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文档 爱沙精神病院第一部 by夏日
不是广告是警告:未满18岁、有精神病史或心脏不够强的朋友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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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
再呼吸
开始……
《爱沙精神病院》
第1章
张清凌现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1个月前,因为一起手术方案与上司不合结果被小人利用大肆挑拨,终于最后被迫辞职了。3天前他苦经磨难又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但工作地点却是――爱沙精神病院。
爱沙精神病院是一所高级的私人医院。据说是几个巨型财阀联合投资的,所以能够进这所精神病院治疗的患者也是非富即贵。医院建在一个私人小岛上,远离社会、远离喧嚣的都市。
“浴鸟沿波聚,潜鱼触钓惊;更怜春岸绿,幽意满前楹。”这就是张清凌刚踏上岛的第一印象。碧蓝碧蓝的大海环绕着小岛,不时在海面上传来几声海鸟的嘶鸣。耀眼的阳光下,张清凌眯起眼睛往远瞧去,只见眼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茂密森林,时不时地,林中发出一点儿飒飒的颤动声,可能是什么小动物吧。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人类好像失去了主导地位俨然成了外来者。
张清凌凝视而立,呼吸着带有清新松木味道的空气。闭上眼,只觉得在大自然里。天上地下人间,只此一人,只此一刻。
“哎呀,清凌你已经到了。抱歉让你久等了。哈哈哈~~”从森林里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光秃的头在太阳光里照耀得亮亮的。身体长得胖胖的,说话的声音很大。样子亦很和善。
“哪里,哪里。我也是刚下船,能劳烦李大主任亲自来接就是等再久我也甘之如饴呀!”
“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了!”李平玩笑式的在张清凌的胸口打了一拳。
李平是爱沙精神病院心理测试科的主任,同时也是张清凌爸爸的生死之交。半年前从原单位退了休被聘请到爱沙当上了主任医师。张清凌这就是被李平推荐到这里来工作的。
“李叔,我们快去医院吧!我中午的饭还没吃呢。”
“好好好,我这就带你去。”两人嘻嘻哈哈的肩并着肩朝森林里面走去。
树林静悄悄地立着,在海面上投下大片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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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张清凌被李叔带着参观医院,以熟悉环境。
“李叔,有钱人的医院就是不一样啊!”张清凌笑嘻嘻地说道。
是啊,想着刚才被李叔带到医院大楼前的情景,自己着实吃了一惊。眼前的建筑物并不是想像中的雪白大楼、规规矩矩的方正体设计。而是拥有华丽的外观、造型生动,轮廓丰富的红色阁楼。孟沙式的屋顶和形体多变的半圆穹窿创造了优美的天际线。建筑物主体三层,各层间以腰线分割,自上而下窗口逐渐缩小,显现出稳定感;画龙点睛的一樘三心挟券圆形扁窗为建筑抹上了精彩的一笔。
楼门前是宽广的汉白玉雕塑岗石及鹅卵石构成的道路,道路两旁数列着典型的欧式特色物:砖拱、竖琴、铸铁、拱亭。而楼后则是高尔夫球场和人工湖泊
“清凌,我们现在是在一号楼的大厅。”
“咦,李叔。难道这幢楼不是医院的全部吗?”
“当然喽!爱沙可不是这么小家子气的医院。另几栋楼在别,因为被树林遮住所以刚刚你没有看到。”
“噢,原来如此。”
“刚才你吃午饭的地方是在大厅东侧的中餐厅,下回如果你想吃西餐可以到西侧的西餐厅,里面有正统的英、法、俄式大菜。”
有钱人真是奢侈,想当初在原医院张清凌可是没少吃5元一份的盒饭。不过在爱莎的三餐都是免费的哟,下回试试西餐也不赖。
张清凌随着李叔走在红色的手工编织加丝地毯上,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着楼廊内的拱型天,木格栅假天和欧式立柱,落地的进口吊灯、色胡桃木的门框。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医院还是五星级的豪华酒店。张清凌甚至开始有点羡慕这里的精神病患者了。
“清凌,这栋楼隶属男患者心身病区。也是你工作的地方。这里共有1多个床位,病房分为高级套间、标准间、普通间三种类型。一楼是普通间,二楼是标准间,三楼是高级间。每间病房都装有空调设备、配有中心供氧系统、电脑病房护理系统。每个房间均配有卫生间、冰箱、电话、热水淋浴器等生活所需设施。”
张清凌吹了一声长长口哨,表示吃惊。又仿佛想到什么问道:“这么说来,住三楼高级间的一定是有身份的患者了?”
“对,三楼一般都是出身贵族或者是跨国大财团的子嗣,要么就是政界的名流。”
“切,那有什么了不起。现在不一样被关在这里接受治疗。”张清凌讪讪地说道。
李叔没理会他,接着说:“每个患者都根据床位进行编号,因为是心身病区所以这里的患者一般都很安静。”
精神病症可大概分为兴奋状态和抑制状态两种。从某种意义上讲,那些不打不闹安静的病人,既不容易被人们发现,其治疗效果也不十分理想,所以这种病人具有更大的……危险性。
不知不觉张清凌跟在李叔的后面来到了休息厅。有十来个人或坐或站,他们都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有几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目光直直的。两名3多岁的男人上上下下打量着访客。“李主任,这是新来的大夫呀?”两人笑看着清凌,眼神有点怪异,空气里似乎有种无形的沉闷和压力。
“我们有事,你们去玩。”李平挥了挥手。
“噢。”两人拉着手走开,坐到墙角的椅子上开始闲谈。
“西瓜,你爱冬瓜吗?”男子A说。
“不,我不爱。冬瓜太冷酷了不适合我。”男子B回答。
“那你爱甜瓜吗?他可是最美的哟”
“你……你是故意在气我吗?你明明知道我只爱你一个”
男子A委屈的扁扁嘴:“可……可我是外国的哈密瓜呀,异族是不能在一起的。”
“这是31号和16号,他们得的是幻想症。”李叔解释说。
张清凌隐隐约约好像听到几个病人在他身后议论。“又来一个,啧啧。长的漂亮的男人真是一种悲哀,这小子有的受了。”
嗯?在说我吗?张清凌并不认为自己漂亮,因为漂亮是往往用来形容女人的。剑眉、秀目、挺鼻,加上常年健身房锻炼出的结实肌肉,哪有一点儿女人的柔媚?一定是精神病患者的疯话。
张清凌注意到在窗边坐着一个孤独的英俊男孩,白白的皮肤、小小的脸。眼睛虽然大大的却空洞无物,痴痴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他是11号,患有抑郁症。曾自杀过好几,最后一险些成了植物人。哎,可怜的孩子。”李平走到11号跟前小心地为他披了件外套。
这么年轻俊俏而且还是有钱人,为什么会想不开自杀呢?张清凌不明白。不过,这个疑惑在大脑里停留的时间没有超过1秒。因为他逛了一天已经累的不行了。
晚上,李平带着张清凌来到了一楼的139房间。
“怎么样,清凌。还满意吗?”这是个8平米左右的套间,走进卧室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雪白的豪华软床,地上铺着名贵的波斯地毯,猩红色古罗马韵味的落地窗帘低垂着,墙上挂着超大的等离子背投彩电。
“天哪!李叔,这就是我的房间吗?我记得你说过一楼都是普通间吧。”
“呵呵,小子。对于有钱人来说这就是普通的了。好了,你快早点儿休息吧。一个月后我再来看你”
“咦?李叔,你明天不在这里工作吗?”张清凌吃惊的问道。
“我的工作区在3号楼,离这里很远的。而且最近很忙所以不能常常到这来。”
“哦,这样啊。”
送走了李平,张清凌美美的洗了一个热水澡。钻进柔软的鹅毛被没一会儿,便甜甜的进入梦乡。
“啊!!!!!”半夜的一声尖叫刺进了张清凌的耳廓,睡意顿时被惊醒了大半。股股寒流自背后渗入,敲开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心怀余悸地竖起耳朵,却好半天都静寂无声。或许刚才的只是幻觉而已,张清凌安慰自己道。
就在张清凌的心跳即将平复打算再会周公之际,诡异之声再度出现了,并且这非只一掠而过,而是断断续续的。听起来有气无力,却比方才的更加阴森和清晰,是低柔的男性嗓音:“救命……嗯嗯……啊……不要……嗯……救命……”。
张清凌再也坐不住了,他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却也算得上响当当的热血男儿,怎能见死不救?跳下床,张清凌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
夜的楼廊内漆黑一片,张清凌只能靠着从防弹玻璃外隐约透进的月光往前摸索着前进。声音从前面岔道儿里又传了出来。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患者区,张清凌加快了脚步。呼――终于走到岔道口了,张清凌抬起头望了进去……。
这一看――足以出人意料地影响了张清凌的一生,从此落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渊。
当张清凌探头探脑地朝那条湫隘的岔道儿里望去时,月光下一个男孩赤裸裸地跃入眼帘:肌肤白皙而细腻如雪,每一寸都充盈招惹怜爱的鲜嫩;胴体的曲线弧度突出又富有弹性,胸前桃红的二点清新瑰美;光滑似霞的脸蛋儿挂着楚楚的泪滴――是11号!!!
他正被三个穿着医生专用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按着,四肢着地像狗一样屈辱的姿势,身体若一尾刚从水里捞上来摔在甲板上的鱼儿一样新鲜、潮湿,扭动著、挣扎著。“老天爷!是……是医生在强暴病人!!还是男病人!!!”张清凌张大了嘴,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瞪着眼睛瞧着,竟忘记他来救人的目的。
“你反抗是没有用的,大声求救则更是徒劳。又不是第一了,装什么纯洁!” 其中一个大夫在11号体内边兴奋地冲刺边说道。白皙两腿间的宛若一枚丰腴多汁的浆果,男人粗大的分身在里面冲撞着,直肠里的媚肉已不堪折磨地外翻着,每冲撞一下11号就痛苦的哀叫一声。“啊――”随着一声满意的喊叫,混着鲜红血丝的乳白色液体顺着两股流淌下来。
另一个医生正用毛茸茸的手抚摸11号圆翘的臀部道:“即使有人救你,大概只不过来排队捡我们的二摊而已,并非救你。”跟著,他们三个大声地淫笑著。“妈×,君哥做了这么久还这么紧,真是个妖精。”第三个医生正试图用把自己硬起来的分身顶入小穴。11号的身体湿淋淋的,满是泪、汗、和对方的唾沫,那携著呻吟的哀求和肢体的奋力扭动,使三个歹徒的情绪更加高涨了。
报警?对于这与世隔绝的小岛显然是不可能的。叫其他的医生?很遗憾,因为今天第一天来除了李叔还不认识其他的医生。 张清凌并不知道自己以一敌三究竟有多少的胜算,但看著他们那於娇嫩得吹弹可破的细腻肌肤肆虐六只油腻的手和三条黏糊糊的舌头,还是站了出来,大声喝道:“住手!!!”
眼前的四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惊动了,几乎同一时间朝这个方向望了过来。11号的双目宛若在绝望的汪洋中觅到一块残缺的木板。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今天新到的小美人,本来打算明天再上你的,谁想到你竟迫不及待自动送上门来了。啧啧,真是热情如火啊。”那个被称为君哥的医生,站起身来说道。
看着眼前没穿裤子的恶棍,张清凌胃里泛起一阵阵恶心“你们还是不是人?竟然强暴病人!”
“哈哈哈哈……,这可是我在爱莎听到的最有趣的笑话了。不过你张合的小嘴可真诱人哪,勾得我老二又硬了,真想试试你上面的滋味。”说着淫荡的话语,三个恶棍朝他走来。
没有退路了,尽管恐惧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张清凌孱弱的大脑皮层。他还是摆好了战斗的姿势。
“滴,滴――”三个医生身上突然发出了呼叫器的鸣叫声。
“妈的,小子!算你走狗屎运。今天就暂时放过你。”说完三人提上裤子急匆匆地走了。
张清凌赶快上前几步,扶起了虚弱的快昏厥的11号:“你……你没事吧?”
“傻……傻瓜,你怎么会愚蠢到来这个地方呢?” 11号气喘吁吁的说。
“啊?”这11号不会打击太大精神病发作了吧,怎么说话有的没的?
“你一定以为我犯精神病了吧?哈哈哈……,告诉你,我也和你一样是医生!!!在这1号楼男性心身病区里所有的精神病患者都是原来在这里工作的医生或男护士,都是原本正常到不会再正常的健康人!!!”
“什……什么?”张清凌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也说不清该不该相信11号的话。
“3年前,1号楼里的精神病患者暴动了。不要怀疑,他们是精神病可不代表他们是傻瓜!能进这里的患者IQ都在15以上。我也不清楚他们用了什么方法,反正一夜之间全变了。你能想像吗?原来的医生变成了患者,而那群精神病却道貌暗然的做起了医生。不服管教的医生、护士被他们彻夜的凌虐,最后竟然有不少人变成了真正的精神病。哈哈哈……”
“外界的人没有发现吗?”张清凌难以相信。
“几个对外的关键性人物他们用自己做的神经性药物进行控制,可以说是对他们言听计从的傀儡。爱莎其他几栋楼是否也被控制我不知道,反正1号楼本来就和其他病区的联系不大,更何况那些病区离这里很远。”
“这……这是真的吗?”张清凌一时还是无法接受。
“那,为什么李叔……嗯……就是李平主任,能够在这里自由进出?”张清凌突然发现了疑点。
“哼!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天真。你以为那还是你原来的李叔吗?他早在半年前聘用上岛时就已经被药物控制了,至于为什么聘用他,可能是对他们心理药物的开发研究有用吧!难道你没奇怪,为什么他把你安排居住在这里,一般医院的医生和患者是不会居住在同一栋楼里的吧?!”
轰――张清凌的脑袋炸开了,现在他已经开始有些相信了。
“那为什么把我骗到这里来?以我的医术水平恐怕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吧?!”
“哈哈――你有更大的价值,就像刚才你看到我的那样”
“你说什么?”
“这里的大多数精神病患者喜好男色,他们喜欢收集各色美男来发泄欲望。而你――就是他们新的猎物!!!”
第2章
第二章 例行集会
在死亡白色的寒光中
我,战栗了
谁愿意做陨石
或受难者冰冷的塑像
看着不熄的青春之火
在别人的手中传递
即使鸽子落到肩上
也感不到体温和呼吸
它们梳理一番羽毛
又匆匆飞去
11号刚刚说的话使张清凌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半点动弹不得。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四肢健全却已麻木。他感到脖颈发硬,额头冰凉,手脚不受控制的颤动。呼吸因为过度的恐惧而停滞,他感到单薄的睡衣下自己每个汗毛都在竖立着。
他想逃!他想逃!他想逃!他想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真想当做只是做了场恶梦,回家好好泡个热水澡把一切都忘掉。想再喝碗老妈煲的美味鸡汤、想和老爸在棋盘上大战三百回合、想再恶作剧地掐掐小弟的脸看他噘嘴愤怒的可爱样子……。
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他连这里的大门都出不去,因为来时他注意到楼的周围环绕着高压电网,钛合金的结实大门就是用炮轰也会丝毫无损更何况那门是设有智能出入密码的。就算他侥幸离开了这幢大楼,在这漫无边际的幽森林里也只能沦为野兽的食物。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清凌呆滞着双眼喃喃说着,像是问别人又像问自己。
11号勉强从张清凌怀里撑起虚弱的身子。泛青的嘴唇露出一丝苦笑:“3年了,我只见到尸体才能逃出这个人间地狱。就算是在监狱,犯人也还称得上是有希望的人。而这里却是被剥夺人类资格的生物栖息地,可以说生活在这里的已经不是人了。死亡,也是一种幸福啊,因为我们这些活着的生物是生不如死!”
张清凌听着他的话,忽然想起白天在休息厅时,陈平曾告诉过他11号自杀过好几还险些成了植物人,看着眼前孩子气的脸上却显出与他年龄不符的饱经沧桑,张清凌的心里不禁一悸。3年里,他经历了怎样的磨难啊!应该和弟弟的年纪差不多吧?却过着如此非人的生活。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都不想看到他再受到伤害。张清凌怜惜地用袖子把沾在11号小腹上的肮脏精液轻轻擦去。又把散落在周围地上的衣裤捡起,为他穿上。
11号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清凌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名字?”他嘴边嘲讽的一笑,“我叫宋天雨,不过这个名字我自己都快忘记了。因为这里的人都叫我11号”刻意的笑掩藏不住脸上的悲哀。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把名字忘掉的,天雨。我叫张清凌,你可以叫我清凌。”轻柔的声音在空气中荡开,宛如一片羽毛轻飘飘落在了天雨的心上,他感到久违了的一丝温暖。
“踏――踏――踏――”身后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了脚步的声音。
“11号,你怎么还不赶快过去!今天是一楼的星期二例行集会,忘记了吗?”
耳旁响起一个人清冷的声音。张清凌闻声连忙回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穿病号服的年轻男子。淡淡的眉毛像两个小弧圈,眼睛细细的长长的,眼梢微微向两鬓挑着。在微弱的月光下,这双眼睛闪烁着,好像点点星光从瞳仁中照耀出来。显得邃、充满冷静的智慧。
男子胸前蓝白相间的衣服上挂着小巧精制的号码牌――23号。
男子注意到了张清凌,沉默的打量了一下:“你是新来的吧?如果不想英年早逝就马上一起来!”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男人命令的口气使清凌充满敌意。
天雨拉了拉清凌的衣角,“清凌,这是莫洋。原爱沙的康复科主任,现在是管理一楼患者的患者组长”
“噢?那不就是那帮疯子的狗腿?!”鄙视的声音脱口而出。从小崇尚光明磊落的清凌,最恨的就是汉奸、卧底。敌意――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凄厉的疯狂笑声响起,好像爱琴海上的女妖。
笑声停止,莫洋猛地上前一步抓起张清凌的下巴,抬起他的脸。玩味的扬扬眉毛“没错,我是只向主人摇尾求欢的狗。”
清凌厌恶的把他的手打掉,毫不退缩的盯着那双闪烁的眼睛,暗暗握紧拳头防止他再有什么动作。
莫洋没有理会他的态度自顾的又开口:“知道吗?中国有一种鬼叫做怅,是指被老虎咬死的第一个人,他们死后会不能投胎,变成鬼,引诱活着的人让老虎吃掉。所以比起狗来,我更适合叫怅。一会儿见,有趣的新人!”
莫洋潇洒地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这个人如果是敌人的话一定是个可怕的对手。”张清凌望着莫洋消失的身影暗想。
“清凌,我们赶快走吧!”宋天雨柔美的声音把他的思路打断。
“我们去哪?难道是那个人说的什么集会?”
“对!别罗嗦了,如果晚了会被罚的。”宋天雨挣扎的站起身,身体摇摇欲坠。清凌连忙扶住他的腰“你站都站不稳,还管什么集会?快点回房休息吧!”
“清凌,你忘了现在在哪儿吗?!这是爱沙!!是疯子控制的世界!!!如果我们不按他们的要求做,你能想像后果吗?”天雨因焦急而有些愠怒。
张清凌的身子一颤,随即又冷静下来。现在只有先摸清这里的情况再想对策了“好,我们马上走吧!”
幽暗的走廊里,清凌扶着天雨往北走着,走到头儿眼前出现了一个电子门“咦,白天怎么没注意到这里?”清凌心中暗暗称奇。
宋天雨熟练的输入密码。“轰――”门开了,眼前是一片光明。清凌反射性的眯起眼睛。待他习惯明亮慢慢睁开眼时,却又吃了一惊。
前面是一条长廊,但不同于白天看到的欧式设计。走廊墙壁上是中国古传说中掌管方位的四大神祗浮雕,上方天角线装饰着古韵回字云水纹。大理石地面中央拼是取材自古代瓦当图案,图案内容为朱雀。走廊两侧,摆放着工艺精湛的明清家俱,一只只琴桌、半圆桌、供桌、几、架上端正摆着价值不菲的青瓷器,瓶、盘、罐、壶、碗、坛。古色古香,别有风韵。
两人顺着走廊走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一扇雕刻着镂的巨型红木门,门板占据了整整一面墙。从虚掩的门缝走进去,眼前一片开阔:
这是一个足有2多平米的大堂。堂内两旁是几十根盈米大柱,气魄雄浑稳重。殿内居中是三层汉白玉须弥座台基,上面摆着雕龙髹金宝座。座顶正中的金龙藻井倒垂着圆球轩辕镜。天板绘龙戏珠图案,两旁耸立蟠龙金柱,座后是精美的围屏。整个堂内装饰得金碧辉煌。
“我这是到了金銮殿吗?”张清凌面对此景愣愣地说道。
清凌不自觉地说出这句话不光是因为大堂内的装潢摆设与电视上看到的清宫戏一般无二,而是在这厅里站满了身穿古代服饰的人,或太监或侍卫或身着不同官品朝服的大臣。看着自己穿着的睡衣还有身着病号服的天雨还真是显得有点儿格格不入。只是这些人分成一个个的圈子,圈子与圈子泾渭分明没有什么交集,看来这群人好像分了几大派系,闹哄哄的一片。
“哟,小贱人!被皇上打入冷宫还敢迟到啊。”随着一声甜腻腻的声音,一个人扭着灵蛇一样的纤腰走到张清凌和宋天雨面前。
只见那人身穿大红的五彩通袖罗袍儿,下身金枝线叶沙绿白裙。腰里束着碧玉带,腕上带着一摆就脆响的金铃铛,头上珠翠堆盈,鬓畔插了一朵大红牡丹,闪闪金环耳边低垂。两道翠湾湾的新月眉下是一双勾魂的杏子眼。
女……女……女人!在这1号楼男病区内竟然有女人!!张清凌的眼睛都快要凸出眼眶的束缚了。
“嗤,原来是勾搭上这个野汉子,贱人就是贱,真是什么人都能上。新来的,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儿呀?!”女人扭着蛇腰轻蔑地上下打量张清凌。
厌恶在清凌心里慢慢滋生,虽然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但眼前的妖艳女子让他素来对女人持有的绅士气质化为乌有。
“美女我见多了,可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仙女。”张清凌笑道。
“呵呵,小子!算你识相”女人一脸得意。
“我还没说完哪,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就是爱说谎,很不幸就包括刚刚那句。”
“璞……哈哈”天雨看着由得意忘形瞬间变成铁青的脸忍不住笑起来“清凌,你的话还有一点错误那就是仙女不可能是男人。”
他是男的?清凌疑惑的看了看,果然胸部是平的,虽然喉结不明显但还是隐隐的突出。
“小子,你敢得罪我吴萧?!”对面雌性难辨的人由于气愤脸部有些扭曲。
“你叫吴萧?”清凌愣了一下随即又微笑说,“还真是人如其名,想想我们男人身上,哪一个部件可以称之为箫呢?”清凌边说边斜着眼轻佻的瞄着吴萧的跨部。“哎呀,还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呢。仙、女、姐、姐!”
“哈哈哈……”天雨笑的更大声了。
吴萧扬起右手冲张清凌的脸上打去,清凌早就防范他有什么动作,那能让他得逞。一把抓住吴萧袭来的手腕就势往后一扭同时把他的左手也钳住“我从来不打女人,可并不代表我不打人妖!尤其是嘴巴坏的人妖!!”
如果说在1个小时前听到天雨告诉他爱沙真实情况时他的心情是害怕和不知所措,那么现在的清凌则是无所畏惧了,虽然自己算不上什么人物但反骨还是有两根的,躲在角落里哭泣和拿起西瓜刀来个垂死挣扎之间,张清凌宁愿选择后者。如果有什么人敢欺负他和天雨,自己一定会毫不客气的加以反击。
“啊――放手!”吴萧疼的大喊。
突然,只听得云牌被敲响,接着钟鼓齐鸣,全场顿时肃静,鸦雀无声
“皇上驾到~~”一个耳熟的嗓音远远传来。
“哗啦――”所有的人都齐唰唰跪倒在地。当然除了正在对峙的清凌和吴萧。
“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响亮的声音在大厅上空回荡。
一个身穿龙袍的人从里面的偏厅走入大堂。
他是一个典型的粗犷型的面相,五官端正但不精致,眼睛非常有神,举手投足之间自然的弥漫着一股领袖气势,周围的人都有点战栗。
后面跟着的是穿着太监总管服的莫洋,刚才那一声“皇上驾到”一定他喊的。
“皇上……这个新来的臭小子欺负奴婢!”趁张清凌愣神的时候,吴萧挣脱了锢冲那个皇上跑了过去。
宋天雨抽空在旁边对清凌小声说:“那个是朱永宁,患有权利幻想症认为自己是皇帝,现在是一楼的统治者。每到星期二他就会在这个时间上朝,我们只能按他的幻想扮演不同的角色来配合,吴萧是他最宠爱的妃子也是原爱沙内神经科的助理医师,这家伙是一个十足的见利忘义卑鄙小人,不知道帮那群疯子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忽然!朱永宁举起手中沉甸甸玉如意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重重的打在吴萧耳部上方一英寸,带着粘稠的浓液和暗红色的鲜血。他几乎连声音都没有来的急发出就倒下了。
“这是没规矩的惩罚”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的同时朱永宁的面部肌肉未曾牵动半分。
张清凌突然感到危险如同无所不在的空气或者透明的幽灵正在向他袭来……
第3章
第三章 绝对控制与反控制
“啊!”跪在旁边的一个太监看到倒在地上满脸血污的吴萧,出声叫了一下。
“林将军,朕不喜欢吵闹”朱永宁瞥了一眼出声的太监说道。
“是,陛下!”
从地上站起一个穿将军服的年轻男子,一头的银发。他的眼睛虹膜呈粉红色,瞳孔为暗红色,看上去像个吸血鬼。手里拿着一柄三指宽,2cm长的短刀,薄如纸张。刀刃在灯光下反射着点点白光。
“不……不要,奴才知错了!”太监害怕的挥动双手。
林将军上前左手一伸,勒住了太监的脖子。右手刀光一闪,挥动的手指被割断。“啊――”十指连心,凄厉的惨叫震得人耳鸣。
接着,林将军右手的短刀切入太监的脖子,细心的,慢慢的从左向右划动好似在做一件雕刻品“不要乱动宝贝儿,否则切口会不漂亮的。”
脖子上先是一条红线,“璞――”接着喷泉一样的鲜血从颈动脉涌出,飞舞在空气中。白色的脂肪翻开,像是张着贪婪的嘴。那太监在徒劳地挣扎着,鲜血在空中喷洒犹如下着绚丽的红色烟,随着刀的划动,他的挣扎慢慢结束,身体软了下去……死了。
放开手,那尸体倒在了一片血泊中。林将军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沾满血污的刀刃。“嗯……”满意的闭上细长的红色眸子,“一定是A型血,甜而不腻”
如果把一个人的理智理想化地分成一百份,那么张清凌现在就只有区区一份。而这一份还飘忽不定,时有时无。畜生!他们怎能这么轻易的就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上帝啊,你一定是人类虚构出来的,否则你怎么能允许如此残忍的恶行发生!
忽然,朱永宁的目光与他相对!如此凌厉的眼神,张清凌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捉住要拿来活活剥皮一般。
莫洋不知什么时候绕到张清凌的身后。趁他不备,突然猛踹了膝盖一脚,“啊――”清凌腿一软跪了下来。
“皇上,他是今天新到的。”
张清凌刚想站起来,旁边的林将军抬起厚重的皮靴踢在他软肋下“小子找死,见到皇上还敢不跪!”
“哈,可笑!谁会为一个疯子下跪?”张清凌像一个激怒的雄狮般从地上跳起,挥舞着拳头朝林将军脸上打去,却被他灵巧的一闪躲过。猛然间,林将军伸出右手又尖又长的手指,就象是五根钢针向清凌的后颈刺去。动作又快又狠,没有半点儿的迟疑,清凌马上低头躲避,却不料那是对方的虚招,一只大脚冲他的腰部袭来,身体一下子飞了出去,最后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咯――”那是人骨头折断的声音。他知道自己的肋骨断了。
林将军轻蔑的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清凌,撇撇嘴道:“废物!如此脆弱的体格竟然还想和我对抗?!”
钻心的疼痛使清凌的脸色变得惨白,冷汗从额头上滴下。他愤怒地盯着眼前的人“魔鬼!畜生!疯子!我诅咒你们通通下地狱!!”
“地狱?哼!在朕面前你连下地狱的幸福都不会拥有” 朱永宁冷冷地开口。“不过你现在的眼神,朕很是喜欢”朱永宁挑起张清凌的下巴看着他,就像站在陷阱边的猎人欣赏着坑中小动物的痛苦挣扎。
“呸――”一口吐沫从张清凌的嘴里飞到了朱永宁的脸上。
“啪――”龙袖一甩,狠狠的一巴掌落到了张清凌的脸上,白皙的面庞顿时红肿,血从嘴角缓缓流下。
朱永宁用袖子抹了抹自己的脸:“莫总管,对朕不敬者该当何罪?”
“回皇上,应以蝴蝶之刑”
“不!!!请皇上饶了他吧!”旁边的天雨跪着爬到朱永宁的脚下苦苦哀求,却被莫洋一脚踢翻在地。
“说起蝴蝶……嗯……林将军!朕上回让你做的紫蝴蝶标本呢?”
“臣已经做好了,马上请皇上阅览”
林将军从身上取出一个檀木的匣子,打开盖子里面是紫色的一团。林将军取出匣中物,用手一抖,展开的却是一张紫色的人皮!!!
“嗯,不错!染料的颜色很均匀,皮剥的也很完美”朱永宁面无表情的抚摸着那块人皮。
“谢万岁爷夸奖!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油不好分开,所以小人这是先将犯人饿了7天。当然这期间是将犯人浸在加以特殊配料的紫色染缸里。7天后身体脂肪减少,皮肤也变成永远去不掉的紫色。拿刀沿着脊柱从上而下切割,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再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当时那场面可真是漂亮啊!真好像一只蝴蝶破蛹而出在血雨中飞舞。最后再把剥下的皮涂上特制的防腐剂,标本就完成了。”林将军因兴奋两个红色瞳仁好似要滴出血来。
狂怒、绝望、痛苦、恐惧……几乎所有的负面情绪一瞬间全部涌上张清凌的心头!他几乎要叫喊出来,但嗓子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丝一毫的声音也发不出来!身为外科医生对各种死状的恐怖尸体经历无数,却从未见过有人如此残忍,他的胃在蠕动胃酸再上涨,一波一波的恶心像潮水一样翻滚直冲喉头。
“哇――”对着那张紫色的人皮,张清凌终于吐了。
朱永宁走到他身旁,一把抓起他的头发使劲往脑后一拉,脸被迫高高扬起。朱永宁伸出舌头舔了舔张清凌的耳垂“害怕了?放心!我是不会舍得这么快就杀死你的,我喜欢权利,喜欢控制人的感觉,喜欢欣赏人慢慢变成狗的过程。像你这么难得的玩具我怎么能在调教好之前就毁坏哪?!”
“朱永宁,你这个疯子!要让老子变成你的奴才等下辈子吧!!我是不受任何人控制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被抓的头发拉的头皮生疼,但远没有心中的愤怒强烈。
“哦?那么对你的未来我十分期待啊,尽管它从现在开始就掌握在我的手中。”朱永宁手一松放开了他。
“你好像满在乎这个贱人?!”朱永宁一把拉起躺在他脚下的宋天雨。铁钳一般的手把天雨瘦弱的肩膀捏的嘎嘎作响。
“啊――”宋天雨痛苦的叫了一声,刚被轮暴的身体像一块破布在空中摇摆。
“混蛋!快放开他!!”张清凌气愤的想要起来,可是断裂的肋骨却因为这一动作而的插入肌肉中,他又一跌坐在地上。
“我果然没猜错。那么,朕现在命令你――操――他!”
天雨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朱永宁掐了掐他水嫩的脸蛋“你没听错宝贝儿,朕让他操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这金銮殿上像动物一样的媾和,这将是多么绝妙的表演啊。”
“朱永宁,你妄想!不过要我现在操你,我马上就答应!让大家都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是人兽交!!”清凌感到血在往头顶上涌,气愤的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朱永宁没理会清凌的谩骂“李都统,你和你的两个手下好像也对这个新来的小子感兴趣呀?”
“臣……臣不敢”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惊恐的抬起头。正是刚刚强暴宋天雨的那三个医生!!被唤作李都统的就是那个领头的君哥!
“如果这小子不马上玩这个贱人,那就换你们玩他吧”
“谢皇上!”
三个人起身朝张清凌走去,眼里露出贪婪的目光。其中一个肥子竟然流出了恶心的口水。
不是强奸别人,就是被人强奸,这是A与B之间的单项选择?结束了吗?真的要完了吗?难道只能听天由命被精神病控制?不!不!不!我张清凌是不会向任何人屈服的,什么忍辱偷生,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什么为了某某人一定要忍耐呀。统统见鬼去吧!大不了一死,下辈子投胎当总统,当总统的第一天就要派艘航母炸了这个狗日的精神病院。
“啊――”一个太监大叫。
“别动,要不马上勒死你!”张清凌突然蹦起来,他的手弯里正紧紧卡着一个太监的脖子。
“我不会强暴天雨,更不会让那三个劣等牲口强暴我。如果你不答应,我就马上勒死他!”
“哈!没想到你还有这招”朱永宁放开宋天雨,不紧不慢地迈着方步登上三层汉白玉台基,撩衣坐到了龙座上。
“不过,很抱歉!朕从来就不受威胁,你要杀就快点动手吧!”嘴角带着挑衅的微笑。
愚蠢哪,真是愚蠢哪!这个疯子刚刚看到杀人的场面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又怎么会在乎自己挟持的这个小小太监呢?
张清凌懊丧的松开手,放开了那个太监。看着那三个恶心的家伙向他慢慢逼近。没办法了,只好来个鱼死网破,他紧握双拳想着先拿那一个家伙开刀。
忽然,一个人跑过来把他抱住,一言不发拉下他的裤子。
“啊――天雨!你在干什么?”
天雨不说话,跪在地上。把张清凌的内裤也一把拉下来。“啊――”张清凌的分身突然陷入一个温暖,柔软的环境中。
“天……天雨,你……你快吐出来”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张清凌语不成句。
狭小湿热的口腔内壁紧紧包围着分身,丝滑柔嫩的小舌在上面游走,红艳的唇吸吮着不时顽皮地轻咬,酥麻的快感一波波冲击着大脑。灵巧的舌尖好似无意地掠过铃口,一阵强烈的快感传来激的清凌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分身一瞬间膨胀起来“天……雨,快……离开!”张清凌羞愧地说。
天雨吐出了分身,嘴角牵出的银丝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红唇上翘,一个惑魅的微笑映入张清凌的眼帘。他还出来没看过一个男人竟然能笑的如此妖艳。所有的脑细胞在这一刻被冻结。
不料,宋天雨却一下子把清凌推翻在地上,又快速地把自己的衣服都脱掉。奶白的身子,完美的曲线,激起周围一片口水的吞咽声。下一刻,天雨竟然把硬起来的分身塞入了自己紧窒的后庭!
“嗯……啊……”宋天雨跨坐在清凌的身上,扭动着、呻吟着,乌黑的长发往后甩着,好似人间精灵。
灼热柔软的全新环境让张清凌喘着粗气,天雨妖媚的呻吟犹如春药一声声敲击着他的耳鼓。现在就是柳下惠也会变西门庆。受不了了,“该死!”张清凌低吼一声,翻身把天雨压在下面,冲撞着,律动着。全然忘了旁边众多的观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理智已被快感吞噬。
“嗯……嗯……啊……嗯”随着一的冲击,媚叫一声声从天雨嘴里传出。四肢纠缠在一起好像连体婴儿一般。天雨白晰的身子染上一层薄红、遍布细汗。艳红的嘴不自觉的开启着,隐约可见那粉嫩的小舌。现场版的春宫戏让周围的人个个口干舌燥。
终于,一片白光在张清凌的眼前闪动,这一刻他以为自己进了天堂。
两具躯体就这么重叠地躺在地上,再也无力动弹。
“绝对控制与反控制的游戏朕从来就没输过。” 朱永宁冷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希望你以后的表现不要让人失望。否则……游戏时间太短朕会很寂寞的。”
“演出结束,退朝!” 朱永宁撩衣起身走了出去。
紧接着是呼啦啦的走动声,不一会儿整个大堂空旷得只剩下躺在地上喘息的两人。
“天雨,你……为什么那么做?”气息平稳后清凌睁开了眼睛。
“我不想看到你被他们糟蹋。”天雨的睫毛在轻颤。
他的回答好似一滴清水落入张清凌平静的心湖,激起阵阵涟漪。
天雨啊,天雨!多少人被你柔弱的外表蒙蔽。当自己下决心保护他,发誓不再让他受到伤害时,却突然发现他正用自己这副柔弱的骨架保护着自己。
张清凌紧紧的搂住天雨,半晌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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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互相搀扶着,进入了患者区的12号房间。
“这就是天雨住的地方?”无力的张大双眼,清凌心里暗暗惊讶。当跨进门的时候,他最刻的印象是暗,暗黑。天板看上去极低,让人产生压迫感,选来装饰室内的彩色木板使天板看上去往下坠。地是普通的大理石地,没有窗户,屋内的门上都安了电子密码锁,墙角装了闭路监视器。空荡荡的卧室里,摆了两张单人床。
天雨让张清凌躺在了里面的一张床上。清凌面色苍白,半闭着眼睛喘着气,羸弱的身体微微颤动着。一缕粘丝的头发沾在前额上,嘴唇有些破皮冒出一些血丝。天雨打开冰箱取了一罐柠檬汁倒在玻璃杯里。
“喝点东西吧!”
“谢谢。”张清凌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脸色才稍微好些。
毕竟两个人都是医生,受伤的肋骨很快就固定好了。屋子不大可是配备的常用药品很多,服下止痛药清凌感觉精神多了。
“天雨,怎么屋里还有监视器?”清凌说出了刚进门就有的疑问。
“二楼的中央控制室已经被他们掌握,那里安装了电线,可对整个建筑里面的任何一发生的“突发事件”做出反应。从你来到爱沙的第一秒钟他们就知道了。咳咳……就好像可以随时进行捕杀的猎人一样。也许他们现在正在看我们呢!”
“这张床没有人吗?”张清凌指了指身下的床问道。
“睡在这儿的是13号,原爱沙病档室的医生。二个星期前失踪了,也许……被他们杀了吧!”宋天雨的眼睛里闪着痛苦的光芒。
“对了,有个问题早就想问你了。为什么去不了这里的三楼呢?白天李平就曾经禁止我上去。”张清凌为防止天雨的悲伤故意转移话题。
“嗯……你可能也知道,健康值越低就代表你精神状况越异于常人,也就是越可怕。若低到某个危险的程度从安全方面考虑完全可以人道毁灭。一楼患者的健康值大约在负5以下。二楼患者的健康值大约在负1以下。而三楼患者的健康值都是负以下。”宋天雨用白皙的手指拉了拉盖在清凌身上的被单。
我的妈呀!那么变态的朱永宁和林将军的健康值居然是负5以下,不知道负以下会变态到什么程度。想到这儿张清凌吓得缩了缩脖子。
“不同于楼下的两层,三楼的房间分别用字母A到Z做代号,上三楼的通道都设有智能指纹密码和瞳孔确认装置”宋天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在三年前,医院还没被这些精神病患者控制的时候三楼就禁止普通医生上去,来访者不得入内,病人也不许离开病房。只有少数几个高级医生才能出入。传言,从A到Z的26个房间里X号房间是个禁忌。据一个干杂活的女工说,她曾打扫过X病房,里面根本没有人,只有一张病床,桌上的东西都蒙着一层灰尘。可是,另一位值夜班的医生却说,夜里他分明听到有歌声从三楼X房间的方向传出来。哎,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当时医院里议论纷纷都说那是一间鬼病房”
“哦!居然有这么神秘的地方。那么当时医院暴动的秘密策划极有可能是三楼的人干的啦?”
“也许吧!”
第章
第四章 得不到
“啊,下雪了。好漂亮啊!”看着从天上飘洒下的雪我兴奋极了,“阿青,你说什么才是人生中最悲伤的呢?”
“木木,你怎么忽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阿青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嗯……我想最悲伤的是得不到吧”
“得不到?对哦!”我不禁拍掌大叫“如果得不到美惠我一定会很悲伤的。这个N大校我追了好久了,哈哈哈……”
“我们去开机车兜风吧”我终于想到打发时间的一个好主意。
…………………
“哈!阿青,你平时开车都是慢吞吞的,今天怎么敢玩的这样刺激?!”
…………………
“哦~~啊~~~阿青!我像是在飞哟!!”
…………………
“阿青……能不能开慢点儿?你这速度有点儿吓人。”
“别罗嗦了!这头盔快闷死我了,快帮我把它摘下来带到你自己头上!”我不满的撇撇嘴把阿青的头盔拿下来。
………………
“啊!危险!!!”
“嘭――”
………………
晚间新闻:一辆机车因为刹车失灵,撞到了防护栏上。车上的两青年,只有一人因头盔的防护而幸存。
阿青,你早就知道那车失灵却不让我知道。这样的独活是何其残忍!!
一个星期后,在阿青的遗物里,我无意中发现了他的日记
×月×日 星期二 天气晴
今天,木木让我帮他约美惠吃饭,我答应了。
可笑的是美惠喜欢的是我,而我一直喜欢的是木木。是的,是的,我一直喜欢他,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小学或者是……幼儿园?我记不清了,我只是希望默默的守护着他,看着他笑,就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天。
木木,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幸福,因为你可以选择爱或不爱一个人,而我只能选择爱你或更加爱你。
“啪嗒――”日记本跌落在地,我疯了一般跑到外面。
“阿青!阿青!你这个骗子“我仰天长吼,泣不成声“人生中最悲伤的不是得不到,而是我早已拥有幸福自己却不知!”
片片雪突然从天空中飘下,落在身上却是热的,因为我的身体早已冰冷。
看着那洁白如絮的雪,我终于――疯了。
第5章
第五章 冰蓝之眸
眼前一片雾气,飘飘忽忽,恍若置身仙境。
他看不清方向,为了离开只能漫无目标的奔跑。但这里却像一个看不见的牢房,没有起点也没有尽头。不安、慌张、绝望、恐惧正慢慢侵袭着他……
累了、倦了,腿已麻木的没知觉了。
……………………
终于他绝望了,他跪在地上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嘶鸣间泪水已不自觉的夺眶而出。
“清儿,清儿”一声声呼唤忽然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猛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却发现一双充满诱惑力的冰蓝色眼睛在盯着他,宛若不可测的汪洋大海让人沉溺其中。
“清儿,清儿” 冰蓝色眼睛里满是爱怜。
看不见他的脸,只见那双眼。冰蓝色的眼睛像无边的海水又像无云的晴天,让人想被其紧紧拥抱。冰蓝,本应给人以冰冷幽怨的不良感觉。可现在,他却好似在被阳光衬得耀眼的海水中无拘无束的遨游。这样安心的感觉他从未有过。手已不受控制伸出,想抚摸那充满魔力的蓝眸……
“你是谁?请带我走!带我走吧!!” 他好像在沙漠中看到了绿洲。
可是,冰蓝色眼睛却渐渐远去,开始模糊……
“不!不要走!!”他挣扎着站起来,奔跑着,呐喊着,想再看那双眼,想再找到那份安心。
“不要走!!”张清凌猛然惊醒。睁开双眼,原来只是南柯一梦。
清凌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回到现实中。屋内一片光明,原来天早已大亮。看看周围,却发现天雨的床是空的,也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
正想着,宋天雨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的保温盒。
“大清早儿的,你上哪里去了?”清凌有些担心。
宋天雨却没理会他的询问,好像发现新大陆般的盯着他的脸“清凌,你怎么哭了?”
“嗯?”清凌抬手摸了摸脸,却是一手的润湿。
“不知道,刚才作了一个怪梦”他顺手抓起被单抹了抹脸。
“你知不知道?这张梨带雨的脸再配上我刚进门时你问的那句话,还真是十足的思夫样。哈哈哈……”天雨笑的浑身乱颤。
听着越来越嚣张的笑声,张清凌恼羞成怒,抓起枕头朝天雨砸去“什么思夫?要说夫,也是指我。昨天晚上我就是你的夫!”
笑声嘎然停止,天雨闷闷地低头不语。
“对不起,对不起”张清凌慌乱的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救了我,我还说这蠢话,我的意思是……”
张清凌着急的想下床拉天雨,却忘了自己受伤的肋骨刚刚包好。
“啊――”他痛叫一声,往地上栽去。一只手却在他跌倒的前一刻稳稳地扶住了他。
“傻瓜!”天雨眼里满是惊慌。
“不错,我是傻瓜。”天雨的手让他心里一阵温暖,“你第一开口跟我说话时不就告诉我了嘛!”
天雨冲他翻了一个白眼,把他丢到床上。
“天雨,别生气好吗?”清凌厚脸皮的拉住他的袖子,“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接着哭。这不光梨带雨我还要沉鱼落雁!”说话间还故意摆个兰指在耳边。
“璞――”天雨终于忍不住笑了“快点去洗漱!我刚给你拿了早餐,不快点儿吃就凉了”话间他指了指保温盒。
“好!”
看着天雨诱人的笑,张清凌的脑袋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运转了:
从昨天晚上他就开始刻意的回避这些问题,为什么他能如此惑魅的引诱自己失去理智?自己不是同性恋但当时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生理欲望?为什么……
张清凌走到浴室,脱掉衣服。却发现浴缸的下水塞子坏掉了,无奈只好选择淋浴。他扭动开关,打开热水,周围顿时暖和起来,布满湿润的空气。他走进喷头洒出的水柱里,小心地避开伤口,冲洗掉身上的粘腻。当他正要擦肥皂时,水柱突然变冷了。他退出身子,用手心试着水温。突然地,水停住了。几秒钟后,热水又从喷头里喷涌而出。他开始感到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当水流再变冷时,他开始警觉起来,刚想走出洗澡隔间。顿时,一股阿摩尼亚气味充满了整个房间。烟雾从水龙头里冒出来,就像腐蚀性的化学物质流到地砖上一样,眼前雾茫茫的一片看不见东西。张清凌马上光着身子趴在地上调整呼吸,让吸入的气体降到最底点。但这也只是徒劳,一阵眩晕过后他失去了知觉……
清凌感到自己的肌肉又酸痛又僵硬,刺鼻的消毒水味熏得他脑袋发胀。试图尽可能地活络活络筋骨,赶走像蜘蛛网一般缠绕在他身上的不适。睁开眼却发现身体悬浮在空中,就好像跳伞运动员刚从飞机上跳下还未拉开降落伞时一样。脸朝下,两腿大大的张开。踝骨、腹部、手腕分别绑着数条结实的皮绳,绳子由下至上逐渐汇成一股连接在高高的天棚空调柱上。
“宝贝儿,你醒了?别着急!等我收拾完垃圾,再好好的答谢你昨天送我的见面礼!”一个额头上缠满绷带的美人笑道。
是吴萧!!!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张清凌在挣扎中咆哮道。
吴萧不答,只是凤眼一眯,给了他一个媚笑。扭着翘臀走到了屋子中间。
张清凌这才发现自己的是一间手术室。
屋子中间横着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一个昏迷的清秀男孩,他的手脚都被皮带绑着动弹不得。清凌注意到男孩身下的床可不是一般手术室的病床而是产科房专用的分娩床,只要一转动右边的扶手,下体就会向上移动。
吴萧把胳膊探向男孩旁边的医疗器械柜,随着手腕上金铃铛的叮当脆响他白皙的手掌中多了一件东西――是一根做工精细、5cm左右长的木棒,粗细正好可以握在手中。根部略圆,像男人的性器官。
被分娩床撑开的男孩双腿间出现了吴萧的身影,木棒在两腿间晃动,脸也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啊!!!” 水木感到后穴有硬东西伸了进来,五脏六腑好像都被捣碎了。ァ岸颍 碧弁慈盟猛然从麻醉中清醒。
“是你?”声音因巨痛而有些轻颤。
吴萧的俏脸依旧挂着媚笑。他站直了身子,在一阵叮当脆响中他抽出了已沾满艳红鲜血的木棒。
“对!是我。”吴萧得意的舔了舔木棒的顶端,一抹嫣红出现在他的嘴角。“水木,你本该很幸福的呆在二楼。可你偏偏做了那样的蠢事。哼!这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木棒第二狠狠的插进去又抽出来。
木棒第三狠狠的插进去又抽出来。
木棒第四狠狠的插进去又抽出来。
木棒第五狠狠的插进去又抽出来。
木棒第六狠狠的插进去又抽出来。
………………………………
四溅的血液好象成了阵阵飘散的漫天瓣。雪白的床单上留下一大滩刺眼的鲜血,其中还混杂着木棒抽插下的碎红肉。
水木浑身剧烈的抽搐,床开始摇晃起来。头颅不自觉的往后一仰。眼泪混杂着汗水流进他的眼里,火辣辣地疼。他全身挣扎着,可什么用也没有。
在一旁的清凌开始感觉到手心里的汗,粘粘的。
水木张大嘴,呼哧呼哧的喘气,眼里布满了血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扭动着,两腿间不断溢出鲜血。野兽般地呜咽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瘦小的身体好像被狂风蹂躏过的一朵流失水分的玫瑰。
吴萧听到他开口,把木棒抽了出来。薄薄的嘴唇向上一弯,眼睛眨呀眨像是两弯秋水“为什么?因为……垃圾理应被清理的啊!”
“呵呵呵┖恰…”水木听到回答忽然轻笑起来,浅浅的笑意充满着神秘和哀怨
“垃圾?是啊!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垃圾!!”他的双眼开始变的迷茫,“只有死亡是唯一的真实。在我的面前地狱也是幸福的存在。可我连下地狱的幸福都不会拥有,因为那个骗子已经在天堂了!”
桃源境
惑人梦
疯子的归属地,
智者的流放域。
美丽的爱沙啊!
天堂和地狱的入口。
不要想徒劳的逃走……
水木绝望的紧闭双眼,“阿青,我好想见你。”
“嗤!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那就让我满足你下地狱的幸福吧!”
吴萧把鲜红的木棒放到了器械柜上。
随着一阵金铃铛的脆响,吴萧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金属片。
“只需要给你做一个小手术。在大脑里植入这个控制器,你就会永远失去逃走的能力。”他走到水木面前,紧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爱沙院规第五条:所有企图逃离这儿的人都要接受这个控制器的惩罚。所以……要怪也只能怪你愚蠢的明知故犯!尽管你有南奇做靠山,但还是……不能幸免!!”
他拍拍水木的脸,“你很清楚枫大人发明的这个控制器是很厉害的。只要你有任何企图逃走的意识,这玩意就会发挥作用。到时候你就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连眨眼睛都做不到――这种惩罚很温柔对不对?”他向后退了一步,挥舞着手中的芯片。
“如果你这么想就错了!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会让你在8小时里完全无法动弹,没吃没喝大小便失禁,脑子里面胡思乱想一气越想越怕恨不得昏死过去!可控制器偏偏能够让你保持在绝对清醒状态,想睡觉都没门!。哈,这可是最能体现爱沙仁治精神的办法。”
吴萧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现在你就可以试试看了。”
琥珀色的液体随着注射器的推动流入了水木的体内,在针头拔出肌肉的一刹那水木又昏迷了过去。
莹润的玉手从手术盘中拿起了一把1cm长1cm宽的小刀,刀刃在手术灯的映衬下反着点点寒光。
“这把刀采用Crucible Particle Metallurgy粉末系钢材,因其含碳量115%, 含钒量高达12%而使刀刃拥有无与伦比的负荷力,就算是砍到钢筋上也会像切豆腐一样轻松,用这把刀给你做手术也算给南奇面子了。呵呵……等你从麻醉中醒来就会幸福的在地狱里了!”
吴萧拿着刀向昏迷中的水木慢慢逼近……
“吴萧,你住手!!!”
突然爆发的怒喝声在空气中震颤着,这强硬的呐喊任谁听到心脏都会不禁一悸。
吴萧身子一抖,反射性的停了下来。寻声望去……
“哈哈哈……”吴萧笑的枝乱颤,头上的珠因身体的晃动而有些歪斜。“我还以为是那个救世主来了呢,原来是你这个连自身都难保的家伙!”
被皮绳捆绑的张清凌恼怒的在空中扭动着。
正如吴萧所说,他连自身都难保。却为什么多管闲事?他妈的可笑正义感!明明知道找死但看到即将成为待宰羔羊的男孩他还是抑制不住满腔热血喊了出来。
“吴萧,你这个小人!有种就放我下来,我们一对一来个单挑!!”他狠狠的磨牙。
吴萧优雅的迈着步子走到他的面前“单挑?哼!现在你已经在我的掌控中了,要杀要剐随我高兴。又凭什么浪费力气放了你和你进行愚蠢的决斗?”
白皙的手指拿着闪亮的刀子在张清凌的眼前晃动,“不过,既然你这么急不可耐的叫我,想玩个英雄救美。我就成全你!”
金属的刀柄紧贴着张清凌的裸背滑下去。沿着脊柱,他可以感觉到那阵阵的冰凉触感。
背脊、尾椎、臀……最后刀柄停留在因皮绳强硬分开双腿而暴露出的后穴。椭圆的刀柄在粉嫩的洞口画着圈,那冰凉的刺激让他下意识的收缩起小穴。
“呵呵……”吴萧轻笑起来“你还挺敏感的嘛!”
“你想干什么?”清凌奋力的挣扎着,想摆脱这种戏弄式的折磨。
“还记得我们初见面时你说过的话吗?”吴萧低头吻了吻清凌光滑的背脊“你好像对我名字的含义很有兴趣。”
吴萧说完把手里的刀随手扔到了旁边的窗台上。“那我就当一回男人让你好好享受一下!”
吴萧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突然毫无预兆的全部猛插入张清凌的后穴。
“啊――”
只觉得下体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火辣辣的感觉,好象是被硫酸侵蚀一样,张清凌感觉好像一只凶残的动物在他的大脑里肆意地横行着,撕扯着,露出发亮的牙齿。大腿开始打颤。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两股间缓缓流下,他知道那一定是血!眼泪在这一瞬间差点儿流了出来,可意识竟然异常的清醒。
“你……混蛋!”
清凌喘着气,现在他的心中已经被愤怒所充斥,被这样一个卑鄙小人玩弄简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耻辱。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四肢的皮条被绷的笔直。他努力把重心下移想弄断绳子,可他就像悬在梁上的一块猪肉只能在空中摇摆。
“好美!”吴萧慢慢搅动着手指,眼里闪着兴奋的寒光。
“你个死人妖!我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
吴萧把罗裙一撩,紫红的粗大分身迫不及待的弹跳了出来,顶端还流着令人作呕的白液。
“人妖?呵呵呵……那今天就让你尝尝被人妖干的滋味”粘腻的肉棒顶在张清凌的后穴口,挑逗似的划着圆圈。
张清凌紧绷着肌肉,指甲已经嵌入到手掌中……
“啪嗒――”是电阻丝烧断的声音。
屋内突然一片黑暗。
“啊――”吴萧的身体突然受到一股强烈力量的冲击飞了起来。
那么大的一团肉竟然像纸片一样轻飘飘地飞舞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圆弧后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因为是头部着地,所以他连哼的机会都没有就一下子晕了过去。
是谁?好快的速度!几乎是一瞬间就把吴萧击倒了!!!
“哇――哇――”呼啦啦一阵翅膀的拍动声,一只乌鸦落在了窗台上。隔着防弹玻璃梳理着自己乌黑油亮的羽毛,小圆眼睛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着点点血色的光。
张清凌像一个脆弱的神经质动物一样躲在黑暗里窥视着窗外。
一阵诡异的风突然刮起。白色的窗帘在风中飞舞,好像纯洁的少女在舞蹈。
风止,窗帘又安静的垂下。
但在窗旁却突然多了一个人影!
他倚在窗旁,银白色的头发一绺一绺的垂下,在月光中反着迷人的白光。薄薄的嘴唇,笑起来的时候掩藏不住血腥。浓密睫毛下的细长眼睛有着白狐狸一样的优雅。仔细看看他的瞳仁却是充满诱惑力的神秘冰蓝色!
“清儿……”性感的沙哑嗓音在耳畔响起。
是你?!梦中的冰蓝之眸!!
难道早上做的不是梦?!
他是谁?
医生?精神病人?不对!这股凌厉的气势,既不像朱永宁那般独断暴戾又不同于吴萧的蛇媚阴毒。天使,对!他就像是一个天使,让人望向他蓝色眼睛时会自动洗却自己肮脏的灵魂,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他的脚下。但这圣洁中却透着一抹邪恶,浓浓的带着血腥味。所以他是堕天使!洁白的羽毛上已经沾染上丑陋黑血的堕天使!!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男人轻浮的一笑。这是一个温柔、醉意浓浓的笑,每一寸空气都仿佛弥漫着它甜甜的味道。
这看似漫不经心的笑,让张清凌觉得心里一紧,好象被什么东西撺住了心脏,再也挣不开了……
第6章
第六章 惊蜇
“哇――哇――”窗台上的乌鸦好像收到信号般展开乌黑的双翅飞向漆黑的夜空。
张清凌被乌鸦的叫声分神了1秒。可就在这1秒过后,待他再看向窗边时,却发现那个男人不见了!
银色的头发,冰蓝的眼睛,惑人的笑容……像幽灵般来去自如的男人。
你……究竟是谁?
清风袭来,透明的白纱窗帘随风飘舞。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张清凌失神的望着窗外。许久功夫动也动不了,全然忘了身上的痛楚。
灯突然又亮了,室内一片光明。
一个人急匆匆的推门进来。
“啊!!!!”
宋天雨的惊叫声穿透了清凌的耳鼓,让他片刻回了神儿。
全身一丝不挂地赤裸着,四肢敞开被悬吊在空中,后穴赤红的嫩肉外翻着还汩汩地冒着鲜血,血红的液体顺着大腿蜿蜒流下,像是一条赤色的蜈蚣。手腕、脚踝因剧烈的挣扎而勒出一圈圈紫色的伤痕。
宋天雨觉得胸口闷的像要爆炸,心剧烈的绞痛,思想混乱,不能自己。为什么看到清凌的惨状会如此的心疼?这一刻他甚至希望被捆绑的是自己。他觉得自己要哭出来了,他拼命地熬住,绷紧了面皮,跟孩子似的把呜咽硬咽下去。
“清凌!”天雨不顾形象的扑了上来,抱住了他。抱得好紧,清凌连气几乎都喘不过来了。天雨的脸紧帖着他,胸脯沉重的起伏着,嘴唇也有些颤抖。
张清凌微微耸动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由后庭通过全身,脸不由得抽动了一下,他连忙故作轻松的笑笑:“没事的,天雨。我刚才可是没钱就看了一场好戏呢!看来爱沙的娱乐福利也很丰厚啊!”
很多时候当很多麻烦扑面而来的时候,张清凌总是习惯性的保持着笑。这样确实很好,无论于怎样的恶劣环境,至少还留有一个快乐的表相。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嬉皮笑脸的”天雨眼一横,却三分怒来七分心疼。
“天雨,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清凌在天雨的耳边低语。
宋天雨闻言慌忙地离开了他。又用冰凉颤抖的手拿起了窗台上的手术刀割断了皮绳。
清凌终于从蜘蛛般的束缚中解脱了出来。
宋天雨把自己的外衣脱掉,为张清凌穿上。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宋天雨懊悔的摇着头,“我早该料到他们会很快对你下手的。却在你洗澡的时候去急诊室拿药。”
天雨,你为什么会如此的在乎我?难道只因为我曾在走廊里自不量力的救过你??
“天雨,比起我来。这个人妖更倒霉”清凌朝仍昏厥着的吴萧努了努嘴“第一遇到我,他是被朱永宁打晕的。第二遇到我,他又被人打晕了。”
宋天雨这才注意到躺在墙角的吴萧,但万没想道他竟然会被人袭击。
“奇怪,吴萧在一楼的地位可是很高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打他?”天雨若有所思。
“刚才一下子就停电了我也没看清。”
这句话说得是那么自然、那么自动,以至于不需要采取任何积极的对抗性思想活动。他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就是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那如堕天使般的男子。
“清凌,趁吴萧没醒我们快点儿走吧!”天雨扶起了他。
“等一等”清凌指了指屋中央病床上的男孩。
水木仍在昏迷中
“我们把他也带走吧,要不然等吴萧醒来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看到病床上的人天雨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吧。”
两人步履蹒跚的扶着水木走出了手术室……
12号,宋天雨房内。
昏迷中的水木被安置在天雨的床上,而清凌和天雨只好一起挤睡在旁边的13号床上。
夜已经很了,可脑海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浮现着嗜血的疯子、阴毒的原爱沙医生、神秘的冰蓝之眸……
在爱沙的短短两天时间里已让他有经历两年的沧桑感。
孔子曰:大丈夫相时而动。但此时的清凌却像孩子一样孤独无助。不想被人控制,不想被人玩弄。可是平凡的自己又如何能对付这些高智商的疯子和已经变成疯子的原爱沙医生?
他终于知道失眠的滋味了。
“清凌……”
天雨在清凌的背后一把紧紧抱住了他。原来……他也没睡着。
张清凌的身子一颤,从紊乱如网的思维中闪电般又回到了现实。
“清凌,你永远也想像不到当我看见你不在浴室里时有多着急,有多想你。”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清凌翻转过身,看着天雨认真的神情又不禁使他想起了弟弟。
张清凌顽皮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有多想我?”
“每一根血管,每一颗细胞都想你,每一心跳,每一呼吸都想你,想的骨头都碎了”
这个回答让清凌的心脏跳漏了一拍,莫非天雨对自己……
滑腻的手伸进了张清凌的睡衣,指尖轻刮着他的乳头,一阵强烈的快感传来激的清凌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恶心吗?”天雨自嘲的一笑“连我自己也无法相信,我竟然会喜欢一个男人。”
“天雨,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清凌推开身上的手。
宋天雨疯狂的扑到张清凌的身上:“该死的!两天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现在却发现自己竟然在这个鬼地方找到了他妈的可笑爱情?!不用怀疑,我爱的那个人就是……你!”
紧紧的搂住他,抱的那样紧,似乎要将张清凌的身体揉碎。不想失去他,想要永远拥有他。怎么会这样?被疯子长期控制的自己,此刻竟然比疯子还疯狂。
疯了,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那就疯吧,疯吧!让此刻更疯狂吧!!
的吻着他的唇,吻的那样用力。腥味在喉咙里扩散开,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粉色的舌头搅着鲜红的血,从牙齿扫到牙龈,从牙龈滑到上鄂……贪婪的不放过任何一地方。
手在宽松的睡衣内抚摸着。从胸前的两点慢慢下滑最后灵活的钻进了两腿间,突然握住了张清凌的分身!上下轻搓着,揉捏着,画着圈,挑逗着……可分身还是软绵绵的垂着。
“为什么?为什么!当着那群疯子的面在朱永宁的大殿里你都能上了我,为什么现在你没反应?”
看着如死人般毫无反应的张清凌,天雨歇斯底里般的喊叫着。
“天雨……这不是爱。因为我们在绝境中互相舔拭伤口,所以你把这片刻的舒心当成了永恒的真爱。我无法给你爱情但请你接受我的关怀,让我用心去温暖你的心好吗?”
狂乱的身体霎时间僵硬起来。迷乱的眼神渐渐冷静,天雨离开了张清凌的身体。
“呜――”宋天雨突然蜷成一团,如小猫般呜咽起来。
“清凌,我……好害怕。害怕失去你!”
张清凌一把将他瘦小的身体拉入怀中,抚摸着他的头发。
他终究还是个孩子,在压力过大的时候往往会把缓解内心的力量误当成爱情力量。
爱情?这种东西在爱沙能存在吗?!
呜咽声渐渐变小,在张清凌的怀中天雨终于睡着了。
皎洁的月光下,张清凌无意中发现床头里面的墙上好像写着一行小字,一般人如果不刻意瞧还真是难以发现:
“秋风起,萤火飞。已化成灰,相思心已碎。夕阳西下一点红,马蹄点点归。”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13号思念女朋友写的情诗?
张清凌匪夷所思。
终于疲劳战胜了失眠,他也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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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软软的手在张清凌的睡脸上滑动,从额头到高挺的鼻子最后停留在红润的嘴唇上。小小的拇指肚抚摸着,慢慢摩擦着……。
凝视着他薄薄的嘴唇,这么性感的形状,真是天生就用来接吻的。站起来,然后跪在他的面前。去亲吻他的嘴唇。这性感的,薄薄的,盼望已久的嘴唇。现在终于可以用自己的嘴唇切切实实地感受它了。
它是温暖的,有质感的。舌头渴望的探进那柔软的润湿……
睡梦中,先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骚扰他,心里很不踏实。然后是一阵难耐的窒息。张清凌睁开迷离的双眸,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圆圆大眼睛。
“早上好!青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木木一个人的”水木的舌头不舍的从清凌的嘴里退出。嫣然一笑,微微露出两个小虎牙。
“水木!!”清凌惊讶的张大了嘴。
自己刚刚竟然被他吻了!而且是被男人,不!是男孩偷吻了!!
在爱沙接连经历的怪事已经使他的心脏开始变强。
张清凌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在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先冷静下来。
卧室内只有自己和水木,天雨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我以前见过你吗?”清凌问道。
水木刚才叫自己清哥。可昨晚是自己第一见他,在记忆中他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孩儿。
“呜――”水木突然紧紧地抱住张清凌大哭起来,眼泪暖暖的不断流进他的脖子里面。
“你怎么了?”清凌有点手足无措。
“青……哥!你……居然不……认我了。呜――”水木哭的有些哽咽,“你……在日记里说过爱我的!”
看来水木一定是癔症患者。这种病绝大多数是在一定的精神刺激下发生的,以后遇见类似的刺激,或在病人回想起当时受刺激的情况下,往往会促使癔症再发。其症状呈现尽情发泄和表演的特点,有的亦可出现许多幼稚性动作、行为。看样子水木也不是坏人,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刺激他得病的某人。
张清凌无奈地抱住水木小小的身体“别哭,别哭!你不就是木木嘛,清哥和你开玩笑的”
水木破涕为笑,满是泪水和鼻涕的一张小脸真似小猫一般。
“我就知道青哥不会忘了我的”说完娇羞的把脸埋进张清凌的怀里。
啊――我新换的衣服呀!!!
“青哥,你前天刚来爱沙时我就在控制室里看见你了。”水木窝在清凌的怀里喃喃说道。
清凌一愣,忽然想到天雨曾告诉过他二楼是中央控制室。水木竟然可以自由出入这么重要的地方看来他的确很不简单。如果,他把自己看成昔日的恋人,那么……
“这幢楼里发生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在控制室里看到了?”张清凌被迫抱着水木问道。
水木吸了吸鼻子,“这个……确切的说是一、二楼的患者区和工作区可以随时进行监控,医生区则不在监控的范围内。而三楼根本没有安装监视器。”
“没有安装?”清凌开始感到不可思议。既然三楼是个禁地,应该是严密防止有人闯入的。不安监视器?这好像不是爱沙的风格啊!又或者三楼有什么特殊的防护手段?
“李君他们三个人在走廊想围攻我时,呼叫器却响了。这……是你做的吧?”看着水木一脸幸福的样子,张清凌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嗯!”水木点了点头,柔软的头发摩擦着清凌的胸口“我是不会让那三个恶心的家伙碰你的”
没想到这个男孩对自己……不!确切地说是对像自己的那个人用情如此之,竟然敢冒险操纵呼叫器发出假指令!
“木木,为什么你可以进入控制室?为什么吴萧会抓你?你……又为什么会逃走?”清凌终于忍不住连问了几个关键性的问题。
水木抬起头,长长流海下的双眼渐渐由光亮变为阴暗,脸部开始痉挛扭曲。接着,毫无预兆的一把猛推开张清凌。
“你是谁?除了阿青没人有资格叫我木木!!”冷冷的嗓音让人感到如坠冰窟。
第7章
第七章 血刃(上)
我是一名医生。
虽然外科学是我的专业。但在医学院念书时我却辅修了心理医学。
不为其他,只因喜欢。
我始终认为人类思维有很大一部分尚没有弄清。它的参数仍然是极宽泛的一些用语,包含了我们所做和所说的一切,包含了以前发生和以后将要发生的、人类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
我们头颅里三到四磅重的大脑如何就能够产生我们自认为清楚理解的所有事情?莫扎特写出了交响曲,米开朗基罗在西斯廷教堂画了油画,希特勒发出了“最终解决令”,亲生妈妈把婴儿扔进垃圾桶,连环杀人犯怕被捉住却仍渴望杀人……
发生的事或说出的话不管多么重要,最后都会回到某一类型的人类行为和相互交往上,回到构成大脑里面的那团粥样的三四磅重的物质上。
我们来想像一张渔网,上面有数百根线织成的经纬网,还有连接的数千个网结。任何一个网结可能都是有趣的,但是,如果你提起这个结,其他所有的结都会随它一起动起来。它们都是内在地相互连接在一起的,除非理解这些结周围的原则,否则你就无法明白其中的一个结。
如果说我们正常人的思维像一张三维的地图:有目标、知方向。虽复杂但尚可穿越其中。
那么精神病人的思维就好比是银河系或者宇宙黑洞:未知、神秘而且存在潜在的危险!但恰恰是他的不可预知性会吸引你不自觉的想要探索其中。
这也是当初李叔让我到爱沙工作时,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他的原因之一。
刚刚的水木把我当成了阿青。
而此刻的他显然已经从短暂的癔症发病中解脱,又回到了现实。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我戏谑的弯弯嘴角,“水木?水先生?还是……对昨晚把你从吴萧那里辛苦搬到这儿来却丝毫不领情的人?”
“昨天是你救了我?!”仍然是冷冷的口气。
简直和刚才撒娇取宠的水木判若两人!!
此时的我不禁感慨头脑真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东西!!
它可以在截然对立的极端里面工作。逻辑思维方式可以出乎意料地选择一部分而在下一秒却选择另一部分。
我扬扬眉毛不置可否。
水木一言不发,爬下我的床。走向对面的床边……
他想干什么?
我心里只是暗暗奇怪,却不害怕。
因为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如果对我采取什么暴力行动,我完全有自信能应付。
况且,我想水木再发神经也不会比朱永宁或吴萧更变态。
所以我选择在旁边静静的冷眼观瞧。
只见水木走到了天雨的床头,打开了床头的储物匣。一阵摸索过后,从里面拿出了一管万能胶。
我不禁感慨爱沙的日常设施如此完备,连这种东西都有!!
不过,水木拿它干什么呢?
水木绕到室内的监视器后面,拿出胶管,往监视器后面的微型开关孔里喷入一些胶,又用一个塑料和胶混合制成的小球将开关顶回去,整个过程只了3秒钟。
又过秒钟,开关开始变得像石头那样硬。
微型开关竟然失灵了!监视器不再发生作用!!!
看着他如行云流水般熟练的动作,我心里暗赞,同时又有几分失落。
像水木这样能把这种高精密的监控器玩弄于股掌间的人尚逃脱不了被吴萧抓住的恶运。那我离开这个鬼地方,重获自由的几率是不是等于零呢?
绕过监视器,他转过了身。
“现在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会满足你。”
仍然是冷冷的冰块脸。
要求?
原来水木把监视器弄坏是为了方便我们说话。
更确切地说,是方便我向他提出要求,作为昨天救他的回报!
暗笑。
虽然自己谈不上救了他,但现在却是我获取信息的绝好机会。
“告诉我,你所知道有关爱沙的一切!”
想了一会儿,我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很简单的要求。却具有刻的含义。
水木既然是精神病患者,肯定了解当年医院暴动的原因和过程。此外,我最感兴趣的是:他本来是属于爱沙的掌权一族,有权利对这里的原医生和护士发号施令,随意凌虐。可他竟然想离开这儿?而且还沦落到被吴萧欺凌的地步?
这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水木直直的望到我的眼底,似乎要将我看透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他将头扭开去。因为屋内光线过于昏暗,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良久,水木才幽幽说道:“你还是不要了解的好。不问、不听、不说,这才是在爱沙自由生存下去的要诀。”
悲哀的语气。
“自由?”轻蔑的两个音节从我的唇齿间毫无阻拦地发出。
望着他的瞳孔,仿佛要看透他的灵魂。
“这里的人都是被判决为自由的。而这个所谓‘自由’是:你有选择天堂或者地狱这两者之一的自由。如果你只能选择天堂,那么它就不是一种选择、不是自由。没有地狱的选择,天堂就是地狱本身。”
水木的表情在慢慢改变,好像是若有所思又好像是被什么事情所困扰。
我微微一笑,知道他开始被我的思维逻辑影响了。
“如果我选择错了,你所谓的自由就变成了一死亡判决;但是如果我选择对了,它就变成喜乐。但不论是死刑还是喜乐都取决于我的选择,我的选择完全是我自己的责任。所以自由本身并不重要,我的选择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突然!几根泛白的手指摸上了我的脸!!
“你很聪明。跟你说话会不自觉的让人眼前一亮。”
我的下巴被三根手指抬起。
我没有反抗,任他对我审视。
因为我知道他的举动是毫无恶意的,也是心理疾病患者常有的下意识行为。
“不过同样也很危险” 水木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我突然感到有些窒息。
“因为他们总是乐衷于摧毁美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