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啊……啊……”一声声娇喘的欢愉声回荡在古堡之中。

由于浓雾不散,终年不见阳光的黑森林中有座古堡,其两边是高耸的峭壁,其下是白沙海岸;因而使这座古堡显得格外阴森,令人为之心惊胆战而不敢接近。

“啊……”古堡的一间房间内再度传出娇喘的声音。

房间内的暖炉火红的熊熊火焰正燃烧着,将原本的寒意渐渐驱散开来,使得房内充满温暖的热气,而透过带点透明柔亮的床幔,可以隐约地看到偌大的床上交缠的两人。

“红玉,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对吧?”男子对着跨坐在他身那名美艳问着。

“啊……不会……不会离开你……”只见被紧箍住身子的红玉轻喘息着,将红润的樱唇献给身下的男子,贴覆在男子的唇上吸吮着,挑逗着他的舌尖。

“很好,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甚至是你的一辈子,我全都要。”

称红玉为尤物一点都不为过,白似透明的光滑肌肤、乌黑光泽的秀发,以及令他满意至极的纯洁之身,还有他高人一等的智商聪慧。

从第一眼看到他时,他就对他感兴趣。“四神众”的他--青龙,为了掠夺他,也了他一番工夫,甚至封住他在认识他之前所有的记忆,总之,说什么也不许他有一丝离开的念头。

就算要与“七曜”作对,他也在所不惜。反正七曜的人是不可能找到这个地方,就算真的找到,也未必能将他带回。

彻夜下,青龙仍是持续的攻掠着,直至晨晓将至,才将他激情的证明留在红玉的全中,让他被累的入眠。

第一章

十月初 纽约

“天啊,这是什么烂天气,好热!我快要变在烤人干了!”

一名男子抬起头来看着高空之上的艳日,恐怕那强烈的紫外线可能已经伤害了他的皮肤,这下不找间有冷气的屋子躲避是不行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匆忙冲进一家位于PWStree转角的私人俱乐部。

而他的突然出现,当然引起俱乐部柜台服务生的注意。

但男子并不理会这无聊的目光,现在他认为最要紧的就是打通急电传呼友人来接他。

见男子似乎不离去,一名服务生面无表情地走到他的身旁,但他还是和善地道:“对不起,先生,你不是本俱乐部的会员是不能进来的,请你马上出去。”

男子只是瞧服务生一眼,随即拿起手机迅速地按着号码。

那名服务生对于男子的态度则是非常无奈,只是拍拍双手,意图吩咐在旁的保镖来请这不速之客回到他应该去的地方。

“喂,是游泷吗?快来接我,不要废话啦!又不是我故意迟到,谁教天照昨晚把宝贝的引擎玩到烧掉,让我无法顺利到公司……”男子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几名彪形大汉渐渐靠近他的身边。

呵!有意思!想赶他走?那得看他们这些鲁肉脚有没有这个本事。

就在男子浅笑的那一刹那,个个如凶神般的彪形大汉马上冲向前去,意图抓住男子,只可惜他们连男子的衣边都碰不着,便反被男子丢出门外。

“对啦!快来接我,记得是是PWStree的转角,我等你哦!啵。”终于,男子高兴地收起手机看着眼前的服务生。

“嘿!对不起,因为外头实在太热了,而我的朋友还没来,所以请让我待在这里一会儿可以吗?”

想当然耳,服务生一定不肯,因为没有主子的许可,是不准让外人随便进出俱乐部。

“很对不起……”

只是服务生话还没说完,男子便轻易地穿过他的身旁,大刺刺地走时俱乐部内。

“等等,快来人阻止他!”着急的服务生赶紧冲向前去阻挡,但没多久,他也落得和那些彪形大汉相同的下场。

“我不是早说过了吗?外头很热,只是先借个房间休息,干嘛那么小气。”男子回头看服务生一眼,只能说他倒楣碰到他;但遇上他还算好,要是换成曲游泷,那可怜的服务生下场可不是这样罗。

男子顺手戴上刚才从服务生身上扒来的证件,反正离曲游泷来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先到这家俱乐部瞧瞧,或许有新鲜的玩意儿正等着他。

俱乐部内的一间密室中,里头正蔓延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两方人马对峙,火爆场面即将一触即发。

圆桌前一方是国际恐怖组织脑的其中一位代言人--多迪,及其众多名随身保镖;而另一方却只坐着一个男人。

青龙如猛鹰般犀利的眼神直盯着多迪,虽然对方的人数比他还要多,但这根本无法使害怕,其实,用不着躲在暗的影武者,他一人就可以消灭这些人。

“多迪,我不是说过不准在这里卖白粉,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青龙平淡的语气中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青龙,我觉得卖白粉比做正经生意好。你想想只要货源充裕,再加上有管道,哪怕钱不自己送上门来?”多迪满脸的赘肉随着讲话时而抖,样子令人极为厌恶、作呕。

“是吗?但你可知兰缇斯对于此事下达什么命令?”青龙仍是维持一贯平淡的语气。

“兰缇斯?这……”听到这个名字,多迪马上打了个冷颤,但随即恢复冷静。

“嘿,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兰缇斯就不会晓得了。”背着组织建立起自己的新势力是他长久的计划,怎能让兰缇斯给破坏!

“哦……是吗?但你错了,纵使我不说,他也会知道,因为他是兰缇斯。”

青龙轻笑地站起身,当他要迈步向前时,对面的多迪马上拿出预藏的手枪指着他。

“青龙,你最好识相点,不然子弹可是不长眼。”

但在多迪说完这句话后,原本身旁的保镖却一个个中枪倒地,速度快得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你……该死的!”多迪万万没想到要拉拢的对象竟如此棘手,他原本还以为只要得到“四神众”的协助,就能取得美洲地下组织首脑的地位,没想到结果却出乎人意料。

更出乎人意料的是他还来不及挟持青龙,只听到一声子弹急速穿越空气的声音,随后他便倒地不起,提前去见阎王。

青龙不发一语,只是低下头来俯视躺在血泊之中的人,对于能死在他手上的人应该会觉得很痛快,因为他杀人从不开第二枪。

“躲在暗的影武者这时却站了出来。

“主人,外头告知有外人闯来,要不要……”影武者等待主子的命令而决定下一步。

有人闯进?呵,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闯进他的地盘?青龙坐在卧椅上看着萤光幕上正呈现出一名男子。

那男子身上所散发出的独特魅力无疑吸引着前来寻欢作乐的人,而他的俊颜更让旁人的眼睛为之一亮,被他的吸引的人是愈来愈多了。

而萤光幕上的那名男子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已经受到他人的监视,还继续探索着,至于青龙只是直盯着萤光幕上的男人,渐渐地,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掠夺猎物的愉快笑容。

看出主子的心意后,影武者立刻做出决定。主人想要邀请这名不速之客,当然要请他来见主人一面,但绝不容许那名男子拒绝。

而正在闲逛的男子却发现到这家私人俱乐部好像有着不寻常,依他的直觉,里头不仅仅是一般俱乐部,还有一丝帮派的味道。

就在他思维之际,突然有人从背后擒住他的双手,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下,来人想要将他带离现场。

当然,他并不会顺着来人的意。

他一个反手便轻易地挣脱束缚,让影武者非常惊讶。

竟然有人能从他手中脱困!

“喂,亲爱的先生,如果你要我跟你走的话,请不要那么粗鲁,当然,最好是用请的方式,这样我或许会答应。”男子顽皮地对着藏在暗的针孔摄影机扮着鬼脸。

哼!当他是刚出社会的小毛头吗?只消再多看几眼,这家俱乐部的底细马上就会被他摸清。

而他的举动顿时议透萤光幕看着他的青龙放声大笑。

不愧是他看上的猎物,竟然敢挑衅他!他的眼光果然是正确的,青龙愉快地走出房间,往他的方向走去。

见到青龙的出现,这男子一点也不吃惊,好像刚才的探索行动为的就是引出幕后人物。

“你好啊,想必这位一定是老板罗。”男子打量着他。“哇!混血儿哦!”

从外观可以看出这人是混血儿,但还有一点独特之,就是他那对紫然以眸。嗯……这人可能是异类。因为他从小到大还没见过眼珠的颜色是紫色,而且他还隐约地感觉出眼前之人有强烈掠夺的意图。

“……很对不起,误闯你的禁地,那我先走一步啦。”他当然拔腿就跑,知那可怕意图,不跑难道要等着被抓吗?只有神经线大条的人才会笨到被抓。

被抛在脑后的青龙在后紧追不舍。想走?这可不行!引起他的兴趣,可不是一走了之就可以解决的。

影武者则是阻挡住男子的去路,在没有经过主了同意前他是不能离开的。

“啧!真黏人。”见到影武者阻挡,男子只随手扔出一把淡金色粉人末,那是“毒藤”上官雪也的发明DD超级无敌痒剂是也,保证一沾上,浑身痒到发红、发笑,严重一点甚至要住院一人礼拜。

还好影武者躲得快,不然就成为痒痒剂下的头号牺牲者,但那些慢半拍的服务生们个个痒到发笑,倒地不起。

就当男子快要碰触到门把时,青龙已人背后掠住他的腰身。

“在我没有同意你离开之前,你不准踏出这里一步。”青龙在他耳畔细语,仔细地嗅闻着一股由他身上发出来的淡雅清香。

笑话?当他“鬼才”阙红玉是三岁小孩吗?

他马上反手攻击青龙,但光是一个青龙,他就已经就付不了,现在又来个影武者,那更吃不消。

就当阙红玉快支持不住时,曲游泷及时现身看到阙红玉被夹攻,身为好友的他也帮忙助阵。

一会儿后,原本紧缠着阙红玉不放的青龙却突然停手。

“游泷,我们快走!”这个鬼地方,阙红玉可是连一秒都待不下,马上拖着曲游泷冲出。

当影武者要制时,青龙却阻止了他。

“不用追了。”青龙拿起刚才在混战之中,阙红玉在打斗听掉的一条红玉坠,刻印着一行字DD玉玲珑。

“是七曜的人吗?这可真有趣。”青龙大笑着。“通知在日本的另外三人,叫他们连夜赶来纽约,就说是我说的。”

接到主子的命令,影武者马上迅速离去。

“我们会再见面的,但再见面之时,你将会是我的。”青龙紧握住手中那条红玉坠,他心中正有一股想法,不管需要多少代价,他都要擒得他。

啊!终于摆脱那群麻烦精。“阙红玉喜出望外地说着,忘记一旁正开车来接他的曲游泷。

只见曲游泷笑地问他:“鬼才,你是不是把人家的俱乐部给破坏殆尽,才被人追杀?”

“才怪。我只是想到里头吹吹冷气,谁知那些变态心中在想些什么?”阙红玉边说边想到刚才那名擒住的男子,他好像在某个资料中曾看过他,但一时就是想不起来。

唉!这下可辜负这鬼才这美称。要是让老大晓得,他一定会笑破肚皮。不,笑破肚皮的可能是子盱那小子。

“鬼才,我劝你这几天要小心点,因为刚才那人的眼神不对劲,是带有强烈的危险讯息。”曲珑泷一向不会错估自己的直觉,那人的身旁竟会有影武者的保护,可见那男子身分,地位的不凡。

“是、是。我会听从老嬷嬷游泷的话,乖乖地远离危险。”笑话,就算真的有危险,他会没办法克服吗?好吧,就算他没辙也无所谓,至少还有这群死党相助,他就不信那人会吃了他?

“游泷,刚才老大有没有在生气?”最好先问清楚,不然到时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你在说废话吗?‘魔王’当然生气,运筹帷幄的鬼才没到,你可知他损失多少?”曲游泷虽专心地在开车,对于阙红玉的表情他完全是看在眼底。

谁教他要把车给尹天照,这下知道惨了吧!

“呜……我又不是故意不去,是因为天照这小子把我的宝贝车弄坏,难道你没有跟老大说吗?”一听到头儿大为光火,阙红玉赶紧找个替死鬼。

“没有。”

曲游泷的回话却让阙红玉傻眼。

“什么!?没有说?那你到底跟老大说些什么?”

“我跟他说你和兰石一同去郊游,把正事给丢在一旁。”

阙兰石,是阙红玉的弟弟,倍受阙家所有人的疼爱。

“我陪阿兰?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阙红玉气得浑身发抖,但随后看到曲游泷的笑意,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小子需他。

该死的曲游泷,竟然敢把他骗得团团转。

“难得鬼才会被我骗,但别忘了待会儿要记得安慰毒藤,他在你身上下了重注,现在可输了不少钱。”

“可恶!不要哪天我消失无踪,你们才在那焦急。”阙红玉气得噘起嘴生闷气。

但他的无心之话却在日后成真。

位于纽约市郊一中国风建筑物中,大多数人正兴高采烈地算着刚赢来的大钞,相较之下输钱的一方当然是只能看着干瞪眼,心中在淌血。

“都是笨红玉害我损失这么钱,早知道就把所有家压在游泷身上。”上官雪也埋怨道。

他哀怨的直盯着刚从外头回来的阙红玉,从一进门到现在,一刻都不曾转移视。

“喂!你是爱上我不成?不然为何巴着我的俊颜不放?”阙红玉发出不平之呜。

是他害上官也输钱没错,但他事先我并不知情他们拿他当赌注,要怪只能怪刚才那男人。

耶?他怎么会想到那男人呢?难道他们还会再见面不成?最好不要,阙红玉在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再碰到那个人。

“红玉,你为什么会迟到呢?说出理由吧。”正在弹奏钢琴的魔王况甘巯问。七曜的领导者,一头银丝般的长发与过于苍白的脸庞散发出奇异的光泽,构一副不真实的假象,看不清楚的人还以为见到不染尘世般的银色精灵。

“老大,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天照这坏小子,把我的宝贝车弄坏害我中途被迫下车走路。你看,我的小腿已经可以吸引一大堆小白兔了。”阙红玉指着自己的双脚,其实他一点也不累。

“骗人,刚刚游泷不是去接你回来吗?难道连游泷的车也罢工吗?”况甘巯轻笑着,随之而来的轻快音符在弹指之间尽情流泻,述说着他现在的心情。“你知道多迪被杀的吗?”他不经意地说着,情报的出则不用再多说,因为纽约是他在美国的掌握之一。

“不会吧?老大,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从我回来才过二十分钟,是在哪里被杀的?让我猜猜看……”阙红玉歪着头思考着。“嗯……该不会是PWStree转角那家俱乐部?难怪刚才那白目鱼眼男要追杀我。”

多迪,国际恐怖份子首脑兰缇斯的代言人之一,个性好渔色,爱权力,今日到纽约DD秋$水俱乐部会见老友,呃……该不会就是在那里被杀的吧?但那个男人为何要杀多迪呢?

听到阙红玉说的话,况甘巯马上笑出声。

“白目鱼眼男?红玉,你何时会帮外人取这么可爱的绰号?”况甘巯在停住笑后转而问道:“红玉,你该不会认为多迪被杀跟背叛组织有关吧?”

“没错,根据可靠消息,那肥猪老头最近常常跟兰缇斯虽反调,说什么要进攻美国市场,我看他是想要自立门户,准备与兰缇斯一较高下,但不幸的是,他没有兰缇斯的快、准、狠。”

所谓“快”,即是兰缇斯所能获得的情报比起任何国家的情治单位更胜一筹,眼线可以说是遍全球各角落。但他们七曜也不输给兰缇斯,就多迪被杀一事,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已能知晓来说,他们的也还算不差;至于“准”,则说兰缇斯用人从不出错,但多迪并非他看错人,而名老头儿是他父亲的酒肉朋友所致;最后的“狠,”当然不用该说就能体会,他从不会放任何背叛他的人以及该做的事。

“是吗?总之不要去招惹上兰缇斯,因为我不想多一个敌人,至于那家俱乐部你可不准再牵扯进去。”况甘巯吩咐着。

“是。老大的心意,红玉谨记在心。”真是的,怎么最近同伴们都特别关心,怕他出事吗?呵……绝对不会。

铁齿的阙红玉仍旧将同伴的话当成耳边风,反正要掳获住他是一件很难的事,更何况他是七曜之中的鬼才,聪明得很。

位于纽约商圈,一栋高耸建筑物里的某一层正展开一个秘密的会议。

远从日本赶来的四神众中的另三人:白虎DD兀东皓、朱雀DD凡烨,及玄武DD神崎冥,个个慵懒地坐在藤椅上各有所思。但他们唯一相通的想法就是平时不喜欢找他们的青龙这会派影武者千里迢迢到日本,一定有要紧的事需用到他们的能力。

“喂,凯伊,你要我们大老远飞来纽约是要跟我们谈天说笑?还是大家面对面互看谁比较帅?”坐在是右边的兀皓忍不住提出问题。怎么每个都大眼瞪小眼的,这根本就不好玩,更别说他为此临时取消一脱拉库的约会。

“是啊!凯伊,你最好不要耽误我陪小米歇尔到迪斯奈,否则他会恨死我这个做舅舅的。”凡烨也开始发牢骚,要是小米歇尔生气,那他稳被他姐姐的魔音给震晕,至少五天躺在床上起不来。

“哎呀,你们怎么这么没耐性?要像我一样的稳重、有定性,这样才能长寿。”神崎冥优雅的伸出保养得当的双手,像是炫耀自己努力的成果。

而他刚刚的一番教训,马上有人发出不平之声。

“喂,老乌龟,你少说废话。做事总是慢别人半拍,要是一个龟兔赛跑,你一定不会像童话故事书中所讲的赢得胜利,反而是一步一步重复你的招牌动作;一个脚步抬起,一个脚步放下。”兀东皓藉此嘲笑着。

“哦?是吗?”虽然被人说成这样,神崎冥仍是不以为意。

看着好友们的互相调,凯伊终于开口说话。

“我要你们帮我封锁世界各地的所有眼线,包括兰缇斯与七曜在内,而且……”他用着缓和但带点冰冷意味的声音说着,当然,同伴们的错愕他尽收眼底。

“什么?封锁眼线?还要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凯伊,你刚才说的天方夜谭吗?还是跟我们开玩笑?”兀东皓蹙眉头,他不解凯伊为何要如此做。

“因为我要捉一个人。”

他的回答顿时让凡烨失了态,当场将刚含在口中的温茶喷酒出,还差点笑贫了气。“哈……你要抓一个人?是谁啊?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能逃脱出你的魔掌啊!”

以四神众之一的青龙DD凯伊的身分,与让众家女皆发狂到醉倒在他西装裤下的俊颜,需要费他们四神众出马去抓一个女人吗?

“不是女人,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七曜之中运筹帷幄的鬼才DD阙红玉。”一想到那人传至他身上的味道,他至今无法忘怀。像是充满魔力的诱惑直达他体内,勾引起他从所未有的征服欲,而对第一见面的男人,竟会有这种能力让他为之疯狂。

“男人?而且还是七曜鬼才阙红玉?天啊!我有没有听错?”才正要啜饮第二口茶水的凡烨只觉得头皮发麻。

什么样的人青龙不爱,偏偏就要七曜的阙红玉?据他所知,阙红玉是七曜的幕后军师,一切重大决定及谋略皆由他理;更何况他非常的棘手,脑袋聪明就不用多说,不靠他祖父与外公的势力相结合就很麻烦,怎么凯伊会看上那小子呢?

“总之我就是要他,而且是在近斯内,我要带他回德国。”他不再白白等待,他决定要会付出行动。在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后,这个想法就占据着他的脑海挥不去,此时,他只想再触摸到他的身子,那肯定很柔软;也很诱人,就像是散发着甜气息般的禁果令他难耐。

“等等,你要怎么捉他?该不会是正大光明的走到七曜地盘,然后说:嘿,红玉宝贝,我看上了你,所以请你乖乖的跟我回德国?”兀东皓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着。此事竟然让他白白损失一天半的约会?真该死!

“兀东皓,如果你不想我用刀切开你的胸膛、取出你的心脏的话最好给我乖乖闭嘴。”

一抹残酷的眼神让兀东皓打了个哆嗦。现在的他最好真的乖乖闭嘴,因为凯伊的眼神很认真,要命的话就不要多说话。

“烨,把迪奥借给我吧,因为到时需要他的帮忙。”他看着凡烨身后的男子DD迪奥晴斯,一名通中国穴道的高手。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样?但几时才要把迪奥还给我啊?”凡烨询问着,没有别的原因,他可爱死迪奥的……针炙,为他治疗一切疲劳。

“不知道。如果早点捉到他,那迪奥可能就能早点回台湾。”凯伊面对这样一个问题,仍然不给任何明确的答案。但很快的,他将会掳获住阙红玉。

“是、是。迪奥,你可要小心一点,凯伊已经变成了一个只爱男人不爱女人的变态龙哦。”凡烨 小声地对着背后的迪奥道。

虽然迪奥认为这个一点都不好笑,还是应声回答:“好的,迪奥会遵从烨少爷的话,尽量不靠近凯伊少爷。”

噗!听到这话,兀东皓和凡烨当场从藤椅上跌了下来。

天啊?迪奥怎么这么的天真?竟把他的玩笑当成真的?

看着好友们的打闹,永远不参与其中的凯伊只注视着远方,将心中所盼望的期待遥寄在阙红玉的身上。

红玉,再过不久,我们又可以再见面,届时你将永远是我一个人的。

“二哥,你在想什么?想到那么入神?”不经意地,阙兰石在阙红玉的面前挥舞着白嫩的双手,仿佛想拉回他的思绪。

“阿兰,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难道是布莱德控制不了自己的兽欲,不想在班上分享你,所以赶紧放你回来不成?”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弟弟,阙红玉的眼神逐渐温柔起来,除了在好友及家人面前外,他总是紧绷着自己,无时无刻督促自己,为了七曜、也为了家族。

“才怪。红玉,你不要动不动就把我看成发情的野兽行不行?对阿兰?我可是真心的。”才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在握他,真让布莱德气不过。看似粗犷的他拉回阙兰石,紧紧搂着他,向阙红玉宣示阙兰石是他的所有物。

“没错!谁教你要抢走阙家最心爱的宝贝,别说要我原谅你,连爷爷和外公都要悬赏千万美元把你的人头给摘下。”阙红玉拿起一张则印刷好的海报,斗大的写着DD悬赏千万美元,首要任务只有一个,枪杀布莱德匪其尔冯克多。

“总之我爱阿兰,而且伯父伯母及澄惊大哥也同意。我才不管那么多,阿兰永远是我的爱人。”布莱德瞪视着阙红玉,要不是看在他是爱人二哥的份上,他肯定一拳赏过去。

“是吗?除非我丧失忘记忘了自己是阙家人,忘了还有许多人的存在,否则我是不会同意的。”言下之意布莱德非得长时间抗战到底,否则他不会平白无故让出这么一个弟弟。

“OK!那我就诅咒你最丧失记忆,否则我不说就一辈子娶不到阿兰。”

“闭嘴!布莱德,如果你再诅咒二哥,我就跟你绝交。”看着布莱德欺负自己的二哥,阙兰石也当场发飙狠狠的数落着。

“呜……对不起,我下再不敢了。阿兰,原谅我吧。”看着阙兰石生气而染上红晕小脸蛋,布莱德不仅是看傻了眼,也失了魂,再证明他又拜倒在阙兰石的美艳之下。

而旁看热闹的阙红玉则是掩嘴大笑,像是嘲笑布莱德早知如此何心当初。

其实他已经不再反对阙兰石与布莱德的交往,但爷爷和外公两老人爱还是一再阻止,说什么是不伦不类,败坏风俗,在他们古老的观念中,不准阙家及乔家任何人有不正当的恋情,且婚姻之事一定要在双方父母同意下才能结为夫妻。

有时他真想改正两位老人家的观念,现今已经跟以往的世界大不相同了。

“二哥,这里有一封信是古嫂交给我的,说是你的信件。”阙兰石将手中拿着的那封信交给阙红玉,还不时探望着,好像巴不得看到里头的内容。

“嗯……这是谁写的?我最讨厌这种写信不写名字的人。”阙红玉连一眼都不瞧就把它丢进垃圾桶。只要没有说明自己身分的信件,他一律丢掉,如果连个本名都怕被知晓的话,干嘛写信给他?这大概又是哪个爱慕者写来的情书吧。

“二哥,你不看吗?”阙兰石看着那被丢人垃圾桶的信件,他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信中的内容一定和二哥关,而且没来由的让他不安的心颤。

“不看!八成是那些名、俗女写来的情书。”

因为阙红玉没有仔细观看的结果,所以他遗漏掉信封纸上一个标志DD一条腾云而飞的青龙。

“好啦,我不打扰两位恩爱的时光,我先出动一会儿,如果有事再CALL我。”阙红玉披上件浅蓝格子状的线绸棉衣,轻轻松松出门去。

“二哥……”阙兰石呼喊着阙兰石呼喊着阙红玉,他好想阻止他离开,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把他留下。

“放心。我只是出去一会儿而己,又不是消失无踪不回来。”阙红玉回眸对阙兰石一笑,随即离去。

“怎么了?阿兰,你担心红玉吗?”布莱德紧握着阙兰石的手问道。

“布莱德,我感觉二哥好像会离我们而去。是真的,我就是有这种感觉。”阙兰石回应爱人问题,但他只能在心中祈祷二哥不要发生任何事情才好。

第二章

“真是的,怎么刚出门不到十分钟,就有变态跟上来,难道是老天爷嫉妒的美貌吗?”原本踩着轻松脚步准备随晃晃的阙红玉,发觉有人在跟踪他,而且还不只一个。虽然以他的能力是不怎么担心,但他一向不喜欢“以少欺多。”

哼!要跟就跟吧,只要他们不坏了他逛街的雅兴,这点他还能忍耐。

不多加理会,阙红玉继续逛街,完全没发现对街一辆黑色宾士车内,正有一对紫眸注视着这一切。

埋伏在附近的根本不是他派来的眼线,而是多迪的长子崴那恩派来的。但崴那恩似乎是搞错对象,杀死他父亲的不是阙红玉,而是他青龙,但无妨,因为这一点也不妨碍他的计划。

“啦……今天天气真好。但后头怎么有一群鼠跟在我背后?难道这些鼠当我是乳酷不成?”红玉停下步回头对着几名大汉笑,“啧,真是头没脑、人呆看样子就知晓,你们跟踪我不累吗?”他挥挥手为自个儿煽风。

只见彪形大汉个个面色狰狞,口气不友善地问:“你是不是阙红玉?”

“YES!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可爱天真的阙红玉。你们找我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请走远一点,不要打扰我逛街的兴致。”阙红玉好心的提醒着。

“你杀害我们头儿的父亲,准备受死吧!”二话不说,大汉们掏出藏在身上的手枪对着阙红玉射击。

立即地,阙红玉身影灵巧的闪躲跳动地躲过子弹的威胁,虽然他避过此祸劫,但却有人因此而遭受突发其来的攻击,受伤倒地。

“不可原谅!”笨蛋!认错人就算了,现在竟然公然在大街上对着无辜民众扫射,他最气愤的就是这一点。

就在他拿起他的器DD玉镭时眼角一瞥,看到一名躲在圃旁的小男孩正害怕的颤抖着身子,口中不时哭喊着。

“该死的!”为了救这名小男孩,他只好冒险飞奔至小圃,一个不小心,让一颗不长眼的子弹射中他的左肩。

“唔……”阙红玉忍着痛楚紧搂住小男孩。

而小男孩还是跟之前一样,不是哭喊着已躺卧在血泊之中的母亲:“呜……妈咪……”

“小鬼,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就给我乖乖闭嘴。”天啊!谁能让这小鬼闭上嘴?再这样下去,他根本无法战斗。

正当他算准时机要使用玉镭时,便听到几声与大汉们所使用的枪械一样的枪声,以及倒地声直到有人脱口说出一句话DD

“出来吧,已经没事了。”

“是你!”怎么会是他?他干嘛他?阙红玉疑惑的眼光看着来人。

“这些人是你派来的吗?”他问着。

“你想我会派这些废物来抓你吗?更何况他还伤了你!”眼尖的凯伊一看到阙红玉身上的血时,不知不觉怒中烧,强硬地拉着他往车子方前去。

“喂!你干嘛?快放开我!”这人拉他到车上啥?如果受伤要医治,他会去找个子盱,用不着他鸡婆。

“你受伤,得医治。”凯伊紧扣阙红玉的手。

“没错,我是受伤了。但谢谢你的好意,这点伤这还撑得住,不用你操心。”阙红玉倔强地回答他不喜欢这个男人,甚至想离开他远一点。

“是吗?”凯伊笑着,笑容显些阴沉诡异,让人有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他用力扣住刚才阙红玉受伤的左肩,让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更剧烈地疼痛。

“唔……好痛!你在做什么!?”那股强烈的刺痛感让阙红玉颤抖着身子。

该死的,他竟然这样做,这不叫帮他而是在害他早点归天。

“跟我走,不然我会更用力扣住你的伤口。”凯伊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痛苦,由阙红玉因过于忍耐而扭曲苍白的脸庞透了此讯息。

“别想!放开我!”阙红玉使尽全力地推开他,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只觉得颈部突然麻痒,即使一阵晕眩向他袭击而来,眼前一黑使不支的倒在他的怀中。

而此时在阙红玉身后的迪奥,收起刚才施加在他颈边穴道上的银针,刚才他照着凯伊的指示,用银针地扎昏阙红玉。

见到阙红玉不再挣扎后,凯伊才露出一丝笑容将他抱进车内,迅速离开此地。

“我说过了,你得到我的话乖乖的医治伤口,谁教你不听话,所以才挨针。”他轻搂着昏睡中的阙红玉说道。虽得到了他想要的人,他还是不能太早放心,因为这才将开始而已。

“游泷,你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在想哪个漂亮的妹妹啊?”见到同伴如此散漫的表情,子盱忍不住调侃道。今天曲游泷给人的感觉似乎怪怪的。

“不……我只是DD”曲游泷从刚才就一直心神不宁,好像有人在向人求救,那声音像是阙红玉。

“怎么被我猜中了?不然把真正的理由告诉我!我一定……”当子盱正要接下去讲时,电话响起,他顺手接了起来。

“喂,对。我就是……是的……好……我马上到。”

“子盱,医院又有事了吗?”曲游泷问着,但看子盱的表情,好像事情比他想的更严重。

“没错,十分钟前园路二十号子街发生一起枪杀案,还波及到无辜民众。”子盱赶忙穿上白袍,他必须赶回医院救治伤患。

“我陪你吧!曲游泷今天大反其道。平时他最不喜欢跟子盱一同到他工作的地方,这却如此反常。

“唷!你变善良了。”子盱笑道。既然曲游泷要跟去,他也不好意思说不,只好让这很少踏进他办公地方的好友一同前往医院。

当他们开车前往医院的途中,一辆黑色宾士车与他们擦肩而过,但在那一瞬间,曲游泷整个人仿佛被那辆黑色的宾士车吸引住,直瞧着它不放。

“喂,游泷,你喜欢宾士车吗?不然干嘛一直巴望着那辆车子?”子盱对曲游泷莫名的举动感到奇怪,今天的他怪到令他不点头疼,自己也说不出来。

“我感觉那车子里头有我认识的人。”

曲游泷说出他的感受,但却惹来子盱一阵讪笑。

“白痴!我怎么感觉不出来?更何况大家都很忙啊,除了那个笨玉。”

“我就是觉得那是我熟识的人,而且……”

“Stop!别再说了,现在救人要紧,你那不准的第六感暂时放在一边。”子盱不客气地堵住曲游泷的嘴。

“总之,七曜的人是不会出任何麻烦事。”子盱坚决的说道。

可是,当他们忙完医院的事后,才知道阙红玉消失无踪的消息。

一拥有茂密林木的别墅中,除了严密的看守者外,还布着精密的侦测电子设备,以防有人侵入。

别墅的主人正准备下一步的事宜,而当他沉思之际,从主卧房出来的迪奥已将阙红玉身上所中的子弹取出,并跟他报告医治的过程。

“凯伊少爷,阙先生的伤势我已经理好了,但这几天的夜晚必须要小心,因为他随时有可能发高烧。”

迪奥细心地报告,凯伊则是坐在一旁听着。

“喂,凯伊,你真的要把他带到德国?”凡烨希望青龙能再多加考虑,不要一时冲动。虽然他不得不承认阙红玉的独特之的确能吸引人,但这所冒的险也未免太大了。

“你觉得我需要再多加考虑吗?我所做的事一向不再否认,更何况是我想要的人。”凯伊并没有听进好友的劝阻。

“凯伊,我觉得烨的话很对,虽然我是不怕七曜。但是多一个敌人还不如少一个敌人。”兀东皓也持赞同意见。刚才他去看了阙红玉一眼,嘿,还真凶耶!是个会咬人的美男子。虽然被绑住,却不减俊秀之美,但他的眼神中带着怨难及威胁。

“冥,你觉得如何?”凯伊转而问神崎冥,现在四人之中有两人投反对票,他倒是要看看另一人的看法是否跟他一致。

“就照你的意思,何况人是你带来的,我无权说话,因为我还想要多活几年。”神崎冥反而赞成凯伊,只不过是为了性命着想,他可是非常识时务。

贪生怕死!兀东皓在心中暗骂神崎冥。

凯伊看着同伴们,说出他心里所想的事:“我要你们在红玉失踪后封锁一切消息,如果是今天的园路喋血案,就让七曜自己去伤透脑筋。”

“哦,你是要企图扰乱七曜不成?让他们找不到阙红玉?”凡烨问着,其实他这个问题是白问了,因为事实摆在眼前,凯伊是不会放走阙红玉的。

“总之往后的事就交由你们理。”凯伊离开大厅,往囚禁阙红玉的主卧房而去。

兀东皓摇头叹息道:“唉,这下可真惹上一个大麻烦。凯伊是爱上他不成?否则干嘛要捉阙红玉?”

“这也没法子。凯伊要的人从来不曾失手过,虽然这是第一,但看他的眼神似乎是很认真。”一旁啜饮着伯爵红茶的凡烨也感同身受,若不是爱恋着,怎不可能想留住一个人。

“是啊!”连鲜少说话的神崎冥也发出同感之意,虽然他常常反应慢半拍。

“该死的混帐!快放了我!不然有你好受的。”一醒来的阙红玉马上精力充足,如果没有被绑住的话,他可能会当场摔坏主卧房内的家具、摆设来泄恨。

见到阙红玉这般有活力,凯伊忍不住调侃他:“红玉,想不到你还这么有精神?再过不久我们就要一起前往德国。”

“白痴!谁要跟你一起去德国。况且你还绑架我、囚禁我,我要告你绑架兼妨碍人身自由!”也不管伤口的疼痛,阙红玉就是硬要跟他作对。凭这一点小东西是难不倒他的,只要眼前这人一出门,就是他逃回家的时刻,到时他一定会再回来找这人算帐的。此时的阙红玉正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盘。

“你最好不要有想逃走的意图,因为这别墅外有一大片森林,面积有数百余顷。之前有个小偷曾来光顾过,却在森林中迷失了三个月,最后找到时已经奄奄一息。更何况迪奥会整天看着你,直到你和我回到德国。”凯伊先将话说到前头,非必要时他不希望做出那件事。

“你……”阙红玉气愤到浑身发抖。“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只想远离这个魔鬼,只要这人所要的他能给,那就在成问题。

“我只要你。”凯伊的眼神逐渐转柔,这模样不曾在同伴及亲人面前展露过,只有阙红玉才能独享他的柔情。

“你不要让我想吐。这话你真能说得出口,我还听不下呢。”阙红玉一点都不将他的话当成一回事,更何况他讨厌霸道男,尤其是眼前这个。

“随你怎么说,总之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凯伊温柔的执起阙红玉的手轻啄着,并为他挂上之前阙红玉所遗留在他那儿的玉坠。

这些举止不仅仅让阙红玉倒足了胃口,甚至是傻了眼。

他的玉坠何时在他的身上?几时掉的?是那天在俱乐部吗?

“你说什么?红玉已经有十二小时没有回来?”尹天照原本还以为听错了,但从下属及阙红玉的么弟阙兰石的口中得知,他才不得不信阙红玉已经不近十二个小时没有回家了。

他心想今天是兰石的生日,就算红玉再忙他都会抽空回家帮忙庆生,但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一个好好的人从早上出门至今竟然都没有任何消息,连最基本的一通电话也没回。虽然兰石曾拨了好几通电话给红玉,但所显示的回答都是没有开机,所以接收不到讯号。

“尹大哥,现在该怎么办?二哥从来不曾那么晚回家,更别说没通知家人一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大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他要我先询问你们,看看二哥没有跟你们在一起。”阙兰石忆起阙红玉最后的笑容,如今最疼爱他的二哥已经行踪成谜。

尹天照开始同伴们询问阙红玉今日是否到过他们的住,除了不在场的况甘巯与远在日本的神乐梓外,其他人一概摇头否认。

“我想他可能被人掳走了。”

曲游泷突然这么一提,而他无心的一句话也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不会的。依红玉的能力,怎么有可能被人据走?要嘛也是他玩弄别人,游泷的看法我并不认同。”上官雪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发生,更何况阙红玉是七曜的鬼才,谁敢绑架他?又不是想要与七曜作对。

“我们一直枯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最好派人再找找看,暂时先不要惊动到老大。除了我们之外,红玉应该还有其他朋友,一个个问他们红玉有没有在他们那里,如果真没有……”尹天照突然停下话。

“除非到必要之时,我们才能动用七曜的所有资源。”尹天照只觉得需要欺瞒况甘巯一段时间,因为他不想徒增老大的烦恼。

“兰石,等会儿澄惊大哥回来时,麻烦请他放心,他们会尽快查出红玉的行踪。”尹天照拍拍阙兰石的肩膀说着。

“谁说要我放心?”一名由玄关走进来的男子问道。

与阙红玉的俊美、阙兰石的艳丽相较下,高跳挺拔的阙澄惊拥有的是一张属于男性化且带迷惑女人的英俊相貌,但所显现出的却与两个弟弟不同,刚强,猛烈不服输的个性是他为身长子的需具备的。

他是由祖父严格教导,所以也才养成他今日的个性。虽然如此,他仍旧关心,疼爱两个弟弟,所以阙红玉失踪的事立刻引他高度的注意,他真后悔当初让红玉进入七曜,要是阻止二弟加入七曜,或许就没有今天这件事的发生。

“红玉的失踪肯定跟七曜脱不了关系,难道你们曾得罪了什么人,连带地红玉也被牵连进去?”阙澄惊语气不友善地问。他着实不喜欢七曜的任何人,除了他的弟弟外。

“喂!红玉的大哥,念在你是我好友的亲兄弟面子上,不跟你计较,如果你是陌生人,我早就一拳揍过去。我们从未得罪过任何人,也鲜少在道上惹事生非,更何况七曜不是什么无聊帮派。”上官雪也实在搞不懂为何阙家三兄弟每个人的个性差异会如此大,有时他根本认为他们不是三兄弟。

“或许红玉想趁着今天是兰石的生日,特地躲起来,然后再跑出来说:嘿!生日快乐!”见场面僵持不下的子盱,只好自顾自的开起玩笑,希望藉此浇熄快要发生的火爆场面。

话毕,他身上的手机突然作响,子盱只好礼貌性的回避。

“对……是我……嗯……你说什么?那血是……好……我马上赶回医院。”

挂断电话后,子盱宣告刚才在手机中医院同事所说的事。

“呃……请你们先冷静一点,听我说明一件事。

“为什么要听你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红玉。”阙澄惊斜睨着子盱,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没错,找红玉是最重要的。但刚才医院同僚传来的消息,在那件喋血案中所有人遗留的血迹比对下,发现有红玉所遗留的血液。”

见到同伴个个错愕的表情,子盱有点后悔,刚才他应该先住嘴才是,现在的情况看来更是愁云惨雾。

“红玉在那里受过伤?对了,之前那几名射杀者不是崴那恩的部下吗?而崴那恩为是多迪的长子吗?”尹天照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曲游泷。

之前游泷曾跟他说,这几天要多留意红玉的行踪,因为多迪的死亡有可能会牵扯到红玉。但那只肥猪又不是红玉所杀,那崴那恩怎能妄下结论,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红玉?

此时不说任何话的曲游泷转头就走,他想起了那在黑暗中的鸷放的眼神。

“喂!游泷,事情还没解决完,你要去哪里?”子盱问。

“去那家俱乐部,我想红玉的失踪可能跟他有关。”曲游泷忆起上见面的那人。那人不可能白白放走他们,更何况他的双眸中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好像告知他,阙红玉不久后将是他的所有物,他不禁担心他的预感就此成真。

“我跟你一起去,其他人就等着我们的消息。”

尹天照抓起曲游泷的手往外跑,不一会儿便呼啸而去。

“阿兰,你先去休息,剩下的事让大哥来理。”阙澄惊压根儿不想念七曜的能力,不如靠他自己还来得快,如果真的有人斗胆绑架红玉,他会要那人付出极大的代价。

而阙兰石则是不安的看着两方,直觉所有事情就该跟那封信有关,但信件已经被清理掉,要找回也很难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床上的人儿已经酣睡,由于麻药的关系,阙红玉提早了睡觉的时间,在确定他熟睡后,迪奥才从卧房退了出来。

唉!一想到刚才的两人大战,可真是累死他了。阙红玉说什么都不肯乖乖上床睡觉,他说好说歹的劝说下,阙红玉仍是一样劝不听。所以只好再扎他一针,如果不是迫于无奈,他一点都不想这样对他,只因为他所学的是要对付另外一个欺骗他感情的人。

“迪奥,你还没睡啊?”凡烨从客房中走出。整夜,他只是翻来覆去,彻夜睡不着,因为他是个会认床的人,只要是来到陌生的床上,他铁定会失眠。如果再不赶回台湾,他一定会一直失眠直到回台湾的那一天。

“少爷你睡不着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扎上一针?这样会比较容易入睡。”迪奥提议着,他的职责除了照料主人的作息外,也必须减轻他的疲劳。

“不了,我不喜欢被人扎上昏穴,这很痛苦。”凡烨暗指的是另外一个可怜人。“唉!真是不幸。被凯伊爱上的人就得准备接受他那超级独占欲,所以谁爱上谁就倒楣。”

“但是凯伊少爷对阙先生很专情不是吗?”迪奥为此辩解着,如果那人也这样专情,他就用不着一再伤害自己。

“是吗?他才认识阙红玉几天,就把人家绑回家。这不叫爱,这叫偏激。”凡烨对迪奥的回答嗤之以鼻,但随后看到迪奥黯然的神色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迪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听我的话,早早忘了那个人,他伤你这么,何必再痴情于他呢?”对于迪奥,凡烨一直将他当作亲兄弟看待,虽然长老说主仆要分明、不能谈论兄弟之情,但这有什么关系?

“不!我绝不放弃。”迪奥陷入那段感情漩涡中无法自拔,一脚踩进的他根本无法挣脱那纠结的情网。

曾经爱过的那人,纵使永远将他排在最后,他都无怨无悔,但为何他要将自己视为破娃娃般丢弃在一旁,说什么为要再来往、说什么分手?难道之前的相爱全是他一人主演的独脚戏?

他好恨、好怨,所以决定投入中国医术中的穴针师一门,为此他以自己作为牺牲的代价,出卖自己的灵魂给了另一人DD穴之密医DD四神众的前任总司长。

但无妨,只要能与那人一较高下,他都无所谓。但他不想伤害阙红玉,纵使他是那个人的好友。

“迪奥,别再折磨你自己了。”凡烨虽身为主人也只能多劝导他,其他的则是做不来。

一句话又拉回迪奥忆旧的心思,“对不起,少爷,让你为我操烦了,我会试着不去……”

砰的一声,一声玻璃被人用器物敲碎的声音。

是主卧房!

迪奥赶紧冲到主卧房,但已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刚才熟睡的人已经逃去无踪,徒留随微风轻拂而起的白丝窗帘与满地的玻璃碎片。

“怎么了?他逃走了吗?”凡烨问。

“是的,但我会捉他回来,毕竟他是属于凯伊少爷的。”迪奥再执起手中的银针,能从他手中逃脱的人不多,除了他的老师,阙红玉是第二个例外。

“天色昏暗而且外头又下着雨,还有屋外那片茂密的森林,以阙红玉现在的体力是无法逃远的,趁凯伊还没回来前快将他捉回吧。”凡烨目送着迪奥走出门口,他相信迪奥必能做到的。

“啧!这是什么烂天气!前几天出个大太阳,今晚却下场大雨,分明是跟我过不去。”一路从别墅奔出的阙红玉一直努力地跑着,虽然勉强地撑着身子,但晕眩感仍在,可是只有这个时候是他能逃脱这里的机会,再来想要逃跑简直比登天还难。

“啊……”一个不小心,阙红玉整个人便摔落至两尺的洼地中。

“好痛!连这个坑洞也欺负我!”阙红玉看着自己因为扭伤而红肿的脚踝,不禁紧张起来,这下肯定被后面追来的人给逮个正着。

“不行,我才没那么窝囊。”死咬着牙关,阙红玉奋力地从泥泞中爬了起来,但由于受伤的缘故,他只能放缓速度一拐一拐的走着。

突然在背后不远传来一阵猎狗的叫声,更令他震惊。

倒楣,真是走霉运。

糟了!猎狗会嗅味而来,他不能再暴露出自己的行踪,得赶快离开这里。

在一阵筋疲力尽的奔跑下,他已经跑到森林的一湖泊,而这个湖泊有可能成为他的救星,因为水能掩盖住他身上的味道,没有多想地,他缓缓走进湖中。

不久,从后头追赶的迪奥等人也赶到,因为大雨的关系,猎狗们的嗅觉愈来愈差,开始闻不到阙红玉的踪迹。

“迪奥先生,这里只有这个湖泊,也没有任何遮蔽之,所以他一定逃往更了。”看过这一大片森林的男仆说着,这一带他非常熟悉,要躲进湖中是有点冒险,况且湖不可测,再加上下着大雨,在昏暗不明的环境下,阙红玉不可能潜进湖中。

而注视着四周的迪奥则是不发一语,他认为躲进湖中的性最大,因为再跑下去阙红玉一定会被追上,所以只有此路能行得通。就在他思索之际,一道马呜声拉回他的注意。

“凯伊少爷?”他怎么会到这儿?迪奥退至一旁。

“听说红玉逃跑了。”凯伊不悦的说,他的视线则一直凝视着这片暗蓝的湖面,似乎想到什么似的,他挥手示意下人全退下。

“你们统统回去,但只留下这些猎狗。”既然红玉要玩躲猫猫的游戏,他奉陪到底,但他是猎人,阙红玉是只猎之物。

“凯伊少爷……”迪奥像是看穿他的心思,斗胆向前,还是他给斥退。

“迪奥,将卧房的柴火加热,等会儿我就会带他回去。”他最忌讳有人阻扰他玩游戏的乐趣。

在他的一声令下,所有人也只好全部撤离。

等到众人皆离去后,凯伊才出声。

“红玉,出来吧,难道你还想再待在冰冷的湖水中吗?”

不久后,湖中的人才缓缓游上岸边。原本全身沾满污泥的他经过湖水的清洗后,就像是出水芙蓉般的美。

那透明的丝绸睡衣黏覆在阙红玉的身上,随着他呼吸的起伏而波动,浸湿的头发纷纷乱却柔顺地服贴着,而他纤细的胴体完全展露无遗地呈现在凯伊面前。虽然此时的他因为发冷而微抖着身子,但那不服输眼神仍直视关凯伊。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阙红玉缓慢走向他,眼前他所骑的这匹黑马,是他现在能脱逃的得要工具。

看穿他的想法,凯伊只是轻笑,“既然你喜欢选跑,那我们就来玩个游戏。我当猎人、你当猎物,如果在三十分钟内我捉不到你,那我就放你回去,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得跟我回德国。”

“为什么,别以为你的如算盘我会同意。你骑马,况且我又受伤,所以这个游戏对我而言根本就是不利。”阙红玉才不是傻子,他反而要求:“干脆我骑马,你徒步追我如何?”

“可以。但别怪我没提醒你,宙斯只有我能驯服,它只听我的指示。”早猜到他会这么说,凯伊大方地下马,把那匹黑马交给阙红玉,并在马耳旁说着一些阙红玉听不懂的话。

阙红玉迅速跃上身上马。“算了,我要先走了。拜拜!”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快马加鞭地奔驰着,一心只想逃离他的身边,而宙斯则是乖乖听从他的话往出口的方向直奔。

“哼!说什么这匹马不会听我的命令?哪会?它乖得很。”眼见他的身影离自己愈来愈远,阙红玉展露出得意的笑容,但不到一会儿工夫,黑马停了下来转而奔往别一个方向。

“啊?你在做什么?笨马!出口的方向是这边不是那边。”阙红玉大吃一惊,但马上机伶地勒住缰绳,只是马儿像是不理会他似的直奔,追不得已下,他只好趁着马儿减缓速度时从马背上跳落。

“哎哟……好痛……”从马背上跳落本来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幸好宙斯和他都抓住决窍才不至于受到更严重的伤,但脚踝的伤却愈来愈痛,让阙红玉忍不住停下脚步。

“该死的烂马,竟敢这么做!”现在剩多少时间他也不晓得,但身后的那人一定会追上来的。

此时的阙红玉完全像是被关在笼中的小老鼠般地不晓得,但身后的那人一定会追上来的。

“呜……”

在没有戒备下,眼前出现三只猎犬,每只皆龇牙咧嘴地看着阙红玉,将他往后逼退。

“该死的!”不服输的阙红玉只好徒手拿起地上的石子攻击猎犬。“

“别过来!你们听到了没!”而那些猎犬则是灵巧地闪躲着阙红玉攻击而来的石头,逐渐缩小阙红玉的活动范围。

“它们是不会听从你的话,因为主人是我不是你。”远外骑着黑马的人影渐渐逼近阙红玉的身边,一阵哨音后,三只猎犬才各自散离。

“你输了,所以跟我乖乖的回德国吧!”

“我不要!你这个令人作呕的男人,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你。”强迫自己不能服输的红玉,只依着仅剩的意志在作战,顽强地抵抗着明知不可为的事。

“红玉,你已经挑战到我忍耐的极限了。”此时,凯伊突然猛踢马腹,马儿快速奔往阙红玉的方向,而凯健身伊则徒手掠住阙红玉的身子将他抱起。

“你放我下来,快放我……唔……”

被突然侵入的唇瓣传来他湿热的体温,让阙红玉的身体起了莫大的变化,不自觉地勾缠住他的舌尖,企图藉由男人的体温来减弱体内的寒意。

让阙红迷惑也让他迟疑,但没多久颈肩的一阵剧痛让他昏厥在他的怀中。

凯伊只轻闻着阙红玉身上的淡雅香味,再将唇贴覆在他期待已久的樱唇上。

明天,他将要带阙红玉离开,永远将他锁在他的古堡中。

两人的身影逐渐随着马儿奔驰的速度,消逝在这场大雷雨之中。

第三章

一场大雷雨的关系,使得原本热闹的俱乐部提早结束营业,但曲游泷偏偏在此刻找上门来。

“先生,很对不起,我们已经提早打烊,如果你想要消费的话,请明晚早点来。”服务生一边收拾一边说着,完全不理会他那骇人的脸色。

“我们要找一个人。”曲游泷拿出一张相片问着。“你今天有没有看到照片中的男子?”

服务生只看一眼又继续刚才的工作,此时顿让曲游泷怒火中烧。

他狠狠地抓起服务生,将他高举起来,面带怒气再问:

“你有没有看到他?”

“没有!先生,这儿既不是托婴中心,也非警察局,要找人请去找人民的保母,我们只是正当的生意人,如果你是来找碴的,休怪我们无礼。”服务生一个眼神示意一旁的守卫。

“游泷,放轻松一点,快放开他。”曲游泷的暴躁,身为好友的尹天照当然了解,他赶紧安抚着说。

“先生,我请问你有没有见到照片中这名男子?如果有请你老实回答,虽然我不像游泷一样,以暴力来解决问题,但要是我发飙起来的话,这家俱乐部可承受不住我的怒气哦。”尹天照边说边环顾四周。“对了,可否顺便请你们的老板出来见人?”

“我就是老板,请问你们想找谁啊?”一名清秀的少女由黑暗走了出来。

她有着白皙、美丽的脸庞,剔透亲动的双眸,以及带点挑逗意味的朱唇,波浪状的红艳长发。

一名年约十八的豆菀少女的出现,令尹天照和曲游泷惊讶不已,由其是曲游泷,他直觉认为这名少女不是真正的老板。

“你不是老板。真正的老板我见过。”曲游泷眯起眼眸看着少女,而少女背后突然窜出一道他感到熟悉的人影,从俱乐部暗闪逝而过。

“等等!站住!”丢下错愕的尹天照一人,曲游泷穿过少女的身旁追捕那个黑影人。

“等我一下,游泷。”

就在尹天照也想追赶的同时,少女却阻挠了他的去路。

“喂,可爱的小姐,请你稍为移动一下你的‘尊臀好吗?’”

“嘻……要追你的朋友,得先问问我的意见。”

一条快似无形的缠身绳已束缚住尹天照,少女手中那条五彩纤劝而看似脆弱的丝绳紧紧的缠绕住他。

“哇!这家店真是卧虎藏龙、不可测,想必红玉的失踪跟你们一定有很大的关系。”没有给少女回话的机会,尹天照立刻从少女的背后擒住她的手腕,而令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她一向很自豪自己的能力,怎么他会有办法脱困她的缠丝绳?

“小妹妹,你的能力还有持加强,这点站功夫则在我面前耍,因为幻影术是你最大的敌人。顺便介绍一下我自己,本人叫尹天照,是七曜之中的‘梦魂’,回去告诉你幕后的长官,不把红玉交回,七曜会将此地夷为平地。”尹天照微笑地说着,但他的笑容中带有残酷的意味,不久即放开少女追赶着曲游泷而去。

“潘朵拉小姐……”服务生颤抖地走向前询问着:“你没……”

“住口!统统下去!”少女哪忍得下这口气,她正大为光火地发脾气,惹得隐匿在一旁的另一名少年的讪笑。

“呵呵……”清脆的笑声下缓缓走出一名与女相似的面孔,不同的是,少年的脸色略显苍白,而他的眉心间则有一个冰蓝色的泪形胎记。

“亚缇,你笑什么?”少女不满地问着她的双生弟弟。

“笑姐姐你的功夫退步了,要是兰缇斯知道了,他会很生气的哟。”

少年一提起兰缇斯的名字,让少女身子为之一震。

她恨这个名字,恨这个抢走她双胞胎弟弟的男人。但恨有什么用?又无法将自己所爱的弟弟抢回?只好暂时按捺下那股愤恨的怨。

“潘朵拉,你不用太在意我刚才说过的话,你是我的姐姐,是这世上唯一的别一个我,虽然我不能违背兰缇斯的命令,但保护你,我还能做得到。”少年突然转而用悲哀的语气说道。

“亚缇,你记住,我一定会把你从兰缇斯的身边抢回来,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少女轻笑地隐匿起身影,被黑暗吞噬。

“唉!”少年叹了口气后随即也落入黑暗拥抱中。

但被黑暗所拥抱的他永远逃不开黑暗之帝冷冽的眼眸,因为他已没有资格再飞,那丰满的翅膀早就被硬生生撕毁。

有两道身影狂奔在夜雨之下。

“站住!”一个飞快的身影硬是挡下黑影的去路,曲游泷拿出手中的利刃钊。

是那名影武者!曲游泷的心头一震。果然这件事跟他们有关,要不他为何要闪躲他?

“先生,你觉得这样没有礼貌的拦人是不应该的吗?”影武者低诉着,冷冷的语气搭着滂沱雷雨所发出的落雨声,显得格外不搭。

“告诉我,红玉是不是在你主人那里?”没有问到结果,他绝不放人。

“怒难奉告!”

只见影武者以飞快的速度出手攻击曲游泷,招招带点试探的意味而不攻击曲游泷的要害;反之曲游泷则是极力闪避着,因为他不想伤害影武者,最好的办法是让影武者自己承认,如果不行的话,他才会采取必要的手段DD以暴制暴。

在两人招争速的攻击下,也引来旁人的围观,只见靠近的人群愈来愈多。

这时赶来的尹天照了加入助阵的行列。

对于突然的加入者,影武者只能渐趋下风。

“呵呵……你们不觉得两个人欺负一下人是卑鄙者的行为吗?”一道沉稳的突兀声介入战局之中,也迫使双方停手。

“总局长大人?”影武者见到来者后恭敬地退到一旁。

轻踏着缓慢的脚步走进对峙的双方之中,神色、眉宇之间充满着帝王般的霸气,轮廓分明。来人正是四神众前任总司长DD轩辕昊,带点残酷的气息,虽然外表看似无害实非如此。

“璃芳,你先回去,这里就交由我来理吧。”轩辕昊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眼前的两人,如猫眼般的狡猾,带点玩味的心情像是在捉弄猎物般。

“七曜的曲游泷,人称‘暴君’,做事一向残、狠,在你的努力下让七曜成为美洲三大势力之一;梦魂尹天照,听说刚才你解决那名有点难缠的女娃儿,可见你的功夫也是一把罩。我真是个幸运儿,能同时看到七曜两名菁英,当然也希望能还再看到其他人。”轩辕昊意有所指地说着,温和的脸色下,令人不敢想像他残酷的一面,更别提他内心错综复杂的思想。

似乎看不穿来人的想法,尹天照只能小心应付这只精明的狐狸。

“请问这位大叔你的名字?”

“哦,我叫无名氏,但如果你真想知道我是谁,只要……”要他真实的姓名,只要交出一个他就会说,“只要交了子盱的尸体,我就考虑告诉你。”属于他的猎物就不能有贰心想着其他男人。

“为什么要我交出子盱,你和他有仇吗?”尹天照就算脑子再聪明也想不出这名男子跟子盱到底有何仇怨。

“因为只要有他的存在,迪奥的心就很难在我身上。”他所爱的人必须完全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他,包括那颗许下诺言的心。

“迪奥?天啊?这又是啊一号人物?我怎么有听没有懂?”等等……他说的迪奥是之前跟子盱分手的那名少年吗?尹天照回想起那天的情景DD

一名哭闹着求子盱不离开他的少年,名字好像就叫迪奥,但是会是他吗?这也未免太过于巧合了吧?

“天照,不用跟他废话,直接抓回去就能晓得红玉在哪里。”

曲游泷忽然冲向前出手攻击轩辕昊,但没有几秒他便无力地倒在地上,因为轩辕昊用极快的速度将银针所在他颈边的一个穴道上。

“你的朋友真乖,听我的话乖乖躺在地上。我们下再聊吧!当然!希望有下的可能。”没有给尹天照任何机会,轩辕昊神色泰然地离开,因为他早料到尹天照不会跟来,他绝不会放下同伴不管的。

“游泷,你没事吧?”尹天照只以有眼睁睁的看他离去,他搀扶起曲游泷,只觉得曲游泷的身子像是不受控制疲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照,是银针。他用银针封住我的穴道。”曲游开口回答,这种快到连肉眼无法跟上的速度让他惊讶,更何况他能在短时间利用手中的银针所进自己移动身子的穴道。

“游泷,我想我们家的红玉大概惹步该惹的人,还有那个死庸医,一定也得罪了那位大叔。”

在黑暗的街道上,尹天照只能带着尚未解的曲游泷离开此地。

那名男子刚才知道七曜是美洲的大势力?那必定也晓得红玉人在哪里,或许他也可能跟绑走红 人有关。就从这儿找起吧。唯今之际,得全动员七曜的所有成员,才能平安的带回红玉。

“凯伊少爷,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端坐在炉前的迪奥问。火焰的光芒闪动、跳跃着,也传送着温暖的热度,照高他的双颊,也照亮洁白的床上已入眠的阙红玉。

当阙红玉被凯伊抱进来时他并不感到惊讶,但现在他用轩辕昊所传的密技封住阙红玉的记忆,他惊诧不已,如此一来不就等于切断阙红玉书有的一切。对阙红玉而言,太不公平了。

“凯伊少爷,我认为这件事要三思而行,因为这样做有可能伤到阙先生。”迪奥只能再三劝阻,但真正的主控权仍在凯伊的手中。

“迪奥,你想要我再说第二吗?”凯伊的脸色突然阴沉起来,用着不带丝毫人性的口气说着。“我本来是不想这样对红玉,便经过再三考虑,我决定让他失去之前所有记忆,一点都不留。”

“我做不来……”

“迪奥做不来,那就由我接手吧。”在迪奥话还没说完的同时,一个令他讶异而颤抖着身子的人已经站在他的背后。

“老师?你怎么会来这儿?”轩辕昊DD在前四神众人的总司长,也是教他银针穴道医术之人,更是夺走他灵魂的男人,面对他,迪奥心中充满被伤害的苦涩与那言不由衷的背叛所产生的快感,这一切全拜轩辕昊所赐。

“因为我想见见迪奥想念的那人。”轩辕昊的眼中闪烁着杀机,在显示他的所有物不能有其他过去的感情,他要一个都不剩的除尽。

“青龙,他就是你电话中所说的阙红玉吗?”不再多看迪奥一眼,轩辕昊只问着眼前昏睡的人是谁。

“是的,他是红玉。”凯伊倚靠在床旁回答,不时拨弄着阙红玉的浏海。他爱极了那个触感,除了柔软像丝绸般外,滑过他手指间的无形电流让他的心更雀跃不已。

听着他们的谈话,一旁的迪奥马上冲到两人中间恳求轩辕昊。

“老师,衣你不要这样对他,他跟你没有任何仇恨,犯不着用银针封住的记忆。”迪奥紧拉 轩辕昊的手臂求着。

“可以。我可以不用银针封住他的记忆,但你也得同意我杀了子盱,这是你入门的条件之一不是吗?”

不管迪奥是否反对,轩辕吴强硬地掠住他的唇尽情地吸吮着。

“老师,住手!凯伊少爷他……”面对于轩辕昊无视场合的举动,迪奥赧红了脸,他真想一头钻进地洞中,永远躲在里头不出来。

“青龙,我先将迪奥带回房里,至于用银针封住记忆一事就暂且按下吧。除非迪奥背叛了我,否则我也不想跟你一样用此法对付他。”轩辕昊紧扣住迪奥的双手将他拉到门边,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记得明天带阙红玉回德国,七曜的民已经开始调查你的事。”

凯伊没回答,只是凝视着阙红玉的睡颜,许久他才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晚安,祝你有个好梦,我的美人儿。”轻轻地在阙红玉的额头上吻着,他已毋需担心阙红玉会突然醒来,在明晚之前,他确定他仍会继续昏睡。

至于曜的人想要查出他的一切并不容易,因为这之中有兰缇斯的介入,多了这个有利因素,同样也多了一个势力强大的后台,纵使四神众不需要兰缇斯的协助,但也无妨,因为多一个朋友会比多个敌人来得好,尤其是工作上的好友。

已经整整一天了,七曜的人仍无法得知阙红玉的下落,虽然他们已隐约晓得背后的策划者,但这事像是有人故意掩饰一般,也像是有另一股黑暗的势力在阻挡他们搜寻;因此还是无法清楚的知道俱乐部的真正主人。

“OK,游泷已没事了,但难伤得他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子盱略懂一些针灸穴术,但比起轩辕昊,他可算是人门生手,根本不能比较。

“听天照这么一讲,绑走红玉的人跟我了有关罗?”他仔细地回想尹天照刚刚跟他谈起一件事,有人竟然要他的命!

“子盱,你是不是惹到不该惹的人?否则那位大叔的表情好像要把你剥皮兼油炸似的。”那人的眼神让人有股说不出的恶寒。

“没有啊,我又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位大叔,况且他长得是圆是扁是我都没看到,怎能说我得罪过他叫?”了盱大呼冤枉,一般而言,他看过的人的面相如果没有多加注意一定马上就忘。至于另一名字DD迪奥,他好像有一点点的印象,但不、没有多大的感觉。

“白痴!你一定惹到迪奥了。我百分百肯定那个叫迪奥的少年一定是当初你抛弃的男孩。小心恶运会跟你,到时你就会像红玉一样消失无踪。”

这滥情的家伙,什么一夜情或是时下大胆的向人性游戏,子盱都照常参加不误,但倒也奇怪,这家伙从来不曾出事过。

“甘巯知情吗?”躺在藤椅上的曲游泷问着,或许况甘巯已经知情了也说不定,因为此事的严重性不可能没有传到他的耳中。

“早就知道了。”

一声之下门被推开了,况甘巯轻移着脚步走进来,他看着曲游泷,“游泷,你好好休息,红玉的事我会派人追踪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老天,对不起,我们没有事先告诉你红玉被捉的事。”尹天照道着歉。

“没事的。你说用银针封住游泷穴道的是一个你从未见的人?”况甘巯的心中逐渐有了谱,能有此能耐的也只有那个人,一个边他都从未看过的传奇,这是他少年时从长老的口中得知的一个人物。

轩辕昊他为何会破例?为何会打破自己的誓言?是谁值得他这么做?况甘巯思着,如果真如他想像,那要回阙红玉将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老大?老大?”见到况甘巯呆滞的模样,尹天照忍不住在他面前挥挥手,试图唤回他神游的心思。

“抱歉了,我正想着一件事。”况甘巯发觉自己在好友面前失态了,脸色一敛,又说道:“红玉后我想每个人都很担心,但不要把自己给累倒了,如果有任何消息我会通知你们的。”他得去拨空拜访轩辕昊,但就不知他给不给他这个机会。

远望着停机坪上那架媲美于总统专机空军一号的私人专机,兀东皓等人不禁要问,凯伊真的要这么做吗?如果还能阻止就现在势力劝阻他,不然打昏他也行,只要他和阙红玉不离开纽约就万事OK了。

“凯伊,你真的要带他回德国?”兀东皓可不希望凯伊点,只看到他那充满愉悦的神情。

此时的凯伊笑着以代表回答,并紧抱着仍在昏睡中的阙红玉。

由于昨晚淋了一场雨的缘故,阙红玉人正在发高烧,桃红色的微晕染在他的双颊,口中不时低喃着:“救我……游泷……天照……”

断断续续的模糊低喃让旁人有些不忍,但听在凯伊的耳里可充满带刺的话语。

“红玉,不准你想其他人,从今以后你只要看着我,为我一人而活。”

凯伊温柔的替阙红玉拨开掩盖眼前而不适的浏海,他眼中那柔情似水的目光霎时让他兀东皓和凡华傻眼。

这……这是他们所认识的凯伊吗?鲜少在旁人面前展露出笑容、表达感情的凯伊,头一为阙红玉破例展现那个柔情;他们可真要谢谢阙红玉,因为是他让凯伊总算像个人。

“回到德国后,我会通知你们一声。”没有多想地,凯伊只想要马上带走阙红玉。

“等一下!”兀东皓仍是不死心唤住他。“凯伊,你听说………呃……祝你们俩幸福愉快!”兀东皓正面迎来人都会乖乖闭上嘴,更何况他兀东皓是IQ一丰七十的优秀人种。

“东皓,谢谢你的祝福,我会好好爱惜红玉的。”再地,他又展露温柔

“迪奥,你记住,不要让阙红玉逃走,不然被凯伊捉回那可是比死还要来得可怕。”凡烨好心地提醒下属,他可不希望迪奥的仁慈害了阙红玉,也因阙红玉一事反而害了自己。

“是的,我知道该怎么做,请烨少爷不用为我担心。”

经过昨晚轩辕昊再逼他说出誓约,他好恨自己又臣服那男人。为何轩辕昊要这样对他?是爱还是恨?是独占使然还是嫉妒所埋下的前因?

面他现在的任务就是跟随凯伊一起回到德国,只要阙红玉不逃走,那他就不会银针封住他的记忆。

从远近走近他身边、令他痛苦又沉溺于内体上欢愉的轩辕昊,正不发一语的目送他离去,但眼中所透露出的讯息一再表示着昨晚他亲口说出的誓言:会马上杀了子盱,求他不要离开……

像是躲避着轩辕昊炙热的眼光,迪奥匆忙地走进机舱,离开美国再到另一个陌生之地DD德国。

一连天下来,在纽约的曲游泷等开曜的伙伴仍然没有阙红玉的任何消息,这一切似乎有人在暗策划、封锁着。他们虽然知道阙红玉的失踪和俱乐的真正主人关所联,但人消失了,就连阙红玉了一并被带走。

而他们万万想不到的要找寻人此刻已经远在德国。

左右两方有着离耸峭壁,其下方有海岸的这座古堡,是凯伊的外祖父送他的,而现今却是囚禁阙红玉的囚牢。

对阙红玉而言的确是囚牢!没有自由,不用多说连想出门透透气也得经过他的同意,古堡内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但他认为应该是有的,直觉告诉他,凯伊不会把古堡的秘密告知于他,因为怕他会逃跑。 昏睡的这几天,他总是守着他不放,连吃个饭还得接受他的喂吻。

SHIT!谁吃要他来喂、顺便还要他的吻?这人的脑子是烧坏了不成?

虽然阙红玉也知道他的同伴会担心他现在身在何,但奈何他无法逃离开此地。说真的,要逃也不是那么容易,光是左右那高耸又见不到底的悬崖峭壁,以及那片黑森林,他根本无计可施。不过没关系,路是靠人走出来的,他仍会想出办法。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凯伊已经来来到他的卧房。

“红玉,你不喜欢这儿吗?”他问。

“废话,谁会喜欢这可怕到好像有幽灵出现的古堡。你最好快点送我回纽约,不然我就绝食抗议到答应为止。”阙红玉心想,既然言语劝说不成,那就来个实际行动,他总不会两者都不接受吧。

“你要绝食抗议吗?”凯伊轻笑着。他缓缓走到阙红玉的背后轻轻抚弄他的发丝,当然他也了解阙红玉不会转过头来,因为这迷人的小东西正在生气当中。

“喂!你耳聋了吗?我要回家!”阙红玉不满地嚷着,再继续再留在这里,他不敢保证不会抓狂。

“红玉,你真的那样讨厌我吗?”凯伊又问。

“没错。你晓不晓得你很惹人厌。没经过我的同意把我绑来这里,还断绝我跟这外界的往来,你不觉得很过分吗?”阙红玉开始一一述说凯伊的罪证,看来连他的根头指头加上起来都不够数。

“是吗?我不觉得这样叫过分,对于我所要的我非常清楚,就算会遇到任何阻碍,更何况是我爱上的人。”他低下头啮吻着阙红玉光滑的背膀,细闻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淡淡的微香。

“你这该死王八蛋!叫你不要吻我,你当我的话当耳边风吗?”不知为何,阙红玉面对着凯伊挑衅的吻,他总是失了分寸,而那晚被他紧抱在怀中的狂吻,他更加气愤,尤其是自己竟会回应他的吻,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住在这儿,我的爱人,我会永道疼你、爱你,直到生命逝去为止。”凯伊要听的只有阙红玉的真心话,他要阙红玉立下誓言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一步都不能离开他。

“我不会留在这儿,因为这里不是我的家。”阙红玉转过身来回应着凯伊微愠的怒气,那份自信仍然置若罔闻凯伊的话及一切。

到底他要多少时间在阙红玉的身上,他完全不晓得,但既然阙红玉要僵持现状,那他就陪他玩到底,反正他的工作最多是亲身理叛徒一事。

“不管要等多久,我会等到你点头答应为止,但只要你一亲口说出,我就绝不会放你走。千万记住,不要有一丝想逃的想法,否则我会做出那件你、我都不愿见到的事。”封住他的记忆。凯伊回想着轩辕昊跟他提起的事,一旦用银针封住记忆而后要再恢复,那是很难的,所以要三思而后行,不然后悔的是他自己。

“做出什么?”阙红玉歪着头问:“难道是……你最好不要跟我说是Zuo爱,这件事情我绝不答应。”他是男人,男人耶!更何况他没有性别错乱或是偏好男性身体的嗜好。

但如果凯伊真想如此做,那他得小心了,或许哪天这男人会趁着喝醉时大发酒疯,那他的贞操可能就不保了。

见到阙红玉一阵青一红的脸蛋,他忍不住再样吻他的双颊。

“小东西,除非你惹怒了我,否则我不会逼你做出不愿意的事,我要你自动奉献出自己的纯洁之晓得自己能否禁得起考验,而不夺取阙红玉的身子。因为眼前的迷人小东西实在是太诱人了,那双修长白皙的美腿以及胸前那对若隐若现的绯缨,俨若已快压抑不下他的欲望。

“死Se情狂!快把你那有色的眼光给我遮起来,否则我会挖掉你的双眼。”虽然阙红玉很喜欢那双紫眸,但他认为太邪恶了,看久了整个人会不知不觉地被拉进那迷幻漩涡,陷入不可自拔的地步。

“你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你舍不得这双紫眼的。”凯伊肯定地道出他确信的事,阙红玉爱上了他这双紫眼。

这紫眸眼除了外公和祖父外,家族其他人皆视为恶魔的象征,恨不得将他除去。也因为如此,他在小小年纪时便懂得人性的残暴与黑暗面,所以比起同龄的男孩子,为了家庭的继承人一职,在那决斗中他亲手杀死了欲与他争夺此职、双比他年纪稍长的堂兄弟们,一个都不留,最后赢得外公与祖父的认同。

现在只阙红玉喜欢这双紫眸,要他牺牲甚至于奉献这双眼睛他也在所不惜,这一切只为讨得阙红玉的欢心。

“凯伊少爷,老太爷已经回来了,请少爷现在马上下楼。”年老管家敲着门,看着凯伊背后的阙红玉。

那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扮真是让他不悦到极点,明明是个男子却偏偏穿着丝绸短裤,还有那缎绸乡衣穿在他身上,竟然有蛊惑我犯罪的媚态。

而管家不满的神情尽收阙红玉的眼底,他却只能在心中喊冤,又不是他爱穿成这样,都是这家伙的错,将他的衣服丢了不打以,还强迫他穿上这“轻、溥、短、小”的衣裤。

他终于体会什么叫“轻、薄、短、小”。的确!这衣物轻、薄到没有重量;而且也小到他自觉太过于合身,合身到有点紧绷。对于这衣裤的SIZE他真有点怀疑,最有可能是凯伊变态的嗜好。

“不准乱跑,我待会儿就回来。”他执起阙红玉的手背啄吻一下随即离开。

“要我不准乱跑?这哪像我阙红玉的作风。此时不搞破坏,更待何时。”等到凯伊走人后,阙红玉在心中窃笑着,他决定在凯伊的家面前哭诉他的不是。

第四章

“外公,您怎么有空来这儿?”

凯伊迎面所见的长者除面威严外,在经过岁月的洗礼下的是,锐智的以双眸与谋远虑的精湛头脑。

路易斯.加尔,拥有德法贵族血统,一头金色的头发与凯伊的黑发有着不同的对比。

“怎么外公不能来看自己的外孙吗?”路易斯的身体仍然硬朗,七十多岁的外表让人误以为他只有五十岁出头,在与凯伊的谈笑之中,不时流露出疼爱孙子的语气。

“凯伊,听查理说你带一个外人,能否让外公瞧瞧?”路易斯注视着凯伊的那双与亡妻有着相同美幻颜色的紫眸。所以在家族中,他唯独疼爱拥有紫瞳的他。

“这……”凯伊面对路易斯的要求而有些迟疑。“外公,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但不是普通朋友。严格来说,红玉应该算是我的敌人,如果我们有对峙的可能的话。”其实他绑了阙红玉就已经正面向七曜宣战了。

“傻小子,你讲什么外公听不懂,但那孩子对你而言一定是很得要,不然你不可能将她带来这座古堡。”路易斯以为自己的爱孙所掳来的是一名女子,因为照理来说红玉的应该是有个女孩子,但他的想法显然有错,因为有个男子正穿着清凉的薄衣到乱晃,如要装作看不见也很难,因为他的穿着实在是明显的暴露。

而凯伊也瞧见外祖父讶异的眼光,可想而知现在一定是那个不守规矩的小东西正在他背后大做文章。

“嗨!老伯您好,您是这家伙的爸爸吗?”

第一眼阙红玉就认错人,但因为他错误的一句话让路易非常开心。竟有人将他视凯伊的父亲?眼前这比女人还要称得上是尤物的男子是认错人了。

“爸爸,您知不知道他把我绑到这里,还恐吓我不准离开这人鬼地方?您一定要替我作主!”阙红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在路易斯的面前一一数落着凯伊的罪状。“还有,您看他还拿这女人穿的衣服给我,这摆明了是严重的性别错乱,我是正常男人,可不是娇滴滴的女人。”嘻!这名老伯的胡子好长,好好玩。他边说边把玩着路易斯的长胡须,惹得路易斯咯咯笑着。

凯伊只是漠视阙红玉的所为,他一点也毋需担心,因为阙红玉的失误判断不但不会意外外祖父生气,反而让外祖父还很喜欢这迷人的小东西。

“呵呵……凯伊,你何时找来这顽皮的鬼灵精?他跟爱丽儿简直是同一人模子印出来的,连个性也很像。”路易斯像是又见到亡妻当时的模样,而误把阙红玉和爱丽儿的面貌重叠,轻执他的双手。

但阙红玉却直觉的嗅到危险。这该死的色老头!不会跟这紫眼男是一个样DD喜好男色甚于女色?呃……惨了,惹不到不该惹的人了。

“外公,红玉是我的。他可不是外婆,小心外婆晚上就来找你出气。”凯伊意识到外公的失态,马上将阙红玉搂回怀中,而那柔软身体上的接触反而让自己陷入高张的情欲当中。

“喂!快放开我!等等……刚才你说什么?他是你什么人?”阙红玉高目瞪口呆地看着长者,他是这混蛋的外公,怎么可能?保养得这么好,难道是天天喝SKII?

“红玉?哦……他就是你所说的那名朋友。不错,你的眼光更甚于外公的。小红玉的确能得你的青睐。”路易斯转而看着阙红玉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的脸色。

小红玉?天啊!没有人这么叫过他阙红玉,他真想当场揍昏这名老者。

“对不起,老伯伯,我的名字叫阙红玉,你可以叫我红玉也可以叫我鬼才,当然也能叫我另一个名字玉玲珑。”他就是不喜欢人家叫他小红玉或是迷人的小东西。

“哦,阙红玉是吧。嗯……你该不会是乔穆轩的宝贝外孙吧?”看到阙红玉的模样,路易斯忆起了某人。

“对啊。耶?老伯伯你认识我外公吗?那正好。请你告诉你的孙子快把我送回家,否则我就拆了这座古堡。”阙红玉威胁着。其实这是他头一威胁一名老伯伯,还真有点汗颜。

“谁说要让你回去的!我的爱人,你得待在这里,每天、每年甚至你往后的岁月。”凯伊不悦地紧搂着阙红玉的腰身,这诱人的小东西为什么偏偏想逃?难道他凯伊要给他一切柔情他敢拒收?

“为什么?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被人蓄养的宠物。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不能阻止我、妨碍我,甚至是囚禁我、断绝我所有的来往。”

“那从今天开始你就当作是我蓄养的男奴。”凯伊笑着。

“你去死吧!变态!”

夹在两人争执之间的路易斯只好干咳一声阻止双方的对峙。

“小红玉啊,既然是凯伊带你回来,那只好由他带你离开。关于这一点我就做不了主,虽然我是他的外公,但以他四神众青龙一职,我就不想要插手介入。”路易斯只能跟阙红玉说声抱歉。不是他不愿管,而是他不想让祖孙俩的感情因为一名外人而撕破脸。

“什么?!”

“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我就是不能离开这里?还有你的真实身分是四神众的青龙?”他真恨死他这该死的笨脑袋,为什么当初想不起青龙的面貌,如今却成为他的俘虏,他怎么可以如此做!

“我的确是四神众之中的青龙DD凯伊,至于我要你的原因如同我之前跟你说的,我要你的一切,包括你的人跟心。”凯伊的神情还是跟遇到阙红玉时没有太大的改变,既然已经知道他的身分,他也毋需再隐瞒。

“我的一切?用逼迫的手法你认为我会答应吗?就冲着你是四神众的青龙,身为七曜的我就应该把你大卸八块!”

那是啥话?同属于美洲三大势力的两者哪有可能会身分互换?他当阶下囚,这男人就可以当囚禁她的坏人?他就是不服。

“我不管,现在我就要离开这座古堡。”阙红玉快步的冲向门前,但没想到才刚碰触到门把,他整个人突然腾空起来,然后被狠狠地抛向那张原木大床。

阙红玉从小到大未遇到像他这样的恶霸,这人简直是土匪王,蛮横、不讲理外加是个虐待狂。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这房门半步。”在两人身子贴近之时,凯伊望着阙红玉眼中那强硬的不妥协,更加他想要征服眼前这迷人小东西的欲望。

情不自禁地,他用唇轻啄着身下爱人的脸,他渴望着那等待已久的肌肤以及那绯红的樱唇,不准阙红玉有一丝欲逃的想法,他紧紧握压住阙红玉那双拼命挣扎但又徒劳无功的手。

“做什DD唔……”那被侵入的舌中有着凯伊的气息,他能明显地感受到那炙热之情;但他不愿、也不要,阙红玉很明白他自己的性取向。身为一个正常男人,他不可能会要求发生同性之爱,甚至是两人赤裸相见跟正常男女一样行周公大礼。现在他的脑子一片混乱,整个思绪也被凯伊所挑起的莫名情欲所掩盖。

凯伊则看着阙红玉那双带点复杂困惑的眼睛,像是不相信这件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或许他该来个更火干外抄忙到作吧。

此时一股邪恶的想法油然而生,凯伊伸手探入阙红玉所穿的短裤之中,其实让他他打了个冷颤……

“还找不到吗?”在偌大的办公室中,阙澄惊大吼出他藏许久的怒气。

几天了?红玉消失已经不只一天、两天,这群饭桶只能向他报告没有消息;两个礼拜下来,连的找出一个人都没办法吗?

“对不起,老板。”为首的男人鞠躬道歉。“不是我们没有下时间跟金钱,而是红玉先生的消息我们实在查不出来,好像这世间已经没有他的存在似的,或许有人将他藏起来也说不定。”

天地良心啊!他们这群徵信社成员最近每天的工作就是找出阙红玉人在哪里,怎奈全纽约翻遍了,只差没把整个美国也翻遍,就是找不到阙红玉,他们实在已经尽了全力。

“统统滚出去,再去查、再去找,没有找到红玉,你们的公司不但会就此消失外,连你们也将找不到工作!”阙澄惊愤怒地摔下那叠报告书,他就不相信红玉会就此不见,除了纽约外,就连美国以外的地方他都要派人去寻找,他最疼爱的二弟怎能莫名其妙地就离开他们。

“红玉啊……你可知全家人在替你担心吗?”

不仅仅是阙家,连母亲的娘家乔家也开始打听红玉的消息。外公和爷爷两位老人家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听到红玉的请安声,他想这事也瞒不了多久。

都是七曜!一切祸端都是七曜惹的!他敢肯定一定是七曜的敌人掳走红玉,作为他们谈判的筹码。

阙澄惊愈想愈气愤,在他决心要找七曜理论时,阙兰石已经全身发抖地站在门边看着他的大哥。

大哥从未如此生气过。在他面前,大哥总是一副笑颜;但因为二哥的失踪,竟让大哥如此乱了方寸,可见二哥在大哥的心中有多重要。

“大哥……”阙兰石敲门问。

在没听清楚的情况下,阙澄惊还以为是刚才的徵信社员又跑回来,便劈头大骂:“滚也去!你们没有听到吗?”一脸受的表情。

“阿兰?对不起……大哥以为你是刚才那些人。”阙澄惊为自己的失态道歉,他不应该把气发泄在小弟的身上,或许这几天他太冲动了,应该静下心来重新面对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大哥,你刚才的模样好吓人。”阙兰石在大哥眼神转柔下才进门,他轻轻触摸着大哥的额头。“大哥,你最近太累了,不要二哥还没找到你就先累倒了。”

阙兰石的关心让阙澄惊感到安慰、贴心。对于他谨守的那个秘密DD阙兰石的身世,他感到有些抱歉,但秘密仍是秘密,在时间尚未到之时,他答应父母绝不能讲出。

“阿兰,谢谢你,大哥现在的心情比较好一点了。”

“真的吗?”阙兰石问。

“真的。你今天没去上课吗?”今天是礼拜一,应该是阙兰石到校上课的日子,他怎么会无缘无帮跑来他办公的地方?

阙兰石低下头来不发一语,足足沉默五分钟才开口:“我好担心二哥,所以连去听课的心情都没有了。”

其实他跟阙澄惊是一样的,只要阙红玉一天没平安回到家,他的心就一天悬着不放。

“回去吧,大哥会将红玉找回的,别忘了他是你的二哥、我的弟弟,被阙家老爷爷称作智星的阙红玉。”阙澄惊拍拍么弟的肩膀。

“大哥……有一句话我放在心里好久、好久了,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阙兰石面有难色的看着大哥,他该怎么说那封信的存在?又该怎么说他怀疑那封信与二哥失踪有关?

“阿兰,对于大哥你事可以放心的说出你心中所有的秘密,只要你同意的话。”阙澄惊着么弟往椅边示意他坐下。

“二哥的失踪,我觉得跟一封信有关。”该讲的总得说出,或许大哥有办法找到那封信也说不定,但已经两个礼拜了,有可能再找到吗?

“信?哪封信件跟红玉有关?”阙澄惊从没听么弟提起有关信的事情,这会儿失踪案又陷入另外一个疑惑之中。

“在二哥失踪的那一天,有一封信是给他的,但二哥没有看就把它丢了,因为信封上没写寄信人的姓名跟住址,而在那之后不久二哥就失踪了。”

“阿兰,你说的是真的吗?为什么你当天不告知我有那封信?”阙澄惊大感意外,这条重要的线索竟然断了,而且是让自己的两个弟弟给切断的。一个没有看,另一个也没有阻止。现在就算他要找回那封信也不可能了。

“大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那么严重。”阙兰石双眸含泪,难掩所犯下的大错。

见状,阙澄惊也只好安慰着他,或许没有那条线索他们也能找出阙红玉人在哪里也说不定。“别哭了,信没了就算了,或许那只是红玉的爱慕者写来的一封不重要的信罢了。”

真的是这样子吗?阙澄惊不知道,但就当是如此吧!否则又能如何?在茫茫人海之中,他有多少的把握找回阙红玉?

“烦、烦,我快烦死了!”阙红玉坐在窗前看着外头那蔚蓝的海与天,但再怎么美的景色他也无心欣赏,更不愿眷恋于此。

待在这古堡,他只能靠着逛古堡或是独自一人傻看着海来解忧,但就算他再怎么看开,对于不能回家一事,他就是提不起劲,尤其是那天凯伊对他说过的话:当我的专属男奴。

去!谁要当他的专属男奴。要男人就去外头找,不然他可以建议凯伊去买个廉价男妓;说到底自己有魅力让他垂涎?哦!应该说是青睐。

但这种青睐他宁可不要。

就在他的心思飘向远方之际,背后有人发出声音来表示他的存在。

“阙先生,请你不要待在窗户前,这是很危险的。要是少爷知道的话,他会责骂我的。”老管家推推厚重的眼镜说着。

现在的阙先生的穿着终于像个男人,要是之前那模样,他一定会好好数落这毛头小子一顿。当然他也搞有懂凯伊少爷为何要带这有色人种来德国,尤其是这座不允许外人来的古堡。

又是那种表情,好像一副自己才是优秀人种似的。阙红玉在老管家的眼中又看到那歧视的目光,好像他很不受欢迎似的。

又不是他要来这鬼地方,是有个变态趁他虚脱无力之时,把他送来这里。

“亲爱的管家老爷爷,你不要这样看我,虽然我知道我很美。”距离美,他阙红玉自认还有一段距离。

据他自己的解析,对于美的看法DD

第一:一定要是女人,因为他是正常男人,所以他爱女人;第二:一定要留长发,因为他偏好长发飘逸的女人,别问他为什么,他就是喜欢;第三:美人最好要有美人的德行与气质,在各种场合下有各种应有的礼仪跟美姿……

还有其他种种,就算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你少跟我打哈哈,没有家教的人就是这副德行。”老管家不悦地睨视着他。

不能发火,绝对为能发火。阙红玉展露出笑容走到老管家的身旁。

“查理老爷爷,你知不知道我也有跟你一样大的爷爷和外公,他们两人只要一见面总是会发脾气数落他人的不是,结果你知道他们后来变成怎样了吗?”

“变成怎样?”虽然他有怎么想理,但查理仍旧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见到查理的反应,阙红玉就晓得他的计谋成功了。

“他们变成……”

话才一说完,查理的脸色就由刚刚的红润转成惨白,至于他的反应是阙红玉所乐见的。谁教这老伯喜欢的找他的麻烦,就让他去担心个一、两天,看他以后敢不敢欺负人。他满心欢喜地看完他所期望的结果后,披上水蓝色的格子外衣离开。

真是的,这老伯真把他的话当真?要是如此,那爷爷跟外公不就每天被恶鬼压,但就算真是如此,那恶鬼恐怕压不倒那两位老人家,最后一定反被他们给抓去展览、大赚钞票。

既然不能马上逃走,那就好好观察地形,决定画好地图偷偷跑走,阙红玉边想边走到沙滩上。

在阳光照耀下,洁白的细沙粒粒绽放出闪耀夺目的光泽,如同海中赐予的宝石般;除了细沙外,还有为数不少的七彩贝

第五章

一鲜少人知的小岛上有一隐密的别墅,除了小岛的地形险恶外,别墅的附近出有许多层层关卡,此时别墅的主人正听着属下传来的消息。

“你们没有杀了阙红玉,竟还有脸回来见我!”沉的男音不悦地发出令人胆寒的杀气,犀利地环视着身旁的部属,没有一人敢在男人面前造,更甭说有勇气开口。

“说!到底他现在身在何?”他养的这些都是废物,连一个人都找不着,或许他该毙了这些成天只会拍马屁、却什么事都做不好的人。

“主人,那小子被人带走了,况且他现在人不在纽约,属下已经派人打听他的下落,我想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有消息的。”部属们低下腰致歉着,对于没有完成任务的下场,他们心中比任何人都还清楚。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出阙红玉的下落。

“主人……”站在男人身旁的少年轻声说:“据属下所获得的情报,不只我们在找阙红玉,连七曜的人也是。”

少年如猫眼般的细眯眼眸,绽放出妖艳的绿色光芒,令人不寒而颤,比起眼前这如死神化身的崴那恩,他内心的凶残程度与他十八岁的外表有着极大的差。

崴那恩不发一语,随即斥退所有的下属,只留下身旁的少年。

“波儿,你认为父亲的死是谁所下达的指令?!”他问。

“是兰缇斯大人,因为多迪大人想要自力门户,所谓先下手为强,而四神众就是多迪大人亟欲拉拢的对象。”波儿一一道出他的见解。“但多迪大人没想一四神众非但不会帮他,反而会为兰缇斯解决他这个叛徒,至于阙红玉只是主人你属意的代罪羔羊……”少年将舌尖送进崴那恩的口中缠绵、嬉戏。

“波儿,你真聪明。但现在这代罪羔羊不见了,我们是不是要找个牧羊人来找回那只失散的羊儿?”崴那恩霸道地禁锢着少年的腰身,把玩他胸前一对粉嫩的樱丘。

“找修利吧……他会替你找出那只小羊,至于小羊背后的守护者一定会采取应对之术。”

波儿轻喘着,崴那恩的舌尖挑逗着他、滑溜至他胸前的樱丘粗暴地吻咬着,令他全身充满战栗的快感,整个人完全沉沦于崴那恩精湛的技巧下。

他与崴那恩有着相同的血缘。从十六岁开始,他便属于这男人,他的他的所有物。

崴那恩给了他一切,丰富的物质生活,及教他杀人的技巧。

从小到大那个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不曾给过他一顿温饱,每夜净是荒淫卖身,与不同男人交欢乐。

至于生下是他她故意设计的,为的就是能当上多迪的老婆,但没有多久她便失望了,多迪只当她是情妇之一,在义大利,她一文不值,除了倚靠有势力的靠山外别无法他法。

而在他十四岁时,便开始他一生之中最痛苦的回忆,步上母亲的后尘DD卖淫为生。

是谁逼他的?想想也只有那个视线如命的母亲才会如此。

直到他在十六岁的生日当天,他在进行完性茭易后不久遇到他的异母兄弟崴那恩,他出现在他与恩客的面前,用着一丝残酷的口吻对他说:“亲杀了这侵犯你的男人与从未爱过你的母亲。”

他的话像是涂蜜糖的罂杰般刻地冲击着他,他接下他递来的手枪,杀了睡梦的恩客与在外头等待的母亲。

从此,他是崴那恩的人,到死也是属于他的。而那不被允许的同性之情及那罪大恶极的乱仑之爱,他无视、也毋需说多;因为他在坠落之时,已经下了最大的勇气跟这个男人。

就此沉沦堕落吧,因为他和他同是罪恶之人,不被神所爱,也不被世人所接受。波儿在心中默念着。

“哈!我终于把这里所有的地势给画出来。”阙红玉满心喜欢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这份地图也唯有他一人才看得懂,所以他不怕丢失之后马上会有人阻止他的大逃亡。

就今夜吧,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凯伊今晚子夜才会回来,所以他打算在晚间十点离开此地。

不过住在这儿已经快两个月了,真的要离开还是有点舍不得。但没办法,这里又不是他家,而且他好想念关心他的朋友以及亲人,他们一很着急吧。他失踪两个月也没的一通电话回家,也没写过一封信与他们联络。无妨,只要过了今晚他的就完全自由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阙红玉偷偷摸摸藏好地图时,却被身后的迪奥识破。

“阙先生,你刚刚放进口袋里的是什么?是地图吗?”他该不会想要逃走吧,迪奥想着。

这向个礼拜来阙红玉真的很安分,而凯伊少爷对人的防备心也一天天减低,如果阙红玉是有计谋的策划,那之前的安他都是他策划中的一部分吗?

“没有、没有,是你看错了。”阙红玉赶忙澄清。

这迪奥怎么那么无聊,成天跟在他身后不累吗?现在又问他刚才收进去的是不是地图,他得小心应会付才行。

“阙红玉,你有不着骗我,因为凯伊少爷对你的防备仍存在,只是较为降低而已,我希望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迪奥摆着一副他不能逃走冷漠表情,对于摆出这样的表情,他也是百般无奈。

“迪奥,你别叫我阙先生,叫的名字红玉。”他有没有听错,这两个月下来迪奥还是称呼他为阙先生,怎么他是真的很老吗?“其实并非我真的想要逃走,是因为我好想念家人。迪奥,你放我回去啦,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阙红玉祈求着,他知道迪奥并非是无血无泪之人,反而是个内心感情丰富,多愁善感的人。

“这……这我不能作主。凯伊少爷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总是不领情?”阙红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迪奥真想这样回答他。

“他对我好知道,便又不一定我也要对他好。感情是互相的,更何况两人必须要情投意合。如果只是单恋一方,那被爱恋的另一方会很困扰的。”阙红玉不是不懂,但他承受不起凯伊对他的好。因为他还是认为只有女人才适合男人。

“是吗?阙先生。”

“叫我红玉。”又来了,到底迪奥要叫他几阙先生,他快听烦了。

“红玉,我还是那句老话,不要有一丝逃离凯伊少爷的念头,否则他会……”说到此,迪奥停顿了下来,他该说出来吗?

“他会怎样?”难道凯伊会对他的朋友跟家人下手吗?“难道他要伤害我的家人和友人吗?”阙红玉问道。如果真是这样,他绝不饶恕他。

“不是的,凯伊少爷不会这么做。只是听我的劝告,乖乖地留在这里。”不能再待在阙红玉身边,否则他会说出那件事的。

迪奥借口离开,而阙红玉则是疑惑地看着迪奥的背影。

唉,算了。今晚先暂时观看情形,顺便问问凯伊,如果他要逃跑他又会怎么对他?阙红玉无力地走回房中。

沉静的夜空点暗灰的云层,弯月、星皆被乌云遮掩。

这晚凯伊提早回来古堡,因为迪奥通知他今天下午阙红玉的形迹可疑,或许会趁今晚他不在城堡时逃走。于他吩咐下属应办完的事后,一个人赶回来。

“小东西,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凯伊从背后搂住阙红玉。

“我……”他看着外头一片乌云的夜色。“凯伊,我想问你一件事。”

“问吧,只要我能回答你的,我一定照实回答。”他轻抚着阙红玉的脸庞说。

“如果我逃走了,你会怎么样?”先探试他的反应吧!阙红玉想着。

听到这句话,凯伊的脸色突然黯了下,他用着冷冷的口气回答:“如果你逃走了,我会再把你抓回来。而且……”

“而且什么?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对我的家人跟好友做出不利的事。我说得对不对?”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种人,阙红玉这时才了解到在他身旁的是一个残忍的恶魔。

“我没说要对他们不利,而是如果你逃走又被我抓回的话,我会让你以前的记忆消失,让你忘记之前所爱的每个人,但不包括我在内。”

“忘记以前所有的记忆?”不,他不能这么做!他没有权力对他作出这种事。

“怎么,吓到了吗?”他搂在怀中的小东西听完这句话好像颤抖得更厉害。

“你滚开!”阙红玉推开凯伊的搂抱,不客气地指着他,“不管如何我还是不属于你。我就是我,没有人可以控制我的想法、我的一切,更别说了毁了我的记忆。如果你真这样做,我会恨你一辈子!”

阙红玉愈说愈激动,眼前的这男人不是正常人,只是一个唯我独尊的邪恶之人。

阙红玉说他恨他?

凯伊只能呆愣住看着他脸的愤怒,但他随后又回过神,对着他笑道:“哈……好!就算这样做让你恨我也无所谓。因为那时你已经忘了所有人,这就是我的目的,只让你看着我一人,为我一人而活。”

砰的一声,他愤恨地甩开大门。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从现在开始,他要每天待在阙红玉的身边。每一秒,每一分看顾着他。

因为阙红玉已经有了要离开他的念头,所以他要斩断它。

“红玉,我不想要伤害你,别让我做出我不愿的事来。”凯伊低喃道。

而从那晚后,凯伊果真每日守在阙红玉的身边,所有的工作则派影武者交到古堡来,但在阙红玉心中的离去想法却是与日剧增,他决心要逃走。

不同国度但在相同的夜色下,也有着相同的思念。在纽约寒冷的夜中,一家子围坐在暖炉桌前,却因少了一个人而使那原本理就高兴的气氛也因此消退。

从西雅图一路赶回纽约的乔穆轩为的就只是看看已经有两个月没见的爱孙,探望自己的女儿、女婿,但怎知一进门便看到愁眉不展的阙磔杰。

“喂!老妖怪,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乔穆轩问着。

他和阙磔杰的关系非比寻常,从小到大就是死党兼对手,什么都比!包括自己的家人在内,若非他的小女儿爱上这阙家二少,他可不会想和老妖怪结成亲家。

“你呢?这儿又不是你家,那你干嘛来这里?不要脸的老笨贼!”阙磔杰睨了乔穆轩一眼。两人只要一见面,非得吵到鸡飞狗跳直至风云变色为止,但他今天实在没那个劲陪这老笨贼聊天。

“不行吗?巧灵住这儿!我不来看看她吗?”该死的老妖怪又骂他老笨贼。

“我没那心情跟你闹,你晓不晓得红玉跑哪里去了?”阙磔杰看他一眼后,又回头看着坐在客厅前拥着哭泣的妻子和媳妇。

“红玉他不在吗?”他有两个月没看到红玉了,先前澄惊说红玉出国办事不在纽约,所以他便作罢了,那现在红玉人呢?

“我说你笨就是笨,红玉他不见了。澄惊也真是的,瞒我瞒那么久了,而且到现在还找不出人在哪里。”阙磔杰只想给乔穆轩一记白眼,他这死党的神经线看来是满粗的,不然他怎么会常常输给他呢。

“不见了?!不对啊,澄惊说红玉出国了,难道这小子骗我?”

当乔穆轩看到阙澄惊低下头时,他才晓得自己原来被骗了,而且他还是最晚知道这消息的人,白费他这么疼阙澄惊。

“澄惊,告诉外公,红玉人呢?”乔穆轩寒着脸问。

“红玉他……”瞒不了,该来的总是会来。“他已经失踪两个月了。”

他的一句话让乔穆轩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差点跌坐在地扳上。

“怎么会?他被谁捉了?甘巯他们知道吗?”

“七曜的人跟我一样早就知情,但这两个月下来我们还是找不到红玉的人,更别说是有关他的消息。”看着两老人家脸上的无奈,阙澄惊心底明白。

“喂,老妖怪,该是我们俩联手的时候了。动员我们的关系、人脉,这是最有效也最省时的方法。”乔穆轩决定要讨回他的爱孙,这可恶的绑匪最好保证红玉能平安归来,不然他会让那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嗯。”阙磔杰与他感同身受,两人又像是回到少年时般的默契,不管要上多久的时间,他都坚信一定有办法找到他们的爱孙。

就在他们开始要展开策划、搜寻时,正好况甘巯临时来访。

“乔爷爷?阙爷爷?您们怎么来这儿呢?”

见到况甘巯的出现,阙澄惊则不甚友善,虽然况甘巯非常得两老家的缘,但他仍旧讨厌他。

“你来这里做什么?”阙澄惊冰冷的问。

“先来请罪,再说明红玉最有可能的下落。”况甘巯将穿在身上的银白狐袍解下后,来到两位长者的身旁。

“爷爷,对于红玉的事,我感抱歉,如果您们想出气的话,请发泄在我身上,不要怪罪其他人。”当年阙磔杰和乔穆轩信赖他才将阙红送到他这儿,但现在阙红玉失踪了,他就有责任承担一切后果。

“甘巯,我们不会怪你的,刚才你说有了红玉的下落,你真的查出来了吗?”如果况甘巯查出来了,那我们也省下一笔工夫。

“这我还不确定,但我可以给澄惊大哥一些情报,恐怖份子的首脑兰缇斯以及多迪长的长子崴那恩,另外还有一个人,但这人牵涉到一个强大的组织,是你们无法涉入的。”

况甘巯曾找过轩辕昊,但他似乎是不想告知,虽然他说要帮助七曜找寻阙红玉,但必须附加一个条件,与之前他跟尹开照说的一样DD要子盱的首级。

关于此事他无法做到,子盱是他的同伴,如果为了要救出红玉而牺牲子盱,那不如自个儿想,他很清楚轩辕昊一定晓得阙红玉的下落,而且他可以大胆假设,是四神众其中的某人带走阙红玉,不知为何他就是这么认为。

四神众就跟轩辕昊一样,内部重要成员行踪成谜,而且也无任何有关于他们的情报,除了有他和阙红玉在一晚宴曾遇过其中的三位:白虎DD兀东皓、朱雀DD凡烨、玄武DD神崎冥,到于另外一位青龙DD凯伊,则只见过他十岁进的照片,而除了前三位外,凯伊的居住地尚无人知晓。

“我无法涉入?你倒是说说看有哪个组织我阙澄惊无法涉入。”况甘巯的话好像是针对他而来,他是瞧不起他的实力吗?

“不……我的意思是……”况甘巯不想让此事焦点愈来愈模糊。

“那你就说清楚!”

阙澄惊的语气开始咄咄逼人,让一旁的两位长者非常的错愕。

自己的孙子是怎么的搞的,况甘巯过门是客,怎么能这样对他?

阙磔杰一发怒,才让阙澄惊稍微收敛刚才的焰气。

“甘巯,对不起。爷爷们没有把孙子教好,才让你受到委屈,也让我们失掉面子。”阙磔杰握紧况甘巯的手道。

如果可能的话,他真希望况甘巯和阙澄惊两人的关系能跟他和乔老头一般,不管何时都像个亲密的朋友。

“爷爷,我没事的,刚才我所说的那个组织我会亲自调查,不用劳烦爷爷您们费心,但请您们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速将红玉找回。如果没事的话请容我先行离去。”况甘巯明白只自己先离开才不会得阙澄惊发怒,因为他不想要两位老人家难做人。

“甘巯这孩子真不错,澄惊,你有空要多向他学习。放弃自己对他的成见,或许你们能成为好朋友也说不定。”阙磔杰目送况甘巯离去。

至于况甘巯所说的兰缇斯和崴那恩,这两人其中的兰缇斯是个大麻烦。因为这个男人不是一般常人,就连行踪也成谜,要找到他非常困难,而且他的组织也非常庞大,要渗进里头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于崴那恩是兰缇斯的心腹之一,他有可能抓住红玉吗?但之前曾听说他的父亲惨死在纽约的一家俱乐部中,或许红玉就是在那时惹得麻烦的吧。

不管如何,现在总是有点线索,他们这两个老人家也有得忙了。

在意大利的南方小岛上,正进行着一项秘密的交易。

“修利,主人要你找一个人。”波儿手中捧着一束紫色海芋。

在他面前的这名作修利的男子是他为崴恩网罗到的人才,只要有他存在,要找到阙红玉绝非难事。

修利面无表情地看着波儿手中的紫色海芋,突然,他的眼神透露出一抹奇异的光芒。

波儿则是将手中那束海芋交给修利,他知道这的交易已经成功了,再来只须等待消息。

“记住,要尽速找到照片中这名男子,一有他的行踪马上回报。”波儿向前踮起身子,将唇覆在修利的冰冷的唇上,没有多久他被狠狠地推开。

“阿法德不是你的,不准你碰他。”修利指着自己的心脏说着,令人有点讶异的是他说的话与他做的事。

他口中说的阿法德是指他自己吗?还是另指他人?但如果是另指他人,他为何又指向自己?

波儿无视于修利的轻蔑,一个人高兴地笑着,随即回到在黑暗之中与等待的崴那恩相拥而去,留下修利一人任凭海风吹打。

“阿法德………”从他的口中透露出几许无奈,他闭上双眸搂住自己的身子。

他问,何时才能让身体内另一个自己知道有他的存在?而他该如何对待这样一份感情的存在?

或许总有一天他会得到解答吧!

十二月,他是恨下着大雪的十二月。虽然他此时很想坐在家中暖炉前和家人一起观看电视上转播的圣诞夜情景,但这外头的大雪他可是一点都不喜欢,因这场大雪会阻碍他的逃亡。

“红玉,你在想什么?”岂伊手中拿着一瓶威士忌、牛奶及杯子,再过几天就是圣诞夜了,他要为阙红玉的到来举行一场圣诞舞会。

“你走开啦!我不想跟你讲话。”不给他自由就算了,还强迫地限制他的行动,他今天一定要逃走,就用他最厉害的一招吧。

“就算你讨厌我,我还是喜欢你。”凯伊毫不避讳地说出他的真诚之心。

“是吗?那你把瓶酒喝完我就信你。”最好先把他灌醉,接下来会比较省事。

“好,但你也得喝。不然不会喝酒的话,到圣诞舞会时你会醉死的。”他将瓶中的酒倒进杯中,另外一杯则多加了牛奶,而加了牛奶的那杯酒是他为阙红玉所准备的。

“牛奶?喂!你别瞧不起我,这瓶威士忌我一个人也喝得完。”阙红玉生气地嘟起小嘴。他未免太瞧不起他吧,还在酒中加牛奶?

“喝了它,总之不准说不。”凯伊不喜欢阙红玉喝太多酒,但又一定得让他喝酒,这矛盾他有时也理解不清。

“喝就喝!”一口气地,阙红玉喝完了那杯有点乳色状的液体,喝起来味道还不错,难怪于子盱喜欢喝有可可、牛奶的酒类,这下他终于明白了。

看见阙红玉几天不见的笑容,凯伊问:“小东西,你的笑容很美,但我想你知道为谁而笑?”

“总之不是你就是了。”

阙红玉不悦地转过头,留下凯伊一人独自喝着闷酒。

他多希望阙红玉能为他而笑,就一也无妨,他只要他为他一人而笑。

透过玻璃窗,阙红玉在确定凯伊已将那瓶威士忌喝完后,他才转回头正眼瞧着他。

他舞幻着双手,口中发出一丝诱人的声音,而还来不及会意的凯伊则只睁着双眼看着阙红玉的动作。

瞬间,他迟疑,也后悔了,因为阙红玉此时所做的是催眠。

“凯伊,看着我的手,你是不是累了?心中有股想沉睡的欲望是吗?对……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双手。”不久后,阙红玉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只是用一根手指推了下凯伊的额头后,被催眠的人已经入睡。

“嘿嘿……看来我的功力还来退步,先溜再说。”阙红玉蹑手蹑脚地走离卧房,但在离开之前还不忘帮他盖上毛毯,以免他感冒受寒。

等到阙红玉离开十分钟后,接获消息的迪奥才赶到阙红玉的卧房。

果然来晚了一步,阙红玉已经走了。但唯今之计还是得先救醒睡梦中的凯伊。

迪奥此没拿起银针,只是用手指按住凯伊的人中,不一会儿他惊醒过来。

而从睡梦中醒来的凯伊有上瞬间傻傻地看着迪奥,下一秒他想起了刚才阙红玉对他所做的事,明白阙红玉已经逃走了。

第六章

阙红玉开始后悔了,但不是后悔逃走,而是选错时间。在一望无垠的皓雪笼罩下,几乎看不到任何人烟,瞧瞧百里内也只有他一人。再说现在下着大雪,他无法确定森林中不会突然跑出大野狼或是张牙咧嘴有猛兽。

“哎呀!我怎么那么笨。早知道就选个雪融的日子再逃。现在该怎么走下去呢?而且又不能回到那里。”他害怕凯伊醒来会砍了他,不知为何,他确信回去的下场会非常凄凉,因为爱的另一面就是恨,阙红玉只能硬撑着往前走,不然又他又能如何呢?

“啧!竟然忘了先打通电话通知游泷?”他实在笨得可以,大概和凯伊在一起久了,脑子也跟着生锈了吧。

就在阙红玉步行了一段路程后,森林内似乎有所动静。在一片皓雪之中,阙红玉看到几只鸷伏在雪地中的褐色眼睛,不怀好意地注视着他,似乎像是捕猎者看到猎物般。

是狠!他确定眼前那些怀着恶意的是饥饿之久的狼群。

“呜……”依着原始的本能,狼群开始试探着。

“糟了!”阙红玉了解这些饿狼绝不会放过他,顺后一抓,拿起雪地上的一根看似粗大的树枝当作是攻击自保的武器。

“你们别过来!”真是飞来横祸!

见到阙红玉拿起木棍自保,狼群更壮大胆子一步步逼向前去。

“呜……”带头的狼先行冲前咬住阙红玉手中的木棍。

“啊!可恶!”阙红玉当然也不甘示弱马上加以还击,狠狠地将那头狼甩出 随即而上的狼群马上围攻他,看来他只能走为上策了。

但是没有多久,阙红玉就因为雪地的松滑而跌倒,背后的狼群则是只只咧嘴像是嘲笑他似的……

“真没想到我会死在这些饿狼的手中。”

静待的结果下,阙红玉只听到几声枪响以及挫败的狼号声,睁开双眼一看,地上已经躺着几头被枪击中的狼,雪地的白雪则染上温热的鲜血格外艳丽,但他无心注意,因为他确信在他背后的一定是怒气冲冲的凯伊。

阙红玉没有回头看凯伊,窜入脑海的第一件事就是拔腿就跑,但他似乎不太了解凯伊喜欢追逐自己看上的猎物,尤其是捉弄他。

“跑吧。再跑吧!红玉,你终究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他露出阴沉的笑容,随即踢了马腹,驾驭着宙斯追逐着阙红玉。

妈的,这人怎么这样紧追不舍?虽然已经没有狼群的威胁,但背后那恶魔似的恐怖笑声更甚于狼群,他宁愿被狼群吃了,也不要被他抓回去。

即使精疲力竭,阙红玉仍旧奔跑着,一路下来,他仍以为能脱困,但雪地的足迹早就暴露他的行踪,就在他回头之际,一抹黑影压倒了他。

“红玉,你逃不出的!即使你真逃离这里,我仍有办法抓你回来;但这你令我太失望了,所以我决定仍照之前的决定……”凯伊在阙红玉温暖的颈上吻着,并冷寒的说出令他全身战粟的话:“用银针封住你的记忆!”

“不要,那我宁愿选择死。”阙红玉愤怒地咬着他的手臂,强迫他放开他。

冷不防的,凯伊在阙红玉的腹部用力一击,意识陷入昏迷的阙红玉也只能乖乖地任由他的摆布。

是你的错,谁教你要离开我。别恨我,也别怪我狠心;无情。凯伊抱着昏厥中的阙红玉。

他终于选择了最不愿意的决定,但现在的他已无退路的,要留住阙红玉也只有此法了。

待在古堡的迪奥耐心地待候凯伊的返回,或许他不该唤醒凯伊,这样一来阙红玉就能成功逃跑;但是外头雪下得这么大,他很担心阙红玉的安危,与其那样还不如让凯伊追他回来。

突然,砰的一声,古堡的大门被人打开,迎面而来的就凯伊布满阴狸的表情,他走到迪奥的身边冷冷地说:“三分钟后到我的房间,我决定实现之前在纽约说过的话。”随即,他将昏厥的红玉送回房。

迪奥叹了口气,回房拿出所需要的工具,他不晓得以后的发展会如何,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往后的阙红玉心中所记得的只有凯伊一人,除非遇到不可预知的事,否则恢复记忆对阙红玉而言是遥不可及的梦。

迪奥踩着沉重的步伐进入凯伊的房间,此时他已经将阙红玉的外衣褪去,赤裸、光滑的后背顿时事现在迪奥眼中,而凯伊只是冷眼旁观地坐在一旁,指示着迪奥如何做。

凯伊眼中透露出唯一的信念DD阙红玉是他的,永远都不能离开他!爱人至的他早陷入情淖中。

他在第一就爱上阙红玉,所做的一切只是挽留在身边,或许世人会对此嗤之以鼻,或许嘲笑这一一见钟情下的愚蠢,但那又如何?既然爱上了就要不顾一切拥有他,就算是一秒也好,但他所要的不仅仅是那短暂的一秒钟,他要阙红玉的全部、他的一生,这样他才会感到拥有阙红玉的实在感。

迪奥确信凯伊的指示后,才放下所有杂念执起银针,开始进行他认为最残酷的事。

在将银针扎进阙红玉后颈上的穴道,他仿佛听到阙红玉的哀求声,声声哀求着他和凯伊不要夺走他的记忆。在封住的那一刹那他已经无法回头。

别怪他!红玉,希望他能拥有凯伊永远的爱,他也相信凯伊会永远爱他。迪奥在心中低喃着,仿佛为赎罪而忏悔。

在用银针封住阙红玉的记忆后不久,迪奥像是虚脱似的放下双手,就连银针掉在地上的他也浑然未觉。

“完成了,凯伊少爷,红玉他将不再有认识你之前的忘记,所有的家人,朋友对他而言统统形同消失一般,他只会记得跟你的日子,心中只爱你一个人。”迪奥在述说的同时,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他心中的忏悔真能赎罪吗?他仿佛看到那人对他无情的指责。

“做得很好,红玉何时醒来?”凯伊走到阙红玉的身旁,看着他苍白的脸庞以及脸上的泪珠。

他哭了吗?凯伊问着自己,这样做真是错误的抉择吗?他会永远失去原本他所认识的红玉吗?!

总觉得自己心中的红玉永远缺失一角,是个不完整的人。

“不久后,红玉就会醒来了。”

迪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银针,不经意地看到凯伊右手臂上一个明显的齿痕,而且伤口还渗出鲜血来。

“凯伊少爷,你的手?”迪奥疑惑的问。

他看看手臂上的伤,又看看昏厥中的阙红玉,“是红玉留给我的惩罚。”

是惩罚没错,那时被怒气的阙红玉所咬,他不觉得痛,但现在呢?那痛楚比起痛彻心扉更甚。此时,凯伊第一有那种感觉,完全是他所爱之人的赐予。

“下去吧,我想守着红玉,我想让他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我。”他挥挥示意迪奥退下。

听到他的话,迪奥只能歉身离开。

而凯伊只是坐在阙红玉的身旁仔细地瞧着他们的睡颜,他轻拭那晶莹的泪珠,随即握住他冰冷的手,像是忏悔似的呢喃着:

“红玉,别离开我,也不要恨我,如果哪天你离我而去,那我将比死还来的痛苦,你知道吗?红玉……”

整个偌大的房间只回荡着凯伊的低语呢喃,声声传入阙红玉的耳中,也声声刺伤自己的心扉。

阙红玉低喃了几声,他感觉头痛欲裂的缓缓睁开双眼,发现是一他熟悉的地方,而映入眼帘的也是他所熟悉的人。

“凯伊……”不知为何,阙红玉心中所存在的只有凯伊一人,至于过去的事,他感到十分模糊,好像间断了,一点也想为起来。

“红玉,你觉得好一点吗?”凯伊轻扶起他。

“我是怎么了?头好痛……”那股恼人的刺痛一直侵袭着他而来。

“你今天做了傻事。”凯伊从阙红玉的表情看来,确信迪奥已经成功封住他的记忆,接下来他得布局,布下一个阙红玉永远相信自己的骗局。

“傻事?”阙红玉的眼中有着不解,以他的个性他会做傻事吗?还是凯伊不要他了?想到这儿,他感到一阵鼻酸,眼眶也红了起来。

“怎么了?我的爱人,你为什么要哭?是哪里为舒服吗?”凯伊心疼地搂着他。

“凯伊,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的一句问话让凯伊当场傻住。

“我不要你?”经过几秒,他才回过神来,爱怜地看着阙红玉。“小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要他放手,绝不!

“真的!那我怎么会做傻事?”

凯伊在他耳边说道:“你今天不听我的话偷偷跑到森林去,结果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阙红玉摇摇头。

“你遇到狼群了,差点受了伤,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一点也没错,如果他稍晚一步,阙红玉可能会死于饿狼的利牙下。

他何时会害怕失去一个人?是从阙红玉开始吗?但他确定的是阙红玉只要消失在他的视线外,他就会感到莫名的惶恐。

“真的?我真的不听你的话跑到森林里?”阙红玉顿时红着双眼。“凯伊,我再也不敢了,我会听你的话,你不要离开我。”此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留住眼前的凯伊。

“不会的,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旁。”虽然他如愿听到阙红玉的要求,但他想觉得这些话是虚假的,因为那是失去记忆后阙红玉所讲的话,一点都不真实,像个随时都有可能破碎的美梦。

他绝不能说出心中的秘密,就此永远沉封吧,只有他和迪奥知情。

“红玉,你赶紧养好身子,再过几天就是圣诞夜,今年我将为你盛大举行。”说着,凯伊亲吻阙红玉的额头,哄他入睡。

圣诞夜的夜晚,古堡外仍下着大雪,但古堡内的气氛却是无比的欢乐。为了这天,凯伊刻意要求仆人将古堡点缀有如一颗在暗夜中发光的泽润宝石般闪耀,整晚灯火通明,将持续到十二月结束。

在凯伊的安排下,古堡的大厅是接待所有贵宾的场所。

而原本在台湾的四神众人之中的三人,此刻秘密地来到古堡,为的就是一探凯伊和阙红玉的生活。听迪奥说凯伊真的命令他封住阙红玉的记忆,他们实在非常佩服阙红玉,竟然敢公然挑衅凯伊。同时他们此来这里,为的也是参加这一年一度的重大节日。

“路易斯爷爷。”兀东皓一看到凯伊的外公马上向他招手问好。

“没想到一眨眼间,你们这些小毛头就长这么大了,我老头儿真的是老罗。”路易斯忍不住自我调侃。

“哪会,爷爷你还很年轻呢!看这一头光亮金发,可见你平时保养有道。”

兀东皓继续拍马屁,让路易斯非常的高兴。

“四神众之中就属你这小子最投我的缘了,就跟小红玉一样。对了,说到小红玉,他怎么还没下来呢?”

“小红玉?”呃……这昵称好好笑哦。

其他人一听到路易斯帮阙红玉取的昵称,每个人都拼命地忍住笑;要是让阙红玉听到了,一定会暴跳如雷,说不定还会把路易斯爷爷的胡子给扯下。

“奇怪?凯伊这孩子怎么还没带小红玉下来见人呢?”路易斯忍不住吩咐一旁的影武者将他的主子请下楼来。

影武者只好乖乖地上楼,冒险要敲凯伊卧房的门。

这时虚掩的门内传出说话声,令他顿了下。

“凯伊,我这样穿真的好吗?”阙红玉指着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此时他真想一头钻进洞里。

凯伊送给他的是一件属于加尔皇族的王室长袍,看来是满不错,也很漂亮。为他订做的浅蓝长袍,有着精致的彩色绣工与质料舒适的裘皮,精美得无话可说;但这件长袍看起来满像是一件长裙似的,穿起来很为习惯。

“红玉,你穿上这件衣服很漂亮,外公他一定会很喜欢的。”凯伊脱口而出路易斯,他忘了阙红玉的记忆中只有他的存在,其他人则全数遗忘。

“外公?我见过他吗?”阙红玉歪着头努力地想着这号人物。

“待会儿你就可以看到他了。”好险!但看着阙红玉兴奋的模样,他突然不有股失落感。

而影武者迟疑后仍敲门,然后尽责地站在门边,一步出不敢进门打扰。

“主人,路易斯老太爷请你和红玉少爷下楼。”

“凯伊,该下去了吧,大家都在等我们了。”阙红玉拉着他的手往楼下奔去。

“等等!”凯伊在背后搂住阙红玉并亲吻他的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离开我。”虽然你早已得到阙红玉,但仍感到他随时都有可能失去他,这比这前还没封住他的记忆前还要来得担心。

此时的他就像个小孩子似的要求着阙红玉,希望能再从他口中听到他的直示。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谁教你是我的爱人。”阙红玉只是一味地认为自己是凯伊的爱人,而他也爱着凯伊。

听到这话,凯伊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安心地跟着阙红玉往楼下走。

他们的出现引来在场所有人的注目,除了四神众外,凯伊还邀请了兰缇斯。

“哦,小红玉,最近没看到你,你又变漂亮了。”路易斯高兴的搂抱阙红玉。

“你是?”这名像肯德基老爷爷的老伯伯是谁啊?他认识他吗?但这名老伯伯好像对他很亲切,跟他很熟似的。或许他就是凯伊所说的路易斯外公吧。

“凯伊,怎么小红玉的表情好像不认识我一样。”路易斯看人一向很准,从一个人的眼神就能了解他心中所想的事。

“外公,红玉累了,先让他休息吧。迪奥,你先代我陪红玉。”凯伊马上找了迪奥让他先行带走阙红玉。

“凯伊,告诉我小红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样子怪怪的,跟之前我所认识的他不同,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路易斯问着,而他的总是地刺痛了凯伊的心,刺痛着他那流血的心。

“外公,红玉他……”凯伊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红玉的原本记忆已经消失,是我要迪奥这么做的,我要他封住红玉的记忆,让他只记得我一人、只爱我一人、只为我而活。”

“什么?你竟然……你不是很爱他吗?这样做无疑是为以后你们的感情埋下一颗为定时的炸弹。”

凯伊是他的孙子,他心中想的他当然清楚;但这样的手段似乎太残忍了点,而他又该要如何而对乔穆轩?

前些日子,乔老头儿还要求他帮忙寻找他的爱孙,碍于他是自己孙子喜欢上的人,路易斯才瞒骗着乔穆轩;如果让乔老头知道了,那到时可不是说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的。

“外公,我知道这样做伤害到红玉,但我无法让他离开我的身旁;如果真要这样,我宁愿亲手杀了他,杀了我这一生的挚爱。”

如果得不到阙红玉,他会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阙红玉,或许这种想法很偏激,但他无法控制最原始的自我。那份激绊的强烈感情,他无法抛开。

“这……”路易斯明白凯伊的话。是爱意让他的孙子变成这副德行吗?化身为夺命的死神,也要亲手掠夺他所爱之人的一切!他的心里激烈的辩解着要帮孙子,还是帮阙红玉?最后他选择前者,既然要瞒就瞒到底吧。

“凯伊,我不会说出去,也不会阻止。但听外公一句劝,如果你还爱他,就让他自由,囚禁他真能让你感到快乐吗?硬留下他,真能保证哪天他不会清醒,然后对着你说他恨你吗?总之,你想想吧!”路易斯不舍地走向阙红玉的身边。

路易斯的话让凯伊心惊。懦弱的表情在他的脸上清晰可见,与以前被称作是东之主的青龙,那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姿态相较之下,他彻底失败。

看不过去的好友们也前来安抚。

“凯伊,别那么想不开,如果你真怕红玉会清醒,那迪奥就永远留在德国,帮你照顾红玉。”凡烨拍拍好友的肩头说着。

全拜阙红玉,他看到了凯伊两种不为人知的一面DD柔情与怯懦。究竟阙红玉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竟能让好友变成这副模样?

“是啊!如果还不够,你就让阙红玉永远留在古堡,这不是你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吗?”

兀东皓的一句话打醒正感到颓丧的凯伊。

没错!他原本就是要囚禁阙红玉,把他留在这古堡之中,永远断绝他与世人的联系。东皓说的没错!自己怎么忘了最原本的初衷?

见到凯伊又恢复以往的风采,兀东皓等人才松了一口气,毕竟青龙仍是青龙,谁也无法取代他的地位。

另一旁的阙红玉则是开心地看着四周点缀闪亮的灯光。是圣诞夜!今天的圣诞夜,凯伊为他举办这场豪华的舞宴,那之前呢?之前的几年他们是在哪里度过的?

“迪奥,以前我和凯伊是在哪里度过圣诞夜?”

他无心地问出迪奥无法回答的问题。

他该怎么说呢?迪奥顿时慌了起来。

突然,有一个声音解救了他。

“也是在这里啊!红玉。”轩辕昊从背后紧扣住迪奥的腰,状似亲昵的模样让阙红玉羞红了脸。

迪奥也跟他一样吗?他喜欢凯伊,而迪奥喜欢眼前这个霸气、邪佞的男人吗?

“老师,你怎么来了?”迪奥的心倏地跳漏一拍的回避着轩辕昊,那强索的霸情他无福消受,只因他心中仍有那人的影子。尤其是最近,因为做出了那件令他后悔的事后,他的身影就一直在脑海中反覆出现。

“来看你。”轩辕昊毫不避讳地说:“你最近瘦了很多,我真怕一阵风吹来,你就被吹走了。”他戏笑着。

“不会的,迪奥才不会被风吹跑。他整天都待在我身边,哪有可能!”阙红玉顽皮地笑着。虽然他在这儿没有认识很多人,但既然是凯伊的朋友,一定全都是好人,他天真的认为。

“是吗?如果我要回迪奥呢?!你又怎么说?红玉。”轩辕昊正眼看着阙红玉的表情,那双清澈滴溜的眼眸表达着他才不会让迪奥离开他的身边,可见阙红玉很黏迪奥,看来青龙有得忙了。

“红玉,迪奥他会每天陪着,我也是一样。”凯伊从后搂着阙红玉,迎上轩辕昊锐利的眼神。

“青龙,你是在说笑吗?”轩辕昊问着。

他何时答应让迪奥留在这儿?更何况他今晚来就是要带走迪奥。

“没有。因为烨答应让迪奥住在这儿,不然你也可以住在这里,反正客房很多,摆着也没有用。”

轩辕昊以为他不晓得他来此的用意吗?但要确定红玉永远只记得他,迪奥只好乖乖地留在这里。凯伊笃定迪奥为了躲避轩辕昊,一定会点头答应的。

“既然是烨少爷的指示,我只好照着他的吩咐。”迪奥仍是凡烨的下属,至于和轩辕昊的师生关系,是无法与此衡量的。除非要有两个人同意,一个是凡烨少爷,一个是现今的总司长龚桦大人才可以。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委屈留在这里。”迪奥的想法正中轩辕昊的心意,现在他毋需担心让迪奥的想法正中轩辕昊的心意,现在他毋需担心让迪奥见到子盱,但他仍得解决那窃心之人。

“红玉,我带你到走走。”见到轩辕昊那赶人的眼神,凯伊识相地带着阙红玉离开。他不喜欢别人搞破坏,当然也不想恶意破坏别人的感情世界;轩辕昊、迪奥和子盱三人难解的三角恋情,只能让他们自己理,旁观者只能给予见解、至于要不要听就在于个人了。

“是青龙吗?”兰缇斯,掌握全球恐怖份子组织的首脑,坐在一张铺着软垫的椅上,比起轩辕昊,他的眼神更加锐利,白皙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瑕疵,男性魅力以及天生具有的领导特质,使他在一般人之中特别显眼。

没有任何人能压抑住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光芒,剔透的蓝眼像是海中宝石闪闪发亮,任谁都会想再多看他一眼,同时也充满着诱人的魔力,甘心成为他的仆役、为他卖命。

这他来此只是赏脸而来,顺便见见青龙死都不放手的爱人。

阙红玉,七曜的人,因为多迪的事件,让原本没有交集的两人命运的齿轮碰触在一起,那所产生出来的爱、恨、情、仇一定会比常人还要来得多。兰缇斯非常清楚,强求的结果只会让双方痛苦,他何尝不是如此。

在他身旁站着一位少年,年纪约在十六岁左右。他的容貌足以形容是从古希腊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尤其最令人记忆刻的是他眉宇间冰蓝色的源形胎记,在少年的脸上更显出他的纪美。

“兰缇斯,能邀请你来,可说是四神众的荣幸。”凯伊问候着。他与兰缇斯结盟之前是为了阙红玉,现在则是为了生意上的往来。

“好说,能被邀前来也是我的荣幸。”兰缇斯轻笑。“这位应该是红玉吧!”

“你好,我叫红玉,姓DD”阙红玉突然停顿下来。他姓什么?他只知道他叫红玉,但姓呢?他到底姓什么?为什么他的脑子一片混乱?

“凯伊……我的头……好痛……想不起来……好痛……”阙红玉紧指着双耳不停地摇头说着。

“红玉。”见到阙红玉的不适,凯伊赶紧抱他回房,紧跟在后的是迪奥及轩辕昊两人。

路易斯叹道:“凯伊,不要让自己沉迷于其中。命运的齿轮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它的规则与路径是你无法捉摸的,如果一意孤行,结果将彻底地毁了你。”

“凯伊……”阙红玉不时地唤着凯伊的名字,冷汗不断由额上渗出,那欲裂的疼痛使得他的身子更剧烈地颤抖着,同时也让凯伊乱了分寸。

“红玉,你忍着点,迪奥他会想办法的。”

凯伊看着迪奥民轩辕昊,只见轩辕昊取出怀中的银针,扎进阙红玉的昏穴后才减轻他的疼痛。

见到阙红玉稍有平息凯伊才放心下来,但他不解为何阙红玉会这样?难道是理不当的后果吗?

“昊,封住红玉的记忆会有什么后遗症吗?比如像他今晚这种情形有没有可能再发生?”他问着。

“有可能。如果他硬是想要想起某件事,而那件事又恰巧是被封住的记忆,那就不可能发生今晚的情形。可以预知的,这是最危险的结果。”用银针封住记忆对双方来讲并非一件好事,理不当就会像阙红玉一样。

“那该怎么办?我不想看他那么痛苦。”凯伊紧握住阙红玉的双手,看他那么痛苦,就如同自己也受到此种剧痛一般,如果是他也就算了,但却是红玉,他宁可替他承受。

“没有办法,这是唯一无法解决的缺点,除非……”轩辕昊沉默下来。“除非他死了,就不用再受到这种痛楚。”

“不,我不要这种红局。”凯伊怒喊着惊吓到刚进来的好友。

“凯伊,红玉他没事吧?”怎么搞的?刚才凯伊的样子挺吓人的。

“还有别的办法,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凯伊像是疯子似的嚷嚷,赶来的兀东皓等人只好先压住他,以免他伤人、伤已。

“有!第一:不要让他回想以前的事,先设下一个永远都无法戳破的谎言欺骗他;第二:让他恢复记忆,但届时也是你失去他的时候。”

轩辕昊说得很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法了。选择权在凯伊手中,要做与否全在他一念之间。

听完轩辕昊的话,他已经无法回头。选择第一吧,就像他之前想的一样,设一个永世都无法被人发现的骗局,但到最后被骗的到底是谁?他已不知了。

“凯伊,你得想清楚,骗他一世那是很残忍的事。”凡烨从好友眼中看出他的决定,再不阻止,往后他可预期,阙红玉一定会离开凯伊,不用等到恢复记忆,只需这谎言被识破。

“对啊!烨说得很对……”

兀东皓还来不及说完话,就被凯伊推开。

“出去,你们统统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此时的他不想再听到任何人的意见,他只想待在阙红玉的身旁,就算嘲笑他懦弱、胆小也无所谓。

离开卧房的凡烨等人询问着轩辕昊,难道真的只有他之前所讲的办法吗?

“没错,除非他受上天眷恋,让他恢复记忆,否则痛苦将一辈子跟随着他,就像人的影子一样。”

轩辕昊转头就走,留下一群苦恼之人在那儿绞尽脑汁帮忙想办法。

最后什么也不用想,因为他们在秘穴这方面比有上轩辕昊与迪奥,既然他们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们也没辙,只能祈求阙红玉不要再折磨凯伊了。

第七章

原本喧嚣热闹的舞宴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结束。带着些许睡意,阙红玉缓缓睁开双眼,当他发现凯伊趴在床边时,他的心有说不出的苦涩,那是心疼的感觉。

“凯伊……凯伊……”他轻呼着,直到凯伊张开眼睛他的目光相触。“这么晚了,为什么你还不回房睡觉?天气很冷,会感冒的。”阙红玉关心地触摸着凯伊的额头,可能是他待太久的缘故,觉得他的额头是冷冰冰的。

“红玉……”凯伊的眼中闪着烁着柔情,在下定决心之前,他已经想过了,没有退路了,他只能欺骗他,而寄望他的原谅,已经遥不可及的奢求。

他顺势压倒阙红玉,在他耳畔低喃:“红玉,永远留在我身边好吗?不要再想起以前的事了。”

不要再想以前的事?阙红玉不懂,他不懂在他的记忆中,他仿佛只有记得凯伊一人,至于自己的身世以及背景他全然不知,他能要求他告诉他吗?而他又会告诉他吗?

“凯伊,我……”不待他把话说完,凯伊已霸情地吻住他,在情狂肆的吻以及急促的呼吸声中,他无法拒绝、也无法逃开。

逃!?他竟有想要逃开凯伊的念头?这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阙红玉还在思考这个问题时,冷不防的。凯伊已扯下他的长袍,连保暖的袄衣也被他褪去。

“凯伊……”阙红玉吃一个惊,凯伊他想做什么?

“别怕,把你整个人交给我,就如同之前一样。”为此,他不惜唤醒体内另一个原始的自我,除了解放自己外,他也要拥有阙红玉。

如同一般情侣般的爱抚,但更带有恋柔情与话不开的情愫,他温柔的亲吻着阙红玉身上因寒 而散发出微温的肌肤。

阙红玉也因此而冷颤,他在接受凯伊的挑吻下,慢慢地屈服。凯伊带给温暖,无疑是让他雀跃。

经过昨晚的一夜缠绵下,阙红玉只是安稳地沉睡着,额前的浏海因掩住他的眼而使他微蹙着眉,身旁已清醒的凯伊则轻轻地为他拨开那柔顺的发丝。

曾几何时,他彻底地爱上阙红玉,已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昨晚缠绵的情景仍历历在目。

在得到阙红玉之后他感到异常的满足,但若是失去他又有何感受?那应该比死还要来的痛苦吧,而且恐怕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

是感情让他变成胆怯吗?

在感情世界中,他从未失败过,向来他是赢家,所以感情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一丝特别的感觉,好像平时呼吸一般轻松。

在见到阙红玉的一刹那,让他无法控制他自己,恣意地让体内沉睡的兽DD另一个他醒来,为了找寻、为了强占、也为了永久拥有满足他心中的贪心与欲望。

“嗯……”身下人有了些许动静,但不久又归于平静的沉睡。

“红玉,告诉我,如果失去你,我会变成如何?告诉我,如果你说恨我,我又该如何?”凯伊凝视着他的睡颜。卸下防备的他是多么令人爱怜、多么让他有股想要强留下的冲动。

或许他坠落了!但是,为了要拥有阙红玉,他选择完全的堕落吧!

“对于你,我绝不放手!”他再重复他昨晚的宣示。他已经下定决心,属于他的永远属于他的。任凭阙红玉再怎么想逃,他仍会不惜一切代价,就算会落得满身伤痕,甚至步上死亡一途,那也是他绝不后悔的坚决。

在门外的迪奥敲了门后,得到凯伊的允许才进门。

“凯伊少爷,红玉他昨晚没事吧?”迪奥担心阙红玉又如昨晚一样发病,所以一大早就来探视,但探视不成,反倒是看到差点春光外泄的阙红玉。

“他没事了DD只要不让他想起以前的事,他就会跟之前一样。”凯伊仍将所有目光集中在阙红玉的身上,见他身子轻颤,或许是感到些许寒意,他体贴地拉上轻柔的羽被为他盖好。

说真的!如果可以的话,迪奥希望阙红玉永远不要恢复记忆,就这样陪着凯伊、让他快乐。他不舍看到他们两人真正的决裂,那种苦楚他也曾尝过。

又忆起了那人,他一定很着急吧!同伴对子盱而言,比起自己,他仍无征占得一席之地。他仍吝啬地给他属于他的爱,却奢侈地给同伴们一切,包括生命。他自问或许他没有那种能力,也没那种福分让子盱为他舍命。

“下去吧,如果红玉不舒服,我再派人通知你。”

“是的。”迪奥歉身离去。

在偌大的空间里,只要有阙红玉的存在,他就不会感到孤单。或许他从未尝试到孤独的滋味,但那苦涩,现在的他连碰的勇气都没有,何苦想要去尝试?

“就这要永远留在我身边吧。”凯伊紧搂着阙红玉,看着外头雪缤纷与那皓白的银色世界,静静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他们两人。

一年十个月的时间转眼前就过去,从圣诞夜的雪景、春枝发芽、到夏荫的这段期间,阙红玉没有再想起任何有关记忆消失前的事,他只相信凯伊告诉他有关于他的身世,就算是假的,他也会将它当成真的,因为他已经离不开他的身边。

同样的心情,凯伊也是一样的。在实际拥有阙红玉的一年十个月当中,仿佛是他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从小到大,他从未有过种感受。

依然模糊的记忆之中,他的童年只有竭力生存。为了能再见到明日的太阳,他只能强迫自己成为一只只要让自己活命而杀害他人的兽。在童年里,没有人愿意跟他做朋友;长大后的那些人当然也不如愿接下四神众青龙一职,更无法博取外公外和爷爷的认同,因为他们都死于那场比赛。

说他冷血吗?一点也不!如果换成是他人也会跟他一样,不得不选择这条路。它无法让你回头,只能不停地走下去,因为回头之路早在你迈步踏往前时消失无踪。所以感情也是,他舍弃那不必要的累赘,因为那是绊脚石。

但他已经不这么认为了,如果阙红玉救赎了他的灵魂,也同样将他从那条不归路带回,让他重新体验到什么叫作身为人该有的情感。

不同的爱,不同的感觉。以前他只知道亲情以及朋友之间的友情,但那仍无法满足他,他总觉得缺少什么。没错,是爱人的情悻,那种感觉无法言喻,但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能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拥有阙红玉。

“凯伊,你在想什么?”阙红玉顽皮地从后头抱住凯伊的双眼问道。今天凯伊似乎有心事。

凯伊只是莞尔一笑,他拉阙红玉的手,将他往怀中带。

“我在想你,想你昨晚对我的说的话。”

阙红玉一听,马上羞赧双颊,昨晚的荒唐好像又展现在他眼前。

凯伊问他要不要让他爱他?如果他说不要,那将会很痛苦,因为无法得到那满足的快感。想当然耳,他昨晚和凯伊正玩着激烈的床上运动。

结果,他只好点头要求着。谁教他凯伊给压住身子根本无法动弹,更别想要回答说不,因为到时他一定会变本加厉刺激他,所以他提早投降。

“你真坏,只晓得欺负我。”阙红玉伸起双手亘捏着凯伊的笑颜。“呵……再笑啊,我看你会不会痛?!”

“不会,因为我根本不怕痛,只要有你,再痛也无所谓。”凯伊吻着他的唇说着。

“那这个呢?”阙红玉指着他右手臂上的伤痕,凯伊告诉他是他咬的,至于原因,凯伊总是不告诉他。

凯伊轻笑地看着阙红玉。据凡烨说七曜的人仍在找寻阙红玉。

都已经快要两年了,他们仍不死心吗?

他绝不交还红玉,除非他死,不然谁也不能强迫他离开阙红玉的身边。

“怎么了?你不喜欢我吻你吗?”凯伊轻轻地皱着眉头问。

“没有,怎么会?我最喜欢你了。”阙红玉听话地回吻他。

在舌尖缠绵下,转眼间,凯伊已经扯开阙红玉薄衣上的领子,轻轻啮咬着他的锁骨。

像是战粟般的快感袭来,让阙红玉赶紧恢复神智,说出他的目的。

“凯伊……”他发出细微的声音。

“怎么了?我的爱……”他在此时岂会放弃?

“先停一下啦……人家有话跟你说……”阙红玉愈感身体的炙热,一股由体内散发的热气一步步侵袭着他,而仅剩的意志告诉他如再不停止,恐怕待会儿又要开始昨晚的戏码。

“好……我听你说……但就这样继续下去……”凯伊没有停止动作,对于怀中诱人的尤物,他无法停止那勃发的欲火。

“人家想要出去玩。现在是八月,人家好想到外边玩……”阙红玉住在古堡里,鲜少出门,连要出个门都得经过凯伊的同意,最远也只有到过古堡下的月光海湾跟那片古怪又有点惊险的森林。此时,他真的好想出去,不管如何,他一定要他答应他的要求。

“出去玩?不行!我不答应。”凯伊马上清醒过来。让阙红玉出门,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现在那些家伙还没放弃,他不可能让阙红玉离开古堡一步。

“哼!你总是忙你的事,都不管我,那我找迪奥好了。”阙红玉生气地想由凯伊的大腿上爬起,但随即被他紧紧地抓住。

看到阙红玉生气的模样,凯伊也知道,但他该怎么做呢?

“我讨厌你,凯伊最讨厌了。”阙红玉噘起小嘴的模样让凯伊忍不住掩嘴偷笑。

“笑什么?”他都已经那么不高兴了,他还有心情嘲笑他。

“不,我的爱,我没有在笑你,只是要有充分的理由,我才会答应。”

“有啊!路易斯外公邀请我到他的城堡作客,所以我一定要去。”

“是这样。如果外公的话 那就满麻烦的,想想外公也很少来这里,既然他老人家邀你去,那有没有邀请我啊?”凯伊一副不公平的表情看着阙红玉。

“废话!当然,啊!凯伊,你是不是答应了?”阙红玉喜出望外地说着。凯伊一定是答应了,那他就可以看看古堡以外的世界。

那到底是怎样一个世界呢?他既期待又感到紧张,仿佛他从未涉足人类的世界,但也没错,凯伊只局限他在古堡活动,其余的一概不准,这也难怪他对外头的世界充满好奇。

“好是好,但是你得乖乖听我的话,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能到乱跑。”凯伊简直快拿阙红玉没辙了。

外面的世界真的那么她吗?但如果真是这样,他何必害怕呢?他是害怕阙红玉从此被人带走。

“好!决定听从凯伊的话,凯伊的命令就是绝对的服从。”阙红玉夸张的行了个鞠躬礼。他在他的心目中,凯伊永远是对的,只有他会爱他。

“嗯,这样才对。但我觉得还是不够耶,”言下之意,他想现在吃了他。

“这样啊!你说哪些不够,我再和迪奥讨论一下。”阙红玉根本听不出凯伊所说的言外之意,让凯伊差点笑不出来。

他的红玉真的那么“纯”吗?但这才是他是最爱。

他拉着阙红玉的手往自己身下指着他非常饥渴的原因。

阙红玉当场羞红着脸。此时,他听懂了凯伊话中的涵义。但这样好吗?他们今早才结束,现在又要上演续篇吗?

“凯伊,现在……”阙红玉只能怀笑地看着他,希望他不要点头才好,不过他的希望落空,凯伊邪笑地点头。

“我现在想吃你,从头啃到脚一点也不遗漏的全吃光光,就当作是这带你出门的代价吧!”

好一招出门的代价!阙红玉真想揍扁他,但他舍不得、下不了手,所以只好再顺着他的意。

在暖阳的柔光与啁啾的鸟声下,他们的缠绵再展开。

“啊……崴那恩再给我多一点……”波儿轻喘着,身子的律动随着禁锢者腰身的挺进而剧增,直到有人敲门时,他才发现有人站在门外。

“啊……崴那恩下……停下……停……啊啊……”一阵战粟的快感不由自主的从身上窜出,那如葱白的手指狠狠地抓伤将他挺进高潮的崴那恩后背,但这种痛对崴那恩而言,几乎没有任何感觉。

“修利,人找到了?”因为波儿挡住了视线,所以看不清楚前方之人。

“一个星期后礼拜天,他要带着迷途羔羊一起到罗马,只有在海上,你们才有成功的可能。”修利简洁扼要地说明,脸色没有任何一丝表情。

“知道了,你的酬劳将汇进修利的银行帐户。”崴那恩指的是眼前的修利没错,但此人却拥有两个灵魂,另一个灵魂只是暂时栖身,为了保护身体真正的主人。

修利是那暂时栖住的灵魂,他想要守住在身体沉睡的另一人,与他极为相似之人:阿法德。这也就一年之前,他厌恶波儿触摸他身体的缘故。

而他真正的身体则是医院之中,一个只靠营养点滴与先进设备维生的肉体;但再不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回到自己的身体,到时他会再找回阿法德,他的另一半。

“祝你们成功。”修利不想多留地走出。

此时,波儿轻笑,“也祝你能得到阿法德的原谅。”真正的沉睡那永远都不会原谅那窃走他肉体、又压抑住他的那抹灵魂。

但波儿的话似乎无法刺激修利,他转而无趣地问着崴那恩。

“要宰杀那只代罪羔羊吗?”

“你想要让这世界更混乱吗?”崴那恩反问。

只听波儿嘤咛的笑了一声,像是同意崴那恩的话一般。

“要,就让它更为混乱。因为它是个魑魅魍魉的时代,需要更多的邪恶污浊它,让它跟我们一样就此堕落。”波儿用笑回答,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哀愁。

崴那恩看到了,但他不明说,也不想讲。波儿的悲哀,他清楚。因为对他而言,除了波儿,谁也无法他让心悸,一个注定从此违背世俗,天地不容的乱仑之爱。

依原定的行程,凯伊带着阙红玉与迪奥一起搭乘私人游挺,乘风破浪地赶往路易斯在罗马的城堡,而轩辕昊因为有事无法前来。

“海鸥!是海鸥耶!”阙红玉大叫着,但手指着飞翔于天际的海鸥,他曾在月光海湾见过一。

“是啊!小心它咬你哦。”凯伊半开玩笑地说,看着阙红玉受惊吓的表情,他又多了一项娱乐。“小东西,海鸥它不会咬你的,因为你知道你是我的,所以不敢欺负你。”他笑着轻理阙红玉的俏鼻,他爱极了这小东西迷人的模样,就连呆傻的模样也令人爱怜。

“凯伊,你又骗我,看我怎么罚你。”阙红玉随手拿起可以当作是攻击武器的鱼钩,但此鱼钩非是一般钩鱼的小鱼钩,而是专门捕猎大鱼的鱼钩,如果一个不小心被刺中,可能丧命也说不定。

“呵……红玉,你在说笑吧?”他躲得远远的,可不想成头号牺牲者。

在两人的打闹下,凯伊突然感到一股杀意,凭着本身的敏锐感,他眯起眼眸看着远方急速而来的另一艘游艇,他的警觉告诉自己,来者不善。

果然,在对方游艇的逼近下,两艘几乎相同速度的游艇已经迎面碰上,但两艘游艇以仍急速前进中。

冷不防,一记枪声响起,打中驾驶前方的挡风玻璃,硬生生地卡在有防弹功能的玻璃客上。

“红玉,快进去!”凯伊叫喊着,碍于阙红玉在场,他无法专心对付那些人,因为他将所心思放在他身上。

“凯伊!”没任何人可以叫他离开,就连凯伊也不行。阙红玉拿起刚才的鱼钩迅速地解决一个刚跳上游艇的狙击手,但接着而来的人,他则无法独自应付。

在一个不小心下,一颗子贯穿过他的左胸,鲜血顿时不停地涌出,阙红玉痛苦地捣住那如被烈火灼伤般的伤口,然后拿起刚才已死狙击手中的枪。对付着更多的敌人。

“红玉!”见到爱人受伤,凯伊已经失去原本该冷静的自我。转眼间,他急速的枪杀了为数不少的攻击者,只是对方像是要消耗他的体力似的,派上来的仍汹涌而来。

“小心!”刚才听到外人的异声后,迪奥的影武者也从船舱底部冲上。

在几番的缠斗下,原本人多的一另方渐渐屈下风。当凯伊以为要得胜之时,突然有人将一把利刃刺进他的左肩。

“凯伊!”没有顾虑到自身的安危,阙红玉疾奔向凯伊,只因那人又将刺进第二刀,所以他扑向前去。在与那人的扭打之中,那人趁着阙红玉受伤,照着主子的吩咐,将原本应该刺青龙的第二刀转刺进阙红玉的右腹。

在凯伊发觉他的企图前,那人已经挟着阙红玉,他冷笑着:“四神众的青龙,这是主人送给你的最佳礼物。”说完之后,他又补上第三刀,硬生生地刺进阙红玉的右胸之中。只是,当他想发出大笑时,只见一把利刃已插在他的眉心中央。

是错愕、也是惊讶的难以置信,自己竟会死在青龙手中?

当凯伊奔来要抓阙红玉之时,那人仍紧抓着阙红玉,在他临死前也要拖着阙红玉一起下地狱。

最后,凯伊没有救到他的爱,只有在抓扯间拉扯到阙红玉的玉坠,他的爱人已经跌落至大海中,被海浪所吞噬。

“不!红玉!”目击那心碎的画面,凯伊,一心只想跳下海中救回他的爱,但影武者快了一步抓住他。

“主人,您不能下去!”他只知道要守护着青龙,因为这是他的使命,而关于阙红玉,他则没有任何理由救他,除非是主子下达命令。但敌人还未撤退,他无法一心二用。

任凭凯伊再怎么喊叫,推打影武者,紧搂着他的影武者仍无动于衷。

“放开我!搞芳!快放开DD”一阵强烈的刺痛感由颈边传出,他跌进黑暗的渊之中。

迪奥趁着敌人已走时,才用银针扎昏凯伊,而落海的阙红玉,他也救不了。在大海之中再加上阙红玉那严重的伤势,只有死路一条。

“通知烨少爷,我来照顾凯伊少爷。”迪奥从影武者的手里接下凯伊虚软的身子。

没有想到他们头一带阙红玉出远门竟会遭受到突击!虽然凯伊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但失去阙红玉会不会重创他?迪奥不知,他只知道失去阙红玉,凯伊可能也没有再活下去的意愿,所以要尽速找来四神众的其他三人。

“医生!快找医生!”一名老渔夫大声地在医院急诊外大喊着,他身上背着一个受伤的外国人。

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势,使人不忍卒睹。

在老渔夫的叫喊下,马上有人前来做紧急的理。

“快!他受伤了!快死了!”老渔夫大叫着,他出海捕鱼,结果鱼没捕成反倒救了一名濒临死亡的外国人。

“好,您先别急,我看看。”布莱德扶下老渔夫背着的人。

当看清那人的面貌时,他赫然呆住。等到老人推推他的肩时,他才回过神来。

“红玉?!是红玉!老先生,您在哪里救到人的?”布莱德急问。

“喂,少年医生,你应该先救人吧。”老渔夫睨了他一眼。

“哦,对。医护组、急救组,快把病人关进手术室。”布莱德吩咐着。

他转向老渔夫,“对了!老先生,您先别走,我待会儿有事情要问您。”

“不行!我很忙,我得去捕鱼。”老人生活而打拼,可不是为救人。

“你必须留下。您一天的鱼获量所赚到的钱我全付给您,但您一定得下柙彼得,帮我招呼这位老先生。”布莱德拔腿冲向院长室,只因里头有人可以救阙红玉一命。

在院长室的子盱原本是不想来罗马,要不是因为教授的邀请下,他还懒得来,因为他每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找寻阙红玉的行踪。

正当他在跟教授闲聊之际,布莱德用力地踢开大门,模样极为狼狈,表情也非常僵硬。

“喂!布莱德,你是怎么了?干嘛得一身汗?”子盱饮着一杯菊茶,样子极为自在优闲。

“大哥……红………红……红玉他人在急诊手术室,他伤得很严重,快去救他。”布莱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强拉着子盱往外跑。

“你说什么?红玉在手术室?别开玩笑了!”子盱不相信。将近两年找不到的人,他就不信此时会出现在罗马,而且还是在这家医院。

“是真的!有一名渔夫救到他,总之,你跟我来就是了。”二话不说,布莱德架着子盱疾奔手术室。

当子盱看到躺在手术台的阙红玉时,他也吓呆了。

没错!是阙红玉。

“他?”

“先别他了,救人要紧!”布莱德为子盱披上手术衣,也在一旁帮忙。

这一天对他们两人来说真是个刺激高兴、又紧张的日子。

在布莱德亲戚家中的阙兰石在接获消息后,马上放下手边的事奔来医院,为的就是见见他们找了快两年的二哥阙红玉。

“请问布莱德医生在哪里?”阙兰石问着,因为太过匆忙,他忘记记下阙红下的病房号码。

护士小姐看看他,亲切地说:“B栋,加护病房,十二楼。”

“谢谢你。”阙兰石急忙往加护病房冲去。

当他打开门时,布莱德比着手势要他安静来。

在没有任何一丝嘈杂的声音下,阙兰石只听到机器的声音,是辅助呼吸器跟心电图表仪。

是阙红玉!真的是他二哥,阙兰石惊讶地捂住唇,他的眼眶泛着泪水,即使只要些许靠近二哥的身边,就好像快要支持不住似的。

“布莱德,二哥……”他小声地指着躺在床上的阙红玉。

“他受伤,而且很严重,再晚半小时,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布莱德回忆起子盱严肃的表情。

对他而言,如果手术失败,他将失去一个今生重要的朋友,所以他格外的小心。

“二哥,他没事吧?”阙兰石无法平复那雀跃的心以及痛苦的感觉。

“最严重的伤口之一在左胸,靠近心脏的地方;第二在右腹,伤及到内部、第三在右胸,肺部也受到严重的刀刃伤、最后还有他后脑的撞击伤。听老渔夫好像是被海浪卷上礁石时获上的。总之,不是一时就能复元的。”这是他目前见过最严重的伤势,而且竟然还没有死去。

“二哥……”阙兰石小心翼翼地走到二哥身边,轻抚着他冰冷的手。

是谁这么狠心伤害他的哥哥?是谁绑了他?到底是谁?他忍不住的落下泪。

此时,子盱已经听完渔夫的叙述回到病房之中。

“大哥,老渔夫他怎么说?”布莱德问。

子盱却不发一语,只是紧盯着陷入昏迷之中的阙红玉,最后他下了决定。

“布莱德,你家有私人医疗用的专机吧?”他问。

“有的。怎么需要用到它吗?”布莱德讶异着。

“待会儿将红玉送回纽约,对他人曾在医院出现过的消息统统封锁。那老渔夫我也告诉他,如果他想活命,最好装作没看见、也没救过红玉,他已经答应我了。还有,刚才帮忙救护的人也要通知他们。”子盱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阙红玉好,以免有人找上门来,到时要走就来不及了。

“哦!好的。”布莱德知道子盱的用意,随即打电话吩咐家的佣人,请机师将专机驾驶到医院天台停机坪。

今天,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罗马。

第八章

“请问您是在哪里发现到他的?”子盱问着老渔夫。

“是在海上,但是在礁石区一带。”老渔夫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还余悸犹存。“他就趴覆在瞧石上,全身都是血,可能是因为在被浪卷上礁石区的同时,头部碰撞到,所以我也受了伤,其它的伤口,我一看到差点晕倒。”

“他的胸前分别有像是枪伤与刀刃所致的伤口,右腹部也是。当时他的呼吸,脉搏都很微弱,几乎快要死了,还我好带着他加速驶离,将他带到医院,否则人家还以为我这老人谋杀这外国人呢。”

子盱一听完后便跟着渔夫说:“老人家,记住您今天跟我讲的话,绝不可以传出去,否则您会有生命危险,就算有人问起您这推卸事,您也要说不清楚、不知道,如果您还想多活几年的话。”他这么说并非全无道理。

阙红玉失踪近两年,最后被人发现在海上,而且还受重伤,情形到底如何他无法确定,但最要紧的是得先赶将阙红玉平安送回纽约,至少能暂时脱离不必要的麻烦与纷争。

“您的损失我会赔偿,只要您记住我跟您说过的话说行了。”

子盱吩咐着一旁的随行者几件事情后,随即带着阙红玉与布莱德等人匆忙地回到纽约。

而此时,子盱正看着玻璃内的人,也回想着之前的事。

依红玉的身手,鲜少会受到这么严重的伤,除非他想保护谁,所以代他受伤;或是人太多了,才导致他一人无法抵抗。如果同时是这两种情形时,那他想保护谁?又有谁想杀害他?

他的思绪陷入紊乱中,直到有人唤醒他。

“喂!子盱,你从一回来就盯着红玉瞧,这不太好吧,难道你还晓得红玉爱吃醋的大哥吗?”上官雪也指着在无菌的加护病房外的阙澄惊。

打从阙兰石通知阙澄惊后,他马上就冲到这家医院,守候着阙红玉。

子盱告诉他们七曜最好把阙红玉回到纽约的消息封锁,等到事情结后再来决定。

“雪也,老大人呢?”

“他在家。听说有人来找他,他暂时没法来看红玉,但他有吩咐,就跟你的说法一样,红玉的消息一概不能走漏,至于游泷和天照两人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对了,红玉应该会没事吧?”

上官雪也有点担心!如果阙红玉临时说拜拜,那阙澄惊可会要了七曜其他人的命。

“暂时没事了,他得乖乖休养好几个月,甚至要半年。现在所住的加护病房将不会有他的资料,所以有心人想要找上门来,也只能碰了一鼻子的灰,况且这层楼在医院是不存在的。”子盱笑着。

他将阙红玉转到这家医院也是有用意的。当初设计时,他也曾加入,所以对于整个医院的结构了若指掌。三楝只有这楝建筑的十楼是隐密式的,除了有密码的人以外一般人无法到的。因为十楼与十一楼是相叠成一体的,连外头也看不出到底有没有十楼的存在。

“总之,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极力找寻红玉,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个人一定认为我们找到人。”正当他讲出自己的见解时,不远的况甘巯也赞同他的意见。

“子盱说的没错,的确有人正在找红玉。”他则结束与另一人的约会。

轩辕昊来找他,虽然不是问有关于红玉的事,但能从他的语气听出一些端倪,四神众中的某人现在找寻红玉的行踪。

被他猜中了,果然是四神众的人捉走阙红玉,他还可以确定地说是青龙凯伊做人的。

但他只是跟以往一样寻求轩辕昊的协助找寻阙红玉,至于他的伪装是否演成功,那就要看看轩辕昊的看法了,至少他认为轩辕昊暂会相信。

“老大,你知道是谁伤害红玉吗?”见况甘巯的样子,好像得知某件事一样。

“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我不想让七曜的人再牵涉进去,毕竟我不希望跟兰缇斯起冲突,但绝对不是他派人狙样红玉与某人。”况甘巯关心地看着里头躺在病床上的阙红玉。

“某人?是谁?”

子盱和上官雪也同时提出这个疑问。

“四神众之一的青龙,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红玉当时跟青龙在一起。”况甘巯轻描淡写地说着。

“什么?是四神众的青龙。怎么会是他?”两人又提起相同的问题。阙红玉有惹到这号人物吗?不曾听人说过啊。

“这详情就稍晚再说吧!子盱,尽你一切的努力,让红玉恢复成跟以往一样。”况甘巯轻笑着。

这两年的担心与焦虑统统可以暂时放下,现在只需等待一个恢复健康的阙红玉。

在路易斯的城堡中,凯伊仍不时大吵着要去找阙红玉,若不是迪奥用银针限制他的行动,恐怕没有人可以挡住他。

“快放开我!烨,叫迪奥把我身上穴道解开!”

凯伊大叫着,也不管肩膀上的伤口因剧烈扭动而渗出鲜血,他不在乎那么多,只想救他回他的爱。

见到好友如此疯狂的举动,凡烨哪里肯答应,要是让他再出门,能保证那些狙击手不会再攻击他吗?

“你放心,我已经派人找寻他的下落,但大海耶!又不是陆地,或许阙红玉早死了也说不定。”

他无心的一句话却触怒了凯伊。

“胡说!红玉没死,他没死!你们全都骗人!”

他像个孩子一样大闹着,除了被封住穴道外,他们还绑住他。该死的,他怎么有能力去救阙红玉!

“好、好,他没死。但你能保证在这茫茫大海之中,他受了重伤,哪还有可能活命吗?这机率几乎微乎其微,除非有奇迹出现。”

凡烨真想一掌劈昏凯伊。他也顾顾自己的身子,要是伤口复发导致更严重的话,就算是阙红玉知道也不会高兴。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轩辕昊已经到纽约打听消息,或许红玉人就在那里也说不定。”

他们同样也在罗马各家大小型医院诊所询问过,却没有传回任何消息,或许阙红玉早葬身于鱼虾之肚了。

“求你们放开我……我不会逃走……求你……”

凯伊的语气称转平缓,虽已不见之前的冲动,但凡烨等人不是白痴,他戏,难道他们会看不出来。

“放开你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再过一阵子吧!”

没想到凯伊一听完后,又恢复成刚才的模样,而且更为狂暴。

“放开我!你们这些人渣!”从未这么骂过友人的他这时也忍不住口出秽言,他只想找回他的爱,难道不行吗?

“哦!我们是人渣?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为你好的人渣。”

去!他们是为他着想,这小子不仅没感谢,还出言咒骂。

凡烨心中也开始怒火中烧。若不是看在他是个受伤之人,他准一脚踹得他再住院。

“迪奥,这个混蛋就交给你了,没必要不准让他离开这间房间,不然封住他的记忆也成!”凡烨早就有此打算,最好是回到凯伊不认识阙红玉之前,免得让他伤心、难过,他们也不乐见。

“你敢!”

仍作困兽之斗的凯伊瞪着凡烨,只要凡烨一点头,他肯定会毙了这家伙,谁也无权消除他的记忆。

“我怎么不敢!你都敢封住阙红玉的记忆,我还有什么不敢。再说他哀求你之时,你不为他想过吗?”凡烨句句话刺伤着凯伊的心。

的确!

当时阙红玉强力阻止他时,他没有说不,反倒是现在凡烨也想效法之前的他,他能说不吗?

“就当阙红玉死了,永远消失在这人世。”与其看着凯伊活着痛苦,那还不如拔除他心中那人的身影。

“他死,我也不想活了!”此时的凯伊只想以死求解脱,就算是到地狱他也要找到阙红玉。

机警的迪奥早就先他一步的扎晕他的昏穴,让他安静下来。

沉闷的空气使得在场所有人都快承受不住,他们很清楚往后青龙不再是青龙,他已成一个废人,他的心早随着阙红玉的死而封闭。

“璃芳,你过来一下。”凡烨小声地对影武者说:“你的任务换了,不管要用什么方法,去监视七曜的人,我相信阙红玉人在七曜那里,只要一有消息,马上通报我们。如果想要凯伊恢复,只有此法可行。”

凡烨的交代只有为凯伊存一丝希望,如果他猜测错误,那凯伊只有毁灭一途。

或许吧,命运的齿轮它没有规则的路径,没人能妄想控制住它,阻碍者只有毁灭一途罢了。

“好痛……救我……你不是爱我吗?怎不来救我……”阙红玉呓语着。

在梦中,暗黑色的海海水不断地冲激着他,所有的意识渐趋模糊,只能感觉到身体的力量一直流失,完全任凭它的侵袭。

而后海水将他冲上礁石,在刺痛的碰撞下,他没了意识,却有个人好像消失在他的脑海中,那人模糊的面貌他完全记不清,只隐约地听到对方要他不要离开他,永远待在他身边……

蓦地,阙红玉惊醒过来,那刺眼的光线让他睁不开双眼,只觉身子好沉、好沉,他模糊不清地看着眼前的人。

“红玉、红玉……”阙澄惊轻喊着他的名字。“你听得到我说的话吗?”

终于,阙红玉看清楚前方的人,除了他的家人外,还有他的朋友。

“甘巯……”

他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抓住况甘巯,但随即虚弱地放下。

听到阙红玉只道出况甘巯的名字,心中虽有不满,但阙澄惊仍按捺下气愤的情绪。

“红玉,别开口,你得好好疗养。”况甘巯向前紧握住阙红玉的手。“你瘦了,你可知你将近昏睡一个星期。”

整整一个礼拜就好像度过一年般的漫长。

“昏睡……”

阙红玉缓缓说着,他觉得口好干渴、声音好沙哑。

“先别管了,你好好休息,他们会留下来陪你的。”虽然况甘巯如此说,但阙红玉却不放开他欲离去的手。

他像是牙牙学语的小孩,想尽办法要拼凑出一个人的名字。

“他……他……在叫我……看不清……”他感觉得到那人温柔的情意,是他的错觉吗?

很显然地,迪奥对阙红玉所封住的记忆全都回复了,但凯伊的模样却遗忘了。

“看不清?”

上官雪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苍白脸色的阙红玉。

“老大,红玉是指谁啊?该不会是……”

“雪也,住嘴!”况甘巯及时喝阻上官雪也,他暂时不想让阙家人因为阙红玉一事而招惹上四神众。

见到况甘巯微愠的表情,上官雪也也不多说,再者红玉已经没事,何必再惹事呢。

“多休息,晚点我会再来的。”

况甘巯轻吻着阙红玉的额头,向其他在场的七曜份子使个眼神,要他们全走别妨碍阙家人的团聚。

待他们离去,阙红玉才疲累地合上双眼,虽然他还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何事只要交给况甘巯他们一定不会有差错。

“红玉,别再管他们了,不要再跟七曜的人在一起,答应我留在家里。”关澄惊道。“你晓不晓得外公他们有多为你烦恼?两年了!你失踪已将近两年。要是再找不到你,母亲也没有活下去的意愿了。”

而阙红玉只是静静地听着大哥的话。

他失踪两年?那这两年他是怎么过的?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伙伴们的面前?还有心中呼唤他的人又是谁?

此时,所有的记忆全涌上,但又拼凑不全,使得他感到头痛欲裂,整个人好像快要被撕裂般的痛苦。

“哥……头……好痛……身体……好像……要被撕裂……”阙红玉口中逸出痛苦难耐的呻吟,他无力地紧捂着头不停地哭泣。

“红玉,别这样!”阙澄惊当场吓了一跳,“阿兰,快叫子盱过来。”

为什么红玉会这样?难道是伤口又发作了?

赶来的子盱马上检查阙红玉的头部,在没有结论下,他只能安抚阙红玉并帮他注射镇定剂。

“乖,没事的,痛痛飞走了。”

子盱只觉得这话像是骗小孩子一样,但现在的阙红玉就像个生病的小孩子,不哄哄他是不行的。

在镇定剂的催化与子盱的哄言下,阙红玉安静地睡着了,他的脸庞还带着刚才痛苦所流下的泪,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在子盱感到可以稍微喘息之际,冷不防的,阙澄惊扯起他的衣领问:

“红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最好说明白!”他的宝贝弟弟绝不能有任何的不测,否则他要拆吃子盱入腹。

“喂!大哥,我也很无奈啊!我既不是神,更何况我还没弄清楚红玉的症状,你不要老是冲着我来可不可以啊?”拜托,他已经很卖力了,一个星期下来仅仅睡了二十八个小时,将他泡妞的时间统统奉献给红玉。怎么阙澄惊还觉得不够吗?那要不要他二十四小时跟着红玉?

“你!”阙澄惊愤怒地离去,再待在这儿,他可不保证不会动手揍人。

“唉!阿兰,你大哥大概有恋弟情结,只要有关你们两兄弟的事,他总会失了分寸、乱了方针,亏他还是乔老跟阙老最看重的爱孙。”子盱叹了口气。

最近每个人火气都很大,连他也快要到达饱和的临界点,什么时候会跟阙澄惊一样爆发,他自己也不晓得。

“大哥,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阙兰石对于自己大哥的无礼感抱歉。这几天,阙澄惊将两年来阙红玉失踪所累积的压力,此时才全发泄出来,反而让子盱一人受害。

“算了,反正我也习惯了。要是换成毒藤那小子,恐怕没那么简单。”子盱笑着。“阿兰,你好好照顾红玉,我有事情先到十四楼的会议室,红玉暂时还不会醒来,如果真有行再通知人叫我。”

他得去通知况甘巯,阙红玉的严重剧烈头疼的情形。

很快的三个月即将过去,从阙红玉住进医院以来,就不曾离开过。因为好友认为他还没完全康复,所以硬是要他住下,但好烦哦!这三个月只面对着这偌大的病房与四周洁白的一片,光是这两点就让他快闷疯了。

“子盱,我到底何时才能出院?”阙红玉不满地嚷道,再住下去他肯定受不了。

“快啦、快啦。”子盱心情甚为愉快地说着。看到阙红玉日益恢复健康,让他宽心不少。“头还会痛吗?”

根据他的观察,阙红玉头痛的数愈来愈少,也逐渐消失当中;若真是如此,那该放鞭炮庆祝了。

“嗯,好多了。不用再靠药物的治疗了。”阙红玉伸了但懒腰。

“是吗?那太好,恭喜你快要出院了。”只要阙红玉的头痛解决了,接下来就没有问题。

只是阙红玉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那眼神让子盱很难继续书写的动作。

“红玉,你干嘛一直看我?难为成爱上我了?”子盱调侃道。

“没有,我在想那两年我人在哪里,为什么我会在海上被发现,而且还受重伤?”阙红玉解开衣扣,看着左胸一小小的粉红缝合伤疤。多亏了子盱几近完美的缝合技术,才让他那原本丑陋的伤口变成呈现淡粉红色小小的伤疤。

可是这三个月来,那人的声音仍困扰着他,好像曾听过那人对他的细喃一般,让他感到熟悉万分,但却仍记不起那人的模样,甚至名字。

“红玉,你别想那么多,总之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回家了。”不愿让阙红玉再回想,子盱与其他人尽量避谈此事。

“知道了,笨医。”

就像子盱所讲的,不要让自己太累,也不要想要一直回忆当时的事,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

“对了!你大哥是不是又继续对你洗脑?”这段日子来,阙澄惊每天不间断地照顾阙红玉,还乘机对他说什么退出七曜、离开他们,当一个乖宝宝。

阙红玉乖吗?是他们带坏这小子吗?可别搞错了!七曜里头就属阙红玉最会整人、最滑头,他的怪招可是一脱拉库。

“是啊!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对于你们,我仍放不开,谁教我爱上你们这些朋友。”

阙红玉走向阳台边。“再过不久就会下雪了吧!离圣诞夜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吧!”

“是啊!”子盱没发现阙红玉奇异的眼神。

突然,阙红玉的心飘向某,一片广阔的皓白银色世界里不着针叶森林,还不一夏日充满着欢乐的海湾,这是他常做的梦,在那里他曾度过一快乐的圣诞夜,好像只有那而已。

他的心中仍是充满着疑点,森林、海湾、雪白大地以及那人,他该忘了他吗?

忘不了啊!再怎么逼迫自己也忘不了。而自己胸前的玉坠也在被救的同时遗失,在哪里不见的?是大海中央,还是在那人的手中?

一隐密的房间里住着一个完全没有思考能力、只能每天傻坐在藤椅上看着外头的景色的男人。他的心被封住,没有一线生机;意念被断绝,没有一线希望。他只是傻傻地看着那每天不同的景色。

迪奥轻轻敲着门走了进来。

两年了,凯伊折磨自己已经两年了。在腾龙阁里的他,没有笑容、愤怒、哀伤、快乐,完全没有一丝人该有的情绪,就连心也一并被阙红玉带走。

“凯伊少爷,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听我的话,吃些我为你准备的餐点吧。”迪奥将盘中的食物送到凯伊的面前,但他仍无反应,只是直视着前方。

“迪奥,别管他了,要死要活由他自个儿决定。”打从将凯伊送到腾龙阁,凡烨就不曾后悔过,他是要救他而不是要害他,谁知……不过,如果这小子在听完他的话后,会不会跟之前一样不理会他的存在。

他认为这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只要有阙红玉的消息,一定会让眼前这已不再英姿焕发的青龙回复以往的风采。

他走向前去看着好友。又是这副死样!他当他们都不会替他烦恼吗?

“该死的!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吃饭?又要用强喂的方式吗?”生气的凡烨抓起凯伊的领子问着,但他仍是无动于衷。

心死是他仅剩的唯一,折磨自己只为了让自己不断感觉失去阙红玉的痛苦,但没有用,终究没有任何用,已经不痛不痒了,甚至于连死都成为一种渴求。

“看着我手中的相片,他是谁?”凡烨逼着凯伊注视相片中的人物,直到他黯淡的眼神有了反应。

“红玉……红玉!”

当凯伊想要抢走相片时,凡烨却撕毁它。

“你做什么!把红玉还给我!”

凯伊疯狂地捡拾着七零八落的破碎相片,他蹲下身一一拼凑出一张张不完整缺角的照片,一个他心中思念的人。

“别拼了!我拿照片给你看不是要你回忆过去,难道你不想知道他在哪里吗?”凡烨打乱了凯伊刚排好的照片,又从袖中拿出一叠相片,张张都是阙红玉的照片。

“这是璃芳交给我的,红过两年的调查,他发现阙红玉人现在正在台湾,如果你还想见他的话,就给我说句人话。”

红玉人在台湾?凯伊睁大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凡烨。

“红玉还活着?他人在台湾?”他问。

“很好。你终于肯说一句人话了。”凡烨嘲讽地道。“是没错,他人在台湾,怎么你想去找他吗?”

他斜睨着凯伊一眼。“你凭什么去找他?就凭你这副人人厌恶的鬼样?看看你自己!仔细地看看你自己!”他将凯伊拉扯到镜前。

“看看你自己!他会见你吗?”凡烨指着镜中的凯伊,再强调的问道。

憔悴、肮脏的脸,满头杂乱的长发及胡子,都在显示出凯伊的落魄模样,任凭是再亲的友人及家人都无法认出他是青龙,更何况是阙红玉。

“不会,他不会见我。”凯作的眼神突然变得炯炯有神,回复到以往的样子。

“但如果我把自己清洗干净,他会见我的。”他大笑着,在他步出腾龙阁之时,仍不忘回头看着凡烨。

“你把我关在这有是人住的地方,这笔帐我会记下,到时我们再慢慢算。”

听到这话的凡烨也开怀大笑,此时的凯伊已不再让他忧心,接下来的事他根本不用插手,因为凯伊会到台湾要回属于他的所有物。

“啊,真烦!”

曲游泷那小子为追人飞到去纽约,放他一个人在台湾管理这些下属,真是太不够义气了。要嘛也得带他同去,怎么带一个没有用的Jeff呢?他可比Jeff好上几百倍呢。

“总经理,这公文DD”

琰日集团此时交由阙红玉打理,所有的人只好照着曲游泷的吩咐听从阙红玉的指示。

“我看看,天啊?这是谁批的?该不会是毒藤那小子吧?”阙红玉问。什么毒物培养费、稀有毒虫保育费……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不明费用,加起来有个一、两亿,这公文只有一人会擅自修改成这样,那就是上官雪也。

只见下属点头如捣蒜一般。前天上官雪也的确来过,还帮忙批示这些公文。

这可恶的死小子,将这烂摊子交给他理。好回去看他怎么修理他。他只得重新批示,可不想因此造成琰日不必要的损失。

“总经理,有人找您。”秘书等待指示。

看她发抖的模样,该不会有什么凶神恶煞找上门来吧?阙红玉翻了翻白眼,为什么一大堆杂事得落在他的身上?

“谁找我?没有约定时间,我不见。”他一向习惯就是如此,就如同他讨厌信封上没写寄信人名字一般。

“是我!”凯伊推开挡在门口的秘书,他来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带走阙红玉。

“你是?”看着来人,阙红玉仍想不出自己曾见过此人,但他的声音好像不点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呢?

“你难道忘了我吗?”

凯伊执起阙红玉的手吻着,这个举动让阙红玉倒足胃口。

“喂!白目男!你在做什么?”阙红玉大叫,但他为什么会称来者为白目男?以及为何会对他感到熟悉?

“我来接你了。”在阙红玉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时,凯伊已经掠吻住他,让在场的人都怔愣住。

突然,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又让在场的人傻了眼。

阙红玉以巴掌代替他的愤怒。“你做什么?男人跟男人吻什么?”被他这么一吻,他全身就觉得不对劲,感觉有点怪怪的,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

但凯伊只是笑着,他可开心极了,在掠吻的同时,他又重新得到阙红玉。

“笑什么?小心笑掉你的大牙!”阙红玉生气地指着他。

“你以前对我说过这句话。”凯伊将阙红玉拉向他的怀中,“今天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回去?回去哪里?”他真是愈听愈胡涂。“我哪里都有会去!你最好……”

话还未说完,阙红玉只觉得整个人被扛起,他蛮横的态度让他一时之间忘了发言,任凭他恣意妄为。

就这样,他又莫名其妙的被带回德国,但这他没有之前的柔情,反而像只泼辣的小母狮,面对他的目中无人,他绝不原谅。

此刻在纽约的子盱非常忙碌,两年前让他发挥所长救回阙红玉,今年老天又跟他开了个玩笑,一要他救三个人:陷入昏迷的尹天照,及分别受到轻、重伤的翟琨明、曲游泷。

“神啊,我不是万能的,求你别再捉弄我了。”子盱好想哭哦。

正当他为受伤的两人动完手术后,已有两人在手术室外等着他。

“请问你是子盱医生?”凡烨不怎么喜欢子盱,要不是看在凯伊的面子上,他还不想来。

“对,我就是鼎鼎大名的医生,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我的手术技术可是一流的,少有人比得上。”

正当子盱高兴地说着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迪奥的身上。“你是……”看着迪奥的面孔,他一时无法忆起他的身分。

“长话短说,我是代凯伊而来,他已经带回了阙红玉,这他绝不会放手,你应该听得懂我说的是什么事吧!”凡烨斜睨着这个让迪奥伤心的男人。

“你刚才说红玉被带走?你是四神众的人?”子盱吼叫着。

“废话!我是四神众的朱雀DD凡烨!”

“哦!原来你是里头那一只最多嘴的小鸟。不对,看你高傲样子跟温驯的小鸟不配,你倒像是一只跛得很的孔雀。”子盱调侃着他。

“我?孔雀?”凡烨气得脸色发青,从没有人敢说他是孔雀这是对他最严重的羞辱!

“没错,你自己不是指着自己吗?”子盱说着。“我告诉你,七曜不会再让青龙恣意妄为,如果他不放走红玉的话,小心我会将手术刀一一射在他的脸上,让他变成凹凸的月球表面。”

凡烨只是冷哼一声。“换我告诉你,七曜现在一人昏迷、一人受重伤,你要怎么救?如果真想救回红玉,那就到德国吧!凯伊的住所DD勒将儿契古堡,他会诚挚地邀请你们。”他答应轩辕昊要引来子盱,虽然这么做不点对不起迪奥,但应该不要紧吧。

“去就去!谁怕你这只死鸟!”子盱也报以冷哼。只要曲游泷等人醒来,他就全副武装杀到青龙那里。

鸟?!凡烨忍着心中快要爆发的怒气,咬牙地道:“期待你们的到访!”

凡烨率先离去,而迪奥从头至尾则没有说任何的一句话,他也紧跟着而去。一切就等到七曜的人来访后再说吧。

“是真的吗?”子盱赶紧打了通电话确定阙红玉是否真被人给劫走,免得他被骗。

第九章

“喂!死男人!你快放我出去!”阙红玉怒吼着。将近快一个月的时间,他被迫待在古堡,这该死的凯伊将他抓来这里又囚禁他,当他是犯人吗?但是这里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像是曾来过似的。

“可恶!”一声愤怒发泄在可怜的门板上。

在阙红玉安静下来后凯伊才进门,他看着坐在床铺上怒目相向的爱人。

“你生气了?”他问。

“废话,你被关起来难道不会生气吗?”阙红玉反问。

而凯伊哀伤的看着阙红玉,久久缓缓地道出自己这两年非人的生活。

“两年前,我被关在一个地方,那时我已经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念头,因为我失去所爱的人。在那里,我只是不时的望着外头的世界,从那时我才子解到他当时为什么想离开我,想看看这个世界。”

“那关我何事?”

阙红玉一听差点昏倒,这该不会是这个男人的罗曼史吧?

“但两年后我自由了,因为我爱的人还活着,所以我得以离开那个鬼地方,才能带回你。”凯伊走向阙红玉的身旁,他执起阙红玉的下颚,仔细地看着两年没见的人到底变了多少。

不会吧!这恶男说的爱人是指他吗?阙红玉当场傻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真的记不起来了?”凯伊问着。看阙红玉的表情,又像是回到当初掠住他时的情景一样。

“记不起来?你知道两年前的我?”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他曾跟他在一起过吗?不会吧!他不爱男人。阙红玉掠去心头涌上的莫名感觉。

“你有受过伤,对吧!”阙红玉想要掩盖住身子,却无奈被迫袒露,那种感觉令他十分厌恶。

“你快放开我!啊!你在做什么!?”混帐东西!他怎可以吻他?

凯伊没有听进去阙红玉的不满,他仍触摸着那伤痕,轻轻地吻着它。如果当时那颗子弹射进阙红玉的心脏,那他能再见到他吗?

“住手!”

可恶!既然劝不听,那就用暴力解决。正当阙红玉想要来个制暴行动时,突然听到一声细微的哭泣。

是这男人在哭吗?还是他听错了?

“不要离开我,永远待在我身边。”凯伊埋进阙红玉的怀中哭泣着。

他的落泪及他说的话让阙红玉一时摸不着头绪,他有了想知道他与自己的关系的欲望。

“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他吓阻着他的行为,但他说的那句话与之前在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那人有着相同的声音、相同的语调,也有着相同的柔情。

“说的没错,凯伊,你是男人,而且还是令人胆怯的四神众之一DD青龙。”兀东皓站在门边笑说。阙红玉总是能引起凯伊那不为人知的温柔、懦弱与哭泣的一面。

“东皓?”凯伊望着走进来的好友,他身旁还跟着一位他没见过的人。

“达人,你是来救我的吗?”虽然这样被救很没面子,但阙红玉仍感惊喜,终于可以脱离这白目男的魔掌。

但他的如意算盘没打,仍被凯伊搂得死紧。

“他不敢走。东皓,如果你今天是来要人,免谈!”凯伊霸道地说着,表情极为骇人。

嘿,这可是他兀东皓头受威胁耶!看来况甘巯想要回阙红玉大概也不行吧,干脆叫他本人自个儿来不就好了。

“当然没有。我只是陪达人来看看红玉。”兀东皓实在羡慕凯伊。他可以搂着阙红玉,但他呢?

况达人连让他碰一下都不肯!可悲啊!往后的日子看来既漫长又难熬哦!但既然爱上了,就没办法了。

而况达人则以眼神告诉兀东皓,若是他不救阙红玉,往后的所有约会全取消。

他怎能这样对他呢?

他是最无辜的人,夹在伙伴凯伊、爱人况达人,以及那超级厉害又喜欢奴役他的未来大舅子况甘巯三者之间,他真有知往后是不是会变成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猫,因为他肯定自己会由白虎变成一只小乖猫。

“达人。”

“别叫我的名字!”况达人冷冷地回话:“事情没办好,那就准备分手吧。”他的威胁更甚于凯伊。

这下兀东皓为了将来的幸福,决定牺牲眼前的好友。

“凯伊,你就吃点亏,放红玉回纽约。”兀东皓恳求的眼神没有得到凯伊的任何回应,此时他正搂着阙红玉玩亲亲,可恶!真是气死他了!

“凯伊……”

兀东皓喊完后,马上噤声。因为凯伊正拿出他的护身之刀DD刀刃所发出寒光让他着实打了个冷颤,它的厉害与残忍他可是见识过。在刀刃沾上些许血渍,艳红鲜血染炫出来的绝美,并非一般武器所能相比,但凯伊鲜少用到它,除非有人惹毛了他,而现在他就是那惹毛他的人。

“嘿!今天天气真好。达人,我们一同到月光海湾走走,那里有贝壳哦!”

溜吧!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兀东皓识相的拉着况达人奔离现场。他要留着宝贵的性命才能继续爱况达人。

“啊!你们别走……”阙红玉话未完,人影早已消失无踪。

“喂,男人!你一定得这样搂着我吗?”阙红玉问。

看到阙红玉微愠的表情,凯伊笑道:“走!我们也到月光海湾,你一定还记得那里的。”他希望阙红玉能想起在那里的欢乐。

“去哪里……啊……”

不待他说完,凯伊已抱着他笔直往窗户外跳下。阙红玉尖叫着,而晕眩感与呕吐的感觉也在脑中挥之不去。

终于,他张开双眼,还好平安降落了。

而一到沙滩,凯伊则放下他,让他独自一人感受着沙滩上细沙的质地与熟悉感。

“求你别不通知我就跳下楼,我的心脏可受不了。这应该是第二了吧?”阙红玉嚷嚷。

第二?他怎么会觉得这是凯伊第二由窗口跃下?

凯伊则是喜出望外,“红玉,你记得吗?第一的情景?你再想想看!”他鼓励着他,只要阙红玉想起来的事愈多,对他就愈有利。

阙红玉歪着头看着这片蔚蓝大海,突然有一幕景象从他脑中浮现,一个被大浪卷进海中的人被人及时救了起来;而那人就是他,救他的人是凯伊。

这到底是怎么回来?

“你救过我?在这儿救过我?”阙红玉用着颤抖的口气问着,同时所有以前他拼凑不全的记忆全部涌上,而且每一幕都让他不敢相信。

“红玉……”

就当凯伊想触摸他时,阙红玉却大叫:

“别碰我!你别碰我!”他睁大双眼怒视着凯伊。“你对我做过什么事?封住记忆、又说谎骗我。你要我永远陪在你身边,就连我的身体你也……”

他好残忍,他怎能这么做!阙红玉跌坐在沙滩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凯伊。

“对!我所的一切都只为想留住你,因为与其让你走,还不如我亲手杀了你。”凯伊无情地回答。为什么到最后会演变成现在的局面?阙红玉是恢复了记忆,但他没原谅自己,奢求的渴望仍无法救赎自己。

“我恨你!这世间所有的人我只恨你一人!无法原谅的就是你!”阙红玉疯狂似地冲向前去猛力捶打着凯伊。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

在他怨恨的嘶喊下,凯伊只有一个反应,他掠住他的唇,既然已经有恨意,他也无法阻挡,更无法驱散,可是他无法放了他啊!

许久之后,凯伊才放开他。眼前的阙红玉不再为他展露笑容,冰冷无情的面容只显示出两人的决裂,他们的命运不再有任何交集。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爱你,那个喊着你的名字、依偎在你怀中的阙红玉已经死了。”他无情地道着。

就算他心中仍感到几许无奈的不舍之情,但凯伊的欺瞒无法真正得到他的谅解,或许这需要时间抚平伤口才能淡去记忆。

他独自一人走到兀东皓与沉达人的地方,从此他真正远离凯伊,得到自由。

那凯伊真决心放走他又拾回的爱吗?

是的,他决定让阙红玉走了。他不忍再看到阙红玉的伤心,就如同路易斯所说的,他彻底输了阙红玉,也输了自己。最后,他终得尝那苦涩的果实。

眼见沙滩上爱人足迹已走远,仿佛远在天际无法再碰触,凯伊才执起胸前的一条玉坠轻吻着。

“别了我的爱,如果能再重来,我仍会如此做,但乞求你的原谅也无法改变这已注定的事实。”凯伊孤独地回到古堡中。

阙红玉又回到自己出生之在DD纽约,但他的心却失落了,遗留在那古堡中。虽然他想找回,可没有用,他的情感早已付出,哪能有再收回的道理。

或许在那时他跟凯伊真的相爱过,但凯伊没有了解他的感受,夺走他的记忆,这真的能叫作爱吗?他的爱太沉重,他无法负担、也无法承受。

“二哥,你在想什么?”回到纽约的这几天阙兰石每天都看到二哥望着窗外发呆。

在德国的那一个月,二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他老是看着窗外?

“二哥累了,只是累了。”阙红玉淡淡地愁笑。

他想念着凯伊,这是无法否认的。他是真的想着他,整日、彻夜,甚至是踏出古堡的那一刻开始。

“二哥,你爱他吗?”阙兰石问。

“爱谁?阿兰,你听谁说的?”阙红玉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么弟。

“先别管我听谁说的。我只想知道你是爱他的对吧,不然你不会折磨你自己。”阙兰石大喊着。他的情绪早已被阙红玉影响,看着他每天这样,还不如问个明白。

面对么弟的问题阙红玉低头不语。

他该怎么理那份感情?恨意早已不存在,充塞在心中的只是想被拥、被爱、被紧搂的感觉,他想听那人对他的承诺;但他害怕,害怕再碰触到那份看似脆弱的玻璃感情,幻梦一破灭,他再也无法承受。

“听着!”阙兰石强迫二哥正视着自己。“你是爱他的,你只是怕他又伤害你,只是怕理那份过去与现实冲击的感情。好好地面对你自己吧!他是爱你的,否则他不会彻底疯了。两年前,在腾龙间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二哥你知道吗吗?他残毒自己,让自己的灵魂面对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批判,直到满身伤痕为止。路易斯外公他不忍啊……在他眼中,你是爱着凯伊大哥的不是吗?

“没错,他是欺骗你,不惜设下一个天大的谎言。他真正的错就是爱上不该爱上的你,但他无法控制自己,因为对凯伊大哥而言,二哥你是唯一拯救过他、让他体会出人活着的意义与情感。”

阙兰石道出路易斯为此向乔穆轩与阙梁杰请罪,而爷爷他们也原谅了他,因为他们也知道那种情之痛。那为什么二哥就是不肯原谅凯伊大哥?

“二哥,你曾救过凯伊大哥,所以那在海上你为他挨下两刀,也是因为你爱他、不舍得让他受伤,你曾说过,你爱上的人绝不让他受到丝毫伤害。”

阙红玉只是安静地听着阙红玉的话。或许,他已经可以理他的事了,但他想做的希望不要有人打扰到他。

“兰石,帮我订一张飞往德国的机票,我想明天起程前往。”阙红玉说。

“二哥,你……”

二哥想开了吗?他肯原谅凯伊大哥了吗?

“去订机票,我要到老大向他请假。”

阙红玉穿上雪白外套走出门,让阙兰石一人独自揣测着。

到况甘巯那里无非是为了请假,同样也是要看看曲游泷和翟琨明的伤势。虽然听说他们俩一起海外各地旅行,而且将在音乐之都维也纳举行婚礼,也就是说,他们恢复了以往的感情,误会也澄清了。翟琨明此时的身分是况甘巯的同父异母之弟,他真为况甘巯感到高兴。

但他向况甘巯请假的原因只为理自己该做的事,那份感情是该有个结果了。而况甘巯也答应 休息一年。

在他离开的同时,况甘巯送给他一句话DD

“他的爱虽沉重,但你仍得到别人无法得到的情,如果换成是我,有可能跟你一样的的反应,但我会原谅他,因为他已经爱上我了,这是他对你的无悔选择。”

“无悔的选择是吗?”阙红玉笑着。或许吧!他跟凯伊是冥冥之中,那不可预知的交集吧!

在德国的凯伊,每天唯一的事,只是买酒求醉,任路易斯伤心、难过,及好友的劝阻,仍无法让他恢复原来的他。

凡烨也没想到,凯伊竟会眼睁睁的看着阙红玉离开?他真想一巴掌赏过去!那他之前的努力是为了什么?

“喂,你别再喝了,再喝下去就成废人了!”

一进凯伊的卧房,他就要以清楚地闻到一股浓厚的酒味,虽说他没喝酒,大概也会被这些酒味给醺会了!

待坐在窗旁的凯伊却丝毫不理会凡烨的好意,他仍继续自顾自的喝着手中的烈酒。

“你喝死算了,救你等于没救。”凡烨抢走凯伊手中的酒。

“那就别救我,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凯伊恍惚地看着凡烨。

喝酒的目的只是想驱走他脑海中的阙红玉,但再怎么想赶他走的身影,仍无法停止不去想他。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凡烨头一听到要人别阻止他的自杀行为,难道凯伊真的不想活了?

“你知不知道路易斯外公每天都来看你,但每天得到的是什么?叹息、哀伤他的孙子凯伊为爱情冲昏了头,也为爱情意志消沉,他老人家心里有多苦你可知道?而我们呢?还不是一样,只想你再恢复,我们不奢望你永远忘记他,但连这最基本的你也无法做到,你还配是四神众的青龙吗?”

“不配,那你们就永远不要理我了,找个可以替代我的人吧。”凯伊无力看着窗外,在沙滩上好像站着一个人,可能是他日思夜想下所产生的幻影吧!“是幻影吧!”

“你真觉得那是幻影?看清楚点!他是谁?”凡烨用力地按住凯伊的头,让他仔细地看清楚站在沙滩上挥手的人儿。

是红玉?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是他喝酒之后的残余影像吗?但那真实的笑容的确展现在他眼前,让他不得不想念他回来了。

“红玉!”凯伊惊呼后赶忙又纵身跳下。

“这大概是他的第三跳吧!”远在沙滩的阙红玉摇摇头道着。为什么凯伊总是喜欢就这么跳下楼呢?

“看到爱人就恢复了?重色轻友的色龙!”凡烨只觉得如释重负。每他都想尽办法要解决凯伊的问题,但最后解决的人都阙红玉,害他这个真正关心凯伊的人变成第二号,但算了吧,谁教凯伊所爱的是阙红玉呢!

看着疾奔而来的凯伊,阙红玉真是好气又好笑,那不顾一切的纵身一跳可真是跳出问题来了。

脚扭伤了吧!看他一拐一拐走路的笨拙模样真令他心疼。

“红玉!”在凯伊呼喊着他的同是一个不小心却跌了个跤,不偏不倚地吻上迷人的沙滩,整张脸布满细沙。

“喂!你慢点走行不行?都老大不小的人,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阙红玉取笑着凯伊。

他的笑容在凯伊眼中看来,却是让他的心又活过来的秘方。

“你……怎么……”凯伊说话开始有点结巴,虽然他极力想要表达一句完整的话,但舌头就是不听他的指挥。

“我怎么会回来这里是吗?”阙红玉扶起他说:“想你啊!想你就飞来看你,难道不对吗?而且还是为了一件事而专程来的。”

他拍拍凯伊脸上的细沙,突然闻到浓厚的酒臭味。

“你又喝酒了对不对?”阙红玉生气地问着。都已经是大人了,有什么事他无法解决的?就算是为了爱情,也不用弄得如此模样。难怪兰石会说路易斯外公正伤心着原来他这么不爱惜自己。

面对阙红玉的愤怒,凯伊只是像只温驯的小猫不敢造、也不敢回答。

“跟我进来!”阙红玉哪里肯闻该死的臭味,不待凯伊有所反应,他硬拉着他回到古堡之中。

一进门,阙红玉便把凯伊拖进房里且不准任何人进来。

“给我下去!”他把凯伊推下那位于浴室正中央的圆形浴池,那微寒的冷水让凯伊打了哆嗦。

“会冷吗?活该,谁教你全身是臭味,体臭,酒臭外加那身惹人厌的该死模样,冲着这点,我就牺牲点为你服务。”

不容任何的置喙,阙红玉命令凯伊乖乖地坐在浴池里,将他的头发弄湿,抹上百合香味的洗发精,用力地抓、扯、拉也不管凯伊会不会痛。

“红玉,轻一点,很痛耶!”凯伊大叫着。虽然他很高兴阙红玉帮他洗头,但那恐怖的洗头方法让他不敢领教。

“会痛吗?”阙红玉小声地说着。

他逐渐减力道,利用手指灵巧柔顺地轻抚着凯伊的发丝,而凯伊则是细细地品尝这种感觉。

“这样可以吗?”他问。

凯伊没有回答人只是反手将阙红玉拉进浴池里。

扑通一声,阙红玉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他全身湿凉还不打紧,最可恶的就是凯伊那嘲笑的眼光,令他感到非常刺眼。

“你是故意的吗?”字句之间的语气愈拉愈长,代表着他的愤怒也愈来愈烈。

“我想跟你一块洗澡!”凯伊笑着说,动作迅速的褪下阙红玉上半身的衣服。

“等一下!”

阙红玉觉得自己入虎穴,而且碰到一个恶霸山寨王,那丝邪恶的笑容仿佛告知他未来的命运。

“不等了,你让我等得太久了。”

凯伊环抱住阙红玉的身体,嗅闻他身上的味道。当他吻上的唇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激烈吮吻,并且上下其手着。

“啊……停……啊……”那种酥麻的感觉让阙红玉感到最眩,享受凯伊的舌尖在胸前的恣意时,身体出同时反应出被挑起的情欲。

正当此时,有人突然杀风景的闯了起来。

听说凯伊又活力十足的兀东皓,在进门没看到凯伊,便冲到浴室,结果他看到了正在上演的春宫戏,不过是比较爆笑版的,因为凯伊那头上的肥皂泡泡根本还没冲洗,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

而阙红玉也是吃了一惊,他根本没料到会有人冲进来,那青红交接的脸色看来了十分羞窘。

“啊……对不起!打扰你们的鸳鸳戏水!”兀东皓傻笑着,他已经看到凯伊那微冒的青筋,而此时阙红玉也站起身。

“你们俩慢慢聊,我先去换件衣服。”

虽然阙红玉绯着红脸走出去,但是他的心中却暗自窃笑着。待会儿将有一场龙虎之半,两败俱伤。

还来不及阻止阙红玉的离去,凯伊转而将所有怒气泄在兀东皓的身上。

“都是你害我得内伤。”话一落下,在浴室里的人兀东皓跑不出来,而凯伊也不打算让他出去,两人最后的下场就可以想到。

微风轻拂的夜晚,阙红玉静下心来欣赏着这他曾见过的夜空。又如之前,他总是会巯于防范,让凯伊从后搂住他!但他爱极了霸情的宣示。

“能告诉我你回来的理由吗?”凯伊问道。刚结束与兀东皓的打斗,结果他小赢,但也没占多大的便宜,脸上净是挂彩的伤痕。

“重新爱上你,这算不算是理由?”阙红玉笑着。

“你是说原谅我了?”凯伊惊喜地问。

“可以说算是,但还有一点,这就要看看你有没有办法做到。”来吧,小凯伊,想追到他就要付出代价。

“什么都行!只要你原谅我。”很笨地,凯伊果然掉进阙红玉的陷阱之中。

“这可是你说的。”阙红玉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狡黠。“我向老大请假一年,但这一年你得来追我,不管如何,期限只有一年,而你只能靠着你对我的感觉,不能借外力的帮忙,在世界各地寻找我可能出现的踪迹。只要你找到我,那就是你赢了,但如果你找不到我,那往后的每年只能见一面。”

“这太难了,一年一面,我会受不了。”凯伊埋怨道。此时,他倒像是个欲求不满般的妒夫。

“那就算了,还是维持现状吧!”阙红玉甩头避着他。

最后凯伊无奈的只好点答应,谁教他曾这么对人现在报复来了,想逃也逃不了了。

“好,我答应你,但我要行索取一些必要的报酬。”凯伊顽皮地舔了舔唇边,轻松地抱起阙红玉,而阙红玉也任由他,反正这是一定要给他的,不然他肯定会大吵一番。

在夜晚的闪烁星空下,他俩的爱继续缠绵、延烧着,在细喃的语声中,阙红玉对他说着:“你今生只能爱我一个、只能看我一个,不准你甩掉我!”

凯伊也回应着他的话:“今生我只爱你一人,因为你是我所掠夺到最美的人,不管是绝美的容貌或是那令我感到销魂的身子,只有你能拥有我全部的爱。”

两人的承诺在夜空一闪即逝的流星下成真了,但在未来的一年又将如何,只能祝福凯伊的努力终有成果,如愿娶得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