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爱》作者:醉千回 (暗之末裔邑都同人)

狂爱(1)

你欺骗了我……你背叛了我……
曾经所谓永远的承诺,你却让我见识到它的脆弱……
再也不相信了……因为你眼中不再有我……

「邑辉!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厌恶憎恨的目光,彷佛诉说他的主人是如此这般的不屑於他。

无所谓的,我亲爱的麻斗……

恨我吧!再多恨我一些,这样你应该就会只看著我一人吧?

呵!看你这样困惑的样子,麻斗,你大概永远都不明白,为什麽一个人居然可以疯狂到这样的地步吧!?

在京都时,当我知道你要和我一起死的时候,我是多麽高兴,因为我终於可以捉住你了,牢牢地……

但是那个小鬼居然阻止我们一起殉情,实在是不可原谅!!

你问我为什麽会如此残酷?如此疯狂?

多可笑的问题,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这全都是因为你的关系啊!

因为你背叛了我 ――

「又天亮了吗?」今又是只差了这麽一点点……

可恶!泄恨似的捶了一下被铺。

「你究竟是谁?为什麽要一再在我的梦境中出现?又为什麽不让我看清楚你?」流窜著失望和不甘的紫眸,彷佛寻求答案似的,望著园里娇艳的朵。

每都是如此,每只要一入睡,那个影子就会出现,不断地对自己倾吐著缠绵的爱语……

听著听著,自己也彷佛被他的爱语所编成的网给捉著了。

但是当自己想行上前去,看清楚他的时候,却又总会被一层又一层的浓雾给阻挡,无论怎样都无法再踏前一步。

为何你明明是在说著甜蜜的爱语,音调却又奇异地带著悲哀?
为何你明明是一个如此温柔的人,却又拥有愤世嫉俗的眼神?
你……究竟是谁?

「对不起!我迟到了。」麻斗闭上双眼,以著必死的决心,踏进召唤课的大门。

缩著脖子,等待著巽的说教和密的气骂。

一秒……二秒……三秒……

咦?没有被骂耶?麻斗悄悄地睁开眼睛。

只见众人根本没有理会他,正一脸凝重地围成一圈不知讨论著什麽。

「嗳?你们在讨论些什麽?」麻斗拍了拍垣理的肩头,询问道。

「麻斗,你回来了呀?」垣理转过身来,一脸惊讶地拍了拍自己胸口,「怎麽你回来都不通知一声?」

我刚才明明有说,是你听不到而已。麻斗委屈地想到。

但没多久,麻斗的注意力就被众人的争议声给吸引过去。

「我反对!现在的麻斗绝对不适合去和他接触,至少现在不可以!」巽此刻正带著少有的激动,坚决地说。

(好恐怖的巽……那眼神中的狠劲,分明是在警告别人,如果现在和他唱反调的话,绝对是死路一条!) 麻斗怯怯地想著。

「但是现在对方已经搁下挑战书了,还指明要麻斗出战……」若叶皱起眉头,指出问题的所在。

(嗯……若叶不愧是大美人一个,就连皱眉头的表情也是如此漂亮。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若叶所整的甜点。) 抹了抹口水,麻斗陶醉的想到。

「那又如何?难道你们认为迎战比麻斗的安全更重要吗?!」密表明立场,和巽站在同一阵线。

(密……你今天又没有睡饱……其他人没有发现吗?密如果睡不够的话,脾气可是很臭的。) 实在是有太多惨痛经验了,麻斗心有馀悸地想到。

「大家不要再争吵了,主角已经回来,还是交回他决定吧?」垣理说著,顺手将一头雾绪的麻斗推向众人面前。

麻斗正兴致勃勃地研究众人的表情时,突然被垣理给推了进来。正想回过头来询问这是什麽一回事时,巽经已率先发问了。

「麻斗,你的决定?」

什麽……什麽决定呀?怎麽无端端扯上我这边来?

「快点,Yes or No?只是一句话。」密开始不耐烦,眼神像箭一般,射向无辜的麻斗。

呜……我都不知道你们说些什麽,要我怎样决定呀?

「麻斗,我们绝对会尊重你的决定,无论会发生什麽事,我们一定会支持你的!」若叶望著麻斗,头轻点了一下,鼓励地朝麻斗笑著。

若叶,你这样支持我,我是很高兴。但是有谁可以好心地告诉我,你们要我决定什麽?

「麻斗,你是不是男人?只是一句话,有这麽难决定吗?」始一脸不屑地说。

什麽?可恶!谁都可以看不起我,就是你不行!寺仙始!

不管是要上刀山,下油锅……我和你拚了!

「我的答案是好!」反正只是一句话而已,应该不会有什麽大影响了吧?

一瞬间,众人静默一片,谁也没有出声。刚才的争执,彷佛只是一场幻觉。

「这就是你的决定?麻斗?」密不待麻斗的答案,便一溜烟地走掉。依稀可看见密的眼角留有馀光。

「密……?」

「我明白了,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巽拍了拍麻斗的肩头,迳自走了出去。

「巽……??」

「我说过,无论你的决定是什麽,我都支持你的。加油!」朝麻斗比了一个V字手势,若叶也顺势拖著始,一起出了大门。

「若叶……???」

「我说麻斗你,该不会还未知道……刚才他们在争吵什麽吧?」垣理一脸不要被我猜中的表情。

「我……」麻斗摸了摸头,露出了无辜的笑容,「垣理,你最好了,你就告诉我发生什麽事吧!」

「这还像你的作风呢!」垣理苦笑地摇了摇头,但随即面容一整,「刚才……邑辉送来了挑战书。」

「什麽……?」

狂爱(2)

「他在挑战书中写明要你独自应战,时间是在明天。如果他嬴了的话,你就必须任凭他置;反之,他就承诺让十王厅逮捕归案,并解开密身上的诅咒。」

「这是真的?邑辉愿意解开密的诅咒?」麻斗激动地捉住垣理的肩,一前一後地摇晃著。

「没错。但是前提是,你必须是胜利的那个人。」垣理被他摇得头昏脑胀,「麻斗,你可不可以不再摇了?」

「啊!对不起!」发觉自己还捉著垣理,快速地松开手。

「你考虑好了?麻斗,这是没有退路的哦?如果你输了的话……」

「嗯!反正只要有任何小小的可能性,我都愿意试!」因为密为了自己身上的诅咒,总是痛苦不堪……

「你啊!总是只为了别人著想,但是你自己却又总是被伤得伤痕累累……」垣理像是认命似的,轻叹了一口气。

「不要紧的,我一定会嬴的!绝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密!

「随便你吧!反正如果你真的有什麽事,我们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垣理邪笑著,「我们是说会应战,可没说会守约哦!」

「谢啦!垣理。」麻斗露出了感激的神情,朝垣理笑了笑。

「不用谢我,我们是好朋友啊!对了,密那边……」

「放心吧!我会和他解释的。再见。」麻斗向垣理摆了摆手,出去找密了。

馀下的垣理卸下了一贯漫不经心的笑容,静静地倚在墙角。

我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未经你的同意,便……

麻斗,千万不要输啊!

你回来时,我或许可以有勇气告诉你,真正的你是从那里来……

无数的樱树,此刻正风姿C约地向世人显示出它的娇美,一片片的瓣铺成了一张粉色的地毯,煞是美丽。

麻斗追了过来所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
粉色的瓣,一片一片地掉在亚麻色的发上,活像一颗颗粉钻;碧绿色的眼眸,此刻正掉落无数的泪珠,让人不禁伸手去承载;因为哭泣的关系,而显得微红的鼻子,再配上那白嫩的肌肤,足以让任何人起怜惜之心。

「笨蛋麻斗……为什麽要应战……正大混蛋!」密轻倚在一株樱树,一边擦著眼泪,一边孩子气地骂著。

听著密的气骂,麻斗感到一阵阵的心痛,「密……」

抬起头来,却看见让自己伤心痛哭的人,密自然不会有好脸色,「你来干什麽?你这个背弃承诺的大混球!」

听见密对自己的指控,麻斗默默地承受著,「对不起,密……但是我一定要去应战的,因为这是唯一一个方法可以解开你身上的诅咒。」

「……但是我们却一起许诺过,说要一起打倒邑辉的!」不要再抛下我一个人……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实在想不出可以说些什麽。

「一定要去吗?我的诅咒可以不解开,但是我却不可以失去你!」密终於嘶吼出他的恐惧。

不要……不要……

求你不要去应战……

轻而易举地,邑辉便剥落麻斗费尽心力所创造的保护堡垒,令麻斗陷入疯狂崩溃的状态……

上一自己能将麻斗给叫回来,但是下一呢?还可以这麽好彩吗?

为了你,我可以放下对邑辉的仇恨,因为我只剩下你了,我也只愿意待在你的身边……

所以,为了我,请不要去……

「对不起,密。」对不起,但是我和邑辉的恩怨一定要有个了断的,所以请你原谅我,密……

闻言,密全身一震,控制不住全身颤抖,紧紧地用双手环抱自己。

「密?」

「不要过来!」听著朝自己推进的脚步声,密也不断後退。

低著头的密,发现一个黑影笼罩自己,正想抬头看看,却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麻斗……?」

「我伤了你,对吧?」麻斗突然弯下腰,视线牢牢地望著密,「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这是我对你的新承诺。」

「……」自己是知道的,麻斗会答应出战的主要原因,有一大半是为了解开自己身上的诅咒。

也许……不应该再如此任性了……

「一定要回来啊!我只承认你是我的拍档。」仰起头,密也同样用他的眼神向麻斗许诺。

我相信你,如同相信我自己。所以你一定要回来。

「谢谢你。密。」

温柔的风,吹起一片片樱瓣,为著两人的新承诺留下见证。

狂爱(3)

这儿是那里?好浓好重的雾……

没有光,没有时间,所有一切全都是静止,就像是一个被隔绝的空间――

「不要……求你不要再杀人了……莱迪亚……」

「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我的人质和禁脔而已。你以为你可以阻止我吗?」

谁在说话……?

一阵微弱的说话声,像是一块磁铁般,吸引著麻斗的步伐前往发出声音的地方去……

「为什麽?你明明不喜欢杀人,为什麽又要强逼自己狠下心肠?就因为你是一个恶魔吗?没有人规定恶魔必须是坏人啊!」

看不清……看不清他们的面孔……是因为发梦吗?

「吵死了!不要对我说教!我喜欢杀人是我自己的事,无关乎我是否恶魔……只不过是下贱又自私的人类而已,有必要在意吗?」

「不是的……不是的……」

这是什麽感觉?不自觉抚著自己的胸口,心好痛……

「不要妄想改变我,蓝斯。下再如此罗嗦,我就杀了你!」

目送男子离开,麻斗回过头来想安慰这个哭泣的男人,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要怎样做……究竟要怎样做,你才会明白杀人是不对的?莱迪亚……」

又来了……心好痛……彷佛要将自己撕裂一般……

不要再哭了,求你不要再哭了……心好痛啊……

「又来了……」猛然张开眼睛,麻斗坐起身来。「这不同呢……他今没有出现……」没有出现对自己倾吐爱语……

面上凉凉的,轻轻地摸了摸,是泪……?

「你们究竟是谁?为什麽要一再在我的梦境中出现?是要告诉我些什麽吗?」问著明知没有答案的问题,美丽的紫眸闪过一丝悲伤。

「真傻……」自嘲地笑了笑,「怎麽会认为会有人回答我?」

摇了摇头,放弃这个无解的问题,「应该要出发了,成败就在今天。」

动手开始整理梳洗,仔细地检查各种符咒,将所有杂物全都收拾好。

打开门,太阳光呈放射线形态射入房子内;回过头来环顾自己住了十多年的房子,感觉居然有点陌生。

轻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地望著前方,脚步也显示出主人的决心。

无论如何,唯有这我绝对不会输给你!邑辉!

终於都来到这一天了……麻斗……

好快就可以变回以前一样的了……不会再有碍眼的人阻挠我们……

以著连自己都唾弃的方法来吸引你的注意力,但这却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如果死几个人,便能得到你的话,那杀尽天下人又如何?

你了解吗?我对你那种几近疯狂的痴狂……

啊……我闻到了……从空气中传来专属於你的气味……

几乎可以想像出你那认真的样子,麻斗。

来吧……我心爱的人儿,这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以著几近不容有失的心情前来应战,令麻斗的精神於亢奋的状态,但也相对带给麻斗极大的压力。

「来了吗?我亲爱的麻斗。」邑辉还是老样子,一身的纯白。没有人会相信看来这样圣洁的人,居然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废话少说,邑辉。这我一定要打败你!」麻斗已然摆出战斗的姿势。

「呵……你这的斗志特别高昂哦!是为了密的关系吗?」回应麻斗的邀请,邑辉也挥一挥手,召唤出一只魔兽。

「地狱守门犬――基努比罗斯?」怎麽可能?邑辉应该只是一个人类而已……像基努比罗斯这种高级魔兽,应该只会听从魔界皇族的命令才对啊!

「可不要摆出这种困惑的表情,我亲爱的麻斗。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吗?就这麽想逃离我吗?连有关我的一切也不愿意想起吗?」不能原谅……你怎麽可以忘了我?怎麽可以在我首尝到幸福滋味之後,却又残忍地夺走它?你怎麽可以?

「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麽……」为什麽对他的指控,自己居然不能理直气壮地反驳他?就像自己真的忘了他似的……

将麻斗的一切全看在眼内的邑辉,说出了这战斗的条件,「麻斗,只要你不使用任何式神,用你自己本身的力量打嬴基努比罗斯,那麽这就算你胜出;相反,你就必须跟我走。」你逃不掉的……

「这……」

「怎麽?不愿意吗?不要忘记奖品是解开密身上的诅咒哦!这可不是时常都会有的好运,麻斗。」将麻斗的考虑恶意扭曲成他的自私胆小,邑辉邪笑著,「还是你平时所说的,全都只是屁话而已?当然罗!自己的生命比较重要吧?我不会怪你的,毕竟这是人之常情嘛!」

「闭嘴!」或许我真的必须要失约了,密……「我应战。」

「那……就开始吧?」邑辉轻弹了一下手指,「去吧!基努比罗斯。」

大战一触即发――

终究是太勉强了吧……

麻斗捂住大腿的伤口,想要阻止血液从自己身体流出,却徒劳无功地只能眼睁睁看著温热的血,慢慢地染红自己的衣服。

「染血的你看起来更美了,麻斗。」以几近痴迷的眼光看著麻斗,语气令人轻易感受到讲话者对被注视者的饥渴。

气力渐渐流失……为什麽伤口居然不会自动愈合……?!

吃力地撑起身子,微微一个闪神,麻斗的手臂又被基努比罗斯的火球给灼伤。

「呜……」好痛……好像自己的身体被人硬生生撕碎一般……

「我看你就不要再挣扎了吧?你胜不了的。」邑辉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著麻斗,「为了那个小鬼值得你这麽拚命吗?」

「闭嘴!」忍著痛倒抽了一口凉气,麻斗知道自己正於绝对的劣势,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是胜不了邑辉的。

可恶!难道单凭自己的力量真的无法战胜基努比罗斯吗?

那密身上的诅咒又应该怎麽办?不……我不可以输……

「没用的,在这周围我可是特地起了一道结界,为的就是专门压制你们死神的自我愈合能力;看看你现在这种狼狈的样子吧!现在就连一个小孩也可以轻易地打败你!」用手扯著麻斗的头发,邑辉轻蔑地说。

为什麽还要妄想逃离我?你这个背叛者!

不会再有的了……

你不会再有逃离我的机会,因为我对你势在必得,麻斗。

「邑辉……」麻斗恨恨地低语,既恨邑辉的残暴嗜血,也恨自己的能力不能大到足以击败邑辉。

「看见你这个样子,我还真的不忍心。毕竟我真的很喜欢你呢!」抚摸麻斗的脸孔,满意於手上柔嫩的触感,「这样吧,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

「你不是想救那个小鬼的吗?想将他从我这个恶魔手中释放……」来吧……堕入我为你所精心设计的牢网中……「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就解开他身上诅咒。」

回来吧…… 你终究是属於我,我心爱的人儿……

「我凭什麽相信你?」用眼神牢牢地看著邑辉,不容许自己轻易堕入陷阱之中。

就是这样……你那双魅惑的紫眸只要看著我就好……不用看著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只要看著我就好……麻斗――

「你根本没有任何选择,不是吗?」邑辉用舌轻舔著麻斗脸上流著的血,「还是你天真地认为自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你只有相信我一途而已。」

「……」可恨!就算明知这是邑辉诱捕自己的陷阱……就算知道邑辉未必会遵守承诺……但是只要有那麽一丁点希望………

「我答应你。」反正自己怎样都没所谓,只要密得救就好……

缓缓地,邑辉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抱起麻斗满布血污的身子。

「你会遵守承诺吧?你会解开密身上的诅咒吧?」

「唔。」尽管不满意麻斗念念不忘密,但是一想到麻斗又再度属於自己,邑辉还是应允了。

一直凭著顽强的意志硬撑著,身心早已俱疲的麻斗,在得到邑辉的允诺之後,终於忍不住昏倒在邑辉的怀抱。

「你终於回来我的身边了,蓝斯。」一阵白光慢慢地笼罩著邑辉和麻斗,随著白光的消逝,只能听见邑辉最後的话语――

「呵呵,我亲爱的麻斗,你放心吧,我会解开密身上的诅咒的,因为我可是急不及待看见那个小鬼那张因为失去你而痛苦的脸了。哈哈!!」

狂爱()

五年後――

微微眯起眼,麻斗轻轻地打了一个大呵欠,身子仍旧赖在床上,一点点也没有起床的意思。

已经五年了,自己跟著邑辉离开已经过五年了……

最近想起密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是因为自己薄情的关系吗?

呵!真不可思议呢!在五年前自己又怎会想到会有和邑辉和平共的一天?几乎以为要和他永无休止的斗下去……

原本在自己跟著邑辉离开,早就有一定的觉悟了;但是……这五年间,邑辉真的宠自己宠得没话说,自己想要有什麽他就买什麽给自己,故意耍任性耍脾气,也从来没见过他对自己生气……

最重要的是,邑辉再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相反他成了一个人人爱戴的好医生,每一个病人都对他赞不绝口;甚至有时病人没有钱看病,他还会免费义诊……

谁会想到以前的他会是一个为达自的不择手段的恶魔?谁又会想到他那双修长白的手曾经染上浓浓的血腥?

自己不是没有好奇地问过邑辉为什麽会有这麽大的转变,谁知他居然只答了一句再没有这个需要。问他是什麽意思,他却又死也不肯开口……

想到这儿,麻斗不禁皱起眉头,孩子气地嘟著嘴。

「怎麽了?一大早便嘟起嘴?有谁惹我家的麻斗生气吗?」伴随著好听低沉的声音而来的,是一股好香好甜的味道。

轻吸一口香气,好棒呢,是我最爱吃的蛋糕!

「谁是你家的?」轻嗔邑辉一眼,「那个给我!给我!我要吃!邑辉!」

「这个蛋糕?」邑辉指了指手上的蛋糕,「我有说过这是给你吃吗?」

麻斗朝邑辉比了比拳头,「你不给我吃这个(蛋糕),我就给你这个(拳头)!」

「但是我只为我的家人做吃的……」邑辉故做苦恼地说。

该死!这个登徒子又在口头上占我便宜了……

但是他做的蛋糕好好吃……不止是蛋糕,连各国美食他都一样煮得棒极了,害我都不再习惯吃别人所做的东西。还记得自己在初吃邑辉煮的食物时,怎样也不相信像他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居然会煮得一手好菜……

「知道耶,我是~你~家~的人耶!」呜……我讨厌每都败在美食的自己……

「乖,哥哥喂你吃蛋糕哦~~」

「不要!唔……」馀下的抗拒被邑辉全给吃下肚子里,舌头毫不客气攻城掠池,肆意地品麻斗香甜的唇。

良久……

「怎样?蛋糕好吃吧?」邑辉得意至极,笑得宛如一只偷了腥的猫儿。

「你……呼……」那有人用口喂食蛋糕的?自己又不是小孩……

恨呀……为什麽同样是接吻,邑辉像没事人般,而自己却像几十年没吸过气,得不断喘气?不公平!

「看你的样子,似乎还有一些意犹未尽呢?那就再来一好了。」

再一双唇紧贴,麻斗的手不自觉地攀上邑辉的背,回应著邑辉的吻。

突然闹钟大响,惊醒了沉醉在激情中的二人。

「你……你给我滚开!!」红著脸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邑辉,麻斗飞快地钻入被窝中。

「真可惜……如果今天是假期便好了……」惋惜地摇了摇头,邑辉不甘不愿地离开麻斗的床铺。「算了,谁教我有老婆要养呢?」

「谁是你老婆?!」麻斗从床上随手抄起枕头便朝邑辉扔去,可惜却被邑辉敏捷地闪了开去。

「我去上班了罗!记住要吃早餐,蛋糕就放在桌上,知道吗?」

「嗯……」听著邑辉关上门的声音,麻斗才从被窝中钻出来,笑得一脸幸福。

自己真的快被邑辉给宠坏了……

好幸福……这样的生活好幸福……希望可以一直这样到永远……

「找到麻斗了!」俱生神兄以一脸兴奋的神情向著众人宣布。

「什麽?你们……找到麻斗了?不是骗我?」

「嗯!消息来源有百分之九十的可信性。」俱生神带著肯定的表情对密说。

可以再见到麻斗了?密狠掐自己的脸一把,会痛……不是发梦……

「快点!我们快点出发吧!去接麻斗回来!」像个孩子似的,密心急地拉著俱生神朝门口就冲。

「等等啊!密!」众人慌忙地拦下密。

「干什麽?我要接麻斗回来!」对於众人的拦截虽感不满,但密还是耐著性子解释。

对於密的冲动,垣理觉得不可思议,也感到麻斗对於密的重要性已然照出拍档的范围了。「密,夺回麻斗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不可以掉以轻心啊!毕竟对方是邑辉。」

「对啊!密。我们都和你一样想接麻斗回来,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贸贸然去吧?」若叶也加入劝说的行列。

「我……」听见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密的脸不禁红了起来。他真的被冲昏头了……

「放心吧!麻斗一定会回来我们的身边!」巽的目光闪著前所未有的笃定。

「对了,麻斗其实被邑辉带往那儿?害我们找了五年才找到?」始好奇地问。

「据情报显示,他和邑辉现在身在法国。」俱生神弟拿著文件回答著。

(作∶总觉得邑辉和法国的感觉很搭,所以便有这样的安排。^^)

「那我们现在来开夺回麻斗的作战会议吧!」垣理笑著说。

「好!」众人齐声回应。

密斗志高昂,嘴角含著欢愉的笑意。好快……麻斗我们就可以再见了!

狂爱(5)

「怎麽了?麻斗?会冷吗?」感到在自己怀中的身子突然冰冷起来,邑辉担忧地问道。

「没……」往邑辉的怀中靠得入一些,麻斗不觉揪住自己衣服。

「是吗?要是病了,我可不会照顾你的哦!」

「你才不会……」小声地呢喃著,麻斗将自己更埋入邑辉的胸膛。

宠溺地看著麻斗,邑辉稍为调整自己的身子,让麻斗能赖得舒服一些。

看见邑辉将视线调回书本上,麻斗就著倚在邑辉的怀中静静地看著邑辉。著迷地看著邑辉俊邪的面容,感受著他对自己的专宠,聆听著他悦耳低沉的声音。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自己自然地向邑辉露出连巽也未曾得知的一面?又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将自己的心也赔进去了?忘掉他对密的所作所为,也忘掉了那些被他所残杀的无辜的人?

究竟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怎麽了,想什麽想得这样入神?」耳边传来了邑辉独特低沉的声音,麻斗迳自想得入神。

「不理我?好薄情的情人哪!枉我这样爱你……」

「谁是你的情人?少臭美了!」思绪仍未曾中断过,但嘴巴却自动回应著邑辉的话。

「什麽?不是我的情人?你居然这样践踏我的真心……」

嘴巴依旧不需要大脑的协助,便能反击邑辉的说话。「我和你并不是很熟悉,请不要乱给我按罪名。邑辉一贵先生。」

「不是很熟悉?那不知是谁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说……」

被邑辉给烦得中断了难得一的思考,麻斗终於正眼瞧著邑辉,「你很烦哪!老公公!」

「……」老公公!!!

满意自己小胜了邑辉一仗,麻斗笑得高兴极了。「不喜欢老公公这个称呼?也对,这个称呼不太适合你的说。」

「知道就好。」朝麻斗哀怨地望了一眼,邑辉的头也大大的点了一下。

麻斗笑得更甜,脚也悄悄地往门口推进。

「那……换成欧巴桑如何?」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门口直冲!

「好大胆啊!你认为你逃得掉吗?麻斗?」邑辉大手一揽,轻易将麻斗搂回怀中,并朝其敏感的耳垂呵了一口气。

麻斗不禁颤抖了一下,「我只是和你玩玩嘛……」该死!原本以为自己腿长,绝对可以跑得快的,怎麽还是会被邑辉给抓个正著呢?

「你要得到惩罚才行……」说完,也不顾麻斗的反应,邑辉便封住他的唇,肆意地品著,手也悄悄地伸入麻斗的衣服里。

「不……」天!不要了吧!又要惩罚!上惩罚便害自己三天起不了床,这又来?

「你不听话哦!接吻可不能不专心的,看来我还不够努力……」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法式热吻,存心要麻斗的脑袋变成一团酱糊,好让自己为所欲为。

明明看得清楚邑辉眼中的欲火,但是意志却抗拒不了邑辉的吻。麻斗在脑中轻叹一口气,算了!惩罚便惩罚吧!

激情缠绵过後,房中充满情欲和男人独有的麝香味道。

「你不会扔下我吧?无论发生什麽事?」原本经过方才的运动,应该已累得昏睡的麻斗,突然出声问道。

没有问为什麽,邑辉以少有的认真态度回答。「除非我死。」

「……」听见让自己安心的回答,麻斗合上双眸,抵不住疲累睡著了。

「是的,除非我死,否则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再夺走你。」宛如誓言一般,邑辉的眼神也不觉流露出绝对的冰寒。

那是一双野兽的眼睛,一双为了捍卫自己心爱的人而不惜一切的眼睛。

雄伟的凯旋门,华丽的凡尔赛宫,充满建筑美的法国铁塔……

这一切在平时绝对让密著迷不已,但是相对於找到麻斗的兴奋,却显得微不足道。

终於可以找到麻斗了!密一想到这点,心情相对的飞扬起来。回想在得知麻斗被邑辉掳走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撕心痛苦和悔恨的自责,令自己几近崩溃。也令自己对邑辉的痛恨憎恶更上一层楼……

如果那时不是有巽和垣理这班好伙伴的支持和开解,自己根本撑不过那段时间,想到此,不禁朝他们投去感激的一眼。

「这就是法国吗?果然不愧浪漫之都的称号啊!」垣理东看看西瞧瞧,满是赞叹。

虽然密很担心麻斗,但在得知将於近日就能救回麻斗的念头下,密也不禁观赏起周围的风景来。

「咦?」那不是麻斗吗?但……为什麽会和邑辉这麽亲近?

看见两人亲腻的动作,无人会怀疑两人的关系会是死敌。但这看在密的眼中,只是觉得刺眼……不自觉地,密开始安慰自己。

不会的……麻斗才不会和那个恶魔这麽亲密……那才不是麻斗呢!而且我根本没看到他的脸嘛……振作一点!黑崎密!麻斗还等你救呢!

「密?你没事吧!法国那边的死神正在等著我们呢!」巽催促道。

「啊?唔!」发了一下楞的密随即跟上队伍。麻斗,我们来接你了!!

「欢迎各位前来法国!我是法国的死神DD菲迪。」一名棕发绿眸的帅哥,笑著向巽他们打招呼。「很抱歉,由於最近有件大案发生,所以分不出人手接你们……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不……做正事比较重要。应该是我们说打扰了。」巽也回以淡淡的微笑。

「上头已经通知我,叫我全力协助你找回失踪的职员了。」菲迪看了看手头上的文件,「失踪的职员叫都筑麻斗吗?好美丽的紫眼睛呢!」

「嗯!请问我们何时才开始寻找他?」密急不及待地问。

「啊!这个嘛……当然是――」

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了菲迪的话,「不好意思……」朝巽他们点了点头,「喂?嗯……什麽?又死两个?何时发生的?地点在那儿?」

「这个……我明白了……」菲迪听完电话後,神情沮丧了很多。

「怎麽了?」垣理一脸担忧的问。

「没……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菲迪难看地笑了笑。

「不甘心?」巽挑起一边眉毛,「是发生了什麽大案吗?」

「嗯……还记得我之前说由於发生了大案,所以派不到人手来接你们的事吗?」见密他们点了点头,菲迪续道,「事实上,这件案件已耗了不少时日,凶手自称为审判者,所有受害者不约而同地死在同一地点,现在已死了6人……刚才的电话便是告诉我们,又出现两名牺牲者了。」

「本来这件案子一直是由我和我的拍档――雅各追查的,但是……」菲迪吸了一口气,「雅各却被杀了!!」

狂爱(6)

「什麽??」众人惊讶地说道,「难道他……」

菲迪点了点头,「雅各被审判者杀了!我还记得他当日对我说找到了重大发现,留言给我说自己去先查,但是却再也回不来了……」说到这,菲迪已红了眼睛。「上司说为免我情绪激动,影响办案情绪,所以将我从这件案子调了出来……但我真的好不甘心,我真的好想帮雅各报仇啊!」

「但……谁有这麽大的力量,居然连死神也可以杀得死?」巽发出疑问,「而且我们死神的自愈能力也能够医好我们大部份的伤呀!」

「我在现场――多比斯教堂找到这个。」菲迪拿出一张纸出来,上面有一个结界式样,「这是我从现场抄下来的,我估计是这一个结界导致雅各被审判者杀死的。」

「这个结界!!」密不禁惊叫出来,「这个结界不是在麻斗和邑辉决斗时所留下来的结界吗?」

「什麽?你们知道这个?」菲迪紧握著密的手臂问道。

「嗯……」巽也难掩苦恼,「想不到这麽快便要对上邑辉他……」

看见菲迪那副激动的样子,垣理硬是拉开菲迪的手,「你冷静一些吧!我们会告诉你,我们所知道的一切的,你看!你弄得密的手都红了起来了……」

「对不起……我……」菲迪看见密的手果然被自己给弄红了,感到一丝惭愧。

「不要紧,我明白你的心情。」密笑了一笑,表示不介意。

是的,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你的心情了;失去至爱的痛苦……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

「那这个结界……还有那个叫邑辉的……」菲迪直觉的认为邑辉和凶案脱不了关系。

看了看密,在徵得密的同意後,巽於是便一口气将所有事情全告诉了菲迪。「事实上,这也是我们为什麽会来到法国的理由……」

「……最後我们研究出,这个结界是专门用来压制死神的自我愈合能力的……」

「原来如此……」合上双眸的菲迪,让人猜不出他的内心正在想著什麽。

再睁开眼睛的菲迪,已然恢复他一贯的冷静,「那只要找到邑辉,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

「根据情报显示,邑辉在这间圣保禄医院做主诊医生,而且风评非常不错。」菲迪站在医院前,迟疑地说。

事实上这已经是非常含蓄的说法,每个被邑辉诊治过的病人都对他赞不绝口,简直是当他是神这麽拜。这一切让菲迪不禁怀疑起来,这样一个人人赞颂的医生,真的是密口中的恶魔吗?

「这只是他的假面具……」看出菲迪的疑虑,密淡淡的应道。「那个恶魔最擅长就是这样迷惑人心,他现在只不过发挥他的所长而已。」

「密……」

巽和垣理对看一眼,都对密埋藏在内心的恨意感到忧虑,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但是他们更担心密的心理状况。

自从麻斗被邑辉带走之後,密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似的,拚命提升自己的能力,同时心性也变得冷酷起来,也许他自己没有发觉,他的行事作风和性格越来越像邑辉了。

这也是他们最担心的一点,他们不希望密就这样毁了。

「我们先离开吧,还要去凶案现场调查呢!」菲迪率先离开,藉此拉开密的注意力,「你们不是想去现场看看那个结界吗?」

「对啊!密,我们走吧!」垣理打铁趁热地拉走密,飞快地跑离医院。他真怕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邑辉上演一套王子复仇记。

医院上,某个窗户的窗帘被人拉开,一个银发男子默默地看著密他们的离去,如果有人在此的话,绝对不会相信这个带著浓重杀气的男人,就是他们爱戴的医生。

「哼!居然追人追到这儿来了……」男子微微勾起一个淡冷的笑容,「黄泉之国的使者们啊!你们必会为了你们的愚蠢而付出代价!」

「已经过了几天啦!还是什麽也查不到,就连邑辉的住也查不到,我们现在简直就是盲头苍蝇嘛!」垣理坐在公园的坐椅上,沮丧地说。

「我们这样查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分开调查吧?」菲迪提议,「我们分成两组,一组负责追查都筑麻斗的下落,另一组负责调查多比斯凶案。你们觉得如何?」

「也好,毕竟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巽率先投下同意票。

「那我和垣理一组,负责调查麻斗的下落。而巽就和菲迪一组吧!由你们负责调查多比斯凶案。」密点点头,喝著饮料说。

「那好吧……」巽看了看垣理,示意他要好好照顾密,「你们要小心一些。」

「嗯……」

就这样,巽他们分成两组,各自调查去。并约定三天之後,在公园会合报告各自的调查进度。

「密,我肚子有点饿了,不如我们吃点东西吧?」垣理一脸可怜兮兮的抚著自己的肚子。

「真是的,就叫你先吃点早餐才出门……」密受不了的碎碎念。「你自己去那儿买个热狗吃吧!我在这儿等你。」

「耶!我就知道密最好!」垣理一边欢呼,一边向小吃店冲去。

「真是的,怎麽我身边总有这些长不大的人啊?」密摸了摸头,轻叹了一口气。

在等待的同时,密也观赏起周围的风景起来,「法国真不愧拥有艺术之都的称号,就连一个小公园也弄得美轮美奂。」

耳边传来一阵孩童的嘻笑声,使得密好奇的看过去,「麻斗!!」

一直期待见面的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巨大的狂喜让密呆呆地看著麻斗,看著麻斗帮孩子抓回飞走的气球,看著麻斗在孩子向他道谢时,所露出的温柔笑容。

如果是梦的话,可否就这样让我永睡不醒?看著麻斗的笑容,让密不禁红了眼睛,想起自己为了麻斗失踪的事,自己如何拚命提升自己的能力,自己的新拍档又是如何受不了自己的冷漠性格,而一个个地离去。这一切都令密百般滋味在心头。

正当密沉思著,麻斗却在这时举步离开。当密发现时,麻斗已经前脚踏出公园门口了。这时密也顾不得要等垣理,连忙向麻斗跑去。

跑出公园,正巧看见麻斗的身影转入一条小路,密见状也追了上去。密就这样跑跑停停,终於在麻斗的家前追上了他。

「麻斗!!」

麻斗……不要……不要离开我……
一把抱著麻斗,的,牢牢的,就怕眼前之人是一个幻影。

感到被人抱著,麻斗回头一看,「密……?」

抱住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密的身子颤抖起来。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自己这五年以来有多少个晚上梦到这个场景?想到此,密更加紧紧抱著麻斗的身子,就怕这个会是梦,一个令他心碎无数的梦。

「麻斗,这不是梦对不对?我真的找到你对不对?」

看见密这个激动的样子,麻斗也知道密为了找自己,一定是吃了很多苦。

「是啊!你终於找到我了。」麻斗表情复杂地回抱著密,口中不断说出安慰的话语。

自己究竟是怎麽了?为什麽第一眼看见密的反应居然会是想逃?看见密这样子,麻斗一阵自责,自己就这麽害怕回到那儿吗?那个黄泉国度……

「麻斗,太好了……你以後不要……!」密突然倒在麻斗的面前。

「密!」麻斗瞬即一把抱起密,将他带回入屋子中。

望著密在昏迷中也紧握著自己的手,麻斗的内心一片复杂,「看来终究这还是一场梦啊!一场偷回来的梦……」

「真是讨厌啊!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居然跑了进来,」邑辉寒著脸倚著房门边,「还睡在 ”我们” 的床上。」

「你回来啦!?邑辉……」

「你想走吗?」邑辉紧紧地锁著麻斗的眼睛,「你又想跑掉吗?」

「我……」

一把攫著麻斗的下巴,「记住!你是我的!由头到脚,由里到外全都是我的!」闪著银芒的眼睛,看起来带著美丽的残酷,「要是你想逃,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你下来的……」

看著邑辉久违的嗜血,麻斗被吓倒了。「邑辉……」

蓦然冲进鼻子的血腥味,让麻斗自然地找寻来源,「邑辉!你受伤了!」

满意地看著麻斗一脸心疼的样子,邑辉露出冰冷的笑容,「放心吧!受伤的人不是我。」

!!!

那……那些血……该不会是……
密的回来,也同时提醒著自己一直想遗忘的事;邑辉是一个残暴的罪犯,一个自己一直想要追捕的罪犯。

「那小鬼也快要醒来了。」说完,意味长地再瞧密一眼,邑辉就离开了房间。

回首看一看密,果然他的眼睛也缓缓地睁开,「麻斗!!」

「别怕,我在……」

感受著麻斗温柔的触碰,密放松了身体,「这不是梦呢!」

「麻斗……我们回去吧!」密拉开被子,就想下地。「巽他们一定很想见你……」

「不!我不要!!」似乎为了自己的激动寻找解释似的,麻斗又放软了口气地说∶「你身体要多休息呢!这件事迟点才说吧!嗯?」

「嗯……」得到麻斗的承诺的密,乖乖的躺回在床上,静静地看著麻斗。

察觉到密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怎麽了?」

「我怕你又会不见……」

「傻瓜,我不会不见啦!」看见密那纯然闪著欣喜的眼眸,麻斗对自己只顾沉醉在邑辉的温柔当中,更感到羞愧。

「乖……睡吧!我会在这陪著你……」

「嗯。」看著麻斗熟悉的笑脸,密的眼皮开始重了起来,慢慢便睡著了。

「我很自私……我真的比任何人都要自私……」麻斗掩著脸,不敢再看密甜蜜的睡颜。「明明有好几我都可以偷跑回去,但是为了自己,一又一放弃这些机会……」

我这样还对得起密吗?对得起巽他们吗?巽他们在我失踪後,一定很担心我吧!我却……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麻斗的自责――

顺著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密的电话响了起来。

眼看密快要被电话声吵醒,麻斗决定直接关了电话,让密有个好眠。

轻叹一口气,麻斗一时望著密,一时又望著自己和邑辉的合照,「我不想密伤心,但也不想再回去阎魔厅……谁可以告诉我,我应该要怎样做??」

坐在一张沙发上,邑辉冷著一张脸看著睡房中的麻斗,握紧了拳头,恨恨地低喃道∶「早知这小鬼会阻著我和麻斗,我当初就该将他的魂魄也毁掉的!!」

还有当初阎魔王欠我的帐,看来我该好好地追讨了……我不再来惹你们,你们却来惹我,那我非得好好还这个礼不可!

突然地上一个阴影开始扭曲,慢慢浮出一个影子出来,幽幽的声音飘了出来,「大殿下,你还要为了那个精灵浪费多少时间?二殿下他们的势力快要超过我们了!这样下去……」

「放心吧!森柏……我已经想到方法怎样挫他的锐气了……」邑辉露出个嗜血的笑容。而且我亲爱的弟弟已经帮我准备了一切了……

既然你们这麽闲,我就给你们一点乐子吧!我亲爱的死神们……

「太好了!我就知道大殿下绝不会让他们如此张狂的……」

看见森柏还未离去,邑辉挑起了眉毛,「你还有事要找我吗?」

「这个……大殿下要何时才回魔界?」森柏怯怯地看著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魔界大王子。

「何时?当然是我将阎魔厅移为平地的时候啊!」

这样子,麻斗你就只能留在我的身边了……都是你的不好,为什麽总想要跑掉?为什麽又想要背叛我?蓝斯……

8
「怎麽?还是没人听吗?」垣理望著忧心的巽。

「电话关了,无人接听……」巽的脸孔带著少有的严肃,「密不像这样不负责任的呀!居然一声不响跑掉。」

在垣理买了小吃回来後,兴冲冲的想跑向密的所在地时,S发现密居然消失了,在遍寻不果下,垣理无奈和巽汇合,再准备下一步怎样做。

「会不会……」垣理欲言又止。

巽拓了拓眼镜,无奈地说道,「如果会令密有这样冲动的行为的话,那铁定会是见到他了!」

一定是的,密见到麻斗了!

「不管如何,现在再烦恼也无际於事,我想密很快便会联络我们的了。」

望了望在前方喃喃自语的菲迪,巽向垣理说道,「看来菲迪想到一点线索了。」语毕便举步向菲迪行去。

只见菲迪合上双眸,口中念念有词,未几抱头大叫,「可恶!还差少许!明明线索就在眼前的……」

「怎麽了?」垣理笑著望向菲迪,安抚著他的情绪。

菲迪吸一口气,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我感觉到这些受害者之间的关联,但就是说不出来……」

闻言,巽和垣理也探头望向文件。

文件没什麽特别,只是将受害者的资料合在一起,方便查阅罢了。但垣理望了望受害者的名字,心中闪过一丝灵光。

巽念出受害者的名字,「巴多罗,腓力,约翰,安得烈,彼得,雅各……」

垣理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就是这个了,他们是十二门徒!!」

「十二门徒?」菲迪也恍然大悟,「怪不得总觉得名字怪怪的……」

没错,这些受害者只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拥有当初跟随耶稣的十二门徒的名字!

「那即是说,还会有六人遇害……」巽沉重的说道。

「不过,我们也找到线索了,不是吗?」垣理闪著开朗的光芒,「只要再查下去,还会知道更多的……」

「嗯,至少起码,我们开始抓到那条绳子了,只要顺著摸下去……」

菲迪满有默契地接口,「就能找出事实的真相!」

一旁的垣理低下头,眼中闪著暗暗的光芒;
该不会……有人想举行那个仪式吧?!还是,这只是纯然的巧合?

要是真的如我所想,只怕这下子真的要向 “他” 报告了……

「别……嗯……邑辉……」一阵阵的娇喘呻吟暧昧地传来。

密被这隐隐约约的声音吵醒了,他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好奇地向发出声音的房间行去,微微地拉开门望向房间。

这一望,逼得密心中的恨意达到前所未有的高点,他就著门缝默默地看著眼前上演的活春宫。

他看见麻斗在邑辉身下不断发出甜吟;他看见邑辉眼中的浓情狂爱;他看见麻斗对邑辉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他看见自己所造的行为如同小丑一般可笑!!

多麽可笑……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原来只有自己一头热而已!麻斗根本不需要他们来救。

麻斗的灿烂笑容一直是自己最喜欢的,但是现在自己却只感到可恨。为什麽要对他这般笑?为什麽在自己一直自责痛苦,却和他的仇人这麽亲密?

为什麽……你明明比任何人更清楚我对邑辉的恨不是吗?为什麽要背叛我?你不是说会回来我的身边吗?我傻得守著我们樱树下的诺言,一直一直等著你的归来……

为什麽却要让我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我不要……我绝对不会将你让给邑辉的!只有这点,我绝对不会让步!!

踏进房间,看见麻斗震惊的脸,密冷冷地说道,「麻斗……你欠我一个解释。」接著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麻斗一脸惊慌的拉著被子盖著自己的裸体,正想跑出去向密解释,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拉著。「邑辉?」

「有什麽关系呢?反正这是事实不是吗?」邑辉冷哼一声,「还是你想否认我和你的一切?」

看著邑辉久违不见的冷漠,麻斗的心不知为什麽想哭。

「对你,我还是只有那句……」邑辉慢条斯理地穿戴衣服,「你休想罢脱我!由从前到现在,你都是我的!!」

摸了摸麻斗的头发,再亲亲麻斗的唇,「乖,你什麽都不用管,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静静地看著麻斗一会,邑辉才掉头离开。

麻斗的心前所未有的混乱,他呆呆地看著天板,脑中什麽都没有想,甚至忘记了离开房子的邑辉,等待他解释的密;为什麽只是想要一个幸福会这麽艰难?为什麽令他动心的偏偏是密恨之入骨的人?

乱了……一切都乱了……

不过无论如何,逃避得一时逃不了一世,麻斗还是慢吞吞的离开床上,慢吞吞的穿著衣服,慢吞吞的打开房门,迎接他的审判。

「为什麽?」密必须强忍著,才能不让自己失去冷静。

短短的一句为什麽,将密所有的怨,所有的悲全问了出来。

望著一脸冷静的密,麻斗反而不知应该说什麽了……他设想过他会生气,他会咒骂,但却没想过他会这麽冷静。

望著麻斗的无言,密只淡淡地抛下一句话,「我,等著你回来。」

只留下麻斗对著房子相对无言。

「我们快些查一下在这个都市中还有谁是拥有十二门徒的名字吧!这样调查范围会缩小很多。」巽提议道。

「真不好意思……这原本不是你们的工作,却为了我……」菲迪不好意思地望著垣理等人。

「有什麽关系?我们是朋友嘛!」垣理眨眨眼,笑了出来。

朋友……菲迪默默嘴嚼这个词汇,打从心底笑了出来。望著他们投入工作的专注,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9
「不准离开我!不然,我会杀尽所有人,直到你回来我身边为止。你明白吗?只有你绝对不准离开我,蓝斯。」

「我不会离开你,绝对不会的,莱迪亚。我会一直陪伴著你,直至天地同灭。」

又来了……麻斗睁开眼睛。

已经有几年没发过这个梦了,为什麽现在又突然开始梦到??

彷佛还感觉到梦中庄严的承诺,麻斗的心泛起一阵内疚。因为他想起和密在樱树下的约定。还记得他当初信誓旦旦说会回来,但现在却居然为了邑辉而忘记这一切。

忘记自己是死神,忘记对密的承诺,也忘记了这一切只是架在虚幻的梦中。

死神,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

「也是醒来的时候了吧?!」只是为什麽心却会痛到没法呼吸的地步?

难道他真的是爱上了邑辉了吗?麻斗失笑。
一个是死神,一个是被追辑的犯人,只怕没有比这更让他感到糟糕的了。

这是,还未开始就已注定破灭的情感。

走出屋外的密,静静地坐在公园的椅子之上,意图让自己冷静起来。

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只能眼睁睁地看著麻斗被带走而无能为力的小鬼头,现在的他有俱梨伽罗,还有……手握著 “他” 给的符咒,他想起 ”他” 在自己临出发时所说话∶「将麻斗不择手段给带回来!」

不择手段吗?密轻哼一声。
早就知道 “他” 对麻斗的执著,但却没想过居然会是这麽……

巽他们大概想不到,这的案件是 ”他” 和恶魔利益交换的结果吧?!

哼! ”他” 以为将真相告诉自己,自己就会帮他夺回麻斗吗?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别人说什麽自己就相信什麽的小孩了,在自己一个人孤军作战和狡猾的罪犯对立的时候,自己的心早就一同被腐化了。

或许,自己和邑辉根本就是同一种人也说不定……

都是那种为了自己专注的事物,可以不惜一切毁去所有阻著自己的人……

「我会抢回麻斗的……但不是为 “你” ,而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除了他,早已一无所有。

「好久没见了……阎魔王。」邑辉步进这个冥府,司管最高决策权的十王厅之主,所居住的宫殿中。

「想不到魔界大王子会大驾光临……」人影在黑色的幕帘之後静静地说著,「现在我该叫你邑辉先生?还是叫你做莱迪亚?」

邑辉不动一眉,「随便你叫。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这种无聊的称呼问题。」

「是吗??那我洗耳恭听。」

「你知道法国那件大案吧?!连死神也被杀掉,我想你该不会不知道才是。」邑辉闲适地坐在宽敞的木椅子上,笃定地说道。

「嗯,我知道……那,又如何?」依旧是文风不动的身影,在重重的幕帘之下,阎魔王的一切都成功地遮蔽起来。

「我不想对这件事说三道四,毕竟这对我来说死多少个死神都无关痛痒,只是,不要再招惹麻斗!你要是再招惹他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冷的杀意从邑辉的身上传出来,冰冷蚀骨。

「你这是什麽意思呢?这件事又和我没有关系,你对我喳呼什麽?而且,可是你招惹我家的麻斗先耶!」轻轻的笑声从阎魔王传来。

「当年事实的真相,你和我都一样清楚;为什麽蓝斯会变成麻斗你也该心里有数。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不要以为我当年没去找你就表示我会怕你!」

「哼!都已经过了这麽多年了,你还在记恨著耶?恶魔果然是爱记恨的生物。」

「总好过当年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吧?!」邑辉毫不客气地反讽,「告诉我的弟弟,我这再也不会犯当年的错误,叫他洗好脖子等著吧!」

「呵呵!如果我见到他的话……」阎魔王不置可否地应道。

邑辉转身大步走出这个让他厌恶的地方。

阎魔王转过身,对著跟在身边的黑影说道∶「邑辉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一名闪著幽绿光芒的黑发男子慢慢走出阴影,要是有人见到他,一定会惊叹著他和邑辉的相似,「我从没天真到会以为这一切会瞒得过他。」

「那你的决定?」阎魔王轻轻把玩著自己长长的黑发。

「照旧!这我一定要将莱迪亚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屈辱还诸於他!」那个男子恨恨地低声说道,然後又望向阎魔王,「你可不要扯我的後腿,不然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放过!」

「彼此彼此。」阎魔王微笑地望著渐渐消失的男子。

麻斗,我的麻斗……
你是我的,你知道吗?你以为你真的可以逃离我吗?

傻孩子……你早已经是个除了地狱就无家可归的小孩呵!

「想不到还是要跑来这里找线索呀!」垣理看著整个阴地礼堂,咋舌著建筑物的身份――神圣的教堂。「好浓重的阴气……」

「的确……满让人不舒服的。」巽点头同意,「对了,你之前说在这个教堂发现的结界??」

「就是这个……」菲迪快步进向礼拜堂的,然後用手指著地上,「就是这个,当凶案发生之後,我们就已经封锁掉整个现场,所以这里全都保持原样。」

「这个结界的文字好奇怪……」巽弯下身子仔细地观测著这个结界,「这种文字我从没看过……」

「那是魔界王族所专用的结界咒文。」垣理接下话,见到两人一脸惊讶地望著他,又笑笑口道,「这是我在某本图书见过的。」

「那你可以解开这段文字的意思吗?」菲迪期待地望著垣理。

「当然可以。」垣理比了一个V字手势,然後徐徐念出这些咒文,「以我王族的血统为名,敬奉古代大神加塞比奥,请你以十二门徒的神血再重临人间,让所有人再屈於你的大能之下!」

「这段文字的意思……难道是?」要让加塞比奥再苏醒过来吗?那个在远古时期一度让人间陷於万劫不复的古代凶神?

1
「垣理?你确定是这样子吗?」巽心急地问道。究竟是谁要让加塞比奥复活?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十二门徒的神血……」菲迪喃喃地自语,然後猛地抬头,「难道他杀死雅各他们的原因就是想让它复活吗?」

普通人或许不知道,虽说名字是自己的父母改的,但如果要改包含圣名的名字如彼得的话,那他必须拥有其名字的血统才行,不然绝不会活得过十岁。

情形有点像东方人所说的名字和命格不合的说法。

「只怕这件事和魔界有关的呢!」垣理依然是一副牲畜无害的笑容,「别忘记这个结界只有魔族王族才能使用的喔!」

巽想到什麽似的脸色一白,「魔界王族?当初邑辉所设的结界也是这种咒文构成的,那表示他……?」

「看来这件事和魔界有很大关联呢……」菲迪的眼闪著坚定的光芒,发下如誓言般的话语,「就算对方是魔界王族,我也绝不会放过他!」因为我要替雅各报仇!

在远古时期,加塞比奥自魔界中的戾气而生,一出生就拥有强横无匹的力量,其後被魔界之王驯服,并被驱使去人间破坏;加塞比奥整整在人间肆虐一百年,才被十二圣徒合力将之封印。

「封印吗?哼!只要拥有十二门徒的血,要破这种封印还不是轻而易举?」到时不但可以借助加塞比奥的力量杀掉那些不肯臣服於我的长老们,还能杀掉莱迪亚,真是一举两得呀……

看著吧!我亲爱的哥哥,我不会每都被你压著的,不只魔王的地位还有你的性命你的情人,我全都要得到手!!

我要你後悔曾经看轻我!!

「二王子殿下,你一定会得到魔王之位的……」一名妖艳的女子谄媚地笑著,一只小手挑逗地摸著他的胸膛。

「呵呵!你真会说话……」二王子――雷格,斜睨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说到底,如果我不是魔界二王子,只怕也不会得到你这位媚妃的青睐吧?!」

「讨厌……你怎可以这样说人家嘛?」女子嗲嗲地拖长尾音,一脸不依的表情,「我媚妃才不是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呢!我可是很早就看好二王子的喔!」

雷格揉著送上门来的香躯邪笑道,「随便你怎样说都好……反正这莱迪亚是输定的了……」因为我手上可是有加塞比奥这张王牌耶!

「嘻嘻,二王子好讨厌喔……」享受著最原始的交欢之乐,媚妃不断娇吟著。没人发现她眼中冷睿智的光芒。

「现在都很晚了,今天就进行到这里吧!」菲迪将巽和垣理送返到酒店之内,「真是不好意思,明明是我们的事……」不好意思地笑。

「还这麽客气干什麽?你忘记了吗?现在可不单是你们法国的案子了!」

「也是啦……那我走了,明天再来接你们。」菲迪下一瞬间便消失在垣理和巽的面前。

巽知道菲迪已返回法国的冥府,也就点点头向垣理说,「那我回房去了。」

「嗯。」垣理目送著巽进了他对面的房间,才慢条斯理打开自己的房门走进去。「呼……法国这里的招待真是比我们豪气多了……」

「事情进行得怎样了?」一名黑影突然从垣理的房间出现。

只见垣理嘻皮笑脸地行了过军礼,对於来人毫不惊讶,「放心吧!我已成功将巽他们的视线转向邑辉那里了,他们是绝对想不到主谋另有其人的。」

黑影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实一些,可别出什麽乱子了,知道吗?」

「知道啦!主人。」垣理依旧是笑得一脸灿烂,让人看不到他究竟有没有将说话听进去,「对了,密那边……」

「你就不用担心密这里了,我自然有方法。」

「果然是跑了去麻斗那里吗?」垣理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那加塞比奥复活的事情……」

黑影被他一脸明知故问的坏样差点没给气死,「还用问?当然是使尽手段破坏他了,我可不想又重覆远古时期的浩劫。」

「OK!」垣理举起V字手势,示意黑影放心将事情交给他,「一切包在我身上。」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黑影又像刚来的时候一样,悄然无声地消失。

另一方面的密也同时向巽联系,「巽?我是密。」

听到密平安无事的消息,巽一直悬著的心终於放下,「你没事吧?!为什麽突然跑掉了?垣理和我都很担心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我只是看见了他而已。」密感受到巽的关心,乖乖地道了歉,又想到和麻斗见面的情况,心传来了一阵痛。

果然!巽轻叹一声,也只有麻斗才可以让密失去冷静呀!但自己,又何尝不是?

「那将麻斗带回来了吗?」

密迟疑了一回,又很快地说道,「没,但不是什麽重大的事情,很快便可以的了。」

巽没有问是什麽问题,因为他知道密想独力解决,「今天,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将今天的经过全告诉了密,希望对密有所帮助。

又问了几句密的现况,巽才挂上电话。

将自己安置在柔软的大床上,巽幽幽地叹息,想著未来的调查方向。

这个时候――

邑辉正邪笑地看著一切的发展,麻斗坐立不安地想著他和邑辉之间的情感,密打著不惜一切的主意要抢麻斗回来,巽烦恼著魔界王族的事,菲迪努力查著和案件有用的消息,垣理则使坏地想著什麽,阎魔王依旧躲在幕帘之後冷冷地看著一切。

雷格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媚妃则笑出一个别有意的笑纹。

他们之中,有人已可以预见未来,一场风暴已无可避免地前来――

11
麻斗在他和邑辉共同布置的房子之中,一步一步巡视著这间充满著他和邑辉的气息的房子……

曾经,在阳台上他倚著邑辉闲聊著未来的期望;
曾经,在厨房中他和邑辉抱在一起煮著美味的饭菜;
曾经,在园里他和邑辉一同栽种著色彩缤纷的草草;
曾经,在睡房的大床上他和邑辉在夜里极尽缠绵,完事後他会给自己一个温柔的吻。

五年了,这五年邑辉给自己的幸福太多太多,他是该知足了。

他知道他会好好收藏著这段回忆;他决定,跟著密回去,尽管他的心叫嚣著不要离开邑辉,尽管他有多讨厌成为夺人性命的死神,他还是非要回去阎魔厅不可。

因为,这是他欠密的――

大门传来一阵声音,原来是邑辉回来了。

望著麻斗的表情,邑辉知道麻斗想回去阎魔厅那里,一想到他为了麻斗做了这麽多,他还是执意要回去,邑辉的心就不由自主感到狂怒。

为什麽?为什麽他总是要逃离自己的身边?难道他对麻斗还不够好吗?

想到此,邑辉捉著麻斗的手,将他拉到自己的怀中,「我不准你回去!」我不准你离开我!你是我的,由古到今都是!

麻斗只是很安静地摇了摇头,不说一语。

像是怕麻斗要消失似的,邑辉将麻斗搂得很紧,让人窒息的拥抱,「你总是这麽残忍……你会对每个人送出你的关心,却独独对我这般冷酷……」

「我等你好多年了,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已对你著迷,我不顾一切将你牢固在自己身边,让你除了我身边无可去……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杀人,我就不杀;我知道你爱甜点,我就为你苦练厨艺;但……」

邑辉低下头凝望著麻斗美丽的紫眸,「你却将我的心意踩在地下,一切只为了那个小鬼!!为什麽?为什麽你就不能待在我身边?」

望著邑辉露出的痛苦无助面容,麻斗第一感受到对方赤裸裸的情意;在自己印象中的邑辉总是冷漠的、优雅的看待世上的一切。

这真的是邑辉吗?那个无论何时都是意气风发的男人?那个总是以狂傲的表情睨著众生的男人?是自己让他变成这样吗?

「是我吗?让你如此痛苦?」麻斗的手抚上邑辉的脸容,「你知道吗?我从没有想过伤害你……从来都没有啊!」

但为什麽会变成如此?只是爱他罢了,为什麽都要如此艰难?他真的不能得到幸福吗?他是真的爱上眼前之人啊!

「既然不想伤害我就别离开我……」吻著麻斗的唇,邑辉轻轻用头磨擦著他的头发,「唯一能伤害我的就只有你而已……我只有你只有你,不要离开我……」

听到邑辉近乎哀求的话语,麻斗几乎想放纵自己答应,但一想到密那故作坚强的脸还有那躲在自己怀中哭泣的影像,麻斗就将在舌尖的话收了回去。

「麻斗?」得不到麻斗回应的邑辉轻问著。

望著他银瞳中的情意和恩切,麻斗知道他一会要说的话会伤害这个男人,但总是有人要被伤害的,而密……已不能承受更多了。

「对不起……」闭上双目,不忍看见邑辉的失望。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邑辉狂怒起来。他拉扯著麻斗的衣服,将他压在地板上吻著他的嘴,「既然我怎样对你,你都是要走,那我何必对你这麽好?」

感受著邑辉的怒意,他望进邑辉的眼瞳,那双总是用溺死人的情意望著他的眼睛已被狂怒的恨意取代,他的动作也不再轻柔,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然後一举挺入――

麻斗呜嗯一声承受著邑辉加诸於其身上的狂野,他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邑辉绝对不比他好受;是他的错,是他才令邑辉变成这样。

就算是流血也没关系,就算是被恨也没关系,这是他欠邑辉的,如果可以让邑辉好受一点,那他变成怎样也没所谓。

甚至,他其实暗暗希望就这样死在邑辉的怀中。

「呃……」在邑辉的一个冲刺之中,麻斗感觉到他射进自己体内的精华。

「为什麽不反抗?」邑辉挫败地低叫。

「邑辉,放手吧!我们是没可能的……放弃我吧!」忍著心痛,麻斗说著违心之语,「你会很快忘记我的,你会找到另一个值得你爱,值得你宠的人,而那个人绝不会是我……」

是的,我这个肮脏的死神绝对配不上你这份真档陌情。

「配不配得上是我说了算!找了你这麽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回你,我绝对不会放开你!觉悟吧……你注定和我纠缠到永远!」

麻斗不知邑辉所说的找了多年的意思,他只知道邑辉执意不肯放开他;突然一阵强烈的昏眩感传来,「邑辉?你……」

最後看到的是邑辉那嗜血的表情。他再唤醒了邑辉心中的恶魔了吗?

「休想罢脱我……我的蓝斯……」将麻斗狼藉的身子清洗乾净,邑辉吻著麻斗的眼睑,「你什麽都不用担心……一切有我。」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从我身边夺走你!

所以,乖乖睡吧!愿你梦中有我。

密再走到麻斗的家门前,他试著整理自己的思绪让自己不再因为麻斗和邑辉在一起的事情而生气,他知道不是麻斗的错,一切都是邑辉引诱麻斗的,所以麻斗才没有背叛自己。

呼吸一口气,正当密的手指要按上门铃时,屋子里的人也同时出来。

「邑辉!!」两目对视,密吐出这个令自己恨极的名字。

二人在未曾预想的情形下,相遇了!

12
「想不到耶……看来你这小鬼过得不错嘛?」上下巡视,邑辉轻蔑地说道。

一想到麻斗就是被眼前的人给抢走,一想到他曾经对自己的凌辱,密的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不过不像以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生气。

为什麽这个男人总是能以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掠夺别人视之若宝的东西?

「邑辉,我恨不得你被碎尸万段!」密眯起眼瞪著眼前的男人。

「呵!只怕你的愿望不太可能实现耶!」邑辉像是听到什麽笑话似的笑了起来,「你以为你斗得过我??」

「可不要小看我,不然哭的是你!」密冷笑一声,「你走开,我这来不是找你的。」说完便走过邑辉的身边。

一把拉住密的手,手指掐得极紧,邑辉沉下了脸,「你以为我会让你见到麻斗吗?小鬼?我可不介意再杀你一喔!」

密无视手臂已被掐得通红,只是冷冷地望著邑辉,「这谁杀谁可说不定!放手!」

「那,我就再杀你一!这可不会让你有再复生的机会!」

「我也正有此意!」密也摆好阵式准备迎战。

正当双方的战意正浓时,密的口袋中传来一阵电话声响,一声急过一声,逼得密暂时只好撇下邑辉先接听电话。

「我是密,找我有事?」

感受到密声音中的紧绷,巽问道,「密?你还好吧?」

「我没事!只是看见一只臭虫阻路罢了。找我有事?」密其实有些懊恼,只差一点就可以手刃仇人的了,只差一点……

察觉到密的不耐烦,巽聪明地长话短说,「又发现一个被害者,地点同样在多比斯教堂,名字叫多马。看来对方真的是想让加塞比奥复活了。」

「……」

「密,你可以过来帮一下手吗?我们需要你的帮忙。」巽又说。

静默了一会,密才下定决心,「我明白了,我现在过来。」停止通话,密抬头望向邑辉,「麻斗暂时寄放在这里,不会放太久的。」

「如果你有本事从我手中抢到的话。」邑辉邪笑,「或许正因为知道我们力量的差距,所以才借台阶下逃避我们的一战?」

听到这句话,密差点忍不住冲上去,但很快理智便压过感情,密轻呼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你不用激我!我知道这件案子绝对和你脱不了关系,反正麻斗现在被你迷惑了,只要再让他发现你的真面目……到时,就算我不说他也会舍弃你的。」

「你最好小心不要让我抽出你的狐狸尾巴!」密说完便跑去和巽他们集合。

「狐狸尾巴吗?哼!」邑辉捉著飞过自己身边的鸟儿,用力一压,「下可不会让你逃得掉了……真想再看见你满身浴血的样子啊!」血,沿著手一滴一滴往下掉。

一座只有在童话世界才可能出现的巨大城堡屹立在大草原之中,四周围都伴随著愉快的轻笑声,让麻斗也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转眼间,麻斗发现自己身在大殿之中,大殿的王座之上坐著一个温柔仁慈的男人;不知为什麽这个男人让麻斗感到很怀念,就像是认识了好几个世纪般。

突然,大殿的大门被人打开了,一个年轻男子缓缓步向前方,然後向坐於王座之上的人下跪,「皇儿参见父皇。」

「起来吧!蓝斯。你应该很清楚我叫你来的目的。」男人眼中带著的不舍。

「……皇儿知道。」年轻男子低下头。

「他是恶魔啊……为了他,你连相数百年的亲人都可以忍心不再相见吗?」

「……」年轻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以坚定的眼神望著男子。

「你可是吾皇的继承人啊!为了这种被神所舍弃的恶魔,值得吗?不要执迷不悟了,蓝斯。回来吧!精灵界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蓝斯?这个年轻男子就是时常在他梦中出现的男人吗?那,现在我是在发梦罗?麻斗悟然道。怪不得他们对突然出现的我没有反应……

只是,还是看不见蓝斯的脸啊!麻斗可惜地想道。

「很抱歉,父皇。但是……精灵界没了我,仍旧可以找新的代替者;但是莱迪亚只有我,他只有我啊!」年轻男子――蓝斯,向他的父皇说道,眼中盈满对情人的爱意。

「如果你执意要离开精灵界的话,你应该知道後果的……」明白说服不了蓝斯,男子慨叹地向後一仰,整个人看起来很哀伤。

「嗯……被列为精灵界的叛徒,永生永世不得返回精灵界。」轻咬下唇,蓝斯艰难地吐出话语。这对於喜爱群居的精灵是最残忍的惩罚。

「唉……你的顽固有时还真令我头痛,蓝斯。希望你没有选择错误……」

「无论如何,我绝不後悔!」再一坚定地说出自己的决定,蓝斯无惧未来的罚。只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吗……?那麽你离开吧!愿你此行能得到你所想的,我儿。」挥了挥手,男人无力地闭上眼,不忍看著自己的亲儿离去。

「父皇?不是要先收去我的魔力吗?」蓝斯惊讶地问。

「……精灵也是会有私心的,就当是我送给你最後的礼物吧!」希望这份力量可以保护你……吾儿,愿你永远快乐。希望莱迪亚真的能保护得了你。

「谢谢……父皇……谢谢……」蓝斯忍著泪意向王座的男人拜了拜,然後头也不回离开这个孕育他的精灵界,也离开他唯一的血亲。

「唔,对不起……父皇……」麻斗哭著睁开眼睛。

「发恶梦了?」邑辉温柔地摸著麻斗的头,将他牢牢地护在怀中。「别怕,有我在。」

「你回来了?」感受到邑辉久违的温柔,麻斗情不自禁地回搂著邑辉,「我又梦见蓝斯了……」第一麻斗向邑辉透露这个梦。

低头望著麻斗还带著泪痕的脸容,邑辉突然说了一句话∶「你想听蓝斯和莱迪亚的故事吗?」

13

麻斗猛然从邑辉的怀中抬起头,「你也知道他们?」

为什麽邑辉会知道他们?难道……他们不只是梦境吗?而是曾经活生生的人?那邑辉又是在什麽的情况之下知道他们?

邑辉没有回答,而是稍稍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好让自己和麻斗躺得更舒服,「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恶魔,他的名字叫莱迪亚……」

「他是魔界的大王子,享尽荣华,每个人都臣服於他;但是他并不快乐,因为莱迪亚本身并不想成为什麽魔界之王,但他的父亲为了培养他成为魔界的接班人,强行以他母亲的性命为胁,逼他听从於自己。」

「那他不是很可怜吗?一点亲情也没有……」麻斗为著莱迪亚而叹息。

「可爱的麻斗,魔界从不谈亲情的。」用下巴磨蹭著麻斗的头顶,邑辉又说,「为了训练他的身手,魔王将他扔进魔兽窟让他自己和魔兽争斗;为了培养他的心机,魔王为他安排一个又一个的局让他陷进去,每输一,魔王就在他母亲身上划一刀。」

「那太过份了!他怎麽可以这样做?」麻斗气得瞪圆眼睛。

邑辉只是搂紧麻斗一些,合上双眸,身子不可察的颤抖了那麽一下,「最後为了让他彻底冷情,魔王设计莱迪亚亲手杀掉他的母亲……」

麻斗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想著莱迪亚发现自己弑母的痛苦……

「终於魔王成功了,他创造了一个完美的继位者,但同时这件事也彻底扭曲了莱迪亚的心,他变得异常喜欢鲜血,因为鲜血可以让他想起母亲躺於血泊的样子。而那正是他对母亲的最後印象。」

「他很可怜……」麻斗喃喃自语。

「为了可以看见更多鲜血,他四征战,也是那时莱迪亚的冷酷之名遍布四界。」

麻斗明白四界指的就是天界、魔界、冥界和人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百年,那年莱迪亚率兵攻打精灵界,也是他见到蓝斯的契机。」邑辉像是想到什麽似的,眼神柔和起来。

「那,莱迪亚和蓝斯是怎样相遇?」这是麻斗最想知道的一点。

「蓝斯是精灵界的王子,他拥有如墨的黑发,如水晶般的紫眸,如牛奶一样的滑嫩的肌肤,他是精灵王的骄傲,是所有精灵的宠儿。」邑辉含笑望著麻斗。

「他一样有紫色的眼睛?!」麻斗只在意这句话。

「嗯……」邑辉答了一句,又将思绪带回那段过去,「精灵界在莱迪亚的强攻之下濒临崩溃,这时候蓝斯挺身而出和莱迪亚交换条件,蓝斯愿意永生永世做莱迪亚的禁脔只求他放过精灵界。」

「那莱迪亚有没有答应?」麻斗紧张地追问。

「嗯,莱迪亚应允了。」邑辉好笑地看著麻斗松一口气的表情,「之後的几年蓝斯和莱迪亚出奇地相爱了,这件事被精灵王知道後大为震怒,也同时惊动了魔王。」

「这个……惊动了魔王这件事我能理解,但为什麽精灵王会生气?」麻斗一脸疑惑。

「因为莱迪亚是恶魔,是万恶不赦的罪魁祸首;蓝斯做莱迪亚的禁脔是一回事,但心甘情愿和莱迪亚一齐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对於在那一场莱迪亚揭起的战争中死去无数子民的精灵王眼中更是不能理解的一件事。」

「是吗……那他们接著如何?分开了吗?」麻斗望著邑辉,已然被这个故事吸引。

「不……蓝斯为了莱迪亚放弃了王子的地位,离开了精灵界,和莱迪亚一起。」

「那,这是一个快乐的结局罗!」但为什麽梦中的蓝斯的双眼盈满悲伤?为什麽莱迪亚的表情是这样地寂寞?

「麻斗,你忘了……」望著麻斗的脸,邑辉淡淡的说道∶「你忘了除了精灵王之外,还有魔界之王反对他们在一起。」

「……」

「他由始至终都认为身为魔王霸主就该舍弃这些在他眼中愚蠢的情感,就像他自己一样,但是他的儿子却被蓝斯改变了,变成有心,所以他恨蓝斯毁了他原本无心冷情的儿子。」邑辉的眼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那他怎样做??」麻斗问著邑辉。

「他故意煽动莱迪亚的弟弟――雷格向莱迪亚发起攻击,对他承诺杀掉莱迪亚就可以继承皇位……」邑辉冷笑一声,「而那个笨弟弟居然会蠢得去相信魔王的承诺!」

「他该不会真的跑去杀莱迪亚吧?!」麻斗不敢相信。莱迪亚是他的哥哥啊!

「哼!只要能够继承皇位,雷格有什麽做不出?更何况是在恶魔眼中微不足道的亲情……」邑辉看出麻斗眼中的疑问。

麻斗无语,或许是因为他自有记忆开始,便无父无母;对他来说亲情是一种很珍贵的感情,从来没想过有人会不在乎它……或许恶魔真是比较特别吧?!

「雷格掳走了蓝斯,逼得莱迪亚投鼠忌器,结果那莱迪亚是打赢了,但同时他也输得很惨……」彷佛怕麻斗要消失似的,邑辉将头埋入麻斗的颈项,让麻斗的气息安抚自己。

「赢了?却又输了?那即是怎样?」

「莱迪亚是打赢了雷格,但同时也在那时失去了蓝斯。」捂住麻斗想发问的嘴,邑辉又说,「因为雷格眼看最後打不赢莱迪亚,所以乾脆打开异空间将昏迷的蓝斯扔进去,让莱迪亚尝试失去至爱的痛苦……然後趁莱迪亚的注意力被转移时逃走。」

麻斗轻呼一声,他知道被扔住异空间意味著什麽;那意味著蓝斯从此会漂浮在各种空间之中,找不著回去的路,一辈子流落在别的空间,运气差的话甚至有可能被宇宙间的巨大气流撕裂。

「那,莱迪亚後来如何了?找到蓝斯吗?」

「找了几百年,他终於找到了……」邑辉顿了一顿,凝望著麻斗,「而蓝斯其实就是――」

1
麻斗看著再空无一人的房子,想著邑辉临走前所说的那一句话,邑辉说蓝斯其实是谁?蓝斯不就是蓝斯吗?难道还会是其他人吗?

「真是可惜呢……」麻斗微微轻叹一口气,「怎麽就在这种紧要关头才被打扰啦!不过医院会急得打电话来……」或许是有急症吧?!

不过,以後再问也可以的。而且现在也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他……必须要逃走!不然待邑辉回来,别说自己有把握可以避得过他的手掌心,就算有只怕自己也舍不得走了。

摸著前方那一层看不见的空气,手掌心感受到一阵如铁一般的坚硬,麻斗知道邑辉为了不让他逃跑而设下结界。

麻斗不禁苦笑,邑辉是真的这麽爱自己吗?爱得不顾一切?曾经听人说过,越是冰冷无情的人,一旦动情就越激烈;看来真的很准啊!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离开,离开这个爱著我的男人;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该是负担起我的责任的时候了。

再望了一眼这间充满回忆的房子,麻斗知道他会永远记住这里。

合上双眸,以虔诚的心去念著这早已在心中背诵万的咒文,「俯伏奉请,加护我辈之十二神,请在我面前现身……」邑辉,我其实不值得你爱,因为――我是再自私不过的人了。

如果可以,恨我吧!尽你的一切去恨我!千万不要忘记我!!

「太残忍了。」密瞪著在教堂之中,早已冰冷的尸体。

「死者为多马,如我们之前所预料一般,他本身也是十二门徒的後人。」菲迪扯开盖著死者的白布,「同时也是在这个魔法阵之中被杀。」

死者的面容充满著惊惧,棕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透出一股让人惧寒的阴气。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死者是法国富商,看来这件事压不下来了。」菲迪揉著眉头,查了一夜文件,他也很累了。

之前虽然是死了好几个人,但因为这件事牵涉到死神被杀,所以这边的最高负责人不知怎样和法国警方达成协议,让他们死神全权调查整件事。

但现在这名死者是法国知名的富商,只怕再过不久,那些灵敏的记者就会跑过来这里采访了。

「没办法阻止吗?」巽明白菲迪的顾虑,越多人知道这件事,调查工作就越困难。

尤其是这件事还和魔界人扯上关系。

「呼……只好听天由命了。」菲迪苦中作乐地笑道。「我们还是趁其他人还没发现这件事,快点调查吧!不然待那些记者和警察过来,就别想再这样慢慢研究了。」

密望著死者痛苦的脸容,不其然想到自己被咒杀时,也是像他一样扭曲著脸吗?

「在看什麽?」垣理探头过来,好奇地问著密,「看你这麽入神的样子。」

密偏过头,没有回答。

「呵!看来诸位死神的精神很好嘛?!」一阵声音从众人头上传来。

巽等人同时抬头一看,只见一名男子飘扬著一头银丝,银眸嘲弄地望著底下的人。

巽喃喃地吐出一个名字,「邑辉!」

菲迪闻言用心观察著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真的是整件事的幕後黑手吗?让雅各致死的元凶?看著他一脸的冷残,让他无法和医院那个温和地对著病人的医生联想在一块。

一个人真的可以将真实的心性掩饰得这麽彻底吗?还是如密所说,这是他的拿手好戏?

邑辉缓缓自天空中降下,「小鬼,想不到隔了这麽久见你,还是这一张冷脸耶!」

「!!!」密眯起眼望著邑辉,心中有些计较。

「邑辉,所有事都是你做的?」巽一副肯定的语气。

「是又如何?」邑辉大笑著,「他们只是下贱的人类罢了,活该为我牺牲!」

这轮到垣理发话,「你是魔界的人?可别否认喔!这个结界……」指了指脚边的图案,「可是只有魔族的人才可以用的喔!」

邑辉乾脆地承认,「我是魔界人没错,而且我是魔王的儿子。」他从不认为自己需要隐瞒这一事实。

菲迪说道,「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知道了呢!」邑辉冷哼一声,「看来死神的工作效率并不太好嘛!」

密听到这句,想再确认一下心中的设想。

「邑辉,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什麽吗?」密踏前一步,浑身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气。

邑辉偏偏头,不发一语,只是张著他那冷漠金属般的眼眸等著密的下文。

「我一定会将麻斗夺回来!由你的手上!」

「喔!是吗?」邑辉不置可否地说道。

远传来一阵吵闹声,邑辉摇头可惜著∶「今天看来不是一个好日子呢!下,我才将你们送去地狱吧!」淡然一笑,消失於空气之中。

「我们也走吧!可不要让记者抓个正著了!」菲迪也回首呼唤巽他们,「反正我们已经调查得七七八八了。」

「知道了!」垣理顺道抓著密的手,带著他一齐用瞬间转移离开。

密不发一言地跟著垣理他们离开,心中明白刚才那个男人绝对不是邑辉。只是这个秘密,他绝不会说出去!

因为他想到,可以让麻斗主动离开邑辉的方法了!!

15

麻斗成功召唤式神破坏结界逃了出来後,整个人漫无目的地乱逛著。

原本他应该立刻和巽他们会合,然後一齐离开法国回去日本,将这段回忆紧锁於自己心房中。麻斗见到密之後念念不忘的是逃离邑辉的身边,却发觉真的逃了出去以後,自己居然有点空虚。

有种天下之大,无容身之所的感觉。

甚至在麻斗不敢承认的内心,是怨著密的;怨密为什麽要来打扰他平静幸福的生活,怨密为什麽非要迫他重回这个残忍的现实世界中。

怨,这个字,在以前麻斗想也没有想过会有冠於密身上的一天。

「看来,我还真不折不扣是个自私到极点的人啊!」麻斗嘲讽著自己。

他暂时还不想回到密那里,既然如此,那就周围逛逛看吧!看一看这个美丽的国家,这个有著他这辈子最美好回忆的国家。麻斗打定主意。

就这样走走停停,连麻斗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他只是让风洗涤他的心灵,让他能有勇气面对其他人,让他不再胆怯,让他不会再害怕离开……他。

直至他被一堆人给吸引住注意力,麻斗顺著人群走到他们的包围中心点――摆卖电视机的店铺前,电视所播的是特备新闻节目。

画面中一个衣著俐落的女子,正以字正腔圆的口音说著∶「本台现在插播一段特别新闻∶今晨在多比斯教堂发现法国富商――多马的尸体。死者本身并无明显伤痕, 现正由法医检查死因。据悉,连日来原来已经发生多起相同凶案,死者俱无一例外在多比斯教堂发现……」

镜头转向多比斯教堂,女子的声音继续叙述著∶「各位可以看到现场留下一个奇怪的图案,类似奇幻小说中的魔法阵,警方估计可能是祟拜撒旦的邪教中人所为;消息爆发出来後,大批示威者上街抗议警方试图隐瞒事实……」

接下来说些什麽,麻斗已经无心留意,他的整个心神已经全被电视所播的所谓魔法阵吸引,虽然图案经过镜头而显得有点模糊,但是麻斗却记得这正是当初和邑辉对战时,邑辉所结下的结界!!

那个让他失去死神的再生能力,进而败在邑辉之下的结界!

「为什麽会在那里出现??」麻斗沉思著,然後神色复杂地说,「今晨发现的,而昨晚邑辉却出去了……」会是他做的吗?

但很快麻斗又推翻这个想法,只因为他相信邑辉的诺言;他说过他不会再杀人的,为了他。

「何况这个结界又不是限定只有邑辉才可以用……」麻斗放下心情,决定对邑辉投下信心的一票。

扬著笑意的麻斗眼角瞄到一名老婆婆东张西望的,表情带点惶惶然,行前几步又停下来,看起来有些惶恐和无助。

麻斗走去老婆婆面前,弯下自己的身子用很温柔的口气问她,「老婆婆?你有什麽事吗?说出来看看我可不可以帮到你?」

那名老婆婆怔了怔,然後不好意思地笑著,「我迷路了。」

迷路?看老婆婆的装束应该有伴吧?!「老婆婆,你有人陪伴你吗?」

「有啊!我老伴带我过来逛啦!说我不要时常关在家中,要晒晒太阳什麽的……真是罗嗦到死!」老婆婆虽然是一脸嫌弃的说著,但眉目间的甜蜜却遮掩不住。

「是吗?」麻斗有点羡慕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我们不如在这里等他过来找你吧!」指了指路边专供路人休假的椅子。

「呵呵!好好……」老婆婆顺从地随著麻斗坐下。

一时间安静在他们之间伸延,麻斗决定找点话题,「老婆婆,你和你丈夫是怎样识的啊?」想想觉得有点唐突,又说,「你可以不回答没关系的。」

老婆婆不介意地挥挥手,「难得有人想听我那老掉牙的爱情故事,为什麽不说?就只怕你闷呀!」

「那会?我最喜欢听故事的了。」

「呵呵!我那老伴啊!当年可是出名的帅小子喔!读书又棒,运动又强,可是我们当时一众少女的梦中情人喔!」老婆婆思绪彷佛回到过去那个年轻时代,语气也带点梦幻,「而我就是很平凡的那种少女,没样貌没身材,读书一般,一点出色的地方也没有。」

「谁知道,某一天他跑来向我告白呀!我当时可是吓坏了,以为他是戏弄我……」老婆婆望著麻斗笑著,「要知道我那时可是自卑得很。」

「怎麽会呢?我觉得老婆婆很好看啊!」麻斗真心真意地说道。

这并不是假话,他是真的觉得老婆婆好美,那种美不是皮相,而是心灵。只是看她的眼睛,就让麻斗感到一阵温暖。

「我那时那里知道这麽多?还以为他是贪图我的新鲜感,所以当时躲他躲得凶,偏他又一直追著我;直到某天晚上我被人拉进後巷打劫,而他呢,就跑过来英雄救美。」

麻斗静待著下文。

「结果那个笨蛋是击退了贼人没错,但却被那些贼人划伤了那张出色的脸蛋。」说到此老婆婆带点歉疚,偏又矛盾地带点甜蜜,「事後那个笨蛋才告诉我,原来他知道自己惹我厌,所以总是一直偷偷跟著我,好看我一眼。」

「那你後来就嫁给他了?」麻斗问道。

「没法子呀!谁教他为我破了相?我只好委屈自己来个以身相许了。」说得一脸委屈又无可奈何,「嫁给他时还是有点不安的,谁知他说了一句话便打消我所有的疑虑了。」

「我无法许诺永远,但我可以掌握现在。这便是他对我说的话。事後证明我没嫁错人是不?」老婆婆带著骄傲的口气说道。

「可不要辜负爱著你的人喔!」老婆婆调皮地眨眼,「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她这双老眼虽然不中用,但还是看得出这个男孩是为情所困。

麻斗望著老婆婆的笑脸,想起邑辉对自己的温柔,突然间他好想见到邑辉。

「啊!我老伴来啦!」老婆婆起身走向老伴的身边。

那个老公公看起来有点吓人,一条疤痕从左边眼角伸展到右边嘴唇;但是在麻斗看到的是一段至纯至的爱情印记。

「你啊!怎麽就这麽会乱跑?吓死我啦!」那名男子一把抓著老婆婆的手,拉著她离开还不忘唠唠叨叨的,「下可不要这样啦……」

老婆婆一边听著老公公的唠叨,一边不忘对麻斗点头致意。

看著他们已然远去的身影,那一直交握的手让麻斗心里一阵激动。

自己一直想要的生活不就在手中吗?不要害怕未来,要掌握现在。麻斗嘴嚼老婆婆的话。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

麻斗终於露出近日以来第一个笑脸,他决定――要和邑辉在一起!相信他,将未来交给他,让他和自己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吧!

带著这个念头,麻斗转身向他和邑辉的家奔去。

16
胸口的心脏不断急促地跳著,里面满满都是承载著他的名字……

邑辉……邑辉……邑辉……

对他的爱意满满地流出来,在体内酿成比蜜糖还要甜的血液,在自己的身体来回流动著,让自己充满著因他而生的快乐和欢愉。

他不再在乎邑辉以前做过什麽了,不会再介怀自己死神的身份,扔弃所谓的罪恶感,让思绪只放得下邑辉和他的爱!

只要邑辉不再杀人,只要邑辉还是爱他如初,他愿意以最诚挚的心捧著他的一切献给他,不会再有怀疑,不会再有伤心,让永恒流走在他们之间!

是的!无论粉身碎骨又好,还是让灵魂堕入地狱,他都不再在乎了!!只要有他……

「邑辉!」麻斗一回到家,便急不及待大叫!

四目环顾,屋子却只剩下孤寂的气息,透露著没人在家的事实。

「不在吗……?」麻斗有些失望,望著四周有烧焦的家具,又不禁吐出舌头,「惨了,这下子邑辉又有籍口惩罚我了。」

想著邑辉的惩罚,麻斗的脸迅速变成一个红番茄,但是麻斗又笑了出来,因为他想起邑辉在情欲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眼睛会变成迷雾的银。

让人不自觉沉醉在那双眼睛之中,就算是溺死也愿意;而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他最喜欢就是邑辉这时的眼眸,不是平时待人冷酷的冰银,不是戏弄他时的色的银,陷在情欲中的邑辉,那双如雾的银眸让麻斗切地感觉到被邑辉爱著。

所以他最喜欢。

「快点回来吧!邑辉……」麻斗睡在他和邑辉的床上,眼睛半眯地说著。

逛了一天,麻斗实在累了。本来想等邑辉回来的念头,也在睡魔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只睡一会,不会很久的,然後才继续等邑辉回来吧!」抱著这个念头,麻斗终於放手让自己堕入睡魔的怀抱中,陷入眠中。

傍晚,邑辉一回到家,就发现自己设在家中的结界被破了,看到四被烧毁的家具,邑辉恍然麻斗是如何逃离这间屋子。

他,居然忘记了,麻斗是阎魔厅中实力最高的死神。

而且还拥有幻想界地位中最高的十二式神。

邑辉阴沉著脸,决定回房换掉自己这身沾著血迹的衣服,然後去逮回逃家的小孩时,却发现麻斗睡在他们的床上,睡得香甜。

「麻斗……」他没逃!他没有离开我!邑辉轻抚著麻斗的脸。

「嗯……邑辉?」麻斗醒来,发现邑辉坐在自己身边,兴奋得一把抱住他。突然又一推,「你怎麽流血了?受伤了吗?让我看看……」

「我没事,只是做手术时沾到血罢了。」看见麻斗著紧的样子,邑辉的脸稍为温和,「倒是你不是走了吗?为什麽又回来?」

抬头望著邑辉,麻斗用脸蛋磨擦著邑辉的,「因为我太爱你,所以不舍得离开你。」然後又瞪圆眼睛,「所以你不准抛弃我!」

邑辉有些好笑,到底是谁抛弃谁呀?

但尽管如此,听到麻斗终於对自己说出爱这个字眼,他满足了。

麻斗大概不知道吧?!他等这个爱字等了多久……

不过想到自己为了麻斗的犹疑不决,心情大起大落数,还真有点不爽……

看见麻斗像小狗一脸期待的样子……

嗯,想到办法好好回报麻斗这段日子的 ”照顾” 了。

「喔!是吗?我要回医院看诊去了,有什麽回来才谈吧!」眼角望到麻斗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只差一点就能吃到骨头,但却被人中途给抢走的大狗狗。

不敢相信,不能相信,原本在麻斗的设想中,在听到自己感人的告白後,邑辉要麽兽性大发将自己压在床,要麽就会回一句我也一样,然後来一个甜蜜的KISS。

但,那A按呢?为什麽他居然会在这时说出这样杀风景的说话??

他是邑辉耶!最懂情调的邑辉耶!居然……

难道是他的魅力下降了?还是他结识了别的狐狸精?

不行!豁出去了,我才不要将邑辉让给别人!他是我的!

「我不要你上班!!」麻斗孩子气地嘟起嘴,偏生笑得一脸妩媚,眼睛闪著诱人的水光,「还是,你认为工作比我还要有吸引力?」

因为邑辉喜欢看麻斗穿和服的样子,所以在家里麻斗一向是穿和服的,此时麻斗轻轻拉开衣领露出白嫩的肩膀,上头还留著邑辉前些日子所留下的印记。

见到邑辉呆呆的没有反应,麻斗再接再励拉高衣摆让自己的双腿露於人前,媚眼轻挑,「真不想要我?」

美色当前,不吃就不是男人!更何况又不是真想回医院,「你今天别想下床了!」说完,邑辉饿虎扑羊地压著麻斗。

在邑辉充满自己的体内那一刻,麻斗发出极致欢乐的叫声。

我――都筑麻斗,以我有生以来最虔诚的心向你祈求。

如果你真的存在,如果你还有点慈悲之心,请让我们在一起吧!就算是我这个不被护佑的黑羊,我还是希望神灵可以回应我的要求。

天上的神啊!请你如怜悯罪人般,完成我这卑微的心愿吧!。

我什麽都可以不要,所以请让我们在一起吧……求你

17
麻斗发现一旦放下他心中所谓的道德,所谓的忧虑竟是这样的快乐。

他知道他背弃了密,背叛了巽他们的期望,但是他还是相信有别的方法可以弥补他的错;他太爱邑辉了……太爱太爱……

没有办法可以再装著若无其事的模样离开邑辉了……

「麻斗?怎麽了……?」麻斗又发呆了,是又想起那个该死的小鬼吗?「有我在身边,居然还给我发呆?」

在思考中回神过来,麻斗斜睨邑辉一眼,「我是在担心你再这样旷工下去,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这家伙,一知道他愿意留在他身边不再离开,就硬是拉著他在床上厮磨,这一混就是一星期,也不怕医院辞退他什麽的。

结果医院方面似乎是忍无可忍,两天前一个叫媚妃的女人打电话过来,看来是被人骂吧?!因为邑辉接到电话後微皱起眉。

嘿!活该!也不想想无故旷工可是天下所有老板皆忌讳的事啊!邑辉居然一口气没上班一星期,在麻斗看来医院只打了个警告电话来算是好脾气的了。

也不想想他可是无业人士耶!如果连邑辉的工也扔了,他们的生活怎过啊?

「放心吧!医院可舍不得辞退我。」多麽可恨的口气呀!这种唯我独尊的口吻……可恶!我绝对不会承认他这样说的表情是有多帅的。

「而且再怎麽饿,也不会饿著我的小麻斗的。」邑辉调笑地掐著麻斗的下巴,轻轻地朝麻斗敏感的耳垂呵一口气,「我可舍不得哪!」

「去死!」一脚踹向邑辉的肚子,满意地看见邑辉痛苦地摸著肚子,「没听过色字头上一把刀吗?」知道他的厉害了吧?!

「我只听过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邑辉忍著肚痛再度将麻斗压在身下,「你还真踹得下手,我很痛你知不知道?」只要往下一点点,他就会毁掉他一生的性福了,这一脚真是狠啊!

「对付你这种色魔就该用这种方法。」麻斗轻哼一声,想起这一招还是密教他的。

因为密生就一张女人似的脸蛋,所以常会受到一些怪叔叔的骚扰,他就曾经见过密用这招踹得对方哭爹喊娘的。想到这里,麻斗的脸又沉了起来――

密一定不会谅解我吧?!留在邑辉身边,在他眼中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大罪。更莫论他甚至爱上了邑辉,这个给了他莫大痛苦的人……

自己是知道的,之所以密拥有一直向前走的力量,是因为有邑辉在支撑著;因为对邑辉的恨,所以密抱著无论如何一定要超越邑辉的念头向走跑著。

而自己,只是个陪伴者角色而已。真正能令密发奋前进的人,是邑辉。

「在想什麽?」居然又再度走神了,自己就这麽没存在感吗?

「我……想起了密。」麻斗放纵自己倚进这个自己唯一仅有的怀抱中,「邑辉,我们真的可以一起吗?」好不安啊!未来看起来是这麽的遥不可及。

「当然,因为你是我的。」由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是了。我绝对不会放手!

「你打算怎样做?」麻斗抬头望著邑辉,语气带点哀求,「千万不要伤害密。」

「我们在一起这个事实就已经伤害他了。」声音又冷又硬。

这个男人一直害怕自己会再度离开呀……麻斗轻轻吻上邑辉的唇,「我不会离开你的。」

良久,邑辉才从紧绷的口中说出他的承诺∶「我会尽量不伤害他。」虽然恨不得将密杀之而後快,但为了麻斗,他可以忍下对他的杀意。

明白这已是邑辉的极限,麻斗聆听著邑辉有力的心跳,「我爱你。」一声又一声强而又力的心跳声像是鼓舞著他。

「我也是。」但麻斗给的回应是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是对我的告白的回应吗?真特别。」邑辉挑起眉,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饿了。」丢脸!丢脸!真丢脸!肚子居然选在这种时候大叫。

「说吧!想吃什麽?」无奈地投降,放弃对已将注意力转到食物的情人继续厮磨。反正对麻斗来说,他永远比不上食物的重要。

「帮我买芝士蛋糕!」麻斗嘟起嘴,将大头放在邑辉的怀中磨呀磨,「邑辉,买给我吃嘛……」尾音拉得长长的,语气中带著知道自己的要求一定会被满足的娇气。

「今晚你要好好补偿喔!」拍拍麻斗滑嫩的脸孔,邑辉拿起大衣就出门为爱人张罗食物去了。

麻斗听到邑辉的话,脸上泛起红晕,「真是的,大色狼一只!」怎麽他的脑袋总想著这种事情啊?真想剖开来看看……

一阵清脆的电话声响起,麻斗一边想著是谁打来,一边拿起电话∶「喂?」

「你好,请问这里是邑辉医师的家吗?」一把陌生的女声传来。

是邑辉的同事?「这里是邑辉的家,但是他现在出去了,有什麽我可以转告他吗?」唔,莫非是这几日他和我厮混得太凶,现在医院打来警告吗?

对方迟疑了一会,才回答道∶「那麻烦你告诉他,我们医院真的很需要他这种人才,请他再考虑辞职的决定好吗?」

「辞职?何时的事情?」麻斗完全没听邑辉提起这件事情。

「这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女声回应道,又带点焦急的语气,「你是邑辉医师的同居人吧?!可以请你劝劝他吗?」

「我不知道……」如果邑辉早於一个月前就辞职,那他前阵子的上班又是什麽一回事?邑辉又为什麽要骗我?

邑辉在打算些什麽?或者说,他为什麽要辞职?

无数的疑问困扰著麻斗,尽管麻斗相信邑辉不杀人的诺言,但在麻斗未曾察觉的一角,信任已然崩塌了少许。

18
麻斗捧著邑辉买回来的食物,心不在焉地吃著,心里面一直激烈斗争问与不问之间,他真的好想知道邑辉究竟这阵子是在 “上班” 的时候干些什麽?又为什麽要瞒著他?

是不希望他担心,还是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终於过了一会,麻斗还是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邑辉……刚刚医院打了电话来,他们说你辞职了……是真的吗?」

「原来你一直想的就是这个?」邑辉拭去麻斗嘴角的污迹。

看到邑辉一点也没有心虚的表情,麻斗顿时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为什麽不告诉我?」

「省得你心烦啊!反正我也厌倦在这个国家生活了,不如我们变个地方生活怎样?」既然他们发现了我的踪迹,那这里就不能再待了。

果然是我多虑了,邑辉才不会骗我呢!「下不准瞒我知不知道?不然扁你喔!」

「到时才说吧!」真正的原因,现在还不能对你说,麻斗。

听到这个答案,麻斗可不满意了,顺手抄起一碟意大利面砸向邑辉,却不料被邑辉避过了;还反被他反击成功,给砸得一脸蛋糕。

「麻斗,你还有得学啊!」某人凉凉地说道。

……他最爱的士多啤梨蛋糕!!

可恶!不知道他最爱的是甜食吗?居然敢砸蛋糕?不能原谅!「邑辉!看招!」他要为可怜的蛋糕先生报仇!

在他们两个砸食物砸得不亦乐乎时,令人讨厌的电话声同时响起,此时两人的衣服已沾满食物,甜的碱的,弄得两人都黏呼呼的。

当然四周的家俱也不能幸免就是了。

趁著邑辉听电话的同时,麻斗遁入浴室去冲洗身体,毕竟食物黏在身上的感觉绝不好受。

出来的时候,邑辉也刚好挂断电话。

「刚才媚妃打电话来,叫我出去一趟。乖乖不要乱跑,知道吗?」我亲爱的弟弟看来真的嫌命太长了……也是时候解决了。

奇怪,媚妃这个名字……我好像在那里听过?「媚妃是谁?」不会是他的情人吧?!

好笑地看著麻斗瞪圆的眼睛,「她是我的朋友,要我过去帮一下手罢了。」穿上白色大衣,邑辉就如同他和自己初见面那样夺目耀眼。

似乎一眨眼就会看到无数的飞羽环绕著他。
邑辉……真的好漂亮……美得不像真人……就像一个最精致的洋娃娃一般。

待自己回过神,邑辉已经翩然离去。

「嗯,我也出去逛逛吧!待在家中颇闷的。」自从上麻斗对邑辉坦白心迹後,邑辉就不再限制麻斗的活动了。

麻斗伸了伸舌头,他才不要留下来收拾打扫被他们弄得脏乱的地方呢!

「反正萝丝太太今天告诉我,在XX街新开了一间蛋糕店……」想起甜甜的忌廉,还有美味的巧克力酱,今天可以狠狠地大吃一顿啦!

也可以顺道补偿刚才他来不及吃的士多啤梨蛋糕。

麻斗兴冲冲跑去那间新开的蛋糕店,却发现手上萝丝太太给的地图和周围的景色完全搭不上,「该不会迷路了吧?!」

正当麻斗叹气自己在法国这种如迷宫般的小巷中,第N度迷路时,眼光一瞄,却见到一丝银芒掠过,那熟悉的银色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吃不到蛋糕,跟踪邑辉看看他去那里也好。

抱著这个念头,麻斗也小心翼翼地追上去。

「追丢了吗?」追进小巷里,麻斗左望右看,还是寻不著那令自己动心的银。「还是回去吧!反正回家再问问邑辉好了。」

要是他真的敢背著我偷情,哼哼!他要断他的子孙根,让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现在还是继续他的寻店之旅好了。

香喷喷、甜蜜蜜的蛋糕啊!我来啦!

真的糟糕,他好像又迷路了。
麻斗抓抓自己的头,明明记得是向右拐就会看见一间小吃店的,但为什麽会拐进这个阴森的小巷啊?!莫非他和这间蛋糕店无缘?

突然随著风吹过的血腥味让麻斗警觉起来,这股熟悉的味道令他想起近来法国发生的连环凶杀案,这里好像是多比斯教堂的附近吧?!

循著血腥味追去,麻斗终於到了那已成为恶魔游乐的天堂∶多比斯教堂。

一具苍白的身体以著人类不能做到的扭曲姿势躺在地上,尸体的周围布满浓浓的鲜血,冲入鼻头的血腥味让麻斗不禁皱起眉来。

又是在这个奇怪的魔法阵中遇害的呀!凶手也算不得了,尽管有这麽多警察把守著多比斯教堂,但凶手还是能潜进来神不知鬼不觉作案。

看著地上东歪西倒的警员,这下可大大的削法国警察的面子了!

麻斗摇摇头,尽管是认为应该交给警察理比较好,但出於以前当死神的习惯,他蹲下身仔细地观察起尸体周围是否有遗留任何的线索。

在搜索一轮後,麻斗见到一束头发被握在死者手中。

一缕宛如月亮般散发著银色光辉的头发。

19
麻斗不知自己何时回到家中,手中牢牢抓著那丝在凶案现场发现的银发,思绪完全被抽空……让他觉得好冷。

一种透人心彻的冷。

麻斗进屋後,将自己锁在房间中,用大被蒙住自己,彷佛这样做就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可以不去想那束银发的含意。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根本没法彻底信任邑辉。

他太了解邑辉了,所以才没办法不爱上他;但也因为太了解他了,所以才没办法全心全意地信任邑辉!

此刻,他前所未有地希望邑辉在他的身边,牢牢地揽著他,告诉他这束银发的主人不是他,告诉他杀人凶手不是他,告诉他没有背叛他!

大门的一声 “叮当” 的门铃声,让沉醉在自己思绪的麻斗回过神;尽管不知是谁会来访,但麻斗还是感激来人来打断他的思绪,不然一直想下去,他一定会钻牛角尖的!

大门一开,却想不到会见到他。

那个让自己一直觉得愧疚不已,那个拥有一头亚麻色头发的人儿,「密?」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没有等麻斗的回答,密已经迳自走入屋里。

麻斗心情复杂地看著密坐在沙发上,密的表情没有透出他的心情是如何,但麻斗就是觉得怪别扭的。

是因为在密和邑辉之间,他选了邑辉吗?

「密,找我有事吗?」麻斗小心翼翼地问道。

此刻麻斗的心很乱,光是邑辉的事就已让他很苦恼了,现在再来个密,他真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什麽也不理。

只是现实总是要面对,不容逃避。

「你知道法国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吗?」密不答反问。

麻斗的心紧缩了一下,同时苦笑著,他怎会不知道这件事?要不是这件案子,他又怎会陷入如此田地?

现在他甚至不敢肯定,如果邑辉站在他面前,他是否有勇气问他事实的真相。

因为他怕一问,这五年的平静日子将会同时走到尽头。

「多比斯教堂,现在已经死了八个人了,其中一个还是死神。」密慢条斯理地道,满意地看到麻斗的苍白。「我想你也想到,唯一杀掉死神的方法,就是让死神的再生能力,跟不上受损的伤害就行了。」

微微向前倾身,「而这种情形,你又是否觉得似曾相识呢?」

麻斗的心里立时浮现出五年前和邑辉的对决,那个压制死神能力的魔法阵!

「八条生命,整整八条生命就样消逝掉了。」像是为死者叹息,密露出宛息的表情,「而且在最近那的命案中,我们还见到凶手了哦!」

麻斗的嘴唇微微郁动,但却吐不出话来,声音彷佛被人紧掐在喉,让他的呼吸一瞬间困难。他,在害怕……

「猜猜他是谁?」密的嘴角弯出嘲弄的角度,眼中透出报复後的快意,「给你一点线索,他拥有一头如绢般的银发,职业是医生,最常穿的衣服是白色哦!麻斗,猜到是谁吗?」

「你骗我!」麻斗猛地站起来,拳头掐得紧紧的,指甲都陷进肉里。

不能相信!不能相信!要是相信的话,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崩塌的!他不会骗我!不会!他说过不会再杀人的!他说过的!

不能相信!不然的话……
一直呆呆地相信他的自己,不就是一个傻子了吗?

「你自己只是骗你自己罢了,不是吗?」对比於麻斗的激烈反应,密就显得淡然多了。「要是你认为我骗了你,你可以去查证啊!当然连巽他们也在场。」

麻斗不断地摇著头,连反对的说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固执地相信著邑辉对自己的承诺。他说他爱他!他说为了他愿意不再杀人!

他说过的!他不会骗我!

「麻斗,你还是不愿意放弃那个恶魔吗?你想为了他而舍弃我吗?」密厉声地说出他的怨怼,「是谁对我承诺会回来?是谁说会和我一齐打败邑辉为我报仇?」

为什麽愿意相信那个恶魔,也不愿相信他?
为什麽宁愿为了邑辉,而扔下伤痕累累的自己?

不可原谅!你怎麽可以在我对你倘开心扉後又残忍地扔弃我?「我才是那个你应该关心的人!为什麽你死也不愿意回到我身边?!」

麻斗在密的连连进迫下,终於呜咽一声哭了出来,让泪水充满他那紫水晶的眼眸,「不要再说了……」

看到麻斗的泪水,密不再说话了。

曾经密向自己发誓,不会再让麻斗哭泣,但是到头来将麻斗逼得泪眼涟涟的人却是自己。但是为了将麻斗拉回自己的身边,密还是决定忽略自己的不舍。

「我知道你现在还对邑辉抱著希望,不过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恶魔始终是恶魔!是没有改邪归正的一天!」

「麻斗,想想那些无辜的被害者,想想邑辉以前的恶行!你会明白我是对的。」看著麻斗的泪珠不断沿著白玉一般的脸孔落下,密知道麻斗对邑辉的信任已经产生动摇,「现在我不会逼你立刻和我回阎魔厅。」

密站起身穿回大衣,打开大门回过头来,「但是我期待你回到阎魔厅,再和我搭档的一天。」

密走後,麻斗整个人像是筋疲力尽似的,慢慢坐在地上,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为什麽要杀人?为什麽要背叛我?!邑辉……!!

2
话说回来,邑辉这段日子究竟干些什麽呢?

原来邑辉这段日子一直都追踪著多比斯教堂这件案子,因为犯下这些凶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雷格!

原本雷格要干些什麽杀多少人,邑辉也是懒得理的,但是当事情牵涉到麻斗,邑辉就不得不管了!更别提雷格居然易容成他的样子犯案!

要是碰巧被麻斗撞见,麻斗一定会毫不犹疑离他而去的。

先不理他之前将麻斗扔入异空间的仇,光是现在他的所作所为就足以让他有理由将他格杀掉了!要不是雷格太过狡猾,邑辉根本不必这麽多时间追踪他。

幸好有媚妃这个情报提供,他才能这样快便能掌握一切情况!

当初是媚妃主动找上他,虽然不知道媚妃和雷格是有什麽仇,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邑辉也欣然接受媚妃的投诚;而且她一直的表现也让他很满意。

只是最近麻斗的眉间总是有挥不去的抑郁,他多想陪在他身边,用自己的手指抹去他的忧愁,可惜这阵子快要钓到雷格这条大鱼了,他是一刻也走不开。

但这些都不是让他烦恼的事情,最让他担心的是阎魔王这个变数。

阎魔王对麻斗的执著,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更别提阎魔王现在还有个分身帮他监控著一切,让自己做事更是绑手绑脚。

(作∶各位猜到阎魔王的分身是谁吗?前面已给了足够的线索喔!笑)

邑辉苦恼得爬了爬头发,他从未被人给逼得如此田地!

「在烦些什麽?」媚妃依旧妩媚动人,只是如果细心留意她的眼,你就会发现她的毒辣绝不亚於一条毒蛇!

邑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在想你为什麽要和我合作。」这也是一直让自己困惑的地方。

他能感觉到她的气息是魔族,只是像她那样拥有高的魔力却不被人所熟知,这就显得有点耐人寻味了。

「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你的敌人就行了。」媚妃拿起一杯红酒,轻啜一口,「反正我跟你合作的唯一目的就是杀掉雷格,你的小情人我是绝不会动的。」

「明白了。」只要她不动麻斗,那就没关系了。

「你那小情人知道你辞职的事了吗?」媚妃问道。

「嗯,我找了点籍口搪塞过去了。」怎能告诉麻斗,我为了杀掉雷格而刻意让那几个人类做饵,好让雷格降低戒心?

麻斗绝对不会原谅做这件事的我。绝对的……

「你的小情人就是太善良了,不愧是精灵啊!」媚妃又啜了一口红酒,眼睛在红色液体的折射下,居然显得有点悲伤。

邑辉的眼眯了起来,「我记得没告诉你麻斗是精灵的事吧?!」这个女人是从那里听来的?难道她想对麻斗……

「放心吧!我说过不会动你的小情人一根汗毛,就绝不会伤他。这点承诺我还守得到。至於为什麽会知道他是精灵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你,他的事我比你还知道得多。」

「你知道吗?知道得越多,性命也越危险。」俨然是恐吓的语气。

媚妃轻笑数声,满不在乎地道∶「谁比较危险还不知道呢?还是你愚蠢得想在这时内哄?」

现在的确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还有更大的鱼等著我抓,「希望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媚妃。」

「彼此彼此。」挥一挥手,媚妃示意邑辉准备开始行动。

同一时间,邑辉也感到一阵熟悉的气息。

两人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笑意∶鱼儿上钓了。

「可恶!!这是怎麽一回事!!」雷格被困在结界中,怒吼著想争脱结界。

他本来抓到另一个十二圣徒的後人,想到朝魔王宝座又接近一步,雷格毫不怜惜地将这个叫西门的男子摔在地上。

理所当然的,这个祭品的墓地就是在多比斯教堂。

至於那些碍眼的警察早就被他杀掉了,他绝不会让人妨碍他的计划。

一想到眼前年轻的肉体会在自己绝对的力量下,任自己宰割;雷格不禁兴奋地大笑,眼中也染上嗜血的杀机。

谁知当他一走到他自己设的魔法阵当中时,一股巨大的撕扯力量压生生向他迫来;要不是他承继自魔界之王的强韧身体和巨大的魔力,只怕那一刹那间就被撕成碎片了。

只可惜他虽然暂时死不了,但却也同时被困死在结界中。

「这究竟是该死的什麽一回事?」是谁设下这个结界谋害他?

雷格的脑子飞快地运转著,不会是愚昧的人类,他们没设结界的能力,那会是那班讨厌的死神吗?还是……莱迪亚?

一想到那银发恶魔,雷格已立刻可以断定是莱迪亚搞的鬼,除了他没其他人了!
「可恶!莱迪亚!给我滚出来!」

「我亲爱的弟弟,是你在叫我吗?」邑辉和媚妃同时从阴影走出来。

看到媚妃和邑辉结伴走出来,雷格也同时知道是什麽一回事了。他是冲动但绝不愚蠢,「媚妃,你背叛我!」怒吼著。

「不是说恶魔最擅长的就是背叛吗?雷格,你太天真了。」媚妃嘲弄地笑著。「而且还将自己弄得像大王子一样,怎麽?觉得自己的样子见不了人吗?」

「闭嘴!」雷格虽然於劣势之中,但还是维持他高高在上的气势。

在双方都一触即发的同时,一把不协调的声音突然响起――
「哈罗!你们似乎在忙著呢!」突然出现的金发男子笑眯眯的对众人打了一个HI的手势。

21

邑辉和媚妃对视一眼,彼此心中带著明了∶这仗他们赢定了!!

「你是……阎魔厅的18位死神之一的垣理温先生吧!」媚妃伸出手和垣理交握,「幸会啊!」

「果然是一位漂亮的小姐,怪不得我家主人会叫我小心一些呢!」指了指媚妃泛黑的指甲,「漂亮的女人都信不得啊!」

垣理仍旧笑得一脸悠闲,让人认为此刻不是在一触即发的危机中,而是待在园中舒适地品茗。

「你来这里干什麽?」邑辉望著垣理温,「是来阻著我们吗?」

终究,阎魔王还是出手了。

「垣理!快!过来帮我除掉这个结界!」雷格绝逢生地大叫。

想不到阎魔王还伏下这个棋子,太好了!哼哼!莱迪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阎魔王会和他联手吧?!脱困後一定要好好折磨莱迪亚才能消心头之恨!

朝邑辉摇了摇食指,垣理扬著善意的笑容,「可不要误会喔!我可是奉主人的令,前来帮助两位的。」又转头望著不敢置信的雷格,「我们阎魔厅又怎可能真的让你将古代凶神再释放出来?」

想杀人灭口吗?也就是说由一早开始阎魔王只是利用他而已,不是真心想和他合作……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雷格想不到真的愚蠢的是自己!「你不怕我将你们和我勾结的内容公诸於世?」

「死人是不会有话说的,二王子殿下。」垣理怜悯地望了他一眼,「那,你们要怎样置他?」

「杀掉他!」邑辉和媚妃异口同声。

「嘻嘻!看来二王子殿下的人缘不太好啊!」见到雷格张口想说些什麽,垣理又补一句,「我刚来的时候顺手将你的部属给毁掉了。」转头问邑辉两人,「你们不会怪我吧?!」

邑辉暗暗心惊,雷格的部属至少有五万之众,居然被垣理一人灭掉;虽说他也有这份实力,但要像垣理那样轻松地解决也是件很难的事。

不愧是阎魔王的分身,这份力量也太厉害了。「当然不会,相反你还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垣理轻轻唤出一股黑焰,黑焰像是有意识似的,猛地向雷格扑去;而同一时间邑辉也加大结界的能量,避免雷格打破结界。

雷格不断发出愤怒的吼声,当黑焰窜上他的身子,忍著被燃烧的剧痛,他最後一眼看见的是邑辉那冷残的微笑。

(作∶终於写死这个超级大配角了。接下来的剧情可以专注回邑辉和麻斗啦……><)

「那接下来,垣理温先生又想做些什麽呢?」既然共同的敌人已经被消灭,那接下来这位阎魔王使者又想干什麽呢?

「毕竟我们冥界和魔王也有些往来,我想确认一下究竟未来魔界的主事者会是谁。」垣理先望了邑辉一眼,然後又将思的目光投血媚妃,「是身为大王子的你?还是身为私生女的媚妃?」

「私生女?」邑辉也将目光转向媚妃,「怪不得你会和我合作……就是认定我不会争王位是吧?!」

「没错,我的确也同时拥有魔界之王的血统。你不会和我争吧?!」媚妃笑得风姿绰约,眼中带著笃定。

「我想要的只是他而已。只要不招惹他和我,我才没兴趣管谁是魔王!」这句说话不但是向媚妃表明自己的立场,同时也有警告垣理的意味存在。

没有理会邑辉的警告,反而笑得一脸欣然,「对於麻斗,我们绝不放弃!!」垣理说出阎魔王的宣言。

绝不放弃……吗?看来阎魔王是打算和他扛上了?!但他对麻斗执著的原因又是什麽?要精灵的话,以他的实力随时可以去精灵界抓,相信在精灵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才是……

还是因为麻斗的王子身份?

而这一位总是带著谁也看不透的笑容的人,又是怎样看待麻斗和他们之间的纠缠?
他的想法又是什麽?

他可以猜到阎魔王会安插垣理在麻斗的用意,为的就是不让麻斗有离开地狱的机会,但这冒著让麻斗发现垣理身份的危险也要和雷格合作,为的又是什麽?

带著一丝不易测觉的试探,「那是你的想法?还是阎魔王的?」邑辉点起一口烟,望著虚空的白烟徐徐向天升起,「是作为敌人的你?还是作为麻斗朋友的你?」

是敌?是友?

「这有什麽分别吗?我毕竟也只是他的傀儡娃娃罢了。」进退全由他决定,我只是个身不由己的洋娃娃啊!

留下幽幽的叹息,金发男子消逝於空气之中。

「好歹我们也曾合作过,要不要我帮你?」媚妃把玩著自己的头发,饶有趣味地说著。

「只要你不插手就是帮我了。」邑辉抬头望了望天,捻熄了手中的烟,「我也出来够久了,麻斗还在等著我回去;我走了。」挥挥手,邑辉消失於空气之中。

真是的!难得她一慈悲大发想帮人,居然这样不客气地给我打回票……

媚妃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等著你回去吗?那可未必喔!邑辉……」眼光同时瞄向那一闪而逝的亚麻色影子。

嘻嘻!我想告诉你有人偷听的喔!可是你说不要我帮忙,那就不能怪我不提醒你哟!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可惜自己得和先回魔界牢固自己的地位,还要将那个顽固地霸占王位的老头子给拉下来,时间不多啊!

「算了,反正我的事比较重要,可不要这麽轻易死掉耶!」我的弟弟,莱迪亚、蓝斯。

22
密急步跑回酒店,心中知道能将麻斗从邑辉身边抢回来的机会来了!!

很明显阎魔王一早就选定雷格作为他的棋子了,这样一来未来的魔界之王誓必欠阎魔王一个人情,而且还可以让自己拆散麻斗和邑辉!

暗中通知自己,又刻意将垣理埋在雷格身边当伏线,一切似乎都在阎魔王的意料之中,也就是说自己从来未得到过阎魔王的信任。

不论是菲迪还是雅各,一开始就被安置在这个计划之中了。
密冷哼一声,看来为了抢回麻斗,阎魔王这真下重本啊!居然用死神做饵……

但回想起来,这又有什麽大不了呢?反正他唯一的目的只有夺回麻斗罢了……
以邑辉的性格,这样的大事他是决计不会让麻斗知道的。而他也就可以拿这点来动摇麻斗对邑辉的信任!

自己就可以用这点来离间他们!

「邑辉啊邑辉!这连老天也在帮我了,这就证明麻斗始终还是属於我黑崎密的!没你的份!」密没发现他此时的眼神和邑辉别无二致。

一种为了爱人而疯狂的眼神。

来到麻斗的居,密呼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门缓缓地被打开,麻斗憔悴的脸容露了出来。「密?」

踏进屋子,密拉著麻斗坐在沙发上,「好憔悴的样子啊!麻斗……」摸著麻斗滑嫩的脸容,「为了那个杀人者值得吗?」

「杀人者?」麻斗在一瞬间,脸变得苍白一片。「我不知你在说什麽……」低下头不让密见到他的表情。

「你知道我在说什麽的不是吗?」密冰冷的手指沿著麻斗的脸的轮廓向下滑著,「你也应该有所察觉吧?!」

麻斗捂著双耳,固执地抗拒著密的声音。「我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

强硬地拉开麻斗的双手,密的脸几近被怒意扭曲,「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邑辉杀人的不是吗?难道你就不再在乎这些可怜死者的悲鸣吗?」

被密强硬的拉开双手,让密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耳中,直达心中;
再也无法逃避……

难道幸福已经到尽头了吗?难道他的梦要醒了吗?
只有五年,多麽短的日子,又是多麽快乐的日子……而现在要消失了吗?

嘴巴虽然想反驳著密的说话,但内心却对自己陈述著每个「证据」出来,那一把被死者握在手中的银发!他每晚所谓加班的日子都恰巧是发生凶案的日子!还有那个结界……

「他是杀人了……就在神圣的教堂中杀人了!」

这一句说话地刺进麻斗的内心,他可以逼著自己不再想邑辉以前的恶行,但却不能忍受邑辉对的欺骗和隐瞒。

「或许是误会……」麻斗虚弱地反驳,宛如垂死挣扎。

见麻斗仍旧为邑辉辩护,密也不禁将语调提高,「像邑辉这种满手鲜血的人,双手会有乾净的一天吗?他可以用水洗掉手上的血迹,但却洗不掉他身上的血腥味!」

「不……我不相信……邑辉他承诺过我不会再杀人的!!」神哪!难道你连我仅馀的一点幸福也要夺走吗?求你不要这麽残酷!

「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他只是玩你而己!就像对我一样!!你难道忘记了是怎样凌辱我的吗?你难道也忘记了你对我的承诺吗?」

妒恨就像一把双面刃,既伤了别人,自己也躲不过伤痕累累的命运――

「我……」麻斗再也说不出话来,话句在舌尖转了又转,最後化成泪水在美丽的紫眸中流下。

「回来吧!阎魔厅才是你该待的地方。」看见麻斗自责的样子,密稍为放缓语气。

「我明白了……」已经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了。邑辉,杀人了!!

不断从眼眶中流出来的泪水就像象徵著麻斗对邑辉信任一点一滴从心中逝去。
也像在告诉众人,幸福的日子已经到了尽头。

究竟麻斗是为了要再度成为手染血腥的死神而悲,还是为了邑辉的背叛欺骗而哭,谁也不知道。就连麻斗自己也不知道……

密呆呆地从麻斗的居回到酒店,将自己关在房门发呆。
自从他知道麻斗和邑辉相恋後,一直以来他都带著绝望的心态去过日子。

在连连被麻斗拒绝之後,他甚至想过要带著麻斗一齐殉情,让麻斗和自己一起魂飞魄散,让他再也不能离开自己和邑辉一起。

但终於,麻斗答应回来我的身边了……这一天,等得很久啊!

他太爱麻斗了。太爱,太爱……
已经到了一个近似疯狂的地步。要是自己再没办法夺回麻斗,自己一定会疯狂的,一种除了麻斗没有人能压住的疯狂……

是的,他是隐瞒了事实的真相又如何?
反正这没什麽大不了的,自己早就不是以前什麽都不懂的黑崎密,再也不是麻斗所纯熟的密了。因为自己的手已经染满鲜血。

曾经麻斗说过自己是他的天使。而事实是,他只是一个披著天使外衣的恶魔而已。

就算或许在更久以前,他曾是无瑕的天使,但早在自己决定隐瞒事实那一刻,翅膀已然转化为黑色了……地狱的黑色,恶魔的黑色,再也没有过去一丝纯白的存在了!!

只留下个伪装的天使罢了。

「反正……」密缓缓沿著门向下滑落地上,「上帝也早已放弃我这个黑羊吧?」

禁不住大声狂笑,眼却不停地流泪,眼神中的悲伤和矛盾,只怕连最残忍的恶魔也为之恻然。

如果你只能爱上恶魔的话,那麽我甘心化为恶魔。所以你是否可以只看我一个,只爱我一个?麻都

23

日本

如愿地将麻斗给带回日本,为什么自己却感不到任何快乐?麻斗就在自己的身边,不是吗?这不是自己一直以来最大的希望吗?

望着麻斗依旧微笑的脸孔,密自问。

「麻斗,你还好吧?」巽轻抚着麻斗黑亮的发丝,担忧地问。

「我?我很好啊!精神奕奕,无病无痛的,会有什么不好?」麻斗带着一贯的笑容回应着。

要不是看到公费的的确确有一笔去法国的支出,还真让人以为麻斗从来未离开过阎魔厅,所有的事情只是一场梦罢了。

当日密带着麻斗回来,着实让巽大吃一惊。

对于密坚称他同麻斗和邑辉经一场恶战后,好不容易才打倒邑辉,将麻斗带回来的说词,巽实在无法相信。

他怎样也没法相信密如此轻松便能将麻斗由邑辉的身边带回来,身上甚至没带一点伤。可惜无论怎样询问,密的说法也都是这样。

而麻斗,自那天回来后便一直笑着,彷佛他的表情只剩下笑容。

对于邑辉的事,麻斗却总是避而不答,要是再追问的话,麻斗便会露出落寞的笑容,然后用带着哀求的口吻叫巽不要再问。

对他有着莫名怜惜心的巽,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也只好压下自己的疑问,相信密的说话。尽管他清楚知道这根本是一个谎言。

虽然法国那边以魔界二王子的死将一切告终,对外也一律告知为变态杀人魔的所为,但是当自己想调查得详细一点时,法国那边的冥王厅不但百般阻挠,就连阎魔厅这边也频频催促自己回去。

这一切都让自己和菲迪增添更多疑窦,但在各自的上司施压下,也只好接受这个答案。

原本想着一切告终,麻斗也顺利地带回,日子应该会和以前一样。

但看到麻斗的笑容,看到麻斗眼中那不易让人发觉到的绝望,令巽再也无法坐视下去,既然知道法国的事情是将麻斗变成这样的根由,那自己就誓必要找出真相!

无论如何,巽都不会再让麻斗继续这样笑,这种笑容根本一点也不适合麻斗。

只有灿烂的笑容才是最适合麻斗的!

既然密不肯告诉自己真相,麻斗又不想再谈,那只好找当初和自己一齐来的垣理了。

直觉告诉自己,垣理一定知道些什么。

就差他愿不愿意告诉自己了。

「是吗……?」巽望着麻斗,轻叹一口气,转头对垣理说,「你有空吗?我有些事想和你谈一谈。」

「啊!没问题!」

「那么各位努力工作吧!报告要于今天下班前交,否则今个月的工资别想有!」巽抛下这句话后,不顾众人的哀叫声,径自拉着垣理到会议室。

「好了,现在没有人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些事。」巽拓了拓眼镜。

「是为了麻斗吧!」逗弄着肩上的3,垣理说着,「我想你也发觉到了,麻斗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单说眼神吧!现在的他,眼神除了温柔还是只有温柔,其它的却是一片虚无……」宛如一个没有心的娃娃……

「以前的麻斗绝对不会这样笑的,那种空洞的笑容根本不适合他……」巽也同意垣理的讲法。「你知道密和麻斗在法国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时我并不在现场,何况密不是说了经过给我们听吗?」

「在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完全不知道。你认为我真的会相信密的说辞吗?他们连手打败邑辉?别说笑了!」巽也激动起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任何事一和麻斗扯上关系,你的冷静就会消失。」垣理轻笑着。「你该不会只为了麻斗的事情,就特意找我出来商量吧?你还想说什么?」

巽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有时我真不明白你,垣理……」纵然垣理总是干一些看似无聊白痴的行为,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真正的他。这些只是他的掩护色而已……

「我收到情报,邑辉回到日本了。」想起这个棘手人物,巽也不禁头痛起来。

一想到他冷残的手段和沉的心机,还有那未知的强大实力……

邑辉可以说是阎魔厅成立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犯下这么多项大罪还能够逍遥法外的人。而现在他要回来了……

「哦?他回来是为了夺回麻斗的吗?」垣理依旧笑得一片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是这件事早已在其预料之中。

「你好像一点也不奇怪的样子。」

「我可不认为以邑辉这种偏激的人,会让到手的猎物给别人夺走而不反击。我只是看得比你清楚而已。」

望着垣理,巽的眼神在镜片后闪了一闪,「我真不希望会有一天要与你为敌,垣理。那绝对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是吗?」垣理调皮地眨眼,「时间都不早了,我得回去写报告了。」

朝巽轻轻地挥了挥手,垣理走出会议室。

「呼!3,巽真的不是普通的精明,刚才差点以为被他给看穿了。」垣理仍然带着那张无害的笑容,对着3说道。「不过……」

低下头,垣理稍为沉思了一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邑辉应该会开始发挥实力的了。」那个被人夺去所爱的男人,这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夺回麻斗呢?

「3,你知道吗?阎魔厅很快便会变天了……」抬起头,看着灿烂的阳光。

你总要伤害其中一人的,麻斗。到时你会选择谁呢?

是你爱的人,还是爱你的人?

一切全都在你的决定之中,麻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