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唇的诱惑(上)BY 鹫尾滋留
第一章
将近冬天的尾声,在美国东海岸北部一带,正下着近年来难得一见的大雪。
这场灾难的大雪,已经让原本24小时无休的大城顿时沉寂了下来,输电线断裂使得人们所到之都呈现一片漆黑。
由于修复的工程迟迟未能顺利进行,每天新闻报导的尽是冻死者正不断增加当中的消息。机场已经在3天以前封闭起来,与曼哈顿及其四周相连结的主要干线要道,也相继有汽车因打滑所造成的事故发生。在与外界失去联络的情况下,这座城现在已经失去了都原有的快捷和便利等机能,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痹状态。
此外,在纽约郊外的一高级住宅区──阳光基地也是不断地下着大雪,银白色的雪所覆盖的丘陵地上,盖着一座有如欧洲式的大城堡,包围着它四周的是整片的森林,以及一大片由自然地形所形成的英国风味的庭园。
这座宅邸的所有人是一对年轻的兄弟。
小名「强」的金发兄长本名为强生.安鲁夫雷多.玛可.雷诺斯,是一位具男人味,五官端正、精悍的青年,最令人印象刻的便是他青灰色的瞳孔,当他散发出锐利的目光时,便会令人感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恐惧。
18岁的弟弟名字叫做健.安吉鲁,和强相反,健拥有一头漂亮的乌黑长发,以及美丽到几近奢华的躯体,其如般美丽的容貌,即使用凄美艳丽也不足以形容他的美貌。
虽然他们互称兄弟,但是却没有半点儿血缘的关系,强乃是健的父亲德鲁.哈乌尔.雷鲁斯,为了自己心爱的儿子所特别收养做为义子的人。
强在2年前,遵循父亲的遗言,在以纽约为据点、以全世界为发展目标的巨大复合式企业集团「雷诺斯」里担任总裁。同时亦身为美国社会组织的最高领导人,也就是非法社会组织里的「统帅」。在身边一群优秀的人才协助之下,加上他将其与生俱来所拥有的器量和才识发挥的淋漓尽致,才能够率领此一巨大组织持续的强大茁壮。
健.安吉鲁乃是美国财界里,人们所称「帝王」的德鲁,以及法系黑手党里最大组织的首领的女儿所共同生下的孩子,为了防止被敌对的组织所暗杀,德鲁特地将他最信任的心腹──利卡得.裘贝的遗子──强收为养子,以巩固他们的血统,并且强大他们的力量,在整个组织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不赞同这两个人的统帅身分。
傍晚时分,强在面向前面庭院的一楼书房兼工作室里,面对着一台桌上型个人计算机,身体靠着椅背,优美的手指头敲打着计算机键盘,并且来回操作着鼠标,视线则紧盯着屏幕上一则接着一则不断传送进来的情报,然后,强以电话和某个人说话。
对方也是此大雪的被害者之一,虽然和强在同一个地方上班。但是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即使是直升机也无法飞行,他已经被困在自己的家里三天了。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强只好在自己的家里,用家中的计算机来取得公司的电子邮件。经由这个电子信箱,他一边收取情报,另外一边又开启了另一台个人计算机,眼睛则目不转睛的盯着不断传送进来的电子邮件。
向部属下达任何指令也是利用计算机或电话,有许多人和强是同样的情形,被困在郊外自己的家中而无法外出上班,在直属的干部当中,可以出勤的大概只有住在曼哈顿岛上的第二秘书──马可士.史塔雷底下的几名人员了。
面对着曼哈顿六番街的雷诺斯总部,趁着改装的机会将名称变更为「多鲁.雷诺斯」。多鲁是法语「塔」的意思,与其高耸的摩天大楼,以及外表全部都是玻璃帷幕的超高大楼来说,还真是名符其实。
多鲁.雷诺斯的地下室设有自己的发电机,即使整个城因故而发生停电的情况时,整栋建筑物里面依然可以维持正常的业务运作数天。
同样的装置在阳光基地的宅邸也有装设,因此在附近都还在停电状态的现在,宅邸内仍旧可以供给本身所需要的电力。
「这场雪即使少下个一成,也没有办法外出的。」
强就这样看着屏幕,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堆满着文件的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有着已经变短的香烟,强已经有了明天也无法出勤的觉悟。于是,他将香烟熄掉,结了收发的作业后,将系统关掉。
暖炉上点着足够的柴火,强将身子整个窝进了沙发里,长腿则跨放在沙发扶手上,当他抬头对着天板放松一下时,随即打了个哈欠。将近半天都坐在计算机前面,脑部和眼睛早已疲惫不堪了,强的心里想着,与其这个样子,即使勉强到公司去都还轻松一些呢!反正一个人也无聊。
突然,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强一边看着经济杂志,一边响应对方进来,没有多久,两扇门的一边被轻轻的开启,进来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美丽女子。
这位女子的名字叫做雷娜,是住在这座宅邸里的管家,他的丈夫为组织里最高级干部的其中之一,也就是担任健和强的头号秘书贝可士.泰拉。
「对不起,老板,我帮您送咖啡来了。」
雷娜手里端着银色的托盘,托盘上面是高级的哥伦比亚青磁咖啡杯盘组,她将它们放在茶几上面后,便浏览着室内是否有健的踪影。
「咦?健先生没有和您一起在这里嘛?」
「健说要找一样东西所以就到前面去了,我想,大概在德鲁爸爸的房间吧!」
强一边品味着咖啡的味道一边说着,麒麟咖啡的香味顿时扑满整个鼻子。
「健在德鲁先生的房间里?会有什么东西让他这样着急呢?」
上一代的统帅因为脑肿瘤而在数年前去世,在这期间,健很少会到先父的房间里去,因此健要找的东西,一定是非常珍贵的东西!雷娜的表情显得有一些意外。

「也没有什么啊!那个家伙又不是第一这样了。」
强一边这样回答,一边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我想起来了,他好象有说什么阿拉伯国王的财宝什么的...」
他又继续说道:「搞什么啊!是不是被关在家里三天所以太无聊了,难道没有更有趣的事情做吗?这个家伙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待这么久。」
强突然想起健刚刚离开时的模样,他不禁苦笑了起来。
他太了解弟弟的个性了,他怎么可能会忍受以计算机为对象的单调而无趣的工作呢!然而他今天却没有任何的抱怨,只留下了一句话就走了。
「有事的话就叫我一声,我到二楼的书房里去找本书。」
想到这里,强将杯子放回茶几上后,站起身子来。
「那么,我去准备两位主人的晚餐了。」
雷娜一边礼貌的说着,一边走出了房门。
窗外已经被夜色逐渐地包围了起来,虽然说春天近了,白天的时间应该会延长的,但是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之下,傍晚时分也就来的特别快,强穿上挂在椅背的羽毛上衣,打开骨董照明灯后向走廊走去。
这是一栋拥有三层楼宽广的大房子,房子大厅的中央放着一张做工细致的大圆桌,华丽的真摆设在其中,壁则挂着巨大的时钟和镜子互相搭配着。流行的高脚桌上并放着昂贵的骨董壶美术品装饰,大厅有张意大利制的台,左右则有白色的拱形柱壁。接下来的谈话室里有一架大钢琴,搭配着钢琴的是一个形状优美的椅子,这里的每一个空间都有着与众不同的气氛。
正对着最里面的是宽广的阶梯,接连的地下室有以防万一的防空洞和射击练习场的设备。
穿过走廊的谈话室,馆内可分成两边,左边有一间做为会议室的小房间。里面放有撞球台,可兼做娱乐室使用,右边则是厨房兼小餐厅。此外还有专供家族团聚时所使用的各式各样的房间。和勤务室以及走廊分隔着的是主卧室,这间主卧室是健和强所共有的私人空间。
二楼是客房和书房,此外,德鲁的寝室就保持着和生前同样的摆设,三楼是最上面一层,其它还有许多没有使用的房间,是一栋健和强两个人足以充分使用的宅邸。
强来到二楼的书房里找书,然后经过有着美丽的栏杆的回廊后,再往房子的右边走去。
这个时候,健正在父亲生前的寝室里,身穿着淡樱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再搭配着成套的短外套,盘坐在床铺上理东西。
雪白的肌肤映照着薄薄的红唇,柳叶眉配上形状优美的鼻子,长长的睫毛下覆盖着的是诱人的蓝色眼珠,美丽而匀称的瘦弱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男人味,有的只是那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妖媚感的美少年。
他想要找的是一个表面有着浮雕,浮雕里有着宝石的黄铜制煤油灯。在网际网络上,阿拉伯的财宝正受到瞩目的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在父亲的房间里好象有这么一样东西。生前的德鲁和中东的各个首长和大富豪皆有所往来,为了证明相互间的友好关系,他们便会将某某国王所赐与的王家宝物做为赠品,煤油灯就是这些宝物的其中之一。
「奇怪了,我明明记得是在这里的啊...」
关上床铺旁边的抽屉后,健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他又打开了另外一个可能装有煤油灯的箱子,依然没有看到煤油灯。
既然是国王所赐与的宝物,就没有乱收的道理,那么究竟是放到哪里去了呢?如果问问雷诺斯家的执事贝可士应该会知道吧!但是,现在又没有办法特意为此,而去麻烦远在华盛顿DC分社的他。想到这里,健也没有办法而只好放弃了,他回到了床铺随意地坐在绒绒的毛毯上。
「....」
环视着房间内的四周,健又地叹了一口气,刚刚为了寻找煤油灯,不经意地将东西弄得一蹋胡涂,一旁的小东西和箱子早已散乱不堪。由于是自己弄的不得不自己整理,但是一想到要整理就感到非常的厌烦。
也不知收拾了多久,当他正想要伸手整理弄乱的毛绒毯子的时候,突然间,在床底下健的手指碰到了硬硬的东西。于是他卷起了天鹅绒的被子以及棉质的床垫,一个皮革制的海贼似的宝物箱就这么映入了眼帘。
当健看到了这样东西时,心中油燃升起了一丝丝的期待,于是他将沾满尘埃的箱子拿了出来,这个箱子连个钥匙都没有用。
他轻轻地将灰尘拍掉,然后将盖子打开,里面竟然不是他想要找的煤油灯。
「我怎么不知道这里会有这么一样东西呢?」
健美丽的脸旁不觉得浮现出一抹的苦笑,他想起父亲是个善于保存东西的高手,但是仍然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收存了这样的淫具。
当他取出了柔软的皮革枷锁后,锁匙竟发出了声响,里面放有一个不锈钢制的盒子,盒子外面贴着也有灭菌用的卷标,打开一看,里头放的是医疗用的扩张器具。
此外,还有一个男根模样大小般的电动按摩棒。

在健的手上按着的部位是一个用皮革装饰精美的刀鞘,里面则是一只形状奇特的短剑,刀刃的地方是有着男性特征的模样。不知道这是不是古代后宫女子们为了慰藉独守空闺时的寂寞所使用,或者是单纯地做为一个美术品而已呢?暂且不论它的本来目的为何,想必是父亲从阿拉伯所得到的收藏品吧!
「....」
健就这么拿着宝箭,躺到了一旁的床铺上面,然后顺手将前面的头发拨到后面,便对着天板的吸了一口气,这个包覆着男根模样的皮革刀鞘的香味,微微地掠过他的鼻子。
当他闭上了眼睛,过去的事情又──的浮现出脑海,那是他的性感刚刚被父亲所开发出来的事情...
「啊...不....啊.....!」
从昏暗的廊下的最的房间里,传来了阵阵的骄腼的声音,床铺嘎吱嘎吱的响着,房门紧紧的索着,偌大的闺房里弥漫着浓浓的淫荡气氛。
「好了,要进去了哦!我可爱的秘蕾已经开的好大了呢!它看起来是这样的Se情又诱人,让人忍不住地想要把它给吃掉呢!」
德鲁的蓄着形状优美的胡须,胡须下面的嘴角则浮现出一抹微笑,他在刚满十二岁的儿子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着。健则全身赤裸着,双手被皮革枷锁捆绑着,膝盖亦被皮带所拘束。
「呜呜...好....痛,快裂开了啊!」
稍稍泛红的脸颊流下了泪水,露出来的双丘上,细细的淫具被埋在其中。
「没有关系,刚开始难免会不习惯,时间久了之后,自然就会习惯了,看清楚,你这里显得多么的淫荡,用你自己的眼睛看个仔细吧!」
大大的手掌在他的屁眼上轻轻的爱抚着,健慢慢地张开了眼睛。在他大开的双腿之间放着一个镜子,从镜子里面清楚地映照出在他那狭隘的蕾,正不断地被淫具抚弄而扩大。第一看见自己的私秘,那里的颜色美丽而鲜艳,当涂上加入少量媚药的润滑剂之后,不断的爱抚更使得他开始解除紧张。于是,他有如蔷薇色一般的媚肉,顿时变得柔软而接受淫具的进入。
「不行喔!仔细的看清楚啊!」
由于害羞的关系,健将视线移开,却遭到父亲的反对。然后,父亲将淫具缓缓地抽送着。
「啊...啊呜,呜...好痛,住手....!」
偌大的身躯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白色的下巴不自觉的往上扬起,狭隘的括约肌则不断地接受敏感的刺激,肉壁磨擦的痛楚越来越激烈,健的身体已经呈现僵硬而屏息着,长时间的性戏,加上淫具不停的抽送,他年幼的性感正逐渐地被引诱出来。
「啊啊,呼...呜...呜。」
健感到肠子好象整个被掏出来一般。接着,身体更像是被充满了东西,他无意识地摆动着身体,淫具似乎到达了健的体内最,灼热的痹感让健涌起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这般淫荡的刺激让他的心脏快要达到极限。渐渐地,这个感受更扩充到全身,那原本局部的痛已经显得微不足道而消失无踪了。
「现在开始有感觉了吧?这儿的秘洞已经充满了蜜汁呢!」
受到淫具的戏弄,他可以看到从荫茎的地方流出了透明的液体。德鲁满足笑眯了眼睛,健则是羞耻地紧闭双眼,德鲁停止了手中淫具的操作,然后持续地侵犯亲生儿子的秘密肛门。
「啊...啊...哇....!」
呼吸在这个时候早已乱了分寸,紧接着的是一又一的喘息声,健想要逃离这淫荡的刺激,于是他拱起身子来,却因为整个身子被困住而徒劳无功,他只好转向一边的羽毛枕。
「爸爸,德...啊...呜!」
健踩动着被固定的双脚,腰身也不停地摆动,脸部则紧靠着自己的手腕开始轻轻地抽泣。
「很好听的声音,再发出更多更大的声音,这样子会更有快感。然后,再用你的身体去记住。你越是挣扎,身子只会越痛而已,你是如此这般的美丽...只要看着你的身躯,就会鼓动男性的情欲。对你来说,这可是你最佳的武器,你天生就有那令人神魂颠倒的能力。」
德鲁一边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赞美健,一边又换成更大的淫具,再蹂躏那柔弱的蕊。
「啊啊...呜!」
随着痛苦的加,健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悲鸣,他地含着那金黄色的男茎般的淫具。这淫具的形状像是一把附有刀柄和刀把的短剑,表面则做的好象血管要蹦出来一般,其间还附着一颗颗的宝石,淫具的大小和一般成人男性的荫茎差不多。然而,这已经是健那狭隘的蕊的最高极限了。
「呜...饶了我吧!德鲁...爸爸...」
痛苦和快感的强烈感受不断地交错刺激着健,健终于叫出声来,他哀求着德鲁,德鲁却还是将淫具的Gui头逼向他的前列腺,让它突出的部位和宝石凹凸的地方去磨擦他敏感的内壁。

「在我们合而为一之前,再忍耐一下,...好吧!就让我来帮助你忘记一些痛苦吧!」
德鲁将等待着爱抚的荫茎握住,然后从渗透出爱液的前端开始亲吻。
「啊...呜...啊....!」
体内有淫具不断地刺激,而兴奋不已的荫茎则由舌头和双唇抚弄着,健的下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灼热和疼痛,他的秘蕾更显得狂乱不已。当他被含着的时候,健再也忍不住的发出阵阵哀号。
「啊啊啊...!哇、啊...啊啊....!」
不知不觉当中,淫乱的快感已经支配着他的身躯,张开的双腿不停的震动,绢丝般的黑发亦随之摆动。这个时候,白晰的裸体显得更加动人。
「好了,可以去了吧!这可是身为男人才能拥有的最高快感,那就是She精的时候了...」
德鲁抓住他硬挺的荫茎加快抽送的速度。那间,健那年轻又柔软的身体展现出无限的娇媚,极至的刺激所带给他的是那一瞬间濒临死亡的感觉。
在这之后,当健逐渐恢复意识的同时,也就是他接受调教的开始,父亲的肉体开始折磨着他。
德鲁在不断的亲吻之后,开始征服他的秘蕾,像这般幼小的身躯,德鲁从未接触过。因此,陌生的感觉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美好快感。
每当夜晚被父亲抱着的健,在肉体的刺激下,逐渐体会到肛茭的乐趣和喜悦。至于淫荡的学习,则是从强加入做伴之后,至此的数个月间,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不停的交欢Zuo爱。
「德鲁爸爸...」
健好久没有想起父亲了,这个时候,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疼痛。
当他从衣服的上面逐渐往股间抚摸而去的时候,下腹部涌起一阵甜蜜的疼痛感受。健将淫具靠近自己的嘴巴,外衣的前扣已经解了开来,手指就这么往裤子下面移去,那里早已经逐渐变硬,似乎正在等待着美妙的爱抚。
「嗯....!」
他顺势将后脑勺往床铺躺了下去,白晰的下巴就这样抬高着。当他着手指微动,美妙的刺激让他的下体忍不住想要拔出来。但是,令人陶醉的甜蜜感来得没有很久,健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震得全身跳起。
「健,你在里面吗?」
声音发出的同时,房门也被打了开来,强看着他的脸庞,健这才缓缓地放松刚刚被惊吓的情绪,然后将手从股间移开,慢慢地站起身。
「是这样的,哈第的店好象开了。」
强一边看着四周,一边苦笑着走近,相信床铺附近的箱子都被翻过的样子。
「强───...」
健坐在床铺上,苍色的瞳孔显得闷闷不乐的看着强,这个样子就好象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孩子,无助地想要诉说什么似的模样呢!
「怎么了?嗯...?」
他突然像蜜糖似地抱住了强。就在那一瞬间,夺去了强的唇,两个人就这样子顺势倒在天鹅绒的床单上面。强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健压在身上,健的舌头向他的口腔里入。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强就这样用他的舌头来响应着他的诱惑。
「嗯....」
当两个人的双唇勉强分开的时候,两人的舌尖都还牵引着相互的唾液游丝,紧接着又贪婪的合在一起,两个人就这么嘴对嘴地缓缓进入那令人陶醉的感官世界里。
没有多久,健将强的手导向自己的股间里抚摸,察觉到健的意图的强于是加了唇内的吸吮,然后紧紧握住他手指所碰触到的男性特征。
「哇...呜...啊...」
慌乱的气息声在灰暗的房间里响彻。强一边巧妙地抚弄着健的荫茎,一边吸允着他露出来的乳头。强在他看来楚楚可怜的乳尖上不断地来回旋转之后,健终于忍不住颤抖的发出那喜悦的喘息。就在这个时候,放在强的股间的手,缓缓地握住了强的男茎。
「怎么了?突然..」

原本躺在床上的强,让分开的双膝站起来。他按耐住股间的蠢动,于是让这里轻清地掳住健的头部以寻找慰藉。健则用舌头缠着强那直挺挺的男根,然后回答着:「呜...嗯,突然想起德鲁爸爸的事情来。」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看看四周,强叹了一口气,床铺一幅好象被涂乱的奶油一样,上面还有一个男根模样的剑和枷锁,看到这幅景象,强立刻了解到健现在的心情了。
「你在生气吗?」
「有那个必要吗?即使他和我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对于我来说,德鲁爸爸也毕竟是我的父亲。做儿子的怎么会生父亲的气,或者妒嫉父亲呢!」
强按按健的肩膀后放开。
「这么说起来,德鲁爸爸是非常特别的?不论是对你,或者是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健着急地环抱住强的腰,让强以熟悉的方式,从背后将裤子脱去。那间,雪白的臀部顿时露了出来。
「如果德鲁爸爸没有收我为养子的话,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你看,你那个地方已经隆起而湿透了呢!」
强微笑着轻抚他的臀间,然后用双手将秘蕾分开后,再凑上他性感的双唇。
「啊..哇...呜...嗯,呜....」
他以舌头往他形状优美而狭窄的肛壁中涂上唾液,甜蜜美好的刺激就这么在健的身上不断地涌起。健紧握住按摩棒,嘴里则露出了甜美的叫声,变得沉重的上衣早已被卷了起来,汗水于是从雪白的背上顺着乌黑的发丝流了下来。
无论如何,德鲁和健之间的牵拌是一辈子也无法消灭的事实。尤其他们所超越的父子亲情,那份灵与肉体上的关系,仍然鲜明地映照在健的内心。
尽管如此,强的内心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任何的不愉快。因为强知道,健对于德鲁的怀念必没有一丝丝的恋爱情感,不如说是对于父亲一般的怀念吧!然而,在健的世界里,强才是他今生唯一所爱的男人,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因此,健从来不会勉强自己去忘掉他,也从来没有去比较过他们两个人。相对的,强也是将德鲁当做养父一般的爱着他。
「啊...来吧...我想要强。」
秘穴已经被唾液给湿润了,正当手指头在解放括约肌的紧张的同时,健像情人般地出热烈地哀求。他在床铺上面扭动挣扎,强于是起身,就这么穿著衣服的模样,从后面拨开健的双丘,用男根抚弄着他湿润的秘蕾。
「嗯....」
它早已等待着它的造访,健将眼睛闭上,那不断收缩的蔷薇色的狭窄秘洞,好象在强烈地诱惑着强的进入。他将灼热的男性命根抵住洞口,然后渐渐地将身子的重量加诸于上面。
「啊....呜!」
当Gui头进入他肉壁里的瞬间,穿刺的痛苦不禁让健呻吟了起来。虽然,他已经非常习惯了肛茭,但是,狭窄的洞口,依旧让他在强偌大的男根刚进入的时候,不断地承受灼热和疼痛的相互感受。
在痛苦过后,健的肉体便可以开始感受那令人眩目的快感。也因此,当小小的痛楚可以换来这般的快乐,那痛楚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哇...哇啊.....哇啊...哇..」
不断的喘息声音在布满着些许尘埃的房间里回荡着,好几年不曾使用过的床铺,这个时候亦随着强激烈的腰部摆动而嘎嘎作响。喘息声搭配着其中的律动,热烈地激情让汗水在肢体上舞动,不停的摇摆使得荫茎一又一地被吸收进去。支着身体的手臂似乎要断掉一般,健将紧握在手中的按摩棒往脸庞一边磨擦一边发出娇腼的声音。
淫荡的声音,不断地煽动着强的兴奋情欲。突如其来的冲动让他环抱住健那纤纤的细腰,他以盘坐的方式,上身直挺的让他方便进入。
「啊啊啊....!」
强地进入他的体内,健一个大大的后仰,将后脑勺顶在强的肩膀上面,双唇就这么张开着。然后,他了他那长长的睫毛。
「强──那面镜子....」
强正要脱下他身上的裤子,健却指着那梳妆台上面装饰精美、手工细致的镜子。
「镜子?镜子怎么了?」
强伸长了手臂,将镜子拿来交给健,健于是将它放在张开的双腿中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强明白他的用意之后,便将手放在健的两腿中间,然后,健的双腿于是越张越大。
「啊啊...呜!」
健的身躯不停的颤动着,头也再度往后仰,股关节一再地被撕开,被唾液和淫液滋润的肛壁,已经被强的肉剑所贯穿而到达了最的样子。这淫荡的情景,清楚地被映照在镜子里面。
「你觉得怎么样?说说看啊!」
强在健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啊...啊....强进到体内,我的...里面...是这样的...入....!」
健缓缓地张开眼睛,脸颊上的红潮未退,他望着强的眼睛似乎在诉说些什么。两人之间一直以来,都因为创造出不同的Xing爱游戏而感到兴奋,健再用力地含住强的男性特征。
「呜!健,慢一点儿,先让它感受一下刺激。」
强那端整的脸庞突然皱了一下眉头,又热又湿的肛壁已经显得不耐而蠢动着。身上的爱抚,让强的下腹逐渐感到灼热,随之而来的是不断增强的欲望。由于这种体位不需要用到腰部的力量,他只需要利用腕力和床铺的反弹来上下摇动。另一方面,强也没有停止对健荫茎的抚弄。
「啊...强──!好棒....好...舒服..」
上衣从肩膀上逐渐滑落下来,就这么掉到了手肘上。
「啊...呜、啊啊....!」
正在健徘徊在临界点的这个时候,强的手指轻捏他变硬的乳尖瞬间,就像一股锐利的电流般往健的身上冲击而去。健的身体微微的震动,喉咙里的舌头顿时冻结在原地而发不出声音来,他绝望似地紧紧抓住强的金发。
「啊...呜....!啊...呀,强──...」
甜蜜又痹般的淫荡刺激逐渐达到了顶端,火光在他们的躯体上巡礼,翻云覆雨的甜美快感让健再也忍不住发出银铃般的声音,响彻的声响似乎在为美艳而凌乱的黑发配乐呢!
淫荡不但没有让健带来任何的污秽,沉溺在的肉体欲望里的健,在翻云覆雨的阵阵波涛之后,只会更显出他像天使般的美艳。健的兴奋不断地煽动着强的欲望,只有健得到快感,强自己本身也才可以从他的身上得到更激烈的快感。
德鲁将完壁的健调教的相当完美,他对于拥抱他的人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健完全按照所想的去做他想要的爱,就像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而其它人都是不存在的。强认为这样的健是最幸福的了,而德鲁可以允许自己和健这般的爱情,包括身体和心里的结合。此外,又让他身为两个巨大组织的统帅,对于赐与他这个人生的德鲁,他的心中只有满怀的感谢,强更没有妒嫉过他。
「啊,哇啊....哇....!」
两个人这又换了个体位,仰卧着的健双眼张开,强抱着健的大腿激烈的律动着,健则紧紧抱住强的脖子,他的全身甚至可以感受到强的激情和温柔。最后,他急急地喘着气息,陶醉在他目眩而又美好的快感里。
随着强加快的速度,床铺嘎吱嘎吱的响声也越来越大,当两人混乱的呼吸产生共鸣时,两人的灵魂也合而为一。欲望的达成,让两个人共享有此一快乐的时光。
强大的冲击冲激着健的全身,眼睑下面不时发出闪闪的泪光,此时的性感已发挥到极限。
「强...!要去了...已经....快去!」
当他到达顶端时,发出了满足的尖叫,瘦弱而柔软的身躯亦响应着高潮的来临。
「强也一起...啊啊啊....」
张开的大腿呈现痉挛的现象,在健迎接最高的刺激时,强的手掌则捧着他白色的蜜液。
「呜.....!」
在他还没说完以前,强也同时达到了高潮。只不过这一和往常都射在他直肠里的情形不同,他在高潮以前便掏了出来,让白色的液体在外面爆发。在那瞬间,强那端正的脸庞显现出恍惚的神情。
「哇...哇...哇.....!」
回神了以后,健闭上了眼睛,趴在强的肩膀上调整凌乱的气息。强起身后,将上衣抚平弄正以后,便坐在床铺的一角。然后,从一旁的上衣口袋拿出香烟,当他用打火机点火时,健抬了抬头。

「强?」
难道他为了只有一的高潮而感到不满吗?他的语气有些怪怪的,健用他绿色的眼睛看着强。
「不要这样子看我,射在体内的话,就非得洗澡不可了?一洗澡的话,就得让雷娜夫人久等了。」
强吐出了一口香烟后做这样的回答,因为雷娜必须在准备两个人的晚餐以后,才能够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家。虽然,她将两个人当做自己的儿子来看待,所以即使有所拖延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但是,他们却不能为了满足自己本身的快乐,而牺牲她的休息时间。
「那么,晚上再继续!」
健就这么坐着,一面用脚玩弄强刚刚脱掉的长裤。
「又脱又穿的,只要你喜欢样怎样就怎么样,就是不要这样绷着脸嘛!」
强苦笑着熄掉手中的香烟,强将他的不满发泄在他接下来的动作上,他将健的头强行按下来,然后附上情的一吻。
「对了,你究竟在找什么啊?难道,会是这个东西吗?」
健急忙苦笑着摇头否定,他穿上靴子以后,总算从床铺上下来了。
「少来了,才不是呢!我找的是一盏煤油灯,是阿拉伯的东西,我明明记得是在这个房间里的。」
健一面将淫具和枷锁放在腋下,一面无趣地继续说道:
「嗯,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必需赶快将它整理好才行。」
才刚说完这句话,强一个箭步早先踏出了养父的寝室,想起等一下该做的事情,他不得不留下这一片凌乱,就在此时,却被健给叫住了。
「...难道要我一个人整理吗?」
「是你弄乱的,当然是你整理!我可是做事做到一半跑来找你的,再说,我还有堆积如山的工作非得完成不可呢!」
健看着强又走了回来,虽然他说他还有一堆必须完成的工作,但是,强却没有任何的抱怨,健于是笑着站起身来。
「但是,两个人一起做会较快嘛!」
「...」
门边的强停止了脚步,他慢慢地走回来,看着健这个美丽的情人露出无辜的表情。
「不是不能让雷娜夫人等太久吗?」
健顺手盖上风琴的盖子后,拉着强的手。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拿健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得从离他最近的地方开始整理。
「...真是的,为什么我....」
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强没好气地收拾东西。和健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在来这里的途中,早知道事情终究会变成这样,强真是后悔晚了。
「当你在抱怨的同时,手中的工作可不要停下来,不是要快一点收拾好嘛!」
听见强这般说话,健一边盖上淫具的皮革宝箱盖子时,一边回答他。
「你啊!还是这么不可爱。」
强狠狠地斜睨着他,健因为了解他心里的想法而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在这里吗?」
正当他们还在寝室整理东西的时候,雷娜在外面叫他们。一定是准备好两个人的晚餐却没有看到两个人,于是只好出来看看两个人究竟在做什么。

「看看这里的按摩器!」
强从里面拿出了收成圆形的床用按摩器给她看,雷娜只是微微的苦笑,毕竟她是长期在雷伊鲁尔斯家中工作的女性,对于一些事也多少了解,更不会大惊小怪。至于健和强的肉体关系,甚至于健的Xing爱也是由德鲁调教出来的事情,在组织的干部之间,早已是众所皆知的事实。
「....」
健的脸颊泛起微微的红晕,轻轻地缩着脖子看着强,强则拨拨他的头发响应着他的眼神。
「那么,我们过去吧!今天晚上有健先生最爱吃的兔肉哦!」
雷娜打开门走在前面,引领两个人到一直使用的小食堂用餐。
「那个箱子要做什么啊?」
在下楼梯的时候,强对于健手中抱着的箱子感到奇怪,于是问健。
「现在先不说,等一下再告诉你。」
健的回答带着些许暗示的意味,然后他以发亮的眼神看着强,随即说着「啊,好饿哦!」便轻快地走下楼梯。
「...」
看着身穿黑色上衣、有着修长背脊以及长长发丝的弟弟的背影,强感到有些可疑,甚至有些不好的预感,接着赶紧转换心情跟着过去。
「刚刚贝可士来过电话,我跟他说你们在二楼,他就说他等一会儿会再打电话过来。」
雷娜一边在餐桌上面切下兔子的大腿肉到强的盘子里,一边想起刚刚的电话。
「唔,应该没有什么急事吧!」
两个人用刀叉轻松地吃着盘子里的兔肉,其实他们对于食用野生动物是敬而远之。但是兔肉比较没有什么腥味,尤其它的大腿部位和鸡的味道非常相近,所以才会喜欢上这道佳肴。
雷娜为两个人准备的餐点,大致是一般的家庭料理,样式不算多。前菜有沙拉,搭配的主菜则以肉或鱼类为主,之后还有汤,点心通常是无农药的自制苹果派。
「贝可士的电话,如果是急事的话,叫我们来听也没有关系,但若是不重要的事情的话,就由他自己做主就行了。」
强一边说着,一边将法国面包涂上发酵的奶油放进嘴里。
对于强的意见,健也表赞同,贝可士是个能力非常强的秘书,但是打电话来的时间,通常都来的不是时候。过去就曾经有过好几,两个人都成了他的被害者,虽然他从来不曾打扰过两个人的私人时间,只有发生紧急的事情时,他才会不问时间和场所是否恰当,一定会联络他们。
「说的也是。」
了解事情的雷娜笑了笑,除此之外,她也能够理解丈夫的辛劳。
「啊,他还说了很奇怪的话耶!他问你们两个人会不会阿拉伯语,为什么呢?」
她一边说,一边将沙拉分别盛到两个人的盘子里。
「阿拉伯语?」
两个人突然暂停手中吃东西的动作,然后不约而同地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雷娜。
「他只有说这样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我也不知到是怎么一回事...」
雷娜一边回答,一边将舀沙拉的勺子给放回沙拉盘里。
「一般的日常会话倒是会说,至于埃及和摩洛哥所使用的方言就不行了,强呢?」
健一边吃东西一边问强。

「我也是。」强说完以后,将辛辣的红葡萄酒一饮而尽,然后再将杯子放回桌上。
由于德鲁担心敌对组织的暗杀和诱拐的行动,因此不让健到一般的学校接受义务教育。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德鲁就从组织内部,特别挑选出各个优秀的人才专门指导健。因此当健十五岁的时候,他便精通各种学识,其知识程度和一流的大学生没有两样。
在这么多的学识当中,德鲁尤其重视的是统率者所必备的帝王学、政治、经济学。此外还有语言,托德鲁的福,健除了英语以外,尚精通法语、意大利语、德语和日语等等。只会一般日常会话的语言则有阿拉伯语、西班牙语以及俄语。而且他近几年来,为了公司国际性的发展计画,亚洲各国的语言也在学习当中。
另一方面,强在与组织相关的私立学校接受义务教育毕业以后,德鲁为了介绍给财界时必须有个体面的学历。因此,让他进入纽约的名门大学,并且以经济学第一名的资格毕业,当然,他的语言能力没有健来的强。
「难道是要我们出面去交涉什么事情吗?他有没有说会说阿拉伯话的话,会比较方便等等的话吗?」
当强在说话的时候,健正用刀子努力的切那可怜的乳酪。
「无论如何,要我飞到中东去的话,我可是办不到喔!」
健单手支着脸颊,一边说着一边斜看着强,难怪刚刚会有不好的预感,从他端整的面容,显现出的是明显的猜疑。
「要去的话,强一个人去就好了。」
健将那带有独特的兽牲臭味的乳酪,切了一小块送到强的面前,他的眼神似乎说着「吃吧!」两个字,健一向不喜欢山羊乳制成的乳酪,关于这一点,雷娜也非常了解。只不过,在这种大雪纷飞的日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到外面去买任何的生鲜制品,所以只好勉强凑合凑合了。
当然!雷娜对于挑食也有她严格的一面。因此,健也是忍耐着吃,一直到最后一口才吃不下去的。
「少来了,现在又没有说要去啊!」
强苦笑着吃掉健剩下的乳酪,雷娜也在一旁微笑,健则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葡萄酒。
「说不定是那边的人要来,我们却先在这里争论着去不去的问题。」
虽然嘴里这样说,但是强的心里明白,这应该是要远渡重洋了。而且,从以前到现在的经验告诉他,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一如往常一样,两个人总是一起洗澡,然后在一楼右边面向中庭的私室里休息,这里还有一个游泳池,位置是在工作室和走廊的中间,旁边则是宽敞的起居室。
「电话我们会接,你就安心休息吧!谢谢你。」
当宅邸一天的杂事做完之后,他们都会对雷娜这样说。强向雷娜道谢,坐在暖炉旁边的沙发上,看着流行杂志的健也抬起头来。
健一旁的茶几上放着药草茶,那清香的味道和苹果很相似。强则将手肘放在沙发扶手上面,一边浏览各类书籍,一边享受烟草的味道。
「兔肉的烹调真是太好吃了。」
健微笑着用手指梳着他那湿湿的头发,美丽的女管家在向他们告别之后,便回到她在旁边的住所。
窗外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有的只是那不断地飘着的雪。熄灯之后的大宅显得那么地冷清,只有点着暖炉的两个人的房间是这样的温暖和舒适。双人床的两旁有台灯点着,灯光于是将双人床的阴影映照在天板上。
现在已经过了半夜12点,想必贝可士是不会再打电话来了,于是两个人便躜进了床铺。
贝可士这是到华盛顿DC出差,为了组织里重要的雷伊鲁尔斯重化工业的请托,必须参考联络中东各小国的石油采发挖掘的精密设施,以及海水净化等重要的建设工事。现在已经进行到契约成立的阶段,由于尚有许多细节必须与对方交涉。因此,贝可士还留驻在大使馆旁边的华盛顿DC分社。
虽然他们有些介意他所提及会不会阿拉伯语的事情,但是,眼前他们并没有飞住中东的计画,而且他们也不想增加无谓的困扰,所以他们决定不再理会这件事情。况且,他们也不想增加太多的工作。
「嗯...」
强抱着仰躺的健,并且亲吻着他。
对于两个人来说,这可是睡前最美好的事情了,或者可以说是他们两人要迎接好眠的一种仪式。
两人的双腿相互交叉着,全裸的身子让肌肤完全没有空隙地合在一起,两人的情欲就这么表现在两个贪婪的嘴唇。两片唇粘的紧紧,舌头则在其中不断地游走,背脊传来的是灼热又甜美的刺激,丝丝的唾液更是牵系着两个人。这个世界上唯一被允许的男人与男人的接吻,他们是这样的激烈而热情,健一直都陶醉在这种情欲里。每当被强抱在怀里之时,就是他感到最安心的时候。
「...强──」

健在强的嘴唇和锁骨之间来回犹疑着,然后抱着他金色的头发叫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不喜欢吗?」
强一边持续地爱抚一边问他,健却回答说:「唔嗯,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看他一幅郄言又止的模样。
「什么啊?你就直说吧!」
强突然将他的唇移往健的胸部,然后掳获他小小的乳尖,又啄又咬,加上舌头不停的旋转,健的身躯终于忍不住地震动而发出了轻叹声。当强轻咬着他变硬的乳头,健更摆动起腰部,然后受不了地将头往羽毛枕后仰而去。
「我是想,今天晚上来点不一样的。」
「例如呢?」
强一面将舌头移到了肚脐眼上,一面询问健,健则激烈地抚摸强的脸颊。
「...温柔的SM游戏怎么样?」
「SM...?」
强突然中断爱抚,脸色变得有些僵硬,青灰色的瞳孔显得有些呆滞地望着健,健于是慢慢地从床上起来,然后拿出放在一旁的皮革箱子。
「你不是想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健邪恶地笑着,他以两手将盖子打开,然后取出附有锁匙的枷锁,这就是刚刚在德鲁房间所看到的淫具之一了。
「....这不太好吧!我对这个没兴趣,我还是比较喜欢一般的Xing爱。」
强的语气冷淡,心里所想的全部都表现在脸上。健当然知道强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但是他根本不理会这些,便将枷锁交给强。
「你说的我当然知道啊!但是,这不过只是个游戏罢了,偶尔也需要一些不一样的刺激嘛!」
强看着健拿来的枷锁,然后地叹了一口气。在两个枷锁的皮革之间,有一个连系两着之间的安全带,这大概是为了预防在反抗的时候容易让手受伤的缘故。锁匙也熔接得非常精细,无论从哪里看来,这都是德鲁爸爸为了调教自己的儿子所特制的东西。
「你啊!什么需要刺激...到现在为止,你受到的刺激难道还不够吗?之前不是还曾被黑豹强暴吗?你是真的喜欢这类的刺激吗?」
强将枷锁丢到床单上,他一边骚弄着健的秀发,一边给予不断的爱抚。
「唉呀!那又不是我愿意的,再说,会被黑豹强暴也是我抵抗不了的事啊!更何况,那是天使伏立可变态。」
一旁的锁匙突然响起,健于是将它捡起来,然后无奈的说「我有什么办法!」
「所以啊!我想要做的是....不一样的。」
健将双膝跪了下来,然后邪恶地对强微笑,他绿色的瞳孔愈形妖艳,而不了解其中意思的强则显得漠然,健将强的双手往上举起,然后轻轻地亲吻强。
「这被捆绑的人,不是我。」
「啊...嗯?」
强的胸口突然掠过一个不好的预感。接下来的瞬间,强已经被重重地压倒在羽毛枕上面,他想要坐起身来,却被健像马一般地坐在身上。健为了防止强起身,于是很快地抓住他的手腕,然后熟练地用枷锁套住。
「喂....!」
强惊讶的想要逃开。但是,健的恶作剧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他的脸上不禁浮现一抹笑意,然后锁上了枷锁,紧接着另外一边也被锁上了。
「你在搞什么啊?」
羽毛枕上的强顿时成为一个大字人形,他狠狠地瞪视着健。

「你用这种表情也是没有用的,现在开始,你不得不听从我的指示了。」
看着强在床上乱动的模样,健感到非常的有趣,然后他以手指头碰触着强的唇。
「我不是说了吗?这只是一个游戏罢了,所以你就好好的享受吧。」
苍绿的眼睛望着强,湿润的双唇不断地在强的脸颊上散发着无比的热情。
「啊啊,把我放开!不要这样子!」
强判断健是不会轻易把他松开的,因此他绝望的大叫,事实上,正如健所说的,这只不过是个游戏而已。也就是说,强不需要这么认真的反抗。而且,这只是前戏的开始。
「呼呜....现在,把嘴巴张开,强───」
健移动了一下身子,单手环抱住强的头,然后对他下达了第一道命令,当强一将嘴巴张开,健便迫不及待地凑上了自己的唇,并伸进舌头探索。稍微乱了气息的健,要求的是更入、更浓烈的亲吻。一向拥有主导权的强,现在换成了健,他们现在玩的是地位交错的游戏。
「呜....!」
强的下颚微微地抬起,暖炉里熊熊的烈火中,不断地传来木材烧裂的劈啪劈啪声。
「有感觉吗?强──」
健的身体蜷缩在强张开的双腿中间,他将头埋在他的股间的同时,眼睛往上看着他问道。他细长的手指头轻轻地握住强的Gui头,Gui头的裂缝当中已经渐渐地渗透出透明的淫液,健了解强的感受之后,他用舌头沾满了唾液去吻着它、缠着它。
「这不是很棒吗!」
强外表看似平静,其实他是故意隐藏自己乱掉的气息,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强毕竟知道健所想要的是什么。
「那么,这样的话,如何?」
他的舌头在强的下腹部和荫茎当中不断地游走,一下子含住Gui头,一下子又舔弄着他的男根,强的下腹已经显得急促的动。虽然他的眉头锁,声音却泄露了他的感觉,强咬紧牙根,手腕则在枷锁的拘束下,发出摆动磨擦的声响。
「我好喜欢强现在的脸啊!」
和往常的性游戏有所不同,健因此而感到兴奋异常,强更因此而使得他的脸颊布满红晕。健起身抚摸着他的脸,健对于强此时有些痛苦而不知所措的模样,简直喜欢得不得了。
「强───...」
健以甜蜜而柔情的声音轻唤强的名字,即使他现在没有触摸到强的身体,强的不半身却不听使唤,蠢蠢欲动的Gui头不停地抬头震动着。
「...来吧!」
强喘息着呼叫他,健察觉到他的意图之后,却将身体转过来和强形成相反的方向。他的脸颊轻轻地落在强的腰际,然后往他双丘之间的狭谷缓缓吹气,淫荡的模样,使得强的腰部再度忍不住地上下摆动起来。当强和舌头接触到他的秘蕾时,健随即闭上双眼,静静地享受他甜蜜的爱抚。
「啊....哇...啊呜...」
强的口淫,技巧地牵引出健最性感的地方。随着舌头的入,健那狭窄又坚硬的肛壁,顿时解除了原有的紧张,甜美的刺激让健的下体吱吱作响。虽然手腕的拘束让他感到非常的不自在,但是这样的确让他的性感带变得非常的敏感。
「强──的...已经勃起了。」
健将手往强的下腹部伸去,然后握住那昂扬的挺起,再一用唇舌含着唾液去舔弄它。当健抬高他的腰部时,强也含住了健的果实,从前列腺所分泌出来的爱液,其味道有如罂粟般的令人陶醉,于是舌头更更地含住那迷人的荫茎。
「嗯...嗯嗯....」
从唾液沾湿的粘膜上,发出了浸满Yin水的声音,两个人的鼻息互相呼应着,唇舌相融,许久不肯分离。
「我...现在要强───」
健突然转个身子,整个人面对着强,跨坐在强的身上。然后,他的手指慢慢地往上滑到强的腰部,让自己的洞口紧抵着强的Gui头。强清楚地看着这个情形,健则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需要的是静静地看着他。

「啊....呜!」
当Gui头进入括约肌,潜入到洞里的瞬间,健痛苦的放声大叫,和以往的情况相同,括约肌的紧张无法在这个时候获得解除,而且痛苦正不断地增大。优美的身躯在此时挺起而僵硬,柳叶眉锁,微张的薄唇亦发出些微的震抖。
「健,不要太过勉强,很痛吧?还是再等湿润一些吧!」
强看着这个情况,不忍地寻问着健,端整的脸庞倾斜着摇头。
「没有关系,马上就会不痛了...呜....!」
雪白的颈项往后仰着,健缓缓地落在他的腰际,让强的男根完全地埋在自己的体内。括约肌的敞开并没有让媚肉放松,它紧紧地包围着强的命根子,强的下腹部则涌起阵阵灼热的疼痛。
「....强──跪着。」
健强忍着疼痛说话,强则依照他的话去做以后,健从背后将他的双膝再度捆绑。然后,自己也跪着打开他的股间,将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毫无遮掩地呈现在强的面前。失去神秘色彩而大开着的媚肉,此时已被爱人同志的唾液湿润,他再度地进入它。
「哇...啊呜...啊啊啊....!」
当痛楚一点一滴的消失以后,健开始慢慢地摇摆腰部。这使得强的男根被包裹的更、更紧,强则紧锁着眉头。
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床铺又再度跟着摇动,健长长的头发好似在空中优雅地跳跃着。健更利用按摩器,让身体也随着腰部摇摆,强也利用自己的双膝来帮助健。
「啊啊...强──强────....」
随着转强的呼吸,健让自己的声音持续地奔放。现在的健,正被那不可思议的感觉所包围着,虽然强的男根此时正蹂躏着健的秘蕾,但是在这个时候,强丝毫没有这种感受,第一,他觉得是自己被健的肉体所拥抱。莫名的感受,让强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激动。
但是,好象少了些什么似的。健一边急促的喘息着,一边在内心这样子想着,虽然肉体上已经达到异常的兴奋和刺激,但究竟是哪里不满足呢?
「强──....」
健突然停止动作,他将胸部贴着强的身体,两手伸直去拥抱强的头部。健再度索取着浓浓的亲吻,强的肉剑已经呈现弯曲而变成了浅浅的插入,健还觉得不满足,他持续强吻强的嘴唇不放。
「这个可以解开了吧!目地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当双唇分开,强手上的枷锁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没想到强竟然一语道破他心中所想的事情,健于是很快地张大双眼。
「嗯....」
健起身将强的男根从身体内拔出来,当湿润的Gui头从秘蕾拔出来的那一瞬间,强就好象刺激的感觉也从背脊上消失了一般。
「怎么了?」
健一边调整呼吸一边问强。
「我在想,偶尔换个方式也蛮有趣的...」被枷锁锁着的强,依然努力地轻抚健的发梢,然后回答健的问话。强接下来想说的话,健不用想也知道。
「喂!放开吧!」
强不停地在催促,不得已,健只好叹了一口气后,看着强被枷锁锁住的双手伸直着,突然奇想的游戏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大概是贝可士吧!」
两个人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同时一起往桌上的电话望去。在外面灯光全部熄灭的现在,这个声音显得非常的刺耳,这通电话真是来得不是时候。床铺的摇动似乎正是响应着健的怒气,强则闭上眼睛仰起头往天板上瞧。
「这个家伙明明知道我们在做什么,难道他是故意这样做的吗?」
「我倒不认为他有这么讨人厌。」
健两手环抱着其中一个羽毛枕,恨恨地瞪视着一旁的电话。

「没有办法!健,现在不是唆的时候,你是要解开我的锁呢?还是要去接电话?」
强很正经的说着,然而,健却将脸往旁边一摆,露出了明显的不悦。好不容易兴致正高昂的时候,却被他这么冷水一浇,怎么会不生气呢!
『我才不要呢!我决定要好好的说说他。』
健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尖酸,强于是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严厉的叫着:「健!」,强了解健此时的心情,但一定是贝可士有工作方面的事情要说,他才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来。
「...知道了啦!我去接不就好了。」
健狠狠地将羽毛枕一丢,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了电话,果然是贝可士打来的。
「喂!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强──?他在啊,但是现在他的手不方便接电话。」
健回头看着强,强的眼睛似乎对他说───解开他,他又来回地看着他全身上下。
「你等一下,我把电话交给他。」
强对于健居然会这么简单的答应而感到意外。就在此时,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恶作剧的诡异笑容。
「....」
当他看到健的笑脸后,内心一阵紧张,想必健又要玩什么把戏了。
「呜呜....」
健一边笑着一边将听筒放到强的耳边,他看看手上的枷锁,再看看他们纠缠在一起的下肢,然后邪恶地微笑着。他将嘴唇张的大大的,在刚刚被打断以前,尚未达到高潮的肉茎附近踌躇着。接着,便冷不防地将它含到了口中。
「哇...!王八蛋!住手!健!」
强的下腹部突然感到一阵电流通过似的,他大声地叫喊着。但是这个叫声并没有吓到健,他用舌头技巧的持续爱抚、纠缠。
「...可恶!」
强因为受不了这种酥麻淫荡的感觉而呻吟着。然后,他的耳边传来贝可士的声音。
「非常抱歉,老板,在您正忙的时候打扰您。」
「贝可士,真是不好意思,现在可不可以先挂掉电话,我等一下再回电话给你。」
听见强的大声喊叫,了解情况的亲近也只有回答「知道了」,然后将电话挂断。只不过,他总是不会忘记那多余的问候。
「虽然相亲相爱是很好的事情,但是已经很晚了,两位主人也应该早点儿休息才是。」
「王八蛋!你也知道时间很晚了,那你还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华盛顿DC和纽约可是没有时差的哦!」
听见电话被挂掉的声音之后,强也对着话筒狠狠的大骂,健则在一旁抱着羽毛枕愉快地笑着。
「啊,真是难得啊!强也会有面红耳赤的时候,哈哈哈...」
「这是谁害的啊!是谁...喂,这个可以解开了吧!」
强再也受不了了,他催促着健把他解开,健却一边窃笑一边换成皮带捆绑。
「畜牲,这样子会有痕迹的。」
强的手腕被磨擦着,健则用舌头舔着被磨擦到的部位。
「没有关系,这和被鞭打是不一样的,最起码它马上就会消失,不会留下痕迹。更何况,明天也不用外出上班,所以不用担心啦!」

健拾起一旁的枷锁,然后将它整理好放进箱子里,强则从后面看着健的背影。
「这么说来,箱子里也有这种东西!」
健从箱子里取出连结的短枷锁,一看到这样东西,强突然产生一股怒气。
「啊....?强───!」
健惊讶地发出悲鸣的声音后,在他想要逃跑的那一瞬间,却已经一把被强给抓住。然后他仆倒在床铺上,就这样从后面锁住了他的双手。
「我不要这样!强自己不是说不喜欢它吗?」
健于是整个趴在强坐着的膝盖上,他低着头不断地向强提出抗议。
「吵死了,我今天可是被惹火了,干脆就陪你玩到底吧!」
强大声地说着话,另外一方面,他的手则在健露出来的雪白屁股上面拍打。
「啊...嗯!我不要这样啦!好痛!」
强抱着裸体的健,对他的双丘毫不留情。
「放开我,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放开啦!」
健一边晃动着双腿,一边大声的喊叫。但是却一点作用也没有,强仍是继续地拍打着,健终于知道强是认真的。因此,他开始感到恐慌。
「放开我!我不会再这样了,不会再这样了啦!」
健抚摸着强一边的脸颊一边求饶,他终于大大的吐了一口气后,停止拍打。
「真的吗?」
威严而富有压迫感的低沉嗓音,让健不停的点头响应,苍绿色的眼睛已微微地湿了起来。
「强───...」
当强放开健以后,健立刻起身环抱着强的颈项,强于是将他纤纤的身子抱了起来,然后放在床铺上面。
「还是和一般一样的就好了,像往常一样的抱我。」
健微笑着抱住强的身体,然后轻轻地往他的脸颊上亲吻。
「啊...呜,啊....哈...」
健甜美的声音在整间房间里面回荡着,强将他的双腿开,用两根指头伸进他的秘蕾里。然后再以唇舌轻轻地爱抚他的果实和荫茎,当秘肛被这样的抚弄刺激以后,再也忍不住让唾液和爱液交错地发出湿润不已的淫荡声音。手指头更地进入到前列腺的时候,强的舌头蠢动地往肛蕾的肉壁里舔弄,健的下体不禁感到甜美的酥麻。
健又想起了父亲的事情,他今天之所以能够这样沉浸在这般的Xing爱里,也多亏了父亲的调教。强的爱抚是这样的令人心荡神移,健美丽的身子一再地受到感动,他忍不住放声大大的喘气着。
强看着情人的撩人姿态,他的内心依然激动不已。尽管生气,那也不过是一时而已,生气过后,他们仍然可以地感受到互相的情爱。
「...强!」
健想要的是强那热情的身躯,他将两手摊开,让强将他的双腿放在他的肩膀上,强弯曲着身子,让灼热的挺举碰触他蔷薇色的秘蕾,然后地埋在其中。
「哇...哇....啊哇...!」
随着男根的抽送,阵阵的甜蜜冲击不断地涌上来。接着又是一阵一阵的快感,瘦弱的身躯好似有电流经过一般,这得腰部忍不住地上下摆动。于是,体内的肉茎更是地进入,健不禁发出激烈的喘息声。强听得出来,那是毫无掩饰,淫欲而愉快的声音。
健的娇喘声,地牵动着强的内心,随着爱情和肉体欲火的激烈律动,灼热的肛壁和强的男根紧紧的纠缠着。当括约肌紧紧地包住那的男性特征时,强下体的甜美痹感觉也不断地扩大。

「啊...啊....!」
全新的刺激让健不禁往后仰去,Gui头上面敏感的小孔沾满了分泌出来的淫液。他用手指抓住他这里,健那瘦弱的身躯立刻感到一阵痉挛,他忍不住握紧了被单,然后一边往被单靠去一边摇头。
「啊啊...太好,太棒了!」
长长的睫毛下面隐藏着湿润的双眼,身体的震撼让他泄露出灼热的气息。急促的呼吸、飞奔的汗水,加上狂乱的黑发。从泛红的肌肤中,散发出惯用的香水味和汗湿的体臭味,淫戏越入,健的美丽也就越显得艳丽无比。就像德鲁从前给他的暗示一样,这个美丽的身躯具有不可思议的魔力,这是他的宿命。抱着他的男人永远无法掳获他,最危险的还是这个淫荡的少年本身。
「健,腰稍微抬高一下。」
强感到滚烫的下腹即将要She精了,健于是将腰部离开床单抬高,强单手抱着健的腰,双膝呈跪着的姿势,好让他们两个人可以紧紧的相连在一起。由于身体的紧张,让体内包覆的更紧,强一边品尝媚肉的滋味,一边开始缓慢地摆动他的腰。
「哇...啊....啊呜...呜...」
随着抽送的速度不断地加快,健也不停地叫喊着,这个叫喊声让强感到更加兴奋不已,于是再加上剧烈的律动。
「啊啊啊....!强──!强───!」
整间卧房尽是欢喜的叫声和娇腼的喘息声,两个人的声音相互交错融合。就在那一瞬间,两个人同时达到最高的顶端,那令人目眩的欢愉让两人沉浸在最快乐的感官世界里,巨大的冲击,阵阵的汹涌波涛,再再将他们推向极至的境界当中。
在高潮的那间,两个人都有身在宇宙当中的错乱,又好象要一起迎接那即将死亡的感觉。健缩在强的怀抱里,而强则一如健的期望,当他将体内浓烈的欲望得到解放的同时,正是他感到最幸福的时候。
「我们该向贝可士道歉才行。」
完事之后,健一边沉浸在满足后的疲劳感里,一边趴在羽毛枕上说着,强则舒服地躺在羽毛枕上打电话。
「你不是很生气吗?真像个呆子一样。」
嘴里刁着香烟,强按下了电话按键,他还记得华盛顿DC分社的电话号码。当激情过后,睡意总是急速地来临,健将半边脸埋在枕头上,眼睛则随着烟雾缓缓地移动。
「下个星期六一定要排休假哦!」
健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大声说着。
「由于下雪的关系,不重要的事情大部分都取消了。所以,我们可以按照约定好的计画,去听歌剧。」
当强回答了健的问话后,刚好开始和贝可士通上电话。
「这可是艾戴的再公演,在这期间,可千万不要让工作给破坏了...」
健发出困困的声音说着话,强一边拿着话筒的手还挟着香烟,另外一只手则像抚摸猫儿一般地爱抚着健的秀发。这个时候的心情很好,健于是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
「啊,对了,煤油灯究竟在哪里啊?你顺便问问贝可士,我明天再去找一。」
健转身背对强,看来煤油灯的事情还不会结束。强不禁苦笑了起来,然后将被子盖到健的身上,健很快地睡着了,强于是将音量放小,继续和贝可士的谈话。
「咦...?是下周出发吗?」
随着说话的时间越来越长,强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大,健于是被这个声音给吵醒了。
「那么,你怎么回答他呢?」
强正担心健会起来,果然一如他的想法,健已经起身看着他了。
「我知道了...没有关系,健那里我会向他说明的,辛苦你了。」
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以后,将话筒挂上。然后用他没有拿着香烟的手往旁边一甩,似乎是说着:「真是没有办法啊」的样子。他不自在地搔搔头发,和贝可士通完电话以后,气氛突然显得非常凝重。过了一会儿,健似乎了解这个状况了。他苍绿色的眼睛看着强,好象正等着强对他解释,虽然他已经从他的表情里得知他的想法。但是,他仍然非要他说出来不可。
「健...你要冷静地听我说,下个星期六的计画要变更了,现在必须要飞去中东不可。」

「....」
对于强所说的话,健没有任何的响应。然而,他的沉默正表示他内心的气愤,在这种情况下,强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只好暂时保持沉默。
他想要转换一下气氛,于是将手中的香烟往烟灰缸放去时,却被健拍了一下手。
「健...?」
难道...说,强全身变得僵硬起来,健美丽的脸庞浮现出一抹阴险的笑容。接着,强悲鸣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
「不可...以!」
左手的指甲被烟蒂按着,此时的强感到无比的疼痛。
「晚安!」
健帮强捻掉了烟灰缸里的香烟,然后很快地将被子重新拉上来盖好,再背对着强。
「畜牲,这又不能怪我!」
强来回地看着他红通通的指甲和健,现在的他真是丑态毕露。他知道健因为他为了贝可士的事情而破坏了休假的计画才如此的生气。而且,当他被问到会不会说阿拉伯话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不祥的预感。现在,果然证实了当时的想法。
「...」
健被香烟熏得睁开了眼睛,此时,强叹了一口气,穿上外衣后往走廊上走去。一片沉寂包围着安静的回廊,寒冷的空气好象要冻结了一般。强打开了工作室的门,打开了暖炉后,往办公桌走去,然后起动计算机,开启通信系统,利用电子信箱继续收取电子邮件。紧接着,一件一件的情报一一在屏幕上出现,今天还有几件电子邮件尚未读完呢!
「马帝古首长国是吗...!」
现在仍然是个封建式国家,为中东的一个小国,从前,部分的游牧民族起内战,而由邻近的其它部族所压制。于是,其首长便成为一国的君主,也就是现在马帝古首长国的首长──帝王。强在一访间美国的时候,曾经有过一的会面,在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成为雷诺斯家的养子,想必煤油灯就是在那个时候赐送给德鲁,那时的健才只有七、八岁左右吧!
「真是奇怪,居然会在健寻找煤油灯的这一天,同时决定要去煤油灯的主国...」
强不知所云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一边感到这一天真是漫长而疲倦啊!这样一想的话,若是健没有去德鲁爸爸的房间找煤油灯的话,他也不会因为要去找健,而没有接到贝可士在那个时候打来的电话。
「....」
强按下键盘将电子邮件传送出去以后,便收拾好心情回到了寝室。
「这个家伙的个性真是天下第一差劲,...否则,心底若不是这样地爱着他,也不可能和他这般地来往。」
强看着好象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般地睡在一旁的健,心里这样想着。他抚摸着他的头发,能够看到健这般天真又毫无防备的睡脸的人,大概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强一想到这里,眼里顿时充满了无限的爱意,然后他自嘲地笑着,便脱去了身上的外衣。
「喂,健,我要进来!」
强故意用力地钻进一边的床铺,然后将一旁的被子盖上。被吵醒的健则睡眼惺忪地拿起强的手,他担心地看着他微红的手指甲。
「你什么也不必说,只要舔舔它就会好了。」
强说完以后,健才安心地笑了出来,他舔舔那轻微的烧伤痕迹,强则微微苦笑着抱住健的细肩,健于是将脸颊紧紧地靠往强的胸部。
暖炉的火再度响起劈啪劈趴的声响,两个人就这么享受着相互的体温睡着,很快地,便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第二章
轰轰...的引擎声响起,一架喷射客机从天际飞行而去。
现在的高度约三千英眨飞越纽约的残雪已经数个小时了,越过了低气压,飞行得非常顺利。
这架飞机是健和强所拥有的私人客机,客机上面没有一般大型载客用的飞机所拥有的一排排的座椅,取而代之的是一般较为私人的摆设,像是沙发以及简易的办公桌等等。

飞机的座位是正是形状舒适而宽敞的沙发,上面并附有安全带。手肘放置的地方有按钮,这个按钮可以控制座位的前后摆动和倾斜的角度。此外,机内还设有莲蓬头等卫浴设备,以及两个简易的厨房,飞行员乃是由般空公司介绍给雷诺斯家族的精锐,为空军出身的军人。
一般高所得的运动选手,以及有钱的实业家,家中拥有私人飞机和豪华游艇的并不稀奇,这不过是代表一个成功者的所拥有的社会地位罢了。
购买飞机的费用,以及包括其它的维修费、燃料费和机场使用费加总起来,比起使用一般客机而必须接触其它的人、事、物来说,危险性相对地降低许多,总之就是利多于弊。
虽然因为般距较远的关系,常常必须要经由各个国家来补给燃料。但是,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非得到中东去不可呢?」
躺在沙发上的健,一边看着天板,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话。
「如果真有必要的话,为什么不是他们来见我们?什么国王还是石油首相,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漂亮的手指拿着香烟,健缓缓地吐了一口烟圈。
根据以往和马帝古首长国所签的契约,一向都是由雷诺斯重化学工业的干部去进行实务的执行工作。然而这却有所不同,对方表示要和我方公司的统帅进行商谈。此外,内相兼石油首相的国王的弟弟突然死亡,于是由原本担任藏相职务的第六个王弟接任。而新官上任的他,更是表达要求直接面谈的强烈希望。
「为什么,突然....?」
虽然接受了对方好意的招待,但是健的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不安感受。
「好了,不要再自言自语了,都已经说好要过去,等到了那边不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强坐在另外一边的座位,面对墙壁的书桌上,强一边翻着书本,一边响应着健的话。虽然他多少和健抱着同样的疑问,但是,对方现在已经在等待他们,而他们也已经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无论如何,都没有理由变更此行的计画了。
究竟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在等待他们,健也不得而知。只不过,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到达马帝古国必须经过一个中途站稍作停留,整个般程不到一天的时间,虽然机内的设备尚称舒适,但总是无聊难捱。
强也非常了解这一点,因此对于健的抱怨总是不太认真的搭理,他就让他适度地发泄。
「无聊的话,就看看窗外的风景吧!」
健将香烟捻熄后,手里抱起一旁的垫子,然后恨恨地看着强的背影。贝可士从简易厨房里,推着推车送饮料进来,当他看到这种情形时也不禁笑了出来。
「这么一说来,我们还得感谢贝可士呢!都是托他的福,我们的休假才会泡汤。」
健现在将矛头指向了这位得力的助手。
然而,对于健的抱怨,贝可士早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他丝毫不为所动,只有轻轻地回答说:「请不要生气,对于马帝古首长国来说,我们雷诺斯集团可是他们的大主顾,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以国宾级的待遇来招待我们。」
「而且,这的休假计画只是顺延而已,请您安心。」
贝可士一边将红茶倒进茶杯里,一边说着。健拿起红茶,便顺手将手里装有饼干的盘子放在茶几上,一旁还有刀子和叉子。饼干是雷娜亲手做的小点心,当他们出门以前,交给他们做为无聊时的零嘴。
「工作告一段落以后,要带我到马帝古观光哦!或许,我们可以到沙漠绿洲里的饭店去放松静养一下。」
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边伸伸懒腰,一边往健身边靠近,健则神情轻松地享用立顿红茶的香味。
「...说得也是,如果有休假的话该多好。」
健将杯子放回桌上以后,两手放在后脑勺,身体整个靠在椅背上。他不佳的心情依然没有获得好转,而且,现在更变本加厉的像个小孩子一般地任性起来。
「是啊!总得在无聊之中,找一些有趣的事情吧!」
「什么意思啊?」
他拿出录像带、录音带以及杂志等等和强一起观赏,然后以不可思议的表情寻问强。
「就是观光啊!」

强将健喝剩下的红茶一饮而尽,然后坐到一旁的座位上,解下领带后的脖子显得舒服多了。健将杂志随意地卷了起来,接着便要求部下开始收集马帝古首长国的有关书籍。
「马帝古首长国,国土大部份是沙漠,沿海岸线有着宽广的耕作地带,西边是UAE、东边是欧曼、南边为世界最广阔的砂丘地,这个部分与鲁布阿尔马里国境的大沙漠连接,气候属于亚热带性干燥气候,夏季非常的酷热,终年几乎不下雨。虽然海岸区和内陆地区的温度不同,但是,两者早晚的温差都很大。一天当中最高气温约是在摄氏五十度左右的话,晚上的最低温度至少差了十度以上。冬天比夏天好一点,早晚温差大概可以维持在十度以内,而且这个时期由于砂岚的来袭,偶尔会降两。
人口大约三十万人,民族以阿拉伯人最多,占了半数左右,马帝古国籍的人民则只占四成。外国来的人民大部分都居住在都里,与大多数的阿拉伯人一样,都属于比较进步的现代化生活。但近年来,居住在都和绿洲的半游牧民族已有增加的倾向。而在沙漠里,纯粹以骆驼和羊群作游牧来维持生计的游民族反而在逐渐地减少当中。
与邻近的国家相比较的话,马帝古国的历史最浅。在十六世纪末的时候,大航海时代的来临。此时,各国在欧洲的航路确保和交易的利益争夺当中,马帝古国在当时是个非常重要的关键。那个时候,势力最强的萨拉哈族压制其它的部族而使得纷争获得终结,属于同一部族的马帝古国,于是在此时另外成立了一个君主制国家。到了十九世纪的时候,成为奥斯曼帝国,第一世界大战时,其它湾岸的首长国纷纷和英国订立契约,奥斯曼帝国宣布独立。在那之后,有一段时间曾经隶属于英国的殖民地,当其它首长国建立了联邦政府的时候,马帝古首长国则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到现在。
这里没有国会,以及民主宪法的存在。在王族当中,有一位内阁总理做为国王理国事的辅助。经济重心与其它的湾岸国家相同,皆是以石油产业为主,由于石油输出为他们财政收入的基础。因此,一些相关的设施和海水的淡水化理设备,几乎都是国营。」
「啊,够了!我又不是在上历史或者地理课,读这么多资料做什么呢!?」
看了许久的资料,健终于忍不住的抱怨起来。然后将书本丢到一边去,他完全不去理会座位会不会被弄脏,就这样穿著靴子将膝盖往座位上面伸直,身子则往一旁的垫子靠过去。
「咦...?这边有介绍观光的录像带吗?」
健将一边的脸埋在垫子里,然后看着桌上的录像带。
「不要。电影『阿拉伯的劳伦斯』主角是比塔欧尔,喜欢吗?」
强在旁边示意贝可士不要再倒饮料,然后半开玩笑地回答健的问话。健搔弄着他娇媚的黑发,接着清楚地回答:「若是真要比较的话,我还比较喜欢阿里所主演的电影。」
听着他的健式说法,强和贝可士都不禁苦笑着。
「但是,比起欣赏电影,不如来一些更好的刺激吧!」
健将强手上还没有点燃的香烟拿开,然后给强一个意味长的微笑。此时的眼神,完全是在看一个恋人时才会出现的模样。
「...你啊!」
这一瞬间,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随即搔首弄姿,一边放开手里的垫子,一边抱住强的脖子的时候,他突然困扰地将视线转向一旁看着。
「好了,我们现在想要休息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叫你的。」
贝可士立刻了解主人话中的含意。他清了清喉咙,然后便往后面的休息室走去,两个人目送贝可士离开之后,强马上抱起健那纤弱的身子。
「真是没有办法啊!你可不要叫得太大声啊!」
「贝可士早就习惯了啦!」
两个人一边热烈的接吻,一边将身子倒向沙发里,两人的情欲就这么表现在他们交缠的舌间,贪婪而热切地吸吮和结合。
「啊啊...强──...」
跪趴在沙发上的健,忍不住将头往后仰,然后不断地喘息。强只将健的下半身脱掉,两手环抱着他纤细的腰,不停地从背后给予刺激。
强的单膝跪在沙发上,他一边摆动腰部,一边用手来回爱抚着健的股间。健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快,长色的黑发亦随之狂热而舞动着。对于两个人来说,无论是接吻或者是Xing爱,两者决对不是属于神圣的行为。他们所追求的是爱情和肉欲的满足,他们互相需要,互相给予,两人的结合,才是最接近现实的行为表现。
「嗯...嗯呜.....」
健整个人已快要濒临崩溃的边缘,手肘完全支着弯曲的上身的重量,然后发泄似地放声大叫。
强的背部被一股强烈的欲望所催促着,于是他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健的体味在热气当中不断地散发出来。
「...呜,呼....呜...」
强用双手紧紧地抱着健的双丘,然后往他的下体使劲地一个用力。健瘦弱的身躯于是随之一震,分开的双膝好象痉挛一般,健赶紧抓住强的肩膀,然后让整个人往后仰。
由于贝可士在隔壁,他们必须控制一下呻吟的声音。然而,过度的刺激让他们忍不住兴奋的呼喊,热烈的昂扬感使得他们沉浸在痹而淫荡的快感中。这种停不下来的感官感受,像激流一样,不断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流窜。

「...啊...啊,呜....啊,啊啊啊....!」
不停地被翻弄的阵阵甜美波涛,让健再也受不了了,他美丽的身子产生轻微的痉挛,娇腼的呻吟声更是高喊出来。健紧紧地抱着强,吐出来的热气不断地往他的颈项吹着,随着灼热肛壁的收缩,强的男根也被包围的更、更紧,接着便是一股巨大的冲击袭向强的下体。
终于,两个人共同享受了那极限的瞬间,身心皆一起达到了满足。
「把刚刚马帝古的资料拿给我。」
完事之后,健将强的大腿当做枕头仰躺着,他一边拨开自己的前发一边说着。
「拿去。」
一边抽烟一边看报纸的强,于是将资料拿给他。健收下资料的同时,一手把强手中的香烟拿过来抽。
「现在是三月,因此,按照伊斯兰历法来算的话,现在应该是马帝古的第十月。」
健看着历表,一边吐出一口烟来,一边这样说着。伊斯兰教国家和马帝古首长国在与外国进行外交活动的时候,虽然都是使用阳历。但是在国内的话,他们都是跟据朔望月为基础,采用太阴历的算法。因为太阳历法与太阴历法相差了十一天左右,所以现在是太阴历的第十一个月。
上个月是第九个月,也就是伊斯兰教里面,对于教徒来说最重要的断食月。从日出到日落的这一段时间,饮食和抽烟都不要说,就连自蔚和性行为都完全被禁止。除了喝水和自己的唾液以外,其它都不被允许。一直到晚上,这些禁忌才得已解除,由于断食月正值当地的夏天,因此,这些白天的禁忌真是一项非常困难的苦行。
虽然这个国家在宗教上的戒律比起其国家来说,比较没有那么严格,但是,在外国人方面,白天除了在饭店里面,其它的地方也都必须受到饮食方面的限制。所以,国王特地等到断食月过后才能招待两个人的来访。
「现在,多少睡一下吧!」
强一边打瞌睡,一边抚摸着健的头部。在上飞机以前,强为了业务方面的事情而有些睡眠不足,刚刚又受了健的诱惑,于是,睡魔很快地侵袭而来。
当他按下内线电话的按钮以后,贝可士很快地就出现了。他告诉贝可士他想要睡一下,贝可士则看看手表,回答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才会到达,因为燃料补给的关系,飞机现在正要着陆。
「我也要睡觉。」
健说完后,便拾起掉在一旁的紧身内裤,随着强的后面往休息室走去。然而,随即被贝可士给叫住。
「健先生,在您就寝以前,最好先冲个澡会比较好哦!」
「....」
正打算要关上房门的手突然停止了动作。就在那一瞬间,只穿著羽织上衣的健,从内股顿时往脚踝流下了温热的体液。
「我知道。」
双颊泛红、样子慌张的健,于是粗暴地关上房门。贝可士一边强忍着笑意,一边目送着年轻的主人。
之后,贝可士注意到落在沙发旁边的资料,于是便将它们收拾干净。当他打开书本一看,里面列有法语和英语的单字。看起来,健是在复习外语,其它还包括有马帝古首长国的相关书籍,这和他刚刚交给强的资料不一样。可见得,健虽然不停地在抱怨,但是,自己还是下了一番的工夫去调查,强应让也知道这件事吧!
听见休息室传来了微弱的鼾声,贝可士从窗外往里面看了一下。
身为统帅的这两位主人,能力没有话说。只不过,现在尚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波斯湾战争的结束,以及巴基斯坦的问题等等,在国际间有着不同的见解。更何况,造成纠纷的火种到现在尚未消除,而且最近又刚好发生沙特阿拉伯的恐怖事件。在马帝古首长国里面,也有小规模的反政府游击队的组织。即使现在发展成内乱的可能性极低,但是,用暴弹进行恐怖的示威活动,或者对政府机关袭击骚扰的事件也时有所闻。
无论如何,只要有恐怖事件发生的话,是无法与世界各国进行任何的交易。然而,内乱也好恐怖活动也罢,雷诺斯里有所谓的统帅武装组织。要和对方打交道,其中所可能发生的危险,相信无论是强或者是健,都一定会有某个程度上的了解。而他的工作就是要在一旁协助他们,他也联络好了位于马帝古首长国附近的部属,无论发生任何的状况,他们都有了万全的准备。
贝可士一边收拾杯盘,一边祈祷着契约能够顺利地完成,他已经和纽约的德鲁.雷诺斯时期的旧同事──史塔雷取得了联系。
「贝可士,吹风机在哪里?」
头上放着毛巾的健,打开窗户小声的叫着,水珠从湿淋淋的黑发上滴下来。
「我马上帮您准备。」
贝可士回答之后,便往两人的休息室走去。强睡得很沉,他壮硕的身躯正横躺在床铺上面。

苍芎被飞机的飞行,从云端划上一道白色的痕迹,飞机一路往东行驶而去。
当健和强乘坐的私人专机到达当地的机场时,已经是太阳往西边的沙漠沉寂的时候了。
马帝古首长国的阿拉伯语是海峡的意思。正如它的地名一般,它是个突出于合尔木斯海峡的半岛国家,首都法皆尔位于东岸,阿拉伯语为「早晓」的意思。
温暖的天气一点也感觉不到冬天的气氛,降落在停机坪的健和强,耳边第一个听见的是从暮色西沉的街上,传来的庄重而响彻的礼拜钟声。圆形的屋顶和尖塔,那庄严的感觉,好比是一幅巨大的莫斯科彩绘挂在红色的天空上一般。从寂静的当中,美丽的族律响彻云霄,祈祷的声音被大地所包围着。看着太阳逐渐往地平线沉去,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从这里开始,两个人正等着入境手续的完成。手续是由当地的部属在机场先行进行,王宫所派出来的使者也应该在外面等待好迎接贵客的来临吧!
「虽然明白告诉他们迎接的场面低调就好,但是,这个待遇还真是很特别。」
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往防弹窗户旁边走去,外面已经被夜幕所笼罩着,满天的星空显得那样的宽广辽阔。如果还有时间多想的话,健还真心的认为这绝对是个最特别的美丽景致。
和对方约定的时间已过,使者依然没有出现,两个人在VIP用的贵宾室里边吃东西边等待,贝可士去看部下的也尚未回来。
「这真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若是再让肚子饿着的话,那就划不来了。」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强,一边劝告健,一边在烟灰缸里粗暴地拧熄香烟,然后又重新点上另一根香烟。
「我可不是在生气喔!我只不过是想,在强得肺癌以前再来一吧!」
打火机点火的声音响了几以后,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将手中空掉的香烟盒用力的捏掉,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改变,但其实他的内心正隐藏着些许不安。烟灰缸里装着满满的烟蒂的情形,便足以说明这一切。
「在这个国家里,什么都是『神明知道』,虽然我们现在到了,但是对方却不会因为客人的来到,而改变他们一直以来的习惯。」
强吐了一口烟,嘴里说着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话,健于是从他的手中将香烟拿了过来,然后往烟灰缸里面熄掉。
「他们真的会来吗?」
健坐在强的腿上,将双手环抱在胸前。
「这个呢!也是只有神知道...」
对于强的回答,健只好没气地撅着嘴苦笑,健接着说:「这么说来的话,在这个国家里,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接吻,不过是代表友好的一种普通的打招呼!」说罢,立刻往强的嘴唇吻去。
「这也没有什么稀奇,欧美不是也都有着相同的习惯吗?只不过,你的接吻绝对不是一般的打招呼,一般...是不会将舌头伸进去的吧?」
抱着瘦弱的身躯,强离开健的唇说着。
「这也没什么不好啊!即使是打招呼,我也不会和你以外的人做嘴对嘴的接吻啊!」
健恶作剧似地微笑着,然后继续他们的亲吻。
「老板、健先生,让你们久等了。」
正当健要使用他的舌功的同时,背后却传来敲门和贝可士的声音。嘴巴粘着的两个人,此时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健很快地从强的腿上跳了下来,然后赶紧打开一旁的门。进来的是贝可士以及一位蓄着胡须、身穿阿拉伯传统服饰的男人。
「....」
使者站在强的后面,当他看到健的时候,脸上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虽然他从相片看过健,但是当他看到本人的时候,却无法不为他的美貌所倾倒。此时的他显得有些呆若木鸡,当健发现这个情形的时候,于是对他抱以灿烂的微笑,使者这才回过神来和两人握手。
当阿拉伯式的冗长招呼结束之后,他终于引导他们来到机场外面等待已久的大型豪华轿车旁。离开纽约那严寒的气温不过才九个小时,当他们一到外面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阵阵的热风。虽然夜色已,现在的气温也算是他们的冬天,但是正确的温度却是摄氏三十度左右。
「一下子冷、一下子热的...就算生的东西也一定很快就腐烂了吧。」
坐在后面的健和一旁的强,两个人随意地聊天。
「由于温差过大的关系,身体不小心不行。而且最好不要喝生水,以免在旅途当中因为水土不服而弄坏了肚子。」
强一边苦笑地说着,一边将视线望向车窗外面。

接近王宫的小坡道上面,三辆车子一部接着一部缓慢地行驶着。马帝古王宫乃是由城塞与塔所包围的一座伊斯兰样式的建筑物。从法皆尔区望去,便可以看到坐落在山丘上的这栋建筑。灯光照耀之下的王宫,浮现出的华丽景象,就连莫斯科都要甘拜下风。街外是一片辽阔的漆黑沙漠,满天的星光一直延续到地平线为止,异国的夜景是这般让人无法想象的神秘。
中庭有池子围绕在其中,回廊上有庄严的埃及式大型梁柱,那说不出来的气氛好似在引诱着来访者去探索的奥秘。彩釉的瓷砖和喷漆、用钟乳石做成的优美而精致的装饰,充斥四周的梁柱和墙壁,还有那庄严而隆重的天板,整栋的摆饰都壮观极了。此外,还有植物按照各种几何图型,或者宗教典故和诗歌的情景做为题材,每个场景皆布置的美仑美奂。
国王用来招待两位私人宾客的地方,并非是一般公用的外廷,这里除了王族和政府的高级官员以外,谁都不准随意进入。而且可直接通往内廷,谒见的地方是个充满着伊斯兰艺术气氛的绚烂豪华的房间,其中优美的造型不禁让人感受到历史的美丽,三人来到这里向国王拜谒,房间里除了国王和几个侍从以外,没有任何警卫或卫兵的踪影。
「参见陛下,强生.雷诺斯、健.安吉鲁、贝可士.泰拉。」
白色的头纱被金色的钮扣固定,黑色的外套上有金色的刺绣装饰在脖子的部位,哈里多国王穿著白色的外袍,从附有顶盖的王位走了下来,国王的年纪已经超过六十岁了。
「敝人和家弟接受陛下的招待,感荣幸。」
强将右手放在胸前向国王行注目礼。
对于伊斯兰教徒来说,需要将头低下的崇敬对像只有神明。因此,他们并没有向国王低头敬礼的习惯,当遇到达官显要而必须表达敬意的时候,也只需要将右手放在胸前行注目礼即可,国王一边笑着,一边和三个人握手示意。
「啊,健.安吉鲁,第一见面的时候就觉得你真是一个美丽的少年,没想到随着年龄的增长,你的美貌也随着增加。我的三名妻子以及其它的公主们也都出落的非常标致,但是,和你一比起来就差多了呢!强生.安鲁夫雷多也是越来越有男人味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像你们兄弟这样美貌和才气兼具的人,神真的是很伟大。」
当王夸奖完两人之后,亦不忘赞美神明,然后温厚地笑着看看两人,由于两个人都听说过,在阿拉伯国家里,人民受到古老习俗的影响,通常是不会赞美他人的,因此,听到赞美的两人,多少为此感到有些吃惊,随即将手放到胸前,对王致上最高的微笑。
阿拉伯式的招呼非常冗长,首先,国王先慰问一下他们旅程的辛劳,接着又聊到美国东海岸大雪纷飞的情形。期间,国王因为一时忘记自己身体不适,一直都站着欢迎他们、和他们聊天,直到侍从长催促国王坐下来,国王这才想起让大家都就席坐下。
「在我的好友德鲁.哈乌尔雷诺斯过世之后,由年轻有为的两位率领着国际性的雷诺斯企业组织,贵组织的发展日益昌盛,希望与我国的交流,也能够永久持续下去。」
国王继续他友好的言论,接着吩咐侍从为两人准备饮料。
侍从拿出了手工精制的拖盘,拖盘上面放着小小的杯子,接着倒进热热的红茶,当砂糖加进去之后,又浓又香的阿拉伯红茶被端了出来,其中的苦味恰到好,非常地美味可口。
「陛下,抱欺让您久等了...」
突然间,在入口的地方,厚重的帘子左右两边被打开来,数字侍从的当中,有两位像是王族的人。其中一个蓄着黑色的胡须,大约四十来岁,另外一个人则和强差不多年纪,此人的表情看来有些灰暗。
「喔,等很久了呢!我来为你们介绍,这位是我们的第一皇太子──沙力姆.哈里多,隔壁这一位是我最小的弟弟──塞朵.阿里王子,也就是之前的内务大臣兼石油首相──发塞多.阿里的继承人,这的交涉就由他全权负责。」
经过国王的介绍,两人不禁讶异于皇太子的面貌和其父王完全不像,反而和其叔父,也就是国王的王弟塞朵长得比较相像。
「能够见到两位是我们的荣幸,皇太子殿下、内相阁下。」
强和健以社交辞令向对方打过招呼,然而,皇太子只是报过自己的名字以后,连手都没有握地往一旁望去。
「和传说的一样,两兄弟长得非常俊美,真期待接下来的交涉。」
塞朵立刻向正为了皇太子的态度而感到疑惑的两个人伸出了手,他先和强握了手之后,接着便和健握手。
就在那一瞬间,健从背脊上感到一阵寒颤流过身体,他敏感地察觉到看着自己的这个眼神里,蕴藏着沉的欲望。只不过,这个视线并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在健勉强的笑脸之下,掩藏的是一股厌恶的感觉,他一心希望塞朵的手赶快放开。
在会面结束之后,三个人被带到另外一间备有民族服装的房间里,这个是国王送给他们的礼物,国王希望他们出席宴会的时候,身上穿著的是他们的民族服饰。
他们遵照侍从的指示,将身上的衣物脱光之后,再用白蔷薇水在全身上下小心地擦拭着。
绵制的长袍上,胸襟的部分有着精致的手工刺绣,腰部则以搭配成整套的腰带系上,长袍的领子部分有各种不同的式样。两个人都选择了立领穿著,长袍并附有内里,这使得他们在灯光的照射之下,也不会让身体呈透明而看得见了。
当他们穿上内着之后,脚上再穿上皮制的靴子,腰前可以携带宝剑,短剑的刀鞘和剑柄都有精细的浮雕装饰在上面,这应该是本国男子最正式的穿著了吧!在内着的外面,有用羽毛织成的衣物包裹住全身,然后,强选了一件黑色羊毛制成的外套,而健则选了一件稀有的白骆驼所制成的白色外套,无论是哪一件,胸襟上面都有精美的刺绣,绝对算是豪华的穿著。
最后,健将正方形的布对折成为一个三角形,这便是他们男性所带的头巾,然后再用金色和红色的钮扣固定好。
「哇...真好看。」
当健穿著妥当以后,他走到一旁,看着强正以银色的扣环固定那与他的外套相同颜色的头巾,然后站在强的背后,一边看着镜子里面的影像,一边将脸倚靠在强的肩膀上。

「你也很合适呢!」强一说完,健便高兴地亲了一下强的脸颊,多亏了国王的好意,让他们暂时转换了一个好心情。
「两位都准备妥当了吗?」
身后传来了贝可士的声音,就在他们转身看到贝可士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禁相视而笑,白色的长袍搭配着骆驼色的羽织外套,嘴上蓄着胡须的贝可士,简直就像当地的人一样。
晚宴以王族和政府关系者为主要对象,是个盛大的宴会。
中间的座位乃是按照身分的大小顺序排列,他们一一的介绍,其中,有一位是已经二十岁的第三王子乌玛尔.阿里。
当介绍完毕之后,香喷喷的阿拉伯咖啡和红茶一一被送上来,紧接着是各个巨大的金属器皿,里面装的是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这个国家的习惯是,在主要的宾客尚未拿取料理以前,其它的人都不许先行食用,于是健和强从第一个大器皿当中取出佳肴以后,其它人才动手开始享用。
羊肉饭是阿拉伯最具代表的料理之一。它是由幼羊的肉和其它特有的香料一起熬成汤汁之后,再以蕃红和坚果类一起混合煮成的米饭,上面并附有带骨的肉和内藏等等。此外,别锅还有鸡肉、羊肉等等的料理,以及新鲜的蔬菜和水果,白色的乳酪沙拉拼盘,一排排的料理多到吃不完。
当他们喝汤的时候,亦按照当地的习惯,只能用右手将料理送到嘴巴里。主人特地为主要的宾客准备了特别的料理。那是以羊眼球所煮的汤,以及用脑油炸过后的一道佳肴,眼球咬在嘴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而脑吃起来与河豚的味道相似,总之,是料理当中的极品。
印度和中东诸国在吃东西的时候都不能使用左手,那是因为他们认为左手「不净」,当他们在生理排泄之后,习惯用来擦拭下体的正是左手之故。
当来宾和主人一边用餐一边谈笑风生的时候,宫廷乐团的表演也开始了,接着是一段又一段的民族舞蹈,随着节目的进行,宴会进入了最高潮。
哈里多国王拥有现任王妃三人,育有五名王子与八名公主,宴会当中不允许有女人出现,因为宗教的戒律是男女有别的,即使是王子,也有较小的两名不在席间。
「陛下,已届成人的王子,确实有两名在这里,但是...」
强发现第二王子并不在席间,于是转向哈里多国王寻问,国王沉着脸回答:「他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啦!」说罢,便以其它的事情来转移话题。
「...」
强发现国王的态度不太对劲,觉得不应该再继续问不去,于是将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毕竟,有没有和王子会面并不会影响商谈的进行,强想了一想,决定还是不要介入太多异国的事情才好。
另一方面,健从宴会一开始的时候,就感到一股不可思议的气氛,他总觉不知道是谁,一直从远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对于宴会上的一般注目他可以了解,但是这种奇怪的感觉告诉他,那绝对不是普通的眼神。
难道会是一种敌意吗?他努力地想着近来的表现,无论如何,他觉得事情绝对不像表面看来的这样单纯。
「....」
他环视着四周,不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物,还和最讨厌的人目光相遇,塞朵.阿里.沙拉哈,此人为哈里多国王同父异母的弟弟,同时也是国王的第一王妃的亲近。由于皇太子的身体较虚,个性也比较内向的关系,因此,大部分的国策都委任塞朵全权理。
健趁着要倒咖啡的同时,躲过了他的视线,塞朵的眼神确实让人感到不舒服。但是,他刚刚所在意的目光并不是来自于这个人。
「....!」
健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调整自己的情绪,当他再度感到那股不自在的时候,健往上方的一个伊斯兰式样的格子窗户望去。
「健?」
强发现健一直很不安的样子,于是小声地叫唤他的名字。
「嗯...我刚刚觉得好象有谁一直从上面的窗户看着我。」
健的语气混浊不安,他再度看看上面的窗户。
「这样说起来...」
强也多少和健有着相同的感觉,于是他望向健所说的那一扇窗户。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音乐突然一变,年轻的士兵们开始舞剑,看着气势磅的舞蹈,强的感觉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太多心了呢?」
「...我想应该不是吧!」

乐观的贝可士这样回答,健于是闭起眼睛,然后将杯子凑到嘴边,他不可能让贝可士也有同样的感受,而不安心的心情又久久不能散去。
「开心地享受这一切吧!」
当剑舞结束的时候,塞朵内相走到两人的面前,从刚刚和健的眼光相遇开始,他便一直找机会想要接近。
「真是俊美的一对兄弟啊!光是从远看着,就可以感觉到那股危险的气氛,一想到两位不知道何时要回国就感到很可惜呢!」
塞朵将强他们当做异教徒看待,虽然一再地用美丽的辞句赞美他们的容貌,却用那狡猾的茶色眼睛不断地端详两人。
两人不约而同地感到背脊一阵恶寒。尽管如此,依旧将嫌恶和困惑的感觉隐藏在他们的笑脸下,两人和气地和塞朵谈笑着。
这个时候,大大的器皿又装着新的料理送来了,这是羊肉和野菜的串烧。两人一边向塞朵推荐这道烧肉,一边在内心里地叹息。一想到从明天开始不得不和眼前的这个男人进行商谈,整个心情于是变得沉重不已。
当夜的时候,健和强在数名护卫兵和侍从的随行下,来到与王宫相邻的迎宾馆。夜晚的冷风从海上吹来,王宫的道路两旁有整排的椰子树,树影随风摇摆。果然,晚上的气温急速下降,即使穿著羽织的外套,依然感觉到寒冷,若想要适应这样的温差,恐怕还得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吧!
马帝古王宫内,又美又大的庭院里,有着大大小小的离宫,相对于国王的宫殿所在的山丘,用来招待两人的地方是位于山脚的东边离宫。穿著长袍里的双腿,必须小心地沿着断崖走下石头做成的阶梯,黑暗的海上,从月光映照的地方,刚好可以看见白色的伊斯兰建筑物。
侍从告诉他们,这个离宫的美,正如其名叫做「真珠宫」。
当进入建筑物里面,一个灰暗的小房间突然被打开来,一个令人惊叹美丽的庭院就这么出现在眼前。庭院的中央有个喷水池,而包围着水池的是一个个形状优美精致的大理石浮雕,这不禁让人连想到格拉那达的赤城宫殿里的狮子宫。这里的规模比雷诺斯的宅邸稍小,果真如其名,是个非常漂亮的迎宾宫。
「真珠宫的外观是座伊斯兰式的建筑物,内部的摆设却是完全的现代化。此外还有专属的侍者,如果有任何的需要时,请尽管吩咐。」
冰凉的水声发出回声,侍从引导着两人从一个个的柱廊进入里面的房间。大理石做的地板让喷水池所喷出来的水形成一道水路,上面并放着一个圆形的水盘,建筑物内有着源源不绝的水流。这对于国土几乎都是不毛沙漠的国家来说,王宫里任由水流满地,这还真是一个奢华的地方。
位在丘陵山麓的离宫的庭院里的水,是沙漠和山间下雨的时候所流到地底下的雨水,再经过长年累月的堆积后再度涌出地面。国王并没有浪费这贵重的水,他将流到水盘里的清水,由离宫内的地下水道运送到法皆尔街的公共水场。
「强──」
在回廊的途中,健突然拉着强的外套,强轻轻地响应他。健则用眼神向强示意,那是一双警戒时才会出现的眼神。强于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观察四周,这才发现不远的柱子旁边有个人影。
「是谁?」
警卫兵们也开始紧张起来。然而,当身着黑色阿拉伯服装的男子出现在月光照耀的地方的时候,他们却慌张地将枪口朝下敬礼。此人的年龄和强差不多,端庄的面貌蓄着形状优美的胡须,是一位身材壮硕的青年。
「这位是...拉席多王子。」
侍从将右手放在胸前,恭敬地行注目礼。皇太子是为第一妃子所生的,而拉席多王子则是第二妃子所生,比皇太子晚一天出生的弟弟。健和强于是也将右手放于胸前以表示敬意,这位就是强在晚宴的时候,向国王寻问的那位不在席间的第二王子。
「这么晚了,不知道您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侍从不解地寻问这位王子的用意为何。虽然他贵为王子,但是在夜来到迎宾宫里,毕竟是不寻常的事情。从侍从的问话语气当中,可以清楚地听出话中含有些许责备的意味。
「我只不过是听说父王今天特地招待来自美国的朋友,所以特地来看看,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拉席多总算是开口说话了,那毫无高低起伏的声调,让人不禁想起了他的兄弟。
「若是这样的话,出席宴会不是更好吗?相信国王陛下也是这样希望的。」
「父王才不会这样,他是那个最不希望我出席宴会的人了。」
拉席多以阴沉而具危险的表情对着侍从们说话。然后,有那么一瞬间,在他的脸上露出了自嘲般的笑容,此时的健和强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原来如此,难怪连在女人当中都会引起骚动,真是一对俊美的兄弟,传说果然不假。」
拉席多将视线转移到两个人的身上,对于一旁侍从们的担心,只是冷冷地笑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猎人猎到了猎物一般,而穿著阿拉伯服饰的两个人,正好就是他的猎物。
「你?美国公司的统帅是吧!名字叫什么?」

拉席多寻问着强,不知道说是寻问是否正确。总之,强那青灰色的眼睛顿时浮现出锐利的光芒。
「...是的,但是,在寻问他人的姓名以前,礼貌上必须先介绍自己的姓名才是。」
他问的不是雷诺斯的统帅,而是内部组织里的统帅。强也不客气地答话,反正他对于这位王子也没有任何的期待,他一下子就看穿了这个人。
「说的也是,是西边沙漠的太守──拉席多.哈里多.阿里。」
拉席多自嘲似地介绍自己的名字,强也以全名来回答他。
「我叫做强生.安鲁夫雷多.玛可.雷诺斯,这位是我的弟弟...」
「健.安吉鲁。」
健打断强的介绍,然后自己开口说出自己的名字,并且以蛊惑般的眼神看着拉席多。
「安吉鲁...天使吗?如果是天使的话,应该会出现在古鲁安。从前,在使徒哈姆玛德面前传达阿拉的启示的正是基普立尔天使。」
拉席尔一边说着,一边正面迎向健的视线,接下来的瞬间,他的手从黑色的外套当中伸了出来,然后抓着健那雪白的颈项。
健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强也吃地看着拉席多。
「我以为扣环是红色的,果然不是。」
接着,拉席多的大姆指碰触着健的嘴唇。
「比起这男用的头巾,女人用的头巾似乎更适合你。如果再穿上女孩子衣服的话,相信一定会让父王的妃子们相形失色了。」
拉席多看着健,然后从鼻子发出微微的气息。与其说他是在称赞健的美貌,不如说它是几近嘲讽的言语,看见这种情形的强则在一旁挑动着眉毛。
「如果这是王子希望的话,我也可以穿穿看啊!」
健丝毫不害臊地回答王子的话,长长的睫毛下,健正以妖艳的神情看着拉席多。
「...」
不知道是在思考着健的回答,还是被健的双眼所迷惑,拉席多无言地放开他的手。在月光照耀之下的美丽中庭里,现在正迷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各位,趁着夜风还没有把我们的身子吹冻以前,请赶快到房子里面去吧!王子也一起请...」
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弄得狼狈不已的侍从,于是赶忙来到众人之中,催促着大家入内。然而,拉席多却突然转身,然后往出口走去。在一片沉默当中,大家的目光皆随着他的背影而去。就在拉席多走到离出口最近的一个柱子时,他突然站住不动,随即开口说话。
「绿色眼睛的美丽天使,趁着还没有引来灾难以前,还是赶紧回国吧!」
「...这是忠告吗?」
健询问着。
「随你怎么解释!」
留下这句话之后,拉席多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外黑暗的塔门下。
「请原谅此人的无礼。」
侍从代替王子道歉,然后便走在前面,引导他们走向离宫内的寝室。
强似乎想要问他们事情,但是又不能期待他们会给予明确的回答,于是他轻叹了一声,健和贝可士也以眼神表示同意后,便往前走去。
这间屋子里有个宽敞的客厅以及两间寝室,是一间豪华的客房。偌大的寝室都附有卫浴设备,有着阿拉比亚的幕帘,以及四根圆柱的超大双人床则摆在中央。由于在来这里之前,对方曾经寻问过他们,健则表示有和强一起睡觉的习惯。因此,国王也按照他们的希望准备,只不过,对方作梦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居然有肉体的关系。

当侍从回到王宫以后,三个人总算有了得以喘息的时间。尽管如此,贝可士回到他的单人房之后,仍然必须为明天的事情准备。他和雷诺斯重化学工业的干部们取得联络,约定的商谈将从明天下午开始进行。
远传来了阵阵祥和的旋律,这是伊斯兰教的信徒们虔诚祈祷的声音。对于教徒来说,早上、正午、午后、日落和就寝前,一天五的礼拜,缺一都不可以,这是教徒对信仰的证明。
「真是安静啊!最近才发生的恐怖事件好象是假的一样,国家看起来也很安定。」
健站在面海的阳台上,单手放在窗台,静静地享受着海风吹拂的感觉。他伸手抚平被风吹乱的头巾,白骆驼做的长外套则大大地被翻开,晚冬的风显得有些寒冷,流动的空气和纽约有着截然不同的异国风味。
「对方若是可以出国的话,就不会请我们来这里了。或者,他们还有其它的目的也说不一定。」
强将身子靠在床铺下方的椅子上,当他解到头巾的环扣以后,顺手拨弄着他的一头金发。强连普通的帽子都不习惯佩带,因此,当头巾拿掉的同时,他感到无比的清爽自在。
强将外套脱掉,为了让身体更加舒缓而点起一根香烟,当烟到达肺部的一那,他觉得舒服极了。虽说是接待,但是这期间,整个人都在紧绷的状态,这真是造成精神上最大的疲劳和折磨的原因了。
「喂,强──那是什么意思啊?」
对于健突然的问话,强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将眼光撇向一旁的健。
「什么?」
强不懂他的意思,于是回问着健,健用力地关上窗户,然后说:「刚刚拉席多王子说的事情啊!强注意到了吗?在晚宴上,那个从暗看着我们的人应该就是他!」
离开了窗边,健走过来趴在床铺上,脸庞用手肘枕着说道。在中庭和拉席多会面的时候,健在那瞬间便发现那个视线的主人就是他了。那个捕获猎物的眼神令人印象刻,记忆顿时像针一样刺着他,这种不好的感觉挥之不去。
「说得也是,但是真要比起来的话,塞朵的态度我更不喜欢,毕竟,那明白地表现出来的敌意,还比较让人感到轻松一些。」
强的视线随着他吐出来的烟望去,当健听了强的这段话以后,整个脑海不禁想起了在宴会上,塞朵那另人厌恶的眼神,健的身体一震,整个脸随之扭曲。
确实正如强所说的,比起塞朵的眼神,拉席多的态度显然直接多了,至少还不会让人感到太过讨厌。
「拜托喔!好不容易才将这些脑人的事情忘掉。」
健坐了起来,然后恨恨地看着强。
「中东一带的地方,偶尔还有听说有关『邪视』的习俗留存,不知道是不是说的就是这讨人厌的眼神啊?」
说毕,健露出了一脸的苦笑,强则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样说起来,还真让人在意啊!」
强往贝可士的寝室走去,他想要他立刻收集有关拉席多的个人资料。虽然他已经了解其政府关系者以及王族间的各项情报,但是对于王子们的个人资料却一点儿也没有看见。
贝可士于是立即将个人计算机拿到寝室里,然后经由通信卫星让行动电话相接到德鲁.雷诺斯的专用信箱。等到对方有了响应,有关拉席多王子的个人资料就这么一一呈现在液晶屏幕上,再将这些资料打印成纸张后交给强。强坐在床铺上,健则从后面环抱着强的颈项,让下半身贴着强的背部,脸颊也互相碰触着对方。
「拉席多.哈里多.阿里.撒拉夫,推测年龄为二十九岁,是和皇太子相差一天出生的弟弟,为居住在西边离宫的沙漠地带的太守,母亲拉蒂亚为国王的第二王妃。二十年前因为违反戒律,与丈夫以外的人通奸,于是犯了奸淫罪而被关在狱中,数个月后即死在狱中。也正因为如此,拉席多虽然身为第二王子,但其王位继承权却被剥夺。就连幕僚的官位也不给他,只好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地方长官──太守的地位。」
「原来如此,难怪他很难见到王族里的其它人。」
强看了一遍资料后,总算了解其中的原因。当健的身体一动,强便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了,健很快地从强的手中拿走了资料。
「母亲身在狱中的同时,他正在英国的寄宿学校里就读。当他从大学毕业回国以后,虽然被任命为沙漠地区的太守,你想他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呢?」
健一边看着资料,一边探询着。
「应该不太好吧!虽然名义上是个太守,但却没有实际的行政权力。然而,因为母亲是居住在沙漠地带里的游牧民族族长的女儿,所以才不得不给他一个职务罢了。」
贝可士做了以上的补充后,强微微地点头,然后看着一旁的健。
健露出了一个奇妙的表情,接着又继续看看资料里的相片。当拉席多说出自己是不受欢迎的人物的同时,他的脸上微微地露出了忧伤的神情,健终于多少能够了解其中的理由了。

「虽然我们不知道王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至少我们不必事事都防着他了。至于其它的事情,就拜托阿拉真神了。」
强离开健的身边,一边说着一边伸伸懒腰。对于强这番乐观的看法,健也表赞同。毕竟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无法预知。若只是在这边烦恼也无济于事,倒不如看开一点儿还比较轻松,健将床头柜上准备着的茶水倒进杯子以后,便一饮而尽。
「接着这些也是您所指示调查的,有关于拉席多王子和王族之间关系的个人情报的收集。」
贝可士一边收拾个人计算机,一边说着。暖炉上面的时钟告诉他们,现在己经是凌晨一点了。
「差不多该是睡觉的时间了,早上没有安排任何的活动,两位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贝可士离去后,强将身上的衣物解掉。当他正在解开衣服的前扣时,健又再度从背后缠住了强,他一手环绕着强的脖子,一手则伸入他的怀中。
「红茶和咖啡喝太多了,我现在的精神好得很。」
健强硬地抚摸着强的胸部,然后在强的耳边轻声细语。他一边玩弄着他胸前的突起,一边轻咬着他的耳朵,原本隐藏在强身体最的那股情欲,顿时被健给挑动了起来,他感到甜蜜的疼痛。
「在这个国家里的戒律,除了夫妇以外,是不可以和其它人发生性关系的呢!」
穿著白色阿拉伯服装的强,就这样横躺在床铺上说着。
「我知道啊!但是,和其它国家的戒律比起来,同性恋比奸淫的罪还轻吧!不过,说这些都是废话,反正,我们是异教徒,戒律和我们无关。」
健露出灿烂的微笑,强则苦笑着亲吻他的唇。然后便将手伸进他的长衣的裙子里,慢慢地抚摸他紧缩的下肢。
「嗯...」
他们地吻着对方,当强的手指来到健的股间时,健的眉头紧缩了一下。他的手指于是更地进入他敏感的括约肌里揉捏动的时候,健的鼻子终于露出了凌乱的气息,他紧紧地抓住强的脖子。此时,头巾和环扣都滑落了下来,健黑色的头发于是像瀑布般泄下,强轻嗅着他头发的香味。然后将身上多余的衣物一一脱掉,再将唇凑到了他的胸部亲吻着。
可爱的乳头被轻啄之后,健的全身上下都泛起了阵阵的甜蜜而疼痛的感觉,他于是捧起强的头发,不断地给予甜美的爱抚。
「今晚也...不要有任何的打扰才好啊!」
大开的双腿之间,强的脸埋在其中,他不断地用舌和唇爱抚着健的身体。健于是喘着息,然后断断续续的说话。
「即使有人来打扰的话,现在也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就叫他好好地在一旁等我们做完。」
强不怀好意的笑着,然后将渗透出来的蜜液用舌头往健的荫茎里涂抹,于是,强烈的欲望再也藏不住了。
「啊啊.....!」
瘦弱的身躯不停地颤抖,雪白的颈项往后仰,强一边期待健的反应,一边将唾液润滑着他淫荡的蔷薇色的秘蕾,然后再将手指头插入。
「呜...啊、啊啊....!」
两根手指头在里面来回抽送着,肛壁在这样刺激的进入之后,由唾液湿润的灼热肛壁,于是发出了淫荡的水声。当前列腺突起的时候,好似有一股甜美而令人痹的电流流过健的全身。此时的健,显得性感又淫荡,漂亮的身子忍不住地挺起,红色的薄唇则不断地发出热切的喘息声。令人无法忍受的快感就像波涛一般,在身体里面逐渐扩大,雪白的大腿于是跟着振动了起来。
「强───...啊...强...喔!」
强一边让渗透的甘露涂在里面,一边玩弄着他的荫茎之后,在床铺上面的他,激烈地摆动他的腰。
当进入到更的地方时,健忍不住让呻吟声流泄了出来,他握紧床单轻轻地摆动他的头,身体被不断的快感所侵袭翻弄,长长的黑发在空中摇摆着。越是接近高潮,健的美丽就更增加。这样的健的姿态,以及他狂放而娇腆的声音,一再地煽动起强的爱恋和情欲。现在,哈里多国王所赠送的衣着早已皱得凌乱不勘,但是,他们哪里会在乎呢!两人一起激动地喘息着,一起索取对方的身体,一起享受那至高无上的快感。
第二天开始,他们开始进行正式的商谈。
开会的会场位于王宫的外廷的其中一个房间里,雷诺斯这里参与的人有身为统帅的强和健,然后是贝可士以及其它重化学工业的数名干部。马帝古则有内相兼首相的塞朵,以及其手下数名。
开会没有时间上的限制,气氛也以比较轻松的型式来举行,然后大家再针对优点和缺失来进行研究和讨论,这是阿拉伯商人的交涉方式。姑且不论方法的好坏,这种做法倒是挺新鲜。
此外,一旦在商谈途中有意见相左而触礁的情况发生时,即使当时的气氛很差,也千万不要认为与对方的交涉破裂,只要给他们一些时间的话,相信一定会有重新展开的可能性。因此,或者只要我方稍做让步,便可以轻易地取得合约,这就是此行的目的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忘了也要要求对方做出相当程度的让步。)

在大白天里做这种型式的会议,对于一向习惯了效率的都人来说,还真是令人感到心急不已。这就是因为观念上的不同,即使着急也无法让好的结果出现。因此,任何事情都只好慢慢地和对方磨,和对方做不断的交涉,两个人总算了解到贝可士为什么会将行程安排如此轻松的原因了。
这周的星期五是他们所谓的安习日,因此交涉的工作也暂停一天。
两个人将贝可士留在真珠宫,然后借了一部车子到街上去了,他们清楚要去 的地方,因为健说想要去场。虽然在王宫的生活很舒适,但是由于有警护卫在,除了真珠宫以外,他们可以自由活动的地方实在不多,所以,总是有着闭塞的感觉。
首都法皆尔有着美丽的街道,从海边的绿洲所发展出来的街上显得绿意盎然,白色的建筑物在炫烂的天空当中显得那样地光彩夺目。
街道称为新都,此为近年开发出来的现代化区域,另外还有一边叫旧街,大部分的外国人所居住的地方,以及外资的企业和银行所集中的地方在新都。这里有高速公路,还有现代化的建筑并列其中,另一方面的旧街则大部分是场、莫斯科式,以及白色墙壁的住家,由于充斥着古老的建筑物,因此比较有浓厚的异国情趣。
他们去了一下位于新都的雷诺斯重工的分公司以后,便又回到了刚刚来到的旧街,然后将车子停在靠近场的露天停车场,场有各种的生活用品店、饮食店,以及观光客光临的土产店和杂货店等等,真是令人眼撩乱。此外还有以黑色头巾半遮面的妇女,以及在道路旁抽着香烟、谈笑风生的阿拉伯男士们,虽然世界各国的西服已经渐渐普遍的现在,马帝古国的服装却还是以他们的民族服装为主。
穿著黑色西服的健,以及白色衬衫搭配着黑色领带的强,在人群中显得非常的突出,他们帮雷娜挑选土产,这种轻松的购物让他们感到非常的愉快。
为了躲避刺眼的阳光,两个人都戴上了黑色的太阳眼镜,太阳眼镜配上他们俊美的脸庞,简直是合适极了。
两个人又为自己挑选了许多礼物,健发现有一家古董美术品店里,有和王宫里的摆设非常类似的作品。然后他们又买了阿拉伯绒毯,以及镶有青石的白金戒指,健非常喜欢这个宝石的颜色,两人于是满载着行囊,继续他们开心的行程。
从阴暗,有个男人正以锐利的眼光盯着两人的行动,他用头巾包住,脸上只露出眼睛的部分,然后一直跟着两人进到场里面。接着又和后方一个看起来像是手下的男子用无线手机联络彼此,两人持续地监视他们。
「健,我们好象有客人来了呢!」
买完东西以后,在往停车场的途中,强脸色不变地对健这样说着。
「嗯,照这个情形看来,我想可能不方便到车上哦!」
健微微地苦笑着,因为他也有相同的想法,他们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了。两个人镇定地拿起行动电话和贝可士取得联络以后,从场出来之后便往和停车场相反的方向走去。趁着对方一个不注意,便从人群中走出来,当对方发现跟踪的对象不见的时候,于是立刻慌慌张张的从后面追上来。然后,监视的两个人都飞奔到了有水池广场的路边。
「....!」
男子在路口转了个弯,然而,这里却是条黑暗的小巷,并且没有刚刚在杂货店里看到的两个人的踪影,于是他焦急的正打算往回走的同时,身后却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你找我们有何贵干?」
「!」
浅黑色的额头上冒出了一粒粒的汗水,男子将双手举起。此时,强正用他最喜爱的手枪对准着这个男人背后的心脏位置附近,虽然健和强看起来毫无防备,但是在他们的上衣里,随时都携带着护身用的自动手枪,而且也经过国王的许可。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指使你的,但是你想找死吗?从以前到现在,凡是袭击我们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的。」
用枪口抵住包着头巾的男人的健,和强一样都用阿拉伯语说话,他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当手指做了个开枪的手势时,男子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却依然没有做任何的回答。
想要让这种人说出实话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强令男子跪在地上,然后用领带将他的手捆绑在背后,再将他的头巾扒开来。这男子蓄着胡须,脸上有伤痕,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他像野兽一般的锐利眼神紧紧斜睨着他们,两个人则一动也不动。
「怎么办呢?要将这家伙交给警察吗?」
健用他的长腿轻踏着男子的脚。
「是吗?我还有一堆想要知道的事情要问呢!」
强一边说着,一边担心男子会用舌头咬舌自尽,因此用手帕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再将他的头巾披回去。
「总之,我们先和贝可士会合吧!他现在应该也差不多来接我们了,先将手枪拿开,以免等一下警察看到就麻烦了。」
强催促着,健于是将手枪放进带子中,反正先避开他人的眼光,到与贝可士会合的地方再说吧!这个广场贝可士是怎么也不可能经过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另一个男子出现在道路的那一头,趁一个不注意,将一个圆形的物体往这里丢了过来,然后就在三个人的旁边滚动着。
「是手榴弹!」

强一发现的时候,便架着男子的腋下往一旁叫着,那间,广场引起了一阵骚动。
「王八蛋!」
当健看清楚了手榴弹的种类的那一瞬间,便立即将它捡起往没有人的方向丢去。
「趴下!」
健叫着。
「健!」
强发出叫声的同时,手榴弹也炸了开来,偌大的声响加上风暴正在逐渐地扩大。
当风暴过去,接着便是一片的寂静。
「畜牲...健这个家伙,居然给我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
强拍去在脸上和头上的砂尘,激烈的爆炸声和偌大的冲击力让他产生耳鸣,虽然这样,这种程度的爆发不过算是威力较小的手榴弹而已。当烟硝的味道散播在广场上时,在突然发生炸弹恐怖事件的广场,立刻陷入了恐慌状态,人们的悲鸣、飞散的手榴弹破片以及负伤者的呻吟声,再再让广场骚动不已。
「可恶....!」
强住气息许久,然后他站起来想要确认健的安危。
「健....?」
强张开眼睛,然后呈现在他青灰色的瞳孔里,是倒卧在石堆下的健的身影。
「健!喂、健!」
强赶紧跑去抱起健的身子,他将失去意识的健的身子用力的摇晃,再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颊,一心想要唤醒失去意识的健,然而,健的眼睛仍是一动也不动。
「健....」
强抱起健的身体站了起来,口中仍然不停地叫唤着健的名字,这个时候,警笛声响起,从不远有一位看起来像是警官的男子跑了过来。
第三章
在旧街的场所发生的手榴弹恐怖事件当中,幸亏有健立即做出正确的判断,因此才可以避免一大灾难的发生,凄厉的爆发声和飞散的手榴弹碎片,只有造成数十名的伤者,所幸无人死亡。
受伤的程度也都属于比较轻微的伤势,大部分都在医师赶来的时候,做了立即的医疗置后,便自行回家了,只有几位较为严重的伤者,被救护车送到附有现代医疗设备,位于新都的公立医院里接受治疗,其中还包括了失去意识的健。
「健...」
强看着健被送进急诊室里,当两扇门被关上以后,信道上于是剩下强一个人了。
如果对方的目的是为了要暗杀健和强的话,就不会使用旧式的手榴弹,让榴弹在爆发以前还有数秒的时间可以反应。如果是最新型手榴弹的话,在落地的同时爆炸装置便会起动,而半径十五找阅诘娜烁会在瞬间被炸开,很明显的,对方所使用的手榴弹是杀伤力较弱的手榴弹。
「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强坐到了走道上放置的长椅子上,他拨拨自己的头发,心里不断地责怪自己,明明就在那么近的地方,为什么自己却没有办法守护健的安全,他越想就越恨自己,越想就越生自己的气。
「老板!有没有受伤呢?」
接到通知的贝可士,随即带着几位部属一起来到医院里,他知道事情非比寻常,于是赶紧先行寻问主人的安全。
「我是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另外一个人。」
强看了部下们一眼,然后便将视线转移到亮着红灯的急诊室,不需要多说什么,贝可士他们便立刻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么,健先生现在的情形如何呢?」
「现在正在急救当中,身体几乎没有什么外伤...就是还没有恢复意识。」
强的手指头在膝盖上紧紧地握着,他的声音突然变很沉重,这使得贝可士也跟着担心起来了。
「是不是...被打到头部了呢?」
他脸色一变,靠进强的身边寻问着,只见强无言的点点头,部下之间则顿时引起了些许骚动。看着一向沉着冷静的主人,居然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而主人健的受伤,可以说是雷诺斯和统帅组织里的一个最大的危机。
「....」
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虽然可以感受到贝可士那关心的视线,但是他的眼睛却只盯着床的那一边,他不知道健是否被什么飞过来的东西砸到。但是被石头给压倒却是无庸置疑的事实,即使身上没有外伤,若是被打到脑挫伤,或者是内脏破裂的话,那就会影响到生命的安全了。
「如果发生什么事情的话,我该如何向德鲁爸爸交待呢?」
强紧握的手指按住了额头,眉间紧锁地闭着双眼,虽然嘴巴什么也没说,但是从他痛苦的神情当中,看得出来他内心的挣扎和难过。
「老板!」
听见他们的叫声,强这才抬头看了一下。
这一看,发现急诊室的灯光熄了,强于是立刻站了起来,同一时间,急诊室的门也打开了,接着出现的是身穿白衣服的医师。
「医生!」
强用阿拉伯话说话,但是医生对他说「可以使用英文」,于是他们便以英语流畅的对话。
「他现在已经恢复意识了,所以我们暂时将他移到普通病房,由于全身受到强大的压迫,因此有些呼吸困难和休克的症状出现,以X光线照射的结果显示,脑部、内脏和骨头都有轻微的损伤,但是不会有生命的危险。」
医师背后的急诊室的内门打开来了,当强往里面望去,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手上吊着点滴,由护士小姐推着出来的健。
「健!」
「健先生!」
强和贝可士都轻声地唤着健的名字,躺在病床上的健,微微地张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着:
「...还好没有死!」
看到强的脸之后,健的内心顿时安心了,由于鼻孔还插着管子,看起来非常痛苦的脸,依然勉强地露出了微笑。
「啊,好象是这个样子。」
健一往常态的说话方式,总算让强松开了紧锁的眉头,贝可士和部下们也都显得非常高兴。虽然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在看到健恢复意识以前,他还是满心的不放心。
「身体当然还是会有一定程度的疼痛,但是能够这么快就清醒,已经算是奇迹了。」
医师用最短的话,告诉强他们所想要了解的情况,然后便由护士们将健送到王族特用的特别室里。这是哈里多国王直接下的命令,就连治疗的医师也是由塞拉夫王族的侍卫医疗团队被直接任命,向他们做说明的即是担任外科的负责人,名字叫做卡西姆。
这间特别室里有着最新的设备,四周是白色的墙壁,并附有一间起居室。
起居室里的右手边有个门,门后面是简易的浴室,病房的正对面,最里面的一间休息室用玻璃隔起来,可以清楚地从里面看见起居室和外面的情形。
病房里的装饰非常豪华,金碧辉煌的模样,一点儿也让人联想不到是一间病房。
起居室里,除了墙壁上挂着一幅漂亮的圣地图画以及阿拉伯文字的壁画以外,丝毫没有半点儿的宗教色彩。
健挂着点滴,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被移到里面,跟据血液检查的结果,为了避免突然的休克症状会再度发生,特制的药液从手腕的静脉注射到血液里面,鼻孔上的管子也是经过加温,管子里运送着高氧气浓度的空气以帮助呼吸的医疗用具。

虽然脏器的损伤不严重,但是由于当时的健全身仆倒在地上,这使得他现在只要一个呼吸,激烈的疼痛便会侵袭全身。于是只好浅浅的呼吸,当他戴上呼吸器以后,呼吸困难的情况才得以改善。
卡西姆医师将健现在的情况和今后的治疗重点做了一全盘的说明以后,再度告知病人需要安静的休养,然后便带着护士离开了病房。
「感觉如何?」
当病房剩下健和强两个人的时候,强坐到床铺旁的椅子上,轻声地问着他。
医师离开没有多久,贝可士即离开座位,这个时候,组织里的干部们应该已经到大使馆报告了,他必须了解事件之后的发展,并且听取报告。除此之外,身为首席秘书的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在健和强的身边随时照顾他们。
「...还好,只是觉得身体好象四分五裂了一样。」
躺在羽毛枕上的健,将头转向强,然后眉毛微微上扬,嘴角露出了无力的笑容,由于吸入氧气的关系,呼吸显得顺畅许多,只是头痛和全身剧烈的疼痛仍然让他有些吃不消。
当醉剂退了之后,是感到最难受的时候,医师交待说,等到输送的点滴吊完以后,就会注射镇痛剂,健心里想着,在那之前不得不忍受这种痛楚了。
「那个男人呢?」
「已经趁乱逃跑了,这样看起来,这不过是一连串恐怖事件的其中一件罢了。」
「是吗...如果对方是职业的那就没有办法了。」
健仰望着天板,然后缓缓地说:
「强有没有受伤呢?」
「我没有事...只不过,还好这个手榴弹的威力较小,否则,恐怕我们现在都已经化成了灰呢!」
正当强点燃香烟想要抽的时候,突然想到病房禁止吸烟,于是急忙将烟熄掉,然后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头发,而且,健现在正接受氧气的呼吸,因此严禁烟火。
「...不好意思,我不会再犯了。」
对于强的道歉,健感到非常的奇怪,而且看来他是真正地在反省着,强苦笑着轻抚着健受伤的脸颊。
「医师说这是内出血所留下的痕迹,真是太好了。」
强轻吻着健的脸颊,健将眼睛闭上,静静地享受那气息拂过肌肤的感觉。
「强──这边也要...」
健用另外一只没有吊点滴的手,指着自己的嘴唇。
「你这个家伙,看来你这个爱开玩笑的毛病依然还没有治好。」
强半开玩笑地瞪视着他。
「只要和和强接吻的话,就绝对会治好。」
健恶作剧的看着强。
「真是没有办法啊!」
强爱抚着健的头发,其实内心和健所希望的一样,他吻着他的唇,就在这一瞬间,任何的病痛都到九霄云外去了。
「老板、健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
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这是个早已听习惯的声音,是贝可士来了。
「喂,放开我,健!」

「不要,我还要...」
强下意识要将嘴唇移开,可是健那只没有吊着点滴的手,却紧紧地按住强的头,继续亲吻着。
「...像这样有精神的样子,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当起居室和病房之间的门被打开的同时,贝可士没有任何的惊讶和不自在,有的只是轻声的叹息。然而,嘴巴说的轻松,贝可士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强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于是离开健的嘴唇。
「有报告了吗?」
强将椅子反过来坐,双手枕在椅背上问贝可士。
「有一些麻烦。」贝可士才一进门,就立刻向两人报告消息。
贝可士向他们报告了另外一起事件,那是在场手榴弹事件发生的前后发生的,在机场待机的雷诺斯私人专机,机体突然发生火灾。对于这件突如其来的事件,健和强两个人互相对望,不免对这件事感到非常的讶异。
「那么,损伤的情况如何?」
强关心地寻问着,躺在羽毛枕上的健也以认真的眼神等待着贝可士的回答,当初德鲁对于购买的这架私人专机非常喜爱,他们可不希望因为这件莫名其妙的火灾就失去了它。
「幸好发现得早,很快就将火势消灭,同时也得以阻止火势延烧到放有燃料的油箱,所以才不致于发生爆炸,起火点是在机体右翼的轮胎附近,现在已经前往机场,相信很快就会有更进一步的消息了。」
贝可士以冷静的语气继续报告相关的事情。
吉可强通是贝可士的直属秘书之一,在他这一代当中,是最值得信赖的一个,是将来最高干部的候选人之一,将有可能分配在强两人的身边做事的有为青年。贝可士研判自己现在不能够离开强和健的身边,于是便将机场的火灾事件委托自己的部下进行调查。
「怎么会这样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又发生这种事情。」
经过这一件件的灾难,强也不禁感到有些无耐地搔搔头发。
「一定是那个跟踪我们的家伙们干的好事。」
健恨恨地说道。
「是啊!时机上这么刚好,就在手榴弹事件发生的同时,我们的飞机也莫名地发生火灾,让人不得不将两个事件联想在一起。」
强地叹息着,这个时候真想抽跟烟来舒缓一下情绪。
铃铃铃!突然间,健枕头边的电话响了起来,贝可士接起电话,电话是从这栋特别病房的入口打来的。由于来访者无法直接进入这间特别病房,一律必须经由入口通报,因为这的事以及健受伤的消息,已经被泄露到部分的媒体机关所知道。所以,这也是为了防止受到外界的干扰而设置。
「老板,警方的人员来了,他们想要知道手榴弹事件的详细情形...」
贝可士向强报告对方的来意,强于是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没有多久,身穿标准军服、头戴红色和白色相间的头巾的三名男子,由雷诺斯的部下带领进来。当他们跨进病房的当时,强往他们的方向望去,国家警察的警官们随即将右手放在胸前,向强行注目礼。
接受询问的事情,就只有强单独应付他们,虽然健的意识已经恢复清醒。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不想让健的身体增加无谓的负担,而且自己和健的说法一定是相同的,强更向对方表示,等到健的身体恢复到一定的程度时,必定会亲自接受对方的寻问。
警官们也对这种情形表示理解,在和健做过简单的问候之后,便到隔壁的起居室听取报告,当房间里剩下健一人的时候,健于是从玻璃窗望着强和警官们说话的情形。
强手里点着香烟,看来他已经忍耐了许久,好不容易现在可以抽烟了,贝可士随即拿出了烟灰缸。由于室内有隔音设备,因此,健完全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内容,但是看着强的唇形,他大致可以猜得出他所说的话。
警官拿出笔记本,强在上面不知道写了些什么,这个时候,强在上面画了一个人像,也就是在场抓到的那个男人的画像,然后他们拿来向健做确认。
「确实是有点像,只不过....」
没有吊点滴的那只手接过了纸张,看见画像的健,回答的语气显得有些迟疑。
「只不过什么?」

站着问话的贝可士的后面,强故意不和健那认真的眼神相对,健好象抓到了强的弱点一样,眼睛露出了一抹恶作剧的捉挟眼光。
「强啊──真是没有绘画的才能啊!」
健将画拿给贝可士看,看到画像的贝可士立刻将它遮住了自己的嘴巴,站在后面的强,从贝可士震动的肩膀可以看出,他们两人正因为忍不住而嗤嗤地笑着呢!
这还不是为了警官们的要求,他们希望了解对方的特征,所以才会请强画出这张画像,然后再请健确认。
「小孩子的图画可能都还好一些呢!」
「吵死人了!你少在那边笑人,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况且,我又不是画家。」
健故意逗弄着强,强于是一把拿走健手中的画像,然后狠狠地瞪着他。
「才不呢!我画的比你好多了。」
「....」
一旁的贝可士也苦笑着跟着帮腔,然后到起居室里向在等待的警官们报告确认的结果。
「...可恶,你这个家伙真是不可爱啊,所以我就是不愿意让你看到。」
强拿起放在一旁的上衣,口气粗暴的说着,但是他绝对不是生气,类似这样的情形经常发生,看到强的表现就像个小孩子一般的可笑,健忍住身体的疼痛苦笑了出来。
「你要到哪里去呢?」
「啊,我要到国家警察的总部,去看看一些可疑者的相片和资料,或许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强一边穿衣服一边回答健,他虽然不愿意在现在这个时候离开健的身边,但是他答应他们会尽力协助搜查,所以当警官要求他一起回总部,他实在没有理由拒绝。
「我马上就回来了,乖孩子就要好好的休息,无聊的时候,你可不要说一些任性的话,或者随意的起床来增加贝可士的困扰啊!」
强轻轻地吻了一下健的额头,然后便往门口走去,贝可士于是很快地拿起行动电话,特别交待一些部下和强一同前往。
「你放心吧!我的身体痛得起不来的。」健无耐地说着。
「是吗?是这样就好了!」
强一边开门,一边转向健,然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这个家伙,最近个性变得恶劣了!」当强随着警官们出去之后,健叹气着说。
「多亏他还有这样的心情,否则就快要被辛苦的工作给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了呢!」
贝可士虽然和健的想法一样,但是,他苦笑着说出老实的话。
「算了,你们都欺负我...」
健恨恨地瞪视着一旁的贝可士,然后打算休息的同时。
「痛....!啊!」
就在那一瞬间,强烈的痛楚侵袭健的全身,他俊美的脸庞顿时痛到扭曲而发出了悲鸣的叫声,由于吸入氧气的关系,呼吸倒是很顺畅,只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减轻身体的疼痛。
「点滴也差不多没有了,我来叫护士帮你注射止痛剂吧!」
贝可士看着因为忍受不了痛楚而眼角露出泪光的健,于是赶紧用内线电话联络医生,当医生和护士将点滴去除掉以后,总算帮健注射了止痛剂,当药效发生作用后,健的身体才觉得舒坦许多。接着便是睡魔的来袭,显然这是因为止痛剂有催眠的效果,健于是很快地便进入浅睡的状态。
「当止痛剂的效用退去之后,可能会有轻微的发烧现象。所以,那个时候再使用这个....」

健的眼睛紧闭着,他听到医师交给贝可士什么东西的样子,但是,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就在他快要进入沉睡的蒙意识中,突然浮现出强的脸。
「强.....」
健轻轻地叫着强。
贝可士用他那布满着慈爱而温柔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位年轻漂亮的主人,无论他怎么样和强逗嘴,他的心一直都被强所牵引着,贝可士的心中非常了解这一点。他像对待小孩子般一样,轻轻地抚摸健的发丝,然后露出了一脸的苦笑。
当强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超过晚上十点钟的事情了。
虽然他想要早一点回来,但是要在一大堆资料当中找出记忆中的一个男子,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最后,还是必须等到明天再继续追查,强才得以回来。
药效的作用似乎还在,健的表情看来睡得很沉,脸色也比刚刚好很多。
虽然鼻孔上的管子已经取开,但是休克和呼吸困难的情形似乎也获得改善。强安心了之后,便将上衣脱掉,随手将上衣挂在椅背上,然后再松开脖子上的领带、解开衬衫上的扣子。
床头柜上准备了咖啡和餐点,强于是随便地用过餐点之后,便在桌子上面将行动电话接到调制解调器上,然后起动了个人计算机,尽管人在国外,该做的工作却还是堆的像山一样多。
贝可士在做简单的报告之后,便出发到雷诺斯的分公司去了,贝可士此行是为了私人专机失火的事件,特地和到现场调查的国家警官们会面,并且为明天所要举行的记者会做准备。
明天的记者会强不会出席,雷诺斯组织对外的一切活动,一向都是由贝可士全权做主担当,强尽量避免与他人有正面的接触。
除非是事态严重的大事,否则强是不轻易出面的。更何况,健现在又身负重伤,他也很担心健的状况。因此,他只要在必须的时候发表自己的声明即可,现在这个时候,强只有静观其变了。
跟据部下们所收集的资料显示,飞机起火的原因是在轮胎附近挂着的一个定时爆炸的装置所引起。警方表示,今天他们已经跟据这个重点到现场进行搜索,而无论是手榴弹的投掷事件,或者是私人专机失火的事件,都应该正如健所说的,为同一个恐怖组织所做的可能性极高。
然而,这并没有将这些做为恐怖事件来发表,表面上是一般事故的理。即使在晚上与政府官员们的会面,都隐瞒在场的事件当中,有外国人受伤的事实,对于健受伤的事情,强还是透过侍从转告给国王知道。
不单单是私人专机的事件,若是雷诺斯总裁因为恐怖事件而受伤的消息一流出的话,不要说是美国,恐怕全世界的新闻都会播报出来了,这个结果,对于拥有统帅此一非法组织的雷诺斯组织来说,总是弊多于利。在新闻媒体的探索之下,很可能会被他们查到内部的组织,最坏的情况是,组织内部会因此而产生动摇。这个难得的机会,将会引起那些虎视眈眈的敌人们的破坏行动,现在,他必须阻止一切可能引起的纷争。
为了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麻烦,隐瞒事实绝对是正确的做法。
另一方面,马帝古首长国并没有向雷诺斯提出任何的请求。
美国首屈一指的大企业的统帅,在自己的国家里因为恐怖事件而受伤的事情,若是被美国政府知道的话,势必将引发成国际问题。这对于以石油产业和观光事业为主的中东的小国来说,一定也不想让其它国家有危险国的印象。因此,马帝古首长国答应尽快接受提案签约,除此之外,飞机的修理费以及健的治疗费将全部由他们负担。
强吩咐雷诺斯的部下们,一切有关于自己和健的任何事情,都不得泄露出去,他仔细地交待着他们,哪怕是小小的细节也不放过。另一方面,贝可士他们可就累了,他们一方面要做报告,一方面要照顾受伤的健,强于是向身边的部属们一一道谢。
正当强准备休息一下,独自坐下来准备喝口咖啡的时候,他突然撇见一旁的双人床上,放着一封有银色装饰物的白色信封,于是他拿起来一看,上面有用英文写着「给亲爱的雷诺斯兄弟」的字样,封缄上并印有王家的封印。
当他取出信纸来看,眼帘出现的是肘上挂着仪杖的图样,这是哈里多国王亲笔写的信。国王表示对于此所发生的事件感痛心,他衷心期望健能够早日恢复...等等的内容,里面有阿拉伯文和英文两种字体,墙壁旁边的桌子上面,瓶里面装着的美丽朵也是国王派人送来的。
强觉得,哈里多国王真是个温厚的人,当他一知道事情发生的时候,便立刻帮他们安排好医院和医生的一切事宜。他的眼神和塞朵内相的狡猾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相信他一定是人民心目中的好国王。
「健!」
他将信纸放回了信封套里,转头看看他心爱的恋人的睡脸,卡西姆医师有交待,三天以内必须要让他好好地静养,而且需要一个星期的住院观察。
跟据贝可士的报告,在他留守的这段期间,曾经有一位以国王名义的使者来探望过健。除此之外,还包括在健出院为止的这个期间,对于被中断的交涉及塞朵内相的看法之传达,原本健安排的马帝古首长国之行,连同假期预定的两个星期左右,都因为这的事件,恐怕得待上更长的时间了。
强本来打算让健在出院后,就先行安排回国休养,但是现在私人专机也发生事情,看来这已经不可行了。况且,现在开始,必须对事件进行详细的调查,之后,飞机还要经过修理和检查才能够飞行,这些所需要的时间,少说也要十天以上。又如果让健搭一般的客机回国的话,马帝古首长国并没有直飞纽约的班机,若强行搭上了飞机,途中的转乘,以及在中继地等待换班机的时间加起来的话,至少要一天以上的时间。尽管坐的是头等舱,但是对于有伤在身的健来说,一定是一个痛苦的旅程。
「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看着桌上显示着星期五,同时载有阳历和阴历的月历,脑海里不断地思考着可行的办法,然后,他听见健清醒的声音。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强一边响应着他,一边抚摸着他的脸颊。

「呜呜嗯...我想要喝水,好象有一点儿发烧。」
强将一旁准备好的水倒在杯子里面,先自己喝了一口以后,再用单手扶起健的身子,之后便以嘴对嘴的方式喂健喝水,由于健有些微的发烧,整个身子都显得比平常还要热。
强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好让健解渴。
「现在几点了?贝可士呢?」
健一边将额前的头发拨到后面去,一边问着强。
「晚上过了十一点,贝可士等一下就会回来了,由于私人专机失火的事情,他必须协助理,并且安排其它的事情。」强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然后以平静的口吻回答健的问话。
「是吗...果然,目标就是我们....」
这是想象中的事情,因此,健并没有特别的惊讶,健原本想要将仰卧的身体往旁边转。但是,他的脸却因为痛楚而变得扭曲。
「好痛...」
「有没有关系?」
强关心地问着他。
「现在如果让我发现那个犯人的话,我绝对不会轻易地饶了他。」
强看着半边脸埋在枕头里的健那痛苦的模样,心中有万般的不忍,应该是因为止痛剂的药效过去的缘故吧!除此之外,发烧的不适感让健看来非常的难过。
「就是这样,而且,警察和政府单位现在都正在全力的搜索当中。」
强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将医生交待给贝可士的药箱打开。
「强───?」
强将上方盖着的毛毯掀开,再将健身上所穿著的起居服的下摆也卷到了腰部,于是,健那空荡荡的下体就这么露了出来。
「我现在要帮你塞塞剂,忍耐一下啊!」
强将圆锥形的固体塞剂的外包装剥开,然后熟练的双手将健的双丘了开来。
「塞剂?我不要!感觉很不好耶!」
健想也不想地抓住强的手腕。
「不要这么任性,医生说,当药效过后,若是出现发烧的现象,就必须使用塞剂,忍耐一下吧!」
当肛门被打开的时候,塞剂就这么塞进了健那可爱又狭窄的蔷薇色洞口里去了。
冰冷坚固的塞剂,被轻轻地塞进肛壁的同时,健也紧紧地闭上眼睛忍耐着,强为了中和一下塞剂的温度,于是便将手指头也伸了进去。
「嗯....」
正当小小的异物进入到直肠腔内的瞬间,健感到不舒服的身子震动了一下,这个时候,他狭窄的秘蕾却也将强的手指头给吸进去了。
「已经结束了吗?」
强将手指头拔出来的时候,健却显得有些意犹未尽,同时从后面伸出自己的手,然后隔着长裤抚摸着强的股间。
「你这个家伙,身体都变得这副德性了,却还有这种心情啊!」
强立刻制止了健的动作,他无耐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将健扶回床上休息。

「还不是因为强碰到奇怪的地方,更何况,我又不是生病。」说完便为了证实它的存在而抚摸它,然后握紧它。
「喂,你不要诱惑我哦!勃起来了,怎么办?」
强赶紧从床铺上站起来,健看到这个情形感到很好笑。
「那里万一勃起来的话可就麻烦了。」
看着强焦急的模样,健觉得非常的开心,然而,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很开朗,但其实身体的状况不是很好,加上刚刚被手指碰触的秘蕾现在已经变得更加灼热,眼睛并且露出了异样的湿润光泽。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了,你安安静静地睡个觉,要知道,你现在还在发烧的状态呢!」
强担心健待会儿会变得更不舒服,于是很快地将乱掉的被子重新盖好,然后走向床铺后面放有个人计算机的桌子前。
健的眼光不断地追逐着强的身影,随即露出微微的苦笑,他看得出来,强不单单是为了公事而烦恼,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担心健的身体。
「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健在一旁寻问着。
「没有,只是一般的报告而已,我们并没有将这里的事情泄露到美国国内的任何一家媒体,目前为止,事情都隐瞒得很好。」
强一边看着萤光幕,一边回答健,然后便不自觉地从上衣的内袋里拿出了香烟,放在嘴里点火的时候。
「强──这里禁烟!」
当强满足的将一口烟吐出来的时候,健提醒着他,健于是猛咳了几声。
「...」
就在那一瞬间,强停止了全部的动作,他慌慌张张地将烟草往便携式的烟灰缸里捻熄,他明明知道这里禁烟,却还是一时改变不了这个习惯。
「我们就来比比看是你比较早出院呢?还是我比较早养成禁烟的习惯?」
他恨恨地撇了一眼健,只看到健坐在病床上苦笑兼叹气。
「你这样想抽烟的话,到隔壁房间抽不就得了,你并不需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我的身边啊!没有关系的啦!」
健非常了解强想要抽烟的心态,他一边忍住想要笑而不能笑的脸,一边用手指向隔壁的起居室。正如健所说的,禁烟的地方只有这间病房而已,看着健贴着湿布、手上包着绷带,整个人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对于这样的结果,强真不知道是幸运呢?还是不幸....?
「...小子,我特地将一些麻烦的事情都交待给贝可士去做,然后才能够专心地陪伴在你身边,你不应该对我心存一些感谢吗?」
强半开玩笑地说着,然后斜看着一旁的健,虽然强并不真的觉得健应该心存感谢,但是他却有不公平的感觉,于是就脱口而出,向健说出这一番连他也觉得好笑的话。
「也没什么事嘛!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也可以理的,我认为强和贝可士都太夸大其事了。」
「自己也可以理...吗?」
强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他语带感情地来到病床旁边,淡色的房间内,突然被安静的气氛所笼罩着,他的手抚上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更伸进了健的衣服底下。
「强───?」
原本他还看不出来强的意图,健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当他知道他的想法时,身体不觉地变得僵硬了起来。
「啊...难道....」
「你总算知道了啊!」
说话的同时,强那青灰色的瞳孔散发出锐利的光芒,就在那一间,强顺势抱住了健的身体。

「住手...啊...呜呜!」
他渐渐地感到一阵痛苦侵袭着他的全身,健忍不住叫了出来,然后更紧紧地抱住强的膝盖。
「.....!」
健忍住痛苦的叫声,逞强地将脸埋在强的胸前,端整的脸庞于是变得扭曲,紧抓着强的衬衫的手指也微微地颤抖着。
「连动也不能动的人,能够自己做些什么事呢?你说说看啊!」
强看着健,他不怀好意地笑了出来,与其说话和他辩解,他选择了更有效的行来向他证明。
「...强──你好阴险喔!」
「你还不是一样。」
说完之后,健含着泪光,恨垠地瞪着强。
「药效发生作用的时候,痛楚就会稍微减轻,你还是忍耐一下吧!」
强为了不要造成健身体的负担,于是又再度让健躺回了床上,他轻轻地扶着他的颈部,然后让羽毛枕垫在他的头下。健的手则抚摸着强的脸颊,欲求不满的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强,随即,眼神里不再是刚刚的欲火,它似乎想要向强诉说什么似的,那是他心中真挚的感受。
「健?」
「我想要和强一起回国,反正我一个人回去也很无聊。」
「...」
健的这一番话,似乎读出了他心中正在烦恼的事情,强自嘲地笑了一笑,对于健的回答,这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的了。
「你在这里的话,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做,更何况,我们预定要去沙漠的绿洲渡假计画,恐怕也没有办法实现了呢!」
强的手腕就这么放在他的颈子下面,然后语气平静地说着,健回答:「...那也没有办法啊!」然后点点头,微微地苦笑了出来。
「强───吻我。」
健的手环绕往强的子,强响应着他的要求,轻轻地凑上了自己的唇。
些微的烟草味当中,混合着强的味道,结合的双唇,让强产生了一种安定的感觉,他地陶醉在其中,有别于已往的热情接吻,健可以真实地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爱情。
「嗯....」
舌头轻轻地缠住对方,强也响应着健,从身体的最传来一股热烈的感受,健强忍着内心的冲动,甜蜜的痛楚不断地贯穿他的身体,他终于忍不住用包着绷带的手去抱住了强的金发,健静静地享受着恋人的温纯。
「老板,我回来了...那个..」
被突然打开的门,很快地又被贝可士给关了回去。
「又来了...才稍微一个不注意,马上又来了。」
在门后面的贝可士不禁又露出了一脸的苦笑,由于病房里的门是关着的,因此外面的敲门声在里面的病房是听不见的,对于闯进来的贝可士,两个人丝毫不以为意,依然继续他们温柔而甜蜜的接吻。
第四章
一个星期以后,健终于从特别病房里出院回到了真珠宫,只不过,这并不是因为完全康复而出院,之所以被允许出院完全是安全性的考虑。从警备面看来,戒备森严的离宫似乎是较好的选择。
经过适当的治疗之后,健复原的状况相当良好,透过外在的支力量,他已经可以自行走动,但是一天还必须注射两的止痛剂,要恢复像以前可以自由活动的模样,大概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车子在离宫的正面玄关前面停了下来,健拒绝院方为他准备的轮椅,由强抱着他进入了宫内,他们经过了象征着真珠宫的庄严的柱子以及美丽的喷水池的中庭回廊,最后才到达了寝室,他被安静地放在宽敞的双人床铺上面。虽然不比自己的住家阳光基地来得舒服自在,但是比起医院来说,回到这里还是会比较有精神,心情也显得安定许多。

健休息没有多久,哈里多国王便亲自来探视他,国王自己本身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他由侍从们搀扶着过来,并向健表达他内心的歉意和遗憾,在和他约定一定会逮捕犯人的承诺之后,才回去他的王宫。
紧接着是内相塞朵、包括皇太子沙里姆的王族和政府关系的名人们皆一一来探望健,大家都带着来探病,这也是这个国家在探视病人时的习俗,由于这个原因,健的寝室和客厅已经塞满了一笼笼的,甚至于连屋外的小庭院也有的样子。
虽然众多的访客来来去去,但是,其中并没有拉席多王子的踪影。
接近黄昏的时候,当最后一位客人回去时,离宫的寝室总算变得安静了许多。
打开靠近阳台的窗户,混合着沙漠热气以及海洋湿气的海风不断地吹送进来,远传来阵阵的礼拜声,那是一种美丽而严肃的清脆旋律。天空此时是一副红紫色的景象,庄严的寺院的阴影投射在其中,红色的夕阳已逐渐沉落在西边沙漠的地平线上,法皆尔正沉浸在一股悠久的祈祷气氛里。
「拉席多王子终究是没有来啊!」
躺在羽毛枕头上面的健,一边看着日暮的景色,一边感叹地说着。
「这不是应该的吗!?那位王子根本就不欢迎我们的来访啊!」
强坐在床铺下方的寝椅上面,轻松地享受着他的烟草。这个时候,他的视线也没有离开过他手中的资料,因为明天开始又要展开再度的交涉和协商。所以,他必须将部属们所准备好的资料好好的过目一番。
「如果王子有来探视你的话,那才是让我感到吃惊的事呢!」
「...说得也是!」
健看看强,微微地苦笑着说话。
「拥有青色瞳孔的美丽天使啊!在引起灾难以前,赶紧回美国去吧!」
健的脑海中想起和拉席多王子初见面时,王子最后对他所说的话,虽然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他话中的含意。但是,他似乎说中了一件事,这位拥有老鹰般眼神的异端王子所说的预言,现在已经在手榴弹的恐怖事件当中所应证了。
「王子为什么会说这些话呢...难道,他事先就知道会有恐怖事件的发生?」
一个一个的疑问浮现了出来,健将正在阅读的英文杂志挟在手肘当中,然后抱住自己在棉被里弯曲的膝盖,对于刚刚那唐突的想法,很快地便觉得不妥。于是他沉默了下来,他身为一国的王子,对于自己的父王所招待的客人,应该是不可能做出任何危害宾客的事情来。
「难道王子没有来看你,所以你觉得不开心了。」
强站了起来,他将资料丢到了寝椅上面,然后伸了伸懒腰。
「才不是这个样子呢!更何况,我已经不想再要任何的了。」
健看着正脱掉上衣的强,然后强说:「这些可是帮了大忙呢!由于的香味太过于强烈,所以才能盖过香烟的味道啊!」,说完,便露出了一脸的苦笑。
「确实,烟味减少了不少呢!」
健于是拿起内线电话交待离宫里的侍从,要他们将比较好的留下来就好,其它的就由他们去安排!
即使他很喜欢,但是,喜欢也有个限度。
用完了西式的晚餐之后,两个人一起享受着很久没有享受的共浴,健早就想要这么做了。和寝室相连接的浴室非常的宽敞,经过加工理过的地砖,以及放着莲蓬头的最里边,有一个白色的大浴缸,浴缸旁边放着清香的沐浴精,当金色的水龙头一打开之后,源源的温水这么流了出来,当到达一定水位的同时,水面上便会出现白色的泡泡。由于傍晚的时候,健已经注射过止痛剂了,痛楚因此而减轻了不少,这个时候,健才得以好好的享受让强为他洗澡的乐趣。
「强───」
双腿弯曲的健拿起强的手,然后往自己的股间引导而去,没有多久,他的股间便被强的手指头所包围住了。
「你这个家伙,身体不是还没有完全康复吗?你看你背后的瘀青都还没消失呢!」
察觉到健的意图的强,用斜眼看着健,虽然强本身也有一股冲动。但是,为了健的身体着想,他必须刻制着自己的想法和行为,可是这一切的努力,却被健的举动给化为乌有。健不顾强的犹豫,向强露出了诱惑般的美丽笑靥,然后更将自己的体重加到强的身上,并地吻住了他的唇。
「瘀青总是会消失的嘛!至于有没有关系,我们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做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了啦!」
健稍稍离开他的嘴唇,然后轻声细语地说着,微微的气息已经显得凌乱,比起身体的疼痛,健比较在意的是他期待以久的事情。而且,这个想法令他的内心感到兴奋不已,形状优美的手指头不停地在强的胸前游移着。接着,它滑到了他的下腹部,就这么在水中寻找他的目标。

「...!」
他握着它,然后用指甲轻轻地捻着它前端的小孔,强的下腹于是涌起一股甜蜜的疼痛感觉,身体沉睡已久的强烈欲望再被唤醒来了。眉间紧锁的强开始发出了急促的呼吸和喘息,健的脸上露出了妖美的微笑,手腕则环抱着强的颈项,然后再一用唇塞住了强的唇。
「嗯...」
贪婪的嘴唇不断地互相吸吮着,唾液四溢的声音显得那样的淫欲,从浓浓的接吻中,那甜蜜的诱惑让强的身心都陷入了恍惚的状态,强烈的爱意和欲望不断地从身体的最涌出来。强终于觉悟到这已经没有办法再阻上了,于是抱起健那瘦弱的身躯,开始响应他的要求。
「接下来会变成怎样,我可不知道喔?」
「我现在好的很,一旦变得不舒服的话,顶多再让强带我去看医生!」
就在说完话的一瞬间,健的嘴唇已经来到了强的下腹部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
强用跪立的双腿支着他的身体重量,健则将双腿跨放在浴缸的两侧。
「我帮你扶着腰吧!」
「呜...虽然有一点儿不舒服,但是没有关系,这样子?」
健的肾部于是从水中浮了出来,由于止痛剂的效用,痛楚比想象中还要减少许多,强以自己的膝盖支着健的腰部,好分散他身体的重量,以减轻他的负担。
「你忍耐一下!」
强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面美容用的乳液,然后将盖子打开,将它倒在手指上,接着便如同往常一样,他一边用舌头爱抚着他的身体,一边想用唾液湿润他的秘蕾,但是因为沐浴精的关系,健的身体早已经湿润透顶了,于是,强只好在健那狭窄的蔷薇色的肛壁上抚摸着,然后将乳液涂沫于其中。
「好舒服喔!」
健舒服地将身子往后仰,强不断地加对秘蕾的爱抚,乳液并且在肛壁里产生了润滑的作用,于是,强将两根手指头缓缓地伸了进去。
「嗯...!」
健的身子一震,秘蕾也无意识地随着紧缩了起来,为了消除秘蕾的紧张,强以大姆指的背面刺激着会阴。当手指地到达了直肠的部位时,健的双腿不禁产生些微的震动,健在强的膝盖上面,头往后仰地发出甜蜜的呻吟声。
「啊啊...强──那里...有感觉...啊呜!」
当它磨擦着敏感的直肠粘膜时,便立刻引发出他的性感地带,手指头触动着他的前列腺,两人的气息变得混乱,呻吟声也自然地喧泄出来。在下腹部游移着的荫茎,此时再也按捺不住了,从它绮丽的桃红色Gui头里,渗透出透明的蜜液来。
「哇...呜...啊....啊...」
当强的手指头握紧荫茎的同时,麻痹的快感顿时伴随着甜美的刺激往全身上下侵袭着,健于是发出了他性感而诱惑的叫声,可爱的腰部更不时地摇晃着。
知健的性感的强,不断地加他温柔的爱抚,健为此的着迷而沉醉其中。
「啊呜...呜....呼呜....」
往后仰着的红唇,不停地发出甜蜜的娇喘,这个声音刺激着强股膜中的快感,他让这股快感操纵着他的官能。一如往常,他的肉体非常容易产生反应,强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健的兴奋非常具有视觉上的兴奋煽动效果,他忍不住地将身子昂扬起来,强则加速了在水中的手指头的抽送,变硬的前列腺更是突起地玩弄着它。
「啊啊!」
飞从口中喷出,健的腰部顿时掉落在水中,他再也受不了男性挺立的性感,下肢于是变得无力而软件。
「强──已经快....」
他再也受不了了,只用手指就让他到达了极限,他不喜欢这个样子,于是,健催促着强快一点插入。

「好了,腰再挺出来一些。」
强抽出了手指,然后拿起自己的肉茎碰触着健的秘蕾,当灼热的Gui头顶住了健的秘洞时,强在那媚肉当中感受到强烈的刺激,健将眼睛闭上,然后静静地享受那一那。
「啊啊啊....!」
狭窄的秘蕾被硬开来,强那强硬的男根就这么进入了,强努力着自己的身体,双腿则放在浴缸的外缘,好让他插得更更紧,健反射性地让身子仰了起来。
「啊、啊、啊呜....」
狭窄的部位被开来的痛楚,随着呻吟声而被解放了出来,健的身子产生小小的痉挛现象。灼热的粘膜包围着强的荫茎,接着将它吸得更,于是,强的男根此时已经被完全的包覆在其中。
「....」
为了堵住健那即将宣泄出来的呻吟声,强立刻抱紧健的身子,然后给他的一吻,从泡沫消失的水面望去,健看到自己那惹人怜爱的肛蕾已经开到了极限,并且清楚地看见它被的插入的模样。随着括约肌的扩大,健身体的紧张也逐渐被消除了,秘蕾里的男根正加快着速度蠕动着,强看到这个情形,于是将在健的下腹部游移的手指头,再度一起伸了进去。
「哇...啊啊...嗯....嗯...」
配合着手指头的动作,健发出了甜蜜的喘息声,尽管强没有使用腰的力量,但是他技巧的爱抚,却也让他感到无比的喜悦和快感,健于是更放声大叫着。
「啊啊...够了,强──已...经够了!」
「是吗?你的身体一点儿也没变呢!」
强所言不假,他为健的肉茎手Yin着,然后轻轻地发出喘息的声音。
即使抽送的磨擦尚不能得到快感,随着这技巧的蠢动和紧缩,健的蕾也会因为强那眩人的目光而得到充分的满足感。
这种感觉对于淫荡的身体来说,就好比是麻药一般,危险而无解,只有紧紧地抱紧对方,希望从中可以得到答案。这种感觉拥有着不可思议魔力,强一边享用着健那甜美的身躯,一方面轻咬着他的胸前的突起,并且轻轻地抱着他的纤腰摆动。
「哇...呜....啊...!」
浴室里充满了健的娇喘声,而且一又一地叫着,强地感受到秘蕾里的它们已经密切地结为一体了,听着健那惹人疼惜的娇喘,他一方面担心他的身体,一方面又如此地爱着他。
当两人的欲望更加强烈时,两个人于是改变了体位,健倾斜地仰卧在浴缸里,强则紧紧地抱住他的大腿,然后让自己身体的重量,微微地加注在健的身上。接着再度开始抽送,健抱紧强的颈项,持续地发出狂放而欢喜的声音。
「啊啊...强...啊啊啊....!」
强的腰加速律动着,硬挺的部分不断地刺激着健那奢华的身躯,泡消失的水面上于是产生了阵阵拍打的声音,前列腺更往健的下体进行强烈的攻击。狭窄的肛壁经过这灼热的摩擦之后,相接连的部位于是又产生了新的刺激,健在此时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身体的病痛,取而代之的是体内一波波的快感,并且沉浸在淫荡无比的喜悦当中。
色淫荡的肉根,随着这股美好的快感而被吸入了更的体内,它越是挺立,肛门内的括约肌更是将它包覆的更紧,由于这其中微妙的搭配,一一浅都再再刺激着强,并加他的快感。
「还要...还要更....──强───」
情欲不断地被翻弄着,健继续要求着强的入,这个时候的强,早已忘记了自己本身男性的需求,他地爱着对方。因此,他愿意配合着健一时的欲望,努力地响应健的需要。
然而,正当两人的至高境界即将要来临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哇!」
强烈的剧响震动了两人的身体,原本紧抱着的两个人,此时身体僵硬地共同望着声音的源头,原来对于这个放在浴帘旁边的电话。两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那是个从浴缸里便伸手可得的内线电话。
「够了,为什么时机总是这么凑巧呢?正当人家快要高潮的时候,真是讨厌啊!」
对于正要到达高潮而被迫停止动作一事,健感到非常的生气,于是用力地拍打着水面,强的身体更是软了一半,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感到怒不可遏。但是,又不能无视于电话铃声的存在,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家里,或许王宫那边有什么事情。健是可以不用理会的,但是,强却不得不去应付。
「健,待会儿再继续吧!」
此时的健显得非常怨恨,强离开他的身子站了起来,拿起电筒,电话果然是贝可士打来的。

「....」
望着强的离开,那小小的肛蕾再度紧闭了起来,肛蕾显得灼热而疼痛,他再也忍不住那即将She精的感受,他顾不得在强的面前,健想就这么自行安慰算了。于是他生气地将嫌恶的表情完全表露无遗,健站起身来,一下子便将手伸到浴缸底下的栓子旁。
「!」
他想也不想的便一把拔起了栓子。
「健?」
强当然了解健心里的感受,也能够理解他奇特的行为,当他一边和贝可士说话的时候,一边看着浴缸里的水,就这么快地往排水口流去,当水流光的时候,健露出了一抹诡谲的笑容,然后双膝跪在强的面前,将强那挺立的男根含进了嘴里。
「混蛋,你给我住手!」
强按住了听筒,慌张地命令健离开他,健一边笑着,一边用单手支着强的男根,他不断地来回吸吮着,一下子用力押住,一下子用舌头缠它,唾液和粘膜混合的淫荡声顿时响起来,舔着强的男根的健于是露出了快乐的表情。
「我立刻过去那里,你稍微等我一下!」
强受到了健的刺激,再也忍不住即将She精的感觉,于是很快地将话筒挂上,随即从下腹部燃起一股强烈的电流,强忍不住地将头往后仰,身体更是变得僵硬不已。
「呜...!」
呻吟声不断地泄露出来,渐渐抬起头来的健的红色嘴角,被强所放射出来的白色液体所布满而散发出淫荡的光芒。
「呜呜....这有强的味道哦!」
健轻轻地用舌头舔舔自己的唇,然后再以手指擦拭着。
「你啊...」
每都会被健激得想气也气不了的强,捎弄着自己的发稍,然后地叹了一口气,健则愉快地微笑着,接着便以最快的速度吻上了强的嘴唇,再拉着他的手碰触着自己的私密。
「强──也要做....」
健轻咬着强的耳朵,轻轻地在他耳边说着,强再度发出了叹息的声音,然后便将健倾斜地横躺着,再将脸颊埋在健打开的双腿之间。
「啊...!」
又热又湿的口腔粘膜地包住敏感的肉茎,健发出了甜蜜的娇喘,当Gui头的小孔被舌头抚弄着时,麻痹般的刺激立刻贯穿健的全身,他的下肢感到一阵酥软,这便是即将要She精的前兆。接着,下腹部便被微弱痉挛所侵袭,股间的蠢动让健忍不住地拉住强的金发,他轻轻的摇晃他的头,强不断地用舌头在那泛着红潮的肉茎上爱抚着,手指头再度伸进那变得柔软的秘蕾中,灼热的触摸感让健从内部产生莫明的刺激。
由于充血的关系,秘蕾经过手指头的抚弄后,更显得敏感不已,长长的黑发也因为晃动而猛烈地拍打着浴缸边缘,前列腺越过了肠壁产生激烈的磨擦,健那瘦弱的身躯往后仰着,晃动的身体更与浴缸产生碰撞的声音。
「要...要去了,已经....去..了!啊啊!」
当高潮来临的同时,下腹亦引起了一阵痉挛,随着括约肌的收缩,肉壁紧紧地包住强的手指头,没有多久,强的口中也流下了溢满的白色液体。
「啊啊啊...啊....呜...」
即使强的嘴唇已经离开,健却依然还陶醉在刚刚的快感里面,赤裸的身体产生了数度的痉挛。
「...实在是太舒服了!」
他舒缓地躺在原来的地方,强一边搔弄着健的黑发,一边露出满脸的苦笑,然后打开莲蓬头的开关,让温热的水源流在仍在陶醉着的健的身上。
「好了,差不多该起来了,国家警察的警官们要来拜访了。」
强很快地为自己冲了个澡,接着便拉起健的手,硬把他拉起身来。
然而,上身起来的健,却在这个时候低下了头,然后又无力地坐了回去。

「健?身体....痛吗?」
望着健的神情,强不禁关心地问他,健于是慢慢地将头抬起来。
「膝盖...没有力气,而且有一点而晕眩...怎么回事呢..?」
强无言以对。
「所以我一开始就问你有没有关系的嘛!」
强的口气显得又气又急,健一边回答说:「我以为没有关系的...可是,好象并非没有关系的样子。」一边则看着强的表情。
「....」
强那生气的表情,一副好象要杀人的样子,他于是大大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地拨着自己湿搭搭的头发。最后,穿起放在一旁的浴袍,然后用浴巾将健包住,一把便将健扛在肩膀上。
「强──!」
他惊讶地拍打着强的背部接着说。
「这个样子很不舒服!身体觉得很痛呢!」
被架在肩膀上的健不停地哀嚎着,用力拍打的双腿也被强的双手给按住了。
「吵死了!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强制止了健的抱怨,然后往寝室里走去,连同浴巾将健一起丢到了床铺上面,身子于是在上等的弹簧垫上面给弹了好几下,当健抬头看着强时,只见强开启了通往起居室的门,接着便是一阵大叫。
「贝可士!你过来看一下健,他好象有一些晕眩!」
「健先生!」
贝可士紧张地往寝室飞奔而来,强则回到了浴室,脱掉身上的浴袍再重新冲了澡,在以吹风机将头发吹干以后,穿上了衬衫和长裤。
「....」
对于如此轻易地受到诱惑的自己,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并且和健发生激烈的肛茭以及种种的事情,强感到非常的自我厌恶,他一边反省着,一边再度开启了门。
当他再度回到了寝室时,贝可士已经叫来了侍医,他正在为躺在床铺上的健把脉。接着,贝可士走进了他的身边,然后轻声地在他的耳边说话。
「不用担心,好象是泡澡过度的关系而已。」
「泡...澡?」
强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得力的助手的脸庞。
「应该是泡澡的时间太久所引起的,其它没什么了。」
听见贝可士的说法,强不禁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然后继续说出他一直想要说的心里话。
「一直以来都如此地麻烦您,我内心由衷的感谢,以后凡事都还是得靠您的帮忙。」
「.....」
强似乎在掩饰自己的罪过一般地搔搔自己的发丝,随即改变了话题说:「那个国家警察的警官是为了什么而来呢?」,贝可士一点儿也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他了解地配合着强的问话。
「啊,这个嘛!还不是为了恐怖事件的事,好象已经有特定的对象了。」
贝可士好象这才想起来似地回答强的问话。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想听看看。」
听到两人的对话的健,躺在床铺上发出了声音。
「好啦!我会安安静静地睡觉啦!」
强狠狠地瞪着他,他假装拿起被单盖住了自己的脸。
「老板,我了解您的心情,但是,健先生也是当事人,所以...」
贝可士苦笑着回到了客厅,然后带领警官们来到寝室内,强于是来到健的旁边,然后坐在床铺上面抽起了香烟。
「沙漠之鹰?」
健和强同时发出了疑问。
「是的,虽然我们还不敢确定,但是在考虑过后,他的可能性最高...」
前些日子,到医院听取事件的警官们曾经将「沙漠之鹰」的相关资料报告给贝可士。贝可士在纪录其发生的恐怖事件的要点后,经过一番整理再存到了计算机里面,最后又将资料打印出来交给了强。
「反政府组织『沙漠之鹰』的相关资料,首领/不明。据点/推测是在沙漠,确实的巢穴不明,最有可能的是不断移动的游牧民族。中心思想/要求废止现在的哈里多王朝,以及王族和内阁的相关法令,其理想是将部族发展成民代表的议会制民主国家。活动内容/真正开始的行动,是在数年前为第一王子沙里姆举行王位的相关仪式之后,主要行动为政击政府机关等相关设施。由于神出鬼没,使得过去从来没有人被逮捕过,手榴弹的爆炸事件是他们最得意的手法。特别是在街上制造各种恐怖活动,使用的武器大部分是杀伤力较低的改造手榴弹。」
「以上就是我所了解的。」
警官毫无表情地读出以上资料,然后便将资料夹盖上。
「也就是说,实际的情况完全不了解!」
健从羽毛枕上坐了起来,然后小声地在强的耳边说话,强微微地苦笑著作势要打他,贝可士则在一旁提醒他们似地轻轻地咳了几声。
「但是『沙漠之鹰』为何会将目标锁住我们呢?」
强吐了一口烟后问道,然而,警官却只是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接着便很困难地说。
「或许,因为你们是哈里多国王的宾客,所以...」
「但是,若要说是国王招待的客人的话,那除了我们之外,还大有人在,难道他们会不知道我们和政府之间的关系吗?除此之外,若是狙击平凡的实业家兄弟,将会造成国家多大的灾难,关于这一点,难道他们会没有考虑过吗?」
健将归纳的结果,以辛辣的口气说出。
「所以,我方还在进行调查当中...」
警官们原本一直将健当成十几岁的孩子来看待,当他们听见他的这一番成熟的见解之后,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于是只好暧昧地回答他的话。
「接下来,我们有最新的情报要报告给你们知道,为了安全的理由,我们将严厉的控管王宫的护卫们外出。」
说完之后,警官们便站起来,然后由贝可士将他们带领到玄关准备送警官们出去。
「『沙漠之鹰』是吗...」
强将香烟捻熄在烟灰缸里,然后自言自语的说着。
「雷诺斯所收集的情报呢?」
强于是将行动电话接上了个人计算机,健则将计算机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然后起动电源,再和纽约的德鲁.雷诺斯联机。
然而,所得到的答案和警官们提供的差不多,都没有详细的介绍,唯一不同的是,雷诺斯的情报当中,对于恐怖组织做了个比较。而这个恐怖组织比起其它的事件来说,比较不会去加害于一般的老百姓。而且,在众多对于独裁的王族抱持着不满的民当中,也有着多数的支持者,这是外人比较客观的看法。
「对于对方的事情,还是完全的不了解,真是没意思。」

当计算机使用完毕,健将屏幕关上,强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床铺上躺了下来,健于是往强的身上趴下。
「再忍耐一些日子吧!即使对方再怎么以我们为目标,相信在如此戒备森严的王宫里,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当商谈结束、私人专机也修好以后,我们就要对这个国家道别了,至于其它,那就更和我们没有任何的瓜葛!」
接着,强来到了健的背后,然后按照医生的指示,小心地对健进行复健的按摩。
「说得也是...」
健将脸颊埋在羽毛枕上面轻轻地抱着枕头。
「好痛!再轻一些,强──!」
强继续用手指头往健的肩胛骨的内侧来回用力地揉捏着,锐利的刺痛让健叫了出来。
「按得这么痛,我的心情怎么会好嘛!」
「这又不是情趣马杀鸡,痛是当然的!你就安静地忍耐一下吧!」
强往抱怨的健的屁股上面敲了几下,然后又继续他的按摩,尽管嘴巴这样说,但是强还是不舍地放轻了他的力道。健只有抱着枕头,将脸埋在其中尽量地忍耐,他的身体全权交给了强做主。如果不忍住痛的话,以后如果有什么后遗症发生的话,那就麻烦了。
过了好一会儿,贝可士回来了。
「辛苦你了。」
强慰问着贝可士。
「这个是?」
强寻问的是贝可士手里抱着的东西,健也同时抬起头来看,这是由两种香水百合所组成的一大束,柄并用银色的缎带绑着。
「这是放在离宫的入口,由侍者拿进来的,我本来还担心会不会有爆裂物藏在其中。因此,在检查确认过之后,才把它拿进来的。」
贝可士将束和盒子放在桌子上,强于是走下床来再度确认一,然后将夹在其中的卡片打开,接着便是一阵惊吓。
「强──?」
健以手肘支着上半身的重量,然后看着惊讶的强。
「是拉席多.哈里多.阿里.塞扶夫,正是你所等待的王子。」
「我才没有等他呢!我讨厌他都来不及了。」
健从强的手上接过了卡片,健苦笑的看着他。
「那、那个是什么呢?」
健望向一旁的盒子,强于是解开盒子上面的缎带,然后将盖子打开来。
放在盒子里面的是两件男用衣物,其中一件是白长衣,另外一件是稍长的黑长衣,质料都是上好的绢丝,就连搭配的内着也附在其中。然而,最另人感到惊讶的是最下层放着一件黑色的女用头巾。
「这个王子,无论如何就是想要看我的女装!」
健被眼前的礼物给震惊了一下,强将头巾拿给健,开玩笑地想要他戴上看看,就像这个国家的妇女们要外出的时候,都会用头巾包住口鼻,只露出眼睛的部分,强好玩地向健吹起口哨。
「确实正如拉席多王子所言,还真是合适呢!」
「我真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
对着床头柜上面的镜子照着,健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边发出感叹的疑问,背后的贝可士则是一脸的苦笑。

「健先生,现在也差不多该就寝了,趁现在还没有痛以前赶紧睡着比较好。而且,您的身体也还没有完全复原,千万不要做出太过勉强的事情,否则就很辛苦了。老板明天一早就要起床,所以请一起好好地休息吧!」
贝可士一边看着手表,一边像哄孩子就寝一般,催促着健回到床铺上,强也跟着来到了健的身边。
「请小心不要做出让被单弄脏的事情来,好好睡觉吧!祝你们有个好梦。」
强在床铺上面脱掉了身上的衬衫和长裤,然后将它们挂到一旁寝椅的椅背上,贝可士向他们行了礼之后,便走出房门,并将房门轻轻地关上了。
「什么叫做会把被单弄脏的事啊?」
「这个嘛!」
强抱住健那美丽的身躯,他索性做给他看,健微微地苦笑着将脸埋进了强那壮硕的胸膛,已经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抱着强入睡了,这个时候的健,总算感受到一股安心的感觉。于是很快地便陷入了沉睡,强在一旁温柔地爱抚着健的头发,然后也闭上了双眼。
在贝可士回到他的寝室之后没有多久,两个人也都很快地睡着了。
第五章
一早,晴朗的天空里响彻着人们做礼拜的声音,健和强的好眠就这么被打扰了,两人索性起床,然后走到了离宫的庭院,一边欣赏眼前的美景,一边散散步。
当他们来到了一间大厅的时候,里面有许多侍者们正在做礼拜。地上铺放着礼拜专用的小绒毯,只见他们从直立、弯腰、平伏、和正座四种姿势以一贯的动作重复做了两,整个大厅弥漫着神圣而严肃的祈祷气氛,两个人看着这情形许久。
之后,他们走下内庭的石阶,来到了海岸。
这里有海潮的味道,阳光将白色的沙滩照耀的光采夺目。在寂静当中,一又一地听着规律的波涛声,迎面吹来的东风,将健长长的黑发吹乱了,强的金发也因此而随风飘扬。
身在异国,就连时间流逝的方式都显得那样的不同,这里人们的生活步调充满了悠游自在,虽然这点在健和强的眼光看来,显得无所事事而无聊,但是,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了,当初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而必须延长待在此地的时间。关于工作方面的事情,幸亏有贝可士出面与对方进行协调和磋商,两个人才得以偷得浮生半日闲地在此享受这安详的早晨光阴,两人几乎没有言语上的交谈,只是手牵手,漫步在沙滩上。
健出院已经三天了,再与马帝古首长国所展开的交涉也没有停止过,而且,情况也大致差不多有个结果了。
在这期间,大家也都很关心有关『沙漠之鹰』的一举一动,但是,这几天下来,并没有发生新的恐怖事件。只不过,由于和马帝古首长国的政府关员一起赴郊外的石油精制设施参观的机会变得频,而在健没有办法陪同出席的情况下,强只好由自己和雷诺斯重化工业的干部们进行沟通和检讨。
和贝可士一同被留在真珠宫的健,只要想起强,心里就会觉得非常的幸福甜蜜。一方面,他会看着计算机里面输送过来的各项情报,另一方面则持续他安静的疗养。所幸在适当的治疗之下,现在即使不打止痛剂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剩下的治疗就是按时服用的口服药,以及复健用的按摩了。
他们回到离宫之后,房间旁边的小厅里已经准备好了英国式的早餐,强一边和贝可士商量着一天的行程,一边轻松地吃早点。健非常喜欢早点当中的白色乳酪,以及综合蔬果所制成的优酪乳。
「对了,在你们去散步时候,有人派人送来的这个。」
贝可士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小束和一个礼盒。
「这个...是谁送的?」
健无法理解的寻问着,事实上,从他出院以来,每天都有人送来同样的束和礼盒,强则一边将儆泻椒的蕃茄汁倒进杯子里,然后瞥了一眼身旁的健。
「正如你们所猜的,就是拉席多王子。」
贝可士从盒子里面取出了一张小卡片,然后交给健,健困惑地叹了叹气。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对于拉席多王子的意图,他是怎么样也猜不到,当他解开放在膝盖上的盒子的缎带,接着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红黑色的天鹅绒袋子,袋子里面则装着阿拉伯的宝剑和腰带。
「这个真是漂亮啊...」
贝可士赞叹的说,确实如此,宝剑表面上的金雕,比起国王所赐与的东西来说,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和马帝古首长国的正式穿著有所不同,由于有下着,因此比较像游牧民族的风格。」
第一天送的是上衣和下着,前天送的是扣饰和头巾,昨天则送外套和凉鞋,正如健所言,这是属于游牧民族的男装,应该就是拉席多王子的母方部族的正式穿著了。

「他不是很讨厌我们的吗?」
对于王子的做法感迷惑的强,狠狠地将杯子往桌子上面丢了过去,然后用手肘着脸颊说。
「我现在是更加不懂了!」
健将宝剑交给贝可士,然后将薄饼沾上蜂蜜,再以叉子送到嘴里吃。
私人专机已经维修好了,交涉也进行的差不多,就在工作即将结束的前几天。这一天早上,健因为口渴而醒过来,真珠宫里由于有空气调节的装置,因此气温大多保持在一个舒服的状态。然而,马帝古首长国毕竟是属于沙漠带国家,空气干燥的程度,即使使用加温器也无法有太大的效果。
健于是坐起身子,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祝里面装着的是无农药的莱姆矿泉水,他将矿泉水倒进杯子里喝。柑橘类的清爽感在他的口腔里逐渐扩大,解了渴之后,他觉得非常的舒服。于是,他将水喝完后,便将杯子放回桌上,背后的强的正睡得舒服,于是,他转身望着一旁的强,全身赤裸的强躺在羽毛枕上的金发显得凌乱不堪,沉稳的呼吸表示他睡得正熟。
有着雕刻般的轮廓,宽大的肩膀,还有厚实的胸膛,薄被单下面盖着的是一个形状优美的身体,配合着他的呼吸,被单就这么随着他的身体一上一下的摆动着,在被单下面,他还单膝弯曲着呢!
光是这样一直注视着强的睡姿,健的身体便已经开始感到灼热不已,健不仅仅喜欢强的内在,就连强的男性气概,以及他端丽的容姿,他都地爱着。
「....」
健感到下腹部急遽的疼痛感,于是向强伸出了手,当他握住他时,身体的甜美刺激顿时绽放开来。
接着,健想起昨天晚上,强因为到法皆尔郊的稻田当中,去视察由雷诺斯所建设的石油精制设施,但是他并没有等他回来便先行睡觉了。所以,连强几点回来的也不知道,健于是小心地躜到了被窝里,以避免吵醒了强。
「...」
他又想了一下,便又躜到了被单底下,靠近强那白色双腿间。
「!」
像是被弹了一下似的,强的身体发出了具大的震动,他终于张开了眼睛,当被单从身上除去之后,这才看到正埋在他下腹部的健,此时的健,抬起头对他笑了一笑。
「喂....晚一点再做吧!我现在在睡觉。」
强拨弄着凌乱的头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发出困倦的声音,他很明显是睡眠不足。昨天在视察结束之后,从沙漠的设施要回来的时候,却遇到冬季特有的砂岚风暴。干燥的强砂在遇到北风的煽动之后,形成一轮轮的漩涡,然后将天空整个覆盖着。这使得原本的白天,一下子却变得有如晚上般的黑暗,不但视线被遮住,就连电话也完全不通,由于细砂对于引擎会有不良的影响。因此,车子也变得寸步难行,强于是在等砂岚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就在设施里休息用餐,当可以回法皆尔区的时候,也已经是半夜过后了。回到真珠宫以后,他冲了个澡,吃了一点东西再躜进被窝睡觉时,已经是天快要亮的时候了。
然而,健却没有考虑到强此时的心情,他依然舔弄着手中握着的东西。
「好了啦!拜托!」
强感到非常的头痛,他想要离开健的身子,但是,健却更往上面含住了男茎。
「呜...!」
Gui头被强烈的吸吮着,强的眉头锁,当敏感的肉茎内侧在舌头的磨擦之下,下腹部的狂热欲望于是被唤了起来。他不再强烈的抵抗健的碰触了,健对于强的反应感到很好玩,于是眼睛往上瞧了瞧,向强露出了迷人的微笑,然后又回来继续用舌头反复地抚弄肉茎的内侧。然后,男根的硬度不断地增加,他也乐得温柔地揉捏那两颗果实。
「啊....!」
健突然起身抓住强的肩膀,随即倒卧在床铺上仰躺着,静静地等待强的反应。
「身体可以了吗?」
「嗯,已经不怎么痛了,昨晚医生看诊的时候也说,轻微的运动没有关系。」
强用手肘支着上身坐了起来,他清楚地看见健的下半身,还有他青色的瞳孔当中所散发出来的诱惑。
「轻微的运动...是吗?」
「如果一直这么不动的话,身体可是会变得迟钝的。」
强将两手枕在颈后,他正等待着健的吻,对于总是没有办法抵抗健的诱惑的自己,强再自嘲地笑了一笑,然后便响应着健的要求。原本的睡意,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爱欲给冲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哇...啊...啊啊!」
衣物磨擦的声音,以及健的呻吟声,很快地便在整间寝室里回荡起来。
强很快地来到健早已大开的双腿之间,他用舌头舔弄着那狭窄的秘蕾,当舌尖轻轻地探索着他的美肛时,健发出了甜蜜的叫声,并将脸颊往一旁握紧的床单上紧靠着。
「啊...强..啊...」
强混乱的气息不断地吐在健的会阴,健挺着腰,享受着强那技巧又美好的爱抚,当肛蕾因充血而变成了蔷薇色时,强让沾着唾液的手指头缓缓地插入。为了消除肛蕾的紧张感,手指头在里面来回地抽送、回转。
「感觉怎么样呢?可以继续吗?」
「可以的,更激烈地捏它吧...!」
健不停地喘着气,瞳孔迷乱地望着他白色双丘上的震动。
抽送的动作在内壁里磨擦,当手指碰触到前列腺的同时,健那灼热荡漾的柔壁却将指头吸了进去。唾液在媚肉之间的蠕动,顿时产生了混合的淫荡声音,这个声音伴随着两人又重又乱的气息声,光是这个听觉,就煽动起强的官能感受。
「啊..呜,嗯嗯...」
集中着所有性感的会阴,强的舌头在此来回地爱抚,一只手在美肛上抚弄着,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抬起他的肉茎,健再也忍不住地摆动他的头。
「啊,啊呜...啊呜..啊啊啊...」
长长的黑发就这么流泻在床单上,张开的红唇中,不断地露出他热烈而娇喘的声音。张开的大腿产生小小的震动后,健将双丘压在床上,身体则忍不住地往后仰。
「瘀青已经消失的差不多,这真是太好了,幸好没有在你漂亮的身体上留下任何的伤痕。」
强在横卧着的健背后说着,手则从双腿之间来到了股间,并且用沾满了蜜液的肉茎来回在他身上进行爱抚。一趟巡礼过后,瘀青以及内出血的痕迹,甚至于肩胛骨附近的伤痕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为了再度确认所言不假,强以唇舌轻抚着这片汗湿的肌肤。
「太好了,原本还有些担心呢!」
在一片喘息声当中,健依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用单手支着上半身的体重,另一只手抚弄着眼前的金色头发,瘦弱的身躯正在接受那雨点般的亲吻呢!
「啊啊...!」
原本在腋下游移的唇,突然来到了胸前,他轻啄着小小的茱蒂,在牙齿轻咬的那一间,身体流窜着一股灼热的刺激感,健不禁让头往后仰,继而发出偌大的娇喘声。
同时,敏感的Gui头在一阵揉捏之后,先端的小孔亦被手指头轻捏着,于是,下体涌出了阵阵的甜蜜而麻痹的感受,目眩般的快乐在身体来回巡礼着。
「来吧!强──可以了..来吧!」
健不断地催促着强的进入,他荡漾的柔壁因为灼热的需要而开始感到疼痛不已,健将自己的臀部押向强的股间,鼓动着强的动作。虽然他还想要更多甜美的爱抚,但是,现在他更想要和强赶紧合为一体。
「健....」
喘了一口气后的强苦笑着,健是个想要怎样,就一定要怎样的人。
经过不断爱抚的健,此时,强烈的欲望让他显得明艳动人。事实上,强自己本身也感到非常的兴奋,身体显得滚烫而灼热,身上的汗水直滴,股间的硬挺也持续的在增加当中,血脉喷张的肉茎上面并沾满了透明的液体。
「强──的...好热....」
健的手往背后伸去,然后握住了强。
「是谁这么厉害地煽动着它啊?」
健对于强所说的话,以一脸的笑容响应他,他的另一只手将自己的双丘开,以唾液湿润的蔷薇色肉壁正蠢惑地诱惑着强。强于是用单手拿着自己的分身压住健的秘蕾,另一只手则进入他双腿之间,然后慢慢地挺腰前进。
「啊...呜....!」

当粗壮的部分将肛壁顶开,然后来到括约肌的洞口的瞬间,健不禁往后仰起,瘦弱的身体弯曲着,细长的手指头则紧紧地握住床单。
床铺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强从健的背后抓住他的单脚,然后开他的股间,激烈地扭腰抽送着。
「哇...哇....啊啊!」
发出热烈娇喘声的健,身体像被弹起一般,肉茎的四周并且蹦放出透明的蜜液,强随手沾了起来,便往自己的大腿移去,然后轻轻地用手指头去爱抚他的肉茎。
「啊...强....强..!」
受到里面和外面同时的刺激,健欢喜地放声大叫,体内绽放出来的性感顿时连接凝缩起来。强烈的快感不断地冲击着他,健已经到达忘我的境界,从他张开的红唇里,不停地泄露出热烈的喘息和呻吟声。
长长的黑发在此时显得那样的明艳动人,恍惚的双眼、飞散的汗水、瘦弱的身躯并且产生微弱的颤抖而向后仰起,越来越有感觉的秘肛淫荡而紧缩着。他已经数不清楚究竟有过多少相同的Xing爱,但是,强一直从健的身上得到许多新鲜而不同的刺激和快感,他用全身去品尝这甜美的味道,强希望两个人可以拥有更高元的Xing爱和喜悦。因此,他再度卯劲了腰力。
「啊...呜!」
健高声大叫着,当强让健达到高潮的同时,男根一进一出,接着便将健仰卧在床铺上,然后让自己的重量加在他的身上。
「啊..呼....哇...呜,啊啊...」
抽送再度展开,健张开的双膝弯曲着,手腕则用力地从强的后脑勺紧紧地抱住,强的一只手也抱着健,另一只手则支着自己的腰,让腰部律动地前后使力。
「啊啊...强....强──!强──!」
「健、健!」
床铺持续地嘎吱嘎吱响着,当腰部的速度加快的时候,两人的性感沸腾,身心皆显得激烈而昂扬。
眼睑的有泪光闪烁着,麻痹般的快感包围住全身,即将She精的欲望从下腹部的出口形成一股漩涡,荒乱而痴狂。
相爱的两个人互相向对方的身体不断地需求着,呼吸共鸣,这是只有男人之间才得以到达的快感,两个人就这么沉溺在目眩般的甜蜜快感中。
「...太兴奋,太兴奋了,强──也很兴奋吧!」
健用全身来感受强的热情和爱情,就在健说话的当时,电流般的冲击贯穿全身,于是,他抱着强的身体后,放声大叫着。
「啊啊...啊啊啊....!」
当高潮到达的瞬间,健在激烈的痉挛当中发出了绝顶的声音,强则紧抱着健那瘦弱的身躯,共同迎接那极乐的世界,射出的快感让健陶醉不已,他美艳的容貌在此时显得一副恍惚的模样。
健就这么流着汗躺进了强的胸膛里许久,当呼吸恢复正常之后,他捧起强的金发细细地品尝着,完事后的疲倦感和身心的满足感。此时正包围着两人,两人共享着相互的体温,并且相爱地拥抱着对方,亲吻着对方。
然而,快乐的时光没有多久,两个人便察觉到有人来骚扰了,寝室和客厅间的门被打开,两个人便往门口望去。
「请稍等一下,我先行通报之后...」
「没有通报的必要。」
他们听见贝可士感到困扰不已的声音,以及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究竟是谁来了啊?」
就像往常一样,当他们正达到幸福的顶端之时,总是会有人来打扰。然而,两个人现在比起生气的感觉,好奇心还更加强烈一些,两人的身体终于分开来,他们知道贝可士已经来到隔壁的客厅。看来这位客人是个不速之客,原本放在枕头底下做为护身用的手枪,应该是没有使用的必要。
「贝可士,没关系,开门让他进来吧!」
健于是将被单拉到腰际,然后允许贝可士他们入内,强则在一旁点着香烟。接着,两扇门就这么打开了,他们眼前所看到的是一位意外的人。
「拉席多王子...」

虽然身体用被单覆盖着,上半身赤裸的健和强皆露出了讶异的眼神看着他。黑色的头巾以金银色的扣饰系着,穿著白色长衣、黑色外套的拉席多就这么在两人的注视下进入了房内。
「我从医师那里得知你现在已经可以下床了,因此,我特地将郊外沙漠的骆驼带过来,如果你感到无聊的话,不妨乘坐看看。」
说完之后,拉席多不禁露出了一脸的笑意。
「骆驼?」
对于这突然的邀请,健和强两个人感到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站在拉席多后面的贝可士露出了相当惊讶的表情。
当强和贝可士正在讨论的同时,健答应了拉席多的邀请。
强他们必须在下午到达位于新都的雷诺斯的分公司参加会议,因此没有办法和他们同行,只得由数名护卫兵随行,而且这个请求也获得了同意。
虽然不知道拉席多王子为什么提出这项邀约,但是,对于「沙漠之鹰」的动向还不了解的现在,说内心里没有任何不安的话,那绝对是骗人的。然而,在身体已经复原的差不多的现在,总是被关在离宫内也很无聊。虽然说拉席多王子的王位继承权被剥夺,并且其身分亦被同样身为王族的人们所排斥,即使纷争再多,他毕竟还是哈里多国王的第二王子。除此之外,拉席多并且一再保证他的安全,因此,他实在没有理由拒绝这项邀请。
「我去做个安排,你就稍等一下,最好是冲个澡,否则可就出不了门!」
说完之后,健将身上的被单拉开,然后从床铺上下来,接过了贝可士交给他的浴袍后,便往浴室走去,股内温热的液体顺势流到了脚踝上。健被这个情形给吓的停住了脚步,那是强刚刚留在他秘蕾里的体液,现在已经因为太满而流了下来,健于是赶紧打开浴室的门进去。
「....」
拉席多以他那像老鹰般的锐利眼神,一直注视着健的背影。
强非常在意他的眼光,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抽着香烟。到现在为止,已经有数不清的男子以那包含着欲望的眼光看着健。然而,在初见面以及这一的会面看来,强不但没有感觉到拉席多王子有类似的欲望,亦没有感觉到他有任何的杀意。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非常的在意,然而,他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不是有我送来的衣物吗?请转告健穿著那套服装,到沙漠去的话,比起西服来,阿拉伯服装还是比较舒服一些。」
拉席多突然转向一旁的贝可士,贝可士于是一边回答着:「知道了!」,一边将右手放在胸前,然后将拉席多的意思以内线电话转告给健。
贝可士于是将这套民族服装送到了浴室,当他帮健穿著这套衣物的时候,寝室里就只剩下强和拉席多两个人。
「我本来想说,美国的大企业组织的统帅应该是年纪更大的人,没想到居然是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啊!」
拉席多坐到了床铺下方的寝椅上,然后向强表达了他的想法。
「是啊!有一点令人生气吧?」
抽着香烟的强,打开英文报纸开始阅读,然后不耐地回答着拉席多的话,原本想在完事之后,当享受完那种快乐的疲倦感后,便可以和健一起共享早餐。但是,现在却杀出这个程咬金,虽然他是王子,强却完全没有想要对他使用敬语交谈的意思。
「虽然说你们两个人是兄弟,但是,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你们两人有血缘关系。」
「...在我之前的统帅是健的父亲,托他的福,将我收为养子,因此,健和我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但是,这也无所谓,因为在我们的组织当中,并不一定要有血缘关系才可以做为继承人,也幸好是这样,因为我和健都是独身主义者。」
强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冷冷地回答拉席多的话。最后还不忘加了一句「和王子一样,我也看不出您和那个身体不好,个性又文静的皇太子是兄弟。」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只见拉席多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起来。
「...」
就在那一瞬间,整个房间的气氛似乎显得有些敏感,于是,强将报纸放下,然后看着拉席多的反应。
两个人之间有着好一会儿的沉默,强也继续保持着这分缄默。
「呼...」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拉席多,他的脸上浮现出自嘲般的笑容,然后慢慢地从寝椅上站起来。
「无论是你也好,健也罢,都和我所想的一样,是个有趣的男人,换成是其它人的话,就不可能会以这种态度来对待我了。」
他走向窗边,将面向阳台的一扇窗户打开,干燥中混合着热气的风迎面吹来,很快地便将强所吐出来的烟给吹散了。

「我们彼此彼此...」
强依然没有改变表情,然后便将变短的香烟熄掉了。
「我准备好了。」
等了许久,浴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拉席多所赠送的白色阿拉伯服装将健包得紧紧的,衣服的袖子和领口都有精致的金色刺绣,头巾上面也有金线在帽沿部位装饰着。
「这是我母亲拉蒂亚的出身部族,生活在沙漠里的拉姆尔族族长的衣着。」
「拉姆尔...阿拉伯话是『砂』的意思吧?」
健面对镜子,让贝可士将他头巾上的扣饰固定好,从镜子当中,健看到拉席多正对他微笑。
「你也会说阿拉伯话啊?」
镜中的拉席多向他寻问。
「平常的日常会话会说,但是,方言就完全不会了。」
听见健的回答之后,拉席多第一露出了少见的笑容。
「咦...你是第一坐骆驼吧!」
当健走出真珠宫,来到了正面玄关的时候,前面正坐着几头以手工织品装饰的美仑美奂的双峰骆驼。由于这些骆驼是在比赛场地或者法皆尔郊的砂丘地带才有的动物,与其以车子绕路载送过来,不如让骆驼直接横越砂丘还来得近又快。
位于中亚以东,是毛较长的双峰骆驼栖息的地方,中东以及撒哈拉沙漠一带,则是已经被家畜化的短毛单峰骆驼,双峰骆驼的鞍有两个,分别放在两个驼背上面,其中并且放着两根木棒的简单配备。单峰骆驼则是以木头和皮革制成的鞍放在驼背上面,以让人乘骑。为了防止鞍会伤了骆驼,于是都会在鞍上面铺一层布,然后在骆驼的腹部以长长的带子固定好。若是在座位上面放张羊毛皮,乘坐起来便会更加舒适。
「这比马还大上许多呢!」
来目送他们出门的强,一边抚摸着骆驼的头部,一边发出他的感言,看到这个情景的拉席多不禁笑了出来。
「如果站在它们面前的话,它们可是不会让你好受的哦!」
当强和骆驼的视线相对的时候,强赶紧警戒地退到后面去,拉席多和警备兵们于是笑得更大声,就连贝可士和健都在一旁窃笑。
「有骑马的经验吗?」
「有啊!我们自己的家里就有一个马厩。」
「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他催促着健坐上座着的骆驼身上,健的双手分别紧握着鞍的前后突起,骆驼在这个时候突然站了起来,警备兵们于是赶紧拉住鞍绳好控制住骆驼。
「你抓稳一点,我要让它站起来!」
拉席多见健已经坐好了之后,便为健穿上骑乘专用的下着,并将它绑在健的足裸上,于是,健的左脚放在鞍的前端,而右脚则放在左脚的上面之后,一切似乎就妥当了。
「哈多!」
当这个声音出现之后,骆驼便站起来了,健的身体于是往后倾斜,接着是骆驼的后腿站立了起来,这变成往前倾,当骆驼的前脚完全站起来之后,总算是一切就绪。在这期间,健先是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而握紧了前端,然后又经过前后剧烈的摇晃。
「简直是特技表演。」
这可是健的真正想法,由于坐在驼背上,从地面看起来,此时的健显得高高在上。
「操纵骆驼的声音全部都是『哈多』而已,至于前进的方向则以鞍绳来控制即可。」
拉席多教导健操纵骆驼的方法之后,便将手中以枣椰子做成的杖鞭交给健。健从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再经过一番的指导,加上避免从驼背上跌落下来的心情,健很快地便抓到了精髓。虽然还没有达到十分的程度,但是,他已经能够依照拉席多所教的来自由操纵骆驼,众人皆为此而惊叹不已。

「你还操纵得不算很好,千万要小心啊!」
强对于跨坐在驼背上的健感到相当的担心。
「我知道了。」
健很快地在强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从脸上绽放出灿烂而迷人的笑容。
整个骆驼竞赛场和竞马场完善的设施有着绝大的不同,在一大片沙漠上,四周以干燥的低灌木围成一直线,骆驼则走在内侧。
骆驼连队竞赛只有在冬天的期间使用,一个月举行三骆驼竞赛,现在已经逐渐变成上流社会的休闲娱乐之一,至于一般客人的踪影,几乎是看不见。
高台上,各式各样的天幕排列在其中,健则在王族专用的豪华天幕里接受拉席多王子的招待。他们坐在直接以绒毯铺在砂地上的座位,座位四周并放了许多的座垫,当整个人舒服地坐下来,再将视线往前望去,一大片的沙漠和骆驼队伍显得那样的壮观,这还真的算是特别座呢!
手里端着红茶,眼前的低矮茶几上面放着新鲜的水果和食物,微微飘来的肉香,似乎告诉他这就是白天的正餐了。
拉席多在交待手下几句话之后,召使和警卫兵们便全部到了外面。此时,天幕里面只剩下拉席多和健两个人而已。
当音质不佳的喇叭,传出一声阿拉伯话之后,骆驼于是开始往前竞跑,驼只有时快、有时慢,骑手是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少年。少年没有坐在鞍上,而是直接坐在驼背上面,然后以答杖轻轻地拍打着骆驼,非常技巧地操纵着骆驼的行进。
一般来说,当行动缓慢的骆驼一旦在砂尘里急速快跑的时候,那扬起的砂暴,看起来是这样的壮观,健于是有身在电影情景当中的幻觉,看着少年稳稳地操纵络驼的模样,健轻松地欣赏它们急奔的快感。
他轻松地座卧在垫子上面,对于眼前的中东骆驼竞赛感到非常的开心,这的出游显然比想象还来的有趣多了,自从场的恐怖事件以来,健好久没有如此开朗的心情了。
他偷偷地注视着一旁的拉席多许久,他的单膝弯曲,脸颊倚靠着座垫,目光则朝向眼前的队伍,看来,拉席多王子本身也很喜欢这种感觉,从他柔和的表情当中便可略知一二。
「....」
健看着他的侧脸。
老鹰般的锐利眼光,雕像般的刻轮廓,以及浅黑色的皮肤,安定的神情,虽然实际年龄和强差不多,但是因为他蓄着代表阿拉伯成熟男子才有的象征──胡须,因此,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大。
他和拉席多王子外出唯一在意的是强的感觉,强一直很介意拉席多王子的事情,虽然并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出任何的邪气和恶意。但是,对于他为何如此急着向他们提出邀请,他们仍然为此百思不解,既然如此在意,倒不如接受他的邀请,亲自来寻找答案。
「事实上,一开始我对你们的印象很不好,但是在和你们见过面之后,我就不再这么认为了。而且,既然是父王的客人,当然也就是我的客人!」
拉席多说完之后,脸上浮现一股笑意。
「...」
健于是小声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注意到健的视线的拉席多,此时看见健几乎没有动过眼前的食物,于是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然后又叫召使进来,将眼前的食物重新换过,再为健手中的杯子倒进热腾腾的红茶,接着又继续说道。
「还是,你觉得很无趣?」
「不是这样的,骆驼连队非常的新鲜有趣,身体也没有不舒服...只不过,如果强也可以一起来的话,那就更美好了。」
健用两手捧着杯子,然后将杯子放在嘴边苦笑着说。
「这真是令人惊讶,没想到身为美国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家的组织统帅的你,居然是这么地粘着自己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健喝了一口红茶,并注意到拉席多感到非常意外的表情。
「唉呀!才不是这样呢!」
健否认着,拉席多却在一旁笑了出来。

「对于我来说,强不仅仅是我的兄弟,他的存在是特别的。」
「就像你们睡在同一张床铺一样的特别吗?」
「...呜嗯!」
健一边轻轻地摇动着手中的杯子,一边看着杯子里面甜甜的红茶。
骆驼在大地上驱逐的声音,伴随扬起的土烟,然后继续前进。
「如果德鲁爸爸没有为我挑选强做为我的伙伴,现在的我,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健没有继续接话,虽然强现在因为各别行动而没有在身边,但是他却依然细心地关心着自己。在长长的沉默当中,健正仔细地咀嚼着刚刚他对强的存在,以「特别」两个字所做的批注是否适当。
拉席多瞥了一眼健此时的侧脸,他顺手拿起眼前小盘子上面所放着的枣椰子的果实,现在并非自然界的开时期。因此,更没有可能收获到如此成熟的果实,之所以能够在这个时候吃得到,都要托开采石油副产物的福,这是利用天然瓦斯所作成的温室栽培的结果。
「谢谢...」
健以阿拉伯语向他道谢,健从拉席多的手掌上拿了一个半透明的种子,拉席多则将另一个种子留给自己,然后便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面。
「为什么王子会住在西边的离宫呢?」
富有弹性的枣椰子的果实,吃一个实在感觉不到它的味道。于是,健继续寻找下一个,另一方面,虽然从雷诺斯的部下们得知有关拉席多王子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希望听到拉席多王子亲口说出来。枣椰子的果实甜甜的,有微微麝香的味道。
「你想知道原因吗?」
拉席多王子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并且反问健。
健用他苍绿色的眼睛看着拉席多,然后微微地点着头,拉席多微微地苦笑说:「你问了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那个微笑包含着自嘲和困惑。
「理由很简单,就是我的个性不适合戒律森严的皇宫生活,而且,兄弟姐妹们的母亲,皆是出身于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而我的母亲却是居住在沙漠的游牧民族族长的女儿。或许因为如此,我的血液当中,有一半是不受拘束的因子。」
「游牧民族的血...吗?」
健疑惑的说,这样的回答和他原本预想得到的答案有所出入。于是,他沉默地思考,拉席多发现健的表情后,接着说。
「你们一定认为,我之所以没有居住在王宫的原因是我的母亲,其实不然。而且,就算我的母亲是个罪人,而我因此被鄙弃,但毕竟我还是哈里多国王的儿子吧!这个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除此之外,我从来不认为自己和其它的兄弟们有什么不同。」
「...」
健看着拉席多的表情,心里想着,今天假设立场改变的话,自己也会做出相同的答复,拉席多王子果然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向他提出类似的疑问。因此,他并没有拒绝回答,而是没有陈述事实的真相,并且尽量避免碰触到问题的核心,既然如此,自己再继续追问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王子的人不坏嘛!」
「你还不是一样吗!」
健那艳丽的脸庞露出了自嘲似的笑容,还好,气氛并没有因此而变糟。
健以温热的红茶湿润着自己干燥的嘴唇,并且将手中剩下的枣椰子的果实放进口中。
「这个...真是好吃!」
拉席多看着说:「喜欢的话,我会派人送到真珠宫,让你最爱的强也能够享用。」于是,拉席多两手一拍,叫唤着召使进来,然后转告刚刚对健所做的承诺,召使则以右手贴着胸部行礼之后,便退到了天幕的外面。
「接下来的比赛由我的骆驼出赛,它是个白子,脚程很快。」
拉席多突然指着远方起线的地方,健一眼望去,眼里所看到的不是人就是骆驼,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如果没有使用望远镜的话,恐怕就只能以颜色来判断所看到的景物了。然而,拉席多却能从这么远的距离,一眼就看见他的目标,这或许就是游牧民族和住惯了都的人所拥有不同的视力了,而且,事实正如健所想的一样。
当比赛开始,原本一直于落后局面的白骆驼,在中间的路程,突然加快的速度,一转眼,就成了第二名。然后在最后的时候,一气呵成,乘胜追击之后,竟一跃而获得胜利。当它到达终点的那一瞬间,拉席多和健都不禁站起来,随即冲了出来。

「成功了!」
健兴奋地拉起拉席多的手,就在这个时候,拉席多显得非常的惊讶,接着马上就回复他原来的笑容,健的表现就好象是胜利的骆驼饲主一般的兴奋。
接着比赛继续进行,健和拉席多一起选择了其中一只骆驼,并且还选中了呢!
「....」
拉席多不断地注意健的表情,然后似乎在想什么似的,最后开口说:「健!」
他突然叫出健的名字,健于是转过头来看他。
「看见你的美貌,不禁让人联想到你的母亲一定也是个大美女!」
「这个嘛..大概只能从相片去寻找答案了。」
健一边回答着拉席多的话,一边将身体往座垫里躜。
「相片?」
拉席多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嗯!母亲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除了相片中的她,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本人。只不过,不论是强,还是德鲁爸爸,大家说她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所以我想,应该就是如此吧!」
健的双手环抱着弯曲的双膝,然后微笑着,健对于母亲并没有任何的记忆。尽管如此,他从来没有感到寂寞过,父亲是这样的宠爱他,现在,身边又有强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像是自己母亲一般,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的雷娜。因此,母亲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相片中的影像,但却是个不存在的实体。
「这样说起来,其实强的母亲也是个大美女,他也和我母亲一样,很早就不在人世了。」
健突然想起了强的母亲,拉席多此时笑了一笑说。
「是吗...我的母亲也是父王所娶的四位妃子当中,长得最漂亮的一个,只不过,我好象长得比较像父王就是了。」
拉席多像是要比较,又像是开玩笑地说着,这点让健觉得很可笑。于是,他将警戒的心情放开,接着浮现出愉快的笑容。
「我从来不知道在阿拉伯会有这么轻松的对话,现在到数千年以前,甚至于更以前,这个王族里就一直发生兄弟争权夺利的事情,当一方受到宠爱的时候,另一方就会想办法争宠。」
拉席多继续说着话,健则拄着脸颊看着他。
「从前,有一个小老百姓被一位大户给看上,但是,小老百姓却被他人所夺去,失去小老百姓的男子从此食不下咽,非常的可怜。他为了夺回失去的人,不但送出众多的婢女与金钱...最后,也不知道是因为同情还是爱情,总之,这位小老百姓回到了他的身边,事情才告一段落,只不过,最后这名小老百姓还是死在这名男子的手中。」
「如果这其中包含着的是爱情的话,那倒无可厚非。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一件相当可悲的事情了,因为只有爱着对方,他才会不计一切地想要夺回她啊!」
健清楚地表达出他的意见,然后便伸手到小盘子里拿枣椰子的果实。
过去健也曾经落在敌人的手中,每当这个时候,强都会奋不顾身将他救出,对于只会悲叹的男人,他一点儿也不欣赏。
「没想到你的外表看似柔弱,内在却是如此的辛辣啊!但是,即使我所举例的小老百姓是个美少年,那也不会是你啊!」
「啊!」
当拉席多话说完的时候,突然抓起健的手腕,健手中的枣椰子的果实于是掉了下来,他被拉席多强行抱着,下鄂则被他的手指给硬抬了起来。
「不要...!」
他的胡须碰触着健的脸颊,正当拉席多要夺去他的吻时,健用力地双手一推,脸则激烈地往左右摇摆,头巾上面的扣饰便这么掉落在地上,长长的黑发顿时流泻了出来。
然而,拉席多的力道是如此强劲,他怎么样也无法挣脱他紧握的手,他只好用脚踢他,两个人就这么跌倒了。
「呜...」

健只好使出最后的手段,他以两手塞住拉席多的嘴巴,拉席多于是急忙地停止所有的动作。
「你不可以亲我的唇,能够亲它的人只有强而已。」
健语气慌乱地叫喊着,然后狠狠地瞪着拉席多,他的脸颊气得泛红。
「....」
拉席多受到他的气势所影响,没有多久,便从他的上方往后退。这个时候,先前的一切好象都是假的一般。
「我不知道王子也有这一方面的嗜好。」
健于是赶紧爬了起来,然后逃到拉席多碰触不到的地方。
「开玩笑的啦!你请放心,我不会再亲你的嘴唇了,我发誓。」
拉席多对着一旁警戒的斜看着他的健笑了一笑,接着便说:「竞赛结束了,我们回去吧!」然后便站了起来。
他重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然后便往天幕的另一边走去,黑色的背影就这么越走越远。
夕阳即将下山的时候,拉席多将健送回离宫。
在往法皆尔的途中,健和拉席多都没有任何的交谈,拉席多在帮助健坐上骆驼以后,便转身离去,之后便没有任何的交集。
然而,当到达真珠宫,他再协助健下骆驼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似的,紧接着说:「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到非观光地的游牧民族聚集的乌哈去参观。若是想去的话,再联络我,明天早晨的礼拜结束之后,我再来接你。」
拉席多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纸上交给健后,便由警备兵们护送回去。
健手中握着纸条,然后目送拉席多离去。
没有多久,在里面接到通知的贝可士出现了,他因为健回来的时间晚了而显得非常的担心。健于是在这位一直关心着他的近侍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回来了。」
客厅的门微微地开着,健偷偷地往里面看,只见强背对着门口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在用计算机。一直以来,强都会以「回来了啊!」的招呼来迎接他的归来,但是,今天却没有,从他的背影,健可以看出他的不悦。
「强──」
健一边苦笑,一边来到沙发的后方,然后用两手从后面环抱住强。
「还真的是慢慢地玩啊!」
强的声音明显地比平常来得低沉,强是衷心地爱着健,并且相信健。因此,他也是真的在吃醋,健对于强这小孩子的一面也真心地爱着。
「因为在途中遇到了日落的礼拜时刻,所以,这段时间只好待在沙漠等着,但是,他还是平安地把我送回来了啊!」
健撒娇似地吻着强。
「交涉得怎么样啊?」
「啊,明天最后的相关数字就会出来了,到时候再检讨!」
强一边看着计算机前面的最新情报,一边又再度点燃另一根香烟。
「是不是我也一起出席会比较好呢?」
健将脸颊靠着强的脸,然后寻问强的意见。
「好象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只要我在契约书上签个名,剩下的就只是重化工业他们的事了。」

强那修长的手指头,好象在弹琴一般正确地敲打着键盘。
「那么,我可以再和拉席多王子出去?他说,如果我有空的话,他要招待我到沙漠的绿洲。」
强立刻停止了手指头的动作,当健离开的时候,强瞥了健一眼。
「...」
「我一直暗中偷看他的一举一动,幸好,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而且,当我说枣椰子的果实很好吃的时候,他便立刻说要请人送来这里。」
健将头巾的扣饰取下,然后搔了搔头发,再让头巾整个拿掉时,一颗颗干燥的砂石便这么掉了下来。
「啊,就是这个吗?」
健一眼望见放在桌子上面的篮子,于是开心地走过去将篮子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上等的干燥枣椰子、干燥的杏子、干燥的无果和干燥的葡萄干,全部都放进了篮子里,健选了其中最美味的干燥果实放进嘴里吃。
「你想去的话就去吧!虽然我不知道拉席多王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他还真用心呢!」
从沙发上站起身的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健的身边。
「呜嗯,我知道喔!」
健又拿了一个枣椰子的果实放进嘴里轻轻地咬着,然后抬头看着强,强于是将嘴唇凑近,并接受了健口中的果实,当他在嘴里咀嚼之后,才发现这个东西的甘味和香气正在口腔当中逐渐散开。
「健先生,请快一点去冲澡吧!老板为了等您,到现在都还没有用过餐呢!」
健将白色外套从背后脱掉之后,贝可士则在一旁催促着。
「如果我不在的话,你是不是会吃不下饭呢?」
健以恶作剧般的眼神看着强。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赶快去洗澡吧!我快要饿死了呢!」
不了解其中意思的强,硬是将浴室的门打开,然后押着健进去,健则一边说着:「不是这样的嘛...」然后一边耸耸肩、吐吐舌头。
「啊...这让我想起来了。」
当健正要进到浴室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似地,于是便停下了脚步。
「在骆驼竞赛场的时候,拉席多王子本来想要吻我的哦!」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回到沙发上坐的强,想也不想地反问健,健感觉到强的视线之后,接着慢慢地回答说:「你不用担心啦!我阻止了他,能够和我这个唇接吻人,只有你而已。」
长长的睫毛下,苍绿色的眼睛充满着光芒地望着强,红色的朱唇则显得娇艳欲滴。
强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然后走到健的身边,用力一甩之后,接着便是一声关门的声音,健开心地微笑着。
「比起吃饭,我更想要强。」
这真是最甜蜜的诱惑啊!
第二天,早晨的礼拜才做完没有多久,依照他们的约定,拉席多以骆驼来迎接健。
然而,今天和昨天有所不同,今天的护卫兵只有三名而已。
「如果带太多兵士们到沙漠去的话,可能会引起游牧民族的恐慌,所以今天的人数较少。」

拉席多的这番话,好象读出了健内心的想法一样。
「王子,健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请千万小心,凡事不可太过勉强才是。」
轻轻地用答杖拍着骆驼的臀部,拉席多他们出发了,目送他们出游的召使们,一齐用右手放于胸前,强和贝可士则微笑着挥手道别。
「...」
「老板,怎么了?」
看见强的神情,贝可士不禁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有一点在意而已,或许是因为我太小心那位王子,想太多了吧!」
试着挥去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强于是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强的心中想着,今天的商谈就会全部告一个段落,明天此时,应该就在回国的途中了,于是,他的心情便好了起来。
强一边拨弄头发,一边走进屋内。
「健...」
强不禁喊出了健的名字,毕竟,内心的不安终究没有完全消失,但是现在,他除了相信拉席多以外也别无他法了。
另一方面,由健和拉席多担任的前导队正往卡马尔.乌哈的方向前进。这个地方的阿拉伯话有「月之绿洲」的意思,在马帝古首长国的西边,这个不毛的沙漠当中有这么一个水量丰富的绿洲。通常,有观光客的住宿饭店的大绿洲,不但有小型飞机的滑走道,还有普通汽车的道路。但是,卡马尔.乌哈是游牧民族们从前的生活范围,是个连地图也没有记载的小绿洲。
既然是小绿洲,当然也就没有汽车的信道!从法皆尔到这里,以骆驼的脚程需要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就算是在冬天,日正当中的沙漠,其阳光非常地强烈,气温也达到三十度以上,对于早已习惯沙漠风尘的游牧民族来说,这样的情况算不了一回事。但是,对于从未经历过沙漠生活的健来说,要在这种炎热的太阳底下坐三个小时的骆驼,恐怕他的身体会吃不消。因此,他才计画在夜晚的寒冷空气还存在的早晨出发。
除此之外,当越接近中午的时候,气温也会越来越高,有的时候甚至会达到三十五度呢!干燥的空气会快速地夺走唇上的水分,至于渗透出来的汗水,则很快地便会蒸发。因此,拉席多将健的头巾卷起,他特别交待健要小心避免头上的水分被蒸发掉,然后才往绿洲而去。
一般的沙漠分成三个种类,最多的一种是容易被风和洪水所侵袭,有着奇怪形状的砂岩所形成的山;当岩山变成了砂砾的平原,这就是所谓的砾沙漠;之后,便是一般人所熟知的砂丘沙漠。
然而,世界上著名的沙漠几乎都是属于砂丘的一部分,例如吐鲁番哈利大沙漠,也因为这个缘故,马帝古的沙漠有百分之八十都是砂丘,而撒哈拉沙漠则有百分之七十五是岩山和砾沙漠。
当他们来到了粉红色的岩山地带,踏上了耐干燥的低灌木所在的砂砾平原,接着又来到了砂丘地带,拉席多令骆驼停下脚步,然后用手指着远方。
就像是在广阔的大海上浮现的孤岛一般,在这片美丽的大地砂丘里,那里就有着一个美丽的卡马尔.乌哈。
健一面以山羊皮制的水壶里的水来补充水分和消暑,一面随着骆驼的身子摆动。
虽然不能说是非常舒适的行程,但是却有它的乐趣,唯一遗憾的是强没有在这里。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和强一起来。」
健的心里这样想着,然后便随着拉席多的骆驼后面而去。
在砂丘的那一边,他们看到了一大片椰子的叶丛,这就是卡马尔.乌哈了,在绿洲的旁边,有一些属于游牧民族的天幕,拉席多先行往山丘下走去,于是,看似在等待他们的人,便从天幕中走了出来。
「阿尔.拉席多!」
人们一起高喊他的名字,阿尔正是族长的意思,也就是阿拉伯语中,领导者的意思,从游牧民族族人的笑脸看来,他们是由衷地欢迎拉席多。
当健下骆驼的时候,大家皆静静地等待着介绍,他们对于这位白皮肤、绿眼睛的西方人,心中怀着非常强烈的警戒心。
「不用担心,他是我父王的客人,不会对你们有任何的伤害。」
待拉席多一说完,族人们才由愁眉苦脸的表情,一下子绽放出开心的笑容。健被带领到游牧民族的天幕里,在燃烧的火堆四周,地上皆铺有丝绒地毯,毯子上面则是一个个的座垫,四溢的咖啡香更是扑鼻而来。

「我们要三杯咖啡,给他拿一个杯子来。」
坐在隔壁的拉席多小声地说话,当对方照着他的话去做之后,男子脸上生硬的表情,立刻变得缓和许多,然后边将右手放在胸前表示敬意。看起来,这应该是拉席多教他们的,也就是对待客人的礼仪之一,可以有资格拿起杯子喝咖啡的人,必定是天幕的主人所重视的客人。拥有咖啡的男子是为部族的族长,而族长的客人就是一族的客人。
随后,健被招待参观椰子林,从中心的川水流到这里变成了池,最上流的涌水池是做为煮饭和饮料用,其的水池则是洗澡和一般的生活用水,第三段的水池便做为骆驼和其它家畜的饮水埸,而最后一段被当做枣椰子栽培的灌溉用水。
健在参观了一遍之后,便随地坐水池旁的草地上,在树荫的遮避之下稍做休息,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自从受伤以来,体力明显比以前差很多,加上坐在骆驼上面,必须忍受骆驼的不停摆动,体力似乎已到了极限而显得非常疲劳。
越过水面吹过来的风显得非常的冰冷,它轻抚着健的脸颊,池里的水,喝起来冰冰甜甜的。
大人们由于从事游牧和田里的工作,除非必要,他们是不会过来打扰你的。然而,好奇心旺盛的孩子们,由于很少看到外国人的来访,因此对健显得非常好奇。当健向他们露出友善的微笑时,他们更是放胆地接近。只不过,他们所说的话大都是方言,在无法理解和沟通的情况下,正感到困扰的时候,拉席多走了过来。于是,健和拉席多便和孩子们一起开心地谈笑着。
「这个是...?」
当孩子们离去之后,健突然对于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从砂丘上走下来的数只骆驼感到好奇,上面并乘坐着身穿全身黑衣、肩上背着自动步枪的男人,他们下了骆驼之后,随即走进了族长的天幕。
「...」
健惊讶地望着天幕。
「怎么了?」
拉席多注意到他的反应,于是开口问他。
「拉席多王子,这个附近的游牧民族,是不是都会携带手枪啊?」
健瞥了一眼族长的天幕,然后寻问拉席多。
「枪?啊啊,每一个天幕里,多少都会放一两支枪的,怎么呢?」
拉席多用手肘起身子站起来,然后平静地看着健,然而,健却还是感到不太对劲,毕竟那些男子看起来不像游牧民族,反而比较像是士兵的感觉。
「我们差不多该回法皆尔了吧!」
健怀着不安的心情站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在这里,然而,在他迫切想要回去的情况下,拉席多却嘲笑地回了一句让他感到不可置信的答案。
「今天不回去。」
「为...什么?」
健震惊地反问拉席多,拉席多于是笑着回答「你的兄弟不是说了吗?不要太过勉强,所以我们就在这里过一晚,待消除疲劳之后,我们再回法皆尔。」
「你不要擅作主张,强所说的才不是这个意思呢!」
健对于拉席多这个不合情理的决定感到相当生气,于是抗议地回答他的话,然而,拉席多却一动也不动地握紧了健的手腕。
「你就好好的坐下来,今晚为了你,我们特地屠羊加菜呢!」
「我不要!即使王子说不回去,我也要自己一个人回去。」
健甩掉了拉席多的手,然后走向绑在椰子树旁的骆驼。
「你不要逞强了,首先,你遇到的第一个难题便是翻山岭。」
追着过来的拉席多摊开两手,对他提出了忠告。但是,健却一点儿也听不进去,他跨坐到鞍上,让骆驼站起来,趁着拉席多避开的当时,赶紧催促着骆驼前进。
「健!」
健出了绿洲,然后登上了砂丘,拉席多跟在他的后面叫着,健于是拍打骆驼,往眼前辽阔的沙漠而去。

「...」
健突然停了下来,往后瞧了一下,发现拉席多并没有要追上来的意思,对于自己这般莽撞地飞奔出来,或许有些冒险,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这样的话,我只有靠自己了,幸好,现在的风不大,砂丘上如果留下了骆驼的足迹的话...」
健一边激励着自己,一边将怀中的指南针拿了出来。当针指向一个方位之后,健确定了强所在的法皆尔是在北边,而强就在那里等待着他。
「哈多!」
广大的砂海当中,健好比是海上的一个孤舟,他乘着骆驼进了沙漠,一边确认磁针的方位,一边朝着法皆尔迈进。
然而,此时午后的炎热天气和刚来时的气温有显著的不同,完全不能和冬天联想在一起的炙热顿时包围着健,无论他喝再多的水还是感到无比的口渴。终于,喉咙痛了起来,暑热让他尚未完全康复的身体再也吃不消,强大的负使得他的体力正迅速的被消耗贻尽。
由于水分的不足,健想要节约用水的情况下,不但造成激烈的疲劳,并且产生了脱水的状况,就在健还来不及想返回的时候,他的体力已经完全地透支了。
「哇...哇.....哇...」
他恨恨地望着刺眼的太阳,然后气喘嘘嘘,身体变得异常灼热,甚至有些悸动的现象。喉咙痛、头痛还有恶心呕吐的感觉,健仿佛是个漂流者,正在沙漠中徘徊犹疑。
「啊...」
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于是用手遮住了双眼,激烈的耳鸣和倦怠的感觉侵袭着全身。随即,意识逐渐变得朦胧,立刻失去了身体的平衡感,整个人就这么倒了下来。
「.....」
他还来不及握紧前面的鞍,便从驼背上跌落到砂地。
在即将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他只听到砂子在一旁流过的声音。
「...」
只怪自己太无谋了,此时的他,一心只想要快一点回到强的身边。
「强──...强───...」
仆倒在热沙里的健,不断地叫着强的名字,这个他心爱的人的名字,接着,他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强──...强───...」
悲痛的叫喊声随着风儿吹去,消失的无影无踪,健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就在这个时候,从砂丘的那一方,一群黑影出现了。
第六章
嘘噜噜噜...苟哦哦哦....
微微听到的声音是风声吗?时高、时低的声音,整个鼓膜好象要被震破了一般。
「呜...嗯」
朦胧的意识当中,健感到喉咙口渴到非常难过的地步,他轻轻地呻吟着,无意识地摇晃着头,眼睑沉重地张不开,全身被无比的倦怠感所笼罩着,手指头的些许动作,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他想起自己为了要回到法皆尔──强的身边,于是在大热天里飞奔到沙漠,然而,之后的记忆却是片断而不连接。
沙啊啊啊...的,听着砂石流过的声音,健闭上了眼睛,然后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这条命是怎样被救回来的,这里究竟是哪里,是谁从沙漠中将自己救起来,他完全不知道。他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自己现在正舒服地躺在床铺上面。

「强──...」
身体的不舒服,让他忍不住叫着情人的名字,虽然嘴唇干燥、身体像燃烧般的灼热,但是,身体就是排不出汗来。由于唇舌干燥而引起喉咙粘膜的疼痛,他只好用力地吞着自己的口水,健喘息着。此时的他,全身都需要水源的滋润。
健感觉到空气的流动,身边应有人在,于是他的眼睑轻轻地动了一下。接着,他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给抱了起来,下颚被轻轻抬起,然后从张开的齿列当中,被注入了些许辛辣的液体。
「!」
那间,健的身体变得僵硬,于是他张开了眼睛,嘴唇上被一个软软的东西所覆盖住,他这才惊讶地注意到,这是强以外的人都不许碰触的嘴唇。
「拉席多王子!?」
当他发现到是拉席多的同时,一种无臭无味的液体就这么被注入到嘴巴里,脸上满是对方的气息,下颚也同样地碰触着对方的胡须。
「嗯...!呜....」
健紧锁着眉头,拉紧自己身上的被单,被对方紧紧抱住的身躯看来是无法动弹的了。虽然他一心想要逃开,但是,前的情况却不允许,于是他发出了轻微的鼻音,无奈地将液体吞了进去。当拉席多确定他喝进去之后,总算将嘴唇移开,手腕的力量也变得舒缓许多,健于是趁机逃到一边。
「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健用手指头抹去唇上的痕迹,然后瞪视着眼前的人,青色的眼睛,露出了嫌恶的神情。
「只不过是水而已,至于这个东西是岩盐的颗粒,对人体无害的。」
看见健那警戒的态度,拉席多于是将小小的玻璃瓶拿给他看,然后从里面取出白色结晶的颗粒,自己舔了几下好向健证明他所说的话。
「...」
当他知道那不是药物的时候,他才安心地松了一口气,放松戒备之后,无力感再度侵袭着他的全身。于是,他便整个人紧靠在一个偌大的垫子上面。
健感到异常的疲倦,连上半身都起不来,呼吸亦变得痛苦,晕眩和头痛的现象随即而来。
体温异常的原因乃是长时间受到沙漠的热暑,再加上阳光直接照射的结果,脑中的体温调节中枢于是发生一时的故障,健更觉得自己严重的脱水,当他闭上眼睛之后,不断难过地喘息着。
「你明明知道我不允许强以外的人碰触我的唇...」
在失去任何防备的状况下,对于自己的唇就这么被他人夺走一事,健显得难以释怀。于是,他怨恨地瞪着拉席多。
「要让失去意识的你喝水的话,就只有这个方法最快速有效了。」当他说完之后,便从骆驼身上取出一个水壶。
「喝吧!喝了之后,感觉会舒服一些。」
他将盖子打开后,拿到了健的面前。
「.....」
在那一瞬间,健原本还犹豫着,但是,生理的需求已经让他的忍耐到达了极限,于是便将他手中的水壶接了过来。
那是一种微酸微甜的味道。
拉席多给他的并不是水,而是为了以防万一,特地放在骆驼身上的电解质饮料。由于味道非常的甘甜,又受到全身激烈的渴望,因此,他很快地将它一饮而尽。
对于刚刚引起的急速脱水症的不适状况,以及口渴而对水源的强烈需求,现在已经获得了改善和满足。由于电解质饮料缺乏普通水源里的矿物质和钙质,所以如果脱水症状严重的话,还是必须吊点滴。还好健的意识已经恢复清醒,水分的补给能暂时以电解质饮料代替就足够了。
「这里是...?」
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健将脸颊靠着垫子,只有眼睛往四看着,他不记得天幕里面是如此的昏暗,小小的火炉四周,依然是在砂地上铺放着绒毯。然后在绒毯上面是长方形的大座椅,以及数个靠枕置于其中。
健所躺着的床铺是在这个天幕的最里面,长形的垫子上面并铺着被单,枕头则是四方形的大大的垫子。

「这是在我待在卡马尔.乌哈的时候,拉姆尔族人一直为我准备的私人住所,虽然不大,但还算舒服。」
拉席多一边回答,一边拿出新的便携式酒瓶,因为山羊和骆驼等等的家畜,游牧民族经常必须在辽阔的沙漠中移动。也因此,其居住的天幕也必须符合可以拆解和运送方便的条件。
天幕是以骆驼和山羊毛所制成的布缝合而成的,整个布幕的中心有根木柱做为支的作用,是个简易的住所,旁边则为了防止风砂的进入,因此,都会以和天幕同样的材料做成垂帘。这间的天幕和白天所看到的族长的天幕,其做法是一。天幕的边缘有木制的钩子,四周并钉有固定的钩孔,钩子便是如此被固定在地上而形成了天幕。
「这里是卡马尔.乌哈的话,那么,我是被带回来了!」
健叹了一口气后,伸手接过酒瓶。
「简单的说,就是这么一回事。」
拉席多坐到靠着床铺的长椅垫上,他单膝弯曲地笑了一笑。
「强如果会担心的话,也没有办法了,你还真的很莽撞。像这样没有准备充分的水,就独自一人想要穿越炎热的沙漠,就连游牧民族也不可能做到,因为他们都知道沙漠的危险性。」
对于拉席多所说的话,健感到非常的困窘,于是,他将脸朝向另外一边。
「我们所生长的纽约可没有沙漠啊!而且,就算你今天不打算回法皆尔的话,一开始的时候,你就应该对我明说啊!」
一边说着话的健,说着说着便嘟起了嘴来,这个态度看起来简直就像个孩子一样,拉席多不禁苦笑了起来,然后将手中的壶靠近前面的火炉温热。
壶的里面是放着以香料和砂糖一起煮出来的咖啡,色的液体从细小的嘴孔中,倒进了小小的杯子,那股芳香顿时溢满了这狭小的天幕。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啊!你不是也感到很疲倦吗?」
健再度生气地瞪着他,拉席多动也不动地坐着,接着便将小小的咖啡杯拿出来给他。
「要喝吗?」
当他问着健的时候,健却将脸摆向一旁。
「你不是很渴吗?」
健依然任性地抱着垫子,身体则紧靠着大座垫。
「你觉得怎么样呢?」
健将喝剩的酒瓶盖好,然后放在一边的台子上,台子上面还放着室内唯一的照明灯──手提油灯。
「好很多了,只不过...身体觉得有一点儿热热的,脑筋也好象有些迟钝。」
接着,汗水开始流了出来,健很自然地拨了拨头发,虽然已经止了渴,但是,身体的灼热感却依然残留着。
「是吗...这样的话,你不妨将衣服脱掉,然后将身子趴到那边去。」
「耶....?」
健对于拉席多所说的话感到非常的惊讶,他的脸于是从垫子上面抬起看着拉席多,眼睛里充满着浓浓的疑惑。
「你不要乱想,我只是想要让你的体温下降而已。」
对于健的不信任,拉席多只能够报以他的苦笑了。
「浸泡在水里是最快降温的方法,其就是砂子了。」
说完之后,拉席多拍了拍手。
「哈山!你在那里吗?」

入口的垂帘被掀了开来,一位男子走进来,并以右手放在胸前。
「您有什么交待吗?王子!」
「去准备水,并且拿一条毛巾来,尽量不要碰到砂子。」
拉席多以阿拉伯语下达他的命令,哈山再度将右手放到胸前,回答「知道了」以后便出去。
「好了,健!」
被催促的健,只好将他懒洋洋的身体站了起来,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将身上的白色阿拉伯服装从头上脱掉,然后坐下来,将白色的下着从脚底拉了出来。于是,健便全身赤裸地呈现在拉席多的眼前,虽然他想要尽快将身上这种不舒服的现象给治好,但是,此时的健却感到非常的羞耻。
「真是漂亮的身体,之前还听说全身受伤的消息,但是现在一看,显然恢复的差不多了。」
均匀的瘦弱身躯全裸地出现在拉席多的眼前,这已经是第二了,昨天早上,他也看到一,拉席多对着健感叹的说。
「这都多亏了哈里多国王所安排的医师技术高明。」
健再将身体趴到垫子上面,并且让下颚枕在两只手上,拉席多的视线则从健的大腿来到了形状优美的臀部,健发现到这个情形,却也来不及再隐藏他的裸体了。
「王子,已经准备好了。」
从入口的垂帘传来了哈山的声音,拉席多允许他们入内之后,哈山便和数名士兵一起搬着装满水的金属浴桶进来。
「...」
当进入天幕内将浴桶放好之后,兵士们立即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他们屏着气息,手上的动作也一并停止下来。他们的视线皆不约而同地望向那个趴在床铺上、侧脸靠着大垫子、看起来像在睡觉而全身赤裸的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一个这么漂亮的美少年的裸体,而且也从来没有看过,他们的内心已经地被健的裸体所吸引。于是,一个个茫然地站着,完全忘记了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你们在做什么啊?还不赶紧让客人的体温下降!」
拉席多走到了旁边的长座垫上面,然后双手交叉着责斥士兵,兵士们于是走到健的身边,从健的脚踝开始,慢慢地以湿毛巾在健的身上轻轻擦拭。
「怎么样啊?」
兵士们从下面又再度重复相同的动作,拉席多此时来到床铺旁边寻问着健的感觉。
「呜嗯,很舒服...」
健轻轻地闭着双眼,体温逐渐下降的情况下,火光照耀的身体,安静地接受这冰冷的舒适感。虽然天幕可以遮蔽阳光的直射,但是在日正当中,沙漠的气温非常高,这使得空气亦变得极度干燥,于是,原本湿润的毛巾,一下子就干掉了。
这和我们在夏天的时候,经常在道路上洒水是同样的道理,当包含着水分的湿毛巾被蒸发的时候,身体表面的热气也会被一起蒸发掉。因此,健此时感到冰凉而舒适,然而,在一又一反复的动作之后,健反而开始觉得有些不舒服了,毕竟,这只是应急的置方式而已。
「你睡一下会比较好,当你醒来之后,相信身体会舒服许多,至于强那边,我会派人过去报告的,只要拿你身上的一样东西去给他看的话,他应该就能够了解。」
「我的...?」
在来这里以前,由于穿著的衣物是拉席多所赠送的衣服,因此,自己的东西几乎都没有带来,健于是再想一下,然后,他想到左手的中指上面戴着的戒指,接着便将它取下来。
「这个颜色真是漂亮啊!」
拉席多看着健交给他的戒指,在油灯的照耀之下,戒指上面美丽的宝石散发出艳丽的光芒。
「这个是青石,在场的时候,发生恐怖事件以前,强买给我的。」
「是这样啊...」
拉席多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皮袋,然后将健的戒指放进去,再交给站在门口护卫的哈山。
「派卡西姆到王宫去。」

接受命令的哈山,右手放在胸前行礼之后,便出去了。
「既然要去法皆尔的话,带着我一起去不就好了嘛...」
听见他感到无聊的口吻之后,拉席多笑了出来。
「你现在这种身体还想要乘骆驼啊!还是好好的休养比较重要吧!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下,你的方位指南针就暂时由我保管,如果你半夜就飞奔出去的话,我可就麻烦!」
他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将湿毛巾放在灼热的额头上。
「...」
健无奈地咬着下唇,闭上了眼睛,除此之外,他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看来,拉席多是不可能在今天带他回法皆尔了。
「原本预计明天晚上就可以回国的,洧有办法了,迟一个晚上的话,相信强会谅解的。」
健在内心安慰着自己,接着又地叹了一口气,回去以后,健不单单要向强道歉而已,他还必须向拉席多道谢才行。
「我到族长的天幕去,等一下会有人送枣椰子的果实来,如果是乖孩子的话,这个期间,你就好好地睡吧!」
拉席多在床铺前面弯着腰,小声地说着。
「...什么嘛!怎么说话的口气和强一个样呢!」
健看着拉席多嘟嚷着说,拉席多不禁露出了一脸的苦笑。
「你和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感情真好!」说完,用手胡乱地弄着他艳丽的黑发。
「今晚是满月,族长说要在月下开宴会,并且选了上好的子羊加菜,你就好好地期待吧!」
拉席多拉开垂帘走了出去。
「羊吗...听了就饱了。」
健看着穿著黑色衣裳的拉席多的背影出去之后,健又回到床上睡觉。干燥的空气当中混合着细细的砂石,木头上挂着的湿毛巾已经干了,拉席多所使用的消暑法确实让体温下降了不少。身体也因此感到舒服许多,原本不顺畅的呼吸也变得好多了。
从天幕外面传来操纵骆驼的声音,此外还有骆驼的叫声,要到法皆尔的使者好象正要出发,游牧民族们列队欢送这位使者。健在里面都听得到外面这些吵杂声,他轻咬着嘴唇,再听着走远的骆驼蹄声。
「健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请千万小心,凡事不可太过勉强才是。」
健想起了今天早晨出门以前,强对拉席多叮咛的一番话。
再想一想强当时的眼神,似乎隐藏着些许忧伤的神情。
即使嘴巴老是爱开玩笑,但是,其实在强的内心里,一直都是关心着健的一切。
平常,由于在一起的时间太多,反而常常会忽略这些,一旦稍微分开了,便可以发现他真挚而厚的爱情。也因此,强不在身边的时候,健简直快要受不了这种寂寞的感觉。
「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带行动电话来了。」
健想要回去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他无奈地将侧脸放在垫子上,然后抱着自己的身体,当眼睛闭上的时候,睡魔于是来临了,他一边想着强,一边在这天幕里就睡着了。
就在这个时候,强及贝可士在王宫里面的会议上,正举行最终的商谈和交涉。
由于空气调节器的效用,室内始终维持着一定而舒适的温度。会议上,马帝古的官僚正以英文的资料读给强听,强一边听着,一边看着手中的资料。
交涉的工作已经完成,详细的契约内容则委托雷诺斯重化工业的干部们去理,现在所进行的事项,只乘最后契约内容的确认而已。
「那么,就请签名吧!」

总算,又长又单调的内容确认结束了,留着胡须、穿著阿拉伯服装的官僚将契约书和笔递了过来,然后催促着强。
强和内相兼石油首相的王弟塞朵依签了名后,手续就算完全的结束了。接着便是发表契约成立的宗旨,然后双方互相握手,从没有想到这的商谈会上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因此,在那一瞬间,强向贝可士他们微笑示意,表示他们终于完成这项工作了。
会后,在回去东边的离宫──真珠宫以前,强又接受了哈里多国王的茶会招待,他们来到建在开满朵的美丽庭院北边的小宫殿。
这是间拥有日光浴室的房子,平常则用来做为休憩的场所。
房子的三边都是面对着庭院的大窗户,四周并设有寝椅,床铺则是用大理石做成的,中央的部分有从王宫的地下水所流过来的贵重水源。水源汇集的地方则是个漂亮的喷水池,小小的水柱不断地流向那造形优美的水盘而形成波纹。这里的气温通常都超过三十度,太阳大的时候可以拉上窗帘遮阳,一旦开窗的话,室内的通风就会非常的好,身在里面,心情自然就会变得愉快了。
哈里多国王从侍从那里得知商谈已经结束,因此坐在室内的寝椅上面的哈里多国王,身体紧靠着坐垫,心情愉悦地和大家谈笑风生。这些日子以来,国王的身体似乎调养的不错,气色也非常好的样子,强对于国王的心意是由衷的感谢。
贝可士则为了和留在纽约的马可.史塔雷联络,好交待他们回国的事宜,因此,已经先行回到真珠宫了。
「在那事件之后,不知道健的身体是否好多了呢?」
哈里多国王一边拿起侍从送上来的杯子,一边问着强关于健的情形。
「让你担心了,托您的福,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由于他受不了不能外出的痛苦,因此,今天还开心地由拉席多王子作陪,一同到沙漠的绿洲去玩呢!昨天拉席多王子还特地来邀请他去参观骆驼竞赛,健看起来也很开心呢!」
强同样地接下了杯子,然后开始细细地品味这上品的红茶,接着便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同席而坐的塞朵内相惊讶地挑了挑眉毛。
「....」
他这一瞬间的表情,并没有逃过强的眼睛,哈里多国王则是毫不介意地开玩笑的说:「和拉席多到沙漠去?喔,这不错啊!拉席多是沙漠的太守,如果和他在一起的话,就不需要担心了,因为他对于沙漠简直是了若指掌,你说呢?塞朵!」,最后,他还向同父异母的弟弟寻问意见。
「...很好啊!陛下。」
塞朵并没有发现到强已经注意他刚刚那一瞬间表情的变化,他继续装着表面的平静,然后表示赞同国王的意见。
「只不过,被人们嫌弃,就连王族们也不愿意见到的拉席多,为什么会邀请令弟到沙漠去呢?虽然说,他失去了王位继承权,但是他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啊!我希望在我死后,他能够帮助他同父异母的兄长,引导这个国家走向荣的康庄大道。」
哈里多国王摇晃着手中的液体,然后将它凑近嘴边,从他的微笑当中,竟露出些许寂寞的眼神。
即使心爱的妃子犯了不贞的罪名,但是对于一位父亲来说,他依然爱着拉席多,因此,才会对他的未来抱着希望。
国王虽然没有说出来,其实对于拉席多的母亲入狱之事,国王感到相当的后悔。
自从后宫的侍女密告第二妃子通奸事情被发现以来,已经渡过二十个年头了,哈里多国王对于究竟要相信哪一位妃子,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呢!
那个时候,他记得拉席多的母亲──拉蒂雅,控诉那件事情不是事实。然而,被密告的那名通奸的男子,在被逮捕和做出自白之后,原本要被幽禁到王宫外的石造地下监牢,但是,后来也不了了之。
当初,塞朵率先提议其它王族们引用伊斯兰教的戒律,主张将拉蒂雅以死刑。四位妻子当中,其实哈里多国王最宠爱的便是拉蒂雅王妃,在发生这种事情之后,他也不赞成执行死刑,只得决定将她终身禁闭。
「如果没有拉蒂雅事情的话,拉席多现在也会是...」
国王默默地望着眼前美丽的园,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了,于是只好拿起杯子来喝东西,一旁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则显得困窘的说:「陛下,皇太子在一开始就已经决定是第一王子的哈里姆殿下,你可不要受到其它人的言语煽动啊!」
「我知道,塞朵,这只是开玩笑,不要这么认真嘛!现在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
哈里多国王以寂寞的语气小声地接着说:「说起来,我还真是羡慕德鲁.哈乌尔,他可以同时选择你和健两人担任统帅。」说完,便露出了微微的苦笑。
「陛下,差不多该回房去了...现在是午睡的时间。」
在隔壁房间守卫的侍从轻声地在侍从长的耳边说话,侍从长在确认时间之后,便提醒国王午睡的时间,为了不让身体变得更差,午睡乃是国王每天必备的课程。
「喔...」

被催促着回房的哈里多国王,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然后便在侍从的搀扶下,从寝椅上站了起来。
「让你们看到我脆弱的一面真是不好意思啊!都是年纪大的关系,现在不只是身体状况,就连脑筋也变得不行了,那么,强,只好期待明天的午餐会了。」
「感谢您的招待,我期待明天的餐会。」
强于是站了起来,以右手放在胸前表达敬意,国王这才往眼撩乱的园走去,经由园的小道回到他的宫殿。
「莫非...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恋着拉席多呢...」
强目送国王离去,站在后面的塞朵则突然发出了困扰的叹息声,当强转过身来之后,他立刻换成狡猾的眼光说:
「强生.雷诺斯先生,今天在这里所说的一切,请您最好忘掉。哈里多国王年纪大了,虽然拉席多王子为王族的直系亲人,但是,他也是王位继承权被剥夺者,为了您自身着想,今后有关王族的事情,就请您不队腥魏蔚慕槿氩攀牵那么,我就先行失礼了。」
塞朵说完这些话后,拿起他的骆驼色外套,便随着国王的后面回到宫殿。风儿轻轻地吹着,开着的窗户外面,瓣随风飘舞,并且在大理石的床铺上面来回地旋转,水盘里同时也布满这些色彩缤纷的瓣。
「...」
对于塞朵否定哈里多国王说法的台词,在强看来,那只是他作贼心虚的表现,他默默地注视着这位远去的王弟背影,心里不禁这样想着。
「这样看来的话,塞朵内相对于健先生出游的事情,相当不以为然!」
回到真珠宫的强,一边换衣服,一边向贝可士说着在茶会上所发生的事情,接过上衣的贝可士,随即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你也是这么认为吧!无论我怎么想,都觉得那是他对我们所提出的警告,好象如果我们和拉席多要好的话,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似的。」
强将领带解开,让衬衫里面的脖子舒缓,然后便将身体往寝椅上面靠着休息。
原本打算在哈里多国王的茶会结束之后就要立刻回来,但是,在途中又遇到了王族的大臣们,于是不得不再接受他们的茶会招待。因此,才会回来得这么晚。在之后的茶会当中,他也告知这些王族们有关健和拉席多王子出游的事情,然而,他们的反应并不像塞朵的那般反对,并且将它当成普通的事情来看待。因此,他更不能够理解塞朵内心的真正想法,但是,不管怎样,他也不希望和拉席多有太多的接触。
「那么...您有什么打算吗?」
贝可士将主人上衣的灰尘用刷子轻轻拍掉之后,再挂到衣橱里,然后关上衣橱的门。
「怎么办...我也没有和他入交往的打算,总之,等到健回来的时候,我们便可以和这位拉席多王子说拜拜了。」
强拿起打火机来点燃他口中的香烟,当白色的烟雾逐渐上升的时候,他顺手将放在旁边的新闻摊开来看,接着,他的目光随即被国际版面的一个小角落所吸引,这是一篇有关复活节的记事。
在伊斯兰教国的马帝古首长国里,他们称耶稣基督为伊沙,被此地的人认为是个预言者,复活节的时候,并不像基督教徒会举行特别的庆祝仪式。因此,居住在这个国家的外国人,通常都会举行小小的庆祝会。
强心里想着,在复活节以前,他们应该就会回到自己的国家,然后便可以参加各行各业复活节的活动。强将香烟一直吸到肺部为止,然后才缓缓地将烟吐出来,他搔弄着自己的发稍说。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国家的王族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而且,我也不想知道更多。除此之外,我们又莫名其妙地受到『沙漠之鹰』这个恐怖组织的俎击,再住下去的话,恐怕我们有再多的命都不够用呢!」
「说得也是,我也不想再踏入这个地方第二了。」
想起前些日子的投掷手榴弹事件,贝可士于是露出了一脸无奈的苦笑。
还好健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贝可士相当认同强的想法,他也觉得在这个国家待下去的话,恐怕原有的寿命将会减少许多呢!
「对了,我已经在电话和马可联络过了,他说,德鲁.雷诺斯的机构里,只要你们两位一天不在,他们就一天没有了元气,自从在这里发生事件以来,他们都很担心你们的状况。并且表示非要看到你们本人才会安心,因此,他们都非常希望两位能够早日回国。」
贝可士将桌上开着的计算机程序结束之后,然后将他所整理好的资料,放在防止静电的资料夹里以后,再交给强。
接着又说:「雷娜听到健先生受伤的消息之后,吓地跌了一跤,幸好只是轻伤而已,现在也差不多好了,只不过,她现在是越老越笨!」说完之后,贝可士笑了一笑。
「我知道的,对雷娜真是不好意思,等到我们回家以后,相信她一定会为健好好的补一下。」
强苦笑着接下资料,强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对于组织里面干部们的心意,感到由衷的感谢。

「啊对了,给我一杯咖啡,砂糖和香料都不要放,要浓一点,谢谢了,阿拉伯的咖啡真是太淡了一些。」
「知道了,马上为您准备好。」
回答完之后,贝可士立刻拿起内线电话交待属下。
没有多久,装着咖啡的咖啡壶送来了,贝可士赶紧到门口接下咖啡壶。
将报纸放到一旁之后,强一边伸着大大的懒腰,一边将视线望着窗外,金黄色的天空已经逐渐地笼罩整个天空。偌大的太阳正躲到伊斯兰寺院的尖塔背后,无论何时看来,这都是庄严而美丽的夕阳景致。
「他们说单程的说,大概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健那个家伙,也差不多该从那里回来了吧?」
强将已经变短的香烟捻熄。
「他大概在沙漠的绿洲玩得乐不思蜀了吧!」
贝可士将不锈钢壶里的咖啡倒进杯子,然后将杯子放在强身边的茶几上面。
「他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在沙漠上行走,一方面要忍受乘坐骆驼摇晃的痛苦,想必他的屁股一定很痛吧!仅管如此,相信他还是会玩得很愉快,因为他是那种对平常生活以外的事情,都会感到非常好奇的人。」
喝着香醇的咖啡,强乐观地说着。今天早上,当他在送健出门时的不安感受,到现在依然没有消失,但是,与其往坏的地方想,他宁愿往好的地方想。
「...」
强一边品尝着酸味和苦味中和的褐色液体,一边叹气。
「他出门的时候有带行动电话去就好了,否则,现在就不会像丢掉了一样。」
强再望着窗外说话。
这个时候,他还完全不知道健的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健,起床了,太阳已经快要下山喔!」
说着这话的同时,健的身体亦被猛烈地摇晃,健于是从午睡当中醒了过来。仅管如此,他还是非常地想睡觉,所以,他并没有马上起床,而是转过身去打算再睡一下。
「健!」
对方再叫了他的名字,健只好张开眼睛,并且发出不耐烦的声音。当他稍微清醒的时候,这才发现拉席多正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于是他吓了一大跳,然后慌慌张张地用手肘着身子起床。
「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我知道!」
健发觉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以后,便搔搔自己的头发,坐在挂着的毛巾前面,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然后将脸埋在其中。挂着的毛巾,却实让他的身体舒服许多,不但消除了原本的倦怠,就连脱水症的不适都全部不见了。
「现在是我国进行日落时的礼拜活动,你穿上这个,然后安静地在这里等着。」
拉席多平静地说着,在天幕的角落放着一个长方形的衣物箱,这是拉席多特地为健挑选的,一套适合健穿的白长衣。
「衣服虽然一直放在那里,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穿上它。」
看来拉席多经常和以绿洲为据点的游牧民族们一起生活,因此,才会有这些特地为他准备的天幕和衣物。健拿起长衣,从头上套下来,两手穿过衣袖,再将前面的扣子扣好,腰带绑好,最后,他才注意到裙摆的部分有一点儿长
「果然是太长了一些。」
拉席多苦笑着蹲在健的面前,然后重新调整他的裙长,再将腰围部分重新系成一个漂亮的形状,这样一来,裙长的部分也解决了。
「王子,太阳快要下山了,请快一点儿!」

从天幕外面传来了侍从的声音。
「喔!」拉席多响应着,并将天幕的垂帘掀开,健则随着拉席多的后面走出了天幕,外面现在正是迎接夕阳的最佳时刻。
接连着砂丘的地平线上,巨大的太阳正逐渐地西沉,此时的天空,被染成了一片金黄。接着便是祈祷仪式的开始,黄昏的光线,每一刻都有不同的变化,族人们便在这自然的光影当中,将礼拜用的绒毯铺在砂地上,游牧民族们于是在绒毯上,面对着地平线的彼方,也就是他们所谓的圣地进行朝拜。
在马帝古首长国里,领导者是属于世俗的受尊从的一方,然而在神明的面前,所有的信徒都是平等的。因此,他们的宗教并没有阶级之分,即使是拥有王子身分的拉席多,也必须和游牧民族一样,在天幕外的水瓮里洗脸洗手、涑涑口、净完身之后,来到绒毯上面,一起进行庄严的祈祷。
唱起教典的拉席多,其声音低沉而响亮,虽然是和大家一起发出祈福的声音,但是,却能够很清楚地听见他的部分。
最后,当太阳总算消失在地平线后,祈祷的时间才算结束,沙漠的一天即将要告一段落。健坐在天幕外面的长椅子上,膝盖上面放着他们的颊杖,然后看着余光中,正要开始活动的游牧民族们。
当太阳下山之后,沙漠里的气温也就急遽的下降着,即使身穿着长衣,健依然感到有些寒冷。正当他打算回到天幕里拿一件羽毛外套时,拉席多却早一步为他带来了一件白色外套。
「我带你去看子羊被宰杀的情形。」
他一边邀请,一边为健披上了羽毛外套,接着,两人便来到了一只黑子羊倒卧的地方。
他们一边说着祈福的话,一边拿着刀,对着羊喉咙上的颈动脉切开,就在那一瞬间,子羊发出了悲伤的惨叫声。但是,男人们并不在意,他们将它从头到脚给切开来,然后以三根棒子将羊吊起,接着就好象脱衣服一般,从后脚开始,迅速而熟练地将羊皮剥了下来。
「你看,已经动不了了。」
健再也看不下去这个血腥的场面,然而,拉席多却对此感到有些意外。
「这实在是一件惨忍的事情,它还只是个幼羊而已,光是看那血淋淋的样子就够了。」
健说完之后,拉席多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是啊!你也是个年幼的统帅啊!」说完,便笑着离开。
健想起自己和强两个人,为了好好经营社内庞大的组织,他们已经完全地失去了普通人应有的幸福,游牧民族的情况也是相同的。为了生存,在必要的时候,他们必须杀生来达到他们的目的,健对此感到非常地感伤。
「...」
杀生的工作持续地进行,突然间,健发现在为子羊进行解体工作的其中一名男子似乎很面熟。
由于那名男子以头巾遮住自己的脸,因此,健也不敢很肯定。而且,或许因为阿拉伯的男子们通常都是浅黑色的肌肤,并且蓄着胡须,所以感觉起来都差不多的缘故吧!虽然此人并没有什么特征,但是他总觉得最起码和此人有过一面之缘。
「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呢?虽然,很多时候,大部分的人看起来都差不多,但是...」
健一边想着一边离开这个场所,然后他来到了燃烧的营火外围,四周已经用绒毯铺在地上,拉席多和族长则向他招手表示「过来这里」。
「或许我会很快想起来,也或许是我太过敏感了吧!」
健没有继续再为这个疑问思下去,然后来到了他们为他准备的位置坐下。
第七章
当黑夜的幕帘降下的同时,在满天的星光伴随着满月的月光之下,沙漠的宴会正式开始了。
一张以枣椰子的叶子织成的一公尺左右大小的圆形桌垫,被放在前面的砂石上面,而在桌垫上面放着的是一个个金属制成的大盘子,盘子里面则是丰盛的料理。
在这个宴会当中,除了健这位外来客之外,简直可以说是游牧民族之间的聚会,而且,不只是住在卡马尔.乌哈里的人而已,就连邻近的族人也一同参与的关系,宴会上大约聚集了四十人左右,会上没有女子的踪影,族长表示要他们在傍晚以前到达较大的另外一个绿洲。
沙漠的拉姆尔族,从以前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过着游牧的生活,一边进行家畜的游牧,一边在广大的沙漠当中移动乃是家常便饭。
健一边和周围的男人们聊天,一边用右手吃东西,一些年纪较大的游牧民族们,由于使用的是方言,因此,健实在无法与他们沟通,能够和他以公用的阿拉伯语聊天的人,只有那些到都里接受过教育的年轻人,以及拉席多的近侍卫们。
自古以来,因为部族有的是勇猛的战士而引以为荣的拉姆尔族,在马帝古国建国以后,为了向马帝古国表示友善,于是便将部族当中,有史以来最美丽的族长女儿下嫁到王族里,也因此而让拉姆尔族获得沙漠的自治权。在拉席多的母亲被关进牢狱时,拉姆尔族为此而感到非常内疚,哈里多国王则为了避免双方的磨擦,特地为此事向拉姆尔族人做过沟通。
当晚宴结束的时候,有家室的男人们便为了和家人会合而快速骑骆驼赶去,于是,一个一个就这么消失在沙漠的夜色当中。

剩下来的人,则尽快将会场整理妥当,将营火理完毕之后,才一个个回到天幕里休息,拉席多命令手下们回天幕休息之后,便带着健回到他的天幕里,然后坐在燃烧的营火旁边的长椅子上面。
夜了,沙漠里的气温也在急速地下降当中,没有多久,天幕外面的气温已经下降到冰点左右了,天幕内的营火还在继续燃烧着,营火的烟雾则从天幕上方的空隙当中飘去。因此,烟雾并不会留在里面,而此时能够取暖的方法,只有这营火以及热热的阿拉伯咖啡了。健拿掉头巾,并将它卷在外套上面之后,坐在长椅垫上,将御寒用的羊皮披在身后,天幕里面比想象中的还要温暖许多。
两人没有交谈,他们一边听着在寂静的夜里吹着的微风声音,一边无意识地望着营火中的火。
然后,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健。
「王子知道『沙漠之鹰』的事情吗?」
健一直想要问这件事情,却苦无适当的机会,因此,想趁这个时候问问看。
「沙漠之鹰?应该是马帝古国民...特别是游牧民族们所支持的恐怖组织吧!这样说起来的话,那个袭击你们的人,不会正是他们吧?」
身体靠在垫子上的拉席多终于开口说话。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要求哈里多国王这一代的王政必须废止呢?此外还有塞朵内相的解任,若是对王政有所不满的话,虽然在这个时候,提出废止的要求实属合理,只不过...」
健将脸枕在膝盖上面,一副不理解的表情,接着便叹了一口气,这时候,拉席多瞥了健一眼之后说:「你想知道实情吗...」,于是,便开始了他的叙述。
「因为大部分的人民都对那体弱多病的下任国王──沙利姆不抱任何的期望,因此,也就对他的后台塞朵内相的就任表不满。确实,他对于马帝古有着许多的丰功伟业,但是,那只不过是对外所发表的表面上的数字而已。也因为这个原因,马帝古人民被课以重税而苦不堪言,这些事情,国外的人通常都不会知道。而且,他订了一个很不合理的规则,那就是对皇太子提出公然批评的人,必须以罚金以及禁固的刑法。这件事甚至没有经过王族的投票就径行决定,父王更将包括其它的增税和法外的罚金等等,都全权交由他去理。在这种情况下,有许多人对他相当反感。在这其中,不乏有一些激进者,主张以激烈的手段来表示抗议,或许,这点令人感到有一些不可思议吧!」
拉席多以骆驼用的苔杖轻轻地拨弄着火炉,茶褐色的瞳孔映照着眼前的火光,健看着他的侧脸,发现那忧愁的神色正逐渐地浮上他的脸。
「为什么塞朵会如此拥护沙利姆王子呢?如果说,未来其它的任何人成为国王的话,不就不能保证他今天所拥有的身分和地位了。」
健抚弄着他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澄清的眼眸则看着拉席多。
「在我马帝古首长国当中,拥有指导者的血统是很重要的事情,若要成为我国的国王的话,就必须是前一任国王的直系亲属才行,也就是直系的王子。因此,前任国王的同父异母的现任国王的弟弟,自然就已经失去了这项资格。然而,对于权利与欲望有着非常强烈兴趣的塞朵来说,在父亲这一代既然已经无望,只好期望成为幕僚的人员也好。在王族里面,血缘越是浓烈,地位和权利也就越是巩固。因此,他自然希望和自己有关系的王子成为下一任的国王。而沙利姆的母亲沙米拉乃是他的亲妹妹,万一,沙利姆以外的王子成为下一任的国王,塞朵今天的权利和地位也会完全丧失,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情。暂且不论真假,有传言说,塞朵之所以会成为今天的内相,也是他的妹妹沙米拉在暗地里策划的结果。」
拉席多抬起头,淡淡地叙说着。
「哦!这么说来,王子您也是他所排斥的其中一人?」
「....!」
对于健尖锐的问题,拉席多的表情一震,然而,随即又恢复了原来的冷静态度,接着便露出了微微的苦笑。
「你想要这样想也无妨,反正,塞朵那一票人视我为眼中钉,所以,怎样认为都无所谓了。」
拉席多这样说完之后便站了起来,然后将原本夹在腋下的一个有着奇怪形状的东西拿在手上。
这是一个细长又大的装饰瓶,里面接着一个管子,上面的盖有个真珠,下方则是个可以放水的水管,颜色非常的鲜艳漂亮。
「太狡猾了!这样的回答像是没有一样嘛!」
两人的气氛显得有些暧昧,健露出一副无趣的表情,拉席多不禁笑了出来。他从一个皮革袋子里拿出了褐色的粉末,然后打开真珠盖子放进去,再以火柴点燃,当他对着细管子吹吸时,水管中的水便发出泡沫的声音。
「这个是...水烟管?」
健看着拉席多吐出白色的烟,感到非常有趣,当他在法皆尔场的店里品尝甜美的红茶时,也有看到一名男子以同样的器具吸着那看来美味无比的烟草。但是,当时他并没有尝试的勇气。
「是啊!想吸吸看吗?」
嘴唇才离开烟嘴的拉席多寻问着健,健于是开心地来到他的旁边,红色的嘴唇开始轻轻地吸了起来。
「慢慢地吸,然后让它通到肺部。」
拉席多在一旁教导健吸水烟管的方法,当健试吸了一口之后,小管中的水便含着空气而产生偌大的水泡。

利用水烟管抽烟的话,由于其中的烟草可以吸收小管子里面的水分,因此,烟草的味道比较柔和,是个非常漂亮的烟具,由于式样和颜色有很多种,在十七世纪初期的时候,由伊朗人所发明。从此以后,扩展到包括中东的亚细亚各个国家,其中又以中国最为发达。
「怎样?味道不错吧?」
「嗯!比强一直在吸的纸卷香烟还好抽。」
拉席多所使用的是薄荷口味的烟草,苦中带点清爽的香气,是种非常柔和的烟味,而且这种感觉还可以入肺部,健对于这种造型美丽的烟具,以及其柔和的香草味,看来似乎非常合适。
「健,为什么你身为一个男人,但是却留长头发呢?」
看着健抽着水烟管的模样许久,拉席多突然对健的长发提出了疑问。住在这个国家的阿拉伯人,几乎没有一个男人是留长发的,这是因为从以前开始,胡须和短发就一直是阿拉伯男人的象征。
「没有别的理由,只因为强喜欢长头发而已。」
健正在抽着水烟管的嘴离开了管口,然后一边微笑一边抚着头发回答拉席多的问话,拉席多也过去轻拉着他的黑发说:
「又是『强』!你还真是离不开他,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恐怕不只是兄弟而已吧?」
「我不是说了吗?强对我来说是个非常特别的存在。」
健一边说着一边对拉席多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这个时候...
「啊....」
健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于是用单手覆盖住眼睛,全身被奇怪的虚脱感所包围着,身体顿时失去了重心,就连手上握着的水烟管也因此而掉落到绒毯上。
他原本以为只是因为身体的调节不良而产生的贫血,但是又不太像。一旁的拉席多则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注意着健的异常变化,却连伸手去扶他的样子都没有。他的一边膝盖上面盖羊皮,另一边的膝盖则用手拄在上面,然后用他那锐利有如鹰般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健。
「拉席多王...子?」
健的青色瞳孔,微微地被水烟管的烟到,眼睛里映照的正是水烟管。
「你...让我吸进了什么东西?难道是...麻药吗?」
当健想到时已经为时太晚了,健的舌头纠缠地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身体则正如他所想的,一动也动不得,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了。
「那不是麻药,我只是将拉姆尔族里,自古留传下来的秘药搀了一点点在烟草里面,因为在我国,麻药和酒是违反戒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