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邪爱 BY 火舞燃天
序
随着文明的发展过度的开发使得世界不堪重负最终为世界带来了一片灾难。
当灾难过后幸存下来的人们共同组建了一个新的国家。因为种种原因虽然发达的科技被保留了下来并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可人类社会的制度却开始倒退重新回到了王权社会。新的国王统治着全地球饱受灾难的人们终于有了一点平静的生活。
又过了几十年国王老了他把世界分为几大块分别有他的几个儿子来管辖。
就这样又是几百年过去了其中经过了数反反复复的分分合合王国早已被分裂再重复起千年前的战争……
迪亚斯家族是欧米拉王国中最富盛名的家族除了他们家族流有皇族血统外他们的经商手段更是出名。只要是他们投资的行业没有不赚钱的据说他们的财富全堆积起来的话足可买下几个王国而迪亚斯家族中最有名的当数–米拉迪亚斯!他是整个家族的统帅一族的族长也是世袭的公爵有着足以影响整个欧米拉的力量。
他本人更是一个传奇,他从13岁起便接任了族长之职。不但排除异己,并且震压住了众人,使族人无一敢违背他的命令。由于他的眼光独到,更有着果断的决策力,使得整个家族的财势达到了空前的顶峰。
欧米拉是一个天主教的国家这里严禁同性相恋一旦被发现下场多半是以火刑。其中又以米拉的领地最为厉害。
欧米拉人都知道米拉是一个美貌异常的男人。迪亚斯家族向来只迎娶美女几代下来族人大多为俊男美女而米拉的精致五官更是继承了他的母亲–欧米拉的第一美女兰朵公主他的皮肤雪白身材高挑是一个在外貌上找不到半点瑕疵的男人他那头银蓝色的头发长至腰部更令他增添了一分飘逸。迷上他的男女是不计其数。
如果硬要说他的缺点的话那便是他从来不笑待人既冷漠又高傲那双银蓝色的眼眸总是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感情。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非常痛恨同性恋凡是在他的领地被发现的都是被各种酷刑折磨至死!
可是为他痴迷的人还是数不胜数有更多的男人愿用生命交换他的一笑不过下场全无例外都是一死。
有人说他虽然有着天使的外貌可他的心却比恶魔还毒比冰山还冷……
第一章
在迪亚斯家族中,还有两个受注目的人–凯和蓝斯。
他们是一对双胞胎,但因不是一个胎盘。所以长得一点都不像。哥哥凯美丽纯洁,就像落入凡间的天使;弟弟蓝斯则英俊迷人又浑身散发着丝丝邪气,令人又爱又恨却又移不开目光。
他们是米拉的侄子。由于米拉的母亲在生他时因难产而死。可以说,米拉几乎是由姐姐一手带大的。
对于姐姐丽莎,米拉有着母亲般的敬爱;所以当丽莎离婚后,米拉把他们母子三人一起接回了城堡。因此,对于侄子,他也比对其他族人更为关爱。在他人前从来不苟言笑的米拉,对两个侄子有时也会展露笑颜。
今天是凯和蓝斯十六岁的生日。在欧米拉,十六岁便代表成人了。按照家族传统,米拉为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宴会。
宴会除了族人外,还邀请了许多上流人士,商界巨头,就连国王也派了专人送上礼物以示祝贺。
在舞会举行到一半时,米拉离开了会场,向二楼的书房走去。
按照惯例,身为族长的米拉必须在今晚把属于凯和蓝斯的那份财产交给他们,之后他们便可搬离城堡。去外面开展自己的事业直到有所成就后才能回来。这时,米拉才会真正承认他们是族中的一员。
拿好地契、房契等东西后,米拉返回了舞会现场。
找了好久米拉也没看见兄弟俩的踪影,看来他们又开溜了!米拉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不是第一,米拉也不会觉得奇怪。
只是已经成人了还这么没定性可不是什么好事。米拉想到这,不禁皱紧了眉头。这兄弟俩虽然聪明伶俐,可是却不喜欢经商,也算得上是家族中的异类。丽莎为此也多向他这个弟弟哭诉。颇为无力的米拉只有精心挑选了几最好的产业再把最好的人员派了过去,以保证在两兄弟撒手不管时,能有人替他们好好管理,继续多多地赚钱。
“杰,你在吗?”走到灯光阴暗,米拉唤出一直在暗地里保护他的仆人。
“您有什么吩咐,主人?”
“看见凯和蓝斯了吗?”
“刚才凯少爷和蓝斯少爷离开舞会一起回了凯少爷的房间。”
听完后,米拉示意杰退下,径自走向楼梯。
☆☆☆ ☆☆☆ ☆☆☆ ☆☆☆ ☆☆☆ ☆☆☆
站定在凯的房门前,米拉举起手正要敲下去,却听见房里传出了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米拉瞬时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看来凯也终于是长大了。
秉着不坏人好事的心态,米拉转身便要离开。就在此时,里面再传出的叫声却令他全身一震。
“啊……不、嗯……蓝、蓝斯……,啊……求……求、求求你,啊……、快、快一点……”
这是凯的声音,米拉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在干什么!脸色冷冽的他回身便重重地敲下了门。没想到的是门竟然都没上锁,一下子就开了。
房里,地上到散落着凌乱的衣物。在床上,两个紧紧交缠在一起的人正是凯和蓝斯!
“你们在做什么?!”
米拉的怒吼响彻整个房间,根本没察觉他进来的两人这才从情欲天堂返回到现实世界。原本充满迷乱爱欲的脸上马上变成了惊恐。
“舅舅!”
凯和蓝斯的声音在颤抖,米拉的无情他们从小便见识了不少,这他们更是触犯了最大的禁忌,就算米拉平时再怎么宠爱他们,恐怕也不会轻饶他们。
面无表情的米拉吸了几口气,硬是压下了怒火。他的理智告诉他,楼下还有几百个客人,他决不能让那么多人看迪亚斯家族的笑话!
“穿好衣服后下楼。”米拉的语气平静,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
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两人乖乖地起身穿好礼服同米拉一起下了楼。
舞会很平静地过去了。
当晚凯和蓝斯被关进了专门罚族人的城堡西翼塔楼。
2
三天后米拉以及丽莎、族中的三位长老一起登上了塔楼门口的仆人看见众人忙恭谨地弯腰敬礼。
“主人……”
“把门打开!”
“是!”
看见众人原本坐在地上紧紧依靠在一起的两人赶忙站起身蓝斯把凯紧拥在怀中一副有什么冲着我来的样子看得米拉是气不打一来。
正要词严色厉地命他们分开却正巧撞上丽莎哀求的目光。
这三天丽莎每天以泪洗面不断为两个儿子向米拉求情。
“舅舅我……”鼓起勇气的蓝斯看了眼脸色阴晴不定的米拉他的吸了口气像下定决心般的说出了心里话“舅舅我爱凯凯也爱我!请让我们在一起吧!”
蓝斯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几人一片低声惊呼。
米拉的脸色更是铁青不发一语的他上前便给了蓝斯一记响亮的耳光。蓝斯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红印立刻肿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我爱凯我们已经决定要永远在一起!舅舅您就放过我们吧!我们会离开这个国家去塞伯特。那里不象这儿并不反对同性恋。只有在那里我和凯才会获得真正的幸福。”
“浑蛋!”米拉的又一记耳光和接下来的话完全打碎了蓝斯的美梦。
“自私的家伙!你就只想到你们自己的幸福!你可有想过你们的丑事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会使整个家族沦为王国的笑柄!还有王国的法律你们了解吗?每年因连罪而死的人有多少你了解吗?别以为迪亚斯家族权势很大要知道国王一直在等一个问我们罪的机会你想他会放过吗?为了你们俩人的快乐付出的极有可能是整个家族的性命!”
“那你就要为了家族而牺牲我们?!”
“维护家族荣誉和族人的安全这是你们生来的职责!”
“你说我们自私? 可你更自私!为了这种看不见的东西以及根本不会发生的事就要我们分开我办不到!什么整个家族的性命以你的地位和财力国王又能那你怎么样?他敢迁怒你吗?别以为我们年轻就好骗我是不会相信你所说的话的!凯和我是绝对不会分开的!”
“舅舅请您让我和蓝斯在一起吧!”从先前就一直默不出声的凯也开始哀求起来“我不要和蓝斯分开!失去他我会活不下去的。您不是一直很爱我们的吗?请您成全我们吧!”
“你们别再妄想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米拉的态度也十分强硬。
“米拉・迪亚斯!你真是冷血无情到了极点!”开始感到绝望的蓝斯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此时的他只想用尽一切所知的方法来伤害米拉在他的眼中米拉已不在是令他又敬又爱的舅舅而是一心想要破坏自己和凯幸福的恶魔。
“你为了自己的族长宝座可真是不择手段啊!听说你当年为了令族人们不抓住你的把柄亲手杀了一个女孩而她当时还怀着你的孩子吧?!为了权势你连你自己的孩子也可以牺牲更何况我们只是你的侄子你又怎么会心软? 哦我忘了你还有心吗?就算有只怕也是冰做的。”
所有的人都被蓝斯的话吓傻了竟然没人出面阻止他。
当年的事大多的族人都知道可从来没人敢当着米拉的面提起因为人人都知道这是米拉的另一个禁忌。
三年前的家族聚会上米拉的一位表兄喝醉了酒大放厥词提起了这件事当时米拉恰巧听到。
一个月后这个人在去往杰尼斯的路上失踪了。
这件事给族人们的震动很大不管这事与米拉有没有关系都让族人们对他更为惧怕。
而今天的蓝斯使得丽莎都不敢为他求情。
“冰做的吗?很好很好!你很勇敢我很佩服。”米拉不怒反笑艳丽的笑容看得众人一窒。“从来没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你是第一个。真不知道你是单纯还是愚蠢!今天如果不好好惩罚你一下恐怕将来人人都敢爬到我的头顶上来了!杰替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是的主人!”
杰的动作很快蓝斯还没看见他的身影就被拉离了凯的身边。紧接着他的腹部遭到了重击。
杰的拳头又重又硬丝毫没有留情。蓝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满身是伤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倔强的蓝斯硬是压下了呻吟他不想让米拉嘲笑自己。
一旁的凯不忍蓝斯受苦泪流满面的他跪倒在米拉的面前“舅舅求求你饶过蓝斯吧!别再打了。我听你的话不再和蓝斯在一起。只要你放过蓝斯……”
“不要求他凯!他是恶魔只知道以强欺弱我就是死也不会屈服的和你分开更是免谈!”
蓝斯死瞪着米拉一脸决绝。
“很好很好嘛!你要死我就成全你!”
米拉一挑眉正要再对杰下令却被丽莎充满惊恐的叫声打断。
“凯!你在干什么?!赶快下来!”
“不要你们谁也不要过来不然我就跳下去!”不知何时在众人目光被米拉和蓝斯的对话吸引时凯竟然爬上了那个有一人高的窗台上。
迪亚斯城堡是建在海边的高山上而西塔面对的正是悬崖峭壁掉下去的话不要说生还恐怕连尸体也找不到!
“舅舅求你放过蓝斯不要杀他让他离开城堡我会留下来。”
“如果我说不行呢?”
“您是在逼我跳下去!”
“很好连你也敢忤逆!”米拉怒火高涨。
“米拉你就答应吧我只有这两个孩子我不能失去他们!看在我这个做姐姐的份上……”丽莎也跪了下来。
米拉没有出声面无表情的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久米拉才开口“好我答应你。”
转身他有看着蓝斯“今天我让你离开。但从以后你不再是我迪亚斯族的族人!杰送他离开城堡!”
“不我不走!要走凯也要和我一起离开!”
“蓝斯你先走吧!不然你真的会死的!”凯泪眼模糊的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蓝斯。只有你离开了我们将来才会有再一在一起的机会啊!
仿佛明白了凯眼中的含义蓝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好我等你!
杰扶着蓝斯走出了房间下了楼。
“你可以下来了吧!”米拉看向凯。
“舅舅我还要您答应我一件事。”
“说!”
“我希望您答应我永远不要伤害蓝斯。”
“只要他不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是绝对不会去找他的更不会去伤害他!这下你可满意了?可以下来了吧?”
“谢谢你舅舅!”凯没有下来反而是向后又踏了一步“对不起妈妈!我要让您失望了!”
“凯你想干什么?快下来!”米拉的脸色也变了。
“舅舅希望您记得对我的承诺!还有对不起……”
凯又倒退了一步一脚踏空后整个人失去平衡向下堕落下去……
对不起………蓝斯………看来我要让你失望了……希望你………不要恨我………
我爱你…………永远地…………爱你………蓝斯………
3
一年后 迪亚斯城堡
距离那件事已经一年了。坐在书桌前办公累了的米拉起身走到窗前。
凝视着窗外那棵大树已经果实累累还记的过去凯每到这时总是吵闹着要蓝斯去摘果实。他们的笑容仿佛还在眼前但却已物是人非了。
一年前凯在跳崖后不久便被找到。幸运的是他并没有死。但却因受了很重的伤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他有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再醒了………
在凯的病榻边丽莎告诉米拉一个令他大吃一惊的消息原来凯是他的儿子!
当年米拉13岁继任族长之位时他的叔父们以为只是多了个傀儡。没想到米拉虽年轻但手段却很厉害。他们根本控制不住他。于是他们就设计了一个阴谋米拉果然踏了进去。
可谁也没想到最后米拉竟然会对自己的爱人下毒手他们的阴谋自然而然瓦解了。
幸运的是那个叫薇薇安的女孩并没有死。但她在生下孩子后不久病逝。
临死前她把孩子交给了丽莎请她代为抚养。为了孩子的安全薇薇安求她不要泄漏孩子的事丽莎也答应了。那时也即将生产的丽莎便在自己孩子出生后对外宣称她生了双胞胎以瞒过众人。
知道真相后的米拉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想了好几天最后他做出了决定。
他让杰去把蓝斯找来。
因为蓝斯是凯最爱的人如果由蓝斯来呼唤他的话或许会有奇迹出现也不一定。
如果凯真的能醒的话他便安排他们去塞伯特。其他的一切后果都由他来一力承担。只因为他亏欠凯的实在是太多了。
可杰的回报却是蓝斯失踪了。米拉派了更多的人去找可都没有消息。
不过凯真的很了解他那时他对蓝斯真的动了杀意因为蓝斯的存在就是一个不安定因素而他从来不使自己于下风。族长的宝座实在是太诱人了。不知有多少人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们都想抓住米拉的错把他拉下来。
“主人车备好了!您现在就要出门吗?”
门外传来管家的敲门声随后老管家恭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嗯知道了。”回过神的米拉向门口走去。
坐在车上米拉的思绪又飘远了。
隔了一年原本以对找到蓝斯不抱希望的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知道蓝斯的消息。
不管是真是假为了凯米拉决定亲自去证实一下。
☆☆☆ ☆☆☆ ☆☆☆ ☆☆☆ ☆☆☆ ☆☆☆
这里是城市最黑暗、最肮脏的角落。住在这里的都是逃犯、小偷、妓女等等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
米拉是第一踏上这个充满黑暗、暴力的地方。
一个小酒馆中米拉的对面坐着一个面容猥亵的男人他给了米拉一个地址。
米拉接过后在桌上扔了一个小布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男人打开袋子里面装满了宝石。
按照地址米拉来到一家破旧的旅馆面前。他推开了拉住他不放的妓女们走进了旅馆。
站定在一扇门前米拉敲下了门但却没人回应再一推门自动打开了。
门里一片漆黑米拉谨慎地走进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觉得不对劲的米拉正要离开突然一只手从他身后伸出。
大吃一惊的米拉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一块带有麻药的布捂住了口鼻。
米拉挣扎了几下终是敌不过还是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米拉才慢慢地恢复神智他的全身无法动弹……
又过了好半天他才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看来他是掉入谁的陷阱了。他可真是大意啊! 米拉自嘲地想。
米拉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正身一个镜子的世界里。无论是墙壁还是天板甚至于地板也是由镜子嵌成。
通过对面的镜子米拉看到自己正被锁在一面镜墙上。他的双手被举过头顶锁在墙上的镣铐上颈部、腰上各有约一小指宽的铁圈把他牢牢地固定住。而他的脚跟离地唯有脚尖点地在脚踝又各锁有一铁圈。看来想要自己逃跑是不太可能了。
“在想什么?逃跑吗?我劝你最好不要!如果你是在想你那护卫–杰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随着由远到近的声音出现在米拉眼前的竟然就是让他苦苦找了一年多的蓝斯!
“是你!”
“对就是我。好久不见了亲爱的舅舅!”
米拉上下打量着他看上去蓝斯的衣着光鲜神清气爽的样子半点也没米拉想象中的颓废和潦倒。一年不见米拉觉得他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很多当初的稚气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稳重。成的他让米拉再也无法一眼看透了。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关系米拉觉得他的双眼不再是黑色而是一种几近于黑的紫。
“你把杰怎么了?”
“不是我把他怎么了就是他把你出卖了!你不知道吧他是那帮老头安插在你身边监视你的。这我与老头们达成了协议就算你失踪再久也不会有人来找你的!”
“那你想对我干什么?”米拉显得很平静好象杰的背叛他早就知道了似的。
“干什么?你说我会对你干什么?除去了你迪亚斯族族长的光环你还有什么地方有用?哦我忘了。你的脸和身体还是有点用至少可以卖个好价钱。”
“无耻!”米拉被他激怒了。
“我无耻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痛恨同性恋的原因是什么!你根本就一直是你父亲的玩物!你父亲爱你的母亲她却因生你而死。所以你父亲恨你他根本不把你当儿子只认为你是他养的一条狗。要不是他死得早恐怕你到现在还是他的宠物吧!”
“住口!”米拉狠狠的瞪着蓝斯遗忘已久的伤疤再被狠狠地揭开想象不到的痛在身体里翻滚。那是他这辈子的噩梦他再也不愿想起的事情可蓝斯却硬生生地撕开了它这个残忍的男人真的是蓝斯吗?
“你是谁?你不是蓝斯!”
“我不是蓝斯又会是谁?我当然是!只不过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愚蠢随你玩耍的蓝斯了。这一年我吃尽了各种你想象不到的苦好几都差点丧命。可我为了凯为了向你这个破坏了我一生幸福的罪魁祸首报仇我活了下来。现在你落入了我的手里我要让你也尝尝各种折磨的滋味。”蓝斯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恶毒。看得米拉不禁一颤。
未完待续
蓝斯一把扯住米拉的头发用力地拉向自己。
米拉颈部的铁圈紧紧掐住了他一下子窒息的感觉让他几乎晕厥。
不过蓝斯接下来的动作更令他恐慌。
“你在干什么?快给我住手!”
“你现在这种样子凭什么要我住手?你越恐慌越害怕我越开心!叫吧叫的越响越好!”蓝斯开始用力地撕扯米拉的衣裤。
他的力气很大不一会儿米拉的衣物便一块快的散落在地上。
“多细腻、美丽的肌肤……”蓝斯的手指游移在米拉的身上。当他的手指碰到米拉心口的蝴蝶刺青时他发现米拉抖了抖。蓝斯笑的更了“多美的蝴蝶……很妖艳就象活的一样……”
蓝斯的话让米拉想起当初他的父亲那个恶魔似的男人。这刺青是那人留下的印记。现在的他真是后悔当初真该把它去掉。
蓝斯的手一点一点的往下移去划过米拉的腹部入黑色的丛林中……
米拉的脸色惨白他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嘴唇直到鲜红的血流了下来他也没有松开。
“原来的你的血也是红的?我还以为和你的心一样是黑色的呢!”
与他的话不同蓝斯的手很温柔握住米拉的欲望灵巧的抚摸着。
他的技巧很好就算米拉再不愿但他的身体却违备了他的意愿开始有了反应。
“哈……哈、哈……你有反应了?!被人抚弄的感觉有这么好吗?还是你的身体本来就很淫荡?被调教过的果然是不一样。这些年你一定很饥渴吧……”
“你这个畜生……”
“很好还有力气嘴硬我很期待过会儿听到你那令人陶醉的娇吟声。”
蓝斯蹲下身解开米拉脚踝的禁锢。
接着他把米拉的右脚举起抬到与米拉手平扣在另一铁环上。
米拉趁着左脚有空便用尽全身的力量踢向蓝斯的要害。只可惜米拉身上的药效还没完全退去他的脚被蓝斯轻易地抓住同样地扣在了另一边。
这样米拉此时就变成了臀部悬空下体全露的羞耻状态。
也许觉的这样还不够蓝斯退后了几步看了看他又弹了一下手指。
从天板上缓缓地放下一个屏幕里面播放的正是米拉现在凄惨的样子。先是米拉的面部特写然后镜头往下拉去全身的特写过后再是一个远景。
“很有趣吧你在这里的一切都会被拍下来。就算你将来离开了这里只要我手中有这个东西你又能对我怎么样?”
听了他的话米拉的脸色更是无色正当他要开口大骂时蓝斯的两根手指快速的插进了他的后穴骂声瞬时变成了惨叫。
粗鲁的手指一番乱戳痛得米拉的脸也扭曲了但在第一声后他还是硬压住已到喉间的叫声。他不想让蓝斯有再嘲笑他的机会。
见状蓝斯一挑眉笑的更了只是他的眼底却满是阴厉。
蓝斯解开自己的裤头摸摸已经变硬的欲望蓝斯的双手按在米拉的双腿用力地插入米拉的小穴中……
在米拉的闷哼中蓝斯的欲望只插入了一半就再也进不进去了。
而长久没受到过这种巨痛的米拉更是夹紧了小穴不让蓝斯更进一步。
“你真的好紧………”
蓝斯的右手伸到了米拉的前方一把握住他的欲望开始抚弄。
虽然后庭痛得要命可米拉的欲望却在蓝斯的手中有了反应很快就有一丝丝的液体弄湿了蓝斯的手。这时的米拉真是痛恨死自己的身体了。
“就算你再不甘愿身为男人的身体还是会追寻快感……”
“……嗯………”
看着米拉似乎陷入了快感中趁他的后庭稍稍有点放松蓝斯一鼓作气把自己的欲望插到了最。
“啊…………”
米拉惨叫一声疼痛使他的眼前一片漆黑险险晕了过去。可蓝斯的移动马上又带来了新的疼痛………
痛苦迫得米拉恢复了神智。可天知道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马上晕过去。
蓝斯用双手拉开米拉的双丘猛力地进出着。
米拉感到自己的后穴正在出血。而蓝斯的欲望用力的摩擦着伤口来来回回的更是加米拉的痛苦。
米拉咬紧牙关紧闭双眼不再让呻吟流出口中。
由于鲜血的润滑使得整个内壁变得湿润蓝斯的抽插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最后蓝斯在米拉的体内射出了精华而米拉则也晕了过去…………
5
再醒来时米拉发现自己已被从墙上解了下来可他手上脚上和腰上的铁圈一个不少只是换了个地方被锁在了地上。
米拉的膝盖出又各多了一个铁圈被锁在身体两侧的地上他的脚被拉过他的头顶分开到最大限度后分别锁在头部的两侧。这个姿势使得米拉的臀部腾空于身体的最上方他的后穴一览无遗。
正对他眼帘的屏幕中播放的正是他现在的凄惨样子。
拉近的镜头中出现的正是米拉他那红肿、流血的小穴以及染满蓝斯精液的下身和小腹。
这时蓝斯手捧一个大纸盒走了进来。他把纸盒搁在米拉的身边然后起身打量着米拉。
看到蓝斯米拉满腔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他对着蓝斯一阵大骂。
蓝斯却丝毫不为其所动他再蹲下身用手轻抚过米拉的红唇 “这是多么红润、诱人的红唇啊……只可惜……它实在是太吵了令人不得不把它给堵起来!”
说完蓝斯从箱子中拿出一个堵嘴器这是一个圆球上面全是洞洞。蓝斯左手掐捏着米拉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口。蓝斯又把右手中的堵嘴器塞入米拉的口中用皮带绑在米拉的脑后。
蓝斯绑得很紧米拉的舌头被紧紧地抵住口水马上不断地流了出来。
蓝斯用左手手指沾染这米拉的口水。冷笑着蓝斯把手指塞进了米拉的后庭中……
“从上面这张嘴里流出来的淫荡的液体就由下面这张小嘴来承受吧!”
蓝斯的手指在米拉的体内移动着在碰到伤口时更是加重了力量让米拉痛得皱起了秀眉。
可当蓝斯的手指碰到米拉体内的那一点时米拉全身一震。
见状蓝斯又是邪邪一笑他的右手开始套弄起米拉的欲望。很快地米拉的欲望便有了反应蓝斯动得更快就算米拉再不甘愿在双重的快感下他还是达到了高潮………
蓝斯把粘满精液的手伸到米拉的面前一脸无奈地摇摇头 “你也太快了吧?看来你很缺教育哦? 不过有我在过不了多久我一定可以把你调教成为一个绝对乖巧听话不敢违背主人任何话语的好奴隶好宠物的。”
不能说话的米拉唯有用愤恨的目光注视着蓝斯眼中尽是不妥协。
呵呵笑着的蓝斯当着米拉的面倒出纸箱中的东西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性玩具洒得地上都是。
看到这些米拉的脸色一点没变。他只是闭上双眼把头一别。反正这些东西在当年他也见识过不少他相信自己绝对挺得过去。
“怎么?这么快就认命了?这可不象你的性格。还是你看到这些东西觉得……自己……肯定能够熬得过?”蓝斯从中挑出了一根透明的皮管。皮管约有三指宽。蓝斯把一头接在一边墙角的水龙头上皮管的另一头一分为二一粗一细。
粗的一头被塞进了米拉的后庭细的那边蓝斯则小心翼翼插进他分身前端那脆弱的小洞中。
听见米拉喉中发出的低哼蓝斯这才停下了手他伸手拧开了开关 “别对你自己太有信心我的手段还有很多就不信你一一都能挺过去。现在只是刚开始而已。”
米拉只觉得冰冷的水缓缓地流入了自己的体内。
很快的米拉的腹部便涨了起来越隆越高他的分身也变的硬直。
难过的米拉开始挣扎可全身没半点自由的他再动也是无用。他感到腹部好涨涨的就好象身体快要裂开了一般。可冷冷的水还是在源源不断的进入他的体内………
直到米拉的腹部涨大如怀孕六、七月的妇女般蓝斯这才关上开关。
他拔掉米拉后庭中的水管又迅速塞上了一个小肛栓以防止水流出来。在分身上他也插入细栓。
大功告成的蓝斯起身注视米拉的反应还嫌不够的他又一脚踩在了米拉的肚子上。残忍的转动着。
直到米拉脸色变青快翻白眼晕过去的时候蓝斯这才拿掉栓子。
米拉不由自主地把肚子里的东西全用力排了出来直到肚子里全部空掉为止。
蓝斯摇摇头以嘲弄的口吻说道 “你实在是太脏了看来不好好的彻底清洗一下是不行的了!”说完之后蓝斯便开始反反复复地帮米拉灌肠。连续几后在米拉排出的只有清水时蓝斯这才罢了手。
看着一身污秽的米拉蓝斯把冷水开到最大用水柱冲击着米拉的全身。因为无法逃开米拉从头到脚被冲了个遍。
蓝斯替米拉戴上了一副黑色的皮质眼罩然后又换掉了米拉嘴中的堵嘴器换成了一个双层金属制的扁扁的空心圆环。圆环套在米拉的牙齿使他依然不能合上嘴。两边的皮带在脑后紧紧的扣上。
“我还有事没有时间一直在这里陪你玩。不过你放心你在这里绝对不会无聊的。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你的! ”
说完蓝斯便离开了这间房间………
在漫长的时光流逝后门被打开了。
目不能视的米拉侧耳倾听有好几个不同的脚步声向他走来。米拉一颤他知道蓝斯是想让其他人来玩弄他以达到羞辱他的目的看他的精神是否承受得了。
米拉在心底冷冷的笑了他笑蓝斯的天真他真的以为仅凭这些就会让自己投降?身为公爵身为族长的自尊绝不允许他这么软弱!
近来的共是5个年轻的男人。蓝斯从外面把他们找来时告诉他们这里有一个不听话的奴隶需要有人来好好调教一下原本将信将疑的他们在看见米拉后才知道蓝斯没有骗他们。
蓝斯曾对他们说过可以任意的玩弄这个奴隶于是他们便大着胆子走上前去………
这一夜米拉被这五个男人玩弄了一整个晚上。
这晚他的姿势不变无法动弹地被男人们同时插入上下二个洞。到后来由两个男人同时在他的后庭中进出;一人则堵住了他的嘴;一人玩弄他的分身还有一人在他胸前的红珠上不断徘徊………
米拉在这夜中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反反复复好几。到后来他的神智一片模糊自己也不知道是现实还是噩梦也不知道自己被迫高潮了几…………
蓝斯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狼狈不堪的米拉一人其他的男人们都已离开。
蓝斯扯掉米拉的眼罩拿掉堵嘴器后又再解开米拉全身的禁锢。
米拉象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他的全身染满了乳白色的精液不知是他的还是男人们的。身后的小穴红肿不堪失去弹性的大开着。泊泊地不断有精液从中流出。
蓝斯一脚踏在米拉的腹部混合着大量血丝的精液更是不断流出。
回过神来的米拉不断的开始反呕但他呕出的也全是精液。
“真是一条淫荡的贱狗啊………我看你吃了满肚子的精液还是不知足。不过不急我事办完了现在有的是时间和你玩下去。”
昨天是老爸今天换老妈老是在我身后打转害得我胆战心惊的最后还和老妈吵了几句害我心情不好!
等写完再一看今天的小米好可怜心里不爽的我让蓝斯把他暴虐了一番我汗
不过我是不会后悔的!哈哈哈哈哈哈因为写这文章本来就是为了多多虐虐小米的嘛
只可惜明后两天要上课只有到周一才能再欺负小米了
6
蓝斯示意和他一起进来的两个男人把米拉带下去清洗干净。
半小时后被清洗干净全身抹上香油的米拉被带了上来。他颈部上的项圈上连着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头由一个男人牵着。
男人把铁链的一头锁在墙上铁链很长约有、5米。
米拉被两个男人以脸朝墙的姿势按在墙面上。
蓝斯看了看米拉从一边取来满满一瓶香油。他把手浸入香油后又插入米拉红肿的小穴中。
蓝斯把大量的香油抹进米拉的后庭直到他的下身泛出油光小穴几乎滴的出油来才罢手。
米拉被带到房间的中央他的双手被细铁链一圈圈的绕上然后再扣在由天板上放下来的铁链的环扣上。
通过滑轮米拉被腾空吊了起来。他的双脚由脚踝上的铁环与手扣在一起。
蓝斯在米拉的分身的根部上套上一个皮制的阴茎环。
看看后蓝斯开始用力地捏弄米拉胸前的两粒红珠直到他的乳头充血红肿硬如石子般后才用小铁夹夹上。
铁夹上各连有一个小铁球由于铁球的重量使得米拉的乳尖被拉得直直地。米拉痛苦地皱紧了眉头。
“这样就觉得痛苦了?这可不行难过的还在后面呢!我会在这儿好好欣赏的!”
说着蓝斯回身坐在由男人们般来的椅子上。
从一人手中接过一杯红葡萄酒蓝斯慢慢地喝着一副悠闲的样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蓝斯用在米拉身上的香油开始发生作用了。
米拉开始觉得身体慢慢热了起来而且越来越热。明明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到了极点尽管他不想可他的欲望还是罔顾他的意愿有了反应。
米拉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全身热汗直流皮肤也变成了潮红色。
无助的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扭动身子可由于他被吊在半空中人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半点也无法动弹。越是挣扎就只能是听到铁链互相碰撞的声音。
抹在米拉后庭中的香油使得他感到又痒又麻的仿佛有千百只虫子在里面爬行、啃咬着真是说不出的难过。
紧接着后庭的那种可怕的空虚感又一下子抓住了米拉。啊………他好想、好想……
随着克制不住的呻吟不断从米拉的口中流出来他的分身也抬起头来涨得越来越大……
见状蓝斯喝了一口酒邪邪一笑。好戏开场了。
很快米拉的呻吟被一声惨叫代替。
原来套在米拉分身上的阴茎环中附有密密麻麻尖锐的小针米拉的分身越勃起针就会扎的越………
每当他要达到高潮时那皮圈和皮圈中的针都会给他带来莫大的痛苦致使他无法发泄。
两个小时以后米拉依然被吊在那里他的脸上全是不自觉时流下的泪水。
“怎么样?愿意屈服吗?”蓝斯看着他。
好一会儿米拉才抬起头来。他的眼中尽是不屈服和愤恨。
米拉盯着蓝斯的双眼。好一会儿后一声不吭的米拉又低下头去。
“很好、很好!”
意外于米拉的倔强蓝斯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酒杯。
“那么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开始下一项吧!”
蓝斯拍了拍手门外又走进来另两个男人。与正在解下米拉的那两人不同现在进来的两人更为彪悍体形更为结实。
米拉的双脚被放下他分身上的皮圈和也被取下。
就在米拉想要释放的时候蓝斯一把抓住了米拉的分身重重一捏巨大的痛苦使得他的分身一下子软了下去。
“现在还不行哦……”
蓝斯又坐了回去换成两个男人上前。他们的手中拿着又黑又粗的皮鞭。
米拉瞄了一眼他的声音很弱但却很坚定 “你以为用这些就可以让我屈服?恐怕你要失望了就算我死我也不会向你投降。”
“真的这样吗?我可不这么以为!”
米拉由于长时间的被捆绑血液不太流通全身都没有了知觉。但不久后他的手脚开始酸痛发麻血气在体内的运行让米拉难以忍受。
男人们一前一后把米拉夹在中间他们用鞭子用力地鞭打着米拉的手肘、膝盖的关节这让米拉的痛苦再上一层。
男人们每总是各打一鞭一前一后先前后后鞭子挥过后米拉的身上留下了一条条血痕而且鞭鞭见血。
米拉咬着牙偶尔才会吐出一些低低的闷哼。
很快的米拉身上便再无一是完好无损的了原本他那一身雪白、细腻的肌肤就变得伤痕累累。
又是一阵鞭打后米拉却因身上的香油关系欲火再一高涨起来。而且奇怪的是米拉被鞭打的越重他的身体就越热……
最终米拉还是在鞭打中达到了高潮。
“觉得很奇怪吗?这就是这种香油的特别之。知道吗有很多骨头很硬的人在一开始也象你一样对自己有信心可连着这样鞭打三周后全成了我脚下的小狗无一例外。你会成为这唯一吗?我很期待。”
冷笑着的蓝斯从旁接过一由竹制的短鞭。
“把他锁到墙上去!”
米拉被放下拖到墙边如最初时一般颈、手、腰锁在墙上他的脚被抬高锁在头部上方的两侧。
蓝斯用粗大的鞭柄插入米拉的后庭反复抽插着。
慢慢的米拉的欲望又悄悄地抬头了。
“真快呀……贱东西!”
蓝斯抽出鞭柄退后两步抡起鞭子对着米拉双腿间的嫩肉上就是一顿夹头夹脑的狠抽。他很巧妙地避开了米拉的欲望只打两边。
直到看到米拉的欲望高高挺起后蓝斯这才掉转头盯着他的欲望痛打着………
☆☆☆ ☆☆☆ ☆☆☆ ☆☆☆ ☆☆☆ ☆☆☆
米拉是被强水流冲醒的。
睁开眼米拉发现自己依然是被锁在墙上。一个男人用冷水冲洗着他的身躯。水流使得米拉无法呼吸呛得半死。
好一会儿水停了。另一男人帮米拉擦干后又替他在身上抹满了一层厚厚的香油包括小穴也是。
米拉记得自己被蓝斯鞭打了好久直到他达到高潮后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怎么?害怕了?放心这的香油与先前不同不是刺激你性欲的媚药。当然它还是有其它的用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蓝斯还在喝着酒。
米拉被解下他身上的铁圈、铁链除了项圈和项圈上的铁链外全被除去。
全身绵绵无力的米拉瘫倒在地上过多的折磨和高潮让他连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米拉的眼睛再被蒙了起来。
米拉感到有人让他以跪姿趴在地上他的大腿被大大地分开上半身则按倒在地上。
过了不一会儿米拉听到了一种很轻的脚步声走近自己。接着有一股热气靠近自己的后庭。紧接着又有类似舌头的东西在舔着自己的后庭。
米拉被撩拨的很难过他的分身渐渐抬头………
直到有种像脚爪般的东西搭在他的背上时米拉这才察觉不对劲。难到会是…………脸色大变的米拉挣扎了起来。
男人们把他按得更牢可米拉象发疯似的抵抗着。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那是什么东西让它滚!不要碰我!”
明知开口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可恐惧远远超过了他的理智。
“看来抓住你的弱项了是不是过去尝过其中的滋味让你至今难已忘怀?这下可好再重温下吧!”
听完蓝斯的话紧接着米拉感到有一个比人类的更粗长上面布满肉刺的东西进入他的体内。这东西在插到从未有过的度后又狠狠地向外抽动。上面布满的倒钩似的肉刺此时发生了作用在抽出时钩拖着米拉的直肠内壁。让他产生肠子也要出来般的巨痛感。
米拉抖得更厉害了他的反抗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蓝斯上前一把抓起米拉的头发让他抬起头。蓝斯拉掉蒙在米拉眼上的眼罩。米拉通过镜墙看到正在侵犯自己的竟然是一只大狗!
米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拼命扭动身体企图逃离。
“不要!我不要!让它离开!赶快让它离开……”
大狗的插入越来越快米拉的直肠就象要被捅破般。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是你的奴隶你要我作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只要你………”
米拉完全崩溃了他大声痛哭着不停的求饶着。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呜咽声大狗在米拉的体内达到了高潮大量的精液喷涌进他的直肠内直到米拉的体内再也承受不住溢了出来沿着大腿流到了地上………
未完待续
狂汗~~~我承认我很"BT"暴汗~~~
小米是蛮惨的不过很快就能知道凯的生死喽
如果凯死了小米会更惨吧
7
蓝斯让人牵走了狗回头再看米拉。
米拉蜷缩在地上还在发抖。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蓝斯再度上前拉着米拉的头发 “看着我!”
米拉的双眼因泪水而迷朦一颗颗的泪珠还在不断的下滑。
“不要………我不要………”他的眼中已无先前的倔强全被脆弱和恐惧代替。
这样的米拉呈现出与平时不同的风情柔弱的他显得更加的美丽也似乎更能撩动别人的怜惜之情。
在场的男人们看到这一幕全呆了就连蓝斯也不禁心中一动。可马上凯的脸一下子又浮上了他的心头。
蓝斯啊蓝斯!你不要忘了眼前的这个人是你的仇人他不仅害了你的爱人还使你颠沛流离了那么久。你怎么可以就被他的几滴廉价的泪水给迷惑住呢?你可不能心软啊!
蓝斯甩了甩头又重重地给了米拉一记耳光。
米拉被他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留下了红红的掌印。
“现在你总该屈服了吧?!叫一声听听吧!”
米拉低着头屈辱代替了恐惧。
好半晌也没见米拉吭声不耐烦的蓝斯心中一怒 “怎么你是哑巴了吗?还是……还想尝尝刚刚的滋味?”
米拉全身一震 “主……主、主人!我是、是你的……奴隶!”
“很好很好!”蓝斯拍了拍米拉的头象是对待小狗般的 “这才乖以后只要你一直乖乖地我说什么你做什么我就会一直好好的疼爱你的!”
蓝斯坐了回去 “现在爬过来用你的嘴来好好服侍我吧!”
米拉四肢并用慢慢地爬到蓝斯的脚下。铁链摩擦着地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米拉抬起上半身伸手想要用手去解蓝斯的裤子拉链。蓝斯此时一脚踢在他的腹部把他倒在地。
“我有让你用手吗?叫你用嘴还是你想让我叫你把你的嘴给缝上?快给我过来再拖拖拉拉的看我怎么治你!”
米拉再爬到蓝斯打开的双腿间凑上头去用牙齿解开纽扣咬下拉链。米拉再咬住蓝斯内裤的边缘他侧过头往下拖。紧接着蓝斯他的分身便一下子弹跳了出来。打在米拉的脸上。
看着眼前赤红怒涨的分身米拉闭上双眼把它含入嘴中开始吸吮吞吐。
米拉的口腔中又热又湿润小小的把蓝斯的分身包裹的紧紧的。
很快蓝斯的气息也有点急促起来他的欲望涨的更大直直顶在米拉的喉咙口让米拉一阵反胃。直觉地米拉想要吐出口中之物。
察觉到的蓝斯用手紧按住米拉的头不让他逃脱反而是插得更。
蓝斯扯动米拉的头部开始一进一出的运动。
无法反抗的米拉双手紧握椅脚他的嘴中满是无法下咽的唾液和蓝斯流出的体液使得蓝斯在进出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很快地蓝斯在米拉的口中达到了高潮米拉被呛得满嘴满鼻子都是。
“不许吐出来给我咽下去!”
蓝斯抽出已软下的分身用手紧捂住米拉的嘴直到确定米拉全咽下了才松手。
“果然是被调教过的的确是不一样!”蓝斯整理着自己 “看了他的表演你们也很想要吧?剩下的时间他就是你们的了好好玩吧!”
四个在一边早已欲火难耐的男人听到蓝斯的都面露喜色纷纷上前围住米拉。
正欲欣赏下去的蓝斯此时因门外进来的人而脸色大变。
来人正是他派在医院监视凯的病况的人。这时来难道是………凯他……
不敢再往下想的蓝斯忙拉着来人走到门外。
听完报告后一脸凝重的蓝斯急急赶往医院。
☆☆☆ ☆☆☆ ☆☆☆ ☆☆☆ ☆☆☆ ☆☆☆
蓝斯从那天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呆在镜房里的米拉看不到阳光他也无法得知时间。只是每天会有人喂他进一食。东西很少只能维持他的基本生存。每到这时他便知道又是一天来了。
吃完后米拉面对的就是四个男人他们接连着不停的用各种手法来开发米拉的肉体。每一都要到米拉再也承受不住地晕厥后才会停手。
渐渐地米拉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异常敏感往往只要一个爱抚他就会开始呻吟身体也会有反应甚至达到高潮。
米拉知道现在的他已经真的完全成了蓝斯所希望的那样变得没有男人就不行了。自己已经完了陷在爱欲的泥沼中的他只怕这辈子都将成为别人的玩物!
又过了一些时日蓝斯终于又出现了。
他变得很憔悴眼中布满了血丝。
看到米拉忍不住怒火的他一上来便甩了米拉二个耳光。
在米拉还没反应过来时蓝斯把手中的衣服扔在了米拉的脸上。
“穿起来我们要离开这里回城堡去。”
米拉拿下脸上的衣物一件件的穿上。
穿完后的米拉静静地站在蓝斯的面前。
蓝斯转身向外走去米拉跟在后面。
走出镜房米拉踏上了长长的楼梯。
之后米拉才发现原来镜房是建在那间破旅馆的地下。
走出旅馆外面正是晚上到一片漆黑。
两人坐上车车绝尘而去……
“你给我记住回到了城堡并不代表你就重获自由了你还是我的奴隶。更何况现在迪亚斯族的大部分产业都已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今后你也就是我们手中的傀儡罢了!千万别想逃出我的掌心你在镜房里被拍下的带子还在我的手中恼怒我的后果是你绝对承受不起的!”蓝斯恶狠狠地警告着米拉。
米拉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是的……主人!我会乖乖的听您的话的!”
二人回到城堡管家带着仆人们在门口迎接。
“主人您终于回来了。这的旅程还顺利吧?”管家迎上前。
米拉点点头 “还好。”
“您一声不吭的就去菲格谈生意让我好为您担心。”
米拉知道城堡中的众人都被蓝斯欺骗了无法说出真相的他只有顺着管家的话下去 “我知道了这是急了点下我会通知你的。我有点累了要先回房休息。”
边说米拉边向二楼走去。
“舅舅明天一早和我一起去看看凯吧!他醒了!”
“凯他醒了?”大吃一惊的米拉从楼梯上冲了下来。
激动的米拉一把抓住蓝斯 “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明天您自己到医院便会知道。现在您累了该去休息了。要是累倒了的话只怕您明天就会见不到凯。”
蓝斯的话中尽是威胁心中焦急万分的米拉只得放开他乖乖的回房。
躺在久违的床上米拉却是久久无法入睡。一心盼望着明天快一点到来。
未完待续
今天只是小虐一下大家期盼的凯也终于是醒了
欢呼三声!!!哈哈哈!
不过呢从明天开始小米依然还得继续过他的悲惨生活我还没有虐够他怎可轻易放弃?
再说就算凯醒了我也不会让他那么快就好了的!
我可是很坏心的哦!
最后再问一声大家是想看小米多多被虐呢?还是被多多的疼爱?请在回贴中告诉我我再斟酌着写下去!
谢谢大家的捧场^^
8
第二天米拉起了个大早匆匆地吃完饭急不可耐的他便拉着蓝斯赶往医院。
“怎么你就这么急着赶去看你的杰作吗?”
米拉的脸色一白 “我承认当初是我太过份把你们逼的没有退路。但现在我是真心关心凯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孩子啊!”
“是啊就因为凯是你儿子你才会觉得有愧疚。如果他不是你的心里还会这么想吗?”
米拉无言。的确以他的性格来说要是凯只是他的侄子的话只怕他是不会象现在这么的关心他的。
“所以说我最痛恨你这种人。虚伪!”蓝斯恨恨地说完便掉转头去不再理会米拉。
车子驶到医院门口停下两人下车走进医院。
来到贵宾室两人却被告知凯的病情有变化医生正在为他检查暂时不能探视。
米拉和蓝斯只有呆在门外等候。
看着医生、护士们进进出出的米拉和蓝斯的心也被掉到了嗓子口他们都不安极了。
过了大约一小时后凯的主治大夫费尔走了出来。他示意米拉和蓝斯跟他走。
三人一起来到了办公室。
“凯的情况怎么样?”
费尔拿下眼镜神色凝重 “很不好!他昏睡了近一年能醒来原本就已是一个奇迹了。可是因为长期的昏睡他的身体器官都已呈衰竭。虽然他现在已恢复了神智可还是有随时死去的可能。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我们现在可以见见他吗?”
“很抱歉暂时还不行。”
回到城堡米拉和蓝斯的心情都很差蓝斯午餐和晚餐都没有吃独自一人关在房里一个劲的抽闷烟。
夜晚洗完澡的米拉走出浴室就看见蓝斯坐在他的床上。
“过来!”面露阴郁的蓝斯掐掉手中的烟。
“你要干嘛?”米拉不进反退眼带警惕。
“怎么?!才一天就开始反抗我了?稍微给你点好脸色你就忘记你的身份了?别忘了我手中的东西!给我过来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米拉一步步的走上前。
蓝斯一把把他拖摔到床上在米拉还晕头转向的时候他飞快地拉扯掉米拉身上的浴袍。
蓝斯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粗麻绳把米拉的双手给牢牢的捆在床头的栏杆上。之后米拉的双脚被左右分开绑在另一头的床栏杆上整个人呈 “大”字形。
“才一天你就敢不听我的话你可真不是一个乖巧的奴隶啊!所以我要惩罚你!”
蓝斯取过一个小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银针和金环。
蓝斯取出一根银针针长约1在粗细上与普通的绣针无异。
看到这米拉原已苍白的脸色更无血色
蓝斯又拿出一根蜡烛点燃。他把蜡烛用蜡油固定在床头柜上再把银针放在火上烤了烤。
米拉惨白着脸蠕动着唇正要说话。
快他一步的蓝斯伸手抓过床角上放着的内裤塞进了他的嘴里。
“今夜我不想再听见你说话!给我好好含着!”
在米拉的度恐惧中蓝斯低下头凑上米拉的胸口开始用舌玩弄起他的红珠。
轮流舔弄、吸吮着两粒红珠直到它们变得硬挺后蓝斯这才用手捏紧米拉的右乳。毫不犹豫的他右手一用力银针便穿过了米拉的右乳。
米拉的嘴虽然被堵住了可还是堵不住他从他喉间发出的呜咽声。伴随着疼痛米拉流下了无意识的泪水。
蓝斯舔了舔米拉右乳上的鲜血又另取了一根银针如法炮制地刺穿了米拉的左乳。
然后不满足的蓝斯又用力地捏着被针穿透了的乳头并且残忍的拉扯、转动着。
米拉剧烈的挣扎着他的手脚都因他的动作而被磨掉了一层皮鲜血淋漓的。
蓝斯也不理会米拉的挣扎他慢条丝理地抽动银针边往外抽还边转动着故意延长米拉的痛苦。
在银针拔出后蓝斯又在这两个小洞中分别穿上了金环。
“很漂亮嘛!很适合你!”蓝斯直起身他的手中又拈起根针“装饰了上面可不能漏了下面啊不然就不美了!”
蓝斯用手抓住米拉的分身针从铃口的一边进入再从另一边穿出。
米拉瞪大双目全身一绷忽地晕了过去。
蓝斯也不理会他只是再取过一金环戴在米拉的分身上。接着他取来一大堆的蜡烛一一地把它们给点上。
很快米拉的房间里就变得火光莹莹的蓝斯关掉电灯。回头又取出了米拉的堵嘴之物。他伸手拍拍米拉的脸可米拉依然不醒。
蓝斯从浴室弄来些水泼在米拉的脸上米拉这才缓缓地睁开眼。
印入米拉眼帘的是一片红到出是红红的烛火。一眼看上去还挺有气氛的可在米拉的眼中却比鬼火还吓人………
未完待续
今天好象是少了很多因为我今天去剪头发在理发店里等了整整三个小时才轮到我我等得快疯了!
本来今天是不想写的因为我打字很慢很慢可今天是平安夜大家快乐嘛!
不过今天小米还是难逃魔掌不过我发"四"顶多再三天偶就不虐他了
我会让蓝斯好好疼爱他的是真的疼爱不打引号
昨天熬夜写提纲后面的发展一定会让大家大吃一惊滴~~我保证~~
最后祝大家圣诞快乐!
还有我要回贴越多越好哦!
9
“看来你很清楚嘛!”蓝斯的脸随着烛光忽明忽暗的闪动着让米拉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回想起当年米拉尤记得那些被父亲买回来的男孩们那一张张在烛光中扭曲的脸还历历在目。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好可怕好残忍………
而如今这种可怕和残忍终究是要来到他的身上了………
米拉闭上眼反正他再抵抗再挣扎也是没用的还不如把力气放在抵御即将到来的痛苦上来的好。
虽说是这么想可米拉的身体还是绷得紧紧的发白颤抖的唇还是泄露了的他的害怕。
“有这么可怕吗?我觉还好嘛!”蓝斯笑得很阴沉 “你该早尝过的吧?还是只看没试过?”
米拉还是不作声。
蓝斯先解开他的右脚把麻绳的一头重新绕在米拉的膝盖还有一头扎在手边的栏杆上。然后再是左脚。
蓝斯把绳子抽的很紧所以米拉的膝盖几乎是与头部齐平双腿大开整个下部朝上。
“这样才方便。好美的景色只是杂草太多了有碍瞻览还是我帮你去掉吧!”蓝斯的手摸进了米拉的下体在那又浓又密的丛林中游移着。
在米拉的低声呻吟后蓝斯的手离开了他的下身。
蓝斯松开紧握的手一些毛发般的东西飘落到了地上。
蓝斯拿过蜡烛移到米拉的小腹他的手一倾烛油便滴落了下来。
“啊、啊………啊…………………”
火烧般的疼痛在下腹部蔓延这种高温的灼伤感让米拉疼的快发疯他不顾一切的叫喊着只希望借此来减轻点疼痛。
蓝斯又取过几根蜡烛一起滴。很快米拉的小腹和分身上便被红红的烛油全给覆满了。
过多的烛油流向米拉的双丘间蓝斯用手指扒开他的后穴把蜡烛移到小穴让烛油一滴滴地滴进去。
滚烫的烛油碰到娇嫩的内壁这是一种令人无法想象的痛。米拉的叫喊变的更为惨烈其中还夹杂求饶声。
“啊……求、求你快、快点、停停下来!啊、啊………不、不要啊……………”
“叫的真好听反正你这里隔音设备很好就算你叫哑了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叫吧再多叫点!”
蓝斯拿来更多的蜡烛在米拉的菊洞全被添满后蓝斯把蜡烛随意地在米拉身躯上移动不一会儿米拉的身上便布满了点点红蜡。
红色的烛油配上米拉那一身洁白的肌肤显得分外动人再加上他的扭动更是妖娆媚丽。
就连蓝斯也因眼前的美景而恍惚了一下但他很快便恢复过来。
看看滴的差不多了蓝斯吹灭手中的蜡烛。
“这种蜡烛是特制的碰到皮肤时的温度会很高而且干了后会粘的特别的牢。从皮肤上揭下来时更是象被人扒了一层皮似的。不过你可以放心这种蜡烛的好就是绝不会留下半点痕迹也不会红肿。”
蓝斯说的绘声绘色米拉却是巴不得马上晕过去才好。因疼痛他的身上已布满汗水床上也湿了一大片。
可就在下一秒钟米拉就知道先前的那些与现在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在蓝斯猛地掀掉他身上的一小块蜡油时那种火辣辣的痛感真的就象皮被活活地扯下一块般……
在掀完米拉身上的蜡后蓝斯把目标转向米拉的下身“刚才这只是试试下面的才是重点哦!”
“啊………………!”
有点因连连巨痛反而有点麻木感的米拉在蓝斯揭开他下腹部的腊油时再发出惨烈的喊声。因为蓝斯揭的不仅是腊油还有米拉下身的体毛也因混在蜡油中而被一起大片大片的拔去……
“很痛吧?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把你的皮一块块的扒掉把你一刀刀的切开让你看着自己一点点的变成支离破碎的样子后再慢慢的死去。你该庆幸你还有用而我还没有折磨够你呢!无论你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已无法挽回凯快要逝去的生命。所以我恨你!是的我一定是恨你的!”
蓝斯神情激动可当他说到最后一句时却是象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此时的米拉双眼没有焦距看得出他已被折磨的快要失去神智了。所以他也根本听不见蓝斯在说些什么。
现在米拉全身的烛油已全被揭掉只剩滴在他菊洞中的了。
蓝斯用手指一点一点的扣出烛油。
每被扣出点米拉的直肠就象被拉出一似的。
蓝斯用了正整整一个多小时才算是大功告成。而米拉则已叫哑了喉咙只能发出些没有意义的音节来。
蓝斯抚摸着米拉的下身 他的体毛已全被拔除连双丘中的也不例外。
“正是好光滑好细腻。好可爱就象小孩似的。果然比先前要顺手的多了。这样的效果的确要比用剃的好。以后有空的话经常来一吧。”
听了这话米拉咬紧了唇。他的身体还在不停的抖动着。
“今天对你的惩罚也差不多了下半夜还是让你快乐一点吧。要知道我可是一个好主人哦,你要懂得感激!”
蓝斯解下所有的麻绳米拉瘫在床上他已经没有移动的力气了。
蓝斯在米拉的后庭中抹入媚药。
药效开始发作后蓝斯欣赏了一会儿米拉因欲火而变得潮红的身体。
“张开嘴!”
米拉依言照作。他的口腔中也被抹进了相同的媚药那甜甜香香的膏体令他嘴中的温度一下变的很高。甜腻的呻吟声马上从他的口中流出。
米拉的分身根部也被蓝斯用细绳细心的一圈圈地绕了十几到扎牢。
“你先在这呆一会儿我去那些东西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说完蓝斯就走了出去。
米拉一人躺在床上疲惫的身体让他昏昏欲睡的就连媚药的作用也被抵消了不少。
他一个人昏昏沉沉的也不只过了多久直到有种冷冰冰滑腻腻的东西爬上了他的脚踝米拉这才被惊醒!
低头一看米拉魂飞魄散!
那是两条有碗口般粗的蟒蛇通体雪白。正边吐红信边向他的身上移动……
米拉的第一反应便是逃可他全身软绵绵的还没爬起来便又摔回了床上。此时一条蛇已缠上了他的手臂。
在一番挣斗后米拉倒在床上再也无法动弹。
蓝斯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米拉的双腿被一条蛇紧紧缠住蛇头已钻进了他的小穴中把他的小穴撑得满满的。
而另一条蛇则缠绕在米拉的上半身收紧了他的双臂把他的嘴给堵得严严实实。他的唾液沿着嘴角流下也使他再也发不出声来………
米拉越是挣扎得厉害蛇也就缠得越紧钻得也就越……
“好好享受吧!”说完蓝斯关上了房门。
未完待续
终于写完了今天的份累死我了~~
明天再一章后小米的新生活就要开始了有人期待吗?
大家看完要回贴哦~~我可是在眼巴巴的看着呢~~~
1
凌晨时分蓝斯推开房门走到床边。
米拉倒在床上那两条蛇在他身上绕了好几圈蛇头还是的占据在他的上下两 “口”中。
米拉的脸上、嘴角、胸口、小腹以及他的分身和小穴都染满了他自己的口液、精液与泪水………
虽然他的分身被绑住可依然无法阻止那一又一的高潮。
蓝斯把蛇从米拉的身上弄了下来装进一起带进来的箱子里。他也不看象一瘫烂泥似的躺在床上的米拉拖着箱子便出去了。
再醒来时已近中午。
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米拉的脸上米拉迷迷糊糊的张开红肿的眼晃晃悠悠的爬下床。硬拖着僵硬的身躯走进浴室。
了好些时间米拉才把自己打理干净。泡过热水的身体稍稍舒松了点不再向之前那般酸痛。米拉这才起身。
浴室外蓝斯又坐在了床边他的身前还放着一辆餐车里面是十分丰富的早餐。
“很丰富的早餐应该都是你爱吃的吧。”
米拉看看早餐又看看蓝斯他不知道蓝斯想干什么只有一经保持沉默。
“对了这里竟然还有几个鸡蛋!我记得你最讨厌了尤其还是生的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吃吗?这也好反正吃的太饱对你也是浪费。上面的嘴不爱尝不代表下面也不爱总要有尝试的对不对?那好给我脱掉浴袍趴在地上头朝地屁股抬高。”蓝斯一手拿着鸡蛋把玩着。
一声不吭的米拉尽管面无血色但他还是跪在地上照做。
“把脚打开!” 蓝斯又踢踢米拉的臀部。
“很好很听话嘛!终于知道什么是服从了?再抬高一点!”
蓝斯把整个右手浸在橄榄油中。他先是探如一根手指由于米拉的小穴被白蛇侵占了一晚所以蓝斯的食指进出自如。
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也都没有阻碍地出入着。
米拉的小穴中被涂了大量的橄榄油。
蓝斯在鸡蛋上沾了些橄榄油推进米拉的小穴中 “放送哦不然蛋可是会碎的!”
随着鸡蛋的一头进入小穴米拉的小穴象一张张开的小嘴般的 “吞”下了蛋当鸡蛋完全进去后他的小穴就立刻又恢复成紧闭的 “小菊”。
象玩游戏似的蓝斯放进一个又一个。
大约半小时后蓝斯已在米拉体内放入了5个鸡蛋。
直到米拉的直肠中塞满了鸡蛋再也放不进了蓝斯才住手。
蓝斯一掌拍在米拉的臀上 “好了起来吧!不过要小心点别让蛋滑出来。还有别夹的太紧蛋碎了你也就惨了。”
闻言米拉小心翼翼地站起身。
在鸡蛋塞入时米拉只有撑开的饱涨感可在他站直后5个鸡蛋的重量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直直地往下坠去。米拉忙缩进臀部肌肉可太紧会碎他又只得再放松些。
“接下来再穿上这个吧!”
蓝斯丢给米拉一件衣服。
这是件欧米拉国的传统服饰。衣服的做工非常精致但布料却是亚麻布非常的粗糙。布料直接摩擦着依然红肿的乳尖让米拉倒抽一口气。
米拉的下半身穿上的是只有前后两片左右开叉到膝盖上放的裙装。
蓝斯没让他穿内裤米拉赤裸着臀部只觉得下面凉飕飕的很是难过。
“好了我们走吧你好久没回来了有一大堆的工作在等着你呢!可是你要记住鸡蛋不可以掉出来也不可以碎掉。我晚上会到这里来验收只要有一点差错我保证你今晚绝对会比昨天还惨。”
说完米拉就被他粗鲁地拖了出去。
随着米拉的脚步鸡蛋在他的体内互相碰撞着让他差一点脚软。
☆☆☆ ☆☆☆ ☆☆☆ ☆☆☆ ☆☆☆ ☆☆☆
一整天下来米拉过得痛苦极了。先是在书房里批阅文件米拉连做也不太敢坐生怕把鸡蛋给坐碎了。
午饭他吃的更是少连水也不太敢喝。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米拉又被不怀好意的蓝斯拖到领地的其它地方探访农户。
这路走来米拉煞是辛苦他的脸上身上全是薄薄的汗水让他的肌肤也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再加上他今天的衣服让原本就已很美丽的米拉更添风情。
沿路的农户们曾几何时见过这样的领主大人全看呆了。
不知为何蓝斯看见这么多人看着米拉流口水他的心里忽然怪怪的有点闷。其实拖米拉来这里他原本就是想让大家看看米拉的样子以达到羞辱他的目的。
可现在结果要比预计的还好可他反倒是不开心了起来。
收紧一直被他握在掌中的手蓝斯大步往城堡走去也不管他身后的米拉是否跟得上他的脚步。
晚餐后米拉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蓝斯跟在其后。
想想马上就要脱离这一整天的苦难米拉不禁叹了口气。
打开房门里面一片漆黑。
米拉正要走去开灯他刚移动脚步却不想脚下有样东西米拉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蓝斯打开灯。
只见米拉整个人倒在地上他的眼前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显然这的摔倒是有人预先策划好的。
由于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因此米拉的身上倒没什么大伤。
只是因剧烈的碰撞站起身的米拉感到正有液体从他的后穴中流出来。
“真是功亏一篑啊!看来今天的惩罚是逃不掉了。不过还是先理掉你身体里的东西吧。黄黄的看了我也蛮恶心的。”
两人来到浴室蓝斯让米拉趴跪在浴缸里。
蓝斯把洒的头拆掉把这头插入米拉的体内。
只听到几声响应是蛋壳被挤压碎的声音。
蓝斯把水开到最大水压一下冲进米拉的直肠把剩下的蛋全给冲碎。
这让米拉痛苦不堪他的头抵在浴缸的底部咬紧牙忍受着直肠爆裂般的疼痛……
“好了排出来吧。”蓝斯拔出水管接着淡黄色的水也开始从米拉的小穴中流出还有不少的蛋壳在其中。
反复灌了几清水后蓝斯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了一瓶红酒。
蓝斯把酒瓶的瓶口直接插进了米拉的后庭。只见红红的液体在米拉还来不及求饶前便一滴不漏的流进了他的体内。
高纯度的酒精灌了米拉满满一肚。而酒精在直肠中的反应更快。米拉这一天本来就没吃什么他的腹中几乎是空的。
现在这么多酒下去酒量本就不算太好的米拉一下就醉得分不清天南地北了。
控制不住的米拉瘫倒在浴缸里蓝斯拔出酒瓶。红红的酒随之流出。
没想到会有这种后果的蓝斯连连用冷水冲洗米拉全身可也没起到多大的作用。
看着只会傻笑的米拉蓝斯无语。
在帮米拉擦干后蓝斯把他扛出浴室扔在床上。
米拉在床上打了个滚继续对着蓝斯傻笑。
蓝斯也不理他看来今天是什么也做不成了他对酒醉的人可没什么兴趣。今天就当米拉运气好让他逃过一天不过明天一起算也够他受的!
想到这蓝斯转身就走。
却不想米拉一个纵身把他扑倒在床上。
醉态可鞠的米拉开始拉扯蓝斯的衣服促手不及的蓝斯忙拉了回来。
两人你挣我夺地一阵手忙脚乱。
最后火大的蓝斯正要发火可他还没开口一个柔软的东西就印上了他的嘴把他的话全堵在了喉间……
米拉的舌在蓝斯的嘴中游移滑过每一个地方。然后缠上他的舌强迫他与自己一起舞动。
蓝斯先是傻了傻等他反应过来时米拉已在他的嘴中造反多时。蓝斯急急用力推开他。
可米拉又缠了上来在蓝司的脸上胡乱亲着弄得蓝斯的脸上全是他的口水。蓝斯没折地看着米拉怀疑他是不是在借机报复。
取过早先留在这里的麻绳蓝斯眼明手快的把他的四肢绑在床的四角上。
米拉象个孩子般的哭闹着看来是不满蓝斯把他给绑起来的行为。
头痛的蓝斯发誓以后绝不再用酒了。他可不想今天的事情重新上演。
正当蓝斯要离去时他一眼瞟到米拉胸口上的蝴蝶。
蝴蝶因米拉周身高温而变得更加鲜活就象要展翅高飞般。
见此情形蓝斯那闷痛了一下午的胸口又不舒服了起来。
蓝斯打开床头柜他在里面放了不少东西都是准备用来对付米拉的。
从中蓝斯选了一个装有紫色液体的小瓶。
蓝斯打开瓶把液体到在蝴蝶刺青上。
“啊……………”
米拉的傻笑瞬时被惨叫代替潮红的脸色也被惨白代替疼痛使他恢复了些许神智。
“痛………好、好痛!你……你在干什么?好痛…………”
“醒了?我在帮你除掉那只碍眼的蝴蝶!相信你也不喜欢它的吧?难得我今天好心你可要牢牢记住我给你恩惠啊!”
紫色液体在两人的说话间一点点开始挥发等液体消失后那只美丽的蝴蝶已不留半点痕迹米拉的胸口洁白的象从没有过东西似的。
“很惊讶吗?在这一年里我可是接触过很多东西也知道了许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哦!比如说在这城堡的地下就有一个恐怕连你也不知道的秘密呢!”蓝斯边在床头柜中翻找边说到 “既然你醒了我们就继续下去吧………”
蓝斯扳开米拉的大腿在他的大腿根部摸索着。
“在这里给你刺一朵玫瑰怎么样?我觉得很配你的………”
语罢第一针便下来了在米拉的呻吟中紧接着的第二、第三…………无数针在蓝斯的手下飞快地扎进米拉的肉里继又飞快的拔出……
不到一小时一朵耀眼夺目的金色的玫瑰便初具雏形。
蓝斯还是快速的移动着针他的额上已满是汗水。
被绑在床上的米拉更是早已痛晕过去。
在米拉失去神智的前一刻他在恍惚间仿佛听见蓝斯在他耳边底语。
“你是我的!这一生你只能是属于我的是我的玩具也是我的奴隶!我不允许你身上有其他人的标记。你……是我的………”
之后黑暗笼罩了一切…………………
未完待续
终于又是一章结束了!从下一章开始小米便要脱离苦海了
不过呢想要看的各位可要等到下星期了因为明天偶要去读书咧!
不过呢如果回贴多多的呢看了开心的我说不定心血来潮再贴一篇滴~~
还有如果大家有强烈要求在后面再虐虐小米的话我也是会考虑滴~~
所以要多多回贴哦~~~
11
恍惚中好象有许许多多的人在他的身边走过……
他的喉咙中好象有把火在烧……他的嘴好渴………
水………水……哪里有水………
他想开口但却发不出半个音;他想起身可他全身软绵绵的连手指也动弹不了………
好难过啊………有谁……有谁来救救他………
没有人回应他。
很快黑暗再笼罩在他的身上………
☆☆☆ ☆☆☆ ☆☆☆ ☆☆☆ ☆☆☆ ☆☆☆
再醒来已是七天后。
发了整整七天高烧的米拉终于恢复了神智全身软软的他病泱泱地躺在床上。
米拉知道这是刺青带来的后遗症。他的腿间现在有着一朵金色的玫瑰。那是蓝斯的印记也是米拉这一生的耻辱。
米拉又躺了两天。
他奇怪的是这两天里蓝斯没来见过他。按理说蓝斯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除非是………
想到这米拉的脸色变了。
“安蓝斯呢?”米拉问在他床边的照顾自己的佣人。
“蓝斯少爷出去了!”安恭敬的回答。
“去哪里了?”
“………主人我不知道。”
安的脸色有点僵硬米拉一看就知道他在说谎。
“老管家人呢?”
米拉也不为难他他知道多半是老管家不让他说。
“他在厨房。”
“去把他叫来。”
“是的主人。”
十分钟后安和老管家一起来到了米拉的床边。
“安你先出去。”
安鞠了个躬转身走了出去。
“告诉我蓝斯他………”米拉不敢再问下去了他只怕从老管家的嘴中知道什么不好的消息。
“主人蓝斯少爷去医院了。我是怕您的病情加重才让大家隐瞒您的。”
“蓝斯几天没回来了?”
“三天。”
“备车我要去医院。”
米拉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再也顾不上自己还不能控制自如的身体他一定要到医院去看看。
“主人您的身体………”
“备车!”
“是!”
米拉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在贵宾室里米拉终于见到了多日不见的凯。
凯的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躺在白色床单上的他看上去脸色比床单还白。
这样的凯让人看的心酸。
而蓝斯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的双手中捧着凯那已瘦弱不堪皮包骨头的右手还不时地亲吻着。
看见进来的是米拉蓝斯的脸一下沉了下去。
“滚出去!我不想见你!”蓝斯的眼中尽是血丝看得出他有好几天没有好好合过眼了。
米拉不理会他执意的走进病房。
蓝斯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凯的右手站起身。
“你没听见我的话么?凯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出去!”
米拉也冷下脸。很显然他在这个问题上是绝对不会妥协了。
“我要看看凯。”
蓝斯已是怒容满面伸手就向米拉打去。
“住手蓝斯!”
就在此时从昏睡中醒来凯用虚弱的声音阻止了他。
听见凯的声音蓝斯便丢下米拉慌忙上前。米拉也跟了上去。
两人一左一右的围在凯的身边。
“舅舅……”
“凯你还好吧?”
“我很好”凯露出美丽的笑颜 “到是舅舅怎么一直没有来看我?”
“舅舅他很忙没时间。”蓝斯插话并恶狠狠地瞪了米拉一眼。
“我这不是来了吗?”米拉也回以笑脸。
“舅舅你的脸色不太好。要多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凯你和他多说什么!他害得我们这么惨!”
“蓝斯不要这么说………”
凯急着为米拉辩解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剧烈的咳嗽便从他的口中涌出。
吓的蓝斯和米拉赶忙要叫护士。
凯阻止了他们。
好一会儿后他才缓过气来。他对两人笑笑 “没事的只是咳嗽罢了。”
话音刚落凯又克制不住比前面更厉害的咳声在病房中响起。
这凯咳的脸都涨红了。他捂住胸口凯只觉得自己连气也透不过来了。
蓝斯急忙到了一杯水慢慢的喂凯喝下。
“小心慢一点不用急。”
推开蓝斯拿水的手凯示意不用了。
就在他第三要开口时却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蓝斯和米拉都被这一惊变吓傻了。
在凯又吐出第二第三口后蓝斯跳了起来。
“我去叫医生!凯坚持住!医生、医生马上就来。”
凯一把抓住了蓝斯的衣角摇了摇头。
蓝斯一急忙用手扳开凯的手 “凯你放开我!让我去叫医生!”
凯用两只手一起牢牢抓着蓝斯的手 “不……不要叫………叫医生!”
“凯——!”蓝斯哀求着叫着凯的名字。
凯坚定的摇摇头 “我没事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们说。先让我说完再叫医生。”
回过神的米拉伸手要按铃同样被凯制止 “你们先听我说好不容易今天蓝斯和舅舅都在就让我说吧!嗯?!”不说恐怕将来就没机会说了。
最后一句凯没说出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天天的虚弱下去看来是复原无望的了。有些话他放在心里好久了一直没机会说今天他要一吐为快。
凯让两人坐下他把他们的手叠在一起放在自己的手中。
“舅舅蓝斯………我很抱歉。一切都是因为我。舅舅请你不要再责怪蓝斯了。实际上是我先向蓝斯告白的。我知道在开始时蓝斯只是不想我伤心所以才没拒绝我。”
“不是的我………”
“先让我说”凯打断蓝斯的话 “蓝斯我是真心的爱你的。可是我承认或许……我的爱还不够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前面那充满曲折和荆棘的道路。我是很懦弱的害怕面对所以在最后关头我逃开了我选择了死亡。所以蓝斯对不起。可这和舅舅没有关系我希望你不要再恨他………”
说到这里凯哽咽了一下泪水滑过他那白玉般的脸庞 “你们是我这一生中最最直亲的人。是你们给了我亲情和爱情。因此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希望你们能重新和好………这样就算我死…………我也死而无撼了……………”
“凯—— ”蓝斯气急败坏地喊到 “不要老说死不死的再说我要生气了!我去叫医生!”
“不你先答应我!”
凯一急又是一口血吐出。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他现在只是凭着意志力在苦苦的支撑着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答………答应我!蓝斯!”
看着这样的凯平时坚强刚硬的蓝斯也流下了泪。
“我答应我答应!我和他和解!这样总好了吧?求求你凯让我去叫医生吧!”
“舅舅?”凯又看向米拉。
米拉的眼中也湿润了 “我答应你凯。只要你赶快好起来我什么都答应………”
放下心的凯回以一个绝美的笑容。
“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谢谢你们………”
说完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凯的嘴中吐出………
“凯—- ”
撕心裂肺般的叫声在病房中响起。
最后印入凯眼帘的便是两张充满哀痛和惊慌的脸………
未完待续
今天没虐小米只是换成凯比较惨
想要知道凯的生死吗?
多多回贴吧!
不然我休息个一星期换个坑填填
哈哈哈
12
病房里费尔在为凯做着急救。
病房外蓝斯和米拉焦急地等待着。
病房门不停的开开关关不时的有医生和护士跑进跑出。
蓝斯看着这一景象忽的一拳朝墙上打去。
他好恨……重重的无力感笼罩了他为什么他会这么的无用?为什么他会无法救凯………他好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凯一点点的离他而去而自己却不能把他从死亡中解救出来………
看着蓝斯米拉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的心也很乱生怕凯有个万一………
这时脸色沉重的费尔走出了病房 “他的情况很不好要马上开刀。你们去签字。”
“你有多少把握?”蓝斯拉住费尔。
“3成。可是不手术的话他肯定撑不过今天。”
“…………我们签。”
看着凯被送进手术室蓝斯瘫坐在椅子上。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两人在城堡时的幸福时光。那时凯的笑容是多么的美………
突的蓝斯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或许那个东西可以……
激动的蓝斯一想到这急忙拖着米拉就往楼梯走去。
“你干什么?我要在这守着。”米拉甩开蓝斯的手。
“在这里守着有用吗?我们回城堡。”
“你想干什么?”
“我要救凯!”蓝斯看着米拉第一他的眼中没有仇恨 “现在医学不一定能救得了他。我知道在城堡的地下有一样东西说不定可以救回凯。可是我一定要有你的帮助。”
“还等什么我们快走。”第一米拉主动拉着蓝斯的手跑向楼梯口 “只要救的了凯无论什么我都愿意付出。”
驱车两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城堡。
一进门两人也不答理管家等人。蓝斯拉着米拉就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有两层上层是用来存放杂物下层在米拉的父亲时代是用来关押犯错的仆人或是侍妾的地方。在米拉成为族长后这里已经废弃多年。
两人来到下层里面是一间间用石头隔开的小房间蓝斯走到最后一间的门口。
这扇房门是用精铁铸造而成门上刻有复美丽的纹不象其它都只是普通的木门而以。
门上有着一把大大的铁锁锁一点也没锈看来还是很坚固的。只怕一时半会也打不开。
蓝斯用力地扯着门锁 “混蛋好不容易到这里了……”
一旁的米拉却静默无声只是看着这锁。
门上的锁让米拉想起一件东西那是每代族长的相传之物–是一把由蓝水晶制成的钥匙。虽然不是很值钱但却象是种精神的象征一代代传承了下来。
平时米拉一直把它锁在书房的密室里。说来也巧这几天他生病曾记得水晶有治疗的功效他便把它带在了身上。
米拉拿出钥匙蓝斯见状忙退到一边。
钥匙很顺利的插进了钥匙孔米拉手一转锁被打开了。
门里是一条道很长的楼梯一眼看不到底。里面只有微弱的光好象是由嵌在墙体上的石头发出的。
蓝斯和米拉不再延迟一起走下楼梯。
走了约有半小时二人终于走到了楼梯的尽头。
看来他们已经到了地下很没想到城堡的下面还有这么大的一个空间啊。
在两人面前的又是一道门不过这上面没有锁。
门有三人高很大。
米拉和蓝斯一人一边合力推开了大门。
门里是一个与门齐高的宽广空间四周墙上的宝石发出明亮的光芒把整个地方照耀的如同白昼。
在这里除了空地中间的一个类似于祭坛般的东西外什么也没有。
米拉和蓝斯又来到了祭坛边。
这是一个用石料做成的两层结构的圆形祭坛。
走上上层米拉和蓝斯看见的是一个石磨般大小的石坛上面同样有着精美绝伦的图案。不过除此之外却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米拉不解的看着蓝斯但却不见蓝斯有什么诧异。
“你说过为了救凯你什么都可以付出?”
米拉重重地点点头 “是的无论是什么!”
“那好我不要其他只要你的血。”蓝斯站在石坛边。 “让血滴在这上面。”
“好!”
米拉接过蓝斯手中的小刀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了的一刀。
鲜红的血马上流了下来。
米拉忍住巨痛伸出左手放在石坛的上方。
泊泊鲜血流入石坛奇异的景象出现了。
米拉的血被坛上的纹吸收纹渐渐发出莹莹蓝光。
蓝斯示意米拉可以停止米拉收回手用手帕扎住伤口止住流血。
蓝光越来越强充满整个空间强得蓝斯和米拉都睁不开眼。
好一会儿后光才暗下。
米拉和蓝斯再看向石坛坛上隐隐显出一个人影。
又一会儿后人影变成了实体。
这人和米拉有些相象也有头银蓝色的长发发长至地。
他的脸上戴有一银蓝色的水晶面具质地竟与米拉的钥匙一般。面具占据了他右半边脸的大半露出下面的红唇。
他的左半边脸称的上是绝美就连米拉也比不过他十分之一。最为奇特的便是他的双眼了金银双瞳左银右金充满魔魅的气息。只要看上一眼定力不够的人必然会被其迷惑。
“我是魅谢谢你们解开封印放我出来。”魅微微一笑令人屏息。
“你就是一直被封在这里的魔神?”
“魔神?”魅失笑 “我不是魔神我是‘暗’中的‘魅’。”
米拉听他这么一说便明白他的身份了。暗是由六人组成是从其他星球来到地球。千年前要不是有他们的帮助或许地球也就真的毁灭了。
“千年前为了拯救这个星球我们都付出了太大的代价了。不仅同伴间都失散了而且我的魂魄也被打散。而你们的祖先错把我当成魔神竟然把我封了起来。这一封便是千年。”
“你们为什么要用自己生命的代价来拯救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这是当初米拉听过这个传说后一直存有的疑问。
“我们的命是主人的主人的愿望便是我们的希望为了主人我们可以付出一切。而这里则是主人最敬爱的人的故乡他不想她留泪。我们不想主人不开心便插手了。”
“说够了吗?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放他出来的原因了?”看够这两人的你言我语心急的蓝斯发火了。
魅的目光转向蓝斯熟悉的脸让魅愣了愣既而笑开 “原来………”
魅笑咪咪地看着蓝斯 “你们救了我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蓝斯大略地说了说凯的情况。 “你有办法救他吗?”
“救人啊?以我现在来说还是困难了点。不过呢………”
“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我们全答应。”米拉坚定的说。
“我的条件很苛刻的你们能做到吗?”魅还是轻笑。
“说吧不管多苛刻我都会办到!”蓝斯肯定的回道。
魅满意的点点头 “第一我要你交出一样东西。”他看着蓝斯。
“好。”
“这么爽快?也不问我是什么?”
“是什么都无所谓!”
“那……如果说……我要你和凯之间的……爱……来做交换呢?”魅笑的更甜了。
蓝斯听了一震。
“我和凯的……爱……吗……”
“对!等他醒了以后有关他和你之间的那些相爱的记忆将全部消失。你只是他的亲人不再是恋人。你愿意吗?”
蓝斯低着头沉默不语。米拉看得出他在挣扎。
好久之后蓝斯才抬起头。
“好我答应你!”
“为什么要这个?不能用其他代替吗?”米拉忍不住问道。
“要救凯只有这样才行。”
“快说你的另几个要求。”蓝斯催促道。
“第二你必须和我离开这里3年和我去旅行帮我去寻找我的5个分身。只有找回分身我才能恢复全力找回同伴。”更何况这也是你的职责。
最后的话魅没说。
再说了难得有机会能玩玩他魅怎么回放弃?错过这就不一定有下了。
“还有什么一起说吧!”
“暂时是没有了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等我想到再说。”
“好你可以救人了吧。”
“好。”
魅的话音刚落三人便来到了手术室的门口。
对此蓝斯和米拉都大为惊讶。
魅推开门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
几分钟后米拉和蓝斯看到一道蓝光在手术室中闪过。
随后魅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变的有些苍白。
“可以了。应该是没事了。”
未完待续
累死我了终于写完今天的份了
汗~~今天有新人物出场哦
哈哈哈实际上他在BABY的另一篇文中也会出现的只是我一直在填这个坑把那个给冷落掉了~~呜~我哭~
汗~~不过是外星人呢大家有没有吓一跳?
反正是几千年后的事到那时不知会有什么的对不对?对不对?(BABY一脸凶狠强迫大家承认~~)
他和蓝斯很有渊源的哦对他好奇吗?
哈哈哈大家多多回贴宝宝努力填文~~嘻嘻
要知道宝宝对另一个坑的兴趣可比这个大哦~~
回贴~~回贴~~快快来~~
宝宝爱回贴~~
13
“蓝斯我的承诺已兑现那么你呢?”魅的气息有点混乱微微喘着气。看来为救凯他的确了不少力量。
“……再给我几天我还有点事要理。”蓝斯微吟后答复魅。
魅点点头爽快的答应了 “那好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应该够了吧?一周后我来找你。”
“嗯好的。”
魅对二人点点头紧接着他一个转身便消失了。
大约一小时后费尔满身是汗的走了出来。
他拿掉脸上的口罩对着两人微微一笑 “放心吧手术很成功他也很坚强。虽然曾有一度没有呼吸可他还是挺了过来。只要再观察个几天就应该可以从监护室出来转回贵宾室了。到时我会再通知你们的。”
“好的谢谢你费尔医生。实在是太感激你了。”米拉笑着与费尔握手。他心中的大石算是放下了一大半。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尽的义务。”费尔注意到米拉的手还在流血他微皱眉头 “你的手受伤了我让人给你包扎一下吧。”
“嗯谢谢。”
回到城堡后已是夜奔波忙碌的一天的米拉在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发着烧。被他忽略了一天的身体开始向他抗议。一阵突如其来的目眩让他站立不稳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小心。”一旁的蓝斯扶住了他看到米拉这么累原本想和他谈点事的蓝斯改变了主意 “我有一点事要和你商量可现在我们都累了。这样吧明天一早我们在书房碰面。”
虽然米拉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可他还是点点头 “好吧。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米拉依照约定来到了书房。
“到底是什么事?和凯有关吗?”
米拉踏进书房看到的就是依站在窗边遥望大树的蓝斯。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也想起了那些时光吧……
看着蓝斯老实说米拉的心里也是蛮复杂的。眼前的这个男人曾对他做了那么多的极其残忍的事。可现在米拉发现在看到蓝斯为凯付出了那么多以后自己心中的恨好象变淡了。
事实上一开始时的确是米拉自己的态度太过强硬这才会导致出以后的那么多的事情。可蓝斯的报复也太过份了是人恐怕都会受不了的。
每当米拉想起那些屈辱的夜晚米拉就不能自仰怒气。
严格的说在这件事上双方都有错也都有怨恨对方的理由。
可现在凯虽然活了过来但却不再记得和蓝斯的爱蓝斯付出了那么多却得不到半点回报。
一想到这米拉不禁感到蓝斯还是很可怜的。
当怒气与同情混合在一起时米拉的心就矛盾了。再仔细想想蓝斯毕竟是姐姐唯一的孩子啊而且姐姐曾为自己付出过这么多。不仅从小把他带大更是为他保住了凯。
想到这些米拉在心中叹了口气。唉……算了算了就让时间来冲淡一切吧……
说不定当三年后再见蓝斯时他就会用释怀的笑容去迎接他的吧……
看到米拉进来蓝斯拿出那盘录影带递给他 “这带子你拿去吧。”
接过录影带米拉用打火机点燃了它。
一股焦糊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我可以帮你……”蓝斯打看窗回过头注视着米拉 “帮你除掉族里的隐患。这也是我留下的原因之一。”
“是……这样啊……嗯那好吧。”
米拉知道蓝斯这么做也全是为了凯而考虑的他想凯能生活在一个安定的环境里这样他也会放心一点的。
三天后米拉重掌大权。凡是心存异心的族人在米拉和蓝斯的合力下一律被铲除。不过米拉并没有下杀手只是把他们的财产没收后驱逐出了族中。
对此蓝斯很是不满认为米拉留下了不小的祸根米拉也发现自己好象真的变心软了在以往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不过是,算了。就当是为病中的凯积点福吧。
之后的四天里蓝斯天天守在医院里。
凯已经从监护室回到了贵宾室可还没有清醒。
蓝斯天天坐在凯的病榻边握着他的手不停的叙述着心中的爱意。他只想抓紧这最后的一分一秒的时间多陪陪凯。
而同去的米拉也一直在旁默默的看着。
米拉也感受到了蓝斯的悲哀、痛苦和不舍还有那满腔的浓浓爱意。
三年啊说长不长可也不是稍瞬即逝的谁也不知道三年后大家都会有些什么变化。更何况凯的心里已经没有蓝斯了啊……
第七天的晚上蓝斯在整理了些简单的行李后便走出房间向大门走去。
在园里米拉等在那里。
蓝斯走到米拉面前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对方。
片刻后蓝斯重新迈开脚步。
在他身后的米拉这才开口 “蓝斯……”
“什么?”蓝斯停下脚步回过头。二人隔着丛再注视着对方。
“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米拉很难很难的才让自己说出这句话。
“嗯我知道。你也是。还有帮我好好照顾凯。”
“这是当然。我会的。”米拉点点头。
“谢谢。”蓝斯说完后又一转身走向大门。
米拉看着蓝斯的背影渐渐远去。
这时蓝斯突然又停下了脚步不过这他没有回头 “…………舅舅……我想说我……我……我很……抱歉!对不起……”
说完蓝斯加快了脚步。
在门口有一抹蓝色的身影正站在那儿。
米拉站在原地在看着二人的离去后他自己却久久没有离开………
四年以后在迪亚斯城堡里同样是在秋天米拉陪着凯在园里看仆人们摘采树上的果实。
看着眼前欢呼雀跃的凯米拉淡淡的笑着。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一晃就是四年。
当年凯清醒后恢复的很快只是他果然不再记得和蓝斯的爱米拉曾试探过他得到的却是蓝斯只是他的弟弟的回答罢了。
这四年里凯的身体虽无大碍可还是变的体弱多病。动不动的就会伤风发烧的。米拉也一直很细心的照顾着他所有的事米拉都会为他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可是米拉却一直没有告诉凯自己是他的父亲。一是为了保护凯因为凯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二是他不想凯再受刺激反正现在也没差。等过几年凯的身体再好些再说吧。
想到蓝斯米拉脸上的笑意退去了。
原以为当三年之期满后蓝斯一定会急冲冲的赶回来可是一直到现在也没看见他的身影出现。早在半年前米拉就派出了大批的人员去寻找。可所有的消息都是在蓝斯和魅到了塞伯特后坐船去了“暗之岛”就没下文了。
“暗之岛”是一个在海上的岛屿非常的有名。米拉也曾听说过不少。“暗之岛”共有三个岛屿组成他们是黑暗世界的代表。不管是军火毒品还是赌博 只要赚钱什么都做。
可“暗之岛”最有名的就是他们的奴隶交易了。
在那里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钱你可以买到任何类型的奴隶当然你也可以带着你的奴隶前去在那里他们会提供一切你想要的服务。
再不听话的奴隶只要在那里呆上个几个月都会变的异常乖巧。因为在“暗之岛”上有着世界上最好的调教师。
“舅舅你在想什么?”凯双手捧着果子笑的象天使般的纯真。
回过神的米拉回以微笑 “没没什么。”
“舅舅你还有事吧?都是我不好不该缠着你耽误你的工作了。”凯有点沮丧放下手中的果子 “对不起舅舅。”
“没关系的凯是最重要的反正工作是做不完的。今年的果实结得真大让我尝尝甜不甜。”取过凯手中的果子笑咪咪的米拉暂时忘却心中的烦忧。
“呵呵米拉舅舅最好了甜不甜?”重新换上笑颜的凯亲昵地依在米拉的身边。
“当然甜……”
当晚累了一天的凯早早的睡下了。
米拉回到了书房他的书桌上放着一封信。米拉打开信里面是一封制作精美的邀请函黑色的邀请笺在边框上镶嵌着金色的图纹很是漂亮。
这是来自“暗之岛”的邀请请他去参加十年一度盛会。
原本是想拒绝的米拉现在改变了主意他要趁这机会去岛上寻找蓝斯的消息不管怎么样蓝斯总是姐姐的儿子他的侄子啊。
米拉按下摇铃不一会儿老管家出现在米拉的面前。
“主人您有何吩咐?”
“帮我整理行李后天我要出一远门。”
“是的主人。我这就去。”
老管家退下后米拉便埋进了工作里。今天陪了凯一天的确积下了不少工作看来今天是睡不了了啊。不过米拉觉得凯的开心更为重要。
第三天的清晨米拉整装待发。
凯依依不舍的看着米拉 “舅舅你真的要去吗?不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不想和你分开。”
看着凯那红红的小脸米拉摸摸他的额头 “凯你还在发烧啊。乖乖的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有多快?”凯还是苦着张脸。
“七天左右。”
凯的脸更苦了 “要七天啊好长啊……我不要我也要去。”
“凯……”米拉加重了语气 “我是去谈生意。”
“那……那好吧。米拉舅舅你要早去早回路上多加小心哦。”
见米拉有些不高兴了凯只有死心。
“凯你自己也是都21岁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我不在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别再生病哦。”
“知道了舅舅再见。”凯在米拉的脸上轻轻吻了下露出甜美的笑容。
“嗯我走了……”
带着对凯的不放心米拉踏上了寻找蓝斯的路程。
未完待续
呵呵~又是一章完了大家对蓝斯的下落好奇吗?想知道他的生死吗?
米拉的寻人路程会顺利吗?他的面前会发生什么变故吗?
还有下章会有H的镜头哦想知道是谁和谁吗?呵呵现在不告诉你们
哈哈下章就会揭晓的不过呢大家要多多回贴哦不然宝宝就罢工!!!
前天为了赶文宝宝累死了这两天都懒懒的不想动了
没回贴的话偶就要在海里多呆会反正宝宝最爱海了呵呵
1
一天后米拉踏上了“暗之岛”。
“暗之岛”共有三岛组成。分别是东、南、西岛。
在主岛东岛上米拉受到了热情的接待。来接他的是岛主的两大副手之一的德雷克。
德雷克的年龄在27、8左右金发蓝眸高大英俊他的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可米拉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冷冷的光芒。
这个人很不简单看来这的旅程不会太简单。
米拉在心中暗暗盘算着想着该怎么去打探蓝斯的下落。
“您好米拉先生。欢迎您光临本岛。”德雷克微笑着与米拉握手。
米拉伸出手 “谢谢你们的邀请。”
“请跟我来我将带您去您的别馆休息。”德雷克在前面引路。
“嗯好的。”
一路上友好的德雷克边走边为米拉介绍本岛的情况。
米拉也仔细的倾听着。
“暗之岛的主岛是以暗堡为中心周围共有6个区域呈辐射状散开。每个区域负责不同的事务。不过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我和亚德里斯经手。这几年岛主已不太管事。对了米拉先生在本岛上请您一定要记得一件事。您看见暗堡了吗?”
德雷克指指不远的城堡见米拉点头后德雷克才继续往下说 “暗堡周围1公里都是禁地请您千万别靠近不然要是发生什么事我们是不负责后果的。请您一定要记牢。”
“好的。我知道了。”
“真是不好意思这是因为我们岛主不喜欢吵闹所以才会………”德雷克满是歉意的解释道。
“没关系我能理解。”米拉回以淡淡的笑容。
两人来到一幢小屋前德雷克为米拉打开了门。
“米拉先生请您先好好的梳洗一下到了晚上会有人来接您参加晚会的。这是个金色的蔷薇别针是您在岛上的身份识别标记。请您在以后的几天里记得佩带不然的话可能会为您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德雷克递给米拉一个小小的别针。
别针虽小可却非常逼真娇艳欲滴很是漂亮。
“我知道了谢谢你。”
“您不用客气你的来访是本岛的荣幸。”德雷克有礼的鞠了个躬”我不打扰您休息了。”
米拉又和德雷克寒暄了几句看着德雷克离去后这才关上门。
这幢小屋从外表来看一点也不起眼可里面却是大不一样不仅全是最先进的设备而且所有东西都非常的奢华。
米拉洗了个澡换上了正式的礼服别上标记。
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米拉上前应门。
当米拉来到会场时里面已有很多人。
环顾四周米拉发现来的人中大多数都是他认识的很多都是有生意来往的。看来这“暗之岛”的势力可真不小啊。
米拉的到场让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盛装打扮的米拉比平时更增添了几分潇洒使他看上去更俊美。不笑的他身上散发出别样的冷艳美。
有不少男人笑着想要上前可当他们看见米拉身上的金色蔷薇后全脸色大变。灰溜溜的躲到一边去了。
米拉这才注意到在场的人是以蔷薇的颜色来区别等极的。
一眼望去大多的人全是白色的少部分人带着银色的而象他这种金色更是寥寥无几。
米拉从侍从手中取过酒就着口喝了点真是唇齿留香好酒。
米拉拿着酒在会场中转了一圈和些认识的打着招呼。
之后米拉便挑了个角落站停。他边喝着酒边听着其他人的闲谈。想从中多获得点关于这里的信息。
这时他身前两人的谈话落入了他的耳中他们谈论的内容不禁让米拉恻耳倾听起来。
“今天的人好多哦全是些大有来头的人啊。”
“是啊这暗之岛的势力可真是不小啊今天恐怕全球的富翁都到场了吧。”
“听说这暗之岛的岛主很神秘哦他是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想不想知道有关他的事?”
“你知道?”
“嘿嘿对啊。”
“快告诉我。”
“呵呵……听说他的名字叫洛他从小出生在富豪之家。他天生美丽动人还曾是安雅的第一美人呢。只是在他12岁时他的父亲遭人陷害生意失败自杀身亡。洛被迫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还债。自小聪慧过人的他懂得充分利用自己的美貌周旋在众多的富商中很快他就还清了债务并且利用从富商们的口中得到的消息赚了很多的财富。在他18岁那年他买下了这座岛屿成立了属于他的王国。”
“看来他还是一个传奇嘛。”
“对啊对啊。”
“我说听说这要拍卖的奴隶都很不错哦。全是上等货。”
“是啊我正准备多买几个回去………”
见他们的话题已改米拉便离开了这里。
约莫一刻钟后德雷克走上台对着话筒开始说话。
“各位亲爱的来宾你们好。欢迎各位来到暗之岛参加本岛的十年庆典。现在有请我们的岛主来致词。”
说话间一位美貌的青年走上台来。
米拉打量着洛洛果然有着无与伦比的美貌而且他的蓝眼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连米拉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只是他的脸上似乎带着淡淡的忧愁皮肤也是那种病态的苍白。
洛匆匆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急急的离开了。
紧接着今天的重头戏也就是众人来到这岛上的目的开场了。
一个个奴隶被接连带出场。
奴隶们都很年轻大多都在15、6岁左右而且全是貌美如。为了取悦在场的各位来宾所有的奴隶身上都戴有手镣脚镣项圈等物。每一个奴隶都是全身赤裸的。
看的出来有的奴隶被调教的很好可有的却没有调教过这恐怕也是精心安排的为了满足不同竞拍者的需要吧。
呆在这里实在是无聊米拉喝光手中的酒放下杯子转身就离开了会场。
米拉在岛上住了已有四天。这四天里米拉找遍了东岛的大部分地方也旁敲侧击过不少人可是对寻找蓝斯的下落却无半点帮助可是他的时间却不多了。
最后米拉决定去暗堡附近看看。
当夜米拉趁着今晚没有月色便溜到了暗堡附近。
出乎他意料的是暗堡周围的保安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严。
米拉在里面晃了一圈却是一无所获。他也只有失望的离去。
米拉要回自己的小屋必然会经过今天的宴会现场。今天的内容主要是表演看到那些奴隶在舞台上痛哭流涕不断的挣扎和哀求着可是那鞭子还是重重的抽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一条条的血痕。
而台下的那些客人们却是一个个的丑态逼露还有的已经拉着一旁的侍者开始动手动脚起来了。
看到这情景米拉皱紧了眉头。他加大了脚步想要快点离开。
就在这时米拉的面前出现了3个醉熏熏的男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未完待续
呵呵各位在期待H场面的宝宝在这里要对你们道谦了
因为宝宝今天的心情不爽实在是写不出来所以啊
宝宝今天好郁闷啊~宝宝想问问我的文真的很难看吗??
我的一个朋友说宝宝的"沙漠"很老套~呜~
所以
不过宝宝保证下章一定从头就有H到时可要准备好纸巾哦
呵呵还有最重要的是—宝宝要回贴~~
如果想要宝宝开心的话就请多多回贴吧~谢谢~~
15
“嗝……小美人……嗝……你真是好美啊……”其中一个跌跌撞撞的走到米拉的面前咧着嘴边笑边说 “小美人………让我好好看看……呵呵……”
这人的满嘴酒气让米拉的眉头皱的更紧他的眼中闪过不耐烦的厌恶 “滚!!”
面无表情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吾近的气息。
可是看在这些男人眼中的米拉却是冷艳动人让他们的情欲更为高涨。
“美人儿……和……我们好好……玩吧……”
“是啊是啊我们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快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吧……”
男人们边说边把手伸向了米拉。
“滚开!”米拉一个侧身躲过一个男人的手可他的左肩又在此时被另一个男人搭住。
“拿开你的脏手不许碰我!”米拉的冷洌的眼光让那男人一抖他讪笑着收回了手。
“我不是这里的侍从或奴隶我也是这里的客人。你们无权碰我。”米拉看着眼前这三个胸佩白色蔷薇的陌生男人漠声解释着。
“客人???呵呵……美人儿……你不要说笑了……”
“是啊你会是客人??那你的标记呢?我怎么没看见??掉了吗??”
“我说你该……不会是……从哪儿偷跑出来的吧……哈哈……”
米拉低头一看果然他的蔷薇标记的确没有带。再一想是了在出门前米拉怕带出来一不小心掉落在哪里后就有可能惹出不少的麻烦所以也就没带。可是现在这却成了他的致命伤了啊。
米拉也不想再和眼前的酒鬼多纠缠他迈开脚步就想绕开他们继续前进。
可是这三人却是不想放过他他们把米拉包围在中间。
米拉恼怒的一挑眉 “你们……”
他的话还没完只觉后脑一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看到倒在地上的米拉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淫淫的邪笑………
痛………好痛啊………
从黑暗中恢复神志的米拉的第一反应就是一阵阵的头痛向他袭来 ……
好一会儿后他才睁开眼。
“哈哈我们的小美人醒了啊我们刚才还在想是不是打的太重了啊。幸好你醒了……”男人边说边用手抬起米拉的下颚。
米拉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一张大铁台上他的衣服也已全被除去。
一丝不挂的他被四肢呈大字的朝天捆绑着。米拉试着想挣扎却是无法使铁链移动半分。他的口中也被塞入了圆形的堵嘴器发不出半点声响。
见状三个男人笑了起来。
“小美人啊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吧不然的话………哈哈……”
该死!米拉在心中恨恨地唾骂着现在的情况对他实在是太不利了。看着围在铁台周围的男人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突然一个男人惊呼了起来。原来他是看见了米拉右腿根部的那朵玫瑰那朵蓝斯留下的永恒的印记–美艳的金色玫瑰。
“好美啊………”男人用手抚摩着“配上美人洁白细腻的肌肤真是让人惊叹啊……”
“是啊……”
“呵呵小美人你还说你不是奴隶?那这是什么啊?哈哈看来我们今天的运气可真好啊捡到个绝色啊。”
男人们看着被怒气染红的米拉色色的口水也快滴下来了。
米拉被他们一碰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让人作呕的厌恶在他的胸口翻腾。
“我说把小美人老绑着总是不太好吧。”
“可是……放了他的话说不定他就会逃跑的。”
“嘿嘿我这里有一样好东西哦。用在他身上一定会很有趣。”一人笑的很神秘。
“快点拿出来啊!”
其他两人的眼睛一亮急不可耐的催促着。
“好啦好啦。别急啊……”
男人拿出一个小瓶用针筒吸满瓶中的液体然后在米拉的眼前晃了晃。
“小美人知道这是什么吗?哈哈这是最新的肌肉松弛剂哦。只要用了它就算你想动也动不了只会象一瘫烂泥似的瘫在这里。呵呵……不过你可以放心它的药效只有一个小时。之后也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的。哈哈哈……”
“这个好快用快用。”一边的男人也大笑了起来。
随着针头刺入四肢的关节后伴随着药水的是剧烈的疼痛。
米拉的脸变的惨白豆大的汗水华过他的额头。
1分钟后男人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解开了米拉的禁锢。
米拉维持着“大”字的形状果然如男人所说他就连根手指也动不了。
“看来是很有用嘛。”
看着这样的米拉男人们都是垂涎欲滴连连的吞口水。
“谁先上?”
“我……”
每个人都想抢先上,谁也不愿退让。
僵持了一会儿后,三人决定还是先玩一点游戏,等米拉有所屈服后再说。
男人又拿出一瓶粉红色的液体,“我这里还有一样好东西哦。”
说着,男人打开了瓶盖,一种浓烈的香味飘了出来。闻到这香味的人都感到一阵心神荡漾……
男人把手浸在瓶中,然后把湿润的手微微探进米拉的后穴中。
“嗯……,好紧的小嘴……,”男人的手指在试了几下后实在是窍不开他的小穴。他也不急,又在手指上弄了些液体后,就在穴口周围不断的徘徊了起来,液体被一点点的蘸入米拉的体内。
很快,男人的一根手指就在米拉的体内出入自由了,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
冰凉的液体让米拉有种滑腻恶心的感觉,就象蛇在他体内爬行似的……这一刻,米拉恨不得马上死去的好……
可是,只相隔了一会儿,米拉就感到有一种炙热在他的体内蔓延……他的呼吸开始急促,他想扭动身体,可是瘫软的四肢根本不听他的指挥。
米拉的思绪有些混乱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现在在他脑海中的只有一个字“热”……
看到米拉的欲望已高高的挺起,一个男人忙拿来了一根细绳,在他的欲望的根部用细绳细细的绕上十几圈,然后打上结。
“这样就好了。”男人弄完后拍了拍手,满意的一笑,继续关注米拉的反应。
被阻止发泄的米拉只觉一道热流在即将要离开他的体内时被硬生生的逼回了他的体内。
好难过……米拉闭着眼,无意识的泪从眼角淌下……
“很难过吧?呵呵,谁让你前面不乖点,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
男人边淫笑着,边拿起手边的一件东西,“看你可怜,现在就赏你一点好东西吧。”
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个非常粗大的按摩棒,有孩童手臂般粗,男人在米拉的惨叫声中用尽全力把按摩棒插进了米拉的小穴中………
虽然米拉的后庭刚被彻底开拓过,可是这也太大了,他的小穴被硬生生的撑裂开,随着按摩棒在他体内的大力转动,红红的鲜血不断的流出滴落在铁台上……
男人们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就在此时,一声巨响在房间里回荡。
男人们一惊,纷纷回头。
只见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踢开,在门口站着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
当这人的身影映入米拉的眼帘时,他的泪流的更快了……
蓝斯…………
这是米拉的最后记忆。然后,黑暗主宰了他的世界………
热啊………好热、热……谁……有谁………救救我…………
米拉紧闭着眼,在床上翻滚着,他的嘴里不断低吟着。
看到这么痛苦的米拉,蓝斯拿起桌上的一杯冰水,然后走到床边。他单手抱起米拉,把杯子凑近米拉的嘴小心翼翼的把水倒入他的口中,可是水却从米拉的嘴角流出。
蓝斯一皱眉,只有喝了一大口后,再把水慢慢的渡入米拉的口中。在确定他喝下后,他又再继续。很快的,一杯水就见底了。
蓝斯移开嘴,把杯子放在了一边的床头柜上,正要扶米拉躺好时,不意米拉却一用力,自己吻上了蓝斯的嘴。
米拉的舌在蓝斯的口中细细的徘徊着,在确定没有水后就失望的想要退出去。
可是被挑拨起来的蓝斯那肯轻易的放过他,蓝斯的舌紧紧缠着米拉的舌不停的与他交缠着。之后,他放过了米拉的舌,他的舌探得更,在米拉的口腔中搅动着、翻滚着,划过他的两排牙,柔柔的戏弄着,然后再把他的口腔完全填满,不停的吸吮着米拉口中甜美的津液……
一吻过后,米拉喘着粗气,睁开了迷蒙的莹莹美目。
蓝斯放下他,他先是整了整自己也很不平的气息后,才淡淡的开口, “你醒了?好点了吗?”
米拉晃了晃还有些目眩的头,当他看见浑身赤裸的自己,他的脸一红,赶忙拉过一边的床单盖在身上。
当冰凉的床单覆盖在他那还是火热的身体上时,米拉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呻吟。
“呃……,请……再、再给我一杯水。”
“好的。”蓝斯又倒了一杯冰水给他。
米拉想用手接,可是他身上的药效还未完全消失,一杯水全贡献给了床单。
蓝斯轻叹一声,拿起杯子,又倒了一杯。只是他这没有给米拉,而是用手凑到米拉的嘴前。
米拉就着他的手喝下了水。
可是米拉却发现冰水对他却是半点用也没有。他的身体又开始热了起来。
看到米拉的脸越来越红,气也越来越急,蓝斯收回了已空的杯子, “唉……,冰水没用吗?身体又热了吧。”
说话间,蓝斯掀开了米拉身上的床单,用手碰上了米拉的欲望。
米拉一惊,急忙用手推开, “不、不要……”
蓝斯停了手,直直的看着他, “这种媚药的药性很强,你一定要把它全部发泄出来,不然的话,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害的。”
“可是……可是……”米拉咬着下唇,还是一脸的不甘愿。
“还是说,你想自己自慰?”
听了蓝斯的话,米拉的脸彻底的红了。
“……,是因为我在你不好意思吗?那我出去了。
说着,蓝斯就大步的离开了房间,米拉还来不及出声,就看到门已经关上了。
全身无力的米拉倒回了,一股股不断上涌的热潮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维。米拉的手不自觉的伸到了自己的分身上。
起先,他只是轻轻的抚慰着,过了一会后,他的动作开是加快,不停的用双手上下摩擦着自己的欲望……渐渐的,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眉头紧皱,口中的呻吟也越来越大声……随着一声低呼,米拉终于达到了高潮……
喘着大气,米拉好一会儿才看清自己染满精液的双手。
现在,前面是得到满足了,可是他的后庭却感到了一片空虚……
于是,米拉的手又再探向身后的小穴。
他的手上粘满了自己的精液,所以很顺利的就滑进了小穴中……
随着小穴内温度的不断伸高,米拉的手指已是三进三出的了,可是他还是感到不满足,他越插越用力……越插越………
可是………,没有用!
米拉觉得自己的小穴又热又痒,好象有小虫子在里面爬行,啃咬……
好难过………啊………
米拉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他的小穴已被他自己的双手八指撑的满满的。但那麻痒感只有加重,没有一丝消退的意思。
突的,米拉抬头看见桌上有一个装着冰块的盒子。
米拉挣扎着,从床上滚落到了地上。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米拉除了微痛,倒也没有受伤。
他在地上匍匐爬行着,好一会后才汗流浃背的来到桌边。没有力气站立的他只有用尽全力扯动长长的桌布。
在一阵大响后,桌上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米拉捡起碎盒中的冰块,冰块很大,足足有拳头那么大。米拉咬着牙,把这冰块塞进了自己的后庭中。
伴随着巨痛的是一阵清凉。米拉这才稍稍吐了口气。
可冰块很快就化成了水,米拉只有再塞入第二……第三块………
当蓝斯回房时,看到的正是米拉往自己小穴中塞入冰块的镜头………
未完待续
呵呵宝宝在傻笑中~呵呵可怜的小米啊因为我的郁闷就成了出气筒~
哈哈哈宝宝承认我很恶劣~嘻嘻~
不过我想问问有人想看小米和蓝斯的H吗?而且是小米硬要蓝斯上他的哦
蓝斯是很无奈的啊~呵呵
有人要看宝宝就写!!不过呢先交上回贴来
不然的话呵呵宝宝的手中还有许多让小米继续痛苦的法宝哦~~
哈哈哈哈~回贴~~回回回贴~~呵呵
16
蓝斯刚进门看见的就是室内的一片狼籍他马上反手关上了门。他是听见守在门口的侍从说房间里有异响这才匆匆赶来的。
果不其然这里的情况已经糟糕的不能再遭了。
想到刚刚德雷克的那番话蓝斯的脸又沉下了几分。
德雷克告诉他米拉所中的这种媚药是“暗之岛”上所有媚药里最厉害的一种它只要碰到皮肤就会被吸收所以就算是再怎么清洗也是没有用的。而且这东西的药力很长往往会持续个一整天。最特别的是粘上这药的皮肤不能再碰到冰水之类的东西不然的话会使药效加倍这时就必须想办法帮他把所有的药力全部发泄出来否则的话只怕会殃及生命的。
可现在倒好看到米拉已经把最后一块冰块推进了自己的体内蓝斯已经无语了。
唉………叹着气蓝斯走到米拉身边也不知道他是害羞的脸红还是因为药力发作总之他的脸是红的快熟了。
蓝斯一把抱起米拉米拉没有挣扎恐怕也是无力挣扎吧他的头低垂在蓝斯的胸前眼中泪光莹莹的象只受了伤的小动物似的一副十分可怜的样子。看得蓝斯的心不由的一跳。
我在想什么啊。蓝斯在心里暗斥自己他把米拉放回了床上后直起身来。
“你这样可不行我去叫人来吧。”蓝斯俯视着米拉无奈的说完就想出去喊人。
可他刚走了一步就觉得自己的衣服被扯住了低头一看是米拉拉住了他的衣角。
米拉对着他摇了摇头。
“不要吗?可是你的身体已经忍耐不下去了吧?”蓝斯回过身返还到他的旁边“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反正这里的侍从们平时都是在做这种事的我会帮你找一个干净的不会有事的。好吗?”
米拉还是维持着扯着蓝斯衣角不动的姿势他低着头一声不吭蓝斯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在等了一会儿后见米拉没反应蓝斯再迈开步可同样的米拉再拉住了他。
蓝斯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唉…………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好不好?这样子可一点也不象你啊……”
“…………”米拉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开口了 “……帮……帮我……”
米拉的声音很小蓝斯一时没听清 “你说什么?”
“……我是说……帮、帮我!我要你来帮我不、不要……别人!”说完米拉的头更底了几乎可以碰到床单了。
蓝斯一脸的意外“………你……确定?”
“嗯………”
这时米拉体内的冰块已经化的差不多了燥热又开始上伸他不安的扭动着身体。
“蓝……斯………我好……难过………”
蓝斯又是一声叹息今天他的叹气恐怕是近几年来最多的一天了。
蓝斯坐下身直接用手扒开米拉的双腿低下头在米拉的惊呼声中含住了他的欲望。
蓝斯用舌尖舔弄着米拉分身的顶端在顶端的小洞上打着转然后再整个的吞入口中用力的吸吮………
“呃………嗯、嗯……啊………”
米拉闭着眼睛淫霏的呻吟着他的十指插在蓝斯的发中当高潮来临时米拉紧紧的用手按着蓝斯的头部把全部精华都射在了他的口中……
蓝斯一口吞下后抬起了头。
床上的米拉瘫软在那里不停的娇喘着他那颤抖的大腿还是大张着中间的欲望虽然刚刚发泄过可还是不见有软化的迹象。
看到这些蓝斯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也加快了他连忙转过头去 “我能帮你的只有做到这一步我看你还是……”
“不……不要!就……这样………”
“那好我知道了。”
蓝斯低下头再含住了米拉的分身………
随着一又一的发泄米拉身下的床单已被全部浸湿而蓝斯身上的衣服也是湿淋淋的。
“啊……………”
在尖叫中米拉又一打到了高潮。
算上这米拉已经达到了五、六的高潮两个人都累的不行了。蓝斯的头靠在米拉的小腹同样在不停的喘着粗气。
“怎么样?有好点吗?”
“…………蓝斯我、我、我的…………我的后………面……”
“呃…………?”
“我是说………我要你碰我的………后面………好痒……好麻……好难过啊……”米拉胀红着脸身体还在床单上不停的蹭着他的手不能自己的伸到了身后插进了自己的小穴里。
看到这蓝斯的心狂跳了起来。先前在看米拉自己塞冰块时他也只是觉得惊讶可现在再看时不知为什么感觉却是大大的不同了。
横在床上的米拉全身因药物而呈潮红色他的双眼微眯不张嘴中吐出的是诱人的娇喘声他的身体象水蛇般的扭动着双腿也是大开着他的手指还在小穴里不断的进进出出的那种分外妖娆的媚态让蓝斯的欲望也悄悄的抬头了。
慌乱的蓝斯猛的从床上翻身下床 “我………我还是帮你去叫人吧……”
“不、不要!”
也不知道米拉哪来的力气他一下子扑在蓝斯的后背上牢牢的抓紧着他的颈部。措手不及的蓝斯承受不住米拉的冲力两人人一起摔到在了地上。
米拉整个人扑倒在蓝斯的身上。
蓝斯忙不迭的推开身上的米拉只是他才刚翻过身米拉就以两腿分开的姿势跨坐在了蓝斯的两腿上。
直到现在蓝斯才发现米拉的双目已被欲火染红他的神智只怕也已经不再清明了。
蓝斯在心里暗暗叫惨的同时他的双手也开始拉开扒住他不放的米拉。
“放……放开…我………”
蓝斯的话未完米拉的红唇就已印了上了他的嘴把他的话全推回了他的喉间。
甘甜的滋味融化在两人交叠缠绕的双唇间……
好柔软啊………这是一种超乎想象的柔软甜美比先前喂水时的那个吻还要舒服个好几倍。
蓝斯边在心中衡量着边不由自主的回应着。
不对我在想什么呢?
回过神的蓝斯突的张开了眼一把推开了米拉。
抚着自己狂跳不已的心口蓝斯挣扎着想要起身。
一边的米拉哪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两下三下的他就又象八脚章鱼似的缠上了蓝斯。
只见米拉手脚并用的把蓝斯压在身下后就开始撕扯他的衣服。米拉的心很急在撕扯中蓝斯的衣服也被扯坏了绷开的纽扣到飞散。
惊慌失措的蓝斯手忙脚乱的收回被扯开的衣服可这时米拉的目标已经转向了蓝斯的下半身。
“你……你………”蓝斯更慌了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墙边不能再退为止。
一脸媚笑的米拉跟着一起移动。
这种情形要是看在过去看来简直是荒唐的不可思议但现在它的确是发生了……
在米拉的强迫下蓝斯的衣服全被他扒光了。
当两人赤裸的肌肤碰触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皆是一震。这种感觉是多么的美好啊。米拉用火热的身体用力的摩挲着蓝斯那凉凉的体肤。
“好舒服啊………凉凉的………”米拉边说边低头在蓝斯的颈部啃咬了起来。
很快蓝斯的肌肤上就被染上了点点红印。而蓝斯仿佛也是被眼前从没见过的米拉给迷惑住了。失去力气的他好象也失去了抵抗力蓝斯闭着眼任由米拉在他的身上横行。
米拉见蓝斯放弃了抵抗笑的更甜了他的唇缓缓的往下移动着来到了蓝斯的红蕊上。
米拉舔弄着用舌尖在中间打着转蓝斯全身一震即而睁开了双眼。米拉回以一笑继又低头含弄起来。直到蓝斯的两个红蕊都变成红的小硬点米拉这才移开嘴继续向下。
米拉在蓝斯的小腹上印下了一连串的湿吻最后他把头的埋进了那一片黑色的草丛中………
“啊………”蓝斯再也隐忍不住了他发出了低低的呻吟抬起一只手重重的按在米拉的头上让自己的欲望能进入到更的地方去。
米拉手口并用卖力的吞吐着他的唾液再加上蓝斯的欲液使得每的进出都发出了“渍渍”的声音。
不一刻蓝斯就在米拉的嘴里到达了高潮。
同样的米拉也把蓝斯的爱液全给吞了下去。因为来不及他的嘴角上流下了一道乳白色的印痕这让本就妖媚的米拉更添了一股色欲的味道。
蓝斯一把抓过米拉一个热烈激动的吻就印在了米拉的嘴上……
一吻过后蓝斯放开了娇媚的米拉他的心忽的一惊我这是在干什么呢?
恢复神智的蓝斯又一想逃可今天的他似乎不管作什么都要比米拉慢了一步。他的身体才刚有动作米拉就一抬臀用手扶着蓝斯的分身直直插入了自己的体内。
“啊– ”
在进去的那一刻两人同时叫出声来。
蓝斯体内那一直紧绷的神经随着这一下 “啪”的一声断掉了。
现在的他只能感受到米拉的体内是多么的火热他那狭窄的通道把他的欲望包裹的紧紧的他的蕾紧紧的吸咬着蓝斯的分身不停的蠕动着把它吞的更。
米拉的后穴今天已经被开发的很柔顺所以蓝斯的欲望一点也没有阻碍的就滑进了米拉的最………
喘着气米拉因这种被侵袭的快感而泪水涟涟………可很快他就不满足了………
“动………动………啊………”
看着身上动来动去的米拉蓝斯硬是咬牙忍住了自己的欲望。
“你说什么?”
“动……求……求你动……一动……啊……”
“想要吗?”
“嗯………想………”米拉可怜兮兮的回答。
“那好你自己动。”
“不………不会……啊……”米拉的泪流的更多了。
“……………”再也受不了米拉在自己身上的乱动蓝斯的双手搭上了米拉的腰间提起他的身体后再重重的往下压去。
“啊……………”米拉尖叫着蓝斯的欲望在他的身体中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度而且一下比一下来的来的重。
米拉是一个好学生他很快就掌握了规律自己上上下下的摆动着腰肢他的双腿大开双膝跪在地上以支撑身体他的双手撑在蓝斯的胸口上。双目紧闭的他口里不断的流泻出甜美的呻吟声………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蓝斯感觉在梦里一般的不真实他的双手移到米拉的胸口捏弄着他的红珠这一举动又引来了米拉的一阵颤抖他的小穴也一阵阵的收缩连带的把蓝斯的欲望包得更紧……
蓝斯低吟一声一个翻身就把米拉压在了身下开始用力的在他的体内进出………
一时间放浪娇媚的呻吟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未完待续
呵呵宝宝今天发现偶好象这一章都在写H哦
可怜的蓝斯啊不过他还是享受到了的不是吗?
哈哈~~老话一句宝宝要回贴不然宝宝就要暴走
这几天宝宝的心情很恶劣啊所以说大家都要乖乖滴回贴~
宝宝才会写下去不然成了万年坑宝宝可不负责滴哦~哈哈哈
17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暗之岛”上时米拉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这、这是……什么地方?
米拉环顾了一下四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这里是……
他的头好痛……米拉扶着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时却因为他体内的某样东西而一下子绯红了脸。那是……那好象是……蓝斯的………
昨晚的记忆在瞬间如流水般的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他还记得是他硬缠着蓝斯要他与自己交欢。以及自己坐在蓝斯的身上淫霏狂乱的律动还有那一的哭泣叫喊……
米拉的脑子里全是自己对蓝斯的哀求他拼命的要蓝斯继续用力………要他快一点……
想到这米拉羞得连肌肤也变成了粉红色。
米拉轻轻移开蓝斯放在他身上的大手努力放松自己的后穴慢慢的移动身体……好一会儿后他才成功的把蓝斯的欲望从自己身体中挪出来。
呼了一口长气的米拉满身是汗的躺倒在床上紧接着他轻轻翻了个身回头仔细打量起四年不见的蓝斯来。
四年不见米拉觉得蓝斯变了许多。首先蓝斯的肌肤变黑了不再是当年的那种白净而是变成了健康的古铜色;他的身体也更加健硕了看得出是经历过不少的锻炼;还有就是他的脸也变的更加英俊更加成熟了。
如果说四年前的蓝斯已成长为一个男人那么现在的他在经历过岁月的磨练后已经变成为能够独挡一面的成熟男子了也更加的迷人了。
米拉看得似乎着了迷他一手撑着头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在蓝斯脸上轻轻的游移着抚平他那紧皱的眉划过了紧闭的双目在鼻梁上一划而过后他的手指最后来到了蓝斯的唇上。
米拉用指尖在蓝斯的唇上来来回回的移动着好象他的唇是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让他的指留恋不舍的抚弄着。这时米拉的嘴角也在不知不觉中挂上了甜甜的笑容。
突然间米拉的手指停了他的笑容也僵了。我这是在干什么呢??我是不是疯了啊……
米拉的心一惊赶忙收回了手。
在看到蓝斯还因昨晚的狂欢而沉沉的熟睡着后米拉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可就在米拉的双脚落地迈出第一步时他的脚却是一软幸好他及时的扶在了床头柜上这才不至于跌倒。
米拉的腰间也是一阵阵的疼痛因为昨天的使用过度而向他提出了强烈的抗议。但令米拉最为羞愧的就是那些蓝斯留在他体内的大量精液正因他的走动而从他的小穴中泊泊的流出沿着他的大腿不断的往下淌着。
看来昨晚他们两个都是十分的投入啊。
想到自己是因为药物的关系而逼迫着蓝斯硬是上了自己米拉的脸就又红了。他的脚下此时正踩着一块碎布正是昨晚被他撕烂的蓝斯的衣服的残骸。
再也顾不上自己的腰疼米拉在房间里一阵的翻箱倒柜寻找着他能穿的衣服。
在胡乱的穿上蓝斯的衣服后米拉就象逃似的离开了蓝斯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小屋后米拉的第一个举动就是放水洗澡。
坐在按摩浴缸里的米拉仔细地清洗着身体他要好好的把昨天的爱欲证据给统统消灭掉。可是蓝斯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些吻痕却不是一时半刻消除的了的。
蓝斯在米拉的身上留下了许多的吻痕不仅是他的颈部上有着一堆红红紫紫的印痕就连他的手臂和胸口上都有蓝斯啃咬过的印记甚至是小腹和大腿根部也有不少紫色的痕迹。
米拉的脸从早上醒来到现在几乎一直是羞红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红印再想想昨晚米拉相信他留在蓝斯身上的也绝不会少。
昨天晚上的他们就象两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只知道向对方索取那份激烈的欢欲其他则是什么也顾不上了。
米拉坐在浴缸里了好半天才算把自己给打理干净。在泡过热腾腾的热水后他的腰也没先前那么疼了。
米拉穿上浴袍后走出了浴室。
米拉又用了好半天这才穿戴整齐他把所有的吻痕全隐藏在了衣服的底下。
站在镜前米拉左看看右看看打量了好半天这才真正的满意。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谁?”
听到敲门声米拉的心一慌生怕门外站的是蓝斯。
“米拉先生是我德雷克。”门口传来的是德雷克的声音。
米拉这才放下心上前应门。
“米拉先生您好。我有打扰到您的休息吗?如果是的话那真是不好意识了。”笑容可掬的德雷克站在门口向米拉致歉。
“没关系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米拉先生昨晚是这竞拍的最后一晚。本岛的这庆祝活动也是到昨晚为止算是全部结束了。从今天起各位有事的客人们就已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本岛。因为您曾经有过交代所以我特地来通知您的就不知您想什么时候启程。”
“当然是越快越好。”
“那好我这就去为您准备请您稍等片刻。”
“谢谢你了。”
“您不用客气这是我应尽的义务。”德雷克向米拉笑了笑就大步离去了。
关上门后米拉回到寝室里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
一个小时后米拉踏上了离开“暗之岛”的轮渡上。
一天后船停靠在了欧米拉的港口上。
这天下午米拉回到了迪亚斯城堡。迎接他的是凯那甜美的笑容。到此刻米拉的心终于算是放松了。
见到米拉的凯一个纵身扑在了米拉的怀中。
“米拉舅舅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凯的头埋在米拉的胸口拼命的撒娇着。
“呵呵小傻瓜我才去了没几天啊你用得找这么激动吗?又不是去了几年。”
“对了舅舅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
“呃………?礼物?”
凯的脸一垮 “你不会是忘了吧?”
米拉满脸歉意 “对不起凯。是我忘了。下吧下我一定不会再忘了好吗?”
“舅舅你骗人!”
“那好你说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的吗?”凯的双眼一亮满脸欣喜 “什么都行吗?”
“嗯不过不能是什么危险的事啊。”
“那………我要舅舅和我一起去集市。”
“呃………”米拉一脸诧异 “就这样吗?”
“是啊我要舅舅好好陪我玩上一整天。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是啊是啊不过分那明天我们就去好吗?”
“好啊!”凯笑脸如拖着米拉的手就往城堡跑去。
“凯………慢点…你的身体………”
“没关系……呵呵……舅舅我们快点回去厨娘准备了好多下午茶的茶点哦……”
“小贪吃鬼………哈哈……”
第二天一清早凯就冲到了米拉的房间里硬是把还在好眠的米拉给拖了起来。
两人洗梳一番后吃完早餐就出了城堡。
在外面疯了一整天后米拉和凯趁着夜色回到了城堡。
玩了一天的凯早就累坏了在回程的途中他一头依靠在米拉的怀中作起了香甜的美梦。还不时小声的说些梦话。
米拉听了失笑。
到了城堡后米拉小心翼翼的抱着凯回到了他的房间里。
在安顿好凯后米拉看见老管家在门口等待着。
“有什么吗?”
“是的主人。今天下午您不在的时候国王的特使曾经来访过。他留下了一封国王的亲笔信。我放在书房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的主人。”老管家鞠躬后就退下了。
米拉来到书房在他的书桌上放着那封信。
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米拉皱着眉拆开了信。
原来下个月就是国王的五十寿诞国王邀请了各国的贵宾前来。其中塞伯特的王子十分仰慕迪亚斯家族想要到城堡来居住一些日子。所以国王才会书信给米拉请他同意。
信中说了很多的好话虽然米拉不屑可多少他还是要给国王点面子。希望来的这位王子不要太愚蠢不然他可不会给他多好的脸色看。
在心中打定主意后米拉回了一封信给国王表示他同意了。
一周后塞伯特的王子到访。可当米拉看到王子后他却彻底的傻了眼。
未完待续
哈哈又是一章完了这章好象没什么吧??不过随着剧情的发展
以后还是会有不少H的镜头滴到时大家可都要接好自己的口水哦呵呵~
大家猜的出这位王子是谁吗?宝宝今天是不会回答滴不过下章就见分晓了
不是吗?
不过呢呵呵宝宝还是要回贴没有回贴就不知道下章在哪里了对不对啊?呵呵~
哈哈哈哈所以说大家多多捧场宝宝努力填坑大家皆大欢喜~哈哈哈
18
为了表示尊敬米拉和仆人们全在城堡的大门口等待着王子的到来。而凯则因为生病被米拉严令不许下床。为此凯已经生了好几天的气了。
看看时间已近中午可是大路上还是没有半个人影米拉冷着脸很是不开心。他最恨那些不守时的人而这个王子今天可是犯了米拉最大的禁忌了。
“………算了。老管家让大家都回去吧。别再等了。”
“主人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这位不守时的王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到。从早上到现在大家也都累了、饿了。回去吧。”
米拉正说着只见在很远的上山路上过来了一只黑压压的队伍。
“主人来了。他们来了。”
“嗯……”米拉应了声冷冷的一笑。这位王子的排场可真大呀。
三、四十人的队伍很快就到了众人的眼前。
为了表示友好米拉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礼貌的鞠躬敬礼“欢迎你的到来王子殿下。”
“呵呵好‘久’不见了亲爱的米拉舅舅。”
当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仆人们的惊呼一起进入自己的耳朵时米拉惊讶的猛抬头。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充满笑意的脸那张让米拉一看就忍不住脸红心跳的脸。
这位连国王也要敬重三分、并下令要好好招待的、尊贵的塞伯特王子竟然就是蓝斯!
“怎么………会……”米拉的话未完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了他促不及防的米拉整个被蓝斯抱在了怀里。他一手搭在米拉的腰际而另一只手则搂在他的颈部。
被碰触到的米拉则是全身一僵在傻了几秒后他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
“放、放开……我!”
无奈蓝斯的力气要比他大好几倍挣扎的后果却是被蓝斯抱的更紧。
“呵呵……米拉舅舅我们有四年不见了吧?这几年你过的还好吗?”蓝斯边说边阻止着米拉的乱动。他的右手轻探入米拉的衣领里冰冷的手指象是不经意似的划过了那一片已经变淡了的印记。
“米拉舅舅………我……好想你啊……”蓝斯低下头在米拉的耳边轻声低语着他的气息喷在米拉的耳际让米拉的脸微红了起来。
在众人都不注意的时候蓝斯趁着米拉不备他竟然大胆的在米拉的右耳上用力的啃咬了一下吓的米拉忙用全力推开了他。
也许是觉得逗弄够了蓝斯也就顺势送开了他。而这时的米拉已是满脸通红。
见状蓝斯只是微笑着对眼前的人眨了眨眼。
气恼的米拉正要开口却被从身后飞奔上来的人给打断了。
“蓝斯!蓝斯!真的是你吗?我不是眼吧?还是在做梦?真的是你……呵呵……”
一脸惊喜笑的十分甜美的凯冲到了蓝斯的眼前。
在还来不及打量时凯同样被抱进了蓝斯的怀抱中。
“好久不见了凯!你还好吧?”
“嗯我很好舅舅很照顾我的。”
“是吗………哈哈”蓝斯笑着放开了凯 “几年不见你还是又小又瘦啊。”
凯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快两个头的蓝斯他难过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堆 “是啊我们明明是兄弟啊可是为什么你会长的这么高可我却…………真是不公平啊………”
蓝斯笑呵呵的搂着凯的肩 “不用急说不定再过个两年你就会长的比我还高了。”
“会吗?”凯很是怀疑。
“呵呵一定会的。”
“唉……希望如此吧………”凯沮丧的点点头。
在旁看着的米拉走到凯的身边 “外面凉我们会房间再谈。”
“好的。”
“嗯。”
凯和蓝斯点点头。
米拉就搂着凯向城堡走去。站在原地的蓝斯看着米拉的身影不禁有点呆然了。
几天不见蓝斯发现米拉似乎更美了。
还记得那天中午自己独自一人在床上清醒时。当他看见身边的米拉早已离去时不知为何他的心好象被什么给堵住了胸口好闷好痛。他的第一个念头竟然会是–我被丢弃了?
想起前一晚的热烈欢愉蓝斯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虽然开始的时候他是被米拉硬逼的。可到了后来当他看见坐在自己身上不断娇媚哀求的米拉时他的理智也全消散了。他也陷入了欲望的旋涡只想从米拉的身上索取到更多更多。他想看米拉向他哀求哀求自己来满足他这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可就在此时凯那充满泪水的眼眸浮现在了蓝斯的脑海里。是啊他怎么可以把凯给忘了呢?凯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为了凯蓝斯甘愿成为魅的仆人和他去各地冒险有好几还差点送了命。这几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念着凯日日盼望着回到他的身边。为了凯他还又一与人缔结约定把自己放入了危险中。这也是他不能回去的原因啊。
可直到今天蓝斯才发现 不知从何时起在他印象中的凯那鲜明的脸庞已经退色留下的仅仅是那双带泪的眼眸。
取而代之的全是米拉的身影米拉的冷艳米拉的倔强他那不服输的眼神………还有那妖娆的媚态这种种都让蓝斯着迷。
我真的是这么烂情的男人吗?这么容易背叛吗?蓝斯沮丧的靠在床头就因为一场欢爱我竟然会放弃多年爱的人这么轻易的就移情别恋啊……我真是………
对自己失去信心的蓝斯苦恼了三天。
到了第三晚上再也看不下去的魅把他约到了海边打算和他好好谈谈。
夜晚的海边一个人也没有现在的海沉寂在一片黑暗里蓝斯和魅信步走在海滩上。魅不时的遥望着远的漆黑一片。
在听了蓝斯的苦恼后魅叹了口气。
“就因为这样你苦恼了三天吗?”
“这样还不够吗?”
“你啊……”魅笑了笑 “那你先告诉我一直以来你对凯抱着的是什么样的感觉?”
“凯吗?”蓝斯边走边思索着该怎么回答。
“凯从小就象一个天使他总是白白的甜甜的笑的很纯洁从小我就发誓这辈子要好好照顾他保护他不让他受半点伤害。在15岁的那年凯向我告白我其实是很吃惊的在那之前我并没有那种感觉可是在听到凯说他爱我时我是又开心又兴奋。所以我接受了。可是在一年后我们的事被米拉知道后他大发雷霆最后凯为了救我竟然跳下了悬崖。”
“你先等等”魅打断了蓝斯的话 “我们先来分析一下这些。第一你从小说的要保护和照顾凯全是出自兄弟之情对不对?”
“嗯。”
“那么第二凯是为救你才自杀的?”
“是啊。”
“那么我觉得你对凯的感觉并不是真正的爱。”魅很肯定的说。
蓝斯一脸困惑 “为什么这么说我一直是很爱凯的否则我又怎会为他付出这么多?”
“呵呵你别急啊先听我说。我觉得你对凯好已经是一种习惯了不管什么都为他着想是你从小到大的习惯不是吗?”
看看蓝斯若有所思的样子魅又是微微一笑 “再说了凯是因为你才会昏迷不醒你自己的心里一定是十分的内疚的对吗?”
蓝斯想了想点点头 “是啊在听见凯昏迷的消息后我的确是很恨自己凯全是因为我才会………”
“蓝斯那时的你还太年轻你把兄弟之爱手足之情看着了爱情。而且因为年轻你才会对米拉的镇压有那么大的反应他打压的越厉害你也就反抗的越厉害不是吗?而在凯受伤后你的心承受不了这么重的压力你必须要找个发泄口不然你一定会受不了的所以米拉就成为了你报复的对象你把一切都归咎于他这样你就会忘记内疚你的精神就会得到释放。只是可怜了米拉被你弄的这么惨。”
“魅………你就不能………”蓝斯尴尬的笑笑。
“我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你是知道的。而且当年你是有错是你对米拉太残忍你应该好好的补偿他。”
“…………米拉他………”想到米拉蓝斯的眼神飘远了 “还记得从小他就很疼我们什么东西都是给我们最好的曾经我一直以为他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他虽然对别人都是冷冰冰的可是对我和凯却从来都是温柔的很以前我是很喜欢微笑着的他的。尤其是他和凯坐在一起对我微笑时我觉得自己就象在天堂里似的。那画面好美好美啊………”
“蓝斯………”
“什么?”
“你………不觉得……凯和米拉的长相……十分的相似吗?”
“他们有血缘关系当然象。”
“呵呵………”魅笑了起来 “说你迟钝你还不承认。真的是好笨啊………”
看着魅了有意的笑蓝斯这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
“是啊是啊。你这个大笨蛋。回去好好想想吧。”
“魅你真是的我那里笨了………”
随着两人的远去他们的对话被淹没在了海浪声中………
回到房里蓝斯又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边和魅的谈话他的思绪渐渐的清明了起来。最后他决定回去回迪亚斯城堡去确认一下自己到底对谁抱有感情。就象魅说的反正凯已经没有了爱自己的记忆他们两人现在充其量只是兄弟而已。就算自己爱的真是米拉也不会对凯造成什么伤害。
第二天一早欧米拉国王的邀请函给了蓝斯一个最好的回去借口。兴奋的蓝斯直接就从“暗之岛”前往了欧米拉。
而今天蓝斯在看见米拉的第一眼时他的心就不能自己的狂跳了起来。在看到凯时蓝斯却没有心动的感觉。现在他可以确定他真的是爱米拉的。
“蓝斯你在发什么呆呢?”
已经走到城堡口的凯一回头却没看见本应在他身后的蓝斯再一看却看到他还站在原地发着呆。凯不禁高声喊了出来。
“对不起我这就来。”蓝斯回过神满脸笑容的跑了过来。
未完待续
哈哈今天宝宝写了满满一章关于蓝斯的心理活动哦汗~好难啊~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怪怪的地方有的话请大家包涵啊~呵呵
对啊宝宝好象还没交代蓝斯为什么是王子吧?呵呵下章就会告诉大家了
下章很精彩的哦猜猜凯会喜欢谁?他可不是只会笑的小白痴哦~呵呵~
他的心计可比蓝斯想看吗?呵呵回贴多多宝宝就努力~不然呵呵~
回贴啊回贴宝宝爱哈哈哈哈~~
19
米拉、凯和蓝斯三人在吃完一顿美味丰盛的午餐后相偕来到了客厅里。三人边喝着手中的茶边聊着天。
凯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蓝斯为什么你会是什么塞伯特的王子啊?”
蓝斯看看凯又看了看米拉要解释这个问题就不得不牵涉到另一个问题了。
米拉见蓝斯有迟疑就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了看来也是向凯坦白的时候了。
“凯……”米拉清了清喉 “有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说可是现在………”
米拉还是说不出口他用求救的眼光看向蓝斯。
“还是我来说吧凯我和你不是双生子我们只是表兄弟你的父亲是米拉舅舅。”
“呃………?”凯一脸惊讶 “蓝……斯你……在说……什……么………”
蓝斯接着把当年的是事全告诉了凯。
凯只是默默地听着也不搭腔。一边的米拉看得很是不安。生怕凯受到太大的打击。
在蓝斯说完后客厅里一片寂静。
好半天后凯才抬起头他的脸上还是挂着灿烂的笑容 “米拉舅舅……不……应该叫您父亲啊……呵呵从小到大我一直把您当成父亲来看待的现在梦想成真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真……的……吗……”米拉还是很怀疑。
“是啊真的啊。”凯肯定的点点头。
米拉还想说些什么可蓝斯用眼神阻止了他。
米拉微吟最后还是放弃了。反正以后的时间还多现在还是不要逼凯的好不然引起凯的反弹就不好了。还是让他慢慢接受吧。
“现在还是来说说我吧。”蓝斯转移了话题 “米拉舅舅你对我父亲还有印象吗?”
“你的父亲啊………”
“是啊。”
“我记得。他是塞伯特人听他自己说他是王室中的………”说到这米拉停顿了一下 “难到说………”
“是啊我的父亲原是王室的旁支公爵的儿子。可是三年前塞伯特发生大规模的疫病国王和他的两个儿子相继染病去世所以王位就由我的父亲来继承了。实际上父亲在和我母亲离婚后又娶过一个妻子也有两个儿子可是我那两个弟弟只知道玩乐根本不是做国王的料。因此一年前他找到了我要我回他的身边去。被他用亲情打动的我回到了塞伯特事情就是这样的。”
“亲………情吗?我看不见得。”米拉喃喃地低声自语。
“米拉舅舅你说什么?”
“没没事。对了你父亲近年身体还好吗?”米拉转移开了话题。
“嗯他很好………”
一个下午就在三人的闲聊中缓缓的过去了………
蓝斯来到城堡已经一周了。在这一周里凯天天缠着蓝斯要蓝斯讲述他和魅的冒险生活。蓝斯每天也总是笑着和凯打打闹闹的两个人就象回到了五年前的快乐时光玩得象孩子一般。
看到这些原本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的米拉却不知为何总感到郁闷尤其是看见凯和蓝斯抱成一团两人亲亲热热的样子米拉更是觉得心象被什么扎了一下好痛。
对此米拉只能解释为一向只粘着自己的凯现在却只粘蓝斯这让他象是失落了什么似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没错。米拉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着。
今天是凯和蓝斯的22岁生日。米拉在城堡里为他们举行了盛大的生日宴会。
好不容易在送走了全部的客人后蓝斯抱起了累瘫在沙发上的凯。
“我送你回房间吧。”
“等一等。父亲。”凯挣扎着从蓝斯的怀里下来。他走到米拉的面前。
“父亲我要礼物。呵呵。”
“呃……”米拉一楞。“礼物?刚才不是………”
“呵呵父亲。我要我喜欢的称心的礼物。那个我不喜欢。”
“…………那你说吧别太难我不一定办得到。”
“哈哈父亲肯定没问题的。我要的礼物是………在父亲的寝室里和父亲一起睡一晚。”凯笑得甜蜜。
“啊– ”
“呃– ”
米拉和蓝斯皆是一呆。
“凯………你说什么?”米拉怕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我要和父亲你睡一晚。”
“……………理由呢?”米拉再问。
“父亲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做恶梦时都是你来哄我的啊。然后你总会陪我睡一晚的。现在长大了我好怀念过去的日子所以………父亲好不好啊。”
凯用很是无辜的眼神看着米拉还不断的向他撒娇。
“…………好吧。”米拉微笑着答应了。
“那我也要。”一直没开口的蓝斯突地插话了。
“不行!”这米拉飞快的拒绝了。
“为什么?”蓝斯盯住米拉问到。
“…………”米拉当然不会说出理由 “反正就是不行。”
“凯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米拉回答不出来了。
在他还在想怎么回答时蓝斯已经拖着米拉前往他的房间了。
就在米拉还稀里糊涂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床边而蓝斯和凯正在为谁睡他的边上争吵。
最后蓝斯以一句 “我是弟弟你这作哥哥的要让我”而告终。
结果就变成米拉和凯睡左右蓝斯睡中间的局面。幸好米拉的床够大不然三个大男人睡一张床不摔下一个才怪。
米拉已经没有想法了。他只能安慰自己反正只有一个晚上而且还有凯在。最重要的是蓝斯爱的是凯他只是不想看到凯和他单独吧。
米拉对自己笑了笑尽管是这么说可是蓝斯身上散发的热量还是让他浑身不舒服。米拉忙换了个姿势整个人背对着蓝斯。
见状蓝斯一笑他也换了个姿势和蓝斯同方向侧睡这样米拉就整个落在了蓝斯的怀里。嚣张的蓝斯还顺势用手揽着米拉的腰。
米拉咬着唇正要发火。
“父亲晚安。蓝斯晚安。”
“晚安凯。”
“晚安。”
“我说米拉舅舅床很小啊你也不想我挤到凯吧?”蓝斯靠在米拉的耳边底语。
“………”米拉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时间很晚了。快睡吧。”蓝斯飞快的在米拉的耳边落下了一个吻 “晚安舅舅。”
对于蓝斯的话米拉只是沉默已对他的身体因为刚刚的吻而绷的紧紧的。
不一会儿后米拉的耳际传来了蓝斯规律的呼吸声。看来他是真的睡着了。
米拉张大眼凝视着黑漆漆的天板好久渐渐的他被身后那份人体的温暖所吸引他的眼皮也渐渐重了起来。
好温暖啊………好舒服……从来没有过的………
随着这种想法米拉终于沉入了梦海中………
睡着睡着米拉在朦朦胧胧中感到原先的那份温暖变了调他的身体是越来越热而且好象还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上移动。最后那东西竟然碰到了他的分身上。
这下米拉可是被完全惊醒了。
清醒过来的米拉这才发现在他身上滑动的竟是蓝斯的手。而且不知在何时他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蓝斯全给脱光了。
“你………”米拉刚想喊叫却被蓝斯从身后用手给捂住了。
“你想吵醒凯吗?我是不介意的可是你呢?呵呵所以乖乖的别出声哦。”
蓝斯的话让米拉惊出了一身冷汗是啊还有凯在啊………
知道米拉不会再叫蓝斯放开了他的嘴。他的手又重回米拉的身上慢慢地抚摩着他的肌肤。
“你的皮肤好滑好细腻………摸起来好舒服啊……呵呵……”
“你………这个………”米拉压底声音正要训斥他蓝斯的手却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欲望开始缓慢的上下移动起来………
米拉全身一阵原本绷得很紧的身体很快就软了下来。他那赤裸的身体同蓝斯身上的衣物不停的摩擦着这让米拉的身体更加火热。
蓝斯只是脱掉了下半身他用自己的欲望不时的摩擦着米拉的股沟使得米拉不停的颤抖着。
蓝斯一阵轻笑他又加快了手的速度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从米拉的腋下穿过玩弄起他的红珠来。
当蓝斯用手指甲重重掐捏着他的乳尖时米拉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蓝斯又是一笑 “轻点你真的想吵醒凯吗?”说完他在抚弄米拉欲望的手却是一紧。
“呜……”米拉忙不迭的用手塞住了自己的嘴他的泪也随之掉了下来。
“啊抱歉……”蓝斯毫无悔意的道着歉。
他的手抚弄着分身的顶端用拇指摩擦着小洞。从小洞中不断流出的液体弄湿了蓝斯的手让他的手在上下移动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在蓝斯的手中米拉很快就达到了第一的高潮。
喘着气米拉拿出了嘴中的拳头他的手上留下了一圈的牙印。
“舒服吗?接下来也该让我舒服舒服了吧……”
在米拉还没反应过来时蓝斯那染满米拉体液的手指就已经伸入了他的小穴中。
“啊……”米拉低叫一声。
“只是手指而已。你可要配合点不然………”
生怕吵醒凯的米拉只有含着泪努力的配合蓝斯的手指放松自己的身体。
蓝斯的手指在米拉的小穴中摸索着他用两个手指不停的撑开米拉的肠壁。而米拉则是泪流满面的紧靠在蓝斯的怀中他的手又放回了嘴里。蓝斯的另一只手现在放在他的分身上边玩弄边把他往后压使两人靠得更紧。
又过了一会儿蓝斯的三根手指已经能自由出入了并且他的手指也已找到了米拉体内的那一点蓝斯的中指不停的摩挲着那一点。米拉的身体又是一震他嘴中的手渐渐的送了他的眼也迷朦了克制不住的呻吟开始流泻出来……
见到时机差不多了蓝斯飞快的撤出了手指他那早就迫不及待的欲望代替了手指直直冲进了米拉的身体………
“啊— ”
促不及防的米拉痛的叫了出来蓝斯马上扳过他的脸用一个浓烈的吻阻止了米拉的叫喊。
蓝斯边吻着边开始了他的律动……
除了第一下蓝斯是入米拉的体内外接下来他就只是用分身的顶端在米拉的穴口逗弄似的浅浅的进出着……
待到米拉有点不安的扭动时蓝斯笑了可他还是不快不慢的动着………
“快………快点……”
首先投降是米拉他实在受不了这种空虚的感觉,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开始追寻蓝斯的欲望,可每当他移动双丘想靠近蓝斯的欲望时,蓝斯却总是退得比他还远。这种恼人的感觉然米拉沮丧不已。无奈的他只有开口乞求在他身后玩弄他的男人。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
“………,求求你,我…我要。”
“要什么?蓝斯故意装傻。
“要……要……要你的进来……进我……体内来…… ”米拉断断续续的说着。
“呵呵,这可是你求我的。好,我会满足你的。”
随着他的话,蓝斯的欲望猛的一下贯穿了米拉的身体。米拉尖叫一声,只是这不是痛苦,而是满足的叫声。
“你的小穴好紧……好热……好舒服……”
“快……快点……我……我还要……求求你,重一点……再用力……啊……”
随着蓝斯的律动,他的欲望进入的一下比一下,也一下比一下用力……他的小腹碰撞在米拉的双丘上发出了一声声清脆的声音……
早已经被欲望捕获的米拉此时已经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事物了,他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淫荡……他想要………只想要………
在高潮来临时,他的脑中闪过一道白光,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未完待续
今天的情节宝宝发现好象有搞笑啊~呵呵~
不过今天可是上演了一场刺激的H哦~哈哈哈~
大家看的满意吗?还想在以后常常看到甜甜蜜蜜的H吗?
如果要看呵呵就请回贴告诉宝宝不然的话
呵呵~宝宝就嘻嘻我想大家都明白的吧?哈哈哈哈~~
2
“父亲………父亲……”凯摇动着米拉的肩膀试图叫醒他。
“嗯……”迷迷糊糊的米拉微吟着睁开了眼眼前放大的凯的小脸让他一惊 “凯……你………你怎么……会……”
“父亲您忘了吗?昨晚我和蓝斯是和您一起睡的啊。”凯笑着提醒米拉。
“是……是啊……”米拉低着头不敢看凯昨晚的一切他都还记得清清楚楚现在他的身体还清晰的记得蓝斯的分身在自己体内的感觉。
想到这米拉的脸又红了。
“父亲您怎么了?”凯好奇的问。
“没……没什么……”米拉结结巴巴的说着 “………对了凯……”
“什么?”
“昨晚……昨晚……你……你睡的…好吗?”
“很好啊蓝斯的睡品向来很好我睡的很熟啊。”
“是……是吗?”
凯的话让米拉很是怀疑他又看看自己发现他的衣服都好好的穿着可是他的腰疼却是货真价实的啊但他的后穴里却是没有遗留物这到底是……
“嗯……”
“那就好。对了凯。我有点头晕可能是昨天酒喝多了想再躺会儿你先去吃早餐吧。”
听了米拉的话凯的笑脸马上变成了的担忧 “您没事吧要不要请医生来为您看看?”
“不用了我只想再躺一下你先去吧。”
“真的吗?”凯还是不放心。
“真的。”米拉露出一个让凯放心的笑容。
“那好吧。我先下去了。您再多躺会我会让仆人别来打扰您的。”凯妥协了。他翻身下床换好衣服后就离开了房间。
等凯一离开米拉马上爬起身他冲到浴室脱掉了身上的全部衣服站在了镜前。
果然米拉看到自己的颈上留下了许多鲜艳的红色吻痕代替了原先已经变淡的印记。
米拉用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颈间好不容易变淡了可现在却……他是故意的吗?米拉咬着唇想到那张嘻笑的脸。
热呼呼的水淋洒在米拉那完美的身躯上在烟雾迷漫中让他变得向美神般的美丽蓝斯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这种景象一时间他呆然了。
正闭着双眼冲洗头发的米拉又怎会知道蓝斯的到来直到蓝斯从他身后抱住了他他才惊叫着想要推开来人。
“是我啊……”蓝斯边说着边吻住了他。
在热水的冲洗下蓝斯的衣服在瞬间就湿掉了而他的心更热满脑子想的全是要他……我要他……
边想着蓝斯边加了这个吻。
而米拉站在洒下他的眼本就睁不开闭着眼的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蓝斯的侵略看不到的他比平时更敏感抵挡不住蓝斯的热吻米拉很快也失去了理智热烈的回应起来……
一吻吻罢蓝斯气喘吁吁的放开了同样喘不过气来的米拉。
“你好美……”蓝斯赞美着低头寻找着米拉的红蕊他的唇准确的擒住那一点后就用力的吸吮啃咬起来。
“啊、啊……嗯嗯、啊………”
随着蓝斯啃咬的时重时轻米拉发出了阵阵的娇吟。他的双手紧抱着蓝斯的头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
很快的米拉胸前的那两个蕾在蓝斯的红舌的玩弄下美丽的绽放了变成了艳丽的红色。
蓝斯觉得玩弄够了他放过了这两个成熟了的小果实转回米拉的红唇上。米拉的红唇本就半开半闭的不停的在吐露出浓浓的呻吟诱人的唇在蓝斯压上后很合作的分开了他的舌自动的迎上蓝斯的舌欢快的舞动了起来……
当蓝斯再放开时他的唇也变得又红又肿他的眼里布满了氤氲……
蓝斯满意的一笑他的牙来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地方–米拉的颈间蓝斯最爱把他那洁白诱人的颈子染成漂亮的紫红色这样每当米拉找镜子时都会回想起和他的缠绵。
想着蓝斯快乐的咬了下去原是闭目低吟的米拉随着这一下惊呼了出来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的心也痒痒的想着想着米拉把自己的颈子更凑近蓝斯让他方便啃咬……
“呵呵……”在看到米拉的颈上已全是自己的杰作后蓝斯笑着把自己怀中的米拉推在了浴室的墙上。
冰冷的感觉让米拉有一时的回神可蓝斯接下来的动作让他又马上跌回了欲海的旋涡里。
蓝斯半跪在地上他的脸正对着米拉的分身他的分身早就高高挺起不常使用的玉茎还是漂亮的粉红色。蓝斯先是用手把玩着在它变硬后他一口把它含在了嘴里。
蓝斯的舌尖在分身顶端逗弄似的轻点着在它留出液体后蓝斯用力的吮吸掉然后他的嘴来到了米拉的那两个小球他的舌间添过每一个角落半点都不放过。之后他把一个小球含在嘴里另一个则用手抚弄着小球很快也变的沉甸甸……
蓝斯把被热水冲得全身粉红的米拉转了个身让他的脸朝墙壁的靠着。
蓝斯用手轻轻拉开米拉的白色双丘他闭上眼轻轻的伸进了自己的舌尖……
原以为进入自己后穴的会是蓝斯的手指可米拉发觉进来的竟然会是……
害羞的米拉急急扭动起身子来 “不……不要……”
“为什么?”蓝斯用手固定住米拉的下身继续把舌伸进小穴里。
“好……好脏………不要……”米拉还在扭动他的泪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很漂亮的小穴怎么会脏呢?”蓝斯说着把舌尖伸进了小穴的更他用舌尖一一抚平那些褶皱把自己的唾液涂满内壁然后努力的往里探去………
无力反抗的米拉只有任由蓝斯添弄他的泪已经流面了脸……
好半天后蓝斯的舌才算开拓完毕紧接着他用手指伸进已经变的柔软湿滑的后庭里慢慢的移动起来………
虽然是三根手指可是手指却无法达到分身的度米拉很快就不满了起来。
“啊、啊…………呃 嗯……啊………再进进来点……啊……”
米拉的双丘牢牢吸附着蓝斯的手指不让它们出去。蓝斯却在这时抽出了手指。
米拉失望的大叫一声不停的扭动身体来撩拨蓝斯。
蓝斯眼前的小穴象张饥渴的小嘴似的不断的张张合合好象在引诱他的进入再也忍不住的他站起身把米拉又翻转过来两人面对面的站着。
蓝斯把米拉的一条腿高举到了肩上他的整个人压在米拉的身上双手捧住米拉的臀他的分身用力插进了米拉的身体……
“啊–”
这一刻两人都叫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愉悦和满足。
米拉的小穴在昨天就已经被蓝斯的分身开拓的很松了而今天又经过了这么多的准备工作因此蓝斯是毫无阻碍的到达了最………
米拉整个人被蓝斯压在墙壁上他的身后一片冰冷而他的头顶不断有热水流下身上的蓝斯也是那么的火热………这一冷一热的对比让他的欲火更加高涨蓝斯的每一下入都让他兴奋的尖叫而每出去米拉的后穴肌肉总是缩的紧紧的不让它出去……
看着米拉那张因欲望而快乐扭曲的脸蓝斯的律动越来越快浴室里充满两人激烈的喘息声、呻吟声以及米拉的哭求声这些声音在这小小的房间里组成了一曲淫霏的交响曲………
最后米拉和蓝斯同时达到了高潮……蓝斯的爱液如热浪般射在了米拉的小穴中而米拉的爱液则全射再了蓝斯的小腹上…………
看着怀里又昏到的米拉蓝斯满足的微笑着放下了他的腿又小心翼翼的抽出了自己在米拉体内的分身随着他的抽出他射进去的爱液也随之流了出来……
蓝斯在浴缸里放满了水浴缸很大足以放进他们这两个大男人。在脱了自己的衣服后蓝斯抱着米拉进入了浴缸。
蓝斯让米拉轻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他的手伸到了米拉的后穴里。
悠悠转醒的米拉红着脸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动。
“不……不要!”
“害羞了?刚才叫的那么大声的又是谁啊?乖乖的不弄出来的话受苦的可是你自己啊。听话……”
“…………”米拉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可他的手还是紧抓着蓝斯的不放。
蓝斯微微一笑一手把米拉搂的更紧一手不容拒绝的伸进他的小穴里他的手指弯成钩状一点点把他的爱液给挖了出来。
好一会儿后蓝斯才帮米拉清理干净。
然后他又匆匆清洗了下自己。在把米拉擦干后蓝斯抱着他回到了床上。
蓝斯为他冲了杯牛奶递到了米拉的手里。
米拉看着牛奶皱了皱鼻虽然不想可他还是接了过来慢慢的喝了下去。
一旁的蓝斯见状笑了出来 “你和凯还真象昨晚他喝牛奶的时候也是这种不甘愿的表情。真有趣啊……哈哈……”
米拉把手中的空杯递给蓝斯 “我又不是小孩干嘛还要喝牛奶。”
蓝斯扶着米拉躺好 “我在里面加了点安眠的药粉你好好睡一下吧。”他的手轻抚米拉眼下的淡淡青色愧疚之色浮现在他的脸上。
“安眠………难道说昨晚你在凯的牛奶中也放了?”米拉瞪大美目质问蓝斯。
蓝斯点点头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们动得这么厉害可他怎么就没醒呢?放心这药很温和绝对没副作用的。”
生气的米拉正想再说些什么可一阵阵的睡意突然间涌了上来……………
看到米拉闭上了双眼蓝斯在他额上留下了轻轻一吻 “好好睡吧我会在这里看着你的…………”
未完待续
汗~大汗啊~宝宝发现今天怎么又写了满满一章的H啊暴汗~~
呵呵算了今天这章是2了啊宝宝从没写过这么长的啊就当是纪念吧~哈哈~
回到正题今天这章好看吗?大家满意吗?
看在宝宝写H写的快要疯掉了的份上请各位多多的回贴啊~
宝宝的脑子里还有很多甜蜜的场景啊回贴多宝宝就写
不然沮丧的宝宝可是写不出来滴啊~~哈哈哈哈
21
一觉醒来已是夜幕时分米拉是被自己的肚子给叫醒的。睁开眼的他发现蓝斯正躺靠在自己的身边蓝斯的手正在抚摩着自己的脸。再的米拉感到自己的脸颊飞红。
“你醒了?”他的头顶传来蓝斯温柔的声音。
米拉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想躲开他的手。
“你一直在这里?为什么不去陪凯?”
“………你希望我去陪凯吗?”蓝斯收回了手把米拉抱进自己的怀中两人面对面的看着对方。
“本来就是啊你不是喜欢凯的吗?”米拉一扭头避开了他的眼。
“………你……是这么……想的吗?”蓝斯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是啊。”米拉飞快的回答着。
“如果我说我现在爱的不是凯而是你呢?”
听了他的话蓝斯的脸色更难看了。
米拉猛抬头他的双眼因惊讶而变的又圆又大他的嘴半张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看着眼前傻掉的米拉蓝斯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好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咬上去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说啊。
“你你……你说什么?”米拉的眼神仿佛看鬼似的。
“我是说我爱你!”看到米拉的神情蓝斯愉快的笑了出来。
“…………你疯了。”米拉推搡着蓝斯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呵呵我爱你很奇怪吗?”
“你爱的应该是凯而不是我。”抬起头米拉一脸认真的望着蓝斯。
“为什么我该爱凯?”
“难道不是吗?你为凯付出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啊。”米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我问你我和你今天还有昨晚的这些算什么?”
“………”米拉答不出虽然在一瞬间好象有什么在他的脑海里闪过可是这个念头太快了很自然的米拉选择了忽略 “那、那……那只是你一时冲昏了头……我想……你爱的应该是凯而不是我。更何况我是你的舅舅啊。”
“……………”米拉的一席话把蓝斯气得说不出话来。
对于这两天米拉对他的求欢没有拒绝而且还积极的配合蓝斯以为他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可现在…………
“你不要忘了我和凯也是兄弟!”蓝斯压着怒气低声提醒米拉。
“是表的。还有凯是我儿子我才不会和儿子抢更别说我对你最多是亲情。”米拉回答的很干脆。
蓝斯简直是气疯了他跳下床匆匆穿上外衣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是你说的要我爱凯将来你可别后悔!”随着蓝斯赌气似的话他重重的甩上了房门。
“……………”看着蓝斯负气出门米拉没有阻止他只是在床上默默的看着他搞不懂蓝斯的想法。
四年前蓝斯曾为了凯而对自己做出过那么残忍的事虽然自己是原谅了他可是四年后的今天他竟然会对自己告白?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米拉对蓝斯的这种转变实在是无法接受。
可是当米拉听见蓝斯说他要去爱凯的时候他却没发现自己抖了一下他的胸口有点点郁闷可是这点郁闷实在是太小了小的连米拉自己都没发现………
接下来的日子里蓝斯每天和凯腻在一起两人显得比前些天还要好。
蓝斯对凯可以说是呵护倍至每天他总会找些新奇有趣的小玩意来送给凯惹的凯是天天笑颜不断。
要么蓝斯就是陪着凯外出游玩每不到夜两人是不会回来的。
而米拉是彻底被那两人给忘却了凯现在是天天缠着蓝斯而蓝斯仿佛也是做给米拉看般总是和凯在他的面前搂搂抱抱还时不时的亲吻凯的脸颊、额头等。
每当米拉看到这种情景他总会调转头去最近他觉得心里总是闷闷的再看到蓝斯亲吻凯时米拉的心更是酸酸的痛痛的。
这一段时间他总是板着张脸不苟言笑的让仆人们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就生怕米迁怒。就连凯也见情况不对都不太敢对米拉说话。
现在虽已是秋时分可天气还是十分闷热这使得米拉的心情更坏 他已经连续三天失眠了庭院中的虫叫让他无法入睡实际上根本是他的心在烦躁不安。
晚上11点钟米拉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睡着他索性不再睡觉穿上衣服来到了园中。
秋的园开满了各试的鲜满园都是朵的芬芳米拉信步走在园中感受着吹拂在身上的习习凉风闻着香甜的香米拉的心沉静了下了胸口的烦躁好象都不见了。
米拉露出了近日的第一个微笑伸手采下了一朵。他正要放在鼻下闻嗅突然间眼前的那一幕让他惊呆了。
在他身前不远的丛中凯正被蓝斯拥抱在怀里他们两人正在热烈的亲吻着。
米拉的手无力的垂下了手中的则掉在了他的脚下。
他的泪在他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就已经爬满了他的脸庞一滴滴地落在了地上……
蓝斯和凯并没有察觉到站在暗的米拉他们亲呢的笑着从米拉的眼前走过。
被这一幕震撼了的米拉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好久直到很久后他似游魂般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视线一片模糊等他发现时自己已经趴在床上哭了很久很久。
这一夜米拉依然失眠了他痛哭了整整一夜虽然他不想可是他却管不住哀鸣的心他的心很疼很疼连他自己也想不到只是看到蓝斯和凯的亲吻他就会痛的揪心……这一刻他终于承认了心底藏的爱意是的他爱蓝斯……他爱他……
这时米拉想起了凯他的心一惊是啊蓝斯是凯的啊他做为凯的父亲又怎么能……能……米拉默然了现在可以看出凯依然是爱蓝斯的他绝对不可以和凯争………
最后在天明时分米拉作出了最后的决定只要凯还爱着蓝斯不管蓝斯是怎么想的他必然会选择放弃……这份爱他绝不会和凯抢………
这天米拉因为双眼的红肿而躲在房里一天。
从第二天起米拉就躲避着凯和蓝斯不仅如此他还为他们二人制造了许多独的机会。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蓝斯气得直咬牙他多想再和米拉谈谈可是米拉见了他就象老鼠见了猫一转眼就不见了米拉实在是太会躲每每都让蓝斯无功而返。
最后米拉为了不见蓝斯竟然跑到临国谈生意。而蓝斯还是从老管家的嘴里得知的。
就这样连着一周后蓝斯受不了了他得知米拉今晚会回来就事先来到了他的房间里等候一直等到半夜他才听见开门的声音。
未完待续
呵呵呵~~可怜的宝宝啊~呜~累死了啊~回到家就乖乖的写文
所以不许有人嫌今天少不然宝宝和他拼命!!!要知道宝宝本来昨天和今天都是不写文滴啊
哈哈哈所以啊大家都要乖乖滴回贴不然宝宝就要休息休息再休息呵呵~~
还有啊下章马上又是HHHH哦不过呢宝宝写H写的都怕了带过好不好啊????哈哈
回贴吧如果要求看H的人多宝宝拼死也会写滴~呵呵呵呵~
22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米拉轻推开自己的房门。
走进门米拉反手关上累坏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蓝斯此刻正端坐在他的床上。
直到蓝斯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被吓了一大跳的米拉一下撞在了桌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声音米拉也摔倒在地上。
“好……好痛!”米拉呻吟着努力地爬起身。
蓝斯看在眼力痛在心里虽然他很想上前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呵护一番可是他提醒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忍耐啊忍耐。
米拉站起后伸手打开了灯房间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你有事?”当米拉看到蓝斯紧盯着自己看时他下意识的躲开了他的灼热目光。
蓝斯也不回答他只是用几近吞噬的眼神看着米拉一周不见米拉似乎更消瘦了本就不算很健壮的他现在更是好象风吹就会倒般。米拉的脸色也十分差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这种种看在蓝斯的眼里都让他心痛和愤怒他气米拉为什么就不能多照顾一点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
蓝斯吸了口气以平息怒气。
见蓝斯不说话米拉板着俊脸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很晚了我也很累了。如果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的话就请你出去明天再谈好吗?”
“………明天吗?”蓝斯嘲讽般的笑笑,“明天早上我还找得到你吗?你是多么的会躲,我已经在过去的日子里领教的够多了,足够了。”
米拉心虚的低下了头 “我、我才没、没有躲谁我只是很忙很忙。”
“………”听着米拉的谎言蓝斯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愤恨他一个上前抱过米拉就把他扔在床上而他自己也整个压上。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米拉只见一个黑影向自己的扑来在一阵天旋地转后他重重地摔在了床上惊慌失措的他正想逃却让蓝斯压在身下他还没开口就被蓝斯吻住了……
米拉直觉的紧咬牙关不让他更进一步的入蓝斯一皱眉重重的咬住了他的下唇瓣随着鲜血的流出米拉叫出了声趁此机会的蓝斯把自己的舌送入了米拉的口中。
强势的他不容拒绝的逼迫着米拉的舌与他搅弄在一起米拉虽在开始时有反抗可是蓝斯知他的每一个敏感点不一会儿米拉就在他的强大攻势下缴械投降了。
虽然他的脑海里不停地在对自己说蓝斯是凯的……他不可以……绝对不行……但他的身体则早就回应起来他们唇舌交缠象是怎么也要不够对方似的。压抑多时的欲望在碰到对方时就已经全部爆发出来了。
难耐地低吟从米拉的喉间逸出他的嘴里已满是两人相交时产生的唾液来不及下咽的就都从他的嘴角流出………
蓝斯的手已经滑到了米拉的分身上而米拉也没有拒绝他的身体反而是迎上了蓝斯的手……
眼见两人都要失控蓝斯用尽最后一点理智抽开了手也放开了他的唇。
蓝斯翻身坐了起来。
喘着粗气的米拉逐渐回复了神智他撑起上半身伸手擦掉嘴边的银丝后就呆坐在床上。
蓝斯平息了自己的喘息后用手抬起了米拉的脸。米拉的脸颊因热吻而变的通红星眸半开的样子让他的小腹又是一阵骚动。蓝斯急急吸口气压下想要的欲望。
“我………我想我们应该好好的谈谈。”
没有立场反对的米拉也不出声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蓝斯清了清粗哑的喉 “米拉我看得出你是爱我的在经过刚才的吻后我可以更加确定你一定是爱我的。”事实上蓝斯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并没有底他只是在表面上装的很肯定的样子。
“如果说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恨我我只能对你说我很抱歉。当年的我们都太年轻还分辨不出什么是真正的爱情。而且那时的我很叛逆你打压的越重我就越想反抗。现在回想起来可真是愚蠢万分啊。所以真的真的……对不起。”
“…………”米拉沉默里一会儿才开口 “就算如此那又怎么样?你是凯的我是不会和他抢的。”
他的话让蓝斯先是面露喜色可到后来马上又阴沉下来了。
“什么叫我是凯的?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再说我爱的是你又不是凯。我和凯只是兄弟。”
“………那天我看见你凯在园里的亲吻了你们的样子很亲密。我不相信你对凯会没感情。”米拉说着说着流下了泪他的话里也带有一丝丝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的酸意。
这回轮到蓝斯沉默了 “………两周前我告诉凯他和我过去的所有事情。你知道他的反应是什么?”
“什、什么?”米拉的心一沉。
“他告诉我那件事他早就知道了早在两年前。”
“什么?不可能!”米拉诧异地大叫着。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告诉他的是当年被你驱逐的杰生那家伙凯了一大笔钱从他的嘴里得知了当年的一切包括你是他父亲的事实。”
想到两年前凯确实有些天的异常可是没多久他就又恢复了常态米拉也就没多在意可是凯从那之后对米拉是越发亲密亲吻之类的更是频。
让米拉想不透的是凯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难道一直说纯真无暇的他都只是假象吗?
“你想的很对他并不是纯真的天使他是标准的小恶魔只是所有人都被他的笑容给迷惑了。他对你好是有目的的。”
“你胡说!我不相信!”米拉神情激动的叫嚷着。
“他喜欢你。不应该说他爱你。”
“这很正常啊我是他的父亲我也爱他啊。”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种父子亲情他的爱是男女间的爱。”蓝斯皱紧眉对米拉的这种逃避现实的作法极为不满。
“我不相信绝不相信。”米拉用手捂住耳朵猛力的摇着头。
蓝斯生气的拉下了他的手 “好我们先不谈他对你的感情。反正现在就是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相反的是我和他都爱你所以我和他现在是情敌!”
蓝斯的眼前浮现出凯指着他的鼻子向他宣战的神气活现样要是米拉见到的话一定不会相信这是他那温柔的好儿子。
听了蓝斯的话米拉要不是当事人的话一定会大笑出来可现在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蓝斯的话让他心惊他的心里是一团乱麻。
“那么那个吻你又怎么解释?我是亲眼看见的啊。”
“那只是一个告别的吻没有欲望。”
“可、可、可是告别的吻用的着这么热烈吗?”米拉质问道。他丝毫不觉得他说话的样子就象个小妻子似的在责问偷腥的丈夫。
“事实上到后来我们是在比试。”
“比、比试?”米拉结巴了。
“是啊比吻技啊。我们谁也不想输给对方嘛。”
听了蓝斯的话米拉差点没有晕倒。
说不出话的他被蓝斯一把抱在怀里蓝斯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嘴脸看着米拉 “我才不想输给他然后让他笑话我啊我要让你‘性’福啊。你自己说我的吻好不好?”
“………”这样的蓝斯是米拉从没见过的让他简直是哭笑不得米拉因他的话想起了刚才的吻他的脸又红了。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喜欢的对不对?”
蓝斯的话让米拉的脸更红红的就象熟透的红苹果使人忍不住想一口咬下去。而蓝斯的确照做了他在米拉的脸上重重一咬。
“啊– ”米拉大叫一声痛的眼泪汪汪的“你、你干什么?好痛!”
“呵呵你脸红的真可爱让人忍不住嘛。”边说边笑的蓝斯再吻上了米拉的唇 “你的唇又香又甜让人……流连……往返……”
“嗯………”米拉的回答是低低的喃呢这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推却而是极力的配合着他好累好累啊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的现在的他真的很想要一个坚实的臂膀让他依靠。这么多年来他一个人苦苦支撑着整个家族他的辛苦和寂寞又有谁人知道?蓝斯的怀抱很温暖很可靠让他久久不愿离去………
一吻结束后蓝斯抬头看着米拉只见米拉不满的低喃着他的手在无意识的扯动身上的衣服他的眼神恍惚而没有焦距。
“想要吗?”蓝斯的喉头一动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嗯……想、想要。”米拉边说边解开自己上身的衣服袒露出因欲望而呈粉色的娇嫩肌肤。
“呵呵真的那么想要啊。可是我要罚你。”
“呃?”蓝斯的声音穿过笼罩在米拉脑中的重重爱欲迷雾到达了他的脑海。
“谁让你躲了我这么久让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所以我要好好的罚你。”
蓝斯的两指在米拉的嘴中用力的搅动探过每个角落后轻轻夹住米拉的粉舌与之翻滚着。再把米拉的欲望挑拨到了高点后蓝斯笑盈盈的收回了手他把粘满银液的手指伸到自己的口中用舌添的干干净净。
“现在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哦。”
米拉被蓝斯身上的魔魅气息所吸引他在不自觉中点了点头。
“先把你自己的衣服脱了吧。不过要慢慢的哦……”
米拉照着他的话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虽然说两人坦诚相见已经很多了可是米拉还是忍不住脸红。
“很好现在转过身去双腿分开跪趴在床上。嗯……很好现在抬高你的臀部。”
米拉忍着羞涩一一照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居然会对蓝斯的话言听计从他肯定是疯了才会作出这种平时打死他都不会有的举动。
蓝斯呵呵笑着也换了个姿势他来到米拉的双腿间用手拉动米拉的膝盖让他的腿分的更开。
蓝斯的手又上滑到了他的腰际蓝斯的双手一用力米拉的上半身就被压进了柔软的床被里。这样子米拉的臀部就翘的更高了。
随着“啪”、“啪”两声蓝斯在米拉的臀上留下了两个淡淡的红印 “要好好保持这个姿势哦。对了你这里有润肤露之类的东西吗?”
“在、在浴室里。”米拉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间传出来。
“嗯等下。”说话间蓝斯下了床跑到了浴室里在一阵翻找后他拿着一瓶乳液回到了床上。
“伸出你的手。”
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的米拉伸出了手只见那瓶乳液被放在了他的手中。
“你自己来吧。”
“呃?”
“呵呵我是说我要你自己把这些乳液擦进你的小穴里。而我则会在一边看着的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啊。”蓝斯笑的愉快。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米拉的脸已经要烧起来了。
“快点开始吧。先把乳液倒在你的右手中指上。”
米拉用手肘支撑住上半身他照着蓝斯的话在右手食指上抹了厚厚的一层乳液。
“接下来我要你把中指插到你的小穴里。”
米拉咬着下唇瓣迟疑了好久才抖抖的把自己的右手从自己的双腿间穿过抖抖的摸上了自己的小穴外围。
米拉的手象是被触了一下电似的一下子弹开了一会后才又巍巍的摸上来。在手指碰上那一道道的褶皱后米拉迟迟不敢进入。
“怎么了?害羞了吗?可是上在‘暗之岛’上你可不是这样的哦我还记得你用自己的手指把有拳头大的冰块给推进了小穴里那时侯………”
“不要说了!”米拉低声打断了蓝斯的说话。他狠狠心一咬牙硬是推进了半指。可是………好痛啊……米拉的泪又流了下来。
“你要放松啊不然不痛才怪……”蓝斯怜惜的用手抽出米拉的中指 “你要慢慢地轻轻的一点点进去不然会受伤的啊。”
蓝斯看了看穴口还好没有什么大碍。 “现在继续吧。”
米拉的手指第三摸回了自己的小穴这他按着蓝斯的话先是放松身体再用手指打着圈缓缓的伸入………
眼见米拉的中指已经完全没入他的小穴后蓝斯伸手取过在米拉头边的乳液。
“很好接下来你可以轻轻抽插你的中指了。”
“嗯………嗯啊……”米拉的中指在小穴里已经是出入自由了他的喉间也传出了阵阵嘤咛。米拉的分身已微微挺立前端亦有液体流出。
“有感觉了吗?你真的很敏感啊只有一根手指就不行了吗?”蓝斯调笑着打开瓶盖。他把乳液倒在米拉的小穴让米拉的整只右手上都粘满乳液。
冰凉的乳液在碰到米拉火热的穴口时让他一阵低呼。
“现在把你的无名指也插进去吧。”
米拉的两根手指在甬道里撑开内壁为即将要进入的第三根手指做着准备。
“告诉我你的手指在自己穴道里是什么样的感觉?”蓝斯是嫌米拉还不够害羞硬是让他说出这种让人极为难为情的话。
“很、很滑………很……热很……软……很舒服……包、包裹的……很紧……”米拉意乱情迷的闭着眼断断续续的寻找着词汇他已经沉陷在里面无法自拨了。一心只想追求更舒服的感觉……
当米拉的三根手指在他体内用力的进出时他那小穴中的红色媚肉随之翻滚出来跟随着他的手指不停的翻进翻出。
蓝斯听着米拉沉醉其中的呻吟再看看他那随着手指不断摆动的俏臀他觉得这根本不是对米拉的惩罚是对他的惩罚还差不多。
想到这蓝斯飞快的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一把把米拉翻转过来。
蓝斯的双手抓住了米拉的双脚脚踝借着压上之势米拉的脚被按在他的头部上方他的整个人被蓝斯用身体折成两半。
在米拉还来不及呼痛时蓝斯的分身就已滑入了他的体内。
蓝斯用力捅到最后就迫不及待地律动起来……
“啊………嗯、嗯……啊……”米拉因体内难耐的热浪煎熬而大声的呻吟着。他的头不自觉的摆动着紧闭眼眸一脸迷醉。他那经过拓宽放松的小穴又变的紧窘紧紧箍住了蓝斯的分身。
米拉的小穴在蓝斯进入时便回自动的放松在蓝斯的分身抽出时他又会收紧自己的后穴肌肉以增加摩擦使快感增倍………
蓝斯的每一下都会触到米拉体内的那一点惹得米拉不停的抖动身体……
蓝斯的喘息越来越粗他低头舐添着米拉那圆润的耳垂惩戒般的啃咬米拉的红唇吮吸掉他眼角的泪珠………
最后蓝斯在米拉的体内一泄如住浓烈炙热的爱液一股脑的喷射在米拉的那一点上米拉张大了嘴浑然忘我的大叫一声后也达到了欲望的顶峰………
蓝斯放下米拉的双腿又把他翻转身让米拉重新摆出狗趴的姿势抬高他的臀部再把自己的分身插进了进去………
蓝斯的舌滑上了米拉那优美的背部在一番啃咬后又滑上了他的颈子。他边把红红紫紫的吻痕印在米拉的颈上边加快下身的进出………他的四指张开握住米拉的分身不断上下套弄着……
换了个姿势后蓝斯的进出更方便进入的也更米拉欢喜的扭动着身体配合着蓝斯的律动移动他的腰部…………
蓝斯的脸凑到米拉的耳际低声吐露出爱语。他每说一遍“我爱你”就撞击得更入………
在蓝斯的爱语声中两人一起到达了第二的高潮………
这一夜蓝斯缠着米拉来了一又一他对米拉的哭泣哀求一点也不搭理任凭米拉在他的怀中晕了又醒醒了又晕……直到天际泛白蓝斯自己也累倒在米拉的身上这才结束了一个淫霏的夜晚………
未完待续
今天这章好长啊好象有1K了哦1K啊我说各位啊不要再嫌少了喽
宝宝已经累瘫了啊所以大家看在这么辛劳的宝宝的面子上请一定要回贴啊~
不然宝宝可是欲哭无泪啊~~
回到正题现在文章已过大半宝宝会努力在春节前把它给踩平呵呵~
大家开心吗?这章的H也是很多滴看的爽心吗?各位~
哈哈哈哈回贴多宝宝就有动力了不是吗?呵呵~~
23
日近中午热烈的阳光穿过那薄薄的轻纱直直照射在床上交缠的人儿身上首先醒来的是蓝斯。
当他看见还在自己怀里安睡的米拉时他脸上的不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甜蜜的微笑。蓝斯小心翼翼地搂紧米拉轻轻在他的脸上洒下了细吻。
熟睡中的米拉只是轻声嘤咛着他的头在蓝斯的胸口上轻轻磨蹭着拼命往蓝斯的怀里钻最后在寻找到最佳的位置后米拉甜甜的笑了起来继续陷入了睡梦中。
看到米拉象小猫咪般的动作后蓝斯笑出了声他从没想到米拉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他的心中溢满爱意如誓言般的在米拉额头上印下一吻后蓝斯在米拉的耳边说出了一生一世的诺言:“我蓝斯・迪亚斯在此发誓我这一生都只爱你–米拉・迪亚斯一人为了你就算是要我付出生命我也决不会有半点后悔。我会永远都只疼惜你一人我会成为你的依靠你最温暖的避风港……”
“…………”原本应该是正在睡梦中的米拉却在此时流下了两行清泪。
蓝斯怜惜地添去米拉眼角的泪。
“为什么?”米拉睁开眼他的眼中尽是困惑和感动。
“什么为什么?”蓝斯边吻着米拉边问道。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因为我爱你。你是我的宝贝我会珍惜你一生。”说完蓝斯吻住了米拉这的吻不象平时不是那种激烈的热吻蓝斯吻的很温柔很小心就象对待易碎的瓷娃娃般让米拉的心沦陷的更……
一吻毕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蓝斯轻抚着米拉的发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再睡一会吧昨晚你睡的不多都是我不好可是你实在是太甜美了让我忍不住才会要了你一又一………”
羞涩的米拉急忙用手捂住蓝斯的嘴 “不要再说了……”
蓝斯用舌尖在米拉的掌心中轻添着受到惊吓的米拉象触电似的收回了手。
“害羞了?呵呵米拉宝贝你真的很纯洁啊这种话就脸红成这样真是可爱啊……”
米拉气不过他在蓝斯的肩上轻捶几下以示不满。
“呵呵知道了知道了不再欺负你了乖乖的再睡一会吧。”
米拉听话的闭上眼很快他就又被睡神征服沉入的美梦中………
见米拉睡着了阵阵疲倦也笼上蓝斯的脑中他索性也闭上眼同米拉一起补起眠来……
“哐当”一声的巨响在安静无声的房间里响起原本睡得正沉的两人被吓醒了。米拉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向门口。
只见凯一脸愤怒的站在门口他一手撑在门上刚才的巨响就是房门撞在墙上发出的。凯看到床上颈项相交而眠的两人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米拉马上就被这一幕给吓的完全清醒了。手忙脚乱的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找自己的衣服。
“凯……凯你、你怎么……”米拉连话也说不清楚了。他的衣服大多散落在地上尴尬的他根本找不齐衣服。
蓝斯一手捞过慌乱不已的米拉他把米拉手上的衣服再抛得很远又强行把他按在身前。
“凯你来干什么?”
“不要明知故问。”凯用力反手关上门再发出了声巨响。
“呵呵你的心情不好吗?”蓝斯懒洋洋的靠在枕头上他的手依然紧箍着米拉不让他离开自己。
“你这混蛋竟然敢这么做。你无耻!”凯快气疯了。
“什么叫我无耻?我和米拉是真心相爱的。相爱的人做这种事是很正常的不是吗?”蓝斯愉快的反问着现在是他占到了绝对的上风看到凯吃鳖的样子他可是开心的很。
“蓝斯放开我。”米拉不停的挣扎着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要和凯好好谈谈。
“…………我在书房等你们。”凯沉默了一下收起怒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米拉在蓝斯放开他后连忙跳下床想要穿衣。
蓝斯也跟着下了床他一把抱起米拉走向浴室。
“蓝斯你…………”
“我说亲爱的米拉宝贝你想这样就去了吗?还记得我在你身体里流下的东西吗?虽然我是不介意可是等会儿要是流出来了的话………呵呵”
“………”米拉无语他只有放软身体任由蓝斯行动。
在米拉的催促下蓝斯只得匆匆帮两人清洗干净。在穿戴整齐后蓝斯偕同米拉来到了书房。
凯坐在沙发上他的面前有一杯早就冷掉的茶。
“你们的动作可真快啊。”凯面无表情的嘲讽着。
直到现在米拉才真的相信蓝斯的话看来平时的凯一直在装他的天真和无邪全是骗人的。
“……凯………我想说的是我和蓝斯……我们……”米拉谨慎的考虑着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对凯进行解释他不想引起凯过大的反弹。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蓝斯?”凯抬起头在一瞬间他的眼里充满了泪光咬着唇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米拉上前抱着了凯他的心里满是愧疚 “对不起凯。”
“我不要我不要!你是我的我不要你喜欢那个家伙!”凯把脸埋在米拉的胸口上大哭了起来。
“凯对不起……可是……可是我………”米拉被凯哭的心烦意乱最后连他自己也哭了出来。虽然他不想凯难过可是真的让他和蓝斯分开的话他的心会更痛他已经尝够了这种滋味不想再试第二了。
不忍见心爱的米拉再为难蓝斯板着脸戳穿了凯的演技。
“够了吧凯。你说你爱米拉可是你的表现却是当他是你的玩具一点也不为他考虑不为他着想。你只是独占欲在作祟。”
“………”凯抬起头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泪痕 他用力抓着米拉在米拉来不及反抗的时候凯吻上了米拉。
大惊失色的米拉极力挣扎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凯的力量竟已远远超越了他他的双手象铁夹般牢牢握住米拉的双臂。
一边的蓝斯冲了上去在他拉开凯之前只听凯闷哼一声松开了米拉。
鲜红的血从凯的嘴角流下。米拉扑到了蓝斯的怀里。
胜负已分凯淡淡的笑了。看着他的笑容米拉反是心惊。
“凯………对………”
“不要很我说抱歉是我不对。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对不起米拉。”凯面色平静他也不再叫米拉父亲 “今天是我输了。可是蓝斯我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米拉我是真的爱你的在我从死亡的边缘苏醒时你给我的第一个微笑就让我爱上了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只想你笑给我一个人看。你是属于我的。”
凯的一番告白让米拉不知所措他依靠在蓝斯的身上用求助的目光看着他。
“米拉你放心我是不会逼你的。我会让你慢慢接受我的。而蓝斯我现在正式象你宣战我一定会赢得米拉的。”
说完凯就离开了书房。
米拉在一声叹息后把蓝斯抱得更紧。
“怎么办?我从没想到凯竟然会对我抱有这种心态。”米拉茫然的看着蓝斯。
蓝斯把米拉抱在怀里两人一同坐进了书桌前的皮椅上。
“米拉………告诉我要是凯他并不是你的……儿子你会拒绝他吗?”在米拉看不到的地方蓝斯的脸上一片阴郁。
“当然会我对他只有亲情没有爱情。他在我的眼里永远都是可爱的小孩。”
“那……如果说我只是打个比方要是……我……我是你的儿子的话……你会怎么样?”蓝斯皱着眉双手把米拉抱得更紧。
“呃?为什么这么问?”米拉抬头望向蓝斯。
“………只是好奇告诉我好吗?”蓝斯露出安抚的笑容米拉没有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要是你是我的儿子的话我可能会去自杀。”米拉一脸认真的回答他。
“为什么?”蓝斯生气的用手抬起米拉的下颚。
“因为我不能忍受我竟然会爱上自己的儿子还和他上床如果我不自杀的话我一定会疯掉的。”
“可是米拉。你忘了吗?我是你的侄子啊。”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了。”
对米拉的奇怪逻辑蓝斯只能无语问苍天。
“所以说我和凯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就放心吧。”米拉边说边在心里琢磨该怎么开导凯才好。
“我并不担心凯只是米拉。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蓝斯说的极其认真。
“好你说吧。”
“我要你答应我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许你自杀。你要记得一旦你死了我也绝不会独活我会和你同生共死。不过要是我死在你之前的话我也要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要为我悲伤好吗?”
“蓝斯………你………”米拉再被蓝斯的话感动他的眼中再盈满泪水。
“答应我米拉。”蓝斯用拇指擦去溢出的泪珠。
“我答应你和你同生共死。可是你要是比我先死的话我也………”
米拉的话未完蓝斯的吻已经覆上把他的话全吞进了嘴里………
这就够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你是我的宝贝啊……我只希望你能永远……永远的幸福啊………
未完待续
汗~~累死了~今天的宝宝不知道为什么心神不定本来是打算不写不贴的可是还是把它给挤出来了
呵呵今天这章全是感情戏米有H滴不过下章会有宝宝现在发现H是越来越难写了
我已经词穷了啊~救命啊~偶数了下到结束还有最少5场H啊宝宝会疯掉的~~汗死~
不过要是回贴多的话我还是会尽力的呵呵(傻笑中)
可怜的凯是彻底米有希望滴要知道本来他在前前面就应该死翘翘的宝宝让他活下来已是够好的了啊~
还有下章会有一个重大的转变大家不妨可以猜猜看哦!哈哈哈~
2
事情过去快一周了在这周里米拉天天为了国王的寿诞而忙碌着。在这些天里米拉日日是早出晚归本就瘦弱的他这几天变的更加憔悴动不动就有昏到的迹象。
而在每晚的睡觉时间里米拉也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前几天凯去乡下看丽沙后就说要多住几天到现在也没归来。蓝斯知道虽然他不说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很沮丧的。因此就算每天有蓝斯抱着他安睡他也睡不着。
蓝斯几想开口劝米拉可是每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心焦的他只能眼见米拉一天天的虚弱下去却毫无办法。
好不容易三天的庆祝活动终于在昨天算是结束了。可是今天早上蓝斯从一起床就没看到过米拉。为了找他蓝斯翻边了大半个城堡总算在城堡后的森林里找到了正在午睡的米拉。
只见米拉依靠在一棵参天大树旁他的手边跌落着一本书籍午后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挥洒在米拉的发上、身上形成了一到美丽的光环……
好美啊……蓝斯在心里由衷的赞叹到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米拉的身边悄悄的坐下。
蓝斯用手轻撩起米拉的银蓝色发丝放在唇边亲吻着然后任由他的发在自己张开的五指间流泻而过。那银蓝色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动着不可思议的美丽光芒让蓝斯不禁迷失其中……
蓝斯的手指顺着发丝滑上了米拉的脸颊划过那眼下的淡淡淤青不舍得来回抚弄几下后最后来到了那无比娇艳的红唇上。
再也忍不住的蓝斯倾身吻上了米拉的唇他用自己的唇瓣厮磨着米拉的唇瓣用舌轻舔着米拉那失去润泽的唇……
在轻咛中米拉睁开眼呈现在他眼前的是蓝斯那放大的俊容安心的他随即又闭上了眼享受起这吻中的甘甜来。
蓝斯的舌轻滑入米拉的口中舌尖轻舔他的贝齿在米拉的粉舌迎上后二人的唇舌相缠温柔的吻转变为激烈……
蓝斯用力的掠夺米拉口中甜美的津液直到米拉从喉间发出克制不住的呻吟后才缓缓结束了这个吻。
蓝斯抬起头从米拉的唇上离开。
一道银丝在两人的唇间牵起更增加了淫霏的感觉。也让米拉的脸娇红了起来。
蓝斯轻轻笑出了声随即他的舌来到了米拉的胸前隔着他身上那薄薄的衣衫蓝斯的舌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那两点樱红。
“啊、嗯……嗯……”米拉轻皱眉双手抱着蓝斯的头让他的嘴更贴上自己的敏感。
蓝斯用力的用唾液舔弄着并不时用牙扯咬着米拉的乳尖。
一会后米拉的衣服就被蓝斯弄湿使得那两个硬挺起来的红蕊隔着衣服看起来若隐若现的煞是娇媚。见状蓝斯更是用他那充满欲望的分身用力地摩擦米拉两腿间的敏感。
米拉的呻吟声渐渐变大他的双手紧抓着蓝斯的衣服留下了一道道的褶痕。
蓝斯知道米拉的欲望已经高涨他稍稍撑起身用手扶起米拉的双脚让他摆出背靠大树双腿曲起的姿态。
蓝斯把头埋在米拉的双腿间他知道米拉正在凝视着自己在邪邪一笑后蓝斯用牙咬开了米拉裤子上的铜扣又咬下了拉链这才用手推去了他的外裤。
米拉满脸醉人的红晕任由蓝斯的摆布。
“还记得吗?上你在‘暗之岛’上就是这么帮我脱的哦。那中煽情的样子真的让我欲火中烧永远难忘啊。”
“………”米拉没有开口,只不过他脸上的红晕更了。
蓝斯呵呵的笑着再低头,照着上米拉的样,他用牙又替米拉脱去了内裤,现在米拉的下半身已是一丝不挂,而他的上半身还是衣着完好。这种春光无限的娇艳美态让蓝斯看的快要流口水了,他那原就微挺的分身此时更是完全挺立,蓝斯吸口气,压下自己的欲望,然后开始含入米拉的分身。
蓝斯的灵舌先是围着顶端的小洞打转他的双手在米拉的分身上不快不慢的套弄着当小洞流出汁液后他才把米拉的分身整个的含入而他的手也同时转移到那两个小球上温柔的抚摩着增加着米拉的快感。
蓝斯含的很他的口腔又热又湿米拉闭着双目嘴里发出小小的呻吟他的身体因为快感而微微的颤抖着他的手紧揽蓝斯的头只想进入的更。
蓝斯的动作渐渐加快了他的唾液和着米拉流下的精液不断的沿着米拉的分身在往下淌一直淌到了他的后穴。
蓝斯的手在粘上淌下的液体后他的指尖试着探进米拉那禁闭的小穴中而他的另一只手则还在玩弄着小球……
这种种的快感逼的米拉发出了一声比一声还要娇媚的低吟他原本紧抓着蓝斯的手此时已是瘫软无力的垂在地上要不是蓝斯撑着恐怕此时他整个人也已经完全瘫到在地上了。
“嗯……呃……啊蓝……蓝、斯不、不要了够、够了……啊……”
“真的吗?”蓝斯含着米拉的分身模糊的笑问着。他在说完后又是重重一吸。
“啊………”忍不住强烈刺激的米拉绷紧着身子达到了高潮……
蓝斯用力吞下了米拉射出的精华又用舌舔干净后他爬起了身捡过一边米拉的裤子想要帮他穿好。
“………你、你不……要吗?”米拉喘着气娇羞的问道。他一手挡住了蓝斯正欲替他穿裤子的手目光瞟了眼蓝斯的下身只见蓝斯的分身在裤子里已经涨的很大。
“呵呵我当然想要你可是我知道你最近很疲倦我不想让你更累这样就够了我没关系的。”蓝斯体谅的笑着再想帮米拉穿上裤子。
蓝斯的话让米拉又是感动又是心痛。他不要蓝斯这样委屈自己这么想着的米拉夺过蓝斯手中的裤子丢到了远。
“米拉你………”
蓝斯惊讶的看向米拉却被他用力压倒在地上。
米拉用手撑在蓝斯的头两侧他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双目直视着身下的蓝斯。因为米拉的动作他的那头银蓝色的长发从他的肩上如银蓝色的瀑布般直泻而下把他们两人笼罩在了一个银蓝色的世界里。
蓝斯看的都痴了他用手抚上米拉的脸搭上他的头想要把他向下拉。
米拉却是一甩头甩开了蓝斯的手他的头一点点的向下移动而那头银蓝色的瀑布也随之移动在蓝斯的身上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蓝斯坐起上身靠在树干在米拉坐在他的双腿上艳媚的娇笑着蓝斯被他那媚态吸引住目光根本没有注意到米拉的手已经解开了他的上衣。
米拉的手搓揉拨弄着蓝斯的红蕊他用指甲轻掐蓝斯的红珠引来了他的抽气声。米拉感到自己臀下的那个坚挺更硬了。露出满意笑容的他接着用自己的臀部开始画起圈来。这下引得蓝斯的抽气声更大了。
等蓝斯回过神来米拉已经按照蓝斯刚刚的同样动作用牙帮他解下裤子让他的分身从中解放出来。
“米、米拉你……你其实、可以不必这样的。”蓝斯喘着气阻止了米拉的下一个举动。
“蓝斯我不要你忍我可以的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而且我也想要你想要你……想要你进、进来……”米拉边说边低下头让他说出这种话米拉还是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看到娇羞的米拉蓝斯也就不再坚持了本来就已禁欲一周的他哪里禁得住米拉的这般热情。要知道在这几天里每天晚上心爱的人就睡在自己的怀里可他却必须考虑到爱人的身体自己不得不硬忍欲望不能碰他。当米拉说出要他的话后蓝斯觉得自己体内的那根自制神经绷断了他的眼里脑中只剩下了欲望………
蓝斯指着自己高挺的分身看着米拉 他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欲望“舔湿它不然你的小穴一定无法忍受的。”
米拉顺从的想要移动身体不过蓝斯的动作更快他一步也不知他是怎么弄的等米拉反应过来时蓝斯已经把他的双腿扛在了双肩上米拉的后穴此时正对着蓝斯的鼻尖而米拉眼前正对的则是蓝斯那怒张的欲望。
因为蓝斯是坐着的米拉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身上他的脚钩在蓝斯的背上呈现出脚上头下的姿势。
米拉用手抓着眼前蓝斯的分身把它纳入口中配合着双手的上下移动尽量把自己的唾液沾染在上面他也含的很蓝斯的分身直直地顶进了他的喉间不过米拉还是忍着不适继续努力的吞吐着。
蓝斯则托着米拉的胯骨不让他往下滑他略一低头用舌尖壳开米拉的小穴把唾液抚上每一道褶皱………
然后蓝斯的舌尖更往里去送进了更多的唾液由于先前蓝斯曾用手指小小开拓过因而他的舌滑进了很。
一时间寂静无声的森林里只听得到因滑动时而发出的“渍”、“渍”声。
感到差不多的蓝斯放下了米拉的双腿他扶起娇软无力的米拉让他正对自己跨坐在自己的身上蓝斯的双手扶着米拉的腰部米拉的小穴正对着他的分身蓝斯用力往下一压在米拉的低声呼痛中进入了他的体内。
“好、好痛……”米拉紧皱着小脸双手搭在蓝斯的肩上用力的一抓虽然事前已经润泽了不少可是米拉的小穴已有一周没有使用过了恢复紧塞的小穴马上咬住了侵入体内的异物并开始紧缩起来………
“啊–放、放送你……夹的好紧啊我快要被你……绞断了……”蓝斯高昂着头一脸难耐的兴奋。
“嗯……嗯、嗯……”米拉试着放松自己的后庭。蓝斯的分身让他那狭窄的穴道有种被撑裂的感觉如果不放松他一定会受伤的。
蓝斯在米拉的体内保持不动等待米拉的习惯他的胸口起伏不定强忍欲望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可是为了米拉他只有等待。
好半天后米拉的口中才逸出丝丝微吟他脸上的痛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的迷乱他的身体开始不安的扭动。
见时机成熟蓝斯举起米拉的腰在他的尖叫中把自己的欲望抽离他的体内然后在重重的压下……
本就已经熟悉了这种律动的米拉很快就掌握了蓝斯的节奏他不自觉地开始摆动自己的腰枝沉迷在了这种美丽的旋律中………
直到一声惊恐的尖叫打散了两人的爱欲迷雾把两人拉回了现实之中。
米拉抬起迷朦的眼本还有些溃散的眼神在看清来人时突然张的很大在也顾不得自己即将到达的高潮米拉猛的推开了蓝斯。
“不–不要!”米拉惊叫着试图让蓝斯从自己体内离开。
因为米拉的移动加上他小穴因害怕而一下子地紧缩本来就要到达高潮的蓝斯一下就泻了出来滚烫的爱液充满了米拉的小穴也使得米拉的脱离更快。
蓝斯睁开眼站在他们眼前的竟然是米拉的姐姐蓝斯的母亲–丽莎。
自从几年前的事后丽莎一直住在乡下的别墅里。这她是和凯一起回来的。因为凯一直闷闷不乐的担心他的丽莎就陪他回来了。
在城堡里他们没看到米拉和蓝斯凯的脸更臭了。想让他开心的丽莎就出来找人谁知道竟然会让她看到这么不堪入目的一幕。
米拉急急忙忙的穿起衣物边穿他的手在边抖而他身下蓝斯的爱液也正在泊泊的流出更是让他欲哭无泪。
看不过眼的蓝斯走上前帮他穿好衣服这才搭理好自己。
米拉牵着蓝斯走到丽莎的面前 “姐姐……”
米拉刚开口丽莎就重重的甩了米拉一记耳光“无耻!”
米拉的脸被打偏了过去等他回过头他的脸上印下了的指印。
“你干什么?”看到米拉被打愤怒的蓝斯举起右手就想还击但被米拉阻止了。
“蓝斯不要!”米拉拉着蓝斯的手拼命摇着头 “不要蓝斯。她是你的母亲啊。”
“哈哈哈……”丽莎一阵大笑。之后她用鄙视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两人。 “我可没有这种不要脸的儿子。”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米拉以为这只是丽莎的气话。
“我说他不是我的儿子。真是什么人养什么后代父亲和儿子一样的不要脸。告诉你吧他是你的儿子。”
丽莎的话让米拉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他觉得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不断的回响着一句话:”他是你的儿子……”
“你、你在、你在说……什么?”
“我说蓝斯他是你的儿子而凯才是我的宝贝。那一年你逼得凯自杀。虽然他没死可是我生怕你会对他再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来。所以我才把蓝斯和凯的身份对调了一下告诉你凯是你的儿子。果然你对凯的态度大变。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和你自己的儿子搞在一起。看到你被你自己儿子上我真是说不出的感觉啊。想想你小的时候给父亲上现在又给自己的儿子上你真是淫荡的贱货啊。”丽莎的眼中射出恶毒的光芒看到米拉随着她的话脸色越变越白她的心里是说不出的舒畅。
“你以为我真的很爱你这个弟弟吗?呵呵你错了。我只是装的啊因为我需要靠山而你是家族的继承人只要我对你好点你就会象小狗似的围着我转而我只是在利用你罢了……”
丽莎的话未完蓝斯就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25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捂着发烫的脸丽莎恼羞成怒“你好大的胆子啊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的丑事全给抖出来吗?”
“你有这个胆吗?”蓝斯面无惧色“别忘了你现在在谁的土地上在这里就算杀你十也没半个人敢过问。”
“你……你………你们……”丽莎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是她知蓝斯说的话一点也不假在米拉的领地上他的确有这个权利。
“还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乡下别墅里的那些事!要是我把它们给说出来单是安妮女公就让你受不了了吧。”蓝斯脸色阴戾眼中划过不亚于丽莎的狠毒。
蓝斯的话让丽莎脸色一白。
丽莎虽已年近五旬可因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而且她长得也是非常美貌在乡下时勾搭上了安妮女公的丈夫。安妮女公向来脾气火暴又是国王最爱的女儿要是这事闹大了死的一定是丽莎自己。
再说了虽然欧米拉是个天主教国家可是哪个王公贵族不在私底下养些男童作玩物?就连国王也有好几个男性的情人呢。
所以说蓝斯并不担心丽莎真的把这事揭发出来他更担心的是米拉今后的反应好不容易他才得到了他的心说什么他也不要这么轻易的就放弃!
“你这个女人才是最不要脸的你是因为你的前夫成为了塞伯特的国王而这一年来塞伯特的局势都已经平静下来你才想利用凯的第一王子的身份和他一起回塞伯特以后如果凯成为了国王你就自然而然成为太后整个塞伯特就全在你的掌控之下了。我说的对吗?”
蓝斯把丽莎心里的打算全说了出来而丽莎也不示弱她瞪着蓝斯开始反攻。
“那你呢你明明就知道自己不是塞伯特的王子你还冒充你为的不也是权势和财富吗?哈哈哈我说你该不会是早就知道你是米拉的儿子却一直没有告诉米拉吧。可怜的弟弟啊被人这样的玩弄………”
“说够了吗?这里不欢迎你如果你想住下来的话就给我闭嘴不然我就让你一辈子开不了口。”蓝斯的双目中充满了杀气。
丽莎被他吓的连连倒退 “我……我我不和你说了。”
说完丽莎急匆匆的就离开了。
米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等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他的身边坐着的是一脸担忧的蓝斯。
“………蓝、蓝斯告诉我你、你真的早……早就知道我和你是……是……父子?”米拉的声音在颤抖就象他的人一样不停的颤抖着。
“…………”蓝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是的一年多以前我就知道了。因为塞伯特的皇族身上都有一个心型的胎记我曾在凯的身上看见过所以在那时我就知道是丽莎从中搞的鬼了。那时塞伯特的局势并不稳定我和他父亲都不想让他涉险于是我们有了个约定我来顶替凯的身份三年在这三年里我会想办法铲除不安因素三年后我会回来接凯所以在一年多前我才没有按时回来。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我会爱上你会追着你回到这里来……”
“够了。”米拉用尽全力才使自己不在颤抖 他的脸上出现了淡漠的神情“我不想再听了已经够了。”
“米拉我是真的爱你我并不是有意想欺骗你的。”蓝斯心一惊连忙解释。
“我说够了蓝斯。我知道你是真的爱我你也并不是有意欺骗我的。可是现在的我只有一句话可以告诉你那就是对不起蓝斯。”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是你儿子就不行了我对你和你对我的爱都没有变啊。就是我们的身份有些不同了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啊。”蓝斯摇着头他不明白米拉到底在坚持些什么真的真的不明白。
米拉的眼里闪动着绝望 “蓝斯我从小就是我父亲的玩物这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我曾发过誓我这一生绝不会和我父亲一样。而现在你竟然是我的儿子?这难道是天意吗?我这一生注定得不到自己的所爱吗?”
“我们是相爱的啊和你父亲是不一样的啊他只是把你当作是你母亲的替代品。我真的不懂你到底在无谓的挣扎什么。”蓝斯跪在米拉的面前用双手捧起了他的手蓝斯的眼中充满真诚 “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米拉回望着蓝斯的眼慢慢的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眶中流了下来 “对不起蓝斯。虽然我很想可、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行……”
“米拉……”蓝斯挫败的叫着米拉的名字 “你……算了我想你只是一时间还不能接受我看我还是不要太逼你的好我会给你时间让你冷静下来可是这并不代表我放弃了。我是爱你的永远……永远……的爱你!”
说完蓝斯离开了房间而米拉则扑到在沙发的扶手上嚎嚎大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就不能和自己的心爱之人相爱相守?为什么啊………
一连几天整个城堡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米拉又开始和蓝斯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蓝斯也随便他去。因为他想让米拉多点冷静的时间。不过每当两人不期而遇时米拉总会面无表情的匆匆离开这时蓝斯的脸上就会是一片惆怅。
到了第五天蓝斯接到了塞伯特国王的来信
国王在信上说他很感激蓝斯在这一年多里为塞伯特所做的一切现在塞伯特的局势已经很稳定他想要接凯回国。
蓝斯讽刺的一笑把信丢进了废纸篓这种场面话他可不要听当初他是为了凯而自愿和他合作的现在他也不会霸着属于凯的位置不放那些权势和财力他还不会太看重。
不过只要一想到凯三天后就要离开这里了蓝斯难过的心情就稍稍好过了些。
在这些天里米拉只知道自己躲蓝斯躲的很成功却不知实际上蓝斯总是在暗默默注视着他。有好几和米拉在一起的凯发现了躲在一旁的蓝斯。
凯知道蓝斯一定不敢出现所以他就故意对米拉做出些十分亲密的举动还炫耀似的对着蓝斯的藏身乱笑。气得蓝斯火冒三丈恨不得一脚踢飞这个混小子。
至于被吃豆腐的米拉则老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得蓝斯好不心疼。真恨不得冲上前去抱在怀里狂吻一下。
现在族里的事务基本上都是蓝斯在理米拉每天除了发呆还是发呆要么就是整天关在房间里不吃也不喝的。第二天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双红肿不堪的眼谁看了都知道他准又是哭了一夜。
看到这样的米拉蓝斯的心也要碎了。可是他能说的已经全部说光了除非他自己想通不然谁也劝不了他。
幸好城堡里的仆人们都是世代在这里工作的对于米拉他们都是十分敬爱和忠心的。因此一时间到也没有什么流言传出去。至于丽莎有几她都想说些嘲讽米拉的话但在蓝斯的眼神威胁下丽莎只有闭嘴。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凯警告过她什么这两天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时间又过去了三天今天是凯启程离开的日子。
丽莎在远监督着仆人们搬运行李凯则和米拉、蓝斯作着道别。
看着行李都已上架米拉上前给了凯一个温暖的拥抱。
蓝斯在一边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忍耐啊忍耐反正今天凯走后在短时间里他是不会回来的。就让米拉再抱抱他也没关系啊。
“凯从今往后我就不在你的身边了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米拉紧抱着凯在他的耳边嘱托着。
“嗯我知道。米拉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要振做起来。不要再哭了不然我也会不安心的。”
“好的我答应你。”米拉放开凯他的脸上浮现出近些天来的第一个微笑。
凯忍不住又抱了下米拉后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
凯走到蓝斯的面前对蓝斯伸出了手 “蓝斯我不在的时候米拉就全拜托给你照顾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蓝斯握上凯的手 “米拉是我的宝贝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他的。”
“哼你别以为我就这么放弃了。现在我们可是在同一起跑线上啊谁都不比谁有优势。说不定最后米拉会是我的哦。”凯笑的狡诈无比。
“你休想。”蓝斯气恼的甩开了凯的手。
“呵呵……”凯笑着回到米拉的身边他动作飞快的在米拉的嘴角印下一吻。
“你–“蓝斯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一把抢过米拉也不管怀里拼命挣扎的米拉在凯吻过的地方蓝斯又吻了下去。
又羞又怒的米拉用尽力气才推开了蓝斯。
蓝斯抿着嘴怒气未消的看着始作俑者–凯。
“你可以滚了以后别再来了。”蓝斯对着凯吼到。
凯还是一副好心情的样子 “这里也是我的家啊我为什么不可以再来?你说呢米拉?”
“不要理睬他凯。这里是你的家我永远都欢迎你回来。”
看着凯米拉的心里溢满温情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真的把凯看作是自己的儿子的。
“嗯我会的。我定会回来的。”
坐上车的凯依依不舍的从车窗里探出头 “米拉我会想你的。”
“凯我也会的……”
看着车子缓缓的启动米拉的心里也充斥着不舍之情。
车子沿着山路一转身就不见了米拉无视蓝斯的催促站在原地凝视着车子消失的地方好久……好久……
未完待续
唉唉唉宝宝连连叹气啊这两天总是感觉郁闷啊好心情全给下雨下光了啊我的心情恶劣啊
宝宝痛恨下雨天恨恨恨恨死了
呵呵回到正题今天这章和宝宝的心情一样主角们也很郁闷啊哈哈哈宝宝发现最近怎么老是一章H一章感情的啊
真是有趣啊
对了下章除了H还有可能有点小虐哦因为啊蓝斯打翻醋坛了呵呵想知道原因吗?宝宝今天就好心的来个大公开吧
呵呵因为啊米拉啊他啊竟然去相亲哦~呵呵想看吗各位?
那就乖乖的回贴让宝宝郁闷的心情好点吧不然宝宝一个不当心小虐成大虐了各位可不要怪我啊~哈哈哈
26
清晨的阳光挥洒在蓝斯的脸上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打断了他的美梦晕晕糊糊的蓝斯睁开眼这才察觉到自己在米拉的书房里。可能是昨天看文件看的太晚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还好现在的天还不算很冷在这里睡一晚到也没多大的关系。反正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是一个人。蓝斯苦笑的自嘲着。自从那天米拉知道蓝斯是他的儿子后他就把蓝斯赶出了他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的蓝斯看着久没人气的房间心里更是郁闷。
唉………算了不想了。蓝斯摇摇头站起身。他伸了个懒腰松了松筋骨然后就下楼去吃早饭了。
在饭厅里蓝斯看到满桌的菜可是却无半个人影。不自觉得蓝斯又叹了长长的口气。唉……现在连吃饭也见不到米拉了啊……他真的开始有点点怨恨米拉了有必要作得这么绝吗?
蓝斯摇响了人铃老管家很快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蓝斯先是问了些有关米拉这两天的情况在得知他一切正常后蓝斯稍稍松了口气。
“对了今天米拉他人呢?出去了吗?知道去哪里了吗?”
蓝斯不经意的问话却让老管家沉默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蓝斯少爷主人去城里了。”
“…………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吗?”蓝斯双眼一眯从老管家眼中的不安他可以猜到老管家有事在瞒着他。
“对不起蓝斯少爷我只是个下人。主人不和我说我是不会知道他的去的。”
“……”蓝斯又沉默了一会儿 “算了你下去吧。”
老管家对蓝斯恭敬的行礼后就离开的饭厅。
再也无心吃饭的蓝斯也离开了饭厅既然老管家不肯说他就自己去找。
推开米拉房间的房门蓝斯快步走了进去。
蓝斯走到床边,坐在了床沿上他用手抚过床上的枕头就象抚摸情人般然后他把自己的头靠在枕上上面还留有米拉的香味蓝斯吸了口气一脸的陶醉。
忽然间他瞄到床角好象有什么东西蓝斯伸手取出。原来是一张名片一张饭店的名片。这家饭店很有名因为有很多找不到伴侣的人们都是在这家店里找到幸福的。因此就算这家饭店是开在远郊的可去的人还是很多。但是米拉的房间里会出现这个蓝斯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难道是………不会吧……想到什么的蓝斯脸色变了他的手在颤抖名片随之掉落在地上……
蓝斯冲出房间冲到楼下 “快快给我准备车子我要出去。”蓝斯边跑边对仆人们叫到。
坐上车蓝斯催促着司机快开。
那家饭店很远从城堡过去最快也要三个小时心急如焚的蓝斯恨不得飞过去。
这是一家在山上的饭店环境非常的幽静。
不过米拉坐在里面可没有心情体会这份清幽他的心情还是十分的沉重。看着自己对面的那个女孩米拉真的不知道有什么话是可以和她说的。
女孩长的很漂亮听说是位爵士的女儿只是她看上去还十分年轻最多十七、八岁的样子米拉觉得她并不适合自己或许配给蓝斯还差不多。想到蓝斯米拉的心就更沉重了他今天会坐在这里就是想彻底断了蓝斯对他的爱意。只要他娶了妻子蓝斯或许会很生气或许会很绝望更甚者他或许又会离开……可是这样的话对他和蓝斯都好啊……
一想到这他米拉的心就越发的痛一杯杯浓浓的咖啡滑过他的喉间那种又苦又涩的滋味就象他现在的心情一样说不出的酸楚啊。
“……米拉先生?……米拉先生??”
女孩的声声呼唤唤回了米拉的神智他回过神重又打起精神来 他温和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什么事?爱蜜莉小姐。”
爱蜜莉还是个很天真的小女孩当她看见米拉的笑容时她不禁羞红了脸 “没……没、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您对我的……感觉是…什么?”
爱蜜莉说完就低下了头再也不敢看向米拉。
看到这么有趣的景象米拉忍不住笑了笑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啊。或许她真的会改变他的生活也不一定啊。
想到这米拉决定好好和她谈谈。而爱蜜莉在米拉鼓励的眼神下也鼓起了勇气开始说些她自己的想法和看法。
米拉惊讶的发现在爱蜜莉柔弱的外表下竟然有着一颗敏锐的心她的看法和想法在很多的地方都和自己相同。
两人越聊越开心越聊越投入在经过2小时的攀谈后米拉对爱蜜莉的看法完全变了。他觉得以爱蜜莉的性格一定能够担当城堡的女主人说不定等他娶了爱蜜莉后她能有办法抚平他那颗破碎的心。不过米拉自己也是很清楚的不管他将来会有多疼爱爱蜜莉可他心底爱的永远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蓝斯。
两人谈到中午米拉就邀请爱蜜莉一起去餐厅用餐。
在餐厅找到坐位后米拉礼貌的请爱蜜莉点菜。
点完菜米拉刚笑着想开口突然间有人抓住了他的肩紧接着他就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你……你竟然真的敢……”蓝斯在米拉的耳边恨恨的说道。
虽然米拉看不到他的声音可他还是可以从他的声音里听出蓝斯的怒气。
“蓝……蓝斯……”米拉一下象失去全身力气般瘫倒在蓝斯的胸膛上。
蓝斯一手揽上米拉的腰他对爱蜜莉看了眼 “对不起小姐。我和他有急事要谈抱歉。”
说完蓝斯拖着米拉就走。他的手象铁爪抓得米拉的腰好痛。
米拉闷哼一声忍住痛。跟不上蓝斯脚步的他几乎是被拖着走的。
“蓝……蓝斯……好……好痛……慢点……”
蓝斯低头看了眼米拉后他又继续向前走。
根本搞不清方向的米拉被蓝斯硬拖到了一间房间里蓝斯把米拉丢在了床上反身锁上了门。
跌倒在床上的米拉一头埋进了大红色的床单里被摔的晕头转向的他在撑坐起来后才发现原来这整间房间都是布置成耀眼的红色什么都是红的。
看到米拉面露惊恐蓝斯的心一痛不过在脸上他还是挂上了笑容。
“怎么样?这间房间漂亮吗?这里可是这家饭店里最贵的房间了哦因为这是一间蜜月房并且这里还有很多让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在等着你呢。”
“蓝……蓝斯你……你想干什么?”米拉一个劲的往床角里缩。这么暴怒的蓝斯是他从没看见过的就算是那时蓝斯为了报复他而抓了他的时候也没象现在这么可怕。
米拉终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傻事可现在在来后悔却是来不及了啊。
“呵呵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蠢啊。我以为你会去找一个美貌的艳丽女子可你看中的就是那种小女孩吗?那种天真可爱的小东西能够满足你那淫荡的身体吗?”
蓝斯边说边上前撕扯米拉的衣服他的眼神狂乱而绝望。
被蓝斯吓到的米拉根本没有拒绝的勇气只能任由他剥去自己身上全部的衣服。
“真是美丽的肌肤啊雪白晶莹恐怕连刚才的那个女孩子也比不上你吧……”蓝斯的手在米拉的红珠上重重一捏引得米拉一声痛呼。
“好……好痛……”米拉的头往后仰去露出了洁白的颈子。他胸前的红珠也因他的动作更是“送”进了蓝斯的手中。
“真的很痛吗?我看你是很爽吧。”说话间蓝斯的另一只手捏上米拉另一边的红珠他的双手用力的捏搓着把那两个小红点揉捏的又红又肿硬硬的小红点在蓝斯的手里绽放出娇艳欲滴的朵来。
“真漂亮啊………”蓝斯着迷的看着。
“求……求你不要……不要这么残忍……”米拉拼命摇着头哭泣着哀求道。
“残忍吗?你对我做的事就不残忍了吗?就因为我是你的儿子你就硬生生的把我推开。你躲着我避着我我为你找想想让你冷静下所以我都忍下了。可你倒好竟然来相亲?你把我的心踩在地上狠狠地践踏着你又知道我的心是多么多么的痛啊。”
“不……不是的……我……我……没……”
“不用再狡辩了我是不会听的。米拉今天我要你明白一件事就是你的身体除了我是没有别人能碰的你这一辈子只能和我在一起谁也别想让你离开我包括你自己在内。”
蓝斯抓着米拉的发强迫他看着自己他的语气中带着霸道他的眼神认真的让米拉感到恐怖。
“不……不要我不要……”米拉甩开蓝斯的手他想从床的另一边逃下床。
蓝斯一把抓回了他米拉的举动让他气疯了 “米拉我的小猫啊你真的很不乖你还不知道不乖的后果吧现在我就来告诉你。”
说完蓝斯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了一些大红色的丝带丝带有1宽一米左右的长。
“不乖的小猫要好好的调教啊。尤其是你这么不听话的还想逃。就更要绑起来了。”
“不……放开我!蓝斯……不要这么对我!我不要……”
在米拉的喊叫、挣扎中蓝斯把米拉的双手被在背后用一根丝带绑上好几圈打上死结。
蓝斯把米拉压在床上让他背对自己。然后又把米拉的双腿并拢夹在自己的双腿间。
蓝斯又取过另一条红丝带他用它在米拉的大腿的中间部分绕了三、四道然后还是打上死结。
最后第三根红丝带被绑在了米拉的脚踝上蓝斯牢牢的扎紧打上结。
这时被绑得不能动弹的米拉只能维持侧躺的姿势红色的丝带配上米拉那身晶莹剔透的雪白肌肤真是说不出的妖艳淫荡。
无力再反抗的米拉能做的只有闭着眼无声的啜泣着两道泪痕滑过他的脸颊弄湿了一大片床单。
“装可怜吗?平时我一定会心软的可今天就算你哭出血来我也不会放过你。”蓝斯冷笑着把米拉又翻了个身他趴在米拉的身上看准他的红蕊咬了下去……
“啊–”米拉惨叫一声不得不睁开了眼。透过满是泪水的眼印入米拉眼帘的蓝斯是那么的陌生。
蓝斯移开嘴他咬得毫不留情米拉的红珠四周留下了一圈的齿印正慢慢地渗出血丝来。蓝斯用舌尖舔去了血丝。
“还记得吗?那时为你穿的那些金环?金色的小环带在你的身上真是很合适啊。”
蓝斯的话让米拉的身子猛的一震不……不要…那种恐怖他不要再尝第二……
“呵呵害怕了吗?放心你现在可是我的宝贝啊我也舍不得让你受那种苦的。”蓝斯调笑着他又在米拉的另一边的乳蕊上重重一咬同样留下一圈牙印。
“这下就成双成对了。真是可爱啊……”
米拉紧咬下唇泪流得更急。
“不出声吗?是不是等不及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蓝斯跑到隔壁的房间里一会儿后他捧着一堆东西回来了。
“这就是你的惊喜呵呵米拉你喜欢吗?”蓝斯把手中的东西都倒在床上。
米拉睁开眼他被床上的那些情趣玩具给吓了一跳。
“很奇怪这里会有这些东西吗?呵呵这就是这饭店的另一个特色啊放心吧这些全是新的我刚刚在隔壁拆的封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宝贝用别人用过的东西的。”
蓝斯拿过胶带和蛋型的按摩球还有一小瓶粉红色的液体。蓝斯晃晃小瓶 “这东西是这里的著名产品哦听说非常有用。今天你就来印证一下吧。”
蓝斯用手指粘了点液体抹在了米拉的小红点上液体碰到上面的伤口让米拉不觉呻吟出声。
之后蓝斯就用胶带把按摩球牢牢地粘贴在了米拉的胸口上。紧接着蓝斯把一根很细很细的只有15长的按摩棒先在液体里浸湿再轻轻的插进了米拉分身上的小洞里。
剧烈的疼痛让米拉疯狂的挣扎着蓝斯只有暂停下来。
“别动!如果你不想将来成为废人就不要动要是我的手抖了的话你这一辈子就完蛋了啊。”
闻言米拉停下挣扎不过他的身体还是抖的很厉害。
蓝斯一手抓着米拉的分身一手把小棒稳稳的插了进去还不罢休的蓝斯又用多余的红丝带把米拉的分身一圈一圈从顶端到缠到根部两头各在两个小球上绕了几道后在分身的根部上大上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蓝斯又在米拉的小穴中涂上了很多的媚药米拉的整个下体都泛起了油光……
最后米拉身上的按摩球和按摩棒的开关都被开到了最大。
马达快速转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啊、啊……嗯……啊……”米拉的呻吟也大声了起来他的脸不知是因快感还是痛楚而扭曲着他的身体也蜷缩了起来一滴滴的热汗浮现在他的身上……
“求……求……求求你……啊……蓝、蓝斯……”
很快的米拉就忍不住了他的小穴因为药物的关系而变的又热又痒可怕的空虚感充斥着他的穴道他想要……真的真的……好想要……
米拉的小洞虽然被按摩棒堵得满满的可是还是有液体不时的溢出把红丝带染湿一片……
“这么快就想要了啊?你的身体可真淫荡是我把你调教的太好了吧?呵呵象你这种比女人还敏感的身体还妄想要娶女人?”蓝斯大笑着他的大手随着他的话在米拉的白色双丘上大力的拍打着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后米拉的雪臀被打得红红的。
米拉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现在他只想要随便什么都好他的理智已经远离了他。
“给……给我求求、你蓝斯……快进来……我想要……啊……嗯……啊……”
米拉在床上翻滚着他身上的汗水弄湿了大片大片的床单。
“真的这么想要吗?”蓝斯的中指在米拉的穴口徘徊着看着那小嘴饥渴的一张一合的就是不入。
米拉拼命的点头 “给……我求、求你……”
“看在你那么可怜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说着蓝斯解开米拉手上的丝带他把米拉调整为跪趴的姿势又给了他一样东西。
这还是按摩球只是它是连在一根电线上的9个球状的按摩球每个球都很大看得米拉都有点心惊。
“你不是要吗?可是我现在没兴致你自己来吧。”蓝斯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一副看戏的样子。
米拉瞪着那串东西好一会儿也没动那东西那么大米拉相信自己的穴口一定会被撑破的。可是现在让他更难过的是他的小穴在不断的骚动着那种难过的感觉比死还难受。
米拉抖着手终于是拿上了它。他的手一直在抖个不停好不容意他才用手摸索上了穴口。因为米拉的双脚是被并拢着绑在一起的所以更加大了困难的程度。塞了半天他也没让第一个球进去。
一边看的早就不耐烦的蓝斯在看见球体第三从米拉手中滑落时他终于站起了身走上前拿起了球。
“真的有这么难进去吗?”说话间蓝斯已经用力推进了第一个米拉痛苦的惨叫着倒在了床上他的身躯抖动的更厉害了。
看到米拉的穴口因为撕裂而流下了一道血痕蓝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后悔和不安。他低下头在裂开的地方细心地舔舐着。等到米拉的呻吟中不再带有痛苦他的指尖又把第二个推进米拉的体内随后他又是一番舔弄……就这样第三……第四……一直到第七个都在痛苦和温柔下进入米拉的身体……
在进去七个后米拉的小穴已经被塞的满满鼓鼓的球体到达的度是前所未有的米拉觉得自己的直肠都要被顶穿了。
于是他开始求饶 “不、不要了嗯……已经…够了要、要破了啊………”
“呵呵我知道你一定行的只有两个了啊。”说着第八个被推了进去。
米拉喘得更急了他那一脸的血色开始退去渐渐苍白了起来……
蓝斯推进了最后一个他坏心眼的用手指推到很里面已经无力叫喊的米拉倒在床上他的神智有些模糊想到蓝斯会这么对自己全是自己的错他就无言了。算了只要蓝斯能消气就算自己死也没什么了。因为蓝斯是他最爱最爱的人啊……
看到气息微弱昏死在床上的米拉蓝斯脸上的平静都崩溃了。他一把把米拉抱在怀里吻上了他的唇他把自己的气息送进了米拉的嘴里他的泪一滴滴地滴在米拉的脸上。不要……我不要失去你……对不起……你是我的宝贝啊……可是每伤害你最的却又总是我……对不起……对不起……
蓝斯满是湿痕的脸摩擦着米拉的脸颊直到听到米拉嘤咛一声他才抬头望向米拉。
米拉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一脸泪痕的蓝斯心痛的他抬手擦去蓝斯的泪 “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蓝斯……”
“你这个笨蛋!现在还道什么歉我错的更多啊。”蓝斯吻吻米拉的脸把他放了下来 “我来帮你取出来。”
蓝斯想要解开米拉身上的红丝带米拉抓住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不要吗?可是不解开的话就很难拿出来的啊。”
“蓝斯……我要……你……狠狠的……操我……”
说完这句话米拉的脸红了。蓝斯则是完全傻掉了。
“……米拉宝贝你说的……是真的吗……”
米拉也不回答他他只是打开了按摩球的开关瞬时9个球在他的体内朝着不同的方向转动了起来……
“嗯、嗯嗯……啊……啊…………”米拉背对着蓝斯用双手撑起身体不停的扭动着臀部引诱着蓝斯。
蓝斯因为眼前的美景而大咽口水这么娇艳这么主动的米拉真是难得一见的啊。
“嗯嗯……啊……帮……帮我……”米拉拉过蓝斯的手引导它把他后穴中的电线向外拉扯着。 “对轻一点……嗯嗯……慢、慢一点……”
米拉感到球快到穴口了就阻止蓝斯继续拉动 “停…停下……”
蓝斯依言不再拉扯。在米拉的娇吟中他的后穴渐渐张大有一个白白的东西一点点的出来了米拉的后穴越撑越大最后第一个球在他的全力下被排了出来……
米拉停下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示意蓝斯继续。
彻底傻掉的蓝斯完全照做慢慢的后面的几个球都这样被排了出来。
“进……进来……快……我要你……蓝斯快点……”米拉用湿润的眼光紧盯着蓝斯一脸的哀求。
蓝斯飞快地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他让米拉仰天躺好让他的双膝弯起脚跟尽量靠近大腿根部。蓝斯跪在床上用手拖起米拉的臀部把他拉到自己的腿上他的分身对准米拉的穴口在米拉满足的叫声中进入了他的体内……
随着蓝斯的快速律动米拉的双手紧紧抓住蓝斯的大腿让自己和他靠得更近他的口中溢出淫乱的呻吟听的蓝斯更是意乱情迷。
米拉的脚翘在半空中体内的快感让他的脚趾也蜷缩了起来……
“嗯……嗯……啊啊……快……快点……在快点……啊……”
米拉感到灭顶的快感向他涌来他就要…马上就……要到了……
“啊— ”米拉大叫一声挫败的看向蓝斯 “解……解开……帮我……”
蓝斯顺着米拉的目光看向他的分身米拉的分身被绑的紧紧的阻止了米拉的高潮乳白色的液体不停的从小棒的四周流出……
“快点……好、好难过啊……蓝斯……”
“米拉我可以帮你解开可是你要告诉我你爱的人是谁?你这一生是属于谁的?”蓝斯边问边加大了律动的动作。
“啊……你的……都是你的啊……快……快点……”
米拉的手伸到蝴蝶结上想要自己解开可是被弄湿红丝带让米拉试了一又一还是不行。
米拉哭丧着脸拼命哀求。
“我…我是你的……我嗯……我最爱的……是你啊……这辈子……这辈子都是……啊……”
满意的蓝斯终于解开了丝带。
“还……还有……快点……快……”
在米拉的催促下蓝斯笑着拔出了小棒。
“啊—- ”尖叫着的米拉达到了高潮他的身体因快感而痉挛。
乳白色的爱液一波波的从他的体内喷射而出落在了他的胸口和小腹上他的后穴不自觉的绞紧了在一声低喘下蓝斯也达到了高潮………
突然米拉的脸色一变他想要推开蓝斯 “不……不要看……”
米拉用手捂住自己的下身只见一点点的液体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
见状蓝斯强硬的拉开了他的手淡黄色的液体伴随着米拉不停痉挛的身体从他的小洞中不断地流出………
米拉又羞又气恨不得一头撞死。
“呵呵真的有这么舒服吗?你失禁了……”蓝斯愉快的叙述着这个事实。
“你……都叫你别看了……”米拉把脸埋在枕头里。
知道再说下去米拉说不定就会因羞愧而闷死自己了蓝斯乐呵呵的从他的体内抽出分身。帮他解开身上的束缚在米拉的尖叫中一把扛起他走向浴室。
未完待续
今天这章默宝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汗~ 最近不太写SM一写就欲罢不能了呵呵
实际上本来是没想让米拉这么主动的可是想到后来就变样了~汗~~总之反正是我无话可说了~~
不管怎么样回贴还是要滴哈哈哈大家要回哦~还有没几章就要结束了先在这里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27
一年后 迪亚斯城堡
“嗯、嗯……嗯啊………啊……快快点……快给我……我要……”
在蓝斯的寝室里到散落的是凌乱不堪的衣物而床上传出了一声声娇媚的呻吟声躺在蓝斯身下的米拉伴随着他的大力进出不停的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米拉的身体因欲火而潮红他紧闭双眼一副沉醉欲海的样子……
他的身上流下了一串串的热汗蓝斯边动边舔着他颈项上的汗珠……
最后蓝斯用力咬住了米拉那丰润的耳垂这个举动让米拉全身大震他的身体一阵痉挛眼看就要到达高潮可就在这时蓝斯一把抓住了他的分身根部用力一捏。
“啊………”米拉惨叫一声 “蓝……蓝斯你……你干嘛?放、放开……我要……”
蓝斯喘着气他用力捅进米拉的身体然后就静止不动了。一串串豆大的汗珠从蓝斯的全身泛出他也好想马上达到高潮可是……还不行……他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啊……
蓝斯用空着的手抬起米拉的脸 “看……看着我告诉我你爱的是谁?”
“你………当然是你……快蓝斯………给给我……求求你……”
“不够还不够。”蓝斯狂乱的摇着头 “你只是要我的身体……”
“我爱你蓝斯……蓝、蓝斯……我爱你啊……”米拉眼含泪开始移动自己的身体想要继续追求那份快感……
蓝斯一手按住他的雪臀不让他再刺激自己。
“求、求求……求求你……蓝斯……给我再……不给我的话……我就……我就要……死了啊……所以求求你………”
米拉不停不停的哀求着他的手指也摸上了两个人结合的地方 顺着蓝斯的分身溜进自己的体内撩拨起蓝斯的欲望来………
蓝斯闷哼一声再也忍不下去……他的双目赤红又一开始抽动起来直至两人一起达到了欲望的天堂………
第二清晨蓝斯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身边早已冷去的床铺………
如果说在宾馆那是蓝斯完全占了上风的话那么在一年以后的现在蓝斯就尝到了什么叫挫败。
在这一年里只要蓝斯想要米拉多数都不会拒绝他。在床上两个人的配合度级好。可是只要下了床米拉就会恢复原先的冰冷。
米拉不允许蓝斯在他的房间与他交欢每都是他到蓝斯的房间里而且每米拉都不会在蓝斯的房里过夜哪怕前一夜再累米拉都坚持回自己的房间。
让蓝斯更沮丧的是米拉竟然和他说自己和他上床只不过是肉体上的需要他在床上说的“我爱你”都是在欲望的驱使下说出来的他不想也不再爱蓝斯。米拉命令蓝斯在白天不许对他做出些过分的动作连搂抱的动作也禁止。
为了表明他的决心米拉甚至还安排蓝斯去相亲。被米拉气疯的蓝斯把他绑在床上要了他整整三天三夜逼着他说了一堆又一堆的爱语。
可是最后蓝斯发现这根本没用这米拉真的是铁了心了。就象昨晚他对自己说了这么多的情话可是一转身他就可以毫不留情的跑开。
每天被这么对待的蓝斯终于知道什么叫揪心的痛了而那种无力的失败感更是紧紧的缠满他的全身……
吃完早餐蓝斯被米拉叫进了书房。
“给你。”
“什么?”
米拉递给蓝斯一份请柬蓝斯接过。
“这是塞伯特来的请柬凯在下个月会举行加冕典礼我想让你去。”
“凯他要登基了啊。”
“是啊好快啊才一年的工夫我真的没想到他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么多的事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本来就是一个小恶魔啊。”蓝斯想起一年前的送别就冒酸现在可好了凯在当了国王后恐怕就没什么机会来缠米拉了。这大概是最近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了吧。
在这短短的一年里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先是凯回到塞伯特后引起他的两个异母弟弟的强烈的不满。
在经历了一针对凯的暗杀后凯的一个弟弟被决。
三个月后凯的另一个弟弟被杀最后查出幕后的主谋是丽莎。丽莎为了凯的地位更牢固而下了杀手。
丽莎的结局是终生监禁可是她在判决的当晚就上吊自杀了。
听到姐姐的死讯米拉躲在房间里哭了一天。不管丽莎是怎么想的可在米拉的心里她永远是他最爱的姐姐啊。
三月前塞伯特的国王病危在临死前他把王位传给了唯一剩下的这个儿子。
在国王死后凯又用了两个月平息了国内的“小小”动乱。
对凯米拉是真心疼爱的。这让蓝斯去除了祝贺外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让蓝斯带一批东西过去。现在塞伯特的局势刚稳正是凯急需用钱的时候而对他们迪亚斯家族来说钱正是他们最多的东西。
米拉为凯准备了一大堆的珍宝在和蓝斯一番商讨后米拉决定派出领地上的一半兵力同他一起去。
说老实话米拉真的不太想让蓝斯去冒这个险可是现在除了他之外又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选。
看出米拉的担心蓝斯握住了他的手 “别为我担心塞伯特离欧米拉很近沿途又没有海盗。我绝对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米拉还是愁眉不展的样子他的心这两天总是乱跳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头徘徊不定他总觉得这和蓝斯的分离会很长很长。
“米拉我该高兴啊。”蓝斯笑得乐呵呵的。
“呃?”米拉一脸茫然。
“你在为我担心啊白天的你是从来不会对我露出这种表情的。而且我握着你的手你也没反抗啊。”
“你在胡说什么!”米拉微微恼怒地甩开蓝斯的手。
“米拉我真的很开心。”蓝斯得寸进尺的把米拉搂在怀里 “你嘴上说不爱我可是你的心还是在为我着想的。这说明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是啊我是对你有感情只不过那只是父子之情。我是你父亲当然担心你。”
米拉淡淡的叙述着他感到身后的蓝斯身体一僵随后就放开了他。
“你真的很会打击我的信心。”蓝斯自嘲地说道。
“我说的都是事实。”
“够了我不想听了。我只要你记住一件事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我有信心终有一天不是在床上的时候你会再对我说出那三个字的。只要能成到这个愿望我可以付出我的生命。”
“…………”沉默的米拉看了蓝斯很久之后他一语不发的转过身从容的走出了书房。
被独自留下的蓝斯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就象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坐倒在沙发上………
未完待续
汗~今天这章是少了点宝宝可是赶出来的啊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定的写也写不下去~~汗~
接下去的这章可能会有一个转折大转折哦~呵呵~有人期待吗?哈哈哈~
还有宝宝在鲜网安了个窝虽然现在的文只有一点而且都是大家看过的不过宝宝还是希望将来大家多多捧场哦~
这是网址:
http://wwwmyfreshnetcom/GB/literature/li_homo/13372/indexasp
宝宝在这先谢谢了弯腰一鞠躬~~^^
28
七天后的清晨蓝斯和士兵们一起整理着前往塞伯特需要带的全部物品。
“蓝斯少爷我们都准备好了。”队长跑到他的跟前向他回禀道。
“嗯。我知道了。”
“蓝斯少爷主人还没来您是打算等主人来还是………”老管家恭谨的问道。
“不、不用了。这几天他也忙的够呛就让他多睡些时候吧。我们现在就启程吧。”
“是的蓝斯少爷。”
“帮我告诉米拉让他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了。”说完蓝斯就和众人一起离开了城堡前往码头。
在房间里米拉坐在窗口边透过薄薄的白纱米拉满脸情地遥望着蓝斯远去的背影。直到蓝斯的身影变成一个小黑点后他才叹着气走回床边。
抱着弯起的双膝米拉坐在床上开始发呆。实际上他是很想去送蓝斯的可是他又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对蓝斯的爱已经到了泛滥的地步可是在蓝斯的面前他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不过最近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让蓝斯离开一段时间他就有时间来调整自己了。而且他也已经和凯商量好让凯在塞伯特为蓝斯找个合他口味的女孩说不定等蓝斯回来时就是两个人了。
想到这米拉硬是对自己苦苦地笑了笑是啊这是值得开心的事不是吗?
这么想着的他直到自己的手背被滚烫的热泪滴到时他才知道自己流泪了。
胡乱的擦去泪米拉想要钻回被窝这时他脚上的一道闪光刺到了他的眼睛。
这是………
米拉抬起足在他的右脚的脚踝上被戴上了一个精致的金环在美丽的纹中刻着蓝斯和他的名字还有蓝斯对他的爱语。
爱抚过金环米拉看的痴了。真的真的好想冲出去去到蓝斯的身边……好想好想不顾一切的宣布自己和蓝斯的关系……真的真的好希望蓝斯身边的位置永远永远是属于他的……
可是………不行!他做不到……这里是欧米拉是一个不允许同性相恋的国度。
人们对于自己不能谅解的东西总是会表现出过分的苛刻和残忍的。
或许在一开始米拉顾忌的比较多的还是他与蓝斯的父子关系可是到了现在这已经是要的了。
最近几年国王对他们家族的不满越来越多因为他们家族的财产多的让国王眼红。
虽然到最后国王每心积虑的计划都被米拉化解了可是要是真的被抓住把柄到时就可能会陪上整族人的性命。
所以米拉只能不断不断的拒绝蓝斯在每的拒绝后米拉都感到自己的心在流血。可是没办法这是保护大家的唯一方法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情而罔顾全族的生死存亡啊……
所以他只有牺牲和蓝斯的感情……所以他只能一的打击他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对他完全的失望……如果在将来……蓝斯找到新的恋情的话……米拉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笑着送上祝福的……
蓝斯……我爱你……永远……永远的……爱着……你……
一月后凯正式登基成为塞伯特的新王。
坐在贵宾席上蓝斯的心却早就飞走了。过了今晚他就可以向凯辞行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米拉有没有按时吃饭好不容易才把他养胖了些蓝斯可不希望自己这一年的功夫白费了。呵呵快了快了我的宝贝我马上就要回来了……
台上凯正在作着演说蓝斯无聊的看着凯一年不见凯真的长大不少他的个子一下子抽高很多体格也健壮了脸上的稚气也已经完全消失了。想来凯是再也不能躲在米拉的怀里撒娇了。
想到这蓝斯笑的更开心了。
台上的凯看到了蓝斯的傻笑。
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的凯白了他一眼。
蓝斯好心情的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他的笑容让四周的女士和小姐一片抽气。
臭蓝斯你给我等着瞧。凯在心里念叨着。想到过一会儿可能会出现的情形凯的心情就好了起来。呵呵蓝斯啊蓝斯我一定会为你介绍一个好对象的你就等着吧……
很快凯的演说完毕宫廷舞会开始奏乐。
在凯的示意下这一晚蓝斯被一大群美女围了个水泄不通热情的贵妇和小姐一个接一个的要求和蓝斯共舞。蓝斯刚想逃就被凯给逮住了。凯在一边说了很多关于蓝斯的好话这些话中还有很多是蓝斯自己也不知道的优点蓝斯在心里大骂着凯的坏心眼但在表面上他还是装的很温文而雅的样子。
凯在介绍完后还硬逼着蓝斯去和她们聊天、跳舞。
几蓝斯都要找借口逃跑可是精明的凯早就派人守着出口专门逮他。
三过后蓝斯算是认命了。这一晚他和数不清的美女跳了舞他的嘴笑僵了他的脚也快断了一张张浓妆艳抹的脸让蓝斯头晕那种刺鼻的香味让他简直想吐。好不容易推掉了几个贵妇蓝斯形象全无的躺倒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呵呵今天晚上玩的还开心吗?”笑呵呵的凯信步走了进来他关上门。好心情的坐在蓝斯的对面。
蓝斯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转过脸 “你这个臭小子你自己到是去试试。”
“有没有看中哪位小姐啊哥哥我帮你去说不要不好意思哦。”
听了凯的话蓝斯更是把头埋进了沙发里。他是拿定主意不理他了。
见蓝斯不理自己凯笑的更甜了。
“呵呵亲爱的蓝斯弟弟你可别怪我啊。这可是米拉的吩咐他叫我一定要帮你找个美丽、大方合你口味的女孩啊。你是知道的对于米拉的要求我向来是不会拒绝的不是吗?哈哈哈……”
听了这话蓝斯抬头又斜了他一眼知道米拉的确有可能会作出这种事他无语了。原本马上就可以见到米拉的兴奋被沮丧代替。
“怎么?这么容易就灰心了?我看你还是放弃米拉吧这样对你或对他都好啊。”
“你想的美米拉是我的我才不会吧他让给你。”
“可是现在他又不要你了还要我安排你去相亲啊呵呵。”
“去你的。你这个坏心眼的小恶魔。我不和你多说了你整够我了吗?我累了想去休息了早点休息明天就可以早点出发也就可以早点看到我的米拉宝贝了。”蓝斯边说边起身对凯变坏的脸色视若无睹。
“你………”知道蓝斯故意说这写话来刺激自己可是凯还是生气了 “你看着终有一天米拉会成为我的。”
“早说过了不可能!”
凯正要反驳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
“进来。”凯恢复了严肃的表情高声叫道。
一个仆人推门走了进来他双手递给凯一封信。
“陛下有从欧米拉来的急件。”
凯接过信示意仆人退下。
仆人在向凯很蓝斯行礼后就退出了。
打开信凯才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出什么事了?”感到事态严重的蓝斯从凯的手里接过信。接着他的脸色也变了。他的手一抖信就掉在了地上。
信上有很多字可仅是开头的那四个字就让蓝斯和凯触目惊心了那四个字就是 “米拉被捕。”
未完待续
呵呵又是一章完结了宝宝今天终于写了小米的苦衷了哦哈哈大家有没有体谅他一点啊?
大家都在问是不是到生离死别了啊?宝宝明确的告诉大家是!呵呵有兴趣猜猜谁生谁死吗?哈哈哈~
对了从今天起暗的后几章会在鲜上登出大家有空可以来聊聊坐坐啊宝宝会恭候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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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凯从地上捡起了信用最快的速度浏览了一遍。
“该死真可恶。”看完信的凯暴怒。
蓝斯从他的手中抢过信仔仔细细地从头看了一遍。
信是五天前发出的写信的则是凯派在欧米拉的密探。信上大致说的是米拉因叛国罪而被国王派来的士兵抓走带进了皇宫接受审判。
审判的罪由是说米拉利用经商之便私下与临国塞伯特勾结把欧米拉的军事图出卖给了塞伯特。
审判的结果是米拉有罪他现在被关进了皇宫的大牢十五天后公开决。
“………我要回去。”蓝斯看完信就往外冲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去救人。
“给我站住不许去。”凯大声叫住了蓝斯 “不要这么卤莽。那只老狐狸一定事先有了充分的准备说不定他在其中还设下了陷阱在等着你呢。要知道他的目的就是迪亚斯家的财产他一定想铲草除根的。而且他在得到财产后还很有可能向我宣战因为我刚登基国内的局面还不是很稳定他选在这时候是最好的时机。蓝斯我们一定要好好商量不然的话………”
凯没有说下去蓝斯自然也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是他只要一想到现在米拉正在受苦他的心就揪了起来恨不得马上飞回米拉的身边。
只见蓝斯闭上双眼的吸了一口气等他再睁开时他已经比较冷静了。
“对不起凯。我有些失控了。”
“嗯你知道就好。现在坐回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吧。
蓝斯依言坐了回来两人开始设想种种救人的方法。很快一夜就过去了。
清晨一夜没合眼的两人疲惫的走出休息室。
外面的舞会还在进行中因为新王登基举国要庆祝三天三夜。
凯派人去召集大臣他要召开秘密会议。
本来蓝斯也想参加可是却被凯逼着去休息。在凯的强势压迫下蓝斯只得回房间休息。
凯和大臣们商讨了两天也没个结果等他发现不对劲时蓝斯早就和他带来的那些士兵离开了塞伯特。
对于蓝斯的行动凯是火冒三丈可是另一方面他也很羡慕蓝斯可以为了救自己的爱人不顾一切。而他自己现在身负的是一个国家的命运不管做什么都要考虑三分啊……
另一方面在欧米拉的皇宫里被关在大牢里的米拉也在拼命的乞求希望蓝斯不要来救自己千万千万不要来。
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米拉双手抱膝的坐着在床上。他的手一直抚摩着那只金环。只要碰到它就好象蓝斯还在身边似的现在这是唯一可以给他勇气的东西。
米拉的思绪渐渐回到了十二天前……
那天他被带到了国王的面前。米拉的双手被铁链绑住放在身前他高昂着头直视着国王。
国王轻咳一声开始问话。
“米拉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我不知道。”米拉面无表情冷冷的注视着国王。
国王示意一边的大臣大臣忙走了出来 他的手中拿着一张纸开始朗读米拉的罪状。
听着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米拉在心中不屑地唾骂着这些无耻之徒。
可是当他听见他和蓝斯的事被暴光时他的心一沉。
“你还有话说吗?”国王在罪状宣布完后得意的看着米拉 “这其中的任何一条都可以判你死罪了。”
“陛下我想问您所说的这些事都有证据吗?”
“当然有拿上来给他看。”
一名大臣拿着所谓的证据来到了米拉的面前。一一给他看过。
米拉看完后脸色更冷了。
“陛下这些信都是假的。”
“你说什么?”国王大怒。
“这上面的印章是伪造的。真的章上在边缘的地方有一点点的缺陷您可以拿我过去上的折子出来比对再不信的话我身上带着真的印章您可以拿去看看。”
“……去拿啊。”国王阴沉着脸没好气的说。
一边的大臣连忙照办。一比对果然如米拉所说全是假的。
国王心中暗暗恼怒米拉则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那……你和那个蓝斯的事又怎么说?”
“陛下蓝斯的确是我的儿子。儿子和父亲在举止上有些亲密这并不为过吧?”
“好象不止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米拉的耳边响起。他一抬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竟然会是他?米拉的眼中闪过意外不过他脸上还是保持着冷漠。
“好久不见了米拉。”
“是你啊杰生叔叔。”
“呵呵你很意外吧。”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和蓝斯的关系暧昧不清?”
“证据吗?哈哈哈证据就在你的身上啊。”说完杰生走到米拉的面前撩高了他的裤脚那只金环显现了出来。“这是什么啊?看看上面的话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米拉看着眼前得意忘形的杰生。
“你那个蓝斯去的珠宝店的幕后老板是我啊他连这个也没打听清楚真是个笨蛋!”
“住口不许你再辱骂他。”米拉怒视杰生。他真的后悔了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听蓝斯的话斩草除根而现在他为此却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米拉现在你总该认罪了吧?”国王问道。
米拉又把目光转向了国王 “你们的目的无非就是迪亚斯家的财产我可以给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放过你吗?”国王也不在掩饰明白的问他。
“不是。”米拉摇摇头。
“那是什么?”国王很是意外。
“我要你放过我的族人。让他们离开这里去塞伯特。”
“要是我不同意呢?”
“你会同意的。”米拉说的很从容 “因为整个家族里只有我知道财产的放置地点我不说的话那就永远是一个谜了。”
国王越过米拉看了眼杰生只见杰生点点头。
“那好吧我答应你。”
“你要先放了他们等我看到凯的信我才会告诉你财产的地点。”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国王怒道。
“我只是以防万一。”
“………好吧!我答应你。现在宣判你的罪名。十五天以后在宫门外公开决。现在先把他押下去。”
十天后米拉看到了凯的信在验证过信的真假后米拉对国王说出了放置的地点。
两天前国王得到了这笔财产。
回想完一切米拉抬头望向窗外还有一天啊等再看两的日出后就是他与这个世界诀别的时候。在这最后的时刻里要是问他还是什么希望的话那就是他好想好想再看到蓝斯一面哪怕是一眼也好。可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让蓝斯来他不要蓝斯来给自己陪葬只要蓝斯能平安的活下去他死也死的安心了。
在米拉沉思时他的牢门被打开了两个神父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他们在身上穿着斗篷脸在帽子里藏着使得米拉无法认清来人。
“这两位神父是来听你最后的告解的。”看守大喊着。
神父对看守行了个礼看守就出去了。
“你们走吧我不需要。”米拉看也不看他们自顾自地说到。
“米拉是我。”蓝斯的声音从斗篷里传出。
米拉全身一震随即扑进了他的怀里。
“蓝斯……”随着他的话他的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蓝斯同样紧抱着他在他的脸上印下了细细的碎吻也吻去了他的泪。
“你们聊着我出去为你们把风。”另一个神父说着就出去了。
“他是……”米拉不安的问。
“放心他是老管家的孙子是皇宫里的一名主教全靠他的帮忙我们才能混进来。”
“蓝斯这里太危险了。你快走不要管我。”
“不要我一定要救你出去。失去你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独活的。米拉我曾经发过誓的你还记得吗?我会与你同生共死。”蓝斯握着米拉的手在他的手上也印下了淡淡的吻。
“蓝斯……你真傻啊……”米拉哭的越发厉害。
不舍的蓝斯索性吻上了他的唇想以此引开他的注意力。
“嗯蓝斯……”米拉闭着眼迎上了他的唇自动打开嘴积极地与他的舌交缠。
受到米拉的鼓励蓝斯吻得更。米拉的嘴又小又热甜美的滋味让他简直是欲罢不能他的舌不断的侵略着想要得到更多香甜的津液……
米拉柔顺的接受着蓝斯他渐渐感到呼吸困难可是他实在舍不得中断直到蓝斯发现他的不对劲这才放开了他。
可是米拉却自己缠上了蓝斯他用双手抱住蓝斯的脖子忘情的拥吻再出现在两人之间………
“抱我蓝斯……”米拉整个人坐在蓝斯的身上他不停的用自己的身体摩挲着蓝斯的身躯并用诱惑的目光注视着蓝斯嘴中发出了难耐的低吟。
“米拉……我爱你……”受不了米拉的诱惑蓝斯边吐露着爱语边伸出了手轻轻抓住了米拉的分身。
“啊……”低叫着米拉的身体更加贴近蓝斯 “嗯给我…我要啊……”
“你这个小妖精……”蓝斯再吻上他的唇把米拉推到在床上。两人迫不及待地脱着对方的衣服想要快点接触到对方的肌肤。
急切的米拉在蓝斯的身上留下了几道抓痕。
好不容易褪掉衣物知道时间不多的米拉跪在蓝斯的双腿间主动的低下头吻上蓝斯的分身……
惊喘一声的蓝斯看向米拉只见米拉快速的用嘴套弄着他的分身拼命想让它湿润一点……
一会后看看差不多了米拉放开嘴中的分身在蓝斯出声阻止前他把自己的穴口对准蓝斯的分身坐了上去……
“啊– ”
两人同时叫了出来只是都是痛苦的叫声。
蓝斯的分身虽然被润湿了可是米拉的小穴里还是又干又紧的没有经过好好的开拓过。
在米拉的乱来下他的小穴虽然吞下了蓝斯的分身可是也被硬生生的撕裂了。而蓝斯也因为那紧涩的甬道把他的分身夹的太紧而叫了出来。
咬着牙米拉开始在蓝斯的身上摆动腰肢鲜血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从越来越大的伤口中流出。
“够了不要再动了米拉。你受伤了啊……”蓝斯坐起身想要阻止米拉。
“不不够!求求你蓝斯。给我!”米拉边动着边哀求着他的泪随着他的话也一滴滴的滴在蓝斯的身上他的眼中闪动着绝望他只想好好把握这最后的机会好好和蓝斯缠绵一番。这样的话就算后天他死也死而无撼了……
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蓝斯最后还是被他的眼泪征服了蓝斯用手扶着米拉的腰帮助他律动。
因为鲜血的润滑米拉的小穴渐渐适应了蓝斯的分身慢慢的米拉的呻吟不再痛苦他的脸上也开始出现迷醉的表情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眸中也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知道米拉感到快感了蓝斯慢慢加快了律动的速度。在他身上的米拉是那么的美蓝斯看着他眼中满是痴迷和着魔。
“嗯、嗯……啊………嗯………”米拉狂乱的嘤咛着毫无止境的需求更加狂烈他现在除了体内欲火狂烧的快感外已经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了他丧失了理智只想要的更多更多……
小小的牢房里一时间充满了无边的春色………
事后蓝斯小心翼翼的为米拉料理着凄惨的下办身。
“你也太乱来了。”蓝斯紧皱眉他的嘴上说的是米拉可心里却不停的责怪自己太大意。
“我只是想……”米拉刚想解释门外的神父敲了敲。
知道不能在留了蓝斯匆匆在米拉的唇上印下一吻 “放心吧我一定回来救你的。”
“嗯我等你。”明白再劝也是无用的米拉点点头露出了一个美丽的笑容目送蓝斯离开牢房。
呵呵今天宝宝因为有事所以贴的晚了些很抱歉啊
今天的H有些绝望的感觉啊大家有觉得吗?米拉在和蓝斯做最后的诀别啊~汗~好象说过了点
反正宝宝要说的就是马上就要到高潮了啊呵呵不过马上也要结束了啊~
还请大家多多的支持宝宝发现最近大家的回贴是越来越少了宝宝也越来越沮丧了~呜~哭啊~
宝宝要回贴还要票票呵呵越多越好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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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支持~
3
蓝斯走后米拉把自己埋进刚刚两人交欢的床铺里。在枕头、被单上还残留着蓝斯的味道。
躺在床上米拉觉得自己正被蓝斯的味道包围着就好象他还在自己的身边似的。米拉吸了口气想把他的味道吸入心肺的刻画在脑海中……或许这真的就是最后一了啊……
闭上眼睛米拉回想着与蓝斯在一起的美好日子回想着蓝斯对自己的宠爱回想着那些美丽的夜晚慢慢地疲倦笼罩了他的全身在蓝斯充满情的爱语中米拉沉入了香甜美丽的梦境中在梦中有蓝斯的陪伴美好的让他就想永远沉浸在梦海里永远注视着蓝斯的微笑………
两天后的中午米拉被带到了刑场 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
在现场已经聚集了一大批前来观看的人。
米拉将被以绞刑。
因为千年前的教训使得当时的国王下令禁止毁掉所有的先进武器因此直到现在各国在打仗时用的也是弓箭和剑。
一旦那个国家使用了被称为禁忌的武器那么这个国家就会遭到其他5国的围攻正因为有这种默契所以直到现在各国在这方面的发展都几乎为零。
而绞刑就是最常用的一种刑法。
米拉注意到到都是士兵看来刑场的看守非常严格。
他的心不安的跳动着真希望蓝斯不要来他在心里祈望着……
在两个士兵的押解下米拉被推上了刑台。
当那冰冷的绳索套入他的项颈时米拉在人群中环视了一遍他下意识的在寻找着蓝斯的踪影。可是人实在是太多了最后米拉失望的闭上了眼帘。
在一名大臣的一声令下米拉感到颈中的绳索被抽紧了……他的脚一点一点的被拉离地面……渐渐的他越来越得不到空气了他的肺部在剧烈的疼痛着……他想挣扎可是他的手被绑着只有脚能无力的登踏几下他想叫喊可是那条绳索让他发不出声来……他的神智模糊了……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在他脑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蓝斯……我……爱……你………
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一支箭忽地凌空飞出划过众人的头顶恰恰射中米拉头上的绳索把绳索射断了米拉一下摔到在木板搭成的刑台上。
所有人都被这场面惊呆了。
这时有人在人群中点起了炮竹在一片劈劈啪啪的震响中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
人们慌乱的叫着、喊着不断的乱跑着场面一片混乱。
士兵们根本挡不住惊慌失措的人们很快连刑台也被推垮了。米拉随着破木板掉了下去。正好被等候在下面的蓝斯接住。
蓝斯对米拉笑了笑然后就印上一吻。
贪婪的呼吸着属于蓝斯的味道米拉自动加了这个吻。
好半晌后蓝斯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米拉。
“要不是我们要逃亡我真的想让这个吻永远持续下去。我的米拉你终于又回到我的怀中了。”蓝斯把脸埋在米拉的发中用力地蹭着他。真的是他的米拉啊这种温暖的感觉只有他才可以给他啊……
在蓝斯的帮助下米拉身上的绳索被接开了。
米拉接过蓝斯给他的剑和蓝斯一起投入来战斗。
和蓝斯来就米拉的都是米拉领地上的精兵。在场的那些士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很快局面就出现了一面倒的形势既然米拉已经救出他们根本就无心恋战在逼退士兵后蓝斯一声令下大家向城外跑去。
蓝斯拥着米拉心中充满了喜悦。
就在这时一道闪光划过艳阳在蓝斯最不防备的时候一支利箭射中了他的后背。
在米拉的惊叫中蓝斯感到自己的肩上一阵火烧般的疼痛咬着牙蓝斯用力拔掉了箭。
忍着巨痛蓝斯更加拥紧米拉他在心里庆幸幸好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米拉。只要米拉没事就算他死也死得其所了。
“蓝、蓝斯……你………”米拉的声音在发抖他想停下奔跑的脚步看看他的伤势。
蓝斯回了他一个笑容 “放心吧只是伤到了肩膀没事的。我们快走。”
凝视着蓝斯苍白的脸米拉用手环住蓝斯的腰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这样可以减轻点蓝斯的负担。
因为失血无力蓝斯也就没有拒绝米拉的好意。
最后在大家的同心协力下一行人终于逃出了皇城。
接下来他们又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甩掉了后面的追兵来到了欧米拉和塞伯特接壤的沙漠地带。
因为已经出了欧米拉的势力范围众人都送了大大的一口气。
在一个小绿洲上一行人暂时停下休整。
在帐篷里米拉终于有空能好好的检视一下蓝斯的伤口。
正如蓝斯所言伤口是在右肩上因为没有好好的治疗已经有点溃烂化脓了。
米拉一脸心疼皱紧眉头他手中拿着干净的白布在粘上清水后他小心翼翼的把伤口给清洗干净然后再上了药。最后米拉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这才算大功告成。
在洗净双手后米拉坐到蓝斯的身边。蓝斯张开双手 “过来。”
“蓝斯你的伤……”米拉迟疑着。
“没关系的过来让我抱抱你。”蓝斯微笑着。
这米拉没有再犹豫投入了蓝斯的怀抱。
蓝斯紧拥着米拉而米拉把头靠在蓝斯的胸口上他的双手则轻搂着他的腰际。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蓝斯。应该我说对不起才对是我连累你的。”
“可是要是我不送你金环的话你也就不会被以极刑。”
“你知道了?”
“嗯。”
“蓝斯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就算没有金环他们还是会想尽办法定我的罪的。”
“那……我们谁也不要再提这事了好吗?”
“好。对了蓝斯我们要上哪里去?去凯那里吗?”
“不我们不去凯那里。”
“为什么?”米拉不明白他抬起头看向蓝斯。
“你现在的身份是逃犯要是去凯那里的话就给欧米拉开战的借口。我们不能再给凯添麻烦。”蓝斯说的郑重其是实际上他也是有私心的去凯那里的话就是给凯机会他才不要呢。
“那我们去什么地方?”
“呵呵去暗之岛。”
“暗之岛?”米拉因为这个答案而愣了愣。
“是啊。暗之岛的岛主和魅有交情。而我也算是他半个朋友吧。要知道暗之岛属于三不管的地带可是各国都多多少少会买它点交情所以我们去那里最好。如果你不喜欢东岛我们就去西岛那里和东岛不同一片宁静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我们就去暗之岛。”
“米拉……”
“什么?”
“告诉我你对我到底………”
“蓝斯………我爱你。”米拉坚定的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情。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东西能阻碍他说出心中的爱意了。
“米拉我也爱你。”终于听到心爱之人对他吐露出爱语蓝斯欣喜若狂他把怀中的爱人搂抱的更紧。 “你是我最爱的宝贝我会疼爱你一生的。”
“蓝斯过去我一直一直拒绝你那是因为……”米拉急切的想要对蓝斯解释清楚不过他刚开口就被蓝斯捂住了嘴。
“我明白米拉。我已经知道你的苦衷了。你不用再对我解释什么也不用觉得对我有所愧疚我只要你以后好好的爱我那我就满足了。”蓝斯温柔的轻抚着米拉的发在他的头顶留下一吻。
蓝斯的体贴让米拉禁不住又流下了眼泪米拉发现自己只要和蓝斯在一起就会显得特别的脆弱泪腺也就特别的发达。
“你都快把我宠坏了。”米拉胡乱的擦着泪边小声埋怨着蓝斯。
“呵呵宠坏才好呢。我就喜欢看你撒娇的样子。可爱却不恼人让人爱不释手啊。”蓝斯大笑着一不小心就牵动了伤口笑声被哀叫代替。
听到蓝斯的叫声米拉慌忙起身检查伤口。
一会后米拉见伤口没有裂开这才舒了口气。
“蓝斯我看时间不早了。还是休息吧。”
“好啊。”蓝斯爽快的答应着大手一抓把米拉又捞回了怀里。
“蓝斯放开我。”米拉被蓝斯抱着一起躺了下来因为怕碰到蓝斯的伤口米拉一动也不敢动只是沉声要他放手。
吃准这点的蓝斯笑得开心 “不要我不要。我要你陪我。”
“蓝斯……”米拉头痛的叫着他的名字 “你不要任性好不好?”
“我是病人啊当然有任性的权利。好了乖乖地不要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蓝斯帮米拉调整了下姿势让他谁的更舒服点 “现在闭上眼……”
在米拉的额头上蓝斯印下了轻柔的一吻 “晚安米拉……祝你有个好梦希望梦中有我……”说完蓝斯就闭上眼很快他就睡着了。
蓝斯的怀抱又大又温暖在他的怀里米拉感到无比的安心。
米拉微微一笑在蓝斯的下颚上也印上一吻“愿你的梦中也能有我蓝斯……”
也闭上了眼任有梦神带领他在梦海中翱翔把他带到蓝斯的身边……
31
凯一进门看到的就是米拉和蓝斯二人相偎相依交颈而眠的样子。不想吵醒他们的凯放轻脚步走上前他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幸福的微笑。
唉……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在这两人中间插一脚的凯在这一刻终于选择了放弃。凯同来时一样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在关照所有人都不要去打扰米拉和蓝斯后他只身走到绿洲的小湖边。看着茫茫无边的沙漠他的心豁然开朗他在心中默默地为米拉和蓝斯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希望他们的爱在经过这么多的磨难后能够更加牢固不再分离……
米拉、蓝斯……祝你们幸福……永远永远的幸福啊………
第二天米拉看到凯时被吓了一跳。
“凯你怎么来了?”米拉对凯的卤莽行为感不安。
“我担心你和蓝斯啊这里已经是我的势力范围再说我只是心急先赶来了大部队都在后面估计下午就可以到达。”凯笑嘻嘻地一点也没有国王的威严。
“你啊……”米拉无力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 “算了下别再这样了你可是一国的王啊要好好保重自己。”
“知道了米拉。”凯眉开眼笑迎上前一把搂住米拉 “真的好久不见了米拉。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凯你长大了也成熟了。”
“呵呵那……有没有心动啊?不如……甩了蓝斯吧?”凯看到从帐篷里出来的蓝斯他的坏心眼又出来作祟了。
“去你的。想也不要想。”蓝斯霸道地抢回米拉 “米拉永远是我的。我爱你米拉。”
“我爱你蓝斯。”说着米拉主动迎上蓝斯的吻两人旁若无人的热吻起来。
“真受不了你们……拜托这里还有好多人呢。”凯摇头可他面前的人对他理也不理没趣的凯只得乖乖地离开省得破坏人家的好事嘛。
到了下午凯的近卫队全部到达。
从沙漠到海边大概需要七天的时间 凯决定护送他们前往暗之岛。
第二天清晨一行百多人终于起程。
在沙漠里行进三天后因为蓝斯的突然晕到大家不得不停下脚步。
在帐篷里凯从宫里带来的医生为蓝斯做了彻底的检查可是除了他肩上的伤口还有点溃烂外医生实在是找不到病因。而蓝斯也推说自己只是累了。
在休息了一天后蓝斯的脸色的确是好多了米拉也就稍稍放下点心。
一行人在第二天再起程一路上蓝斯咬着牙硬是没有让米拉发现他的异常。
每天晚上在米拉熟睡后蓝斯都会轻轻的起床一个人来到湖边他在伤口上抹上一层白白的粉末那粉末只要接触到伤口就马上被吸收了而从伤口流出的暗红色的血就变成了鲜红色。
“你在干什么?”一路跟随的凯在这时出现在了蓝斯的面前。
“凯………”
从蓝斯手中抢过小瓶凯先是闻闻嗅嗅然后倒出来仔细一看他的脸色大变。
“你的伤……难道说……”凯不敢再往下猜测了。
“凯 答应我不要告诉米拉。”蓝斯一脸淡然。
“为什么要隐瞒病情?”凯不解。
“……因为……因为我是中毒了一种没有办法解救的毒。毒是抹在箭上的我们当时因为急着逃命根本没空顾得上我的伤势等我发现时已经太晚了毒已经进入肺腑了而我只能用这药来遮掩伤口不让米拉知道。”
“可是他现在不知道等将来他发现时他受的打击会更大啊。难道你就没为他找想一下吗?”凯愤然。
“不是我不为他想只是这种毒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要是有人能解的话也就只有魅了所以我们要去暗之岛这是我最后的希望。更何况我不想米拉自责我只想好好把握这些和米拉在一起的时光。凯我还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蓝斯郑重其是的看着凯。
“好你说。”
“如果说……要是连魅也救不了我的话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帮我好好照顾米拉。”
“………好我答应你。”
“谢谢你凯。”
“没什么米拉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啊。蓝斯……”
“什么?”
“我想不通在面对生死时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淡然?”
“我并不淡然啊我也想和米拉永远在一起给他幸福让他欢笑可是将来的我不一定能再做到这点我能拥有的时间不多了趁我还在的时候我想尽量让他开心我不要他为我哭泣。”
“蓝斯……你真是傻啊……”凯感叹道。
“或许吧不过只要我觉得值得就行了。”蓝斯坦然一笑。
在和凯谈完后蓝斯回到了帐篷。
看到米拉依然熟睡后蓝斯轻躺在他的身边把他搂进怀里。
因为米拉是背对着他的所以蓝斯看不到米拉这时已经张开双眼他的眼角溢出泪水。刚刚蓝斯和凯说的话他都听见了蓝斯竟然为他着想到了这个地步……
蓝斯……我的爱……我现在真的好后悔啊……当初我为什么一直要拒绝你……为什么对你这么的残忍……对不起……真的真的好对不起……蓝斯……我爱你……我会永远陪你的……就算是死……我也……
四天后在凯的护送下米拉和蓝斯终于到达了沙漠的边缘塞伯特的第一大港-安亚斯。
乘上早已准备好的船蓝斯、米拉和凯三人前往暗之岛其他人则和凯的近卫队一起回皇宫。
对于凯的行为米拉很不赞同可是在凯和蓝斯的一致说服下他最终还是无奈地点头了。
一天后船停靠在暗之岛的码头上。来迎接他们三个的是德雷克。
当德雷克看到脸色灰败的蓝斯时他也阴沉下了脸。
“蓝斯你……”
“是啊我中了‘夜蝶’的毒。真是很糟糕吧。”蓝斯苦笑着。
在船上的时候蓝斯因为伤势的加重而晕倒知道无法再隐瞒的他只得告诉米拉真相。让他意外的是米拉似乎很平静地接受了。
只是米拉要蓝斯答应自己他一定会好好的坚强的活下去的他要他永远永远地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蓝斯答应了。
昨晚两人在船上看了一个晚上的星星边看边幻想着美好的未来……
对着流星两人一起许下了永恒的誓言……
“德雷克先生请问魅在吗?”顾不得礼节米拉着急的抢问着。
“………很抱歉魅在上个月就离开了他说他找到了一个同伴的身体就匆匆地赶去了。”
“那么……除了魅以外就没有别人能救蓝斯了吗?”米拉几近绝望的问到。
“………‘夜蝶’可以说是魅身上的一部分只有他能解。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快的找到他。”蓝斯很冷静丝毫不因魅的不在而惊慌。
到是米拉一听到这个消息后双脚一软差点没晕倒。
“米拉……”蓝斯搂抱着米拉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不舍 “放心我们一定可以找到魅的。”
“可是……要是……万一……”哭着的米拉根本不敢想象。
“真的找不到的话那只能说这是我的命啊。”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死蓝斯我不要!”情绪激动的米拉哭倒在蓝斯的身上。
“米拉……”蓝斯把他搂得更紧 “放心吧我的爱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向你保证。”
“蓝斯……蓝斯……蓝斯……”
“是的宝贝我在这里我在你的身边啊……”
米拉不停地叫着蓝斯的名字而蓝斯也不断地回答着。
看到米拉的神情激动德雷克就把他们带到了住。
“你们好好休息我和陛下会想尽办法找到魅的。”
“是啊米拉。你就放心吧一切就交给我们吧。你在这里好好照顾蓝斯就行了。”
“嗯谢谢你们。”红着眼的米拉一脸感激。
虽然大家都用尽办法寻找魅可是魅就象是从这世界消失了一般了无音讯。
蓝斯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渐渐地他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米拉则是整日以泪洗面双眼永远是红红的。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昨天昨天晚上在吃晚饭时蓝斯还是好好的还和米拉有说有笑的。可是吃完饭正当米拉准备给蓝斯梳洗睡觉时蓝斯的脸色却变了。紧接着他大口大口吐出了黑色的血一滩滩地血染满了白色的地毯看上去煞是触目惊心………
米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直到蓝斯无力地瘫倒在他的怀里米拉才慌忙把他扶上床急急去找医生。
医生已经进去急救一夜了米拉也在外面徘徊了一夜。大家人人脸色凝重因为蓝斯的病实在不是一般医生可以救得了的。
就在米拉按耐不住的时候医生推门走了出来。
医生看看众人期盼的脸他轻轻摇了摇头 “我很抱歉……”
这四个字象雷电般一下劈中了米拉他的脸色一下刷白瘫坐在椅子上。
“他的毒已经侵入全身恐怕熬不过今天你们去看看他吧。”
推开房门米拉看到的就是蓝斯那惨白的脸米拉的全身无法遏止的颤抖着。
走到床边米拉跪倒在地上他把脸挨近蓝斯的脸旁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泪随着他的动作也摩挲在了蓝斯的脸上。
蓝斯缓缓地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已经哭的泪眼模糊的米拉。
“米、米拉……最近你好爱哭哦……漂亮的小脸都变成小猫了。”蓝斯伸出抖抖地手用拇指温柔地抹去了米拉的泪。
米拉慌忙擦掉泪吸吸鼻子 “我不哭蓝斯不爱看我哭我就不哭。”正说着他的泪又从指缝里流了下来。
“米拉………”蓝斯无奈地笑了 “算了你爱哭就哭吧。别忍着不然我更心痛。”
“蓝斯……我爱你我爱你啊……所以你一定要坚强一定不能输……”
“米拉我是很想的可是这或许就是我的命啊……”蓝斯淡淡笑着 “那一年我还在塞伯特冒充凯时塞伯特的国师曾为我算过命。他劝我永远不要再回欧米拉不然我是绝对活不过三十岁的。可是我没有听他的不过我从来也就没有后悔过爱上你是我今生做的最对的一件事……米拉我的爱……”
“蓝斯………”叫着蓝斯的名米拉痛哭流涕他在蓝斯的脸上印满细吻边吻边喃呢着爱语。
轻抚过米拉的发蓝斯一声长叹 “米拉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这或许是早就注定好的啊……米拉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知道蓝斯要说什么的米拉哭着猛摇头 “不要我不要。我不答应你。”
“米拉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然我死也死得不瞑目!”蓝斯抓着米拉的手大声对他叫道。
“蓝斯……你不要逼我……我不要……”
“米拉我要你答应我要是我死了你决对不许自杀不然的话我就是死也不原谅你!听到没有?”用尽全身的力气蓝斯双手紧抓米拉的双肩不停地摇晃着他。
“蓝斯你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啊?让我陪你一起去吧。在这个世界我们不能相守就让我们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相爱吧。”米拉绝望的望着蓝斯的眼眸。
“不我不要。米拉我要你好好的活下去。活着就会有希望所以我不要你死。如果你执意想死我也无法阻拦可是我在这里发誓我是绝对绝对不原谅你的我也不会和你在另一个世界相守我们的来世之约也就做罢。”蓝斯说的狠绝。
“蓝斯你真的好残忍你就忍心让我独自一人活在这个世界天天活在对你的缅怀里吗?”米拉哭倒在床边。
“米拉……我的希望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只有这一个啊……”蓝斯叹息着躺回了床上 “我真的真的好累啊……好想好好休息一下……米拉你出去吧……”
“我答应你 不要赶我走我什么都答应你。”
“嗯这样我就放心的我要好好的睡一下。米拉我爱你……永远……”
带着微笑蓝斯闭上了沉重的双眼很快黑暗就笼罩在他的身上把他带进永恒的睡梦中………
“不–不要– ”
惨叫着米拉用力推搡着蓝斯他不要蓝斯就此离开他 “蓝斯……求求你……不要睡……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啊……蓝斯……我爱你……我爱你啊……”
在痛哭中米拉的摇晃渐渐缓了下来床上的蓝斯一脸安详就象睡着了一般可是米拉知道他是永远也不会再醒来了。
抹干泪米拉从怀里拿出一把短剑这是在沙漠时蓝斯给他防身用的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
虽然答应了蓝斯不自杀可是失去蓝斯的世界一片灰暗他不要孤伶伶的活着就算蓝斯再不原谅他他也要到蓝斯的身边去这换他来缠他……
蓝斯我很快就来陪你……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闭上眼……米拉双手握剑……在高高举起后他用力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32
正当米拉手中的剑要刺入他的胸口时躺在床上的蓝斯的身体突然间发出了强烈的紫色光芒。
米拉的手顿了顿睁开眼他被眼前的异象惊呆了只见蓝斯的身体在越来越强烈的紫光中却是越变越模糊越变越虚幻……最后他的身体化成了一颗闪着莹莹紫光的光珠。
光珠慢慢地飞了起来最后竟然漂浮在半空中……
只听“哐当”一声米拉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
米拉飞快地爬起身他伸出手想要碰触光珠可是光珠却是一闪没有让米拉碰到。
米拉很是失望他又试了第二结果还是没碰到。正当他想试第三时魅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过来。”随着魅的话音刚落光珠就自动飞进了魅伸出的左手掌心中。
魅看着米拉微微一笑 “好久不见了米拉。”
“把蓝斯还给我。”米拉不搭理魅的问候他伸出手就想夺珠。
魅轻轻一让 “米拉你想让蓝斯复活吗?”
“什么……意思?你、你……你有……办法?”米拉冲上前一把抓住魅的双肩神情激动地问道 “你真的能救活他吗?魅我求求你一定、一定要救回蓝斯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
“米拉你先告诉我你爱蓝斯的什么?他的容貌?身体?还是心灵?或是思想?”比起米拉魅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全部!只要是蓝斯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我都爱。”
“那么……如果说……复活的蓝斯已经不再是你所熟悉的那个蓝斯了你还愿意让他复活吗?”
“……什么、什么……意思?”
“要是他的容貌改变了或是他醒来后不再记得你了你是否还愿意让他复活?”
“当然愿意。”米拉回答的没有半点犹豫 “只要他能活过来就算他不再记得我只当我是陌生人我也无悔。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我的身后苦苦追逐着现在也该是由我来付出的时候了。”
“米拉你知道吗?实际上蓝斯他是我的同伴哦。只是他不是完全的。千年前我的同伴因为替我抵挡毁灭之力而失去了他的命珠。命珠是他力量和生命的源泉失去命珠的结果就是死亡。千年后我被你们放出时意外的发现蓝斯就是那颗命珠。现在蓝斯死了就变回了原形。只要把命珠还进我同伴的体内他就可以复活了。可是我不能保证复活后的他是否还能保有蓝斯的记忆。这样的话你还愿意吗?”
米拉坚定地点点头。
见状魅笑了。“好我带你去。”
魅的手一挥他们四周的景色就变了。从四季如春的“暗之岛”来到了一座白雪皑皑的雪山上。
米拉被冷风一吹冻得直抖。他身上穿的是单薄的衣服根本抵御不了寒冷。
“你不要紧吧?我忘了你的体质和我不同根本受不了这天气。对不起啊。”魅一脸歉意。
“没、没关系。救蓝斯……要紧。”米拉冻得嘴唇的颜色都变了可他咬着牙死死硬撑着。
“就在那里。”魅指着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山洞。
两人走到洞前。在洞口有一层薄薄地冰壁禁封着。冰壁看似很薄却也异常坚固这是为了防止野兽或是人类的破坏而下的结界。
魅伸出右手在冰壁上一点冰就破了。在一阵声响后冰壁化成了一堆碎冰块。
魅首先踏进洞里米拉尾随其后。
洞很小只有约1个平方里面的一切都一目了然。
洞一角有张冰床冰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的神情安详就象睡着了一般。
米拉走到冰床边当他看到那人时他用双手捂住了脸再也忍不住的热泪溢出眼眶。
“蓝斯……”
躺在冰床上的那个人和蓝斯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他有一头紫色的长发不象蓝斯是黑色的。
“他就是我的同伴–邪。”魅看着米拉 “米拉我还是想最后问你一你真的不后悔吗?醒来的人有可能只有邪的记忆哦你对他则是连一面也没见过的陌生人啊。”
“没关系不管结果是怎么样的我都无怨无悔只要想到他的身体里有一部分是属于蓝斯的我就很开心了。因为我的蓝斯还活着啊虽然方式不同可是我已经很安慰了。”
“米拉你和蓝斯真的都很傻啊。”魅感叹。
“对我们来说只要对方活着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啊。更何况我相信蓝斯相信他一定不会忘记我的。就算他现在不记得了总有一天他会回想起来的。”
“可是那时你可能早就灰飞湮灭了。”
“只要他能想起我这就够了。”
魅不再回答他伸出握着命珠的手掌心向上平摊。
只见紫色的命珠外包围了一层银蓝色的光芒……很快银蓝色的光芒被吸收紫光瞬间大盛。
魅的手又轻轻一动命珠再飞起稳稳地飞到邪的心口。
命珠一点点地没入了邪的体内直至完全消失。
之后邪的身体开始发出紫色光芒先是淡淡然后越来越强烈……到最后整个冰洞被紫光覆盖米拉被刺的睁不开眼他只得用手挡在脸上。
大约过了一刻钟光芒渐渐收敛。米拉放下手这时光芒已经全部消失。
躺在冰床上的邪眼皮动了动然后就张开了眼。
那是一双美丽的眼瞳清澈如紫晶的美目。
“好久不见了邪。”魅上前冲着邪就是一笑。
“魅啊你怎么还带着这东西?那家伙还是不肯接受你吗?我看你还是算了吧。那个家伙的年纪太大了脑子已经僵化了我看你还是换个对象吧。”邪一手扶头坐起身他感到自己的思绪还有点混乱。
“你这家伙一醒就没好话。亏我还这么卖力的救你。”魅没好气地甩了他一个白眼。
“呵呵对了这位是?”邪笑着这时他才看见魅身边的米拉。
“你……不记得他了吗?”
“嗯……”邪又好好打量了米拉一番在确定自己从没见过他后他摇了摇头 “不认识……没印象……”
邪的话象一把重锤狠狠敲在了米拉的脑门上把他整个敲闷了。虽然他说过就算蓝斯醒来后再也想不起他了也没关系可是当这事真的发生时米拉这才发现自己还是不能承受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感……
因为连日照顾蓝斯再加上寒风的侵袭还有邪带给他的打击米拉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在一阵天旋地转后他晃了两晃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向后倒去。
在昏迷前米拉隐约感到自己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看到邪在米拉倒下前自动接住了他魅会心一笑他知道邪在潜意识里对米拉还是有感觉的就算他现在想不起米拉可是只要他们相久了终有一天邪还是会和蓝斯一样爱上他的。
看着怀里一脸苍白的米拉邪一阵心痛虽然他不认识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要看到他病弱的样子就会感到不舍。
他在自己的怀中与自己是那么的契合好象他就是为自己所生的一样让邪爱不释手只想永远的宠爱他……难道说这就是一见钟情吗?
“蓝斯……”魅叫着邪的本名。
“什么?”邪看也不看魅他的全副注意力都在米拉的身上。
“祝你幸福。”
尾声
一个月后在“暗之岛”的西岛上。
米拉独自一人来到了温泉边他闷闷不乐地坐在泉边。
昨天和邪的那一场吵架让他哭了一个晚上。所以到现在他的双眼还是红红肿肿的不想让其他人看见的他因此躲到了这个人烟稀少的西岛来。
他知道昨天的吵架有一大半的原因要归咎于他。因为在这一个月的相里米拉一直在邪的身上寻找着蓝斯的影子。
每当他看见邪对他微笑时他总会想到蓝斯对他的笑容;每当邪不经意地作出某些蓝斯常做的动作时米拉总会把他们做一下比较……
久而久之邪察觉了米拉的心态很是不满的他虽然知道吃自己的醋很傻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啊。在和米拉大吵一架后邪就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米拉知道是自己不对可是他伤心的是邪竟然说要和他分手还说了一大堆绝情绝义的话。为此他的泪流了一夜也没停。
“米拉……”
在米拉边回想边又流泪的时候满脸愧疚的邪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来干什么?”米拉边擦泪边转了个方向 “你不是说再也不想见我了吗?”
“米拉……对不起……”邪坐到米拉的身边用力把他搂在怀里。
米拉不肯用手拨开他的手。邪又再缠上。
“米拉……”邪把他搂的更紧“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吃醋的我知道自己很傻可是我忍不住嘛。你就原谅我吧……”
听了他的话米拉好不容易变好点的心情又有点沉下去了想起邪说那些绝情话的样子米拉的气就不打一来。
生气的米拉一转身双手在邪的胸口用力一推。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邪一个不当心就被米拉整个推进了温泉里。
听到邪掉进温泉时发出的巨大声响米拉感到心里稍稍快慰了些。
可是在好半天后温泉里只是冒泡却一直不见邪上来。
渐渐感到心慌意乱的米拉开始呼唤邪的名字 “邪?邪?你在吗?你不要吓我快出来啊……邪?”
越来越感到不对劲的米拉连衣服也来不及脱就跳进了温泉里。
温泉里又热又浑浊米拉根本无法睁开双眼。
在温泉里游了一圈后一无所获的米拉浮上水面看看四周邪还是没有上来的样子。
米拉又吸了口气再下潜。
在水里又转了一圈后米拉刚想上去换气他的脚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米拉大惊在慌乱中他努力蹬踏着。
空气越来越少不断有泡泡从米拉的嘴中跑出去。米拉的肺剧烈疼痛着抗议着想要新鲜的空气。
就在此时一个黑影缠上米拉有人吻住了他从那人的嘴里米拉得到了他想要的空气他拼命与之交缠想从中获得更多更多……
好半晌后那人才带着米拉浮上水面。
米拉依靠在邪的身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米拉睁大双眼用力猛瞪着邪 “你竟然敢骗我害我还以为你……你这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放开我不许你再碰我!”他用力锤打着邪的肩膀与此同时他的泪也刷刷地流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我没想到你会被吓成这样。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谁知道……对不起嘛……”邪哀求着。
“这种事能开玩笑吗?”在邪的怀里米拉死命地挣扎着 “要是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我也……”
“米拉宝贝我要你答应我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许你自杀。你要记得一旦你死了我也绝不会独活我会和你同生共死。不过要是我死在你之前的话我也要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要为我悲伤好吗?”
邪看着米拉一字一句的述说着他每说一个字米拉脸上的惊讶就增添一份在邪说完后他的脸上又粘满了泪水。
邪一脸无奈他伸手轻轻抹去米拉的泪 “米拉宝贝你真的很爱哭啊。”
“蓝……蓝斯?”
“是的宝贝是我。”邪笑得一脸灿烂 “我回来了宝贝。”
“真的是你……蓝斯……”米拉的泪流得更凶了。
“不要哭了宝贝啊你再哭我可要心疼死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忍不住嘛。”
“呵呵我来帮你。”邪笑着吻上米拉的唇。
米拉很配合的张开嫣红柔软的唇让邪的灵舌滑进他的嘴里……
邪的舌探遍了米拉嘴中的每一个角落温柔地与米拉的小舌相交相吸如温暖的春风抚慰了米拉的心灵等邪放开米拉时他果然已经不再流泪。
“呵呵这个办法好你果然不哭了。以后只要你在哭我就用这个方法。”邪用自己的额头顶着米拉的笑着说。
听了他的话米拉的脸娇艳似火 “你又欺负我。”
“我哪里敢啊你可是我的宝贝我只想把你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爱哪会欺负你啊。”
“蓝斯……”
“什么?”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昨晚和你吵架后我简直气疯了。我去了一你在欧米拉的家在那里我看到了很多‘回忆’然后我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回忆也能看?”米拉很好奇。
“是啊这多亏了魅他曾给过我他的力量所以我能用他的一点点能力。魅的原形就是未来之神手中的一颗记忆之珠他掌握着全宇宙的过去哦。只是知道太多的东西也是一种痛苦啊。”
“蓝斯我爱你。永远……”望着眼前的莹莹紫眸米拉述说着爱语。
“米拉宝贝我也爱你。”邪说着又印上一吻。
这的吻充满火热米拉紧搂着邪的颈项两人热情的拥吻着……
邪的双手悄悄地溜进了米拉的衣服中慢慢的爱抚着在不知不觉中米拉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邪脱光了。
米拉腰部以上被邪压在陆地上他的下半身则还被浸没在温泉里……
米拉的银蓝色长发和邪的紫色长发相交缠在地上形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米拉宝贝……我想要你…好想好想……”邪的唇游移在米拉的雪颈上边烙下美丽的红印边用下身不停地摩挲着想要挑起米拉的欲火。
迷朦着水莹的蓝眸米拉微张檀口抱邪抱得更紧在邪的撩拨下米拉的分身也已微微挺立。
“蓝斯……我也想……想要你。”
说话间米拉主动帮邪褪去上衣他的双手在邪赤裸的胸口爱抚着指尖溜过那两个小红点却故意不去碰触。
米拉在邪的身上印下一串串湿滑的细吻然后他用牙尖在邪的红蕊上来回打着转。
“啊……”邪低声惊喘 “你这个小妖精……”
“呵呵不喜欢吗?”米拉笑着又低下头他用舌尖在邪那明显变硬的红蕊上不停地舐舔着。
“小坏蛋看我怎么罚你。”邪邪邪一笑他的手伸到已经呈光裸的米拉的下半身用手轻轻一抓缓缓套弄起他的分身来……
等米拉开始不安的扭动身躯后他便很干脆地放开了米拉的分身。
失去邪的抚摩米拉扭动的更厉害喘息也越来越急促。
邪一手按住米拉的上半身一手抬起了他的右脚在米拉的右腿根部那朵栩栩如生的金色玫瑰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了夺目的光芒。
邪着迷地欣赏着不时用手指爱抚过他每碰一米拉的身体就抖动一他那可爱的分身也泊泊流出乳白色的液体……
“你真是敏感的小东西啊我只是轻轻逗弄你一下你就……”
“不要说了!”米拉恼羞地打断了邪的话。
邪低头在那朵玫瑰上轻轻一吻 “这是我在你身上留下的永恒的标记只要它还在你就永远是我的……”
“就算没有我也是你的我的人和我的心早就只属于你一个人了蓝斯……我的蓝斯……”
米拉的蓝眸望进邪的紫眸里面闪动着同样的情。
“是的就算没有你也永远只属于我一个!”邪热切回应着。
邪用双手扶上米拉的双腿让他的脚牢牢勾在自己的腰上。同时他的一根手指缓缓探入了米拉的小穴里。
邪的手指刚进入就被米拉那狭窄的通道包裹的紧紧的他的小穴在不安的蠕动着蕾紧咬住入侵的手指不放。
“宝贝……你……好热情啊……”说着邪又增加了一根手指他的两根手指在米拉的小穴中肆意进出着不断扩张着想让他的小穴变的更柔软……
米拉半闭星眸一脸迷醉他的小口微张断断续续发出欲求不满、醉人的呻吟。
邪的三根手指在米拉的小穴中来回摩擦着大量的热水趁着手指进出时的缝隙流进了米拉的小穴里娇嫩的内壁因热水的刺激而变得更加敏感米拉的呻吟也变得越来越大声……
“啊……蓝、蓝斯……不……不要了好、好烫啊……好热啊……嗯、嗯……好难过啊……求求……求求你……不要了……够了……”米拉边哀求边难耐地扭动着他的肌肤因热水的关系而变成瑰丽的潮红色看在邪的眼里简直是美艳动人。
“不……不够我不想伤害你啊。”
“够了已经够了你再不进来我就要被……啊………”米拉的话未完就因邪的手指碰到他体内的那一点而叫出了声。
邪的手指在那一点上不停地徘徊着米拉的后穴因为这种超乎想象的快感而紧缩把邪的手指牢牢吸附着………
知道米拉已经为他准备好了邪不在迟疑他那早就硬挺的分身一举进入了米拉的体内。
在进入的那一刻两人同时因那种美好的感受而大叫了出来。
等米拉稍稍适应后邪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用力抽插……
“嗯……嗯、嗯……啊……快、快点……再快点……蓝斯……我要……不够……我还要……用力点……啊……”
激情中米拉的十指陷在邪健壮的背膀上在上面留下了一条条的血痕……
抓痛的邪显得更加疯狂他更用力的进出每一下抽出几乎都是全离米拉的穴道在插入时则是一插到底每下都过前一下……
在愉悦的低吼中邪重重吻上米拉那芬芳诱人的双唇间在米拉的低声尖叫中邪用力一插两人的身体同时一整一起攀上了欲望的顶峰……
事后邪无力地趴在米拉的胸口歇息着在他的气息稍稳后他让米拉放下还缠绕在他腰上的双脚。
邪把双手放在胸口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很快那颗紫色命珠显现在两人之间。
邪睁开眼用手轻轻一挥命珠一分为二。
邪把一半命珠放回体内然后把另外一半放进口中吻上米拉。
那半颗命珠被邪用舌推进米拉的口中顺着他的喉咙直达他的身体内部。
“蓝斯……这是……”
“米拉这是我的命珠。现在我把它分了一半给你也就代表我把我的寿命也分了一半给你。从今往后你活着我就活着你死我也死我们能够做到真正的同生共死……”
“蓝斯……我……我……”米拉热泪盈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只要我们还存在一天我们的爱就永远不会消失。米拉宝贝我爱你。”吻去米拉的泪邪一再述说着爱语。
“我也爱你蓝斯。”米拉不顾一切地紧抱着邪。
从此一切雨过天晴相爱的两人在爱情的沐浴下将永远相爱相守…………
全文完
[2] 索爱――《艳城》2新春纯虐特别版 By 蛇的心事
索爱(上)
李青?这麽普通的名字,怎麽配得上你呢?索英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李青并没有後退,他微仰起头,温柔的笑容仍然挂在脸上:如果这就是命,那就来吧。
落在索英手里已经两天了,李青知大势已去,面前的男人,便是这场较量的胜者,他所有的智慧与手段,在这个男人面前都像小孩子的小把戏,不堪一击,梦想,骄傲,心愿甚至生命,都可以结束了,属於他的会是什麽?他无法猜测──死亡,羞辱,折磨──都有可能,面前的男人是这座城的主人,是这里生杀大权的掌握者,而作为败者的自己,能做的便是听凭他的摆布。
黑暗的牢房里只有索英和李青两个人,索英沈默了一会儿,点起一根烟,轻吐著烟雾:李青,你这样的人,我其实一开始,就看得很透,你知道,我最喜欢摧毁的是什麽?我喜欢压弯最硬的树干,我喜欢看它在弯曲与折断之间挣扎,在生与死之间选择,中国人有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是,真正面临生死的时候,何为玉,何为瓦,便真得不容易分清了,这样的选择,你会怎麽办呢?
似乎问的是李青,但眼睛却看著远方,长长的头发掩住了半边脸,有一丝笑意掠过。
李青,没想到自己会输吧?所以,也没有失败者的觉悟,即使被关在这样黑暗的地方,你仍然笑得出来,就是这样的笑容,让我热血沸腾,我好想看看这样的自信与自尊是怎样被摧毁的,那样,一定美不胜收,怎样?跟我一起完成它吧!索英的眼中发射出逼人的光芒。
李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继续沈默著,面前的索英才是他熟悉的索英,热情、冲动、固执,如果是这样的索英,李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手到擒来,只是很可惜,在整个过程中,他面对的都是另一个索英,沈静,克制,果决,这样的敌手,虽败犹荣。
地牢的门打开了,有四个强壮的侍卫走了进来,索英站起身:李青,今天有一场专门为至尊会员表演的奴隶演出,我为你订制了一个角色,好好表演,这,也许是你最後的时间了,不要让我失望哦!说完转过身,向李青挥挥手,径自离开。
四个侍卫将李青从木笼中拉出来,把衣服脱光,进行了简单的灌肠後,将全身仔细的捆扎起来,熟练的将分身搓弄到勃起,套上鸟环并全部喷成黄色,带好口球,拉出了地牢。
外面已经跪著四个奴隶,李青被押出来後,侍卫命令四个奴隶全部站起来,五个人一起排成一队,李青夹在中间,侍卫走上前来,将第二个奴隶的分身插进第一个奴隶的後穴,然後用钓鱼线扎住第一个奴隶的阴囊根部,系了一个活扣,又套住第二个奴隶的阴囊,这样五个人,一会儿就被串成了一串,由於全部是系的活扣,大家的步调稍不一致,就会拉紧鱼线,使其他的人痛不欲生。
这样系好後,在第一个人的分身上套上带有短铁链的贞操带,而在最後一个人的後穴里塞进去一根翠绿色的竹棍,棍子很长,一直顶在地上。
这样将五个人“妆扮”完毕,一个侍卫拉起第一个奴隶分身上的短链,手下一使劲,後边五人全部失声痛叫起来,最後的奴隶身後的长棍也被抓在一个侍卫手中,只见他将棍一顶,五个人全部贴在了一起,就这样一拉一顶,这一队人开始向大街走去。
李青忍住来自阴囊和後穴的巨痛,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以不连累前後的奴隶,这样的手段,曾经是性奴调教师的李青知道,就算是奴隶之间互相照顾,前後两名侍卫也不会让这些奴隶们舒服,何况这的游街是索英亲自安排的,路上绝对不会轻松。
这样的游街一般只针对那些特别难调教且犯有过错的奴隶,因为这样子围著城的四条大道走一圈,下身不受损伤的,没有几个人,何况这在即将走到街口时,索英特意又赶了过来,除了欣赏了一下李青的“丑态”外,还专门授意侍卫将一种粉红色的粉末洒在了李青和前後两个奴隶的下身部位,虽然李青现在没什麽感觉,但他知道一定是强力春药一类的能让他出丑的药物。
李青没有理会索英的嘲笑,只是在前後夹攻下努力的走著,反正现在想什麽都没用,这种折磨与羞辱是逃不掉的。
城交易大会已接近尾声,街上的人也并不是特别多,但五个以这样的姿势“紧密相连”的裸男出现,还是召来了大批的观众,城的人也都懂得规矩,知道这是惩罚有过错的奴隶,所以毫不留情,有的将手里的东西随手砸过来,有的用捡的小棍乱挑鱼线,还有的直接从侍卫手中接过竹棍,乱捅一气。
虽然各自的躲闪引得下身剧痛不已,但李青这时才感到了真正的危机──索英洒的药起作用了!
就算他具有良好的控制能力,也已经禁不住挣动著双手,想去爱抚一下身下的欲火,最可怕的是,身前和身後的奴隶已经开始不管不顾的试探著抽送的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这样过火的动作牵动了其他几个奴隶的下身,他们因为没有洒药,所以无法配合这两个奴隶的频率,只是被扯得惨叫连连,这样的声音和动作更加激怒了旁观的人群,人们一边骂著“贱货”、“畜牲”,一边将更多的东西砸过来。
当走完第一条大街时,李青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已经渐渐感觉不到阴囊的疼痛,只是渴盼著猛烈的插入,他试著挺动自己的分身,希望更的插入,但紧紧扣住阴囊的鱼线一阻止著他,剧痛一唤醒他的意识,使他不得不面对身边观众的目光。
仅存的自尊让李青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因为他知道就在某,索英在看著他,如果他在大街上忘情的发泄自己的欲望,那就正合了索英的意思。
他努力配合著前後奴隶的大幅摆动,一边小心的保护著身体不受伤害,一边勉强克制著自己的欲火,咬牙前行。
後面的奴隶已经控制不住,他疯狂的浪叫著,完全不再顾及鱼线的牵扯,猛力在李青的後穴里抽送著,巨大的冲击力让李青很难再往前走,他将上半身俯在前边奴隶的背上,双腿微分,希望能抵受住来自身後的冲撞,但前後两名侍卫并没有打算让队伍停下,他们利用手中的铁链和竹棍操纵著两个奴隶,逼迫他们继续走,这样的行为更增加了奴隶的痛苦,两个发情的奴隶身下已经流出了鲜血。李青也痛得咬破了嘴唇。
队伍在惨嚎中缓慢行进著,强烈的欲望使李青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每一动作所牵扯出的疼痛都越来越弱,後面的每一撞击都让他感到极度的快感,灼热的目光让李青不能自已──就这样吧,其实,作为败者,本就不应有什麽尊严的……
索爱(中)
李青在崩溃的边缘,人群猛得散去,一辆银灰的敞蓬“莲”悄无声息的停在身边,索英侧头看著李青的窘状,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喂,李青,怎麽这麽慢,表演的时间快到了!来,我带你过去!
说著,示意侍卫将李青从游街的队伍中解放出来。侍卫将神志有些模糊的李青交给索英,重新整队前进。
强烈的刺激让李青无法站直身体,他无力的靠在索英的身上,脸色涨红,急速的喘息著:索、英,杀了我……
索英的笑意更了,他轻抚著李青结实的背肌:不会,我怎麽舍得杀你!你的表演,还没开始呢!观众,可全是至尊会员哦!
说著,索英从身上掏出两条长长的银链,将较长银链上的细钩挂在李青的鸟环上,较短的一条则缠住李青的脖子,然後把两条银链全部系在“莲”的方向盘上。
推开李青,索英重新坐回车上,轻点油门,“莲”缓慢启动:李青,这个速度的话,也许还赶得上表演,来吧,我们一起过去!
李青踉跄了几步,靠在车身上:索英,有种你杀了我!
宁折不弯的人吗?呵呵,我说过我喜欢欣赏过程的,李青,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所以,不要讲这种话,你明知我不会杀你!说完,索英再也不理会车边的人,顾自向城中央展示台驶去。
车子在缓慢的行驶著,李青一开始还是走著,随著车速的加快,他开始小跑,由於脖子上的链子稍短,他不得不保持著一种弓腰低头的姿势,由於双手紧紧的捆在背後,使他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只能歪歪斜斜的在大街上跑著。
车子一直维持著可以让李青小跑的速度,没过一会儿,李青已是满身大汗,不知是由於出汗的原因还是奔跑吸引了注意力,身下的欲火仿佛减弱了不少,李青的意识也在一点点恢复,求生的意志也越来越强,车上的男人紫色的长发随风飞舞,那是李青熟悉的背影,那样的长发曾经温柔的飘飞在他的胸前,是的,一切,他还不知道,他还不了解,我,怎麽可以死呢?怎麽可以让这样的真相,永远只属於我一个人呢?
想著,李青加快了脚步。索英仿佛也发现了李青的变化,又加了加油门:李青,跑得很带劲嘛!这个速度你试试?
李青丝毫不预理会,只是注意保持与“莲”的距离,以防不小心被车所伤,他知道,只要是活著的,就还有机会,屈辱、伤痛、苦难他都经历过,所以,他比其他人更骄傲,更顽强,他不会在清醒的情况下随意选择死亡,也同样有不可妥协的原则──不管是弯还是折,他都不打算选择,因为他的生命,本就不属於他。
由於今天观众的特殊,中央展台四周围起了长长的布幔,布幔中间竖起了巨大的充气拱门,在拱门两边,分别竖起了二十组手臂粗的木桩,每根木桩都有一米多高,尖尖的顶端让人不寒而栗。
驶近布幔,索英将车停了下来,他解开方向盘上的银链,拉著李青来到充气大门前:李青,你跑得还真快,咱们整整早来了半个多小时,来参加表演的奴隶还没来呢!怎麽办?
索英拧紧眉头,似乎真得在思。想了一会儿,索英无奈的摇摇头,算了,没别的事好做,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下吧,我还有点别的事。
说著,索英将李青拉到最高的一根木桩旁,他抱住李青的身子,将他轻轻举起,然後将李青的後穴对准尖桩,按了下去──尖端很顺利的直插入去,直刺到最的所在,纵使李青明白索英想做什麽,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随著一声惨叫,鲜血顺著尖桩流了下来。
索英毫不在意的看了看表:还要半个多小时,没事吧?你先在这儿等我,我安排完了,就来接你!说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青知道,每年城交易会的後期,都会举行一场特殊的奴隶运动会,其实主要是奴隶的表演赛,上一期是由红区主办,这一届轮到了黄区,其中的一部分比赛项目,就是李青在出事前亲自拟定的,现在想来,李青冷汗直冒,而布置在外面的尖桩,就是在运动会期间违规的奴隶受惩戒的地方。
李青身高179公分,尖桩的高度将近15公分,李青这样被插在上面,脚基本上碰不到地面,他不敢挣扎,因为越挣扎,尖桩就会刺得越,再加上自身的重力,让他苦不堪言,饶是有经验的李青,也阻止不了重力的自然作用──他的身体在缓慢的下沈,尖桩一点点刺入体内,他拼命的收缩著後面的肌肉,希望能够阻止这种痛苦的插入,但没有用,不能保持平衡的身体更加剧了李青的痛苦,分身也因为身後的疼痛而逐渐软缩。
下身的血开始凝固,四周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虽然没有明显的攻击行为,但人们的目光已经让李青再勃起。
身体持续沈降著,李青的脚趾已经可以触到地面了,但後穴强烈的便意让他非常难受,这时,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只听一个阴沈的声音说:这个,不是以前的一个调教师嘛!还真是敏感呢!看的人一多,就兴奋成这样儿,不知道用了这东西,会怎麽样?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轻笑道:问我做什麽?我又没玩过他,想知道,自己上去试试嘛!
说得也是,不过,到底用多少量我还真不知道,也不知道用法儿,不会试出问题吗?
在这儿“站桩”的,都是离“死”不远的,让他兴奋死,总比这样痛死要强,说起来,你也算做了一桩善事呢!尖细的声音笑得更厉害了。
围观的人也纷纷向那边看去。
李青心中暗暗叫苦,事到如今,痛苦、淫辱甚至死亡,都不是他怕的,他最怕的就是被这些乱七八糟的药物夺去意识,成为这些无耻小人的玩物,他宁可清醒的体味索英加与他的痛,也不愿意在这些猥琐小人的调笑中失去自我。
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分开人群走了出来,手中握著精致的小瓷瓶,故意向李青摇晃著,他慢慢靠近李青,眼中喷射著欲火──面前正在受刑的身体,散发著炫目的光芒,这是胖子从来没见过的美丽,而现在,这样的身体可以被任何人随意凌辱,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在胖子眼中,岂非一大乐事?!
他狠狠的噎了噎口水,故作潇洒的将瓷瓶抛起:喂!小子,爷爷这儿的秘药可以能让你爽翻天的!还不先谢谢爷爷!……
但奇怪的是,瓷瓶抛上去後,再也没有下来,胖子自以为得意的台词说到一半,也发现了不对,抬头时,已被索英高大的身形笼罩──
索英从空中接住瓷瓶,抬脚将胖子踢出了人群,冷冷的扫视了一眼人群:全都滚!
人群在悄无声息中迅速退去,索英转身望定李青:李青,是不是还有些事,我不知道?
李青早已恢复了原来慵懒的笑容,他依然不置可否的笑望著索英,不说一句话。
索爱(下)
索英将李青从尖桩上解下来,抬起他的脸,定定的看著:李青,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为什麽,你总让我想起那个人?他也跟你一样,不管我做什麽,他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也喜欢这样笑,笑得你心里发毛,好像你所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好像你所有的行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李青的眼中有了些许的感情,身体依然在颤抖,但心中重新燃起火焰──只有这样的索英,是他可以对付的,是在他掌握之中的索英,热烈、冲动、固执──还有身上的气息,是很干净的味道,清新,自然,不掺杂一点尘世的痕迹──他贪婪的吮吸著这味道,想就此沈溺其中,再也不要生还。
大哥!索枫的一声招呼将索英拉回到现实,他才发现自己正紧紧的拥著李青!
大哥!你这是做什麽?他怎麽会在这儿?索枫奇怪的看著索英。
哦,没什麽,我给李老板安排了点助兴小节目,正在跟他讲……说著,索英毫不留情的推开李青,扯住他的头发,一边与索枫说话,一边拉著李青进入会场。
两人刚刚进入会场,就有几名侍卫迎过来,带他们到包厢就坐,索英将李青推给身边的侍卫:把他拴在我座位旁边,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动他!
两名侍卫将李青拉到索英的包厢里,将他按跪在地上,由於李青现在不是奴隶,还没有项圈,所以侍卫只好临时找了一截锁链,套住他的颈项,紧紧拴在椅子腿上。
索英在包厢外与城的老熟人们熟络的打著招呼,直到离开赛只有两分锺时,他才抽身回到包厢。
这是城交易大会结束前的一场奴隶竞技赛,去年主办区为红区,主要比赛奴隶的力气,技巧和工作的知识,而这主办区为黄区,主要的比赛项目为奴隶的性能力及性忍耐力,出赛的奴隶除了城仍在出售的奴隶外,到场观战的奴隶主也可以派出自己的奴隶参加竞赛,由於竞赛的同时奴隶主也可以进行博彩,所以很多奴隶主都愿意将自己带来的奴隶投入到竞赛中,为自己赚取巨额的彩头。
索英将包厢的门关好,看了看匍匐在地的李青,走过去将铁链放松了一下,让他能够抬起头来:李青,今天我会在几个高难度的比赛项目上让你出场,你可不要辜负我哦!
李青轻轻应了一声:是。便再不作声。
第一个比赛项目开始了,是提重比赛,一共有五名奴隶参赛,他们各自被捆在一个粗木桩上,勃起的分身被细链捆扎成奇怪的形状,五名侍卫各自拿著一套秤砣走了上来,他们熟练的将手中的挂勾勾在奴隶分身的细链上,然後在挂勾下方添加铁块,当铁块添加到三斤时,有两个奴隶的下身再也无法动弹,只好放弃,四斤时,又有一名奴隶放弃,最後的角逐在二号和五号奴隶间展开,侍卫也将一增加的5克铁块减成了一增加1克的重量,以增加竞争的紧张度。
两个奴隶的脸部涨得通红,分身也被拉扯得不成样子,但他们憋著劲坚持著,他们的主人则在包厢里拼命为他们加油,因为按现场的赔率,赢者一可以进账3-5亿!
索英气定神闲的看著台上的激烈竞争,伸手握住李青的分身:李青,从刚才在外面时,你就蛮兴奋的,好几天没爽了吧?我帮你?──一边说著,一边缓缓揉捏著李青的分身。
一股热流直冲上来,让李青立时有了反应──有多久了,没有被这麽温柔的对待过,现在想来,仍然那样令人怀念啊!那细长有力的手指,那只属於索英的特殊的节奏,这一切,只有这个人才可以给他,除了他,谁也不行啊!
李青情不自禁的将双腿向外分了一下,配合著索英的动作挺动著,呼吸开始急促,脸也泛起了绯红,看著李青这样的表情,索英停止了动作:怎麽?对我这麽有感觉?你好象忘了自己的境呢!
索英的话让李青脸上一红,但他仍不以为然的笑笑:有什麽?男人嘛,换谁都一样!
哦?看得还真透彻!那你自己来!说著,索英用刀子挑开李青手上的绑绳,饶有兴味的看著他。
手早已被捆得没有知觉,李青稍稍活动了一下,将手抚上分身,已经压抑很久的欲望陡得挺动了起来,李青根本不顾及索英的目光,顾自动作著,口中也不可控制的发出呻吟。
索英冷笑的看著跪在地上自慰的李青,俯身揪住他的头发,拉起他的头,凝视著他的眼睛:李青,这样子,一点也不羞耻吗?
李青笑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很平静的看著索英:让自己得到快乐,有什麽好羞耻的?
索英被那样的笑容激怒了,他反手打在李青的脸上,过大的力量将李青打翻在地,脸立时肿了起来──笑容已不再那麽美好,但仍然不可更改:索英,你还是没有变呢!即使胜了,也仍然像输了的样子!
索英莫名其妙的看著地上的人:你,想说什麽?
李青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在那件事中,我没能赢过你,你是一个好对手,所以,我履行失败者的责任,我付出失败者应该付出的所有东西,听你摆布,任你污辱,这,本就是我应该承担的,但是,我也有我的坚持,我不承担我不该承担的东西,我们对尊严的看法不一样,所以你摧毁的,只是你以为的尊严,不是我的,那些东西对我来讲,根本不值一提!在我这里,只有一种事情会伤害我的自尊──身体算什麽?生命算什麽?那种程度的对待算什麽?面对这些,我一样笑得出来,只是你,还放不下,看不透,赢了我,又如何?
索英静静的看著李青,身体是一样的,笑容是一样的,语气是一样的,就是这种感觉,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他,却从来没有在一个层上讲话;虽然时刻以胜者的姿态面对他,却从来不知道何为胜,何为败,那个人就是一直这样让他捉摸不透,那是一种完全自我的意志,即使再迫切的想去理解,想去融入,也无法靠近,那时候的索英,选择的是放弃。
这一,是不是还要选择放弃?
(《索爱》终)
《城》2新春纯情特别版 之 惊
惊(上)
北京的夜晚完全不像她的白天,清爽宁静。
索奇和索枫一路飙车到“魅影”酒吧,将钥匙扔给小弟,勾肩搭背的走了进去。
进入後半夜,“魅影”里的音乐转为柔和,灯光也暗了下来,泡吧的人们不再喧闹,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浅饮低斟。
索奇和索枫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来,谈论著这座新奇的城市。
这是他们母亲的故乡,但他们是第一来到这儿,虽然仅仅来了不到三天,但血液里的热情已经让他们的爱上了这座东方大城。
吧台边孤独的坐著安静的男孩,索奇凝视了一会儿:小枫,等我一下。说著,便起身走了过去。
喂!不要这样啦,让小文知道了不好吧!索枫虚情假意的阻拦了一下,但索奇根本不予理会,也只好作罢,望著窗外,一阵发呆。
漆离开已经半年了,这来北京,一是为了帮大哥理一点事务,二是为了寻找漆,这里有漆的大学,在过去的风雨中,漆念念不忘的就是读书,不知道离开城後,漆是不是又回到了他的学校呢?
将目光转回屋内,索奇和那个男孩已不见了踪影,站起身,走向洗手间,浑然不觉一个黑影靠近他们的桌子,手过,一粒白色的药片滑进酒杯,腾起一串泡沫。
红色的法拉利在北京的夜色中疾驰,男人一手握著方向盘,一手轻抚著倚靠在肩头宁静的睡脸,唇边露出无邪的笑意:枫,你来了啊!我,等你好久了!
整整一晚,噩梦不断,索枫觉得自己在不停的奔跑,但不知跑向何方,有阴影一直追著,但总看不真切,猛醒,一身冷汗,发现眼前是个完全陌生的所在。
这似乎是一层阁楼,屋顶倾斜著,有很压抑的感觉,房间6-7平方米的样子,阴暗而凌乱,屋里只有一套桌椅,旁边是大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
索枫想起身,但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头晕晕的,有隐隐的疼痛,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刚好合身,睡衣是浅蓝色的,有新衣服特殊的香味。
索枫挣扎著想下床,但手脚像麻痹了一样,根本不听使唤,心里一急,竟硬生生滚到了床下。
扑通的一声巨响,门也随之打开,一个高大的男子将手里的大包小包一扔,冲到床前:枫,没伤著吧!
漆?索枫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你?这是怎麽回事儿?
漆将索枫扶上床,帮他盖好被子:怎麽,见到我不高兴吗?
索枫吸了一口气:过来,让我看看!
漆顺从的靠近索枫,贪婪的呼吸著索枫的味道:枫,对不起,我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单独将你带出来……我,真得好想你!
不是吧,你直接走到我面前跟我讲,我还会不理你?索枫故意冷笑。
漆稍楞了一下,无奈的笑笑:我只是个普通的穷学生,你的那些保镖是不会让我靠近你的!
你下的什麽药?怎麽到现在我也没力气?索枫现在最想的就是拥抱他,抚摸他,这半年来,他真得在後悔,原来,好人不是这样作的,他以为,漆在意的只有学业,他以为,只要放他自由,便表明他是真的爱他,其实,爱这个东西,也许霸道一些,更好,至少,两个人不用同时抵受这样的相思之苦。
索少爷不用担心,只是普通的麻醉剂,没有什麽副作用,等我们老大跟你聊完正事儿,自然会帮你恢复知觉!──随著一声轻笑,一个中等身材的少年闪进屋来,他将手中的枪对准索枫,得意的看著正在床上缠绵的一对恋人。
小陆!你这是做什麽?漆吃惊的看著进来的少年,用身体挡住索枫。
索枫转头望向门边,就是这个少年,在酒吧勾引索奇!原来,早有预谋啊。
漆,你认识他?索枫看向漆。
枫,他叫陆之龙,是我在大学的室友,我回来後,我们一起出来租房子住,他是学医科的,今天的药,就是他给我的,可是小陆,你这是做什麽啊?漆又是气又是急。
少废话,索枫,有人要见你,乖乖跟我走!陆之龙有些不耐烦。
漆急了,从床上站起来,三步两步冲到陆之龙面前,一手握住枪管:小陆,不要做傻事!我不会让你带走索枫的!
漆,别碍事儿!一边去!说著,左手抓住漆的手臂一扯,将整整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漆扯得直撞到墙上。
躺在床上的索枫也急了:喂!你到底是找我还是找他?有话跟我讲!
陆之龙双眼一眯:索少爷,当然是请您!我们当家的想跟您单独聊聊,跟我走一趟吧!
你没长眼睛吗?我如果能站起来,还有你指手划脚的机会吗?索枫皱了皱眉。
呵呵,我倒是忘了,索大少爷现在不能动,他回头去寻漆──没人!竟然没人!
再回头,索奇的枪口已经顶上了额头:我的小龙龙,你让我找得好苦啊,没想到一会儿没看住你,就跑来勾引小枫啊!你胃口不小嘛!
陆之龙一楞,马上明白了境,将枪扔在地上,缓缓举起双手:奇哥啊!我哪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也是跟索少爷开个玩笑,别当真啊!说著,身形一矮,脚下直往索奇腿上踢去,索奇曲肘挺腰,轻轻巧巧的让过陆之龙的扫腿,肘部直击陆之龙的太阳穴,“纭钡囊幌麓蚋稣著,陆之龙闷哼一声,晕倒在地。
索奇将枪收入枪套,吩咐漆找绳将陆之龙捆好,走到床边:小枫,你想装到什麽时候?戏演完了,快起床啦!
见索枫毫无动静,索奇好奇的看了一会儿索枫:小枫?
……索枫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动不了?索奇更奇怪了。
……继续笑著。
你真喝那酒了?索奇一脸不可置信。
……继续……笑。
你是猪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小心中人暗算嘛!你还喝!索奇勃然大怒。
我,我以为喝一点点没问题啦!索枫很无辜的解释著。
一点点?明知道有药,你还喝?我万一来晚一步,你命都会丢的,笨蛋!索奇快被他给气疯了。
飙了一晚上车,口当然渴啦!人家不知道药劲这麽大嘛!索枫还想狡辩。
闭嘴!漆,搜搜那家夥,身上有没有解药!索奇束手无策。
不用费劲了,除了老大那儿有,谁都没!你还是跟我去见老大吧。──漆正要动手,地上的陆之龙醒了过来。
索奇靠近陆之龙:小陆,你说的那个老大,叫什麽?
到了就知道了。
索奇沈吟了一下:不说是吧?那好办。索奇翻遍了身上的口袋,掏出一只翠绿色的小玉瓶来:小陆,知道城索家吧?知道城是做什麽生意的吧?来,闻闻!
说著,拔开小瓶的盖子,就往陆之龙的鼻子下凑。
陆之龙的脸上已显出惧色,拼命往後躲闪著:不要!我不要闻!
没事,别怕,闻闻没事儿!这药不算猛的!索奇紧紧扣住陆之龙的脖子,不让他动弹。
咦,索奇,那不是我专门带给漆的春药吗?怎麽跑到你这儿来了?索枫从床上一眼看到了小玉瓶,禁不住大叫起来。
一听是这种药,陆之龙挣扎的更厉害了,站在一旁的漆脸腾得红了。
看你这麽怕,一定是没作过吧?小小年纪,学著混江湖,好嘛,要不现在我就上了你,也让你体会体会什麽叫江湖!索奇严肃起来的样子绝对吓人,陆之龙已经吓得快哭出来了。
我说!不要这样!我说就是了!陆之龙屈服了。
惊(中)
北京有个“京城四少”的说法,是指在北京城里最有权势最有头脸的四位少爷,我家老大,就是位居第二的唐征,他父亲是前任北京军区要员,现在很多地方的军区首长,都是唐家老爷子的老部下老战友,所以虽然表面上位居第二,但跟位居第一的郑天成不相上下……陆之龙将唐征的情况与索奇一讲,索奇乐了。
合著才排第二啊,我当是谁呢!说著,拿出手机,拔了一串号码:天成,我是小奇啊……是,我跟小枫前天到的……恩,都玩遍了……对,对,你现在哪儿?行,我们这就过去!……
陆之龙听得面如土色,汗珠劈哩啪啦的往下掉,合著闹了半天,招惹了这麽大一个主儿!
索奇放下电话,拉起陆之龙:笨蛋枫,你给我乖乖躺在这儿,漆,这支枪给你,他出了事儿,我饶不了你!我现在去给这个笨蛋弄解药!你好好给我守著他!
索枫可怜巴巴的看著索奇:路上小心啊!快些回来!
哼!要你管!索奇没好气的轻哼一声,拉著陆之龙出了门。
漆小心的把门拴好,将手枪轻轻放在桌边:枫,对不起,我没想到陆之龙还有这样的背景,多亏你没事,如果出了事,让我怎麽办!说著,眼眶竟红了起来。
索枫温柔的笑著:好啦,又不是你的错,你只不过是个学生,把你扯进这麽危险的事,我才真感到抱歉呢!
不,还是我不好!漆内疚的低下头去。
漆,你说,漆这个名字和唐征这个名字,哪个好听?索枫认真的看著漆。
漆微微一楞:为什麽把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比?
索枫笑了:不明白?我这样问吧:我给你起的名字和你父亲给你起的名字,你喜欢哪一个?
漆一呆,唇边浮起无邪的笑意:我的枫,果真聪明呢!再怎样高明的手段,还是瞒不了你!什麽时候发现不对的?
索枫不语。
漆自嘲的笑笑:哦,是了,肯定是小陆喊我漆的时候吧,我倒没想到!呵呵,不过枫,你还是猜错了!
哦?
我不是唐征,真正的唐征,现在正跟索奇一起赶去见郑天成,我叫唐战,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索家的情报网,能查到这一步,也算不错了。漆平静的解释著。
索枫却开始浑身冒冷汗:小陆是唐征?那索奇……
枫,你以为你还有功夫担心索奇?漆的笑容收了起来,纯净的眼睛散发著凄清的光芒。
也是,那你现在打算拿我怎麽办?漆?或者说,唐战?
先别说那个,我先帮你解了毒再说!说著,漆将唇覆上索枫的唇,一粒药丸被推入喉间。
你就不怕我能动了打得你满地找牙?索枫似笑非笑的问。
怕。在武功上,我真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不会给你那机会的!说著,漆从床头柜边拿出一卷棉绳,很熟练的将索枫捆在床上。
一切做完後,漆坐在床沿,轻轻摩挲著索枫的胸口:枫,我知道这你不会放过我,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你还记得那你让我替你惩戒李青的事吗?其实你不知道,在整个过程中,我满脑子想的全是你,那些日子里,我只想著怎麽逃离城,最初是对你的恨,但当我回到北京後,我终於发现,原来从拍卖台上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了你,我一直不敢承认我有这种倾向,这半年里,我也试著接触各种女人,大哥也帮我介绍了很多可爱的女孩子,但没用,我怎麽也忘不了你,本来这事情,是大哥为了帮我报城受辱之仇而专门策划的,但当我接触到你的刹那,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枫,明白吗?
漆澄澈的目光变得迷离而魅惑,让索枫大吃一惊,这样的漆,是他不曾见过的,虽然这来北京前,专门查过“京城四少”的情况,也知道被称为“百变公子”的唐征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但绝对没想到这个四十亿买来的奴隶,竟然是唐征的兄弟!
而索枫真正著急的并不是这个,最令他担心的是索奇!根据漆的话,自己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索奇就不一样了,唐征会怎样对付索奇?索奇会不会掉入圈套之中?大哥安排给他们的任务就是来查清唐征的真面目,进而将京城四少纳入索家的交易圈,但事情好像已经完全脱离了控制!
你,真的爱我?索枫温柔的笑著──解药已经在起作用,身体的力气逐渐恢复,只要一点点时间,只要恢复体力,绳子算什麽?他会立马跳起来把漆摆平,然後赶去救出索奇!
你不相信我?漆委屈的看著索枫。
我不信你!
为什麽?漆著急的瞪大眼睛。
如果我爱一个人,我会温柔的对他,绝不会伤害他,更不会用绳索捆著他!索枫的目光更冷淡。
不是的!我是没有办法!我又不会武功,根本打不过你,可我又不能让你因为药的原因对我无知无觉,所以我只能这样!如果不用这个办法,你会跑去救索奇!你才不会老老实实陪著我!漆激动的辩解著。
漆,你不用这种办法,我也会老老实实陪著你,知道吗?
为什麽?
因为我爱你。索枫从来没打算隐瞒自己的感情。
漆呆住了,他迷惑的看著索枫──他的主人:你是想让我放了你,好去救索奇,才这样讲的,对不对?
爱你和救索奇,是两件事!索枫认真的说。
真的好想信你啊,枫!漆轻轻抚弄著索枫因为著急而汗湿的头发,幽幽的说。
漆,你相信我!放了我,让我证明给你看!索枫被那样的漆迷惑了,焦躁的拉扯著手上的绳索。
咦,好像能动了,枫!如果真的著急,就自己把绳子拉断吧,我,可是不管你爱不爱我,都要好好疼爱你一下哦!说著,漆将索枫的衣裤扯开,唇吻上胸前的突起,手利落的探入内裤之中:枫,我要让你离不开我!
虽然体力只恢复了百分之七八十,但索枫的挣扎已经使床铺嘎吱嘎吱的响起来,他真的没有时间陪漆在这儿欢爱,虽然这是他这来中国最重要的目的之一,但比起索奇的生命,这些都是不重要的。
漆轻轻将内裤拉下,露出毫无反应的分身隐藏在草丛中:枫,你说爱我,可它没讲爱我啊!让我怎麽信你?
漆,不要闹了,索奇会没命的!我怎麽有心思!索枫实在是不敢再耽搁了,半小时,半小时可以发生什麽事?京城四少里面,唐征是他们最不了解的一个,就算是郑天成,也对唐征知之甚少,甚至连他的真面目,都有完全不同的好几套资料,但从各方面了解到的情况,都表明唐征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而且与军方的关系非同寻常,索奇就算再聪明再厉害,毕竟这里是北京,强龙不压地头蛇,谁胜谁负还难料。
枫,不要提别人好不好?现在只想著我就可以,不要想这麽多,好吗?漆被面前的身体完全迷住了,虽然在城的日子一直面对著这样的身体,但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态,那时是被迫的,是弱势的,只想著保全性命,只想著逃出生天,但现在完全不同,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且历时半年的分离,终於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他只想投入的爱一,不管面临什麽,他只想立刻拥有这身体,拥有这心!
索枫的身体对漆的热情完全没有回应,这让漆很伤心,他疯狂的亲吻著索枫的全身,爱抚著手腕的勒痕:对不起,枫,原谅我,我只是不舍得你走,我并不想伤害你!
漆!快放了我,再晚来不及了!你哥会杀了索奇的!别这样!索枫不知道说什麽好,绳子看似纤细,竟然怎麽也挣不断,而漆的动作也慢慢的勾动了索枫体内的欲望,这个惹人的精灵,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索枫的盼望,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令索枫无法抗拒,索枫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漆忘情的亲吻著自己的爱人,精致的锁骨,结实的胸膛,红的果实,有力的小腹,柔嫩的茎……他用全副的热情在勾引爱人的欲望,索枫也被漆引领著,一点点接近欲望的高峰……
惊(下)
扑通!!当!一阵巨响,寒酸的大床终於耐不住两个18多公分的大男人的“折磨”,彻底散了架,索枫将漆从身上推开,挺身站了起来,虽然手脚上还晃荡著完整的床腿,但已经完全摆脱了束缚,漆则很郁闷的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抬头望著索枫,恨恨地说:唐征这个笨蛋,就不能租间好点的房子?
本来焦急万分的索枫一听,扑哧笑了出来:这样的房子,才适合你扮演的身份嘛!太豪华了,我会这麽轻易上当?好了,快穿上衣服,陪我去救索奇!
漆还磨磨蹭蹭的不想走:急什麽!又死不了!
死不了?你保证?索枫看到了一线希望。
当然!谁闲著没事得罪你们索家!只是吓唬吓唬你们罢了!漆开始慢腾腾的穿衣服。
吓唬?怎麽个吓唬法?
就像你那吓唬李青那样吧!
什麽!索枫的叫声震得天板好像也要掉下来似的:怎麽可以用那种手段对索奇!
嘿嘿,你们城不是也用那种手段对待的我吗?漆不以为然的笑。
索枫二话没说,拉起裤子只穿了一半的漆就往门外冲。
喂喂!不是说了不会死人嘛!还这麽急!
索枫闷头往前走,根本不理会後面磕磕绊绊的漆,出门找到自己的车,将衣服和漆往上面一扔,一踩油门便冲了出去。
法拉利在北京的街道上疾驰,索枫一边让漆拔打唐征的手机,一边不停的拔打著索奇和郑天成的电话,但两边都没人接,他听著漫长的待机铃声,心急如焚。
索家三兄弟中,索奇的武功是最差的,但论智力,他是最聪明的一个,如果索奇没有及时发现敌人的圈套,一旦中了暗算,基本没有能力逃出生天,至少不会像索英和索枫,还有反抗的机会,所以说,索奇遇险的话,会非常糟糕。
索枫按漆的指引,一路向郑天成的寓所开去,路上的车不多,索枫和漆也看得非常仔细,生怕漏掉一点可疑的踪迹。
就在他们的车即将下高速公路时,发现前方停了几辆警车,索枫放慢车速,从警车边缓缓驶过,只见一辆黑色奔驰撞在了高速公路的栏杆上,车头部位已经完全报废,驾驶室也变了形。
索枫一看不是索奇的车,刚松了一口气,只听漆倒吸一口凉气:天啊,停车!这是我哥的车!
索枫一听,眼都红了,猛踩刹车,停了下来,他尽量平静口气,问道:请问,车里的人怎麽样了?
正在理现场的警察回过头对他们说:我们赶到时,车里好像没有人!
索枫松了一口气。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将车驶下高速路,找个地方停下,两人跳下车,分头寻找,希望能在附近发现点线索。
走了良久,索枫几乎失望时,猛得响起一阵笛声,是漆的笛声!
索枫顺著笛声飞奔过去,漆见他过来,也没讲话,收起银笛,拉著索枫一矮身,摸索著向远离公路的一个小灌木丛走去。
两人屏住呼吸,迅速的靠近灌木丛:这里面有动静,但不知道是不是我哥他们──漆压低声音告诉索枫。
在灌木丛的,有低低的呻吟传出,是让人听了血脉贲张的那种动静,索枫也听不出是不是认识的声音,但也顾不得那麽多,拔出枪直冲了过去──
是谁!给我出来!索枫大喝。
救命啊!只听一个女人的尖叫,然後是男人的喝斥:谁!你想干什麽?
索枫这时看清了,原来是一对偷情的男女,他收起枪,铁青著脸退了出来,拉起漆头也不回的往公路上走。
漆一路拼命忍笑,走出十多步後,终於支撑不住,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索枫也不理他,只拖著他闷头往前走,很快回到了法拉利那边,两人正想上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小枫,你俩还真慢啊!我等你们好久了!
索奇!
两个人都惊叫了一声,只见索奇鼻青脸肿的趴在法拉利的後座上,身上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勉强挂在身上,再往里看,只见陆之龙和郑天成也十分狼狈的靠在後座上,紧闭著眼睛,一动也不动。
漆看到一点动静也没的陆之龙有点著急,绕过索奇探身靠近他:哥!你怎麽了?醒醒啊!
索奇摆摆手:漆,别这麽鬼叫鬼叫的,他没事儿,不过,你刚才怎麽喊他哥?他不是你同学吗?
一看索奇平安无事,索枫的心平静下来,他把漆推进车里,自己坐到驾驶座,发动车子,直奔自己的宅子。
等把三个人的伤全部包扎好,天已经大亮,索枫也大体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索奇和陆之龙见到郑天成後,郑天成就陪著索奇押著陆之龙去找唐征讨解药,但走到高速公路上时,陆之龙挣脱了束缚并控制住了索奇,为了制服陆之龙,三人在车上扭打起来,搏斗中,车子的方向盘失去了控制,多亏三人身手敏捷,在撞上栏杆之前,跳出了车子,不巧的是,陆之龙和郑天成跳出的位置有点问题,跳出後摔得较重,失去了知觉,索奇一个人将两个家夥连拖带拉的弄下高架桥,想打手机喊人,发现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三只手机都拔不出去了,只好躲在桥下想办法搭车,但过往的车辆看到这麽三个鼻青脸肿的人物,哪还敢停下来,一直等到索枫他们的法拉利赶到,才算得救。
索枫也将自己脱险的情况跟索奇简要的讲了一下,当索奇知道陆之龙就是唐征时,嘴巴差点咧到月球上去:不可能,就算我们的情报不准,郑天成也不会认不出他来啊!
漆恶作剧的挤挤眼睛,带著索奇和索枫轻手轻脚的来到陆之龙休息的房间,只见他摸索著陆之龙的脸,像揭面膜一样扯下一层肉色的膜,索奇和索枫的眼睛立刻齐刷刷的射出几道绿光!──天啊,怎麽会有这麽漂亮的人物!
只见床上躺著的人皮肤晶莹剔透,虽然由於刚才的撞击,脸上有轻微的红晕甚至淤青,但整个面部柔嫩的像小孩子的皮肤一样。
长长的睫毛不安的低垂著,微皱的眉头掩著的忧伤,让人看著便心生疼惜……
漆看著两只色狼很没品的样子,狠狠拧了他们两下:我哥之所以被称为“百变公子”,是因为他喜欢易容,喜欢易容,是因为他讨厌自己的相貌,他和他母亲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这样的长相,作为女子,必是天下第一等的美丽,只可惜换到了男人的脸上,总是过於阴柔了一些,所以他大多数时候,还是以假面示人,这样也好在兄弟们之中立威。
说著,漆将面膜重新帮哥哥戴好,拉著两个直流口水的家夥离开房间:不要看哥哥是这样的相貌,他做起事来,可是完全继承了父亲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这如果不是郑天成在场,索奇也未必能逃得过这一关……
索奇一听漆提到自己,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屑的笑笑:是吗?虽然我猜不到他就是唐征,但我可早就知道他不是个简单人物哦!
漆全然不理会索奇,轻轻咬著索枫的耳朵:索枫!回魂了!
在漆和郑天成的帮助下,与京城四少的合作顺利的达成了,十天之後,索奇和索枫启程回归城,漆同行,索奇与唐征在机场大演难舍难分的感情戏,让四周的人看得一阵一阵肉麻,更惨的是,此事不知怎麽传到了小文的耳中,据说回到城後,每夜从索奇的住都会传出凄厉的叫声……
(《惊》终)
《城》2新春纯情特别版 之 奇之情
奇之情(上)
小文,不认真对付我的话,可是要吃亏的哦!索奇一个背摔把魏文撂倒在地,单膝压住他,很认真的警告著。
本来是为了防止索枫继续发飙买下的魏文,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好货,魏文不仅长得高大帅气,还有一身好功夫,正好弥补了索奇的短。现在的魏文除了担任索奇的贴身侍卫,还兼任他的柔道、空手道及中国武术教练!
索奇的聪慧也让魏文惊讶不已,本来二十来岁的年龄,已经过了学这些的好时候,何况索奇一直对学武不感兴趣,天天就喜欢扎到书堆里,但刚刚几天,索奇的功夫已经令他这个当老师的刮目相看。
索奇放开魏文,再摆好进攻姿势,魏文轻喝一声,挺身跃起,左手捉住索奇的衣襟,右手拉住腰带,猛一发力,索奇仰身跌了过去,魏文丝毫不放松,双手揪住索奇的领口,双腿跨坐在索奇身上,认真的说:下盘一定要稳,光扎架子是没用的!
索奇微撑起身,待要反驳,只被这暧昧的姿势吸住了,面前的男人俊秀中透著刚毅,身上散发著轻微的汗味,因为激烈的运动,黑色的头发一缕缕贴在额前,映衬著红润的嘴唇,特别是由於刚才的拉扯,上身的柔道服已经扯得很开,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肌肉,坚实而光洁,暗红色的蓓蕾挺立著,随著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索奇直楞楞的看著面前的美景,只是不语,唇边浮起一丝邪邪的笑意。
魏文也查觉到了气氛的异常,他毕竟被“特殊训练”过,马上查觉到了这姿势的危险,手一松,想赶快摆脱这尴尬的境地,但已经晚了,索奇探手扯住魏文的柔道服,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小文,听话,不要乱动!
依魏文的功夫,打倒索奇不成问题,但这是在城,虽然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索奇的事手段已经达到了让魏文吃惊到恐惧的地步,索奇软硬不吃的性格,变化多端的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固执,特别是他对付敌人和叛徒的狠辣与决绝,都让魏文不敢轻举妄动。
索奇单手拉扯著魏文的腰带,另一只手已经开始下滑,魏文也真切的感觉到索奇身下那个蠢蠢欲动的东西,这让他紧张得不行,怎麽办?逃还是忍耐?
索、索少爷,外、外面有人……魏文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
哦?是了,我倒忘了这事儿。索奇的手一下停住,翻身从魏文身上坐起。
魏文心中一阵狂喜:谢天谢地!总算逃过一关!
但他的喜悦没有多久,只听索奇说:小文,你去让他们走开,省得打扰我的好事!
魏文满脸黑线的从地上站起来,艰难的往门口走,一边走著,脑子飞速的运转著,怎麽办?有什麽办法能既不得罪索奇,又不让自己吃亏?现在跑的话,肯定跑得了,但怎麽跑也跑不出城;不跑?难道就这样折在他手里?
前思後想著,索奇轻笑道:小文,你不愿意的话,现在可以跑,我不拦你,不过,可要想清楚哦!呵呵。
一句话让魏文如坠冰窖,他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拉开门,对门外的侍卫说:你们先回去,我和少爷要多练一会儿,需要的话再喊你们。
是!门外的侍卫答应一声,迅速退去,硕大的柔道馆,只留下魏文和索奇两个人。
小文,过来的时候,别忘了把门锁上,我可不想被人打扰!
是。随著嗒一声响,门被从里面反锁上了。
索奇盘腿坐在地上,一脸的坏笑:小文,你实在不愿意也无所谓,现在走就可以,我说了我不会拦你。
没有,我没什麽不愿意的。魏文咬牙。
那你怎麽一脸的不高兴?
没有,我很高兴。说著,魏文勉强笑笑:索少爷,我要怎麽做?
索奇看著被自己调戏的满面通红的魏文,心痒难耐,很想立马扑上去办事,但又不舍得错过如此美景,故作沈的想想:恩,先把衣服脱了吧,怪热的。
魏文的脸更红了,他恳求的看著索奇,一动不动。
索奇觉得更好玩了,故意把脸一沈:小文,你不脱,让我怎麽做?要不,我帮你脱?
魏文放弃的吐了一口气,单手拉开腰带,结实的胸腹暴露在索奇面前,索奇笑道:很美啊!怎麽我以前没发现呢?真可惜,害我享受的时间缩短了,你今天要好好补偿我!说著,索奇站起来,手轻抚上魏文的身体。
魏文只是不语,将头转向一边。
索奇脚下一用力,毫无防备的魏文应声跪倒在地,看著魏文紧皱的眉头,索奇更来了兴致,拉住魏文的头发一拧,让他的脸正对著自己高高隆起的下身:小文,知道现在要怎麽做吧!不要说你没学过!
魏文被扯得失去了平衡,整个人跌在了索奇的身上,他稳了稳身子,用手轻轻拉下索奇的裤子,一支巨大的肉棒弹跳了出来,正好打在魏文的脸上,魏文厌恶的别过脸去。
这个细微的动作不仅激发了索奇的兴致,更引发了他的怒气:小文,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这麽不情不愿的,给谁看?
魏文一震,乖乖的张开口,将肉棒含在嘴里,一点一点吮吸。
恩……索奇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将魏文抓得更紧了,只见他将分身大幅度的挺动著,一会插入,一会儿在魏文的唇舌间逗弄,让技巧不是很熟练的魏文疲於应付,很快便满头大汗。但魏文也是男人,他了解男人的敏感之,他卖力的迎合著索奇,希望让他尽快达到高潮。
虽然很享受,但索奇也看透了魏文的心思,也不说破,只是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快感──这麽好的货色,就这样放过他,岂非可惜!
快感一波一波袭来,索奇有些抵受不住,他猛得拉开魏文:脱光。
少爷……魏文恳求的看著索奇。
欲火中烧的索奇已经失去了往常的耐心,他单手捉住魏文的胳膊,一按一拧,魏文已被单肩压在地上,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让魏文本能的反抗,他左手捉个空隙,一下拉住索奇的腰带,只一带,没有想到他会反抗的索奇站立不稳,直跌过来。
魏文心叫不好,从索奇手中挣出自己的胳膊,接住失去平衡的索奇,顺势翻身,将索奇压在身下:少爷,还是不要吧……
索奇也没有想到魏文会反抗自己,等反应过来,魏文已经压住了自己:小文,反了不成?
奇之情(中)
魏文现在的状况用四个字来讲就是“骑虎难下”。
他一边制住索奇,一边开始与索奇谈判:少爷,放了我,好不好?
索奇冷笑:没搞错吧?这样子,该谁放谁?
我……我是说可不可以不要那样,我只做少爷的侍卫就好!魏文并不是一个会讲话的人。
你这样子,像个侍卫吗?索奇继续将他逼入绝境。
对不起,少爷,我也是没办法,我是男的,少爷需要做那件事的话,我去帮你找几个漂亮女孩子来!行吗?魏文实在不知道该怎麽说好。
哦?哪件事?索奇心里乐了,还有这麽害羞的人啊!
就是,就是刚才那件事,我、我可以帮你找人。几句话,把魏文又难为的满头大汗。
如果,我只要你呢?怎麽办?索奇邪笑著盯著魏文。
少爷,我是男的啊!还是女的好!魏文拧著头争辩。
少罗索!今天我吃定你了!我管你是男是女!索奇咬住不放。
一句话让魏文犯起了牛脾气,他不再讲话,将索奇翻了个身儿,面朝下压住,捡起刚才扔在地上的腰带,将索奇的双臂反剪起来。
索奇没想到魏文竟然敢这麽做,一边激烈的挣扎著,一边大叫:魏文,快放了我,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吗!
魏文还是不答话,将索奇捆扎结实,把他从地上拉起,用手勒住他的脖子:索奇,现在你亲自送我离开城,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好自为之!
索奇怎麽也没想到魏文竟是这样的脾气,逼急了竟然直接拼命!他开始後悔刚才没有给他留下余地,搞得自己也陷入困境。
魏文拉开门,见四下无人,押著索奇开始往外走,因为没有刀枪等武器,魏文只好用粗壮的胳膊代替,勒得索奇一阵阵气闷。
就这样拖拖拉拉走到了柔道馆外的空地上时,侍卫们发现了魏文和索奇,一看两人的架势,情知不好,立刻吹起了警戒笛,城的侍卫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训练有素,一声笛响,不知从哪儿猛得冒出近百人,齐刷刷的举枪对著两人。
魏文紧了紧胳膊:别耍样,让他们闪开!
索奇向侍卫摆了摆手,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都让开!不要过来!
魏文凭著天生的机警,不停转动著身体,让侍卫们无法瞄准自己,左挡右突的向大街走去。
此时正值城交易会期间,街上人来人往,煞是热闹,只要进入人群,侍卫就很难再下手,只要到海边利用索奇能够换到一艘船,就有希望离开!
想著,魏文一边机警的躲避著近逼而来的枪手,让自己始终在索奇的背後,一边迅速的向大街方向突围,就在他即将离开柔道馆的大院时,他看到了一个如鬼魅一样的人猛然出现在门口──高大的身形,冷酷的面容,紫色的长发如水般披洒在肩上。两道冷峻的目光望进魏文的眼中,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他下意识的紧了紧手臂,没想到索奇发出“咯”的一声,扭动了几下,竟然瘫软了下去!
小奇!男人身形晃,直向魏文冲来,魏文也是一楞,难不成自己慌乱之中,没掌握好力道,把索奇给勒死了?
但男人的动作太快了,饶是专门练过武术的魏文也觉得眼前一晃,待要反应,男人的手指已锁住他的喉头!
魏文眼前一黑,呼吸一窒,便放开了手中的索奇,此时也顾不得脚下,男人扣住魏文喉头的手指微一发力,脚便离了地,直向後摔去。
男人根本不理魏文,只吩咐一声:押下去!便俯身查看索奇的情况,没想到手还没触到索奇,地上的人已经眉开眼笑:大哥好身手啊!什麽时候教我几招?
男人见索奇没事,怒道:还好意思笑!脸都被你丢光了!
索奇站起身,极无赖的笑道:刚才如果不是我表演逼真,大哥哪有机会出手!还骂我!
哼!男人不再与他纠缠,转身离去。
索奇眯眼瞧瞧被制服的魏文:把他带到我房间,我有话跟他讲!
奇之情(下)
几分锺後,索奇房间内。
魏文已被剥的精光,手脚分别捆在一只小方凳的四条腿上,小方凳非常矮,只比魏文的膝盖高出一点,身形高大的魏文非常吃力的头朝下弓身“站著”,由於小方凳的原因,手脚都不能打弯,就算是想放松一下,也不成,而索奇只是坐在床上抽烟,一言不发。
四十分锺过去了,魏文手发麻,腿发软,脑部充血,更紧张的是心里,他不是个有耐性的人,这四十分锺,他在心里猜测了上百种可能,但不管怎样,他知道索奇不会让他痛痛快快的死。
索奇是个有耐性的人,他要磨掉魏文所有的锐气和心智,让他害怕,让他用自己内心的恐惧摧毁他自己,所以,他可以等,也愿意等,因为,他决定让魏文永远跟著自己,离不开自己,他需要一个完全属於自己的魏文──就是刚才的一幕,让索奇看到了魏文的可贵──他有著与自己一样的坚持,一样的勇气,一样的机警,一样敢於破釜沈舟的魄力,最重要的,那个身体里,有索奇无法割舍的欲望,他将是个好夥伴,也是个好伴侣,所以即使再难驯,索奇也愿意用自己特有的手段将他收伏。
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索奇仍然没有动,魏文坚持不住了:你到底要怎样!杀便杀,痛快点儿!
索奇仍是不理。
又是十分锺过去了,魏文全身酸疼,浑身汗湿:索奇!你是不是男人!要做便做!要杀便杀!我不怕你!
索奇笑了:做?做什麽?
魏文语塞,闷声不响。
索奇看看时机差不多了,从床上跳下来:魏文,我看你也是个重诺的人,咱俩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以後就跟著我,不许反抗我;如果我输了,我马上放了你,再也不会找你麻烦,并且把你安全送离城,怎样?
你说。
规则很简单,时间限定为一小时。在一小时之内,我会利用任何手段,让你在清醒的状态下求我上你,如果一小时内,我没法让你开口求我,那算我输,反之,算你输。
做梦!我才不会那麽贱呢!魏文没听完,就痛骂起来。
这麽说,你笃定你自己不会求我……上你喽?索奇微笑。
做梦吧你!别说清醒的时候不会说,不清醒也不会说!你当我是什麽?
好,废话少说,我可要开始计时喽?索奇将一只锺表放在地上,好让魏文能看到,一小时哦,看好了,别让自己吃亏!
说著,索奇变魔术般从兜里掏出一只翠玉瓶:小文,泰国货哦,很强的!试试。
什麽东西!魏文拼命想抬头看一下,但只觉分身一凉,几滴液体滴在软缩的分身上,索奇从魏文身後拉过他的分身,将包皮翻开,又往里面滴了一滴,方才作罢。
然後索奇蹲身看著地上的锺表:说明书上讲只需1秒,就能有感觉,看看是不是。说著,竟顾自倒计数起来。
当索奇数到六时,魏文便感到下身一股热浪袭来,身下奇痒难忍,呼吸立时急促起来:索奇,这是怎麽回事儿!你刚才滴了什麽?
好好享受吧,管那麽多做什麽?索奇用指甲划过魏文的背,魏文一阵猛颤:恩……
索奇打开电视机,调到城的色情频道,女人的恩恩啊啊声立刻充满了屋子:怎样,这个够劲吧?
药力一波一波的增强,使魏文已经无!顾及索奇的话语,他的手指张开,拉扯著紧捆著自己的绳子,拼命想用手去爱抚一下欲火的中心,双腿奋力想向中间靠拢,但动弹不得,分身颤抖著胀大,铃口渗出蜜汁。
索奇轻碰一下,分身便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试探著伸过来,看得索奇血脉贲张。
魏文扭动著身子,想找到东西摩擦一下,但只有四肢被捆在小方凳上,分身离方凳还有很远,根本够不到。体力透支和身下的奇痒让魏文摔倒在地,他想爬起来,但四肢被绑,无著力,只能无力的呻吟。
索奇不肯罢休,将魏文重新扶起,仍然垂首弓身而立。他从身後拉过魏文的分身,在铃口细细刮擦,魏文已是控制不住,立马一泄如注。
勃起,发泄,再勃起,再发泄,在不到三十分锺的时间里,魏文在索奇的手中发泄了四,索奇依然不肯放开挑动欲火的手,魏文两腿发软,眼冒金星,只是下身快感不断:住、住手!我不行了……魏文无力的摇著头。
住手?你舍得吗?索奇笑道。
住手!
好!索奇二话不说就坐回到床上,看著魏文在束缚中拼力挣扎。
经过了五发泄,魏文身下的热渴仍未缓解,分身反而更加敏感,奇痒也从分身蔓延至後穴,使这片区域像著了火一样,但偏偏这片地方,是魏文自己无法触及的,他拼力忍耐著,心想,只要再忍半个小时,便可以离开城,实在是个不错的赌局呢!
很热吧?看你满头大汗的,我来帮你降降温!说著,索奇从冰箱中拿出一罐冰块,冒著白色的冷气,便向魏文的分身贴去,啊的一声惊叫,强烈的寒意让胀大著的肉棒一下紧缩了回去,索奇没去碰它,用指甲在後穴上轻轻刮擦,魏文立刻发出畅快的呻吟,并努力的配合著索奇的手指,但索奇不让他如愿,总将手指停在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地方,使碰触若有若无,这更挑起了魏文的欲火,他凭直觉寻找著索奇的手指,发出魅人的叫声。
小文,想要吗?
不……魏文咬住唇。
索奇将一块冰块按在後穴与阴囊间突起的所在,不一会儿,冰块开始融化,这一段的麻木却强化了分身和後穴的灼热,魏文无力的闪躲著,想逃离这冰热交加的折磨。
魏文的分身已胀大到极限,前後两方的攻击让他无法自制,忘情的扭摆著希望得到慰藉,索奇看准时机,用温暖的那只手轻握住分身的前端,轻轻附在魏文耳边:文,跟我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好!
魏文在意识即将离去的刹那听到索奇的细语,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许是在梦中的声音,也许是自己心中的渴望,那个人,他到底想要什麽?
想起在大棚里所受的屈辱,想起那个人谈笑间化解的怨念,想起那个人认真专注於书堆的神情,我,到底在对抗什麽呢……
离一小时还有十分锺,索奇将意识已经模糊的魏文解下来,小心扶到床上,用温水冲走仍残留在身上的药液,静静等候魏文的醒来──看来,是留不住了呢!真是可惜啊!不过,既然许下了诺言,便成全了他吧。
魏文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索奇平静的面容,有一丝期待,有一丝挂念,但终归淡定。
我们的赌,谁赢了?魏文问。
你赢了,小文。索奇答。
那,我可以走了吗?
是,我已经让他们帮你准备了船。
好,索奇,再见了。魏文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拉开门──
索奇,放了我,你会反悔吗?
小文,如果你不反悔,我也不会反悔。
我反悔?
呵呵。
魏文回头──那是一双可以洞察世事的眼睛,在他面前,没有秘密可以隐藏,他可以看透你自己都看不透的心──
我可不可以提个条件?魏文问。
说。
在我想离开你的时候离开,在我想留下的时候留下,可以吗?
当然。(不过,我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索奇在心中说……
(《奇之情》完结)
写到这里,新春的贺礼便送完了,猛得想到一句:不离不弃,芳龄永继;莫失莫忘,仙寿恒昌。那意味,总是久远。
三对人物,他们的离合爱恨,都将在正传中陆续交待,也许会是上面写到的感觉,也许完全不同,看文的人,喜欢也罢,不喜也罢,蛇都会按自己的意愿写下去,蛇不会辜负自己爱的人物,也祝愿天下的有情人,能够“不离不弃,莫失莫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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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艳城 by 蛇的心事
一.不平静的夜
索奇拉著我,一路狂奔,终於在老爸进入大厅前,钻了进去。
大厅里有三四十个衣著光鲜,气度不凡的人正在彼此招呼,所有的人都在左边衣襟上,别了一枚小巧的金色玫瑰:城至尊会员的标志。
我和索奇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著,摆出动人的微笑,正准备杀入那些娇笑连连的贵妇小姐的视野,大门打开了,父亲和大哥并肩走了进来,後面是一水儿黑色西装男,让我以为在排练黑帮片。
父亲微笑著向四周的来宾打著招呼,不时寒喧几句,虽然已年近六十,但那种高贵的气度,在满是王公贵族的大厅里,仍然颇为扎眼。
而真正吸引了全场的,则是走在父亲身侧的男子:紫色的长发披在身後,面如冠玉,黑色的眸子若寒潭,薄薄的嘴唇紧抿著,仿佛有一丝冷笑挂於嘴角,等你真正去追寻,却无影无踪;他腰板挺得笔直,即使走在高大的父亲旁边,仍显得出类拔萃,像一把光芒四射的宝剑,即使在匣中,依然霸气逼人。
那就是我和索奇的大哥:索英。
大哥无视四周那些痴一般的目光,扫视著大厅,很快就发现了龟缩在角落中的我和索奇,他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害我以为天板要掉下来了,不禁抱了抱头。
索奇却毫不在意,伸出两指向大哥的方向晃了晃,表示打了招呼。
父亲的随从将在场的人引入一间小室,为他们安排了座位,然後静静的伫立一旁。
父亲端著一杯酒站了起来:各位,欢迎大家光临城,大家都是我的老朋友,也是城最重要的客人,希望这一个月中,能在城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什麽不满意的,也尽管告诉我,告诉索英,城一定会竭尽全力,满足各位大人的要求,今天是交易的第一天,各位不辞劳苦赶到这儿,索竞略备薄酒一杯,为各位接风洗尘……
老头在席上咬文嚼字的当儿,我已经被大哥的目光杀死了三:不就是没告诉他出去玩了玩嘛!谁让我是长大後第一回城呢!在美国读了这麽久的书,闷也闷死了,现在读完了,还不可以跑出去玩玩吗?
正闷著自言自语,老头的目光看向我和索奇:顺便为大家介绍一下,坐在这儿的两位,是我的两个儿子,索奇和索枫,他们刚刚从美国念书回来,还不太懂事,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索奇拉了拉我,我们两个傻乎乎的站起来,向各位点了点头,目光交错间,我看到了刚才在交易市场上的那个痴少女,她正心不在焉的一个劲儿往门外张望,我不由一乐,哈哈,不会是惦记著新买的栗发男孩吧!
看著她,我倒想起了我新看中的小宝贝,这枯躁的酒会,什麽时候能结束啊!我的小宝贝还在台上受苦呢!
天色擦黑,城的上流交际舞会开始了。
我一个劲儿的想赶紧脱身,好去把我的小宝贝接过来,无奈父亲为了让大家认识我们,拉著我和索奇,一个一个的人介绍,一介绍,就得寒喧很久,索奇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介绍到第十个人时,索奇脚一软,便向父亲身上倒去,我见状手忙脚乱的扶住他,父亲也焦急万分:怎麽了,小奇!你没事吧?
索奇将眼睛睁开条缝,迷迷糊糊的跟父亲说:爸,我、我没事,可能是酒喝得多些了,没事的!
父亲皱了皱眉:不能喝就不要喝嘛,枫儿,带你二哥去楼上休息一下!
我答应一声,将二哥的胳膊往肩上一搭,就离开了舞会现场,与大哥擦身而过时,只听他冷冷的说了句:不许乱跑!
唉,什麽小动作都瞒不过他啊!
一进门,索奇来了精神,坏坏的笑著说:小枫,是不是想著你的新玩具啊?看你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要那麽明显嘛!
我才没功夫听他罗索,把这身烦人的礼服一扯,换了套便装:索奇,我去把他取回来,你替我在这儿盯著!
可以,不过你怎麽谢我呢?小枫?
他话没说完,我已经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城还真他妈的大啊,转了半天,我也没找到白天的那个展台。
正焦急间,忽然想起来:现在交易结束了啊,就算是找到了那个展台,我的小宝贝也不会在那儿!
这该怎麽办?黑洞洞的一个岛,连个活人都没有!
我百无聊赖的在岛上乱走一气,竟不知不觉的转回到舞厅附近。
听著不远轻快的音乐,懊丧的不行:怎麽办?找不到啊,可怜的小东西,又要在他们手里吃一晚上的苦了!
正想著,听到低低的私语:英哥!告诉我嘛!求你了啊!
不行。
一听那冷冷的声音,我立刻好奇起来,哈,原来是我大哥在私会情人啊!这下赚到喽,让你再天天阴著脸教训我,怎麽样,被我抓到把柄了吧!
我轻轻凑上前,拔开面前的树丛,只见那个痴女两手环抱著大哥的右臂,仰头看著大哥,而大哥紫色的长发飘扬在城的夜风里,面孔冷淡如水。
两个绝色的人物这样子暧昧的在一起,让我竟也看呆了,但很快我就明白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只见大哥很不耐的将手抽回:城的奴隶印记,是没有办法消掉的,你不要想了,还是回去保护好他吧!
不是的!英哥!我知道以前有个人消掉了,而且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英哥,求你把方法告诉我吧!
苏菲公主,那个人,对你,真的那麽重要吗?凭您的身份,什麽样的帅哥弄不到,干嘛对一个奴隶这样好?
英哥!我没有提起那个人的事,你也不要问我原因好吗?痴少女软中带硬的回答。
两个人正僵持不下之际,只见舞厅的北方灯火通明,人生吵杂:抓住他!有奴隶逃跑了!
索英和苏菲立刻隐入夜色,我也矮下身子,静观待变。
过了没一会儿,一个白色的影子慌慌张张的跑来,上身穿件丝质衬衣,下身穿黑色长裤,也许是刚刚经过撕打吧,上衣被扯得稀烂,露出健美的肌肉和肩膀上刺目的印记。
抓捕逃奴,人人有责!我正想冲上去拦住他,但有人比我快了一步:只见一个轻灵的人影一闪,飞身挡在逃跑的人面前,我仔细看去,不禁吃了一惊:是那个痴少女!
逃奴也吃了一惊,向後倒退了几步,不相信的问:公主!你怎麽在这儿!
少女已没有了刚才的脆弱,冷冷的问到:为什麽要逃?
我这才看清,逃跑的人,竟然是那个栗发男孩!
我……
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你?少女好像明白了似的。
不是,他们没有,我……栗发男孩顿了一顿,吸了一口气,泰然道:公主,虽然你对我很好,但,我不当奴隶……
两人的对话还没完,後面追缉的人已经赶到,看到这种情景,以为奴隶要对公主不利,马上挥舞著武器冲了上来。
栗发男孩的手脚也不慢,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小刀,两步窜到公主身後,将小刀放在公主的颈脉上:不要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公主!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怎麽办好,我暗暗将一颗小石子儿夹在手中,虽然我觉得事出蹊跷,公主不应该这麽容易被制服,但还是准备一旦栗发男孩轻举妄动,我先把公主救下来。
公主并不惊谎:你们都离开吧,他是我的奴隶,现在是我的事了,跟你们城无关了,退下吧!
警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走,但也不敢留。
公主轻笑一下:退下吧,没听懂吗?
警卫行了礼,都匆匆离开。
公主已是柔情似水:没有人会来抓你了,把刀收起来,好吗?
栗发男孩犹豫了一下,轻轻将刀放下:公主,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
我知道。但你现在不能离开我,因为你一离开我身边,就会被抓住,知道吗?
是。但我……
我知道,你想要什麽,我都知道,给我点时间,好不好?在我这儿,你不是奴隶!
栗发男孩呆立在当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公主轻轻拉起他的手,走吧,跟我回去。
二新玩具
看著两个人柔情蜜意的样子,我好嫉妒啊!我的小宝贝还没找到啊!我该怎麽办?
正不知道该做什麽时,身後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看够了没?还不跟我回去?
吓得我猛回头:索英!
我的脸正对上大哥的脸!完蛋了,这下死定了!
大哥二话不说,提起我就走,可怜啊!我好歹也是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啊,竟被他拎著走!
放手啊!大哥,让人看到了我以後怎麽做人啊!我口不择言的找理由摆脱。
咦?方向好像不是去舞厅的耶!那是要去哪里?我升起不详的预感:他要带我去哪里?我没有跟他争遗产争继承权啊,我刚学成归来也没有得罪过他啊,不至於这样对我吧!
我开始奋力挣扎,我们索家的孩子,由於父辈做的生意特殊,所以安全防范意识特强,从小就学习各种拳脚功夫,论我的武功,十几个练家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可惜在大哥这儿,基本吃不开,他一只手拎著我,一只手左挡右格,把我的看家本事全部化解於无形,我反倒被累的气喘吁吁。
等看到一丝亮光的时候,大哥放下了我:听说,你今天四十亿买了个奴隶?
是啊,怎麽拉?我很不服气,买点小玩意儿还要你管?
没来得及拿是不是?喏,前面是预订物品寄放,你可以去那儿找找……大哥的扑克脸没有丝毫的改变。
而我却激动万分,欢叫著冲了过去。
越是走近,呻吟声越大,不只一个,是很多,天,我的小宝贝不会也在其中吧!
我三步并作两步,砰的推开了屋门。
里面的场景实在是够吓人,每个奴隶都被单独的关在小铁笼里,由於笼子太小,只能卷曲在里面,也不知道是洗澡还是在喝水,几个警卫正拿著水龙头向那些小铁笼喷水,铁笼中的奴隶有的张大嘴接著喷过来的凉水,有的则在狭小的笼中无奈的躲闪。
好心疼,当初我对小P,没这样他都死掉了,何况是这样子对待呢!
我二话没说,冲进屋挨个检查笼子,看我的小宝贝在不在,这时,有个警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先生,您是来提货的吗?可以让我看看您的提货单吗?
好,我掏出单子塞到他手中。
他瞟了一眼:先生,您的货不在这边,这是红圈的预订寄放,黄区的在隔著三间屋子的那间挂黄灯笼的屋子。
我拿回提货单,匆匆打开门,去找黄灯笼的屋子。
推开门,我一眼便看到我的小宝贝痛苦的脸:他的脸泛著潮红,很诱人也很痛苦的样子,好象在努力控制著什麽,他的口中塞著巨大的口球,唾液不停的滴在地上,手脚被捆在一起,高高的吊在屋顶上,而後穴里却插著一根管子,身後吊杆上挂著一个大塑料袋,袋中的液体正缓缓流入他的後穴……
心中有丝丝怒火,我往门上一靠:这儿谁是老板,出来!
这时,角落站起一个人,手里还拎著本书……
我认得他,他就是今天主持拍卖的人。
只见他笑容可掬的走过来:先生,来提货啊?
你们在做什麽!还不快把我的人放了!我已压抑不住怒火。
好的,先生,不过请先生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要损坏您的物品,只是帮他做清洁,城的东西在交到主人手中之前,会一直坚持做清洁的!他脸上的笑容不卑不亢。
我已顾不了那麽多,看著警卫将他从锁链中解放出来,然後架起他,出了大屋,我正想跟过去,那个满脸笑容的人阻止了我,先生,放心,我们不会对您的物品怎麽样的。请把您的提货单给我看一下好吗?
我不耐的将提货单塞到他手里,这时我的小宝贝也回来了,但他已经筋疲力尽的样子,我上前扶住他,斜眼看了看那个人:我可以带走他了吧?
当然可以,先生走好!那人仍然笑得令人讨厌。
外面的风有些冷,我将外衣披在他身上,轻声问道:能走吗?
恩,能,主人。他轻声回答。
夜凉如水,身边的人无力的靠在我肩上,仍然不正常的喘著粗气,每走一步,都轻哼一声,我停下,将他扶正:你怎麽样?没事吧?
我……对不起,主人……他脸色绯红,呼吸更加急促起来,而且两腿轻微的颤抖著,分身也已经举的老高。
他的个子跟我差不多高,但由於特别的刺激,他微微弓著身子,不耐的扭动著,在月色下显得格外迷人。
说实话,到底怎麽回事儿?我故意严肃的看著他。
他晶亮的眼睛已经开始迷蒙:主人、下、下面塞著东西……啊……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拿开披在他身上的衣服,转到他身後,这才发现,在他的後穴,正进出著一根粗大的橡胶棒!那个电动的玩意儿淫靡的扭曲著,颤动著,他粉红的小穴被撑得大开著,肌肉无奈的一张一合,仿佛想推出这个巨大的东西。
我按住他,将手指伸进橡胶棒上的拉环:我帮你拿出来,忍一下。说著,我轻轻使劲,将那东西缓缓的抽了出来。
他压抑著喉间的呻吟,最後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翻身坐起:谢谢主人。
不用,走吧,前面就是我的住了。我温和的看著这个在月光下纯净如精灵的男孩,黑色的头发柔顺的贴在前额,睫毛很长,向上微卷,眸子黑亮如漆,鼻子尖挺,嘴唇由於刚才的折磨透出特殊的气息,让人很想凑上去品尝一番。
我拉起他,正要往前走,他却停住了:奴隶是不可以跟主人走在一起的,主人请在前面,小奴跟在後面就可以了。
我笑笑:城训练出来的奴隶果然守规矩。
我在月光下走著,心情大好:过几天,就是城有名的假面Party了,在那儿,主人都可以带上自己的绝色奴隶前去展示,甚至可以交换玩耍,记得去美国上学前,我和索奇曾偷偷的在窗外看过一,搞得我们流了三天鼻血──虽然後来被大哥知道,狠狠揍了一顿,但现在年龄够了,又有了这麽漂亮的奴隶,不不好好显摆一下怎麽可以?
正想著,忽然发现不对,扭头一看,天啊,身後压根就没人!
跑了?我还是不太相信,就这样一前一後的走著,跑了个大活人,我竟浑然不觉?我这些年自以为练的出神入化的武功,敢情都打了水漂?
我极度郁闷中,屏气倾听:没有,什麽动静都没有!
我跳上一棵树,四下张望,还是没有一点人影,看来,是真的跑了!
三夜的追捕
为了避开大哥的视线,我又跳窗进了自己的屋子,一进屋,发现索奇那家夥正仰躺在我的大床上,津津有味的翻看我的色情杂志……
他看我一个人翻窗而入,困惑不已:你的新玩具呢?
跑了。
跑了?怎麽跑的?
他让我走在前面,他自己走在後面,我一走神,他就没了。
他让你走前面,你就走前面?
是啊,他说城的规矩,奴隶要走在主人後面……
得,又让人摆了一道。
你打算怎麽办?
我想让你一起陪我去找。
为什麽拉上我?
因为我不认路!
明天吧,天这麽黑,我也够呛能认出路。
不行,如果被别人捉住了,身上没有主人名字的逃奴随时会被杀的!
杀就杀喽,大不了再买一个,这麽不听话的奴隶,被杀了活该啊!
索奇……
怎麽,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我非要这一个不可!快跟我走,索奇!我才懒得跟他磨牙,从床上把他拉起,揪著他就扔出了窗户,我自己也一个翻身,到了房子外面。
两个路痴在黑夜里找人是什麽样子?
──基本可以这样描述:一开始呢,是我们俩人一起找别人,後来,成了我们俩人互相找,最後,不得不动用了我们家传的寻人笛。
笛子很特别,是城索家独门的联络用具,银制的小管上密布了各种大小的孔洞,通过堵住不同的小孔,可以发出不同波段的声音,家族的每个人都有属於自己的特别波段,当别人接收到这个波段时,就可以顺著声音找到那人所在的方位,当然,你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召集来很多人,也可以单向只针对一个人,比如我和索奇现在的情况。
笛子除了找人,还有预警、戒备、集结、攻击、求救等几十种功用,每种功用都对应固定的波段,但想把这些波段都吹好,那得要极高的功夫,像我这种三脚猫的手段,只能吹出最普通的几个波段,但也是最救命的波段。
天色已微微泛白,索奇已经倚著树干沈入梦乡,但我还是不肯放弃:整个晚上都没有大的骚动,至少说明一个问题,我的新玩具还没有被别人发现,当然,他也不可能逃脱这个岛,因为一直到现在为止,没有一艘船离开过岛,他,能躲在哪儿呢?
我摇了摇身边的索奇:喂,索奇,我们是不是该去搜搜那些船?
索奇在睡梦中哼哼著,不清不楚的摇了摇头,我也知道,停在岸边的船,都是客户和奴隶贩子的船,虽然城财大势大,但也不能随便搜人家的船,可不知为什麽,我就觉得他会藏到船上,因为,如果他想逃离城,那是离开这个岛唯一的办法。
趁著微亮的晨光,我辨别了一下方向,开始往海边走去。
海浪轻拍著沙滩,发出温柔的叹息,让我不禁忘情。这片海,还是那麽美啊。
就是在这海边,我得到了父亲送我的最重要的礼物:Pet。
一个比我大五岁的男孩。
他什麽都懂,只是从来不开心,我越想接近他,他对我就越冷漠,我越想找到身为主人的尊严,他就反抗的越激烈,他无数的逃跑,我一把他抓回来,他每回来,都会很绝望的呆坐很久,我不是个粗暴的人,在我们相的那些日子里,我从来没有对他动手,虽然主人对奴隶有完全的生杀大权。但我不愿意将这种权力用在小P身上──知道吗,像那样宁折不弯的人,就算是一刹的温柔,你但凡经历过了,便一生不会忘记。
是啊,就那一,他在一个夜里,偷偷逃出来,而我,隐住身形,紧随其後,像一只玩弄老鼠的猫,真诚的期待著狩猎的快乐。
他潜入了一艘船,我听得清他为了让船老板收留自己编织的全套谎言,我静静的守候著那船,夜凉如水,而我乐在其中,我盼望著,在黎明启航的一刻,当他以为逃脱的时刻,将他捕获。
那个凌晨好美,就像现在,海浪轻拍著沙滩,我听到锚链拉起的声音,从隐身的树丛中轻轻探出头,我看到足以熔化世间的笑容──
海浪将船身轻轻带离岸边,晨风将男孩美丽的头发吹散开来,他面向太阳即将升起的方向站立著,嘴角挂著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眼中放著光,一如两点晨星,炽热而纯净。
我想,那时的我应该是极度阴暗的吧,那麽美的笑容,一个稍微正常点的人,都不舍得去摧毁,而我,却毫不怜惜的扼杀了他──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看到从树丛中现身的我,停了好一阵儿,然後凄然一笑:
你,一直都知道的是吗?
是,我在这儿守了一夜。
就为了在这一刻抓住我?
是,我想让你知道,根本逃不了。
我还会逃。
没用的。
不试试,怎麽知道?
我不会再给你试的机会了。
我会自己找到机会,你,不会都能抓到我……
那之後,我们形成了真正的主奴关系,我用尽我知道的所有办法折辱他,我想彻底清除掉他心中的那些明朗、纯净、希望和尊严,我找不到原因,不明白自己为什麽那样对他,似乎在报复那个可以熔尽世间的笑容。
看到他痛得咬牙忍耐,听著他压在喉间的呻吟,我的快感会一阵阵涌来,那,是我要的。
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他没有获得一出逃的机会,我让人不分昼夜的看守著他,即使我到了美国,仍然带了四个人,专门用於看守小P。
那是一种偏执,有时一个人,会想,就算小P那逃跑了,我的生活并不会无法继续,这样想著,就会有冲动,想放了他,他那麽渴望自由,而我亦非必须禁锢他,何必一直这样较著劲呢?──那,我真的冲到了小P的房间,放了他,我是真的这样想,这个礼物,存放於他爱的世间,也许比存放在我手中,要耀眼的多!
但屋里已经空了,那拴在他脖子上的锁链已经断裂,铺在床上的被单也揭走了:时隔两年,他又跑了。
我不假思索的追出去,床铺上还温著,他跑不远,那样孱弱的身体,没人帮助,只披著一张被单,在华的美国街道上,能跑多远?
真的,没跑多远,我一出街口,便看到了踉跄奔逃的他。
我几步追上去,拉住他棕色的头发,将他拖倒在地,膝盖压在他身上:还是没逃掉啊!为什麽不能再聪明点?
大街上的人围拢过来,窃窃私语著,终於,有人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这位先生,你这是做什麽,有事好好说嘛,先让人家起来!
我的心被愤怒烧毁了,我甩开那人,一手压住小P的上身,另一只手拉开他的腿:有什麽好说的,你们看看,这是城的标记,他是我的,还有谁有意见?
──我听到,心,碎裂的声音。
回头,地上的人嘴角已流出黑色的血液,眼泪顺著眼角滑落,但笑容依然绚烂:索枫,现在,我逃掉了,再也,不回来了……
我抱著他,用我的身体掩盖著他,努力的,想将他和那些试图偷窥的世人隔离开来──不要看,他是我的,你们,谁也不可以看!
心好痛!──我,这是真的想放你回到你的世界的;我,并不想这样将你逼上绝路;我,只是个孩子,不知轻重,不懂爱恨,只是贪恋了那一刻的笑容而如此激烈的追逐罢了……
四你的名字
回忆让我无法继续自己的寻找,我怕再摧毁那样的笑容,是啊,没有人天生喜欢做奴隶,在被抓来之间,他们也有他们所爱的生活,有他们牵挂的人,就像栗发男孩,像死去的Pet,合法的并一定是对的,毕竟,法,是一部分人制订的,就像来这城的熟客们,他们就是法的订立者,在他们那儿,城,怎麽会不合法呢?
我自嘲的摇摇头,转过身:算了吧,如果你小子命大,跑了就跑了吧。
然而,就在本少爷打算放他一条活路的时候,看到了一副奇景──
索奇一边揉著眼睛打著哈欠,一边把身上扛著的物件扔在我脚下:看看,你找了一晚上的,是不是这个?
地上的人不耐的咕哝著,翻了个身,避开晨光,又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很难相信面前的景象,枉我刚才还自以为高尚的打算放他一马,结果这家夥不是为了出逃,而是找地方睡觉!
索奇啊,你在哪儿发现他的?
树上。
哪棵?
我睡觉时靠著的那棵……
我的嘴巴越张越大,走过去踢了踢地上的人:喂!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嗯哼──
又翻了个身,还很不耐的摆了摆手,仿佛在驱赶蚊子一般。
我看了一眼索奇,那家夥一脸坏笑的看著我,努了努嘴:你不是有腰带吗?抽几下子,睡得多死都醒了,正好还可以耍耍主人威风。
我摇了摇头:不行,我不想他变成第二个小P。
索奇转身向我摆了摆手:你的东西你看著办吧,还有2分锺就要吃早餐了,小心大哥收拾你,我先回去了。
我俯下身,靠近他的脸,仔细的盯著他:浓浓的眉毛,坚挺的鼻子,红润的唇,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著……
我将头一侧,凑在他的耳边:你,知不知道,真正睡著的人,睫毛是不会抖成这样子的!你,还要装多久呢?
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他呼吸一滞,眼睛又闭了闭,还是一动不动。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继续说:我数到三,如果还装,你信不信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话还没说完,他已腾的坐了起来:我信,主人。
我眯著眼看著他,什麽话也不说,只是看著。
他的喉结紧张的动了动,不知道该做什麽。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对著,我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这样足足呆了5分锺,他可怜巴巴的开口了:主人,请原谅我……我,不是想跑的……我只是……
我看著他,这一夜,他应该搞得很狼狈吧,身上裸露的地方,都有明显的擦痕,有的渗出了血,有的破了皮,脸上也弄得灰灰的,如果不仔细看,真得看不出他的俊美。
我出手如电,右手一下扣上了他的脖子,微一使劲,他高大的身躯便被压在地上,我斜眼看著仰躺在我身侧的家夥──眼睛,还是这麽明亮啊,即使他祈求,即使他撒谎,即使他暗自得意自己的小计谋,还是那麽明亮啊──我手下又紧了紧,他的呼吸陡的急促起来,双手拼命的掰著我的手指,眼睛直直的盯著我,没有任何感情的盯著。
这眼睛,还真是干净啊!我在心里默默的感叹著。手下一松,他翻身跳起,迅速躲到几米外,咳得抬不起头来。
我等他安静下来,轻声说:你,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从现在开始,你会有新的身份,新的记忆,包括,新的名字──漆,我给你的名字,漆黑的漆,城的 。记住了吗?
是,记住了。
走吧,该吃早饭了,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把漆安顿下,我换了身衣服来到大厅,父亲看到我,很高兴的招呼著:小枫,过来,坐我这儿!
大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这没有理会,哼,老爷子在,看你敢把我怎麽样!
老头儿一说起来便没完没了,即使在大哥犀利的目光中,我仍感到昏昏欲睡,就在我的头差点要碰上餐桌时,我感觉到大家的动作都停止了,我猛抬起头,看著老爷子,他也微笑地看著我。
那个──爸,你刚才说什麽?我感觉到刚才父亲说了句关於我的很重要的话。
小枫,在城玩几天,爸希望你去照顾一下中国那边的生意,索奇也会陪你过去,有什麽不懂的,到时候问索奇就可以,你也不小了,该了解一下索家的生意,将来,还指望你们兄弟三个呢!
中国?
是,那是你妈妈的故乡啊,也算是我们索家的一个大据点儿,去好好学学吧。
我有点一时转不过弯来,虽然知道总有一天要介入父亲的生意,不过在心里还是觉得那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何况中国,就算是母亲的故乡,我也只路过一两,没有停留过,在我的心里,那是个非常陌生的国度。
爸,让我在城多玩两天嘛,这麽热闹的进候,我可不舍得离开!何况,在城这个大本营,不是更能学到东西嘛!──虽然已经是个大个子,但在老爸面前撒起娇来,丝毫不含糊,我知道,老头子很吃这一套的。
恩──也是,那就等大会结束之後吧,一结束,你跟索奇就去北京──老头很容易的就被说服了。
好耶!谢谢老爸!我侧头得意的看了看索奇──这家夥,还没在城挑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肯定也不舍得离开吧!怎麽样,我救你一命吧!
那家夥懒洋洋的眼皮都没抬,好像压根没我这个人。
早餐整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结束,我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我的房间。
漆已经换了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正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书,我走过去,他戒备的站起来,将手背在身後:主人,我……
没事,我这儿没那麽些规矩,你吃过饭了吗?
吃了。
一会儿我和索奇要去逛逛市场,你也一起去,不过在去之前,要在你身上做个记号,省得走丢了被人抓住,你也知道,没有主人的奴隶到乱跑的话,会没命的……
我的话没说完,漆的冷汗便冒出来,颤声说:是……
一边说著,一边开始脱衣服。
我看著他的古怪行为,恍然大悟:哈哈,不用怕成这样子嘛!我不会像他们那麽野蛮的,来,我帮你带上!
说著,我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一只手揪住他的左耳垂,一只手从兜里拿出一个缎面的小盒,单手打开,取出一只镶钻的耳钉举到他面前:这上面有我名字的缩写,还有一片枫叶,这,就是我的标记,记住哦,不要弄丢了,丢了,你可惨了!
男孩听完这个,才松了口气,不再挣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不过总会有些疼,你忍一下,我手很快的!说著话,我手下一使劲,耳钉上的细针穿了过去,带出一粒血珠,我轻吮了一下,在他耳边说:不疼吧?
这暧昧的画面正好落入推门进来的索奇眼中,他微笑著说:合著四十亿买了个小情人啊!真是呵护备至啊!怎麽,要改邪归正,立地成佛啦?
我拉起漆的手,也没管索奇,直冲到门外:哈哈,少在这儿讲怪话,快些,今天帮你去挑一个更好的!
五.奴隶市场
我和索奇一路笑闹著,直奔黄区,我是知道索奇的性子的,这个家夥,虽然是跟著来了,可他真正等的,是极品区的东西,他的眼光可高著呢,而且口味也特怪异,以前老爸送他的那几个,都让他当面退了回去,我们兄弟三个,从小到大,身边一直没有贴身奴隶的,也就是他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的自立性很强,在我面前,他也越来越像个哥哥了。
经过第一天的拍卖,黄区余下的奴隶还有12人左右,全部转入展示台後面的大棚里。
我们到的时候,大棚里已经有不少顾客在挑选。大棚很宽阔,中间是条宽宽的道路,道路两侧是一排排的椅子,椅子有些像妇科检查用的那种,奴隶仰躺在椅子上,双腿绑在椅子扶手上,後穴里塞著棉团,分身勃起著捆扎起来,铃口用黑色的胶贴封印著。
我拉著漆走到一个奴隶面前,伸出手,轻触了一下他紫涨的分身,奴隶便轻轻的扭动起来,嘴中发出嗯嗯啊啊的叫声,我回头看看漆,他已羞的满脸通红,我看著好玩,便硬拉了他的手,让他握住那人的分身,他不情愿的暗暗用力抗拒著,我轻咬著他的耳垂,轻声说:现在,就不听话了吗?
他呆了一下,放弃了手上的抗拒,轻轻握住紫涨的分身,明亮的眼睛看著我:要我怎麽做?主人?
让他快乐一下!我坏笑著。
是……漆开始轻轻撸动著奴隶的分身,奴隶皱紧了眉头,身子在束缚中扭摆著,似乎想逃脱这种难耐的折磨,但漆的手一上一下的动作,让他无可逃,这样不一会儿,奴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呻吟已转为低吼,紧盯著漆的眼中笼起一层水雾,祈求的看著漆……
我一直仔细的盯著漆,奴隶的反应我根本没有兴趣,我只是想看看漆的反应,我想看什麽呢?我在期待什麽?
漆的身体没有什麽特别的变化,只是目光越来越复杂,他轻轻扭过头,不再看奴隶的眼神,手继续机械的动著,奴隶被捆扎著的分身直直的竖立起来,低吼也变得开始嘶哑,头部痛苦的摆动,手脚也绷了起来。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漆扑通跪了下来,手也松开了,他轻轻的说:主人,饶了我吧,我,做不了。
我饶有兴味的看著他:我的漆,原来很善良呢!不过,我也没让你做不好的事,只是让他快乐一下嘛,你看他现在,岂不是很痛苦?
是,可是,我是知道的,很疼的,他,是不可能……快乐的……求你……他抬起头,定定的看著我。
漆,你这麽为他著想,我买来给你玩啊!我仍然微笑。
他迷惑的看著我:给我玩?
是啊,喜欢他吗?我继续笑著。
漆的眼中开始有欣喜的色彩,我的笑容也在渐渐的消失──那种欣喜让我想起Pet──漆,我不是让你忘了自己的过去吗?忘了以前的善良,忘了同情、不忍、勇气、希望──只要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做,不就可以了吗?──为什麽还要凭著自己的本性,做些无意义的事情──你以为,你真得救得了他?
就在这时,索奇隔在了我们中间:小枫,何必这样!漆只是因为自己受过这种苦,不忍心而已,他怎麽会真喜欢这样的奴隶,你不要这样!
索奇还没等我发作,立刻招了招手:老板,这个多少钱,我买了,帮我送到这儿去!
我恨恨的瞪了索奇一眼:哼!要你好心!拉起还跪在地上的漆,继续往里面走。
漆也明白了刚才的危险,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索奇那家夥竟毫无知觉的一边帮老板解奴隶,一边嘻嘻哈哈个不停:哈哈,不错嘛,我就喜欢这样儿的,没想到在这种普通区也有这麽棒的货色,城真是越来越有品位了啊!啧啧……
我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大棚的走去,一边走,一边有意无意的抚过那些仰躺著的奴隶,手过,轻轻一带,便将铃口上黑色的胶贴撕了下来,随後便是一声惨呼。所过之,椅上的奴隶全部开了封。
正在照顾索奇的老板一看不对劲,匆忙跟上来:对不起,这位先生,请您……
他的话没说完,就看到我手中晃动的金色小玫瑰,硬生生的把後半句话咽了下去。
他很客气的将身子一让,顺便给不远的守卫使了个眼色,守卫匆匆离去。
我丝毫不以为意,就算是老爷子亲自来了,也奈何不了我!
我停下身,望向漆:漆,我累了,不过还想再验验货,你帮我拆一下封吧。
漆向後看了看,求救似的望向索奇,但发现那家夥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好点了点头:是。
一边答应著,一边走向附近的一个奴隶。那种疼痛,是漆了解的,而且他也知道,如果不用足够的力道将封印一下撕开,就无法带出其中的棉棒,这样只会让奴隶更加痛苦。
漆呼吸了一下,用手轻轻掀起黑色胶贴的一角,椅上的奴隶轻轻的挣扎著,拼命摇著头,嘴中唔唔的叫著。
漆一闭眼,手下一动,椅上的人一声痛呼,黑色的胶贴带著细长的棉棒被揭了起来。
我宠溺的揉了揉漆的头发:不错哦,干净利落,继续。
就在漆靠近下一个奴隶时,门口进来一个人,那人手中拿著一本书,身後跟著几名守卫──这人我认识,就是训练漆的李老板。
这下我来了兴致,我示意漆停下,打了个哈哈:哟,这不是李老板嘛!怎麽有空来这儿啊?
门口的人走近了几步,微微一躬身:索少爷啊,是我刚才听说这边有点小麻烦,所以过来看看。
麻烦?不麻烦啊!你们做的封印不错,验起货来方便极了!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还真是有胆,敢说我是麻烦。
呵呵,索少爷误会了,是守卫告诉我这边人手少,需要重新封印的货物多,所以我带人过来帮一下忙……男人谦恭的回答。
哦,既然你们带了这麽些人来,我也不客气了,刚才还担心,开封的货太多,给你们添麻烦呢!这样的话,我就继续了!──我将计就计,顺手又撕下一个奴隶的封印。
索少爷!城是索家的生意,我们也是为了生意好做,才费这些功夫,希望索少爷能体谅!话说的不软不硬,不卑不亢,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白,生意砸了,也是断了索家的财路,做为索家的人,自然不该砸自家的生意。
几句话也算将了我一军,搞得我很窝火,不远的索奇早看出了奥妙:喂,小枫,走啦,你身边有四十亿的东西,还看这些货色做什麽!真是的!
说著,自顾自的向门口走去。
我也笑纳了索奇抛过来的台阶,拉过漆,径直向门口走去,在与李老板擦肩而过的刹那,我悄悄的“称赞”了一句:不错,很有种啊!
李老板仍然笑容可掬的答道:谢谢索少爷抬爱,李某也恭喜少爷买了这麽好的随从!
随从?嘿嘿,你倒会说话!我冷笑了一下,离开了大棚。
六报复
惹了一肚子火,市场逛得索然无味,拉著漆早早的回到住。索奇得了新宝贝,压根没空理我,一回住便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再也不肯出来。
漆恐再激怒我,一进屋便缩在椅子里毫无动静,搞得我更加烦躁。
闷了一会儿,我看了一下漆:过来,到这边。
漆很不情愿的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
白天那个李老板,是你的训练师是不是?我问。
是。
你恨不恨他?
恨?有些吧。
哦?那给你个报复的机会,怎麽样?
报复?谁?
当然是李老板。
漆瞪大了眼睛:怎麽可能?他是城的人啊!
城的人,不过是我们家养的狗嘛,怎麽样?有没有兴趣,替我玩玩他?
漆沈默了一会儿:主人,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不是在试探我吧?
乌黑的瞳仁探究的看著我,生怕像白天那样惹来无妄之灾。
我被他的神情逗乐了,其实,我了解自己喜怒无常的脾气,但是没有办法,总是控制不住。
我揉了揉他乌黑的头发:想太多了,笨蛋,出什麽事儿,我顶著,你只管玩就好了。
好。漆还是有点将信将疑。我的脑子却飞快的转动起来。
漆,你在这儿等著,不许乱跑哦,我得出去买点东西。说著,我把门一带,匆匆往城最大的情趣用品店跑去。
入夜,城的性奴调教师李青急匆匆的往黄区寄存赶。
本来今晚不该他当班,但值班的人突然生病,正好顺延到了他,等他接到通知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
上帝保佑,千万不要出什麽岔子。李青心里咕哝著,脚下不敢有私毫的迟慢。
忽然,一个黑影在面前一晃,然後一股怪味袭上口鼻,刚想屏住呼吸,已是四肢无力,软倒在地。
我为漆戴上耳机,告诉他,工具我都已经放在右上角的第一个柜子里,到时候,需要做什麽,我都会在耳机里告诉他,他只要照做就可以了,当然,愿意自由发挥一下也没事,只要不出人命,怎麽都行。
交待完了,我又帮漆整了一下西装,嘱咐了些琐事,便带他一起出了门,来到58房间门前。
人,就在里面,我没有进去,因为就在紧邻的51房间,我可以将58房里发生的任何事尽收眼底──房里的8台摄像机会从各个方位向我报告房中的情景。
进入房中的漆已经发现了扔在床上的麻袋,他有些不安,微侧著头,仿佛在等我的指令,黑色的西装非常合身,衬出他结实挺拔的身材。
我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的视野,发出了第一道指令:漆,麻袋可以解开了。
也许是第一做这样的事吧,漆有些笨拙,他单膝跪在床沿上,将麻袋口上的绳结又是牙咬又是手扯的,才算弄开,然後揪住麻袋的两角,把里面的人给倒在床上。
床上的人还没有醒,身上穿著灰色的西装,也许是麻袋里太热吧,头发湿湿的贴在额前,手脚被紧紧的捆在後面,脸色有些苍白,由於昏睡,脸上的线条明显的柔和起来,不象白天那种软中带硬的样子,让人看著就火大。
我微微一笑:李青,敢跟我斗,一会就让你知道厉害!
正在我想发出下一道指令时,床上的人轻喝一声,手脚一挣,绳索应声而断,他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将床边的漆顺手一带,左手微微用力,一拧一压,漆便被压在床上。
说!这是哪儿!你是谁!男人将膝盖抵住漆的腰眼,喝问道。
漆闷哼一声,将头艰难的扭过来,面对著李青:李老板,是我!
李青微微一楞:怎麽是你?你想做什麽?说著,他放松了手劲,让漆转过身子。
漆没说话,只是看著李青。
李青的眼睛迅速的扫视了一下屋子,也许是我的错觉,他的目光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重新盯住漆:原来是这样啊,呵呵,看来,今天是逃不掉了。
他手下一松,放开漆,後退几步,站在屋中央,微微抬头,好像看著漆又好像看著摄像头一样:说吧,你想做什麽?
漆没说话,稍停了一下,走到我告诉他的柜子旁,将里面的手提包拿出来,拉开拉链,扔在了李青的脚下。
我看到李青的脸色稍微一变,也许,是被包中奇形怪状的器具吓了一跳吧,我也轻轻走到门边──只要他敢跑,我绝对要把他捉回来,我今晚吃定他了。
正在我暗暗发狠之际,李青笑了。
我竟看得有些发呆──这个今天搞得我很窝火的家夥,笑起来,竟然这麽美!──玩世不恭里带著一丝无所畏惧,那是纯粹的男人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妩媚与诱惑,只是了解於胸的从容淡定,似乎向你挑战,但让你只想投降;似乎要彻底融化你,但让你无所适从。
漆也呆住了,我想,他也从来没见过李青这样的笑容吧。
正在我俩都发楞的时候,李青说话了:怎麽?还不动手?
漆还是犹豫不决,从刚才的身手看,漆绝对不是李青的对手,而我,也确实不适合直接出面,我派漆出面,也只是搞得大家心照不宣,让他吃个暗亏,如果我直接出面了,李青真的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讨不了多少好去,毕竟,李青是城的工作人员,不是这儿的奴隶。
就在我举棋不定时,漆做了一件让我惊讶的事。
他慢慢走回床前,坐下,悠闲的将两腿架在一起,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脱衣服,还要我动手吗?
我这是真的被吓到了。现在的漆是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是个百分之百的主人,他的气势,已经完全操控了全场,这一点,从李青被冻在脸上的笑容完全可以证实。
从看到漆到现在,他一直给我的印象是顺从而胆小的,即使那不明不白的逃跑事件,也让我觉得他是个很容易降服的人,而现在的漆,是我完全想不到的一个人。
李青到底见多识广,很快从漆的转变中反应过来,他很顺从的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仔细折好,放在地上,动作很慢,与其说是被命令,不如说是主动的在诱惑什麽。
在隔壁的我也很快平静下来,重新坐回大屏幕前:看来,这搞到的小东西,还真是不简单呢!
七漆的手段
扣子一粒一粒解开,苍白的肌肤一寸寸展现在我和漆的面前,精致的锁骨,宽阔的胸肌,暗红的突起,结实的腹部,我的呼吸有一点点急促──虽然城索家一直从事奴隶生意,但我很少见过这样的场面,即使是过去的小P,我仅止於实在怒了,随手捞到什麽东西打他几下,但逼著人脱衣服这事儿,我还真没做过,何况,面对的,是这样的身体,这样的神情。
从现在的镜头看,漆是背著我的,画面很清晰,都可以看到香烟的雾气,一缕缕飘散开来。
我切换了镜头,看到漆的脸上仍然没有什麽表情,很平淡的看著李青。
李青解开腰带,拉开西裤的拉链,露出白色的内裤,手下没有丝毫的犹豫,折起西裤放好,正在他打算把内裤也脱下来时,漆摆了一下手,示意他停下来。
李青了解的笑笑,很随意的站在那儿。
漆将手中的烟捻灭,走近李青,仔细的打量著他,然後拉起李青的左手,将他的手按在内裤里隆起的部分上:让这儿兴奋一下,我不想看到它没精打彩的样子。
李青低下头,左手很灵活的在自己的下身上揉捏著,不消一会儿,内裤便支起了高高的帐篷──好了,脱吧。漆命令到。
李青稍一弓身,已经勃起到最大的分身便从内裤中弹跳出来,就在李青单腿著地要将内裤褪下时,漆抬脚踢在李青的腿弯上,毫无防备的李青一下歪倒在地,漆没有给他丝毫的喘息机会,单膝压住李青,腾出手从提包里拿出一副皮铐,将李青的双手结实的束缚在身後。
从地上拉起李青,将他按在房间的一把椅子上,双腿分开捆扎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漆从提包里拿出一把剃刀,他一边用剃刀的刀刃轻拍著李青的脸,一边轻轻揪著李青下身上浓密的毛发说:李老板,这些东西,实在太碍眼,帮你清理一下,没意见吧?
李青平静了一下呼吸,不紧不慢的说: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做,我让你玩,是看在你主人的面子上,但就算是你的主人,也没有权利对城的工作人员做这件事。
漆和我同时被他嚣张的语气激怒了,我立刻通过耳机告诉漆:做吧,没事。
漆轻拍了一下李青的脸:你好像,还不太清楚状况啊!那个地方,你自己不脱衣服,有谁知道?还是说,你怕什麽人看见?说完,二话没说,将手中的泡沫剂喷了上去。
李青认命的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别的话。
漆做这件事比他解麻袋实在是利索多了,没有几下,李青的下身已经光洁无比,只有从刚才就一直兴奋著的分身,直直的挺立著。
漆做完了这件事,转身翻箱倒柜的开始找东西,我用耳机问了他好几,他也没有回答我──我几乎要把情趣店的东西全搬来了啊,还能缺什麽呢?
找了一会儿,翻出一盒8支装的彩色水笔,他拿著水笔来到李青面前:李老板,我从小喜欢做人体彩绘,虽然这会儿材料也不行,时机也一般,不过李老板的身体,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画布,所以,我还是打算试一下,而且,这种水笔是特制的,一个月之内,用什麽也洗不掉的,也算是李老板你教导我这麽久,我的一份小小谢礼……
一个月?李青脸色有点变,城地赤道附近,长年温度在三十多度,除非正式场合或特殊工作要求,人们一般都是短打扮,如果身上被画上不堪入目的图画,让他平常怎麽出门?
李青正想著办法怎麽阻止漆,只见漆将四十八支彩笔全部倒在地上:唉,怎麽办好,笔架都没有,真是影响情绪呢!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的抚过李青的後穴。
漆不给李青说话的机会,站起身,从手提包里拿出很长的一段软管,转身钻进洗手间,将软管接在水龙头上,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捏著软管回到了客厅:好了,先清洁一下。
说著,手一松,水顺著软管激射而出,漆一手拿著软管,一手很仔细的搓弄著李青的全身,到了下身,还特意将包皮翻开,将里面好好冲洗了一番,最後,软管停在李青的後穴不动了。
冷水的冲击和恶意的抚弄让李青很难受,更可怕的是,他已经猜到了漆下一步的动作──那是他曾经在漆身上做过的事情,其中的痛苦,就算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看奴隶们的反应,他也能想象得出。
心中的恐惧让李青很想出声求饶,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一关是逃不过去的,今天晚上,他再怎麽求饶都没用,发生的,一定会发生,而真正可怕的是幕後指使漆的那个人,如果今晚不让他消消气,以後的日子,自己是绝对不会好过的。想到这儿,李青停止了无谓的挣扎,绷紧身体,等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八男人还可以这样玩
软管的水流并没有被扼止,急速的冲击著李青的後穴,漆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一把硬硬的毛刷,发狠的刷来刷去,李青勉强压抑著自己的声音,作为调教师,实在不想在自己的奴隶面前,发出太丢脸的声音。
这样冲刷了两三分锺,後穴被刷得红肿起来,只听漆轻笑一声,将喷著水的软管插了下去。
饶是李青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也抵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啊──”的一声痛叫起来。
漆狠狠掐了一下李青的分身:别吵!
软管执拗的入著,带著冰冷的水流,直窜入身体。
李青咬牙忍耐著,浑身打著冷颤,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冷汗从脸上淌了下来。
漆用力按住软管,故意将水流一会截断一会放开,这样间歇性的刺激让李青更加难以把持,他的身体随著水流的时断时续弹跳著,浓密的眉毛拧成结,红色的嘴唇已渗出血丝。
没有几分锺,李青已腹胀如鼓,只见漆附在李青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转身进入浴室。
等他再出来时,手里拎了一个淋浴喷头。
漆将喷头较细的接口拧了下来,然後不由分说的把其中一个套在李青的分身上。
由於分身太粗,接口太细,漆费了很大劲,才将它按好,这时的李青已经痛得全身乱颤,手脚发狂的挣扎著,以至於椅子差点翻过去。
漆装好喷头後,俯身抓住李青的下巴:李老板,不用这麽兴奋嘛!时间还长著呢!再说,你不是教我们要松紧适度吗?现在我要看看,做师傅的是怎样松紧适度的!
一边说著,一手拉出软管,一手将另一只肛塞塞了进去:怎麽样,看看你能撑多久!
疼痛让李青丧失了理智,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想挣断束缚,但漆接受了一开始的教训,将他捆在椅子上的绳子,用了一种韧性特别好的牛皮绳,越挣扎,扣得越紧,绳子的勒进肉里。
李青恨恨的看著在身下忙活的漆,嘶声道:漆,不要落在我手里,我绝不会放过你!
漆压根没有理会李青的话,将李青清理干净,抬起身,依然平淡的说:哦?我本来还打算从椅子上解开你,现在看来,这是个危险的想法,那麽,还是算了。
说著,他把两只相邻的桌子拉开一段距离,将李青连人带椅放在了两张桌子中间,漆调整了一下李青的坐姿,让带著喷头的分身从椅子边上露出来,再在悬空的椅子下面接了一个小盆,然後自己捏了鼻子躲在一边:李老板,请随意哦,总是憋著,对身体可不好!
在51室作壁上观的我早已惊得目瞪口呆──男人还可以这样玩啊!第一见识啊!看著自己身下已经支起的小账篷,不知如何是好。
九.漆的往事
我把三个镜头对准李青,一个对准他的脸,一个对准他的下身,一个将他的正面全部收入镜头,我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三分锺了,李青的嘴唇开始发紫,紧闭著眼睛,浑身汗涔涔的,像刚从河里捞上来一样。
分身虽然勃起著,但因为喷头太重的原因,被压得折下来,很淫荡的在胯下垂著。
漆一直皱眉坐在角落里,看著高高的桌子上正强自忍耐的人。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五分锺了,我看到,喷头开始滴水,随著李青压抑的哼声,喷头的水流越来越大,真得像极了浴室中的淋浴器,细碎的水声敲击著身下的小瓷盆,把李青羞得满脸通红──但那红晕并非主要因为羞耻,更多的是痛苦──从对准李青下身的摄像头可以看到,肛塞已经一点点被推挤出来,菊穴也一点点扩大,由原来的暗红色变成薄薄的粉红。
喷头的水流再度变小,後穴的椭圆形肛塞已经推出了一半,正卡在最大半径的地方,此时的李青脸憋的通红,身体在束缚中挣扎著,正在他全力以赴要解放自己时,不知何时,漆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漆什麽也没说,只是用硬毛刷将出来一半的肛塞重新缓缓按回了李青的身体──不行哦!此路不通!前面,不是有专门的出口吗?还帮你装了那麽豪华的装置!怎麽可以浪费呢?
我在另一间屋都看得出了一身冷汗,那个样子被塞回去,换我的话,肯定疯了。
李青闭上眼,装作什麽都没听见,但肚子里的凉水在疯狂的叫嚣著,逼著他再进行努力。
再努力的结果仍然在推出到一半时被阻止,硕大的塞子再被按进菊穴,李青浑身颤抖著,前端的喷头又再喷出一些水滴──喏,这样就对了,要听话哦!──漆没有任何要放过他的意思。
这样反复了七八,李青终於支持不住,彻底昏了过去,漆将李青连带椅子搬进了厕所,不一会儿,我听到李青凄厉的叫声,然後是抽水马桶的声音──因为我没有在厕所装摄像头,所以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麽事情──当我再看到他俩时,李青仍然被捆在椅子上,分身仍然直立著,上面还是套著那只喷头。虽然李青浑身是水,但腹部已经恢复了平坦。
李青的头无力的歪向一边,闭著眼睛,看不出是不是还清醒著,漆拿出毛巾,将他的身体仔细擦干,然後轻拍了一下李青的脸:喂,我要开始画画了,你可要好好配合我哦!
李青并没有搭理漆,漆也没有难为李青,他只是将散落在地上的水笔一支一支捡起来,然後一支一支的插进李青的後穴。
经过了刚才的一番“扩张”,四十八支水笔进入的一点都不费事儿,不一会儿,李青的下身便绽放了一朵五彩的“”。
这时的李青已经感觉到了疼痛,可以看到他的後穴在努力的收缩著,他用力伸长脖子,想看看漆到底在他身下做了什麽手脚,但还是看不到,只能嘶声问道:你,到底在干什麽?快住手啊!
我要开始画画了,你不要打扰我。
说著,漆抽出一支黑色的水笔,用手仔细的摩挲著李青的身体:该画些什麽呢?有了,画这个吧!
说著,从李青的脚腕开始,画了两道长长的黑线,黑线经过小腿、大腿内侧,一直延伸到李青顶著喷头挺立著的分身下面:这,是一条路啊,从那个网吧,一直通到大学里的路,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呵呵,我也不会来这儿呢!
你看,这间,就是那间网吧,它有红色的屋顶,白色的围墙,黄色的窗户──一边说著,李青一边将黑色水笔插回到“笔筒”,然後将里面的红色和黄色水笔拔了出来──这条街,有很多家网吧呢!只不过这家可以通宵,其他那几家,收费也高,老板态度又不好!当然啦,这家网吧离学校是远了些!──说著,李青又将红黄水笔插回原,抽出黑色、褐色和绿色的水笔:一边很仔细的在李青腿上画著,一边讲:路边还有很多杨树,到了春天,杨树上就会掉下很多毛毛虫……
李青呆呆的听著,他以为,漆肯定会在自己身上画些淫秽的东西,没想到,画的竟然是他学校外的道路!
漆画得很认真,也很仔细,甚至道路上的斑马线,他都一点一点描上,一直画到分身旁,漆停下了,他沈吟了一下,什麽都没做,然後绕过分身,将笔迹延伸到会阴。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校门了,很壮观哦,上面有我们校长的题字!说著,抽出粉红色的水笔和土黄色的水笔,在会阴画了一个长方形,在上面端端正正的写上了“我的大学”四个字。
──呵呵,看来,是回不去了啊!漆的目光黯淡下来,声音也变得极细,极轻。
漆呆呆的看著那个土黄色的长方形,用手轻轻的摩挲著,目光变得温柔如水。
李青吃惊的看著他:刚刚这个凌虐自己的恶魔般的人物,此刻却恬静得如一只小猫,忧郁得令人心痛!他不知道自己是遇到了一个第一流的演员,还是遇到了一个心中悲苦的少年,长久以来所遭遇、目睹的背叛、欺诈,让他无法轻易的相信面前这个黯然神伤的男孩,他只能淡定的看著他,等待他真正的暴露出面目。
水笔继续上行,穿过大门,漆抽出绿色和红色的的水笔:一进校门,就是坛了,那里不光有月季啊,牡丹啊,还有玉兰、樱,甚至还有腊梅,她最喜欢的还是玉兰,虽然期那麽短,但每个期,我都会陪她去看,我们甚至在下了晚自习,去偷偷的摘两朵……
漆的目光已经完全脱离了这个房间,遂而悠远,里面有的喜悦。
李青被那样的漆吸引住了,他很想让一切就这样继续下去,就这样静静的,让那个少年的美梦一直延续。
但他知道不行,现实有时就这麽残酷,连做梦的权利都不会给你!──因为只有李青知道,这个房间里发生的所有事,都有一个人在看著,而这个人的力量,可以粉碎掉梦与生命。
就在我冷笑著观赏面前这一幕时,李青做了一件令我吃惊的事情──
虽然他的双腿一直被紧紧捆在椅子扶手上,但他还是倾尽全力,用腿踢了一下两眼发直的漆!
那种程度的“踢”根本不会疼,但我明显的看到漆的目光冷峻起来:怎麽?你很寂寞?
李青的眼中恢复了刚才玩世不恭的神态,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喂,发春呐!
漆的目光冷到了极点,他没有作声,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包大张的封印贴──也就是贩卖奴隶时用於封印铃口的胶贴,只不过,漆拿出的是整张的,而且是翠绿色。
漆低下头,将喷头从李青身上拔下来,用一只手捉住已经开始软缩的分身,发泄似的上下套弄著:你在挑逗我吗?你会付出代价,我恨你们所有人,恨这座城,我绝不会放过任何……──啊!
漆的愤怒随著他的声音在提高,就在他忘情的发泄著自己的愤怒时,耳朵被李青狠狠咬了一口!
透明的耳垂上出现红色的齿痕,他一拳击出,李青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登出昏了过去。
等他再度醒来时,漆已经没有那麽冲动,只是李青发现,自己的分身不光直直的挺立著,上面还整个的包上了大张的封印贴,成了一根翠绿色的“棍子”!
漆拔弄著被紧紧包著的分身:李老板,这东西你很熟悉吧,我可是刚刚看过说明书,这种封印贴,可是很粘的哦,如果直接撕下来的话,估计你这儿可就不能用了!何况,我给你包了三层!不过,别怕,说明书上讲还有个办法,就是每天在摄氏3─5度的冰水里泡上一个小时,连续泡上半月後会自动脱落,所以,不必太担心啦!而且,还有个优点!就是你跟女人上床时,不用带套子了!我可是帮你把出口预留了哦!
说著,漆将手指探进那个绿纸筒,刮了刮分身的前端:要不要留?不需要的话,我现在把这儿捏死,就可以了!
李青投降般的点了点头:留著吧,别捏死了。
漆晃了晃手中的红绳:李老板,虽然你不太爱听,我对过去,可还是很怀念呢!在我们校门前,就有这麽一棵大树!说著,拧了拧包著封印贴的分身,而且树下,有个姓王的小贩,他常在那儿卖两种水果,你猜猜,是什麽?
一边眉飞色舞的说著,一边用手中的红绳将李青身下的两个小球捆扎得紧紧的。
李青说:猜不著,你说答案吧。
不行,要认真一些,我给你点提示:首先呢,是圆的,其呢,是这两种色的!说著,他从李青的後穴中拔出桔色和紫色的两只笔。
桔子和葡萄。李青回答。
哈!蛮聪明的嘛!漆一改刚才的忧郁落寞,变成了一只快乐的小鸟,他蹲下身,一手按著李青的下身,一手开始往小球上涂色,李青的脸色由白转红,细汗又一渗了出来。
十.索英的惩戒
屋内春光无限,没有人会注意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大开的房门前,紫色的长发水一般流散在背後胸前,目光空洞而冷漠:你们是谁?在做什麽?
时间停滞了,漆和李青同时望向门口,隔壁的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大哥!怎麽可能!我明明锁了门的!
索英没容漆他们答话,目光扫了一下整个屋子,脸色一沈:给我呆在这儿,不许动!然後“砰”地带上了门。
明摆著嘛,这时候不跑什麽时候跑!我返身拉开屋门,走廊尽头就是索奇的住,在那儿,大哥就抓不到我把柄了!
没跑几步,一股大力扯住了我的衣领,虽然我拼命挣扎,但还是被拖倒在地,索英一脚踢开房门,将我扔回51室。
他将门反锁住,拿起桌上的小麦克风,对著58房说:给李青穿上衣服,你们两个全都给我呆在房间里,谁都不许走!
我从地板上爬起来,偷眼看看大哥,他脸色铁青,目光冰冷,由於刚才的动作,长发有些凌乱:索枫,你想干什麽?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心里一阵懊悔:怎麽这麽不小心!他是怎麽打开那门的?
索英看我不回答,走到我面前:索枫,不要以为老爸宠你,就这麽胡作非为,李青若是个好欺负的还好,如果是个硬茬,你以为你过得了这一关吗?
对不起大哥,我错了。撞在大哥手里,不服软是不行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那,跟我来。大哥拉起我的手,一起来到58房间。
李青此时已穿好了衣服,屋里也恢复了原状,两人静静的立在桌旁。
大哥径直走到漆面前:你叫什麽?
我叫漆,索先生。
很好,今晚你跟这位李老板回去,听他的置,2小时後,再回到这儿来,听明白了吗?
一句话,让漆瞪大眼睛望向门边的我,虽然他什麽都没说,但其中的惊讶、恐惧与怨怼都展露无疑──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我不知道怎麽办好,真希望索奇能在身边,他一定有办法阻止大哥的!
我看向李青,他仍然挂著平淡而谦和的笑容,仿佛正在发生的事根本与他无关。
大哥又安慰了李青几句,替我向李青表达了歉意,鼓励他继续为城效力,然後从身边掏出一叠钱塞在他手中:回去好好养伤,我会通知你的上司,帮你请5天假,因为一周後的极品区拍卖会,还需要你来主持,所以没法让你休息更多的时间,好了,你现在可以带著漆离开了。
是,索先生。李青答应一声,向门口走去。
漆垂头站在原地只是不动,索英看了他一眼:怎麽,还有事?
我忍不住了,冲到大哥面前:大哥!不要让李青带走漆!是我让他这麽做的,不关他的事啊!
那你的意思是?索英盯住我。
我索性单手将漆揽在怀里:大哥,漆是我的,谁也不能碰他!
哦?就因为他是你的,所以你犯的错,如果你自己不能承担,就得他去替你承担,索枫,你还不明白吗?!索英的目光锐利起来。
我可以承担!大哥!──我笃定李青不敢把我怎麽样,但如果让他带走了漆,後果则不堪设想。
说话口气蛮大嘛!不过发飙也得有个限度,城有城的规矩!来人!把李老板和这个奴隶送回住!
随著索英的声音,门口出现了四个膀大腰圆的侍卫,索英从旁把我制住,侍卫将漆押了出去。
我从索英的手中挣了几下,没有作用,只能看著漆哀怨的眼光消失在门外。
十一夜的营救
直到脚步声消失,索英才放松了对我的钳制,我甩开他的手,一下冲到门口。
站住!大哥威严的喝止我。
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是,我懂城的规矩,人,你已经带走了,还想怎样?
小枫,大哥的声音缓和下来,你现在不当家,不知道其中的凶险,城,就像一艘随时会沈没的小船,那些手里拿著金玫瑰的人,才是真正掌握城命运的人。即使是这些不起眼的工作人员,他们背後有什麽样的背景,依附著什麽样的势力,我们也无法完全了解,这也是城要求绝对尊重工作人员的原因……
大哥,你不要危言耸听!我们索家除了城,还有其他的生意,在其他的国家,也有正派的买卖和地位,就算是城倒了,那又怎样?你说持有金玫瑰,我们索家也是掌握城命运的人,我不是无故找李青的茬,是他得罪我在先,难道工作人员就可以随便欺负主子了吗?
小枫,我知道这是由於你的怒气,但是大哥是知道你的!你可以肯定,刚才我所看到的场景,真的是你的怒气吗?
我楞在当地,是啊,虽然那一提包用具是我买来的,主意是我出的,人是我抓的,但从我离开58室的时候,就已经脱离了我的控制!那已经是漆的怒气,针对李青,更多的是针对城──
“你会负出代价,我恨你们所有人,恨这座城,我绝不会放过任何……”──那被李青打断的漆的话──那,是漆的怒气与憎恨,而他针对的目标里,也有我。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麽让李青带走漆了吗?那,不是你该承担的!索英轻拍著我的肩。
心中不知道是怎样的滋味,那个人,他从心里恨著我,恨著我们索家,恨著城,但为什麽,我没有生气的感觉?此刻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怒意,只有急切!把他找回来!──虽然我让他忘记过去,我以为忘记就可以消弥仇恨,但忘记,真得那麽简单吗?
我平静了一下心绪,大哥仿佛也注意到了我的转变:好了小枫,你一直在外读书,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也没什麽,记著以後不要这样意气用事了,爸让我通知你,明天晚上苏菲公主要启程回国,我们要办一个小型的送行Party,别忘了一定要去。说著,带上门离开了。
屋里空荡荡的,没有索奇的笑闹,没有漆的细语,还真是冷清啊。
我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烟盒,里面,少了一支,我静静的回忆著刚才看到的一切,将烟盒凑到鼻子上,呵呵,有漆的味道呢!
就在那一刻,我隐隐有种感觉,我,想知道他更多──
虽然仅仅接触两天,但每一时每一刻,那个男孩都向我展示著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那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索奇没法带给我,城没法带给我,他的世界,是我所不了解却又非常想知道的,也许是这种原因,让我从绝对的主人变成了一个无关的看客,明明带著耳机,我却无法操控他的任何行为,明明有极大的权力,却无法让他按我的意志行动,他不像小P,他没有对抗什麽,所以我也无从树立我的权威,他的行为似乎都是有原因的,仔细想来,却都似是而非,而我,就是那个想探究他的原因的人!──我想知道更多,关於漆……
想到这儿,我把烟盒一扔,拉开门向索奇的房间冲去。
门锁著,不过难不倒我,因为索奇给过我房门的钥匙。
我故意没有敲门,想顺便看看他和新买的小奴隶进行到哪一步了,不过令我大失所望的是,屋里的两个人并没有大演床戏,而是衣衫整齐的坐在沙发上说话!
我不由分说的拉起索奇:快!漆被李青带走了!跟我去把他弄回来!
什麽?被谁带走了?
李青。
李青是谁啊?
就是那个李老板。
不是吧,你打不过他?还是他比你後台硬?
好了好了,反正是十万火急,跟我走就对了!我们俩拉拉扯扯的已经走到门外,索奇回头看看屋里的奴隶:小文,自己找点吃的,我出去办点事儿,你等我一下。
然後门也没关,就被我拖到了走廊里。
我们从门口侍卫的口中打听到了李青的宿舍,一路狂奔,飞速向宿舍区跑去。
十二豪宅骤变
性奴调教师是城地位最高的工作人员,其中最优秀的人,享受著相当於银玫瑰的会员待遇,而李青就是其中的一位,他主持一场极品区拍卖会的底薪就是一亿贝尼,另加成交价总额的千分之一的提成。
所以虽说称为“宿舍”,其实算是一座豪宅,只不过,现在的豪宅有些不对头──
房门大开著,屋里黑洞洞的,我和索奇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从兜里掏出了枪。
我们轻手轻脚的摸进屋里,等眼睛稍稍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开始摸索开关,正试探著往前走,我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这时,索奇也“啪搭”的一下打开了开关,屋内一片雪亮,这时我们才看清,屋里一片狼藉,到是打斗後留下的痕迹,而我脚下躺著的,正是李青!
李青身上有明显的淤青,是打斗後留下的痕迹,可以看出,他拼命搏斗过,绳索将他的手脚紧紧的捆缚著,裤子被褪到腿弯,落出他被漆缠成翠绿色的阴茎,纸筒的尽头已经被按死,上面贴了一张纸条:我会在苏菲Party中出现,看你能不能找到我!
後面没有署名,不知道这里的“我”是指的谁。
我和索奇七手八脚的将李青解开,把他扶上床,又用湿毛巾将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这时,李青醒了过来。
他看到我们两个,先是一楞,随後苦笑了一下:这是怎麽啦,怎麽总有人找我麻烦?两位少爷,需要我做什麽?
索奇从路上了解了事情的大概,明白李青的戒心,便挡在我和李青中间说:李老板,我们两个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你不用担心,现在漆在哪儿,你能告诉我们吗?
呵呵,我也不知道。
那,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一下可以吗?
恩。刚才我、漆和四名侍卫一起回到我家,侍卫将我们送进来後,便离开了。我因为身上太难受,便想去洗个澡然後睡觉……
嘿嘿,没那麽简单吧?我冷笑。
李青知道我的所指,委屈的说:索少爷,你多虑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漆是你的人,我怎麽会这麽不识趣!
哼,你李老板可是这儿的金牌调教师,我哥都让著你,动我索枫的一个人算什麽!──我还在为刚才的事窝火。
你少说两句!索奇狠狠瞪了我一眼:现在是找人要紧!李老板,你继续。
恩,我正在浴室,听到外面漆大声喝问:你们是什麽人,想干什麽!我也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急忙穿回衣服回到大厅,这时看到五个蒙著脸的人,正在厅里跟漆撕扯。
我问他们想干什麽,他们不回答,然後我们就打了起来,但是他们人太多了,而且在打斗中,有人关上了灯,我更看不清是怎麽回事儿,再後来有人用手刀砍了一下我的後颈,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李青把事情经过讲完,索奇拿出纸条给他看了一下:你知道这个纸条上的“我”,是指谁吗?
不知道,按字面意思,应该是指绑走漆的人。
你印象中那些人有什麽特征吗?
个子都差不多高,在一米八左右,其中有个稍矮些的,大概176公分的一个,像是领头的,声音很好听,特有磁性那种,他一直没有冲过来,但是一直在给另四个人发命令,关灯的人,也是他。
再听到他的声音,你能分出来吗?索奇问。
可以,这麽好听的声音,我确实第一听到,印象很。
好,明天晚上你跟我们一起过去,只要听到那个声音,立刻告诉我和小枫。
是,索少爷。
再就是,小枫,李青,这件事先不要跟大哥他们讲,我感觉事情不是这麽简单。
是的,少爷,看这样子,既不像要钱也不是单纯的绑人,看著更像一个圈套,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麽,所以不好防范啊!李青皱眉道。
恩,最好的解决办法,当然是现在就去把人找出来,总比被他们牵著鼻子走要好得多!索奇说著,拉起我向门口走去:李老板,我跟小枫出去查一下,要不要喊几个人来保护你?
多谢少爷了,他们应该不会回来了!李青微笑道。
好,自己小心。
走出门,索奇一直低头不语。
我看他一脸严肃,也心情沈重起来:索奇,如果不好办的话,告诉大哥也无妨。
不行,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漆的小命恐怕保不住了。索奇认真的样子让人觉得蛮可怕的。
大哥不是个什麽事都挂在脸上的人,我相信他可以私下解决的!
小枫,你没想过吗?他们为什麽绑架漆而不是李青?
啊,对啊,事情发生在李青的宅子里,怎麽会绑漆呢?我也感觉到了不对头。
对,问题就出在这儿,按你讲的,大哥撞破你的事,是出於偶然,大哥让李青带走漆,也是出於偶然,也就是说,漆去李青那儿,除了大哥和李青还有四个侍从知道,没有别人了。如果事情是简单的绑人要钱还好说,但还有那麽张纸条,明晚是私人晚宴,宾客和服务人员都是有数的,他敢这麽大胆,说明他有把握,而且非常了解底细,说明他图谋不在小事,所以,刚才知道消息的几个人,我宁可先把他们隔离在消息之外,明白吗?索奇仔细的叮嘱我。
好,听你的。我需要做些什麽?索奇的话我一直都很听的。
做什麽?呵呵,作好心理准备吧,说不定,你的新宝贝这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啊!索奇干笑了两声。
不行!我一定得救他!你不要跟我讲这种话!我急了。
唉,笨蛋,就是你这麽在乎他,才给他引祸上身啊!索奇拍了拍我的肩:好了,不说这个了,找人要紧!
十二苏菲的送别Party
苏菲公主的父亲法斯特五世是父亲的老朋友,也是城的创始人之一,他们家与我们家也算是世交,只不过苏菲一向是个居简出的人,在这个圈子里,名气并不是特别大,但知道内情的人都了解,老法斯特最中意的继承人就是这个小女儿,了解苏菲的人也明白,苏菲绝对是个铁腕级的人物,所以,每年苏菲在城期间,父亲都会为她举行专门的交际Party而出席的人员也都是经过父亲精心筛选的。
我这是第一参加为苏菲举行的Party,对漆的担心让我心神不定,而索奇和李青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李青因为还不够进入宴会的级别,所以我们把他化妆成了索奇的随从,垂首跟在索奇和我身後,静听著身边的声音。
晚上7点,苏菲盛装前来,雍容而高贵,身後跟了四位女侍,皆明照人,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身世也应非常显赫。
父亲的简短致词後,舞会开始,大家各自寻找自己的舞伴,有的在舞池翩翩起舞,有的彼此低声交谈,索英则一改往日的严肃古板,嘴角带著淡淡的笑容,与苏菲窃窃私语,没有一会儿,两人一起步入舞池中央。
李青那边仍然没有消息,我和索奇决定分开接触每一位宾客及他们带来的随从。
我端著酒微笑著接近每一位宾客,或倾听他们的高论,或仔细的察言观色,正在我为毫无线索而苦恼的时刻,却听到索奇肆无忌惮的笑声,回头看去,他正与苏菲的一位侍女聊得开心,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唉,到底不是自己丢了东西,还是没放在心上啊!
正想著,一个人从索奇与侍女旁边走过,从身形到姿态都让人倍感熟悉──漆!
我压抑住口中的呼喊,我怕一喊出声,就会有不知来自何的伤害永远的夺走他!我紧走几步,经过索奇时轻轻拉了一下他,用眼色告诉他发现了踪迹,便转身继续追了过去。
那人时走时停,在舞池昏暗的灯光中前行,我一边左右躲闪著跳舞的人们,一边紧盯著那个背影:不能喊,也许有人在暗监视著他,也许他正受到威胁!我得赶快把他救回来!
前面的人灵活的穿过舞池,向洗手间方向走去,我不敢怠慢,赶紧追过去。
通向洗手间的路是一条僻静的走廊,当我好不容易冲出舞池时,只见那人的身影已经晃到走廊的尽头。
我由走改成了跑,前面的人也加快了脚步:不要跑啊,漆!我是索枫啊!你在怕什麽!──我的心在呼喊,但我不敢就这样喊住前面的人,因为我害怕在这长廊的某个角落,有凶残的杀手!
再过一个转角,就是洗手间了,也许他进了洗手间,我就可以追到他了!想著,我迅速转了弯──洗手间的门大开著,里面一共有三个小间,其中有两个是敞著的,一个拴著门,上面显示“有人”。
我沈住气,将洗手间的门反锁住,四下看了看,确证除了这个小门後面,没有摄像头或别的机关,我轻敲著门:出来吧,没事了,我是索枫,别怕!
里面有东西碰撞的声音,我紧张起来:没事吧?快说话,要不我进去了!
里面的声音更大了,有水箱盖掉在地上的声音,巨响让我再也沈不住气了,我抬脚踢开洗手间的小门,里面的情景把我吓呆了──
只见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年双手紧捆在水管上,嘴里塞著大号的口球,眼上蒙著黑色的眼罩,胸前遍布著欢爱後的青紫,勃起的分身上紧紧的扣著贞操带,而大腿与小腿捆在一起,大张著腿整个坐在水箱里!栗色的头发因为身上的汗水紧贴在额头──
这不是苏菲的栗发男孩嘛!怎麽会这样子被捆在洗手间里!
我楞楞的看著这一切,也许是我踢开门的声音惊到了他,他正发狂的在束缚中挣扎!
情势容不得我细想,我俯下身,想将他从水管上解下来,就在我的手刚刚碰到绳子时,洗手间的大门被撞开了──先是索奇和李青,然後是苏菲、索英和父亲还有一堆宾客一下子冲了进来!
天啊,这是怎麽回事儿!他们怎麽会到这儿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麽,苏菲已经推开众人来到我面前:索枫!你给我解释清楚!
苏菲一边解下自己的小披肩盖住栗发男孩,一边愤怒的看著我,她的四名女侍挤进洗手间,七手八脚的想将男孩解下来。
索英已经看明了情况,命令侍卫将各位宾客全都送回大厅,然後将苏菲扶到走廊。
十四百口莫辨
屋里的气氛很沈闷,栗发男孩已经被扶回苏菲的房间,而我、父亲、苏菲、大哥、二哥都很严肃的坐在屋里。
小枫,到底是怎麽回事儿?你跟大家说一下。
事情是这样的,我刚才在舞会上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很像我大学的一个同学,所以我就跟过去看看是不是我同学,他当时正打算去洗手间,因为我不能确定,所以也没有喊他,只是尾随他去了洗手间,没想到一进去,就发现里面是这样的一幅情景,苏菲公主,你相信我,这事儿确实不是我做的!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了。──我可不敢说出找漆的事儿,那样就不得不解释漆为什麽失踪,自然也要牵扯出我虐待李青的事,如果那样的话,不光父亲不会饶过我,在城,也算是丑闻一件。
索枫,如果事情只是这样的话,你为什麽要把大门反锁住?苏菲皱眉问道。
我追进去的时候,那个小间里是有人的,我以为是我的那个同学,为了不让人打扰,我就把门锁上了,也是为了避免自己万一认错人的尴尬吧。──虽然解释有些牵强,但也大体说得过去。
正在我解释的时候,苏菲的一个侍女推门走了进来,她附在苏菲耳边说了几句,苏菲厌恶的皱了皱眉,等那侍女离开,苏菲不紧不慢的抬头望定我:索枫,你说你是为了找同学所以进入洗手间,那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为什麽威廉身上的器具全是属於你的东西?据我的侍女调查,这些东西,可都是索少爷你从城那家最大的情趣店里购买的!
父亲和大哥的目光刷地望定我,令我不寒而栗,我不假思索的反驳:公主,你有什麽证据证明那东西是我的?──这方面我可以肯定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当时可是化了妆才去的,而且也没有遇到什麽熟人。
哼,还狡辩,你看看这个用来付款的账号是谁的?苏菲脸色铁青:还是说,除了你,还有别的人可以随意使用这个号码?
该死,我竟忘了付款账号的事情!不过,那一袋子东西此刻不应该好好的放在我房间里吗?怎麽会跑到威廉身上?──我瞪大了眼睛,到刚才为止,虽然我觉得有点不对头,但还没有确证的事实证明我做了这件事,但现在的情形几乎可以说是人赃并获了!
就在我思前想後的时候,索奇开口了:公主,冒昧问一下,威廉是从什麽时候不见的?
我离开房间来参加宴会时,他还在,因为他不合适来参加宴会,所以我让他呆在房间等我。苏菲想了一下道。
公主,我有个建议,虽然现在威廉先生身体不适,但可否请他讲一下当时的情况,他是怎麽从您的房间到了洗手间?索奇提议。
不可以,威廉现在情绪十分不稳定,我不想再让他提起伤心事。苏菲断然拒绝。
那公主,这样的话,仅从时间上推定,我认为小枫不可能做出这件事,因为从我在酒会最後一看到他到出事,只有短短十五分锺的时间,我们刚才也看到了洗手间里的情况,在十来分锺内做出那样的事,好象有点难度哦!索奇开始反击。
哼!果真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是兄弟,自然替他说话!威廉那边的事,我自然会问他,但我提醒你一件事,威廉虽然没提到索枫,但刚才提到了枫叶形的耳钉,自始至终,只有索枫一个人还是有其他的人帮他做事,就难讲了,如果别人都帮他打理好了,只是到时间去享受一下,十分锺可不算短哦?苏菲冷笑。
耳钉!漆!我差点冲口而出询问漆的事,但索奇制止了我。
公主,索英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主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只见索英站起身来,向苏菲轻轻一弓身: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管是不是小枫的错,都是城对不住公主,所以城有责任把事情查清,给公主一个交待,但同时,事情的疑点也太多,我想,公主也很想知道是何人对公主不利,所以,公主可否稍稍置留一两天,一是等威廉先生的伤养好,二是等一下我们调查的结果,索英也可以向公主保证,如果此事确为小枫所为,索家也不会护短,自然会听凭公主置,您看如何?
索英的一番话,平息了公主的怒气,其实依苏菲的本性,本不至慌乱至此,只是威廉是她很在意的人,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受此侮辱,实在令苏菲非常光火。
她冷笑一下:索枫,不要以为你大哥替你说话,我就饶了你,你的那些劣根性,最好也改改,不要让我抓住!
说完,向索竞略略施礼,转身而去。
(十五)教训
苏菲走了,我挂念著漆,正欲离开,只听父亲沈声喝到:来人!把门关了,拿家法!
我一楞,回头一看,只见父亲脸色铁青,浑身颤抖,完全不像刚才气定神闲的样子!
我和索奇互望一眼,不敢作声。
侍卫用托盘呈上一根藤条,父亲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守住门,谁也不许进来!
侍卫躬身而退,屋里静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索英!你过来。父亲的眼中像著了火。
大哥走到父亲面前。
跪下!把上衣脱了!大哥顺从的脱掉上衣,垂头跪著。
父亲站起身,绕到大哥身後,毫不犹豫的照著大哥的背抽了下去。
藤条带著血飞舞,大哥强健的身体在颤抖,父亲一眼都不看我们:英儿,你知道为什麽小枫犯了错要打你?你知道大哥该怎麽当?你以为你什麽都能摆平是不是?你这个样子,让我怎麽把城交给你!
我看到大哥的唇紧咬著,额上冒著冷汗,鲜血流了下来,染红了裤子,紫色的长发因沾染了鲜血而发散出妖异的光芒。
我看不下去了,我不想知道父亲想告诉大哥什麽,但我不想让一无所知的大哥替我受过!我冲过去挡在父亲和大哥中间:爸!那件事,确实不是我做的!你信我!就算是我做的,打我就可以!
父亲停下手中的藤条:小枫!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就算这件事不是你做的,难道其他的事,你都可以坦坦荡荡的在这儿给我讲出来吗?英儿可以纵容你一,两,以後呢?你母亲是中国人,她过去常常跟我讲一句中国的古语: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话你们也许不懂,有一天,你真正走到了邪道无法自拔的时候,你会明白!──说著,父亲的眼光黯淡下去:我过去,也不懂这话,等我有一天明白时,已经不能回头了……
面前的父亲,苍老而落寞,已经完全不同於平日那个威严从容的城城主,在那心中,有怎样心痛的往事呢?
我默默跪在父亲面前:爸,我长大了,我的错,已经可以自己承担了,不要再责罚大哥或二哥了,我以後,不会再作错了,请您原谅我!索奇见状也跪下帮著向父亲求情,父亲将藤条往地上一扔,轻叹一声,离开了房间。
父亲一离开房间,大哥已是支撑不住,轻哼一声,扑倒在地板上,我和索奇七手八脚把大哥扶回屋,赶紧命人去喊医生。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把大哥安顿好,正想离开,索英从床上强撑起身来:你们两个,先不要走,把事情跟我讲一下,事不宜迟……
我和索奇互望了一眼,索奇点头,我靠近大哥,告诉他:那天晚上,我们去李青的寓所找漆,结果发现漆被人绑走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把事情的前後经过详细的跟大哥讲清楚时,已经到了後半夜,索英叹口气:你们走吧,让我想想,明天早上你们过来,今晚呆在各自的房间,人先不用找了,我去安排!
是,大哥。我和索奇告辞出来,惴惴的往回走,索奇看透了我的心思:小枫,今晚就照大哥的意思办吧,如果我们擅自行动,只能使事情越来越乱。
好。
回到住,已是疲累不堪,第一有这麽累的感觉,也顾不得洗漱,推开卧室的门便要往床上躺──但我停下了,因为床上有人!
漆!
(十六)磁性的声音
还是穿著昨晚离开时的衣服,四仰八叉的在床上呼呼大睡,像个没事人似的。
喂!漆!起来!我大光其火──为了他,我们一个个被折腾的焦头烂额,他却睡得昏天黑地!真是岂有此理!
漆被我连推带拉的弄醒了,他揉著眼睛打著哈欠,看了我一眼:这是哪儿啊?
你说呢?我气不打一来。
咦?主人!你怎麽在这儿?
这是我的卧室,我不在这儿该在哪儿?我瞪大了眼睛。
啊?那我为什麽在这儿?
天知道!我快被气疯了:好了,现在我不跟你废话了,你给我好好回忆回忆,昨天晚上,你到了李青家之後,都发生了些什麽事?这很重要,你给我想清楚!
李青?哦,想起来了,我是出了些事!漆如恍然大悟般一拍脑袋。
出了什麽事?快说!我心急如焚。
我当时跟著李青到了他家後,心里很怕,他去洗澡,我就坐在外屋的沙发上,我当时很想逃回来,但又怕你大哥不放过我,正不知道怎麽办好时,闯进来四五个穿黑衣服的人,他们全都蒙著脸,我搞不清他们是李青的人还是哪儿的人,便问他们要干什麽,结果他们二话没说就过来拉我,我当然不会跟不认识的人走,便和他们厮打起来,这时里面的李青也听到了动静,便跑出来帮我一起打,李青的功夫真是不错呢!他打倒了好几个,後来有个人关了灯,我眼前一团黑,什麽也看不到了,接著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再後来就睡著了,一直到现在……看我著急,漆慌忙把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我一边听著一边打量著漆:漆,你告诉我,我给你的耳钉呢?
耳钉?漆用手一摸:啊?不见了!他摸摸另一只耳朵,还是没有!──主人……对不起,我把它弄丢了……
我沈默,线索到这儿已经断了,如果漆说的是实话,那应该是有人利用了耳钉,只是此刻,即使知道耳钉不在漆的身上,也无法证明我们的清白……
我跳起来,拉开最下层的抽屉:装用具的黑包不在!我放弃的站起身,坐回床上,低头不语。
主人……出了什麽事?漆试探著问道。
没事,你先睡吧。我不知道怎麽跟他说。
告诉我吧,也许我还能想起些什麽也说不定!漆认真的看著我。
恩,事情是这样的……我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漆,他听了也吃惊的不行:这不是明摆著栽赃嘛!这是圈套啊!
是,不过,除非威廉那边能有关键的证词证明不是我做的,我想,这事儿很难洗清……
威廉?是不是那个跟我一起的,栗色头发的男孩?漆问道。
是,苏菲很宝贝他,就算由於两家的情份,这事儿苏菲不再追究,也会直接影响到两家的关系,知道吗漆,城的合法地位,是每五年要重新审定一的,在很多国家,也都有本国承认的奴隶交易市场,但这些市场都得不到世界交易委员会的承认,所以在世界上来讲,他们做的还是非法买卖,一旦出境交易,就会被严厉打击,所以,虽然他们在本国是合法的,但也不会发展的很大,只有象城这样,得到世界交易委员会的承认,才可以在全世界做生意,而这种地位,每五年,都要接受一委员会的审核,审核成员一共十人,苏菲的父亲也是其中一位,所以,与苏菲家的关系,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出问题的!你,明白吗?
主人,我觉得,您是不是把这事儿看得过重了?
怎麽?
我想,虽然有您讲的那种危险性,但苏菲公主不应该会为了这样一件事,在审核时要求父亲投出反对票,索家与他们家是世交,是几代人形成的关系,苏菲对威廉再好,威廉也不过是个奴隶,她能成为下届的女王,应该有相当的气度,不会在这件事上过於纠缠,而且,苏菲之所以如此光火,应该是当时觉得丢面子,一时生气罢了!我觉得真正应该担心的,倒是後面的事,我怎麽有种感觉,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头呢!
我轻叹了一声:是,大哥和索奇也是这种感觉,只是摸不到对方的底细,所以不知道防范什麽才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苏菲的气儿消了再说!
是,不过主人,说起威廉,那天晚上那个带头的说起话来,跟威廉还真是像呢……
!!!
(十七)静观待变
早上七点我拉著漆直奔大哥的住并且通知索奇和李青也过来
我们到的时候大哥已经坐在厅里等我们了他看到李青,有些意外,我连忙解释说:李青和漆有重要的线索,需要对质一下。
当漆把声音的事情说出来後,李青微微一楞:威廉?是哪个?
就是你训练过的栗色头发的男孩,後来被苏菲买去的那个。
怎麽会是他?我竟然没有一点印象!
索奇接过话来:哦对了,李青还不知道昨晚後来发生的事情呢!说著,把事情约略跟李青说了一下。
李青一听,沈吟到:索少爷,事不宜迟,得抓紧查清才行,我看这事儿直接威胁到今年的审查啊!
索英点头:恩,我过一会儿再做一下苏菲的工作,看看今天能不能见见威廉,如果此事真的跟威廉有关,那事情就复杂了。
李青忽然像想起什麽来似的,问漆:威廉多高?
跟我差不多吧。漆说。
那就不太对了,我那晚看到的,也就是176公分左右的样子,如果到了18公分,我应该会想到威廉,因为他的声音我听过。李青陷入沈思──只是现在想来,那个声音,还真像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呢!
是的,那个人应该没有威廉高!漆也接著说,不过声音真的很像!
正说话间,一名侍卫进来了:索少爷,苏菲公主同意了与威廉的谈话,但不得超过三人,时间不得超过十分锺,而且以下这些问题不得提及──说著,将一张纸条交到索英手里──还有,索枫和漆不可以去。
好。小奇,李青,你们跟我来,小枫你俩在这儿等著。说完,起身走出门外。
一行三人见过了苏菲公主,一起来到威廉的房间。
威廉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情绪不太稳定,特别是当他看到李青时,眼神明显呆滞,苏菲警觉起来:是不是跟他有关?
没有,是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所以……威廉面色微微泛红。
沈了一下,威廉讲起当天的情况:苏菲走後,他一个人呆在房间,後来觉得很闷,便走到後院的小园散步,当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由於想到明天就可以离开城了,心中非常高兴,所以并没有注意身边有什麽特别的动静。
在他走到一座假山附近时,有人从背後伏击了他,将一块散发著怪味的手帕按在他鼻子上,并用黑布蒙住了他的头。
也许是份量不足吧,虽然身体失去了力气,但人还是清醒的,他隐约感觉到,伏击他的人是三个,其中一个耳朵上带著枫叶形的耳钉,而且说:要快些,等宴会举行完了就晚了……
在他们带他赶往宴会现场时,有个人发现了分量不足的事情,又重新增加了分量,他便晕了过去,直到出现在洗手间……
索英沈吟一下:威廉,你以前是见过漆的,而且你们曾在一起受训,虽然没看清那些人的长相,但从声音上来讲,你觉得是漆吗?
我不敢确定,因为当时非常害怕,那三个人的声音都比较生疏,但有一个人的声音非常好听,就是在旁指挥的一个人,他好象没有动手,主要是另外两个人动的手。
那个人多高?胖瘦,你看到了吗?
没有,只是听到他指挥他们的时候讲的话,特别是他说,“快些,等宴会举行完了就晚了”这话时,我印象很。
这时的索奇和李青对望一眼,李青认同的点了点头,附在索奇耳边说:非常像,但不是。
(十八)焦虑与压抑的爆发
看到大哥他们回来我和漆迎了上去:怎麽样?有线索吗?
没有非常重要的线索,不过关系算是缓和了一些。索英沈声道。
索少爷,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告退了,明晚的假面舞会,可能还要去安排一下。李青识趣的告退。
好,你先去吧。索英看李青离开,让人关了门,只留下我和索奇:我看这件事咱们来个内紧外松,对外表示线索已断,无法继续追究,我私下找几个信得过的人,仔细调查,公主那边我会想办法让她推迟离开的日期,好让我们有时间验证威廉的证词,漆、李青这两个人,你们仔细查一下他们的底细,一旦有不清不楚的地方,马上告诉我,事情的进展,也只限咱们三个和父亲了解,其他的人不要让他们知道。另外,明晚的假面舞会很重要,父亲亲自邀请了苏菲公主去参加,到时候你们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千万不要出什麽乱子才好。
好的。大哥你伤怎麽样了?没事吧?从那天晚上到现在,我一直对大哥有种非常愧疚的心理。
没事,小枫,不必担心,爸就那脾气。
好,那我们先走了,有事喊我们吧。说完,我和索奇告辞出来:索奇,我该怎麽办?这事明明不是我做的,偏偏又说不清楚!
小枫,别急,清者自清,不过这也算个警告,城不像我们的大学,无忧无虑,在这儿,什麽居心的人都有,什麽手段的人都有,不过我想这也没什麽,城这麽些年,风风雨雨的都过来了,而且越来越大,我们只要认真的学习,谨慎的行动就行了。索奇微笑。
恩。我仍然高兴不起来,回到城还不到一周的时间,便发生了这麽些事,明明知道有人在暗中对家族不利,自己不仅帮不上忙,还拖累别人代己受过,那种心情,实在是够窝囊。
就在我沈默不语时,只听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寻声望去,只见漆和魏文(魏文的情况请参见《2春节特别版之〈奇之情〉》)正坐在走廊里有说有笑,漆指手划脚的说著什麽,魏文侧头认真的听著,嘴角挂著温柔的笑意──看著他们,心中更像打翻了五味瓶,虽然他们的身份非常卑微,但仍然活得自由自在,可以谈笑风生,而我,却不得不在风口浪尖忍受猜疑与敌视。
喂!漆,回去了!我没好气的喊他。
他的笑容收住,手也僵在空中,扭头看到我:是,主人!向魏文挥了挥手,恋恋不舍的向我走来。
我似笑非笑的说:怎麽?交了新朋友?好开心啊,呵呵。
索奇怕我再无缘无故的发飙,连忙喊道:小文,过来见过枫少爷!
魏文赶上漆,两人并肩来到我们面前,魏文大方的冲我点了一下头:枫少爷好!
小文,你好啊!听说你功夫不错,改天咱俩较量两招!我随口道。
少爷过奖了,只是微末功夫,不值一提。
呵呵,改天约个时间玩玩,我先走了!我拉上漆,转头向自己的住走去。
一路无语,我和漆回到住,他看我脸色不好,便闷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我心中一阵烦乱:你为什麽不说话了?
我?说什麽?漆不解。
刚才跟那个小文不是有说有笑的吗?怎麽见了我就不说了?
我……不是故意的。
你们说什麽那麽高兴?
也没说什麽,只是说了说过去的事情,我们俩都喜欢打篮球……漆看著我的脸色,战战兢兢的解释。
是了,你一直不肯忘了过去的事,只有过去的事情能让你快乐对不对?你一直讨厌城,讨厌索家是不是?我都听你讲过!你记不记得,我给你这个名字的时候,告诉你过什麽?──不知为什麽,心中的压抑转化成了怒气,我失控的高声说著──我想,那样的我,一定像个恶魔吧?因为我看到漆惊惧的表情──
你很怕我,是不是?我走到漆身边,将他按在沙发上。
主人……不是这样的,我没说过那些话。漆忙著辩解。
没说过?你什麽时候学会的撒谎?我亲耳听到的,你说你没说过?──愤怒、酸楚、憎恨、厌恶在我的心中滋长著,我一直是个喜怒无常的人,这一点,小P曾的体验过,现在的漆,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危险。
我真的没说过,主人,你相信我!漆仍然不肯承认。
是吗?要不要我放一下那天你和李青在58房间里的录像?那天,你都说了些什麽,你没印象了吗?我冷笑。──一直以来,漆对我是个什麽样的存在,我从来没有正经思考过,只是心中隐隐觉察,那於爱与疼惜之间的感情。我是如此渴望了解这个我不知道的男孩,迷恋他的纯粹与美丽,在意他的温暖与变幻,里面有他本身的原因,也有对小P的愧疚,只是在我听到他与李青说的那句话时,心中真的在意了,我相信那是他对我真实的情感,他把我和城和奴隶交易和一切改变他生活的罪恶等同了,就算他顺从,屈服,对我微笑,那也是比小P更的掩盖了什麽,他们的心与痛是一样的,所以他可以在阳光的走廊里与魏文开心的说笑,而面对我的刹那,他的心会重新冷漠,即使我在这场迷案中被冤枉,被猜忌甚至失去生命,对他来讲,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心好痛。
你,为什麽会知道?为什麽会有录像!漆不相信的看著我。
漆,肯承认了吗?你是一直这样恨著我的是吗?如果真的有人害城,害索家,害我,你也是很高兴的是吗?我狠狠的盯著他:那,都是你希望看到的是吗?
我现在,还可以改变你对我的看法吗?如果我回答“是”,你是不是觉得更可以相信?漆直直的对上了我的眼睛,没有丝毫的躲闪。
(十九)漆,你真的恨我吗?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把漆打得伏在了沙发上,我扑上去,单膝压住他的腰,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漆的背上: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自己是什麽!我现在就教给你,什麽是城的规矩!
我扯下脖子上的领带,将他的手反剪在背後捆好,把他的身子翻过来,俯身对著他的眼睛:漆,明天晚上有个假面舞会,每个主人都可以带著自己的奴隶去参加,只要主人愿意,都可以把自己的奴隶交到现场主持的性奴调教师手里进行现场调教,很荣幸的告诉你,这的主持是你的启蒙老师,李青李老板哦!如果我亲自把你教给他,你觉得他会怎麽教导你?恩?
漆的眸子开始收缩,腾起隐隐的水雾,张了张嘴,什麽都没说。
你,想说什麽?求饶吗?说出来,我会考虑哦!我贴在他的耳边,用牙轻咬著为他新订作的耳钉:漆,你对付李青的那个录像,我可反复学习了好多遍,以前的我,可是一点都不懂这些的哦,现在,你的手段,我可学了个十足十!怎样?期待吗?我们今夜搞个特训吧,让你重新回忆起奴隶的记忆,省得你明晚在舞会上丢我的脸!说著,手下一用力,漆的衬衣被撕了下来,无力的挂在被捆得紧紧的手腕上。
光滑的皮肤暴露在我眼前,发著炫目的光,我轻咬著他的脖子:,我的耐性是不是很好?这麽美的身体,我竟然一周都没有碰!是不是很可惜?恩?
漆仍然不答话,仰躺在沙发上,紧闭著眼睛。
漆,这麽讨厌我吗?不过没关系,我也并不在意你怎麽看我,只要侍候得我高兴,就可以了!──李青教导出来的奴隶,岂非都很擅长讨好主人?我一边在漆的耳边低语,一边将手向下方探去,在我动手解他的腰带时,他猛然抬腿向我踢来,我单手接住他踢过来的腿,顺势将他从沙发上拖下来,重新压住他:很好,这麽生猛,我喜欢,有种过一会儿可不要哭!我将他的腰带抽出来,捆住他的双脚,从桌上拿出一把裁纸刀,在他脸边比划了一下,再缓缓滑到下身,将裤子一点点割开。
经过这一番缠斗,我也累得气喘吁吁,我看漆已经没有反抗的可能,自己也靠在沙发上喘气。
我点上一根烟,将漆翻过来,让他赤身露体的仰面躺在地板上:是不是这样子,更有利於你进入角色?
漆没有说话,目光出神的凝视著天板,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样子。
我翘起二郎腿,用皮鞋踢了踢他软缩的分身:喂,看什麽呢?
没什麽。他还是没有收回目光。
我有一瞬的尴尬,一个绝对的主人被当成局外人给冷落的尴尬。
我轻弹烟灰,闪著红光的粉末落在结实的胸膛上,地板上的人抽搐一下,喉间发出一声轻哼。你,在看什麽?我又问。
漆的目光移到我的脸上:看你。
我一楞,将他身上已冷却的烟灰拂走,留下轻微的红痕:我,怎麽样?
你发怒的时候,真的像个恶魔……漆黑的眼仁里平静无波,像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我笑了:我本来就是恶魔,你不知道?
他没有讲话,仍然安静的看著我,很专注,很认真。
──这个枫,笑起来,真得像个天使呢!──漆在心中轻轻感叹。
烟已燃尽。我解开自己的裤子,将早已膨胀的分身拿出来,抓住漆的头发拉起他,将他的头压在我的胯下:过来,做你应该做的事,不要竟说些有的没的!
这是第一,被他温柔的含在口中,我不可遏制的兴奋著,在他口中急速的胀大。
他没有动,只是轻轻含著,我又将他的头摁了一下:不知道怎麽做吗?你不是受过训练的吗?
他的舌动了两下,也许是我插的太的缘故,他本能的摆著头,想挣脱我的拉扯。这样的动作极大的刺激了我,我更加大了手劲,将他的脸使劲的按上我的腹部,再拉开,他被扯的整个上身都失去了平衡,随著我手的动作大幅度的运动著。
就在我享受著漆的服侍时,我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漆自己也兴奋起来!他通身泛著红润的光泽,身上有细汗渗出,分身已经晃晃悠悠的挺立起来,随著身体的晃动,一下一下顶在沙发上,我停下手上的动作,捏住他的分身,随意扭摆著:,你很兴奋耶!原来你喜欢这样!我竟没发现!呵呵。
漆的脸腾的红了,他猛得甩头,挣开我抓住他头发的手,弓身大口喘气。
我看著他的样了,心旌荡漾,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钓鱼用的细线,一头捆扎住已勃起的分身,一头捏开他的嘴巴,打成活扣,套住他的舌头,轻轻一拉,系好:来,漆,我们做个游戏,你用舌头好好的服侍我,只许用舌头哦!如果侍候得我爽,我会帮你解开这个结,如果达不到我的要求,你明天就这样去见李青吧!
分身上的束缚紧密而疼痛,的勒到肉里,使他难耐的扭动,舌头上的细线苦於无法摘除,也影响了说话和吞咽,口水缓缓流出。
漆没有讲话,他仰头看了看故意站起身的我,伸出龊斓纳嗤罚试探著逗弄我的分身。
但我毕竟个子足有一米八多,这样跪著怎麽可能够到?他又无法自己站起身来,只能拼命的挺直身体,伸长舌头,才勉强触到,而我自然不会让他如此轻松,一边用手逗弄著他身上的鱼线,一边躲避著他的舌头。
他的每一努力,都狠狠的拉动著下身,使他发出很沈闷的哼声,这样的声音对我是绝对的刺激,看他被一根鱼线折磨成这样儿,有点兴奋也有些不忍,心中莫名的气竟泄了一半,开始放低身体配合他,就在我即将攀上高峰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二十)做坏事时记得关好门
我和漆都楞住了,我们齐刷刷的看向门口,门口的人已是面红耳赤,进退两难:对、对不起……门没关,我敲门来著……
魏文。
短短的几秒,我已恢复过来,我提上裤子,将漆甩在沙发上:哦,小文啊,进来坐啊,有什麽事?
魏文刚想关门出去,被我一喊,倒不好意思退出去了:枫少爷,我,我是来给漆送东西的……
东西?什麽东西?漆在那儿呢,你给他吧。我似笑非笑的堵住了魏文的後路。
也、也不是很急,我改天再来吧,你们忙……魏文知事情的严重性,很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既然来了,就坐坐嘛,你的好朋友漆也在,不如我们一起玩?恩?我反手插死了门,逼住魏文。(笑话!现在想走?没门何况各位大人都说了这样对偶的身体极端不好!)
枫少爷,对不起,索奇说让我赶快回去,他还要练功……
练功?他几时这麽勤奋了?怎麽索奇没管教过你吗?你都是这样喊他名字的?
魏文正不知如何回答,漆已勉强撑起身来:主人,不要这样!让魏文走!
这麽关心他?你以为我会怎样?
不是的,魏文是奇少爷的人,这样会影响兄弟关系的!漆说话还是有些含混不清,眼睛直盯著魏文,有一丝悲伤,也有一丝眷恋。
我被这样的眼神又一激怒了,刚刚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再高涨起来。
我扭头看魏文:你和漆是朋友?
不,只是刚才在走廊遇到。魏文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你专门跑来送他东西?
也不是啦只是从网上恰好找到他过去学校的几张照片顺路捎给他罢了……魏文偷眼看了看漆,正对上漆痛苦而焦急的眼神。
呃,枫少爷,我还是先走吧。魏文读懂了漆的眼神:这种事,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与其在这儿添乱,还不如快些离开!
慢著!我低声喝道:怎麽这麽急呢!你难道没看见,漆很舍不得你吗?说著,我拉住漆的头发,将他拖到屋子中央,蹲身正对著漆的脸:,刚才不是说得很高兴吗?他专程来给你送东西,你竟不理他?
漆的脸已经胀得通红,他难过的别过头去──以这样的姿态展现在魏文面前,让他感到很难堪:魏文,不要看我!你快走!
跟小文说谢谢!我拧过漆的脸,让他面对魏文。
你快滚!漆闭著眼对魏文大喊。
我心中畸形的火焰愈烧愈旺,抬手向漆的脸上打去。
但暴怒的我被魏文的手拉住了:枫少爷!差不多够了吧?
我转脸看著他,眼睛危险的眯著:你?在跟我讲话?
是。
你,想找死吗?我放开漆,长身站起,跟他面对面。
不我只是请您放了他。
哈哈哈……我大笑: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知道,请您放了他。魏文的声音更高了,也更坚定。
我一拳击出:好!有种你就试试,打得过我,我就放他一马!
不要打!魏文!漆急得大叫:我的事你不要管,快走就对了!
你闭嘴!我狠狠的瞪了漆一眼,手下一招一招的递出,丝毫不慢。
魏文只是左躲右闪,不肯接招:枫少爷,我没有与您动手的意思,我只是求您饶了他!
说得轻巧!你以为你有资格求我吗?我告诉你,就算索奇护著你,奴隶还是奴隶!──我的话越来越恶毒,也许打一架正是我期盼的,只有这样快意的跳跃腾挪,才可以舒解连日来的压抑与郁闷──我需要一个对手,一个势均力敌的家夥,而且没有畏惧,满腔怒火!
我恶毒的语言好象起了效果,魏文身形稍滞,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漆:漆,你到一边看著,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说著,扎了个架式,向我的肋下攻出一拳。
我的拳走的是刚猛一路,每拳出去,都可以听到呼呼的风声,但魏文的拳轻灵变幻,动起来无声无息,一开始,我倒吃了几亏,不知不觉间便被他击中,但很快我便看穿了他的套路,再加他到底顾忌我的身份竟开始占些上风。
漆已经自己挪到了墙角,虽然仍焦急万分,但不再大喊大叫,屏息看我们两个缠斗。
魏文的拳破绽越来越多,不知是什麽原因,他下盘有些虚浮,似乎醉了一般,我心中暗喜,急攻而上,砰的一声,正中魏文的胸口,魏文向後倒退了几步,稍稳稳心神,再冲了过来,我将拳变爪,拉住魏文的胳膊往怀里轻轻一带,没想魏文也非实招,我的手刚刚搭上他的胳膊,他便用力回缩,只听嘶拉一声,一只袖子已扯了下来──我和漆都惊呆了──
只见魏文的小臂上有明显的绑痕,(详情请见《2春节特别版之〈奇之情〉》)而且很多已经发紫,我楞在当地:小文?怎麽回事儿?
不用你管!继续打呀!还是你要认输?魏文甩了甩头,又扯开架式。
嘿嘿,想不到索奇这家夥有这种爱好!我冷笑。
哼!废话少说,还打不打?打的话就快,不打就放了漆!魏文有些不耐烦。
你救得了他一,能救得了他一世吗?你怎麽这麽幼稚?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我管不了那麽多,一就一,你怎麽那麽多废话?
好!今天就把你打得心服口服,让你断了这念头!我也开始认真起来。
就在我打算再进攻时,门被敲响了:小枫!小枫你在不在里面?看到小文了吗?──索奇的声音!
二十一、逃
我摇摇头:你们俩,还真是会挑时间啊!说着,扯过一张被单盖住漆艳,我走去开门,魏文傻乎乎的立在当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索奇见我满脸严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拼命挤进屋来:小文?你怎么啦?跟小枫打架了?
刚说到这儿,只看到沙发上蜷作一团的漆艳,索奇笑了:哈哈,有意思,我来看看,被单下面是什么样的!
一边说,一边坏笑着逼近漆艳,漆艳见他不怀好意,身体又没法逃开,只好求救的看着我。
索奇!不要动他!我快步拦在索奇前面。
恩?没事的,只是看看,你的东西我才不会动,你都看过我们家小文了,我看看他,还不成吗?索奇无赖的笑。
我没看小文!你不要耍赖!我丝毫不让。
呵呵,床单下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啊?我很感兴趣呢!小文,跟我说说,你刚才在这儿看到什么了?索奇向小文挤眼睛。
魏文本是怜惜漆艳,怎肯说出那等难堪的场面,扭头只是不答。
索奇见魏文不答,心中也猜中个八九分:小枫,不要过火哦,小心被大哥抓住!
要你管!我没好气的说。
好好,我不管,小文,咱们走,你慢慢玩!索奇果真拉了魏文,走出门去。
出得门来,索奇呼出一口气:小文,跟我说实话,只是打架那么简单吗?
是,我只是和枫少爷打了一架。
为了漆艳?
……可以这么说吧,枫少爷他……太过份了。
小文,枫少爷自幼受宠,喜怒无常,真惹毛了他,就算是大哥,也压服不住,漆艳是他的人,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有些事,不光你管不了,还会把自己搭进去,在艳城,很重要的一点是识进退,就算是朋友,你这样冒然出手,也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灾难,懂吗?索奇非常严肃的教训着魏文,因为索奇实在不想自己刚找到的好帮手,被莫名其妙的夺走了性命。
我重新把门关好,已全然没了兴致,脑海中再跳出大哥替我受过的场景,心中又莫名的烦躁起来。我将漆艳身上的束缚解开,将衣服扔给他坐在床边开始拔电话:喂?李青吗?
正在穿衣服的漆艳一下楞住,他直直的看着我:主人?
我把电话一捂:怎么?
你,你真的要把我交给李青?漆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是,我刚才告诉过你了!我漠然的看着他,电话那头传来李青焦急的声音:喂?喂?请问您是哪位?
漆艳低下头:主人,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我斜睨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对听筒那边说:李青啊,我是索枫,明天的假面舞会,是不是你主持?
是的,索少爷,有何吩咐?
你派两个人过来,把漆艳带过去,明天我要看你调教他!我紧盯着漆艳,看他的身体在颤抖。
这……索少爷,你想好了吗?李青害怕自己听错了。
恩,你现在派人过来吧,他在我这儿……喂!漆艳!你给我站住!我正在讲电话,站在地上的漆艳已经拉开门,向门外冲去!
索少爷!索少爷发生了什么事!电话里是李青的声音,但我已将电话扔在一边,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出门去追漆艳。
虽然住进来没几天,但漆艳已对这个地方了如指掌,他熟门熟路的穿过走廊、大厅,打开大门,一头扎进黑漆漆的夜里,我这时还光着脚,也顾不得许多,随后冲到屋外。
我赤着脚踩在艳城瓦砾遍地的小路上,紧盯着前面漆艳的身影,我不敢吹响艳城的笛子,害怕这样又会被大哥发现,这个四惹麻烦的家伙,抓住绝不轻饶他!
漆艳的身影东躲西藏,忽隐忽现,我加紧脚步,生怕追丢了,只见漆艳在一丛小灌木前晃了两下,痛呼一声,便不见了踪影,我心下大急,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发现漆艳正抱着右脚滚在地上呼疼!
我过去压住他,顺着他脚下一摸,竟摸到软软的皮带,抓住皮带一拉,一个黑包赫然出现在我手中――咦,这不是我用来装情趣用品的袋子嘛!
二十二、假面舞会
远远的,已经听到守卫的吆喝声,我知道刚才的声音惊动了艳城的守卫,我可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提着黑包的样子,于是我迅速把黑包重新埋好,拉起漆艳,向住走去。
没走多远,几束灯光照过来:什么人!
是我!我答道。
只见李青带了十来个守卫拿着手电筒站在那儿,他见是我,忙一躬身:原来是索少爷!你没事吧!
恩,我没事,你现在把他带过去吧,中间再让他跑了,我拿你是问!
李青犹豫了一下,忙答道:是!索少爷放心!然后示意两个守卫过来,将漆艳带回住所。
我看李青走远,便折回原,静呆了一会儿,看四周无人,便伏下身,从土中扒出埋着的黑包,大体一摸,里面的东西好象仍是原来的东西,便提了黑包,趁着夜色向海边走去――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埋在这儿的,但这东西这么容易被找到,一旦被巡城的警卫挖出来,肯定又成为我的罪证之一,不如趁着现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把它扔到海里理掉最好!
一路没有什么动静,“扑通”一声,“我的罪证”消失在茫茫大海中,好了,这下轻松一些了,我吹着口哨回到住,倒头便睡。
真是个轻松的夜晚呢!我一口气睡到了下午四点多钟,索奇敲响了我的门:喂!小枫!快活完了没有!该准备出发了!
我睡眼惺松的给他打开门,他故意伸长脖子往我床上瞟,发现没有什么状况,十分惊讶的大叫:漆艳呢?你们昨晚……
漆艳?我把他送给李青了!我一边忙着洗漱一边说。
什么!四十亿的东西送人了?还送给了李青!索奇不可置信的追进洗手间来。
只是让他在晚上的舞会上表演罢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就一个奴隶吗?这么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我就是真送给李青,你也不用这么喊吧!我很不耐的把他推出去,开始换衣服。
小枫,我还真是搞不懂你啊!当时死活赖着非要不可的是你,现在跟扔一块破布一样转送他人的也是你,你到底是怎么样的?
你还真是罗嗦啊!我的事,你不用管!看好你的小文就是了!喂,你今天打算带什么面具?
吸血鬼的。你呢?
我还是要扮骷髅!说着,我从衣橱里拉出全套的骷髅妆,开始穿戴起来。
请问――索枫索少爷在吗?有人敲门。
在,你是谁?
我是李青先生派来给您送东西的人!
李青?你进来吧!
只见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手里托着一个锦盒,轻轻放在桌上:索少爷,由于今天调教的对象是您的专属奴隶,所以在您观礼的时候,在任何情况下,都拥有紧急中止权,这个小盒里放着一个手镯,上面有三个按钮,红色的代表停止,黄色的代表降低程度,绿色的代表提高程度,这个手镯与现场调教师手上的手镯联通,您只要按上面的按扭,现场的调教师就会按您的指示来控制程度,请您收好。侍卫一边讲解一边演示,然后恭敬的退出。
我把手镯拿在手里反复把玩,索奇也好奇的看着:喂,小枫,你真得不打算现在把漆艳要回来吗?
不打算。
他是你的人啊!就算是调教,也要你亲自动手才行啊!
是我让李青这么做的,又不是漆艳自己跑到李青那儿去的,性质完全不同嘛!好了,咱们走吧,今晚有好戏呢!
二十三、菊之禁断
每年的极品区拍卖会开始之前,都会举行一特殊的假面舞会。舞会在艳城最大的场馆“惊艳宫”举行,凡是拥有银玫瑰以上(包括银玫瑰)会员标志的人,都有资格参加,这是极品区拍卖的预热会,不仅会展出部分极品区拍品的照片和资料,还会有各区顶尖奴隶调教高手的同场竞技,同时,各会员也可以携带自己的奴隶到现场参加舞会,舞会现场设有专门场所,用于奴隶的再交易和互换,奴隶主也可以请参与竞赛的顶尖奴隶调教师现场对奴隶进行调教,因为被调教的奴隶都是带了特殊口枷,所以除了奴隶主本人,谁也不会知道被调教的奴隶属于谁,而在调教过程中被看中的奴隶,也可以参与现场的再交易,所以这场舞会,对于一些倒卖奴隶的人来讲,是非常好的机会。
今年的调教竞赛主办者是艳城的黄区,所以黄区的调教师将占据“惊艳宫”五大展台的中心展台,而黄区派出的三大调教师亦是世界首屈一指的人选:S级调教师米罗迦、S级调教师纱丽儿及A级调教师李青。
晚六点,假面舞会正式开始,父亲的简短致辞后,舞会和酒会同时开始,各展台调教师比赛前的调教类小节目也开始了。
最中心的展台上,两位C级的调教师正在展示新款的调教用具;红区的展台上,一位调教师正在展示一种新药,奴隶在注射了这种药物后,睡眠时间缩短到一天三小时,并且具有极充沛的体力;兵奴区的调教师展示的是一种新型监视器材,小巧而功能强大,可以植入兵奴的皮下,对其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监控,同时具有强大的自毁功能,在兵奴被敌方捕获时,可以进行远程引爆……
我和索奇自然对这些没有兴趣,他把魏文化妆成了一个带大帽子斜披子弹夹的的海盗,看起来很魁梧的样子,引得四周好几个奴隶主向他抛眼色要求谈交易。
我的骷髅妆让好几个奴隶主把我当成了奴隶,他们一边向索奇投去征询的目光,一边开始对我动手动脚,直到我亮出金玫瑰,方才作罢。
我正在很仔细的听黄区的调教师讲解那些用具的用法,索奇拉了我一下:你看那个是不是大哥?
我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披了黑色的斗篷,面目用黑色的鹰形面罩遮了,身边紧跟着的男子比他矮一个头,但身穿一袭白衣,玉树临风的样子,面上带了怪异的面罩,只露出温柔的略含笑意的红唇。
――应该不是吧,大哥的头发是紫色的,那个是黑色的啊!
笨蛋,不会染啊,如果还是紫色头发,戴什么假面也没用了!
那你怎么确定是大哥?
你看看跟着他的人,不是小柯吗?
小柯?是谁?没听说过啊!
……索奇郁闷的看了我一眼:最近在大哥身边最得宠的人啊!你竟一点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他啊!
……唉,不跟你说了,那个就应该是大哥了,不要总盯着他看,省得他走过来!说着,索奇将我的头重新扭回来。这时那个被索奇称做大哥的家伙不远不近的站在了离着我和索奇十来步的地方,只见他身边的男子极妩媚的勾住了大哥的脖子,耳语几句,匆匆离去。
C级的调教师足足展示了二十分钟的新型情趣用品,直到有些心急的会员开始大声呼喊“李青”的名字,会场才音乐声大作,各展区的高级调教师缓缓登场。
随着欢快的音乐声,李青身披黑色的斗篷,脚蹬玄色长靴跃上台来,他含笑向台下鞠躬:各位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现在由我为大家进行调教表演,今晚我将为大家展示的是以下五种技能,也是作为调教师最基础的技能,而更高级的技能,将由接下来的两位S级调教师为各位表演,下面,我将粗略介绍一下即将展示的五种技能的情况。
第一种技能叫缚技,即捆绑术。即通过专用的绳索对奴隶进行束缚,使其在调教过程中不能反抗。
第二种技能叫鞭技。即通过对奴隶的鞭打,使其顺从主人。
第三种技能叫手技。即仅通过手的动作让奴隶按主人的意愿达到高潮或抑制高潮。
第四种技能叫道具技。即通过特殊的道具对奴隶进行调教。
第五种技能叫言技。即仅通过言语的力量来实现对奴隶的控制与调教。
下面……
李青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轻笑:李大人果然非同一般!这样的手段竟然只称作“基础技能”!艳城还真是厉害啊!一个人表演有什么乐趣,怎样,李大人与我来场比赛如何啊?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展示台的左角,不知何时,已有一位身穿和服的男子站立其上,淡色的和服上绣着一枝极张狂的菊,而那人手中却举了极精巧的面具,将脸部轻轻遮了,只留下黑洞洞的两个洞,射出两道挑畔的目光。
二十四、李青VS菊隐藏
菊之禁断,日本国立第一大奴隶交易集团,是艳城最强力的三个潜在对手之一,而站在台之一角的,正是菊之禁断的少当家,菊隐藏。
“李青,好久不见啊!”说着,菊隐将面具拿开,拎在手中,露出绝世的容貌:“艳城果然不会办事,像你这样的人才,在我们那儿早就是双S级了,却在这儿帮别人暖场……呵呵……”笑着,已贴近李青身边,右手十分轻佻的抚向李青的脸颊。
李青也稍稍一楞,艳城开张这么些年来,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大胆,不光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数落艳城的不是,还公然调戏艳城的调教师!
李青轻轻躬身一让,避过菊隐的手,眼睛却向大哥的方向看来,眼中满是征询的意味。
我顺着他的目光,见带着鹰形面罩的男子向李青点了点头,只听李青在台上说:“菊隐大人这么捧场,李青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要如何赌法儿?”
李青答应的这么痛快,倒让菊隐有些意外,但毕竟是见多了场面的人,无意的扫视了一眼台下,眼光竟盯住了大哥的位置:“按老规矩,你赢,艳城拿走菊之禁断百分之一的股份,你输,我带走今天表演的奴隶,如何?”说着,竟挑逗的望向李青:“你们艳城很占便宜呢,是不是啊,李青?”
“不行,我赢,要拿百分之五!”李青根本不理会菊隐的媚眼如丝,而台下的看客们却已看得痴了――日本竟有这样的尤物!
“咦?价码这么高?”菊隐好奇的瞪大眼睛。
“是,因为今天的奴隶值这个价。”李青毫不犹豫的说。
两个人像真正的生意人那样在台上互不相让,我紧紧攥着腕上的手环:只有我,现在只有我可以立即中止这个交易,因为李青一旦输了,漆艳就会被带到菊之禁断!这样的赌局是奴隶交易界的规矩,一旦赌局开始,不管你有多高的地位,多大的权利,都不可以更改。
――中止它!留住漆艳!我几乎要按下手环的时候,只见李青在台上向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有把握?他这么自信?虽然我对菊隐这人不了解,但据说他是拥有SS级调教师执照的超级调教师!而李青只是A级!我的手犹豫了,李青用眼光制止我,我看向索奇,索奇却直接挡住了我的手,低声说:相信他!这是艳城和菊的竞争,相信他试试。
“那好,让我先看看奴隶,如何?小青青?”菊隐已完全改变了语气,亲昵的搭住李青的肩。
“好。”说完,李青做了个手势,只见李青身后的大幕拉开,显出舞台上方悬挂的巨大玻璃来。
里的人手脚上缠满黑色的锁链,带着一个特别的口枷,一时竟让我认不出是漆艳,但耳朵上新换的枫形耳钉让我确证,这就是我的人。
大哥仿佛也发现了这个人是漆艳,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却一点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李青示意将玻璃降下来,菊隐靠近玻璃,仔细的观察着里面的奴隶,漆艳也看到前面的大幕一拉开竟然到都是人,害怕得想找地方躲起来,但身透明的中,自然无躲藏,只能将身体尽可能的缩住。
菊隐观察了足足三四分钟,然后抬头向李青很甜蜜的一笑:“好!百分之五就百分之五!这个小家伙,我要定了!”说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妩媚的目光竞在我的脸上停留了数秒,然后慢慢移向大哥那边……
二十五、情人节特奉:李青VS菊隐藏
第一局:束缚之章(上)
按照艳城的赌局规矩,工作人员发给每位观众一个微形耳脉,可以清楚的听到台上每一丝声息,奴隶的、调教师的等等。
就在工作人员分发耳脉时,李青按了一下手腕上的按钮,只见玻璃的侧门缓缓打开,两个工作人员伸进手去,把漆艳从里面拉了出来,按在地上。
菊隐靠近漆艳,轻抚着他耳上的标志,邪笑着轻轻道:呵,有如此尊贵的主人呢!可惜这么无情,小东西,你是怎么得罪他的呢?你,一定很恨他吧?即使是主人,这样的出卖也太任性了呢!那,就让我引导你的恨意,跟我来菊之禁断,如何……
虽然由于耳脉分发的速度问题,大多数人并没有听到菊隐的低语,但第三个拿到耳脉的我,却清清楚楚完完整整的听清了每一句话,我的手心之中渗出细汗――出卖?是出卖吗?!
菊隐这个人,一下看透了我的身份!那是属于我的奴隶,他要赢的,不仅仅是艳城的尊严,还有我的――我,到底做了什么?仅仅是作为主人的任性吗?但为什么我的心会痛?一直到刚才,我都只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李青知道漆艳是我的人,我笃定他不会下重手,何况,一切,我都可以通过这个手环来控制!而就是那一瞬间,我在艳城的尊严与漆艳之间作出了选择,这,就是他所讲的“出卖”了吧!
主人“出卖”奴隶,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吧,可为什么我的心里如此难受?漆艳厌恶的摆着头,想甩开轻触着他耳边的手,这样的他,如此熟悉,如此倔强,在第一见他的拍卖会上,他也是如此的厌恶着我吧!无法自主的无奈,无法摆脱的无助是这样刻的吸引着我,命运之轮开始转动,我的痛来自不明的情感。
菊隐先生,这是艳城的用具编号表,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李青见工作人员的分发工作接近尾声,便将一张表格递给菊隐。
菊隐微笑着站起身,将表格接在手里:呵呵,我选吗?8637号刑架一张,7522号绵绳一根……好了,这些差不多了吧。”
说完,拿出一盒香烟,征询的看了看李青,李青摆手,菊隐顾自点上,吸一口:李青,我们是不是差不多该开始了呢?
是。菊隐先生远来是客,第一局的竞赛项目和规矩,请菊隐大人制定便好了。李青答道。
哦?这样啊,那我便不客气了,既然你本来就打算演示五种基础技能,我们便按你介绍的顺序来比赛吧,第一局应该是缚技吧,那就从这个开始吧,五局三胜,一局一分,如何?
好,不过这样的比赛怎么定输赢呢?如果组织评委打分的话,恐怕要准备些时候呢!
呵呵,当然不必如此麻烦,何况,能为你我二人作评委的人,世间本也没几个!我们便全凭这小东西自己的本能反应如何?各局由先出手者定本局的输赢条件,后出手者不得反对,这样,当然我会占些便宜,不过,这里是小青青你的主场,天时地利人和,自然不会与我计较这些细枝末结,是不是啊?菊隐胸有成竹的笑。
呵呵,自然,就按菊隐先生讲的办吧。李青干笑两声,心中说:说的好听,你决定三局输赢条件,明摆着占便宜嘛!――那么,本局的输赢条件,菊隐先生是不是可以讲一下?
当然。本局比赛缚技,缚技在我国被称为捆绑术,是通过对性奴隶的捆绑来使其体味性快感,达到性高潮的手段,我们的输赢条件是:采取积分制,时间限制1分钟,每在捆绑过程中打一个绳结,将获一分,时间结束时,有多少绳结就可以得到多少分,如果二十分钟内没有结束捆绑,则为零分,同时,在捆绑过程中,不得用手直接碰触奴隶耳、脖、乳首及性器官,最短时间内让奴隶勃起者,一性获得五十分的加分,使其达到高潮者,一性获得一百分的加分,同时,违反刚才碰触原则者,一碰触扣十分,在捆绑比赛结束后,将计算捆绑痕迹消褪的时间,以最后消褪时间计,每比别人消褪时间长一分钟者,扣十分,依类推,获得总积分,多者胜,听明白了吗?
呵呵,还真是麻烦呢,听明白了。咱们开始吧。李青点了点头。
二十六、情人节特奉:李青VS菊隐藏
第一局:束缚之章(中)
李青退到一旁,工作人员抬上菊隐要求的刑架及棉绳,然后将漆艳身上锁链的钥匙交给菊隐,退到一边。
这样的表演,一般来讲,很少派并未驯化的奴隶上场,因为奴隶的紧张与挣扎,很容易引起现场的骚乱从而导致表演失败,即使是因特殊的情况需要没有表演经验的奴隶上场,调教师也会在表演开始之前将奴隶捆绑好,省得在台上出事。
而菊隐完全不在乎这些,他轻松的走到漆艳面前,用钥匙将所有的锁链一一打开,扔在地上,爱惜的看着漆艳:这么漂亮的身体,用锁链的话,还真是扫兴呢!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漆艳已从地上“腾”的立起,将菊隐狠狠一推,向后台跑去,菊隐摇头:虽然我喜欢这一型,但真得跑了,让我拿什么赔他呢!呵呵……
菊隐原本卧谙ジ巧系氖窒虻厣锨崆嵋慌模身体已随之跃起,在空中一个优美的空翻,两脚已稳稳的立在漆艳面前,他轻轻一笑:喂,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呢!还这么不乖!脸上依然满是笑意,手下却快如疾风,左手拧住漆艳的手腕,拗向背后,一提一带,漆艳疼得皱眉,菊隐毫不放松,右手顺势一推,然后绕住漆艳的脖子,膝下用力向漆艳腿上一磕,漆艳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台上:呵呵,李青,你们的奴隶不听话,害我做了违规动作,还是不要扣分了吧!菊隐故意委屈的看向李青。
比赛已经开始了,你刚才碰到他三个违规位置,一共扣三十分,记分员,记一下!李青板着脸不理他。
什么!喂!是他要逃耶!怎么可以算我违规!菊隐并不着急,嘻皮笑脸的解释。
李青举了举手中的计时器:还有九分钟……
“好好,我不说了,三十分就三十分!”菊隐无奈的举手投降。
菊隐此时更不多话,拉过棉绳,先将漆艳的手拢住:嘻嘻,不许再逃了哦,会害我输给那个家伙的!
漆艳哪里肯听他的招呼,手脚不停的挣扎,而且动作具有相当的攻击性,有好几都差点击中菊隐的胸腹,但菊隐左躲右闪,既不让漆艳碰到自己,又可以准确的将手中的绳套缠上指定的位置,局面很快发生了变化,漆艳最初的反抗如今看来分明是在配合菊隐的动作,明明是菊隐在用绳子捆绑漆艳,可看起来倒像漆艳自己把自己往圈套里送一般,不消三分钟,漆艳仅上身便已经出现了三十多个绳结,绳结集中分布在双乳和下腹附近,背后的绳结则整个的罩住了漆艳的背部。
而手上的绳索则捆绑的非常巧妙,绳结并不太多,虽漆艳挣扎得非常剧烈,但奇妙的是,只能接触到绳结,但绳结并没有勒住皮肉,整个绳子的打法,除敏感部位外,宛若一张大网,只罩住了奴隶,却并没有真正的束缚他!
上身的捆绑结束了,菊隐停下手,轻吁了一口气:喂,李青,几分钟了?
还有五分钟!李青看了看表。
唉,这个小家伙还真难缠呢!害我都出汗了!是不是欺负我是外人故意难为我啊!菊隐做出一副苦瓜脸的样子。
还有四分四十八秒!李青不予理会。
哼,催命鬼!没情调!菊隐吐了吐舌,扶起跪着的漆艳,将他拉到刑架旁,从身后的绳结里引出一条绳子,把他吊在了刑架正中,使他的脚刚刚能触到地面的样子。因为无着力,漆艳停止了挣扎。
菊隐并不着急,他蹲下身,仔细的看着漆艳毫无动静的下身:嘻嘻,很美的样子呢,不过好象蛮没感觉的,怎么现在还垂头丧气的?果真是在欺负我呢!不过没关系,我会让它有感觉的,而且――还要高潮哦!哈哈……
菊隐暧昧的笑着,拎起另一截棉绳,飞快的捆绑着双腿,故意空出下身的位置。腿上的绳结集中在大腿内侧和靠近脚踝的位置,一分钟之内,菊隐已经结了十几个绳结。
菊隐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将手指探进胸部附近的绳索,轻轻的左右拉动,绳结也跟着摩擦着漆艳敏感的肌肤:呵呵,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呢,要好好配合我哦,你不是也不希望回到那个出卖你的人的身边吗?
谈笑间,目光无意的又一扫到我,其间竟有莫名的挑衅,令我惊讶非常。
二十七、情人节特奉:李青VS菊隐藏
第一局:束缚之章(下)
漆艳在绳结的挑逗下开始不安起来,他努力躲避着绳结奇异的摩擦,脸上泛起红潮。
菊隐微笑:果然是好东西呢,这样便有感觉了!一边笑着,一边拉过一截棉绳,运指如飞,在绳上一口气结了二十多个结,然后将结满了绳结的绳子非常仔细的缠上漆艳开始慢慢抬头的分身,每一个缠绕的动作都极尽挑逗:“呵呵,如果是这儿的话,再怎么紧,都不会留下痕迹吧!”笑着,手下一紧一松的拉动着,特殊的刺激让漆艳开始发出压抑的呻吟,但分身不可控制的胀大了。
“很好嘛,没有哪种本能是可以伪装的,让我们来完成最后的杰作吧!”菊隐的绳结已经打至分身的最顶端,短短的绳头中间还有一个特别大的绳结,只见菊隐温柔的贴近漆艳的耳朵:“这儿,一定渴望着吧……”说着,将最大的绳结慢慢的按进正在渗出蜜汁的铃口――
漆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但菊隐身上淡淡的香气罩了他,菊隐特别的温柔勾引着他,他开始忘掉四周充满欲望与邪念的眼睛,沉浸在菊隐绳结之网的诱惑之中,铃口的刺激缓慢而悠长,让他浑身颤抖,被各种绳结刺激而起的欲望全部集中于身下的一点,令他无法摆脱,他闭上眼睛,本来敏感的身体愈发激动起来,他开始不自觉的挺动着下身,想找到一个可以慰藉的所在,而如此的动作使粗糙的绳结更加入,更大的快感袭来,菊隐却坏笑着将绳结轻轻往外拉动,另一只手控制着背后的绳结,让整个上身敏感地带全部被调动起来――“小坏蛋,很主动呢!想要吗?”
漆艳早已听不清他的话语,只能感到情人特殊的温柔,有欲罢不能的渴望在心中升腾,喉间发出极诱惑的声音――就这样,选择这个温柔的人,好吗?
就在漆艳将要到达最后的高峰时,只听“哧”的一声轻响,李青已手拿一个特别的喷气小钢罐,向漆艳的分身喷了下去,漆艳委屈的轻哼一声,分身立时软缩下去,紧闭的双眼睁开,已有蒙蒙的水雾……
“不好意思,时间到!”李青扬了扬计时器:“计分员过来,算一下分数!”
“小青青还真坏呢!让人家又损失了五十分喔!”菊隐没想到李青会来这一手儿,十分懊丧,但也无可奈何,只好乖乖的坐到一边。
“全身绳结共计二百三十八个,计二百三十八分,勃起得五十分,违规碰触三扣三十分,红痕最后消褪时间为五分钟,菊隐藏暂时总得分为二百五十八分!”计分员公布完分数,示意工作人员上前,将漆艳恢复原状,把锁链的钥匙交给李青,退到一边。
李青走到漆艳的面前,蹲下,将钥匙一一插进锁链的孔洞,拧开: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吧,只是不想去面对,如果心里还在犹豫不决,就让身体代为回答吧。
漆艳抬起头,晶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李青,没有挣扎,没有逃跑,嘴张了张,但由于口枷的原因,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李青的眼中已是无限的温柔:不用告诉我,让他知道就可以了。
漆艳呆了一呆,眼睛迷茫的扫向台下,李青侧头俯在漆艳的耳边:他在看着你,他在等你选择呢,呵呵。
漆艳浑身的肌肉紧张起来,惊慌的看着李青,李青笑道:交给我,就好了。
说完,李青用棉绳将漆艳的一个拇指捆住,然后将绳绕过嘴上的口枷,拉到手不能再抬起的高度,再捆住另一只手的拇指,然后将一根满是绳结的绳子穿过胸部两点,绕过身后捆住拇指的绳子打好结,这样,漆艳头部的任何动作,都会牵动绳结的运动,而两只手的不固定,更容易引起特殊的摇动。
关键的两根绳子结好后,便是常规的结绳法,绕过脖子与手臂、胸腹,由于三条主绳的架空,主要的绳结只是恰到好的摩擦到肌肤,并没有勒入肉里,当上身的七十多个绳结打完时,漆艳已经由于自己的挣动,开始轻轻的呻吟。
李青没有丝毫的放松,将漆艳的双腿大开的分绑在刑架的两侧,上身主绳引出一个绳头,悬吊在刑架之上,然后从两个拇指的绳结上引出两段棉绳,每段上都打了约三十多个绳结,然后两股绳顺着股缝一直下行到后穴,绕过后穴缠住两粒睾丸,一圈圈的缠住分身,最后用绳结封住铃口。
漆艳的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经过主绳和各段小绳迅速的传达到全身的敏感部位,可以说,虽然李青没有触及到漆艳的任何部位,但漆艳自己却在不停的挑逗着自己!
还有三分钟,李青手下正飞快的在结绳,绳结在同一段棉绳上不停的叠加,最后成为一个非常大的绳结球,一段很长的棉绳被结成三个非常大的绳结球,李青轻笑一声:艳,注意喽,要来了!说着,轻轻拉开勒在股缝间的两根绳索,将手中结了三个绳结球的棉绳一个一个缓缓按了下去,漆艳充满欲望的声音在惊艳馆中回荡,而无法遏制的液体也冲破铃口的封锁,喷薄而出!
“全身绳结一百六十个,射精加分一百分,共计二百六十分,身体痕迹消褪时间最长为七分钟超出菊隐先生两分钟故扣除二十分,总积分为二百四十分!――第一局:菊之禁断调教师菊隐藏胜!
二十八、情人节特奉:李青VS菊隐藏
第二局:痛与快感的边缘
“小青青,该你了!”菊隐将手中的鞭子挥了挥,然后扔给李青:“来,说说有什么规矩。”
李青接过鞭子,踱至台中央:“第二局竞赛内容是鞭子的技巧。在性奴的调教中,鞭子不是用来殴打的,而是用来挑逗的,高水平的鞭打技巧带来的并不是纯粹的痛感,而是痛感夹杂的更强烈的快感,所以,这局不仅有时间限定,还有数量限定,每个人限时五分钟,超过者零分,每个人只可以鞭打奴隶三下,鞭柄禁止挑逗的部位同上一局,不可以直接挑逗奴隶的胸部、性器官及后穴,但全身任何部位都可以鞭打,挑逗或鞭打导致的勃起加一百分,导致的高潮加二百分,挑逗违规位置一/一扣十分,前一鞭的鞭痕不得接触到后一鞭的鞭痕,每出现一重复或交织之,扣除十分,每形成一道完整清晰的鞭痕,加二十分……”
李青还没讲完,菊隐便从座位上跳起来:“小青青,不公平啊!如果你把敏感部位都打过了,我后上场岂非很吃亏?”
李青斜眼看了看他,等他说完,也没接话,继续说道:“每鞭打如造成出血,按出血的面积核算,每超过前者一平方厘米,扣5分。被扣除的5分,将加给出血面积较少的一方。最后以总积分决胜负。”说完,扭头看身菊隐:“菊隐先生,李青这样解释,可否听得明白?”
“明白是明白,只是我吃一点点亏,不过算啦,怎么可以跟小青青你计较呢!吃点亏就吃点亏吧。”菊隐灿烂的笑着,一点都看不出吃了亏的委屈。
“那样的话,我就先开始了?”李青示意工作人员将漆艳拉起,重新固定在刑架上,漆艳的眼中掠过一丝恐惧,来到艳城至今,虽然吃了很多吃,但从来没有被鞭子打过,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鞭子本身就有一种特殊的羞辱意义,比起棍棒等用具,鞭子的作用责罚性更强,不是一种平等的意义,鞭子的指向更多的是牛马等牲畜,一旦指向人,鞭打者与被鞭打者的身份则出现明显的对立,而其目的也更多的倾向于使被鞭打人感到尊严上的折辱。
李青用手抚上漆艳的背部,漆艳猛得一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非常戒备的扭过头,畏惧的看着李青,李青的脸上已没有一丝笑容,嘴角挂起一丝冷酷与威严,这样的表情使漆艳呼吸也急促起来,漆艳试探着拉了拉将双手捆在刑架上的铁铐,有一种想逃走的欲望。
李青的左手轻抚上漆艳的左肋,右手将几条小牛皮制成的鞭子均匀地搭上漆艳的背,从肩向下,缓缓滑动,敏感的肌肤仔细的体验着散乱的鞭梢带来的诱惑与潜在的恐怖,刑架上的人已因剧痛前的惊惧而颤抖,这样的紧张使漆艳发出模糊的呻吟。
“这样的艳城,在梦里都会被惊醒吧,以前的调教,应该积淀了对我无比的恐惧与恨吧!今天会比以往所有的日子更恐怖,害怕吗?感觉一下,现在它还很柔软,过一会儿,它就会是魔鬼……”低语将漆艳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缓缓下滑的鞭梢上,柔软的小牛皮带来丝丝搔痒,使全部意志不得涣散。
鞭子在尾椎猛的停止,下面就是要扣分的禁区,这样的停止让心中的渴望陡然上升,背部的肌肤因兴奋而泛着轻微的红光,而抚摸左肋的手不知何时悄然滑到了大腿内侧,温柔的触摸让刑架上的人摇摆于快感与紧张戒备之间,犹豫不决。
欲望开始抬头!眼神因为挑逗而变得迷离,在即将堕入情欲的刹那,鞭子高高扬起,散开的鞭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曲线,夹带着风的唿哨,重重的击在雪白的肌肤之上!
“啪!”清脆的鞭声在惊艳馆响起,漆艳的背上现出五道发散状的红痕,几乎\罩了整个背部,而被鞭打的人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漆艳紧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额头立时渗出一层冷汗,牙齿紧紧咬住口枷,铁铐中的手痛得一下握成了拳头,但所有的人都注意到,欲望竟陡得挺立了起来!
五道红痕如一片五角枫叶,在漆艳的背上如火一样绽开,血液被很好的控制在皮肤里面,没有一点渗出,李青的脸上露出不易查觉的笑意,手指轻柔的覆上鞭痕,缓慢的在上面划过,漆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从带着口枷的唇间,发出疼痛与欲望交织而成的呻吟。
二十九、情人节特奉:李青VS菊隐藏
第二局:痛与快感的边缘(中)
清脆的鞭声在惊馆中回荡,我的手搭上展示台的边缘:我必须要阻止他!我的心有被抽空的感觉──我看得到漆的眼睛,因疼痛而变得更加明亮,更加尖锐,他没有看台下,也许这样的他,已经没有勇气坦然面对这麽多好色而淫邪的目光,这样的清澈,已无力对抗集体的猥亵,只能紧紧盯住惊馆的屋角,也许是外面的天空──还来得及吗?赶在尊严被摧毁之前!还来得及吗?赶在纯净被污染之前?
一双大手覆上了我的手腕,有力而固执:这,不是你要的吗?你的心里,不是一直想看到这一幕吗?──是大哥!
鹰一样的面具,鹰一样的目光,我似乎被一支尖锐的箭穿透了:这,是我想要的吗?我一直想看的,就是这一幕?我忽然失语,该否认吧,我应该不想要这样的一幕吧!可是,我想要什麽呢?台上的人,是我的奴隶,我了四十亿买来的玩物,生与死,本来便是我可以操纵的东西,去与留本来也只如我的意愿,这麽具有快感的权力,为什麽不会带来丝毫的兴奋?那种掌握别人命运的快感,为什麽反而让我心痛?──这,不是我想要的,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但是,什麽是我想要的呢?
大哥的手紧紧钳住我的手腕,将我搭在展示台边缘的手拉回,我竟无法抵抗──“你,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你想要什麽吧!所以你根本就是犹豫的,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去阻止什麽,就算我没有阻止你,你也会给自己找个理由来阻止自己吧!”大哥轻轻的低语,但每一个字都结结实实的打在我的心上,一点一点消磨著我的意志,甚至使我无法反驳。
“啪!”又一声清脆的鞭响,五道血色的鞭痕印上了漆的胸膛,漆的身体猛的一抖,喉间发出极压抑的哼声,雪白的躯体弯成美丽的弧形,而身下却不可扼制的喷发了!李青敏捷的跳开,任快意的浓浆洒在地上,而漆的头软软的垂下,紧握著拳的手也松开了。
菊隐微笑:青青,下手太重了吧!昏了呢!这样漂亮的东西,不可以留些情面吗?
李青没有理他,只是微微侧脸,眼的余光向我和大哥的方向扫来,唇边勾起莫明的笑意。
我看向大哥,发现鹰形面具後面的眼睛发出一道特殊的光茫,里面有疑惑,有明了,还有一丝冷酷,而李青的笑意似乎更了,一如一个稳操胜券的王者。
李青将目光收回,转身向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只见有人立刻拉上一支高压水枪,向昏迷的人身上喷射过去──“啊──”随著一声痛呼,漆悠悠醒转,眼睛环顾四周,有一瞬的迷茫,但很快便恢复了恐怖与痛恨交织的眼神。
李青用鞭柄顶住漆的下颌,自上而下俯视著他:这样就不行了?还没完呢!难道,是你想放弃?
漆猛得甩了一下头,摆脱了鞭柄的控制,身上的冷水一滴滴滑落,肌肤闪著特殊的光泽,乌黑的头发紧紧的贴在额头,唇因剧痛而变得毫无血色。
李青不再有丝毫的废话,鞭柄滑向大腿内侧,在即将到达禁区之前停止,然後轻轻的划著圈,然後转到身後,顺著肋骨一路向上,在背与胸侧的鞭痕上轻轻掠过,每一碰触,漆的身体都会剧烈的颤抖,刚刚射精的分身也十分无力的垂著,而展示台下的人越积越多,红区展示台前已经空无一人,9%的观众都聚精会神的看著这场竞赛和台上美丽得令人心颤的身体,台下已经有人在低声打探奴隶的主人和身价,希望在表演完毕後从城或菊那儿买下他。
鞭柄的挑逗变成了鞭梢的轻抚,漆的呻吟也变得暧昧而轻柔,这样的声音几乎刺激了每个带耳机的人,我也感到身下不可扼制的胀大了起来。
李青将漆虚弱的身体扶在自己的肩上,鞭梢从大腿内侧轻轻上下抚动著,这样的温柔让漆不自觉得将双腿又向外分了一下,形成更诱惑的姿势,李青的气息笼罩了漆的脖颈,指尖以拥抱的姿势划过背後的伤痕:,休息一下吧,即将,结束了……
这样的声音,如春天的风,席卷全场,人们沈溺在李青所创造的特殊的氛围里,没有淫秽,没有猥亵,没有邪见的,纯粹的因为爱的欲望之中……
漆也同时被诱惑了,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再被挑起,浸水的肌肤也愈发亮丽起来,这样的感觉使所有人都忽略了李青细微的一个动作──正在挑逗的鞭梢已离开身体,蓄势待发!
三十、情人节特奉:李青VS菊隐藏
第二局:痛与快感的边缘(下)
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没有被诱惑!
他饶有兴味的欣赏着这一切,李青,漆艳,台上台下所有被欲望控制的人群,他,是这惊艳馆中惟一清醒的旁观者,他是惟一一个世外之人――他是这世界的观望者,因为他早已看透,早已经历,他是和李青一样的人,他是创造者与操纵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堕入同类的圈套?
不对,为什么还有一个眼神,让人如此紧张,如此不安?那个鹰一样的面具,那面具后鹰一样的眼睛!――从一进入惊艳馆,他便注意着这个人,这个如绝对的主人一样的人,如此冷酷,如此笔直,这,就是我的对手吗?如果说,我是在看一出戏的话,他却是这出戏开始与结束的控制者,这样的强势呢!呵呵,这样才有意思啊!
菊隐把目光从鹰形面具身上移开,美丽的脸庞显出通透的笑容,轻叹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身,身形轻晃,已倏地移至李青的身边,左手抬起,抓住李青持鞭的手腕,就势身形一转,右手搂住李青的脖子,硬生生的挤进李青和漆艳中间:“青,适可而止嘛!这个可是我势在必得的你打坏了,让我找谁去!”说着,竟毫不犹豫的向李青吻过去!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李青也稍稍一楞,但立刻身形一转,将放在漆艳背后的手撤回来,毫不留情的把菊隐挡开:“做什么?”
菊隐借势跳开,无所谓的笑笑:“我不这么做,你肯听我的话?那可是我菊隐看中的东西啊!”
李青放开漆艳,直面菊隐:“呵呵, 刚刚第二局,就这么沉不住气啊,没想到菊的少东家,竟然如此浮躁……”
菊隐仰起脸,再贴近李青:“恩,何止沉不住气,简直迫不及待啊!”
说着,将李青撇在一边,径直走到漆艳面前,用手轻轻托起漆艳的下巴:“艳?是这个名字吧?很好听呢,是那个人给你起的吧!我叫菊隐,菊隐藏,记着这个名字哦!青下手还真是不留情面啊,你的身体,还可以挨几下?”
这漆艳并没有甩开菊隐的手,也许是已没有那样的力气了吧,他的喉结动了动,口枷让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漆黑的眼睛射出冷冷的光,虚弱却坚定的瞪视着眼前这个妖媚的男人。
菊隐微笑,抬手熟练的拧开固定口枷的镙丝,将那个丑陋的东西往地上一抛:“有什么话,说吧!我会关闭耳脉,你的话,只有我可以听到,怎样?”说着,按下耳脉上的一个按钮,所有人的耳脉便接听不到任何的声息。
漆艳皱了皱眉,看向李青,李青并没有靠近的意思,仍然站在不远的地方,平静的看着这两个人。
菊隐顺着漆艳的目光望去:青!你可以听的,过来啊!说着,左手已勾住漆艳的脖子,右手径自向漆艳的下身摸去:什么样的声音都可以,何必,要压抑自己呢!
“滚开!”漆艳拼命的甩动身体,想摆脱这个缠人的家伙。
“呵呵,我喜欢这样的艳呢!真是可惜,你,应该是个当主人的材料啊!”菊隐将身体伏在漆艳的身上,吃吃的笑着低语:“不过,我更喜欢征服当主人的人呢!”
李青看到菊隐不仅没有停止的意思,大有一直纠缠下去的可能,便走过去拉住菊隐的背心,将他跟漆艳分开,严肃的说:菊隐先生,如果你打算弃权的话,你依然要付出菊之禁断百分之五的股份。
我?弃权?小青青,我怎么会弃权!菊隐诧异的看向李青。
如果不弃权的话,下面是你调教的时间了,计时很快就开始了!
计时?呵呵,不必了吧,这一局,我认输。
认输?
是啊,你以为这个小东西,还能受得了几鞭?与其拿到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不如放弃这局更好,何况,后面,你便没有赢的机会了啊,如果一直不赢的话,岂非很伤青青的自尊心?菊隐邪笑着望定李青,希望看到李青愤怒的表情。
这样的结局可以说是一种污辱,实力相当的对手,赢要赢得体面,输要输的明白,而在大庭广众之中,被人这样随随便便的奉送一局,实在是够窝心。
李青倒没觉得怎样,他示意工作人员将比赛结果纪录,然后对菊隐说:既然菊隐先生这样决定,李青也不再多说,请菊隐先生说明下一局的比赛规则。
三十一、情人节特奉:李青VS菊隐藏
第三局:十秒极限(上)
青别忙著走啊!我们是不是该让比赛再激烈一些?恩?菊隐的笑有点阴阳怪气。
随你。李青停下脚步。
青青还真是好说话呢,呵呵,那就这样吧,下一场是比赛手的技巧,我们赌一赌运气如何?
怎麽比?
每人十秒的时间,只可以动的这儿──说著,他轻弹了一下漆仍软缩的分身──并且请城的人在这儿大声读秒,时间一到,立即换人,在谁的十秒之中,让可爱的小东西达到高潮了,谁算赢,如何?
可以。
哦,对了,人家还对小有特别的奖励呢!这样,听好了,如果我们家的可以保持三分锺不射的话,下一回合所用的道具,由自己挑,如何?菊隐暧昧的笑著。
你们家的?还真敢说,在城这麽张狂的人,菊隐先生还是头一个啊!李青冷笑。
其实,我更想说的倒是我们家的……菊隐邪笑著靠近李青,但碰上李青如冰似霜的面孔,赶紧把话头打住,後退两步,哈哈一乐:好了,青青说得对,我也该收敛一下,怎样,咱们开始?
好。
哦哦对了,为了保证我们家的小能赢,我需要加个条件。菊隐拍了拍脑袋。
菊隐先生,请不要太过份……李青强自按捺住自己的不耐烦。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菊隐手忙脚乱的抽出一根棉绳,很抱歉的向李青笑笑,手下翻飞,早将柔软的分身置於紧密的束缚之中:呵呵,这样的话,支持五分锺应该不成问题了……
菊隐的动作哨而迅速,漆没怎麽感觉到什麽,身下便成了另一番景象,他不安的轻哼了一声,低头看了看,双腿挣动,很想将这难堪的一幕遮掩住,但刑架上的铁镣让他未能如愿。
菊隐也注意到漆细微的动作,唇边露出欣喜的笑意。
菊隐从容的转过身去,向身後拿著计时器的工作人员示意:我好了,开始吧!
十、九、八、七……工作人员尽职尽责的开始报数,而菊隐立刻收敛住嘻皮笑脸的样子,展示出一脸无邪的笑容。
他左手轻握住柔软的分身,将包皮一直压到最下面,露出藏在里面安静的铃口,用右手的指甲轻轻一划,漆浑身便是一颤,轻吟一声,脸色变得绯红,菊隐笑道:硬了呢!说著,左手不仅没有放松,竟握得更紧了,分身在这样的压迫下艰难的开始膨胀。
菊隐一边用指甲轻轻转著圈划动著,一边慢慢的上下撸动,束缚中的小球已经变成红色,散发著饱满的光。
四、三、二、一……换人!工作人员大声宣布。
刚刚势同水火的两个调教师此刻配合的天衣无缝,菊隐在最後一刻将双手放开,退到一边,而李青在菊隐离开的刹那已抚上紫涨的分身,他的动作温柔而含蓄,不像菊隐一般直接而刺激,漆在这样的挑逗中发出诱人的呻吟,分身的铃口也开始湿润起来。
三、二、一……换人!工作人员的声音又一响起,菊隐一手轻揉著已涨大的小球,一边将指甲轻轻探进铃口,漆浑身剧震,痛叫一声:放手!
“我的时间还没到呢,我怎会放手!”菊隐不急不慢的说道,指甲的尖端在铃口的附近恶意的抠挖著,这样的刺痛使漆浑身颤抖,铃口流出更多的汁液。
李青不动声色的提醒:弄伤了奴隶,索赔的数额可不仅是百分之五哦!
呵呵,小青青心疼了呢!我有分寸,你放心……说著,将动作变得异常温柔,在每一个敏感点上轻点、揉捏,刮擦,即使有工作人员高声报数的干扰,漆仍然无法抵抗身下一浪高过一浪的欲望,疯狂的拉扯著锁链,希望得到解放。
时间到!换人!工作人员大声宣布,李青站起身,侧身抵住漆疯狂摇摆的身体,将捆作一团的分身拉过来,果断而迅速的抽动起来,漆已经抵受不住,他斜靠在李青肩上,漆黑的头发轻轻摩挲著李青的脸,眼神已变得迷离:李、青……放、放了我……
三十二、情人节特奉:李青VS菊隐藏(完结篇)
第三局:十秒极限(下)
(蛇的话:《李青VS菊隐藏篇》作为推动《艳城》故事情节发展的几章,到这儿就结束了,最初的计划,是每局分为二至三章,写满五局,不过最近几章也许是蛇的尺度有些问题,所以令不少读者觉得蛇有些过份狠心,在此,蛇表示的谦意,按原来的计划,蛇仍然会写满五局,但是在正文之中,只写到这里,其余的有关章节,蛇将仅在鲜网蛇的专栏“蛇之耽美领域” 刊载,而且会放上之后,马上刷新下首页,以避免造成不良影响,可以忍受蛇的尺度的大人,可以去鲜网那边申请转文――再说明,这是蛇第一这样大动干戈的限文,实在是迫不得已,并无其他任何别的因素,请各位大人及蛇在意的各坛斑斑们不要误解。[蛇私语:偶就是不明白,《奴隶市场》那种尺度的东东大人们都可以接受,偶修理一下艳,怎么就受不了捏?])
台上的竞赛已变得白热化,我的指甲已扣进肉里,索奇强按住我,我们都没有注意到,一个艳城的侍卫轻轻走近大哥身旁,附在耳边,只几句话,大哥的脸色一变,迅速离去。
台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分钟,菊隐和李青的脸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而漆艳的嘴唇已咬破,浑身大汗淋漓,中间也因过度的刺激与菊隐猛烈的挑逗而昏厥过去,但身下被紧紧束缚的分身依然挺立着,在阵阵唿哨的人群与邪恶的目光中颤抖。
“三、二、一、换人!”工作人员冷漠的声音又一响起,李青迅速代替菊隐意犹未尽的手,换成温柔的抚摸,稍稍放松一点的漆艳长长呼出一口气,将头无力的靠在李青的肩上。
李青将身子挡在菊隐和漆艳之间,一手继续挑逗着,一手去摸索着解漆艳分身下的绳结,漆艳似乎也明白了李青的用意,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李青不动声色的将耳脉移开,轻轻附在漆艳耳边:什么都不要想,按自己的本能就好。
漆艳感觉到身下稍稍松动,而李青的手却更用力的揉搓着,漆艳闭上眼,任欲望不可扼制的狂潮袭击着全身,一冲动,撞击在紧密的棉绳上,粉身碎骨,就这样被压抑,被控制,被束缚,而思想已越飘越远,一切的感动似乎都非常熟悉,身边的人,发散出令人安心的气息――是谁?这个人,似乎已认识了很久很久,又似乎从未谋面,看不清楚面目,只有那气息,让他自在安详,是在什么时候,坠入这个人的罗网,任性而骄纵的网,却并未遮挡阳光――
……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把我的人放了!”――那时的他,是真的在愤怒吧!在这个绝望的艳城,这,是第一个为我而愤怒的人吧!
“……你,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从现在开始,你会有新的身份,新的记忆,包括,新的名字――漆艳,我给你的名字,漆黑的漆,艳城的艳 。记住了吗?”――那个时候的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样的名字,是让我忘记还是记得呢?
“不过总会有些疼,你忍一下,我手很快的!……你看,一点都不疼吧?”――如孩子一般的笑容,真的属于艳城吗?这个传说中的罪恶之城,真的还存在无邪的笑容吗?
“大哥!不要让李青带走漆艳!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不关他的事!”――你,原来是有这样的勇气的啊!在那一刻,我从来没奢望得到救赎,只想你可以,坦坦荡荡的承认一切,然后,我就可以坦坦荡荡的付出代价……
“我本来就是恶魔,你不知道?”――呵呵,那样的笑容啊,有着天使一般笑容的人,竟然真的是恶魔!
天使?恶魔?――那一刻的笑容放大,然后凝固在此刻漆艳的脑海之中,一切都忘记了,只有这样的笑容,会在不经意的时刻倏的跳出,化解强烈的怨恨――那是恶魔脸上绽放的天使的笑容,这样矛盾而放肆的绽放了,拥有致命的力量,一如身下的浪潮,邪恶而快意,淫荡而单纯――
“枫――”长吟与身下的浊液一起喷涌而出,伴随着剧痛与快感,从正在崩溃的意识底层猛得泛起,颠覆了充满憎恨的心灵,投入到本能的爱意之中……
而就在此刻,一条黑影腾空而起,将正投入的“工作”着的李青和旁边的菊隐一拳击开,硕大的黑色斗篷盖住了雪白的身体,钢铁般的手指拉住铁链,一拧一扯,呛啷啷,铁链应声而断……
高大的身影扶住瘫软下来的人:“艳,对不起,对不起……”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索奇摇头哀叹:这个枫啊,什么时候能沉住气一点呢?
三十三、曾经背叛你的我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怀里紧紧的抱着用黑斗篷裹着、犹自颤抖的躯体,风一般冲向后台,我完全看不到人们惊异的表情,也听不到人们的惊呼,我机械的撞开胆敢过来阻拦的守卫们,直到他们不敢再靠近――我要去哪儿?我要干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拼命的向前跑着――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不知跑了多久,惊艳馆看不到了,人群的喧嚣听不到了,只有海浪、细沙、棕榈树,我筋疲力尽的抱着他滚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
“枫――主人――是你吗?”也许是一路的颠簸让他清醒了过来,他从沙滩上坐起,靠近仍然穿着骷髅装的我。
斗篷胡乱的披着,露出胸前隆起的鞭痕,我揭开令我窒息的面具,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庞:“枫,叫我枫就可以,我觉得这样很好!这儿还疼吗?”我在鞭痕周围轻抚着,看着那满蕴着血液的伤痕。
“没事了。主人。”漆艳仍然不太适应。
“以后,不用称主人了,叫我枫,就像刚才在台上一样,那样喊我的名字,好吗?”――是那样的一声呼唤将我惊醒,大哥说的对,我其实从头至尾,都没有真正面对我自己的内心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没有意识到,在我为他着急的时候,在我为他愤怒的时候,在我为他与别人嘻笑而莫明其妙的发飙的时候,我已经凭我的本能爱上了他,只是因了身份、地位、周围的人――这爱被的盖住罢了,而他,亦经了本能的激发,才喊出了从来不敢出口的声音,那是埋于潜意识底层的爱恋,如果没有这刺激,也许会埋一辈子而不自觉。
“枫――”从来没有发觉,漆艳的声音也是如此动人,我实在无法控制这样的情感,伸手把他拉到胸前――“呃……好疼!”漆艳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立刻意识到我的冒失,赶紧将他的身体抬起,避免碰到他胸前的伤口。
漆艳撑起身子,俯视着身下的“主人”:为什么,现在没有一丝恨意了!整个昨夜,都\罩在熊熊燃烧的恨意之中,就在那个第一被出卖的夜晚,他所选择的背叛,就是这恨意最早的宣泄,一直这样恨着,只在刚刚的一瞬才明白,原来这恨的原因,并非如自己一直以来的想象!
最初的恨,是因为那个人的诱惑,而现在的感情,也是因为那个人的诱惑,他,是可以看透人的心的,他所操纵的力量,是本能的力量,没有人可以抗拒。而现在的自己,是否还可以坦然接受刚刚顿悟的爱呢?
漆艳明亮的目光黯淡下去,我疑惑的看着他:“艳?你并不爱我?”
“我……”漆艳的本能告诉他,是爱的,可对爱的人,是可以做那样的事吗?
我抬起身,直视着他躲闪的眼睛:“看着我!身上的标记,我会想办法帮你抹去,我要的,是平等的爱人,要真心真意的那种!艳,可以吗?”说着,我抬起手,轻轻拿掉他耳朵上的耳钉:“我可以去请求父亲,将你所有不同于常人的印记抹去,你可以自由自在的爱我,平等的爱,谁也不用控制谁,谁也不用操纵谁……”
“真心真意啊!”漆艳在心中重复着这四个字――自由、平等、爱,本来以为是与此生无缘的东西,没想到,在轻易之间,全部拥到面前,而且如此唾手可得,但自己的代价呢?枫所要求的,只是普通的四个字吧:真心真意。但真的,曾经背叛过你的我,如何拿得出这样的心意呢?
我在等待,等艳的心意。
但没有,只有一声仅家族的人可以听到的笛声,艳城的紧急集合笛!透过特殊的频率,传入耳中!
三十四、血案
我仔细倾听了一会儿,是的,是最紧急的那种笛声!这意味着,家族之中,发生了大事!我将外衣脱下,递给漆艳:“艳,我没有别的衣服,家族里看来有急事,你先凑活着穿,我得马上赶过去才行!”
漆艳一呆,没有接我的衣服,倒是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要去!在这儿陪着我!”
“呵呵,必须要去的,也许是发生了大事!不要这么任性!我很快就回来!”――真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缠人的家伙!刚刚明了心意,便缠着人不舍得分开!
“不要去!真的!求你不要去!”漆艳站起身,挡住我的去路,他的个子与我差不多,第一这样平视着他,真得感觉很好!这,原来就是生命中的那个人啊!
“难不成,你自己在这儿害怕?这样吧,这朵玫瑰给你,你拿着它,没人敢找你的麻烦,我去去就来,不要怕!”说着,我掏出艳城的金色玫瑰,递给他。
他没有接,一反常态的一下搂住我:“别去!听我的,别去!”
“不是吧,艳,这么性急?你不会是让我在这儿就做吧!”我开始调笑他,但笛声欲发紧急了,我轻轻推开他:“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咱们一起去!如果有人问,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我的爱人!”
“我?”漆艳瞪大眼睛:“还是不要去了吧。”
“你还真麻烦呢!去不去随你,不过我真得来不及了!估计也就是为了救走你的事情,大不了陪菊一点钱,不要担心,我很快的!”我拍了拍他的肩,正欲离开,他紧走几步,拉住我的手,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紧盯着我:“枫,让我去,让我陪你过去吧!”
“好!”我微笑着看他,虽然穿着这样的衣服有些古怪,但漆黑而清澈的眼睛,才是我的艳啊。
我拉着漆艳顺着笛声指示的方向一路狂奔,很快便赶到了父亲的住。
父亲的住是一栋三层的白色楼房,紧挨着惊艳宫,而此时的门前,已聚集了大量的守卫,一个守卫看到是我,立刻上前:“枫少爷,请随我来!”
“出了什么事?”我问。
“枫少爷进去就知道了。”守卫低头疾走,并不多话。
我便不再多问,拉着艳的手,随守卫急急奔上二楼。
这栋三层的白色建筑,极是精巧,里面的设计倒也简单,合了父亲一直以来喜欢简单大方的风格。一楼是会客室,二楼是父亲的书房,三楼是父亲的寝室,而此时父亲书房的门关得紧紧的,门口还站了四名守卫!
守门的守卫看到我和漆艳,对我一躬身,然后问到:“这位是谁?”
“是我的人。”我毫不犹豫的答到。
“对不起,今天的事情事关重大,英少爷要求必须查明来人的身份,请枫少爷介绍一下。”守卫坚持要盘问清楚。
“漆艳,我的爱人!”我揽过漆艳,当着守卫的面,轻轻吻上他的耳垂:“这样,可以确认了吧?”
守卫看来是被吓到了,连连答到:“是,是,我马上通报!”
但还没等他敲门,门里已传出大哥的声音:“小枫和漆艳吗?进来吧!”
门开了,我紧拉着漆艳的手,一起走进了书房,然而,我没有看到父亲慈祥的面容!
屋里的人不多,但并非全是家族的人:索英、索奇、李青、菊隐藏,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一时没有看清,床边坐着的人,文质彬彬的带着眼镜,让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进门,我就感到两道特殊的目光激射而来,不,不是对着我的,而是对着我的身后――眼光中夹杂着捉摸不透的危险的意味,又似乎有一些软中带硬的试探与猜测――漆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惧,慌忙将头低下。
我移步挡在漆艳身前,几乎可以看透李青和菊隐眼中的意思,但这些,对我来讲,都无所谓。
“大哥,出了什么事?”我拉着漆艳来到大哥面前。
“小枫,事情有些突然,你要沉住气。”大哥的面容严肃而悲伤,这是我第一看到大哥如此的表情――怎么会这样呢?不就是要赔菊一点钱吗?至于伤心成这样吗?
“父亲他,去世了。”大哥说完,低下头去。
我仿佛被击中一般,不可置信的看向大哥,然后望向索奇,索奇点了点头,再也没说什么――“去世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冲向索奇,大声问道。
“索枫,不用这么激动嘛,你爸,可是快活过了头,一命归西的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我转头:菊隐藏!讥诮的笑容挂在他充满恶意的脸上。
三十五、枫之殇
“你,在说什么?”我紧盯着那张因恶意而扭曲的脸,胸中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伤,只觉得心里好痛,那么慈爱的父亲,昨天还好好的,一直到刚才,就在大会开始之前,仍谈笑风生,就这么一会儿,便不在人世了!这世间对我最好的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枫少爷,不必这么着急嘛!索城主不知怎么把我们家的千叶瞳弄到了手,呵呵,可能是快活过度吧,结果一下子就完蛋了……”我的拳将床边带眼镜的男子打得飞了出去:“你,是什么东西?在艳城,有你说话的份儿?”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忿怒,虽然我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这个男人,但这样的说话方式,不死在我的拳下,还真算命大!
我正要冲上去将他打死,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我:“小枫,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坐下听我说。”――是大哥。
“呵呵,果真是未来的艳城城主,有气度!不过,我们家的水曜(请见三十二章之番外章),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打的!就算是你们艳城的三少爷,我们菊之禁断,也要讨个说法!”菊隐并不看带眼镜的男子,眯着眼盯着索英。
“家父的事,我会查清,但在未查清之前,艳城也绝不允许被人随便侮辱,如果此事确为艳城之错,索英自当给菊一个说法,菊隐先生也请管束好自己的手下,像令弟这样的人品,没有在外惹到杀身之祸,已属万幸,也请他好自为之,李青,送客吧。”索英一番不软不硬的话,把菊隐噎得不轻,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水曜,带上千叶瞳,我们走!”
“慢着!千叶瞳是这事件的重要证人,怎么能说带走就带走!”索英拦下想要去扶千叶瞳的水曜。
“嘿嘿,难道我们的人,被你家老爷玩了,还敢留在你们艳城人手中?”菊隐冷笑。
“当然不会只由艳城的人看守,菊隐先生不是也带来几十人的随从吗?你们派十个人,我们派十个人,今夜一起看守,这样,你放心了吧?你担心他死在艳城人手里,我还担心你们跟他串供呢!”索英一直隐忍的怒气开始显露出来,丝毫不打算让步。
菊隐见这剑拔弩张的架式,也不敢造,示意水曜放下千叶瞳:“好,有英少爷这句话,我放心,我也希望这事圆满解决,所以,我们菊肯定会配合调查,但如果艳城偏袒,我们菊也不是好惹的!”说完一挥手,十分嚣张的走了出去。
进来二十个人,将床上的人扶起,经过我的刹那,我才发现,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就是在拍卖大会时最后出场的长着娃娃脸的“特价品”(详情见《奴隶市场》终章)――原来他叫“千叶瞳”――这时也猛得想起,刚才叫“水曜”的男人,正是那个买走娃娃脸的男人!――闹了半天,是菊之禁断的人!
门关上了,大哥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小奇,你把事情经过跟小枫讲一下吧。”
“是”。索奇长吸一口气,缓缓道:“在你离开之前不久,大哥让小柯将后面几天的行程表送给父亲过目,但小柯敲门敲了很久,也没有打开门,后来听到屋里的声音不对,便跟守卫一起撞开了门,屋里……”索奇叹了一声,将已在眼中打转的泪水憋了回去,继续说:“父亲与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叫千叶瞳的男妓赤条条的躺在床上,而父亲已经去世了,身上没有任何伤痕,那个千叶瞳身上却遍布刑伤,一看就是性虐留下的,我们发现时已经昏迷,刚才醒过来一,一口咬定是父亲虐待他……”
“不要!不要说了!”我激动的大吼!怎么可能!父亲一生至爱母亲,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爸才不会做这种事!一定是被人害了!大哥!让他们去查!父亲一定是冤枉的!”我冲到大哥面前,抓住大哥的肩膀,希望能听到他肯定的话语。
“小枫,不要这样!我心里也很难受,我也知道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但菊不是好惹的,如果我们没有证据,不光不能为父亲讨个公道,还会授人以柄,你明白吗?”大哥的眼睛依然冷静而平和,比起刚才,忿怒与激动已经被很好的掩盖起来,这样的眼神,让我也恢复了常态。
“大哥!告诉我现在要怎么做!我要去找出陷害父亲的凶手!”我诚恳的望着大哥――我怎么可以让这样阴毒的人在外面快活呢!
大哥正要说话,大门被“纭钡耐瓶,只见苏菲公主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冷冷的说:“除了索英,其他的都出去!”
三十六、大厦将倾
屋里的人都楞在当地,谁也没想到一向仪容端庄的苏菲公主会这样气极败坏的闯进屋来,何况又在父亲去世之时。
大哥挥手示意我们离开,然后将门关好:“公主,出了什么事。”
苏菲冷冷的看着索奇和索枫走出门去,然后从侍女手中拿过一个信封,放在桌上:“索英,看看你弟弟干的好事!”
索英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原来是一叠照片!
照片有二十余张,一看就是在夜间用特殊的相机拍摄的,里面索枫的面目照得非常清晰,从照片上可以看出,索枫正在检查一个黑色手提包,包里的器具也照得十分清晰,全部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检查之后,索枫将黑色手提包埋进了土里,然后四下张望一下,匆匆离开。
“公主是怎么得到的这些相片?”索英将照片放回信封,平静的问。
“刚才听到索城主去世的消息,正要过来看看,出门时侍卫交给我的,说不知什么时候放在门口的。”苏菲恼怒的看着索英:“你说这件事你会给我一个交待,但现在你怎么说?如果你弟没做这种事,他干嘛偷偷摸摸的去埋这些东西?现在,你让我怎么想?虽然老城主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很伤心,但索家以前可不是这样做事的!现在老城主不在,我倒要看看你索少爷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待!”
索英吸一口气:“公主,索英不是推脱责任,但我提醒公主,这么清晰的照片,每张照片都把小枫的面目照得如此清楚,甚至没有一张是背面的,基本可以断定,这二十多张照片,至少用了四五台相机,而且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送到公主手中,您认为这背后该是怎么回事儿?公主很快就将得继大统,这样的圈套,公主不会看不出吧?”
“是!也许背后有人在操纵这件事,在陷害索家,但俗语说得好,无风不起浪,索枫如果没做坏事,怎么会去埋这个皮包?我也会查是谁在操纵这件事,但我现在需要确定一件事,索枫到底做过什么?我需要你索少爷给的解释,有没有人算计索枫我不管,我要搞清的是,索枫,到底是不是那个算计威廉的人!”苏菲认真的看着索英:“索城主和家父是几十年的至交,你我又是大学的同学,这件事上,我不会难为你,明天我就回国,我希望回国后,艳城能尽快给我一个答复,否则,我与家父都会考虑是否继续支持艳城。”
苏菲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索英静静的立在书房之中,心乱如麻,到底是谁这样对付艳城,甚至不惜杀人――是的,索英绝对相信父亲是被害的,父亲的为人,一向光明磊落,艳城能有今天的地位,同父亲的为人有非常大的关系,谁都知道在这个圈子里,鱼龙混杂,既要逢迎官场政界,又要对付黑道白道,自身不正,很容易授人以柄,这么大的生意,即使在最惨淡的季节里,艳城的交易量都以千万计,但凡有点实力的家族,谁不在打艳城的主意?就在这样的风雨中,父亲硬是凭着磊落的言行、钢铁般的手腕、广博的胸襟气度和对时局的敏锐把握,打下了艳城的江山,如今,变生肘腋,这样的父亲仍然逃不过敌人的毒手,如此屈辱的死去――“爸,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艳城倒!我一定会抓出害你的人!”――索英紧紧握着父亲书桌的一角,眼中没有一滴泪水――到是火焰,是愤怒与炽热的复仇之火!
“笃笃笃――”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是谁?”
“英,是我,可以进来吗?”
“哦,小柯啊,进来吧!”
一身白衣的小柯推开紧闭的房门,阴暗的书房里落寞而高大的身形:“英,你没事吧?”说着,轻轻走过去,从身后抱住索英:“英,不要这样!都会过去的,艳城不会有事,杀索伯伯的人也会抓住!我已经跟父亲讲了,父亲无论如何都会站在英这一边!去休息一下好吗?你已经快两天没合眼了啊!”
索英转过身,把小柯拥在怀中:“小柯,我没事,这样的事,我见得多了,你做得很好,小柯最可靠了,呵呵。”
小柯抬头,仰视着被怒火包围的男人,这样的索英,犹如一尊战神,这是他心中的男人,是一个不可能输的人!
“英,我的人有了一些线索,这事儿弄不好,跟小奇还有些关系,你先看看这些东西,这三个人,是不是要好好查一查,或者直接控制起来?我是外人,不好讲这话,一切你决定。”小柯将手中的一个大档案袋交给索英,然后走到里屋,为索英泡了一杯清茶:“英,现在的关键是稳住局势,不要让过去的老关系户因为索伯伯的死而与艳城疏远,你看需要我做什么,请直接吩咐,英要留出些时间休息一下,如果英垮了,艳城就没有机会了,听我的,好吗?”
索英微笑着抬头:“小柯,你想得真周到,我不会垮,所以艳城也不会,小柯,这几件事你亲自带人去查一下,我等你消息。”说着,将档案中几个人的材料拿给小柯。
“好的,英,我这就去办!”说着,拿起东西就要出门。
“小柯!”索英轻唤一声,站起身,走到小柯的身边,一手拢住小柯的身体,一手抬起他的脸,唇便轻吻上小柯的前额:“柯,谢谢你还守在我身边,虽然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小柯不禁一呆,眼中立时湿润起来:“没事,英,我是自己愿意的,只要英没事,便好。”眼中一丝苦涩掠过:“是什么人,有这样的福气,即使离开,仍然可以百分之百的拥有这样强大的男人,是这样的英,才可以坚守那样的诺言,即使自己再怎样努力,都不可能代替那个人吧,但无所谓,只要可以这样守着他,便好了。”心中的苦涩一掠而过,脸上已笑得灿烂:“英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我要快些去办事了,你理完手头的事,快些休息吧!”说完,拉开门一阵风似的出去。
“小柯,多带几个人,自己小心!”索英仍然很不放心。
三十七 枫的决定
染黑的长发已经恢复了原来神秘的紫色,在灯光下散发着高贵的光芒。索英拿起电话:“喂?我是索英,叫小枫和漆艳来书房一趟。”
五分钟后,书房的门响了:“大哥,是我,小枫,我进去了?”说着,门已开了一条缝,索枫俊朗的面容探了进来:“哥?”
“来这边,小枫!”索英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弟弟竟然长得这么大了!自己的记忆中那个四惹麻烦的小鬼,不知不觉间,竟也长成如此高大魁梧、英伟不凡的男人!父亲去世了,在这世间,与自己还有血缘关系的,也只有这个弟弟了,而一切的麻烦,也从小枫这儿开始……
“大哥,事情怎么样了?有我能帮上忙的吗?”看着大哥古怪的坐姿,我想起了就在一两天前,父亲还曾那样严厉的责罚过我们,大哥背上的伤还没好,父亲却已不在人世,我的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大哥,苏菲公主有什么事?”我拉着漆艳的手,坐在大哥对面的长椅上。
“她拿来一些照片让我看,你也瞧瞧。”说着,大哥将桌上的一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怎么会这样!一切都那么清晰,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种表情,在艳城的黑夜里都拍得清清楚楚!――“大哥……”我轻轻将照片放回桌上,定定的看着大哥,漆艳的手紧紧的握着我,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你觉得是我做的吗?”
“小枫,大哥什么时候怀疑过你?”索英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形蹲下,面对着我:“但是,清白,需要你自己去洗清,现在,有人想搞垮艳城,大哥也在查,而且大哥也不会让这些人为所欲为,所以,大哥想知道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包括,漆艳。”大哥在看向漆艳的刹那,眼光变得犀利而严酷,这样的目光,让漆艳猛得一抖。
“大哥,那天晚上,因为我心情不好,所以和艳发生了争执,他情急之下,跑了出去,我去追他的路上,脚被黑色皮包的提带绊到了,我当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儿找到这个皮包,但觉得事情好不容易平静一些,便重新把它埋好,没有再动它,没想到……”我决定把事情合盘托出,大哥,现在对我来讲,是惟一可以信任的人,我不想失去这洗脱嫌疑的机会。
“你,去追漆艳?在哪儿追到的?”大哥的目光严肃得吓人。
“就在我被绊倒的地方。”
“漆艳呢?你看到那个皮包了吗?”大哥看向漆艳。
“没、我没看到,因为天太黑了,而且、而且我很快被李青带走了。”漆艳小声说道。
“被李青带走?”大哥疑惑的看向我。
“恩,是我的错,一时冲动,把艳交给了李青。”我的脸上一红,轻握了一下艳的手。
“李青……”索英沉吟了一下:“小枫,过来,看看这些东西。”说着,从一个大档案袋中拿出一卷录像带塞进放像机一片雪后,显示出苏菲送别Party时的场景。
宴会上的人们雍容而矜持,三五成群的彼此谈笑着,镜头扫到我们时,大哥将镜头停住,指着变装了李青问:这个,是谁?
“李青”。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记得依他的身份,不该出现在这样的聚会里。”索英疑惑的盯着我。
“是的,因为前一天晚上,漆艳被人捉走,而捉他的人,留条在李青的寓所,说会在宴会上出现,为了能认出那个人,我和索奇为李青改了身份,化了妆,带到宴会上找那个人。”
“找到了吗?”
“没有。”
“你发现漆艳的线索时,李青在哪里?”
“我……不知道,当时太急,光想着跟踪那个人了,没注意其他人。”
“小奇呢?”
“我离开的时候,通知了他,他当时正跟苏菲的侍女说话,后来怎样,我就没注意了。”
大哥没有继续追问,按下播放键。
从屏幕上可以看到,当时的李青在索奇附近,当我离开时,镜头里便再也找不到李青的身影。
当时的索奇一直在跟苏菲的侍女聊天,这时看到我低头跟索奇说了句什么,然后匆匆离去,按录像带上显示的时间,应该是我发现漆艳的线索时追出去的时间。就在这个镜头时,大哥将录相停了下来,指着屏幕的一角:“这个人,你看一下!”
“水曜!”我惊呆了,只见站在索奇旁边穿一身服务生衣服,手托酒盘的人,竟然是水曜!
“呵呵,那天晚上,原来这么热闹啊!”索英冷笑。
水曜的脸在镜头一晃,消失无踪,索奇在我通知他之后,竟然毫无反应的继续跟侍女谈天说地――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在心中暗骂。
这时,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菊隐藏端着一杯酒走过来,加入了索奇与侍女的谈笑,而且最令人惊讶的是,菊隐的手竟悄悄握了一下索奇的手!――一张团成小球的纸条塞进了索奇的手中!
再后面,索奇、菊隐、李青、水再也没有出现在镜头里……
录像并不长,在四个人消失后不久,便发生了我的事情,大厅里空无一人。
大哥关掉录像,平静的看着我:“小枫,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很难看,并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索奇。
索奇是我的二哥,也是我长这么大,跟我在一起最久,对我也最好的人,虽然我和他,并不是同一个母亲,但在我的心中,他和索英一样,是我最亲的哥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他也从来没有骗过我――虽然依他的智力,他如果想骗我,我笃定会被骗。
“……大哥,你是在怀疑二哥吗?”
“小奇的母亲,一直恨着父亲,这,你是知道的。”
“但索奇没有恨父亲。”
“小奇一直是个心思缜密的孩子,他不会把恨意写在脸上,而且很可惜的是,每需要不在场证明的时候,他几乎都提不出……”
“不!大哥,二哥不是这样的!你不要怀疑他!”我不知道怎么替二哥辩解,何况,我的心并不坚定。
“小枫,艳城的守备,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薄弱,而这事件的发动,是从你身上开始的,我总感觉,他们对你和索家的行踪的掌握,非常精准,你走每一步,都似乎可以百分之百的掉入他们的圈套,艳城,也一样,从我开始调查这件事时,就在考虑,或者是由于你本人的弱点,或者是内奸就在你身边,所以小枫,小奇的事,我希望你能保持平常心,如果与他无关,大家还是好兄弟,如果此事跟他有关,小枫,希望你能够记下这教训……”大哥的脸上现出我从未见过的冷酷,那不是我熟悉的大哥,而是比父亲更强势的王者,完全没有了一丝个人的感情,只有对真相的执著和对暗算者的恨意。
“兄弟啊……”我轻叹:“如果与二哥无关,这兄弟,还做得成吗?”我不知道是在自语还是想告诉大哥,对于任何情谊来讲,怀疑总是最不可原谅的事情,是对情谊最无耻的污辱――“大哥,我不会怀疑二哥,我也相信漆艳,大哥说的是,也许事情跟我的性格和身边的人有关系,但我不会怀疑他们,我会有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我也会跟大哥一样捍卫艳城,抓出杀害父亲的凶手,但我不会伤害一直以来最照顾我,最疼我的二哥,也不会让艳受到什么威胁,大哥,也许我错了,也许我这样,根本捍卫不了艳城,不过让我试试,我想,我会有我的办法……”我觉得我语无伦了,是的,我真的很激动,只是迫切的想见到二哥,想听他亲口跟我说,想像以前所有的日子一样,信任他,在意他,跟他和大哥一起,作为艳城的主人,保护自己的家。
三十八、山雨欲来风满楼
正在我与大哥就索奇的事情相持不下的时候,门外侍卫通报:“苏国公爵伊扎亲王派来信使!”
“请进!”大哥整了整衣服,在椅子上坐正。
“索少爷,公爵对令尊去世表悲痛,所以不能亲自前来辞行……”
“辞行?”大哥不解的问道。
“是,公爵大人明天将离开艳城回国。”
“但极品区的交易会还没有开始,公爵为何走得如此匆忙?”
“恩……公爵大人国内有急事,不便久留,何况令尊之事也令公爵非常伤心,所以要回国休息一段时间。”
虽然明知是现编的借口,但索英知道对方去意已决,也不便多说,令人准备了礼物,将信使送回。
苏国公爵的信使刚刚离开,石油大亨亚布拉罕便遣人送信辞行,表示将在明日中午离开艳城归国,在我呆在大哥书房里前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有十余位金玫瑰会员派人前来辞行,而且全部是在极品区交易开始之前离开艳城……
虽然大哥对每位信使都笑脸相迎,但我的感到,艳城的根基在一点一点被动摇,如果按这样的辞行比例,艳城最盛大的极品区交易会将会出现非常萧条的境况!
我站起身:大哥,我什么都懂了,我不能再坐在这儿了,必须要做些什么,让这些客户留在艳城才行!
大哥对我点点头:小枫,事情也许比我们看到的还严重,但不要担心,艳城有艳城自己的求生之道,你按你的想法,放手去办吧。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拉起漆艳,向门外走去。
艳城的阳光,仍然那么炽烈;艳城的海风,仍然如此清新。我握了握漆艳的手:艳,这个地方,可是我出生的地方啊!我好像要认真些了,总让那些坏家伙们看我的笑话,还真不合我的风格呢!
漆艳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嘴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小枫!你在做什么?”――我回头,只见一棵高大的棕榈树下,懒洋洋的倚靠着的,正是索奇!
我静静的看着他,忽然心中升起别样的情绪,索奇也看着我,无所谓的笑笑:“小枫?你怎么啦?”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对索奇坚定的信任在我们见面的刹那被动摇了,现在的我,是不是该相信他?
“呵呵,小枫,这几天,事情还真多,弄得咱们兄弟俩,竟有些生疏了!”索奇干笑了两声,转过身去:“漆艳,我和小枫有些事要谈谈,你回避一下!”
我不解的看向他,索奇讲话,很少这么直接,而这却完全不一样。
漆艳也是一楞,脸上现出很难堪的表情:“是,索少爷,我去别转转!”
“我不喊你,不许回来!”索奇冷冷的说道。
漆艳不安的看了我一眼,我向他点了点头,他才匆匆离去。
漆艳的身影渐行渐远,索奇并不说什么,只是饶有兴味的看着我,目光平静中夹杂着玩味,我终于在他的目光中低下头去。
“小枫,走走吧!”
我没有动。
“怎么?”
我抬起头,看向远:“还记得吗?爸在这儿教我们三个游泳的事……”
“呵呵,那个啊,记得,你不是最怕水的一个吗?总是被呛哭……”
“爸没了……”
“人嘛,总会有这一天,你我,也会有。”
“索奇,其实爸死了,你并不是很伤心,是吗?”
“怎样算伤心?哭吗?那,我现在哭给你看?”索奇嘴角挑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索奇!”我呆呆的看着他:“你一直在恨爸的,是不是?”
“恨怎样?不恨怎样?”索奇的目光冰冷起来。
“……”我猛得无语,让我说什么呢?难道就这样质问他:是不是你想搞垮艳城?
索奇收起笑意,脸上变得很严肃,他在裤兜里摸索了一会儿,用两手夹住一张纸条,递给我:“小枫,你一直是个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你瞒不了我,也瞒不了大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知道。”
我接过纸条,这,就是菊隐在酒会上递给索奇的字条吧,写了什么呢?
我前后翻看着,甚至举起它,对着阳光,很想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疑惑的看向索奇。
“是,因为上面什么都没有。”索奇平静的回答。
“那为什么……”
“呵呵,小枫,我其实很高兴,至少,你肯相信这纸条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如果这事儿换了大哥,他可能会以为这张纸条,不是菊隐给的那张!”
“索奇!”
“事情就是这样,菊隐在摄像机镜头前,将这张什么都没有的纸条塞给了我,事情就这么简单,但除了小枫你,我这样讲,有谁会相信?在索家,除了小枫,没有人把索奇当少爷,索奇即使没有恨过索家,也没有人相信,从小到大,小枫把我当哥哥,索家上下却当索奇是跟班,呵呵,那些人,对索家上上下下,了解的再清楚不过,父亲死了,我谈不上伤不伤心,也许再往阴暗讲,艳城倒了,我倒高兴,只是有些不痛快啊,以索奇这样的智力水准,却被人玩成这样儿……呵呵。”索奇的眼中,闪着无畏而兴奋的光,他抬头看了已是目瞪口呆的索枫:“小枫,我们联手,跟大哥来个比赛吧,看看是谁,第一个救回艳城!”
三十九突破口
小柯再推开书房门的时候,索英已经伏在书桌上睡着了。
长长的头发或散在桌上,或垂在空中,坚毅的脸庞因睡眠而显得宁静、平和,完全没有了醒着的威严,小柯看着这样的索英,有些失神,原来再强的人,在他睡着的时候,都会显出天生的温柔与脆弱,也会如婴儿般令人疼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柯就那样站在书桌旁,静静的看着索英――这带来的,是好消息,他多想让一直支撑着艳城的索英能放松一下,高兴一下,不过此时,他倒更想看他多睡一会儿……
“铃……”一声电话铃声响起,伏在案上的索英一下挺起了身,小柯躲闪不及,索英正好撞在小柯的下巴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啊?小柯?怎么你会在这儿?”索英莫名其妙的看着小柯扭曲的脸。
小柯疼得说不出话来,示意他先接电话。
“喂,请问您是哪位?”
“呵呵,英儿吗?我是柯儿的父亲啊。”
“啊,原来是柯伯伯……”索英看了小柯一眼。
“英儿,没想到昨天打这电话的时候,还是你爸接,现在,人就不在了,想想,真是伤心啊……”
“柯伯伯……”
“不过英儿,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我已经跟伊扎和亚布拉罕他们打过招呼了,他们不会提前离开艳城,只是苏菲那小丫头有点怪怪的,死活要走,不过你放心,现在还是她老爸说了算,不会有事的!”六十多岁的柯特迪斯明面上是世界第一大银行柯氏银行的董事长,暗里在排名前五名的奴隶交易市场中,都占了相当大的股份,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都非常吃得开的人物,跟艳城索家的关系,其实也没有他自己讲的那么厚,不过是生意上的关系,只不过因为小柯的关系,所以对艳城的事有些特别的关心。
“那柯伯伯费心了,等艳城的事情一查清,我马上去看柯伯伯。”索英客气的道谢。
“呵呵,说哪里的话嘛英儿,你的事,就是柯伯伯的事,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跟柯伯伯说就行了。”……
放下电话,索英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小柯,你来多久了,怎么没叫醒我?”
“刚来,你好不容易睡点觉,我怎么忍心喊你?”小柯心中暗骂老爸多事。本来还打算亲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索英让他高兴高兴呢!没想到老爸这么大年纪了,还喜欢四招摇。
“小柯的下巴还疼吗?”看着小柯说话都有些艰难的样子,索英不禁露出微笑。
“我没事了!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哦对了,你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啊,本来是打算把刚才老爸跟你讲的事告诉你,让你高兴高兴的,可惜还是老爸嘴快……”
“呵呵,这多亏了你爸,他能不再介意我们当时的事,这样帮索家,我很感激。”
“当年的事?哈哈,是我自己死皮赖脸的要跟着英的,又不是英不对,老爸不会介意的!”
索英看着小柯脸上的笑容,心中明白:怎么会不介意呢,世界第一大银行董事长的儿子,本来可以娶个天下最漂亮的姑娘,生几个天下最可爱的孩子,现在却像一个跟班一样出入艳城,被人指指点点,没有前途,没有未来,也不会有后代,这笔帐,有哪位父母会轻易的忘记呢?
索英沉吟了一下:“小柯,菊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有很新的进展,那个菊隐还真是讨厌,娃娃脸那边,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今晚跟菊隐约好,再去问一下娃娃脸当时的情况,现在看来,菊操纵这事件的可能性很大,但就是抓不到有力的证据,何况那个千叶,一口咬定是老爷不好,其余的东西,一概不说,这一点很难办,有菊的人在,又没法来硬的。”小柯有些苦恼。
“这个千叶瞳,是前两天刚从艳城买走的吧?”
“是的,因为当时逃跑,所以作为特价品卖掉的,当时买的人,是菊隐藏的表弟菊隐水曜。”
“这个奴隶,还有别的背景吗?在被抓到之前?”
“应该是没有了,他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苏国人,他出生在苏国,没有去过中国或日本,今年19岁,捕获时,还在上大学,来到艳城后,一直接受训练,调教师是李青,训练期间,没有与外界发生任何形式的接触。”
“这样的话,就算是菊的人逼他去杀人,他也不会很坚定的为菊保守秘密,千叶这儿,应该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如果事件的操纵者,真的是菊的话。”索英沉吟一下,“小柯,找几个靠得住的人,要身手利索的,今晚把千叶想办法带出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小柯答应一声,正要出去,索英还是喊住了他:“小柯,人要少,做事要不露马脚,一旦败露,这些人不要留,你自己也要小心,我们的对手,可是会咬人的!”
“放心,我会办妥。”
入夜,四条矫健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觉得靠近看守千叶瞳的病房,千叶瞳身上的伤还没有康复,仍然在接受治疗,但艳城和菊各自的十名护卫,每天二十四小时的进行看守,到目前为止,千叶算是这场血案里最重要的证人和嫌疑人。
四条黑影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彼此打个手式,小心的接近病房――没有守卫!
四个人狐疑的互相看了一眼,急忙暗自戒备,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领队的黑衣人示意两人把守门口,自己带另一个人走进虚掩的房门。
屋里很黑,房上的被子铺开着,被子下面鼓鼓囊囊的,一个黑衣人用手中的冲锋枪指住病床,另一个人猛得揭开被子――
枕头!
四十、千叶瞳
艳城死士,是艳城秘密豢养的一个特殊组织,他们没有姓名,没有身份,没有来历,艳城给他们巨额的薪酬,只用于执行非常困难和非常秘密的任务,任务成功,则获得几倍于平时的收益,任务失败,如果不能全身而退的话,他们必须毫不犹豫的付出生命,这,就是死士的宿命。
而现在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局面――
千叶瞳,不见了!
领队的黑衣人并没有惊慌,现在要做的,是迅速撤离现场!并且确证不被发现!
警惕的退到门外,守门的黑衣人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四个人分守四个方向,鱼贯而出。
直到踏上艳城的草地,四个人才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
索英和小柯听完四个人的报告,都吃了一惊:“失踪了?难道是菊隐把人带走了?”离刚才与菊隐一起审问千叶瞳的时间刚过了一个小时,千叶瞳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了!
“守卫呢?”
“没看到。”
“没看到?”
“是,我们从头至尾,就没看到一个守卫,本来发现人失踪的时候,以为中了什么圈套,不想退出的时候,竟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好,你们先下去,小柯,我们去病房。”索英站起身,挥手让黑衣人离开。
“索少爷,菊隐藏先生求见!”正打算出门的索英楞了一下:“消息好快!这会儿就找上门来了!”――“请他进来!”索英重新坐回到椅子,示意小柯坐在旁边。
菊隐并没有带很多人,身边只跟了水曜一个人,一进门,便毫不客气的质问:“索少爷,菊隐一直敬重你是个守信重诺的人,所以才放手把千叶交给你,现在人不见了,希望索少爷给我个交待!”
“哦?不见了?不是刚刚审完吗?怎么不见了?”索英故作惊讶的看着菊隐。
“索少爷,明人不说暗话,索少爷找千叶,不过是想多问些事情,事关艳城,菊隐也不计较,不过,什么事情不能当着菊隐的面问,非要偷偷弄了人去,私下问?难不成,索少爷与令尊,有同样的爱好不成?”这话说的极其阴毒,小柯在旁边都有些按捺不住,但索英却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因为索英最在意的一点是:在菊隐的质问里,一点都没提有黑衣人出现的事情!这至少说明一点,索英方面的动作,菊隐并不知道!――这样的认知,让索英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开始了无情的反击。
“菊隐先生,你说索英私下带走了千叶,请问有什么证据?”
“证据?人在你们艳城的地盘上丢了,找你这未来的城主要人,还要什么证据?”
“这话就不对了,当时的约定,是双方各派十人看守,一岗四人,两个艳城的守卫,两个菊的守卫,从守备来讲,艳城并没有特别的优势,何况,这种明显的会被怀疑的事,你以为索英会去做吗?”索英不打算给菊隐任何借口,继续说:“索英还想问一下,我并不知道有千叶失踪的事情,菊隐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千叶是我的人,刚才审问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脸色非常不好,所以派人前去探视,结果发现病房内外空无一人,知道那间病房位置的,除了你我,没有第三方,我不找你要人,找谁?”菊隐虽然说得很流畅,但索英并没有放过他眼中那一丝慌乱,菊隐在这个时间出现,只能说明他得到消息的时间也不是特别早,而且依菊隐的说法,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派人探视时发现千叶失踪,菊隐首先要做的不是这样轻车简从的来找索英“要人”,而是搞得尽人皆知,然后再来找索英的麻烦――菊隐,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刚刚过去的一小时内,不,也就在半小时内,菊隐也曾有过私密的行动!只不过,也象自己一样,一无所获!
有了这样的确认,索英稳住了心神:“菊隐先生,我们可以见见你提到的前去探视的人吗?”
“索少爷,现在是我向你要人,不是你向我要人!”菊隐也发觉了索英态度的变化,但不知到底他看出了什么。
“人既然失踪了,自然要找,问问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怎么菊隐先生这么紧张?”索英冷冷的看着菊隐。
“怎么,索少爷怀疑我的人?”
“呵呵,索英并无此意,不仅是前去探视的人要问问,守卫们的情况,我也希望菊隐先生跟我们一起去查一下,我才刚刚知道千叶失踪的事,千叶以前有逃跑的经历,菊隐先生不会不知道吧,所以这件事,还是希望菊隐先生能沉住气,跟索英联手查明真相才好!”说着,索英拿起电话:“护卫队吗?今晚加强海岸及艳城周边的巡逻,各岗加派一倍护卫,再挑十个精干的人手,让他们来我书房一下!”
就在同时,两条黑色的身影正扛着一个巨大的麻袋,飞速向艳城东方一排废弃的仓库跑去。
四十一、艳,为什么?
月亮在云影里穿梭,我和魏文扛着巨大的麻袋在艳城的夜色里疾行,刚才真的是好险,多亏我和魏文的手脚利索,要不,肯定让别人抢了先,那些蒙面人是谁呢?
今天下午,我和索奇定下今晚要把那个千叶瞳弄出来问一问,考虑到索奇的身手比较差,决定我和魏文去弄人,索奇负责善后工作。
天一擦黑,我和魏文便换了夜行装,去千叶瞳的特护病房外踩点儿。
这是一座独栋的小楼,离主要的居所比较远,有点孤零零的感觉,是属于索家人特别的看护病房,一般只有家人生病或特别尊贵的客人生了病,才会送到这儿来医治,其他的情况,都会送到艳城专门的医院去。特护病房平时很少有人用,因为索家的人真正得了什么病,也很少愿意住到这里,一般都会选择在自己的房间,请医生过去治疗。所以今夜,这栋小楼中,应该只有千叶瞳一位病人才对。
但很明显的,这附近的守备,非常森严,小楼的铁门紧紧的闭着,走廊上的灯映出走来走去的人影,应该是艳城和菊派来看守的卫兵吧。
从灯光的情况看,千叶应该在二楼北边大约是28房间的位置,走来走去的护卫应该是两人,但固定的护卫有几个,就看不出了,我和魏文用了将近两个来小时的时间,终于找好了进去的路线和撤离的路线,也摸到了守卫每四十五分钟轮一班岗的规律,本来与索奇约定的是晚上十点开始行动,十分钟后在艳城东边那排废弃的仓库集合的,但就在我们打算开始行动的时候,几辆豪华的轿车驶来,稳稳的停在小楼门前,从车上下来的,竟然是大哥和菊隐!
我用耳机通知索奇,情况有变,要推迟行动,索奇问了一下这边的情况,我们约好看这边的情况再决定行动的时间。
时间一分分过去,大哥和菊隐一行人,在里面已经呆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小楼里没有特殊的动静,轮岗的守卫还是按时间交接着。
在时针快要指向十二点的时候,大哥和菊隐一行人出来了,大哥又嘱咐了守卫几句,与菊隐道别,各自上了车,绝尘而去,艳城的夜重新安静下来。
我们在夜色中又等待了约二十分钟的时间,确证没有其他的来访者,给索奇发出信号,表示我们要行动了,索奇又嘱咐了我们几句,无非是“尽量不要杀人”、“不要闹出太大动静”之类的话,我和魏文答应一声,分头行动。
魏文掏出爬墙用的绳索,负责用麻醉枪解决站岗的守卫,我则直奔配电室,切断二楼的电源――根据我们的观察,除了在岗的卫兵外,其余不需要值班的守卫,都统一安排在一楼休息,所以只切断二楼的电源,不会引起特别大的骚动,何况对于从小在艳城玩大的我来讲,找到配电室,就如找自己的卧室一样简单。
我和魏文同时就位,魏文的一声信号,我同时拉下电闸,早已适应了黑暗的魏文在二楼停电的刹那用麻醉枪将四名守卫射倒,然后用早已准备好的工具,捅开窗户,跃入室内,此时的我,也从二楼尽头的窗户进入小楼。
离下一班人换岗,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在有人值班的时间里,一楼的守卫一般不会到二楼来闲晃,这使我们的时间比较充足。
我小心的打开病房的门,床上的千叶沉静的睡着,对外面的动静竟一无所知,看样子是服用了镇静剂的样子。
我掏出准备好的麻袋,门外的魏文已经将麻醉针清理干净,并把倒在地上的守卫扶成坐姿,一切作完后,进来帮我把千叶装进麻袋,又在被子下面放了枕头,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五分钟已过去,麻醉剂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十分钟内将一切回复原状,并逃离小楼才行。
事不宜迟,我们顺着原路回到地面,魏文扛着千叶先走,我回到配电室,将拉开的电闸重新合上,就在我做完这一切,准备离开的时候,耳机里传来魏文轻轻的声音:枫少爷,你出来时小心,我看到有十来个黑衣人,正向你的方向前进,速度很快,估计是要去小楼的!
魏文还有时间通知我,至少说明一个问题,他没有危险,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我透过配电室的小窗向外望,果真有几条人影,正飞速向小楼靠过来,行动非常迅速,也非常诡异,但配电室有一个好,它于小楼的地下,它的出口隐藏在小楼形成的暗影里,除非熟悉配电室的人,在夜里找到它的入口,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我决定冒险一试,总不能让人堵在配电室里!
悄悄打开门,黑衣人们已经靠近了小楼,分散着躲藏在小楼的正门附近,配电室附近并没有人,我先在暗影里站了一会儿,没有异常,便悄悄挪动身子,转到小楼的侧面,逃脱了黑衣人可能的视野,然后一下扎进附近的树丛中。
回头再看,黑衣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抛出绳索,正向小楼的二楼攀登!
我已无暇多看,因为魏文看到我脱险,正在耳机里催促:“枫少爷,我在你十二点钟方向,快些过来跟我会合!”
我答应一声,向魏文的方向跑去,此时,身后已有人大喊:“什么人!”
我和魏文不再回头,一人一头扛起麻包,飞速离开现场。
废弃的仓库越来越近,令我惊奇的是,按时间推算,艳城的报警笛应该响起了,但不知为什么,仍然毫无动静!
虽然心存疑惑,但脚下丝毫不敢怠慢,笛声一旦响起,整个艳城的守卫都会开始搜索,如果不能把千叶及时的隐藏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我和魏文拼命奔跑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现在很矛盾……”
好熟悉!艳!是艳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怎么会?是不是我听错了?我没有把今晚的行动告诉艳,他不会武功,我怕他有危险,在我离开的时候,不是嘱咐过他,有任何动静,都不要离开卧室吗?为什么会在这儿听到他的声音!
魏文也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他拉住正要冲上前去看个究竟的我:“枫少爷,别去!”
“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这声音!李青!――怎么可能!
我再也抑制不住,我要弄清楚!我甩开魏文,大踏步的向树丛走去。
四十二、生死抉择
“我……”漆艳无语。月色忽明忽暗,使李青的面容也阴晴不定。
“艳,为什么要犹豫呢?你要的,我可以给你,但他不可以,他只需要你的肉体,而你要的是自由,不是吗?”李青明亮的眼睛紧盯着漆艳,在月光下闪着逼人的光芒――背叛、动摇、犹豫不决、甚至出卖,他见得多了,他不会再象以前那样惊慌、愤怒,他只会迅速的找到对方的弱点,然后毫不留情的攻击――这,就是成长教给他的,他会毫不犹豫。
漆艳的目光黯淡下去,他被李青的坚定所击倒,他已经没有别的问题要提出了,虽然心中仍有一丝不忍,但他被说服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艳?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在我不在的时候,偷偷跑到这样的地方,见这个人?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谁?是谁只需要你的肉体?我吗?――我的心一阵绞痛,我只想冲上前去,将那个看着趾高气扬的家伙打倒在地――但我什么都没做,因为脖子后面的一记手刀,让我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索奇坐在身边,躺在另一边的,是刚刚被弄醒的千叶瞳。
索奇见我醒来,微笑着说:“小枫,没事了吧?小文下手重些,你不要怪他,你差点就闯大祸了啊!”
我呆呆的看着索奇:“刚才的事,你都知道了?”
“是,在我的预料之中啊!要不我怎么会专门嘱咐你,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诉漆艳呢?”
“你是说……”
“只是感觉啦,早对你讲漆艳有问题的话,你可能接受不了,现在你也看到了,漆艳有事瞒着你呢!李青我现在还抓不到把柄,不过也许千叶,能告诉我们,恩?”说着,看向正坐在地上莫名其妙的千叶瞳。
我并不是个不懂轻重缓急的人,知刚才的行为有多么冒失,也便不再多话,静静的等着索奇问话。
千叶瞳也明白了自己的境,看着两个陌生人发呆:“我为什么在这儿?”
索奇没有说话,只见魏文走过去,递给他一杯水:“千叶,还记得我吗?”
千叶瞳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魏文:“啊?原来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魏文回头看了看索奇:“他,是我的主人。”
“主人?”千叶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呵呵,有了主子,就理直气壮了是不是?不要以为以前见过一面,我就会告诉你们什么,要讲的,我都讲过了,再问什么也没用!”
千叶一顿毫不留情的抢白,让魏文低下头去。索奇微笑着站起,拍了拍魏文的肩:“千叶,我纠正一下,我不是他的主人,小文,是我的朋友,信不信,随你。”
千叶稍稍一呆,疑惑的看向魏文,魏文抬头,认真的看了索奇一眼。
“千叶,我叫索奇,他是索枫,我和他,都是艳城的人,这把你偷偷弄出来,是想问问那天晚上的事,你不方便说不要紧,菊对你做了什么,我想我也粗略能想到……”说着,手指轻划过千叶脖子上露出的伤痕:“不过我想提醒你一些事情:你是艳城卖给菊的人,对菊来讲,你的死活,并不重要,甚至还可以这样讲,你死了,对菊来讲,应该是非常好的事,这样,至少省了很多麻烦,而且,还可以顺便给艳城栽一下赃,不过,艳城没有那么轻易倒下,你今天,也见识了艳城未来的城主索英了吧?”
千叶的脸上,渗出汗珠,那个人,真得好恐怖!比菊还恐怖!
索奇密切的关注着千叶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开始奏效:“你说什么,对艳城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你以为这件事过去之后,艳城或菊,哪一方会放过你吗?而且就在刚才,菊的杀手已经去了小楼,如果不是小枫他们出手快,你现在可能已是刀下亡魂……”
每一句话,都击在千叶的心上,菊的恐怖、艳城的恐怖,他都领教过,在他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死路一条,对于死,他仍是恐惧的,因为他有牵挂,他还年轻,他还想有一天逃出这个地狱,回到母亲身边,好好读他的大学,他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没有人知道,母亲也许会这样傻傻的等一辈子……
千叶的眼睛垂下去,手在发抖,他经历着最艰难的抉择:索奇说的对,菊是不可能放过他的,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讲话,这点道理,千叶懂,艳城呢?他诬陷了艳城,以艳城的手段,他就算逃出了这个岛,艳城也不会放过他!这是明摆着的事情。那么,把一切说出来,站在艳城一边?也许,这是惟一的出路吧……
索奇没有再看千叶,从身上摸出手机,拔通了一个电话,然后递给千叶:“我看,你也是离死不远的人了,有什么话,交待一下吧,省得以后没机会。”
千叶迷惑的接过电话,放在耳边,良久,只听那边个苍老的声音问:“喂?”
“妈妈――”千叶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怎么可能,是妈妈的声音啊!这些日子的恐惧、屈辱如打开闸门的水,一下喷涌而出。
“瞳儿?是不是?你是不是瞳儿?”那边的人也激动起来。
“是……我是……”千叶勉强压住自己的哭声,不想让妈妈担心。
“你在哪儿?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没事吧?”
“我……没事,我很好,妈妈,不用担心……”千叶一下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眼泪一个劲的流着。
“嘟……”手机断了,索奇只留了极少的电量,以控制他们的通话时间。
千叶将手机还给索奇,勉强平静了一下情绪:“你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很好,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全部告诉我,包括所有的细节!”魏文打开摄像机,将镜头对准千叶瞳。
四十三、难道,不是菊?
千叶瞳陷入回忆之中……
从被水曜买走的那一天起,千叶瞳就没有得到过任何休息──他在为菊不停的接客──为了帮菊利用交易会拉拢客户,千叶瞳和菊隐随身带去的奴隶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忙碌著,最初,千叶瞳无法接受这种生活,但水曜用自己的拳头和残酷的刑法,彻底的消灭了千叶瞳想要逃跑和反抗的意志。
城城主出事那天与平时并没有什麽不同水曜通知他把自己洗干净,今天的客户很重要,一定要侍侯好。其实,在水曜那里,从来没说过哪个客户不重要过。千叶答应一声,机械的走进浴室,把自己里里外外的清洗了一遍,水曜派人仔细的检查完,才命人将千叶捆好,眼睛用黑布蒙上──这时,有一点与平常不同,水曜的人帮千叶带了耳塞!──这是以前没有过的情况,但千叶是没有权利问的。
从水曜九点多来通知千叶,到千叶到达那个人的卧室,按千叶的感觉,应该是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被送到房间後,千叶又一个人在里面坐了将近十来分锺,他感到有人解开了包裹他的斗蓬,千叶开始发抖──什麽都听不到,什麽也看不到,只有冰冷的手,上下摩挲著身体。
那人把他推倒在床上,将他的腿分开绑在两侧的床头上,这时,由於一阵激烈的挣扎,一只耳塞松了下来,他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呵呵,只不过是玩玩嘛,索城主何必如此呢?
那个被称为索城主的人声音非常阴沈:我确实没有这种爱好,你还是把他带回去吧。
呵呵,索城主是担心自己的清誉受损吧,我做事你放心,这个奴隶,现在既听不见也看不见,除非你想让他知道你,他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不必了,你还是把他送回去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种礼物,我不能接受!
咦,这又何必呢,我也是一番好意,何况……後面的声音变得极其微小,千叶瞳虽然拼命想听清,但还是什麽都没听到。
屋里死一样寂静,但很快被索城主的怒吼打破──你!你在胡说些什麽!
我在说什麽,索城主何必装作不知呢!你以为自己说自己清白,别人就都觉得你清白吗?口气中有了明显的讥讽意味。
你!──只听“咕咚”一声,仿佛有重物倒地一般,屋里一下没了声息。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一阵粗重的呼吸,然後一件沈重的物事被搬到床上,与千叶并排放在一起──
“我没有想到,那个东西就是索城主……”千叶讲到这里,眼中已全是泪水:“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就是我知道的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你们看著办吧。”
我没感觉到痛,但我的手开始流血,泪水滴到地上,迅速的渗入:父亲是被冤枉的!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害他!到底是什麽人!
“千叶,那个说话的人,他的口音,你熟悉吗?”索奇却出奇的冷静。
“第一听到。”
“那麽说,肯定不是水曜,也不是菊的人?”
“是的,绝对不是!是个完全陌生的声音!”千叶肯定的说。
“千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菊肯定在拼命的找你,你如果信得过我索奇,我安排你去个地方,我们会很好的保护起你来,不让任何人伤到你,但在我们需要的时候,你得把刚才讲的事情,重新讲一遍,可以吗?”
“呵呵,从我知道死的人是索城主的时候,我就没打算活下来,随你好了,现在我也想开了,不管我怎麽说,都会有人想杀我,我就照实说吧,反正不管是菊还是城,都与我无关!”
“好!”索奇给魏文使个眼色,只见魏文拧动手下的一根木棍,只见地板移开,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来:“小文,你带千叶过去找这个人,让他派人保护千叶,办完事後马上回来!”
“是!”魏文答应一声,过去扶起千叶瞳。
千叶瞳刚要走,忽得回过头来,二话没说便趴在地上给索奇磕了头:“索少爷,我什麽都不求,杀了我也行,只求你,不要伤害我妈,可以吗?只要不伤害她老人家,让我做什麽都可以!”
索奇笑了:“放心,你妈妈很好!我并不要求你做什麽伪证,只要你说真相。”
“谢谢少爷!”千叶瞳抹了一把泪,头也不回的跟著魏文走了。
索奇看著我,良久,问道:“小枫,你在想什麽?”
“我……”我抬眼看向索奇:“那个人,是谁?索奇,我们该怎麽办?本来以为是菊下的手,没想到听他这麽一说,跟菊什麽关系也没有!到底是谁?”
“我说过,不是菊了吗?”索奇微笑。
“你的意思是说,是菊?那个人,是菊的人?”我惊异的问道。
“我有说,是菊吗?”索奇好奇的看著我。
“你!”我气愤的看著他──都什麽时候了,还在卖关子!
“沈住气!小枫!我只是想提醒你,是时候,去会会那个人了!”
“谁?”
四十四、成王败寇
不会出问题吧?
不会。
你怎么那么肯定?他们抓走了千叶啊!千叶,会把我说出来的!
千叶,不是索英抓的,还有别人在算计这事儿。
是谁?
呵呵,我怎么会知道是谁?
不知道,你还这么沉得住气?
你以为,千叶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其他几个人呢?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
需不需要派人盯着他们?
不必。
你这么放心?
如果你被莫名其妙的卖为奴隶,永世不得翻身,你会不会恨?
应该会吧。
呵呵,他们也会,而且非常非常的恨,只要有这样的恨,就不会背叛我。
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成王败寇,这本就是开始这场赌局时最基本的认知,如果你输不起,还是不要玩得好。
呵呵,我怎么会输不起?
是么?那便好,也希望你记得自己的承诺,我本来就要的不多。
还真是想不通啊,要什么不好,偏偏要他?
你这样的人,本来就不会了解。
几十年没见,过来,让我看看,不要这么急着走!
我想,你也该清楚,我并不是为了认祖归宗才来找你,我只是借你的手,得到我要的东西罢了,从头至尾,这便是一场交易,所以,你也不必这么入戏。
戏?呵呵,随你怎么讲,有一天,你到了我这一步,就会明白我是真心的。
不会的,我不会像你一样。事实上是,我非常鄙视你的为人。
……还真是尖刻啊……
索奇!到底要去找谁啊!告诉我!――的夜色中,索奇甩开大步低头疾走,我在后面一溜小跑的追着――告诉我,到底去找谁?!
喂!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危险时期,你这样大呼小叫的,被想对付咱们的人发现了,不怕死无全尸啊?索奇捂住我的嘴。
唔……我拼命掰开他的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有什么事情是我不可以知道的?你到底信不信任我啊!
信!整个索家,整个世界,我惟一信的就是你!不过,现在我不能告诉你是谁,凭你的急脾气,非搞砸不可,这么久了,你还看不出吗?你的弱点,人家全攥手心里呢!你看不见,索家一共三个兄弟,啥事都挑你开刀吗?就是看中你的脾气,人家设什么套儿你钻什么套儿,小枫,你忍一忍,按我说的做,其他的事,交给我,你不要多问,也不要多管,这段时间,不要自作主张,有什么动静,告诉我也行,告诉大哥也行,就是千万别自己冒冒失失的行动,行吗?
不行!我算什么了?我是觉得所有的事都在针对我,但我有我的办法,我有我的原则,我不是光挨打不还手的人,索奇,如果你真得这样看我,那我就不跟你合作了,咱们三个自己按自己的办法去干,看谁先查到真凶,我就不服这口气!我气呼呼的盯着索奇,凭什么啊,我又不是没大脑――也许是父亲的原因,我一直在这个家里备受宠溺,而且,父亲对奴隶交易,也持厌恶的看法,他总私下跟我说:小枫,不要接触这些东西,会脏了手……出于这种心思,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将我送离艳城,艳城的生意,也主要是大哥打理,而索奇,一直作为我的助手,在培养着,父亲一直希望,有一天,将艳城交给大哥,而正经的生意,由我和索奇撑起来,并且做大做强,最终金盆洗手,不再做这些折寿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我一直在接受非常正规的科班教育,在学习最正统的经济运营方式,对江湖上这种尔虞我诈,知之甚少。
索奇看着我激动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好了,小枫,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的本性很单纯,很率直,现在,还不是你亲自对付他们的时候,我现在,也只是猜着,有可能是那个人,但真正的可以称为证据的东西,其实一条都没有,与其说我现在打算去对付他,不如说我只是去做一下核实工作,按我的线索,去验证我的猜测,不过我建议你,现在对于你来讲,最急着做的,倒应该是回家看看,你的漆艳,还在不在?
一句话,将我拉回了刚才的场景――是啊,我有太多的话要问漆艳,也有太多疑惑需要搞清楚!这个对艳城恨之入骨的家伙,怎么可能私下跟李青约会?李青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我吗?还是另有其人?
索奇,你刚才说,漆艳有问题,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说呢?你不觉得他有问题?索奇明亮的眼睛盯着我,仿佛可以看穿我的心。
……
好了,不要猜了,你回去问问他,不就得了?索奇玩世不恭的笑。
那你呢,要去哪儿?
我?继续去查一下我的疑惑。
我陪你一起。虽然我很担心漆艳,但我更担心索奇。
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现在是在艳城,咱的地盘儿,不会出事的,何况,小文会陪我一起的。说着,拍了拍魏文的肩。
那……好。我回去看一眼,如果没什么事儿,我怎么找你?
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凌晨点,我会在卧室等你,如果到那个时候,你没找到我,把这些东西给大哥,他知道怎么办。说着,索奇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信封递给我。
里面是什么?
哈哈,宣战书啊,请大哥跟我们比赛喽。索奇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还真有闲心。好的,如果那时你不在,我就把这个送给大哥。我拍了拍魏文的肩:小心些,我哥就全交给你了。
枫少爷放心,我会用命保护奇少爷的。魏文重重的点头。
说什么呢小文,快走啦!索奇转身,拉起魏文,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心中莫名的一紧,只因为索奇转身的刹那,我看到他的眼光中,有一丝不舍,有一丝担忧。
四十五、枫,对不起
漆,会不会在里面呢?他在做什麽?他会怎样跟我讲?
面对著这幢小楼,我忽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这是我的家,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父亲就为我盖好了这幢楼,我所有童年的记忆,都在这里面,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让我不敢踏入她──是的,是不敢──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好象答案就在面前,只是无法去面对罢了,而且从心中,生出特别的畏惧,似乎一切,都不可靠了。
卧室的门虚掩著,里面,是什麽?
漆。
他穿著白色的浴衣斜靠在沙发上,已经酣然睡去,壁灯桔红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趁出特别的柔和与安静。头发仍湿著,一缕一缕的搭在额前。手里拿著遥控器,而面前的电视上,仍播放著足球比赛……
我蹲下身,浴液和洗发水的香气扑面而来,将我笼罩在一份很家常的温馨之中。
──如果,我刚才什麽都没有看到,该多好啊,他还是他,我还是我,我还可以毫无顾虑的爱他──我们其实才刚刚开始啊!──
胸前的鞭痕映入我的眼帘,在展示会上的一幕又一浮现在我的面前,是在那刹那,让我明白一直以来对他特殊的感觉,就是人们讲的爱,没有差别,没有等级,没有主奴关系的纯粹的爱,既使他不会说话,不会呼吸,不会走路,也不会改变的爱,是最直觉的,身体找到了身体,心灵找到了心灵,没有任何别的更的原因,找到他,爱上他,只是本能。
“恩──”一声轻吟,秀丽的眉毛一皱,漆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枫,好疼。”
──不知何时,我的手竟抚上了他的胸口,碰到了伤痕。
我连忙缩手:“对不起,我不小心碰到了。你没事吧?”
“恩,没事,事情都办完了?”漆坐直身子,明亮的眼睛看著我。
──这样的眼睛!从最初的最初,我就被它迷惑了!不含任何杂质,纯的如春天里的一泓碧水!──有必要怀疑吗?也许他只是碰巧遇到了李青,也许是李青找他麻烦,也许是他出去找我,结果遇到李青?……但是……那些对话里,隐藏了什麽?
问他吗?──不要问吧,爱,是不该被怀疑的。
不要问吗?──可为什麽心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为什麽总是无法真实的表达自己?
,你一直在这儿看电视?
是啊。漆把遥控器放回桌上,站起身:很晚了,你不累吗?我要睡了。说著,转身欲走。
“没有出去找我吗?”──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我在期待!我想听他说,是出去找我遇到了令人不快的家夥!──只要他肯承认,不管是多麻烦的事情,我都会替他解决──“不要说谎,好吗?”──我的心在大叫。
“没有啊,你不是说,不让我出去找你吗?我一直在这儿看足球赛呢!”漆转身,很轻松的对我说。
……我无法说清我的心情,只是仍存有一线奢望──“没离开这儿一步,对吗?”我与其说是在追问,不如说是在诱供。
“恩,没离开,甚至电视机都没离开一步……”他仍然在笑!
为什麽骗我!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有一点点痛,但更多的是寒冷,让我不禁发抖──“只是感觉啦,早对你讲漆有问题的话,你可能接受不了,现在你也看到了,漆有事瞒著你呢!”──索奇的话回响在我的耳边──也许,他没错!
我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拳头,长吸了一口气,走到漆身边:“,你一直以来,对我是什麽看法?”
漆一楞:“为什麽问这个?”
“我想知道。”
“我……不知道怎麽说。”
“好,我换一种问法:如果我爱你,你爱我吗?”我仍然平静,似乎在说与我无关的话,但我知道在这平静的外表下,是怎样焦灼的情绪──真的,我快控制不住了,如果他仍然隐瞒一切的话,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在今晚杀了他,心中的狂躁如脱缰的野马,随时会破栏而出,将一切践踏为齑粉。
漆看著我,眼神不再单纯,但我读不懂;我也看著他,没有丝毫的躲闪,我要看透他,看透他所有的秘密──我不会退缩,因为我对他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而现在,我要求他的诚实。
两个男人静静的伫立著,谁也没有表情,只有眼睛在彼此较量──一个如火,可以烧毁整个世界,一个如水,似乎不见底。
时间一秒一秒的滑过,对视在延续,动摇的那个,就会失去所有!
……
“枫,对不起!”漆放弃地垂下了头。
──我赢了,在这场目光的较量之中,我赢了,但真正的输家,是我。
虽然一直有这种担心,但一旦面对,我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我只是木呆呆的看著漆:“为什麽?说对不起?”
“我是S大学的学生,来城前,我读三年级,我喜欢踢足球,喜欢上网玩游戏,如果没有来城的话,明年,我会找到一个还不错的工作,然後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我不是一个很上进的人,我只想要一种普普通通的生活,但就是那个夜晚,改变了我的一切,城所有的东西,都是我没有见过,甚至想都不敢想的,我不知道,世间还存有这样肮脏罪恶的地方!从那时开始,我也知道再也回不去了,因为城在我的身上和心里,都烙上了永远无法抹去的印!枫,你没有经历过这种转变,你理解不了我的心情,如果用两个字讲的话,那种心情叫:绝望。在这儿,我什麽人都不认识,什麽人都无法相信,每天只是被折磨,被调教,生死完全听凭别人的意愿,对於我来讲,只要能活著,仿佛就是最大的成功──我想尽办法活下来,以为有一天可以回家……”
“在你去接我的第一天晚上,我试著逃跑了,我真的没有想到,可以那麽轻松的从你身边逃开,我整整转了一夜,在我被索奇抓到的时候,我知道,想从城逃出去,是天方夜谭。也是从那开始,我觉得你和我在城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我在你身上,可以感觉到不同的气息,可以让我想起校园,想起家──我有时甚至想,如果这是在大学,我们也许能成为很不错的哥们儿!”
“如果我对你的看法仅止於此,在背叛城的事情上,我也许会更坚决,但可惜,从报复李青被你大哥发现那,你挡在我前面,我忽然有种特殊的感觉,你,是不一样的,这座城再罪恶,再肮脏,也与你无关!──虽然男人不会爱上男人,但那时的感觉,真得很像爱。──你不是问我对你是什麽看法吗?我一直不知道那种感觉,一直到那天的公开调教开始之前,我还在的恨著你,直到最後,当我不由自主的喊出你的名字时,我才知道,原来,那种感情,不是恨。”
“刚才我说谎了,在你离开这儿不久,我出去了,我去见了李青,去见他,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想摆脱这件事情,我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所以,我不想再帮助别人来陷害你……”
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但此刻,我非常认真的倾听,我开始慢慢理解,所有的感受,我因愤怒而燃烧的心因为漆的话语而平静,我愿意相信,做的所有事,都有可以让我接受的理由。
四十六 索奇VS李青
“少爷,真的要进去吗?”
“是。”
“直接派城的守卫抓住他,仔细审不行吗?”
“呵呵,小文还真是笨呢,有证据的话,早抓他了,没办法,太狡猾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只是没有一条直接的线索可以证明是他做的……”索奇面对这栋白色的豪宅,不禁苦笑:“何况,还要牵扯到那个人的面子,还是不要闹大的好。”
“知道了。”魏文摸了摸怀里的枪,答应到。
索奇呼一口气,走到豪宅的大门前,抬手正要按门铃,魏文不解的看著他:“少爷,不用翻墙进去吗?”
索奇惊讶的看著手里拿著全套爬墙工具的魏文:“我们又不是去偷东西?为什麽要爬墙进去?”
“那个……”魏文无语──不是说这个人很难对付吗?如果明目张胆的进去找他打架,岂不会被乱枪打死?
“放心,我只是去找他谈判啊,不是去打架的,不用这麽紧张!”说著,按想了门铃。
魏文还是有些不放心:“谈判的话,应该没什麽危险吧?”
“有啊!谈崩了,会死。”索奇笑道。
“哦,好的。”
门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咦,这不是索奇少爷嘛!不好意思,没想到是您大驾光临,快请进快请进!”
那人打开门,一路点头哈腰的把索奇和魏文迎进大厅:“少爷稍坐,李老板已经睡了,我去喊他!”
“好,去吧。”
没过几分锺,李青已经出现在楼梯上:“索少爷,你好!我不知道您过来,有失远迎,请见谅。”
“呵呵,没事,我正好路过,所以过来看看李老板。”索奇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李青。
“多谢索少爷,夜来访,想必是有什麽事情吧?”李青知索奇的为人,他不打算兜圈子,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
“事情呢,是有,只不过……”说著,抬眼看了看侍立在旁的管家。
管家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意思,躬身告退。
见四下无人,索奇也回头看向魏文:“小文,你也出去一下,我和李老板有话要谈。”
“是!”魏文答应一声,离开了客厅。
“呵呵,索少爷有什麽事,要这麽机密?”李青莫名其妙的看著魏文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当李青再看向索奇时,发现索奇的神情全变了!双眼微眯著,直勾勾的看著李青,其中欲望的火焰熊熊燃烧著──“索少爷,你这是……”──李青对索奇的了解虽然多,但仅限於书面上的材料,但这些材料里,从来没讲过索奇有这种爱好,他更没想到,索奇夜来访,就是为了这个!──看著索奇的神情,李青下意识的拉了拉睡衣的领口,将身子往旁边又坐了坐──
“现在没有旁人了,索少爷有什麽事,请说吧”李青强作镇定的笑道。
“呵呵,没有旁人了,好啊,李老板坐得离我这麽远,我说起来,可是很费力的哦!”索奇的声音也开始不正常起来,搞得李青一阵阵的肉麻。
“没事,就这样说最好,我一定听得到的。”李青可不敢靠近他。
“哦?李老板不过来,我可过去了?”索奇说著,站起身,直走到李青的旁边,将手伸进睡衣的领子里。
饶是李青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样直接的人物,何况在此之前,与索奇没有任何的接触!
“索少爷,这样……不好吧?”李青一边强自躲闪,头脑中一边飞速的反应著,到底是什麽时候,惹上了索奇!
“不用想了,我可是对李老板想了很久呢!特别是上与菊对战的场面,现在想来,还是令人心动呢!”索奇已坐在了李青的膝上,他的手从胸口顺著脖子,直向脸上摸去……
这麽容易被别人看透心思,让李青有些尴尬,虽然早知道索家的二少爷不好对付,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被一语道破心思,确实让李青有些惊讶,他搞不清索奇是来真的呢,还是另有所图。
“这样的豪宅里,竟然没有卧室,还真是……”索奇的眼中掠过一丝失望的神情。
“有,有卧室。”李青虽然不知道该怎麽对付这样的索奇,但他实在很想看看事情的发展。
“呵呵,我说呢,李老板不打算带小奇去参观一下卧室吗?”索奇将唇凑在李青的耳边,轻轻说。
“好。在楼上。”李青也实在不想这样衣冠不整的坐在客厅里。何况,索奇真提什麽过火的要求,依现在的情况,李青也无法公然的拒绝,但在卧室里,就不一样了。
说著,李青站起身,像逃一样跨到楼梯上──“青?不管我了?”──听到索奇的声音,李青打了一个冷战,只好转身,回到索奇面前。
索奇开心的笑,将手环住李青的脖子:“青,扶我上去!”
“是。”李青拢住索奇的腰,将他扶起,两人摇摇晃晃的向楼上走。
就在同时,魏文以去洗手间的借口成功的摆脱了李青的管家的视线,来到了三楼李青的书房,拿出万能钥匙,三两下便打开了门锁,轻手轻脚的进入了室内。
四十七、索英的反击
“英,苏菲公主的电话!”小柯轻轻走进索英的卧室,将电话递给坐在床上看资料的索英。
“喂?公主你好,我是索英。”
“索英,对不起,以前是我错怪你了,刚才,威廉把一切都讲出来了,现在来不及细说,我只把几个关键的人和事跟你讲一下,你先采取措施,等你理完後,我再把详情讲给你,如果需要指证的话,我和威廉将今晚动身,明晨就可以赶到城……”苏菲用焦急的口吻告诉索英。
“好,我听著,你说吧。”
“你们城,有一个叫李青的调教师是不是?”
“是。”
“他在私下建立了一个以解救奴隶为目的的组织,叫‘自由’,他通过许诺帮奴隶逃跑为诱饵,控制了不少城已经卖出去的奴隶和正在拍卖的奴隶,并根据奴隶主人的情况,重点控制那些对主人影响力较大的奴隶,以达到某种目的,具体的情况,威廉也不知道,当初许诺威廉的,也不是李青,而是一个叫汤姆斯的调教师,在陷害索枫的事件成功後,汤姆斯一时高兴,说出了李青的名字,威廉才知道组织的头目就是李青,这个组织到底有多大威廉也不知道,他从来只是跟汤姆斯单线联系,其他的情况都不太著急,索枫的案子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麽回事儿,但我现在知道小枫是被冤枉的了,而且威廉的话,我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证其可信性,希望你能尽快采取措施……”
“好,不过公主,虽然有人叫李青,但我所有的调教师里,没有叫汤姆斯的。”索英平静的回答。
“啊?没有?”
“是,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应该是那个人对威廉隐藏了真名,不过没事,这些已经足够了,其余的,交给我吧。”
“好,需要我明天到城去吗?”
“不必了,你帮我尽力去稳住一些客户吧,这边的事,交给我就好。”
“好,没问题,就这样,再见。”
放下电话,索英长舒一口气:“小柯,跟我预想的差不多,看来,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是,英,我能帮上什麽忙吗?”
“恩,你去你父亲那儿一趟,我需要大约五十亿的後备基金,也许用得到,也许用不到,但请他准备好,这件事办完以後,直接去李青的寓所,我们在那儿会合。”
“好!”答应一声,小柯转身欲走。
“小柯,带上枪,自己小心。”
“恩,放心吧。”
“索少爷!枫少爷来了!”守门站在门外报告。
“恩?这麽巧?”
“大哥!你在,太好了!快带人去救索奇!”只见索枫一手拉著漆,一手拿著一张纸条,闯进门来。
“索奇?他怎麽了?”索英意外的看著索枫。
“他说要去对付一个什麽人,如果四点锺没有动静,就说明出事了!现在,马上就到四点了,我……”我实在说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儿,只好把纸条递给大哥。
“抓李青,审出幕後BOSS。”字条上的字很简单,但索英还是吃了一惊:幕後老板?难道说,李青背後,还有人?会是谁?
看著大哥迟疑的目光,我沈不住气了:“大哥!快啊!索奇一定是自己去抓李青了,他那种烂功夫,肯定打不过李青的,再晚了,就出事了!”
“别急,小枫,我们马上去!”索英也不敢再想了,抓起电话命令到:派五十人包围李青的宅子,先不要进去,我到後再行动。
一辆黑色的房车趁著夜色在城的街道上疾驰,在车里,漆向大哥粗略讲述了“自由”组织和他所了解到的李青的情况,我向大哥说明了千叶瞳的供述。
虽然已是凌晨,但夜色仍浓,面前白色的建筑显出异样的挺拔。
大门敞开著,屋里灯火通明,当索英走进客厅时,只见李青穿著黑色的西装,端正的坐在正对著门口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菊茶和一台敞开的手提电脑。
“呵呵,英,终於来了啊?还真是慢呢!”李青笑著看向索英。
如此亲密的称呼,震惊了所有的人,索英也皱了皱眉:“李老板好兴致,我这来,你可不会太轻松哦!”
“呵呵,怎麽会?”说著,拿出手机,随便拔了几个号码,然後递给索英:“来,听听!”
索英疑惑的接过手机:“喂?”
“大、大哥……李青是……啊……”索奇的声音!
索英微皱一下眉头:“你抓了小奇?”
“他送上门来,我不抓他,怎麽好意思?”李青仍然在笑。
“你想要什麽?”索英盯著李青。
“我要的,只怕你给不了。”李青胸有成竹的笑。
“说吧。”
“我,要城消失。”李青挑了挑眉。
“你想用索奇的命,换城消失?”
“呵呵,不可以吗?”
“你的命呢?不需要换吗?”
“我敢坐在这儿,就没打算留下这条命。”李青的眼中射出异样的光彩。
“呵呵这样啊,你已经不打算活著离开了是吗?”索英仍然面无表情。
“呵呵”李青不置可否的笑。
“那麽,你认为索奇来找你的时候,没有抱著和你一样的心思?──所以,你不要想了,城,不会消失……”索英冷冷的看著李青,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自己──特别是,用自己亲人的性命来威胁。──“而你,很快就知道什麽是地狱。”
“呵呵,英,还真是激动呢!英的手段,我早就知道,落在你手里,肯定会非常非常难过……”李青站起身:“所以,我是不会走那种险棋的!”说著,一挥手,二楼上便伸出许多枪管,而身後的门,也关了起来──“你看,现在平手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四十八、最终BOSS
我看了看大哥如石雕般的面容,手里出了一层冷汗,我们的人,在外面,虽然比李青的人多,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冲进来了,我们估计早就血溅当场,而李青,也定是存了必死的决心,才敢如此动作。在这儿,李青已经不可能是一个人质,而我们,却是。
大哥没说话,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数分钟后,大哥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为什么还不开枪呢?我们死了,艳城不就消失了吗?李青,你还在犹豫什么?”
李青仍然笑:“这样死,不是我想看的,我留在这儿,是想看一场精彩的戏,如果只是杀人,我没必要在艳城潜伏三年!”
“呵呵,这么久?看来艳城的守备还真是虚弱啊。”索英冷冷的看了看身边跟进来的守卫头目。
虽然四周都是枪口,但索英的目光,更令他们胆寒。
“英,最近的事,一定让你很忙吧?”李青一手敲打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一手端起菊茶。
“那又怎样?”
“你一定没时间关注一下艳城的股票吧?”李青挪动着鼠标:“艳城虽然没在官方的股市上上市,可在地下的股市上,一直是居高不下啊,你看,艳城在黑市上用的名字,是不是这个‘大丰’?”
索英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不安,是的,这些天接连的打击和事端,让他无暇分身关注股市,而黑市上的股市,并不分什么周六周日,白天黑夜,而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进行交易,涨跌变动非常大,虽然在父亲去世的当天,股价有所下跌,但多亏了小柯父亲的资金注入,使股价维持住了局势,后面的几天,他都交给了下属去管,自己一眼都没看过。
李青及时的捕捉到了索英表情的变化,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想知道现在的股价吗?过来看看吧,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方面,可不是很在行哦!”
索英正要走过去,我一把拉住他的手:“大哥,小心有诈。”
“没事。”
我暗自戒备,迅速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
看着电脑的屏幕,大哥的脸色灰暗起来,股价已经从原先的七百多元,下降到了三百九十八元,股价一旦跌破一百元,艳城就将灰飞烟灭。
大哥抬眼看了看得意的李青:“这,就是你努力了三年的结果?”
“呵呵,按这个跌法儿,艳城最多可以再支撑一个小时,怎样,英,跟我一起目睹艳城的毁灭,岂非很好?”
“一个小时?你这么自信?一小时中,什么都不会发生?”索英平静的看着得意洋洋的李青。
“你可以试试!”李青很自信的看着索英。
索英毫不迟疑的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而,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手机的震铃从走廊的一端响起!只见一位老者手里拿着一个一闪一闪的手机,微笑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柯伯伯!”索英奇怪的看着老者。
“英儿,好啊!找我有什么事儿?”老人笑得慈祥而大度,但在索英看来,却阴险得可怕!
“英儿,是不是为了那五十亿啊?呵呵,小柯已经告诉我了,不过很对不起,我没法借给你!”老人摇了摇手机,然后按上了中止键。
索英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李青:“这样啊,看来艳城这,是在劫难逃了,那么,可以告诉我小柯和索奇在哪儿吗?”
“可以!来人!把小柯带过来!”随着老人的一声断喝,两个黑衣男子将五大绑的小柯拉到客厅。由于嘴里堵了东西,小柯只向索英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索英看向老人,不解的问:“柯伯伯,小柯是你的儿子,只是因为帮索英去借一下钱,就这样对他吗?”
“呵呵,说来好笑啊,我养了他将近二十年,却不知道,他根本与我毫无血缘关系!我没有当场杀掉他,已经是看你的面子了!”
“什么!小柯不是你的儿子?”
“是啊,我也很惊奇,就在刚才,我们做了亲子鉴定,我才敢相信这是事实!”老人走到小柯身边,将他的右臂露出,上面的针孔还在流血……
“柯伯伯,依您的身家,小小的艳城,还看在眼里?”索英依然不解的看着老人。
“柯老先生自然对艳城没有兴趣,可是,我有!”慢慢踱入客厅的,正是菊隐藏!
“呵呵,今晚还真热闹呢!”索英冷笑一声:“对付艳城,需要这么些人吗?”
“呵呵,索少爷高抬艳城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老人笑了笑。
“哦?各取所需?”
“是啊,我们有不得不找艳城麻烦的理由啊!”
四十九、免死金牌
“哦?愿闻其详。”索英丝毫不在意电脑上频下跌的数字,饶有兴趣的发问。
“菊的理由已经讲出来了,没有了艳城,菊马上会取而代之,得到的益自然不言而喻,我呢,说到底,全是为了这个孩子!”说着,老人爱怜的走到小柯面前,很温柔的抚了抚他的头发:“我答应过他妈妈,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的!可惜,他命不好,遇到了你!”老人的眼圈竟有些发红:“他妈妈去世后,我拼命的赚钱,用了很久,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财势,所有一切,只是希望他可以过世上最美好的生活,像所有富贵的公子哥儿一样,找个美丽而富有的女人,成家,立业,可惜,他什么都不要,死活要跟着你!如果跟着你,他可以快乐,我也可以容忍,但我明白的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他!小柯还小,很多世俗的东西都不懂,我不想让你一直这样骗他,直到他失去所有的机会,所以,我答应了李青,我只想让小柯知道,一个男人的光环,只是因为他的权势,如果没有了艳城,你也不过是街上的一条狗!”老人越说越激动,完全忽略了周围的一切动静。
就在他挥舞着双手发泄自己的愤懑时,我出手了。
是的,我是个不经过大脑的彻头彻尾的行动主义者,我要赌一赌!
我要赌一赌,李青是不是真得那么不怕死?――我飞身跃到李青身边,掏出怀里的枪顶住他的太阳穴,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拉住他的头发,使他仰脸冲着楼上的枪手:“他说,他不怕死,好,有种的开枪吧!我也不怕死!”
我也没有想到李青这么容易制服,也许是因为他已将全副精力贯注在了大哥身上,所以没有发现我的动作吧,但现在已想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确保,当对方开枪之前,我的枪可以提前射死李青!
大哥显然被我的行动吓了一跳,毕竟,这里大多数人受到的训练,是严格的按大哥的指令行事,所以,在大哥下达指令之前,他们只能傻乎乎的站着。
大哥的反应也非常机敏,他早就注意到了整个客厅的死角,迅速拉住我和李青,撤退到死角里:“柯伯伯,现在的情况,我可以轻易打死你的人,你却打不着我,所以,我有个建议。”索英并不急于说出自己的条件,他在观察――按照小柯查到的资料,李青确实没有什么非常特殊的背景,姓柯的跟他合作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主动的,有彼此对等的条件;另一种是被动的,李青手里握着他的把柄――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只是为了儿子的原因,柯老头不会这么歇斯底里。――如果原因是对等的条件,李青想死,老头也不会让他死;如果是后一种,老头自然会兴灾乐祸,巴不得李青被射死――只要看老头的反应,便知道李青在这场戏里面份量了,也便知道手中握着的,是一张免死金牌,还是一块破铜烂铁。
“什么建议?”老头并不知道索英此时的心思,直觉的感情让他迫不及待的提问。
索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手中的家伙,是一张免死金牌!
有了这样的认知,索英放心了,他要继续拖延时间,为外面的救援部队争取时间!
艳城一直有一道紧急援救手段,知道的人只有三个,艳城的城主,后继城主和守备队紧急队长。紧急队长在平时不暴露身份,作为普通的一名守卫参与训练,遇到紧急情况,会向守备队亮出特制的身份证件表明身份,紧急接管艳城的全部守备任务,而且紧急队长此时的权利,仅于城主。
就在李青将大门关闭的刹那,索英便咬动了藏在牙齿之中的紧急情况按钮,按正常时间,紧急行动将在十五分钟内就绪,这也是索英虽然知道股市危急,但仍努力拖延时间的原因――因为黄色的信号还没有升起!
“我要用李青的命,换我们这边所有人的命!”索英抛出条件:“包括小柯和索奇!”
“他这么值钱?”
“要不要试试?”说着,索英用枪点了点李青的太阳穴。
“……”老头低下头去。
“你杀了他吧!他一条命换你们十多条,值了!”菊隐上前一步,轻笑着说道。
“滚开!”老人愤怒的将菊隐拔到一边。
“柯老先生,不要答应他!”就在老头低头思索时,李青开口了。
“你……”老人抬起眼,悲哀的看向李青,苦笑一下:“你还是不肯叫我……父亲?”最后的两个字极轻,在场的人,只有紧挨着老人的小柯听到,他的脸色变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老笨蛋!”李青挣扎着骂到:“杀了我!”
五十、胜败(完结篇)
“喂,枫,你还有多少钱?全给我!这儿,恐怕支撑不了一小时了!”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不知何时,漆艳已经蹲在了手提电脑前,眼睛紧紧的盯着屏幕上一跳一跳的数字:289―287―28……
索英眼疾手快,抢上一步,将漆艳和电脑拉到死角之中:“你懂?”
“是啊,我是学经济的,除了上网玩游戏,就是炒股票玩。到现在算起来,赚过三千多块呢!”漆艳纯净的眼睛望着索英。
我一手指住李青,一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给你,玩砸了,看我不揍扁你!”
“慢着!这张卡是……”索英紧盯着我手中那张桔色的卡片。
“爸生前留给我的,应急用的,大概有五百亿吧……”我丝毫不敢放松对李青的监视,这小子,随时都会耍样的。
“你把艳城的应急家底儿就这样随随便便交给他?”索英这是真的惊呆了。
“怎么了?他是学经济的啊,索奇都说他不错呢!再说,他玩坏了,还有我呢!我可是得自索奇的真传啊!呵呵”――这个笨大哥,这么多疑!
漆艳早已不管我们的争执,将卡里的钱调出,拔通电话,开始操作。
“大丰股,十万股,买进!”漆艳有条不紊的下达着命令。
“大丰股,二十五万股,买!”
……
仅仅三分钟,直线下跌的走势在二百三十元打住了,开始缓慢回升!
“李青,好像让你失望了呢!”索英嘲讽的看着李青。
李青并没有理会索英,却望向漆艳:“漆艳,为什么帮他们?你真得喜欢他?”
漆艳将卡交还给我,转过身,面对着李青:“在索英跟你坐在一起时,你本来有很多机会制服他,为什么不用?”
李青笑了,笑得很坦然。
索英莫名其妙的看着李青,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大哥,不要伤到李青,带回去亲自审审,就知道了!”
索英抬头,不知何时,枪口已收起,上面的人也全部换成了艳城的守卫,而索奇正倚靠在魏文的身上,坏笑着看自己。
李青的脸腾的红了起来,他恨恨的咬咬牙,低下头去,没有人注意到,当艳城的守卫将菊隐和柯老先生押走时,老人眼中那份依恋和不舍。
尾声:
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艳城迎来了她的首场极品拍卖会,我和艳、索奇、小文搭伴来到极品拍卖现场,一踏进门,我便惊呆了――李青!台上正意气风发的人,竟然是李青!
“喂!你们两个!张那么大嘴做什么!”索奇将我和漆艳拍醒。
“索奇!那个家伙!”
“他啊?李青啊,你不认识?”
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好疼!――“怎么可能是他!他不是被大哥抓回去审问了吗?”怎么可能在这儿主持拍卖会?
“艳城一直有一个关于大哥的传说,你知不知道?”
“什么传说?”
“大哥以前,有位非常非常喜欢的爱人,因为误会,被打上了艳城的奴隶标志,后来,是大哥帮他去掉了,这也是惟一的一个可以抹掉奴隶标志却不被伤到的男人!”
“那个人就是――”
“是啊!就是他!”
“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你以为我那天晚上独闯李宅是做什么?真的是去调戏李青?我可是要亲眼看一看,李青的那个地方,是不是有证据证明,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家伙!”
“不是说去掉了吗?怎么还会留下证明?”
“本来呢,应该是留不下的,可惜大哥这个人啊,唉,在那儿留了一个只属于大哥的字!”
“不是吧!什么字?”
“去!小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
“告诉我吧!”
“给我五百亿炒股票玩,再告诉你!”索奇狡黠的笑。
“给你!”我掏出卡,放到索奇手中。
“真给啊!”这下换索奇张大嘴巴了。
“你不想告诉我?”这家伙要赖帐?我握紧拳。
“呵呵,这消息可不值这价儿,来,我告诉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啊!”索奇刚附在我耳朵上,只见同时又伸过两只耳朵――漆艳和魏文!于是乎……
“大哥还……呵呵,真厉害啊!”听完,我不禁赞叹。
“不许乱讲啊?起誓的!”索奇逼着我们起誓。
“放心放心,不会讲的,可是,依大哥的脾气,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李青?”
“我看啊,依李青的脾气,大哥估计现在还趴在床上起不来呢!”
“哈哈,不会吧怎么看都是大哥强壮一点啊……”我不可思议的看向李青。
“怎么,你不信?不信现在去敲大哥的门,看他敢不敢见你!”索奇坏笑。
“信了,信了!哈哈!”我们三人同时点头,看向台上的李青。
后记:
此艳城交易会结束后半年,艳城即宣布解散,索英和李青不知所踪,有媒体报道,二人曾出现在夏威夷海滩,也有报道说两人隐居于东南亚某风景秀丽的小国,更有人传言,曾见索英和李青,与苏菲威廉夫妇一同出游;索家将生意全部转向金融、房地产及商业,索奇成为索家当家,魏文为其副手,一年之后,索家完全代替了过去柯家的地位,成为世界排名第二位的家族;索枫和漆艳亦不知所踪,据传曾见他们一起出现在漆艳的大学校园,也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在某证券交易所打工;索英并没有对柯老先生进行追究,李青也坚决不肯承认柯老先生是自己的父亲;柯老先生在此事之后精神恍惚,总在梦中梦到索城主血淋淋的样子,不久即将产业托付给养子小柯,但小柯自此事后不久,即患严重忧郁症,在柯老先生故去后两年,即告失踪,据传,有人在中国杭州的一间酒吧曾见到独自买醉的小柯;也有人看到他和索英、李青结伴在苏国游玩,自小柯失踪后,柯氏企业被索家收购,成为索家的一部分;菊之禁断在索英解散艳城之后,并没有如愿取得世界奴隶市场交易权,而是被欧洲某国夺得,又兼索奇接掌索家之后,从经济上大规模制裁菊之禁断,一年之后即告破产,菊隐藏的父亲因破产跳楼自杀,菊隐藏不知所终。千叶瞳与母亲团聚,数十年间每年都得到数额巨大的汇款,这些钱帮他完成了学业,也治好了母亲的病,如今在日本的一家公司就职,并娶了一位漂亮的太太……
蛇的话:
《艳城》写完了,真的,松了一口气,从没感到如此轻松,如此畅快!用WORD数了数,十万字。不管多少字,对我来讲,都非常非常重要,想想那些因为无法推动情节而不安的夜晚,真得觉得很幸福。
《艳城》的每一个人物,都是我用心刻画的,在写的过程中,我确实感到了力不从心,真的,明明心里是这样定位的,但一到了纸上,便无法完全表达,此时才能感到,文字相对于思想,是如此贫乏,而我相对于文字,是如此无力……
在后记之中,简单的交待了主要人物最后的结局,《艳城》是这一系列的完结,在《艳城》之后,不会再有本系列的任何东西,如果有,就是《艳城》或《奴隶市场》的前传了。
《艳城》是个结局。相比《艳城》,《奴隶市场》只是个小插曲,将来有一天,也许会有心情,有心力,写《艳城》的前传――关于李青和索英最初的故事,解释一下《艳城》没有写明的情由,比如,索英如此爱李青,为什么从来没有认出他?什么样的恨,让李青肯用三年的时光进行这庞大的复仇计划;还有,作为整个事件的策划者的李青,为什么下决心杀掉索城主?仅仅是因为计划需要吗?还是别有原因?……一切仍没有想好,所以近期不考虑动笔――因为至目前为止,这两个人物,是我最喜欢的人物,我在没有考虑成熟之前,不会随便写他们。
谢谢各位大人一直以来的支持,没有你们,也不会有《艳城》的完结,有什么意见,建议,请提出来,我会尽力用番外篇或外传的形式来完善,由于时间的仓促(是在搬家过程中完稿的)如出现前后情节有出入或失误的地方,也请大家一并指出,蛇会一起改。再感谢!
蛇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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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的奴才 By 傀儡偶师
1
那一年的春天,我退去蓝黑的短衫,换上灰色长衫,正式成为李府卧涛居、听雨阁、赏风斋三院主事,二少爷身边得宠的红人。毁誉参半,可我并不在乎,不是我不想在乎,实在是没有这个权力。我,不过是李家的家奴,承蒙老夫人看得起,赠名韩霜。
每天早上,四更起来,督促着三院下人打扫清理,焚香暖屋,然后,穿过曲折晦涩的回廊,在卧涛居侍候着少爷起床,跟着少爷办事,承受少爷经常性的脾气,三更才能睡觉……我这样忙碌有多少年了呢?算一算,好像是从三十两白银买断我一生那年开始吧,有十七年了。
我和其他的奴才没什么不同,一样的奴颜婢膝,一样的逆来顺受,一样的担惊受怕。自成为奴才的那天起,我的背就没有直过,脸上也没有真实的喜怒哀乐,嘴里从来不敢吐出个“我”字……不,我还不老,我只有二十一岁。其他人正是春风得意的二十一岁,而我却把自己一辈子的路都算好了。
虽然说是春天,凉风却依然凛冽的刮着,刺得我脸庞刀刮般的痛。走进卧涛居的时候,两只脚几乎冻麻了。
我在台阶下跺了好一会脚,小厮帮我把披风放好。“少爷还在睡哪。昨个喝酒喝到二更,奴才们不敢吵醒他。”我点点头,知道是叫我去叫少爷,心里冷笑,我就敢叫了么?看看天色,老夫人请少爷今天晌午过去,不去叫也不行了。
推门进去,屋里酒气冲天,脱下的衣物散乱在房内,少爷在温暖的里间睡得很好。说实在的,主子长得真得很艳丽,虽然不是拿来形容男人的词,但却很适合少爷,少爷躺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散乱在身边,白得有点过火的皮肤暴露在外,平时冷冷的双眼睛闭着,坚毅无情的嘴唇如今也温柔了不少。
“少爷。”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却没有反应,“少爷。少爷,少……”
“够了!”床上的人猛然睁开眼睛,皱着眉头看着我,邃的眼睛吓得我一颤,干紧低下头。“没看到我在睡觉吗!”说着,站起来,皱着眉头去洗漱。
我退到一边,整理好被褥,跟着出了里间,微低着头说:“少爷要是头痛,奴才叫下人盛碗醒酒汤可好?”
“不用了,你们几个退下吧。”他喝退了几个在外间伺候着的小厮,有神的眼睛望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默默走上前,为少爷更衣。少爷很高,我只够他肩膀高,大约是因为我营养不良的原因吧?我有些无聊的轻笑了,系着腰带的手自然慢了下来。
“在笑什么?”突然,一只手滑入我的内衣里,冰冰凉的,在我胸前停下。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少爷……”
“我问你在笑什么?”他低头在我耳边说,另一只手从衣服下探进来,往我的下体滑去,“你不觉得,打扰我睡觉,应该给你点惩罚?”
“不要,少……”
“闭嘴!我有允许你说话吗?”我僵了一下,放下抗拒的手,闭上眼睛,任少爷把我按在方桌上,我差点忘了,我只是李家的奴才,少爷要什么,我就要给什么……很快,身上的衣服就离开了躯体,冷风一下子盖过来,我一惊,猛地抗拒了一下。“少、少爷!是、是老夫人请您过去……”
“管他!”他狠狠咬着我的耳垂,突然笑了“韩霜啊,我告诉过你多少,和我欢爱的时候要睁着眼睛,是不是上的惩罚不够?”
“不、不是!少爷,我、奴才求您了,不要……”我赶快睁开眼睛,望进他狂暴的眼睛里,如同灼伤般,浑身一颤。
他感觉到我的顺从,冷笑了一声,转身坐好,看着不住颤抖的我,“过来!”他命令道,声音沙哑的让我抖的更加厉害。我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也知道违抗命令的下场,可是……
我抬头,低声哀求:“少爷――”
“过来!”他打断我的话,强调道,开始有了不耐烦的神情,“不要让我说第三!”
的吸口气,闭起眼睛,我利落的脱光了身上的衣物,缓慢而不拖拉,我根本不敢看他,却依然感觉到他如同阳光般刺人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然后固定在我的下体不动,那目光就如同他每折磨我的双手般,毫不知道满足和禁忌……
他掀开衣服,露出粗大的欲望,让我倒抽一口冷气,几乎想逃走,却忘记不了他的残忍,顺从的跪下,爬到他的两腿中间,刚张开嘴,脑袋便被他按在了欲望之上,他的分身插入我的喉咙,让我几乎想吐。“好好舔!你不是喜欢这样吗?贱人!”他狞笑了一下,抬脚踩上我的分身,痛!我一颤,想哀叫,却说不出话,听到他的命令,便如同条件反射般,用湿润的舌头,浸润着他的分身,然后缓慢的舔便整个欲望,在嘴里有技巧的翻转吞吐,虽然脑袋不能移动,我却尽量让他感激到刺激,这样的话,接下来也许少爷会开恩让我好过点。他的脚,突然松开,让我松了口气,却又立即踩上来,猛的揉捏着我的欲望,夹带着攻击我的小球,渐渐的我竟然也有了感觉,“嗯――”我几乎羞愧的从嘴中逸出呻吟。少爷看了我一眼,猛的在我的肚子上踹了一脚,笑道:“贱奴才!一只脚就让你兴奋成这样,真是淫荡!”
他伸手探到我的胸前,狠狠捏住我挺立的两个红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跟个娼妓有什么不同?”猛按住我的头,让他的欲望在我嘴中自由奔放,我动不了,只有张大嘴,忍受他的攻击,他的欲望终于在我嘴中喷发,“呜――”我哀叫了一声,吞下让我做呕的液体,又顺从卑下的舔净他的分身,乖乖的跪在他的脚下,低着头,等待他的下一个命令。
少爷的奴才 2
“昨天,有人送了些西域的药材,名字忘记了,却十分好用,你想必也是知道的。”我缓缓的说,满意的看到脚边的人一颤,“据说,都是用来让马匹羊群殖的更加快的东西。”他的双手似乎支撑不住,整个身子都矮了下去,本来整齐的头发,被我刚刚有意的弄乱,耷拉在脸上,脸色苍白,眼睛……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眼睛和表情,真让人不满:“抬头!有你这么听主子说话的奴才吗?”
他慌忙抬头,眼神却不敢看着我,脸上露出无措的表情――当然,昨天我还用奴才怎么可以在主子面前抬头的理由把他折磨到昏厥。
“你刚才说,老夫人叫我过去是吧?”我问,心里有了更加好的玩法。
“是的,少爷。”他回答,可怜,声音不大,颤音却很重,不知道自己这样更容易让我玩么?韩霜啊,看看你自己,脸型消瘦,尖下巴,高鼻梁,两眼若水,再加上一头长到腰部的头发,若是女人还好,若是男人,注定只有让别人骑的命。当年我满月时候,连抓三宝,抓到的都是他,这个男人,也不过是说明我地位的物品而已啊。
“那今天就没有时间了……”我故作惋惜的说。明显的看到他松了口气,呵呵,这样才好玩。“你也觉得遗憾对不对?”我问。
“呃……是的,少爷。”他小心翼翼的回答,不过,回答错了没有奖哦。
“唉!这怎么办?我一向都是体贴下人的。这样好了。”我懒散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瓷皿,递过去,他连忙恭敬的用双手接住,呵呵,好乖,不愧是我养的。“这个里面就是那种药膏啊,为了满足你的淫荡,特地留给你的呢。你自己试一下吧?”满意的看到他迅速变得惨淡的脸色,和落下的冷汗,顺手扇了他一巴掌,打到他的脸变红肿后,我点头笑了笑,
“你看你,激动就变惨白,我看了可不舒服。这样粉白的多好看?”
见他似乎还在犹豫,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点自己弄,以前教你的都忘记了?不满意的,小心我的惩罚。”说话间,我一脚把他踢得倒在地上,他慌忙爬起来,躺在地上,让自己的下身对着我,然后用最卑贱淫荡的姿势叉开双腿,伸手在媚药中占了少许,顺着小穴的纹理,轻轻涂抹了起来,先是外面,然后逐渐入,开始是一只指头,为了更加入,接着探入两只,三只。手指来回抽送,发出淫糜的声响,他也变得十分激动,竟然开始享受,嘴里还发出微弱的呻吟。我冷笑了,下贱的东西,那我就让你更加爽!当他的手指变为四只,刚刚退出来的时候,我一脚踹上去,猛地推动他的手指入到前所未有的度,顿时,有血丝从手指缝间冒了出来。他“呜――”地叫了一生,自然又受了我一脚。
接着,他在分身和乳房上也涂上了一层药膏。很快的,就看出了他的变化,他的脸上身上,燃烧了一层通红,皮肤象是要绷破般的光滑,我只是用脚趾触碰了一下他的乳房,他便接连呻吟,连带着晃动腰肢,哀求我的进入。
“要吗?”我问,看出他的眼光散乱。
“嗯……要……少爷,少爷……”他喘着粗气,身体在冰凉的地板上磨蹭,企图寻找安慰。
“要什么?”我继续问,说吧说吧,不要保持你那点不值钱的尊严了,你记住,你只是我的奴才,你唯一需要了解的事实。
“要少爷干我。要少爷狠狠的干我。”他终于说了,眼中流出两行泪水,不知道是因为欢娱
还是因为羞耻。
“可是,我们没时间了啊。”我说,“这样吧,把你的淫穴打开。”他迷糊中带了点清醒,羞涩的趴好,轻轻用双手掰开双臀,露出红肿的一张一合的小穴,迷惑的看着我。我轻声一笑,顺后拿起了桌上放置的食盘――里面放着刚从广东运过来的话梅干,这种话梅干用盐浸泡,随后脱水,基本上只剩下一层果皮,只要放到湿润的地方变又会肿大起来,并且外表粗糙,连带着可以很容易的看到内部硬硬的核――这个可是绝佳美味啊。一粒一粒,我很认真的给他塞进去,他由刚开始的紧张恐惧,竟然变为迎合我的速度,那里一收一缩的,还不时有因为话梅核划破内壁流出来的鲜血,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真是好看。竟然塞入了十六粒,我微笑的拍拍他的屁股,笑道:“收紧哦,小骚货。回来之前你要是射了或者敢掉出一粒来,有你好看的。穿好衣服!去见我老娘了!”
少爷的奴才 3
头昏,身体里有个声音在呐喊着,希望解脱,身后体内的话梅,似乎有了生命般,刺激着我的神经。府内川流不息来来往往的下人中,只让我感到更加烦躁不安,几乎想立即撕碎自己的衣服。幸亏,话梅的内核,割破了我的后庭,鲜血流出来,让我清醒不少。我迈着小碎步,艰难的跟着少爷的步伐,眼前几乎要模糊了。
“妈,你叫我过来什么事情?”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老夫人的房间里,少爷坐在那里,脸上虽然毫无表情,却感觉到他的玩世不恭。
“没事情,你就不能过来探望一下你的母亲吗?”老夫人问。
“那我走。”少爷说罢,就准备起身走人。
“你站住!”老夫人怒道,见少爷坐下,才道:“为娘想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娶妻了?”
少爷接下来说了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到,体内的火焰几乎要融化自己,我多么想释放,想扭动,想挣脱自己的束缚……可是,我不敢,我是个奴才,我是少爷的奴才,我的每一份每一毫都不是自己的,我不敢,我真的不敢,从十五岁那年起,我就再也不敢把自己的身体和思想视为自己的了……
四岁的时候,才被卖到府里不过半年,少爷便出生了,我就如同物品般和书本,钱财放在一起,让才满月的少爷挑选。当少爷第三选中我的时候,全府上下一片欢腾,少爷为治人者,必定将来为居高官,享尽荣华富贵。而我,理所当然的就成为少爷的奴才了。
你完全不知道,那对一个孩童是怎样的摧残,当你被养了十年,潜心学习各种武术,技能,商道,甚至是床第功夫,献媚,微笑,举止,言语,都只是为了一个比你小四岁的主人,一个以初生就是你的主人的孩子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样子的想法?
我很愤怒,却怒不敢言,当他们拉着我,让我跪在一个十岁的小孩前时,我混身都在颤抖,那年,我也才十四岁啊!
我伺候他,却伺候不了他刁钻古怪的坏脾气;我忍耐,也忍耐不了他对我的无理要求。我生来并不是顺从的奴隶,所以,我想到要逃了。
那个瑞雪飘撒的夜晚,我逃了。我记得那天的鞋子,是玄色的单鞋,我在雪地中一脚一脚浅的跑着,听着后面越来越紧的犬吠声,看见照满天边的火把。我颤抖着,摔倒了。
然后,被抓住。
少爷,坐着轿子在我面前停下,第一的,我仰头看到他脸上的暴虐和邪寐,他轻笑着,只是动了一个指头,我便被拖到雪地里,瞬间被扒光了所有的衣物,一个家丁骑到了我的背上,当剧痛传来的的时候,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惧笼罩了我,我尽力嘶喊了起来,却没等喊完,嘴中便被堵上了另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阳具。
那些男人们,如同野兽般在我身上轮流进出,鲜血混杂着精液,还有白雪,残留在我无力的身上。当我以为结束的时候,他们却把我抱起,弄成狗爬的样子,让猎犬们在我的身体内成为另一个主宰。
我屈服了,我开始大声嘶叫,我的眼泪拼命流淌我却连动也不敢动,我害怕,我害怕接下来还会有更加痛苦的折磨。我从双腿中看过去,看见一群猎犬在我身上留下的抓印,看到远人群中传来的叫喊,看到少爷的冷笑,看到双脚上的那双单鞋,我的泪突然涌得更加迅速了。我顺应着猎犬们在我身体内的释放,我的身上沾满了不知道是人还是畜牲的精液。然后,我被拖到少爷的面前,他用脚尖勾起我的头,看着我满脸的肮脏笑了。他的鞋子,是苏州云绣,那是多么珍贵的绣法……
“把他里里外外洗干净。”他说,然后上轿走了。
我躺在那里,身上唯一的布料,就是脚上那双永远也挡不住寒气的单鞋。
夜晚。
少爷在我身上冲刺,猛地把我压下去,扯住我的长发,把我的头向后一拉,在我的扭曲的脖子上猛地咬出鲜血,看见我痛苦的还在媚笑的表情,他也笑了。
“你还是这么美。”他的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嘶哑,“越美丽越让人想驯服……”
“嗯……少爷……”我轻声呢喃,不知道脸上的笑容什么时候会垮下来,“少爷,奴才早就被少爷驯服了……”
“是吗?”他猛的往我身体里一推进,惹得我一声尖叫,看着我喘气的样子,他说:“我要
不要给你造个笼子?”不等我回答,他更加猛烈的进入。
“不要……”我轻声说,那声音,从我内心最的囚禁中发出的,无力而绝望的悲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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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少爷那天答应了老夫人立即娶妻的要求;据说,对方是落魄了的当年亲家;据说,女方近日会直接搬进来住……
流言蜚语,好像凭空从阴沟里冒出来一般,冲的李府鸡飞狗跳,不知道有多少人问过我,迫切的想知道未来的当家主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和我无关。我只有四个字。
冷笑。和我有什么关系?少爷不是照样每晚传唤我到三更,不是照样在我的身体上找的无穷的乐趣,不是照样让我跪地求饶却不敢反抗。没有折磨的时间,真的很少――就算少爷不亲自上我,也总会让我生不如死。 空闲,几乎成了一种罕见的幸福了。
三月三那天,好不容易让我钻了个空子,少爷被几个朋友架到勾栏院去,而忘记在我身上留下什么束缚――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
却偏偏让我碰到。
从少爷的书房里偷偷窝了一本书,慌张的躲到后院去――在主子们的眼里,我怕是连这本的书的价值都比不上。王羲之手本,价值千余两白银,购买几百个奴才了。
后院有些地方很少人去,或是因为老旧或是因为传说闹鬼,大片大片本来华雍容的地方变得荒草,曾经的荣已经不再,只有我这个奴才陪着它们,听当年往事,偶然的抛开自己的烦恼和痛苦,自欺欺人一下。 中午的时候,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稍微的眯了一下眼睛,舒舒服服的感觉着难得的清静。身边传来一阵声响,想是风声,我便懒得去管。再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双绣着桃的小鞋在前面,顺着小鞋往上看,我稍微的失神……
好漂亮的女子,丝段般的秀发在头顶盘了个云,金步摇从耳边垂下,晃荡着贴再她的脸上,平添了一丝妩媚,水漾的眼睛上,睫毛一直不断的颤动,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欲说还休。一身金红色的罗裙,在靠边的地方滚了层黑边,玲珑中透出娇美。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阳光从我们中间射下来,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死奴才!还不快给聂小姐请安!”她身后的丫环突然叫了起来,似乎我这一看就亵渎了她家小姐的容颜。
聂……理智一点一点回到我的脑袋里,聂!就是李府的亲家。那这位小姐就是少爷的未婚妻了。这时候,我才明白我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看见聂家小姐没有及时请安,还被发现偷懒
跑出来看书。按照家法,不被乱棍打死才怪。
我从凳子上翻到地上,跪在自己的未来主母面前,我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会如同少爷一般,以折磨下人为乐,我只是求她:“奴才、奴才给小姐请安。不知
是小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许久,她才回答,话里,有一种我不知道的温暖:“我只是过来陪伯母说说话,不会说你什么的。”
什么……我看着她对我嫣然一笑,转身离开,呆呆的跪了半晌。
再过了一天,老夫人就传告李府上下,决定择日成婚,李冰与聂草草。
一切都如同鞭打过般,迅速的转动起来,从采购布置到挑选日期,再到装潢陪设,源源不断的物资从各大商行运过来,无数的贺信无数的贺礼,珍奇异兽,古玩器皿,如小山般的堆砌起来。
那段时间,笼罩的,是一种太过不正常的祥和。
终于,完婚了。外面的人们依然不屈不挠的闹着洞房,我一个人,偷偷摸回自己简陋的房间睡觉。盖着怎么也暖不了的被子,听着远未停的喧闹,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因为生辰不好,今晚我不用跟着少爷守夜。以后……大概也不会了吧。 半夜。
“嘭”地一声,房门被强行从外面撞开,卷过来的冷风让我打了个激凌,看到怎么也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人,我目瞪口呆:“少少少少爷……”
他冲我一笑,这下子我就不止打个冷颤这么简单了,连滚带爬的翻下炕,跪在冰冷的地面
上,舌头依然绕不过弯来:“奴、奴才给少爷请安,少爷不是……”
“不是什么?”他冷笑,从我身边垮过去,坐上炕头:“不是在和美人缠绵对不对?”
我关上门,战战兢兢的站在少爷面前,头也不敢抬。“奴才不敢。”
“那我就做点让你敢的事!”话音未落,他一伸手,我便被他压在了身下,耳边传来他冷冷
的笑声:“怎么了?今天不说不要?”
我艰难的从几乎压碎的胸膛里吐出话语:“少爷没让奴才说话,奴才怎么敢说话……啊!”他猛地一扭我的双手,从背上扭出了一个反背的角度,剧痛让我以为双臂已经断了。
“少爷我结婚,你恭喜我了吗?”他问。
“恭、恭喜少爷。”我痛得直哆嗦。
撕下我的单衣,狠狠的绑住我身后的双臂,他轻声笑了,让我不寒而栗:“那我就送你点礼物,让你永远记得今天好不好?”
5
话音未落,他赤裸的身体立即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颤抖,我低眼就可以看见他眼里的恐惧,这让我愤怒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点,不过,还不够,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的房间,是我特地建造的,送给他的礼物,房间的妙就在于,有个隔开的暗房――当然,里面什么都有。
我站起来,看着趴在床上粗喘气的他,不明白他那种如同女人般的哀怨柔美是怎么来的(当然是被SM来的),也不明白心中的愤怒是怎么产生的。他的头发,好漂亮,漂亮到让人想作为私家收藏。还有他的身体,纤细苍白,在乱发的映衬下显得十分的凄美。
“起来。”我命令道,我知道他会听我的话,也只敢听我的话,只要没有那个女人……愤怒,又如同野火板,狂卷过我的心。“起来!”我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向外一拉,让本来正在爬起来的他措手不及,从床上摔了下来,头狠狠的磕到了地上,他哀叫了一声:“少爷……”我没有理他,扯住他的头发就往暗房里走,他狼狈的半跪在地上紧紧跟随我的步伐,他的半推半据的顺从只是更加烧望我心中的怒火。
嘭地把他丢在房间里,我随手关上门,静静地欣赏他面对我的恐惧,刚刚的气焰到哪里去了啊,我的奴才。上前解开绑在他身上的单衣,走远两步,从旁边的架子上挑选着适合他的搭配。
“你要什么呢?”我问他,随手拿起一个有倒刺项圈的项圈,道:“过来。”他几乎是退缩着爬到我的身边,眼睛慌乱地看着我,有些许哀求……还让我看出了些许高傲,一巴掌打过去,打掉你的高傲!
“跪好!不要在我面前装模做样。”我踢踢他,待他挺直身体跪在我的脚边的时候,温柔的给他套上项圈,然后猛然一扯,鲜血便如同流水般从项圈下面冒出来,缓缓流过他美丽的身体,我弯下腰,在他的脖子上的吸了一口血,轻声笑了,手指从他颤抖的惨白色的双唇上滑过:“你可,真是如同毒药般美丽啊。”挑选了一只小巧玲珑的鞭子,小指头粗细,上面泛着灵光,是在近距离使用的鞭子,鞭尾上挂着一个金铃铛,一甩开,就如同音乐般伴随着痛苦的呻吟。 拉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双手固定在屋顶,我靠近去,在他耳边轻声笑着:“你在颤抖吗?”鞭子顺着他身体的纹理从颈部缓缓滑下,在脊椎上打了个弯,然后诡异的摩擦着他的隐秘,随着他身体抖动的节奏,铃铛发出了一阵阵清脆的响声,真好听。“真好听,对不对?”我问,看着他的身体在鞭子下有了兴奋而恐惧的反应,“少爷……少爷……”他也如同被催魔般,轻声叫着我。我笑,然后,闪电般的甩出一鞭,快的如同没有发生,却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一条猩红的印记。“记住哦,这个身体……”又是一鞭,在胸前落下,惹得他一声尖叫,附带着悦耳的铃声,“这个灵魂……”再一鞭,“你的一切……”一鞭,又一鞭,铃声越响越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少爷、少爷……“他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唤着我,“可、可是发生了什么……”
刷的又是一鞭,“你什么东西!管到我的头上来了!”我怒道。
“不是……”他抬头,眼睛里的痛苦似乎要掉出来了,“奴才、奴才怎么敢……奴才只是想知道……”
“闭嘴!闭嘴!闭嘴!”我猛烈的抽打着他,心里的火更加旺盛,“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凭什么问我要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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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的奴才》–H慎入 1-7 BY:傀儡偶师
作者:jack9567(xxxxxxxxxxxx) 2/3/9 21:1 字节:26K 995 帖号:38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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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春天,我退去蓝黑的短衫,换上灰色长衫,正式成为李府卧涛居、听雨阁、赏风斋三院主事,二少爷身边得宠的红人。毁誉参半,可我并不在乎,不是我不想在乎,实在是没有这个权力。我,不过是李家的家奴,承蒙老夫人看得起,赠名韩霜。
每天早上,四更起来,督促着三院下人打扫清理,焚香暖屋,然后,穿过曲折晦涩的回廊,在卧涛居侍候着少爷起床,跟着少爷办事,承受少爷经常性的脾气,三更才能睡觉……我这样忙碌有多少年了呢?算一算,好像是从三十两白银买断我一生那年开始吧,有十七年了。
我和其他的奴才没什么不同,一样的奴颜婢膝,一样的逆来顺受,一样的担惊受怕。自成为奴才的那天起,我的背就没有直过,脸上也没有真实的喜怒哀乐,嘴里从来不敢吐出个“我”字……不,我还不老,我只有二十一岁。其他人正是春风得意的二十一岁,而我却把自己一辈子的路都算好了。
虽然说是春天,凉风却依然凛冽的刮着,刺得我脸庞刀刮般的痛。走进卧涛居的时候,两只脚几乎冻麻了。
我在台阶下跺了好一会脚,小厮帮我把披风放好。“少爷还在睡哪。昨个喝酒喝到二更,奴才们不敢吵醒他。”我点点头,知道是叫我去叫少爷,心里冷笑,我就敢叫了么?看看天色,老夫人请少爷今天晌午过去,不去叫也不行了。
推门进去,屋里酒气冲天,脱下的衣物散乱在房内,少爷在温暖的里间睡得很好。说实在的,主子长得真得很艳丽,虽然不是拿来形容男人的词,但却很适合少爷,少爷躺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散乱在身边,白得有点过火的皮肤暴露在外,平时冷冷的双眼睛闭着,坚毅无情的嘴唇如今也温柔了不少。
“少爷。”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却没有反应,“少爷。少爷,少……”
“够了!”床上的人猛然睁开眼睛,皱着眉头看着我,邃的眼睛吓得我一颤,干紧低下头。“没看到我在睡觉吗!”说着,站起来,皱着眉头去洗漱。
我退到一边,整理好被褥,跟着出了里间,微低着头说:“少爷要是头痛,奴才叫下人盛碗醒酒汤可好?”
“不用了,你们几个退下吧。”他喝退了几个在外间伺候着的小厮,有神的眼睛望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默默走上前,为少爷更衣。少爷很高,我只够他肩膀高,大约是因为我营养不良的原因吧?我有些无聊的轻笑了,系着腰带的手自然慢了下来。
“在笑什么?”突然,一只手滑入我的内衣里,冰冰凉的,在我胸前停下。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少爷……”
“我问你在笑什么?”他低头在我耳边说,另一只手从衣服下探进来,往我的下体滑去,“你不觉得,打扰我睡觉,应该给你点惩罚?”
“不要,少……”
“闭嘴!我有允许你说话吗?”我僵了一下,放下抗拒的手,闭上眼睛,任少爷把我按在方桌上,我差点忘了,我只是李家的奴才,少爷要什么,我就要给什么……很快,身上的衣服就离开了躯体,冷风一下子盖过来,我一惊,猛地抗拒了一下。“少、少爷!是、是老夫人请您过去……”
“管他!”他狠狠咬着我的耳垂,突然笑了“韩霜啊,我告诉过你多少,和我欢爱的时候要睁着眼睛,是不是上的惩罚不够?”
“不、不是!少爷,我、奴才求您了,不要……”我赶快睁开眼睛,望进他狂暴的眼睛里,如同灼伤般,浑身一颤。
他感觉到我的顺从,冷笑了一声,转身坐好,看着不住颤抖的我,“过来!”他命令道,声音沙哑的让我抖的更加厉害。我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也知道违抗命令的下场,可是……
我抬头,低声哀求:“少爷――”
“过来!”他打断我的话,强调道,开始有了不耐烦的神情,“不要让我说第三!”
的吸口气,闭起眼睛,我利落的脱光了身上的衣物,缓慢而不拖拉,我根本不敢看他,却依然感觉到他如同阳光般刺人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然后固定在我的下体不动,那目光就如同他每折磨我的双手般,毫不知道满足和禁忌……
他掀开衣服,露出粗大的欲望,让我倒抽一口冷气,几乎想逃走,却忘记不了他的残忍,顺从的跪下,爬到他的两腿中间,刚张开嘴,脑袋便被他按在了欲望之上,他的分身插入我的喉咙,让我几乎想吐。“好好舔!你不是喜欢这样吗?贱人!”他狞笑了一下,抬脚踩上我的分身,痛!我一颤,想哀叫,却说不出话,听到他的命令,便如同条件反射般,用湿润的舌头,浸润着他的分身,然后缓慢的舔便整个欲望,在嘴里有技巧的翻转吞吐,虽然脑袋不能移动,我却尽量让他感激到刺激,这样的话,接下来也许少爷会开恩让我好过点。他的脚,突然松开,让我松了口气,却又立即踩上来,猛的揉捏着我的欲望,夹带着攻击我的小球,渐渐的我竟然也有了感觉,“嗯――”我几乎羞愧的从嘴中逸出呻吟。少爷看了我一眼,猛的在我的肚子上踹了一脚,笑道:“贱奴才!一只脚就让你兴奋成这样,真是淫荡!”
他伸手探到我的胸前,狠狠捏住我挺立的两个红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跟个娼妓有什么不同?”猛按住我的头,让他的欲望在我嘴中自由奔放,我动不了,只有张大嘴,忍受他的攻击,他的欲望终于在我嘴中喷发,“呜――”我哀叫了一声,吞下让我做呕的液体,又顺从卑下的舔净他的分身,乖乖的跪在他的脚下,低着头,等待他的下一个命令。
“昨天,有人送了些西域的药材,名字忘记了,却十分好用,你想必也是知道的。”我缓缓的说,满意的看到脚边的人一颤,“据说,都是用来让马匹羊群殖的更加快的东西。”他的双手似乎支撑不住,整个身子都矮了下去,本来整齐的头发,被我刚刚有意的弄乱,耷拉在脸上,脸色苍白,眼睛……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眼睛和表情,真让人不满:“抬头!有你这么听主子说话的奴才吗?”
他慌忙抬头,眼神却不敢看着我,脸上露出无措的表情――当然,昨天我还用奴才怎么可以在主子面前抬头的理由把他折磨到昏厥。
“你刚才说,老夫人叫我过去是吧?”我问,心里有了更加好的玩法。
“是的,少爷。”他回答,可怜,声音不大,颤音却很重,不知道自己这样更容易让我玩么?韩霜啊,看看你自己,脸型消瘦,尖下巴,高鼻梁,两眼若水,再加上一头长到腰部的头发,若是女人还好,若是男人,注定只有让别人骑的命。当年我满月时候,连抓三宝,抓到的都是他,这个男人,也不过是说明我地位的物品而已啊。
“那今天就没有时间了……”我故作惋惜的说。明显的看到他松了口气,呵呵,这样才好玩。“你也觉得遗憾对不对?”我问。
“呃……是的,少爷。”他小心翼翼的回答,不过,回答错了没有奖哦。
“唉!这怎么办?我一向都是体贴下人的。这样好了。”我懒散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瓷皿,递过去,他连忙恭敬的用双手接住,呵呵,好乖,不愧是我养的。“这个里面就是那种药膏啊,为了满足你的淫荡,特地留给你的呢。你自己试一下吧?”满意的看到他迅速变得惨淡的脸色,和落下的冷汗,顺手扇了他一巴掌,打到他的脸变红肿后,我点头笑了笑,
“你看你,激动就变惨白,我看了可不舒服。这样粉白的多好看?”
见他似乎还在犹豫,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点自己弄,以前教你的都忘记了?不满意的,小心我的惩罚。”说话间,我一脚把他踢得倒在地上,他慌忙爬起来,躺在地上,让自己的下身对着我,然后用最卑贱淫荡的姿势叉开双腿,伸手在媚药中占了少许,顺着小穴的纹理,轻轻涂抹了起来,先是外面,然后逐渐入,开始是一只指头,为了更加入,接着探入两只,三只。手指来回抽送,发出淫糜的声响,他也变得十分激动,竟然开始享受,嘴里还发出微弱的呻吟。我冷笑了,下贱的东西,那我就让你更加爽!当他的手指变为四只,刚刚退出来的时候,我一脚踹上去,猛地推动他的手指入到前所未有的度,顿时,有血丝从手指缝间冒了出来。他“呜――”地叫了一生,自然又受了我一脚。
接着,他在分身和乳房上也涂上了一层药膏。很快的,就看出了他的变化,他的脸上身上,燃烧了一层通红,皮肤象是要绷破般的光滑,我只是用脚趾触碰了一下他的乳房,他便接连呻吟,连带着晃动腰肢,哀求我的进入。
“要吗?”我问,看出他的眼光散乱。
“嗯……要……少爷,少爷……”他喘着粗气,身体在冰凉的地板上磨蹭,企图寻找安慰。
“要什么?”我继续问,说吧说吧,不要保持你那点不值钱的尊严了,你记住,你只是我的奴才,你唯一需要了解的事实。
“要少爷干我。要少爷狠狠的干我。”他终于说了,眼中流出两行泪水,不知道是因为欢娱
还是因为羞耻。
“可是,我们没时间了啊。”我说,“这样吧,把你的淫穴打开。”他迷糊中带了点清醒,羞涩的趴好,轻轻用双手掰开双臀,露出红肿的一张一合的小穴,迷惑的看着我。我轻声一笑,顺后拿起了桌上放置的食盘――里面放着刚从广东运过来的话梅干,这种话梅干用盐浸泡,随后脱水,基本上只剩下一层果皮,只要放到湿润的地方变又会肿大起来,并且外表粗糙,连带着可以很容易的看到内部硬硬的核――这个可是绝佳美味啊。一粒一粒,我很认真的给他塞进去,他由刚开始的紧张恐惧,竟然变为迎合我的速度,那里一收一缩的,还不时有因为话梅核划破内壁流出来的鲜血,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真是好看。竟然塞入了十六粒,我微笑的拍拍他的屁股,笑道:“收紧哦,小骚货。回来之前你要是射了或者敢掉出一粒来,有你好看的。穿好衣服!去见我老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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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了……有三十个回贴就三天更一
二十个一个星期更一
十个以下就……嘿嘿,看偶心情拉
头昏,身体里有个声音在呐喊着,希望解脱,身后体内的话梅,似乎有了生命般,刺激着我的神经。府内川流不息来来往往的下人中,只让我感到更加烦躁不安,几乎想立即撕碎自己的衣服。幸亏,话梅的内核,割破了我的后庭,鲜血流出来,让我清醒不少。我迈着小碎步,艰难的跟着少爷的步伐,眼前几乎要模糊了。
“妈,你叫我过来什么事情?”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老夫人的房间里,少爷坐在那里,脸上虽然毫无表情,却感觉到他的玩世不恭。
“没事情,你就不能过来探望一下你的母亲吗?”老夫人问。
“那我走。”少爷说罢,就准备起身走人。
“你站住!”老夫人怒道,见少爷坐下,才道:“为娘想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娶妻了?”
少爷接下来说了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到,体内的火焰几乎要融化自己,我多么想释放,想扭动,想挣脱自己的束缚……可是,我不敢,我是个奴才,我是少爷的奴才,我的每一份每一毫都不是自己的,我不敢,我真的不敢,从十五岁那年起,我就再也不敢把自己的身体和思想视为自己的了……
四岁的时候,才被卖到府里不过半年,少爷便出生了,我就如同物品般和书本,钱财放在一起,让才满月的少爷挑选。当少爷第三选中我的时候,全府上下一片欢腾,少爷为治人者,必定将来为居高官,享尽荣华富贵。而我,理所当然的就成为少爷的奴才了。
你完全不知道,那对一个孩童是怎样的摧残,当你被养了十年,潜心学习各种武术,技能,商道,甚至是床第功夫,献媚,微笑,举止,言语,都只是为了一个比你小四岁的主人,一个以初生就是你的主人的孩子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样子的想法?
我很愤怒,却怒不敢言,当他们拉着我,让我跪在一个十岁的小孩前时,我混身都在颤抖,那年,我也才十四岁啊!
我伺候他,却伺候不了他刁钻古怪的坏脾气;我忍耐,也忍耐不了他对我的无理要求。我生来并不是顺从的奴隶,所以,我想到要逃了。
那个瑞雪飘撒的夜晚,我逃了。我记得那天的鞋子,是玄色的单鞋,我在雪地中一脚一脚浅的跑着,听着后面越来越紧的犬吠声,看见照满天边的火把。我颤抖着,摔倒了。
然后,被抓住。
少爷,坐着轿子在我面前停下,第一的,我仰头看到他脸上的暴虐和邪寐,他轻笑着,只是动了一个指头,我便被拖到雪地里,瞬间被扒光了所有的衣物,一个家丁骑到了我的背上,当剧痛传来的的时候,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惧笼罩了我,我尽力嘶喊了起来,却没等喊完,嘴中便被堵上了另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阳具。
那些男人们,如同野兽般在我身上轮流进出,鲜血混杂着精液,还有白雪,残留在我无力的身上。当我以为结束的时候,他们却把我抱起,弄成狗爬的样子,让猎犬们在我的身体内成为另一个主宰。
我屈服了,我开始大声嘶叫,我的眼泪拼命流淌我却连动也不敢动,我害怕,我害怕接下来还会有更加痛苦的折磨。我从双腿中看过去,看见一群猎犬在我身上留下的抓印,看到远人群中传来的叫喊,看到少爷的冷笑,看到双脚上的那双单鞋,我的泪突然涌得更加迅速了。我顺应着猎犬们在我身体内的释放,我的身上沾满了不知道是人还是畜牲的精液。然后,我被拖到少爷的面前,他用脚尖勾起我的头,看着我满脸的肮脏笑了。他的鞋子,是苏州云绣,那是多么珍贵的绣法……
“把他里里外外洗干净。”他说,然后上轿走了。
我躺在那里,身上唯一的布料,就是脚上那双永远也挡不住寒气的单鞋。
夜晚。
少爷在我身上冲刺,猛地把我压下去,扯住我的长发,把我的头向后一拉,在我的扭曲的脖子上猛地咬出鲜血,看见我痛苦的还在媚笑的表情,他也笑了。
“你还是这么美。”他的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嘶哑,“越美丽越让人想驯服……”
“嗯……少爷……”我轻声呢喃,不知道脸上的笑容什么时候会垮下来,“少爷,奴才早就被少爷驯服了……”
“是吗?”他猛的往我身体里一推进,惹得我一声尖叫,看着我喘气的样子,他说:“我要
不要给你造个笼子?”不等我回答,他更加猛烈的进入。
“不要……”我轻声说,那声音,从我内心最的囚禁中发出的,无力而绝望的悲吟……
_________–
看在大家支持偶
今天终于赶出来了
本来想偷懒^6^
呵呵
三十贴三天更新
二十贴七天更
十贴就不更拉
对拉有人看言情没?我这阶段重点连载的言情没人看啊!!!
大家有时间给偶捧场……偶知道偶在卖广告……
6885
不看?不看偶哭给你看
对慎入的解释:这章没有SM也很少H还带了点正常爱情请各位HH同志远离
当然你们不看了回帖也就少了我也就可以偷懒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
据说,少爷那天答应了老夫人立即娶妻的要求;据说,对方是落魄了的当年亲家;据说,女方近日会直接搬进来住……
流言蜚语,好像凭空从阴沟里冒出来一般,冲的李府鸡飞狗跳,不知道有多少人问过我,迫切的想知道未来的当家主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和我无关。我只有四个字。
冷笑。和我有什么关系?少爷不是照样每晚传唤我到三更,不是照样在我的身体上找的无穷的乐趣,不是照样让我跪地求饶却不敢反抗。没有折磨的时间,真的很少――就算少爷不亲自上我,也总会让我生不如死。
空闲,几乎成了一种罕见的幸福了。
三月三那天,好不容易让我钻了个空子,少爷被几个朋友架到勾栏院去,而忘记在我身上留下什么束缚――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
却偏偏让我碰到。
从少爷的书房里偷偷窝了一本书,慌张的躲到后院去――在主子们的眼里,我怕是连这本的书的价值都比不上。王羲之手本,价值千余两白银,购买几百个奴才了。
后院有些地方很少人去,或是因为老旧或是因为传说闹鬼,大片大片本来华雍容的地方变得荒草,曾经的荣已经不再,只有我这个奴才陪着它们,听当年往事,偶然的抛开自己的烦恼和痛苦,自欺欺人一下。
中午的时候,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稍微的眯了一下眼睛,舒舒服服的感觉着难得的清静。身边传来一阵声响,想是风声,我便懒得去管。再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双绣着桃的小鞋在前面,顺着小鞋往上看,我稍微的失神……
好漂亮的女子,丝段般的秀发在头顶盘了个云,金步摇从耳边垂下,晃荡着贴再她的脸上,平添了一丝妩媚,水漾的眼睛上,睫毛一直不断的颤动,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欲说还休。一身金红色的罗裙,在靠边的地方滚了层黑边,玲珑中透出娇美。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阳光从我们中间射下来,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死奴才!还不快给聂小姐请安!”她身后的丫环突然叫了起来,似乎我这一看就亵渎了她家小姐的容颜。
聂……理智一点一点回到我的脑袋里,聂!就是李府的亲家。那这位小姐就是少爷的未婚妻了。这时候,我才明白我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看见聂家小姐没有及时请安,还被发现偷懒
跑出来看书。按照家法,不被乱棍打死才怪。
我从凳子上翻到地上,跪在自己的未来主母面前,我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会如同少爷一般,以折磨下人为乐,我只是求她:“奴才、奴才给小姐请安。不知
是小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许久,她才回答,话里,有一种我不知道的温暖:“我只是过来陪伯母说说话,不会说你什么的。”
什么……我看着她对我嫣然一笑,转身离开,呆呆的跪了半晌。
再过了一天,老夫人就传告李府上下,决定择日成婚,李冰与聂草草。
一切都如同鞭打过般,迅速的转动起来,从采购布置到挑选日期,再到装潢陪设,源源不断的物资从各大商行运过来,无数的贺信无数的贺礼,珍奇异兽,古玩器皿,如小山般的堆砌起来。
那段时间,笼罩的,是一种太过不正常的祥和。
终于,完婚了。外面的人们依然不屈不挠的闹着洞房,我一个人,偷偷摸回自己简陋的房间睡觉。盖着怎么也暖不了的被子,听着远未停的喧闹,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因为生辰不好,今晚我不用跟着少爷守夜。以后……大概也不会了吧。
半夜。
“嘭”地一声,房门被强行从外面撞开,卷过来的冷风让我打了个激凌,看到怎么也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人,我目瞪口呆:“少少少少爷……”
他冲我一笑,这下子我就不止打个冷颤这么简单了,连滚带爬的翻下炕,跪在冰冷的地面
上,舌头依然绕不过弯来:“奴、奴才给少爷请安,少爷不是……”
“不是什么?”他冷笑,从我身边垮过去,坐上炕头:“不是在和美人缠绵对不对?”
我关上门,战战兢兢的站在少爷面前,头也不敢抬。“奴才不敢。”
“那我就做点让你敢的事!”话音未落,他一伸手,我便被他压在了身下,耳边传来他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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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艰难的从几乎压碎的胸膛里吐出话语:“少爷没让奴才说话,奴才怎么敢说话……啊!”他猛地一扭我的双手,从背上扭出了一个反背的角度,剧痛让我以为双臂已经断了。
“少爷我结婚,你恭喜我了吗?”他问。
“恭、恭喜少爷。”我痛得直哆嗦。
撕下我的单衣,狠狠的绑住我身后的双臂,他轻声笑了,让我不寒而栗:“那我就送你点礼物,让你永远记得今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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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写到这里突然断了是找死-_-B
不过三天一更
还是会雷打不动的继续
表想钻偶的空子
还有请诸位想下到底接下来的SM要多少程度的?哈哈我有几个版本等着大家啊
今天心情好又被人说怎么才写了那么点点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
所以饶大家一命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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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赤裸的身体立即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颤抖,我低眼就可以看见他眼里的恐惧,这让我愤怒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点,不过,还不够,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的房间,是我特地建造的,送给他的礼物,房间的妙就在于,有个隔开的暗房――当然,里面什么都有。
我站起来,看着趴在床上粗喘气的他,不明白他那种如同女人般的哀怨柔美是怎么来的(当然是被SM来的),也不明白心中的愤怒是怎么产生的。他的头发,好漂亮,漂亮到让人想作为私家收藏。还有他的身体,纤细苍白,在乱发的映衬下显得十分的凄美。
“起来。”我命令道,我知道他会听我的话,也只敢听我的话,只要没有那个女人……愤怒,又如同野火板,狂卷过我的心。“起来!”我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向外一拉,让本来正在爬起来的他措手不及,从床上摔了下来,头狠狠的磕到了地上,他哀叫了一声:“少爷……”我没有理他,扯住他的头发就往暗房里走,他狼狈的半跪在地上紧紧跟随我的步伐,他的半推半据的顺从只是更加烧望我心中的怒火。
嘭地把他丢在房间里,我随手关上门,静静地欣赏他面对我的恐惧,刚刚的气焰到哪里去了啊,我的奴才。上前解开绑在他身上的单衣,走远两步,从旁边的架子上挑选着适合他的搭配。
“你要什么呢?”我问他,随手拿起一个有倒刺项圈的项圈,道:“过来。”他几乎是退缩着爬到我的身边,眼睛慌乱地看着我,有些许哀求……还让我看出了些许高傲,一巴掌打过去,打掉你的高傲!
“跪好!不要在我面前装模做样。”我踢踢他,待他挺直身体跪在我的脚边的时候,温柔的给他套上项圈,然后猛然一扯,鲜血便如同流水般从项圈下面冒出来,缓缓流过他美丽的身体,我弯下腰,在他的脖子上的吸了一口血,轻声笑了,手指从他颤抖的惨白色的双唇上滑过:“你可,真是如同毒药般美丽啊。”挑选了一只小巧玲珑的鞭子,小指头粗细,上面泛着灵光,是在近距离使用的鞭子,鞭尾上挂着一个金铃铛,一甩开,就如同音乐般伴随着痛苦的呻吟。
拉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双手固定在屋顶,我靠近去,在他耳边轻声笑着:“你在颤抖吗?”鞭子顺着他身体的纹理从颈部缓缓滑下,在脊椎上打了个弯,然后诡异的摩擦着他的隐秘,随着他身体抖动的节奏,铃铛发出了一阵阵清脆的响声,真好听。“真好听,对不对?”我问,看着他的身体在鞭子下有了兴奋而恐惧的反应,“少爷……少爷……”他也如同被催魔般,轻声叫着我。我笑,然后,闪电般的甩出一鞭,快的如同没有发生,却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一条猩红的印记。“记住哦,这个身体……”又是一鞭,在胸前落下,惹得他一声尖叫,附带着悦耳的铃声,“这个灵魂……”再一鞭,“你的一切……”一鞭,又一鞭,铃声越响越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少爷、少爷……“他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唤着我,“可、可是发生了什么……”
刷的又是一鞭,“你什么东西!管到我的头上来了!”我怒道。
“不是……”他抬头,眼睛里的痛苦似乎要掉出来了,“奴才、奴才怎么敢……奴才只是想知道……”
“闭嘴!闭嘴!闭嘴!”我猛烈的抽打着他,心里的火更加旺盛,“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凭什么问我要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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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要爱情的??
偶竟然写出爱情……来了
算了本来想再过一段时间再写的
记得哦
贴子不够
我这一定不更新,表说我没人性
“嗯……”他的身体在我面前扭曲着,鲜血滴下来,奇异的稍稍平静了我的思绪。那个女人,聂草草,当我掀开她的盖头的时候,就用一种命令的口气对我说:“我要韩霜。你把他给我,我便不会管你的任何事物。”
“我怎么可能把你给她?”放下鞭子我轻轻吻上了他的额头,一路舔下来,在他大口喘气的时候,猛地掠夺了他的双唇,粗暴的操纵着他的舌头按照我的意愿转动,双手转到他的身后,探寻挑逗着他的禁地,猛地一探,两只手指陷入他的小穴。
“唔。”他敏感的身体立即躬了起来。我轻声笑了:“我给你的礼物,看看喜欢吗?”
红绸缎的小盒子里,静静躺着镶着宝石的三个大小不一的环。他一看便颤抖了起来――我知道他害怕什么。
用口套,温柔的帮他套好,看着透明的口水渐渐的从他无法合龙的嘴里流出来,我满意的笑了:“我是为你好,不然,一会你太激动,把舌头咬下来就不好玩了。”
金针在炭火上烧得通红,我拿起来,以手揉捏着他胸前的红珠,不顾他猛烈摇晃的脑袋,猛地扎了过去,混合着他无法发出的惨叫,还有冒出的青烟,我稍微的等了一下,抽取针,他的身体又是一阵颤抖。我小心的把乳环靠在穿出的洞上,用力一压,成了。
转眼间,他的乳房,分身上面被我穿上了三个环,其间他昏过去四,被我用盐水浇醒,他是那么的痛苦,痛苦到让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我把一条细小的锁链套在他的三个环之间,抱住他,开心地吻着他,“还有最后一样哦。然后,记住你永远只是我的东西。”
火红的烙印,在我分开的大腿内侧印下。胸前,掉着的重物让我几乎想死去。少爷抱着瘫软的我,说了一夜温柔而残忍的话语。
我只是一样物品啊。
我从有记忆开始,便被买来买去,送来送去。难道人真地会卑贱到连猪狗都不如的地步吗?我只是一件物品,所以如何揉捏,如何摧残,如何被残忍的对待,都是理所应当的么?因为只是一件物品,便可以随便丢弃,随便打骂,连自己的道路都没有的选择了么?我是个男人,却必须在主人的安排下,媚笑着如同女人般在主人的身下展开双腿,承受任何对待和不公平,我的命运,真得无法改变?
少爷于我,就像是对待买回来的面人般,随意揉捏。又如同是对待猫狗般,给我打上他专有的印记。
这幅身子,在少爷的调教下,变得异常敏感和淫荡,即便只是小小的触摸,我也总会发出邀请的呻吟,总是渴求着少爷的进入。我知道我快疯了,然而,我去毫无办法得看着自己一天天的沉沦。
我拿着账目,从账房出来,转到园。
“韩霜。”有人在假山后面叫我。
我有些迟疑的走过去看,才走了几步,便有人猛地撞了过来,把我撞到假山上,账本飘散在地上了。满怀的柔软,我定睛看去,“少奶奶。”曾经是聂小姐的她,微笑着抱住我。
“少奶奶,您、您……”
“我怎么?”她问。嫣然一笑,眼波回转,让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得我,愣愣的站了半晌,
“您、您没怎么。”回过神来,我冷冷的打了个寒颤,把少奶奶撞到的罪名不小呢。“奴才没长眼睛,撞到奶奶,少奶奶赎罪。”我推开她,一撩衣服,扑通就跪在了泥泞的地上,身上的伤口还在疼痛,我估摸着今天会受到怎么样得对待,会不会顶的过去。
她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上前两步,轻声说道:“你受到过怎样的对待?”
呃?我愣了一下,没敢抬头。
“李冰到底怎样对待你的?从来没有把你当人看么?”
“不、不是。”我连忙回答,抬起头,就看到她邃的眼睛,讪讪地说:“少爷、少爷对奴才很好,真的,很好……”那样的心虚,自己听来都说不过去。
“他对你,一点也不好。你不用瞒我了。”听到她叹了口气,伸手捧起我的头,看进我的眼睛里,“我对你好,好不好?”她问,那样的温柔,又是那样的虚幻。
“少、少奶奶……”
“我喜欢你。”她说,笑着弯下腰,轻轻吻住了我的嘴。
从来没有人,如她般,温柔的对待我;也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他喜欢我……从来没有人,能让我感到为人的尊严――聂草草,也忘记了,她忘记了在爱我的同时,告诉我,我本是与她一样的人,我也可以回应,也可以选择,可以拒绝可以接受……就算是在假山后面的那个吻,也是在我跪着的姿势下发生的,也是她施舍给我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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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不够三十回贴就别想偶继续贴
虐心,在我看来,是最虐的一种
大家说呢
我无法控制的,如同泥泞般靡烂的,与聂草草私会,我爱她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爱,也许当时是以为自己爱她吧,她对我那么好,那么温柔,那是我从来不敢想象的奢侈品啊。
我与她谈天,与她接吻,却从来没有与她发生最层的关系。我羞耻,因为身上的少爷给我的印记……
我却太过天真烂漫,以为这样的情况可以一直延续。
可能吗?
不可能……
其实那天和平时一样,依然是来来往往、忙忙碌碌,少爷也似乎如同平时一样的带着点恶劣的做弄我,我也照旧顺从着他。
晌午和少奶奶在后院见了面,她也说说笑笑,嘲弄我的笨拙,却也高兴我不是大字不识的粗鲁人。
把书交给少奶奶,我偷偷的回到听涛斋,少爷一般这个时候还在睡午觉,许多经历告诉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果然不出所料,我悄悄站到门外半晌,才听到里面有动静,少爷大约是醒了,听见他叫我:“韩霜!韩……”
绝对是不能让少爷叫两的,上的惩罚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后庭中塞上假阳具在树上吊了十个时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少爷,奴才在这里……”我赶紧推门进去,“您有什么吩咐。”
“渴了。顺便叫少夫人过来一下。”
少爷靠在床背上,阴暗的角度难以看清他的面孔,声音也完全不如平时的清朗。
我愣了一下,却没说什么,连忙出去找人拿刚冰冻着的酸梅汤。又差小厮去请少奶奶。
静静的站在床边,气氛变的十分奇怪,少爷的眼睛似乎一直猛烈的盯着我
酸梅汤,还带着寒气,在炽热的夏天里显得希奇,少爷稍微的抿了一口,放下碗,又看着我:“你去把门关上。”
我浑身抖了一下,少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想现在要我。我后退两步,反手关上门,开始脱衣服。
他突然咯咯笑了两声;“怎么了?突然变的这么乖巧懂事。过来。”我走到床边,衣服已经只剩下单衣和亵裤,我站在那里看着笑着的少爷,他向前一动,整张绝伦美丽的脸庞便暴露在阳光下,那一瞬间的灵动,让我看呆了,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上来。”他指着床边的位置对我说。
我低下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少爷现在这种说话的方式会连接着怎样的折磨,于是,抬腿,跪在床上。
他依然在笑,从来不知道他能够这么的笑。他端起酸梅汤来,喝了一口,然后搂住我,猛的吻住我。
“不……”我反射的想退却,却让他找到了进攻的机会,他的舌头,带着冰凉的酸梅味道滑了进来,肆意的挑动着我。那样的狂妄霸权,那样的理所当然,似乎我只能够在他的步伐下行走一般,我的意志也只能随他思考一般。
“啊……”他嘴角的笑意让我感觉到了,我也感觉到他从我裤腿中伸进来的手,慢慢的钻入我的后庭。“什么……”身后突然冰凉,我一惊,喃喃的问。
“你太热了,我给你解解暑。”他还在笑,手中的冰凌又进入了几分,我的身体也豁然绷紧,轻轻颤动,我却感到了少爷的满意。
“瞧瞧你……”他把冰凌堵在我的体内,肆意玩弄着我的分身,中指挑逗着,指甲在我的两只小球上滑动,然后摸到了他烙在我大腿内侧的印记,“真是有够不知廉耻。”
我愣了一下,还没反映过来,就被他猛的推倒在床上,一把撕下身上仅剩的衣物。“少、少爷?”
他的笑容不知何时变为了狞笑,他抬起我的左腿,让我整个隐密的地方暴露在阳光下,从我这里虽然看不到,却可以想象是怎样一种淫荡。我难堪的别过脸去。却因为他接下来的话,跌入了地狱。
他轻轻拂过我的后庭,融化的冰水从里面流出,他笑着在我耳边说:“贱人,是谁让你热火焚身?是那个聂草草吧?”
什么!我看着他,他的怒火似乎要把我融化,我心惊胆颤,竟然出人意料的挣扎了起来,“不要,不要……”
“由不得你说不要!”他一巴掌把刚刚爬起来的我打了回去,压上来如同野兽般咬住我的喉咙,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的东西,你也配和我说不要。”他把我翻过去,用一只手便控制住我的动作,接着,毫无预备的猛烈刺穿了我的身体。
记不得过了多久,我已经被情欲和痛苦弄的昏了头,茫然的回应着少爷,却听到了大力开门声,向过望去,心里的痛苦便只有用凄厉的呼喊才能发泄了。
聂草草静静的站在门外,她头上的金步摇依然美丽,她的脸色却很苍白,她的双手在袖子里紧握。
“看到了吗?”少爷把我翻过来,把我的双腿放在他的肩膀上,暴露出交汇点的淫荡,“你看看,这个人,只能是我的人哦。连他的身上都有我的东西哦。”他笑着,吻吻我的脸庞,却干着最残忍的事情,猛烈的抽送着。
“不、不要,不要这样!”我捂住眼睛,泪水却依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好羞耻,不止是因为让草草看到我这样卑贱和低下,更是因为我在这样的情况下产生的快感,聂草草还在看着我们,很认
真的看着我们。
“不要,不要啊!”我开始尖叫了,我的头脑发昏,我不知道我该怎样面对,也许崩溃也是好的对不对?
“不要!少爷,奴才求求您,求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不要,不要……”
寂静中,除了我的哭声,就再也没有了。聂草草站了一会儿,带着苍白的面孔走了,那面孔,中间蕴藏的是仇恨。
身体的痛苦如同硝烟般弥漫了整个心灵,我努力的抵抗住他的冲击,闭上的眼睛,抑制不住的流出了泪水,我原来糊涂了,我原来以为我还可以逃的出去,我还以为我还可以有一些正常人拥有的东西,原来,都是我糊涂了,我真的糊涂了。
聂草草,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从来没有人真正的了解,我也没有。即便她爱我――这点也是她一厢情愿的。
但是,我告诉你一点,她绝对是那种只要愿意就可以立足于强者之中的人物。
所以,李家的毁灭,她只去了三个月。
只用了三个月。
人心惶惶,我低头跟在少爷的后面,少爷一言不发,匆匆往前走着。老夫人在六十大寿的宴席上瘁死,原因何在?
一脚踹开门,少爷走了进去,他的急嘈更加显示出聂草草的冷静与安宁。
“老夫人为什么会死?”他问,双手捏紧,瞪眼看着她,“你到底做了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聂草草缓缓的抬头,目光从少爷的身上滑过去,落在我的脸上,一笑,旋即望出窗外,悠悠然道:“夫君冤枉我了。”
“我冤枉你?”少爷冷笑了一声,“你想夺权,是不是?还想着和你的老相好亲热一下?”他见聂草草对着我笑,转身一脚把我踹倒,拉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厅堂中间。
“……”痛极了,自从三个月前开始,少爷没有给过我一天好日子过,只要我能够呼吸,大约都算作错误了。
聂草草的眼睛有一瞬间的燃烧,随即笑了,“好好,李冰。你喜欢把话挑明,我就和你直接说了。不是我想夺权,是我已经夺权了!”她放下手中的笔,拿起身边的账本扔到少爷面前的地上。“看看吧。难道夫君连账本都看不懂?”
“你!”这种举动,无疑是一种十分的污辱,稍微有尊严的人都不可能弯腰去捡敌人扔在地上的东西。少爷怒视着她,忍耐着没有发作,“韩霜。”他唤我。
“是、是的少爷。”我连忙爬过去,捡起来恭恭敬敬地捧到到少爷手上。
“哼!”聂草草冷哼了一下,“自身难保还要在这里义气指使,我倒要看看你能够横行多久。”
少爷没有搭理她,手中翻着账本,脸色越来越苍白,连手都开始发抖,抬头看着眼前明媚笑着的聂草草,他有些呆滞的问:“你、你……这怎么可能……才三个月。”
“三个月?”聂草草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对跪着的我笑笑,“三个月怎么了,难道你李家名下一百三十二号当铺,四十五号钱庄,十万良田,五千万白银就真的难以消磨?”她依旧在笑,“悄悄告诉你。聂家为什么没落?是因为我不想嫁给你,只要聂家没落,便不会嫁了。最后我为什么嫁给你?是因为遇见了他。”她指着我说。
“怎么会……”我愣了一下,想起了那个温暖的午后。抬头对上了少爷的目光。他的眼睛里有怒火,有了然,有仇恨,有失意……还有,不舍……
“哈哈哈……”聂草草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非常开心,“李冰,你想要怎么样的结局?”
少爷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像你,给仇人一条生路的。”聂草草抿嘴笑着,风情万种,“但是,你死了又不好玩。这样吧,我今天先放过你,你走吧。不过,记住,我不会给你翻身的机会
的。”
他冷冷得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我,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走出了这个他带了十几年的房子。
“少爷……少爷!”我看着他,心里突然酸痛,站起来,想追出去――
“霜儿。”聂草草叫我,我浑身一震,停下脚步,看着她抱住我,心里忽然涌起了无奈的悲哀。
“少奶奶……”
“错了!”她拍拍我的脸,“不是少奶奶,以后就没有李府了,你也不是李家的人,你是我
聂草草的。”
我闭闭眼睛,忍住心里的窒闷,轻轻开口:“夫人。”
她笑了,“乖。”
三年后。
猛然从遥远的梦里惊醒,我浑身冒出一层冷汗,盖在身上的薄被不见了,我慢慢坐起来,才
想起来,夫人今天是在我这里过夜的,现在离日出还有几个时辰,却已经不见她了。
几缕银丝耷拉下来,我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自从三年前的那天晚上醒来,头发竟然全部辩白,夫人取笑我,说是不忘旧主。而实际上是什么原因,我依然不清楚……
也许,是一颗不甘拘禁心在作怪吧。
翻身下床,用单薄的衣物遮掩我的裸体,身上老早之前留下的痕迹,几乎被消灭了……我说几乎,乳房上的乳缓和分身上的龟头环已经被摘了下来――那是在夫人和我第一上床之前就做好了的,现在,那些地方只剩下一两个淡淡的痕迹。
大腿内侧的印记,用华丽的纹身遮盖,李冰,这两个字,大约是淡然了吧?
夫人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从来没有打骂,从来没有侮辱,除了……我抬抬不方便的脚,苦笑了一下,脚上这幅黄铜锁链,让我无法灵活行走之外。
镜中的男人,白发,童颜,稍微的忧愁,十分消瘦。我真不明白,我哪里值得别人迷恋了。那里看出我必须被人宠幸了。
也许,书读多了,便是这样的吧?
我随手抽出一本书――我住的院子,每一个房间都是书,我天天读书,日日读书,我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些子个热情,我只知道,这三年我读的书,足够让我从一个只知道几个大字的奴才,变成一个上知天文下懂地理的书生……也许夫人让我读书,只有这样的人,她宠幸起
来才不知道厌倦吧?
走出去,顿时呼吸到带着凉意的空气,我这里,除了照顾我的几个下人之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我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三年了,夫人把我管在笼子里三年了。
这也只能怪我,夫人问我想要什么,我告诉她,我要自由。
于是,就有了脚链,有了高墙。
算了。
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说,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翻开书本,就着微弱的晨光,我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辨认。
好像辨认着自己的生命。
完全没有想过,今天,我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也许,是昨天晚上睡的不好吧,也许,是那个梦的原因,也许,是心里早就潜藏的重压。我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梦里,似乎有温暖抱住了我,然后,香软的湿润的嘴唇就和我碰到一起,那嘴辗转着,从我的身体上面滑过,挑动着我的敏感点。
“嗯……”迷迷忽忽的,我轻轻叫了一声,“少爷,少爷……别闹了……”少爷?我愣了以下,从梦中转醒,哪里还有什么少爷……
冷列的空气,嗖的一下盖上了我的身体,然后,一个巴掌就打上我的脸。
睁开眼睛,就看着夫人站在我的面前,她怒瞪着我,脸色苍白:“你自己说说,这是第几说出那个混蛋的名字?”
我稍微的叹气,“第二十一。”也是夫人第一因为这个原因打我。
“我真不明白。”她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透,“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记得他,你难道忘记他当时是怎么对待你的?你再看看,我是怎么对待你的!你为什么记住的不是我!”
我苦笑了一下,“奴才也不明白……”
她这真的恼火了,猛的提起我的衣领,冲我吼道:“你看看我!我对你哪里不好?为了你,我嫁入李家,为了你我控制全局,本来打算一年的时间夺权,害怕你再受更加大的委屈,拼命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你怎么都不记得了?”
“奴才不敢,夫人对奴才的恩德,奴才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我低头,站起来,跪在她的脚边,“奴才从来没有忘记过夫人的好。”
她怔怔的看着我,看着我跪在她的面前,她渐渐笑了起来,苦涩道:“看来,我又做错了……”
她拉我起来,抱着我,笑道:“我才发现我错了,我怎么没发现?从一开始,我就没顾虑到你的身份,我以为,你也不会注意,是我错了。我们相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奴才,我还是
主子,在你心中一直这样人为的,是吗?”
我低头不语。
“所以,主子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你都在服从我,我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进入过你的心啊。”
说着说着,她笑的越来越大声,猛的把我推开,脸色变得十分阴沉,“你真是可恶!害我付出那么多!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是如同李冰一样可恶!无情!”
“夫、夫人……”那个名字如同雷声般,打到我的身上,让我忍不住颤抖――即便是过去的这么多年,依然有着无穷的威慑力量。
“啪!”的又是一个巴掌,打的我头晕目旋,也打断了我接下来的话。我怔怔的看着她,看着她高傲的眼睛里流出的泪水,愣住了
脚上的锁链,解开了。
围起的高墙,推倒了。
夫人拿着我的卖身契,轻轻一撕,脆黄的纸页,便随风消逝――那么样的东西,困扰了我多少年啊。
夫人把我赶了出来,她赶我的时候,已经没有哭了,她只是轻轻的把我推出李……不是,是聂府的大门外面,然后,用力的亲了我一下,笑道:“你喜欢自由,你便自由吧,我目前是拿你无能为力了……”然而,我却看到她积蓄的快要流出的泪水。
我带着做奴才二十年挣来的十两银子,茫然的在官道上走着。
我自由了吗?我问。我已经赎出奴籍了……
然而,我却不知道,一直渴望的自由得到之后,我应该做些什么。
我对外面的世界毫无概念。我被囚禁了三年,可是三年以前,我也只是一个在李府伺候少爷
的没有自由的奴才,我哪里可能任意走出李府半步?
我抬头,轻轻的叹气。我就象在笼中关久了的鸟,永远也只能呆在笼中了?
一路走着,大约有两天,走过了一个大点的县城,和几个小小的村庄――我想的只是尽快远离原来的我,忘记原来的我。等后来才发现,原来外面的生活,是需要销的啊。
苦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大雨滂沱。闷雷一个接一个的爆响着。官道上连个避雨的亭子也没有让我找到。我用两片芭蕉顶着,慢慢走――反正都是要淋湿了,走快走慢也无所谓了。
“风雨凄迷,前面的公子可要同行一程?”身后传来声音,我稍微的看过去,是一驾马车,雍容华贵,宽敞温暖,四匹黑马牵引,金铜配件,十分大气。
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亲切,但是有些虚弱。大约以为我没有听见,他又重复了一;“风
雨凄迷,前面的公子可要同行一程?”
马车在我面前停下,我往后退了一步,鞠躬:“公子您折煞了,小人卑下,叫小人名字韩霜就好。”
“哦?”里面的声音带笑,也带着些惊讶:“你是韩愈的韩,冰霜的霜吗?”
“是。”
“真巧啊。”里面的声音咳嗽了一下,笑道:“小生也叫韩霜呢。”
韩霜……
这个人……
我怔怔梳理了一下思绪,天下只有一个人……
万里沃土,七分韩肥!
“韩老爷……”我恭敬的叫了一声,准备前行。
“兄台……”他急忙唤道,紧接着又是一阵咳嗽,挽留了我的脚步,然后听到珠帘响动的声音,车内就出来了一个身影。
“主爷!”赶车的男子似乎十分懊恼,“身体都成了这个样子,你出来干什么?”
“咳咳。”那人笑道,“你心疼我啊。”抬眼望过来,笑道:“兄台,我二人皆姓韩,又是同名,自然有缘,兄台便上来一叙可好?”
这样的一笑,把我看傻了。
世间,真的有这么美丽的男子?
他的脸色苍白,在雨中泛出了病态的殷红,却丝毫没有损坏他的美丽。他长得妖艳,过腰青丝,柳叶弯眉,丹凤大眼,鲜红薄唇,一呼一息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慵惰风情,微微转目便流光溢彩,称得上绝代风华。
手上带着一只雕龙白玉镯子,却比不上肌肤的白嫩,稍微晃动,给雨色添加了几分生气。
他见我呆呆看着他,倒也不恼,嘻嘻一笑,一脚从车子上蹦下来,走到我的跟前,自然又引起的那个车夫的不满。
他比我矮,仰头才看得到我的眼睛,问道:“可好?”
“呃?”我回过神来,对上他的眼睛,他在大口喘气,显然这段短短的距离已经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巨大的负担,我却震撼于他的双眼……
那双眼睛,看起来天真无邪,却忽然晃动着阴险。其中蕴藏着,是我所无法想象的智慧和毅力。
“可好……”第二声询问话音还没落,林中便传来“嗡――”的急速的响声。
箭!
快箭!
如同长虹,在雨中划出一条空洞,身后拖着银光,闪电一般。
冲着他而来。
其实,我原来是练过武的,只是在岁月的摩擦中,渐渐淡忘了。
然而,便如同本能一般,我猛地扑上去,把另一个韩霜压倒,那箭,“嗖!”的从我的头顶擦过去,然后消失在远方。
那种速度,我本来是无法回避的,如果,是射向我自己,我大约也只有束手待毙,但是……它射向了别人――后来想想,我的心肠真得很好?
被我压在烂泥中的韩老爷,发出了一阵猛烈的咳嗽,我缓缓支起上身,觉察到他脸上的血,吃惊了:“血……”
“咳咳……韩兄,那个,咳,是你的血……”他按住胸膛,笑道,指着我的耳朵。我才觉察到,耳朵擦伤。
雨还在下。韩老爷被我扶着,缓缓的站起来,那个车夫,从我手中接过他,亲密的抱着他,有些气恼的说:“我说了不出来,你偏要出来……”
“秦诤……”韩老爷还在笑,“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你。”秦诤看着他,无可奈何的说。
“哼!”树林里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接着一个黑衣人便被扔了出来,随后跟上来的是一个
少年,“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啊?没有保护好主爷,你有什么话可说。”一脚踹上去,那刺客发出了杀诸般的叫喊。
“杨震,你难道不是保护不周?看回去了,那帮老东西怎么整你。”
“你!”被称为杨震的少年怒道。
“好啦,好啦。”韩老爷还在笑,“你们争什么?救了我的又不是你们。”他对我眨眨眼睛,“韩兄,小弟现在还有些能力,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地方,请韩兄开口。我不是想谢恩,是因为我们有缘……”
万里沃土,七分韩肥!
我的手,在袖子里捏紧了。万里沃土,七分韩肥……天下权倾一时之极,连皇族都要趁让三分的韩家,本朝最大的地主,十亩地中间就有七亩是韩家所有。这样的机遇……
我突然有些明白自己要什么了。
自由,只是个开始啊……
时光如烟,转眼百年。
十年了。
十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说,一个荒地上出现一座县城;皇上一举扑灭以夏君悦为首的叛贼逆党;天下首富的孟家被满门抄斩;天下第一地主韩家四分五裂……还有,醉红颜胭脂坊在全国的称霸。
我的胭脂坊。
我用了十两银子,白手起家的胭脂坊
自从东家(韩老爷)把胭脂生意转让给我做的时候,我便有了新的目标。从开始,如同货郎般在乡间兜售,到如今的一百单八间全国头号胭脂坊……已经,十年了。
而过往的岁月,悄然的,毫无痕迹的,大约淡去了……
十年的时间,如同一瞬间的流星。
当年还是做着最卑贱的事情的我,如今也成了社会上最受人尊重的人,多少茶社酒坊众间在谈论我的逸闻趣事,多少闺中少女对我芳心暗许,多少热血少年把我作为最可效仿的对象?
我应该满足了。非常非常满足才对……
可是,心中日渐空虚的焦躁,又是从哪里来?
友情演出:织梦暗之界小斑斑—-稀露
“呦!这不是韩大爷吗?您可少见。”青楼的嬷嬷晃荡着一张脸,献媚的笑着。
我点点头,也没说什么,便提着衣襟,从清冷的街面上跨进了院子里。月牙白的粗布衣服和这个靡丽的世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没有人敢说我穿的不对。
我讨厌这种地方。
不是因为它的糜烂,不是因为它的放荡……我只是讨厌听到那些不甘不愿的哭叫撕吼声,那些明明痛苦却要强装欢笑的容颜――轻易的就拨动了我心中最阴暗的角落。
可又不得不来,多少生意可以在这里谈成?就算我名震四海,也没有本事坏了规矩。
“别跑!”远的回廊猛窜起一阵混乱,接着人群分开,一个少年就冲了过来。
“臭小子!抓住他啊!”后面跟着几个护院。
接着,那少年……或者说是孩子,蹒跚了一下,扑倒在地,然后爬起来,头也不抬的,就撞到迎面站在院子里的我。
我脚步不稳的退后了一些,那少年抬头,用脏兮兮的手拉住我的衣服,口齿不清的急促的说话:“爷,救救我……”
本来,我是恶心的,他的脸上沾满了白色的精液和鲜血的混合物,再加上泥土,轻易的粘上了我干净的月白色长衫。然而,我却看到了他那双在脏污后面的眼睛……一双相当熟悉的眼
睛,似乎通过时空,紧紧地盯着我……
“爷!”身后的叫嚷声越来越大,他浑身颤抖得十分厉害,“扑通”就给我跪了下来,拉住我的衣摆,恐惧的说:“爷,求求您,赎了我!我什么都会做。您以后就是我亲生父母……爷,爷……”
我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缓缓的伸手,轻轻一拉,把衣摆从他的手中挣脱……我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冷血无情的一天,我可以从少年的身上看出他正在受到怎样的待遇,而我所作的,就是把他最后抓住的稻草,抽离。或许,十年的时间,真得让我变得很多……
他愣愣的跪在那里,望着空着得手,身后追上来的几个人,猛地一脚把他踹到地上,接着就是一顿拳脚。
赶过来的嬷嬷,抽出鞭子就打,从肩胛骨一直抽到大腿,用的是散鞭,抽起来不见血,却有内伤的鞭子。
“叫你跑!叫你跑!小子!你没尝过老娘得厉害?”嬷嬷抽累了,狞笑了一下,对身后的龟奴说,“你去把合欢酒拿过来……”
“不要!”瘫软在地上的少年恐惧的叫起来,“嬷嬷,不要!”
“不要?哼!”嬷嬷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喝了!陈爷还在等你!”见少年直往后退,
她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猛给他灌了下去。
我皱起了眉头――合欢酒……根本就是春药吧……
“韩大爷,真是对不住……”那嬷嬷见我皱眉头以为是因为我被那少年抓过,连忙道歉,
“您看这小奴才,要不是陈爷要,今晚保管让他给您赔罪。”
我摆摆手,转身,走了。却不知道那个少年,会有什么样子的下场。
陈爷?我稍微愣了一下,就是今天要和我谈生意的那个老板吧?
我近年来,心境渐渐沉淀,不知道算不算好事情,只是,一头白发和依旧不见苍老的脸,才
显得过于引人注目……我已经三十四岁了啊。
青楼这种地方,一个套间里外几乎没有遮拦,最多就是来层不太透明的丝绸。我跟着仆人走
进那个套间的时候,便很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里面的两个人在喘息。
仆人想过去喊陈爷,被我阻止了。我在外面坐下,喝了口碧螺春,静静等着。
“不要――!”尖叫声传出来,果然是那个少年的。接着是一阵忍住的哭声,“求求您,高
抬贵手,陈爷……”
“嘿嘿嘿……小稀露,你跟我装什么?想象你以前在床上的样子……”另外一个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吐出的话语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我有些不自在的闭了一下眼睛,又喝了一口茶。
接着,就听到一阵稀索的响声――可真熟悉,就好像回到从前,这个声音分明就是用浸过油
的绳子绑在身上的声音。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沉重,大概是合欢酒发生了作用,透过丝绸,我可以看到他娇小的身体开始在床上扭动,自娱自乐的用绳子来给自己快感――那绳子捆绑的位置大概不用我再说了。
“陈、陈爷……”他的声音也变得十分浪荡,带着某种无形的邀请,“啊……陈爷……”
“叫什么,小宝贝?”那个男人的身影一直靠在离少年三尺远的地方,他的声音显示出他早已经预料到的情况。
“爷……您给我吧……我、我受不了了……”少年的声音离带上了哀求。
陈爷一阵怪笑,“求我啊!求到我满意了,我就给你。怎么样?”
少年安静了一会儿,身体不住颤抖……
接着,他从床上爬下来,爬到陈爷的身下,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求求您,操我
吧,陈爷。”
“还有呢?”
那少年,低下头,接着里间就发出了吸食的声音。
我突然一阵反胃。伸手一扫茶杯,看着它在地上碎落,起身,大步走出去……
外面的空气,还是充满了浓郁的胭脂粉味道,却比里面的淫荡好上千倍。我的吸了口
气――我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就如同我当年一样,在牢笼中挣扎却无力自拔的少年
啊……
“韩,韩老爷……”旁边的龟奴觉察我神色不对,喊了我一声。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
“啊?”
“里面那个小官。”
“哦,他叫稀露。”
稀露……我默默的念了一。
“东家!”等除了青楼的门,就看见家里的掌柜的过来找我。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聂府有加急信件送过来。”他连忙把信递给我。
展开,上面只有七个字:聂夫人病危,速回!
“掌柜!”我皱了眉头,“备马!”
熟悉的回廊,熟悉的景色……
我还以为,我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却发现,自己的记忆,完全的送给了这里。
“夫人……”我站在她的床边,轻声叫道。她的脸色,是一种惨青的病态,她真的快离开
了。
“霜儿……”她想笑笑,却无论如何无法笑出当年的霸气和高傲了,“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夫人。您会好起来的。”
她摇摇头,“生死有命。我也不想强求。我……”她得嘴角流出了一股鲜血。安抚好我的躁
动继续说:“你的事情,我很高兴……我到底还是作对了一。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
……”他伸手摸上我的脸,“本来,有件事情,我该去办好的,现在也不太可能。就是、就是……李冰的孩子……”
听到这个名字,我浑身一颤,我呆呆的看着她拿出一张纸:“那孩子现在在青楼里……本来该我去找的,我、我……”她又咳嗽了两声,“那孩子叫稀露,是他和勾栏院里面的女子的孩子……”
稀露?!
我瞪大了眼睛。那孩子的眼睛……原来,是少爷的眼睛啊……
“霜儿……霜儿……”她拉着我。
“夫人?”我跪在床边,对上她的眼睛,“您……”
“你亲我一下,好不好?”她的眼睛里有了一瞬间的光芒。
我伸脖子,在她苍白的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心里冒出了酸涩的感觉……
“我……”她微笑着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脸颊滑下,“是爱着你的啊。”
她轻轻的说。
夫人的后事,是由我代办的。聂家已经完全凋零。其间,查看过帐目,竟然发现亏空的厉害,似乎有人趁着夫人病危,暗地里搞了鬼。然而,时间却不允许我入调查。
我用最快的时间办完后,飞奔着往那间有名的青楼赶去。那是夫人托付给我的遗愿,是少爷的亲生骨肉啊。
“你说什么?”我猛的拍了下桌子,心里顿时一种懊悔。
“您、您别气……”那嬷嬷刷的白了脸,差点给我跪下了,“稀露虽然被陈爷赎走了,小人
这里还有别的货,您……”
越听越气,我一拂袖,走了出来。
回府的路上,吩咐下面仔细的给我把人找出来,心里却还是带上了后悔。早知道,我就派人先过来接了就好了。早知道,早知道……谁都早知道,大家也就不用活了,反正早知道自己会死的嘛!
“爷。您回来了。”
我点点头,拖了外面的风衣。往后屋走。
“爷,陈爷早上来过……”
我愣了一下,“他来干什么?”
“他送礼过来,一口大箱子,重的很。说是给他那天谈生意的时候招待不周道歉……”
“箱子在那里?”我问。
“在大厅还放着……爷?爷?”
我转身就往大厅跑,完全不顾下人惊讶的喊声。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箱子里面应该
是……
我一把扯开上面封印,“噶――”的一声就打开。
果然不出所料:稀露安静的睡在里面,赤身裸体,脖子上套了一个牛皮的项圈,在项圈上扎
了一个丝质的蝴蝶结。他的双手反扣在身后,双腿也用锁链扣在一起。分身上有一只金环。身边,是一堆堆的月季,几乎要把他整个人覆盖了。
我叹了口气,在月季里摸索了一下,果然让我找到一串钥匙,我打开他脚上的束缚,手因为被反扣着,我从他的腋下抱住他,才打开身体好瘦弱啊。拆下丝带,拉开项圈,摇了摇他。
他没醒,我又摇了一下。
他的眼睛微微颤动,接着,睁开眼睛……
他看着我,两眼充满了情欲,猛扑上来,包住我,而我没有料到,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上,一时间,满屋的月季飞溅……
他开始在我身上扭动,做出不知廉耻的举动,他看着我:“爷……爷……给稀露吧,稀露受不了了。”他如同滑鱼一般,弯腰凑到我的下体,灵巧的拉开我的腰带,想通过低贱的乞求获得恩赐……
我不知道是因为羞辱还是因为怒火,一巴掌扇上他的脸。“你给我起来!你看看自己象什么样子!”我其实不该怪他的,他显然是吃了媚药,不能自己。
他怔怔的大敞着腿,坐在我的身上,看着我,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又弯腰,想请求我让他舔食。他一只手摸上我的分身,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在他因为弯腰而挺起的臀部抚
摸,延着密穴的痕迹,画过去,我立即感觉到他敏感的颤抖。
“稀露!”他总是让我想到当年的自己,所以我真的不高兴了,“你怎么就这么没羞耻?”
“爷……”他用颤动的声音,笑着说,“稀露本来就是个男妓,稀露是不配有羞耻的……求爷,求您就可怜一下稀露吧。稀露知道自己身子脏,污了您的眼睛。求您就可怜我这一吧。”
可怜啊……
我看着屋顶,轻轻叹气,勾且偷生的活着,有什么人来可怜呢……
我默默的推开他,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对裸体的他说:“跟我来。”
“是。”他咬了一下嘴巴,想站起来,刚站好,就又摔倒了。他的脸色变的惨白,冷汗顺着面上流下,哀求的看着我:“爷……”
我最后心软了,把他的臀部掰开,从密穴里拿出一只带血的皮具――刚才我就感觉到了。
他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跟着我进了睡房。
“老赵,去拿一大盆冰来。”
稀露听到我的话,猛的一颤,几乎站也站不住了。他的脸色变的更加苍白,看着我,几乎把嘴都咬破了。
我看着他,“过来,站着干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大概以为我要想什么办法整他,决定把自己摆的低贱一些,这样一来就不会被我整的太厉害了。
看他在我脚边跪下,很淫荡的摆开双腿,乞求的看着我,我摇摇头,指着床:“上去。”我不愿意和他解释,他不会相信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这露出不敢相信的目光,不相信我这么轻易就饶了他,接着,他象是赴死一般,上了床,用狗趴的姿势跪在床上,回头,看着我。
你以为,我真的是那种只要是人就能上的禽兽?
我窝火的想到,他这种目光真侮辱我。
我把那盆冰放在桌子上,拿了一块上好的丝绸,让他平躺好,用丝绸在融化的冰水里浸泡了一会儿,敷上他通红紧绷的身体。冰凉的温度让他猛然一颤,接着,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疑惑不解的看着我,我只是笑笑。待温度变暖后,又用另块丝绸换下那一块……
就这样,一的换,慢慢的,感觉到他体温恢复正常,天也亮了。
我打了个呵欠,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他不在床上,我一惊,站起来,就看到他跪在我的脚边,一动不动。
“起来。”我看着他。
他没有动,只是趴下去,扣了一个响头。
“我说,起来!”我踢了他一脚,心里的怒气猛燃爆涨。
“爷?”他赶紧跪好,小声问:“您生气了?”
“你不明白我昨晚的行为吗?”我问他。
“我……”他想了一下,“稀露感激爷,稀露从来没有碰到过爷这么好的主子……”
“够了!”我懊恼的吼了一声。
他说的话,是什么话……总是轻易的挑起我的往事。
“稀露……”我叹了口气,“我不要你这样,你不应该这样的。我们,我们都是一般的有血
肉的人啊!不要低人一等,自甘堕落,知道吗?”
等待我的是一片寂静。
算了,算我心理准备不够。
“稀露,站起来。”我拉着他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知道我是谁?我是你的亲人
啊。”
“亲、亲人?”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接着,哭了。
我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慢慢让他从情欲的习惯中逃出来。他不再在晚上的时候睡在我的地上,也不再脱光了衣服在院子里爬行,或者张开自己的双腿对所有可以插入了东西露低贱的笑容。
他很幸运,只用了三个月。我却用了三年。
“叔叔!叔叔!”他是这么叫我的。他经常摘一些野送给我,或者不顾别人眼光的对我搂搂抱抱,甚至晚上睡觉都要和我同床。开始,我还以为是他需要亲情的温暖。
然后,有一天,他对我说:“叔叔,我做你的男妾好吗?”我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
“你……”我看着充满希望的他,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向他解释,“不行。稀露,你不可以这么说。这是不被允许的,会被人耻笑的事情……”
“我本来就是男妓,被人耻笑的还少吗?”
我一时语塞,“稀、稀露。你不能做我的男妾,你还小,而且,叔叔不喜欢男人。而且,你不是喜欢叔叔,你是觉得叔叔对你好……”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退后两步,对我说,“我已经十五岁,我已经是大人了!”
我苦笑,“就冲你这几句话,还说自己不是孩子?”我上前想摸他,被他一把挡开,他含着泪水,冲了出去:“叔叔是坏人!”
我以为他耍小孩子脾气,也没有在意。
回到书房理公务。直到那天下午。
下午的时候,天上开始乌云密布,整个世界让人透不过气来,我匆匆回到后屋,却没有找到他。一听,竟然从早上跑出去后就没有回来。
可能到哪里去呢?
我着急的召集众人去找他。会是被人抓走了?会是被人挑戏?会遇见以前伺候过的大爷……我想到这样的情况都快疯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按捺不住,我撑了一把油纸伞,上了街。
街上,几乎没什么人了。低压的云层,把整个世界渲染的如同地狱一般诡异。我默默的在街上走着,雨便突然下来了。开始小,不出一秒中,便“嗡”啪啦啪啦的疯狂的下了起来。
我眨眨眼睛,几乎看不到街的对面了。
“叔叔?”身后有声音叫我,胆怯的,内疚的……
我的心顿时松了下来,转身就看见雨中的他,他跑过来,抱住我:“对不起,叔叔,我迷路了。”
“以后别乱跑了,知道吗?叔叔我很担心你……”我注意到他身后的人,大概是帮他回来的,于是站起来,“多谢这位兄台。”
雨中的人,轻轻地,温柔的笑了,他的声音淡然而美丽,他说:“举手之劳而已。”
“轰――!”闷雷在头顶爆响,我的手开始颤抖,那油纸伞猛然被狂风卷走,雨瞬间无情的拍打在我的脸上,身体上,四肢上。
过往的岁月,如同流星般,在脑海里闪现。
“死小子!不要跑!抓住他!”那是四岁的时候,刚刚被父母从十一口人的家里卖给人牙子。
“小鬼!衣服穿好来!不要叫你主人看到了说你破烂!”那是刚被卖到李府的那天。
“从今天起,你就叫韩霜,专心伺候你的小主人吧。”那是刚刚被当作物品送给少爷的那天。
“韩霜!韩霜!学狗叫来听听!”那是少爷刚满十岁那天。
“把他里外洗干净!”那是我试图逃走,被少爷捉住的那天。
“我要结婚了,你不恭喜我吗?”那是少爷结婚的那天。
“记住,你是属于我的,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那是我和少奶奶在后院约会,被发现的那天。
……
那样的羞耻,那样的惨无人道的对待,那样的不堪回首,那样的难以置信……为什么,为什么我总也忘不了?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这么多个日子以来。从夫人的怀里醒来,从舒适的丝绸被中醒来,从青楼女子的床上醒来都无法抹杀?
我以为我忘记了,我以为我自由了,我以为我可以飞出少爷给我的笼子。却到今天才发现,
那个笼子,早就牢牢焊在我的心上。
无可救药,无力挽回……
我的心中啊!为什么只有一个名字?
“举手之劳而已。”那是在相隔了十三年之后,少爷站在我的面前的今天!
一时间,天地中只剩下哗哗的声音,刮的我心寒。
然后,他说话了,犹豫的,不敢确认的,带着些激动和迟疑的:“韩……霜?是、是韩霜
吗?是吗?”他进了一步。
我退了一步。
“霜!”他似乎确认了,激动的叫了我一声,想上前来,却又迟疑,“你、你……”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来面对他。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少爷……”我苦笑着叫了他,心里的笼子依然无法打开。他说过的狂妄的话语,他对我的所有权的宣布,把我牢牢的捆在了他的身边。
声音还没有落下,他便抱住了我。他的一抱,让我打了个冷颤,我记得他当年的手段,我记得……
“霜,我好想你。”他抬头,看着我,说。那么的动感情,那么的温柔和柔和,那么的不像我记忆中的他。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恐惧。安抚的笑了,依然是慈悲温和的表情。
他伸出双手:“你不要怕,霜。我不是从前的我了,你看。”他给我看他背着的箱子,“我现在是大夫,救死扶伤的大夫。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你明白吗?霜。”
明白?
他的声音很柔和,他的微笑很温暖,他的行动很体贴。他真的不是以前的他了吗?真的吗?
“我的儿子?”他的眼睛有一瞬间的闪亮,最后露出了淡淡的内疚,“是轻轻的孩子吗?”他问,“稀露……分明就是珍惜露水情缘啊……”他弯下腰去,本来想摸摸他的头,却发现稀露眼睛中的敌意。
“怎么了?刚才你不是……”他稍微的愣了一下,看着稀露依偎到我的身边来。
“稀露……你……”我看进他倔强的眼神,叹了口气,“你先回房休息吧。”
“你呢?”他问我,“你和我一起回去。”
我摇头,“我还要等一会儿。”看着他不甘心的走进去。我叹了口气。
我转身站在他的面前。
他看着我。中间有很长时间的寂静,接着他站了起来,伸手解开我湿漉漉的长发,一缕缕得
仔细看着:“你,这头发变白多久了……”
“十三年了,少爷。”我看着他的手,不敢看他的眼睛。
有时一段沉默。
“我会想办法把它变黑的。”他说。
我惊讶的抬头看他,他的眼睛一片清澈,他给了我一个笑容,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接着他会羞辱我,他却没有。
他背起箱子,看看天色。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明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药能够治你的头发……”
这出乎我的意料:“您、您要走?”
他也愣了一下:“我药铺还有事情……走不开。”见我不说话,他道:“我、我走了。”转身走了。
真的……不一样了吗……
第二天,我坐立不安,站起来,走到正门口望望,又走回来。稀露在一边看着,脸色阴沉:
“叔叔。”
“啊?什么?”我回过神来。
“你在等那个男人?”他问我。
“稀露……你不要这么说他,他是你爹……”
“我没有爹!”他猛然吼道,跳起来捂住耳朵,“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就是没有爹!我只要叔叔就好!”
“胡闹。”我叹气,“你姓李,我开始就告诉过你。而且,说起来你还是我的主子。”这又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李府的风光,权力,金钱……
“我只要叔叔!我要做叔叔的男妾!”他还在孩子气的大吼。
“我说过我不喜欢男人,我……”我很想耐心的告诉他。
“那你为什么看到那个男人就变样了?”他问我,一下刺到我最软弱的地方,“为什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跟失了魂一样?”
“砰!”的一捶桌子,满桌子的茶具都跳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呆呆得看着我――我的脸色一定惨白。
“去读书,夫子应该已经来了。”我说,连话音都找不准。
“叔、叔叔?”他还在犹豫。
“去读书!”我加重语气,看着他消失在门外,才颓唐的用手捂住脸,白发四散在周围,静静的连晃动都没有半分。
为什么和失了魂一样?
昨天晚上还不想让他走?
还盼望着他住下来?
干什么?
呸!呸!韩霜!你还真是够贱!还等着他睡着的时候,你在一边候着?等着他干你?等着他毫无理由的残忍和虐待?等着在他脚下颤抖和求饶?
等着把最淫荡的自己供品一般的放在他的面前。
你的身体上,到底流着怎样的血液?
承认吧,就算是曾经他如此的伤害过你,把你的尊严都完全谋杀的情况下,你还在贪恋他的体香,贪恋他的残忍,甚至是他对你做过的每一件事情……
我抬起头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窗边,大口呼吸着空气,只觉得快要被这么污浊的自己窒息。
“爷!”匆匆忙忙跑进来的家丁对我说,“爷,李公子来了……”
“不见!”我虚弱的回答,“告诉他以后不要来了――”
“他、他已经进来了,爷。”家丁的话还没说完,就猛被人推开。
“霜!”少爷站在门口,愤怒的看着我,双手紧握,身上说不出的狼狈,似乎刚从火里出来。
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禁退了两步,喃喃道:“少爷……”
他大步跨到我的面前,双手抓住我的衣领凑到他的面前,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残忍?难道因为我以前所作所为?你如果恨我,就直接冲着我来就好,为什么要烧了我的药店?你、你不知道里面还有几个养伤的病人吗?”说到最后,悲愤交加,猛地把我推倒,眼里有了淡淡的雾气,他闭上眼睛,咬牙,紧紧握双拳,“真想打你!”
“什么……”我坐在地上,看着他,“我、我完全不知道……”
“三条人命!”他指着我,“我知道我有罪!要杀要剐随你!你为什么要去伤害无辜
人?”
“我没有……”我叹气,想解释,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咬咬嘴唇,苦笑道:
“少爷您不相信我。那我怎么解释也是没有用的。我没有这么做,我、我也没有恨过少爷您。”我长叹一声,“如果,我真得这么做了,那也是为了逼少爷回来。”
“你承认了?”他厉声问。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他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就和当年他笑的一样邪恶,让我不自主的颤抖。他弯腰,伸手,拉着我的左臂,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一推,把我逼在墙上,双手围住我,问:“你逼我回来做什么?是为了这个吗?”
接着,他咬上了我的嘴。
我没有反抗,头稍微向上仰,双手巴在他的肩膀上,维持平衡,张开嘴,邀请他的进入。他似乎没有变化,又似乎不再是以前的他,他的舌头灵巧的在我的嘴里翻动,却没有象原来一样,狂暴的让我服从他的意志……
我喘息一声。紧紧的抱住他,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体上,让他做我的主宰。
他的手,也没有停下来,我感觉到他慢慢的伸手揭开我的衣服,滑进来,扭捏着我的乳房,让我敏感的一颤,然后他的手下滑,一拉,沙的一声,我的裤子就落了下去,只剩下敞开的上衣。
接着,他停了下来,磨挲着我的臀部,问:“为什么不反抗?”
我没有回答他,呻吟了一声,身体因为他的挑逗而扭曲。
他低头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再问:“为什么不反抗?”
我依然无语。
他叹气,松开了对我的束缚,道:“我错了。我应该知道,你根本不会用这种方法。你……”
“不、不要。”我急切的说,上前抱住他,“少爷,要我,好不好?不管是不是我做的,都给我惩罚。给我惩罚……”
他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这的笑容温暖如春,他的手指从我的脸上扫过,探入我的口中,戏弄我的情绪,我听到他在耳边说:“好,这,给你一个温柔的惩罚……”
我叹息一声。任由他把我抱起来,卷缩在他的怀里。
当时我想,过往的一切,曾经的伤痕,受过的羞辱,在他的话里,都不重要了……当时,我真的这么想。
坦白说
我没打算让少爷变好
哎~先给大家点温柔
然后,温柔的杀了你~
媚笑
水咕咕的响了,我稍微的回过神,眯着眼睛嗅着空中飘散的药香……
中间有首乌的味道。治白发病,这个已经算是好药。
我卷了卷袖子,把熬好的药倒入碗中。
“你怎么还不走!”身后的空气有一时的拨动,然后传来几天都在耳边出现的一句话。
我端起碗,笑着看他,半大不小的孩子,却已经到我肩膀高了:“你怎么老要我走?我是你
爹……”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爹!”稀露冷哼了一声,“你不要以为叔叔护着你就可以自由自在。老呆在我们家,你丢不丢人?”
“对啊。我们父子两个,老赖在霜的家里丢不丢人?”我回了他一句。
“你!”他瞪着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叔叔被你骗了,我能被你骗吗?”
我笑,闻了闻热腾腾的药,绕开他,:“我能干什么?我不过是无可去……”
不愧是我的儿子,父子果然连心。
“喝药。”我把药放好,唤他,“霜?你的公务,一会儿再做吧?”
他抬头看我,有些不安的站起来,“少爷,又让您去熬药……”
“怎么这么说?”我问。
“您……”他大概本来想说我是少爷,最后想到已经不是了,改口道:“府里那么多下人,您随便找谁都可以。”
我皱起了眉头,“韩霜。”
“少爷,什么事情?”
“你还在害怕我?”我问他。
他震了一下,不敢看我,“我没有。”
“你听我说。”我过去握住他的手,“我的药店烧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本来是个大夫,也无权无势。我现在站在这里,你把我怎么样都可以……你还怕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苦笑道:“我忘不了。”
“霜……”我心疼的看着他,把他拥入怀中,吻吻他的额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我、我是不是很贱?”当我把他放到床上,脱掉他的上衣的时候,他抓住我的手,焦急的问我,“我、我不知廉耻……”
“谁说的?”我松开他的手,舔舔他的额头,顽皮的从他的眼睛上面滑过,顶了一下,让他发出一声轻喘,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我的肩膀。“错的,是我。你明明知道。”我告诉他,然后吻了他。
我在他的腿下,垫了枕头,把他的腿轻轻推到两侧,露出了隐密。我看了脸色通红的他,笑了一下,低头在他的臀上亲了一下,吓了他一跳。“不要这样……”他说。
“不要这样……是要这样吗……”我的手从他的大腿内侧滑过,让他敏感的扭动了一下。那个本来该是我名字的地方,被纹身遮盖了。眼光闪动,我的脸色沉了,本来应该是我的名字……
轻咬他挺立的乳房,从几乎不见的当年穿过的孔中舔过去,立即又引起一阵颤栗,感觉他的分身在我身体下的变化,我笑了一下。
“少爷、少爷……”他抬头,迷蒙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请、请……”
“请什么?”
“请进来,进来……”
我知道,他对我没什么抵抗力量,只要轻微的挑逗,就可以让他欲火缠身,本来,应该在戏耍他一会儿,我到底也只是顺从他的意愿,松弛他的小穴,缓慢的把我早已经挺立的分身送了进去。接着抽送起来。
“哦……”他喘息了一阵子。
看着他不舒服的面孔,我停了一下。
“怎、怎么了……”
“弄痛你了吗?”我尽量轻柔的问他。
“不是!”他摇头,抬高腰,尽力迎合我,“少爷……”如同哀叹般的说出这两个字,让我的欲望再也忍耐不了,猛的开始在他的身体内横行。
他的手无助的紧紧抓住床单,我叹息一声,伸手握住他的手,母指与母指相抵,五指相交。
“少爷!”他哭了起来,“少爷……”我知道,这个举动,让他感觉到,以前我从来没有给过他的的温暖和尊重……
“霜?”他在发呆,我叫了他一声,却没有反映:“霜?”
“啊?少爷?”他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一下,“这几天头昏昏的,不知道怎么会事情。老发呆。”
“喝药了。”我把碗端给他,刮了他的鼻子一下,满意的看到他红起来的脸。
他默默的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我笑了。
“霜。和你商量个事情。”
“您说。”他有点泛呕,那药太苦了。
“把稀露送出去读书吧。”我说出想了好久的想法。
“为什么?”他愣。
“他出去读书张见识。”我说,凑到他的耳朵旁边,小声说:“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
因。”
他瞪了我一眼,“什么原因?”
“我不想让他打扰我们的两人生活。”乘机在他的脖子上亲一口。
“讨厌……”他笑起来,“你是他爹,你说了算。”
所以,我暗爽的看着愤恨的稀露带着包袱,出去书院读书去了。
“喝药。”我推推靠在栏杆边的霜,把苦涩的药端给他。
“啊……哦……”他脸色苍白,看着我,半天找不到焦点,最后一笑,摸着头对我说:“抱歉,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精神好恍惚……”
我抱住他,满意的看着,他喝下那碗药去。
“没关系,你不用操心这些。”我对他说。
笑了笑。
他又喝下一碗药,苦涩的皱起眉头,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还要喝多久?”他问我。
我笑着收拾好碗具,对他说:“头发出了黑发,就不用喝了。”转身要收拾东西,却没他猛的从身后抱住。手上的东西,呼啦在地上摔碎了。
“霜……你这是怎么了?”我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他紧紧的抱着我,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温暖气息。“少爷。”他唤了我一声。
“怎么了?”我问。
“少爷,少爷,少爷,少爷……”他一声又一声,轻轻叫着我。
我转过去,低头堵住他的嘴,让他的声音完全消失,他才笑了:“就是这样。”
“顽皮!”我咬了他一口,“我要惩罚你。”
看着身下,因为欲望而扭动呻吟的他。我笑了一下,也许不用再等下去了。今天,就是个好日子。
“啊……少爷……”他无意识的尖叫,指甲掐进我的手臂中。
“什么?霜?你想说什么?”
“我……”他剧烈的喘息。
“什么?”
“我、我爱你!爱你!”他哭了,拼命的吼了出来。
我震动了一下,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一句话。低头,吻上他张开的嘴,“你是这么说
吗?”他的泪水流着,我却不明白为什么要哭。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舌头翻滚了一下,把那粒药丸送入了他的咽喉,感觉到他吞了下去。笑了起来。
“你爱我?”我坐起来,抚摸着他的脖子――真是纤细的东西,很容易断呢。“在我那样折磨你之后?你还爱我?”
他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少、少爷?”
“在我整垮聂草草,烧死三个人,赶走你的宝贝稀露之后,你还爱我?”我冷笑,“你的爱情也真够廉价!”猛地把分身从他的体内抽出来,一推,把狼狈的他推到床下。
他依然呆滞的看着我,眼泪缓缓的流着,“你……都是你做的……”
“对啊!为了赢得你的信任,我还真做了不少事情呢。”我下床,弯腰,勾起他的下巴――就是这个表情,凄美而绝望,真是致命的吸引力。
“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他脸色变了。
“过眼云烟。”我说,“不要以为大夫是假的。我这些天来给你喝了药引,今天的才是主
药。过眼云烟,霜,忘记过去吧……”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浑身无力,“不要……”他说。
我蹲下去,抱住他,“忘记吧……”
“不要。我为什么要忘记。”他说着,却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
“忘记。忘记。从今以后,你的思想里只能有我,生命里也只能有我。忘记吧。一切都不重要。只有我……”我循循善诱,温柔如旧。
“只有你……”他似乎苦笑了一下,双手松开来,渐渐昏睡了过去。
我吻吻他的眼睛,重申:“只有我!”
紧紧的抱着他,心里稍微的安定下来。终于回来了,把我奉为唯一的我的韩霜,我的,我一个人的!
“主子!”身后来人几乎察觉不出什么动静。
我点点头,“聂家韩家的财产都清理出来了吗?”
“是的。”
“你下去吧。”
这些天来,忙着把两家的财产吞并,让人有些疲倦。不过……霜还在等着我呢。
开门,发现外面正是夕阳,我舒了口气,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露出温和的笑容,这才是我嘛。晃荡着往家里走,一路上和熟悉的人们打招呼,或者接受别人的谢意。大家看来真的认为我是好人。
“李公子……”家里的仆人大概已经把我做半个主子了,什么事情都找我。
“怎么了?”
“是、是稀露少爷回来了。在老爷的房间里大闹。”
臭小子!我一握拳头,加快脚步,往霜的房间走去。
走到窗子外面,就听见里面那小子困惑焦急的声音,“叔叔,叔叔。是我啊!你不记得了吗?你、你不要害怕。”
一推门,我靠在门上,冷笑了一声;“他现在谁都不记得,除了我。”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
稀露回头看着我,满眼睛的仇恨,“你把他怎么了?”
“你说呢?”我绕过他,坐下来,唤了一声:“霜,过来。”
那个本来藏在拐角不挺颤抖的白色身影迅速的爬过来,头靠在我的大腿上。我勾起他的脸,一脸的泪水,心里不舒服,厉声问稀露;“你欺负他了?”
“我欺负他?”他尖叫,“是你欺负他好不好?你把他整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还敢质问我?”
我笑了一下,“霜,我对你好不好?”
地上的人缓缓抬头,抽泣着说:“主人、主人对霜好。主人不要走,我怕!怕!”他赶紧抱住我的腿,把头藏了进去。
在稀露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我把霜抱了起来,满意他的回答。
“你看到了?他现在属于我。”我紧紧的抱着他,宣布所有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为什么我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情景!”他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我。
“很简单。”我笑了一下,把霜抱在我的腿上,伸手摸进他的衣服里,捏了捏他胸前的红珠,看着他一动,惊讶的欲拒还休。“我给他吃了药,那中药的名字叫做过眼云烟,可以忘记过去。不过,还不够。是不是?霜?告诉他。”
霜听到我的话,瑟缩了一下,往我的怀里钻,被我一把拧了出来,“说!不然你就会你的房间去。”
他咬了一下嘴巴,又开始哭:“我怕,黑黑的,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好可怕,主人不要离开我,不要让我回去。我怕!”
可怜的孩子,都已经吓呆了,我继续笑着:“我把他捆在一个黑黑的屋子里,谁也不准进去,不准和他说话。只有我,每天固定的去看他。所以,没有任何记忆的他,就只记得我了。”
“你……”稀露看着我,后退了两步,“你这个没人性的怪物!”
“有你这么说自己父亲的吗?”我听到他的语句皱起眉头。
“有你这么对待别人的吗?”他吼,一拳打到桌子上,愤恨得看着我,“我真恨自己怎么有你这样的父亲。”
“我做错什么了?”我心里渐渐火了起来,“我拿回我应该获得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那叔叔应该获得的东西呢!”他问我,“他应该获得自由你没给他!他应该获得爱情,你玩弄他!他也是人!为什么拿回你自己的东西要剥夺他所有的一切?!”
有一瞬间,我无话可说。我看着这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他眼睛里的感情是激烈的。“稀露……”我唤他,“我是你的父亲……”
“住口!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叔叔把我从妓院救出来,我感激他,我也爱他。我绝对不允许别人伤害他!”他打断我的话,“我恨你!”
我恨你。
我怔住了。看着他跑出去。抱紧了怀里的霜。
“不要送我回去。求求您。”他在我怀里哭着说。
至少,他还是需要我的,他不恨我。对不对?
“你怎么求我呢?”我问他。
他抬头偷偷看了我一眼,撩起衣服,跨坐在我的腿上,轻轻晃动,摩擦着我的下身,低头在我的胸上舔过。幼稚的笨拙的引发了我的情欲。我伸手探到他的身后,从后穴里拿出一只白玉阳具,抽取来的时候,他敏感的颤抖。
接着,他握住我挺立的分身,对着他的后穴坐了下来。
我陶醉。他只有我,只顺从于我,再也没有其他人――
“主人。”耳边传来他细小的声音,还在抽泣,“求求您,不要让我回去。我不要回去。求求您……”
突然的冰凉,从头到脚。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卖力的沉醉在情欲里面,为的,只是不要送他回到那间黑漆漆的屋子里。
这是我的霜吗……
我一推,把他扔到地上,站起来。望着窗外渐渐黑沉的天气。我的韩霜在哪里?
“主人……”他惊慌失措的跪倒我的脚边,想哭又不敢哭,“我做得不好吗?我做错了吗?求求您饶了我这。求求您,我不要回去。我不要。”
心里,有什么东西,遗漏了。
蜡烛,燃烧出荒诞的火焰,在空中诡异的吐着舌头。
我抱起他,想填满心中的空缺。却发现,那空缺如同流沙般,越来越大越来越,越来越让我难以呼吸。
他在我的怀里渐渐安静了下来,我哄着他,望向空中的一点。
“你知道吗?我两岁的时候就记得事情了。最记得的,就是你。当时,你偶然回来过来照顾我,把我抱在怀里,在府里走来走去。或者和我一起坐在门槛上,和对街的小孩子臭骂。你那时候也才六岁吧?和个大人一般,我当时在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接着,稍微长大一点了,才有了一些观念。知道你是我的,我很高兴。真的。”我低头看看怀里的他,亲了他一下,惹得他吃吃得笑了起来。
“我是府里权力最大的小孩子,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妈妈把你送给我的时候,嗯,十岁那年对吧?你为什么连跪拜眼睛里都是不甘心?我当时很伤心呢,我等了你好久。你却不愿意和我一起。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每都刁难你,发脾气,你还是一张死人脸。怎么会这样呢?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啊。”
“你跑了……”我叹气,“你不知道,追出去的那些男人,都不是好人。我一个孩子,知道什么?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作出那样的事情?我好懊恼,好后悔。早知道会有那样的结果,我为什么不放你走?你不知道啊!我心疼你,好心疼!”
“可是,我能说什么?我是个少爷,我要做表率。我只有让他们把你洗干净,悄悄得让下人拿些药给你用。我真对不起你……”
“你却变了。你变的趋炎附势,变得奴颜媚骨。我无论如何挑拨,你都是那个样子,没有了以往的生气和活力。一天到晚把奴才奴才挂在嘴边!你怎么可以这样?就连、就连我那天晚上狠狠地要了你,你还是温顺的感激得好象我干你是你三世修来的福气!那时,我看不起你。所以,我尽情的折磨你。我看不到你的反抗,看不到你的个性,看不到你的善良和真实,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痛苦,看看你的卑贱。”
“然后,那个聂草草嫁了进来!竟然除了我还有人知道你的好。我好愤怒,我好恼火,我更加怨你的无所谓。竟然恭喜我的结婚。那天晚上,我伤害了你……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后悔。从那天起,我明白自己一定要把你据为己有才能够安心。不管用什么方式……可是,你却和她私下里幽会。你不知道当时我是多么的不相信,我多么的焦急和心酸。我那个中午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听着你离开,听着你回来。我的脑袋里面只有惩罚你这个念头!我要惩罚你,我要让你知道你只能在我的身边,哪里都不能去!”
怀里的他瑟缩了一下,不安的动了动,不解的看着我。
“我其实……也爱你……”我摸上了他的脸,底气不足的说,“被聂草草赶出府后,我渐渐知道为什么我的情绪随你而动。她没有给我一点立足之地,几都沦为乞丐,甚至还考虑过卖身。最后,都熬过来了。在暗地里,渐渐的给她报复,让她不好过。直到她病死。为什么!为什么你给她做了三年侍臣?你的身体竟然被她占有?”
“还有稀露,他为什么可以和你在一起?这十三年的记忆,你有自由有爱情有事业……却没有我。我绝对不允许,我不甘心。你是我的。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可我……又错了……没有了过去记忆的你,好象玩偶,只为单纯的目的活着。不会到黑漆漆的屋子里,这就是你活着的目的,对吗?这不是你,以前的你可以反抗,可以倔强,可以在最绝望的时候反映出高傲,可以勇敢的追求自己的梦想,看似冷酷其实善良。这才是你啊。”
“主、主人?”他呆呆的唤我,“您哭了?您哪里痛了吗?不痛不痛哦。”
“霜!”我抱住他,低头窝在他的肩上,“你不知道。这就是我的爱情,我霸道的爱情。就算你已经不再是你了,我也要把你捆在身边,永远的捆在身边!
稀露住的地方,是个三层小楼,东西都有楼梯下去,因为楼小又高,所以楼梯很陡。我也从来没有想到,故事的最后,是在这里发生的。
“霜……”我下午回家,立即去找霜,他总是害怕,除非我在身边。“霜?”推开门,却没有看到他的人影,“人呢?”我转出去问一边的家丁。
“呃……李公子,稀露少爷不让小的们说。”他犹豫了一下道。
“那就是他把霜带走的?”我问,见他不回答,知道是承认了,推开他,往稀露住的小楼走去。
咚咚咚!一串脚步声。我从楼下抬头,就看见背着包袱,抱着昏迷的霜的稀露。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心里有种无奈。
“放下他。”我说。他没有回答,迅速的往后退去。
“放下他!”
他从西边的楼梯,退到东边,站住,看着我。眼睛里是坚定。
“你以为你这样走出去就可以了?”我问他,“你不是这么天真吧?”
“难道叫我任由叔叔跟着你?”
“笑话!总比叫他出去和你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出去受苦的好。把他还给我!”我往前走了几步。
“不!我不会放手了。预期让他在这里这么没尊严的活下去,还不如出去受苦。”他突然对我说,“你能不能尊重他一?你为什么老把他当成你的物品?”
“……”我没有再和他说下去的打算了,他总是如此。
“给我。”我上前。
“绝对不给!”他迅速往东面的楼梯退过去。
“停!”我对他说,他已经站在楼梯边上不自知。“放下他!”脚步又往前走了两步。
“我说了我……啊!”他还往后退,猛的一脚踏空,反射性的扶助栏杆,手松了,昏迷中的霜,一下子飞出去,从陡峭的楼梯上滚落,他的头敲击木板的声音,响的可怕。
稀露还呆看着,不知道怎么办。
“霜!”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推开我的儿子,从东楼往下跑,看到楼下躺着的没有反映的他,心一紧,脚不知道怎么的,猛的软了一下。一个晃荡,绊倒自己,一阵天翻地转,就落
到了和霜相同的位置。
“霜!霜!”我想站起来,脚却软着,大概是扭到了。顾不上痛苦,我勉强撑起来,抱起了他。摸了摸他的鼻,还有气息,这让我松了口气。接着,感觉到眼前一片血红,我擦了一下,头被撞出血了。
稀露在楼上,看着我。我抬头看他。
接着,他冲下来,上前,“啪!”的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你为什么要这么伤他的心?在伤了心之后还要给他一点温柔?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他看着我,吼道。
我低头不语。抚摸着霜的轮廓。
“你说话!你说话!”稀露哭了,“我好想看到自己的爹,我却从来没有想过是这样的爹!你为什么不给我解释?”
天地间,宁静了。
一声叹息。
我的神经猛然绷紧。
“你不要这么说……他是你的父亲……”
我的抱着霜的手开始颤抖,我不敢看怀里的人,害怕是我听错了。
“叔、叔叔?”稀露结巴的开口。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进自己的怀里。
那双清澈的眼睛,受过打击也向往自由的眼睛,冰冷却有着善良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我。仿佛自恒古以来就望着我一般。
“你……”我品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的滋味,眼睛发热,“你骗我。”把头埋入他的胸膛,听着的他心跳,“你没有忘记。”声音里带上了哽咽……
他叹息,“我怎么忘得了?”
忘记?还是不忘记?
知道?还是不知道?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并不如你想的那么美好,也并不如你想的那么绝对啊。
他的头,紧紧的藏在我的胸前,我的身体,紧紧的被他抱住。有时侯,命运就如同这样,纠缠不清,剪不断,理还乱……
“少爷……”我叫他,他又哭了,昨天晚上才哭了,今天怎么又哭了?
“叔叔?你、你……”
我抬头去看稀露,笑了一下,“你一定奇怪。我怎么突然就好了。其实,我根本没有忘
记。”这件事情少爷刚才已经明白了。
“那、那你为什么……”
我笑,风清云淡,“为了不让他内疚。他太笨拙,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我不想让他为难……稀露,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的观点。你说,爱情要如何?”
“如何?”他愣了一下。
“爱情,当你爱了,便没有公不公平,合不合理。他是这样爱我,我也是这样爱他。”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对不对?”少爷在我怀里沙哑的问。
“知道。从雨中遇见你,我就知道了。夫人一走,你就出现,太巧合……”
“我骗了你。”
“我心甘情愿。”
“你还喝我的药?”
“那又怎么样……我喝的时候,是看着你,喝的,便也是一种幸福。”
“你骗我。”
“你心甘情愿。”
“我好庆幸,你还是你。”
他抬头看我,我笑了。
嫣然一笑。
稀露,最后走了。
留了书信,说要去闯天下。
“在看什么?”他从身后抱住我。手不安分的在我的衣服里动来动去,“怎么又是那个小子的信?”他不满意的说。
“他的字比你的好看。”
“你!”他瞪着我,笑了一下,又是那种阴森的笑容,“你这么不乖!让我惩罚你!”把我抱起来,往房子里面走。
我笑:“记住,是一个温柔的惩罚哦。”
“然后,把你困在我的眼睛里,那里也不能去。”
过往的一切,曾经的伤痕,受过的羞辱,在他的话里,都不重要了……
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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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玉兰刑架 BY 碧树
当瓣跌落枝头
零落成泥
我只剩下
十字架上哀歌的灵魂
不知――
遗落在你身畔的香
是否如故
一 初见
“公子,属下去了。”官道边的树丛中,吴舫向我一拱手,率了几个手下朝远的两个人影冲去。
我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继续坐在一方洁净的山石上,悠闲的神情让人只会以为我在观赏风景。因为,此刻没有人看见我眼中怨毒而兴奋的表情。
这一天,我其实已等待了太久。
远的嘈杂声响起又平息,想是吴舫已经迅速地解决了问题。我站起来抖抖衣衫,施施然地走出了树林。
“大王,我们真的没有多余的钱了!”一个老仆模样的中年人跪在吴舫面前,身边是被强行抖开的包袱,碎银子和衣物被抛得到都是。
“公子,属下无能,没有找到那封信。”吴舫见我到来,惶恐地道。
“继续搜,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会贴身收藏。”我冷冷地把目光从吴舫身上转向跪地的老仆,又转向那个身着白衣,静立不语的少年,随即牢牢把他盯住。
白衣少年抬起眼睛看着我,里面竟然宁定无波,纯洁无暇,让我心中蓦地一痛,随即走上去,毫无征兆地撕开了他的衣襟。
少年清秀的脸腾地涨红了,身子猛然后退了几步,退路却正被我的手下封死。我满意地看着他满眼的澄澈被我破坏,不动声色地道:“搜他的身。”
“别过来!”少年终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随即硬气地道,“你们要的那封信,早被我烧掉了!”
“可是里面的内容你一定记得吧。”我冷冷地盯着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少年的眼睛也盯着我,毫不示弱。
“你这样的脾气会有很多苦头吃哟。”我笑着捏住了他精致的下颏,“叶昀叶公子从来都是叶丞相的掌上明珠,只是如今国都亡了,还摆什么架子呢?”
少年的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自从北离灭掉南胤,一统天下以来已经过去了数年,可南胤人的亡国之痛却依然重。
“禀公子,确实没有那封信。”几个属下再搜寻了一遍叶昀主仆二人的行李和全身,仍然一无所获。
“带他们回山庄。”我的嘴角压抑不住地浮起一丝残虐的笑容,不是没有找到那封信么,没关系,我一定要让他自己供出来。
我等待这一天,实在是太久了啊。
山庄里遍植玉兰,因此习惯上就叫玉兰山庄。此刻我从房间的窗户望出去,正看见一树树洁白的朵在风中盛放,清雅洁净得就如同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少年――叶昀。
“这个房间怎么样?”我品了口茶润润嗓子,压抑的情绪让我喉咙发干。本来我是想把叶昀直接关到刑房里去的,却突然心血来潮先把他领到这里来。
听见我古怪的问题,叶昀随便打量了一下四周,淡淡道:“附庸风雅而已。”
“有眼光,我现在也这么看。”我笑着起身,慢慢走过挂满了字画的东墙,“可惜,从十二岁到十六岁,虽然我无数来到这里,却从来不知道这个房间是什么样子。”
“为什么?”叶昀忍不住问,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尽管境再危险,也磨不掉好奇心。
“因为――我从来都是昏迷着被抬出去。”我猛地转头盯着他,眼中的寒光让叶昀吃了一惊。
“看看这里吧。”我一把掀开了角落里的帷帐,露出一个一人多高的十字型木架,木质上还沾染着褐色的污迹。“知道这是什么吗?都是血,我的血。当你在你的相国府里被呵护被宠爱的时候,我却被绑在这里受毒打受折磨!从十二岁开始,这种酷刑持续了整整四年,说起来,真是要感谢你父亲――叶天泽丞相大人呢。”
“不会的!我父亲爱民如子有口皆碑!”叶昀愤怒地看着我,大声说道。
“你怎么不说他铁石心肠杀人如麻?”我大笑,“当年他杀死兵败被俘的我父亲时,怎么就不会心慈手软?而且还恶毒地诬蔑他的名誉!”
“那自然不同!”叶昀脱口而出,“你们是敌人!”
“对呀,你提醒我了,我们是敌人。”我冷笑了。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杀死了我的父亲,还诬蔑他是先投降了南胤才被杀的,我的母亲怎么会沦落到带着我嫁给那个万恶的玉兰山庄庄主,无助地看着我被那个恶魔摧残了整整四年?
“知道我会怎样对付你吗?即使不是为了那封密信,仅仅因为你是叶天泽的儿子?”我故意玩弄般地看着他。
叶昀没有回答,但他的目光却无意中瞟了一眼屋角的刑架,露出了一丝恐惧。
我笑了起来,从来没有笑得这么放肆:“那是用玉兰树做的,开始的时候还有玉兰开在上面,因为那个人说玉兰和我很相配。可是你――你还没有资格用它。”狠狠地抓住叶昀的肩膀,让他正对着我,我的笑容舒缓下来,“我另外给你准备了地方,让你好好把那封密信的内容想起来。”
“我不会告诉你的。”叶昀清澈的眼睛看穿了我的目的,“你想通过我找到南胤义军的总舵,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那我们就试试吧。”我冷笑着将站在门外的吴舫叫进来,“带叶公子去刑房,好好招呼一下他。”
二 礼物
我叫沈泓,我的父亲曾是北离皇朝的武威将军。
记忆中父亲英俊而威武,有“儒将”之誉,虽然经常征战在外,每一回家都对我和母亲呵护备至。我十一岁以前的记忆里,全是家人团聚的甜蜜。
然而,正在我憧憬着父亲会送我什么样的十二岁生日礼物时,父亲死了,他的人头被悬挂在离我们千里之遥的南胤边城城头。
然后,离国皇帝蕴明的旨意下到了我家――“前武威将军沈颐,降敌失节,丧身辱国,着查抄家产,家人流放北荒。”
“不,我相公是冤枉的……”母亲抱着呆呆的我,无神却又坚定地重复着这句话,被押解差役的水火棍驱赶着走上了艰难痛苦的流放之路。
黄沙肆虐的路途上充满了难以忍受的辛酸,小小的我拖着磨破的双脚,紧紧跟上前方的大步。饥饿和劳累让我头晕目眩,差役不时落下的棍子让我痛楚不堪,而我还要尽量照顾比我更加虚弱的母亲。那个时候,我以为人世间最悲惨的境遇无过与此。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才足够侵占我每一个晚上的恶梦……
“求求你们,不要,不要……”母亲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向那两个押解的差役哀求。
“你以为你还是将军夫人吗?呸!不过是叛国贼的老婆,能伺候咱们哥俩还是老子看得起你!”一个差役见母亲还在不停地抗拒,顺手抓过一旁的我,“你若是不答应,我们只好用你的儿子来泻火了!”
“不――”母亲的声音凄厉无比,随即虚弱下来,“我只求你们,别当着孩子的面……”
“老子还嫌他碍眼呢。若不是要给上头交差,早扔路边饿死算了……”差役们一边罗嗦,一边把我绑在一棵树上,然后拉扯着母亲向一旁的树林走去。
母亲似乎想回头看我一眼,却只转了一半的头就又转了回去。她没有看见,一直咬牙默不作声的我对着她的背影落下了眼泪。
如果不是那个人及时赶来,母亲一定在当时就会自尽。
“求你,救救我娘……”当那邪魅一般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无法选择地哀求出口。
那个男人伸出手指摩挲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后走进了那片树林。片刻之后,他带着衣不蔽体的母亲走了出来,而那两个差役,则永远地躺在了树林中。
母亲急切地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拉着我跪在那男人脚下:“多谢恩人……”
那个男人细细地打量着我们母子,半晌终于说:“你们若无可去,就随我回庄吧。我娶你。”
母亲惊愕了片刻,揽住瘦弱的我,低头思忖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那个时候,一对成为逃犯的母子,还能有怎样的选择?
在梦中看着这对母子随着那个男人走远,我一遍一遍地叫:“不要去,不要去那个地狱……”然而梦中的人是永远不能听到的,他们根本无法预测后面那些悲惨的遭遇。
“泓儿,他果真没有妻妾,而且一路上也从未……侵犯过我,看来他是个正人君子啊。”玉兰山庄里,美丽的妇人含泪看着清俊的男孩,“以后就叫他一声爹吧,只有好好地活下去,才能找机会洗刷你爹爹的冤屈……”
“爹,你说要送给我一个生日礼物,在哪儿啊?”男孩被高大的男人牵着手走进一间房间,一眼却看见屋角一个用玉兰树枝做成的十字型木架,上面还残留着来不及凋谢的玉兰。
“看,这玉兰跟我的泓儿好相配……”男人笑着,却蓦地取出绳子,将男孩双臂张开绑在了木架上。
“爹,你要做什……?”男孩惊恐的话语还未说完,鞭子已经如狂风骤雨一般抽了下来。在鞭影交错成的网中,可以清楚地听见男孩的惨叫和男人阴恻恻的声音:“泓儿,你以为我是看上了你娘吗?不,是你被绑在树上的样子吸引了我,让我有了做男人的反应……看看今天,你能不能让我重振以前的雄风吧……”
鞭打仍在持续着,男人萎靡的分身终于渐渐高昂。他抛开鞭子,将刑架上早已昏迷的男孩解下,迫不及待地抱到了大床上。
“啊!!”幼嫩的身体被撕裂的剧痛让男孩痛醒过来,他奋力挣扎着,却逃不开身后男人的控制。
“好久没有这么爽过了……”男人一边满意地赞叹着,一边奋力在男孩伤痕累累的身体里抽插,丝毫不在意男孩已经再一昏迷过去。
“泓儿,泓儿……”在美丽妇人伤心欲绝的呼唤中,男孩渐渐地苏醒过来,努力笑着微弱道:“娘别担心,这一……只是捱了打而已。他已经越来越不行啦,十里才有……一可以……”
“泓儿!”妇人无法再听下去,忽然将男孩身子背转,双掌印在了他的后背。
“娘不要――”男孩想挣开,身子却如同被母亲的双掌吸住,奋力说道,“娘是没有武功根基的人,强行练这‘嫁衣神功’对身体……很不好……”
“别说了!”妇人闭上眼,泪水缓缓而下,“你现在的身体,单靠自己练功根本不行。如果我不把真气输给你,泓儿你一定会被折磨死的!娘不能让你死……”
“今天是泓儿十六岁的生日吧,身子长高了,架子也要换一换。”男人将一根粗大的木棍从少年的后穴里插进去,满意地看着刑架上的少年痛得身子一挺,唇上鲜血丝丝流下。
“叫啊,现在怎么不叫了?”男人见少年不肯出声,手中的木棍抽送得越发暴虐,“你不叫,老子怎么硬得起来?”然而任凭他用木棍将少年的下身捅得鲜血淋漓,少年仍旧紧咬着唇没有呻吟出来。
“好啊,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男人邪笑着,从刑架上折下一枝盛开的玉兰,捏住少年的分身,将枝慢慢地朝铃口中插了下去……
“啊!”少年痛得浑身痉挛,终于将压制以久的呻吟吐出口来,然而那玉兰枝,仍旧邪恶地入……
“放开我,放开……”激烈的疼痛将少年逼到了疯狂的边缘,也将这些年积攒的内功激发出来。他无意识地挣扎着,竟然猛地将手腕上的绳子挣断开来,随手抄起身边的瓶朝还沉醉在凌虐的快意中的男人头顶砸下去,砸下去,砸下去――
我腾地坐了起来,又是这个恶梦,不断地提醒我那悲惨的过去。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暗自舒了口气,还好,那只是过去,只是梦境罢了。
“来人,把吴舫叫来。”再也睡不着,我干脆穿衣起身。
“公子。”吴舫很快出现在我的门口。
“审得怎么样了?”
吴舫迟疑了一下,有些沮丧地说:“回公子,那姓叶的小子顽固得很,属下已经打断了两根鞭子,连烙刑也用上了,他就是不肯说。”
“没用的东西!”我瞪了吴舫一眼,“带我去刑房看看。”
三 拷问
刚走到刑房门口,我就听见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闻到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
“公子。”两个护卫见我到来,恭敬地行礼退开,顺便拿开了摁在叶昀肋下的烙铁。
我冷冷地望向被绑在刑架上的少年,刚才那一声惨叫似乎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无力地垂着头一动也不动。
“把他弄醒,公子要问他话。”吴舫才一吩咐,一个护卫赶紧把早已准备好的一桶冷水从叶昀头上浇了下去。
叶昀没有反应。
又是一桶冷水。
叶昀还是没有反应。
见我的脸色沉下来,吴舫向两个护卫骂道:“笨蛋,用盐水!”
“回总管,……方才那两桶,就是盐水。”
我皱着眉走到叶昀身前,托起了他的下巴,将他被冷水浸透的头发掠到耳后。白天那个清秀出尘的少年经过长达几个时辰的折磨,已经失去了生气,眼睛紧紧地闭着,脸色惨白得如透明一般。原先雪白的衣衫也已被血迹染得看不出颜色,还被鞭子撕裂成一条一条挂在身上。伸指刚抹去他嘴角的一丝血痕,他昏迷中的身体却蓦一抽搐,又有一丝鲜血挂出了嘴角。
“怎么受了内伤?”我忽然问,语气有些不悦,我可不要这么久才抓到的仇人很快死去。
“这小子脾气太倔,兄弟们心里一急,下手就重了些。”吴舫赶紧给手下的护卫开脱,“属下知道公子暂时不会取他性命,伤药都预备好了的,断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就死了。”
我点了点头,吴舫办事确实比较周到。伸掌抵住叶昀的胸口,我微微吐出真气,刑架上的少年果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记起那封信的内容了吗?”我问。
叶昀无神的眼光落在我身上,似乎好一会才认出我是谁,费力地摇了摇头,吐出几个细碎的音节。
我站得离他最近,竟然听见那几个字是――“对不起……”
“这话倒是有趣,是什么意思?”见他的头又无力地垂下去,我叉开手指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掰起来正对着我。
“你以前……受的,也是……也是这样的苦……”咬破出血的嘴唇里,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语。
我愣住,继而大笑,放开他的头发,后退了一步。
太好笑了,这个叶昀,枉有才名在外,竟是个痴人!
“错了,我以前受的苦,你还没有尝够。”我止住了笑,顺手从刑具架上拿起了一根一尺多长的铁针。
用铁针撩开叶昀本已破烂不堪的衣衫,露出他遍布鞭痕的白皙胸膛,我用针尖轻轻挑拨着他右胸的红樱,直到它慢慢地坚硬起来。
“你……无耻……”叶昀细碎地喘息着,被铁链捆紧的身体轻微地拧动,却避不开那灵动的针尖。
“我只是想让你说出那封信的内容罢了。”我轻笑着,轻轻辗动针尖,看着刺入的红樱慢慢渗出血迹。“至于我受过的那些罪,也不想让你一一尝试一遍了,你绝对受不了的。”
“不能……告诉你……啊……”叶昀奋力说出这几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铁针已刺入了数寸,冷汗如同雨点一般从他苍白的额头滚落,由于受刑时忍不住徒劳地挣扎,他的手腕被铁链磨出了鲜血。
“你可不能昏过去哟,否则我只好重新扎一遍了。”我手上不断使力,铁针已有一半没入了他的体内。
“公子,他这样会不会死?”吴舫担心地问了一句。
“有凝魂膏,就算长剑穿胸也不一定会死,何况这点伤?”我蓦地一用劲,铁针整个刺穿了叶昀的右胸,针尖从他背上露了出来。
“怎么样,说不说呢?”我笑着问。
叶昀果然没有昏过去,尽管铁针刺伤了肺叶,他的每一呼吸都成了难以忍受的酷刑,嘴角的血痕也不断扩大,他的眼睛仍旧睁得大大地看着我,咬牙控制着自己的意志。
“对了,叶公子不是还有个忠心的仆人吗?”我忽然问。
“是,叫做陈伯。”吴舫回答,“一直关在地牢里。”
“把他带来,或许他能帮叶公子想起那封信的内容。”
“不――”叶昀拼尽全力叫出来,然而声音却细若蚊鸣,“不要折磨他……”急怒之下,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口来,昏死过去。
我愕然转头,看着叶昀如同凋残的玉兰一般挂在刑架上,心中蓦然一抖。这个身影,竟然与我梦中的自己那么相似,甚至可以重叠起来。可是沈泓啊,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在我的吩咐下,吴舫小心地把铁针从叶昀身上拔出,熟练地给他抹上疗伤灵药凝魂膏,又喂他服下了治伤的药丸。然而我知道,这个少年在遭受了这样的折磨后,肺叶已经受损,以后嗽疾是免不了了。
“少爷,少爷啊!”陈伯刚被人带进刑房,就震天价地哭喊起来,一点看不出是整整一天水米未进之人。若不是被护卫拉住,他肯定就扑到叶昀身上去了。
“叶丞相家的仆人,就一点规矩也不懂吗?”我冷冷地看着被摁跪在地上的陈伯,讥刺道。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少爷,他可是天下最善良的人啊……”陈伯根本不理会我,奋力挣扎着想去查看叶昀的伤势,“少爷,你醒醒……天啊,你们居然杀了他!”
“你再闹腾我就真杀了他。”我毫无表情地吐出这句话,陈伯果然慢慢停止了哭喊。
“只要你告诉我高风那封信的内容,我就再不拷打他。”我盯住陈伯的眼睛问。
“我不知道。”陈伯警惕性地答道。
啪~~吴舫一鞭子抽在叶昀身上,让那昏迷的身体猛一抽搐。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陈伯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告诉你们,求你们别再折磨少爷了!”
“我沈泓从不食言。”我居高临下地看着陈伯,“说吧。”
“战乱中,我和少爷流落在外,与胤朝旧臣断了联系。”陈伯终于开口,“后来高元帅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就派人送信给少爷,让少爷到‘望胤居’去安身。”
“望胤居”?我冷笑了,这是南胤朝残部的一个据点,轻易无人知晓,看来陈伯倒是没有说假话。“高风有多少年没见过叶昀了?凭什么认定他是叶天泽的儿子?”
“高元帅一直领兵在外,估计有十来年没见过少爷了,不过高元帅一直认得我。”陈伯犹豫了一会,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叶昀,继续说下去,“何况,高元帅在信中还和少爷约定了见面的暗语,因此虽然接我们的人当场为保护少爷都死了,高元帅还是可以确认少爷的身份。”
“那暗语是什么?”我追问。
“我不知道。”陈伯浑身一抖,见吴舫又举起了鞭子,赶紧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识字,少爷看了信后就烧了,我也没问。”
“这么说,还是要着落在叶昀身上了?”我皱眉。
“你答应过,不再拷打少爷的!”陈伯紧张地叫道。
“我不会拷打他的。”我宽和地向陈伯一笑,吩咐人把他带了下去。
正在琢磨怎样让叶昀说出与高风约定的暗语,忽有人匆匆地走了进来。“禀公子,安王爷有请。”
“我马上就来。”我整了整衣冠,从刑房中出来,赶紧吩咐从人备马。自从安王蕴炎两年前帮助父亲平反昭雪后,我这个世袭的北离武威将军就正式归入了他的麾下。此刻他的命令就是军令,我怎敢不小心从事?就算知道蕴炎关心的是对叶昀的拷问结果,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等着挨训了。
蓦地想起那个少年清澈如水的眼睛,失血苍白的脸颊,我心头一阵烦乱。
四 定计
我跪在安王府的大厅上,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坐在上面的安王蕴炎仍然没有开口。
我稍微放松了一点僵直酸痛的脊背,心中苦笑了一下。吴舫总是私下抱怨我对手下的护卫们过于严苛,可是谁要是摊上蕴炎这样的上司,想不把受到的怨气转移出去都难。
“沈泓,你多大了?”蕴炎终于开口。他也不过二十来岁年纪,相貌继承了北离皇室的优点,倒也仪表堂堂。不过,脾气却也带着北离皇室特有的暴戾,让我有时候都会惶恐不安。
“十八。”我恭敬地回答。蕴炎刚才一直对我没能审出南胤义军的接头暗语而生气,此刻却忽然问了这么个不着边的怪问题,令我很是意外。
“十八……是大了点儿。不过硬说是十六也还说得过去。”蕴炎细细打量着我的脸和身子,自言自语。
“王爷的意思……”我忽然猜出了一点他的用意,心中忐忑。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想得到他们的暗语吗?”蕴炎问出这句话,却根本不想听我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那些南胤余孽的什么‘望胤居’,什么‘两湖会’,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现在一网打了保不准什么时候又死灰复燃。其实我想的一劳永逸的法子,是派人打入他们内部,窃得消息,挑拨关系,让他们再没有心力与我大离朝廷对抗。”
“王爷是想让我冒充叶昀,进入‘望胤居’?”
“果然是个人才,不枉本王看重你。”蕴炎有些赞赏地笑了,“反正高风有十来年没有见过叶昀了,相信你有本事骗过他去。再说你的相貌,要冒充个文质彬彬的丞相公子也过得去。”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蕴炎专断地打断了我的话,“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够取得高风的信任,成功地完成卧底任务,我保证你母亲能在安王府过得舒舒服服的。”
居然用我的母亲来胁迫我?我蓦地想起了母亲白发苍苍的面容,当年为了救我而不顾危险修炼“嫁衣神功”,原本美丽的母亲此刻已衰老得如同老人,我怎么还能忍心让她受苦?蕴炎啊,你果然是个枭雄!
“沈泓遵命。”我磕下头去,“可是叶昀不会武功,为了不泄漏身份,我以后自然也无法使用武功。求王爷赐我几粒‘碧莲丹’,以免属下办事不力坏了王爷的计划。”
“小鬼头,还很会打主意嘛。”蕴炎笑着骂了一句,“碧莲丹是世上至宝的药物,连皇宫里也没有几粒,你胃口倒大!”说着,慢慢踱到我面前,“伸手出来。”
我伸出手,手心里立时多了一粒碧绿的药丸。
“看在这任务艰巨的分上,就给你一粒。”蕴炎道,“你可珍贵着,别浪费了。”
“多谢王爷,属下这就去准备。”我僵硬着膝盖站起来,忽然想起什么:“王爷,那个叶昀怎么置?”
“从此以后你就是叶昀。”蕴炎纠正我,“至于他,就除掉吧。”
这么便宜就放过他?我有些不甘心,却不好当面反驳蕴炎,咬了咬牙道:“王爷放心,我让他消失就是。”
“叶昀怎么样,招了吗?”一回到玉兰山庄,我立时召见了吴舫。
“刚才属下又叫人打了他一顿,口风还是紧得很。”吴舫回话。
啪!我一耳光打在吴舫脸上,骂道:“混帐东西,我答应了那个仆人不再拷打他的,你们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么?”
“公子息怒!”吴舫赶紧道,“属下只是知道公子急于从他口中掏出话来……”
“算了。”我摆了摆手,“记住,我沈泓从来不会食言,哪怕对个下人也不会。”停了停,我又吩咐道:“把叶昀清理干净了,送到我房里来。我倒要看看用别的法子能不能让他开口。”
吴舫退出去后,我慢慢走到屋子角落,掀开了那袭陈旧的帷帐。玉兰树做成的刑架静静地伫立着,让我埋在心中的恨意点点扩散。沈泓从不食言,那么,当年发誓一定要让诬蔑父亲名誉的叶家十倍偿还的誓言,也一定会兑现。
过了一阵,两个护卫架着虚弱不堪的叶昀来到房中,一放手,叶昀就倒在了地上。
“出去吧。”我挥手摒退从人,关上了门窗。
伸手握住叶昀的双腕,我把他扔在了床上,一低头,手指上竟又沾了血,想是触到了他手腕上被铁链磨破的伤口。
“你要……做……什么?”见我取出了两条绳子,叶昀有些惊恐地问。
“让你想想跟高风联络的暗语呀。”我一边将绳子绑上他的脚踝,一边冷笑着说,“放心,我不会拷打你,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不……”叶昀吐出这个字后,立时醒悟到抗议不可能有用,居然不再开口,闭上眼睛准备承受一切,然而了然的恐惧仍然使他的身子微微发颤。
我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将他的双腿分开吊在了床架上,这样他就以十分屈辱的姿势躺在床上。
我开始脱去他被鞭子抽破的衣裤,尽量减慢着自己的速度,让他慢慢体会这种屈辱的煎熬。他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没有任何挣扎,却在最后一件里衣被剥下时从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
本来我并没有真正要强暴他的意思,只是想用侮辱代替拷打来让他屈服,然而看到那遍布伤痕的白皙的身体,一种异样的感觉却充斥了我的身体。
当年我被那个恶魔般的男人玩弄的时候,也是像这般屈辱的姿势吧。仿佛听见了梦中那个少年细碎的呻吟,我的理智顷刻被愤怒和羞辱焚烧干净。如果过去的一切已经无法抹去,就让身下这个人来承受我当年的痛苦吧。
想到这里,我迅速地脱去衣物,将尚未昂扬的分身塞进了叶昀的口中。
意念全都集中在下身的叶昀显然没有料到我先从他的嘴唇下手,慌乱中抬起自由的双手想要推开我,却被我牢牢地压在了床上。感觉到那湿润的柔软的温热的口腔带来的快感,我的分身在他口中慢慢地粗壮起来。
正享受着这份从未有过的快感,分身却猛地一痛,竟然被他紧紧咬住。从来没有经验的我骤然升起怒气,随手一掌打在叶昀胸前,痛得他身子一弓,喷出一口鲜血,牙齿自然放开了。
“杀了……我吧……”叶昀一边拼尽全力说着,一边剧烈咳嗽起来。
“杀了你?休想!”我看着自己的分身上染满了他的血,暴怒中握住他被高高吊起的双腿,从隐秘之狠狠插入。
“啊……”被贯穿的疼痛和屈辱让奄奄一息的身体骤然生出力量,叶昀竟然一挺腰坐了起来,想将体内的异物挣脱。不过他这点微弱的反抗很快就被我压服下去,控制着让人忘乎所以的快感,我用最后的理智说道:“我受了四年的苦,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很快,床上的两个人再没有话语,叶昀不断被痛晕过去又醒来,而我则贪婪地在他体内寻找那无上的乐趣。整个屋内充斥的,只有痛苦和欢乐的呻吟,还有从床上蔓延到地板上的血。
窗外,一朵朵玉兰被骤起的暴风吹落了……
5 夺忆
当我的欲望彻底得到平息之后,我起身冷冷地打量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经过我刻意的摧残,他的体力已几乎消耗殆尽,无论我怎么拍打他的脸颊,他也没有醒来。
皱皱眉,我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套银针。没事时钻研山庄里的藏书,倒让我掌握了一套世间独一无二的绝妙针法。随手在叶昀颈间刺下一针,他紧闭的双目果然慢慢睁开了。
“怎么样,滋味很不错吧?”我带着轻佻的口气问。
叶昀移开了目光,不回答。
“如果你不肯告诉我你和高风的接头暗语,我就保证你每天都这么销魂。”我此话一出口,心中暗暗一惊,从什么时候,我的话语竟然与那个恶魔一般的玉兰山庄前庄主一模一样了?
“请……便。”叶昀费力地说出两个最简单却最让我沮丧愤怒的音节。
“你这么固执,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我冷笑着,随即戏弄般地笑了,“不过要让你失望了,其实没有你的招供,我们的计划照样可以执行下去。我现在就让你听一场好戏吧。”
银光一闪,我手中的银针已封住了他的哑穴。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我迈步到了外间。
唤过一直守候在门口的吴舫,我有些兴味索然地说:“把人带上来吧。”
过了一会,陈伯跟着吴舫走进了屋子。
“少爷呢?”陈伯一看见我就迫不及待地问。
我微微朝里间扬了扬下巴,陈伯就挣开吴舫跑了进去。
“少爷,呜……”陈伯跪在床前,老泪纵横。经过方才下人的整理,他面前的叶昀此刻正安详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锦绣的丝被,遮盖住了方才凌虐的痕迹。
听见陈伯的声音,叶昀勉强睁开了眼,或许是为了宽慰这个忠心的老家人,他微微一笑,又虚弱地闭上了双眼。
“少爷……”陈伯刚哽咽着说出这两个字就被吴舫打断:“没看见他正在养伤吗,还聒噪什么?”不由分说把陈伯拉出了屋子。
“如何?沈泓没有骗你吧?”我看着尚未回过味来的憨直老仆,淡淡道。
“扑通”一声,陈伯跪倒在我面前,“公子,求求你放了少爷吧。我就是为您作牛作马也没有怨言。”
“我的牛马很多,不缺你一个。”我如愿地看到陈伯焦急的表情,慢条斯理地道,“不过如果你肯帮我一个忙,我保证你的少爷从此过上我大离皇朝官宦后裔的生活,如何?”
“你不骗我?”陈伯直直地盯着我。
“沈泓如果骗你,千刀万剐不得超生!”我肃然立起,这句话从我口中吐出,让所有的人都一阵发寒。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陈伯忽然想起什么,语声开始发抖。
“我要你帮我冒充叶昀的身份联络高风。”
“你冒充少爷?”陈伯震惊了,“不行!”
“不肯出卖南胤的余孽是吗?”我玩味地盯着里屋,“对你来说,究竟是那些不相干的人重要,还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重要呢?”
陈伯犹豫了片刻,终于无奈道:“只要你不食言,善待我家少爷,我的性命就交在你手上了!”
“很好。”我笑了,“那就听我吩咐。如果你敢跟我耍什么样,我保证你家少爷生不如死。”
“可是――你这样做,不怕遭报应吗?”陈伯还是忍不住骂道。
“怕啊。”我笑了笑,表情瞬间凝固了,“不过我的报应已经提前经受了。”
是啊,经过了那恶梦般的四年,我还有什么报应经不起?
一直给陈伯把计划交代完,命吴舫把他带下去,我才独自步入了里屋。
解开叶昀被封的哑穴,我得意地看着他:“我的这个计划如何?没有你,我一样能打入望胤居,到时候看那些南胤余孽怎样被我朝消灭得干干净净!”
“那么……终于肯……杀了我吗?”看起来,叶昀并不相信我对陈伯发下的毒誓。
“我怎么会杀你呢?”我的手拂过他的面颊,这个沿袭自前任庄主的动作不出所料地引起了他的轻颤。“我答应过你的仆人,他把命卖给我,我就让你像离国世族子弟一般活下去。”
叶昀冷笑了,漠然地转开了头,他也知道我不会有这么好心。
“我会让你活下去的,像我以前一样活下去。”我慢慢地抽出了十几根银针,攥在手中,叹道,“可惜,为了怕你暴露身份,让我这个假叶昀在望胤居待不下去,这个游戏要换一个玩法了。”
“你……要做什么?”叶昀看着我满手的银针,以为我又要如何折磨他,不由轻轻颤抖起来。
“我只是要封了你的记忆而已。放心,不太疼的。”
“你……疯子!”扭动着头颈想避开我手中的银针,叶昀拼尽全力地叫道。
一手摁住他的头,一手快速地将银针扎入他的穴道,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秘笈上的针法确实可以封住人的记忆,可惜我功力尚浅,估计也就只能封上三四年左右。不过三四年的时间,也应该足够我摆脱卧底的身份,到时候就算叶昀恢复记忆,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了。毕竟,蕴炎是吩咐我除掉他的,我可不敢坏了安王爷的大计。
把最后一根银针刺入他头顶的百汇穴,我放开了叶昀。看着他挣红的脸和微微起伏的胸口,我耐心地等着,观察着叶昀逐渐失去记忆的过程――我这种癖好,是不是适合去做个医生呢?
叶昀无法动弹,手指却紧紧地握住了床单,似乎可以抓紧一点一点封闭的记忆。他漆黑的眼眸里此刻再没有了当初氤氲的水气,亮如星子地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的面貌地刻画进脑海中。
“记住了,我叫沈泓,是你的仇人。”我冷笑着看着他不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我不会……忘记的……”璀璨的目光终于渐渐黯淡下去,叶昀的话语也逐渐低沉不闻。
看着他终于睡去,我转身问吴舫:“一切都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那个人,下个月会到平安洲。其他的资料,安王爷都派人送过来了。”
“我马上去看。”状似轻松地走向书房,我的心里竟暗暗有些紧张――这一的任务,比哪回都要艰巨啊。
6 入彀
平安洲是北离最大的码头,也是最大的商业城市。人多钱活,三教九流无不兴盛,就连专做小倌生意的“凤鸣楼”也生意兴隆。
若不是安王蕴炎的安排,打死我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怕引起对过去的惨痛回忆。
然而此刻,我不仅坐在凤鸣楼内,还穿上了一件式样特殊的白色衣衫,半露出一小半脖子和右肩。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样子,正是凤鸣楼内小倌的标准打扮,我隐隐有些恶心。想不到高风身为南胤义军的首领之一,居然也有这种龙阳之好。偏偏这种癖好被蕴炎手下的密探查出,安王爷非要我演这一出好戏。
“属下只需陈伯引见,便可冒充叶昀,王爷为何要我……”我想说“多此一举”,却最终没敢出口。
“高风虽有此癖好,为人却还端方正直。如果他从一开始便觉得有愧于你,即使你以后露出什么破绽,他也不容易怀疑上你。”蕴炎看着我,有些不耐烦地道,“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宁可开始费事些,也不要以后功亏一篑。”
好吧,我承认蕴炎说得有道理,何况,要受这些罪的是我,不是他。
“公子,穿灰衣长袍的那个,开始吧。”穿着龟奴服饰的吴舫走进来,压低了声音对我说。
我点点头,迈步向门口走去,背上却蓦地一疼,已被吴舫抽了一鞭。“公子担待些。”
我疼得一呲牙,这家伙,还真下得了手。夸张地惨叫一声,我跌跌撞撞地扑出门,一闪身便往大堂的人群中冲去。
“你给我回来!”吴舫追出来,举着鞭子便来抓我,另有几个龟奴打扮的手下也分几个方向向我包抄过来,正好把我向高风的方向逼去。
“不要,我不要……”我口中呼喊着,似乎慌不择路地撞到了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人身上,回头看见属下们立时冲到,我假装恐惧得发抖,顺势跪在灰衣人脚下,拉着他的衣襟下摆哀求道:“大叔,请你救救我,救救我……”
“他怎么了?”灰衣人――乔装改扮后的南胤大将高风皱起眉头,看着气势汹汹冲到面前的吴舫等人,淡淡问道。
“这小子倔得很,好不容易调教好可以接客了,偏偏扔下客人独自就跑出来……”吴舫气呼呼地回答。
“在这种地方,你不接客,就是你的不对。”高风低下头,想把衣襟从我手中扯出来。
“不……救救我……他们打我,死命地打我,我实在受不了啦……”说到这里,我竟然联想起过去的苦难岁月,泪水不受控制地盈满了眼眶,“大叔,我宁可伺候你,求你不要把我赶走,那个客人,简直不是人……”
“昀官,你找打不是?”为了气氛逼真,吴舫上来就攥住了我的胳膊,想把我拉回楼上去。
“救救我……”我微弱地哀求着,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拽着高风的衣襟,抬起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他没有说话,而我的手却已被吴舫掰开了。我有些沮丧,却不得不被吴舫他们押解着慢慢往楼上走去,故意悲哀地恳求道:“求求你们,不要让那个客人用手杖,我会死的……”
高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毕竟他被我最后一句话震惊了:“等一下,这个小倌……我要了。你们要多少钱?”
凤鸣楼一个包间内,我伏在地上低声地抽泣,高风则坐在床上,半晌终于道:“哭够了没有?我钱不是来听你哭的。”
“是。”我抽抽噎噎地答应,膝行着爬到他的面前,伸手开始脱他的衣服,心中盘算着如何付出最小的代价达到此行的目的。
当他的分身暴露在我面前时,我俯下身伸出舌头做势要抚弄,却蓦地一转头干呕起来。
见我如此扫兴,高风本已渐渐浮现情欲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一脚踹在我身上:“你不是调教好了的么?”
我不敢用内力抵挡,生生受了他这一脚,跌出三尺。咬牙支撑了半晌,方才慢慢爬了回来,低声道:“昀儿不知道调教是什么意思,如果大叔想像他们一样,就来吧……”
“不要叫我大叔,应该叫大爷。”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接客的。”说着一把将我抱起,撕开了我的衣服。
我微弱地抗拒着,心中却怕真被他占了便宜去,口中悲哀地道:“在这里挨了不知多少打骂,只接过一个客人,就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在床上将息了一个多月,今天才又被拽起来……其实以前昀儿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若不是国破家亡,也不至于沦落至此……”说着,泪水几乎滴落下来,却又拼命忍住。
高风本已抚上我身体的手忽然停了,我刻意加重语气的“国破家亡”几个字果真引起了他的注意。“你是南胤的世族子弟?”
我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沦落至此,说出姓名徒使家门蒙羞而已。”抓住他的手向身后的禁地引去,我生涩地道,“昀儿不会伺候主顾,大叔如果嫌弃,只管打骂就好。自从天熹十三年后,昀儿已经习惯打骂了。”
“云儿?昀儿?天熹十三年?”高风终于听清楚了我的名字,而天熹十三年正是南胤国号的最后一年,是所有南胤世族难忘的耻辱,“你姓什么?”
我浑身一抖,动作已然僵硬,却咬了牙,不肯说,只管把身体打开,恭候他的进入。
“你姓什么?”高风见我不答,愤怒之下将我拽起,不住晃动,却猛地看到我颈下一颗红痣,微微失神。
我仍是不答,培养火候,心中清楚我照着叶昀仿制的这颗红痣已经取得了奇效。只是他的摇晃扯开了我背上的伤口,我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说,你说!”高风一把将我推到地上,痛得我眼前一黑,伏在地上不住颤抖。
“再不说,我就打你了!”高风色厉内荏地恐吓道。
我心中暗笑,面上却装出一副惊恐无比的神情:“求求你……不要打我的脸……我今天还要去看陈伯……”
“陈伯?他是不是叫陈义才?”见我无意识地点头,高风如同被当头打了一棒,“云儿,昀儿……你姓叶,你叫叶昀,对不对?”
我震住,良久才落下泪来:“不要提这个名字,求你不要提醒我记得这个名字……”
“好孩子,苦了你了!”高风一把将我抱在怀中,哽咽道,“我是高叔叔呀,你小时候抱你骑大马的高叔叔呀。我不是派人去接你们了吗,怎么你会到这个地方来了?”
“送信的人都死了,信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别人抢走了……”我呜呜地哭起来,“陈伯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我没钱给他治病只好到这里来,他们本来说只是让我打杂的……”
“好孩子,别哭,不怕……”高风此时才意识到我们都赤身裸体,羞惭地取了衣服为我披上,“高叔叔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还有陈伯,我们赶紧去接他吧……”我感激地望向高风,才发现他已经羞愧得避开了我的眼睛。
高风把我从凤鸣楼领走极为顺利,不过是给老鸨交了些银子而已。一路上我领着高风和他的从人们飞奔到一家破烂的客店,终于在陈伯咽气以前赶到了他的床边。
此刻吴舫打在陈伯身上的伤已经恶化,他看到高风的欣喜在看到我的瞬间变成了无奈。抖抖嗦嗦地指着我,陈伯想向高风说些什么,却终于没敢说出来。
“老陈,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昀儿的。”高风自以为懂得了陈伯的意思,让我在一旁暗暗得意。
“你答应……过我……的话……”陈伯猛地坐起,抓住了我的手,眼睛瞪得溜圆。
我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哭着道:“你放心,你的嘱托我一定会记住的。”
陈伯的手蓦地松开,然后他的身体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陈伯――”我扑在他的尸体上,痛哭失声。唉,一天哭了这么多,真是难为我了。
“昀儿,别难过,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高风想安慰地抱住我,却想起了方才凤鸣楼的暧昧,迟疑着不敢碰我。――这样的效果,不正是安王蕴炎所希望的么?
在随着他们回“望胤居”的路上,高风无意中问我陈伯要我答应什么,我随口道:“不过是要把他的尸骨送回老家安葬罢了。”
7
被北离朝廷视为心腹大患的“望胤居”其实不过是洛甫山下一个普通的庄园罢了,若一定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就是地偏僻少人来往,庄园里发生的一切不易被外人知道。
自从高风带我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六个月,我对这里的一切已经了如指掌,正等待着蕴炎的指示,伺机而动。从偶尔飞来的信鸽可知,蕴炎此刻正忙着在朝廷中打压政敌,一时腾不出手来顾及扑灭南胤义军的事,因此我只需安心取得高风以及南胤残余皇族的信任即可。
高风乃是“望胤居”的庄主,专司各地南胤军通信联络、筹划军饷。不过我来了六个月,还没有见到地位在他之上的南胤首领。万一蕴炎突然通知我执行什么任务,恐怕还有些力不从心。想起落在蕴炎手中的母亲,我不由有些担忧。
“昀弟,在想什么呢?”门外忽然走进一个蓝衣少年,骨骼清秀,我认得正是高风的外甥郁轩,连忙站起来。
“郁兄好,请坐。”我作揖让座,态度斯文恭敬。――谁让叶家的家训名声在外,叶家子弟都谦恭仁爱,让我也不得不小心从事,几乎做得比叶家人还像叶家人。“几日不见,不知郁兄前往何游历去了?”我知道郁轩跟随高风学了一身武功,最好游侠之举,常常外出数日不归。
“这去了泰州,听说泰州知府贪得无厌,干脆一刀杀了,又开了他的库房将金银散发给百姓,真是大快人心!”郁轩说着,面有得意之色。
我微微笑了笑,没有接话。
“怎么,昀弟你不赞成么?”
我斟酌了一会,慢慢说:“那人虽贪财,可也罪不至死……”
“哈哈,昀弟你心地善良,可你又怎么知道,贪财之人更是该死!”郁轩说着,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想知道为什么吗?……我的父亲本是南胤一个普通京官,为官清廉,然而天熹十三年胤都陷落之后,北离的贪官为了勒索钱财,将我父亲严刑拷打。可怜我父亲两袖清风,哪有什么钱财孝敬,竟被活活折磨而死。猛虎杀人,不过求一饱餐,可人之贪心,却比猛虎更加凶残可恶!”说到这里,郁轩清亮的眼睛更是露出了夺人心魄的寒光。
“对不起,我竟然不知道郁兄的身世……”我装作愧疚地道。
“所以,我最恨的,就是北离的贪官污吏!”郁轩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使劲握住,“昀弟,你父亲也是死在北离人手中,我们一定要牢记这仇恨,千万不能对北离人心软!”
“郁兄,你说得对……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也反手紧紧地握住了郁轩,心中的仇恨又被这真正的敌人撩拨而起。忽然想起那个曾落在我手中的仇人之子,我报复的欲望又熊熊燃起。看着面前郁轩狂热的眼眸,我心中原本一个模糊的计划渐渐成形,并着手实施。
在我给吴舫飞鸽传书数日后,郁轩出庄办事,带回了――应该是捉回了两个人。
“告诉你小子,等我家老爷官复原职,不把你抽筋剥皮才怪!”熟悉的声音把我引到外院,看着家丁打扮的吴舫唱做俱佳的表演,我会心一笑。
啪~郁轩一耳光打在吴舫脸上:“家风真是好得很啊,连这么个家奴都如此嚣张!看小爷怎么收拾你们!”
“哼哼,有种你就试试!我家少爷若非此刻病着,早把你打得后悔生出来!”吴舫说着,转头看着身边沉默不语的少年,“少爷,您说话呀!您以前的威风劲呢?”
“吴大哥,算了……”少年轻声请求。此刻我已经仔细观察过他,正是被我封住了记忆的真叶昀。虽然将息了半年,身子却仍是显得瘦弱单薄,莫非还是我上用刑太重了?
“算了?”吴舫对上了我赞许的眼神,故意道,“少爷您怎么蔫了?以前那个家伙不是只撞了您一下,您就亲手把他活活打死了吗?怎么老爷才被充军,您就把过去的威风都忘了?其实,当时只要老爷舍得把搜刮的财宝孝敬一部分,哪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请不要再说了……”少年痛苦地扶住了额头,“过去的事情,我都忘记了……”
“说够了没有!?”郁轩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说够了就准备受死吧!不过是个北离贪官的儿子,居然怂恿家奴当街行凶,天罚你落在我手里!若非人多眼杂,我当场就结果了你们!”说着,一剑就朝叶昀刺了过去。
“郁兄住手!”我赶紧站了出来,怎肯让他轻易就将那真叶昀杀死,“这人虽然十恶不赦,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不如给他一条生路吧。”
“昀弟,你总是这么善良!”郁轩似埋怨般说了我一句,还是收了剑,“那你说,怎么置他?”
“就让他在庄中做个杂役吧,有我们看住他,谅他也不能再作恶。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引导他一心向善,也是积德呢。”我微笑着看着郁轩,展现出一个纯洁的笑容。
“好吧。”郁轩无奈地看看我,终于同意,反正高风就他一个子侄,他的地位就是少庄主,说出的话自然算数。“那这个奴才呢?”
“不过是个奴才,听命于人,就让他去吧。”我轻描淡写地道,心中却着实担心吴舫的安危。
“听见了吗,还不快滚!下再让小爷见到你助纣为虐,一定赏你个透明窟窿!”郁轩话音未落,吴舫已装作感激涕零地转身就走。
“吴大哥……”眼见吴舫立时离去,叶昀本就忧郁的眼睛中更添上了一抹无助。
“少爷,您好自为之,为您以前做的事赎罪吧。想想以前的事,我也很怕下地狱呢……”吴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却扔下几句火上浇油的话。
叶昀闭上眼,又睁开,压下了眼中的泪。
“现在知道后悔了?”郁轩骂道,“现在你可不是什么少爷了,你不过是这里一个最低贱的仆人!看看你们这帮北离狗,一个个都丧尽天良,罪有应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晏平。”叶昀努力想站得直一些,却被郁轩一脚踹在膝盖上跪跌下去,“以后回答少爷的话时要懂点规矩!不过,”郁轩的脸上浮起了报复的笑容,“做惯了大少爷一定不习惯做下人,这就给你点教训让你记清楚!”
晏平?赝品?看着叶昀被几个仆役吊在了走廊上,听见皮鞭抽打在他身体上的声音,我心中暗暗好笑。亏了吴舫能想出这么个名字,只是这个赝品,不是他,而是我才对。
叶昀,对陈伯发过的誓,我可是兑现了的哦。你现在,不就活得跟北离的官宦子弟一样吗?只是……落在了南胤人的手里而已。
我所受过的苦,一定会一点一点从你身上弥补回来……
“昀弟,又不忍心了吗?”郁轩见我出神,连忙柔声安慰我道,“我屋里有一架新得来的西洋自鸣钟,我带你去看可好?”
我笑着点点头,却立时注意到这不符合我一贯扮演的善良角色,连忙加了一句:“别把他打死了……”
“不会,我还留着他慢慢玩呢。”郁轩的眼光扫过被悬吊的瘦弱身影,看着那少年身上飞溅的血点如同梅瓣一般洒落在地上,皱眉道,“这么快就昏了?泼醒了再打半个时辰放他下来。”
8 试探
悄悄地走到书桌前凝神看信的郁轩身后,我忽然伸手蒙上了他的眼睛,顺便把他手中的密信内容扫入眼中。
“昀弟,肯定是你!”郁轩开心地笑起来,手掌却自然地翻下,将密信反扣在桌上。
我失望地放开了手。自从高风把我带回望胤居后,认为我年岁还小,不用操心南胤义军的事务,只安排我安心读书而已,因此我一直没什么机会探听到他们的核心秘密。就算偶尔从郁轩那里瞄到一点点密信、账本什么的,也看不了个大概就被他搭讪着岔了开去,让我气闷不已。
“昀弟,怎么不高兴了?”郁轩见我神色郁闷,语气有些着急。
我咬着下唇,眼泪慢慢盈满了眼眶,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昀弟,昀弟!”郁轩赶紧一把拉住我,“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啊。”
“叶昀出身卑贱,轩少爷还是不要理我了。”我故意孩子气地赌气道。
“谁敢这样说你,我割了他的舌头!昀弟是大胤朝宰相之子,出身高贵着呢。”郁轩发了一下狠,随即软言笑道。
“轩少爷不要讽刺我了,高叔叔是从哪里把我拣回来的,想必你也清楚得很。这样肮脏残破的身子,哪里敢说什么‘高贵’!”我仍然用着激将法道。
“昀弟!”郁轩果然急了,一把抱住我的肩头让我正视着他,“那不是你的错!不管以前你遇见了什么,你的心比任何人都干净!你知道吗,当时看见你那一身的伤痕,我……我有多难过,若不是舅舅阻拦,我一定把那个‘凤鸣楼’给拆了!”
我苦涩一笑。高风当然要阻拦,不光因为此刻不能多生事端,更是因为――他也算是曾经侮辱过我的人。因此他现在总是借故外出,不愿待在望胤居里面对我。
“昀弟……”郁轩见我笑得凄凉,神色更是心痛,“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呢?”
“那为什么……你从不让我看高叔叔写来的信?你难道不是因为鄙视我身份下贱么?”绕来绕去,我终于把这最要紧的话说了出来。
“原来是生这个气呀……”郁轩笑了,讨好一般将我拉回书桌前,“看吧看吧,我原本以为你只对诗词文学有兴趣,这些派兵运粮的事情是不愿意管的。”
“可是经历了那样的家国之变后,我对那些寻章摘句的杂事已经没有兴趣了,我和以前的叶昀已经有很大区别了。”我抬头热切地看着郁轩,“我也想参与抗离复胤的事业,为我父亲完成未竟的心愿。轩哥哥,你能答应我吗?”
“可是你才十六岁啊……”郁轩说了这一句,终于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等舅舅回来,我就帮你说话。”
“谢谢轩哥哥了。”我重复了一句这亲切的称呼,心中不禁欣喜得意。什么才十六岁,我明明都过了十八岁啦。
回到住时,我心情大好,拿了本书坐在院子里,有一眼没一眼的看,心知不久以后我就可以入南胤义军的核心,为安王蕴炎提供更多有价值的情报了。想着以后能够如愿歼灭我所痛恨的南胤余孽,我禁不住笑了出来。
“咳咳,咳咳……”一阵细微的咳嗽声激起了我的警觉,我方才的神情难道泄露了什么?抬起头四下望去,我蓦然见到一个单薄的身影正在清扫庭院。
是叶昀,不,现在应该叫他晏平。
自从被郁轩叫人打了近百鞭,晏平就一直没在我面前出现过,想是一直在养伤,不料现在居然就可以起来干活了。
正诧异间,晏平已经扫完了庭院,收拾用具准备离去。临出月洞门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才迈步走了出去。
我心头闪过一阵异样。那种目光,得如同午夜的苍穹,让我无法探知里面的玄妙,竟然像早已认识了我一般。或许是我做贼心虚,我越想越觉得不安,万一他识破了我的身份,我就立刻会有杀身之祸。想到这里,我不禁脊梁发寒,犹豫再三,终于决心找个机会试探他。如果他真的认识我,我只好顾不得这猫捉老鼠的游戏,下手除掉他了。
吃过晚饭,我猜下人们多会聚集在厢房里赌钱,就刻意走进了仆役居住的小院来找晏平。然而刚到院门口,我就看见院中围了一群人,正在对地上一个人拳打脚踢。
“说呀,说‘我爹是王八蛋’,就饶了你!”仆人三宝有些不耐烦地吼道。
地上的人影没有发出声音。
“你老子不就是个北离的贪官吗?难道不是王八蛋?!”见地上的人不理会他,三宝更气恼了。
“不管我爹做过什么……做儿子的……都不应该骂他……”地上的单薄人儿一边努力说着,一边用手肘想支撑着站起来。从这句话我就断定,这肯定是叶昀,不,晏平无疑了。
“不和你王八蛋老子划清界限,就替他挨打吧!”三宝一脚踩在晏平背上,把他的身子重新压回了地面,“大家打,轩少爷说打死活该!”
“踢死你这个贪官污吏!”
“打死你个北离狗!”
“……”
此起彼伏的叫骂和拳脚纷纷而下,晏平先前还挣扎躲避,后来就渐渐不动了。
“装死,别理他继续打!”三宝仍然没有出完气。
“够了。”我眼见这样打下去晏平非送命不可,赶紧从院门口现身出来。
“见过昀少爷。”众仆人见我来到,纷纷行礼。想是我平日待他们温厚宽容,又有郁轩刻意维护,这些仆人对我还算恭敬。
“你们去吧,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我微笑着听完三宝和众人的解释,客气地遣散了他们。然后我独自蹲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身前,捏着他的人中把他唤醒。
“昀少爷……”晏平睁眼看见是我,微弱地道。
“好了,没事了。”我柔声安慰他,装出一副怜悯的神情,肚子里却暗暗好笑。“我扶你回床上躺着吧。”
“不用了……”晏平缩了下身子避开我的手。
我的神色一凛,难道他真的认出我是他的仇人了?掩去眼中的杀意,我继续道:“怎么,怕我吗?”
“不,不是的……”晏平有些慌乱地道,“我怎么会怕昀少爷,是昀少爷两救了我的命……”
“那为什么不肯我送你回去躺下?”
“因为……”晏平咬着牙垂下了头,“因为我平时就是睡在院子里。”
“为什么?”我脱口问道。尽管知道他落在郁轩手里不会有好日子过,但没料到居然连房子也没得住。
“他们……不愿意和我一起住……”晏平的声音颤抖起来,忽然抬眼望着我,“昀少爷不要怪他们,连我自己知道了我以前的恶行,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你真的诚心为以前的恶事悔过赎罪么?”我现在已经知道他没有恢复记忆,仍然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是的,为我的父亲,也为我自己。”晏平哀伤却真诚地说。
我心中大大地舒了一口气:“那你今天扫院子为什么要回头看我一眼?”
“我知道若不是昀少爷,刚来的第一天我就被他们打死了。”晏平清亮的眼睛又看了我一眼,随即因为疼痛而闭上,我此刻才注意到,他本就单薄的身体上又布满了伤痕,几血迹已经浸透了衣衫。为了维护自己的善良形象,我随手扔给他一点金疮药,转身离开。
很久以后,晏平告诉我,当时他还隐瞒了一句回答:“昀少爷,我回头看你,因为你很好看。”
9 算筹
“将一段绳子折三折垂入井中,井口外余一尺,若折四折,尚差二尺才到井口,问绳长及井各为多少?”我笑着推了一把桌上的算筹,笑盈盈地看着对面抓耳挠腮的郁轩。
“这个……这个……我昨天还记得的……”郁轩摆弄着满桌凌乱的竹制算筹,却不知如何下手。
呀的一声,房门忽然被推了开来。我讶然抬头,正看见晏平提着一桶水站在门口。显然他没有料到屋里有人,更没想到正对上郁轩那双要杀死人的眼睛和从我手边收回的手,竟呆在那里。
“干什么?”郁轩恼怒地问。
“我来打扫房间。”晏平低声回答。从他脸上的表情我就可以猜测,定是某人想要捉弄他,故意派他这个时候前来。
“既然二位少爷在此,我就先告退了。”晏平行了一礼,就要退去。
“既然来了,就进来打扫吧。”郁轩戏谑地看着晏平,冷冷地道。
晏平听了,轻轻答了声“是”,便提着水桶进来。他手腕上本搭了块抹布,当即在水中浸湿拧干了,跪在地上开始擦地板。
“算出来了吗,绳长和井各为多少?”我假装没有在意晏平,依然笑着催促郁轩。“堂堂郁少侠,不会连几根算筹都对付不了吧。”
“谁说我对付不了?我变个戏法给你瞧。”郁轩说着左手拿起一根算筹,右手虚劈了几下,那根算筹竟被生生分为数根竹签。
“咳咳,咳咳……”我正要拍手称赞,一旁干活的晏平忽然轻微地咳嗽起来,想是穿得单薄,又被冰冷的井水刺激了当年受刑的旧伤。
“咳什么?不许咳!”郁轩眼见兴致被打搅,狠狠地向晏平喝道。
“是……咳咳……”晏平一边咳嗽着,一边答应。
“告诉你不许咳!”郁轩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不近情理,却死命地在我面前撑起少庄主的架子,“你要是再咳影响我算数,我就把这些竹签子钉到你手指头里去!”
“是。”晏平果然死命地压抑住了咳嗽,默默地继续擦洗地板。
“还是我来教你吧,你要是再算不过我,我就去跟高叔叔说抢了你管账本的差事哦。”我依旧笑着对郁轩说话。
“账本就是加加减减,哪里用得到这么复杂的算法,分明就是你欺负我……”郁轩宠溺地看着我,笑容如阳光般俊朗。
“我哪里敢欺负轩哥哥,谁让我从来都是被人欺负的命呢……”我故意哀怨地道,知道这样说话最能让郁轩头脑不清。
果然,郁轩又是满脸追悔的表情,口中却玩笑道:“怎么这样小性儿呀,欺负你的可不是我,是――”
“咳咳咳咳咳咳……”晏平再也无法强忍,忽然爆发出一阵猛咳,整个身子伏在地板上,颤抖得如同风中的瓣。
“欺负你的,就是这些北离狗!”郁轩忽然被晏平的咳嗽引发了怒气,上前一把将晏平揪到桌子前,摔在地上。“刚才跟你怎么说的?”
晏平又努力地压制着咳嗽,慢慢跪直了身体,然后惊恐地望了望郁轩满手的竹签。
“不给你点教训,你这个北离的大少爷还记不得我的吩咐!你以为现在北离嚣张了,你也可以嚣张吗?”郁轩说着,一手将晏平冻得发红的右手拉起来摁在桌子上,一手将一根竹签猛地钉入了晏平的指尖!
“呃……”晏平跪在地上的身子猛地绷直了,脸色顿时煞白。他狠命一咬下唇,把即将脱口而出的惨叫生生压制下去,只有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上滚滚而落。
“好,够硬气!”郁轩说着,不顾晏平指尖上的鲜血滴落在桌面上,持起一根竹签从他另一根手指中插了进去。
晏平痛得全身都抽搐起来,牙齿将下唇咬得出血。然而郁轩似乎一定要把全部六根竹签都用上,死死按住晏平凭本能想抽回的手,一根根地把竹签插入了他的指尖。当他的右手五个指头都被竹签插满时,晏平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郁轩余怒未消,拎起水桶,将小半桶水泼在晏平身上,纵然是极度的痛苦,晏平还是被冷水浇得醒了过来。
“还有最后一根。”郁轩毫不怜悯地抓起晏平的左手,摁在桌子上。
晏平不断地颤抖着,似乎连哀求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将痛得无神的眼睛转向了我这边。
我的心里蓦然一痛,想也不想地道:“轩哥哥,算了。”
“算了?昀弟你难道忘了这些北离狗是怎么欺负你的吗?”
我此刻才想起来是谁把晏平置于这种境地,不禁好笑我居然会为了他求情,当下不再言语。
然而郁轩却误会了我的意思,将晏平的手一推:“去把地板打扫干净了。”
他一放手,晏平就支持不住倒在地上的水渍中。他痛苦地喘息着,用左手抓起了抹布,然而右手指尖的血仍然不断滴落在地板上。
“不擦干净不许停止!”郁轩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
我转头看了看郁轩。这个人,倒是爱憎分明得很,刚才流露的掌劈竹签的武功也颇为了得。若是以后要与他为敌,一定不能当面硬来。
正在思虑,猛听到水桶打翻的声音,定睛一看,晏平又倒在地板上昏死过去。郁轩看了看我,终于叫人把晏平抬了出去。
当天下午开始下起大雨,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晏平,不知他的伤有没有人医治,也不知是否有人会将他抱进屋子去避雨。出于幸灾乐祸的想法,我撑了把伞,独自又走到仆人居住的小院去。
院子里没有人,只有密集的雨丝冲刷着石板地。我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见了几声微弱的呻吟。
仔细一看,那缩在屋檐下的角落里的,岂不正是晏平?看他浑身湿淋淋的样子,定是被冷雨从昏迷中浇醒,独自爬到屋檐下去的。
走到屋檐下,我收了伞站在晏平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或许是我的手太冷,他竟然醒了过来,由于高烧,他原本就很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水气。
“昀少爷……”他微弱地叫了一声,微微抬起了手。
奇怪,为什么他每都能一眼认出我来?我正诧异,却猛地看见了他抬起的右手,指尖里血红的竹签竟然还在!看来根本就没有人给他医治过,这样下去,他肯定活不了多久的。
告诉自己不过是为了不想让他死得太容易,我取出随身固本护心的丹药,塞了一颗在他嘴里。
“昀少爷……”他哽咽着,泪水从眼角慢慢滑落。
“怎么,怪我当时没有救你?”我故意问道。
“不……昀少爷是唯一对我好的人……”晏平喘息了一下,费力地接下去说,“何况我知道,昀少爷……也很难……”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仿佛被一根刺扎了一下,眼前清秀柔弱的少年,纵然被我封住了记忆,仍然一如既往地单纯而善良。相反,我在他面前,只有显得越发的肮脏和卑鄙。
一把将他滚烫的身子抱起,我走进屋内把他放在炕上。看着他惊恐的目光,我安慰道:“有人来就说是我让你睡这里的。”说着,我便要离开。
“昀少爷……”他悲伤地看着我,却不敢开口央求我留下陪他。那样荏弱的样子,真让人恨不得抱住了细心呵护。
“别怕,我去找大夫来给你治伤。”看着他安心地陷入了昏睡,我无奈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拾起雨伞。
唉,要装好人,就得受累啦。
1 难题
出了仆役住的大杂院,我一路飞奔,跑进了望胤居里那个前南胤御医魏老先生的住。一直把上气不接下气的魏老头推进了晏平躺着的那间屋子,我才撑了伞逃跑一般地回了自己的“聆风阁”,耳中似乎还听见了竹签被从手指中拔出时晏平痛苦的呻吟。
真是奇怪啊,过去我亲自对晏平用刑时比任何人都心狠手辣,然而此刻却看不下去晏平被郁轩折磨的惨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哦哦,碧树也想问自己呢。)
“昀弟,你回来了?”郁轩早在我房中等候,见我衣服都被斜飞的雨丝打湿了,关切地道,“快换身干净衣服,要不就着凉了。”
“没关系。”我一边拍打着衣服上的雨水,一边观察着他掩不住的兴奋神色,“怎么这么高兴?是不是高叔叔回来了?”
“昀弟你真聪明,快跟我去接舅舅吧。你不是想让他允许你参与大事么?趁他今天心情好,赶快去说……”郁轩一等我换好干净外衣,赶紧拉了我就往前厅去。
高风的心情果然很好,听说是因为两湖会里抓出了北离的奸细。
“哼,舅舅把他五马分尸还真是便宜他了,若是交给我,我定不会让他死得这么容易!”郁轩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寒光,让我不由心中微寒。
若是有一天我被揭穿了身份落在他手里,又会是怎样的情景?这种想法,真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无论如何,我要把自己的角色死撑下去。
“舅舅,昀弟说他也想帮我们做事,他真的很聪明,我算数都算不过他……”郁轩没忘了我们的主要目的,开口替我说话。
“可是昀儿还太小……”果然,高风拒绝。
“高叔叔,昀儿年纪虽小,但一直不敢忘记国仇家恨,对于国事一直留意用心,还请高叔叔给我一个机会吧。”我赶紧恳求。
“舅舅,昀弟曾给外甥分析过天下局势,很头头是道,舅舅就先给他个职位考验一下吧。”郁轩还真是使劲帮我。
“当年我早有耳闻,叶丞相的公子自幼便有神童之誉。”高风见我满脸诚挚,终于道,“这样吧,今天天色已晚,你后天一早写一篇名为《胤离论》的制艺时文来,我若看了不错便让你做个两湖会的书记如何?”
我一听,心里便是一凉。写篇胤离两国的文论并不难,可是所谓的“制艺时文”就是八股文,乃是南胤特有的科举文体,格式呆板,最为北离不齿。一天两夜,叫我如何写得出来?可是说堂堂南胤宰相之子连八股文都不会写,任何南胤人都不会相信,那我不是冒牌货又是什么?
然而一旁郁轩却误会了我的意思,拉着我的胳膊说:“还不快谢谢舅舅!两湖会里的书记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却有机会接触不少核心机密,舅舅是信任你才给你这个机会的呀。”
“多谢高叔叔,昀儿这就去写,只是若写得不好,高叔叔不要怪罪。”我无奈,只好先给自己找退路。
“我相信昀儿,不会写不好的。”高风温和地看着我,笑着鼓励。
坐在房间里,我抱着头冥思苦想。虽然可以飞鸽传书让蕴炎马上找人给我写一篇八股文来,但时间恐怕已不够信鸽两地来回。去借一本八股文来照葫芦画瓢吧,但仓促学出来的一眼就看得出功力浅,说不好还会引起他们的怀疑。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看着几个下人开始张罗着开晚饭,我的心头蓦地一亮:真叶昀不是在这里吗?说不定他还记得怎么写八股文呢。
一边往晏平住的地方走去,我心头一边回想着当初给晏平扎针的具体位置。根据秘笈上说,扎不同的部位封住的记忆会有不同,想是不同的记忆是存在脑子的不同部位吧。那么祈祷天地,他还可以回想起八股文怎么写来。
才进仆役的院子,我就听见房内传来喝骂和哄笑之声。
“你睡在这里,那老子睡什么地方?”仆人三宝怒气冲冲地道。
一旁有人笑道:“既然是昀少爷让这小子睡这里,你哪里好意思把他扔到院子里去?不如……”
“不如什么?”三宝着急问。
“不如你和他一起睡得了!这小子虽然一身是伤,模样却还标致,你也不会吃亏……不信你摸摸看啊。”此话一出,众仆人都起哄赞成。
“好,那老子就摸摸看……”三宝笑了,“看看北离少爷的身子是怎么细皮嫩肉……”
于是众人的声音沉寂了,想是等着看好戏,随后便是“扑通”一声,似乎有人从什么地方摔了下来。我走进屋子的时候,正看见晏平躺在地上,紧紧地蜷缩着身子:“不要碰我,求你不要碰我……”
“昀少爷?”我的手搭上三宝的肩头,他转头惊愕地看着我,伸手的动作蓦地僵住了。
“抱歉让你为难了。”我微笑着向三宝道,“这两天他病了,不能睡院子,就睡我那边吧,‘聆风阁’还有不少空屋子。”
“昀少爷,这么脏的人……”三宝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没关系的。不过,”我仍然保持着自己招牌式的友善笑容,“麻烦你帮我抱他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晏平用没受伤的左手支撑着身体站起来,颤巍巍地走到了我身边,“多谢昀少爷……”
“那么,我们走吧。”我向众人一笑,带着晏平朝自己的住走去。一路上晏平托着他已被魏老先生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手,脚步踉跄地跟在我后面。我存心戏弄他,故意走得很快,让他不得不咬牙小跑才可以跟上,却不敢发出一丝呻吟。
他心里,应该还在感激我吧。
“昀弟!”随着一声带着怒气的喝声,郁轩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昀弟你不去安心写文章,却要把这个贱人弄到住去?”
“是啊。”我装作无辜地点了点头。
“你……你莫非忘了这个贱人的身份?”郁轩嫉妒之下,口不择言,上前一把揪住晏平的衣领,捏住他的下巴,“难道你见他生得俊俏,看上了他?那我毁了这张脸就是!”
“郁轩!”我又急又气,开口就叫了他的名字,“你若是再伤他,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你居然……”郁轩吃了一惊,不由放开了晏平。
“轩哥哥,”我赶紧温言道,“我不过是看他可怜,安排到我那里养病罢了。等过了这两天,任轩哥哥怎么置他都行。”
“好吧。”郁轩不忍拂我意,恶狠狠地拉起晏平的右手,蓦地把他推开,“让开!先让你舒坦两天,日后仔细着你的皮!”说完扬长而去。
晏平的右手伤被郁轩一捏,又渗出血来。然而他不敢出声,只是靠在墙上忍过眩晕,额头上又满是冷汗。
“走吧。”我看了看晏平,安慰道,“别怕他。”
“我不怕。”晏平偷偷望了我一眼,羞怯而伤感地低下了头,“只要有昀少爷对我好过,轩少爷就算打死我,我也无憾了。”
“那么我问你,你可知道八股文怎么写?”我眼见四下无人,心急火燎地问。如果他真不记得,干脆让郁轩现在就把他打死算了。
“八股文?”郁轩恍惚地脱口而出,“就是制艺时文么?”
“你记得?”我开心地叫了起来,见他努力回忆着,茫然地点头,赶紧一把抓住他,“我们快走吧。”
11 代笔
飞快地回到“聆风阁”,我拽着晏平直奔我作为卧室的三楼。房间并不大,不过我一向喜欢登高望远,况且只要站在窗前我就可以很方便地窥视整个望胤居的一举一动。
“你先说说,八股文的格式是什么?”我迅速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铺开了面前的宣纸。
“嗯……承题、破题……”晏平皱起眉头,努力地回想着,忽然轻轻呻吟了一声,抬起左手扶住了额头,身子也摇摇欲坠。
“还有呢?”我知道他要努力回想已被封存的东西定然会头痛欲裂,不过现在情势紧迫,哪里还顾得到他痛不痛?于是我不高兴地催促他:“快想啊,今天晚上我把文论的大致内容写出来,明天一整天你帮我改写成八股文的形式。你若是想不出来,我这里也不必留着你了。”
“昀少爷,我一定会想起来的……”晏平瑟缩了一下,大概是想起先前所受的欺侮凌辱,竟感觉我这里是他唯一可以获得安全的地方。“昀少爷只管自己写便是,晏平在这里慢慢想,不会打搅少爷的。”
“好吧。”我挑了挑灯芯,开始动笔。看着他苦苦支撑的样子,终于发了善心道,“站不住就坐在地上好了。记住,要咳嗽也忍着点,别让别人听见动静。”
“谢谢昀少爷……”晏平话音未落,已软绵绵地靠墙坐下,想是再也支撑不住。
我看了他一眼,不再管他,只顾专心写我的文论。要将胤离两国的情况写得有见解又有分寸,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昀少爷……”过了一会,晏平怯生生地开口。
“干什么?”思路被他打断,我很不高兴地问道。
“能不能……给我一把锥子……小刀也可以……”晏平的话语已经有些微弱。
“干什么?”我警觉起来,他不会想暗杀我吧。
“我……我怕自己会睡过去……”
我这才仔细地看了看他,由于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又发着高烧,他的神色已十分虚弱,加上拼命集中精力寻找记忆,实在是随时都会昏倒。于是我把桌上一把裁纸刀递过去,又顺手把半盏冷茶交给他。
“多谢昀少爷……”想是见我把自己的茶杯给他用,他竟一下子感动得眼泪汪汪。我笑了一下,心知这个茶杯明天就会被我叫人扔掉。
“我要安静写文,你若是会吵着我,就到楼下去吧。”我有些厌烦地听着他低低的咳嗽声。
“我不会出声的!”晏平赶紧道,“我只想……这样静静地和昀少爷呆在一起……”
“那就好好想,若是明早还想不出来就回去吧。”我掉过了头,不再理他。
他果然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我也就专心写我的文论。等到天亮的时候,文论终于完成。我伸了个懒腰,终于想起转头去看他。
他仍然清醒着,见我看他,微笑着道:“我想起来了……”话音未落,头一歪便昏死过去。
我此刻才看见他手中的裁纸刀已经血迹斑斑,他挽起衣袖的手臂上竟已是道道刀痕,血流到了地板上。
“喂,醒来呀。”我蹲在他面前拍打他的面颊,他却毫无动静。时间紧迫,我不得不冒险将手掌印上他的胸口,微微吐出真气。
“嫁衣神功”威力非凡,他果然便醒过来。
避开那双清澈信任的眼眸,我皱眉看着地面的血迹:“你弄脏了我的地板。”见他又是惊恐的模样,我赶紧加了一句,“算了,还是帮我改文吧。”
由于右手无法动弹,晏平只好一边看我的文论,一边口中讲述如何修改。改了一部分后,我找出一本八股文的范文,对照着核查一番,不禁暗暗佩服晏平的文思。他竟能在一丝不苟的格式中进行独到的论述,常常对我的文论雏形有画龙点睛之改。于是尽管他仍然为了避免昏迷,不时在手臂上划一刀,我却装作没看见。
“中午了,歇一会吧。”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想来晏平也是饿得发疯了。
“昀少爷自己去吃吧,给我带个馒头回来就好了。”晏平仍是坐在墙角,小声地道。
我想想也是,便独自下楼吃饭,没忘了将房门反锁起来。这件事情,自然最好不让任何人知道。
吃饭的时候郁轩赌气不和我说话,我恰好心里惦记着文论的事情也不开口,只有高风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了几句。我匆匆扒了几口饭便借口回去写文离开了饭厅,临走时顺手抓了一张肉饼。
“看看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我打开门锁走进房内,装作高兴地说――这个时候,一定要笼络住晏平的心。
然而房间里没有回答。我定睛一看,晏平已倒在地上,昏迷中仍然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臂以免发出声音,额头上已撞得一片青紫,显然是头痛难忍在墙上撞出来的。
我的心微微一颤,他难道竟是如此痛苦么?不过此时可怜他,到时候又有谁来可怜我?毕竟我才是真正身在龙潭虎穴,随时有杀身之祸。
想到这里,我那一点怜悯之心顿时无影无踪,伸掌给他输入一点真气逼他醒过来,我把肉饼递到他面前:“快吃,还没完工呢。”
“多谢昀少爷。”伴随着声声低咳,晏平大口地啃着饼,力图吃得快一点。然而还没吃到一半,他忽然一阵恶心,将口中的饼都吐了出来。
“干什么……”我恼怒的话才出口,他拿着饼的左手已撑在了地板上,身子一弓,一大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喂,你吓我是不是?”我心里正为那破八股文的事急得火烧火燎,又见晏平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揪起来抵在墙上,“你一定要帮我的,不许说话不算!”
“对不起……”晏平眼中的光芒迅速地黯淡下去,再陷入了的昏迷。
此刻我才觉出手中的身体已烫得惊人,该死,早知道昨天晚上应给他吃点药做做冷敷什么的,现在倒好,新伤旧伤、高烧疲惫一起发作,就是铁打的人也禁不住了。
我尝试着给他输入了一点真气,他仍然没有醒过来,再输得猛一点,他也是醒过来一会儿就再昏睡过去。我着急地围着桌子团团转,终于下了狠心使出五成的功力打在他的志堂穴上。鲜血再从他口中涌出,然而他的眼睛终于因为痛楚而清醒地睁开了。
“我们……写到哪里了?”他恢复神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这儿――‘北接瀚海,南跨祁连’。”我无法,把他从地上抱起,放在原本我坐的椅子上。
“改成‘北倚瀚海之势,南据祁连之险’……”晏平说着说着,又支持不住昏过去。
如此反复折腾,文章没进展多少,我的真气倒浪费了许多。眼看天色渐晚,我才突然惊觉我已错过了晚饭的时间。
看着手中的人儿微弱的呼吸,仿佛立刻就会烟消云散,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他放到了床上。让他好好睡一会,后半夜想来就可以清醒了。赶一赶,时间或许还来得及。
“痛……昀少爷……救救我……”可能是我碰到了他的伤口,晏平在昏迷中忽然叫了出来。
昀少爷?有没有搞错,他居然真的叫的是我?错愕之间,我俯下身想听得清楚一点,然而砰地一声,房门被撞了开来。猛地抬头,我看见高风站在门口,而他身后的郁轩则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大声叫道:“昀弟,他怎么睡在你床上?你刚才……居然在亲他?!”
12 转让
“胡说!”我一听郁轩这样说,当真气愤以极,“那个贱人,我怎么会碰他?”
“当真吗?”郁轩一见我认了真,不由重新开心起来,“你不过是怜悯他罢了,对不对?”
“就如同怜悯一只狗。”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一侧脸却正看见晏平呆呆凝视我的目光,竟不知在何时醒了过来。虽然并不在乎,那目光中悲怆的绝望却让我心中一痛。
“这就是你写的时文?”高风一直在认真观看桌上的半截文稿,此刻才慢悠悠地问。
“是。”我赶紧恭敬地回答,“没能按时写完,望高叔叔原谅。”
“费心照顾他去了是吗?”见我默认,高风又道,“他病得这么重,怎么不让老魏来瞧瞧,倒要你亲自照料?”
“魏老先生给他包扎过了。”我把早已想好的说辞搬出来,“之所以没再麻烦他,因为……晏平是北离人,大家都回避。”
“只有你愿意照顾他。”高风笑着叹息了一句,“真是心地仁慈的孩子,若是太平盛世,凭这样的才学品行,定然能像你父亲一样做个良相。”
“可你不是说救他如救一只狗吗?”郁轩仍有余忿。
我一笑:“昔日程夫子观鸭雏而明‘仁’意,我不过效颦罢了。”
“说得好啊。”高风笑着对我道,“看你的草稿,论述的意思都已经表达无遗了,果然有见地。干脆后面也不用写了,下个月跟我和轩儿一起去荆州两湖会总舵做事吧。”
“多谢高叔叔!”我一听大喜,赶紧鞠躬行礼。
“舅舅,你答应了昀弟的要求,也要答应外甥一个要求哦。”郁轩趁着高风高兴,瞅准了机会赶紧道。
“好,轩儿有什么要求舅舅都答应。”
“我要――他。”郁轩伸手一指床上半是昏迷半是清醒的晏平,“要他给我做个贴身小厮,不知道昀弟答不答应?”
我微微一愣,随即无所谓地笑道:“反正他是轩哥哥抓来的,哪里有我说话的份儿?要问也该问他自己。”
“你愿不愿意从此跟着我啊?”郁轩坏笑着逼近晏平的眼睛。
晏平的脸顿时变得惨白,嘴唇不停地哆嗦着,眼光似乎想转向我这边,终于半途便转了回去。过了一会,终于用他微弱的声音说:“愿意。”
奇怪的是,那一刻,这两个字竟让我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不过,既然我已下不了狠心毁了他,就让郁轩为我代劳吧。
郁轩命人把晏平抬走的时候我故意避开了,关在书房里看了整整半个月的书,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往事像走马灯一般一遍遍在我脑子里旋转:流放路上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人欺侮;刑架上盛开的玉兰和泼溅的鲜血;被我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叶昀微弱地说“对不起”;晏平在昏迷中一遍遍地叫“昀少爷”……蓦地我把书扔在地上,抱住头命令自己不许再想、不许再想……
我的脸色明显憔悴了,眼眶也有了的黑晕,高风和郁轩问起时我只说抓紧时间读书耽误了休息,因为到了两湖会做事恐怕就没有这么多时间读书了。高风一向事忙又对我有意回避,后来便不再问;而郁轩,见我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热络了几后也就很少在我面前出现了。
至于晏平,没有人再给我提起,我也没再过问,甚至不敢过问。不过并没有见望胤居中死了什么人,想来郁轩已经安排他养病去了吧。如果他真的向郁轩吐露了帮我写文的事情,我尽可以搬出诸多想好的理由搪塞过去,然后瞅个机会斩草除根。
于是我只是躲在书房看书。
凉风阵阵,送来门外两个小厮的闲谈:
“你说轩少爷会怎么置那个北离狗?”
“还能怎么样?轩少爷对那贱人恨之入骨,好不容易等他的病好起来了,才可以尽情地使手段……”
“轩少爷那些手段,提起来就让人害怕……开始还听得见惨叫,后面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咱们以后还是小心点,不要犯在他手里……”
“你怕什么,跟着昀少爷福气大啦……”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听进去,只是有些失神地呆坐在椅子上。
“自打昨天晚上送进房间就一直没有出来过……”
“ 开始还听得见惨叫,后面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他们说的是晏平吗?就是那个玉兰一样纯洁清风一样温柔的少年?就是那个让我无法再恨却也无法同情的少年?落在仇恨和嫉妒交织的郁轩手中,他究竟受到了怎样的折磨?我无法再想下去,站起来就走出了书房。
“昀少爷,您去哪儿?”两个小厮连忙站起来。
“随便走走,不用跟着我。”我淡淡地答了一句,径自走远。
脑子里似乎想了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只有一塌糊涂的空白。然而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不知不觉我已经站在郁轩的窗前。
毕竟是修习过内功的人,我很快分辨出除了房间内,周围没有一个闲杂人等,想是统统被郁轩支开了。于是我大胆地捅破窗纸,往房内看去。
一看之下,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晏平双臂高举被麻绳吊在房梁上,身上的衣服已破成碎片染满血迹,一看就知遭到了残酷的鞭打。他的双腿之间绑上了一根木棍,无法并拢,后庭里居然还插了一根更为粗大的木棍!血痕从他的腿上一直延伸,脚尖已汇集了一滩血迹。他的头无力地垂在胸前,散落的发丝一动不动,整个人似乎已经昏死过去。
我的心脏猛地收缩了,这样残虐的景象,很多年来只有在偶尔的恶梦中才会出现,此刻亲眼见到,远比在梦中更让我呼吸困难。
有那么一刻,我真想立时冲进去将晏平救下。可是,我最终没有动。
心底一个声音嘲弄地冷笑着:你想去救他么?你没有资格!天下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救他,唯独你不能!唯独你不能!!
是的是的,我不能,我不能!他落到这一步是我害的,他所有的苦难都是我造成的,况且我还有把柄落在他手里!或许只有他死,我才能真正解脱……
我暗暗地苦笑了,转身想离开:沈泓,你本就不该来看他。让他从你的生命中无声无息地消失吧。
“轩少爷放心,这事我一定不会让昀少爷知道的!”三宝的声音忽然从远传来。
我一惊,下意识地蹲下,躲在了假山后面。
“谅你也不敢!”郁轩的心情似乎有些烦躁,掏出钥匙打开门锁,带着三宝走入了房中。
“怎么样?这样吊了一天舒服吗?”郁轩冷酷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拽住了我本想溜走的腿。犹豫了一会,我终于重新将眼睛贴上了窗纸上的小洞。
13 领悟
“问你的话,你想清楚了没有?”等三宝啪啪两个耳光将晏平从昏迷中打醒,郁轩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问。
晏平勉强抬起了头,虽然我只能看到他的侧面,但那惨白的面色仍是让我心惊。他声音微弱地回答道:“晏平不敢欺瞒轩少爷,之前说的都是实话。”
郁轩冷笑了一声道:“打量我是傻子吗?昀弟要给你治病用得着把你弄到他房间里去,还睡在他的床上?分明是你见他善良可欺,想要勾引他行苟且之事,对不对?”
“不是的!”晏平焦急地反驳,“昀少爷和我之间清清白白……”
“那你们关着门在屋里做什么?”
郁轩这句话着实让我吓了一跳,如果晏平熬刑不过,果真招出了实情,我的身份立时就会戳穿!想到这里,我手中已扣了一把银针,打算先制住这三人立时逃走。
然而等了一会,晏平却只是说:“没做什么。他不过给了我吃的,让我养病。”
郁轩显然不耐烦了:“还是这几句话?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他朝三宝偏了偏头,三宝便绕到晏平身后,抓住插在他后穴里的木棍开始猛烈的抽送。
“啊――”晏平压抑着呻吟了一声,本来微微低垂的头猛地向后仰去,散落的长发随着木棍的抽送不断摇动。他本能地想收紧双腿,然而脚踝间横绑的木棍阻止了这个动作,他被悬吊的身体只能无助地摇晃。
“你这个妖邪,还不承认勾引昀弟?一看你那娇怯怯的样子我就知道是个贱货!”郁轩见鲜血不断沿着晏平的双腿流下,而他却抵死不招,心头怒火更盛,上前亲自揪住晏平的头发,狠狠地抽打着他的面颊。
经不住郁轩带了内力的耳光,晏平大口地吐着血,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郁轩停了手,忽然冷笑道:“被打成这样居然还我见犹怜呢。干脆我把昀弟也叫来,看看你被木棍伺候得这么舒服的模样。”
“不……不要……让他看见……”晏平仿佛被针扎一般抬起头哀求道,“我求你……”
“你还敢说你跟他清清白白?!”郁轩怒道,“怪不得他这些天跟丢了魂似的,对我也不理不睬,原来你们真是两厢情愿,只留我在这里棒打鸳鸯呀。”
“不,不是的……”晏平喘息了一会,凄然道,“是我不知廉耻,暗暗地喜欢他,可他那么清贵高洁的人……怎么可能喜欢我?他对我……只是怜悯……轩少爷,我只求你打死我以后,偷偷埋了……不要让他知道……”说着,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沁出,慢慢划过沾满了冷汗和鲜血的面颊。
我呆住了。晏平他――居然真的喜欢我?为了我一句叮嘱,竟然可以忍受这样残酷的折磨,甚至陪上自己的性命?心里的痛一波一波地涌上来,我狠狠地攥着拳头,指甲在手心里掐出了血印。
“你想死?好,我成全你,免得你以后又去迷惑昀弟!”郁轩冷酷地笑笑,示意三宝把那根木棍从晏平后穴中抽了出来,“往死里打!”
木棍击打在人体上的声音混杂着肋骨断裂的声响唤回了出神的我,看着晏平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惨状,我的脑中腾地变得一片空白,一声“住手”不由自主地冲出口来,人也立时冲进了房中。
“昀弟终于忍不住了吧?我还以为你可以眼睁睁地看他死呢。”郁轩微笑着向我走来,看那神情是早知道我在窗外窥探的。
“我叫你住手,听见没有?”我来不及理会郁轩,冲上去一把夺下了三宝的棍子,情急之中竟用了内劲。抽出桌上的一把小刀,我迅速地割断了晏平手腕上的绳子,把他抱在了怀里。
晏平居然还清醒着,微笑了一下,似乎想叫我,一开口却涌出了大股的鲜血。
“晏平不怕,我会救你的……”我不断地安慰着他,看着他终于安心地陷入了昏迷。
“你真的要救这只北离狗?”郁轩不可思议地走过来,“难道你也喜欢上他了?”
“你闭嘴!”我第一如此凶恶地对郁轩吼道,或许这才是我的本性,“我就算不喜欢他,也永远不会喜欢你!”说着,我抱着晏平冲出了屋子。
一路奔跑着回到我的聆风阁,我不顾他全身的血污,径直把他放到我的床上。不断地把我的护体真气输入到他体内,我一遍遍地呢喃着:“晏平不怕,我再不会害你了……”
“昀少……爷……”晏平睁开眼睛,却是哽咽难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拉着他的手,跪在床边,泪水不争气地流了满脸。不敢再对视他宽容理解的目光,我将脸埋在床单里,彻彻底底地感受到了由愧疚带来的痛不欲生的感觉。
他的手轻轻握了握我的手,随后再没有动静,人又昏迷过去。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睡颜,清秀的小脸上虽然遍布伤痕和血迹,却显露出一种宁定的安详的满足,唇线微微上翘,似乎还在微笑。
你这个笨蛋啊!我心里大声吼着,你为什么还要高兴,高兴我又救了你吗?你为什么不恨我,毕竟我就站在那里看你受刑,直到你要死了才假惺惺地冲出来!连我都痛恨我自己,你却为什么不恨?!
“昀少爷开门,是我!”随着几声叩门声,有人在房间外焦急地道。
“谁?”我抹了一把满面的泪痕,力图平静地问。
“是我,老魏!我来给晏平治伤。”
确实是魏老先生的声音。我走过去打开房门,惊异地道:“你怎么知道晏平在这里?”
“是轩少爷叫我来的。”魏老先生一看我脸上变色,赶紧道,“轩少爷见昀少爷真的生了气,心里也着急得不行,叫老朽赶紧来看看。昀少爷别挡着门,耽搁了时间对伤者可不好。”
听他这么一说,我便侧开身放他进来。魏老先生打开药箱,转头向我道:“昀少爷来帮帮忙可好?”
我闻言走到床前,慢慢剥去晏平身上破成布条的衣服,因为已经跟伤口的血肉粘在一起,剥下时晏平即使在昏迷中也疼得呻吟起来。
“唉,轩少爷下手也太狠了,不过还是个少年,犯了什么错要这样用刑?”魏老先生一边叹息着,一边开始给晏平清理伤口。
我的动作蓦地僵硬起来,不由回想起在玉兰山庄时,我是怎样对付眼前这个少年。当时他满身的伤并不比现在少,偏偏我还对他做出了那样的事!我咒骂郁轩狠毒,那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更加禽兽不如?
“别哭了,他不会死的。”魏老先生见我难过,赶紧出声安慰。
“真的不会死吗?那么重的伤……”我呜呜咽咽地问。
“不会,只是没有一年半载恐怕调理不过来……”
“没关系,以后我一定会护着他,不让他再吃苦了……”我像发誓一般地说。
“昀弟,我……”郁轩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嗫嚅着不敢进来。说来也怪,他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拿我没有办法,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没事了,你回去吧。”我疲倦地回答,既然已经没有资格责备他,我对他的怨恨也就消散了。
“昀弟,我是来送药的。”见我语气缓和,郁轩赶紧走进房来,把一瓶药递给魏老先生,“这是凝魂膏,您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真是凝魂膏?这可是疗伤圣药啊。”魏老先生欣喜地打开瓶盖,顷刻一股清香飘散而出。
“这么贵重的药,你舍得给他用?”我有些诧异地盯着郁轩。
“只要昀弟不再生我的气,我……什么都可以做。”郁轩说着说着脸红了,转身飞奔而去。
1 表白
我在晏平的床前守了两日,帮着魏老先生给他换药、擦身,用冷毛巾降下他高热的体温。没事的时候,我就静静地坐在他身边,被他睡梦中不时露出的痛苦表情和呻吟牵扯住心灵。
我想以前我受伤昏迷的时候,母亲一定也是这样衣不解带地照顾我,为我的每一个细小动静牵肠挂肚。想到这里我不由眼眶湿润,远在离都的母亲和近在咫尺的晏平,都是我心怀亏欠的人,可是此时此刻,我只能别无选择地继续亏欠下去。
“昀少……爷……你……哭了?”晏平苍白得如同透明的面颊上沾染了几个水滴,竟如同被我的眼泪打醒一般。
“才没有。”我赶紧伸手擦了擦红红的双眼,勉强笑道,“只是犯困了打呵欠而已。你别动,我去给你拿碗粥来。”说着便要起身。
“不……不要走……”晏平掩在被子下的右手忽然向我挪动了一下,那上面未愈的伤痕让我心中一痛,俯下身把它轻轻握住。
“不要走……”一丝醉人的红晕悄悄染上了晏平的面颊,手指微微在我掌中移动,“一睁眼……就看见你……真好……”
“乖乖养伤,我保证你一睁眼就看见我。”我微笑着,心里有一种温暖的感动。
晏平努力牵起嘴角笑了一下,虽然因为牵动了面部的伤口而笑得有些别扭,但眼中的光彩却那么炫人心目。他似乎想说什么,却话到口边改了主意,只冒出一句平常的话来:“谢谢昀少爷……救我……”
“我该谢你才是。”转头看看四下无人,我终于真诚地道,“我当时在外面都听见了,是我害你受了这么多苦,真是对你不起。”
“都……听见了?”晏平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腾地红了,眼睛也羞涩地闭上,“真的什么……都听见了?”
看着他满面娇羞的可爱模样,我忍不住想伸手点点他的鼻尖,打趣一番,却蓦地想起他当时受刑的惨状,这份玩笑就无论如何开不出来,于是只是正经道:“都听见了,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当时说的都是假话。”
“不,不都是假话……”他蓦地睁开眼来,见我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又羞红了脸。
“那什么话是真的呢?”我随口问道,却立时醒悟这样问实在有些无聊,于是咳嗽一声,转身去拿桌上的粥碗。
然而晏平却误会我要离开,竟一下子半撑起身子,怯怯叫道:“昀少爷别走……别生气……我说……喜欢昀少爷……是……是真的……”
哐啷一声,我的手碰翻了粥碗,里面的米粥流了一桌子,赶紧手忙脚乱找抹布来擦。
“喜欢昀少爷,是真的……”晏平重复了一句,声音已细不可闻。
我抓着抹布愣在桌前,此刻才反身过去看他,他垂下的长发却盖住了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知道我很无耻……”晏平见我不答,羞惭之下身子开始发起抖来,颓然便往床上倒下去。
抹布被我随手扔掉,我施展轻功奔过去,正好轻轻抱住他放回床上,没让他遍体鳞伤的身体再受一遍荼毒。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泪痕,我尽力平抑着激动的心跳,低声道:“不无耻,晏平最纯洁了,怎么会无耻呢?”
“可是……昀少爷不是说,救我如同救一条……”晏平蓦地咬住了嘴唇,没把那个伤人的“狗”字说出来。
我把手指拂上了他的嘴唇,将两片可爱的唇瓣从牙齿的蹂躏中解救出来,温柔地道:“那也是骗轩哥哥他们的话,其实……我听见你喜欢我……心里……也很欢喜。”不断斟酌着该怎么措辞,我还是清醒地记住了自己的身份。以我当前的任务,根本不能去喜欢一个南胤的余孽,一个已被安王蕴炎下令从世上除掉的人,何况――还是我所冒名的正主。
见我并没有说出喜欢他的话,晏平最初有些失望,随即很平静地吞咽下了满腔的凄楚。喝完我喂给他的粥和药,他安静地陷入了沉睡。
而我,也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被人搬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等我掀开被子起来洗漱完毕,高风便亲自接我去饭厅吃饭,而郁轩则早早地在那里等着向我赔罪了。
“昀弟,我知道……这过分了些,你别生气,我以后不再疑神疑鬼了。”
我知道现下的情况根本不可能真正和郁轩翻脸,当即笑道:“我又不是女子,还怕你吃干醋不成?赶明儿让高叔叔给你娶个顶顶厉害的嫂夫人,我就叫阿弥托佛了。”
“对呀,轩儿都过了弱冠之年了!”高风似乎才想起来一般笑道,“这回两湖会后舅舅就给你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给你说亲去。”
“舅舅!”郁轩涨红了脸站起来,“大丈夫功业未成,何以家为?轩儿早已下了决心,不到我南胤复国之日,我绝不成亲!”
“轩哥哥好有志气啊。”我随口称赞,随即感觉到郁轩恼怒地想用目光在我身上钻几个洞出来。
我突然有点发寒。若是和郁轩有了什么纠缠,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昀儿,今天回去便收拾行装吧,明日一早我便带你们两个去荆州做事。”
“多谢高叔叔!”我心中大喜,终于到了这一日了!只要我尽快完成任务,瓦解掉潜藏的南胤抵抗势力,我就可以摆脱现在这个尴尬而危险的角色,光明正大地回去与母亲团聚了。
“看把你乐得!”高风和郁轩看我兴高采烈地冲出门去,在我身后宠溺地笑道。
回到聆风阁的时候我开始张罗着收拾东西,荆州水路遥远,一去说不定就是一年半载,哪些东西要带哪些不用带还真得费一番脑筋。兴冲冲地从一楼溜到无人的三楼,小心地把指挥信鸽的鸽哨放进贴身衣袋中,我才惊觉卧房中竟然没有人。
“晏平到哪里去了?”我赶紧问。
“方才昀少爷去吃饭的时候,老爷吩咐人把他挪回下人的院子里了。”一个小厮回到。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其实我也知道,让晏平一直待在我这里并不是办法。
方才高涨的兴致骤然冷了下来,我烦躁地看着几个帮我收拾行装的仆人忙来忙去,一时竟不知该干什么好。偷偷用信鸽把我的行踪告知了蕴炎,我坐在桌前开始发呆。唉,这一去两湖会,其实是龙潭虎穴,我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问题呢,真不知刚才瞎激动个什么劲。
吃过晚饭我回来重新查点了一下我的行李,终于实在忍不住往下人的院子走去。我想我应该亲口吩咐一下管家,托他对晏平多一点照顾,不让那些下人再欺负他。
走进院子的时候没看见他睡在屋檐下,这让我稍稍放了一点心。然而当我推开屋门,看见晏平蜷缩着睡在角落的地板上时,我的火气立时冒了上来。
“他的伤这么重,你们居然不让他睡床上?”我忍着怒气问那几个在床上赌钱的仆人。
“昀少爷,这怪不得我们。”三宝赶紧道,“开始时我们让他睡通铺的,是他自己硬要睡到地上去。”
“胡说!”想起正是三宝亲手对晏平用刑,我气不打一来,语气也很生硬。
“昀少爷……”角落里晏平忽然发出了声音,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几个仆人,走了过去。
“是我自己要睡这里的……我身上血腥味太重,和他们睡会熏得他们睡不好的……”晏平笑着抖了抖身上的被子,“我很好,昀少爷你看,还有被子盖呢。”
“我明天要走了,所以来看看你。”我强忍着被他的话引起的酸楚,回了一下头,那几个仆人便知趣地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去很远的地方吗?”晏平一下子有些慌,“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你的伤很重,没法走那么远的路。”我避开他失望到凄凉的眼神,笑道,“不过没关系,我会常常和你写信。以后你若见到一只鸽子停在聆风阁的窗前,就是我派来给你送信的信使。”
“昀少爷……”晏平静静地望着我,忽然俯身下去,想要掩饰他夺眶而出的泪水。
我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闭了闭眼睛终于低声道:“我也喜欢晏平。”
一直颤抖的身躯蓦地冻结了,晏平抬起了头,震惊地看着我。
“我也喜欢晏平。”我重复了一句,忽然把他的头揽入了怀中,只为了躲避他欣喜的纯净的目光。“喜欢晏平”,是真话,也是谎言。因为你不是晏平,你是叶昀,你是我今后还有可能利用到的一颗棋子。
15 接风
第二天一早,高风带着我和郁轩骑马离开了望胤居。自昨晚将昏睡的晏平从怀中放开后,我就下定了决心不再去看他。因为我感觉得到一份模模糊糊的牵念已在我心中生根发芽,只好趁这份牵念还未曾膨胀到无法承受的时候生生把它掐断。
到了十里地外的渡口,我们弃马登船,等到随从们把行李都搬运到船上,天光已经大亮。我站在船尾看着粼粼波光在眼前闪动,竟似承受不住那光亮一般把眼光向岸上望过去。
或许,我是在期待着什么。然而岸边的渡口离我已经越来越远,仍然没有见到那个清瘦的身影。我苦笑了一下,怎么会冒出这么荒唐的念头呢?那个人儿此刻一定正躺在我安排的房间中昏迷不醒,只要管家真能遵循我的吩咐不再虐待他就谢天谢地了。
“昀弟,看什么呢?”郁轩走了过来,接过丫鬟手中的披风亲自披在我肩头,这带着些许暧昧的动作让我有些不自在,却不便表露。
“此一去,会遇上很多小时候认识我的世伯吧。”我幽幽地望了郁轩一眼,叹了一口气,“只是我突然想起……我如今已是受辱之身,真不知如何面对他们……”
“昀弟,怎么又想起这个了?”郁轩爱怜地扶住了我颤抖的肩头,发誓一般地说着,“谁要是敢用你以前的遭遇来嘲笑你,我就让他尝尝我宝剑的厉害!”
“可是,既然确实在凤鸣楼中沦落过,我自己都没有颜面面对他们……”我垂下头,身子抖得更厉害,更加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
“那你要怎么样呢?”郁轩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安慰我才好。
“我……我不愿意见生人……只要可以安静地帮你们理文书就好了……”绕了半天圈子,我终于说出这最要紧的话来。两湖会不比望胤居,定然有不少南胤老臣往来其中,而他们里面必然有熟悉叶昀之人。虽然我曾用心钻研过叶昀的资料,但肯定不可能面面俱到,被戳穿身份的危险十分巨大。何况,若能躲起来只理文书,将会更方便地将情报送给蕴炎。
“说得也是,那帮自命清高的老东西说不定会给你说出什么‘性命事小,失节事大’之类的混帐话来。”郁轩似乎知道我的心结难以开解,便顺遂着我的意思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的难我自会跟舅舅讲明,以后尽量不让你跟他们碰面就是。
话虽这样说,要一点不跟那些叶昀的世伯世叔打交道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接风宴我是躲不过的。
由于我一直不多说话,即使听见一些带着揶揄的问话也只是沉静地微笑,跟那些南胤故旧见面时倒也没露出什么破绽。然而一坐上桌子,第一道菜就让我大大地出了一身冷汗。
那菜叫做“泥螺”,据说是南胤海滨泥地里生长的一种珍稀海鲜,以酒泡之,乃是南胤贵族都喜欢的一种美味。可惜对于从小生活在北离的我来说,那种特殊的味道如同腐烂的腌肉,刚一入口就忍不住一阵恶心,失态地都吐在了手绢里。
“叶公子怎么了?莫非离开故土数年,就连口味都完全变了吗?”有人想是不忿我的到来影响了他们的地位,故意冷嘲道。
“听说叶公子曾在平安洲的什么楼内红极一时,估计是山珍海味吃得多了,不习惯我们南胤的食物了吧……”人群中有人吃吃笑着低声道。
听到这些话,我没有答言,只是接过旁边丫鬟送上的干净手帕,紧紧地捂住嘴,低垂的眼中慢慢蓄满了泪。
“谁说的,站出来!”郁轩大怒,立时霍地就朝那些人走上了几步。
“轩儿,不得无礼!”高风见那几个嘲笑我的人都是南胤的世族子弟,赶紧制止住郁轩。
“是我无礼还是他们无礼?”郁轩气愤之下走到我身边,一把挽起了我的衣袖,大声朝那些窃窃私语的清高贵族们道,“你们看看这手臂上的伤痕,昀弟身体上的伤比这更多!你们若是谁也落在北离狗手中,受尽折磨仍不屈服,谁才有资格来嘲笑他!”
“轩哥哥,算了……叶昀自知身份低贱,坐在这里只是玷污我叶家的名声而已……”我假装用力想摆脱郁轩的手,小声地哀求着。
“知道就好……我要是做过男娼,根本就不会活着丢人现眼……”仍然有人不服气地道。显然是见上座的几位南胤耋宿都锁着眉头不开口,越发有恃无恐起来。
“简祯,这话是你说的么?有种滚出来打一架!”郁轩气得伸手就去腰间拔剑。
“轩儿!”高风一看事态扩大,赶紧站起身来,沉着脸吩咐,“昀儿路上辛苦,你陪他到后面休息去吧。”
“舅舅……”
“快去!”
“是。”郁轩见高风动了真气,无奈带着我出了大厅,往后面的内宅而去。
“轩哥哥,看来我是不该来这里的。”我低着头哽咽着道。
“不要理他们,舅舅其实是向着我们的,这下他心里更明白了。”郁轩说着,把我领到一间敞亮干净的房内,“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看他们谁敢来找你的碴!”
口中道谢,我心里却暗暗笑了。这个开头起得不错,看来要使些手段挑拨南胤旧臣各派系的内斗,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接风宴的风波让高风对我的怜惜爱护又加了几分,他果然给我安排了一个独立却机要的职位,让我可以不受干扰地帮他理往来信函和文书。这个职位让我十分方便地窥探到了南胤义军的核心机密,于是夜里从我窗前出发飞往离都的信鸽也越发频起来。
掌握了我所提供的南胤义军战略意图和装备情况,北离军队很容易地就粉碎了几支义军的有生力量。高风等人焦急万分,两湖会总舵内的议事厅中也是彻夜灯火通明,可他们虽然断定内部出了奸细,却无论如何没有想到那奸细正是我这个看上去文弱谦恭的宰相之子。
从蕴炎寥寥的来信中可以得知,北离大军很快就会突袭两湖会在荆州的总舵了。这个消息让我十分兴奋,虽然蕴炎没有说明我何时可以解除卧底的任务,但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了。说实话,成日面对高风和郁轩的关怀和照顾,我有时还真有点不忍心对他们下手呢。
幸好,还有简祯等人不时传来的冷嘲热讽,这让我心中坦然了一些。
我的生活是在惴惴不安的执行任务中度过的,有时候连梦中也无法摆脱这种紧张和焦虑。唯一的轻松,或许就是阅读晏平的来信。
自从上的“泥螺事件”后,我对叶昀生活的每一个细节越发注意。因此在给晏平的信中,一般就是问些诸如“喜欢什么颜色”,“喜欢谁的诗词”,“会不会游泳”之类的问题,甚至让他帮我写一些祝寿悼亡之类的应景诗文。而晏平仿佛不曾注意我信中的利用之意,在认真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后,总会写上几句自己的近况。寥寥的字句,淡淡的笔墨,却让我体会到一种浓浓的缱绻和感动。
原来,我走的那天,晏平居然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拄了一根木棍想要到渡口再看我一眼,却半途昏倒在路上。想象着他重伤的身子在黎明的寒风中艰难前行的样子,我忍不住用手指抚上眼睛,想将涌上的泪水压回去。
“好个多愁善感的叶公子呀。”一个戏谑的声音在我身边突然响起,随后,一只手揽住了我的腰。
16 演戏
我愕然转头,正看到一张嘻笑而陌生的脸,而一群南胤的世族子弟正嘻嘻哈哈地站在一旁,为首的正是简祯。
我心中暗暗冷笑,这可是他们自己送上来的好机会啊,然而面上却做出一副惶恐怯懦的样子来:“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你居然问我要干什么?”揽在我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道,然而那个少年却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转头去看简祯,似乎在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做。
“卫颖,你平日跟我说什么来着,现在还要我教你吗?”简祯带着恶意地笑道,“他是从那种脏地方出来的,哪里还在乎多接你一个客?”
“可是万一高元帅问起来……”卫颖似乎有些犹豫,却又不舍得放开我。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作证,只说是叶公子耐不住寂寞,主动勾引你的好了。”简祯说完,余下的浪荡子弟们全都哄然附和。
“放开我……”我忽然伸手去掰卫颖锁在我腰上的手臂,当然,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你的相好不在,看你今天还能躲到哪里去?”卫颖吃吃地笑着,伸手便来撕扯我的衣服。
“不要,求你放开我――”我一边故意凄楚地哀求着,一边毫无招式地伸手向压上来的身体打去。
“哟,打得还真疼。”卫颖继续谑笑着,想要制伏我的双手,我却偏偏笨拙却又有效地挣脱了开去。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卫颖涨红了脸强撑起笑容:“就是这样半推半就才好玩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继续哀切地叫着,手掌仍旧胡乱地推拒着卫颖。看着他被情欲和焦急熏红的眼睛,我猜他根本没有感觉到我指缝中的牛毛细针已在他胸腹间的数个大穴刺入。
“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简祯袖手旁观着眼前激情暴虐的场景,带着得意地笑道,“从小父亲就成天跟我念叨‘叶公子如何如何’,‘叶公子如何如何’,真是恨不得叶昀才是他儿子一般!跟你一比,我们这些人都仿佛成了人渣!现在你又回来做什么,以为又可以像小时候一样,以你的才学和教养成为压迫我们的阴影吗,以为我们这辈人中你又鹤立鸡群,复国之后可以接替你父亲的宰相之位吗?今天我们就是要让你知道,不管你装出多清高的姿态来,你仍然不过是一个最下贱的男娼!”
“不,我并不想占据你们的职位……” 我委屈地说着,同时巧妙地抗拒着卫颖的动作,我猜他心里一定很恼火为什么这么久都无法得手,实在是大失面子。
“你不想吗?可惜你已经做了!”简祯此刻的语气中已是赤裸裸的嫉妒了,“你是什么东西,居然一来就能做到书记的职位,是不是在床上把高元帅伺候得太舒服了?”
“我没有……”口中似乎无意识地反驳着,其实我已经凝神听到了郁轩匆匆而来的脚步声,看来这些日子勤练的内功又进益了不少。感觉到火候差不多到了,我假装再也无力反抗卫颖,任他撕下了我的上衣,将我赤裸的脊背摁在了石阶上。
“上啊,上啊……看他是不是还那么一副清高样!”围观的浪荡子弟们见卫颖终于得手,忍不住激动地鼓噪起来。
我的双手手腕被卫颖单手捏住,压过了头顶,他空出来的一只手已开始撕扯我的裤子。
“不要啊……”我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想必跑到大门外的郁轩已经听到了。
果然,还没等卫颖用膝盖压住我不断挣扎的双腿,一个人影已从半空中直扑过来。只听砰地一声,卫颖的头被郁轩狠狠一拳,打得撞在了柱子上。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郁轩已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又是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卫颖哇地吐出一口血,身子动了动想爬起来,却一时使不出力气。
“我杀了你这畜生!”郁轩双目赤红,唰地抽出腰间宝剑,就要往卫颖身上刺去。
“轩哥哥,不要……”我挣扎着爬起身,抱住了他的小腿,急切地叫道,“不要把事情闹大……杀了他,你会让高叔叔为难的……”
“昀弟,我……”郁轩僵了一会,醒悟一般将我从地上扶起,脱下外衫披在我身上,这才对那些被吓呆了的南胤子弟骂道:“还不快滚!”
那些少年此刻才从郁轩的暴怒中清醒过来,七手八脚把卫颖扶起,陆续散去。
“伤着你了吗?”郁轩关切地问。
“幸亏轩哥哥来得及时……”我低着头道。
“多亏你的贴身小厮及时跑去通知我,否则我……”郁轩忽然说不下去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走,我们去找舅舅!”
“不要!”我蓦地叫出来,“现在南胤义军中本就派系林立,这件事捅出去只会徒增嫌隙而已。此刻大敌当前,我们还是要顾全大局呀。”
“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郁轩虽知我说得有理,却仍然气愤难平,“这样吧,我求舅舅以后不许他们进来好了。”
“多谢轩哥哥。”我高兴地笑起来,这样我以后行事自然更加方便,而且――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当天夜里,南胤水军都督的宝贝少爷卫颖伤重不治,身死家中。痛失爱子的卫大都督悲愤欲狂,亲自上门谒见高风,要求给一个交待。
在高风、卫都督和众位德高望重的南胤老臣面前,郁轩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却自称没有料到卫颖那么不经打。简祯等人见事情闹大,便吞吞吐吐地承认了实情。而问起我时,我除了含泪点头,一句话也不肯多说。这个事实让来势汹汹的卫都督恼羞成怒,却无法反驳。
“如此说来,小儿倒是死有余辜了?”卫都督冷笑道。
“话也不是这么说。”高风咳嗽了一声,显然有些为难,“郁轩出手不知轻重,自然是要惩罚的。”
“惩罚?”卫都督哼了一声,“杀人者死,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这……”高风望了望跪在地上的郁轩,脸色有些发白。他没有子女,身边只有郁轩这一个亲人,早把他当儿子一般看待,如今却要自己下令斩,如何开得了口?然而卫都督却掌握了南胤残余的水军兵权,如果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对本就遭到重创的南胤义军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舅舅不必为难,既然是我打死了卫颖,我给他抵命就是!”郁轩挺直了腰,硬朗地回答。
高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颤抖的手慢慢伸向了桌上的令箭。
“不!”我猛地扑上去,不住磕头,“轩哥哥是为了救我才失手伤人的,若要抵命也应该是死我才对!”
“昀儿,这不关你事,退下吧。”高风疲惫地对我道。
“高叔叔,卫大人,诸位世伯世叔,叶昀自知身份低微,但此刻却不得不多说几句话了。”我跪直了身体,凄楚的眼神扫过在座的诸人,哀婉动人,“叶昀失身受辱,本不该再活在这个世上,然而念及国仇家恨,才忍辱偷生。如今既然因为这副身体引得各位不和,真是罪该万死,只望大家念在我父亲当日的故旧之情,能将我与父亲葬在一起。――便请放过轩哥哥吧……”说着,我做势就朝一根柱子上撞了过去。
“昀弟!”郁轩猛地飞身而起,一把阻住了我的去势,正在我算计之中。我顺势倒在他怀中,用悲愤万分的语气说道,“忠奸不分,黑白颠倒,枉我们为了复国重任罔顾生死!莫若让我死了,再不必受他们的欺辱……”口中说话,心里却得意地感到在座诸人已被我这番做作引发了同情。
“咳咳,我看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一番私下的商讨过后,一个资的老臣站了起来,“卫都督,令郎确有不是之,当然郁轩也难逃责罚。我等建议,便将郁轩责打一百军棍如何?”
“如此甚好。”高风见铺了台阶,赶紧点头。
卫都督见满厅人心已被我攫去,无法再争辩,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暗暗冷笑。他以为真是郁轩那一拳一脚要了他儿子的命么?却不知正是我趁挣扎之际,将蕴含了内力的牛毛细针刺入了卫颖的数个死穴,导演了这一出两败俱伤的闹剧。
一个月后,郁轩的棍伤慢慢痊愈,而前方却传来了卫都督率领水军投降北离的消息。
在两湖会上下一片惊恐不安的气氛中,我得意地将他们孤注一掷的抵抗计划塞进了信鸽脚下的竹筒。
17 回归
在我送出的情报指导下,北离安王蕴炎的人马顺江而下,很快攻破了高风苦心经营的荆州外城。由城门攻入的北离士兵冲入荆州城中,与南胤义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郁轩提剑临走之时,吩咐我与那些南胤的文官一起,混杂到逃难的百姓中跑出城去,然后找机会逃回几百里外的望胤居。他回头与我告别的时候眼神复杂,倒像生离死别一般,而我则怀着更复杂的心情给了他一个最后的微笑。
跟着那帮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南胤贵族出了城,我们的队伍很快被难民和乱兵冲散。由于没有得到蕴炎明确的指示,我停在路旁的树林中,考虑着该回望胤居还是回北离军营。
“叶昀,是你吗?”一个惶恐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我蓦地转身,正看见那个一身狼狈的华服青年,却不是简祯是谁?我冷冷地看着他喘粗气的样子,没有开口。
两军厮杀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见我还是不动,简祯焦急地叫道:“还愣着干什么,我们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正要开口,林中却猛然闯进几个北离士兵,一见我和简祯的衣衫华贵,顿时喜出望外。“捉住他们一定有赏!”几个人狂笑着,冲上来便抓住了我们的胳膊,拿了绳子便绑。
我皱了皱眉,看着简祯抖得不成样子,一时拿不定主意。
“听说抓了两个有身份的?”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却蓦地惊呼了一声,“公子!还不快放了沈公子!”
是吴舫。我扯去手臂上的绳子,有些恼怒地道:“谁让你暴露我的身份的?”说着,我转头看了一眼吃惊得大张着嘴的简祯,淡淡地道:“本想留着他,现在只好杀了。”
“公子息怒,属下只是一时欢喜得紧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吴舫一边懊恼告罪,一边回头对手下士兵下令。
“是。”话音未落,一个北离士兵一刀便砍在简祯胸前,动作利落。“原来你……”简祯仿佛还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最终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公子,现在打算怎么办?”吴舫请示性地问我,狠狠地瞪了一眼手下几个有些焦躁的士兵。我知道这个时候正是他们抢夺财物的最佳时机,当即笑道:“不耽搁你手下弟兄发财,我还是先去拜谒一下安王爷吧。”
“属下带公子去。”吴舫遣散了手下士兵,带着我往北离的营帐走去。为了留条后路,他仍是假装用绳子把我绑了起来,一直到进了蕴炎的大帐才给我解开。
“属下武威将军沈泓,参见安王爷。”我毕恭毕敬地给上面高坐的蕴炎跪下施礼。
“沈泓啊,起来起来。”蕴炎难得地对我露出了笑容,“这干得不错,回来以后重重有赏!”
“谢王爷!”我又恭敬地磕了一个头,站起来等着蕴炎发话。
“不过现在还不是领赏的时候。”蕴炎抚了抚下颏湛青的胡子茬,思索了一会,断然道,“南胤的乱军主力确实被我们歼灭了,可是他们在各地还有些散兵游勇,虽然成不了大气,却也蛊惑人心。这样吧,你还是回望胤居去,把这些漏网之鱼的行踪全部摸清,绝不能留一点后患!”
“王爷……”我犹豫着说道,“可是方才很多南胤人都亲眼见我被俘,以叶昀手无缚鸡之力的德性,又怎么可能逃出去?”
“这个容易,我让人引郁轩那傻小子来救你好了。”蕴炎有些玩味地看着我笑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挺会迷惑人心的。”
“这个恐怕……”我心里一阵收缩,竟无端生出几分恐惧犹疑。
“你怕他会对你起疑心?”蕴炎精光闪动的眼眸中蓦地带了狠戾之气,“那么再使个苦肉计好了,让他不会忍心来怀疑你。刑杖还是夹棍,你自己挑吧。”
“王爷……”我一阵气苦,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不满意么?”蕴炎淡淡地笑道,“你母亲在我的王府里住得却很开心呢。”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我狠了狠心道,“只是刑杖夹棍都会影响行走,恐怕不方便郁轩救我出去。”
“你倒还想得周到。”蕴炎赞赏地笑了,“那么就用鞭子拶子好了。沈泓,别怪本王心狠,事到如今可不能功亏一篑。”
“属下明白。”我默默地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大帐。
“属下奉命行事,还请公子恕罪。”吴舫把我领到一空房之中,有些不忍地看着手下带来的刑具。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苦笑了一声,“不过还要请你帮个忙。”
“公子尽管吩咐,属下一定办到。”吴舫赶紧应承。
“给我吃几颗护心丹,再点了我的昏睡穴。”我努力用不在意的语气道,“然后随你们怎么折腾吧。”
“是。”吴舫立刻吩咐人去取致人沉睡静养的护心丹,却又灵机一动一般说道,“我记得公子以前跟安王爷要过仙药‘碧莲丹’,此番要不要也服下去?”
“只要你们下手知道点轻重,那粒保命的药还是让我留着吧。”我瞪了一眼吴舫,暗骂这小子犯傻,却没有开口骂出来。难道是假扮叶昀太久,连脾气也变好了吗?
服下护心丹后吴舫使出内力点了我的昏睡穴,我慢慢躺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昏迷中似乎有阵阵的疼痛想将我唤醒,然而即使昏睡穴已解,大剂量的护心丹仍然让我逃避在了黑暗的昏睡中。
我一直昏睡着,不知自己置身何地,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一个重重的耳光将我打得醒了过来。
竭力张开沉重的眼皮,我模模糊糊地看见郁轩蹲在我面前,双手揪住我的衣领。“别吵我……”我含糊地道,闭上眼睛又想睡去。
“你居然还睡得着!难道真的是你出卖了我们,害死那么多人?你说话呀,你给我起来……”郁轩见摇不醒靠墙睡着的我,干脆拉住我的手想把我拽起来。
“啊!”手指猛地被他大力握住,一阵钻心的痛使我的神志顿时清醒。我张着嘴艰难地喘息着,痛得整个身体不住颤抖,郁轩于是震惊地放开了我的手,我的身子随即靠着墙慢慢地滑倒在地。
“昀弟,他们对你用刑了?”心痛地捧起我被拶子夹得血肉模糊的手指,郁轩的目光随即落在白墙上的血迹上,那是我背上鞭伤的血印上去的。
“这帮禽兽!”郁轩咬着牙骂道,猛地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压抑的语声已悲愤到极点,“我该死,居然听信了小人的话来怀疑你!”
“轩哥哥……”我无力地唤了一声,再度陷入了药物带来的昏迷。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是记得很分明,不过完全可以猜想得出。郁轩带着几个武艺高强的手下夜闯北离军营,从一间空房子中将我救了出去,并一路赶回望胤居。归途中还集合了一些从荆州总舵逃出的南胤遗民,他们为了总舵失陷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当然,有一部分是因为我。
“简祯临死前,我清清楚楚地听他说‘叶昀是奸细’,难道他会平白无故指责好人吗?”露宿的破庙中,有人站出来指摘我。
“杜大人,难道凭一个已死之人的话语就可以定下叶昀的生死吗?”郁轩当即为我辩护道,“若非我将昀弟从北离军营里救出来,他此刻说不定已被那些北离狗折磨死了!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奸细?”
“可是简祯那句话却是千真万确,在场的几位大人都听得分明。除非叶公子能解释清楚当时的情况,我们不得不怀疑这是北离的苦肉计了。”那杜大人满脸精明之色,果非容易对付的角色。此刻我不由后悔当时竟没有查验一下简祯是否死透,否则怎么会冒出这么伤脑筋的事来?
“是啊,若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叶公子就把当时的情景说出来吧。”破庙中燃起的火堆把悲愤的众人面色映得忽明忽暗,看来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了。
“一定要我说吗……”我挣扎着站起身,轻轻摆脱了郁轩的搀扶,颤抖着走到了人群中间,语声凄切。
“说吧,昀弟,我相信你。”郁轩心痛地看着我虚弱的身影,只能无奈地握住了拳头。一旁的高风安慰一般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荆州城破那天,我逃到城外的树林中,遇见了简公子……”我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说着,“他看见我便说要带我走,我想等候高叔叔,就拒绝了。谁知道……谁知道他忽然骂我,说我……说我引诱他,让他迷恋上了我,还骂我下贱……我想跑,却被他抓住,想要……想要……于是我便叫出来,我知道我那时不该叫,可他的样子好疯狂,我害怕极了。我大声地叫,求他放了我,他却不听……后来,北离士兵就来了,抓住了我们。简公子当时很生气,说我如果不叫他们就不会发现我们,是我出卖了他,做势想要掐死我,北离士兵就砍了他一刀,把我带回了他们的大营……”见众人都听得默然不语,我心中得意,继续用令人心碎的语句讲下去,“在大营里,他们要我说出高叔叔的行踪,我不肯,他们就打我……用鞭子打我……用拶子夹我的手指……我痛得昏了过去,一直到轩哥哥把我救出来……别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说到这里,我暗运内力,让背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假装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一片嘈杂声中,我被人安置到了舒适的大车中。等我满足地睡了一觉醒来,正对上了郁轩布满红丝的眼睛。
“昀弟,没事了,再不会有人伤害你……”郁轩一把搂住我,一滴泪水从他眼角缓缓滑下。
18 初吻
一路上我们的队伍受到多北离军队的围追堵截,不断有人死去有人被俘,到了后来,只有高风、郁轩带着我和几个从人平安回到了望胤居。我心里明白,这不过是蕴炎故意放了长线,想将大小鱼儿一网打尽而已。
由于一路拼杀颠簸,缺衣少食,更不必说药物,我的伤势好得很慢。好不容易走下停在望胤居门口的大车,我就一头栽倒在地上,耳边只来得及听见一声牵扯心房的呼唤:“昀少爷――”
晏平,我知道那是晏平的声音。嘴角漾起一丝疲惫的笑意,我终于轻松地睡了过去。
相对于荆州水火热的战场,望胤居真是世外桃源啊。当我醒来听见窗外悦耳的鸟鸣,知道不必再为两军的战事提心吊胆时,我的心情比起一路上轻松了许多。既然可以预测到未来无奈的结果,现在我只能庆幸这一天还没有到来而已。
“昀少爷,喝药了。”觉察到我已醒来,一个丫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大概是郁轩嫌我那两个小厮毛手毛脚,专门指派了一个丫鬟来照顾我。
“高叔叔他们还好吗?”手指无法使力,我一边喝着丫鬟喂来的药,一边问道。
“都好,理了杂事都歇下了,估计还要多睡一会。”丫鬟微笑道。
我点了点头,这一路上确实疲倦得很了。话锋一转,我朝那丫鬟笑道:“那晏平可好吗?”
“能吃能睡,没什么不好的。”那丫鬟口中虽这么说,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微微瞟了一眼窗外。
我立时觉察到不对,追问了一声:“他现在在干什么?怎么不来看我?”
那丫鬟犹豫了一下,方才答道:“轩少爷一回来就罚他跪在院子里,到现在还不让起来呢。”
“他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他是北离人吧。”丫鬟似乎也有些不忍,却不敢表露。
我撑了一下身子,却困乏无力,便依旧侧身躺下去,吩咐道:“让他到我这里来吧。”
“可是如果轩少爷知道……”
“没关系,有我呢。”我打着精神笑道,终于让那丫鬟点头而去。
等了一会,晏平还没有来,我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心里正烦乱,忽地听到门口传来一丝欣喜到哽咽的呼唤:“昀少爷……”,我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从门口急切走过来的正是晏平,想是跪得久了,腿脚都不太利索起来。然而将养了一年多,他的身量窜高了些,脸上也越发显出飘逸俊秀的神采。我正看得有些发呆,他已一下子跪坐在我的床前,凝视着我的眼睛中蕴满了泪水,却不敢滑落,生怕再也止歇不住。
“别难过,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不知怎的,我的眼圈也红了,声音都似乎不是自己的,“以后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不是的,晏平没有受委屈,只是听说昀少爷受了伤,心里发痛,真是恨不得代替昀少爷身受其苦……”晏平的目光落到我伤痕累累的手指上,泪水终于扑簌簌地跌落下来。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份关爱之心叫我如何承受得起?还有郁轩舍命的护送,注定都是我要亏欠的了。
“求求昀少爷以后去哪里都带着晏平,与其这样摧心断肠地苦候消息,不如陪着昀少爷出生入死……”晏平开始的时候还说得有些羞涩,后面语气竟是无比坚定。
我定定地看着他,忽然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还会这么对我吗?”
“会的。”晏平微笑着道,“不管昀少爷做什么,我都明白你的苦,你的心。”
“晏平……”满腔的委屈和辛酸似乎被他轻轻一句话打开了闸门,我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紧紧地抱在怀中,泪水滚滚而落。
“昀少爷……”晏平笑得落泪,轻轻道,“晏平真的好喜欢昀少爷……”
“叫我泓。”我忍不住心口的柔情,力图跟他的身体贴得更近一些,低声道,“泓这个名字是属于晏平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泓。”晏平抬起脸,笑容衬着泪珠更加动人心弦,他一遍一遍地叫着,“泓,泓……”
“晏平……”我忽然探起身子,吻上了他兀自呢喃的嘴唇。那样柔软温暖的感觉,是我此时唯一可以找到的安慰和依靠。之前游刃有余的表演,面不改色的欺骗,痛彻心肺的隐忍,其实已经耗空了我的力气和意志。如果再没有这一点清澈如山泉的温情滋润我的心底,我想我一定会在这没有尽头的重负之中崩溃的。
而晏平,是我在这遍布荆棘的现实中唯一可以找到的玉兰,我像一只垂死的蝴蝶一般牢牢吮吸着他的香甜,借以维持我摇摇欲坠的生命。那么贪婪,却那么绝望。
“嗯……”在我的吻之下,晏平发出了动人的呻吟。他生涩地回应着我唇舌的挑逗,伸手忘情地搂住了我的脖颈。
就这样吻下去,陷下去,再不要回到现实吧。
“你们在干什么?”房门猛地被推开了,郁轩震惊地呆在那里,难以置信地盯着床上床下吻在一起的我们。
晏平身子一抖,连忙跪着后退了一步,转向郁轩的方向。他的脸色羞得通红,不知如何回应郁轩的震怒。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而起,用手肘支着身子笑道:“轩哥哥别生气,是我把晏平叫来的。”
郁轩心痛地看着我故作轻松的神色,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般对晏平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晏平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动作蹒跚地爬起身来。
我怕郁轩又要责罚他,便装作没事一般对他吩咐道:“去吧。去厨房跟老贾说一声,我今天想吃樱桃银耳羹,叫他们别放太多糖,犯腻。”
“是,昀少爷。”晏平默默地承受着郁轩杀人一般的目光,绕到他身后出门去了。
“轩哥哥坐啊,休息好了么?”我重新躺下,笑着招呼他。
“你……你怎么能这样自甘……”郁轩说到这里,后面的词儿卡在喉咙里终于没说出来。
“自甘下贱是么?”我毫不在意地笑了,“轩哥哥别忘了,我本来就是从下贱地方来的。这种事情早就习惯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郁轩冲过来看着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不许你这样干净的灵魂被他们玷污,谁敢侮辱你我就杀了谁!”
我抬眼正视着他的目光,那里面的悲哀和失望灼痛了我的心。我想我已经没有心思和力气再跟任何一个人做感情的纠缠了,当真相来临那天,越的感情只会给我们带来越重的伤害而已。于是我狠下心道:“轩哥哥放心,我对男人没有兴趣的,刚才吻晏平只是心血来潮而已,以后就多派几个漂亮的丫鬟来服侍我好了。”
“那好,那我就放心了……”郁轩喃喃地道,蓦地转身而去。我们俩都明白,其实我这句话切断的,是两段感情。
因此,当几天后郁轩当众宣布把晏平赶出望胤居的时候,我只是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
“除了你穿来的那套衣服,什么都不许带走,听见了吗?”管家推搡着兀自流连的晏平,不明白这家伙怎么会不为这难得的自由而高兴,倒似喜欢在这里做仆人一般。
晏平的目光凄切地望着我,我似乎能从那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看见自己苍白的脸色。他微微张开嘴唇,我读懂了那无声的呼唤:“泓――”
无力地靠在衬着厚垫的太师椅上,我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19 困境
“臭小子,居然敢偷东西?”随着三宝的叫骂,我猛地睁开了眼,正看见院子门口围了一群人。
“我没偷,这是我的东西……”晏平死死地抱着怀里一个小包袱,奋力躲闪着三宝的拉扯。
我支撑着站了起来,刚迈出一步,郁轩已经走过来扶住了我:“想去看?”
我点了点头,有些祈求地看着他。郁轩扭过头去,扶着我走到了人群中。“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吩咐他只准穿着来时的衣服走,他却偷偷摸摸地藏了这包东西。”三宝理直气壮地回答。
“交出来。”郁轩冷冷地盯着晏平收紧的手指。
“轩少爷,真的是我的东西。”晏平低着头,小声地辩解。
“交出来。”郁轩没有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
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晏平哆嗦着慢慢解开了那个小小的粗布包袱。
包袱中,是一张又一张的字条。――我在荆州时用信鸽传给晏平的信。
我的心里像被一只手拧了一下,不敢去看晏平的表情。每封信不过寥寥数语,且语气疏离,不外乎询问我所想探知的信息,难为他竟然全都珍藏如斯。
“昀弟,这是你写给他的?”郁轩已经认出了我的字迹,举着一张纸条问我。
我点了点头。
一丝冷笑慢慢爬上了郁轩的嘴角:“想不到你们一直鸿雁传书呢。‘喜不喜欢咸鱼粥和王维的诗画’,哼哼,连这些都一直惦记着啊?”
我没回答,脸色想来也很不好看。如果郁轩再究一下,他定能发现这其中的破绽。
幸亏,郁轩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只是一把抓起那些纸条,内力到,纸条全都化成了纸屑,漫天洒落,倒让一旁的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晏平疯了一般忽然扑过来,徒劳地伸手想要接住每一片飘洒的纸屑,“轩少爷,你毁了它们,让我靠什么活下去?”
“何必说得那么夸张?”郁轩冷笑了一声,“此番一去,你不是又可以当回你的少爷了吗?想在这里赚昀弟的同情,我可不会让他上你的当!”
“我早就一无所有了,连这唯一的回忆都被你夺去,我真的不知怎么活下去……”晏平的脸上已经再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而呆滞,竟然连我在一旁都不曾注意,只是慢慢地向郁轩走过去,“轩少爷,我知道你恨我,不光因为我是北离人,还因为昀少爷对我好。可是除非我死了,我才不会喜欢昀少爷,才不会想方设法地守候在他身边,你这样做,是没用的……”
“放肆!”郁轩见晏平竟然当着众人面挑破了我们三人间的纠葛,恼羞成怒,一掌就朝悲哀欲死的晏平打了过去,“我叫你胡言乱语!”
“不可!”我看出郁轩这一掌中已含了五六成内力,晏平那样单薄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心急之下,挡在晏平身前,就想卸去郁轩的掌力。然而电光火石之间,我猛然想起自己不可泄露武功,只来得及将蓄满的内力散去,郁轩的掌力已结结实实落在了我的小腹。
“昀弟,你……”郁轩愕然之下,一把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又是心痛又是着急。
“昀少爷,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晏平回过神来,想奔过来查看我的伤势,却被郁轩一把推倒在地上。
“没事……”我强压下胸腹中翻滚的血气,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为什么要救他?当时来不及想,现在想想,是无论如何无法看到他死在我面前。
“我扶你回房,再让老魏来看看!”郁轩手足无措地道。
“别惊动大家……高叔叔已经够操心的了……我回去躺躺就好……”害怕他觉察到我体内的内息,我推开郁轩的搀扶,支撑着站好。
“好,昀弟,我过会再来看你。”郁轩见我坚持,又想起我这些日子刻意的疏远,不好再勉强我。他转头看看关切注视着我的晏平,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还不快滚!”
“我不走。”晏平静静地摇了摇头,忽而微笑了,“有昀少爷在这里,我不走。”
“你――”郁轩气极,立时想吩咐人把他撵出去。
“让他留下吧。”我听出晏平语气中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情,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轩哥哥,算我求你……”
“你们――”郁轩不知该说什么,紧紧地咬住了嘴唇,转身离去。
正在此刻,突然消失了几日的高风已经带着手下迈进了望胤居的大门。
郁轩那一掌果然打得不轻,我原本想通过运功疗伤,却害怕露出破绽而放弃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静养,似乎那阵阵隐痛还可以捱过去。
晚饭时分我支撑着去了饭厅。其实一点吃饭的胃口都没有,只是不知高风出去这几日做了什么,必须履行我做卧底的职责而已。
席间高风的情绪似乎很好,从他和几个下属的对话中我了解到他们此番突袭了一个北离官员的府邸,成功地破坏了他们追杀南胤旧臣的计划,还抓回了一个不知身份的俘虏。
胸腹间的难受加上心底的担忧,我没吃什么就告辞出了大厅。看着郁轩欲言又止的担心眼神,我安慰性地朝他摇了摇头。
出了大厅我却没有回聆风阁,径直去了关押那俘虏的柴房。由于此人是在庭院中被抓住的,且穿着普通,又不会武功,高风他们并不是很重视,只叫人把他先关在柴房里,用铁锁锁上了柴房的门,打算第二天天亮再审问。
透过柴房门板的缝隙,我仔细地往里看去。只见一个人被绳索捆住双臂,靠着柴堆坐在地上。等看清楚他的模样,我不由大吃一惊。
这个人,竟然是安王蕴炎。
“昀少爷,您也来看那个北离狗啊?”一个声音蓦地从我身后响起,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正是三宝。他手中端了一碗汤,里面泡着半个馒头,显见是来给蕴炎送饭的。
我笑了笑:“怎么,你有钥匙?”
“送完饭就把钥匙还给轩少爷。”三宝说着,打开门走进了柴房,我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来,吃饭了!”三宝把碗搁在地上,对蕴炎没好气地道。
“他手臂被捆住了,怎么吃饭?”我赶紧道,“不如把他的绳索解开吧。”
“昀少爷又发善心了。”三宝笑道,“轩少爷早吩咐了,就让他这么趴着用舌头舔吃,他不就是只北离狗么?”
话音未落,当啷一声,蕴炎已一脚将那碗吃食蹬翻在地上,气得面色发青:“敢这么羞辱我,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啪――三宝一个耳光扇在蕴炎脸上,啐道:“死到临头还嘴硬!等明天让你见识见识望胤居的手段,保你后悔生出来!”
“算了,三宝,回去吧。”我拉着三宝出了柴房,回头看了蕴炎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蕴炎的目光定定地望着我,火一般的眼神不容违抗,分明是想让我马上就打倒三宝将他救出去。可是我知道此刻郁轩和高风这两大高手正在饭厅议事,门口的守卫也巡逻正紧,如果立时护着蕴炎逃出,一定会被他们发现抓回。于是我偷偷地朝蕴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心急。
柴房的门被三宝关上,从越来越窄的门缝中我似乎感觉到了蕴炎失望愤怒的眼神。我暗暗叹了一口气,见识了堂堂安王爷最狼狈的样子,他心里一定对我存下芥蒂了。可是,为了母亲,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回到房间中,我立时写了一封飞鸽传书,通知北离官府到望胤居外接应蕴炎。如果蕴炎不愿再继续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立刻就要兴兵攻打,我最是欢迎。实际上从这回到望胤居后,我已经感觉我的毅力和精力都快撑到极限了。
看着那信鸽安然地飞向远方,我舒了一口气,再也支撑不住,俯下身子撑住桌面,张口喷出一口血来。
安静地抹去唇边和地板上的血,我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惊动旁人。服下了郁轩叫人送来的调理内伤的药,我随后躺在床上考虑着如何行动。好容易等到更鼓声声,望胤居内的人全都歇下,我强忍着胸腹间阵阵隐痛,找了一把钢锉,开门往柴房而去。
2 协力
施展起轻身功夫我无声无息地掠到了柴房门口,从门缝里望进去自然是一片漆黑。想起柴房虽然挨近厨房,但远就是仆人睡觉的小院,我还是不敢太过大意。当下也不敢知会蕴炎一声,取出钢锉就开始锉起铁锁。
本来以我的功力,想要弄断铁锁并非难事,奈何此时双手手指被拶子摧残后的伤还没有好,几乎连锉子都拿不稳,才锉了几下,伤口迸裂,又是满手的鲜血。然而我不敢放弃,只能更加用力,否则明日蕴炎真的受到了什么伤害,我就是掉一百脑袋也是补偿不了的。
“昀少爷?”一个声音忽然如幽灵一般钻了过来,让我本就紧绷的心弦啪地断裂了。我想也不想地朝那声音飞扑过去,手中钢锉直扎向那人的咽喉。
“咳咳,是我……”那人惊惶地压低了声音道。等我分辨出那熟悉的咳嗽声,我手中的钢锉已抵上了晏平的喉咙。
“你来干什么?”我惊讶地看着穿戴整齐的晏平,倒像他是有意到这里来一般。
“我……我想救他……”晏平说着,取出藏在身后的一柄砍柴斧,看来他是想用这个来劈开门锁。
“为什么救他?”我震惊了,一时想不出晏平有什么理由。
“我听说他也是被抓来的北离人……我不忍心他留在这儿……吃和我同样的苦……”晏平说着,惊异地盯着我手中的钢锉,“昀少爷你……”
“和你一样。”我不欲解释,只是心中暗自叹息晏平不谙世事的善良。走回柴房门前锉断最后的障碍,我打开门走进了柴房。
蕴炎没有睡着,我一进门他就腾的坐直了身体,眼睛闪亮地盯着我。一直等我把他的绳子解去,扶着他走出柴房,他才凝视着月光下正为我们放风的晏平问道:“他是谁?”
“一个仆人,很可靠的。”我怕蕴炎下令让我杀人灭口,连忙说道。
蕴炎点了点头,不再开口。于是我向晏平吩咐道:“我去理西南角门的护卫,你带他从那里出去。”见晏平点头答应,而他方才已经知道了我的武功,我索性不再隐瞒,展开轻功便朝西南角门而去。
“昀少爷,这么晚了,您要出去么?”两个护卫见我到来,连忙笑着招呼。
“是啊,睡不着出来走走。”我微笑着走到两个护卫中间,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手中的牛毛细针已经携带着十足的内力扎入了他们两人的数个死穴。
看着两个人没有任何声音地倒下,又俯身试了试他们的鼻息,我方才虚弱地靠在了墙上。事到如今,我若不杀了他们,只怕天一亮就是我的死期了。
“昀少爷,你没事吧……啊……”晏平带着蕴炎此刻方才赶到,一见倒在地上的尸体,晏平不由轻呼出声。
“你们快走,走得越快越好……”方才妄动内力又加重了内伤,我无力地挥了挥手,坐了下来,强压下喉咙口一上一下的鲜血,“别再回来了……”
“我会回来的。”蕴炎忽然迸出了这句话,跟着晏平踏上了门外的小路,渐渐远去。
我支撑着站起身,拔出一个侍卫的佩剑,在两具尸体上各刺了几剑。虽然牛毛细针几乎觉察不到针眼,但若不掩人耳目只怕高风和郁轩还是可以推测一二。做完混淆视听的事情以后,我这才转身想走回望胤居去,脚步竟有些不听使唤。
有人过来扶住了我,正是晏平。
“你回来做什么?”我心头一急,一开口便有一股鲜血从唇角涌出。
“我不放心你……”晏平颤抖的手抹去了我唇边的血迹,心痛的神情让他月光下的脸色更加苍白,“是生是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么?我苦笑了,现在的我居然连这样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伸手搂住晏平单薄的肩膀,我贪婪地享受着这难得的亲密。或许,以后再也没有了。
“我一直不知道你会武功……”晏平将我扶回我卧室的床上躺好,有些忧伤地看着我,“或许我不该问,可是,昀少爷……泓,我真的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怕他。”
我笑了笑,知道这个少年尽管柔弱善良,却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索性也不瞒他:“我的母亲,在他们手上……”
“你母亲对你很好吧。”晏平的眼里掠过一闪即逝的脆弱,“我却连母亲的样子都忘记了……”
我心里一痛,柔声道:“从今以后,我的母亲就是你的母亲。现在,你还是快逃走吧……”
“泓,我不会离开你……”晏平俯下身,嘴唇轻轻吻着我的唇,我的脸,“听了你这句话,我不知有多开心。既然你可以不顾性命来救我,我也要护着你……”
我的心头隐隐闪过一丝忧虑,然而重伤后的虚弱让我无比疲惫,很快在晏平温柔的凝视中睡去了。
睡了一觉之后我感觉精神好了很多,虽然尚未睁开眼睛,我已感觉到床前正有一个人定定地注视着我。于是我有些焦急地道:“晏平,还不走?”
“是我。”郁轩的声音生硬地传来,我一激灵,睡意顿消。
“昨晚你跟晏平在一起?”郁轩冷冷地道,这种语气竟然是我从未遇见过的。
“我从饭厅出来不太舒服,是他服侍我回来的。”我定定地对着郁轩,很自然地回答。
“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郁轩仍然没有表情地问,然而他瞥下眼的时候仍然没有成功地隐瞒那的黯然。
我抬起手看了看,上面还凝结着干涸的血迹,微微一屈伸便是撕裂般的疼痛。“哦,没什么,”我不在意地答道,“回来的路上有点发晕,手撑在山石上了。”
“昀弟――”郁轩忽然沉重地看着我,那眼神竟然让我下意识地想逃避开去,“昀弟,不要欺骗我。”
“谁骗你了?”我的脸有些发红,自我保护一般地回敬道。
“那么,也不要隐瞒我。”郁轩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臂,“比如,你和晏平通信的事情……”
原来还是为了这个啊?我暗笑自己多疑,当即正色道:“轩哥哥别生气,我早就说过,对晏平好如同可怜一只狗是一样的。”
我知道这句话并没有说服郁轩,因为他眼中的狐疑并没有消散,这让我有些心虚,连忙追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昨天晚上,有人把那个北离俘虏放走了。”郁轩不理会我装出的吃惊神色,继续说道,“我们后来才知道,那个俘虏竟然就是北离的安王!今早一通追查,竟然查出是我们望胤居中有人里应外合,才杀死守卫放安王逃走的!”
“是谁?”我脱口问道,声音都有点发颤。
“就是你一直可怜的那只北离狗!”郁轩忽然冷笑着看我,“我们都看走眼了呢,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是北离派来的奸细!”
“不会的!”我反射性地叫道,“晏平怎么会是奸细?”
“是三宝看见他昨夜出去过的,何况他已经承认是他放走安王了。”郁轩力图说服我看清晏平的真面目。
“他还说了什么?”我的手已经抓紧了被角,浑不顾伤口再迸裂开来。
“我猜他也没本事不声不响地就杀了两个侍卫,可他除了承认自己放走安王,什么都不肯说了。”郁轩说到这里冷酷地笑了笑,“不过我想他很快就会招出实情的。”
“他在哪里?”我喘了口气抑制住狂乱的心跳,拿捏着说话的语气。
“地牢里,我刚审了一通上来。”郁轩忽然把我的外衣拿了过来,“撑得住的话就跟我去看看吧,或许你可以让他说实话。”
郁轩这句话里包含的怀疑已经很明显了,我知道我已经被推到了悬崖边,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穿好衣服,我站起来推开了郁轩的扶持,礼貌而疏远地道:“谢谢,我自己还能走。”
21 煎熬
我从来没有来过望胤居的地牢,郁轩知道我心软,总是尽量避免让我接触到这些血腥残酷的事情。因此当我一步步走下潮湿的石阶时,我尽可能地默记着道路和守卫的情况,尽管双腿有些不自觉地颤抖。
地牢里十分安静,似乎可以听见水滴的声音一点一点打着我的心,而牢门打开时铁链的声响更如同一条毒蛇从我的心头爬过。
“进来吧。”郁轩已站在牢门里,回头看我。
我鼓足勇气踏入木栅栏,很宽敞的一个房间,四壁上点着牛油火把,显见不是囚室,而是――刑房。
“刘三,他怎么样?”郁轩盯着地上一个静伏不动的人形,问负责拷问的侍卫。
“中途被盐水泼醒过一,居然想撞墙寻死,属下只好把他手脚都铐了起来。”刘三在一旁答道,“后来经不住打又昏死过去了,到现在也没醒。”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望了一眼地上的人,随即闭目转开了头,紧紧咬住嘴唇,生怕自己会惊呼出声。然而仅仅一眼,晏平此刻的惨状却已再也无法忘却:他面朝下伏在地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紧紧地绑在地上的四个铁环中,无法移动分毫。不知被用过什么刑,他的脊背一片血肉模糊,身体就泡在地上被冷水冲淡的血水中。此时刘三走过去踢了踢晏平,那瘦弱的身躯仍然如死了一般毫无动静。
郁轩蹲在晏平身边,用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惨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掰起来,随后松手任他重新跌下。
“抬一盆拌了粗盐的砂子来。”郁轩忽然对手下吩咐。
“你要干什么?”我心中一寒,脱口问道。
郁轩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我,笑了笑:“我不过想让他醒过来罢了。事到如今,还想为他求情吗?”
我后退了一步,没有乞求郁轩。我心中明白以现在郁轩对我的怀疑,如果我待会再做出什么异常的表现,我和晏平都只能是死路一条。
砂子抬进来了,郁轩抓了两把,都洒在晏平皮开肉绽的脊背上,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晏平昏迷的身体阵阵抽搐。
“学会这个法子。”郁轩对刘三和其他侍卫说了一句,示范性地一鞭就朝晏平抽了过去。
“啊……”砂子和盐粒被鞭子狠狠地抽入了血肉,撕心裂肺的痛苦让晏平猛地抬起唯一能动的脖颈,竟被生生地痛醒过来。
与此同时,我重重地跌靠在墙上,只觉得自己的心随着晏平的惨叫被撕裂开来。
“看看谁来了?”郁轩揪住晏平又重新跌落的头,将他的脸拧向我的方向。然而晏平只是默然地看了我一眼,眼睛随后虚弱地闭上。
“告诉你最喜欢的昀少爷,到底是谁和你串通放走那人的?”郁轩揪着晏平的头发不断摇晃。
“没有……人……是……我自己……”晏平的话语微弱却清晰。
“可是刚才你昏迷的时候可一直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呢。”郁轩冷冷地笑道,“就是那个人帮你的吧。”
“不,不是的!”这句话让晏平如被针扎一般颤抖了一下,也让一旁的我一阵紧张。
“你叫的是‘泓,救救我’,告诉我泓是谁,我就饶了你。”郁轩的声音渐渐温和了,循循诱惑着神志有些模糊的晏平。
“不,不能说……”晏平猛地狠狠一咬自己的嘴唇,试图让这疼痛使自己清醒一些,“不能说……”
“看来你的苦头还没尝够啊。”郁轩失去耐心地放开晏平的头发,站起身来,向刘三道:“打开他的铁铐,再取一副夹棍来。”
“是。”刘三答应着将晏平的手足从地板上的铁环中解下,叫来两个手下架住他的双臂,让他跪在地上。
当那副粗大的夹棍套上了晏平的一双小腿时,我猛地扶着墙向门外冲去,我再也无法忍受眼前这残酷的一幕了!再看下去,我会疯掉!
“昀弟留步!”郁轩走过来扶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拉回了刑房中,“看看审讯奸细不好吗?怎么,舍不得了?”
这句话如同黄蜂的毒刺一般,我立时找回了残余的理智。如果我能坚持到这审讯完成,或许郁轩对我的怀疑就有所消失,我才能找到机会将晏平救出去。反之,如果我按捺不住被郁轩看出了破绽,不但救不了晏平,还会破坏蕴炎的整个行动计划,到时候不仅我要问罪,还会联系到被扣为人质的母亲。想到这里,我抬起头向郁轩笑了笑:“虽然我一直怜悯他,但他既然背叛了我们,我也没法子了。”
“那就陪我一起等待这拷问的结果吧。”郁轩笑了笑,但那笑容瞬间便凝固在了嘴角,他转过头去,用毫无表情的声音道:“用刑!”
吱嘎嘎……夹棍蓦地收紧,晏平低垂的头猛地抬起,冷汗涔涔而下。他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苦苦压抑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惨叫。
“泓是谁?你的同伙是谁?”郁轩仍然耐心地问。
“不能说……啊……”晏平再也忍不住腿上的剧痛,呻吟出来。
“还嘴硬,再收紧!”郁轩好整以暇地命令着,看晏平究竟能有多大的忍耐限度。
夹棍再一收紧。“啊……”晏平痛得摇晃了一下,若不是两边的打手架住他的双臂,他差点就倒了下去。头发被他的汗水粘在额头上,他的脸色极度苍白,嘴唇已被自己咬得流出血来。
“还说不说?”
跪在地上的晏平此刻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只能微弱地摇了摇头。
“再收!”
就这样,每当晏平痛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郁轩就会适时地示意放松夹棍,让他喘口气可以回答自己的提问,然而尽管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晏平始终不肯招认那个“泓”究竟是谁。
我靠在墙上,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耳中只听见夹棍不断收紧的声音和晏平逐渐凄惨的呻吟。终于在一阵腿骨的碎裂声中,晏平的头无力地垂下,昏死过去。
两旁的侍卫放开了手,任晏平直挺挺地跌倒在地上。冷水再当头泼下,晏平动了动,发出一个含糊不清的呓语:“泓……”
我转过了头,生生压制住了眼中的泪水,也压制着胸口中翻涌的气血。
“泓是谁?”郁轩用最后的耐心问道。
“泓……救我……”晏平根本没有听见郁轩的问话,仍旧让人心悸地重复着。
“贱狗!”郁轩忽然一脚踩在晏平的脊背上,将那正试图爬起的身体重新压在了地上。
一口鲜血从晏平口中喷了出来,他无神地睁着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哼,若是再不招,就打死算了。”郁轩恼怒地道。
“属下倒还有个法子。”刘三忽然走了过来,向郁轩献计,“将他四肢反绑在一,面朝下吊起来,然后用青砖压到他的腰上,问一句,加一块砖。这种刑罚最是难熬,若是吊上个几天,再是铁打的人也熬不过。这种刑还有个挺好听的名字,叫‘吊篮’,可惜,受刑之人被压坏了脊骨,怕是以后会落个瘫痪。”
“我连他死都不怕,还怕什么?”郁轩摆了摆手,“就这样用刑。”
“不要!”我再也忍受不住,快步走到郁轩身前,急切地恳求道,“不要这样对他,这样太残忍了……”
“昀弟,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郁轩又是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见我脚步踉跄,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干脆向外吩咐了一声,“给昀少爷抬张椅子来。”
“不要!”看着刘三已指挥着手下将晏平手足反绑在一起,立时就要吊到房顶的铁钩上,我暗暗一咬牙,默运起“嫁衣神功”,将全身经脉逆转。立时没顶的剧痛传来,我脚下一软跌倒在地上,稍微一动,大口的鲜血便如泼墨一般洒在地上,无法止歇。此时此刻,我只能赌郁轩对我还有一丝一毫的旧情。
“昀弟!”郁轩听见不对,转身看我,惊惶地奔过来将我抱在了怀中,“昀弟,你怎么了?”
“求求你……放过他……”我身子一颤,又是一口血涌上来,经脉逆转的剧痛让我连话都说不连贯,“别做……那么残忍……的事……”
一直等到郁轩终于肯点了一下头,我才松开了自己的意志,头一歪昏迷过去。
22 交换
全身的脉络似乎被人捏断,五脏六腑也似乎挪移了位置,剧烈的疼痛让我在昏迷中也无法逃脱。
忧虑、无助、绝望……我仿佛又回到了不断折磨我的恶梦之中。当被绑在那玉兰树枝做成的刑架上成为那个男人的玩物时,灵魂所感受到的痛也不过如此吧。何况,那种痛还有不曾放弃的尊严和纯洁来抚平,但现在这种痛中却蕴含了多少入骨髓的自责和矛盾!
一股强劲的真气从气海中被贯入,引导着我四肢百骸中凌乱的气血回归本位,经脉逆行的疼痛慢慢减轻了。我缓缓睁开眼,看见了郁轩汗湿的面容。
然而,一接触到我的视线,郁轩立时收了功,冷冷地看着痛苦的表情又回到了我脸上。
“还要给我多少惊喜啊?”半晌,郁轩终于冷笑道,“先是晏平放走了安王,现在你又会了内功!说,你到底是谁?”
我躺在床上,轻轻喘息着,却很淡漠地回答了一句:“是不是也想对我严刑逼供?轩少爷似乎对这个很在行呢。”
“你不要逼我!”郁轩说着,伸手卡上了我的脖子,然而那手指却颤抖得厉害。
我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这个时候走错一步棋就是死,于是看着他的眼睛道:“轩哥哥,我是叶昀。”
“你不是!”郁轩的手没有松开,然而眼睛却避开了我澄澈的凝视,“叶昀怎么可能会武功!”
“我只是……碰巧学了些……内功而已,咳咳……”虽然郁轩没有使力,但我还是忍不住在他的气劲之下咳嗽起来。
“不要欺骗我,不要隐瞒我……”郁轩忽然放开了手,焦急地抹去我嘴角的血丝,痛苦的双眸中泛起了泪光。
“我是叶……叶昀……”又是一阵剧痛蓦地从四肢传来,如同闪电一般插入心脏,我一时脑中一片空白。唉,早知道逆行经脉这么痛苦,我当时就该用点别的方法来阻碍郁轩才是。
“昀弟,昀弟!”郁轩的声音忽远忽近,然而气海穴中却再度被贯入了浑厚的真气,然后是小腹的中脘穴,再到胸口的膻中穴。待我再度恢复神志,正发现自己衣裳被解开,郁轩的双掌正抵在我赤裸的胸前。
这种赤裸的感觉蓦地让我联想起记忆中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下意识地往后一避,想要脱离郁轩的接触。
“厌恶我是吗?”郁轩敏感地觉察到了,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嫌我比不上晏平?你可是在这个地方和他亲在一呢……”
“不,不是的……”我想要挣脱他越来越重的力道,摇着头道,“只是求你别再用那样残忍的酷刑来折磨晏平了……他真的好纯良……”
“那就是我不纯良了?”郁轩像受伤的野兽一般露出了狠戾的目光,“把他弄脏其实很容易,我手下并不缺对美少年感兴趣的人……”说着,转身就走。
“轩哥哥!”我知道他此刻想要下达什么命令,不顾浑身的伤痛,从床上扑了下来,死死拽着他的衣角,“不要这样对他,他会死的……”
“你想跟我谈条件?”郁轩转头看着我,促狭地笑了,“那你用什么来交换呢?”
其实郁轩是别的意思,可我当时却误会了,惨然笑道:“我的一切,都是你们给的,我所有的不过这个身体而已……反正……反正我早就脏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一边说着,我一边重新爬回床上去,努力展现出一个引诱的媚笑。看着郁轩重重地向我靠近,我闭上眼睛,分开双腿,努力咽下了涌进嘴里的鲜血。
“原来我在你心中,一直跟那些嫖客是没有区别的……”郁轩忽然一个耳光扇在我脸上,“原来你真的是这么下贱!为了一个仆人,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
“我下贱的身体正等着您的玩弄。”忍不住呕出喉间的血,我没有睁开眼,强压着最大的屈辱继续魅惑地说着。此时此刻,为了让晏平不再受到折磨,我真的可以付出一切。一半是因为爱,一半是为了――赎罪。
当下体被一个粗大的东西插入时,我的眼泪从紧闭的眼缝中汩汩涌出。然后,一切都安静下来,直到很久以后房门被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我睁开眼睛,郁轩已经不见了,他并没有碰我。我下身里插着的,是一只灯座上的残烛。还好,是早已熄灭冷却的,顶端没有带着火焰。
我抽出了那根蜡烛,定定地盯着房门,莫非,是我误会了郁轩的意思?想起他平时对我发乎情却止乎礼的举止,我明白自己刚才的失态已经侮辱了他,激怒了他,然而,他还是克制了自己。我是应该庆幸,还是感激?
慢慢爬起身整理好衣服,我支撑着向门外走去,晏平此刻不知怎么样了,如果我不去救他,他一定会死在那潮湿黑暗的地牢里的!
“昀少爷,你快回去躺好!”房门忽然被推开,魏老先生急匆匆地跑进来扶住我,“轩少爷说你受了重伤,快让老朽看看!”
“我不妨事……”我忽然像找到救星一般抓住了这个南胤太医,“快和我去救救晏平……”
“轩少爷吩咐,不让您出门。”门口两个侍卫赶紧拦住我们。
“那么,就让他来给我收尸好了。”我抹了抹嘴角的血,懒得再看他们一眼,拉着魏老先生径直往地牢走去。
在地牢门口我们又被拦住,这侍卫们不敢造,赶紧把郁轩请了过来。
“你真的要救他?难道你真的是他的同伙?”看着我坚定的神情,郁轩气得发抖,“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因为――我爱他。”我微微仰起脸,笑了。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郁轩怔住了,似乎这才是他最怕听到的答案。他盯着我半晌不语,忽然冒出一句孤注一掷的话来:“那么,我杀了他!”
“不要做让自己一辈子后悔的事。”从他色厉内荏的眼神,我知道郁轩此刻已成了强弩之末,不再理会他,扶着魏老先生走进了地牢中。
晏平仍然被吊在房顶的铁钩上,一滴滴鲜血从他嘴角溢出,在地上已经累积了一小滩。当我把他解下来抱在怀里的时候,他虽然无力睁开眼睛,我却在心底感觉到了他微弱的笑意。
“怎样?”当魏老先生检查完晏平的伤势,做了简单理之后,我忧虑地问了一句。
“内外伤都十分严重,恐怕……”魏老先生忽然不再说下去,只是黯然地摇了摇头。
恐怕什么?定定地盯着魏老先生沉重的神情,我似乎被一道晴天霹雳从头劈下,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我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仿佛要说服自己一般喃喃道:“不会的,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他的……”
“除非有仙丹妙药……”魏老先生似乎想说什么,又摇摇头不说了。
我一听“仙丹妙药”几个字,脑中灵光一现,伸手从贴身之取出一个小荷包,在手心里倒出了一粒莹绿色的药丸。
“啊,‘碧莲丹’?”不愧是南胤的太医,魏老先生的眼睛瞬间发光,“这可是皇宫里才有的仙丹,起死回生,老朽还以为早就没有了呢。”
“用这个救他……可使得?”我喘了口气,把那颗碧莲丹托得更高一些。
“使得使得,只要你舍得。”魏老先生将碧莲丹从我手中拈起,像拿着什么宝物一般鉴赏了一番,方才放入了晏平口中,“幸亏我二十年前服侍太后服过,知道怎样才能发挥它最大的药效――昀少爷是怎么得来的?”
“家父是南胤的宰相……自然……自然留了一颗……”我知道郁轩此刻正站在地牢门口,索性把戏分强演到底。
“昀少爷……”半盏茶的时间过后,晏平的神志有了一些恢复,他再度睁开了眼睛,微笑着叫我。
“我在这里。”我轻轻地握住他冰冷的手,“没事了,你服了碧莲丹,一定会好起来的。”
“那……你服了没有……我看见……你吐了好多血……”
“我也服了,所以我们都会没事的。”我笑着看他,抱起他就想离开地牢。
“他不能离开这里。”郁轩没有表情地挡在门口,示意一个侍卫将晏平从我手中接过去。
“为什么?”我心中虽然知晓原因,仍然忍不住抗议。
“舅舅有些话要问你。”郁轩失望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而去。
我心里涌起一阵不祥,绝望到了尽头竟然成了平静,没事人一般对魏老先生道:“晏平就麻烦您照顾了。”
23 传功
见我走路时慢吞吞的吃力样子,郁轩似乎想伸手拉我一把,却又改变主意撤了回去。放慢了自己的脚步,郁轩保持在我身前一步的位置,不即不离。
往议事厅而去的路上,我紧紧地抿着唇,事到如今我已分辨不出自己是恐惧还是解脱,然而我还是忍不住向郁轩问了一句:“你们……还是不相信我吗?”
“我也想相信你。”郁轩头也不回地道,“可是――正是内奸把我们害得一败涂地!”
我轻轻地笑了,没想到郁轩到现在还对我心有不忍。于是我叹了口气道:“既然这样……轩哥哥,我只求你一件事。”
“说吧。”郁轩有些无力地道。
“你亲手来杀我。”
“住口!”郁轩忽然被激怒了,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盯着我吼道,“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辩解,为什么不喊冤,为什么不哀求?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了他这话,我越发笑得悲凉:“既然不相信我,我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呢?活着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负担而已。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报答了你过去对我的好……”
“你……”郁轩只说出这一个字,便听得远传来一片震天般的喊杀声,一个侍卫连滚带爬地跑上来,颤声道:“轩少爷,外面忽然冒出大队北离人马,老爷吩咐你赶紧去整装迎敌!”
“果然动手了!”郁轩一撩衣摆便想离去,却蓦地回头盯着我,出手如风点了我数个大穴,吩咐那侍卫道,“把昀少爷送回他房间去,再把门锁上!”
那侍卫扶住无法动弹的我,惊异地听着郁轩如此冰冷的吩咐,却只得答应了一声:“是!”
靠在侍卫身上,任他架着我往后宅的聆风阁而去,我看到望胤居几乎所有的人都拿起武器向前院冲去。顷刻之间,整个后宅只有我们两人向着孤零零的聆风阁走去。
“昀少爷,您安心呆在这里,不会有事的。我想轩少爷一定是怕您受伤吧,他对您可真好……”侍卫正絮絮叨叨地说着,蓦地顿住身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惊异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正看见我从他的要穴上缩回手指。
站稳了身体,我看看被我封住穴道的侍卫,微笑着向地牢走去。郁轩的点穴功夫并不差,不过他忘了我刚逆行经脉,所有的穴道都移动了位置,自然不会被他点穴困住。机缘巧合,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
聚敛起随时会散去的精神,我靠指缝的牛毛细针解决了地牢门口最后两个守卫,冲进了地牢之中。
魏老先生还在,他已把晏平挪到了一个干燥的地方,并给他的双腿打上了夹板,缠好绷带。见到他这么尽责,我于是好心提醒他道:“北离军队打过来了,您还是逃走吧,晏平交给我。”
“逃?还能逃到哪里去?”魏老先生摇了摇头,继续给晏平上药。
“我要带他离开这里。”等魏老先生终于忙活完,我脱下外衣裹住晏平的身子,把他抱了起来。
“小心别碰到他的腿。”魏老先生叮嘱了一句,自己却坐着不动。
我突然对这个老太医生出了恻隐之心,回头看着他道:“不如和我一起走吧。”
“胤皇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会投降北离的。”魏老先生闭着眼睛,似乎已下定了必死之心。
“你认为我要去投降北离?”我咬着嘴唇道,不知这个老头怎么会看穿了我的目的
“望胤居已危在旦夕,此刻你的神色却并不为它焦急,想必你就是那个一直隐藏的奸细了。”魏老先生说到这里,再不理我,神情之中已有鄙视之意。
“那是因为望胤居根本比不上晏平重要。”我哈哈一笑,抱着晏平离开了地牢。
刚走到院子里,忽听轰的一声,墙外竟冒出了震天的烈焰,仿佛一条火龙,把整个望胤居都围了起来。随后伴随着北离士兵被烧得焦头烂额的惨叫,守卫望胤居众人发出了一阵欢呼。原来他们对北离的进攻早有准备,在墙外挖沟浇上火油,形成了一道保卫望胤居的屏障。
这一招,我竟然没有事先打听到。
然而烈焰虽猛,竟抵挡不住蕴炎更加炽烈的怒气。北离士兵在他的严督之下,一部分奋力灭火,一部分不顾烈火焚身,竟前仆后继地冲过火圈,与望胤居的守卫们战在了一。顷刻之间,兵刃撞击声与喝骂号哭之声直上云霄。
我抱着晏平在后宅之中倾听了许久,凭着自己对北离阵形的判断,终于找到一个小门跑出了望胤居。此刻墙外火沟中的烈火已近熄灭,我踏着脚下依然炽热的土地,发疯一般地向前方无人的山林跑去。
此刻,我不能丢下晏平不管,但我也不能带着他回归北离军队,否则蕴炎很快就会知道晏平的真实身份,肯定不会放过他的!我唯一的选择,是暂时避过此刻的风头,然后偷偷安置好晏平,不让蕴炎知道我违背了他的意思,私自将本该除掉的南胤宰相之子藏在了自己身边。
或许是跑得太过用力,激荡了本未调谐的气血,我只觉得耳中的嗡鸣声越来越大,眼前的景物也越发不清楚起来,脚下一滑,带着晏平直向山坡下滑落。
“不能碰到他的伤……”在胸中的灼热终于突破了咽喉,黑暗如同幕布一般覆盖在我脸上之前,我脑海中最后出现的竟是这个念头。
醒过来时也是同样。当我睁开眼睛时已是夜,浅淡的月光晃了我的视线,我的心猛地一沉――晏平怎么样了?刚想到这里,却蓦地感觉到怀中一个微温的身体,正正地躺在我的身体上,被我的双臂牢牢地护住。
不顾浑身的伤痛,我小心地从地上坐起,细细观察怀中晏平的状况。还好,由于滚落时我下意识的保护,他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连腿上的夹板都没有移位,此刻还陷在碧莲丹的药效中沉沉地睡着。虽然眉头还因为剧痛而轻微地皱着,呼吸和脉搏都平稳了许多。
想了一会,我抱着晏平向最近的市镇走去。估摸着口袋里的银子,我打算先在镇子里休养几天再雇车回家。
客店中,我凝视着晏平清秀的睡颜,一直不肯睡去,尽管从身体到精神都已疲惫到了极点。似乎有一副重担已经从我肩上卸去,我不必再去关心其他所有的人和事,不必再煞费苦心地营造着摇摇欲坠的谎言,可以全身心地躺在晏平身旁,听着他清浅的呼吸。
经过一路痛苦疲惫的跋涉,我终于到了一个休息的地方――就在他的身边。
“泓……痛……”晏平没有睁开眼睛,口中却轻轻地呼喊着。
我蓦地爬起身,将他发抖的身躯搂进怀中,只望能够分担一点他的痛苦。然而那灼热的身躯却抖得越来越厉害。
我明白这是伤势正常的反复,却终于不忍心晏平在昏迷中还要忍受这样的痛楚。没有多犹豫什么,我将双掌抵上了他的胸前,凝练气息,缓缓地将自己的内力输入了晏平体内。
当年母亲也正是靠这“嫁衣神功”保住了我奄奄一息的性命,我知道这输入自己的三层功力加上仙药碧莲丹,定然可以保全他的生命了。
失去了三层功力后我疲惫得立时昏睡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看见了晏平蓄满泪水的眼睛。
“怎么了,还疼得厉害?”我赶紧问道。
晏平摇了摇头,似乎用全部的力气说了出来:“泓……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爱你。”克制不住心中的柔情,我俯下身,轻轻吻住了他的嘴唇。
身下的人儿不知是因为欣喜还是害羞,微微拧动身体,想要回应我的温柔,却被我一把按住:“不许乱动,若是碰到腿伤,会成小瘸子的!”
“成了小瘸子你就不要我了吗?”晏平傻傻地问。
“怎么会呢?”我终于忍下了和他开玩笑的心,认真地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的呀。”
“我也是。”虽然只是短短三个字,晏平却说得无比坚定。
“好好休息几天,然后我带你回家看我娘。”爱怜地望着晏平的笑意,我下床换了一个房间,开始运功疗伤。
2 天伦
“终于知道回来了!我还以为武威将军当卧底成瘾,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呢。”高高的座位上,安王蕴炎用他一贯的刻薄语气说着。
“属下不敢。”我连忙小心地答道,“实在是属下受了重伤,耽搁了回京的行程。”
蕴炎走下座位,用一根手指抬起我的脸,冷冷地凝视着我,似乎要看穿我的心思。良久,或许是相信了我苍白的病容,他放手走开了一步,忽然问道:“那天放风的那个小仆人呢?”
“死了。”我脑子一激灵,立刻回答。
蕴炎不再多问,转过身去:“你回去吧,虽然最后未能探察出胤逆的火攻之策,但先前确实也立了一些功劳。明天皇上在朝会上要召见你,仔细想想怎么回话。”
“是。”我答应了一句,却没有起身,犹豫着问,“那我母亲……”
“你回去就能看见她了。”蕴炎似乎对我厌烦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继续跪了一会,确信他不会再回来了,我才小心地起身离开了安王府。唉,这个主子,真是难以琢磨。
回到玉兰山庄,我一下马车就直奔后宅,迎面正看见母亲从房间里迎了出来。
“娘!”我扑通跪在白发苍苍的妇人面前,将头埋进她怀中,哽咽道,“孩儿不孝,害娘受苦了!”
“泓儿,让娘好好看看!”母亲一把将我搂起来,手指抚过我的脸庞,“你一去两年,可吃了不少苦头吧,看看都瘦成这个样子了……”
“没什么,调养一下就好了。”我笑着扶着母亲走进房内坐好,摒退了一切仆役,“在安王府这两年,安王对娘还好吧。”
“挺好的,吃穿用度一样不缺。”母亲笑着道,“你能得到安王爷重用,娘也就放心了。”
“重用?”我哼了一声,“他不过是要我为他卖命罢了。”
“那也不是这样说。”母亲有些嗔怪地看着我道,“我在王府里就听说,安王爷还赏了你一粒‘碧莲丹’,你想想那么珍贵的药,连皇宫大内也没有几粒,他怎么就能赏了你呢?”
他要留着我为他卖命嘛。想虽这样想,我却没敢说出来,与母亲分开这么久,还是少拂逆她的意思吧。
“不过……你说得或许也对……”母亲思忖了一下,“其实到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安王爷对我的态度明显恶劣起来。泓儿,是不是你突然得罪他了?”
“没有啊。”我赶紧否认,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他的脾气,对喜欢的人自然是好,若不喜欢了,心肠就立时狠厉起来。你还是要小心啊。”母亲不放心地叮嘱道。
“知道了。”不欲再在这个问题上让母亲担心,我赶紧转了一个话题,“这我带回来一个少年,他父母双亡,又因为救我受了重伤,母亲可不可以去探望他一下?”
“他救了你,我肯定要好好照顾他呀。”母亲慈祥地看着我,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让我再多一个儿子?”
“是。可是……”犹豫了一下,我终于不敢隐瞒母亲,“他是叶天泽的儿子,只是现在被我封住了记忆。”
“哦。”母亲应了一声,却没有露出我想象中的震惊和愤怒,慢慢站起身来,“我还是先看看他再说吧。”
我点了点头,忐忑不安地引着母亲来到了晏平的卧室,不知道她对晏平会有怎样的对待。
“晏平,娘来看你了。”快步走到晏平身边,我笑着迎上了他惊喜的眼眸。
“夫人好。”晏平挣扎着想坐起来与母亲见礼,却被母亲赶紧阻止了,“不必多礼,快躺好。唉,真是的,好好的孩子,伤成这个样子……”说着,母亲又转头吩咐我,“泓儿,你去厨房看看人参汤熬好了没有。”
我知道母亲是想把我支开,好单独与晏平谈话,对晏平宽慰地笑了一笑,离开了房间。
到了厨房亲自端了一碗人参汤,我放慢脚步走回晏平的房间,心却早就从那门缝里钻了进去,紧张万分。颤抖着手敲了敲房门,我听见了母亲哽咽的声音:“进来。”
“娘,你怎么了?”见母亲正在拭泪,我赶紧把碗一放,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刚才平儿将你们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我听得心里难受……”一手拉住我的手,母亲另一只手则拉住了晏平,含泪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都是娘的好孩子……”
“夫人,泓对我好,我自然要对他好。”晏平不好意思地说着,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笨蛋,怎么还叫夫人,快叫娘啊。”我赶紧提醒他,“我不是早就说过,等我们回家了,我娘就是你娘吗?”
“我……”晏平一时顿住,待见到母亲和善的笑容,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娘……”
“好孩子!”母亲笑着端起了参汤,用勺子送到晏平唇边,“好好养伤,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娘……”晏平又叫了一声,泪水忽然不受控制地滚滚而落。
他这一哭,连带着母亲和我都落了泪。安慰了他两句,母亲照顾他喝完参汤,扶他重新躺好,拉着我出了房门。
“晏平真的很好……”见母亲忽然不再说话,我有些紧张地找着话题。
“你把碧莲丹给他吃了吧。”见我点头,母亲又继续说道,“还把你的内功传了一些给他……泓儿,你很喜欢他是么?”
“是。”我咬着嘴唇答应,因为我已经看见了母亲脸上的忧色。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恢复记忆的那天?”
“至少还有一年时间,我想这一年里好好待他,就算他恢复了记忆,也可以原谅我。”我有些底气不足地回答。
母亲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娘还是介意他是叶天泽的儿子么?”我试探着问。
“你和你父亲很像。”母亲忽然奇怪地说出这句话来,“其实有些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现在我只想你明白,我并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有所歧视,我担心的只是你。”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笑了起来,力图让母亲放心,“这我立了大功,明天早朝就要去觐见皇上,说不定他会给我很多赏赐呢。”
第二天我上朝参见了北离皇帝蕴丰,也就是安王蕴炎的父亲。蕴丰无非勉励了我几句,随后将我官升一级,另外赏赐了金银绸缎若干。
散朝之后我走到午门外,正准备上马回家,忽听到有人笑着叫了我一声:“沈将军。”
我转头,看见一个二十八九岁的青年,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软缎朝服,脸上挂着明朗的笑容。我认出他乃是当今皇上的侄儿――定王蕴成,连忙抢上去施礼:“卑职参见定王爷!”
“起来起来,沈将军有勇有谋,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不知怎么的,我对于这些称赞心中都有些别扭,于是低着头道:“王爷过奖。不知王爷有什么吩咐?”
“哦,是这样。”蕴成顿了顿,悄声道,“你也知道,南胤的嘉木皇子现正和我住在一起,他知道你此去见了不少南胤故旧,想请你到我们府上叙叙话。”
“王爷客气了。”我听说过蕴成与嘉木的事情,据说当年他二人与先皇蕴明惹下了不少恩怨纠葛,以至蕴明身死,蕴丰登基。这些皇家秘事,本不是我过问得起的,于是我只是恭敬地道:“只要王爷相召,沈泓定然上门拜访。”
“如此甚好。”蕴成笑了笑,“我知道你现在是安王属下,若和我太走近他定然多心。不如三月底等我府中办赏诗会之时,邀你与其他大臣一同前来如何?”
“王爷体恤,卑职感激不尽。”这我可是真心诚意地道谢。安王蕴炎一向对属下防范甚紧,我可不想给他什么机会来怀疑我,身在官场,真是如履薄冰啊。
PS关于蕴成和嘉木的故事,请参见偶的《西风碧树》
25 诗会
“再不出来透透气,我的小晏平都要发霉啦,说不定过几天就能从头上长出蘑菇来。”命下人用软榻将晏平抬到园里,我一边削着一个水晶梨,一边说笑。
“才没有……”晏平才要抗议,小嘴却马上被我的唇堵住,顺便把一片梨喂进他嘴里。
“泓……”晏平好容易挣脱我的挑逗,微微喘着气笑道,“你看春天来得好快,玉兰树都打骨朵了呢。”
“是啊,下个月一定开得很好。”我的心思才不在这上面,只顾又噙了一片梨去喂他。
他却突然闪开了,只微微昂起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怎么了?”我忽然被他看得有点心虚。
“泓……你真好看。”晏平忽然含羞地笑着,“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
“又拍我马屁不是?”我伸手轻轻拧了拧他的脸颊,“其实比我好看的人多啦,比如南胤的那个嘉木皇子,才是神仙之姿,听说以前的离皇就是因为他才对南胤开战呢。”
“如此说来,那才是真正的倾城倾国了?”一丝倾慕的表情浮现在晏平的脸上,“若能亲眼看看就好了。”
“若要看倒是容易,我下个月底就去参加他们的赏诗会。”我故意逗着他,“不过绝对不会带你去。”
“带我去吧,我那时腿都快好了。”晏平果然央求道,“只要别站得太久……”
“不带。”我假装生气道,“你若是看上他,跟他跑了怎么办?”
“怎么会……”晏平红了脸,“我喜欢的是泓啊,这辈子也不会变……”
“嗯,这句话我爱听。”我笑着亲了他一下,“作为奖励,到时候就让你扮个书童跟我去吧,顺便当枪手代我写几首应景诗,我最头疼那个了。”
“好啊。”晏平高兴得笑起来,想来这些天也确实在府中憋坏了。
我看着他的笑脸,心中由衷地开心。但愿我这段时间无微不至的关心,能够平复他先前所受的伤痛,补偿我曾经带给他的伤害。
忽然,我发现晏平的视线移了开去,似乎在观察着远的什么,连忙回头看去,却并没见什么异常。“看什么呢?”我奇怪地问。
“好像是吴大哥……就是我到望胤居前照顾我的人。”晏平微微皱起了眉头,“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心中一惊,想起吴舫确实假扮过晏平的家仆,此刻被晏平认出,定然会让这个冰雪聪明的少年起疑心。于是我连忙道:“我去帮你查查,说不定只是相象而已。你那个仆人当日把你独自扔在望胤居受苦,你还惦记他做什么?”
“他也是不得已。”晏平的神色有些黯然,“他说我失忆之前做了很多坏事,只是我现在都记不起来了。泓,每想起这个,我都挺难过的。”
“平,答应我一件事好么?”我郑重地看着他,发誓一般地说着,“不管以前我们都做了什么,我们就当真正的生活是从离开望胤居后开始的。”看着他犹豫的神情,我叹了口气把他搂在怀中,“答应我,好不好?”
“我答应你。”晏平终于笑道,“我真正人生的起点,叫做‘幸福’。”
“终点也是。”我笑了,心中却提醒自己别忘了以后禁止吴舫在晏平面前出现。
三月底,定王蕴成果然派人送了请帖来,邀请十数个朝中官员到他府上参加赏诗会。我见晏平的腿伤已近痊愈,便让他扮了书童同去,暗中却吩咐了其余从人对他好生照顾。
作为安王蕴炎属下的将军,我从未进过定王府。此番一去,不由赞叹其间布置的匠心,果非一般俗人可比。与众位被邀的大臣见礼之后,我们落座在园之中,想到晏平不宜劳累,我便安排他坐在我身后。
“沈将军,诸位大人在此,让这个书童坐下有些不妥吧。”一个大臣忍不住道。
我一听赶紧谦恭笑道:“张大人说得是,只是这个童儿现患腿疾,还望诸位大人原谅则个。”
“伤病之人尚能陪伴在沈将军身边,想来一定有过人之了?”
“那是自然。”我继续笑道,“定王爷办这个诗会,可我哪里会写什么诗?到时候只好请我这个童儿为我代笔了。”
正说话间,定王蕴成已经到来,众人赶紧起身见礼。重新落座之后,我抬眼看到蕴成身边坐了一人,虽然穿着朴素却如谪仙一般姿容绝世,气质高雅,正是前南胤皇子,现在定王的爱人嘉木了。
“今日请诸位前来,乃是本王附庸风雅,想请大家赏题诗,最后评出三甲,也是仕林雅事。至于以何为题……”蕴成随手指定了一个丫鬟,“你随便说一种罢。”
那丫鬟寻思了片刻,指着一株开正盛的玉兰道:“回王爷,玉兰如何?”
“好,就是玉兰。”蕴成笑道,“大家先喝酒行令,饭罢之后再将各自做的诗写出来,逐一品评,如何?”
众人答应,一一坐下。酒过三巡,嘉木皇子告辞起身,却向我望了一眼。我会意地告假离席,远远地跟了嘉木走到后宅,在一个僻静的小厅里坐下。
嘉木皇子言语不多,只是问了一些他熟悉的故人情况,态度也很随和。然而我却知道他所提到的这些人此时不是被俘就是逃亡,没有什么好结果,偏偏我当时又是卧底的身份,因此每答一句话,心中都很是紧张不安。虽然不过聊了一柱香功夫,我却觉得经历了良久。
“如此说来,高风元帅果然是死于望胤居一战了。”嘉木微微叹了一声,眼神望向了窗外。
“听说是这样,安王爷已命人验明正身。”说到这里,想想以前高风对我的照顾,我的心情也很是黯然。而且,后来虽然经我多方打听,也没有找到郁轩的一点踪迹,只听说一场混战之后就失去了他的人影,甚至不知是死是活。
“谢谢你。”嘉木皇子站起身来,“我们回去吧。”
我站起身,跟着他走回园的宴席间,一路上都是无言。对于嘉木,自然引发了亡国之伤,而我却因回忆起那段经历而心情沉重。
“好啊,半途逃席,一定是要罚的!”众人见我二人此时方归,不敢为难嘉木,只针对我一起起哄道。
我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一口气灌了三大杯,手中又被塞了一只毛笔。原来众人均写了咏玉兰的诗词,此番却是只剩我未交差了。
我站在桌子前,凉风一吹,微有醉意。当下也不推辞,略一思索,率意而成一首七绝:
咏玉兰
翠条多力引风长,
点破银玉雪香。
韵友似知人意好,
隔阑轻解白霓裳。
“听说沈将军所居之所便号玉兰山庄,此诗中虽将玉兰称为‘韵友’,然‘解裳’之语,却分明是以玉兰为妻啊。”有人在旁边打趣道。
我笑了起来,乘着醉意斜眼去看晏平,发现他已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却掩不住满面的容光。
众人诗作都呈上之后,由嘉木皇子评出了三甲,头一名乃是一首五律:
临汝春将暮,亭台玉作。
书空木笔似,素艳水仙遐。
自得风前洁,无愁雨过斜。
如逢修净水,此种亦名葩。
“‘自得风前洁,无愁雨过斜’一联,正赋予了玉兰冰清玉洁之余的凛然傲骨,是故拔得头筹。”嘉木皇子品评道,“而‘如逢修净水,此种亦名葩’却表达了作者的青云之志,不可小觑啊。却不知此诗是何人所写?”
众人见嘉木品评得当,都无异议,定王蕴成更是叫人抬来一株色彩鲜艳的珊瑚树,要赠与做此诗之人,却不见有人出来领赏。我回头看见晏平低眉垂目的模样,心中已然明了,也不考虑许多,当即将他拉到众人之前:“此诗正是他写的无疑了!”
在众人的赞叹声中,晏平终于笑着向四周点了点头,却听嘉木皇子沉吟着说了一句:“这位公子跟我一位故人非常神似,敢问你如何称呼?”
“在下晏平。”晏平施礼道。
嘉木皇子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一旁定王蕴成忍不住问:“像谁啊?”
“已故南胤宰相――叶天泽。”
26 惊梦
“那个嘉木皇子真是神仙中人。”晏平回想着白天的诗会,微笑道,“他居然说我和叶天泽像呢,那人不是你当初假扮的叶昀的父亲吗?真好玩。”
“别管他,你老念念不忘他的话,我可是会吃醋的哦。”害怕他在这个问题多加思考,我连忙玩笑一般打断了去,“你应该念念不忘的,应该是我写的诗,嘿嘿,‘韵友似知人意好,隔阑轻解白霓裳’……轻解,嗯,白霓裳……”看着他满面羞红的样子,我轻轻揽住他的腰,吻上他的嘴唇,另一只手慢慢解开了他的衣带。
“泓……别这样……”晏平有些慌张地抗拒着我的索求,然而那轻柔的动作仿佛更对我发出了羞涩的邀请。
“我爱你,平……给我好不好?”轻轻舔着他发红的耳垂,我温柔而急切地问道。
“我也爱你。”在我的挑逗下,晏平的身体渐渐发热,声音也越发迷离。一把抱起他的身子,我走到床前,将他放在上面,继续脱着他的衣服,直到他带着淡淡伤痕的美好的身体完全展现在了我面前。
晏平羞涩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我。我脱去了自己的衣服,紧紧地抱住他。
“泓……”晏平终于睁开了眼。
我有些气恼他的分心:“怎么了?”
“你身上……原来也有这么多伤痕……”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从现在起,不许说话。”我探起身子,从他翕动的眼眸开始,一路向下吻去,鼻尖、嘴唇、喉头、胸膛、下腹……忽然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张开眼惊惶地叫道:“不可以,那里……”
“好好享受……”我抬头朝他笑了笑,将他已经有了反应的分身含入了口中,听着他发出的快乐而羞涩的呻吟,我的心头也是激动无比,才知道口交原来也是可以让双方都快乐的事。
“我不行了……”晏平忽然挣扎着退出了我的嘴唇,在床上跪直身子,霎时将白色的体液全都喷在了地板上。
“下不用这么自制。”我看着他羞得无地自容的样子,微笑着抱住他。
“泓,是不是也要我帮你……”晏平看了我一眼,微微用力,想让我像他方才一样躺回床上去。
“是要你帮我,不过――还是你躺着。”我嘻嘻一笑,将他放倒在床上,“放松一些,开始会有点疼。”
“嗯。”晏平乖乖地答应了一声,顺着我的动作打开了双腿,然而脸色已是红得不能再红了。
我取出一瓶清凉润滑的油膏,蘸在指尖上,轻轻向他幽穴中探去。他的身体猛地僵直起来,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别怕……不抹点油你会受伤的……”我吻着他的手直到他放开了我,再将油膏抹进了他的幽穴,并用手指慢慢让他适应。
然而虽然我自觉已做了足够的准备,当我进入他的时候晏平还是疼得哎哟一声,紧紧咬住了嘴唇。我放慢了进入的速度,尽可能地温柔,可随着我进入得越来越,他的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终于当我完全没入他体内的时候,他紧闭的眼睛中流下了眼泪。
“我爱你……我爱你……”舔去他的泪滴,我不敢再动,在他耳边轻柔地重复着爱的呢喃,直到他渐渐适应了我的存在。
“我可以动了吗?”我问着他的感受。
“嗯。”他点了点头,“下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了?”
“当然了,以后你会非常舒服的。”看他已经完全准备好了,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欲望,开始抽动起来。
火热的柔软的感觉包围着我,我没有想到快感竟能如此强烈。晏平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抽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快乐的海洋中,被一个又一个巨浪推到顶峰。而身下晏平既痛苦又欢乐的呻吟更加加了我的快感,我抱着他的腰,用力地抽拉顶磨,不断地把我们送上更高的浪尖。
很久以后,我们才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舌尖还纠缠在一起。
“舒服吗?”我不放心地问。
“嗯。”晏平的眼睑低垂下去,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微笑,“刚开始很痛,后来……就开始舒服了……”
“以后我让你天天都这么舒服。”
“天天啊?”晏平明显有些紧张。
“是啊,天天。直到我们再也做不动。”我笑着搂紧他,“现在,好好睡吧。”
看着身边的人儿渐渐沉入了平稳的睡眠,我轻轻爬起身,走到了门外。大口呼吸了几下黑夜中新鲜的空气,我走到了隔壁的房间中,开始练功。
由于当时逆行经脉后又立时传输了三成功力给晏平,我的内功现在已大打折扣,若不能及时练功补回,很可能留下隐疾内伤。因此从回到玉兰山庄后,我每天都要练功到半夜。
收敛心神,我渐渐进入无人之境,似乎不再有视觉和听觉,而周围的每一响动却更加清晰地为内心所感知。只要过了这个通明之境,我的内功又可以更上一层楼。
忽然,一声无比惊恐的叫声闯进了我的感觉,我立时分辨出那是晏平的惊呼!心神不受控制地一乱,内息霎时毫无章法地乱窜出去,我一低头便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只来得及擦干净唇边的血迹,我快步走入晏平的房间,正看见他坐在床上,大口地喘气。
“怎么了,做恶梦?”我赶紧问。
“泓,我好怕。”晏平一把抱住我,将头埋进了我怀里。
“梦见什么了,怕成这样?”我不解地问。
“我梦见一张脸……一张离我越来越近的脸……他不停地说:‘记住,我是你的仇人。记住,我是你的仇人……’”晏平的声音颤抖着,显然还未从方才的恐惧中摆脱。
“你看清楚那张脸了吗?”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也颤抖起来。
“没有。我竭力想看清楚,却总是看不清楚……”晏平将我抱得更紧了,“泓,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别怕,我永远和你在一起。”伸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我竭力克制着不让他觉察我身体的颤抖。
无论我怎样逃避,那如同末日审判一般的日子还是离我越来越近了啊。
从那晚以后,晏平出神的时候越来越多,偶尔还会问我一些我难以回答的问题:
“泓,既然我是北离人,为什么却会写南胤才有的八股文呢?”
“泓,你可不可以帮我查找一下我的家人?”
“泓,你觉不觉得我更适合南方的气候?”
“……”
他问得越多,我的脸色越苍白。我开始食欲不振,夜晚常常失眠,而内伤又有加重的趋势。每当晏平问起,我就推说是官署里的事务太忙。
内心的焦虑让我面容憔悴,这一点连母亲也看了出来。终于有一天,她告诉我说:“我在妙空寺给你定了一间禅房,你去那里住一阵,调养一下内息吧。”
“我一个人去?”
“当然。”母亲了然地看着我,“那里环境清幽,最适合练功调养。你清清静静地住一阵再回来,家里有我。”
“泓你去吧,再不好好休息一阵,我真怕你会病倒。”晏平也在一旁帮腔。
我苦笑着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或许,我真该专门抽出空来,好好考虑怎样对付未来的渊。
27 真相
妙空寺果然是一个清幽所在,可惜对我来说,生活是过于枯燥了。虽然每天勤练内功,可我晚上仍是睡不好。躺在床上听见外面穿林打叶的风声雨声,心跳便跟着无端的加速,常常一阵阵心悸,浑身发冷。
母亲专门给我请了大夫,开了些宁神的药方,却也不见有什么效用。因为我知道这是心病,而这心病的根源则是恐惧。
我无数地设想着晏平发现真相时的反应,有时甚至巴不得他当场杀了我就好。然而我心中仍旧抱着一丝丝希望,连如何向他解释的话语都背诵出了十几个版本。
母亲并没有规定我要在妙空寺待多久,于是在度日如年的煎熬中,我鼓起勇气回了家。
我想我应该坦诚地向他说明一切,再祈求他的宽恕。
一路飞驰,回到玉兰山庄时已是午夜,天空中飘着毛毛雨。下了马,我径直走向晏平的房间,不过十几日的分离,对我却如同过了十几年那么漫长。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他,确信他还一如既往地爱着我。
轻轻推开他的房门,我跪在他的床前,贪婪地注视着他平静的睡颜。似乎不再遭到恶梦的侵袭,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这张清秀柔和的脸,很久以来都成了我最欢喜的安慰,就如同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走得久了,突然看见一朵娇艳的玉兰那么惊喜。我想,我再也不能失去他。
是的,再也不能失去。
忽然,睡梦中的晏平开始咳嗽起来,想来是这阴冷的天气诱发了他的旧伤,而那伤害正是我亲手造成的啊。
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我忽然从贴身的荷包中取出几枚银针,心中告诉自己说我可以用针灸平缓他此刻痛苦的咳嗽和窒息。然而我捏着银针的手指却不住颤抖,我已经感觉到头脑中一个声音在说:“再封住他的记忆吧,让他再想不起过去的经历。你还有漫长的时间再培养他的爱……”
不,我不能!我立时清醒地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已经做错了一,再不能做错第二!
可是头脑中的声音继续诱惑着:“如果以前有人这样折磨你欺骗你,你会原谅他吗?你唯一可以凭借的爱,或许在他眼中都是更逼真的欺骗而已……再封住他的记忆吧,那样对大家都是最没有痛苦的选择……”
是啊,一旦真相揭开,晏平和我都要承受无尽的痛苦。还不如……我的手指仍然颤抖着,然而那银针却渐渐往晏平的头部移去。
只要把这些针扎下去,我们都不会再痛苦……
忽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只觉得身体已经不再存在,头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让我就此死了吧,死了吧……
晏平的眼睛,此刻正清醒地看着我,看着我手里的银针。
我丧失了所有的力气,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茫然地对视着他复杂的眼光。
“我原本以为,你再不会这样做。”晏平一字一句地说,每一个字都如同用刀尖在我心上戳了一下。
我说不出话来,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穿衣、起身,感觉得到他此刻离我已无比遥远。
他不再说话,只是开了门就往外走。
被门外灌进来的冷风一吹,我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一把拉住他:“平……你去哪里?”
“请叫我叶昀。”他没有回头,声音却带着无比的酸楚,“你认为我现在还可以留下来么?”
我放开了手。是的,我现在还可以挽留他吗?我有什么资格?莫非把他留下来,随时提防我再用银针封住他的记忆?
看着他的身影独自走进了夜色中,我无力地提醒了一句:“外面在下雨……”他的背影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径直走远,终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笑了起来,只觉得如果不笑,心中越积越厚的酸楚将会把我的身体撑破。然而我没有泪了,自己做的事,哪里有资格哭泣?我一直笑着,直到满腔的悔愧怨愤化作一腔热血,从口中喷溅而出,我才虚弱地倒在地上,终于流出了眼泪。
“泓儿,起来吧。”很久以后,一个慈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母亲。
不忍让母亲再为我担心,我赶紧一骨碌站了起来,希望母亲没有注意地上的血迹。
“发生什么事了?”母亲问。
“叶昀他,恢复了记忆。”我力图轻描淡写地说,其实声音都有些变了,“我没料到他竟然恢复得这么快。”
“时间其实并没到。”母亲扶着我坐在床上,“是我全都告诉了他,才解开了他的记忆。”
“啊!”我惊呼了一声,随即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他当时怎么反应?”
“头痛欲裂之后哭了一场,后来却慢慢开解了,我真没见过这样明理的孩子。”母亲叹息了一声,随即嗔怪地看着我,“可你刚才做了什么,竟让他不听任何劝阻离开了这里?”
“我……我想再封住他的记忆……”我低下了头,无边的愧疚让我语不成声。
“糊涂!”母亲的口气倒不见得多严厉,竟有一丝如释重负之感“不过……走就走吧,我不愿意你再重蹈你父亲的覆辙了……”
“娘,什么是‘重蹈覆辙’?爹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真相好不好?”我忽然跪在母亲脚前,恳求道,“他究竟有没有投降南胤,有没有?”
“你的父亲没有投降,不过,我倒是宁可他投降的好!他……他爱上了一个南胤男人,为了救那个人的命,他孤身入南胤城池,用自己换了一颗碧莲丹。可是等他拿到碧莲丹时,那个人却已经死了。你父亲――沈颐他,他居然不顾念我们母子……当场在那个南胤人尸体前自尽了……”
“什么?”我万万没有料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一时听得呆了。
“当时的南胤宰相叶天泽为了鼓励军心,将你父亲的尸体枭首示众,然而暗地里他却派人把那粒你父亲用命换来的碧莲丹送到了我们家……我一直妥善地藏着这粒仙丹,一直到为了给你谋个前程,把它献给了安王蕴炎……”
我震惊地望着母亲:“这么说,蕴炎给父亲昭雪,让我承袭了武威将军的职位,都是靠这颗碧莲丹换来的了?”
“那也是当时蕴炎对你印象很好,想将你收归己用,否则他怎么会又把这粒碧莲丹还给了你?以他的势力,给你父亲昭雪并不困难,何况还留下了要挟我们的把柄,否则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可能撑得下来……泓儿,这件事我过去一直没有告诉你,因为我不愿你知道你的父亲是为了一个南胤男人抛弃了我们……加上我看出了你和叶昀的关系,怕你一时冲动又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默默地低下了头,心乱如麻,不知如何答话才好,半晌才道:“娘,其实你是希望叶昀走的,对不对?”
“泓儿,你居然这样看我!”母亲忽然恼怒起来,“你父亲伤了我还不够,你也想来伤我吗?不错,我一开始是不愿意他不清不楚地留在这里,可是后来――”
“娘,我错了,您别生气!”想起母亲平日对叶昀真心的关爱,我知道刚才的猜疑确实伤了母亲的心。
母亲的手抚上了我的头发,语调低缓:“后来我也知道了,叶昀那孩子确实招人疼……娘把真相告诉了他,是希望他明白你的苦衷,让你们不要互相伤害……”
我低着头,心中的悔愧更是越来越重。
“泓儿,其实人生中应该还有和爱情同样重要的事。目前,为了你父亲的名誉,为了你自己的前途,你必须忠心为蕴炎办事。娘能为你做的,也只是这么多了……”
“娘……”我一头扑在母亲怀中,想哭却哭不出来,只是一阵一阵地发抖。
“别伤心了……方才叶昀走的时候,我硬塞了一些钱给他,说我随时欢迎他回来……只是,看他那样子,怕是要一阵子才能缓过来……”
“他不会原谅我的,不会原谅我……”我哽咽着说,“是我的偏执和自私伤透了他的心……”
母亲叹息了一声,紧紧地搂住了我。忽然,我想起了叶昀独自走入雨中的背影,此刻的我尚有母亲温暖的怀抱,而他重伤才愈的身子,又怎能挡得住这刺骨的凄风冷雨?一念及此,我猛地站起来:“娘,我去找他……”
母亲定定地看着我,眼光中有一种宿命的悲伤,终于点了点头:“小心些……”
我冲出了房门,借着隐隐的天光奔跑在离都的大街小巷。虽然我知道找到他的希望渺茫,但若不这样做我只怕会痛苦得疯掉。
“叶昀,你在哪里?”克制着胸中翻腾的气血,我在黎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遍遍呼喊,头发散乱了,嗓子嘶哑了,脚步也越来越踉跄,直到最后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一双颤抖的手将我扶起,原来母亲一直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
“不要像你父亲一样……”我只模糊听见母亲的这句话,就彻底晕了过去。
28 碎心
“安王爷请沈将军即刻到府议事!”一个小太监站在门口,拿着柄拂尘皮笑肉不笑地说。
“属下……立刻就到!”从床上支起身子,我朝母亲安慰地笑笑,勉强走下地来。既然父亲的事情都成了蕴炎手中的把柄,我此刻只能更加顺从地遵循他的每一个命令。
“坐车去吧。”母亲看我虚弱的样子定然已无法骑马,忙让家人准备了一辆舒适的马车送我去安王府。
心中揣测着蕴炎找我的目的,我坐车很快到了蕴炎的王府。下车一路跟着那小太监进了蕴炎的书房,我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道:“属下武威将军沈泓,给安王爷请安!”
没有人应声,连那小太监也退了出去。我偷偷抬眼一看,座位上并没有人。然而凭借我习武之人的直觉,我明显感觉得到有人正在暗观察着我,想来又是蕴炎为了考验下属的忠心而玩的无聊把戏。于是我不敢稍动,依旧笔直地跪在地上。
时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过去了,我额头上的冷汗也一滴一滴打落在地板上。从早上跪到傍晚,水米未进,加上昨晚我气血不调一直未能调理,此刻真是恨不得一头栽在地上睡死过去。神志稍一松懈,我猛地向地板上倒去,却立刻用手掌撑地稳住了身子。
“怎么,跪不住了?”蕴炎忽然从后堂中转了出来,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我。
“跪得住。属下见过安王爷!”虽然心中恨得要死,我还是语气恭敬地磕了个头。
“那就继续跪着说话吧。”蕴炎审视一般地看着我,“沈泓,本王对你如何?”
“王爷对沈泓恩重如山,沈泓唯有粉身碎骨才能报答王爷的恩典。”我想也不想地回答,反正这些话早就说得习惯了。
“那你可曾欺瞒过本王?”蕴炎的语气蓦地有些严厉了。
“沈泓怎敢?”我心中一惊。
“那好,我问你,在望胤居给我们望风的那个仆人呢?”
我依稀记得蕴炎以前曾经问过这个问题,于是照着上回答的话道:“回王爷,死了。”
“哦,那是怎么死的呢?”
我脑中迅速回想了一遍上他询问我时的情景,似乎没有问到这个细节,于是编造道:“郁轩查出他帮助了我们,就把他给打死了,尸体埋到了乱葬岗。”
蕴炎笑了笑,没再问下去,然而这笑容却让我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品了口茶,蓦地问了一句:“那叶昀呢?”
“也死了。”我心中暗暗叫苦,蕴炎若是知道我没有遵循他的命令杀掉叶昀,还把叶昀藏在了家中,我定没有好下场。
“哦?那他又是怎么死的呢?”
“遵王爷之命,在沈泓冒充叶昀前往望胤居卧底之前,就将真叶昀杀掉灭口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然而背上却被冷汗湿了一大片。
“是吗?”蕴炎似乎强力忍着自己的冷笑,“我怎么听说你喜欢他?”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一阵发寒,莫非是哪个多嘴的仆人向蕴炎告密了?想到这里,我心一横答道:“属下是对他动过心,不过还没有糊涂到因此误了王爷的大事。”
“那他究竟死了没有?”蕴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回王爷,死了。”我地吸了一口气,只盼着这场刑罚一般的审问能早点结束。脑中已经越来越昏沉了,我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蕴炎绕出了真相。
“你倒是一口咬定啊。”蕴炎忽然笑了起来,“我正是看中了你说假话面不改色的本事,才派你前去做卧底的。没想到,你对谁都是谎话连篇啊。”
“属下不敢……”我正要诚惶诚恐地辩解,口中却似乎被人堵住,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后堂的屏风,身子晃了一下,连忙用手撑住。
此刻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正是叶昀。
“看看,你的沈泓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蕴炎走下座位,伸手将叶昀拉到了身边。
我只觉眼前一阵眩晕,不敢相信面前的场景。是不是我又做恶梦了?可是,哪个恶梦也没有现下的光景让我更痛不欲生!
“我知道他一直在骗我。”叶昀毫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盯住了桌面。
“你退下吧!”蕴炎厌恶地向我喝道,拥着叶昀向后堂走去。
我僵硬地站了起来,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了。转过身,正好听见蕴炎调笑的话语:“我若是早见过你,定不会将你交给沈泓那小子置了……别生气嘛,后来自从我在望胤居见过你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没想到你就是叶昀……”
原来是这样。原来蕴炎早就对叶昀动了心思,偏偏我还以为凭借自己的一腔真情,可以弥补过去犯下的罪孽,缝补曾经被我撕碎的心。可是,方才所见的一切,不过印证了我的努力都无非是痴人说梦,一厢情愿罢了。现在叶昀已经落入了蕴炎的手中,我还如何去挽救,还有什么资格去挽救?他们都说得对,我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骗了高风、骗了郁轩、骗了蕴炎、骗了叶昀,也骗了――我自己。
脚下忽然一空,我跪到麻木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平衡,猛地从二百多级的石阶上滚落下去。石阶硌在身体上已经没有感觉了,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刀戳一般的剧痛割裂成了碎片,只盼就这样一直滚落下去,一直滚落到地狱的最底层。
终于,身体停止了滚动,我伏在地上,半晌不动。
“快滚!安王爷不许你再呆在这里!”似乎有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喝骂着我。
我用手肘支起身子想站起来,然而刚撑起一尺却猛地喷出一口血,再度跌了下去。我真的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就让我死在这里吧――至少,这里是离叶昀最近的地方。
棍棒落了下来,毫不留情地击打在我的胸口、后背和腰间。一阵阵灭顶的剧痛中,我依稀还能听见那些打手们鄙夷的喝骂。是啊,一条狗,一条欺骗了主人的狗,到最后不就落得这样的结果么?在几欲昏厥的痛苦中,我忽然开口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被喉咙里涌出的血呛得不住咳嗽。中途可能昏过去了一,否则我怎么这么快就被他们拖出了门外呢。
重重地被摔在王府门外的石板地上,我仍旧抬着头笑着看那对大门口的石狮子――它们也是一对儿吧,却为何也永远相望而无法接近?
努力拖着残破的身体向一只石狮子爬去,我伸手想去抚摸那狮子空洞的眼睛,却猛地看到雪白的狮身被我喷出的血染成了殷红。随后,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醒来已是三日之后,然而我只是睁了眼,却说不出话,只要一喝药喝粥立时就吐血不止。大夫告诉母亲,因为我已没有了求生的意念。
看着母亲在我床前垂泪,我只能抱歉地朝她笑笑,所有的话语却已无法出口:“娘,请原谅孩儿的不孝……”随即,我又昏睡过去。
一阵暖流从任督二脉中涌入,随即自行游走到四肢百骸,暖洋洋地很是舒服。我睁开了眼睛,猛地发现自己正盘膝坐在床上,后背的志堂穴已被人用手掌抵住。
这个场景我最熟悉不过了,当即运功想将那股内力逼回,口中叫道:“娘,别再用嫁衣神功了!您……您再也撑不住的……”然而身后的内力却坚定无比,竟将我的反抗完全压制了下去。身体再也动不了一丝一毫,我闭紧双目,流下了强忍了多日的眼泪。
很久以后,身后的力道嘎然而止。我忙回过身去抱住颓然倒下的母亲,大声地喊着:“娘,娘……你不能抛下我啊……”
“好好活下去……不要像你父亲一样……”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母亲竭力吐出最后的话语,“娘能为你做的,只能这么多了……”
“娘,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啊!”抱紧怀中越来越冷的母亲,我慢慢地倒在地上,然而眼睛却依然清醒――娘,不管以前我做错了什么,我都会勇敢地承担一切后果。
29 报偿
白幡低徊,白烛垂泪,自母亲去世,到今日已七七四十九日了。
我身披重孝,默默地跪坐在坟边。泪已尽,血已尽,无边的哀恸早已变成了麻木,想来我现在的样子,跟行尸走肉也没什么区别吧。
有人走了过来,点起三炷香,恭敬地插在坟前,行礼。
我抬头,有些诧异地看着来人。自从我被蕴炎扫地出门的消息传开,昔日的同僚故旧已没有人再敢与我来往,现在却又是谁冒着风险前来吊唁我的母亲?
那人又点了三炷香,侧过脸向我安慰地点点头:“方才那三炷香是我的心意,这三炷,却是代表叶昀。”
我身子一震,眼光更不放开他:“嘉木公子,你……你见过他?”
嘉木再行完礼,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没有,他抽空叫人送信给我的。”轻叹了一声,又道,“我也没想到,他果然便是昔日叶丞相家的垂髫少年。”
我无力地垂下头,苦笑。一入侯门似海,想来我是再没有见他的机会了。对他来说,嘉木作为故国的皇子,也比我亲近得多吧。
“沈将军,我来是想告诉你,有人想要见你。”嘉木同情地看着我,神色有些黯然。
“谁?”我猛地抬起头来。
“郁轩。”嘉木顿了顿,“他被抓住了,关在刑部大牢里,过几日就要问斩……我想法救了一些南胤旧臣,但他是关键人物,我已无能为力……他只要求死前能再见你一面。沈将军,你能不能……”
“嘉木公子,叫我沈泓就好。”我站了起来,只觉全身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力气。然而过去郁轩对我的好却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那一声声带着情和关爱的“昀弟”此刻仿佛正回响在我的耳边。
“嘉木公子,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犹豫着询问。
“说吧,我一定尽力而为。”
“我……想把郁轩救出来……”
刑部大牢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么阴森,实际上,我最可怕的梦魇都发生在一些更为隐蔽和阴暗的角落。
“无论里面有什么响动,都不要来打搅我。”随手把沉甸甸的银锭塞在狱卒手中,我把他们远远地打发了开去,只留下一个管钥匙的狱卒领我走向最尽头的死囚牢。
借着火把的光亮,我看见郁轩戴着沉重的手铐脚镣坐在牢房的一角,不过衣衫还比较整洁,看来没有受刑。
支嘎一声,厚重的牢门打开了,我随手把带来的食盒放在地上,转头向那狱卒笑道:“烦劳你把他的手铐脚镣都去了吧,这样子实在不方便喝酒。”一面说,我一面把一锭最大的银子递了过去。
那狱卒看着银子咽了咽口水,却无奈地道:“沈将军,这个不是我不给您方便,实在是上面有规矩……万一有个好歹,小人的脑袋就保不住啦。”
“那我就让你有个交待吧。”我笑着伸指封住了狱卒的穴道,取过他手上的钥匙钻进了牢房。
郁轩听见响动,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不敢对视他,只低头一边试着钥匙,一边低声说着:“食盒底部有一套和我一模一样的衣服,你待会穿戴好了就径直走出去。狱卒都被定王府的人拉住赌钱,到了门口自然有人接应你出去。”
郁轩仍然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我给他开着铁铐。终于从一大串钥匙中找到合适的打开了他的全部枷锁,我松了口气,硬着头皮对上了他的视线。
此刻,郁轩那幽的眼眸中,无边的怒火正越烧越烈。我还没有回过神来,脸上已挨了一个重重的耳光,随即衣领被郁轩揪住,身体被狠狠地抵在墙上。
“叶昀,你这个叛徒!为什么要背叛我们?”郁轩又是一个耳光打下来,痛苦地低声咆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边喝问,郁轩一边正正反反地打着我的耳光,看样子他根本不是想要听我的解释,只是发泄这么多日子来沉淀的愤恨而已。
我的头无助地随着他的抽打摇晃着,或许原本是可以反抗的,却已经提不起那个念头。以前郁轩为了我甚至可以不顾性命,我让他打一顿心中反而会好受一些。好不容易等那阵暴雨一般的耳光结束,我才努力地说道:“我不是叶昀,我是……北离人……北离人沈泓……”
揪住我衣领的手蓦地松开了,我顺着墙慢慢地坐在了地上。眼前的眩晕仍然没有过去,唇角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纯白的孝服上。
“你是……北离人?”郁轩无法置信地看着我,喃喃地重复了一句。
“快走吧……轩哥哥……”我费力地催促着。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你这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短暂的沉默后,郁轩忽然爆发出一声怒吼,一脚将我踹倒在地,随后一脚又一脚地踢在我身上。
我面朝下伏在地上,感觉得到他的悲愤伤心如同火焰要将我生生毁灭。手指紧紧地抓住地上的泥土,我咬牙承受着他的拳打脚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骗子,你这个骗子!是你害死了舅舅,是你毁灭了望胤居,是你埋葬了南胤复国的希望!可笑我一直被你骗得晕头转向啊,我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傻瓜……”郁轩的声音中,已经混杂着哽咽。
或许是郁轩对我还存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爱惜之心,拳脚中并没有含着真正的内力,可我还是默默地运起了内功,免得自己受伤太重。饶是这样,我的神志还是逐渐开始模糊,甚至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意识到。只是在身上的痛楚已经可以承受时,我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十个手指都已齐根插进了身下的泥土中。
努力强压着胸口和肋下的不适,我慢慢爬起身,靠墙坐下,静静地等待着人们发现真相后前来兴师问罪。
郁轩,欠你的情,我唯有以性命来偿还。至于叶昀,既然今生已无法弥补我的愧欠,只好在来世等着你的索偿了。
很久以后,果然有几个侍卫走进了牢房:“沈泓,我等奉命前来捉拿你!”
我闭了闭眼,站起来伸出手臂,任他们用铁链将我的手腕锁住。嘉木已经告诉过我,一旦我被刑部捉拿,他会与定王蕴成设法为我开脱。
“沈泓,如今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呢。”一阵冷笑后,安王蕴炎出现在牢房门口。
“王爷过……过奖。”我努力让自己站得直一些,强笑着答道。
“到现在还笑得出来,沈泓,你真是不一般呢。”蕴炎的笑容蓦地消失了,冷冷地吩咐道,“带他回王府!”
“且慢!”我心中一惊,赶紧道,“我放走的是刑部的犯人,自然由刑部来理,就……就不劳安王爷费心了。”
蕴炎看着我,促狭地笑了:“我可以直接把你的口供提供给他们,刑部那帮官儿感激我还来不及呢。带走!”
“走!”侍卫猛地一扯铁链,拉着我直走出刑部大牢,却将铁链的一头系在了蕴炎坐骑的鞍鞯上。
姿势轻捷地翻身上马,蕴炎双腿一夹马镫,那马儿霎时放开四蹄往前跑去。
由于双腕被锁在铁链上,我不得不施展轻功,力求跟上马儿的速度。内功已被我发挥到极限,我拼尽全力地奔跑着,以免被拖倒在地。然而跑了很久以后,胸口已憋闷得无法呼吸,双腿也渐渐不听使唤,终于在快要到达安王府时,我精疲力竭地倒在了地上,被马匹一路拖进了王府。
“沈泓,怎么样,还撑得住么?”蕴炎下了马,看着我的血在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弯腰冷笑着问我。
“谢王爷……关心……还……还好……”我从泥土尘埃中抬起脸,勉强笑了笑。
“那就好,否则下面的好戏由谁来演呢?”蕴炎直起身子,哈哈大笑。
3 炼狱
手腕上的铁链被收短,我的双臂也被分开向上吊起,整个人活象个“丫”字一般悬挂在蕴炎的面前。
“呵呵,看样子得演一堂审讯犯人的戏了,沈泓你最擅长演戏,不是吗?”蕴炎笑着说。
我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方才的一番折腾让我被磨伤的身体如火烧一般难受,就算想嘻笑怒骂一番也没有力气了,还不如省点精神应付下面的折磨。
“哦,这看来是要扮个宁死不屈的角色了?”蕴炎好整以暇地坐在我对面的太师椅上,呷了口茶水道,“那我就正经扮个堂官了――沈泓,你究竟与谁密谋放走钦犯,还不从实招来?”
我摇了摇头:“沈泓如今只是一条丧家之犬,谁还会与……与我密谋?”嘉木与蕴成甘冒风险帮我救出郁轩,我怎么能够出卖他们?
“那你可知道郁轩逃到何去了?”若不是嘴角含着一丝戏谑的冷笑,蕴炎看起来还真是一板一眼替刑部官员在审问我。
“不知道……”这回我说的确实是实话――我猜郁轩多半不肯躲藏到定王府里去――可惜,就算我说实话,蕴炎也不会相信了。
“好一个百般抵赖。”蕴炎打量着我笑道,“嫌犯不招,你说审问的官员按理要怎么做啊?”
我微微昂起头,笑了。蕴炎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以为用刑我就会如实招供吗?
“沈泓,我知道你不怕挨打,你以前不就是挨打长大的吗?”蕴炎笑着拍了拍手,“不过看看这是谁来打你。”
我心头一震,侧过头闭上了眼,心中只祈求不是他――不是叶昀。然而闭目之间,凭我的直觉,我却感觉得到有人正潜伏在远的屋梁上,静静地观察着此刻发生的一切。可那人究竟是友是敌,我却无法分辨。
“公子……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松了口气,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笑道,“吴舫,你选择得没错,跟着安王爷确实比跟着我有前途……”
“公子,我……”平日伶牙俐齿的吴舫此刻竟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哦,还不好意思了?”蕴炎冷笑着望向吴舫,“那你这几个月来又为什么要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呢?”将一根满是倒刺的鞭子递到吴舫身前,蕴炎又道,“为了表达你的忠心,就帮我把他的口供逼问出来吧。”
“我……”吴舫犹豫地接过鞭子,怔怔地看了我片刻,慢慢扬起了手臂,“公子,我真的……”
“不用说了,我明白的。”我转开了视线,等着他的鞭子落下。被心腹吴舫出卖固然让我愤懑,但想起他或许真是被蕴炎所逼,我就无法恨下去。
“王爷!”寂静了一会,吴舫忽然扑通跪在蕴炎身前,“我实在下不了手……王爷开恩,不要再折磨公子了!他现在受的伤已经很重了!”
“没用的东西!”蕴炎一脚将吴舫踢了开去,“你不肯动手自然有人动手!来人,把昀少爷请进来!”
内心里最恐惧的场景终于到来了啊,我的身子不由一阵轻颤,连带着手腕上的铁链当啷啷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见过王爷。”柔和宁定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响起,只是此刻听在我耳中,都如同一柄柄刺入心中的利刃。
“昀儿,他放走了你所痛恨的郁轩,我把他抓来给你出气。”蕴炎亲热地拉起叶昀的手,又将那根满是倒刺的鞭子塞进他手中,“他以前怎么对待你,你就怎么回报给他吧。”
昀儿!我痛苦地咽下涌进口中的血腥,蕴炎居然对他用这样的称呼!
“我说过,再不想看见他的。”叶昀有些撒娇地望向蕴炎,根本不屑于往我这边看上一眼,“我才不要待在这个脏地方,王爷,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好。”蕴炎把叶昀轻轻往前推了一把,半真半假地笑道,“你今天不把他好好打一顿,我就不放心,省得你天天为以前的事情不开心。”
“那我打完了就可以走了是吗?我为王爷画的画像还只到一半呢。”叶昀见蕴炎点头,便不再犹豫,提着鞭子走上了几步。
我忍不住看向他,他穿着淡蓝色的丝织长袍,如同天空一般纯净,与此刻身上沾满灰尘血迹的我真是判若云泥。手腕上的铁链蓦地响成一片,我努力想控制身体的颤抖,不要弄出那些丢脸的声音,耳朵里那清脆得具有穿刺力的声音却毫不示弱地直钻进心里去。
叶昀也看向了我,眼睛里没有任何表情,微微撇着的唇角却显示着他的不耐烦,想是我打搅了他为蕴炎作画的兴致。
啪!我还没有从他冰冷的脸色中回过神,叶昀手中的鞭子已如同毒蛇一般噬咬在我的胸口,锋利的倒刺撕开了我的孝服,撕裂了我的肌肤,霎时鲜血从鞭痕中渗了出来,迅速洇染了原本雪白的衣衫。
我紧紧地抿着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身体都已不再颤抖。连吴舫都不忍心打我,叶昀你为什么会如此狠心?难道在你心中,都只剩下了我欺辱你的回忆,而把我倾其所有给你的真情都视为了欺骗,一定要以这样的方式才可以报复我曾带给你的伤害?
鞭子仍然没有停下来,身体被撕裂的疼痛如同水波从不同的部位扩散到心脏,衣衫吸饱了血后,血流便顺着衣角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即使叶昀手劲不大,可这特制的鞭子却可以轻而易举地给我的身体带来重的折磨。
“问他郁轩跑到哪里去了?”蕴炎吩咐道。
“郁轩跑到哪里去了?”咳嗽了两声,叶昀暂时停了手,面无表情地问我。
我没有开口,怕一开口就会呕出胸口的积血。我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忍住身体因为疼痛想要发出的挣扎,忍住眼前因为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只那么――看着他。这是我,唯一可以表达的悲伤,唯一可以保留的尊严。
“用这个。”蕴炎从一旁烧得发红的烙铁中拿出一枚,递给叶昀,“他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他吧。”
“不错。沈泓,你过去怎样待我,我以后便怎样待你。”叶昀也定定地看着我,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我终于忍不住苦笑了,几年前陈伯说的那几句话忽然回想在耳边:“你这样做,不怕遭报应吗?”那时候,我曾以为经历过了恶梦般的岁月,自己再也不会遭遇比那更痛苦的事情,然而我错了,现下的境,我宁可马上跌落十八层地狱也再不愿多待一刻。
嗤的一声,我闻见了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茫然地抬起眼,我透过眼前的白烟看见了叶昀冰冷得如同瓷人一般的面容,那是他对任何人都不会露出的冷漠啊。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闪电一般的剧痛已迅速从右肋冲击到了心脏和大脑,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浑身的痉挛中,大股的鲜血从口中喷溅而出,一部分都溅在了叶昀淡蓝色的衣衫上。“对不起……”我努力克制着眼前的昏暗,大睁着眼睛看着他,看着他,希望他能感觉到我永远无法出口的疑问和悲伤……直到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个时候,我真正明白,世上最令人痛苦的酷刑,是所爱之人亲手施予的折磨。
31 解脱
冷水呛进了肺里,胸口如同被万枚钢针同时穿刺,窒息的感觉让我忍不住痛苦地咳嗽,挣扎着想要呼吸到空气,才发现我的头正被人死死地摁在水中。
哗啦一声,蕴炎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摔在地上,一旁木盆里的水已经被我咳出的血染成了红色,而我手腕上的铁链早已被放长了。
“怎么泼水都没用,我就知道只有这个办法才可以把你弄醒。”蕴炎接过一旁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沈泓你够厉害啊,连昏过去都睁着眼,可把我的昀儿吓坏了呢……”
我剧烈地咳嗽着,虚弱地闭上了眼睛,真难以相信刚才一直有睁眼的力气,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死不瞑目”吗?难怪会把叶昀吓到吧……
柔软的毛巾擦去了我脸上的水珠和唇边的血迹,我惊异地看到蕴炎伸手把贴在我脸上的乱发拂了开去。
“真美,和我第一见到你的时候一样美。”蕴炎俯身看着我,见我的眼中露出了吃惊疑惑的表情,微微摇了摇头,“可惜啊,我不得不毁掉你了。”
“是因为……你也……喜欢他吗?”无力地拖动了一下手腕间的铁链,我挣扎着抬起头来,奋力问道。
“是啊,我喜欢他,我怎么能不喜欢他呢?”蕴炎忽然得意地笑了起来,“对你来说,他不过是一个可爱的瓷娃娃吧,喜欢的时候捧在手心里,不喜欢可以随时摔碎,反正还可以再补好……”
“不,不是这样的……”我虚弱地反驳着,内心里却因为这样的语句感到惊恐,我以前的所作所为,不正是这几句话的注脚吗?
蕴炎毫不理会我的反驳,自顾自地说下去:“可是对我来说,他却不光是一个好床伴呢。” 满意地看着我因为“床伴”二字而抽搐了一下,又咳出一些肺中的血沫来,蕴炎盯着我慢慢地说,“跟着我,他才可以发挥他最大的价值,毕竟宰相府中长大的公子怎么可能只做个区区的娈童呢?你一定不知道他对政治有着多么刻的洞察力,对经济世事有一套多么独特的见地,现在他可是我最得力的幕僚之一,而我却是他的入幕之宾。你说,这样又能干又温柔的幕僚,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哈哈……”
“我明白了……”我的声音低沉下去,再没有什么语言可以反驳蕴炎。“如逢修净水,此种亦名葩。”不错,从小便有才名在外的叶昀,光从他写的咏玉兰诗中便可看出他的鸿鹄之志,怎么可能甘心在我身边做一个没有名分的男宠?连吴舫都知道跟着蕴炎的好,以叶昀的聪明又怎么可能权衡不了利弊?看来,是我以前的做法委屈了他啊,我怎么能够奢望他安心地待在我身边,如同一条沉溺在井水中的蛟龙?
“你明白什么,你什么都不明白!”蕴炎忽然无端地发起怒来,狠狠地踹了我两脚,“沈泓,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会背叛我,真是没有想到我对你的背叛会这么恼怒!你辜负了我知不知道!”
“辜负了王爷吗……”我低低地笑了,然而那笑声也是断续无力的,“我这种人,怎么……怎么当得起 ‘辜负’二字……不过,是一条走狗……罢了……”
“混蛋!”蕴炎一把抓起我的头发,让我正对着他的眼睛,“只有你把自己看成走狗!如果我把你看成和别的奴才一样,为什么肯帮你那个死鬼父亲翻案,为什么会把那么珍贵的碧莲丹赐给你?如果我不是欣赏爱惜你,又为什么给你那么多立功表现的机会,让你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四品将军?”
见我因为疼痛和虚弱闭上了眼,蕴炎将我的头抬得更高了一些,“不许昏过去,听我把话说完!沈泓,你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美,那种脸上带着笑,骨子里却透着凄清的味道足以迷惑任何一个人!我第一看见你的时候,就发誓要让你心甘情愿地爱上我。可我那时问过你一句会不会爱上男人,你却说如果再被逼迫就宁可去死。于是我不愿逼你,只能耐心地等待着你身心的创伤一点一点愈合,看着你脸上渐渐焕发出自信迷人的容光,听着你的语言越发地机智俏皮,你已跟当年可怜兮兮的瘦弱少年完全不一样了,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塑造出来的!后来派你去望胤居做卧底,固然你不愿意,我心里也舍不得啊,生怕你再也回不来了……”
“可是……宠物怎么能跟……跟权势相比呢……”我喃喃地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你说得对!我再喜欢你,也首先要考虑你对我会不会有更大的作用,毕竟我更喜欢权力!我相信男人都一样,所以我派了你去执行这个艰巨的任务,为的是让你也获得这份挑战的快感、成功的喜悦!”蕴炎的眼神蓦地转为了失望的愤怒,“你成功地完成了卧底的任务,我也成功地消灭了南胤的叛逆,可你却彻底地背叛了我!我辛苦培养的宠物还没有等到主人享用就迫不及待地爱上了别人、欺骗了主人!何况你爱上的那个人对我有更大的用呢,他能为我奉献的价值现在已经远远地大过了你――你说,我还有必要留着你吗?”
“那就放我走吧……”明知道蕴炎的意思是要我投怀送抱,可我却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条件。不过,我猜他现在也没有胆量杀了我,毕竟这是离都,我又是四品官员,他动手总会有很多顾忌。的3feae
“我会放你走的,毕竟我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蕴炎终于放下了我的头发,直起身子背转身,冷冷地说,“不过,我要让你恢复成当初的样子,把我给你的全都收回来!”
“你……收得回去吗?”我的脸上浮现出一份坚强的笑意。
“那我们就试试吧。”蕴炎的脚步慢慢移向了门边,声音也越发冷酷无情,“沈泓,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你再骄傲,被他们都服侍过以后也会发疯吧,哈哈……”
我勉强从地上抬起头,望向门边,那里――不知何时已站着十几个精赤着上身的彪形大汉。
“再问你一遍,郁轩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定王府?如果你如实告诉我,你还是我的属下。”蕴炎最后一耐起性子问。
还是你的属下,甚至还是你的宠物吧。我心中通明,却不再有任何反应,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答话。
“他武功不弱,若是妨碍你们玩尽管打,实在不行就穿了他的琵琶骨――小心别弄死了。”蕴炎对那些大汉们吩咐了几句,回头看了我一眼,终于离开了。
我睁眼看着那些人嘻笑着向我走来,又向远的房梁望去了最后一眼。那个人一直躲藏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一切,却毫无伸手襄助的意思,让我的心彻底地凉了下去。
当那些恶心的粗大的手摸到了我身上,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时,我猛地吸了一口气,毫无征兆地甩开那些人站了起来。暗运了许久的内力虽然还未蓄足,却在我孤注一掷的摧动下,以玉石俱焚之势在我体内炸开。在众人的惊骇之中,我蓦地挣断了手腕的铁链,闪身就朝门外跑去。
一件什么物事砸中了我的后心,原本就虚弱无比的身体在耗尽内力之后,再也经不住这样的冲力,颓然倒下,耳中听到房梁上的人以传音入密之功对我冷笑道:“别跑啊,留下来让我看看你们这场戏要怎么收场?”
原来――在你眼中,我不过是在做戏而已,所以你居然出手掐灭了我最后一丝逃走的希望!不过,这也是我自找的吧……张口呕出几大口鲜血,我苦苦一笑,双手一撑就要爬起来,才发现周围已围满了那些满脸戏弄神色的大汉。
“还是听王爷的吩咐,穿了他的琵琶骨再玩!”有人一提议,我立时绝望地听见了铁链拖动的声音。不,不要!我无声地呐喊着,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侮辱,奋起所有残余的力气,我踉跄站起来推开众人,一头撞在石头堆砌而成的墙壁上!
一片惊呼声中,我软绵绵地倒在地上,额头上汩汩流出的血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这样奋力的撞击,应该可以死了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我吃力地笑了。
“昀弟,昀弟……怎么会这样!?”一个人从远的房梁上直扑下来,飞越人群,一把将我抱在怀中。
我不是叶昀,我是沈泓……虽然想要费力地纠正郁轩脱口而出的称呼,我终究还是丧失了说话的力气。眼前的一切已是一片血红,我想要看清面前的脸,终于头一歪再没有了动静。郁轩,不知到现在你还会不会怀疑我仍然在做戏,可你毕竟无法再漠视我所受的折磨,终于现身了啊。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如果死亡能够让我摆脱这梦魇一般的人生,那死亡就是我最好的解脱。
32 重生
身体永无休止地朝下面坠去,应该就是坠入地狱的过程吧。满目的黑暗之中,没有一丝光亮,如同我比身体更早死去的内心
再没有任何留恋了,既然是叶昀和郁轩亲手将我推入了地狱之中,我还有什么力气可以爬出去呢?如果还有轮回,就让我来世做一块石头,无知无觉,无心无情。
“泓,泓,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泓,你要我怎样做才能赎回我对你的伤害……”
“泓,你不能死,很快,很快我们就能自由了 ……”
是谁?是谁在叫我?不断朝黑暗的下坠的过程中,我仿佛听到了远传来的呼唤,那么微弱不清,仿佛从天边传来。然而,这声音却似乎有一种魔力,让我眼前无边的黑暗渐渐透出了一丝光亮,我伸手抓住这一丝光亮,奋力想从黑暗的沼泽中爬出去。
然而我终究是没有一丝力气了,眼前的光亮也慢慢黯淡下去,黑暗的天幕如同铁锅直扣下来,冰冷得如同叶昀的神情、叶昀的目光、叶昀的语气……心脏蓦地如裂开一般剧痛,我放弃了挣脱出黑暗的努力――真是可笑啊,我怎么能奢望从泥沼中爬上天宇?
我这样的人,还是安静地陷入没顶的沼泽,让地狱的圈禁隔绝所有人世的悲哀吧。
已经不知道我在地狱中沉陷了多久,或许是一百年、一千年,又或许只是一天、一个时辰,身体已经轻飘得如同一根羽毛,没有了肉体的伤痛,可是灵魂里的伤却依然不肯隐去。或许正是因为丢不下这一点悲哀和怨愤,我才无法获得转世的机会吧,只能永远地漂流在这没有归依的虚空中。
“沈泓,沈泓,你醒了吗?你睁眼看看我啊……”这又是谁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微微睁开一丝眼眸,立刻被利箭一般的光线刺痛,连忙闭紧眼睛,沉溺到让我无比恐惧却又苟且藏身的黑暗中去。的
“真的醒过一吗,看来碧莲丹果真有起死回生之能。”一个圆润的声音钻入了我的世界,悦耳得如同天籁一般。我终于鼓足勇气睁开眼,渐渐看清了面前一个俊逸的身影――看来我是到了天庭吧,否则怎么会看到这样神仙姿容的人?
“沈将军,你认出我了吗?我是嘉木。”神仙一般的人物微笑着对我说,“你昏迷一年多了,若不是郁轩日日夜夜守着你,就算今日得到碧莲丹也为时已晚。”
嘉木?郁轩?我昏迷一年多了?我茫然地看着面前表情各异的众人,吃力地皱起了眉头。昏迷之前的情景如同画卷一般慢慢展开,我蓦地呼吸急促,闭紧了双眼,泪水渐渐泛起,聚集着从紧闭的眼缝中滚落。为什么要把我拉回来,让我再面对那些无法承受的伤害?
“昀弟……不,沈泓……你别难过,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郁轩的声音蓦地哽咽起来,“我该死,我居然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这一年来,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只要你能醒过来,杀我剐我我都没有怨言……”
“郁轩,不要这样说了。”嘉木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郁轩的肩头,转向我道,“那天郁轩拼了命把你救回来,你全身都是血,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若不是这一年来他每天给你输入内力,恐怕你也撑不到现在……沈将军,你就原谅他可好?”
“我哪里配他原谅?”郁轩蓦地转开头,用手指抹去眼泪,“他拼着命救了我,我还那样对他,我简直不是人!嘉木公子,你不必为我说话,也不必为我领功。我心里知道,若不是你与定王爷四搜寻珍贵药材,我那点微薄功力哪里救得了人――只够一掌把自己打死!”
郁轩眼角的泪水映照到了我眼中,我一时只觉心头温暖,却又大是不安,吃力地朝他伸出手去,说出了一年多来第一句话:“是……我……对不起……”
“你不要这样说,我全都知道了!你居然这么苦……”郁轩一把抓住我的手,七尺昂藏的青年居然将脸埋在我手中,像孩子一般大声哭泣起来。
我的泪水也默默地从脸颊滑落,看着他的头因为抽泣而微微晃动,那上面几根刺目的白发让我一阵心痛:“你的……头发……我……不值得……”
“我的头发?”郁轩有些奇怪,忽然像明白了什么一般,眼圈更红了。他伸手拈起我散落在枕上的一绺头发递到我眼前,哽咽着说:“还说我,你看看自己。”
我垂下眼,看见那一绺头发中竟然有三分之一是银白色,耳边听见郁轩说道:“你昏迷了这么久,却一直未曾释然过。我日日夜夜地守着你,开始的时候你不时还会呕血,后来用尽了珍药,内外伤倒是慢慢好了,眉头却依然皱得紧紧的,再后来……头发就慢慢地白了……你不知道,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头发一根根变白,心里真像一把把刀子在戳一样……”
“郁轩,别说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以后有的是机会……”嘉木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强笑着安慰郁轩,又向我笑道:“大夫吩咐了,服过碧莲丹后还是要再静养一段时间,你好好睡会儿吧。”的6f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闭上眼睛。目光缓缓地扫过屋内的人,神色流露出了一丝失望。
嘉木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故意走在众人之后,临到门口又转头看我,正对上我怔怔睁大的眼睛。的
“嘉……木……公子……”我轻轻地唤他。
“你想问叶昀,是么?”嘉木叹了口气,走回来,“他知道你醒了,就一直独自躲在房里哭,却不敢过来……你想要见他么?”
我苦笑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见他……何益……”
“不,你错怪他了!”嘉木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蓦地见到我惨白的神色,便不再多加解释:“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我再慢慢跟你解释。不过我现在还是要说,他做的一切都有他的苦衷,如今这救你的碧莲丹也是他立了大功向皇上求来的。”
“他如今……已是……做官了吧……”我淡淡地问道。
嘉木这回没有听出我的悲伤语气,点头随口道:“是啊,他一篇弹劾安王蕴炎的奏章震惊朝野,皇上封了他做御史,并将安王发往大理寺审理,判了削爵流放。”
蕴炎被削爵流放的消息并没有让我高兴起来,沉沉地闭上眼,我嗯了几声,疲倦地陷入了沉睡。叶昀,如今你一举成名,飞黄腾达,应该实现你的青云之志了吧。那么,你又何必,求来碧莲丹救我的性命,就让我在昏睡中慢慢死去,再不会有人提醒你伤痛的过往,岂不是更好?
再醒来的时候我感觉精神已好了很多,已经能自己喝上一小碗粥,也不必让郁轩再为我灌输内力。周围人都为我的好转欣喜不已,我也能打起精神听郁轩兴致勃勃地跟我描述蕴炎被大理寺判流放北荒时的狼狈模样。
“不过他那个时候的表情,还是没有在朝堂上看见叶昀亲自出面弹劾他的时候好看呢。那个时候我作为定王爷的随从站在殿外,亲耳听到叶昀朗读他自己写的奏章――真不愧是我们南胤宰相的后代,有名的才子,那篇奏章真是写得妙极了,不仅把蕴炎所有的恶行历历列出,还把蕴炎噎得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俯首认罪。哈哈,看着蕴炎垂头丧气地被御前侍卫拿下,我心里这个解气呀……泓弟,你怎么了?”
“他跟了蕴炎一年多,自然……对他了如指掌……”我低低地叹道,“只是这样做,未免太绝情了吧……”
“你说什么话呢?”郁轩怪异地看着我,一副我脑子糊涂了的神情,“他到安王府是做卧底的,为的是获取蕴炎的机密情报,跟你……以前一样……哪里有什么绝不绝情的?”说到这里,又让我们联想起望胤居的事情,那是我和郁轩之间永远难以消磨的隔阂,心情顿时黯然,两人都不再说话。
“他没有负你,你就见见他吧。”闷了一会,郁轩忽然说。
“是他不愿见我吧。”我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难道还要我去求他么?”虽然此刻已经明白叶昀的用意,我却仍然无法释怀。想着他原本那样纯净的人儿在蕴炎面前巧舌如簧、宛转承欢,我竟然感到痛心惋惜。我真是不愿意,他变得和我一样啊!
或许,我厌恶的,本就是我自己。所以,才无法原谅他。
“你……又何必赌气……”郁轩安排我睡下,摇了摇头道,“你们,都是吃了太多苦的人,到现在没有必要再互相伤害了……”
“我明白的,轩哥哥,谢谢你。”我向郁轩强笑了一下,“只是那个时候的场景,至今仍然像恶梦一样……我没办法这么快就适应……”
“好吧,反正现在有的是时间。”郁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明天是蕴炎流放出京的日子,你要不要去看?”
“身体应该可以了吧。”我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他过去总还是于我有恩。”
33 尾声
离都北门外,枯草衰离,风沙漫卷。
我紧了紧身上的狐皮大氅,坐在烤着炭炉的马车内,等待。
“几位官差大哥,这些银子留着路上销,我们先到那边酒铺中喝点酒御寒如何?……这个人犯,求几位行个方便,让故旧给他饯饯行……就一会,不会耽误各位大哥的正事。”马车外,郁轩陪笑的声音传了进来,夹杂着官差们拿班作势的推脱。
我暗暗叹了口气,让一向高傲的郁轩说出这样的话来,也真是难为他了。可惜,我现在已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他。
一阵冷风卷进了车厢,铁链响,一个人已钻进了车中,毫不客气地坐在了炭炉边。我微微欠了欠身:“属下见过安王爷。”
“来见我做什么?”蕴炎此刻虽然穿着敝旧的囚服,神态却依旧傲慢,一边将戴着镣铐的冻得通红的双手伸出来烤火,一边冷笑着说,“我可不会相信你真是来给我饯行。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对不对?”
“是饯行。”我微笑着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很高兴从此再也见不到你。”
蕴炎蓦地抬起了头,方才一直强作镇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怒意:“你以为我就再不能从北荒回来了么?别忘了,我可是当今皇上疼爱的亲生儿子。以为单凭贪污赈灾银子、盘剥南胤旧臣这些微薄罪名,就可以将我一辈子困在北荒么?”
“是啊,我也很遗憾。”我仍旧微笑着说,“如果我那时醒着,一定奉劝叶昀想办法治你的死罪。”
“哈哈,如果再等半年,你们应该有这个机会。”蕴炎毫不示弱地笑了起来,“可惜啊,谁让你那时再拖不下去,就快断气了呢?叶昀只好急着把我卖了换得碧莲丹救你的小命。他那时着急得太明显了,被我看出了端倪,就把他关到地牢里打了个半死。可惜他什么也不说,害我还以为冤枉了他,却不知果真掉进了他的圈套!哼哼,看来我还是心太软。”
“安王爷又骗属下了。”我不以为然地盯着他,“若他真被你关在地牢里,第二天又怎能亲自到朝堂上去弹劾你?”
“哼,那当然是糊涂蕴成、妖精嘉木那帮人把他弄出去的了,偏偏他还不顾死活,硬要上朝,刚念完弹劾我的奏章,就吐血昏倒在朝堂上。哼哼,我看他这种性子,肯定活不长的!我一定能活着看到你们一个个下地狱,哈哈……”
“他的死活,与我有什么相干?”我忽然烦躁起来,再不想面对蕴炎,掀开车帘朝外叫道,“轩哥哥,我们回去。”
“等等!”蕴炎忽然急切地朝我叫道,“沈泓,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我放回离都!别忘了,你父亲的把柄还握在我手里,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父亲是为了个南胤男人自杀死的吧。”
“我不会帮你的。”我掀开车帘,看见郁轩已引着押送蕴炎的官差站在了车外,继续毫无表情地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可惜没有人会相信你――况且,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值得顾虑、害怕失去的了。”
“好,沈泓,你别忘了今天的话!”蕴炎一甩袍袖,大步跨出车去,渐渐消失在北方的天际,再也未曾回头。
我靠在靠垫上,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虚弱地说:“轩哥哥,我要回家。”
“泓弟……”郁轩犹豫着说道,“叶昀就站在外面,你要不要见他?”
我的心突地一跳,却慢慢摇了摇头,依旧闭上了眼。郁轩也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马车行驶起来,听见郁轩出了车厢,我才敢睁开眼掀开车帘往后看去――天地间,只有一袭单薄的白衣立在满天风沙之中,萧瑟得让人心酸。
回到玉兰山庄后,郁轩吩咐了仆人了几句,有事先回定王府了。我见他如今经过与嘉木和蕴成的相,心境平和了许多,也由衷地为他高兴。或许不久以后,他便会娶妻生子,过上以前难以奢求的平静生活。
由于过去的一年多一直在昏睡,此刻虽已到夜,我却了无睡意,这种情形,已是多日。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终于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秋的夜空清冷干净,荧蓝的天幕上点缀着皓白的星辰,让我忍不住地呼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直想把那星辰也吸进身体中去。暗暗地运了一下内功,这些天来日夜苦练,果然已恢复了七八成,精神不由一振。
内息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后,我忽然感觉山庄大门外有什么响动,不由心中疑惑。径直走到山庄大门后,我猛地拉开了大门。
一个穿着白衫的人此刻正站在大门正对的影壁下,因为寒冷微微地蜷缩着身子,低沉地咳嗽着。他的面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出极端的苍白,眼神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显得有些慌乱。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重新关上了大门。
“泓……”叶昀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然而我的动作没有停止,把那声含泪带血的呼唤硬生生地关在了门外,快步走回了我的房间。一下子跌倒在床上,我的身体不住颤抖着,想是因为夜色太冷了吧。
脑子里乱成一团,满心满眼都是叶昀的面容和身影,无论怎样也挥之不去。耳边似乎还萦绕着他低低的咳嗽声,让我更是坐立不安,不由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又走回到闩住的大门后。
默立静听,叶昀果然尚未离去,正在独自低语:
“……那日见了你溅在石狮子上的血,我才顿时觉得自己错了,实在不该抛下你赌气跑出去,偏偏被蕴炎撞上带回王府,真是骑虎难下了。心里痛得受不了,只好将错就错,联系了嘉木皇子,想趁机搜集蕴炎的罪证,让你以后再不受他的制约,可以真正舒心自在地生活。可是,我又错了……竟然,竟然害死了你的母亲……我,我还有什么颜面可以见你……只盼着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也算是赎了自己一部分罪,却不料错上加错,被蕴炎逼着来拷打你……
“我知道若是说当日打你时我的心更痛更苦,只是徒惹你耻笑而已,可……这却是真的……看到你被我折磨得昏过去,却依然悲伤地凝望着我,我当场就快要崩溃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刑房的……后来我生了好久的病,整夜咳血,却只敢跟蕴炎说是犯了旧症,还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
“你在定王府昏迷的一年多,我每天晚上都默默地呼唤着你,生怕你就此沉睡着永远离开了我。我那些呼唤,你可听见了么?……呵呵,我真傻,你其实是再不想见我,再不想听见我说话了吧,又怎么听得到呢?可我,还是愿意用生命换得你的醒来……所以一听到你再也撑不下去了,我只好孤注一掷地发难,为的就是有资格向皇上讨那颗世上仅存的碧莲丹……其实,我倒宁可在朝堂上就直接死了呢,再不用面对你醒来后对我的冷遇。可是,无论你怎样对我,我都没有怨言,因为我爱你,我爱你,而且我知道,你也爱过我……这样,已经足够了……”
大门外的低语渐渐消失了,我却仍旧痴呆了一般站在原地。做卧底的苦我自己已是有体会,况且叶昀那时承受的重压比我当年在望胤居更是重上十倍百倍!他都能原谅我以前带给他的伤害,可我,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他呢?难道,正如郁轩所说,我只是在赌气么?
很久以后,我蓦地惊醒――“这样,已经足够了”――叶昀,你到底要干什么?一把拉开门闩,我推开大门,然而苍茫夜色中,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我顺着山庄前唯一的道路追了下去,猛地想起路前方正有一条大河!脑子里嗡地一声响,我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不顾一切地朝着河边跑去。
然而毕竟是尚未调养康复的身子,跑着跑着我的眼前已是一片眩晕。待看到叶昀正慢慢走入河中心的背影,我心头一阵大痛,眼前一黑便跌倒在河边。
不,此刻绝对不能晕过去!我狠狠地一咬舌头,让剧痛逼着自己清醒过来,朝着河中央只露出半截头颅的叶昀大声叫道:“叶昀,我不准你死!”
叶昀明显听见了我的声音,身体一僵,站在河水中不再动弹。然而我看着河水被夜风掀起波浪,已荡漾到了他的耳廓,立时就要没顶,情急之下扑进了水中,奋力向他游了过去。
“泓,不要下来!”叶昀没有料到我会跳入河中,震惊了一瞬便连忙向我扑来,拉着我的手奋力往岸上靠。跌跌撞撞地喝了几口水之后,我被他拉着脱离了河水,浑身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地跌倒在河岸上。
“泓……泓……”叶昀想说什么,却已语不成声,只是一遍一遍叫着我的名字。
“为什么要死?”我怒目瞪着他,心中却是失而复得后的惊喜。看着他清瘦憔悴的容颜,心中不由大是心痛。上天知道,方才见他在水中,我真是恨不得随他死了才好,什么委屈,什么意气,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没有……”叶昀低下头去,“方才忽然觉得自己好脏,想到河里去洗洗……”
“不许说自己脏。”我忽然霸道地伸手堵住了他的唇,“我们都不脏,都象树上的玉兰一样洁白。”
“泓……”叶昀轻轻含住我的手指,水湿的身子在夜风中发起抖来,却不敢向我靠近,“我好冷……”
“靠着我就不冷了。”我伸手搂住了他,鼻子酸酸的。
“可是……你比我还抖得厉害啊……”
“那不是因为冷……”
“我知道了。”叶昀的眼中蓦地蓄满了泪,“因为――你哭了,你哭了,你为我哭了。”
“嘘――别这么大声,给别人听见多丢脸。”我抹着脸上的泪水,却发现根本抹不完。
“泓……”叶昀忽然一把抱紧了我,大声道,“我爱泓,我爱沈泓,我要让所有人都听见!”
“拜托,你是有名的才子也,说话怎么老是重复……”我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着打趣他。过去的苦实在太多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我们的生活中永远只有欢笑。
“我偏要重复!”叶昀也流着泪笑起来,“我爱泓,我爱泓,我爱泓……唔,不许又这样堵人家的嘴……”
“对了,我还要审你呢……”我忽然离开了他的嘴唇,有些恍然地问道,“怎么这么巧,你在门外恰好被我撞见了?”
“是……嘉木皇子教我的……”叶昀蓦地涨红了脸,“他说你夜晚睡不好,我多来几肯定能被你碰见……谁让你不肯见我的!”
“好啊,老实交待,你在我家门口待了几晚了?”
“我今天第一来,运气好就碰到了你……”叶昀忽然有些伤心,“我原本想过了今晚就不再来了,找个破庙出家做和尚去……”
我哼了一声,拉着他就走:“走,找嘉木去!”
“泓……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好了……”
“我当然得找他!”我再也绷不住脸,放声大笑起来,“我要去谢谢他啊!”
玉兰山庄中,我的卧室里此刻正燃着熊熊的火盆。
“最后一块。”叶昀把一块木架的碎片扔进火盆,仰起脸向我笑道:“从此,再没有玉兰刑架,再没有痛苦和屈辱,只有泓和昀两个相爱的人……”
“相爱的人要做什么呢?”我坐在床上,看着他不怀好意地笑。
“你真的想吗?”叶昀看着我,有些试探地问。
“当然想了。”我坏坏地看着他,“我要把过去一年里没做的都加倍讨回来!”
“真的吗?”叶昀轻轻抱住我,笑道,“不许后悔哟。”
“当然不后悔。”我暗地里抖擞精神,却不妨被他拥着倒在床上。“你在做什么?”惊觉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他解开,我微微一惊。
“象过去一年里一样啊。”叶昀轻轻地吻着我的脖子,说出了一句让我大吃一惊的话:“过去一年里,都是我在上面……”
啊!我不由叫了一声:“你是说,蕴炎在下面?”
“是啊,因为他喜欢在下面,是不是很奇怪?”叶昀一脸无辜地看着我,随即吻住了我的唇,“放心,我对你会很温柔的,才不会象对他那么粗暴……”
啊!我再大叫一声,假装晕了过去。
“哼,不相信我?咱们试试看!”
一时间,温暖的火光中,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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