是疯了?管他的,反正不用钱,我也没损失。」那男子在心里想了一想,便说:「那我就拿回去看看,好看我再付钱。」
男子匆匆拿了书离开书店,就像这店大部份的顾客一样,总是急忙忙的来急忙忙的走,似乎在期待什麽又怕些什麽。
「你们别吃醋,只是刚好有适合他的人出现,不是我故意让他插队。」男子才走,店内便响起一阵骚动,书架上的书都吱吱喳喳的动了起来,木头架子让他们震的轧轧作响,紫瞳赶紧出声安抚。
「你们也知道能不能出这店门全靠缘份,便何况之後能不能顺利,还得靠对方的配合,又何需心急呢?」书本们听了紫瞳的话,逐渐安静下来,就像一般的书一样,静静站在书架上等著有缘人翻阅。
「尽力试试吧!不然何时你能再遇到这样的人呢…」紫瞳若有所思的想著,希望那本书能得到圆满的结局,早日摆脱沈重的枷锁。
男子带著书,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好似怕让人知道他是从那家书店出来一般,这麽直直走了好一大段路,男子终於放慢脚步,在路边拦了部计乘车,看来男子不敢在店门口直接坐车,才会无故上这麽些功夫。
「应该没人看见吧!若让弟兄们瞧见,那就麻烦了。」男子呼了口气,似乎是完成了件极为危险的事一般。
「这本书真能实现我的梦想吗?」男子看了看放在手提包里的书。
「不知从哪莫明其妙听来的话,反正现在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姑且一试也无妨。」男子x上手提包,心里想著那总是扰乱他心思的身影,为何是他呢?为何偏偏是他呢?
「先生,您是要到这吗?」计程车司机突来的话,打醒了沉思中的男子,只见车子已抵达目的地。
男子递给司机车资後匆匆下车,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又向前直直走去,大约步行了五分钟後,终於进入间豪华大宅。
「堂主,您到哪去了?组长在找呢。」一位脸有刀疤的男人向著男子恭敬的说话。
「组长在哪?」男子说。
「在大堂里坐著。」刀疤男子说。
「我马上去。」男子快步离开,向著大堂走去。
「邵伟!你到底问出来没?」大堂内一位长相威严的男人一见男子进入,劈头便是这一句话。
「组长,那小子嘴巴硬得很,怎麽也不愿说,我还在想办法。」男子说。
「这点小事你也了如此多功夫,不像你一贯的行事风格,是不是有其他原因。」组长说。
「组长多虑了,真是这小子嘴硬,我保证一定尽快将话逼出。」邵伟说。
「记得,只要留这小子一口气,能说话便可,至於你要用什麽方法逼供,随你高兴。」组长说。
「是,我知道,等这小子将幕後指使者说出,立即灭口。」邵伟恭敬的说。
「很好,你快去办事,我等你的好消息。」组长笑了笑,挥手让邵伟出去。
「真糟,组长又来催促,该怎麽办才好。」邵伟在心里想了想,真是烦透了。
「堂主,只要对那小子用点大刑,折断他几枝手指、脚指,他肯定乖乖的,什麽都说了。」另位男子见邵伟脸上烦闷的表情,赶紧过来出主意。
「我有我的想法,那小子醒了没?」邵伟说。
「还没,不过…如果用打的,一下就醒了。」男子後头的话小声了许多,想来是邵伟不许他们擅作主张,对那小子随意用刑。
「我去看看…」邵伟匆忙的朝监禁室走去,还支开守在门口的弟兄,只一人独身进门。
只见监禁室里,一位衣杉不整、尽是鞭痕的少年,双手双脚皆被困绑在墙上,侧著脸向右边垂去,还带著点瘀青。
邵伟反手将门锁上,走近少年,有些怜惜的伸了手想触碰少年的脸颊,但在几乎贴近之际却又怯懦的缩手,只怔怔的望著少年。
「为什麽…有这种感觉,好想抱你在怀里,疼惜你,但…为何却非得吊你在这,日夜折磨你呢?」邵伟在心里问了自己千百遍,却总找不著答案。
「问出不是,问不出也不是,我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残暴的用刑,二是痛下毒手,两种我都不愿,但…有选择的馀地吗?」邵伟无奈的想著。
「嗯…」少年动了一会,侧脸也缓缓的转正,看来在昏迷多时後,终於清醒。
「你…又想怎样?」少年一见邵伟,脸上露出些许恐惧的神情,但态度依然强硬。
「你说呢?」纵使眼前是自己喜爱的人,邵伟仍得强迫自己露出狰狞面孔,假装自己是个冷酷无情之人。
「我不讲,我就是不讲。呸!你们这什麽鸟帮,自己不会去查。」少年朝邵伟吐了口口水,邵伟往脸上抹了一抹,立即反手给了少年两巴掌。
啪!啪!两声,听来虽响,但实际上邵伟只放了半分力气,毕竟让囚犯吐了口水却没反击,这怎麽也说不过去。
「你乖乖的,说出来我就放你回去。」邵伟说著违心之论,一来这少年只要吐露真像便也是死期之日,二来邵伟根本不希望少年真将真像说出。
「我是笨蛋吗?黑社会说话有算话的吗?我宁愿死也不告诉你们。」少年说。
「软的不听,就别怪我来硬的。」邵伟从一旁取出软皮鞭,这已是所有刑求工具中最温和的一样,邵伟实在别无选择。
「说!快说…」邵伟挥著皮鞭,打在少年身上,少年不知已被监禁了多久,又已被刑求了多少,竟能忍住痛楚,倔强的一声也不吭。
每打在少年身上一,邵伟心里便刺痛一分,这般的生活,他究竟还得过多久呢?
紫醉今迷2-爱杀(下)
一片灰蒙中,邵伟独自立在这虚无飘渺间,前路不明,後路无光,四周的黑暗啃蚀著邵伟疲惫无力的心,他想放弃、想逃离,却又不舍、不放现有的成果,毕竟在经离无数大小战役,你死我活的厮杀中,终於能爬上这小小的堂主之位,叫他如何轻易放手呢。
但眼前惑人心神的面孔、动人的身影如魅似幻般迷惑著他,邵伟想抓著不放,狂吻爱抚这诱人的躯体,但愈向前追逐,距离却更远,难不成他们注定无缘,非得狠下心摧残自己心爱的人麽?
「怎麽办…怎麽办…」邵伟抱著头,烦燥的念著这困惑他已久的问题。
「想怎麽就怎麽,你早知该如何做。」忽从空中传来这句声响,邵伟心头一颤,起身大喊:「谁?!是谁?!」
从黑暗显出个影子,时而模糊时而清楚,好似飘浮在空中又好似立在眼前。这身影虽如迷雾,但话语却清晰可办的说著:「和你有相同遭遇的人。」
「你…」眼前骇人的景像,即使身经百战的邵伟也不禁寒毛竖起,张嘴却难以出声。
「如果可以,我真想重来一;如果可以,我宁愿放弃空名。你知道吗?那亲手杀害自己迷恋的人有多痛苦,光是回想便让我痛入心小!鼓巧碛巴纯嗟乃抵。
「亲手杀害…」邵伟出神的念著这话。
「那是我的目标,我下手的目标,哈…真有趣,若不是在这种状况下见面,或许我们有机会的…」身影凄凉的笑著,在模糊中还看得见他抖动的双肩,似是强忍著激动的情绪。
「我也是吗?如果换了场景,我们有机会吗?」邵伟问著自己。
「只是习惯,我出手前的习惯,先观察目标的生活起居,再神鬼不觉的解决。或许太过自信,也或许早已注定,在观察的过程中,被擒住的是我,不仅目光,我的心神意念都让他玩弄於股掌间,让我怎麽也舍不得按下致命的关键,只为多留他一秒。」身影彷佛独白似的低语说著。
「是啊!他的身躯让我困住,我的心却也让他绑住,进退两难的悬著。」邵伟自言自语的说著。
「我等了好久、忍了好久,直到再也禁不住命令,终於狠心按下板机,在子弹穿透他身躯的那一刻,我虽活著,心却死了,灵魂再也待不住躯壳,如行尸走肉般,不知感觉为何物…你也想和我一般吗?」身影说。
「不要…我不要…但…又能如何…」邵伟无助的说。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身影逐渐淡去,话语也愈趋轻微直到消失不见。
「告诉我…告诉我…」邵伟满脸是汗的惊醒,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四周哪有什麽灰蒙黑暗。
「是梦…」邵伟擦了擦汗,长长[了声,平复方才激动的情绪。
打算下床活动筋骨的邵伟不经意瞥见枕头边那本从紫瞳店里带回的书,只见原先合的紧密的书本,竟翻开一半,好似有人翻动过一般。
「有人进来吗?我门锁著,窗子也上了铁条,怎可能让人轻易进房却没发觉。」邵伟不禁起疑。
邵伟将书本拿起,看了看摊开的那一页,这一见不禁大惊:「怎麽回事,全都是这句话。」
原来这一页竟写满了:「你知道的…你知道的…」而翻了其他几页,竟也都是这几个字。
「难不成这书有问题,而方才那个梦又是怎麽回事?」邵伟头绪愈理愈乱。
「是在叫我做出决定吗?」邵伟在心里想了想,这困扰他许久的问题,该如何抉择呢?
当天夜里,邵伟下了个赌注,穿上黑衣,悄悄的进入监禁室,只见少年仍绑在墙上,靠著壁昏睡。
「我来救你了,就算没法子和你在一起,看你安全的离开这里也就够了。」邵伟在心里念著,手上快速的解开铐住少年的手铐脚。
身体的震动,让少年从昏迷中醒来,一张开眼便见到邵伟扶住他,往监禁室外走。
「你…」少年呆了会,随即意识恢复想放声大叫,幸好邵伟及时捂住少年的嘴,才免去危险。
「别出声,我救你出去。」邵伟说。
「又想玩招是吗?不管你怎麽做,我都不会说。」少年冷冷的说。
「你这样想也无所谓,只要别出声就好。」邵伟说。
少年不懂邵伟的行径,但放声大叫对他也没好,便静静看著邵伟到底想做什麽。
邵伟扶著少年,小心的沿著走廊向外头去。
「真幸运,竟然一个人也没。」邵伟在心里头笑著,老天爷真是帮忙。
「走出门口就安全多了。」邵伟低声对少年说。
「…」少年无言以对,直到现在,他仍认为邵伟在耍样。
「太好了。」邵伟跨出大门,看见外头夜色,在心里兴奋的大喊。
「想去哪呢?邵伟。」从庭园四周忽冒出许多人头,其中一位朝著邵伟而来,竟是组长。
「组长!」邵伟大惊失色,原来屋里一个人也没碰见,竟都在外头等待。
「我早就怀疑你了,审问个小鬼也了三个月,果然有问题,你和那贱人是同一伙的吧!」组长冷冷的说。
「既然被看见,我也不躲藏,但这小子的姊姊和我无关,我是另有原因才救他的。」果然见过大风大浪,在此等情形下,邵伟并未屁滚尿流的夹著尾巴求饶。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阿基,小鬼干掉,叛徒留张嘴便可。」组长认为邵伟与他想找的人是同伙,这三个月过去,肯定有最新消息,那麽原先嘴硬不说的少年便没用了。
「走!」邵伟抱起少年,迈开大步快跑,但四周都是人群,该如何突围呢?
「堂主,失礼了!」帮里兄弟结成人墙,挡住邵伟去路,而阿基则从後头包抄,逮住邵伟。
「放开!」邵伟用力甩开阿基的手,但同时却又有数人扑了过来,让邵伟动弹不得。
「死吧!」在人群中不方便用枪,因此阿基抽出锋利小刀,朝少年胸口猛刺一刀。
「住手!」邵伟怎愿让少年死於非命,用力伸出右手,竟抓住刀锋,硬是挺住下落的刀势。
「你疯了!」阿基大喊。
少年见了邵伟的疯狂举动,心里一团混乱,难道这是苦肉计吗?
阿基抽不回小刀,只得放开刀柄,又从其他兄弟那儿拿来把西瓜刀,朝少年脖子砍去。
邵伟见此刀来势,但右手已废,左手又遭众人拉扯,无法抽出,只能心一横,竟拿自己的脖子抵到少年之上,阿基见此情景,想收回刀势,却已不及,只眼睁睁见刀锋砍入邵伟脖颈,当场血流不止,将一群人全都染红。
邵伟忽觉後颈一凉,体内鲜血全涌至那儿,喷了出来,头皮也开始发麻,神智直直向下沉去,但眼前原本一向怒目看著他的少年,却在此时露出温柔关心的眼神,并且不断流泄著滴滴泪水,著急的看著他。
「别…哭,我…想看…你…笑。」邵伟露出他最後一抹笑容,对著少年说,而少年似乎也明白了邵伟的意思,强行止住泪水,嘴角稍稍牵动了会,勉力展现他已好久不曾有过的笑脸。
「谢…谢…」邵伟说完这话,眼前怡人的笑容忽然消失,只充斥著一片黑暗,静的不可思议的黑暗,但邵伟并不後悔,因为他带著笑意走了,这麽做,已无憾。
「饭桶,让你杀小鬼,你却杀了叛徒,算了,把小鬼押回去,就由你负责审问他。」组长怒气的对著阿基说。
「是。」阿基应了声,斜眼瞄了倒在地上的邵伟,为何是笑著死的呢?真是想不通。
少年呆呆的任由他人架著向监禁室走,心中紊乱的想著:「到底怎麽回事?原来他是真想救我吗?」
混乱的庭园,不过几分钟,便又回复了平静,甚至草地上留下的血水也都清理乾净,像是什麽事都没发生一般。就在此时,黑暗中隐约现出紫色身影,手上捧著本书,站在方才邵伟倒卧的草地旁。
「是悲剧吗?你觉得呢?」紫瞳对著手上书本,开口询问。
那本书忽飘了起来,在天空急速翻动,并掉下了几页,上头写著:「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紫瞳看了那几行字,对著飘浮的书本,说道:「所以…」
书本转动了起来,不一会,竟凭空消失,连方才掉下的几页也不知在何时失了踪迹,只留下紫瞳站在原地,望著天空远眺。
「这就是你的希望吗?为喜爱的人死,才能无憾。」紫瞳静静的说,彷佛在夜空里能见到邵伟临死前的笑脸,是那麽欢喜、无虑。
紫色的身影再消失在黑夜里,何时会再相见呢?谁也说不定。或许明天,也或许便让他留在回忆里与你相伴。
- (爱杀…完)
352 : 奇奇怪界+静待黎明 (written by 欧凌)
乞积静绰 公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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