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ukaT《爆笑在高中》1-19 +番外
第一章
我的名字叫斌。因为我老爸老妈希望我能文能武。而我也不负众望满足了们取名的初衷。初中时就拿下某概念大赛的头甲。与x寒、x维称兄道弟。
说起我那俩弟兄那可都是人物啊!一个大批中国教育,红到连老爸也跟着出书。
另一个虽然没有锋芒毕露,但几场抄袭事件下来,也大有红遍祖国大江南北之势。
与我那俩弟兄比起来,我也写文贴文,但文体不同。我写得是玻璃们的故事。(圈内人称耽美或BL)
我有一偶像名叫风x。由于一进玻璃圈,啊不,耽美圈就拜读她的作品。因此她在我心目中就像初恋一样。
以至我经常幻想她一定是个美若天仙的神仙姐姐。发展到后来,就连和我妈吵架我的口头禅也变成:“再吵!再吵我离家出走去广州!(注:广州是我偶像的家乡。多好呀,美食之都耶!)
那谈到武呢!就更不得了了。我从小习舞,放弃那些华而不实的国标、拉丁。我跳得是贴近民生的街舞。
每当我走过肯德基闻鸡起舞跳Hip Hop时,总有一帮小美眉大叫:“哇!王力宏耶!
咳咳……其实我觉得我更像潘玮柏啦!
想我如此出色的祖国朵,却要遭受如此不公待遇。因为我有一特窝囊的名字。你是不是觉得奇怪?
别急,听我继续道来。我叫斌,能文能武没错!但加上我的姓就更精典了。1个人听了11个人记得住。我姓陶!连名带姓叫陶斌!(逃兵)
※ ※ ※ ※ ※ ※ ※ ※ ※ ※
今天是我入新中学的第一天,由于中考数学失力以至我没进入所填志愿的高中。有钱能使鬼推磨。经过我老爸地一番人际调动。我进入了一所有名的贵族男校。
因为是住宿制的,我妈心疼看不到我,特地今天没拉上姐妹们去商场大血拼,留在家里打麻将兼为我送行。
当保姆把行李收拾好递给我时,妈从牌局里抬起头说:“斌啊!上高中妈不能时常来看你,你可要好好的噢!中考犯了错没人怪你,妈一定会等你出来。到时考大学一定要给咱家争口气。”
天,说的我像是去坐牢一样。
我哼道:“知了知了,北大我看不上,凑合着就清华吧!”
在我妈的麻将牌没扔出来之前,我飞快地逃进车里。其实我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洒。一定是这一局牌太臭,想扔我打乱了,可以耍赖不算。
※ ※ ※ ※ ※ ※ ※ ※ ※ ※
车到了学校的正前道,我让司机停下,我想自己走进去。求学就要有点诚意嘛!何况我是开后门进去的。
果然是一流的贵州学校,远远看去跟白宫似的。正门口的前道没有其余闲杂车辆通行。两边还有配乐喷泉。
我突然想起Fatty的《夜泉》,心想我的人生不会也在这帮没人性禽兽的蹂躏下就此改变吧!
不会不会!自从我知道自己要上贵族男校起,我就想好了应对台词:“誓可杀不可辱。你们把脑子洗干净了。今天要不就把老子弄死,否则明天小心你们的狗腿挂到你们的肩上。
呵呵!我家的背景也不是好欺负的。论起校徽级别嘛!怎么说也是个银色级吧!
因此我不可能是夜泉,杉菜到是有那么点儿像。
走至学校恢宏的建筑群前,我吸一口气,学着《齐天大圣》里张卫健的口气大喝道:“哟!流星园、神授学院不用怕!”
红外线感应的校门自动为我打开,踩着白色的大理石走进校园,我感觉就两个字“浪费”。或许也可能校方认为冬天下雪地面结冰后,学生可以在上面练习溜冰吧。
学校里竖立了许多擎天的罗马柱,让我又如回到了罗马帝国时代。
贵族学校就是贵族学校。大得吓人,走了半天也没看见半个人。当我抬头看到竖立在校园顶端的巨大显示屏后,立刻撒腿冲了出去。
我忘了今天入学不是先到学校,而是先去军训基地军训。一路跑到校门口,我家的大奔早没了踪影。每送完我,它都急得像要投胎似地开跑。
我家的司机特别好做,每天除了接送我妈和我,剩下的时间都是车都是他的。有一我放学看见我家司机正用它在讨好女朋友呢!
我这人为人合善,看他一脸抽筋相,也不揭穿他。很配合地走过去叫他哥!
那女的可不好对付,俩白眼珠子一翻,说道:“你弟弟怎么穿得比你还好呀!真是的!”
唉!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没了私家车,我只能坐计程车过去。可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半辆。可恶的破学校,不准闲杂车辆行驶。
没办法,只能徒步走了半个钟头到了学校路道管辖范围外。计程车公司可能知道这所学校的老师学生用不着搭乘,所以在外面我等了好久也没招到一辆,打电话到计程车公司,人家说愚人节还没到呢!
天杀的,委屈我堂堂一大少爷只能步行去坐公交车。在被一大帮大妈的前拥后挤下,我总算是上了车。到了车上我才发现我身边差了一毛零钱。这鬼车子又没地方刷卡。
天呢!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怎么这么倒霉?看售票员一步一步逼近,冷汗从我头顶流过。难道告诉别人我这么一个衣完楚楚的美少年竟付不起公车费?
就在她向我走来的千钧一发之际,座位底下一个银色亮眼的东西跳入我的眼帘。
一毛钱!太好了,难道是回光返照!
见四周无人注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捡起。等售票员走到时,大模大样地将一把零钱排在她手里。
在一路颠簸中,我总算是到了军训基地,那是个像海边渡假村的地方。
其实我是在基地的前一站下车的。汗,贵族院校的学生坐公交车,被人看见了,肯定说你打肿了脸充胖子,才来这里上学。
为了我老爸老妈的名声,我决定牺牲小我,再多走一点路。
到了基地门口,总算是让我看到了本校的学生了。我心中暗喜:嘻嘻,都是青蛙。全都没我帅。人家说才子之中无帅哥,这句话也能套在贵族身上。当然我例外。
当我风姿绰越以百分之一百的回头率走进基地时,我看到了我所谓青梅竹马,膀胱。(其实他本名叫黄光,也不知被哪个龌龊的人改成这种绰号了)
我和膀胱从幼儿园起就是同学,一共同窗了9年。当我进了这所高中时,心想可以彻底甩掉他了。没想到膀胱的爸靠卖带鱼起家,竟然一夜爆富也发了。跟着我一起进入。
现在他家的水产业可不是吹的,全市的高档酒店都要向他家提前定购。而膀胱也得其道,记得以前去公园划船,他划得是一马当先,把所有同学都甩在后面。没办法,人家做水产嘛!
“小斌!”他在叫我。
看到他圆滚滚的身子向我滚来,我又一阵窃喜。罢了罢了,红也要绿叶配嘛。
“不是说海边渡假村嘛,原来有宿舍呀!害我还带来吊床!”圆球发着牢骚。
你把带帐篷一起带来得了。
我本想把我在车上捡到一毛钱的好事告诉他,可想到膀胱这人没素质,知道了以后,肯定要为我庆祝捡到钱而叫我为他手机充值。考虑再三我决定不说。
果然是海边渡假村,吹着一路海风,膀胱带我到了宿舍。很不幸,我和他住在一起。宿舍是三人一住,看到还有一张床位空着,我对下一个室友产生了浓厚联想。
来学校时,妈非要我把家里快发霉的桃酥饼带去吃。我本来就超不喜欢吃,可她好像比我更痛恨,拼死老命地要我消灭掉。
现在想起来了,我准备拿出来把它扔掉。可找了半天,宿舍里竟没有垃圾桶。只能找马桶了,当我到卫生间时发现马桶里竟没有水。
膀胱在外面叫我,“卫浴设备还在调试,目前还没有水!”
什么好地方呀!我气得把桃酥饼扔在卫生间的地上。
“砰!”宿舍的门被打开了,扭进一个里胡哨的男孩。瞧他走路的模样,只差没把屁股36度转了。
“董情!”我大叫出来。不会吧!我不会真是夜泉吧!
“讲话嘴里橄榄吐掉好不好!人家叫董青!”董青翻我一眼,从背包拿出一个SONY的最新款MP3在我眼前一扬。
呀喝!敢情是来比阔的。我跟膀胱使了个眼色,他果然是爆发户,竟拿出一把红票子在那儿数。
董青冷笑一声,“刷”从身上摸出一叠金卡。
膀胱还算没有辜负我,总算拿出个像样的CD机。
董青摇摇头,一阵和弦的手机铃音,取出一个彩屏手机。
我怎么能光站着,赶快搬出重量级的,从行李中抬出我的奔5笔记本,这下董青算是无言了。走到窗前,抬头张望:“这蠢地方,害我家的直升飞机都没办法停!”
我轻笑:“是呀,咱家的火箭也没法着陆,虽说不比杨利伟那部。但毕竟是火箭,把人家基地的沙滩烧了就不好了。”
董青气得脸发绿,扭进了浴室。只听得里面大叫一声:“啊!谁这么没公德!大便竟大在外面,这也就算了,竟然强到不用手纸!”
我和膀胱差点笑岔了气,董青跑出来问我们浴室里没有纸巾怎么办?
我说:“那你用手呀!”
他说:“可是那会很脏耶!”
我忍住笑说:“用水冲不就行了!”
他说:“但不是停水么?哪里有水?”
我说:“你也真白痴,你身上不就有水!”
他愣了半天,终于搞清楚状况,气得脸发一阵青一阵红,说了句“讨厌”跑了出去!
※ ※ ※ ※ ※ ※ ※ ※ ※ ※
终于到了正式训练,场地是在海边的沙滩上。我们的教官虎背熊腰,整一个柏油桶。第一向任务就是站军姿。
我觉得我们像是一块块腊肉一般穿着难看的弥彩服爆晒在烈日底下,只听到董青在那儿抱怨没涂防晒霜。
没多久,我就觉得头昏眼。人向前轻轻一倾,竟被柏油桶点了名。
“陶斌!站好站好!名字傻不是你的错,但人一定要有出息。要做到名傻人不傻!”
妈的,老子最恨别人用我名字开炮了。
“知了。柏油桶!”不好,浅意识作祟,我竟直接这么称呼他了。
“什么?你放肆!”
还放肆呢!没放屁已经蛮好了。
我爸教过我要名哲保身,所以我低头说道:“Sorry, Sir!”
其实看柏油桶那副土相我很怕他听不懂英文,但他好像还是听出来了。便向别人靠去,董青这小子超会看山水,刚刚还叫热叫晒呢!这会儿,吭也不吭一声。
练了两个多小时的傻,稍稍休息一下。第二个任务是唱军哥,董青因身体不适回寝室休息了。他走时朝我抛了个媚眼,以此断定,他小子一定是装死。
歌唱的是《123》。柏油桶一共唱了3遍我也不知道他在唱什么,这种水平绝不是简单五音的五音不全可以概括的。旁边的一个同学对我说:“唉!你不知道么?军人唱歌都这样!”
学了半天我也只会唱这两句:“一呀嘛一呀嘛一呀嘛一,二呀嘛二呀嘛二呀嘛二,三呀嘛三……”
看到膀胱在一边抽着筋唱,我知道他连这句也没学会。
到了中午用餐,柏油桶要我们唱完才能去吃饭。
董青扭着小腰慢慢过来,“喂!陶斌怎么唱来着!”
我也正好想找人练练,就说道:“我唱给你听,不过这歌很难听,你忍着点噢!”
董青笑道:“没事!唱吧!”
我唱完之后,他来了一句:“嗯!真他妈的难听!”
我有些不高兴了,因为我搞不清楚他到底是说这首歌难听还是说我唱得难听。
等我教完董青,两个人全唱完通过以后,膀胱还没有学会。最后柏油桶也对不住他,同意让膀胱自选一首歌唱。
我知道他从小不曾唱歌,只有当年迷死F的时候,轻唱了一首《流星雨》在街上被人群殴以后,再也没开过嗓子。
最后,膀胱经过思想斗争,选了《义勇军进行曲》。
※ ※ ※ ※ ※ ※ ※ ※ ※ ※
回到寝室,膀胱可能被自己刚刚唱得歌吓到。不知哪根筋不对,老抱怨不能睡吊床,害他白带了。我和董青实在忍无可忍,最后把他的吊床吊在厕所里,让他睡那里面去了。
可不久我们不得不把他放出来,因为水供上来了。我们要洗澡,要是他睡里面,第二个人进去,直不起身子。
晚上,膀胱好像真迷上那张吊床,还是决定去厕所睡觉。我和董青便在寝室里讲鬼故事。
“有一个男孩在厕格里上厕所的时候,听到一个女声在问他‘你要不要戴红帽子啊?’男孩知道是子找上门,吓得不敢吱声。最后他大叫道:‘有本事你给我戴戴看啊!’说完,他就觉得有人站在他的后面……
到了第二天,学生们就在那间厕格里发现男孩的尸体,他的头被人砸开,鲜血直流。像戴了顶红帽子一样……”
董青讲完还不忘提醒我以后上厕所时,要是碰到有人问要不要戴红帽子时一定要说不要。
我听得浑身有些发冷,想去卫生间。可怎么敲门,膀胱也不开门,可能是累得睡着了。
我只能去外边公用的。走进男厕所时,我突地看见里面站在一个女的。
“这……这里不是男校么?”我的声音也在发抖。
“我是老师!”女子转过身来,脸色惨白得吓人!声音也像鬼片里的那种版本。
“啊……老师啊!那这里是男厕所还是女厕所!”
“废话!当然是女厕所!”
“对不起!对不起!”我急忙逃出去,幸好没看什么。
当我走到厕所外,确定门上写得是男厕所后,只觉得血往头顶上冲,一脚踹开厕所的门。别以为你是老师就可以霸占学生厕所。
“老师!这里到底是什么厕所!你自己出来看看吧!”
女老师这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连连道歉。
这鬼学校,教官傻,学生傻,连老师也傻。还亏我把它想成流星园和神授学院呢?呸!简直污辱作品本身。
第二天上午的任务是思想教育。正逢毛主席大寿,我们看了一部他老人家的政治教育片后被命令写一篇字的感想。
伟人就是伟人,整个观摩厅里无一人说话,只有人偷偷打盹被抓出来。
看完以后,我用1分钟就写完了。写文写这么久,总也不是盖的。写完之后便伏案睡觉。
等我一觉醒来,只听到膀胱在一边喊:“啊!怎么写?怎么写?我写不来啊!”
而董青在另一边数字数:“讨厌!人家还差5个字!”
唉!真是有辱全人类啊!
午休过后,膀胱被叫上台批评,并当众朗读了他的感想。
原来他写不出来,竟在感想里写:主席啊!我们想念你!你回来吧!你回来吧!
吓得人家阅文老师午饭也没好好吃。
下午的内容是才艺演出,我们寝室我当仁不让地被报上了Hip Hop。在演出大厅排练时,我心想总算能让你们这些青蛙看看什么叫帅哥啦!
调试伴奏带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哇噻!陈冠希耶!
看他也穿着迷彩服,我心中一冷,不会吧!他也是这学校的学生。
思想产生了本质上地变化。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一校不藏二美!
有我陶斌在的地方,怎么容得下你!
最可恨的是他好像也是跳街舞,跟着伴奏带,拍子竟打得比我还准。我走过去轻撞他一下,算是打照护。
小子,好样的,竟然不理我!你等着瞧吧!
到了正式演出的时候,我在后台看到董青和膀胱两个傻瓜坐进了会场。我用口形跟膀胱千里传音:有人跟我叫板,记得捧我的场!
膀胱不愧是我的青梅竹马,马上领悟了我的意思。
在那个陈冠希的跳完之后,董青那个没义气的,在下面直叫,恨不得冲上台去献。
我在后台恨得牙痒痒,竟然有人敢抢我的风头。
待我上台后,一看,乖乖!膀胱果然够哥们,已经站到了离台下最近的音像下为我的摇旗呐喊。音乐响起,他在下面跳起来为我加油,比我还卖力。
“――”
整个舞台突然安静下来,音乐没了。我像个白痴一样站在舞台中央,被所有人用看猩猩的眼神扫来扫去。
“膀胱,你……你……你你你,跳得太猛,把音像线给踩掉了!”
第二章
膀胱见我肢体上的抽筋转换到脸部,(以前他看我跳Hip Hop时,总说像被雷打到了)
而且突然没了音乐,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我觉得自己真像个弱智,站在硕大舞台上向下面数百双眼睛傻笑。
可怜我的16年的英明啊,就葬送在这音乐断掉的一刹那。
什么死党间有心灵感应!全是蒙人的废话,任我怎么给膀胱使眼色。他小子就是吓得愣在那儿一动不动。你到是把音像线给我插上呀!像个熊似的杵在原地。
我真是火了,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准备跳下台去,插好线再偷偷踹上他两脚。
当我跳下台的1秒,膀胱竟晚点的接受到了我前面发出的迅号。
“小斌,你要音像线是吧?喏!给你!”膀胱操起几根电线向我扔来。
他的智商到底多少?果然把我的意思吃得又透又准啊!只见数根黑压压的电线向我凭空砸来,眼前一黑,四脚朝天,彻底摔掉了我多年的美少年形像。
腰疼得要命,只听到一浪一浪的“哈哈哈~~~~~~”向我袭来。
天啊,让我死吧!原来我这辈子是淹死笑声中的。
“小斌,小斌,没事吧!”我的好兄弟,青梅竹马在叫我。
没事?怎么可能会没事?你这种白痴问题只会在我受伤的心灵上洒盐。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抱着头,跟恐怖分子似地离开剧场。背后的“哈哈哈”像一支甩不开的箭紧紧跟随着我。当我跑动时,发现自己因为闪到了腰,走路的动作竟跟那个弹簧屁股董青一样,扭得像条蛇。
啊~~~~~~~~想我清清白白做人,只不过前两天捡了一毛钱没有上缴,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 ※ ※ ※ ※ ※ ※ ※ ※ ※
跑回寝室,把自己往床上一扔。我想我算是没前途了,本来还想和那个陈冠希来场决斗,好好地飙飙舞技。
现在非但没让那拽小子开开眼界,人家不当我是疯人院里跳出来的已经蛮好了。
听到像地震般的脚步声,我知道那个害我出丑的罪魁祸首来了。哼哼,你还敢回来。
“斌哥!”膀光叫我。
只要他知道自己惹了我,便会在称呼上对我升上一级。
斌哥?这你喊斌爷也没用。
“别和他们一般见识,这里的人都没素质。你想想狗嘴里吐得象牙来?狗头上长得出鹿角来?狗窝里跑得出金钱豹来?你斌哥是谁呀,他们不懂欣赏!”
嘿,小子!下过点功夫,还跟我玩起了对偶。
把人家都说成狗兄狗弟。是谁让我今天在这么多狗儿的面前丢脸?
我狠狠瞪了膀胱一眼,吓得他立刻闭上了嘴:“膀胱啊膀胱!光天化日之下,你就如此对你兄弟我!上有国旗,下有主席。你不念我因与你青梅竹马,被人耻笑多年。也得想想,我和你同窗9年,陪你走过多少影响市容的岁月。你明知道我和那小白脸扛上了,还这么给我添乱,你说你对得起谁?党和人民怎么教育你来着?”
门又从外被推开,董青听着耳机唱着小曲扭了进来。
“斌哥,我家上从外地带来好多水产。等到学校,正好过节,我让我爸带给你点吧!”
“什么节啊?”我冷哼。
“咦?你糊涂了呀!一开学过1天不就是节了,教师节呀!”
“教师节,你送我个屁啊!自己去讨好老师吧!”
“反正都是节嘛!”膀胱自知自己罪孽重,一个劲地打着哈哈。
“今年过节不收礼!”
“噢!原来你要脑白金,怎么不早说呢!”
我晕了。真是看什么样的广告,出什么的人啊!
膀胱见我无语,又说道:“我知错了,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
“啊哈哈哈…………”
被一阵恐怕的尖厉大笑打断后,我们一致看向董青。
“对不起……对不起噢……我在听调频,里面讲得笑话爆好笑!”董青狂笑不止。
你个弹簧屁股!等我教训完这头蠢猪就来拆了你的弹簧。
“要不这样吧!斌哥我答应到了漫展的时候陪你去cosplay,我吃亏点,拷小受。我扮凤鸣,你扮容恬怎么样?”
“你晚饭还让不让我吃了?”我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就凭你这身材,还凤鸣?给我块豆腐,让我撞。
“噢,对了。陶斌啊!你那台笔记本里的文我看过了,很喜欢耶!”董青突然冒出来,拉低衬衫,露出半个肩。“你看我像不像众享?”
我要改个句子叫誓可杀不可忍了。低下头,狂吐不止。
猛抬头,我向他们提出严正警告:“你们可以笑我,污辱。绝不允许你们诬蔑神仙姐姐笔下的人物!”
两人全都一瞢,还是董青先反应过来,拿出一张CD反过来当镜子照:“干嘛这么认真,我觉得我还蛮像的!”
当我正准备去拆了他的弹簧时,膀胱一把抓住我:“斌哥,我知道你心里有火。你要怎么置我?荤的素的,我都没话说?”
“自觉点,戴好帽子,挂好牌子,到国旗下给我去好好忏悔!”
“噢!”膀胱吭了一声,找来脸盆,拆下寝室他的床板,准备出去。
“对了,斌哥。刚刚教官说这的才艺演出,每个寝室都要计分。最后的考核都得算进去,你刚刚没跳完就下去了,领导们说还可以给我们一机会!”
还给一机会?还给一机会把自己从猩猩升级成狒狒啊?打死我也不去。
“我腰疼,跳不动!”
“算了。”膀胱扔下脸盆大喝一声,把我和董青吓了一跳。“就让我去跟厨房商量商量,使出我家绝学的功夫――鱼爪手。单手擒拿5根带鱼or黄鳝,1分钟不脱落。”
我的肠子也快搞在一起了。老大,你非要全世界人知道你是卖水产起家,一夜爆富啊!
“把脸盆顶在头上,床板用绳在胸前挂好。向后转,一二一,滚!”
看着那个思维简单的家伙踢着正步出门。我实在觉得世界一片黑暗,打开我心爱的奔5笔记本,在我的个站里把整件事发成帖子贴了出去。
马上就有好多关心我的读者,跟帖安慰我。
有人建议我应该把膀胱五马分尸。还有个网友说用脸盆太便宜他了,应该用痰盂。
唉!问世上谁对我最好,那当然还是我热情的读者网友了。(在此再谢谢你们了!)
“咳咳……”不知上了多久的网,听到娘娘腔在一边咳嗽。
“要是你真的不能上台表演,要不我们寝室的才艺演出分就由我去争取吧!”
“你?你也会跳Hip Hop?哪个系的?”我顿时打起了精神,换了一种眼神打量董青。
“那种小儿科,我才不放在眼里呢?我跳得可是国宝级的!”董青见我在听,换了个坐姿。“知道吧!以前还有人想请我去拍电视剧呢!但我妈咪说男孩子家家的抛头露面不好,就回绝掉了。”
鸡皮疙瘩掉一地啊!我屏住呼吸说:“你拍什么电视剧?《还珠格格》啊?”
“讨厌!没个正劲,我出去一下。等会你就知道了。”
见董青把弹簧调到最高档,一弹一弹地出去了。我摸摸自己的手臂,确定浑身的皮没有全掉光。
※ ※ ※ ※ ※ ※ ※ ※ ※ ※
当我等到以为他已经被人杀掉而且分尸时,只听得门外“哐才才才,哐才才才,哐才才才,哐……哐……才……”
一路的可怕拍子打过来,我心想不好贞子来了。
还没等躲起来了,门就被“砰”地打开,一条清纱飞舞进来。越来越长,越来越来长,随后带进一个半人不鬼的红脸怪物。
说它像人有又三分像鬼,说它像鬼他又有三分像人。
“公子,有理了~~~~~~~”怪物用超尖的声音唱着向我打照护。
“你别过来,我没做过什么坏事。刚刚我同学出去罚站,也是他自愿的。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你的,你找谁。别来害我呀!”
“公子呀!!!!!!!!!!!!!!!!”怪物一挥它长长的袖子,正欲向我走来。
“啊!不要啊!我才16岁!别害我呀!妈妈!SOS!”我撕开嗓子大叫起来。
“有完没完?我是董青!”
什么?我睁开眼,颤颤微微地打量眼前的这个怪物。它说它是弹簧屁股董青。
“别骗我了。董青虽然屁股上装了弹簧,也和膀胱一样属于影响市容一类。但也没像你这个鬼样子。会有人穿这么长的袖子?把脸涂成猴子屁股?在脑袋上梳两个驼峰么?“
“你……你……你欺人太甚!什么长袖子、猴子屁股,驼峰?这叫水袖、脸和双云共穿髻?”
水袖?可这也太长太夸张了吧!
我紧盯着董青看:“你真的是董青?”
“若不是我,还是谁呀~~~~~~~”
妈呀,又开唱了。
我捂住耳朵尖叫:“你这是准备唱哪一出啊?”
“唉!”董青一甩超长的水袖,“我本来是一直唱《白蛇传》里的那个小青青的,可我师哥不在?一个人没办法独唱。算了,今儿我就唱《贵妃醉酒》吧!你不知道我都学了好多年青衣了!”
呵呵,呵呵。好多年青衣学成这样,这弹簧屁股也不是扭假的。
中国的国粹啊,我为你唱葬歌。
这时膀胱突然跑了进来。
“哇!你们准备演话剧啊!《怡红院》是不是?我不要形像,可以委屈点演嫖客?”
董青气得脸一歪,一扭一扭地出去排唱了。
我喝道:“我有原谅你么?谁让你回来的?”
“嘿嘿!斌哥!”膀胱坐到我边上。
“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这种人,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我刚刚在外面站得好好的,有两个同学在那个打牌。八十分,三缺一。我想想,也不能这么残忍呀。就陪他们玩了两局。没想到柏油桶杀来了,要叫我们写检查呢!你知道我最恨写文章了。斌哥你,能说会道。这个小意思嘛,就帮我写写啦!”
“写检查?好啊,我帮你写!”
“真的!”胱膀听了有些难以置信,好像一切都太顺利了。
但他头脑简单,甜头在前。马上忘了这档子事。
“那记得要写得刻点噢!”
“没问题!一句话!我办事你放心!”
5分钟后,检查出炉。
我,黄光。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竟公然在国旗底下,勾引同学打牌赌博。这种行为发生在纯净的校园,而且是在军训其间。严重影响了学校秩序,对于整个社会主义社会也造成了极恶劣的影响。
因为这是有预谋、有组织的。对广大人民群众的切身安危也构成巨大影响。因为我这个罪人竟以自己龌龊的手玷污了同学纯净的心灵。
让他们与我一起走上不归的道路。他们是祖国明天的朵与希望,我竟亲手扼杀了他们。我阻止的人类进步步伐的速度,给我国的改革开放事业抹了黑。
请求组织对我严厉置,我绝无怨言。
我要以我的实际行动向培育我的党和人民表显出我洗新革命的决心。
请组织给予我这个机会。
罪人:黄光
膀胱看了检查后说:“嗯!不愧是小斌。写得就是刻。好是好!但要是我总觉得写个检查实在太轻,我应该送去枪毙!”
第三章
由于膀胱实在挤不出半个字的检查,因此他只能接受我那份足以让他枪毙的刻检查。
记得以前为了中考的作文,膀胱他爸为他买来各地的《灿烂在七月》作文精选,膀胱也算争气。背得叫天昏地暗啊!
以至练就了无人能敌的背功,这也促使他的化学成绩是大大的好。最多也是普通话不太标准,把氢氧化钠念成氢氧化腊。
膀胱曾对我说要不是碍着他是男的,早就去考护校了。
我心里嘀咕:去那家医院的病人事先一定要买好医疗事故保险。
最后中考时,膀胱以一篇“无父无母,自力更生”的作文取得超高的分数,就差赶上我了。看到膀胱他爸知道他考得好,开心得把当天的带鱼卖一送一。
我心里那叫凉啊!唉!您老人家都不知道您在您儿子笔下怎么死的呢!
嗟!这世道,小孩子都无病呻吟,我参加作文大赛那会儿,有一评委对我说上届一半的人不是死了爹就是死了娘!
傍晚下雨了,我正高兴不用训练。膀胱说校方早有准备,剧场的椅子统统撤走,在室内训练。
董青可能还在排戏,或者被人当成怡红院的姑娘遣送回去了。
膀胱在寝室里看《流星园》II的DVD,其实他已经看了N遍了,但还是坚持每天温故而知新。
我知道他喜欢藤堂静,去年他生日那天还特地搞怪,送了他几盒静学姐代言的太太口服液。不想这厮竟开心地对我千恩万谢,说他一直不好意思去买。
他这么一说,我到是被反将一军了,好像只有我这种人才好意思去买似的。问他是不是转送给他妈。
膀胱说:“那怎么行!静学姐耶!怎么可以给我妈喝?”
我说:“你不会要自己喝吧!要是喝得上面变大,下面变小,可别怪我哦!”
膀胱搔搔头,斗争了一会儿,最后决定供在家里,只准看,谁也不准喝。
宿舍的浴室又停水了。说是校长来视查,节约用水。干!什么烂理由,简直腐败。
膀胱看完他心爱的静学姐,骂完泽类,拿了浴具去公用浴室了。我在QQ上侃得来劲,没跟他一起去。他走后我才发现他漏拿了一条毛巾。
以那毛巾每秒钟5米传播异味的速度来看,应该是他用来洗脚的没错。
不多久,我又听见“哐才才才”。门一开,果然是董青。
看他一脸雨珠,妆容也化了,我到有点心疼他了。虽然他目前的样子更像鬼,但为了集体了利益淋雨还是好同志嘛!
“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擦擦吧!”我随手递给他一条毛巾。
“谢谢!”董青向我甩了下水袖。
其实水袖到底是不是配京剧的,他唱的究竟是不是京剧,我也不知道。反正有傻瓜愿意代我上台就得了。
嗯,董青,仰视你!不愧是董存瑞的后人。所谓一个陶斌倒下去,千百个董青他站起来!
“这是擦什么的呀?怎么这么难闻?”为了再证实一遍,董青把毛巾贴在脸上又闻了一遍。
“噢!刚刚膀胱去洗澡忘了带,是他的洗脚布吧!”
随后,整个军训基地爆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宛如凶杀案现场的男声(还包含百分之三十女声)的惨叫……
膀胱洗完澡回来,见董青倒在床上问我怎么回事。
我答他:“晕了!”
他又问:“怎么晕的?”
我说:“吓晕的!”
膀胱说:“我刚刚在听到一声惨叫,跟杀猪似的,不会是他吧!”
我叹口气:“唉!那叫垂死前的呐喊。”
※ ※ ※ ※ ※ ※ ※ ※ ※ ※
第二天果然是在剧场训练,我们班的运气就是好。被安排在我的伤心地――舞台上。而且还是面对台下,刹时台上台下,大眼瞪小眼,感觉像要执行枪决似的。
训练结束,所有人就等着再看我出丑。不好意思,老子抛股割肉了,今天上市的潜力股会让你们更饱眼福的。
只听得“哐”的一声。好!开始拉阳线。众人眼帘里扭进一条蛇。
董青那架势往那儿一摆,下面立即响起雷呜般的呕吐、咳嗽声。
今天他的妆化得比较淡,由于一早用滴露洗了无数遍脸,直到褪了一层皮。董青说,疼死了,上不了浓妆。而头顶上那顶“双云共穿髻”也浸在消毒水里。现在他戴了顶长长的高帽,跟佐为似的。
我心里骂道:妈的!不早说,要是知道有这家伙,昨天批斗膀胱时就让他戴这玩意了。
在董青连续了6个回旋步,底下呕成一团后。我终于看到他步向了我的后尘――那长长的可以用来上吊的水袖被他踩到脚下去了。
看他要摔不摔,台下的人跟着前扑后抑屏住呼吸时。我心里有个小魔鬼跳出来说:“摔呀!摔呀!摔得四脚朝天!摔得比我还惨!快摔呀!”
当他真的掉下台,我心中的小天使要出来遣责我时,我看到了童话中精典的一幕。
只见一个身着迷彩服的王子一把抱起我们从天而降的小公方董青。转呀,转呀……
而我像个巫婆似地看着董青眼里净是感激到以身相许的眼神。其实我并非嫉妒公主,而是厌恶那个王子。没错,又是那个小白脸。
这种帮助关心同学的事哪轮到他?非我莫属嘛!要是董青摔前跟我打声招呼,我一定以最完美的姿态接住他。
在我快要喷炎之际,膀胱竟还浇油地来了一句:“好帅噢!”
“帅个屁!”我磨牙。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小白脸放下懂青。
“啊?我头有点晕晕的。”董青又抛了个媚眼。
我觉得那眼神很眼熟。这小子,又装死!
其实论起放电董青根本不入流,那种级别最多也只能算是漏电。因此电流还没传到王子就半路流产了,人家小白脸压根没感觉到。
接着柏油桶一干人也赶来,把董青夹走了。我摔下来时怎么没见他们这么积极?
看着其他学生包括我的青梅竹马,好兄弟膀胱也一起涌向门口。我知道他们不是担心董青是否摔伤,而是以祟敬的眼神瞻仰英雄的。
晾我一个人傻站着,我紧握拳头:陈冠希,有你没我!
※ ※ ※ ※ ※ ※ ※ ※ ※ ※
“斌斌啊,你别发脾气了,你这人长得好,文笔好,家境好,心也好,就是这气量太小。”膀胱一回宿舍,发现房里跟打过仗似的,马上知趣地开导我。“这像小时候吧!你做了中队长非还要跟人家三条扛较劲。他扶老太太过马路,你就等在十字路口逮老太太,非要扶人家过马路。搞了半天,她又不要穿马路。非但没被表扬,人家还找到学校来,最后你连两条扛也被撤了,还被你爸揍一顿。”
“干嘛么?几百年前的事还拿出来说。那个老太太自己说家住在马路对面,是过来买菜的嘛!”
“可人家还没买菜就被你硬送回去了好不好?”
“我哪能管这么多?哼!”
“还哼?那个小白脸虽然比你白一点点,但他也没招你惹你呀!”
“那个死小子,他等着吧!迟早我要征服他!”
话一出口,我立即感到用词不当,还好膀胱这人弱得很,没听出什么不妥。
董青回来后,一脸小公主的幸福样,把我们当成了他的佣人,说是摔疼了,不能去餐厅吃饭,要我们帮他打上来。
笑话!我陶大少,这辈子别说帮别人打饭了,就连乘饭我也没干过。
膀胱本来快要妥协,但看我这么坚持,面子上拉不下来,也不肯去。
最后我和膀胱选择用飞行棋决胜负,输的人去帮董青打饭。不管董青怎么骂我们没人性,不给受伤的人饭吃,我们还是笃定掷起了酾子。
本来说好一局定输赢的,可第一局我输了,我不承认。所以规则演变成三局两胜,后来又改为五局三胜,七局五胜,最后为了以免闹出人命,我们定死在第九局上。
最后还是我输了,可我没有饭碗。膀胱就把他备用的那个借给我去打。
他一拿出来我就吓一跳:“哇噻,你干嘛?‘血滴子’啊?”
以前我在一本小说上看到作者形容学生的饭盆大得像“血滴子”,我还半信半疑,现在总算是开了眼界了。
膀胱笑笑:“我想就带一个碗嘛,所以就带了大一点的。”
这哪是大一点啊,我拿了“血滴子”直冲出宿舍,祈祷着不要再路上看到熟人。
一路打饭回来,我像这碗饭是抢来的似的。因为我在去餐厅的途中,有同学说:“咦?这人怎么拿个脸盆,宿舍的水还没供上来,不能洗澡么?”
一进宿舍就听董青在那儿吹。“你不知道,他可不是一般的人?”
我知道他一定在说小白脸,没好气地接一句:“那他还是二班的人啊?告诉他我要见他们班长?”
“人家爸爸可是校长呢!”董青从床上从坐起来,一点病样也没有。
“我爸还市长呢!”我白他一眼,把饭盆送到他手里。
“原来我……我们和他就是一个班耶,我真是糊涂,怎么都没发现过这个目标。”
你雷达啊!发现目标!等等!什么?他和我们一个班。
“你说那小子和我们同班,不可能吧!我怎么没见过他?”
老天,你既然生我周俞,何必再来个诸葛亮呢!不不不,应该我是诸葛亮,他是周俞才对。
“人家文文静静的,哪像你陶斌这么爱显呀!”董青一翘兰指。
“我爱现?我爱现还轮得到他跳Hip Hop?我爱现还轮得到他英雄救美,啊不,英雄救神童?”
“什么神童呀?”董青眨眨眼睛,好像等着我夸他似的。
我正考虑着与陈冠希决战的事,也没多理他,脱口而出:“神精病儿童!”
接着董青到成了周俞,被我气得直吐血。
※ ※ ※ ※ ※ ※ ※ ※ ※ ※
晚上,我和董青可能都因为同一个人睡不着觉。他是翻来覆去,偶尔还偷笑两声。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想多了解些小白脸的情报,可董青好像知道了我的心思,就是不肯透露半句。
睡不着,我们决定把膀胱一起挖起来打牌。虽然这是顶风作案,也是揭开膀胱同学心灵上的一块创巴。但我们好像都不是那种注重别人感觉的人。
打牌不是没事乱打的,在我妈多年的职业麻将的薰陶下,我也被培养成了不来钱不打的习惯。因此我们约定输的人手上剩余的多少张牌,就以一张1元起价,付给赢的人。
大半个夜下来,我从这两个傻瓜身上,赢了将近多块。一个普通白领的工资。当我决定见好就收时,董青却想赖账,我刚想操家伙打他。
他对我说了一句我这辈子无法反驳的话:“去老师那儿告我呀!”
接着他倒头就睡着了,我心想不能这么便宜,就连合膀胱一起折磨他。膀胱也想借机不给钱,还是卖力,一屁股坐在董青身上。
我看了不知是不是写文的职业病作怪,总觉得有点不对,说:“膀胱你起来吧!会压死他的。”
膀胱刚想起身,董青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怎么有大象压着我?”
一起身,不好!四唇相合,接着是惊醒――惊诧――惊天动地!
我小时候搞不太清楚“对偶”的具体含义,现在总算知道了。只见膀胱和董青斜向对方的肩膀,因为刚才与对方发生的事,一起呕。这大概就是他们给予我“对偶”的解释吧。
其实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受害者是我耶!毕竟那一刻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而我要看着两个傻子相吻,叫我明天早饭怎么吃。
在耽美里看到太多太多的美少年之恋,现在叫我看什么?简直伤眼。
不过大体上也算相配,所谓青蛙配蛤蟆,乌龟配王八嘛!
当天晚上,膀胱睡觉没有磨牙,而董青哭了。我呢,因为看了那一吻,吓得也失眠了。唉!我还真有点叶公好龙!
早上醒来,发现董青还在睡,大概是昨晚哭得太累。刷牙的时候,我看膀胱也眼睛肿肿的,还多帮一个人挤了牙膏。一种不祥感升上我的心头。
膀胱这人傻是傻,但老实的很,而且专一、认死扣。以前我和他看了一个少女被强暴的案子。
我说:“要是我是她呀,以后再被我逮到那家伙,就把他全家阎了!”
膀胱在却一边为少女心痛:“啊呀!这女孩子怎么办啊?等那个坏人放出来,他们好好谈谈,嫁给他算了!”
这是什么逻辑?
“你帮那个娘娘腔做这么多事干嘛?让他自己弄!”
“斌斌!”膀胱嘟着嘴抗议,“你别这么说青青啦!其实他也蛮可爱的!”
什么?青青?我汗死:“不会吧!你不会真的因为那件事,认准上那个娘娘腔了吧!”
膀胱没理我,干脆把董青的漱口水也倒好了。
我心中一寒,出事了,搞大了。此刻,我要是认识什么好男人,我一定会用我这辈子缠死人不偿命的口才教唆他强爆膀胱。至少也比他引火自焚,搭上那个董青好。
唉!膀胱,兄弟我对不起你啊!
第四章
“喂!你算是起不起来?非要柏油桶带领全校人民才请得动你这位公主起床是不是?”
忍无可忍,我一把掀起董青的被子。
其实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已经穿上军装准备去早训了,可膀胱这白痴却说董青再不起床会迟到的。
司马迢之心,路人皆知。何况他俩昨晚那点破事害我吓了一夜未眠,凭我多年做宣传委员的经验,一定宣得他们不仅路人皆知,就连看大门的大爷也知。
膀胱个窝囊废,自己不敢去叫董青,非要捎上我。
算了算了,为兄弟两肋插香蕉,我只好上了。
一掀开被子,咱们的小青青的脸立即就烧成个红樱桃,简直风韵不减化妆时啊。只听他支支吾吾,一退一缩,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要你们管?先出去,我自己会起来。”
一大早的,吃枪药的咋了?膀胱受得了你,可不代表我也要跟着受你的气。
我一把将这个早看不顺眼的娘娘腔拎起来。
“斌斌,干嘛啦?你会弄疼他的。”膀胱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上来抢人,我知道他小子是想借机咔油、吃豆腐。
罢罢,青梅竹马嘛!知道你的心意,我很是体贴地做着帮凶,把董青往他怀里送。
眼不见为净,何况是这种伤眼画面。我自觉地垂下目光。
当我看向床上的那一刻,瞬间惊叫起来:“啊!膀……膀胱……你小子动作也太快了。才一夜就生米煮成熟饭了?说,怎么逃过我的耳目?”
看那俩傻瓜一副死不认账的无辜样,我指着床单上那块白色的污渍喝道:“这还有假么?好啊你们,虽然不是光天化日,也是在庄严的军训宿舍,你们就当着祖国的朵面前大搞男男关系?”
虽然我没见过真正的男性Jing液。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写文、看文又不是搞假的。
“你说我啊?”膀胱反应迟钝地回问一句,然后傻傻地对着董青笑。“我哪敢?就算以这心……嘻嘻……也没这胆!”
“去死!”董青狠瞪他一眼。
两人眼神一撞,又都想起昨天的事,难为情的低下头。唉!小朋友就是小朋友。
我知道膀胱说得没错,他这人没胆做这事。他那点魄力也就是帮喜欢人的挤挤牙膏,放放漱口水。那就是说……
“你遗精啊!”
“要死啦!叫这么响!要不要用你那台奔5去英特网上过个通告?”
“你这么一说,我到觉得值得考虑。题目就叫《假正劲室友一吻后首告别童年》。”
一个枕头猛地从董青手上向我飞来。
“哈哈……”我捧住肚子大笑起来,拍拍膀胱的肩膀。“兄弟,你有希望了。昨天被你一亲,他竟然做性梦遗精了。哈哈……笑死我了!”
膀胱还在一旁兴奋地说了一句:“真的啊!”
董青的脸红得就快爆炸了,我疯疯癫癫地跑向膀胱的床检查他有没有性梦迹象。
“遗精……哈哈……”我又忍不住大笑。
其实想想我也蛮低俗的,但没办法,忍不住嘛!
“董青,小心等会训练又漏出来,我送你卫生巾吧!左右护翼,中间凹槽,绝对不会渗漏或者侧漏。”
“陶斌你……你这是污辱女性。”董青又要变身为周俞,强忍着一口要吐出的血。
“啊?我没听错吧!你总算承认自己是女性了!”
“斌斌你太过分了。”
膀胱光明正大地做起了护使者,大大方方地牵起董青的手,带上洗漱用具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扔下俩字:庸俗。
膀胱啊膀胱,看你平时傻不拉叽,鸟不拉屎,像个神童(神精病儿童)。原来逮着机会就扑呀!让我扮黑脸。
我怎么说也算半个爬格子的文化人,还不是为了帮你,就落得这“庸俗”的境地了。
※ ※ ※ ※ ※ ※ ※ ※ ※ ※
看来今天这俩白痴是真准备拿出革命精神跟我斗争到底了。在沙滩集队时见着我,连白眼也懒得翻一个,特有默契。仔细掂量还真有那么点夫妻相。
我心里念叨:不就遗个精嘛!搞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又不是遗金。董青也就算了,膀胱你一大老爷们也跟着夫唱妇随,顶个屁用!
唉!我以前在自己的文里写到:爱情面前,亲情都显得苍白无力。
更何况是友情呢?不是用句名言么?朋友是用来干嘛的?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水泊梁山的英雄好汉还被宋江出卖了呢!我和膀胱那点光景算个鸟?早在那一吻后无影无踪啦!
今天是军训的最后一天,明天一早我们就将返回学校。最后的任务是要借用这臭美的地理条件来练习游泳。
这可真中了膀胱的下怀了,人家可是一水产专业户。海浅海还不都领教过?
而他那小凯子董青则不行,带个偌大的游泳圈,更像一白痴。
只听到他拼命踢水,像遭遇流氓似的躲着膀胱喊道:“别过来!别过来!啊……”
瞧咱膀胱那炽热眼神,敢情是把董青看成美人鱼了。
青蛙学校就是青蛙学校。环顾四周几乎全是蛙泳,偶尔也混俩狗爬式。
太阳把海面照得波光粼粼由为刺眼,再加上这一群傻瓜。我无奈潜下水面,选择不看。
在忙着穿梭于这些傻瓜身旁吓他们为乐时。刹那我被一尾飘逸的身影所吸引。
王子?
瞬间我只有这个概念。
白皙的皮肤,流线型的身姿。活脱脱就是童话里一王子。
可这个想法下秒就被我否定掉了,甚至自己鄙视自己。因为这王子长了张陈冠希的脸。
瞧他那自由式游得有多烂就多烂,烂到周遭的人都让出一条水路吐着口水让他游。只是这些人吐口水的力气用得不够,都是沿着嘴角流下来的。
“够了。”我对自己说。
我不能在自欺欺人了,今天再让你小子出风头,我陶斌就真是一逃兵。
下一刻,海面上卷起一阵俱风,随后形成巨大的旋涡。一路向小白脸追扫而去。
我如一匹不被人重视的黑马,燃烧了我毕生的小宇宙,奋力直追。照这架势,当年泰坦尼克不用撞冰山,只需我就能把它游穿。
“海啸!是海啸!快疏散学生!”
隐隐听到柏油桶说要拉海防警报,我想这火力还算不错,应该能赶上小白脸。
小白脸?咦?小白脸呢?
我看向四周,除了内根水草啥都没有。难不成已被我这燃烧到足以拯救女神的小强小宇宙给烧成泡沫了。
正当我沾沾自喜时,一阵剧痛把我拉回神来。
天,我抽筋了。怎么办?这不糗大了!
远远看见一王子圣洁高贵地游来,我顿时对董青的感受感同情,竟叫出一娘们嗓子:“别过来!别过来!啊……”
我是要超越你,不是要你来救我啊!
※ ※ ※ ※ ※ ※ ※ ※ ※ ※
“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死了?好吓人呀!要不你帮他做人工呼吸吧!”
你才死了呢!娘娘腔,一听就是董青。
我迷迷糊糊地想开口骂他,却说不出话来,又听到膀胱在一边唠叨。
“斌斌虽然是我的好朋友,但我总不能对不起你!咱俩昨晚不才那个么?”
好啊,膀胱你个见色忘义的王八羔子。有同性没人性,虽然要你帮我做人工呼吸,我是会去医院里里外外,连带十二指肠一起做个消毒。但你说出这样的话,这些年友谊的垃圾股,我算是抛定了。
“谁谁谁?谁和你那个啦!你再敢说,我就撕了你的嘴,还不快去找教官!”
“可是教官刚刚怀疑是海啸,后来又说是恐怖分子偷袭,已经去打电话申请支援了。”
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吵?没看到这儿躺着一个比周小史还楚楚可怜的美少年等着人急救么?
“我来帮他吧!”
天簌之声?我细心聆听,当回想出这声音的主人时,它立刻又变成了天吐之声。
我死也不会让你救的?想给我做人工呼吸!下辈子吧!
“啊――”
在他的嘴唇离我仅剩一个唇位时,我凭着中华民族宁死不屈的毅力自动醒来,尖叫出声。
咋了?想非礼我咋了?趁我昏迷竟顶着做人工呼吸的幌子,欺骗广大人民群众,来糟蹋我一朵纯洁似雪的小。
为体现我的体力打败他是游刃有余的,我强行撑起自己的身体。
“呃……”
天不从人愿,我却觉得头晕眼,根本站不稳。
结果又上演了一场王子与公主的庸套戏码。可这这窝囊的公主竟是我。
我应该是王子的不是么?
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真他妈的难受!我将全身的力量聚集于眼中,狠狠瞪他:“别以为我会谢你!我做人从不欠人人情,有种的话报上名来!”
其实看他那表情,我真担心他会说“雷锋”。
在雷锋同志与多位热心群众的护送下我总算是回到了宿舍。
不知睡了多久,一醒来叫听到董青这戏子在那儿吵吵吵。
“陶斌,我还当就我能贫呢!原来你小子也有两把刷子!总算是让你认识水漾了?”董青的兰指一点我的额头。
“什么水漾?”我一下子回过神来,“你是说那小白脸姓水!”
“是呀!这多美姓呀!”
“嗯,美!果然够水的!”
想起刚才的屈辱再看看董青那陶醉样我就火大,听见卫生间有人肯呲肯呲刷家伙,再看看董青的床上没了床单,我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可告儿你,董青。你要不就好好跟我兄弟谈一场,别耍他。他这人单纯,你要想玩感情,甭找他。否则我跟你没完!”
董青阴阴地笑了两声说:“嗟!碍着你了?”
我刚想给他一嘴巴,膀胱就跑了出来。
“青青,你的床单我已经洗好了,今天你睡我的床吧。我用吊床睡卫生间就行了!现在晒出去,明天回学校准干了!”
他一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殷勤劲,我看了就难受。如果我现在冲上去狠吻膀胱一口,其实也会在他单纯的心灵烙上抹不灭的印记,同样也会对我言听即从。
可烈男不识二夫。所以为了偿还对董青的歉意,膀胱一定会以死谢罪。
如果在过去,这种精神早可以立几座贞洁牌坊了。可落现在,人家当你一痴。
董青得意地朝我笑笑,我算是无语了。想起刚才差点被人人工呼吸了,我又一阵恶心,为什么我的命运从进这所高中起就这么背呢?
※ ※ ※ ※ ※ ※ ※ ※ ※ ※
第二天,轮到我不肯起床了。因为我竟做了一件对不起江东父老的事,昨晚也就是被小白脸救起当天,我竟也和董青一样,告别了童年时代。我……我……我遗精了……
这代表什么?是那小子让我产生性幻想的么?不,不会的。不要这样对我。
“斌斌?还不起床呢!”膀胱一边帮董青打包行李一边叫我。
“噢!我……我这不是起来了嘛!”
我一遮一掩的拉下床单,贴着墙壁,像只螃蟹似地小跑出去。一路跑到海边,像个未婚妈妈抛弃自己的孩子般把那耻辱的床单扔进大海。
去吧!去吧!千万别回来!
看着那块床单在海中消逝,文人气质作祟,我好像看见了我的童年也彻底消亡了。
出渡假村门口时,这个破地方又迎来了一批新客人。参选世界小姐的各国小妞们云集于此进行集训。看那身段一闪一闪的,恐怕多走一步就会闪到腰。
而那些青蛙也一个个满地口水的,好像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想当年赵大姑娘在台上被人泼粪,我就坐在台底下,眼睛也没眨一下呢!
学校本是安排高档的巴士送学生回校的,可方圆十里还是开起了大型车展。我打电话回家让司机来接,可不知为什么家里的电话偏偏不通。
膀胱他爸到到是万红丛中一点绿,开了辆东风卡车来接他。可能是那些少爷家的车都当他爸是一民工,害怕他野蛮驾驶,到都让着他。以至他家那辆卡车开着车队的最前头。
在我的一再推脱下总算没上他家的车。就俩位子,难道还让我坐在卡车车箱里,当我猪还是偷渡入境。
膀胱走时还偷偷拉着我问了一句:“看到我的青青了么?我怎么帮他收拾好东西就不见他了?”
我答道:“你都说是你的青青了,我怎么会看得到他呀!”
膀胱失望又抱着希望地向旁边看了看,最后悻悻地上了车,在一阵巨大的轰鸣中,与他爸腾云驾雾地走了。
他一走,我就看到董青诡诡地跑出来。我说:“怎么了?等不着车呀!那乘校车算了?”
董青一抬头说:“不跟你贫,我看我家飞机呢!”
我指向天对他说:“董青,你看到天上那头牛么?”
他朝我指的方向看去,说:“哪儿?”
我回应:“你还问我哪儿?不就你吹得么?”
真当我说着,天空果真飞过一架直升机。董青雀跃起来,对着上空大喊:“喂!喂!在这里!在这里!”
随后又朝我抛了个媚眼,“这里不能停,我指引他去别!拜拜!”
我看着他一扭一扭地跑了,心想:哼!见着公鸡喊凤凰!见着草狗当豺狼!你当我傻子呢!
又往家中打了一通电话,还是没人接。所有人的手机也关着,我有点暗暗担心了。到不是担心他们,而是没车来接的话我只能上那部没人上去的校车了。
总算是盼到大部分的私家车走光了,我悄悄跑去校车那边。
司机打了个呵欠道:“没车呢!没车来这学校干嘛!劝你别吸父母的血充胖子了!这里一年的学费压下来,可以压死好几个人呢!”
还有车不让坐了!他这话一说,再厚脸皮的人也只能下来。看来做校车司机比做我家的大奔司机还清闲。还是为了我爸妈的名声,我只能再选择坐公交车。
“没车?上来吧!”
刚挪开两步,我竟又听到那天吐之声。一回头,我忽地被眼前的车身所吸引。
“莲Elise 111R?”我惊叹,随即马上收敛,像个流氓警察似地问。“你有本么?”
“怎么?怕了?”他轻扣下鼻梁上的墨镜问道。
“谢了,小漾!”我真接仰过身,侧翻进车内。
其实这么叫他,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可不是北方人有一种骂人的话叫“小样儿”么?我乐意这么叫他。
劲风中我偷偷打量这小样儿,其实这是件难度很高的事,因为随时会被他从反光镜在发现。但为了证实是他有魅力还是我有魅力。我只能入虎穴。
仔细看,他也长得还蛮好看的。但肯定没有我帅。皮肤白白的,瘦瘦的,眼睛大大的,怎么看怎么像一小受。
“你是跳哪个系的?”听见他放的轻音乐,我不禁想起他与我有同样爱好。
“Rocking。”他回答我,并没有看我。“你昨天……”
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想让我感激你,跟膀胱一样以身相许,想也别想。
我正准备打断他的话,好好地使出看家嘲人功夫骂他时,我的手机突然振响起来,号码是来自家里的。
“喂!”无篷车的风很大,我大声地应着。
“斌啊!你快回来,咱娘俩一起跳江得了!你爸那个陶世美,他……他……啊……”
带有几分伤感,带有几分激动,淳厚的而又高亢的女中音,一听就是我妈独有的特色声音。
“怎么了?”水漾见我有些不对劲,别过头问我。
“换个方向去我家,我家可能出事了。”
连陶世美都形容出来,我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我非常不想让水漾这小样儿看到这些事,但我妈的脾气我最清楚,我再不回去,恐怕就要闹出人命了。
第五章
在我的指引下,水漾把他的Elise 111R向我家的方向开去。
我越来越着急起来。我爸不会做了什么对不住我妈的事吧!
听我外婆说我妈年轻时是一女阿飞,但在那年头,你想飞也飞不到哪去。没想到最后这一传奇女子竟被我斯文的爸给套牢了。当时在当地还引起动舆论轰动呢!
经过一家LV提包的专卖店时,小样儿问我要不要给我妈带见面礼。
我心想:你要真有心又何必问我,再说了,你算哪个庙的和尚。我妈又不认识你,干嘛收你的礼。想贿赂我家人,没门!
这么一想,我越发觉得水漾居心叵测,挥挥手道:“买给你妈吧!我妈不喜欢LV,她喜欢GUCCI。”
随后,水漾的车畅通无阻地开进我家的公馆,门口看大门的大爷也无故所踪。
看看这世道,我们看他一老爷子也可怜巴巴,让他看大门,搛足了退休金,他还跟你捣浆糊。
走进园,静悄悄的。我心里暗叫不对。
通常这种看不到半个人的情况下,一般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所有人的已全部疏散离开了。第二,所有的人全集中在一个地方。
当真正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我确定是后者了。
整个前厅里,保姆、邻居、脱岗不看门的大爷都杵在一个点上,俩眼珠子一瞪,嘴一张正看热闹呢!那德行就差没嗑瓜子了。
我冲水漾假惺惺地笑笑。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一高档住宅区来着,怎么到哪都净是没素质的人啊?
人群当中发出一声即高亢又平稳,不失伤心的哀嚎。我一听就知道那肯定是我妈。
我妈是一北方姑娘,特豪爽,火树银的。而我爸则是南方人。所以我的性格中也就溶入了豪迈与细致两种原素。加上是双子座,双重性格总会在不经意间表露出来。
我常问我妈,我说:“妈,人家不都说江南人门槛精、肠子细么?(注:现在叫长江三角州)你为什么还嫁给我爸呢?”
这时妈总会一点我的额头,特有古韵地说:“傻小子,不嫁他哪还有你啊?自古江南出才子,何况你爸貌比潘安!不嫁他嫁谁呀?”
要让一北方姑娘说出这么矫情、肉麻的话可比登天差不到哪去!以至我一直觉得我爸妈的爱情甚至可以收入到琼瑶奶奶那些“山无棱、天地合”的故事里去了。
但我妈的那番说辞有时也会来个18度的转变,比如说……现在。
“啊……我算是瞎了眼了,我在东北那噶的找一要饭的也比找这个没心没肺的陈世美强!啊……我可比祥林嫂还苦啊……”
我听了,知道事情不妙,连忙挤进人群。
我妈一见我,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抱住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我喊:“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成!咱娘俩一快跳江去得了!”
等等!等等!哪有妈妈一见到儿子就一块拉着跳江的。我赶紧稳住我的情绪跟她说:“妈!有我在,有我在,你别怕!”
我赶紧将闲杂人等打发出门。看看这些人,忙是帮不上,热闹到看得起劲了。
一回头。咦?这里怎么还坐着个姐姐呢?
瞧她一身高中女生的学生装,一头乌黑的长发,远看跟张柏芝似的。挺像我小时候喜欢的类型,难道我妈这么早就要给我介绍对像。
我刚想开口问道,就听我妈喝一声,那口气跟老佛爷似的。
“说!哪来的?”
我觉得奇怪,人家一姑娘家家,我妈冲她干嘛?
再看那姐姐到也不卑不亢,愣是坐着不理我妈。
“我他妈问你哪来的?”
看我妈卷起袖子一副要放人血的样子,也管不了水漾在一旁吃惊贵太太的进化程度已达到这个地步。我连忙上前压住她:“妈!妈!人家不就一小姑娘嘛!至于您老亲自操刀么?”
“呸!个枪毙的!她小姑娘。她他妈是一野鸡!”妈一把将我拉转过身,朝向那女孩。“儿子,你看清楚了,就是这种不要脸的狐狸精。看清楚了,以后千万别被她们勾了去。”
做蜜蜂的?难道现在的蜜蜂都改扮相了,不是董青演的那副枝招展的样子,而改成纯情玉女了。
刹那,我对那个姐姐的印象极起直下,我最恨拆散别人家庭的人了。
“我才去香港购物两天,回来你猜怎么着?窝都给人家占了。”妈气得一拍大腿,“就这么一二奶已经堂而皇之地住进来了。”
“你说话放干净点!谁是二奶了?我既然住进来了,要做就做大奶?”
小蜜蜂还想说下一句话,只见我妈以光速冲上去抡圆了胳膊劈头盖脸地就给她俩嘴巴。
“你他妈哪条道上混的?实话告诉你,老娘我黑道白道都有人,荤的素的,尽管来!你当那陈世美真罩得了你。做梦!”
我也受不了,我最见不得人家骂我妈。也管不了这么多,也跑上去拉住那蜜蜂一胳膊:“想做大奶呢!大爷我打到你躺在床上断不了奶!”
我以前想过这辈子也不打女人,可不包括贱女人。刚想和我妈双剑合并,却被人拉回。
“别那么冲动!”水漾把我拉到一米线外,提醒道。
小蜜蜂看出我们母子不是吃素的,收敛了些,不再说话。就在双方僵持之际,又一个决定性的人物来了。
“你丫真够孙子的。现在回来了!”妈冲着我爸怒吼。
“怎么了这是!”爸看看小蜜蜂的脸说道,“怎么打人了?”
“别给你脸就找不着北了!什么怎么了?我告儿你陈世美,你给我记着了,今天可是你负我。”
“有话别也当着孩子面说!”爸看了看我和水漾。想拉妈,却被她一把甩开。
我突然觉得我那貌比潘安的爸是这么地面目可憎。
“说什么说。实话告儿你,斌儿不是你陶家的种,你这顶绿帽子戴得有多久自己心里头清楚。老娘我今儿就要跟你离婚!”
您老可不能气极了什么都说呀!才一会功夫我就变一野种了。
看那小蜜蜂一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神气样,我急忙跑到我妈面前打圆场:“妈!枪毙还要有个十天上述权呐!你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说不准这事和我爸没关系呢!”
这下好了,我妈的一肚子气全发在我身上了,就差没把我给吞了。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怕我饿着你是吧?跟着你爸去呀!养儿子有啥用,养头猪,还可以用来吃。你读这么多书都读屁眼里去了?简直一傻B青年。你看看人家谁谁谁都出到第十本书了,还有那谁谁谁写得书都拍电视剧了。你呢?审稿审得都谢了,还没个音迅。我看你也别读书了,背个箩筐捡破烂算了!”
妈已经把国粹级的话也骂出来了,其实她从来不关心我写文出书方面的事。纯属拉到篮里都是菜,操起什么骂什么。
水漾可能已经在旁边看傻了眼,在对手的面前被家人骂成这样,我多么希望能像文里常出现的情节,一晕了事。可我不能,我要挽救我父母的婚姻。
于是我又跑向爸爸:“爸!你还没看到么?还不快把这女人赶出去?”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跟着瞎掺合!”
爸这一南方阴柔劲算是把我血液中北方的阳刚之气全激发出来了,我冲着他吼:“姓陶的,你想咋样?没听到你老婆说要跟你离婚呢!为了这么一破女人你昏了头啦!”
瞧我这劲头,就像自己不是姓陶似的。
又是一声“啪”,我知道又有人挨嘴巴了。可为什么我会飞转起来了呢?
难道……难道……挨嘴巴的是我?
当我不断以36度的旋转观测着咱家的摆设时,我真有点佩服我爸。原来真佛还有三分火,谁说南方人不冲动呢!一个巴掌就打到你转得停不下了。
我心里祈祷着我爸能再给我一巴掌让我可以停下,不要再转了。否则地上非得钻出一洞来。
如我所愿,又是一声“啪”。力道小点,但足以让我停下来。
“你……”听到我妈的尖叫。“你……敢打我儿子。好,你好啊!够有种,你等着。”
妈一说完就跑了,我真担心她是不是去向拉丹借飞机来撞我爸了。结果我妈拿出一更简单对人而言更有效的武器――一把菜刀。
她一把将菜刀飞过去,跟李寻欢似的。
果然是做了多年的夫妻,我爸也受到了点真传,竟稳稳地接住了。
“你捅死他!你这么恨他干脆捅死他!有种你捅啊!你捅了我第一个就看着你枪毙!”妈猛地将我推向爸。
天,虽然我知道这是激将法,可您老这赌注下得也太大了吧!
狗急了还跳墙呢!瞧我爸那眼神,看来我只能对着祖国的大好河山说一说塞有那那了。
生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要杀就杀吧!
在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身体又猛地被人一拉。睁开时,瞬间我又看到一王子,高高的,特英俊。
天啊!我在想什么?看到水漾的脸,我恨不得一头撞死。被对手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滋味简直无法形容。
老大,你还没走呢!不要用你那天使般怜悯的眼神望着我,我不须要别人来帮,由其是你。
“伯父,我是陶斌的同学。我想你和伯母都需要冷静一下,要不先让伯母住到我家去。我打个电话回去就可以了。”
“不要!”我的音量大到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连自己也是。
我不要你帮,不要!不要!你可是我的对手,我怎么可以出师未捷身先死。
妈走向水漾,冲他笑笑。我突然觉得我妈特美,跟西施有得一比。随后又转向我爸,翻脸翻得比翻书还快!
“我走了,让他们逍遥?天底下没那么便宜的事!陈世美,噢不对,陶世美,你可别真把我当一傻B了,你这些年干得那点龌龊事,我可都帮你记着呢!你贪污受贿、通关系、走后门,干了多少缺德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条条都够你受的,枪毙你个十都够了。不把你个孙子弄到个倾家荡产,老娘我不会罢休的!”
这是个什么家庭呀!我爸什么时候成了这么一个吸人民大众鲜血的寄生虫了。
妈又走来拉起我和水漾的手,推我们出门:“斌,你去学校吧!你妈是什么人?你妈可是一火树银的女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呀!你们去吧!”
“可是妈!妈……”我想说话却不知说什么好。
知子莫若母,妈笑道:“妈跟你开玩笑呢!我儿子这么好!能文能武,我怎么会拉你去跳江呢!去吧去吧!”
我还想说些什么,门却被一下子关了,任我怎么敲也不开。我不敢想像里面的战争是否会引起第三世界大战。
无奈,我和水漾回到他车上。
心里难受得紧,打电话给膀胱,他问我怎么还没到学校呢?
我冲他大叫我说:“你兄弟我快死在路上了!”
大概是我这人平时做了太多“狼来的”的事,膀胱回我:“你死了我还不早投胎了!看到青青了么?他也没来呢!”
青青!青青!他才不把你当一人呢!亏我心里烦还第一个想到你。你心里只有你那个青青!
“膀胱,你可别不知死活啊!不会是来真的吧!”
电话一头传来一特真挚的声音:“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对了,斌斌,你文章写得好,帮我写封信到人大委员会,让他们重修《婚姻法》,同意同性间结婚吧!”
“膀胱!”我已经呆了,“我骂你是猪都觉得是对猪的污辱!”
我猛地按掉手机。水漾在一旁静静地坐着。
“回学校么?”见我没有回答,他又道,“你是北方人么?刚才听你这口京片子还挺溜的!”
“这都看不出来,傻是傻得来……”我立刻换了上海口音,让他越来越糊涂。
我强颜欢笑着,我爸妈快离婚了。我该怎么办?
虽然我平时总把喜欢自己幻想成一个耍文弄字的作者,肯定不比寻常的孩子。
但遇到这样的事,我还是很难过,我甚至已经在想像在法庭上,法官问我要跟爸还是跟妈时。我该如何选择。
“你看看你的脸!”水漾把反光镜照向我,“打得也太不匀称了!”
突然被纤长的手臂所环绕,我瞪了水漾一眼:“你大爷的!甭想乘虚而入,想看我哭。你没这眼福!”
说完我便想挥手给他俩匀称的巴掌,可没料到我却做了一件16年来我最心口不一的事――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
反正弄脏他的范思哲也好,就当是报仇吧!
第六章
站在新的教学楼上心情有些复杂,分了班,可怜的我又与膀胱同学在起,我逼他发誓以后的志愿,绝不要再和我填报得一样。唉!现在只有在文里好好虐他了。
一份耕耘一份收获,没有耕耘就没有收获。
可是你尝过历经耕耘,却仍无收获的滋味么?
不要再守株待兔候求机遇,如果你想要,
就奋发努力争取吧!
――《明日香语录》(纯属灌水)
第六章
我在水漾怀里哭得惊天动地,看他那件范思哲已在无声地发出喘息,我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眼泪、鼻涕全擦上去,让它彻底报销。
正当我准备动手时,我家的公寓里发出两声沉闷却极具震憾力的巨响。在我心中它的威摄力绝不低于当年日本人民目睹空中扔下的两枚原子弹。
完了!出人命了!
水漾与我眼神一撞,得出同一结论。
说时迟,那时快。我家的门“唰”地一下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侠。见她脚踩七星那架势,远看就像劳拉,近看原来是我妈。
“妈!妈!刚刚怎么回事?他们围攻你么?”我连忙翻出车外,冲上去追问她。
“哪儿啊?你妈是谁?你妈可是一火树银的女子!89年那场游行还没把我撂倒呢!就凭那俩小样儿?”
我听见水漾大背后轻咳,实在感叹我妈的口无遮拦。别看她流里流气的,当年也算个知识青年。
“妈,我可跟你说了,你儿子可是一团支书,一心向着党呢!你可别招的没招的都搅进去了。”我拉住妈在她耳边轻语,“那小子,看到没?开个破车充帅哥的,看他尖嘴猴腮的,说不定就是一贪官的儿子。当心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抓了,告你反党。”
“得了吧你!谁不知道你妈是一热心肠,一朵红向党开啊。想当年剿灭法轮功,你妈我和那些老干部解救多少群众啊!”
听听!话峰一转又得罪人家李大师。
您老可知道人家背后靠山是谁?打到你尘土飞扬的美国呐!
我瞄了水漾一眼,确定他似乎没有混血儿特征,应该和白宫那噶的没啥联系,才小松一口气。
妈似乎说得还不尽兴,又摆出一副刘胡兰的架势。
“你这小屁孩的这点破官算个鸟?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吓唬你妈,混了俩年团员才做上个团支书,还是副的。还敢在人前牛,长大了也是个枪毙的料。”
我不敢再跟她贫,再说下去水漾的眼睛会掉出来。我妈也该直接把我押上刑场,付法警子弹费了。
“简直他妈浪费人民子弹费。”冷不丁,她把我最后的一点期望也粉碎了。“这种人渣。呸!他们算哪门子的人?这种猪渣应该喝豆腐咽死,吃西瓜烫死!”
仔细一听,原来骂我爸。我连忙又问:“妈!你们真的要离了么?你别怕,有我在。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生命里的男人。”
“噢!我可怜的孩子!为什么你这么好?为什么你这么孝?你让我又重新沐浴到亲情的曙光!”
乖乖!知识青年果然不是盖的,说发就发。看我妈一副思想者的状态,就快赶上莎士比亚了。可她后面的那句又完全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你拿什么养你老娘呀?”
我的热情仍未减褪立即衔接:“我可以跳舞接场子,可以写黄色小说。妈,木子美听过没?人家现在可发了,咱们就来个男版的。”
妈把眼一斜哼道:“场子咋个接法?那玩意几钱一斤?”
虽感有些亲情受挫,但我还是答道:“场子我没接过,应该一百块一场,小说不论斤卖,大概四十块一千字吧!”
“你小子活腻啦!不好好读书,脑子里净是坏水。抛头露面,去干那缺德事坑害祖国人民。那点钱,搛到死也不够你妈打一局麻将!”
虽然被骂,但我还是眼眶一湿。我妈就是这德行,表达感情的方式与众不同。
“妈!我不会让你日子难过的。我去做蝙蝠,我去做白少情。我南下广州,去神仙姐姐的老家打工。我去做MB也不会让你日子难过的!”
由于太过入戏,我差点把我妈喊成娘。但她绝非神仙姐姐笔下的那瞎眼老太太,火树银着呢!
我暗自侥幸,刚刚冲动过了头。还好她老不懂网络黑话,不知MB是什么意思。要不非得给我俩嘴巴。不为别的,就为和里面那蜜蜂做同行,就得被她K死。
“你小子混来混去就想去广州,有本事去澳洲呀!非典厉害着呢!想找死啊!”
我刚想跟她解释SARS并非广州人民的错时,妈已戴上头盔,骑上她那辆无敌摩托,踩震了马达。临走撂下一句:“儿子,好好念书!你妈还废不到要人养!里面那俩人半钟头不醒也别打12了。直接叫运尸车就是了!”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烟雾。
“轰”的一声,一阵轰鸣,只剩我和水漾在浓烟里吞云吐雾了。
“你妈还真够火树银的。”水漾好不容易喘上气来。
我不知是被人损了还是被人赞了,也不说话,坐上他的车。
“伯父不用看了?”他的脸上浮现一丝担忧。
“甭了。我妈说出那话,铁没事。咱们也该回学校了。”
水漾拗不过我,又觉得一人进去实在不合适,只好上了车,开了出去。
“伯母不要紧么?”他把持着方向盘问。
“我妈是谁呀?她可是一火树银的女子。”我学着妈的口气说。
戴上耳镘把音量调到最高,做一只彻底的鸵鸟。
※ ※ ※ ※ ※ ※ ※ ※ ※
好容易到了学校,天空飘着些雨,我瞅着那白色的大理石就觉得碍眼。
这不,才从停车场出来就差点摔一跤。
“斌斌!斌斌!”见膀胱一路踩着水溜冰过来,我竟不得他摔个狗吃屎。但我的诅咒一向不灵验,他在我跟前安全着陆了。
“刚从人大回来吧?怎么?草案通过了没?膀胱你这提议要是通过,可是带给中国多少同Xing爱者的福音呐!”
膀胱没理会我的问题,傻傻地揉揉眼睛道:“斌斌!你写虐文被批受刺激了?还是被人虐了神志不清?你怎么和他走一块?”
“虐你大爷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脸红了,暗地狠拗膀胱一下,但他脂肪较厚竟无反应。
“噢!我懂了。”膀胱一声大叫把我吓了一大跳,“你们是要准备决战了吧!我这就帮着宣传。虽然不是紫禁之巅,但学校操场的人流量聚集量也是蛮多的。”
水漾似乎觉得好笑,轻拍我的肩膀,便走开了。
被他看成我和膀胱一样白痴,我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得了。
膀胱见他碰到我的肩,更是把嘴巴张成O型,搞得像裹小脚的似的。
“你们……你们也那个过了?”他语不成调地问道。
“你别老那个那个好不好?像女中的学生在谈这个月例假有没有似的!”
我过去在初中时听见几个女孩子每月的头两天总会说一起去厕所换那个吧!她们还以为很隐蔽,其实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啊!
“他是我的敌人,我总得知己知彼,侦察一下敌情吧!”我又接着说到。
“原来是战略啊!”膀胱总算松了口气,“我想呢,逃兵和小样儿这场对决可是百年难遇,怎么会这么容易开打。就像那百事可乐对可口可乐;肯德基对麦当劳;柯达对富士;凌豹姿对拓人一样啊!”
虽然膀胱列出的几大精典事例无形中抬高了我与水漾间的隔阂。但我总觉得他是在嘲讽我,只是包装的华丽罢了。
他妈的,近朱者赤。跟丫待久了,功夫被他偷学去几层。谁叫我过去迷恋马克?吐温呐!
“哇!我怎么觉得这么痛啊!”膀胱抬起自己的手臂打量。
果然反应迟钝,早八百年前拗的,现在才叫痛。看他那傻傻的样子,我又觉得分外可爱,跟维尼似的。唉!就是被董青糟蹋了。
“我帮你揉揉!”
也不管膀胱同不同意,我就牵起他胖胖的手揉起来。他的软软的。都是那会儿家里爆发,吃出来的。实属一夜爆肥型。
膀胱个不知好歹的,硬是把手抽出来了。
我知道他现在对我有忌讳了,再也不能多碰他一下了。人家都已经心有所属了。你属个好的也就算了,天涯何无芳草,你谁不挑去挑个董青。唉!
“快走吧!还考试呢!”膀胱走到前面催我。
“什么?一来就考试?行李怎么办?丫真够孙子的。”
“别管了,一起带进教室吧!摸底考试,好像挺重要的。”
再一路抱怨中,我和膀胱登上电梯。进到教室,我不禁一呆。丫不愧是贵族学校,真有两把刷子。
每张课桌上都配备一台液晶,看来我的奔5也没什么大戏可唱了。墙上挂着几张中世纪的油画,虽然我并不太懂这些东西。但总比小学、初中时在墙上挂些蹩脚的毛笔字,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来得要有品位。
我选了个靠窗的座位。乘车时我也喜欢选靠窗的。在那里我可以获得比别人更多的空间。
看旁边的座位空着,刚想叫膀胱来坐。只听见他一声“青青,这边!”我就心凉了。人心不古啊!
董青一扭一歪地走过去,敢情是来的时候晕机了。膀胱连忙把椅子给他拉好,就差没垫子,像颗珍珠一样摆上去了。
我胃中的呕吐还没消褪,一保罕见的青蛙竟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的坐位。瞧他那武大郎身材,红豆棒冰的脸,我想我今天的午饭得多谢他给我省了。
“嘿嘿,哥哥!”
妈呀!老得跟养院里逃出来的一样还叫我哥哥。连晚饭也省了。
这个“弟弟”一说话露出两颗门牙。他的门牙很有意思,不是像兔八哥那样长,而是像一只展翅的蝴蝶向外翻,暂且美其名曰蝴蝶牙吧!
真不明白,他父母有钱让他上贵族学校,干嘛不让他去整整型,省得出来影响别人食欲。
我想想自己被家里折腾了一个早上,也是得找个人损损,便把目标定在蝴蝶牙身上。
“喂!”我想凑近他,但实在觉得太恐怖还是没敢凑太近。“跟你讲个笑话,有个动物园,有只猩猩,长得特丑。人见人吐。可有一天,这只猩猩却吐了,你知道为什么嘛?”
“唔……”他摇摇头。
表情痴呆到让我否定掉他是从养老院逃出来的,而是从福利院逃出来的。
“那是因为啊……哥们你去了呗!哈哈……”
我大笑起来,睁开眼睛想想看看被整之人的惨烈表情,没想到他竟又露出两颗蝴蝶牙。
“嘿嘿……是啊……真好笑噢……猩猩看到我吐了,那我岂不是很厉害……嘿嘿……”
他这么一笑,我到笑不出来了。原来攻克我的损人之术的方式竟是以进为退。千万不能让旁人知道,要不以后我还怎么混?
“叫什么名字呢?”没了激动,我冷冷问道。
“哥哥问我呢!我叫黄山?”
我差点没一口血喷死,赶紧拉住他的扶领,指着膀胱轻声说:“老实交待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黄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黄家人能为膀胱起出这好名字以至带动他日后的精典绰号,也不奇怪有个叫更怪名字的人了。所以我非常怀疑蝴蝶牙是膀胱的亲戚,只是他们“对呕”,都当成陌路人罢了。
“没啊!我是有个弟弟,可叫黄河不叫黄光啊!”
我又差点喷出血来,这家人可忒爱国了。黄山黄河,再有一个该叫黄土高坡了。
看看黄山这样,果然是美啊!美得不可方物,都快赶上周小史了。美得我叫弹眼落睛了。
以前我也对家里抱怨过,说自己的名字太傻。但我妈跟我说了一条真理,她说:“儿子,你记住,名字傻的人一般都杰出。你看看那一个个叫美叫丽的人。哪个美哪个丽了?”
这也到是实话,可想当初我们班上到有个叫英俊的男生长得很算不错。为什么呢?因为人家姓贾,连名带姓叫贾英俊。
但由于那时热播《情雨蒙蒙》,所以他的绰号后来变成了‘假正经’,气得英俊差点写信给琼瑶奶奶叫她老人家改写那段。
当年英俊、膀胱、逃兵(也就是可怜的我)可算是班里的三大笑柄,别人有事没事就拿我们的名字笑笑。新来的老师叫不上同学的名字,就我们仨记得最牢。什么难问题都轮上我们回答了。
有时膀胱没义气,自己被点名了,还对老师说:“老师,你还没叫那两个呢!”
其实‘假正经’也只是一个形容。膀胱也好歹是个重要的尿路系统。就我的名字最背最窝囊。
不过想上还有人叫“杨伟”(阳委)、“魏生金”(卫生巾)。我心里也好过多了。
你给我一颗眼泪,我却看见你心中全部的海洋……
――摘自《倾世佳人周小史》(纯属灌水)
第七章
黄山一直盯着我傻笑,似乎还在怀念着我给他讲的那个笑话。过去我游览过祖国大好河山里的许多景点。但首屈一指安徽黄山一直没机会去。
现在看了我身边这位黄山,我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幸好丫没叫钟国,否则这96万平方公里也快没我的容身之地了。
我也傻傻地冲他一笑,瞧丫那模样,他爸妈要是也像那些所谓的慈善家去福利院捐款,带上他,那边的孩子肯定会觉得特亲切。
或许我也想多了,没准人家爸妈真是俩好人,而他也是从福利院领来的呢!
唉!不知何时我已经学会了时时戴着灰色眼镜去打量这个灰色的社会了。
水漾那小样儿竟坐在我前面,说实在的我不希望他坐我附近。因为他会引起我的欲望,别误会,是燃烧小宇宙战斗的欲望。而那样上课肯定会思想不集中。
“你个孙子,俩月没见,原来躲这儿来了。”
一抬头,我瞅见一个打扮的跟当年小马哥似的人站在面前。
“英俊?”我激动地站起来,这可好,三大笑柄又凑一块了。“你小子也是我们班的?军训怎么没见着你呢?”
“不就去了东京玩了一回,赶不上了么?”英俊摘下墨镜。
我一瞅,乖乖,是GUCCI的。
说真的,我怀疑我和贾英俊跟《蓝色生死恋》里那俩小女孩一样,给换错了。
他也喜欢GUCCI,骨子里也跟我妈一样,都火树银着呢。初中时打群架不用仗着他爸的可怕关系,自己一人就能摆平。
不过要是真的换错了,上天也对我们蛮公平的。都生在有钱人家里。我妈抓到那小姘,跟我爸闹离婚,并捅出“贪污受贿”的大漏子。
而贾英俊他爸妈呢?那到是夫妻恩爱、凤凰齐飞。听说也就走俩小私,贩俩小毒,勾俩迷你黑社会吧!
说到英俊这人,还真的挺牛。少小就有王者之风。以前他打群架,我给望过一风,告诉他不好了,对方来了一卡车人。
他那时那种临危不惧、大敌当前,坐下不乱的光辉形像一直在我心中留有一席之地。我当他准备唱空城计呢。没想到他拨通了手机喊道:“喂!K***列车的兄弟们还没到么?全包的火车,中途又不靠站,还会晚点?”
以前放学跟他走一块回家,那叫有面子,跟国家总统似的。走没几步就会有人跟你打招呼。动作也特神秘,大多是表情严肃地点点头,跟放哨似的。
还有好多女孩子会在后面叫“贾英俊耶!”
其实她们也并不是真正有多爱英俊,但都特想尝尝做山寨夫人的感觉,被人叫大嫂多爽啊!
后来我发现连街边那买羊肉串的新疆老兄也认识他。
但英俊对我说:“别看他那样,人家可是一高手,凭着多年被城管驱赶而逃的经验已练出了一身超高的轻功,以及过路不忘的好功夫。当三十六计用到上策时,跟着他跑准没错。”
我听了,一路走来,感觉像在江湖上走似的。连旁边那柱个拐杖要饭的老大爷我都觉得他拿的是一打狗棒,大概是从丐帮潜伏而来的。
又见英俊,我那些江湖儿女的特征也开始有所暴露。于是我们像郭靖见杨康那样,煞有架势地拥抱了回。
“假正经?”膀胱的视线总算从他的小青青身上移开,落到了我和英俊身上。
“嗨!尿道!”
英俊想过去跟打招呼,一把又被我拉了回来。虽然我也看不惯现在的膀胱,但听他的绰号从较含蓄的“膀胱”升级到赤裸裸的“尿道”,我还是为他觉得可怜。
这儿怎么说也是一贵族学校,总得有点贵族素质吧。
“英俊,你别找他麻烦了,人家现在可不像我一样是孤家寡人。他旁边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看到不?膀胱都计划着跟他结婚呢!”
“妈呀!膀胱还是下海了啊,想当初我还认准了他一定会跟你呢!”
我瞪他一眼。什么话?不相信膀胱,也得相信我的择偶眼光吧。
英俊四周打量一番,不无高兴地对我说:“斌子,看来丫这班咱俩算是班草了。”
“班草?人家班树不点头,咱俩这两根小草算什么?”我用眼睛斜了斜水漾。
英俊向他扫了一眼,特痞子似的说:“文文弱弱,下海肯定是一受。”
“就是这理呀。”
算是找到知音了,英俊其实从不看耽美,他那点经验与我不同。我是理论上的,他则是实际上的。
刚刚忘了说,他爸妈还包俩红灯区,这当中当然有“少爷”,论级别英俊应属于《被享用的男人》中少年版的欧阳坷的地位。
我承认我叶公好龙,几英俊想拉我去体验生活,我都回绝了。要是被我妈知道非得把我给废了。
刚刚和他这么一起说水漾,我应该是很开心的。可不知为什么我觉得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像吃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拉不住英俊,他硬是要给“弟妹”送上份见面礼,好好的一瓶CD香水就这么便宜董青了。他高兴地用了唱戏的架势连纳了几个万福。
我心里头安慰自己:算了算了,董青收下也就代表他默认了与膀胱的关系了。可英俊也真是,何必一出手就让他占这么大便宜呢。
就当我为那瓶CD不平时,英俊不愧是江湖儿女,够豪杰,当着膀胱的面就摆出话来。
他说:“弟妹啊。我弟这人有点傻但也老实。说实在的,我见着你感觉就跟见了潘金莲似的,但说不准人不可貌相。你要是对我兄弟好,以后有事我大哥我给你罩着。但要是敢他妈红杏出墙,知道潘金莲怎么死的么?啊?”
董青被一吓,顿时收起了笑容,竟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知道……”
“啊?大点声?老子听不到?”
我猜想英俊大概是中午喝高了,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他后面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入戏。句句都好像是抓到了董青的把柄,指着他的脸说的。习惯问题没办法。
我刚想去劝他,就听膀胱说:“干嘛呀?假正经兮兮的,别吓着我的青青了。”
个枪毙的,看来是对董青动真感情了。暴力与友情面前一样是不动摇。
“对!对!你看我这是一江湖儿女,一说话就漏馅了。我怎么会冲自己人发火呢!弟妹得罪了,多多包涵。”
英俊大大咧咧地拍了董青两下,我都听到董青身子里被拍打出的回音了。这小子原本就是个会看山水的人,愣是抽着筋一声也没敢吭。
“各位同学请自行坐到座位。”
我们正想呢,这老师是不是半机器人,说话跟打电报似的。仔细一听原来是广播。
“请你们运用桌上电脑,打开C盘目录,单独完成答题。你们的显示器上都装有摄像头。为避免不应犯的错误,请各位同学自觉遵守考场规定。”
果然是现代化学校,考试都实行无人监考,却道是此地无人胜有人。
打开电脑,目录下是六科综合的试题。解到一道代数解不下去,我就没了信心。
我最痛恨数学了,(注:单是数学,不包括其他理科)物理上的那些接电路,串联,并联什么的。接成了以后我到觉得特有成就感。化学至少有刺激的实验去冲淡那些乏味的公式。例如铝热反应的实验。跟放焰火似的,多好玩呀!
可数学呢?我一直有个较偏激的想法。像我们这种用不着数学的人,学了常用的基本知识后,何必这么究下去呢。
我一直很佩服新概念作文大赛里的那个弟兄*寒,他包括语文在内,任何一科的成绩都很差,却敢站出来大批中国教育。
以前我也向往着那种无拘无束的个性。可时间久了,不知是我适应了社会还是彻底学会向这个社会低头。我觉得我只有本本分分地念书上学,拿出文凭来,这一条路可走。
毕竟想做格格的人太多太多,而赵薇只有N年才出一个。
英俊就是够帅,够魄力。用北方话说叫够爷们。大大方方地坐了座位。在摄像头前打了足足二十分钟的长途,接着就趴在桌上会周公去了。
相比之下膀胱就孬种多了,还劝我上来考试,自己想睡又不敢睡,最后干脆把头塞在台板里睡。摆明了掩耳盗铃。
董青还在欣赏那瓶天上飞来的CD,踢了膀胱两下,见他没反应,骂了句“猪”,想继续欣赏。又突然想起英俊的话,提心吊胆地确定他没听到自己骂了膀胱才面露安定之色。
我又搬出我的奔5准备去仙境PK,无意中看到黄山对着摄像头摆POSE、傻笑,差点又没吐出来。
其实校方宣称装有摄像头的说辞就像某些大学里规定的“男女生宿舍不准用望远镜对望”一样的傻。
不怕的人就算你有大炮架在他头上,他最多给你个面子说一句‘向我开炮’然后继续睡。
而把摄像头真当一回事的人呢?也就会像黄山一样在它面前渴望展露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从而误了真正的主题。
我突然产生一种忧国忧民的心情,抱以最后一线希望向前面的水漾,小样儿可能都睡到第二觉了。人都快滑下去了。
不过我看着水漾瘦削的背影我还是觉得他的睡姿蛮好看的。刚刚我就这么躺在他怀里哭,不知道他会不会有生理反应,要是他也遗的话,在教室里可是会搞大的。
不知为什么会想到这么龌龊的东西,我把自己彻底鄙视一遍,继续PK。
交卷的时间到了以后,所有的题目自动上传。
我一直觉得上课睡觉的学生都挺牛,明明是睡着了,可到了下课就会自动醒来,闹钟也不要一个。
英俊在外头叫我,我下了线准备走时却发现膀胱还把头伸在课桌里睡。
“呆子,走了啦!”我边收拾东西边叫他。
“救命啊!”好像是膀胱在叫,我仔细一听,真是。“救命啊!我的头拔不出来了。”
天啊!和他做同学简直丢了祖宗十八代的脸。大活人竟被台子卡住。
想归这么想,我还是赶紧叫来英俊一起帮膀胱往外拉。拉得过程中他发出的尖叫足以让经过的人把教室当成屠宰场。
英俊火了,准备劈台子时,膀胱的头又突然拔了出来。
“青青,青青,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有人说在死亡即将降临时,人会想到自己最重要的人。膀胱一拔出头立刻拉着我直叫青青,就此我发现膀胱彻底沦陷了。
“他小子早就闪了。没我们你还活到现在么?”我一把推开发春的膀胱。
“妈的,潘金莲,叫他照顾好我兄弟。我去做了他。”
英俊说风就是雨,还好膀胱知道厉害关系赶紧帮董青讨饶:“不要,英俊哥。你要是还当我是兄弟就不要动青青。”
看到膀胱的眼睛中流露出的迷恋,我真恨我自己当晚为什么要打牌。如果不打那该死的牌,不赢他们俩的钱,他们也就不会接吻,膀胱也就不会这么惨。
我他妈真是一混蛋,给膀胱写的那封无敌检查应该套在我身上。
英俊坐在一旁拿出根烟点上。
哇噻,俩月不见如隔三秋,初中那会儿他最多也是一地下工作者,没人时吸一两根,现在就在堂而皇之地在庄严的教室、国旗挂像下吸呀。
果然是江湖儿女,有性格,我喜欢。
“哥们你都放话了,我当然不会动他。可我说膀胱你眼光也忒好了点,谁不要,偏找了个像潘金莲的,你喜欢女气的,我那儿多了去了,何必饥不择食呢?”
“英俊,你别说了。这事都怪我,玩疯了!”
说实话,我心里真有点难过。我连以身相许还债的机会都没了,膀胱这人太贞烈,这么做,他会死给我看的。
※ ※ ※ ※ ※ ※ ※ ※ ※
等我找到我住的宿舍时,竟发现和我住一块的是潘金莲,董青。
这不是乱点鸳鸯谱么?我也不想多找他麻烦。
他和膀胱的命运就是我找出来的麻烦。再说膀胱今天已经放话了,虽然我一向抱有“朋友妻就要欺”的事原则,但膀胱毕竟不是我的普通朋友,是一青梅竹马懂么?我只能帮着他照顾着点。
宿舍很大,像公寓一样,而且每个单元只住两名学生。
某种人,别人不去惹他的时候,他就会犯贱。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我的弟妹,他非得跟我对着干。
我在房间里上网,他就站在我面前练青衣;我到厅里看电视他又说这里地方大可以练习走台;去厨房喝口水,他又认为那儿四面环物有舞台的感觉;就连上个厕所,他也说他太急先让他上。
丫果然是个潘金莲,像勾引我呢。没门。武松或许不是我,但至少我也不会上勾。
干脆以自己的弱点套到他身上去,以进为退,就看着他闹。
从《白蛇传》一直听到《沙家帮》,我觉得我快傻了,或者是已经崩溃了。我怕我一开口也会提高了嗓子这么说话。
看董青那女里女气的样子,突然让我想起一件事,便打断他。
“董青!”我暗自庆幸,还好不是公鸭嗓子。“我小时候被别人认成过女孩子,我特生气。你长得这么……漂亮,有没有人认错过?”
大概是在幼儿园的时候,我妈带俩姐妹来家里玩。那俩阿姨眼神叫好,一进门就嚷:“呀!这是你闺女呀!长得真隽呢!”
一直在文里看到有许多作者把男孩们形容得像女孩般娇眉动人,我也会经常这么写。
但现实是不一样的。要是哪一天你被人搞错了性别,这只会让你怀疑自己的外表是不是看上去像个怪物。
“没有。”董青直截了当地说。
我心里特郁闷,连这种娘娘腔也没有,难道我真的这么像女孩么?
“从来没人把我看成女的,他们只是看到我的时候问‘这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董青补充了一句说道。
爱的最高境界或许就是,贱吧!
――摘自《弟弟和我的约定》(纯属灌水)
第八章
“哈哈……”我大笑起来,复述着董青话。“从来没人把我看成女的,他们只是看到我时问这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哈哈……笑死我了……”
太有讽刺意味了比我当年的偶像马克?吐温还绝。我感觉肺都快笑炸了,连我爸妈离婚的事也暂时忘在一边。
“有什么好笑的?你懂个屁!对于一个青衣来说,被别人这么问是多大的殊荣啊!”
董青一甩披在身上的床单,弄得像大唐贵妃似的。
“嗯……嗯……殊荣殊荣!都快赶上梅兰方了。明天你找餐厅那个大妈,叫她给你俩包子垫在胸口就会有更多人给你殊荣了。”
“陶斌你……你……你又污辱女性!”
董青翘起兰指,指着我的脸,样子像极了京剧里面那要唱唱不出,只听见拼命打板,摇头晃脑的样子。
“我哪敢污辱女性?妇女同胞也顶‘半边天’呐。你这个假女性要是觉得我污辱了你。可以去妇联告我呀!”
见董青被我气得脸色发白,干脆再加大些火力,冲他说:“怎么不动啊?妇联电话要不要?”
“不要!我自己有!谁要你给!”董青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我终于发现我这个弟妹也蛮可爱的,至少被我欺负时和我那弟兄膀胱一样傻。
“啊哟!我又没说要给你,这种电话当然是只有你这种女性‘半边天’才有喽!我是想叫你自己打11去查!”
圈套本来就是一个个设好的,叫你不钻也不行。
强顶着肚子要爆炸的危险,我横着走进房间。
看来我再和董青这么同住一屋檐下,我非得去买份人身意外保险,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因自己笑到爆炸或者受压迫者高唱着《国际歌》把我给灭了呢!
晚上的时候水漾来了,说是膀胱占着电视看《流星园》II,又吵又嚷说要废了泽类。他实在受不了只能出来避避。
瞧瞧咱大陆人民也真是挺愁。那些像膀胱一样热衷于F、《流星园》的群众最为可怜,咱们这儿愣是禁播。
禁播就禁播呗!再看看换来什么结果吧!以前走在街巷胡同总会有几个手里抱着小孩的乡下大姑神神秘秘地上来问你“黄片要么?”
现在呢?都改“《流星园》要么”了。
某些东西就像皮球,你越给它压力,它反而弹得越高。
董青果然水性杨,见水漾一来马上忘了自己姓啥名啥了。瞧他看水漾时一副含情含情脉脉,恨不得像皮卡丘一样使出十万伏特来放电。我顿时觉得气往头顶冲,也不知谁在为谁不平。为膀胱?还是为我自己?
搞不清楚,只能把气发在东西上。我把今天写得稿子统统扔进抽水马桶,反正写得没个章法。
一扳把手,马桶呻吟一声,全咽了下去。
这个方法是我小学时延用下来的。当时我考了个59分。这可是天底下最下流的分数啊!
对不起,对于这个分数,我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考到过这个分数的人应该都有同感吧!
人性中所有的绝望、残忍全都可以充分暴露在这份59份考卷的考生与阅卷老师身上。
以往考到普通的不及格时,旁人最多会说“你成绩太差!”
可得了这个下流的分数后,人们往往还加一句“他怎么比傻瓜还倒霉啊!”
为彻底冲刷这下流的历史,我选择了抽水马桶,最终弄到马桶堵塞,全家上下只能憋着。
高档住宅区的硬件果然不是盖的,物业那个掏马桶的师傅果真有两手真功夫,硬是把那凶器当着我爸妈的面给掏出来了。
幸好,经过一段时间的洗礼,它已面目全非。全世界只剩下我认识了。
在厕所发泄完走回客厅,看这俩人还没拆腾完。当着我一未成年儿童的面乱搞男男关系,就不怕被拉出去枪毙?
哼!枪毙还不解恨。用我妈的话说叫简直浪费人民子弹费。
眼不见为净,免得长针眼。披上我的OLNY,我决定到校园逛逛。
走到门外时我发现水漾正在偷窥我,因为他没向我打招呼,这种眼神的交流只能算作偷窥。
你要看就看个够吧!我踢着正步雄纠纠、气昂昂地离开公寓。
※ ※ ※ ※ ※ ※ ※ ※ ※ ※
以前看《夜泉》时,我总纳闷夜泉干嘛要没事老在学校里乱转啊!
你说说你每出去乱转不是看到别人被强Jian就是自己被强Jian。在寝室里喝喝菊茶不是蛮好?
可今天我也和他一样,忍无可忍地出来了。再待下去,我的火气可不是几杯菊茶可以压下去的。
要是让我在学校里碰到那档子事,肯定会上演一幕英雄救神童(再注:神精病儿童)虽然我家的后台正随着我爸妈的婚变而渐渐垮陷,但凭我和英俊那交情,他爸妈也能为我挡住。
正想着要如何接受表彰,不远真的出现一形势流氓调戏妇女的镜头。我连忙赶过去,虽然不是神童,这学校的晦女也一样啦!
走近一看那不是英俊么?他在干嘛呀!
我看他摇光晃脑地冲着一女的跳,跟舞龙舞狮似的。过去怎么没见他有这爱好?再仔细一看,英俊那动作还不是普通地摇。
我惊奇地看着他从最开始的左右摇发展到最后高难度的八字摇,而且速度也越来越快。真担心再这么摇下去,头胫会不会断掉。
再看看旁边那女的呢?哇噻,样子最多二十出头,却一身最新款香奈尔秋装,连我妈也穿着今年的春装冒充秋装呢!可那种气质实在不像个有钱太太,到像个给人养起来的小蜜蜂。
“英俊!干嘛呢?摇着好玩是不是?”忍不住好奇,我走上去前。
“斌子……你来了……”英俊边跳边朝我打招呼。
“你这是干什么呀?抽筋了还是被雷打到了?”看他那样子,我实在觉得有些好笑。
而旁边那女的也冲我笑笑,我立刻感到这是一种极富轻浮意味眼神,顿觉浑身不自在。
“你说的那个姓水的小子,我也看看不舒服,哪天叫他出来谈谈!”
“喂!你别动他噢!”话一出口,我也被自己的反应吃了一惊。“他可是我的对手,由我亲自征服!是兄弟你可别管噢!
英俊好像没听到我的话。摇得幅度越来越小,差不多要停时,就听那女的说:“要不要再来一点?我今天带来很多呢!”
说完她就取出几颗绿色的小丸放到他手中,刹那我才明白了英俊为什么会摇成这样。
天呢!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嘛!就算是在《夜泉》里,Fatty也没写到学生有服食毒品的啊。
我连忙一把打掉他手里的药丸,稳住英俊的身体冲他咆哮:“你脑子被枪打过了啊!什么不好碰去碰这个!不要不知死活啊!”
英俊一把将我推开,表情像喝高了似的。他蹲下身摸索着找地上的药丸,口中喃喃说道:“斌子,别怪哥们我说你土,这点场面就大惊小怪了?真让你踏上社会,还不吓死你?”
我不听他抢词夺理,早他一步看见那些绿色的摇头丸,立刻上去踩得粉碎。旁边那女的又想把药丸给他时,也被我整瓶夺了去远远地扔向背后的树林。
“你干什么你?找抽是不是?管我?算哪根葱?”
我奇怪刚刚还有些神志不清的英俊为什么在看到我扔了药后这么清醒。他一把拽起我的衣领,眼睛里露中凶光。这是他过去打群架时的眼神。
我也不怕他,也说不上是要怎么帮他,至少他这么当着一个女人的面把我拎起来,是人都会发火。
“我他妈就是你面前这根葱!贾英俊,你可别当我怕你了。真打起架来,我还打不过你?”说着,我就条件反射地掠起袖子。
不对呀,我好像是来劝他不要吸毒的,怎么要和他打架了呢?
正后悔着骑虎难下之时,英俊又猛地将我放下。一字一字在地在我面前说。
“斌子,我可告儿你。我俩算是兄弟,有今生没来世。我贾英俊从不做对不起兄弟的事儿。谁要找你麻烦只要你跟我说上一声,我立马灭了他全家。但我的事你也别插手!”
说完他也没给我顶撞的机会,马上拉着那貌似小蜜蜂的女人走了。
我傻站在原地,这就是我印像中那个江湖儿女,贾英俊么?
吸毒了,果然够江湖。
※ ※ ※ ※ ※ ※ ※ ※ ※ ※
从那天以后我不太和英俊说话,大家虽是没有扯破脸,但心照不宣。而他仍是一副江湖少年的作风。王者就有王者之风,走到哪都有人怕。很快他就在学校里形成一股势力。无论到哪儿都有小弟跟着。
而我呢,也有势力,但是是借着我党的光荣后台啦!
进了高中,我仍是做团支书,只是在原来职务上升成了正团支书。想想我妈过去骂我,到想听听现在她还要怎么批我。
不过说心里话我觉得身为一个男性做这种职务有些丢脸,跟里弄老干部似的。可我仍奈心地做着工作,为组织吸收新的血液。
在我的认真工作下,第一批团员很快产生。千关万关,后门不关。
因为我工作之便,膀胱这类人渣也混进了这神圣的青年组织,想起来实属腐败之风。
就凭膀胱那作文水平,写入团申请书绝对是要他的命。最多也只能写出两句:啊!我亲爱的团组织。我爱你!你让我进来吧!让我进来吧!
搞得像进什么事似的。
我以高出市场价十倍的代价以元1字帮他写了一篇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激昂申请书。听说看得团委里的老师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文革时出来的。
在团旗下宣誓那会,我作为领誓人真担心天上会劈下一道闪雷击中我。唯唯喏喏地登上领誓台,我一句句地领誓,下面的傻瓜举着右手一句句地跟誓。
领到最后一句我说:“领誓人陶斌!”
下面的入团积极分子立即依葫芦画瓢地跟道:“领誓人陶斌!”(小知识:照《团章》规定,宣誓人跟到这一句时应说:宣誓人,然后再报上自己的名字)
接着人群骚动,大家都发现有些不对。校长在下面连连摇头,看他也尖嘴猴腮的,我猜那就是水漾的爸。
从他的口形中我听见他在说:“怎么么找个叫这名字的领誓人,成何体统!”
我抬起头想看看天上有没有下雪,我可比这窦娥还冤呐!自己学校培养的团员素质太差,还敢怪我。
祸不单行。到最后领唱《国际歌》时,我由于过于愤慨把《国际歌》的开头唱成了国歌。当我想要改时,发现身后的人已经都照着旋律唱了下去。
唉!能怪我么?大家不觉得咱们国家的国歌和《国际歌》很像么?
有些人是一直会刻在生命里的,哪怕你忘了他的声音,忘了他的笑容,忘了他的脸。可每想起他,那种感觉,却永远清晰不会变。
――《明日香语录》(纯属灌水)
第九章
今天收到了我参加的“*概念作文大赛”获奖作品集成的书,看过了自己的文章后,随手翻了几页,净是些感人至的文章。
说实在的,我觉得这些东西有些虚伪,作文不等同于小说。太多的“孤儿”与离奇的逆境在15字中显得拥挤不堪,非逼得你看个一行泪流十行才罢休。撂咱们耽美里这叫后妈。
作文不就要在平淡中看出精髓么?
或许现在作文大赛更注重的是情感的直接奔流再配上华丽的修辞手法吧!
突然想起投稿的游记散文很久没音迅了,便打了个电话给编辑。了好大力气才让咱伟大的编辑大人想起我和我的作品。
“啊……那个啊……正想找你叫呢……总的来说你的游记不符合现在市场需求,过是过不了了……但写是写得很好……下有机会再合作吧!”
屁话!你当初可没跟我提要考虑市场需求,早知道我投你黄色小说了。
我觉得无比失望,这可是耗费我将近一年时间才整理写成的游记散文呀!了好大成本。
像在香格里拉爬那些看似不高的山,被高原反应压得差点没把整个胃吐出来。去故宫正逢“911”,因一瓶矿泉水我和我妈还被请进工作室盘问。我妈那狗脾气差点没说自己身上真带枪了。还有就是在云南,我算是领教了云南人民的热情好客了,那泼水节,不把你泼到吐血是不会罢休的……
这么一本记录着我艰辛历程、祖国大好河山的作品就这么说退就退了,当初还是编辑乘着作文大赛东风挖我们这些小作者来写文做卖点的呢。
当他告诉我不退稿条件时,我更觉得啼笑皆非。
“啊呀,现在的市场对作者的要求嘛也是不同的。要不你也打俩抄袭官司,出来亮个像弄个美男作家。这越炒越热,销量不就上去了?”
我淡笑:“美男到不难,就算不美现在也不也可以整美了么?到是抄袭,那你总得帮我找个搭档吧!我俩一唱一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俩人都炒热了,不是一石二鸟么?”
编辑听出了我正在取笑他,很快便挂了电话。
我正火大想找膀胱狠打他一顿发泄时,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斌斌。”
我一听是我老爸,那感觉就像要上刑场似的。
“噢,爸!什么事?”
我随口应道,虽然最后一我们的见面是在那个巨大的旋转巴掌下结束。但有什么办法,他毕竟是我爸。
“我……和你妈准备正式签字离婚!你还没到18岁,如果有法院的同志来传你,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他的声音感觉很累很远,像是在南极打过来的。我知道这个所谓的准备指什么,说道:“不用准备,我跟我妈!”
我爸听了主话仿佛有些失望又说道:“你妈她……她说她不想要孩子!”
“那我就缠到她要我为止!”虽然无法相信,但我还是很快答复了。
“陶斌……你妈妈是不会让你跟她回东北的。”
不要这么叫我,当你们签字那一刻,我就不再姓陶。我就算改姓和膀胱姓,叫黄军也不要再叫陶斌。
指甲地刺进我的掌心,我知道我要哭了。我绝不能哭,绝不能向你低下头。
“跟她回东北也比在这里跟那个可以做我姐姐的小蜜蜂住一块好!”
我猛地挂断了电话。立刻又想:去他妈的姐姐!做我姐姐,我还嫌脏!
接完这两个电话后,我足足愣了有15分钟。脑中不知再想些什么,或许是在想是否有挽留的余地。
但我似乎都把话跟对方说绝了,不会再有什么机会了。
一颗晶亮的钻石掉落在我的手背,我定睛一看,竟是我的眼泪。
恨不得甩这个没出息的自己俩嘴巴,我披上外套就向门外冲去。
冲出房间的时候撞到了董青,由于用力过猛,丫转得停不下来了。有点那会儿我爸打的味道。
本来不想管他,但担心再这么转下去,地板迟早磨出火,我只能再撞他一下,以毒攻毒地让他停下来。
我知道董青眼冒金星,在他还没开那破嗓子骂我之前我就跑出了公寓。
真的的把我惹火了,搞不好明天报纸的社会版会登一“某贵族男校少年沉尸公寓,警方怀疑系死者室友‘二号马加爵’陶斌所为,今发布全国A级通辑令,协助或检举群众奖金3万(美金)”的头条新闻。
董青这人长大在也是一社会败类,而我也厌世嫉俗多时,撑死了也就一马加爵二号或者浪费人民子弹费的料,都死不足惜。
但我对不住我那青梅竹马的膀胱,都是我把他拉下水的。
我妈每看到那种泣鬼神的惨事发生在孩子身上,总会感叹地说:“唉!谁还没个父母呀!”
是啊!谁还没个父母?
都是爹妈养的,为什么有的人却要承受更多的挫折?
写文的人就是有想像力,我已经想像到膀胱这厮带着董青的骨灰来看我执行枪决时痛不欲生的弱智表情了。
这到和我写的《弟弟和我的约定》有那么一点点相似。
“呸!”想到这里我立刻大骂起来,“这么傻的人也配像我笔下的主人公?简直污辱我智慧的结晶!”
从公寓路跑出,一直走到树林,我心想今儿要是让我再撞上英俊在那儿“舞龙舞狮”,我非得让他也给我几粒,让我也沉沦拉倒了。
可堕落有时也须时机。今天任我怎么找,愣是鬼影子没一个。
我爸妈要离了,或许我也要加入到“三不管”儿童的行列中。(父不管、母不管、社会也不管)
谁还没个父母呀?
妈,你在说这句话时有没想过我是否有个父母?
得!我可是一文化人,想这么多干嘛?要来的总得来。说不准也能让我提前走出温房,展翅翱翔呢!
开庭那天,我就说我谁也不跟,自力更生。
在心里讲了一大堆安慰自己的话,远远地看到水漾站在湖边。
暗夜中,他的气质飘逸得让我感觉像一株未开的水仙。(看过《倾世佳人周小史》的读者注意,若林是属于绽放的水仙,而水漾则是没苞的)水仙没开不说是大蒜么?所以我觉得他更像一株没开的水仙。
“嗨,小样儿!干什么对着湖?想不开呢?”
水漾捡起一块小石片朝湖中心掷去,只听见“扑、扑、扑”几声,准是打了好几个水飘。
我也捡起一片,往湖时一扔。只有沉闷的“咚”来回应我。
我偏不信这个邪!连试了几还是没打出水飘。气得搬来一块重量级的石头,投进水里,溅起了满身的湖水。
“你不行!”水漾在一边低语。
这句话就像导火线似地引燃了我所有的烦闷,我指着他大骂:“操!我是不行啊!你也用不着说痛打落水狗说出来吧!谁还没个父母啊?”
说完我就蹲在地上大哭,哭得跟专业哭丧队似的。边哭边骂,哭的时候骂人,这骂不像骂,到有点像唱。
初中毕业的学籍卡上,咱班主任疼惜我,还在履历一栏里特地注上“自由撰稿人”。现在都能改“窝囊退稿人”了。而家庭状况一格上也可以敲上“离异”的章了。
每当我哭得天昏地暗时,我总会归纳出一个道理。就是哭急了的人是没有眼泪的,只有情感在那儿儿爆发。惊天动地的可以把长城哭塌。
突然间我感觉肩膀被人环住,刚一抬头,就被一对凉凉的嘴唇所吻住。
我惊异地看着在我眼前变大的直至黑暗的水漾的脸庞。感触着唇间那股足以让我以后想起来就要呕吐的清凉。
吻?我被强吻了么?
这不禁又勾起我幼小心灵中一块伤痛的回忆。初中时我一人好好地在操场上溜哒。突然冲上来一个小姑娘,勾上我的头胫,臂头盖脸地狠啃我一顿。
这可是老子的初吻耶!
不过看看这小姑娘与蛮好看的,而且把我啃得这么疼。哪有只准她啃我,我不准啃她的道理。
刚想收紧她的腰回报她时,教导主任杀来了,非说我调戏良家少女,要给我分。
唉!这社会,男女还是不平等呐!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小样儿你还真动真格的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啊!
我“啪”的一巴掌甩在水漾的脸上。由于是第一掴人耳光,感觉特过瘾,可方位没把握好,应该没掴中他的脸颊,而是在太阳穴上。
为什么没反应?一般不是都应该捂着脸清醒过来的么?难道这家伙这张瘦瘦的脸还有抗击打能力。
水漾的舌头伸进我的口中,那种难以言表的感觉我就简约用俩字来概括:恶心!
我头一觉得这么恶心,只要他再伸一点,靠近我的咽道,我立马会吐到他嘴里。
可是可恶的小样儿就是不再伸进来,就在这么一个下流的位置。
不只是伸进来,我还觉得被人吮吸着。
你要是喜欢我的口水,我可以喷给你啊!往你脸上喷,包准百发百中,用不着亲自动嘴的。
我觉得我就快死了,想我阴明一世,竟会有这么一天?这是我认识的那个文文弱弱的水漾么?为什么他可以牢牢地钳制住我,为所欲为?
用尽全身的力使劲推开水漾,我终于得以喘息。也不敢喘息多久,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拿出5米补考的精神,撤开腿就跑!
我远远地听到水漾在叫我的名字,他在叫“陶斌!”
可是我怎么听,都觉得他是在喊“逃兵”!
一路发疯地奔,差点撞到墙上。我不想回公寓,要是让董青知道我被强吻了,一定会把妇联的电话也给我。我不要做那‘半边天’。
这个姓水的无耻之徒,抢尽我风头无数。现在连……呜……连我的纯洁的双唇也被霸占了。
不回公寓,我想到了膀胱,便去了他的公寓。现在想想,自己也笨得像个神童。为什么当时就没想过水漾就和膀胱住一起呢?
膀胱见我来了,立刻问我青青过得怎么样?
他妈的,每天都见面还问我怎么样?
我说:“你要是不想让我成为第二个马加爵就别问?”
膀胱知道了厉害关系,便又去看《流星园》了。我坐到他的电脑旁,上仙境PK,今天我特猛,把“退稿”、“离婚”、“强吻”三件事全发泄在对手身上。和我K的人,都要大大的损失点值。
不久我看到“哆啦B梦”傻乎乎地上来了。
我和英俊还有膀胱组成过一只战斗队,名字叫“哆啦队”。英俊叫“哆啦A梦”是老大,我本来排老二的,可我不想叫“B梦”。听上去像那句精典的国骂,就将就着排了老三,叫了“C梦”。而膀胱则就是“哆啦B梦”!
膀胱还一直忘不了他的护士梦,连打仙境也要选服侍。像个呆子一样在网上问我:“斌斌你在打RO啊?”
废话!我不打字,直接转过身对他说:“丫脑子被枪打过了啊?”
膀胱又发来一个哭的表情,特十三。见我不理他又跑到我面前问:“什么事啊?是兄弟的就说出来?”
这句话其实经常听到。可是当你真的把烦恼告诉所谓的“兄弟”听以后呢?人家也就像个笑话听过拉倒了。
我从显示屏上转移目光:“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不、想、说!”
膀胱搔搔头说:“唉!你还有什么事?肯定就是被人退稿了对吧?我说斌斌想这么多干嘛?你就当他们不懂欣赏?”
什么叫当他们不懂欣赏?是本来就不懂欣赏。
我有时有点怕膀胱与我多年的交情,他总能看穿我一点点,虽然只有一点点,但隐私被人挖出,我还是有些害怕。
“什么退稿?我才不担心那些破事?我……”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为我竟强抱住了膀胱。他的身体超软、超有弹性,抱着很舒服,感觉像一个巨大的维尼熊玩具或者抱枕。
膀胱要推开我,但他又不敢用很大的力,其实他也打不过我。
“斌斌,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别这样呀!让青青看到怎么办?”
“让他看到了他才高兴呢!你真以为你是他的了?”
说完我把膀胱抱得更紧了,感觉就像以前我爸妈男女混合双打我时,躲在床上抱着被子的感觉。
我才不是GAY,我一向叶公好龙。为什么我会被人强吻呢?想把我拉下水,没门!
结果当天,我骗光了“哆啦B梦”的所有装配,还让他给我加血,膀胱都依了我。
打累了下线时,膀胱拿来两个生梨还给我一个大的。我想他被我骗了这么久,也应该心里的数,怎么回到现实中还对我这么好呢?
膀胱,果然够兄弟,全世界都欺负我,只有你还对我好。
心里一热,我问道:“你怎么把大的给我了?跟谁学的?孔融么?”
“不是!”膀胱答道,“因为大梨是烂的!”
当初那个清新忧郁的小绿已经死了,死在来看望我的异乡,死在沉沉的夜幕之中,死在我扭曲的记忆里……
――摘自《弟弟和我的约定》(纯属灌水)
第十章
见膀胱一脸白痴相地边啧嘴边啃那只水灵的小梨,再看我手中这只背面烂了一圈的大梨。我有一种想把它捏碎了扔在他脸上的冲动,让他尝尝传说中“暴雨梨针”的滋味。
谁还没个父母啊?我怎么背成这样,真怀疑是不是一走上大街就会被辆超载1吨的集装箱货车从头辗到脚。
“我今天住这里,睡你的床。别跟我抢跑道,你不有张吊床么?你就睡那上面去!”
我把大梨往膀胱嘴里一塞,起身就往房里走,只听到他在身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时,又有人回了公寓,我这才想起和膀胱住一块的室友就是那只人面兽心的小样儿。
见他看着我不说话,我知道他又在想刚才那件恶心的事,顿时气得抽起筋来。
当掉落在地的鸡皮疙瘩就快漫上来把我蒙死时,我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出来。
“看鸟啊你。老子警告你,马上把那件龌龊的事情忘掉。再看我!再看我,把你喝掉!”
这句话学得是一句广告词,但我的意思水漾当然清楚,他幽幽地走向一边,那步态特高贵,还是特像一王子。
而我和膀胱相较他的气质敢情就成了街边摆大排档的了。
为什么我会抬高他,贬低自己。我不懂,我不知道。难道我真相一个摆摊头的?
突然想起以前在膀胱他爸没爆发那会儿,总干些破坏市容的勾当――在城市主要干道摆带鱼摊。
唉!其实人家那些小摊贩也没个容易是吧?
那天我和膀胱正好去他爸的鱼摊子玩,穿得稍微落魄了点。正赶上城管大队冲锋陷阵地操人摊头。
要问城里谁最凶?城管大队首当其冲。那一个个叫狠啊!怪不得人家说流氓披上城管外套,平民百姓一边去靠。
撂在我们东北那火爆脾气,摊主们早就操刀跟你对砍了。管你城管乡管。难怪新闻里那些“油泼执法人员”啊,“刀捅人民公仆”啊都发生在咱老家那噶的了。
而南方小贩不同,他们不砍人,用跑的。速度之愉跟新干线有的一拼,操起的不是家伙而是鱼菜,撒了腿就跑。
如果说南方小贩逃跑的速度是新干线,那南方城管的追赶速度就堪称磁悬浮了。
膀胱那时还没发福,整一纯朴的小伙子,但逃避缉查时却特勇猛,就一初中生竟能连盆带水地搬起带鱼就跑。
他和他爸是有计划的,分开跑再会合,让城管们顾此失彼,不好抓。就算一个不幸遇难,另一个也能侥幸逃脱。大部分无证摆摊的小贩都这样,算是道上的规矩,跟电视剧里那些生死存亡,保住集体利益的剧情一个味儿。
可我没方向呀,拎了两袋河鲫鱼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你说你要缴货就缴货,要罚款就罚款呗。可那帮人把我抓得好痛还说我就像一卖鱼的。
不就一国家机器么?还真当自己是土霸王,反了你了!
不久,在我爸出面以后,人家专程登门致歉,并赔了当天收去的鱼。
嘿!多新鲜呢!你们弄疼了我,道歉我能接受。可这还鱼是哪门子的事啊?这不是违法摆摊应得的么?完全算是给我爸一面子。
这社会,有钱就有势,有势就当权。黑呐!
可他们说我像一卖鱼的,却地烙在我幼小的心灵上,以至今天被这小样儿一激又旧病复发起来。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回过神来,听到那天吐之声,我恨得牙齿“咯咯”作响瞪着水漾。
“不就看我一下,也用不着骂自己是鸟!”
我想起刚才发作时第一句骂道“看鸟啊你”。世界真奇妙!竟会有这样钻空子去这么理解的人。好你个小样儿,竟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算你有鸟,够有种。
我直接走到他面前,这件事从见他第一面起就想做了。
“说吧!你想怎么着?男厕所单挑?”
水漾抬起头,眼神特含蓄,好像我欺负了他似的,特像一孙子。
“怎么啦你们?干嘛定在男厕所单挑?”膀胱总算拔出嘴里那只烂掉的大梨,稀里糊涂地跑了过来。
其实现在条件好了,打架的地方宽敞了,不用像初中那样,为了避免女老师们的围追堵截,都躲在男厕所里干架。
可这句昔日打架的邀请辞却不知不觉中成了精典,改不了了。
“难道你觉得应该定在女厕所?”我改向膀胱磨牙。
膀胱听出我在气头上,没继续开他的金口。我又转向水漾。
“告儿你姓水的,别以为你爷爷我是一受。我吻人那会,你个孙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这话说得有点大,因此一说完我便头也不回,假装昂首阔步地向房间迈进,感觉自己才像一真正的王子。
“我没把你当受,你要是喜欢做攻,也可以。”
我差点没跟秦始皇说的庸夫一样“以头抢地尔”,还碰到一行家!想想也是自己说得话不够准确,又让那小子钻空子了。
我该说“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你丫就甭白费心机了。”
老子我憎恶同性,因为我爸抛弃我和我妈。并且厌恶异性,因为我妈经常殴打我和我爸。只有变性还能够容忍。想激起我青春的火焰,哪这么容易?
没有停下,继续向前,直至进到房里,我才浑身颤抖起来。
其实看小样儿那副天生的受样子,下了水绝对是一尤物。可我才不要他,想我家有钱有势,多少名媛、小明星扮嫩了来给我献殷勤。和个女王影后什么的在一块,总比和个相同的大少爷在一块强吧!
不久,膀胱进来了。很自觉地拿出吊床,挂上。他的墙上有两个勾,是专门请工人来钉上专为挂吊床的。说不定,我不在时,这厮也是睡吊床呢。
“斌斌。”膀胱边挂边说,“你和漾漾到底怎么了?我和他待一块,发现他这人也蛮好的,人也帅。你干嘛总跟他过不去啊?不会他把你那个了吧?”
说到“那个”俩字,膀胱还特地拖了个重音。
我快喷血了,吼道:“你别恶心好不好?要不叫他全名要不叫他小样儿!漾漾?这是你叫的么?”
其实是谁叫的也不关我事,可听了也太别扭了。
最后,在我的暴力措施下,膀胱哀嚎地上了他的吊床,而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到我爸妈,想到退稿,想到被小样儿蹂躏,我突然悟出人生是有很多自己事是却并不是能靠自己掌握的。
爬起来,看看膀胱,黑夜中他挂睡在半空,感觉好像本来就腾空的,像个巨大的UFO。
我走过去仔细地看看他,丫穿了一件超级卡哇伊的熊宝宝睡衣,像个蜷缩在襁褓里的超级巨婴。
忍不住戳戳他胖嘟嘟的脸蛋,手指戳下去又会弹上来。
不免觉得奇怪,膀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过去他也挺帅,高高瘦瘦的,虽比不上我,但至少算个人。怎么改走“可爱”路线了,而且走的不伦不类?搞得这么胖,这么勾起别人捏他一把的欲望。
我忍不住又在他身上捏了两下,又换来两声哀嚎。
“斌斌,干嘛啦?”
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捧起他的脸来回搓。
“你怎么养得这么肥?你爸妈受得了你,都不捏你,不虐你?”
“斌哥,你受激击也别拿我开火呀!我死了不打紧,但青青怎么办?怎么能让他一个人独活在这冰冷的世界上?”
我抬起腿踹了一脚半吊在空中的膀胱,差点没让他连人带床飞出去。
“他妈的个个都都都吸毒。”
我“砰”地甩上了房门准备去厅里通宵看殴锦赛。
英俊吃摇头丸了,以后他要是不碰大麻、海洛因,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膀胱也吸毒了,精神鸦片,彻底沦陷在那朵叫“董青”的罂粟。
而我却是那攻开膀胱心灵大门的贬毒者。
贬毒?拖祖国未来的朵下水?坏得都能挤出水了。我丫,枪毙十都够了。
走到客厅,我又看到我心中那块战胜不了的瘾。见水漾靠墙倒立着,我怀疑他可能是李大师的门下弟子,正在修炼法轮大法呢。
“练功呢?悟出‘真、善、忍’了没?想上天安门自焚找我,北京我有亲戚,可以帮你挡着点,不让武警们这么快就用干冰往脑门上喷。”
我觉得我是真嫉妒水漾。咱们跳Hip Hop的人当中有一项基本功就是倒立。我从来坚持不过1秒钟。
不知他前面倒了多久,但至少从我出来起他都没动过。
“如果你想哭,就倒立,那原本要流出来的眼泪就流不出来了。”
我先是一愣,接着嚷道:“真是和什么样的人住就出什么样的人了!你啥时候也迷上《流星园》了。真要哭得的话,倒立有个屁用,还不是反着流出来!”
虽这么说,我还是跑向他身边的另一堵墙翻转过身。
不知是我的小宇宙又爆发了还是已经脑充血充坏了脑子,今天我好像倒立地格外久。
费了好大劲才把眼睛别向水漾,我发现他那种淡淡安静的气质还真有些像泽类,于是开口道:“你知道膀胱真恨泽类么?要是他出来,看到你在学他,肯定把你灭了。”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水漾的眼睛在说‘你也不是一样么’。顿时觉得自己真可以当选本年度神童掌门人了。
感觉自己有些体力不支了,但我绝不能倒下来。这的倒立也算得上我和水漾第一意义上的交锋,我要把握住机会,绝对不能输给他。
“别以为我刚刚是为你哭的,要是你爸妈哪天离婚了,我看你哭不哭?”
吐字开始变得沉重,但我还是坚持将它们以最流畅的语气说出来。
“我不会哭了。”水漾轻轻地说道,“因为他们早就离婚了!”
我的手开始发抖,好想笑,却又怎么也笑不出来,有点自嘲。
同是天涯沦落人。
这一笑不笑的可好了,我想血都都充到脖子了,再下去一点就该废了,可我不能停啊。就算献出宝贵的生命,也不能让人看扁了。所谓生命诚可贵,竞争价更高。
“刚刚……对不起……”
听不清小样儿后面在放什么屁,只要听到他认错我就可以乐上半天了。至少证明他向我低头了。
好不容易才使出吃奶的劲,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句:“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我想我真快死了,眼睛已经看不太清东西,就要保持着这个傻叭啦叽的动力结束生命了。
在我快登上西方极乐的时候,只见膀胱玉树临风的身姿出现在眼前,迷迷糊糊地走近。青梅竹马有心电感应果然不是盖的。膀胱总救我于危难之间。他一出来,不用我费神,就有足够的理由可以不倒立了。
“啊?你们敢学泽类?不要命啦!我砍死你们!”
※ ※ ※ ※ ※ ※ ※ ※ ※ ※
第二天因为不想看到水漾,我老早就把膀胱踹醒拉去了餐厅。经过昨晚的那些事,我发现我和水漾的关系有些微妙起来。
我可不想再这么微妙下去,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到了餐厅发现咱们的英俊的大哥也在,这不新鲜。从那双发红的眼睛里看,我知道他不是今日赶早,而是把昨夜延续到了今天。
我有些不自然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真是奇了,董青也在,膀胱硬要把我们拉去和英俊坐一块。
餐厅的桌子是那种长长的,坐在英俊还有他的喽喽们对面,感觉跟谈判似的。我有些受不了,借故出去透口气。
到外面时又接到编辑的电话,说是另一部散文也过不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昨天顶撞了他,才会有这样的结局。但想叫我昧着良心,顶着呕吐说讨好他的话我真办不到。自己说到一半会自己甩自己嘴巴。
挂了电话我觉得天又点塌了,想我写了1年文,从小时候在《少年报》上无稿费刊登到长大投了杂志人家不给稿费外,也从没像样的出本书。
记得X概念要集获奖作文成书时,有好多参赛同学都不乐意。因为他们用的是真名,写的却是假文。没了笔名的掩护,直接说家里的谁谁谁被车撞了,生癌了,自己怎么发奋徒强。即使再好的文笔,想必他们的爸妈看了后还是会把他们废了。
我投稿时也有人问我是不是为了名利。我不想回避,写作是我所热爱的,用我热爱的东西去换取我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我觉得没什么不对。
如果真单为名利,谁还耍笔杆子,让我爸去跟哪个导演直接说了,让我拍电影不更快。
可我爸呢?他还记得我这儿子么?我是不是也要像记录片里的那些孩子一样,看到婚姻错误一方的亲属见了就当不认识,和别人谈起时就说‘那个人’怎么怎么样呢?
有些行尸走肉地再走餐厅,董青正在欺负膀胱,美其名曰叫撒娇,叫他把汤里的葱全挑出来。
我问膀胱借张纸巾,他急着哄董青,将整个一包直接扔过来,正好砸在我脑门上。我突然好怀念小时候我问他借纸巾,他小心翼翼地将一张拆成两层的时光。
再不做点事,我可能会疯。顶着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抢过膀胱手里的汤,帮董青挑起葱来。
怕什么?反正咱还年轻,还有的是时间和那伙大老爷们耗下去。
巩利当年考北戏还考了七回呢?天将大任于事人也,自由撰稿人不就得经过写稿,投稿,退稿,改稿,再投稿和过稿的过程么?
突然间,我很想打电话给X维,问他《梦里落知多少》的抄袭官司打得怎样了。要是还没完,成!咱小编说了,打官司就是炒作,越炒越热,炒到你发红了再变紫为止。你那对手也不借着官司猛出书么?
我又想去找当年复旦的那个美女作家,我得跟她拜把子,认她做姐姐。凭我这相貌,圈子里也能混上几年吧!
猛地摔开汤盒。董青和膀胱吓得没了声音,只有英俊看了我一眼道:“谁他妈惹你了?报个名出来,今天我就操了他全家。”
“没!好兄弟!谁也没!”我低着头跟英俊说。谁还屑我一三不管儿童啊?
第十一章
“肯定又为那点破事!何必呢,斌斌?我爸认识人,明儿我就找人给你印个万把本”。
膀胱像抢回主动权似地拿回汤盒,继续用筷子在里头捣和着挑葱。
我没理他。他对我心情不好的理解只会停留在出不了书上。
我可不想印出来的东西被人当草纸还嫌纸张太硬擦得不爽。要是真当草纸了,说不定还会卡在马桶里冲不去,堵塞!
我不想靠我家的势力,不想靠那些有钱的同学。我想靠我自己,只靠我自己。
听我没说话,英俊在另一边问:“是么?”
抬头望望英俊,感觉他特像我爸。小时候我和人打架了回来。爸总会问:“你先动手的,是么?”
他知道不是我,偏这么问,逼得我把事情坦白清楚了。
或许是江湖儿女的习性,英俊在我们这帮小屁孩里显得特沧桑,给人以历经风浪的感觉。
“哪家版社?你报个名来?”
英俊不喜欢人家跟他说话时不搭话,一拍台子,特像《无间道》里的黑社会老大。旁边的喽喽们立刻像装了弹簧似地跳起来。
知道再不开口,就要连累更多无辜群众,我连忙说道:“得了吧你!人家那儿可是文化圈,还想打打杀杀呢?是我自个儿道行不够,写得不好!”
“什么写的不好呀!就算你是个文盲,一个不识,想出书,兄弟我照样帮你摆平!”
“别,英俊!你这唱得是哪一出啊?霸王硬上弓呢!”
我起身走出餐厅,撂下膀胱和董青俩人去当英俊发火的炮灰。
你能帮我多少?能帮我让我爸妈复合不离婚么?
发现自己又在问傻问题,我立刻加快了脚步。
※ ※ ※ ※ ※ ※ ※ ※ ※ ※
上午上课时,我被生物老师叫了去。
生物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戴副和江主席有的一拼巨无霸黑框眼镜,特像一出自四川的国宝。
开学第二天,就有亡命之徒在黑板上绘就了一幅“熊猫食竹图”。知道她老人家刚过了英语8级,还特地在旁边格外用红色粉笔标注上panda。看得她扔下眼镜,差点准备彻底改头换面升级成一只北极熊。
这也不能怪画图的学生,谁叫她老跟我们吹嘘8级是什么概念呀?8级英语。用咱老师的话说那就叫溜得跟母语没分别。整一假洋鬼子。
后来我得知那只panda是我同桌黄山画的,想不到青蛙也有这种恶搞精神。
自从知道黄山有个亲弟弟叫黄河外,我又打听到他还有个堂弟。
当然小堂弟不叫“黄土高坡”,我心里最大的底限也就是叫“黄军”了。可人家就是名不惊人死不休,更加有气势,更加让人听了浑身一振,肃然起劲,就差跪下请个安了。
听黄山说他的婶婶生了一个男孩后还想再生一个男孩,凤凤齐飞。便在第一个孩子的名字上动脑筋,本来想取名叫“招弟”,讨个好口采。可又觉得叫“黄招弟”实在太难听,便直截了当,去了“招”字,连名带姓叫“黄弟”了。
回来回来,不说这黄家门的事了,再说我们班主任。
她还不准我们叫她“生物老师”!学生不都以所授课目来称呼老师么?像教数学的叫“数学老师”,教美术的叫“美术老师”。这又什么好排斥的?
可班主任谦说了,她觉得被叫“生物老师”像个科学怪人似的。
想想也是,医科大学里教精神科的老师们,是不是要被学生们叫“神精病老师”了?
到了办公室我才知道原来是我妈的律师来了,要我看一份允许她定时来看我的合同。
我推开合同,说我只跟我妈谈不跟律师谈。
说完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我和我妈见面什么时候还要签合同了,上厕所是不是也得先打份申请报告?
出了办公室,经过团委时又被团委老太婆给逮住。
“团支书!团支书!高一(B)班的团支书!”
听她这么喊,我只好停下。现在什么都从洋。以“123”命名班级不是挺好的。非要叫什么“A班”、“B班”,学人家小日本。
我偏偏分在最忌讳的B班,听起来像什么,自己知道啦!
其实要是论起民族特色,用“甲乙丙丁”也比“ABCD”强,只是第六个班吃亏点,要叫“丑班”。
团委老太婆拿了一大把零钱到我面前。
“你们班的组织委员缴来的团费怎么少了一毛钱?这是集体的财产。你们身为中国共青团的团员,由其是一名团干部,要在广大青年群众中起带头作用。怎么可以在钱财上犯错误?数目虽小,但也能彻底暴露某些团干部自身素质实在有待提高。你身为B班的团支书,虽不付责收缴团费,但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属于严重渎职。”
我们班的组织委员是膀胱,是由我推他上去的,纯属开后门。跟着大部队的事方式走呗!
那一毛钱我记得他是用来算命,掷正反的。为了算考试有没有及格。
正面是及格,反面是不及格。掷了十,四正六反。膀胱不信邪,非要证明自己是及格的,改反为正。结果最后关键的一掷,眼睁睁地看着这意义非同一般的团费,集体的财产滚进了水沟。
不高兴再听老太婆放屁,我随手摸出一张5元往她手里一塞。
“一毛钱填进去,剩下的算小费。”
老太婆并没有立即住口,而是边教育边将钱收起来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同时也能让一位热情奔放一心为人民、为集体的公仆闭上嘴。
这节课我们班上的是体育课,走到操场时,看到水漾正在看台翻阅往年学生会的资料。他是今年新上任的学生会主席。
其实他这人冷得可以,从没见他写过一份报告,可能是因为他爹是校长的缘故,不用任何程序直接升为主席。但他还是不屑,开会从来不来,直到他老爸在广播里向他发了最后通牒。
当初竞选学生会主席的时候我也有被提过名,虽然我也觉得不屑,越来越接近里弄老干部了。可是在这傻学校能出什么人才啊?
但自从我的推荐人――膀胱同学在众目睽睽下把推荐辞里“神圣的一票”念成“神精的一票”后,我便决定这辈子也不会参加这个大选了。
“水班长!用功呢!”
我鬼使神差地坐到水漾身边。忘了说他是我们B班的班长,也是有史以来我看到过最透明的班长,从来不料理班里的事情。
人家说团支书和班长总搞不好关系,谁也不买谁的账。此话果然有理。我们的梁子从初见面起就算结上了。
我想问问他爸妈为什么离婚,最好是比我惨1倍,我心里就痛快了。但觉得这么做也实在配得上神童掌门人的封号,还是决定不问了。
“贾英俊让我们明天去他的场子!”
英俊这人就这鸟样,到他家开的PUB去玩玩,总说场子,弄得跟什么似的。可他怎么会叫上水漾呢!我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安,不会他要做他了吧!
虽然我与水漾不共戴天,但要是问题弄到英俊那儿,总得见点红才能算了。有个电影怎么说来着。我们要“以德服(hu)人”噢!
远远地看到董青那戏子正在膀胱跟着手舞足蹈,准是又练哪出新戏正在强迫别人看。膀胱也真是可怜,边抽筋还要边叫好。
看董青一个水袖向我们这边一甩,我立刻拉上水漾撤向后方,不是为了我自己才拉上他的!就算是为膀胱吧,董青这种潘金莲对有钱有貌的少爷一往抱着吊凯子的想法,我可不能让他把水漾勾起了。
再证实一下,这是为了膀胱。
※ ※ ※ ※ ※ ※ ※ ※ ※ ※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连董青也知道我心情不好,不开他那破嗓子练唱了。还老盯着我看,怕我自杀了还咋了?
“陶斌同学。”
我一听到这种严肃的称呼就觉得头晕,礼尚往来,我再升他一级,答道:“什么事?董青同志?”
“我也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有的事憋在心里很难受的,我也是个直性子的人,不说难受。”
去你的吧!一般说出上述这种话的人绝对不会是真的直性子,还要顶着狗皮说自己是狼。
“有屁快放!”我啃着化石般的面包说道。
“我也知道你在许多方面比不过水漾,可你也不能这么硬来啊!现在什么社会啊?怎么愣出现你和膀胱这种以一个无耻的吻就想夺人终生的人啊?”
等等!他在说什么?听董青的意思是我强吻了水漾,我知道这种头条新闻也只有膀胱传得出来。过去我看到人家家里失火叫他快打119,膀胱傻了半天说“啊?你要什么酒?”
脑子傻,耳朵背这也都算了。可是他怎么可以把这种事告诉董青?
现在叫我怎么说?说不是我强吻水漾,是我被他硬上了,打死我我也说不出。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个时候武力是最有利的武器,海峡问题不都靠这维持着么?我模仿着英俊动作说道:“别给你脸就找不着北了,爷爷的事,也是你个孙子管的?”
董青一听,喘得真像个孙子,一撤腿去膀胱那儿告状了。别说膀胱了,就算丫找来大肠小肠也没用,我也不怕。
出门准备去上课时又接到编辑的电话,我想我应该没有稿再给他退了吧!
不料我们伟大的编辑大人竟带着几分伤感、几分歉意、又有几分欣喜对我说:“你是陶大少啊!怎么不早说呢!上的文我想起来了,是一个作者和你同名。你的没问题。我们今天就要找人来校对了。”
我说:“不了!这俩篇我准备投去宝岛祸害台湾人民!不准备投您家了!”
“别啊!我的大少爷!你可不能不投我们呀!你也知道我们也不容易,要是你实在觉得委屈嫌我们庙小,介绍一些社会名流来出自传也行啊!”
原来如此,我呼了一口气。随口说道:“那好啊!那新道的XX格格,是我一干姐姐。让她给你出一本吧!”
在编辑老泪纵横、千恩万谢中断了电话。我想可能英俊已经出手了。我不想欠他人情,我总觉得这个人情好像并不是这么好还的。
※ ※ ※ ※ ※ ※ ※ ※ ※
下课后我、水漾还有膀胱、董青去了英俊的PUB。我猜得果然没错,膀胱只是说以后青青脾气不好叫我让着点。想挑拨我们闹翻呢!青梅竹马又不是做假的。
学校离市区有一定距离,水漾绕来绕去总算找到了。
校方有规定非假期期间,学生是不准出校。但水漾身份不同,所以我们很容易就出去了。英俊早没了踪影,他神通广大,打电话来问我们怎么还没到,也不知道他怎么混出去的。
他家的PUB外面看起来很正派,干净又豪华。但我知道角落里的那些人做着的是普通人们不能想像的事。
他们在拉皮条,在拓展性产业。在贩毒,在卖、在买摇头丸。
我不知道膀胱对这些事了解多少,至少我没有告诉过他。我爸妈和英俊的爸妈有些交情,所以我知道。
进了包厢的时候,由于一下子投入黑暗的环境我觉得眼睛有些不自在。看到一个女人靠在英俊的身上,就是那天给他药片的“夏奈尔”。
那天夜里我没有把她的样子看清楚,现在我看到了,也是在一个黑暗的环境下,但我确定自己看到很清楚。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世界真是太奇妙了,她竟然就是我爸那小姘。
英俊见我们来了,还把她介绍给我们认识,原来她叫茜茜。
茜茜好像也认出了我,她对我的眼神怎么说呢?有一点轻蔑,有一点挑衅和勾引,我恨不得上去挖了她俩眼珠子。
她的样子比英俊至少大上1岁,搔手弄姿,连董青也赶不上她。我不知道英俊什么时候喜欢起吃枯草了,选了个妈妈级的。
我“后妈”竟然勾上了我的同学,我觉得可悲又好笑,要让我爸知道了,铁疯。
包厢四周还坐了不少人,个个身边都有俩漂亮的妞。
我觉得很不自在,随便找了地方坐下,水漾就坐我旁边。董青这才意识到膀胱的重要性,还富家公子呢,连这种场面也没见过,一个劲地往膀胱身后躺,吵又不敢吵大声,说要坐到角落里。
其实我也很不习惯,但让我弹眼落睛的事还在后面。不知从哪里钻出一小孩来,样子最多1岁,刚刚会走路。
他蹒蹒跚跚地走到英俊和我未来后妈面前,我听到他喊茜茜“妈咪”,喊英俊“爸爸”。
第十二章
听这小孩这么一叫,我差点没一口血喷死!我操,太够爷们了吧!你说现在高中生搞性关系也不少见,可这搞出人命的我到是没见过。
水漾靠我坐得近,也听见那小孩怎么叫了。
看他也是一脸触电表情,我心想:妈呀!英俊的孩子可不得我一声叔。想我陶斌一生堂堂正正做人,现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稀里糊涂地升成叔叔级了!啊~不混了啦!
借着那小孩缠着茜茜发嗲,我赶紧把英俊叫到一边,发现自己的手也在抖了。虽然这不是我孩子,可不知为什么就慌成这样。
我套用最俗的那种腔调说道:“英俊,把我当兄弟的你可得说实话了,我什么时候来了个大侄子了,你跟我同龄怎么可能有孩子?做的时候还没发育吧!”
英俊对着我的头就是一下,训道:“怎么说话的呢?你晚熟是你的事好不好?看你和膀胱那傻样这知道是最近才遗的精。跟你们比那还废了?”
被他这么说,我倒真为自己这么晚才告别童年而感到羞耻。
听说女生们总喜欢比谁的例假来得晚。像小学初一就来初潮的都不好意思说,越晚的越好,最好来个高三也没来,才算光荣。听说那“老朋友”来的晚,人可以长高。
但男生不一样,我们喜欢比谁来得早,来得晚的人反到被人嘲笑。
不跟他乱搞八搞,我正直进入主题,指指那小毛头说:“你给我句话,那小孩是不是你跟那小姘,呃……茜茜生的?”
“又没人让你不信,没听见他刚叫我们啥了么?”
我手一抖,杯子掉在了地上,浪费了整整半杯XO,虽然我也不喜欢喝这玩意,但也挺贵的。孩子生孩子,想不通,真正想不通。就算英俊在怎么咤叱风云,但他的年龄是摆死的,他竟和一根刷了油漆的黄瓜生了个孩子,我晕。
最近在写古代文,查阅资料的时候看到有位仁兄26岁就做了爷爷。他在13岁那年做了爹,优良传统遗传到他儿子的身上,也在13岁那年生了孩子。
照英俊这势头,要是那小子争点气,准也能在3岁前做上爷爷。
看着人一家三口齐乐融融,我突然很想硬拆开他们。勾引英俊也成,直吊茜茜也可。反正我不想让他们在一起。虽然这么想,但我不会把我爸和茜茜的事告诉英俊,照他这脾气,铁定马上再出一条人命。
像茜茜这种女妖,这世上除了我这种道行的人,应该是没人制的住的。
越看那小孩越不像英俊的种,穿个开档裤,傻头傻脑的,到有点像膀胱。
实在憋不了这口恶气,我干脆走到我大嫂兼未来“后妈”跟前,向她打照护。
我说:“瞧丫,咱大嫂多纯情啊!和她比起来其他女的就跟妓女似的。”
听了我这么说,茜茜心中果然有鬼,勉强笑了笑,脸上开始挂不住了。
趁热打铁,我又说道:“大嫂这名字也起得好!双面,又可以叫xixi也可以叫qianqian,做人要是也他妈能双面该有多好。我想过了,大嫂这名字呀,草头底下一个西。什么东西的‘西’,膀胱你说好不好?”
其实我是利用膀胱来着,他刚才没听到那小孩子怎么叫英俊和茜茜。以前我试探过他,问丫什么才是好女孩?他个裹小脚的,跟我来一句:Chu女就是好女孩。
不负我所望,膀胱果然说:“嗯,好!一听就是个Chu女!”
然后我看到茜茜的脸全白了。连环计不会只让丫白一下的,于是我特亲热地把茜茜拉过来,对她说:“嫂子,你甭搭理他,你的名字就算是一弱智听也听得出来,哪像Chu女啊?”
其实我的话也说得没错,可这种语气撂谁谁都不爽。我心里恨透了那个茜茜,不是她我爸妈怎么会离婚,有种就来勾引老子呀!
英俊也没说什么,在一旁吞云吐雾呢!接着不知道哪个白痴提得议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其实“真心话”到是没人要听,说出来了,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话啊!主要还是“大冒险”来得刺击。
而且惩罚的方式也特庸俗,“圈里人”服下几颗摇头丸,使劲了摇,摇到将背弯成9度。至于我们这些“圈外人”嘛,照顾一点,也就是吃一瓶女人养生调经的乌鸡白凤丸。
水漾和董青坚持不肯玩,膀胱个丫本来跃跃欲试,毕竟当年是连太太口服液也敢喝的人,还怕这屈屈白凤丸,可是因为董青不玩了,个怕老婆的也不玩了。
我到是没有退让,我看到茜茜看我那阴阴的眼神,文里的坏女人见多了,我还怕你?
游戏的方法就是类似于击鼓传,击鼓的茜茜,当然我也就首当其冲地成了第一个冲头。不就白凤丸嘛,我还怕它,大不了下遗精变红色的。你个女人给我记住了!
真当我拿出烈士的精神,准备吞下去时,只听一女妖的声音又响了。
“男孩子吃这个总不太好吧,要是以后变个公鸭那还了得?”
茜茜指指旁边一个像是相扑的胖子。
“要不你去亲他一口吧,听说我们陶大少还有写那方面文的兴趣呢!”
好你个女人,我算是懂了什么叫“最毒不过妇人心”了。
虽然我也被人抢吻过,但看看那胖子,妈呀,还是让我死吧,被他那比我脸皮还厚的嘴唇亲一下,我准被蒙死或者被口水淹死了。
“姐姐算了,别玩这个了……”
膀胱这傻子还看不出这女人存心整我,还叫她姐姐,到是董青会看山水,明哲保身,把膀胱拉了回去。
那胖子好像还真的来劲了,我感觉他是边流着口水边像我走来的。
“你他妈敢过来,我马上废了你!”我指着胖子的鼻子骂道。
“出了玩就要玩得起,要不你玩什么!”老佛爷在一边发声音了。
英俊那烟里一定有猫腻,坐在角落里理都不理这边的事。
当我正准备操家伙把那女人剁了的时候,竟看到一个犹如王子的身影走到胖子面前,正视着,亲了他一下。
“我代他,好了吧!”水漾冷冷的声音说道。
天,你在干什么?你那张嘴是亲过我的,现在去亲这么恶心的一个人,简直……简直就是对我的污辱。
看到那胖子还一脸意犹未尽,我恨不得上去给他俩嘴巴。
茜茜看看水漾,原本高傲眼神一下子又变成了一种暧昧。水漾没有理她,直接回到座位,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明显觉得自己的心颤动了一下。
去你妈的,谁要你帮了?
膀胱和董青算是了解到形势的紧张了,在旁边一个屁也不敢放。
茜茜许久没说话,我就当她默认,轮到我来击鼓了。
俗话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等着吧!
同样的招式,这停到她手里了。
我说:“算了嫂子,你也别吃摇头丸了,省得摇起来吓到我大侄子。这样吧,让我打一耳光,你敢不敢?”
“你小子说什么呢?”
英俊似乎醒了,妈的,刚刚你小姘欺负我时,你咋不醒呢?
照着她刚刚的话,我重复道“出了玩就要玩得起,要不你玩什么!”
看到一脸江姐的不畏死表情,我到像只大灰狼似地靠过去了。
呸!比喻失误,她才不像江姐!天生这一小姘的样儿。
我走到茜茜的面前,举起手,装得跟梦娜丽莎似的朝她微笑,然后用尽我毕生的力量“啪”的一巴掌打下去。
可能是太响了,我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可我不能捂耳朵,连忙蹲下去说:“啊呀,我的好嫂子,你怎么不躲呢?真是的,你看被打的!”
旁边的小孩被吓哭了,我心想你看到你妈受人欺负你要哭,那我妈受人欺负时,我向谁哭呢?
“你他妈反了是吧?”
果然,茜茜不骂我,转向英俊哭去了。我早料到了,为了给我妈出气就算也英俊绝交我也无所谓。
于是我准备撩袖子干架。我很少打架,更没对朋友动过手,但不表示我打不过别人。凭我和英俊的武功应该是半斤八两,打个平手。
千钧一发之际,包厢的门突然开了,从外面进来俩女流氓,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我妈和英俊她妈。那架势,简直木兰再世。
见了我妈,我有些激动,但看到一脸便秘似的,我也不敢上去。我妈见了我也不说话,往沙发上一坐,像是等着谁被判执行枪决似的。
英俊见了他妈,脸色有些难看,也不打照护,但明显有所收敛。
英俊妈把手里的提包往沙发上一扔,指着茜茜就骂:“你以为这么闷着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当初没看出来你这么恶毒啊,要早知道,我他妈一见你就把你废了。”
茜茜很平静,她望着她未来婆婆说:“你急什么啊,跟个泼妇似的,我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对我指手画脚的?”
我知道她的态度把英俊妈惹火了,他妈也是性情中人,跟我妈一样。
冲过去一甩手就是一大嘴巴,“啪”的一声,比我刚刚那声还响。
那小姘不说话了,她知道真正的女王脾气来了,但是她仍用一种特仇恨的目光看着她婆婆。
她今天是载了,可能一辈子也没被人这么打过。我妈又冲上去抡圆了给了她一耳光,说,“有种你他妈也用这种眼神看我!”
但我知道我妈打得不重,她是做给英俊妈看的,要不照他妈现在这气头准把那女人给打死。
英俊走到他妈旁边,我知道他也生气了,那孩子也哭得更响了。不管是谁,自己的女人被连着甩了两个嘴巴,都会不生气。他去拉他妈的手说:“够了啊,没完没了了是不是,什么事情不好说非要这么着啊?”
他妈一转身一耳光冲英俊抽过去,说,“滚你丫的!”
英俊一下子愣在那里,我也愣了,我真没见过这种场面,我本来想说点什么,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我不知说什么好。本来我觉得我对文字已经驾驭得较好了,这个场面我实在不能很好描摹心中的感受。
他妈指着英俊说:“你就为这么一破女人把人家陶斌家搞得家破人亡?”
虽然没这么夸张,但这些日子我也真是渡过了一个人生的低潮。
我妈这时又站出来打圆场,我这才知道原来这女人真是英俊的小姘,原本是在他爸妈的一个性产业基地做鸡头的,听说只拉皮条不卖身,看那骚样,谁信呢?
结果英俊作为少主去审查业务,就被这女妖勾上了。说实在的,英俊这辈子倒追他的女人从北京排到东京的,我真想不通为什么他会选了这个女人。
并把这女人养在家里,直到他爸妈要回来。这时茜茜已经为了“爱”金盆洗手不干了,所以没地方住,英俊这丫竟想起我家了。
都说南方人心肠软吧!我爸这傻瓜,还答应他了。最后一直搞到离婚,从英俊他妈和我妈边骂边说中,我听出我爸妈现在误会解除了,但都觉得正好可以趁这机会发觉一下新目标。
有带这么玩的夫妻么?
现在事情穿帮了,英俊的妈可是不好惹的,她说话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保镖站在了门口。谁说中国没有黑社会呢!
“勾引谁呢你?我今天不让你横着出这门,奶奶的我跟你姓!”
茜茜抱着孩子走过来,站在她婆婆面前,脸肿得像个馒头说:“对,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种人!你坑了多少良家妇女?拉了多少人吸毒、下水你自己知道。这就是你贾家的种,你打呀!你打呀!”
“我操!这种伎俩,老娘我还没见过,我儿子的种?我儿子和这小子也相差不了几岁吧!你他妈嘴巴歪的,还是脑歪的?有种给我验血!”
说着英俊妈从身上摸出一把东西,我妈一看立刻神色紧张起来。
我仔细一瞅。乖乖,手枪!
第十三章
说着英俊妈从身上摸出一把东西,我妈一看立刻神色紧张起来。
我仔细一瞅。乖乖,手枪!
“妹子,这是何必呢?为这么一贱人,可别弄脏了你的手?”
我妈眼睛一亮,连忙赔着笑去夺英俊妈手上的枪。
“姐,你让开,我今天非得废了这女人的一条腿。”英俊妈说话时激动,手上的枪怎么也抢不过来。
我看我妈用身体挡在那枪面前,心里那个虚啊。你说你要打不打的,现在我妈扑上去了,待会要是挨了枪子咋办啊?
英俊妈和我妈不同,虽然都火树银,但是她是真正黑社会女王,讲义气但没正义。我妈可是一女侠,她俩能走一块儿,也算是性格吸引。也不太管对方的事,但这为了个破女人,还算是破了界了。
“你说你废她腿干啥尼?她也算是一狐狸,要废也废她尾巴,可她今天没带来啊!大妹子啊,你就听姐一句话,没事儿犯不着找事儿。”
屋里除两个贵夫人在贴身肉搏外,黑压压的,没有人敢说话。
“夫人,要不要帮忙?”旁边几个保镖上前问道。
我心里急了,该不会要拖我妈走吧!我妈那狗脾气,要是你真跟她扯破了脸,别说手枪了,原子弹也给你搬一个过来。
“要!你们把少爷带走!”英俊妈边跟我妈较着劲边说。
还好还好!不是找我妈的麻烦。
英俊死活不肯走,我说他的年龄是被摆死的吧,再怎么厉害,在他老妈面前都没用。
最后还是被强行拉出去的,看了这一幕我还真觉得我们有点棒打鸳鸯。虽说茜茜比英俊老了点。但俗话说得好: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真爱才是真理嘛!
接着就连那小毛头也从茜茜手中被抢走,带了出去。看着他稚嫩的小手在一声声杀猪般的哭泣下无力地挥着,我突然有了一种做叔叔的感觉。
唉!党有句话说得好:再苦不能苦孩子。他也是无辜的嘛,被这些命挂在裤带上的人带走,谁知道会做什么事啊?说不定和众享一样,拉去还债了。
啊!太可怜了,太可怜了!
最后的两块护身福全没了,茜茜软了。
我算是这辈子真正看见抽筋的脸了,瞧咱茜茜脸抽得一阵一阵的,还带颜色,一条一条白的,跟横道线似的。
回头一扫,看到膀胱和董青相拥坐在角落里,那表情就赶上泰坦克号快沉时人们看透生死、最爱的表情了。呵呵,这也好。感情有时是要吓出来滴。
而那些瘾君子们好像也不在疯狂,个个不像吃了摇头丸,到像是吃了镇静剂。神情有些麻木。可能大家和我一样都没看过真枪吧!
这到让我想去鲁迅先生写的《药》。汗啊,我们这些人就如此冷眼旁观着一个同胞的决啊,没人性就是没人性。
我再找了找水漾。这种可能大家都要被灭口的关头,他竟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在一边。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素质确实比我好。
“好了吧你!真没边了,我拦你,算给你面子,想怎么着?真为了这一破女人弄得咱姐妹翻脸?”我妈把英俊妈的手一甩。
我想完了,你怎么能跟她这么凶呢?狗急了还跳墙,要是她真急起来,一枪,没毙了那小姘到让把你给毙了怎么办?
正想着呢,英俊妈突然停下也不争了,“砰”地一声把枪扔在地上,害得大家都怕走火。坐着的人都抬起脚,站着的人都恨不得跳起来。
嘿,姜还是老得辣,你说我妈绝不绝。愣是被她给拦下了。
我刚想为她鼓掌,就听我妈冲我喊:“还不给阿姨倒杯茶消消火?”
边说边把枪踢一边去了。
我算是招谁惹谁了,又冲我发火,把我当一炮灰。没办法,我只好到柜子边,用开水泡好了茶叶给英俊妈端去。
他妈也不跟我妈犟了,往沙发上把自己一扔,点上一去长长的薄荷烟就吸。她吸烟的样子蛮好看,像那种真正的女老大,而不像茜茜那样底下乱混的女人。
我把茶杯端过去说:“阿姨,别气了,喝口茶吧。”
英俊妈看我的眼神有点带着歉意,竟微微颤颤地接过茶杯,可见她心里还是有人性的嘛!但老大们翻脸比翻书还快,她不知哪儿又上来一股怒气,抄起茶杯上就朝茜茜飞去。
要是刚刚那枪真放了,茜茜现在肯定就是一残疾。别说这子弹了,这连这把握不准的茶杯也不偏不倚地飞向她的大腿,真是打哪指哪。
只听茜茜发出一声惊天地的惨叫,接着就整个人摔了下去,没人敢去扶她,除了我妈。
“这是干嘛呀,你看看都流血了。”我妈卷起茜茜的裤管。
那杯茶我是用沸水泡的,想想真是恐怖,要是砸在脸上铁是毁容。看那情形,血好像越流越多,水漾竟跑到我旁边问我“这是流产呢还是流血”差点没让我笑出来,没想到他还有点幽默细胞。
“妹子,你可得让姐带她出去,要不今天她就得死在这儿了。”我妈扶住茜茜说道。
“哼,我也没准备让她活着出这儿。”英俊妈微微一抬头。
“妈的,你还当我是姐吧?别给脸不要脸了,统统给我让开。”
我实在太佩服我妈了,她竟将那女人背起了就走,那架势,旁边的保镖也不敢拦。
英俊妈似乎也被我妈那口气喝住了,愣是没反应过来,我可不要让她反应过来拿我们开炮,连忙拉上水漾和膀胱那对傻夫妻急急地跟她老人家道了别就追我妈去了。
“妈!妈!你背这个大活人去哪儿啊?”
追到路口才追上我妈,看样子茜茜已经晕了。天色已黑,路上没有什么车,妈可能想起水漾的车,马上问他借来了钥匙。
我怎么不知道我妈还会开车呢,就这一刹那的工夫,只见那部莲跑车已经消失在暗夜之中,像部收音机似的,了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虽然我很讨厌茜茜,不过看到她流这么多血还是有点害怕。我对我妈很放心,她带走的人一定能救活。
没了跑车,等了半天也拦不到一辆出租车,我们只能去坐公交车。
一路上,膀胱还问我,我们是不是真做叔叔了。看他那副兴奋的表情,再看看董青,我也能理解膀胱的感受。
要是他们俩在一块,怎么生出生不出半个孩子。有个人叫他父辈一级的,当然会高兴。
到了公车上我和水漾坐在后面,膀胱和董青坐前面。车上有视频电视,竟还在放那个傻不啦叽的《还珠格格》III。观望这一车人也真是没素质,都个个半张着嘴,看得起劲。
这话我也只能在心里说说,因为我的青梅竹马膀胱是琼瑶奶奶的忠实读者。以前他总喜欢捧着她老人家的书在马桶上看,说是这样可以治疗便密。
最狠的一他便了一个礼拜的秘,在马桶上愣是看完了一套《梅三弄》,看到上流下泄,害人家邻居以为他们家厕所闹鬼呢。
这不现在又看上了,这一集放的是紫薇看到尔康的尺体送回来,拼死了老命要往棺材上撞。
我都看傻了,你说你要撞就撞吧!从这里跑到那里,就是撞不上去,连我的心也吊起来了。往四周一看,哇塞,除了水漾在低头小憩,连驾驶员也叫售票员把声音开大点,开大点。
我看了看水漾,发现他真的很漂亮,眼睫毛很长,甚至让我怀疑这是不是假的,是戴上去的那种。
我刚想凑近看看,一个急刹车加上膀胱“啊”地一声站起来,整个人冲到了水漾的怀里。
“呵呵,看电视,看电视。《还珠格格》III,爆好看的。”
看到水漾睁启他水水的眼睛,我连忙装起梦娜丽莎,向他傻笑。
你可不要误会啊,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睫毛是不是真的,不是想吃你豆腐的。
不敢再去对视他,我连忙一起站起来,贴近先面的膀胱,磨牙道:“你羊颠疯啊!突然站起来。”
膀胱不说话,嘴里“啊……啊……”地叫着,悲惨地指指前面。我一看,天呢,紫薇跳崖了。这不是琼瑶奶奶的风格啊,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心跳都提速起来,后面的乘客还骂我们没素质站着找死啊!膀胱越来越急,我也越来越急。他是担心紫薇的性命,而我是想看琼瑶奶奶的笔法。
而此时,公交车也顺利开进了隧道。所有的人都失声痛骂,而有一个人不是骂,而是失声痛哭。我看到膀胱就这样傻站着,也不管后面的人骂,一个劲地哭,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老天没人性,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能让她死?
我、水漾、董青三人同时低下头。
这个人,我们不认识!
终于车子开出了隧道,大家的心情也像是走出阴霾。车里装得是闭路数字电视,所以不影响前面的剧情,接着放下去。
我也跟着众人咽了口口水拭目以待,真是让我想不到啊!实在是…………实在是……太强,太无语了。
紫薇跳下去以后竟然飞出一只只蝴蝶把她稳稳地接住了,还飞啊飞啊把她给抬上来了。太强了,太强了,比我小宇宙爆发时搞出的海啸还强。
我坐在座位上傻笑,膀胱也在笑。
“太好了,太好了。”个丫边说边转头对董青说,“要是你哪天死了,我也会为你跳崖的?”
先不去说这名话让不让人感动,这从前半句来听,人家听了也非得气死。别说董青了,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车直到学校,我们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回到学校,看大门的老头见我们没车,而且天黑了看不清容貌就不让我们进去。
我很想学我妈或者英俊妈那样给他俩嘴巴,然后冲进去,但这样不行,我非得被开除不可,到时吃嘴巴的就是我了。
我们大家摸摸索索地去找学生证,膀胱第一个摸出来,走到老头面前刚想给他。可能是喝了XO,胃部不适“哇”地一声全吐在老头身上了。
好样的,膀胱,这种势利门卫早该有报应了。最后在老头子哭丧着脸的目送下,我们大摇大摆地走近学校。
我和水漾都因为车上的事,觉得尴尬也不打照护,董青可能是受惊过度,一直都没开过他那破嗓子。到是膀胱,因为紫薇没死和刚刚做了为大家出气的英雄而心情大好,还当着我们的面亲了董青一下,才和水漾一起回公寓。
我也没什么可惊讶的,毕竟在看了我的大侄子,英俊的孩子以后,世上好像没什么事让我惊讶的了。
回到公寓,董青个变态不肯洗澡好看着我,我说:“你干嘛,膀胱喜欢你是他没眼光,你可别勾引我噢!我可不要你。”
董青摆摆手说:“唉,怪不得你前不久心情不好呢。原来是爸妈离婚呀,有什么呀,我爸都离了三婚了。”
我苦笑,说道:“没啦,也不是全为这个。”
董青又说:“我知道的,你就是喜欢跟水漾争。以前我唱戏的时候,也有一个唱旦角的男孩喜欢跟我争的。谁叫我和水漾都属于各领域的核心人物的呢,树大招风嘛。当时那男孩连小个便,也要跟我比谁飙得远。”
我狠打他的头一下。什么叫“小个便,也要比谁飙得远”?我跟水漾是比这些的么?
“陶斌,你们……呃……我是说你和膀胱和英俊很熟么?”
见董青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又想取笑他,说:“怎么?想问膀胱就膀胱呗!不用把我和英俊也扯进去的。”
“不是呀。”董青见我没正经,有些急了,“我上看到他在树林里打针呢!”
“打针?”我的头像炸开一样,真的这么快,他已经升级到针管注射的地步。
“他怎么打的?是不是往自己手上打?”我连忙问道。
“干嘛往手上打啊?他只是把双腿一抬往屁股上打?”董青接着说道。
“啊?在树林往屁股上打?”我尖叫。
董青突然缠上我的手,弄得我好不自在说:“他都是做爸爸的人了,也有点父爱了。好像也蛮喜欢那些学校养的那些兔子的,下星期就要我帮它们打针了,我怕臭,你去跟英俊说说再让他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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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爱的人,就是为他抛弃所有择偶标准的人。
――摘自《明日香语录》(纯属灌水)
第十四章
“啊哟!原来是给兔子打针啊!你别吓我好不好,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实在无法想像英俊发展到针筒注射的地步。电视里那些人手臂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一个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针孔,想想就要吐。
我可不要以后在什么《东方时空》之《少年吸毒犯》的节目里看到他。
“不是给兔子打,还是给人打啊?傻瓜!”董青看到我一脸释然,很是不解。
他当然不会懂啦,我和英俊的友情之,他现在还是不能体会到的。
而说起那一窝兔子呢,是高二选修高考加生物的班级最近养的。为了防止“禽流感”重袭就轮流由每个值日班级的学生给兔子注射针剂。
不过“禽流感”不是应该感染在鸡鸡鸭鸭身上的么?关人家兔子个屁事?但听说人也有被传染的,因此学校还是采取了有力措施。
其实当我在新闻里看到人感染了“禽流感”时还蛮惊讶的。那成什么了?“鸟人”啊?
董青见我在沉思不应他,又拉着我的手臂摇了几下,表情像个拉皮条的,被我一把甩开了。
“甭说叫英俊去给兔子打针了,他能回来就不错了。”我往客厅的转椅上一坐说道。
“不会吧!他老妈总不会连他也灭了吧!不过今天还真是够吓人的,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看过真枪,还当自己样的年华就要灭口在那女老大的手里了呢!”董青边说边露出一脸后怕。
“他老妈灭到不会灭他,但限制他的自由是肯定的。谁叫他没跟着政策走呢?”
我做了个枪的手势往董青脑袋上一顶,又把他吓得一身冷汗。
“什么政策啊?”董青的脸也跟着青了起来。
“你个文盲!啥政策也不懂,还不就那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黑社会家规某些方面是与咱党同步的耶!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英俊瞒着他爸妈搞出这么一条人命来,他老妈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正一正,怎么管下面的人?”
“看他平时拽得跟土皇帝似的,不过对那个茜茜好像真的有情有意。生在这种家庭也够苦的。真没返还的余地了么?”
撂平时,董青这话肯定不敢讲,但现在英俊不在了,他个戏子也称起大王了。
“有个屁余地?《流星园》看过不?”
董青被我轻视的眼神一吓,愣愣地点点头。
我见他点头,又道:“道明枫知道不?”
董青又点点头,我说:“那成了!要真是配个杉菜也就算了,可英俊非挑了个残,他老妈能容忍他们在一块么?”
董青长叹了口气,唱了两句悲调,又开始求我去给兔子打针。我死活也不答应。
上嫌学校里的伙食太差,骂是猪食。高年级的学长送我一只烤兔子,我还感激地要命,可听他后面那句话差点没把去年年夜饭也吐出来。
他说:“甭谢了,咱那边多了去了,全都是做实验剩下的。还有几只开了膛的,你要我再给你烤,反正酒精灯也用不完。”
这还是人么?整一713部队。套用那种超俗但也有道理的话叫:兔子也有生命,它们也会疼啊!”
唉!哪只兔子还没个父母啊!
听说生物班的那帮BT最喜欢解剖带产的母兔子,查看子宫构造。纯属与同性待久了,兽性大发,看到母的就来劲。
就因为这些事让我彻底厌恶生物班,反正我已经决定高二选科时选历史,绝不和生物班的BT人有任何瓜葛。
董青看在我这里行不通,钻进房里打电话去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给我那青梅竹马的膀胱打。膀胱对他总是有应必求的啦!别说打兔子,就是为了董青,他自己都放弃了美好的前程,加入了“同志”行列,成为一只兔子了。
接着的一个礼拜,不出我所料,果然没有再看到英俊。我打他的手机,竟说不在服务区,可能已经被他老妈潜送到阿富汗了。
最近学校又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要搞什么广播操比赛。
Panda命令我们集体穿制服参加比赛。这制服从发下来我就从来没穿过,款式是那种傻八啦叽的藏青色西装,穿了跟农村人第一穿西装结婚似的。
而那里面的衬衫呢?一条一条的条纹,整个就一劳改犯。
水漾也不穿,平时在班里我就喜欢暗地里跟他比谁的名牌多了,虽然这样挺庸俗的。
一步一挺地,我跟着水漾走教室,看来他也不习惯,感觉完全是被包在西装里的。刚一进去就听到董青那个破嗓子在嚷嚷。
“不行!我的鼻血要喷出来了,他们怎么也有制服?”
不穿不代表没有好不好?我以最标准的T台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其实也不是我自己想这么走,穿了西装,真的容不得你不重视起自己走路的姿势。
经过董青身边时,看到膀胱正在给他擦鼻血。有这么夸张嘛,虽然我和水漾是帅了点,但也用不着喷出来吧。
回到座位,我看到黄山张着嘴盯着天板看。我顺着他的方向看上去,看了老半天屁也没有一个,感觉被愚弄了。一拍他的背说道:“喂!脑子浸水啦!嘴张这么大干嘛?天上有什么好东西?”
“不是浸水是流血啦!”黄山勉强地发出声音,“嘴张大是为了呼吸,看天上是怕鼻血流出来。你和班长两个人穿制服真的好帅噢!”
被他这么一夸我还真有点脸红了,想想也是,我也算半个文学小青年了,怎么可以天天穿个牛仔裤、T恤招摇过世呢?作家就要培养起作家的形像嘛!
我这人说风就是雨,想着想着,已经考虑是不是要去配一副眼镜改变一下我的形像了。
想归想,但有一个细节还是习惯性地进入我的大脑,于是我又问道:“那你说是水漾穿制服的样子帅还是我帅呀?”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啊?” 黄山试试低下头,确定不流鼻血了才正视我。
“屁话!”我骂道,最讨厌婆婆妈妈的人了。
“真话还是假话嘛!哪来什么屁话?”黄山挠挠头说。
算了算了,人家理解能力差也不能怪他嘛!我重新堆起满容说道:“当然是真话啦,黄山同学,老师没有教过我们,小朋友不能说假话么?”
“噢,这样啊!那我就说喽!”黄山几乎想也没想地说道“肯定是班长喽!他文文静静的,穿什么都好看。你就不一样了,穿了件西装虽然也蛮帅,可是感觉就像一只披了羊皮的狼。”
好好好!果然是好比喻!
我一抬手,又送黄山去观望天板去了。偷偷地瞄了瞄前面那纤长的背影,他真的有这么好么?汗,不想了。马克思说过:嫉妒就如一条毒蛇无时不侵害着我们的内心。
可惜啊,从我在军训场上第一见水漾起,就在心中养起了这条毒蛇。
其实他到底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我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地气他。
一路瞪着他走向操场,我再往四周一看。哇噻!集体穿同一颜色一眼望去,绝对是视觉享受。只有俩字能形容:壮观!
统统都跟乐山大佛似的,灰突突一大片。
街舞我到是跳了好几年了,可这人民广播操的难度我到觉得比Hip hop很大,跟小丑似的蹦了几下,又上了楼。
照以前的话讲,绝对都是些没有集体荣誉感的人。现在这年头,谁还兴这个啊,没上去把那个领操的祸害给废了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回到了教室Panda怪我们做操跟打拳似的,丢尽了她的脸。因为大家打牌的打牌,闲侃的闲侃,最后Panda骂了句“你们父母怎么生得出你们这种小孩!”
说来也奇怪,本来她放的屁,大家是一句也没听到的。偏偏这句听的一清二楚。
其实我很想骂Panda,但顾于团支书的身份只能忍着。学生中顶撞老师出口率最高的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你说我可以,不要扯到我父母身上”。
虽然是俗了点,但就是这理啊!
我浑身的血液还没沸腾完毕,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我爸妈还生得出来咧,你生得出来么?”
我一看是膀胱,好样的。忘了说Panda和男朋友未婚同居在我们班里已经爆光,俩人想生米煮成了熟饭,好奉子成婚。可不知是Panda的肚子不争气,还是她男朋友是一太监,就是养不出来。想想连我们英俊的孩子也都穿开档裤了呢。
Panda一听这话,像是被人踩中了痛,气得让膀胱滚出去。虽然是这样,但大家还是以仰视的目光目送着膀胱走出教室。连董青好像也对他刮目相看了。
而膀胱呢,还很高兴似的。出去不久,到商店买了一根冰棒在窗户口吃给Panda看。那动作,好像这世上没有比这冰棒更好吃的东西了。气得Panda也像根冰棒似的杵着不动,就看着他吃。
到了放学在餐厅用餐时,水漾、膀胱和董青突然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套包装精美的书给我。
“斌斌,知道你最近心情才有所好转。这是我们几个特地去作者那边签名签到的,送给你吧?”膀胱作为代表将书送到我手里。
“你们去签名现场,谁的啊?”我狐疑地问道。
“安妮宝贝啦!你们网络作者的楷模!”董青在一边说道。
“安妮宝贝?”我一下子跳起来,“你们去安妮宝贝的签售了?”
三人见我这么激动,顿时连忙点头。
“谁说我喜欢安妮宝贝了,有没搞错?”我一屁股又坐了下来。
汗,记得不久前去X维的签售,我算是被挤扁了,他看到了我便让我到休息室去等他。好久才等到他来,我说:“维啊,你够红的。我写的文八辈子和你打不到一起,人家都说我抄你呢!”
X维给我的感觉一直是清清淡淡,不知道是不是外界的压力让他更消瘦。我不去管他个人的事,但比起X概念比赛时的他我发现他越来越沉闷。
我不知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立即改口道:“你现在不写网文,别当我日子好怪。谁不想签约皇冠啊!一辈子就不用愁吃穿了!”
后面糊里糊涂地说了什么,我也记不清了。但是我知道作者在微笑着签售时,心里或许并不是这么高兴的。
无可无不可地拆开那包他们送我的书,瞬间我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眼前一亮。
“《凤于九天》?”我惊叫道,仔细一看,天呢!神仙姐姐的签名。旁边还画了一只猫不像猫,狗不像狗的小动物。为什么越看越怪呢。
我盯着那三个嫌疑人问道:“这是神仙姐姐签的名么?还有这旁边是谁画的?”
“我们去广州买回来的,还有假?”水漾在一边说道。
我再瞅了瞅这书,又说:“不像!这字到有点像膀胱写的。这画也好像是董青画脸谱时画的那种。”
“天呢!你偶像就是这样签的好不好?”董青在一边叫屈。
“真的?”我放远了又放近了看看,突然发现这字,有点楷书加行书的味道。而那画呢,好像是集中了比加索的抽像派风格的最高精华。
汗,我这个人一向对人不对事。经过一番斗争终于确信这是神仙姐姐签的了。我一拍台子:“要死啊你们,去广州不带我去!”
我记得董青是有一晚彻夜未归,本来我是不会相信有学生能在一天内往返两个城市的。但在这所学校例外。
上有个同学考前复习失踪了,第二天回来时大家问他去哪了,他说他早就计划过在考前去东京拜佛了。就此一天,金钱与科技有时是可以让人们瞠目结舌。
三个白痴看我真来劲了,才吞吞吐吐地说出只是邮寄来的,并不是真去广州买的,这才让我平衡下来。
回到公寓后,我用扫描仪将神仙姐姐的签名和那只“小狗兼小猫”放到了打印出来。那字真是越看越美,我把它贴在电脑台前。而那幅画呢,后来进我公寓的同学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像”,因为大家最终还是没有看出那幅抽像画画的是什么,像传说中的“四不像”,所以取名“小像”。
第十五章
这两天真是忒霉了点,英俊不在也没啥刺激事儿可寻。打了个电话给我爸,老爷子准是还记着我上发他的脾气呢。跟狗似地冲我吼:“开会呢,没事儿丫个孙子打什么电话。”
我啥时候成你孙子了,想升级,没门,小心我挂一电话给爷儿,让他老人家出山收拾你。
瞅着电话发愣,想打一给我妈,问问茜茜那女妖死是没死?可一接通,我妈一听是我就挂断了。嘿,你说我又是哪招这老太太了,又跟我玩失踪。
得儿,此不理爷,自在理爷。这不,电话又响了。
是当年《少年报》的编辑,邀我给全国的小屁孩们在“六一”写篇文呢!那编辑可对我有知遇之恩,当年我那“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的Chu女破文章还是在少年报上登的呢。
而且还俩语言,一中文,一拼音,多威风啊!
我那编辑同志也算是一手把我在《少年报》拉塌成人的,一晃这么多年了。我还对她真有点感情。人问了:“斌啊,多久没看你投稿了,写什么呢,有空也投来《少年报》,给咱广大青少年朋友做做榜样啊!”
拉倒吧!不是我说我现儿写的文不好,秉着对广大青少年朋友负责的精神。我可不想投去窝害人民了。
随便侃了两句,我说我现在读书呢,写文纯属玩票。挂了电话,觉得实在闷得慌,董青那厮又开个破嗓子练唱呢!
前两天我跟他吵了一架,具体啥事也记不清了,应该也是为了不让他整天开嗓子装鬼吓人。那天我算是知道了,董青是一上海人,骂起人来,叽啦呱啦,一开口就招呼我妈。
我爸也是江南那边的,但他很少说这种话。到是我妈骂起来狠。
可这骂人也有南北两派之分,北方人骂你,就跟下场暴雨似的,过了就算,爽快。可南方人呢,他们还配合表情,动作,实在不能不让人有抽人的冲动。
当董青第二准备招呼到我妈时,我上前就把他的假发撕了,硬塞进他嘴里。他准是被吓傻了,整一人就像一垂死的烈士似地怒目圆睁地瞪着我,却要又叫出来。
瞧他那榜样,嘴里咬一长长的假发,拖着跟胡子似的,真有点像那包公。让他照照镜子,或许会考虑转行唱黑脸。
吵虽吵,当晚董青哭了一夜。我算是得不偿失了,本来他每天神精发到1点也该歇了,可被我这一闹好了,早上1点还没好,哭着不肯去上课。
课休时间我堵着膀胱不让他去公寓找董青,要让他看了,非得跟我反目。虽然他的武功不及我,但谁也受不了亡命之徒啊!
我算是领教了他的狠,没办法,钱消灾。给了他5元精神损失费总算是把这事结了。
从房间里出来时,他正练着热呢!一瞅我,一扭小腰还来个高调,简直就是听给我听的。眼不见为净,我决定出去走走。
到了学校围栏的地方, 看见一卖碟片大姑隔着栅栏跟我招手:“哎!小孩,要碟版么?”
咱学校经常有搞这种非法传销,反正也无聊,我走一前去一看。乖乖!这不都顶级A片么?光看封面,就让我弹眼落睛了。
刚想转身走人,人大姑说了:“怪可怜,大好的孩子就被子关这一全是小子的鬼地方,这是谁管的天下啊?能不出事儿么?我看你也是一空虚的孩子,来,你要两张去吧!也算解解愁!”
我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我像是一空虚到要有A片来解愁的人么?转过身搬出党来极其认真地说:“大姑你这么祸害祖国朵就不对了,毕竟我今后也是一党的新鲜血液啊!你再不认相点跑远喽,我可唤黑猫来喽!”
还能等我做出一副喊保安的样子,那大姑以拿出琼斯身手,“咻”的一声跑了。
我被这事儿搞得心情郁闷,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看到一根掏粪干子倒在地上,我想刚刚自己也借了党的名声出了口恶气,可不能一翻脸就不认人啊。总得为人民做点实事吧。再说这里的感应灯不算亮,我只是把它捡起来放放好,应该没人会看见。
就为了要不要把这掏粪干捡起来放放好的事儿,我足足斗争了2分钟。最后正义还是战胜了自私。我弯下腰,把它捡起来放到了墙边。
刚一放好,就有俩人从我面前走过。一人说道:“妈的,我还当这儿什么好学校呢!厕所堵了这么晚才派人来通。”
另一人在旁边应着:“是啊是啊!”
听了他们的话,我心里那叫堵啊!他们一走我就跑到小便池前照,我像是一掏粪工么?像我这么英俊怎么说也像一管掏粪工的?
想到这里,自己也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
什么呀!明明是那俩神童,眼神不好,我跟着吓起哄什么?他们走的时候,我发挥了我惊人的视力看到他们身上的校牌号码。
一路摸索到车棚,找到俩漂亮的山地车。我把它们气门芯拔了。顺便有一块小石头彻底将它改造成一辆无包装、纯自然山地车。
想到餐厅吃夜消,我还真有点不敢进去。万一里面又有人拍着我的背说:“哎!小弟,我的饭怎么还回好,去厨房催一催!”之类的话,我铁定要砍他全家。
我吃饭情愿用泡沫白盒也不要用铁盒。不是咱不爱护环境,只从上膀胱感冒,把擤过鼻涕的纸巾扔在桌上,来收饭盒的阿姨把它们一起放进铁盒一块收走后,我就再也不敢用铁盒吃饭了。谁知道上面有谁的鼻涕啊。
总算是平安无事地吃了顿夜消,回去时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膀胱也就是水漾那公寓。水漾正在玩DJ机呢,他最近在什么Hip hop大赛上拿了个奖。
我那时正答应给班里仨出高价写入团志愿书的人赶稿子,没空去参加比赛,让他拿了奖。我若出马,谁与争锋啊?
我过去假谦虚地问他:“我说小样儿,我也跳舞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见红呢?”
水漾摘下耳曼说:“因为你还没名气。”
我知道他在放屁,再纠缠下去问题肯定会复杂到“鸡生蛋,蛋生鸡”上。不过也是,哪个领域红起来不要点名气啊。
再去看看膀胱,丫最近特红,在RO上。我是没心思再打网络游戏了,英俊也可能已被押到阿富汗去了。“哆啦”军团少了A梦和C梦,现在只有B梦一人撑着。
听膀胱说他要让“哆啦”军团好好的,一直撑到英俊回来。多感人呀!人家骗他装配就差没请律师打官司了。
为了撑住整个军团,膀胱一人挑上大梁,放弃他心爱的服事。改做了火力强大的魔法师。砍起来特狠。
这不,网上一边砍身体还一边向前顶,快把电脑桌也顶飞了。桌里还呦喝:“啊……丫敢砍我,我用火箭术射你……再砍?再射!……啊……没血了,我得加血……啊……你还砍……不要脸的坯子……”
我上去想跟丫说话,丫还忙不过来,像个老板似地说:“啊呀,忙不过来,忙不不过来,有事留言!”
我对他脑袋上就一下:“别给点面子又找不着北了。”
英俊消失以后,我就有倒不完的霉,而发现膀胱也堕落了。为了他承诺的那个誓言,他现在每晚也很少去找董青。只有在课间里吃吃豆腐。一回公寓就为梦想拼搏。
我本来还以为是件好事,可现在一瞅这厮总是龇牙咧嘴的在电脑前面打游戏。还发展到下午逃课的地步。水漾说他一回来。膀胱就喊 “饭、饭”。
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在电脑前面坐了一整天没吃东西。为了寝室不死人,水漾只能给他去买饭。
其实撂以前这事铁是我做,膀胱这人最不知死活了,以前迷上个《圣斗士星矢》,非要跟我说今天他练过小宇宙了,连走起路来也不一样。还说谁要欺负我了,跟他说,一记天马流星拳不把他轰飞了。
结果呢,他要是跟人打架,总是我出面摆平。
我对膀胱说:“膀胱,你也该去看看董青了,书也该看看了,别弄得跟职业玩家一样,不知死活啊!”
膀胱说完噢,接着跟人对砍,嘴里对骂,屏幕上烟对放。
我瞅着这厮对英俊的感情到比我,他大概也知道现在英俊是凶多吉少了吧。为将逝的战友能做出一点是一点。
这么一想,膀胱在转椅上跳动着的背影突然高大起来。
我也想帮英俊,可又从何帮起呢?简直一团混水。只要他那孩子不叫我爹,怎么着都成!至少他也该露个面,让咱知道一下他是死了还活着吧。
为了表达我焦急的心情,我特别写下一首诗:《英俊同学,你在哪里?》(仿自《周总理,你在哪里?》)
英俊同学,我们的哥们,
你在哪里呵,你在哪里?
你可知道,我们想念你,
-你的哥们想念你!
我们对着高山喊:
英俊呐-
山谷回音: "他刚离去,他刚离去,
人生路途千万里, 他大步前进不停息。"
我们对着大地喊:
英俊呐-
大地轰鸣:"他刚离去,他刚离去,
你不见那脏兮兮的操场上, 还闪着他辛勤的汗滴……"
我们对着森林喊:
英俊呐-
松涛阵阵: "他刚离去,他刚离去,
满街满路的姑娘呵, 正在回忆他亲切的笑语。"
我们对着大海喊:
英俊呐-
海浪声声:"他刚离去,他刚离去,
你不见那海底的沉船里, 正见证着他与爱人跨年龄的誓言……"
我们找遍整个世界,
呵,英俊,
你在你家事业需要的每一个地方,
辽阔大地 到是你的足迹。
英俊呵,我们的好英俊!
你就在这里呵,就在这里。
-在这里,在这里,
你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在一起, 在一起……
你永远居住在咱哥们的心里。
我们子孙也会想念你,世世代代想念你!
想念你呵, 想念你
想- 念- 你……
当我写完这首诗后,发现实在有损周总理,于是将它一团扔进了纸篓。汗啊,还不如膀胱为他多打点游戏呢!
我要全力发展京片子了,每章字数会有所减少,质量提高,大家支持着点。
第十六章
说到这MSN我可真得夸两句,那忒神奇了,收信自个儿跳出来,上线也自个儿蹦出来。连QQ的新版功能也是仿它呢。
最主要的是它聊天方便,想群聊用“邀请”。哪像别的地方还有建群那么麻烦。
这关系网四通八达的,我常在“邀请”里捞到好,跟一大片网上名人聊呢!虽然也没什么人理我。
人说‘成熟网民用MSN,小朋友聊天用QQ’。先申明了,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想这下半句也绝不是针对QQ网民,只是有这一说法。
而我这一庸俗人就受不了世俗的偏见,赶紧下载了一MSN,也在上头人模狗样地装成熟!
昨儿我在MSN上碰到我常贴文的一BBS的版主。人现在不干了,被群无事生非的网友给气跑了。
他在时也对我挺好,虽然这人挺正经,不像咱在网上瞎搞八瞎的,在我心里他就跟一里弄老干部似的。虽然他本人不喜欢这叫法。
离开了BBS,我知道他心里也不痛快。也不太敢跟他聊天,可昨儿一见他的名字我来劲了。人叫“非公莫找,谢谢!”
这“非公莫找”啥意思啊?现在回想昨儿的事,我实属一BT。我看了后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打过去这么一行话。
我说:“咋啦?哥?还有性格鄙视啦!啥叫非公莫找啊?母的就不成啦!”
对话框那边愣了N秒,才显现“XX开始输入消息”。这也是我喜欢MSN的一个地方,至少你知道对方还在线跟你输消息。
人回了一话,把我也看了有些傻。他说“你……你……你……”
我有些纳闷,赶紧打过去:“啥时候代言起‘步步高’了,我正赶上学英语呢,送我一台成不?”
发过去后我才想起,他重复的是字体不是语言,不应该算是代言复读机。凑合着也应是一复印机。
哥又发来一让我巴不得挖个洞钻下去的话,人说:“你想哪去了?我是说除了公事不要找~”
其实这也真不能怪我,在我幼小的心灵上曾因这一性别问题,受到过严重的挫伤。
我不跟大伙说过嘛?我妈的同事以前瞅了我叫闺女呢!这件事还算小,有我跟一小孩吵架。她自己纯属那无论走进女厕所or男厕所都会被乱棒轰出来的类型。还敢说我娘娘腔。
我这人一直尊重他人,从不揭人伤疤,那也真火了,开门见山地问她:“你到底男的女的啊?”
被我这一问,她俩眼珠子发白,瞪着眼吼我:“你公的母的啊?”
你说这恶不恶毒,我问她至少还基于人的基础上,她一来就立马升级到畜牲了。还好我反应敏锐,没被丫气晕过去,立刻操话反击:“你他妈雌的雄的啊?”
这她叫无言了,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了开去。其实这也是我最后一点功力,要她真来一反击,我也想不出有啥招可接的了。
也这因为这一破事,让我现在看到“公”啊之类的词语会特敏感。这不就冤枉了一好同志。
这俩日panda给我们上世界人口,她问中国人这么多,有啥办法可以解决。
膀胱已是半个月在网上挂着的了,敢情今儿心情好,来客串上一课,在下面插嘴说:“杀掉点!”
我心里头暗笑:他妈的第一个就杀你!
像他这么蠢又单纯的人我想上一个可能已经在西晋了。
过去这厮约我去看电影,我问他啥片子。他边走边说《梁山伯点秋香》。我说了声噢,跟着他往电影院去,可不知道怎的,心里就那个别扭。
终于,我想出了问题所在,停下脚步大声喝他:“是梁山伯点秋香么?人唐伯虎不把丫给废了。”
膀胱听了还玩世不恭,抢辞夺理说:“那还不都一个样儿么?告儿你,《梁祝》我算是听了几万遍了,到现在还没搞清里面谁男谁女。你看这俩名字起的!”
晕,人怎么说也中国精典爱情啊!丫整天看那看了1本就跟1本似的台湾言情,好歹也支持一下咱本土原创啊!再说了,人可是一老前辈。
《梁祝》的原著我是没瞅过,但故事到可以倒背如流。我是没碰上分不清男女这档子事,可一问身边人,还真有搞不清的。
人说了,梁山伯的“伯”字是男的用的,可这祝英台的“台”字不也有一词语叫兄台么?兄台可是称呼一男的呀!
如果您也有这方面的疑问,我给您一谱儿,您就记着中国人重男轻女,总是男的撂前头,所以叫《梁祝》。
不过,这理到哪儿也行得通,不信您套套莎翁的著作,人不会叫《茱丽叶与罗密欧》。
放学回公寓那会,我突然胸口疼,照那种三流电视剧的剧情准是要有不祥的事要分生。觉得自己挺俗,一进公寓真接到一电话,是我妈打来的。
我一听是她立刻开嗓子吼:“咋啦!妈!就一儿子都不认呢!我打你电话干嘛挂呀!”
妈沉默着没有说话,在我印像里她好像从没这样过。这不禁让我毛骨悚然起来。
终于,妈开口了,她说:“英俊病了,病危!”
当你这真听到一不可思议的消息时,千万别相信电视里那些夸张表演。那时候你根本没有太多时间去奔放感情,只想问“为什么”、“怎么会”之类的话。
我的脑子似乎有些被什么塞住似的,木木地问道:“怎么会?在哪里?”
妈又说:“香港呢!被车给撞的!现在还没醒呢!医生说……”
我“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不想再听下去,因为想都甭想就知道会是那些狗屁的可能会醒,机率不大的废话。
挂了电话,我竟傻坐在椅子上长达半小时。直到天黑得实在看不清,我才想起来要去吃饭。一路上,我竟想去过去与英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你试过走在马路上就跟首长似的人人跟你打招呼么?尝过面对别人一卡车人赶来单挑却坐下不乱的滋味么?有过自己还是一孩子时就有人叫你爸爸的经历么?
这些英俊的有了,但我现在看来似乎都成了剥削他生命的理由。
到了餐厅,我看见水漾、膀胱、董青仨正凑一块吃饭。我买完饭走过去,发现膀胱脸色不对,敢情也知道了这事。
董青看了他的菜里有葱,把碗摔到膀胱面前说:“怎么有葱,重买!”
膀胱拿着筷子没理他,董青来火了,尖着个嗓子道:“我问你半天了,你也不答我。那贾正经到底出啥事了?他不是厉害得很么?咋还有人欺负到他头上。都一做爸爸的人了,看孩子面上也得收敛点啊。不过我看那小孩八成不是他的,看茜茜的样儿,合着到底跟谁生的她自个儿也不知道,赖上一年少轻狂的主儿,就非说这是他孩子。贾正经也真够笨的!”
“咣当――”
我操起董青的饭盒狠砸在地上,连饭带菜飞得一米高,饭盒仍在地上跟铜锣似的“咣,咣”直响。
餐厅的阿姨刚想操拖把来揍我,一看我这架势也打了退堂鼓。
我“啪”的一拍桌子嘲那戏子吼:“董青,别以为你跟膀胱有点那个了,爷爷我就把你当一人看。英俊是你他妈的这张狗嘴也能说的?今儿膀胱在这儿,我就把话挑明了。你要是再说他一句不是,我他妈立马给你一嘴巴,打得你满地找牙,信不信?”
说完我又瞪了膀胱一眼,像是他要是敢为他出头,满地找牙的就是他似的。
膀胱见我瞪他,把手中筷子一扔道:“别就给一,我看非得俩嘴巴!”
董青听膀胱这么一说,竟哭了起来,我刚刚跟一流氓似地骂他,他也最多犯了会痴呆。此时我不想去推测这是不是膀胱的努力终于有了一点成果。
水漾想来拉我被我一把推开了。人就是贱,你不给他好脸色,他反到用热脸来贴你。
不说我说,真的。你要是现在还在迷恋祟拜着谁,而她还对你不冷不热。听兄弟一句,上去就给她一顿骂,收尾再来一大嘴巴,她立马跟了你。
这世界,谁跟谁啊?凭什么我非得围着你转。
今儿晚上,是殴锦赛的决赛。许多学生都在阶梯教室看直播,水漾非也要拉着我去,我抱了一大堆零食边啃边看。当中我光顾着吃、光顾着听他们开口骂人,也没啥尖叫。
到了哨声响起的时候,整个教室沸腾了,就听人摔台子砸椅,大骂怎么是这种队伍登上颠峰。有几人还哭得跟死了亲娘似的。
我不知哪来的劲,跳到桌上吠:“希腊队我爱你!我最爱黑马了!”
旁人都朝我看来,我当他们全傻瓜,继续狂吠。我感觉我快把肺里的血都吠出来了。吠着吠着我发现我竟吠出了眼泪。
为我不被人群殴,水漾立刻把我连拉带抱地带出阶梯教室。我踹了他好几脚也愣不截住他。
到了操场的单扛上,我一翻就坐了上去,取出口袋里的烟。这是英俊在是拉我这儿的,过去我总觉得它呛人,今儿我一点燃吸了几口,看那火星在黑夜中一闪一暗,突然觉得特有灵感。
现在叫我去耍笔杆子写文,非得把周小史孙子的故事也结了。
“怎么啦你?这激动的?”水漾夺过我手里的烟,轻轻一掐,灭了。
我冲他吼:“人怎么不能拿冠军了,凭什么回回都是大牌球队拿冠军。他们凭什么?就凭有俩球星么?黑马咋啦?赢了你还么多废话?”
我算是把所有的哀怨全发殴锦赛上了,想我一表姐从小热爱演艺,学了好多年表演,在多部影视剧里担当过跑龙套的角色,可我真觉她不比那些所谓的大牌演得差到哪去。
可她就是考不上北戏,连考了两年都考不上。最近的一,还是我陪她一块去的,姐当街就哭起来了。我也安慰不上话。
水漾真当我来劲了,劝道:“你怎么年纪轻轻,就对这社会厌世嫉俗啊!谁还没个过程?好!我明白了,你想红是吧?就凭你那舞技和文章,学会了扒光了跳脱衣舞,再来个私生活全爆光,男版木子美,准红!”
我咬牙道:“呸!你懂个屁!去你妈的!我要是真跳脱衣舞,写黄色小说也不干你的事!你知不知道有的人连做这些事的时间也快没了。”
说完,我发现我的泪又来了……
第十七章
其实知道英俊要死了,我心里真的特难过,他过去种种的好都浮上心头,感觉就像一亲人快离开自己似的。
可是不知道是我泪腺不发达还是咋的,掉了俩眼泪就什么也挤不出了,这感觉就跟文里H时要射不射出是一样,忒难受。我还想好好发泄一会呢。
将俩眼皮一搭,硬挤两下还是啥都没有!算了,哭不出拉倒,这可不代表,我不关心英俊。我在单扛上翻了两下,跟水漾说:“你知道么?我妈说英俊被车撞了,而且到现在还没醒,特危险。他初中的时候是一孩子王,现儿躺在床上醒不过来,我真不敢想像是啥样子!”
水漾听了俩眼珠子里冒着亮光,我感觉特傻,好像人一跟他说了点推心至腹的话,就会这表情似的。
心里一乐,手一滑,我从单扛上直摔下来,屁股着地。我心想:坏了,这下完事了。这关键部位摔伤了,走起路来那还不跟董青有得一拼?
屁股麻得不行,弄得我呲牙裂嘴的,还好天黑,要不我一美少年形像岂不要在对手面前毁于一旦了?
小样儿看我许久没站起来,问我是不是摔疼什么地方来。
这一问真让我不知从何开口,抬起头傻笑道:“还好!就局部地区有点疼!”
话音一落,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把我托到了身上。我算是有点傻了眼了,小样儿那身高和我一不一样我是没考证过,但我绝不承认他比我高。他咋能这么容易就把我背上呢?
“咚”的一甩,我的手自然搭到了他肩上。小样儿似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力点,就这么把我扛着走了,我猪啊我!
“嘿!您老是想学雷锋?凭今年‘三好’呢,还是余热没地方发挥,冲这儿调戏良民来了!还不快放我下来!”我一拍他后背大声喝道。
“我放你下来,你要能走我管你叫大爷。现在人都为萄葡牙默哀呢,你一大活人撂这儿,不到明儿早,纯属一空气。”
这厮不放我下来,还敢说我是空气,我最恨别人不注视我了。看他朝公寓的方向走去,我又说:“我陶斌是空气?你把我放下了,2分钟内要没人理我,我管你叫大爷!自己就这么把人一把背上身,跟一猪八戒似的!”
我感觉水漾的身体轻轻一颤,像是在笑,他说:“我要是一猪八戒,你成什么了?”
我成什么?经我这么仔细一想,好啊你小子!敢在文字游戏上吃我豆腐,我一拧他说:“我成什么啦?我孙悟空啊!别想得太美,要背媳妇儿,咱学校跟丫年龄相配的女人压根一个儿没有。不过班长你也是一理想青年,走在社会的最前延。咱知道你不计较那文缛节,暗恋扫厕所那大婶快半年了吧,兄弟我鼓励你,跟她说去。”
听我放炮似的响了半天,水漾没多言语,就来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我早说过了,治我这三寸不烂之舌的唯一方法就是以进为退。听他这一说,我一懵,随口承接:“班长就是班长,有理想!!!”
说完以后,我们一段时间的没有说话,我也不反抗了,他爱背不背。可不把他嘲得体无完肤,我心里总憋得慌。于是我又一拍小样儿说:“喂!我家母猪前俩月跟我哭呢,是不是你个没人性有兽性的奸了它?现在我家母猪有了,你说怎么办?告儿你,这可是人一初夜啊!你要敢不认,我跟你没完!”
水漾将我轻轻又住上一托,说:“你家母猪这么多,我哪记得住哪一头,改明儿你带我给我瞧瞧!”
我说了声“噢”又接不上话了,感觉自己特像一蠢猪。
到了公寓区时,水漾背我往我住的地方去,我说不想看到董青,还是先去找膀胱唠唠嗑。
到了他们的地儿,发现膀胱也不在。他今儿头一做了回男人,冲那戏子说了句狠话,我想现在该躺在啥地方庆祝吧!虽然我知道凭他那点鸟魄力,最后还是得回去跟董青道歉、写检查。到时他要敢来找我替他写,我非得一大嘴巴抽死他。
水漾到冰箱里拿了一啤酒给我,我一边说“好啊!丫给喝酒,我告儿panda去”一边拉开了环盖儿。里面金黄的液体跟喷泉似的喷我了一脸。
我听到小样儿再笑我,这让我怀疑是不是他原本就猛摇之后再给我的。越想越像那么回事儿,我一急,拿剩下的全跟他身上洒。
他不停跑,我不停洒,人的速度怎么比得过液速(液体的速度),想想人类的产生也不是某种液体速度之快而造成的么?
我洒我洒我我拼命洒,这一夜我跟他洒了多少,喝了多少啤酒,谁心里也没底。反正是走一步就能“乒乒砰砰”的听到易拉罐声,整就一海洋球馆。
人说酒能乱性。我现儿以我自个儿的鲜活实例跟哥们说这是真事。
当我早上醒来时,我发现……我发现……呜……我竟光着膀子躺在小样儿的身边。
当我掀开被子看到自个儿还着缕丝时,心里不禁好过一点。还好,最后一道防线守住了。小样儿躺在我旁边,还在睡,长长的睫毛搭拉着。
我不知道自个儿为什么想一贼似的想要开溜,蹑手蹑脚地爬起床时,发现我的左手五指竟跟小样的手指相扣在一起。
扯了两下,没扯出来。我屏住呼吸把它们一根根地从小样儿的手里扳出来,。他的手指很长,扣得很牢,我扳的时候感觉跟拆弹似的。
好不容易解开最后一根,我一下床急忙去穿衣服。我现在后悔没穿制服了。至少制服的裤子是拉链式的,一拉就可以了事。
看看这G-star大前门――一排的扣子,还是特难扣的那种。亏我买时还说“哈哈,这样我就不会忘拉门襟啦”的傻话呢。
好不容易拉搭上衣服、裤子我刚想出门,却踢到底下的瓶瓶罐罐,它们跟“哆咪喏古牌”一样“哗啦啦”的全倒了。
我敢发誓,在我转身前我向满天神佛、真主祈祷过了,可人不听我。当我转过去的时候还是看到水漾睁着那双看似无辜的大眼瞅着我,敢情要我负责?
我抽动着崩直的神精跟丫打招呼:“早啊!”
他不理我,仍看着我。我杵那儿装孙子,继续傻八啦叽地说:“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班长同志一拉被子,说道:“你就这么走啦?”
嘿!新鲜了!我俩谁也没碰过谁,这一年的文我也不白写的,要是真有那什么,我现在还会好好的一点儿都不痛?如果我是一攻,看他那样子也不像被人上过啊。
他拉着我的手睡了一夜,我还没跟他算呢,一火,冲他吼道:“操!你甭给我一张睡了没给钱的脸,要多少你开个价吧!”
感觉这话真有点火了,水漾都被说呆了,而我也不得不承认人有时是会言不由衷的,这一来,我好像真跟他咋的了似的。
不知怎么下台,我逃似的跑回了自己的公寓。
一路上脑子特乱,连撞了好几人,现在可能还在原地转着没停。回到公寓发现董青还没起,我草草地梳洗了一下,又机械地跑去了餐厅。
边想刚刚发生的事边疯狂蹂躏手里的包子,汗,他小样儿当我也跟膀胱一样是裹小脚的呢!别说没发生什么,就算发生什么。又想拿我怎么样?
“怎么啦,斌斌,一人练仙呢?又准备跟班长斗?”
不知什么时候膀胱走来坐我身边,他落座特重把我吓了一跳。
我一听那后半句就不爽,一把拉住他说:“你为什么说水漾,我为什么非得跟他,你说别人不行么?为什么非得把我跟他按一块?”
膀胱一看我这架势,立刻得出结论:“噢!有跟他闹别扭呢!不是我说你……”
在他的絮絮叨叨下我知道这厮昨儿夜里跟人葡萄牙球迷一块痛哭呢,虽然膀胱不是那儿的球迷,但也借这热闹瞎起劲,他说他在哭英俊。
照平时我早给他一嘴巴了,英俊还没死你哭个屁啊!不过想想我也不是这样么,就没下得了手。
当他叽叽呱呱快说完时,我也发现有点饿了,刚想吃那俩还没来得及蹂躏的包子时,膀胱下了结论语:“唉!斌斌,你要真跟小样儿有天大的仇,也别跟人温吞水,光放屁不拉屎,要拉就痛痛快快地拉!”
听了这句结束语,我确定我今天的早饭,可以省了。
进教室时,我看到水漾坐着,连忙快步走回座位,经过他身边时,发现靠近他的半边身子也快烧起来了。
下课时,黄山傻傻地跟我笑,把俩票子放我手里。
我说:“你干啥呢?想贿赂我呢!”
黄山又笑,露出俩蝴蝶牙,差点让我产生中饭也省了的念头。
他说:“不是我给你的,是班长叫我给你的?”
“水漾?他叫你给我钱干什么?”我觉得有点不安。
黄山抓抓头,又说:“我哪知道那么多。他说这是个人应付的!”
好啊好啊!我算是听明白了,小样儿是冲我临走时那句话来的。他真当我是一鸭子,我呸!去他妈的!谁上谁,真要有事,也是我是攻,我给他钱啊!
他到先发制人了。给还给得巧,给我二百五,这是骂谁呢?我就值二百五啊!他给我两亿五我还考虑来着呢!
毛主席的头像在我手里捏得不成人型,撂文革时期我早被拖出去批斗了。
正逢今天轮到我计学生行为规范。带着满腔愤怒,我像一国家机器似的踏上的检查之履。
操场上我看一男生头发有点黄,其实我也有染发,但是红色的。可现在我看他的头发就不顺眼,跟大便似的。于是冲上去就说:“丫怎么敢染头发,违纪单,拿好!”
这违纪单一旦拿到5张就会被记警告分。人一无辜群众可怜巴巴地看我一红毛满腔怒火地开完了交到他手里。
接着我又看到一头发遮耳的,扑上去就喊:“拷西瓜太郎呢!违纪!”
我走时,听人在我背后骂了句“操”,我一转身给丫一回马枪:“辱骂学生干部!违纪!”
这时一光点走入我明察秋毫的视线――我看到一光头出现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上去吼:“啊!国旗底下你敢光头,违纪!!!!!!!”
那光头特委屈跟我套近乎,人说:“政府啊,你看我这头发也不是一天两天能长出来,以前都没人记来着呢!”
我说:“以前腐败你还敢说,小心我再给你违纪!”
就在这时我听人喊:“那里有人戴假发!”
我立马以扎猛子速度赶上去,看到一人头发黑亮,一看就不是真的。我拉上狂扯,嘴里还喊:“社会主义旗帜下,你敢戴假发,我今天就要打假,给你违纪!”
结果我听到那学生一声哀嚎,摔倒在地,旁边走来俩马后炮说:“真可怜啊!他昨天才偷爬出去做得水离子!”
第十八章
一阵又一阵连绵不绝的哀嚎让我回过神来,看手上一把黑黑的毛发。顶部还带着毛囊,似乎真不是传说的假发。
看人倒在地上挣扎,我心里一“咯噔”立马找了一理由搪塞:“噢!不是假发呀……可你说你一学生做什么离子啊!秉着宽大理的态度,我今儿就不计你违纪了,谁还没个父母啊……呵呵……”
越说越没底气,引起民愤后你会发现群众的力量是无限大的。在此也以我这一鲜活的例子奉劝各位当官的大人,没事儿啊,你老还是收敛着点。
当几十双眼睛都朝我一人瞪时,其实我很想大义凛然地给丫一句“怕死不是X产党”。汗,可我怕呀,而且我撑死了也最多是一“党的新鲜血液”。
古语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赶紧走人。多少历史告儿咱,人民起义的威慑性是不可估量的。
终于看见安全的堡垒――教室。我一头扎进去,发现今儿的违纪单开得比用手纸还快。
又是上课,上那可恨的数学课。像我一对全国方言有一定了解的人,也听不出那教数学的老头到底是哪噶的的口音。
黄山还在旁边跟个二百五似的拼命抢答,他在班里号称“数学王子”。
我想丫拽个屁啊,又不是网球王子。一抬头正瞧见数学老师瞅我,我想丫瞅我干啥?没看到人黄山这么积极么?
没料到这老头非但不停止对我瞟视还叫我出来,我当什么事呢,人说:“哎!快去看看吧!那个谁,带着孩子找上门了!”
我说了声“噢”,便出去了。回头一想不对啊!这老头咋说话的呢!啥叫带着孩子找上门了?
出了教室一看!我的亲妈呀!这不是英俊的小姘,我的大嫂茜茜么?敢情上她婆婆那一杯子没把她给扔死。不仅如此,丫还穿了一低腰超短裙。先申明我可不是刻意要看她大腿的。只想瞧瞧那上面有没有留下一道令她引以为戒的伤疤。
我正想个角度好好看清楚时,她突然走到我跟前带着哭腔对我说:“你行行好!告儿我英俊在哪儿吧!我知道你们关系铁,你一定知道的。”
我也想知道他在哪儿啊,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和小样儿莫名其妙地睡一夜,还被人当一鸭子,还是二百五的那种鸭子呢!
我一瞪她说:“您老再等两年,不就熬出头了。英俊怎么说也是你的人啊,怎么反到来问我了?”
茜茜眼圈一红,到让我感觉自己像一大灰狼了。她从身后拽出一小毛头,汗,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可能是我因为开违纪单造成了心理障碍,以至我一看人都先看他们发型。
我大侄子的发型变了,头上梳一洋葱,还是有红缎子系的,听说小孩子这么梳可以保日后平安,不过我看了真是土得掉渣了。要撂在咱学校,我非得给他违纪不可。
茜茜一推那孩子说:“去!给叔叔说说软话,问问他爸爸去哪儿了?他要是再不回来,谁来管咱们娘俩啊?”
我一听这“叔叔”的称呼就慌了神,连忙说:“这是哪跟哪儿啊?大白天的,你让一孩子抱着跟我说软话,这让旁人看了还当怎么回事了呢?”
那小毛头不是明明在英俊妈的手里么,怎么又回到茜茜身边了。我一想,肯定是我那火树银的妈。这人啥都不好,就好管人闲事。让这对母子团聚,指不定已经跟英俊妈翻脸了。
其实现在也没旁人,我真的很想问问茜茜这孩子是不是她跟英俊生的,想了几还是没问出口。谁还没个父母啊,英俊都认了我还有什么话说。
我刚刚那话一撂下,茜茜竟掉下眼泪来,心里那叫慌啊,还以为她会哭上丧骂街,但没想到她只是静静地哭。看她那样子,要是不知道丫那点历史,真像一受了委屈的好姑娘,像我以前喜欢的类型。
她一哭,好了,那小孩也跟着哭了起来。茜茜冲我跟前一跪,我心里一紧,您老别把裙子给崩了啊。让人看了当我耍流氓呢。
我连忙上前扶她,我说:“嫂子,你这是干嘛呀!不瞒你说我真不知道,贾正经那厮还欠我二十一毛八呢!唉,虽然我的钱就是他的钱,但总得讲个诚信是吧!”
茜茜老奸巨猾,我岔不开她的话题。她又叫来她儿子助阵,喊他:“快求叔,快求叔啊!”
那小孩绝对是一大舌头,还哭着说话,感觉跟含了一橄榄似的。叔叔叫不出,我只听到他口口声声地在喊“啪啪……啪啪……”
等等!等等!你口齿清楚一点好不好,我咋听了跟“爸爸”似的。下课音乐一响,我连忙去捂那小鬼的嘴,小祖宗,算我陶斌怕了你,你可别这么喊啊,会遭雷辟的。
不捂还好,一捂不得了。人叫得更凶了,抱着我的脖子喊:“啪啪……啪啪……”
看来不只我一人认为这声音像“爸爸”,从教室走出来的董青一听,立马叫起来:“啊呀,我的天呢!原来这小孩是你的呀!”
其实我真想给他俩嘴巴,可我知道这样只会越抹越黑。当你看到一女人跪一人跟前,那人脖子上还挂一孩子,谁都会往这方面去想。
我赶紧傻笑着说:“不是这样的,怎么会呢?他们是来问我英俊的下落的!”
董青的将信将疑全在我大侄子一声声“啪啪……啪啪……”中化为泡影了。
黄河呢?我要跳!我要洗!
董青挥挥手说:“知道你的作风是朋友妻就要欺啦!可也用不着搞出人命啊!Panda不是跟我们说了么,中国已经有12亿人口了。你这孩子报得上户口么?”
当我想纠正他是13亿不是12亿时,膀胱又走了出来,我看得出他听了董青那番话恨不得把我给吞了。
好啊,膀胱,我算是看透了。在你心里,我根本比不上贾英俊。
班里那帮青蛙跟看大戏似的一个个把头杵在外面,膀胱向我走来,出乎我的意料,他没向我动手,而是摸摸大侄子头上的那根洋葱说:“瞧这发型,前卫的。叫什么名来着?陶宝玉吧!”
我一愣,接着那傻瓜还拍拍我的肩道:“看你陶斌也是一文学小青年,咋给儿子起这土的名字!”
“你儿子名字才土呢!”我冲他一吼,算是为雪芹先生不平,但一想完了,这不是更说不清了么?
膀胱甩开我,一转身走了,我突然感觉这16年来,他从来没这么爷们过。
董青屁颠屁颠地走来跟我说:“逃兵,我不鄙视你,真的!”
理解万岁,我刚想向他伸出手,他却说:“那个不流行了,我藐视你!”
然后他做了个甩水袖的动作,跑了。我傻愣着回过神,看到水漾站在教室门口,那破表情还跟睡了没给钱似的。他付我二百五的事,我还记着呢!心一恨,我抱起宝玉(汗,也不知道大侄子叫什么名字,暂且就听膀胱一回叫宝玉吧!注:是贾宝玉,不是陶宝玉!!!)说:“抱抱……抱抱……不哭了……”
我跟茜茜说:“嫂子,你也别在这儿了,这里人质素差,没事儿喜欢看人热闹。我没课了,你到我公寓去吧!”
我感觉到背后有人盯着瞅我们仨人,可我没回头,比起你那二百五给我幼小心灵的搓伤,这算什么呀!
到了公寓里头,顾不上董青大惊小怪,我拿了他的戏服就给宝玉玩。我跟茜茜说真不知道英俊在哪儿,找我妈可能更管用点。
茜茜说她不能回我妈那边了。我正纳闷,突然看到董青那家伙又眼宝玉玩起来了,不知他葫芦卖得什么药。看他打开我的奔5,我说:“你带孩子归带孩子,开我电脑干什么呀?”
董青一抛媚眼说:“怎么能就给他玩这些低级的东西呢,怎么说也得来点高科技啊,培养人才从娃娃抓起嘛!”
我听了也觉有点道理,就不去管他。没想到他竟当着宝玉的面把我的文档打开,汗,这两天正赶上查网,这些文我还没贴呢!
我立刻冲上去,关掉屏幕,冲他吼:“你干什么你!这么小一孩子,你坑谁不好啊!”
董青一笑:“说你傻,还真傻。你一岁的时候就识字啦!”
“不识字也不成,看过周小史么?人以前也不是不识字!”我坚持不让他开。
董青没辙,只好不开,把宝玉抱在桌上玩。
我又去给茜茜洗脑,跟她说唯一的线索只知道英俊在香港。看她也蛮可怜的,我也不想把他病危的事告儿她。
搞了半天,终于听到茜茜说要带着宝玉先去找找看,我一乐,突然又叫到那戏子叫我。他说:“逃兵啊!你那些文还没贴是吧!原稿还在么?”
我回头:“关你屁事啊!”
他说:“刚刚我逗宝玉玩来着,他尿在你的奔5 上了,我看这样子轻则重装,重则报废!”
第十九章
故意的!那戏子绝对是故意的!赶上查网,我辛苦打出来的文还一篇没贴呢!我再没心思陪宝玉母子,把他娘俩打发了,来了句特敷衍的话,我说“回头要是有消息,我会通知您的,就放宽了心吧!”
一送走他们娘俩,我也不想再碰那净是尿骚味的奔5了,直接把原稿扔给董青,告儿丫要是明儿还想活着去上课,就赶快把我的结局打进电脑。
还好我写文有喜欢先写在纸上,常期对着电脑发呆对皮肤也不好嘛!
他扭扭捏捏地坐到电脑前,边打边说我的字写得像狗趴。打到一半,他回头问我司马邺的“邺”怎么打?
我随口说道:“OGB。”
董青说他不用五笔用ABC,为什么打出呢!这个字的发音常常会有人打不出,自从我有无意听见董青对“散文”的认识是为散散落落的文章时,我已经知道他的功底有多了。不用去看我就知道他是把“ye”打成了“yie”。
我躺在沙发上直接说:“你去了当中的i。”
几秒钟后,他说:“诶!行了!真神耶!”
我心想:真是个傻瓜!
有他帮我打文,我难得晚上这么清闲,拿着遥控器一个台一个台的换。第一台在放一个影视歌三栖的快嘴主持人正与一帮极为弱智的明星大搞综艺游戏,快嘴果然是快嘴,站在她旁边的两位猴精般的男主持几乎没有说话的份。
第二台在放当年红遍大江南北的XX格格雇人打了一个孕妇,那打人者忒狠了一点,一巴掌就能把人也进医院,看来应该练过传说中的降龙十八章。
第三台放的是某老干部下乡访问农民,看了那副嘴脸,我突然产生一种厌恶感,还不知丫背后吞了多少钱呢!
现在的电视节目不是无聊,而是到了无耻的地步。我看得来火,突然听到董青在那边大骂我没素质,写悲文。我拿一个抱枕扔过去,他立刻闭了嘴。
他打完后,开始在QQ里神侃。拿的还是我的账号,他用视频跟别人聊天,还没道德地让我看人家网友长得怎么样?
我转过头在屏幕上看到一个年龄跟我妈差不多的大婶,但长相还算不错,有点像白娘子。我开口说道:“你问问她是不是姓赵啊,跟赵雅芝认识的话,给我弄一签名来!我小时候还特迷她!”
以前我特爱看《新白娘子传奇》,看完之后还用白色的纱帘把自己弄得跟个鬼似的。把我们家保姆吓得高血压也发了。
过了一会,董青对我说人不知道赵雅芝是谁。我说:“你告儿她,赵雅芝是一演员以前演过《上海滩》的!”
董青说了声“噢”转身去打,接着又特高兴地跟我说,那阿姨说他长得像苏菲?玛索。
我问:“苏菲?玛索是谁呀!”
董青说:“也是一演员,法国的!演过《今世不了情》!”
我瞬间想起了那个大美女,让我久久不能释怀的是董青怎么可能长得像一法国人,还是一美女呢?汗,网上的生活亦如此啊!
他与那阿姨的忘年不了情一直延续到凌晨,最后对方说要我们学校看他。董青像一孙子似地发嗲:“哎呀!人家一夜都在陪你聊天,有黑眼圈了!不好啦!”
人阿姨到是爽快,直接说了:“我都三天没睡了还不怕,你怕什么?”
谁说中老年人没激情来着?
记得过去有一回我跟妈回东北姥爷家,实在闲得无聊,也在网上大搞网恋。对方一姑娘说:“你看我对你多专一啊!都跟你聊了快十来分钟了!”
接着我们的十来分钟又延续到了四小时,她陪我走过了在姥爷家无聊的四个小时。
《廊桥遗梦》里的主角儿是四天之内培养起感情的,我那时还狂骂不可能。现在才发觉自己比老外还绝,就为了这四小时我决定出去跟她会面。
我妈那人一是网盲,我出去是跟她说:“妈,我走去逛逛!嘻!佳人有约!”
她说:“都快吃饭了,出去做什么?家人有约嘛,就留在家里呀!”
还是姥爷识时务,连忙纠正:“是佳人,不是家人啊!”
妈一听也来劲了:“啊!斌子谈恋爱啦!也成也成!东北这地方闺女好啊!就这两天就摆平啦!不愧是我儿子,身怀两把刷子!说说!哪儿认识的啊?”
我气着出门,随口说:“网上!”
“什么?晚上?那好那好!晚上多好呀!”
“啊呀!妈!是网上!”
“我知道是晚上啊!哪一天啊!跟我说说!”
姥爷在一边实在忍无可忍大吼道:“是网上啊!internet!internt啊!”
当我和妈以仰视的目光看向姥爷时,只听他的短信铃音响了。
“啊!有封E-mail等待我去接收。你俩先聊着啊!”
后面见网友的事嘛!因为是我心灵上的一块创疤。我也就不细说了,简单的讲讲,那女的不是传说中的恐龙。因为如果用“恐龙”一词来形容她的话,实在是太苍白无力了。长成这样也算她本事的。
恕我才疏学浅,就用“龙王”来称呼她吧!自从见了龙王,我便迷上了一种网络游戏,名叫CS。为什么呢?因为它有个别名叫作“反恐精英”!
用谁的一句名言叫:长得难看也就算了,出来吓人就不对了。
清晨时分,底下传来叫骂声。我搭拉着眼睛想要警告他们再吵我会记他们违纪,刚一伸出头。不妙,那几个受害者正在下面叫骂呢,我赶紧叫董青拿只西瓜给我。
接着,我闪到窗子一边,凌空抛射。“啪”的一声,西瓜打中人脑袋的声音。底下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不要紧吧!”董青有丝害怕地看着我。
“怕什么!这不是没声了嘛!”其实我心里也忒慌,但扔也扔了有什么办法。
不久,传来看门大爷的叫骂声:“哪个没良心的小王八羔子!一大早在人门口吵,我去劝劝还被一西瓜砸中,让我查到非灭了他!”
快期末考了,要读书的学生都于离弦状态。自从进了这所高中,我都没好好上过课,于是今天便一大早去教室的位置上抄小抄。
说到作弊,以前我是抄一张平方两厘米的小纸上的,别看纸小,我却有本事把整张考卷的内容抄上去。(除了数学以外,那是一种层的抄,抄完例题以后还要进一步分析,才能做出)
不过听说这还不是最高境界,最厉害的高手,有一种蜥蝎功,可以抄在好以后放在嘴里,要看时把舌头一伸,递到眼前,老师来了再缩回去。
要是再被抓住也不急,学小燕子,一口把纸吞了。
我正抄得起劲,眼见黄山笑眯眯地走进来,手里还拿了一封信。我说:“啊呀!山哥,这都几十年代了,你到是重尚复古嘛!还写信呢!”
黄山一笑,露出两颗蝴蝶牙,省掉了我今天的早饭。他说:“没……给教官写呢!”
早在报纸上看到,学生在军训期间跟教官闹出绯闻已经普遍了。但我真没想到像柏油桶这种人也会有人要。像他撂部队里,绝对是要靠组织力量,强行介绍才能找到媳妇的。
如今我们黄山同学舍生取义,勇于献身于国防战士,实在为可歌可泣,我顿时对他肃然起劲,敬礼道:“军嫂!”
黄山被我一说,羞了起来,模样到有两分董青的架势。我抄完之后,想出去溜达溜达,可又怕哪个没素质的擦掉了我辛勤的成果,还是决定牢牢站于原位守着。
过了会,不少同学进后了,我看到水漾也混在里面默默地在桌上耕耘,看来也抄了不少。这B班啊,就这时候积极!
开考后,凭着我的无敌桌面宝典,三下五除二就做了七八成。咱也不贪心拿什么一百分,像以前在初中,膀胱给我一答案,我一抄,问他准不准确啊!
丫说:“不知道,应该可以吧!”
我想这下完了,分不在高,及格则灵吧!没想到全班出了个双百,就是我和他。枪打出头鸟,害得老师还让我们把解题思路跟大家介绍一下。
有了这惨痛的教训,我知人不该贪,该收手时就收手。于是我大大方方地交了卷,回头见其他人还奋笔疾书呢!他们这些人就叫看不开,不咬到最后一秒钟,老师再催两下是绝不罢休!
走出教室,我见到水漾,他到先跟我说话了:“上你那钱收到没?”
好啊!你还敢问我!我顿时气得血往头顶冲:“你什么意思啊!有几个鸟钱了不起啊!有得着这么损么?”
水漾眼睛一眨:“你在说什么啊?”
还给我装孙子,我一扭头不跟他废话了,就二百五,我陪你一夜才二百五啊!你去死吧!
刚大步流星地走到团委办公室门口,只听团委老太婆大喊:“哎!B班的!你们班的团费怎么还不交呢!”
我转身:“这是组织委员的事,我一团支书去管,对不起党,属于纂权!”
“你别给我打哈哈!B班那组织委员黄光我可知道,现在留团观察呢!上损失了集体一毛钱,可得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真他妈说话不要脸,我上给你五十,你还唠唠叨叨,算他妈党员么?我想起了膀胱被察看的事,好兄弟就要做到有难同当,有岗同下。为了他当时我也差点辞去职务。
老太婆一撇嘴,又说:“我不就叫你们班长收了么?他没有转交给你?”
我脑子里“轰”的一响。
“多少?”
“二百五!”
爆笑在高中番外之Asuka心情小记
学校不顾教育部门三令五声强调的“不准开展假期学习班”,依然以高傲的姿态将暑假补习进行到底。
为纪念我今天正式成为高三亡命之徒中的一员,特写下这一心情小记。
昨儿我拿到了拖欠了仨月的稿费,早已过了兴奋期,只是木木地将几张红票子从银行中取出,数好,骂了句:“操!少给我两块一毛七!”便回家了。
虽然我一直认为搞文字的不应与这人民币混肴在一起,也为自己为这点小事而发火吓坏了后面排队一老太太而感到可耻,但这现在社会谁都应有个诚信是吧!
昨儿夜里我没在MSN上和人侃到凌晨再说早安,为了今儿的补习早早地就睡下了,期间经历了一历时整夜的“人蚊大战”。
我真是痛恨那蚊子,丫要是真想吸血就吸两口吧,我也不贫血,也不在乎这救蚊一命的事儿。可它也忒吵了,在你耳朵这里“嗡嗡”地乱叫,抽自己嘴巴抽得狂肿,人超样不死,照样一挥晶莹的翅膀在你耳边乱叫,跟不死之身似的。
非得弄的“啪”的一声,血溅五步,身脑涂墙才肯罢手。
为和这一蚊子决战,我起码耗费了几小时写文的功力,这不早上就成了一“国宝”到咱最痛恨的学校补课去了。
咱班主任经过与校方的不断协商将咱毅然在高温天来补课的高三同志,转移到了一中央空调的教室,他老高兴直合不拢嘴,笑道:“同学们!这可是我们学校最高级的多媒体教室啊!”
那模样就跟一落魄村的村长站在一堆烂谷子上跟村民乱喊:“同志们!我们可是今年收成最好的村呐!”
班主任是教数学的,看他老一人口沫横飞,激情四溢地狂讲“圆周率”时,我赫然发现自个儿在想周小史。这个与咱互相拆磨了俩月的倾世佳人啊!
与他亲密接触的日子里,我发现我真爱上了一孩子,有时半夜里我妈来查房,我还喊:“啊……小史……小史……”
这时我妈总冲我:“小便嘛去小,还小屎,你小得出来么?”
看看,我妈这人粗的,人可是一倾国倾城的美少年,被她叫成啥样子了。
好容易捱到了吃饭,教室里的人跟鬼子似的轰了一大半,我拿出自带的干粮啃了起来,发现自个就跟一可怜的留学生。
一失手,干粮掉地上了。当我去捡时,发现身心疲惫地已站不起来了。
这种生活。我操!
贾正经走过来摊摊我:“怎么啦!妹子!谁欺负你了,我立马把丫给灭了。”
听了他这话我有点过意不去,因为我的缘故,他好端端一上海流氓摇身一变成了一首都地痞了。
见我蹲着不说话,丫又接着说:“是不是课前忧郁症,紧张的?”
我抬头:“就是,他妈的连月经也跟着不调!”
贾正经一听这话,脸一红,赶紧扭头走了。我心想他果然中计没再烦我。
顺便提一句,膀胱因所谓的打工而逃避补课,我想丫现儿一定躺在家里捧一西瓜,边啃边看集一播的连续剧,还时不时对新出道的小明星们指手划脚一番。
向前望望那空着的位置――挂名班长的位置。他留学去了,高二一结束就去了。我总对人说他是去一叫新西兰的地方放牛、挤奶了。
唉!从军训起就开始暗恋的男孩就这么飞了。天知道从暗恋到热恋要付出多少多少无聊的心血与感情啊。虽然无聊,但人怎么说也是一感情呀!
他走时,我就给丫一话,我说:“你别给我回来,丫要回来,我一大嘴巴也给你抽回去。”
他给我一话也特精典,他说:“你这人在外人面前跟一淑女似的,搞熟了,绝非‘母夜叉’仨字能概括的。这肯定不是双重性格,这可是传说中的精神分裂啊!”
就为他这话,我这一分裂症患者现儿又在遐想呢!我的季啊!我的16岁啊!全给这一小子浪费了!送他那天我对他说什么废话,应狠狠吐他一口水,还是带血的那种。
下午接到新丝路的经理来一电话问我有场车展做不做。
我说:“我说我为明年六月补课呢!不去了!”
人说:“3块一展过期可就作废啦!”
我一想这钱搛得轻巧,比在这儿上复印纸订成的教材管用,去跟班主任请假时,我说我大姑病了,我得去看看。
姜果然是老得辣,他老人家一瞅就瞧出来个所以然,恨铁不成钢地说:“又是去做什么模特儿,这玩意能做一辈子?我看你明年考什么大学!”
我掏掏耳朵,随口说道:“这您甭操心,我准备考上戏呢!我家认识人!”
班主任一听来劲了,赶紧给我洗脑:“多少年才出个赵薇啊!你别脑子塞住了,搞不清楚状况!”
我说:“谁说我考表演系啦,目标以后做个编剧,演员的戏份还我定呢!”
班主任一听仍不买账,又说:“你怎么?想借着‘新概念’大赛的东风把自己给保送了,全国的高中生呢!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我瞅你连初赛也过不了。”
我知不能再说了,再说一去,我连一不识字的也不如。我可从没把自己当回事儿,全是您老嘴里说的呢!
在他老一阵苦口婆心的劝导下,我又坐回了教室,继续遐想怎么虐我可爱的小史,前儿投的文会不会过稿之类的破事。
下课想走时,听到班主任叫:“班长不在了,你就先顶上,把班里卫生搞一搞,地扫一扫,黑板擦一擦!走时别忘了随手关门!”
唉!凡事干带头,当你带上那圆圆的团徽,喝斥着班里的团员干这干那时,也想到,有时一人份的工作也是你头一个撞枪口上的。
可怕的高三生活已真真切切地来到了我的身边。好了,我可爱的读者大人,劳烦您听了我这么一大堆废话,改明儿我再给您继续讲《爆笑在高中》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