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家奴 BY 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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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15岁的我就是个奴才,在大将军府里的一个卑贱的粗使奴才。进到这个院子里从众人落到我的目光,我知道我同这里的奴才有多么的不一样,可我仍得挺起瘦弱纤细的身体迈这微微颤抖的双脚,一步步走进不可测知的未来。我还有未来吗,对,我的未来就是做一个听话、卑贱的奴才。
尽管我一点都没有象奴才的样子,但听到大管家分配我去做的活时,众人一定觉得很奇怪,怎么这个象少爷主子的人真的是奴才,而且还是最下等的奴才。可大管家却没有一点奇怪的样子,只是用一种看死人的神情看我,慢慢看到我从微微颤抖变成现而易见的发抖才慢条斯理的说:“这个哑巴奴才有疯病,主子看他可怜才带回来,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接近他,万一象条疯狗发起病来咬人,我可不管。”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刚刚还有几个偷偷打量我的小丫头头马上都低得不能再低了。
我没有再发抖,静静战直了身体,只是这样吗,疯子,干最下等的粗活。我不相信自己的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尽管一天当中只喝了一口水,只被分配了一个硬的不能再硬的馒头,可当我被一个小厮带到马厩,告知这是睡觉的地方时,我还在想我有这个好运气吗?
3个月前,如果我被告知‘有这个好运气’,我一点会笑得倒在地上然后照人屁股一脚把他踢到水里,泡到3天3夜,全身爬满蚂蟥,让这个可以和我开这个玩笑的人尝尝小王爷的苦头。伺候我的奴才都知道晋安小王爷虽然有时很顽劣,但大体还是个好主子,安静的让刚来的奴才对昨天把他踢入水池里的恶劣小王爷似乎是否同一人都产生了怀疑。而那些老人就会看着这傻了眼的奴才说只要你不要一天到晚跟着小王爷,不要向老王爷汇报小王爷在书房里看闲书一整天不去听老师讲八股,或者在王府园那片荷池垂钓,你会过的很舒服。
是的,曾经的宜王府最最受宠的晋安小王爷,我还记得那天同往常一样在我柔软的被褥里被小丫头用热毛巾抹醒,闭着眼被服侍穿戴琐的新衣,正等着和母亲也就是宜王妃共进早餐是,一阵喧哗从门外传来,声音越来越大,纷杂的脚步声、刀刺的碰撞声,惊叫、哭泣。。。。。。。
其实我是个很想有变化的人,在我15生命里一直都安逸享受,可我看到书里有那么多波澜壮阔的人生,天知道我有多羡慕,我一直幻想有另外一种人生,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种,可能老天都说看吧,这个不要做王爷的人。
伺候我的丫头先是发傻,然后就开始抖,我看着她哆嗦的手找不到口子,居然很平静的推开她的手终于第一自己穿好衣服。而后门砰的一下就被推倒,几个明显是宫里侍卫模样的人凶神恶煞般闯进,推翻了面前的桌椅,其中一个指着我,另几个上来就把我们捆住,我的奶娘不知从何冒出,心肝肉的抱住刚哭一声小主子,就被那指着我的人一下推倒,骂骂咧咧道:滚,什么主子奴才,凡是晋王府的人今个一个也逃不了。
我们被带到大厅,抬头看见母妃及2个侧妃3个姐姐也被捆在了一起,看见我都惊慌失措的哭起来,只有我最小的6岁的妹妹在我母妃的怀里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这一切。这个从小就特别粘我爱哭的小妹妹,她抬头看见我,终于哇的一声哭起来,站起来跑到我的身边牢牢的抱住我。我终于也开始颤抖了。
抄家。下天牢。
我再也没见到我那不苟言笑的父王,当圣旨到来的时候,他已经因诛杀忠良、营党结私、意图篡位等的大罪当日问斩于市,帝大怒,责令抄没家产,族中男子凡年满1者,一律弃市。女子基弱男一律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入仕。晋王府只有我一个小王爷,而且年满15,本来我应该被砍头,可是,我却被活下来。在监斩官的名册上我的年龄小了一岁,而去边疆的路上,我被接到大将军府,做了一个家奴。
2
当押差的王头带着一个面沉如水的人走进关押我们家的帐篷时,被沿途任意打骂侮辱的王府家眷都紧张的低下头。
看到昔日风光无限的王妃披头散发、目光呆滞,其他家眷缩在墙角低低饮泣,那人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满足。
他似乎在找人,王头指了指我,我在一群女人当中并不显眼。看到我,那人的目光发出一种说不出的光芒,让我觉得那满足的味道更浓了。
我当然知道数月的牢狱生活和发配路上的艰辛已让我变成何种模样。
但我仍很吃惊的听到我的名字从他的嘴里出来,似乎是让我同他走,几个差官见我不动就来推,我的小妹晋意紧紧抱住我的腿哀哭着不放。
王头冷哼道:“这是季大将军府的鲁大管家。圣上旨意让小王爷到将军府终身为奴,这可是我们将军的恩典,可比在边疆为奴的日子好过的多啦。”
小妹仍紧抱住我不放,嚎哭声让我那昔日端庄美丽的母亲清醒过来,跪爬到王头和那人面前,还没哀求就被人嫌恶的用脚踢开。
母亲仍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低低求道:“让晋安带着晋意吧,求求大将军大总管,让他俩一起到将军府为奴吧,求求您啦。。。。。。。”。
站在门口的鲁大管家又露出那种满足的表情,沉吟一下,然后对王头说了几句话。
看到平日对三品京官都不怎么紧张的王头对那人必恭必敬的态度,就知道将军府如今是多么的位高权重。
我对京城的了解并不比王府里有多少仆人来的多,只知年前门庭若市的家一下变的清静起来。从父亲日益白的头发及一向无忧的母亲的低泣,我本能的知道生活将有变化。
就象父亲不知我平日所为一样我不了解一向严肃寡言、位高权重的父亲为何遭此大祸,亦不知这将军是何人,但现在我被告知要被带回到京城,而我的身份已是将军府的家奴。
我甚至没有和神情呆滞的母亲话别的机会,就被人强拖着跟着前面的马车跑,还好我的妹妹是被抱到了马车上。
身后留下一片哭声,这就算是生离死别吧,我不认为还有同母亲及姐姐们相见的机会。
我连流眼泪的时间都没有,因为马车走的很快,我必须要用跑的,而我的脚早就伤痕累累,原有的靴子不知被何人半夜拿走,无人有富裕的鞋,我的脚上包裹的是母亲内衣的棉布。
当我知道喊痛只会被打亦会连累家人被打时,很快我便学会了默默的忍耐,忍耐中幻想现在的我是大侠如何的落难,或是行军途中艰难跋涉的将士。
他们能受得,我也能受。
数月内象是会蠕动的毛虫成功破茧而出成为一只蝴蝶,而这只蝴蝶只在我的心中上下翻飞,令饥饿、一切屈辱变得容易忍受。
我开始去留意故意来找茬的解差,以便减少一些无妄之灾。
我懂得去安慰被鞭打的二姐,她只不过不愿被人抢走心爱的耳坠。
我抱着被罚挨饿的妹妹,他们说她哭的声音太响,吵了别人的午睡。我留下自己小口冷饭,偷偷喂给妹妹。
看到母亲绝望的眼神,我会笑,然后坐在她的身边讲那遥远边疆全家人围坐吃烤羊,用我最浪漫的想象描绘那从未到过的地方,好像不是人人敬畏的苦寒之地,倒象躲避欺凌的世外桃源。常常令周围一直饮泣的声音停下转而聚拢在我的身旁。
而现在能一起避祸都是奢侈了。
我甚至不知我的家人能否顺利到达那不可知的远方,只知道从现在开始我要尽一切努力保护住我可怜的妹妹。
当数天后终于因双脚无数脓泡破溃,一路鲜血淋漓,发烧到不支昏倒,鲁大总管再站到了我的面前。
“没想到你还能忍这些天。”他在看到我的伤时语气没有太多变化,但目光中隐约有丝诧异。不过再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帮我理了伤口给了双鞋。
我得继续往前走。
迈着痛如刀割的脚步终于看到了京城门,我不禁感谢上苍,能活着走到现在。
3
我清楚的记的回京的当天夜晚,鲁大管家把我一个人留下,然后脸上露出的那种表情,我只能尽量掩饰我的惊恐才能听清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他的头就在我的正上方,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我,好像要看进我的心。
“知道我们将军为什么要让你还活着吗?
你老子造下的孽,就是死多少都死有余辜。但你不能,你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哪能这么舒服地死啊。
你得活着,‘好好的活着’,还得要多活几年。这样才能替你死去的老子还债,替现在还能够活着的你的家人还债,直到让我们将军全家大小3口屈死的冤魂满意,直到把欠我兄弟的命还完。。。。。。我们让你死,你才能够死。”
鲁大总管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地往外蹦,好让我听得非常清楚,平板的声音刻意的不带一丝微澜,冷酷的眼睛里却有着饿狼看到羔羊的兴奋。
他好像等这一天很久了。
“。。。。。。你的妹妹要跟来是吧,嗯,很好,就当是利息吧。
从今以后,小王爷是没有了,只有一个又哑又疯的奴才。你听好,要想让你那该死的妹妹还有家人少受点罪,你的表现得让我们满意才行。”
他盯着我,看我没反应,眼中兴奋之色稍减,随即面无表情。
“你听明白了吗?如果受不了,现在求饶,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看看你们家里还有哪个人可以有这样的荣幸。”
我以为我会昏过去,或者吓的瘫软在地。
可很奇怪,我最初的惊恐随着入耳的森冷的话语逐渐消失,父债子偿。。。。。。3条人命。。。。。。。妹妹少受罪。。。。。。
原来如此,如果我的父亲真的有这份罪孽,那么,我已是晋家唯一能承担起责任的人了。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劳其体肤、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有一个圣贤如是说。
而且,我是大侠我怕谁。
如果我接受我的命运,或许能让那些无辜冤魂地下安息,也可给我亡父超度的机会,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了。
嘴角略微翘起,我为这样想的自己热血沸腾。
或许我的表现并不是大管家期望看到的,或许我的表情又过于平静。鲁大管家期待了半天,静默了半天,说了一句:“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我却已经开始想像我要受什么样的折磨才能让他们觉得可以偿还人命。
所以当被告知将过的日子时,我确实在想,我有这个好运气吗?
于是从现在开始,15岁的我将在将军府做一个又疯又哑的奴才,干着最低贱仆人所干的活。负责清洗全府的马桶。
第一看到那些又臭又笨重的马桶,我不禁怀恋起当日家中那似乎总是散发着微香的小木桶,而现在这些马桶一个就等于是过去的好几个,似乎真是给马用的。
给我交接工作的奴才就象见到小鸡的黄鼠狼,跑的却比兔子还快。
面对着堆的小山一样高的马桶,我有点手足无措。
我开始想,也许对我来讲,这也不算是太好的运气。
这不是要下多少决心就能解决的问题,而是能不能行的问题。
可我只能下决心不被马桶打倒。
浓郁的恶臭让我本来就经常空空如野的胃开始拒绝工作。
刚开始我常常被熏昏在马桶旁,或者因体力不支而晕倒。
数天之内晕倒的数超过我过去生命的总和。
闻讯而来的鲁大管家总用冷水泼醒我,然后问:“受不了啦?”
看向他眼中的轻蔑与嘲弄,更有得逞后的快乐。
我便在粪堆中蠕动着爬起,拿过马刷,胃肠剧烈的抽搐令全身冷汗直冒,然后边吐边刷,只至吐出黄绿色的胆汁,再晕倒。
被泼醒,再刷,再吐。直至什么也吐不出来,冷水也泼不醒,这天的工作才算结束。
醒来后会有人给我灌几口稀粥一样的东西,很快我又得重复着同样的经历。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再也过不下去了。
常常,在呕吐与晕倒的间隙中,我想,如果再也不醒来,是否就可以这样去坦然的面对父亲。
我已为还债尽了力。
但很快在下一醒来后又欣慰地觉得,我似乎还能再尽力些。
我得感激父母给我了一个适应力较强的胃,终于有一天它又能于一种半工作的状态了。
很快我开始收马桶。
必须在所有早起的奴才去伺候主子之前将放在门外的马桶收回,再换上洗干净的马桶。
而怕主子不喜那些过夜之后浓郁的骚臭,所有的奴才都巴不得赶紧把它弄走。所以在过去,这是个谁也不愿干的被人任意打骂的活。
刚开始那些奴才因为管家的警告都不敢过分接近我,因为惧怕我是一个疯子。
但渐渐看到欺负我之后我并不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而且有见风使舵的奴才觉得鲁大管家好像乐见我被欺负的样子。
于是,尽管因为提举过重的马桶而在心里告诫自己万分小心时,总会突然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让自己被它从头到脚的淋下。
于是,当我在众人的呵斥声中紧跑慢跑时,常常会被人从后面推倒,而且正好倒在要拿的马桶上,恶臭糊满身。我强压住剧烈的恶心,流着冷汗,在众人捏住鼻子厌恶而好笑的观望中,如过街老鼠。
于是,终于因为不满被人推倒而瞪了一眼那个始终笑得最欢的奴才,结果却被几个人在柴房里用木棒打的浑身青紫,捆得象个粽子,直到第二天无人收马桶才被告到大管家那,找到我。
从禁箍中解放出来的我直到被人拖拉着拽出很久,才能找回手和脚的感觉。
无疑,鲁大管家看到这样的我是很满意的。
而我是“哑巴”什么也不能说。
我也不会说什么,只要你们满意就好。
得到上面的默许后,任意的欺凌和打骂更是家常便饭。
短短数月,我迅速消瘦,全身只看的到皮和骨。嗅觉开始失灵,分辨不出粪臭和饭的区别。
我神思恍惚,常常分不清东南西北,结果换来一场又一场更凶悍的打骂。拳脚声中,头晕耳鸣,不知身在何,有时觉得自己是否只是在一个恶梦里还没有醒来。
好想真正丧失理智,象一个疯子一样任意地叫嚷,用牙去咬,用脚去踢,用头去撞墙,然后让一切都结束。
我身心已竭,无法再醒来。
鲁大管家在我又一病倒后再出现在马厩里。
“受不了啦?”
仍是这句。
他发亮的眼睛看我,好像看到一只将要到手的猎物,倒没有如别人一样离我有八丈远还捏着鼻。
“很好,终于可以换你妹妹来洗马桶了。”
说完后他相当的注意看我的神情,半响,再满意的笑了。
我从恶梦中醒来。
我不能不,醒来。
我开始强迫自己吞下厨房特意给我的“食物”。
我开始懂得预计棍棒落下来的方向,落到身前要勉力护住脑袋和肚子,否则一天的晕眩和腹痛将会令我吃不下任何东西。如果不吃东西,我就没有体力,而我的活没人可替。
即使生病也不允许。
身体的虚弱只会带来更多的打骂,更多的痛苦,我不能让这个恶行循环继续。
如果我终要承受,我就要学习如何才能让自己不那么难以忍受。
我本是个对外界很漠然的人。
但我现在却开始知道,哪些主子屋里的马桶要第一个收,哪些奴才的马桶要跑着收,在哪些奴才面前我要低眉顺眼弓腰,只为能平安地接收马桶。
或许觉得腥臭无比不再呕吐不再瞪眼的我少了很多的乐趣,于是渐渐的,我被当做一天开胃菜的机会比以前要少了很多。
不言不语的日子也并不像想象中的难熬,我本不是个多话的人。
刷洗马桶的动作快了很多,如果哪天中午我身上没有太大的异味,我会有时间蹩到厨房,当那管厨的奴才心情好的时候我可能会意外的得到一份午餐,虽然只是众人吃剩下的准备喂狗的饭菜。
如果哪天晚上干完活我还能赶在厨房收拾完之前,或许可以要上一碗属于当天剩下的冷饭。
打扫厨房的粗使丫头因为我每都能将她的马桶刷的很干净,有时还会远远地丢给我一小块鱼或者是肉。
过去我性喜食素,可现在却觉得,这鱼这肉怎么这么这么的香。
我遥远的亲人有肉吃吗?我那进府后就再也未见的妹妹有肉吃吗?
有时我边吃眼中流出自己都不觉的眼泪,让那粗使丫头认为我真是疯子不可理喻,吃肉会哭不是疯子是什么。
我开始不能忍受全天都散发恶臭的身体。
将军府有一个不算大的池塘,夏天里池塘会开满荷。
虽然比不上过去王府园那片大大的荷池,但这里是将军府我能夜驻足的少有的几个地方,而且平日几乎没有人来。
我一直暗暗庆幸现在的气候,让我有胆量没有因为水冷而放弃清洗。
我竭力抑制自己跳出冰冷的池水的同时脑子在想象,这里便是昔日冒着热气的浴池,水面上还飘洒着玫瑰色的瓣,只不过现在换成零星的水草而已。
所以,不知多久后,当我在马厩破烂枕席上安睡时,浑身上下终于又是干净的了。
虽然没有过去的芬芳缭绕,但我睡的很香,半夜里也不再被恶梦惊醒。
我尽量躲在阴影里,尽量让人忽视,可我知道我仍会被惦记。
看到我被辱骂后好整以暇,洗马桶干劲十足,粪堆中吞吃狗食甘之若怡,而且之泰然毫无怨怼,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生活。鲁大管家的眼睛毫不掩饰地透出大大的惊讶。
我知道,他很不满意我现在的表现。
我等。
等来清扫厕所的活,等来更变相的刁难,更不堪的打骂,终于在半夜清扫完厕所后我也能在第二天干干净净的走出我的‘睡房’。
虽然身心俱疲,摇摇欲坠,毕竟年轻的身体体力恢复的还是很快的。
他的神情没有了惯有的冷静。
我接着等。
这一等就是3年。
5
皎洁的月光下,我审视着自己的身体。
终日不间歇的劳作意外的让自己高了也壮了,如今它可以轻易地抬起笨重的马桶。不再因为夜半的冷浴而瑟瑟发抖,也不再因为冬天被雪球塞进薄衣就轻易的引发咳嗽、发烧。
胸腹上新旧伤痕遍布,面色依旧苍白,手不再柔软,齐腰的头发却如过去一样的光泽柔顺。
好像是个很适合做家奴的身体呢。
我微微笑了。
我已习惯经年不说话。
但我每天会在此时,放松自己,在清冷的水池中,与心做交流,让它知道它依然在热切的跳动。
抱着酸软的身体,想起生死未卜的母亲及姐姐们,尤其是脾气火爆的二姐,那时好像就不想活下去的样子。。。。。。
还有。。。。。。。还有那不知在何的小妹妹,她可否还记得我这个无用的哥哥,被抢走时绝望的哀泣,瞬间仍能令我痛断肝肠。
那终日缠着我拼命撒娇,成天嘻笑的唧唧喳喳,快乐如小鸟一样的妹妹。。。。。。
望他们能因为我而放过她。
只望他们能因为我的偿还而放过她。
好几天未看到鲁大管家了呢,他怎么不再以我受苦眼见为乐了?
王府这几日似乎张灯结彩,比过去热闹了好多。
莫非有事发生。
对了,一直听别的奴才说谁回来了。。。。。。好像。。。。。。好像是说将军回来了。
我腾的一下从水中坐了起来,慌乱中发出很大的声响,好在夜半无人。
将军,是那个将军回来了吗?
那个在临国奋战多年终于平乱再立功凯旋的人回来了?
我真正的主人。
过去,我并没有刻意去注意他的情况。
大家视我如瘟疫我视众人如粪土。
然,只要有人在谈论着将军,我的耳朵便会不由自主向那个方向打开。
我略略知道季大将军有着多么显赫的军威,奇迹般的战功奇迹般的人生,1余年间便从一个士卒升至掌管天下军权的大将军。
皇上的爱将,天下老百姓的守护神。
我看到厨房粗丫头听说大将军神威时的脸红,而破天荒的递给我一个鸡腿时,我能断定大将军更是王府里所有女人心中的天神。
王府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甚至有点希望粗丫头的好心情能保持得更长一些。
虽然我的心情并不很好,甚至有点惶恐不安。
你必须活着替你死去的老子还债,替现在还能活着的你的家人还债,直到我们将军全家3口人命还有我兄弟的命还完,你才能死。。。。。。
我仍清楚的记得大管家说话时的咬牙切齿。
那么,就是,我最大的债主回来了。
周围很静。
只听得见隐隐的虫鸣。
我的心猛跳了一下,咚咚-咚咚。。。。。。
害怕了吗?
有点。
还能忍受吗?
。。。。。。。能。
我的身体紧崩。有未知的危险。
日常的打骂让我闭着眼都知道哪一下才是要命的一拳一脚。
可如今这静静的夜,秋的月光不是很亮,不远的前方仍是朦胧的一片。。。。。。
起身,上岸,决定离开。
抱起先洗过还滴着水珠的薄衣吃力地套在身上,抬头。
有人在走近,几乎没有脚步声,依稀可见的是个高大挺拔的男子。
“你是谁?”
一个陌生而低沉的声音响起。
背光中只能模糊看清那人的眼,一双被月光染朦胧了的眼睛。
我是一个哑巴家奴。看着他,我心说,然后迈脚准备离开。
他微微侧身挡住我的去路,更近些。我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那张本是雕刻般肃穆的脸,冷然紧抿的唇,可此刻都在月色中散发出柔和的光泽。浓密的黑发随意的打了个结垂在肩头,一身色的长袍隐约可现健壮的身体。
他微微靠近,紧紧盯着我的脸。我得仰头才能直视他。
很少与人如此接近了。
也几乎无人对我如正常人般地说话。
我意外的呆滞住,贪婪的,急切的,享受着此刻。
呆愣地望着那双眼睛。灼灼的目光烧痛了我的眼,烧红了我的脸。
好想,好想留住点什么。。。。。。
觉察出不断靠近的体温,才发现那朦胧而迷惑的目光似乎已近在咫尺。
“你是谁?”
他又问,轻轻拧起了好看的浓眉,靠的更进,几乎听的到他渐渐粗重的呼吸。
我胆怯了,勇气被瞬间抽走。
拔腿就跑。
直到跑进马厩,扑倒,那粗重的呼吸声,似乎依然停留在耳边。
6
鲁平肯定有话要说。
这几日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我知道一向冷静的他遇到了一件无法自的事。
“说吧”。
理完回到京城应尽的义务需还的人情后,找了个时间让他摊牌。
“那个。。。。。。”,他仍在迟疑,“。。。。。。我没有想到。。。。。。”
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这引起我的兴趣。
“说重点”,我喜欢言简意赅。
“是关于。。。。。。。那个小王爷”,他看我的脸色,然后发现应该用最简短的语言最不带感情的描述才是正确的行为后,话说得渐渐流畅起来。
“您出征后,那个人,我按您的吩咐弄进府为奴。我想尽办法。。。。。。羞辱他、打击他,原以为一个养尊优的小王爷很快不是被逼疯就是会卑贱的求饶。开始,事情确实像我希望的那样。可是后来。。。。。。这个人不知怎么,他就。。。。。。”
鲁平带着困惑的表情,朝天看了看,又看着我接着说。
“他好像就能适应了。。。。。。一切,他好像一直在那里,一直就属于那里,从没有改变过。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哪里出错。您再不回来,我,我就要。。。。。呃,还有,他那个妹妹,也跟来,一个几岁的小丫头,成天的哭,我。。。。。。把她丢给了一个老妈子。。。。。。”
鲁平一直皱着眉,看到我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便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晋王爷。
还有他的儿子。
呼啦一下,仿佛埋心底的火山被激发。人前万人仰视无比冷静的将军,轻易地被这几个字撕下了强硬的伪装。
我好像又回到了2年前被惨遭灭门仓惶无助的1岁小孩,面对着父母兄长残缺的尸身惊得发呆。要不是鲁义替我挡剑,要不是一个云游大侠路过刚刚浩劫的现场,从尸身下找到还有一口气的我。。。。。。
多少,午夜梦回因眼前仍血肉横飞而狂叫着惊醒,在师父的抚慰下,泪流不止。
多少,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愤和仇恨,用刀狠狠划开臂膀,舞动中挥洒出点点血光。
师父关爱的目光始终就在身旁,耐心的等我平息创伤。
终于,我不再流泪,开始拼命练功,学习兵法。
因为我知道,象我这种身份要想彻底报仇只有一个办法。
报效沙场,建功立业。
练武1年,戎马1年。
军功越多,手中的筹码越多,机会也越多。
杀不完的敌人,数不清的伤。凭借一腔热血,凭借一群赤胆忠魂,终于掌握了实权。
也终于,找到了仇家。
才发现当日的灭门只是为了掩饰更大的罪恶,丢车保帅,如常的派系斗争。
仇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树大根。
不要紧。
兵不厌诈,心竭虑,一点点用计蚕食。
你丢车保帅,我釜底抽薪。
冷看着,几十年风光的王府一夕崩塌,罪状如山,那个人,除了死别无他法。
但那个人的儿子却不能这样轻易的死。
怎么能一瞬间解脱,我所受过的煎熬得让他十几倍几白倍的偿还,从天上掉到地狱,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其他人,都活着吧,我要让他们用罪恶的身,一一品尝世间的活罪,以告慰我在地下受苦的亲人。
一切如愿。
紧接着是3年的远征,平定外乱,声名更加远播。
那昔日的小王爷已在自己府中为奴。
仇恨之火虽然减轻,愤怒之火仍在燃烧,毕竟,自己的家人竟相惨死而他们仍活。
他仍活着。
自己希望看到他怎样的活呢。
但显然,目前的情形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也乐于见到的。
鲁平的意思是,那个人好像活得还挺好。
我知道鲁平的本事,在他手下能挺到体无完肤的人都没有几个,往往他们都会很快哀求他,赶快把自己杀死。
应该只是一个只知安逸享乐的小王爷,他有几岁,好像才十几岁的样子。
能意外到哪里去。
“带他来见我。”
我平静地对鲁平说。
7
鲁平弓身下去。
很快带来一个全身黑乎乎的人,不太高,纤细的身体,脚步声轻不可闻,低垂着头,在门前静静的跪着。
。。。。。。。
“抬起头来。”
我压抑声调尽量冷静。
那人轻轻抬头,眼睛慢慢看向我。
我的心不禁难耐的颤抖。
那个人,竟是。。。。。。。那个人。
那个在月光下,水池中,如幽灵般清冷的男子。
那个看起来脆弱、安静,笑起来却那么动人的男子。
一双如水的眼睛,温柔的眼神令人只想沉溺其中。
他整个人似乎都像水,就连衣服也在滴水呢。
不知为何就是不见他,以为是府里的人,到留意几天却找不见他。
却原来,他就是。。。。。。。他。
依然单薄的身体,秋中依然单薄的衣。
满是污迹的脸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那见过的,乌黑柔顺的头发被包进一块不知何物的布里。
只能认出那双眼睛,在抬头的瞬间泛起了一丝错愕、惊惶后,很快便又沉静如水的眼睛。
他望着我,云淡风清。
我一颤,猛然象一下滚进烈焰寒冰,冷热交替倾轧。
烈焰如炽、寒冰彻骨。
竟然是。。。。。。果然是。。。。。。
小王爷呀,小王爷,不愧是那种人的儿子,如此心计。
将军府里知我喜欢荷的不多,夜出步行的习惯却是多年。
为何在那夜忽然兴起要去看看那该死的荷了?尽管这并不是荷开放的时节。
真不简单呢,不惜夜守啊。
月光下,那眼中的风情。。。。。
却原来包藏着如此的居心。
手指掐进皮肉,血丝渗出衣袖。
你想要什么?
你以为可以从我这里要到什么?!
愤怒如大潮涌至。
那眼神竟还会如此的沉静。
太久的沉默,大厅中一坐一跪的两人安静的可怕。
鲁平轻咳一声,刚想说点什么。
“你先下去。”
大将军低沉的声音冷冷的吩咐。
原来。。。。。。是他。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歪倒在地。
那个轻易的在我无波的心中激起狂潮,久久不能自已的人。
原来竟是。。。。。。他。
朦胧的眼神,热切的眼神,困惑的眼神。如此蛊惑人心。
而那该死的月光竟也令我一时忘却身份,一个本该又哑又疯的家奴,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轻易地袒露出内心的渴望。
而这个陌生人,却原来是。。。。。。他。
我今生最大的债主。
看吧,看吧。。。。。。都是月亮惹的祸。
但一切后果我得承担。
再怎样,后果都得我一人承担。
挺直背,让失措的心努力恢复平静,再对上他的眼睛。
那眼神,冰冷透骨。
身体不禁微微颤抖,我的心怎么这么的冷了?
“小王爷,我们又见面了。”
惊得心跳都要停止,他叫什么?他叫谁?
大将军看到终于激起了那人眼中的情绪,嘴角露出讥讽的线条。
“怎么,不如你愿么?”
耳朵轰鸣,我有些呆滞的看着他。
起身,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面前。
从上而下,从头到脚,一寸一寸地,轻蔑地,审视地,看向我。
我就象一只被拔光羽毛的小鸟,关在笼中,无可藏,无可逃。
如果目光能杀人,相信我早已是个死人。
如果目光如锯,我早已体无完肤。
我早已不敢看他,垂下眼,再一颤抖。
怎么,还是这么的冷了?
不知等了多久,膝盖已经麻木,连脚趾都感觉不到了。恍惚中我听到他的声音远远传来。
“是啊,小王爷,很可惜了的你的演戏天才。可怎么办了,你的好日子要结束了。听好,从今以后,只要你一看到我就得下跪,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
8
我为什么不发疯,为什么不哀求。
接受着新的体罚,感觉不到饥饿,全身都快没有感觉。僵硬的不敢动一下,生怕就这么轰然倒下。
那人早已走掉。院子里静无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我却一动不敢动,只有心仍在持续叫嚣着,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必须在那个人的面前忍受这些羞辱,为什么老天要让我来偿还这些债务,为什么我还得活在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为什么。。。。。。
醒来。
睁眼。
不知何时到了自己的破褥上,手边有几个冷馒头,一碗水。
天却还亮着。
强迫自己起来,搓揉着依然麻木、肿胀的膝盖,咽下延命的食物,我还得继续今天的工作。
僵直的走去。
小山一样堆的高高的马桶边,我却再看到了那人的脸。
那人就那么悠闲的站在那,好像不是站在马桶边,而是自家的美丽庭院。可那冷酷的嘴角,讥讽的、玩味的眼神,在梦里都不曾想过那双朦胧的眼里会看到的眼神,如今直直的仿佛要刺进我的心。
他在等。
我知道,他在等。
挣扎着再跪下。
肿胀的膝盖触地即痛如刀割。我轻轻挪动试图找到减轻痛楚的最佳体位。
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起来。
我会用肉体的痛苦偿还你所受过的痛苦,我可以用生命偿还你所失去的那些生命。
你要,我就还。
我好羡慕自己前方那几只爬来爬去的小蚂蚁,我看着它们来来去去、互碰触角,欣喜的告知有一俱小虫的尸体。
这附近肯定有一个蚂蚁窝,我尽力将视线延伸,尽力将注意力转移。
贱如蚂蚁尚有爬行的自由,我却连爬都不能。蝼蚁尚且偷生,可我的命却不是自己的,偷都偷不来。
我想笑,可嘴角僵硬扯不动,视线早已模糊,呼吸都困难起来。
天地之大,可容我喘息。
不知道第几的再醒来。
我从没有象现在这样怀念着晕倒后的无知无觉。
我甚至都不敢很快的睁开眼睛,只是贪恋的感受着能平躺的快乐时光。
依稀记得吃过几个馒头,但比起饥饿,我更愿意这样平躺下去,什么也不去管,什么也不去想。
腰部以下麻木着,好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但不知名的疼痛却在四面八方猛烈地袭来,一波又一波。尽管咽腔火烧火燎般的干渴,可仍抑制不住地流出眼泪。
我痛的心都在颤抖,但四肢却连动一下都不行。
我残废了么!?
认知着这个可能,心里竟还有几许期待。
那么,那么。。。。。。罚,是否会换一种方式。
有人托起我的头,嘴里流进了些温热的水。我立刻贪婪地吞咽,引起一阵呛咳。
“着急什么,慢点。”
这是谁的声音?
尽量稳住急喘的呼吸,我缓缓地睁开眼睛。
一个女人。
我瞪大了眼。
“哟,没见过吧,你还真是命好,让我来服侍你呢。”
她看着我好像傻掉的样子,噗的一下笑了,露出白白的细牙、小小的酒窝。
“我是夕烟”。
我再怎么愚钝,也听说过这个夕烟。大将军府地位最高的侍女。
我也看清自己并不在马厩破烂的被褥上,而是躺在一张铺得厚厚的非常柔软的大床上。
“你昏迷了好几天了,腿上的伤大夫说只要坚持敷药,如果有了知觉腿就保住了。”
夕烟边说边从我的腿上拿下些东西,紧跟着在腿上开始拿捏,但我并没有感觉。
“你犯了什么错,罚成这样,要不是我们将军好心,你的腿早没了。”
夕烟并不多话,见我无什么表情便不再往下多说。仍很精心的照料我,估计有人需要我尽快的好起来。
连续数周,原本无知无觉的双腿在夕烟少有间断的推拿、敷药下,终于有了痛觉。
每天,我还会被泡进一个温热的大大的木桶,泡得全身出汗,久不入味的鼻子竟然闻到了药香。
终于,能被扶着下地。
让一个女孩侍侯着穿衣吃饭大小便,已经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早已不习惯。
我在等。
该来的总还是会来。
9
又能走了。
再看到了他,刀刻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缓步走向我,夕烟告退。
直到,迫在近前,眉眼相对,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可我的腿却不能打弯,心里一再提醒自己记住还有未完的罚,可腿这时却就是倔强地不肯打弯。
毕竟,毕竟没有腿的日子不好过。
能不能。。。。。。能不能。。。。。。换一种罚。
我的眼睛不争气的泛上水汽,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可耻的声音。
周围如此之静,他的眼睛就在我的上方,越来越紧迫的气息。
忽然,我发现自己竟然倒在他的怀中,头被一双有力的手捧住,嘴唇被热气所覆盖,牙关更在不能抗拒的外力下被撬开。。。。。。
脑中一片空白。
晕晕沉沉,不知作何反应。
难道。。。。。。难道,这就是新的罚方式。
火热的舌在口腔中上下跳跃、翻滚搅动,蛮横地去拉去扯,我的舌紧紧被卷起吮吸又松开。
脑中缺氧,渐渐不能呼吸。
不行,不能,我不能接受这样可耻的方式。
绝望中,我猛的向下咬去,自己的舌上一阵剧痛,他也立刻放开我,眼中露出不名所以的疯狂。
“怎么,这不是你要的吗?”
他抓着我的双臂猛摇,恶狠狠地说。我被他捏得生痛。
什么,什么是我要的?我要什么了?
眼泪却一滴又一滴被摇下。
我怎么总是在他面前轻易流泪呢?
他停下来,看着我,象要看穿我的心。
“很好,很好。”他轻笑起来,“在我面前跪死一声不吭,吻一下却反抗流泪。很有自尊嘛,我差点忘了你的表演才能了。看来,我要有真乐趣了呢。”
这是什么地方?
我惊惧的看着四周墙壁上挂着的一圈不知名的各种刑具,除了中间一副有着锈渍的吊环在一丝昏暗的灯光下微微晃动外,空荡荡的屋子显得阴森而又恐怖。空气中明显的霉腐味,显示着这里的与世隔绝。
没想到入府后数年来第一走出府是被人蒙着面关在马车里,一路颠簸,不知多久后被拽出来跌跌撞撞的推进这里。
我抑制不住的颤抖,不知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的命运。数小时前将军冷酷的话语更增舔了我的恐惧。
蜷起身体,紧紧抱住,身体的复原不就是为了能再领受痛苦吗,再怎么害怕也无济于事的呀,该来的永远躲不过去。我只能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所以当鲁总管带着几个体型彪捍的男人走进来时,我已恢复了如常的平静。
多日不见的鲁总管,看见我时眼里并没有以往的亢奋,他沉默的看我半响,挥了挥手。那几个男人立刻将我从地上拎了起来,几双大手同时在我身上出力,单薄的衣衫顿时化整为零,露出苍白的身体。
没有任何预兆的,我就象一只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我妄图掩住身体,可不能有丝毫撼动。身体上那些星罗棋布的伤痕及明显的颤抖,激起了受虐者的欲望。我看到那些人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嗜血的光芒。
双手被吊起固定在吊环上,高度令两只脚尖刚刚支撑着地,很快手脚都僵硬麻木了。
“我知道鞭打对你来说,实在是家常便饭了。”
极度惶恐中我刚听清他的话,忽然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腰,硬物抵了上来,直到嘶裂的巨痛轰然袭来,我才终于明白发生了怎么样的事。
下意识的努力躲避,可身体只能徒劳的扭动,整个人很快被提起,两只脚被大大的打开,全身最隐蔽的地方以最羞耻的样子暴露在人前,坚硬的凶器毫不犹豫的猛力进出,血顺着股沟往下流,剧痛和耻辱令我阵阵痉挛。
鲁总管的眼中竟然带了一丝怜悯。
“要怪就只能怪你的命了。。。。。。你们不要弄死他。”说完他不再看第二眼很快的走出去了。
看着他走出去,我更是惊惶,这下就连告饶的对象都没有了。我知道开口呻吟只会激起这帮人更大的兽欲,只能死死咬住嘴唇,直到能吞咽着自己的血也不能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耳中听到的是重浊的、急促的喘息,血腥的味道弥散开来。这几个人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有在遍布血丝的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凶残。
从来没有这样痛过。原以为所有的痛我都经历过了,现在才知什么才是最痛。
不知是第几个人的再进入,眼前阵阵发黑,全身流着冷汗,这样的我为什么不能死过去了?
我被放下来,支撑成最耻辱的跪俯姿势,身后仍抵着巨大的凶器,精液混着血液流过整个下肢。忽然,我的嘴被强行打开,一个腥臭的物体要闯进来,我本能的反抗着,换来大力的掌掴,打的我一阵耳鸣,紧接着凶器直捣入咽喉,太过粗大令我一时无法喘息,我摆着头挣扎,便被按住后脑,一下推送到底,然后一下下挺进着。一阵阵反呕让胃酸上延,嘴里除了腥臭同时充满酸涩。吐却吐不出来,只能一阵阵干呕。一股浊液喷出,呛的我几乎窒息。眼泪、鼻涕、浊液糊满整张脸。
我就象一块破布一样被扔在了地上,拼命咳喘着,象要把心肺都咳出。
泪眼朦胧中一双脚走到了我的面前,半响,用手抬起了我的脸。
将军的眼睛里跳动着阴郁的火,手微微颤抖着,好像不负重荷。
我在那残忍的手掌里喘息流泪,身心俱已支离破碎,脑中一片空白。
1
那几个人弓身出去了。
我赤裸的俯趴在地上,身体上遍布着红液和白浊。
安静,令人窒息的安静。但空气中的血腥提醒着我的神经,等待着进一步的肆虐。
“告诉我,你是谁?”
他再托起了我的脸,手指在肮脏的皮肤上轻轻划过。
我努力收拾起我快要涣散的意识,知道现在不是昏迷的时候。
我,还能是谁了?
在你们眼中我早已不是一个活人。
我无力的喘息,从刚才的麻木状态下清醒过来的口腔及后庭的剧痛,无时无刻的折磨着我。
我睁开失去焦距的眼睛,看着他,他的眼神一下炙烈起来。
我们就这样对望着。
我痛恨我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没有痛恨着眼前这个令我身惨境的人。
我欠你的,不知怎样才算还清。
拿了我的命去吧,不要再这样对我,我。。。。。。受不了。
眼泪再也禁不住的流了出来。我终于控制不住的哽咽,而且哭的泣不成声。
我怎么又在他面前落泪,还这样的毫无尊严。
他紧紧盯着我,我感觉他颤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头发,随即象被烫过似的丢开。很长很长的时间以后,在我慢慢停止抽泣,似乎听见了他的低叹。“我该如何对你?”
喉咙肿痛不堪,连吞咽口水都困难。股间的撕裂虽已被上药灼痛却仍如化骨开髓。连续的高热令我一直昏睡着,不知道过了多少天,迷蒙中有人时时喂水、换药,迷蒙中似乎有人低低叹息。
为什么我还能够醒来。
难道我活着,只能因为惩罚还没有结束。
但我知道,我的心已经死了。那个过去逆来顺受的家奴唯一保有的一小方天地崩塌了。
我夜夜被噩梦惊醒,似乎仍然被贯穿着,全身禁不住的痉挛。我整天整天的坐着发呆,连窗户都不敢靠近。轻微的声响都会令我惊跳起来。
我能见到的唯一的人仍是夕烟,那个不多语的女孩,这似乎更不愿说话,只是常常红着眼睛更细致的照顾我。我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残破耻辱的身体终有恢复的一天,想到仍可能会来的命运,我不寒而栗。
与其这样生不如死,不如去了干净。
对不起了,我的将军,我再也偿还不起。
我无意中打碎了杯子,捏起其中一块稍大的碎片藏在被里。我不能从颈部下手,因为很快会被发现。于是,我连续数天都躺在床上,夕烟以为我身体又有反复,查看了数后终于能让我长时间的一个人呆着。
我终于快要解脱了。
昏睡中一只手抚过我的脸颊,轻轻托起我的头,抱住了我的身子。我已觉寒意的身体不禁紧紧缩进那温暖的怀里,就让我再放纵一回自己吧。
感觉到我的动作,那个拥抱更紧了。
他找到我的嘴唇,温暖的舌探进来,上下舔弄,也许惊诧于我的反应及冰冷,他猛的掀开我的被子。
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我听到他狂怒的声音,“我还没有允许你能死。。。。。。”。
他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
距离那未遂事件已有数月,我在被人不遗余力的彻夜救治、全天候的监视下,再的站起来。虽然脸色如同死人,身体摇摇欲坠,但也终于能再行走。
他就对我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
我慢慢地在后面跟着,可怕的再听到自己的心,咚咚地跳。
将军府偏僻的一个小院落,几棵树几丛,收拾的干净利落。
一个老妈妈带着一个1岁左右的小女孩,正在绣。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老妈妈手忙脚乱地指点,宠腻的笑。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嘛。”
小女孩在老人怀里偷着笑。
“你这妮子。。。。。。”。
静静站在远远的门口,我必须紧依住门才不让自己倒下。胸中却有如堵了块巨石,想狠狠打碎它,大声叫喊出来。
可是,我只能紧捂着嘴,在泪眼婆娑中努力张开眼在一旁窥视,只希望看得能更清些,看得能更久些。
她在笑呢,有多久没有看过了,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大将军就这样负手站立在我身边,微笑的看着我,然后胸有成竹地说。
“从现在开始,在我的面前,你不再是个哑巴。”
11
我搬到了大将军居旁的小屋,不再是刷马桶的奴才,而是大将军贴身的奴才。
夕烟看到焕然一新的我站在大将军身旁,并没露出太多诧异的神情。从容指点着平日生活起居及要注意的情况。
我只是听,无话可说。
他要我侍侯他进餐,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还随手拿起一只鸡翅膀,递到我的面前。
“吃”。
我抬头看他。
他也看我,拧眉,眼睛眯起。
“吃”。
咬着牙,慢慢接过,放到嘴边咬。
“好吃吗?”他问。
我不响。
他笑了,“看来你还是没有开窍。”
“。。。。。。好。。。。。。吃。”虽然这几天我一直在努力练习发音。但自己听到自己的声音仍会时时吓一跳。
他看我半响,才说:“很好。”
虽说他剩下的饭食都比以前的狗粮要好的太多。可我却一点也不想吃。甚至那冒着热气的鸡汤他动都没有动过,我也在他炯炯的目光中难以下咽。
不是没有吃过别人剩下的东西,为了填饱肚子我什么都吃得下。现在也不是不饿,可他剩下的让我去吃,我却非常的不情愿。
心里一惊。
我在干什么?我在想什么?
为什么吃不下,为什么?
难道,难道,我在乎的仅仅是。。。。。。他。。。。。。
荒谬!我很快就觉得此刻心里冒出的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在这样的时候,以这样的心情。
看来我的罚还不够。
看来我还会有时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开始大口吃饭,大口喝汤,保存体力,才能坚持战斗。
他一直坐在我的身旁,不时的打量着我,嘴角含着莫明的微笑。
当看到那张崭新柔软的大床,我如背锋芒,半宿不能合眼。
辗转反侧,惊惶不安。
不是不可能的,已经怕的要死,连想一下都不敢。
但连续几天,却并无变化。
大将军白天外出,夜里读书到夜。好像忘了有我这么个人。
大概熬的太久,终于能够入睡了。
模糊中,隐约看到母亲渐行渐远的身影,二姐凄厉的哭声,小妹却笑着,扑向我的怀里,娇笑着亲吻我的脸颊,我的眉,我的眼,我的。。。。。唇,抱得我都喘不上气来。
我想推开她,妹妹,别这样。
“要那样。”
我猛然惊醒,一个沉重的身体压在我的身上,濡湿的舌轻轻舔弄着我的脸,紧紧的抱着我喘着扑鼻的酒气。
心一下吓到麻痹,僵硬着拼命挣扎,只觉被他越抱越紧,手脚开始不耐地蠕动。胸腹一凉,身上的衣服已被拉扯开。
“别,别。。。。。。别这样。”我害怕的叫出来,惊恐万状,拼命的收缩着身体。
“别怕,别怕。。。。。。”他的声音在耳边呢喃,“想你。。。。。。真的。。。。。。好想你。。。。。。”
心跳的怎么这么样的快,紧紧相贴的胸膛下,不知是谁的心,跳的这样的快。
我紧闭着眼,抖得不能自已,将手放到嘴里紧咬着,才不会大叫起来。
将这副有罪的身体全然交付出去吧,不管哪种方式,似乎都可以到尽头。
就让心沉到底,就让我的魂飘离。
任凭他火热的手抚遍我的全身,不再躲避。
腿被拉开,一根冰冷的手指插进我的身体,本能的一颤,好冷,好痛,为什么要让我永远的这么冷,永远的那么痛?
身体被贯穿的一瞬间,体内似有一股火般烫过,剧痛袭来。
抑制不住的痛苦呻吟从喉中溢出,我痛的抽搐不已。
但是紧紧钳住身体的贯穿却才刚刚开始。
一股股热流在狭窄的甬道里溢出,让抽插更加润滑挺刺更加有力。趴在我身上的人犹如疯了一般亢奋。而我却渐象一条垂死的鱼,大张着口,无法呼吸。
“晋安。。。。。。晋安。。。。。。小王爷。。。。。。”
他一直叫着什么,我已无法反应。不知被贯穿了几,当他终于发出一声高亢的叫喊,我也终于没有了意识。[caihua]
12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晋安。
小王爷。
卑贱的家奴。
还是。。。。。。男娼。
我瞪着失去焦距的眼,屋里屋外没有一点回声。
已是冬,寒风瑟瑟,树叶尽落,一片荒凉。
可我的心却犹似千年的冰,万年的霜。
到底还能承受多少的痛苦,才能到达一个人的极限。
没有想过,生命会是这样的难捱。
那日后,我被要求睡到了将军的寝房。
白天几乎见不到他,夜夜却要接受他的激狂。
我在不断的发热中,曾经有一个月不能下床。
他要我习惯他的味道,习惯他的抚触,习惯他的一切。
可我怎样才能习惯,怎样才能接受同性强加的这一切了。
昨夜,我“请求”他,让我舔遍他的全身。
父亲、母亲,原谅儿子吧,原谅儿子留着这条可耻的命,活着。
小妹、小妹,原谅无用的哥哥吧,原谅哥哥以这种方式要你活。
我不敢流泪,但我的心却在滴血。
喉中的硬物越发的肿胀,我得强咽下干呕才能吞进它的全部。
他抓着我的头发,有力的推送着,满意的轻哼。当那股激流喷射出来时我来不及后退喷了我满脸,我在耻辱羞愧中发呆。
他因情欲而有些涣散的眼神看着我,眯紧眼睛,手抵上我的脸,带着腥味的手指放入我的嘴里搅动着,逼迫我吞进他的所有物,我含泪吞下。他的手顺速抽离,随后一张滚烫的唇猛的含住了我的嘴唇,狂嚣着捉到我的舌。就在我快要窒息时,放开我,开始轻轻的舔弄,润湿的唇舌一路蜿蜒,迂回曲折。在我的胸前变成啃咬,乳头变得肿胀硬实。舌尖轻轻在小腹打着旋,然后一口含上我的分身。
不知何时自己的身体已变得如此敏感,一股无法形容的酥麻从腰骶部如电流般窜出。
“啊。。。。。。嗯。。。。。。。”
任怎么咬牙,都控制不住的呻吟,不知是痛楚还是悔恨。
不由自主的弓起身,想要的更多。
“求我,求我”。他抬头,一贯的要求我,色的眸子变的异常火热,目光中充满淫欲的渴望。
“嗯。。。。。。”,我已被欲望侵蚀,在他的手中、嘴中越来越热,浑身颤栗,神色迷离。
“求我,求我”。他坚持,并用手刻意堵住我的蓄积而发。
我大口喘息,只想赶快结束这种痛苦的折磨。
“求。。。。。。啊。。。。。。。求。。。。。。你”。
他的手指如愿的迅速打开,手掌却更快的揉搓着我的分身。
脑中白光闪过,我再也承受不住地释放在他的手中。
无力的瘫软在他的身下,思绪似乎仍然漂浮在空中,喘息声中半睁着眸看向他。
在那双眼里我几乎以为看到的是一丝柔情。他伏近我的脸,再轻柔的吻住我的唇,将染满我体液的手指伸进我的体内,我的双腿被高抬,搭在他的肩上,托起我的腰和臀,十分缓慢的向我体内插入。等我慢慢适应异物的侵入后,开始猛烈抽插。
曾经不堪忍受的折磨被异样的酸涨所代替,当碰撞到我身体的某点时,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随着他一下猛似一下的撞击,我发出一声比一声高的放荡的呻吟。
“啊。。。。。。呜呜。。。。。。”
“说,说你愿意”。
他猛的抽出,我的后庭竟然一阵空虚。
“说你愿意”。他抱住我的头,耳边的低语有如催眠。
然后猛的一顶,全根末入,令我发出一声难耐的惊叫。
“我。。。。。。愿意。” 神志不清中,我反手抱住了他的头。
他愣了一下,忽然如狼似虎,猛烈的撞击似乎要让我的内脏从口鼻中顶出,酥麻的快感却令我忘记一切,随着他的律动用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让两人贴的更紧迫,让他挺刺的更入。当极限来临,两人一起被拉入情欲无底的渊。。。。。。
不记得被插入几,晕厥了几。最后一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瞪着眼,望向窗外肃飒的秋意。屋里虽然温暖如春,可心却依然寒风阵阵。
全身酸软无力,清楚的告知曾发生过的事情。
身体照例是干净的,他从来都会事后为我清洗,不管我有没有意识,愿不愿意。
而空虚与悔恨同时袭来,从不知情欲的滋味会让人如此的堕落。
为什么我的身体在他的身下竟会产生如此恼人的快感?
是因为他的眼中又有了曾迷惑过我的朦胧?是因为他曾以为我入睡后颤抖的抚摸上我全身的伤痕?还是似乎痛悔的轻轻的叹息?
不是不知道,付出我的身体是为了还债,然心为何却如此的失落。
13
我白天不敢回来。
只敢在夜间借着月色搂抱那具纤细的身体。尽管同是男性的生涩的身体,却带给我如此巨大的欢愉与震撼。以至于白天我不敢看到他的身影,怕抑制不住自己拥抱他的渴望。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
他是晋安小王爷,我灭门仇家之子。
击跨他,把他的自尊践踏在地,让他崩溃,让他受尽世人的白眼唾弃,最后生不如死。
这是我思虑多年后才想到的报仇方式。
不是不知道的。
看到他跪在地上硬挺着的身影,看到他努力吞咽冷馒头都痛苦的表情,却在面对我时毫不犹豫跪下去的样子。
我努力下着报复的决心,继续冷酷面对他日益憔悴的身影。
内心却有点希望或许再见我时他会向我哀求,我会立即仁慈的换一种罚方式。
可是,直到他再昏倒,被告知如再不停止,这双腿就必须截掉时,他都未发出一个声音。
看到他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我以为他已经死掉。
在那一刻,我竟然有些后悔。
我可以采用各种报复手段,但似乎选择了一个最愚蠢最无效的方式。
尽管我拼命地说服自己,努力救护他只是为了将来更好的报复。但多少个午夜我不由自主地走近他的病榻,只是呆呆看着他,看着他在睡梦中都痛苦紧蹙的眉。
就连夕烟似乎都看出我对这个家伙的异常关心,每天都会向我汇报他的病情以及当天的恢复情况,尽管我装的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我心不在焉,干什么都神不守摄。
直到听说他终于能狗下地,我的心才忽的一下也落回了原地。
可看到他病愈后仍是倔强的眼神,眼眶里却荡漾着一丝小小的水。我知道我不能继续这样煎熬下去,整天满脑子都充斥着他的各种身影,挣扎在痛与恨之间。
我也看到了鲁平担忧的眼神。
必须停止。
于是,我决心采用最绝决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我以为,这样一来我将再也不会困扰,再也不会迷失方向。
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跟来,看到鲁平怅然若失的脸,不顾一切的冲进去,见到了那样一副场景。尽管已有心理准备,可仍然如当头棒喝,心悸的失语。
那还是那个曾在月光中散发着仙气的男子吗,还是那个似乎富有心机令人不耻的男子吗,都没有了。赤裸的,以那种耻辱的姿势趴在地上的人,只是一个连自己的腿都不懂的保全的人,一个连男人都无法做回的人。
我的心在抽搐,嘴苦如咀嚼黄连。
及至看到他失声痛哭,那个似乎到死都不出声的人在我面前却象个女人一样的痛哭出声。
我知道终于彻底摧毁了他,达到了我的目的。但我的心为何是那样的苦呢?
忘不了再看到他时,他苍白的脸,婴儿似的平静睡颜,我贪恋他这刻的柔顺,却不知他要将自己在睡梦中送走。
心有余悸。
我几乎忘记了刚刚才提醒自己要记住的家仇,只想狠狠地抱住他,狠狠地叫醒他,将他揉碎在我的胸膛。
那一刻,我几近癫狂。
我甚至可耻的利用了他的弱点,让他躺倒在我的床上。
直到现在我都在庆幸当初鲁平对小姑娘的漠然而将全部的痛恨释放到一个人的身上。
我拼命抵挡住想要时刻拥紧他的欲望。
我羞辱他,看他难堪地吃下我的剩食,炫耀着谁才是真正决定命运的主宰。
可到最后我总会情不自禁的观察,看他愿意多吃哪些我特意为他留下的饭菜。
看他努力进食,看他面现血色,竟成了我最大的乐趣。
从不知自己会有那么多的激情。
我一遍遍亲吻过他的全身,抚摸过每一伤痕,想象他遭遇的折磨,原本应是快意的心竟是充满了怜悯。
为什么,在遭受过这么多之后,他还能有一付那么柔软的心肠。
我知道他又去看过她,我偷偷地跟着他,看他无声饮泣,孱弱的背影在寒风中颤抖如一片即将飘零的落叶。
我却只能在夜间紧紧的抱住他,让他的身体充满着我的味道,在激情中无暇再去悲伤。渐渐的,他好像不再那么抗拒我的进入,始终绝望的眼神开始迷离。看到他的投入,我无法抑制胸中的狂喜。在对他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可怕的事后,他竟然还能抱住了我。不管他是否意识不清,我的心却是在感谢上苍。在尽可能令他不受更多伤害的前提下,一又一进入,一又一更加猛烈的撞击,一又一,直到自己筋疲力尽。
我甚至在事后亲自为他净身,长久地看向他疲累的睡脸。为了不让他难堪,我在他清醒前起身离去。
不是不知道,我应该狠狠的折磨他。
面对同样不公的命运,我选择了愤世嫉俗,选择了疯狂的报复。而他,选择了一切的逆来顺受。
我当然知道一个人需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安于如此凄惨的命运,毕竟,曾经的荣华富贵不是每个人都能当作是过眼云烟。
我看着他在逆境中安之若素,用他单薄的身体抵挡住一又一非人的境遇,强韧地活下来,连一向镇静的鲁平都迷失了方向。
我最后看着他为了家人,放弃了作为男人的自尊,连死都不能,连死,都不能。
不知从何时起,从前的大将军不存在了。我已沉沦,万劫不复。
一直记得。
那夜,那个人,在月光下,如水般清澈的眼睛。
始终与世无争。
不再彷徨,不再忐忑不安,我的心终于平静。
叫来鲁平,我只是简单的对他说了一句。
“把晋意接来。”
鲁平看了我很长时间,也想了很长时间。
终于没有说一句话,转身离去。
我轻吐出埋的一口气,算是放下了心。 【tetsuko】
1
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而她也怯怯生生地看着我。
数年的光阴,彼此都改变了很多。
“你是我哥哥吗?”
红着眼圈相问,哽咽在喉。
我蹒跚地走近,伸了伸手,却不敢去触碰她的衣袖。
一直陪同在旁的他,似乎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对小姑娘说。
“我说过带你来看哥哥的,怎么不叫他。”
我痴痴地望着她,哆嗦了半天,终于唤了一声:“晋意儿。。。。。。”。
“哇”的一声,晋意一下扑到了我的怀里。象过去一样死劲扭着我的衣襟,头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我的胸膛,痛哭着说道:“哥哥,哥哥,晋安哥哥。。。。。呜呜呜。。。。。。你怎么才来找我呀,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找我呀。。。。。。”
我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搂住她。
似乎手中紧搂的不过是个幻影,稍稍放松就会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晋意才从怀中抬起头来,哭的红肿的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我,呲牙咧嘴的露出一丝笑容,“哥哥,哥哥,你现在来找我了,我们是不是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
我惨笑,手颤抖的抚着她油亮的头发。
晋意,晋意。
我能和你这么见上一面,已是万分感谢上苍。
你和我在一起,除了受尽屈辱,我不能给你一丝一毫的幸福。
只要你能过的好,远远地看着你过的好,我此生已是无撼。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她又开始扭起了麻,扯的我两边摇摆。
“好。。。。。。好。。。。。。”,我无奈的低语着。
哧的一声,她笑了,“大将军,你听到了,我哥他答应啦。”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扯住妹妹拉向身后,看向一旁始终无语的他。
他回望住我,嘴里却说,“我是听见了,可到底算不算数我可不敢说。”
“他敢,我哥最听我的啦”。妹妹眼泪鼻涕一大堆的笑眯眯地仰头看着我,摇了摇我的手,“是不是呀,哥?”
我有点发傻,始终没有弄清楚状况。
这段时间,他一直有点怪。
醒来时看到他灼热的眼神就让我吓了一跳,我瑟缩的往旁躲,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我,嘴角含着一丝浅笑,半响,说:“起床了。”
看着他自如的起身,着衣,洗着脸,我几乎怀疑在梦中。
看他再打水,拿毛巾,端着盆站到我的面前,我更觉在梦游。
“怎么,要我帮你穿衣、洗漱吗?!”
对上他满含宠腻而又戏谑的眼神,我赶紧让自己清醒过来。
不能怪我。
从来就没有在早上见过他,别提是于家居状态的他,更何况现在的他还同我在打着趣。
神情很亲昵了?!
掐掐手心,我低下一直傻看着他的头。
“不。。。。。。不用。”
慌里慌张的穿衣,扣子怎么都扣不进去,脸红的象块抹布。
没法不脸红,当你在一双灼灼的目光注视之下,干着这些很私人的事情,而且这双眼睛过去看到的往往都是反向程序,不由你不去联想那人脑子里可能出现的画面。
我头低的都要钻进被窝里。
可能怕我呼吸困难,他轻笑了一下,终于走了出去。
呼出一口气,这样,我才能保证有一个不是很痉挛的胃去侍侯他早餐。
更夸张的事出现了。当他看我步入餐厅,便过来牵了我的手,让我在他身边坐下,夹了几个点心到我的面前。然后自己就开始吃了起来。
我试图让自己更清醒,可脑子却有点拎不清。
一切还是服从就好。
我照例吃的很饱。
吃完我抹嘴看着他,他也一副吃的很饱的样子,站起来,竟咧嘴对我一笑。
“吃饱喝足,上战场。”
我又吓了一跳。
后来才知道,所谓上战场,就是练几小时的剑,打几小时的拳。我看着都眼晕,可他竟然要我赔练。
仗着几年抬马桶攒的力气,我学他的姿势马步下蹲向木桩出拳。没想到,蹲不一会全身都酸痛的要命。他还过来照我的腰上来了一掌,“经常练,你的腰腿才有力气喔。”
我趴倒在地,不光腿软,他的这些个话也让我力不从心。怎么听怎么暧昧,我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15
午后的清风,徐徐从窗外吹来,带走了一丝寒意,送来一点清香。
这么快,春天就到了。
听着耳边低沉的鼾鸣,虽然很有些渴睡,可睡神却始终不肯光临。
曾几何时,我能在床上度过慵懒的午后时光。
无论寒冬酷暑,此时的我不是应该在粪堆里洗马桶,或者奄奄一息的躺在堆着枯草的马厩里吗。。。。。。一条粗壮的手臂横过来,似乎无意识的搭在我的腰间,打断了我的思绪。
这个人,他还有什么样的方法,来让我还清我要偿还的债了。
现在的他,那若有若无的一丝温情,让我心惊肉跳,魂不守舍。只觉终会到某时,一个大棒当头迎上,脑浆崩裂,彻底坠入无底渊。
我捧着有点困乏的脑袋,不时偷看着对面神采奕奕的他,他一直很专著的看着书,手里写着什么。惭愧的说,我虽然在陪读,但并没有干任何事情,相反,他让我在满房的书中挑选出自己喜欢的出来,随意就好。
一下午我却连半本都没有读完,即使看过了的也很快忘掉。脑子里似乎在打苍蝇,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我都不记得,过去的我是如何能在书房或者池塘边一呆就是一整天。
一只手在我眼前晃啊晃,我怔了怔,回神。大将军满含笑意的脸就放大在我的面前,我赶紧回退,可他的唇却快速贴了上来,霸道的给了一个绵长而沉的吻。
我转过脸去,自己都感觉到脸红的热度烫的吓人,强作镇定却心浮气噪。
他扶过我的脸,温热的气息一直轻轻的吹拂着我,我不禁闭上了眼睛。
“小晋安,你怎么还这么害羞啊。”
。。。。。。
有他在身边的日子似乎过的特别的快,总在脸红、心跳、发怔、酸痛中混混厄厄的才发觉竟然又过去了一天。
而他不在的日子,我常常会走到池塘边,试图整理漂浮不定的情绪,却往往越剪越乱,越理越不清。
他叫我晋安呢!他叫着我的这个名字呢!
这个名字曾带来的撼动,曾带来怎样的翻天覆地,不是不记得的啊。
慌乱中,害怕着自己的心,恐怕会有连自己都看不清的时候。
直到那一天,他带着她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妹妹和我们一起吃饭,我们是我和他,还有夕烟。
他说,鲁平接来了晋意后自动请缨回到了军营。
我沉默着,躲闪着他那一直看着我的眼睛。
夕烟本是来侍侯的,可晋意一见她,马上就缠上了,好姐姐长好姐姐短,只怕让夕烟的嘴巴咧成了大河马。
她几乎失去了童年,平日恐怕连同龄人都见不到。更别谈曾拥有过的姐妹之情了。
看着她兴奋的笑脸,我无比心酸。
直到现在,仍像是做梦的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偷偷将眼光瞟向身旁的他,不想正对上他的,那蕴含情的灼灼的眼神,烫的我一时睁不开眼睛。
我又听见自己的心,咚咚-咚咚-,狂跳个不停。
从来,我都抵挡不住他的眼睛。
难道。
这就是,新的罚?!
一只滚烫的手悄悄伸过来,拉住我的手,在桌下紧紧地握住。我吃了一惊,微微一挣却摆脱不开。然后手心被什么东西轻刮着、搔爬着,一阵阵麻痒由掌心肆虐开来。他的眉浓浓的,向我歪挑着,慢慢咧开嘴,做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只能由他握着。
红润爬满脸颊。
头习惯性的在他面前下垂着,这几乎低到桌子底下。
一顿饭,吃的我食不知味,汗流不已。[caihua]
16
接下来的日子,更好象在梦中。
这个梦里,我和妹妹终日厮守。
睁开眼睛可以看到妹妹调皮的笑颜,捏着我的鼻子叫我起床。
闭上眼睛可以闻到妹妹身上那熟悉的芳香,软软的身体紧依在身旁。
如果这仍是梦,也请让我不再醒来。
静寂里的敲门声即使再轻也让人心惊。
已经好几日未曾见到他,莫非。。。。。。
腾的涨红了脸,我犹豫了半响,缓慢的起身,走到门前。
清朗的月光下,他的身影斜靠在门旁。
我紧抿着嘴唇看着他,熟悉的属于他的气息扑鼻而来,令身体微微的酥麻。
羞赧中,他的手伸了过来,发烫的掌心抵住我的手,十指交叉相握,说不出口的亲密。
我被他牵着,往前走,脑子有些晕。
及至被人拥上马背,初春微寒的夜风一吹,清醒过来,才发现两人共骑,奔驰在夜色中。
宽阔的胸膛就在身后,温暖的手掌紧扣住我的腰,温热的呼吸在耳边萦绕,我的气息很有些紊乱。
可当我看清所到的地方,呼吸都要停止了。
那是一个小山冈,杂乱的坟堆相交错落。断壁残垣,一片荒凉。
他有些蹒跚的走上前,绕到山后,面对住一个稍大的石碑。
我的心咚咚直跳,不安如大潮涌至,隐约中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抖着腿站到了他的跟前。
他蓦地跪下,抬头看我,绝望而挣扎的眼神的震撼住我,不由自主的,我发现自己也随之跪下。
我当然早已看到,那座石碑上写的字迹,身体立刻僵硬如尸。
“这里埋着我所有的家人,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他们。”
“以前,我经常来这里,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活下去的动力。”
“但我,已经很长的时间没来过了。。。。。。”
一片死寂中,他低沉的声音,似乎穿山越水而来,每一个字都如顽石敲打着我的心。
我知道,我的心已经裂了一个很大的口,而这个缺口将会越来越大。
“。。。。。。父亲,母亲,我带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那个人的儿子。”
我的头下垂,腰似乎已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
“他。。。。。。他已将命。。。。。。赔给了我,我。。。。。我”,他哽咽起来,语气中充满了难言的心酸。
“爹,娘,请。。。。。。请原谅孩儿吧,我再也办不到,再也。。。。。。不想。。。。。。失去这个人。”
一只手伸过来死死抓住了我,彼此都感觉到对方不可抑制的颤抖,指甲抠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我回握住他,不禁将全身的重量都转移了过去。
“我。。。。。我。。。。。。”,挣扎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的另一只手却顺速捂了过来,手脸相贴,湿热一片,不知是谁的眼泪,紧紧交融。
他拉近我的头,眼中晶光亮闪,手指轻轻抚过我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我的嘴唇,流连不去。
“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不光抢走了我的心,还夺走了我的恨。。。。。。爹,娘,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颤抖的唇贴上来,唇齿相抵,痛惜万分。
该怎么办?!
那所有的前尘往事,累累伤痛,一幕幕似仍在眼前,但怀中的身体是那么的温暖,唇抵中的情又是那么的令人沉醉而心痛。
我软倒在他的胸膛里,无法去想,什么也不愿去想。
一切都让它过去吧。
还有什么比的上此刻的真实,只觉就此地老天荒。
。。。。。。
17
夏日温暖的夜风,开满的荷阵阵的香,月色中的池塘静逸如常。
“你的母亲及姐姐们我已帮你找到,如果你愿意。。。。。。”
耳中似乎仍回响着那人的话语。
抖抖衣袖,抖落掉心底的一丝燥热。我脱下玄色的衣裳。
迈步走向池塘。
静静的水面,很快又恢复平静。
让长发散落开,让清凉的水冷却滚烫的身体。
轻轻的水流,却似那人温柔的双手,抚遍我的全身。。。。。。
夜很静。
听得见隐隐的虫鸣。
我的心猛跳了一下,咚咚-咚咚。。。。。。
是你吗?
你来了吗?
睁开眼。
他就在那,英挺的身姿立在岸边。
月色中似乎有双看不见的手反复牵引着我们,令我们视线紧紧纠缠。
他缓缓脱下衣衫,露出健状的身体。那具曾无数搂抱过我的有力的身体。我一阵脸热心跳,但仍然痴痴的看着他。
荡漾着的水纹,在我的心中画出无数个圈,一圈又一圈,不断的缠绕着我的心。
月光下的眉眼,如醉如痴。
温热的双唇小心的触碰,轻碾过我整个内腔内壁,不放过任何间隙。
“你是我的,月下精灵。”他喉间低吟,我轻喘出声。
“季。。。。。。”
身子一紧,被整个抱入火热的胸膛。赤裸的肌肤互相挤压,嵌进彼此的骨里,交融在彼此的血里。
我被抱坐在他的双腿之间,感觉身下的坚挺,没有害怕,没有挣扎。
身子被抬起,轻轻地,往下,一点一点的包含住他的坚挺。
“你,永远是我的。。。。。。”
“。。。。。。啊。。。。。。”
“我的。。。。。晋安。。。。。。小王爷”
“啊。。。。。。嗯嗯。。。。。。”。
“我的。。。。。。小家奴”。
“。。。。。。哦。。。。。。季。。。。。。我的大将军”
这辈子,我来还你的债。
这辈子还不清,怎么办。
那,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来还。
感谢大人们一贯的支持,你们的回帖让偶鼓起勇气完成第一的文。自知有很多的地方不尽人意,偶其实较喜欢轻松的文,只是有了开头就想将文章继续下去,再虐偶却有点受不了,请大人谅解偶。
再向每个看过文及给过偶回帖的大人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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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Sex Type Thing BY 明月心
“尊,去把急救箱拿来。然后赶快叫医生。”
“啊,急救箱,急救箱――不,要先叫警察――”尊冲向电话,却被成一郎拦住。
“不能叫警察。”
“让开,变态!你以为这是什么事?人命关天……”
“不能叫警察,也不要叫医生。真司自己也是那么说的。”静人也说道。尊顿了一下脚,先冲进里屋。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又带倒了一张椅子后,尊抱着一大团纱布和其他药品回了来。千叶苍接过急救箱,先抬起那人的头,用药棉轻快擦去快要凝结在鼻和口之间的血块,然后倒药,压制止血,缠上绷带。动作迅速熟练。静人脸上的表情是明显松了口气。尊这才想起来先去把门给关上,以免从外边经过的人见到这景象,还以为是发生了血案。
千叶苍用刀割开了对方的裤子,只看了一眼伤口,就转过脸去。“尊,打电话。”他的声音中带着命令的口吻,尊答应了下,脚自动向电话移去,才想到,“可是?不是说不能叫医生的吗?”
苍抬头,静人看了一眼成一郎的神色,转头望回,微微点了点头。
“……他见到我之后,是说了,不要叫警察,不要找医生,他会杀了我……然后才晕过去的。”
“不叫医生的话,他也会因为大出血而死。”苍的声音仍很平静,眼睛却变的似乎有些不一样。静人犹豫了下。
“那个,我上……上虽然最后是去了医院,可是如果不去,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他的话还没说完,尊就已经跳了过去。
“喂,你这什么意思――”
之前的一,静人因为那里被成一郎放入电鳗而陷入昏迷,情况相当紧急,幸亏苍和尊及时赶到做了急救理,否则就算送到医院可能也来不及了。尊听见静人这么说,是第一个忍不住的。虽然他也知静人后来仍和成一郎在一起,那也是必然的事,却还是一直没有原谅成一郎。如今听到静人这么说,他质问的对象却是成一郎。
“他的情况,比那要严重得多。”苍却以冷静的声音中途打断尊,一边从地上站起,似乎因蹲得太久,脸色也略微有些不好。成一郎看了他的表情一眼,点了点头。
“那就去找医生吧。”
尊去拨电话的时候,苍招呼成一郎和静人坐下,并给他们倒茶。静人接过茶暖在手心,带着不安的神情道歉。
“真是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可是他给我打电话,但我又不能把他带到我、我们住的地方――”苍点了点。他知道身为顶级模特的静人,要隐瞒与成一郎的关系已经颇为不易,实在是无法带着这样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出现在公众场合了。
“问了他是怎么回事吗?”
尊这时打完了电话,越过沙发扶手坐到了静人身边。静人向旁边成一郎的方向微微让了一下。
“应该是去了那里的缘故吧。”回答的还是静人。成一郎一直只是微皱着眉坐在那里。静人转头看了看的神色,似乎甚是担心地住了口。
“什么地方?”尊感到奇怪。成一郎却突然站了起来。
“回去吧。”
他向门口走了过去,静人立即起身跟着他,却被尊一把拉住。
“喂,喂,太过分了吧。就这么把人送来,连个解释都没有的跑掉?那个变态也就算了,静人我们起码还算是朋友吧。”一边示威式地对着回过头来的成一郎,特意伸过手去揽住静人的肩。
成一郎却并未出现尊所期待的暴怒反应,只看了他一眼,就转头对静人说,“我在下面等你三分钟。”说着转身出门。静人苦笑着把尊的抬起,自己走到一边。
“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吧。我尽快说。就是上我出了那事的时候……”
“静人,没有关系吗?”
一边的苍却突然插了句。静人似乎一愣,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苍便不再说话,尊大惑不解地从他们一个人的脸上看到另一人的脸上。“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呀?”
静人摇了摇头,继续说。
“那我们去的俱乐部,是在南区的一,高层建筑,从外边看完全想不到里面是那样……”
“哎?是不是叫那个什么的,楼外边是灰色……”尊想起上他和苍去过的地方,插嘴问道。静人点了点头。
“那里本来就一直有一点heavy 的名声――里面的玩者都是相当认真的SM圈内的人,虽然也会有人为了刺激过去看那里的节目……上我是因为……这真司也是在那里遇到的事情。”
静人抬腕看了下表。“对不起,成一郎还在等,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了。”尊在后边大声喊他慢一点,静人却已快步出了门走向电梯。尊还想说什么,被苍阻止了。
“你也想想他的立场吧。”
“什么立场?”尊还没有明白过来。
楼下,静人跑下台阶时,正看到成一郎开动车子,黑色的车身经过门口一个急刹车,静人打开前门跳了上车,成一郎立即加速。过了好一会,包括在高速路口分岔口的急转弯,成一郎从反光镜中向后看了一眼,才慢慢减下车速。静人悄悄地靠过去,见成一郎没有反对,将手放在成一郎的膝上。成一郎把左手从方向盘上拿下,与静人的手握在一起。两人手上戴着朴素纹的白金对戒,静静地在车中朦胧的光线下闪光。
“成一郎?”
过了一会,静人突然开口。成一郎漫应一声。
“那个苍……总觉得之前似乎见过……”
静人思索着。之前虽然曾几见过,可是是今天在看他理伤者的时候才觉得依稀有曾见过的感觉。成一郎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之前在某个俱乐部吧,可能。”
静人虽然没有和成一郎讨论过这个问题,可是却也知道,成一郎也和他一样,感觉到苍是应该有着圈内的经验的。比起有着亮丽红发的尊,苍对许多事情的理更为老练,虽然尊整天说着希望被他家老大绑起来做有的没的事情,又没事乱往人家身上蹭。
成一郎伸出手,搭在静人的肩上。静人顺势轻靠了过去。成一郎身上,传来带着淡淡古龙水的男性味道,静人慢慢合上眼。
“对了,那个人,苍,他姓什么的?”
“姓?”感觉意识渐渐模糊下来,静人努力地想着,“是千什么的,千草?不,好象是……千叶?”##
“他的鼻子倒没有什么大事,鼻骨没有断。但是后边的出血则相当严重。我们已经进行了缝合。今晚如果没发烧的话,应该就没有大事。”
医生这么交代完,向尊和苍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尊转过头,对医生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瞧瞧他那德行,一幅瞧不起人的模样。我咧,SM又怎么样?犯法啊?”
苍没有回答,只是站在真司躺着的床旁边,低头看着病人。真司的脸色还相当苍白,白色的绷带缠过他的额头和鼻子,使他的脸成为只露出眼睛的可笑样子。
尊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站了起来。
“对了,苍,你在这里稍微看着他一下,如果他要是醒来了以后,就好好说服他去报警。妈的,那些混蛋,我就不信这逮不住他们――我先走一步。”
他经过苍,没见到对方动作,再抬起头时,苍却已经抢在他的面前,拦在了门口。
“没有用的。”他见千叶苍微微摇着头,脸上有苦涩的神色。
“什么没有用――哦,你是说这家伙就算醒来以后肯定也不会向警察求救,就象静人不肯离开那个混蛋变态,而松野也不肯站出来指证那个医生吗?motherfucker!真不知道这些家伙是怎么想的,就让别人那么对待自己!哦,我忘了,他们就是受虐狂嘛,你要是不虐待他心理反而难受呢!”尊踢了墙一脚,疼得抱着脚在房里乱跳。
“他们不肯出来指证――原因倒未必是一样的。”苍低了下头,再抬起头时,却是望向尊的眼睛了。
“我是说,就算你去那里,也是没用的。”
尊愣住了,抱着脚也忘记放下,抬头看着千叶苍。突然发现苍的表情和容貌,都陌生到他几乎觉得并不认识。
“苍?”
然而尊很快打消心里突然涌出的恐怖感,两嘴一咧,恢复了原状。
“不要突然这么吓唬我嘛。我只是要回去事务所嘛,有一堆一堆的事情要理哪。”他潇洒一笑,摆摆手转身出门。他身后,苍转过身,望着床上,在药物的作用下呼吸有些不规律的真司,脸上的表情,万般冷漠。
朝户敦匆匆从电梯中走出。“总经理,总经理!”他听见后面有人在叫,回过头。有着学生般短发的夏海跑了过来。“这是您要的股市分析。”他点头道谢,接过报表边走边看。全没留意到夏海一直站着看他的背影,直到经理室的门关上。
朝户敦拉开窗帘,看了看表。再过半小时就是那女人召开的董事会议。他知道会议上要讨论的是什么问题。千叶财团进来各分公司的股票,都在下跌。他翻看着报表,几乎可从那数字后,看到那女人媚笑的表情。他扯开领带,感觉心里一阵烦闷。到这样的情况,就算是他朝户可能也无法挽救局势了。他闭上眼睛,努力想在开会之前想出什么对策,然而所有的想法他都已经想过了,现在他可以说是束手无措――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感觉胸中的怒气突然勃发。已经告诉过秘书无论是什么人的电话也都不要接进来,这是怎么回事?就算立即的会议上决定罢免他的职务,起码现在为止他还是千叶集团的总经理兼代理总裁。他接起电话,正打算无论对方是什么人开口大骂,然而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却让他刹那间身体僵硬起来。小心翼翼地,不可置信地,他对着他声音问道“苍?”
坐在地铁里,阵内翻看着手内的报纸。看到娱乐版新闻时突然停了下来。封面上是静人大大的特写,下面则是轰动性的新闻标题。“世界名模宣告引退?”极太明体的标题下,则又是一行小字,“不爱江山爱美人?引退原因是因为恋人!”阵内快速扫了眼内容,其中除了再报道了静人的出身,模特之路,三年来的声誉之外,并无新鲜之事,含糊其词地引用朋友A ,路人B 的证词,指出似乎静人离开T 字台是因爱人缘故,却也未说出对方姓名或身份。一张脸部打着马赛克的照片上显示着静人正和一个女子手挽手地走出餐厅。阵内微微苦笑,不知是该敬佩这些报人的创造性呢,还是该敬佩静人经纪人的一手导演?
事先并不没有听成一郎或静人谈过此事,虽然上看到成一郎和静人在一起时,有注意到两人手上的对戒,但在圈内主人与奴隶带上这样的戒指,甚至说出类似婚礼上才说的“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一句,并非罕事。阵内不知道静人引退后他们会去哪里,但依成一郎的职业来看,可能会满世界的乱转吧。也许这也是静人决定不再做模特的原因:名声过大的他走到哪里都容易让人认出,而成一郎又是那种最讨厌记者或人群的人。而且有工作在身的静人,也很难陪着成一郎到走。
并不关注娱乐界,阵内也不会因静人的引退而认为对时装业真的有什么影响,却难免还是觉得可惜。只是这个选择的做出应该是静人自己的,那么别人也就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了。阵内翻过这版,看到后面的股市信息。千叶集团仍在一路狂降中跌落到接近最低点,而藤野与清水联合的藤清实业却在稳步上升。车子到了站台,阵内卷起报纸出了站。从地铁到事务所还有一段距离,他走着过去,路上顺便买了尊所爱吃的比萨。
到了门口,见里面亮着灯。他开门进去,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音。他疑惑地四望了下。传真机发出嗡嗡的声音,他走过去,纸落了下来,他拣起,看着上边画着简单几笔勾勒的笑脸。
“你家红毛小猫自己过来玩了,要不要过来呢?
阿熏。”
13
“Your motherfucker ,take your fucking hand off me !”
清水看着破口大骂的尊,摇了摇头,对着旁边的东展颜一笑,脸上的神色甚为艳慕。
“了不起。还是这么有精神!”东瞥了他一眼,端起桌子上的酒杯。
“真不知道你是在打什么主意。”
“没什么呀。”回答得一脸无辜,有意无意间,目光瞥到了一边的钟上。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那个人也应该快到了吧。
平生第一,尊真的有了近于害怕的感觉。眼前的男人块头太大,尊的拳落在他身上,似乎全无作用。挣扎中尊碰到他的下半身,发现那里肿胀非常,不由倒吸了口气。而男人则露出淫秽的表情,伸出右手在那里抓了下,又向着尊伸出手。尊躲过,接着力抓住男人的手腕,想将男人摔倒在地,反而被趁势带倒,两人纠缠在的地上,男人凭借着体力的优势,似乎逐渐在占了上风……沉重的喘息已经达到尊的脸上,万忙之中瞥见男人一脸兴奋的感觉。尊的心跳快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一半是因为运动激烈,一半则是因为害怕。
他倒也不是因为害怕这个男人。就算真的会被强奸,大不了也可以当做被疯狗咬了一下。尊并不是在乎节操的人,就算是对后边的贞操也不会有类似少女的那种心情。事实上闲暇无事的性幻想中,偶然也会出现被用强力压倒的情景。挣扎反抗着,踢着踹着,却还是绝对性的力量压倒在地上,而撕开衣服――这种事情他甚至在老大面前都从来都没有提过,更不会对别人承认。而现在,似乎是他幻想中的情景就要发生了,他却突然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他确实是和一个男人扭打在一起,男人的意图也无比明显,可是与幻想中不同的,他完全没有任何兴奋,只是恐惧,恐惧着不知名的东西。他的挣扎是无比认真的,当男人以为终于制住他而稍微放松了下对身体的钳制时,他猛然抬起膝盖,男人的那里坚硬如钢铁,他还没有趁对方身体一僵的时候,来得及把他从身上甩下,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以着他不熟悉的语气说着,“这是怎么回事?”
尊听见大步的脚步声,接着,身上的男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着离开了他的身体,来者挥动起拳头,一拳将那人打倒在一边,伸出手给尊,尊抬头。他的眼前所有东西都有点晃,但还是毫不费力的认出阵内的面容。心情似乎一下放松,他的脚一下变软,想要站起却又跌了回去。阵内低下身,把他拉了起来,将他置于自己的保护下,转身面向清水。
“哎呀,真是感人肺腑的再会呀。”
清水“啪啪”的鼓着掌,脸上带着笑容走了过来。阵内却完全没有一点社交上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
“啊啊,不要用这种难看的表情嘛。好象我是拐走别人家财产的坏人似的,事实上,是你家的小猫自己跑到这里来的呀,我只是好心地充当他的向导嘛。至于之后伊安的事情――”清水耸了耸肩。被阵内打倒在地的男人站了起身,尊对他着实有些佩服,挨了阵内那样的一拳,竟然还能够爬起来。
“让我们说这是一个误解吧。”
“他是把真司给弄成那个模样的家伙……”尊开口,想到清水带他进俱乐部时,指着那个脸上有一道疤的男人,似乎无意地说。“那是伊安。他的宠物真司今天不在,所以就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真司?”
尊重复了下这个名字,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而如此耳熟。清水点了点头。
“据说是今天中午的事。那孩子一直在背地里偷喝伊安的酒,然后再把水给倒到瓶里,好让伊安能不发现。伊安已经警告了他两,结果今天又被逮到。”清水耸了下肩,脸上表情甚是微妙。
“结果伊安说要给他个再也忘不了的教训。啧,那孩子是应该教训,不过用酒瓶插进那里去还是稍微有些过分……”
“稍微?!”尊回想起真司被带到他那里时,满身是血的状况。一边的清水,却似乎没感觉到他情绪般,继续带着他向里面走。
“毕竟是人家主人和奴隶的事,别人也不好管啊。”
而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那个时候走了过来,打量了尊一眼。“这是什么人?”清水侧了下头,“怎么说呢?迷途的小猫?”男人露出牙笑了下,眼睛中却全无笑意……
“既然阵内先生已经来了,我想还是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吧。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当作是个小插曲,大家都忘掉就好了。”清水笑嘻嘻地说,阵内摇了摇头。
“没有事的话,我们就走了。”
“这个,阵内先生想要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至于尊,这里似乎有人对他很有兴趣,并不想让他那么早走的样子啊。”
尊想回嘴,却被阵内挽着他的手拉了一下。尊转过头,张开的嘴见到阵内的表情时张得更大了些。他从来没有见过老大这样的表情。当然他早就知道老大是很有威势没有错,而且有时主席会议上他也看到老大在决定问题时的气势是如何。可是还很少见到他露出现在这样严肃而具有压迫感的表情。若是这表情和眼神用在自己身上,自己老早就要被气势压倒了。清水虽然还是没有丝毫后退,脸上的笑容却也淡了下去。
气氛一时紧张到箭拨弩张的地步。过了好一会,清水突然开口。
“当然,也许我对你们两人的关系理解有错也说不定。我是说这里的尊。他是自愿来这里的,而这里的主人中有一个对他有好感。若他是没有主人的,那么,理所当然的那想成为他主人的人与他之间的事情;但是,若他先前就已经有了主人……”
清水的话音淡了下去。阵内在内心里诅咒了一句。他渐渐看清了清水的策略是什么。或者是他承认尊是自己的奴隶,以此而将尊置于自己的保护下;或者是他不承认,那么就没有立场对尊的归属做出任何建议。
这是一个扭曲的逻辑。并不是每个不是奴隶的人就是主人,人际上的关系并非只限于非此即比的简单模式,而彼此并无直接联系的人,在对方于困境中予以支援,也只是常识。但阵内知道,在这个地方谈论一般地方的规则,只能使目前的情况更糟。他感觉到手下的肩膀动了下,尊似乎是要说什么话出来,而阵内在手上加了把劲,在他开口之前就开口。
“尊是我的。”
一阵沉默。阵内知道尊正看着自己,打开的嘴无法合拢,脸上的表情游移在不信与发呆之中。阵内却只把视线对准清水。屋内虽有其他男人,他却似乎认定了,其他人只是在看清水的脸色行事。
犹如少年般清秀的容颜上闪现一朵小小的笑容。清水无视尊的表情,对着阵内笑了起来。
“太好了。那我们更应该好好谈一谈。主人对主人的身份。”
朝户敦走进会议室时,里面一片嘈杂的声音停止了下来。坐在会议桌首端的高木时子瞥了他一眼,脸上露出艳丽的笑容。
“哎呀,朝户大人终于有时间来了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突然说下午有事,要把预定好的会议全部给取消”,理事席上传来愤怒的声音。朝户看了过去。四十来岁的男人正以怨毒的眼神望着他。朝户认出他是千叶苍的表叔,一年以来,与高木时子走得很近。
“今天的股价又跌落,再这样下去,我就……”桌子的一角,诺诺的这样低声说着的是低着头的中年妇女。朝户知道她虽然位列在董事之中,对于股票与公司的经营却完全没有概念。他微微有些心惊。从什么时候起,高木时子竟然把这些人都给拉过了过去。
他虽然知道这的会议绝对不会轻松度过,却也没有想到高木的自信,竟然已经到达了从一开始就摆明了态度向他发难的地步。
他走到高木的右手边,坐下。将公文包摆正,取出只笔,在桌子上敲了敲。
“今天突然改约时间的事我很抱歉。但等会相信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解释。现在,如果大家都能坐下来,我就开始这个季度的营业额汇报。”
室内安静了下来。朝户拿起手中的资料,又看了一眼。情况并不乐观。他一边开始以单调的声音读着手中的资料,一边想着。坐在他边上的高木时子,一边凝神倾听一边将指甲轻轻敲在桌面上,尖锐的指甲叩在红木的木质上,发出笃笃的声音。朝户知道现在自己念的这些数据,早些应该已经到了高木那里。公司的业绩确实在下滑,但绝没有滑到足以使股票跌到如此状况的情况下。他几乎可以确定,在幕后操纵股市的就是现在坐在他身边的女人。
报告是由一连串枯燥的数字构成的。因为下午的会议临时向后拖延,朝户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已经接近21点,等他将那份事实详细却言语枯燥的报告念完,时间已经接近22点。他放下手中的报告。旁边的高木改变了下身体的姿势,似乎已准备发言,朝户却没有给她机会。
“大家都知道,自从一年前,千叶家的当主,千叶财团的总裁,也是董事会的会长突然失踪以后,一方面我们派了大量的人到寻找,一方面,高木时子小姐暂代了董事会会长一职,而我则暂时代理了总裁的职务……”
“朝户,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旁边的高木时子想要打断,然而朝户却连扭头看她一眼都不曾。
“一年以来,无论警方如何努力,而我也在私下雇佣了私人侦探,却都一直没有能得到总裁的确切消息,而总裁失踪的消息,虽然我们彼此约定严格保密,却还是泄露了出去。”
高木时子微微眯起了眼睛。朝户在她的面前这么说,无疑是在表示,在他的心目中,总裁,千叶财团唯一当值无愧的主人,并不是现在坐在首席位置上的她,而是一年之前突然失踪的那个人。她的眼睛瞥向一边的墙壁,那里挨挂着千叶家历代当主,也是千叶财团历任总裁的画像。她的视线停留在倒数第二个上。画面的男人有着细长的眼眸和建议的嘴角,一脸不可一世的表情。千叶家的前代当主,也是现在那位的爷爷,与她自己的外祖父。
在那幅画像之后,则是空白的墙壁。现任的当主并没有留下画像或照片。他本人不愿意照相是一个理由,而其他人没有逼迫他的原因,则是他风华正茂,以身体而言起码要担任千叶家的当主三十年以上,谁也没觉得有什么紧迫的理由要立即就把画像画好。等到大约一年前他突然失踪,大家才想到这点。却也已经太晚。
高木摇了摇头,收回视线。现在正是最紧要的关头,她怎可以放任自己的思绪飘到其他地方。一切都已经安排好。董事会里除了朝户以外,其他的人都已经被她所操纵。只要今天能成功比朝户逼退,将总裁的位置让出,她就能成为千叶财团的总裁,兼理事会的会长――也就是实际上的千叶家家主。
心里似乎有什么荡漾着。高木时子从小就知道,身为一个女孩,她是不被看重的。千叶家的外祖母对她虽然很好,却也只是希望她长成名门淑女,遵守礼节,精通道茶道,将来找一个好的丈夫。千叶家的女人能为家族做的最大贡献,就是以成功的政治婚姻帮助家族势力的扩充。高木记得小时听她的外祖父这样说着。话并不是说给时子听的,然而当时还幼小的时子,却被这话伤害。这伤害地藏在心里,高木时子以优异的成绩一路从名校毕业,到高中毕业时违背了家庭的愿望跑去美国读经济,四年时间取了金融硕士的学位回来,满打算能让千叶家那固执的老人刮目相看。却没想到回来那天正好赶上千叶家的前代当主,正式将职位传给年仅18岁的长孙。她至今也还记得,穿着一身白色和服的爷爷,是如何笑着将代表当主身份的权杖交给对方。
“无论有怎样的困难,千叶的股票已经跌落到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水平,这种责任,身为代理总裁和总经理的你是怎么也摆脱不了责任的吧。”
从末座发出的质问使高木转过头去。那是她事先埋好的棋子,她在会议中并不需要开口,只要等着朝户被逼到绝地,然后顺理成章地收拾大局――她甚至可以考虑将朝户继续留在总经理的位置上,不管如何,以经营手段来言,他还是个相当出色的人才。
“是的。”她听见朝户这样回答,稍微有些意外。虽然情况发展到这步,朝户的解职已经在所难免,她却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轻易地就同意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推荐高木小姐担任千叶财团的总裁”,说这话的是千叶家的长者,白色的头发与轩昂的气度给了他的话很大的说服力。一片沉默,高木已经准备站起来了,她一边的朝户,看了下表。高木听见身侧的门发出轻微的响动,坐在她左手的人抬起头,然后脸上突然出现难以置信的神色。她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听见一个熟悉的,淡漠清冷的声音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怎么能在我不在的时候就决定。”
高木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站在门口的青年,身穿一身灰色的西装,头发丝毫不乱的平顺梳向旁边,迈着大步向她走来。她感觉到心里一片慌乱,对方身上散发着的强烈压迫感使她身不由己地向后退却了一步,而对方则自然的拉开椅子,坐下。
“千叶的股票现在虽然跌得很低,可是也并非没有转机。或者说,正因为它已跌落到底点,而使任何转机都可能使它立即恢复生气。”他轻敲了一下桌子,会议室的四个门同时打开,外边的灯火通明照了进来,四个职员走进,将手中捧着的文件分别放在在座董事的面前。“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下一步的企化,我们的目的是在一个月内使股市反弹到原先的12%,之后会有少量的下跌,最后稳定在大约15%的地步。”
退出房间的职员将门也带上。窗外,黑暗的浓重已经笼罩下来。高木感觉到一阵晕眩,坐在总裁位置上的千叶苍抬起头,似乎才发现身边的她。
“高木小姐也请坐回原坐。”
清澈的眼眸中找不到丝毫情感的流动。高木张了张嘴。她想大声喊着,假货,这个是假货,只是一个长得很象的冒牌货――真的千叶苍早在一年前被绑架,被千叶家族最大的仇家绑架,她见过那个男人,那个有着狼似眼睛的危险男人,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将人放回来!她苦心的经营,一年来所有心力的投入,甚至将身体作为武器而诱惑,才好容易到达今天的局面,而如今,只是一个千叶苍回来,她却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有的成果付诸东流?
怨恨在心中汹涌,然而面对着那澄澈的眼睛,她却只是张了张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潜意识里有什么在扯着她的心,提醒她面前的男人,若非比之前更加危险,至少也和以前一样难以应付。脑海里不知为什么又浮起祖父当年的笑容。那是安心的笑容,是看着自己一手扶植着庞大起来的帝国,找到了足以托付的后继者的笑容。她又怎么可以以为,眼前有着修长身材和凛冽容颜的青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继承着千叶之名的简单人物呢?
朝户从他坐的位置上,清楚地看到高木脸上神情的变化。终于以礼貌的微微一躬,不失风度与自信地回到座位,而身体僵直着注视形势变化的董事们,似乎集体出了一口长气,会议室里一触即发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下。朝户再站起身来。
“如前所说,公司的经营状况到了现在,我身为代理总裁与总经理难逃其咎,现在千叶先生既然已经回来,总裁的职位自当奉还,同时,我也申请辞去总经理的职位……”他听到底下一片轻微的嗡嗡声,正想继续说下去,千叶苍微抬了下手,阻止了他。
“朝户你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以及暂时代理了董事长职位的高木小姐”,说到这里微向高木点头,以传递谢意,高木也微微还礼。“已经做得很好。公司这么大,运营上遇到些困难也难免些。何况这股市的事情,显然背后有人操纵……”停顿了下,让下面蜂起的议论声稍微停歇,然后才继续“毫无疑问,那是藤清实业那边做的手脚。”
高木抬起头,正与千叶苍的视线相遇。
“心理分析及经验论者,都能列举无数例证说明,人的内心通常都存在着孤独,或是无意义的恐惧感。”
晚餐之后,清水将阵内请到了书房,身穿黑色侍者服的奴隶送上了酒。尊得到阵内的示意可以跪在他的身边。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跪了下来。好在书房有地毯,比起刚才吃饭时的大理石地面还要好得多。想起刚才的晚饭,尊就不觉脸上发烧。虽然做着这样的工作,也难免会涉及到SM这个世界中的一些事情,可是一想到要跪在阵内的脚边,等着他将餐桌上的东西拿下给他,就会感到很不自在。最令人气愤的也许是那帮家伙甚至连刀和叉也不给他,对他就象对别的奴隶一样。幸亏他老大考虑周到,给他的都是切好的香肠段之内不会太需要用到那些的东西。
跪得久了膝盖有些疼痛,不过比起被留在外边被不知什么样的变态骚扰,尊宁可留在老大身边。何况大约是感觉到他的不安,阵内会将手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透过衣服传进的热力,使尊慢慢感到心安。他的身体渐渐放松,靠到了阵内的腿边。
清水摇了摇杯中的酒,似乎正在欣赏其中颜色的变化。一边继续分析着“……通常这种感觉是非意识的,也会很完美地掩饰起来。事实上有些人从表面上是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但只要你能更入,只要要你足够入地去探察他的非意识状况,就肯定会发现这种感觉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说每个人的体内都有着受虐倾向的存在。”
一边的东忍不住插嘴,语气中是明显的不敢苟同。清水笑眯了眼睛,“哎呀,我只是在说一种理论嘛。”这么解释着。接着转向阵内,继续说道。
“既然个人不能存在于虚无的意识中,因此也会感到世界的孤独和敌对性,所以这些人,经常想要屈服于他人――受虐者的目的就在于此。期望能找到其他的人或权利足以庇荫于其下……”
“你是说,SM是关于权利的游戏,是一些人在权利的交换中达到主宰他人的目的,而另一些人则借以抹杀自己的存在?”
“啊,我知道这么听起来,很象陈词滥调。不过,有时陈词滥调也是可以解释许多事情的。就象尊……”
已经舒服地感觉快要睡去的尊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到,猛然醒了过来。清水看着他的表情笑起来。
“就象尊,他就是天生的受虐者。”
“胡说――”
来得及阻止自己前,尊已经脱口而出。房间一下变得很安静,不用看其他奴隶惧怕的神色,尊也知道他做了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
阵内皱了下眉,将他的头拉转,轻轻给了他两个耳光。尊被他打得有点头晕,倒不是力量的原因,而是阵内理眼前情况的控制力。也许只是错觉,但尊真的觉得他老大的全身散发着一种异常的气息。强势的,压迫的,男性的,令人害怕地与周围的环境相融。
四周的气氛再度轻松,尊敏感地意识到阵内对他的置是符合所有人期待甚至嘉许的。他在肚子里开始大干这些变态的祖宗八代――当然,老大是例外。
接下来的话题还是离不开SM以及参与在其中的人各种的心理,然而尊觉得困了,开始犯起迷糊。又过了一会,他听见阵内说,“时间很晚了,看来我们也该告别了。”尊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听见清水发出愉悦的笑容。
“这个,怎么说呢,很抱歉。可是今晚,我实在是不能让你们离开呀。”
1
什什什……什么?
尊睁大眼睛望着面前的人,听到了对方的话,头脑却一时没有办法消化。
啊,并不是词句的问题啦,主人,奴隶,决斗,今晚,这些词他都非常明白啦。可是什么叫“因为这里的主人和奴隶都是1 对1 的关系,而今晚伊安的奴隶不再,而他刚才对你提出了挑战――所以你与他之间,必须做一决斗?”
哇咧,他还不知道,原来自己除了给老大当义工(虽然后来工作是都推给了小苍去做没有错啦),偶然客串老大的奴隶(呜,这个也不是他的错呀,都是那个一笑眼睛弯弯的家伙不好呀)以外,还能够当奖品给别人用咧。
尊倒是很想说,“我现在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可惜的是他家老大已经一口拒绝。
“这种要求,恕难从命。”
啊啊啊,从命不从命是另一回事,现在先听听又不会死。对自己当奖品的生涯还满有兴趣的尊在心里嘀咕着,当然这话他是绝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声的。开玩笑,老大现在的表情,足够吓死一两口子的。
“阵内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清水这么说。“入乡随俗应不算过分之请。”
好不公平呀。明明样子长得比他还象个小受,为什么那家伙却能舒服地坐在上边,而他却要跪在地毯上呢……呃,虽然说在老大的身边也还是满舒服啦。
“可是强人之难却非绅士所为。”
“绅士?”清水睁大了眼睛,似乎听到什么有趣的话题。
“可是我们现在在谈论的话题,不,应该说阵内先生你也在参与的生活模式,不是与所谓绅士的定义有些距离吗?行啦,阵内先生,不要对自己开玩笑了。你也知道的,我们是一类人。和那些偶然进入SM的世界,把它当作一个休闲的游戏,体会些在日常生活中所无法体会到的权势与控制――对他人身体、行为,甚至意识的控制――我们和那些人是有着显然的不同。如果说他们只是在角色扮演者,那我们就是正品,是现实,是他们在游戏里所模仿的对象。”清水挥了挥手,似乎想如挥动着四周的空气般,也挥掉阵内头脑里的想法。“而且,看看你的奴隶――”尊看到大家的视线都朝自己转才明白清水说的是自己,赶紧把头往下低,已听到清水的笑声。“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甚至可以说,还相当地觉得兴奋……”
尊不敢把头抬起。更不敢看他老大脸上的表情。阵内似乎明白到他的心思,搭在他肩上的手稍微加了点力量。尊知道他并没有生气,不由松了口气。呜,他也不是故意的啦,可是小弟弟自己要抬头他也没有办法嘛。
“你们对于――BDSM的概念,我并不清楚。但是以我所在的世界,以及我所对它的理解,BDSM是关于两个人的关系。是的,我们也会用主人,奴隶的名称,会有奴隶契约,但我们也会有约定,会有安全词,会有事前的沟通――BDSM不是关于控制,也不是关于权利,更不是关于对他人的压迫与折磨。我们确实有伤害,但是,Hurt,notHarm,这是关键的思想。因为归根结底,参与到这关系的两个人,主人也罢,奴隶也罢,他们是平等的――”
阵内说话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好象是可以放柔了声音。清水挑起眉,举起手,开始鼓掌。
“真是精彩绝伦的演讲,下面我们要听到什么?BDSM是关于爱的颂歌?”
“爱――并不一定。除非你是相当的幸运。但是,最起码是互相的尊重,和彼此的信任。缺乏了这点作为基础,缺乏了同意这点最关键的基础,那就不再是BDSM了,那是折磨和虐待。”
清水微微歪过了头,看着阵内。
“可是那才是你想做的,不是吗?――先不用忙着和我们拉开距离。阵内先生。你也知道的,施虐或者受虐,这些不是嘴里说说就能改变的问题。”他微向前倾,将手指沿着阵内胸前衣服的裁减线滑了下来。
“你和我是一样的――因为这就是我们的本性。”
“呼,那混蛋变态居然就这么放我们走了,还真是想不到。”尊一边开始一边说着。坐在他旁边的阵内沉默不语,尊看了他一眼,刚才与清水谈话时那强烈的气势仍留在老大的身上,尊把眼睛的形状变成果冻,轻轻用手肘捅了捅阵内。“老大?不过刚才老大真是吓了我一跳。我是说你很强势这点我早就知道啦,不过刚才当清水威胁我们时你站起来那一会,实在是太帅啦,不瞒你说,我的腿都软啦。老大,我说不如就听了那混蛋的话,反正我也是心甘情愿,又对你仰慕已久,你就――”
“闭嘴!”
阵内的语气让尊立即把嘴给闭上了。透过车镜,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阵内的脸色。哇呜,从这脸色看来,回去以后有人的屁股要遭殃――而且看起来很可能就是他自己的屁股。好可怕,好强势――可是,又让人不由产生莫名的期待……
“老大,老大。”到了之后阵内推开门就下车,尊赶快锁上车跟在他的后面跑上楼。阵内没有回头理他,一路上了楼,开了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尊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下,还是推门进了去。
“老大?”
“把门关上。”
阵内没有开灯。尊犹豫了下,他突然感到这个情景好象大灰狼和小红帽。呃,不过那样说的话,他岂非就成了小红帽?
乖乖小红帽把门关上,反锁,然后走到靠在沙发上躺着的大灰狼身边。房里很暗,只有窗外的灯光隐约照亮了近乎无边的黑暗。尊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
“老大你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要我给你拿药……”
“闭嘴。”
阵内的声音里有着接近极限的忍耐。尊乖乖地闭嘴,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当然老大平时也都会对他做的那些无厘头的事情有点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但在此之前,无论他做了什么,阵内都会先耐心听他解释是为了什么,而不会象现在这样,一个劲地让他住口。
他沉默了一会。开始觉得难耐。稍微改变了一下坐的姿势,尊偷眼看了下老大。哇,一动都不带动的。连沉默着什么都不说也都这么酷!眼睛逐渐习惯了黑暗后尊大致能分出阵内五官的轮廓,而从他所勉强分辨出的那些来看,阵内……
“老大你不要生气嘛。啊,你确实是说过让我不要去招惹他们,不要随便一个人跑出去什么的啦,可是今天我看到真司那个样子没有办法不过去嘛。你都不知道,他那个混蛋主人用只酒瓶塞进去呀,要不是苍理得当的话肯定会死……”想到苍尊突然记起,他和苍在医院分手后就没有再见过了。不过这个想法立即被苍肯定是在医院或者回家去的想法所替代了。
阵内还是没说话,不过他也没再开口让尊闭嘴。尊觉得胆子更大了些。
“老大你不是总说我们做的这个,是很重要的嘛。因为BDSM的行为并不在法律保护范围内,所以尤其是那些奴隶――那些接受者,我是说。他们就算发生了什么事,哪怕是象今天那个叫真司的那种,他们也不会也不能去找警察。不过老大也就是你还对我们国家的司法制度有信心吧。要我是他们,我也不去找。我是说就算去了,他们也多半用看变态的眼光看着。真是,BDSM有什么了不起吗?所以啦――老大你不要生气嘛?如果你真的生气了,呃,你可以打我,不过要轻轻地打,不要太用劲哦!”
很可惜室内一片黑暗,所以尊为了强调效果而刻意睁大的眼睛看来一点效果也没有。他等了一下,半是期待着阵内会一把拽到他的膝盖上,象他偶尔见过的录象带中主人对待奴隶的方式用手狠狠打他一顿。然而阵内却似乎很累地,只把手盖上了脸。
尊夸张地叹了口气。什么嘛,都没有改变。静人有了成一郎,苍也……反正是肯定有过什么人吧,只有他一个人,形单影只,明明有天下最性感的男人在他身边,可惜他怎么卖弄风情都不肯搭理他……不过如果肯轻易放弃,他也就不是尊了。
靠过去磨蹭着老大的肩膀。阵内没有动,于是他干脆把整个身子靠过去,跨坐在沙发上,开始给阵内按摩肩膀。可以感觉到老大肩膀上的肌肉紧缩在一起,啧啧,这是什么肩膀嘛,几乎都要成一块大铁块了,他耐心的先用劲按着那些扭结在一起的死结,慢慢地让那里平顺下去,然后开始缓缓按摩。呜,老大如果肯躺下去就好了,现在这样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并不太好使力呀。
“……”
阵内将手举起,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将他的身体翻转。尊吓了一跳。下一秒钟,阵内将他压倒在沙发上,自己则以身体覆盖了上去。尊愣了几秒,然后眉开眼笑。
“老大你终于想通了想要我了吗?不过……”
“你可能会死。”
尊一愣,阵内的声音异常沙哑,不是他平时说话时,低沉却润和的声音。
“你这个笨蛋。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吗?不过这么说对你无疑是催化剂是吧?”
阵内的体重压在尊的身上,他讲话时,炙热的气息或碰触到尊的颈项,让他觉得有又麻又痒的感觉沿着脊椎一路向下,脑筋一时转不过来。
“总是这样。在我面前跳来跳去来引起我的注意,时不时地突然出点状况。总是出现在最危险的情况,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陷进危险――这已经是第几了?”
第几了?尊转速严重减慢的头脑开始搜寻着他把自己弄到一身狗屎的数。呃,当然他并不是故意的啦,每行动之前他都是真的认为那是最好的方式,就象今天跑到那里去想找到真司的混蛋主人,或者上带着苍去了那个危险俱乐部一样。事后被老大骂的狗血淋头时他会明白那些做法简直是蠢透了,可是下类似的想法出现他的头脑中他还是会受到诱惑――呜,他就是这种个性,这点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呀。
“第一和你见面,你就在和我调情。但那时我并没有把那放在心上,因为过了一阵,我看得很清楚,你几乎和遇到的每个人都调情。可是接着你开始养成了这种习惯。一直很聪明,机灵,办事也利落,然后,突然地,因为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地就爆裂开,象夏日的烟火一样,飞向高空――最初我不知道你是做给我看的,一直,一直的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接近自毁的行为。”
尊只听得自己的心扑通、普通地跳得不停。他的嘴开始发干,浑身都热了起来。他从来没有去想过自己做这些那些个事情是为了什么。现在老大在说什么,他有自毁倾向吗,可是――“你一直在想得到我的注意。现在,你终于得到了。”阵内缓缓说着,张口咬住了尊的耳垂。火热的舌头接触到尊敏感耳朵的时候,尊全身的力气立即不知消散到哪里去了。
“问题是你能承受得了吗?”
“我要见你们的总裁。”
千叶财团的总裁助理秘书抬起头。她面前站着的女人画着浓艳的妆。秘书小姐露出职业的笑容。
“请问您和他事先有约吗?”
佐佐木惠笑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冷艳的笑容会让人感到多么的不安。
“有约。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对着秘书小姐脸上并非造作的迷惑,她优雅地将手中的大信封扔了过去。
“给他看这个,他自然就会出来见我。”
“那几个公司,找到买主出手好了。”
办公室里,千叶坐在总裁的位置上一边翻看着报告书一边向朝户说着。昨晚他们两人一直工作到很晚,一早朝户来时,以为千叶应该还没到公司,却发现他已经到了有一个小时了。朝户稍微有些担心。
失踪了一年的千叶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他感到不安。并不是外在的表现,甚至并非内在的精神。从他接到那个电话而匆匆从公司赶出,在一家咖啡店见到还穿着便装的千叶开始,他就确信着,无论过去的一年里发生了什么,千叶苍依然是千叶苍。如果说有什么改变,那只是变的更强悍,更冷静了。但是不安的感觉,并不会因此消失。在昨晚的会议,在会议后他和千叶两个人的单独讨论,在今天早晨在办公室见到千叶,这种感觉一直隐隐存在他意识的边缘。
朝户看了手中的报表,微微皱眉。千叶想要出手的公司是他们手下经营电子视觉娱乐产品的公司。虽然最近的业绩微有下滑,然而在经济普遍不景气的时候,能有这样的营业额已经相当不错。他提出了反对意见,千叶点了点头。
“并不是营业额的问题,只是这几家的产品,现在已经走到末势。我们一年来在这个方面的研究资金投入不足,开发换代已经来不及。更何况现在的网络趋势,这一类产品的销量无论如何都会受到很大影响的。”
朝户仔细想了下,不由点点头。本来还有些担心千叶会要需要一些时间才能重新跟上现在公司的运营状况,没有想到他掌握起来似乎毫不费力。桌上的内部电话响了,他见千叶拿起听筒听了一会,淡淡说,“拿进来吧。”过了几秒,门被打开,秘书拿着一个信封带着略微不安的表情走进来,递给了千叶。
坐在千叶对面的朝户无法看到千叶抽出来的照片是什么。他看千叶表情平静的看了几张照片,将它放了回去,交换给秘书。
“告诉那个人说我很忙。没有空。”他淡淡说。
会议开完是三个半小时后的事了,朝户从千叶的办公室里出来时秘书小姐追了上来,递给他一个信封。
“那位小姐,就是刚才要求见总裁的小姐,要我把这个交给您。”秘书微微一鞠躬,似乎是不能确定自己的理方法是否正确。
“她说如果千叶总裁不感兴趣的话,朝户先生您也许会有兴趣。”
“所以说,你还是来了。”
佐佐木惠看着对面的男人,轻轻将口中的烟吐了过去。朝户一脸厌恶的表情挥散了烟雾。
“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朝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开信封,才看了一张就脸色大变。他把里面的所有照片都倒了出来,一张白色的纸片从其中飘落下来,而他则是从那名片上得知这个女人的名字和联系方法。
“你也看到了。凭你对他的了解应该能认得出来吧。”佐佐木惠的脸上,是一幅讽刺的神情。
“那些也可能是伪造的。”他说。而惠看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笑起来。
“可能是。”她将烟熄灭,又点燃了一根。
“可是你显然不那么认为――或者是,千叶财团的第二号人物对总裁的位置有所留恋,因此就算知道是假的,也愿意去和那个能假造出如此照片的人去谈谈?”
朝户握了握在桌下的拳头。
那些照片他并没有仔细看。他无法仔细看。他无法看着照片上的苍,被迫着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那些镜头都照得相当贴近,而……
他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再抬起头时,惠见到他的神色,愣了一下,然后一脸无趣的神情。
“看来你不是为了自己的兴趣才来找我的?真无趣。还以为起码可以看到好戏的上演呢。真是忠犬呀。”
朝户不理会她的讽刺。
“你怎么会有那些照片?”
他问道。一年前,千叶苍突然失踪,之后就一直没有过音训,许多人都以为他死了,或者纵然是活着,也不会再成为威胁。最起码,高木的那个女人是这样想的。然而朝户一直在确信。他确信千叶不会那么容易死掉。所以他留在了公司中和那些人周旋。而等到千叶终于回来,没有人比他更觉得自然。因为他从来就不觉得,千叶是那种那么简单就会消失的人。
回来的千叶并没有提过去的事情。没有一句话解释那一年中他做了什么,又和谁在一起。朝户也就不问。有些事情不说出来也许更好。然而这是在为千叶考虑的角度上。如果有人要和他谈千叶在那一年中的行为,尤其是当对方手上拿着可以威胁到千叶名声的证据,他绝对不会视而不见。
更重要的是,能够拿到这些照片的人,也许就会和那些对千叶做出了那种事情的人有某种牵连。朝户握紧了拳头。
当他找到那些人,当他找到对千叶苍做出了那种事情,并且还有心将那些事情用照片拍下的人,他会让他们希望到自己甚至从来没有出生过。
佐佐木惠看着他的表情,突然露出了笑容。脸上浓厚的妆,并不能遮盖这笑容的灿烂。
“看来你果然是千叶的好朋友。那我就放心了。照片可以放在你这里。如果你是在想是不是我和绑架他的人有什么牵连――答案是,不是。”
佐佐木惠站起身来,看着朝户脸上的愕然神情,突然,恶作剧般的欺近,在对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前,在他的颊边留下猩红的唇印。
“你不知道吗,我一直是很喜欢你的。”
轻柔的语调让朝户一时惊诧莫名,等到佐佐木离开,朝户才回过神来,放下自己的手。他看了眼桌上的信封,苦笑了起来。
千叶似乎对这些照片并不在意。这应该是件好事。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苍已经将那些事情放在身后而继续前行了。
可是,他不会放手。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出那些人,挨个挨个地把他们找出来……
没有人。
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爱苍。
15
尊睁开眼,一下从熟睡的状态进入完全清醒。一边的闹钟指到6 点55分,他伸出手去把响铃关上。转过身,他眯起眼睛看着睡在身边的阵内,突然皱起鼻子笑起来,一脸偷到十七八只母鸡的小狐狸神情。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他家老大算是被他完全缠上,再也无法脱身了。首先是因为腰疼起不了床而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其实情况也没有那么严重,到了第二天,只要不做剧烈运动,他就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可是难得老大肯对他那么温柔,这种好机会不利用白不利用。第三天之所以宣布好了还是因为老大一门心思地给他着想,非坚持说为了不给他的身体带来过分负担所以不和他做爱,任凭他怎么解释其实没有那么疼啦,只有一点点点点疼啦,根本不疼啦,一点用都没有。啧啧,真是不公平,他回办公室查了以前所经手过的所有奴隶合同,发现没有一个里面说主人拒绝奴隶做爱的请求是不正当的行为。不行,下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加上去。
腰疼的理由用完之后,他仍然赖在阵内住的地方不肯回去。过了几天趁老大――不,现在是主人了,趁他没留意时回自己的住收拾一箱衣服,转手把还剩半天租期的房子租了出去,晚上又跟着主人回了家。他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回去了,阵内不要他同住的话他就去事务所睡沙发,阵内来开门时他说得一脸楚楚可怜,他主人叹了口气,让他进去,在衣柜里给他空出空间。尊控制不住的跳了起来,满屋子乱跳。
不过跳完以后他突然开始担心。哇咧,想到自己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他抓抓红发,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向阵内:“现在我真的成了奴隶了吧?”
阵内露出雪白的牙齿,向他狰狞一笑。
“不错,以后我想怎么对待你都可以了。”
说着扑了上去。
尊吓得穿得鞋就跳上了床。直到阵内把他一把扑倒在床上,压在身下,而他狂野的挣扎在老大体重和力量的压制下渐渐无力了下去,他才听见埋头在身上的阵内,肩膀抖得厉害。好容易拉阵内抬起头,看见他正笑得不可自制。尊看着他的笑容呆住了,过了半天,才猛然醒悟到不好,迎上身去一把搂住老大的腰,再也不肯放手。阵内立即发现他有些不对,停住了笑声。
“尊,怎么了?”他的声音很温和。尊却在其中听到了某种潜在的迫使人服从的力量。他不知道这是因为阵内的变化,或者是他自己的变化。
“老大……”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这还是尊第一用过去的称呼叫着阵内,近来只要在私下情况下,他一定是要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叫阵内“主人”的。阵内不知是否是察觉到这点,轻轻把他拉过来拢在自己身前。
尊现在感觉很满足。昨天晚上在他的一再挑逗上,阵内终于依照他的愿望要了他。不象第一那样猛烈,动作温柔舒缓得多。当然不是尊有什么不满,因为他主人充盈在他体内的感觉,已经足够让他满足。之后他很快就熟睡,但醒来的第一件事情,还记得阵内昨天说要7 点把他叫醒。
尊是睡着快醒得也快的人,而阵内则是睡前要辗转几,醒来过程也更些的类型。尊先轻轻下了床,用了不到半分钟冲个澡,又刷了牙,神清气爽地回到床边,正想着要伸手去摇阵内,突然想到什么,停了下来。又过了一会,他爬上床,绕过睡在一头的阵内,在对面的床头柜里一阵乱翻,拿着找出来的东西,钻到阵内的床单底下不见了。
阵内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两腿之间有人在不知做着什么,而关键的部位突然一阵轻痛,似乎被牙齿碰了一下。他的睡意一下完全消了,“尊!”他叫道,而满脸精灵古怪的尊顶着一头乱发奋斗着从床单下钻出来,“呸”地一声把嘴里弄得一塌糊涂的东西吐了出来。吐了吐舌头说,“对不起呀,马上就好”,就又消失到了床单下。
阵内感到温滑湿润的口腔很快包拢着他的分身,他皱了下眉,心想就算其他的什么都不教,也要尽快教会尊那个家伙口交的正确方法。看他的样子本以为什么都会做,第一让他口交时才发现那孩子只是在逞强装样而已。一点也不熟练,热情也经常用错地方,但是却还是能让阵内兴奋起来。阵内在心里叹了口气。也许也应该满足了,最起码他现在已经学会了用唇裹住牙,而不会直接用牙齿和他那里亲密接触了。舔呀吸呀的动作,甚至也还学得挺相模象样的。阵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升温,过了不久,在尊的生涩技巧下,他达到高潮。尊笑嘻嘻地从床单下钻了出来,他喘了口气,对那家伙说,“吐出来。”那人却调皮地一吐舌头,“都吞下去了。”
阵内起来冲澡刮胡子的工夫,尊给两人各冲了一杯麦片,再烤了四片面包当做早餐。住到阵内家的第三天,尊确实是想现弄一下手艺,他作出的荷包蛋也确实算是色香味俱全,但在看到被他用过了一的厨房后,阵内不得不表示,早餐只吃面包也就够了。等到阵内从浴室出来,尊已经一脸正经的跪在餐桌地毯旁边――阵内摇头苦笑。果然那在清水那里见到的事情,他都一成不变地搬回了家了。
“好奇怪呀。”坐在阵内身边戳着盘子里的面包时,尊突然说着,“我看他们说的那些东西,似乎也不是很难,可是做起来怎么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呢?”
“比如――”阵内瞧了眼手表。再过五分钟,他就必须走。
“比如,我看那些书,还有录象带里,那些人只用嘴给别人戴上避孕套好象都很容易,可是每我在你身上试的时候,不是避孕套皱在一起,就是滑到嘴里再也无法把它弄开……”尊很认真的在苦恼,阵内却觉得一身的血气上涌。还以为尊是干什么呢,原来是在实验那种高难度动作。
“要学那个也容易。”阵内走到里屋,拿出收藏在抽屉里的一只男形,又拿了一打保险套出来给尊,“你就不用手,用这个来实验。等到实验成功了――再来找我。”
本来只是一个玩笑,没想到尊的两眼立即大放光芒。“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在那里恨不得鼓掌喝彩,一脸崇拜的模样抬起头来。“老大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好宝贝也都拿出来给我看看。”阵内哭笑不得。“你先练会这个吧。”他说,“还有,不要忘记上班。”虽然事务所的距离这里近,早晨又是1点才开门,但尊最近似乎都在混的样子。尊拖长声音说,“是,老大――”看到阵内的视线扫过来,才恢复成严肃的表情。“我知道了。”
走出门外的阵内自然没有想到,等他出去后,尊还真的拿着那男形进了里屋,试着看能不能用嘴把避孕套套进去。结果第一是把避孕套咬破了,第二是揉成了一团,第三差点成功,但却在最后一秒滑了下来,落到地上成为软塌塌的一瘩。尊累得一头都是汗,沮丧地往地上一坐。
那一夜,阵内的态度突然大变。尊一直知道他的老大是强势的人,却还是被那种凌厉的气势给压倒。尊从未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被阵内而吓到,然而在吓到的同时也有什么其他感觉产生。迷惑,依恋,敬服,以及……也许是最本能的,当阵内以那种的气势将他压倒时,他一下子硬了起来。而在阵内丝毫没有收敛力量地在他体内冲撞时,他到达了从所未有的高潮。之前听人说可以接连达到数高潮,都以为只是吹牛,但那天阵内在他体内时,他起码射了四五,而其中两还是连续的高潮。
但是事情过后,他突然不知如何是好了。尊迷上了他家老大,这件事情几乎全城都知道了,而因为阵内是一个S ,所以要和他在一起,只有自己去做M这种简单的推理尊倒也还明白。他也很愿意被阵内调教。只是直到现在,他们之间还什么都没有。
没有奴隶和约。没有身体上的烙印。阵内既没有给他带上项圈也没有试图在他身上扎针穿洞――当然尊决不是自己喜欢没事在身上穿几个洞的人,可是其他的主人和奴隶似乎都这么做的……
尊摇了摇头。既然他想了半天也还不明白阵内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就干脆不去想了。看了下表,得赶快去事务所了。他简单收拾下东西,今天起码还要去两家调解。也许去了之后发现根本就没什么问题,但也难免象之前的几弄到几乎报警的地步。这几天苍不知为何都找不到,打他的电话没有人接,苍公寓的看门人对人来人往漠不关心,问他也都不知道。尊隐约感到不安,何况苍似乎又没有过去记忆的样子,但想到他应该能起码保护自己,不免放下了心来。
因为苍几天没来,而他又不愿在得到他确切消息前就再招个人进来做秘书助理的工作,因此文书一类的东西堆了一堆,虽然有发给底下的人分别理,但还是有许多是要亲自去看的。尊大大叹了气,然后想到今天阵内要加班,就算他一个人早回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可做,才按下性子开始整理。接近中午时,正准备让下边帮忙订份快餐,突然听见有人在门上敲得紧急。没有等他应门,对方就冲了进来,脸色苍白,神色仓皇。尊看了他一眼,跳了起来。
“啊,是你呀……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来着?真司?”
朝户抬表看了看时间,放下手腕,又看了看四周。一个穿白衣的女孩正从对面街道上走过来,他环视着四周,他要等的人还没有到。
“嗨!”有人在他耳边说。他抬头,见是刚才的少女,一身白色的衣服,赤脚穿着沙滩鞋。他愣了一下,才在那未着脂粉的脸上,认出与那日浓妆时的佐佐木惠相同的轮廓。
“……”内心中吃惊不少。那日与这女人的一番较量之后,他暗自开始动用力量。一年前千叶苍失踪时,所有的线索都在到达某一时突然中断。而现在,似乎有人,正在将那失去的一环而他补了回来。他还是没有能查出确实的消息,但心中却已有了怀疑。
之前的那些照片,在最初的愤怒下已经毁掉了。现在却想到应该留下。忽略前景中被逼迫着做出各种姿态的苍不提,也许能从那些照片中找到其他的线索。谁知道呢,也许是地上一个隐约的影子,也许是相纸上属于某个店的印记,在他这个外行眼中看不出来的线索,到了专家手上也许能说明很多。
这些事情他还没有告诉苍。并不是他想故意隐瞒,以苍上对待佐佐木惠的反应来看,这件事情,无论当时是造成了怎样的伤害,现在的苍,已经能将它的影响忘记。或者,不是忘记,也是缩减到最小。但是他无法容忍有人这样对待苍。
他打电话给佐佐木,想问照片的事,以及再看看能不能再问出些别的。对方听了他开口说了几句话,就突然打断他。
“约我出去。”
“什么?”他愣了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海边。现在正是吃海螺的季节。”电话对面的女人,已经在做着决定。朝户想打断她,却听见那边说,“我的意思是和我去约会。然后你就可以问你想知道的事。”
他想了许久,仍然无法明白对方的动机。而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无法与印象中的女人重合起来的形象,似乎让他多懂了些。又似乎让他更糊涂了些。
“我第一见到千叶苍的时候,他还只有十岁。”
朝户陪着惠在海边走着,惠不时拣起地上的贝壳,把它扔回到海中。然而过了一会,海潮卷上,就会冲上更多的贝壳。虽然如此,她还是一个个的拣着,然后再把他们扔回去。
“带我去的是我的爷爷。我现在还记得他带着我跪在了千叶家当主的面前,郑重其事地行礼,然后见我介绍给千叶家。”
她笑了。只是简单的笑容,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我很好奇。当你听到我的名字时,难道没有产生什么联想吗?这么多年来,佐佐木一直是作为千叶家的影子存在的啊。”
“……佐佐木是一个很常见的姓。”朝户回答。
“然而作为千叶家当主影子的佐佐木却只有这么一家……或者说,只有这么一个。”惠淡淡答道。
就象是之前的时代,在筑墙时为了能使墙不倒塌,而将人柱放在其中,成为怨灵的人柱的灵魂,就会一直围绕着城墙。佐佐木家每代也会出这样的一个人柱。做为千叶家下代当主的影子养成,在神与鬼的面前,承担对方应担的罪责,免除对方应有的灾祸。而佐佐木一家,就以这个成为他人影子的人为柱,一代代发展起来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现在这种时代了,谁也知道什么神啊,鬼啊之类的,也都只是些胡说八道的东西。但是还是会想,没有他的话就好了。没有他的话,我也就自由,不用再生活在别人的影子里……”
朝户看了惠一眼。之前见面时,惠的五官都隐藏在了厚厚的化装下面,现在消去了一切粉饰之后,露出的是年轻到令人觉得心痛的脸庞。然而这种感觉只是一瞬,下一秒,他记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你是说,是你……”
他不敢想。然而答案又似乎明确。千叶家的少主,每日的行程并非公开的事情,更由于治安问题而连上下学的行车路线都时常更换。能掌握苍行程的人并不多。然而惠却摇了摇头。
“不是。”她侧过头,扑捉到朝户脸上不信任的表情,淡淡笑了一下。
“你也可以不信。何况,”她耸了耸肩,“等到苍再出现时,第一个发现他的人,也是派了杀手对付他的人是我……所以你尽管可以下手,不用留情。”
朝户一愣。他不知道之前苍还发生过这种事情。虽然已经能确定苍失踪的一年是被绑架,但他一直想着,苍是逃出来之后立即联系的他。
“是谁?我只想知道,给你照片的人是谁?”他抓住惠的手,大概是过于用力,惠皱了眉。他松开手,惠的腕是迅速变得青紫的痕迹。
“其实很简单。你甚至都已经知道了。只是想再确定一。千叶苍的失踪能让什么人得到最大的利益?又有谁能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一直让你派出的那些人,甚至连警察,都无法找到他。答案很明显,答案甚至每个人都知道――只是,没有人能给出证据。”
“而你能。”
惠看着他。过了许久,缓缓点头。
室内的光线很暗淡。投影机发出微微的声音。坐在暗影中的人,正专心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最初的几个镜头似乎是偷拍的,屏幕稍微有些晃,镜头中心的人,在和镜头外的什么人说话,没有声音,从姿态站姿来看,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命令。那是个相当年轻的男人,有着修长身材,容貌看得不是很清楚。之后的场景,则似乎是在不同时间里所拍摄的青年人外出活动的片段。从背景中有护卫站岗的大楼中走出,上了停在路边等候的车;从车上下来,走入灯火辉煌的大厅。也有更清晰些的,似乎是用小孔摄影机在接近的距离拍摄,然而却只能看见鼻子之下的部分,良好的下颚曲线和薄薄的唇。再之后的,就绝不是什么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镜头。但是看的人却似乎更投入,连身体都向前倾斜。
室内另一端的门发出轻响,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影出现在门框边,来人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屏幕,然后走了过来,在之前的人旁边坐下,端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看,就是这里。”先前的人按了下按纽,屏幕定格,画面上刚才那青年的脸。现在可以看得清楚了,那是个有着细长眼眸的青年。眉型和脸的轮廓可以称得上完美,正以淡漠的目光从屏幕上看过来。听旁边的人没有答话,最先在屋中的清水转过脸,笑得很灿烂。
“我直到现在还记得他那时说的话,还有当时屋子里的人听到他那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哈哈,每想到这里都还是会觉得好笑。我跟你说过吧。那家伙在人家用一根细长的钢针顶在他的耳边,逼他口交的时候,居然说,‘人的牙齿用劲合下的力量,至少有五百公斤’。而对方告诉他若是不乖乖的吹萧就把针穿过他的耳朵,直接透到他的脑子,你那家伙竟然说,‘人类当脑子受到直接袭击时,第一反应就是合上牙关。而要翘起这种情况下合起来的牙齿,起码需要一台起重机的力量。’”
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笑的话题,但熏却一直笑着,到说最后一句时更是象听见什么了不起的笑话那样,笑得眼泪都似乎流下来。他旁边的男人从他手上拿过按纽按了下,室内的灯亮了起来,屏幕上的人影,在猛然亮起的房间中暗下去,直到成为仅仅隐约可见的影子。坐在清水旁边的藤野,慢慢喝着手中的酒。
“是真的吗?”
“呃?”
“五百公斤。”
“啊――那个呀,没有人真的去查数据。倒是狠狠把他给揍了一顿。不过那天当然也没有人敢逼他口交了。所以后来才调东出马嘛。那时好象筱也是刚进入严肃的调教期,同时打破两个奴隶本来应该是能互相促进的事情。不过竟然也还是没成功。”
“所以你就出场了嘛。”
清水瞥了藤野一眼,见对方一幅兴趣缺缺的样子,做出一脸夸张的表情。
“我知道你是在讽刺我。好啦,我承认,我那个理论在他身上是彻底破产了。不过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也许也不算……因为不管怎么说他最终还是被打破了――不是吗?”
藤野没有回答。清水耸了耸肩,过了一会,突然说。“最近似乎有人在调查。咬得很紧。”
藤野抬起头,把手在清水的放录机上敲了敲。
“那你还有时间看这种东西?很空闲吗?”
清水遗憾地摇摇头,脸上神情甚是可惜。
“这是人性的问题……不过说了你也不会懂。不过……要消除吗,这个?”
藤野站起身离开。“随你便好了。”清水听见他最后说。
16
尊大大地后悔了。
他应该在见到真司的第一秒,就抓住他的领子,把他一路拎到警察局,或者扔到街上的。
那样的话,真司就不会遇到中午过来事务所的阵内,不会对阵内说那些“会被杀掉”的胡言乱语,而现在他也就不用坐在沙发上,看阵内给真司端过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真司抬起头时,尊发现他的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当然这种发现只能让他的心情变的更坏。
“到底是什么事,慢慢说。”阵内看到真司喝了口水,手不再抖得那么厉害了,开口鼓励说。尊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是被老大这种温和却带男性魅力的声音迷住了没有错,可是阵内也不用对每个人都这么温柔啊。
“是伊安。”真司低下了头。“如果我不回去,他会杀了我。”
“那就回去嘛。”尊在一边说。阵内摆了下手,让他安静。尊赌气的闭嘴。阵内柔声开口。
“如果你愿意报警的话,我和尊……”
真司惊慌地抬头,“那怎么行?不能报警的。”
可是那混蛋可把一整只酒瓶塞进你身体,而且还就那样做起来,弄得你几乎大出血而死啊。尊很想大吼出来。但他也知道,就算和真司那么说也没有用的。真司不会报警,正如之前的松野不会报警一样。也许是他和老大对法律制度过于信任,但对于象真司这样的人来说,警察是甚至比有虐待狂的主人更恐怖的存在。
阵内沉吟了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另外一个选择,就是我们委员会了。”他地看向真司,“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替你提出来。”
真司又低下了头。“可是没有办法的,我已经签定了奴隶条约……”他很快地看了尊一眼,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你也不会吧,让你自己的奴隶轻易地从手上溜走――”
“他已经不再是你的主人了。”阵内说着,收紧了眼睛。靠在他身边的尊感觉心里一跳,阵内的声音仍然很平静,然而这话中却带着足以让人心跳的东西。尊开始想着,是自己变的更加敏感了,或者是之前都没有能够认识到……
成为阵内的人之后,按理说他应该在各方面都感觉与阵内更加接近。但却有时,就象现在这样,尊反而觉得他对阵内个性中的某些因素,可能并不了解。似乎没有接近,反而变的更加遥远的感觉――尊咬了下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令人不安的因素。而阵内仍在继续说下去。
“在他把那东西用在你身上时,他已经自动失去了作为你主人的资格。你是他的奴隶,并且也签定了誓约,没错。但是,这誓约并不是没有条件的。如今身为主人的他,已经违背了最基本的条件……”
他们听到从门口传来的掌声,缓慢地,响亮地,充满嘲讽意义地。真司一抬头,脸色猛然变的惨白,往沙发里面靠了进去。尊眯起眼睛,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他“无意”中闯进清水的俱乐部之后,想将他压倒并说要让他成为奴隶的男人:伊安。
“下面我们会听到什么,奴隶制是不合理的制度?BDSM的会长大人?”
“你来做什么?”尊直起身,伊安转过身望了他一眼,转回身对着阵内说,“看来清水说得不错,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怎么样?红发小猫的滋味还不错吧。”
伊安发出恶质的嘲笑。尊准备向他冲去,却被阵内拦住了。
“清水让你过来有什么事?”
伊安脸上的神色变了下,语气一转为粗鲁。
“和清水那家伙没关系。我是来要回自己的奴隶的。”他的目光转向真司,打了个响指。真司一犹豫,阵内已经站了起来。
“真司不会和你回去。现在如此,今后也如此。并且,今后,你在本区会被宣布为不受欢迎人士。找个新地方吧。事实上――我建议你最好出国。因为从今天起,国内不会有一家俱乐部,愿意接收你;所有的受方也会得到不要接近你的警告。”阵内的语气仍很平静,然而伊安却似乎感受到很大的压迫,尊看着他象临战的狗竖起颈上的毛一般,抖擞着身体。
“哦?这是你作为那什么会长的警告吗?”
“没错。”阵内并没有被对方的语气挑拨,仍是用着冷静的语气回答。伊安似乎摇摆在立即发动攻击或者暂时撤退之中,尊绷紧身体,准备看他一有动作就扑过去。然而伊安犹豫了一阵,放松了身体,脸上则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这样就以为赢了吗?别太把自己那破协会当回事。离开这里?我才不会。别用你那些大话吓人。什么不会有人敢来找我之类的。”
他瞥了眼缩在沙发一角的真司,不屑地吐了一口口水。
“这些家伙就是喜欢你们对他来狠的,你要是不每天揍他个一顿他反而会浑身不舒服――而且,别以为你这就是所有人都愿意待的地方。咱们走着瞧,你尽管发警告,看看是不是从此以后就没有人来找我。告诉你,正好相反,你那警告说不定反成了广告。”
尊从阵内稍微握紧了手上看出,阵内也知道对方说的话,至少部分是实情。
“不过――若是你抢走了我的奴隶,我说不定也会想着抢抢你的奴隶。”伊安突然转移了话题,眼光往尊的方向一瞟。“看来你并没有把这家伙打破,呵,也难怪,你和你那满脑子奴隶也有权利的想法。象这种家伙――”他指向尊,“是需要一只铁腕的,所以说不定什么时候我……”
他的话并没有机会说完。尊觉得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甚至还没有见到阵内动作,伴随着咣的一声响声,阵内已经一把把伊安摔在了门上,拎起他的领子,收紧了眼睛。
“我警告你――只警告一。别再碰尊。否则的话……”
阵内的嗓音压到了几乎听不见的地步,背部摔在门上的伊安显然还没从震惊中恢复,只眨着眼睛。阵内让话停留在半空中,猛然松手,转身进了里屋,甩上门。过了好一会,伊安才从地上爬起来,连灰都没有掸,冲出门去。尊吐出了一口长气。和阵内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没有想到……从来就没有想到……
“那是你的主人?”看伊安走了,才从沙发中略微放松了下肢体的真司,靠过来问道。尊本能地摇头,突然想起最近的事情,改成了点头。
真司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憧憬的神色。
“我听到消息了。他们说那天你被带到那里去的时候,拼命抵抗。他们都很好奇,值得你为他如此拼命的主人是什么样子――”真司转过头看着尊,丝毫没有掩饰眼中的羡慕,“真是幸运,能找到那样的人。”
尊模糊地点点头,心中却有隐约不安的感情。
晚上,将真司送回去后,阵内和尊回到家中,尊见阵内疲累的样子,给他放好洗澡水,等他出来后,帮他吹干头发,让他躺在床上,自己则跨坐了上去。
“尊,我很累。”阵内闭着眼睛说。尊撇了下嘴。
“是,是,我知道你已经是中年人了嘛。别紧张,我只是想帮你放松。”
他开始给阵内按摩。从肩部开始,慢慢向下,先放松肌肉,然后再缓缓加上压力。阵内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尊弯下身,开始沿着肩膀,一点一点地向下吻下去。阵内翻了身,抓住他的手,“好了,不要再闹了。”
尊嘟起嘴。“那我就要成为一个欲求不满的奴隶了。”
“不要忘记,你的身体和欲望都是要我说了算的,奴隶。”阵内拍了他臀部一下,让他起身。尊到浴室匆匆冲洗,换上白色的毛巾浴袍,出来时,阵内已自己盖上了被子。
尊在他自己睡的那边跪了下去,做出标准的请求姿势。“主人,请允许我和你睡在一起。”阵内叹了口气,探起身把他拉了上床,立即收紧手臂将尊搂在怀里。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开始有点惊讶,但很快在阵内的臂弯和心跳中放松下来。
“让我拿你怎么办呢?尊。”
仿佛自言自语般,阵内说着。尊愕然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阵内。
“你是在担心……今天的那个家伙?”
虽然觉得自己对付那个家伙是绰绰有余,但却很感动与阵内的担心。没想到阵内却摇了摇头。
“那家伙没什么可担心的,今天之后他应该不会再敢打扰你。”
尊发出类似小猫般的笑声,手趁着阵内不留意轻轻滑进对方的被子下。被阵内轻易捉住。阵内撑起身,看着他,脸上表情非常严肃。
“尊,我担心的是清水。没有猜错的话,今天伊安会来我们这里也完全是那人的指使。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管什么情况下,永远不要听信那个人所说的话。这不但是作为你的老板,也是作为你的主人……的命令。”
尊咽了口唾沫。他知道阵内很严肃,而现在实在也不是个好时机,可是他的下身,却因阵内对他的态度,语气中那种命令的模式,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硬了起来。和他靠得很近的阵内似乎也感觉到,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他的浴袍拽下。同时拉下了灯的开关。
黑暗中,传来类似喘息的声音,夹杂着轻声的言语。
“我以为你说过今天太累了。”
“是很累。不过似乎这是让你能记住我说的话的最有效的方法。”
“嘻嘻。不要在哪里啦,很痒啦……啊……快进去呀……求你……不要逗我……”
“刚才我说什么?”
“呃?”
“刚才我说的是什么?”
“不要……不要受清水的鼓惑……无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啊!”
床上的影子,合二为一。
筱弯下腰,慢慢脱下衣服,直到身上只剩下脖子上的薄金色项圈,和双乳上的两环。他直起身。端着枪的男人从暗影中走出来,毫不掩饰的目光从上打量到下。筱闭上了眼睛。
这是最难忍耐的时候,甚至比当被男人真的贯穿时还更难忍受。
他感觉到对方的手扶上了他的腰。一声轻响,似乎是对方将枪放了下去,接着他感觉对方手的压力,他咬着薄薄的嘴唇,弯下腰,对方将手指伸进他的体内,筱的身体一僵,而对方则用力拍打着他的臀部,同时迫使着他将腰进一步后挺。
手指在他身体里蜿蜒曲折,越来越向里前进。筱只觉得身上慢慢出了一身冷汗。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轻轻的哼声,接着,手指很快的从他体内抽了出来,筱觉得腿一软,若非有对方手的支撑,几乎跪了下去。
眼角看见锐利的光一闪,男人按了下手中刀的按纽,锋锐的刀锋在筱的面前闪亮,照进了他惊恐的眼眸。男人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冷笑着。
“很意外吗?你们也太把别人都当做傻子了。连续几起案子,作案手法都相近,再不警惕些就真的是傻瓜了――不过也难怪他们都会上了你的当。”男人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连,手伸出去,触在冰凉的肌肤上,筱畏缩了下,男人似乎很得意,掌心贴着筱的肌肤,上下滑动,到了胸前的突起时,拽住乳上的金环,轻轻捻动。筱克制不住地发出呻吟,身后的男人笑了起来。
“这是你主人给你的环吗?穿透时的感觉如何?他平时怎么动你,是这样?”一边说着一边猛力一拉金环,筱的身体随之向前一震,整个身体颤抖起来,男人将他搂在怀里,又将手移到另一边的突起上轻轻爱抚。
“或者,他是用链条将这两个地方连在一起,然后在中间系上绳子,作为牵引的链子吗?”他的双手同时移到上边,分别捏弄着两边的双乳。筱似乎无法承受地扭动着身体,双手举起到脖子附近,身体屈成弓状。
“看你应该是受过全副的调教的,连这里也是。”男人将手滑了下去。筱的私玉茎周围,被剃得干干净净,平日从不取下的约束环今日却不见踪影,男人将他的分身放在手上,反复翻弄,细细观看,过了一会,啧啧有声地抬起头。
“连这里都有穿透过的痕迹,你主人――且先不管他是谁,对你的训练倒是相当彻底呢。看来是这里也穿过环,他怎么用你的?系上链子牵着你吗?这样你就必须全副精神地放在他身上,无论他朝哪个方向走都必须立即跟上了――不能自做聪明的猜测,否则一旦错误的话,那种疼痛可是谁也无法忍受的。”男人将他压到了门边,用力抬起他的一条腿,用膝盖挺在他的双腿中间,开始解裤子拉练。“无论如何,先享用了再说。至于你主人是谁,总能问出……呜……”
极细的金色丝线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缠绕在他的脖子上,筱两手用劲,收紧着手中的细线。男人发出古怪的声响,翻着眼白,不久就昏过去。筱回身拿起一边的匕首,手起刀落,滑断了对方的颈动脉。他的衣服已经在刚才的过程中被撕裂了。筱走向一边的皮箱,那里有带着备份的衣服。男人手的触感似乎还留在皮肤上。他拼命忍着恶心的感觉。时间有限。筱很快换上衣服,转身审视了下现场。退到门口,他从口袋中拿出精致的打火机,点燃了靠门的地毯。年久积灰的纤维燃烧起来散发出恶劣的气味。筱站在门口,脸上没有表情。
“东?只有你一个人在吗?”
东切换过手提电脑的屏幕,抬头望着探进半个头的清水。得到肯定的答复,清水走了进来。
“筱呢?”
“我让他出去办点事情。怎么了?”
看到清水露出放心的表情,东略感好奇地回问。清水熏眯起眼睛,露出可爱的笑容。
“啊,是这样的。之前的真司不是跑到阵内那里去了吗,所以伊安就带回来了一个新人,好象是叫蓝什么,现在正在那里调教呢。不是我说,伊安的方法呀……总之就是呢,我过来看看,如果筱不在的话就请你过去帮忙。”
东笑了一下,不为所动。
“奴隶还是自己调教的好。尤其是打破精神的阶段。”
清水夸张地耸了耸肩。
“我也是这么说呀。不过除了偶然的几个例外,一般的奴隶,总是能被轻易打破的,当然了,你的筱算是例外。你当时也是他身上磨了不少时间吧――直到现在似乎还偶而要送回去调教一下。所以我说嘛,如果筱在的话就不麻烦你了。”
这已经是清水在谈话里第三有意提到筱,东觉得自己无法装做没有听懂了。
“筱?”
清水掩了下口,才意识到说多了话。
“啊,没什么啦,只是一种传说。听说筱不是很喜欢其他的奴隶接近你的样子。所以我才说……”
东一笑,看着清水。
“从什么时候,你开始注意奴隶喜欢不喜欢这种事情啦?”
清水叹了口气,夸张地垂下肩。
“算了,被你看出来了……”
“没关系。如果是想让我好奇,那你已经成功了。”东笑起来,颇有兴趣地看着清水,“不过值得你如此大费周折的人,似乎也没太多。”
清水露出清丽的笑容,点了点头。
“确实,上的那个,还是千叶家的少主呢――我们两个人合力,竟然都没有能打破他的人。”
“筱?是筱吧?”
惊讶的声音,让筱回了头。站在门口的是许久没见的面孔,筱恍惚了下,认出蓝的面容。蓝跑了进来,一把拉住筱,上看下看。
“还以为你突然消失,原来是在这里,怎么都和我们不说一声。你呀,还有艾斯呀,都是一样的。我都快急死了,问德德他也不说――咦?可是你不是应该是和你那个人在一起的吗?也就是说,他就是……”
筱看着蓝慢慢理解过来事实,眼睛中流露出的不可置信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德他一直只说你在我们俱乐部其实只是挂名,原来是这样。”蓝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头看了下。穿着家居和服的筱跪在地上,手里拿着抹布正在擦地。蓝似乎突然想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你的主人是这里的谁?肯定不是医生啦,也不是那个清水什么吧?是谁……”
筱摇了摇头,没有答话,将抹布放在水中清洗,蓝还在一个劲地问,“是谁嘛,到底是谁啦?”门边突然有人说。
“筱今天在极度服从中,除非是我直接向他问话,否则不能开口的。”
蓝回头,看见这两天中担任他调教者的东,正站在门边。蓝愣了一下,回头看着筱。东开口道,“十分钟后到游戏室里来。”说着转身走开。蓝呆看着筱机械地重复着的动作,过了好一会,突然想起什么。
“可是既然东先生已经是你的主人,可是现在又在……给我做训练。难道说今后我们两人会共有一个主人?啊,那样太好了。说实话,最近几天真觉得有点恐怖呢。我是说这些全职之类的事情,没有安全词啦,财产也交出去之类的,真的很没有安全感,不过如果是筱在一个主人手下的话……”
他停住。筱抬起头,露出蓝从未见过的表情。蓝不由自主地象后边跌坐了下去。他看见筱低下头,用蘸着水的抹布在地上写着……
“若那样……
我杀了你。“
蓝张大了嘴。觉得口里开始发干。他和筱并不算严格意义的朋友,但怎么也可说是旧识,却从未在筱的身上感受到这种启示。他想笑一下,说“开玩笑,开玩笑”,却发现自己连那个力气也没有了。
而舒服坐在转椅上看着屏幕的清水,此刻正接起电话。“已经准备好了吗?是的,不用担心,小姐。那么,就这么说定了。”他放下电话,又拨了一个号码,“是的,那边已经回信,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放下电话,他伸了一个懒腰。最近忙于安排各方面事情,都难得能睡个舒服觉。他打着哈欠,调整躺椅的位置向后靠去。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露出开心的笑容。
17
尊大大的打了哈欠,往椅子后面一靠,闭上了眼睛。上帝作证,他真的不是想上班晃点,只是晚上睡眠不足嘛。那也应该怪他的老板和主人――心安理得地这么想着,他的意识渐渐要朦胧下去――“尊,尊!起来一下,起来一下!”尊睁开眼,见到真司正站在他面前。尊叹了口气。自从那阵内帮真司把他的主人给弄走了以后,真司就一直留在事务所里,最初尊对他百般挑剔,但后来,一方面苍一直没回来,另一方面真司也确实慢慢帮上了许多忙,也就这样默认着成为尊的助手了。
“有一个德说是要见你。”尊摇了摇头,完全清醒过来。几天前德给他打电话,说是俱乐部的蓝自从某晚和一个男人离开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尊听着德形容着对方的特征,觉得心有点向下沉。
“是伊安。”
尊出了房间,德几步迈了过来,脸上神情紧张。
“是蓝。”他吸了口气,“刚接到他的消息,说他在……”尊听着德说出了陌生的地名,愣愣地看着他,真司轻声在旁边解释,“那是一家训练中心。”
“训练中心?”尊发愣地望了过去,看到真司的神情紧张。他清了清嗓子。
“一家奴隶训练中心。”
“对不起,请问先生是?”
尊不耐烦地拢了下头发。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墨镜。旁边德站在一边默不做声。真司是无论如何也鼓不起勇气一起来,尊想到万一阵内打电话回来,真司在那里也有个交代,便和德两个人按照地址找到了那个地方。找到地址他们犹豫了起来,从外边看,电动铁门和高耸院墙,看起来更象公司的生产基地或者戒备森严的私人庭院。
“我们是来谈生意的。”尊尽量做到气势尊严的样子。地产登记在了一个叫森田的人名下。然而尊让真司去查了一下,发现其中有些模糊的地方,仔细调查下去,发现森田是藤清实业下属一家企业的职员。门口的警卫看了他一眼,拿起电话,对着里面轻声说了几句话,转身问尊姓名。“阵内。”尊回答道,给出了阵内的名字。德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警卫向里面又说了几句,转过来,脸上露出笑容。
“对不起,现在可以进去了。”
电动门打开。尊和德走了进去。进门大约1 米的地方,是一栋6 层的楼,墙上的白色涂料在太阳下反射着耀眼的光。尊和德走进去,大厅里的冷气扑面迩来,消除了之前的暑气。“是阵内先生吗?”问讯的人站了起来。“请先让我带着你们四看一下。清水先生说他过一会就来。”
虽然已知道这地方和清水有关,但猛然听见清水的名字被提到,尊还是觉得心里一跳。心里回想起阵内的警告,“绝对不要再靠近那个人”,他一时起了趁早离开的想法。然而,一侧头看见德的神情,想到也许就能在这里见到蓝,尊犹豫了。“管他呢,反正我又不是只有一个人”,这样安慰着自己,他和德跟在对方的身后走向电梯。
带着他们参观的人,显然将他们认为是想要选择奴隶的主人,开始了介绍。
“两位先生可以随意参观。我们这里养成的奴隶,是质量最高的。当然我们的训练也很严格……”电梯响了一下,他伸出手,“请。”
尊走出电梯,抬眼看见眼前的景象,立即停住了脚。在他面前的,是他从未想到会出现的场景。宽敞的大厅中,从落地玻璃窗照进的光线使得眼前的一切真实到毫纤必露,许多裸体的男性,散布在其中,于各种各样的状态,而一队人正在严厉的口令下排列整齐地跑着步,他们从尊前方不到五步的地方经过,尊看到其中每人身后,都垂着长长的毛尾巴,几乎挨到地面,用巨大的肛塞连接着,塞进身体的后方。从那些跑步的人身上的汗和喘息的声音来看,似乎已经跑了多少时候了。负责导游的男性在一边解释着,“这是刚进来的奴隶们,这是第一周的训练。打破他们的精神,先生您也知道的。”
他将手伸向旁边。“往这边走,你可以看到我们训练的成果。”
“第一周我们会对奴隶们先进行最一般的训练。在他们进来的第一天,首先要让他们习惯裸体,并剃掉身上的毛发,许多主人都喜欢自己的奴隶身体摸起来光滑。从第一天开始,我们会让奴隶带上肛塞,肛塞的大小慢慢变大,这是为使他们的身体习惯,以免带来不必要的裂伤。”他在一停住,那是一只类似狗笼的东西,里面有一个人,蜷缩着身体躺在其中,尊可以看到他背上的伤痕和从臀部露出的巨大男形。那人的面前摆着一只碗,而他正低头用舌头舔着里面的食物。导游在旁边说,“要把他们养成为狗,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摧毁之前作为人类所养成的种种规范。所以在这里他们只能模仿狗的动作,无权开口,也无权使用手。还有他们的食物――”他笑了一下,尊觉得浑身开始不舒服,“许多主人会愿意把奴隶当做自己的便桶。世界上没有早晨起来将尿撒进奴隶殷勤张开的嘴中,看着他迫不及待地吞下更让人兴奋的事情了。多喝了啤酒,或者正在车上,总之许多情况下,有个活动厕所在旁边是最方便的……当然也有主人更愿意把尿放进下面的嘴里。不管怎么说,从奴隶到这里来的第一天,他们就每天早晨必须喝下自己的尿。这不但能让他们熟悉那种味道,而且能使他们从早晨醒来就一直记着自己的身份。”
导游带着他们继续向前,在前方,有一群人围成半圈,中间站着两个奴隶,正在用手拼命套弄自己的分身,过了一会,其中一个首先射出,白浊的液体划着曲线落在了地上,那个奴隶立即跪了下来,用舌头舔着自己的东西,过了一会,旁边的人也达到高潮,重复着同样的行为。这一群人中唯一穿着衣服的人挥了下手中的鞭子一个奴隶便向前站了出来,他的脸色发青。尊看到他两股之间的东西,不由皱了下眉。那闪着金属光泽的东西,他只在片子里见过,是由一根金属管和连锁的金属环与皮带构成,一旦带在分身上,便限制着分身只能垂直地指向地面,不但高潮和勃起有困难,连射精也成了问题。这个奴隶躺倒在中间,而最先在一边自慰的两个奴隶走上,其中一个先占据了他身体后方的部位,用手握着很快变大的分身,一下塞了进去。另一个则开始用手掐着那奴隶的身上的不同地方,用夹子折磨他的乳头,两人轮番着攻击那奴隶的后方,前列腺受到不可抑制刺激的那奴隶,因贞操带的控制而无法勃起,陷入了无尽的折磨。尊觉得自己的脸色可能也要变化了。然而不知为什么,又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在身体中渐渐觉醒。尊努力想压制着那种冲动,心里开始咒骂自己。眼前明明是悲惨的不人道举动,他却无法克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它,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那种兴奋的感觉。导游大有意地望着尊微微隆起的双腿之间,露出暧昧的笑容。
“从第二周开始,我们要开始训练奴隶对于身体的控制能力。他们的欲望是无关紧要的,他们存在的唯一意义,是为了给主人服务。来这里的奴隶都是想要为主人服务的,然而,正如古代的哲人所说的那样――‘精神是愿意的,肉体却是软弱的’,而我们就是要帮助他们克服这种软弱。”
他指了指地上的那个奴隶。
“这个奴隶在过去的一周内,排名最低。在这一周内我们都会给奴隶带上贞操带,他们的后边不是受到男形的刺激,而前面却因束缚而无法轻易达到高潮。我们会在这一周内不断调教他们的身体,而能在各种刺激下保持着不射精的奴隶,将得到最高的分数――到一周以后按照这个分数排对,排在前面的两个奴隶有机会用手自慰射精,如你刚才所见,能排名在最后的人则――”
他将下巴一抬,指了下地上的奴隶,尊不需要他的继续解释了。他向前走了几步,看到的是另一幅景象。两个奴隶正以69的姿势互相口交,两人都似疯狂般地拼命舔弄着对方,似乎毫不费力地为对方做着喉,尊不由想到自己想为阵内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最初几乎要将噎死,他的脸一下热了起来。很快的,其中一个奴隶射了精。调教师走了上来,挥着鞭子打在那个奴隶的臀部上,导游在旁边说,“第三周是训练更加严酷的时候,而这周的结尾,排名在最后的两名奴隶,就会接受这样的惩罚――他们必须一直这样一直做下去,而为每在对方前射精的惩罚,而会一直翻番着涨上去。从我们这里出来的奴隶,嘴上的功夫都是超一流,夸张一点说,只要不是死人,他们能单用嘴让任何人在三分钟内达到高潮。”
他们走到了大厅的最后,在那里是一个个单独的笼子,有些笼子中空着,而另一些中则有着奴隶。笼子很小,奴隶只能以四肢着地的方式趴伏在地上。导游带着他们转到笼子的后方,尊看到那里有一个牌子上写着“请尽管随意验货。”
“最后一周我们会在奴隶的身上做最后的完善,对他们的乳头和分身进行穿刺,进一步训练他们后门的肌肉能力,使他们能做到随意收放自己的肌肉。另外因为有些主人喜欢对乳头或睾丸的折磨,所以我们从最轻的重量逐渐加重挂在奴隶乳环和那里的重量――”导游摇了摇头,脸上似乎也是不可思议的样子,“据说有的奴隶经过调教,那里能承受2公斤的重量――但我们一般还没能做到那个地步,一般也就是加到3 公斤就是上限了。而且时间也不能太长。”他指着脚下的奴隶,“客人可以随意使用他们的身体,检测他们控制的能力。”尊赶快摇了摇头。他看了眼笼子中的奴隶,那些人脸上无所思虑的满足,不知为何让他觉得心口一闷。刚才的兴奋已经过去,取而代之的是近似愤怒的感情。他瞥了眼德,看见德脸上明显的厌恶表情,拉了德一下,暗暗摇了摇头。他能理解德的感触。毕竟,和阵内在一起这些年来,他也亲眼目睹了这个圈子里黑暗的一面,但是直到今天,他还不曾有过类似现在这种恐惧、厌恶甚至是恶心的感觉。
他想起今天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目光再掠过大厅。刚才在紧张和反感的心情中,没有来得及仔细看,但似乎里面并没有蓝。跑步的人又一经过他们面前,蓝目不错睛地挨个看着,也没有找到蓝,甚至没有见到类似蓝的身影。导游微微退远了一步,好让他们更仔细地看看眼前的奴隶,尊趁机问德,“你找到了吗?”德摇了摇头。尊转向旁边的男人。
“你们所有的……呃,训练中的奴隶,都在这里吗?”对方点头。尊耸了下肩,“可是我听说你们这里应该还有些,怎么说呢,更特别的奴隶……”
他并没有确信,说这句话也是完全为了测试。对方似乎有些惊讶地抬眉,然后笑了起来。
“啊,原来先生是认真的玩者,想要的不是这种一般的奴隶,而是那种2/7的全职啊?”
“全职?”这是德第一开口。尊在心里大大地叹了口气,开始怀疑把德带来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不错。一般玩这种游戏的人,都不会整天于这种状态下的,毕竟人是有许多事情需要做的。所以一般都是一星期两到三,由奴隶到主人家过一晚。但上如果是全职,那也就是一星期7 天,一天2小时,双方都于完全的主人/ 奴隶状态。奴隶不但将自己的身体完全交给主人,也把所有的财产,甚至身份证明,社会劳工保险等等,都交了过去……”
尊暗暗做了个鬼脸,想到自己和阵内。他已经搬进了阵内的公寓,白天他是阵内的职员,晚上则是按摩师,男佣,厨子和床伴,而无时无刻,他都是阵内的奴隶。这件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似乎再自然不过,自然他甚至都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奴隶,而那个男人对他的身体拥有绝对的权利,他无法对对方所做的任何事情说不――然而听到这种关系被别人描述出来,他却会觉得不安……
“那种奴隶都是要经过专门的特别训练的……”导游正在这么说着,突然朝另一边抬起了头。“清水先生?”
尊猛然抬头,看见穿着便装的清水,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真是不好意思,早知道你要过来我会亲自带着你看的”,他转身和导游交换了两句,又转过了身,“这么说你们还没有看到个案――请往这边走……”
清水向着尊甜甜一笑。
“阵内先生。”
“我想让你来一个地方。”佐佐木惠在电话里这么说着,接着说了一个地址,就立即把电话给挂掉了。朝户将话筒重重扔下去,仍压不下心中的愤怒。
“想要知道苍在那一年内经历了什么,就要跟着我走。”惠当时在海边对他说着。而他则紧紧晃着她的肩膀。
“这么说你是知道的?!或者根本就是你策划的,是你……”
惠看着他激动的面容,摇了摇头。“你知道不是那样的……毕竟,无论怎样,我都还是千叶苍的影子啊。”
晚上,朝户快走到与佐佐木惠约好的街口,一辆红色的跑车突然在他身边急刹车停住。“上车!”佐佐木惠打了他一下,等他刚坐上座位,立即开着车风驰电掣地向前冲去。朝户看着她专心开车的面容。看着这个女孩现在开车的样子,很难想象她的年龄。
转过了几个路口,惠将车猛一转弯,开进路边的树林,关上了车灯。“怎么?”朝户开口,却被惠掩住了口。过了不久,一辆黑色的车开了过去,惠又等了一会,才叹了口气,转向朝户。
“你被跟踪了。”
朝户愣了下,想开口反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闭上了嘴。惠点了下头,语气并不显得惊讶。“看来你也多少有些留意到了。还真不能小看呢,那位少爷。”
她开动车子,朝户问道,“你要让我去什么地方看。”佐佐木惠眼睛望着前方,过了好一会,才说,“屠宰场。”
他被一间完全黑暗的房间中,房间里有混合着霉味的潮湿味道。房间的温度很高,使人感到窒息。领他进去的人开了灯,他眯了下眼睛,视线落在躺在勉强可称为床上的那个人身上。对方不知是否已经昏迷,没有对他们进入产生任何的反应,直到走到他后边的人上去给了一鞭子,才勉强地发出呻吟。他的视线落在全裸的那人的身体上。带他进来的男人走回到他身边,向他点点头。“你有二十分钟”,他听见对方说,离开时铁门发出沉重的声音。他走过去,伸手过去,想碰触一下那人体,却猛然停住,看着那人的双腿间,混合着血和精液的东西正在滴落……
朝户冲了出来,在路灯下停住干呕着。身后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他回头,见佐佐木惠站在路灯下。那一瞬间,朝户有扑过去,掐着她的脖子猛力摇晃的冲动。然而他只是虚弱的又低下了头,闭上眼睛。而只要一闭上眼睛,刚才所见的景象就又会浮现在眼前。
“为什么?”过了好一会,他才能终于说出这句话。佐佐木惠没有回答。他睁开眼睛,看到惠正以带着一丝哀伤的目光望着她。这还是他自从遇到她之后,第一在她脸上见到的真实而自然的表情。
“这里被叫做屠宰场,你刚才也看到的。2分钟。2千元。没有间断。进去的男人不是将里面的人看做人,可是看成工具,也许更糟,只是能进去的洞而已。没有白天或黑夜。一旦被送进里面,没有听说谁能撑过一个星期。而大多数送进去的人,也再也没有能出来。”
惠停顿了下来。似乎是想让朝户将这个事实吸收进去。过了许久,才接下去说。
“九个月前,千叶苍被送到这里来。送他进来的男人名叫藤野一。”惠仰头,望向朝户。
“所以,无论那个现在被叫做千叶苍的到底是什么人,只有一点是确定的。他已经不是之前的苍了……”
朝户盯着惠,惠抬手,想抚上朝户的额头,朝户却猛然将她的手给打下,转身跑了出去。
千叶苍听见门响,从报告上抬起头来。走进门来的人是朝户,苍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11点半。
“你也加班吗?”苍开口。然而朝户在他的面前停住,黑色的眼睛盯着他,仿佛在吞噬着他的身体一般。千叶感觉到了不对。朝户猛然绕过桌子,一把把他拉起来,抱在了怀里。千叶眯起眼睛,一瞬间眼中出现奇怪的表情,但很快那神情就过去。
“佐佐木惠带你去了什么地方吗?”
朝户听见千叶的声音冷静而清淡,他觉得心里一凛,放开了手。
“你?”
千叶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整了整手中的文件。
“这几天内,有人正在大肆收购千叶的股票,股价升值得让董事会的人大喜过望。可是我去查了下,发现那些看起来是散户的买主,后面都有人在操纵……”
朝户觉得脑中嗡地一响,“你是说……”千叶点了点头。
“过去一星期来,藤清实业都在试图收购我们旗下的几家支柱企业。我们内部可能也有人参了一手,几乎可以确定是高木。当然,我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就成功的。”他抬起头,看着朝户脸上的表情。朝户想到过去一星期,自己一直在忙于调查千叶的往事,完全被佐佐木惠牵着走,不觉低声咒骂了出来。千叶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你是去了屠宰场吧。”
朝户愕然抬头。他没有想到苍会自己提起。知道了那些事情后,他的心情是痛恨,痛恨对千叶这样做的人,也痛恨自己。痛恨自己在苍最需要的时候,却没有能作出任何行动。但他接着想到了千叶为何知道他的行踪,脑海里突然掠过惠把车转进树林,让他亲眼看到后边的车掠过的情景。于是他明白了过来。苍一直是派人在跟踪他。
心里有什么地方痛了一下。他很想告诉苍,无论如何,无论他经历了什么,或者将要做什么,他都是绝对、绝对不会背叛他。正如多年前,当他第一被带入千叶家,见到十岁的苍坐在台阶上,看着远的树林,那一刻的感觉。
“看来你已经不需要问那是否是真的了。”千叶淡淡说,将手边的一叠资料交给他。“这些希望能在明天早晨前看完,到明天晚上,我们需要一起讨论些计划。”他抬起头,朝户迎向他的视线,里面没有怀疑也没有动摇,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能说出话。
各种错综的情感混合在心中。歉意,愤怒,怜惜,斗志……在他胸中澎湃成汹涌的感情,反而让他无法说出话来。他看见千叶抬起眼来,露出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
“你放心,我不会输的。”
18
东从浴室中出来,一边用大的白毛巾擦着头发,走到沙发旁坐下。筱走过来,递给他一罐冰啤酒,接过他手中的毛巾。东喝了口啤酒,闭上眼睛,感觉到筱以轻柔的动作擦干他的头发,开始给他做头部按摩,他长长地出了口气。调教蓝的工作才是第一天,比预想还要难些,他放松着身体,想到明天还要有一天,不免长叹了口气。一边的手机响起,他示意筱过去接,筱将电话拿给他。
“东,你这混蛋又死到哪里去了,赶快给老子滚回来……”
听筒里传来元气的声音,东将话筒离耳朵远了些,好脾气地笑了起来。
“是你自己说反正也没有事,我可以暂时休假的……”
“去你奶奶的,哪有人休假一休就是一年半,而且连点消息都没有了的?还把护照和名字都换了,要不是今天小美侵入到FBI 的总部去查资料,还真找不到你这小子。我跟你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干成了好几件大事,现在组织马上就要正式成立了,你赶快给我滚回来,否则我就安排你去当倒茶小弟啦……”
虽然这种威胁一点威胁力都没有,东却似乎听得很高兴。又和电话里的人斗了几句嘴,东收了线,想了一下。这边的事情明天也就应该办得差不多了,他出来晃得够了。
该回去了。这么想着,抬头对筱说,“明天去帮我订一下票,飞纽约的航线。另外收拾一下行李。”东站起身来,准备提早上床。跪在他脚边的筱却没有起身去铺床。东抬了下一边的眉毛。
“筱?”
他的声音里没有带上特别的权威,却还是让筱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东伸手抬起筱的脸,说道,“抬起眼睛”。筱把眼睛抬起,东看到了其中的神色,眼睛稍微眯了一下。改用了主人的正式语调。
“解除极度顺从状态。”
今早让筱进入这个模式以来,筱就一直没有开过口。他等了一会,当筱的状态已经调整过来后,发了第二个命令。
“告解模式。”
筱低下头。这是他最不愿意进入的姿态,但却无法违抗东的命令。他跪在地上,弯腰,将头埋进臂弯里,这样东就不会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然后他提起腰,尽量将臀部提高。这是在东开始调教他以后,几乎立即就让他适应的几种特殊体势之一。在这种体势下,东要求他以最诚恳的话回答被问到的所有问题。
筱不确定这是他现在所需要事情。然而他的需要和不需要,并不由他自己决定。
“今天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他轻声回答,预备着东的击打落下。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好一会,他听见东再问到,“今天发生了什么?最后一机会。”
东的语气并不严厉,但筱觉得腿开始轻微的颤抖。而这种颤抖一旦开始,就仿佛再也停不住,蔓延到了全身,很快他抖得就象风中的树叶。他不想落泪,然而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蓝……”他轻声说,说出这个字眼让他想到他写在地上的字,羞耻感和畏惧一点点蚕食着他的身体,然而他却无法不回答他主人的问题。
“蓝他说也要做主人的奴隶,我……我……”
“你就写给他看,‘若是那样,我就杀了你。’”
筱几乎忘记东让他保持告解姿势的命令而抬起头,他及时想起,赶快将脸更得埋了下去。
“筱,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告诉你极度顺从状态下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向任何人开口,这是在说交流方面的问题,而不是只说开口本身……不过这个先放下,还有什么?”
筱沉默着,还有什么,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自己也无法形容那种感觉。那是刚才听见东接着电话的轻松语气时突然浮现在胸口的窒息感。是害怕到几乎不愿去想的事情。而当东命令他去订票时,这种恐怖到达了顶点。
东要离开了。而且这的离开,不是象之前那样短暂的行程,他不能再象之前,在主人不在的时候回到俱乐部,耐心等待东的再回归。东这,是可能要真的离开了。
而筱不确定自己的地位。他是东的奴隶,他的身体,心,意识,一切,都属于东。东构成他现在全部的世界,但是他知道东在他之外仍有另外的世界,而当东要回到那个世界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也会被带同前往。
然而这些话,他并不知道该如何说给东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权利说出。所以筱只保持着沉默。过了一会,他听见东起身,到他身后。
他预备着皮鞭甚至桦条的落下,却没有想到东是将手指突然探进了进来,他的膝盖一软,几乎就要跌倒下去,勉强支撑着,身体却已抖得更厉害。东将手指在他身体中探索着,熟练的手法让他无法支撑。
“筱,我说过在这种姿态你可以对我说任何话,我也不会看你脸上的表情。”东伏上身来,贴近他的耳边说,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增加到三根,筱的喘息急促了起来。
“还是不说吗……”
东突然撤离了筱的身体,松开手,筱的双腿无法支撑自己,一下跪到了地面。东将手在旁边的毛巾上擦了擦,漫不经心地说。
“不愿意说也可以,你就一晚上保持这姿势好了。”
“……我怕你离开。”
感觉到东即将离开,筱开了口。泪水弄哑了他的声音,他觉得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是凄惨无比。东停了一下,走到他面前,强迫着抬起他的脸。
“再说一遍。”
“怕你……离开,怕只剩下我一个人……怕主人不会再要我。”筱勉强着自己说出完整的句子。东看了他一会,轻轻把他抱起。
“你是我的奴隶。是我宝贵的财产。这点不要忘记。”
这话似乎是在对筱说,又似乎也是在对自己说,筱觉得心头突然一松,抬起头,东已经松开了手。
“明天订票的时候也不要忘记你自己的一张。”东说着,而筱则由于突然降临的幸福而甚至不敢呼吸,生怕最轻微的动作都会打碎。接着,东似乎想到了什么。
“至于你对蓝说的那些话……”
“我知道……是我不对。主人并不是我一个人的。”筱低下头,跪在东的脚边。东把他拉起来,看着他的眼睛。
“有你这个家伙在,我是不可能有时间去再去调教全职的奴隶了。何况以后又不会象现在这么闲……”筱迷惑地抬起眼。他不敢希望,他也不能希望,然而在东的言辞中,似乎有着一层意思,使他的心跳得几乎要蹦出胸膛……
“不过现在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你违抗了我一个直接的命令的问题。告解模式。”东恢复了主人的语气。筱立即恢复了那让他为羞耻的姿势。
“你自己来定好,该是怎样的刑罚呢?”
“我……”筱觉得嘴开始发干,他开始认真回想自己违背的条例,“违背主人的命令,未能及时将心里的事告诉主人……那是……应该是用6 下桦木条……”
“你确定?”东的声音里有着一丝笑意,他知道筱最怕的刑罚就是桦木条。筱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又立即让自己稳定下来。他知道他需要让东这样对待他。只有那样,他才能切的体会到,东是切关心着他,愿意费力气和时间来纠正他犯下错误的主人。他听见东的脚步声,闭上了眼睛,身体为即将到来的疼痛作好准备,心情却一下放松下来,之前的担心、畏惧似乎都伴随着即将到来的罚而消散在空中。
尊睁开眼,看见外边的天色已亮,不由跳了起来。
昨天被清水“请”了上去后,等只剩下他和德以及清水面对面之后,他指着清水大叫,“喂,你搞什么名堂?”
“阵内先生不是想参观我们这里的奴隶是如何养成的吗?”清水一幅比他更惊讶,而且还颇受伤害的表情。尊摆出抓狂的表情。
“又来了,又来了,你不至于这么健忘,几天不见就把我和老大都给弄混了吧?”
清水露出笑容。那是与尊之前一直在脸上见到的眯起眼睛的快活笑容迥然不同的笑。
“我这可是为了你着想呢。在这里,每个人或者是主人,或者是奴隶。如果是阵内先生,那毫无疑问的是主人――我自然也会以对主人的态度对待他。可是如果……”
清水眯起眼睛,尊只觉得身体里掠过一阵恶寒。
他诅咒了一声,跑到浴室里匆忙洗了澡。昨天清水让德带话回去,说阵内如果还想要尊的话就在今日一早到这里来。尊几乎不敢想象阵内听到这个消息脸上会有什么表情。啊,他希望他主人不要气到干脆不来搭理他的地步。尊想着,记起了阵内那时是如何谆谆告诫他不要再接近清水。上帝保佑阵内生完气之后还能记得来搭救他。不过如果他是老大,会不会去救一个除了添麻烦什么都不会做的奴隶就很难说了。尊开始感到心中忐忑。整个清晨就在一会想着阵内肯定会来,一会又觉得肯定没有希望中度过。直到有人打开房门带他上了楼。
他看见和清水站在一起的阵内。旁边还有德和另外一个他没有见过的年轻人。清水微笑地象他打招呼。
“意外惊喜!不但有你的主人,还有Sex Type Thing的老板都为你来了。真的是羡慕呢,尊竟然这么有人气啊!”
尊愕然看了那人一眼。他之前从来就没有见过德俱乐部的老板,但一直以为起码也是中年人,现在看到对方竟然如此年轻,大为惊讶。但当他的视线接着落到阵内身上时,变将周围的人全部忘记了。
阵内走过来,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尊在他的眼中只看到关切,没有预想中的愤怒,尊只觉得心情一松,不好意思地一笑。
“老大――”
阵内没有让他说下去,而是将他揽在怀里,带着他朝清水走去。清水夸张的耸肩。
“我都说了是不会伤害他的。毕竟我还不至于象有主人的奴隶出手……”
“我不是老大的……”尊回嘴,突然想到自己现在确实就是阵内的奴隶,一下子住嘴,清水只是随意的侧了下头。
“不管怎么说吧。也许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认为自己是个自由的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任何事。但无论你去做什么,身后总会有一条线在牵着你,让你不要飞得太远,不要飞到太危险的高度――而阵内先生就是这条线。”
清水向着阵内的方向微微一躬。
“不愧是BDSM里最具盛名的主人。阵内先生,站在同为S 的立场,我不得不向你表示崇敬。你确实给自己培养出了一个完美的奴隶。具活力的,有自我意识的,独立而人格完整的奴隶。并且这个人,是已经被你所完全控制,因此消除了任何其他人使他成为奴隶的可能的……”他摇了摇头,似乎是有遗憾。
“这点,不得不说使我的那些学说相形下显得完全是虚费了。”
尊张大了嘴,听见清水用一种他本人不在场的口气谈论着他,不由插嘴。
“喂,少在那里胡说些有的没的。蓝到底在哪里?你不是说今天就能让我们见到他的吗?”
昨日所见到的凄惨情形确实让尊胆寒,然而经过一夜的睡眠,外边的阳光此刻如此美好,而阵内站在他身边,他几乎可以感受到从他的胸膛散发的热力。还有德以及德的老板――他们这边是四个人,而清水却只有一个。尊感觉到昨日将自己压迫到不能呼吸的感觉已经消散了。
清水向前走到墙边,按了什么按纽,房内的光线暗了下来。尊正想开口,突然听见隐约的声音,接着,他们面对的墙壁中间似乎裂开,一丝光线透了过来。过了一会,他们面前的墙壁变的全透明,而透过那层玻璃,他们可看到隔壁屋子的景象。
“蓝……”
德似乎忘记了中间隔着墙壁,向前冲过去,他身边的纤瘦男子,伸出手将他拉住,摇了摇头。他们看见蓝跪在地上,身后的人正用鞭子抽在他身上。拉住德的男子叹了口气,低声对德说。
“你看他脸上的表情。”
尊和德都向蓝的脸上望去。蓝闭着眼睛,眉毛也紧皱着,然而每当他身后的人停下来,以手轻轻抚摩他的背部,蓝都露出一种混合着性感与愉悦的表情,和类似小猫被抚摩时发出的低吟。清水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棍棒和糖果,这是最经典的痛苦。先给他痛苦,然后再来抚慰。因痛苦而产生的畏惧,和因抚慰而带来的喜悦,这些,还有身为男性的快感……”
仿佛是在验证着他所说的话,隔壁房间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鞭子。他转过身来,阵内认出了东的面容。东扶着蓝的腰,将他转过身来,被润滑剂所湿润的那里,插着男形,东开始用那男形操弄蓝的身体,另一只手则绕过蓝的身体,开始给予他温柔的抚慰。蓝的身体很快扭动了起来,臀部向后方挺出,希望能将男人手中的男形更地容入体内。清水的笑容更了一层。
“如你们所见――他是心甘情愿的。没有强迫。事实上若有的话,是他在不停的靠过来。我已经一直在避免了,但是……”清水耸了耸肩,“你也知道的,比起自由来,这些人宁可能有自己的主人。”他的视线转向了阵内,脸上的笑意似乎有了多一层的意思,“关于这点,我想阵内先生应该是有体会的吧。”
阵内没有答话,清水按了下墙上的开关,室内再度亮起,而方才有着玻璃般透明度的墙壁,也恢复到原状。清水坐到了房中的沙发上。
“室内先生,还有这几位,都请坐。”
“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德握紧了拳头。刚才所看到的蓝,让他的心中某一崩溃着。若干年前,那个朋友对他说的话再浮现在他的耳边,“每个人身体中都可能有着成为虐待狂或受虐狂的潜质。”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把这句话作为一种单纯的理论,然而现在在他眼前发生的事实,却让他不得不去思考。
“想说什么,也许很简单吧。阵内先生,我看过你之前为国家社会研究所写的报道,你在里面提到,‘人们想到虐待狂时,就会联想到敌对及毁灭。可是,其实被虐待者也有这种敌对性及毁灭行为。但是要强调的是,毁灭的字眼对虐待狂来将不尽相同,真正的毁灭者是去摧毁对方,而虐待狂却是要统治对方,如果对方一旦被毁灭,则他们反而有失去的痛苦感。’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虐待狂并非毁灭行为,而是一种对目标存有的爱……”
德诧异地将目光转向阵内,看见阵内收紧了眼睛,却没有回话。清水盯着阵内,脸上慢慢地浮现出精致的笑容。
“很感人。是不是?就象做父亲的,会常对他的子女说的那样。我可以给你一切,我也可以给你快乐和幸福――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你要服从我……”
他对阵内点了点头。
“所以,你其实也是了解的。你,亲眼见过了那么多,经历了那么多的人。虽然你现在遵守着那些无趣的所谓规则,但你其实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需要的是什么――从最内心来说,你是和我一样的人,当我们见到了不可征服的对象,就会想办法征服他,统治他,让他从内心都相信,这是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就象你对你的红毛小猫所做的那样。”
“老大才不象你这个变态,他也没对我做什么这个那个的……”在阵内阻止前,尊已经跳了起来。清水却只是轻瞥了他一眼。
“变态?也许吧。但是用这个词的时候也不要忘记,你家――老大,是和我一样的人。有句话是怎么说着?青蛙先生驮着蝎子先生过河,等等,等等,记得那句话吗?天性。这就是天性。”
清水站了起来。
“也许刚才让你们看的场景让你们起了一些误会。不错,就象昨天你们所见的奴隶农庄,虽然满足着许多人的梦想,其实却无非最低级的调教;东对蓝所做的事情,也还只是基础的精神打破而已。不过如果先生们愿意,我可以给你们看更精彩的过程――事实上那个特定的奴隶是如此难以征服,以至连我都以为自己的理论要受到挑战了。”
他向门口走去。德望向了他身边的男人,而那人的视线则和阵内相会。眼神中似乎交流着什么,然后阵内点了点头。尊看着他的主人站起,跟在清水的后边走出去。尊犹豫了一下,跟上去。
投影机的声音发出嗡嗡的轻响,走在最后的尊看到屏幕上那人的容颜,猛然停住了脚。
“苍?”
“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几天到传说我们已经快要被藤清实业收购,而身为董事的我们,直到今天才知道有这种传说?”
朝仓看向发言的男人。“请大家都先安静。”他说,会议室里,除了他和千叶外的所有董事都已到齐,他走进去,帮苍拉开首座的椅子,然后坐在苍右手边。
“在此之前,请先解释一下,为何突然召开这种会议。依据公司的传统,除了例会外,董事的全体会议只在两种情况下发生,一种是当董事会主席根据情况判断有必要召开紧急会议,另一种……”
朝仓故意将话停在一半,眼睛却望向坐在对面的个高木时子。室内一片安静。每个人都知道,另一种情况则是当董事会的成员对主席提出不信任案的时候。每个人都低下头,有人开始研究手指,有人则对自己的鞋子发生了突然的兴趣。过了一会,高木时子直起身,开口道。
“没有任何恶意,我们只是身为董事,认为自己对公司的决策也应该有相应的参与权……既然现在公司的大部分股票已经落在了藤清实业的手中……”
苍的面前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他瞥了一眼那个,抬腕看了一下表。
“有人在收购公司股票,并且提出并构,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但我们没有把这事公布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苍停顿了下,等待室内蜂拥的提问与议论平静下去。高木时子难以掩饰脸上的得色,朝户和千叶交换了下视线。千叶等议论平静下去后,才再度开口。
“三天前,我已经融到大笔资金,并开始对藤清实业旗下所属企业进行反收购计划。而根据目前所得到的消息……我们成功了。”
千叶苍留下这句话,推开椅子起身离开,只留下一屋子惊诧的理事。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的理事们开始议论纷纷,而当有人打开电视播到财经台,明显一脸紧张兴奋的新闻报道员正在说着,“根据最新的消息……”
距离市中心很远的某个别墅,正在给自己倒酒的男人,亦因电视中的播报而停顿了动作,他听着电视中紧张的声音,“下面我们请著名的评论员对整个事情进行综合分析……”。
藤野一按下手中的遥控,室内安静下来。他举起杯子走到窗边,看着下面的景色,过了一会,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19
直到东说决定放弃那天前,清水熏并不曾太把那个叫千叶苍的人放在心上。自然,他第一天被绑架时,在被安排了轮奸他的那些强壮男人面前表现出勇气,甚至说出了让清水听到都颇为欣赏的话,但正如他之前,与之后的一切奴隶一样:他们会抵挡,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真正需要的东西是什么。而这点,正是调教师所要训练出来的。
在到来的第一个晚上,千叶苍被四个以上的男人轮奸。强奸并不只是为了降低他们的精神,让他们知道他们在这里也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并且从今后将一直被当作奴隶对待。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让被强奸的人感到恐惧。不安全感。之前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这里将不能再作为文明保护规则参照,而他们对于新的规则并不确知。
轮奸之中,一般他们并不会让受害者得到快感。那是知道调教师的事情。用快感作为胡萝卜,而痛苦作为大棒。人的天性中总是有着趋利避害的天性,而这种天性,将最终使奴隶成为他们想法让他成为的那种奴隶。
被突然绑架,被一群男人拳打脚踢,接着又失去后面的贞洁,被关在完全黑暗的屋子里整整三天,期间只有每天早晚两有人送饭的时候才能听见人的声音。这是对最强硬的人才会使用的方法。而经过在完全黑暗中漫长的等待,从监禁室出来的人,莫不是面色苍白,无力行动,许多甚至要别人架着才能出来。而他们一出来,就会被在众目睽睽下剥光身体,象对待牲畜一样用水柱冲洗身体,而最后甚至被牵到一个屋子里,第一见到他的调教师。调教师会穿着整齐的衣服,使奴隶更加意识到自己的裸体――裸体,这也是调教的一个重要因素,大多数人在陌生面前裸体,总是会有不安全感和羞耻感,就算再为自己的身体感到自豪的人,只要不是暴露狂,都不会习惯在完全陌生的人面前脱光衣服。
所以大多数出现在调教师面前的人,都会用手不自觉的捂住双腿之间,而这个动作是调教师第一个要纠正过来的。奴隶就只是奴隶,他的身体是属于他的主人的,因此也应该随着他主人的心意进行修正――奴隶的训练会从这里开始。先剃光身上的毛发,尤其是阴部的遮盖,让奴隶有着更加裸露的感觉,那之后,则用男形使他的后门逐渐习惯物体的存在。
整日戴着肛塞或男形这件事,并不仅仅是为即将到来的对后面的调教做准备,最重要的是提醒奴隶他的身体并不是他自己的。大多数人在接受到这步时,自我的意识已经会被慢慢削弱。他会发现在他的身外有一个更强大的力量,也可以说是,一旦他发现某个人,而这个人通常是他未来的主人――当他发现这个人的意志他无法拒绝时,会从最初因害怕而反抗,逐渐臣服与这种绝对性的力量。而当他向这种力量投降的时间越久,程度越彻底,他就能越从这种屈服的快感中慢慢找到自我存在的另一个层,也即,通过放弃自己的身体,通过放弃自由,他将自己溶入了他身外那更强大的力量中。而使这一切成为可能的,则是人类固有的孤独感。
一般奴隶的养成都是依据这样的心理因素。以对身体的调教达到奴隶的意识,通过对身体给以快感或惩罚而增强这种奴性。当然个人的情况不同,因此有的奴隶会远比其他奴隶更难以打破,而有的奴隶纵然一时被打破,但过不久,强烈的自我意识与自觉会重新浮出,而使得之前似乎已经成功的调教必须重新开始。
千叶苍被绑架的一个月后,被派去调教他的调教师出现在清水面前。双手玩弄着鞭子,神色间难免有些懊恼。
“很对不起,一切都是程序走的,而在调教的过程中,他的身体也确实意识着快感――可是再下开始,他就又恢复了原装。没有一个程序是能轻松过的,他一路都是在反抗。就算把他再扔到黑屋子里关个三天禁闭,出来的时候他反而似乎还听神清气爽……”
清水点点头,并不觉得太过以外。以千叶第一天来的表现看,若不是这样的结果他才会感到失败。毕竟也是千叶家族的当主,虽然是二世祖,没有点意识也是不可能胜任的。他只点了点头,温言安慰了那调教师几句,想了一会,上楼到东的房间。东是半年前突然出现在圈子中的人,很快名声传开后,排队等着被他调教的人几乎可以做一个加强连。东对调教倒并没有拒绝,但一直没有做任何人的固定主人,直到筱的出现。
清水是亲眼见到调教前的筱的烈性,所以当一个月后,筱再出现在他面前,以东奴隶的身份时,仔细看了筱的表现后,他必须要为东的成功鼓掌了。最让当天在场的所有主人羡慕的,也许是当筱望着东时,眼中毫不掩饰的情感。调教出一个成功的奴隶本来就不是容易事,调教出对主人不但有的畏惧,更有爱的奴隶,就更不容易了。
清水见到东的时候,感觉房间中的气氛似乎有些紧张。筱并不在室内,东说他去取刑具了。等清水和东闲聊了一会后,筱才出现在门口,而清水看到他脚后跟着的东西时,明白了他脸色苍白的理由。
筱在东的脚边跪下,清水听他称呼东用的是“先生”,抬起眉毛,东淡淡解释说,“他违背了我直接的命令,所以已经失掉叫我主人的资格了。”他耸了耸肩,让筱在房间中间的笼子里跪伏下,东走过去将笼子琐上,一直呈现兴奋状态的德国犬则围绕在清水身边,让他不由将脚提起到沙发上。
“你害怕狗吗?”
东看到清水的反应,似乎颇有兴趣地问。清水做了个鬼脸,“只是狗讨厌我而已――还有小孩”。东笑起来,把狗牵了过去。清水虽然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事情,却还是不免心头一跳。
跪在笼子中的筱,腿与手臂一直在颤抖,清水看他禁闭的双眼,不由觉得有些怜悯。东却似乎没有看到这些,将已经因发情而跳来跳去的狗牵到笼边,先给狗带上笼头,让它无法撕咬,蹲下用手将一种比一般用的避孕套大一号的东西给那只狗带上。筱的身体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东看了他一眼,拍了下笼子,命令他抬高臀部。清水看到筱的身体一僵,却还是遵从了命令。东先用两只手指给筱的后边稍微做了些预备,接着站起身,放开了手中的缰绳……
清水的脸上流露出厌恶的神色。倒不是于伦理的角度,而是眼前的景象过于不符合他的美学标准。东似乎看清了他的心思,拿了杯酒在他身边坐下。
“我也不想这样的。不过为了彻底打碎他,这是必须的。”
清水是在听到这句话是下了决心,而将千叶苍的事情跟东提起。一开始东并没有太感兴趣,他现在并不需要新的奴隶,他说,而且筱的调教就已经够占时间了。清水开始说服他,过了好一会,东似乎被说动了一些,这时从笼子那边发出呜咽的声音,清水转头看时,见那狗已瘫软着趴在笼子上。
一边的人走过来,将狗牵走,筱似乎已陷入昏迷状态,当他清醒过来后,第一个反应是想站起来,但双腿一软,几乎跪下。东瞥了他的脸一眼,大步走过去,抱起他往浴室的方向走。清水听到一会,从那边传来剧烈的呕吐声,筱似乎是将五脏六腑全都吐出的架势一直在吐着不停。过了一会,东擦着手皱着眉头从浴室出来。
“他还好吧?”清水问道。东摇了摇头。
“身体上没有太大的损伤,但精神上……要看以后几天的反应再说了。”
那之后几天,筱于完全无法从东的身边离开的状态,只要东走出他身边一米外,全身就会抑制不住的发抖。所以真正将苍交到东的手上,是三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东第一开始用的是让两个奴隶互相训练的方法,但很快发现苍的反抗使这变的并无实际意义。而让筱和苍分别为对方承担责罚的做法,本以为可以通过触动苍的负罪感而发生效用,却没有想到苍在筱为他承担种种后果的时候,脸上神色丝毫不动。东和清水在闲聊的时候提到这点,清水不由咋舌。
“虽然是二世祖,不过也相当不能小看呢!”
东耸了耸肩,“你若早告诉他也是个商人我就不会用这种方法了。看他年纪轻轻,还以为也只是一般人。”
清水觉得好奇,“为什么早知道他的身份就不用这个方法了?”
“具有社会道德感的人才会在意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对别人带来伤害。而象他那样,说自我也好,或者说是看多了商场上的背叛,牺牲,顶罪一类的人,对这种事情不会产生我所期待的心理。”
于是在筱平白多承担了许多责罚后,这个方法也便告失败。东接着想用极端的疼痛来征服苍,然而持续了三天并无效果。每当疼痛到达无法忍受的阶段,苍就似乎突然进入一种状态,在那种状态中他似乎是将自己给凝聚在自己内心的世界,无论再怎样的痛觉都无法使他再发出声音。东反复实验,终于放弃了这种方法。
“他是不是练过什么功夫,东方的那种神秘武术,使身体能完全受自己意识控制的那种?”东有一天问,清水恍然大悟,跑去调查,回来时一脸歉然。
“啊,实在是工作上做的太失误了。连这个都没有去查。不错,千叶苍确实是练过多种工夫,剑道之类的还在其,最重要的是瑜珈。”
那是一种据说能让人做出各种神奇举动的锻炼,当修炼的级别到达一定的段数,它能使人完全生活在自己的意识里。清水回想到过去两将苍单独一人关在黑暗的房间里,而都没有能使他的精神变弱,此刻才明白理由到底是什么。
三个星期之后,东宣布对千叶苍放手,清水大吃了一惊。
“可是这还只是三个星期而已啊。总还有事情是可以做的。你知道有的奴隶要屈服本来就需要比其他人的时间更长的……”他瞥了一眼东旁边跪着的筱,过去三周以来筱消瘦了许多,然而与东重新调教他的开始比起来,他的表情显得更加和缓平静,似乎找到了内心的支撑与平衡。清水看到他的脖子上重新戴上了项圈,知道他终于已经取回了称呼东“主人”的权利。
东知道清水说这话的意思,点了点头,伸手抚在筱的肩上。
“每个奴隶所需要的打破时间都不相同,这点确实不错。而且最初筱也了我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而就在以为已经成功的时候,他做的事情又使我不得不取消他以前所得到的所有地位,事实上是降到甚至比起点更低的地位重新开始。而且这的重新调教也并不保证将来他不会再需要不停的训练――”他在筱肩头的手加了点力量,筱俯身下去,吻着他的鞋子,东淡淡一笑。
“但是甚至在筱以为自己会被打破之前,我已经知道这点。可是对于千叶的那个人,我没有这种自信。”
清水叹了口气,“听见这半年来几乎没有失败记录的你说出这种话,还真的是让人有难以相信的感觉呢。”他喃喃地感叹着,东看了一眼,笑起来。
“世界上有可以做到的事情,也有不可做到的事情。这点我还是很清楚。”他站起身,似乎准备走了,清水请他等一下。
“能告诉我你对他做到什么地步吗?我是说……”他看了一眼驯服的筱,“例如对筱同样的级别――”东摇了摇头。
“如果你说那件事――没有。”他看了眼清水,“而且若是问我的话,我的建议是不要。”
“哦?――看来东对他似乎有不同于其他奴隶的想法?”
东没有受清水微妙语气的诱惑。“毕竟我只是想打破他再重新建起。这也是一般主人的想法。打破,不是打碎。”
他耸了耸肩。
“毕竟,你没有办法把打碎了的人偶再给粘回去的,是不是?”
清水没有回答。然而这正是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人是毫无缺陷的,没有人的心理是完全不可突破的,只要找到适当的突破点就可以了。怀抱着这样的信念,他开始亲自对千叶苍的调教过程。为了摧毁千叶的精神,他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最初还只是抱着游戏的态度,但每当一种方法失败后,因挫折而带来的愤怒会使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去想另一种方法。更残酷,更绝对的方法。到最后,他甚至采用了当年对待罪犯的方法:连续九十六个小时不让千叶苍得到任何休息,每当苍的双眼合在一起,就会被粗暴地唤醒,带到一个狭隘的小房间,被用强力灯直照着面孔。清水开始全面调查这个叫做千叶苍的人的历史从他出生到成长中的每个细节,而在这种调查中他发现了作为千叶影子存在的佐佐木家族,也知道了那家族中叫惠的女孩正在调查苍的失踪,事实上已经查得离他们很接近了。但那时的他已经不再在意这些。头脑似乎被一个念头占据,那就是千叶苍。想要打碎他,想要看他无助地在他面前哭泣,想要让他屈服,想要那坚韧钢铁般的意志终于折服在自己手中,想要象对待柔软的可塑材料一样,将千叶苍的意识在手中揉捏玩弄,按照自己的喜欢重新构成。
而在一个月后,他终于明白了东的那句话。
“有些事情是可以做到的,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做到的。”
藤野一知道千叶苍被送到屠宰场时,千叶已经在那里待过了8个小时。藤野听到消息后,没有说其他的话,而是立即走出房间,亲自开着车去了那里,将正在苍的房间里把尿液撒在他身上的男人踢到一边,抱起因药物和折磨已接近不醒人事的千叶,直接回了自己的别墅。之后的几个小时,他一直留在千叶的身边。清水再看到藤野,已经是二十四小时后的事情。
“他没有事吧?”恢复了冷静的清水问。藤野看了他一眼。
“可能会有药物中毒的一些后遗症。”他牵动了下嘴角,露出近于笑容的表情。
“112 个。”
“?”
“我找到他之前上过他的男人。你和屠宰场的人到底是怎么说的?”
清水咬了下嘴唇,没有回答。不要停止,支撑不住就给他打药,总之不要停止。他想起自己所说的话。那个时候,他是真切地希望千叶苍被折磨死的。
他叹了口气。他知道藤野的做法是正确的。绑架罪如果被发现是重罪,但如果被绑架的人不提出诉讼也就没事。但是如果是谋杀案,那就无论如何也要经过刑事过程了。藤野并不想把事情弄大。
而且千叶苍若真的死在屠宰场,总有一天,那种罪恶感也许会让他无法承受。毕竟最初他只是想打破千叶苍的精神,而到最后,被侵入了精神的人,似乎反而成为他自己。
“打算怎么办?”他问藤野。这是许多年以来,他第一问出一个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也不知道对方可能会给出什么答案的问题。
藤野看了看他,似乎到现在才开始想这个问题。房间里可以听见墙上的钟滴答的声音,过了好一会,藤野才耸了下肩。
“你们让我对开开始有兴趣了。”藤野一回答。
藤野让千叶苍住在他的别墅,而除了他之外,没有允许任何人与千叶接触。最初一段时间,千叶的身体虚弱到甚至无法从床上起身,每天晚上藤野都会过去照顾他吃饭,以及帮他洗澡。但并不会和他说多余的话,两人的交谈限制在了最简短的词句。藤野并没有一开始就想给千叶苍留下任何印象,但是,作为千叶唯一与外界沟通的渠道,这印象不知不觉地确立。而在一个月后,千叶的身体终于恢复到接近正常,也很庆幸地并没有沾染上药瘾后,藤野仍然没有开始对千叶的调教。清水问他时,他也只是说,“还要再等等。”清水不明白他在等什么。
一个半月后,千叶苍第一的逃脱计划几乎成功。他会失败只是因没有想到别墅周围有着极为严密的保安系统。藤野将千叶带回后,并没有对他施加任何责罚,只是淡淡告诉他。
“我可以用铁链把你锁住,或者你可以承诺不再试图逃走――你会自由的,但不是在现在。”千叶苍看着他的眼睛,过了许久,答应了不再试图逃走。
而一个星期后,他再逃出。这他成功地避开保安系统,然而藤野的别墅过于偏僻,方圆几里之类都没有车子经过,所以最后还是藤野找到他并将他带回。千叶开始怀疑藤野为何都能知道他的所在地,这才知道他所有的衣物中都装了微型的电子发射器。
藤野的别墅里,一应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就算藤野一个星期不去,千叶也能够自己活下去。然而却没有书,没有报纸,没有电视,没有广播,没有任何可以得到信息的媒介,而最重要的则可能是,没有人。
藤野每晚都会出现在千叶苍的房间里,最初一段时间,千叶总是沉入自己的冥想世界,然而藤野经常会带着报纸出现,翻弄纸张的声音慢慢使千叶难以集中精神。有一个晚上,他和藤野达成协议――藤野会给他念报纸上的消息,但相应的,他则要回答藤野的问题。
千叶想到清水想要打破他时的做法,然而藤野的问题看来无害温和得多。喜欢的,颜色,小时侯学过的东西,听过的音乐……类似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藤野没有对他的回答做任何记录,许多时候甚至显得漫不经心。而就在这样的关系中,两人又过了一个多月。
然后,再藤野将他带回家三个月后,一天晚上,藤野带他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进过的房间。“真正的坚强并不是在所有的时间里都保持着毫不妥协――如同你的祖父告诉你的那样。”藤野说着,千叶吃了一惊,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将这些事情告诉了藤野。藤野让他穿上一种包裹着皮肤很紧的橡胶服,动作甚至算得上温柔。在之前的事情中千叶已知道,单以力量他不是藤野的对手。“真正的强是知道自己的弱点,并在适当的时候做一些必要的妥协。”藤野继续以温和的声音说,而这些东西不知怎么到达了他的心里。等到他发现自己已经被藤野给穿上的衣服束缚到了无法动弹,而头上带着面罩,遮盖了视线与声音,再之后,他似乎被抱起,沉入某种东西里面。他的方向与调和感消失了。无法听见,无法看见,无法闻见任何气息,无法感受到任何空气细微的流动,无法动弹,无法掌控身体,甚至无法知道身体正于怎样的状态中……
时间,空间,位置;过去,现在,未来;一切的一切全都模糊了界限。
他消失了?
或者还存在?
如果他不能感知自己的存在,那么存在的本身,是否还能确定存在的事实?
可是存在的本身,又能依照什么判断?
最初他还有着记忆,记忆中有他祖父的面容,他还记得他十岁时,被接到祖父家时,第一见到的那严肃的老人,脸上没有笑容。“你是要继承千叶家族的人。”那人说道,“你是要负担起整个千叶家族的人,与你那无用的父亲不同的。要坚强。不要被任何东西诱惑。你要记得,你是千叶家的继承人。”
他还记得他被教过的那些东西。复的东西,从商场上的察言观色,到如何找到与利用他人的弱点,到瑜珈。然而这些东西现在在他的脑海里慢慢地淡了下去,而那些之前构成了他的存在核心的部分,正在缓慢地模糊了轮廓。
每隔一段时间,他的某一部感官会得到恢复。有时是视觉,那时他的眼前就会出现那个人的面容;有时是听觉,而那个人的声音会低缓地在他的耳边流动,有时是他的触觉,而那个人的手会掠过他的全身,戒定着时间,空间,与他的存在……接着他又会重新放置到之前的状态,第二之后,他知道他被沉入的是一种粘稠的,类似羊水的液体,所以他被放入其中时是于悬浮的状态,然而知道这点并不能让替代他被剥夺的感官……而每当感官暂时地恢复,他就会又看见藤野,听见他的声音,感觉他的触摸……
他知道他不能放手,然而有声音缓慢地进到他的内心。不用太勉强自己。那声音说。不用觉得自己之外更无依靠……不可以听那声音。他知道这点,然而当所有戒定存在的东西都不复存在,这个声音渐渐成为一个他唯一能确定存在的东西。他想拒绝这点,然而如果连存在都不复存在,又怎么可能又拒绝的意识……
他的身体慢慢分解为碎片,沉下去,沉下去,沉到无穷的渊,而在那渊中等待着的,是另一种的存在――
2
Sex Type Thing的办公室里,市野树正在看着手上的报纸。门上响起了敲门声,德走进来。“阵内先生来了,他说想和你商量些事。”树点点头,放下报纸。
然而德并没有立即走出,他站在市野的面前,嗫喏着似乎有什么想说。市野好奇地望了他一眼。
“市野先生――不,老板。过去一个月内发生的事情,完全是我的责任,请让……”
市野抬起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知道不是这样的。”他开口,声音清亮中带着柔和,听起来非常舒服。“事实上是,我应该跟你说多谢。在我不在的日子里,辛苦你了,德。”
市野低下头,德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艾斯,还有蓝和筱……他们都……”
市野站起身,走到德身边,将手放上他的肩头。“筱本来就不能算是我们的人,你也知道,他只是在他主人不在的时候才住在这里,而且从来不接待客人的……至于艾斯,他的事情如果说有任何人应该承担过错,那绝对不应是你,德。毕竟,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那医生是什么人。但我以为那也是艾斯所需要的。德,你也知道,艾斯他的身份。他对父亲一直有的歉意,却无法做到与那人的和解――医生,从某个角度来说,帮他完成了那种赎罪。”市野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忧郁。
“本以为亚斯补完了赎罪感就能够得到摆脱,却没有想到在这个过程中他反而陷得更――但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你的错,德。”
“可是蓝……”
德开口说。虽然他并不会因市野的话就觉得自己无须对发生在艾斯身上的事负责,但心里却感到平静了一些。树的声音中,总有着某些让他人安心的因素。德想着。也许这才是能够让他支撑起STT 俱乐部的真正的原因吧。
市野微微叹了口气。“蓝……”尾音消失在空气中,他摇了摇头,似乎要摆脱什么思绪,突然想起什么,“啊,不要让阵内先生他们久等,快请他们进来吧。”
先走进屋里的阵内穿着正式的西服,跟在他身后的尊,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阵内和市野握了手,四个人在沙发上坐下后,阵内突然站了起来,向市野一躬。市野似乎吓了一跳,赶快站起身来拦住阵内。
尊愕然地看着阵内,他当然知道他家老大总是喜欢把一堆有的没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却还是没有看过阵内这么严肃的表情。
“你这是做什么呢。”市野树拉着阵内坐下。尊瞥了一眼他拉着阵内的手,不知为何感到一种没来由的焦躁。
阵内与市野很早就认识,甚至在他之前,这是他从那天在清水办公室里就看出的事实。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市野会与阵内的过去有着如此多的联系。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市野,STT 俱乐部的老板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沉稳年纪,事实上,虽然肯定是比他自己大着四五岁,但看样子应该比阵内的年纪还要小。身材是现在正流行的纤瘦,至于容貌,当然尊自认不同类型的美貌根本无法相比,而他自己与市野树就是属于完全不同的类型,但是以一般人的眼光来看,树应该是那种更传统的美人。他只能在心里祈祷这种容貌不对阵内的胃口了。
“两年前,你把委员会教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曾经说过无论怎样,一定要努力使它成为能给所有象我们这样的人法律之外的真正保护的地方。然而……”
阵内握紧了手,尊怀疑他的指甲可能已经陷进肉里。然而让他惊讶的,不是老大如此自责的事实――这点在阵内把他带回去后,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狠狠惩罚他一顿,反而把他紧紧搂在怀里时他就知道了。由于某种奇怪的思维,阵内被没有把他这违背命令招惹到了清水算在他的帐上,反而认为对方敢作出如此的行为是阵内自己的过错――没有挨打尊是很高兴啦,可是他也并不那么高兴看到阵内把这个责任自己承担。要是让他说,全是清水那个变态的错。之前他用“变态”这个词骂过许多人,包括医生、伊安甚至还有松野、真司他们。然而现在他觉得那些人都还只是小Case 真正变态的家伙,是那个成天眯着眼睛笑嘻嘻的家伙。尊甚至不敢去回想那混蛋给他们看的录映带的内容……
让尊在愣了一下之下无比惊讶的,是阵内所说的市野将委员会交给他的事实。从他上高中时就知道阵内在公司工作之外,还在一个组织里担任职务。之前只知道是慈善机构,到了他大学时代才知道那是BDSM全国最高组织的调解机构。毕业后他推掉了大公司的邀请,而以找不到工作的理由也混了进去,那时才知道阵内已经做了协会的主席。他并不觉得奇怪,他家老大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后来阵内和他说起协会之前的历史,他才知道之前的分裂等等。阵内也隐约提到之前的主席,但尊却全没有想到竟然就会是STT 的老板。
市野摇了摇头,脸上泛起苦涩的表情。
“阵内,你这样说就会让我有罪恶感了。当初是我在协会最困难的时候离开,把一堆可说是烂摊子的事务不负责任地推给了你。”他叹了一口气。德与尊都并不知道原因,阵内却是知道,当时在争执的两派中,都有市野重要的人,而市野在理一般事务时虽然很有决断,那时却无法在两派中取舍,而一直试图保持中立和折中的态度,最后的大分裂虽不能说完全是因此而起,因两方的争执与彼此的不满已经年久日,但若当时会长的态度更为鲜明,也许损失不至于象那样沉重。
然而阵内并不会因此而对市野的评价降低。在市野的任内,大力推动BDSM实行者的出柜运动,许多同性恋者在坦承自己的性向之后,再度公开自己对于性虐待/ 被虐待方面上的喜好。在此之前,公众眼中的BDSM行为与其实行者,几乎确定地与变态者划上了等号。是在市野的努力之下,这件事情才逐渐以更接近真实的面貌出现在公众之前。
“所以如果有人需要说抱歉,那应该是我。阵内,这两年来我不但推掉了主席的职位,甚至连会里的事务都不再参与。而在同时……”
市野停住了口。他的身份确实比较微妙,而两年前,在以“自由”为口号的激进派和以“安全/ 双方同意”为准则的一派中,他无法决断。双方的言辞似乎都有自己的道理。然而这两年的发展,当他看到许多以“自由意愿”为借口下所发生的事情,他明白自己终于要做出之前未能做出的选择了。
“喂,你们在这里一个个争责任是没什么用啦,我是不知道你们想谈什么,但无论是想救艾斯,或者是别人――都要赶快行动起来啊。”看不得他们两个人坐得那么近,尊插口。市野树望了他一眼,微笑道,“阵内,是你的助手?”阵内点头,给了尊一个“闭嘴”的眼神,尊嘟起嘴,乖乖闭嘴。他本不想那么听话,可是阵内刚才的眼神,不象是他的老板,而是他主人的身份。呃,如果是老板的话,偶尔顶顶嘴也没什么啦。但他可不想惹他主人生气,尤其是最近阵内明显压力已经很大的时候。
市野开始与阵内说一些尊不了解的名词,尊觉得百无聊赖,眼珠子四乱转,见到墙上挂着的照片,就跳起身来。其中一张似乎是学校毕业的留影,他意外地在年轻些的市野身边,看到德的身影。他眨了眨眼睛,回身正想说话,却听见市野摇了摇头说,“不可能的,这个计划在委员会那面就无法通过。”尊插嘴说,“所以我就说嘛,那种委员会根本就什么用也没有,讨论一堆浪费时间,什么事情也定不下来,最后还不是该做的事情还要我们自己去做。象这回,如果早把医生那个混蛋做掉不就没事了……”阵内皱眉道,“胡说。”市野却似乎若有所思。
“阵内,你知道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的。你知道我也知道,无论遇到怎样的对待,那些人都不会去找警察帮助――比起那些虐待他们的人,他们对警察还要来得更怕些。而许多人就是吃准了这点。他们知道,他们虐待的人就算怎样也不敢去告他,尤其是其中一些男妓,本身就有不良记录,就算真的告上了法庭,无论如何也还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虐待者更占上风。更何况许多警察听见同性恋三个字已经很是不屑,更不要说是BDSM的同性恋了……”
尊大点其头,一脸得胜的模样望向阵内,心里想着别看市野那模样,有些道理倒也还明白。阵内瞧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市野,你就不用鼓励那家伙了。确实,把法律掌握在自己手里,这话说起来是很诱惑。可是,如果那样,那么我们和那些自认自己有权利伤害别人的家伙,又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在他们眼里,BDSM不是游戏,不是双方同意下的行为,不是以取得快感为目的。他们的目标就是伤害,游戏成为权利的显耀,而他们那些人是永远不会懂得,真正的权利,是拥有着权利,却不去使用――克制在一定的规则界限内使用。”阵内叹了一口气,眼神便得有点冷漠。尊怔怔地看着他,他知道阵内的叹息,并非因为不受他提议的诱惑。正巧相反,阵内可能也在内心中无数考虑过将事情一手承担起来,私下用自己的方法解决掉医生或者伊安。而按照阵内现在对于委员会的控制,他确实是能够取得一致同意,让委员会将全权理此事的权利交给他的。
他不是没受到诱惑,而是在诱惑面前煞住了车。
尊只觉得心里一跳,他低下头,不敢再看阵内的身体。那种虽然只是静静坐在椅子上却已拥有无穷张力,似乎散发着熏人热气的身体。尊只希望自己的脸不要变得太红。阵内和市野再商量的事情他就没有注意听了。直到门突然被推开,而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市野大哥!你果然回来了,他们居然还不让我进来……”
德一听见那声音,只害怕是幻觉,但抬起头,眼前一头亮丽金发的人,果然是蓝。市野也站起来,一脸意外的表情。
“蓝?”
“怎么了?大家都这个表情。不欢迎吗?”蓝开着玩笑一下躺倒在沙发上,摊开四肢,“啊,果然还是这里最好。”
“可是,那天,我是说……”德呐呐开口,蓝则微欠起身,先把他拉过去,在嘴上坚实地吻了一下,发出怀念的声音,过了许久才将他放开,德还没有反应过来。蓝笑了起来。
“啊,我确实是跑去那个什么培训中心啦,他们先前给我派了个调教师,也就是筱的主人,还真的不错。让我都觉得给他当奴隶也无所谓了。可是筱好象不是那么想。猜猜他干了什么?他竟然威胁我说如果我要做东的奴隶他就杀了我。啊,虽然那个人是不错,可是为了他丧命还是不值得。后来他们就把我交给我一个叫伊安的家伙,哈,那家伙竟然还想当我的主人!所以我就趁他们都不注意就跑走了。看他们现在乱成一团的样子,大概也想不到要追我了。”
蓝一口气说下来,屋里的四个人面面相觑,蓝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好困呀――市野大哥,没什么事我就回去睡了。”
“等一下,你刚才说他们那里乱成一团是……?”
蓝诧异地望着他们,“你们都没有看新闻吗?藤清实业下的好多企业被千叶财团并购了呀。”
“千叶?”
“对啊,听说他们的少主千叶苍,失踪了一段时间以后突然出现,一下子就出手不凡呢。”
阵内和尊交换了下眼色,两人都知道对方心里的疑问与自己是同样的。
“苍――是那个千叶苍吗?”
“咦?不快去准备,不会来不及吗?”
藤野没有回头。敢这样不经通报就闯进他书房的人,本就没有几个,更何况那种语气……
看他没有转身,对方干脆转到了桌子对面。藤野听见他的脚步,不得不抬起头,看见清水难得的穿了一身三件套。对方注意到他的视线,耸了耸肩。
“到底是去见收购了我们25% 股份的大股东哪,不正式一点哪里行。喂,你手上的股份到底还有多少啦,不要最后我们真的反被人家控制了呀。”
藤野将杯中的酒喝下,轻描淡写的说,“放心。”他扫了清水一眼,突然笑了。
“不过你也未免太不小心了。”
清水夸张地摊开了手,“拜托,藤清实业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那个整天躲到不知哪里去喝酒的家伙有什么立场教训我呀。更何况……”
他走到相当接近的地方,欠下身,对着藤野的视线。
“再怎么看,他也应该是被你已经吃到死死的才对呀,你的那只小猫――”
清水抬起身,恢复了优雅的笑容。
“或者是你放开走的时候已经知道会有这种后果?最近太闲了所以找点刺激的事情做做?”
清水熏的脸上虽带着笑容,眼神却锐利得可怕。藤野却似乎全不放在心上,只将手中的酒喝下。
“只不过是培养出来的感情,你也知道的……”
过了一会,他淡淡说。清水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终于没有开口。
“快点准备吧,再过一会对方就该到了。”他转身离开时这么说着。
藤野并没有起身,只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门再发出轻微的响动,藤野暗自叹了口气。清水的心情看来似乎是真的不好,平时他不会一而再地这样骚扰他的。然而脚步在走到桌前时停止,藤野感觉到空气中有什么不对的,他转动坐椅回身,发现自己面对着黑色的枪管。
“藤野一?”
三个字中,竟然可以传达出如此的痛恨。藤野想着,点了点头。枪管抖了一下,对方伸出另一只手,稳住了枪。藤野摇了摇头。“不会开枪的话就不要拿着它到吓唬人――”
枪管微微移动,一声沉闷的响声,藤野转头,看见旁边的墙壁上冒着烟的小洞。他回过头,持枪的那人露出完全不象笑容的笑容。
“这只是不想让你有非分的想法。若你觉得我的手在抖,我可以告诉你那是因为兴奋――”
“因为你终于能够找到我?”藤野接口,伸手出去拿酒瓶。对面的男人动了下枪,藤野停了动作。
“倒杯酒而已。”
“住嘴!”朝户收紧了眼睛,望着对面的男人。是的,就是这个人。有着细长眼睛和冷淡表情的男人。藤清实业的幕后操纵者之一,藤野一。
也是在那一年内,对他的苍做了种种不能饶恕事情的人。
朝户不想去回想,然而那晚和佐佐木惠在屠宰场看到的情景,却一在睡梦里重现,在梦里他看到苍一被各种各样的男人侵犯,他想大声呼喊,却无法发出声音。想要上前,却无法移动脚步……每他都是一身冷汗地惊醒。
他曾想去调查那时曾在屠宰场里的男人,如果可能,他希望把他们每个人都弄到家破人亡。他无法想象,当那些男人提着裤子在外边等着,等着前面的人尽快完事,而他们也可以进去享用2分钟的肉体时,那些禽兽是如何的心理。他不会原谅其中任何的一个人,而他更不能原谅的,是造成这一切的人。
他眼前的男人,却完全未曾将他放在眼里般,径自不顾他的警告,为自己倒了杯酒。“你是朝户?”对方突然问,朝户吃了一惊,但随即想到对方在绑架苍之前,肯定是将他的家族做了详细的调查,那其中也必然包括了自己。
他咬了咬牙,踏上了一步,手里的枪直抵到对方的额头。
“你对苍做了什么?你对千叶苍到底做了什么?!”
对方抬起眼睛。朝户发现他的眼眸是闪着金光的黑色。
“做了什么?”藤野的声音很低,似乎是在与他自己对话。他停了一下,朝户听见自己的血管在太阳穴跳动的声音。藤野的突然一笑。
“或者应该问,我没有对他做什么吧。”
“?”
“我对他做了一切。你所能想到和想不到的一切。我打碎了他,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将他重建,让他成为灵魂、身体和心都完全驯顺的,我一个人的奴隶――这种解释你满意吗?”
让朝户无法控制自己的,并不只是藤野嘴角的笑容,更是他说这话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仿佛他在说的不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仅仅是一个人偶。
朝户提起枪,挥动手朝藤野的头狠狠砸过去,枪托落在头上发出沉重的撞击,藤野的头向旁边一歪,朝户持着枪,正打算扣动扳机,突然听见身后清冷的声音。
“住手。”
那声音让他愣了一下。动作停在半空,他转身,看见千叶苍站在门口,手中持着枪。他认出那把枪是之前苍十四岁生日时,千叶家的前代当主送他做礼物的。
“苍?”
千叶走近,手中的枪并没有放下。椅子上的男人一手摸着额头转过头,血从他的指缝间流下来。藤野将手拿下,看了看手上的红色,脸上是一种奇怪的神色。
“没事吧?”
朝户听见苍问道,那男人只摇了摇头。千叶转向朝户,手中的枪瞄准朝户的眉间。
“把枪放下。”
“苍?”
朝户觉得自己的心沉了下去。千叶没有再说话,然而他从苍的表情可以看出,若他再将枪对准藤野,苍是真的会对他开枪的。他把手松开,枪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他刚才说……”
“刚才我一直在门口。”
苍正走到藤野的身边,撕开藤野的手帕给他暂时止血。藤野看着朝户终于明白过来苍所说的话后,脸上露出的震惊的表情,露出了笑容。
“你听到了?你告诉了他我对他做了什么――我刚才自己说了对他做了什么……可是那又怎么样?”
朝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苍。
“你是说,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情……”
“我知道的。”千叶苍直起身子,看进朝户的眼睛,淡淡说。
清水在会议室里等了许久,才看到藤野进来。他的额上青了一块,清水正想询问,会议室的门再打开,他看到千叶家族的当主千叶苍,身后跟着千叶家族的干部,走了进来。
他等大家落座后,站了起来。“那么,其他的话就不用说了,大家终于能坐到一起,而今天我们要讨论的议题是……”
窗外,明媚的阳光穿过云层,从落地窗中洒落下来,清水眯起眼睛。在他的两端,分别坐着藤清实业的主人藤野一,以及新并购藤清实业25% 股份的千叶家少主,千叶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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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 圣音 作者 暗夜流光
1
不背着他的十字架跟从我的,不配做我的门徒。
――马太福音.第十一章
铺满白雪的山道上,一条蜿蜒的小路直通顶端。
十五岁的少年迪尔跟随他的主人和师尊――约翰修士,艰难的行走在山间。
还要走很远的路,迪尔已经十分疲累,只穿著草鞋的脚虽然感觉不到寒冷,却因磨破了皮的伤口还在不断摩擦而倍感疼痛,但他没有抵触的心情,反而很乐于接受这小小的试炼。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位于这个小岛最高的一座修道院,对于清修者来说非常著名的圣.安诺修道院。为了到达这里,他们长途跋涉了好几个月,此刻的迪尔硬撑着身体的不适坚持继续行走,心中充满虔诚的向往。
迪尔是在九岁时遇到约翰修士的,其时他的家人因为席卷全国的恶性瘟疫而相继死亡,村子里的人跑的零零落落,幼小的他一个人坐在满是尸体的屋里哀哭,被途经此地的约翰修士听到,不避瘟疫的危险掩埋了他的家人,并带着他踏上旅途,从此成为他唯一的师尊、亲人和保护神。
年初的时候,年纪已经太老,不再适合在外苦修的约翰就获得圣.安诺修道院的批准,将要到此地度过他余下的朝圣之路,另一方面也是为迪尔找到了一个学习与成长的最佳场所。
临海而踞的圣.安诺修道院极富盛名,拥有大概九百名清修者,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不被外界打扰,一直保持着清苦禁欲的传统,还收藏了众多古老珍贵的典籍与圣像,对于任何修道者,都是梦寐以求的圣地。这个修道院不被任何国家管辖,只隶属于尊贵的教皇,这里的院长甚至比红衣主教更享有威望与声誉。
山间的白雪终年不化,寒冷的气候全因极高的地势使然,整个修道院就像一个古老的城堡屹立于山顶,大教堂旁边是独立的t望塔和图书馆,所有修士都关在厚重的石闸内清修,只有极少数的管理阶层可以自由出入。食物与生活用品都是自给自足,只满足最基本的需要,更多的欲望一律被禁止,贪图物质享受者视为异教徒,可由修道院内部直接惩。
完全符合条件的约翰修士当然不会被摒弃在外,当他气喘不已的带着同样情形的弟子迪尔来到闸门外时,大门立即向上缩进,两人在一个修士的带领下穿过了仰慕已久的大教堂,走向院长理事务的房间。
教堂内部的宏伟令迪尔看呆了,高高的顶部和两壁间无数席位可以容纳起码上千人,古老的基督像庄严肃穆,虽然称不上华丽,却震慑人心,迪尔几乎立刻就想跪在圣像之前。约翰修士注意到他的失态,轻拉他的衣角,才把他游离的神智收回。
院长室里,迪尔见到了更令他吃惊的东西,那是……一个天使,虽然身穿与他人无异的黑袍,也拉起了风帽,但那美丽的面容、金色长发和翠绿色的眼睛只有天使才可以拥有。
「约翰兄弟,欢迎你的到来。」老院长安格里伸出双臂拥抱约翰,并向他介绍自己最出色的弟子:奥克斯――舍弃了贵族的姓,而毅然来到修道院清修的美丽青年,这个人就是迪尔看到的天使。
站在院长身后的奥克斯也上前拥抱了约翰和迪尔,那温和纯洁的目光令迪尔一阵激动,他被天使拥抱了!怀着雀跃心情的迪尔大力的回抱奥克斯,并掂起脚崇在那雪白的额头印下了崇敬的一吻,奥克斯是停顿了很短的时间,就弯下腰回吻了他,冰凉的嘴唇柔软得不可思议。迪尔高兴极了,不禁对天使露出微笑,完全没有看到院长脸色的变化。他不知道笑容在这里也是禁忌的,它被视为与肉体欲望相关的低俗娱乐。
一会儿以后,院长叫来另一个弟子加利为他们安排住,迪尔恋恋不舍的跟着离开,临走时回头看向奥克斯所在的位置,奥克斯也看着他,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却对他点了点头。
约翰有单独的房间,迪尔则分配到年轻修士们的居住区,与他同房的少年今年十七岁,有一张清秀的面孔,名叫赛思。
简陋的房间对于迪尔来说很能适应,他早已习惯清苦的生活,赛思对他也很亲切,只是在他再露出笑容时告诫他这是被禁止的,迪尔吃惊的记住了这个法则。
晚餐时所有修士都聚集在教堂的侧殿,长长的餐桌上点满蜡烛,院长的座位在最前端的中间,介绍了新加入的约翰和迪尔,以及做过每日餐前的例行祷告之后,大家都坐下来无声的用餐。
迪尔悄悄看向坐在院长席位旁边的奥克斯,即使吃着简单而粗糙的食物,奥克斯的动作依然那么优雅,真的好象天使,灯光下的金发闪耀着圣洁的光辉,迪尔一边吃着晚餐,一边默默在心中感谢仁慈的天父。
清晨的早会在大教堂里进行,几百名修士共同颂唱圣诗,迪尔站在师尊约翰的旁边,非常认真的加入这个整体,完全不同的新生活符合了他所有的期望,这里果然是最好的修习之地。
结束了早会,修士们各自散开,跟约翰在一起的迪尔视线总离不开美丽的天使。奥克斯正为一个少年讲解着什么,抬头时见到迪尔专注看着自己的目光,又对他点了头,迪尔很想上前跟奥克斯讲话,但不知为什么犹豫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声惊呼,于是修士们纷纷跑出教堂。
雪地上围着很大一群人,他们几乎都在祷告,声音中充满惊慌与怜悯,迪尔跟着约翰走过去往里面看去,一个人形物体躺在地上,鲜红色的液体把雪地染得脏乱不堪。
有人蹲下去把它翻过来,迪尔尖叫了一声,这具尸体好象是住在他隔壁的少年,昨天晚上才刚刚认识,他们还互相拥抱过,为什么……会这样?这个少年显然是从t望塔上跳了下来,头部惨不忍睹,如果不是迪尔记忆力非常好,差点认不出来。他全身发抖的跑到旁边呕吐,恶心和伤感瞬间占据了心绪,这才是他到这里的第二天,真是太难以接受了。为什么会有人自杀呢?自杀是要下地狱的,因为对自己的生命犯下罪行,天使不会迎接自杀而死的灵魂。一想起死去少年的脸部全都是血,迪尔呕吐得愈加厉害,跟别的修士正在讨论这件事的约翰一时没有注意到他。
「迪尔……你是叫迪尔吧?怎么了?很难受吗?」
温柔的问话自身侧响起,迪尔吃力的抬起头,一张宛如天使的面容就在眼前,他出于本能紧紧抱住了奥克斯。
「他……他死了!为什么?为什么……」迪尔语无伦的说着,身体抖个不停,
这种场面让他不可避免回忆起父母死去时的景像。
纤长的手指滑过他栗色的短发,奥克斯用很平静的声音安抚他:「冷静下来……没关系的,天主会原谅他,相信我,好吗?」
「可是……可是……」迪尔的眼泪弄湿了身边人的长袍,他睁大惊慌的眼睛抓紧奥克斯的袖子。
「神会赦免他的罪……」奥克斯轻轻吻了迪尔的额头,在他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平和的目光一直对着迪尔的眼睛,慢慢的,迪尔的呼吸缓了下来,放开了抓着奥克斯的手。
「对不起,我……我想起了不好的事。」迪尔羞涩的移开眼,刚才的举动很失态,不知是不是把天使抓疼了。
「没关系……」正在这么说的奥克斯看见约翰走过来,于是轻抚一下迪尔的背脊就走开了。
约翰带着迪尔离开这儿,用一起祈祷的方法安慰了他,并教给他一些感兴趣的知识,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所以到了晚餐的时候,迪尔已经好多了。师徒间的讨论有讲到「笑」为什么不被允许,约翰只是含糊其词的说:「我们应当尊重本地的习惯。」
除了那天的意外事件,修道院的生活可算非常平静,年轻的迪尔却始终有奇怪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怪异的感觉首先来自同室的赛思,这个同伴的脸色经常苍白得有点吓人,好象有什么病症,但每当迪尔问他的时候,他都说没事,更奇怪的是有一半夜里醒来,赛思不在房里,第二天清晨却好好的躺在床上,只是下床的动作变得迟缓了许多,迪尔一再的追问只换来严厉的忠告:「不要询问他人的事,这对你比较好。」
还有,在睡梦中的迪尔总能听到一些隐隐约约的人声,从不知名的远传来,像是哭泣又像是呻吟,其中夹杂另一些分辨不出的声音,醒过来之后凝神细听却总是听不清楚,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才会发现赛思不在房里的事。一个人睡在黑黑的房间里,迪尔对这些这诡异的情形又害怕又好奇,但几遭到拒绝后他就不再询问赛思,而是在一天的早会后告诉了约翰修士。当然,他没有说出赛思晚上会外出,就像赛思说的,这是别人自己的事。
约翰修士向他解释那只是风声,不必在意,这种地势很高的地方晚上风会特别大,如果不适应的话,就默念主的名字,心里有主的光自然不会害怕。迪尔照做了好多,可那种怪声仍然没有消失,赛思在夜中外出也不仅仅只有一回,这件事持续了一个星期以后,迪尔再也忍不住了。
这天夜里,迪尔从开始就只是闭着眼睛装睡,他的好奇心渴望在今晚得到满足,等了好几个小时,对面床上响起很轻的声音,赛思果然有所行动。迪尔屏住呼吸,等待赛思慢慢走出房门,过了大概两分钟,他也下了床。
急着出门的他忘了穿上鞋子,也忘了点蜡烛,好在先出门的赛思那边传来了光亮,他无声的跟在赛思后面,手心里渗出汗水,同时感觉到夜的寒冷,身体不知到底因为什么微微发抖。赛思走得很快,转过几个弯后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茫然看着宛如迷宫的长廊停住脚步,不知该往那边走。眼前已经不是少年们居住的地方,他从来没到过这里,两边的石壁上都点着灯,可每条路都通往看不见的黑暗,他只好随便选了一条路往下走,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
随着脚步的移动,他渐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欣喜若狂的他快步跑往那个方向,又一个转角过后,路的左侧出现了一扇门,声音就是从门里面发出的。他站立在当地犹豫了一下,悄悄走上去把耳朵贴在门上。
「啪!……啪!……」一种有节奏的击打声混合着某个人压抑而低沉的语调:「……赐平安的神,快要将撒旦……践踏在你们脚下……愿我主耶稣基督的恩……常和你们同在……」
粗重的喘息伴随着祈祷,这古怪的声音令迪尔的心脏狂跳起来,就着门缝里泄出的灯光向内偷窥,看到的景像使他急忙掩住了自己欲呼的嘴。
――一个背对着他、身材高大的人,整个背脊都裸露着,上面布满紫红色的鞭痕,而施予这个刑罚的是他自己,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皮鞭,向后击打在自己的背上,刚刚听到的「啪啪」声原来就是鞭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震惊不已的迪尔不禁一阵恶心,几乎当场呕吐,他手足无措的向另一边逃开了,一直跑到很远以外,才弯下腰软倒在地,眼里不知不觉渗出泪水,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对待自己?更多的感觉却是害怕,这里到底还隐藏着些什么?
又冷又怕的迪尔只好继续前行,几乎一模一样的路上走到一定的距离也有一个房间,里面同样有灯光漏出,迪尔定了定神,勇敢地走了过去,告诉自己无论看到什么都要镇定。
这间门里传出的声音,是一个人抑制的呻吟,好象……还有第二个人,只是这个人好象被阻止了发声,只听见「……呜……呃……」那种从喉间挤出的断裂音节。
这个房间的门没有关紧,迪尔却不敢推开,只凑过去一只眼睛窥探,然后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赛思,他终于找到了,但他被赛思的样子吓得全身僵硬,少年的脸是倒着的,从桌子的一端垂下,嘴里赛满了布条使之不能说话,整个身体仰躺在那张桌子上,两条雪白的手臂被很粗的绳子绑在桌腿上,姿势十分怪异,更白皙的胸脯上有数道暗红色的、被施虐过的痕迹。
从迪尔的角度也能看出少年是完全赤裸的,因为迪尔看到了少年被弯曲着绑缚的双腿,一个身穿修士服的人蹲在那两条腿之间,迪尔看不清他的脸。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在对塞思做什么,但赛思脸部的表情极为痛苦,满面奔流的眼泪与喉间压抑不住的声音令迪尔心里发怵,光是身体被扭曲成这种难以想象的姿势就够可怕了。
突然间,赛思浑身抖动,头部挣扎着向上抬起,显然被做了什么,而且非常难受,连迪尔也不由自主跟着猛然一震,那个蹲着的人喉咙里发出剧烈地喘息,头部向赛思两腿间凑得更近。
迪尔就算害怕,也不能容忍这种事情,他的呼吸了一口空气之后准备推门进去,可满面痛苦的赛思却对着门口摇了摇头。迪尔惊呆了,原来……塞思已经看见了他。
赛思对自己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种事……是他自己愿意的?就像在那边房间的那个人?只不过塞思让别人帮他?
又是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迪尔捂住嘴离开房门,在远的转角呕吐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修行的方法。遭受苦难确实能坚定跟随主的心志,但对自己的肉体施予折磨却太奇怪了,难道这也是修道院的本地传统?不会的,这种事应该是被禁止的秘密行为。
吐过之后迪尔的感受到恐惧,赛思过分苍白的脸色就是因此而来的吧?这个著名的修道院里还有多少人在干这种事情?院长知道这种事的存在吗?还有奥克斯,美丽的天使,他肯定不会这样!不,他根本对此一无所知,一定是!
因为找不到回去的路,迪尔只好等在这里,眼睛远远盯着那扇没关的门,在这里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就等着赛思出来吧。太可怕了,迪尔一想到屋里的情况就几乎逃跑,他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明天就把这些告诉师尊,让他带自己离开这里。
等了很久,即使在寒冷的室外迪尔也睡着了,朦胧中一只手在他肩上轻拍。
「……赛思……你……」
「别说话,跟我来。」赛思缓慢地行走在迪尔的前面,手上拿着来时的蜡烛。
迪尔不再出声的跟在后面,用双手不断摩擦冻得僵直的两臂,赤着的脚也已经冻僵,在行走中才慢慢恢复知觉。
弯过很远的路回到他们房里以后,迪尔迫不及待的问塞思到底是怎么回事,赛思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告知他实情,反而责备了他,并警告他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师尊,否则会遭来大祸。迪尔还想再问,赛思就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迪尔,你……自己小心,我不能再多说什么了。记住,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偷窥的事,也不要再跟踪我,那儿……是应该逃离的地方。」
「住在那儿的是谁?」
「你没看到?」赛思吃惊地睁大眼睛,然后叹了一口气:「如果能够离开的话,就走吧,不知道比什么都好。」
满心疑团的迪尔在极度的疲累中渐渐睡着了,这一夜他做了梦,梦到了许多丑恶的魔鬼、以及一个天使,那个天使有一头长长的金发,和翠绿色的双眼。在梦里,赶走了恶魔的天使对他微笑。
第二天清晨,醒来的迪尔感觉到身体很不舒服,有发烧和咳嗽的症状,但还可以忍耐。早会时约翰注意到他精神不好,问他怎么了,迪尔便对师尊提出离开此地的请求,约翰以为他因身体不适才会这么说,温和但坚定的回绝了他,只是回房取了药给他吃。
迪尔很想说出昨晚见到的事,却有所顾忌,赛思的警告在他心中回旋,有口难言的迪尔非常苦闷的看着约翰满是皱纹的脸,师尊确实已经很老了,离开这里又能到什么地方呢?唉,只要自己保持清静的心,不被异像诱惑,也许那些景像只是上帝对自己的某种试炼,这么想的迪尔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
随师尊在研习室里翻看了一会典籍,迪尔的眩晕感越来越严重,约翰让他回去休息,到了晚餐时再出来。一到室外,吹在身上的寒风令迪尔浑身颤抖,冷热交替的感觉折磨着他,勉强走了两步,他终于倒在雪地上,昏迷前听见温柔的声音:「迪尔,你怎么了?」
过了几分钟,迪尔在一个人的怀抱里睁开了眼睛,是奥克斯。
「你的房间在哪儿?我送你回去。」近在咫尺的美丽嘴唇使迪尔忘记了一切。
「好美……」迪尔情不自禁发出赞叹,从来没接近过这么漂亮的人,更何况是被抱在怀里,他的脸不知为什么变得很红,奥克斯身上彷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香味,使得他的心跳也陡然加快。
「你发烧了,温度不是太高,吃药了吗?」奥克斯一边走向少年们居住的地方,一边低头问他,迪尔的体重对他而言好象并不吃力。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迪尔连忙回答:「我吃药了……请您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没关系的,迪尔。」这么说着的奥克斯已经走进了长廊,两侧密集的房间使他停住脚步。
迪尔呆呆看着奥克斯纤长优美的脖颈,突然想起了天鹅,但天鹅没有这样细腻的观感,眼前的那片肌肤上简直看不到毛孔,迪尔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沉浸于想象中的他没有看到,一路上注意着他们的修士们露出了多么古怪的表情。
「迪尔?迪尔?你没事吧?」奥克斯轻拍他的脸颊,迪尔猛然一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对不起,呃……那边。」迪尔慌乱的移开了眼神,手指向自己的房间,刚才的感觉……好罪恶,他竟然幻想着奥克斯脖子以下的部分是什么样子。
迪尔的房里空无一人,奥克斯把他放在床上后,端来了滚烫的热茶给他,受宠若惊的迪尔伸出手去抢杯子,反而不小心打翻在奥克斯胸前,随着一声轻呼,迪尔几乎哭了出来。
「对不起……我……」迪尔无比自责的道歉被奥克斯打断:「没关系……」
奥克斯忍住灼痛迅速拉开自己的黑袍,胸口被烫到的地方一片通红,打湿的衣服也不能再穿,它已经带来了透骨的寒冷。
「迪尔,请借一件你的袍子给我。」
修道院里统一的服饰是黑色带风帽的长袍,质地当然很粗劣,好就是穿著方便,没有衣扣,只有背后交叉的束带和腰间的粗绳用以固定,迪尔的尺寸小了一点,但奥克斯勉强还能穿。
奥克斯背对着迪尔脱下湿衣,长袍下是冰雪般耀眼的肌肤,平常遮掩在风帽里的金色长发飘散在肩头,线条优美的脊背、细瘦平滑的纤腰……身后的迪尔犹如堕入梦中,一瞬间连心跳都停止,血液逆流,身上的某个部位竟然起了可耻的变化。
迪尔连忙转过头,不停默念静心的祷文,可脑中见到的影像挥之不去,身体的变化越来越厉害,好可怕,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反应,惊慌、难堪与的罪恶感使他眼中渗出泪水,头低低的埋进胸前。
「你怎么了?还是很难受吗?」换好衣服的奥克斯关心的问他。
「……不,请原谅我……」
迪尔艰难的说着话,眼睛却再也不敢看向奥克斯所在的方位:「对不起……请留我一个人,求求您……」
「好吧……好好休息,迪尔。」奥克斯轻抚一下他的头,便走出了房间。
良久之后,迪尔终于平复了身体的骚动,可刚一抬头就看见床边奥克斯忘了带走的袍子,他颤抖着双手把它拿起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将整张脸埋在粗糙的布料里,果然,上面残留着在奥克斯怀抱中闻过的幽香,那个邪恶的部位几乎立刻又弹跳起来,惶恐的迪尔赶紧把这件袍子叠起来压在床单下面,这种犯罪的感觉对他而言还是第一。虽然年龄已经不小了,但向来单纯的生活使他没有体验过情欲,单从圣经上就知道「淫念」本身对于清修者来说就是莫大的罪过,幻想他人的裸体、对他人有肉体上的欲望,这些都是不可饶恕的,更何况自己亵渎的人是天使般的奥克斯,心慌的迪尔倒没有考虑到同性也算一个禁忌。
这天夜里,迪尔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他觉得自己已经被邪念污染,急切的需要净化。
经过昨晚以后,赛思不再遮掩的走出大门,他也不再关心这件事,而是跟随自己的心去了另一个地方。
夜的教堂中,迪尔一个人跪在圣像之前,对基督倾诉心底的罪恶和忏悔,希望神可以帮助他远离情欲的诱惑,也愿意接受神的惩罚。他把自己的心情全部袒露在神的面前,只是没有说出奥克斯的名字,光是想象就已经很罪过了,他不敢再对奥克斯有更多不敬。
「愿我主耶稣基督引领我不被罪恶捆绑……坚固我的心……救我脱离凶恶……」
一直一直这么祷告着,迪尔的两膝彻底麻木,但他还是不想起来,沉浸在虔诚的祈求中心无旁鹜的迪尔并不知道,他身后有一个站立已久的黑影。
当他终于准备离开的时候,这个背后的黑影给了他重重的一击,突然间失去意识的迪尔甚至没来得及猜测发生了什么,也不会预测到自己接下来的遭遇。
2
我已经钉在十字架上……我身上带着耶稣的印记。
――加拉太书.第六章
在晦暗的光线中醒来的迪尔呻吟了一声,脑后的痛感十分清晰,他想抬手去摸,却发觉身体无法动弹。四肢被分开绑缚着,赤裸的胸膛紧贴冰冷而平坦的物体……感觉好象是一张桌面,全身凉嗖嗖的寒意告诉了他身上已经一丝不挂。
迪尔充满恐惧的挣扎起来,却一点用都没有,仅仅换来手腕和脚踝被绳索摩擦的疼痛。
「谁?……是谁?」他的眼睛也被蒙住,只看得见隐隐的烛光,全身唯一自由的地方就是嘴。
一个经过刻意压低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你应该得到惩罚,为了你卑鄙的情欲。」
迪尔震惊的停止了挣扎――这个人,听见了多少自己所说的话?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偷听?」
「有罪的孩子,我是主派来拯救你的人。」
浑身颤抖的迪尔在愤怒和害怕中继续追问:「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
「……接受主的试炼吧,孩子。如果不想一个人承担罪责,就说出那个诱惑你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不,我不是被他诱惑,是我自己……请你放开我!」迪尔努力转动头部,却什么都看不清。
「……很抱歉,你必须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如果你不想把自己的罪暴露在众人之前,就沉默的忍受吧……或者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迪尔绝望的闭上了嘴,无论是被其它人知道还是说出奥克斯的名字……他都做不到,所以他不会呼救,只能做好忍耐的准备。
「还是不说吗?」
催促的问话没有得到回答,轻轻的脚步声移向他的身后。
「刷――刷――」什么东西在空气中挥动了两下,声音很小,听起来……像是藤条,而且应该很细,虽然没有被这种东西体罚过,但可想而知,一定不会太好过,迪尔不由自主绷紧了身体。
随后,他清楚的听到风声,最终落下的地方是他裸露的背,火辣的疼痛感使他颤栗,他咬牙忍住了喉间的痛呼。还没来得及喘息,就迎来了第二下、第三下……这种细藤条所能造成的伤害面很小,但感觉上打得非常疼。强忍了大概二十来下,迪尔又挣扎起来,要一动不动的忍受实在是太难了,挣扎时被绑之传来的痛感可以缓解背上的痛。为了不发出声音,他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此时嘴里尝到微微的咸腥,血液流出的痛感也成了另一种调节。
「说出他的名字,就到此为止。」那个人停顿了一下,对迪尔说着这句话。
「……不,与他无关,是我……」迪尔的声音变得有些发抖,话音未落,那个人又开始第二轮的鞭打。
「呃……」在已经被造访过的伤口上连着来了好几下,迪尔徒劳的扭动腰部闪躲,嘴里终于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呻吟。
「……说出来吧,你是什么感觉?你幻想对他做什么?」那个人的动作越来越用力,问的话也越来越趋向于细节:「你的身体是什么反应?说出来……」
迪尔断断续续地开口:「……你……没有权力……知道……啊……我只能……告诉天主……呃……」
「……你这里勃起了吗?」残酷的鞭打突然停下来,一只手伸进他的两腿之间,碰触到他自认为最邪恶的地方。
「啊……别这样!」迪尔在半昏迷的状态下猛然清醒过来,这里被陌生人碰到更加了他内心的肮脏感。
「这个地方……是罪恶之源啊……」冰冷的手用力捏住脆弱而柔软的部位,迪尔疼得低叫出声:「啊……不要……」
「很痛吧?唯有疼痛才能除去情欲……」手再用力一握,然后松开,迪尔终于疼得流出了眼泪。
「还是什么都不说吗?好吧……」藤条找到了新的目标,被鞭笞的地方转换到臀部。
皮肉被击打发出的声音混合着迪尔压抑的呻吟,那个人所鞭打的角度很恶毒,从臀部中央延伸到大腿内侧,藤条的梢部时不时刷过两腿中间的那个部分,造成难以想象的疼痛,迪尔想合拢双腿却又做不到,这种折磨跟开始时完全不能相比,实在熬不下去的迪尔在满面奔涌的泪水中小声乞求:「请停止……我受不了了……求求你……」
「那么……说出来……你当时的感觉。」
「我……我说不出口……」迪尔在羞愧、疼痛和愤怒中坚持着最后的挣扎。
那个人没有再追问,而是再站到了他身后。
「啊…………」火烫的液状物滴在他臀部的伤口上,是……蜡油?迪尔浑身都猛烈震动起来,又烫又疼的烧灼感侵袭他残余的理智。
「不要这样……不……」泪水把蒙着眼睛的黑布染得湿透,仍然不能阻止残酷的对待,更多的腊油滴上裸露的肌肤,顺着尾椎骨一直往下,最后集中在另一个隐秘而羞耻的地方。
「这里,也是很怕疼的部位吧。」
「啊……求求你……我说……我说……」迪尔疯狂的摇动头部,声音已经完全嘶哑,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地方也会被施予虐待,虚弱的神经彻底屈服了。
「我……我想看他的……裸体……想抚摸……他的身体……」迪尔在哭泣中痛苦的描述。
「然后呢?你还想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饶了我吧……啊……」声调陡然变高,迪尔遭受到从未有过的屈辱,那个隐秘之地被什么东西粗暴的插入了,凭身体的触感辨认,应该是一只手指。
「你想对他这样做,是吗?」仍然是毫无起伏的低沉语调,在迪尔听来却仿如恶魔。
「……我没有……不……住手……」迪尔语无伦的抗拒着,被刺穿的内部流下温热的液体,他再也不能忍受更多。
「不必否认,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是奥克斯,哼……淫荡的魔鬼!」那个声音第一有了感情,愤恨……或者轻蔑?随着语声,手指更的进入流出血液的后蕾,彷佛籍此发泄内心的不满。
震惊又愤怒的迪尔被迫接受身后的疼痛与耻辱,却还是挤出了申辩的话语:「你才是……魔鬼!你胡说……」
「住嘴!」肆虐的手指撤出迪尔体内,紧跟着……一个冰冷而粗大的硬物捅了进来,少年痉挛着发出不成声的惨叫,终于得到了对他而言最仁慈的解脱。
再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先前被打昏的地方,眼前还是庄严的圣像,如果不是身上各的疼痛提醒了他,简直就像做了一场噩梦而已。他慢慢地爬起来,一步一挪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并不是太远的距离却费了很长的时间。
回到房间时赛思为他打开了门,好象也刚回来,就着烛光,赛思看见了他惨白的脸色。
「迪尔,你是不是被……」
迪尔艰难的爬上自己的床,下体严重的创伤使他只能趴躺在床上,赛思看着他这个样子,只问他「是谁」,他强忍住泪水茫然摇头。
沉默了很久以后,迪尔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要告诉院长……这种事,太过分了。」
赛思立即阻止他,并脱下身上的袍子,让他看清自己身上的伤痕,胸前、后背、以及下体,到都有被施虐过的痕迹。
「迪尔,这样做的人不止一个,你明白吗?院长宠爱的十几个弟子中,几乎没有不这么做的……所以,你如果被看中了的话,就忍耐吧。」
「什么?……那奥克斯?」迪尔几乎不敢相信,难道……奥克斯……不!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奥克斯也会做这种事。
「他我不知道,我没听过,但是……院长其它的弟子都恨他,也没有人敢碰他,他是院长最宠爱的人啊……你懂了吗?」
单纯的迪尔没听出赛思的暗示,反而松了一口气,就算别的修士都已经被魔鬼附身,奥克斯也是唯一的天使,院长也不知道吧?师尊经常说到安格里院长从前的事迹,他们早在少年时就一起修行过,约翰口中的安格里是世界上最虔诚的信徒。安下心的迪尔不再询问赛思,决定明天就告诉师尊这件事,院长一定会理的,自己被虐待的伤口就是证据。
一夜未眠的迪尔第二天早会后对约翰修士说明了昨晚发生的事,在师尊震惊的眼神中展露了自己被勒出血印的手腕,随后和师尊一起找到了院长。
奥克斯不在院长身边,这让迪尔好过了很多,他不愿被奥克斯知道修道院中有这种很坏的人。当着院长的面,他将衣袍褪至腰间,裸露出的背部是纵横交错的伤痕,虽然伤口都非常的浅,但已经变得发紫的淤痕看起来十分醒目。迪尔没有说出被虐待的细节,约翰和院长也没有追问,光是眼前所见就足以证明下手人的残忍。
老约翰被这可怕的事实激起了几十年没有过的愤怒,甚至直呼院长的名字请求他追查这件事,虽然主告诫人们「要爱你们的仇敌」,但小迪尔还只是个孩子啊,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不该受到这种对待。
院长平静的告诉约翰,自己会私下找出这个人并做出理,但前提是他们不要宣扬开来,以保护整个修道院的声誉,并且保证这种事是前所未有的。当约翰带着行动蹒跚的迪尔离开时,院长诚恳的对约翰道歉,要求他们耐心的等待几天。
回到迪尔的房间,约翰问了他是否想离开这里,迪尔微笑着拒绝了――只有在约翰的面前他才能自由的微笑:「不,我相信您,也相信院长的承诺,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的。」而且,我也不想离开那个圣洁的天使啊……他的心里默默说着这句话,曾经想远离的愿望消失得干干净净……我会克服那a脏的情欲,用纯粹的崇敬与奥克斯相,只要能跟在他的身边,就已经很幸运。
过了一个星期,迪尔年轻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那个最隐秘的地方还有轻微的不适,每上厕所都会带来痛苦,对于这一点他只好尽量少进食,约翰以为他还在为自己的遭遇而难过,也就没多注意。如果知道真实的原因,老约翰一定会立刻带着他离开,在迪尔无知的隐瞒下,善良的老人没有了解到事态更严重的一面。 等待是漫长的,院长做出的承诺似乎遥遥无期,约翰终于独自去找院长追问这件事的结果,这没有带上迪尔。
在大雪飘飞的这一天中午,迪尔正跟邻近房间的少年一起走进屋檐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少年们好奇的走出去察看。
当视线聚集到人群中的中心点时,迪尔几乎昏了过去。
――年老的约翰修士被粗绳绑在白雪覆盖的大树上,院长的几个弟子对所有的旁观者宣布着什么。
这无比意外的一幕令迪尔尖叫着冲进人群,妄想解开约翰身上的绳索,却被几个人合力拉开,他狂猛的挣扎和嘶叫很快被制止,抓住他的那些人把他牢牢按在地上绑缚起来,甚至连嘴也毫不留情的用在他身上撕下的布条堵住。
「约翰修士,你亵渎主的名字,甘愿做魔鬼的信徒,所以必须悔改……」
「主不会饶恕你们的!你们才是被魔鬼附身的人!我要见安格里!」约翰徒劳的大叫着,不能相信竟会受到这种冤屈。
「万能的主啊,请拯救这个迷途的羔羊吧!」院长年龄最大的弟子卡莫用眼色驱使亲信上前堵紧了约翰的嘴,然后低沉的念出这句话,其它的修士也纷纷开始虔诚的祈祷。
「呜呜……呜呜……」
迪尔惊奇的发现卡莫的声音跟那晚折磨他的人及其相似,他被抑制住的嘴里发出愤怒的控诉,即使被绑得很紧,他还是尽力挣动身体。约翰已经六十几岁了,怎么熬得住被捆在雪地里?迪尔一边挣扎一边哭泣,一定是自己害了师尊……
「可怜的孩子,你也受了魔鬼的引诱,让我们为你净化灵魂吧!」卡莫对几个同伴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他们便拉起了迪尔往陌生的方向拖去。
他们要干什么?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师尊又会遭遇到什么样的事?的恐惧占据了迪尔的心,他更加用力的扭动着,却不能阻止正在发生的厄运,身体被强行在雪地上拖行,慢慢远离众人的视野,来到一个小小的铁门之前。
「喀」的一声,铁门打开了,长得看不见底的阶梯通向地下,这里是地下室的入口,很久以前是遇敌时的避难所,后来成为关押修道院中犯罪者的地方。在这里,曾经私下死过罪名为「对上帝不敬」的异教徒,只是普通的修士们并未知晓。
「呜呜……嗯……嗯……」迪尔筋疲力尽的身体只剩下嘴还可以勉强发声,几双大手把他一直拖下阶梯,磕碰到的部位非常疼痛,但绝对将不止于此。自己会被杀死吗?对生命的渴望使他战栗,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跟师尊永远离开这里,不再回来。
……漫长阴暗的信道好象没有尽头,迪尔连声音都不再发出,任自己被无情地拖向地底。只要能让约翰和自己活着……就是最大的仁慈了,被殴打肯定免不了,忍受吧……他好后悔没有听从赛思的劝告,自己怎么样没关系,可是害了约翰啊……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给过自己第二生命,如果……一定要死的话,就让约翰活下去吧,尽管畏惧死亡,却更畏惧自己最亲近的人死去。
迪尔无神的睁着双眼,内心开始做最后的祈祷:「仁慈的天父啊,请惩罚我所犯下的罪,将您的圣光照耀在约翰师尊身上……拯救他脱离苦难……阿门……」
当祈祷重复到第三的时候,他终于被放下来,嘴里的布条和手上的绳子也被解开,可是紧接着,双臂就被高高拉起,两根细细的手腕套进一付铁制的手镣,手镣上连着很粗的、镶在墙上的铁链。由于身高不够,他必须掂着脚站立。
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再挣扎,早已做好了逆来顺受的准备,最多是被杀而已,害怕也是没用的啊。
可是他无法停止颤抖,不知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毕竟他只有十五岁,如果不是被迫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可能早就软倒在地上。
自由了的嘴沉默了几分钟,终于勉强镇定下来开口乞求:「……求求你们……放了约翰……我……我被怎么打……都没关系……」
「如果他能通过上帝的试炼,就能换回洁净的灵魂……」有一个人这样回答他。
「什么……试炼?」不详的预感瞬间升起,迪尔的心揪得更紧了。
「如果他能支持到晚上,就是被原谅了……」
「啊!不,你们不能……」在这种天气里约翰怎么能活下去?迪尔哭泣着请求:
「他什么都没做啊……他是主最忠诚的奴仆……从来没干过坏事……求求你们……」
「那么他就不会死,主会在他身上显神迹。」
「……不……你们不能这样……」
「你也要接受你的试炼,孩子,驱走内心的魔鬼吧!」
一个他认识的修士――院长的弟子加利从黑袍下抽出了长鞭,微弱的烛光下眼神却是炽热的,嘴里说着怜悯的话,手上的鞭子同时高高挥起。
这个声音……也很熟悉,包括这条鞭子,那天晚上迪尔从门缝里看见的就是这对组合,原来……他把鞭子随身带着,迪尔胸口又泛起恶心和害怕的感觉,但更可怕的是鞭子落下的一刻。
「啪!」很清脆的一响,少年的衣袍上应声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了被刻上印记的柔嫩肌肤。
「啊――」迪尔忍不住发出惨叫,胸前被打到的地方就像被火烧灼过,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变成了刺目的红色。
「很漂亮……」加利喃喃自语,却立刻住口看了看同伴们的脸色,比之年长的瑞德伸手接过那条长鞭:「我们都有引领他走出迷途的责任。」
另一个修士干脆上前解掉迪尔腰间的束绳,把袍子整个撩开,甚至里面唯一的一条裤子也拉下,那副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就此彻底暴露在众人之前。
不停颤抖着的雪白肢体吸引住所有目光,在几双异常专注又无比古怪的眼神下,迪尔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接下来……不过是鞭打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应该可以忍受。
地下室里燃起炭火,将阴暗的空间笼罩在不正常的光线中,这里不仅死过异教徒,更是长久以来对他们逼供的刑堂,无数罪状都是在这里得到供认。
身为院长的弟子,在修道院里拥有权利的少数人,加利他们对这儿非常熟悉,已经熟悉到一置身此就会感觉到兴奋。
此时最需要的,就是眼前这个稚嫩的少年所发出的尖叫声,他们经过默契的约定后,开始轮流鞭打那片白壁无瑕的肌肤。
每一鞭落下,迪尔都止不住高声叫喊,并本能地扭动身体来躲避,却不知道这种痛苦的挣扎姿态更能激起众人的兴趣。
很快的,胸前和大腿已经遍布伤痕,喊叫的声音也慢慢嘶哑,交叉的伤口在周身形成渔网状的斜纹,从中不断渗出血丝,却没有大面积的流出。
迪尔已经完全站不住了,仅仅由被吊起的两臂支持整个身体的重量。
……手臂疼得好象断了一样,想抬起的头部软软垂在胸前,意识却因剧烈的疼痛而无比清醒。若能昏迷就好了,迪尔的心里只剩这一个念头。
鞭子刷过空气的响声还在持续,迪尔麻木的接受着每一残酷的洗礼,听力与视力都渐渐模糊,他分辨不清那些黑色的人影谁是谁。连疼痛感也渐渐麻痹了,只有每一个微小的神经还在颤抖。
看着不再发出声音、也不再挣动身体的迪尔,他们消失了兴致,沾着血迹的鞭子被丢在一边。
「这种罚已经不具有作用了,他需要新的救赎。」
不知是谁做出了这个结论,其它人纷纷附和,开始寻求别的方法。
「那么……就给他打上主的印记吧,主会很乐于医治有病的羔羊。」
停止下来的刑罚使迪尔得到一会儿喘息的时间,但更的恐惧随后来到。
感觉到高温向身体袭来,迪尔睁开了无神的眼睛。下一秒,他的喉间挤出惊惧万分的叫声:「你们……不要这样……啊……」
一个烧得通红的十字架夹在火钳上,正停留在他胸口之前,那本来是修士们全身唯一被允许佩挂的东西。
「啊……不要……」迪尔绝望地向后闪躲,可背后只有冰冷的墙壁,观众们满意地欣赏着这幅画面,同时有两个人走上前狠狠地按住他,一只有力的手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的视线面对那个可怕的刑具,他只剩下流泪和尖叫的权利。
「啊……不……求求你们……不……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胸口被打上永远的烙印,皮肉烧焦的气味、瞬间响起的几声粗重喘息,都一一见证这个残忍的时刻。
烙在血肉上的图形除了一个大大的十字,还有凹凸不平的纹,因为这个十字架本身精致而华美,出于某个修士苦心收藏,上面甚至镶有宝石。
「啊……很完美,图形保持得真完整啊……」
「这是一个神圣的印记……孩子,主一定会重新接纳你……」
「但愿可以拯救你迷失的灵魂……」
为什么……这样仍然没有昏迷?反而在那燃烧着的伤痛中升起了愤怒的火焰?迪尔听着耳边那些遥远又无耻的话语,终于明白唯有死亡才能结束折磨,竟使出了全部力气断断续续的对他们开口。
「你们……才是魔鬼……你们……不配作主的门徒……他会惩罚你们……你们……会接受审判……要下地狱的……是你们这些……卑鄙的人……」
惊异地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尝到羞恼与狂怒的某个修士冲上去使劲打了迪尔的脸,嘴角破裂的他对这个人展露出勉强可以看出来是笑的表情:「去死吧!」
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嘴里流出了鲜艳而咸腥的液体,迪尔一边猛咳,一边继续说话。
「……你们……不配……称作人……都去死吧……下地狱吧……」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愤恨,扔在地下的鞭子又被捡了起来,他们决定死这个还能开口辱骂的少年。
正要下手,他们背后响起了脚步声,众人的首脑――院长的大弟子卡莫从另一端的密道过来了。
迪尔努力睁大眼睛看向前方,卡莫已经来到他跟前,满是皱纹的手抓起他沾染血迹的下巴。
「约翰……他怎么了?告诉我……你们把他……」
「已经死了。事实证明他是魔鬼的信徒,至于尸体嘛……异教徒的身体会被烈焰焚烧。」
「啊――不……」迪尔发出不像是人类的号叫,用嘴里混合着血液的唾沫吐向卡莫的脸,如果可以,他要杀了这个人,就算要下地狱也心甘情愿。
被吐了好几口,卡莫都没有躲避,任自己的脸被弄得很脏,只是直直看着迪尔的眼睛:「孩子……你需要更严厉的惩罚,但不是死亡。」
说完这句话,卡莫压下他的头,让他看自己手上拿着的东西。
迪尔茫然看着,没有察觉到什么值得害怕的理由――只是一根树枝而已,就算上面都是冰雪,被它打也不会很疼,再怎么也不可能比鞭打和烙印更过分,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只怕也感觉不到普通的疼痛了。所以,他又对卡莫吐了一口唾沫:「我不会……再怕你了!」
「那么就接受吧。」
身体毫无抵抗余地的被翻过去,满是伤口的胸膛抵上石壁,让迪尔轻微地抽搐,接着,两腿从背后被卡莫拉开了。
刹那间屈辱的记忆回复脑际,迪尔预感到了将要发生的事。
「不……啊……啊――」惨叫声曳然而止,卡莫手上的东西插进了少年两腿之间那个唯一的入口。在清楚地感觉到身体被撕裂成两半的同时,迪尔终于昏了过去,也终于在昏迷之前意识到了这一点:原来,死亡根本不是最可怕的事。
更可怕的,是那些嘴里不停念颂着圣经的魔鬼。
(可怜的孩子,谁叫作者我心情不好,唉,忍受吧,还有更可怕的事等着你……不过,我会给你机会报仇的,记住哦!别怪我啦。看这篇文文的人也别怪我,中世纪的修道院本来就是虐待狂的聚集地,不信去查资料,我没骗你们!特别是信教的朋友,我讲的是中世纪,一个黑暗时代,真的不是针对你们所信仰的宗教,别请杀手来对付我。上述的话呢,实在是因为这篇文虐得太狠了,这里还只是开头,后面的我都不敢说,但我一定会写完它,唉,以后看了就知道了。这篇文里面,我的变态倾向全部暴露,虽然我认为每一个人潜意识里都有虐待或被虐倾向,但这种还是很过分的,不过除了「虐」,这篇文更注重的是「复杂」,将所有复杂的感情[当然也包括爱情]错综交杂,融于一人之身,才是我写它的最终目的。)
3
唯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
――马太福音.第二十四章
温热的水从头上泼下,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的迪尔醒了过来,使他苏醒的是无不在的疼痛。
冰冷的身体被热水一浇,找回了一点属于人类的温度,但所有被水淋到的伤口都恢复了已麻木的痛感神经,嘴里却只能发出微弱得几乎听不到的呻吟。
为什么还要醒来呢?他很想去陪伴约翰,对师尊赔罪,是他害了约翰,是他……如果不告诉约翰那件事,约翰就不会背着污名死去,甚至连尸体都要被烧掉。
「杀……了我……」迪尔对靠他最近的人提出唯一的请求。
「他说什么?」卡莫的声调仍如往常般平稳得不带一丝波动。
「他说……想死。」
「……没有被彻底净化之前,你不会死去。身为牧羊者,我们有这个责任。」
卡莫亲自拿起一壶热水走过去,从迪尔背部慢慢往下倒,洗净了他两腿间的血迹,也让他痛苦万分的呻吟出声。
那个受到严重创伤的地方一经刺激,又开始往外渗血,迪尔一边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一边无声地流着眼泪。如果仅仅是疼痛,他不会示弱,但那种地方被如此折磨使他无法再坚强。
少年的前胸虽已经满目疮痍,整个后背却仍然闪耀着牛奶般的光泽,属于这个年龄特有的滑腻皮肤与瘦弱娇小的体态在众人心里燃起另一种欲望,比愤怒和憎恨更直接、更阴暗的欲望。
卡莫看看四周,同伴们都没有出声,只是不约而同露出饥渴如饿狼的眼神,目光的焦点通通停留在那副青涩的身体上。
「你们知道吗?这个孩子对奥克斯有情欲。」
「哼,那个家伙……」
「那么……他就更肮脏了……我们应该……」
「让他从情欲中得到痛苦,就可以抵御肉体的诱惑。」
说着这句话的卡莫向同伴们轻轻点头。可惜……这个游戏自己不能参加,卡莫愤恨的想着,眼前彷佛又出现了一双充满嘲讽与轻蔑的绿色眼睛――那是一双属于撒旦的眼睛。
你所亲近的,我必会毁灭他!何况只是个小小的少年?凡是能让你难受的事情我都要去做,奥克斯!这个名字是对我的诅咒,我也会用生命来诅咒你!
「你们……还等什么?用痛苦洁净他!用情欲洗刷他!让他知道肉欲是多么的丑陋和罪恶!」
得到首肯的同伴们彼此间看了几眼,终于有一个人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压抑着的兽性被少年受虐后的裸体全部激发,只要大家都是共犯,就不会有人追究,况且肯定不能让这个少年活下去,何必浪费呢?在死掉之前先享用一下他年轻的身体吧……
恍惚中感觉有人站在身后将他压向墙壁,迪尔却一动也没动,力气和意愿都消失得很彻底,这个人……是来杀他的吗?太好了……约翰师尊,我来找你了……
可是……死亡对他来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在他以为可以解脱的时刻迎来了更可怕的事。
那个人挤进他的腿间,只停顿了几秒,就把自己丑恶而坚硬的性器送入迪尔体内,同时发出满意的喘息,随后开始猛烈的撞击。
「啊……你……不……啊……」
在粗野的侵犯中不住摇晃,迪尔甚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感受到非人的疼痛,他没有想到那个地方还会被再折磨,嘴里却发不出更大的声音,微弱的呻吟持续着,眼泪和鲜血都不断流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耳边响起卡莫阴沉的语调:「这就是情欲。你对奥克斯这么做了吗?」
「……啊……不……住口……杀……杀了我……」
「你会死的,在他们净化你之后。」
「……啊……啊……求……求你……」
「呼……呼……啊……果然……年轻……啊啊……」在他身后施暴的人很快得到满足,将腥臭的体液喷射在少年无瑕的身体里,退出后只用衣袍下摆擦拭了一下分身上沾染的血迹与自己的体液,那黑色的布料可以轻易掩盖一切罪恶。
紧接着,另一个人补上空位,在知觉几乎已经完全麻木的少年身上继续肆虐。
漫长而残酷的奸淫持续了不知多久,每当迪尔在抽搐中失去意识,他们就会用水把他弄醒,就算再小声的呻吟也比毫无反应好得多,虽然没有一个人露出过笑容,但如野兽般的粗重呼吸一直都笼罩着寂静的地下室,炭火照耀下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无比扭曲,看不出半分属于人类的怜悯。
迪尔早就被放了下来,推倒在地上任他们以各种姿势蹂躏,连他的嘴也没有被放过,一又一被迫接纳粗大丑陋的东西,当要窒息时,他们会暂时停止,等到他能够呼吸后再继续暴行。当然,这不是出于仁慈,只是为了延长他们享用他的时间。
直到迪尔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包括喘息,身体也再也不能有任何反应,他们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临走前卡莫特地蹲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惊异的发现这个少年竟然还有一口气。不过……也用不着担心,任何人经过这种酷刑以后都不会再活着,所以,他只是把迪尔一个人留在了那里而已。
脚步声渐渐远去,一付破败不堪的身躯躺在脏污的地下室里,炭火一明一暗已经黯淡,就像这付身躯的主人,生命之光已将熄灭。
在潮湿污秽之偷生的动物纷纷冒出头来,慢慢爬向这具尸体般的存在,它们发出「吱吱」的尖叫声,彷佛在探测它是否具有威胁它们的力量。
一会儿以后,老鼠们高兴的发现它们可能多了意外的食物,足可以美美的吃上很多天,于是争先恐后的跳了上去。
有什么声音……模糊的传来,身体也有隐隐约约、不太清晰的触觉……迪尔却不知自己漂流在何……我死了吗?应该是死了吧……我可以见到约翰师尊……天上的父啊,让我再遇见他吧,在天上继续侍奉您和约翰……天国的光近了……我好象能看见……
(这章……冷汗狂流,我都不知怎么说自己,只能告诉各位已经告一段落……但还远远的没到头,汗~~另一个主角的戏马上就要多了:绝世美人――奥克斯。关于他的个性和过去,我什么都不能说。谁能猜到有奖!)
寂静如死的空间里响起轻轻的脚步声,让那些卑微的小动物立刻逃串得干干净净,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仿如死尸的迪尔身边。
「迪尔……迪尔……你听得见吗?醒醒……」
是……天使的声音啊,他来接我了……奄奄一息的人动了一下,他很想抬起双臂去拥抱那个幻觉中的天使,却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
站着的身影蹲了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盖在迪尔身上,然后把他惨不忍睹的身躯抱入怀中,并在他耳边温柔的呼唤:「迪尔……是我……奥克斯。」
奥克斯?……自己……还没有死?迪尔嘴唇动了动,奥克斯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好半天都听不清,从口型才看出他想要说的话:「……杀我。」
「不,迪尔,你要活着。」奥克斯清朗得不带一丝杂质的声音直穿入迪尔意识的最:「唯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你要活下去,明白吗?」
活?自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况且……被弄成这样的身体还能活吗?不知是不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迪尔的神志竟很清楚,他甚至勉强发出了声音:
「……不……」
「活下去……我想你活下去,好吗?」奥克斯就着抱住他的姿势站起来慢慢往外走,同时不停在他耳边重复这句话。
奥克斯对我说……要我活下去?为了奥克斯……而活下去?我……可以吗?
在并不是太温暖也并不是太强壮的怀抱里,迪尔用尽所余无几的生命力努力睁开眼睛,他看见……天使对他微笑。这里不允许笑容啊……为什么,会对我露出微笑呢?你要……拯救我吗?我的天使……
这么想着的迪尔,也很渴望抬起头对天使露出笑容,却不知不觉渐渐坠入黑暗的世界中……
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迪尔在一张软软的床上躺了很久。奥克斯总是陪在他身边对他说话,为他清洁身体,不断在他身上涂抹某种药物。
奇怪的是,那种外用的药异常有效,让迪尔那么重的伤都好得很快,头几天只能勉强喂进一点流质食物的迪尔,大概一个星期以后已经能自己进食,但奥克斯坚持亲自喂他,并细心温柔的照顾他每一个需要。
迪尔的精神慢慢恢复了一些,他发现自己身一个陌生的房间,这里的摆设和条件比自己原来所住的房间简直是天壤之别,身子躺的床也又软又香,床单下不知铺了什么,睡得很舒服。而且这些天除了奥克斯,他从来没见过别的人。
「……奥克斯……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的房间……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好吗?」奥克斯对他微笑着说。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我不想为你带来麻烦……」
「不会的……迪尔,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我会陪着你。」仍然是美丽得彷佛闪耀着圣光的笑容。
面对这种笑容的迪尔却流下眼泪:「我……我害死了约翰师尊……我也会害你的……」
奥克斯冰凉的嘴唇落在他的额头:「迪尔,别哭了……他已经接受主的召唤,会在天上好好看着你的……他也会希望你活着。以后你就陪在我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跟我一起活下去,好吗?」
「可是……他们……他们……」迪尔不可自制的发抖。
「……迪尔,也许我的力量并不能保护你太多,但他们不敢杀你……我已经告诉师尊、还有他们,从此以后,你是我的人。」
「什么叫……我是你的人?」迪尔惊奇的看着奥克斯。
「唉,迪尔,很多事你不懂……这里,并不是天堂……你就跟在我身边,什么都别管,也不要理会别的人,可以吗?」
「……嗯。我要叫你……主人吗?」眼前的人给了迪尔第三生命,他的一切都将只属于这个天使,从此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要。
「当然不用,迪尔,你还是叫我的名字,我们……是同伴,不是主仆。」奥克斯把他轻飘飘的身子轻搂入怀:「……知道吗?我也是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到这里来的,那时候……那时候……」
奥克斯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怪异,直直的盯着前方。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声笑起来,把迪尔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我要去师尊那里,等你醒了我就会回来。」
「嗯。」迪尔听话的闭上眼睛,感觉奥克斯又吻了他的脸颊。上在奥克斯怀抱中闻到的香味再钻入他的嗅觉中。这做梦一般的气氛里,迪尔忘记了尚未痊愈的伤痛,只是不能原谅自己害死了约翰的事。
可是……他会遵从奥克斯的意愿活下去,因为……奥克斯是这个世界上所剩的唯一救赎。他的天使……只要自己能够待在奥克斯身边,只要自己还被奥克斯需要,就是活着的全部意义。
奥克斯离开以后,这个房间里还残留着奥克斯身上的幽香,迪尔贪婪的闻着这种香气,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奥克斯、他的天使吻了他的嘴唇,温柔的拥抱他……接下来……脱掉了彼此的袍子,全身赤裸的与他睡在一起。
好美……好美……迪尔在梦中低声呻吟,他的手移向自己的下腹,轻轻碰触那个已经火热滚烫的部位……然后……手上的力量渐渐加大,他本能的握住那里开始摩擦。
奥克斯……奥克斯……他的嘴里喃喃念着这个名字,梦中的自己正在亲吻天使形状优美的脖颈、胸膛、纤腰……还有那个他看不清的地方……
「啊……啊……奥克斯……」急促的喘息一声接着一声,迪尔不知为什么热得掀开了被子,另一只手滑上自己的胸前,却只是胡乱的抚摸,仅仅是这样并不能缓解身体的紧张,下半身的焦灼感反而更强了,手上摩擦的速度越来越快,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呃……嗯……奥克斯……奥克斯……啊啊……」他终于大声的呻吟起来,虽然眼睛并没有睁开。那个烫手的部位在包的紧紧的掌心里一阵急速抽动……之后……喷发出生命里第一充满情欲的热液。
「唔…………」一声满足的叹息之后,迪尔醒了过来,虽然身体好疲倦,可是也好舒服……
慵懒的躺了一会儿,意识慢慢回到脑际,他突然惊呼出声――他做了什么?
不……不……迪尔眼里流出悔恨的泪水,他用思想玷污了奥克斯……
睁开惶恐又无措的眼睛,迪尔不知该怎么办,可令他震惊的是……眼前伫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奥克斯站在床前,冷冷的看着他,刚才的一切……应该都被看见了。
是那样冰冷的目光,翠绿色的眼里映着自己惊慌的神态,迪尔全身都颤抖起来,不……不要这样看着我……不要抛弃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求你原谅。
迪尔伸出手想触碰奥克斯的衣袖,却被迅速躲开,孤独的手停在半空发出无声的哀鸣。
「奥……奥克斯……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迪尔的声音由于惶恐而变得嘶哑。
「你……刚才做了什么?」语调也是一样冰冷,奥克斯的视线转到他的手,上面还留着黏湿的液体。
迪尔无地自容的缩回了手,除了面红耳赤,泪水也满面奔流,他撑着虚弱的身体跳下床跪到奥克斯面前:「我……我有罪,请惩罚我!」
「追逐肉体欲望的人,是被神所摒弃的,你知道吗?」奥克斯仍然没有动,只是语气中充满鄙夷与厌恶,听到这句话迪尔只能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的,可是我管不住自己……求求你原谅我,我可以接受任何罚。请你帮助我……」
奥克斯沉默了很久,终于蹲了来轻抚他濡湿的脸:「迪尔,不是你的错。你是被魔鬼诱惑了,克服自己的情欲吧,那样才能保持纯洁的心。起来,躺到床上去,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被搀扶着躺进被窝,迪尔仍然止不住眼泪,他不敢再碰奥克斯一下,只是不停小声的央求:「不要不理我……我会改的,我不会再做这种丑恶的事……对不起……请原谅我……」
「唯有忍耐才能制服身体里栖息的魔鬼,我相信你会做到。」奥克斯的态度回复了温柔与亲切,让被轻易宽恕的迪尔惭愧又羞耻,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悔改、忍耐、克服……千万不要再犯罪,忘记那卑鄙的欲望吧……
「好了,别再哭了,我去拿吃的给你。」
怀着悔恨的迪尔吃过饭以后坚持要洗澡,奥克斯当然想要帮他,但被他拼命拒绝了,他不敢在奥克斯面前袒露自己邪恶的身体,这样彷佛是另一种亵渎。
在温热的澡盆里,迪尔用力擦洗身体的每一,由此引起的疼痛感令他稍稍安心,像是对自己的惩罚。后背的伤口已经差不多都好了,只有胸前的那个烙印清晰无比,热水滑过时仍让他颤栗。还有就是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直到现在还是非常的痛,他却从忍耐中得到平静――这也是惩罚,害死了师尊和自己所犯罪行的惩罚……可是,只要一想起奥克斯曾经碰过他每个伤口,为他全身都上过药,包括那个地方,他的嘴唇就开始发干……好渴,好热……房间里久久不散的、属于奥克斯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浓,他哭泣的同时再兴奋起来,此时的他简直想杀掉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低低的呜咽声和喘息声在白色的蒸汽中弥漫,迪尔挣扎于欲望与自责之间,他使上很大的力气打了自己几耳光,没有用……身体的变化怎么都无法禁止,他手足无措的咒骂自己、念了无数主的名字,还是没什么用……他狠狠掐捏自己的大腿、甚至体罚那个罪恶的部位……随着水温慢慢变冷,迪尔在过于强烈的疼痛和过于激动的情绪中晕了过去。 朦胧中一只手在他身上抚摸……一只熟悉而温柔的手,身上又被涂拭着那种奇异的药膏,是奥克斯。
迪尔眼睛还没有睁开,泪水就流了下来。不用了……我已经无可救药,不值得你这样对我……奥克斯……我是被魔鬼附身的罪人……
意识彻底清醒以后,身上凉凉的感觉令他发现了自己的赤裸,他挣扎着推开了奥克斯,在床的一角蜷缩成一团。
「迪尔,不要哭了,我会帮助你的……」
「我有罪、我有罪……」迪尔不停的重复这三个字,眼睛根本不敢看奥克斯。
「你可以克服,只要有毅力,相信我好吗?」
「不……不行……我做不到……奥克斯,求求你帮我……帮我……求求你……打我吧,用鞭子狠狠打我……别的也可以……用力打我……」
奥克斯按住他胡乱挣扎的手脚,怜悯的目光落在他汗泪交融的脸上:「迪尔,你认为……那样会有效吗?」
「是的……是的……请你打我,我需要那个!」
「……好吧,不过不是今天,你很累,又把自己弄伤了,先喝一点药好吗?」奥克斯暂时离开他一会儿,端来了药汁让他喝下。
也许是被那温和的眼神安抚,迪尔平静了很多,乖乖的喝了药,没有再说什么。
「好好睡一觉,迪尔,关于你的要求……明天再说吧。」
奥克斯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出房间,迪尔呆呆看着那优美轻盈的背影,心中想的却是:奥克斯……从来不在自己的房里睡,果然是讨厌我的……我犯了罪……而且是这么恶心又肮脏的罪,奥克斯怎么会不讨厌我……我一定要治好……让奥克斯原谅我……主啊……保护我、帮助我,不要抛弃我……
让我痛吧,远离那可怕的欲望……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好……
迪尔困难的下了床,走到房间里一个小小的圣像之前跪倒,一边流泪,一边低声祈祷。
「主啊,请帮助您的仆人远离罪恶,赐勇气与忍耐的力量在我的身上,请救治我被脏污的灵魂……请惩罚我的罪……让我从痛苦中得救……」
长夜漫漫,时间流转,迪尔喃喃诉说着自己痛苦的心情,而圣像的眼睛没有看他,只是一如既往的对着寒冷的空气。
直到跪不住而倒在了地上,迪尔才慢慢爬起来走回那张大床,僵硬麻木的双膝在被子下面躺了好久才感觉到痛楚。不够……还是不够,这种轻微的疼痛是没有用的……
闭着眼睛,迪尔不让自己想到奥克斯,于是就想起了约翰。心里的思念和后悔如狂潮翻涌,迪尔又一怪责自己,本来过得很好……过得很好……如果不是我,约翰师尊还活着……还能对我笑、教我知识……他是被活活冻死的……尸体也烧成了灰,可是我感觉不到啊……约翰师尊,你在哪儿?他们是骗我的……骗我的……你只是离开了这里而已……
泪水浸透了枕头,迪尔长时间回忆着以前与约翰在一起、还没有来到这里的日子,虽然过得很穷、很艰苦,但有像父亲一样的约翰陪在身边,一点都不觉得苦……约翰帮助了很多人,对每一个陌生人都友善亲切,更何况是自己?可是这么好的约翰被自己害死了……没有了……再也……回不来了……您在天国也会原谅我吗?就算您宽恕的灵魂早已原谅了我,我也不能原谅自己……
那么……让我痛苦吧,犯下了这么多罪行的我,不可以快乐……不可以让自己追逐任何快乐……
我以内心服从神的律,我的肉体却服从罪的律……
――罗马书.第七章
哭泣了半夜才沉沉睡去的迪尔,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见奥克斯坐在床前凝视他的眼神,脸上毫无表情的奥克斯彷佛在想着什么别的事情,却依然美得不像人类。
近在咫尺的距离使迪尔脆弱的心脏猛然收缩,身体尽管非常疲倦,还是昭告着即将到来的变化。不能再那样了……迪尔默默下着决心,很自觉的往床的最里侧移动。
「你先吃点东西,我马上就回来。」奥克斯好象回过了神,把放在桌上的食物递给迪尔,随后很快的出门。
食物很新鲜、很好吃,但迪尔只能勉强吃一点就没了胃口,就算再好的食物也不会让他放下心里的重负。
当奥克斯再度进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迪尔没有开口询问任何事,他只是很平静的等待着属于他的惩罚。
「迪尔……你真的确定,这种方法可以帮助你?」奥克斯从袋子里拿出的东西是一条长长的软鞭,和他所见过的不同,鞭身涂满了某种透明的液体,散发出诡异的光泽。
察觉到迪尔专注的眼光,奥克斯对他解释:「这是一种药物,可以保护身体不被重创,也不会留下伤痕……如果你一定要接受这种方式的话,用它会好一点。」
迪尔没有纳闷奥克斯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而是很主动的下床跪在圣像前闭上眼睛。
「……脱掉衣服,迪尔。」奥克斯的语调不带一丝温度,听在迪尔的耳中却如纶圣音,尽管还是耻于在奥克斯面前裸露身体,但「这是惩罚」的想法使他自然了许多,他听话的脱下了身上唯一的棉质睡袍,这本来就是奥克斯为他穿上的,他自己……早已一无所有。
「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请开始吧。」
然后,静默的房间里不再响起说话的声音,全换成有节奏的鞭打声。
鞭子落在身上的力道不大,却是非常的疼痛,跟普通的鞭子完全不同,皮肤与之接触时有种刺刺的感觉,不知倒底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咬牙忍受的迪尔突然想起小时候曾经被仙人掌刺到过,只不过当时的针刺感没有这么强烈。
天气很寒冷,迪尔本应该冻得发抖,但是被打到的地方让他额头不停的冒汗,先是冰凉、随后是热辣、接着是刺痛,鞭身上涂抹的液体随着鞭痕渗入伤口,冷和热交织在一起,迪尔被自己紧咬住的嘴唇不禁微微张开,漏出小声的呻吟。
听见迪尔发出的声音,奥克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迪尔,你还可以吗?如果不能忍受的话就停止。」
「呃……不,我可以忍受……请你继续。」只留着淡淡伤痕的白皙背部又被红色的条纹占满,在烛光映照下显出残忍的美感。
「那好吧……」不快不慢的鞭笞又开始进行,只是所鞭打的部位换到了前面。
「啊……嗯……」迪尔的呻吟声慢慢大了起来,好象有什么不一样了……背后的皮肤下渐渐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是麻还是痒,迪尔不自觉的扭动身体来抵抗这种比疼痛更难受的煎熬。
如蛇的鞭身灵巧的刷过迪尔的胸部,鞭梢在某个地方轻轻掠过,迪尔忍不住增大了扭动的幅度,嘴里发出的声音已经类似于渴求。
「啊……奥克斯……啊……不……不……」一股热流从下腹部直冲上来,迪尔惊慌的尖叫出声,眼泪瞬间成串滴落,手也急忙去遮掩自己那丑陋的变化。好可怕,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被鞭打也能产生这种罪恶的欲望!迪尔恨不得立刻死去,那样就不用面对奥克斯圣洁的脸。
「你怎么了?」奥克斯扔下鞭子抱住了他,赤裸的身体一被触碰,变得愈加敏感,迪尔只好拼命挣扎,奥克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压制住他的手脚,就在这一刹那,更悲惨的事情发生在迪尔身上。
就那么面对着奥克斯,仰躺在冰冷地板上的迪尔,那个没有经过任何额外刺激的部位――竟然宣泄出了邪恶的证据。
白浊的液体喷射在奥克斯的衣袍上,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陡然睁大,然后很快变成了湖绿色。
「迪尔,你……你到底……」
此时的迪尔只想死去,他痛哭着别开头部:「杀了我吧……魔鬼……我是魔鬼……」
羞耻的身体被抱起,慢慢移向床铺:「你确实有罪,但寻求死亡是更的罪,所以,你应该忏悔,而不是结束生命。我相信你可以抵御魔鬼的诱惑,我会一直帮你。」
「……奥克斯……我不行……我已经亵渎了主的名,也亵渎了你……我想死。」迪尔无力的垂着头,说出内心最真实的话。
奥克斯没有响应他,只是把他放到床上,细心的为他擦洗身体,这个过程中他魔鬼般的肉体又一燃起欲火,而除了不停的道歉和哭泣,他不能做任何别的。
「你愿意答应我一件事吗?」一直不再说话的奥克斯很认真的问他。
仍在哭泣的迪尔微微抬起头:「……无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最好是让我去死!迪尔的心里确确实是这么想的。
「答应我,不准自杀。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我……我……」迪尔不以为自己做得到。
「你愿意为我而活着吗?」奥克斯握着他的手展露微笑,迪尔彷佛看见了天使背后的白色羽翼。为了……挽救我的生命,他才会这样说吧,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我背弃了主……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罪人,我只配下地狱啊,奥克斯……
可是他的嘴却拥有自己的意志,颤抖着对奥克斯做出了承诺:「……我愿意。」
「那么,你不会违背,我相信你。」奥克斯毫不吝啬的说出信任的话,为他把被子盖得很紧,之后问他:「你的身体……可以走动吗?」
「嗯,可以。」
「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出去学习,你不能永远留在这里啊……那样可能对你好一点。」
「出去?」迪尔连灵魂都要发抖:「他们……他们……」
「不要紧的,不用怕,那么多修士在一起,能发生什么呢?」奥克斯的笑容令他安心。
「……嗯,我会努力的。」迪尔战战兢兢的勉强笑着,追加了一个问题。
「奥克斯……这里不是不准笑吗?可是你……」
「把它当成我们的秘密吧,不要在别的人面前笑哦。」奥克斯再绽开笑脸,这一笑得很灿烂,就像春日里盛开的鲜,让迪尔瞬时忘却了呼吸――他是……为我而笑的吗?我的天使……
走出密闭的房门,迪尔跟随奥克斯来到阔别半个多月的大教堂。
在奥克斯的房门口,他惊奇的发现这里的格局跟那天夜里所见到的一样,但立刻责备了自己,不可以……对奥克斯心存疑虑,身为院长最宠爱的弟子,他的房间跟那些人相似是理所当然啊……相似的只是房间而已。
转了好几个弯,他终于明白了一点,原来这些单独的房间都可以直达大教堂,不……应该说,这个修道院就像迷宫,可以在任何房间之间找到相通的路,只不过它们迂回曲折,很难被记住,一个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怪不得……会发生那些可怕的事。
迪尔强忍着愤恨和恐惧站在奥克斯身边,眼光却不由自主看向那伙人所在的方向。早就看见迪尔的他们没有露出任何吃惊的表情,每一张脸看起来依然是严肃又神圣。可是迪尔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他们是一群残忍的魔鬼!
奥克斯察觉到他在颤抖,只悄悄握住了他沁出冷汗的手,用眼光示意他不要激动。迪尔渐渐平静下来,只是无法加入颂唱与祈祷的行列,他想,自己应该永远都不会想融入这里了。他的忍耐和景仰从此只属于身边的奥克斯。
整天跟在奥克斯的后面,迪尔又一了解到奥克斯的仁慈与善良。无论是谁有困难,奥克斯都很关心,尽自己所能的施予帮助;若是对教义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奥克斯也一一为他们讲解,清澈的嗓音和温和的态度令人如沐春风,从周围仰慕敬爱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奥克斯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天使。
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奥克斯对他提出温柔的劝告:「迪尔,我知道你恨卡莫他们,但主告诫我们仇恨是丑恶的感情,作为一个修士,你愿意宽恕他们的罪吗?那样你自己的心才能得到洁净。」
「我……我做不到,他们对我怎么样没有关系,可是……约翰……」
「迪尔……你就怪罪我吧,如果不是师尊带着我出去了几天,他们也不敢做这种事……有罪的是我,我……我需要忏悔。」奥克斯眼中晶莹剔透的绿色宝石变得湿润,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迪尔手上。
「啊……别哭……对不起,奥克斯……」迪尔急得连忙掂起脚尖用衣袖去擦拭奥克斯的脸,为什么要怪自己呢,跟他完全没关系啊……
「回来的时候,约翰修士已经……我就去找你了,还好你活着,否则……我的罪行更无法弥补,迪尔……你能原谅我吗?」
「是你救了我啊,我怎么可能把仇恨加在你的身上……你是现在唯一对我好的人,奥克斯……」迪尔的眼眶也渗出大颗的泪珠:「可是……院长他不管吗?这种事……」
「……迪尔,原谅我不能为你做到更多,我虽然是院长的弟子,可我只有一个人……他们一起欺骗了师尊,我的话他不会相信。他们说……约翰作了魔鬼的门徒,一共有几十个修士作证,所以……对不起,你能够……宽恕他们的罪吗?在主那里他们会得到惩罚的,你的心不要被仇恨绑住……迪尔,这不是要求,只是建议……回到主的怀抱里来吧,充满仇恨的心会被魔鬼俘虏。」
「我……」迪尔痛苦地看着奥克斯眼睫下的泪痕,是为了我而哭吗?我不能让他哭泣啊……约翰师尊也告诫过我,远离仇恨……那么,就当有罪的只是我,只是我……让我一个人承受吧,反正我已经满身罪孽;奥克斯只应该露出笑容,就像昨天那样,美丽又纯洁的笑容……只要能守护那个笑容,我可以放下仇恨,甚至生命……不要再自责,我的天使,我愿意达成你对我所有的希望,所以,我会学着变得坚强。
「……奥克斯,求你不要哭,我……不会恨任何人,也不会做什么,好吗?」……除了自己。迪尔的心默默浮起这一句,从此以后他不再是那个单纯稚嫩的少年,他将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会忍受一切。
「你愿意原谅我?」
「……需要原谅的是我啊,原谅我邪恶的身体……奥克斯,不要再怪责自己,我才是罪人……」
「主会帮助你的,我也会帮助你……还有……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只是太年轻,所以才被情欲所迷惑……我相信你会好的。」无人的角落里,眼里还带着泪光的奥克斯再对迪尔微笑,让可怜的少年又一心跳加速。
「呃……奥克斯,我们到别的地方去吧。」迪尔极不自然的扭转头部,向远的人群里走去。
这一是奥克斯跟在迪尔后面,背对着他的迪尔没有看到,那温柔而天真的笑容刹那间变得艳丽无比,并充满了嘲讽,勾起的嘴角上冷冷流串着危险的气息。
非常不错,这个无知又蠢笨的孩子,已经彻底投进魔鬼的怀抱,只能怪他……太讨厌了,不管是那张干净到可憎的脸,还是那跪在圣像前虔诚到恶心的眼神……或者第一看到他时无害到卑微的笑,都让自己一定要抹煞他的存在。
不会弄死他的,只想看着他崩溃,把他那些讨厌的地方全部毁灭,慢慢变成一只痛苦却温顺的狗,最后成为一具有着血肉和呼吸的行尸。
(厚厚……恶魔的姿态初露端倪,这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天使哦!以后会写他的过去,很……有趣的经历。整个文里面最可恨的就是他了,不过……算不算情有可原,你们看了再说吧。)
对于迪尔,时间实在过得很慢,来自心灵的折磨总是不离他左右,那丑陋的情欲就像在他身上生了根,只要跟奥克斯单独相便会满心邪念,鞭笞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正好相反,它还会带来可耻的快感。
习惯了那条奇怪的鞭子以后,迪尔居然开始渴望被奥克斯鞭打,同时却为此感痛苦,自己已不知几在满身的疼痛与欲望中呻吟着喷出热液,而这些全当着奥克斯的面……虽然并没有被训斥,但奥克斯平静又怜悯的目光更令他羞耻得想死。
确如奥克斯所说,迪尔的身上没有留下什么醒目的伤痕,只是一天比一天消瘦,在受虐中得到的亢奋和罪恶感慢慢侵蚀着他年轻的身体,他每晚的祈祷越来越长,内容也越来越混乱;他害怕照镜子,也害怕与人交谈,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憎恨自己。
最近几天,他甚至不愿意跟在奥克斯的身边,面对那张宽容又圣洁的脸比什么都更难熬,眼光所及的奥克斯身体的任何一,都会引发他遏制不住的遐想,所以他不再像刚开始时那样亦步亦趋,而是远远的站在奥克斯身后,越站越远,直到视线里失去那个纤细修长的身影。
如果孤独可以医治他的罪,就让他孤独一人,即使离开奥克斯的身边会再被卡莫他们威胁,他也不在乎了……奥克斯说过,他们不敢要他的命,最多不过是打骂威胁,或者……一些虐待,他真的无所谓……也许,我这种身体根本就适合被虐待,迪尔想着这个竟然可以笑起来。
精神和体力都衰弱了许多,不知是出于内心或是身体的缘故,迪尔经常会头晕目眩,他想,自己可能很快就要去见约翰了……但他不会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他要活着,他答应了奥克斯。
奥克斯问他为什么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只是努力挤出微笑的表情:「我只是……想单独待一会,不会有什么事的。」
不用关心我啊,我的天使……别过来,别跟我站在一起,就算这样我也会把你弄脏。
这一天的午后又下起雪,迪尔一个人站在那棵曾经绑过约翰的大树旁边,想回忆起约翰的样子,回忆起过去的自己,却发现约翰的音容笑貌已渐渐淡去……
不是只有一个月而已吗?他就想不起约翰的脸,曾经是最亲的人,走了以后什么都没留下……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意识到约翰已经死了,再也见不到了……无论现在的他多么需要。
没有眼泪,也许……再也不会哭了,我对自己说过要为奥克斯变得坚强,所以……只能离开。
迪尔转过身,神情恍惚的随乱走,忘了吃午餐也不觉得饥饿,这种天气下修士们大多都待在教堂或自己的房间里,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怎么?奥克斯今天没有带上你啊?」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虽不见人也听得出话语中的恶意。
迪尔向后看了一眼,这个人他记得……那些人其中的一个,也是对他施予那种残酷举动的第一个。
他强忍住愤怒低下头,想要立刻走开,却被一双无理的手臂拦住。
「想去找他吗?他现在没有空,正在陪院长呢……」迪尔敢发誓他看见这个人在笑,而且那个笑的意味很邪恶。
「……你想干什么?」迪尔停下脚步,竭力保持平静的声调。
「你想知道奥克斯跟院长在做什么吗?跟我来就告诉你。」还是那种恶意的笑,
让迪尔有想呕吐的感觉。
「我不想知道,你可以让开吗?」
「那么……这个东西你想要吗?」那个人从黑袍下拿出一个粗陋的十字架,迪尔却惊讶的睁大眼睛。这是约翰一直戴在身上的,从他遇到约翰的那一天就在,从未见师尊取下来过。
「请还给我。」迪尔伸出了手,但被很轻易的躲开了。
「想要就跟我来。」那个人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迪尔只好紧紧跟着他,那个十字架是约翰唯一留下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我叫贝德,卡莫是我的师尊。」点着烛火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那个人突然温和的对迪尔说话,并将迪尔拉向他的怀里。
迪尔全身都泛起强烈的厌恶和恐惧,被碰触到的身体开始发抖:「请不要这样……把十字架还给我。」
「不用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要你乖乖听话,甚至可以得到快乐。」
「不……放开我!」迪尔忍不住挣扎起来,这个贝德把手从下面伸进了自己的袍子,大腿被那双伤害过自己的手抚摸得好难受。
「你可以走,除非你不想要这个,我可是冒着危险偷偷找出来的,被发现的话师尊一定不会饶我,这是为你做的呢……」
「还给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把衣服脱光,躺到床上去。」
迪尔无力的垂下头,按他说的脱掉了全身的衣服,躺在了床上。又硬又冷的床板令身体一阵战栗,在奥克斯之外的人面前裸露也带来极度的羞耻,迪尔只能闭上眼睛。
「咦,你恢复得真好,不过……好象有新的伤,是奥克斯干的吧?哼,他更厉害……」
「你说什么!对我怎么样没关系,不要诋毁奥克斯……」紧闭的双眼再度睁开,音调也随之提高。
「哼,对他这么忠心!」贝德终于闭嘴,双手在少年细腻的肌肤上游移,虽然非常的瘦,但少年时期特有的、惹人怜爱的娇弱体态迅速激起他的情欲。
变得急促起来的呼吸声在耳边喷出热气,迪尔只得把头扭到一边;胸前的两个小点被粗鲁的揉搓,令身体内部浮起一种熟悉的感觉,迪尔震惊不已的叫出声:
「不要!」
「你乖乖躺着,我这会很温柔很小心……不会让你痛的。上是迫于无奈,其实……我很喜欢你……迪尔,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模糊不清的说着这些话,贝德用唇舌爱抚少年青涩的身体,濡湿的印记一直往下,最后到达还留着伤痕的地方,从来没有被这么舔弄过的迪尔不由自主发出屈辱而甜美的呻吟:「啊……停下……不……」
「你跟奥克斯天天都做吧?这么敏感……」
「啊……住口……我们什么……都没有……」迪尔愤怒得想推开身上的重量,却无能为力。
「算了……放松身体吧,免得弄伤你。」
「啊――」一阵剧痛和强烈的压迫感的进入体内,迪尔反而全身绷紧了,被折磨的记忆瞬间回复脑海,有了状态的那个地方也立即消退。
「呃,太紧了……」
只静止了很短的时间,迪尔就开始承受猛烈的撞击,每一下都让内心痛苦得想要毁灭自己……但更痛苦的是随着疼痛而慢慢产生的快感……彷佛身体里某个部分被掀起了低俗的欢乐,那个罪恶之源因这种丑陋的行为而再度亢奋起来。
果然……是属于魔鬼的身体,迪尔从未这么绝望过,可嘴里却不断发出仿似快乐的声音:「嗯……啊…………啊啊……」
「很快乐吧?迪尔……你真不错……是天生……适合被拥抱的身体……」断断续续说着赞叹之辞,顺利得逞的人充分享受着身下这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少年,以前也对其他的少年这么做过,却没有一个能和这个迪尔相比……不知是喜欢还是憎恨,总之这个少年对他而言非常特别,以至于他敢瞒着师尊悄悄从垃圾堆里翻出那个十字架,为的只是再度占有这个不曾真正屈服过的孩子。
就算现在,他也没有得意的心情,眼看少年在他身下艳丽的扭动和呻吟,全身透出诱人的粉红,体内也紧窒得如同子……他在无比的满足之中竟然微有惧意――陷于情欲中的少年,很美,美得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几乎让他想要背叛师尊、将这个孩子远远带走……这是一种……近似于魔力的性感。而现在,只是开端,以后的迪尔,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高潮到来的一刹那,他眼前出现了朦胧的幻像――自己满身血污倒在了这个少年的脚下,脸上却带着笑容,彷佛得到了生命的归宿。
5
随从肉体而活的人,就是与神为仇。
――罗马书.第八章
迪尔如愿以偿的得回了约翰的遗物,所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身体,这天夜里他拒绝与奥克斯见面,因为害怕身上的痕迹被奥克斯发现。晚餐自然也没有吃,他只想忏悔……无尽的忏悔。
如果只是纯粹的疼痛,他的内心反而可以平静,他不能接受的是从那种行为中得到快感,面对着奥克斯一如往常般亲切的眼神他几乎跪了下去,却耻于说出那些淫乱的细节……只能选择隐瞒,然后继续他孤独的煎熬。
将那个老旧的十字架挂在胸前,他又一整夜失眠,他从来不知道,活着竟会如此痛苦,比死亡更难以承受,这就是主对他的惩罚吗?让他在罪恶的欲望中走向活的地狱……
那么,主不会聆听他的祈祷……他是被主所摒弃的人啊……奥克斯,也会摒弃他的,在知道他今天所做的事以后,所以他应该做好被扔掉的准备……很快,他就会什么都没有,包括他最珍惜最崇敬的人……想着这些,他无法克制身体的颤抖,细长的手指划过胸前被迫打上的标记,这是他的罪――他至死都必须带着的罪,再也不可能消退,只有它陪伴这残缺的生命,与痛苦一起永恒同在。
脸上绽放苍白的微笑,他的整个世界终于彻底枯萎,的绝望是唯一剩下的东西。
第二天的早会中,迪尔仿如一缕幽魂,眼神只固定于奥克斯线条优雅的侧脸,不知还能看几,这么遥远的美丽与神圣,当奥克斯若有所觉回过头来,他立刻移开了视线,并轻轻向后退去,就那么走出了充满颂唱之声的大教堂。
不知为什么,在不再想被拯救以后他感觉到了饥饿,午餐和晚餐他都有好好吃,只是分辨不出食物的味道,往日难以下咽的东西都能顺利的吃完。
到了晚上应该回房的时候,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回去,而是流连在寒冷的室外,彷佛在等待厄运的到来……直到夜才回到那本不属于他的华美房间――正如他所愿,奥克斯没有再来。
这种躲避的举动延续了一个星期,奥克斯也真的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果然,被扔掉了,但这是自己应得的,他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在某一天的下午,那个贝德又来到他的身边,他一言不发的点了头,只是到了贝德的房间后,他提出了被虐的要求,令一心只想品尝他身体的贝德震惊不已。
他的语调非常淡漠:「如果你不愿意,我去找别人。」
「……好吧。」
接下来,就是紧紧的绑缚和直接而粗暴的插入,这种状态大大刺激了贝德的性欲,也使迪尔得到了急切需要的平静。
在整个过程中,迪尔让贝德不断打他的脸,嘴角沁出的血液细细向胸前流淌,将那个所谓神圣的印记染成妖艳的鲜红……全身都因疼痛而痉挛的迪尔开始发出低低的笑声,这个时刻他想不起别的,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恐惧,却停不下越来越亢奋的欲望,贝德机械的持续着粗野的插入动作,就像被魔鬼怂恿,手也主动揪住迪尔的头发在那张小脸上不间断的左右开弓,但不管打得多么用力,总能听到那空洞的笑声……当他终于精疲力竭的在少年身体里喷射出欲望的热流时,才发现他已经昏了过去。
少年的头软软的搭在一边,脸上被血掩盖得看不清面容,连呼吸也微弱得彷佛听不到……贝德惊慌的抓住他猛力摇晃,过了好一会才把迪尔从昏迷中唤醒。
迪尔醒来时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可以……再来一吗?」
「什么……你……」
「……唔……很舒服啊……我还想……这样……」
不带任何表情的眼神直视着身前的人,迪尔栗色的眼珠跟死人相差无几,却有种虚弱、颓败、又倍觉危险的美丽。
贝德简直说不出任何话,却不可抑制的全身发冷,他手忙脚乱的帮迪尔理伤口,不敢再看那双魔魅的眼睛。
身上和脸上的伤口都在痛,迪尔在这种烈火烧灼的感觉中神思恍惚,原来……
被损害是这么有效的事,可以忘记自己的罪,忘记约翰、忘记主的存在、忘记奥克斯……
所以,我再也不会畏惧肉体上的伤害,反而会伸出双臂欢迎它……无论是谁都好,来惩罚我吧,我需要被更残忍地对待,只是这样的程度还不够……不够……
在贝德的房间待到晚上,迪尔恢复了一点体力,慢慢爬起来穿上衣服,贝德伸过来的手被他推开。
「不要碰我……除非是打我。」
然后,迪尔冷笑着迈出门口,把一直在微微发抖的贝德留在房间里,独自一人走向黑暗的走廊。
意外的是,奥克斯居然在房里等他,而且一眼就看见了他脸上的伤痕。
「……是谁做的?」仍然是沉静平稳的声音,奥克斯快步走过来将他拥在怀里,却被他用力推开。
「别碰我……对不起,我很脏……以后也不要再碰我……」
迪尔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身体紧贴墙壁,为什么……要出现在他面前呢?不是已经扔掉他了吗?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躲我?」
「对不起……对不起……请不要理我……」干涸的眼中又有了湿润的意向,迪尔努力阻止它滑出眼眶。
「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我会帮助你的……」
「……请你留我一个人……求求你……」迪尔缓缓坐倒在地,双臂抱住了头部,泪水在被掩盖的衣袖下狂恣奔流,不是我不想被拯救……我的天使……我爱你……却无法洁净自己……我已经……不能再接近你了……否则我会杀死自己……我不想违背对你的承诺……
「…………」
没有再说话,奥克斯的脚步声轻轻远去,迪尔任自己脏污的身体被眼泪淹没……
这一,就算是天使也会失望了……我这种罪人根本不值得被关心…………
明天、后天……还有无数的日子要过,我只要远远的看你一眼就可以活下去……
但是千万别理我、别碰我……我只属于黑暗的地狱,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地狱……
纠缠的噩梦中,迪尔满身冷汗的醒来,华美的房间里看得见灰暗的光线,又是一个早晨了。
床边的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显然有人来过,而且刚刚离去,迪尔呆怔良久,却没有拿起它,他所能做的不过是极力强忍迅速聚集的泪水,然后胡乱套上衣袍逃走般的离开。
撞撞跌跌的跑出户外,雪地是那么的莹白,彷佛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过污秽,可是……自己的人生已经比夜色还要黑暗,看着脚印在一片白雪中留下的污迹,他跪在空空的寒风中发出无泪的悲鸣,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其实……不用再问了,一切都是无知又可鄙的自己造成的,这残缺的生命什么也不应该拥有,包括希望……所以,不可以期待,甚至用不着祈祷,只要安心的接受痛苦就好。
是的,只要那个……
他再也不会去曾经让他满心敬慕的大教堂,而是去主动寻找和等待属于他的惩罚,不管施予惩罚的人是谁,当然,愿意这样做的人绝对不少。
平常无人居住的房间里,上演着一幕惊心的戏剧:几个全身黑袍的人将一丝不挂的纤细躯体推倒在墙角,任意玩弄,那副身躯被长长的细绳整治成极为下流的姿势,绳索从绑在背后的手腕向前绕行,穿过脖颈、胸膛、双腿、下体……
几乎没有放过任何关节,并把少年的大腿和小腿重叠在一起,以至身体的中心部位暴露无遗。那粉红色的、稚嫩的性器也同样被细绳所束缚,为当前的场景倍添色情与残虐的气氛。
他们用手指和嘴逗弄少年的身体,似乎不急于干别的,但被缚的身体却抗拒这种温和的猥亵。
「你们……快点好吗……打我,骂我,怎么都行……」
「真奇怪啊,你这个家伙……是被魔鬼附身了吧……」
「管他呢……叫我们打难道还客气?」
随着话音,一记耳光落在少年的脸上,让那张还带着淤痕的脸偏向一旁。
「用力一点……太轻了……一点都不疼,你没吃饱吗?」
「什么?」
加大力道的几下重击落在肩膀和胸前,使少年发出了小声的呻吟。
「……呃……用脚……踢我……」沁出血液的嘴说着这样的话,少年微睁的眼睛彷佛燃烧着黑色火焰。
头发被用力揪起,其中一人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原来……是个疯子啊……不过身体倒是不错……」
「不管他疯不疯,我要先来……好难得有这种机会……」
置身于少年打开的双腿间,另外一人把自己丑陋的性器直接送入那个紧窒的地方,同时满意的低呼:「……啊……真是……比女人还好……」
急促的喘息声迅速占满整个空间,被摧残的躯体开始随着那人粗暴的发泄而不停摇动,在得以开口的空隙中,少年仍然不断的要求:「……打我……用力……打我……」
当嘴里被另一支狰狞粗大的东西侵入以后,他失去了说话的权利,喉间的不适感使呕吐也成为奢望,而这种与打骂完全不同的折磨却起到了同样的效果――反正,这样也很难受,他默默地放松了身体,任加诸于自己身上的恶行蔓延下去。闭上双眼,他逃离了任何思维。
……下体传来的剧痛慢慢麻痹,他刻意的挣扎起来,果然换来了几个耳光,不知是谁的手重重捏住了他那个罪恶的部位,令痛感再回归。他本能的扭动腰部想要尖叫,但声音却被堵截在喉咙里,只发出模糊不清的几个单音。
「很享受呢……你看他……」正在他体内抽动的人捉住他摆动的头部,让身边的同伴欣赏少年绯红的脸,嘴里还塞着他人性器的少年因剧烈的痛楚睁开了眼,泪眼迷蒙的样子确实更能刺激男人们的性欲。
「……快点,我忍不住了……」
「好……啊……啊……我马上就……啊――」
灼热的液体顷刻注满体内,嘴里几乎同时也被强迫着咽下了这种东西,屈辱的泪水终于成串流下,而恍惚的笑容也爬上嘴角……是的,很痛苦啊,我需要的,也许只有它而已……让我更痛苦吧……更肮脏吧……让我……从此置身于淫秽的地狱……
完全没有空余的时间,立刻有人接替了方才的位置,把少年疲倦的身躯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间,早已亢奋的部位从后直插入那个刚经过蹂躏的洞穴。
只发出一声无意义的低吟,身体就再度被操控着摇晃起来,身前被绑缚的性器也落在某个人的手中揉搓玩弄,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那里仍然有所反应,渐渐变得坚挺,但紧接着是被紧束的疼痛,男人们故意让他的嘴得到自由,想从少年的声音和表情里找到新的乐趣。
「……啊……不要……那里……不要……」少年断断续续央求着他们放过那个地方,却引起他们更多的注意,有手指爬行到胸前的两点加以揉捏,少年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求求……你们……不要……啊……打我吧……不要……这样……」
「呃……真是漂亮……让我想到那个人……」
「你说的……是那个家伙吧……唉……可惜啊……」
「自从搭上院长以后,谁还敢对他怎么样……不过这个也不错了……」
「喜欢被人整,又这么漂亮……滋味比起那个人当年也差不了多少……」
「哼,不怕死的话,你可以去找他啊……」
「我可不敢……反正这家伙也是他调教出来的吧,有这个就够了……」
「唉……其实,没有谁比得上他,八年前……直到现在……奥克斯都是最好的……」
正在昏迷边缘飘浮的少年陡然发出叫声:「住嘴!你们……你们说什么!」
「……什么啊……你不知道?奥克斯他啊……是最淫荡的美人……」
「啊……住口……住口……不……不准说……」
「……你们干过很多吧……」
「……不……不是……住手……放开我……」
「胡说什么……是你自己同意的,我们不尽兴怎么可能让你走……」
「别仗着有他撑腰……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厌倦你……上自杀的那个孩子就是因为这样啊……」
「……不……不可能……你们……胡说……」少年无力的摇着头,想起了那个从t望塔上跳下来的人……不会的……不可能是他,我世界里唯一剩下的光……我的天使……我的神……我用生命爱着的奥克斯……
不可以怀疑他……否则已经是背叛……他一直在拯救我……我怎么可以怀疑他?为我污秽的思想再多加一笔?
「……不要……再说了……否则……我……杀了你们……」尽量抗拒肉体上夹杂着疼痛的快感,少年的眼神第一有了感情――愤怒与憎恨。
「……原来不仅是疯子,还是傻瓜啊……这里谁不知道奥克斯的事?只不过不敢得罪院长……杀了我们?你敢吗?用牙齿啊……」
「你们少跟他讲废话……我还等着呢……快一点……」
「……放开我……啊……你们……停手……」少年的挣扎只能使他们更兴奋,不约而同停止了语言,将注目的焦点重新放回这副年轻甜美的身体。
「……唔……嗯……啊……啊……」
肉体撞击的声音混合着粗重的鼻息与低沉的呻吟,这幕淫靡的戏剧不知何时才会真正完结……
同样是一个灰暗的早晨,同样在噩梦中尖叫着醒来,只是这一他眼前有一张天使般的面孔。
翠绿色的瞳眸望进了灵魂的最,迪尔不由自主扭头逃离这难以承受的注视,但身上清凉舒适的感受告诉他,伤已经被细心的理过,床边的小桌上,是盛满食物的餐盘和摆置在旁的刀叉,飘来的香味只令他想要哭泣。
「……唉,好好休息……我走了……」很久没听到的清朗嗓音幽幽响起,随后是长长的沉默,脚步声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门的那头。
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迪尔仅仅凭借这股疼痛压制跪下乞求的冲动,可掩盖在棉被下的身体一直停不住瑟瑟发抖……对不起,我的天使,我没有办法正视你的脸……我太肮脏;你太纯洁……
「叩……叩……」门外有谁轻轻的敲击,迪尔用被子捂住头,那声音却不肯离去。过了好一会,他只得穿起衣服去开门,同时做好了夺门而出的准备。
门扉拉开的一刹那,他的表情先是吃惊,然后是皱眉:「你竟然……敢到这里来?」
「我……我很想见见你……让我进去,好吗?」是那个贝德,纠缠过他几的男人。
「请你离开,我不想这个地方被弄脏。」
「我……我……」男人的神情似乎很焦急,探头向房里瞄了一眼,便直接闯了进来,并顺手关上了门。
「你想干什么?出去!」迪尔的抗拒被轻易制止,贝德按住他乱动的手脚,也捂紧了他的嘴。
「我不会做什么……我想帮你!听我说……」男人松开了手,以温柔的动作把他抱在怀里。
「迪尔,你想离开这儿吗?我……我可以跟你一起逃走……」
身体动也不动,冷静如死亡的目光审视着眼前这个男人,语调没有一丝波澜:
「你说什么?我不懂。」
「离开这儿,离开这个地狱!我想保护你……迪尔,我们一起走……」
「保护我?你?」苍白的脸上绽开冰冷的笑:「……你的意思是……想拯救我?谢谢……但我不需要。」
「请相信我的真诚,我没有骗你……迪尔,求你相信我!」
「跟我没关系……请你出去。」迪尔嘴角的笑容充满嘲讽,与平稳的声音彷佛出自两个不同的人。
「相信我吧!留在这里你会死……还是说你被奥克斯迷住了?他……他会毁掉你!」贝德紧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耸:「不要相信他!他才是最邪恶的魔鬼……」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贝德的脸上,阻止了下面的话。
「住嘴!」刚才还那么冷静的迪尔此刻突然激动得浑身发抖。
「……你才是魔鬼!你、你的师尊、你们所有人……还有我,都是魔鬼!只有他……只有他是不一样的,如果……你再敢侮辱他,我会杀了你!」
「是真的……你一定要离开他……我会尽一切能力帮你……」没有注意到他近乎疯狂的眼神,贝德喋喋不休的继续他最痛恨的话题。
「不准再说了……不准再说了……」
「这是真的……他比魔鬼还可怕……迪尔……」
「……你……去死吧!」随着这句阴冷的话语,少年的手高高扬起,之后……快速落下,一把餐刀不偏不倚插进了贝德的脖子。
鲜血飞溅在少年苍白的脸和胸膛,带来诡异的温暖,他若无其事面对着贝德惊惧痛苦的脸孔,甚至连嘴角的笑容都尚未消失。
「呃……呃……」双手拼命护住鲜血喷涌的伤口,贝德睁大的眼睛还想传达什么讯息,却再也开不了口,身体持续痉挛了很久,终于倒在了铺着雪白被单的床上,整个床被温热的血液迅速染成刺目的红。
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沉重躯体,迪尔的双手、脸上、胸前……到都沾染了血迹,他摇摇晃晃走到房间的另一边,缓缓坐了下去,身体蜷缩成很小的一团。
过了很长的时间,他都没有任何动作,呆滞的目光远远看着房里的那个圣像。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门口传来轻轻的一响,迪尔凝固的眼光仍没有转移方向。
打开门进来的奥克斯,首先看到的便是那张惨不忍睹的床和那副更难看许多的躯体,呆怔了几秒,他才向四周投去惊疑的眼神。
「迪尔?迪尔?」他无声的蹲在迪尔面前,小心翼翼碰了碰少年冰凉的身体。
茫然的抬起头,迪尔看见了他,干涩暗痖的声音平板得不带一丝生气。
「他说你的坏话……他该死……所以……我杀了他……我……我杀了人……杀了人……」
奥克斯皱起细长的眉,凝视少年血迹斑斑的脸,纤长的手指轻抚上迪尔的头发:「他说我什么了?」
「他……他们说,你是魔鬼……所以,我要杀掉他们……」彷佛受到某种蛊惑,迪尔虔诚的望着奥克斯纤尘不染的脸,是的……任何人,都不准玷污这张脸的主人,否则,我会杀掉他,包括我自己……只要你点头,我会立刻结束自己的生命。
「很多人……这样说吗?」这张美丽的脸看不出一点表情,连音调也保持着素来的平静。
「他们胡说……你不可能那样……你是……唯一的……天使……」
「天使?我吗?」奥克斯突然微笑起来,手指捏住迪尔的下巴使之抬起:「他们是不是……说我很淫荡?还说……我是这里最邪恶的人?」
一片莫名的恐惧袭上脑际,奥克斯的笑容不同于以往,微微勾起的唇角和极端冷漠的眼神陌生得可怕……往常温柔的抚触变得粗暴,被捏紧的地方非常疼,下颌骨都似乎咯咯作响。
「……他们是……胡说的……」
未完的话被头顶传来的剧痛截断,本来在迪尔头上抚摸的手使力抓住了那儿的头发。
「很抱歉……这些是真的……」充满诱惑力的微笑中,奥克斯嘴里吐出的语言却足以使迪尔发疯。
「……你真有趣……居然为了我杀人,以前的那些孩子……最多从塔上跳下来而已……你算是例外……胆子很大啊……而且很能忍耐……」
清楚得过分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迪尔只能任眼泪奔涌而出,颤抖的嘴唇不停否定上一刻所听到的内容。
「……呜……不……不是的……不……奥克斯……求求你……」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行了呢,原来还可以忍受……听说,他们对你很不错啊……把你每个地方都开发了吧?」
「啊……啊……不……我不信……」迪尔无助的尖叫着,想用双手掩住耳朵,却被毫不留情的重压在地上,手脚都落入强硬的钳制。
「……呵呵……你不信?」往昔清朗的声音变得略带沙哑,眼珠的颜色也变了很多,柔软的嘴唇覆上少年相同的部位,比蛇还灵巧的舌串入少年的口腔。
挑弄、翻搅、侵占、引诱……从未接触过这种亲密行为的迪尔即使泪流满面,仍然尝到了惊心动魄的快感,也更接近了最后的绝望。
「唔……嗯……」浓浓的、血的气味混合着奥克斯身上那种令人亢奋的香味,迪尔在强烈的眩晕感里倍觉悲伤与罪恶……舌头突然一痛,咸腥的味道倾刻间弥漫开来――从一个噩梦走进又一个噩梦,被狠狠咬伤的迪尔彻底崩溃,口齿不清的乞求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求你……求求你……杀了我…………」
6
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
约翰福音.第三章
一张美丽绝伦的脸,正在对哭泣着的少年露出微笑,对啊,就是这样……崩溃吧,毁灭吧,就算到这个地步仍然不够……我的羔羊,你一直以为我是天使,所以我让你沿着这条路迷醉至今,否则又怎会饱飨此刻的痛快?
与你期待的正好相反,我的籍贯……是撒旦。地狱之主路西弗――我崇拜他……
世间的痛苦是我们的食粮……从出生开始,他就潜伏于我的血液,我的整个家族都是他的门徒……只不过,我一度被淘汰出局,直到来了这里,我才真正回归他的羽翼之下……回归到……我与生俱来的宿命。
绿色宝石闪耀着妖异的光芒,奥克斯的意识游离到数年之前,那时,他还是一个矢志追随天主的少年,就像每个刚到这里来的孩子……
出生于名门望族的奥克斯,曾拥有最令人羡慕的姓,他是由浪荡的父亲在前两个妻子都去世以后,年近五十才娶回的第三任夫人所生,除了眼睛的颜色跟父亲一样,他的面貌及发色与母亲如出一辙,一大堆子女之中,父亲可算对他宠爱有加,但从小他就不愿接近身上总带着劣质香水味的父亲,反而随时随地跟在体质娇弱的母亲身边。
身为没落贵族的母亲拥有优雅的风姿和令人屏息的美貌,可即便如此仍然遭到背叛,父亲除了好色之外,在性爱上还有特殊的癖好,不堪其扰的母亲只能默许这个暴君在外拈惹草。
寂寞的豪门里,母亲唯一的救赎只有天主,她将虔诚的信仰灌输给容貌与她酷似的儿子。在奥克斯的记忆里,母亲跪在圣像前祈祷的表情永远是那么的美,忧郁中蕴含的热情无比动人。
但更让他不能忘记的,是满身酒味的父亲闯进母亲房中以后发生的事……那个夜晚,七岁的他在自己房里听到了隔壁痛苦的呻吟,还有低沉的笑声,那么格格不入的混合在一起,并延续到半夜……而他只能不停地发抖,与祈祷……那是他平生第一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心满意足的父亲从母亲房里出来时,甚至很温柔地亲吻了抱着双臂蜷坐在门口的他,然后扬长而去;他怯怯的走进母亲房中,就看见了她异常苍白的脸和紧紧攒在手中的十字架,另一只手伸向自己的儿子:「亲爱的……过来……抱抱我……」
母亲冰冷的怀抱终于让他安心,他干脆爬上了凌乱的大床,头枕着母亲柔软的胸脯渐渐睡去,直到醒来的时候,他的身体仍然在那个熟悉的臂弯里,母亲对他露出疲倦却美丽的笑容:「主会保护我们……我会一直陪着你……」
然而只过了几个月,母亲就身染重病,他一天天看着那绝美的面容枯萎下去,再多的哭泣和祈祷也无法挽救母亲脆弱的生命。
九岁那年的冬天,母亲孤身一人去了天国,把他留在这个他从来都不曾了解过的世界。
母亲的葬礼上,他没有哭,只是用陌生而淡漠的眼神瞪着眼角带着泪光的父亲,还有那些所谓的哥哥姐姐……为什么要来打扰我们?我只想一个人陪着妈妈……
之后的父亲难得的感到了内疚,对这个最小的儿子更是千依百顺,甚至不再到寻欢,也许……他是爱着他的妻子,只不过她从来都不接受他爱她的方式。
奥克斯却再也不会敞开自己的心,他只在意母亲临终时对他说的话:「亲爱的,你要代替我……侍奉天主……信他的,可得永生……我的灵魂……还会陪着你……」是吗?妈妈还在我身边?她会一直跟着我……她没有真的消失,她美丽的蓝眼睛正呼唤着我……
父亲的宠爱成了骚扰,他一贯的鲜有理睬,应该说,他不喜欢跟任何人多加接触,他只习惯静静走进母亲从前的房间里,在那张熟悉的床上坐着发呆。就连用餐,也是让仆人送到房间,总想单独度过每个时刻的他记不全哥哥姐姐们的名字。他绝对不会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他们的利益。
置身自责与寂寞中快速衰老的父亲没多久也卧病在床,每个急着分家产和头衔的子女都暗地揣测父亲的心意,最后,他们得出一致的结论:有那个最小的弟弟在,他们一定得不到太多东西。
于是,几年之中奥克斯经历了几生死关头,但奇怪的是每都逃出生天,其实原因很简单――他病重的父亲早已在他身边安排了人手,保护这个单纯得像白纸一样的小儿子。当然,奥克斯只以为自己的侥幸出于神迹。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明显的迹像使他隐隐明白了自己的境,哥哥姐姐们越来越统一的行动也使父亲孤掌难鸣,在一年难得一的探望中,父亲开始要他小心防备,并久久捏紧他的手不肯放开,那是作为一个父亲出于本能的担忧与警告。
十五岁的春天,父亲终于逝去,明明不该有太大反应的奥克斯却不知为什么流下眼泪,一整天吃不下东西,也正因如此,他又逃过了一死神的追捕:不知是哪位亲爱的哥哥在他的晚餐里下了毒,想趁家中大乱的机会永绝后患,而代替他受过的是一个收拾餐盘的女仆,她在厨房里嘶叫着倒下的时候,正把这盘食物刚刚吃完。
闻声而去的奥克斯看着这具口吐白沫的尸体,禁不住当场晕倒,朦胧中彷佛有人移动了他。
醒来时的奥克斯,躺在一个从未到过的房间,棉被下一丝不挂的身体和隐秘之传来的裂痛昭示他受到了某种残忍的对待,坐在床前的是保护过自己的人――父亲请来的剑手之一,那个男人对他说了如下的话:
「奥克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所以……我欠你一个愿望,你已经不能待在家里了,我趁他们不在就把你偷了出来……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或者……你可以待在我的身边,我会尽一切能力保护你。」
「我……我想去父亲的葬礼。」
「很抱歉……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不能去。」
「那么……那么……」奥克斯茫然的颤抖着嘴唇,眼泪一点点浸透翠绿的禹,那个男人发出忍耐的叹息:「……请不要诱惑我……别哭了,否则……我又要对你做卑鄙的事……」
沉浸于悲伤的奥克斯睁大泪眼:「你……对我做了什么?好痛……」
「……我不在乎下地狱,我刚才……亵渎了你高贵的身体……对你做了跟女人一起才会做的事,而且……是在你昏迷的时候。但是……我不后悔,我一直都想这么做,只有这样,我才能接近你、拥有你……记住你……」男人在他幼嫩的肌肤上再度留下一吻:「你恨我吗?如果想杀死我的话,我会遵从你的愿望……不过要在确定了自己的安全之后。」
「……主教过我,不要恨别人……」虽然反感于男人的碰触而皱起眉头,却绝没有想杀死别人的心情,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憎恨」。
怔怔看着他纯净的眼睛,男人不由自主喃喃出声:「天使……」
「……你……」奥克斯想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请你……送我去可以侍奉主的地方,好吗?」
「……我很想……把你占为己有,但我欠你一个愿望……」男人苦笑着点头:「我会遵守承诺……像你这么无瑕的孩子,也许只适合到那种地方……」
就这样,十五岁的奥克斯来到了圣.安诺修道院,遥远的路途不能消减他侍奉天主的决心,那个男人再没有对他作出任何过分的事,反而小心翼翼的照料他,并一直把他送到目的地。
分别的那一刻,那个占有了他身体但也为他完成愿望的男人单脚跪地,亲吻他冰凉的小手,用不舍和眷恋的眼光目送他走进厚重的闸门,而他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不懂憎恨,却更加不懂爱情,飘扬着一头金发的奥克斯就像真正的天使,满怀着虔诚的希望走向梦想中的天堂。
那个爱他的男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亲手把无垢的天使送进了脏污的沟渠。
来到修道院的第一天,他不同寻常的美貌就引起轩然大波,午餐时无数道目光聚集在他的脸上,几乎令他食不下咽。忍耐着粗糙的食物还要避开一些人看到失态的眼神,奥克斯只得低下头全心与餐盘作战。他不会看见,那些目光中最贪婪的一双来自于先前为他安排房间的卡莫。
看到这个少年的第一眼,卡莫就迷醉在那双翠绿的宝石中,那么清澈、那么无瑕,那时的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采摘这枝绝美的蔷薇。所以,他刻意为奥克斯安排了单独的房间。
院长安格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弟子的真实秉性,整天呆在图书馆里研究教义,频频外出参加会议也是另一个忽略失误的原因,卡莫在师尊面前总是一副严肃清苦的样子,其实暗地里不知玷污了多少单纯的男孩。而这新来的少年,有高贵的血统和如此惊心动魄的美貌,他又怎么可能放过?
虽然居住的房间非常简陋,床也硬得难以忍受,但奥克斯因为疲倦很快入睡。
不知什么时候,耳中听到轻轻的扣门声,他吃惊的爬起来拉开门,一双炽热的眼睛对上了他睡意朦胧的脸――是卡莫。
本想等几天再下手,却耐不住越来越强烈的欲望,卡莫还没进门就将奥克斯抱入怀中:「你真美……让我都忍不住了……」
「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不明所以的奥克斯没有推拒卡莫的拥抱,他们都是主的仆人,应该是真正的一家人。
卡莫含糊其词的关上门,把奥克斯带到床边,双手抚向那细瘦的腰肢,并迅速向下探去,揉捏少年窄小的臀部。奥克斯终于从睡意中惊醒,用力的推开了他:
「你要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美丽的脸下面……是不是也这么……」话未说完,卡莫的舌头就舔上那张精致的脸蛋,正色授魂飞之际,脸已经被整个推到一边,逃开的少年紧皱眉头说了声:「好脏……」
好脏?卡莫被这简短的两个字折辱得脸色通红,前方轻蔑的眼神更令他恼羞成怒,他压抑住怒气站起来向奥克斯逼近:「……来,我不会做什么的,只是要抱抱你……」
「不……你这样是不对的……你应该向主忏悔……」奥克斯耐心地劝告卡莫,却被猛扑过来的卡莫压倒在地上,他迫不及待掀开少年的下袍,一把将里面的裤子拉下,眼光所及是凝脂般的雪色肌肤和藏在稀疏体毛中的粉红色性器,应是丑陋的部分长在这个少年身上也像一件艺术品,卡莫的下体立刻变得火烫坚硬。
「好漂亮……」卡莫着迷的俯下身,想用嘴唇膜拜这个美丽的小玩意,惊慌又羞涩的奥克斯却做出了本能的抗拒:他的脚狠狠踢向卡莫的胯间。
随着短促的一声惨叫,卡莫扭曲着面容满地翻滚,非人的剧痛令他几乎晕去,那个地方好象折断了……
奥克斯看他暂时威胁不到自己,连忙穿好裤子爬起来,整理好自己以后还关心的问了一句:「你……不要紧吧?」
「哼……啊……你……我不会……放过你的……」卡莫几乎是爬出了这个房间,临走时咬牙切齿的对少年说出威胁。
其实并不知道卡莫到底要做什么,奥克斯只是难以忍受他那种怪怪的碰触而已,回到床上发了一会呆,奥克斯想起那天从昏迷中醒来时身体遗留的疼痛……
难道,刚才卡莫想做的也是这件事?幸亏自己当时没有感觉,好恶心……打了一个呵欠,奥克斯再度进入梦中,完全忘记了卡莫的恶言。
奥克斯……对性这个词没有任何概念,以往身体出现异常时他以为自己尿床,都是悄悄叫人把染上污迹的衣物和被褥丢掉,反正这些东西多得用不完。
就算那个剑手对他说什么「玷污」、「占有」,他也是似懂非懂,所以他不会「恨」。然而几天以后,他真正明白了欲望……以及憎恨。
以卡莫为首的十几个修士一起对他的绿眼提出质疑,说「这是恶魔之眼」,并要求在地下室里将之「净化」,昏庸的院长点头准许,单纯的奥克斯也乖乖答应――他以为这是真的。自己家族里那么多坏心的人,也许就是因为这双「恶魔的眼睛」。
一到地下室,众人就让他脱掉衣袍,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他不禁发抖,但为了被「净化」,他强忍住羞耻和寒冷脱下衣物,可接下来的事让他想逃――
众人贪婪的眼神、喉间吞咽口水的声音,还有他们纷纷脱衣的动作……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做上没做完的事……你以为是什么?」卡莫阴森的笑容越来越近,他知道自己被骗了。
「不……」他抓起衣服就往外跑,卡莫却使劲拽住他的长发:「跑什么?知道害怕了?……你们还不过来!」
再怎么挣扎也敌不过众人的十几只手脚,奥克斯瞬间就被牢牢摁在地上,双手和双脚都被分开压制住。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卡莫用力的甩了他一巴掌,头晕目眩的感觉中止了他的喊叫。
「本来……我想珍藏你……毕竟像你这样的美少年太少见了……可你竟敢……哼,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卡莫置身于他被迫分得大开的两腿之间,将兴奋不已的凶器抵在那个小小的穴口,狞笑着没有任何预兆的挺进,刻意的残暴侵犯让少年尖叫出声。
「啊――好痛……不……」被贯穿的疼痛、自尊的丧失……这些陌生的痛苦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惊与愤怒,他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唾骂卡莫,一边无助的流泪:
「……你这魔鬼……不……」
「很舒服吧,奥克斯?还有更舒服的…………」卡莫开始恣意进出少年紧绷的身体,动作间没有任何怜惜。
「啊……啊……呜……妈妈……救我……」承受着凶猛的插入,奥克斯感到自己快要死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呼唤母亲永生的灵魂,期待被她拯救。
「呵呵……你们听……他在喊妈妈……这么舒服吗?」卡莫哈哈大笑,更加快了撞击的频率,少年紧密的甬道中不断渗出鲜血,润滑了在其中穿刺的凶器。
「……呜……天主……救我……救我……」再多的祈求也换不来神迹,痛得无法昏迷的奥克斯第一怀疑起主的心意,他不是无时无刻都看着我吗?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呢?他也准许他们这么对我吗?
「……连看着都快受不了了」
「……卡莫……快点啊……」
「……快了……呃……啊……」卡莫满足的瘫在少年身上,将欲望的热流悉数送进他身体:「……呼……太爽了……你们……小心点,我可舍不得他死掉……」
「当然、当然……我们也舍不得……」
「……呜……好痛……求求你……停止……」
「……啊……不要……」
「…………………………」
祈求的声音渐渐微弱,终于……彻底消失,只剩一双尚未闭紧的眼眸,泄漏出一丝刻骨的恨意。
当一切完结,浑身都是血污与浊液的奥克斯顺理成章被抬进卡莫的房间,有专人为他清理身体并料理严重的伤势。
在长达好几天的昏迷中,奥克斯不间断的做着恶梦,被侵犯的细节一幕幕在梦中重演,令他即使在睡梦中也不能停止恐惧的颤抖。
同样是在梦中,他一遍遍呼唤母亲、一遍遍向主乞求快点结束……却永远得不到响应。只有身烈焰的恶魔大笑着告诉他:背弃他吧!你要向谁祈求?可悲的人类,他一直在欺骗你!
是啊……我要向谁祈求?这里应该是最接近主的地方,我能向谁祈求?k从来没有拯救过我……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不是说,信k的可得永生?妈妈,又在哪儿?我叫的时候,在哪儿?
k若存在,必已看见了这里的黑暗,为何k不来拯救我;k若不存在,我一直信仰的又是什么?
教义如是说:不可质疑主的存在,不可妄想试探主的神力,不可自杀,不可憎恨……不可为恶,那么他们对我做的事又是什么?如果我遭到的事才是人性的真相――对妻子施暴的父亲、谋害弟弟的亲人、满心兽欲的修士……那么,还有什么可以相信?
原来……妈妈骗了我,她说「信k的可得永生」,k在哪儿?k在哪儿?我看不见k也听不见k……k默许了世界上所有的罪恶!包括披着k外衣的禽兽所做出的一切……
醒来后的他继续在混乱不堪的思维里挣扎,身体上的伤却慢慢痊愈,他没有拒绝每天送到嘴边的食物,也忍受着那个耻辱的伤口一再被塞入药剂;他根本没有可穿的衣服,就那么赤裸裸的躺在被褥里一天又一天,到了伤差不多全好的时候,他已经得出了某个结论……从此以后,过去的奥克斯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从他醒来后的每个夜晚,卡莫都躺在他的身边,他无比柔顺的任卡莫对自己上下其手,不骂也不避,于是卡莫以为这个绝色少年已经臣服在那种严厉的惩罚之下,心情大好的放过了他。
「奥克斯,不要怪我……是你的美诱惑了我……」奥克斯面无表情的听着这种话,心中只有讥讽与冷笑――原来,有罪的是我,你们所做的都错在我。
直到他苍白的面色再度绽放丰盈与娇艳,卡莫才开始真正享用他精致绝伦的身体,几乎将所有熟练的性爱技巧尽数用上,在前几仅有痛苦的经验之后,奥克斯青涩的身体被发掘了,几乎每一夜都是娇吟着达到高潮。
除了第一出于刻意的凌虐,卡莫对他可算宠爱,大多时刻都是温柔的。只是过度的纵欲使卡莫消受不住,奥克斯年轻的身体却不知飨足。某一个夜晚,就在卡莫的床上,他任性的提出了想跟他人接触的要求,卡莫沉迷于那妖艳的笑容里不由自主点了头。
沉溺在性欲中扭动腰部的奥克斯,足以令任何人神魂颠倒,本来只有卡莫及其亲信才是恶棍的修道院迅速堕落下去,不知多少虔诚清苦的修士被他轻易诱惑,一头栽进淫欲的天堂。
不久以后,连卡莫也对他警告不要过于张扬,他只是媚笑着展露黑袍下未着寸缕的身体抱住卡莫,就能永不例外的让卡莫忘记上一刻所说的话。
这具美丽又淫荡的身躯,把他的心藏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在未满一年的时间里,他已经完完全全变成另一个人,甚至血统中的残虐也逐渐显现――他时常诱惑年纪相若的少年对自己死心塌地,然后在那些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伤害的痕迹,听着那些少年凄惨的嘶叫和甘之如饴的迷恋眼神,他能感受到比高潮更强烈的快意。 在十六岁的生日那天,他做了一件心积虑筹划了很久的事,诱惑那个据说是圣人的院长安格里。
卡莫对他的宠溺使他早就接近了院长,并成功的获得了院长的喜爱,这个夜里,奥克斯凭借眼泪进入了院长的房间,跪在老人的脚下祈求帮助。
昏庸然而善良的安格里拉起了他,并耐心倾听他的烦恼,诉说着寂寞的奥克斯拥抱着老人送上了自己瓣般的红唇……之后,他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让安格里有了罪恶的身体反应,震惊的老人还没来得及自责就被他不知所措的表情迷惑,反而安慰起这个「不是故意」的孩子,再之后……奥克斯一整夜没有跨出房门一步。
无尽忏悔都抵不过青春绝艳的肉体与面容,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人体,彷佛是主精心创造的杰作,安格里在对「美」的膜拜和对自身欲望的罪恶感中痛苦不已,奥克斯却无邪的解释:「淫念」是男女之间才有的,您对我做的事只不过是「疼爱」而已。
明明知道这种说法的荒谬,安格里也无力反驳,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忘记这个少年带给他的震撼与快乐。
第二天的早会上,奥克斯的位置就从卡莫那里换成院长的身边,安格里当着所有修士确定了奥克斯的新身份――甘愿舍弃贵族之姓而投身于主的怀抱,奥克斯足够成为他最后一个弟子。
奥克斯的房间也换到了离院长最近的地方,其间只隔一条长廊,实际上他每晚都睡在安格里的房间。比起性爱,老人更喜欢欣赏奥克斯的裸体,总是在房间里燃起碳炉,久久用眼光爱抚那副找不到一丝缺憾的身体。
少年在他面前敞开双腿自慰的模样令他既着迷又感惶恐,可没有一能压制住被挑起的欲望,数十年的清修早已在那一夜消解殆尽。即使再放荡的表情,只要是出于那张脸,都仍然保有彷佛从未被沾染过的天真与高贵,就是这样的奥克斯,让所有人欲罢不能,安格里也绝不例外,只不过,他用来忏悔的时刻比以前那些人多……这算是对主唯一剩下的忠诚吗?
奥克斯在激情之后的喘息中浅笑着问他:「……安格里,告诉我……他跟我,你更爱谁?」
难堪的安格里只能拼命在胸口划十字:仁慈的主啊,请饶恕这个少年的不敬……可是终于有一天,他痴迷的抚摸着奥克斯被汗水浸湿的长发,将嘴唇贴在少年那跳跃着青春生命的心口,说出了背叛主的言辞:「你是……如此美丽的存在……我无法不爱你……没有谁可以跟你相比……奥克斯……我最爱的就是你……在我死亡之前,请你一直这么美……好让我……可以微笑着下地狱……」
「会的……」神情慵懒的奥克斯用简短的两个字做出响应――是啊,你、卡莫、所有人……你们都会下地狱……
而仅仅几天之前,父亲的忌日那一天,奥克斯在自己很少去的房间里烧毁了一样东西。那是安格里送给他的、一本据说很珍贵的《圣经》。火焰中翻飞的纸页就像他已经彻底背弃神的心,疯狂挣扎着点点湮灭……他的灵魂,忠于地狱之王。他不需要永生、不需要救赎,只需要人类的哭泣与痛苦……你们曾加于我的,我会以你们的法则还给你们;凡是信奉神、跟从神的,我要争夺到自己的脚下,然后通通抛弃,彻底击溃那个信仰……作为――你欺骗我的报偿。
火光中映出的脸绝美然而邪魅,绝不是来自天堂,也不是来自人间,它应是、只能属于地狱的最。曾经是最美的天使,却堕入烈焰焚烧的魔域,从此身披黑色羽翼,沉湎于诱惑和破坏的游戏。
对于气愤、后悔又不甘的卡莫,他选了一个心情不错的日子悄悄前去拜访,并毫不吝啬的以身体「赔罪」,甚至卑微的跪在卡莫两腿间,主动用唇舌服侍卡莫,当他卖力的将那个丑恶的东西全部纳入喉中吸吮时,卡莫立刻忘却了满心的恨意。
可是接下来,奥克斯雪白的牙齿猛然用力,生生咬断了它。
无法承受的剧痛与惊惧让卡莫惨叫着倒在床上,奥克斯一口吐掉那个恶心的物体,冷笑着站起身来:「卡莫,很舒服吧?可别舒服到死掉……我舍不得……还有,我会找人来帮你包扎的,你如果想对我怎么样的话……我等着你……」
「……啊……啊……救命……」
卡莫紧紧捂住血流不止的下体嚎叫,一生中从未像此刻般痛苦和害怕,被这样损伤的地方再也不可能复原,却又不想死去……奥克斯!你这个魔鬼!可是……我却不敢杀你……我恨你,我会用生命诅咒你!
走到门口的奥克斯又回过头来说了一句:「恶魔之眼……记得吗?是你说的呢……」
漠然的脸上一双闪耀着妖艳光芒的绿色眼珠,奥克斯此刻看来正如从封印中逃出而得以复活的撒旦。
十六岁的奥克斯,院长最宠爱的年轻弟子,引导这个最接近天国的地方――迅速颓败为淫欲与罪恶的渊……
7
不要再犯罪,主是世界的光。
――约翰福音.第八章
八年前的安格里,房中的摆设简陋得跟其它修士没有什么区别;八年后的现在,这个房间华丽得如同皇庭,安格里本人也再不是以前的那个圣徒……对奥克斯美貌的迷恋越来越,几乎变得疯狂,为了他,安格里可以做出任何事。
已经不再有性能力的安格里,只能用别的方法取悦奥克斯愈加娇艳的身体:美食、华服、珠宝……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器具,老人完全抛弃了过往的正直与善良――越接近死亡,心就越焦躁,害怕突然在某一天离去,再也不能拥抱那绝世的美。所以,老人的行为渐渐变得怪异而邪恶,一方面对奥克斯更加温柔与宠爱;另一方面却经常在床第间过分的探索那副身躯,甚至某些举动已近乎折磨。每过后,安格里都会抱住脸色苍白、全身瘫软的奥克斯后悔自责,可这种行为一直延续着。
奥克斯从来没有抗拒过这种对待,反而在满身疲倦中微微露出嘲讽的笑容,看着安格里如此痛苦的表情真是一种享受,卑微又虚伪的人类啊,你扭曲的心堕落到这里算是极限了吧……
这几年来,他树立的敌人已经很多,卡莫、和安格里所有的门徒都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因为他不但夺去了安格里的一切宠信,还恣意戏弄他们。没有能逃过他诱惑的人,他妖媚的挑逗之后却往往是羞辱与离开,将那些人道貌岸然的面孔彻底毁灭,才是他的真正意图。
更可笑的是他们谁都不敢报复,他知道那是惧怕安格里的威望,再怎么狠毒也不至于杀害他们的师尊,呵呵,这就是他们最虚伪的地方,想想他从前的家人,多么坦率啊。
他的另一个娱乐,就是诱惑一些尚未被污染的少年,结局总是千篇一律――沦为他忠心的奴仆,然后被他随手扔掉。凡是他身边出现过的少年都会换来卡莫他们的蹂躏摧残,对此他不闻不问,任由那些惨剧一再继续,每年都有少年无法忍受这一切而从高高的t望塔上跳下。
在修道院里,这些是公开的秘密,只有他看不上眼的少年和极少数年迈的修士茫然不知,庄严的大教堂里其实暗涛汹涌,只不过被所有人共同营造的圣洁表像掩盖着,外貌如天使的奥克斯是最能欺骗人的存在,院长安格里则是他背后的那双黑色羽翼,懵懂的给予奥克斯颠覆一切的权力。
迪尔刚到这里的时候,他只以为又多了一个闲暇的娱乐,那么纯净的眼眸正好作为新的美食,当少年微热柔软的嘴唇在他脸上亲吻时,他就决定摧毁这个眼神中充满仰慕和梦幻色泽的小家伙。
于是他刻意的接近迪尔,安抚少年被尸体惊吓到的心情,其实……那个自杀的孩子前一天曾跪在他脚下祈求爱情,他温柔的笑着拥抱了那个孩子:「从明天开始,我不想再见到你。」
第二去见迪尔,他身上涂了一种非常好的香料,它的唯一作用是能够撩起正常男子的性欲,看着少年满面羞愧的表情,他更故意显露自己的裸体,让单纯的男孩瞬间便有了反应,他知道……这个男孩已经落入了他的掌心。
可没有料到的是,年仅十五岁的迪尔居然敢于在安格里那儿控诉修道院里的黑幕,当安格里对他说起这件事,他真的有些吃惊,从来没有人做过这种愚蠢的行为,这个迪尔……很有趣,比起从前那些纯真但胆小的孩子更能引发他残虐的欲望。所以他说:「这件事就让我替您解决好了……不会遗留什么问题的。」
他所谓的解决,就是召集安格里所有的弟子,让老约翰在这个「正义的集体」中说出自己的要求,反正……一定是他们中间的某个人做的,就让他们自己「解决」。果然,可怜的老约翰刚一开口,卡莫就故计重施:「他用谎言诋毁这个神圣的地方……他是魔鬼的门徒!」
大雪飘飞的大教堂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奥克斯都从教堂里远远地看着,他很想知道,那个小家伙崩溃的底限在哪里,对于厄运到底可以忍受到何种程度。
当他慢慢走进从前也曾去过的地下室,彷佛已经死去的少年竟然还有气息,如此倔强的生命力再令他惊奇……他要让这个家伙活下去承受痛苦,而不是轻易地死去,这么坚强的家伙……应该做我真正的奴仆,陪我一起在地狱中活下去,就算魔鬼……也偶尔会寂寞啊,就把这个小家伙的心彻底毁灭,然后将他的灵魂打上我专属的标记,一直到死都要陪着我,就像……撒旦也会桊养一只心爱的魔物。
迪尔为了他而杀人……又是一件意外的事,凝视着即使为他犯下了重罪,眼神中却依然充满崇敬仰慕的少年,他不知为何有点恼怒……不要把「天使」这个称呼用在我的身上,我马上就让你明白真相……乖乖的堕落到底吧,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天使存在!
奥克斯毫不费力压住迪尔胡乱挣扎的手脚,仔细审视那张满是眼泪的脸,少年虽然痛哭着喊叫:「杀了我……」但这种程度仍然不够,迪尔好象用自我欺骗的方法拒绝着他呢……还在做梦吗?那么,他需要多做一件事。
把迪尔严严实实的捆绑起来,嘴里也堵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奥克斯抱着那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身躯来到院长室,一路上迪尔不停的啜泣,以至于差点窒息,奥克斯不轻不重的打下一巴掌:「不准哭!也不准死掉!」
思维一片空白的迪尔反射性遵从耳中所听到的话,乖乖的停止了哭泣,只睁着呆滞的双眼不知看着什么方向。
奥克斯点燃了房里所有的灯火,接着把迪尔塞进衣柜,在他耳边低语:「待会儿要好好的看,不准发出声音……」
只等了几分钟,吃完午餐的安格里就回来了,奥克斯对着衣柜做了个手势,随即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衣柜里的迪尔被这一幕惊呆了,往昔曾经在梦中总看不清楚的身体暴露在眼前,每个地方都纤毫必现,他想闭上眼睛,但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奥克斯的手竟然开始在自己身上滑动,就像迪尔那在梦中所做的。不止如此,那张美丽的嘴唇也泄漏出充满诱惑的呻吟,脸上的表情更是妖媚入骨,微微皱起的眉心都彷佛是另一种挑逗。
不……不可能……他的天使怎么会这样……即使经过了先前的打击,他仍然用求死的心来逃离真相,他真的不能再承受别的……不要……奥克斯,不要这样……本已枯竭的泪水又顺着脸颊滴落,迪尔用整颗心对自己的天使无声祈求。
「……嗯……安格里……快来……」奥克斯两腿分开着弯下腰,让臀瓣间的蕾吸引住身后人的目光:「用那个东西……满足我……无论怎么做……都可以……」
绿色的双眼因情欲和某种期待而染上迷雾,直直对着迪尔盈满泪水的脸,奥克斯伸出艳红的舌在唇边舔舐,对迪尔做出欲吻的口型……
就算内心再痛苦,迪尔也忍不住身体忠诚的反应,那个被太多人玩弄过的地方一下子就变得坚挺了……
「呃……奥克斯,现在吗?」看着眼前淫靡的美景,安格里的老脸不禁有些发热,但又无法抵抗这熟悉的诱惑。
「嗯……快点……享用我……让我快乐……」雪色肌肤不自然的透出粉红,赤裸裸的放荡在微[的眼中闪动,开启的玫瑰色双唇吐出销魂之声,彷佛带着可以融化一切的高温,和平常的冰冷清澈是两个相反的极端。
不……不要……这不是你……下体难耐的亢奋着,迪尔却不能移动,如果能刺瞎自己的眼睛,割下自己的耳朵,此刻的迪尔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只为保护那个曾经是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从衣柜的缝隙,迪尔看到安格里站在他的天使身后,苍老的手恣意抚摸那美丽的裸体,一股比火焰还要强烈的震惊和愤怒迅速升起,他用尽全身力量挣动起来,制造出了小小的响声。
「什么声音!」安格里吓得欲念全消,突然脸色一变,手护着心口缓缓跪倒在地上。
「没有啊……你又不舒服吗?」奥克斯转身扶起安格里,关心的语气却伴着嘴角漾出的笑意,心脏绞痛的安格里全然不知。
穿上被扔在地上那件不起眼的黑袍,奥克斯搀扶着老人离开了,回头的一瞥冰冷彻骨,让精疲力尽的迪尔浑身一颤,更更浓的绝望禁锢了他……被触怒的奥克斯不会杀死他,他知道……他被这样逼迫着知道――他的奥克斯,真的不是天使……那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活着!从一开始直到现在……都是假的?
我唯一相信的圣洁……我唯一爱着的天使……都是……假的……这个世界……全都是假的……神啊,您为什么允许这一切发生,为什么、要打碎我最后的愿望!这是对于我卑劣欲望的惩罚吗?我愿意用生命作为报偿,难道还不够吗?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对我!回答我!你回答我!
呵……也许,从我杀人的那一刻起……不,更早……从我亵渎了你的名开始,你就已经摒弃我了,我问你任何事都没有用,你的判决是让我置身活的地狱……
可是约翰呢?你为什么不救救他?他是你最忠诚的奴仆,一生贯彻始终,你为什么不拯救他,任他被那些魔鬼冠上应该属于他们的名?那样屈辱而痛苦的死去?我不明白……不明白……无论怎样都不明白…… 「喀……」衣柜的门打开了,奥克斯一把拧出了满身不知是泪是汗的迪尔,重重扔在柔软的大床上:「……你还有乱动的力气……很好……」
迪尔没有任何反应的仰躺着,眸中尽是混乱的色彩,奥克斯的话他好象并未听到。
「迪尔!」脸上迎来一巴掌之后才唤醒沉睡的知觉,迪尔缓慢的转移视线,奥克斯手中又拿着那条给过他疼痛与肉欲快乐的鞭子。
「呜……」喉间响起微弱的抗拒,迪尔实在不能再承受这种刺激,他只想逃离……逃得远远的……肉体的快感对此时的他而言,是最恐惧的东西。
奥克斯拿出他口中的布条,同时撕开了他的衣服,带着无数青紫印记的皮肤令奥克斯微笑着抚摸:「即使这个样子,你还是会得到快感的……迪尔,我会让你离不开它,你知不知道……这条鞭子上涂的到底是什么?」
「啊……」虽然只发出很小声的呻吟,迪尔却浑身都开始颤抖,奥克斯的手指滑过他胸前的突起,再撩起已消退的情欲,他猛力咬住下唇将头扭到一边,血液渗出的感觉稍稍安慰了他。
「呵呵……没有用的……」奥克斯轻柔的在他耳边低语:「你看看我……」
「不……求你……」从耳中听到的、衣服摩擦的声音他就能判断出奥克斯又已经是赤裸的。
「还能控制啊……你比以前强多了……」奥克斯手执长鞭跳上了床,雪白的纤足大力踩上他的小腹,在他因疼痛而低叫的时刻挥鞭起舞,长长的金发也因之跳动,鞭子打下的力道绝不同于以往。
「啊……奥克斯……啊……」极端的痛楚彷佛连神经都为之摧毁,迪尔忍不住尖声嘶叫,虽然沙哑得已经变调,却更挑起施虐者的兴趣。
「呃……很好听……再叫得高一点……」奥克斯完全抛弃伪装的仁慈,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鞭笞如雨点般落在迪尔瘦削的胸膛、腰间和大腿。
「嗯……啊啊……不要再……啊……」伤口中渗进的媚药迅速发挥效果,迪尔不由自主张开了双腿,迷蒙的眼神看向表情热切的奥克斯,痛苦渐渐沉入亢奋的生理状况之下……每个毛孔都期待着被眼前美丽的魔鬼吞噬。
「唔……好舒服……」奥克斯终于扔下手中的长鞭,双手在自己身上猛烈爱抚,被汗水滋润的每寸肌肤都闪耀着夺目的光泽,早已挺立的性器前端渗出透明体液,看着这一切的迪尔大声呻吟起来:「啊……你……你……求你……」
「求我……什么?想要我碰你吗……那么你发誓……永远……背弃你的神……」
我的神?我的神……就是你啊,奥克斯……更多的汗水和泪水从迪尔脸上流下――你是要……摧毁我心中的你吗?我不得不承认,你已经办到了……
「呜……奥……我……我……」
「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奥克斯粗暴的扯开迪尔身上的束缚,将他拖向一张大大的镜子前面,这是整个修道院里唯一的镜子,安格里那个老家伙了很多心思才运来的。
被紧紧抵在镜子前的迪尔清清楚楚看见里面的影像:无比狼狈的自己,丑陋的脸上汗泪交杂,而且还留着一些血污,可是扭曲的表情里充满卑微罪恶的渴求;身后的奥克斯美丽妖艳,绿色瞳眸熠熠发光,但其中只有全然的欲望与残暴……
好一幅魔鬼之图。
迪尔无力的伸出手在镜子上来回擦拭,妄想掩盖抹煞这残忍的景像,身后传来的冲击却令他撞上冰凉的镜面――坚硬而火烫的物体陡然进入了那个不洁的地方,直直停留在身体的最。
「啊……不……不……」心理和身体双重的压迫感把他几乎带进昏迷,撑在镜子上的手慢慢滑落……
「……昏迷吗?我不准……」并未停下腰间的动作,反而开始猛烈的撞击,奥克斯细长的指甲在少年背部用力划过,另一只手狠狠揪紧迪尔的头发:「睁开眼!」
「呃……不……」飘离的神智再回归,体内凶猛的戳刺带来的绝不止是痛苦,迪尔却不能停止抗拒与哭泣……不要再做下去了……奥克斯……就让我昏迷吧、忘却吧……
「啊……还是不错……没有被他们弄坏嘛……说起来……你已经期待了很久吧……」
「呜……啊……啊……奥克斯……呜……」除了呻吟和叫着奥克斯的名字,迪尔已说不出任何别的,不知因为药效或是本能,内壁正随着体内抽插的节奏而收缩,前面那个没有经过实质刺激的地方竟已濒临最后的爆发……这样淫荡的自己……为什么不死去……
「……嗯……迪尔……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知道……约翰为什么……会死掉吗?」
「啊!不――不――」
不用听完下面的话,迪尔便狂叫着晕去,陪伴他堕入黑暗的只有一颗死透的心。
而奥克斯汗水涔涔的身体,还没有停下那无尽的索取。
从无不在的疼痛和疲惫中醒来的迪尔,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没有血腥、没有尸体,彷似一切都未发生过的安静,可是视线刚一移动,映入眼帘的那张面孔就唤起一切记忆。
奥克斯一身刚沐浴过后的清香,表情温柔而纯洁,又回复了天使的表像,但迪尔知道……这副身体中隐藏的是一个怎样可怕的灵魂。
「迪尔,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躺在迪尔身侧的奥克斯轻轻吻上少年的耳垂,彷佛对着自己最心爱的情人说话。
迪尔不可自制的颤抖起来,紧紧闭上了眼睛,并努力将身体往后缩,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整个抱住,置身这曾经无比渴望的怀抱只令他想要尖叫。
但终究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流下眼泪,迪尔就那么僵直的躺着,放弃了挣扎与逃避。
「恨我吗?想报仇吗?」
「…………」
「你不说话,是不是……还想要我那样对你?呵呵……在昏迷中你也有高潮呢,真是个淫荡的孩子……」开怀笑着的奥克斯,看起来那么天真,胸口震动的气流传达给偎在他怀里的迪尔,语言的内容却是如此恶毒。
「你……还想……怎样?」迪尔栗色的眼珠虚无得已经找不到痛苦,只有死灰般的幻灭。
「对我发誓:永远做我的奴仆,永远不会逃走,永远永远陪着我。」
「我发誓……永远都是你的奴仆。永远……陪在你身边。」失去了起伏的音调忠诚的复述着,没有经过任何犹豫。
「就这样?……不需要考虑?」奥克斯慵懒的松开双臂,眼里的兴奋也换成了满足的倦怠――这个家伙已经到达极限,完全崩溃了,终究只是一个脆弱的人类……不过,他的身体确实不错,特别在受虐方面,就算不给予药物的刺激也能有快感吧……很适合自己的体质。
「迪尔,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什么……都可以。」
「嗯,很好……以后这个房间还是你的,除了我需要你的时候,我不管你干什么,到哪儿去,只要不把自己弄死……也不要伤得太重,知道吗?」
「……是。」
迪尔卑微的回答使奥克斯再度微笑,给了少年一个嘉奖似的亲吻:「迪尔……你如果想报复的话,我给你机会……在我厌倦你之前,你可以试着来杀我……」
听着这种话的迪尔,仍然没有大的反应,找不到焦距的眼神看向那张美丽而残忍的脸,也许因不知何侵入的寒冷,迪尔过于单薄的身体钻进奥克斯并不算温暖的怀里:「……好冷……」
「冷?」奥克斯略有些吃惊的看着少年发青的嘴唇,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变成傻瓜了吗?但那小小的身子依偎在胸前的感觉很舒服,于是他做了一件对自己而言都很奇怪的事――为迪尔拉紧了棉被,不止这样……他还在少年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好了,睡吧。」
是啊……既然已经臣服在自己的羽翼下,偶尔也手下留情吧,再对这个家伙怎么样的话,可能真的会死掉,那可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自此而后,奥克斯的伙伴、奴仆与情人,就是一个叫迪尔的少年,他很少说话,脸上永远没有表情……除了在床上、被折磨得很惨的时候,但这种时刻他脸上诉说的绝不是痛苦,而是灭顶的快乐。
虽然他的面貌不能与奥克斯相比,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愈显出特别的魅力:高挑的身材、纤细的腰肢、栗色的双眼彷佛全无感情又不可测、同样栗色的长发并不是太柔软,却是那么挺直,陪衬着光滑耀眼然而带着淡淡疤痕的肌肤,「别有一种……性感撩人的滋味」,每一个曾经亲近过他的人都这么说。
最重要的一点是,奥克斯的美早已不允许被采摘,而这个迪尔跟任何人都非常的随便――所谓「随便」的意思,就是随便你怎么弄、怎么整、怎么干、怎么打,他都很乐意,对于这个早已沦陷成地狱的天国来说,还有什么比这种美人更堕落?更何况……这是奥克斯唯一长期的情人,在他身上总能闻到奥克斯的味道……无数高贵或卑贱的幻想都能由他而生。
不过,只要出了房门,他立刻就变得冷冰冰的,除了奥克斯不理会别的人……甚至院长安格里,他也不太尊敬,他不祈祷、不上早会……他身上唯一跟主有关的是一个十字架的印记,他抚摸着那个印记时,通常都是高潮的那一瞬……
很多人享受过他的身体,可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为他神魂颠倒,十八岁的迪尔是整个修道院里最容易亲近却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美人。
奥克斯还是一如继往的美丽着,也一如继往的诱惑那些年轻的孩子,不断有新人加入的圣.安诺修道院,在外的良好名誉保持得越来越好,内部的腐烂也越来越彻底。就算再清苦的修士,在这种环境下也不由自主被魔鬼的族群同化,虽然他们都在怨恨那个有着天使面孔的恶魔――这里的堕落是由他开始!是他使我们背叛了主,却不让我们再得以亲近……那么多年轻的孩子都只爱他,我们不过是这里最卑微的存在……可恨的奥克斯,傲慢的奥克斯,我们诅咒你!你不但拥有人世间最完美的肉体,还拥有那些少年的爱情,根本什么都不留给我们……
少年们里面只有迪尔是例外的,对任何人都愿意以身体布施,包括从前要杀死他的人……奥克斯的敌人。
不止一,迪尔跟院长那些失宠的弟子混在一起,干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迪尔个性和外貌的变化使他们也态度大变,这么漂亮的美人不但不怨恨他们,反而来主动接近,哪里有推出门的道理?何况迪尔甘愿惹得奥克斯不高兴都要跟他们在一起,虚荣上更能得到莫大的满足……这可是奥克斯真正的情人啊……他们不知道的是,奥克斯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奥克斯他啊,只在乎那些新来的小孩子,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我只是他的仆人、他的奴隶、他在床上的玩物……情人?太可笑了……
躺在已经睡了三年的房间里,迪尔慢慢地想着这些,其实……奥克斯几个月没有碰过他了。
终于……厌倦了吧……三年了,奥克斯没有怎么变,他的外表却变化得太多,曾经被逼迫着说出的誓言一天天延续……永远,到底是多长?什么时候才到终点?
也许,地狱里是没有时间的,所谓永远就是……无休无止、无穷无尽……
真是奇怪……即使「迪尔」这个人早就不在了,我还是完成着他答应过的所有诺言;更奇怪的是,一切记忆都越来越模糊,包括痛苦、包括毁灭……却偶尔想起很久以前的某一天,我生命中曾经出现一个天使,他对我说:「活下去……我想你活下去……」
好清晰,每一个字我都记得那么清楚,为什么呢?
这个世界……不是没有他的存在吗?
可能……太久没有思考,所以脑子坏掉了……又不是第一失眠,应该很习惯了啊……
明天,又有新的孩子要来,听很多人说过……他们都在叹气,因为没有他们的份,奥克斯……一定很高兴,三个男孩里总有稍稍漂亮一点的吧,其中最小的一个只有十五岁。
十五……岁吗?跟我到这儿来的时候一样,可怜的孩子……还是……让我来照顾他一下吧……奥克斯,就算你很生气,也无所谓……
8
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
――启示录.第七章
清晨的微风吹拂白色山峦,迪尔独自坐在山顶上看着远方,很少出现的太阳从天际冉冉升起。
虽然气温非常的低,他却不想离开这难得一见的景色,多久没有见到日出了?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总是在山顶等待再等待,但终于失败。
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迪尔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他保持原有的姿势平静的开口:「奥克斯……有事要我做吗?」
「你果然在这里,真是越来越不怕冷了……」停止了动作而靠上迪尔比此前宽了许多的肩背,奥克斯发出了小小的惊叹:「你又长大了……站起来,让我看看。」
很听话的站起来转过身,迪尔面无表情的对上奥克斯依然翠绿得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睛。
「比我还高了……才几天没注意到而已……」
「三个多月。」只简洁的更正了奥克斯记忆的错误,迪尔便不再发言。
「是吗……哦,新来的那几个孩子你去安排一下房间,那个最小的……你知道怎么做。」奥克斯微笑着注视迪尔:「还有……今天晚上把他带到你那儿去,然后自己找个地方过夜……你睡觉的地方一向都很多……对吗?」
「……我知道了。」早就不是第一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听这种话,迪尔的脸色和声音都找不到任何波动,甚至连目光也没有闪避:「如果没有别的事……」
余下的话被一张柔软的嘴唇封住,奥克斯出乎意料之外的吻住他,即使外面的触感再冰冷,那芬芳的口腔中仍然温暖湿滑,唇齿紧紧依偎纠缠的感觉无比熟悉又永远陌生……带着应该悲哀却只觉淫靡的亲密,迪尔平稳的呼吸渐渐紊乱了,开始主动吸吮对方恣意挑逗的舌。
可是下一刻,他就被毫不留情的推开,奥克斯微微翘起的嘴角还带着银色的亮光:「还是不怎么样……你不是整天都在做吗?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厌倦你……」
「……我知道……我走了。」努力平复喘息的迪尔慢慢转身离开,这种戏弄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习惯,是最具效果的麻醉剂。在房间里等待了很久,奥克斯迟迟不见那个少年的到来,醒悟到自己被欺骗之后终于恼怒的离开。迪尔那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此时的迪尔……只不过把少年带到了图书馆,越爬越高的疲倦感和夜里空无一人的寂静让身边的少年揪紧迪尔的袖子:「我们……到这儿来干什么?请你告诉我好吗?」
「我有话对你说,但又不能让别人知道……相信我,是好事。」拿着蜡烛的迪尔微笑着对他眨眼,俊美的面容令少年红着脸低头,从早上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就觉得他好漂亮……而且又这么亲切,房间也帮着自己整理……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少年顺从的一直跟随迪尔进入最高层。
「这个十字架送给你。」迪尔从胸前取下那个来自约翰的遗物:「这是我最心爱的东西。」
「……为什么?」虽然睁大了迷惑的眼,少年还是接过了它,尽管并不算精致,但上面带着的体温使少年很高兴――这是他第一接受礼物呢。
「因为……我很喜欢你,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跟你一样大……」迪尔轻吻上少年的额头:「你看起来……那么纯洁,比那时的我好多了……」
少年的脸更红了,大大的蓝眼睛躲避着迪尔:「……我……我要回去了……」
「不要走……让我好好吻你一下……」迪尔紧搂着少年的腰部凑上自己的双唇,少年的挣扎完全是徒劳,对比迪尔的高大,少年微弱的力量就像一只小猫。
「呜呜……嗯……嗯……」少年的身体渐渐放松,被侵犯的嘴里逸出动人的呻吟,从来没有跟他人做过这种举动的他麻醉在亲昵又禁忌的气氛中。
「跟我想的一样……你真的很纯洁……我喜欢你。」
「啊……」少年的眼角渗出泪水:「你……为什么……」
「我来为你带上吧……」迪尔认真而温柔的帮少年将那个十字架挂在胸前,俯身亲吻那个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有这儿,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一路搂着少年走到窗边,迪尔在少年耳侧轻声说话:「你看……今天晚上有星星……好美……这里很少能看见的星星……就像你一样……好美……好干净……」
被这梦幻般的音调吸引,少年看向窗外的星空,却没有觉得与往日看到的有什么不同。
轻轻拭去少年眼角晶莹的泪珠,迪尔将他整个抱了起来:「回到主的怀抱里去,好吗?」
「啊……请放下我……」本能的惊呼之后,少年才通红着脸埋头发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回到主的怀抱里去,干干净净……去做真正的天使……」
温柔诉说着的迪尔猛然放开两臂,少年的身体就那么从窗口直线坠落,半声惨叫滑过夜空,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良久之后才发出「砰」的一响。
「这样不是……很好吗?……神啊……我把他还给你了……他是属于你的羔羊……我保护了他……就算是……就算是最后偿还给你的……约翰……你的东西也还给你了……他会代替迪尔去侍奉你……我不是……我早就不叫迪尔了……我不知道我是谁……撒旦……你呢?你也不知道吧?呵呵……奥克斯才是你的人……我不是……我谁都不是……我谁都不是……」
一个人无声的走下楼梯,迪尔手中仍然拿着那只来时的蜡烛,经过漫长的行走回到奥克斯的房间,人影早已不见,迪尔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洗澡、换衣服、上床就寝,甚至这一天晚上……他睡得很熟,没有失眠也没有做噩梦,几乎是三年多时间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
因为这个夜晚,是一个彻底的结束;更是一个重生的开始。
迪尔是被一个熟悉又遥远的声音唤醒的,很好听、很清澈的声音……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听到的……天使的声音……苏醒的一x那,迪尔眼中还带着一丝迷惘,可转瞬间就完全清醒过来。
奥克斯坐在床边,冷冷的看着他,不知已经看了多久;叫醒他之后也不再说话,彷佛要一直这么看下去。
两人的视线在寒冷的空气中胶着,却没有半分缠绵的温度,僵持了好几分钟,远响起沉重的钟声,应该是早会的时间了……奥克斯终于挥手重重打了他一巴掌,随即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迪尔目送那轻飘飘的身影走出门口,手抚上火辣辣的脸喃喃自语:“奥克斯……你很生气……我知道……呵呵……再过一会儿你会更生气……我等着你……”
起床后的迪尔到餐室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去了卡莫那儿一趟,就回到房间等待那个一定会气急败坏的人。
果然,并没有等上太久,房门就被粗暴的推开,一贯保持着优雅的人几乎是冲进来的,就连声音也比平常大了好几倍:“迪尔!你这个家伙……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坐在桌前翻看典籍的迪尔慢慢抬起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毫不留情的一脚把迪尔踢倒在地上,奥克斯的眼神里盛满鄙夷与厌恶:“你这个贱货!”
微微喘息着从地上坐起,迪尔平静的提出自己的意见:“你的用词……有点粗鲁……奥克斯……这可不太像你……”
没等他话音落下,奥克斯就压坐在他身上,一只手猛力揪住他挺直的长发;另一只手在他脸上左右开弓:“……贱货!你这个……天生的贱货!”
“疲疲啪啪”打了好一阵,奥克斯有点累的住了手,从完全不抵抗的迪尔身上起来坐到一边,激昂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你这个放肆的家伙……是妒忌吗?哼……过了这么久还是没什么长进……居然做出这种愚蠢的事……”
“……妒忌?”迪尔实在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声:“……奥克斯……你说什么啊……你以为……我跟那些小孩子一样……爱你?呵呵……我只不过……只不过不想让别人碰他而已……”此时的他眼神变得很满足:“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有多么纯洁……多么……诱人……”
奥克斯极力压制心中的愤怒,身体却禁不住开始发抖:“你碰了他?……你竟敢……竟敢跟我抢……你这个……”停止了言语的奥克斯双手用力掐上他的脖子。
仍然没有挣扎的迪尔感受着脖颈上越来越重的压力,半闭的眼中似乎还带着那可恶的笑意……当他的意识逐渐漂移到远,奥克斯突然放开了手。
咳嗽了很久才恢复正常的脸色,迪尔看向呆站在身前的奥克斯:“……不想让我死?……那么……打我?”
停顿了一下,迪尔再露出嘲讽的微笑:“………我是你调教出来的……天生的贱货……无论是杀死我、折磨我,或者……饶了我,我都很乐于接受……奥克斯,惩罚我吧……满足我吧……呵呵……”
“你!”即使是魔鬼,面对这种状况也只能愣住,这个家伙……希望被杀死,喜欢被虐待……那么还可以对他做什么?
第一无计可施的奥克斯颓然坐在椅子上,双眼死死盯住红肿着一张脸的迪尔,迪尔也面无表情的直直看着他,栗色的眼珠里却散发出某种光芒……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家伙胆敢这么看他?
奥克斯惊奇的发现,今天的迪尔跟往常不一样了……不再沉默……不再脆弱……也许不止是今天,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
是啊……这个家伙,那么久之前就敢于杀人……敢于做出与常人不同的事……
原来……这一愚蠢的是自己……奥克斯美丽的脸上也绽开微笑,眸中燃起久未出现的冰绿色火焰:“……原来……你真的不错……是我看错了……”下腹间适时的升起一股热度,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了好几度:“过来……把衣服脱掉……我现在想要你……”
听到这张嘴里说出任何话也不会再感到吃惊,迪尔顺从的袒露了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上到都刻印着交欢的痕迹……还有不少受虐所留下的证据。但这样的迪尔反而有种残缺的魅力,这具并不完美的肉体充满暴力与淫秽的诱惑。
奥克斯轻轻抚摸迪尔身上的那些痕迹,指尖传来的微热是一个成年男子应有的体温……已经……长大了……再也不会怕冷了……不会像三年前那样,常常会因为寒冷的天气而钻进自己的怀里……
一种奇异的愤怒涌上胸口,奥克斯把这具成熟的躯体用力推倒在又冷又硬的桌上,以膝盖分开那两条长长的腿:“……你一共……跟多少人干过?一百?两百?还是更多?”
只是这样的动作,已经让迪尔难耐的扭动腰部,并主动伸出手拉紧奥克斯的衣襟,在他耳边轻柔的低语:“可能……比你多……”
潮湿的眼神和音调不带任何羞耻,赤裸裸的情欲找不到一点修饰,比起奥克斯细致的妖媚,迪尔更像一只嗜欲的野兽,即使将要被占有和吞噬的是他自己,也决不隐藏对血液的渴望……
“你这个……淫乱的家伙……”奥克斯冰凉的身体变得火烫,分不出因为恼怒还是因为性欲,迪尔撩起他衣袍的手被狠狠压住:“那么多人……都不能喂饱你吗?”
“……谁能……比你更好?他们都……打得太轻了……当然……不够……”
奥克斯冷笑着又打下一巴掌,满意的看着迪尔嘴角流出新的鲜红:“舒服吗?”
“呃……不够……差远了……最好是……咬我……那样比较疼……”
“你这个……怪物……”奥克斯再也想不出其它的词来形容,下半身的亢奋却已经忍耐不住,他干脆放弃了打骂,而是直接脱光了身上的衣服。
没有经过任何别的挑逗与折磨,奥克斯从正面进入那紧热的甬道,明明很熟悉的身体中似乎有了不同的感觉,使他无法摆脱比施虐更强烈的快意。
“啊……”首先呻吟出声的是他,迪尔立刻凑上来的嘴唇封住了他更多的声音,对方软滑的舌头在口腔中强力吸吮和翻搅,另一个正结合着的地方也在本能的催促……再也……不能等了……他开始失去控制的律动自己的腰。
被烧灼般的快感蔓延到每寸皮肤,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两人的身体已经紧紧相拥,汗水一滴滴融化在彼此的发肤里,散发出共同的气味,迪尔唇边的血迹也染上了他的嘴角……
一、两……即使再疲倦也停不下汹涌的欲望,华丽的房间中到弥漫着体液的味道,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一起挪到了床上,甚至枕头和棉被里的羽毛都被他们过于激烈的动作弄得跑了出来,随着淫靡的撞击声漫天飞舞。
“……唔……好象……下雪了……”迪尔神情恍惚的移开了视线:“……那一天……也……”
“……看着我……”奥克斯凶猛的吻住走神的迪尔,加快手掌中套弄与摩擦的频率,迪尔反射性发出了甜腻的鼻音:“……嗯……呜呜……”
在奥克斯最后一全身痉挛着到达高潮的时刻,他的意识也同样失去了控制――也许因为太过疲累,体力一向很强的他竟然晕倒在迪尔的上方。
好舒服、好疲倦……长长的浅色睫毛轻微颤动,一双形状优美的眼睛在被注视的感觉中缓缓睁开。
迪尔看着他的目光很奇怪――彷佛无比灼热,却又冰冷透骨;带着一点梦幻般的朦胧;却又比死亡更加灰暗……在他认真分辨这些意味之前,正要开启的嘴唇已经被吻吞没,还留有淡淡血腥味的舌尖非常温柔的探索着,这个吻尝起来……有点苦涩。
奥克斯突然用力推开了迪尔,然后下床胡乱穿上不知属于谁的衣袍和鞋,即刻便跑出了这个房间。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再看迪尔一眼,甚至也忘了整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
在光线阴暗的走廊里,他的脚步逐渐变慢,此时方才感觉到腰酸腿软,实在是很累……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疯狂过了……不,应该说,他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
两壁闪烁的烛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这寂静的空间里只有他……如果是往常,他会留在那个房间睡上一整夜,可是这一……有了太多异常的状况。
脚步越来越慢,停止了前行的他竟然犹豫了一下……仅仅是一刹那的犹豫便带来了小小的慌乱,这是……怎么回事?完全陌生的情绪让他浑身发冷,快步跑回了安格里的房间。
因身体不适而提早上床的安格里看见外表狼狈的他,是一副很担心的表情:
「……奥克斯……你怎么了……你在害怕……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说什么?」奥克斯吃惊的睁大眼睛,眉头也随之挑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亲爱的……你的脸色很苍白……你在发抖……到我的怀里来吧……」安格里伸出双臂拥抱他:「有什么问题……让我来为你解决……」
狠狠打掉老人停留在他腰际的手,奥克斯背对着他躺到床上:「别烦我……我要睡了……」
「唉……奥克斯……你很不高兴……是不是想出去散心?呃……你代替我出去开会吧,可以到外面待上一段时间,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好吗?」
奥克斯回过头来冷冷的问他:「你不去?」
「我实在太老了……这你一个人去吧……」安格里露出宠溺的笑容:「好好玩……多点钱也没关系……明天就动身吧,我写封信让你带着就行了。」
出去?也好……今天的心情很不对劲,很烦躁、很难受……既然这老家伙不去,正好离开这个鬼地方玩几天,顺便想想……自己到底怎么了。
第二天一大早,奥克斯就下山了,辗转了二十几天才到达目的地,在那个华的城市中代替安格里参加会议。虽然有很多老家伙都用怀疑的眼神审视他,他表面上还是装得无比虔诚,加上安格里的亲笔信,年纪轻轻的他堂而皇之坐在了一群位高权重的老朽中。
忍耐了好几天无聊的会议,奥克斯不动声色的在心底冷笑,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为了教义之争可以胡乱杀人,他们手上的权力就是最狠毒的凶器。当然,他不会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每天作一些纪录,准备回去交给安格里带进棺材……只怕现在的安格里都不会对这些有兴趣。
离开这个城市之后,他换下了那件丑陋的衣袍,身穿华贵的衣服走上街道,本来就是贵族的他引来所多人的注目。他任意的着安格里的钱,顺手买了一大堆没用的废物,但心情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安抚……迪尔那个家伙……现在在干什么?肯定又躺在某个人的床上,哼,那个淫荡的家伙……该不会又长高了吧?都十八岁了还在长,真是怪物……自己十七岁以后就没有大的什么变化。
迪尔……为什么会想起迪尔?置身于满街人潮中的奥克斯突然停下脚步,从前……每天都会看到,戏弄、折磨、疏远、冷落……可是每天都会看到啊……即使差不多已经厌倦了那个听话的家伙,还是偶尔会跟他说说话,再后来……那一天的自己就像疯了一样,完全失去控制,不但说了脏话,还不断的跟他做……一直做到晕倒在床上……从来没有这样过……为什么?
安格里说,我在害怕……我在发抖……自以为是的老家伙,你知道什么!竟敢这么说我……我没有害怕……我没有……我只是……太累了而已……我需要休息……需要自由的玩几天……就会好了……
刻意在各个城市游荡的奥克斯一再推迟返回的行程,可再多的美食华服都渐渐失去魅力,得到自由的奥克斯并没有变得丰腴,反而消瘦了一点,常常会在夜晚失眠;如果睡得着,就会做梦……这是多么古怪的事――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做过梦了,更何况……是那种非常愚蠢的梦。
梦里有一个人在吻他,很舒服、很温柔,那个人的脸上有一对栗色的眼睛……迪尔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己最仰慕最崇敬的人,于是他甩了迪尔一巴掌:「不准这么看着我!」
「我…………你……」
变得悲伤的迪尔说了一句话,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不准哭……不准哭……迪尔透明的泪珠滴在他的手上,好疼……就像滚烫的油烧伤了他的手……啊……你这个蠢货!
惊醒过来的奥克斯还在喘息,手上彷佛遗留着那种清晰的灼痛,太真实了,真实得让他无法失笑。
迪尔,好想见见迪尔……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哭……这种心情压倒了不安,又引起另一种不安……天色还没亮,奥克斯就焦躁的起了床,迫不及待踏上回去的路。
购买的一堆东西里,他只带上了一个绿色宝石戒指,这是那些东西里最昂贵的,当时因为它的美丽而顺手买下,现在……他想送给一个人,从来没有送出过礼物的他不知怎么跟自己解释……就当是可怜那个家伙好了,长这么大也没见过真正的宝石吧。
和来时一样的路程,他却一路骑着快马;上了船,他才让自己休息,站在船头远眺越来越近的修道院时,他不自觉拿出那个小小的绒盒来回摩娑――那个家伙肯定会大吃一惊,呵呵……很想快点看到那个表情……
他曾经露出冷笑、嘲笑或者邪恶之笑的脸上,第一绽开了真正的微笑。
9
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
――马太福音.第五章
回到修道院,站在大门口迎接奥克斯的人居然是迪尔,这个出乎意料的情况让他忽略了院中反常的气氛――明明是大白天,却没有几个人,四周安静得简直有些诡异。
他只注意到迪尔脸上浮起的笑容和那温暖的拥抱:「太好了,你总算回来了……」
压抑住内心串上的一点激动,奥克斯故作冷静的开口:「迪尔,我有事告诉你……」
「是吗?我也有事要告诉你……跟我来……」迪尔放肆的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带往偏僻的方向。
并没有斥责迪尔的越距,奥克斯只是悄悄掏出那个绒盒,捏得紧紧的手心迅速变得潮湿,迪尔越来越快的脚步更让他额角冒汗。
「……你慢一点,走那么快干什么?迪尔……我有东西……」
「奥克斯,我有一个惊喜给你。」彷佛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迪尔突然对着什么地方挥了一下手:「出来吧。」
仅仅是一瞬间,眼前的变故就把奥克斯惊呆了:一群手里拿着武器的少年从墙角冲出来,重重围住了他,虽然那些武器都很粗糙,但绝对可以令人致命――铁棍、刀枪……上面还看得见年代久远的血迹和锈斑。
震惊到忘了抵抗,奥克斯就那么张大了嘴,手指也不知不觉松开,那个绒盒无声的掉落地面。
仍站在他身边的迪尔蹲下去捡了起来,打开一看便发出嘲讽的赞美:「……呵……真是……邪恶又华丽的东西,跟你一样……」
隐隐明白了什么的奥克斯艰难的看向迪尔:「……还给我……」
「咦?你很喜欢?……对啊,不喜欢的话就不会买,呵呵……这么奢侈……」
迪尔把那个闪烁着绿色光芒的戒指随便往无名指上一套,不大不小,正好合适,嘲讽的笑容再扬起:「……很好看呢,就像是为我买的……」
「还给我!你把它还给我!」奥克斯大叫着从迪尔手上抢夺,却被冷笑着的迪尔狠狠甩了一个巴掌,双手也被用力的扭到背后,耳边响起低沉的语声:「不用妄想那个老家伙会来救你,他已经蒙主宠召了……」
旁边的少年们也纷纷加入战团,把拼命挣扎的奥克斯捆绑起来,力量渐渐流逝的感觉让奥克斯尖声嘶叫:「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又一记绝不留情的耳光煽上了他的脸:「闭嘴!你叫给谁听?没有人会来救你!……把他带到他应该待的地方去!」
饥饿、劳累和慌乱,还有一种比这些都还要难过的心情,奥克斯几乎快哭了出来,但高傲的自尊使他再也没有发出声音,当然,更不会流下眼泪。
一条长长的铁链锁在了他的脚踝上,另一端是图书馆最高层的墙壁,他不知道迪尔为什么会把他关在这儿……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决不会得到什么好的对待。
在黑暗和寒冷中禁锢了几个小时以后,奥克斯已经连悔恨的精力都没有了,他只能等待……等待谁来告诉他,自己不在的几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微亮的烛光和轻轻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他立刻警觉的站起身,是迪尔……那张熟悉的脸慢慢移近,手里还端着一个餐盘。
「奥克斯,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把食物顺手放在一边,迪尔抱住他冰凉的身躯。
「……你到底干了什么?」奥克斯的声音中找不到太多愤怒,只有无尽的疲倦。
「我?不,是卡莫,他胆大包天的杀死了自己的师尊,所以被立即决了……还有他的同党,都关在地下室,这辈子都不会被放出来……怎么样,很吃惊吧?」
「……你这么乱来,没有人反对?」奥克斯冷静的音调令身边的人低笑出声:
「呵……果然是奥克斯,你还能这么镇定?那么……来试试这个吧……」
身体被强行翻转过去趴伏在大而硬的书桌上,奥克斯没有做出徒劳的反抗,可下袍被直接撩起时仍然忍不住轻微的颤抖:「……你只是想报复我吗?」
「不……我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呵呵……也许,我只是疯了……早就疯了,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啊……奥克斯……」
叫着他名字的声音是那么温柔,接下来的插入却凶猛而残酷,没有经过任何抚慰的身体大幅度震动了一下,先前被自己咬住的双唇也泄漏出小小的叫声:
「……呜……你……」
只说了一个字,奥克斯就聪明的住了口,连带双眼也自觉的闭紧……不可以求饶或呻吟,那样只能给予施暴者更多快感,他是最了解这种事的人了。
「你准备……装死吗?我无所谓,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一样会这么做。」
火烫的坚硬一再贯穿他,身体在木桌上撞击的响声越来越刺耳……已经很久没有承受过这种侵犯的部位实在非常的痛,奥克斯曲起的指尖在桌子上划出一道又一道刮痕。
直到指甲和嘴唇都被自己弄得血迹斑斑,身后粗暴的冲击依旧没有结束,迪尔沉重的喘息声不停在耳侧回旋,伴着断断续续的问话:「……我不错吧?……奥克斯……满足吗?……快乐吗?……」
「……你不说话?……没关系……你那里在流血……好多血……好舒服……你的血,也是热的呢……奥克斯……奥克斯……你为什么……要做那件事……」
一种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背脊,顺着滑腻的肌肤一直没入臀际,被痛楚折磨到麻木的神经陡然清醒,奥克斯挣扎着想要转过头去:「……你……你是不是……」
「不是!」迪尔将他的脸紧紧压在桌面上,加快了腰部的律动,濒临爆发的欲望更的刺入再撤出,使身下的人终于发出细细的呻吟:「……呜……嗯……」
没有得到任何快感的奥克斯,在压抑的低吟中苦苦支撑,又承受了几狂乱的抽插之后,体内被注入滚烫的热液。
良久之后,迪尔抱起了几近虚脱的他:「睁开眼睛……奥克斯……你不饿吗……」
「我……我不想吃……放我下来……好疼……别碰我……」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奥克斯神智不清的低喃,却被粗鲁的摇晃强迫着睁开双眼。
「不吃?你想死?……如果不吃的话,我就让你喝我的尿。」平稳的语调完全不像是威胁,反而让奥克斯双眉蹙:「你……你……」
「我不是吓你……我真的会那么做。」
「……你真的疯了……好……我吃。」
已经冷掉的食物非常难下口,奥克斯有几都差点反胃,只是在迪尔冷凝的注视下他不敢吐出来,迪尔往他嘴里喂食的动作与其说是喂,还不如说是塞……
此时的迪尔远比先前还要可怖――温柔得彷佛带着无数怜惜,还不时轻抚他的头发:「你真美……就算这么狼狈,还是很美……可是……你为什么要做那件事呢……」
说出这句话之后,迪尔静静的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往他嘴里塞东西,同时微笑着亲吻他的脸颊:「……奥克斯……我的天使……我不会离开你……我答应过你…… 永远都要陪着你……」
这是……多久没有听到过的话?奥克斯却无法像从前般反驳与讽刺……他只能轻轻的闭上眼睛:「迪尔……我很累,你可以让我休息吗?」
「……哦,对不起,我忘了……等我一会……」
匆匆离去的迪尔消失在楼梯的转角,瘫坐在墙角的奥克斯紧紧环抱住自己,窗口的缝隙中有冷风串进,伴随那再开始的漫长等待。
刚才……迪尔的手指上找不到那个戒指,一定是顺手丢弃了……是啊,来自于我的东西,他又怎么会珍惜?没关系……没关系的,我不在意……从来就没有在意过……我只是……太吃惊了……迪尔……果然不错……我只是输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呵……迪尔,你赢了……可是为什么……我想哭……
不……奥克斯……你不能哭……你早对自己发过誓,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流下那种没用的东西……你应该庆幸,没有在失败之前丢更多的脸,没有做出傻瓜一样的举动,让别人都来取笑你……
等待了不知道多久,奥克斯在孤独中渐渐睡去,即使身体被移动,有温暖的感觉包围了他,他也没有醒过来,只是出于本能主动偎向那个最温暖的地方。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厚厚的棉被里,那张熟悉的脸面对面近在咫尺――迪尔宽阔的双臂围绕在他背后,甚至两条长腿也包裹着他的,如此亲密的姿势却不能缓解身体的疼痛,只稍稍移动就忍不住发出呻吟:「……呃……」
「你睡得很熟……奥克斯,你睡着的脸好漂亮……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了……」迪尔的表情很放松,说话的声音也很柔和,奥克斯却转过了头:「……迪尔,你是不是……想把我就这么关上一辈子?」
「我没想过……也许……」迪尔平静的脸染上一点焦躁,抱着奥克斯的手臂也放开了:「……我走了……你再睡一会吧……」
转瞬间,这寂静的空间里又只剩下他,还有无数疑问都失去了开口的机会。
每到夜晚,迪尔总会躺在他身边抱着他入眠,在这种情势下他竟然每夜都能睡得很安稳,就算迪尔所做的绝不只是纯粹的睡觉而已。在迪尔的拥抱中,他所得到的也不再尽是痛苦,频的交欢使他回复了正常的性欲,他们之间更绝不拘限于某个特定的方式。也就是说,只要他需要,迪尔很乐于被他拥抱。这种从未有过的、对等的关系让奥克斯满足又惊奇,可他最大的期待还是得到自由。
当然,他不会愚蠢到向迪尔这样要求……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他只能偷偷的自己想办法。
他问过迪尔,那些少年们手上的武器是怎么来的,对于这个问题迪尔守口如瓶,脸色平淡得看不出一丝线索:「也许……将来我会告诉你……」
他们之间的交谈是如此索然无味,肢体上的交缠成为了唯一的重点,除了拥抱在一起的时刻,剩下的只有无言的对视,纠结的眼神中他总是先逃开的一方,坚持得越来越久的永远是迪尔,但最终也只能慢慢走开,把他一个人留在稀薄的空气中艰难的呼吸。
比起任何行为,更难以忍受的就是这种眼神,所以大概十来天之后……奥克斯终于做出了让自己后悔的事。
那一天的中午,他试图诱惑为他送来食物的少年,因为他清清楚楚在少年眼中看到了爱慕……接下来的事情对他来说应该轻而易举。
可是当他热烈的吻上少年的嘴唇,并施展了自己最美丽的笑容时,那个少年突然问了他一句话:「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奥克斯……」
看见他迷惑的眼神,少年流下泪水的眼里燃烧着愤怒:「你当然……不会记得,可是我记得!……你只不过对我好了三天,就把我扔给了那些人……我求你的时候,你让我滚……我恨你!我永远都恨你!」
少年急促的脚步声远远的传来回音,奥克斯兀自睁大着健忘的眼睛,不详的预感从心底升起,他知道……这下可能要糟了。
还没等他想出解释的借口,迪尔已经面无表情的到来,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大群人,依稀有几个还留着印象,好象被他羞辱或是戏弄过。
迪尔对他说话的语调依然温柔,言语的内容却令他不寒而傈:「奥克斯……原来,我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满足你……你需要更多,对不对?」
「……不……迪尔……不……」他开始踉跄着向后退去:「……迪尔……我不要……」
纤细的手腕落在了迪尔的掌控中,上面所承受的巨大压力昭示着他接下来的厄运:「……你总是想诱惑别人……你不会改的……你想逃走……你还想去诱惑谁……你看看他们,呵呵……他们全都被你诱惑过……你也该好好回报别人一下……你们不用怜惜他,他啊……很喜欢这个的……」
「……不……迪尔……叫他们走开……滚开!」奥克斯用尽全力的挣扎没有一点作用,那些恶心的家伙早已对他垂涎三尺,哪里还会手下留情,他身上的袍子几乎立刻就被撕成了碎布。
「啊……迪尔……迪尔……不要……呜……」有什么东西快速的溢出眼框,但奥克斯已无心遮掩,呼唤着迪尔的声音也无比凄厉:「……不……迪尔……求求你……啊……」
迪尔就在旁边看着他惨叫挣扎的姿态,残酷的眼神在他脸上凝固,他被泪水浸透的眼睛也直直的看着迪尔,内里充满绝望的乞求,可迪尔此刻的表情告诉他,他不会被饶恕……
「……啊……不要……放开我……」积极的抗拒在身体被粗暴侵占时变得无助,奥克斯紧闭上双眼承受那痛苦的冲击,泪水不可遏制的汹涌奔流,这个老旧的噩梦终于重复。
「啊……别看我……别看我……呜……」几乎是无意识的尖锐喊叫,几声之后就完全嘶哑:「……呜…………呜……你这个……禽兽……」断断续续的啜泣伴着听不清的唾骂,奥克斯感觉到身体的每一都在流血,下体痛得快要失去知觉,却仍然能感受到机械的抽动……一个、又一个,受伤的内壁不停被注入肮脏的粘液,他的眼泪也一直没有停止。
谁都没有注意到,脸色淡漠的迪尔双手紧握,整个身躯都在微微颤抖,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手心里的指甲已经的刺入掌心,一缕鲜艳的红色丝线从指缝间缓缓滴落地面。
「……住手……可以了……」努力保持平稳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遥远,没有任何人遵从这个指令。
「……住手!你们滚……滚开……」迪尔对着某个人猛力踢出的一脚终于奏效,他们看着迪尔犹如野兽般将要吞噬什么的样子,满腹欲念登时消散,彼此间小声提醒:「……不对劲……快走……」
「滚!」
直到那群人消失得干干净净,迪尔才缓慢的走到一动不动的奥克斯身边,那副所有人都赞叹过的完美身体已经破败不堪,到都是血污和抓痕,奥克斯紧闭的眼睛里还在不断渗出透明的泪水。
「……奥克斯……奥克斯……」把尸体般冰冷的人紧紧抱在怀里,迪尔一喊着他的名,却不会再得到任何响应,奥克斯彷佛什么也听不到了,唯有眼泪的流淌一再延续着,漫无止境。
轻柔的吻落在满是泪痕的脸上,一个暗哑的嗓音说出含糊的低语:「……你也会……痛苦吗……奥克斯……为什么要逃呢……对不起……对不起……他们都该死……竟然敢碰你……我会杀掉他们的……任何伤害过你的人……都不能活着……任何人……」
衰弱的身体瘫软在一双强健的臂弯中,其实并没有伤得很重……但又是那么的痛,比所有酷刑更痛……有什么东西已经完全碎裂,任身边的人说再多话也听不见。
现在的奥克斯,就像被撕毁的布偶,在迪尔的细心照料中一直没有睁开眼,无论擦拭、清洗、上药、拥抱……对所有的接触都失去了感知,唯一证明他还活着的证据,就是仍然渗出泪水的眼角。
嘴里被喂进食物,他也无意识的吞咽下去,根本没有能力分辨它们是什么味道,空白的大脑只知道自己好象在哭,其余的……都忘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在哭泣中慢慢睡着,梦里的他突然回到那个遥远的年代,九岁的自己一个人瑟缩在床角不停发抖,好大的房间……没有人……没有任何人……妈妈……在哪儿……对我说过……会永远陪着我……不要欺骗我……妈妈……
然后,他看见了一双狠狠盯着他的眼睛,浓的颜色比黑夜还要沉郁,不要……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敢要了……求求你……不要看着我……
听着他在梦中发出的呓语,身边不眠的人始终无声,一滴滴滑入鬓角的液体却是那么苦涩……我终于找到了伤害你的方法……我的天使……如果你没有害死约翰……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哭……即使……被你做任何事……我都可以忘记……只有那件事……不可原谅……绝对不可以原谅……但是……他们竟然敢碰你……不可饶恕……更加不可饶恕……
天色微微发亮的清晨,迪尔带着昨天那群人中的一个来到这儿,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奥克斯几乎立刻颤抖起来,拼命缩向墙的一角。
「……真漂亮……」那个家伙惊叹着准备扑上去,却被身后的人用力拉到窗边。
「……碰了你的人应该去死。」迪尔对奥克斯微笑着说了这句话,随即把那个来不及挣扎的人推出窗外,凄厉的叫声尖锐而短促,奥克斯也毫无预警的尖叫起来:「啊―― 」
若无其事完成了简短的谋杀,迪尔快步走过去将奥克斯紧抱到自己怀里,并把他的头部压向窗外:「奥克斯……你看……他死了……不用害怕了……」
「啊――疯子……疯子……」本来精神就及其衰弱,眼睁睁看着杀人的场面更令他倍受刺激,虽然过去有不少人因他而死,但毕竟没有亲自杀过人……那个人临死前的惨叫像锥子一样刻在脑海,这个抱着他的人好可怕……除了喃喃重复着呆滞的指控,他不会别的。
「你放心……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全都该死。」迪尔一边温柔的亲吻他额际的发丝,一边说出这恐惧的宣言。
「疯子……疯子……」全身僵硬的奥克斯艰难的举起手臂想推开迪尔,那紧拥着他的怀抱却坚固得不可撼动:「……奥克斯……我会杀光那些亵渎你的人……安格里……卡莫……他们死的时候都不肯悔改……好可恶……对不对?他们都已经下了地狱……你不是魔鬼……他们才是……是那些家伙毁了你……我的天使……他们都该死……每一个都该死……」
第二天、第三天……每一天都会有人被带到这里来,然后从窗口推下去,迪尔乐此不疲的暴力谋杀使整个修道院染上了恐怖的气氛,被摒弃在真相之外的人们都在传言,这里已经被魔鬼占领,每个死去的人全成了他的食物。
在这种极度恐慌之下,有很多人都想逃跑――这里接连发生的变故使他们早已心寒,但受命于迪尔的那些少年们手持武器守在院中各个建筑之间,大门更是严禁出入的地方,犹如军团般严密行动的少年们只听一个人的话,那就是迪尔。
其实早从一年前开始,这些孩子就陆续加入了迪尔的阵营,迪尔给他们的承诺很简单:脱离他人的掌控,取得此地的自治权,并为他们提供大批武器以及免除后顾之忧。不动声色铲除了老院长和卡莫之后,迪尔跟他们共同起事,把卡莫的那些亲信也关进了地下室。这些少年们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些人为这些事出了多少力。迪尔微笑着利用与出卖了卡莫的亲信们,让他们在永世的禁锢中后悔终生。
那个时候,对此一无所知的奥克斯正在珠宝店里挑选一生中首购买的礼物。
把整个修道院都已占为己有的迪尔,每天都会站在山顶看向远方,等待着他最急于见到的人,也早就准备好了关押的地方,最美丽却又最邪恶的奥克斯,才是他所有计划的焦点。
等了又等,他几乎以为奥克斯不会回来了,在见到奥克斯的那一瞬他真的很高兴,就算接下来会如何残忍的对待,他也无法否认自己确实离不开那个比宝石还要耀眼的人。
一直都离不开……他曾经的天使,无情毁灭了他一切信仰的奥克斯……也许,这比爱更强烈的感情就是憎恨,浓到不可能化解的恨。
而此刻,他的奥克斯像一个真正的天使,瑟缩在他怀里轻轻的颤抖着,失去血色的嘴唇可以让他的怜惜与尽情的亲吻。就这样被我照顾吧,失去了翅膀的奥克斯,无论是白色或黑色的羽翼我都会扯断它……你能待的地方,只有这里,这个曾被你伤害到崩溃的人身边。
刚才……又有一个家伙被迪尔推了下去,奥克斯每天都只会说「疯子」两个字的嘴里突然产生了新的内容:「啊……杀了我……」然后撞撞跌跌的跑到窗边就要往下跳。
终于……受不了了,每天看着迪尔将那些生命瞬间结束,他所能记得的是各种不同的惨叫声,有的惊愕;有的恐惧;有的悠长;有的短促……如果这是迪尔对他最终的手段,他已经受够了……他已经完完全全不想再活下去……
一只脚刚抬起来,就被用力的扯回去,脚上的铁链把他拉回迪尔的身边,摔倒在地上的奥克斯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落入那熟悉又可怕的怀抱。
「迪尔……我求求你……让我死……让我死……」卑微的乞求中再也找不到自尊和高贵,绿色的眼眸又已湿润。
「……你真的……这么痛苦?」只有迪尔,才知道求死的心到底有多痛,很久以前他也曾这样求过眼前的人……迪尔的眼神变得极端混乱,但绝对……没有一丝喜悦。
「………对不起……对不起……放过我……让我死……就当是……为你的师尊报仇……」奥克斯终于想到了激怒迪尔的理由。
重重的、惩罚的吻串入口腔,迪尔以炽热的舌头封住了他更多的话,泪流满面的奥克斯狠劲咬住不放,迪尔就那么任他咬着……当血液的咸腥味道充满他们接触的部位,奥克斯软软的松开了牙齿。
于是,这个吻缓慢的继续,每一探索、每一逃避、每一征服、每一纠缠……一股奇异的感觉同时俘获了两颗伤痕累累的心。
不知多久以后,迪尔放开了他,眼光也由纠结而变得疲累又平淡:「……我还是……会达成你的愿望……奥克斯……我……」
静静的停顿之后,迪尔微笑着轻抚他的脸:「……我恨你……」
「那么,你愿意杀死我?」没有逃开迪尔的碰触,奥克斯平静的音调反倒回复了几分精神,一切……都要解脱了……这样应该是最适合自己的结局。
「……是的。」迪尔仍然微笑着,从身上掏出一粒小小的药片:「……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先给你吧……你看起来比我更需要它。」
毫不犹豫的夺过来一口吞下,奥克斯不再逃避的凝视着迪尔,一会儿以后,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他半闭着翠绿的眼瞳绽放了一生中最美的笑:「……那个戒指……你可能……不记得了……其实……其实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只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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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伦大城,坚固的城啊,你的刑罚即将到来。
――启示录.第十八章
一切……即将结束,我们都等不到末日的审判了,当天使吹响号角的时候,我们早已身化飞灰……包括,我们同样染罪的灵魂。
你闭上眼睛的这一刻,表情如此纯洁、如此快乐……为什么呢?我不懂……没有来得及听完你那句话,我们的错过又岂止一个遗憾?
……我的天使,你仍然是我的天使,从最初,到最终,你是唯一的那一个……是的,我恨你,这过于强烈的感情令生命不可承载,你的、我的,都不可以……所以,解决的方法只剩下一个,让我……与这罪城一同焚烧吧,在烈焰中释放我疯狂的执念,才能够……真正的告别。
令你堕下地狱的,是这个罪恶之城;把你从撒旦手上抢夺过来的,是我。我说过,不会放过任何玷污了你的人……其实第一个就该是我,只是……我还想多看你几眼,在你最柔弱的时刻紧紧抱住你……我的天使……你痛苦的眼神很美,然而比刀锋更锐利,把我黑暗的心也刺出了鲜血……所以……让一切结束吧,都结束吧……我会在毁灭的火光中对你微笑着说再见。
如果真的有轮回,我拒绝,我不想体验与你再相遇的危险,我宁愿就此消失,从此灵魂也不再有,那样才能彻底的忘却。
我的天使,我最恨的人,我最后的愿望是――你能作为一个人的身份重生,不是魔鬼,也不是天使,只是一个普通人。那样,你就不会哭泣,不会堕落,在笑容里度过平凡又幸福的一生。
※※※※※※※※※※※※※※※※※※※
好长的一个梦,梦里没有任何可怖的影像,只有身体微微摇晃的感觉一直继续……这就是死亡?不知过了多久,黑暗的信道里似乎有了一丝光亮,遥远的彼端是一个小小的洞口……那里是地狱的入口吗?
然后……恍惚的意识再混乱,耳际好象有什么声音……分辨不出的声音……别管它……死亡不过如此……马上就会到地狱了吧……他这种隶属于撒旦的灵魂,不会有别的去啊…… 「他醒了吗?」
「应该快了……迪尔说……」
迪尔?是谁的声音说着这个名字?紧闭了好几天的双眼迅速眨动,之后慢慢睁开。
刺眼的光线使他很难受,干涩的喉咙几乎无法发声,可来自心底的震惊压过了这些:「……呃……我……我没死吗?……这是……什么地方?」
两个坐在床畔的少年彼此看了看,年纪大一点的那个开了口:「……这儿是山下的渔村……我们借住在别人的家里……迪尔说……他再也不想看见你……就当你已经死了……」
这个少年就是那天被他诱惑过的孩子,说完前面的话,便眩然欲泣的低下了头:「……对不起……我把那件事告诉了他……可是……我不知道他会那么做……对不起……我不想那么报复你的……」
「……你不是……很恨我吗?」奥克斯苦笑着努力从床上坐起。
「……如果……如果没有爱的话……又怎么会那么恨你……」少年珍珠般的眼泪掉落地面,哽咽的语声充满了挣扎。
「……原来……」奥克斯禁不住再苦笑:「……怪不得……」是自己不懂得「爱」这种感情有多么怪异,才会理所当然的失败啊……
「……你睡了好几天,迪尔说……那个药的药性很强,但没有什么大的伤害……只要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迪尔……他为什么不杀死我?」奥克斯喃喃问着自己,却找不到一个答案。
「奥克斯……你不知道吗?迪尔……是最爱你的人啊……他怎么会杀死你?就算会杀死自己……也不舍得杀你……」哭泣着的少年立刻响应了他。
「……不……不是这样的……他恨我……」下面的话哽在喉中,奥克斯吃惊的睁大眼看向身边流着眼泪的少年:「……你是说……他跟你一样……」
「不……他比任何人都更爱你……他说……有罪的不是你,是那个邪恶的地方……所以……他会将那里彻底毁灭……他把我们所有人都赶了出来……不准我们再回去……呜……奥克斯……我们好怕……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把你们……赶出来?」不详的预感渐渐升起,奥克斯突然抓紧了少年的手腕:「……他还有什么话是给我的吗?」
「……他说……他说……『奥克斯,再见。』」
奥克斯无力的松开手,脑中一片慌乱,迪尔是以什么样的神态、什么样的心情说了这句话?他想象着那张在他眼底成长起来的脸,用无比平静的声音叙述这最后的道别,迪尔……你为什么要饶恕我……
眼眶里好热,奥克斯拼命忍着,他已经大概能猜到迪尔想做的事,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一把挥开了被子,冲下床直接往房外跑去。
「……啊,奥克斯……你干什么……你要休息……奥克斯……」两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只好跟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叫他。
跑到村口的奥克斯,看见了一大群渔夫,他们全围在一起说着什么,眼光也一致看着山顶的方向。
「……起了大火啊……唉……山上的雪要化掉不少……」
「不知是怎么回事……那里不是那个有名的修道院吗……」
「……前几天就看见好多人从里面跑出来……大祸啊……」
血液瞬间沸腾,奥克斯尖叫着冲过人群――那个熟悉的、罪恶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红色的火海,凶猛的火势几乎连这里也能感到灼热。
「……不!不……迪尔……不可以……」胡乱发出无意识的抗拒,奥克斯向那个遥远的彼方狂奔而去:「……啊……迪尔……迪尔……」
一直这么叫着、跑着……他忘记了自己的脚上并没有穿鞋,血液从雪白的皮肤中慢慢外渗,急促的喘息也越来越快……可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有疼痛才能支撑自己不会倒下。
等等我……不要……迪尔……不要死……不要这么容易就死去……你答应过我……「永远」………
跌倒了,再爬起来继续跑,等奥克斯终于到达修道院门口时,那两个孩子也终于追上了他,可眼前一片冒着黑烟的废墟使他们只能瘫坐在地上哭泣。
奥克斯也在流泪,却没有哭出声音,甚至僵硬着身体向里面走进,满是伤口的赤脚踩在高温之地,迅速变成了青黑的颜色。
「……不会的……他没死……他不会死……他一定在等我……他在等我……等我和他一起……下地狱……迪尔……」
前行的脚步被两股力量强行遏制,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紧紧拉住他:「……呜……回去……求求你……跟我们一起回去……迪尔让我们照顾你……奥克斯……不要这样……」
「……回去?他在那里等我吗?……他等着我……是的……他在等我……」
「……呜……是的……他说……会在那里等你……跟我们走吧……」没有空余的手去擦拭脸上的泪水,他们眼中一片模糊,可还是善意的欺骗他,此时的奥克斯……让他们害怕又怜惜。
「……不……你们在骗我……他对我说了『再见』……他已经……已经……」好象清醒了过来的奥克斯,仍然说不出那两个字,只有纷纷滴落的眼泪令他回复痛觉。
「……奥克斯……回去吧……这是迪尔的愿望啊……求求你……听他一……」
几乎是半拖半押,奥克斯被他们带着走下了山道,脚上的伤也被他们用撕下衣袍包裹起来。
一路上,他都不再说话,美丽的面容就像一幅不变的图画,两眼之中也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机械的双脚还在移动,一步步走向虚空的未来。
你要我活着……这是你对我最后的报复吗?……迪尔……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就算死亡……你也不愿带上我……这就是「爱」吗?我不要……我只要你活着恨我……怎么样都可以……任何事……都可以……痛苦对我来说……都是应得的啊……可是……你为什么扔下我……你再也……不会理我了……你把我当初的手段还给了我……活着……这是我欠你的吗……是的……我曾经逼迫你活下去……所以……我答应你……我会活着……呵呵……最后的输家……还是我……从征服了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输了……因为……我要你承诺「永远」……这个奢求……才是最的罪孽啊……一切惩罚都由它而生……可是……我不后悔……我不后悔……如果能重来一……我还是要逼迫你说出那个誓言……即使你会再违背……迪尔……我没有告诉过你……你曾经崩溃的那一瞬……是我曾经最满足的时刻……是我曾经真的以为……抓住了「永远」的时刻……
黑暗,渐渐掩盖了光,回到那个村子的时侯已经是夜,屋子的主人等在门口说了些什么,沉浸在虚无中的奥克斯却充耳不闻,身后那两个孩子的叫声也完全没有听到。
他只是径直走进了最里面的房间,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刚完成这个动作就忍不住终于痛哭。压抑了好久的声音细细抽动,内里全是纯粹的悲哀。
「……你怎么了?哭得这么厉害?」一个他以为再也听不到的声音从床边响起,虽然疲倦,但发音非常清楚。
以为是幻觉的奥克斯没有抬起头,反而哭得更失态,以至整个身体都开始抖动。
「唉……奥克斯……」一个带着体温的存在向他移近,并将他一把拥在怀里抱了起来:「……别哭了……好吗?」
「啊――你……你……」身陷在实实在在的怀抱里才回过神的人拼命地眨着眼睛:「……迪尔?啊――呜呜……你没死……」
「……是啊……我从地道里过来的……」迪尔皱着眉头为他擦拭脸上的泪痕:
「……你现在好丑……脸都挤到一起了……」
根本没有仔细听清耳中的话,奥克斯哭得更大声,一双手在迪尔脸上又摸又捏:
「呜……你没死……你没死……」
「你的脚……怎么了?」把怀里不住哭泣的人放在床上,想为他检查伤口的手却被紧紧抓住靠在胸前:「……是热的……你真的没死!呜……真的……」
「……冷静一点,奥克斯……」
「……不……呜……」任性的拉起迪尔整个抱住,嘴唇也随之贴上了那张脸,带泪的吻乱糟糟的爬行着,一直串入湿热的口腔,彷佛要令眼前的人窒息一般,用尽力的吮吸证实那属于生命的温度。
「……呃……嗯……唔……」好不容易寻回理智的迪尔几乎挣扎着推开了他:「……呼……呼……你没有……想问我的事吗?」
「……哦……」他这才想起了无数个疑问:「你……想说就说吧……」
「……咦?你不是很想知道吗?」迪尔惊奇的发现奥克斯好象不太感兴趣。
「……只要你没死……那些……迟点说也没关系……」泪迹纵横的脸不知为什么染上一丝粉红的色泽,迪尔更吃惊了:「奥克斯!你的脸!」
「什么啊?」茫然摸上自己的脸,奥克斯无知的回答:「……可能……发烧了吧……」
确实是……不知道脸红为何物的家伙啊……迪尔苦笑着告诉他:「……你刚才……唉……算了……我还是说别的吧……」
……其实,所有的事情都很简单,迪尔因为长期失眠而经常造访图书馆,大概一年半以前,就在一本古老的书籍中发现了秘密:书的封面有夹层,其中藏着一张古老的地图。在几百年前这里因为战乱而修筑过地道,如果暂时不敌,城堡的居民就撤退到地道里,地道的另一端可以直达海边,无论是用来躲避还是用来逃跑,这个设施都非常必要。
按图索骥的迪尔早就偷偷去过无数,地道中遗留的大量武器使他的计划得以成型,之后……就是聚集属于他的队伍,那些渴望自由和复仇的少年们当然会加入。再后来的事,奥克斯就完全明白了。
「……原来……你早就在对付我……」奥克斯撅起嘴角,却看不出太生气的样子:「……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还骗我说是毒药……」
「我没说啊……是你自己抢过去的……」迪尔微带狡谲的语气令奥克斯轻叫:
「……明明是你说……什么为自己准备的……」
「那个啊……我经常为自己准备,是很厉害的催眠药物,很不容易才弄到的……」往昔的无限痛苦化成一声叹息:「……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是靠它才能睡着……但每只能吃半片……药效太强了……我第一吃的时候,足足睡了三天……」
「……对不起……」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奥克斯说出了真心的道歉:「……是我……让你变成这样……你还是恨我吧?」
同样的沉默之后,迪尔再叹息着低语:「……我们之间,岂是一个道歉……就可以了结?……我也……对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啊……是的……我恨你……我只要活着,就不可能不恨你……」
「……可是他们说……说……」奥克斯的脸越来越红,犹豫着说出他曾经最讨厌的字:「……他们说……你爱我……」
因从未有过的羞怯而垂落在胸口的头部,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抬起:「……那么你呢?……如果不是想问你……我不会在最后一刻反悔……你那天的话,我一直在想、一直停不了……」
另一只手掏出藏在颈间的细链,链子的终端闪烁着耀眼的绿光:「这个……是你要送给我的?为什么?」
「啊……你没扔掉它?」奥克斯喜悦的眼神比宝石更灿烂夺目。
「……嗯……我把它放在最隐秘的地方……我怎么会舍得扔掉它……这是……从你手上抢来的东西啊……」迪尔的脸也有点发烫,可还是问了下去:「……你为什么……送礼物给我?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呃……有一点点……」终究还是说不出那个字,只好含糊其词的暗示。
「……我也恨你……你对我做那件事的时候……我真的好想死……你明不明白?」湿润的眼眶因回忆而溢出泪水,颤抖的嘴唇却说出令人心醉的话:「……因为……做那件事的人……是你……所以……才会那么痛……如果是别人……我只会想着报复……」
「……那么……那么……我明白了……」听着这悲伤的表白,迪尔无法自控的抱住了他:「……不要哭……奥克斯……不必原谅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抱我……一直抱住我……不要……离开我……就算是恨我……」
「……可是……奥克斯……有一件事……」
掀开单薄的衣襟,奥克斯引导那双温暖的手慢慢下滑,在对方变得急促的呼吸中展露出诱惑的微笑:「……迪尔……永远陪着我……」
「……唉……你又用这招……真是的……」
「……答应我……答应我……」全身都渴望着关于永远的承诺,奥克斯固执的重复。
「……可是……我没有钱……全烧光了……」难耐的吻上那副无比美丽的身体,迪尔滚烫的唇却吐出了大煞风景的话。
「……嗯……你这……笨蛋……」甜腻的鼻音伴着毫无杀伤力的指责,面色绯红的奥克斯狠狠咬了他一口:「……你去做渔夫!」
「啊……」惨叫之后是无可奈何的响应:「……嗯……我会试试……」
「……我也去……我们……就这样……活下去……好不好……」
「你?你可以吗?捕鱼……好象很累的样子……」
「……我很强壮啊……你不是知道吗……呵呵……呜……呜……」得意的窃笑被来自上方的吻封缄,余下的通通听不见了……
门外那两个偷听的人不约而同发出叹息,随后静悄悄的走开。
「……你还恨他吗?」
「……我不知道……可是……他们这样……我很高兴……」
「哦……我不懂……反正没有人再哭就好了……」
「……我在想一句话……」
「什么啊?」
「……是圣经里说过的哦……」
少年微笑着看向紧闭的门扉,轻声念道:「……最要紧的,是彼此切实相爱,因为爱……能遮掩许多的罪。」
(全文完)
后记:
哈哈哈!首先大笑三声,终于把这个累死人的文文写完了!
从写文开始,它是最辛苦的一部,文中的人感情如此复杂又痛苦,写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跟着他们拖了一个月……由于太累,写它的同时,根本不能写其它的文,也曾经想中途放弃,但最后还是坚持下来,因为,这篇文里面绝对有我想要表达的东西。
最开始,我所想的主题只是一个「虐」,心灵的身体的……人类所能承受的底限,写了几天之后就完全不同,我想要表达「复杂」,不仅是狭义的爱恨交织,还有信仰与敬慕的崩溃……真正的主角,是迪尔,他才是体验了所有复杂感情的人;而奥克斯这个家伙,实际上是个很单纯的人,因为太过单纯才会突然偏激,所以他一直想抓在手心的,是遥不可及的永远。很天真的想法,幸亏他所爱的人够坚强又爱他,否则,他只能一个人孤独终老。
圣音……真正的圣音是没有的,本文最终的一句话可以勉强解释整个题旨:爱,能遮掩许多的罪。
彼此的眼中耳中心中所及一切,既是属于自己的圣音。如此而已。
呵呵……也是很天真做作的想法吧,于我而言,却是简单的真实――复杂尽头,仍是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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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BlackCat同人 Animal Instinct兽性本能 by 紫瞳
漫画「黑猫 Black Cat」同人
库利得 X 托雷
ANIMAL INSTINCT 兽性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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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只野猫
那麽,我就是你的主人
如果,你渴望自由
那麽,我将会亲手为你套上项圈
让你,永远属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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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夜色下,房里的人儿不断透出一阵阵诱人的呻吟声。
在身上的男人不断冲刺下,连著脖子上一条精致项圈的铁发出一连串钉呤匡朗的响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在项圈下原本白绽的肌肤上一个个艳红的斑点若隐若现。
“库……住……手…呃…啊!”禁闭眼睛,像是要逃离现实般,床上的人儿将脸埋入凌乱的被单中,然而,左胸上的XIII记号却透露了主人的身份。
不断琢磨著唇下细致的皮肤,库利得贪得无厌的舔著,留下一摊摊银色的光泽,在月光下倾诉著他对身下人儿的渴望。
“雷……”继续挑逗著托雷敏感的耳根,库利得忘我的唤出心上人的名字,像是符咒般,一遍又一遍……
“你……你不要!啊……!”俏脸紧紧贴入枕头里面,屈膝跪在摇晃不停的床上,因脖子上的锁链而不得不摆\出羞耻的姿势,托雷金色的眼瞳不禁又开始湿润。他不要……他不要啊…!谁来救救他?!身体好痛!心也好痛!
“雷乖……别哭……”看到托雷的眼泪\,库利得保持著贯穿他的姿势双手圈上托雷颤抖的腰际慢慢的让他顺著接合的姿势转身面对自己。伸手触摸到托雷脖子上冰冷的项圈,库利得心中流过一阵满足感。他做到了!自由的野猫此时已不再自由。而剥夺它自由的人,就是自己!是自己亲手为他套上的项圈,并…完完全全将它占为己有!
低下头,以灵巧的舌尖逗弄著托雷胸前两颗诱色可餐\的小果实,时而轻咬,时而舔弄,慢慢品著它的滋味。
“雷……你好棒!”口中含著一颗果实,库利得也没冷落了另外一颗,用手指细细搓弄,游戏著它,直到它完全为他绽放。
“啊……!”难耐情欲的诱惑,才想张嘴透透气的托雷马上就被卷入另一波欲海中。
“呜……”不知何时,原本在嬉戏著托雷性感的锁骨的灵舌,此时已经迫不及待的钻入他柔软的口腔内,充满霸气的强占里面每一个角落,狂野之中带点温柔,霸气之中带点怜惜……
“库……!”感觉库利得在自己体内的火热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托雷慌的失声叫了出来,殊不知这对现在的库利得而言反儿成了致命的诱惑。
“托雷……!”低吼一声,库利得抱紧怀里的人儿,身体用力往前一顶!感觉托雷火热的内壁包围著自己,就是这种感觉令他沉迷……
霸道的舌尖还留在自己口内恣意妄为,体内的欲火毫不留情的摧残著自己。一波又一波的感官折磨丝毫不给他一点空隙的将托雷完全淹末。
“呃……啊……!”就在他快要到达顶点时,一切突然又回覆寂静,体内的凶器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想要发泄的欲望正被人坏心眼的牢牢捏住,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个人是谁……
“雷……”性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要吗……?” 沙哑的……不难听出里面强压住的欲火。
“呜……”难耐的扭动著身躯,托雷紧闭嘴唇,制止自己发出淫荡的呻吟。
“怎麽了?雷?睁开眼睛啊……我想看看你那金色的双瞳。”继续诱导著身下的猎物。库利得举手拉起限制著托雷的锁链,强迫他面对自己,原本在托雷耳边徘徊的唇往下移至他胸前的两颗果实继续他诱人的折磨。
“说啊……不说的话我是不会放手的喔……”邪恶的宣布著,为了证实自己的宣言,库利得使坏似的加强了左手的力量,右手手指却伸向背后两人的接合……
“啊……!库…库利得!”全身的敏感点几乎全被占领,托雷睁开迷茫的眼睛,不能解放的痛苦燃烧著他的全身,眼底印入的却是库利得略带邪恶的笑容。
“还不快说你要…?你要等到甚麽时候呢?你的倔强固然好,但是如果对方是我,那就给我收起你的爪子,乖乖的…还是…你想让“她”再成为第二个沙耶?”一想到两天前的事,库利得不禁又怒火中烧。手中的力量下意识的又增强了点……那女人……!
**************************************
“伊芙~你在哪里嘛~!”托雷不耐烦的大声叫嚷著,真是的~不就开玩笑说了她几句,就给我离“队”出走!走之前还在史恩面前告他一状!害他现在不把伊芙找回来就没晚饭吃!
“啊!伊芙!!!”眼角捕捉到伊芙白色的身影,托雷赶紧大叫。
谁知道原本在慢步的白色身影,一听到托雷的叫声,马上快步往前跑,一转眼又不见了。
“喂!!!!!!!!!!!!!!!!!!!!!!”气的眼冒金星,托雷赶紧加快脚程,没搞错!看到,不不,听到他就开跑?找不回伊芙自己晚饭怎麽办?!
“有本事来追我啊!小・雷・雷!”回头给托雷一记气死人的鬼脸,伊芙继续往前跑。
“小…小雷雷???!!!!”竟敢这样叫我???!!!
经过1小时的你追我赶之後,托雷终於如愿逮到伊芙。
“你……你…呼~~”还真会跑!
“哼!要不是你耍诈,我才不会让你逮到呢!”不服气的一撇头,伊芙嘟著她可爱的小嘴整长脸写满“你耍赖”三个字。
“小鬼~~~赶快回去了啦!史恩担心你呢!”快回去~让我能有晚饭吃~~~
“我不!”像是知道托雷的心思似的,伊芙就是打算和他唱反调。
“好好好~算我不对~今天不该说你小孩子气~乖~回去了好吗?”算了!好男不和女斗!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不行~!除非你亲我一下!呵呵!”眼中闪烁著恶作剧的光芒,伊芙笑的非常“无辜”的开口就是一颗炸弹。
“啥米???!!!要我亲你?!那我不是犯罪了?!”
“犯啥罪?”
“侵犯儿童之罪了啦!”
“托・雷!!!!!!!”将手化成铁锤,狠狠的揍了托雷一棒,伊芙此时的表情完全乌云照顶。
“啊!好好好~我的姑奶奶!亲就亲了啦!亲哪里啊?”
“哪里?当然是这里啊!”指指自己的脸颊,伊芙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
哎~小孩子果然还是小孩子~
“是是~来了~”将脸凑上,在伊芙小巧的脸颊上快速印下一吻后,“呐~好了吧?”
“呵呵~~~托雷乖~~~我们回去吧!”
真是的………
待两人走远了,库利得才从暗中现身,一双血红的眼睛牢牢锁在了托雷宽阔的背影上……
托雷,你是我的!
如果她妄想将你自我身边夺走你,那麽,我发誓!
多年前的悲剧将会重演!
**************************************
是的!他,库利得所看中的猎物,是绝对不允它让别人抢走的!
“我……呃……啊…”随著理智的蹦溃,托雷开启双唇,断断续续的说出令人脸红的字眼。
“乖…继续说……只要说出来,痛苦就会结束。”看著托雷预料中的反应,库利得满意说。
“我……我…要……”声音轻微的像是蚊子在嗡,托雷再一闭起双眼。
“乖孩子……”满意的收回双手,抱紧托雷,开始了最後的冲刺。
“啊……!”熟悉的烈火在他体内又一挑起了无边的情欲。为了稳住自己摇晃的身体,托雷下意识的双手圈上库利得赤裸的背部,像是溺水者攀附住浮木般的紧紧抓住不放。
“啊………!”一阵长长的呻吟后,两人双双步入顶峰。
“呃……哈……哈……”不住的喘息,双手软弱的自库利得背上滑落,无力的陷入身后凌乱的被单里。托雷感觉整个身体就快散了似的酸软。自己到底作了甚麽?他刚刚说…如果不想“她”成为第二个沙耶……
“沙耶……”口里喃喃著这个改变他一生人的名字……托雷丝毫不知道这麽作让他之後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只见本来抱著精疲力尽的自己休息的库利得,突然抬起愤怒的双眼……
“沙耶!沙耶!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只顾的她?!”一反先前的平静,此时库利得眼中只有妒火,里面,隐隐泛起熟悉的嗜血味……
“呃……库利得…?”不明白是甚麽让库利得改变,托雷撑开疲倦的眼睛困惑的望向他。
“呵呵…好啊…既然如此,我就让你一辈子都记得我的名字!!!”
“啊……!”库利得眼露凶光一把抓起手边的锁链,迫使托雷自床上座起,一瞬间的移动让托雷无法适应的眼前一黑。“库利得…!你干什麽!?”
“哼…我干什麽?我要在自己的猎物身上刻下我的印记,那样,它就能时时刻刻记得自己是属於谁的!”俊美的脸上染上一末邪魅的微笑,库利得自身边抽出一条黑布,不由分说就蒙上了托雷惶恐的双瞳。
“库…库利得!你到底要干什麽!?我……为什麽要蒙住我的眼睛?!”托雷上气不接下气的质问库利得古怪的形迹。
“呵呵……托雷…你知道吗?自从我第一见到你,我就知道,只有你,才能真正的满足我。现在,我得到你了,就再也不会放开!”右手始终拉紧托雷项上的铁,库利得一字一句的在托雷耳边轻语。
“你…呃…啊……”还来不及消化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宣言,托雷就感到一股温暖包围住了自己的昂扬。他……
“呜…啊…库…库利得…你干嘛……嗯…”突然来的快感加上眼睛看不见的恐惧,令托雷原本已经萎缩的欲望顿时又有了精神。
“干嘛…呵…雷…难道你感觉不到我在干嘛吗?”
“你……呃…哈……”肌肤变得异常敏感,无力的快感几乎令托雷晕眩。
狡猾的舌尖戏虐著脆弱的顶端,唇瓣紧贴著颤抖的欲望周围,调皮的牙齿有意无意的磨蹭著托雷热的来源……
“嗯……”感到托雷又将要解放,库利得故计重施的及时让托雷卡住,脸上扬起了残酷的笑容。
“现在……托雷,你好好感觉一下,我在你身上烙下印记的时刻!”
“呃……库利得……你去哪儿?”感觉自己又被推回床上,但是这一,库利得连他双手都用手铐牢牢的锁在了床头。
慢步走向一个柜子,库利得轻笑著说:“放心,我只是去一下下,一会儿就会回来继续满足你…!”
“…谁…谁要你满足啦!”被库利得一番话气的脸颊烧起两把火,可是…现在也不是生气的时候吧?照自己目前的境,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再怎麽不愿意也只得库利得摆\布。全身好酸……後面好痛…即使不将他绑起来他也没有力气反抗吧?奇怪……自己到底是怎麽来到这里的?依稀只记得是前天的事……
*************************************
“嘟…嘟…嘟…嘟…”刚接伊芙回到客栈,肚子饿的半死,谁知房里的电话此时又不识相的响了起来。
“喂…?我是帅到天下无人能敌,大名鼎鼎的托雷!找我有事吗?”不耐烦的接起电话就连轰带炮的霹雳啪啦讲一大堆废话……“有话快说~我肚子饿的时候可是非常没有耐心的喔!”
“是吗…?那麽我这里有一Z上等鲜奶,你想吃吗?托雷…?”
“……呃!是你…”
“听出我的声音啦?我的猫咪。”
“你想干甚麽?”
“限你半小时内来见我,不然後果自负!”
“……”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乖乖来。老地方见!”
“啪!嘟…嘟…嘟…”电话随即被挂断。
“托雷…?吃饭了…”伊芙推开门想提醒托雷吃晚饭。谁知道屋内只剩下冷风自开启的窗台呼啸入内……
※※※
“库利得!我来了…呜嗯!!”脚步才刚站稳,托雷就被人从背后袭击成功\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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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等他再醒来时,就已经莫名其妙的被库利得锁在床上,接下来发生的事……一直持续到现在……
“啊…!”一阵尖锐的痛苦划过托雷的小腿肚,引得他失口叫了一声。“你在干嘛!?”感觉到金属特有的寒意托雷慌了……库利得…他想干什麽?
“干什麽……聪明如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我想干什麽吧…?”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U著。紧接著,托雷只感到自己的腿被强行分开,小腿紧贴著自己的胸部,库利得用身体挡在中间以免它们再擅自合起。
“要开始了喔……”说完,就把托雷好不容易平息的欲火再收入掌心中玩弄,但是,这一是使出全力,一心只想再一将托雷的欲火燃起。
“啊……你…怎麽…突然……不…不要…嗯…”努力想让自己的眼睛重拾焦点,但始终徒劳无用。就在感觉自己又快要到达顶峰时,一阵剧痛划过大腿内侧,及时将托雷自欲望中唤醒。“痛…!库利得……你…好痛…嗯啊…!”痛苦夹杂著快感,随著大腿的刺痛越来越清晰,库利得也越来越加速套弄著托雷的分身。一边是灼伤人的疼痛,一边是令人飘忽欲仙的快感,托雷被两种极端的感觉折腾的只能张嘴大力的呼吸,祈祷著这一切能尽快结束……
突然……双眼重感光明……
“来…托雷…好好看看我的杰作!”
“呜……”浑身被欲望折腾的难受的托雷此时哪有气力去欣赏库利得的杰作~!
看著托雷一张小口不断的张开、合拢~只求吸取一点新鲜空气……库利得不禁上前狠狠吻住了那张诱惑他的朱唇。舌尖敏捷的顶开托雷的贝齿,贪婪的允吸著托雷口内的蜜汁,来来回回不断的磨擦著柔软的内壁,一阵阵酥痒的感觉惹得托雷轻颤……
嗯……氧气快没了……救…救命……啊……
不经意h到托雷因缺氧而泛青的小脸,库利得一惊,这才放过他。唇舌继续留恋在托雷嫩滑的肌肤上,一路往下探,途中经过胸前的两颗果实,库利得不舍的画了两圈後就离开了它们,继续往下滑……
“嗯…啊…哈…哈…”口中不断溢出甜美的呻吟声,托雷已经完全迷失了自我……身体唯一乞求的就是库利得能给予他解脱……
在唇下滑到托雷小腹的时候,库利得停止了探索,戏弄的舌尖始终在那一带流连,丝毫没有继续的意思……
“嗯……”酥痒聚集在那一,使得托雷不满的发出抗议……
“呵……心急了么\?就快了…”笑了笑,库利得很满意现在托雷的表现。双手轻轻抬起托雷的细腰,一个挺身就将自己埋入那一片熟悉的柔软……
“啊啊啊……!!”突如其来的刺痛使得托雷大叫出来,可是很快的,刺痛就被快感代替……无限的快感……折磨人的快感……
不断的冲刺,抽出,库利得在这一连串动作之中得到了心灵的满足……他,已经迷上了这付身体,这末灵魂,无论是谁,都绝不能取而代之……只有……托雷……
看著身下的人,伸手触摸到他方才使得托雷刺痛的部分……库利得笑了……
只见托雷白绽的大腿根部,龙飞凤舞的以血刻著三个字……“库,利,得”……
*********************************
我们,本来就是在黑暗中生存的野生动物
所以,只有你……才能满足我
所以,也只有我……才能满足你
因为,那是我们的本能
那是,野生动物的本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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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 SD同人 温柔的恋人 by 夜
清晨,阳光洒入室内,躺在床上的人,在光线的照耀下,懒散的翻过身子,嘴唇中发出小小的嘤咛声。
「唔~」
牧缓缓的张开眼睛,轻轻的侧过身体,突然,一抹红色的焰彩反射著阳光,映入眼帘。
「呼……」
平和的呼吸声,安然闭阖的双眼,微微蜷缩的身体紧靠著,想孩子索求温暖怀抱的睡姿。
「啾!」
好可爱啊!牧心中满足的赞叹著,温柔的搂紧他,偷偷的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
「唔~」
一声低叹,沉睡中的人儿,不安的动了动身体,仍在眠梦中,脸无意识的摩娑著牧的肩膀,随後躲入散发暖暖体味的颈间,满足的抿著嘴角。
「哼~」
牧闭著嘴唇,被怀中人无意的小动作给逗笑了,却又不敢吵醒他的闷笑著,柔软的情绪不停的扩散。
『是怎麽在一起的?』(你可以当成是牧的自问自答!也可以当作是作者问他!)
牧的吸了口气,鼻间是怀中人阳光般的气息。
『不是老觉得,一见锺情太过肤浅吗?』
牧的脸上泛著无奈的笑。
是啊!一见锺情是太肤浅了!就只是一场球赛,一正面对垒,怎麽?心就这麽被拴住了?!
『不只是那场球赛吧?你一直看著他呀!包括失速的一瞬间!』
是呀!不顾生命,失速救球的一瞬间,我第一感到害怕!害怕啊!
『他都不怕了!你怕什麽?』
你不在意他,所以,你不怕。你没看见,和他再相遇的眼神,所以你不怕。你不爱他,所以,你不怕。但是………我在意啊!他的一切,我都在乎。
再相遇,是第二年的夏季了!上了大学後,有点想念高中时期的那些人,回学校和以前的对手那里逛逛。
清田和神仍是老样子。仙道更成熟了!阿福仍然丑丑的,但也变的出色多了!湘北运作的很正常,流川还是一样冷酷,只是………那天没看见睽违已久的狐猴大战。
樱木,并没有来练球。
「樱木去复诊了!」小眼睛的安田如是说。
没见到那颗红头,不知怎麽的,没了游兴,也不想去翔阳了!只是在街上不著头绪的游荡著。
『或许……你只是为了看他一眼吧?所以……』
夕阳的馀晖下,远远的,在公园的篮球场旁,我看见了,艳红的颜色,心也跟著亮眼的色泽狂跳,希望不要是我看错了夕阳馀晖才好!
「樱木!」
我小声的唤著坐在地上的他,等待……等待他抬起头,然後粗声粗气的叫我:老头子!
他僵直的抬头看著我,眼中有水光,没有了昔日的神采,却带著牵动我心绪的哀伤,心跳,漏了一拍,感情中一直缺著的一角,也崩陷了!
「啧……沙子怎麽吹进眼睛里了!老头子!你不是上大学了吗?怎麽还在四f逛?」
明明没有风,怎麽会有风沙?我为他笨拙的藉口感到一阵莞尔!还是一样……逞强的可爱啊!
「背伤……好点了吗?」
仍担心著他的状况,却在问起时发现,明澈的眼眸有点黯淡,我知道……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嗯……有时还是会有点痛!」
说著…说著……他的眼神又移上了不远的篮架,落寞的气氛,顿时充斥在两人之间。
「别说这些了!我请你吃东西吧!」
知道他难过,我立刻岔开话题,至少作些他会愉快的事情。
「真的?!我很会吃喔!老头子,前没带够的话别请客喔!不然你会後悔!」
刚刚的落寞,一闪即逝,我看到了不带忧愁的表情!我知道,我找对话题了!
「没问题!」
被他拉著,跑到一家洋平推荐的烧烤店吃烧烤,看他吃得高兴,不知为什麽,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手上还有刚刚被他握著的馀温,我想……这样也好!就陪著他……能陪著他就好!
「老头!你怎麽都不说话!」
胃口奇大,意外的……樱木却对酒没有任何免疫力,三杯清酒就醉了!
扶著他跌跌撞撞的出了烧烤店,走在路上,天色已经黑了!
「樱木,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看他醉成这样,我觉得还是送他回家好了!
「呼~」
「睡……睡著了?!」
我的天啊?他也太……厉害了吧?唉~又不能丢下他,更不想把他交给别人照顾。
「如果不介意的话,先住我那一晚吧!」
明知道他睡了,不会有回应,虽然像自言自语,我还是低声的告诉他。
『然後呢?』
要把这麽大一个人弄回家,真差点把我给累挂!不过看他躺在我床上安稳的睡相,在路上背他的疲劳,坐公车被行注目礼的事,也就没什麽关系了!
『不要规避我的问题!发生了什麽事!』
半夜里……他醒了!在浴室吐的一榻糊涂,惊醒了睡在客厅的我,也让我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没有大吵大闹,透明的水只是无声的从眼中流出,哀伤的双眸,直直的看著我,让我有种心碎的错觉!
「我好怕……」
坐在床缘,他无助的颤抖著,将下唇咬的紧紧的,似乎不允许自己软弱,努力的克制著。
忘了是怎麽将他搂进怀中的,只知道泪水湿了自己的衣服,放任他失声痛哭,任由他宣泄心中的苦闷,让泪水淹没我的心。
「我好怕……」
「好怕……」
「我还想打球……」
「明明有看医生了!为什麽还是会痛……」
「我想打球!想打球!可是……我好怕……好怕……」
怕再也不能打球了是吧?!慢慢的,他哭累了,紧紧的搂著他,看他再迷迷糊糊的睡著,脸,红咚咚的。
「我喜欢你!如果……你允许,我会一直陪著你!」
靠在他耳边,我小声的说,也把我的灵魂抵押进这样的感情中。
他敏感的躲了躲,却把身体贴的更紧、更密合,我想……除了温暖之外,他要的,是安心吧?
嗅著他的发香,原本在沙发上辗转难眠的我,也迅速的沉入梦乡。
『就这样?!』
就这样啊!你期待什麽呢?!(牧:你这个不良的作者)
『那……你们是怎麽在一起的?』
我决定……要一直陪著他的!
隔天一早,他一醒来,看著他脸好像自觉失态的羞红。
「有空可以来找我!还有!我可以陪你去看医生,复诊!」
我笑著告诉他。
「本天才不是小孩子!不用你陪!臭老头!」
困窘的红晕,在他的脸上炸开。
「我可是要监视你把被伤养好!以免你说要打倒我的这句狂言!後来变成一个笑话!看你哪天能打倒我!」
找个藉口让这个仍带著孩子气的家伙下台!免得他恼羞成怒,拔光我的老牙!
「哼……本天才不需要个老头子作随从!」
看著他扬长而去,我只能留在原地苦笑,居然连个机会都不给我!
过了两天,礼拜四一早,本想出门透透风,一打开门,就看见了炫目的红发和一张腼腆的笑容。
「本天才要去看医生!走太慢、走不快的老人家,我可不等他!」
笑了!看著他闪躲不定的眼神,我笑了!轻松温和的气氛,夹杂著他偶尔闹闹别扭的模样。
本想问他,为什麽不打电话给我,才刚要问,我就想到了,那天他害羞的匆忙跑掉!我根本来不及给他电话号码!
二、四、六是他复诊的时间,而六、日相久了!他也就顺理成章的留宿在我的公寓中。
「反正家里也没人!不如窝在这,吃你的、用你的、占你的便宜!」他是这麽说的。
我知道,父母早逝的他,表面上总是坚强、乐观,但他仍然是害怕孤独的!
原本不习惯同床睡他,日子久了,反而老爱和我窝在床上,虽然嘴上仍是生硬,但……总是在黑夜中,悄悄地钻入我的怀抱中,偷取暖意。
这样的依赖,让我觉得感动!可是…也让我担心,担心这样的感情,再继续下去,我……该怎麽办!
「我喜欢你!」
那天是再度相遇後的第九十天,我告诉他我的感情,看他转身跑开,即使开口前早就为自己做过心理建设,知道这样禁断的感情不可能会有结果,我………还是哭了!
那一夜,我没睡,只是呆呆的回想在一起的一切,我动也不动,愚蠢的希望自己变成石头,变成无生物,至少……没有生命,就没有感情!
「我什麽都不懂!可是……为什麽你要对我那麽好?我好怕你这样的感情!我想逃开,可是脑中全部都是想著你!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他突然回来,流泪的双眼看著我,就像醉酒的那天,我把灵魂抵押给这段感情的那天。
不同的是,他主动伸手抱紧我。
「是你说的,你要一直陪著我!」
「我会一直陪著你!」我重复著他的话语,想著,我会一直陪著他,即使作朋友也行,至少,不会失去他!
「你要当我的抱枕、棉被、随从、长期饭票!」
「嗯!」他身上的味道,让我迷惑的忘了思考,想也不想的允诺他。
「你要一直、一直、一直喜欢我!然後……我也会像你喜欢我一样的,喜欢你!」
「嗯……咦?!再说一!」一阵错愕!我听见了什麽?
「本天才好话不说第二的!」
脸红的别开头,他仍是拙於表现自己的感情。
「你也会……也会喜欢我?像我喜欢你一样?」
眼眶热热的。
「嗯…」\\\\(脸红)
「我爱你!只爱你一个!」
『呼……感情,有了著落了?』
是呀!我等到他了!
『爱情……是习惯吧?因为他习惯你了?』
也许吧?不过……我爱他啊!
「嗯~牧……你在想什麽啊?」
怀中的人抬头看著发呆中的牧,朦胧的眼对不住焦距的看著牧的下颚。
「在看你的睡脸啊!」
宠溺的亲了下樱木的额角。
「起来了也不叫我!」
樱木红著脸,双手抵著牧的肩膀,羞答答的滚到床角。
「太可爱了!所以舍不得叫醒你!」
牧坐起身,打算整理一下仪容。
「牧!今天你有任何行程吗?」
想起什麽似的,樱木立刻爬下床跟在牧的後面。
「没有!我要上厕所耶!你跟过来干嘛!想偷看啊?」
牧笑著推了推他的头,愉快的看见樱木的脸涨成猪肝色。
「臭老头!谁要看你啊!少臭美了!哼!」
樱木坐靠在墙边,背朝著浴室,不服气的低叫著。
「为什麽问我今天有没有空啊?」
「想问问看你今天可不可以整天都陪著我!不看书、不作报告、不打电脑!然後陪我玩一天!」
樱木低头看著地板,有点沉闷的模样,事实上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独占欲,有点不知所措!
「好啊!去游乐园玩一天!顺便庆祝交往满三百天!」
「咦?!」
樱木吓了一跳!呆呆的看著牧,讶异著他怎麽知道自己的计划?!
「你以为我会忘记咱们交往的日子吗?既然是你自己主动提起!我当然得舍命陪爱人罗!」
牧走出浴室,蹲坐在樱木面前,微湿的头发,还滴落著水珠,脸上挂著迷人的笑。
「谁……谁是你爱人啊!臭老头!」
嘴硬的小乌龟樱木,用手紧遮住自己的脸,不敢见人!
「是你主动提出要庆祝的!给我一个主动的早安吻吧!主动的喔!」
知道樱木仍羞涩的像个单纯的小孩,牧为了避免他尴尬,合作的闭上眼睛。
「啾!」
不出所料,响亮的吻仍是青涩的落在唇角,不敢有更入的动作。
「好啦!快换衣服!不然就没时间玩了!」
樱木粗鲁的推开他,溜进浴室中盥洗,避风头去了!
「呵……呵……」
低沉的笑声,从牧的喉中发出。
(作:能说什麽呢!这老头真的捡到宝了!)
「哇……哈哈哈哈……好玩!今天过的真有趣!」
樱木笑得开心,是平时那种狂妄式的笑法,虽然玩了一天,夜晚来临了,仍不见疲态。
这种非人的体力!一直都是和他敌队的一大威胁吧?牧撑著疲劳的身体,有点无力的想著。
「呼……到家了!」
樱木高兴地站在门口,等牧开门。
「今天要留宿吗?」
牧转动门把,一边询问著樱木。
「不欢迎吗?」
「不会!只是有点想对你毛手毛脚!」
「变态糟老头!」恼羞成怒的无敌头槌!
磅~~
牧捂著额头,摇摇晃晃的走进屋内。
「牧!」
「唔?」
「今天晚餐好好吃喔!」
「嗯!」
吃饱、洗好後,两人躺在床上,牧看著明天要考试的书,耳中听著樱木不著边际的f聊。
「牧……」语尾有点迟疑,像作错事的小孩。
「怎麽了?」听出他的迟疑,牧放下书本,仔细的端详面前拧著一张脸的人。
「没……没事!」目光稍一接触,樱木立刻逃避的低下头去。
「怎麽了?告诉我!」把书放在一旁,搂过樱木,轻轻的印上一吻,温柔的询问著。
「嗯……」好害羞…………樱木迟疑著,到底该不该说,双手顺著牧的搂近,环上他的肩膀,樱木跨坐在牧的大腿上,脸埋进他颈窝中摩蹭。
「不是说好了!有问题,要一起解决吗?告诉我!」觉得樱木顺从的有点诡异,牧忧心的轻拍他的背部。
「嗯………我想……想变成牧的!」
脸好热!樱木知道自己连耳朵都红了!
「变成我的?!你是说……」
牧不解的问。
「洋平说……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会不由自主的想碰触他,想拥有他的一切!」
「嗯!然後呢?」
牧终於明白樱木的意思了!手缓缓的加重拥抱的力道,心跳加速。
「难道……你都不会想要我?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樱木推开他,对自己的推测有点惊愕,哀怨的眼神凝视著牧。
「我当然也会想碰你啊!不然我现在干嘛抱著你?可是……想变成我的……会痛喔!」
「会痛?!啊?洋平没告诉我会痛耶!」
「真的会痛!不骗你!」牧微笑的揉揉他的红发。
「可是………我还是想变成你的!」
樱木嘟著嘴,紧闭著眼睛,一付我豁出去了的样子!
「我也想要你!」
蜻蜓点水般的沾了一下他的鼻尖,爱透了樱木这个耍赖的模样。
「要轻一点喔!我……」还是怕痛!
还没说完,所有的声音都落入了牧的口中,这是两人交往至今,第一个互通有无的大人的吻,也就是俗称的―法式舌吻!
*********
「呼……呼……牧……我……我……」
樱木紧攀著牧的肩头,刚刚的吻,激烈的让他不知所措。
「墟……我尽量不弄痛你!你要配合喔!」
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牧的吻开始转移阵地,来回的舔弄下唇,慢慢的顺著嘴角咬啮到下颚,沿著颈缘吸吮,再凑到细致的耳根逗弄。
「嗯……」
感觉到敏感的耳根和耳背被轻咬,樱木咬紧下唇半咪著眼睛,身体小小的抖了一下,像天寒时的颤抖。
「好美!」
拉起樱木宽松的T恤,牧看著结实的激理感叹著。(作:牧!你的身材也不差啊!)
「牧!?……」
樱木吓的张大双眼,慌乱的想拉回自己的衣服。
「别怕!过来!」
脱下樱木的上衣,牧温柔的拉过樱木犹豫的身体,胸贴著他的背,让他能安稳的靠在自己身上。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喔!道!」
牧很清楚,樱木的犹豫是因为,对自己身体内为开发的情欲的不了解,更因为单纯,所以更害怕不知所以的欲望。
「不要!我要变成牧的!只能是牧一个人的!」
樱木紧张的抿抿嘴,说这样的话不是因为话语上的刺激,而是,他真的想,想全部属於牧一个人的。
『只能属於牧的!』
窝心的感觉渗透到心中,感动沸腾著!牧无奈的苦笑,拥有一个率真任性的恋人,能说什麽呢?低下头,唇紧贴著美好的颈背,露出湿湿的舌,细密的舔舐想尽爱人身体的味道,双手环过腋下,手揉捏著胸前软软的小珠,另一手像熨烫肌肤似的,从胸前爱抚到小腹,然後停在肚脐旁画著圈圈。
「牧……牧……」
轻轻的扭摆身体,想逃脱他黏人的手掌,樱木捂著自己的嘴唇,发出了闷闷的叫唤声,他不想发出这种丢脸的声音,但是却抗拒不了快感。
拉开樱木捂著的手,牧低下头情的吻住叫唤著自己的恋人,手往下滑,轻柔的拉扯著樱木的短裤。
「嗯………」
急忙的拉回褪到一半的裤子,樱木羞耻得眼眶泛红,负责发声的嘴唇被牧紧紧的箝制著,心像要跳出来一样。
「放松一点……」
低声的耳语,牧知道樱木羞怯的情欲正在勃发,只是纯真的他不知道该怎麽办,手悄悄地从裤管边,滑进樱木在爱抚刺激下略为硬挺的私,轻轻的握住。
「啊~」
樱木一惊,直起身体就急忙地往前爬,牧只得跟著起身,压靠著四角著床的他。
『好暧昧的姿势!』隔著自己衣物紧贴的温热躯体,牧无言的向自己的自制力挑战,忍耐著窜升的欲流。
「别怕!」安慰的吻著他的脸颊,牧的用力的呼吸,抵抗著樱木极诱人、那种欲拒还迎的媚态。
「哇……啊……」
牧的手指像要确定形状般的,在伞顶下的沟捏弄,樱木的分身,迅速的冲入血液,膨胀、发热。
「嗯~哈……哈……啊……」
揉捏的手指转向顶端,指腹摩擦著出口,带来强烈的射精感,樱木身体一震,羞耻感逐渐在渐趋激烈的快感中溃散。
手指圈住樱木的分身,快速的套弄著,牧明确的感觉到,樱木的臀部一紧,腰部随著潮水似的快感,一波一波微微的摇动。
「哈……哈啊……牧?!」
樱木困惑地看著停下动作,突然把自己翻过身的牧。
「我……想看!」
看著樱木冶艳的表情,朝他露出了媚惑的笑容,牧的手悄悄地不动声色地褪下他的裤子。
「牧?!」
樱木身手想遮住下身,却被牧制住双手,嘴里忍不住倾吐出小小的娇嗔。
「好可爱!」
樱木直挺的分身,在目光直视的刺激下,微微颤动,飞溅出些许的透明液体,牧衷心的赞美著恋人的身体,嘴老实不客气地贴上去,品恋人的味道。
「讨厌!牧好色喔!色老头!」
樱木困窘的推开他,整个人像烤虾一样,从脸到脚指染上了美艳的红潮,嗔怒的缩起身体,脸紧紧的埋进棉被堆中,像圆滚滚的虾球。
『那种地方也亲!羞死人了!可是……好舒服!』虽然困窘,樱木也无法否定那种舒服的感觉,心里面害羞的想著。
「道!」
牧看著因为羞愧而缩起的身体,凸显出来的背浑圆可爱,心中满是怜惜。
「不公平!我都被你看光了!你……你还偷亲……偷亲……」
樱木讲不下去了!却又打死不肯转过身体。(>///////
「呼……那我也脱掉!」
牧闻言,笑著叹了口气,可爱的小恋人!随即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坦承的面对他。
「……」
听见衣物的摩擦声响,樱木偷偷的转过头,打算看看牧在做什麽。
恋人一丝不挂的健美体落入眼中,无畏、温和、落落大方的展现在自己面前,黝黑的皮肤,精壮的肌肉,顺著美好的胸线往下是漂亮的腹肌…………
「哇~~」
樱木不由得发出了忍受不了的大吼声!看见了!看见了!哇!看见牧的……的那里了!樱木现在羞的恨不得一头撞死。
「怎麽了?!」牧看见他的反应,担心的贴靠在樱木背後循问著,心中十分犹豫,樱木根本还是个大孩子!今天应不应该就这样拥有他!
「嗯……」
赤裸的皮肤相贴,因为欲望而上升的体温,火热的触感,更为不知名的焦虑情绪加温,轻轻的吐出喟叹,樱木浑身酥软,只想粘著恋人再也不放开。
「害怕吗?别作了!好吗?」
牧温柔的轻触他的脸颊,体贴著纯真的恋人,折磨自己。(作:唉唉唉……你就吃了他吧!我手好酸ㄚ!)
「可是……你……你那里……」
听见牧打算停止的话语,樱木红著脸睇著他。
「我不想造成你心理上的障碍!更不要你露出这样害怕的神情!」
微微的一笑,牧随手拿起衬衫,遮住泄漏情欲秘密的地方,打算要到浴室冲凉,洗掉满脑子的精虫。(作:ㄟ……你不大像精虫冲脑的人!太过冷静了!呵呵……正常来说!精虫冲脑的人应该会霸王硬上弓吧!ex 藤真啦!流川之类的人ㄚ!)
「牧……你太宠我了!从来不对我霸道!老为我设想!」
窝心的话语激起了情绪上的激动,樱木觉得眼眶暖暖的,一时之间所有的羞怯都忘了,转过身紧紧的抱住要离开的身体。
「……啊……」
讶异的嗅到了淡淡的发香,怀里温润的触感,相对拥抱不经意相互摩擦的身体,牧受不了的低吼出声。
「抱……抱我……」
洋平说:同性之间的性爱叫:拥抱!樱木懵懂的要求著。
「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身体交融的热度,快把理智给烧光了!牧扶著他精瘦的腰倒向床上,温柔的承诺著。
*********
又一个清爽的早晨!太阳公公把沉睡中的小小太阳吵醒了。
樱木迷糊地看著身旁熟睡的恋人,心中想著,难得有一个早上是我看著他的睡脸的。
恋人熟睡的面容,一如平常对自己疼爱、宠溺的表情,平和、温柔、从不嗔怒的
邃五官。
『到底是怎麽喜欢上他的呢?』
樱木伸手拨弄著恋人的浏海,描绘著黝黑的皮肤、浓眉、薄唇,樱木不自觉的展现难得一见的温柔。(作:牧,你再睡ㄚ!樱木这时的表情你没看到喔!超可爱的!)
『海南那一战後,对他几乎就没有其他的接触了!除了再相遇後,频的相见,他仍是无波纹的水一样的,平和、平凡!没有什麽特别之啊!』
眼睛下方有一点小小的黑痣,樱木用指背轻轻的滑过,看见恋人因为痒而转了转头,小声的调皮的笑著。
『狐狸!野猴子!一见面就吵,记不住也难!刺o!看在眼中就觉得他嚣张,不注意他也难!大猩猩老是打我!牧呢?!这麽平和、平淡,为什麽……会记得他呢?』
樱木的手来到下颔,厚实的触感,就像牧给人的感觉。
『他告白的那天,我吓傻了!我不知道,他对我是这种感情,我什麽都不懂!心慌了,脑袋也像酱糊一样,不能思考,一团乱!躲在家里一天,我才发现,想的,只有他一个,我以为平凡到不会挂心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我……原来是依赖著他的!』
缓缓的一个扭头的动作,恋人睡得不是很舒服,翻了个身转过头,伸手松松的圈著樱木。
『我想著,他为什麽变的如此重要?从没有吵、闹!只是包容、放任、不干涉、不独占、不停的付出、不要求什麽,伴著我走过背伤的痛苦!走到现在,他仍然一直在我背後支持著!很少作出会让我非常关注的事情!为什麽……却让我记得清清楚楚?』
樱木静静地看著贴近的脸,困惑的凝视著眼前的恋人,却在他的手轻抚过背脊时,恍然大悟的笑了。
『他用他的等待,织了一个大网等我,却又不像蜘蛛一样用力的缠死,他要的不是可食的躯体,是永恒的心,要让我当他是家、是避风港,而不是束缚!而我是只笨蝴蝶!被他缠了又放,放了又缠的……习惯了他的一切!』
看著恋人圈住自己後,仍吐著均匀的呼吸熟睡著,樱木,悄悄地把脸钻进他颈窝,那个自己躲也躲不腻的地方。
『他的自制力超强!搂著我睡的日子,每天早上冲冷水!如果不是我觉得奇怪去问洋平,而洋平告诉我!也许他能向惊世世界纪录挑战!』
看著昨晚情事後,累得好像爬不起来的恋人,樱木努努嘴,对他的体力有点不满。
(作:不会吧!你居然把牧给搞垮了!难不成是你吃了他?!)
浓重的喘息声,绵密的爱抚,想起昨晚两人的初夜,樱木的脸又烧红了。
「啊啊……牧……那里不能舔啦!」
一只手拉拒著握在股间的手,另一手阻挡後方的小穴,加温的欲火,喘息声像打了一场球赛,樱木的每一句话,在在的引爆两人的热情。
「好好吃,怎麽会不能舔?」
埋首在幽穴口,牧难得强硬的扳开樱木的双腿,将他压成ㄑ型,带著点野蛮的气势用舌头描绘著开口的四周。
「嗯~啊~啊~」
挡也挡不住,当牧的舌头挤进柔软的内部时,樱木发出了奇怪的呻吟声。
「舒服吗?我们来找道身体里面最棒的地方!」
牧边舔弄著内壁,边回想书中的内容!他并不是没想过和樱木做爱做的事,有欲望是正常的,想碰触他也是正常的!可是樱木……单纯的太可爱了!怕伤了他呀!顺著舌尖的湿粘液体,牧的食指缓缓滑入。
「痛吗?!」担心他不舒服!
「唔……嗯……」
指头骚动著内壁,感觉有点奇怪!但不讨厌。樱木发不出声音,只能摇头表示。
「好可爱!」舔著洞口的皱折,利用唾液的润滑,顺利的送入第二指、第三指。
「唔……嗯……呜……」
好像要撕裂的撑涨感,樱木的泪线不受控制的滑出液体,虽然他根本不想哭。
「忍忍……宝贝!」
手指传来的紧窒感,樱木发出微弱的哭泣声、呻吟声,脆弱的泪线让脸上沾满水光,刺激著人心理的劣根性和嗜虐性,听觉、触觉、视觉带来的感受,让牧几乎想直接的占有他,让他因为自己的恶劣而哭泣,但是,对他的感情却不允许!
牧努力的拉回远去的精神,仔细的找寻恋人身体中的敏感点。
「唔……啊…啊…」
好奇怪!牧碰到的地方,有一种甜甜的像蜂蜜的感觉,从底下往上爬,樱木不安的咬著手指。
「这里吗?」
按著方才触碰到的地方,牧加快手上的动作,想快点将恋人催到顶点。
「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嘶吼,全身像要疯了、狂了,热~躁动~一阵失神……然後空虚。
「还好吧!?这样就好了!可以结束了!」
牧舔舐著撒开的白液,气喘嘘嘘的问著,仍怕樱木不能承受自己的欲望。
「嗯……我要牧的……」
高潮後的虚无感让樱木无所是从,从牧刚刚的动作,他也大致知道亲密的是该怎麽做,他不要自己一个人舒服就好,於是,於是妖媚的发出声音,诱惑他。
「别这样!你会痛的!」牧原本就没有做到最後的打算,他想让恋人慢慢习惯。
「要!不准你说不要!牧~抱我~」
耍赖的樱木,一把拉下恋人像小猫一样的摩蹭著撒娇,蠢动的手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偷偷的溜上牧的重要部位。
「呃……道……别…这…样……」紧绷的神经线快断了!清纯的小恋人在点火!
「牧的这个好大喔!湿湿黏黏的!……咦!?会动耶!为什麽这里也会有血管?」折磨人的手执意的探索,樱木不知是从哪来的勇气,摸遍了所有叫人脸红心跳的地方,还惊叫声连连的娇嗔著。
「唔………我不管了!」
潜意识中,保险丝烧断了!啪的一声,牧像大野狼一般,扑向小绵羊。
『只有刚进去的时候会有点痛而已啊!後来都满舒服的!』
樱木甜甜的想著,昨晚牧疯狂的样子!叫人心跳加快!
「啊啊………还要……还要……」
双腿架在牧肩上,樱木放声嘶吼著,眼神迷离地看著牧冲刺的神情,阵阵强而有力的撞击,让人想要更多更多!
「道……道……」
牧无法控制自己的加重力道,樱木的内壁像有生命一样,在攻入的时候柔软的包容,抽出时,又紧紧的吸附,黑洞一搬的需索无度!
「牧……牧……」
「道……我爱你……」
平和的律动加快、加重,猛力的进出,追逐快感,失速……解放。
「牧……好舒服喔!」
一同达到高潮後,樱木感觉到幸福充实,不似一个人解脱那样的孤独,轻松、f适中夹著懒散的馀韵,用鼻尖轻轻摩著牧的胸口。
「别这样!我会控制不了的!」
看著恋人经历过亲密情事後,像是成熟却又带点孩子气的模样,牧忍不住又蠢蠢欲动。
「只要牧喜欢,想抱几都可以!」
樱木皱皱鼻头,坏坏的一笑,他喜欢看牧为自己疯狂时的样子,不像平常的牧,做爱时,牧看起来好狂野,有点野蛮!像肉食动物要吃掉自己一样!好性感喔!
「会坏掉喔!」言行不一,牧慢慢的靠近。
「没关系!坏掉找牧负责!」
「那……再来两!」
「牧……今晚别睡觉啦!那个……你看起来好性感喔!」
「你喜欢就好!我可以更……啧………」
(作:瞧……甜的呢!我都快甜到有糖尿病了!)
「唔……………」
樱木用力的把头槌进枕头中,自己昨晚的行径,哇哇哇…………真是丢脸到家了!
「啊?!怎麽了?一大早就这样!!怎麽了?」
牧被这麽一下,从好梦中惊醒,一把搂过樱木,担心的问著。
「没……没有啦!」
发觉牧被自己吓醒,樱木糗的不知道该躲到哪去!
「腰会痛吗?」牧温柔的笑著。
「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
樱木红著脸,躲进他怀中。
『我的恋人总是平和而温柔,抱我时会像野兽的样子,狂野、恐怖!我希望,只有我看的到他的疯狂!』
「我爱你,道!」
牧温柔的声音,低低的共震般的传入耳膜,痒痒的让人心中有暖意。
「我也爱你!」
怀中闷闷的声音往上传。
『我的恋人平和的爱我,却………温柔的惊人。』
[381] SD同人 误入虎口 by 夜
天空界
最高神殿中,一群长老们正在议论纷纷,只见最上位的领导者,沉默的苦思著。
「领导啊!魔界送来的这封信,我们不能不答应啊!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实力和他们斗!更何况魔王的小儿子,是让天空界四方将军全都阵亡,至今仍下落不明的很角色!」长老中有人发出声音了。
「是啊!是啊!」一旁的众神纷纷附和。
「唉……好吧!去叫赤天过来!」领导者叹了口气,终於妥协了!
【作者突然想到!】
啊!对了!魔界送来的那封信,内容是这样的:
给亲爱的高层领导人: 嗨!我是魔王的小儿子!我叫藤真!某一天我到天空界附近逛,我看到你们的九重天里养了一只红色的猴子!真的………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大心)
把红毛的猴子送给我!我就把四方将军还给你们!不然!整个九重天我都会来带回家喔!
全世界上最最最最可爱的藤真
「唉……久经战乱的天空界,目前根本无法和魔界抗衡!只能委曲求全,姑息魔界坐大了!」
领导者喃喃的感叹著。
「喂……老家伙,你找本天才有什麽事?!」
一个高壮、俊俏、拥有一头红色头发和红红的大翅膀的男子,站在殿内,宏亮的声音唤醒了自怨自艾中的领导人。
「赤天!不得无礼!」左右侍卫大喝。
「有话快说!别打扰我放鹰的时间!」
红发天使手一抬,一头壮硕的猛禽立刻从天而降,安然的栖落在他手上。
「没关系!唉……樱木道!我有一个攸关天空界存亡的任务想交给你!你有这个胆量接受吗?」狡猾的领导者,不愧是领导者,一开口就是不一样!句句都牵动到樱木道的神经。
「哼……没有本天才做不到的事情!说!」
樱木一挥手,停落的猛禽迅速飞离,单纯的他完全不知道,天空界就要把他给卖了!
「这个任务很可能会丢了你的小命!因为我要你到魔界去救回四方将军!你…行吗?」领导者故意从桌上拿起地图!他预估樱木这个沉不住气的小子,肯定会来抢的。
「我说过了!没有本天才作不到的事!」
一把抢过地图,樱木拍拍翅膀,瞬间消失在众神面前。
「唉……你这个个性啊!总有一天你会後悔!」领导者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能祝福他了!」众神在一旁低声的祈祷。
********
魔界
「咦…?魔王的家,怎麽会是这样的房子?地图没画错吧?」
樱木手拿著地图,站在围墙上观察著眼前的黑色独幢大洋房。
「魔宫应该是那种,大的不像话、阴森恐怖、有血腥味漂浮著的黑色大城堡,怎麽只是幢黑色洋房呢?!算了!敲门看看!」
樱木完全忘了自己所接受的任务,居然动手敲门!(作:大白痴!你当你是业务员啊??
「找谁?」
一个个子小小的男孩,用力的拉开门,探出连天使都要赞叹的可爱脸孔。
「我找………」唔……哇…!好可爱喔!
樱木看著面前的男孩,顿时忘了要说什麽!只是不停的赞叹著………可爱(无限回音!)
「你是来陪我的大哥哥对吧?!爸爸、妈妈都不在,我一个人好无聊喔!」
男孩的大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扑上去抱住樱木的手臂,高兴的大叫!
「我……我……」脑袋完全停止思考!(作:!再呆下去!你的清白就毁了!)樱木呆呆的任由他拉进屋内。
坐在客厅中,男孩殷勤的泡茶,樱木的沉默,则是因为他终於想起自己的任务,最重要的隐密性他居然忘了,现在正在反省中。
「我叫藤真健司!大哥哥叫什麽名字?」
看著樱木喝下茶,藤真的笑容突然添加了一点诡谲。
「本天才叫樱木道!呵呵~」
对可爱的东西向来没抵抗能力的樱木,摸著头傻笑著。
「哥哥!陪我玩!」
看著红晕慢慢的爬上樱木的脸颊,藤真暗自高兴著,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可是……」我还有任务啊!
「呜………我就知道,哥哥不喜欢我,都不陪我玩!」(作:ㄟ……陪你玩似乎得付很大的代价吧?虽然我也很想啦!)藤真使出了,可爱小孩第三大绝招,装哭。
「我……我陪你玩就是了!」
樱木苦恼的抓了抓头…他最怕小孩哭了!尤其是这麽可爱的孩子!(作:他是恶魔!………?
「抱……抱」
收起泪水,藤真以惊人的速度换了张甜的腻人的笑脸,扑进樱木怀中。
「不哭哦!……乖……」
看著怀中藤真甜美的笑容,樱木有种快被糖给淹死的错觉,手轻轻的拍抚著他的背脊。
「哥哥~亲亲!」藤真得寸进尺的嘟著小嘴。心中想著:『哇!好棒喔!樱木是颗青涩的果实喔!有待开发!』
「啾!」
不敢造,樱木纯纯的在藤真脸颊上亲了一下!只当他是小孩子撒娇。
「不是这种亲亲!要这样子才对!」
藤真不满樱木这种没有甜咸的吻,一把拉下他的头,嘴凑上去的吮吻。
轻轻的吸吮下唇,然後趁嘴唇受不了刺激张开的时候,把舌头缠进去,在齿列与齿龈中逡巡,汲取甜甜的蜜汁。藤真技巧性的吻,岂是樱木单纯的心灵能够负荷的。
「呼……呼……」
嘴唇被放开後,樱木完全不能思考,只觉得全身发烫,脑袋热血沸腾!
「哥哥……我好难过喔!」软软的哭音,最能吸引人的注意了!
藤真在的接吻中,习於性事的身体,早就兴奋莫名了,两只小手在热吻中,不自觉的潜入裤中爱抚自己的分身。
(作:藤真啊!你怎麽会作出这种事勒?我的幻想………破灭了啦!?
「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听见藤真求救似的哭音,热心助人的樱木,勉强回过神了!只是一股燥热的感觉,从下腹不停的往心口延烧。
「这里……痛痛的!哥哥……帮我ㄏㄨ ㄏㄨ!」
藤真站起身体,丝毫不介意的拉下自己的裤子,露出刚刚刺激後,已经挺起、湿润的下体,眼神含娇带媚的等著樱木下一个动作。
「痛?!我看看!」
樱木轻柔的握住藤真的分身,看见藤真肩头微微的颤抖,还当真呆头呆脑的以为,以为……真的很痛!
「嗯……啊~~」好舒服~ (大心)
樱木的手仔细的摸揉著,找寻他觉得会痛的地方和伤口。殊不知,这样的动作带来的快感有多大。
藤真紧闭著双眼,檀口微张,软嫩的小舌翻动著,放浪著享受爱抚的呻吟声,只差没有叫著:我要……我要……而已!
「咦?!为什麽会有奇怪的液体?」
樱木低下头,握抬起藤真硬直的地方,仔细的检视顶端流出液体的小小洞口,怀疑是不是这个地方在痛。
※(作者爆血管了!这样的画面!在直播的现场,鼻血狂喷,口水狂流!哇啊啊啊!樱木!你单纯的太可爱了!作者贫血中!脱水中!)
「嗯……哈……哈……哈啊……」
藤真看著他低头的动作,口交的幻想立即跃上心头,一阵激越的悸动,分身的顶端渗出更多体液,知道高潮在即,藤真难忍的紧咬住自己的手指。
「奇怪?!」
随著樱木的一声嘟哝,手指抹去小洞上的液体,摩擦著欲望的开口,想看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唔……哇……啊……啊……」
强烈的摩擦感下,原想忍著的藤真,松开紧咬著指尖的嘴,一阵激狂的尖叫後,纤腰一挺,射出自己灼热的白液。
「怎麽了?!很痛吗?」
樱木听见藤真的叫声,担心的抬起头来,看著藤真高潮後迷蒙的双眼,紧张的问著。
「哥哥!我们来作更刺激的事!」
藤真爬坐上樱木的大腿,双手紧攀著他的肩膀,嘴忙碌的舔舐著自己留在他脸上的残渍,臀部轻柔的在樱木搭帐棚的地方摩擦。(作:好主动的受方ㄚ!?
刚刚樱木爱抚的刺激下,藤真也快忍不住了,除了前面的宣泄外!他还想要更更的结合,熟悉性事的小小穴内,已经泛起湿意,空虚的想立刻投入樱木的怀抱中。
「嗯……嗯……好热!」
樱木在药效的作用下,意识已然远去,藤真的每个小动作,都叫他销魂。
「大哥哥!脱衣服,脱掉就不会热了!」
藤真见诡计得逞,愉快的开始为樱木去除衣物的隔阂。
『哇!身材好好喔!比四方将军好太多了!体力一定也更好!(大心)』
(作:不会吧?难不成!你把四方将军给吃了?呃……惊人的小子!?
「热……好热………」
樱木模模糊糊的想著,为什麽自己会有一股扑倒眼前小家伙的冲动?!
「啊!好大喔!(眼光闪著感动的光芒),哥哥这里也痛痛对不对!我帮你ㄏㄨ ㄏㄨ喔!」
藤真感动的看著眼前的风光,随即张嘴含住樱木的硬挺。
「啊…………」快感像万蚁钻心,叫人疯狂。
「哥哥………碰我这里!啊…………」
一边吞吐著樱木的分身,藤真的手迫不及待的拉著樱木修长的大手,闯进自己的幽穴中。(作:呃……我在这向藤真迷们道歉!我错了!?
「嗯……」
快感让人忘了一切,樱木乖乖的照著藤真的吩咐,加快手指抽动的速度,听著淫液与内壁摩擦的声音,莫名的觉得兴奋。
「啊……啊……好舒服啊!道哥哥,我要……我要你的那里……」
藤真松开忙碌的小嘴,呢喃著,挣扎著起身,贴上樱木的胸膛,想做更一步的交和。(作:鼻……鼻血喷出来了!啊啊……?
「唔………」
不待樱木准备好,藤真便跨坐下去,小小的穴口仅纳入昂扬的前端,还未全部探入,焦急的藤真就自顾字的摇了起来,引来樱木一阵颤抖。(作:你也太急了吧??
「啊……好热!好紧啊………」
任谁被这麽主动紧夹著,都会丧失理性吧?!樱木无意识的往上一顶,动物性的本能催促他,迎合藤真的主动,更入、追求更炫目的快乐。
「啊……好舒服!啊………再快一点!啊……一点啊……嗯…嗯……」
藤真疯狂的叫著,他觉得从樱木身上传来狂喜的热度,快烧死自己了!好热!好烫!全身都好舒服!像要死掉一样!
「吵死了!睡个觉,吵的我不能睡!发什麽春啊?那四大天王不都是没用的东西吗?」(作:我觉得这种音乐不错ㄚ!呵呵………口水!?
一个黑色头发,皮肤白皙的有点病态的男子,推开客厅测的房间门,不爽的朝著沙发上的两人大吼。
「啊啊……流川大哥!嗯…你…啊啊……不是和仙道二哥……嗯……嗯……去钓鱼吗……啊…………再一点!啊啊……哥哥好棒啊!啊…嗯……」
藤真看见流川,也不惊慌,继续沉溺在他与道之间热情的世界。
(作:喂!小藤真,你不知道这样嗯嗯啊啊的回话,很不礼貌吗??
「我只想睡觉!谁要和那家伙出去招蜂引蝶阿!咦?-?这不是九重天里的红毛猴吗?怎麽会在这?」
流川爱困的坐上沙发的扶手,转头打算欣赏欣赏藤真怎麽吸光别人的精气,却见一片焰红在眼前展现,讶异的开口问。
「嗯……是我用四方将军换回来的!哈……哈啊……好棒!啊……流川大哥!你要不要也来!啊啊啊……好舒服!哥哥!再用力……用力一点!」
(作:ㄟ……够不良了!还四个换一个ㄚ!你当集点大赠送ㄚ?还有你问你大哥要不要干嘛??
藤真被樱木一把反扑,压倒在沙发上,变换成正常体位,粉嫩嫩的两只小腿,无力的挂在樱木肩上,随著节奏晃啊……晃啊的。
「我……唔………」才不要!
话到嘴边就止住了,红毛的家伙,压在藤真身上,浑圆的小屁屁正对著流川,贝部的曲线、肌理结实,情欲正热著的汗水,顺著棱线望下滑落至腰际,窄窄的腰臀是黄金比例中较细瘦的地方,冲刺中的小屁屁夹的紧紧的,看不见樱桃红的那点,阴郁的暗影下,三角地带更叫人想一探究竟。(作:我也想看!呜呜……?
「啊啊……好紧!嗯……别……别夹那麽紧!」
情绪亢奋的藤真,难耐的夹紧收缩的肉穴,引起樱木一阵粗喘,动人的喘息声,让流川的眉紧紧的拧起,情欲的热流开始沸腾每一根神经。
「啊啊……痛!好痛啊!」
流川的手无预警的攻入樱木仍未开发的女地,乾涩未经润滑的地方,传来阵阵巨痛的感觉,樱木不禁哀嚎著。(作:ㄟ……太粗鲁了!?
「啊……讨厌啦!大哥!你怎麽那麽粗鲁!他都缩起来了!」(作:///////?
藤真不满的抗议著,看著樱木痛的紧皱眉头,他有些心痛的凑上嘴,咬弄、服侍著樱木胸前的两朵蓓蕾。
「啊……嗯……」
也不知是藤真的努力有效了,或是对流川的手指有反应,樱木口中疼痛难当的惨叫声,渐渐地变调,透露出一丝丝的舒服。
「啧………」
流川不得不开始承认,眼前的大红头有叫人著魔的能力,中指被内壁紧紧的箝制住,女般的屁股结实、有弹性,简直就是人间绝色,顺著腰背下滑的汗水,像在吸引人去舔食,禁不住的,流川凑上嘴品,沉迷於他的身体所带来的快意中,不自觉的想对他温柔。
「啊啊……大哥……啊啊啊啊……你在干嘛?不要……嗯嗯……」
藤真被流川突然攻击吓了一跳,随即又被握住私套弄的手,逗弄的娇喘连连,由於被樱木贯穿著,藤真根本无力抵抗流川突来的攻势。
「借一点润滑剂!」你不是叫我温柔点吗?(作:啊啊啊!你真不是人!流:我本来就不是人啦!我是魔王的大儿子耶!?
低下头,嗅著樱木身上的味道,一手玩弄著窄穴,另一手在藤真身上催逼著自己所指定的”润滑剂”。(作:可怕的哥哥!bbbb?
「啊啊……你可以用你自己的啊!为什麽……哇…啊啊啊啊啊啊啊……」要用我的?
话还没说完,小藤真已经先失守了!白浊的液体散落在身上及流川的手中。
「唔……」
湿黏的液体,让手指能更轻易的在窄穴中滑动,原本就因媚药作用而特别敏感的樱木,立刻对自己肉穴中所含著的手指起反应,淫媚的呻吟声放浪的从口中溢出。
「啊啊啊啊……大哥哥的声音好棒啊!好色的声音!」(作:快拿收音机帮我录起来!藤真!求求你!?
听著樱木的呻吟声,再加上体内他反应流川手指而摆动的地方,藤真释放後疲软的地方,又开始苏醒了!
「啊啊~~啊~~」
背後,猛力推送的手指,已经完全掌握住道的敏感点,过激的快感,逼的道泪线不受控制的滑出滴滴泪液。
「嗯……啊啊……大哥哥…你怎麽哭了??流川哥哥!你欺负他对不对!?」
晶莹液体不停的滴落,到淡淡的咸味,原本因为迷醉而闭上眼的藤真,倏地睁开双眼,有点抱不平的瞪著自己的哥哥!
「罗唆!」真的不舒服吗?这家伙也太纤细了吧?!
被藤真这麽一骂,十分的不爽!流川眉头一皱,迅速抽出湿濡的手指,低下头看著激狂开合的的穴,邪魅的将舌头挤入。
「嗯嗯~~哦………好…好舒服!还要!还要!嗯嗯……」
突然抽离的手指,让道敏感的小穴顿觉空虚,细细的、撒娇的低喃,在湿热的软舌进入时,不知羞耻的要求更多、更多。
「啊啊……道哥哥别乱扭!会……会……啊……人家那里好痒!好痒呐!道哥哥用力一点!再一点嘛………啊啊啊啊……讨厌~~」
藤真在道无意的扭动下,欲火狂烧,难耐於不足的冲刺,骚浪的言语纷纷而出。
「我……我……嗯嗯嗯……我也好痒!我……嗯……我也要…也要…啊啊…」
是本能,还是药物引起的反应?单纯的天使,竟也吐出淫声浪语。
「我帮你止痒!要更刺激的吗?!」原来不是不舒服!是不够啊?!
退出逼迫穴的舌,流川回到道身後,手似有若无的抚著他的胸腹,撩动著即将烧断的敏感神经。
「要……要更刺激的……要……啊啊啊……好痒!好痒!我要……」
疯了的身体是由欲念催动,自主的拉过刚刚折磨自己的手,挑逗的舔舐、吞纳,光裸的窄臀,也顺著流川的拉近,微微的摩蹭著勃发的地方。
「马上就给你!!!」
这样需索的言语,叫人无法抗拒,拉下裤头,瞄准了小小的洞口,噗的一声,滑润的黏液让粗长的阳具顺利的闯入一半。
「啊啊啊……好胀!我会坏掉!会坏掉!好胀!啊啊………」
第一被造访的地方,在大家伙不耐烦的律动下,仍只能容纳半截,微微的涨痛却又夹杂著莫名的快意。
「流川哥哥!啊……哥哥…慢一点!慢一点……啊啊啊啊……我……我会受不了……会受不了……」
流川攻进的速度和力道,牵连著道的节奏,原本和缓的频率突然变的又重又快,贪欢一如藤真,顿时也受不了的娇吟著讨饶。
「嗯……」好紧!刚刚都用手玩了那麽久,还窄成这样!
狂野的抽送了一段时间,道细致的窄穴仍无法顺利的全部没入,顶端传来紧窒的闷痛更刺激了野蛮的细胞。
被夹的有点失去理智的流川,双手一用力,抬拉起樱木的下半身,强迫性的拉开紧缩的大腿,狠狠的将自己的分身全部埋入。
「啊啊啊啊啊…………」
几乎是同一时间,身下的两人发出了同样高亢的吟叫声。
「哈啊…哈啊……哈啊……嗯……还要……还要……好舒服……还要……」
媚药,让身体能完全接纳流川强烈的掠夺,快感完全被开发,灭顶的浪潮迅速在体内炸开。
「嗯……嗯……我…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啊啊………」
流川完全没顾虑到最下面的藤真,樱木的身体在流川蛮横的拉抬下,并没有著力点,於是几乎三分之二的重量全压进两人的结合,硬挺的火热压入身体最内部的感觉,把藤真几乎催到了顶点的失神状态。
「好棒……你好紧……唔……腰再抬高一点!再动快一点!」
紧迫收缩的甬道,逼的流川更放肆的穿刺身下炽热的小穴。
「啊啊……流川哥哥…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嗯嗯……啊啊啊……好棒……」
身体没有支力点,所有的律动、速度全由流川的冲刺掌控,即将高潮的藤真,狂乱的要求著自己的哥哥再快、再快,迷乱的性爱,乱伦的奇异错觉,感官更受刺激、更兴奋。
「嗯……嗯……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啊啊………」
被包覆和被充盈,两种绝顶的的快感,在同一时间内累积到极限,在流川用力的一击後,樱木嘶哑著喉咙,将热液释放再藤真体内,身後的小穴也急遽的痉峦著。
「呃……啊啊啊……啊啊……要去了!要去了!啊啊啊………」
体内满溢的热液,像要把原本被充满的空间撑得更开似的,灼热的液体从接合溢出,高潮的一瞬间猛烈的爆发。
「呃……哈啊……哈啊……」
忍著强烈的射精感,失律的在他体内乱闯,不停收缩的内壁也同时将流川送入天堂。
交叠的三人,累极的摊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为什麽会这样?!啊啊!」
至於这个疑问,这个惨叫,是在仙道回来发现了沙发上餍足的三人时,把大家叫醒後,樱木脑神经崩溃的惨叫声!
我们可爱的赤天使─樱木到底有没有回到天空界勒?!
呵呵……凭著流川的蛮横,仙道的三寸不烂之舌,藤真的满肚子坏主意,再加上樱木的纯真、善良、单纯、容易受骗的本性,唉唉……他哪回的去啊!更何况仙道因为去钓鱼、去风骚而没参加到樱木第一的怨气,更是使尽所有的手段勒!
不过,也有好喔!
天空界从此有了樱木这个屏障啦!
「如果你们敢攻打天空界,我就回家!我要回去保卫我的故乡,和你们打仗!」
嘿嘿……樱木这一席感人肺腑的话,当场吓的魔家三兄弟不敢乱来,看样子,樱木倒成了另一种情况下的─救世主啦!!
至於以後……就请大家到魔界作客,顺道探望探望啦!
Ps 请记得带面纸、输血系统和摄影机,因为我也想看! 哈哈………录影带记得寄回来啊!哈哈哈………
误入虎口番外篇
自从樱木成了天空界最强的保障之後,魔界王家已经很久没有那麽安静了!那三兄弟平常除了吵之外,就是不停的争宠,再不然就是有了攻打天空界的异心,气得樱木收拾行李闹著要回天空界打仗,但是……这两个星期以来,还是第一平静了那麽长一阵子。
「喀滋……喀滋……」
樱木斜躺在大床上,边吃著水果,边看著仙道为了讨他欢心从人界搞来的电视。
但是,说也奇怪,美丽、吸引人的朵就在这,怎麽没看见那三只狂蜂浪蝶勒?!
只见道的房门外,三个黑色的人影正唏唏唆唆的讨论著,随後一阵拉扯,个头最小的那一个,被另外两个大个子的给强迫丢进樱木房门内。
「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近来的吗?」
微怒的语音伴著四周猛然窜起的无数火球冷冷的响起,樱木头也不回的任由火球四面飞撞,丝毫不担心会伤了来人。
「道哥哥……对不起…………」
小恶魔藤真被四面猛袭的火球逼坐在地上,眼眶饱含泪水,除了被两个无情无义、有色无胆的哥哥强丢进来的委屈外,更多的是对樱木怒火的不知所措,平时使劲各类鬼主意的坏心眼,这时全乱了套。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出去!出去!」
樱木的双眼根本没离开电视,随口又咬了香脆的果子一口,丝毫没有任何关切之心的赶人。
「……讨厌啦!樱木哥哥不要我了!呜呜呜………」
发现樱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藤真气的乾脆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抱著闹到底的决心,也要把“性福”给抢回来。
「你很吵耶!你到底想怎样!!我不是和你们说明白了吗?再强的人也经不起你们的“日也操,瞑也操”,如果我不是破坏天使!我搞不好早死了!我累了!除非我想要!不然你们羞想再碰我一下!」(作:呃……日操、夜操?!挖勒…)
樱木手一挥,藤真瞬间移动到他面前,看著他哭红哀怨的小脸蛋,樱木不带丝毫同情的说著,张口又再咬了果子一下,似乎对他没什麽在乎的。
话说啊……咱们可爱的,从那初体验後就成了魔家三兄弟的宝贝了!三个人呐……每天“玩”,常常把樱木搞的不可开交,流川蛮横、霸道天天得排班,仙道为了补偿自己没参加到的那,要求加班,藤真呢!看著哥哥们权力都比自己大,乾脆天天粘著樱木跑,每天探班!这样的忙碌“生活”就算是神,也会被榨乾的!(作:魔界也有排班制啊!)
不过,也很奇怪!一般的天使只要在魔界待上一阵子,不用魔家兄弟这样操兵,都会自动形消骨损、大伤元气,反观樱木,不但遭受每日每夜的摧残,更过著不得安宁的生活,却没有任何的虚弱状况出现,反而法力一天比一天强,体力好的不得了,乐得魔家三兄弟日日大献殷勤,结果………这麽频的使用,真惹恼了樱木啦!因为常常错过卡通时间和探索频道的节目,所以樱木火大啦!
(作:很像樱木会有的理由!唉唉……)
「全都出去!烦死了!从今天开始谁要再来吵我,我就让他死!!如果用下药,或什麽耍心机的手段,我就回天空界。那老头说我是稀有天使种──破坏天使,管他什麽东西,反正就是可以随意屠魔,又可藉瘴疠之气增强法力之类的!意思就是说,我不大可能输给你们这群凡夫俗子就对了!」
那天,樱木是这麽吼著,把他们轰出去的!(作:呵呵……他们怎麽会是凡夫俗子勒!呵呵……您多虑了,!)
而且啊!很难得的说到做到,确实的执行!吓的这三兄弟不敢乱使诡计,一直禁欲至今………整整两个礼拜没做!(作:活该!要求放长假罗!)
「只有你想要了,才可以碰你吗?!道哥哥!」
藤真闪著水光的大眼,带了点媚惑和淫荡的色彩,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这样说啦!怎麽?!难道你想诱惑我啊?!」
卡通时间结束了,樱木无聊的关了电视,终於有空f正眼看藤真了!
「嗯……要诱惑道哥哥,自己把我压倒,然後狠狠的要我!」
说到这,身经百战的藤真,也不禁羞红了脸,只是,贪婪舔过嘴唇的舌,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那麽单纯。
「是吗?!你风骚浪荡的百态,我可是看到有点腻了!别忘了前些日子呢!你有那个自信嘛?」
自从稀有地血统觉醒後,樱木除了平时单纯、天真、呆呆的可爱模样,偶尔会有点邪魅地异样,但那坏坏的样子,可是叫那三人前仆後继的原动力呢!
「讨厌!说这样………」
妖娇的徉嗔了一声,藤真轻轻的拉起上衣,撩开胸前粉嫩的一片薄色,柔柔的手拉扯裤带,细致的身躯微微扭动著。
「嗯…………」
宽松的长裤攀不住腰缘,唰的一声,掉落在脚边,脱掉上衣的手,纤细的指尖,自行游移,从耳後滑过脖颈,溜下胸口再腹部上微微打转,暧昧不明的舒畅呻吟溢出粉红的小嘴。
「咚……」
一脸无趣似的樱木,手指一弹果核应声落入筒中,藤真的动作并没有激起他的热情。
「哈……啊……」
藤真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双手滑回胸膛上,自行搓弄著两颗艳红的细珠,缓缓往前一靠,左脚半跨上樱木斜倚的床垫,将私密的地带正对著面前观赏的人,左手拉扯自己胸前的蓓蕾,右手悄悄地下滑,隔著仅能遮住一点点空间的小小布料,摩娑、享受著自渎的快感。
「呼………」
樱木写意的朝距脸不到一个手臂长的地方,悠f的吹了口气,让暖暖的气流拂过那双不安分、焦躁的手,看著他的动作,是有那麽一点吸引自已了。
「啊……嗯嗯嗯嗯…………」
柔媚的身体顿时一颤,难耐的呻吟後,三角地带搭起了可爱的小帐棚,突起的地方,泛著湿濡的暗影,藤真贪婪的翻动嫩舌,小手按耐不住的想从缝隙中伸进去爱抚自己的男根。
「满快的!你做的满成功的,接下来,是我的工作了!」
樱木按住蠢蠢欲动的那双手,脸慢慢的靠上藤真的勃发,直挺的鼻尖,缓缓的嗅闻、摩擦著可爱的男根。
「啊啊………哦………」
藤真淫浪的把腰往前挺,窄小的臀部一阵、一阵的摆动,想增加摩擦的速度。
「湿了?!」
樱木微微一笑,张开红艳的嘴唇,咬了咬敏感的顶端,满意的看见布料整个被弄湿,一股腥甜的麝香味,流泄在紧密的距离间。
「哈啊……啊啊啊啊………道哥哥………啊……」
不解开小小裤子的系带,只是无关紧要的从露出来的一旁肌肤,往内轻轻的舔进去,微微膨胀的玉袋,温热的鼻息和咬弄,引得藤真难耐的尖叫。
「不够吗?!」
用嘴咬开一边的细带,扶著窄腰,半缕斜挂的小小布料,显得特别意淫啊!
樱木张口含住勃起、颤动的顶端,软舌环著澎大的冠顶,吸吮,催逼著浓稠的白蜜,这样的景象,叫人血液沸腾。
「啊……啊……好舒服……嗯嗯……」
小蛮腰无助的在欲潮中一挺,缴械投降了。
「好啦!可以休息了!」
樱木好整以暇的回靠在大枕头上,懒散地笑了笑,带著点媚惑,戏弄多於玩笑的的说著。
「後面也要!要道哥哥的大家伙,近来帮我止痒!」
噘著嘴,像猫一样的媚笑,光裸的臀,有意无意的扭著,一句话说的又骚又浪。
「过来!!」
眸色一沉,拉近两人的距离,抬起一边柔嫩的大腿,让藤真以类似跨坐的姿势,半坐在自己肩上,斜斜的後倾他的身躯,淡淡的红点,就以这种危险,却又放肆的方式,近距离的暴露在樱木面前。
「啊啊啊啊………讨厌啦!」
闯入蕾内的湿热,这样的姿势,没有依靠的施力点,没有任何可以抓的东西,无法恣意的反应,更遑论扭动身体去迎合罗!引得焦急的藤真娇嗔连连。
「呃……你们两个?!你……啊……嗯………」
原本专注逗弄藤真的精神,被身上突然出现的诡异触感给镇住了,只见流川不知何时手脚极快的扒光自已衣物,趴伏在樱木的双腿之间,松开了樱木的裤裆,暴露出因藤真引诱而充血的火热。
急促、贪心的舔舐,弄湿了跨下,流川淫美的模样,叫欲火烧的更旺。
「好敏感啊!道………」
悄悄出现在背後的仙道,唇舌在耳中进出、低喃,修长、指结分明的手指,撩动著每个敏感的地方,妄为的拉扯著樱木小巧挺立的乳珠。
「哈啊……道哥哥……进来!近来!啊啊………藤真要,要你的大家伙!唔……」
累积了二个礼拜的欲望,怎堪得起撩拨,浑身像著了火一样的难受,肉体像要崩溃似的疼痛著。
「我帮你!」
一把勒起藤真细小的腰,跟著拉抬开大腿,大张隐密地带,流川轻松的箝制住藤真,像强暴的帮凶一样,催促著樱木攻进自己亲兄弟的体内。
「用力一点!要到他不行吧!让我们看看你狂野的样子!」
仙道紧贴著樱木透著薄汗的背脊,优雅的手,缓缓的抬握樱木的分身,将顶端轻轻的压陷入穴内,意淫的将自己粗壮的肉棒夹在结实的臀肉之间,顶弄著微微吐纳的密穴,腰部跟著晃动,引他一寸一寸入藤真内部。
「呀啊啊啊啊………道哥哥……啊啊……」
空虚被填满,炽热在身体内部颤动,藤真反射性的紧攀住道的肩膀,几近疯狂的扭动著身躯。
「道好冶艳啊!」
顺著他的律动,仙道无法克制的埋入盼求已久的幽穴中,被高温、高热包覆住的感觉,引得仙道不住的溢出赞叹的言词。
「嗯……啊啊……好舒服……啊啊啊……嗯……」
在两人一前一後的伺候下,快感不再是理智可以掌控的了,原本想要骂人的情绪,全烧光了!樱木撑著因仙道的猴急,而失速摆动的腰部,粉颈後仰,陷入无尽的快意中喘嘘嘘的叫著。
「别只有我一个人被隔绝在外,爱我,用你的嘴、我吻过无数的嘴爱我!满足我!!」
吻了吻张开喘息的檀口,流川跪直身体,由高而低的看著底下淫乱交合的三人,感觉著这败德的性爱,将淫水直流的阳具推向樱木面前。
「唔……啧……啾………」
澎湃的快感蜂涌著,樱木无法思考,乖乖的张开嘴,含入湿滑的阳物,用舌头服侍著,贪婪的饮下分泌出的液体,无法含入的部分,手掌温柔的摩娑、圈套著。
「嗯………哈啊……啊啊啊………哈……哈……」
斜躺著,媚眼微张,映入藤真眼中的,是樱木忙碌伺候著大家伙的红唇和不停自上方滴落来不及吞下的津液,舔去落在唇边淫浪的体液,藤真迷乱的张嘴,含住怒张的阳具下,饱受冷落的玉袋,时而交缠、时而轻啮,间或和樱木交流彼此的唇舌。
「啊……啊……啊……好爽……用力吸……用力……啊啊……」
由两张美纯和软嫩小舌同时服侍的快感,流川忍不住呻吟著,欲火烧红的眼,睨著必上眼,享受著激狂冲刺的仙道,身体往前一倾,搂住猛力抽送的腰,伸出舌头爱抚、轻舔著他结实的胸部,随意的游移咬弄两颗诱人的红果。
「啊……大哥……嗯嗯………」
难得的称呼,自仙道口中溢出,野兽似的肉欲,仙道蛮横的啃吻著流川的颈背,留下红黑、青紫的痕迹,不安分的手分别使劲的扯弄樱木胸前的细珠,引得樱木紧紧的夹著肉穴内粗大的分身,另一手箍弄著藤真的分身,激得藤真肉穴猛地收缩,引得樱木阵阵细声细气的低吟讨饶。
床上激烈的性爱,杂乱、违背伦常的交媾,火一般的热烈……………
唰………………………够了………………啊啊啊啊啊 啊啊………………………
夜一把扯起窗帘,用力的遮住窗户内的春光,一手捂著血流如注的鼻子,一手按著脑血管爆破的头,闭上长针眼的眼睛,一边狂叫著,一路死命的奔离魔界,火速冲入人界的医院急诊,啊啊啊啊啊………我快失血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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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 SD同人 醉夜 by 夜
微凉的秋夜里,公园长长的板凳上,昏暗的街灯底下隔著短短距离的两张长椅上,静静的坐著两个人。
「啊啊……可恶的老板,肯定是欺负我没有女朋友,才会在这种星期假日要求我加班!可恶啊!」
靠左面的长椅上,穿著西装看似上班族的人,嘴巴上呜拉呜拉的大喊著,随手又灌了在便利店买的啤酒一大口,感觉起来就像是普通的晚归上班族,只是……叫人移不开眼睛的,是他那和西装领带完全不搭的火红头发,简直就像个不良的帮派分子吗!
「可恶!说什麽我太心,她可是我目前交往到现在最久的一个耶!每天都得时间陪她,还有什麽好不满的!从来只有我甩人、哪轮得到人家来甩我,居然随随便便的就把我给甩了!」
靠右边的那张长凳上,一个看起来仍是学生模样的青年,不高兴的喃喃自语著今天和女朋友分手的不愉快,仔细的瞧瞧,除了那头张狂的朝天发以外,长的还真是俊哪!那公式化的悠f笑脸,怎麽看都觉得肯定是个女人缘极佳的男人!
【哇啊啊啊啊……可恶!!!】一个极大的吼声,从左面的长椅上传来。
「……?!!」吓死人了!
朝天发的青年,吃惊的往左边望去,讶异的发现了看似上班族的帮派分子,刚刚就是这个人在大喊吧!
「看什麽?本天才不高兴,碍到你啦!」
红头的上班族,狠狠的眼神立刻盯了过来,不满的叫嚣著。
「……^^……没有!」哇喔!真是可怕!
朝天发的青年尴尬的笑了笑,赶紧将视线移开,避免惹上其他的事端。
「你笑什麽笑啊!可恶!……╋╋╋」
心情就已经在不好了,再看见人家这麽一笑,红发上班族大哥,气冲冲的站起身体,迅速的移动到青年的身边,一把拉著人家就走。
「ㄟ……这位大哥!你……你要干什麽啊?放开我!^^;;;」糟糕!他不会要杀了我吧?
朝天发的青年,扼腕的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红色头发,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高大的背影,叫他看的有点呆了。
「呼……我还以为大哥你要把我拉去干掉勒!」终於松了一口气了!
坐在小小的套房内,朝天发青年微微笑著,手上还拿著清酒的杯子,酒酣耳热的模样。
「你别老是大哥大哥的叫!我只不过大你三岁而已!我叫樱木道,叫我樱木就行了!」这小子!怎麽老是笑个不停啊?
再喝了一杯,樱木道有点晕陶陶的感觉,舒服的往後靠在沙发上,微酝的看著面前这个长得很不赖的男孩。
「我叫仙道彰!你好!」呵呵呵呵……全身都轻飘飘的!
莫名其妙的,仙道就是想笑,眼前这个本来以为是帮派分子的大叔,居然是个比自己只大了三岁的上班族大哥,可是……怎麽就是觉得他很有趣,又长的好看,不过那头红色的头发,到底是染的还是天生的啊?
「ㄟ……我没有家眷,所以我的上司就老要我加班,藉口每都是,假日你又没人陪,就加班吧!你说……你说是不是很不公平啊?」
一肚子怨气,樱木嘟著嘴巴,不高兴的诉著苦。
「嗯……不公平!那样真的不公平!樱木哥……你觉得我像公子吗?为什麽我的每一个女朋友都说我!然後老爱和我闹……」我很委屈呢!
仙道也醉了!跟著樱木的抱怨语调,他也埋怨著自己的每一任女朋友。
「……不会啊!很好看啊!唉……你那算什麽啊!我因为这颗红色的头发,从以前到现在没有一个女孩子敢和我交往的!我可是比你惨!你那算什麽啊!」
道醉醺醺的往仙道身旁移去,一边还抱怨著自己因为先天条件,一直交不到女朋友的怒气。
「嗯……樱木哥的头发是天生的吗?哇……很软耶!还香香的!怎麽会有人因为你的头发就不和你交往啊?」
樱木往前靠的身体,一个失衡,红红的脑袋瓜子就倚上了仙道的肩膀,柔软的法丝搔痒著仙道的鼻子,香香的洗发乳的味道就这麽飘近鼻间,引得仙道忍不住伸手去触碰。
「啊啊……天生的啦!我好像是四分之一的混血儿吧!嗯……你也香香的耶!咦……你的头发也很特别啊!好像长了刺………」
转过头,樱木不稳的搂抱住仙道的腰,鼻子轻轻的在人家的颈子上嗅闻,然後抬起脸,看著仙道的朝天发发呆。
「这是造型啦!……呵呵……很特别吧!会不会难看啊?」醉了!仙道红著脸,眯著眼睛甜甜的笑。
「不会……跟你的风格很像……嗯……我都没接吻过,你的嘴巴借我试试看!」
红嫩的嘴唇带著水漾的色泽,怎麽看怎麽可爱,樱木忍不住凑上前去,啧的一声,亲了一下软嫩的薄唇。
「接吻才不是这样勒!呵呵………要把舌头放进去啦!哈哈……」接吻的经验多多,仙道当起的指导教练,只不过……醉了的他,完全忘了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况!
「放进去……?嗯……再一!」好!放进去!
完全醉了,樱木根本没有思考,这可是两个男人的接吻喔!一句话!再来一,就这麽吻上了仙道的嘴,把湿漉漉的舌头探入人家的嘴巴里。
「嗯……啾…啧啧……」
酒醉後莫名其妙的两个男人,吻得彻底,舌与舌交缠、挑逗,慢慢的热情激增,莫名的冲动让两人猴急的褪著彼此的衣服。
「哈啊……嗯……好舒服!啾……」全身上下的瘫了,慵懒的没有一丝力气。
仙道就著已经被压躺在沙发上的姿势,懒散的伸手拉著樱木的肩膀,勉强的拉起自己的身体,轻轻的亲了樱木的脸颊一下,真的很舒服。
「彰……」
只不过是经过一个吻而已,樱木就叫人家叫的亲腻!喃喃低语後,嘴唇凭著动物的本能,顺著下颚往脖颈移动,细细的品著眼前这个可爱的人的味道。
「嗯……呵呵呵呵……好痒喔!啊……那里……嗯嗯……」
唇从脖子往胸口吻去,麻麻痒痒的感觉,让仙道忍不住的笑出声音,却又再樱木双掌控制住腰腹时,难堪、难耐的呻吟著。
「你的味道好香喔!彰………啊……这里也好可爱!」
舌尖味蕾上到的,略带著点咸味,却极富弹性的口感,敏感的下腹部引发了仙道的欲望,原本蜷伏的地方,开始夸耀著自己的存在,樱木近距离凝望著小草丛中挺立的坚挺,带著迷恋的语气欣赏著因欲望微微发颤、不稳定的阳物。
「……哼…怎麽可以说人家的那个可爱!那你呢?你还是在室的吧?呵呵……嗯……好大ㄟ!我看……」
有哪个男人被人家说自己的宝贝很可爱会高兴的,仙道不满樱木的措词,就著仰躺的姿态转了个方向,脑中只想著:说我的家伙可爱,我看看你的好哪去了!岂料……这麽一个愤慨的大转向,让两个人成了樱木在上、仙道在下淫糜的69姿势。
暴露在眼前的,樱木的那个,果真是满雄伟的,酒醉後莫名其妙的想法,仙道觉得奇怪的口乾舌燥,想……想看樱木那个地方的味道,於是心悸的张口含住了面前怒张的阳具,细细的舔舐著。
「嗯……啊啊……好舒服……不行,不要用吸的……会出来……哇……啊啊…」
酒精作用下特别敏感的身体,樱木哪堪仙道这麽使劲的催逼、吸取,没两三下就达到高潮了,咸湿的体液飞溅在仙道的俊脸上,衬著红红的脸颊更显致命吸引力!
「啧啧啧……你好快喔!嗯……啊啊……不要……嗯……吸……吸我嘛!讨厌啦!啊啊……那……那里……嗯嗯……还要!对……啊啊啊啊……」
被这麽一说,樱木也开始反击了,原本还舔著手上的液体悠f对话的仙道,顿时呻吟声大起,无法遏制的浪叫著,在自己阴茎上、玉袋上作怪的口和手,激烈的叫人神昏目眩,有过几经验的他,对於自身的敏感点非常明了,仙道十分享受著这样刺激的爱抚,还不时的要求著其他地方也要雨露滋润。
「这里……啧啧……好漂亮的颜色啊!……开开阖阖的…还有黏黏的液体!好可爱喔!……啧……」好可爱!
边舔著仙道的硬挺,樱木在不经意下发现了扳开的双臀间,还有个艳红却又可爱的不得了的地方,顺著龟头下的壕沟往後舔去,顺著肿胀的玉袋舔上了蔷薇色的菊洞,跟著像接吻一样将舌头探入。
「嗯嗯……呵啊……呵啊……嗯啊……樱木哥……不要……快…快…快出来了!」敏感的菊蕾被湿润如果酱一般的舌头舔弄,快感顿时激增为两倍、三倍,无助的想紧缩起身体,激烈躁动的幽穴内璧却有自己的意识般,紧紧的吸附著含住的舌头,疯狂的感觉逼迫著每一个末梢神经,挣扎、跃动、痉栾。
仙道眼角激越的泪水无法遏止的流出,四肢就像要背叛自己一样,只想抓著他、抓著带给自己这般高潮的男人,然後……作更多、更多、更羞耻的事情。
「做爱是把家伙放进这里吗?彰……呵呵……我们来做……你这里好软,好像果酱喔!啧………嗯……来做吧!」
模模糊糊的樱木,一使劲拉起仙道,就这麽面对面、胸贴胸、武器贴武器的相互厮摩著,粗糙的手指不得f的绕过仙道的腰,往後下方的菊洞中摩搓著,一边还在仙道耳边细语、诱惑著。
「嗯……嗯嗯……好舒服……哈啊……樱木哥……把那个放进来,上我……嗯嗯……上我……我要……啊啊……」
没有理智了,现在只有欲望,想弄坏自己、想疯狂的作某件事情,想要,想要灭顶的快感,想要面前这个男人把热烫的阳具用力的塞入自己体内,疯狂的把自己H坏,想要……要野兽一样的性爱。
「好紧……啊啊……你会不会痛啊?会痛吗?啊啊……啊啊……好舒服!好舒服!」
扶著仙道坐上自己的腰腹,将湿答答的洞口对准後,一口气直捣黄龙,才一进入,樱木就被紧得不像话的甬道给夹得快失去理性了!
「嗯嗯嗯嗯……啊啊……动……快一点…动……把我H坏……H坏我……啊啊」
疯狂的摇著自已的腰,即使密所一阵阵的剧痛,被填满的莫名兴奋却让情绪沸腾,仙道只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想极力的把握住,不肯松开。
「啊啊……啊啊……」
浓烈、疯狂的性爱,一开始就没有理智和极限可言,樱木用力的压倒这个可爱的男人,剧烈的朝洞口猛力戳刺,丝毫没有顾忌到这样的情况,已经超出两个人可以控制的了!
「H坏我……把我H烂……啊啊……啊啊…………………」
痛与快感共生,莫名的饱足感,不是生理的、也不是物质的,仙道盲目的催促著樱木的动作,身体所感觉到的东西已经来不及接收了,虚恍恍的白光再眼前激散开来,激狂的呻吟再也发不出声,眼前一片黑暗的软倒在沙发上。
「嗯……啊啊啊啊………彰………」
剧烈的性爱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樱木做完最後两个冲刺,紧抱住身体底下的人,将白浊的液体射入仙道体内,喃喃的低喊後,也跟著耗尽体力,搂著仙道在沙发上沉沉的睡著了。
隔天一早
「哇啊啊啊……头好痛!呼……咦…???哇!!!!」
早晨的樱木宅,发出了可怕的惨叫声。
『沙……沙发上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哇啊啊…还全身赤裸裸,屁屁上还有白色的液体和血耶!!发生了什麽事?!』
「呜……哇啊啊啊………」
又发出了同样一个尖叫,可见声音的主人是同一个人!
『我………我也没穿衣服,而且那话儿黏黏的!该不会………我……』
「嗯……好吵……我还要睡啦!嗯……」
站据著沙发另一半的人,不稳的翻了个身,然後紧抱住已经起床且制造出噪音的男人,摩了摩脸颊,继续去梦他的周公去了!
『啊……想起来了!啊啊……酒後乱性真糟糕啊!Q_Q怎麽办!』
「……呼……好冷……嗯………」
熟睡的人微微的一颤,怕冷的缩了缩身体,拼命的往红发、清醒的男子身上贴紧。
「ㄟ……别紧拉著我啦!T_T……」
樱木想哭的坐起了身体,悄悄地想退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别走……别走……」
还是睡著的人,紧拉著唯一能联系著的衣角,没有放手的意念,即使是在睡梦中,仍固执的惊人。
「………………」
默默的又坐回沙发上,任由根本没意识的人又自动自发的缠上来,然後……再躺回去,任由他分享自己的体温。
『也许……他是个寂寞的人……是个怕寂寞的人哪!』
一周後
【喂……樱木哥……这个礼拜有没有排到假?我们去钓鱼!^^】
银色的GD96传来熟悉的声音,兴奋的、愉快的声音。
「有……我都有家眷了!那老头还敢叫我加班吗?!」
微笑的回应著,脑海中能浮现那家伙即使高兴,却仍是11号笑容的模样。
【我是你的家眷吗?呵呵……】
应该是脸红了吧?听这声音!
「我爱你……彰………」
『也许……寂寞的人是我……怕寂寞的人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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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SD同人 三个愿望 by 夜
纪念十篇的……番外
唉唉………觉得自己越来越下流了……呜呜………
夜里………
「咯咯咯咯………」听这甜甜的笑声,循声一看,赫赫赫……果然就是我们超级可爱的小道!
只不过,今天的出场画面……怪怪的!(作:哪里怪?天黑黑的啊!)
居然不是体育馆……这栋建筑物是哪里啊?平常不是练球练球的吗?
啥?(Oo)
这是流川家?不会吧?现在十点多了耶!小道不是应该和安西夫妇回家了吗?怎麽会在流川家啊?
什麽?(oO)
今天安西夫妇要去自己的孩子家里喔?所以把小道交给流川看顾?
原来如此啊!呵呵…………害我还以为,流川把小道拐回家要下毒手勒!
(作:我真是思想不纯正喔!)
流川独居的地方……不错说!还满大的!
大大的客厅电视的声音开的有点大,流川坐在大沙发上,仍是一脸面无表情的看著NBA录影带。
小道勒?
呵呵呵呵……密室寻宝罗!(作:糟糕!会有密室杀人案吗?)
小小的红头,小小的个子,滴溜溜的在客厅里打转,小手上还拿著一块流川枫给他的奶油蛋糕边走边吃,高兴的不得了!
只不过……就这麽一个地方,怎麽逛都会逛到腻,更何况……流川这个大木头,完全不知道……小道最讨厌人家不注意他了!!
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小道就吵著想回家了!
「哥哥……哥哥……我要回家!!」你都不理我!
小道闪著水灵灵大眼,发射著楚楚可怜光芒,靠在沙发上拉著流川的裤角,惹人怜爱的要求著想回家。
「教练今天不在家!」所以你得住这里!
流川枫静静地往下看,伸手揉揉那头温润的发丝,话仍是不多!
「呜……我想回家!」这里好无聊喔!
小孩子的杀手~来了!大眼睛中顿时开始蓄积洪水,樱桃小嘴嘟的老高!小道无赖的耍起大少爷脾气来了!
「你爸爸、妈妈今天不在家啊!」要乖喔!
流川真的拿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没办法,无奈的关掉电视,一把抱起可爱的小道,微微的拍著小小背部,安抚著他的情绪。(作:我怎麽觉得这个景象,不大真实喔?!)
「可是……小道……没有人陪小道玩……」小猴子尾巴跑出来了!终归一句……就是要人家陪你玩吗!早说呗………
发现流川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小道的不满稍稍减退,可是他还是讨厌什麽游戏都没有,真的很无聊!
「要玩什麽?!」唉唉……
流川无奈的抱著小家伙起身,往电视柜前进,找找看有什麽主机可以玩的!
「躲猫猫!!呵呵………」呵呵……躲起来!
小道对电视游戏根本还没有兴趣,单纯的想玩小朋友的游戏。
「躲…猫……猫?!」
流川差点跌倒,小家伙找他玩躲猫猫?要是让人家知道,名誉往哪摆啊?(作:以你这几天的表现来说,你的名誉已经没有下限了!呵呵)
「哥哥当鬼……来抓小道………呵呵……」躲起来!喵………
小道兴奋的双眼闪亮,高兴的不得了,平常睡觉前,妈妈最爱陪自己玩这个了!呵呵……抓不到!
「好……1、2、3、………」能说什麽呢!
流川只好乖乖的按照小道的指示,趴在桌子上数到5。
「耶……快躲快躲!!呵呵………」
小道兴奋的左看看、右看看,一看到往上的楼梯,贼贼的一笑,立刻往二楼溜去。
「………5……」(作:太快了吧?!)
流川抬起头来,有点想睡的东看西看,刚刚趴在桌面上,再加上数数,差点把他给推入梦乡!(作:跟数羊有一样的功能吧!)
「……会躲到哪里勒?」喃喃的低语,流川静静的往二楼走过去,因为刚刚似乎有听到脚步声!(作:动物的本能吗?你果然是狐狸喔!)
床上有个圆圆的突起物,是躲到床上去了吗?
『好笨的伪装!』流川蹑手蹑脚的走靠近床边,轻轻的掀起棉被的一角才刚刚在笑小道的单纯,这才发现这个小家伙也很狡猾呢!
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哪来的小道踪迹勒!
【悉悉……嗦唆……】衣柜里传来小小的声音,悉嗦的摩擦声响。
『躲衣柜啊?!呵呵……』(作:你干嘛笑的这麽贼啊?)
流川偷偷的拉开一边衣柜的门,眼尖的发现小道窝在自己的黑色大T-shirt里,利用黑色当成保护色!(作:聪明……^^)
「呼……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才刚刚松了口气,小道正安心的坐在衣服里,以为流川怎麽也找不到自己,岂料……衣服里竟然会有一双手身出来搔自己的痒,尖叫了一声後……随即被痒的笑岔了气!
「抓到了!」好可爱!
流川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微微的笑容,轻轻的拍了拍小道的背脊,温柔的把小家伙从衣柜中抱出。
「呵呵呵呵……哥哥……」撒娇惯了!
每和妈妈玩都是被抓到後就开始撒娇,於是乎习惯主宰一切,小道毫不犹豫地开始跟流川撒娇,嫩嫩的脸颊埋在流川胸口穷摩蹭。
『好可爱//////////(大心)』
流川抱著怀中不安分的小家伙,莫名的情绪高张,有种拆吃入腹(作:此请用台语念!)的冲动!
「哥哥……还要玩……呵呵……」
小道高高兴兴的紧抱著流川的脖子,殊不知自己目前所的危险情况!
「玩别的好吗?」不安好心的提议,即使已经被挑逗成这样,流川说话的声音仍是冷冷的!
软玉温香在抱,纵使流川是柳下惠投胎也受不了,更何况小道现在就像只讨人怜爱可口的不得了的小白兔,已经挑起流川大野狼的嗜虐性了………呵呵……玩扑倒游戏吧!!
「不要!小道想要吃点心!不玩了!」小孩子真是瞬息万变啊!才刚刚吵著要玩游戏,现在又闹著要吃点心。
小道水汪汪的电眼,谁都拒绝不了,更何况是被迷的晕头转向的流川?!
「好……」好不容易来到了最能够发展LoveLove关系的房间,居然……
流川觉得脑血管有爆破的危机,但仍然是静静的跟著小道往楼下走。(作:这麽说……你是承认你有企图罗?)
「啊啊……蛋糕……小道要吃蛋糕!」(作:你刚刚才吃过ㄟ?!)
「哪……蛋糕………」
唉唉……流川叹了口气,无奈的递上在回家途中买的奶油蛋糕,刚刚的气氛很好耶………就这麽被他躲掉了!(作:危险份子!)
「嗯……嘛嘛嘛………哥哥不吃吗?嗯………」大哥哥居然不吃奶油蛋糕?!好奇怪喔!
乐得小脸笑咪咪的小道,大口大口的嗑著甜蜜蜜的奶油,一面回头好奇的看著流川。
「只剩那一块……没有了!」其实……是不喜欢吃甜食!
流川呆然的回答,脑海里还停留在刚刚就要渐入佳境的情况,好可惜………
「小道分哥哥吃………啧………」
话还没说完,流川也还没回神,小道被蛋糕弄得有点糊糊的嘴巴,已经很没有概念的凑上流川嘴唇,要分享好吃的奶油蛋糕罗!
「好不好吃………^^」小道笑的开心,分享完毕後,高高兴兴的询问著流川。
「/////////////////////////////////////////好吃………」脑袋炸开了!
流川目前呈现酱糊状态,这甜蜜的吻,让他回想到上个礼拜两人舌头交缠的画面,好像……每都是因为食物啊?!
「啧………」心不在焉的舔著手上的奶油渍,小道单纯的心灵,压根不知道流川已经被自己给诱惑成大野狼了!
「小道……」冷漠的声音添上了微微的嘶哑,流川的嗓子被浓浓的欲望烤的乾乾的。
「啊?大哥哥为什麽叫小道……?」小白兔笨笨的询问大野狼。
「哥哥想吃草莓糖………」低低的声音伴著湿润的气息,流川故意靠在小道的耳朵旁边,诱惑似的呢喃著。
「草莓糖……??在哪里?」贪吃的小白兔,高兴的向大野狼撒娇。
小道听见最爱的草莓糖,完全没有形象的赖进流川胸口,ㄋㄞ著要吃糖。
「在小道身上啊……」偷偷的……偷偷的舔了一下软软的耳根。
流川心满意足的看见小道身体微微的一颤,淡淡的红晕爬上了脖子。
「小道身上……?可是小道没有啊!」困惑……明明自己身上就没有,如果有早就自己吃了!哪还要大哥哥说喔!
小道不相信似的,拉开自己的衣服、掏掏自己的口袋,东搜搜、西摸摸,根本没有啊!
「在这里……你看……草莓糖………」(作:无限尖叫…这是流川会说的话吗?)
顺著微微扯开的衣领,流川俐落的剥下小道的无袖凉衫,手指撩拨著粉红色软软的小乳尖暧昧地说著。
「嗯……呼哈……嗯……草莓糖?可是小道吃不到啊!」
小小的身体,丝毫不保留地反应著流川的挑逗,软软的气音,诚实的表现小道身体的感觉,小草莓已经悄悄地变硬、变挺了!
「哥哥吃了以後分给你吃………」(作:流川……你果然有下流的本钱!啊啊啊)
流川低下头,用力的含吮小小的乳首,双手不得f的撩拨著另一边,小孩子几乎可以揉出水来的肌肤上,立刻布满了许多明显的红痕。
「嗯…啊啊…哦………哥哥……不公平……小道也要吃……」小小的嘴巴明明已经因为快感涌现舒服的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却仍然固执的想要分享流川口中的草莓糖,可见小白兔对吃有多执著喔!
「好……」贼也似的笑容,流川抬头对上小道的脸,立刻的吻住魅浪呻吟的小嘴,手偷偷的溜到小道的下半身,开始脱小白兔的小裤裤罗!
「哈……哈……哈啊……唔……嗯……呼呼呼呼呼………」
被松开的小嘴巴,有来不及吞下的唾液,本来还很固执於吃的小脑袋正式宣布停止运作,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迷蒙的光彩。
「好不好吃……?甜不甜………」
张口暧昧的询问著小家伙根本听不懂得两面言语,流川细细的舔净小嘴旁的透明液体,大手滑过小小的男根,捏弄著微微勃起的可爱地方。
「嗯………啊啊……大哥哥……啊啊……为什麽要………哇啊啊啊……」
还没清醒的小道根本没机会回想流川的问题,昏昏沉沉的看著流川低头,然後温热的触感从下面传上来,莫名的快意让小白兔腰肢乱摆……细声细气的浪叫著。
「小道的香蕉糖……好甜哪………啧啾………」
淫糜的低语,再搭上流川刻意发出吸吮的声音,更显出一副情色的模样。
「大哥哥……好奇怪……呜啊啊……啊……」小白兔呻吟的声音变了,好像即将淹没似的挣扎著。
「怎麽奇怪?」小小的玉茎顶端渗出了透明的液体,底下两颗小小的弹珠涨的圆滚滚的,大腿根部微微痉栾著,小小的腰部扭啊扭,流川饶富兴味的看著小道迷乱的模样。(作:捂住鼻血……大吼:流川,你这个大恶魔!╋╋)
「屁股……痒痒的………哈啊……哈啊……嗯嗯……」
模拟良可的回答,毕竟是小孩吗!根本不懂得所谓的快感,当然只是单纯的说明自己身体的感觉。
「那是舒服……是很快乐的感觉……啧………」
流川可不希望自己的挑逗被说成了……觉得屁股痒痒的感觉,一边纠正小家伙的用词,一面开始榨果汁,张开平时少用的嘴,舌头却灵活的作动著,扫著还未开包的小小龟头,间而轻咬可爱的小蛋蛋。
「哇……啊啊啊……」
没有任何性经验,又单纯到敏感的不得了的小小身体,哪经的起流川强烈的刺激,三两下就泄的清洁溜溜了!(作:突然觉得自己好下流!)
「啧……味道真好!」(作:吐血……………………流川…………)
流川仔细的舔乾净小道下肢的液体,把软倒的身体搂在胸前,也意识到自己的体温渐渐地升高,於是决定………转战美好的爱之………ㄔㄨㄤ′………
「哥哥……你在干什麽…………」
斜倚著流川King size的大床,小道渐渐地从高潮的馀韵中退出,呆呆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流川慢慢的、脱的一丝不挂的身体,好奇的猛瞧。
「脱衣服啊!要……睡、觉、了!」不知道为什麽,作者老觉得……流川此时挂著只有狐狸才笑的出来的贼笑!
不多时,流川光溜溜的坐上了床缘,既然是光溜溜……自然的,所有的性徵都一览无遗啦!(作:我会长针眼!)
「………………啊……哥哥也有草莓糖!!」小道想吃…………
沉默的盯著眼前越来越逼近的躯体,小孩子吗!根本不懂得什麽叫非礼勿视,就在流川觉得自己快被小家伙瞧到爆炸之前,小道突然爆出了大大的惊叹号,他发现……流川也和自己一样有草莓糖说!!(作:教子无方谁之过……KiKi我在说你啦!)
「你……想吃吗?小道………」(作:我觉得我真的好下流!!呜呜呜呜………)
单纯的孩子,还在想吃糖的问题……呵呵……利用这个机会教教他……怎麽吃糖吧!!
流川轻轻的把小道抱上自己仰躺的腰腹上,缓缓的把小脑袋瓜往自己胸前按,由上往下将小家伙天真的贪婪模样看的一清二楚,小家伙单纯的把那粉红色的敏感点当成是草莓糖。
「小道可以吃吗?!」
小舌头偷偷的沾了一下,小道甜甜的笑脸,笨笨地问著。
「吃吧……等一下再让你吃别的口味的………」(作:我看见恶魔………)
「啧………咦……?!」我要开动了!!为什麽把我拉开?
小道高兴的趴进流川怀中,整齐的小牙齿正想猛力的咬下去,却被流川拉开了小脑袋,好奇的往上看著流川。(作:还好拉开了!不然肯定血溅当场……)
「用舔的……只能轻轻的咬,用力的咬会苦苦的喔!」还好……先拉住他,不然肯定会痛到死,流川心理暗自流著冷汗。
「轻轻的………啧……啾……啧啧……」听话的小白兔,正乖乖的帮大野狼调配佐料呢!!
小小的舌头听话的轻轻舔,循著一旁粉色的乳晕,慢慢的舔向尖端,还无法很协调的牙齿微微的刮过敏感的顶点,引得流川一阵轻叹。
「对……哈啊……好舒服……可以换另一边……对……」
快感让流川眯起眼睛,暂时停住了在小道身上游移的手,缓缓的按住小小的红头往自己另一边的乳首移去。
「嘛………啾………」说真的没有什麽甜味,可是大哥哥的表情好好玩喔!(作:好玩……被吃了你都不知道……)
虽然觉得有点被骗了,但是看著流川的表情和口中慢慢变得有点硬硬的东西,小道仍卖力的吸舔著。
「呼呼………呼呼………」猛起的快感,流川下身也跟著兴奋的挺起,失神中,惊觉到下腹部已经湿濡一片。
「咦………?」这是什麽啊?
小道舔著舔著,不经意的碰到了热热、硬硬的东西,小手好奇的往那怪异的东东一抓,白白的液体就这麽喷出来了,小道还好奇的摸摸、捏捏。
「唔嗯嗯嗯………」一把被抓住,流川发出意料之外的闷哼声,未曾防备的身体,就这麽一吓,激射出白色的精液,这全怪刚刚太过投入了!没料到小道会突然来这个举动。
流川有点懊恼、有点意犹未尽的低下头,却发现……小道一楞一楞的把手上白色的液体送到口边,打算想看什麽味道。
不看还好……一看……马上就脑充血、下半身充血……精虫大暴走……(作:我好下流啊!呜 呜呜呜呜呜呜………)
「啧…………………………╋╋╋」我还以为是奶油……一点都不好吃……还涩涩的………
小道一脸不高兴的吐吐舌头,开始不耐烦了!
「小道………」柔柔的声音,内有企图!
流川轻轻的搂过小家伙,脸颊轻轻的擦弄红噗噗的小脸蛋。
「啊……?」吱吱唔唔的…╋╋有话快说!!
小道不耐烦的摇摇头,不高兴似的躲著流川拂在脸上的气息。
「我们来玩舒服的游戏………」赫赫赫………贼狐狸出现了!
流川伶俐的提出能引起小道注意的东西,决定要一举成功…………
「游戏……好………」
小道听见有得玩,哪还管背後是不是有奸计啊,立刻高高兴兴的答应了。
「谁最舒服、谁弄得另一个人最舒服………赢了就可以吃很多好吃的东西喔!」
流川微微一笑,上勾了!呵呵………小白兔我来了!
「不懂……」什麽……什麽?!小道不了解的望著流川发呆。
「如果舒服的话就要说出来,然後……就赢了!」简单来说是这样,可是做起来很复杂!!呵呵………
「喔…………?」还是一知半解………
「舒不舒服……小道………」哎呀呀……冷漠的狐狸,什麽时候也有这种能甜出蜜来的好声音了?!
流川枫嘴唇紧贴著小小男根舔弄,抿著嘴唇微笑,一方面还坏坏的问著小道舒不舒服!
「啊啊啊……嗯嗯……舒服…………哥哥……舒服吗?!嗯嗯………」
小手抓著流川的硬挺,小道被舔的一阵呻吟,难以抗拒的快感让小家伙几乎忘了要帮流川舒服……
「……舒服………小道用嘴巴舔舔更舒服………」(作:写到这里很想要自杀!)
就著69姿态,流川舔舐著小小男根的嘴巴,顺著小道可爱的小汤圆往後面的小山洞滑过去。
「唔………哇……啊啊啊啊……哥哥……不要……好难过……」
听话的小道,乖乖的张嘴含住几乎不可能容纳到嘴巴里的阳具,软舌逗弄著含入的顶端,却在身後一阵钝痛感中放开嘴巴,哀哀的喊著好难过!
「喔喔!小道要忍著喔!很难过就输了喔!」(作:╋╋╋恶魔!!)
恐怖大哥哥流川、大色狼流川,伸出舌头舔弄著紧咬住手指的小穴,小小洞口的折皱被唾液渡上了一层亮眼的色泽。
「小道忍……呜呜……呜……啊啊……哈啊……哦………」应该会很痛的地方,居然传来了阵阵快意,小道原本呜咽的声音转为切切的吟叫。
「喜欢吗?」手指传来的绷紧、规律的收缩,密道窄小却又像布丁一样的柔软。
流川加速手指的推动,时快时慢的操弄著色泽诱人菊蕾,偶而恶质的往刚刚发现的前列腺那边用力按,然後换来阵阵销魂蚀骨的悦耳叫声。
「哈啊……啊啊……喜欢……啊……哥哥好舒服……还要……」
小道已经完全被初起的欲望给主宰了,不但猛扭动著小蛮腰,还主动的用脸颊去摩擦流川淫水满溢的男根,难耐的舔弄著。
「啧……小道这个小嘴要不要哥哥亲亲啊?」
轻松地从湿答答的小穴中拉出布满体液的修长手指,流川意淫的舔著手指,故意将鼻尖顶在幽穴口惬意的嗅闻著。
「啧……嗯嗯……要……要哥哥亲……啊啊……」
小脑袋早糊成一片,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小道,轻咬著流川涨大的玉袋,难过的扭著小屁屁,要求著更美好的感觉!
「好孩子……啾………」
热腾腾的舌头,闻言立刻往布丁般柔软的小穴中挤入,滑滑的内壁遭受到这种奇诡至极的爱抚,登时不由自主的箍了上来,想紧紧的留住流川让人舒服的舌头。
「啊啊……哥哥……好舒服喔!」
小道妖媚的扭著小屁股,高声的叫著,小嘴巴也f不住的含住流川硬挺的男根,卖力的想让流川也舒舒服服的!
「啊嗯……好舒服………」
流川轻轻一个喟叹,忘情的退出了卡在小道穴穴里的舌头,原本就硬挺挺的肉根,更是激烈的像一尾活鱼一样的蹦蹦跳跳,为难了趴在腹上伺候他的小道,含的辛辛苦苦。
「哇啊啊啊啊……哥哥……不要……」感受到流川退出舌头後的空虚,小道难过的低叫出声,尖著声音大声唤著流川。
「马上就让你舒服……比刚刚更舒服!」(作:天啊!我……我……)
轻轻的架高他的身子,将小家伙翻转过来,面对面的坐著。
「哥哥……还要……嗯嗯………哦……」
小道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瘫软在流川怀中,只记得要催促他让自己舒服,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哥哥让更好的东西进去……马上让你舒服……」(作:下流……我真下流……)
流川色色的笑了,带著异色的神情,把小道抱起,腾空的小屁股一对准怒张的凶器,一个狠狠的前进突刺,ㄆㄨ…ㄗ一声完全的没入小小的天堂中。
「啊啊啊啊啊……哥哥……好大……好难过……呜呜……」
唉唉……小孩子怎刊如此粗鲁对待勒!小小的洞口即使刚刚前戏作的多好,仍然是受不起这样大落落地冲刺,难耐地抽泣著。
「嘘嘘……忍忍……等一下就舒服了!乖喔………」
小布丁夹的紧紧的,流川哪忍的住啊!讲了声要他忍一忍,绝不和自己的好”兄弟”过不去的流川,没等小道适应,就开始野马脱缰的给他摇起来……
「啊啊啊……哦……哈啊……哈啊……嗯嗯……」
刚开始的不适渐渐地转成了火般的快感,烧的眼前一片极光,原本就极爱速度感的小道,舒服的任由流川的摇摆带动高速的错觉。
「舒服了吗?还是要再快一点?」
这样的姿势,真的有点不尽兴,流川诱惑著小家伙,想换个更棒的姿势。
「啊啊……好舒服……哥哥……再快……再快一点……啊啊……」
小道果真顺应流川的意,快感地催促下,迷乱的要求流川再快……
「马上给你……」
翻过小道,以老汉推小车的姿态,流川立刻带起一轮猛攻。
呻吟声、插入退出的淫糜声响,在温暖的室内,让人觉得份外地奇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道…………】
惨叫一声………坐起………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後看………
呼………………是梦喔?!
旁边是可爱的大抱枕,左边是可爱的大绒毛娃娃,身上盖的是棉被,呼…………………
『是梦………』松了口气,我的小道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是梦吗?我怎麽觉得……海报上的流川笑的贼贼的?』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流川会笑吗?哇啊啊啊啊………』
夜半……夜里……夜传来鬼吼鬼叫的声音……
救人喔……看到鬼……
我梦到了什麽?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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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 房系列 by 轩辕路苍
诱奸(房系列之一)
夏天的阳光光彩夺目、魅力逼人。夏天里开出来的朵芳香四溢、诱人无数。就在这样的夏天,这样的房里,出现了一对对或是剽悍魁梧、或是纤细苗条、或是纤浓合度、或是高瘦干劲的男子们的身影。你要问为什麽?其实很简单,因为有名的H制作人D,他今年夏天最想拍的主题就是《房里的爱人们》。所以他选择了这个位於偏远郊区露天的、玻璃屋打造的大房。如果你还要问为什麽房的主人会答应D导演的要求出借房呢?其实很简单,房的主人是个女人!嘻嘻,大家想到了吧!D导演可是答应了女主人,每排一部片子就先送给女主人一份!这是多麽大的诱惑啊!再加上女主人前些日子正巧迷上了BL耽美,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啦!
现在女主人坐在豪华的家里看著世界上最先进的家庭影院。不要小看这个家庭影院,它的效果可是比现场演出还要真实、清晰、高质量、全方位。当然这也要归功於D导演拍片的功力厚,才能拍出如此畅销的好片。最後一样,就是家里要有很好的隔音效果!否则,你的邻居可要去你家参观了!^^
开麦啦!第一章 《诱奸》
“少爷!”保镖小卫推开了房的门进去了。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小少爷柳芳被水淋湿了的妙曼的身材。
柳芳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纯棉的无领无袖的贴身短衣。由於刚才浇水不当,现在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白色的衣服被水一泡呈现了无色的透明感,并且更加紧贴在皮肤上。柳芳胸前两粒鲜红的果实算是平坦的胸上唯一的突起。在紧蹦的衣物下更加显得娇欲滴、诱人采摘。
“小卫,我衣服湿了,你回去给我那一件新的。”
“少爷,我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已经看傻眼的小卫不安好心的说,同时眼睛还不眨的盯著两颗小红梅看著。
“现在是大夏天,少爷你把衣服脱下来,晒上一会儿就干啦!何况这儿也没什麽人经过的。”
小卫说著就要上前帮助柳芳脱衣服,眼看就要碰到他垂涎很久的肉体。
“不太好吧?再说你不是人啊?”
“我当然是人啦。但是我是你的保镖啊!没事的。这样吧,如果你脱衣服的话,我就教你一些很好玩很舒服的事情!”
“真的啊?有多好玩、多舒服啊?”
“你赶快脱衣服就知道啦!”
小卫不耐烦的帮助柳芳脱去了全身的衣服。然後让柳芳做到了架上,现在柳芳的腰部正好面对小卫的前胸。小卫贪婪的看著柳芳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幼嫩的茎,粉红色的柔软的茎在空气中瑟瑟的发抖著。
“都没有长毛啊!真是干净漂亮呀!你看,它在发抖呢。我马上就让它暖和起来!”
小卫伸出了狼爪抓住了柳芳的要害,轻轻的捋著。
“啊!不要!你干吗碰我尿尿的地方啊!”
“这样会很舒服的啊!你待会儿就明白了。”
小卫拔开柳芳伸过来阻挡的手。继续拨弄著小小的杆,还时不时揉捏著杆下面的两个小小的袋。慢慢的,柳芳开始有了感觉,杆也慢慢的膨胀冲血起来,就连两个小袋都开始膨胀了。
“啊~~好奇怪的感觉啊!啊啊”
小卫乘胜追击,马上把半硬半软的杆放进他潮湿的嘴里。小卫现年已经26岁了,性经验很是丰富。杆一放进他的嘴里,他立刻就活动起滑溜的舌头来。他先是舔舔杆的最顶端,感觉到杆又开始硬挺起来,就慢慢的把舌头滑到了杆的背面从下往上的轻抚过。
“呜!这是什麽感觉啊?啊啊啊”
柳芳已经感觉到了性欲的冲动,他有点受不了的轻声哼叫起来。
小卫抬起眼看了柳芳一眼,正好看见柳芳眯起猫眼迷茫的表情。他更加冲动起来,灵活的舌头开始绕著茎来过的打转,越来越快,渐渐的他感觉到茎已经完全硬挺直立时,他又开始猛攻杆的最上端,他的舌尖狂扫起茎上的凹槽,一个劲的在哪里徘徊,大有不把柳芳的精华逼出来不罢休的架势。
“哇啊!啊啊啊~~~~好舒服啊!不要啊,不要啦。我要尿啦!啊啊”
小卫听後更加卖力,他一只手开始大幅度扯动起柳芳的囊袋,让它们互相摩擦。囊袋明显的开始涨大、变沈。小卫嘴里的硬挺也不住的抖动起来。小卫明白时机已经成熟,他开始收紧嘴角,让自己的唇紧紧的贴著硬挺抖动。忽然,小卫一个收手,攥紧了两个囊袋,同时嘴也开始使劲的吸吮起来,舌头疯狂的扫到凹。
“呀啊~~啊啊啊~~~唔!我要尿啦!尿啦!!!”
柳芳已经不知所措,只能顺应本能抓紧小卫的头发,把他牢牢地按在自己跨下!
“呜呜~~~嗯啊!”
“唔唔唔,咕噜,咕噜,咕噜,啧啧啧!”
柳芳终於在小卫的嘴里达到了他生平第一高潮。而小卫也如愿的喝道了柳芳子的精华。柳芳因为是第一,量很大,味道很是浓郁,不过这也满足不了小卫贪婪的嘴,他在喝完汁液後,还不甘心的舔遍已经变软变小的粉茎表面,并且淫荡的发出猥亵的声音。
“舒服吗?少爷。”
小卫终於放开了可爱的小茎。准备开始实施他的下一步计划。
“嗯。感觉很奇怪啊,不过最後很舒服。”
“那想不想要更舒服啊?能让你升天的那种哦!呵呵。”
小卫这只大灰狼摇著狼尾巴垂涎的看著眼前的美肉,心里早就受不了的想要把他一口吞下肚了。眼看著柳芳动摇的、很想继续做下去的眼神,他露出了饿狼般的微笑。
小卫把身体放到了柳芳张开的雪白的大腿间。张嘴含住了一颗诱人的小红梅,开始唑起来。他的另一手也没有闲著,跑到没有受到爱抚的另一颗小红梅上面,尽情的揉搓。
“啊~~~唔唔呜呜不要啊”
原来柳芳的小红梅很是敏感,被小卫这麽不留情的吸唑和搓揉使得柳芳产生了很大的兴奋感。眼看身下的小粉茎又开始摇换的成长。
小卫松开了嘴,抬头看著柳芳媚人的表情,受不了的把一只手伸进了柳芳的嘴里。
“含住!把它们都弄的湿湿的!用舌头好好的舔!”
小卫的四只手指不停的在柳芳嘴里作乱,先是加弄柳芳的丁香小舌,然後又刮弄起柳芳敏感的上额内膜。
“唔唔唔~~~~~~呜呜嗯嗯啊”
柳芳受不了强烈的刺激开始吟叫起来,但是由於小卫的手指把他的嘴堵的严严实实的,他根本叫不出声音,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诱人的鼻音和哄鸣。
小卫看到柳芳已经敏感的浑身颤抖,杆更是笔直的冲天直立著。他更加卖力想要取悦柳芳,让柳芳沈浸在性快感中不能自拔。所以他的唇舌又开始肆虐起早已挺立红肿的小乳头,另一只手也不闲著跑到茎上上上下下的撸起来,还时不时的用大麽指骚弄茎顶端的凹槽。
“唔啊~~唔唔唔唔唔~~~~~嗯嗯嗯~~~呜呜”
柳芳现在是彻底的迷失在欲望的世界中不能自拔了。他全身的皮肤由原来的苍白色早已经转换成诱人垂涎的粉红色。尤其茎早已经是淫水四溢、摇摇不止、晃动的想要解脱了。
小卫感到时机已经成熟,他抽出了在柳芳嘴里的手指,立刻转换了目标。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我要啊!”
小卫的堵塞著柳芳的手指刚一抽出,柳芳已经卖力的叫唤起来,还不停的摇晃著腰部不知所谓的恳求著什麽。
被柳芳舔遍的手指淫荡的牵连著无数的银丝。小卫把这样的手指悄悄的划向柳芳臀部股沟间的菊小穴,然後用中指不停的按压著都是褶皱的菊洞口。
“啊啊啊!呜呜你干什麽啊?”
敏感的柳芳还是感觉到了小卫的行动但是他根本不明白小卫的意图他还以为小卫摸错了地方所以出声警告著。其实小卫哪里会弄错?他的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把他早已肿胀、硬如坚石的肉棒插进眼下他手指正在戏弄的桃源地中!不过他也知道柳芳还是个子,所以不能操之过急,要不然就会弄伤柳芳,再怎麽说柳芳也是他的主子,除非他不想干了,否则他是得罪不起的。所以现在他拼命忍耐住自己想要发泄的欲望,逗弄著柳芳的穴,就为了穴赶紧打开,让自己一尝夙愿!
不过穴还是很坚硬的紧闭著,小卫也有点等不及了,他的中指揉搓著向前钻进,不一会,看似紧闭的小穴竟然悄悄的打开了一道窄缝。小卫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刻把自己渴望已久的中指插入桃源中!
“啊啊啊!!!嗯嗯嗯呜你干什麽!”
虽说是小穴自己打开让小卫的中指进去的,但是突如其来的进攻还是让柔弱的小穴吓了一跳,并且也吓倒了正在期待快感的柳芳。
“别急,一会儿就让你欲仙欲死的!呵呵!”
小卫看到柳芳因为穴被插而有点从欲望的漩涡中清醒过来,赶紧加紧在茎上的手的动作,开始使劲的上下搓动起来,由於茎上早已是淫水密布,所以搓动的很是方便。
在穴中的手指也不甘寂寞的行动起来。它先是一点点的按压褶皱柔软的内膜,然後一点点的往前探去,等到达中指再也不能进去的地步,它便开始在肉穴中画起圆圈来。圆圈越画越大,穴口也被迫的扩张开来。小卫看准时机,把食指也插了进去。
“啊啊啊!!!!不要嘛!呜呜呜~~~~~不要啦!”
穴口被扩张、被突然插入的强烈感觉让柳芳大叫起来。真是没想到柳芳的肉穴那麽敏感。不过这样玩起来才带劲啊!
小卫根本充耳不闻柳芳的叫唤。他只是一个劲的努力扩张肉洞口。渐渐的,肉洞口柔软起来,小卫连忙插进了第三根手指。这时,小卫已经不满足於扩张洞口了。他的三根手指一起在洞穴中开始慢慢的抽插起来,慢慢的加速,加大力量。敏感的肉洞开始一会儿紧缩一会儿扩张,湿润的手指把洞穴内所能到达的地方都抹上了粘液!
“啊啊啊好奇怪啊!呜呜嗯啊嗯啊”
柳芳现在已经开始感觉到肉洞传来的兴奋感和被人玩弄的耻辱感而不停的大声淫叫起来。同时,柳芳的茎也已经受不了的强烈的颤抖著想要解放出来。
小卫那肯让柳芳这麽早就解放?他还没有玩到啊!所以他原本在茎上搓动的手,现在使劲的勒住了茎的最底端,防止了茎的喷射。
“啊啊啊!不要啊!放开放开!唔唔唔”
柳芳不干的不停扭动著身体。小卫也实在忍不住了。趁著这个机会,他抽出肉洞里的手指,翻手托高柳芳的屁股,让柳芳的股间正对自己的胯部。然後另一手飞快的解开胯间的拉链,从里面拿出早已经准备多时,坚硬肿胀不已的棕黑色的阳物。他一只手牢牢地握住自己的家夥,一只手捏住柳芳的屁股。只听
“噗呲!”一声,大肉棒已经精确无比的戳进洞口半张的肉洞里!
“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呜呜呜啊啊啊不要!!!”
柳芳那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开始不依的拼命的扭动起来双手也飞舞著拍打小卫的身体想要他把东西从自己洞穴里拿出来
小卫那里肯干?!好不容易才吃到嘴里的天鹅肉还没有满足之前他是不会轻易放嘴的!不过柳芳的挣扎确实不方便他的行动他灵机一动双手托起柳芳的双臀一使劲就把柳芳贴在自己怀中带离了架。
他抱著柳芳来到了房一角的空地上,把柳芳的身体贴向冰凉的玻璃墙!然後放开了自己托著柳芳臀部的双手。
“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呜啊啊啊~~~~”
柳芳现在是悬掉的被架在半空中,支撑他的除了小卫插在他肉洞的肉棒别无他物!他害怕自己掉下去,没有办法的只好用自己纤细的双腿交叉缠住小卫的腰,这个姿势使得自己的股沟更加贴向小卫的胯部,进而使得大肉棒牢牢地攥进菊洞!
“啊啊!不要啊。放开我!呜呜~~~~啊啊啊”
柳芳因为更加激烈的交合而不住的唉叫,双手也使劲的抱住了小卫的脖子。现在的柳芳就好像是四爪的树袋熊紧抱著树一样!
小卫可不管柳芳如何叫唤,他现在只想满足自己的欲望,柳芳叫的越大声反而能刺激他更加的兴奋!
兴奋极了的小卫双手握住柳芳的苗条的柳腰开始前後使劲的戳插起来。肉洞不堪如此热烈的动作开始鸣叫开来!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啊啊啊!呜呜呜~~~~~好奇怪啊!唔唔唔再用力啊!!!啊啊啊~~~~~~”
已经可以从这种行为中体会到快感的柳芳不顾一切的大声淫叫著。并且身体各部分越发的贴近小卫。
小卫知道现在可以放开马力全速前进了。他双手换到柳芳的屁股上,两只手分别使劲扒开两瓣屁股肉,并且把它们牢牢地攥在手里!然後开始全力的大幅度抽插起来。棕黑色的坚硬的肉棒在粉白色的股构间快速的出没,菊洞口也已经被反复的摩擦而变成了丽的鲜红色,垂涎欲滴似的好不诱人!
“啊啊啊!好舒服啊!受不了了!用力啊!!!唔啊啊啊!好爽啊~~~~~”
肉洞里潮湿异常,更加方便了大肉棒的来回进出。洞口还可以感到有透明的淫水流出!从肉洞里传出了不亚於主人淫叫的声音。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小卫激烈的撞击著身下贪婪已久的肉体,好像永远吃不够一样,大肉棒在经过如此激烈的摩擦後也没有任何要爆发的现象。反而是肉棒下面的两个囊袋通红肿胀的硬如钢铁,因为小卫抽插的太过猛烈,每插入的时候都可以把囊袋撞击到粉白的臀部上,所以造成囊袋现在变得通红不已。
“啊啊啊~~~~亲哥哥啊!我不行啦!放了我吧!!!呜啊~~~~~”
小卫感到紧贴在自己腹部的柳芳的茎,突然紧绷的好像要折断一样,还不停的颤抖著。他知道柳芳已经要到达极限了。
“唔唔啊等等啊,咱们一起到!唔啊啊啊啊~~”
小卫突然拔出了埋在肉洞的硬挺抱住柳芳的腰把他放到了地上。然後又猛烈的插入菊蕾!
“啊啊啊!!!不要啦!我不行啦!呜呜呜啊啊~~~~”
柳芳不依的想要解放,可是小卫一只大手牢牢地握住了茎的底部,不让柳芳自己先到达高潮!
“啊啊啊!放开我!!!求求你!我要射啊!!!呜呜呜~~~啊啊啊~~~~”
“唔啊!再等等啊!唔唔啊~~~~啊啊啊~~~” 小卫喘著粗气开口说道,同时另一只手使劲的压住柳芳的双腿,把它们折向柳芳的胸前!然後自己腹部压著柳芳的大腿开始玩命的大幅度的插起来。 “啊啊啊~~~~我要死啦!要死啦啊!唔唔呜~~~” “唔啊!快啦快啦!唔唔啊啊啊~~~~~~~~” 终於在几个大幅度的插过後,小卫有点受不了的说道。只见黑色泛著淫荡的水光的肉棒飞快的出入殷红的肉洞中,然後突然在一个插後停止不动了。 “啊啊啊!!!到了啊!我要死啦!呜啊啊啊~~~~” “唔唔啊啊啊!我到了,都射进去啦!哇啊啊啊~~~” 一时间,美丽的房中只能听见两只野兽,仿佛要死了般的大声淫叫!地上一黑一白的两具肉体互相纠缠不清的滚在一起,都在浑身颤抖著,性兴奋的高潮仿如巨大的海浪一样向他们席卷而来!然後把他们吞灭在其中! 魅惑(房系列之二) by 轩辕路苍 夏天的阳光光彩夺目、魅力逼人。夏天里开出来的朵芳香四溢、诱人无数。就在这样的夏天,这样的房里,出现了一对对或是剽悍魁梧、或是纤细苗条、或是纤浓合度、或是高瘦干劲的男子们的身影。你要问为什麽?其实很简单,因为有名的H制作人D,他今年夏天最想拍的主题就是《房里的爱人们》。所以他选择了这个位於偏远郊区露天的、玻璃屋打造的大房。如果你还要问为什麽房的主人会答应D导演的要求出借房呢?其实很简单,房的主人是个女人!嘻嘻,大家想到了吧!D导演可是答应了女主人,每排一部片子就先送给女主人一份!这是多麽大的诱惑啊!再加上女主人前些日子正巧迷上了BL耽美,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啦! 现在女主人坐在豪华的家里看著世界上最先进的家庭影院。不要小看这个家庭影院,它的效果可是比现场演出还要真实、清晰、高质量、全方位。当然这也要归功於D导演拍片的功力厚,才能拍出如此畅销的好片。最後一样,就是家里要有很好的隔音效果!否则,你的邻居可要去你家参观了!^^ 开麦啦!第二章 《魅惑》 明媚的阳光通过透明的玻璃照射进了美丽的房只见房内有两个男性的身影在忙碌著不过其中一个很明显就是心不在焉的另一个到是勤劳的挥霍著傲人的体力 ”苍你有女朋友吗?” 心不在焉的人看著前方忙碌的身影问道 ”少爷这是私人问题吧” ”什麽?不行你一定要回答我!你到是有没有女朋友!” 前方忙碌的身影没有停下还是继续挥洒著汗水 ”嗯!” ”嗯?是什麽意思啊?是有吗?” ”对” 被叫做少爷的少年不高兴的瞪著保镖苍宽厚的背膀生气的低喃 ”那个女的有我漂亮吗?” ”啊?” 一直不懈努力劳作的保镖苍终於回过头看了少爷一眼 ”你是男人她是女人不能比” 少爷看著苍纯男性的面孔脸蛋红了红 ”那如果我是女人呢是不是我比较好看!” ”少爷你是个很好看的男人!” 保镖苍说完又转过头去继续和地上的朵奋战 毫无警觉的苍根本不知道在他身後一脸嫉妒表情的拿起了一个盆栽 ”!啷!” 苍巨大的身影忽然慢慢的倒向了地面 心疼的走到苍身边在看见苍的头部并没有出血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苍这是你逼我的” 说罢便用双眼迷恋的看便了苍的全身 洁白整齐的汗衫包裹著厚实的胸膛因为汗水的浸透而变的有些透明在宽阔平坦的胸膛上挺立著两个小小的突起虹好玩的捏起了其中一只 ”唔唔~” 昏迷中的苍好像感觉到了什麽轻声哼起来 见状更加大胆他低下头用粉嫩的舌头扫过苍的乳尖一个手不甘寂寞的揉捏起另一只乳头 ”唔嗯嗯~~~~” 苍这更加有感觉的呻吟起来眉头紧皱起来 明白了苍的双乳都是很敏感的他高兴的笑起来滑溜的小手 钻进了苍白色的汗衫里很快的就找到了挺立的小肉球高兴的扯开了苍的上衣宽厚壮实的胸膛暴露在虹的眼前的眼睛闪烁起来双手忙碌的抚摸著梦寐以求的宝物 忽然开始用他的舌头大口大口的舔食起苍的胸膛就好像是一个贪吃的小孩正在吃一块美味极了的蛋糕一样 ”啧啧啧~~~~~” 舔的及其卖力苍的胸膛上都是虹的口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诱人的光芒 ”嗯唔唔唔~~~~~” 苍有感觉的吟叫起来头部不断的摇摆著 悠闲的小手不甘的划向了苍的下部在摸到苍的裤裆时忽然遭到了阻挡原来苍早已被挑逗的有了感觉下体的男性已然硬挺起来不过因为有裤子的遮挡并没有完全勃起只是在裤裆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抬起头看向苍的男性高兴的笑起来他知道苍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虹灵巧的小手两三下就扒光了苍的裤子、内裤 巨大的硬挺在没有外物的阻拦下高高的翘起! ”啊啊~~~~~!真大好好啊!” 在看见苍不同常人尺寸的大肉棒时衷心的发出了赞叹舔舔自己有点干燥的嘴唇贪婪的看著苍傲人的硬挺脑海中不停的想著自己应该怎麽款待它 快速的脱光了自己的衣物然後双脚跨过了苍厚实的胸膛慢慢的坐了下去当小巧滚圆的臀部终於坐落於苍的胸上时发出了满足的叹息正当他想低头好好料理苍的大肉棒时他忽然觉得自己还应该在干一件事 快速的环顾房内的物品忽然他眼睛一亮因为他看见了一把成捆绑好的剑兰从苍的身上起来走到了剑兰旁他抽出了三根新鲜的剑兰葱翠挺拔的剑兰大约有3厘米长它顶端开著红色的朵很是美丽 撕下了红色的朵把它们攥在手里捏碎浅红色的汁逐渐的染红了洁白的手看著它们笑了起来然後撅起屁股把手中的汁抹到了窄小的股沟里凉凉的感觉使虹不禁有点颤抖接著他拿起了三支剑兰一狠心把它们粗壮的根部都插进了毫无防备的小洞里 ”啊啊啊!唔唔唔~~~~~” 皱起眉头不断的加大手中的力气大约3厘米长的剑兰被贪婪的小穴吞进了大约1/3有点难受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然後他慢慢的爬向了苍随著缓慢的爬行在他屁股里插著三根剑兰也颤颤悠悠的晃动著红色的朵、绿色的茎干、蜜色的肉洞组成了一幅能让任何男人看了都喷鼻血的妖的画面! 好不容易,终於爬上了苍的胸膛。可是身後插著的东西使得只能撅起屁股全身贴在苍身上。虹有点不能适应的向後退退身子,谁知修长的剑兰又忽然刺进了虹的肉洞里。 “啊!!!” 原来倒趴在苍的身上,撅起的屁股使得肉洞中的剑兰笔直的指向苍的下巴。所以当後退的时候剑兰撞到了苍的下巴反倒跑进了滑腻的小穴中。 无奈的只好僵硬的趴在苍的身上。当的视线重新回到苍的大肉棒上时,发现肉棒正无精打采的低垂著头。 不气馁的虹重新握住苍的肉棒一口气全都含进嘴里 短小的肉棒在的嘴里重新找回了生命开始茁壮的成长起来 逐渐的变大、变硬充实了饥渴的小嘴。肉棒的顶端挺立起来压到了细小的喉咙。有点难受的吐出了大肉棒,开始用嫩舌舔食著大肉棒顶帽的边缘。 ”唔唔唔啊啊啊~~” 耳边听到苍充满男性魅力的低吟身子感觉到他的身体不断的轻微颤抖著他高兴的加大了嘴上的功夫细腻的小舌不断的绕著肉棒顶端最光滑最敏感的组织细胞开始进攻只见苍的男性不断的加颜色顶端的帽状体更是涨大充血 ”啊!” 忽然大叫一声因为早已插入他体内的三根粗壮的剑兰被突然毫不留情的拔出! ”呼~呼~~” 原来受刺激的苍已经醒了过来苍一睁眼便被眼前的鲜吓了一跳所以毫不犹豫的动手拔除了它 已经被坚硬的剑兰开拓出来的肉洞泛著妖的光芒向外翻起肉洞中间清晰可见的鲜红色的魅肉在招摇卖弄著 ”苍我好痛啊~” ”少爷你这是?” 被眼前的影像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苍感觉到欲望的煎熬可是他自己又不能随意乱动因为全身都贴在他的身体上并且手里还握著他的命根 ”我好痛!都是因为你!你要补偿我~~~” 的臀部慢慢的蹭向苍的脸庞爱娇的微微的撅起 苍禁不住诱惑的用双手捧起那比瑶池蟠桃还要鲜美的滚圆双眼紧盯著到现在还不能正常闭合的鲜红的蕾舌头不住的舔著干燥饥渴的双唇 ”好好我补偿你啦” 说罢苍粗糙的厚舌突然舔住了雪白双丘间的桃源! ”啊!!!好啊~~~~唔唔唔啊啊啊~~~~~~~” 受到冲击的大叫出声同时手中紧握住滑溜的肉棒上下搓动起来 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苍听见了娇媚的吟叫更是卖力他双手用力的扒开洁白的屁股让自己的大脸的埋进的股沟中舌头开始大力的舔弄著蕾边复杂的瓣还不时的伸进微张的蕾大量的唾液伴随著苍的舔食而被涂抹到诱人的蕾上更加方便了苍的长舌的进入滑溜的舌头直挺挺的刺进蕾里蕾边密的瓣立即把它包围起来好像很舍不得它离开一样苍见此使劲的抽出舌头然後又快速的插入来回反复的玩弄著饥渴的小蕾 ”呀啊啊~~~~太爽啦~~~~~呜呜呜~~~~~~” ”啧啧啧唔嗯嗯嗯~~~~~” 苍卖力的舔著蕾还不时弄出叫人听了羞红脸的淫糜声 ”唔嗯嗯~~~~啊啊啊~~~~~好好啊~~~” 快乐的在苍的身上尽情的扭动著从身体传来的兴奋与刺激震撼著出尝人事的他只见古铜色的健壮体魄上一只白色肉虫享受的不断蠕动著 ”苍我要我要更多~~~~插我吧~~~啊啊啊~~~~” 贪婪的身体与心渴求著苍用他的健壮满足自己红色的蕾早已经盛开并且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邀请著情人来采摘瓣上晶莹的露珠显示出了情人的辛勤耕耘如此魅惑的朵怎能不让人垂涎? 苍两只大手托起的臀部然後慢慢的向著自己的坚挺移去酱红色的大肉棒直挺挺的等待著朵甜蜜的包围可是坏心的苍只让大肉棒触摸著滑腻股沟还不时让肉棒头顶戳著盛开的蕾蕾的瓣刚刚要热情的包围住大肉棒时滑溜的肉棒就迅速的跑开了 ”唔嗯嗯~~~~苍!给我给我嘛~~~~~” 绯红著小脸贪婪的握住苍的大腿想要自己使劲的坐下可是他身後的苍怎麽可能让他那麽轻易如愿呢? ”想要吗?真的那麽想要吗?呵呵~” ”人家想要嘛!想要苍的东西啊~~~~” ”想要我的什麽啊?” ”唔嗯想要你的你的肉棒啊~~” ”想要我的肉棒进去你的那里啊?自己指给我看!” 全身趴在苍身上的艰难的挺起自己的棉软的身子酥手无力的滑过苍的坚挺然後顺著它一直溜向自己期待的肉洞贪婪的肉洞很快的吞进了形状优美修长的中指 ”说话啊!” ”苍!我要你进去我的这里啊!我的肉洞啊啊啊~~~~” 年轻的那里是身经百战的苍的对手最後还是自己吐露出羞人的话语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呀呀!呀啊~~~~~~~啊啊啊~~~~~~~” 就象是巨浪突然冲击了堤坝一样娇嫩的蕾遭到了坚挺的凶器毫不留情的猛攻!只见紫红的大龟头就这麽”噗”的一下子插进了梦寐以求的桃源地!粗壮的肉身也不犹豫的渐渐埋进被扩大的肉洞 ”唔唔唔~~~~~~嗯嗯嗯嗯啊啊~~~~~~” 苍的大手使劲的握住两瓣白皙的肉团拼命的把它们往下按去 被强力撑大的肉洞口扭曲的迎接著铁柱的撞击 身体全然瘫软的无力的任由苍的摆弄一波强过一波的热浪席卷了他只感到强大的热铁在自己的体内蛮横的进进出出热铁所到之无不撩起熊熊的烈火热辣的痛楚伴随著强烈到使人昏晕的快感从身体最向全身快速的传达 ”啊啊啊~~~~~唔唔嗯唔唔唔~~~~~~好哥哥啊~~好好啊~~~~” 苍的全身紧崩起来所有的血液都好象是聚集到了自己下腹部的坚挺上巨大的肉棒一又一从紧小的肉洞插入拔出每的插入都要费上力气才能顺利顶开窄门而每拔出都强烈的好像要把的肠子也拽出来一样! ”哈啊哈啊哈好弟弟啊!你好紧啊!哥哥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小穴啊!哥哥今天要是不好好的玩玩你可算是白活啦!” ”唔唔嗯嗯嗯~~~~啊啊啊~~~~~哥哥啊!弟弟全身上下都是你的啦~~~随你捅啊!快啊~~~~~” ”好好!全依你啊!” 苍一把抱起站立起来大肉棒”噗吱”一声全部插进了的肉洞里! ”呀呀呀啊啊啊~~~~~~~好哥哥啊~~~~好喜欢啊~~~~~~” 苍把放到半人高的架上把的双腿全部放上去只留下屁股悬空在外面苍一只手使劲的按住的肩膀另一只手绕过去捏住了淫水密布的肉肠开始使劲的摩擦 ”啊啊啊!好哥哥啊!唔嗯嗯嗯~~~~~美死我啦~~~~~” 苍开动马力全身齐动硬挺的大肉棒快速的穿刺进悬空的屁股里大手控制著的身体随著肉棒穿刺的节奏迎合起来另一只玩弄著的男性使它变得又红又涨 ”哈啊啊啊~~~~~我要死啊~~~~~要美死我啦~~~~~” ”哈啊~要停吗?” ”不啊啊~~~~不要不要啊~~~快插我吧~~~好喜欢啊~~~~~” 受到鼓舞的苍全身象是紧崩的弓一样肩膀上的肌肉高高的鼓起汗水顺著他健美的身体不住淌下阳光照在他铜色的肌肤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此时的他就好像是被煽动起斗志的公牛一心只想征服身下的男孩 ”噗!噗!~~~~~~~噗噗噗~~~~~” 从两人联系最密切的地方不断传出让人听後面红心跳的淫荡声音从一开始的拒绝进入到後来的欲拒还迎直到现在的大门敞开身下的小肉洞可是经历了人生最艰难的转折但是也经历了最难忘的过程 插入的毫不费力顺畅自如的苍也发现了这个秘密苍开始放慢脚步从快速的猛攻变成了一下一下的重撞每的撞击都使得肉洞门打开到极限大肉棒只剩下後面的两个肉蛋为止 ”噗!噗!噗!~~~~~~噗!噗!噗!~~~~~” ”啊呀啊呀~~~~~~受不了啦!!!!好哥哥啊~~~~要玩死我啦~~~~~~插到肠子啦~~啊啊啊~~~~~” 强烈的快感冲击著他感到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除了身底一下一下的插入所带来的刺激以外任何其他感觉都已经不复存在灵魂都好像要随著苍强有力的插入而飞天! ”啊啊啊~~~~好喜欢啊~~~~~~不行不行啊啊啊~~~~” 发现已经有点到极限的苍加快了身下进出的速度从插变成浅入肉棒一下下的只进到肉洞口附近 ”哈啊啊啊~~~~我还要还要啊~~~~~插我啊~~~~” 苍一把抄起的双腿把他放到地上呈动物式四肢趴著两只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握住纤细的腰肢把雪白的臀部送到自己难耐的坚挺上 ”呀啊~~~啊啊啊~~~~~唔嗯嗯嗯~~~~~好哥哥啊~~~~” ”哈啊~~啊啊~~全都给你吧!” 苍大声的吼叫了一声集中自己的全部力气最後冲刺起来房内霎时充满了淫荡妖媚的吟叫声快乐热情的气氛连太阳都受到了鼓舞强烈的阳光直射在难舍难分交织纠缠的人儿身上 ”啊啊啊~~~~~苍啊啊~~~~~~不行不行啦~~~~~好爽啊~~~~~苍~~~~~~” ”哈哈啊~~~我也是啊~~~哈啊~~~~~要射啦~~都给你啊~~~~~” 贪欢的人们终於都抵挡不过巨大的欢愉的到来纷纷向欲望之神低下了骄傲的头臣服於最终也是最极限的人间天堂里 ”啊啊啊!!!!哇啊啊~~~~~~~好热啊~~~~~” ”哈啊啊~~~射啦~~~~啊啊~~~~~好紧啊~~~” 的窄门在最後关头牢牢地锁住了苍的欲望之源让苍的精华一滴不剩的全部射进了自己的肉洞! 的愿望终於达成了他高兴的昏迷在苍强有力的怀抱中 爱欲(房系列之三) by 轩辕路苍 夏天的阳光光彩夺目、魅力逼人。夏天里开出来的朵芳香四溢、诱人无数。就在这样的夏天,这样的房里,出现了一对对或是剽悍魁梧、或是纤细苗条、或是纤浓合度、或是高瘦干劲的男子们的身影。你要问为什麽?其实很简单,因为有名的H制作人D,他今年夏天最想拍的主题就是《房里的爱人们》。所以他选择了这个位於偏远郊区露天的、玻璃屋打造的大房。如果你还要问为什麽房的主人会答应D导演的要求出借房呢?其实很简单,房的主人是个女人!嘻嘻,大家想到了吧!D导演可是答应了女主人,每排一部片子就先送给女主人一份!这是多麽大的诱惑啊!再加上女主人前些日子正巧迷上了BL耽美,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啦! 现在女主人坐在豪华的家里看著世界上最先进的家庭影院。不要小看这个家庭影院,它的效果可是比现场演出还要真实、清晰、高质量、全方位。当然这也要归功於D导演拍片的功力厚,才能拍出如此畅销的好片。最後一样,就是家里要有很好的隔音效果!否则,你的邻居可要去你家参观了!^^ 开麦啦!第三章 《爱欲》 “袁哥哥,今天咱们到房来干什麽啊?” 站在血红色的玫瑰前仔细端详的长发男子回头看向说话者,暧昧不明的微笑缓缓浮现於他的嘴角,高莫测的眼睛紧紧的盯著眼前只到他胸膛的可爱的小人儿。 “爱辕,你知道今年是你到我家的第几年吗?” “第十三年啊。自从我5岁时被袁哥哥从孤儿院领回来。” 袁爱辕张著天真无邪的大眼不明所以的回答他最尊敬也是最爱的男人的话。 “时间过的好快啊。一转眼你都这麽大啦!也是快成家立业的年纪啦。” “什麽?成家?我从来没想过啊!袁哥哥!” “可是你袁哥哥我可是老了,再不抓紧就没人要了!” “怎麽会呢?袁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啦!而且还有我要啊!” “你?你还是个孩子,还没定性呢!说话不算的!我还是马上娶妻生子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谁说我还是孩子!刚才哥哥还说我快要成家了呢!” 袁爱辕著急的大步上前扑向袁世康,紧紧的抱住自己打从第一眼看见就迷恋上的男人。黑灿灿的美瞳好像要滴出泪水似的紧盯著袁世康。 “好。你说你不是孩子,那你拿出证据啊!只要你拿得出来我就不成家。” “证据?什麽东西啊?要怎麽样哥哥你才相信我呢?!” “你好好想想你还记得有一在这个房你碰见了什麽吗?” “啊?啊!?不~~~~~” 袁爱辕刚开始迷茫的想著,可是不一会他的小脸就绯红一片了!他怎麽能忘记?在那个炎热的日子里,强烈的阳光透过房透明的玻璃直直的照射在如野兽一般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人们身上。强壮黝黑的男人把他的全部体重都压向了身下白暂的少年。少年纤细柔软的双腿被高高举过男人的头顶,滚圆光滑的屁股直对著男人的跨下。比男人体色还要漆黑光亮的巨大男根快速的穿刺於少年的股间,大有不把少年整个刺穿不罢休的架势!袁爱辕不由自主的走近了他们,沈溺於波涛汹涌的欲海的人们根本没有发现外人的存在。 袁爱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见那粗壮的肉棒一下一下强有力的插进少年股後的密穴,伴随著剧大肉棒的进出甚至能看见那密穴被迫翻出的鲜红色的魅肉!在不断被撑大的肉洞中溢出白色的浓稠液体,正淫荡的随著他们的动作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少年的表情及其的复杂,好象正承受著巨大的摆脱不掉的痛楚而难耐不已,可是又好像正享受著世间最甜美最诱人的快感而紧紧抱住蛮横插入他肉洞的男人。银色的小水洼在少年脸边聚集起来,那是由少年闭不拢的粉红小嘴中流出的可口的蜜汁。 “想起来了吧!” 袁世康看著袁爱辕红透的小脸低声说道。 “啊。可是,那个。我” “怎麽?你不愿意?那我明天就成亲去啦!” 袁世康猛地下了一剂烈药炸得袁爱辕突然抬起了头! “不要!我不要!!!我答应就是啦!” “那好,脱吧!” 袁世康眼见计谋得逞高兴的笑出了声,双手也没有闲著一把撕开袁爱辕的衣服。 “啊!不要,我怕!” “怕什麽?我会让你快活的欲生欲死的!” 等不及的袁世康三下五除二迅速的扒光了袁爱辕身上所有的衣服。霎时,一股圣洁的白光照进袁世康饥渴的眼中。被袁世康细心养育的白暂细腻的肉体在今天终於要落入他的口中啦! “来,爱辕,崛起屁股好好趴在架上。” 袁爱辕顺从的趴上了半人高的空旷的架,两片白白的屁股肉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呈现在袁世康的眼前。 袁世康舔了舔突然干燥的嘴唇,顺手拿起了盆边浇的水箱。他拧下了水箱上的莲蓬头,水箱上现在就只有一根光秃秃的细水管。 “啊啊啊~~~~~不要。” 成年男子的大手爱恋的摸上了眼前光滑的臀部,并且充分的揉捏起来。滚圆的臀部在他的手中一会形成高高翘起的肉球,一会又变成挤压变形的平原。 “啊~~~不要不要~~~~袁哥哥,好羞人啊!” 袁爱辕受不了羞耻的叫出声来,可惜正在兴头上的男人怎麽会被他爱娇的声音打断兴致呢?反而,使得袁世康产生了一种肆虐的快感。 “啪!啪!啪!” 袁世康的大手毫不留情的使劲拍打上袁爱辕正在挣扎的娇嫩的屁股。雪白的皮肤立刻变得白里透红,好像垂涎欲滴的桃子。 “啊!啊!啊!不要不要!袁哥哥!求你不要~~~~~~” 袁爱辕那里受过如此的对待?哭喊著强烈挣扎起来! 犹如一只突然苏醒的猛兽一般,袁世康抛下了平时的温柔外衣化身为一头饥渴万分的野兽恨不得把袁爱辕整个吃下肚内! 一口健康的白牙猛地咬上了红嫩嫩的丘陵!连啃带唑的把自己的唾液蹭满了全部地带才善罢甘休。 “啊啊啊~~~~~哥哥~~~~~不要不要啊~~~~~~~~” “好啦!不要哭啦!你屁股是不是很热啊?!想不想要点冰凉的东西呀?!” 满是齿痕和吻痕的臀部正在高热中挣扎,就好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果实一样诱人采摘。受不了诱惑的细长水管缓缓的靠近了袁爱辕的股间。如果爱辕此时回头的话一定会惊恐的大叫,因为漆黑的输水管已经来到了他的禁区! 袁世康眯起狡猾的眼眸,一只大手的麽指和食指强有力的分开了紧拢在一起的双股。浅粉色的密穴顿时毫无保留的呈现,细致小巧的肉洞此时紧紧的闭合著,一层层的褶皱形成了一朵举世无双的美丽朵。 “呀啊!哥哥!什麽东西啊?拿开拿开啊!” 闪著金属光芒的细嘴一下子就插进了毫无防备的肉穴里。袁爱辕吓的大叫起来,摇晃著自己丰满的小臀想要甩掉无礼、冰凉的入侵者。谁知,入侵者知难而进反而更加入到袁爱辕的身体内部。 “爱辕,别急,你这里第一使用当然要好好洗洗啦!” 袁世康一点都不手软的把水箱高高的举起,透明、顽皮的水精灵从水箱的顶端开口大量的流出。其实只有一小部分水灌进了袁爱辕的密洞内。 “袁哥哥!不要不要啊!好凉好凉啊~~~~~” “可怜的小嘴,才喝了这麽一点就不行啦?看来以後得好好锻炼你呀!” 袁世康一使劲把细长的铁嘴从美丽的肉洞里抽出来,在铁嘴离开的瞬间还恋恋不舍的把自己肚内所有的水都浇到了惹人爱怜的白皙股间。 “呜呜呜~~~~~袁哥哥你好坏~~~~你欺负我~~~~~” “好啦好啦,马上就给你好东西。呵呵~~~~~~” 男人的一只大手轻轻摸上又重新紧闭的菊蕾,厚实的中指指尖沿著菊瓣慢慢游移,一点一点的使劲按压起来。直到最後,小菊丽的开放把顽皮的指尖全部收拢在自己的腔内。修长的手指一寸寸的入心,早已进入的指尖已经能感觉到冰凉的液体在腔内游荡。 “啊~~~唔嗯嗯~~~~~不要不要~~~~~
好奇怪啊~~~~”
终於,修长的手指全部进入了肉洞里面。灵活的指尖一圈一圈的按压在潮湿的粘膜上,从未被人触摸过的领域在今天一下子就得到了充分的抚慰。渐渐的,手指开始不满於窄小的内壁,从指根开始大幅度的划起圆圈来,连肉洞内冰凉的液体都被搅拌的微微发热,紧密的肉洞马上就要被撑大成小黑洞一样!
“呀啊~~~~~天啊~~~~~~不要不要~~~~~呜呜~~~~~~”
欲望难耐的袁世康猴急的褪下了裤子。霎时粗大硬挺的男根弹跳了出来!
“宝贝儿!我来啦!”
再也忍耐不了的他操起大肉棒对准袁爱辕翘起的圆臀猛一使劲!
“噗!噗吱吱~~~~~”
鲜红色的大肉棒整个都埋进袁爱辕的窄洞里!只剩下两个涨大的肉蛋紧贴在雪白的屁股外面。
“呀呀呀!!!啊啊啊~~~~~~不!不!不要!!!袁哥哥~~~”
被突然进犯的袁爱辕瞬间瞪大了湿漉的眼睛,不敢置信的拼命挣扎、大喊起来。
袁世康陶醉於潮湿、紧密、火热的肉洞中不可自拔。他开始不受理智控制的拼命抽插开来。热辣的大掌紧紧握住袁爱辕纤细的小腰,不停的把袁爱辕迷人的臀部撞向自己的下体!
“呀啊啊啊~~~~~哥哥啊~~~~~~停止啊!好痛好痛啊~~~~~~不要不要~~~~~”
就在袁世康失去理智使劲律动的同时,袁爱辕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一盆冷水突然浇到了袁世康的头上,爱人难受的声音使他找回了些许失去的理智。他可不希望盼望多年终於成真的美梦变成小爱人的噩梦!无奈之下,他拔出了自己的硕大。
袁世康走到了鲜红色的玫瑰旁边,把新鲜的朵全部摘了下来,然後在手中使劲的捏碎。然後他又重新走到爱人的身後,小心的扒开爱人美丽的双臀。只见被他蹂躏的肉洞微微范红,又紧张的闭合起来。袁世康把手中的玫瑰瓣连同汁一并抹在肉洞上,然後迅雷不及掩耳的把两只手指一起插进了爱人的密穴中!
“啊啊啊!!!不不不~~~~~袁哥哥~~~~不要不要~~~~会痛啊~~~~”
“乖孩子,一会儿就不痛啦!”
两只手指亲密无间的快速进出於蕾中,另一只手不停的把玫瑰的瓣塞进蕾,不一会,两只手指所之地皆能感觉到细腻的瓣在其中荡漾。
“爱辕,我要插进去喽!”
话语刚落,“噗!”袁世康硬如钢铁的男根就戳刺进袁爱辕被瓣塞满的小穴内!
“呀!袁哥哥!太满啦!太满啦!不啊啊啊~~~~~~~”
“哈哈~真是紧死人啦!太爽啦!唔嗯~~~~~”
再也受不了欲望煎熬的袁世康不管三七二十一狠插进爱人火热的内部。新鲜的玫瑰瓣刹时被挤压的不成样子,红色汁液在袁爱辕的密所内聚集。
“噗!噗!噗吱吱~~~~~~~”
房内现在只能听见欲望得逞的声音,肉体狠狠相撞的声音,以及淫荡的肉体摩擦所造成的潮湿声。
巨大的肉棒又一不留情的狠狠插进小肉洞内。肉洞的洞口霎时被扩大到及至,平时再怎麽使用也不会张开到这样的地步。一条红色的小蛇伴随著热铁的拔出而爬行到白暂的股间,形成一幅妖的图案。
“唔嗯嗯嗯嗯~~~~~~哈啊啊啊~~~~~~袁哥哥~~~~放开我,身体好奇怪啊~~~~~~~啊啊啊~~~~~~”
袁世康著迷的注视著袁爱辕绯红的脸庞。爱人此时正逐渐感觉到了欲望的巨大魅力,只要这成功开发了爱人的身体,以後就有性福的日子啦!
火热的大手悄悄绕到爱辕的下体,从最低端的两个小肉球开始温柔的抚摸。爱人小小的肉球在袁世康手中越来越沈重、炙热。大手渐渐的上爬握住了爱人的青竹,细小但是坚硬的青竹猛地抖动起来,五只手指一起开工快速的摩擦起小肉茎。大麽指还不时的揉捏青竹最顶端的嫩,骚痒不已的青竹流出了甜蜜的粘液粘满了袁世康的手掌。
“呜呜呜~~~~~~啊啊啊~~~~~~好舒服啊~~~~~”
“呵呵。舒服是吧。我也很爽啊!爱辕下面的小嘴紧紧的咬住我的大肉棒啊!实在是爽死我啦~~”
“不要~~~~~不要说这麽羞人的话啊!啊啊啊~~~~~你动动啊~~~~~”
“哈啊~~爱辕,上面的小嘴也尝尝我的味道吧!”
袁世康为了确保第一和爱人的性爱能够高水平的发挥,现在就开始积攒体力了。
“啊~~~~啊?什麽意思啊?呜~~~~动一动啊~~~~”
“呵呵。只要爱辕能用上面的嘴为我服务一下,我就可以好好的玩你的棒棒啦!”
袁世康看著袁爱辕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之後,从爱辕的体内拔出了自己的肉棒,然後抱起爱辕把他轻轻的放到了地上。袁世康面对著爱人的青竹侧躺下,此时的他们的姿势正好形成一个69的样子。
袁世康双手扶上小小的青竹,一只专攻青竹的底部另一只摸上青竹的竹顶。袁世康的大麽指按上了竹顶之後就开始不停的绕著它打转,每当粗糙的指纹轻柔的划过顶端的嫩肉时,袁世康就感到身下的人儿不停的抖动起来,就连青竹的顶端也淫水大增,沽沽的流淌下来。
“啊~~~~~呜啊啊啊~~~~~~唔嗯嗯嗯~~~~~袁哥哥~~~~~好奇怪啊~~~~~~再快点快点啊~~~~~~”
被人尽情玩弄肉体的袁爱辕不住的娇吟,绯红的脸庞不停的左右摇摆,纤细小巧的身体正为了迎接生命里的第一高潮而紧绷僵硬。
袁世康见此,放开了肉茎顶部的大麽指改以圆润的手掌心大面积的措揉肉茎尖。掌心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有大。
“呀啊啊啊~~~~~好爽好爽啊啊啊~~~~~~~~快呀再快呀啊~~~~~~~~哥哥~~~~~~~~”
就在肉茎紧绷涨大到极限时,袁世康立刻低头含住小肉茎的尖部。刹那!肉茎突然弹跳一下,大量白浊热烫的液体强有力的射进了袁世康的嘴里!
“啊啊啊!!!呜呜呜~~~~~~~~啊~~~~~~不行啦~~~~~~~啊~~~~~~~不行啦~~~~~~~~”
“咳!咳!”
从来没有被人射精进嘴里经验的袁世康被爱人的热液呛到了。不过他立刻就合拢了嘴,只有少数精液滴落在爱人的身体上,剩下大部分都被他含在嘴里。
袁世康掉过头,情的看著爱人高潮过後迷茫的面孔。忽然他低下头吻住爱人的红的小嘴!高潮後全身酥软无力的袁爱辕顺从的张开了小嘴,只觉得一股热烫的液体流进了嘴里还没来得及尝到味道,丁香小舌就被袁世康紧紧吸吮住了。
白色的浓液伴随著透明的粘液从两人紧密纠缠的嘴唇中泄漏出来。袁世康不停的变换角度吻住爱人的舌头,或唑、或吸、或舔、或吮尝试了各种口技。年轻的爱人那里是他的对手?早已被他的吻技弄得飘飘然啦!袁爱辕全身上下全都酥软敏感的不得了,只愿能陶醉在袁世康的怀抱中。
“啵啵~~~~唔嗯嗯~~~~~呜呜~~~~~~~”
空气中都好像充满了两人热情的交换唾液时发出的淫荡的声音。房中热力四射,所有的朵都好像感染到两人的热情一般而璀璨耀眼!
袁世康涨大到极限的男根随著他的动作不停的啪打著爱人的跨部。硕大的男根上流淌著充满成年男性成熟味道的淫液,液体弄得袁爱辕的下腹部潮湿一片。
“啊啊啊~~~~~好想要啊~~~~~给我给我~~~~~哥哥~~~~~~~我要嘛~~~~~~~”
迫不及待的袁世康抬起头盯著袁爱辕饥渴难耐的小脸。
“好!都给你!”
袁世康一把抓起袁爱辕两条细腿大力的朝左右分开,然後把它们架到自己宽厚的肩膀上。一只大手操起家夥直直的挺进袁爱辕期待的黑洞中。
“啊!!!呀啊啊啊~~~~~~好爽啊~~~~~~~好哥哥啊~~~~~太大啦~~~~~~~~呜呜呜~~~~~~~”
“舒服吗?啊?哈啊~~~够大吗?啊?”
“舒服舒服啊~~~~~~好哥哥~~~~~~~我要被你插坏啦~~~~~~~啊~~~~~~慢点慢点啊~~~~~~”
等待那麽久的袁世康在这个紧要关头怎麽可能停下车来?现在的他就象是一辆刚刚加满机油正待全力奔驰的高性能机车一样!巨大的肉棒好象是一个不知疲惫的钻头一样,不停的快速钻进爱人敞开的密所内。
“唔嗯嗯嗯嗯~~~~~~~~啊啊啊~~~~~~~慢点慢点啊~~~~~~哥哥啊~~~~~~~到底啦~~~~~~~~”
“哈啊~~爽吗?爱辕~~怎麽样?我的家夥?啊~~够快吗?”
“噗吱噗吱噗吱~~~~~~~噗噗噗~~~~~~~~”
异常潮湿的肉洞内传出被极度摩擦所产生的淫糜的声音。房内只见两只淫兽紧紧纠缠搂抱在一起难舍难分。酱红色的大肉棒正快速的穿梭於殷红色的肉洞中。每当大肉棒快要从肉洞中全部拔出时,肉洞就恋恋不舍的紧密包裹住它,可惜实力差距悬殊,所以每都是,肉洞洞口鲜红的嫩肉粘贴在大肉棒上面被狠狠的带出来。
“呜啊啊啊~~~~~~~好哥哥啊~~~~~~你要玩死我啦~~~~~爽死啦~~~~~~~~慢点慢点啊~~~~~~~”
“求求你啊~~~~~~啊啊啊~~~~~~~~~”
袁爱辕娇嫩的嗓音呻吟出来的话语更加刺激了袁世康的欲望!现在的他只能凭借著本能行动,理智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一个抽出,袁世康把爱人柔软的身体掉了个,让袁爱辕背对著他座到
自己的男根上。
“噗~~~~~~~~~”
“呀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太大啦~~~~~~插死我啦~~~~~~~不要啊~~~~~~~”
只见满是青筋的酱红色大棒子,直挺挺的戳进了袁爱辕半张的嫩穴里!然後马不停蹄的快速出入起来。袁世康一的抓住袁爱辕的细腰、抬起他的屁股让自己的棒子从被吸附的洞穴里出来。然後又一的握住袁爱辕的纤腰狠劲的往自己的大棒子上按去!
“呜呜呜~~~~~~~求求你~~~~~~啊啊啊~~~~~~不要不要~~~~~~~~插死啦被你插死啦~~~~~~~~”
袁爱辕早已被无穷的快感折磨的泪流满面,连嗓子都叫唤的沙哑了。可是身下的男人还是不停的插入到他的肉洞之内,一波波超负荷的高潮轰炸得他不知所措。
“呜呜呜~~~~~~不不不要啦~~~~~~停止啊~~~~~求你啦~~~~~~受不了啦啊啊啊啊~~~~~~~~~”
“哈啊~~快啦~~爱辕~~再一下子!快到啦~~~啊~~”
积压了数十年的欲望在今天一天内得到了充分发泄。袁世康也已经快乐的不得了!天堂般的高潮在向著二人招手,马上沈得欲海中又多了两个沈沦的人儿。
“啊啊啊~~~~~受不了啦~~~~~~爽死啦~~~~~~”
“哈啊~~我也到啦!啊~~全给你啊~~射啦~~~~”
最後一个有力的挺进,袁世康的大肉棒终於在袁爱辕的肉穴中达到了高潮,激烈的喷发出岩浆般的滚烫的精液!袁爱辕的小青竹也到达了顶峰,不过已经射过很多所以最後什麽东西也射不出来了!
“啊~~~~哥哥~~~~我爱你~~~~~”
“爱辕~~~哥哥也是啊~~~~”
袁世康紧紧抱住袁爱辕情的诉说著,可惜早已精疲力尽的袁爱辕已经昏迷在他的怀抱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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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 成人玩具店 BY 墨墨
旧店新开
白云蓝天青草地。
暖风旭日,轻盈的柳丝随风自摆,好似拂过佳人嫩艳丰唇的苏绢杭纱。
“不…不要了……不!啊……”一阵激烈的喘息,呻吟的主人像快要断气了般的急促呼吸,白皙光滑的肌体随着吐气吸气的步伐节奏性地蠕动着,幼细的浅金色体毛服帖地黏在皮肤上,汗珠闪烁着晶亮,就好像在一匹手感绝佳的素白丝绸上又撒了把粉色珍珠,两种不同的晶莹光泽交相辉映,牢牢吸引住观赏者们的目光。
“真是美得不可思议……”一声唏嘘后,轲又终于忍不住颤巍巍地伸手摸向展览品的胸膛。
“嗯………”虽然眼睛被黑布蒙着,但看不见对方行动的情况下身体却反而变得更加敏感,只是被细致得近乎一触即离的搓揉了几记,东人就觉得乳珠硬挺得发烧般火热,克制不住地挺胸迎向飘忽不定的手指,原本嫩红色的晕染也熏得比胭脂更鲜润可口。
“多么漂亮的身体!只怕连神见了都会膜拜下跪的。”轲又以一个世界级职业摄影师的身份说出这番话,其威力和影响力不容小觑,因为到目前为止,他拍过的美人数量虽然多于过河鲫鱼,但脸蛋一流并不代表身体同样超级棒。化妆可以掩盖修饰脸部的不足和瑕疵,但与生俱来的身体线条可不是上一两天健身俱乐部就能伪装得出来的。
偏偏轲又又公然对外宣称自己的摄影理念是属于标准的“肢体派”。脸蛋好不好其,就算你长得是青面獠牙外加一脑袋五彩斑斓的蜍疮,但只要身材合乎他的审美观念,即“肥不见肉瘦不露骨”上秤约一约,“标准八头身”用尺量一量,附带脱得、看得、摸得“三得”缺一不可,这些都通过了才有可能被轲又手里的照相头宠幸一回,如果事后还要拍第二请参阅第一准则。
就是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下东人还能够脱颖而出,换了谁都有足够自傲一番的资本了。
“别、别玩了……”东人近似痛苦地呻吟着,被盘扎住双腕的手臂一阵抗动,汗水顺着清晰丰富的肌理蜿蜒而下,有一种小泉细流的别致。
“嘿嘿,别着急。玩儿这个要的就是耐心。”轲又这么说着,两手却在东人的身体上急吼吼上下摸索了个遍,最后伸舌头凑到东人腋下舔舐凝结在他腋窝的汗珠。
“是咸的不过很鲜。”一番品味后又给出个了权威结论。
“啊……主人!”东人的眼角渗出泪来,把黑布给打湿了一角,“求求你…啊……求你”
“求我?”轲又眯起眼微微一笑,颧骨上方现出两条明显的笑纹。
“为了这里,”他伸左手怜惜地揉揉东人被勒得发红的手腕,“这里……”右指轻轻一弹东人下方被细丝扎紧的硕伟,“还是这里?”中指顺势而下围着被人造玩具塞满的濡湿后穴磨个圈圈。
逗引得东人又是一串急喘。
“说啊!”轲又一发狠又在东人亟待发泄的顶端揿了揿。
“呀!”
“都好,都可以!求求你!”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急不可待,东人的腰部剧烈耸动,被绑在腰两侧成M型拗弯的双腿随之左右摇摆,红湿的后庭拖着根细长电线仿佛是在激流中被水波拍打的颤栗蕾,无色的体液从薄膜与塑料的细小缝隙间漏出,沿着光滑的股沟滴落在草地上,草色显得愈发青郁。
“宝贝,你可真是性急。”轲又满意地点点头,脱去上衣拿起相机一口气拍了十几张胶片,都是东人身上最勾引他视线部位的特写照片。
听到相机按钮的连续“咔嚓”,东人慌得想要翻过身连红艳充血的唇色都立刻转为惨白。
“别怕。”轲又安慰性地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咔嚓”了两张,“这些都会成为我的独家珍藏,只供我自己欣赏。”
“你、你保证?”东人颤抖得连嗓音都有些嘶哑。
“I swear”轲又随意在胸前比划了个十字,“我拍的可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何况我对外向来不卖写真照,这架相机里的东西可以称得上是‘黄金万两易得,玉照一张难求’,我又怎么舍得拿出去和人分享呢。”
“那就好……”东人嘶哑的声音里开始流露出兴奋和甜腻,“一会儿再拍吧,我真的等不及了……”
“傻孩子,性爱前和性爱后可是两种不同的风味。”轲又受不了诱惑般俯下身轻轻吮咬了两下东人丰润的下唇,“如果说春情难禁是波澜壮阔的暴风雨前奏,那么涣散慵懒就是暴风雨后偷来的静憩了。”
“象你这种千载难逢的宝贝,我一定要彻底挖掘出你所有潜藏的特质,才对得起这架我形影不离了二十年的camera!”
“继续挣扎吧,继续鼓动吧!”
“我看见粗糙的绳索正磨损着你比丝锻更柔嫩的肌肤,我听见你可爱的小苞在一张一阖的倾吐。”
“让汗水湿透你的毛发,让血液逆流你的全身。”
“这些上佳的素材最终都会经我的手里雕琢成旷古无双的杰作。而你东人作为断臂维纳斯、神秘蒙娜里莎的雏形,将受后世万人追崇!”
轲又边豪情万状,边在东人身上挑起一波又一波快感,看着面前湿亮的肌体逐渐扭曲抽搐,浓稠的唾液从粉色的牙龈溢出,虽然手指仍按动个不停但下身明显的勃起更是提醒自己“忍耐是有限度”。
“宝贝!”小心放下手里的吃饭家伙,轲又揪住连接震动遥控器的电线用力一拔,粘满了液体以至黑得透亮的塑料玩具象被紧致的黏膜驱逐般弹出东人体外,仍是跳动不已。
“不要!快、快点!”东人无法适应一下子的空虚,臀部拼命扭动,湿透的蕾更是短促张合,让闪着玛瑙般光泽红润的内壁在隐约间绽放。
“咕咚!”,美色当前轲又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我来了!”等不及脱下裤子,轲又解开皮带就提枪直刺红心。
“我来了!”“咣”地一声巨响紧锁的门被彻底从门框上踢翻倒地,一个浑身淋透的人凶神恶煞般站在摄影棚外怒目瞪视着聚光灯下僵硬的两人,一道霹雳从身后闪过,来人蓝青发紫的脸色不知是因为怒气还是闪电的效果,总之像极了恐怖片中来自地狱的冤魂。
……………………………………
“啊!!我的camera!”
“啊!!我的写真照!”
……………………………………
“喂!再给我介绍份工作吧!”两个小时前刚刚失业的东人一屁股坐上飞良羽的办公桌,吊着眉梢满脸的威胁。
用拇指狠狠按了两下太阳穴,飞良羽几乎有种快要自爆的危机感,掐着手指头给东人算了一笔帐:“一个月我把你塞进SONY会社企化部,不过一天你就被人抓到在复印室里和企化科长玩‘骑马’。上上个星期送你去英国牛津大学当中文系助教,结果下午你就公然在校长的办公室里搞3P。上个星期让人押解你去法国乡村学品酒,你别的没学到手用空酒瓶当自慰器到是无师自通!这个星期我索性让你进入最糜烂的演艺圈,没想到和摄影师还没做到最后一步就被他情人兼影视公司总裁给捉奸当场。你说!我还能让你干什么!”
“别叫得那么大声,运动过激脸部皮肤容易老化。”东人协意地掏掏耳朵,撇撇嘴,一脸的无奈,“那也怪不得我。最近比较穷嘛,我好不容易才勾引得那个摄影师起念头给我拍SM写真照。你要知道‘轲又摄影’的含金量是多少啊,别的不说只是以‘轲又友情拍摄密不外传’作为卖点就够赚翻天的了,再加上本人超激情超现实的巨星级演出,天哪!那该是多大的一笔巨款!”只要想到自己能弄到那么多钱,东人就幸福得要捧起脸蛋作势尖叫。
“别忘了,照相机被毁,胶卷彻底暴光的下场。”飞良羽最看不得的就是东人对钱执著时的表情,不由得阴森森提醒了他一句。
顿时一秒种前还神气活现的俊美脸蛋马上垮了下来,不亚于弃妇的凄怨目光牢牢锁定飞良羽,连声线都开始显得飘渺不定细若游丝:“工作…钱……好穷…………钱……工作…”
东人每发出一个音符,飞良羽就感觉全身上下的毛孔一阵紧缩,用手摸摸脖子上明显冒出了一连串肉色小圆状颗粒,俗称“鸡皮疙瘩”,同时具有核武器爆炸后的雷同效果呈辐射形迅速蔓延至全身。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只求你别再叫了!”飞良羽唯一觉得自己英明的地方就是没有推荐东人去出唱片,那简直就是害人害已遗臭万年的事情,足以被人等同于“九一八事变”或者“南京大屠杀”。
“不!我绝不吃嗟来之食!”东人显出少见的坚定不移,他不在乎自己的钱是怎么赚来的,只在乎这钱是不是自己赚的。
飞良羽朝天翻了个白眼,虽然一直都很想告诉他靠sex得来的钱和嗟来之食其实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不过东人一定会以“sex毕竟也是体力劳动的一种”作为回答……价值观的巨大差异果然会造成无比凄惨的结果。
“好吧,好吧。”飞良羽翻开手提电脑,接上电源快速在自己名下的各个支落里查讯了一通,最后一行蓝底白字跃然显示屏,“看你这么有经济头脑,那就让你自己开家店算了。”
“可我除了数钱其他都不会。”
脑血管在快速膨胀中,飞良羽在僵尸般的脸上硬抬起两块颧骨做了个表示笑的动作,“我会派人帮你。”
“嗯……”架着下巴,东人仔细观察了一番飞良羽,清楚的了解到如果自己要再说个“不”字的话,那也许今后自己就真的不必再为钱的事情发愁了。
“成交!”察言观色知道“识时务”三个字怎么写是赚钱的首要本事,也是所有富豪以及所有想成为富豪的人必学的一堂课程,“那是家什么店?”
“成人用品商店。”
“店名?”
“‘愉悦’老字号。”
“估计生意不怎么样吧?”东人不屑的翻了翻他那双秀丽高挑的单凤眼。
“喔!”飞良羽到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你有这本事。来,说给哥哥听你怎么知道的?”
“哼!你是想听一个字两个字还是三个字?”
“一个字两个字三个字?”
“一个字就是‘土’!两个字‘落伍’!三个字‘不时尚’!最后结论是:活该在经济浪潮中淹死!”
“那按你的意思怎么改?”
“简单!”东人抓起飞良羽的那支派克金笔就在他办公桌上写了一排歪歪扭扭的大字。
“‘雀跃’成人玩具店?”飞良羽有些不明了了的抓了抓头发,“成人玩具店是从日语翻过来的,也算新鲜。不过‘雀跃’和‘愉悦’有什么不同?不都是高兴的意思?”
“嘿嘿……”东人一阵阴笑,以另类的眼光盯着飞良羽上下打量了一番,“真不明白你是怎么爬到今天这个位子上来的,一点营销头脑都没有。”
“市场上既然可以有‘清嘴’触类旁通也就有了‘雀跃”。‘雀’乃古人对小鸡鸡的雅称是也,‘雀跃’即是‘小鸡鸡跃’,你说换了这么个名字我们不赚谁赚?”顺势东人又捧起了自己的脸蛋,“因此从今天起我的店就正式改名为‘雀跃’成人玩具店!”
“呀!!……………………”
那天虽然不是阳光明媚而且还下着瓢泼大雨,但却有上千人冒雨在百层商务楼前的罗森超市里挤做一团,营业员疑惑地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得到的只有一个从上千张嘴里同时发出的“嘘!”。
突然不知道谁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
“回来吧,警报解除!”
上千人顿时如野马奔腾一起涌回了商务楼,只剩下两个营业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这每星期都要上演的一幕到底是为什么。
神秘店长
“COME ON!BABY!COME ON!”
“OH!~~YEAH!~~”
“COME ON~~BABY!FUCK ME!”
“OH~~~”
………………………………
“嗯…嗯………啊、啊!啊!!”一行激情的泪水从眼角泄了下来,东人睁开潮湿的双眼,微微颤动的浓密睫毛上还粘着半颗散碎的泪珠,一层淡粉色从柔细的肌底晕出表面,绯红的舌尖轻轻掠过牙龈转向上唇,最后沿着诱人的唇型滑过个漂亮弧度,“积压大理,爽!”
把手里头已经擦得皱巴巴的卫生纸随意往地上一扔,东人一挺腰脱下两天没换的内裤,拎着在自己脑袋上方晃了晃,从纯白色棉质贴身内裤里传出股奇特的味道,也就是通常人们所指的“男人的味道”。
虽然是自己的东西,东人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即又珍而重之地仔细折叠起来:“一条用过的内裤竟然可以卖到两打新内裤的价钱,你说那些买的人是不是脑子有些不正常?”
“不过也多亏如此,我才能永远穿的都是新内裤……感谢上帝!”东人躺在单人钢丝床上闭眼虔诚地做了番祷告,人不知足可是容易受天谴的,随后脑中灵光一闪,“说不定……我也可以借此对症下药制造新的商机!”
“比如开设个‘男女二手内衣裤交流中心’,按等级划分会员制,只要交足会费即可包月制分时段享受新鲜出炉的二手内裤,内裤使用的时间长短与否味道浓淡与否与会员级别直接挂钩,另外会员还有机会与内裤的主人面对面做最不设防的亲密接触,每月一名从当月消费最多的会员中产生,机会均等,交流中心内部工作人员一律不得参与。”
淡栗色的瞳孔中隐现出两个小小的绿色$标志:“我真是个天才!这么一来不出一个月我保证可在市场上同类产品中占有最大份额,六个月后创出业内之不败神话!我就要发了!!”
“OH!~~YEAH!~~~”
“吧嗒!”东人翘起中指朝着裸男闹钟下方突起的紫红色圆柱体用力一摁,“YEAH!……”骚扰四邻…不,应该说是性骚扰四邻的闹钟终于在叫足了一小时后安静了下来。
“吁……”东人撑起光裸莹泽的上身,任一床薄毯滑至腰下恰恰遮盖住适才丢盔卸甲白浆四溢的惨烈战场,幽怨地瞪了一眼店里昨晚才到货的新样品,“闹铃到是叫得挺好听,不过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停下呢。害人家一大清早的就自摸了一小时,浪费了一卷国家珍贵的木材不算,如果换了个上学上班的不是铁定要迟到挨批了?”
东人觉得光抱怨还不够,应该痛定思痛寻根挖源:“这个钟表设计者虽有创意,却置广大隐性客户于不顾只鼠目寸光的考虑到了一小撮定向购买者的需要。哎!说到底还是经验不足,市场调研做得不够到位的结果,建议改进。”
顺手从床边的小抽屉里摸出张标签纸,写了“最新产品:5美金/件”几个红字往裸男的头顶上一封:“免费样品,卖了再说。”
下午二点,东人以18公分修挺匀称的傲人体形以及美得令人怀疑是阿波罗转世的俊丽容貌骑着辆黑色女式单车招摇过市,引来大街小巷的一致瞩目,除了本人超然华丽在任何场合都具有王子般气质的明星风范外,关键还在于单车的车兜被挤压变形成了个直径巨大的红色鸡鸡状,上贴一排横幅“‘雀跃’成人玩具商店,让您与此车兜同‘型’”。
东人刻意绕了个远路,把原本2分钟的路程拖长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心满意足地睬着单车摇摇晃晃的回到店里。
“我回来了!”东人冲着不足一间门面的店铺大喊了声、没有答话。
“我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几秒钟后传出来的只有不知道折射了几后才能造成的空远回声。
不会吧?大白天的不做生意,连灯都不开,就算想帮店里省钱也不能丢弃为顾客着想的服务宗旨嘛!
(这种黑不溜秋的地方,能不摔死就不错了还让人买个屁啊!)
东人缩手缩脚刚摸黑跨过门槛,忽然间一缕香风笔直钻进鼻孔,紧接着就是手镯、耳环外加一堆不清楚是什么的金属交响,“叮叮当当”地笔直扑过来。
“客人,像您这样的美人如果一辈子就这么平淡度过,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难道午夜梦回之际您没有缅怀过自己甜蜜酸涩的初恋?没有渴望过一段惊天动地缠绵悱恻的激烈情爱?没有幻想过一个粗暴却拥有双比星辰更梦幻璀璨眸子的男人把自己从丈夫臭烘烘的身边掳走?”轻纱飘舞,一双眨动着金色睫毛的秋水瞳仁妖媚而又煽动地瞧着东人,白纱下桃般粉嫩娇艳的双唇吐气如兰,通体一袭金色半透明的纱笠掩不住春光外泄的可爱小巧肚脐,金粉两色的脐环稍一颤动便会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用手轻轻托起外族美人尖秀的下颚,东人温柔得比流水更细致情得比谷涧更渊博:“宝贝,你在我眼里真是比毒药更致命,你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诱人犯罪的气息。看在你如此多娇国色天香的份上,因此我决定少扣你半个月的薪水,只扣区区十五天的。”
秋波摄人魂魄的微微荡漾,西施捧心不过如此,美人自怨自艾的模样真是令观者心碎:“可是这个月是闰月。”
“没错,只是下个月要请你多白作一天而已,也许对于个三十二岁的大叔来说是比较辛苦了一点,不过店里有店里的难,身为店员请务必谅解!”
“你好坏哦!”粉嫩小拳雨点般落在东人身上,原本只是水汪汪的明眸里已是泪水盈盈,“我们说好了只准叫我‘美莎’的,而且你还故意提起人家早已经忘掉的岁数,你好过分!美莎恨死你了!”
东人眉头大皱,忍受着比蚊子咬还让人觉得搔痒的捶击,告诉自己一定要有耐心,语重心长道:“美莎,我知道!你曾经作为一名小红小紫过的人妖特型演员……”
“是大红大紫!!”美莎嘟起水嫩嫩的小嘴,好像又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好好好!就算是大红大紫。你在荧幕上塑造了一系列古今中外脍炙人口的人妖角色,无论是著名的还是无名的,只要到了你手里就肯定会让他散发出独特诱惑的气质,不但楚楚动人还糅合了野性和骄傲,让人不得不陷入‘人妖’这一神秘而又充满了淫糜堕落色彩的国度中去。可是眼下你已经退居幕后,要懂得回归本色,你说你这身打扮算怎么回事?”
纤纤素手轻轻一撂脑后的长发,了今天一上午才烫出的浓密发卷立刻象麦穗般上下震动,左手五指微翘成兰状掩到唇边,似羞似怯说不出的风情动人:“荷…荷荷荷荷荷…………”
柔软不堪一握的腰肢曼摇轻舞,一个36度大转身让全身的装饰品再撞击隆隆作响:“吉普塞女郎之――‘水晶媚夜’”
“忍耐”二字终于冻结成春风中最后的残冰,“乒棱乓榔”跌碎一地。
“我们卖的是要让人口干舌燥欲火难禁的商品!!”
“不需要水晶!”晶莹闪烁盘绕全身的水晶链子化为幼稚园小朋友们随意丢在泥地上的有机玻璃。
“不需要轻纱!”三扯两扯,一袭美人池边鸪龅钠逸被蹂躏得连送人当擦桌子的抹布都不够资格。
“不需要多余的遮掩!”
“呀!……”美莎死死抓着身上最后一道防线,白嫩水灵的胳膊大腿都已暴露在空气中,桃满面更显得秀色可餐引人垂涎。
“给我脱!”东人浑然未觉自己已经化身为一头外人眼中的可怕野兽,也不管怜香惜玉,拉扯中在美莎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摸出几道红痕。
“救命!非礼啊~~~”美莎哭着扑向东人身后,不小心和迎面进来的人撞个满怀,整个人跌入了对方结实的胸膛。
是百分之百的男性气息!美莎的鼻子用力向前嗅了嗅,黑色的T恤从里往外的透着股清新肥皂和淡淡烟草味。
也不管来人还留着半只脚在店外、一脸僵硬地搂着美莎,东人铁青仿若厉鬼的脸色迅速转换,不但一秒钟内立刻漂白还努力让脸部毛细血管稍稍扩张百分之二微毫透出健康的红晕,随着直角线条在不经意中变得圆润下拉的嘴角也跟着肌肉运动一起往上翘起,来个标准的职业模特微笑。
想由牛头马面跨入美男行列?请和教练东人一起来练习三秒钟大变身,变!变!变!
来客人了!来客人了!“雀跃”终于要迎来它第一笔生意了!!
吸了吸在万分感动的状态下几乎要流下来的鼻涕,东人扔下手里的破衣烂布,一伸手堵住来人作势张开想要说话的嘴,以近乎面贴面的零距离,庄严肃穆:“客人,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身为男人我非常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乘黑甩了两滴口水。
“不过恭喜你总算找对了地方,‘雀跃’将会使你找回男性的雄风与尊严。以后无论遇到何种非常状况,不管是ONE ON ONE还是3PP,就算是玩两面插座我都可以保证你日以继夜游刃有余。俗话说得好:天下无难事,只要小雀挺;插倒前一批,自有候补人!”
“现在正值我店促销大酬宾,买十送一、计划生育,多买多送、送完为止。”
“先生,你来几盒伟哥,几盒神仙精油,几盒外敷几盒内服的?”
急吼吼说了一通,东人连忙赶在自己断气前喘上两口,以充满了星星与水泡的梦幻双眸情款款地注视着来人,手里已经开始按动计价器。
来的这个似乎已经听呆了,也忘记了自己怀里还赖着个美莎。
美莎在对东人行以惊叹的一个注目礼后,索性继续装傻巴着对方,伸玉指在隔着层布料的坚硬胸膛上磨啊磨的轻轻画着圈圈。
时钟滴答滴答,十分钟过去了。
三个人在轮番忠实演绎完了“守株待兔”一剧中的主角――那根木桩后,终于有一个人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确定地问:“我?……”随后又垂下手指捅捅地面,“店长……”
“你说你是什么?!”东人和美莎像听到外星球怪物的自我介绍般齐声发问。
把胸一挺,来人这才想起推开美莎,悠闲地扫了扫稍起了点褶皱的外套,酷酷道:“我就是这家店的店长,别人都叫我‘西桑’。”昏暗的店堂突然一下子明亮起来,在所有日光灯的聚焦下,一个皮肤闪亮着巧克力色光泽的异国帅哥两手插兜地依靠在门框上,左耳上两粒绿宝石耳钉一明一暗,灼灼有神地锁定东人半径一米以内。
顿时危机四起,东人以他一贯迟钝的第六感也察觉出了大事不妙,对方不但比自己还要高上几公分而且匀称健美的体形也足够有引人堕落的资本,最要命的是那家伙好像还带点外国血统,虽然不清楚是菲律宾还是非洲赤道混血儿,但在当前一片崇洋媚外的热潮中光是他顶着那张黑脸都足以被一厢情愿地认为是埃及法老的转世,何况还有那双和祖母绿不相上下的幽瞳孔,烁烁散发着冷峻忧郁受伤的眼神,被电到一下就够人眼迷心痴一阵子的。
“我才是正牌店长!是我!”金钱面前绝不退让的东人就算心颤颤的几乎要扑过去施以狼吻,可还是忍不住暴跳起来。
不屑地两手一摊,那个自称“西桑”的帅哥瞟了两眼店面装潢,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阿羽那家伙给不了我什么好差事,这么烂的店还硬塞给我,简直就是贬低我的身价侮辱我的才智践踏我的尊严。要不是看你这个小店员长得还算合我的口味,否则我第一个就让你卷铺盖滚蛋。”
“你!”东人怒极难当下一扬手掏出了手提电话,“是人是鬼,手机面前见真章!”
“喂!死非良!我是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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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桑斜睨着橱柜,美莎无动于衷地蹲在角落里拣洒了一地的水晶珠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说人类的怨恨可以填满太平洋,此刻东人的眼神就足以摧毁两座摩天大楼外加一座斜拉铁索大桥。
春秋月几时了,大权旁落杜鹃血。
寒风萧瑟满人间,心碎声音谁听闻?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是因为嫉妒我的美貌还是怨恨我比神祗更修美的体态。
金钱!我的爱!我将离你远去,在几年后的今天你是否还会想起我这个爱你胜似生命的痴情人,一个人在天涯孤独饮泣默默流泪。
“不要哭了~~”美莎从仅剩下的完整轻纱上又撕下一块塞进东人手里,“以后就乖乖跟着姐姐,有姐姐一口就有小东人一口,姐姐吃干的绝不会让你喝稀的。”
“美莎!~~”从来不知道世界上会有一个人是如此的善良,如此的不计前嫌,人性本善!东人激情爆发下朝着美莎敞开的怀抱笔直扑了过去,“请不要抛弃我~~~”
“我不会抛弃你的。”着手是不同于美莎香喷喷软绵绵胸脯的坚硬紧实,还有股淡淡烟草味。
“呃?”
抬头望过去,只见西桑宽宏地一笑,修长的指骨慢慢慢慢划过东人细致光滑的脸颊,嘴型一张一合一字一顿道:“即、日、起,你、就、当、我、的、贴、身、助、理。”
“贴身助理?”东人陷入两汪绿色的潭中,近乎痴呆的重复。
“贴身助理?”两手仍向前方敞开着,美莎不可思议的反问。
“没错!贴、身、助、理……”西桑笑逐颜开,看着两个即将成为自己属下的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终于报了刚进店门时那一呆之仇!
旧爱新欢
食色性也,贪财性也;食色贪财,天性也。
――――东人
别人的美是用来被摧残的,我的美生来摧残别人。
――――美莎
喂!你们两个!别老是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快点给我擦!
――――西桑
摘自【成人玩具店の日常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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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和风轻絮,碧空万里,是个难得全世界人民没有遭受天灾人祸蹂躏的好日子。
天气好心情自然跟着好,如果再加上老板外出有事今日不归,那就更是好上加好了。
翻翻《胡大仙五十年算命经验与高新技术完美结合的产物――电脑黄历》22年春季版,第二章第三篇第六页上写着一条:今日、忌婚丧嫁娶、忌架梁造房、忌六牲祭祀、忌出行买卖、万事不宜;只宜、偷懒。
“嗯嗯嗯……”
一只蚊子飞过去……
“嗯、嗯、嗯!……”
两只蚊子飞过去。
“嗯、嗯!嗯!……”
三只蚊子飞过了!!
“嗯!嗯!嗯!……嗯嗯嗯…!”
美莎媚眼如丝,桃腮飞红,柔荑轻舒慵懒地从柜台上支起秀颚,玉管小指轻扫过樱唇,抹去几滴可疑的液体:“东人,别来了……那个跳蛋是用来卖的,如果被老板知道,我们这个月的薪水就全砸了。”
“好舒服~~~”东人俯卧在张只有加勒比海阳光沙滩才能见到的大型躺椅上,衬衫最上头的两颗纽扣早已被解开,黑纺绸的领口垮垮地斜敞着露出修美脖颈下一片诱人的胜景,闪亮的肌肤若隐若现的乳晕,这里风光独好啊!
浑圆紧实的臀部高翘着,随着手里头亮粉色遥控器按钮的左右调旋,体内的震荡如海浪般一波波上下冲击着东人敏感的躯体,湿润流溢的星眸于似闭似张、半闭半张、非闭非张的状态下,坚挺的臀肌也跟着机械马达摆出急速轻盈的频率,微颤中的嫩白双臀就好似脱去塑料包装后等着人去就嘴吸哺的 箬荔枝冻般,不但滑润爽口清香四溢还带着极富韵律的欲引还羞。
虽然背对着美莎,可东人还是清楚地感受到两道异样的目光在自己双臀间巡弋,于是刻意地摆动了下腰肢臀部荡起个漂亮的波浪线,几乎让人窒息外加鼻血失禁。
听到身后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东人得意地扭过头,如愿瞥到从美莎紧捂鼻子的指缝间涌出一抹刺眼的红迹:“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上班时间睡觉,昨晚又出去打野食了吧。”
好不容易从抽屉旮旯里找出一团酒精棉,美莎手忙脚乱地就往鼻孔塞,把原本小巧秀挺的鼻子几乎挤成个肉包子不说还差点成了密谋闷杀自己的现行犯――都是东人惹的祸。
“那也不能怪人家嘛~~~”语音依然婉转娇涩一迂三折,虽然鼻孔塞上了两团棉有碍观瞻,但塞了棉的美人还是美人。
美人的一举一动都是世人的焦点,身为美人就要时时刻刻注意到自己的美人言谈美人举止,绝对不能有失美人体统,以免贻笑美方遗臭美年。
“谁让人家每天都要和你、还有老板,你们这两个只能看吃不到嘴的上等货色朝夕相、耳鬓厮磨,对保养眼睛来说虽然不错,但书上说长期欲求不满是美容养颜的大忌,容易导致肌肤老化、皱纹丛生、黄褐斑妊娠斑老年斑等等,人家是朵刚盛开的鲜才不要那么快就凋谢了呢。”
“呀!”东人一楞神,错手下不小心把调节器推到了最大振幅档,一阵激荡的快感从尾椎骨攀蜒直上好似触电般在他体内翻腾喧闹,柔韧的腰部无力承受漫溢的激情而下沉却使得淫糜的双臀撅得更高,早已经沉甸甸的下身在一摇一摆中昂首抬头不断撞击着圆润肚脐下的紧实小腹,红色代表了激情代表了诱惑代表了汗流浃背下的实质代表了蓄势待发中的真谛。
东人两手痛苦地抱着椅背,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抚摸引导也能清楚感觉到不断有黏液被排挤出体外,充盈的后穴与趋于极限的勃起形成了对比鲜明的双重折磨,细碎的呻吟糅合着间歇的高亢美声,这幕活色生香的剧情让任何人看了都会产生一逞其快的兽性冲动。
“东、东人?”美莎艰难地吞咽着口水,两团小小的棉根本无法阻止鼻膜崩堤后带来的汹涌,虽然心为女人可肉体上毕竟还是无法摆脱与生俱来的欲望,更何况面前这充满了自虐性质的演出足以引发他早已丧失了许久的男性征服欲!
圣父、圣母、圣灵啊!请拯救我吧,人妖≠太监啊!
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慌,美莎两手颤抖地捧着柔嫩的双颊,不断地喋喋自语:“不要诱惑我,人家不要做男人!人家是自幼立志要做个‘红颜祸水’完结版的美莎!所以求求你不要再这样对待我了,求求你,求求你!”渐渐声线中不但加入了哭音,而且好似梨带雨、秋风海棠,无论是那水雾迷蒙的杏眼、贝齿轻噬的樱唇,还是瑟瑟耸动的削肩、纤柔可握的织腰,无一不惹人怜爱,无一不体现了“哭”这门古老艺术的高境界。简直是集古今中外之大成,达雅韵昆律于一身。
“喂,大叔!你在哭什么,不要不要的?”在充分享受了近乎昏厥的快乐高潮后,清醒过来的东人却发现在一旁哭得肝肠寸断、惨不忍睹的美莎,这一突发状况也未免太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请、请叫我‘美莎’……”就算哭得再如丧考妣,哽咽抽搐下的基本原则还是不能放弃的。
“呃?噢!”春天到了,对于一部分特殊人群还是不要去忤逆的比较明智。
就在店里,一个准备水漫金山,一个莫名其妙直翻白眼之际,从门外鬼鬼祟祟溜进来条高大人影,不但整个脸部都用黑围巾包了起来,手里还拖了个庞大的旅行箱,一下子就勾起了店里两人的唏嘘私语。
美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指着“蒙面人”的包头布羞怯地询问:“对不起,那个……请问……您那条围巾是哪里买的,可不可以告诉我?因为这款是今年最流行款式,我都找了一个星期可到都销空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东人一拍前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前两天我还说怎么沙尘暴只在北方活动,没想到这么快就南迁了……美莎,快点去购一批围巾入库,我们一定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赚上它一笔!我要用事实证明给飞良羽看,只有我才是店长的不二人选!”
身后岩石陡礁海浪拍岸,一个巨浪席卷着白沫汹涌打来,东人自怒目横对巍然不动。
壮哉!东人!
“OK!BABY,保持!”一连串闪光灯的声音响起,蒙面人端着架照相机不要命地对着东人修长健美的双腿间猛拍,边拍还边往前凑,大有不让镜头一亲芳泽就誓不罢休的趋势。
如此熟悉的声音!
如此变态的行为!
如此古怪的拍摄方式!
综合上述三点,看遍世界,条件全部符合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
“哇!轲又,怎么会是你!!”东人用比看到鬼更恐怖的眼神瞪着蒙面人。
对东人来说,这世上能让他感到害怕的事只有一件――赚不到钱。
能让他感到恐怖的人也只有一种――害他赚不到钱的人。
轲又便很不巧是个曾经害他让几乎快到手的钱又白白溜走的人,东人对他感冒至极。
“你来我店里干什么!而且还打扮得跟个变态一样。”
确定了店里再没有第四个人,轲又拉掉包头的围巾,露出个近期最容易打动少女们春心的三十岁大叔的性感微笑,颧骨上方的两道笑纹更是为成熟沧桑打上了个完美附注:“东东宝贝,看到我难道你的前列腺液没有加速分泌,你漂亮的小宝贝没有向前一挺一挺的冲动?看到你这么健康我太高兴了,还有你身边的那个美人是谁,难道不为我介绍一下?”
“美人?你指他?”东人一指美莎的鼻子。
“美人?你指我?”美莎一指自己的鼻子。
“美莎!”有人抢着自报门户。
“大叔!”东人阴暗地又跟着补充了两个字。
“美莎小姐,能见到你这样的美人真是我的荣幸。”轲又绅士地握起美莎的纤手,低下头轻轻一吻。
啊,又酥又麻!还有胡渣微微摩擦皮肉的刺痛!是个少有的好男人,绝对不能放过!
毫不意外地看着美莎的瞳孔由圆形渐渐涣散成粉红心型,东人一把从轲又手里夺过美莎的手满脸戒备:“走,立刻走!我才不想让你的情人因为吃醋把我这个新开的店都给拆了。”
“哎,再也不会有那么一天了。”轲又一扫先前的精神抖擞,往旅行箱上一坐连半径内的空气都开始阴郁起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死了?”难得两个人的异口同声。
“不是!”真想不通这两个人怎么会那么乌鸦嘴。
“只是他再也不会为我吃醋了。”轲又心底一阵抽搐,仿佛刀尖正在剜着自己的血肉。
“噢……另结新欢。”
“为什么我当初没有好好的珍惜他,才逼得他另投他人怀抱。”
“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贵,上天啊,求你给我第二机会!”
“逝去的无法再追回,只留下我心底的创痕细细玩味。”
“春水东逝空余恨……”
“漫漫孤寂慢慢磨。”
“这里不是唐诗宋词班,你们两个别再给我雪上加霜了!”
面容一正,东人满脸严肃地问:“就算那样,又和你来这里有什么关系。”
“嘿嘿,”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轲又露出与之国际顶尖摄影师身份不符的腼腆神情,“我是来请你帮个小忙的。”
“NO!”东人干脆利落地一口回绝。
“WHY?”余下的两人齐声发问。
“嫌い。”世上还有比这更充分的理由吗?
“东人不愧是东人啊!”轲又颇为欣慰地一笑,随手从内袋里摸出张对折的白纸一晃,“无上限支票一张,只看谁愿意去赚了。”
“大爷,您需要小的如何为您服务,尽管开口。”东人两手合握,满眼璀璨闪亮的金光顿时剥夺了所有灯泡的权利。
“哈……哈哈哈………………”
可怕嚣张的笑声再在“雀跃”的上空响起,其中隐藏的阴谋意味令许多无辜从其门口路过的人都打了个冷战。
血腥残酷的杀人事件再揭开序幕……
(以上纯为悬念惯用台词,切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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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嫌い:日语,意为讨厌、不高兴。
夜,是抚养生息的间歇、是骚动迷乱的源泉,同样也是捕捉目标猎物的最佳时机。
日间平庸晦暗,行为举止变异到足以令人怀疑是从龙发堂越狱出来的三个人,经过一番梳洗打扮后,神采奕奕地相携来到玫瑰园大厦前,其周身的意气风发光彩夺目叫拉门的侍应卑微地低下头去不敢仰视。
不经意地掠下耳边垂发;
右手拇指轻轻滑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祖母绿戒面;
“啊哼”一声低咳,从斜角5度打下的阴影,使俊挺的侧面显得越发轮廓清晰立体分明。
虽然这三个人都算是见过大场面的,可只为了个小小看门侍从的自惭形秽就在心底高唱赞歌……谁说高地位等于高素质?诺亚方舟载不下的只是人类的劣根性。
香氛氲绕,灯影交叠,这里不但是时尚高贵的象征也是寻欢作乐的天堂。
俊男美女一应俱全,酒池肉林不过而而。
你可以笑,但不准呼朋唤友只许红晕半露;
你可以醉,但不准浮一大白只许薄絮浅熏。
这里没有人强迫你那么做,可你就是会身不由己地跟着做,无论是世纪末的颓废堕落还是新世纪初始的懵懂新芽,人总是适应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否则你就算再有钱,也不过是头富有的猪……而已。
“美莎,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件旗袍?没见你穿过呀。”一手勾着轲又的手臂,偏转头,东人作势微笑着低声探问勾着轲又另一条手臂的美莎。
“那当然,今年是唐装年。”今晚决心化身为中国娃娃的美莎,一袭火红缎子无领高开岔旗袍,缎面上用黑金丝线绣着头振翅彩凤,满头齐腰的青丝拢上发顶固定支琥珀发簪,只在白玉耳垂边留下几丝绿云。
红的耀眼白的璀璨,莲步款款间流动着几许雪影飞鸿的惊艳。
“你自己也不差啊。”轲又笑眯眯瞧了瞧美莎,又瞧着东人,所谓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就该指他现在这个状况了。
另一边的美莎听得直点头,看惯了平时T恤加牛仔的短打、大不了再套件嬉皮士夹克的平民型东人,此刻身着合体洋服修身玉立,精湛的裁剪工艺恰到好地贴合着优美线条,纤宜合度仪态万方,毕竟是曾经当过模特的人,举止自然典雅风度翩翩,就算当不成王子怎么也该封个没落贵族的头衔。
三人一路行来,不知惹来多少艳羡的目光。
如果没有姿色,称之为气质;如果没有气质,称之为风度;如果没有风度,称之为平易近人;如果连平易近人都没有的话,统称为杂碎。
墙角便有几个杂碎死盯着美莎和东人咽口水,不是因为中间的轲又看起来一副不好招惹的样子,只怕早就凑上来“HELLO,BABY”的开始搭讪了。
搭上电梯,一路绿灯无停直冲三十二层。
红毡铺地,灯影交叠,走廊上摆放着几盆观赏性植物,巴西乔木旁黄色鹤望兰昂首翘盼。
“是这里?”东人指着“321”号包房上明晃晃的门牌。
“嗯!”轲又盯着门牌微一点头。
怎么可能会搞错呢。
在这扇门后、在那张床上、在“321”号房间的每个角落里都曾留下他们爱的见证。
就在两个星期前,他们还一起凭窗眺望都市夜景,兴高采烈地庆祝甜心的29岁生日。
甜心还说他不要过3岁生日,感觉自己好像一步就跨进了欧吉桑的行列。
最好永远都能是29岁,永远的青春,永远的甜蜜……
“咄咄”!
敲门声响起,轲又口中的甜心,即正埋头审阅季度营业销售额总报表的滕家善抬起头,看着手提电脑上的时间显示无可奈何地摇首轻叹:“这算是提前了半个小时?他怎么老学不会按时赴约呢,这些报表看来又要泡汤了。”
叹气归叹气,家善还是摘下眼镜搁在报表边,起身去给麻烦鬼开门。
“小姐,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见门外亭亭玉立站着个芭比娃娃中国真人版,换谁都免不了要错愕上几秒钟,特别是好男色的那一类。
“没有啊,我找的就是321。”粉艳的小嘴微微上撅两幅扇子般的长睫毛眨啊眨的,一脸的无辜、一脸的纯真。
这才叫偶像加实力派的演技,通杀8岁至8岁的男人。
特别注明:好男色的那一类例外。
“但…我好像不认识你。”如果想钓凯子那就找错人了,家善同样无辜地指指上方:我就属于例外的那一类。
“那你总该认识我吧?甜心。”中国娃娃身后突然冒出个达库拉伯爵,黑色的洋装礼帽平添了满身的阴影,露齿一笑间白牙闪动,刀刻笑纹中掩藏着骇人的杀机。
“轲又!你怎么会……”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轲又便一拳落在家善脾胃上方的软档,顺势接住他前倾的身子背进房间。
“哇!不愧是总统套房,真是够豪华。”不理轲又怎么折腾家善,跟着进房的东人和美莎简直像乡巴佬进城般眼缭乱,东摸摸、西蹭蹭,到都是新鲜玩意儿,看起来就很值钱的古董瓶更是令东人流着口水从瓶口到瓶底来回抚摸了一边又一边,要不是觉得自己身边人手单薄还保不准他会干出什么来。
“轲又,你、你想做什么。”恢复了说话能力却依旧四肢发软的家善惊觉自己两手被捆在了床架上,名贵衬衣被当胸撕开三揉四揉就成了破布一块。
“当然是让你快乐的事。”轲又爬上床,手指轻柔地细细磨梭着家善的两腿间,虽然隔了层布料但仍能清晰感受到指压下肉块的柔滑与血管的勃勃跳动。
就算不亲眼目睹,轲又凭着指尖的触感也明白家善目前的状况,可怜的小东西在间歇的外来压迫下仍然不屈不挠地抬起头,英勇的雄起行为却因为发挥空间的狭小而受尽束缚的煎熬。
“真是可怜,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呢。”轲又嬉笑着,食指滑过家善稍欠强壮的胸膛一线落至肚脐上方,光滑爽利的手感真是令人兴奋交加,“光这么玩对我的甜心似乎太轻松了点,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扭转头,虽然是对两个人的问话,轲又的目光却一径盯着东人。
受到如此器重,东人当然是踌躇满志,先予以回报个超级靓丽免费笑容,随即神秘地从美莎的小包包里摸出个精美礼物盒,不但有外包装还打着蝴蝶结,拿在手里一晃亮了亮相。
“是特别サビス哦!” 感觉真是器宇轩昂,掷地有声。 “隆重推出我店的最新SM系列商品:草莓、茄子果蔬四件套!” 1万伏特灯光聚焦,美莎斜披红绸……一鞠躬 “粉色象征着清纯,紫色代表了神秘。小草莓鲜嫩诱人,咬上一口甜美多汁满齿留香,初恋的味道在唇齿流连间陡然升腾,美好的懵懂回忆永远是最温馨的永恒;长条茄子饱满丰裕,不但是农家喜庆秋收的吉祥物,更是午夜辗转难眠时最佳的疲劳工具,是男人的渴望是女人的希望,就算只是握在手中都会给你一份充盈的喜悦慰籍。” 实物大特写,美莎……二鞠躬 “当清纯与神秘、羞涩与坦诚用两根质地柔韧极富伸展性的皮绳串联在一起后,又会幻化成何等的奇妙效果呢。是双重的快感,还是双重的折磨?这一切全赖使用者――您!自己去挖掘了。此套SM玩具造型生动、色彩艳丽,无论你的爱人是白皙娇嫩型,还是黑亮阳光型俱是珠联璧合的选择。特别指出一点,此产品是由最新仿生材质制成,已通过ISO91111国际认证,无毒无害无副作用,敬请广大热爱SM的情侣放心选购大胆使用,大西洋保险公司为此产品投保1万意外风险。” 商品原形毕露……三鞠躬 “你!你敢!”家善听得一脸惊恐。 “他不敢,我敢。”轲又笑眯眯地捏着草莓嚼口硬塞进家善紧闭的双唇。 夹上乳夹,套上震动器,轲又最后细心地在茄子肛塞上舔了一边又一边,直到确保它的光滑湿润前进无阻,才一鼓作气插进了家善的小洞内。 家善痛苦地蹙起眉头,无法出言的红唇只能抗议性地“咿唔”出声。 轲又在肿涨的乳尖上捏了捏,绵软的尖端已完全挺立成两颗珍珠状,在夹齿的蹂躏下泛着沉的暗红。 粉色与紫色的亮丽光泽交相辉映,在家善皙白肌肤的反衬下,显得格外明艳诱人。 “是不是很舒服?”轲又关怀备至,手里头却拨动了震荡开关。 顿时,家善的双眼圆睁,从喉管里发出声闷嘶的低吼。 高昂挺立的肉柱在震动器的“吱吱”声中剧烈颤动,从红色到红色再到紫红色,每一的色素加都令白练飞舞般的肉体阵阵抽搐,汗水津津。 清澈的眼神开始涣散,冷凌的星眸在此起彼伏的快感冲击下蒙上了春的朝雾。 冰凌消融水晶滴坠,漫溢的珠泪是昨夜雏菊瓣儿上承接的白露,是板桥画竹时晕染的清泉。激情的欢畅趋于颠魔的摇摆,柔嫩肌体上初生婴儿般的细腻红润,平日高高在上颐气指使的年轻总裁化身为床地间颠倒迷醉的待宰羔羊。 美莎忍不住往床上多盯了两眼,悄悄扯扯东人的衣袖:“这样不太好吧,我们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不!你们就在旁边看着。”轲又高声阻止,两指沿着睾丸的轮廓细细撩拨,“还没看出来吗,我的甜心是天生的受虐体质。越是折磨他他越高兴,越有人在旁边欣赏他就越兴致高涨。你们瞧他上下两张嘴里都开始吐出淫荡的液体了,又黏又稠还甜滋滋的,很美味哦。” 怪不得看他刚才的手法那么熟练矫健,实践出真知,原来是平时勤于练习的结果,这一对情侣果然不是普通的变态,堪称“特变”。 “咄咄”! 敲门声再响起,海关大钟的分针精确地指向正下方发出“当”的一声轰鸣。 从来没有准时过的男人,偏偏今天却那么守约,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老天爷的捉弄了。 奸夫来了! 除了被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滕家善外,另三个人就象注射了兴奋剂般全都精神抖擞起来,三个人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按事先安排好的方案轲又仍在床上挟制家善,美莎关上房间里的灯与东人一边一个潜到门后。 默数一二三,掀起红盖头。 走廊里的灯光刚射进漆黑的房间,东人举起木棒就给来人一个油锤灌顶,随后满意地看着泰山前倾玉柱坍塌,天地为之变色乾坤斗转星移,偷袭计划大成功! “也!”房间再明亮如初,两大功臣彼此击掌庆祝。 倒霉蛋儿的横尸边还有个手提箱也,东人理所当然的抢过来亲手打开。 不看则已,一看惊心!红双喜的蜡烛、左丹奴的皮鞭,西游记里绑过齐天大圣的捆仙绳,维和行动中逮捕恐怖份子的铁手铐,其他还有警棍、脚镣、兔子装等等不胜枚举。 “滴答”,一滴口水从美莎的嘴角砸到脚面,倒在那里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强烈的不详预感在两人的心里升腾,互望一眼,齐齐弯腰把奸夫翻了个个儿。 “不是吧?!……” “果然!……” “你们认识那家伙?”听到哀号,床上的轲又暂停对家善后穴的摧残,扭过头来问。 美莎和东人有志一同地大力一点头。 “他到底是谁?”竟敢当第三者抢走我的小甜心,罪无可恕。 抓抓耳根。 擦擦鼻子。 “我们的……店长…” “受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怎么知道进来的会是你啊。” “就是,把帅帅的店长打成独角兽,美莎也不想的。呜……好可怜。” “忍”字破碎只剩刀,西桑一手提刀一手摸着肿了个大包的后脑勺,如果能宰了这两个人又不被判刑,他愿意把灵魂卖给撒旦。 “不过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曾经和那个滕家善有一腿而且还一直是他床上玩具的货源,怎么看你都只像个亚细亚流浪儿嘛。” “好羡慕~~美莎也想有那么个又酷又有势力的情人,换了我的话一定会死抱着他的大腿不松手。” 西桑同情地以看白痴儿的眼神看着两人:“我受不了他的体质。” “不过就是有点受虐倾向嘛,21世纪最流行的SEX方式。亏你还是我们店的店长。”我心中永远的痛啊。 “哼,鄙陋。”西桑不屑地从鼻子里冲出那么一句。 “喂,什么叫我鄙陋?你给我说清楚!” “那你们先得给我说清楚!”一声晴天怒吼,玻璃门随之跌塌破碎。 滕家善行色张狂地冲进店来,手里还拎着个满头青紫的轲又。 “叮”!家善左手一扬,一把雪亮锋利光可鉴人的匕首颤悠悠地插在柜台上,一晃三摇。 “你们竟敢串通了轲又一起来整我,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就剁了你们的手指卖到泰国去当人妖!” “我已经是人妖了。”某人颇为可爱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住嘴!”三双冒火的眼睛一起瞪着他,吓得美莎噤若寒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人抓过轲又,掐着他的脖子拼命摇晃,“你不是说他、他!他!那个他是受虐狂嘛!为什么现在又变得那么孔武有力而且随身还带着刀子!给我个解释!!!” “咳、咳、咳……” “你想对我的轲又做什么!如果他有个意外,我就要用鞭子抽你,蜡烛烧你,把你扒光了吊在东方明珠上天天风吹日晒!” 趁着几个人闹得混乱不堪,西桑偷偷地从后门溜出了店外。 走在人行道上他极其无奈地一摊手:滕家善的确是个受虐狂,不过仅限于床上。只要两脚一着地,他就会从受虐狂彻底变身成为个虐待狂。 西桑就是受不了他那种双重人格体质才提出的分手。 不过既然那个摄影师能和他维持关系四年之久,看来家善也终于找到了和他体质契合的另一半。 每个男人的生命里有两个极端:S和M。同样快感,同样纠葛,盘绕着他孤寂的生活。――只是当他身为S,鞭子渐渐成了女人三寸金莲外的裹脚布;M,却是天籁飞外一抹色彩绚烂幻化无定的极光。到他成了M,烛泪反是下雨天溅在裤腿上的斑斑泥迹;而S,梦转千寻阑珊徘徊不知明探暗访几度方才窥得到的半星朱痕。 今天天气和昨天的一样好,今天老板和昨天一样不在家。 不过幸福是否依旧,只看个人逢缘造化了。 ―――――――――――――――――――――――― 注:サ
ビス:日语,意为服务、优惠。
银行惊魂
钱、钱、钱!男人的命根……
―――――东人
色、色、色!女人的至尊……
―――――西桑
那……我呢?……
―――――美莎
摘自【成人玩具店の日常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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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夕阳西下,忙的街道沉浸在一片金红色的夏日余辉当中。
走街串巷,在满目红黑蓝黄的各色商家招牌中,突然“叮”一声耀闪出一排刺眼的金光,随着外圈光环急速退却,“雀跃”两个灿烂大字跃然眼前。
为了增强广而告之的宣传力度,东人特别请人在“雀”字外又包了几层圆柱型铁圈,以代表鸡鸡各个不同状况下的粉红、玫瑰红、紫绛红三色霓虹灯渐变,来着重强调“由小到大”的神奇效果。
霓虹灯通电当晚,便受到了来自交通部、卫生部、行政管理部乃至野生动物保护组织等各方瞩目,不出十分钟“世界成人用品生产一条龙销售反托拉斯联合贸易委员会”简称“WSO”,便通过传真发来贺电,高度赞扬其敢于打破旧的销售理念勇于推陈出新的举措,并期待“雀跃”在今后的工作中为成人用品销售这一领域做出更卓越的贡献。
5分钟后,“世界阳痿不举者人权保护协会”来电祝贺,电文中称:攻克阳痿人人有责。贵店的开张为这条荆棘丛生的艰难之路又开辟了条崭新的通道,其心感天动地,其举鬼神同泣,愿吾道有志者以此为标杆、为旗帜、为舵盘,昂首阔步大胆挺进,以不捣黄龙誓不归的决心和意志来激励自身的再度勃起。
“呼……”东人摇动着手里的一叠传真,秀媚的凤眼高高挑起一副壮志得酬的模样,“怎么样?我说这招管用吧,不但一下子就达到了轰动效应,再读读这些传真,真是好评如潮褒奖有加,看来我们店离麻雀变凤凰,指日可待了!”
受到东人声情并茂的感染,美莎也跟着魂游天外傻笑了一阵,才不得不仰头娇滴滴地提出个小小疑问:“东人,能不能麻烦你先挪动一下下?你脚下的这个废纸筐我要扔掉。”
东人:“喔!”
美莎:“那个也要。”
东人:“嘿!”
美莎:“啊!还有那个!”
东人的脑浆开始滚煮沸腾:“这里不行、那里不行!现在除了你站的那块地方,整个店里到都是废纸筐,你是打算叫我把两只脚藏到口袋里还是扛在肩膀上!”
美莎眼一红,奔涌的春潮又一进入防汛期,溢出的半颗泪珠顺着粉腮滑到下颚不敢擦,却只塞了一小截指甲进嘴里啃啊啃,那副低眉顺眼小家碧玉的模样简直是比祥林嫂还祥林嫂,估计以前没少演受委屈的角色,才能如此迅速地把握到琼瑶剧的精髓所在。
“藏着、扛着难度都太大,我倒是不介意用双手和胸膛来解决你目前四面纸箱的困境。”店长西桑一脸看好戏的靠依在门口,嘴里还极尽幸灾乐祸之能事,虽然雅痞帅哥近来大有行情看涨的趋势,但那欠扁的斜吊嘴角仍勾引得人忍不住想要用指关节以下二寸去狠狠亲上几口。
东人托着下巴一本正经盘算了半天,才最后痛下决心,一拍大腿:“成交!我让你抱,不过你要把店长头衔让给我。”
顿时,万灯齐灭漆黑一团,雅痞帅哥成了瘸子他哥,跌跌撞撞地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呆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西桑好不容易扶着墙角再度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盯着东人:“你怎么还记得这个茬儿?不就是个小…小店长么。”
东人清了清嗓子:“什么叫做小…小店长?那可是剥削和被剥削的阶级颠覆,是天堂与地狱的悬殊落差。为了拯救你罪恶资本家的灵魂,为了让你死后能够清白坦然地升上天国,我才甘愿仿效我佛如来当初感化佛母孔雀,以一己之力冒天下大不韪,视他人白眼口水于粪土,舍身犯险替你挡灾,那是一种多么崇高脱俗的精神境界啊!”
就算天上不撒千年雪莲万年灵芝,至少也该掉些冰箱彩电之类的,倒手到玻日利亚共和国说不定又可以大赚一票。
无视东人的铿锵顿挫唾沫横飞,西桑和美莎对望一眼,齐齐竖起三根手指轻嘘一声:“本日第三回……恋钱成痴综合症……”
此刻能够阻止东人即将疯狂出炉的赚钱念头的只有………
“你们谁愿意陪我去趟银行?我让他拎五万元现钞的手提箱…”
“我!当然是我!你敢和我抢?”东人虎视眈眈逼视着美莎,凌厉的目光下大有你敢搭腔就烧光你所有女装的不择手段,后者当然只得继续委屈地充当三朵中的贴壁角色。
沾钱勿听、沾钱勿视、沾钱勿言。
古人有明智三诫,今人有保身三法,真是平分一姜秋色,各领半鼻风骚。
“美莎,那店里的事就暂时交给你了。”
可怜我们插遍五洲无敌手、转战四洋SM的东人就被这区区十万元给骗走了。
是谁说恋爱中的人智商最低?
金钱才是万恶之根本。
已是晚上1点左右,天上星光点点,此时如果还有哪家银行继续营业的话不是行长脑子出了问题,就是内外勾结有等着遭抢的重大嫌疑。
弯月新出,清风送爽,今夜格外明亮的月色在街面上撒下一路碎金,西桑吸了口气,夏日里潮湿而又夹杂着青草甜腥的味道一下子涌进嘴里,随即在五脏六腑转了个圈,最后才带着满腔浊气从鼻端喷了出来,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月下漫步实在是件充满了romantic的美事,若身边还携着位情投意合的美人,婉转低语卿卿我我,手拉手的最抵限度不说,说不定很能于美人半推半就的羞涩中偷上一两个香吻,方不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哎,奈何…………
西桑有些凄怨地瞥了眼身边的美人,月光播散使原本就洁净如玉般的肌肤莹莹生辉,淡淡柔蓝水晶似地闪动在清澈眼底,微风拂过带起一缕浏海顽皮地跳跃上秀挺的鼻翼,脸颊微侧,从轻弧上扬的半阖唇角溢开个天真笑容。
如此的帅性不羁,浑然不觉自己正烙印于某人探注的远瞳人中。
昼间的阳光王子,难得展露出月光少年的另一面,同样的玉树临风同样的惹人遐思,却驯良了许多也迟钝了许多,忘记了小白兔不能与大灰狼同行的生存铁则,更没注意到一只狼爪已悄悄迂回到自己的腰间。
就差那么一丁点……
“Lucky!终于找到家还在营业的银行!”东人兴奋地抱着手提箱,一路小跑率先冲了过去。
盯着自己一抓落空的僵硬五指,即使是惯于冷漠面孔的西桑额头上也忍不住冒出了几条黑线,外加嘴角的一抽一搐。
“快点啊,说不定这家银行也马上要关门了。”发觉后面的人没跟上自己的脚步,东人不得不放慢速度扭回头来催促。
“啊?喔。”西桑如梦初醒般,这才甩开步子追了上来。
东人满意地一笑,往前多跑了两步,忽然又象记起了什么似的二转回头:“另外,下想吃豆腐前,最好先递上店长大印让我心里做个准备,否则人家可是很容易被吓跑的。”说着捉狭地一眨眼,两指在唇瓣上轻触飞快地向西桑一扬。
原以为是只小白兔,没想到却是只披着兔皮的黄鼠狼。
两狼相遇必有一伤,这阴沟里翻船终于令西桑清醒地认识到他对手的强大和善于伪装。
若纯是只狐狸媚眼飘飘,顶多跳上一段若即若离的狐步舞却无多大实际的杀伤力,但黄鼠狼除了狡猾多智外还拥有绝地大反攻的尖牙利爪,连大灰狼也不得不为自己未来的命运捏上一把冷汗。
蓝顶、白字、瓷砖墙,远看成“厕”,近成“行”。
东人甫一推门,就被面前成捆成捆堆得象座小山般的百元纸币给迷了眼,相比起来自己怀里当宝一样搂着的那个手提箱实在是微不足道得太多了,简直就是小孩儿与相扑运动员的体型差距。
“搬家?酬宾?大奉送?”
“正确答案――抢劫。”一道平板声音在东人身后冷冷响起。
“呵呵!”东人像听到个无比滑稽的笑话般,开怀地笑了起来,“抢劫啊,这么好的点子我怎么就从没想到过?”
“过”字还未落音,东人突然两指一摁手提箱的保险扣用力向后甩去,箱盖弹起,红色的纸币顿时飞满了半空。
漫天钱雨中,东人脚跟微转,左腿利落地一个后侧踢,那人没料到竟有这手稍一错愕却立刻旁移,东人的一脚堪堪贴着他腿根掠过,黑色裤管上留下个浅灰鞋印。
“身手不错。”那人罩面的头部只露出一双干练的眼睛,黑瞳湿亮眼白部分清澈分明,由此推算应还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
“你也不赖。”东人谦逊地笑了笑,眼角扫遍四周,柜台内外相连的门是开着的,银行值班早已被打昏在地。
“我不想杀人,所以你最好合作一点。”劫匪扬扬手里的枪,表示他是说真的。
东人略感头疼地皱了皱眉:“幸好我也不想被杀,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更不想束手待毙!”
东人猛一低腰飞身前扑,右拳取最短最有效的直线狠狠击向劫匪的小腹……
西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刚踏进大门,看到的就是子弹从枪口射出的一幕,接着东人的身躯在摇摆中委顿地慢慢倒下,在眼睛合上的前一刻他似乎发现了自己,惊喜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专注与情,一张一合中的唇形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但西桑已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东、东人!………”脑后的一阵剧痛令西桑几乎同时跪倒在地,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烙刻在西桑记忆里的只有东人那美丽安详的苍白面容。
要死,我们一起死……
现场除了两劫匪外,已没有第三个人还站在那里,他们愣愣地呆望着地面,从未见过更未听说过有谁在受到意外攻击后还可以笑得那么幸福甜蜜。
“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
两人不约而同地嗫嗫自语。
彼此错愕地互望一眼后,立刻又各自别转头去,无言的气氛里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神秘。
―――――――――――――――――――――――
后记:
短:为什么他们抢钱的时候银行的门是开着的?
墨(剔了剔牙):要关闭的话会有上篇吗?
短:那他们抢了钱为什么不立刻逃跑?
墨(翻翻白眼):他们要逃了我拿什么写下篇?
短:也就是说……………………
墨(安慰地拍拍短歌的肩膀):想开点,在小说的世界里拥有无限大的可能性。
短:……能凑出字来就是老大,小说的世界真………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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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 SD同人 圣诞快乐(流) by 堕天
「你在不在?」
这间空寂的大宅和他走的时候没什么变化,找到了窝在壁炉前的那个人后,红发男子大步地走了过去。
「圣诞礼物!」
随着一句简单扼要的话语,一只瑟缩着的小动物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眸子。
五秒钟后,瞳仁开始收缩。
「……」
「喂!你不喜欢?这可是我『特地』找来送你的哦!」
红发男子得意地窃笑着,这当然是他打听到那只狐狸有相当罕见的毛类生物过敏症后才「特地」拣来的东西。
「好歹也给它起个名字吧!」
「乌龟。」
简单的两个字从紧抿的唇瓣泻出,被拎在红发男子手上的小生物颈毛从背上竖直。
「这明明是只猫!」
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三条黑线,红发男子极力安抚着怀里由于对新名字不满而欲夺门而逃的小猫,力图与面前一张不动声色的扑克脸为自己的圣诞礼物争取一个合法的名字。
「我喜欢乌龟!」
斩钉截铁的话语毫无回寰的余地,一只洁白的手伸出来拎住了……呃,一个红发男人的颈子。
「喂,你干什么?」
还没来得及挣扎,红发男子就象被他拎在手上的猫一样被人拎进了浴室。
「你和你从垃圾场拣来的猫都要洗干净。」
「我才不要,今天约好了要跟仙道他们去国道飙车!」
开什么玩笑!在这个建了泡泡浴池的浴室里有过太多不好的回忆,今天他可不想再重蹈已经沦陷了几万的泡泡浴陷井。
「你不把它洗干净我就不要你的礼物!」
线条完美的下颏高高昂起,无视别人抗议,一脚把眼前的障碍物连人带猫一起踹下温泉浴池后,黑发男子走出了大厅。
「搞什么啊!」
不满地嘟哝着,不幸落水的樱木道还是尽职地把怀里的黑猫洗成了白猫。
看着刚开始还被冻得缩成一团的小猫渐渐地伸展开身子,光洁的皮毛柔顺地贴着他的掌心。
尽管温暖的水流与可爱的小猫都在对他作着无言的诱惑,一心想赶出门的樱木道还是狠下心,没泡多久就扯过一边的毛巾帮它擦干还在滴淌着的水珠,自己也除下了被浸湿的衣物,换上流川枫不知何时放到门口的黑色皮衣。
「呃……」
虽然内里没加一件衣物,裸着身子穿皮衣外套的感觉怪怪的,可是要他光着身子走出浴室找其它的衣物,他还是宁可先穿上这身外套的好。
「喂,我走了!」
四下里看了看,那只怕冷又爱睡的狐狸竟然没有如往常一样坐在壁炉前,樱木向空旷的房间大喊着,一手打开了玄关的门。
冷风从打开的门灌了进来,樱木道缩了缩脖子,走向停放机车的车库。
「你在这里干什么?」
意外地看到流川枫就站在自己的机车前,樱木道不禁有些诧异。
「你上不是说你车子的刹车不太好使了?我帮你看看。」
嘴角边绽开了一个可以说是温柔的笑容,流川枫打开了机车的顶盖。
「……」
原来,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特地帮自己修刹车锏,是担心自己飙车时会因刹车不灵而有危险吧?
一只猫能换来他的关心,这好象也不错……
樱木道虽然极力想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嘴角却一径地越扬越高。
「不行,上的事他还没道歉呢!不能被他这一点小恩小惠就打动了……」
扇了扇不知想起什么而滚烫的脸,樱木道提醒自己要坚守一个多月来冷战的初衷。
用手把自己上扬的嘴角拉下来,樱木道板起一张脸,向伏身在机车上不知摆弄些什么的流川枫沉声道:「谁理你啊!我要回……」
「啪――」
钢丝绷断的声音打断了樱木道话语。
流川枫一脸无辜地回过头来,向脸色发白的樱木道歉:「不好意思,我好象弄坏了刹车锏。」
「你……」
脸上的血似乎全褪上了火红的头发,樱木道愤怒的指控还没来得及说完,流川枫的手下又发出了「咔嚓――」一声怪异的声响。
「这又是怎么了?」
樱木道苍白的脸开始惨绿。
还是一脸冷静的流川低下头看了看声响的来源地,沉着地宣布刚刚发生的事件。
「我想,我刚刚『一不小心』割断了油管。」
「你是故意的!」
他的机车!他才刚刚买回来不到半年的铃木5cc!
樱木道这下也不管流川枫还杵在机车前了,一把推开他后心痛地打量着自己的爱车。
「我就算用推的把它推回家也不要待在这里!」
向站在一边的罪魁祸首大吼着,樱木道的右手才一搭上扶手……
「叭哒――」
右边的扶手应手而落。
「哐――」
接下来是左边的扶手和挡板……
「咕碌碌――」
一只轮胎也抛「车」弃「轴」。
「唏哩哗啦――」
二十五秒后,张目结舌的樱木道看着孤伶伶矗立在一堆铁皮、零件中,硕果仅存的一个车轮发呆。
一阵萧瑟寒风吹过,那只光秃秃的车轮滚了几圈后也颓然而倒。
(汗,别问作者偶他是怎么拆的……另外,底下有十八禁的内容,好孩子们请回避^^bbb)
「你!」
打击过大,已呈石化状态的樱木道在十五分钟后回魂,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带离了爱车肢解现场。
面前的壁炉,温暖的火苗在跳动着,给空旷的大厅带来了温馨的暖意。
比炉里熊熊燃烧的火苗还要旺盛的,是樱木道的火气。
左手揪住了坐在身边的人,右手高举的拳头还没打下去的时候,流川枫已经更快地下手,一左一右地箍牢了樱木道的双手后,整个人压了上去,密密地堵实了他的嘴。
「我绝对不要!」
「我说要的时候,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舔着唇上被樱木激烈反抗咬出的血痕,流川枫嗜血的笑意让樱木道脊骨一阵发凉。
他可没忘记上一回见到这种笑容时得到的结果。
惨烈得就象十二级的台风过境。
那时候他只不过迷上了中国李小龙的功夫片,为了看电影爽了他的约会。那只狐狸头一失控,在找他的同时从他「睡过钟」「迷路」猜测到「被车撞成植物人在医院上演生离死别」。
当清晨时分在某家影院打瞌睡的自己被那只焦急地找了一夜的狐狸一把抱住后,只享受了不到五分钟的感人重逢,便尝尽了自己酿就的苦果――事后可怜的他足足陪他练了三天的「功夫」。
当然,地点是在床上。
但可怕的是,那只没看中国电影的狐狸却偏偏得到了中国功夫的真传,一板一眼地重复他叫得出来的招式过完招后,第三天傍晚他只能坐着轮椅出门去喂饱他可怜的肚子。
樱木道心有余悸地回想起那些曾经让他迷恋的招数被狐狸演绎出的效果……
第一招龟息大法――功法是嘴巴被堵得密密实实的锻炼肺活量。等到他好不容易能呼吸到空气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全身酸软无力,分不清是肿还是痛的嘴巴只想高歌世界真美好。
第二招猴子摘桃――这个「桃」被那只狐狸擅自解释为樱桃的「桃」,而他不幸正好叫「樱」木道,所以他胸前那可怜的「樱」桃被摘得从樱桃的大小变成了葡萄的大小,从樱桃的颜色变成了葡萄的颜色,过后足足有半个月他都不敢挺胸走路,因为那两点被衣服一磨擦还是又痛又麻。
第三招叫金蛇探穴――顾名思义,当然是狐狸全身唯一没有骨头的软体与他身上那唯一能被称之为「穴」的地方近身肉博。他不知道金蛇是不是一种奇异的蛇种,因为在自己身上肆虐的东西软中带硬,而且灼热无比。
第四招是推波助澜,其实这一招中还混杂了前面的几招同时出手,他一会儿得龟息,一会儿被摘「桃」,脑子到最后只是一片迷乱,体内的狂潮在他一推一进间被一波波掀起……
第五招叫长虹贯日,具体进行到哪一步他已经不知道了,只是记得后方最后一生猛的插入几乎是一击致命,岩浆般的热流在他体内冲击着,眼前出现了彩虹般绚丽的光彩。
这样五招下来后,他已经完全瘫软,连动上一下小指头都无能为力了,可是,那只狐狸却自创了最阴毒的一招――东山再起!
然后的然后,不停地再从头依演练前面的招数,直到经历了三日出日落他瘫成一堆烂泥,才被推着出去就餐。
…………
看着眼前不愠不火的眼睛,樱木道因为自己的不幸回忆而打了两个寒颤。
不过,会让狐狸发飙,多半是自己做错了事。
可是这他不记得自己有做错了什么,一个月前那只狐狸刚回国,他只在这个家里呆了一天就莫明其妙被他赶了出去。
问他原因他不说,而自己实在想不出理由,所以才赌气冷战。现在好心带着圣诞礼物回来看他,都已经先摆出低姿态让两人和解了,那只臭狐狸还有什么不满!?
樱木道愤愤地想着,反而加大了挣扎的力度。
「知道我为什么特地给你准备这件衣服吗?」
凉凉地看着咬紧了牙四避闪的人儿,流川枫脸上的微笑灿然如夜空的星子。虽然已经提醒过自己不要被迷惑,樱木道还是忍不住呆了一呆。
「呃……」
还来不及说什么,流川枫已经把他双手扳到身后,不知从皮衣袖子的什么地方抽出了两条皮带,「啪哒」一声扣合在一起,这样樱木的两只手顿时失去了自由。
「这件衣服有很多好,一会儿你可以慢慢地体会……」
流川枫脸上尽是温柔的笑意,可是樱木道却害怕得开始微微打抖――他岂会不知道,那个人笑得越是温柔,心里打的主意就越是可怕。
「放开我……」
举脚踢人的下场是两条腿凄惨地被裤脚上装饰用的金属条大大地分开,脆弱的地方在流川面前一览无遗。
「你真是越学越不乖了!」
把已经无法抵抗的男人推倒在壁炉前,流川枫的手不知从哪里解开了皮衣上的一些拉链和暗扣,本来看似严严实实的衣物顿时呈现出了惊人的效果!
颈上的圆形皮领已经成了一个皮项圈。
由手至肩的袖子刚及腋下。
在黑色皮衣的映衬下,胸前裸露一小片的皮肤分外白皙,两点殷红的梅果引诱人贪婪品尝的欲望。
两肋至小腹都被包裹得紧紧的,就连急促的呼吸都会觉得疼痛。
脐眼以下,被分开的腿间,可怜的分身被装进一个皮套里勒紧得不见天日。但可气的是,后方却有一个杯口大小的圆形窟窿,而且,正好在那让人羞愧的小穴之上。瓣般的颜色,在泛着幽光的黑色皮革中分外引人注目。
这件该死的衣服,要遮住的全没遮住,不用挡住的倒是包了个严严实实,这种类似SM成人网站上见过的情趣用品营造出了一种惊人的情色气氛。
胸口和屁股上都凉凉的怪异感让樱木道的脸红得快赶上他的头发。
「你……你想干什么?我不要!」
查觉到流川枫不怀好意的目光,樱木道害怕地闭上了眼睛,驼鸟般的举动惹得流川枫低笑出声。
「你会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不紧不慢地从壁橱里取出一个冰桶,流川枫打开盖子,从满桶的冰块里取出了被镇在里面的一瓶红酒――那是一个月前他从法兰西比赛回国时特地买来为两人过圣诞夜准备的五十年陈红。
「我……我知道了,我不去跟别人飙车了,照我们原来的约定,我陪你喝红酒好不好?」
樱木道有些战战兢兢,但也松一口气――流川枫大概是因为他没有遵循他最早的约定而生气吧。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乖乖的道歉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其实他并不是不记得,只是因为赌气才故意答应新朋友们在圣诞前夜抛下他去玩的。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应该道歉的?」
细长的眼睛柔和了下来,流川枫优雅地把红酒与两只透明的水晶杯在小桌上摆好,俯下身子看着地上的樱木道。
「呃……还有什么……」
樱木道就算是想破了头也想不起来他还有什么是做错了的?
看着樱木道迷茫的神色,流川枫的脸色又是一沉。
「看来不让你记得刻点,你是不会反省的!」
一只手抬起了他的下巴,覆上来的唇带着些冰凉的温度。睽违了一个多月的味道让樱木道安心得有些想哭――那只狐狸去法兰西比赛的半个多月时间里,自己明明就有乖乖地听从他的话,就连被他强行带上贞操带这种行为都没有抵抗了。他回来才不过一天的功夫,就莫明其妙地生气后赶人。
接下来一个月,他想不出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所以赌气不低头。可是那只狐狸比他更有韧性,不找他也不联络。今天自己是借着圣诞节才壮了胆子上门来找他……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狐狸生气是事实,可是自己无论过筛了几百遍还是找不到他生气的理由,所以只好直接询问他了。
可这句问话好象一下子踩着了狐狸的尾巴,流川枫的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
「哼!」
「哇……痛!」
刚刚还是温柔平和的吻刹那间风云变色,裸露出的乳头也被重重地捏紧。
由于太过靠近火边,被皮革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肌肤开始大量渗汗。
「你好象很热啊……」
看着濡湿的水汽从他嘴里呼出,晶莹的汗珠蜿蜒而下,使得樱般的小乳闪闪动人。流川枫伸出舌头舔了舔微咸的肌肤,突然就往那楚楚可怜的小果实重重一咬。
「啊……」
布满神经的敏感乳头立刻挺立了起来,传达到下体的快感让被装在黑皮套里的分身也开始微微颤抖。
「很久没做了嘛!」
隔着皮套在他分身上掳弄着,流川枫用尖锐的犬齿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嘴里软硬适中的小肉块。
燃烧旺盛的炉火使室内产生了过高的温度,在流川熟练的动作下,樱木道体内更是燃起了一种不知名的灼热。
汗水不住地从咬唇忍耐的樱木道脸上的直淌下来,沾湿了颈上的皮项圈,吸饱了水后的皮革开始收缩,眼前的胸脯因呼吸不畅而开始剧烈地起伏。
「太热了吗?」
明知故问地拔开樱木道已被汗湿的头发,见到红发情人老实地点头后,流川枫低笑了一声,离开了那具起伏不定的身子。
「呼……」
压在身上的重量一轻,樱木道松一口气,艰难地想让自己离开一些火边,突然一阵冰凉的感觉从刚刚因为被啃噬而异常火热的乳头传来。
「啊……你……」
流川枫毫不怜惜地用冰桶中的冰块冻上了他刚刚还是火热的乳头,把一层冰屑撒满他胸口裸露出来的肌肤后,另外选出了数颗鸽蛋大小的冰球抵上了他下边的小口。
「不要!」
洞察了他的意图后,樱木道死命地扭动着,想逃开底下那冷得彻骨的寒冰。
「宝贝,你不是说热吗?」
拿着冰块而微凉的手指轻戳着因为冰冻而骤然收缩的穴口,借着冰块融出的水的润滑下,毫不费力地打开了那紧闭的地方。
「我……」
被皮衣包裹着的地方炙热依旧,但是裸露的肌肤却是被冻得发紫,现在的樱木道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水火热!同一具身体传出两种不同的讯息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做答。只在犹豫间,流川枫已经轻巧地用手指撑开他粉色的蜜穴,把掌心的冰球一个接一个地送进了那本该是窒热的甬道里。
「从里到外的给你降温,这样子你满意了吧?」
毫不留情地一口气塞了近十个冰球,流川枫脸上温和的笑容却让樱木道觉得体内的冰球寒意更甚。
「不……不要了……」
脆弱的内壁被冰块塞得满满的,体内的敏感点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后,冰冻的痛麻感沿着脊骨向上漫延。
「看起来你这里很高兴呢……」
扶住了樱木道因为过份的刺激而更为硬挺的分身,流川枫索性把一块手腕粗细的柱形冰块也一股脑地捅入了被冻得失去了正常颜色的洞穴,那可怜的地方立刻传来了一阵强烈的收缩。
「还热吗?」
把那含着透明水晶般的地方抬高,流川枫调整着角度,想看看能不能对上火光,借着冰棱的折射从那被撑大的开口看到更的东西。
「不……冷……下面好冷……」
冰冷的物品开始在体内融化,因为下体被高高抬起,冰凉的水流向更的肠道倒流,樱木道只觉得自己小腹以下是一片冰凉。
「冷?」
透过那一点微光,似乎可以看到里面也是嫩红的颜色,遗憾的是冰柱很快就变小了,那个地方也就随之缩小。
流川枫咋了咋舌,虽然觉得好奇心还不太满足,但身为那个地方的开发者,他当然知道里面是多么的炙热与窘紧,所以冰块这么快就会融化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微笑着把那只剩两指粗细的冰块再往里顶了顶,引得樱木道被冷得快麻木的地方在磨擦下又是一阵颤抖。流川枫恍然大悟般地说道:「这里会冷大概是因为这个缺口把屁股都露出来了吧。没关系,宝贝,我马上就帮你把这里的布料加上。」
「嗯……」
樱木道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说自己想先把身体里融化的冰水排出来,但是流川枫手上的东西彻底地杜绝了他的妄想。
连着一块圆形皮革的东西上面有一根约二十公分长的男形,粗大的黑色胶棒怒拔上昂。但无疑的,那个东西等一会将被用来堵住流川说的「缺口」。
「今天也许会被这只不知何故、愤怒得脱离了常轨的狐狸玩死也说不定……」
樱木道绝望地想着,冻麻的地方果然传来了一阵挤压。
辗碎的冰块微微刺痛了肠壁,那过分粗长的男形使撑开的穴口传来了一阵阵激痛。
先前放入的冰块被那旋转着探入的男形顶得入腹腔,好不容易把那东西全吞了下去后,樱木道紧裹在皮裤里的大腿传过一阵痉挛。
流川枫优雅地把男形底部的皮革与衣服上的接口拉合,满意地打量着那一片完全没有突起的外套。
「好了,这样你也不冷了,我们来喝红酒吧。」
晃了晃已倒置多时的酒瓶,流川顺手把痛得只能喘气的樱木道扶了起来,坐上了桌边的矮椅。(*红酒小知识:葡萄酒在饮用前要倒置与摇晃,这样才能使里面的沉淀物与酒液混和,适度解除葡萄酒的酸味。)
「呀……」
屁股才一碰到椅面,樱木道又是痛得一僵,地吸气后才一寸一寸地把自己小心地放到椅子上,肚子里无法排泄出的水流发出了「哗啦」的声响,微妙的感觉让樱木道蹙起了眉,那该死的矮椅,让他不得不把腹部凹陷、膝盖撑高,整个人被钉在与椅面有所接触的那根男形上,这样的坐姿简直是一种酷刑。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了吧?」
折腾也让他折腾得差不多了,那只臭狐狸,他一定是故意的。
一气饮下了流川枫递到嘴边来的红酒,干渴的喉咙得到了水的滋润,樱木道总算说出了一句比较完整的话――虽然因为下体的疼痛与鼓涨感而带着一丝颤音。
「你好象很闲?」
狐狸顺手从衣袋里取出了一个遥控器,按下了其中一个按钮,顿时在他下体的东西鸣叫着震动起来,要命的是,肚子里面的水流也随着那玩艺的震动,摇晃着荡出了一波波水纹,最后竟然在体内形成了一个小漩涡,把那种翻江倒海般的震动感传达到腹腔。
「啊……」
这突如其来的折磨使个樱木道整个人象是突然被甩到了岸上的鱼,在椅子上不停地蹦达扭动着,可是又怎么能逃避得开来自体内的酷刑。
可悲的是,前方的分身却绷得更为挺直,除了难以言喻的疼痛的欲望外,膀胱的饱涨感发射出的讯号让他明白自己快要到达失禁的边缘。
那只该死的狐狸,一切都算计得那么精明,这种高度的椅子,一大杯25cc硬灌下来的红酒……
「我……我要去上厕所……」
前后方都频频发出要求排泻的强烈讯息,被绞动的腹部也传来太过饱涨的阵痛。
「真是奇怪呀,前面和后面都堵得那么紧,你怎么还会想上厕所呢?」
不怀好意的手在他鼓涨的腹部轻轻地按揉着,突然重重往下一压。
「啊!」
被外部挤压后的水流叫嚣着向身体往外排泻的出口奔涌,但不论哪个出口都已经牢牢地被堵住了――前方是从根部绑紧的皮套,后方是插入得不留一丝缝隙的男形。
「枫……求你……」
全身都已经开始打颤,樱木道的汗水已经从皮衣的边缘渗出,滴淌到了地板上,很快地,在空气中蒸发。
「那你答应我,以后都不会再理会那个扫把头了?」
不紧不慢地在红发情人汗湿的身体游走,流川枫重申一个月前樱木道无论如何也不肯妥协的条件。
「啊……」
他就知道!那只狐狸有一千种办法不达目的不善罢甘休!
「他……他只是我的朋友……上我不是……就已经解释清楚了吗?而且……贞操带……也没有解开过的痕迹……」
他明明已经解释得那么清楚,那只狐狸也相信了他绝对没有出轨,为什么还要因为这个不成理由的理由来折磨他,一定要他离开好不容易认识的朋友呢?
因为身体的痛苦和心中的凄苦,樱木道的眼角开始渗出了水雾。
「你不肯相信我……」
他一年前跟那只狐狸告白后,能够发展成情人的关系是让他意想不到的。可是那只狐狸的态度却一直是若即若离,在校园内根本对他不理不睬。
两个月前转学来的仙道彰对毫不起眼的自己做了表白,使得总是战战兢兢追在狐狸身后的自己受宠若惊,第一觉得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在自己说了有喜欢的人而拒绝后,开朗的仙道爽快地说能与他做好朋友也不错。
那只以自我为中心的狐狸怎么就不知道,他除了付出自己的爱之外,也想得到别人的关爱呀!仙道彰是他重视的朋友,在狐狸不理睬他的时候他也想要有个人能陪自己说说话……
虽然一再告诉自己,现在还哭就太难看了,是自己先喜欢上那只狐狸的。他不是早就知道那只狐狸一向都是冷淡而高傲的吗?可是为什么眼泪就是停不下来呢?
「你在哭?」
因为没有得到樱木道肯定的答案而粗暴地拉起他的头发,流川枫在看到他的泪水后倒是怔了一怔,随即默不作声地横抱起他走进了浴室,除掉了他身上的一切束缚。
「枫……你一个多月都不来找我,我已经你已经厌了我了……」
无法排解的痛楚总算得到了一个仁慈的求赎,樱木道低着头,看着流川枫沉默地把温暖的水流浇到自己身上,洗去汗水和污垢。
「你也没来找我啊。」
简短地回答了一句后,流川枫拿过一旁的浴巾,轻柔地帮他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你自己上也说我没有做错,可是你却又突然对我那么冷淡,我怎么敢来找你?我怕你会告诉我,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只是你已经厌了,以后永远都不想见我了……所以我宁可不来找你啊……」
以为只要不来找他,就可以听不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绝决的话语,他就象把头埋到沙里就以为看不到危机的驼鸟。只不过是自私地想让自己的美梦再持久一些……不过,那只狐狸是不会懂的吧?
他愿意答应跟自己在一起,大概只是因为觉得有个自动献身与他做爱的人,可以省得他麻烦出去找吧。
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玩物,刚开始时会有些新鲜和宠溺,如果厌了,当然可以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
「那你今天怎么又敢来找我?」
拿开了使用过的毛巾,流川枫梳理着被搓得乱糟糟的红发。
「呃……我想见你……」
是的,就算被伤害,也还是想见那个人;就算知道可能会被彻底遗弃,还是装着蛮不在乎的样子过来,只是见了他一面后就觉得心满意足。
抱着被人抛弃的小猫,怀着同样悲壮的心情,他才踏进了这间与主人一样清冷的房子。打算见了他一面后,在他还没有说出自己害怕的话前,迅速地逃离他的身边。
他的勇气也只够让他这么做了。
「笨蛋!」
流川枫搂住了那个低着头不停颤抖着的红发情人,用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我会生气……是因为我在妒忌啊!一想到自己会妒忌那个扫把头,我就忍不住更生气!你居然可以在他身边笑得那么开怀,让我看到了……很不舒服……」
「呃……」
这就是之所以,他说自己没做错,可是他却更生气的原因吗?
樱木道愕然,但不知为什么却觉得有一种甜甜的喜悦自心头涌起――那只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的狐狸,居然说他在妒忌?!而且是为了他而妒忌?这是什么感觉?
「可恶!你不许笑!都是因为你不好,你居然做出了会让我妒忌的事,我要惩罚你……」
冰冷的瓷砖贴上了一具滚烫的身躯,氲氤的蒸汽掩住了一双交缠的人影。
「枫……」
樱木道修长的腿紧挟着情人的腰部,正喘着气想让那熟悉自己身体的东西进入时,明明应该是无人的大厅却传来了一声砰然巨响。
被吓了一跳的两人赶回大厅,却看到一片狼籍中,那瓶弥足珍贵的红酒已被推倒,一旁东倒西歪着走猫步的,正是那只偷喝了红酒的猫。
「樱木,你还真是送了我一个好礼物啊?」
流川枫不怒反笑,自己知道宠物做错了事主人应该代罚的樱木道乖乖地走到已经躺到炉前的流川面前,伸出了舌头,努力地取悦着眼前的暴君。
「转过来。」
流川枫抬了抬下巴,示意为自己口交的樱木道把双腿撑开在自己头部,灵活的中指钻进了那个刚刚被洗干净的小口,轻轻地摩娑着。
「唔……」
温度又开始上扬,体内那一点被轻扫过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引发了一阵颤抖,被推倒的瓶子弥漫开了满屋的酒气,空气里饱含的酒精分子中人欲醉,使得明明没喝多少的人也有了一种微醺的感觉。
「啊……」
轻微的凉意自股间传来,樱木道微嗔地瞪了饶有兴趣地把剩余红酒当润滑剂往自己窄道倒的流川一眼,但在酒精开始灼烧时,体内涌起了一阵阵的炙热。
「上来……」
那个小口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爱抚和拓张,柔软得不可思异,流川枫示意他坐上自己已经昂挺的分身,一个月都没有得到渲泻的欲望渴望着更层的楔合。
「嗯……」
樱木道乖乖地把臀间的小穴对上了已经自己的唾液充分沾湿的分身,尽管已经经过了开拓和润湿,还是有些辛苦地才能把那灼热的肉柱吞了进去。
被灌进去的红酒有些倒流了出来,滴淌在两人的结合,显得无比的淫靡。
「你自己动……」
双手枕在头下,流川枫满意地看着情人羞红的脸,心里却涌上了一股想捉弄他的念头。
「嗯……我……」
死狐狸,又不是不知道他很敏感,一被插进去后,腰都酥软了,怎么可能自己动得了……
樱木道跨坐在他的腿间,进退不是后,求饶般地吻上了那促狭轻扬起的嘴角。
「喵……」
那只醉猫不知何时发现了还有自己能够喝得到的红酒――就在樱木的股间,也跑了过来凑热闹。
随着这一声轻叫,柔嫩的穴口被带着倒刺的猫舌所刺激,樱木道几乎是一下子跳了起来,但更快地又被坏心眼的情人压了回去。
「这样你不就是能做到了吗?看来你带来的圣诞礼物还真是个好东西。」
调笑着扫了一眼自掘坟墓的樱木道,因为他的抬起而流出了更多的红酒,那只贪杯的小猫在发现了这一规律后,一下又一下地舔弄着他敏感的穴口,而坏心眼的情人却在他耳边用言语更挑逗起他的羞耻心。
「不知道从小猫眼里看到你那个地方会是什么样子……不过好象有东西在看你,你就关得更紧了,夹得我好舒服。但是要是一直这样子,小猫就会喝不到喽……」
「啊!」
被他挑逗的话语和耳边温热气息所刺激,同时被一个人和一只猫所调戏的感觉让他哭笑不得。
「枫……」
明明已经没有力气起坐,但被小猫一舔,樱木道的小穴还是忍不住骤然紧缩。流川枫虽然不太满意到这种低层的取悦,不过樱木道自动张翕的穴口倒也是一种新奇的刺激。
「枫……」
他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子他只是单方面在享受自己不停的开合的地方给他带来的快感嘛。
如以往一样充盈于自己体内的硬挺,却一点也没有如以往那样使自己体内的灼热得到解脱。樱木道拼命地在流川枫身上磨擦着身子,后方被不满意的小猫又舔又蹭,毛茸茸的触感让樱木道无法抑制地全身颤抖,却更助长了他渴求的欲望。
「枫……」
一声声呼唤着爱人的名字,茫然的意识里只知道那个人已是自己的主宰。
「好啦,我帮你……」
流川枫低笑着,扶起了樱木道瘫软的身子,由下自上地开始了猛烈的攻击,每都完全抽出再狠狠捅入,一股一股的红酒从那个小孔里喷涌了出来,餍足的小猫已醉倒在温暖的火炉前。
「嗯……」
终于解除了后面难堪的警报,长吁了一口气的樱木在心情一放松下,白浊的蜜液便坟满了流川的小腹。
「还真是快……是因为太久没做了吗?今天我会让你得到满足的……」
轻笑着堵上情人的唇,在流川枫一个猛的插入直顶到他体内的敏感那一点,樱木道刚刚软下的地方又象装了弹簧般地挺起。
「也许今天这样疯狂的做,明天下不了床也说不定……」
樱木道茫然的意识里闪过这样一丝警告,可是被充盈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使得他马上又忘了周遭的一切,只能全心全意地体验着情人在自己身上的火热与律动。
亲吻、拥抱、楔合、摇动,意识被无边的快感碾成了碎片,从脑中飞散消失……
记不清已是第几的释放,再一茫然的白光闪过后,悠悠醒来的樱木道才发现,他们两人不知何时已从大厅移到了卧室。
是自己又在做爱中晕过去了吗?那只狐狸呢?
焦急地想起身寻找那已离别了一个多月的温度,抬起手来的樱木道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白色的戒指。
「呃……」
「怎么?你对我的圣诞礼物有什么不满?」
旁边的被褥里传来流川枫的声音,樱木道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在自己身边。
羞红了脸,看到狐狸的手上也有着同样一只戒指,樱木道讪讪地说道:「呃,你不是说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这么明显的东西戴在手上……」
「哦,你觉得太明显了?嗯,那你是想把它戴在你的乳头上还是阴茎?我也没有意见啦……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
坏心眼的靠近并抚摸着他说的两个地方,流川枫的提议让樱木道本是嫣红的脸色瞬间发白。
「呃……还……还是这样就好了。」
开什么玩笑,这段时间的狐狸刚好有些不良的SM倾向,万一他玩真的就糟了。
「我比较喜欢戴在手上……」
「嗯?喜欢吗?那你是不是还应该有一句话要对我说?」
流川枫扬起了眉毛,把因为自己的逼近而将头越垂越下的樱木道拥进怀里。
「有一句话?呃……谢谢你。」
「不对,不是这句。」
「嗯……」
「说呀!」
被窝中赤裸相叠的肌肤有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脸色越来越红的樱木道呻吟了一声扶住自己的腰,那里还在疼痛得让他难以忍受。
应该说的话……不会就是那一句吧……
可是……
「啊!」
敏感的耳垂被狐狸含进嘴里,樱木道在自己的穴口被一根灼热的硬物抵住的时候,求饶般地扭动着。他已经不行了,再来一回合明天就真的下不了床了……
「说呀,你说对了我就不做。」
低嘎的声音挑动着他脆弱的耳膜……虽然很害羞,可是明天他想活着出门……
樱木道的脸比头发更红,迟疑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嗯……我……我爱你……啊!」
「……」
这一句表白换来的是下体被狠狠的贯穿,在他含嗔地瞪着那个逗弄他说出实话却又毁约的人时,那只笑得非常狡猾且无辜的狐狸凑上他的耳边轻声道:「你说错了,其实我只不过想听你说声『圣诞快乐』而已!」
「啊……」
「宝贝,既然你那么热情主动,我怎么会忽视你的爱意呢……」
「嗯……」
「呀啊……」
「呼呼呼…………」
柔软的被褥翻起了阵阵春浪,黑色的头发与红色的头发在枕上纠缠,难分彼此。
窗外,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象是给天下所有的爱人们送去沌洁的祝福。
一片小小的雪被风吹上了爱的窗台,融成了一汪水迹。
雪中,被片片冰晶装饰得更显洁净的落地玻璃倒映出远霓虹的闪烁。
「Merry Christmas ` 21」
―全文完―
呃……
写完了这一篇越扯越长,完全不知所谓的东西才发现,我到底在干什么?!!@@
汗^^bbb
嗯嗯,总算写了X天的第一篇同人作品(虽然个性完全不符合:P),就已经值得普天同庆了!
哦呵呵呵呵呵~~(以上嚣张的笑声由于某人被疑为是从XX病院精神科偷跑而被众人拖走,渐远)
^^bbb
不管怎么说,祝福所有爱我的和我爱的人们,圣诞快乐!!!
By正拿着网兜围捕圣诞老人、掂量着把驯鹿卖到动物园能值几个钱的堕天上
Ps这篇文章如果有大人喜欢的话,尽管拿去吧,不用再另外申请了^^
这篇圣诞礼物的小品文,本来应该亲自送到各位亲朋好友的坛子上去^^
不过因为有H(其实最开始只打算写一篇5~6K的搞笑小文,可是……汗,写着写着就变成了2多K的东西^^bbb),而且最近有些坛管好象查得挺严的……-_-
所以大家就看着办吧,懒懒的「惰」天就不往别人的坛子送炸弹了……
再一祝福大家,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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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 兽性之夜 BY RAIN
兽性之夜Ⅰ
我当平凡的男人已经整整25年了。虽然我在很多人的口中是属于那种女人最爱,男人最的男人。但是我自己对此却从未有过自觉。
有时候我会对着镜子照,从镜中印出的我有着一张非常白净的面孔,轮廓应该还算是非常分明。以前有很多同学都说,‘要是你的眼睛是双眼皮,那你的脸就是完美无缺了。’真是造化捉弄人,在我读大学的时候白天为了每天陪女友玩,晚上只能拼命地赶作业,因此却熬出了双眼皮。高中的同学看见我以后无不发出感叹‘啊!现在真的成了一个完美的男人啦!’我真是有那么一点点哭笑不得。其实我还是喜欢我原来的单眼皮。我一直以为我的脸过于柔和,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有一点像女人,而单眼皮却正是我表现出仅有的一点男人尊严的渠道,然而现在却连这么仅有的一点优点也没有了・・・・・・为什么还有人认为我这样的男人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呢?比起自己这张毫无男子气概的脸,我宁可要一张稍微有一点个性的脸。
在我大学毕业以后,凭着我这张已经是‘近乎完美的脸’很容易就在一家新开的公司里做起了销售。同期的朋友非常羡慕我,因为这个工作可是在2人里面挑选一个。而我在大学里的成绩根本就是‘惨不忍睹’,除了极少数的几门专业课以外其它的根本就是在及格线上徘徊。有着这种成绩的我,竟然可以在生平第一的面试就OK,我只能把这个归咎于我的这张脸!
不过人生总是有喜也有悲,就在我取得一份好工作的同时,交往了两年的女友正式提出要分手。分手的理由非常可笑――‘你是一个没有情趣的男人!一点也不懂得浪漫。交往了两年你和我之间都没有在亲吻以上的举动。所以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我不想和一个不能让我有安全感的男人继续交往了。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我们还是分手的比较好。我还是比较喜欢积极一点的男人。’混蛋!那是什么样的理由啊!‘没有在接吻以上的举动’女人这种生物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开放的呢?换做是我,我一定会把自己的贞操保持到新婚之夜。虽然我的这种想法会引起很多朋友的嘲笑,但是长久以来我一直坚持的东西不想就因为某人而放弃。
就这样,‘毫无男子气概,空有一张漂亮面孔’的我浑浑噩噩的过了25年。直到遇到那个让我终身难忘的人以后,我的人生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那是在大约一年半以前的事情了。
那天我在单位加班,等到准备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反正的第二天就是周末,加班到晚一点也没有关系。
就这样,我像往常一样坐上了地铁2号线回家。这天的地铁站非常空闲,可能是比较晚的关系,空空荡荡的车厢内显得有一点寂寞。我的长相非常惹人注意,就算我什么也不说还是会有很多女孩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这天也是如此。人员稀少的车厢内仅有的几个女孩的眼光都停留在我的身上,还不时的在窃窃私语。虽然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注目礼,但是在人口稀少的车厢内被那么不礼貌的注视,我多少都会觉得有一点点不自在。终于到了下一个车站。车门打开,进来了不少人。我并没有注意上来了一些什么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周围人的目光却平白无故的从我的身上移开。正当我觉得纳闷的时候,我注意到了那个男人―― 一个有着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老外。
看着周围人对他那么注意,我也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他应该算是一个很迷人的男人。可能是外国人的关系,他的身高要比在车厢内的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我)至少要高一个头。他脸部的轮廓非常清晰,高挺的鼻梁,突出的眉骨,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是非常的英俊,外加他那双即使是外国人也很少可以看见的湛蓝色的眼睛。我的视线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占据了。他可能也是早已习惯了被人注视,所以对周围人的目光没有一点在意的样子。然而就在我被他迷人的面庞所吸引的时候,他的眼睛好像也转到了我的这边。终于,我和他的目光对上了。他轻轻对我点了点头,我也礼仪性的回复了一下。然后我们的视线就离开了对方。
到了下一个车站,应该是人民广场站了吧!车门打开,没有想到这上来的人就像潮水一般汹涌。什么嘛!明明已经是晚上1:了,为什么人还有那么多?难道现在爱过夜生活的人越来越多了不成?为了躲避潮水一般的人群,我赶紧躲进车厢的角落里。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个老外竟然也会很自然的站到我的身边。
‘好尴尬的气氛!’我暗自想到,早知道我就不应该以现在这个姿势站着。此时我正好和他面对面的站着,而且以现在的人群拥挤程度也不允许我转身。我就只能这样和他面面相对,所幸的是,他的身高够高,所以我可以看不见他的脸。否则一定会更加的尴尬。
就在我拼命想要转开身体的时候,他居然开口了。
“hi!你好!”
没想到,他竟然用很流利的中文对我说话。
“啊!你会说中文?”
我突然开始对他产生极大的好奇。
“对!”
他的脸上露出了非常迷人的笑容,此时我想,要是我是女孩子的话一定会被他这种迷人的笑容所迷惑。但是我是一个绝对身心健康的男人,所以对这种笑容是一点也不在意。
“你到中国很久了吗?”
我继续问道。
“是的。至少有2年了。所以我的中文说得很好。”
他还是在微笑。他对中文的标准发音,要是我没有看见他的脸我一定不会猜到他是外国人。
“是吗!你在这里工作?”
我的问题不知不觉中开始变得很多。当时只是对他会说中文一事感到非常好奇。
“是啊,我的家族就是在中国开公司的。所以我的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都是在中国念的。”
“啊!”
冥冥之中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中文会说得那么好。
“中国是一个很美丽的国家,我非常喜欢。”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开始和他谈话,而且话题还有很多。这可是一点也不符合我的个性啊!我一向是非常内向的,一般都不会轻易和人交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上给我一种很强烈的亲切感。
“我的名字是Lance――LANCE,你的呢?”
他开始做起自我介绍。
“啊!我叫郁清。‘郁郁青青’的郁,‘清净’的‘清’。”
“哈哈哈,你的名字好像有一点‘清新寡欲’的意思呢?”
“啊!”
听了他开玩笑的话,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发热。
就在这异常的尴尬的时候,我要到的车站终于到了。我就顺理成章的准备下车,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其实车厢里其实早就是又空空荡荡的了,而我们却还挤的那么近,他的双手竟然还撑在我的头上方。真是一个很暧昧的场面!车厢中仅有的那些人的目光都紧盯着我们。我的脸觉得更加热了。还好周围没有认识的人,否则好像会更加尴尬。
“我要下车了。请你让一让好不好?”
我应该是很有礼貌的说道。
“啊!你到了啊!巧得很,我也是在这里下车。我们正好可以一起下去。”
“・・・・・・”
对于他那迷人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到厌恶。但是对于初见面的人说粗话实在有一点失礼。我只能耐着性子和他一起下车。
我快步冲上楼梯,想要快点走出他的视线,因为他让我感到越来越不适应。但是他竟然有意无意的紧跟在我的身后。过了很久,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转过身问道:
“你到底要跟到我什么时候?”
我的话中很明显的带着怒意。
“有吗?我有跟着你吗?”
天哪,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在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还是带着那种万人迷的笑容。
“・・・・・・”
我对于他的厚颜无耻无话可说。
“我没有跟着你,我的家正好也是在这个方向,所以就只能在你的身后走啦!请你不要介意。”
他说的理所应当。我只能翻翻眼睛,不再说话。
其实我离开家还有2分钟左右的路,而且此时我还没有吃晚饭,家人也未必会为我准备晚饭,所以我的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晚餐。正好那样就可以摆脱那个家伙。想到这里我快步冲进路边一家做菜味道很好又便宜的小饭店。
终于摆脱了那个缠人的家伙(也有可能是我感觉错了),我在角落里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很悠闲地打开食谱,想要寻找几个好吃的菜来弥补一星期以来的艰苦工作。
“hi!你好!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突然一个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抬头一看・・・・・・混蛋!即使我的修养再好,此时也想要骂一声‘fuck!’又是那个小子!只见他笑容可掬的看着我。
“这里不是有很多地方吗?为什么要坐在我的身边?”
我冷冷的回答。心想,这样这个不识趣的家伙可以离开。但是他却笑了,笑得更加具有魅力。
“对不起,我也想要找另一个地方,但是这里好像已经没有空位了!”
“啊?!”
我注意一下四周,该死的!什么时候这家小饭店已经坐满人了?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就没有什么人的嘛!难道今天我真的是遇到‘瘟神’了?我心中骂道。但是却没了阻止他坐下的理由。他对我轻轻点了点头,就坐在我的对面。等到他坐下以后我才想到‘为什么他也会进来这里呢?周围不是有很多的饭馆吗?’
原本我想好好点几个菜,美美的享受一顿,但是现在面对这个令人不自在的家伙,我只想快点吃完饭回家睡觉。于是我就随便点了一客客饭。
等到饭送上的时候,我就开始拼命的狼吞虎咽。而他的目光从坐下起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我。‘这小子是同性恋吗?’我暗自想道。本来在这个世纪末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我的朋友中,也有不少是圈内人,但是在路上碰到我还是第一。但他要不是同性恋,为什么又会用这种像是在吊马子的眼神看着一个男人呢?是不是我多心了?我还是努力地想要为自己开脱。
“你为什么老是低着头?还是你们中国人有低头吃饭的习惯?”
听了他的话,我无法再保持沉默,我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是!我只是想要快点吃完然后回家。”
“啊!那么急于回家,是不是家中有女朋友等你啊?”
他轻佻的语气有点激怒我了。我的脾气一向还不错,但是此时我竟然会有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
“我有没有女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拼命装出友好的态度。外国人都是像他那样厚颜无耻吗?
“哈哈哈,你好像很不友好呢!你们中国人都是那么不友善的吗?”
“不,我们只是对某一些特定的人不太愿意友好!”
我的话应该是很明显了吧!就算他的脸皮再厚也应该可以听出我的意思了吧。
“哈哈,看来你所说的‘某些特定的人’就是我吧!”
・・・他竟然会这样说!如此以来我反而好像成了真的不友善的人。混蛋!他的脸皮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厚。
“你是同性恋?”
啊・・・玩了・・・我问出了这种奇怪的问题。这下我真的成了一个一点也不礼貌的中国人了!
“你是的话,我也是。”
他的回答让我过了很久才反映过来。
什么嘛?他怎么那么会说话。而且还是用很标准的中文说着。他的回答让我怎么回答都不是,反正要是他‘是’的话,我不也就是了,要是他‘不是’的话,我也没有必要那么在意他的举动!天下有那么会说中文的外国人!我今天终于是领教了。
终于我把眼前的饭解决了,我在桌上扔下了钱,欲要马上离开。但是我就猜到他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我,就在我离开座位的一刹那,他也站了起来。周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
我冲上街道,拼命的跑着。过了很久我回过神,朝后看了一看。啊・・・他已经不在了。虽然心中有一点点的侥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更多的竟然是失望。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初见面的人(还是老外)感到失望呢?看来我刚才是多心了。他可能真的只是‘正好’和我一直在一起。・・・・但是・・・我转念一想,那个家伙刚才在饭店里根本就是什么也没有吃,要是勉强的说他是正好和我一直在一起反而会变得不自然。现在竟然这样就不见了,那么刚才他紧盯着我到底是干什么嘛?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我暗自骂道。
我终于可以放慢脚步在夜晚的街道上行走。但是好景没有多长。没过多久,我就被一阵很响亮的汽车喇叭声再带进地狱。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个好像是叫‘Lance’的男人又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这是坐在豪华型的HONDA轿车里,悠闲地向我按着喇叭。
“小笨蛋!我当然是在追求你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不懂吗?”
“・・・・・・”
对于他的话,我更是不知所措。他真的是同性恋!而且还是一个厚脸皮的同性恋。
我不想再去理他,又开始奔跑。但是我的手臂马上就被他捉住。这小子的速度好快,刚才还坐在车上,紧接着竟然会马上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用力想要挣脱他的双手,但是他的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力,凭我这种‘手无搏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我只能像女人一样拼命叫喊。
“喂喂!在马路上这个样子太难看了吧!”
他皱起眉头,一直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那就放开我!”
我还是大叫。周围的人看见我们这个样子都低头走开。我连叫救命的对象都没有。是从什么时候起,周围的人开始变得这么冷漠了呢?虽然我早就听说过――凭现在的人心就算你在路上遇到强盗也不见得有人挺身而出来救你!该死的警察,为什么在人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都不在呢?
我就被他这样死命拽着拉进了车中。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我还是没有放弃挣扎。此时我的心中充满恐惧。我生平第一如此痛恨这张脸!要是我没有这张漂亮的脸就不会被他这样的变态缠上。
“你就不会说一些好听的话吗?”
他的脸上又挂上了迷人的笑容。
“把你的笑容留到女人面前去施展吧!”
“可惜,我只喜欢男人!”
我和他之间的对话好像越来越不知道方向。
就当我还想要说一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他欺上来,用他的唇碰在了我的唇上・・・・・
“呜呜呜・・・”
我拼命抿紧嘴唇不让他的舌头伸进来。
我的双手还是被他拼命的抓住,在车子的前排座位,那么狭小的空间也不容许我有更大幅度的反抗,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让他的舌头入侵我的口腔,以此来保持我仅有的自尊。当时我的心中除了害怕还是害怕。我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唯一可以感觉到的是他那濡湿灼热的舌头在我的唇上来回的移动着。可是为什么明明是那么痛苦的事情我却一点也不觉得讨厌?
他的舌头不停地在我的唇上移动。为了抵抗他,我只得闭紧呼吸。过了很久,我几乎连气也透不过来。终于他的舌头好像离开了,我张开嘴想要好好呼吸一下,但是接下去的一瞬间,他的舌头就伸了进来。我好后悔・・・・这样我连仅有的一点尊严也消失殆尽了。我想要用力咬下去,但是他好像是早就知道我要做的事情,他用力捏住我的下巴,让我咬紧牙齿都做不到,更不用说想要咬他。
“你要是敢咬我,当心我杀了你!”
我清楚的听到他在空隙之余这么对我说道。
“嗯・・・・呜呜呜・・・・”
我无法发出声音,也无法反抗他有力的双手。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接下来他会对我做什么?・・・・・・・
他灵活的舌头缠上了我的舌头,在我的口腔中翻滚着。时而他会用力的吮吸我的舌头,时而只是轻轻舔着我的牙床。‘好高干的吻技!’我好像忘记了自己的立场,竟然开始赞美他接吻的技术。但是这的的确确是我经历的最浪漫的法式接吻。难怪以前的女友会说我‘没有情调’,原来真正的接吻是这个样子啊!比起现在这个火辣辣的热吻,我以前和女友的接吻就好像是小孩子玩家家酒一样淡而无味。
“啊・・・・・”
在他离开我嘴唇的时候,我竟然发出了连我自己也无法相信的呻吟。
‘好差劲!’我几乎快要哭了出来。被男人强吻,我竟然会感到很舒服・・・・・
“舒服吗?”
Lance的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此时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色情。很性感的男中音。我不知所措,只觉得脸上从未有那么热过。
“你好像很敏感呢!你该不会是初吻吧?”
他又用嘲弄的语气说道。
“不用你管!”
我反驳。我的声音连我听起来也觉得像是在勾引人似的酥麻。
“有感觉了吧!”
他又笑了。而且笑得比以前更加潇洒。
“放我回去!”
我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对他说话。但是我知道此时的声音根本连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那是不可能的。要是我会那么简单就放你回去,我就不用那么辛苦的把你拉上车了。”
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但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再用火辣辣的亲吻封住了我的嘴唇。这他的双手不再是抓住我的双手,他的手开始在我的身上移动。
好恐怖的感觉!在他的抚摸下,我的身上竖起了鸡皮疙瘩。那是当然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被男人摸的时候会觉得舒服。
他的手拉起了我的衬衣。伸进我的衣服中。在我的腹部上摸索。
“你想要干什么?”
我用力推开他的身体,但是马上又被他搂住。车中的空间太小。根本不容我抵抗。
“我当然是想要你的身体。”
他的声音越发性感。
“不・・・我不是同性恋・・・・”
“那有什么关系?”
他说着不容分说地再吻住了我。
“呜呜呜・・・・”
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技简直是一流的。虽然我也没有和别的男人做过比较。但是真正的接吻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等到我的意识再回到我的身体时,我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的手开始解开我的皮带。我想要推开他,但是他的强硬让我根本就无法使出力气。终于他的手侵入了我的内裤,他一把抓住我的分身,开始抚摸。
“不要,放开我・・・・”
我只觉得恶心。让一个连全名也不知道的男人抚摸我最隐秘的地方,这种事情在我以前25年的人生中是根本就无法想象的。
“不要动,我保证会让你感到舒服的。”
他的声音就像是一杯甜蜜的美酒。我害怕得连反抗都不敢。因为他的眼中充满着不容许违抗的魄力。难道我的第一就真的会被这个男人夺去吗?我好不甘心!想着想着,泪水就流了下来。
“不要哭!宝贝・・・・・”
他性感的唇在我的耳边摸索。然后轻轻咬住我的耳朵,不仅这样,他的舌头竟然伸进我的耳朵。像在品尝佳肴一样,轻轻舔着。
“啊・・・・・・・”
我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叫声。只觉得浑身开始发热,特别是被他握住的部分。
“有感觉了?”
他的声音离开我的耳边是那么的近。
“求你,放开我・・・・・”
我开始乞求,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强硬。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沉的笑容看着满脸通红的我。
他的手开始了动作,摸到了我的前端。同样是男人,所以理所当然的对男人的敏感之非常了解。他从我的根部一直摸到前端的凹槽,整个动作非常轻柔。在抚摸我男性象征的同时他的另一只手还在不断的抚摸我胸前的两点。就凭那种熟练的抚摸技巧我就可以知道他一定是此中高手。在此之前,我从不知道男人的乳头也会如此的敏感。在他的抚摸下,我的情欲清晰可见。
‘不管了・・・・’
我自暴自弃的想道。现在的我已经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反抗也是徒劳的。抱着这种思想,我干脆放松全身把整个身体交给了眼前这个英俊的陌生的异国男人。
在他熟练的抚摸下,我马上就达到了高潮。在高潮的同时,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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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缓缓醒来。等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个一点也没有印象的地方。我平躺在一张非常大的床上,床单是粉红色的。我想要坐起来,可是等到我注意到的时候,我知道现在即使是要动一下都很难。因为此时我已经被五大绑,我的手和脚都被绑在一起。我非常害怕,大叫起来。我用尽全力拼命的叫喊,房间里充满了我凄惨的叫声,但是无论我怎么叫喊都没有人回应我。我终于放弃了徒劳的叫喊。我开始环顾四周。这里应该是某个旅馆吧!可是又好像不是一般的旅店。因为普通的旅馆不会在房间里放满镜子。这个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放着硕大的镜子,而且每一面镜子都可以看到床,是一个充满色情的房间。我留意了一下镜子,我发现自己被绳子绑住的地方的肉有一点突出,那样子活象是一只难看的肉粽。更加令我在意的是,此时我竟然一丝不挂・・・・・・・・
无尽的恐惧感和羞耻感的折磨着我。但是我却连叫喊都不可以,因为无论我怎样叫喊都不会有人来管我。
就在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一个应该是非常好听的声音进入了我的耳朵。
“hi!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可以睡到天亮呢!”
“放开我・・・・・・”
一看见Lance那张过分英俊的面孔我就生气。这个变态到底想要对初见面的我作出怎样的事情才可以罢休呢!
“啊~~~宝贝!脾气不要那么大,我还没有好好疼爱你呢!”
他厚颜无耻的坐到我的身边,很自然的开始抚摸我赤裸的大腿。
“变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奋力挣扎着,被捆住的地方觉得好痛。但是这一点痛我还是可以忽略的,因为此时被羞辱的痛苦远远胜于肉体上的痛苦。
“啧啧啧・・・・宝贝的脾气真是很坏啊!虽然你的名字有一点‘清新寡欲’的意味儿,但是事实上你是有一点欲求不满吧!”
他的手竟然开始抚摸我的男性象征。我的身体开始颤抖,那并不是因为他的抚摸让我起了反映,而是那屈辱的感觉让我发狂。
“不要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对你很温柔的。我会尽量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他用特有的男中音在我的耳边说道。我的脸孔可是清晰的感到他火热的气息,那是一种中国人所很少有的淡淡的薄荷烟的味道,非常好闻・・・・・
“啊・・・・・・”
在他灼热气息的吹拂下,我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宝贝,你好敏感!在地铁上看见你的一刹那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这种人。”
“不・・・我不是同性恋・・・・・”
我斯声力竭地叫道。
“是不是同性恋不是你说的算。那是上天注定的・・・・・・・・”
他说着开始亲吻我的面颊。
我哭了,但是不知道原因。此时我并不害怕他,可是这一切对于我这个一向是接受很传统教育的人来说实在是过于激烈了。在过于的25年中,我都不知道我是同性恋。我想要否认,但是如果我不是的话,那么为什么我会对于他的抚摸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以前无论和多么美丽的女人恋爱,我都不会有像现在这样浑身像火烧一般的灼热。
在我还有意识的时候,我可以清晰的感到他的手开始探索我那片连我自己也没有碰过的女地。
“住手・・・很脏的・・・・・・”
我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的这里还没有人进入过吧!”
他故意扯开话题,脸上带着那种像是在看好戏似的笑容。他笑起来非常好看,但是此时我并没有欣赏他美丽笑容的心情。
“废话!男人的屁眼正常人怎么可能愿意进入呢!”
我自暴自弃的说出了没有品味的话。
只见Lance那很有个性也很漂亮的剑眉皱了起来。
“宝贝,你可真是没有情调耶!”
他在说话的同时手指侵入了我的体内。
“不要・・・・不要・・・・・”
我只能拼命的扭动身体。此时就算他没有用手来制止我的行动,我也已是动弹不得。我唯一可以做到的也只有拼命扭动疲惫的身体。
“好痛・・・・・・”
他的手指让我感到了生平第一的疼痛。
“啊・・・你是第一吧!我竟然忘记了。”
他略带歉意的笑了笑。接着从床单下取出一个小瓶子,从中倒出一些褐色的液体。
“这・・这是・・・・・”
“是润滑剂。男人的那里不会分泌润滑液体,要是强行进入的话,我们都不会好受,所以要依靠一些可以润滑的东西。”
我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他。
“哈哈,放心好了,这个是连普通超市都可以买到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怪东西。”
“・・・・・・・”
我又无话可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可以这样的面对他,照例说,我应该宁可咬舌自尽也不会承受这种屈辱。但是此时在我的内心好像还存在一丝强烈的渴望・・・・・我已是无药可救了・・・・・・・
他的手指在润滑剂的作用下很顺利的滑进了我的身体。
“好棒的感触!我已经很久没有和男做过这样的事情了。”
Lance的脸上露出了色情的笑容(大概),男人在发情的时候都会是这种笑容吗?我在朦胧之中悄悄看了四周的镜子一眼・・・・・・天哪!那个人是我吗?如果是我,为什么我会有那样的表情?由于镜子的特殊设计,此时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在玩弄的地方。那个地方在他的玩弄下竟然有一些发红。
我紧紧咬住嘴唇,闭上眼睛,想要摆脱那种屈辱。
“宝贝,不要闭上眼睛。你的表情好棒!”
他性感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
“不要这样・・・・・・”
我乞求道。虽然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A片中的叫喊的女人那样没有任何说服力。
“你真的不要吗?可是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他的气息又出现在我的耳边,使我仅有的一点自制力都要丧失。
他的手指开始在我的体内抽送。同时又开始抚摸我已是昂首挺立的分身。
“嗯・・・啊・・・”
在前后双重的刺激下,我发出了消魂的呻吟。我马上闭上嘴,我害怕听到自己如此淫荡的声音。此时的我和那些我一向很讨厌的放荡女人简直是一摸一样。
“好棒的声音!不要压抑自己・・・・・・”
他的手加快了抽送速度,像是要我下定决心来接受他的爱抚。
我紧咬着下唇,不去理会他温柔的挑逗的话语。
“宝贝,你还在坚持些什么?人活着还是尊重自己的欲望比较好。要是太过在于一些无聊的琐事,那样人生就会变得很累。”
他的的唇渐渐靠上我的乳头。他开始轻轻吮吸。
“啊・・・・・”
我的身体已经热的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在今天以前我甚至不知道人类的体温可以达到那么高。虽然身为男人的我,多少都会有自慰的经验,但是以前我一个人自慰的时候身体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灼热。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手指变成了两根。在这样的冲击下,我也没有觉得疼痛,我可能比我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淫荡。以前我认为‘应该把贞操留到结婚的以后。’,我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可能是在我的潜意识中根本就是喜欢被男人玩弄。要不是的话为什么我会对一个初见面的男人这样的发情?
在安静的房间中,我们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见。还有他在玩弄我入口的时候发出的‘啧啧’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这种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淫荡。
“啊・・・・・・”
我的身体又开始颤抖,我知道我的高潮已经临近。果然没过几秒钟,我就在他的手中第二达到了高潮。真是不可思议,本来我对于‘性’一向是非常冷淡,每个月只要自慰一到两就可以解决。但是今天我竟然一连射了两。想到这里我的脸就好像火烧一样。
“你,你这个样子・・・一点也不觉得肮脏吗?”
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哼哼,怎么会呢?”
他冷笑道。
“要是你觉得很脏的话,我可以为你好好清洁一下。”
“什么?”
我睁开眼睛,看着一连正经的他。突然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非常恐怖的笑容。
“宝贝,我可以为你洗洗你认为很脏的地方。”
他说着,从打开自己床边柜子上的公文包。
“啊・・・”
看见他包中的东西,我发出惊叫。只见他的公文包中尽是一些我曾经在网络上看过的SM道具。有鞭子、蜡烛等等・・・・・・
“你・・你要干什么?”
我继续惊叫。
“哈哈哈哈哈哈,我只是想要为你洗洗你认为很脏的地方。”
“啊?!”
等到我意识到的时候,我看见他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很大的针筒。那个针筒足有一个人的小手臂那么粗,像是给牲口打针用的。
“这、这是・・・・”
我的额头上流下了冷汗。他该不会是想要杀了我吧!
“这是灌肠用的东西。”
“不・・・・”
我害怕的连呼吸也不敢。
“不要怕,等到洗干净以后就不会脏了。”
他的笑容可掬,但是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人性的恶魔。
“不要・・・不要・・・”
我拼命甩着头,但是Lance根本就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放心,我的技术很好,不会让你感到难受的。”
他说着,就从包中取出一瓶大约有5cc的液体。他熟练的用针筒从瓶中抽出液体。当针筒中充满液体的时候,我的心脏好像要停止跳动了。
“不要・・・不要・・・”
我拼命摇着头,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被他捆绑的身体连动一下都难,更不要说是逃走了。我紧咬着嘴唇,想要闭上眼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就是没有办法闭上。我微睁着眼睛,看着他进行这个酷刑。
又粗又长的针筒的前端就这样进入了毫无抵抗能力的我的体内。接着他缓缓地注入液体。
“啊・・・”
又冰又冷的液体冲进我体内的一刹那我痛苦的流下了眼泪。
Lance就像是没有人性的恶魔,一点也不在意我的哭叫,仍旧是缓缓在我体内注入液体。没过多久,我的腹部就开始发胀。液体在我没有自觉的时候已经注入了我的体内。我拼命忍住泪水,想要保持一点点自尊。
“现在你一定很难受,但是马上你就会感到舒服的。”
他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好温柔的声音!他温柔的声音和此时的情形一点也不搭调。接着他将针筒从我体内抽出。
“你是混蛋!”
我哭道。
Lance靠近我,轻轻吻着我的头发。我闭上眼睛,不想看见他那张俊美的面孔。
我不想要看见他,也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但是没有多少时间,我就开始叫饶。因为的腹部开始剧烈疼痛,我知道那是在欲要排泄前的痛感。
“不要・・・不要・・・・”
我羞耻得拼命摇头,我不要他知道我此时的感受。我拼命忍住那种想要排泄的痛苦。
“已经开始了吗?”
Lance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真不知道折磨我这样一个一点也没有反抗能力的人有什么可以骄傲的。
“不要・・不要・・・”
我还是在拼命的摇头,但是排泄的感觉已经非常临近。我努力忍住,但是好痛苦。
“想去厕所,还是准备拉在这里?”
他・・他竟然用那优雅的姿态,迷人的声音说出这种话!
“不要・・不要・・・”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要?那么你是想要在这里拉了?”
他邪恶的笑着。
“我・・我要上厕所・・・”
我发出了呜咽声。
“可以啊!我又没有不让你去。”
他发出爽朗的笑声。
接着,他开始替我解开我双腿的束缚。等到我的双腿得到自由的时候,我已经觉得双腿发麻,好像已经不是我的腿了。虽然他解开了捆住我双腿的绳子,但是他并没有解开捆住我双手的绳子。我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可以开开恩,把我的手也解放。
“不行!我不能解开你的双手!因为你上厕所根本不用手。”
“不用手怎么上厕所・・・”
我反驳道。
“那你干脆就在这里解决!”
他的声音变得好强硬。
算了,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看见我不再有异议,他又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他将我从床上拎起,将我带进厕所。在这个过程中,我无意间稍微碰到了他的裤裆,他的那里此时竟然是胀鼓鼓的。男人看见另一个男人有排泄的需要也可以兴奋吗?
Lance像捉小鸡一样的将我拖进厕所。
“你,你出去!”
看见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轻声说道。我可没有在有人的情况下排泄的习惯。
“不,我要在这里看你。”
“你・・你不是人!”
我快要晕撅。
“看人拉屎,闻臭味你高兴?”
我大叫。
“哼,那不用你管。”
啊?!世界上既然有这种人?什么叫‘不用你管’?明明丢脸的是我,他当然不用‘我管’!
“随便你,你要看就看!”
我只得自暴自弃的说道。说着就想要坐上马桶。
“等等!谁允许你这样的?”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那你要我怎么样?”
快要拉出来的感觉让我大吼。
“蹲在马桶的边缘,让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你的那里。”
“啊?!你,你变态!”
羞耻和气愤之余,我只能这样骂他。
“那就随便你!你应该是快要忍不住了吧!”
他脸上的那种笑容,让我有一种恨不得杀了他的感觉。
“好好想想!你应该是忍不了多久了。”
他轻轻抚摸我的脸颊。我狠命转过头,不让他碰我。然后我就按照他说的,乖乖蹲在马桶的边缘上。这个地方真的是非常诡异,在马桶的对面竟然还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我蹲着的时候,连我自己也可以看见我的分身和肛门。
我闭上眼睛,咬紧嘴唇。在闭上眼睛之前,我看了他裤裆一眼,只见他的那里好像到了极限,整个裤裆已经被撑得满满的。
等到我由于排泄以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又将我从马桶上拎了下来。我清楚的听见他抽马桶的声音。真是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竟然真的有人会喜欢看着别人拉屎的样子。
“你・・你至少让我擦一下・・・”
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不用!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他又亲亲我的脸颊。我的脸已经红的无法再红。
就这样,我被他拖着来到了莲蓬头下。刚放出的冷水让我打了一个寒战。不多久,就有温热的水流了出来。当热水淋到我赤裸的身体时,我紧张的心情好像有了一点点的放松。
Lance没有说话,只是专心一志的为我洗净身体。他洗得很仔细,就连刚才释放过秽物的洞口也洗得很仔细。在为我清洗身体的时候,他甚至没有脱下衣服,任凭热水把他的衬衣和长裤淋湿。刚射过两,又排泄了一大堆东西的我,此时已是连站着都觉得很累。我干脆靠在他的身上,享受着他对我的服务。
他那沾满沐浴露的大手在我的身上不停地移动着。好温柔的感觉!女孩子是不是都会喜欢被人这样的抚摸?我的心中突然出现了这个想法。我觉得在遇到Lance的这短短几个小时内,我变得越来越像女人。
他的手指滑过我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包括我胸前的突起,我的分身,最后停留在我身后的洞口。他的手指开始在那里来回探索,然后借助沐浴露的润滑侵入进来。
“啊……”
我发出了不仅是痛苦的呻吟。
他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将他的手指侵得更。马上手指的数量增加到两根。
“啊,啊,啊…………”
我淫荡的叫着。连最后的一点点自尊也已经消失在他温柔的手指下。
突然他将我的身体压在墙上。
“你・・你要干什么?”
我害怕的缩起了身体。
“我・要・你・”
简单的三个字足以让我全身的血液倒流。
“不要・・・・”
我拼命转过身想要阻止他。
“混蛋,只是你一个人在那里享受太不公平了吧!”
他的脸上再挂起了迷人的笑容。接着他解开自己的裤子,从中抽出自己的分身。
“好大……”
看见他的那根巨大的阴茎,我不由自主的暗自叫道。虽然我对男人的阴茎并没有多少研究,可是我还是知道他的尺寸比一般人要大。最好的证明就是我的和他的比起来就好像成人和儿童的区别。
我的脸上此时一定是充满惊异。他笑着将我再翻转过身体。他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光是想到接下来他会用他那巨大的东西侵犯我,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发热。
“放轻松一些,经过刚才的调教你应该不会感到痛。”
他像是在安慰小孩子一样。他轻轻拍打我的臀部,接着就抵上了他的东西。
“不要・・・”
我无力的挣扎着。
“不要紧,我不会伤害你的……”
性感的男中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失去了全部的抵抗能力。此时他仍旧没有解开我的双手,被捆绑的双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不再感到不适。
“啊…………”
当他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发出了呻吟。此时进来的东西和刚才的手指有着天壤之别。灼热、充实的东西不停的侵入我的身体。无法理欲的是,我竟然没有丝毫的痛感!是谁曾经说过‘第一应该会很痛的!’?
“放松・・・否则我无法进入・・・”
Lance说着又开始亲吻我的耳朵。在他熟练的亲吻下,我放松了所有的力道。在大学的健康教育上曾经学过,‘同性之间要是做爱一定要用保险套,否则很容易会感染AIDS’。但是此时我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我只想要他巨大的东西侵入我,然后不停地折磨我…………
他的分身开始抽动,我感到整个身体都好像充满他的热度,跟着他一起晃动。
“啊……啊……啊……”
我不停地叫着。我坚持多年的信念在这一刻已经彻底的崩溃,可是我并不觉得遗憾。在第一的冲击下,我很快就达到了高潮。
Lance在我达到高潮以后,解开了我双手的束缚。又将我拉到床上。我像小孩子一样任凭他摆布。
把我扔到床上以后,他快速脱去湿答答的衣服和裤子。当他的裸体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禁为他那雄伟的身材发表感叹。为什么同样是男人,我们连体格都会相差那么多?
他马上就压到我的身上,贪婪的吻着我的嘴唇。
“啊・・・嗯・・・”
在他熟练的亲吻下,我发出了甜蜜的呻吟。这他没有用多少前戏,直接进入了我的身体。他那巨大的分身不停地侵犯着我灼热的内壁,快速的抽出,然后再的插进……原来性爱是如此美妙的事情!我第一尝试到・・・・・
我们在床上不停地纠缠。我已经不知道时间是怎样流失的,也不知道我的心中在想些什么。我紧紧抱住他宽阔的背脊。整个人都沉沦了・・・・・・・・・・・・・・・・・
**************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之后昏睡了多久。等到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吃力的睁开眼睛。
“啊?!”
周围过于熟悉的装饰让我感到吃惊。
我竟然在自己的房间!
“不会吧!”
我轻声说道。
我要站起来,但是浑身的酸痛让我放弃了起床的打算。
“昨天的事情不是梦!”
想到这里我的脸就开始发热。
突然我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
我没有好气的说道。
“小清,早上好!”
进来的是我那漂亮的妈妈。
“妈妈,昨天我・・・・”
我像要从母亲的口中知道一些事情。
“啊,昨天啊!你喝醉了,是你那个外国朋友把你送回来的。他是谁?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他长得好英俊啊!”
母亲的声音在我的耳中变得飘渺。
‘不是梦!昨天的事情不是梦境………”
我钻进被窝,不想让母亲看见我羞耻的样子。
“妈妈,我很累,让我再睡一会儿。”
我说道,母亲很识相地离开了我的房间。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
我只能反复说着这样的话。
过了很久我才从被子里露出头。突然,我在床边的写字台上看见一根闪闪发亮的项链。
我伸出手,好奇的拿起项链。一看就是很昂贵的项链!粗粗的链子、精美的纹设计,还有那个好像是真的钻石做的坠子。我看得傻了眼!这时我发现在项链的边上还放着一张纸条。我拿过纸条,上面是用很标准的中文写着:“这根项链我不是送给你,我只是放在你这里。它非常昂贵,昂贵到用你一年的薪水也买不起。所以你最好不要扔掉。我放在你这里,是因为我随时都有可能来拿。还有,你的身体真的是非常美妙。”下面的署名是“Lance”。
“混蛋!”
我大骂,将纸条和项链仍在地上。
**********
“我随时都有可能来拿。”
Lance的纸条中明明就是这么写着,但是他始终没有出现过。经过和他相的那个激情的夜晚,我已经无法对女人有任何的‘性趣’,我开始成为一个没有被男人‘fuck’就无法生活的人。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想要再见Lance一面。因为不管我和多少人有过关系,那天夜晚的疯狂,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夜・・・・・・・・・
兽性之夜Ⅱ
“啊……嗯……再……再用力……不要停下来……”
在封闭的房间中,我发出连自己也会感到脸红的淫荡叫声。
“阿清……不要夹得那么紧……我,我快要出来了……”
“不行……我,我还没有满足……”
我一边叫着,一边用自己修长的腿紧紧缠住压在我身上的男人那宽阔的背。
“我……我真的不行了……”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感到一股热流冲进我的身体。
“笨蛋!那么快就结束了!没用!”
我推开他笨重的身体,浑然不顾他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和自己仍旧高昂的分身,径自走近浴室。
打开水龙头,任凭5摄氏度的水冲到我那因为没有平息欲火而依旧滚烫的肌肤。
“shit!”我骂道,“那个家伙还说什么自己的技术很好!没想到还不到15分钟就暴了!没用的男人!图有一副健美的身体!”
我气愤又无奈的把手伸向自己还没有解决的欲望中心,熟练的解决自己的欲望。从根部的两粒蛋一直抚摸到前端的凹槽。
“啊……”
我发出寂寞的淫叫。
什么时候起,我只能靠自己来解决了?外面那个男人是我今天公司的客户,他自称技术很好,想和我来一发。我看他的身体不错,超过18公分的身高,又很壮实,所以就答应他了,没想到原来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外强中空的废物!
为什么就没有人能够有Lance那种令人销魂的技术呢!
“混蛋!我怎么又想到那个把我引入歧途的男人了呢?”
我喃喃自语。
************
我叫――郁清,郁郁葱葱的‘郁’,清静的‘清’,今年25岁,虽然名字听起来有一点像是‘清心寡欲’,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骚货’!但是我可不是生来就爱发浪,而是在一年半以前经过一意外发现到自己的性倾向以后才开始的!这不能够怨我!谁让那个名叫Lance的老外技术那么好!让我享受了一真正的快感。那之后我一直在寻找和那晚相同的快感,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因为凡是和我有过关系的男人,没有一个有Lance那样令人飘飘欲仙的技术。
*********
大学毕业以后,我做了整整三年的销售,专门销售电脑软件,长期做同一个工作,已经有一点腻了,有一天突然想要换一个职务玩玩。我想凭我的外貌要找一个好工作应该是并不困难的吧!因为我有着一张被很多人称为‘完美的’脸。
终于熬到了四月份,人们都说春天是发病的好季节,这时我那想要跳槽的欲望特别强烈,所以我就在没有找到新工作之前辞职了。
母亲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从她的表情我可以知道她有多么的不高兴。看着她略微生气的脸,一种强烈的悲哀感从我心中油然而生。她会为了那么小的事情生气,要是她知道我是一个只喜欢被男人Fuck的Gay的时候,她的脸上又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说真的,我一点儿也不想让最爱的母亲失望。我1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母亲为了取得我的监护权放弃了其它所有的权利,一个人把我拉扯长大,为了我她吃了不少苦,所以要是可能的话,我真的想要一辈子做她心目中的‘乖宝宝’。这一切都是Lance的过错!
托现代工具――互联网的福,我很快就找到一个面试的机会。那家公司是日本人开的微型轴承公司,好像在全世界还是比较有名的,要是真的可以在那里工作,我一定可以飞黄腾达,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但愿老板是一个中年妇女,但是同性恋就免了!因为我好像总是比较讨中年妇女的爱还有就是同性恋的欢心。
从我家到※※微型轴承公司要乘一个小时的公车,好不容易到了那里,却被整个公司的庞大所惊呆了。说实话,我在网上并没有把这公司的介绍看得很仔细,我只是想要找一个外企工作,所以就胡乱找了这家公司,没想到原来是一家大规模的公司啊!看来我想要进入这里还是有一点点困难的。
我硬着头皮走近公司。
走到经理办公室,我看见秘书小姐正在打电话,看她的样子好像是一通私人电话。
我很客气地说道:“小姐,我是来面试的郁清,请问你们经理在不在?”
然而她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很明显她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睛里。我非常生气,这里的经理怎么这样,会请这种女人来做秘书?难道在我没有发现的时候,这个世界上的好女人都死光了吗?竟然连这种长得即不漂亮也没有个性的女人也那么嚣张!想着想着,我不禁怒火中烧。
于是我提高嗓音说道:
“小姐,我是来面试的郁清,和你们经理约好1:来的,请您通报一声!”
可能是我的声音比较粗鲁的关系,女人爱理不理地抬起头。
唉!这年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女人看见我以后,脸上呈现出诧异的神色,她那一双化着浓妆的小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一个外星人似的。哼!好一个色女!看见美男子就这副德行!早知道不是应该早一点抬头才是嘛!
“是郁先生吗?”她捂住电话话筒,用甜的发腻的声音说道,“经理现在不在,请您到那边少坐一会儿,他应该马上就来。”
原来经理不在,所以她才会那么嚣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她们一定会在经理面前装成很识相的样子,只要经理一不在马上就变成‘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情形。
女人不断的向我抛媚眼,我挑起眉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一点也不漂亮的女人!就算全世界女人和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对你有兴趣!我真想对她这么说。
我坐到一边,随便拿起一本杂志翻阅。这是一本外国电影杂志,应该是我喜欢看的那一种,不知不觉,我被杂志上的精彩内容吸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听见那秘书的声音,我没有理会她究竟在说些什么,继续看我的书。不一会儿,一个黑影挡在我的眼前,我有点生气的抬起头。眼前这个男人长得非常高大,鼻梁很高,眼睛也凹得很,一眼看去好像眉毛和眼睛连在一块儿。应该是属于硬派的男人,但是就算他长得很帅也不应该挡住我的视线嘛!
对方操着还算流利的中文对我说:
“你是郁清吗?”
“对!”
听他说话的语调好像不是中国人,难道……
“我是※※微型轴承公司的中方总经理水木纯一郎。”
他的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倒是我的脸部肌肉开始痉挛。这个人就是经理啊!
我尴尬的站起身来,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身高175公分的我,竟然要比他整整矮了一个半头。原来日本人也可以长得那么高大啊!我要对日本人重新估量了。
“对,对不起!すずさく(这个是不是水木的日文写法!汗!我没有学过日文,是问我的朋友的!要是不对的话・・・请指正・・・不要打我・・・)先生。我,我不知道是您!”
他的身高给人以强烈的威压感,好恐怖!至少有19公分吧!
“没关系,请跟我来,不用拘束。”
他虽然露出友善的笑容,但是,我还是感到害怕,长有那种身高的男人就算笑起来看上去还是觉得很奸诈。
我灰溜溜的跟在他的身后,感觉上就像是一只小狗。我的上帝啊!还没有工作就已经那么怕他了,我,我还是不要在这里工作比较好。
走近办公室,我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水木先生正用审视犯人般的眼光大量着我。现在我不禁佩服起门外的那个秘书,有这样的上司,竟然还敢工作开小差。
“果然,长得很美!”
没想到他竟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是我听错了吗?
“真的很漂亮,近看比远观更加漂亮!我以前还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男生。”
我没有听错,他确确实实是在用中文夸我长得漂亮。
“すずさく先生,您在说什么?”
保险期间,我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我在夸你长得很漂亮。”
他挑起了又浓又黑的眉毛,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您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绝对是圈内人!我已经强烈的感觉到他身上发出的那种危险气息。
只见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坐到办公桌上,面对我晃悠着两条长腿说道:
“郁清,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我对你很感兴趣。”
他捏着下巴的动作虽然非常潇洒,但是足以让我浑身不自在。听他的口气好像我们曾经见过一样。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皱起了眉头,真想马上离开这里。我再怎么欲求不满也不想和这样一个男人挂上关系。
“我曾经看见过你。你大概已经忘记了吧?”
他脸上泛起了色眯眯的笑容。
“对不起,我不记得。”
我的身体开始颤抖,我好像莫名其妙的进入了虎穴。
“啊!这样啊,其实我在你以前工作的地方见过你。那你正好和人在谈生意,那时我就注意到你了。之后,我看见你和那个男人一起离开,很抱歉,我跟踪了你。看见你和他进了旅馆。”
“那又能说明什么?”
我努力装作镇静。
“你是Gay吧!”
他的声音很性感,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听到。在他的面前我甚至觉得装腔作势一点用也没有。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你不想回答吗?没有关系!我可以看门见山的对你说,我们公司的前任秘书长已经被我解雇了,我要找一个新的,看了你的履历表以后,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你有兴趣吗?”
听了他的话,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我斜眼看了他一下,说道:
“你真正的目的就是这个吗?”
“当然不是!”他笑了,“我真正的目的是想要你!给你这个职务只不过是诱饵罢了。”
他回答得还真是干脆。
我跳起了眉毛,“你有什么自信说,我一定会答应呢?”
看见他那张充满自信的脸我就感到不爽!
“实习的时候月薪5,转正以后月薪2。”
他干脆撑起了下巴眯上眼睛看我的反映。
搞什么?!这些数字对于我这个没什么本事的人来说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啊!是人应该都会动心吧!但是就这样答应我多少都会有一点不甘心,我斜眼看着すずさく,想要捉弄一下他那傲人的自尊。
“好吧,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于是我就想到一个他不可能会答应的条件。
“什么条件。”
他很潇洒的微笑着。
“很简单,只要你把门外那个女人解雇了,我就答应你。”
我挤出一丝美好的笑容。心想,要是他会答应那么就说明他的诚意,要是他不答应,我也不会答应他的条件。
“为什么,她哪里得罪你了吗?”
果然,すずさく的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刚才我来的时候,她为了打私人电话竟然不理我,等见到我的脸之后,又拼命地向我抛媚眼。”
“哦,原来如此。”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是我们一个重要客户的熟人,所以全公司的人都得对她忍让三分,希望你也可以……”
看着すずさく困惑的样子,我扬起了嘴角。
“是吗?那她对于你们公司一定很重要,我很讨厌她,所以我没有必要在这里工作和讨厌的人一起工作。”
说着,我站起身来。
“等等!”
すずさく说着,坐回他的椅子,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日文。
没过多久,外面的那个女人进来了。只见她战战兢兢的问道:
“总经理,您叫我有什么事?”
水木仔细大量了她一番,脸上出现了非常俊逸的微笑。
“你被解雇了!”
天哪,这个男人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对一个弱女子说出这种话!
女人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总经理,您不可以这样……我……我……”
“You are fired do you understand?”
すずさく先生提高了嗓音,用非常流利的英语说。
女人哭着冲了出去,在出门以前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すずさく先生,您就那么想要我为你工作?”
可怕的男人!要是我违背了他的意愿,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事情。
“当然!我们大和民族的意志力可是很强的。”
虽然他很可怕,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笑脸非常有魅力。
“那好吧,我同意!”
我尽量露出美好的笑容。我可没有蠢到会和这种人作对的地步。再说他好歹也算是我喜欢的类型,作他的情人应该不至于吃亏才是。但愿他没有什么奇怪的兴趣才好。
“那么,小郁,请你过来。”
好嘛!连称呼也马上变了!
他向我挥了挥手,示意要我走近他。
我扁了扁嘴,有些不甘愿的走了过去。
我才刚接近他,他就一把将我拉进他的怀中。
好酷的一张脸!在如此近的的距离下,他的脸显得尤为俊帅。
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我的脸不禁开始发红。
“您,您想要做什么?”
我支支吾吾的问道。
“我现在就想要尝尝你的味道。”
他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他的直接真是让我感到有点受不了!日本人是不是都像他这么野蛮!
“すずさく先生,你有没有搞错,现在可是大白天啊!”
在气愤之余,我甚至忘了用敬语。
“那有什么关系?这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会近来的!而且这里的隔音装置非常好,没有人会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些什么。”
他灼热的气息离开我那么近,我的心跳开始加快。我不得不承认,除了Lance以外,水木纯一郎是我遇见过的最令我心动的男人。
“你到底接受的是什么样的教育?居然可以在办公室里对初见面的男人提出这种要求!”
“错!”他按住我的嘴,“不是初见面!”
他笑得好甜,真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你打算怎么玩?”
我知道在他的面前没有道理可言,有点自暴自弃的问道。
“先为我服务一下吧!”
他说着就将我的手拉向他的裤裆。
“天哪……你……”
他的那里已经硬得一塌糊涂。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瞪着他。
“从那女人走出去以后就变硬了。”
这小子!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还是那么潇洒。这个家伙的个性和Lance有的拼!就是不知道谁的技术比较好!
……怎么回事?我好像已经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在水木先生的指引下,我缓缓蹲下身,解开他的皮带,拉下他的拉链,慢慢退下他的长裤连同内裤一起。
“好大啊……”
我发出惊叹,真不愧是身高超19公分的男人应有的巨大。此时我悄悄抬头看了すずさく先生一眼,只见他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我先是轻轻握着他的分身,用舌尖舔了一下,那个庞然大物就开始晃动,接着我就开始将它硬塞进我的口腔之中。这么大的东西要把它整个含在口中而不让它碰到牙齿还真有一些困难。毕竟我这是第一为这么巨大的东西服务。
“你的技术不错啊!以前好像还没有人在第一的时候就能够不让牙齿碰到它。”
すずさく先生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冷静,一点也没有在做爱中的感觉。这一点和Lance也很像。是不是外国人都是这副德行!我越来越怀疑!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起眼睛,瞄了他一眼。继续我的工作。突然间,我非常想听他的呻吟声,于是我施展浑身劫数,用力地吮吸着,用我的舌头缠着他的前端,不停地将他在我的喉咙里抽插。说实话这么个东西在喉咙里进出的感觉一点也不美妙,我真是不懂那些光为别人口交就可以兴奋的人的心理。
“啊……”
终于,我听见了すずさく先生的呻吟声。此刻我那小小的虚荣心终于得到了满足。
可是好景不长,在几秒钟之后,我的头发就被すずさく先生粗暴的抓住。
“够了,你想让我马上就射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带着怒意。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好痛!”
我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他松开了手。柔声说道:
“好了,小宝贝,现在该我了。”
他说着,双手放到我的肩膀下面,将我拎到他的办公桌上。
“啊……”
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发出叫声。
“不要怕!我不会对你干什么的!”
他的声音好像蜂蜜一样甜美,但是我的心却还是越来越冷。不得不承认,我非常怕他。
接着他就开始用他那双大手解开我的钮扣,潜进我的衣服,开始摸索我的胸口。
“很细致的皮肤,你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
他的气息就在离开我几公分的地方,我此时的心跳肯定会超过1/分钟。
“小郁,你好美,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我已经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我不记得他是怎样将我的衣物全部褪尽,等到我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像是一只小狗一样一丝不挂地趴在那大理石砌成的办公桌上。
“你,你想要干什么?”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脸上的笑容好像越来越恐怖。
“我,我讨厌背后位……”
因为这个样子会让我想到Lance,所以我非常讨厌这个姿势,要是我有足够的力量的话,我一定不愿意在这样的姿势下进行sex。
“宝贝儿,你应该相信我才对。”
他用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我的背上抚摸,弄得我感觉痒痒的。紧接着,他竟然……竟然开始亲吻我后面的洞口。
“不,不要……”
从未有过的感触使得我惊叫起来。
“不要怕,马上你就会舒服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啊!
“不,不是这个问题……很……很脏的……”
我支承身体重量的双腿和双手开始发抖,拼命扭动着臀部以示反抗。以前无论和怎样的人sex都没有人会用舌头来碰我的那个地方,就算是Lance也没有用舌头碰过那里……
“不要动,连我都没有觉得脏,你叫什么?”
すずさく说着还狠狠地打了我的屁股一下。
接着我又感觉到他的舌头在我那个小洞周围来回游动,时而用力一点,时而轻一点。
“啊……”
在从未有过的接触下,我很快就被他挑起了感觉。
“有感觉了吗?”
他的手绕到我的前面,开始揉搓我的已经微微抬头的分身。
“不,不要……”
我的浑身颤抖,双重的刺激简直让我快要无法支撑自己的本身的体重。
“舒服吗?小美人儿?”
すずさく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我紧紧咬住嘴唇,害怕自己就这样会完全陶醉在他高超的技术中。
“要是感到舒服就叫出来吧!这样强忍着可是会憋出病来的哦!”
すずさく说着竟然将他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小洞中。
“啊……”
我终于叫出声来。他的舌头在我的身体中来回搅动,那种感触是以前我从来也无法想象的。
“すずさく先生,饶了我吧!”
我趴到他的办公桌上,气喘吁吁的说道。
“终于求饶了?”
すずさく先生用他性感的声音问道。
“不要……不要这样……”
我浑身发抖,强烈的羞耻感几乎要了我的命。
“说,你希望我怎么样?”
他的唇还在摩擦我的小洞。
“我……我要……要你的……”
“快说啊!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哦!”
他说着用力咬住我的大腿内侧。
“啊!”疼痛和欲望使我大声叫起来,“用力插进来,直到最……”
我不顾一切的大叫。
再下一秒钟,他火热的男性象征就抵上了我的入口。
“我要进去了。”
他用牙齿轻轻咬住我非常敏感的耳朵,然后就用力插了进来。
“啊……”
他火热的东西终于填充了我空洞的身体,我原以为除了Lance以外再也不会有人可以让我有这样的激情。现在终于可以在すずさく先生身上的体会到了。
“小郁,你的身体好棒!好紧,就像要把我的那话儿给吞掉一样……”
他用他甜美的嗓音说着一点也不雅观的话语,但是我却不在意。
“啊……嗯……快一点……好舒服……”
在他的调弄下,我简直快要丧失了自己全部的意志,整个人成了欲望的俘虏。我拼命地摇晃着我的臀部以配合他的抽插,すずさく在我的配合下更加用力的在我的体内抽送他巨大的凶器。
激情过后,我无力的趴在他的办公桌上,刚才我的淫荡让我对自己有了新的认识,说不定我是一个比我想象中还要放荡的人。居然在初见面的男人的办公桌上拼命地索取着对方的爱抚。
“小郁,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我眯着眼睛看他缓缓整理着裤子和上衣,他的一举一动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潇洒。凭他的样子应该有很多女人会为他着迷吧!我真是不懂,为什么这个世上(也许?)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爱女人?
“你当真打算雇佣我?”
我痛苦地撑起沉重的身体。
“当然!你对此有怀疑吗?”
すずさく的手轻轻抚摸我的面颊。
“但是,我从未做过这个职务,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胜任。”
我艰难的穿上衣服,すずさく只是衣衫不整,而我可是被他脱得精光,要整理起来所费的时间自然不一样。
“不必担心,要是你不会做,就算我养你也养得起。”
他的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好像是看见小白兔的大灰狼。
“你要我当你的金丝雀?”
我歪着头问他。
“不是金丝雀,我会给你足够的自由,不会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怎么样?答应我吧?”
他用小孩子撒娇一般的语气对我说话。すずさく是一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男人!
“好吧,那就试试看吧!”
反正眼前也找不到好工作,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反正早晚会和男人混在一起,还不如找一个英俊又多金的男人当靠山比较好。要是年轻的时候可以攒上一大笔钱,以后也可以不愁生计……啊!我好像想得太远啦!
“那好,现在我就带你去熟悉你的工作。”
すずさく得意的笑着。我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从未失败过的男人,真想搓搓他的锐气,但是为了我的将来还是忍耐一下吧!谁让他那么优秀,又有钱!
***********
当天晚上,我和すずさく先生只是草草的吃了晚饭,就去了他的家。一路上他几乎没有开口说话,我也只能沉默不语。不出我所料,他的车在一幢非常豪华的公寓前停了下来。在下车的一瞬间,我竟然会发抖。我的预感一向比较准,说不定呆会儿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すずさく简直是将我拽进他的公寓,那幅强势简直真是像透了我心目中的日本人。进了房间,我连看摆设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拖进卧室,狠狠扔到了床上。
“すずさく先生,等一下……”
我的还没有将话说完,他巨大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我才不会等!我讨厌等待……”
他的唇像雨点一般的落在我的脸上,脖子上,紧接着,我就听到了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不,不要……”
我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钳制,但是他有力的双手根本不会给我任何的自由。
“すずさく先生……求你……不要那么粗暴……”
从小到大,我最怕被人欺负,他那样子根本和强奸没有什么两样。我好像真的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了!
就当我的眼泪快要冲出眼眶的时候,突然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我缓缓睁开眼睛,すずさく居然会离开我的身体?!
“既然你不要那么粗暴的方式的话,我可以换一个方式。”
すずさく的脸上还是带着那种居高临下的高傲笑容。
“什……什么……”
不好的预感从我的心中慢慢浮起。
すずさく捏住我的下巴,凑近我的脸,说道:
“你知道怎样让男人的那里变得柔软吗?”
“啊?!”
果然他的话题开始变得可怕。
“一般可以用新鲜的鸡蛋来调教!”
すずさく薄薄的嘴唇歪到了一边,轻佻的说道。
“我要回去了!”
我用力推开他的身体,没想到他没有阻拦。
“可以!”
他很干脆的回答。
“我不会接受你的工作的!”
我气愤到了极点,我虽然没有什么才能,也没有良好的家境,但是我还是有我的自尊。
“今天我将我们在办公室的那一段拍成了录像带。”
“什么?”
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竟有这样无耻的人?
“要是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把这录像带公开,到时候见不得人的人的可是你哦!”
他又不要脸的摸到我的脸。
“公开的话你自己也逃脱不了的!”
我像丧家犬一般的大叫。
“你是笨蛋嘛!在录像带里动一点手脚遮住一个人的脸可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哦!”
“你这个畜生!”
话音落下的同时,我的手狠狠地抽到了他的脸上。
“好样的,我喜欢驯服脾气暴躁的烈马。”
すずさく轻抚了一下被我打到的脸颊,嘲讽的说道。
“日本人都是这么不要脸吗?”
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是面目狰狞的样子。
“不,我只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会不择手段。回答我,我的要求你到底答应吗?”
此时我恨不得可以打断他那高挺的鼻梁。但是我知道和他较量我根本连一点胜算也没有。算了,反正也不会要我的命,就随便他吧!
想到这里,我低下头,咬紧牙关,轻轻点了一下头。
“乖孩子!”
他的大手摸到我的头上,眼泪终于冲出了我的眼眶。
“慢,慢一点……好痛!”
我清楚的可以感受到当生鸡蛋通过润滑剂的帮助缓缓进入身体那一刻的感触。
“放心,我会尽力不让你受伤的。所以不要用力,放松一点吧!”
すずさく先生笑着,又将第二枚鸡蛋涂上乳白色的润滑剂。
“不要……不要……”
我趴在床上拼命摇头,身体不由自主的排斥着停留在身体内的鸡蛋。
“不准让它掉出来!否则我要你好看!”
すずさく说着狠狠地打我的臀部。
“好痛!”
我拼命忍住眼泪,加紧身体。
“真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他说着,将第二枚鸡蛋抵上了我入口,缓缓推进。
“啊……”
好痛苦的感觉!我不敢抵抗他,要是鸡蛋在身体里碎了,我一定会受伤的,为了今天可以全身而退,我不得不拼命的忍耐。
终于第二枚又成功的进入了我的身体。
“真是一个淫荡的孩子!这么小的洞竟然在容纳两个以后仍旧那么渴求。”
すずさく的手指绕到了我的前面,开始抚摸我软巴巴的分身。
“啊……”
虽然满心的不愿意,但是身体却诚实的反应了他的爱抚。我真是讨厌男人的身体构造!
“看吧,嘴上说不要,但是只要一碰就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中国的男孩都像你那么可爱吗?”
すずさく先生加快了揉搓的速度。
“嗯……”
在喘息之余,我放松了身体的力道,鸡蛋就开始往外滑动。
“不准让它掉出来!”
我的臀部又狠狠地挨了一下,すずさく的手指堵住了我的洞口,阻止鸡蛋向外滑落。
“饶……饶了我吧!我、我受不了……”
我呜咽着,想要博取他的同情。
“不可以!”
すずさく先生毫不留情的说道。
“这么贪婪的身体怎么只能够容纳这么少的数量呢?”
虽然此时我脸朝下趴着看不见すずさく的表情,但是我可以想象流露在他脸上的冷笑。
然后すずさく又在我的身体里塞进了第三枚,马上又是第四个……
“不要……不要……我真的不行了……”
我哭叫着,泪水,鼻水混为一体,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什么。身体被侵犯的度即使是男人的性器也无法到达的程度。
我竭尽全力的向他企求,希望可以换取他的同情。我不知道这样的酷刑什么时候才是结局。虽然心中希望这个恶梦般的夜晚可以快一点结束,然后醒来以后发现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是身体所反应的欲望却是很久以来一直没有出现的强烈。
“好了,不要哭了……小郁……”
すずさく的唇贴近了我的耳边,用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说道。
“让鸡蛋排出来吧!那样你会好受一点。”
他的话就像是天使的话语,一时间我根本忘记了すずさく本身就是造成我痛苦的罪魁祸首。我用力将鸡蛋排出体外,即使此时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我也可以清楚的想象,すずさく先生的表情一定就像是当初的Lance看着我蹲在马桶上排泄的表情。
我的身体连我自己也感到吃惊,排出比平时大号还要大的鸡蛋的时候竟然会连一点痛感也没有,有的却是几乎是快感的欢愉。直到四个鸡蛋都排出体外以后,我的身体才感到轻松一点。但同时也感到了莫名的空虚。
在下一个瞬间,すずさく将鸡蛋贴在我的脸上,上面还带着热度。
“怎么样?这个是刚从你身体里出来的东西!感觉是不是特别不错?以后我们用熟的鸡蛋试试看吧,那样还可以剥开吃……”
没过几秒钟,すずさく先生就将他灼热的分身塞进了我的身体。我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就不得不接受他的热情。
“好棒!我遇见过的最棒的身体……”
在不断进出我身体的同时,すずさく不停地赞美我的身体。我就知道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我只是一个满足性欲的工具而已。成为这种人的玩物,我都无法想象我的将来。
人是一种贪心的动物!在欲望得到满足以后,就要渴望那无聊的爱情。此时我真的希望有人可以爱我……真的,哪怕是全世界最差劲儿的人也无所谓!
兽性之夜Ⅲ
在认识了すずさく以后,我的人生再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我以为我可以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可是现在我离开我原本的计划已经太遥远。
还好,すずさく对我还算不错,我答应成为他的情人以后,他马上就为我买了两房一厅(至少有12坪)的房子。母亲那边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瞒了过去,虽然她对我突然有了那么好的房子有着许多疑问,但是也没有多问。最近的她也有了男友,离婚那么多年,她总算是想通了。要是她再婚,我可以轻松很多。但是我可以设想当她知道我此时竟然成了她最讨厌的日本人的情夫,她会有怎样痛不欲生的表情。世事难料啊!我的人生竟然会被两个男人搅得完全走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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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作首席秘书,这样重要的职务对于我这个既没有什么专长,又不是非常善于交际的人来说果然是太困难了。最终,我连实习期也没有做满就不得不退下来……说起来还真是――丢脸!すずさく先生对此也很失望,只能苦笑着对我说“可惜啊!小郁,我是真心想要你留在身边帮忙的!”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天赋,我那所谓的天赋大概就是被同性恋欢迎的漂亮脸蛋吧!すずさく先生总是每隔几天就来找我,我们的见面方式除了做爱还是做爱。他的技术非常高明,每都可以把我整的服服帖帖,但同时他在我的身上也一定是得到了非常多的快感。反正我和他于一种微妙的关系之中。
成为すずさく先生的情人以后,我也不急于去找工作,他给我的零钱足够我用,我也就落得慢慢找工作。干脆就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以前为了完成重的学业,也一直没有好好享受过人生。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一转眼,认识すずさく先生已经有两个月了。最近一段时间すずさく先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仅两个星期没有出现过,而且居然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我一个人住在过于宽敞的家里非常无聊。母亲此时和他的男友正好打得火火热热,我也不好意思回去当1W的电灯泡,只能整天呆在家里看电视,看盗版VCD还有漫画,时间久了就有度日如年的感觉。白天还好一点,一到晚上就更加觉得寂寞,而且还有散发在身体上严重的空虚感。
这天可能是因为晚上喝了一点酒的关系,所以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感觉格外的强烈。也只有这天,我对すずさく先生的渴望几乎是打到了如饥似渴的地步。我这人一向很讨厌空虚的自慰,一直认为那是人类最悲惨的时刻,但是此时我已经不知道除了这样我该怎么来置那样的身体。我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身体热的像是火烧一般,空荡荡的房间里唯一可以听见的就是我那急促的呼吸声。
“すずさく,混蛋!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有出现?”
我暗自骂道,虽然我知道无论我怎样骂他,都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得到最小程度的满足。在被窝如此小的空间中,我就算想要避开自己的感受都没有办法,此时我可以切的感受到,我那早已昂首的分身和内裤所摩擦时带来的疼痛和快感。
“嗯……”
不情愿的叹息从我的鼻子中发出,我用力加紧双腿想要麻痹自己的感受,但是适得其反,我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我终于无法再忍耐独守空房的寂寞,缓缓将手摸到了自己的双腿中间。
“啊……”
当我的手隔着内裤碰到自己高涨的欲望时,我发出了连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呻吟。
“混蛋!すずさく要是你再不来的话,我就要变成自慰魔了!”
我悲哀的叫着。右手顺势伸进了自己的内裤中。
好舒服的感觉!已经整整两个星期了!除了在上厕所和洗澡的时候就没有碰过的这里,此时那种快要遗忘的快感迅速的在我的体内复苏。我的右手开始不停的揉搓发胀的分身,与此同时,我的喘息声越来越鲜明。我迅速脱下碍事的裤子,直接抚摸因快感而发痛的地方。
我紧紧闭上眼睛,这样就可以稍微减轻一点点最恶感和空虚感,在恍惚中,靠着想象来感受すずさく先生那强健的体魄,和粗暴的爱抚。同时我将双腿分开到无法再分开的地步,默默想象着すずさく先生那粗大的男性象征贯穿我的快感。终于,只靠右手的抚摸已经无法满足我的欲望,我带着极度的羞耻和不安,将左手伸到了我双丘中间的洞口,在那里缓缓的探索。
“すずさく先生……”
我发出悲鸣。此时我比任何时候都希望他可以在我的身边,用他那强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抱住我火热的身体然后再毫不留情的贯穿我。
没有多久,我的分身就开始溢出液体,我的左手在沾上液体以后,非常顺利的就滑进了我的体内。
“嗯……好舒服……”
即使是寂寞的自慰也能够给此时的我带来极度的快感。反正这里也不会有人听见,我干脆开始呻吟。
先是一根手指,很快就增加到两根……但是无论怎样运用手指都无法与平时すずさく先生那粗大的东西相比。一种从未有过的寂寞,从我的心中浮现。我那么的寂寞,然而却根本就不知道他在那里!说不定这一个星期以来他是找到了更加好的玩具所以就将我遗忘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我开始感到害怕,泪水竟然莫名其妙的留下。虽然我从一开始就清楚,对于すずさく先生来说,我肯定就是一个漂亮的玩具而已,但是我不甘心!我希望有朝一日,他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有思想,也有感情的人来看待。
“すずさく!求求你!赶快回来吧!”
在一个人的哭喊中,我达到了高潮。这是我认识Lance以后,第一,一个人,在被窝里达到高潮。此时我才可以理解那些因为没有情人而不得不独守空房的男人的寂寞。
我顺手拿过边上的卫生纸,擦去手上粘有的充满腥味的男性独有的液体。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要是当初不答应成为他的情人,此时我完全可以到外面去找男人!”
我心中想到。虽然我已经不是一个具有贞操观念的人,至少我不想在肉体上背叛我的情人(虽然自从认识Lance以后,我就没有可以称为‘情人’的人!)。无论怎样すずさく先生整整两个星期不出现也太过分了!
“即使我出去找男人他也不会知道!”
突然间,这个想法从我空荡荡的头脑中涌现。而且一旦出现就再也不可收拾。
“我为什么要保持对他的忠诚?再说他也不一定只有我一个情人!”
想到这里,我已经暗自决定要出去风流一晚。反正すずさく先生也不会知道,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独守空房。
我拧开电灯,看了一下钟……
“啊?!只有1:3?”
本来我以为已经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原来只有3分钟而已。
“还是出去走走吧!再留在这里我要为寂寞而发疯了!”
我迅速换上衣服,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
*************
不出门还真是不知道,原来外面的空气是那么的好。在美丽的星光下,我做了一个呼吸。此时已经是11:了,而且也不是节假日,街上已经很少有行人了。有的也大多是紧紧搂在一起的情侣。看着情人们如胶似漆的样子,我的心里变得非常不平衡。为什么街上那些长得一点也没有姿色的男女身边都会有一个情人,而我长得那么漂亮却只能一个人在家靠自慰来解决生理需要?
正当我还在考虑今晚是不是要随便找一个帅哥发泄的时候,突然身边传来一阵摩托车的油门声,我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像声源看去。什么嘛???这辆机车竟然是――雅马哈天王!(陆地巡洋舰)喂喂喂……有没有搞错!这可是中国基本上没有正式引进过的型号啊!这辆车,肯定是靠走私进来的!因为我太过于注视机车,没有注意到骑士的样子。没想到,骑士竟然先开口问道:
“你是郁清吗?”
“嗯???”
我的心中充满疑问,眼前这个家伙我认识吗?我开始拼命的在自己那仅有的记忆中搜索。但是好像一直都没有结果。我的朋友中好像没有人会开这种走私货!(他们都是胆小鬼!)
“先生,请问我认识你吗?”
我很有礼貌的问道。
“唉!郁清啊,你果然是不认识我了!我们真的已经分开很久了!”
他说着摘下了头盔。一张长得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但是有些发胖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再在记忆中搜索,希望可以对这张脸有点印象。
“啊……你难道是……谭笙?”
突然这个‘谭笙’这个名字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对,是我啊!你终于认出我了。”
他好像很感动。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谭笙应该是我小时候的邻居。
“那么多年没有见面了,你居然还可以认出我,我真是很高兴啊!”
“是吗?”
真是不懂,他看见我为什么会那么激动。我对这个家伙可是从小就没有什么好感。
“郁清,等一会你有事情吗?”
“没有啊!”
我随口说道。反正也闲的无聊干脆找个人聊聊吧!
“太好了,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咖啡吗?”
“好啊!”
可能是对于男人的邀请习惯的关系,我竟然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只见谭笙的胖脸上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
我们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坐下。
不知为什么谭笙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他明明应该比我小两岁,可是看上去至少要比我大五岁。
“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沧桑?”
我一边喝着好喝的咖啡一边没有礼貌的问道。对于这种我不想见第二面的家伙,我没有必要以礼相对。我会理睬这种其貌不扬的男人,只是因为我今天实在是好寂寞。
“啊,没想到你会说的那么白!”他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其实我是当警察的,经常会经受日晒雨淋,所以看起来会比较老!”
他的笑容很憨厚,可是他实在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不是我对男人的要求高,而是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胖了!他的身高应该不会超过18公分,而体重至少有9公斤吧!真不知道他的老婆(如果他有的话)是怎么忍受他的!
“你是警察?”
这年头,做这种工作的人经常会有机会吃白食,也难怪他年纪轻轻就会发福。
“对,我没有考高中,直接报考了警校,毕业以后做了整整6年的交通警,三个月以前刚刚调到83工作。”
“什么?83?”
谭笙的话差点使我喝在口中的咖啡喷出来。就凭他?也可以在83工作?这家伙竟然是刑警?这个小时候考试经常开红灯,说话带点口吃,一有事情只会哭的家伙竟然会是刑警?也难怪最近的犯罪率在直线上升!
“对,有那么吃惊吗?”
他可能是意识我对他的轻蔑,脸一下子就变红了。
我用力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努力维持对他的礼貌。
“啊?!我还以为,你最多是一个巡警呢?没想到你竟然是刑警……”
我真想说‘难怪现在人们越来越讨厌警察’。可是这种话最好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你知道吗,现在我父亲已经公派出国了。”
“这关我什么事?”
我对于谭笙已经是越来越不耐烦了。一句话,我对不美的人没有兴趣。
“郁清,你好像很讨厌我啊!”
他有些无可奈何。
‘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这其实是我对他从小到大的评价。小时候,因为他要比我小,所以我经常和朋友一起欺负他,经常把他打哭。虽然这家伙现在身高已经超过了我,但是我对他从小到大的懦弱和无能可是敬谢不敏。
看见我没有回答,谭笙又说道:
“我知道小时候你们都很讨厌我,但是我没有想到现在你还是讨厌我。今天我在路上遇到你真是非常高兴的,但是我好像是在自作多情了。”
他露出苦笑。我又再审视了他的脸,要是他可以瘦掉2公斤,说不定也是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
“既然你知道我们小时候都讨厌你,还一直欺负你,为什么看见我你还会感到高兴?”
难不成这家伙有受虐倾向?
“因为我记得有一,你的朋友把我的头打出血来,是你为我包扎伤口的。从那天以后,我就一直很感激你。可是,我连对你说一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就搬家了。我感到很抱歉……”
我傻愣愣地看着他正经的脸。
他说的那件事其实是那么回事――我知道他要搬家以后很生气,因为那样一来我就少了一个欺负的对象所以才叫我的朋友打他,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那么不禁打,只是轻轻的一下,脑袋就破了!我不想惹麻烦,所以就为他包扎了伤口。没想到谭笙竟然会为了这种事情一直想念我……这种多愁善感的人竟然是刑警?我都可想而知中国警察的未来……(好像有一点过分了^_^)
“那种小事还是忘记吧!我早就忘记了!”
我尴尬的将咖啡一饮而尽。
“但是,我忘不掉……”接着他改掉了话题,“请问你有喜欢的女人了吗?”
“没有,我讨厌女人,我喜欢男人。”
真不知道我是中了什么邪!竟然会把这种事情对他说。可能是我非常讨厌这个家伙,所以最好他能够讨厌我,然后我就可以快一点离开他。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我会同意和他一起来这里喝咖啡!
我说完以后,仔细观谭笙的表情。果然,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然后又变白,接着又发青。哈哈哈,看来这个很纯情的家伙一定受不了以前的邻居是同性恋的事实。我的目的好像是达到了。我好像是找到了一个适合欺负讨厌的人的方法了^^^^^告诉他,你是同性恋!
可是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瞬间,这……这家伙竟然……竟然……厚颜无耻的抓住了我的手!
“我喜欢你!郁清!我是真心喜欢你!自从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喜欢你!”
啊!上帝啊!他不仅是一个无能的刑警,而且还只一个――无能的同性恋刑警!
“我是男人!你有没有搞错?”
我奋力甩开他的大手。
“我知道你是男人,所以才会那么苦恼,要是你是女人,我早就来找你了!就是因为你是男人所以我一直对自己说‘要是命中注定我再也见不到他,我就会乖乖把他忘记’但是命运使你再出现在我的眼前,所以就算被你拒绝,我也会向你表白。既然你也喜欢男人,是不是说我也有一个机会呢?”
他说的一脸真诚,但是我却听得毛骨悚然。他的手竟然又想抓我的手。
“我没有时间听你的废话!”
我简直是快要气疯了。
“可是,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求你了!”
“放手!没错,我是喜欢男人,但是你也不回去撒泡尿照照看!就凭你也想要追我?我呸!”
我气急败坏的站起身。今天真是我的倒霉日,欲求不满不说,而且还被我最讨厌的胖子纠缠。他妈的!我真应该去烧香,企求摆脱这种厄运。
“你要怎么样才可以让我追你?”
他的眼中还是带着无限的真诚。
我是在讽刺你!你究竟听懂了吗?我真想大叫。
“混蛋!你先减肥减掉6磅再说!我最讨厌男性的胖子!”
我说着,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咖啡馆。
当时谭笙的表情一定会很难看吧!
让他伤心!这是我今天唯一干的一件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这时候在我身后的他的表情一定是非常尴尬的吧,因为当时我们已经成为了人们注目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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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了家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的讨厌形象就是一下子无法从我的脑海中消除。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觉得有一点对不起他。但是谁让他的运气不好!今天我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改天要是我的心情好一点,如果我们还有机会相遇的话,说不定我会向他道歉……啊!算了,人活着那样努力的去想将来的事情干什么?
突然间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小郁,你这个混蛋,那么晚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啊……”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坐在沙发上敞开衣襟,吐着烟圈的すずさく先生。
“你,你为什么今天会来?”
半天我只说出这句话。
“这里是我的地方,我想要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你的任务就是在家里好好等着我。告诉我,今晚你究竟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听得出すずさく先生的声音中充满着愤怒。可是这又不是我的错!我已经等了他那么久。我又不是他养的猫或狗!
“我只是出去走走,没有什么事情。”
虽然心中充满不服,但是此时すずさく先生的脸上却是写着‘要是你敢违抗我,就要你好看’的表情。所以我还是做得小人一点比较好。我可不想和身高189公分的すずさく纯一郎正面较量!
すずさ先生看了看手表,皱起眉头对我说道:
“是半夜12:你就算要玩也已经太晚了!”
他的眼睛里充满着血丝,我知道那是他要发火的前兆。看见すずさく先生那种表情,我的身体不禁开始发抖。
“我,我知道自己错了……”
为了免于受到すずさく先生的惩罚,我就先开始道歉,就算错的不是我,我也不想和性情无常的すずさく先生多说废话。
“哼!你倒是很老实!那么快就承认是自己错了。”
他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
“すずさく先生,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要是我早知道的话,就不会………”
“算了,我不想和你多计较这种事情。”
他笑了一笑,我的心终于慢慢放下。只要他不生气就好!因为他要是生气的话,就不知道会作出怎么样的事情来。以前有一,我惹他生气的后果就是被他整整在床上捆绑了一天。所以现在对于他我总是陪了一万个小心。
“过来!”
すずさく先生很温柔的对我说道。
我二话不说,就顺从的来到他的身边。我的感到,自从认识すずさく以后,我以前那仅有的一点点自尊心都已经荡然无存了。
すずさく先生,将我拉到他的怀中,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
“小郁,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你难道忘记了吗?”
“嗯?!”
我努力想着今天的日子。啊……已经过了12:,那么今天就是3月15号啦!没错,是我的生日了。我都忘记的日子,而他怎么会记得?而且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应该没有把自己的生日告诉すずさく先生啊!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你我的生日啊!”
我很疑惑的问道。
すずさく先生发出开朗的笑声。
“小笨蛋!你的履历表上可是很清楚的写着你的出生日期的哦!”
“啊!”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知道。此时我非常佩服他做事的仔细。可能就是他这种做事仔细的性格,才能够使他在那么年轻就可以做到这个职务的原因吧!
“怎么,你怀疑我吗?”
すずさく先生撑起他很有个性的下巴,用着像是看宠物的表情看着我。
“不,没有,只是……”
说实话,此时我的心中非常的感动。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有什么人能够记得我的生日。所以往往我的生日都是我一个人度过的。现在他居然可以记得我的生日,一瞬间,我的心里被异常的感动所占据了。
“告诉我,生日想要什么?”
すずさく先生的声音非常的温柔,温柔的像是蜜糖一样。
“我,我无所谓!”
我的已经感到自己的鼻子有一点酸酸的。我想我可能是快要感动的哭出来了。
“是吗,既然你无所谓,那么我送你什么东西都可以对不对?”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他的话突然感到浑身发冷。‘送什么都可以’,这句话的含义好像是很广泛啊!要是他送我一些什么变态的东西我可是会……
可能是发现了我不安的表情,すずさく先生笑了。
“我说,小郁啊!你这个小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啊!看你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
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啊!!!”
我只觉得脸上发热,被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男人看出心思我的自尊心多少都会有一点受伤。
“小郁,你是一个很顺从的好孩子,比我以前认识的男孩子要听话许多。是不是你们中国小朋友都是这么听话啊!”
すずさく先生那充满男性阳刚的唇轻轻吻着我的脸颊。
“不,我不知道!”
在他亲吻的调弄下,我只觉得身体上散发和一种像是被淘空一样的快感。
“猜猜看,我送你什么东西?”
在我的记忆中すずさく先生的声音好像从未那么温柔过。我不知道他此时究竟在想?
重要更正:
以前把‘水木’的读音搞错了~~~对不起!正确的应该是‘MIZUKI’,请各位不要打我!!!呜呜呜~~~~
兽性之夜Ⅳ
“呃~~不要……不要再…………”
MIZUKI在我的身体不停地来回抽动,让我有一种近似虚脱的快感。
可能是很久没有做过的原因,这天MIZUKI先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积极。天空已经微微泛白,可他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
“求求你……我……我不行了……”
我只觉得身体已经不像是自己的,只是像机器一样在反复着几个单调的动作。
“我说过,今天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睡觉的……”
MIZUKI用他那好听的声音在我的低吟。接着,他缓缓抽出他在我体内抽动的凶器,将我那两条酸软的腿压到我的肩头。
“不,不要……我的腰……”
MIZUKI不由我分说,再把他的东西抵上我的洞口。
“还没有结束……我要让你的整个身体都能够牢牢的记住我给你带来的快感,让其他人都没有办法来满足你。”
他马上就插了进来。借助着他留在我体内的精液的润滑作用,他的进入几乎都几乎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疼痛和不适,只有一新的强烈快感。
“好棒的身体,无论我怎么玩,都不会失去弹性的身体……”
MIZUKI把我腿架到了他的肩上,用他的薄唇亲吻的小腿。
“好美丽的腿!一点也不像是男人应该有的腿。”
“不,不要说……我知道,我的腿上几乎都没有长毛……”
这一直是我很在意的一件事。我身上的体毛一向比别人少,好在头发不少,睫毛也不算短。
“X的!你小子没事长得这么漂亮干什么?不要说我这个有同性恋倾向的人,就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见你也一定会为你着迷……”
“反正我也只有身体漂亮……”
我自暴自弃的说道。MIZUKI的眼中露出一丝不解的样子,但是他没有多问,在下一个瞬间,他弯下我的腿,竟然开始舔我的脚趾。
“啊……”
突如其来的刺激,使得我忍不住扭动全身。
“不要乱动!”
MIZUKI用力拍拍我的大腿阻止我拼命晃动。接着,他轻轻分开我的脚趾,一根一根的吮吸着。同时他开始抽动早已在我体内膨胀的分身。
“啊……嗯……”
从未经历过的又痒又麻的感觉,连同身体早已熟悉的快感同时强烈地袭击着我。
“喜欢这样吗?
MIZIKI半开着朦胧的眼睛问我。那幅样子显得格外的性感。
“不,我不知道……”
我捂住嘴支支吾吾的说道。此时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理那像火烧一般的欲望。
“小妖精!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是那么一副色迷迷的表情。”
MIZIKI皱了皱眉毛,紧接着竟然狠狠地咬了我的脚趾。
“啊……”
突然间的疼痛让我不由得叫出声来,同时伸出双手紧紧抓住MIZIKI的手臂。
“宝贝,我会让你冲上颠峰的……”
MIZIKI用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啊啊啊……要……要出来了……”
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算着他的律动摇晃着身体,同时将指甲的嵌入了他粗壮手臂皮肤中。
终于我们同时达到了高潮。
完事以后,MIZIKI轻手轻脚的替我理善后。经过不知道多少的折磨,我已经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了。真不知道MIZIKI的身体构造和普通人到底有什么不同?一连做了7,竟然还可以走路!
当MIZIKI用温热的毛巾拭擦我汗津津的皮肤时,一股暖意在我的周身荡漾。没想到MIZIKI也会有那么温柔的时刻。在他如同催眠曲般温柔的拭擦过程中,我缓缓闭上眼睛,感到此时的自己非常幸福。
“感觉好一点的没有?”
没过多久,耳边传来MIZIKI关切的声音。
“嗯……”
我几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MIZIKI的大手抚摸到我的额头。
“小郁,为什么你会那么的性感呢?”
MIZIKI的话语中流露出一种无奈。
“什么?”
“你在做爱中的表情实在是太漂亮了。所以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嗯?!我不敢相信,这个一向是充满霸气的MIZIKI此时竟然会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我想要睡觉……”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只能敷衍过去。此时我的身体就好像是散了架一样,连动也不想动,睡觉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恢复方式。
“好好睡吧!我会在你的身边……”
MIZIKI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就在我的身边躺下,将我轻轻楼进怀中。
今天他是不是吃错药啦!竟然会那么温柔。以往完事以后,我都是不得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理他留下的问题。可以试想一下,光是将他留在我体内精液弄出来就要多少时间!今天他一定是吃错药了!不但将我的身体擦拭干净,更是用手指将我体内的精液全部弄了出来。啊……管他呢?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也无所谓!我好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在他的怀中,我能够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趴在MIZIKI的胸前,我停止了思考,聆听他有规律的心跳声,缓缓进入梦乡。
等我勉强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可以感受到强烈的太阳光射到了床上。我想要起身,却被一条结实的手臂压得严严实实的,动弹不得。我放弃了起身的打算,干脆仔细欣赏身边的男人。我有的是一夜情的男人,但是很少会和人相拥到天亮。像现在这样在一觉醒来看见身边有人的感觉到也不错。
MIZUKI真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帅哥啊!看着他的睡脸,我暗自发出感叹。不由自主的用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面颊。他的眉毛很浓,鼻梁很高,整个脸部的轮廓清晰的不像是亚洲人。看着他那微卷的头发,我忍不住摸了一下。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觉他的头发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硬。
看着身边这个既有钱又帅的男人,我不禁觉得自己的运气还真是不错。管他是不是被人养的宠物!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追求又有钱又帅气的大款,可是我得来却完全不费功夫!遇到了这种好事我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
想着想着,我笑了。突然,我直视的那双紧闭的眼睛‘唰’的一下睁开了!
“啊!MIZUKI先生,你怎么醒了!”
我好像是正在做坏事被父母看见的孩子,心跳立即加快。
“小郁,你在看什么?是不是我的脸太帅,你都看呆了!”
他露出邪邪的笑容,同时用强有力的手臂将我整个搂在怀中。
“才,才没有!”
我感到脸上发烫。虽然我已是不可否认的喜欢上了MIZUKI,但是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他知道我的这个感情的。这恐怕也是我作为人所留下的最后的自尊了。
“好了,好了,不要一早起来就撒娇,那样我会受不了了!”
“什么?”
“你撒娇的样子有多么可爱,你知道吗?看到这样的你,我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要吃了你啊!”
“啊!”我惊叫,“你昨晚做了那么多,难道,难道还不够啊!”
我吓得要命,要是这个时候他再来一,我铁定会完蛋的。
“哈哈哈……”
没想到MIZUKI竟然大笑起来。
“唉!”他竟然开始叹气,“小笨蛋!我好歹也是人啊!只要是人就总会有‘弹尽粮绝’的时候吧!”
“你,你……”
我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他这种身份的人竟然也会说这种话。感觉上好像是被他那帅气、高傲的外表给骗了。
“哦,对了,有件事我昨天忘记对你说了,我的弟弟最近要来。”
“嗯?”
这是他第一对我提起他家人的事情,我不禁竖起了耳朵。
“这是他第一来中国,又没有成年,所以我不想让他住在旅馆,可是我的单人公寓又太小,所以我想让他住在你这里。”
“啊?!”
我不知道MIZUKI究竟在想些什么,竟然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要如何解释我和他的关系吗?
“可,可是,那样的话,你准备怎么解释我和你的关系呢?难不成,你还打算对你的家人说,你在中国养了一个男人不成!”
我推开他抱紧我的手臂,起身准备下床。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如实对他说明就可以了。”
“啊!?”
我更加不明白他的思想。给家人知道他是一个Gay对于他有什么好呢?
“可,可是……”
我还没有把话说完,MIZUKI就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住我的唇。
“我难道没有对你说过吗?我弟弟Rye也是同性恋。”
“…………”
我无言以对!他的家庭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东西啊!我这个中国人看来是永远也不会了解日本人的想法了。
“既然他也是Gay你就不用担心他会对我们的关系加以指责了。”
MIZUKI露出美好的笑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心里毛毛的。
“还有Rye在日本已经有一个很漂亮的情人,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他会看上你了。”
“…………”
我还是无言以对。
我想他们兄弟俩的父母一定不是菩萨就是无赖!如果是菩萨的话,就不会在意他们究竟是同性恋或者是异性恋,就能以平常心来对待所有的人。反之,要是他们是无赖的话,也不会看不惯这世上的任何事了。
就这样,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渡过了我的第二十六个生日。
就像MIZUKI说的一样,Rye在一个星期以后到了中国。
那天我和休假的MIZUKI一起到了机场去迎接这个Rye。一路上,我一直在想象着MIZUKI的弟弟会是一个怎样的人,会不会和MIZUKI先生长得很像?然而看到Rye以后,我才知道,他们兄弟长得连一点共同之也没有。
如果说MIZUKI是一个具有男子气概的男人的话,那么Rye就是一个连美女也要自叹不如的标准美少年!他们之间唯一相象的大概就是那傲人的身高吧!真不知道现在的孩子都是吃什么才会长得那么高大!只有17岁,身高已经有185公分。白白长了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
当他从很远的地方朝我们走来时,我的眼睛就无法离开他的脸。――太漂亮了!真不知道MIZUKI有了那么漂亮的弟弟,为什么还能称赞我长得漂亮!
“你好,你一定是郁清吧!我老哥经常会提起你。”
Rye用一点也不输他哥哥的标准中文和我交谈。
“啊……对……”
面对那么漂亮的少年,我变得语无伦。只知道看着他的脸发呆。
“喂喂,你这样看一个人是不是太失礼了!”
在我身边的MIZUKI用力推了一下我的手臂,带着醋意说。
“喂,老哥,你当初可没有告诉过我,你的情人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美人儿啊!”
Rye看着MIZUKI先生那一脸酸溜溜的表情,爽朗的笑了。
“去你的!Rye,我警告你,小郁是我的人,你可不准打他的主意哦!”
“遵命!”
Rye竟然用标准的姿势敬了一个军礼。
看到他这个动作,我不禁‘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Rye给我的第一印象要比MIZUKI先生给我的要好的多。
很可惜,Rye那可爱,漂亮的外貌给我留下的好印象终于还是没有维持到第三天!
这天,MIZIKI正好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参加,所以他就把我和Rye两个人单独留在了家里。
本以为我和Rye那么乖巧懂事的孩子一定可以相的很好,但是在几分钟之内我就发觉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Rye,你要不要咖啡。”
看着Rye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好意的问道。
“不用了。”
他竟然连头也没有抬。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在MIZIKI面前对我恭敬都是假装的。唉!像我这样的人终究还是没法得到别人的理解啊!
正当我感到自讨没趣只得坐下看电视的时候,突然Rye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对我说:
“我说,小郁啊,你到底靠什么手段把我老哥吃得死死的啊!”
“啊!?”
我没有想到Rye突然会问出这样的话。
“这,这个,其实……我是MIZIKI先生包养的人而已,我,我甚至连他的情人也算不上……”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自己非常悲哀,明明那么喜欢MIZIKI先生,却根本得不到他的爱情。
“哼!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白痴还是笨蛋!”
Rye的话中露出很明显的嘲讽。
“什么,什么意思!”
我为他的强势所震惊,看来他和MIZIKI不仅仅是身高一样,连那天生的气质和强势也很相似。我对于他的美好印象到此为止。
“我真不知道,原来我那个高傲的老哥看男人的眼光竟然那么差劲!连你这样的货色都可以把他迷成那幅德行。”
“你……你……”
听了他的说辞,要是我不生气,就真的成白痴了。我好歹也是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再说MIZUKI先生那边也不是我先勾引他的。就算是MIZUKI的弟弟那么说也太过分了。
“你知道我老哥原先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吗!在日本他可是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人。只要和他交涉过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不知不觉的被他的魅力所吸引。但是在认识你以后,他……他竟然没有办法和别人做爱!”
“什么?!”
Rye的话使我吃惊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难道听不懂吗!老哥他说‘不是你的话他就站不起来!’你知道那句话的涵义吗!”
Rye提高了说话的声音。很明显此时他非常的愤怒。
“就算是真的,有资格教训我的人也不是你!”
虽然不知道Rye为什么会对我如此的反感,但是被一个小我7岁的人嘲笑,我的自尊心是绝对不允许的。
“哼,看你长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没想到脾气倒是不错啊!”
看见我的反应,Rye干脆撑起优美的下巴,朝我微笑。
“要是你对我感到那么不满的话,就对你的哥哥说啊!只要他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和他分手。”
他的态度终于激怒了我,我说出了我最不想说出的话来。
“好啊,我会对他说的。像你这样的男孩子,中国要多少有多少,一点也不稀奇。”
此时我知道,要和这个长得比女生还要漂亮的日本男孩讲理是不可能的。
我用力咬了一下嘴唇,转身想要离去。
“喂喂,你打算到什么地方去?”
我的背后传来Rye乐不可支的声音。
“哼,反正我们互相不喜欢,呆在一起只能让大家感到难堪,这里本来就是你哥哥的房子,我还是出去走走比较好。等到你MIZUKI先生回来,你就自己对他说吧!”
“我只是单纯的讨厌你,可没有要你走啊!”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感到手臂一阵疼痛。他竟然已经狠狠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放开我,你想要干什么?”
我能够感受到,他抓我的力道绝对不是单纯的想要阻止我离去。
“为什么你对我的哥哥那么温柔,对我却那么冷淡呢?我那里不如我哥哥?”
他用力将我转过身,面朝他。
“至少他不会说那些侮辱我的话。”
我奋力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但是他的力气之大几乎不在MIZUKI先生之下。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
“我说,小郁啊,你想不想和我亲热一下!我的技术可是绝对不会输给我老哥的哦!”
“什么?”
我只觉得浑身在颤抖,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生气过了。此时我对于他那张绝美的脸蛋只有一个感觉――厌恶!
“不要生气,我说的是真心话。其实我并没有那么讨厌你。我只是很好奇。在老哥回日本的那会儿,我就一直在想能够把老哥吃的死死的男生究竟有什么功夫。他说过,只要和你做过,就不会对别人有感觉。我很想要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放手,你这个混蛋!”
我大骂。终于甩开了他的手。
“你当真不愿意和我做?”
Rye的脸色变了,好像变得更加愤怒。
“神经病才会和你做爱!”
“是吗!”
他失去笑意的脸显得非常恐怖。原来那句话‘美人生气起来是很可怕的’是真的。
“我绝对不会和你上床的。”
就算被杀掉我也不会愿意和这种不把人当人的家伙上床。
“啧啧啧……”Rye竟然开始轻轻摇头,“可惜啊!以前我总是一直和老哥分享情人的!”
“什么?”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以前我和老哥都是不分彼此的。所以什么东西都是共享,就连是情人也不例外。我们总是一起分享彼此的情人。”
他理所当然的说出了这些我根本就不能理解的话。
“你是疯子!你们兄弟俩都是疯子!”
‘分享情人’?这种违反天理的事情居然真的存在。我简直快要晕撅。
“不要那么冲动!你知道你长得很漂亮,也很性感吧!特别是生气的时候,好像更加的性感。”
他说着,又紧紧抓住我的手,将我拉进他的怀中。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我拼命挣扎着。
“放弃徒劳的抵抗吧!我可不像我老哥那么温柔!”
Rye的声音非常坚决,根本就容不下任何反抗。
“不要,我死也不要!”
我还是没有放弃抵抗。
“别犯傻了。”
Rye又笑了。接着低下头,很霸道的吻住了我的唇。
我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在几乎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用力的咬了下去。
“混蛋!”
Rye终于松开了唇,但是仍旧没有松开手。
“竟敢咬我!好大的胆子!”
他漂亮的面容扭曲在了一起。看起来非常狰狞。
“放开我……”
我的声音小的连我自己也快要听不见了。
“我让你咬!”
他说着,就狠狠地抽了我一个耳光。
我立即就感到嘴中充满了血腥味,可能是咬破舌头了。
这是我第一被人扇耳光,以前就算是有一点SM倾向的人,也从未打过我。我被他打得只想哭。
“听着,我的小美人!我可不是我老哥,我根本就不会疼惜你!要是你不听话的话,我会狠狠地揍你!你懂了吗?”
Rye说着,用力抬起了我的下巴,低下头。
“要是你还敢咬的话,我会阉了你!”
接着他狠狠地吻了我。
“呜呜呜……”
在被他的强吻过程中,我留下了委屈的眼泪。要是这个时候MIZUKI在的话,说不定我就可以逃过一劫。我真的不想被这个小我8岁,又很虚伪的男孩子发生关系。但是我也不是那种为了反抗宁可丢掉性命的傻瓜。
他的舌头很快就强行分开我的嘴唇,在我的口腔中肆虐。他的吻技很高超,一点儿也不输他的哥哥。
“怎么样?现在感觉好吗?”
过了很久,他才放开我。用细长的手指轻轻按在我的嘴唇上,微笑着。
虽然我死也不想承认,但是他的吻却是让我感到呼吸急促。我真是一个禁不起欲望考验的人啊!
“不说话也不要紧,从你的表情上我就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满足。等一会儿我会让你不断求饶的……”
对于他的话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将我推倒在沙发上,并开始解我衬衣的钮扣。
“等等,你要干什么?”
我连忙拉住他的手,想要阻止他。
“笨蛋!你又不是第一,当然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Rye竟然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我不想……”
“笨蛋,你是想要维持对老哥的忠贞吗!”
“才,才不是!”
我只觉得脸上发烫。此时就算我的心不是他想的那样,凭我脸上的热度大概也就连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了。
“你的脸好红哦!真是可爱!”
Rye轻轻抚了一下我的脸颊。
“好细腻的肌肤啊!难怪老哥一直说你是一个人间的极品。”
他说着,继续解我的钮扣。
“不要这样!Rye……你……你还没有成年……”
明知道没有用,我还是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
“啧,我和老哥都是从十三岁起就开始玩了。我的经验绝对不会比不上你。等一会儿你就会知道。”
“可,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和MIZUKI先生的弟弟做爱的性趣。”
“哼哼,有没有性趣难道是你说的算吗?”
他的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笑容。
本来他的脸色已经缓和了一些,我还以为可以和他讲道理,但是现在我知道我的想法错了。和他这种人讲道理就好比对牛弹琴。
“不,不要……”
我只能用尽全力进行微薄的反抗。
“混蛋!你小子可真是麻烦!以前连男都没有你那么难缠!”
Rye说着,粗暴的拉开我的衣服。
“不要……”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进行那徒劳的抵抗,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乖乖让他得逞。
“有什么好‘不要’的!老哥以前的情人我都睡过。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要好好感受一下,老哥的新情人有什么优点。”
等到我感到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的时候,他已经将我脱的精光。
“身材果然是不错!难怪老哥那么迷你!”
Rye脸上露出了和他的美貌不协调的邪恶笑容。
“求……求求你……放过我吧!”
此时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向他求饶。
“你不要再罗嗦了好不好!”
他不耐烦的说道。立刻将我翻过身,压在沙发上。
我咬紧嘴唇,第一如此厌恶我自己。要是我稍微有一点用的话,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好漂亮的屁股啊!”Rye开始抚摸我的臀部,“很窄,很翘,又很有弹性。的确是一个很漂亮的屁股!”
我无法想象Rye用那张漂亮的脸说着这样的话时是怎样的神情。
“告诉我,你以前是怎样在我老哥面前摆弄这个浑圆丰满的屁股要求他进入的呢?”
他的气息就在我的耳边,吹得我只想吐。
这时候,我的唇被他压得紧紧贴在沙发上,就算我想要回答他的问题也是不可能的。
“不说话……哈哈哈,真是一个倔强的美人啊!”
我紧紧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不想要在忍受这份耻辱。
Rye开始亲吻我的背部。此时就算是隔着布料,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贴在我大腿上的硬块。
“多好的皮肤啊!竟然连一点疤痕也没有!”
Rye在我背后发出的声音开始有些急促。
此时我知道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我了!
我想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怎么也流不下来。
Rye并没有在我的身体上进行多少抚摸,就套上保险套直接插了进来。可能是因为保险套上的润滑剂,他进入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多大的疼痛。
我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虽然我很像什么也感觉不到,但是我却可以清晰的知道他正在一点一点的进入我的身体。
“好棒的身体啊!居然那么紧!”
从身后传来了Rye高昂的呻吟。
“放松一点……”
Rye拍了拍我的臀部。
“我要你放松一点,你听见了没有!”
他说着,将空闲的手绕到了我的前面,开始抚摸我的分身。
“啊……”
在前后同时的刺激下,我终于忍不住发出呻吟。同时也放松了后面的力道。乘我放松的一瞬间,他就狠狠地插到了最。
“好棒啊!以前我还从未遇见过这么棒的身体!就好像可以把我整个都吞入一样……”
Rye在我身后的声音越来越急促。马上他就开始抽动那伤害我的凶器。
我用力闭上眼睛,拼命压抑自己不让身后的男孩感到我已经开始兴奋。
“小郁,不要忍着了,如果感到舒服就叫出声来,那样会比较好。”
Rye用他潮湿的舌头轻轻舔着我的背脊,我只感到全身发颤。身体就像被电流击中一样,想要控制也无法控制。我用尽全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我真不懂你到底在忍耐一些什么。即使你嘴上说的那么强硬,但是一旦被插就会觉得兴奋吧!男人的身体可真是非常诚实耶!”
Rye笑了起来。
从未有过的屈辱感的折磨着我。我好像就这样失去意识,那样就不用继续在这里接受这个讨厌的孩子的侮辱。
“转过身,我要看看你的表情!”
Rye说着,就从我的身体中抽出,将我翻过身面向他。
“啧啧啧啧……好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啊!”
他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面颊。此时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从他的神态中可以看出,他好像很中意我的表情。
“你是混蛋!”
我发出的声音连我自己也吓一跳――竟然是那么的,那么的淫荡!明明是想要骂他,听起来却是类似叫春的呻吟。
“哈哈哈,看你,都发出这种声音了,还在叫‘不要’!你真是可爱!这么可爱的人可不多见。难怪老哥为了你居然会对其他人失去性趣。”
Rye的笑声此时听起来格外的刺耳。我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把我像小鸡一样的拎到他的大腿上,换了一个姿势,又插了进来。
“呃……”
要是这个时候MIZUKI先生在的话一定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我突然之间有了这个想法。把过错全都推倒傲慢的Rye身上去,那样我才可以摆脱罪恶感。
“小郁,不要妄想老哥会救你。要是这个时候他在,我们就可以玩3P了。”
“呜呜呜……”
我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Rye就开始在我的体内肆意摆动。坐在他的腿上,随着他在我体内的冲击,我也跟着上下剧烈的摆动。好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啊!
“MIZUKI先生……”
我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希望把Rye的影子从我的头脑中拭去。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冲进我的耳膜。那……那好像是MIZUKI先生的声音?!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错觉害怕的不敢睁开眼睛。
“Rye!你这个混蛋在干什么?”
没错,那是我一直在想念的MIZUKI先生的声音。我赶紧睁开眼睛。
“MIZUKI先生……”
我向他求救。但是Rye立即捂住我的嘴,让我根本发不出声音。
“老哥,不要坏了我的好事!马上……马上就要完了!”
Rye加快在我体内抽送的速度。而这个时候,身穿西装的MIZUKI竟然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们。
在下一个瞬间,我感到一阵热流涌进了我的身体。同时我也达到了极点。终于,我在MIZUKI先生的面前让他看到了我最不想让他看到的样子。
“老哥,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你要到下午才回来吗?”
Rye很潇洒的捋了捋头发。将我推倒一边。
“哼!还好我早一点回来,否则就不知道你们在干这种好事了。”
MIZUKI先生的额头上青筋暴露,显然他非常的生气。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害怕极了。
“老哥,不要这个样子吗!以前我们不是也是一直交换情人的吗?”
MIZUKI先生毫无表情的走到我身边,用力将我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小骚货!才两天没有做就忍不住去勾引别人了吗?”
MIZUKI不容分说,就狠狠地抽了我一下耳光。
“不,不是的……我……”
委屈的泪水在我的眼中打转。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的错,但是为什么他都不听我的解释呢!就算我是玩具他也不应该那么对待我啊!
“老哥,火气不要那么大!这事不是小郁的错。”
Rye皱了皱眉头。
我没有想到Rye竟然会这么说。
“是我逼迫小郁这么做的。”
Rye说着又将我从MIZUKI的怀中抢过来。
“混蛋!我可不记得有这样教你和我顶嘴!”
MIZUKI先生的双眼几乎可以射出火。我不懂,为什么此时竟然变成了他们兄弟俩的争吵。
“老哥,不要那么生气,以前你不是也玩过我的情人吗?所以这下我们就两清了。”
“混蛋!”
MIZIKI的拳头狠狠落在Rye清秀的脸上。他的脸上即刻就肿起了一块。
看到MIZUKI先生震怒的样子,我竟然有那么一点点高兴。这样至少说明他很在乎我是不是?
“老哥,你真的生气了?”
Rye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臭小子!就算真的想要我的小郁,起码也应该等到我回来以后。”
“什么?”
在一边的我惊叫。我没有想到原来MIZUKI先生生气是为了这个。看来对于他来说,我真的是连一个玩具也不如。莫名的悲哀从我的心中涌现,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在受到这样的打击以后,我的眼泪既然还是流不下来。
“呵呵,对不起啦!老哥,原来你是为了这个而生气啊!那么现在我们就可以补偿你了。怎么样,再来一3P吧!反正你的小郁以前也一定没有玩过。”
从Rye的嘴角露出了恶心的笑容。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恨过人。此时要是我手中有一把刀,一定会杀了眼前这两个混蛋。
“哼!”
MIZUKI冷哼一声,坐到沙发上,让我跪在他双腿之间的地上。
“哼,要是接下来好好听话,我就饶了你,不然我要你好看!
MIZUKI用以前从未有过的冷漠眼光看着我。将我压到他的双腿中间。
我已经不想再和这对凶狠的兄弟做出任何解释。我已经累了。随便他们怎么样吧!我已经懒得去想了……
我非常顺从的解开了MIZUKU先生的拉链,拉出他那早已高昂的分身。
这个以前一直可以给我至高无上的快感的东西,此时看起来竞是如此的令人厌恶。我闭上眼睛,忍住想要作呕的感觉,将它塞进了嘴里。
“对,这才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MIZUKI先生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发出满意的声音。
我真想趁此机会咬断这该死的男人的命根子,但是我的胆量还是没有到达那个程度。所以再多的屈辱也只能往肚里咽。
Rye也没有闲着,在我为MIZUKI口交的时候,他又来到我的身后,坐下,轻轻拍了拍我的臀部。
“多美丽的屁股啊!”
Rye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如果我稍微有一点勇气的话,一定会狠狠踢他一脚。
在下一个瞬间,Rye的舌头就触到了我身后的洞口。
“唔唔……”
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当最敏感的地方收到刺激的时候,男人的身体还是会产生讨厌的反应。
“真是一个好孩子啊!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一碰这里就会发出好听的呻吟。”
Rye在我的身后发出狞笑。
“现在你该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这个家伙了吧!”
MIZUKI在我的上方笑道。
“真是羡慕老哥你啊!来中国不过就那么1年,竟然可以找到这么可爱的玩具。”
Rye说着,继续舔我的洞口。
兄弟俩是恶魔!我的心情已经不知道该以什么来表达。我只想就这样死去。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当他的情人。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忍下屈辱的眼泪,继续为眼前的两个男人服务。
Rye在不经意的时候,将舌头伸进了我的小洞。
“啊……”
在那里受到这样的刺激以后,我反射性的咬了下去。
“混蛋!竟敢咬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从上方传来MIZUKI愤怒的声音。他立即将我脸从他的那话儿那里扳开。
“臭小子!”
MIZUKI的话音刚落,重重的巴掌就落到了我的脸上。
“不,不是的……”
我咬紧了嘴唇。说什么此时我也不能哭出来。要是我哭了,那么我就真的连剩下的自尊也没有了。
“妈的!干嘛露出这种表情!”
MIZUKI轻声骂道,接着说:
“喂喂!Rye我们交换,让我到这小子的身后。”
MIZUKI不耐烦的对Rye大嚷。
“老哥就,你是不是忍不住啦!”
Rye在那里嘲讽。
“对,你小子刚才在他的身体里已经发泄过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哈哈哈……遵命!”
Rye很有礼貌的回答。
我在这兄弟俩的心目中根本连玩具也不如。就算是玩具,主人也不会要打就打,要骂就骂。此时我好后悔,我不想要绑大款,也不想要奢靡的生活,我只想有人可以爱我。
他们并没有给我多少可以思考的时间,接下来,MIZUKI就绕到了我的身后,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强行进入了我的身体。同时Rye也把他的东西塞进了我的口中。
我像狗一样的跪在那里,口中塞着小我7岁的男生的性器,后面又被自己所谓的情人贯穿。我不知道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可以比这样更加可悲。我想哭,但是眼泪怎么也流不下来。
“好棒!”
两人几乎同时喊道。
我可以清楚的感到MIZUKI在我体内的快速抽动,以及,Rye在我的前面晃动。直到最后,他们的精液洒满我的全身。
如果真的有神的存在的话,就让我死吧……
Rye在中国大约呆了2天。那段时间里,白天MIZUKI拖着我陪他到玩。晚上我们就在房间里玩着他们口中的3P游戏。那是地狱般的日子,除了性还是性的日子。没有自由,也不能思考……
我受够了!我不知道我是以怎样的心情度过了这些日子。要是还有选择的余地的话,我真想要重新来过,不要辞职,也不要到这个该死的※※微型轴承公司进行面试。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的心经常会觉得发痛,但是眼泪却怎么也流不下来。我可能是连思想都麻痹了……
****************
终于Rye依依不舍的回了日本。回去以前还扬言一定要找一个像我这样好的伴侣。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何德何能,可以受到他们兄弟俩的青睐。
Rye走后,我终于可以出来呼吸一下夜晚的新鲜空气。
我漫步在灯火通明的马路上,心中简直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还可以再想些什么。既然答应了做MIZUKI的情人,那么无论要我做什么事情都是他的自由。我唯一应该做的就是完成他要我做的事情。我过了那么多年的平静生活,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我想,只要MIZUKI仍然对我感兴趣,我那地狱般的生活就不会结束。
夜晚新鲜的空气对于我这个身心倍受伤害的人来说是最好的治疗品。已经是半夜,路上的行人非常稀疏。我拼命的吸着空气,想要把这么多天以来的痛苦从身体中赶走。突然,耳边又传来一阵好似熟悉的油门的巨大声响。我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转向了声音的涞源。
“啊……谭笙……是你……”
我的眼前出现了这个已经快要被我遗忘男人的身影。
“对!我早就看见你了,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上来和你打招呼……我怕……”
他摘下头盔,腼腆的笑着。他身穿黑色的西装,那毛料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我仔细审视着他的外表,突然发现他好像瘦了不少。
“嗯?!你好像瘦了不少吗?”
我对他外形上的变化感到非常吃惊。原先那张发胖的圆脸此时竟然变成标准的瓜子脸。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有神。
“是啊,因为我很想要成为可以配得上你的人。所以,这一个月来我可是拼了命减肥啊……虽然没有减掉6磅,但是却有减掉了磅。”
他笑的样子非常可爱。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
“哈哈哈,没想到你瘦了以后到还是长得不错啊!”
“我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啊!只是上遇见你的时候正好是我最丑的样子……”
他下了车,将那辆巨无霸推上了人行道。
“郁清,你的精神好像不好……”
突然他这样问我。
“啊?!是吗?可能是最近一直睡不好觉吧!”
我说的没有错,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被兄弟俩逼着拼命做爱,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真不知道他们是那里来的体力。
“你要好好注意身体啊!你从小到大就身体就一直不好,所以一定要好好注意保养,现在你母亲也已经不年轻了,要是你生病的话,她该怎么办啊?”
虽然他这么说显得有一点罗嗦,但是从小到大,除了母亲以外好像还没有人那么关心过我的身体。这么一些平凡的话,对于此时来说简直是最大的慰籍。
“啊……郁清,我有没有说错什么话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哭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感到眼睛发烫,泪水马上就落了下来。
“不要哭啊……要是你讨厌我的话,我马上就消失……”
谭笙好像是被我哭泣的样子吓着了,手忙脚乱的拍着我的肩膀。
“不要走……”
我不知道那时我为什么会这么说,轻轻拉住他的衣袖。
“郁清……”
他轻轻抱住我的肩膀,看见我没有反抗就将我搂到怀里。
“郁清,你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我不会多问的,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作你可以依靠的肩膀……”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打着痛哭流涕的我的背脊。
反正已经够丢脸的了!我干脆在他的怀中把这些天以来所有的痛苦全都发泄了出来。我拼命的哭着,泪水、鼻水、汗水,将他那看似很高级的西装弄得一塌糊涂……
我们究竟是有缘还是无缘?每见面都会成为周围人注目的焦点。他不是刑警吗?要是被他的同事看见这副样子……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在夜晚的大马路上紧紧拥抱着哭泣的我呢?这种温柔得像傻瓜一样的男人,我以前从未遇见过。
兽性之夜Ⅴ
“现在你的感觉好些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哭累了,谭笙才松开我的肩膀,用温柔的声音问我。
“好,好多了……”
直到现在,我才感到刚才在他的面前那样的痛哭好像是非常失态的。我可以感到我的脸‘唰’的一下就变热了。
“我看你一定是积累的太多的压力,所以才会那样哭吧!”
谭笙的笑容非常温和。总觉得他的表情很成熟,一点也不像是比我小的男人。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最近我遇到了很多事,所以……”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才好。
“好啦!不要多说了。不管以前遇到过什么痛苦的事情,人活着应该向前看,不要老是后悔以前的错误。活得积极一点,否则不是太痛苦了吗?”
他的声音很沉稳。在这的短短接触中,我对他的感观好像改变了很多。
“你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成熟的?”
我狐疑的看着他。
“哈哈哈哈……这可就说来话长啦!”
他又露出憨厚的笑容。
不可否认,此时我对他已经产生了好感。心想,要是有这样的一个朋友应该也不错。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不累吗?”
突然他这样说道。
“啊……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应该回去睡觉了!”
今天MIZUKI出差,应该不会回来。我越来越强烈的感到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人看。Rye才刚走,他就立即去出差。一去就是一个星期,为了忘记前一段时间的痛苦,我才会在今晚出来游荡。
“呵呵,你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呢?”
“什么意思?”
我不解的看着他。
“啊?我的意思是,你从小就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现在也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有些地方也应该稍微注意一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种类似说教的语气让我感到格外的温馨。可能我已经太久没有体会被人关心的滋味儿了。
“要我送你回去吗?”
他轻声问道。
“啊?不用了。我的家离开这里很近,马上就可以到了。”
“是吗?那么我可以问你的电话号码吗?”
他说话的语气很谨慎可能是害怕惹我生气。
“好啊。”
我说着,就抄下了电话号码给他。
当他接过号码时竟然吹了一击口哨。可见他很高兴。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我的心中突然涌出一阵痛苦。他可能是真心喜欢我,但是要是他知道我的事情是不是还是可以用这样的眼神来看我呢?
***********
怀着说不清的感觉,我回到了家中。我用钥匙轻轻打开门,按下电灯的按钮。
出现在我眼前的身影让我吓了一跳。
“MIZUKI先生?!”
我不敢想象MIZUKI竟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不是说要去出差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想不到我会回来吗?”
MIZUKI用甜的发腻的声音说话。
“是的,我是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快就回来。你不是说你要下个星期才回来吗?”
这是Rye走后,我们第一单独在一起。总觉得心里有一点便扭。
“我想你……”
“啊……”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他就上前紧紧抱住了我。
“我好想你……出差的时候,我连思想也没有办法集中,所以就尽快做完公事赶回来了。”
长年滥调!这种骗人的话,我才不会相信!我这么告诉自己。
MIZUKI轻柔的亲吻着我的头发。我也将手慢慢放到他的背上。当他的大手碰到我身体的那一刹那我清楚的感觉到了――我还是喜欢他!尽管他曾经那样的对待我,我还是喜欢他!
“小郁,那些天我太委屈你了,但是我真的是迫不得已……要是我有一点办法的话,一定不会那样对你的……”
“什么?”
MIZUKI的话让我感到莫名其妙。什么叫‘迫不得已’?难道让弟弟玩弄自己的情人还有‘迫不得已’之称吗?
“其实,我是我父亲的情妇的孩子,Rye是他正室的孩子,全家人都非常宠爱他,他从小脾气就很坏,也一直要抢我的东西。小时候,他爱抢我的玩具,等到13岁以后就一直喜欢抢我的情人。你也知道他长得很美,我在他的身边总是有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但是,你不会反抗吗?”
MIZUKI找的这个理由让我更加生气。什么根什么嘛?明明长得那么高大,难道还会害怕比他小近十岁的弟弟吗?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MIZUKI家族在日本是有名望的财阀,很受人尊敬。因为大老婆不生孩子,所以他就在外面找了我的母亲当情妇,我的母亲是一个到日本来打工的中国女孩,她长得很美。母亲生下我不久就染病死了,父亲把我接回家中,当初全家都对我很好,连他的大老婆也把我当成亲生孩子一样看待。但是当我十岁的时候,继母生下了Rye。那以后,我的人生就完全改变了。她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一直想方设法的离间我和父亲。也就是因为和家人的关系不好,所以我才会到中国的分公司来,做这里的负责人。”
MIZUKI几乎是趴在我的肩头对我说出这些话的。也许我真的是一个容易相信人的傻瓜,听了他的话以后,前几天的不愉快好像立即就消失了一大半。
“你就这么怕Rye吗?就算他是正室的孩子,那又怎么样呢?这可以构成你害怕他的理由吗?”
我没有想到原来身材高大的MIZUKI竟然是那么胆小的人。
“啊?!可能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有用的男人吧!说实话,我对Rye总是尽量敬而远之,他是一个被家人宠坏的孩子。非常任性,想要的东西也会想尽办法去得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和我一样是个没法喜欢女人的男人。而且他好像还特别热衷于玩3P,每他找到情人就要求和我一起玩。然后当我有了情人他也一直要掺一脚。上回去的时候,他又要我和他以及他的情人一起玩3P,我以‘我只能对小郁’有感觉的理由拒绝了他。从那时起他就对你非常感兴趣……”
“那,那么你是知道他来中国的目的就是要来玩弄我……”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以怎么样的口气来说话。MIZUKI真是坏透了!每都会给我‘他也喜欢我’的感觉,然后再亲手把这撕得粉碎。
我用力推开他的手臂,身体由于激动而轻微的颤抖。
“小郁,我真的不想那样对待你……但是要是不那样的话,Rye一定会把你欺负的更惨……真的……”
“不,不要说了……我恨你……”
突然涌上心头的愤恨,使得我立即冲到门口,想要离开这个男人身边。
“不要走……真的……要是我拒绝他……他曾经派人轮奸过我的情人……我不希望你也被这样……”
MIZUKI追上来,从背后紧紧抱住我,那力气简直可以把我的骨头压碎。
“小郁,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要是被Rye知道我喜欢你的话,他一定会对你不利的,所以我只能假装对你不在乎,请相信我……”
他在我的背后语无伦的叫道。
‘他喜欢我?’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口中的‘喜欢’这两个字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
我失神的粘在那里,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应该往哪里放。突如其来的告白使得我已经不知所措。
“我喜欢你……小郁,我喜欢你……”
他性感的声音就好像魔咒一般侵蚀着我的灵魂。我无法抗拒他的话语。
“MIZUKI先生,你,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我断断续续的问出了我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
“当然,我喜欢,喜欢你胜过任何人!”
他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的心更加迷茫了。
“可是……要是Rye再回来,你还是要那样对我……是不是……”
想到这里我的泪水终于流出了眼眶。
“不,不会了!我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碰你!要是他还敢这样对待你的话,我会杀了他……”
MIZUKI说着,将我翻转过身,俯下身,毫不留情的吻住了我的唇。
“唔唔……”
我被他吻得说不出话来。其实此时言语已经根本就不重要了。就算他说的是谎话,也是我此生中听过的最美丽的谎言。能够被他这样的人说‘喜欢’,对于我这种除了长相一无所有的人来说,应该要偷笑了。
算了,我已经不愿意去想多么复杂的未来,我知道我此时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从心灵腐蚀了。我已经无法不爱他了。只要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就算他把我当成玩具也无所谓。
我反抱住了他宽阔的背脊。只想从他的身上得到安全感。堕落吧!反正他已经向我告白了!我就随着他的甜言蜜语堕落吧!
“我要你……我已经有太久没有好好享受过你的温情了……”
MIZUKI在我的耳边低吟。
“嗯嗯……”
我微微点头。
我能够感受到衣服下面的发烫身体,我想我的体温也一定是不亚于他的火热。我们彼此拥吻着,舌头都在对方的口腔中翻滚,品尝着彼此的唾液。
“我们上床去……”
MIZUKI说着,将我抱起。
多么浪漫的姿势啊!以前我还从未被人这样的抱过。对了……Lance有没有这样抱过我呢?啊……那已经不重要了。也许我以前对Lance抱有过一点点的幻想,但是此时他是不是真的存在,或者是不是还活着,对于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要眼前的这个来自异国的男人!
MIZUKI轻柔的将我放到了床上,轻轻压了上来。
他的唇不断吻着我的脸。额头、面颊、眼睑、鼻尖……在每一个地方都温柔的滑过。
“啊……”
在他温柔的亲吻中,我的情欲被的挑起,开始发出呻吟。
“放出声来,我好喜欢你在这个时候的声音。”
MIZUKI的声音好像温柔的毒药一样麻痹着我全部的神经。我的头脑已经再也无法思考除了MIZUKI以外任何事情。
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内,抚摸我的胸膛。轻轻捏着我的乳头。他的手熟悉的刺激我的每一个性感带。
“阿嗯……”
我被他挑逗的不知所以。
“快……快一点……好……难受……”
我只感到下身快要崩裂的疼痛,然后,忍不住握着MIZUKI的手拉到我的下体。
“希望我摸你的这里吗?”
“啊……”
我只得拼命点头。
“我会慢慢满足你……”
他说着缓缓解开我的皮带扣。终于用他的大手碰到了滚烫的肌肤。
“呃……”
我的呻吟连我自己听来都会觉得脸红。
但是坏心眼的MIZUKI并没有马上满足我如火如荼的欲望。他只是很温柔的抚摸的大腿内侧。
“不,不要这样……快一点给我……”
我断断续续的说道。
“哈……真是一个淫荡的孩子……就那么着急吗?你不喜欢我温柔的对你吗?”
他一边亲吻着我的耳垂,一边温柔的说道。
“你真坏……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那么温柔呢?”
“那么你不喜欢我温柔的对你吗?”
这个家伙,说这话时候竟然还露着那性感的笑容。我的理智都快要崩溃了。
“不,不要在这个时候温柔嘛……”
我企求他。好希望他能够粗暴的扯下我全部的衣物,然后再用他巨大的分身无情的贯穿我的身体。
“那么告诉我,你最喜欢我现在怎么对你?然后我会尽力按照你的愿望去做。”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我的乳尖。
“嗯……”
我紧紧咬住下唇。不回答他无耻的问题。要我说出我此时心中的羞耻想法……我做不到。
“怎么,不说话吗?要是你不说的话,我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哦!”
从我微开的眼睛中可以清楚的看见MIZUKI趴在我的胸前邪邪的笑着。我羞耻的闭上眼睛,咬住嘴唇。
“唉!小郁啊!你真是不诚实耶。”
他摇了摇头。接着,俯下身继续温柔的亲吻我的胸膛。他的手不断抚摸着我的大腿内侧还有小腹,就是避开我最想要他碰触的地方。
他的唇沿着我的胸膛不断往下移动,然后停留在我的下腹上,来回的摩擦。
“啊……”
在安静的房间中,我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双方衣物的摩擦声,还有就是他舔食我身体所发出的‘啧啧’声。
MIZUKI退下了我的裤子。弯起我的腿,开始亲吻的大腿内侧。
“啊……不要……”
我被他挑逗的几乎发狂了。整个身体开始发抖,我害怕就这样‘一泻千里’。
“不,不要再……再那样……我……”
我不断求饶。
“那么要我怎样?”
他面带笑容的问我。
“不要再耍我……我……我快要出来了……”
我感到脸上几乎要烧起来的火热。不管和他做过多少,每接触他勾引人似的目光都会让我觉得无比的羞耻。
“那就放出来吧!但是……还没有碰过你的那里就想要射啦!你真是……厉害啊!”
MIZUKI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真想用根木棒狠狠地把自己打昏,这样就可以不承受这种屈辱。
“求你……碰我的那里……”
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足以令我羞耻万分的话。
“哪里?”
这家伙竟然还是在笑。我紧紧咬住嘴唇,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啊……算了!这就饶了你!下你可要老老实实的把你的欲望说出来哦!”
MIZUKI轻轻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接着就伏在我的双腿中间,开始吮吸我快要崩溃的分身。他的舌头非常灵活,缓缓的缠绕在我前端上,然后将它整个含在口中,还是用舌头舔过每一个细节部分。
“啊啊啊……”
此时的我除了发出淫叫以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我只感到整个身体已经热得快要烧起来一样。
“快……快一点……”
我紧紧抱住他那埋在我双腿之间的头。双手插进他浓密的黑发中。
然而MIZUKI好像并没有饶了我的意思,还是用他的舌头继续羞辱我的欲望。我感到已经到了极限!
“要……要出来了……”
我痛苦的叫喊。
“那就全数放出来吧!我喜欢你的味道!”
他说的振振有辞。我快要发疯了,终于在他的口中获得了解放。虽然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在的口中达到高潮。但是那种羞耻感好像却并没有因为数的增加而减少。
“你为什么……为什么总要做这些让我感到羞耻的事情呢?”
我双手捂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
“小笨蛋!因为你害羞的样子特别可爱!”
MIZUKI用力掰开我的手,用他漆黑的双眼直视着我。我有种整个人都像要被他吞没似的感觉。
“MIZUKI先生……”
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只乞求主人爱抚的小猫。
“小郁,你真是太可爱了!”
他的手轻轻抚摸我开始出汗的面颊,轻柔的吻着我的脖子。他的手不停地抚摸我的脖子。突然他抓住了我的项链。
“小郁,这个项链是怎么回事?”
突然他抬起头问道。
“啊!?”
我知道他指的是一直挂在我脖子上的那根钻石项链――Lance留下的东西。
“这,这个……”
我非常犹豫是不是应该说。说实话,自从认识了MIZUKI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在意过这根项链。没错,这是Lance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我也带着这根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很久了。
“说吧!不要紧的!”
MIZUKI摸着我赤裸的胸膛,小声问道。
“其实,这是我第一个男人留下的东西……”
说出来以后,我害怕的看着他的眼睛。我很怕他会因此而发火。
“啊……原来是这样啊!”
Lucky!他没有我预计中的那么生气。虽然他那有个性的眉毛稍微皱了一下。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他问道。
“不!自从你出现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想过他的事情。”
“是吗!”
MIZUKI的脸上恢复了笑容。
“那很好啊!既然你已经不喜欢他了,那么这根项链也可以扔掉了吧!”
他说着,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扯下了我的――不――是Lance的项链,往一边的拉机箱里扔去。
“等等!”我连忙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笨蛋!这根项链可是很贵重的啊!”
“那有什么关系!我讨厌你带着别人的东西!要是你喜欢钻石项链,我明天就给你买!一定买比这个更好的!”
他面带笑容。顺手就将项链扔进了垃圾箱。
有钱人真是――奢侈!
这根项链的价值应该可以供普通人家生活1年了吧!混蛋!就这样被扔掉了!他也不会心痛吗?算了现在我就不和他争了。等到明天早晨我再把它拾起来就是了。
“喂喂!我说,你可不要把它拾起来哦!要是被我发现了,我可不会饶你啊!”
MIZUKI露出了邪兮兮的笑容。
啊?!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心中的想法的呢?
“…………”
我无言以对,只得瞄了他一眼。
“是不是被我猜中心思了?”
MIZUKI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真是让我火大!
“才没有!”
“好啦!不要为了这些小事再说了,现在开始好像应该由你来满足我了吧!”
MIZUKI的大手掠过我汗津津的肌肤。
“呃!”
刚射过的我,好像特别的敏感,只是被他轻轻一摸,我的身体就立即开始发抖。
他又俯下身,用力的吻了我。每和他接吻都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的接吻技术非常好,经常只要轻轻的一吻,就能够立即挑起我的情欲。
“小郁,你的唇好香甜。”
离开我的唇以后,他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用细长的手指轻轻安抚着我的唇。
“想不想来一个新的方式做爱?”
“什么?”
他的话经常都会让我大吃一惊。
“你知道什么是69吗?”
“?????”
我摇了摇头。谁会知道做爱方式和数字的关系啊!
“那好,我可以教你。”
他说着,从我的身上离开,快速脱下自己的衣物。当他脱下衣服和裤子以后,我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停留在他那雄伟的分身上。
“喂喂,你在看什么?不要那么好色好不好!讨厌!”
MIZUKI用女孩子的口吻说话。我不禁笑出声来。
“拜托!不要用这种口吻说话好不好!我的神经会受不了的……”
“小笨蛋!”
他轻声骂道。然后突然将我整个人从床上拎起来。
“现在我要教你什么是69!”
他笑得邪邪的样子让我不寒而栗。
在MIZUKI的指引下,我像狗一样的趴着,抬起臀部。而他则躺在我的身下,面朝我的臀部,在这个姿势下,我的隐秘之在他的眼里一览无遗。
“不,不要用这种姿势!”
我已经羞耻的满脸通红。
“有什么关系?你的这里我又不是没有看见过。”
他在我的身下快乐的笑着。
“可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啦。现在为我口交。”
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啊!?”
现在我好像明白为什么要叫‘69’!两个人,一个平躺着,一个趴着,互相口交。这个样子……好像是‘69’!
‘混蛋’!
我暗自骂道。
“唉!”MIZUKI从我的身下发出感叹。“我以前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很有经验的孩子。没想到竟然连‘69’都没有玩过。真不知道是你太笨了,还是你们中国人太没有创意。”
虽然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但是我完全可以想象他此时应该是面带轻蔑的笑容。
“我,我们才没有你们那么变态!”
我小声说道。
“好了,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开始为我服务吧!我可是等了很久了耶!”
我知道凭他的个性,我说什么都是白搭,算了,还是顺着他的意愿做事比较好。想到这里,我不得不低下头,开始亲吻他的分身。
不过MIZUKI真是一个很有耐力的男人。从刚才我们在客厅里接吻的时候,我就可以感到他已经开始兴奋。但是他竟然到了现在还没有……啊!他是为了让我能够更加舒服而忍耐吗?突然一阵阵的感动浮现在我的心头。我喜欢他!我好喜欢他!
对于他的巨大我早已熟悉,我用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前端。然后将他的东西缓缓塞进口中。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不同的体味,我非常喜欢他的味道。而且……我竟然连他这里的味道也非常喜欢!我真的已是无药可救了。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非悲哀。现在的我,要是有一天真的被MIZUKI抛弃的话……我该怎么活下去呢?
就在我感到悲哀的时候,MIZUKI突然吻了吻我的分身。
“啊……”
我发出轻轻的呻吟。在他轻易的挑逗下,我的身体就再开始变得火热。
“喜欢这种样子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
“我,我不知道……”
我握着他高昂的分身。身体轻轻发抖。
“哼!”
他马上用力握了一下我的分身。
“痛!”
我尖叫。
MIZUKI没有说话,又凑上他的唇,开始吻我的睾丸。
“啊……”
以前就算他为我口交,也很少会碰我的这里。我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
“喂喂,不要发抖啊!有这么舒服吗?快一点,我可没有教你让你停下来!”
他发出不满的声音。狠狠地捏了我的大腿一把。
我强忍住眼泪继续低下头舔着他那开始晃动的分身。
“这才是好孩子!”
我可以清楚的感到他的灵活的舌头轻轻碰上我身后的小洞。
“唔唔……”
在最敏感的地方受到刺激的时候,我都几乎无法支承身体的重量。但是我也不敢停下手头的工作。还是只得拼命忍住快要虚脱的快感,继续为他的分身工作。
MIZUKI的舌头开始只是轻轻的碰触着我的洞口,没过多久,他就缓缓将舌头伸了进来。
“啊……”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呻吟。他挑逗人的技术简直是到了顶峰。我整个身体都已经不知道如何置。
我身不由己的开始晃动我的臀部,只希望他可以发发慈悲,快一点贯穿我的身体。
“X的!”MIZUKI不耐烦的叫道。“不要做出这么性感的姿势!”
我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做出他所谓的‘性感姿势’了?
“混蛋!这样晃动你浑圆的屁股,你认为我还能够忍受吗?”
MIZUKI好像非常生气。紧接着,抬起身体,让我转过身,面对他。
“你真是非常、非常性感!”
MIZUKI的表情带着莫名的愤怒。
“小郁,要是你稍微差一点,我也不至于会对你这样的着迷!”
他狠狠的吻住了我的唇。伸进舌头拼命地搅动着,带着像是要把我整个吞入似的魄力。
“嗯……”
我从鼻子发出无奈的呻吟。
他没有经过更多的爱抚,让我分开双腿坐在他的大腿上,用他的分身抵住我的洞口。
“啊……”
这一刻终于要到了。我浑身颤抖,等待着他的进入。
“我要进去了!”
终于,MIZUKI不再挑逗我,用力分开我的臀部,缓缓进入我的身体。
“唔……”
刚开始进入的时候,总是最难熬的时刻。我皱着眉头,忍受着这种极度的不适感。等到他完全进入身体的时候,那种不适,渐渐变为强烈的快感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啊啊啊……”
我发出了呻吟,他也开始用力晃动起来。
“小郁,你的身体好棒!每交合都可以让我有一种快要死掉的快感!”
MIZUKI轻轻咬着我的肩头,用他强壮的手臂紧紧抱住我。
“MIZUKI先生……”
他咬的地方好痛,但身体的快感远远凌驾于疼痛之上。我用力抱着他宽阔的肩,就像落水的人寻求救助一样。
“笨蛋!以后不要在叫我‘MIZUKI’先生!”
他的牙齿嵌入我的肩膀。
“啊……”
疼痛外加快感的冲击,使我拼命发抖。
MIZUKI突然抽出他的分身,在下一个瞬间,把我压倒在床上,将我的双腿分开到无法再分开的极限。然后,又的插了进来。
“啊啊啊……”
我随着他的抽动拼命叫着。整个房间里只能够听到我们急促的喘息声,和胶合地方发出的声音。
“小郁……不要再叫我的姓……”
MIZUKI在我的耳边断断续续的说。
“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想到他还是一个有名字的人。一直叫他的姓,实在不像是恋人之间的称呼。
“叫我的名字!”
他性感的声音离开我这么近,我几乎快要忘乎所以。
“纯……”
我记得他应该是叫这个名字。
“用日文念!”
“怎么念!”
我们在说话的同时也并没有停止身体的动作。
“ZYUN!”
“ZYUN……”
我轻声说道。互相叫着爱称,彼此的距离是不是可以更加近一点?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此时我只想要狠狠地抓住这个让我不得不爱的男人。我的指甲的陷入了他的背部,在他背上留下了抓痕。
“小郁,我爱你……我爱你……”
MIZUKI不断在我的耳边说着像符咒般的话,我已经堕落的无可救药了!
“我也爱你……”
我不顾一切的回复着他的热情。直到他在我的身体释放了他全部的欲望。
********************
激情过了以后,我昏昏沉沉的睡着,直到震耳欲聋的电话铃声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艰难的睁开双眼,看见MIZUKI皱了皱很有个性的眉毛,但是好像还没有醒来。
我伸手接过电话。
“喂……”
我没有好气的说道。
“啊!是郁清吧?”
嗯?!竟然是谭笙?他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了?啊?!对了,昨晚我好像见过他,然后把这里的电话号码留给了他。此时我后悔的不得了,早知道可以和MIZUKI那么快就复合,哪里还会把电话号码给他啊!
“那么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干什么?”
“一大早?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啊?!”
我看了看床边的时钟,指着2:的字样。
“我已经睡了那么久?”
我轻声说道。
“昨天回家以后,有没有睡得很好?”
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谭笙关切的声音。
“很好!”
我不耐烦的回答。要是这个时候MIZUKI醒来的话,可就麻烦了。
“我……”
他吞吞吐吐的说。
“有事就快说吧!我现在没有时间!”
我真想就这样挂了电话。但是这样的话,好像就太过分了。毕竟昨天当我最最失意的时候是他给了我极大的安慰。
“我想要见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什么时候?”
我也想要见他,把话和他说清楚。告诉他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
“后天晚上,有一场音乐会,我朋友送了两张票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音乐会?”
我问道,这个小子为什么知道我最喜欢听音乐会?我记得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他啊!
“怎么,你想要去吗?”
他的语气简直是恳求。
“好吧!到时候再联系。再见!”
我说着,就挂上了电话。
看看身边的MIZUKI还没有醒来,我松了口气。继续趴在他赤裸宽阔的胸膛上睡觉。
虽然在减肥以后的谭笙长得很帅,但是比起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可就差远了……
我轻轻笑了笑,在熟睡的MIZUKI脸上吻了一下。
*****************
两天以后,我和谭笙在大剧院门口见了面。
他坚持要来接我,但是我拒绝了。我不想让他有任何可能和MIZUKI见面的机会。虽然这天MIZUKI又到外地去出差。想要赚钱还真是不容易啊!
这天我好像是早来了很久,看看手表,离开碰面时间还有1分钟。我正想要找个地方坐下的时候,已经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膜中。
“对不起!我迟到了。”
“不,是我……”
我回过头,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都忘记了说话。只见今天谭笙戴着黑色的墨镜,穿着合身的西装。那样子简直――帅透了!我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才好。他虽然不是非常高,但却非常壮,以前我还从未看见过,把西装穿的这么有形的中国人。再加上他戴着那幅墨镜。……这样子一点也不像是警察倒像是黑社会的大人物。
“怎么?我今天很帅吗?”
他说道。话语中流露出不可掩饰的兴奋。
“嗯?!”
虽然不想,可我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今天他这样子,真是不可否认的――帅!
“是吗?这可是我听到的最好的赞美了。”
谭笙摘下了墨镜,露出炯炯有神的双眼。
“没想到你打扮起来还挺帅的!真是应验了那句‘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啊!”
我还是没有忘记奚落他。
“哈哈哈……郁清啊!你就不能稍微说一句好话吗?”
他笑起来的样子也很可爱。但是打死我也不会承认的!
“哼!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身边有一个可以经常奚落的人感觉也不错!
“郁清啊!你可真是伤害我的天才啊!”
他又笑了。
“什么?我什么时候伤害过你了?你的神经那么脆弱怎么能够当刑警呢?”
我也笑了。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是刑警,我就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我没有说过吗?我只有在你的事情上才会变得脆弱。那些犯人可是见到我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哦!”
“去你的!”
我被他逗的很高兴。只要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我想我们还是很适合做朋友的。
“郁清,现在离开场的时候还有一会儿,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吗?”
他很期待的问道。
“好,反正附近有很多凳子可以坐。”
不可思议,每见到他,我对他的好感都会增加,以前的反感此时好像以及荡然无存了。
兽性之夜Ⅵ
我和谭笙在大剧院附近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我原先想马上和他撇清关系,但是又害怕影响等会儿听音乐的情绪。所以在考虑再三以后,我决定等听完音乐会以后再说。
“喜欢苹果汁吗?”
就在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谭笙递上了一瓶麒麟牌的苹果汁。
“你怎么知道我爱喝苹果汁?”
我狐疑的看着他。这家伙难道有那么厉害的情报网?竟然连我喜欢什么都会知道?
“哈哈……”他腼腆的笑了笑,“因为你从小就喜欢吃苹果啊!所以我想长大以后的你一定很喜欢喝苹果汁。”
他的回答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我朝他瞄了一眼,接过最爱的苹果汁。
“郁清,你相信缘份这种东西吗?”
“什么?”
“我是说,人的另一半是生来就注定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朝着我,而是看着远方。他的侧面看起来竟然有那么一点寂寞。
“我不信!”
就算我真的相信我也不会同意他的话,伤害他好像已经成了我寂寞人生中的唯一乐趣。
听了我的话,谭笙露出了苦笑。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
我一边喝着好喝的果汁一边歪着头问他。
“因为你总是不会赞同我的话!就算你心中不是那么认为的,你也不会说实话!”
他笑得很憨厚,但是我却有一种被他嘲笑的感觉。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郁清,对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讨厌我!我不希望你骗我……”
他的话差一点让我把喝在口中的果汁喷出来。
“喂喂!你怎么会这么说?”
我瞪了他一眼。
“你小时候不是很讨厌我吗?所以我想要知道你现在的想法。”
他说的很真诚,真诚的让我无法说实话。
“我想我应该不是很讨厌你吧!”
“是吗?”
他笑了,笑得非常灿烂。
要不是他亲自告诉我,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他是一个刑警。
“告诉我,你平时都在干些什么?”
我突然对他的职业很好奇。
“啊?!这个啊!其实,我是在重案组,平时几乎都没有什么事情。”
“那你的工作很轻松吧!”
“那倒也未必。我们重案组平时的确没什么事情,整天都在公安网上聊天,但是一旦有了大案要案,我们必须立即出动。每个人都发一个call,这个call必须2小时开着。一旦接到总部的来电,哪怕正好是新婚之夜也必须在5分钟内回电。”
“哇哇!好像很恐怖也?”
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我笑了。他是一个比我想象中还要天真的家伙。不知道他是用怎么样的神情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的!
“其实也没有那么恐怖啦!上海的治安还算不错,大案并不是很多。前不久,有一个外地人抢银行的案子。”
“有吗?我好像不知道哦!”
我被他的话钓上了胃口,打断他的话问道。
“你们当然不会知道,这可是内部消息。他抢了一百多万呢!我们一个队都赶到外地去伏击。整整埋伏了一个星期才把疑犯捉拿归案。”
“啊,好像很有意思耶!”
这种在电视或者小说中才可以看到的情节此时竟然从一个我很熟悉的人口中说出,我感到非常有意思。
“哈哈哈……其实一点也不好玩啊!想想吧,那可是零下5度的时候,我们埋伏在各大路口吃西北风,这可一点也不好玩啊!还要时不时地注视路上行人的一举一动。唉!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啊!还有普通的案子也就算了,要是遇到碎尸案,想象一下要面对那些不完整,而且散发着腐臭开始发烂的尸体……”
“够了,不要说了,好恶心!”
我连忙捂住耳朵,可是谭笙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道。
“我最佩服的是我们的法医,那家伙竟然可以一边用右手拿着人的脑袋,一手拿着肉馒头啃……”
“够了,我不要听……”
我马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好了,我不说了……”
他非常高兴的笑着。
“那为什么你要做刑警?”
那些可怕的事情我这种普通人连一辈子也不会遇到。我总无法理解那些想要做警察的人的思想。
“可能是因为很刺激吧!我不是那种喜欢贪图享受的人,虽然也不至于想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也不想浑浑噩噩的过一生。”
听了谭笙的话,我停顿了很久。他的话的确给了我很大的打击。他真的是抱有这种思想的男人吗?如果是真的,和他比起来我简直是无地自容!我从没想过要作些什么事情,只想要过着奢华的生活。我这种人是不是很差劲呢?他要比我小,可是现在竟然在经历那些我连想都没有办法去想象的事情。他不会感到害怕吗?
“怎么不说话了!”
谭笙很温柔的看着我。
“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很大啊!”
我苦笑道。
谭笙愣了愣,露出不解的样子。
“算了,不要说那些话了。音乐会快要开始了。”
我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谭笙也随着我站了起来。
我们之间好像形成了一堵很厚实的墙壁。我已经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才好。
我一向讨厌他!此时竟然发现,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讨厌他。被从小一直不如自己的人超越,这种滋味儿真是――讨厌!
那之后,我们没有说很多话,就直接进入了大剧院。
这是我第一进大剧院。以前只有在电视上看过介绍。富丽堂皇的建筑物!虽然我也说不出它漂亮在什么地方……大厅中的墙上是那个以前被吹捧的很好的飞天图。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点什么明堂。那种抽象派的艺术,恐怕我这种凡夫俗子是一辈子也不会懂的。相交而言,我还是写实派的画――起码那种图,我还懂得它表示的意义。
这的音乐会是维也纳的某个交响乐团来沪的演奏。我以前从未听过现场,此时的心情自然有那么一点激动。我是不是很孩子气?
正当我们走在客厅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一个很高的男人在向谭笙打招呼。
“啊!碰到警校里的死党啦!”
谭笙露出了笑脸。突然拉住我的手,向那个人走去。
这家伙有没有搞错啊!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啊!两个男人手拉手的走,成何体统啊!我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双方的力气相差的太多了,我根本无法甩开他的手。
“啊……阿笙,好久不见,你好像苗条了不少吗?”
哈,标准的死党打招呼的方式。一见面就会挖苦人。我在一边偷偷想道。
“蛋糕!你好像搞错了!我本来就是这样啊!!”
谭笙和他一起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那个被称为是蛋糕的男人终于注意到了我。
“这是谁?是你的新爱人?”
他直言不讳的语气让我吃惊到了极点。难道谭笙的性倾向他的朋友都知道不成?
“当然不是。”
我在一旁叫道。
“哈哈哈,我想也是。那么漂亮的人配这头大色狼实在太可惜了。”
“臭蛋糕!你这么损我对你有什么好啊!”
谭笙用力砸了‘蛋糕’的肩膀。
“你就不知道给我介绍一下吗?”
在一旁被他们冷落的我说道。
“啊!差点忘记了。”谭笙恍然大悟指着‘蛋糕’说,“这家伙叫章敏。‘章鱼’的‘章’,‘敏感’的‘敏’。”
然后他又向他介绍了我。
听到我的名字以后,‘蛋糕’说道:
“果然,人如其名,真是清清爽爽一张脸。漂亮啊!”
“谢谢!”
虽然被人夸‘漂亮’是经常的事情,但我还是喜欢被人夸。被人夸奖的时候,总能满足我强烈的虚荣心。
“喂喂,你小子不要对一见面的人就说那样的话好不好!”
谭笙皱起眉头,假装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玩。
“哈哈哈……害怕爱人被人抢走吗?”
“哈哈哈……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对男人感兴趣啦!”
“要是对方是郁清的话,我可以改变自己的性向哦!”
“那你好像也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行哦!”
两人就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的抬杠。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边还有生为当事人的我的存在。
我突然感到背后有种凉飕飕的感觉。什么时候起,警察都变成这副德行啦?他们可是有关人民生活安定的不可缺少的保障啊!
这是我第一在现场听音乐会,那感觉毕竟和在电视或者广播里听的感觉截然不同。
我一向最喜欢女高音独唱,虽然从未听懂她们究竟在唱些什么!但是只要享受着那种优美的旋律就会让我整个人感到彻底的放松。好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和MIZUKI一起来感受一下这种气氛。
在黑暗中,我曾经偷偷瞄了谭笙几眼,只见他全神贯注的听着音乐,还不时地打着节拍。在昏暗地灯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的有个性。唉!这么不错的男人为什么会是同性恋呢!等到我感到想他的事情已经想的太多的时候,音乐会都好像快要结束了。以前我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竟然是那么好色的男人!只要对方是稍微可以看看的,我都会……我陷入了越来越强烈的自我厌恶感中。
“喜欢今天的音乐会吗?”刚走出大剧院,谭笙就问我。听得出他的语气好像很紧张。
“喜欢。”
我敷衍着回答。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了。虽然我有和MIZUKI说过要晚一点回去,但是现在这个时间好像也太晚了吧!要是MIZUKI生气起来,说不定又会想出一些什么整人的方式……
“我看你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
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让我感到好笑。
“要是我真的不喜欢,你会怎么办?”
看着他的表情,我不由得想要捉弄他。
“要是你真的不喜欢,我一定会努力去寻找你喜欢的东西,然后和你一起分享。”
听了他的话,我愣住了。他的反应好快啊!
“笨蛋!我不可能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这句话我已经忍了很久,此时终于说出了口。
“我知道啊!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是将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你现在不喜欢我,不等于永远不喜欢我。只要我们都存在于相同的世界上,我就有希望。”
此时他的笑容看起来一点也不憨厚。倒像是看着小白兔自投罗网的大灰狼。
“混蛋!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
看着他有点傲慢的态度,我感到非常生气。这小子凭什么在我面前说出那些话!虽然我不得不承认,减肥以后他确实有着某种程度的魅力,但是也不至于自我感觉良好到那种程度吧!
“郁清,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更是叫人火大!
“我管你是认真还是在做戏!你的事情根本不管我的事!”
我没理由的向他大喊。然后又觉得自己很失态。
“对,对不起,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乱……我先回去了。”
我说着,就向身边的一辆出租车招了招手,赶紧钻进车里。就好像是落难而逃似的狼狈。当时我甚至心虚得不敢再向谭笙看一眼。我越来越不敢忽视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所给我带来的震撼。
在回家的车上,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他的事情,可是心好像不受我控制似的一直在想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一脸认真的说‘我喜欢你’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好想逃走。他说这话的感觉和MIZUKI说的感觉截然不同。因为我不清楚MIZUKI的话是真是假,但是我知道谭笙他绝对没有撒谎……要是他可以早一点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要是他在我完全爱上MIZUKI之前就以现在的姿态出现的话……不,我不敢多想!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绝对没有爱上他。此时此刻我只想要尽快回到MIZUKI的身边。
坐在出租车上,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谭笙几眼,他就那样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茫然的神情。人为什么总是要去喜欢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呢?早就有人说过我是一个适合被人爱的人,而不是一个适合去爱的人。可是在冥冥之中我还是拼命的想要去追求我所爱的人,在此同时也放弃了那些能够真心爱我的人……‘我是不是真的很傻?’有时候我不得不这样问我自己。
我带着异样的心情回到家中。
不用说,此时的MIZUKI正在家里等我归来。他很潇洒的靠在沙发上看着正在进行的英超联赛。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我和朋友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所以无意间就聊得太晚了。”
对着MIZUKI的背影,我不知道此时他脸上的表情。
“我说小郁啊,出去玩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那么晚回来就不太好啦!”
他关上了电视机,回过头,直视着我的脸。
“我,我知道了,下我不会了……”
我就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一样,低下头。我爱他,同时我也怕他。怕他要是哪一天对我厌倦了就会将我抛弃。
“小郁,你怕我吗?”
他挥挥手示意要我过去。
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缓缓走到他的身边。
突然他拉住我的手,将我拉到他的腿上坐下。
“为什么看见我你就会发抖?你真的那么怕我吗?”
MIZUKI非常温柔的问道,同时开始轻轻抚摸我有点冰凉的脸颊。
“不,我不怕……”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我的声音却在发抖。
“小郁,你真的很不诚实也!”
MIZUKI淡淡的笑了笑,轻轻吻了我的额头。
“你的身体好像很冷,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话语中充满着温柔。
我微微点了点头,起身向浴室走去。
他的态度让我稍微放松了一下心情。原本以为他会对于我的晚归非常生气,现在看来我是太多心了。MIZUKI可能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霸道。
在浴室中,我任凭超过5度的热水冲到我的身上。我一直喜欢用很烫的水洗澡。好像只有用那样的高温才能够洗去我内心的罪恶感。
突然我感到一双熟悉的手悄悄放到我的肩上。
“MIZUKI先生,是你吗?”
我头也不回就知道来者是他。
“小郁,你的身体好美啊……”
MIZUKI 在我的身后轻轻抚摸我的背脊。
在他的抚摸下,我的身体情不自禁的一颤。
他将我拉向他,我碰到了他赤裸的肌肤。
“MIZUKI先生……你……”
我当然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我们以前还没有在浴室里做过。
“小郁,我想和你做……”
他把我搂在怀里,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
热水不断的冲到我们都是赤裸的肌肤上,和我们那清晰可见的体温相比8度的热水都已经失去了它的热力。
“小郁,我爱你……”
MIZUKI抱着我的肩膀,让我转向他。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温柔性感的声音扫去了我今晚从谭笙那里得来的不愉快。
下一刻,MIZUKI就吻住了我的嘴唇,他的吻今天好像非常温柔,我总是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也懒得去猜。我只要在他的身边,过着安逸的生活,就足够了。
他接吻的技巧真是非常完美。一开始他只是轻轻吻着我的嘴唇。但是这样的亲吻根本就无法满足我的渴望。我紧紧抱住他宽阔的背脊。同时分开自己的双唇,迎接他温暖的舌头。
在热水的冲洗下,我们抱得非常紧。他的嘴唇掠夺了我的嘴唇,他的舌头在我的口腔中来回的翻滚。
“嗯……”
从我的鼻腔中发出难耐的呻吟。
“小郁,我最喜欢你对任何抚摸都会有反应的样子……”
MIZUKI分开我的唇,轻轻舔着我的嘴唇。双手用力捏住我的屁股。
“呃……”
在滚烫热水的刺激下,我对他的任何抚摸都变得异常的敏感。
“小郁,你已经有感觉了!”
MIZUKI的手细长的手指不断抚摸我的屁股和大腿内侧独独避开我最难耐的地方。
“不,不要这样……”
我在恍惚中,慢慢摸到他的双腿中间。他的那里已经呈半勃起状。
“哼哼,你可真是淫荡啊!”
MIZUKI拉住我的头发,用力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继续抚摸他的分身。
“不,不要,我,我……”
此时我的身体已经像是快要燃烧一样的火热。我用企求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他不要那样的考验我的耐力。
“X的!为什么你的眼神总是那样色眯眯的呢!”
我只听到MIZUKI那样骂道。
“好吧,今天我就让你好好爽一下!”
MIZUKI的嘴角露出一种类似于甜美的微笑。接着他就蹲下身,握住我高昂的地方,轻轻摸着前端。
此时的我对于他的抚摸变得异常的敏感,只是轻轻的触摸,已经让我感到浑身发抖。
“啊……”
我从鼻子发出呻吟。
MIZUKI好像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开始揉搓我的分身。接着把它缓缓放进自己的口中。
“啊……嗯……”
我不知道该如何理自己那快要崩溃的欲望,只得按住他的头,不断地呻吟。
虽然这不是第一他为我口交,但是以现在这样的姿势来说还是第一。热水还是不断的冲在我们的身上,MIZUKI平时一直向后梳起的头发,此时在热水的浸泡下柔和的贴在脸颊上,使他看起来有一种说不清的色情的感觉。
站在他上方的我,此时可以清楚的看见他所有的动作,更是可以清楚的看见我的分身在他灼热的口腔中来回移动的场面。
MIZUKI闭着他那双经常是非常犀利的眼睛,专注的为我服务着。恐怕他也只有在和我做爱的时候才是一心一意的吧!不知为什么,自从Ryi出现以后,我对MIZUKI的信任就越来越少。总觉得在他的心中Ryi的地位要远远的胜过我。
“嗯…………”
强烈快感的冲击,让我无法对其他事情加以思考。管他呢!能够在他的身边呆多久就多久吧!在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两个人是可以永远的相爱的呢!人们的感情总是要经历这样的一个过程――激情、爱情、亲情,剩下的大概就是无情了吧!我和MIZUKI也总有要分手的一天……
“小郁,你在想些什么?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突然MIZUKI开口问道。同时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抚摸我的分身。
“不,不,没什么?”
一种强烈的悲哀瞬时涌到我的心头。当时我可能是哭了。但是泪水夹在在热水中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真是一个令人费解的家伙!”
MIZUKI轻轻笑了笑,缓缓站起身来,非常温柔的抱住我的身体。
“小郁,怎么了?和我做爱你会感到不高兴吗?”
他轻轻抚摸我湿漉漉的脸颊。
“不,真的没什么……”
我不敢正视他英俊的脸庞。
“小笨蛋,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啊!我在你的心中就是那么不可靠吗?”
MIZUKI捏了捏我的脸颊。
“我爱你……MIZUKI先生我爱你……”
半天,我只是说出这句话。虽然知道口中的爱情一点意义也没有,但是我只是想要把我的心意传送给他。即使他不爱我,我也想让他知道我爱他。
“我也爱你!”
MIZUKI立即回答。
每都是这样,就是因为他总是连思考也不用的就回答,所以我才会怀疑他对我的真实感情。
他又吻住了我的唇,同时双手绕到我的身后,开始抚摸那个小洞。
“呃……”
最敏感的地方被碰及,我只感到浑身像是被强电击中一样的发颤。
在我放松力道的一刹那,MIZUKI的手指就滑进了我的体内。借助于热水的润滑,他手指的进入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疼痛。
“喜欢这样吗?”
他性感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他的舌头不断舔着我的耳垂。
“不,不要用手指……”
“哈哈哈,真是一个好色的家伙!”
MIZUKI用力捏了捏我的屁股,同时将伸入我体内的手指增加到两根。
他细长的手指根本就无法满足我强烈的欲望,我用尽全力和我自己的欲望抵抗,不让自己就这样向他求饶。
“小郁,你知道我有多么的迷恋你的身体吗?每抱了你以后我都会觉得你要比上一更棒。而且和你做爱以后我甚至都无法从别人身上体会到做爱的快感!你这个小东西,究竟是用了什么魔力,让我这样的为你着迷!”
他说着,硬生生的将伸入我体内的手指分开,以此来扩大我的洞口。
“啊……不要!MIZUKI先生……不要这样!快一点给我……”
我的理智崩溃了,我完全臣服在他的面前。
“叫我的名字……”
MIZUKI在我的耳边冷静的说话。
此时我可以清楚的感受他坚硬的分身正抵住我的大腿,但是为什么他竟然可以如此的冷静,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为欲望所困扰。
“ZYUN……”
我抱住他宽阔的肩膀,拼命叫喊他的名字。
“对,这样才是好孩子!”
MIZUKI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同时将我压在浴室里没有被热水冲到的墙壁上。火热的身体碰到瓷砖上的时刻,瓷砖的冰冷显得尤为清晰。
“不,好冷……”
我发出哀号。希望MIZUKI可以不要这样对待我。
“有什么可以不要的!马上你就会觉得非常温暖了。我会用我自己的身体来好好温暖你的……”
我只听见MIZUKI在我的身后奸笑。
接着他马上用力分开我的臀部,将他灼热的坚挺缓缓推入我的身体。
“啊……”
前面的冰冷和身后他给我带来的火热同时充斥着我的整个身体。
“喜欢这样吗?这样应该不会冷了吧!”
身后的MIZUKI轻轻抚摸的脸颊,顺便将手指伸进我的嘴里。
“唔唔……”
我不由自主的舔着他的手指,同时发出难耐的呻吟。
“好棒啊!小郁,你的身体和声音永远是最棒的!”
MIZUKI忘情的大叫。同时开始抽动在我体内的那个硕大的东西。
“啊……”
我的身体因为禁不住兴奋,开始颤抖,他的手指不断在我的口腔中翻滚,我的唾液顺着嘴角缓缓往下流淌。突然另一只手绕到我的身前开始缓缓抚摸我高昂的分身。他的唇不断落在我的肩上,还时不时的咬着我的肩膀。他的牙齿给我带来的疼痛和他的手指给我带来的快感都可足以让我疯狂。这样优秀的男人即使说了‘我爱你’我也根本无法相信。但是就算他不爱我,我也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哪怕是为了他仅有的那一点点的温柔……
“唔唔……”
我从喉咙发出呻吟。他的技巧总是那样的纯熟,每都会让我感受到不同的快感。
我唯一感到庆幸的是,此时他看不见我的表情,因为此时我充满情欲和困惑的表情一定非常丑陋。
“小郁,你的身体好紧好热。每在你的体内都想是被切断一样!我爱你……”
MIZUKI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僵硬,同时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我知道那是他高潮来临前的反应。
“ZYUN……”
我感受到他的兴奋,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入口。
“呃……”
MIZUKI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在我体内达到了高潮。同时我的精液也射在了雪白的瓷砖上。
“小郁……我爱你……”
刚达到高潮的MIZUKI立即将我翻过身,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
“唔……”
他的话语像是魔咒一般控制了我的灵魂。我已经不在乎了,即使明知道有朝一日会被他抛弃,我还是要过好每一天在他身边的日子。
“小郁,你好棒,和你无论做几都不会觉得满足……”
他的声音好性感,好温柔,让我整个人都非常放松。突然他的一只手抱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放到我的膝盖,将我抱起。
“我们到床上去。”
他毫无修饰的说道。
“啊?!”
他今天好像也是特别的兴奋,其实我也是一样。虽然离开上一做爱并不是很久以前,但是今天我们的身体似乎都于非常兴奋状态,一好像远远无法满足我们的需要。
“怎么,你不愿意吗?”
他挑着眉毛微笑着问道。
“我,我没有不愿意!”
我只觉得脸上发烫。他直视的目光让我感到他已经完全看穿了我的欲望。
MIZUKI把我重重的扔到了床上,马上就压到我的身上。粘在我们身上的水滴立即被床单就吸得干干净净,天蓝色的床单瞬时变成了蓝色。
MIZUKI狠狠地吻我,似乎想把我整个吞入他的口中。
“唔唔……”
我从嘴角里发出呻吟。
他不断抚摸我赤裸的胸膛,用力捏住我胸前的红点。
正当我充分享受在他给我带来的快感的时候,突然他停止了对我的抚摸。
“MIZUKI先生……”
我轻轻呻吟着,表示不满。
他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嘴唇。
“小郁,你知道为什么野猫叫春的声音会那么凄惨吗?”
MIZUKI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我不知道!”
和他相比我可能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傻瓜。他的问题我虽然不知道答案,但是记得小时候,每我家里养的猫咪和外面的母猫交配时发出的那种声音都会让我作恶梦。
“真是一个小笨蛋!”他用力捏了捏我的鼻子,“难道你们生物课上没有说过吗?”
MIZUKI笑得非常诡异。我知道他的心中一定没有想什么好东西。
“生物课上怎么会教这种东西!我可是在非常保守的中国接受的教育啊!又不是你们日本!”
我皱起了眉头。
“哈哈哈,其实我们生物课上也没有教过。”
他爽朗的笑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那到底是为什么!”
他的话引起了我强烈的兴趣。
“其实原因很简单。”
MIZUKI笑得更加异常。
“因为猫科动物的生殖器上都长有倒钩的刺。”
“啊……”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话。这种奇怪的说法我以前从来也没有听说过。
“你可以设想,那些刺,在进入的时候自然不会对内壁产生什么伤害,但是在抽出的时候……”
“不,不要说了。”
那种疼痛我连想起都觉得发毛。想想那些倒钩的刺要是在体内摩擦……不!一定会痛死的!难怪母猫在交配的时候会叫的那么凄惨。
但是……为什么此时MIZUKI会问这样的问题………
“小郁,你想不想试试看!”
他脸上带着华丽优美的笑容,说出了那些话。
我的心脏麻痹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眼睁睁的看着MIZUKI从床边的抽屉中取出一个样子非常怪异的保险套。
“这是Ryi在日本特别定制的。上面有着类似与猫科动物的倒钩。外面可是没有买的哦!”
此时MIZUKI还是带着非常友善幽雅的笑容,我的身体却根本动弹不得。眼看他慢慢将那个长满非常细小‘刺’的保险套套在他巨大的分身上。
直到他切入我分开的双腿时,我才彻底省悟他要做的事情。
“不要!”
我大叫着用力推开他渐渐逼近的身体。
“我说,小郁,你又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呢!”
MIZUKI露着孩子般纯真的笑容,额头上微湿的头发使他看起来有种野性的魅力。
“不,我不要……一定会很痛的!求你了!”
我拼命向他企求。
“唉!小郁,有些事是只有在亲身经历以后才能够发表评论的。”
MIZUKI眯起眼睛,“我保证可以让你得到充分的享受。”
他自信满满的说道。
“不……”
我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虽然我清楚的知道ZYUN MIZUKI 一旦决定的东西凭我是绝对无法制止的。
“放心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让你受伤的事情的!”
“不,MIZUKI先生,你饶了我吧!我不想啊……”
我的声音在颤抖。
“不行!”
终于,MIZUKI皱起了眉头。粗暴地将我按在床上。
“也不想想这些日子以来你是靠谁才可以吃香喝辣的!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根本就无法过像现在这样奢华的生活。难得让你满足我一你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要是你连这个也无法满足我,我那么多钱养你是干什么的!”
此时的MIZUKI就好像是露出本性的‘披着羊皮的狼’。我害怕到了极点。我害怕要是我拒绝他就会被他抛弃,但是要是我同意,恐怕今后的几天我都不能离开床了。
“喂喂,不要露出那么可怜的表情吗?我只是在开玩笑!你那么可爱又漂亮,我怎么舍得放弃你呢!”
突然MIZUKI的话语又变得温柔,他伸出手轻轻按了按我的嘴唇。
“小郁啊!不要那样害怕!这个东西我以前试过,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放心交给我吧!”
他的笑容又恢复了。我不知道他的那种表情才代表着他的真心。我不想离开他!就算是今后的几天会疼得无法离开床我也不想离开他!
“尽,尽量温柔一点……”
我的声音在发抖,泪水缓缓流出了眼眶。
“不要哭!我的宝贝儿……”
MIZUKI俯下身,舔去我眼角的泪水。然后将我的双腿分开到了极限。
我的眼睛微微睁着。看着他在自己那带着可怕套子的分身上涂了大量的润滑剂,一旦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刚才那难耐的欲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闭上了眼睛,默默忍受着他巨大的东西抵住我发颤的洞口。
“小郁,放松一点,我要进去了。”
他用力拍打着我的臀部让我放松所有的力道。
我想要放松身体,但是身体却违背了我的心。
“唉!真是一个麻烦的孩子!”
MIZUKI轻声叹气,停止了进入。开始抚摸我那萎缩的分身。
“嗯……”
他充满色情的手指碰到我的同时,我就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过于熟悉的爱抚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就引发了我的快感。
“有反应就好办事了。”
MIZUKI轻声笑道。同时加快了对我分身的抚摸。
“啊啊啊……”
我感到我的分身在他的手中开始膨胀,消失的欲望很快就回到了我的身体上。
“对,这样就是好孩子……”
他兴奋的笑着,同时将分身再抵上了我的入口。借助着润滑剂的功效,他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滑进了我的身体,我也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和疼痛。
到达最后,MIZUKI停留了很久。接着开始慢慢向外移动。
“啊……好痛!”
果然,当他抽出的时候,剧烈的疼痛让我上升的欲火又开始平息,同时本能的加紧了身体。
“笨蛋!不要用力,那样会更加痛的。”
MIZUKI停止了抽动,又开始用力抚摸我的分身。在确定我又有了反应的时候,开始了缓慢地抽动。
“好痛!”
我轻声的叫喊。那种疼痛就好像把自己细腻的肌肤在粗糙的岩石上摩擦的疼痛。就在我感到无法忍受痛苦的时候,MIZUKI停止了抽出,又用力的插了进来。那和平时一般无二的感觉让我再尝试到了熟悉的快感。
“啊……”
“小郁,有感觉了吧!”
MIZUKI温柔的抚摸我的面颊。就这样缓慢的移动着。
无比的疼痛和前所未有的快感同时冲击着我。我不断呻吟着,紧紧抱住MIZUKI那宽阔的背脊。
终于,MIZUKI的抽动速度越来越快,疼痛给我带来的痛苦似乎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强烈的快感。
“感觉怎么样?”
高潮过后,我无力的趴在MIZUKI的胸前,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不好……痛死我了……”
完事以后我才真正感到剧烈的疼痛绝对不是骗人的。
“哈哈哈哈,小郁,你真是可爱啊!”
MIZUKI爽朗地笑了。我不懂他为什么会那么高兴。
“好好睡一觉!醒来以后感觉就会变好了。”
他说着亲了亲我的额头。我在他的怀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直到一阵震耳欲聋的电话铃声将我吵醒。
“喂喂,是谁啊!”
我不耐烦的接过电话。
“¥……×……※#%◎◎”
对方说了一长串我根本就听不懂的话。过了很久我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日文。那么应该是MIZUKI的电话了。
我用力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MIZUKI。
“MIZUKI先生,醒一醒!你的电话!”
他吃力的睁开眼睛,缓缓接过电话。
这还是我第一接到日本人的电话,心中不由得充满了好奇。
MIZUKI用我听不懂的日文对方说话。在一旁的我清楚的看到MIZUKI的脸色越来越差!他突然他说话变得非常大声。虽然听不懂日文,但是我知道他开始发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一旁的我一点也不知道。
过了很久,MIZUKI终于放下了话筒。我发现他一向非常有力的手竟然在颤抖。他的脸色铁青,完全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MIZUKI先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郁,我,我真的不敢相信……”
MIZUKI不停地摇着头。
“到底怎么了……”
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让我感到非常害怕。我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试图唤回他的意识。
“Ryi失踪了……”
半天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
我简直无法相信我的耳朵。
“小郁,我弟弟Ryi失踪了。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安慰MIZUKI。我知道对于他来说Ryi的存在是非常重要的。可是无论如何我都非常讨厌那个比女生还要漂亮的Ryi!
“我,我要马上赶回日本。说什么也要快点找到Ryi!”
MIZUKI说着起身开始穿衣服。
“MIZUKI先生……”
“好啦,小郁,等我回来会好好补偿你的。”
他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在那一刹那,我明白了。在他的心目中,我和Ryi是永远也无法相比的……
强烈的悲哀充满了我的心头。梦想终有一天会破灭的……
再更正:
不,不好意思!呵呵,其实MIZUKI的弟弟的名字应该是Ryu!
兽性之夜Ⅶ
MIZUKI就这样连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始终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我在他的心中到底在什么样的地位。算了,反正我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一件发泄性欲的工具而已。能够被他这样对待我也应该感到庆幸了。
我在床上整整睡了一天。直到觉得腹中空空,才想到要去吃些东西。
我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昨晚MIZUKI在我身上留下的疼痛似乎也不是一下子可以消失的。我缓缓进入厨房,打开冰箱,发现冰箱里面竟然连没有一点点可以充饥的食物,只有MIZUKI平时一直爱喝的XO。
我失望的摇了摇头。虽然懒得动弹,但是腹中那空空如也的感觉让我不得不穿上衣服向外面超市走去。
四月初的天气一点也不缓和,好像有冷空气来临,寒冷的风吹到我的身上时,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蝉,缩紧了脖子。
周末的超市真是人山人海。我逛了很久,买了买了一大堆东西,这样我在今后的几天内就可以不出门了。等到我从超市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夜晚的行人也非常多,毕竟上海是不夜城,连晚上也有那么多的人在外面漫步。看着街上那些手拉手的情侣,我的心中非常不是滋味儿,要是我爱上的人不是MIZUKI这种人,说不定我就会稍微幸福一点。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有没有回到家,是不是找到Ryu了,还有,就算他真的找到了Ryu是不是会马上回来。我突然发觉自己对MIZUKI的依赖越来越严重,我害怕,要是有一天他真的将我抛弃,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想到这里,强烈的情感让我感到眼眶发热,泪水情不自禁的爬出了眼睛。
我偷偷擦去泪水,用力吸了口气,我必须变得坚强一些!
我就这样独自一人走在人行道上,突然听见一阵响亮的刹车声,我不禁向声源看去。之间一辆非常豪华的HONDA 跑车停在了离开我不到1公尺的地方。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车门打开了,只见一个穿着黑西服戴着黑色墨镜的高大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反正那也不管我的事情,我不去理会继续往前走去。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我。
“请问,您是不是郁清先生?”
“是啊?”
我回过头,没想到开口问话的人竟然就是刚才那个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就在我摸不找头脑的时候,突然我感到有人用什么东西紧紧捂住了我的嘴。我拼命扭动身体反抗,但是对方的力气远远超过我。
‘这是绑架?’
我的头脑中立即浮现出这个字眼。但是我并没有钱,也没有什么有钱的亲戚,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让我遇上呢?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的意识越来越远,身体好像不再是我自己的一样。他们一定是用了什么药。但是我已经无法去思考了,我渐渐的倒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头痛!剧烈的头痛!周围竟然是一片黑暗。
“唔……”
我发出痛苦的呻吟。一时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对了,我好像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人,然后呢……’
我冥思苦想……
‘啊?!我好像是被人绑架了!’
可怕的字眼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啊……”
我用尽全力叫喊,拼命想要站起身来,但是我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身体好像被绳子捆绑住动弹不得。
我开始发抖,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人生中应该是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但是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 事情呢!想到这里,恐惧的泪水不禁爬上我的眼睛。
突然我听到‘啪’的一声,周围变得灯火通明,我的眼睛一下子无法适应,只得闭上眼睛,然后缓缓的睁开。
我的上帝啊!他,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眼前?眼前那个美丽的少年正是我根本就不想看见的人……
“小郁啊!你终于醒了!我可是等了很久了也!”
少年露出甜美的笑容,但是我的心脏却像是麻痹了一般。
“Ryu,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声音在颤抖。他不是已经失踪了吗?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小郁啊!你真是漂亮啊!难怪ZYUN会对你这么着迷!”
Ryu径自走到我的面前,托起我的下巴,轻轻抚摸我的脸。
我拼命转过头,不让他抚摸我的面颊。在此同时,我发现此时我好像身一个堆满货物的仓库。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MIZUKI先生已经回日本找你了……”
“好吵啊!”
他的话音刚落,我的脸上就被他狠狠地揍了一下。
“Ryu,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用尽全力叫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他眯起了漂亮的眼睛微笑着,我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为,为什么你要这么恨我……”
我撕声力竭地叫道。我早就知道Ryu讨厌我,但是我却始终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讨厌我。
“原因很简单!”Ryu捏住我的下巴,用力将我的脸转向他,“因为ZYUN爱你。”
他的脸上还是带着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美丽笑容,我的心脏彻底麻痹了!我终于明白了――Ryu爱MIZUKI,所以他会讨厌和MIZUKI在一起的我。
“哈哈哈哈……”
我大笑,Ryu再怎么嚣张也毕竟是一个17岁的小鬼!他也许根本就没有想到其实MIZUKI根本就不爱我吧!
“笑什么?”
果然 ,Ryu皱起了眉头,双眼中充满了愤怒。
“Ryu,你真是一个笨蛋!你怎么知道MIZUKI爱我?他根本就不爱我!我只不过是他的玩具而已!他想要对我温柔的时候就会抱着我,不高兴的时候就会想方设法的虐待我!他爱我?不要笑死人了……”
我拼命笑着,笑得连眼泪也流了下来。随着我的笑声,Ryu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混蛋!”
我的脸上又重重的挨了一下。
“谁允许你那样笑的!”
Ryu脸色铁青,我好像是激怒他了,只见他扭曲着漂亮的面孔,显得异常可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此时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只是想要好好嘲笑一下这个自恃清高的男孩。
我咬紧嘴唇狠狠地瞪着Ryu那张完美无暇的脸。
“哼,好一个倔强的眼神啊!”Ryu挑起了眉毛仔细大量着我,“ZYUN真的是不值得啊!明明那么喜欢你,你居然连一点自觉都没有。”
“什么???”
我有没有听错?刚才,刚才Ryu却是是在说‘ZYUN'喜欢我?
“你不知道吗?”
Ryu再托起我的脸,让我直视着他充满愤怒的眼睛。
“你真是一个笨得要死的家伙!ZYUN为了你甚至放弃了家族的继承权!你居然还说他不爱你!你那要命的自卑心里究竟是怎么来的?”
Ryu越说越激动,双眼中充满了血丝。
“你,你,你在开玩笑?”
我变得语无伦。他的话我说什么也无法相信。
“哈哈哈……”Ryu狂笑,“ZYUN真是可怜啊!你真的不知道吗?前不久,我们的父亲想要把日本的总公司交给ZYUN管理,也就是让他正式继承家业,但是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而原因就是他想要留在中国,和你在一起。难道那样还不能说明他爱你吗?”
Ryu用力捏住了我的肩膀,拼命地摇晃。
“不,不,这不可能……MIZUKI不可能爱我的……绝对不可能……”
我还是无法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虽然无法相信,但是此时我的心中竟然在窃喜。MIZUKI竟然会为了我这样的人放弃家族的继承权!听到这个消息的喜悦远远要胜于我被Ryu绑架的恐惧感。我大概是笑了……但是换来的却是Ryu重重的一击。
“混蛋!”
Ryu狠狠地揍了我的腹部。我痛得弓起了身体。
“哼!你得意吧!知道ZYUN为了你所做的牺牲以后一定很得意吧!”
Ryu毫无感情的说道。
我无言以对。
“哈哈哈哈……你真是幸运啊!”
突然间,Ryu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奈。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想起,他也和我一样的爱着MIZUKI。我不禁开始同情起他来。这个世界上没有所什么比得不到回报的爱情更加悲惨的事情了!更何况他们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同样是爱人的心情,我想当他知道MIZUKI的想法时一定也是痛不欲生吧!
“Ryu……”
我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对他的恨意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准叫我的名字!”
Ryu又恢复了那种痛恨我的眼神上前,再狠狠地踢了我的腹部。
“唔唔……”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皱起了眉头。
“你得意吧!哼哼!尽情的去得意吧!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我的ZYUN离开我……”
Ryu的眼神刹那间变得像冰一样的寒冷。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禁开始发抖。
“只要我活着就绝对不允许ZYUN爱上除我以外的其他人!只要是阻碍我的人,我都会让他消失……”
Ryu在我的身边蹲下,捏住我的下巴。他的眼睛就像是玻璃珠一样寒冷。
“你,你想要干什么……”
我的声音在颤抖……
‘他曾经派人轮奸过我的情人……’
突然MIZUKI的话语在我的耳边浮现……我是不是也会遭到同样的待遇……
“不……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这样对我,MIZUKI回来不会放过你的……”
我拼命大叫。
“哼!此时你感到害怕了!”
他幽雅的站了起来。轻轻拍了一下手。紧闭着的仓库大门打开了。进来了两个身材非常高大得男人。可能就是刚才绑架我的人。
“你,你要干什么……”
我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
“哈哈哈哈……你应该知道我要干什么吧!只要你愿意乖乖的离开ZYUN我就马上放了你,然后可以给你1万美元。怎么样?这个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只要有了那笔钱,就算没有ZYUN你也一样可以过着消遥自在的生活。”
Ryu用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我。突然我感到非常可笑。这种情景就好像无聊的电视剧里面的情节。
“哈哈哈……原来到头来你还是害怕MIZUKI离开你啊!有没有搞错啊!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啊……肮脏!”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开始大笑。Ryu那高傲的声音看起来竟然是那么的可笑。就算他再怎么狠毒,到头来他还是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的青睐!他真是一个可悲的人!
“不要说那么多废话,我问你我的提议你到底答不答应!”
Ryu的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我想此时他一定认为我会听从他的命令。
“不!”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不知道此时我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当我意识到的时候,这句话已经从我的嘴里出现。
“你说什么?”
这该轮到Ryu的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一定是连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拒绝他那么诱人的提议。
“不!我绝对不会离开MIZUKI!尤其是在知道他也爱我以后!”
无所谓了!只要可以被MIZUKI爱,无论被怎么样也无所谓!
“好……好!”
Ryu的声音在颤抖。
“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Ryu说着,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两个男人说:
“随便你们怎么玩!”
接着他再会过头,对着我冷笑。
“哼,郁清,不要嘴硬!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紧紧咬住嘴唇,我能够预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管他呢!就当作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吧!反正我也是男人,被人强奸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再说我也不是第一被人强奸……但是,这些事情要是被MIZUKI知道了,他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想。反正我绝对不会要Ryu那些肮脏的钱。我绝对不会为了那些钱就主动放弃MIZUKI……怀着有些自暴自弃的心情,我无奈的闭上了眼睛,默默忍受着将要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
“真是一个上等的货色啊!Ryu少爷果然没有骗我们。”
耳边传来男人下流的声音。
“那当然,要不是他稍微有那么几分姿色,ZYUN说什么也不会看上他。”
Ryu在一边冷哼。
我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咬紧牙关,想要保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听到身后那些男人的淫笑,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
我清楚的感到男人的手摸到我的大腿上,那种不愉悦的感觉几乎让我想吐。
“很漂亮的大腿啊!”
男人发出赞叹的声音。我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混蛋!”
我暗自骂道。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情呢!我只是想要过着平平淡淡的人生,可是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呢!
男人迫不及待的解开我的皮带,扯下我的裤子。瞬时,我感到我的整个下体都暴露在空气中。
“放开我,混蛋!”
我拼命大叫。即使我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思想准备,但是被毫无感觉的碰触,那种恶心的感觉还是让我忍不住大叫起来。
“哈哈哈哈,小美人好像不愿意也!”
另一个男人用轻佻的语气说道。
“乖,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我们兄弟俩的好了。”
他说着,用粗糙的手,抚摸我的面颊。
“混蛋!”
我小声咒骂。紧紧咬住牙关。
“喂喂,你们两人还要等什么?还不快一点!”
一旁传来了Ryu不满的声音。
“是,少爷,我们知道了。”
男人狗腿的回答。紧接着我就感到自己的双腿被他们中的一个人强行分开了。他用力捏住我双腿中间的东西,开始揉搓。
“不,不要……”
突如其来的抚摸,竟然会让我感到好像有一股电流闪过我的身体……我真的有那么淫荡吗?居然对于不认识的男人的抚摸也会有那样的反应……
“哈哈哈,小美人,刚才的那股狠劲到哪里去了!”
一个男人猥亵的笑着。
“不要……”
我只得扭动身体想要反抗。
“喂,压住他,不要让他乱动。”
男人非常不满的说道。同时,另一个男人用力压住了我的身体。
“这样就好了。”
他说着,就切入了我的双腿中间,拉下自己的拉链……我亲眼目睹那巨大的东西从他的裤裆里跳出来……
“不……”
我闭上眼睛,已经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哈哈哈哈……小美人儿,马上我就会让你享受到我的东西给你带来的快感啦!”
他将我的双腿架到他的肩膀上,在没有任何润滑的基础上直接侵入我的身体。
“啊……好痛!”
强烈的剧痛,让我不禁哀叫起来。
“呵呵,很痛吧!小美人,你的那里好紧哦!”
男人的声音让我想吐,但是身体却在他的碰触下渐渐发热。我害怕,我感到自己好像已经变得连自己也要不认识了。
“好棒的身体……”
男人发出非常满足的声音,同时开始剧烈的抽插。
“啊……”
疼痛过后,我竟然还是会感到――性奋……我想哭,想要为自己的肮脏哭泣……
“哥,就你一个人爽好像太不公平了吧!”
另一个男人发出难耐的声音。
“等一会儿,马上等我结束以后你就可以上了。”
“可是,我已经快要射出来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的听觉竟然还是那样的灵敏,要是我能够在此刻丧失全部的意识的话,就不用受到这样的侮辱。
“哼!”
男人冷哼一声,接着,就从我的体内抽了出来。
我刚感到轻松一点,突然,他将我翻过身来,迫使我分开双腿,像狗一样的跪在地上。
“你,你们要干什么……”
我大叫。
“笨蛋!当然是要你同时为我们兄弟俩服务啦!”
“就是啊,这么可爱的小嘴要是让它闲着可是会遭到天遣的!”
世界上居然有这样不要脸的人!我以前还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这种人的存在。
“来,乖孩子,好好为我们服务,否则就要了你的小命。”
他拉下了裤子的拉链,抽出自己东西,掰开我的嘴,将那个爬满血管的恶心之物强行塞进我的嘴里。
这两个畜生一前一后拼命反复地玩弄我的身体,我已经疲于思考,没有任何爱的‘性’竟然是如此痛苦的事情,我到现在终于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MIZUKI先生……’
我恍惚中,我偷偷叫着他的名字。我以后该用怎么样的态度来再面对他呢!我不敢想……为什么此时他不能在我的身边呢……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MIZUKI的存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们在我身上达到了几的高潮,终于他们停下了动作。在他们松开我身体的一刹那,我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真是不错的家伙啊!”
两个男人都发出满足的声音。鼻腔中充满的男性精液的腥味几乎让我晕撅。终于恶梦可以结束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我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家中……
“很好!说好的数目我会存入你们的帐户的。”
耳边传来了Ryu的声音。
“小郁啊!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Ryu走近我的身边,用那双非常漂亮的眼睛直视着狼狈不堪的我。
“哼!可以放我走了吧!”
我绝对不能在他的面前显示出自己的软弱。
“真是一个倔强的家伙!到这个时候还是不肯求饶!”
Ryu微笑着托起我的下巴。
“说,说你会从此离开ZYUN,说啊!”
Ryu扭曲着那张完美无缺的面孔,可想而知,他的愤怒已经到了极限。
“不,决不!”
他的表情使我更加不愿意听从他的差遣。看着他痛苦、生气的表情,至少还可以觉得自己有优越于他的地方。
“混蛋!”
Ryu又狠狠地甩了我一个巴掌。我知道此时和他对抗我一点好也没有,但是我不想认输只有在MIZUKI的方面我不想对任何人让步。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
“Ryu,你真是可悲啊!你再怎么折磨我,MIZUKI也不会爱你!就算你杀了我,他也不会爱你……”
也不知道一向都是非常胆怯的我是哪里来的勇气对高高在上的Ryu说出这种话的。
“很好!算你小子有种!但是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只见Ryu气得发抖。我终于感到眼前那小小的胜利所带来的优越感。
“你一定会为你所说的话后悔!”
突然Ryu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笑容――令人心脏麻痹的恐怖笑容。看着他冰冷的眼神,我的身体竟然开始发抖。
他幽雅的再拍了拍手,刚才两个男人立即就走出仓库的大门。
“你,你想要干什么?”
我颤抖的问道。
“我说过,你绝对会为刚才的话后悔的!现在开始就算你想要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
就在我感到迷茫的时候,突然那两个男人的身影又出现在仓库中。而且……此时他们手中竟然……竟然牵着一条标准的11斑点狗。这巨大的动物光是四脚着地也有12左右,身长足有19公分。这么大的斑点狗他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你要干什么……”
我大叫。难不成他还想要让狗把我咬到毁容吗?
“哼,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Ryu冷笑一声,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天手帕。
“接下来的事情,你最好还是不要用眼睛去看比较好!哈哈哈……”
他用手帕缓缓地蒙上我的眼睛。
“好好享受一下吧!充满魅力的小郁!”
“不……不要……”
我的身体发抖的厉害。虽然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我。Ryu对MIZUKI的爱可能比我所能够想象的还要疯狂。
“马上你就会感到欲死欲仙的快感了!”
Ryu的笑声和11狗发出的呜咽声混在一起听起来格外的恐怖。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我还能不能活着回去?要是我真的死在这里,除了母亲之外还会不会有人为我哭泣呢?一连串的疑问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舔我的大腿……同时传来了11狗的急促呼吸声……
“Ryu……你想要干什么……”
我害怕的浑身发抖,Ryu的企图我终于明白了。
“哈哈哈……”
耳边传来了Ryu的狂笑。
“我就说过你一定会为抗拒我感到后悔!这宝贝可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它只会攻击男人!哼哼……激怒我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混蛋!”
我拼命骂道。与其被这种畜生侮辱,我宁可死去。我在地上翻滚,想要脱离它那恶心的舌头的触觉。
“哼,现在知道害怕了吧!你以为我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你吗?小郁啊,你真是太天真了!来吧!帮我压住他!”
Ryu对身边的两个男人下了命令。
“少爷……您,会不会太过分了……”
其中一个男人小声说道。
“混帐!”
我听见Ryu的脚步声,接下来是有人被揍的声音。
“你已经收了我那么多钱,现在竟然说我过分!你不想要命了对不对!”
Ryu的声音非常愤怒。被蒙上双眼的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却可以感到Ryu对我的强烈憎恨。此时的我竟然感激那个为我求情的男人,虽然他在几分钟前还强暴了我……
男人发出了无奈的叹息,紧接着我就感到四肢被严严实实的捆绑了起来。同时身体被他们用力压在地上。
“不,不要……”
有东西碰在我的身上……那,那是……毛茸茸的感触……伴随着呜咽声……这种感触就好像有千百万的蚂蚁在身上爬动的难受。
“Ryu!你是疯子!你疯了……”
我拼命扭动身体大骂。
“哈哈哈……你终于知道了吗?”
“疯子……你彻底疯了……”
“是啊,我是疯了,从MIZUKI拒绝我的那刻起我就完全疯了。你知道当初我是聚集了多大的勇气才向自己的亲哥哥表白的吗?可是无论我怎么爱他,他也会把我的感情踩在脚底下……”
Ryu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这个世界上没有事情会比没有回报的爱情更加令人痛苦事情了。但是要是因为自己得不到的爱情而去伤害他人,这样人们就可以得到幸福了吗?
“疯子……你以为这样MIZUKI 就会回到你的身边了吗?”
我感到恐惧。恐惧得想要用最最尖锐的语言粉碎Ryu那高傲的心态。
“要是他不能回到我的身边,我也不会让其他任何人占有他。大家一起毁灭吧!我根本就无所谓。”
“混蛋!”
我骂道。同时那畜生接触我的感觉已经越来越明显。
它火热的舌头不停地舔着我的肛门,我想吐。第一觉得那么恶心。
疯狂!这个世界是什么时候起变得那么疯狂的呢?我不想去思考任何事情,只要可以让我不再感受到此刻的痛苦,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害怕,比任何时候都要害怕。Ryu为什么会如此的疯狂?可能他对MIZUKI的爱有多就对我的恨有多。可是……即使是这样……只有MIZUKI 我绝对不想放弃……
虽然我想逃避我的任何触觉,但是那畜生的前爪搭上我的屁股,以及它那生殖器直刺我身体的感触,我大概一生也无法忘记……那么的恶心,那么的恐怖……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昏厥了。在恍惚中我只听到Ryu气得发抖的声音。
“我最后一警告你,离开MIZUKI,要不然,这仅仅只是开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恢复了意识。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周围并不是一片漆黑。今晚的月光好像特别的明亮。
Ryu他们已经不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究竟在什么地方。我拼命撑起虽已获得自由但是却疲惫不堪的身体。
身体沾满了那些粘呼呼的液体。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中哪些是那两个男人留下的,哪些是那条11狗留下了,或许这些液体中也混杂着我的精液也不一定。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否也有达到过高潮……
我想哭……但是泪水却怎样也流不下来。我穿上了衣服,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
好清新的夜风啊……我已经不会再感到寒冷。今晚的月亮好可怕,那么大,那么圆,甚至还微微泛着红光。
我想死!要是死了就不会再感到那样的屈辱!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只是爱着那个名叫ZYUN MIZUKI的男人而已……为什么我爱他就要遭受到那样的事情呢……
“MIZUKI……我想要见你!我想要见你……”
走在几乎没有人的街道上,我终于沿着路边的树木缓缓的坐到了地上。真想就这样被这明亮的月光吞没……好像就这样消失在这充满暴力的世界上消失……
“MIZUKI……救救我……求你救我……”
我抱住了膝盖嘴里不停地的叫着MIZUKI的名字……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头脑中想着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谭笙……救救我……救救我……”
我不记得是怎么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打通了谭笙的手机。虽然我口口声声的说服自己是讨厌他的,但是在无意识中竟然将他的手机号码记得那么熟。
“喂喂,是郁清吗?”
电话中传来了谭笙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有精神。
“你在哪里……”
我轻声问道。听到了他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我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哦!我是在值夜班,不过现在已经快要下班了。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他的声音还是好温柔,温柔的让人想要就此躲进他的怀抱。
“我,我想见你……想见你……”
我终于在电话中开始抽泣。
“郁清,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啊?你到底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你,等一下,不要哭啊……等等,不要挂!只要一分钟,我就可以知道你的位置。”
听见我的哭声他好像乱了手脚。这样的人怎么去当一个威风凛凛的刑警呢!想到这里我竟然会觉得有点好笑。
他的声音从电话中消失了一段时间,不久又出现了。
“好了,郁清,我知道你的位置了,我会在2分钟内赶到,你要等着千万不要动。”
“好的,我等你……”
我抽泣着挂上了电话。
我想睡觉,只要睡着了就不会感到痛苦。我缓缓闭上眼睛,在树边缩成了一团。
“郁清,你不要紧吧!”
谭笙的声音将我从恍惚中拉回。
“你,你终于来了。”
我想要笑,但是泪水却不停的往下掉。见到他的一刹那起,我的世界就像是崩溃了一般。那张俊挺憨厚的脸,那温柔的眼神……还有在他背后那轮皎洁的明月。
“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
我大叫着,扑进了他的怀中放声大哭。我不停地捶着他宽阔的胸膛,想要把自己心中所有的痛苦全部发泄在他的身上,也不顾他是否可以承受。
“郁清……”
谭笙轻轻叫着我的名字,抱住我的背脊。
“对不起,我来晚了……想哭就哭吧,我不会问你发生什么事情的。”
“笨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温柔呢……要是你不是那么温柔,说不定我就不会变得如此的脆弱……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拉着他的衣领,小声说。
“因为我爱你啊!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在迷迷糊糊中我被他推上了他开来的银白色BENZ轿车上来到了他的公寓。
到底是刑警的公寓,一点也不豪华,一房一厅的公寓,里面挤满了各种各样的家具显得有些零乱。
“不好意思,这里很小,也很乱。你就将就一下吧。”
谭笙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不要紧。已经很好了。”
我也用力挤出一个想让他安心的笑容。
“先去洗个澡吧,你好像快要冻僵了。”
他说着将我推进了最多只有5平方米的浴室。
“可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啊!”
“那有什么关系,你可以穿我的。”
说完,他就在一个大橱里面拿出一件衬衣和牛仔裤。
“可能有些不合身,你将就一下吧。”
他的笑容还是非常温柔。
我接过衣裤,微微点了点头。
当热水冲到我的身上的一刹那,原以为已经消失的感触立即有回到了我的身上。
湿热的舌头……毛茸茸的身躯……粗鲁的喘息……还有那爪子……以及,那和人类不一样的生殖器……
“不要……”
我大叫……那11狗留在我身体上的感触竟然是如此的清晰。
我不顾一切的冲出浴室浑然没有在意此时,自己竞是一丝不挂。
“啊……郁清,那么快就好了……”
谭笙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听见我打开浴室的大门他立即问道。
然而,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当他看见我的一刹那,他的脸颊抽搐了。
“郁清,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在发抖。
我冲上前,用力压住他的身体。
“抱我……不要问为什么……我要你抱我……”
我没有爱上他,此时不管是谁,只要是人就可以。只要能够让我忘记那畜生在我身上留下的感触,不管任何人我都可以和他做爱。
我捧住他的充满惊异的脸,用力吻住了他的唇。没过多久,他就对我的亲吻有了反应,他反过来用力抱住我赤裸的背脊,将我压在沙发上。他的舌头冲进了我的口中,在里面肆意的翻滚着。
原来这小子也是会接吻的。刑警也是会有欲望的……
我用力撕扯着他的衬衣,他粗糙的手也渐渐摸上我的肌肤。他的身体那么结实,毕竟是经过锻炼的人,比起身材高大的MIZUKI他的肌肉应该更加结实。我们吻得很,抱得很紧……
“不……不行……”
就当我准备解开他皮带的一刹那,他,他竟然推开了我。
“不行……我不能做让自己会后悔的事情。”
他的脸非常红,呼吸很急促,我知道此时他一定是欲火焚身。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既然喜欢我你就不想拥有我的身体吗?难道我就那么没有魅力吗?”
泪水在我的眼中打转,他的身影变得非常模糊。
“当然想,我也是人,当然想要彻底的拥有我所爱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抱我?”
我又上前紧紧抱住他。
“不行……要是此时我们做了事后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是不要那么自暴自弃!不要那么糟蹋自己啊!”
他用力捏住我的肩膀拼命摇晃着。
我看着他的眼睛,从中流露出来的竟然是――愤怒!他也会生气,也会对我的任性感到生气?
“谭笙……”
声音哽咽在我的喉咙里,想要发出也是那么难。
‘为什么我所爱的不是你呢?’我想要说这句话,但是到了嘴边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郁清,想哭的时候就尽管哭。我会陪着你!再痛苦的事情也会有过去的时候,所以人要活得坚强一些。”
我趴在他的胸前再放声大哭。
话虽说得简单,我也想要忘记所有痛苦的往事,但是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要是这个家伙在我遇到MIZUKI之前出现的话,说不定我的命运就会重新谱写了。
但是现在说什么也已经太迟了。我不会爱他!在如此痛苦的时候,我心中想的还是这样!我不爱你!绝对不爱你!
兽性之夜Ⅷ
清晨的阳光慵懒的照射到柔软的床上。我艰难的睁开双眼。
“嗯??”
我怎么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啊?……”
昨天晚上的记忆完全恢复了。那种痛苦不堪的感受现在好像已经消失了一大半。
“你终于醒了!”
传来了谭笙温和的声音。我转向他,他穿着睡衣,薄薄的布料无法掩盖他壮硕的身体。警察是不是都会有他这样的肌肉?!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他缓缓做到床边,轻轻摸了一下我的额头。
“嗯,好多了。”
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那就好,昨晚你有些发烧,吃了药以后你睡得很沉,我很担心你。”
“谭笙……谢谢你……”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神情来面对他的温柔,我只得将脑袋缩进被子中免得被他看见我尴尬的表情。
“不用客气。”
他摸了摸我露在被子外面的头发。
“你现在肚子饿吗?”
“嗯?”
经他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自己从昨天开始就什么东西也没有吃过,此时肚子真的已经很饿了。我露出脑袋缓缓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快去吃早餐吧。”
谭笙的笑容无论在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那么灿烂。他的心中到底会不会有不安或者痛苦的时候呢?
“等等……昨天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的?”
我一直觉得这个很不可思议,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他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哈,你说的这个啊……你忘了我是刑警吗?用仪器通过你的手机信号测得你的所在位置那可是很简单的事情啊!”
“啊?!”
他的话使我目瞪口呆。这种事情好像只有在电视或者小说里才能够看到啊!
“那么你是在滥用职权啦!”
我笑了起来。
“对啊!不过不要紧,管这个工作的人是我的好朋友,难得一滥用职权不要紧的!不过你要替我保密啊!”
他对我眨了眨眼睛。样子非常可爱……
“好的!”
我们在他家附近吃了早餐。
我将满桌的食物消灭的精光。然后心满意足的摸摸发胀的肚子。
“郁清,你那么瘦,胃口怎么那么好啊!”
谭笙不解看着我。
“啊?!因为我已经饿坏了呀!”
我吐了吐舌头。
我很感激他什么也不问。我不知道要是他真的问起我昨天究竟发生了事情我该怎么回答。
“哦!原来如此啊!对了,你想要回家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要是你不回家你的恋人可能会担心的啊!”
我停顿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和恋人同居。”
“因为我去过你原先的家,你母亲说你已经搬出去住了,所以我就猜到你是和你的恋人同居。”
他说这种话的时候居然还是那样的温柔,难道他不会懂得嫉妒吗?
“他不在家,他回日本了。”
“嗯?!你的恋人是日本人?”
啊……完了,我竟然在无意间说出了自己的恋人是日本人……谭笙他一向很讨厌日本人……
“嗯……”
我不得不点头。
“原来如此啊!没想到你竟然找了一个日本人。”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对不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向他道歉,但是我只觉得只有向他道歉自己的心中才能够觉得舒服一些。
“为什么要道歉?你没有错啊!”
“可是……你不是一向很讨厌日本人吗?”
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哈……这有什么关系!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只要你自己觉得幸福就好。但是要是你不幸福的话,我不会放过那些伤害你的人。昨晚你那么伤心一定和那个家伙有关对不对?你的事情我是没有权利多问,但是你也应该稍微为自己想一下。不要一直哭丧着脸好不好。”
“啊?!”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双异常清澈的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我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吗?”
“我不知道。要是每个人都能够知道爱人的答案,说不定就不会爱人了,对不对?”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下巴。
“谢谢……”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我的心情。此时我希望自己爱的人是他。要是我爱上了他,说不定我就会获得幸福……
回到空荡荡的家中,心中非常不是滋味儿。
最终我在谭笙的‘护送’下回到了家中。也许应该说是MIZUKI和我的家中。
也不知道MIZUKI究竟会什么时候回来。还有要是他知道Ryu在中国,而且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会有什么表情。说不定也不过是一笑了之。我总觉得MIZUKI对Ryu的感情也不是那么的简单。说不定在他的心中Ryu的地位要远远超过我。
“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随时找我。”
这是谭笙送我到家以后说的话。对于他我只有感谢的份。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为一心对我的谭笙作些什么。要是我的身体可以给他带来安慰的话,我一定会以身相许,但是他对我的目的又不是我的身体。向他这样的人我还从未见过。能够被人这样的爱着我也应该感到庆幸了。
回到家的同时我也非常害怕Ryu会来这里继续折磨我,可是除了这里我也没有其它地方可去。母亲已经再婚,自己的家中应该已经没有了容身之地。人生真是悲哀啊!到什么时候我才能发现自己生存的价值呢?
“MIZUKI……你到底爱我吗?”
我蜷缩在沙发里想道。要是他真的爱我,那么我所受到的那些折磨至少还有一些价值。但是要是他根本就不爱我,而是Ryu误会了他的感情呢?那样的话,我还有什么颜面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MIZUKI……好想见你……”
泪水缓缓地爬出我的眼眶。
自从认识的MIZUKI以后我好像已经变得越来越软弱。他宽阔的胸膛,沉稳性感的声音,已经成了我的全部。要是我失去了,我一定无法活下去……
之后的一个多星期中,谭笙总是尽量抽空陪我。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也是非常的温馨。在他的陪同下,我们还一起去了我们这种人聚集的酒吧,也就是所谓的同性恋酒吧。在那里我认识了不少朋友,他们每个人好像都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经历。而谭笙似乎是那里的常客,从老板到服务生都和他很热络,还不停地叫他‘阿sir’。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中,MIZUKI和Ryu给我带来的伤口开始慢慢的愈合。
一天,我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突然问道。
“郁清,你对我说实话,你觉得我和你到底有没有可能?”
看着他那双异常邃的眼睛,我觉得自己的心再迷失了方向。要是这个男人出现在我认识MIZUKI以前,我绝对会喜欢他,甚至爱他,但是他却出现得太迟了。此时我的心中已经容不下除了MIZUKI以外的其他人。
面对那样诚恳的眼睛,想想这些日子以来他对我做的一切,拒绝的话语实在无法从我的口中说出。我生平第一这么用力的去思考。但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我不知道……”
我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郁清……”他轻轻按住我的肩膀,非常温柔的看着我,“不用急着回答我的问题。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配不上你,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已经单恋了你这么多年,我也不在乎继续单恋下去,但是有一点希望你一定要记住……”
他停顿了下来,眼中带着一丝哀愁。
“你想要什么?”
看见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就好像被插上了一把尖刀。也感到非常的痛苦。
“要是你感到痛苦的话,第一个想到的人一定要是我……除了这个以外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的要求,好不好!”
他的哽咽了。
我的心再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为什么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呢?为什么可以有这种只会付出,而根本就不需要回报的人存在呢!还有,为什么他爱上的偏偏是我……
“不要这么说好不好……其实配不上你的人是我啊!”
突然间,我感到鼻子酸酸的,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啊?!郁清,不要哭啊!”
看见我的眼泪他慌了手脚,只能轻轻拍打着我的背部,就好像在安慰一个哭泣的小孩子一样。
“我,我没有哭……”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想要他安心。
“那,那就好,我绝对不要做让你伤心的男人……”
“谢,谢谢……”
他再送我回家。
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几乎每天都会见面,但是他始终没有进入过这个已经是空荡荡的房间。可能是他内心还为我的情人是一个日本人感到无法接受。
已经快要两个星期了……房间中原本非常浓厚的MIZUKI的气味儿此时也已经变得淡薄。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呢!还有,Ryu现在又在干些什么……
我觉得微微的头痛。不想再去思考任何事情。
窝在空荡荡的床上,我的头脑中全部都是MIZUKI那充满男子气概的身影。我想念他,非常的想念他。
在昏昏沉沉中,我突然听到好像有人在敲门。
不会吧!这么晚了是谁啊?可能是我听错了。我翻了个身,继续迷迷糊糊的睡觉。
“嗯?”
我没有听错,是有人在敲门。而且非常急促。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起身。
“这么晚了究竟是谁啊!”
我心中想到。慢慢打开房间的灯。
看看墙上的挂钟,明确的指着凌晨一点。窗外早已是一片漆黑。
为了谨慎期间,我透过防盗门上的‘猫眼’想外看去。
当看到来访者的一刹那,我立即清醒了。
“MIZUKI……”
我惊叫道。立即打开了房门。
“MIZUKI先生……你,你怎么……”
他的脸色苍白,没有等我把话说完,就上前用力的抱住我。我被他的举动惊呆了。
“怎么了?……”
我轻声问道。
“小郁,你不要紧吧……都是我的错……”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不知所措的反抱住他宽阔的背脊。
他的身体在轻微的发抖。我的眼睛无意间看到,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人……
“Ryu……”
我推开MIZUKI,不断向后退去。
看见了这个人心中所有的恐惧立即浮现出来。那种强烈的屈辱感,还有那非人的生殖器的感触……
恶心!非常的恶心!
“小郁,你不要紧吧……”
此时的我一定是脸色非常差,MIZUKI上前拉住我的手臂,好像害怕我会就这样倒下去。
“他,他,他为什么回来这里?”
我的声音在颤抖。我知道我非常害怕Ryu-这个美少年。
“Ryu!进来!”
MIZUKI对着Ryu大喊。
“哼!”
Ryu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皱着秀气的眉毛狠狠地瞪着我。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要你道歉!”
MIZUKI的脸色铁青地打了Ryu的脑袋一下。
“什么?”
我不懂MIZUKI和Ryu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Ryu会把对我做的事情都告诉MIZUKI吗?
‘他派人轮奸了我的情人……’
MIZUKI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此时又在我的脑海里面出现。
难道Ryu真的会把一切都告诉MIZUKI?那样的话,MIZUKI发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我为什么要道歉!”
Ryu噘起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混蛋!我要你给小郁道歉!否则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MIZUKI握紧了拳头。
“哼!”Ryu冷笑道,“要我为他道歉?你休想!这本来就不是我的错!”
“混蛋!”
在我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MIZUKI就狠狠地给了Ryu一个巴掌。
“对小郁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你以前做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这要是你不道歉的话,我绝对会惩罚你!”
我以前还从来没有看到过MIZUKI那样的愤怒。
“哼……”
Ryu捂着被打得微微发红的脸颊,冷冷地回答。
“这一切不都还是你自己的错误吗!明知道我这么喜欢你,你还要说什么为了别人不回日本……我在你的心中就是这样的地位吗?”
Ryu的眼中开始泛出些许的泪光。他是真的喜欢MIZUKI!
“我是你的哥哥……”
MIZUKI狠狠地的捏住Ryu细瘦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
“是哥哥又怎么样?就因为你是我的哥哥我就不能爱你了吗?或者说就是因为我是你的弟弟,所以你就不敢爱我吗?”
Ryu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悲哀。
我害怕MIZUKI的回答。不禁偷偷看了他一眼。
“啊……”
我发出叹息。
只见MIZUKI扭曲着俊美的面孔,显得非常悲哀。
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看见了MIZUKI的表情我就知道了一切――无容置疑,MIZUKI爱Ryu。就象Ryu爱他一样……
“我是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
MIZUKI从喉咙发出声响。
“对啊!你是我的哥哥,所以你就不敢爱我。所以你宁可选择远远的离开我。你就这么想要逃避我吗?”
Ryu笑了。笑声非常凄惨。
“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你都不应该去伤害无辜的小郁。他有什么错?就算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你只要找我就可以了。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小郁!”
“因为你爱他。我不允许你爱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你是我一个人的哥哥……”
最后几个字,Ryu几乎是用哭腔说的。
“够了……你给我闭嘴!”
MIZUKI再狠狠地揍了Ryu秀美的面庞。
“你是一个胆小鬼!我绝对不会为对他做的事情道歉。要道歉你自己去。事情变成这样,你也逃脱不了关系……”
Ryu的声音在颤抖。此时一向非常傲慢的他,竟然显得那样的无助、可怜……
我看着MIZUKI的反应。我害怕他最终还是会选择Ryu……
“给我滚!在我没有想要动手揍你以前给我滚!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离开这里,离开中国。我不会再回日本了……走吧……”
MIZUKI紧紧闭上了眼睛。好像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ZYUN,你真的希望我走吗?真的再也不想看见我了吗?”
Ryu放下了所有的傲慢,用力拉住MIZUKI的衣袖。
“我道歉,我马上就道歉,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说再也不想看见我!要是你真的再也不想看见我,我……我……”
Ryu的泪水缓缓从他那异常美丽的眼睛中流下。纤细的身体顺着MIZUKI的身体渐渐滑下,无力的跪在地上。
“ZYUN……不要这样对我……我认错了……”
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但是MIZUKI对于Ryu的请求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
“够了,Ryu,你回日本去。在那里爱你的人有很多。好好寻找自己的爱情吧!我不会属于你。就算我不是你的亲哥哥,我也不会爱你……”
MIZUKI轻轻托起Ryu的下巴,无情的说道。他的眼神简直可以用冷峻来形容。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痛苦。
“ZYUN……你是真的想要这样吗?”
Ryu缓缓站起身,用手背轻轻擦了擦眼角,脸上露出了异样的笑容。
“对,我这辈子也不想看见你了。只要你出现在我的身边,我身边就会有人收到伤害,以前是我过于纵容你,但是现在我想要和小郁好好的生活!所以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MIZUKI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好,我知道了!”Ryu又笑了,笑得非常凄惨,“这可是你说的。我会要你后悔的!我发誓,你绝对会后悔的!”
Ryu撕声力竭的叫道,冲出了房门。
房门在他的身后被用力的关上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再踏入这扇门。
“MJZUKI,你不追上去吗?”
我有点担心Ryu。虽然我非常讨厌他,但是他刚才的样子也实在太可怜了。看见他的样子我就会莫名其妙的想道‘要是有一天MIZUKI这样的对待我,那么我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呢!’
“不用追!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分寸的。况且他是咎由自取,这他做的太过分了。”
MIZUKI露出一丝笑容,轻轻将我搂进怀中。
“小郁,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中,我快要忘记了所有的往事。好像就这样沉沦下去!虽然此时的我也的知道其实在MIZUKI的心中Ryu这个人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我回到日本以后哪里也找不到Ryu。那种心情简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直到两天前,Ryu突然打电话回家,说他在中国。而且……”
MIZUKI停顿了下来。轻轻抚摸我的面颊。
“而且怎么?他……他该不会……把对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我的身体再开始颤抖。
“对……他把什么都说了……包括……找来了……那只……”
“够了……不要说了……”
我捂住了MIZUKI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对不起……我早知道Ryu他喜欢我,但是……我……我就是无法回报他……要是他不是我的亲弟弟……也许一切……”
MIZUKI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力吻住我的唇。
“唔唔……”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使我一下子迷失了方向。
我明白了,他不能接受Ryu并不是不爱他,而是因为他是他的亲弟弟……好悲惨!要是Ryu不是他的亲弟弟……他绝对会爱他……
想到这里,我的鼻子觉得酸酸的。好在不管怎么说,Ryu都是MIZUKI的弟弟,所以,只要他们还有血缘关系,MIZUKI就不会接受Ryu,只要那样,他就可以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我抱住了MIZUKI的背,把所有的不快赶出我的头脑。也许我根本就不可能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同性恋之间也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天长地久’但是,我想要好好珍惜在他身边的每一天……
“小郁……我需要你……”
MIZUKI性感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不断响起。
“我也是……”
MIZUKI的唇疯狂的掠过我的脸颊,然后顺着我的脖子往下缓缓的移动。此时的他比以往更加的急切。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Ryu的原因他才会这个样子。身体在非常熟悉的亲吻的挑逗下很容易就产生了反映。
“MIZUKI……”
我用力抱住他的背脊,身体微微颤抖,努力想要将心中的不安一扫而空。
“MIZUKI……到床上去……”
我轻声低吟。
“不……我已经等不及了……我现在,马上就想要你……!”
MIZUKI说着,熟练的解开我衬衣的纽扣。将我推倒在宽阔的沙发上。
“嗯……”
很久没有经历的感触已经让我发出难耐的呻吟。
“小郁……我爱你……”
MIZUKI象是做梦般的在我耳边说道。
“我爱你……”
我不知道他的真心,但是却的知道自己的心情。我爱他,爱得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突然,MIZUKI用力扯开我的衬衣。我清楚地听到纽扣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MIZUKI……”
我剩下的话语被他粗暴的亲吻阻止了。
他拼命地吮吸我的唇,舌头在我口中不停地翻滚,那气势就象是要把我吞没一样。我感到害怕。
Ryu对我做的那些可怕的事情一下子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不要……”
我用力想要推开MIZUKI压在我身上的庞大躯体。
“不……我不能停下来……”
MIZUKI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就好像是受伤的野兽。我可能永远也无法知道他的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不要这个样子……”
泪水再缓缓爬上我的眼眶。他心中的痛苦是不是和Ryu有关?我不知道哪天他会选择Ryu而离开我。不安和恐惧死死地折磨着我。
“小郁……”
他托起我的下巴,轻轻吻去我眼角的泪水。
“不要哭……我爱你……”
他温柔的声音对于我来说始终有着麻药般的魅力。
“小郁,我爱你……”
他不断重复着这句最后魔力的话。
“我,我好怕……”
在他的怀中,我只想好好的撒娇。
“我知道你遇到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在你身边的是我!我和那些伤害的野兽不一样。我爱你……非常爱你……”
MIZUKI轻轻咬着我的耳垂─我最为敏感的地方。
“野兽?……”
听到这个名词,我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那的经历。那11狗……那沉重的喘息声,那……“不……”
我象发疯似的拼命摇头。想要推开MIZUKI 的爱抚。
“小郁!不要这个样子。我不会伤害你的。请你相信我!”
MIZUKI紧紧搂住我发抖的身体。轻轻拍打我的背部。
“我怕……我好怕……”
我靠在他的胸前,轻轻抽泣。他的温柔让我越来越堕落。我根本离不开他。
“不要怕,我不是已经在你的身边了吗?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我会好好爱你,好好照顾你,让你不再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再哭泣了。”
MIZUKI说着,吻住我的嘴唇。和刚才不一样,此时他温柔的过火。就象是在爱抚易碎品一样轻柔的吻着我的唇。
他的温柔多多少少使我感到一点安心。不住颤抖的身体此时终于可以稍微平静一些。
“MIZUKI……不要离开我……”
我回应着他的亲吻,双手缓缓绕到他的背上。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不会回日本。我要留在中国,留在你的身边,好好陪伴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的话,就算是谎言也是我一生中听到过的最美丽的谎言。虽然此时的我根本就无法相信什么‘永远’。两个相爱的人真的能够有所谓的‘永远’吗?就算是男女之间也可能不会拥有‘永远’,更何况是两个男人。而且MIZUKI还是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中。终有一天他会离开我。就算不是为了Ryu,他也绝对会离开我的……
今后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事情,我懒得去想。此时我只想将自己整个投入他的怀抱,让所有的痛苦都被他的拥抱赶出我有限的头脑。
MIZUKI的双唇再沿着我的身体往下移动,被他所碰触的肌肤开始发烫。
“啊……”
身体的欲望终于被熟悉的抚摸和亲吻挑起,我发出轻声的呻吟。
“小郁,告诉我,你喜欢这样吗?”
他抬起头,温柔的看着我。
“我,我不知道……”
“要是不知道,我就不碰你了哦!”
他的眼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不要……”
听了他的话,我立即紧紧抱住他。
“你真是好可爱!”
他吻了一下我的小腹,接着就开始舔起我那微微抬头的分身。
“嗯……”
我从鼻子里发出难耐的声音。
“小郁,你的声音好棒!我最喜欢听你在做爱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以前我还没有听到过那么诱人的声音。”
MIZUKI的话带着强烈的色情意味。
“不,不要嘲笑我……”
我羞得满脸通红。
“哈哈……”他笑了,“不要那么害羞吗!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哦!”
他说着将我的分身塞进了口中,用舌尖轻轻刺激前端。他的技术非常好,牙齿完全不会碰到我的分身。
“MIZUKI……不,不要再这样……”
我用力抱住他的头,好久没有体验的欲火将我折磨的不知所措。
“那么,你希望我怎样?”
他邪邪的笑着。
“不要那样挑逗我……”
我的眼前一片朦胧,他的身影在我的眼中已经成了一个影子。
“希望我直接进入你的身体吗?”
他压在我的身上,轻轻舔着我最为敏感的耳朵。时不时咬着我的耳垂。
“这,这种事不要问我……”
我害羞得不敢睁开眼睛。
“我知道了……”
我听见他笑了起来。
他的手指缓缓塞进我的口中,我反射性的开始舔着他细长的手指。
“对,就这样……今天我不想用润滑剂,我想就这样进入你的身体。”
没过多久,他的手指从我口中抽出,直接进入我的下体。
“啊……”
虽然只是细长的手指,但是我的那里已经有很久没有任何东西进入,一瞬间的疼痛让我几乎大叫。
“好紧啊……看来你最近都有很听话啊!”
MIZUKI说着,开始伸进了第二根手指,开始缓缓抽送。
“除了你,我根本没有其他人……”
我难耐的叫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喜欢你……我最喜欢我可爱的小郁。因为小郁是一个对爱情非常忠贞的好孩子!”
MIZUKI的手指抽离我的体内,快速的脱下身上的束缚,握着我的手,缓缓拉到他的下体。
“摸我……”
他双眼迷茫的看着我,引导我的手握住他已是非常高昂的分身。我的手在他的牵引下缓缓动作。他的前端已经分泌出润滑的液体。我知道此时他和我一样的急切。
“嗯……”
我从鼻子里发出呻吟,努力分开自己的双腿,握着他的分身缓缓贴近我的洞口。
“MIZUKI先生……给我吧……”
我喘息的呻吟在此时听起来好像格外的淫荡。
“小郁,难得你那么坦诚,我就好好对你吧……”
MIZUKI的脸上带着惯有的微笑,缓缓进入我的身体。
“啊……”
好久没有的充实感瞬时充满了我整个饥渴的身体。
“舒服吗?”
他性感的唇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问道。
“嗯……好舒服……”
我的头脑中已经没有了其他任何东西,只想立即和MIZUKI结为一体。
“还是小郁的身体里最舒服。”
MIZUKI笑着,同时将分身完全抵入我的身体。
“啊……好棒……”
我的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声音。紧接着,MIZUKI开始了一如既往的抽动。
“啊……啊……”
我的身体随着他的摆动轻轻摇晃,身体的交接发出淫荡的‘啧啧’声。离开上一好像真的已经很遥远了。做爱这种事情还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做比较有感觉……
我恍惚的闭着眼睛,心中所有的不愉快在他的爱抚下消失殆尽。真想就这样永远和他在一起!
发热发胀的身体容不得我去思考太多,我象落水者一般的抱住他宽阔的背脊,想要证明他的存在。
“MIZUKI……不要离开我……”
我象求救似的向他喊道。
“不会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所以放心好了!”
MIZUKI温柔的抚摸我的面颊,并没有停止身体的抽送,接着,他将我的双腿架到他的肩膀上,开始了更加迅猛的冲刺。
“小郁,你的身体好棒!整个人就好像被你吸进去一样……”
他开始了高潮前的喊叫。
“啊……”
我的双手不知所措的抓着沙发,高潮来临的快感简直快要让我失去所有的理智。
“啊……我不行了……”
随着MIZUKI的叫声,他迅速抽出分身,握着晃了两下,透明的液体马上飞溅出来,我也同时达到了高潮。
他射出的量要比以往多很多。看来最近他真的有很久没有做过。想到这里我的心中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安慰。
“小郁,我爱你……”
理完善后,他趴在我身上,小声说道。
“我也是……”
我抱住他的背脊。感到非常安心。
“要是时间可以永远的停留在此刻就好了。那样就不会再有任何的痛苦……”
MIZUKI突然说了这些令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意思?”
我奇怪的问道。
“没有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他的手指掠过我的面颊。在我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该睡觉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了。好困啊!”
MIZUKI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将我搂在怀中慢慢闭上眼睛。
“MIZUKI………”
看着他的睡脸,我有种想要好好欺负他的冲动。他那笔挺的鼻子要是打下去会怎么样?想到这里我笑了,同时伸出手轻轻捏了他的鼻子一下。他睡得很熟,根本就没有醒来。
“啊……没想到你就那么没有防备啊!”
突然我看见他的嘴唇在轻微的蠕动。他要醒了吗?我马上缩回手,生怕会吵醒他。然而从他蠕动的口中竟然发出了我意想不到的声音。
“Ryu……”
“什么?”
他竟然会在梦中呼唤Ryu的名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Ryu……不要离开……我……我爱你……”
这我听得异常清楚……MIZUKI在睡梦中说了他爱Ryu这个事实。虽然我有思想准备,但是……泪水还是忍不住往下掉。
我知他对Ryu的感情有可能要超过我。算了,已经没有必要去想那么多了!反正只要Ryu是他的弟弟,他就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感情,只要他们还有血缘关系,MIZUKI就永远也不会回到Ryu的身边。此时此刻我只能用这个来安慰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我爱的人偏偏是你……”
我轻声咒骂。
要是我没有遇到MIZUKI此时就不会为了感情陷得那么。要是没有爱上他,说不定我就可以接受真正爱我的谭笙……
嗯?为什么此时我的心中竟然会浮现出谭笙的影子?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要是人们都能够回答出所有的‘为什么’那么科学家就可以回去吃老米饭了……
兽性之夜Ⅸ
有很多是事情还是不要说出口的比较好……一旦说出口,恐怕连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收场。
听到了MIZUKI梦中的话语,我再怎么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爱Ryu,就象是Ryu爱他一样。爱一个人的心情为什么会那样的无奈?只要他不开口,我就回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只想着MIZUKI是爱我的――爱我胜过他爱Ryu的感情。要是不抱着这样自我安慰的心态,我可能就要崩溃……
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等到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变得非常明亮。
“小郁你醒来了?”
一旁传来MIZUKI温柔的声音。
“嗯?天已经亮了?”
“是啊,已经快要中午了。你肚子饿吗?”
他轻轻柔了揉我的头发。
“还好!”
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不让他发现我此时心中的异常。直到此时我才发现昨晚我们竟然就这样在沙发上过夜。
“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好像已经很就没有和你外出了也!”
MIZUKI说着,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的笑容。成熟,稳健的他的这种笑容是我最无法抗拒的。每他有意无意的对我撒娇,就会让我越来越喜欢他。
“是啊,好像是很久了。”
我还是轻轻笑着。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昨晚在梦中的话语。此时我甚至觉得他很卑鄙。既然爱Ryu为什么却不敢接受,在对于不该爱的人的态度上,他选择了最最无用的逃避。在这个方面,或许外表看起来非常脆弱的Ryu要比他坚强。他那样的爱着Ryu,他究竟是以怎么样的心态和我在一起的呢?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是不是汇时常浮现出Ryu的影子呢?算了,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也不想窥视他的心灵。还是维持现状吧!
“小郁,你想不想出去玩?”
“什么?”
我一时间回不过神来。认识他至今也有快半年了。在我的记忆中,这还是他第一要我陪他外出。
“我的意思是,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偶尔也应该单独出去玩玩。你总是呆在家里一定很无聊。我最近有点时间,要不我们就出去旅游?”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从未如此温柔的男人。心中充满着疑惑。记得上我们出去旅游还是和Ryu一起出去的。之后,我们甚至都没有单独外出玩过。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色彩。有点伤感,也有些高兴。
“嗯?那样的话,我们到什么地方去玩呢?”
我歪着头,仔细打量着他。
“这个……”
MIZUKI抓了抓头皮过了一会儿,说道:
“这样吧,因为一下决定要去什么地方有点困难,我们我干脆就先到近一些的地方去。”
他非常认真的说道。
“好啊,我们去哪里呢?”
我开始感到兴奋。毕竟和自己爱的人一起出去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听说最近上海的朱家角开设了许多旅游点,好像还是不错的。要不,我们就先到那里去玩玩?”
“好啊……”
听到MIZUKI这样说,我简直快要高兴的跳起来。我并不在乎和他到多么遥远的地方去游玩。只要他可以想到我,我就会感到心满意足。
“那么就这个周末吧!”
MIZUKI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亲亲拍了拍我的头。
“好……”
我数着日子,今天已经是周四,再过两天……就可以和他单独出去了。霎时,以往的不愉快,甚至是他梦中的低吟,我都可以忘记了。因为此时的他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笑了,应该是笑得很开心。
就在找个时候,沙发边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因为太兴奋,我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喂喂,小郁,电话!多数是你的。”
MIZUKI提醒我。
“啊?~”
我缓缓结果电话机。
“郁清,你好吗?”
“啊~”
从那头传来了谭笙那熟悉的声音。
“郁清,我马上可以拿到休假了。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玩?”
他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好遥远。强烈的罪恶感更是笼罩在我的心头。我不知道前几天我是抱有什么样的心态在他的身边。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曾经是那样的依赖他,但是在MIZUKI出现以后我甚至没有想到过他。
“可是……”
我捂住了话筒,偷偷看了看MIZUKI。
“小郁。不方便吗?我离开一下子好了。”
MIZUKI谅解的说道,马上离开了客厅。
“郁清,我拿到休假可是不容易,告诉我,你想到哪里去玩?只要你想要,我们去哪里都可以。甚至到国外去玩也不要紧的。你不是一直想去国外玩玩吗?”
谭笙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兴奋。可见得他是多么的高兴。但是他越是高兴,我就越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才好。
“谭笙……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半天我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对方沉默了。他停顿了很久。
“说吧!你是不是不想再见我了?”
谭笙非常冷静地说道。
“嘎……”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那么容易就会猜到我的心思。
“我,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此时此刻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卑鄙的人。
“好了,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其实我早就有心里准备了。你和他已经和好了对不对?所以你就已经不需要我了?”
他的声音还是很冷静。
“不,不是的……我……我……”
突然我感到鼻尖一阵酸楚。眼前变得一片模糊。
“郁清,别的我都不在意,只要你感到幸福就好。真的,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过得幸福。和你相的这些日子我真的很愉快,让我有种我们是恋人的错觉!……”
他停顿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卑鄙的人……我配不上你的。谭笙……对不起,你还是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吧!凭你的长相,你的工作,还有你爱人的态度,你一定可以找到比我好的伴侣,我不适合你的……真的不适合你的……”
说到这里我的眼泪冲出了眼眶。我竟然会为此感到如此的伤心。我伤害了这个世界上我最最不想伤害的人。
“幸福……”
谭笙将这两个字的语调脱的很长。声音中充满着无奈。
“不……我不会的。从小到大我的眼中就只有你。我要看着你得到幸福。所以在你得到真正的幸福以前我是根本就不会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的……我会一直默默的看着你,直到有一天你可以用真诚的笑脸对我说:‘我现在很幸福’到那一天以前我是绝对不会比你先得到幸福的……真的不会……”
他哽咽了。
“不要那样……不要再增加我的罪恶感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拼命地道歉,要是此时他会对我大发脾气说不定我会好过一些。但是,他竟然用这样的口吻对我说话。以前还从来没有人的话语会令我如此的感动。要是MIZUKI没有出现的话……
不,我已经不能再去思考了。要是MIZUKI没有出现的话,说不定我就会好好爱他。要是Ryu不存在的话,我就会对自己的幸福有点信心。虽然我对自己的将来连一点自信也没有,然是我仍然不能给谭笙任何的承诺。要是我此时可以选择他,说不定我可以离开所谓的‘幸福’稍微近一些,但是……就算明知道和MIZUKI在一起我会得到更多的痛苦,我仍然想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是会伤得遍体鳞伤也无所谓。这也许就是我那愚蠢的爱人的方式。
“郁清,你不用道歉。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我在一头热。自以为是。好了,不要伤心,我不要紧的。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再给你电话,也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困扰。只是……”
他又停顿了,过了很久才说道:
“当心你的身体,不要在黑夜中独自哭泣……”
“谭笙……”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泪水、鼻水一齐向外涌出。为什么世界上有人可以那样的爱我呢?我除了这张脸以外还有什么优点呢?他比我年轻,性格好,为什么偏偏会爱上我?
接着就从电话中传来了连续的‘嘟嘟’声。他挂上了电话。
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我只想哭。想要拼命的哭!最好泪水可以洗去我心中全部的罪恶。
“小郁,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了MIZUKI温柔的声音。他的大手轻轻放在我的肩上。
“MIZUKI……”
我扑进他宽大的怀中,拼命地哭泣。
我总是在不同的男人怀中想着其他的人!这就是我,这么卑鄙的人有资格获得幸福吗?
“小郁,不要哭,虽然你哭泣的样子很美,但是我更加喜欢看到你的笑脸。”
MIZUKI温柔的话语让我感到轻松。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和谭笙有着惊人的相似之,他们都不会过问我的事情,也不会问我哭泣的理由……只会在一边给我些许的安慰。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在接下来的日子中,我和MIZUKI究竟过了多久的所谓快乐时光呢?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在那段时间里,我们就像是夫妻一样,早晨起来我会为他做早饭,他每天都会按时回家,然后一起共进晚餐。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回忆,但是最终也只成为了‘回忆’……
一天清晨,就在MIZUKI打算去上班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他很自然的接过电话。
不知道对方说了一些什么,我只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在说什么?”
MIZUKI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对方又说了一些,然后他挂上了电话。
他脸色发白的转向我。强烈的不安笼罩着我的心头。
‘天哪!为什么我就不能过平静的生活!’
我在心中呐喊。
“小郁,Ryu出事了。”
听到了他的话,我竟然一点也不吃惊。在冥冥中我已经知道这个世界上能够让MIZUKI的脸色在一瞬间变成这个样子的只有他的亲弟弟――Ryu!
我没有说话,MIZUKI继续说道:
“他在医院,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他恳求道。
我无法拒绝他的请求。虽然此时我一点也不希望看见Ryu。
一刻钟以后,我们到了Ryu所在的医院。
在病床上我看到了面色发白的Ryu。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看不出一点的生气,就像已经死了一般。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了他那美丽的面容。
“水木先生,令弟的情况我刚才已经在电话中说了,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用非常冷静的语气对已经不知所措的MIZUKI说道。
“是的……”
MIZUKI的声音在颤抖。
“那好,请在这里签字。”
MIZUKI机械在医生拿出的纸上签了字。
接着医生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单人病房。
“小郁,Ryu自杀了。”
MIZUKI缓缓坐到Ryu的病床前。握起他发白好似冰凉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庞,缓缓移动着。
“他喝了很多酒,然后跳进了黄浦江。要不是当时周围有好心人跳下去救他,他就已经……”
MIZUKI哽咽了。泪水顺着他刚毅的脸庞缓缓往下流。他哭了,这是我认识他以后第一看见他的眼泪。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意识就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的听着MIZUKI的话。
“我早知道Ryu离开我一定会变成这样的,但是我还是那样对待他。无论如何这样的结局也不是我所希望的啊!要是Ryu他不是我的亲弟弟……一切就不会变成这样,要是我可以做到像他那样坦诚的对待自己的感情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的……”
他哭得非常伤心,在他伤心的同时完全忽略了我的感情。我不知道在MIZUKI的心中我究竟担任了怎样的角色。要是他真的对我存在一点爱怜的话,会在我的面前说出那样的话吗?我不知道,我也不愿意去多想。
“他会得救的。现在的医学非常发达。”
半天,我只能说出这句话。虽然此时我比悲痛欲绝的MIZUKI更想哭。但是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此时哭出声来。
“不知道,连医生也不知道他是否可以醒来。他的头部受到了很大的撞击,最坏的可能会成为植物人。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还可以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要是他真的就这样一睡不醒,我……我……上帝啊……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不要惩罚无辜的Ryu啊……”
MIZUKI握着Ryu苍白的手,紧贴在自己的额头上。
我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在他们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够了,我已经疲于去思考任何事情了。
我缓缓的走出了病房。此时此刻,对于Ryu的痛恨已经完全消失。同时对于MIZUKI那仅有的幻想也已经破灭了。
我含着眼泪走出了医院。心中已经失去了全部的依靠。我不知道今后该用怎么样的态度继续生活下去。
走进空荡荡的家中,我一头栽进宽大的沙发里,头脑中一片空白。要是Ryu一睡不醒,MIZUKI绝对会为此痛苦一辈子,但是要是Ryu真的醒来……那样的话,我的位置又该如何去安排呢!反正不管最终Ryu会怎么样,我和MIZUKI的缘份可能已经走到了尽头。心好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怎么也流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终于再被敲响。我缓缓的打开房门。立即看见了MIZUKI那张已憔悴得不成人形却带着笑容的脸。
“小郁,Ryu终于醒了。他恢复的很好,简直是奇迹。再过几天他就可以出院了。”
一进门,MIZUKI就说道。用兴奋的语气说道。
“那不是很好吗?”
我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我们准备回日本了。”
MIZUKI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是吗?什么时候回来?”
我的心情竟然会异常的平静。
“小郁……你听我说……”
MIZUKI轻轻按住我的肩膀,眼里带着一丝焦虑。
“我不会回来了。我会和Ryu一起会日本。我已经不想再欺瞒自己对他的感情。要是我再这样逃避下去,受到伤害的不仅仅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我打算重新面对自己的感情。这里的公司我会派人前来接管,然后我和Ryu会在日本好好生活下去。”
MIZUKI那熟悉的声音此时听起来竞是如此的陌生。我不知道我是以怎样的心情听完他全部的称述。这一切突然变得离开我好遥远……
“你真的不会回来了?”
过了很久我才勉强挤出这句话。
“是的。但是……要知道我真的舍不得你。”
“什么?”
MIZUKI说的非常认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听着,其实Ryu已经说了,只要我可以接受他,他完全可以和你分享我。所以,小郁,和我一起回日本吧!”
MIZUKI的表情开始变得非常兴奋。
听了他的话,我笑了,我终于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因为是Ryu允许的,所以他才会要我和他一起会日本。要是这句话放在以前,我一定会义无返顾的答应。但是此时,我的心情已经完全改变了。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怎样的努力,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永远只是排名第二。他心目中的第一位永远只能是Ryu。
“然后呢?我跟你回日本以后呢?你会对我怎样?”
我缓缓说道。
“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会给你买一幢别墅,给你足够的金钱,让你不受任何的委屈和伤害。”
MIZUKI坚定的说道。
“那么Ryu呢?”
“只要你们有心,就可以好好相,其实Ryu并不是一个坏人。只有对我的态度上有些专横。等到你完全了解他一定会喜欢他的。”
我没有想到做事一向冷静的MIZUKI竟然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啊哈哈哈……”
我狂笑。笑得连眼泪也流了下来。
“我会喜欢他!我说MIZUKI,你是不是头壳坏了。我会喜欢Ryu?那个曾经那样对待我的Ryu?”
我伸出双手钩住MIZUKI的脖子。
“你真的要我跟你回日本?”
“是啊!我是真心想要你和我回日本的。”
MIZUKI还是那样天真的回答。
“不!”
我坚定的回答。
“为什么?你不是爱我吗?你不想和我一起生活吗?”
MIZUKI的样子简直可以用‘天真’来形容,和我以前认识的他判若两人。也许他也只有在对于Ryu的事情上才会那么天真。
“跟你回日本?然后呢?整天无所事事的想着你,失去自己的全部生活,只是想着我爱你?这样的生活难道你真的认为会对我比较好?”
我的眼睛直视着他的眼睛,他沉默了。
“MIZUKI,有时候你真的好天真!难道那样的生活我就会觉得高兴吗?只要你每天在我的身边我就会觉得高兴吗?是的,要是没有Ryu出现的话,只要你能够呆在我的身边我就可以不在乎其他任何的事情,但是……我无法接受你还爱他的这个事实。要我和他分享你,我可以立即回答‘我做不到’我永远也做不到!虽然我爱你,爱到几乎疯狂,爱到简直想要自我毁灭!但是我还是无法跟你回去……我不行……”
我说了很多,MIZUKI的目光变得非常呆滞。
“可是……可是,你不是爱我吗?既然爱我,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回去……我是真心想要你和我一起生活……”
MIZUKI迷茫地说道。
“不!我不愿意插在你们中间。在病房的时候我看见你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我就知道了一切。我不能在继续欺骗自己。在你的心中最爱的永远只是Ryu!所以,我死心了……”
说道这里,我哽咽了。我没有哭,因为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流泪。看着此时的MIZUKI,我终于认清了一切――他不属于我!
“小郁……我爱你,真的爱你……”
MIZUKI的眼睛失去了以往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灰暗。他浑身颤抖着,紧紧握住我的肩膀。
此时此刻我的心中只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胜过你爱Ryu吗?”
徘徊在我心中许久的问题,此时我竟然可以轻易的问出口。
他的眼神是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痛苦,扭曲,充满着血丝。
时间就像在我们之间停滞了一样。我可以清楚的听见时钟的嘀哒声,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紧闭的唇才稍微挪动,从中释放了让我足以失去理智的话。
“不……不……绝不……”
他摇着头,宽大的身形就好像萎缩了一般。在我的心中失去了以往的威严。
这个答案是我早就知道的答案,只不过此时从他的口中说出了而已。我的心就好像失去了中心,不断的下落。但是眼泪却无论怎样也无法流下。
“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以前我总是用你爱我胜过爱Ryu的话语来自我安慰,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感谢你没有欺骗我……MIZUKI,我真的很高兴可以认识你……但是我无法和你会日本……无法和你在一起……”
我挤出一丝笑容。
“小郁……”
MIZUKI再紧握住我的肩膀,俯下身,疯狂的吻住了我的唇,他的舌头立即伸进我的口中,拼命的吮吸着,就想要把我吞入他的口中一样。他的亲吻一点也不温柔,他的拥抱几乎让我的骨头碎裂……我无法思考的回应着他的亲吻,但是任谁都知道这个吻已经不再是爱情或者是欲望的接吻……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只觉得耳边一阵阵的轰鸣。MIZUKI的身影已经从我的身边消失。他走的时候甚至连头也没有回……房子还是属于我,但是已经没有了家的感觉……我失去他了……从爱上他以后我最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虽然我可以不失去他……我不知道今后我的人生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听说最近山上海的朱家角开设了许多旅游点,好像还是不错的。要不,我们就先到那里去玩玩?”
这句话是他在多久以前说的?应该不到一个星期吧!但是此时却好像相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我们最终还是没有单独外出旅游,甚至连最近的旅游点也没有去成。以后,我只能靠对于他的回忆来生活了……
过了很久,我才从沙发上缓缓的站起。走出房门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下午的马路显得格外的拥挤。身边的人影不停地在我眼前晃过。他们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有时候我不仅会这样的想道。
无尽的悲哀简直可以把我吞没。走着走着突然觉得眼前的景物好熟悉。
“这个……这个是我的家吗?”
我暗自想到。我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那个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中。里面有一直疼爱我的母亲。已经很久了吧!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个家中,甚至没有给母亲任何消息了吧!人大概在自己受伤以后都会想要回到母亲的身边寻求呵护,这可能也是家,对于人们的意义。
敲响了房门,没过多久,房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母亲新婚的丈夫――陈教授。
“教授……我妈妈在吗?”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我始终无法叫他父亲。他是大学的教授,离过婚,不知怎么和母亲一见钟情,认识不到半年就结婚了。婚后感情一直非常好。
“啊?小清,你怎么回来了?”
他看见我,脸上立即浮现出慈祥的笑容。
“我妈妈在吗?”
我的口气好像很生硬。
“对,当然在!快,快进来。”
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我拉进房门。
“小清,你怎么来了?”
母亲用吃惊的眼神看着我。没过多久就走上前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怜爱的抚摸着我的面颊。
“小清,你怎么看上去那么憔悴,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
母亲怜爱的态度让我伤心。我从来不让她知道我的性取向,不知道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是同性恋,她会不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但是,我想要告诉她,要是不告诉她,我会永远让她失望的。
“妈妈,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眼泪在无意间爬上了我的眼眶,我的眼前变得模糊,母亲的身影好像离开我越来越遥远。
以前我一直认为:‘做人就要对得起生我养我的父母……’
但是现在……我却不得不让她失望了。
“什么事?说出来也许会好过一些!”
我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将它从我的脸颊上移去。
“妈妈,其实我……我不喜欢女人……”
我的声音小的连自己也已经听不到。
“你,你说什么?”
母亲一脸迷茫的看着我,好像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妈妈,以前我一直不敢对你说,其实我无法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
我垂下头,不敢正视母亲的眼睛。
“你再说一边……”
母亲紧紧按住我的肩膀,不停地摇晃。
“妈妈,我……”
母亲的眼中充满着惊恐,在我的记忆中她还从来么有那样的表情――绝望,痛苦的表情。
“不,这不是真的,告诉我,小清,说那些是你在开玩笑……求你说啊!”
母亲的声音才颤抖。
“对不起……妈妈我,我无法再对你欺瞒下去……我已经好累了……不想再对你撒谎……”
我拉开母亲的手,只觉得浑身无力,缓缓地的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头。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让母亲失望的事情。
“不,你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不会是这个样子的……我儿子绝对不会是肮脏的同性恋……”
“妈……”
我抬起头,看着母亲的表情,我意识到了――绝望!
她摇着头,眼睛已经睁大到了极限,满脸的痛苦,满脸的蔑视,飞快的冲进房间。
喷的一声……
房门在母亲的身后紧紧关上了。我的心好像也就此冻结。
……同性恋!多么可怕的字眼!天底下应该没有一个父母可以接受吧!
我撑着自己的膝盖,慢慢站起来,这个家可能已经容不下我了。
我吃力的转身,想要走出门。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陈教授就在我的身边。他的表情比起母亲好像平静了很多。他的表情还是那样慈爱。
“小清,不要多想,我会好好劝劝你母亲的。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任何的轻蔑。
“教……教授……你,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我的声音在发抖。
“不会,当然不会。这种事情我见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路是你自己选择的,没有人有资格来指责你的!只要你觉得对的事情就应该去大胆的做。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你母亲现在一定很难过,但是一定会好起来的。你放心好了。不过,你一定要过得幸福啊!”
“嗯!”
我咬紧下唇,微微点了点头。虽然以明白‘幸福’这个字眼已经早已离我远去了。
已经几点了?天还没有黑……
路上的行人还是那么多。
“小郁,你想不想出去玩?”
“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偶尔也应该单独出去玩玩。你总是呆在家里一定很无聊。我最近有点时间,要不我们就出去旅游?”
“嗯?那样的话,我们到什么地方去玩呢?”
“这个……这样吧,因为一下决定要去什么地方有点困难,我们我干脆就先到近一些的地方去。”
“好啊,我们去哪里呢?”
“听说最近上海的朱家角开设了许多旅游点,好像还是不错的。要不,我们就先到那里去玩玩?”
不知怎么的,MIZUKI的话突然就浮现在我的耳边。
“朱家角?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呢?”
我突然很想到那里去看看。看看,原本MIZUKI计划和我去的地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看看钱包里的钱还比较宽余,我毫不犹豫的叫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开上国道,空气就变得清新。
我将身体靠在柔软的后座上,轻轻闭着眼睛。
失业……失恋……被亲身母亲唾弃……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加悲惨的人存在吗?我苦笑一下,不想再去思考。
过了大约三刻钟,就到了目的地。好像这个地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近。
的确,这里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地方。今天不是节假日,所以街上的游客并不多。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哗和欺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静和淳朴。
走在这里著名的老街上,周围全是粽子的香味。我也忍不住尝试了一下这里非常著名的粽子。的确非常好吃。
“要是MIZUKI在的话,他也一定会喜欢这个味道的……”
他的身影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甚至开始幻想此时要是他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吃着这美味的粽子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不……”
我用力甩了甩头,拼命将他的影象从我的头脑中甩开。
我已经不能再去爱他了!他已经不属于我了……此时的他一定正和Ryu在世界的一个角落过着幸福的生活……他的世界已经容不下我的存在了……
我在心中拼命呐喊着……要是此时我可以许一个愿,我绝对会说:“但愿我从来没有认识他,但愿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MIZUKI这个人的存在!”
要是没有认识就好了。要是一觉醒来就可以将他忘记就好了……那样的话,就不会再有痛苦!早知道失去他是如此痛苦的事情,为什么当初没有选择和他一起去日本呢?
好不容易得到了MIZUKI的承诺和爱情,为什么立即又会失去呢?命运就是会这样的作弄人吗?既然他一开始就那么喜欢Ryu又为什么要给我那么多的希望呢?
我想要恨他,但无论如何无法恨他。想要爱他,但是他的人已经不在我的身边……
绝望!痛苦!将我吞噬……我感到我的理智已经离开我的躯体越来越遥远……
走着走着,天空已经变得灰暗。我也不知道闲逛了多久。只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街上的店铺陆续的打烊了。
整个古镇慢慢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宁静中。
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朱家角最著名的建筑――放生桥下面。
这座桥好像是在唐朝时期就已经建造了。应该算是有很长的历史了。
――好高的桥!而且造型非常优美,非常有气魄。
沿着被行人的步履磨光的岗岩制成的台阶,我缓缓爬上桥顶。
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在温柔月色的笼罩下,这个古镇显得比白天妖娆。河边那些古老的平房中的灯火印在水中泛起点点的荧光,显得异常漂亮。河水非常平静,就像镜子一般将四周的景物全部容纳其中。
好美的夜晚!要是自己也可以溶入这样的夜色就好了!
我缓缓站到那还不到大腿的石头栏杆边。看着桥下平静的河水。
“要是我从这里跳下去会有人为我伤心吗?”
我突然这样问自己。
“不会的!应该不会有人为我哭泣的!妈妈已经讨厌我了,MIZUKI此时应该和Ryu正生活在甜蜜中……就算我消失了也不会有人为我哭泣或者伤心的……”
我自嘲的笑了起来。
“从小到大我的眼中就只有你。我要看着你得到幸福。所以在你得到真正的幸福以前我是根本就不会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的……我会一直默默的看着你,直到有一天你可以用真诚的笑脸对我说:‘我现在很幸福’到那一天以前我是绝对不会比你先得到幸福的……真的不会……”
突然间谭笙的话像是魔咒般出现在我的耳边。
对了,要是我死了他会不会为我伤心呢?他应该也不会为我伤心的。毕竟我已经那样的伤害了他。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可以对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彻底的包容呢?
等到我意识到的时候,我竟然已经在拨打他的手机号码。
在经过两声沉闷的铃声以后,从另一头传来他那依旧非常有精神的声音。
“郁清,你怎么会找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高兴。是不是因为我又给他打电话了?他真是一个纯真的可爱的人!
“我现在在朱家角的放生桥上,这里的河水好美,我想要跳下去……你来吗?你来陪我吗?”
我感到我在笑,有些莫名其妙的笑着。
“什么?你究竟在那里干什么?”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急躁。
“这里的夜色太美了。美得让我发狂,我想要溶入其中。要是我跳到了这美丽的河水中,我的罪孽是不是可以减轻呢?”
我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得连我自己也害怕。此时我想死!非常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充满是非的世界。
“郁清!别开玩笑!”
谭笙在那头大叫。
“你来吗?过来陪我吗?”
我笑着问道。
“我马上来。等我二十分钟,不一刻钟钟,我立即就来。”
“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是没有想错的话,他的家离开我这里起码有8公里。在怎么快的速度也不可能在一刻钟之内赶来这里的。
“我马上就来,你要等我。”
他的语气非常坚定。
“好啊!我等你,不过……呜……现在是晚上11:23分,我等你到11:38分。过了一秒钟我就会消失哦!”
我还是笑着。他此时应该已是惊惶失措了吧!为什么我那么爱捉弄他呢?还是我在潜意识中认为只有他可以救我……
我坐在岗岩制成的栏杆上看着远方。时间过得好慢啊!为什么他还没有来?我看了看手表只有过了五分钟,可是这些时间简直比以前的一辈子还要长。他真的会来吗?
………………
“时间好像已经到了……他还没有来……”
我无奈的看了看手表,轻声叹了一口气。
从栏杆上站了起来。我真的想要跳下去吗?此时大概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了。要是真的能够死就可以一切痛苦,那么我为什么要拼命活了那么多年?我浑身颤抖,害怕的要命。
突然一阵摩托车汽缸的声音划破了夜晚的宁静。这个声音好熟悉……难道……
我转过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谭笙……你终于来了……”
看见他,我的心突然变得平静。嘴角缓缓向上扬起。我是不是有笑了?
他飞快的冲上桥。脸上都是汗水。
“混蛋!”
就听他大骂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到我的脸上。
“你,你打我?”
我捂住发痛的脸颊,不解地看着他俊挺的脸孔。
“对,我是要打你!把你打醒!什么事情不好说,偏偏要选择绝路呢?要不是我正好在这附近工作,我怎么可能来得及阻止你呢?我差点就眼睁睁的失去你……”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要是我死了你会哭吗?”
我轻声问道。
“废话……”
他紧紧将我搂进他宽阔的胸膛。
“要是你死了,我会活不下去的……”
谭笙那抱紧我的手臂在轻微的颤抖。
“你真的那么喜欢我?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爱的?”
在他的怀中,我感到莫名的安心,不禁抬起双臂,抱住了他的背脊。
“不要问那些……我不知道……反正自从我发觉的时候起,我的眼中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我爱你,爱到连我自己也害怕,害怕接近你,害怕失去你……就算只是朋友也好,我想要守在你的身边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你可以不爱我,可以鄙视我,轻视我,可以永远不想见我……但是……你不可以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啊……我只要你活在我所生活的地球上就足够了,只要那样我就知道起码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我不能失去你……不能在我的世界里失去你……”
滚烫的热泪落到我的脸颊上。
“谭笙……你哭了?”
我捧住他的脸。第一,看见他的眼泪。原来这样的男人也是会流泪的。
“郁清,不要再做傻事了……我会永远陪着你。不要再哭泣了……”
他再将我搂进怀中。
“要是我永远也不会爱你,你也会对我那样好吗?你对我的感情我永远也不会给你回报的……就算这样也只要呆在我的身边就好吗?我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的去爱?”
我哽咽了……无法再说下去。泪水早已爬满我的脸颊。那是悔恨、焦虑的热泪。
在下一个瞬时,谭笙他吻了我。非常轻柔的吻,开始只是轻轻的碰触,过了很久才伸入他温暖的舌头,像是在抚慰易碎品那样的吻着我。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的真正的亲吻――不带任何肉欲的纯粹的亲吻……
够了,我已经够了。要是委身于这个宽阔的胸膛就可以不再受到任何的伤害的话,我就干脆躲进这个臂膀里吧!爱人,我已经太累了。还是享受一下被人爱的滋味儿吧……
我终于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避风港。
在意识恍惚中,我再看了这个美丽的古镇。夜色还是是那样的温柔。没有一点肮脏的欲望,没有任何兽性……
兽性之夜Ⅹ(完结篇)
“小清……该起床了……太阳都已经晒到屁股了……”
“唔唔……我还没有睡醒……”
清晨总是难以醒来。就算在温柔地呼唤下,睡魔的威力还是非常之大。
“再不起床上班就要迟到了……”
轻柔的吻不断落在我的发丝。
“唔唔……知道了……”
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是谭笙那张充满关切的俊脸。
我揉了揉了惺忪的睡眼,从床上撑起身子。
我从两个星期以前就开始和谭笙同居了。他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在他的爱护下,我终于从失去MIZUKI的阴影中跳了出来。
就像人们经常说的那样:“要从失恋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最好的方法是去寻找下一个恋情。”
人是一种很容易被感动的生物!只要身边有个人一直细心的照顾自己,总有一天会对他产生强烈的好感。
“小清啊……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一只懒猫哦!”
谭笙轻轻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道。
“是吗?”
我不解的看着他。
“可爱极了……”
他说着紧紧抱住我。
“有时候我真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就这样占有你……”
“啊?!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其实我和他同居了那么久,我们都没有做过爱。他也说在我真心爱上他以前是绝对不会碰我的。他说到做到。这些天以来,我们甚至连接吻都没有。有时候我非常佩服他的忍耐力。心爱的人就在自己唾手可得的地方,他怎么可以忍受呢?还是说……他对我的感情还没有强烈到那个地步?
这些天来,我的生活终于是上了轨道。回到了原先辞职的公司,老板看见我就差没有将我紧紧抱在怀中了。他说自从我走了以后连生意都差了。我的魅力有那么大吗?也许我的外貌是可以讨好很多客户吧!这个世界的人就是那么好色!尤其是男人!
“对,我知道!”
他说着轻轻按住我的唇。
“所以我绝对不会碰你!就算我再想要你,也绝对不会碰你!我们之间有着一条很严厉的线,是绝对不能越过的!”
他脸上带着笑容,语气中却带着沮丧。看着他的样子,我有种忍不住想要抱住他的冲动。要是有朝一日我可以全身心的去爱他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就会得到幸福了。
“对不起……”
过了半天我也只能说出这句话而已。
“唉……小清啊!我说了多少了,不要那样说!不要紧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他用力揉了揉我的头发。
“好了,要起床了,否则你就会迟到了。”
每天都是这样,他都会用单位的车送我去工作的地方,然后他再去上班。所幸的是,最近他手头没有什么大案,还算空闲,要不他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可以陪我。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当初要不是他正好有案件发生在朱家角附近,他是绝对不会那么快赶到我的身边的。要是那样的话,我可能现在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虽然和谭笙在一起没有和MIZUKI在一起时的那种疯狂,但是却有了一种强烈的家庭气氛。和他在一起我一定不会再受到伤害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够和自己最爱的人生活在一起。这也是天数吧!我也应该认清现实!我想再这样下去,我总有一天会完全接受谭笙。到时候也许就是我的幸运日……
“小清,今天我休假,我们出去玩吗?”
星期六的早晨,谭笙在早餐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问我。
“好啊!反正我也很闲。”
我笑了笑。
有时候他对我的态度让我有些生气。他总是那样的迁就我,只要我有一点点不高兴,他就会想尽办法来安慰我。那种过渡保护的态度也会让我感到不满……
“哇哇……太棒了!”
谭笙就差没有拍手了。高兴的大叫。
“我们去打游戏机好不好?”
“好啊!我们可以去开赛车!我也很久没有去玩了。”
“太好了!我这就去准备。”
他说着立即离开凳子,开始收拾餐具。
就在我和他都是满脸笑容的时候,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
“上帝啊!”
我在看见那个号码的一瞬间,手开始发抖……这,不是真的吧!为什么……为什么竟然是……竟然是我和MIZUKI家的号码……
“这不可能!”
我小心翼翼的按了开关,将手机放到耳边。
“小郁,你在哪里?”
从中传来了我几乎已经忘记的MIZUKI的声音。
“我……我……”
“我想见你……回来好不好?”
他的声音非常温柔。
“我……我不知道……”
“我等你!”
MIZUKI说着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的手不受大脑控制似的拼命颤抖。
在一边的谭笙看见我的异常,立即走到我的身边。按住我的肩膀。
“小清,出了什么事情吗?”
我浑身发抖,头脑中一片空白。
“他,他回来了……”
“谁?谁回来了?”
谭笙紧紧按住我的肩膀。我可以感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MIZUKI,他回来了……”
谭笙捏了一下我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你去见他吧。有些事情要是不说清楚是永远不会有答案的。不管结局如何,你也应该去见他。现在想得再多也没有用。去见他,然后再决定你的去留。”
“你真的认为我应该去见他吗?”
我抬起头,不知所措的看着他那双坚定的眼睛。
“那当然!”
谭笙露出一丝笑容。
“去见他,看看现在的你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然后再决定你是要和他回日本还是留在中国。在看见他以前不要多想。”
“但,但是我怕……我怕看见他以后我又会再爱上他,到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了。我想要在你的身边。我不能再回到他的身边了……爱他太痛苦了我不想再承受那样的痛苦……”
说着,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中所体会的酸甜苦辣全部都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泪水不禁缓缓的爬出我的眼眶。
“但是要是你不去见他,你就能够安心的呆在我的身边吗?你的回答一定世道否定的吧!要是你不去见他,将来你绝对会后悔的!我不希望你在我的身边,心中想的确实其他人。”
谭笙的笑容依旧那么的憨厚,使人安心。他坐到我的身边,亲亲抚摸我的面颊。
“小清,我比谁都爱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留在我的身边。我希望你可以爱我,但是要是你不能爱我的话,我也希望你可以过得幸福。去见他吧!要不你一定回后悔的。”
“谭笙……”
我情不自禁的倒在了他的怀中。自从和他同居以后我几乎都没有为了MIZUKI而伤心过。我知道那是因为他一直在我的身边陪伴我的缘故。在不经意中,他在我心中的份量已经越来越重了。
“好了,小清……乖!不要哭!我送你去好不好?”
“嗯!”
我点了点头。
“你全都准备好了吗?”
到了那熟悉的大楼,看着那扇熟悉的窗户,所有的思绪变得错综复杂。我的身体又开始发抖。谭笙他尽力安慰我,但是我依旧感到莫名的害怕。我害怕和他在一起那快乐平和的时光会因为我再看到MIZUKI而结束。
“我……我真的应该去见他吗?”
我可怜兮兮的看着谭笙的眼睛。
“当然!”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我当然希望你可以回到我的身边,但是要是你心中依旧有着对他那种迷恋的感情,我们在一起不会快乐的。我原以为你已经对他没有感觉了。可是看了你刚才的那种反应,我就知道了,你还是爱他!至少你对他还是有着极大程度的留恋。我不在乎你是否可以把你全部的真心交给我。但是我不希望你做将来会后悔的事!”
谭笙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感到他那双厚实的大手也和我的手一样在轻微的颤抖。我知道他那样做完全是为了我。
“谭笙……我,我会回来的。”
我上前,亲亲吻了他的面颊。然后我打开车门。
“等等……”
突然,谭笙拉住我的手臂。
“……怎么了?”
他的眼神异常激动。
“小清,我爱你!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一瞬间,那复杂的情绪几乎让我的眼泪再失控。我有过那么多所谓的爱人,但是这个世界绝对不会有比他更爱我的人存在了……就算我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也会被他那种无需回报的爱情所感动。我哭了,大概这是第一为了他而哭泣……
用很久没有用过的钥匙打开那扇沉重的大门。
在我还没有意识的时候,一双大手已经将我紧紧搂进怀中。
“小郁,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想你……离开你的这些日子中,我没有一刻不会想你,我爱你……和我回去好不好……求你了……”
“先,先让我进去好不好?”
我不知所措的说道。
“对,对不起……”
MIZUKI放开了我。
直到这时我才看见他的脸――依旧是英俊的面孔!唯一的区别就是多了几分憔悴。
我们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很久都没有说话。以前有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但是一旦见到他,我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我看着他的脸,他也同样看着我。
“小郁,请你跟我回去。”
他的话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寂。
“为什么你又突然要我跟你回去。”
我低下头,不敢害怕看他的眼睛。害怕一旦看到他的眼睛,我就会立即答应。
“离开你的这些日子,我非常想你。”
“但是……Ryu呢?他和你在一起,你不快乐吗?”
我战战兢兢的回答。
“快乐。当然快乐!但是,我总是觉得我的生活中缺少了很多。要是我说我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有9%的满意,那么剩下的那些不满就是因为看不到你!我想要你在我的身边……Ryu也早就想通了。这其实是他要我来接你的。他希望我可以更加快乐的生活。我也清楚要是我离开你,我永远不会对自己的生活有1%的满足。”
他说着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亲亲吻着。
“MIZUKI……我在你的心中紧紧只是那些份量吗?”
我的声音小得连我自己也听不见了。
“当然不是!我爱你……”
“但是,你不是更加爱Ryu吗?”
“那是不一样的感情。我对你们的爱根本就无法比较!我爱他,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是我弟弟,我看着他从小长大……”
听他说道这里,我突然感到好笑。
“够了……”打断了他的话,“你永远也无法把你全部的感情交给我。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个人默默地的等了我十年……他可以包容我所有的过去,所有的错误和缺点,他可以不求回报的爱我,他对我的感情毫无邪念,他只是希望我能够幸福。只要看到我幸福,他就算不幸福也可以毫无怨言……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他更爱我……”
说道这里我哽咽了。谭笙对我所有的爱和包容已经打动了我的心。和他的爱情相比,MIZUKI那自私的爱根本就不值一提。
“那个人是谁?是你现在的爱人吗?”
MIZUKI的眼中带着惶恐。
“是的。我爱他!虽然我这辈子也不可能爱人超过爱你的感情。但是我已经累了……我不能继续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不要那样说……你不是爱我吗?那样的话,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阻力呢?况且连Ryu也认同我们的关系了……”
MIZUKI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哈!又是Ryu!你就不会用其他理由来说服我吗?我讨厌Ryu!这是始终无法改变的事实。”
MIZUKI在我心中那一直光辉的形象突然变得污秽。虽然我依旧爱他,但是这感情中已经夹杂了更多的蔑视。他永远也不会用自己的理由将我留下!
“不……我真的已经累了。我对你的感情强烈到几乎让我发狂。但是这种发狂的感情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冷却的。我不想那样……我想要爱你,想要永远爱你,我不想有朝一日不再爱你……所以……我不可能跟你回日本……”
连我自己也吃惊,我为什么可以那么冷静的说出这些话。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冷却!我会让你一辈子都爱我……”
他上前,欲要吻我。
我轻轻推开他。
“不……MIZUKI,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的!我们在一起终有一天会失去最后的一点点激情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甚至连朋友也无法作。所以,我没有自信可以和你生活一辈子……给我自由,也让你自己自由吧!我们最终只是在人生的旅途中擦肩而过而已……我们不可能有永远的!可以和我生活一辈子的人绝对不是你!”
我直视着MIZUKI的眼睛说出了这些我以前都无法想象的话。这是我的真心话。我早就感觉到了,和MIZUKI在一起我终有一天会因为那份强烈的感情而发狂!我不要那样的结局!所以,我绝对要离开他!就算Ryu没有夹在我们中间,我们的结果也是一样的。Ryu只是促使了这一天的提早到来。
“小郁,你说得都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在颤抖。
“是的!”
我握紧了拳头,控制气息,害怕一旦放松,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就会绝堤……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MIZUKI抬起了眼睛,目光已经变得灰暗。直到此时我才发觉他对我可能真的存有一丝感情。
“当然可以!要是你想要见我,我可以随叫随到……”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然后缓缓站起身。我觉得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我和MIZUKI已经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他没有站起来,目送我一点点地离开他的身边。没有说任何话。他是不是也已经认清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所谓的‘永远’呢?失去他,我很不甘心,但是这对于我们来说却是最完美的结局。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要真心相爱就可以有永远的!
怀着沉重的心情,我下了楼梯。走出大楼。
我看见了谭笙,他靠在他心爱的BENZ轿车上,抽着烟。满脸都是焦虑。
他看见了我……
“我回来了……”
看见他的一瞬间,我突然有回到家的感觉。刚才那种近似绝望的痛苦消失了。
“小清……”
他的眼睛越睁越大,突然用力甩掉手中的香烟,拼命向我跑来。
他紧紧将我搂在怀中,用力亲吻我的发丝。他激动得浑身颤抖。
“小清,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我以为这我是真的失去你了……我好后悔将你送到这里……刚才我想要回去,但是我不停地对自己说,你还有可能会回到我的身边,强迫我自己继续等你……上帝啊……不管我曾经说过多么伟大的演词,其实我真的只想你能够留下,永远陪着我……”
他的双臂非常有力,在他的怀中我觉得非常安心。够了!我已经够了!要是我失去了这双温柔有力的手,我就再也不会有幸福可言了!我不会放开他了……再也不会放开这世界上我唯一的避风港……
“谭笙……我们回家吧!回我们的家去吧!”
我抱着他的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好……然后我们就可以再也不分开了……”
他放开了我,露出了笑容。眼中带着泪光。
我们相拥着,慢慢走近轿车。
“等等……小郁……”
突然我的身后又传来了声音。我回头,看到MIZUKI气喘吁吁的样子。
“小郁,不要走!和我一起回日本!我爱你!只要是你的希望我都可以满足。要是你认为我和Ryu的关系不好,我可以和他分手!就算他再自杀我也不会理他!我终于明白了,我爱你!胜过爱世界上的一切……我不能失去你……”
此时的MIZUKI已经失去了全部的霸气。就像是一个害怕母亲离去的孩子。
我感到谭笙搂住我腰的手加重了力道。
“不!MIZUKI,我已经找到了可以给我幸福的地方……我不能再回到你身边了……和Ryu好好生活吧!忘了我……就如同我会让自己忘了你一样……”
我咬紧了嘴唇,含着泪说出了这些话。
我和谭笙走进了车子。透过车窗,我看见了MIZUKI那仿佛看见世界末日的表情。此时他一定很痛苦吧!不过,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因为他有爱他的Ryu可以陪伴在他的身边。有时候,人们的感情一旦错过的时机就再也不会恢复了……
在不经意中,我靠在了谭笙那宽阔的肩膀上。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他没有说一句话,就是专注地开着车。
“擦擦眼睛吧!”
谭笙手中拿着一条热毛巾对蜷缩在沙发里我的说道。
我恍恍忽忽地接过毛巾,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
“心情好些了吗?”
谭笙亲亲抚了一下我的面颊。我知道此时的我一定是双眼通红,非常丑陋。
“嗯!”
我微微点了点头。
他在我身边坐下,双眼看着天板。
“你为什么没有跟他走?”
谭笙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解。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要是和他走了,我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拥有幸福了。我知道和他在一起我会有疯狂的快感,但是我已经不需要那样的感觉,我想要能够让我安心的地方,让我不再感到孤独和害怕的地方……”
我靠在谭笙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小清,我爱你……”
他小声说道。
“我知道。”
“是的,你知道,但是你永远也无法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托起我的脸,直视我的眼睛。被他那双漆黑的眼睛直视,我的双颊开始发烫。
他低下头,吻住我的嘴唇。一开始只是轻柔的吻,慢慢地,那个亲吻开始变得霸道和掠夺。他不停地吮吸我的舌头,同时开始抚摸我的身体。
“我想要你……我要你……”
他象做梦般地说道。
我微微点了点头。我已经没有任何拒绝他的理由了!我对谭笙的感情可能并不是爱情,但是我知道我这辈子已经无法离开他这个温暖的怀抱。要是离开了这个怀抱,我就不再是我自己,我将会死去……
“你会后悔的……”
他咬着我的耳朵。
“不,绝对不会后悔的……抱紧我……不要让我再感到孤独……”
我抱住他的背脊,泪水又开始缓缓下落。
我在他的面前竟然是那么的脆弱……好像每接受他的温柔,我都会哭泣……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我们顺势倒在了沙发上。他开始亲吻我的脖子。这是第一我们有了接吻以上的举动,我的身体在不断发抖,害怕这一切的幸福到头来只是自己的梦境。
“到,到床上去……”
我抱着他的背,就像溺水的人抓着可以救命的稻草一样。
“不,我已经等了太久了……再等下去我的每一个细胞就要变成化石了……”
他解开我的钮扣,直接抚摸我赤裸的胸膛。
“啊……”
从我的喉咙里开始发出低吟。
他的唇顺着我的脖子往下移动,欺上我的胸口,吮吸我的乳首。
“唔唔……”
我咬着嘴唇,用手捂住嘴唇,害怕发出令我害羞的声音。
“不要压抑自己……我想要听你的声音。”
谭笙拉开我的手,温柔地看着我。
被他这样的凝视,我害羞的想哭。
“我爱你……”
他又在我的耳边低语。同时开始咬我的耳括。
“啊……”
敏感的耳括被他那样的吮吸,我无法忍耐自己的感觉。终于叫出声来。
“就是这样,我喜欢你的声音……”
他说着,熟练的将我的长裤连同内裤一起退下。
这小子!是从什么地方学来这样的技巧呢?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禁欲主义者。但是现在才发觉我的想法太天真了!他的熟练程度远远超于我的想象。这个世界上大概真的已经所谓‘纯情男生’的人类存在了!
他用他那双粗糙的大手直接抚摸我的男性象征。
“啊啊……”
我的呻吟声越来越响亮。要是可能我不希望让他看见我如此淫荡的样子,但是他的动作已经挑起我内心的欲望。
突然,他将我的男生象征含进他的嘴中。
“啊……”
他也会做这样的动作……
我的心中充满疑惑,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专著的舔着我的东西,就像品尝着美味佳肴一样。他专著得甚至没有发现我正在看他。
一瞬间,我的脸烫得几乎烧起来。
他的舌头不断在我的前端打转,在他简单的挑逗下,我几乎有立即想要解放的冲动。
“不,不要那样了……”
我用力抱住他的头,想要将他拉开。
“没有关系,小清,要是觉得舒服就放出来好了,我会全部接受的……”
他眯起眼睛,看起来充满色情。
一个刑警也会有这样的神情?
谭笙总是会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每我最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总会出现在我的身边,是那么的自然。
“唔唔……”
他继续挑逗我的欲望中心,我从喉咙发出难耐的低鸣。
没过多久,我就在他的口中达到了高潮。
“小清,我爱你……”
他再欺上身,用力吻住我的唇。刚得到解放的身体此时变得尤为敏感。只是一个简单的亲吻就让我再感到浑身发热。
我们四唇相交,口水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滑落。我以前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除了Lance和MZIUKI以外竟然还有人可以这样简单就挑起我的欲望。
不久,他离开我的身体,我听见他脱下衣物的声音,紧接着就感到他的手指抵上了我的入口。
“啊……”
我倒抽一口气。
他的手指顺势滑进我的身体。
不可思议的是,他的手指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进入我的身体竟然没有让我感到疼痛,只有那种冲击性的快感。
“啊啊……”
我不断的叫着。房间中好像已经充满了我淫荡的呻吟。
“我要进去了……”
谭笙抬起头,他的眼睛变得充血,我知道此时他有多么冲动。
他的男性象征即刻接近我的入口,在我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开始了长驱直入。
“啊……”
这突如其来的事件竟然没有让我感到一丝疼痛。我们的身体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要来的契合。他非常顺利地就进入了我的身体。开始了缓缓地抽动。
“啊……”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嵌入他的肌肉中。
“小清,我爱你……”
他俯下身,亲吻着我的发丝,也没有停下下身的动作。
“不……不要离开我……”
我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在他的面前我好像变得越来越脆弱。
“不,不会的!即使是死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我的唇再紧紧纠缠在一起。
我对他的感觉也许永远也不会升华为爱情。但是我已经够了,只要在他的身边我就会拥有永远的幸福,这样对于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我们不知道做了几,也不知道做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小清,你终于醒了。”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体已被擦拭得非常干净。
“我睡了很久了?”
一想到我的疯狂,我就感到面红耳赤。
“天已经黑了,你肚子饿吗?”
谭笙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还行……”
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看见他的样子我就感到无地自容。竟然会在他的面前露出自己最丢脸的一面。
“小清啊……不用那么害羞吧!我们今后的日子还很长呢!”
他笑了。那笑容看起来也是充满了色情。
“坏蛋……”
我的咒骂声听起来也像是在撒娇。
“我爱你,小清。”
他俯下身,温柔的亲吻我的面颊。弄得我脸上觉得痒痒的。
就在我们缠绵的时候,床头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美好的气氛。
我不甘愿的拿起电话。
“小清,是你吗?”
“啊啊……”
不可思议,那竟然是我那以为已经失去的母亲的声音。
“妈妈……你……”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清,上是妈妈不对。妈妈错了,原谅妈妈好不好?”
母亲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担心。一时间,我的眼前模糊了。上天终于没有让我失去自己最爱的母亲……她真的能够原谅我吗?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小清,说话好不好?妈妈错了,不应该说那样的话。其实现在的社会应该很开放了。只要是真心相爱就可以了。我根本就没有资格指责你的爱人的权利……”
“妈妈……我……我……谢谢……”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泪水不断的往下落。对于我们这样的同性恋来说,没有什么事情会比得到家人的认同更加高兴的事情了。
“小清,你能够原谅妈妈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吗?”
我听得出,此时母亲也在流泪。
“妈妈……我,该企求原谅的是我……我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我泣不成声了。
谭笙轻轻按住我的肩膀。给我很大的鼓励。
我和母亲同时在电话中大哭起来。
哭了很久,我们都笑了。心情突然变得格外得好。
“小清,今晚和谭笙一起来吃晚饭好吗?我已经准备了很多你最爱吃的东西了。”
雨过天晴后,母亲兴冲冲的说道。
“啊?妈妈,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和谭笙在一起啊?”
我吃惊的问道。顺便看了看身边的谭笙,只见他笑得非常奸诈。我用力掐了他一下。
“哈哈……那你就直接问他好了。今晚来不来?”
“当然……”
“那好,我等你们。”
母亲开心的挂上了电话。
我转过头,盯着谭笙那双邃的眼睛。
“说!你是怎么把我的母亲也笼络的!”
我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的说道。
“哈哈,那就是我和你妈妈的秘密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对你说的!”
第一发现,老实巴交的谭笙竟然会笑得那么邪恶!看来我要对他的为人做重新的评价了!
一切终于都结束了!我相信那些痛苦的要命的日子已经不会在重蹈覆辙了……
尾声
“你……说……什……么……!”
听了谭笙的话我大叫起来。
“喂喂……小清啊!我说,不要那么激动好不好?”
他一脸无视地品尝着杯中的咖啡。
“你,你,你,你要我怎么不激动!为什么瞒了我那么久?”
我恨不得冲上前狠狠地咬他一口,才能解气!
“我继承了1万美元的遗产,这种简单的小事有什么好说的?”
他还是无视我那想要杀人的冲动。
“什么叫做小事?”
我气得简直语无伦。
这小子!今天突然说他的在海外的父母几年前因车祸去世,他因此得到了1万美元的保险金。我不知道那是好事还是坏事。
“要是我一开始就告诉不久不好玩了吗?”
他终于抬起头,笑嘻嘻的看着我。
“混蛋!”
我气得握紧了拳头,要是目光可以杀人,他绝对已经死了几千!
“小清,我不想你因为我的钱而和我在一起,你懂吗?”
他沉重的说道。
“啊?!”
我无言以对。因为他说得一点也不假。要是一开始他就告诉我他是有钱人,说不定我对他的感觉就会不一样。就像当初我愿意当MIZUKI的情人的时候一样。
“我不在乎你爱我的程度有没有我爱你程度的十分之一,但是起码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我的钱而爱我。”
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污垢。
我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为什么他会如此的爱我呢?我究竟有什么好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懂了……”
我小声说道。
“小清,说实话,我很喜欢我自己的工作,但是要是你不喜欢我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我可以辞职,然后再去另外找工作。凭着父母的遗产就算我们都没有工作也可以潇洒的度过一生。”
“啊!?”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问。我知道作为刑警的他生活不可能象普通人那样有规律,也不可能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是我也从未因此而抱怨过。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我想要给你更多的安慰,更多的照顾,所以要是可能的话,我想要拥有更多可以陪伴你的时间。我想要辞职。”
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不要那样!”
我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希望你为我牺牲自己的事业!要是你为了我而放弃自己喜欢的工作有朝一日你会后悔的!我不想让我们的生活中有任何的遗憾和后悔!”
“是吗?”
他吃惊地看着我的眼睛。
“嗯!”
我用力点了点头。
“我懂了!那样我就可以安心的工作了!”
他笑了笑得非常灿烂。
看着他的笑容,我的心情也变得格外开朗。
在不经意中,我和谭笙已经共同生活了一年。
这一年中,我们就像普通夫妻那样,有时会吵架,有时会有矛盾。但是,我们都充分感到了生活的愉快。
我感谢上天能够让我过着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其实生活并不需要大风大浪!平静的生活才是人类应有的归宿。
不可思议的是,有一天我竟然会再看到Lance――那个把我带入这个圈子的人。
他并没有看到我。
我注视了他很久,他的身边有着一位长得象洋娃娃一半可爱的男孩。我想那位应该是他的爱人。我曾经想过要是再看到他会有怎么样的神情!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再看见他的我竟然会如此的平静。当时我只是紧紧握住在我身边的谭笙的手,因为我清楚只有这双手才是真正可以给我幸福的手。
我会握着这双手永远也不放开!
(完)
[7] 同性恋性行为方式
凯查多利在《人类行为基础》一书中提出,同性恋与异性恋在行为上是完全
一致的,只有一点例外U同性恋没有阴茎阴道交。因此确定某一行为是不是同性
恋性行为,其标准不应当是性行为的方式,而只能是性对象是否同性。这一论点
之所以极为重要,是因为曾经有人认为,口交、肛交一类性行为方式是同性恋特
有的。而事实并非如此,上述性行为方式在异性恋中都存在。
除了在阴道交上的区别之外,一些性学家还发现了在同性性行为与异性性行
为之间存在着一些细微的差别,例如马斯特斯和约翰逊的研究表明,男同性恋伴
侣中有四分之三在作爱时刺激乳头,异性恋夫妻中只有百份之三至百份之四由妻
子对丈夫做这一动作。
同性恋者的性行为方式包括接吻、抚摸、手刺激、口交和肛交,他与异性性
行为的区别仅仅在于无阴道交。同性恋者偶尔采用人造阴茎和振荡器,还有极为
罕见的拳对肛门交。
美国的一项调查将同性性行为和异性性行为作了比较分析,口对男生殖器行
为在同性恋中占百分之十七,在异性恋中占百分之五;口对女生殖器行为在同性
恋中占百分之十二,在异性恋中占百分之六。前者是男同性恋最常用的达到快感
的性方式;后者是女同性恋最常用的达到快感的性方式。同性恋行为中,准备动
作与主要行为之间的界限不如异性恋性行为中那么清楚。此外,同性恋者是更为
有效的性伴侣,因为他们是从自己身上了解到对方的性敏感部位的。
(凯查多利,第336-337页)
拉里亚对同性性行为的基本方式作出的描述如下U「很多同性恋男子之间的
性接触并不包括阴茎的插入,而是依靠爱抚,相互手淫,夹股性交,或生殖器摩
擦,口刺激阴茎,相互用口刺激阴部(俚语中的69式,因双方姿势而得名),
以及的确涉及阴茎插入的肛门间性交。」
(拉里亚,第131页)
林纳及其同事对挪威社会中的男同性恋者作了一项调查,也得出类似结论U
男同性恋者的主要性方式是相互抚摸、接吻、拥抱,偶有肛交。
(林纳,第70页)
在目前国内关于男同性恋性行为方式的研究中,能找到的最佳统计资料如下
表U
男同性恋各种性行为的发生率
性行为种类 曾有过 没有过 未回答 上个月曾有过 %N平均数
接吻 86. 79. 14. 256. 4746.2
触摸生殖器 93. 91. 84. 256. 4796.0
生殖器被触摸 93. 92. 43. 657. 0737.4
口刺激他人生殖器 75. 220.04. 842. 4593.3
生殖器被他人口刺激 75. 818.26. 142. 4613.2
肛门被他人口刺激 50. 343.66. 118. 8273.3
肛门被他人生殖器插入48. 546.15. 523. 6382.7
口刺激他人肛门 24. 269.76. 17. 3113.2
(潘绥铭,第429页)
我们此调查问卷数据,与潘绥铭的数据大体相符。调查对象的性行为方式
中,以抚摸为最常见;接吻占第二位;相互手淫也比较常见;口交就少多了;肛
交更少。在「从未肛交过」,「不经常肛交」,「经常肛交」这三项描述中,较
多的人属于「从未肛交过」;较少人「不经常肛交」;填写「经常肛交」的人数
所占比例则最少。考虑到中国同性恋者对适用范围不十分清楚的鸡奸罪的恐惧心
理,承认有过肛交经历的人数可能会低于实际数字。
我们调查对像对他们的性行为方式作了下列一般性描述U「一般两个人好,
就是互相口淫,搂着睡觉。当然是先玩,脱了衣服彼此看,刺激性兴奋点,接吻
等等。」所谓「性兴奋点」据一位以精于此道出名的同性恋者称,男性全身竟有
29之多。
同性恋者的接吻多有法国式的,并还有「舌头拉钩」、「拧麻」、「舔上
膛」等方式。关于同性恋性方式的其它说法还有U
「互相先抚摸刺激,然后有口交和相互手淫、肛交。若有人认为太痛苦、太
脏,就放在两股之间。」
「相互手淫、相互口交。69比较普遍,但这个只能在家里做,不能在其它
地方,如厕所。」
「做爱主要是抚摸,亲吻,口交,手交,有时使用其它工具,肛交不是必须
的。我喜欢爱的感觉,不喜欢暴力。」
「我知道对艾滋病要谨慎一点,我不会去做太离奇的、不卫生的事。不作肛
交,我也不愿口交,只是一般的抚摸手淫。」
有人谈了对接吻的感觉U「以前我一直拒绝跟人接吻,因为我认为接吻不属
于性行为,而应划入感情的范畴,所以当我第一与人做了这种事之后,失望得
要命。跟流行歌曲歌词所唱的『我的舌头是美味侍肴任你品尝』一点也不一样。
接吻既不甜也不咸,令人感到索然无味。总之这一切并不令人激动。当然也许是
因为我不爱他。我拚命想要解释这种失望和失落,想了很久。」
一位经常在社会上走动有过许多陌生性伴侣的人说U「记忆里我一生接过吻
的没有几个,至多三、四个。」
一位年过五旬的同性恋者在来信中这样写道U「20岁到40岁之间,虽结
婚,但妻性冷淡,且十年分居,性生活稀少。性发泄方式是U或手淫,或在河边
稀泥中,或在暖水瓶胆中插入阴茎寻求快乐;并喜欢在公众场合主要是公厕和浴
池,裸露阳物、观看他人的阴茎。44岁时,一在浴池遇一30多岁的军人干
部,用手在水下刺激我的生殖器。两人同至旅店拥抱、接吻、相互手淫,他还用
口吸吮我的精液,这是第一。」
「我刚参加工作时住在集体宿舍,一屋住七、八个人,我和他两张床挨在一
起,就有了这种关系,每都是相互手淫。这种关系保持了半年。」
「我和他的性关系很少。那时我们都是高中生,在一个床上睡觉,别的不会
做,只是拥抱,他是被动的。他有了反应后通过自己手淫解决。」
「我们每星期要做一两,大多数时间有肛交,最大的快感是他把我搂在他
怀里,接吻是我最快乐的时候。由于肛交太多,我犯了痔疮,痛的时候就不喜欢
肛交,后来不痛时就喜欢。」
一位老年同性恋者这样谈到性快感U「我的一个朋友是个彪形大汉,年轻时
一表人材。他不喜欢他的老伴。他主动来找我,老想让我给他口交,有时我就满
足他的要求。他×(射精)后感到很舒服,性快感使人热血沸腾,有一种整个人
都解放出来的感觉。」
「我和他91年认识,94年发生关系。我这三年都没敢往那方面想。有一
天晚上我下班出去喝了酒,想顺路去看看他。他一个人住,我就和他睡在一块儿
了。我一摸他的裤衩说U『怎么硬了?』他一笑,我就把手缩回来了。我平时总
喜欢搂着人睡,睡着睡着他就翻过身来把我抱住了,亲吻、抚摸。我从头到尾亲
他,给他叼了,后来就肛交,他是插入者。」
关于同性恋的性行为方式,一般人总以为以肛交为主,其实不然。我们的调
查受条件所限不能作随机抽样的定量统计,但我们入访谈后所得到的印象,与
前引拉里亚及林纳等人的观察十分接近,即在我国的男同性恋者中,肛交所占比
例并不大,而其它性方式所占的比例则大得多。
调查过程中,不少调查对像讲到不喜欢肛交,也有不少人从未肛交过,或在
成百上千的性经历中肛交只占很小比例。正如一位同性恋者从他的经验和观察
出所做的如下概括U「大部份的中国男同性恋者性行为以互相手淫为首,肛交最
不常见。由于局外人从异性恋性行为模式出发,常误以为肛交的情形很多。」
另一位说U「我和一个朋友同居了几年时间,行为方式主要是手淫和口交,
肛交从未有过。」
肛交不如其它性方式普遍的原因,概括起来有以下三点U首先,是客观条件
的限制,其中包括身体条件和卫生条件两个方面。据调查对像反映,肛交受到身
体条件限制(器官大小),并且完了要立即洗澡。中国的大多数同性恋者很难找
到有浴室的所为发生关系的地点,因此这一说法令人信服。
有关的说法如U「主动一方器官的大小影响到能不能干成,除非接受的一方
特别喜欢这种方式。」
「我有痔疮,所以没接受过肛交。我跟他说,如果你实在愿意做,我也可以
提供,结果他没有做。」
「我不喜欢肛交,觉得对别人不卫生,对自己不舒服,很痛。口交无所谓,
感觉还好。也听说69式。」
在发现艾滋病之后,更多人从健康方面考虑,减少了肛交活动。统计资料显
示,通过健康教育等预防措施的开展,美国同性恋男子肛交的发生率已从198
4年的39%下降为1987年的19%。使用避孕套的人则从相应年份的26
%上升到79%。
(万延海,1992年)
调查中发现,近年对预防艾滋病的宣传也部份地改变了中国同性恋者的性行
为方式。虽大多数人认为艾滋病的威胁还不很切近,但有人已出于对艾滋病的恐
惧杜绝肛交行为,有人听说唾液会传泄,连接吻都不敢了。
一位从未肛交过的调查对像这样说U「艾滋病一旦在那些『卖』的人里传播
起来会很危险的,在有层的人里情况会好一点。安全措施是个必要条件。我觉
得自己可以终身不要肛交,也可以得到满足。我觉得肛交很不卫生,而且会很痛
苦。我估计,如果我做也不会有快感,被进入只会有痛苦。」但他又补了一句U
「很难说我会不会去试一下。」
其,照一位调查对象的说法U「干这种事,除了卫生条件好,总还得有点
什么原因。如或者爱别人爱得发狂,乐意被人肛交,或者自己年纪大了,条件不
好,对方条件好,才乐意接受。」这里主要是指肛交行为的被动一方。
不少调查对像承认,自己本身并没有肛交要求,也不喜欢肛交,只是作为一
种交换条件才会作出这种行为。例如一位同性恋者说U「我只接受过一肛交。
虽不喜欢,但以接受肛交作为条件是有可能的。有些人有这种要求,为了怕失去
对方,为了感情,有时就能接受。」
另一位同性恋者也讲过,他的恋人为了向他表白爱情,主动提出可以接受肛
交的事情。他说U「他本来是很男性化的,喜欢干别人,但是为了表示对我的感
情,他主动答应这样做,好象是要向我表明他对我的忠诚。」
这种把接受肛交作为获取伴侣感情的条件的做法有一定的普遍性。一位在圈
内较有名气的同性恋者说U「那坐火车去××,碰上一个乘警。我一说我的外
号,他马上五体投地。在作爱过程中提出什么都答应。」
「被动肛交一开始是痛的,要有个适应过程,后来会有快感。我同意你进入
我的身体是因为我爱你,两人合在一起是因为爱。」
以肛交作为条件的交换,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成为更加纯粹的交易。一位调
查对像讲,他对某人一点感情也没有,但因为他是有用的人,自己就同意接受肛
交U「他生殖器不大,要求弄后面也会答应,又是有用的人,可是他没提出来。
我们俩之间的性关系,从来都是他提要求,我从来没要求过什么,而且都是好说
好商量。」
第三,有一种乍听难以理解的说法U「一般乐意接受生人肛交,不乐意接受
熟人这么做,熟人之间都怕因这种事情闹矛盾,所以长期的关系中肛交很少,多
是相互口淫。」
与其它方式相比,肛交更貌似异性性交方式,难免给人施与者是男性角色,
接受者是女性角色的印象,因此施与者有居高临下的感觉,接受者则容易有受辱
的感觉。于是就有了以下说法U「两人感情好了,交情在那儿,再发生这种事就
好象对不起对方了,不好意思再做这种事了,两人像亲兄弟似的,我就不好意思
做,他再做也会觉得对不起我。」
一位中年同性恋者说到偶然结识的性伴侣时说U「我跟他接触过一,第二
他太粗暴了,要求肛交,他的要求我不能满足,就不欢而散了。」
「有过被动肛交,我不喜欢,可以说很讨厌。对那些特别喜欢的人、不会给
我带来太大痛苦的人,我可以接受,但是熟人也不会过于为难我。」
最后,有少数同性恋者从心理上和道德上不能接受这种性交方式。一位同性
恋者是这样说的U「我不赞成鸡奸。从心理上讲很厌恶,有脏的感觉,觉得像低
等动物的行为。相互手淫和口淫都可以接受。」
「我讨厌插入,无论是主还是被动都不愿意。自从我有同性恋行为以来,十
五、六年了,肛交不足10。」
总之,尽管相当大一个比例的同性恋者都有过肛交的经历,但它确实属于一
种较不寻常、较为重大的事件,至少从发生频率上看,在全部同性恋性行为中不
是频率是最高的性行为方式。
弗洛伊德在这个问题上也是这样说的U「在男性倒错者中,肛门性交其实并
不常见,恐怕还是相互手淫的多。」
(弗洛伊德,第28页)
然而,男同性恋者当中,确实有人喜欢肛交,甚至有上瘾的。不少调查对
象都承认见过或听说过有肛交上瘾的人,并说U「接受多后就会成癖。」
一位资同性恋者作出一个更为精确的估计U「30%的人非常乐意接受肛
交,30%的人经劝说可以接受,40%的人无论如何不愿接受。」我们把这个
估计对一些调查对像讲了,他们都认为「差不太多」。
调查过程中,不只一位调查对像提到过俚语「十个扁不如一个圆」。有一位
说U「自己对肛交无大兴趣,别人有提过这种要求的,不少人有这样要求。提出
施与肛交和接受肛交这两种要求的都有。我认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就曾要求肛
交。」
另一位提到,在某个边远的省份,在厕所里碰到过年纪大的人说U「哪个小
伙子来×我。」还有一说U「以前都是肛交,开始挺痛的,后来就不觉得痛了。
我认为我自己是被动型的那种。」
一位年轻的同性恋者 心忡忡地说U「我觉得由于长期接受肛交,我的体形
和走路姿势会有一点改变,你看我的臀部是不是有点翘?我觉得走在街上老有人
看我。」
一位承认喜欢被动肛交的同性恋者说U「第一个朋友是我追求他的,他对我
做过两。我喜欢叫床,和第二个朋友很疯狂,像两个畜牲一样。我们说这不是
出于罪恶感,只是当时的举动、语言事后想想挺下流的。他一下子就进去了,他
进入时我没有勃起。」
一位调查对像说U「我碰上一个喜欢接受肛交的人,对肛交反应极强烈,我
从来没有见过反应这么强烈的人。整整一宿都没停,老要求肛交。」还有一种说
法,认为接受肛交的并不一定是长相女气文弱的人,「越是黑糊糊像个爷门的,
越是喜欢挨×,后面准行。」
一位50多岁的同性恋者说U「一我在浴池遇到一中年工人,结识后开始
相互肛交,并通过其介绍,认识了许多人。以后在太原、石家庄、杭州、无锡等
地,先后遇八、九十人,肛交者60余人。现在间隔一、二十天不玩一,心里
静不下来。喜欢肛交,遇可意者,亦当被动者。因儿女已大,有负罪感,后一两
年引种感觉已渐淡薄。」
这位调查对像还罗列了他一些性伴的情况U「朋友A,66岁,18岁父母
包办结婚,不乐,其同伴人帅,阴茎粗壮,同床相互肛交,如今只能充当被动角
色,喜予他人口交,让人×他,日不空过,得趣时直喊爸爸。
朋友B,56岁,17岁结婚,婚后不久遇一国民党驻军从肛门×他,以后
入道,现在扮双重角色。
朋友C,43岁,成年后追一姑娘而怯于开口,姑娘婚后,他再未谈,现在
仍独身,只喜让人×他,彻夜不止,极觉快慰。
朋友D,40岁,年轻时同一女工性交受惊,以后转入男性,喜欢插入,时
间可达一小时而不射精,有时不尊重他人,圈内人已大都不欢迎他。
朋友E,35岁,人朴实精干,读初中时与同村一中年人干活,受诱手淫,
再后喜窥男性阳物,同外国人玩过(老外为他口淫),对女性冷淡,第一结婚
失败,第二结婚后妻子性欲不大,此人极喜用口舔同性全身,乃至肛门(洗浴
后),亦喜夹股刺激生殖器,很重感情,为我至友,虽隔千里,书信不断,语言
含而不露,圈外人很难看懂。」
一位调查对像分析道U「男性同性恋者的性生活中肛交最少也许是客观的,
但我的体验,这种形式是最感舒服刺激的。玩者少,除心理和环境限制外,生理
条件也有很大关系。肛门紧缩干燥如果又有痔疮,一般人是忍受不了的。如果反
复实践找到了好的克服方法,才能体会到其乐无穷。同性间生理感觉互相了解,
心理也较异性容易沟通,肛门的紧束也比生育后的女阴的松弛性感舒服。」
他还谈了对口交的感觉U「口交也是如此,我想比肛交心理障碍更大,因此
这些形式的使用有个发展接受的过程。许多异性的结合也不能尽善尽美地发掘性
感觉,原理完全一致。」
调查对像中还流行着一种貌似生理学的解释U「人的肛门内有性神经,就像
鸡的性交是肛交一样。人类进化后,肛门内的性神经才退化了。」这倒是一种新
颖的说法,我们遍查有关同性恋生理方面的文献,并未发现这种说法有和根据。
但不可否认,确有一些从肛交能够达到性快感的个案,其中不仅有男性,也有女
性。
由于被动肛交伴有疼痛而且姿势显得屈辱,有些调查对像常常将接受肛交与
受虐混为一谈;与之相对应的施予肛交则被视为施虐。他们说U「接受(肛交)
就是受虐。」
对于这些人来说,与异性恋在同一行为中双方都能达到性快感不同(或至
少是被动一方享受性快感的机会大大少于主动一方),同性恋行为方式(口交、
肛交)一般总是一方服务,一方被服务,甚至是一方快乐,一方痛苦的。因此这
些人会将主动(施予)一方视为施虐,将被动(接受)一方视为受虐。
正如一位美国的男同性恋所说,在少年时代他从异性恋淫秽色情品中学到,
去爱一个男人就意味着接受他的暴力。作为结果,他从他的第一个情人那里接受
虐待,因为他希望被男人所爱。
(Mac Kinnon,in Stanton,129)
在追求者和被追求者之间,追求者在性行为中往往是于被动地位。一位调
查对像讲U「×××非常爱我,一他叫我到他家,进了屋就和我接吻,并说U
『你乐意×(肛交)就×我。』我让他把我全身舔一遍,他照做了。舔脚缝的时
候真舒服。」
有时,某些人会因强烈的负罪感而自贬自抑,在性生活中扮演被动接受的一
方,甚至流露出受虐自虐的愿望。一同性恋者说U「××是××部的副科长,他
总谈起自己的工作、职责、地位,说真不应该干这种事。一我去找他,气氛很
紧张。大白天的,他正在开会,从会场上跑出来。他要求我脱光,看了五分钟,
给我口淫,要求我×(射精)到他脸上。然后自己手淫,要我抱着他亲吻,一刺
激就×(射精)了,真实典型的受虐分子。」
这些同性恋者心目中的施虐受虐概念同性学中所定义的那种在异性恋中也存
在的虐待狂(sodomasochism)并不完全相同。然而,经典意义上的虐待狂行为
在我国同性恋的行为中也有发现。当然,正如一位调查对像所指出的那样,「它
并不是真正的暴力,而具有性游戏的性质。」
一位调查对象是如此概括他们的苦乐观的U「痛苦中也有快乐,心甘情愿的
痛苦换得的是性满足。有人这样做是为了得到互换角色的快乐,大部份人感觉到
的都不完全的痛苦。」
一位调查对像说U「我认识一个有S M(性虐待──作者注)倾向的人。
我觉得只要是双方都能接受,能从里面得到快感,这样做又何妨,这是一种情感
的表达方式。」他又补充说U「我认识的人里S M不多。」
另一位说U「我遇到过一个上海的(同性恋者),他希望我打他……他越痛
苦,我越快乐。他受虐是心甘情愿的。」
「××和人发生关系时很粗野,拿绳捆上,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不会体贴。
××有一段时间和他在一起,身上常有烟头的烫伤……有人愿意找虐待狂,找两
三个人带他到一个地方,几个人同时×他,掐他、打他、用烟头烫他……」
一位调查对像讲到U「我知道有一个受虐狂,喜欢被人打,屁股都打肿了,
然后接受肛交。」他还总结出如下规律U「北京人(指同性恋者)里有这种倾向
的不敢说,外地人里的虐待狂、受虐狂不怕说,反正干完就走人,谁也找不到他
了。有一东北来了一个受虐狂,马上就传开了。有人愿找这样的人。」
「我在圈里和人聊天听说过有人爱施虐、打人、强迫肛交,还要被动的一方
像女人一样呻吟。我认识的人里有人碰到过这样的人,挺危险的。所以说交朋友
时要擦亮眼睛,看好不是施暴的人再发展关系。我还没听说过有人喜欢挨打的,
但是我被动肛交时就有受虐的感觉。」
「圈里有喜欢受虐、施虐的,但人数非常少。有些轻微的虐待表现,比如在
做爱高潮时喊叫,用手拍打人家、咬人家。我有个朋友,身上常有紫斑,在浴池
里也会看到有人身上有咬伤。我有过一个朋友,他让我咬他,说是让我给他留个
纪念,我不喜欢这样做。」
一位同性恋者讲过这样一经历U「有个人听说我手感强,他找到我,先给
我口淫,满足后要求我把他捆起来,我按他说的做了,触摸他的兴奋点。他又滚
又叫,直到精疲力尽。他感到舒服,叫我亲爸爸。我不喜欢人这么叫我,但喜欢
听到对方呻吟,心理上感到舒服。看到对方在做爱时被弄得叫起来也很舒服。」
他还讲过这么一件事U「有一我跟别人聊天,有个人老跟着我。后来他对
我说U『我想跟你做爱。』我说U『你想不想挨打?』他说『想』,我就给了他
两巴掌,他走了。」
捆绑和鞭打正是典型的性虐待狂行为。这种性行为方式不论在同性关系还是
异性关系中均属极端现象,性学将其划为「性少数派」之列。显然,它同一般同
性恋行为中的主动与被动角色这一意义上的「施虐」「受虐」是有区别的。同性
恋者当中不少人持有虐恋的痛苦快乐观,这或许同他们的性行为方式有关。
有性学研究的统计数据表明,在同性恋人属中,虐恋的发生率高于一般人。
我们调查中得到的印象与此相符U对于虐恋这一特殊的性倾向,异性恋者中有许
多人对它一无所知U可许多同性恋者不但听说过这种倾向,而且都能举出他们亲
身经历或听说过的实例。
如何解释这种区别?有社会学家认为,「虐待狂现象在男同性恋者当中比一
般人中更加常见,形式更加暴力,原因在于,在男性之间,攻击性往往容易同暴
力混合在一起。」
(凯查多利,第369页)
我们想到的这种区别的另一种解释是这样的U一个男人从异性性行为的各种
方式中唯一不可能做到的一种方式是被动肛交。由于被动肛交过程伴有的疼痛,
以及姿势的屈辱,喜欢这种性行为方式的人群中受虐狂的比例偏高应当是比较合
乎逻辑的现象,因为受虐狂的主要特征就是将快乐与痛苦联系在一起,而且特别
强调受辱的性感价值。
关于同性恋者性行为的频率,「一般人过于强调同性恋的性生活方面,认为
他们性生活过度,不像异性恋者那样有节制。」其实同性恋者的性交频率并不很
高,平均是一周两至三。有百份之二十的同性恋者一周一;百份之十三的人
一月一以下,只有百份之十七的人一周四以上。」
(凯查多利,地333至334页)
金赛的调查则发现,一些少年同性恋者的性活动频率在每周7以上,26
岁到30岁的人中频率有高达每周15的。到50岁,最活跃的人平均是每周
5。
(金赛,第74页)
一项量化程度较高的调查报告为这个问题提供了更有说服力的证据。这项以
950名男同性恋者、768名女同性恋者和3603对夫妻为对象的调查结果
(1983年)表明,在两年以内的伴侣当中,男同性恋伴侣性活动最多,一周
三以上性活动的占67%;夫妇其,一周三以上性活动的占45%;女同
性恋伴侣性活动最少,一周三以上性活动的占33%。所有的人随年龄增长性
活动程度都有下降,在结合10年后,上述比例在夫妻中降至18%;男同性恋
中11%;女同性恋中1%。
男同性恋者性活动程度仍高,但是在与固定伴侣之外;女同性恋者无论是否
与固定伴侣的性活动程度都很低。同性恋活动中的前戏活动(接吻、拥抱、抚摸
和乳头刺激等)双异性恋多。有半年以上关系的异性恋女性,每周性高潮4.7
,同性恋女性6.2,双性恋女性8.8。自述对快感感觉「强烈」的异
性恋女性占48%,同性恋女性80%;双性恋女性86%。
(Hatfieldetal,121)
我们的调查发现,同性恋者发生性关系的频率,与年龄及身体状况有密切关
系。一位同性恋者回忆他同高中同学的性交往U「那时我们主要是互相手淫,每
周一两,两天不见就感到若有所失。」
另一位报告说自己在20至23岁间平均一星期两;24至26岁时频率
最高,一星期有五、六;27到30岁,平均两天一点五。一位46岁的调
查对像说,自己在30岁时差不多一天一,现在一周一两。
一位同性恋者报告自己的性交频率明显高于一般人U「我19到20岁时身
体很好,每天平均超过两(一达到高潮为一);21至22岁时每天平均两
;23至24岁时每天平均一至两;25岁以后明显感到不如以前,也不想
玩,平均每天不到一。」
有些人说法比较笼统U「我一两星期不做就很难受,我每去找他,他总答
应。」
有人指出,性交频率同饮食质量有关。一位调查对像这样讲U「去年我开始
吃生牛肉,身体就好起来了。干这事不觉得伤身体,只有一点累。那年我献血以
后还作爱了,很快就能恢复。」
在一些人那里,性交频率决定于心情U「有时一天一,有时一周一,决
定于心情。」
有一位说U「我和×××好了两个月,感情有一点,只干过五。」另一位
说,他同某人感情卷入很,「跟他一夜三,至少两。」
有人用性伴做爱的频率来检验他是否忠实于自己U「他是不是只跟我一人好
从做爱能看出来。40岁以下的人,一周应该能做两三,要是不能做的就是有
别人了。」
从问卷数据看,性交频率最高者平均一日一,最低者为一月一,中位值
和众值均为每周一。要了解同性恋者性交的确切频率,应当有随机抽样的统计
数据。基于调查规模,目前我们只能得到个案数据。但据我们的调查对像说,他
们的性交频率在周围同性恋者中属常态,不过多也不过少。当然这只是他们自己
的感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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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 永久的性奴隶+虐爱+旅行后的噩梦 BY ufo7777777
永久的性奴隶
1
我在这幢别墅已经呆了六年了。
每一天每一夜我都被这里的两个主人连番侵犯,然而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吧,这六年来我的身体不但没有迟钝,反而是越来越敏感。这大大刺激了我的两个主人,令他们对我的身体更加爱不释手,更加肆无忌惮地对我进行虐待和蹂躏。
他们把我吊起来,用鞭子抽打我、用烧红的铁块在我的身体上烙下他们的印记、把浓盐洒在我的伤口上。
有时候,他们回为我做人体手术。谁让他们是医生呢?他们用黑皮绳把我绑在手术台上,不让我反抗;用蛋形口塞堵住我的嘴,不让我叫出声或是痛得咬舌。他们在不给我注射麻醉药的情况下,用手术刀割开我的屁眼,再把一些他们喜欢的东西塞进去,然後缝起来。在这一系列的过程中,我每一都会痛得死去活来,还昏死过去好几。
有一,他们把一根毛茸茸的狗尾巴塞进我的屁眼,让我在他们的面前学狗叫,还要像狗一样地伺候他们。
还有一,他们在我龟头上的小洞里插进了一根输尿管,再把管子的另一端插进我的屁眼。每一只要我一撒尿,尿液就会通过输尿管直接输入我的屁眼里,正好作为洗肠用的液体。
他们还喜欢没事就研究一些新种类的春药,然後把我当成实验品,每都看著我被春药折磨得到达最淫乱的时候,他们就会用V8摄录机把我的一举一动给拍下来。在我快到极限的时候,他们才会边看著刚才拍摄的带子,边与我作爱。
我并不是天生就是他们两个的性奴隶。
我原是他们的私人医学教师,在教了他们两年左右,我被他们的演技彻底地欺骗了。居然会认为他们天真可爱,而且还有点喜欢上他们。
谁知,就在他们从医学院毕业後的那由我们三人举办的小型庆功宴上,我误食了他们掺有安眠药的饮料。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完全中了他们的圈套,也就因为我自己的疏忽,而彻底毁了我的一生。
悲惨的命运从此展开。
2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身上的衣物所剩无几,只有一条可怜的内裤。除了下半身可以自由活动之外,上半身则被五大绑,无法动弹。
但我仍然竭力在地上挣扎著。
“你们这是干什麽?放开我!”
“老师,虽然你的声音很好听,可是太吵耳了。”
於是,他们用蛋形口塞堵住了我的嘴。
“老师,等一会儿我们一定会让您叫个够的。”
他们隔著我的内裤开始揉搓起我的老二。
“唔……”
从小到大,除了我自己之外还没有人摸过我的老二。然而今天,不但让人摸了,还被揉捏,我麽可能忍受这种刺激呢?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的老二变得坚挺无比,全身觉得一阵阵的燥热,居然还有点兴奋。
“老师可真是淫荡啊,居然那麽敏感。”他们一边玩弄著我的身体,一边笑著用言语刺激我。
我挥动著双腿以作抵抗,但根本无济於事。
他们啃咬著我的每一寸肌肤,我的乳头也被啃咬得挺立了起来。他们又隔著内裤舔吸著我的老二,用舌尖顶戳著我的屁眼,这使得我的老二越来越大,然而内裤的阻挠使得下体相当难受。
“唔……唔……”
“老师,你的鸟还挺大的嘛。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得多哦!”
他们总是说著下流的话。终於我忍无可忍,有如洪水爆发般的精液顿时从老二喷射到内裤上。
“嗯──老师的味道真不错呢!老师想不想尝尝?”
他们不顾我的反抗,便将蛋形口塞取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沾满我的精液的内裤,顿时一股腥臭味充斥著我的整个口腔。我想把它吐出来,可他们却快我一步地用胶纸贴住了我的嘴,不让我吐出来。
随後,他们又用粗针在我的两个乳头上各刺了一个洞,鲜血从洞里流了出来,沿著胸部往下淌。
“唔──!”
我痛的又再昏厥了过去。
3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被一阵剧痛给痛醒了。
我觉得自己的屁眼正在被什麽东西给侵略,不仅如此,似乎有谁正在拉扯我的乳头。一阵阵锥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原来,他们在我的乳头上各串了一个金戒指,在金戒指上各系著一根细绳,两根细绳相并的另一端则绑在一只实验白老鼠的後腿上,而那只白老鼠的头被塞进了我的屁眼里。它因无法得到自由,而正痛苦地挣扎著,直往我的屁眼里钻。
小小的屁眼怎麽可能容得下这麽大的老鼠呢?所以我的屁眼很快地就裂了开来,且伤口越撑越大,鲜血掺著莹白色的淫液从屁眼里大量涌出。
“唔──!唔──!……”
我痛苦得在地上辗转反侧,双腿不停地乱蹬,浑润的屁股随著腰的扭动而左右摆动。
他们看著痛苦的我,不时发出满意的笑声。
“老师,你的屁股好有弹性,肉好多啊!真想永远拥有它。”
他们一人一边摸著我的臀瓣,突然就一口咬了下去。
“唔──!”
多重的痛苦另我终於无法忍受,尿失禁了。在尿液和精液散发出的腥臭味的包围下,我再昏死了过去。
突然,我被冷水给浇醒了。
“老师,就这麽昏过去了,为免太无趣了吧。”
白老鼠已经被拿走,嘴里的内裤也被取走了。
“啊……求求你们……放……放过我……”
我拼命地哀求他们,但换来的却是他们的冷笑。
“老师,你在说什麽啊?现在才开始啊,还有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两兄弟永远的专属品了。”
“不……不是的……你们……你们这是绑架……你们不怕警察吗……”
“哈哈哈……老师,中国有句古话,您应该听说过吧,叫‘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世界是没有用钱做不到的事情的。”
我因他们的话而震惊,从他们的眼神中我能够看出“认真”这两个字。
然而,他们似乎不想给我休息的机会。
“老师,现在是我们来伺候你了。”
“老师,现在是我们来伺候你了。”
他们马上付诸於行动。
一个把自己的老二硬塞进我的嘴里,逼迫我进行口交。而另一个则吸吮著我的老二,还把一根手指插进我的屁眼,并且在不断地增加著手指的数量。不一会儿,屁眼裂得更开了。
“啊──!啊──!啊……”
当其中一个人的欲望在我的嘴里释放的同时,我的欲望也在另一个人的嘴里释放了。
原本我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可怕。他们居然同时把他们的老二插进了我的屁眼。
“啊──!好……痛──不要……我会死掉的──!”
我哭了,在如此毫无感情可言的攻击下,我忍不住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他们的动作完全一致,同时抽出、推进、抽出、推进……就这样不断地重复著。
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已离死不远了。
我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也不知道他们在我体内释放了多少,我已陷入了迷惘状态,就像个傀儡似的任由他们玩弄我的身体。但我知道,我被强奸了,彻底地强奸了……
就在他们最後抽离我身体的时候,他们突然把一个试管塞堵住了我的屁眼。
“啊……”我的头脑因此而清醒了不少。“你们……干什麽……快……快拿掉……好难受……”
“可是老师,我们只是想把我们的精液留在你的体内多一会儿时间罢了。”
还未等我彻底反应过来,他们已将我抬到了手术台上,并把我重新捆绑在上面。
“啊……你们……又想干什麽……”
我好害怕,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经受这种地狱般的折磨了。
他们没有回答我,只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盒东西。当他们打开盒子的一刹那,我简直吓得连魂都没了。
天哪!里面装的都是振荡型按摩球。
他们掰开我的屁眼,拿出试管塞,随即就把按摩球一个个地往里塞。
“啊……啊──!不……不要……”
“老师,你的屁眼真的很大哎,你看,已经塞进去三个了哦。”
终於在第四个之後,我的屁眼再也容不下按摩球了,於是他们才不得不放弃。
然而,这并不代表他们放弃了对我的折磨。
5
他们再用蛋形口塞把我的嘴堵住,然後拿出医用针线。
“老师,也许会很痛,忍耐一下哦。”
刚说完,他们就开始用针刺破我的屁眼边侧的肉,随後,一针一线地想把我的屁眼彻底缝死。
“唔──!唔──!……”
那时我真的想就这麽死了算了,然而嘴被堵住,就连咬舌自尽都办不到,我只有忍受著这种屈辱和痛苦。
但是,在半途中,我便因为忍受不了昏死了过去,我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没想到,这样一昏睡就昏睡了整整两天两夜。
等我再度醒来时,我发现我居然像狗一样地被铁链锁在他们的床边。我的嘴里被绑著一根狗骨头,颈部被套上了皮制的狗项圈,双手被分开绑在地上的铁环里,双腿也被後面的铁环绑住,整个人就像只狗一样地趴在地上。
受尽虐待的屁眼时常传出阵阵刺痛,而且,仍然於被缝合的状态。四个按摩球还在里面。老二也被皮绳紧紧束缚著。
此时,门被打开了,他们好象刚洗完澡。
“老师,你终於醒啦?那我们就开始晚上的余兴节目吧。”
我马上意识到我的刑期有要开始了。
他们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状似遥控器的东西,当他们一按上面的开关,我屁眼里的按摩球就开始一起活动了起来。
“唔──!……”
按摩球在我的内部振动著我的敏感带,顿时我的老二受不住刺激而膨胀了起来,但却因为被束缚著而无法射精。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全身感到无比燥热,唾液沿著嘴角淌下。我能够想象的到我现在的样子有多淫荡,因为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出了强烈的性欲。
他们边欣赏著我的个人表演,边上了床。随後就熄灯睡觉,只剩我一个人在地上扭动著屁股,全身痉挛颤抖著。
他们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而这一夜我却始终无法入眠。
之後,过了不久,他们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已经不会再有人寻找失踪的我了,因为他们找了一具尸体代替我。
从此以後,我将会成为他们永久的性奴隶,不会再有属於自己的未来。
(完)
虐爱
BY:ufo7777777
虐爱(上)
漆黑的房间里,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跪在地上的人影,他的嘴里还不时地散发出一种低吟声。
“唔~~”
“啪”,突然,房里的灯亮了,跪在地上的人一时无法适应陡亮的灯光,微闭起了双眼。
“宝贝,我回来了。”在开启的门边斜倚著一个少年,充满淫欲的眼睛直盯著眼前这个跪著的中年男子,像是欣赏著一件美丽的艺术珍品似的,少年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再看看那个男人,他全裸的身体被五大绑,身上到都是惨不忍睹的伤口;双脚脚稞被分开锁在固定在地上的铁环里面;嘴里塞著口塞,口水沿著嘴角不停地淌下;双乳上串著两只金环,金环上的铁链与双耳上戴著的耳环系在一起;下体穿著贞操带,露出来的男根上套著一个皮套,皮套上有两个金锁,而在屁眼的部位,虽然由贞操带护著,没有暴露在空气中,但很明显能看出屁眼里似乎塞著什麽东西,还在抖动著。
“唔……唔……”中年男子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著,看著少年的眼神充满了极度的哀怨。
“呵呵呵……”少年低著头轻笑了几声,随後走近男子,蹲下身,用食指勾起他那张俊美的脸蛋,说道:“不要用那种眼神看著我嘛,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哦。”
“唔……”男子撇过头,不愿与少年对视。
少年似乎对男子的这种态度非常不满,一气之下便扯住男子的头发,用力向下拉,迫使男子的头向上抬起。
“唔──!”头被迫抬起,牵动了耳环上链条,使得链条绷紧,扯动著乳头,不一会儿的工夫,乳头上产生了裂痕,鲜血从伤口流了下来。
“唔──!唔……”男子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声。
少年放开了他的头发,双手开始揉搓起男子胸前的两粒粉乳。
“唔……唔……”少年手上的功夫非常了得,只是揉捏双乳就能使男子情不自禁地发出淫叫声。
“你还是那麽淫荡呢,爸爸。只不过是这种程度就能挑起你的欲望啊。”
“嗯……唔……唔……”男子因少年的话而面红耳赤。
少年的视线移向了男子的下体,右手抬起了他那被套在皮套里的男根。
“哈哈,已经这麽硬啦?一定很辛苦吧?”
“唔……”男子再别过头,闭上了双眼,装作没听到少年的秽语。
少年强行转过他的脸,开始用舌头舔吻起他的脸颊。
“唔……”
“想不想解放?”少年轻咬著男子的耳根,说道。
男子似乎有点犹豫了,但很快又闭上了眼。
“怎麽?在跟我闹别扭吗?好啊。”少年站了起来,右脚猛地踩在男子的鸟上。
“唔──!”男子痛得弓起背,眼角还挤出了几滴泪。“唔──!唔──!”
“我会让你求我的。”少年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把小金钥匙,打开了男子下体的贞操带。
贞操带一拿下,屁眼里的情况就一览无疑了。男子的屁眼里塞著五个按摩球,每个按摩球都剧烈地震动著,这是使他浑身难受的罪魁祸首。
少年把手指伸进了男子的屁眼里,挖出了那五个按摩球。
“唔……唔……”按摩球一取出,男子的表情就轻松了许多。但他很明白,在他眼前的这个披著天使外衣的恶魔是不可能这麽轻易放过他的。
挖出按摩球後,少年把手指向男子的屁眼的更里面伸去。
“唔──唔──”男子痛苦地扭动起身体,下意识地夹紧了屁眼,不想让少年的手指更往里伸。
“放松一点,否则我可不保证会不会伤到你的肛门哦。”
“唔……”听了少年的话,男子渐渐放松了屁眼。
随即,少年继续探入手指,然後他似乎发现了什麽东西,便用力地搅动起手指。
“唔──唔──唔──!……”
少年的手指慢慢地退出男子的屁眼,与手指一起出来的是一把银制的镶著钻石的小钥匙。
“我再问你一,”少年将钥匙放在男子的眼前摇晃了数下,问道,“你真的不想解放?”
男子急促地呼吸著,仍没有屈服。刚才被挖出小钥匙的屁眼,流出了大量的血液。因为小钥匙是由少年请专家做手术嵌进屁眼里的肉壁上的,所以一旦拿下来就会扯破肉壁,疼痛难当。等每满足了少年的性欲以後,他又会找人来重新把钥匙放回原。
“为什麽你总是那麽倔强呢?好吧,我陪你玩。”
虐爱(下)
“好吧,我陪你玩。”
少年从房间里的一面墙壁上拿下一条马鞭,使劲地拉扯了几下後,便二话不说地往男子的身上猛抽。
“唔──!唔──!唔──!……”
……
过了很久,少年似乎累了,就停下了抽打。而男子的前胸、腿脚上都是血淋淋的鞭痕。
少年扔下了马鞭,将被疼痛折磨得筋疲力尽的男子重新捆绑。少年将男子平放在地上,双脚大剌剌地张开被锁在铁环里。
“你……你还想怎麽样?”嘴了的口塞被少年摘下,男子虚弱地问道。
“没想怎样,只是想重温一下一年前的那个场面而已。”
“啊……你……”
还未等男子开口,少年就已经拨通了他手中的手提电话。“喂,是我。对,把它给我带上来。”
关掉手提电话,少年就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少年手里拿著一瓶软管状的东西进来了。
“你知道这是什麽吗?”少年打开盖子,将瓶子凑到了男子的鼻子下。“闻闻看,很香的哦。”
“这是……蜂……蜜……”
“没错,那你又知不知道什麽动物最喜欢吃蜂蜜?”
少年笑嘻嘻地站起身,将瓶口朝下,用力一挤,蜂蜜便大量地流到了男子的身上、脸上和腿上,流得到都是。
“不要……住手……住手……”男子拼命地摇著头。
少年走到男子的双腿间,蹲下身子。
“你要干什麽?不要这样,不要!”
少年根本没把男子的抗议听进去,他将蜂蜜软瓶的瓶口插入了男子的屁眼。
“啊──!啊……不要……”
“呵呵呵……”少年邪邪地一笑,然後手一用力,大堆的蜂蜜被挤进了男子的屁眼。
“啊……啊……”
“爸爸,你现在求我还来得及哦。”
“你……混蛋……”
“哼!你可别後悔!”少年美眸一瞪,站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了。
只见,一只小熊缓缓地爬了进来。
“它很乖哦,从刚生出来,就由我来养的,所以它很听我的话哦。”少年抚摸了一下小熊的後背,说道:“乖孩子,吃点心的时候到了哦。”
小熊早就闻到了香气扑鼻的蜂蜜味,待少年一放手,它就迫不及待地向“猎物”冲去。小熊的舌头滑过男子沾满蜂蜜的脸颊、胸部和大腿,湿热的舌头弄得男子感到浑身燥热。
“啊……不……啊……”
不一会儿的工夫,脸颊、胸部和大腿上的蜂蜜都被舔光了,只剩下屁眼里的蜂蜜还未动过。
“不要……不……啊……”男子摆动著臀部,以作抵抗。
但小熊却爬上男子的身体,屁股压在男子的脸上,两只巨掌紧压住男子的双腿,随後它便开始舔起男子的屁眼。
“唔──唔……唔……”嘴正好被小熊的屁股压个正著,男子发不出声音。
小熊粗大的舌头硬撑开男子的屁眼,不断地向里探伸。
“唔──唔──唔──”男子无法再忍受小熊的继续探入,他想要向少年投降,却始终说不了话,只有向少年投出求救的眼神。
少年当然注意到了男子的眼神,但他仍然假装没有看到,欣赏著眼前这一美好的景象。
“唔──唔……”终於,男子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少年一看到男子的泪水便不禁皱起了眉头,再看看男子的下体,那正被小熊侵犯的屁眼正淌著比先前更多的鲜血。若再继续下去的话,他的肛门真的会被撑破。这样想著,少年便走向小熊,将它拉离了男子的身体。
“啊……呼……”男子好不容易获得解放的嘴急促地呼吸著新鲜空气。
少年将小熊带离了房间後,又问男子道:“怎麽样?还愿不愿意乖乖听我的话?”
“我……嗯……”男子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才乖嘛。“少年温柔的吻去了男子双颊上的泪水,怜惜地说道。
浴室
“啊……啊……哈……”
男子的双手被绑在淋浴蓬的管子上,屁股翘得高高的,正迎接著少年的男根的不断抽插。
刚才进了浴室後,少年帮他全身上下都洗干净了,甚至连屁眼里都冲得一干二净。当水管从他的屁眼里被抽出,清水拌著血水和蜂蜜大量抽出後,紧随而来的便是少年的鸟。
“啊……啊……”拿走了皮套後的男根被少年紧紧地握在手中,无法释放。“啊……少……风……少风……我……我不行了……啊……”
“再忍忍,我们要一起射。”少年以命令的语气说道。
“唔……少风……”
“思宇,思宇,我爱你,思宇……”
“少风……”
男子回过头,与少年缠吻在一起。
“啊──”
终於,两个人一起冲上了高峰。
(完)
还没完呢!虐爱还有前传哦!
旅行後的噩梦
BY:ufo7777777
一个月前,我和妻儿三人一起到泰国旅行,原本应该是高高兴兴的事,却因为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而成为了我“噩梦”的开始。
来到泰国以後,我们请了一位导游,他叫尤可,是个高大俊朗的小夥子。
最初几天,我们在导游的带领下,游玩了许多地方,非常开心。
到了大概是第六天左右吧。那天,尤可突然提议要带我们到泰国的洞窟去看看,我们也都同意了。那个洞窟黑而且,并且岔路甚多,如果跟不上导游的步伐,就一定会迷路。
“尤可,这里这麽黑,还是别再走了,出去吧。”我有点害怕地说道。
“别担心,白先生,我们很快就要到目的地了。”尤可说道。
“目的地?”我不知道他话中的含义,但也不愿去多想,只是对跟在後面的妻儿嘱咐道:“跟紧了,可别迷路啊。”
“知道了。”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尤可突然站住了,我一时刹车不住撞入了他的怀里,他一把搂住了我的腰。
“尤可,怎麽了?为什麽突然停下了?”我边问著边想挣脱尤可的怀抱,但无论我怎麽努力,都抵不过他的力气。“尤可?干什麽?放手!如果被我妻子看到,就……”
“妻子?她在哪儿呢?”
我惊讶於他的话,於是我回头一看,果然我的妻儿不知在何时失去了踪影。
“怎麽会?他们人呢?尤可……唔──!?”
突然,我的嘴被一块手巾捂住,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进脑子。是麻醉剂!?我想要反抗,但根本敌不过麻药的威力。
很快地,我就失去了意识。
“唔……”
“哈哈哈……我们的玩具终於醒了?”
当我醒过来的一刹那,尤可的脸就直接映入了我的眼帘。我想问他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却发现自己的嘴被粗胶纸给粘住了,双手也被粗胶纸反绑在了身後。
“唔……唔……”
“尤可,他还是个中国货吧,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在尤可的身後还站著四、五个男人,不,是……人妖!?虽然四周的光线很暗,但我能清楚地看到赤裸著身子的他们有巨大的乳房以及他们巨大的男根。
其中一个人妖向我走来,我反射性地向後蠕动了一下,人妖蹲下身,一只手单刀直入地摸向我的分身。
“唔……!?”自己的分身被人妖抚摩,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我顿时觉得恶心。但是,分身却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哈哈哈……只不过是隔著裤子,就这麽敏感。尤可,你这找来的可是个淫乱的好货色呢!”人妖大笑著说道。
这时,另外一个人妖从丢在地上的衣服里掏出一捆美金,丢给了尤可,说道:“这是你的报酬,老规矩,去拖住他的妻儿。”
“好,没问题。”尤可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尤可走了以後,那个抚摩著我的分身的人妖就突然扯下了我的长裤,甚至连我的内裤也一并脱了。
“唔……唔……”下体突然一阵空荡荡的阴凉感,我的恐惧感也陡然上升。我知道……他们接下来想对我做些什麽。
“真棒啊,你们看看,多可爱啊!”
“是啊,是啊,我的老二也都胀起来了。”
……
人妖们欣赏著我暴露在外的下体,尤其是我的分身,开始兴奋地议论了起来。
扯掉我裤子的人妖又再摸上了我的分身。这一是直接与他的手相接触,顿时我全身像触了电一样。
“唔……唔……”一阵闷沈的呻吟声从被粘住的嘴里发出。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人妖猛地分开了我的双腿,并把我的双腿抬到了他的肩上。随後,一个挺身,毫无预警地将他的大鸟插进了我的屁眼。
以前,只有我插别的女人,却从没被别人插过自己的屁眼。更何况,他的进入是如此地突然而且残忍。我简直是痛得死去活来。
“唔──!唔……唔……”我开始扭动起自己的臀部。这一举动更加刺激了另外几个人妖的性欲。
他们同时向我展开了攻势。有的撕碎了我上半身的衬衫,开始啃咬起我的乳头和肌肤;有的开始舔吸著我的分身和大腿内侧;有的则干脆撕掉了我嘴上的胶纸,与我热吻了起来。
“唔……哈……哈……”随著他的舌头在我嘴里的肆虐,我的口水开始沿著嘴角淌了下来。
与我热吻的人妖看见我淫荡的模样,忍不住停止与我接吻,而是把他的大鸟硬塞进了我的嘴里。
“唔……唔……”由於他的鸟太大,撑满了我的整张嘴,所以我的口水流淌了更多。
“哈哈哈……这个样子真是太淫荡了!不只下面的那张嘴淫荡,就连上面的那张嘴也一样淫荡啊!”
他们边折磨著我,边嘲笑著我。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妖同时在我的两张嘴里释放,我的分身也不甘示弱地释放在另一个人的嘴里。
“啊……哈……”
“真是太美了!”人妖们露出了还未满足的淫笑样。
“求求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我虚弱地讨饶道。
“我们还没玩够呢,怎麽能放过你呢?”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再……啊──!啊……”
我的话还没说完,我的屁眼又被另外一个人妖给占据了。
我的酷刑就一直持续著,持续著……他们一个一个轮流侵犯著我,直到他们满足为止。
屁眼早已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不停地向外流著。我的意识开始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怎麽样?怎麽理他?”
我只能迷迷糊糊地听见这一句话,随後我感觉到自己被他们抬了起来,双手被重新朝上捆绑,嘴里被塞进了一团有怪味的东西(好象是我的内裤)。而我的屁眼则被放在了什麽东西上面。突然,我感到一阵剧痛,觉得有一根又粗又大又尖又硬的东西直插进我的屁眼。
痛楚直传进我的大脑,我终於支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已在医院里,妻儿都陪在我的身边。他们似乎并不知道我在洞窟里发生的事,这点我觉得很庆幸。但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是谁把我送进医院的。
回到中国後大约一个月,一切风平浪静,甚至让我一种错觉,那天发生的事,是不是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老公?”
“啊?”就在我陷入沈思时,妻子突然走进了我的书房。“有事吗?”
“有你的信。好象是从泰国寄来的。”
妻子把信教到我手上後,就离开了书房。
“泰国?”
我打开信封,里面的东西顿时让我傻了眼。
信封里装的是一叠照片,照片上的内容都是我那天在洞窟里被人轮奸的情况。还有最後几张,好象是我神智不清的时候,被那几个人妖抬上锺乳石的照片,锺乳石插进我的屁眼,明明应该是极为痛苦的事,而我却露出一副爽极了的淫贱表情。
在信封里还附有一张便条,上面写著:7:3 ~~酒店512室
晚上8: ~~酒店512室
我双手被绑在床头,嘴里被绑著一个蛋形口塞,双腿被大开著曲折起来吊在床尾。屁眼里插著一根粗大的振动按摩棒,按摩棒的开关被调到最大档,振动著我屁眼里的每一敏感带。鸟和两颗小肉球被粗橡皮筋紧紧地捆扎著。龟头上的小洞里插著一根火柴棒。早已呈饱和状态的精液正一小滴一小滴地向外溢出。乳头上还被夹著两个小铁夹。
“唔……唔……”
我发出痛苦的闷哼声,不时地轻轻摇摆著腰枝。在春药的催化下,我的双颊泛起了一阵阵兴奋的潮红。
此时,浴室的门打开了,尤可身穿浴袍,走到床边,坐在我的身边。他俯下身,用舌头轻舔著我的脸颊和勃颈。
“唔……嗯……”
“白先生,感觉如何?”尤可邪恶地笑道。
“唔……唔……”我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
“以後,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怎麽样?”尤可的手抚上了我的分身。
“唔……”我勉强地点点头。
“真乖。”尤可解开束缚在我嘴上的口塞。
“啊……快……快……要……”我强烈地要求著尤可的进入。
“想要吗?”尤可的舌头进入了我的嘴里。
“唔……哈……想要……想……哈……”
“那你说,你是什麽?”
“我……我……”我别过头,以仅存的理智回避著他的问话。
“不说吗?”尤可叹了口气,再拿起一边的口塞。
“不要……不……”
“那你说,你是什麽?”
“我……我……我是您的奴隶……”我的理智被我的欲望彻底击垮了。
“这才乖嘛,小白。”
尤可将蛋形口塞扔到了地上,边吻著我,边脱去了自己身上的浴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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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最具文化内涵的性爱方式 by 昕晚
最具文化内涵的性爱方式
比建构主义走得更远一些
创作从根本上是解决问题的。之所以写下这两个故事是也为了解决问题的。
――性是唯一的宿命,还是多元的选择?
我们疑问的依然是这个问题。尽管这个问题好象已成了老生常谈,但我们认为在此之前对这一问题的讨论是笼统的,以偏盖全的。
为此我们考察一种极端的性爱方式看看它是什么?希望从此推而广之的建立起对性的一种基本有用的视角。
对一种性爱方式――包括任何一种――我们都曾有过不同的看法:认为是一种生理行为、一种心理行为、一种社会现象、一种文化现象、一种疾病、一种罪恶,或者一种幸福和一种美。
而对于我们要考察的这种方式,今天在很多人眼里还被看作双重的罪恶或者双重的疾病――同性恋SM方式,它是同性恋的,又是SM的。这必然双重的冒犯了性爱方式主流派的情感。
为此我们要先明确性爱方式主流派和同性恋SM派的主要性爱特征各是什么。加以比较可能就可以一目了然的知道他们的分歧所在。
性爱方式主流派的主要特征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
1、个人性身份的认定上,要求符合社会建构的本体生物性别特征要求。
2、性取向针对生物学上的异性。
3、性行为方式以阴道交为中心。
、性目的以生殖为中心。
相对的,同性恋SM派的主要性爱特征可表达为:
1、个人性身份的认定上,不确定。
2、性取向针对生物学上的同性。
3、性行为方式以对身体各部位进行攻击为中心。
、性目的以达到通常无法达到的极限感觉为中心。
通过以上的比较我们首先注意到的是一种性方式是由多层构成的。而这正是现代性学研究中没有弄清的基本概念。因而现代性学是建立在一个歪曲的理论根基上的。确切的说是以一种根本形式和它的各种变形(我们都熟悉那个词――变态)为基本模式的研究方法。
福柯以来,这种方式被置疑了。建构主义就是认为性取向不是一种天生的本性,而是随着个性的发展而逐渐发展起来;性取向不是一种不变的特性,而是会随着时间的转换而变化;性取向是一种文化对人发展的影响,并不是不可避免的存在于每种文化中。
但对于以上的论述,我们发现它都是围绕性取向而展开。仿佛所有的性问题都可以用性取向一概避之,但事实情况并不是这样。
我们应该认识到性是一大堆纠缠在一起的问题的集合,它们中间没有哪一个是根本性的,也不存在一个决定性因素。
首先最容易被混淆的是性身份和性取向问题。一般认为性身份与社会建构的性身份模式重和就导致异性恋。而性身份与社会建构的性身份模式冲突就是同性恋。但是性学临床实践从来没有支持过这种认识。
性身份是认为自己是谁的问题,而性取向是喜欢谁的问题,这根本是两个不同的范畴。
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所谓“异装癖”、“异性癖”和同性恋根本不是一回事。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人他(或她)表现出与社会对其性别要求相反的特性,但他(或她)仍然是一个完全的异性恋者。而一个人也可以完全表现出社会对其性别要求的特性,但他(或她)是一个完全的同性恋者。
在《东宫西宫》中阿兰指出公园中那个“异装癖”和其他的同性恋者的生命主题是不一样的,但后来作者又把它们搅在了一起,这说明作者还是没有把这个问题搞清。
而接下来一个问题――性爱方式,与性身份、性取向都无关。它是获取性快感的行为,也就是干什么的问题,与自己是谁,和跟谁干都并不能相互制约。
我们知道因为生理构造的原因在异性恋之外,阴道交无法实施,但是其他性交方式就不受此限制。而阴道交也并不只存在一种方式,它有许多细分型,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体位。而其他大类性爱方式也有细分型。如果把性取向与性爱方式固定等同起来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最后一个方面的问题已经被批判许多年了,我们不再缀述。
进行以上对性的结构分析的目的是在于,我们要弄清我们主要要讨论的是性的那个层那个侧面的问题。
由于性取向已经被讨论太多了,而且我们认为已经得出了结论。因而我们将把重点放在性行为上,这也许会使我们的研究招致更多的非议,然而已对被指责为诲淫诲盗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我们还是做我们的工作。我们依然相信:我们今天播下的是思想的种子,我们将收获的是新世纪更美好的生活。
性行为是一种历史
我们总是以为我们的生活方式、行为方式是注定的,自然而然的、在所难免的。但这根本不是事实。我们的最基本的生存方式、行为方式不过是在过去不到一万年的时间里形成的。而我们这个物种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了一百万年的历史了。
比如说我们一日三餐,这应该是不容置疑的基本生存方式了。但这种行为出现得很晚,最多不过几万年的时间。在此之前根本没有一日之中定点就餐这件事,我们随时找到食物就送进嘴里。
这就引发了一个自然性和人性的悖论。在对非主流性行为方式的指责,这是两个经常被用到的概念,一方面是指责其为非人性的――象野兽一样的行为,而同时又说这是违背自然的。然而所谓人性就是人类在进入文明社会之后逐步建立起来的,不同与原始自然状态的各种特性――比如穿衣,比如一日三餐,比如食用熟食还有思想、意识、道德、文化。
事实上,自然性本身就是一个有问题的概念,我们今天只能把那些我们从古代类人猿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特性定义为人类的自然属性,但我们知道在这些特性的状态下,人类是无法生存的。
尽管如此,大多数人还是认为性完全是人类的一种自然属性,至少异性恋的、男主动―女被动的、阴道交方式是最自然的形式。但事实情况真是这样吗?
我们首先就从这种性行为的主流细分型来看――正面交男上女下体位,它还有一个有趣的名称叫“传道士方式”――它是自然的吗。也就是说它是我们从进化史中带来的基本性交形式吗?
稍有一点生物学知识人都知道答案是否定的。正面交形式出现极晚,它是直立行走的副产品。在非直立行走的灵长类中,正面交是很难实施的,而且生物学的观察记录也证明流行于灵长类中的是背交形式。
而所谓“传道士方式”这一名称背后有着一段血腥的历史。在欧洲人来到新大陆时,他们带来了火枪和十字架,他们带着传播上帝福音的狂热,以火枪和剑为先导,传播着中世纪欧洲和文艺复兴所形成意识形态、生活方式――其中还包括性交体位。他们用绞刑和火刑来对待印地安人中的同性恋、异性恋肛交和异性恋背位阴道交的人。我们不得不正视这样一个事实所谓自然而然的性交方式――是一种需要用血腥手段加以推广的方式。
关于雅赫维教(信奉雅赫维――旧译耶和华――为主神的系列宗教,包括:犹太教、天主教、东正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与对面位阴道交的关系,我们还可以从更古老的文献――那个被用做反对同性恋的基本思想武器的著名故事和它的时代背景中找到一些更发人思的事实。
上帝派天使到所多玛寻找十个义人,便可以放弃对所多玛毁灭性的惩罚。但所多玛人要鸡奸两个漂亮的男性天使。于是上帝用天上将下的火和硫磺毁灭了这个城市。今天的考古发掘证明,包括所多玛在内的一系列建筑于死海沿岸的古代文明中心城市,可能由于火山和地震而毁,它们的遗迹还静静地躺在厚厚的岩盐之下。
而一个多世纪以来,在美索不达米亚和中近东地区开创性的考古研究发现的大量证据表明:在文明初始的苏美尔、巴比伦、亚述等各阶段,在中东地区,同性间的性行为是一种普遍存在性行为,甚至还是宗教仪式的组成部分。而各个古代民族在交媾时最经常采用的都是背交式――不管插入的是肛门还是阴道。(在此我们要提请大家注意,正面交并不被阴道交所垄断,可能由于性交方式主流派的学者们没有相应的实践经验,几乎所有性学文献中都忽视正面位肛门交这种十分常用的性交方式的存在,而其他如侧交位,坐交位更是被绝口不谈。)
我们今天读到的文献中,可以发现以亚伯拉罕为代表的一批人已经对邻人的性技巧抱有极大的敌视态度――他们将之视为非人的、“象狗一样”、动物的和不自然的。请注意以上形容中的逻辑矛盾,但我们还要记住这是许多年代之后人们重新记录时所用的一些形容词,当时的人们是一个什么看法,我们已没有了第一手证据,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早在大约公元前2年左右,中东地区的文明发源地已经出现了以性交体位为争论焦点的民族、宗教矛盾,甚至可能为此发生了冲突,以至于它被作为一个重要历史事件记录在了我们的文明史中。
从历史进程的必由之路角度来看,这种矛盾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正如我们前面所述,背交位是人类从进化史带进文明史的性交方式。而正交位,我们应该认识到是人类在直立行走为之创造了条件之后,逐步摸索创造的新的性爱方式。
从以上的讨论来看似乎背交位才是所谓自然的性爱方式。然而我们真正的论述目的是要表明根本不存在所谓的自然性爱方式。性是生命在发展自身的过程中不断寻找、不断创造的领域。
而且我们要更加强调的是:没有理由认为我们的性交方式是为我们专有的,可以被神圣化的,可以用来区别我们与其他生命形式的特征。
美国人类学家罗伯特・阿德里在乌干达进行田野调查时曾从一名当地向导口中听说他曾见过大猩猩性交时采用对面交体位,尽管这是很零星的没有被证实的例证,但是还存在着大量被证明的例证表明――各种生物都存在着多种形势的性爱方式,而不象我们今天的生物学教科书里所锁定的每种生物只存在着一种标准性交方式。在我们看来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生物霸权主义,生存方式主流派在妄图强制人类自身必须在同一的性爱方式下生存的同时,还妄图规划和强制所用生命形式的性爱方式。但这是一个必将破产的阴谋。
在对现代灵长类的生物学观察中,带着主流生存方式意识形态的学者们也无法回避某些确凿事实的存在。其中某些近似于人类同性恋的行为,很自然也很刺眼的摆在那里,他们不得不进行解释。雄黑猩猩之间就存在着一种被生物学家当作拟性交的行为――现在学术界流行的解释是当两只雄性黑猩猩进行争斗一方因劣式而希望求和时,会采用雌性交配的姿势表示臣服,胜利者会用一种模拟性交的方式,表示接受投降。然而由于野外观察的条件限制,和观察着心理视角的限制,现在我们不能确定在这里进行的是所谓的“拟性交”还是实在的肛交,更由于我们对动物意识一无所知,在此之前进行的是两个个体间的争斗还是人类也经常进行的挑逗行为这一切都有待进一步考察,我们只想说用一种局限于人类的视角看世界,看到的是一个歪曲的世界,用一种局限于某些阶级,某些阶层,某些利益集团、某种生活方式的人的视角看世界,看到的可能只是扭曲世界的影子。
性是一种文化
通过上面的讨论,我们知道所谓“自然的性”并不存在。我们也就不得不承认性是一种文化现象,我们今天用以达到全面释放身心感受的所有方法都是文明建构的产物。是人类通过文化手段代代传承的一些东西。
首先我们用以进行性活动的,最基本工具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就是文化的产物。这似乎听起来让人难以置信。但它是事实。
一种文化的建构确定了人类的,许多种的――人体美标准,每个人都在使自己符合这些标准中的一个。
我想举一个最直接的例子――夏娃。
基因学的兴起为人类寻找自己在世界中的位置提供了更加有效的手段。通过人类基因追索,今天我们相信,我们都是生活在十万年以前左右,在北部非洲某地,一位女性的后代――她就是我们共同的祖母――她就是夏娃。
而夏娃是不是雅赫维专为创造出来陪伴亚当的,温柔娴静、柔美动人的女性呢?
事实完全相反,夏娃身强力壮,甚至超过她的男性伙伴,她在非洲草原上恶劣的生存环境中,表现出极强的生存能力,她能与狮豹对抗,宰杀猎物,还和不同部族的其他人类、前人类进行血腥的战争――这,也只有这,也许可以被定义为女性的自然状态。而从林黛玉到玛丽莲・梦露的一切女性状态都是文化建构。
关于男性的文化建构问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发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即所谓“寻找男子汉”运动。其根源是骤然推开国门的中国人,遭遇西方的任何一种价值观念都觉得有如醍醐灌顶般的惊愕。随之对中国坚持了几十年的意识形态产生了怀疑,更进而对延续几千年的中华文明产生了怀疑。在性爱领域,最公开被置疑的就是中华文化中的男性形象问题――即中国没有男子汉。
事实上在以才子佳人模式为基础的中国性爱理想模型中,确实是塑造了文弱书生型为代表的男性理想形象。贾宝玉、张君瑞、柳梦梅等在那一代要把中国文化联根拔起的人眼里确实与他们的女性理想形象相去不远。
但他们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的是:这是中国传承几千年的文治思想的表现。
中国从确立儒家思想为根本意识形态以来就确立文治的政治方针。在中国所有朝代中,文治都是理论性的政治制度。不论实际情况如何,武将不应对国家决策施加影响,他们的职责就是实施由文人政府作出的决定。
这与中世纪的欧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中世纪的欧洲一言以蔽之:就是一些职业军人(封建领主)不断相互征伐的历史。随之而兴起的现代西方,又是以武力殖民主义为支柱的全球扩展的历史,从而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形成的孔武有力的男性理想形象是可以理解的。
而中国文化中形成文人型理想男性形象也是必然的。在此我们还想提到一个有趣的例子就是中国古代同志文学经典之一的《弁而钗・情b记》中两位主角的身份和关系,极好的表现了中国文治文明的特色。在这部有趣的小说中,文状元将武壮元迷昏后鸡奸,武状元醒来后接受了这一现实,自愿的与文状元建立起同性恋关系――文状元为Top,武状元为bottom,这种关系在现代流行的同志文化格局中绝对是革命性的,但这就是明代中国政治文化和性爱文化的典型代表。
性文化性的极端代表
我们认为性爱的各方面都是文化建构的产物。其中关于我们是谁――性身份问题,我们爱谁――性取向问题可以从大量的激进性学文献中得到丰富的咨讯。而现在我们要讨论的就是我们做什么――性爱方式问题。
如果说每一种性爱方式都是一定文化内涵的表现。那么确有一种性爱方式比其他方式的内涵都丰富――那就是SM。
我们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们发现在这种行为方式中仪式化、表演化、制度模拟化和历史模拟化的丰富内涵。它势必使其他方式在比较之下显得单薄。同时它在整个行为过程中极强的心理偏向性,也使它的文化特征更为明显。
我们可以看到在SM性爱方式中,极强的仪式化特征是他区别于其他性爱方式的一个特点。
在SM方式中实际的肉体接触总是被一些仪式所包围着――规则、服从、惩罚――这些明显是社会关系组成部分的因素,被带到性爱这个被大家认为最生物性的人类活动中。在SM方式中,人不象一般认为的那种在性爱状态中那么――赤裸裸――他们带有明确的,并且是被强化了的社会身份。主人与奴隶,一种人身依附关系,在已经被社会废除之后,在某种性爱方式中被复活了起来。这是一种表演性质的行为,而人们需要从中得到的体验,是更刻的心理体验,而不仅仅是肉体体验。
同时我们还可以将这种方式看成一种历史的体验。参加者用一种表演化、仪式化的行为复员一种历史上曾经存在的人类关系方式。它有一种时间旅行的感觉,让人回到了不能再来的过去的年代。
总体来说SM方式不同于其他性爱方式的特征就在于它的更复杂的建构性,也就是一种微型社会的建构。如果说其他性爱方式主要建构的是自己和性爱对象的个人形象。那么SM方式要建构的是一个社会,尽管这个社会中只有两个人,但它有制度,有阶级,有权力义务关系,还有保证社会运作的强制力量。应该说它在一定程度上满足某些人们(施虐方)治国、平天下的愿望。
我们知道权力欲根植于每个人的心理,它在本质上是一种代表人的社会性的欲望。而权力欲的达成可以说是人类欲望达成中最困难的一种,毕竟在最极端的情况下一个社会只有一个无限权力的独裁者。而SM方式可以补偿这种不可实现的愿望。
与命运的交易
总的来说SM方式中施虐方的心理特征相对来说是浅层的,他更符合最庸俗的流行价值观――弱肉强食主义的要求。
而在SM方式中受虐方的心理特征才是真正有趣的,它代表一种更高层的彻悟。它是对命运不可控制性的更彻底的对抗。在SM关系中:施虐方所要到达的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控制感,从而使自己以为自己能够控制命运。
而受虐方表现出的不做任何反抗的顺从,却是在认清命运的不可控制性之后,以不作为的方式保持个性独立的防御策略。由于一切可能加诸于自身的打击都将被自己完全接受下来,从而打击本身失去了威胁性。它只是一种不可避免的存在,而自己不去理会它就是了。
在这里我们要借助伟大的卡伦・霍奈尔的心理学理论来讨论“这种方式”。也许在名气方面卡伦・霍奈尔不如西格蒙德・弗落伊德响亮,但她开创性的工作却并不比弗洛伊德逊色。因为她修正的不光是弗洛伊德的男性中心观点,而且她还努力的将心理学从生理学领域引入文化学领域。也就是说构成我们性格的更多的是文化、历史背景,而不–是由基因决定的本能。
卡伦・霍奈尔所分析的人类基本性格特征也就是人类用以克服生命的虚弱感和面对生命无常的恐惧感的防御策略。我们这里看到两种(实际上是三种)背道而驰的方式的碰撞和相互利用。
我们以上已经提到施虐方的精神状态,在卡伦・霍奈尔理论中被称作傲慢―报复性,虽然它流行于所谓的主流文化中,但它还是一种最虚弱的心理防御――即欺骗性自我膨胀。在这种类型的人身上,他们坚持拒绝相信生活的不可预测性和不稳定性,他们坚信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控制自己的命运和整个世界。在SM方式中他们把这种心理状态实现在一个封闭的表演性的微型社会关系中。
而在受虐一方我们能够看到的是两种心理特征型:一种是超脱型特征,他们对付险恶人生的方式是不对生命有任何好大希望,只准备接受一切生命的遭遇而无动于衷。这样的结果是他们永远不会失败,所有的结果都不比他们预料的更糟。
但在受虐方式中还有一种心理特征更值得我们重视,应该说这是人类文化中极其根本的一种文化背景――即顺从型人格。
顺从是一种交易。它有着明显的权利义务关系。在我们文明的根源我们可以发现,我们的整个社会形态都建立在这个交易之上。
事实上权力从建立之初就是一个交易,一方获得统治其他人的权力,是在保证对方获得安全和生存利益的前提下,而被控制一方保证服从,条件是对方能使自己安全而安乐的生活。
但顺从型人格的决定性确立却是随着宗教的发展和确立而来的。事实上宗教从本质上就是一种顺从的交易。人类保证顺从神,神给于人类幸福的生活。这是一种不可实践的意识,但它决定性的将人类带进了文明时代,正是有了这种信念――只要我们付出了给予神的承诺,我们就能控制自己的命运。
在SM关系中,受虐一方所采取的就是顺从型的防御策略,由于自己实践了全部对于施虐方的承诺,因而应该得到相应的抱偿――对方给自己的爱情。
使用身体的权力
对于SM方式的心理分析说明,其心理动因并不特别,它只是现有人类基本情感的一些常见的类型。但它的独特性在于它把这些情感现实化了,同时还肉体化了。
因而我们注意到正是肉体化成为这种方式被广泛敌视的原因。事实上将这种感情现实化的方式并非只有SM方式一种。有许多小规模的社会形态中充斥着这种方式的实践,甚至在一定时期和条件下,这种实践会蔓延到整个大的社会形态――国家之中。在过去一个世纪中,这种实践几几乎彻底摧毁现代文明。但对这些现象似乎人们都在很大程度上予以了容忍,并且这些实践还实实在在的威胁到大家的生存。然而一种微型,封闭型的、对其他人不造成危害的实践却被视为不能容忍的罪恶。这里一个根本原因就在于它使用人类肉体的方法。
在面对使用肉体这个问题上,我们首先遇到的是“肉体属于谁?”的问题。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肉体当然属于我们自己。然而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我们首先来看看当一个人还在童年、少年时期时的情况,因为这种情况下事实显示得更清晰。一个歌星喜欢和男童发生关系,当事件暴露后,一位女作家――也是一位母亲愤然指责他“侵犯了所有母亲”。在这里被使用的是男童的肉体,可为什么被侵犯的是所有母亲,因为在我们的权力模式中那是属于母亲(和父亲)的财产。一个人在童年少年时期,其肉体是不属于自身的,因而他们没有权力对身体的运用发表意见,在现代法律体系中,所有对这些肉体的使用都被禁止,这些肉体的本体表示同意也不行――他们也根本无权表示同意,现代法律体系首先假定他们不同意。
而当一个人成年之后他们的肉体被归还给自己了吗?事实是没有。社会用整个完整的制度体系,牢牢的控制了人的肉体。正如我们前面提到的肉体应按文化定义的形态塑造出来。一类肉体被指定一类特定的人使用,任何把自己肉体提交给不在这个范围内的个体使用都被认为是不能容忍的。而在使用方法上也有明确的规定,任何不在这一规范内的行为都被视为非法或不正常。
对强权的僭越
SM方式所造成的社会心理危机,除了它对肉体自主权的强烈要求动摇了社会控制人身的制度之外还有一个让社会不安的是,它使用肉体的方法颠覆了社会预定的人类感受观念。
在我们的生命中如果还有什么是我们的,那么感觉应该最后防线了。我们的感觉总不应该是社会构建的产物。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社会设定我们的感觉,任何超出这些设定的感受都会成为对社会安定的威胁。
我们知道在SM方式中,被经常利用的感觉是痛苦。而这就于社会设定的感觉体系发生了冲突,在社会设定中,痛苦是被要求全力避免的。而社会利用人类避免痛苦的设定;来驱使人们按社会构建来完成自己的社会行为。如果人类不再毫不迟疑的避免痛苦,那么社会构建将成为一种岌岌可危的东西。简而言之,如果社会用以对人的主体个性进行讹诈的威胁失去了效力,社会妄图吞没人的主体个性的阴谋也必将破产。
这也是为什么现代社会要牢牢的把惩罚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原因。在现代社会里,人的身体不可侵犯,包括在过去社会被允许的人身依附关系中的身体侵犯都被禁止了。最典型的家庭中的肉体侵犯被禁止了。而这样得到的结果是,肉体被全然交付给了社会――它是社会的财产所以没有人能侵犯它――侵犯它就是侵犯了全社会。
因而SM方式是对全社会的挑战,这其中被利用的是肉体,社会的财产,被两个或多个社会个体私分了,利用了,这也就自然成为一种侵犯社会利益的罪行。
最终我们知道了为什么社会对“这种方式”抱敌视态度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通过对这种方式的考察我们清楚了所有人类在今天所的生存状态。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旗帜鲜明的支持个人以自身最真实的感受寻求快乐和幸福的努力。我们一直在反抗着一切妄图剥夺我们自由的强权与压迫,如果我们连理自己身体的权力都没有,那么我们就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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