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东风 番外 合集
沉醉东风一 如梦令番外:难赋情
从未见过母亲。父亲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也死了。
从懂事开始,家里就只有奶奶。
家里,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也许就是那整夜不停的咳。
他从未见过奶奶有一日不咳的。
也因为如此,他总是一位,奶奶一定得每个晚上咳嗽。尽管奶奶总是咳得直不起腰,尽管奶奶总是咳出了血,他从没想过,要带奶奶给大夫看。
其实,他也不晓得什么是大夫,大夫又能为他的奶奶做些什么。
奶奶不说,他也没问。
奶奶抬不动从井里打出的水,他就一起帮着。
水溅到了空中,七彩的光芒总是让他看傻了眼。
那时他每天最期待的时候。即使衣裳湿了,只要跑一跑就能干。
而且,当他在空地上跑着时,奶奶总是笑得好开心……好开心……
他喜欢看她笑,也不知道,其实,如果有个爹,自己的祖母,就不需要弯下那老迈的背,种着怎么也长不好的菜。
直到,他大得可以自己出门,也在家里待不住了。
他踏出了小院子,小心翼翼的探索着未知的世界。
一群跟他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孩子,蹲在空地上玩泥巴。他好奇地瞧着他们。
他从未见过这么多跟他一样的小孩子。
直到,一个孩子指着他尖叫了起来。
然后,另一个孩子朝他身上扔了一团泥巴。
洗刷得干干净净的衣裳上,是又湿又烂的泥。那孩子远远掷了来,用了全身的力道。
他只觉得好疼。
摸着那团污渍,他疑惑地抬起了头。因为,那群孩子笑得好开心。
他喜欢看人笑,所以他也笑了。
他只以为,这是一种游戏。就跟抓青蛙、捏菜虫是一样的。
“你想跟我们玩?”一个年纪最大的孩子走了过来。
“嗯。”他开心地笑了。他还没有跟别人一起玩过呢。
“噗……喂,你们看看!”那孩子把他粗鲁的扯进了孩子圈中。“又脏又臭的……他还想跟我们玩呢!”
“不要抓他啦,他这么脏,搞不好还有虱子呢!”一个小女孩嚷着。
虱子……那是什么……
“啧,你们瞧,这叫衣服吗?我家擦地的奴才,都比他体面呢!”另一个孩子打量着他。
衣服?他低头瞧了瞧自己,又瞧了瞧身旁的孩子。
他们的衣服虽然沾着泥,可是还是好漂亮。尤其是,其中的一个人,身上的衣服还会发亮呢……
他着迷地想伸出手,却被厌恶地打了掉。
“别靠近我!天,真臭,这是什么味道……”那孩子捏起了鼻子。
“这是夜香!”一个孩子现宝似地喊着。“他家一定就在东边的巷子尾!我家的工人,晚上都把夜香挑到那里去!”
“难怪,简直就像是摔进粪坑里一样。”一个孩子连忙远远走了开。“喂,先说好,我可不敢靠近他。让我爹闻见了,可不得了。”
“就说你也跌到粪坑不就好了?”
眼见一群孩子笑得东倒西歪,他也跟着笑了。
他喜欢看人笑。
“难不成是个白痴?”年纪最大的孩子好奇地看着。
“哇!真的吗?我还没看过白痴呢!他会不会流口水啊?”
周围的人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圈子也越缩越小。
看着压迫过来的人群,他有些怕了……
“我……我想回家,我不玩了……”他怯怯懦懦地说着。
“来嘛,不要回家。跟我们一起玩啊?”一个孩子在地上挖了团泥,又往他身上抹去。
“玩?”他有些迟疑了。他想玩,而且,好像不会痛了……
“就是说,来玩啊……”那孩子又把他拉开了几步。“来,我们一起玩,你站在这里不要动喔。”
“啊……好。”他点了点头,乖乖站着。
几个孩子走开了几步,聚在一起又笑了起来。
他也笑了。
只到一团泥又丢在了身上,他才收起了笑容。
好痛……
是一团泥。
好痛。
又是一团泥。
好痛!
他痛得开始哭了。
“我不玩了……”
“来嘛,来嘛,不是说要一起玩的吗!”
十几个孩子不住往他身上扔着,他痛得一直哭、一直哭,想要跑掉,那些孩子却又把他围了起来。
泥巴、石头尽往身上扔着,他蹲在了地上,不敢再听、再看那些孩子的笑。
好可怕……好可怕……好痛……好痛……
“住手!不要伤他啊!”一个人拉开了孩子圈,扑在了自己身上。
“奶奶……我好痛喔……”在自己祖母的怀里,他有生以来第一哭得那么伤心。
泥团石块落在了老妇的背上,老妇咬着牙,死命护着自己的孙子。
那些人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并不知道。
当祖母的眼泪滴在自己脸上的时候,他才抬起了头,也才发现,那些人已经走了。
“奶奶……不痛了……那些坏人已经走了……”他轻轻摇了摇自己泪流满面的祖母。
“我可怜的孩子……”
自己背紧紧搂着,有些痛,不过,他没有挣扎。
“我可怜的孩子……”
奶奶咳得一天比一天厉害,自己也不敢出门了。
他终于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笑……
为什么自己没有爹娘呢……
每天的夜里,当奶奶继续咳着的时候,他总是埋在薄薄的被子里,低声哭着。
过了几个月,他生了病,病得奄奄一息。
奶奶连田野不敢下了,战战兢兢地守在自己的床边。
自己的爹、自己的娘,都是病死的。
老老实实耕田的父亲,没钱请大夫。
娘亲自从生下了自己,就再也没醒过。奶奶说着。
爹爹跪在大夫门前求了一整夜,才求得大夫来给他娘收尸。
所幸,自己虽然体弱,还是活了下来。
爹爹更加勤奋地耕田,然而,地主收的田租,也越来越重。
不敢跟地主争,因为,多少人连块田都租不到。
既然有了孩子,肩上的责任就更重了。就算咬断了牙,也得继续撑下去。
累掉了半条命,在染上一些些风寒,就这样去了。奶奶一边喂他喝药,一边淡淡说着。
“那么,奶奶,我们现在有钱了吗?”
他天真地问着。
“有啊……”奶奶红了眼眶。
“什么都不要想,乖乖喝药喔……”
“药好苦喔,奶奶……”
“喝了药,病才会好……”
“嗯……等我病好了以后,我要跟爹爹一样,种很多很多的田来养奶奶……”
“……好。”老妇拭了干眼泪。“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哩。来,快喝药,病才会好得快。喝完了药,奶奶买枝糖葫芦给你……”
一枝糖葫芦有十二颗。
每乖乖喝完了药,奶奶就会喂他一颗葫芦。
甜甜脆脆的糖渍李子咬在嘴里,他只以为,那段日子是自己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
只是,之后,每隔几天,就会有几个很凶很凶的大叔,拿着木棒来找奶奶。
奶奶总是叫他躲在屋子里,不要出来。
他也总是蹲在墙角,把耳朵紧紧捂了住。
直到,有一天,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个大叔抓着自己的头发,不顾他的哀嚎和惨叫,把他硬生生地从屋子里拖了出来。
奶奶的脸色也变了。
“等一下!等一下!求求你们!他只是个孩子啊!”奶奶尖声叫着。
“银子。”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中年人,朝老妇伸出了手。
“求您再宽限几天吧,我一直有在还钱啊。”老妇哀求着。
“十天还一两,连利息都不够!三两银子,算到今天,连本带利,总共二十三辆。先前还了五两,还剩十八两!你给我把银子凑出来!”
“大爷!求求您了!我真的没钱啊!”
“没钱?哼!没钱借什么银子,没钱看什么大夫!告诉你,已经拖了快两个月了,今天,没有钱,就把小孩卖了!”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求求您多宽限几天吧!”老妇人哭着,跪在地上就拼命磕着。
“拉走!”
“不要啊,求求您!求求您!”老妇人情急之下楸着中年人的裤脚,没想到却扯下了一块。
“狗奴才!这料子就算你种一辈子的菜赔得起嘛!给我打!”
“不要啊!不要打我奶奶!”
“快逃……雁智……快逃……”七孔流血的老脸,恶鬼般凄厉的声音。
“奶奶!”
“快跑!”
狠狠咬了那大汉的手一口,仗着自己身子小,硬是从大汉手忙脚乱的阵仗里逃了出去。
“快跑!快跑!”
奶奶的声音一直在背后响着。咬着牙,连眼泪都没时间擦,就只知道一直往前跑着。
村里没有人会帮他,所以他一直跑到了山里。
跑了好远、跑了好久,奶奶的声音还是一直响着。
“快逃!雁智!快逃!”
被树根绊倒了无数,摔得全身都是伤。
跌在地上,呜咽地哭了一声,然后爬了起来继续跑着。
晚上不敢睡,因为,他知道,那一旁虎视眈眈的野兽,正等着吃他的尸首。
白天不敢睡,因为那些人总是在白天搜着山。
东奔西跑,眼睛也不敢合上……
累到想哭,却不敢浪费力气。
夜里,下起了小雨。他躲在山壁旁,靠着小小突出的石块遮雨。
风一吹,就把雨吹了上身。单薄的衣服吸满了水,他冻得全身发抖。
直到今天,他还记得,那无尽的黑夜以及寒冷。
直到今天,他还记得,那无边的饥饿以及剧渴……
直到今天,他还记得,那饿到发昏、渴到发抖的自己,是怎么舔着岩壁上的雨露和青苔来让自己继续活下去……
他的舌,满是细细小小的伤痕,总是热热辣辣地疼着……
直到今天……
他还忘不了,那寒冷的滋味……
绝望的滋味……
“睡吧。”
宽厚的手,盖着那失去焦点的双眼。
黑暗……是黑暗―
他怎么可能忘得了……那些夜晚,他是如何冻得发抖、抽筋,在浓困的睡意之中,瞪着那些野兽的红眼睛。
他怎么忘得了……他是如何在那黑夜里,跌跌撞撞地逃出野兽的捕杀……
……只是,现在,背上靠着的人,又是谁……
闭起眼,转过身,他决定让自己就此沉睡在这美梦里。
就算无法再醒来,也不管了……
搂着温暖的人体,他轻轻叹了口气。
揭过了斗蓬盖着怀里的人儿,赵飞英伸出了右掌。
就着从马车窗外照进的月光,他看见了晶莹的泪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神秘的一夜沉醉东风特典
(corner搬)
神秘的一夜
话说,冷雁智误中浪情酒,心神俱醉……
冷雁智勾上了赵飞英的颈项,轻轻吻着他的嘴角。
从脸吻到了脖子,扯开了衣襟,细细碎碎地吻着胸膛。
这下就算赵飞英再钝感,也知道了冷雁智在想什么。
“春药?那混帐小子竟然给你吃春药?”赵飞英气得脸色发白。
“别管了……别管了……抱着我……抱着我……”冷雁智把手伸进赵飞英的上衣,抚摸着那壮硕的身子。
滑腻的手、炽烫的温度。
柔软的唇在自己胸膛上游移着,加速了心跳。
正要再度推开那显然因为药物而失了神的师弟,冷不防,一双手便握上了那浑圆而赤裸的肩头,叫他心里又是一跳。
连忙放了开,那手里残留着的高温和触感,让自己的脸颊也烧了起来。
正在迟疑的时候,那手、那唇,已然抚上了自己的下腹。
“雁智,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赵飞英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
冷雁智似乎没有听见,只是用脸颊不住摩挲着思慕之人的肌肤。
“师兄……师兄……”喃喃的叫唤,在赵飞英耳中,只剩下了低低的呻吟。
师弟他……也是很难受的吧……赵飞英轻轻一叹。
低下了头看去,那师弟的目光已然涣散,白皙的脸上,因为无法抒发的情欲,泛着艳丽的红晕。
赵飞英低下头的时候,冷雁智也抬起了头。
颤抖的唇微微张着,喉底的呻吟更是让赵飞英已然有些心猿意马。
更别提那越来越贴近的身子以及欲望。
连忙闭上了眼、别过了头。
就算同为男子,也应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然而,怀里的冷雁智已经跨上了他坐在床边的身子,炽热的欲望抵着自己的腹部。
不敢动……赵飞英起了阵阵的冷汗。
然而,如果放任他继续吻着自己、咬着自己、摩挲着自己,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他实在是不敢想像。
伸出了手,战战兢兢、凝聚心神地沿着那光洁滑腻的背部摸索着穴道。
赵飞英一边摸索着,一边还是别过头、闭上眼。不敢看那引人遐思的裸体,也避开了那不断轻舔自己唇瓣的小舌。
然而,他的非礼勿视,让手下的肌肤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战栗。他的非礼勿听,挡不住那破碎而销魂的呻吟。
“雁……雁智,你别乱动……” 赵飞英一直挥着大汗,一边尝试着在不碰触到他那昂扬欲望的情形下,寻出正确的穴道。
怀里的人因为难耐的饥渴而不断扭动着身子,赵飞英的手里,也是一层冷雁智身上的薄汗。
阵阵的呻吟越来越响,赵飞英一边担心着不晓得会不会让其他人也听见这春色无边的一幕,一边更是焦急万分地找着。
欲速则不达。
屡试屡败。
赵飞英在挣扎了快一刻钟之后,终于豁了出去。
睁开了眼、转回了头,把冷雁智的身子压近了自己之后,飞快扫视着他的背,神准而快速地点了穴。
突发的碰触让冷雁智嘴里响起了高声的呻吟。所幸,才喊了一声,就被点住了穴,软软倒在赵飞英怀里。
连忙把他放倒在床上,赵飞英惊弓之鸟一般地弹开了三尺。
抚着剧烈鼓着的心,赵飞英呆呆看着床上的冷雁智。
昂扬的欲望犹然挺立着,那刚刚抵着自己下腹的,果然就是……
天……
上神,只剩下半截鲜红小衣挂着,就连那长裙也凌乱不堪。
泛着撩人红晕的身子朝着赵飞英大大展了开,他还记得,那白皙的肌肤,在自己的掌里,是如何地起着细细的颤抖。
够了!赵飞英!你在想什么!他是你师弟啊!
羞愧地别过了头,不敢想像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下流。
这样一来,自己不就是跟书里……书里那些性喜男色、淫乱而不知羞耻的畜生一般了……
一定是因为师弟的那身女装,才让自己起了妄念。
赵飞英远远坐在墙角,一又一地提醒着自己。
睡梦中的冷雁智,紧紧皱着眉。
嘴里,慢慢的,也开始起了呻吟。
很难受吧……赵飞英有些不忍心。
师弟的昂扬没有退。双手微微动着,似乎想抚上自己的欲望,然而,被点了穴的他,却已然是全身瘫软。
抬不起手,又被满满的欲望折磨着。想起平常开朗而高傲的师弟沦落到如此的下场,赵飞英的心,直像是千根刺一般的钻着。
“忍一下,雁智,只要忍一晚……” 赵飞英轻轻说着。一遍又一遍。
然而,那呻吟已哑,然而,那眼角已经泛着泪水。
若是……若是那催情药,当真无法自己解开……
若是,若是因为那欲火焚着身,而让师弟走火入魔、经脉俱断……
若是……若是……
赵飞英越想越是心慌。
他错了……他错了……他本不该顺着师弟的意,本不该让师弟自己一人被这药如此苦苦折磨着。
他本该强自把他送回南方兄弟那儿诊治,即使……
不可能,他知道师弟的。
只要一想到,他现在的模样可能会被南方容他们见到,他就不免庆幸起自己没有当真把他送回。
他不敢见到,师弟那羞愤欲死的表情。
“师兄……师兄……”床上,冷雁智不住地哀鸣着。赵飞英明明知道他现在不可能是清醒着的,也不可能真是向自己求救。然而,然而看着他那痛苦的模样、听着那哽咽的声音,赵飞英实在是再也无法继续坐视下去了。
替他找个姑娘?他要怎么找?把这样的他扔下来,让那些可能出现的女子……甚至是男子趁他迷乱而无法抵抗的时候伤害他!
解开他的穴道?然后,让他自己在情欲焚身的情况下,作出那种……那种……不知羞耻的下流事吗……
就算是事急从权,醒来之后,他又会怎么想呢?以他那种暴烈的性子,知道他在自己的身后做了那些事情……
不……不会的,当他一回复了神智,只怕立即就会伤害了自己。
“师兄……救救我……”
赵飞英站在床边,俯视着冷雁智。
冷雁智的脸不断地磨着床褥。
趁他没有清醒的时候……
赵飞英伸出了手。
只要我不说,只要我一辈子不讲,他不会知道的……他不会知道的……
没错……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啊……”
当手隔着长裙握上冷雁智的昂扬之时,冷雁智仰起了头,高声呻吟了起来。
且慢!
赵飞英连忙收回了手。
刺激一停,冷雁智抗议般的低喃,便混着轻喘,自嘴边溢了出来。
“还……还没……”
“嘘,我知道……”赵飞英轻轻安慰着,也不晓得他究竟有没有听见。
反正,这衣衫一定要丢了的……赵飞英抖着手、安慰着自己,解下了冷雁智的小衣。
这突然的赤裸,让冷雁智的手,缓缓搓揉着自己的上身。
“冷……”冷雁智无意识地轻喃着,身子扭着、擦着身下的床褥。
赵飞英又回头看了一眼。
门拴了、窗拴了,桌上的油灯昏暗地点着。室内一点都不冷,反而还充斥着高温。
“好冷……不要……” 冷雁智轻轻泣着,身子也缩成了一团。
“乖……把腿张开……” 赵飞英颤抖地说着。
没关系,他不知道的……他……不会记得的……
“把腿张开……雁智,把腿张开……”
冷雁智只是依旧缩着身子。
是了,他根本就是昏睡着的,怎么听得见……赵飞英暗叹一声。
坐在床边,赵飞英轻轻捏开了冷雁智的小嘴,把那艳红的小衣塞进了一半。
冷雁智有些难受地仰着头,大口吸着气。
又点了一个睡穴,确认冷雁智不会在半途醒来之后,赵飞英牙一咬、心一横,抱着犹然蜷缩着的冷雁智,让他坐到了自己腰前的床板上。
可能是因为感受到了人体的温暖,冷雁智的身子微微展了开。
挪了一下,让他的背靠着自己胸膛。冷雁智低垂着的脸正向着门口。
“师弟,这是权宜之计,你别见怪……” 赵飞英喃喃念着,心跳激烈。
隔着绣长裙,赵飞英弓起了右腿,缠住冷雁智的右腿。再弓起左腿,缠着他的左腿。
微微一使劲,冷雁智闷哼一声,两条腿便朝着房间门口大张着。
想到等一下的事情,赵飞英不由得想起,若是此时有人破门而入的话……
甩了甩头。
专心……专心……现在想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赵飞英吸了一口气。
冷雁智的头无力地靠在自己肩膀上,赵飞英左手揽着冷雁智的腰,右手则再度伸向了冷雁智期待已久的昂扬。
“唔……唔……”怀里的人儿狂乱地叫着、扭动着肢体。
要不是赵飞英早先塞住了冷雁智的嘴,此时便是会吵醒了整个客栈的人,赵飞英也毫不怀疑。
“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赵飞英也是满头的汗。
冷雁智的头,动不动就撞到自己的脸颊,虽说力道不大,几下来也是微微生疼。冷雁智的两条腿,一下子想要把自己夹紧,一下子却又大大打了开来。只让不断小心调整力道、不想伤到冷雁智腰骨的赵飞英大伤脑筋。
不过,要命的是,随着那情绪越来越高涨,冷雁智的后背也弓得越来越紧。
赵飞英左手牢牢锁着冷雁智的腰,让他不至于摔下了床,然而,后果就是,冷雁智那浑圆而结实的臀部,不断地……赵飞英冒着冷汗……抵向了自己……
也不晓得到底是该怎么做,就只是不断搓揉着那滚烫而结实的欲望。
赵飞英的脸越来越红,因为,他奋斗了少说也有一刻钟,那昂扬不但没有消去,反而……反而……更加地……巨硕以及坚挺……
我做错了什么吗?赵飞英暗暗叫着苦。不过,如今只怕也是骑虎难下了。
又不敢用太大的劲……赵飞英的冷汗滴了下来……那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要是伤到了,他岂不就是害了师弟一生……
不急……不急……夜还很长……赵飞英安慰着自己。
慢慢来……慢慢来……
“唔……唔……唔……” 冷雁智的呻吟微微响着,散乱的发也不断搔着自己的耳。
“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 赵飞英不断安慰着。
又是手忙脚乱的一刻钟之后,只听得一声低微的呜咽,冷雁智身子一挺,那长裙便沾上了一片的白液。
痉挛了几,断断续续地溢出欲望,直到冷雁智颓然倒下,赵飞英才放开了手。
赵飞英松了一口气,顺便松开了紧紧缠着的腿。而筋疲力尽的冷雁智,也倒在了赵飞英怀里,重重呼吸着。
看他出气多、入气少,赵飞英连忙把手上的液体,在长裙上拭干净之后,替他取出了嘴里的小衣。
“哈……哈……哈……”
冷雁智的脸靠向了赵飞英的胸膛,拼命吸着气。
搂着虚脱的师弟,赵飞英心里是满满的歉疚。
如果,当初不把他带出来,他又岂会如此……今日是春药,明日呢?又会是什么?
自己现在在他身边。然而,如果自己不在的时候,如果自己没有注意的时候,雁智要怎么办?
越想越是心寒……
送他回去吧,他实在不放心让他再待在这江湖啊……
然而,烦愁的思绪没有缠绕太久。因为,随着冷雁智的气息越来越紊乱之后,他才发现,那昂扬又挺了起。
原来,不是一就……赵飞英有些沮丧。
冷雁智又继续扭着身子,赵飞英无奈地只好将小衣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将他转过了身……
“唔……唔……”眼泪不断地流淌了下来,冷雁智呜咽着。
是受不了了吗……赵飞英担心地想着。
这春药的威力不小,冷雁智已然宣解了多,整片长裙也已然尽是浊液。房间里弥漫着情欲的味道,冷雁智已经连挣扎、扭动的力气都耗尽了。
就像是只破败的人偶,只能靠着赵飞英坐着、大大张开腿,让赵飞英替他抒解欲火。
本想要让他稍微休息片刻,然而,只要放开了手,冷雁智便又开始苦苦呻吟着。
进退两难,又分不清那究竟是要让自己停手,还是要自己不要停手……
不过,随之而来的,浓浓的鼻音,似乎又是说着他所得到的愉悦……
最后的一宣泄之后,冷雁智沉进了极的梦乡,不再发作了。
咬成一团烂泥的小衣,从冷雁智的嘴里小心地挖了出来。
隔着门板跟伙计要来了一大桶温水和两套男子的衣物。替冷雁智除去了身上脏污的长裙之后,赵飞英试了试水温,才把全身赤裸的冷雁智,抱进了水里。
把他的头小心靠好,让他继续浸着,赵飞英一边不断回头瞧着、一边整理着那一团狼藉。
那长裙跟小衣都是不能再留了的。
赵飞英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把那两件沾满体液以及唾液的衣物小心地包了好。
就着中衣,赵飞英蹲在了桶边,看着依旧沉沉睡着的冷雁智。
冷雁智的嘴边,泛着满足的笑容。
“真是的,你睡得倒香,我可累着呢。” 赵飞英喃喃抱怨着。
不过呢,他可也不希望这个师弟现在就醒来。
有些尴尬地替他清洗了身子以后,才把他从水里捞了起来,放在桌上拭了干。
那肌肤似乎更加滑腻而温润了……赵飞英无意地想着。
将来有一天,我替自己夫人洗身的时候,是不是也……
荒唐荒唐!你在想什么!
连忙帮他把衣衫穿了好,抱回了床。
整理了桌面和地上之后,赵飞英也把自己身上的衣物都换过了。
打开窗户散了气,才让伙计把水带了下去。
想了一想,又叫他买了个木箱来,把一干衣物都塞了进去。
“醒了?””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什么?”
“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什么?”
“不记得了……”
“我就知道。”
“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你喝了一杯迷药,倒头就睡。”
“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是啊,总不成让你就一直穿着姑娘家的装束。”
“给你看光了。”
“你七岁的时候就给我看光了,现在还计较这些。”
看冷雁智已经有力气说笑,赵飞英也走了开去。
“我给你叫点饭菜来。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饿了吧。”
“嗯……”冷雁智挣扎着想坐起。
“别太勉强了,再歇一会儿。”
“师兄,你在埋什么?”
“我们昨天穿的衣物。”
“咦?那为什么要埋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你的那套衣服……破成这样,要是随便乱扔,给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事呢。”
“头顶天脚踩地的,怕人说些什么?”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