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二周助惊悸的仰望着天空,落日嫣红的笑令人迷醉,夕阳的七彩流域与沉湛蓝的天幕温柔的缠绵在一球场的绿茵仿佛摇曳在残日所染的胭脂的水中,一切恍惚如一场随时会醒来的梦。环线列车的噪音飘散在风中,销声匿迹的如此决绝。金属护栏网将网球场内的两个人的身影切割成无数块,不二下意识抓紧了胸口的衣襟,仿佛那被割裂的不是他们的身影,而是自己的心,所有的知觉所有的希望瞬间破碎如打乱的拼图。窒息的痛苦定格在那个画面。
手V国光的零式削球的余韵荡漾在沉寂的空气中,越前龙马跪伏在地上,垂首间,汗水无情的刺痛了眼睛。他输了……输的是如此的彻底。无奈的抬首间,手V露出温和的目光:“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如此的坚定,仿佛陈述着自己最自信的预言。越前敬畏而崇拜的仰望着他。目光由涣散迷离瞬间激发出炽烈的火,热情燃烧着橄榄色的眸子散发出金色的光芒。耀眼的让人不敢逼视,自己到底可以有多强?什么才是极限呢?牵牵嘴角,越前微笑。不二攥紧了衣襟的五指逐渐松弛下来,一切都结束了吗?手V,你……终于找到了你想要的了。是他吗?手V……他就是你想要的吗?是吗?是吗?真的是吗?那我呢?……不二苦笑着攥紧了拳头,步伐凌乱的消失在黄昏混着夜色的街头。
青学初中部网球社 7:1AM
人声嘈杂的网球场上,手V冰冷而沉稳的声音:“今天各位要进行的是限定袭球范围的连续对打的对决。”一长串的话说下来,不拧眉,不喘息,众人汗颜的望着自己的社长,异口同声:“好!加油!” 手V满意的点点头,平静的目光投向乾,后者心领神会:“首先,我要依照大家的击球类型将你们分组,然后进行比赛,大家没问题吧?”“没有!”充满斗志的声音响彻整个球场。分组完毕后,乾还不忘在关键时刻宣传他的新产品――乾式特制蔬菜汁。看到那冒着不明绿色泡泡浓稠如泥浆的液体,众人表情严峻的走入属于自己的战场。
“不二?”手V低沉的声音。“恩?”不二蓦然回首,手V拿着球拍的手臂悬在半空中:“你忘了这个。”“呃……对不球拍,礼貌的欠身。手V淡淡的望向对方:“有什么问题吗?”“没……没有,我们开始吧。”不二温柔的笑着,脱掉了长袖运动外套,开始活动肩膀和手臂。其实,在现今的状况下,不二并不希望自己与手V有对垒的机会,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对方,每看到他,自己总是忍不住出神,这样的状态,如何打球?可是偏偏不巧的是,他和手V被全不知情的乾分到了一组。手V似乎也觉察到了不二的反常:“不二?”“恩?”不二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笑着回答。手V双眉微微纠结:“可以开始了吗?”“好。”不二歪着头微笑着打量对方。
看到手V漂亮的姿势凌厉的发球,那难以抑制的心痛让不二拧起了眉毛“手V,很久没有看到你如此认真的目光了……我原本以为你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如此热切的目光……”球擦过白线边缘,跃动而去。15比,手V获胜。手V看到对方若有所思的发呆,终于按耐不住了:“不二,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没有……”不二慌乱的掩饰,微笑着扬扬手里的球拍:“继续吧。”“……”手V微微迟疑了一下,第二发球……
四十五分钟后,比赛以6:手V获胜而告终。不二弯着腰,双臂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呃……谢谢。”不二微笑着接过手V递过来的水壶,后者平静的陈述着:“不二,你今天的状况不是很好。”不二不置可否的淡淡的笑:“你这很认真啊。”“当然。”手V擦擦脖子上的汗水转身离去……“手V……”不二垂下头“我到底该怎么办?”……
青学初中部休闲区树林 9:15AM
阳光被树木的枝桠切割的支离破碎,斑驳的落在皮肤上,温柔的感觉缓缓的游走于全身。不二想像着,此刻坐在教室里的菊丸是不是又在脑子开小差的时候被老师拎了起来,没有了自己的提点,估计,他会死的很难看。虽然觉得对不起菊丸,但是,不二还是忍不住微笑了起来。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已经不记得上逃课是在几年级了。不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呐~不二前辈。”稚气而冷傲的声音,“这个时间躺在这里不太好吧?”不二露出纯净的笑容,他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来者何人:“呐,越前,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躺在这里和我聊天,而另一个就是我亲自送你这个逃课的小鬼回到教室里继续上完后面的课。”“切~~~~”越前不服气的发出一个齿音字乖乖的躺在了不二的身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不二转过头凝望着对方,“呵呵~不会是刚巧路过碰到的吧?这里可是学校小树林的哦~”“看到的。”越前举起手臂,不二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望去,是青学初中部教学楼天台。不二开心的笑起来:“不愧是越前,你的视力果然非比寻常,但是,你特地从那么高的地方跑来找我,不是只想和我聊聊天那么简单的吧?”“……”越前不安的将白色帽檐压了压,“我想和前辈赛一场。”其实不二早就料到对方会说什么,温柔的微笑:“好的……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手V?在看什么?”大石轻拍手V的肩膀。后者低下头,将目光从窗口移到图书馆的书架上,低沉的回答:“没有什么,复习提纲内所包括的书籍都找齐了吗?”大石毫无心计的微笑:“还差一本,真是奇怪,怎么就是找不到呢?千万别是被别人借走了,不然我们特别逃课来找资料的心血就白费了。唉……到底在哪里呢?” 手V对于对方的碎碎念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琥珀色的眸子凝注着窗外的情景。“那是不二吧……躺在他身边的是越前吧。他们在做什么?太远了,看不清楚……不二从早上就表现的很失常,现在竟然逃课跑去睡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手V!我找到了!”大石兴奋的叫声打断了手V的沉思,图书馆里立刻传来了不满的唏嘘声,大石慌乱的对着四周的人鞠躬陪礼道歉。“既然都找齐了,我们走吧。” 手V掏出借阅卡若有所思的朝图书借阅走去……
第二章
青学初中部网球社 :3PM
掘尾撇撇嘴巴用力的将一个网球丢到球筐里:“今天的天气真是够郁闷的,我感觉有点透不过气。”胜郎甩了甩了他那西瓜太郎的经典发型:“好像要下雨了呢~这种天气真是不舒服。”“如果不想被罚在这种天气里跑圈的话,就快点捡球吧~部长他们快来了。”克男老实巴交的工作着。非正选队员已经陆续到达练习场,喧嚣的寒暄声与相约比赛练习的喊叫声充斥着整个球场。手V依旧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步履稳健的走着,随着他的身影逐渐靠近,喧闹的声音逐渐减小,直到整个练习场都安静下来,手V笔直的站在球场门口:“人都到齐了吗?”“恩,差不多了。”乾习惯性的摸了摸眼镜框子。手V点点头大声宣布:“开始练习!”“好!”众人充满气势的声音让手V满意的点点头。众人渐渐分散到各个练习区,球拍与球的摩擦声掩盖了一切。“英二~我们去C区那边练习吧。”大石微笑着将球拍递给菊丸。后者雀跃着:“好啊好啊!呐~大石!我们今天要为我们的新阵型好好筹划一下了呢~”“恩!”看到黄金搭档说说笑笑的离开,手V下意识的摸了摸左肩,转首间,不二正在活动肘关节,跃跃欲试的样子。手V微微犹豫了一下:“不二,一起练习吗?”不二错愕的表情转瞬即逝,温和的笑容浮现出来:“对不起,今天恐怕不行呢,我已经答应了越前和他切磋一下。”“越前?”手V不禁回想起自己在图书馆看到的一幕,走神间,不二已经朝练习场的E区走去。望着不二敏捷如燕的背影,手V陷入沉思“不二,你不是一向很低调的吗?这还是你第一愿意和学弟打比赛吧,是因为――越前,他是特别的吗?”
青学初中部网球练习场E区 :23 PM
越前用力压了压白色的帽檐,压抑不住的兴奋,不耐烦的走来走去。不二露出温柔的微笑:“呵呵~越前,请你手下留情哦。”后者自信的笑起来,橄榄色的眸子散发出因为亢奋而变成金黄色的光辉。“哎~哎~不二对战越前哎!”菊丸早就忘记了自己的练习分量,拉着大石跑来看热闹。“越前和不二,你们更看好谁?”乾举着笔记本认真的望向众人。河村和菊丸异口同声:“不二!”乾露出高莫测的笑容,掏出原子笔飞快的记录起来。一个充满笑意的声音插了进来:“越前!我觉得越前能赢。”众人回首,是桃城温和的笑容。“你们都不用练习了是不是?”冰冷的声音让人胆寒。在手V严厉的目光下众人拎着球拍四散逃窜。“你来当裁判吧。”龙崎教练微笑着示意手V,后者沉默的走向裁判椅。
越前表情逐渐凝重,脚下的单脚碎步如雨点般轻盈的落在地上:“不二前辈,虽然我是后辈,但是我一定要打败你!”“呵呵~”不二没有回答,只是淡然的一笑,凝蓝色的眸子里闪耀着眩目的涟漪。“一局定胜负,不二的发球局。” 手V平静的宣布。荧光绿的小球带着风袭向越前,“呵呵~想上网进攻?我看你还是乖乖的给我留在后场吧~”不二自信的微笑着。越前加快了脚步,试图回击后冲向拦网,“呵呵~速度果然快的让人难以置信呢。”不二心里默默提醒自己注意。左边!越前突袭到不二的反手,一个交叉后,球被稳稳当当的击了回来。越前不禁露出开心的笑容“果然不赖嘛~”“小不点的确厉害。”不二和越前已经逐渐进入了状态:“太有趣了!”两个人异口同声,自信的火焰燃烧在网球场上,众人被这有趣的一幕所吸引,大家忘记了跑圈的危险和乾汁的恐怖,纷纷放弃了自己的练习围了过来……
手V在裁判椅上显的有点局促不安“他们现在还都是在试探对方的浅而已,到底谁会先按耐不住呢?”不二的一计“巨熊回击”将越前的扣杀球封的死死的。“你是认真的?不二?”手V的心跳不禁加速。越前情不自禁的怔住了“好厉害,果然不愧是天才――不二周助”。“越前……觉察到了吗?我将我所能教给你的一一传授给你,直到你……成为青学的支柱,因为……那是他的愿望。来吧,越前!变的更强!”不二露出开心的笑容。连续的扣杀,连续的巨熊回击……重复,再重复……“越前?明知道破解不了,为什么?真是顽固的像一块石头!”龙崎教练不满的沉吟。手V沉默,表情逐渐凝重“不二为什么一直给越前机会呢?不二的目的并不是想赢得比赛……而是……他在暗示越前,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嘿嘿~”在扣球擦网失误后,越前露出了顽皮的笑容。不二也笑了,因为他知道,越前终于了解到了自己一直表露出的破绽。伴随着一声“出界!”不二的“巨熊回击”粉碎在越前的擦网扣球里。“你真是太厉害了~越前。”不二微笑着,汗水顺着面颊流淌下来,面前的孩子又成长了……手V,你看到了,会高兴吗?……
不二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天气闷热的让人透不过气来,携着蓝色火的霹雳过后炸开的鸣雷震耳欲聋。倾盆大雨豆子般的砸了下来。比赛被迫停止……“前辈好狡猾哦~明明是我领先的。”越前不满的撅着嘴巴。“废话真多!”龙崎教练捏着越前的脸将他拖出球场。“哎~哎~好疼!”…………看到矮小的身影融入到雨幕中,不二的双肩松弛下来,呼吸,仰望阴暗的天空,雨水直接打在了面颊上“越前……你想打败我,还早的很呢~但是……我会帮你,直到你能打败我为止……”转首间,不二露出了纯净的笑容。站在防护网外的手V看到不二模糊而宠溺的笑容,心脏不禁抽痛“不二……”
青学初中部网球社男更衣室 6:15 PM
“不二学长再见!”“学长再见~”“再见……”目送掘尾和胜郎离开后,更衣室里只剩下不二一个人了。不二收敛了笑容,轻轻吁出一口气,试图将湿漉漉的衣服从身上剥下来,背部的衣襟粘贴在皮肤上,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的撷起衣摆朝上拉扯,在对方的帮助下,不二将湿衣服脱了下来:“啊~谢谢。”不二转过头,凝蓝色的瞳孔刚好与手V琥珀色的眸子对视:“呃,手V?你还没有走?”“……”手V沉默的递上白色的干毛巾。不二露出温和的笑容:“谢谢。”轻轻的擦拭,安静的更换校服。“不二……”手V欲言又止。不二默契的打消了对方的尴尬:“手V……你也感觉到了吗?和越前比赛的时候,那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那是种让人燃烧起来的兴奋,那种濒临危险的诱惑,无论你多么的强,越前总能以最快的速度赶上来,无论比分相差多大,他都能一球一球的追回来。那种心情犹如站在刀锋上跳探戈。那孩子天生就能引起别人好战的欲望。手V默默的点头:“恩……”“呐~手V,我都收拾好了,先走喽。”不二依旧笑的云淡风轻。“不二……”手V声音低沉。不二停下脚步,背对着对方:“恩?”手V抬起头,注视着对方的背影:“一起……去吃点东西吧?”不二明显的感觉到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的拧起眉毛,拼命的克制:“……今天不行,我……约了人。”人们总是说,希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既然知道不会有结果,又何必放逐自己沉溺呢?我是天才不二周助,不是吗?……手V呆滞的望着不二推开门,撑起伞,轻轻的关上门……最后一缕暗淡的光线也被不二关在了门外……整个空间刹那黑暗了下来,手V觉得自己的心沉了下去……痛苦的以至于无法呼吸。
第三章
下着雨的街头冷清的可怕,街灯早早的就被燃亮了,懒洋洋的光线让人产生昏昏欲睡的感觉。不二失落的垂着头,一步一步漫无目的的前行,他并不急于回家,在这寂寞的让人想哭的时刻,紊乱的心绪如何宣泄?“手V……青学的支柱,网球部的部长,我虽然被喻为天才,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希冀过自己的光辉会超越你,并不是,我自认技不如人,而是……我不想……可是,手V,面对他,你的目光,是我认识你以来第一见到的……那么的热切,那么的……温柔。成为青学的支柱,如果你指的只是网球,那么我也可以,不是吗?可是……唉……”不二情不自禁的叹息……“哎?是青学的不二?”“是哦~真是少见啊~”冰帝的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小声嘀咕着走了过来。不二露出友好的笑容,看校服就知道是冰帝的学生,背着网球拍袋,应该是网球社的吧。“哎?是青学的天才啊?”充满磁性的声音里充满戏谑的味道。不二眯起冰蓝的眸子,非喜非怒:“E部景吾?”“我原本以为只有我这样的高雅的人,才会有在雨中漫步的雅兴,原来青学的天才也有这个同好啊?哈哈~”E部潇洒的甩了甩额前的灰蓝色头发。“我只是闲的无聊而已。”不二不卑不亢的微笑。冰帝与青学之战迫在眉睫,这家伙竟然说“闲的无聊”!E部不满的冷哼:“哼哼,希望在与冰帝比赛后,你还能这么有雅兴闲着无聊。桦地!我们走。”“是……”一群人“呼啦啦”的消失在蒙胧的雨幕中。不二的笑容逐渐溶解在微冷的空气里。虽然讨厌,可是这些家伙无论去哪里,无论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即使是挑衅生非也都是同进同出的。真是令人羡慕。可是,青学的……我们总是习惯三三两两的各自为营……唉……”“嗳?周助?”“呃……由美子姐姐?”红色的轿车在雨中格外的显眼。“上车来吧~怎么自己一个人走在雨里呢?”由美子体贴的推开车门。不二收起了雨伞跨进车内:“我有带雨伞啊。”“这种天气里,看到你一个人这么走着,有点落寞的感觉呢~即使是天才也有寂寞的时候吧?”由美子若有所指的微笑。不二不置可否的沉默,目光穿越了布满了水痕模糊的车窗涣散的游离于湿漉漉的空间。是寂寞吗?或许吧……
青学学生图书馆 9:15 AM
“嘿嘿~没想到泽川老师那凶巴巴的欧巴桑竟然感冒了。”菊丸拿着一本《现代西方哲学》高兴的手舞足蹈。不二微笑着摇摇头:“小点声音,不要打扰到别人。”菊丸将手里的书抛上抛下,撇撇嘴巴:“哎呀~老师生病,停课半天,多么难得的机会啊~我们干吗要来图书馆呢?呐呐~不二,我们一起去吃汉堡包好不好?”菊丸露出可爱的笑容,斜倚在不二的身上。后者歪着头温和的微笑:“不好~”“……”菊丸不满的吸吸鼻子:“那~我们一起去打桌球吧~你不是最喜欢打桌球的么?”不二将手里的书插到书架的第二排里,目不斜视:“我不想去。”菊丸不开心的嘟着嘴巴:“呜~不二最近对人家好冷淡呢~”“什么?!”不二尴尬的凝视着菊丸,“唉……那你想好了,到底想去哪里?是吃汉堡包还是去打桌球?”不二无奈的拍拍菊丸的肩膀。后者兴奋的跳起来,开心的大叫:“不二最好了!我就知道不二会答应的!”“你们两个!是哪个班级的?!竟然在图书馆里大声喧哗?!”图书馆管理老师怒吼起来。“糟糕了~”菊丸慌乱的将手里的书丢到书架上,拉起不二飞快的朝图书馆门口奔去……
街角卖当劳 1: PM
从桌球厅出来的一路上,菊丸一张小脸拉的老长:“哇~不二最坏了~都不让着点人家~呜~害我输的那么难看~呜~”菊丸不满的嚷嚷。不二和蔼的微笑:“呐~我请你吃汉堡包好不好?”“耶?真的?哇哈哈哈哈~不二最伟大了!”菊丸开心的搂住不二的脖子,“每到卖当劳来,都是桃城和小不点敲诈我呢~这终于有人请客了~”提到越前,不二微微动容:“呃~早上训练的时候,越前好像没有来。”菊丸喝了一口可乐漫不经心的回答:“听乾说越前是因为昨天淋雨感冒了。”“这样啊……”不二沉思了片刻,微笑起来,“那下午放学我们去看看他吧~毕竟昨天他淋雨比赛,我也是有责任的。”菊丸点点头:“好啊~反正我也想看看平时那么嚣张的小不点感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嘻嘻~”“呵呵~我去买汉堡包和冰淇淋给你~”不二起身刚欲离开,一个低沉的声音让他的动作定格了几秒。“不二?”手V和大石站在卖当劳门口,后者开心的朝不二迎了过去:“哎?没想到这么巧啊。”“大石!!!这里这里!!!”菊丸兴奋的大叫着挥舞着手臂。“英二?呵呵~”大石快步走了过去。手V沉默的靠近不二:“……”低眉敛目间摒住呼吸。不二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呵呵~手V……想吃点什么?我去买吧……恩……我记得你不爱吃太甜的东西呢。”“不二……” 手V似乎想说什么,“呐~呐~手V,你先去那边坐吧~排队很辛苦的。”不二微笑着打断了对方。手V微微迟疑了一下,转过身离开……不二扭过头,收敛了笑容……
“可乐~汉堡包~炸鸡~薯条~耶?没有冰淇淋?呜~怎么这个样子嘛~”菊丸焦急的翻着不二买来的食物。“呵呵~那个太甜了,少吃点吧~”不二笑着安抚对方。菊丸撒娇的摇晃着脑袋:“不要,不二答应人家的嘛~”大石友善的帮不二解围:“英二~我可先开动了哦~”“啊?!大石!那是人家的汉堡包啦!还给我啦!”……“……”手V沉默的观察着坐在对面的不二。后者微笑着优雅的朝嘴巴里塞食物,食不知味的不二转过头试图逃避手V的目光。大石嘴巴里塞着食物含糊着说:“英二,下午训练以后陪我去买新护腕吧?我记得你前几天说想买个一卷新绑带的,一起去逛吧。”“啊~今天不行,我已经答应陪不二去看小不点啦~”英二老实的回答。“呃……这样啊……”大石显的很失望。不二微笑着拍拍菊丸的肩膀:“没关系的~你陪大石去买东西吧~越前那边,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啊?那怎么可以,你一个人不会闷么?”菊丸善良的摇摇头,“哎~不如这样吧~”菊丸歪着头微微思索,“让手V陪你去吧~不管怎么说,小不点也是在社团训练的时候生病的,部长有责任去探病啦~”菊丸简单的一句话引起的波澜是他自己难以想像的。“啪~”不二手中的可乐杯跌到了裤子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去擦一下。”不二慌乱的朝洗手间走去。不二的身影远去,手V微微蹙起眉:“呃……不二……最近有点……”“什么?”菊丸好奇的歪着头等待手V继续说下去。“没什么……”手V喝了一口可乐把想说的话咽回到肚子里。“那么……手V,下午你陪不二去可以么?”大石诚恳的请求。手V点点头……
青学校门口 5:35 PM
手V倚在围墙上,焦虑的看了看手表。“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不二的笑容让人感觉很温暖。看到对方气喘吁吁的模样,手V摇摇头:“没关系,我们走吧。”“好。”
“呃……我也是第一去越前家呢,桃城画的这个地图……看不懂了……”不二将手里的小纸片转来转去。“我看看。”手V接过不二递过来的地图,认真的研究了一下,“恩……在前面的那个路口朝左拐吧。”“哦,好。”不二淡淡的微笑,步履安然。……难耐的沉默……手V和不二始终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并排而行,残阳血色的光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街道上零零散散的行人匆匆与他们擦肩而过……手V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不二,有点恍惚的感觉。如此熟悉的人,亲切的好像是自己的双手,可是,刹那仿佛又陌生的如同另一个国度里的人。不二在躲避他,不二不想和他单独相,手V有这种强烈的感觉。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如果是不二变了,可是,他对菊丸依然如故,对大石也亲切如常。难道,只有对我吗?可是,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还是……变的人是我?“呵呵~越前家距离学校还真远呢~难怪每天都是桃城骑车载他上学。”不二笑眯眯的仰望天空,“天色渐渐暗了,我们加快点速度吧。”“恩。”手V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不二这个人了。但是看的出,他很关心越前……不二加快了脚步,难以抑制的心悸让他拧起眉,手V……很担心越前吗?如果,不是越前的话……你会接受菊丸的建议吗?一向冷静自制的人,社团里无论是谁生病,从来都没有过问过,其中也包括――我。唉……
第四章
越前宅 6:1 PM
“您好,打扰了。”不二笑眯眯的和奈奈子打招呼,“我们是越前的学长,是青学网球社的成员,听说越前生病了,我们想看看他。”奈柰子礼貌的欠身:“真是太麻烦你们了,快请进来吧。”不二和手V微微鞠躬,礼貌的进入了越前家。
穿过整理的井井有条的院落,大厅里陈设简单而温馨。双人沙发与电视矮柜间以琉璃茶几相隔,茶几上摆放着中国青瓷的茶具和一个银盘子,盘子里堆满了橙子、苹果、樱桃和葡萄。静物水彩画一般的景象。手V和不二安静的落座于沙发上,奈柰子礼貌的端来了茶,淡淡的蒸汽里飘散出绿茶特有的清香。“谢谢……不知道,越前现在的状况如何?”不二客套的欠身,温和的笑容细声慢语,体现出良好的教养。手V只是向奈柰子投去询问的目光,沉默不语。“啊~龙马他从早上就一直没有下楼来呢~中午也没有吃东西,你们去他的房间看看他吧~就在楼上左边的那个房间,呵呵~我想他如果知道你们来了,一定很高兴呢~”奈柰子微笑着将不二和手V引向楼梯。
“咚咚~”“……进……”越前懒洋洋的声音引起了不二的笑意。推门而入。越前呆滞了几秒:“呃……不二学长?还有……部……长?”“呵呵~越前,感冒觉得好点了没有?”不二拿了把椅子坐在越前的床头。手V双臂交叉在胸前沉默着站在不二的背后。“咳……好……好多了。”越前心虚的垂下目光。自己淋了那么点雨就发烧,真是够丢脸的,还耽误了训练,等病好了回到社团,不知道要被部长罚跑几圈呢。“明天可以上学了吗?”不二温柔的微笑。越前抬起头,微微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是的……呃……”越前的话被手V打断了,手V温暖的手掌覆盖在越前的额头上:“……恩。”没有过多的言语。越前再低下头。不二觉得心脏微微刺痛,勉强笑着:“呵呵~那我们学校见吧~要好好休息~多喝水哦。”“是。”越前机械的点头。“呀,差点忘记了,这个给你~”不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杏黄色的护身符塞到越前手里,“这个是我和菊丸上午一起出去路过神社求来的,你带在身边吧。”“呃……谢谢。”越前望着手里的纸制护身符,勾了勾嘴角,稚气的微笑。手V双眉不知不觉的纠结在一起。“呐~越前,我们走了哦~自己保重哦~”不二歪着头笑眯眯。越前点点头。手V冷着脸,低沉的声音:“明天训练不许迟到。”“呃……是。”越前垂下头,压抑着自己的不满。望着手V和不二一前一后的退出自己的房间,越前歪着小脑袋拼命思索,哪里有点不对劲?部长和不二前辈……哎~反正不关我的事,多操心无益。
站在越前家门外,不二的微笑在夜色中显的模糊不定:“那么……手V,我先走了。”不二轻轻转身,刚抬起脚,“不二……”手V轻声呼唤。不二回过头:“恩?”手V做了个呼吸:“一起走吧~”“我们不顺路哎~”不二诚实的微笑。“……”手V一时语塞。不二攥了攥拳头:“那么……明天见吧。”……望着不二单薄的身影融入到夜色中,手V无力的转身慢慢的离开……
青学初中部网球社男更衣室 5:5 PM
更衣室墙壁上的白板上几个血红的大字“距离与冰帝之战还有3天!”
掘尾懒散的倚在柜子旁:“哎……胜郎,你说,是冰帝厉害,还是山吹厉害?”将两个网球强校拿出来调侃,掘尾大有指点江山的样子,得意洋洋的眯着眼睛。胜郎老实的回答:“我不知道呢~不过上那个山吹中学的叫亚久津的前辈真的很强。”站在一旁的克男厚道的点点头:“是哦~不过我听说,冰帝的E部景吾也是很强的网球选手呢~有国家级的水准。” 掘尾大大咧咧的说:“那当然了!E部景吾可是冰帝网球社的部长呢!他的绝招是破灭的轮舞曲……”“破灭的轮舞曲?那是什么?”胜郎和克男异口同声的问。“那是个很厉害的招式哦!哼哼,你们没听说过吧?”“是哦,是哦。掘尾君,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可是拥有2年网球经验的掘尾聪史!哼哼……”“喂!你们几个,又在偷懒!”青学正选们陆续走入更衣室,桃城佯装生气的样子呵斥他们几个小鬼。“啊~桃城前辈好!”掘尾,胜郎和克男礼貌的鞠躬。“还在这里磨蹭什么?难道想等越前自己把整个场地都整理好?”桃城不满的凝视着面前的摸鱼三人组。“嘶~~”海堂发出威胁性的声音。三个小鬼连滚带爬的奔出了更衣室……
“呐~大石~一起去宠物店么?”菊丸拉住大石的胳膊撒娇的摇晃着。大石循规蹈矩的将换下来的衣服折叠整齐放在铁皮橱柜里:“今天不行哦~龙崎教练要我训练结束以后去找她。”“啊呀~讨厌啦~大石竟然拒绝人家!”菊丸不满的撅起嘴巴,“那桃城呢?!你一会去做什么?”菊丸锁定了新目标。桃城动作麻利的换好衣服穿好鞋子:“我约了越前去吃汉堡包。”“喂~桃城~我问你,是陪小不点吃汉堡包重要还是陪你的学长去宠物店重要?”菊丸摆出一付无理取闹的架势。桃城搔搔后脑勺:“呃……这个,和越前去吃汉堡包比较重要~”“啊?!桃城!!”菊丸生气的大叫。桃城老实的回答:“因为今天好不容易轮到越前请客嘛~我可不想错过。”“唉……”菊丸耷拉着脑袋坐在更衣室的临时休息椅上,“为什么大家都对小不点那么好呢?”……菊丸的无心之语再引起波涛暗涌……不二穿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手V擦拭眼睛的棉布不知不觉的飘落到地上……“我们先走了哦~”乾、河村和海堂整理好一切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手V,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也先走了。”大石匆匆忙忙的离开。手V收拾妥当,目光有意无意的跟随着不二的身影。“呼呼~”越前和摸鱼三人组疲惫的推开更衣室的门。不二和手V的目光一齐投向越前,瞬间又转移到对方的脸上,刹那,发现默契的对视,持续了几秒,同时尴尬的转过头。“都整理好了?嘿嘿~我们走吧~”桃城扯着越前的衣襟将他拎出更衣室。“前辈们再见~”“前辈再见~”摸鱼三人组礼仪性的鞠躬后也纷纷离开。更衣室瞬间安静下来……手V试探性的靠近不二:“不二……我……”不二微笑着转过头放大了音量:“英二~你不是说想去宠物店么?我陪你去好不好?”“哇~哈哈哈哈~当然好啊!呜~还是不二对我最好了!”颓废的歪在休闲椅上的菊丸立刻有了活力,雀跃着大叫,“呐~我这就整理东西,我们一起去哦!”“好~”不二宠溺的微笑,转过头收敛了笑容,垂下眼帘,不敢正视手V冰冷的面容:“手V……你刚才想说什么?”声如蚊鸣。手V轻轻叹息:“没有什么……”…………望着菊丸拉着不二跌跌撞撞的离开,手V紧皱着眉头……
第五章
喵呼宠物店 6:3 PM
“啊哈~不二,不二!你快看,你快看啊~”菊丸大力的拉扯着不二的胳膊,“那只猫咪可爱么?白色的那只!”“呃……哪只?”不二精神恍惚微笑。“恩?不二~你今天有点怪哦~”菊丸敏感的盯着对方的眼睛。不二尴尬的笑:“呵呵~有点饿了的缘故吧。”“咿?不二肚子饿了么?那我们去吃东西吧。”菊丸可爱的微笑。不二点点头,顺从的被菊丸拽出宠物店。
“英二啊……”不二思索着如何措词,微笑着凝视着对方。菊丸毫无心机的微笑:“什么?”“恩……你那么喜欢逛宠物店,为什么不买一只宠物回家呢?”不二好奇的问,“你这样来店里看,岂不是很麻烦。”菊丸活泼的围着不二转了一个圈:“你不知道啦~我家住的公寓不方便养宠物呢~而且,喜欢什么东西,不代表就要拥有他啊~像我这样,带着喜欢的心情有空就来看看,感觉也很好啊。”“这样……”不二若有所思。“不二!提起精神来!”菊丸自作聪明的以为不二的忧愁是因为三天后的比赛,“不要担心!我们有你,有手V,还有我和大石的黄金组合,当然啦~还有小不点,桃城,海堂,乾,河村……”菊丸掰着手指头,“所以啊,不二不要担心啦!比赛是不会输的!”“恩?……呃……恩,恩。”不二的思维速度终于跟上了对方的节奏。菊丸挥舞着手臂:“要相信自己的力量啊!青学必胜!青学第一!”菊丸的宣言让街道上的行人不禁投来好奇的目光,想起自己独自走在雨中的那个黄昏,不二突然觉得很温暖:“英二!我们去吃汉堡包吧~我请你吃冰淇淋!”“好啊!哈哈哈哈~不二最好了!”“呵呵~~”
不二宅 9:15 PM
“咳咳咳……周助,你是想打电话呢?还是想用你的超能力让电话响起来?”由美子诡异的笑着。“呃……由美子姐姐,我……”不二犹豫着如何解释。“你啊~已经对着电话机发呆足足有一个钟头了。”由美子好笑的凝视着不二。“那个……我……我想打个电话。”不二微笑着示意由美子去忙别的事情,给他一个安静的空间。后者知趣的准备离开:“呵呵~周助,有些东西不是靠超能力就能解决的哦~”由美子若有所指的拍拍不二的胸口,“呵呵~更何况周助你没有超能力哦~所以……只有靠自己啦~”“呃……我知道。”不二露出纯净的笑容。由美子悠闲的踱着步子离开了客厅。
不二拿起电话听筒,纤细的手指按了一半的电话号码停顿了下来。他再迟疑。“喜欢什么东西,不代表就要拥有他啊~像我这样,带着喜欢的心情有空就来看看,感觉也很好啊。”菊丸的话回荡在不二的脑海里。不二弯曲着食指,微微皱眉,鼓起勇气按下了最后一个数字键……“嘟嘟……”“喂喂?”极具磁性而低沉的声音,不二情不自禁的攥紧了话筒:“呐,手V,是我……”“不二?”手V显的很惊讶,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意外的激动。不二做了个呼吸:“你明天早上有空么?”“有。”手V丝毫没有思考就回答。不二露出淡淡的笑意:“那个……一起打一场吧~好久没有一起打球了。”“好。”手V的回答依旧简练。不二一时不知道要如何继续这段对话,尴尬的沉默,手V隐约的听到不二轻柔的呼吸,一波一波的,让他的心跳急促起来:“不二……这些日子,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说完了这句话,连手V自己都觉得很意外。不二微微一怔:“没有的事,不要多想。”“不二,对不起……”手V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哎?为什么要道歉呢?”被手V这么一说,不二反而不安起来。“没什么,你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早上6:学校门口见吧。”手V的口气再度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不二轻轻的叹息:“恩……好的,再见。”……直到听筒里充满了电路忙音,不二才茫然的放下电话。“不二?”由美子担忧的声音微微发颤。“啊?恩,由美子姐姐,我去洗澡了。”不二逃一样的朝浴室奔去。
热水蒸腾起湿漉漉的空气,让不二的脑袋更加的混沌。沾了水的奶油色皮肤如涂抹了腊一般,亮晶晶的。不二拧着眉毛,从浴缸里伸出手无奈的按摩着额头,“哗啦啦”的水飞溅起来,细微的动作牵动着背部完美的曲线,不二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试图尽量的放松自己。亚麻色的头发,有几缕不听话的粘在下颚上,蒙胧的水雾中,不二凝蓝的眸子愈发显的忧郁:“手V……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唉……这不是我想听的啊。”不二慢慢的将身体放平,浴缸里水缓缓溢了出来,温暖的液体覆盖了不二的身体,不二渐渐磕上眼帘……
青学校门口 5:15 AM
不二一夜没睡,混乱的思维折磨的他几近崩溃。早早的来到约定的地点,落寞的仰望着天空。我是不是发疯了?不二苦笑着摇摇头,我和手V都是男人啊……我……怎么可以,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唉……手V似乎,更欣赏越前吧。不二觉得头疼,疼的想哭,可是,他却笑了,笑的很大声。早上的冷空气使身体渐渐变冷,不二双臂交抱,缓缓蹲下身子,蜷缩成一团,自己淡淡的体温让不二觉得安心而心酸。“不二?”熟悉的声音里夹杂着担忧与意外。手V垂首凝视着不二,目光中满是诧异。不二在对方的注视下仰起头,熟悉而纯净的笑容浮现出来:“呐~手V~你终于来了。”“你怎么了?”手V伸出手想拉对方站起来,不二先快一步跳了起来:“呵呵~等你等的累了,就休息一下。”“对不起……”手V下意识的道歉。不二拧起眉毛,又是那三个字,真是让人厌烦:“我们开始吧。”不二的口气里泄露出一丝烦躁。“哦,好”手V和不二并肩朝学校网球场走去……
青学初中部网球社练习场B区 6:15 AM
清晨的阳光如加了冰块的威士忌,冰冷的带着微醉的味道。不二凝蓝的眸子镶嵌在雪色的肌肤上熠熠生辉,眩目的让人迷惑。凝视见,手V错愕了几秒,琥珀色的眸子里荡漾起异样的金色涟漪,轻轻的抿紧了薄薄的樱色嘴唇。不二伸展开纤细的手臂,将荧光绿的小球高高抛球渐渐脱离了圆滑的指尖,身体呈现出完美的曲线,挥舞,抽击,网球如流星般带着风的歌声冲向手V。手V惊艳于不二曼妙的姿态与那阳光下清癯靓丽的面容。“啪~”网球擦过白线撞到了防护网上。“沙沙沙~”防护网震荡的余韵渐渐飘散在风中,手V露出懵懂的目光,不二温和的笑容融化在阳光里:“呐~手V,我可是很认真的哦。”“恩。”手V暗自责怪自己的失态,不二跳跃扬手间第二发球,手V敏捷的挥舞起球拍……
比赛在你来我往中持续了一个小时,“呃……”手V情不自禁的拧起眉毛,左肩似乎已经感受到接近负荷底线的压力。如此细微的表情变化已经被不二尽收眼底,轻轻的勾起嘴角,“手V……能把你逼迫到极限的,不只有越前……我也可以。”又一的零式削球带着泥土摩擦的声音滚落到拦网下,手V无言的注视着不二,“你……真的要看我倒下么?还是……你真的想赢?再或者……”“呐~手V,今天就到这里吧~”不二满含笑意的声音打断了手V的胡思乱想。“恩?不二……”手V轻唤对方的名字,不解的站在原地。不二歪着头俏皮的微笑:“你出了很多汗呢~这样去上课不太好吧?”“呃……我去冲洗一下。”手V迟疑了一下转身离开。不二垂下眼帘,捏紧了手里的网球,轻声呢喃:“手V……”……
晶莹的水珠带着近似残酷的冰冷温度侵蚀着面颊,手V做了个呼吸,放松了所有的肌肉。左肩,就差那么一点点……手V不敢继续回想。微宽的肩,凌乱的发,湿漉漉的脸庞扭转间牵动着颈部柔软的线条,不二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指尖刚刚触碰到手V肩膀的衣服纤维,“不二?”手V注意到折射在饮水槽内的阴影。不二立刻收回手,温柔的微笑:“呵呵~手V的背后也有眼睛吗?想捉弄你都很难呢。”手V拿起饮水槽上的眼镜潦草的冲洗着:“即使有两双眼睛,有些东西还是难以看清……”“恩?”不二不及反应的呆立住。手V淡然的转身离开。不二望着对方的身影渐渐远去,垂下头,手V,你知道吗?刚才的瞬间,我是多么的想走近你,张开双臂环住你的腰,将头轻轻靠在你的背上用全身心去感受你的温度……
第六章
晶莹的水珠带着近似残酷的冰冷温度侵蚀着面颊,手V做了个呼吸,放松了所有的肌肉。左肩,就差那么一点点……手V不敢继续回想。微宽的肩,凌乱的发,湿漉漉的脸庞扭转间牵动着颈部柔软的线条,不二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指尖刚刚触碰到手V肩膀的衣服纤维,“不二?”手V注意到折射在饮水槽内的阴影。不二立刻收回手,温柔的微笑:“呵呵~手V的背后也有眼睛吗?想捉弄你都很难呢。”手V拿起饮水槽上的眼镜潦草的冲洗着:“即使有两双眼睛,有些东西还是难以看清……”“恩?”不二不及反应的呆立住。手V淡然的转身离开。不二望着对方的身影渐渐远去,垂下头,手V,你知道吗?刚才的瞬间,我是多么的想走近你,张开双臂环住你的腰,将头轻轻靠在你的背上用全身心去感受你的温度……只是那么一瞬间,就已经足够了……真的……
青学学生餐厅 11:3 PM
手V坐在大石身边若有所思,不二坐在菊丸旁边沉默无语,菊丸的筷子在大石的便当里乱拨乱夹,大石只是憨厚宠溺的微笑。不二轻轻抬起头正好与手V的目光相对,微微一怔,两个人立即垂下目光……气氛诡异……“手V……手V?”大石拍拍身边的手V,露出担忧的神情,“手V,你没事吧?”“恩?我,没什么。”手V面无表情的回答。大石用筷子指了指手V的餐盒:“可是你从坐在这里开始就一直在发呆,饭菜一口都没有动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大石焦虑的样子让手V觉得很自责:“我没什么胃口,不要紧的。”“不想吃的话,喝点饮料吧?”菊丸为了缓解大石的极度容易恐慌症,微笑着将自己的可乐递给手V。“还是喝这个吧。”不二低着头将自己的绿茶推到手V面前,他知道手V不喜欢甜的东西。“我去拿个杯子。”菊丸刚起身被大石拉住:“别那么麻烦了……”“可是,那个……不二已经喝过了嘛~难道手V不怕变相接吻吗?嘿嘿~”菊丸顽皮的开玩笑。手V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不二也尴尬的皱紧了眉头。菊丸觉得莫名其妙:“你们怎么啦?”“我看,还是我去买一罐新的绿茶给你吧。”不二朝手V微微一笑准备起身,与此同时,手V迅速的拿起不二喝剩下的半罐绿茶“咕嘟咕嘟”的灌下了肚子。“……”不二惊讶的注视着手V,呆滞的站在座位旁。“不二!坐下啦!你这样的吃相很怪哎~”菊丸笑着拉不二坐回椅子上,不二向手V投去疑问的目光,后者转过头躲避开对方的目光。这下连迟钝的大石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但是由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大石能做的只有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在比赛前出现任何的状况才好……
青学初中部网球社男更衣室 5:5PM
“哎?越前在吗?”桃城慌乱的闯进更衣室。“小不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菊丸换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桃城气喘吁吁的回答:“我约了他一起去逛FILA的,可是,我找遍了训练场也没有找到他。”“会不会是去厕所了?”思维简单的河村猜测着。“我看他是跑去哪里睡觉了吧。”海堂无所谓的回答。“你以为越前和你一样懒?切~~”桃城不屑的撇撇嘴。“嘶~~你是找死吗?!”海堂拎起桃城的衣领,“死蛇!你想打架吗?!”桃城不甘示弱。“你们两个围着场地罚跑1圈!”手V冰冷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桃城和海堂看到手V面色不善,大气都不敢喘,乖乖的去跑圈。更衣室内的众人都加快了换衣服的速度,没有多久,更衣室内只剩下还在专心整理DATA的乾,沉默不语的不二和面无表情的手V。“呐~手V,你说越前是不是因为出赛名单的事在闹别扭。”不二转过身展现给手V一个纯净的笑容。后者心脏微微刺痛:“也许吧。”乾合上了他那神秘的笔记本,推推鼻梁子上的眼镜:“根据我的数据分析,越前955%是因为与冰帝的比赛被安排做替补而郁闷。” 手V双眉紧紧纠结在一起:“冰帝的第三单打是力量型的选手,以越前的个性过分逞强只会对他的手臂造成伤害,所以安排河村代替越前是很合理的。”不二望着手V的左肩,回想起早上的比赛,不禁攥紧了拳头:“呐~手V,你有没有考虑过……让越前做单打种子一号?”话音未落,手V手里的毛巾就掉落到地上,乾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认为他可以代替我?”手V的表情极其严肃,冰冷的口气将一句疑问句变成了感叹句。不二淡淡的微笑:“我只是提议,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我先走了。”不二拿起背包头也不回的离开更衣室。敏感的乾感觉到手V的心情超级的恶劣,也飞快的收拾妥当溜之大吉。手V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毛巾,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沉思,不二,你真的觉得越前的球技已经超越了我吗?还是……他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已经超过了我……
不二宅 8:35 PM
“咚咚~”不二正坐在床上给球拍上绑带,随着敲门声不二抬起头:“请进。”“哥哥~”裕太脑袋探进不二的房间。“裕太~进来坐啊。”不二温柔的微笑。裕太拘谨的走了进来,环视四周:“那个……明天的比赛加油。”“裕太……你明天会去么?”不二热切的目光让裕太浑身不自在:“也许吧……反正我去不去你们都会赢的。”不二好奇的凝视着对方:“你怎么说的这么有把握?”裕太别扭的嘟囔:“因为你们有像手V那样的部长,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而且……哥哥,也很厉害。”说完最后一句话,裕太红着脸飞快的跑出不二的的卧室。无论多么尴尬的手足关系,兄弟毕竟是兄弟……不二开心的微笑起来,念及手V,不二的笑容消逝在嘴角。他的肩明明就有问题,即使可以参加比赛,也绝对会不堪重负。为什么呢?手V就这么任性,难道越前的手臂就比他自己的肩还要重要吗?为了唤醒越前的潜力,你已经牺牲过一了……不二回忆起自己意外的看到的那一幕,越前惊悸而崇拜的目光,手V坚定的声音:“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心莫名的绞痛起来。在那场秘密的较量后,手V偷偷来往于医院与学校,这些不二都是清楚的。既然知道自己的肩膀旧伤未愈,为什么还要逞强呢?究竟是为什么?不二攥紧了手里的球拍……
关东网球大赛赛区赛场C 1:25
正在进行的第三号单打比赛,双方已经苦战了一个钟头,“啪~”随着冰帝的桦地崇弘手中球拍的坠地声,赛场全场观众欢呼起来,河村赢得了一场艰苦的比赛。在连续的波动球冲击下,河村的手掌已经是血红的一片。如此执着而坚强的意志力震撼着在场的所有人,青学的正选队员们自豪的对着自己的队友挑起大拇指。龙崎教练虽然对于河村的逞强行为不满,但是更多的是骄傲与担忧:“呃……我带河村去医疗室止血,你们谁暂时代替我做场内教练呢?”转首间,越前早已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教练席上:“恩~这里不错,还有靠背~”“你在说什么鬼话啊!快起来!”桃城不满的去拉越前的衣领。“小不点!什么时候轮到你坐这里啦?!快滚开啦!”菊丸疯狂的去拉越前的胳膊。不二觉得好笑,越前那家伙一定是想近距离看我打比赛吧,呵呵~这到是个教他的好机会,想到这里淡淡的笑容浮现出来:“我不反对越前做场内教练。”“不二前辈?!”“不二?!”桃城和菊丸异口同声。不二从容的走入赛场,冰蓝的眸子里燃烧起斗志:“河村,我可以用你的球拍吗?”河村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不二俯身拿起河村的球拍,球拍上的血渍带着若有若无的温度贴上了不二的皮肤:“呵呵~偶尔也要打一场认真的比赛啊~”不二自信的微笑。站在防护网外的手V紧张的拧内的五指情不自禁的扣紧,震荡下铁丝网微微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
冰帝的芥川慈郎睡眼惺忪的踱进了比赛场,“比赛以一局定胜负!青学的发球局!”裁判挥舞着手臂大声宣布。芥川慈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看着不二。“不二……小心了,对方恐怕不容易应付。”手V目不转睛的盯着不二。青学的天才终于登场了,兴奋的情绪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肯散去。为冰帝加油的声音混合了为青学欢呼的声音嘈杂的让人心情骄躁。不二微微勾球,缓缓的抬起柔弱无骨的手腕,阳光下细腻的皮肤白到透明,隐隐散发出银色的光辉。在场的所有人不禁屏住呼吸。不二纤细的中指与拇指微微用力,放开手掌,球旋转着坠落,瞬间,抽击!网球风驰电掣的袭向芥川慈郎。后者慌忙的架起球拍企图抵挡。不二淡然的微笑,声音极其自信:“那球是会消失的。”刹那,芥川慈郎目瞪口呆,不二的发球竟然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突然消失了。全场爆发出吃惊的唏嘘声。时间仿佛停止了。手V和越前也张大了嘴巴,好奇的朝不二望去。芥川慈郎终于清醒了,他开心的大叫起来:“哇!真的是很厉害呢!看样子,我也要认真了!哈哈哈哈。”不二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捏紧手中的网球,第二发球,网球在不二的指间仿佛化做神奇的芭蕾舞者,如梦如幻的旋转着。芥川慈郎紧张的放大了瞳孔,盯紧了网球移动的轨迹,可是……球再消失,在移动中瞬间改变方向,玄妙到不可理喻。站在手V身边疯狂记录DATA的乾不禁自言自语:“不二什么时候学会了急速变化球的?”手V微微动容,不二,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哇!!!”观众的欢呼声打断了手V的思考,芥川慈郎终于找到了反击不二发球的方法。手V微微蹙起眉,清冷的目光流露出紧张与焦虑。
第七章
不二依旧笑的云淡风清,好像无论发生什么变故都不会摧毁他自信满满的笑容。比赛在喧嚣的叫嚷声与烈日的暴晒中持续着……“青学胜!2比1,交换场地!”裁判声嘶力竭的宣布。不二用手背一抹额头的汗水,悠闲的朝教练椅走去,意外的是越前举起水壶得意的微笑:“MADA MADA DANE~”不二微微一怔,露出快乐的笑容:“谢谢。”伸出手接过水壶,仰起头一口一口的饮,喉结伴随着水荡漾的节奏,上下律动着。微风过,落樱蹁跹,手V不由自主的捂住胸口,心脏疼痛的仿佛要裂开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不二面对越前的笑容,仿佛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割裂开他的心,痛苦的几近眩晕。细心的乾注意到了手V的异样:“手V?怎么?”“没……没什么。”手V强自镇定,“不二的实力并不只于此。”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失落与不安。比赛继续进行……不二的燕子回击和巨熊回击连连得分,观众的欢呼声将裁判的宣布声淹没了。风越来越大,不二的身影显的摇摆不定,在手V看来,不二仿佛随时会消失般的恍惚,即使自制如他,也忍不住黯然神伤。不二背对着越前,严肃而清冷的声音:“越前……燕子回击和巨熊回击你都见过了,是时候让你看看三种回击的最后一招――白鲸。”越前橄榄色的眸子里燃烧起炽烈的火焰:“那么,就快点让我看看吧~”……一个抽击球后,挥舞手臂,适当的旋转,适当的弧度,时机恰到好,不二沉着的目光里难掩亢奋的情绪,网球袭向芥川慈郎的脸,站在冰帝休息区的冰帝网球社部长E部景吾情不自禁惊呼:“慈郎!”可是,网球在要打到芥川慈郎的鼻子的时候瞬间改变了线路腾空而起,擦过面颊,球仿佛认识主人一般的回旋,直到飞回不二的手中才停下来……奇迹般的表演震慑的全场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结了,时间好像也吃惊的停住了脚步。不知过了多久,人们才回过神来开始疯狂的欢呼。那就是传说中的白鲸吗?越前讶异的失了神,满目迷惘的望向不二。不二挥舞起手臂,温柔的微笑:“不如趁风还有停下来,再来一球好吗?”越前茫然的点点头。手V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仿佛想逃避什么,具体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比赛在不二那利用逆风的绝技中完美的结束。在人们意犹未尽的叫喊声中,不二坦然的拿着毛巾擦拭汗水。“喂~你还未使出全力吧~”越前撇撇嘴巴不满的凝视着不二。后者温和的微笑:“呵呵~你说呢?”“切~~~~”越前抱怨的将头转向旁边。不二注视着孩子气的越前,无奈的苦笑,唉……也不知道这个小鬼领悟到了多少。他会变的越来越强的,直到成为青学的支柱……想到这里,不二不由自主的扭过头朝休息区望去,微微倦怠的目光刚好与手V锐利的目光相对,不二不愿意移开自己的视线,意外的是手V这也没有逃避,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对视着……“哇!青学的不二!你刚才那些招势都好厉害啊!”“呃?”不二被突然窜出来的芥川慈郎吓了一跳。“喂!你们青学真的还有比你还厉害的人么?”芥川慈郎不服气的盯着不二。“恩,有的。”不二自豪的微笑,转首间朝手V望去。后者已经脱下长袖运动服跃跃欲试……
终于到手V上场了。观众席间又是骚动一片。在其他场地比赛的几支种子队全部到场来看手V的比赛,可见其重视程度。难得精英齐聚。记者们也抓住了时机,镁光灯瞬间连成一片。“喂!手V!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E部景吾高傲的凝望着手V,露出英俊的笑容。伴随着一声:“比赛以一局定胜负!冰帝的发球局!”比赛正式拉开序幕。E部景吾在几个试探性的抽击球后露出狡猾的微笑,“呵呵~手V,你是逃不过我敏锐的观察力的。” E部景吾自信的舞动着球拍,一记JACKNIFE瞄准了手V后场的角落,意外的是,网球没有听话的按照计划的线路旋转,反而飞回到手V的正手拍最合适的位置上。E部景吾微微一怔,是手V领域么?今天终于有机会领教了。果然名不虚传。网球仿佛拉了线一般在手V的控制中运行着,无论E部景吾把球打向任何地方,球总是很听话的回到手V触手可及的地方。E部景吾无所谓的微笑:“呵呵~手V,你的肩膀是不是很疼啊?”手V面无表情:“E部,别想太多了,使出全力吧。”……手V以漂亮的零式削球占了上风……“换场!”裁判大声宣布。手V缓缓走向教练席,越前没有多说话,目不斜视。一丝不满的气氛渐渐弥漫开去,手V没有言语安静的喝水,调整着呼吸与体力。在休息区内的菊丸好奇的推推大石:“哎?大石,你看他们两个,都不说话呢~”“也许……是手V和越前已经默契到不用说话就可以交流了吧。”大石猜测。不二哀伤的垂下目光。敏感的乾压低了声音:“依我看,越前已经注意到了手V的伤势,所以没有说话,怕对手V造成压力,可是,手V为什么不提点越前,到是很奇怪。”不二侧过头的看了乾一眼,沉默。
比赛再度开始不到1分钟,E部景吾就以“破灭的轮舞曲”打飞了手V手中的球拍。全场一片哗然……“呵呵,手V,你那肩膀能撑多久呢?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更多?你也许没有注意到吧~那么就让我帮帮你,让你和你那条臂膀一起毁灭!”E部景吾阴冷的笑着。左一个长球,右一个长球。“E部景吾好像在拖延比赛时间哦~”菊丸不满的嘟囔。不二的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汗珠在阳光下闪耀着不安的光芒:“他是想用持久战毁了手V的肩膀。”坐在教练席上的越前脸色越来越难看。比赛在你来往中进行了将近2个小时。“疼,真的好疼,可是……一定要撑住!”手V虽然面无表情,可是淋漓的汗水已经揭示出他所承受的痛苦。不二鼻子陡然酸楚,十指紧紧扣住防护网。一球,一球,再一球,手V每回击一下,不二的眉头就拧紧一分,幽蓝的眸子内搅动着复杂的情感,手V是爱网球的,此刻的他在全神贯注的战斗,他是快乐的,那种快乐是无论肩膀多么痛苦都无法驱散的。长长的睫毛抖动间,牵动着眼睑下的阴影,不二轻声呢喃:“手V……加油啊……”……
“啊!呃……” 手V的臂膀终于崩溃了,球拍掉落到地上,手V抱着剧痛中的肩膀,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着。“部长!”“手V!”青学的众人忘情的冲向赛场。“别过来!比赛还没有结束!” 手V不容反驳的严厉呵斥。不二再也按耐不住了:“手V!再这样打下去会有危险的!”“部长~不要勉强啊!”桃城担忧的搀扶着手V。乾合上了笔记本:“而且,就你的肩膀现在的状况而言,能赢的几率微乎其微。”“部长!放弃吧!再这样打下去你的手臂会废掉的。”“部长!如果硬来,恐怕你以后都不能再打球了。”议论纷纷中,手V抬起头,目光与不二相交。不二的瞳孔中闪耀着泪光,只是那一瞬间,手V迷惑了,动了动口形,声音吞没在空气中,手V淡淡一笑,拿起球拍,握紧……不二垂下头,压抑着激动的情绪,身体微微颤栗,手V……他刚刚在说……不要担心……手V……
手V疲惫的走向赛场,“喂~记着只有我才可以打败你!别输给他啊。”越前将白色的帽檐压了压,拽拽的声音里透露出担忧。手V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我是不会输的!”大步流星的走入赛场。
“要你久等了,E部,我们来一决胜负吧。”手V平静的口气,E部景吾汗流浃背的微笑。比赛再度成为拉锯战……汗水挥洒在空气中经过阳光的蒸发浓稠的散发出紧张的味道。
最后的零式削球,姿势,技术,角度,全部完美到毫无瑕疵。E部景吾一个飞扑连人带球拍跌在地上,球被勉强的救了起来,只要一拍,只要最后一拍,就赢了……手V脱力的扬起了手臂,瓦解的力气,崩溃的肌肉,球没有过网……“比赛结束,胜方是冰帝学园E部景吾,总局数7比6”裁判洪亮的声音宣布了比赛的结果。青学众人目光复杂的凝视着自己的部长,越前不甘心的垂下头,不二终于松了一口气,无论结果如何,他此刻只想让手V尽快脱离痛苦的折磨。其实,他更清楚,对于手V来说,比赛的过程,远远比比赛的结果来的重要。他已经尽力了,竭尽了全力,没有任何遗憾,足够了。在全场一片热烈的掌声中,E部景吾握住了手V的手……
“手V……”大石试图搀扶手V坐在教练席上,越前一步一步走进赛场,帽檐压的很低,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手V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期待:“越前……你应该还记得两个月前,我在天桥下的网球场对你说的话吧?”[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越前回忆着,嘴角微微上扬:“记得。”话音未落,越前已与手V擦肩而过。“由于青学和冰帝分别是2胜2败,最后一场比赛就由各队的替补队员单打较量来分胜负。”裁判吹响了口哨。越前握紧手里的球拍一步步迈向球场的底线……
第八章
“是外旋发球?!”青学的队员们惊呼,越前一开场就是强攻:“喂!你~不要东张西望啊~”越前嚣张的微笑着。球擦过冰帝的日吉若的面颊撞到防护网上。第二个下旋发球就震飞了对手手里的球拍,越前习惯性的压了压帽檐,露出满意的笑容。第三……日吉若舞动着手臂接住了越前的发球,众人一片诧异,不二和手V同时露出会心的微笑,越前是故意的……几秒钟后,越前垂下球拍,伸展开手臂,轻轻一磕,手V特有的零式削球展现了出来。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手V,都惊讶的望着那个只有151米高的小鬼。越前仰起头,冷冷的笑:“MADA MADA DANE~”……欢呼声如洪水般倾泻而出,震荡的整个体育场微微颤抖……比赛的最终结果,青学以3胜2败1和胜出……
河村寿司店 7: PM
坐席下面乱糟糟的丢着几十只脏兮兮的运动鞋,墙边歪歪扭扭的躺着几只网球拍袋。河村的老爸此刻正满面红光的在吧台内忙碌着:“连排名第二的种子队冰帝都赢了,真是了不起呢!”“呵呵~爸,再做一碟星鳗寿司吧。”河村憨厚的微笑。“啊呀!讨厌啦!死桃城你把人家的黄瓜寿司都吃掉了啦!呜~”菊丸哀怨的摇晃着脑袋。“有吗?哈哈哈哈~对不起哈~”桃城装无辜的搔搔后脑勺。“英二!我这边的碟子里还有哦~”大石殷勤的将自己的碟子递了过去,坐在坐席中央的越前伸出魔爪捏了一个放在嘴巴里,得意洋洋的嚼啊嚼。“小不点!!!!”菊丸濒临崩溃的吼叫着,一只胳膊勒住越前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抢寿司盘子。越前被勒的几乎断气,吃了一半的寿司哽在喉咙里。“喂!菊丸前辈放手啦!你这样越前会没命的!”桃城用力的将越前从菊丸的怀抱里抢救出来。“咳咳咳!!!”越前拼命的咳嗽着。“水水水!!!”桃城慌乱的在桌子上找饮料,“要不要尝试一下?我的新产品?”乾邪恶的将漂浮绿色雾气的蔬菜汁举到越前面前,呛人的味道,恐怖的色泽,差点使越前昏厥过去。“喝这个,喝这个!”桃城将可乐塞到越前手里,将吸管插进他嘴巴里。几口可乐下去,食物终于顺利的沉淀到肚子里。“呼呼……好险。”越前做了个呼吸。“嘶~~死桃城!那是我的可乐!”海堂不满的叫嚷。“死蛇,你干吗那么小气!”桃城不甘示弱。“你想打架吗?!”“好啊~来啊!”“别吵了,新的寿司来啦!让让,挪点地方。”河村左右两只手各托一个盘子。“哇!!!星鳗寿司!!!”异口同声的大叫后,若干只魔爪伸向盘子……叫嚷声,咀嚼声,杯盏的碰撞声,整个寿司店沉浸在欢声笑语中。
手V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一口一口的轻抿着绿茶,目光平静而沉稳,仿佛刚刚那场惨烈的战斗只是一场梦。不二坐在他身边安静的眨着眼睛:“ 呐~手V……肩膀……还撑的住吗?” 手V转过头凝视着不二,琥珀色的眸子里流动着复杂的情感:“恩。”不二淡淡的微笑:“那个……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医院看看?”手V垂下眼帘迟疑了几秒:“不用了。”虽然是在意料内的答案,不二还是哀伤的拧了拧眉毛:“那……你自己保重。”声音瞬间变的沙哑。手V微微动容,点了点头……
青学初中部网球社男更衣室 7:15 AM
“部长已经一周没有来训练了。”胸无城府的桃城提到了大家的敏感话题。不二扣纽扣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目光黯然。“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呢,呐~大石!你有没有打电话给手V问问情况啊?”菊丸缠住大石的手臂。“对哦~大家都好担心他呢。”粗线条的河村也忍不住了。大石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依我看,情况不是很乐观。”乾摆弄着手里的笔记本,下意识的推了推鼻梁子上的眼镜。更衣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掘尾气喘吁吁的推开更衣室的门:“啊呀~大家都在啊~各位前辈早!部长要所有正选队员立刻到练习场上集合。”话音未落,所有的人一起冲出了更衣室。
青学初中部网球练习场 7:35 AM
手V依旧双臂抱在胸前,严厉而冷峻的目光扫视众人:“人都到齐了吗?”大石点点头。手V的金丝框眼镜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靡丽的光辉,镜片一闪一闪,很难看清他此刻的表情。不二压抑着自己的不安。手V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一周后的飞机去德国。”“啊?!”众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呆立当场。手V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口气平静的解释:“是龙崎教练提出的医疗计划,刚好有校方赞助商提供资金,我就接受了。”“这样啊……”菊丸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越前将白色帽檐压了压,手里的网球滑落到地上。大石尽量调整气氛:“大家不要这样嘛~毕竟是手V的肩膀比较重要,等手V的肩膀恢复了,他会立刻回来和我们并肩作战的,大家不要担忧。是不是啊?手V?”大石转过头朝手V望去,后者点点头,命令的口吻:“恩。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们不可以偷懒!”“是!”众人斗志昂扬的回答。手V满意的点点头:“开始训练吧!”众人拎着球拍议论纷纷的散去……望着手V的背影逐渐远去,不二丢下球拍追了过去……
“手V!”不二急切的呼唤。手V应声停下了脚步。望着站在樱树下的手V,不二凝蓝的眸子里荡漾着激动的涟漪。微风吹乱了手V金色的头发,樱飘雪般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不二快跑几步在距离手V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压抑着拥抱的冲动,哀怨的蓝色波澜如海洋的潮汐般泛滥在瞳孔中。“不二?”手V轻轻唤着对方的名字。不二垂下头,身体微微颤栗:“呐~手V……德国很远哎。”再仰起头的时候,那熟悉而纯净的笑容涌现出来,不二与手V对视间,温柔的伸出纤细的手指撷起掉落在手V肩膀上的瓣。强烈的酸楚由鼻子蔓延到心脏,手V蹙起眉:“我会尽快回来的。”犹豫了一下,补充了一句:“不要担心。”不二攥紧了拳头,点了点头。手V伸出手,试图安慰不二,目光越过不二的肩膀,看到越前拎着球拍缓缓的走了过来,手V收回手,强自镇定的站在原地。“部长……”越前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沉思中的不二。“呃……越前?手V……我先回去了,你保重。”不二逃一般的离开。手V目送不二消瘦的身影消失在幻境般支离破碎的阳光下。
“部长……”越前压了压帽檐。“怎么?”手V好奇的打量对方。“我……在你不在的时候,会填补你的空缺……”越前略带稚气的声音让手V悚然动容:“填补我的空缺?”“恩!我一定做的到!”越前扬起头,自信的微笑。瞬间,手V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脏碎裂的声音。看着越前扛着球拍悠闲的走开,手V呆滞的站着,任由落樱将自己掩埋……
手V宅 9:15 PM
手V微微摇了摇头,这已经是他第7拿起电话听筒又放下了。他最终决定还是放弃打电话的念头。打开卧室的落地窗,带着凉意的夜风吹拂了进来。手V仰望斑斓的星空,哀伤的沉思,不二此刻在做着什么?我走了以后,他……会和越前在一起吗?为什么自己这么在意呢?究竟是怎么了?哪里出了问题?手V揉了揉额头,试图理清乱的思绪。回想起每看到不二对越前微笑,自己绞痛的心,烦躁的情绪,让手V愈发不安。可是究竟在不安些什么呢?为什么,内心强烈的排斥越前的存在呢?因为嫉妒……嫉妒他的才能?不太可能。嫉妒……他与不二的关系?这个似乎……有点荒谬。可是,一念至此,熟悉的心痛的感觉袭遍全身。手V不由自主的颤栗着,我……难道……爱上了不二周助?……上帝……
手V强迫结束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关掉了台灯,整个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可是,不二的笑容,不二海蓝色的眼睛,不二打球时挥汗如雨的样子,不二哀伤时垂下头的样子,不二在樱树下温柔的动作以及不二离开时单薄的背影……满脑子的不二,挥不去,赶不走。手V焦躁的坐起身,黑暗中轻声呢喃:“不二……我究竟该怎么办?”……
第九章
青学初中部网球社男更衣室 5:1 PM
“还有四天……就是部长离开的日子了吧。”桃城耷拉着脑袋自言自语。不二双眉紧紧纠结,沉默。越前用球拍颠网球的动作停顿了下来,球弹开,滚到不二脚下。“呐呐~部长已经在练习场那里了,我们如果再不过去,估计要被罚跑圈了。”菊丸小声嘟囔着。越前将帽檐压了压,捡球,拎着球拍推开更衣室的门。不二苦涩的微笑,跟了出去,众人陆陆续续走向练习场。
大家似乎都不想和手V说再见,没有了手V的青学网球部是难以想像的,所有人的心情都格外的沉重。手V没有过多的言语,按照惯例安排众人练习。青学练习场在训练时刻难得安静的出奇。单调的击球声和凌乱的脚步声显的空洞而萧索。
斜阳下,手V笔直的站立着,影子拉的很长:“练习结束。解散!”沉稳清冷的声音在殷红的霞光里,有几分决绝的味道。众人沉默无语的散去,手V在林林总总的人影中寻找不到不二的身影,目光里流露出忧虑。“看到不二了吗?”手V拉住大石。大石迟疑了一下:“没注意,是不是提前先走了?”“哦。”手V加快了脚步朝学校门口奔去。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嚣张的停在马路中央。熟悉的身影在车前晃动着。眼前的景象,震撼的手V脑袋空白了几秒。E部景吾斜倚在车门旁微笑着,他纤长的双臂围成了一个圈,而安逸的站立在圈内的正是那个拽的不可一世的越前龙马。如此亲昵的画面,让手V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的呆立着。“越前?”颤抖的声音里充满了诧异。手V回首间是不二惊讶的目光。手V心里暗暗大喊糟糕。“啊~是你的前辈们~呵呵~~”E部景吾满脸笑意,换了个姿势,放开了越前:“我特地来接他的,没有打扰你们训练吧?”“呃……你……”手V不知道如何措词,“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E部景吾迷惘的望向手V,又低下头看看越前。越前压了压帽檐,尴尬的压低了声音:“部长,我赶时间,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越前!难道……难道你在和这个家伙……交往?”最后两个字可以说是手V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越前垂下目光,思索了片刻,仰起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是又怎样?”“你……你……” 手V语塞。“越前!你太过分了!”不二终于开口了,缓缓走了过来,冰蓝的眸子里燃烧着怒火。越前不解的歪着小脑袋:“我又没做错什么,E部……我们走。”越前转身,手V冰冷的声音传来:“明天早上到训练场先跑2圈。”“为什么?!”明显的越前也动怒了。手V气的脸色苍白,还问为什么?你这样做简直就是公然向不二挑衅!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不二呢?越前,亏我看错了你!想到不二,手V心疼欲裂:“没什么为什么?!就是要你跑!”“哦。2圈是吧?”越前冷哼,拉住E部的手,“我们走。”“圈!”手V的声音里流露出威胁的味道。“喂!手V国光!你不要太过分!”E部景吾终于按耐不住了。“唉……你闭嘴!谁要你驱车来接我的?!”越前呵斥E部,回首对手V冷傲的笑,“圈是吧?好的,我可以走了吗?”手V气结……在不二与手V失魂落魄的目光里,越前钻进了E部景吾的车子……
银色的车子消隐在血色残阳下,手V蓦然回首,目光与不二相对。迟疑了几秒,转身离开。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劝解不二,何况自己现在的心情也是复杂烦乱。不二呆滞的望着手V失落的背影。很悲伤吗?手V……越前的确做的太过分了!手V……你真的那么在乎他吗?唉……犹豫间,不二呼唤:“手V!”手V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思索,此刻丢下不二一个人实在是不通人情,转身,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不二,一起走走吧。”不二点点头,小跑了几步,跟上手V的步伐……
河村寿司店 8: PM
绛紫色的天幕逐渐暗下来,苍穹上泛起淡淡的星光,微凉的风吹乱了行人的头发和衣襟。手V和不二各怀心事,沉默无语的沿着街道漫步。抬首间,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河村家的寿司店。不二温和的微笑:“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吧。”手V迟疑了一下:“也好。”
寿司店的生意非常好,人声鼎沸的。“哎呀,是你们啊~其他人呢?”河村的老爸热情的将手V和不二让到吧台前坐下。不二礼貌的微笑:“今天就我和手V两个人,我们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呵呵~真是打扰了。”河村的老爸大大咧咧的拍拍不二的肩膀:“别这么客气了,你们想吃点什么?哎呀,可惜我那小子出去采买明天开店用的材料了,我让他顺便上点新货。”“伯父,你不用特别招呼我们的~我们就是来坐坐。”不二诚实的解释。手V始终沉默,脸色极其难看。河村的老爸憨厚的微笑:“哎~看起来,你们的部长今天心情不太好哦~”“呃?”不二尴尬的望向手V。后者将头垂的更加低,试图掩饰什么。“嘿嘿~年轻人,不如来点清酒吧~ 人啊,郁闷的时候就应该喝上两杯才对。”河村的老爸爽朗的笑着,“你们都是初中生,一般的店都不允许吧,在我这里就可以随便啦~呵呵~我去弄吃的喝的给你们,你们先坐着。”“哎~伯父~不用麻烦了。”不二的声音淹没在寿司店嘈杂的人声里。
“呐~手V……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不二压低了声音,“不如,我们现在离开?”“不必了。”手V转过头凝视着不二,“你饿了吧?走了那么久。”“恩……还好。”不二温柔的微笑,垂首间,一缕亚麻色的头发滑了下来,挡住了那线条柔美的侧脸,手V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如此细腻柔软的触感让手V沉醉的忘记了呼吸,温暖的指尖滑过不二的耳廓,顽皮的头发被梳理到脑后。“手V?”不二转过头迷惑的注视着对方。手V捏紧指头,回味着刚才的感觉,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不二,你……其实,不必那么伤心的。”“伤心?”不二困惑的拧着眉毛。“我……”手V试图解释。“哎呀~对不起啊~让你们久等了。”河村的老爸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将食物和清酒送了过来。“啊,谢谢~伯父。”不二欠身微笑着接过东西。“那你们慢用~我去招呼其他客人。”“好~”看着河村的老爸离开,不二殷勤的拿过来两个杯子:“手V……要喝么?”“呃……恩。”不二倒酒的姿势很优雅,缓缓的,慢慢的,手V不知不觉看的痴了,想到即将启程去德国,不二不能再像这样陪在自己身边,心脏猛烈的绞痛。“那个……尝尝看~”不二举起杯子,手V也举起酒杯,青瓷杯在空中轻轻一磕,发出清脆的声响。不二轻抿,拧起眉毛:“咳咳咳……很辛辣呢。”手V仰首间一饮而尽。不二的目光瞬间黯然,手V真的很难过的样子,越前给他的打击实在是太重了。而我,此刻能做的,也只有陪他一起借酒浇愁了。几杯下去,手V和不二都微微有了醉意,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侃着,即使有所答非所问的现象产生,也不会有人在意,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此刻谈论的话题上……
“……你们真的不再坐一会了?我想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河村的老爸把手V和不二送到受司店门口。不二礼貌的鞠躬:“不用了,今天真是太感激您了。”“哎~别客气嘛!”河村的老爸直爽的笑着,“那你们回家的路上小心啦,我进去忙了。”“恩,好的,伯父再见。”不二温和的微笑,手V礼貌的欠身。
站在街道昏黄的路灯下,夜风阵阵,冷冷的吹着额头,手V觉得酒意减轻了一些:“呃……现在几点了?”不二扬起手腕看看表:“恩……快11点了。”“回家吗?”手V试探性的问。不二犹豫了一下,露出苦笑:“我现在一身酒气,这么回去的话,会让由美子姐姐担心的。”手V点点头。不二露出体贴的笑容:“呐~手V,你先回家吧,不用担心我了。”“这样……”手V蹙起眉头,“不如去我家坐坐吧。” 手V家的庭院很大,而且他的父母都很忙,这个时间溜回去,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吧。不二微微动心。“走吧。”手V不容回绝的口吻,转身迈开步子,不二无奈的跟了上去。
第十章
手V宅 11:35 PM
“绿茶?”“恩,好。”不二接过手V递过来的杯子,拘谨的握在手中。“不二……”手V考虑着如何措词,“越前的事……不要放在心上了。”“哎?”不二不解的望向手V。“他和E部的事,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也许是因为喝了酒,手V的话变的多起来。可惜不二迷惘的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手V……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手V错愕的望着对方:“我的意思是,无论你有多么的喜欢越前,他现在既然已经选择了E部,你就只有面对现实。”“我喜欢越前?”不二哭笑不得,“我……我什么……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越前了?”不二变的语无伦,“手V……你……你为什么说我喜欢越前呢?”手V诧异的拧起眉毛:“难道不是吗?你……一直都很照顾他。”不二不满的撇撇嘴巴:“一直很照顾他的人是手V你吧。”“我?”这轮到手V迷惑了,“不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二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的杯子,微冷的绿茶在玻璃杯中荡漾起水晶般的涟漪:“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为了要他成为青学的支柱,特别指导他,还差点为了那场比赛报废了你的肩膀。”微微带着醉意的不二也变的尖锐起来。手V恼火的压低了声音:“那是因为他是青学网球部未来的希望!这和你喜欢不喜欢他有什么关系?”“我一直那么照顾他,是因为我一直以为喜欢越前的人是你!”不二提高了音量,憋在心里那么久的话终于被吼了出来。手V惊呆了。金色的瞳孔因为惊异而放大,不二欲哭无泪的面容映满了他的眸子:“不二……我……我们……呵呵~”瞬间,手V笑了,从来没有过一丝笑意的脸上终于有了阳光普照般的笑容。眉宇间的英气也变的温柔起来。不二沉醉于对方的笑容:“手V……我们……”“很蠢,是不是?”手V接下了不二的话。不二也开始疯狂的笑起来。“不二……”手V释然的微笑着,试探性的靠近不二。不二静静的凝视着对方。手V温柔的张开双臂小心翼翼的将不二拥进怀中,动作轻柔而缓慢,好像怕不二会在自己的怀抱中融化掉。“手V……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不二声如蚊鸣,面颊微红。手V将鼻子贴上不二柔软的头发,呼吸中,不二特有的气味充满了鼻腔一直蔓延到心脏:“不二,我也喜欢你,一直喜欢着。”手V特有的磁性声音微微沙哑。不二脱开手V的怀抱,认真的凝视着对方:“真的吗?”手V宠溺的微笑着郑重的点点头。琥珀色的眸子里漫溢出款款情,温柔的呼吸中连空气都被熏染成甜蜜的味道。不二幸福的失了神,泪水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怎么哭了呢?对不起……我说这些不是想把你弄哭的……别哭了,不二,别哭。”手V不知所措的用衣袖去抹不二的脸,不二失声哭的颤抖起来,手V捧起他的脸,滚烫的嘴唇摩擦在不二细腻的皮肤上,触碰间仿佛带着魅惑的蓝色火。手V的嘴唇滑过不二的眉骨,点过不二的眼角,擦过不二的鼻尖,落到不二颤抖的嘴唇上。手由肩膀滑到不二的后脑,托紧,不容躲避,抵开双唇,濡湿的舌灵活的滑进了口腔,纠缠掠夺,不肯罢休。刹那,不二觉得天昏地暗,失去了意识搬的磕上了眼帘。
手V的嘴巴里还残留着清酒辛辣的味道,混合着不二嘴巴里绿茶的清香,愈发催发着欲望的蔓延。热情在爱的感召下燃烧的如火如荼。手V的嘴唇从不二的下颚游移到不二的锁骨上。衣服的纽扣在撕扯中滚落到地上。布料撕裂的声音里掺杂着皮带金属扳扣碰撞的声音……手V温暖的手掌轻抚着不二光滑细腻的皮肤,不二“咯咯”的笑了起来,抓起手V的眼镜丢了出去。两个人拥抱着倒在了手V柔软的大床上。不二嘤咛了一声,“碰伤你了?”手V敏感的问,用手臂撑起身体,给身下的不二足够的空间。不二笑着摇摇头:“从来都不知道,你好重呢。”“恩?哈哈哈哈~”手V爽朗的笑起来。下一秒,他的嘴唇已经贴上了不二凝蓝色的眸子,正是那双眼睛有着天空般的颜色,每每凝视中,手V总会莫名的失去自我,沉溺在那海洋般的瞳中,而此刻那片海洋正在自己热情的催化下,闪耀着澎湃的波澜。不二的目光此刻流光溢彩到让人眩晕。手V轻舔着他的睫毛,不二稀碎的呻吟着,身体逐渐变的热起来,情潮的红晕慢慢爬上了雪色的肌肤,手V俯首凝望间,此刻不二完美的的身躯如缓缓绽放的玫瑰。手V情不自禁的抚摸,小心翼翼的试探,直到彼此真正的契合在一起……
手V宅 8:35 PM
清晨的和风带着湿漉漉的凉意,宿醉的感觉让手V微微眩晕。想起身,才发觉自己被牢牢的钳制住。俯首间,是不二疲惫的睡颜,激情过后的泪痕犹在,而且,最令手V尴尬的是,此刻不二的双腿还圈在自己的腰上。手V垂下头苦笑,细微的动作惊扰了不二:“手V?”“恩。早啊~”手V温柔的揉了揉不二的头发。“几点了?”不二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回想起昨夜不二疼痛的哭喊直到失声的景况,手V心疼的拧紧了眉毛:“快9点了。”“啊?!”不二慌乱的推开手V,疯狂的去捡地上散乱的衣服,“糟糕!训练!训练!迟到了就死定了!”“不要那么紧张,即使你现在赶去也已经结束了,连上课都已经迟到了。”手V将不二拦腰抱回床上,“何况我就陪在你身边,没有人会罚你跑圈的。”“呃……可是……”“没有什么可是。”手V霸道的吻上不二的嘴唇,美妙而完整的一个早安吻。不二撒娇的微笑:“呐~手V,我今天不用去上学了吧?”“哎?”手V没有反应过来。不二指了指自己的那里,扁了扁嘴巴:“那里坐不下……”“呃……对不起啊……”手V后悔自己昨天太过残忍了一点,如果不是喝了那么多的酒,估计还是控制的住的,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我去弄点吃的给你,你不要乱动~”“恩!”手V披上了居家服推开卧室的门。
门外传来了手V的母亲的声音:“国光,谁在你房间里?”“不二。”“哦,不二来过夜啊~你们不去上课吗?”“呃……大概不去了,不二身体不太舒服。”“这样啊……难怪昨天夜里好像听到有人在哭呢,那孩子不要紧吧?”“啊?!没有,你听错了。”“哦……这样,那我先去公司了,你自己用微波炉弄点东西吃吧,好好照顾不二啊。”“恩,知道了。” 手V尴尬的点点头……不二将脑袋藏在手V的被子里闷闷的笑……
青学初中部网球社男更衣室 5:1 PM
“不二,你的身体不要紧吧?昨天怎么请假了呢~担心死我啦。”菊丸像只浣熊一样趴在不二的背上。“恩!已经好多了。”不二温和的笑。手V冰冷的声音:“英二,大石在更衣室门口等你呢。”“啊!我约了大石练新阵型的,差点忘记了,我先走咯~不二保重哦!”单纯的菊丸抄球拍蹦蹦跳跳的跑开了。“不要紧吧?有没有碰疼哪里?”手V栖近不二,样子很紧张。“呐~手V,我可没那么脆弱哦~要不要一起打一场?”不二挑衅的望着对方。手V无奈的苦笑:“现在不行,等我从德国回来的吧。”想起手V受伤的左肩,不二黯然神伤。“呃……”莽撞的踢开更衣室大门的越前与不二和手V对视。看着手V严肃的面容,越前垂下眼帘:“呃……那个,圈,我现在就去跑。”越前压了压帽檐欲转身离去。“越前!”手V唤住他,“既然昨天没跑,今天就算了。”“恩?”越前意外的转过身望着部长。不二压抑着自己暴笑的欲望。手V窘困的回答:“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没事了,你去练习吧,别偷懒。”“哦……”越前再压了压帽檐,转身拖着球拍离开。待越前走远,不二疯狂的笑起来:“手V……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了?”“……”手V不置可否的干咳,“去练习吧,加上昨天的分量。”看着手V远去的背影,不二不禁感慨,所有的痛苦和忧伤,不过是他和手V两个人自编自导的一场“两个人的三角恋爱”……有些东西,如果不说清楚,将永远是个解释不清的误会,这也许就是爱情吧。
青学初中部网球社练习场 5:25PM
“哇!不二!不二!”菊丸用力挥舞着手臂跑向不二。“怎么了?”不二注视着气喘吁吁的菊丸。“哎呀,你是没有看到啊~学校门口停着一辆银色BMW,好多人都去看呢,听说是最新型的。”不二的嘴角浮现出诡异的笑容,他已经猜出车的主人是谁了。越前刚好走向不二和菊丸,安静的捡着散落在场地边的网球。不二故意放大音量:“那么拉风的车子啊,我都没有见过呢。”“是啊是啊,不二,你猜猜那车的主人是谁啊?”菊丸毫无心机的微笑。不二装做很为难的样子。菊丸抢答一样的宣布:“是冰帝的E部景吾哎!那个家伙,听说他刚满16岁,才拿到的驾驶执照,就这么嚣张。”“是啊是啊。”不二附和着。菊丸撇撇嘴:“唉……现在半个青学的女生现在都跑去看他和他的宝贝跑车了,E部景吾还真是有女人缘。”不二狡猾的微笑:“对哦……不知道E部景吾的女朋友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恩,恩,我也想知道呢~哎~不二,你说他会不会和我们学校的女生交往啊?”菊丸还真有八卦的天赋。不二看到越前停下了捡球的动作,握紧了手里的球拍,一步一步朝学校门口走去……不二笑的越来越开心了。“不二!陪我打一场!”手V拉着不二的手腕,将他拖进练习场,强迫结束了不二和菊丸的长舌会议。
“不二,你这样会给越前和E部增加麻烦的。”手V正直的提醒对方。不二不以为然的微笑:“E部景吾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是他让你的左肩旧伤复发,我怎么也要给他点小教训啊~”“…………”手V无语。“手V,不是说要一起打一场的么?”“恩。来吧~”“可是你的左肩……”“我用右手!”“那你输了不要哭哦。”“……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呐~手V,德国……会很快回来的吧?”“当然!到时候,用左手和你打!”“好!呵呵~”……
“啊呀!!!!”女生的尖叫声响彻云霄,震的整个青学微微颤抖……手V和不二诧异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大事件啊!”桃城大叫着冲进了练习场。“迟到!绕场1圈!”手V冰冷的口吻。不二微笑着问:“发生什么事了?”桃城瞥了一眼手V,看到对方没有什么反应,才敢气喘吁吁的回答不二的话:“那个……我刚才在校门口……看到……看到越前……他一记下旋发球打中了E部景吾的左脸。”不二露出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