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如月习遍各种武术偏独煌古代才有的飞走壁为一偿宿愿她搭时光机来到渭城哇!才刚「掉」到唐朝就有幸目睹高手大展身手只见眼前冷酷男人三两下就将敌人打得落流水真是太幸运了!不费吹灰之力就碰到这么优的饭票幸好她机伶,要行走江湖当然就得以男b示人瞧,这会就能肆无忌地赖上他可这冷血动物竟一路当她是隐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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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林荫大道中有一对男女被一群面目狰狞的大汉围住,对方少说也有七、八人。
“司徒烈,我劝你别插手管曲家的事,快把曲茵茵交出来。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为首的大汉对护着身后女子的白衣少年放话威胁。
“哼!”司徒烈不屑地轻哼。“就凭你们也配。”
司徒家和曲家相识数十载,他和曲茵茵可说是青梅竹马,再加上他对她早就暗生情愫,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就算是要他拼了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你找死!来人啊,上!”为首者恼羞成怒地命令手下行动。
“司徒大哥!”曲茵茵害怕地更往司徒烈的背后躲。
司徒烈见他们把胆小的茵苗吓成这样子,顿时火气直冲脑门,他立即抽出腰间的剑相对。
“上!”为首的大汉一吆喝,其他人便一起攻向司徒烈。
这些小喽罗他才不放在眼里,他非常轻松地化解他们的攻势,然而却因太过于专心对付他们,反而忽略了曲茵菌的安危。
看司徒烈被围攻,为首的大汉知道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趁着司徒烈没注意,他慢慢地靠近曲茵茵,一把抓住她。
“啊――”曲茵茵发出尖叫声。
可恶!司徒烈想抽身去解救曲茵菌,可是这些人根本不给他脱身的机会,招招攻向他的要害,害他仅能一边对付这些人,一边注意着曲茵茵的情况。
“司徒大哥,快救我!”曲茵苗拼命挣扎,却还是无法逃离歹人的魔掌。
该死的!他竟无法解决这些人。
“啊――”一道刺耳的尖叫声突地传来。
“茵茵!”司徒烈以为是曲茵茵遇害了,他转身看她。
见曲茵茵虽被抓住,但没生命危险,他正想转回身时,却发现有个蓝色不明物体从天而降。
“啊――”随着它的落下,尖叫声是愈来愈大。
砰的一声,它落到了地上,不偏不倚正好压在为首大汉的身上,由茵茵也跟着大汉倒地。
所有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不可能发生的事而忘了他们正在打斗,目光紧盯着这蓝色物体。
“茵茵!”看到曲茵茵倒地,司徒烈连忙赶着大家停下攻势时赶到她的身边。
“你有没有怎样?”他关心地问。
“我没事。”
她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只是紧盯着这从天上掉下来的物体,想看个清楚――原来是个人啊!
“哎哟!”这人转转脖子、动动腰,由地上爬了起来。
司徒烈护住曲茵茵往后返几步,与这人保持距离。
“臭小子,你竟敢压伤我们老大。”仿佛忘了要对付的人原是司徒烈,歹人们纷纷将矛头指向这从天而降的小子。
“别跟他说那么多,先杀了他替老大报仇。”看老大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此人尚搞不清楚状况,还旁若无人地仰头看天又低头看地上,浑然不知大祸将要临头。
这个不知死活的人就是――关如月。
由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要不是有人当她的垫背,只怕不死也会去了半条命,关如月真是感谢此人伟大的情操,竟然肯舍身救人。
看向四周,关如月被围着她的一群大汉给吓了一跳。
“各位大侠,不知围着小弟有何指教?”要行走江湖就要打扮成男子,还好她早有先见之明先穿着男装,她就可以以男子自居。
“臭小子,你还装蒜,大家上啊!”
一声吆喝后,众人皆高举着手上的武器。
不会吧?才刚来唐朝就惹到一群煞星,看来,古代生活没她想像中那么简单。怕他们真会将刀砍下来,关如月立即大喊:“等一等!有活好说,何必动刀动剑的呢?”
“没什么好说的!你害死了我们大哥,现在我们就要你这条命来赔。”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压到的,要是他能早点闪开,那我就不会压到他了。”关如月开始拖延时间,边说边瞄向四周,看看是否有人能救得了她。
“废话少说!”
眼看着他们的刀就要落下,关如月瞄到在他们身后有一对男女正打算离开,于是她使尽吃奶的力气大喊:“大哥,救我啊!有人要杀我啊!”
她这一喊,众人大吃一惊,原来这人还有帮手!他们赶紧回头一看,就只见到司徒烈。
难道司徒烈是他大哥?
听到这人莫名其妙的一喊,司徒烈也不打算理他,这种半路认“大哥”的人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扶着曲茵茵继续走,脚步并没有停下来。
“司徒大哥!”看司徒烈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曲茵茵哀求地说:“你就帮帮他嘛!念在刚刚要不是他撞倒了那人,说不定我就会被捉走了,看在他也是因为我才得罪那帮人的份上,你救救他好吗?”
司徒烈知道他这辈子对任何人都可以无情,唯独对她不行。
“我帮他!你就别替他担心了。话一说完,司徒烈就拔剑冲向他们。
看到司徒烈冲了过来,众人赶紧拿刀抵抗,他们可不想死在他的剑下。
关如月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她实在害怕他不肯救她,虽然她自小受到的武学教育不少,但是,平常的练习都是先套好招数再比划的,像现在这样真枪实弹的上场,她可不敢真的和他们对打。
看这位大哥轻而易举地就将那一帮人打得落流水,横躺在地哀号不已,而他却是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关如月愈看愈佩服,心想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她对他简直是崇拜到五体投地,她是跟定他了。
“司徒大爷,饶命啊!”那帮人全体躺在地上求饶。
“哼!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司徒烈收起剑沉声说道。
若不是不想让茵茵看到他大开杀戒的模样,他早就让他们一命呜呼了,哪还会留他们一条命去残害别人。
一听到他的话,众人立即一个扶一个,还将他们的头儿给抬走了。
“司徒大哥。”这时曲茵茵站了出来。
“茵茵,走吧!”他扶着她就要往前走,根本忘了关如月这个人。
司徒烈不让曲茵茵有开口的机会,立即出声赶他。
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顾人怨”,怎么会连话都还没说就被赶了呢?
“这位公子,多谢你出手相救!”关如月向司徒烈道谢。
看他没啥反应,她又接着说:“如果公子不嫌弃,我就认你当大哥,从此跟定你了。”虽然是有点强迫中奖的意味,不过,她相信她对他还是有点帮助的。
司徒烈根本不理她,任由她说得口沫横飞,迳自带着曲茵茵离开。
“大哥!别丢下我……大哥!等等我!”关如月跟在他的背后追着喊。
☆ ☆ ☆
“司徒大哥!”曲茵茵对司徒烈说:“这人跟在我们后头也有好一会儿,看来他是跟定我们了,就让他和我们同行好了。”看他的意志似乎很坚定,她想替他求情。
“别理他!”司徒烈狠心地拒绝她的请求,他什么事都可以答应,就唯独这件事不行。
怎么可以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与他们同行呢?尤其现在江湖上都谣传曲茵茵身上带有一张藏宝图,每个人都想捉到她得到这份藏宝阁,这个时候他不得不防。这个消息已经让无辜的曲家惨遭灭门之祸,他那时救不了曲家所有人,现在他只有力保这曲家唯一的遗孤――曲茵茵。
“可是……”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司徒烈打断。
“别说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后再赶路。”说完便带着曲茵茵往“朝雨客栈”前进。
司徒烈转头觑了一眼,瞥见关如月一脸不死心的模样,看来他还要跟好久。这小子还真有毅力。
☆ ☆ ☆
天啊!这人是冷血动物吗?她都跟这么久了,他竟然还无动于衷。要不是他带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女人,别说跟着他走,说不定他会让她完全跟不上他的脚步。
由城外树林走到热闹的城内,这段路可不轻松!
以前出门总是有摩托车代步,现在她却走了这么一大段路,她平常要走一年路的量全在今天内走完,简直快要了她的小命。
他都不累吗?就算他不累,他身边那个柔弱的小姐也该累了吧?他们怎么还能继续走?不休息吗?
关如月才在心中偷偷念完而已,就看见他们走进一间客栈,这会儿地可乐透了,终于可以休息及饱餐一顿了。
打起精神,她几乎是用小跑步跟了上去。
一进客栈就见他们已经坐定位,关如月厚着脸皮插进他们中间的空位坐了下来。
对于他的不请自来,司徒烈的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含怒地说:“滚到别桌去。”
“大哥,别这样嘛!这四海之内皆兄弟,请小弟一顿也不为过。更何况,我是跟定你了,当然这吃、喝、睡就全看大哥的了。大哥怎么能要我到别桌呢?”能找到一个如此不错的饭票,关如月才不会傻傻地放弃,一来可以见识到他的功夫;二来这三个月的生活就不愁了。
被她这样一抢白,司徒烈气得脸都绿了,他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别跟我称兄道弟,识相点就赶快滚,别让我出手赶人。”司徒烈威胁地说。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反正不管他说什么,关如月早就打定主意要硬拗。“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是朋友,怎可如此无情呢?再说,我可是这位姑娘的救命恩人,难道这就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看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想不到竟然连这道理都不明白。“她乘机数落他一番。
“你……”司徒烈第一气到想扁人。
“司徒大哥,这位公子也算是我的恩人,就请他这一顿吧。”曲茵茵对着司徒烈说,接着又转头看着他,“公子,不是我们不让你跟随,而是跟着我们非常危险,刚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希望公子能三思啊!”
“别说那么多!反正我跟定你们了,不管危不危险,我都不在乎。而且,我也会一点拳脚功夫,不会造成你们的麻烦。”就是要在危险中才能看到他使出高强的武功,这种大好的机会她可不放过。
他会武功?真是笑死人!刚刚大声求救的人谁?要不是他出手帮他,他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别瞧不起我!我是真的学过!”看司徒烈一脸鄙夷的表情,关如月出声抗议,她不能让他看笑话。
“是吗?”司徒烈语带玄机地说:“那接下来就看你的,别再喊救命了!”
“你刚刚说什么?”关如月不懂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司徒烈尚未回答,就有一群面露凶光的人围了过来。
原来他说的就是这个,关如月这时终于恍然大悟。开玩笑,她手无寸铁,对方不但人高马大,还各个拿刀带枪的,她哪拼得过人家?
“把这姑娘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要她?就凭你们也配。”司徒烈冷哼,不是他瞧不起他们,而是他们太不自量力。
“废话少说,不交出来,你们就得纳命来!”话一落下,他们就使出自己的武器攻向司徒烈。
“保护茵茵!”司徒烈随口向关如月交代,说完就拔剑刺向他们。
听到他的话,关如月随手拿起椅子当武器,挡在自己面前。
不一会二,司徒烈和他们交手了不下三十回合,他们看司徒烈的武功高强,不容易攻,就转而往关如月攻过去,瞬间一刀朝她的脑门砍下。
还好她的反应也挺快的,用椅子挡下一刀,这把刀就嵌进椅子里,对方想抽出这把刀时,她用侧踢给了他一脚。
关如月练了十几年的脚劲可不是盖的,一脚就让对方痛得躺在地上打滚。第一出脚就告捷,关如月得意极了,她抽出嵌在椅子上的刀,试挥了几下还满顺手的,她就将椅子扔给曲茵茵。
“抓好椅子防身,如果有人要砍你,你就照着我刚才的动作试一试。”看司徒烈打得精彩,关如月不觉技痒,也想加入战局。
她还没下场就又有人不怕死的靠过来,她摩拳擦掌地静候对方大驾。
“臭小子,你敢暗算我兄弟,我饶不了你。”这人话一说完就砍向关如月拿刀的右手,想替之前那人报仇。
闪过刀锋,关如月顺势打掉他手上的刀,给他的腰际一记正踢,让他死命地抱着腰都在地上哀号。
“谁还想来试试本大爷的脚力?”才解决了两人,关如月就臭屁了起来。
“找死!”
一个毛头小子竟然能连伤两人,一人拿起九节鞭就使力向关如月一甩。九节鞭的攻击范围太广,应战经验尚浅的关如月只能左闪右躲,根本我不到进攻的机会。
“你不是很强吗?”司徒烈早就解决了其他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只闪不攻的他,甚至还出声讥笑。
听到他嘲讽的话,关如月忍不住反驳地说:“他拿的是鞭子!我的手、刀、脚没有一样比他的长,我拿什么跟他打?”
看他闪得那么辛苦,司徒烈索性大发慈悲地出言提示:“椅子!”虽有提示,不过后续的动作就看他自个儿了。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一瞄到自己身后就有一张椅子,关如月故意闪到椅子旁,用脚勾起椅子,手接住飞起的椅子,用力地将椅子丢向那人的身上。
为了不被椅子打到,那人将鞭子甩向椅子,椅子应声而碎。
任何东西部可以当武器,关如月将筷子、盘子、碗、杯子,甚至茶壶全瞄准这使鞭的人身上丢去,害他疲于应付。
有机可乘!她将手上的刀往他的腿扔去,一刀命中,这刀就嵌入他的脚内。
“臭小子,我会来报仇的。”
眼见无法取胜,那群人撂下狠话后全体落荒而逃。
解决了三个人,关如月挺自豪的,没想到她从小的训练竟有这么大的成果,回去以后就不能再说这是中看不中用的三脚猫功夫。
“茵茵,你没事吧?”拿下曲茵茵手上的椅子,司徒烈关心地询问。
“我没事!”
“真偏心,我打得那么辛苦,怎么都没有人问我有没有事?”关如月有些吃味地说。
从初见面就觉得这对男女郎才女貌,而加上他对她的关心无微不至,看来,他们真是天上的一对、地上的一双。
唉!她何时也能有这样的伴侣?关如月不禁心中有些感慨。
“茵茵,我们走吧!”
将闹事的人全解决后,司徒烈决定先带曲茵茵回“渭水庄”。丢了一锭银两在桌上,算是赔偿费,司徒烈就带着曲茵茵离开。不会吧?她连一口饭都还没吃呢!眼见他一副不等人的样子,关如月只能认命地跟在他们身后。
“等等我啊!”关如月又在后面鸡猫子喊叫的。
这―,司徒烈没再有任何反应,也不像先前那样叫她滚。
嘿嘿!没意见就表示默许,关如月便自以为是的如此认定,心安理得地跟着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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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敢置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关如月睁大双眼直盯着这雄伟的建筑物,怕一切只是幻影,还揉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看错。
天啊!这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凯,她随便一碰竟遇到这么优的饭票。
司徒烈心中不免轻视他,真是个井底之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看来看去还是茵茵比较有见识,每个人初来乍到时都会被渭水庄的气势吓一跳,就唯独她好像视若无睹。
这全是司徒烈心底的偏见,曲茵茵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常常来他家,对于他家的建筑构造当然不会像第一来到此的关如月般露出惊讶的表情。
“天啊!你家真是有钱。不但拥有这么一大片的土地,就连房子也都是精心建造的。哇!门口这两座巨大的石狮子,都比我的人还要高。”关如月对她眼前所见的一切惊叹不已。
“茵茵,我家到了,我先带你进去休息。”不理会她的大惊小怪,司徒烈只对着曲茵茵说话。
看司徒烈不理人的样子,关如月的心中有股异样的感觉。
她因为从小常跟男孩子混在一起,所以她的男人缘很好,虽然大家都把她当成哥儿们,但是她很高兴能和大家打成一片。
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把她当成隐形人般,理都不理她。
没关系,既然他不理人,那她就把他烦到理人为止。
“大哥,这石狮子有多重啊?”她试着找话题聊。
不理会关如月的问话,司徒烈当作没听见。
“大哥,这石狮子有多重?”她再问一,不过,这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司徒烈还是维持着搀扶曲茵茵的动作,不作任何回答。
“大哥?”关如月下定决心要问到他回答。
“这石狮子一只重达千斤。”司徒烈不耐烦地回答。
“这么重啊!当初立这石狮子时不就费很多人力,大哥,那时是如何立起来的?”关如月又提出另一个问题。
司徒烈才不想回答这种没度的问题。
“大哥?”
“那时用比手腕粗的绳索绑在石狮子上,再动用将近三百人的力量来拉,慢慢地将石狮子从倒卧拉到直立。”他知道自己若不回答,铁定会被关如月烦死。
“这样啊!大哥……”
“你如果敢再问我任何问题、再说一句话,我一定把你赶出门去。”司徒烈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还放话威胁他。“不说就不说嘛!”关如月也想乖乖地闭嘴,可是,有些话不让她说,她会很难受的。“我知道你不想听到我的声音,不过,现在有件事我一定要说……”他瞪得她声音愈来愈小。
“我刚刚说什么话,你没忘记吧?”
“我没忘记,只是……”看他渐渐接近自己,关如月索性闭上眼睛大声说:“曲姑娘跌倒了!”她还用手指着曲茵茵。
回头一看,曲茵茵果真跌坐在地,司徒烈不禁怒道:“该死的!这种事你要早点说。”他立即走过去扶起曲茵茵。
他竟会被一个臭小子弄得火气上扬,甚至忘了曲茵茵的存在。
“我也想说啊!是你不让我说话的。”关如月很无辜地说。
“你……”司徒烈被气得说不出话,开始后悔带他回来,真是没事找事做。
知道他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关如月立即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已经让他说了这么多话,见好就收吧!
☆ ☆ ☆
在渭水庄逛了好些天,关如月早已记得每一座院落的名字及注意事项,像前院的“渭水厅”是用来接见访客的场所;西边的“轻尘阁”是司徒烈用来密商事情、看帐、办事的书房,是不准闲杂人等随便进入的禁地,所以,她到目前还没进去参观过。
就连位于东边的住所她也去过了,司徒烈的父母所居之称“月明楼”,他本人住在“掬雨楼”,曲茵茵则住在“香凝楼”;在东方最靠近前院的是客房“春晓阁”,她就住在春晓阁中的某个房间内。
南边最偏远的是下人房“秋水阁”及厨房、柴房。马厩,还有一个供庄内武师及司徒烈练武的练武场。
庄内人最引以为傲的是庄中的渭水湖,乃是引进渭水的河水积聚而成,故因此而得名,而山庄更据此命名为渭水庄。
原本关如月想找司徒烈和曲茵茵作伴一起逛的,可是曲茵茵的身子弱,不堪走动、不能太疲累,只能慢慢地走,所以目前才逛到渭水湖而已。
急性子的关如月受不了她缓行的速度,就一个人先逛,本来她想要找司徒烈同行,可是他只关心曲茵茵,根本就不理她。
没几天她就将渭水庄全逛遍了,现在的她好无聊啊!
瞪着眼前细心搀扶曲茵茵的司徒烈,关如月心中一股莫名的怒火不自觉地升起,说出的话也酸得很:“她又不是易碎的陶瓷娃娃,你太过于小心保护她了!就算你们是夫妻,也不必连走个平路也要人扶着她,她不会那么容易跌倒的。”
听到他的话,曲茵茵赶紧轻轻推开司徒烈,她不想落人口实。
“茵茵,你不必理这小子的话。”说这话的同时,司徒烈还狠狠地瞪着多事的她。
“司徒大哥,男女授受不亲,人言可畏啊!这些天我只沉浸在丧父、丧母的哀恸中,忘了男女之别,这要是传到焰的耳中,让他误会,可就解释不清楚了。”曲茵茵缓缓地道。
焰?她竟叫他焰?难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还是不及司徒焰?
司徒烈一脸受伤的表情,他颓丧极了,不管他如何的付出,还是无法赢过司徒焰。
看他一听到“焰”后就变了脸色,关如月好奇地问:“焰是谁啊?”
“他是司徒大哥的堂弟叫司徒焰,我们三个人是一起长大的。”一谈及司徒焰,曲苗苗就眉飞色舞地一扫先前的倦容。
不会吧?该不会是三角恋情?司徒烈爱曲茵茵,曲茵茵爱的却是司徒焰!那司徒焰是否也爱她呢?而她对司徒烈是否也有男女之爱呢?
虽然有满腹的疑问,关如月还是不敢问出口,毕竟在司徒烈的面前问这种事是不太妥当的,不管答案是什么,说出来都挺伤人的。
不敢再把话题围绕在司徒焰身上,关如月思及一事,立即对着司徙烈说:“我去看过统武场,现在手痒得不得了,要不要较量一下?”
原本不想理这烦人的小子,可是,理他总比听曲茵茵谈及司徒焰的事来得强,在心中思虑过后,他已下了决定。
这―,司徒烈反常地说:“小子,想和我较量?你可能还不够格!”
不是他瞧不起他,而是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骗骗外行人还行,想骗高手可就不行了。
“别老是叫我小子,我可是有名字的。我来了这么多天,你们竟然没有人问起我的名字,真是没礼貌。”关如月忍不住发起牢骚,不服气地继续说:“我也替你打退了三个人,竟还说我是三脚猫的功天,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你骗别人还可以,想骗我可就不行。你根本没有任何内力修为,那天能打退三个人,除了因你的动作灵活外,靠的就是运气了。”司徒烈残酷地道出事实。被他这么说,关如月一点也不生气,他反而抓住他的手说:“那你就要好好教我功夫才行,让我不用再靠运气。”她打的是这种如意算盘。
“小子,放开我!”不习惯和别人太过亲近,司徒烈出声要他放手。
“好嘛!放就放。不过,以后别叫我小子,记得要叫我关如月。”说完,关如月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他。
听到他的名字,司徒烈嫌恶地说。“一个大男人竟然取这种女人家的名字,难怪你有时会像个娘娘腔似的。”
惨了!忘了她现在是男子装扮,竟然说出本名。
思索了几秒钟,关如月说:“非也、非也。我和关老爷同姓,如是假如的如,这岳是山岳的岳。我爹要我像座山一般,所以才取了‘如岳’这个名字。”总算是让她硬转过来。
“像山一般的雄伟,你爹可是帮你取了个好名字。”曲茵茵给予好评。
司徒烈感叹地说:“这是个好名字没错,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关如月好奇地问。
“可借名不副实。说你高却又矮人一截,说你壮却又比人瘦一点,说你强又比人弱一些,如岳这个名字可让你给糟蹋了。”司徒烈好心地解答。
想她在道馆里的排名也算数一数二的,同道馆的男生都被她比了下去,今天他竟然妄下断言,她不服气。
关如月气得马上下挑战书。“说我比不上男人,和我比试一下如何?”虽然武功不如他来很高强,但是她一定要让他知道,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好!我们就去比试一下,我让你十招。”为了让他明白两人功力的悬殊,司徒烈立即应允。
“司徒大哥,别比了。”曲茵茵出声阻止,她觉得比武太危险了。
“茵茵,这是男人之间的比试,你就别插手。”兴致被挑起,司徒烈说什么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他对着关如岳说:“小子,走吧!”他说完就走在前头往练武场而去。不放心的曲茵茵也跟了上去。
听到他说的话后,关如月很心虚地跟在后头,如果被他知道她其实是个女人的话,不知他会怎么样?猜也猜得出来,他铁定会大发雷霆。
☆ ☆ ☆
到了宽广的练武场,司徒烈卷起衣袖,好整以暇地看着关如岳。
“小子,你到底好了没?”看他左动右晃的,完全没有下场比试的打算,司徒烈等得有些不耐烦。
“好了、好了!”关如月做了几下热身运动、舒张筋骨后才下场。
“你选个武器把!”司徒烈让关如岳先选。
“动刀动枪太危险了,我们赤手空拳对打吧!不过,你刚刚说要让我十招,可别反海喔!”关如月才没那么采,她对刀、剑、枪一窍不通,选这些武器,她只有被痛宰的份。
“就依你!”比拳脚功夫对他而言根本不是问题。“上吧!”司徒烈摆好阵式屏息以待。
“看招!”关如月走到他的身边,抬腿就是一记回旋踢。
不能动手的司徒烈只能靠着闪避来躲过这一脚。“一招”
关如月看他闪过,又来了一记正踢后再侧踢。
“两招、三招。”
就不信踢他不着,她又施展了一招,抬脚想压住他的身体。
没料到他会有这一招,司徒烈想施展轻功跳离他的攻击范围,却已是来不及,右肩膀被他压着了。因关如月的高度不及司徒烈,所以,他往左一闪就脱离了关如月的脚。
“四招。”虽没造成伤害,不过,这他躲得有些狼狈。
被他逃脱了也没关系,当右脚落地后,趁他还没立稳,关如月立即将左脚往上踢,正好踢中他的胸口。
抚着被踢中的胸口,司徒烈闷着气数着。“五招。”虽没跟痛他,但是这已经足够让他失了面子。
接下来还有五招,可不能再大意了,他屏气凝神以待。
靠近他的身体,关如月迅速地抓起他胸前的衣服,以右脚勾他的腿想让他重心不稳而跌倒,但是,不管她如何使力,他依然不动如山。
“六招。”
关如月改用“外挂”,无效后又改用“内股”,再使出“大外挂”,一下子用了三招还是动不了他。
“七、八、九招。”只剩下最后一招了。
这些招数全不行,她就改抓他的手,身体弯腰成抛物线,一记过肩摔就将他摔了出去。
“十招。”
在他还没数出来之前,关如月就得意洋洋地替他宣布。
“司徒大哥!”在一旁观看的曲茵茵看到司徒烈被摔倒在地后,急忙地走上前去。
“别过来!”司徒烈阻止她的行动,他怕会伤了她。
被他这么一喝,曲茵茵待在树下不敢走动。
倒在地上的司徒烈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竟被一个如此瘦弱的人摔了出去,立即站起身,他冷着声问:“小子,你用的是什么招数?师出何门?”他看过不少门派的武功招教,却完全看不出他的招数。
“这全是我爹教的。”关如月可没说谎,她从小就被她老爸捉到道馆训练,所学的全来自于她那爱武成痴的爸爸。“之前面你是用跆拳道,摔倒你的是柔道中的过肩摔。”她一五一十地说。
“跆拳道?柔道?过肩摔?”司徒烈从没听说过,他不死心地继续问:“你爹该如何尊称?”
“我爹啊?我们都叫他师父,外人就叫他馆主。”
司徒烈愈听愈混乱,他开始思索江湖上是否有“馆主”这号人物。
看他陷入沉思中,关如月打断他的思绪:“别想了,三个月后我会给你答案的,现在,我们还要不要继续比?”她可是打出兴趣来了。
“比!当然要比。现在我可以动手了,你就好好接招吧!”刚刚是不小心才会被他摔出去,现在说什么也要扳回一些面子。
先下手为强!关如月知道,一旦司徒烈可以反击,她的胜算又少了一成,她立即先出脚,打算来个先发制人。
她的脚劲虽强,不过动作还不够快,他一把就抓住她的腿,令她动弹不得。自己的一只脚被抓住了,关如月虽使力挣脱,却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已前我还当我看错了,没想到,你真的没什么功夫底子。”之前就是太过轻敌,再加上被他毫无章法的踢、摔混淆视听,才会被他踢了一脚、摔了一记,现在看来,他除了脚力还不错以外就一无可取。
关如月恼羞成怒,不管一脚被抓住,她抬起自由的另一只脚往他的腿使劲一踹。
被踹中的司徒烈怒不可遏,他竟然又栽在他的脚上一,他气愤地甩开手上握住的脚。
破他这一甩,关如月虽然自由了,可是人却站不稳地倒在地上。她爬起来后不死心地往他冲了过去,对准他的肚子打算来个侧踢。
闪过这一脚,司徒烈绕到他的背后,对着他的背击出一掌。
被他打了这一掌,关如月痛得龇牙咧嘴。“好痛阿!你就不会手下留情吗?害我五脏六腑快移位了。”
“死不了人的。”这一拿他只使出两成功力,要是让他便出五成以上的功力,他保证受这一掌的人定会吐一大口血,不死也会去了半条命。
“比试而已,这么认真做什么?”关如月忍不住抱怨。
“自己技不如人就别说大话,还要不要比?”司徒烈没见过这么不堪打的人,这种没有挑战性的比武,他可是兴趣缺缺。
“不比了!不比了!”她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就被打死在唐朝。
他真的是厉害极了,一定要他多教她几招,就算他不教也要缠到他教为止。
不过,在学之前得先治好这一掌,他打得可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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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被司徒烈打了那一掌,关如月可疼了好多天,在她的背上依稀可见一个泛紫的掌印。
她向厨娘要了一锅白煮蛋,将热腾腾的蛋用布包着,贴在掌印上去瘀血。
“哦!真是要人命,竟然这么久了瘀血还没退。”轻轻一按还有点痛。“打那么用力做什么?”
但这是她第一打得这么痛快。
以前在道馆时,因为她是个女生,再加上是馆主的女儿,根本没有人肯认真跟她对打,常常都故意放水,害她以为自己很强。结果和司徒烈打了不过十把,才换了一掌就不行了,看来,她还是需要再多加练习。
烦了司徒烈好多天,他就是不肯教她武功,只能在一旁看到人练武干过瘾,害她手痒好多天。
一日不练武,使党人生乏味啊!
既然司徒烈不答应,她可以找别人教,或者找别人对打啊!
就这么办!她立即穿好衣服,出门找人去了。
她还真是打不怕,伤都还没好就又想要找人对打,真是不怕死的家伙。
☆ ☆ ☆
远远就看见司徒烈和曲茵茵在渭水湖畔,关如月加快脚步想凑上前去。原本想偷偷走过去吓一吓他们,可是,当她愈走愈近时就看见司徒烈的脸色异常地难看,她不敢出声打扰他们,便偷偷地躲在一旁。
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关如月惊讶地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
“司徒大哥,你带我去找焰好不好?”曲茵茵恳求他说。
“去我他做什么?留在渭水庄不好吗?”每只要听到她这么亲密地叫焰,他的心中就无比难受,不管他如何地付出、对她多好,他还是不及司徒焰在她心目中的分量。
“可是……我怕……”她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你又怕什么?”司徒烈不死心地追问,他不了解,有他在她身边,她还怕什么?
女儿家的心事教她如何启齿,她只能红着一张脸不发一言。
“说啊!”
“我怕焰会找不到我。”曲茵茵一口气说完,一说完她又害羞地垂首,喃喃地说:“我待在庄里好些天了,司徒大哥待我很好,可是咱们非亲非故,难免会有闲言闲语出现,我怕焰会误会。”
“可是,你和焰也是非亲非故,你去找他不是会更令人误会吗?”并非他不懂她的心意,只是他、焰、茵茵都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他和她是非亲非故,那她和焰呢?
“不会的……焰他……”曲茵茵犹豫着该不该说。
“他怎样?”
她掏出挂于脖子上的金锁片,递给了司徒烈。
司徒烈一看到金锁片,面色转为惨白,他记得这是司徒焰的东西,却出现在她身上,这代表着……他不敢再往下想。
“这……是……”
司徒烈不敢说出心中所想的事。
“这是焰要离开时给我的,他说这是……订情信物,他回来时就会上我家提亲。”要一个姑娘家说这种话是很羞人的,曲茵茵很腼腆地说完重点。
心中的想法一经证实,对司徒烈而言无异是青天霹雳。
早就有感觉她爱的是司徒焰,但他一直不肯放弃地穷追不舍,他以为在所有的事未成定局时,他都还有机会,结果焰早已捷足先登,他注定是个最大的输家。一阵晕眩使他身形不稳地一个踉跄,这打击对他实在太大。
“司徒大哥,你怎么了?”曲茵茵扶住他的身子,关心地问。
“没事,我没事!”
离开她的搀扶,他努力镇定自己的心神。
“那……司徒大哥,我刚刚所说的事……你觉得怎样?”曲茵茵不死心地再问一,她一定要他亲口答应。
“我会送你去焰的身边,等这几天我将事情理完就陪你去,你先去收拾一下东西。”该是放手的时候了。
“那我先回房收拾东西。”曲茵茵高兴地快步回房,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咛着说:“不可以黄牛喔!”
“你放心吧!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司徒烈对她保证道。
“嗯!”一得到保证,曲茵茵露出许多天不曾展露的笑容。
看着她临走前的笑容,司徒烈多希望这笑是为自己所展露的,偏偏事与愿违,她的心中永远只有焰的存在。
君子有成人之美,更何况是他的堂弟得到佳人,他就更该成全这对才子佳人才是。
可是……
“唉!”他大叹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是不会放弃她的,就算这辈子无缘,他也要看到她幸福、美满。
“何必叹气呢?”关如月忽然出现。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人真是阴魂不散,老是不声不响地就出现。
“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他没好气地问。
瞧他故作镇静的模样就像没事发生一般。要不是她之前偷偷看到这一幕,她有可能被他瞒过去。
“我想找你教我功夫。”她说出原本的来意。
关如月聪明地对刚刚所看到的事避而不说,她不打算追问,因为这是他的私事;而且他的心才刚受过伤,她又何必落井下石地询问,徒然增加他心中的痛苦。
现在他需要做些事来忘记所有的不愉快,虽然关如岳挺烦人的,可是每被他烦过之后,他的心就会恢复平静。
静默了好一会儿,司徒烈才缓缓地开口说:“我可是很严格的喔!”
“你就放马过来,我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很臭屁地说。
“那就走吧!”他不等关如岳就自个儿往练武场走去。
“师父,等等我啊!”她立即改口叫他师父,又在他身后猛追,她希望自己能博得他的一笑。
☆ ☆ ☆
迎面飞来的尘土使得关如月睁不开眼,脸颊上传来被飞尘打得刺痛的感觉,她只好捂住口鼻、别开脸,以避免吸入过多尘埃。
瞪着身后的门,她好羡慕门内的人可以不用受这种风吹、日晒的痛苦。每个人的命不同,连受到的待遇也不一样,女扮男装的她只好乖乖地认命忍受这一切。
看着坐在身旁的司徒烈像没事人一般,依然优闲地驾着马车,对于马儿行走时扬起的沙尘全然不在意。
关如月真的不懂,就为了曲茵茵的一句话,他可以马不停蹄地赶路,而且还是为了将她送到情敌的身边,甚至还像从前那样温柔地呵护她。
这样的情操未免也太伟大了吧?
自从那天偷听到他和曲茵茵的谈话后,关如月就一直对他们的三角恋情耿耿于怀,也替司徙烈感到难过,他的情及痴心意换来这种令人心酸的结果――爱人早已心有所属,而这人还是自己的兄弟。
很想劝他一句话――天涯何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
关如月盯着司徒烈专心驾马车的侧验,凭良心讲,他可算是“尤物”级的极品,这样的男人付出的爱竟然还会遭受拒绝,真是没有天理啊!
感觉到有道视线直盯着自己不放,司徒烈提高警觉地眼观八方,他以为又有对曲茵茵不死心的人跟了上来。
没有发现杀气,这太不寻常了。
这道视线让他极为不安,因为他不明白这视线所代表的意义。
暗中观察许久,他终于知道是谁在盯着他看。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司徒烈不悦地问。
他当然不高兴,这人莫名其妙地盯着他,害他担心了好一会儿。
“没什么!”关如月反射性地回答司徒烈的问题。
“是吗?”司徒烈才不相信这敷衍的答案。“那你为何看了许久也不移开视线?”
难得他有这闲情逸致想讲话,关如月当然奉陪。
“我刚刚觉得你长得挺不错的,这一看就看傻了、看呆了,一时之间就忘了不该直盯着你瞧。”她很夸张地说。
听到关如岳的歪理,司徒烈差点驾偏了马车。
不会吧?这是什么理由?一个大男人说的这是什么话?
看他不以为然的表情,关如月又接着说:“我是说真的!凭你的家世、人品、长相,不知有多少女人为了得到你的青睐而争得头破血流。”
对于他的论调,司徒烈只是嗤之以鼻。
“我要是有你说的这么好,又怎么会……”司徒烈话说了一半,接下来的话却又藏在心里。
要是他真有关如岳说的这么好,茵茵就不会选择焰,他又怎么会为情所困?对别人说情情爱爱的事实在有损他的面子,这种话他说不出口;更何况,他一说出来可是会令茵茵困扰的。
“会怎样?”关如月不解他为何话只说一半。
“没什么!”
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不说就算了!”
虽然很好奇,可是他既然不想说,她也不能拿刀逼他说。
没话题说的两人沉默以对。
关如月想找话题来说,可是,不管她再怎么用力想都想不出要跟他说什么。
司徒烈就更别提了,他根本不愿心思去想该说什么,与其跟关如岳说风雪月这种无聊的事,他宁愿选择不开口。
“对了,我们是要去哪里?”她终于想到自己该问什么了。
不能说她笨到人都在马车上了才问要去哪里,她只知道要去找掐,至于要去哪里找,她完全不知道。
听到这种白痴问题,司徒烈差点翻白眼。
“你不知道要去哪里?那你今天早上拼死拼活硬要跟是为了什么?”真不知他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不知道目的地也想要跟。
听到他这样问,关如月只能嘿、嘿、嘿地干笑。
她一看到他提着大包小包要和曲茵茵一道出门,她立刻知道他们要去找焰,可恶的是他竟然不让她跟,她只好厚着脸皮拿出事先就准备好的包袱,硬是不顾他的反对便跳上马车。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否则她就被单独丢在渭水庄了。
“别想用笑蒙混过去!”司徒烈可没那么好打发。
“师――父――”关如月撒娇地说:“你要教我功夫的,你忘记了吗?我是怕学习中断,才硬是要跟你出门的。”
被关如岳这么一叫,司徒烈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你一个大男人不要用这种声调说话!”
司徒烈觉得这个关如岳活像个娘娘腔。
“师父!”她放意又叫了一声。
“别叫我师父,我不是你师父!”司徒烈几乎是用吼的下命令,他才不想有这种不男不女的徒弟。
“师父,别生气了,气坏了可不好。”关如月偏偏就是不听他的话,偏要这样叫他,而且声音还更大了。
“你……”司徒烈觉得关如岳是故意的,他已经被气到说不出话来。
司徒烈决定从现在起,不管他再说什么、叫什么,自己一律不回答、不理他,再和他多说几句话,自己的寿命铁定会少了好多年。
“别气了,生气很容易老的。”她故意在他耳边说话来逗他开心,她可不想一路上都要面对着一张大冰脸。
“哼!”司徒烈发出轻哼,他就是不想理他。
关如月捂着嘴在一分偷笑,她知道他不是生气,只是不想理她罢了。
转头看身旁飞逝而过的景色,虽然扬起的尘沙还是很恼人,不过反过来想,与其在马车内和曲茵茵大眼瞪小眼,她倒是宁愿陪在司徒烈的身边,有时候逗逗他也挺好玩的。
可惜啊!这人禁不起开玩笑。
☆ ☆ ☆
黄昏时分,司徒烈顺利地到达凤栖镇,他早就算好时间,今晚可以在凤栖镇过夜。
“哇!好热闹啊!”坐在马车上的关如月兴奋地大叫。
关如月的叫声引起许多路人投以好奇的目光。
“你小声一点!”为了自己的耳朵及面子着想,司徒烈多希望关如岳能闭嘴,像这样动不动就大叫,他可吃不消。
“好嘛!今晚我们要住在这里吗?”为了不让他再发火,关如月听话地将音量降低,不过她还是开心地转头四观看。
“没错。”
“这儿好热闹啊!晚上我们可以去逛逛吗?”关如月充满期待地问。
“不行。”司徒烈想也不想地就加以拒绝。
他实在搞不清楚状况,他们可不是出来玩的,更何况茵茵只要多露一面就多一分危险,他却只想着要玩。
满腔的期待被浇了一大盆冷水,关如月的脸马上垮了下来。
“为什么?反正晚上也没有事,为什么不能出去逛?”她不服气地问。
要是不能出去玩,那她待在渭水在就好了,根本不用跟他出门。
再跟关如岳多说一句话,他一定会气到吐血,这人永远只顾着自己的喜好,完全没有替别人着想。
得不到他的回答,关如月知道他又拒绝回答她的问题,他永远只顾及、只关心曲茵茵,完全没有管她设想。
将马车停在今晚要过夜的“凤栖楼”门前,司徒烈敲了下马车上的门,对着里面说道:“茵茵,该下来休息了。”
他的心中还是只有曲茵茵,即使她将是别人的妻子,他也不改其态度。
“司徒大哥,这是哪里?‘’曲茵茵开门出来,轻声地询问。
“这儿是凤栖镇,今晚我们在凤栖楼过夜。”他边说边跳下马车,伸手扶着曲茵茵下马车。
“哇!好热闹啊!”放眼看去都是人群,曲茵茵忍不住赞叹。
“今天是我们镇上一年一度的祈凤节,家家户户的门口全挂上了凤凰灯笼来祈求凤凰的到临,今晚凤栖镇将是不夜城。”出来招呼客人的店小二好心地告诉曲茵茵。“客官,先请进,这马儿就由我们照料。”
“司徒大哥,今晚我们去逛一逛好不好?”面对这么热闹又奇特的节日,曲茵茵也不禁心动。
“好啊!不过要先吃个饭、休息一下再去。”他不多加思考就答应,反正他就是不忍心让她失望。
自己跳下马车的关如月可气极了。
偏心!偏心!偏心!
曲茵茵要出去逛就可以,她想出去逛就不行,他实在太过分了。
关如月气呼呼地跟在他们身后,用力地踩着司徒烈的影子,把气出在无辜的影子上。
偏心!偏心!我踩死你!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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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司徒大哥,你看……”
顺着曲茵茵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前方的大庭院中摆了一只巨大的纸凤凰,而这只纪凤凰的四周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凤凰灯笼,灯笼所散发的光芒照亮了纸凤凰。
“想过去看吗?”司徒烈询问她的意见。
自从曲家惨遭灭门后,虽然很少见她悲伤、落泪,可是,她昔日的笑容却不复见,就只剩焰能勾起她的情绪波动。
现在这只纸凤凰引起她的兴趣,他非常乐意陪她过去看,至少让她暂时不去思及焰及她的亲人。
“嗯。”曲茵茵轻轻地点头。
“那我们过去吧!”为了怕被人群冲散,司徒烈不顾她的反对,伸手牵住她的手。
跟在身后的关如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的心中泛起了莫名的酸楚。同样是女人,她当然也希望能有人这样的关心她,可是就是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
在家中,人人当她是男人婆;在唐朝,人人当她是个男人,永远没有人发现她也想要有人疼。
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平!
曲茵茵有个情投意合的焰,又有个爱她爱到无法自拔的司徒烈,而自己却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她是怎么了?
自从来到唐朝后,她就开始自怨自艾,以前的她即使看到同学谈恋爱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为何来到这儿后就全变了?
她开始会羡慕、妒忌、吃味,甚至有时她还会有希望自己是由茵茵的念头产生。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好丑,她不该是这样的,她这一生应该只爱武术而不是受男人,对于自己的改变,她感到恐惧。
满怀思绪,关如月早已无心逛这难得遇到的节庆,她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这只凤凰好漂亮啊!”看到五彩的凤凰,曲茵茵忍不住惊声赞叹。
“你喜欢凤凰吗?”看她如此欣喜,司徒烈打算买一个来送她。
“喜欢。”回答完他的问题后,她又继续盯着五彩凤凰直瞧。
现在的曲茵茵这么高兴,他应该也是要感到高兴的,可是,他就是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思索许久,他还是不知道究竟少了什么,直到有人站在他的身后。他?是少了他吗?
司徒烈回头一看,关如岳就像个幽灵般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个样子的?印象中的他应该会大叫、大笑,而不是这种魂不附体的模样。
当司徒烈想开口问他是怎么了的时候,刚好曲茵茵叫他,他的注意力遂又集中在她身上。
“司徒大哥,我们过去那里看看好吗?”曲茵茵指着前方不远的一个小摊子。
“好呀!”
司徒烈答完话又悄悄地回头看他,他还是跟在他们身后,只不过他的头只着向前方,没有转来转去看四周的热闹。
他到底是怎么了?原本不是还挺喜欢凑热闹的吗?现在带他出来了,他却摆出一到臭脸。
“司徒大哥。”曲茵茵没得到回应,又再叫了一声:“司徒大哥!”
“呃,什么事?”他终于回过神来。
“你看这个凤凰金钗。”她从摊子上拿到他的面前。“好不好看啊?”
“好看!不过,插在你的发髻上会更加好看。”他替她插到发髻上。
“司徒大哥,好不好看?”曲茵茵转动她的头让他看个清楚。
“很漂亮!”司徒烈真心地赞美。
“真的吗?不知道焰会不会喜欢?”现在她只想让司徒焰看到她的美丽。
听到她的话,司徒烈的笑容立即僵住。
“我们买下来好吗?”
“好。”他很没有精神地答应。她的美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这要他如何开心
“老板,这支金钗要多少钱?”
大鱼上门了,老板陪着笑脸说:“这一支只要十两。”
“什么?这样一支金钗要十两银子?”听到老板狮子大开口,司徒烈板起脸孔声音也不自觉地加大。
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老板马上改口说:“七两,是七两!”
“五两,你卖不卖?”不是他不起这个钱,而是刚好他的心情不好,再加上老板不老实,他才更加气愤。
“五两啊?就五两吧!”老板也只好摸摸鼻子自认倒楣,谁教自己太贪心,才会偷鸡不着蚀把米。
司徒烈掏出钱袋,拿了五两给老板后就要离开,却发现关如岳立在摊子前动也不动的。
“关如岳,你有想要什么东西吗?”他不认为他对这女人家的玩意儿去有兴趣,不过着他的样子,好像有很中意的东西。
“我……我……我想要那支凤凰玉簪。”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关如月才说出她看上的东西。
乍听到他想要的东西时,司徒烈愣了好一会儿,他不相信一个大男人会想要这种东西,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确定?”司徒烈再问一。
“算了,我又没钱买。”关如月死心地离开摊子,她又不是曲茵茵,不会有人买来送她的。
想开口叫住他,但最后却放弃了。
司徒烈转头对老板小声地说:“我要这支五簪。”说完就留下十两银子。
老板眉开眼笑地收下十两银子,卖了这支玉簪他可真是赚翻了。
将玉簪收在怀里,打算找个适当时机再送给他。
曲茵茵愉快地走在前头四观望,司徒烈和关如月却是各怀心事、满脸愁容地跟着。
☆ ☆ ☆
“你不去洗个操吗?”刚洗好操、穿好衣服的司徒烈打开房门,向一直站在房门外、不肯进去的关如月问道。
“不用了!”开玩笑!刚刚他要洗澡时,她都已经走到屋外回避了,现在要换她洗,那她是女生的秘密不就曝光了。
“随你!反正那是你的身体,不过,我们出门并不是每晚都能洗澡的,要不要洗,你就自己看着办好了。”
司徒烈没说出口的是,要他去洗澡,是怕晚上和他同床时会被他的汗臭味熏死。
听他这么一说,关如月的决心开始动摇,一想到以后可能不能洗澡,再加上身体黏黏的感觉也好难受,她就想洗个澡。
可是……他……
“我洗澡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先到外面,等我洗好时你再回来?”她怀着希望问。
“你发什么神经?你以为我有兴趣看你?我又没有断袖之癖。”司徒烈觉得他扭扭捏捏地像个女人。
“不要这样啦!我求求你。”关如月请求地说。
“要洗不洗随便你!我现在要睡了,没空理你。”司徒烈说完就不打算再理关如岳,一个人躺到床上。
这个人怎么这样,关如月不高兴地关上房门。
说来也真倒榻,由于今天是祈凤节,所以风栖楼只剩下两间房间,一间当然是给曲茵茵睡,另一间就由自己和他同睡,关如月想抗议也没办法,除非她要在外面喂蚊子,否则只有同意的份。
关如月心想,他大概不会这么无聊看她洗澡,而且他都已经团上眼上床睡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屏风后,迅速脱下身上的衣服进入浴桶里。
真舒服!不但洗掉了一天的疲劳,也洗掉了一身的尘垢。
听到他入水的声音,司徒烈睁开双眼,他可放心了,因为今晚不用被他的汗臭味荼毒。
当关如月洗好时,她立刻起身穿戴整齐,将自己湿透的头发用布包着,走出屏风。
知道他洗好了,司徒烈又闭上眼睛装睡。
探头看到司徒烈熟睡的模样,关如月放心地走到铜镜前,拿起梳子将自己的长发梳顺。
司徒烈悄悄地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细缝,看关如岳在做什么。
这一看可吓了他一大跳,他梳发的模样及背影,活像个姑娘似的。
将头发束好,关如月踱至床旁,看到靠墙的内床还有位置,她思索着该不该上床睡觉。
和一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感觉怪怪的,可是不睡床上她又该睡哪里呢?趴在桌上睡吗?那不累死自己才怪!
而且,如果不上床睡觉,明天让他知道,他一定会感到奇怪的。
反正只是同床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尤其他又认为她是男人,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虽然感到很无奈,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爬上床跨过他的身体,轻轻地在他身旁躺下,抓起被子一角覆在身上,随即合眼入睡。
司徒烈一直屏气凝神地绷紧身体,不敢随意乱动,直到关如岳躺在他的身旁后,他才放松身体。
关如岳若真是个姑娘女扮男装的话,就不可能和他同床而眠,司徒烈觉得自己太过于疑神疑鬼,他不过是个像姑娘的男人罢了!
累了一天,司徒烈也想好好睡个觉,明天还要赶路呢!
躺了好一会儿,他又很烦躁地睁开眼,因为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一直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无法入睡。
他翻了个身想杜绝由床外传来的香气,可是当他面对关如岳的背时,才知道这香气是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真是见鬼了!一个大男人身上的香味竟然这么重。
烦躁地又翻了个身,他将头转向床外。
然而司徒烈这样翻来覆去地乱动,反而吵到了关如月,害得她睡意全失。
关如月在心里直嘀咕,这人有觉不睡,怎么像虫一样动个不停?害她也跟着不能睡。
面对墙壁侧躺着,关如月睁开双眼,她已经了无题意。
☆ ☆ ☆
夜了,关如月还是没有睡意,她起身想找点事做做,总比躺着却睡不着要来得好。
司徒烈知道他起身了,因为,他被他身上的香气扰得心神不宁而失眠。
这时,房门外有黑影晃动――司徒烈警觉有人入侵,他立即翻身,一手捂住关如岳的嘴,一手横过他的胸前将他按下。
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关如月只能睁大眼睛,害怕他是否想侵犯她。
“别叫,也别发出任何声音,有人摸黑要进来。”他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她点点头表示知道。
看到他点头,司徒烈放开捂在他嘴上的手,伸手到床边拿起他的剑准备迎战。
关如月不敢乱动,因为他的手还在她的胸前,害她一直憋着气不敢呼吸,就怕起伏的胸口会让他发现她胸前的柔软。
“手!把你的手拿开。”已经憋不住气了,她只好小声地提醒他。
听到他的声音,司徒烈才发觉自己的手还搁在别人身上,这才收了回来。
“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躲着不要出来,这些人由我解决就好。”他不相信他的三脚猫功夫,就怕他会帮倒忙。
替他将被子盖上,只留下一双眼睛。
这时,门已经被撬开,三个黑衣人来到了床边。
“他们已经睡死了。”其中一人说着。
“别说话!”另一人命令道。“将钱财拿了就赶快走。”
他们开始动手翻司徒烈的行李。
“找到了!”有人翻到司徒烈的钱袋。
“走!”
“想走到哪里去?”司徒烈飞身出了床,将剑抵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三人都大吃一惊,竟然有人能无声无息地接近他们,要不是他出声说话,他们还不知道他的存在。
“找死!上!”既然偷窃失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将人灭口。
司徒烈不想让剑沾上血腥,遂将剑锋移开那人的脖子,专心对敌,面对他们招招置人于死地的格式都一一化解。
接着,利用身上的碎银,一一丢出点了他们的穴,让他们想动却不能动。
“有种就正大光明地决斗,不要用这种卑鄙手段点我们的穴。”
“你们好吵!”司徒烈又点了他们的哑穴,让他们无法开口说话。
“关如岳,你可以出来了。”他对着床内的人喊道。
听到他的声音,关如月这才现身,好奇地来到他的身旁,看看这些不怕死的家伙是何方神圣。
“别看了!找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以将他们绑住。”司徒烈话才说完就奔到隔壁房看曲茵茵的情况。
关如月想到刚刚他吩咐她要躲好,第一有人肯保护她,她心中有股甜甜的感觉,她实在好感动。
谁知,上一刻还沉醉在他对她的好中,下一刻她的心就全碎了,她还是不及曲茵茵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如果他知道她是女人,他会不会像爱上曲茵茵般地爱她?
曲茵茵有个小小的鹅蛋脸,眉弯如月、眼明如镜。唇红如桃、肌肤似雪、身材娇小玲戏。反看自己,险如圆月、眉浓如剑、眼如龙眼、肌肤暗黄、人高马大。这么一比,她样样不及。
只要是男人,铁定都会选曲茵茵,谁会喜欢她这种男人婆?
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心知肚明她永远比不上曲茵茵。
世上的女人这么多,为何自己要和曲茵茵相比?难道……她已爱上了司徒烈,所以才会拿曲茵茵和自己相比?
一想到这个答案,关如月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爱上他了吗?
司徒烈一回房就看见关如岳在发呆,竟没有照他刚才所说的找东西绑人,他敲了下他的脑袋,不悦地说:“你发什么呆?还不快找东西绑人。”
“哦!”被他这么一敲,关如月回过神来。
“算了,我来就好。”他解下他们身上的腰带,将他们的手和脚全绑在一起。
理好他们,司徒烈回过身看到关如岳还在发愣,忍不住提醒地说:“快睡!
明天还要赶路。”说完就直直地躺到床上。
他又怎么了?不说、不笑,是不是又发神经了?算了,困死人了,管他发什么神经!
“哦!”听到他说的话,关如月乖乖地又回到原位躺下,可是她的脑中还在想着自己是不是爱上了司徒烈?
是吗?真的爱上他了吗?
关如月的脑海一直重复想着这个问题,一夜无眠,睁眼直到天际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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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密室中,江湖上四大帮的帮主正在商谈。
这曲茵茵和司徒烈在一起,我们要如何下手抢到这丫头的藏宝阁?“洛帮的帮主开口问。
他派出许多人,但不是跟丢了,就是被司徒烈打得落流水,他已经想不出任何办法。
“想不到洛帮这么大的帮也会怕个司徒烈。”身着红衣的女子轻视地说。
“不是我们怕他,而是司徒烈的武功高得难以捉摸,我们派出许多手下全部无功而返。”洞庭帮的帮主管洛帮的帮主说话。
不是他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成风,而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根本打不过司徒烈,他不得不承认英雄出少年。
“哼!没志气!”自己无能还夸奖别人厉害,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你这个娘儿们懂什么?你们百谷到现在都还没有派出一兵一卒,还敢在这儿说大话,说不定你们根本连司徒烈的一根手指都碰不到。”这百谷谷主就只会嘲笑他们,聚贤帮的帮主忿忿不平地说。
这名红衣女子正是百谷谷主妍秋。
“我们百谷跟你们这些废物是不同的,光只会用武力,真不知你们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妍秋心高气傲他说。
虽然被妍秋骂废物很不甘心,可是他们只敢气在心里,没人敢得罪她。因为百谷是专门研制毒物的帮派,对于她们看不顺的人就暗下毒药,因此没人敢得罪谷中的人。
“那你要怎么抢藏宝图?”聚贤帮的帮主不相信她有何本事能拿到藏宝图。
“我自有妙计,你们就不必多问,我们百谷要做的事不用你们插手。还有,聚贤帮帮主,你好像对我有很多意见?你敢再多说一句瞧不起女人的话,我就让聚贤帮在一天之内消失在江湖上。”撂下狠话,不等他们多说一句,妍秋就不顾他们的感想遽而离去。
这些废物只是供她运用的一颗棋子罢了,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和他们打交道。
她要的东西不是她假传的藏宝图,而是他。
☆ ☆ ☆
因为被自己心中的问题所扰,关如月依然时时面无表情、意兴阑珊,甚至连觉也睡得不安稳。几天下来,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往日的丰腴已不复见。司徒烈虽能感觉身边人的改变,可是他猜不出原因何在,就连开口问也得不到答案。
然而在这些天中,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让他的心中有股莫名的失落感。以前他都会和自己说说笑笑,现在却一句话都不说,让他感到好无聊,少个人陪他解闷。
偷偷看看他的动静,这一看,可把司徒烈吓出满身大汗。
他竟然坐在没有任何东西可供固定的马车座位上打盹儿!要是马儿跑不好,忽然一个颠簸,他就会掉下马车,就算不死也会去了半条命。
这人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想出声叫醒他,可是话却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司徒烈知道在这些天里,他几乎都没合眼入睡,夜阑人静时还会听到他的叹息声。
真不知是什么事困扰着他!
他虽想帮他解决,可却不得其门而入!因为,他根本不知关如岳的心事,又要从何帮起呢?
看他睡得如此沉,他实在不忍心叫醒他,心中挣扎了一会儿,决定让他好好睡一觉。
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挪了下自己的身体靠近他,让关如岳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样他就能睡得比较安稳。
原本在睡梦中无可依靠的关如月,忽然觉得有好温暖的东西将她围住,她放心地入睡。
这一觉,她睡得好沉……好沉……
☆ ☆ ☆
一手拉着马车缰绳,一手扶着关如岳,司徒烈小心谨慎地驾着马车,毕竟单手驾车还是比较危险。
忽然,司徒烈看见前方大道上站了一排人,他立即拉紧缰绳。
马儿一受到拉扯,惊吓地举脚嘶鸣,脚步不稳地晃了好几下才停了下来。睡梦中的关如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晃动惊醒,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靠在司徒烈的肩上,她吓得赶紧离开他的肩膀。
肩上的重量消失,司徒烈转头看着关如岳。“你终于睡醒了。”
“我……”关如月想问她怎么会睡靠在他肩上。
“别说话,有事等我将前面的人解决之后再说。”司徒烈指着前方挡路的人让关如岳知道现在的境。
以目前的情形来说,会挡路的人全都是来意不善。
“他们……”看到眼前的阵仗,关如月也吓了一大跳。“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这一场架是免不了的。”
“需要我帮忙穑俊惫厝缭碌P牡匚剩她怕这么多人他一个人无法解决?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了。不过,你帮我照顾好车内的茵茵,我怕有人会偷袭。”司徒烈将曲茵茵的安危交给关如岳。
唉!他的心中还是只有曲茵茵。
“我会的。”为了让他能无后顾之忧,她愿意帮他照顾好曲茵茵。
“谢了!”司徒烈活才说完就使力一蹬,他的人就跃到那排人墙和马车之间。
关如月转身敲了下门板,对着里面的人说:“曲姑娘,当心一点儿,前方有一群凶神恶煞。”
“我知道!”曲茵茵的声音由里面传出。“我出来好了。”
“别出来,我怕他们一看到你可能会转而攻击这边,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可抵挡不了那么多人。”关如月按着门不让她出来。
“好吧!”
得到曲茵茵的应允,关如月才转头看向前方,将注意力集中在司徒烈身上。
“你们可真是不死心,我劝你们别再浪费力气,要从我身边掳走曲茵茵可说是痴人说梦。我虽不喜欢杀戮及血腥,可是并不代表我不会杀人。”司徒烈放话威胁他们,如果他们能就此知难而退也好过他拔剑相向。
人总有忍无可忍之时,当他心情不好或者是被逼到不得不出剑时,他就不在意剑上是否会染上血。
“司徒烈,别以为我们怕你,我就不信你一个人能应付得了这么多人。”说话者吹出口哨声后,又从树上跃下了十来人。
“以多欺少有点胜之不武,若是传出去,可是会丢你们的脸。”司徒烈平常很少在江湖上行走,所以他不认识对方,可奇怪得很,为何大家都知道他是谁?
“就是怕传了出去会丢脸,所以今天我们不打算留下一个活口。”这些人是由洛帮、聚资帮、洞庭帮集会帮众而成,为的就是想靠人海战术求得一胜,他们才不会继续让妍秋瞧不起。
空口说大话!这些人他才不放在眼里。
司徒烈对他们喊话:“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要上尽管上,除非我死,否则你们别想动曲茵茵一根寒毛。”
“想死,我们这就成全你。”
所有人将司徒烈团团包围,刀口全向着他。
司徒烈也拔剑相向。
所有人动作一致,在同一时间攻向司徒烈,他们就不信他一个人能抵挡得住二十几支刀、剑。
关如月看得胆战心惊,他一个人怎能敌得过人海战术?
她正在考虑该不该不管先前的约定去帮他,不过当她看到他出手时,她就放心了,她知道他不打没把握的仗,他一定有自信能打得过这些人,所以他才会不要她帮忙。
司徒烈将真气聚集至脚部,使力一跃,整个人凌空打转。
在身体旋转的同时,他使出“乾坤剑法”将对方手中的兵器全部挑起,一瞬间,所有的兵刃全落在三丈远外。
当他们知道自己的兵器离身时,全惊讶于司徒烈居然有此等的功力,当武器落至三丈远时,他们定睛一看,所有刀、剑均全插入黄土中,只剩刀柄或创柄在外。
“的确是好武功!不过,护得了自己却不一定护得了其他的人。”
得到暗示,他们奔向三丈外,拔出自己的兵器换攻向马车。
“卑鄙!”司徒烈想回身去阻止他们。
“哪里走!”
三位帮主齐心合力对付司徒烈,要让他无法脱身去救马车上的人。三位帮主的武功比那些人要好上许多倍,司徒烈不想恋战,他只想保护马车上的人儿,只好边打边退。
关如月看到司徒烈才一把就让对方手中的兵器离手,她在马车上是鼓掌又叫好,可是,不一会儿的工夫,她就发现情况不对,这些人竟全向她飞奔而来,而他却被三个人困住。
“不妙!”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二十几人!
灵机一动,她抓紧缰绳,使出毕生最大的音量大喊:“司徒焰,你来了啊!快将他们打个落流水。”
一听到司徒焰的名号,奔向马车的众人以为帮手来了,全都分神地四张望,怕有高手出手帮忙。
听到关如岳的声音,司徒烈以为司徒焰真的来了,他乘机回头一看,一时大意,手臂不小心被划了一刀。
“可恶!”他发火了。
司徒烈将内力聚于丹田,随即使出“狂风扫落叶”,将内力全由双掌发出,形成一道威力强大的掌风,使两旁的树叶全部摇动得很厉害,同时发出了响声。所有的人全部愣住,这是什么把式?
司徒烈用力一喝,树叶全都与树枝分离,叶子在他的真气鼓动下仿似利刃,由四面八方向他们的身上刺去。
“啊――”众人全都倒在地上哀号。
这些叶子全像薄刃般嵌在他们身上,虽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却也让他们因失血过多而无法再穷追猛打。
关如月原本想驾着马车冲过人墙,可是当看见司徒烈使出奇怪的格式时,她直盯着他看,一刻也不敢别开眼。
哇!好厉害的功夫!看到这些人全都倒在地上后,她忍不住赞叹。司徒烈使出轻功,三两下就坐在马车上。
“你的轻功也好厉害!”今天真是值回票价,她一下子就看了这么多厉害的功夫。
他白了关如岳一眼。
要不是他乱吼乱叫,他怎么会被划了一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他抢过他手上的缰绳,让马儿奋力往前跑以摆脱那些人。
被白了一眼的关如月不知他在气什么,她有听话保护好曲茵茵啊!
她觉得自已被瞪得莫名其妙。
☆ ☆ ☆
当司徒烈等人驾着马车扬长而去时,树枝间出现了一名红衣女子,她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哼!一群笨蛋,太自不量力了。”对于那些躺在地上哀号不已的人,她没有出手帮忙,反而嘲笑他们的愚昧。
不过,要不是因他们的无知,她也不会看到司徒烈高超的武功,这点还要感谢这些人。
“我早就说过不能空用武力,你们就是不听,总算吃到苦头了吧!”聪明的人和愚笨的人就是有所不同。
☆ ☆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司徒烈等人还未能赶至下一个镇。
“怎么办?天快要黑了,我们今晚是不是要露宿郊外?”关如月问司徒烈。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天黑赶路是很危险的。”司徒烈忍着手上的伤,一直想趁着天尚未全黑时找个适合的地方停下来休息。
忽然,他发现水边有块平坦的地适合停马车,遂驾着马车来到水边。
“关如岳,你去找些树枝好生火。”司徒烈将马车停好后就分配工作。
“好!没问题。”
看他跳下马车就往黑暗走,叮咛的话不禁脱口而出:“别跑太远,天快黑了,你小心一点儿。”他就是不放心他。
“我知道!”关如月可开心极了,因为他也会关心她。
虽然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不上曲茵茵,但至少也有她的存在,有他的关心就足够了。她不求能胜过曲茵茵,人家相识得比她早,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她比不上也是正常的。
“茵茵,你待在马车上一会儿,我去找些食物回来。”司徒烈将话交代完后就到水边捕鱼。
不一会儿,关如月拉了许多树枝回来,就见司徒烈已经将食物准备好了。两人合力生起火后,将鱼架在横枝上烤。
隔着火堆,关如月和司徒烈面对面坐着,她忽然看到他的袖子上有奇怪的痕迹,她好奇地靠近他,发现他受伤了。
“你在什么时候受伤的?”抓起他的手、撩起袖子,她就看见一道长长的伤口。
“是不是和那些人打架的时候?”
“没什么!”司徒烈将手收了回来,不肯让他看。
“这怎么可以!一定要上药。”
关如月坚持地又拉住他的手。
被他烦得无可奈何,司徒烈从暗袋中掏出刀伤药想自己上药。
“我来!”不让他有反对的机会,她接过伤药仔仔细细地帮他上药。
每当关如岳靠近他时,总会有一股香味,司徒烈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果真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好了!”关如月不但帮他上好药,还撕下衣襟替他在伤口上包扎。
收回自己的手,司徒烈怪异地看着关如岳。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关如月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
考虑了好一会儿,司徒烈才开口问:“为什么你的身上总是有一股香味?”
“有吗?”关如月根本不觉得她身上有香味,她不相信地闻了闻自己的身体。
“你大概闻错了吧?我身上哪里有香味。”
“是吗?”司徒烈还是很怀疑。
“你快将鱼烤好吧,我们可是还在等着呢!”肚子都快俄扁了,关如月催促他快烤鱼。
司徒烈觉得自己没有闻错,关如岳身上一定有香味,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找出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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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教我嘛!”关如月苦苦哀求地说。
“不行!”这已经不知道是司徒烈第几拒绝了。
关如岳一觉醒来不知发什么疯,一直缠着他,要他教他驾马车,他说什么也不肯。看他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教他驾马车无疑是自找麻烦。
“你怎么会想学驾马车的?”司徒烈虽不肯教,不过,他很好奇他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就有学的念头。
“我想学驾马车可是为了你。”
“为了我?为什么?”说得这么好听,说不定只是觉得好玩。
“你现在受伤了,不适合乱动、驾马车,这样使力会让伤口难以愈合。而且,我如果会驾马车,若再遇到像昨天那样的阵仗,我就能驾马车逃跑,不用坐以待毙,等着人家来砍我,你也就不会被划了一刀。”关如月一直觉得很内疚,如果她那时会驾马车,他就不不会受伤。
原来如此!虽然他确是因他而受伤,但是这跟会不会驾马车是两码子事。
“我会受伤不是你不会驾马车害的。”
“那是什么害的?”关如月就是想知道原因。
虽然是被他莫名其妙的大喊害得分了心,不过,追究起来也是因为自己太过于大意,随便一想也知道,他不可能见过司徒焰,而司徒焰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跟你没关系!”司徒烈无法说出受伤的原因。
“那你教我驾马车好不好啦?”
又回到先前的问题,他还真是不死心。
“不可能!”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不可能教关如岳驾马车,如果将来有机会,他倒是可以找空闲时教他。但现在还是不要告诉他,毕竟将来的事很难说,如果答应了却做不到,他岂不成为言而无信之人。
既然他不肯教,关如月决定放手一搏,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强行抓住司徒烈手上的缰绳,想抢过来换自己驾车,她自认为驾马车应该不难。
没料到他会有这一招,司徒烈也使力抓紧缰绳不让他得逞。两人不同的使力方向,让马儿无所适从,它忽左忽右地胡乱奔跑,令马车也跟着左摆右晃。
司徒烈正想开口训他之际,前方有一道红色的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赶紧一扯缰绳,要马儿停下脚步。
红衣女子被忽然而至的马车吓得跌坐在地,马蹄仅剩二、三步就踩上她的身体。
关如月赶紧跳下马车扶起这名女子。“姑娘,抱歉吓着你了,不知有没有伤着你了?”
“我没事!”她想站起身,却故意让脚步一个不稳,想倒在来人的怀里。
关如月吓得用尽双手的力量撑着她,她如果倒了下来就会识破自己是女儿身。
他的手劲如此之大,不可能是个女人,看来,先前是她多疑。“公子,奴家被你抓得好痛!”妍秋故意提醒他放手。
“对不起!”关如月赶紧收手。“姑娘如果没事,那在下就告辞了。”
“公子,奴家的脚好像扭到了,不知你可否载奴家一程?”妍秋想借机和他们同行,然后再另找时机下手。
“这…”关如月不敢自作主张答应,她看向司徒烈,一得到司徒烈的点头首肯后才说:“姑娘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们同行吧。”
司徒烈一看就觉得这位姑娘有点儿古怪,看她穿着不凡,想必是有钱人家的闺女,却单独一人在外而没有家人随行;手上没有包袱,也不像出远门,大概是故意在这儿等他们的,他就将计就计看她想耍什么样。
“那就多谢公子了!”一上了马车,她便想进车内。
“姑娘,很抱歉!如果你要和我们同行就只能待在外面,里面是进不得的。”怕她会对曲茵茵不利,司徒烈不让她进车内。
“那……好吧!”妍秋就在司徒烈的身旁坐下。
自她坐下后,司徒烈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气,怕她使出迷魂香。
可是,这味道又不像迷魂香,他想起关如岳身上也有香味散出,他不解地问:“姑娘,你身上的香味不会过浓吗?”
就知道他会有此一问,妍秋早就想好说辞,她解释道:“因为我身上会有异味,所以才用这么浓的香味来掩饰。”
“可是……”
司徒烈还想再问,却被关如月阻止。
“姑娘家身上的香味一定是有其用意的,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这人的心思真是不够细腻,不懂姑娘家是有难言之隐。
“这位公子说的是。”没错,她是别有用意,这么两个俊俏的公子只让曲茵茵那个贱女人享用,真是浪费极了。
司徒烈总觉得这女人本身和她的香味都透着古怪,却苦无证据,只好和她保持距离继续出发。
☆ ☆ ☆
目的已经达到了,妍秋到了梅江镇后和他们告辞,先行离去。
司徒烈搞不清楚这女人是来做什么的,竟会什么也没做就离去,他不解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他的凝望看在关如月的眼里就像依依不舍的样子,她心里颇不是滋味地道:“人都走远了,你看也看不到了。”
“你会不会觉得她有古怪?”司徒烈还是没有别开头。
“我看有古怪的人是你!只不过顺道载人家一程而已,你就对人家难以忘怀。”没想到才短短的几个时辰而且,他的魂就被她勾走了。
“你在胡乱说什么!”司徒烈觉得他实在太不可理喻,明明是就事论事,他偏偏要扯到别的地方。
“我哪有乱说?明明就是你对人家姑娘有意思。”比不上曲茵茵她已经很呕了,现在连一个只见一面的红衣女子也比不上,她的口气活像是打翻了一大缸的醋。
“你……”司徒烈想开口训他,却发现自己的内息紊乱不已。
“你怎么了?”关如月发现他的不对劲,立即扶住他的身子。
“我……”他觉得自己体内有一股燥热流窜,他想用内力定住这股气,却是越来越热,引得自己全身泛红。
“你怎么全身发红?”关如月发觉到他身体的异样。
“我好热、好热!”
她伸手摸向他的额头,发觉好烫人,他是不是发烧了?
当关如岳的手碰到他的额头时,司徒烈觉得有一道冷流经由他身上传来,遂将全身瘫在他身上,感觉热气似有消灭之势。待体内的热气好像平息了,他离开关如岳的身体,不一会儿,这股热气又再度聚集。
看他有好一点儿时,关如月才放下心,可是过没多久看他又发作,她又跟着提心吊胆。
“好热……好热……”这股热气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又靠着关如岳想消热,可是这一却无法像先前那样轻而易举地驱散热度。
关如月觉得他一定是病了,因为他最不喜欢和别人有肌肤上的接触,现在却会这么靠着她,大概是病得很严重。
“你忍一会儿!我们先找间客钱再请大夫来看你。”抓起缰绳想驾车,她才发觉自己根本不会驾车。
“我……来……”趁着自己尚有意识时,他驾着马车找客栈。
关如月伸手抱着他,怕他如果昏迷会摔下去。
和关如岳的身体相触,他竟不排斥,只觉得好舒服。
拭着他额头上不寻常的汗水,关如月只想赶快找到客栈,她好怕他会撑不住。
抓住关如岳的手,司徒烈双眼迷蒙地看着他,发觉他似乎变得很不一样……
“司徒烈,你快醒醒,别吓我啊!”关如月急得哭了出来,生怕他出事,夺眶而出的泪水落在司徒烈不省人事的脸上。
昏迷之际,司徒烈感到脸上似有一股冰凉。
☆ ☆ ☆
“大夫,他怎么了?”在大夫把过脉之后,曲茵茵担忧地问。
“他……”大夫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看着一直忙着替司徒烈降热的关如月。
“这位公子,可否和老朽出门一谈。”有些话不适合在姑娘面前说。
“我?”关如月虽然感到疑惑,不过她还是跟着大夫出去。
关上房门后,大夫走到确定屋里的人不会听见的地方才开口说:“那位公子我查不出他得了何种病。”
“什么?”关如月加大了音量,连这点小毛病也查不出来,真是个庸医。
“公子,别那么大声。依我的观察,那位公子想必是中了春情之类的毒,因为他全身泛红、燥热。”
“春情毒?那又该如何解?”关如月不想听那么多废话,她只想知道要如何救他。
“女人!”大夫说得很尴尬,还好这儿没有姑娘,否则,他肯定说不出口。
不会吧?女人?关如月对这答案很吃惊。
“如果没有女人会怎么样?”关如月想知道如果不管司徒烈解毒他会怎么样?
“轻者,一辈子不能享鱼水之欢;重者,欲求不满而死。”
死!一听到这个答案,关如月差点昏倒,她不能让他死。
“就看公子如何决定了。对了,城东有几家青楼,公子可以试一试。”大夫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拿了银两给大夫,关如月失神地回房。
看到关如岳回来,曲茵茵赶紧走向前询问:“大夫怎么说?”
曲茵茵的声音让关如月猛然回过神。
女人!大夫的话又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大夫说他只是受点小风寒,不碍事的,只要休息一晚就行了。”关如月故意说谎,她的心里存有私心,她不想让曲茵茵救司徒烈。
“还好!”我还以为司徒大哥生了什么大病,吓死我了!这个大夫也真是的那么神秘。”曲茵茵忍不住埋怨着。
曲茵茵拿起沾了冷水的布想探司徒烈的脸。
“你想做什么?”关如月抢过她手上的布,她不能让曲茵茵靠近现在不省人事的司徒烈。
“我只是想替司徒大哥降热而已。”曲茵茵不知道他为何那么紧张,还大声对她说话,她觉得自己好委屈。
“对不起,我说话太大声了。你现在先去休息,我来照顾他就行了。”她不能让曲茵茵待在房里。
“可是,我也想照顾司徒大哥。”
“他一定不想让你这么累,而且你在男人的房里过夜总是不妥。你放心,我明天一早一定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司徒大哥。”不让曲茵茵有反对的机会,关如月边说就边将她推出门外,不等她说话就关上房门。
曲茵茵觉得他好奇怪,不过他说得也有道理,男女有别,她不该待在男人的房里过夜;而且有他照顾司徒大哥,她也可以放心。
她乖乖地回到她的房间。
听到曲茵茵离开的脚步声,房里的关如月总算放下一颗心。
当司徒烈清醒时,她总是争不过曲茵茵,明知他爱的人是曲茵茵,但她就是不肯让他们发生叵担她怕司徒烈会因此对由茵茵负责,那她就连一点机会也没了?
她的泪不争气地滑落,就让她自私这一吧!
☆ ☆ ☆
关如月替司徒烈解开衣服,将他早已汗湿的衣衫褪下,用温布将他的全身擦拭一遍。
“热……好热……”
呓语中的司徒烈抓住了关如月的手。
原本还好好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关如月不舍地吻着他的眼、他的眉、他的唇。
当两人的唇接触时,司徒烈自然反应地不想离开,他只觉得这样可以降温,但是当体内的温度又再度升高时,轻轻的一吻已无法满足他,他以舌轻触她的舌,热切地吻着,探索她唇内的每个角落,恣意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她的美眸圆睁,这是她从未有过的经验,但她并没有撤退,反而迎向他的吻。
关如月放任自己的意志,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与之交缠,光是如此抱着他、吻着他,就足以令她双膝发软,脑子里一片混沌。
司徒烈一个使力就将关如月抱上床,相贴的两人越吻越,直到两人都快没气时才肯分开。
没了冰凉的吻,司徒烈不安地挣扎、扭动。
无法抗拒的欲望促使他将自己的身躯压在她身上,毫不迟疑的伸出手,想除去两人之间的障碍物,却总是不能如愿。
关如月狠下心来,褪去自己身上的束缚,让两人全身赤裸地相贴着。
她大胆地抓起他的手,让他的手碰触她胸前的柔软。
原本空空的手中忽然有柔软的触感,司徒烈自然而然地紧握着不放,本能的反应让他知道该以何种力道去抚触她。
感到一股兴奋自体内窜升,她怯怯地伸手以拇指逗弄他胸前的硬挺,听到他低沉的呻吟。
忽地,他低头含住她胸前的凸起,用他的舌去挑弄它,像要不够似的,他又向另一只进攻。他吸吮并逗弄着,用舌尖在她的蓓蕾上划圈,又轻轻地以齿拉扯。而她,急促的呼吸遂变成轻柔的娇喘。
胸前的蓓蕾一经他的挑逗就情不自禁地绽放,身体也因此而升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啊――”关如月禁不住他的逗弄,不自觉地弓起身体。
他的双手沿着她身体上的曲线往下探索,找到了她双腿间的柔软――女人的秘地。
她任由他的手在她凸起的小核逗弄,让她的身体起了一阵战栗,当她还沉醉其中时,他的手指不安分地进入她从未有人碰触过的幽穴之中。
“痛――”突如其来的进入,让关如月受不了的喊痛。
“一会儿就不痛了。”司徒烈好像知道这种情形似的,将手指定在她体内不再入。
过了一会儿,关如月已能适应他的手指时,他缓缓地移动他的手指,先是在她的小穴内抽动。
“啊……啊……”关如月不自觉地叫出声。
听到这诱人的呻吟,司徒烈又伸进了一指,两指在她的体内浅不一地抽撤,不一会儿,他的手指上沾染着湿湿滑滑的黏液。
像是知道她身体发出想要他的讯号般,司徒烈翻过身来,将关如月压在身下。
这时,关如月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胯下硕大的硬挺,她吓得倒抽了一口气。
“别怕。”司徒烈出声安抚她。
以手分开她的双腿,诱人的穴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面前。“好美!”他忍不住赞美道。
关如月心理非常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要自己别害怕,也不容许自己退缩。
司徒烈将自己肿胀的热源抵在她的穴口,他直视着关如月的脸,像是要记住她似的,一刻也不愿移开视线。
关如月好害怕他会认出她,如果让他知道她是女儿身,事情就糟了,他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他缓缓地推进她的穴内,但她还是无法适应他的硕大而想逃离。
司徒烈不让她有逃的机会,挺身用力一顶,冲破她阻隔在两人间的薄膜。
“啊――痛――”关如月痛得不敢再乱动,她怕他又会更入。
他再往前挺进,埋得更,她虽然还是感到疼痛,但一股向上攀升的快感却愈来愈强烈,她想要更多,却又不知道想要什么,只能不停地轻声啜泣。
“别哭!”他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心疼地说:“茵茵,别哭,我会好好爱你的。”他话一说完就更加用力地往她体内冲刺。
茵茵?他把她当成曲茵茵?
她克制不住心中的悲伤,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随着他的律动滑落。
就算他把她当成曲茵茵,她依然愿意救他。
是的,她不后悔把自己交给他,即使他把她当成曲茵茵。如果让她重新再选一,她还是会走同样的路。
我不后悔把自己交给了你,我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像是要证明自己的决心般,她抬起手抱住他的身体,双脚缠上他的腰,随着他的律动摇摆。他嘶吼一声,彻底而狂猛地占有她,他的冲刺变得更急切、猛烈,极想要夺取她的一切。
两具赤裸且密合的身躯狂野的摆动,与狂乱的心跳一起感受这醉人的欢愉。她的双腿紧紧攀住他,让自己更贴向他的欲望,他再一用力的冲刺,并轻轻摇晃他的臀以增加两人之间的摩擦,直到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喊叫出声,两人也到达极乐的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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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看着司徒烈的睡脸,关如月好想抚触地的脸,可是她不敢,她怕他会因这小小动静而醒来。
昨夜的一切是她心甘情愿付出的,她不怪他将她当成曲茵茵,他只是顺从自己心中的感觉,会以为是曲茵茵和他共度春宵一点也不为过。
她下定决心不说出昨晚的事,她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她最终仍是要离开的,让他知道只是增加他的苦恼罢了。
看天色已渐渐泛白,关如月知道自己该先离开房间,她不想这么早就面对他,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脱口而出。
打开房门,就见曲茵茵早已等在房门外。
“你……早。”关如月被她吓了一跳。
“早!司徒大哥好了吗?他醒了吗?”曲茵茵关心地问。
如果司徒烈知道曲茵茵这么关心他,他会不会很开心?
“他还没醒,不过,身体应该是好多了。你可以进去看他,我现在去看马儿。顺便叫店小二准备早膳。”关如月说出她早想好的借口。
“你去吧!换我来照顾司徒大哥。”曲茵茵和他擦肩而过,进房看司徒烈的状况。
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关如月希望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
他们的三角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她决心不加入,否则又是一个难解的三角恋情。
感情之事难解啊!
☆ ☆ ☆
“嗯……”司徒烈觉得头痛欲裂,忍不住呻吟出声。
“司徒大哥,你醒来了啊!”曲茵茵听到他的声音就赶紧走到床畔。
“我……我是……怎么了?”迷迷糊糊中,司徒烈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倒了一杯水让司徒烈润润喉,曲茵茵才叙述昨天发生的事。“你昨天忽然昏倒了,还好有关大哥在,他送你到这家客栈还请了大夫。大夫说你受了点风寒,休息一晚就会好了。大夫真是料事如神,你今早果然就醒了。”
“风寒?”司徒烈对曲茵茵的话感到怀疑,他对自己的身体最清楚不过,他怎么可能受了风寒而不知?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今早叫店小二再去请大夫,让他看看你的病好了没,你等会儿就可以亲自问问他。”不再让大夫看过,她总是觉得不放心。
茵茵不可能骗他,但是他敢肯定自己绝对不是受了风寒。
“公子、姑娘,是你们请老夫来的吗?”年迈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是的。一大早就麻烦你老人家,真是对不住。”曲茵茵说了句客套话。
“姑娘不必多礼!我这把老骨头还走得动。’大夫走到床边,抓起司徒烈的手把脉。“好了,全好了!”看他红光满面,这身上的毒应是已除了。
“大夫,不知在下是生了什么病?”司徒烈觉得他有必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这……”大夫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有姑娘在他不方便明说,看来只好先把她支开。“姑娘,这位公子大病初愈,最好能吃些清淡的食物,姑娘可否先去跟店小二说明?”
“好!那我先去找店小二了。”曲茵茵听话地走出去。
看大夫如此大费周章地支开茵茵,司徒烈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公子,实不相瞩,你昨天是中了春情毒,而唯一的解药是和女人交欢。”大夫说出实情。
春情毒?“大夫,这事还有谁知道?”他觉得曲茵茵必定不知情,那会是谁帮他解毒的呢?
“我有告诉另一位公子,我还暗示他可以去城东的青楼找人替你解毒。”
“我明白了。大天,谢谢你跑这一趟。”看来,想明白这一切只有问关如岳。
大夫离去后,司徒烈想起身时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他匆匆忙忙地穿好衣衫,就怕曲茵茵回来撞见他衣衫不整的模样。他掀开被子,发现有不明的红色液体沾染在床褥上。
这是什么?会是血吗?他坐在床头拼命回想昨晚的一切,是谁和他交欢?这是她的落红吗?
他原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春梦,而那场梦却是如此的真实,和他相拥的人是茵茵。
可是,现在他知道这并不是一场梦,更不可能是茵茵和他交欢。
到底是谁呢?
忽地,关如岳的面容浮上他的脑海。
是他?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是男儿身。虽然自己有很多都怀疑他的性别,可是他虽不及男人的粗壮,却又没有女人的纤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没有耳洞。
就凭着这一点,司徒烈断定关如岳是男人,因为没有女人不穿耳洞的。
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他却想不起来?
关如月一进门就看见他一脸懊恼地坐在床头,她走上前去关心地问:“你是怎么了?”
抬头一看是他,司徒烈抓住他的手,激动地问:“昨夜是谁解了我身上的毒?”
他知道他中毒的事了?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截了当的问,关如月想了一下才说:“是我到青楼找未开苞的姑娘替你解毒的。”
原来如此!司徒烈很想相信,可是他却闻到一股相当熟悉的香味,是从关如岳身上散发出来的,和被褥上沾染的味道一模一样,他心中的疑虑扩大。
为了知道他是不是女儿身,司徒烈心生一计。“关如岳,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你也知道有人在追杀我们,其实他们的目标都是茵茵,所以她现在的境很危险。”他故意装出苦恼的模样。“我想请你从现在起直至找到焰为止,假扮成茵茵,因为你有功夫底子,会比娇弱的茵茵更能保护自己。”
“你是要他们以为我是曲姑娘?然后他们的目标就换成是我?”她实在不敢相信他会提出这种要求。
曲茵茵的命值钱,别人的命就不值钱了吗?他好自私!
“你放心,我会尽全力保护你,绝不会让人动你一分一毫的。”
“好,我答应你!”就为了他的一句话,关如月立刻答应。
能够让司徒烈保护,就算将来要面对无法预知的危险,她也在所不惜。
能变成曲茵茵让他疼爱是她最大的希望,即使是假装的,她也会觉得很甜蜜,替自己留下个美好的回忆!
司徒烈虽然觉得他的计谋有点奸诈,不过为了求得事情的真相,他只好欺骗关如岳和茵茵。
为了让所有的事能尽快水落石出,我才要你换上女装。
关如岳,将来别怪我欺骗你!
☆ ☆ ☆
关如月和曲茵茵分别在房里各扮女装和男装,而司徒烈则被赶了出去,让她们两人各占一房。
就在司徒烈等得不耐烦时,曲茵茵的房门打开了。
“司徒大哥,我这样像个男人吗?”曲茵茵第一扮成男子,心中自然是兴奋无比。
“不像!你衣服是换了,可是说话的声音及娇羞的表情,在别人眼中怎么看你都是个女的。”司徒烈还是觉得她适合女装,要不是现在情非得已,他实在不愿意让男装扮相遮掩了她的娇美。
“你就会笑话我!”忽然要她变成男人,她当然掌握不到诀窍啊。
“我怎么会笑话你呢!等会儿有更好笑的人出来。”司徒烈意有所指地指向关如岳的房门。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他出来,司徒烈等不及地想去敲门催促他。
就在司徒烈的手快碰到门板时,门就被打开了。
眼前的女人是他吗?司徒烈不觉看痴了。
眉不扫而黛、唇不点而红、发不梳而媚,如此的美人会是关如岳扮的吗?
“哇!关大哥,你好漂亮喔!要不是我们早知道你是男人,我们可会被你的装扮给骗了。”曲茵茵觉得他女装的扮相实在比男装好看多了。
“是吗?”看到司徒烈看傻了的模样,关如月心中有一股优越感。
“不过,关大哥,你的头发为什么不梳起来,这样披头散发的,看起来很没有精神。’”虽然散发的他看似飘逸,可是,这样出门是不太合宜的。
“我……我也很想梳个像你平常梳的发髻,但是很遗憾,我不会梳这种女人头。”她平常都是绑个马尾就算是整理头发了,现在忽然要她弄个复杂的发型,她梳了老半天也梳不好。
“我忘记了,你一个大男人当然不会梳髻,我来帮你好了。”曲苗苗说着、说着就把关如岳给推进房里。
司徒烈一看到关如岳的女装后还以为他真的是女的,之前是女扮男装。结果,曲茵茵的一句话让他从自己的想像中觉醒。
茵茵说得一点也没错,如果他真是女的,怎么可能不会盘发髻?
真亦假来假亦真,司徒烈快被关如岳忽男忽女的装扮给弄胡涂了。
曲茵茵的一双巧手让关如岳头发柔顺地在头顶上盘了一个髻,些许发丝披散在肩上,让他增添了妩媚诱人的美丽。
“司徒大哥,你看关大哥是不是很美啊?”曲茵茵将关如岳推至司徒烈的眼前。
“美!”司徒烈虽然真心称赞,不过他还是不忘故意调侃关如岳。“你生来当男人实在可惜,如果你真是女儿身的话,不知会有多少王公贵族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听了他这一席话,关如月故意恢复她原本的女声,学着曲茵茵的模样,娇滴滴地说:“司徒大哥就会取笑人家,当心人家不理你了。”
天啊!他的声音怎么说变就变,害他无法适应,身上的鸡皮疙瘩更是掉了满地。
“关大哥,你真是像极了女人。但是你这颗头似乎太过于朴素了,我去房里拿些簪子和金步摇插在你头上。”曲茵茵真想拿出她那些首饰来装扮他,让他的美更加雍容华贵。
“求求你不要!”关如月立即拒绝曲茵茵的好意。
关如月可不想虐待自己的头,她知道曲茵茵的簪子都很漂亮,先不谈簪子的重量,光是一支金步摇就很重了,她可不想让它们摇得连头都举不起来。
“可是……你这样不像我啊!”曲茵茵就事论事,她的头上就算没有细簪子也都会插一支金步摇。“而且,当你走一步,金步摇就会晃一下,会让你的美更加妩媚。”
“谢谢,我这样就行了。”她可不想领教曲茵茵的发上功夫。
“我……”曲茵茵还想再说,可是却被司徒烈打断。
“好了,别再说了,关如岳不是女人,你要他像女人这样插簪子挺为难他的;而且他扮成女人后的美和你的美是不一样的,他不适合那些会晃来晃去的发饰。”他早就知道该让他插什么发簪了。
司徒烈从怀里掏出上买的凤凰玉簪。“这个比较适合他。”他顺手替关如岳插上。
“司徒大哥,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你们是一对呢!”看他们相的气氛,她开始希望他是女的,这样司徒大哥就有好伴侣了。
听到曲茵茵这么一讲,司徒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赶紧离开关如岳的身旁。
他轻斥道:“别胡说!东西快收一收,我们要开始赶路了。”说完旋即恼怒地走进房。
“哦!”曲茵茵乖乖地回房收东西。
关如月摸摸头上的凤凰玉簪,满心感动,他竟会帮她买下来!
这是弟一有男人送她东西,她发觉自己又多爱他一点点。
每天多爱他一点点,期限到时,她的心就会被爱装得满满的,那时她是否能不心痛地离开?
不可能不会心痛的,她现在只要一想到要回家,心中就充满不舍,她会不得离开他。
☆ ☆ ☆
“司徒大哥,我们还要多久才会到开封?”关如月坐在司徒烈的身边问。
说起来也真扯,她都已经出发好多天了,才知道司徒焰人在开封打理司徒家的生意,但因为他常大江南北到奔走,所以他们只是先到开封碰碰运气,看他是否会在开封的别馆。
“差不多再过三天就到了。”司徒烈将身子挪离关如岳身边,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看司徒烈这样的行为,关如月觉得有点伤心。
她心中清楚地知道,自从她换上女装后,他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和她保持距离,以免和她太过接近。
坐在马车上时,他赊和她隔开一个人的位子;睡觉的时候,他会让她睡里面,他就睡靠近床边一翻身就会掉下去的位置;甚至连和她说话的机会也减少了,每都是她先开口问他,他也都只是简短地回答。
她实在不懂,他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关如月脸上的笑容明显的减少,她不敢再和司徒烈攀谈,怕自己兴高采烈地开口,换回的却是冰冷的几个字。
司徒烈觉得自己真是懦弱极了,只是简单的交谈罢了,他竟还是无法像平常那样和关如岳交谈。
有时当两人四目相接时,他总是先转移目光,不敢和关如岳相视。
自从他扮女装后,他的身影都会和那天晚上的女子重叠在一起,司徒烈认为自己是受了他穿女装的影响,所以自然而然地和他保持适当的巨高。
其实他也不想有这样的行为,可是脑海中常常浮现一个男人的影像是很吓人的事,他甚至担心自己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否则怎么会时时刻刻想着自己是和男人共度那晚缠绵的时光?
算是逃避吧!
司徒烈想让自己远离他,这样他就不会再胡思乱想。
曲茵茵也明显地感觉到这两人之间气氛的变化,在这之前的路途中,他们的说话声老是不绝于耳,连很少和人相这么愉快的司徒大哥也时常开怀大笑,而现在的沉默实在怪异。
她想找些话题来说,可是,她不知道该和他们说些什么,她找不到适合他们的话题。
和他们相这些天来,她觉得关如岳很厉害,他能和司徒大哥说这么多话,以前她很少看见司徒大哥和焰谈过话,更别提说话时会哈哈大笑了。
如果关如岳是个女的该有多好!曲茵茵又再一有这样的想法。
但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好荒谬,他怎么可能会是女人?
雌和雄是不一样的,她怎么老是想将关如岳和司徒大哥凑在一起?
真不知是关如岳雌雄难辨还是她难辨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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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三人风尘仆仆地抵达开封,找到了司徒焰落脚的别馆。
天啊!关如月真不敢相信这么大的一间房子就只叫别馆而已,她坐在马车上沿着外边的围墙走了将近三分钟,如果再加上另一边,这别馆也只不过比渭水庄小了那么一点点罢了。
她忍不住猜想这司徒烈的家境是否富可敌国,否则,两座如此讲究又广大的家园可不是寻常老百姓可以拥有的。
知道他又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住,司徒烈好心地提醒:“到了,该下车了。”他可不想忍耐到关如岳自动回神才进门。
“哦!”听到他的声音,关如月是回神了,不过她的反应依然慢了半拍,愣了好一会儿才跳下马车。
对于他没啥反应的呆愣,司徒烈原本还想好好念他一番,但见他终于在自己出声之前自动自发地下了马车,司徒烈勉强省下自己的口水,将先前有的念头作罢。
“茵茵,该下车了,我们到了。”司徒烈轻声对着车内的人说道。
虽然在不久之后,曲茵茵会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但他还是视她如珍宝般,立誓守候她至最后一刻。
门被打开,曲茵茵由里头探头出来,含羞带怯中展露出愉悦的笑容,她眉开眼笑地问:“我们到了吗?”
当她被司徒烈扶下马车时,她连忙紧张兮兮地整理自己的仪容,生怕心上人看到她赶路后憔悴的面容。
“别忙了!”看到她的忙碌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司徒烈心中的酸意不断扩散。“不管你有多疲累,你的美不会因这一丝丝的倦容而减少半分的。”
在他眼中,即使曲茵茵的眼早已累得浮现黑眼圈,他还是觉得她是最美丽的。
他的温柔还是只肯对曲茵茵付出,即使当她是曲茵茵的替身时,她还是得不到他百分之一的关爱与注意,现在护送曲茵茵到了目的地,该是她卸任的时候。
她不敢想像,他对回到关如岳身分的她还能剩下几分关注――
就在关如月沉醉在自怜自文中、曲茵茵沉浸在相逢的喜悦中、司徒烈在心中做着天人交战时,有道嘲讽的女声忽地由大门里边传了出来,令三人不得不脱离冥想,看向来者。
“美,曲姑娘当然美罗,毕竟情人眼中出西施嘛!焰,我说得对不对?”一名红衣女子伴随着司徒焰出来。
“焰……”司徒烈想开口对司徒焰说些什么,可是他的脑中忽然一片空白,不知该从何说起。
“堂兄,你可真是稀客,竟会来小弟这儿。”司徒焰开口寒暄。
司徒烈觉得焰的态度有点古怪,就连说话也少了诚意,客气得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来开封找你,为的是曲……”
司徒烈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司徒焰打断。
“你们赶了那么多天路想必累了,先休息一下,有话以后再说。”
司徒焰说的话合情合理,可是总给人故意要打断司徒烈说话的感觉。
当司徒焰将目光锁在身着女装的关如月身上时,他惊讶地问:“这位姑娘是?”他本来以为这位姑娘是曲茵茵,可是当他细看时才发现她是陌生人而非曲茵茵,真正的曲茵茵穿着男装立在司徒烈身后。
司徒焰的问话让红衣女子吓了一大跳,她看问关如月时,全身已气得颤抖,她没料到司徒烈的身边还有一名女子。
“他不是姑娘,他是男的。”司徒烈说出他以为的真相。“别讶异!别被他的外貌给骗了,他确实是男的,至于他为何男扮女装,这就说来话长了。他是……”司徒烈边走边说,将关如岳穿着女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原来如此!”司徒焰本来不相信司徒烈所言,不过在司徒烈非常肯定、确定、重复地强调此人的性别时,他这才解开心中的疑惑。
哼!这么像女人,差点让他给骗了。红衣女子可不希望自己苦心设计的圈套让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破坏。
关如月真是有点啼笑皆非,她忽男忽女的装扮让大家都搞混了。
“这位公子,刚才真是得罪了。”司徒焰真心地道歉。
“没关系,我不怪你弄不清楚,因为弄不清楚的大有人在。”关如月暗喻司徒烈至今仍未弄清楚地真正的性别。
“焰……”
曲茵茵想开口说话,可是司徒焰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一直让你们待在外头,真是太无礼了,快进来吧!”他虽然很热络地拉着司徒烈,可是摆明就是不让曲茵茵有说话的机会。
曲茵茵觉得好委屈,她的眼眶都红了。
司徒烈也察觉到司徒焰的态度怪异,可是感情的事他又能说什么呢?连他也是这难解恋情中的一角。
众人都觉得气氛不对,皆不敢开口多说一句。
突地,关如月大叫:“啊――”
“你是怎么了?”司徒烈脸色铁青地问,他很想知道这烦人的小子又怎么了!
“姑娘,你是不是差点被我们的马车撞到过?我们还载了你一程?”关如月拉着红衣女人问。
“是啊,还真是巧。”妍秋大大方方地承认,她有自信,她下毒的事不可能会被发现。
她所下的毒是伴随着香气让人吸人,而且只有男人闻了会中毒,女人闻了则是无恙。
尤其,她先前还向司徒焰挑拨离间,说她来的途中遇到司徒烈一行人,而司徒烈对于曲茵茵百般疼爱,两人间是郎有情、妹有意。
司徒焰原本还存有怀疑,而关如月这句话恰可证明她所言不假,当然司徒焰也就更加信不疑司徒烈和曲茵茵之间的关系。
“是啊!真是巧。”关如月表面也客气地重复妍秋的话。
真是巧!在她离开后,司徒烈就中了春情毒,她的到来及离去还真是巧。
关如月心底觉得这种巧合太可疑了。
☆ ☆ ☆
夜人静该是人们入睡的时刻,却有人非常地有默契,不约而同地待在书房迟迟不肯离去。
书房内烛光跳动,依稀可见两个人影对面而坐,却无任何声响。
司徒烈抬起头来看向司徒焰,这已经不知是他第几抬头了,每抬头只要看到焰忙于理帐目,他就只能无可奈何地低头看手上的书,不敢将心底的疑虑问出口。
良久,司徒烈不想再和司徒焰这样耗下去。
“你不觉得你对茵茵太过于冷淡了吗?”司徒烈忍不住地开口问。
他一想到曲茵茵哭哭啼啼地诉说她的委屈及焰对她的态度,他就无法再沉默以对,他想替她向个明白。
“虽然你是我的堂兄,但是你没有资格及权利管我是如何对待她的。”一看到司徒烈这么想为她出气,司徒焰的火气也跟着上扬。
听到司徒焰的话,司徒烈也气得火冒三丈。“我是没资格过问你想如何对待她,但是你如此折磨她,我这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兄长就是看不过去。”当不成她的相公,他退而求其当她的哥哥。
“兄长?说得倒好听。一个对她只有男女之爱而无兄妹之情的兄长?”司徒焰挑明了讲。
以前他不知道烈也爱上茵茵,还以为烈对她的好仅止于兄妹之情;可是现在他既然知道了,他宁愿选择退让。不是他不和烈公平竞争,而是妍秋告诉他,烈和茵茵早已有夫妻之实,他怎能再去和烈抢。
“你知道了?”司徒烈感到不可思议,他以为他将自己的心意隐藏得很好,不会有人知道才对。
“我最近才知道,为什么你不早点说?”司徒焰吼着说。
要是早点让他知道,他也不会在临行前送订情之物给茵茵,他会将茵茵拱手让给他素所敬重的堂兄。
要是早点让他知道,他也不会爱茵茵爱得这么,现在也不会为了要退让而这么痛苦。
“早说或晚说有差别吗?茵茵心里只有你。”真不知他为何要计较知道的时间,茵茵爱的始终都是他――司徒焰,而自己在她心中只是哥哥罢了!
“早知道我就可以退让,把茵茵让给你。”司徒焰更大声地吼。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茵茵是人不是东西,怎么能让人、送人?”司徒烈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来。
他好不容易狠下心来,决定趁着还没人知道的时候退出,让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如今焰却说这种混话,害他的心意全白费了。
“堂兄,不管茵茵是人还是东西,现在她就换你照顾,我决定慧剑斩情丝,我和她之间已经无任何关系。我心意已决,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你就别再强人所难要我去爱她。”司徒焰斩钉截铁地说。
“爱她是强入所难?你太过分了。”司徒烈气得失去理智,他一拳挥向司徒焰的脸,心中只想替曲茵茵讨回公道。
被打了一拳,司徒焰的嘴角淌出一道血丝。
司徒焰伸手用力擦掉嘴角的血丝,沉着声说:“打了这一拳,你的心有没有快活点儿?”
“我今天就打死你,让她怨恨我也比让她知道你抛弃她还来得强。”司徒烈又一掌袭向司徒焰的胸口。
司徒焰早已知道他的意图,俐落地闪身躲过他的一掌。
不理会他轻而易举地闪过一掌,司徒烈紧接着又挥出更具威力的一掌。
看他是来真的,司徒焰也恼了,他不再只是防守、闪躲,也开始展开攻势对付司徒烈。
他都已经决定要退让了,烈还想怎么样?
司徒焰一这么想,他出手的力道也就愈来愈大,心中兄友弟恭的做人道理已荡然无存。
两人由书房打到了外头的庭院。
寂静的夜晚中,有任何细微声响都特别引人注意,轻易地就可以扰人清梦,将人从睡梦中吵醒。
两人的打斗声吵醒了躺在床上好梦正酣的人儿,所有的人全披上外衣出来查看。
“别打了!大少爷、二少爷,你们别打了!”旁人想劝架却又不敢闯入他们的争斗中,只能拼命地在一旁喊话。
“焰!司徒大哥!你们别打了!”曲茵茵也跟着大喊。
众人焦急地看着他们两人,一下子是烈中掌,一下子又换成焰中拳,没多久两人全部受了点轻伤。
实在看不下去了,曲茵茵哭着冲到他们之间。“别再打了!”
一看到曲茵茵冲了进来,他们俩全都停手,怕一不小心会伤了她。
“焰!司徒大哥!”曲茵茵看他们全受了伤,两人都是她关心的人,她实在不知道该先看谁的伤,一个是她敬重如兄的人;一个是她托付终身的人,她好难下决定。
犹豫不决了好一会儿,最后她决定自私一点儿关心她所爱的人。“焰……”
“焰,你受伤了!我先扶你回房擦药。”妍秋抢先一步行动,阻隔住曲茵茵,将司徒焰扶回房。
曲茵茵的手停留在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原本是想扶司徒焰的,却被妍秋不留情面地劫走。
看着他们的背影,回想焰这些天的冷漠,她不禁想――焰是不是变心了?他是不是移情别恋?他是不是不爱她了?
“茵茵!”司徒烈知道她一定很难过,他抓住她停在空中的手。
“司徒大哥!”曲茵茵抱住司徒烈痛哭失声,抽抽噎噎地问:“焰……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其他的人一看到这种情形,全都识相地悄悄离开。
她的眼泪让他的心都碎了,即使她的眼泪是为别的男人而流,他也会不舍、也会心疼。
“你别想大多,焰怎么可能不要你呢?”司徒烈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地说:“别哭了,乖,别哭了!”
最后赶到现场的关如月只来得及看到他们相拥的这一幕。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隐隐作痛,正无声地为自己而低泣。
他们会不会在一起?这个问题一直在关如月的心中回荡,久久挥之不去。
☆ ☆ ☆
“焰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曲茵茵埋首在司徒烈怀里,哭诉着她认为的事实。
“不会的!他不会不要你的。”他心中明白焰是想将茵茵让给他,所以才会故意对她无情,他相信过不久,焰一定就会回心转意。
要是他不出现就好了!茵茵也不会哭得这么伤心!司徒烈觉得他好像是多余的,就因为他的出现而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像是没听到司徒烈的话,曲茵茵喃喃自语地哭着说:“爹、娘不要我了,他们都离我而去;焰他不要我,也要离我而去。没有人爱我、没有人要我!我……没有人要!”
“傻瓜!你怎么会没有人要呢?我就很爱你啊!”一时冲动,司徒烈将心中埋藏已久的爱意脱口而出。
关如月乍听到他的表白,她的心又猛然揪痛,心上原本快愈合的伤口又再淌血。
司徒烈的话令曲茵茵不动声色地离开他的怀抱,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一直以为他对自己只有兄妹之情,怎么会……
知道他的话吓到她了,可是他是真心爱她的,他不是随口胡说的。
他的爱有这么令人难以相信吗?
司徒烈硬着头皮说:“我几乎是从小看你长大的,你小时候就喜欢跟在我和焰的身后跑,常常黏着我们、要我们陪你玩;那时你的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笑容,红通通的非常地惹人疼爱,我就是在那时对你着迷的!”
“随着你年纪的增长,你的美更动人心魄,我对你更加难以忘怀。我一直都想娶你为妻,后来我发觉你爱的人是焰,这对我是极大的打击。我想了好久、想了好多,我决心要退让,让有情人成眷属。只要你能过着幸福的日子,我也就心满意足、别无所求。”
“我刚刚和焰大打出手全是为了你!他竟然要将你让给我,我一气之下就毫不考虑地挥拳相向。我想他是一时胡涂而乱说一通的,不久后他一定会后悔,你别太伤心,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极为别扭地将心中的爱意全盘托出,他要她明白他也爱着她,而不是要她舍焰来爱他、接受他。
突然了解他对自己的爱竟是如此的,曲茵茵怕得不敢去面对,昨日的兄长怎么会变成暗恋自己的人?
负荷不了这么重的情意,曲茵茵只想逃避,她无法爱上哥哥啊!
“我……我不知道!”她猛地推开司徒烈狂奔而去。
看着她像逃难似的奔离,司徒烈整个人的力气似全被抽离,他开始后悔为何要将心意说出口。
“可恶!”他一又一捶打着地面。
听到他完全的告白,关如月抚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她的心正开始一片一片地剥落。她觉得心好痛、好痛!
不知不觉地流下两行清泪,她偷偷地躲在一旁,看着他死命地捶打地面,她知道他正在发泄心中的怒气。
捂住嘴,生怕自己的哭声会让他发现她的存在。
关如月好想出去抱着遍体鳞伤的他,可是每当她的脚踏出去时,总是又急急收回来,她没有勇气跨出这一步。
直到司徒烈的手淌出了浓稠的红色液体,关如月再也顾不得心中的踌躇,跑过去握住他仍旧不肯放弃捶打的手。
“别打了!别再打了!”关如月哭着抱住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再继续。
“放手!”司徒烈不停地扭动想摆脱关如岳的束缚。
“我不放!除非你不打,除非你别再折磨你自己!”她也很倔强地说。
“你……”他很想推开关如月,却突地感觉到背部传来柔软的触感,他呆愣住,结结巴巴地问:“你……是……女的?”
“我……我不是!”关如月坚决地否认到底。“我不是女的,是男的!你明明知道的,你打胡涂了吗?”她边说边退离他的身体。
“那晚替我解毒的人是你吗?”现在关如岳的脸已完完全全和那晚与他一夜温存的脸合而为一。
“不是我、不是我!”关如月不敢再说什么,只得速速逃离现场。
天啊!竟然是她!即使她一直否认,但司徒烈能肯定就是她。
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对她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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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瞄着坐在身边女扮男装的人,真不敢相信她竟是女人。
关如岳其实应该称之为关如月!
她是个怎样的女人?竟能罔顾男女授受不亲而和他同房、同床共睡近十来天?还不顾清白地为他解毒?
瞄!瞄!瞄!这些天他还瞄不够吗?她被他这样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舒服、不自在。
“你看够了没?”关如月终于忍不住地发难。
“你……唉!算了。”司徒烈很想将心中的话问出来,却吞吞吐吐地不敢说出口,怕他的问话会唐突了姑娘家。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像以前那样多好,不管多么恶毒的话都能轻易说出口。
“你一个姑娘家说话要含蓄、内敛一点,别像个男人婆似的说话,这样不好。”听到她的遣词用字,司徒烈不免又是一阵训活。
“我求求你别再说了!”自从让他知道她是女人后,他几乎天天对她精神训活,每都是这个不可以、那个不行地加以限制。
“你……唉!”这阵子是他叹气最多的日子。
司徒烈也不知该如何和她沟通,每一开口就是训话,如果能像以前多好,高兴就说,不高兴就别说。
又听到他的叹气声,真不知道他最近为何会变这么多?是为了曲茵茵,还是为了她?
“曲姑娘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吵着要回渭水庄?”关如月改变话题,一方面怕他再训话,一方面也想弄清楚曲茵茵是怎么了。
就为了她想来找司徒焰,他们才来开封;现在又为了她忽然说要回渭水庄,他们又得匆匆忙忙地收拾行李回家,害得她又要受马车颠簸之苦。
司徒烈忽然发觉,其实和她讲话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困难。
“不知道!大概是她和焰闹得不愉快吧!”除了这么想,他已经想不出任何理由了。
“会不会是焰和那个妍秋在一起的关系?”
“也许吧,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了!我和焰吵翻后,就再也没有和他有过入的交谈。”
“我一直觉得那个妍秋怪怪的。”关如月将她放在心中很久的疑问说了出来。
“哪里怪怪的?”
“她忽然出现搭我们的马车,当她离开后你就中毒了,她现在又出现在司徒焰的身边,你不觉得她的出现都好巧吗?巧到让人觉得是故意的。”她将事情有条有理地分析。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有同感。可是,如果是她下毒的,我中毒对她有何好?”有果必有因,司徒烈不明白她做这件事的用意。
“这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为了你或焰其中某一个人吧!”
关如月无心的猜测引起司徒烈心中的警觉,是为了焰吗?否则,焰怎么会知道他爱茵茵的事?
“这一也许被你猜对了。”司徒烈语带玄机地说。
他回头可要好好查一变妍秋的底细,以及他中的是何种毒?竟然能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就中毒!
☆ ☆ ☆
回到渭水庄的曲茵茵老是愁眉不展、郁郁寡欢的,常常独自一个人坐在渭水湖畔度过晨昏。
为了让她展开笑颜,关如月和司徒烈可是卯足了劲,有事没事就晃到她的身边,陪她谈天说地解闷;可是她依然苦着一张脸,不说也不笑,害他们俩为讨她欢心而施展的十八般武艺全都徒劳无功。
“你去啦!”关如月将这棘手的事推给司徒烈。“你和她认识比较久,比较好说话。”
“你去啦!”司徒烈将这棘手的事推给关如月。“你和她同是姑娘家,比较好说些体已的话。”
“我去有什么用?你比较有办法解决事情,就你去好了啦!”若再继续对一个近似木头的人搞笑,先发病的可能是她自己。
“不然,我们一起去。”独“苦苦”不如众“苦苦”,不拖她下水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两人推托良久,最后,由使用赖皮招式的关如月抢得溜走的先机。
“这事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一步。”关如月不等司徒烈开口就先溜走了。
她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哪里有事可以做?
“你……”竟被她溜掉了!
司徒烈只好硬着头皮,由后头走到曲茵茵的面前,他已经做好再被拒绝一的心理准备。
“茵茵,你这样不说不笑也有好些天了,可不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解决,你不要再一个人苦恼了。”司徒烈试着以最温和的方式问她。
曲茵茵不但不回答,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当他是个隐形人般。
原本抢先溜走的关如月,这时候回到曲茵茵的背后,她想看司徒烈如何找出事情的症结。
“是不是和焰闹翻了?”司徒烈问出最有可能的事。
听到焰的名字,曲茵茵终于有了反应,她将视线移到司徒烈脸上,盯着他好一会儿后,泪水缓缓地滑落。
“司徒大哥!”她抱着司徒烈痛哭失声,将她这些天所强忍的悲伤全一古脑地发泄。
虽然她没有说什么话,但是能哭出来也算是有反应了。
“有什么事告诉我,别再一个人独自承受,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我帮你顶着,别闷在心里。”其实司徒烈大概能猜出她所受的苦,可是她迟迟不说,他也只能替她干着急而且。
曲茵茵仍然不发一语,只是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停地啜泣。
“别净是哭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会帮你理的。”看见她的泪水,他就不知所措。
不管司徒烈如何安慰,就是无法止住曲茵茵的泪水,最后他只好投降,任由她在自己怀中哭泣。
“唉!算了,你就尽情地哭吧,将你心中的苦全都哭出来!”
哭了许久,曲茵茵的哭泣声小了许多,她离开司徒烈的怀抱,脸上仍挂着两行泪珠。
“心情平静多了吧?你总是习惯将悲伤往心里埋,其实找个人倾诉也很好啊!”他仍不放弃询问她一直不肯说出口的事。
曲茵茵想了好一会儿,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在这些天里,她想了好多,千万种念头在她心中、脑海里盘踞,最后她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报复!她要让司徒焰后悔!她要让他后悔抛弃了她。
“你真的愿意帮我吗?”曲茵茵终于幽幽地开口。
“我一直都想帮你,是你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司徒烈轻轻地说出事实。
她又低头想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问:“你说你爱我、想娶我为妻,这全是真的吗?”
不明白她怎么会提到这件事,司徒烈只好小心应答,生怕一个不小心会伤到她
“我已经爱你超过十几个寒暑,从未改变过心意。我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而是焰,你不必去理会、在意我对你的爱;只要你幸福、快乐,我已别无所求了。”他说出他的真心话。
“我有件事想求你,你能答应我吗?”
“你知道我永远都拒绝不了你的要求。”
曲茵茵狠下心,决定不再回头了。“你可以娶我吗?”
她的一句话让司徒烈睁大双眼、惊讶不已;而关如月则是担心不已,她怕他会答应。
娶她为妻是他十来年的愿望,今日由她开口真是令人不可思议,他以为她爱的人应该是焰才对。
“你不答应吗?”迟迟得不到司徒烈的答案,曲茵茵不放心地问他。
“我……我怎么可能不答应?你知道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我求之不得。可是……你爱的人不是焰吗?”司徒烈虽然很高兴她的要求,可是他没被喜悦冲昏头,他还记得她真正爱的人是谁。
“以前我以为我爱的人是焰,可是我想了这么多天,我终于明白你才是我真正想要一起过一生的人。”曲茵茵说出她想了好久的答案。
司徒烈激动地拥抱住她。“我一直以为这辈子和你是有缘无分。”
关如月看着眼前这对情投意合的男女,她的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她以为他对自己也有点意思,否则怎么会在知道她是女儿身后依然对她那么好,不曾改变对她的态度。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她自作多情,在他的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她对他的爱该怎么办?带回家作纪念吗?用来证明男人婆关如月也会爱上男人吗?
司徒烈眉开眼笑地抬起头时,正好和关如月的泪眼相对,他的心忽然一紧,他不敢相信她也会流泪。
多么可笑的情形,人家高高兴兴地抱在一起,而她却是流着泪站在人家身后,这多讽刺啊!
她的“阿沙力”跑到哪里去了?看着人家有美好的结局而难过,这样的她很丢人啊!
关如月不想让人看笑话,倏地转身离去。
看到她转身离去,司徒烈举起手想阻止她,却无法开口说一句话。
他怀里已经有一个爱的女人,他竟然还去挂念另一个流泪的女人!
他这是在做什么啊?
她的泪竟会让他感到不舍?他是怎么了?
难道……不可能的!他爱的人是曲茵茵,而不是关如月!
不会的……他不可能爱上她,他一定是因为她献身救他而感到内疚、过意不去,这只是内疚而不是爱。
一定是这样的!
他爱的人不是她!不是她!
☆ ☆ ☆
过了好些天,司徒烈忽然觉得关如月好像失踪似的,很少出现在他身边,他心里觉得怪怪的。
新婚之日即将来到,为了摆脱心中的那份愧疚,他特地到了春晓阁来找她,希望能和她说清楚。
司徒烈连门都忘了敲就直接推开门,门一打开的情况让他霎时目瞪口呆。
门忽然被打开,正在更衣的关如月赶紧将褪了一半的衣衫拉起来,嘴上还抱怨地说:“你做什么啊?连门也不敲。”
一见眼前人儿娇羞的模样,司徒烈不但未加回避反而朝她欺进。
猛然,他以唇覆住她的,一手将她诱人的身躯拉向自己,舌迫不及待地伸入她的檀口,品尝她甜美的滋味,直到感觉她的手环上他的颈项开始回应。
她的双唇被吻得既红润又肿胀,脸颊因羞赧而浮现两抹红晕。
瞥见她眸中盈满迷醉的春情,他又再狂肆地吻上她。这一吻充满饥渴,几乎夺走她的呼吸。
过了许久,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沿着她细致的颈线落下细碎的吻,引起她一阵轻颤。
接着,他伸手褪去她方才尚来不及穿戴整齐的衣衫,唇移至她身上柔嫩的肌肤,那细滑如凝胀的触感惹得他心神亢奋。
由上而下,他抚遍了她美妙的身子,尽情地挑逗她,最后停在她丰盈饱满的双峰,以双手托住轻轻的揉捏,撩得她仰头娇吟。
他低头吸吮她因兴奋而挺立的蓓蕾,被她的美丽震撼,高张的欲火早已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下腹的蠢动让他无法克制。
潜藏的情欲―发不可收拾,关如月的思绪早已被欲望占领,在他轻柔的爱抚下,她毫无招架能力,只能任由他在她身上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情潮。
当他再也无法满足现状,一只手便往下探去……手指碰触到她大腿内侧时,她倏地一颤,随即猛然推开他。
只见关如月缓缓摇头,“我们……不可以……”
突地被打断,让司徒烈自激情中回神,尚存的理智令他冷然地别过身。
“你快将衣服穿好,我在外头等你。”摞下话后,他将门关上。
该来的总是会来!
关如月穿好衣服,提起精神开门去面对他。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你找我有什么事?”关如月开门见山地问。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他的习惯,今天他难得大驾光临,想必是有极重要的事。
“我要和茵茵成亲了。”司徒烈沉着声说。
关如月愣了一会儿,才强颜欢笑地开口:“是吗?那可要恭喜你了,皇天不负苦心人,你终于抱得美人归。”
听到她言不由衷的话,司徒烈火大地问:“我要成亲了,你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关如月故意装傻,她知道他至今仍放不下她失身于他的事,可是她也从没说过要他负责的话。
“我已经毁了你的清白,而我现在要娶别人,你以后该怎么办?”他挑明了说,不再和她拐弯抹角。
“除了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以外,我还能怎么办?强迫你娶我,还是纳我为妾?”他这么追根究枪的用意何在?
“不可能!我不可能娶你,也不可能纳你为妾。”他不想当负心人,可是如今不管他选择谁,他势必会负了另一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亲自救我?让茵茵救我,或者是青楼女子也行,为什么是你?”他好苦恼。
为什么?因为我爱你,不舍得让你受煎熬啊!
关如月好想告诉他,可是她不能说。她现在说出自己的爱意只会增加他的痛苦、他的烦恼,不如让她悄悄地来,再悄悄地走。
“你很爱曲茵茵吗?”关如月问了毫不相干的问题。
“我……”司徒烈愣了一下才坚定地说:“我爱她!”
那你有没有爱过我?
关如月只敢问在心中,她不敢问出口,怕他为难,更怕得到的是“我不爱你”的答案。
“那你就忘了我们之间曾发生过的事,不必在意我,好好地爱曲茵茵,好好跟她生活一辈子。”祝福的话虽然很难说出口,但她还是做到了。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真的不要在意你?”司徒烈不确定地问。
“是的!”
“那你为何流泪?”看她这么伤心,他不相信她能如此放得开。
“我流泪?怎么可能……”摸到脸颊上湿湿的泪痕,关如月这才知道自己又哭了。
她牵强地解释:“可能……可能是我太高兴了,所以……才会喜极而泣。”
“是吗?”司徒烈不相信她的话。
不管她是喜极而位还是悲伤至极,她已经在他心中激起了另一阵涟漪,让他想忘也忘不了。
☆ ☆ ☆
墙壁上、柱子上,放眼所及之全贴满了双喜字,宾客也络绎不绝地由庄外涌入,今日是司徒烈和曲茵茵完婚的好日子。
关如月站在最后面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地方,她的目光注视着身穿大红马褂的司徒烈用彩球牵着身穿霞帔、头盖红巾的曲茵茵走进来拜堂。
今日不但是他们成亲的日子,也是她期限届临该离开的日子。不早不晚,刚好来得及亲眼目睹这令她断肠的一幕,也来得及让她逃离看见他们成为夫妻后的恩爱时光。
司徒烈注意到站在角落的关如月,看到她惨白的面容,他的心开始动摇,他不确定自己想让曲茵茵还是关如月陪他一辈子。
但现在的情况不容他多想,他已经没有反悔余地。
“一拜天地!”
司徒烈偕同曲茵茵向着门外一叩首,但是他的目光还是紧盯着关如月。
知道他正看着自己,关如月用力拧着大腿,不让泪水再泛滥而出,强迫自己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
“二拜高堂!”
转过身,这对新人对着厅堂上的父母叩首。
关如月感觉到泪水已止不住地狂流,她不想再看下去了,现在该是她离开的时候,她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夫妻交拜!”
司徒烈回过身后想寻找她的身影,却追寻不着,他开始慌了。
她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了?
“夫妻交拜。”
司徒烈迟迟没有行礼,媒婆又大喊了一声提醒他。
司徒烈犹豫着是否该行礼,这时外头传来一句让他放心的话,他已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等一下!”人未到声先到,司徒焰在紧要关头时飞身进来。
两个男人四目相视,心中波涛汹涌。
“堂兄,你不能娶茵茵!我爱的人是茵茵,茵茵爱的也是我。”司徒焰首先开口打破沉默,他这时候回来是要抢回茵茵的。
“谁爱的人是你?早在你说你爱妍秋时我的心就死了。”曲茵茵自己掀开红盖头气愤地说。
“茵茵,别这样惩罚我,我知道我错了!”司徒焰拉着曲茵茵的手认错。
“放开我!”曲茵茵亟欲摆脱他的纠缠,只好向司徒烈求救,“司徒大哥!快救我,快将他赶走!”
司徒烈不但不出手相救,反而脱下身上的大红礼冠及衣服,将所有的行头全交到司徒焰手上。“我全都交给你,现在就由你摆平所有的事。”
不管众人讶异地窃窃私语声,司徒烈立即施展轻功离去,他要去找他真正的新娘!
这一刻,他非常确定,他最想一起亲密过一辈子的人只有关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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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 Posted:26-3-16 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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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自从关如月离开后,司徒烈的脾气变得很暴躁,整日只知喝酒买醉,不但不理会别人的规劝,反而会将来人大骂一顿,令身边所有人能闪尽量闪、能躲尽量躲,没有人敢再说一句劝导的话。
不过,在这些被怒骂的人之中,并不包括曲茵茵,她的苦口婆心最多只换得他的沉默,他不曾对她大吼大叫。
“司徒大哥,别再喝了。”身怀六甲的曲茵茵抢下司徒烈手中的酒瓶,不让他再猛灌闷酒。“酒入愁肠愁更愁!你想要借酒浇愁是白费的。你已经灌了一年的愁酒;不但不见你消愁,反而让你自己更加陷泥淖之中不可自拔。”
“你别管我!”抢回酒瓶,司徒烈继续就着瓶口灌酒。
曲茵茵想再抢回酒瓶,却被由门外进来的司徒焰制止。她可是个孕妇,如果在争抢的过程中动了胎气可就大事不妙。
看司徒烈由以前的玉树临风变成现在满脸落腮胡的憔悴模样,曲茵茵的内心充满愧疚,今日的结果全都是她害的。
“司徒大哥……”曲茵茵泪流满面,慢慢地跪在司徒烈的脚边。
司徒焰看到爱妻跪下,他也跟着跪下,会造成今日的局面,他也有责任。
“你们这是做什么?”司徒烈想拉他们起来,他们却是一动也不动。他也不敢强拉,就怕害茵茵动了胎气。
“司徒大哥,都是我,要不是我太任性要求你娶我,关姑娘也不会不说一声就走。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曲茵茵激动地哭倒在司徒焰的怀里。
“茵茵,别哭了!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造成的,我才是罪魁祸首。要不是我耳根子软,听信妍秋的谗言,你也不会想嫁给堂兄来报复我,也不会害得关姑娘离开。”当他查明了一切真相,又得知烈要娶茵茵,他才了解他根本无法退让,他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回渭水庄抢亲。
“不是你们的错,错的是我――是我――”司徒烈将这一年来的苦闷及相思全爆发在他的吼声中。“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是我太死心眼,才会伤了月儿的心,才会让她从我的身边消失。是我……全是我自找的!我才是罪魁祸首。”
像是为了折磨自己来赎罪,司徒烈用力地甩自己耳光,一下又一下,似乎没有停止的打算。
“堂兄,别打了!别再打了!”司徒焰抱住司徒烈不让他的手再挥动。
“月儿,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原谅我……”瘫软在司徒焰的身上,他哽咽地仰天大喊。
曲茵茵和司徒焰也跟着哀恸,他们的任性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多情总被无情伤!月儿……我伤你那么……你却一句埋怨的话也不曾说,你好傻……好傻……”
司徒烈也曾想过要弥补自己造成的错,可是他动员众多人马上山下海去寻找,就是找不到关如月曾经留下的足迹,她的人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让人翻遍了大街小巷也是徒劳无功。
推开司徒焰的束缚,司徒烈又拿起酒来猛灌,虽然浇不熄满腹的愁烦,但是让他醉倒了,他就能暂时忘却她的身影。
“别喝了!”不忍看他再颓废下去,司徒焰出手想抢酒瓶,却被司徒烈拨开。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你们说……月儿是不是责怪我的无情?”明知她情到以自己的身子救他也不明说,就怕让他为难,他却还是狠心娶别人为妻来伤透她的心。
她是有权利很他的无情!
司徒烈又拼命灌了一瓶酒,他硬是要将自己灌醉。
“别再喝了!”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当司徒焰靠近司徒烈的身边时,他整个人倒下,司徒焰只能接住他醉倒的身体。
将司徒烈抬到床上,他边叹气边为司徒烈盖上被子。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烈一直以来都是意气风发,却还是过不了情爱这一关。
“月儿……你在哪里?月儿……月儿……”司徒烈在睡梦中喃喃叫着关如月的名字。
谁说醉倒了就能暂时忘了她的身影?不管他是醒着还是醉倒,他依然忘不了她。忘不了……
☆ ☆ ☆
回到现代的关如月不但开心不起来,反而时时眉头锁,就连她最喜欢的武术也不再吸引她。
她虽然强颜欢笑,故作镇静,让身边的人以为她没事,可是她自己非常清楚,心中那块空虚的角落常常让她在夜时偷偷流泪,甚至有时当她在清晨醒来时,都会发觉枕头湿湿的。
都已经过了一年,她到现在还是会想起他。
“如月!如月!”历史教授站在她的面前唤着她的名。
“啊,有什么事吗?”关如月这才回过神来。
她刚刚在想,那三个到唐朝寻找爱人的朋友是不是像童话故事中的结局一样,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三大怪这时露出不怀好意的奸笑,由历史教授当代表说出找她的目的。“在你们四奇女中只剩下你无情无爱,其他三人全选择自己所爱的人抛下了我们。”
无情无爱?关如月露出苦涩的笑容。她不是无情无爱,她是不能有情、不能去爱啊!
“我们希望你能再去一唐朝,替我们探望她们现在过得好不好。”
思考了一下,关如月才开口说:“为什么是我?你们可以找别人啊?”
“我们原先也想找别人,可是我们怕那人又像她们一样在唐朝找到爱人就不回来了。千挑万选中,我们挑上了你,一来你和她们是好朋友;二来你已经去过唐朝,想必那里没有令你心动的人。所以,我们全都觉得你是最好的人选。”
“我可以拒绝吗?”关如月不想再踏上那块令人伤心的土地。
“别这样啦!”地理教授也加入哀求的行列。“我们都快被那三人的亲人烦死了,如果我们不交出她们现在过得很好的证据,我们这三层皮也不保了。”
关如月最受不了别人的请求,她的心中开始犹豫,在去与不去之间挣扎。
“现在时光机中有到哪里的?”她心想,只要不到渭城大概就没事了。
“我看一下……”电机教授算了一下。“长安的在……襄阳的也在……还有你的渭城……有三个你可以选择。你要到哪里?”
回想文君的描述,她降落在一个人烟罕至的马场,还挂在树上,要不是树枝断了,她会挂在树上成了一具风干的尸体。
如果到长安,那她就要和运气打赌,看会不会有人发现她。不要!
至于纺蓉去的襄阳,她那时是掉落在一个大户人家的池子里,差一点就淹死。
如果到襄阳,不谙水性的她可能会成了水中鱼儿的食物,这样的死法太过于悲惨,她可不要。
选来选去,只剩下到渭城比较安全。可是,那里有他在啊!
看她迟迟不肯答应,三大怪开始使用攻心策略,利用她容易心软的弱点下手,也许这手法有点卑劣,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他们也只好先将良知踢到一边去。
“不知道文君是否平安地生下龙凤胎?文君的父母可是天天找我们问这件事,就怕她会难产。江雪不知道有没有找到那个负心人?她会不会又被他欺负呢?江雪的父母可是担心得很。至于纺蓉……”
“够了!”关如月不想再听下去,她知道他们早已抓住她的弱点。“我去,这总可以了吧?别再说一堆废话来让我担心。”
计谋得逞,三大怪相互交换彼此了解的眼神。
有她出马,他们大可以放心,相信这男人婆尚不懂爱情的滋味,他们的前途就掌控在她的手上了。
虽然是到渭城,不过,也不见得会见到他。只要抵达渭城后,她就可以往襄阳、长安或洛阳找她们,根本不会见到令她心伤的伊人。
关如月在心中将一切盘算好,可是事情真的会照她打的如意算盘那样走下去吗?
☆ ☆ ☆
来到渭城已经三天了,这三天之中,关如月都待在客栈内,她对于茫茫未知的旅途感到一丝不安,不知该如何着手。
只知纺蓉在襄阳,只知她的老公是仇恨天,其他的都一无所知。襄阳那么大,她哪知道纺蓉住在哪里?
至于文君和江雪,只要找到长安的斐泉山庄就可以找到她们两人,看似简单无比的工作,但当她要去做时才知道难。她哪知道长安要往哪里走啊?
再来,身上的银两并不多,她哪有办法撑到找着其中的一位?恐怕人还没找着,她就先饿死在街头了。
关如月气闷地在房内直踱步,厌恶自己为何不到长安或襄阳,反而选择来到渭城?
该去找他帮忙吗?这些天,她一直重复地想着这个问题。
可恶!一文钱逼死一个英雄好汉,更何况是她一个女人。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她唯一可投靠的对象竟只剩司徒烈,一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算了!爱恨算什么!五斗米就可令她折腰了。
收拾自己带来的包袱,她下楼退房,去我唯一能带助她的人。
☆ ☆ ☆
关如月在渭水庄的大门口徘徊,走过来又走过去,就是没有勇气上前去请求通报。
再不向前,天就快黑了!
呼吸一口气,关如月提起勇气走到守卫的面前。
“姑娘,请问你要找准?”门口的守卫见关如月走过来立刻开口询问,他总觉得这位姑娘挺眼熟的。
“我……我……我找司徒烈!”支吾了老半天,关如月才一口气说出来意。
找少庄主?怎么可能会有女人找少庄主?他觉得这女人有问题。哪有姑娘家单独前来找个男人?太可疑了!
“姑娘!不知你是何府、何派、何门派来的?有何贵事?”
“我不属任何门派,也不是金枝玉叶,我来是有事相求的。”关如月实话实说,不过,她心中犯嘀咕,她进进出出渭水庄那么多,为何他们不识得她呢?
“这样啊!你先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下。”
守卫中有一人进去通报。
过不久,这名守卫回来,一脸尴尬地说:“姑娘,很抱歉,我们少庄主说不见你,姑娘请回吧!”
“怎么可能不见我?我是关如月啊!他不认得我,你们也不认得我了吗?”关如月不死心地抓着守卫的手激动地询问。
“姑娘,别这样!快放手!”守卫在劝导无效后便用力地一甩,将关如月甩得跌到地上。
“痛!”没想到他会这么狠心、不留情面,竟不想见她。
当她死心想起身离开时,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少夫人,这名女子说是要来我少庄主的,可是少庄主不愿见她,她又不肯走,我们只好动手赶她走。”
“我少庄主的?”曲茵茵转头看向地上的女子,她想看看这名女子是何方人物,竟然敢单独上门找人。
当曲茵茵和关如月两人的眼神交会时,曲茵茵吃惊不已。
“如月!真的是你!”曲茵茵赶紧过去扶起她。
“是啊!是我!”介关如没料到第一个遇到的人竟会是她。
“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们都找不到你?”谢天谢地,她总算回来了。
“快!快进来!”曲茵茵拉着她就要往里面走。“司徒大哥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等一等!你该不会是有了?”看到曲茵茵的大肚子,关如月全傻了。她都已经有了烈的小孩,她还要进去吗?
“是啊,都六个多月了。别管这个了,跟我进去吧!”
“不!我不进去!”关如月边拒绝边抽离自己的手,她转身又想要离开。
“我没有像给烈!我像的人是焰!”曲茵茵大声地喊。
“什么?”关如月果真停下离去的脚步,回过头问:“你刚刚说什么?”
曲茵茵将这一年来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
事情怎么会变这样?她这一年来所受的煎熬究竟是为了什么?
☆ ☆ ☆
一进门,满室的酒气迎面而来,关如月忍不住地倒退了一步。她要人将里面的窗户打开,将所有的酒瓶全撤走。
她生气地蹙紧双眉。他竟与酒相伴了一年!
“你们这是做什么?别动我的东西!别抢我的酒!”
门外的关如月将司徒烈的咆哮听得一清二楚。
待酒气散得差不多了,关如月才踏进房内。
听到脚步声的司徒烈已经不管来人是谁,谁敢拿走他的酒,他就和谁拼命。他放声大吼:“滚!我谁都不见,我只要酒,别再来对我说教,我只要酒,快给我滚!”
关如月暗示所有的人全下去,她这才开口说:“你只要酒是吗?我偏不给你!”她火大地将所有看得见的酒瓶全砸碎。
顿时,乒乒乓乓的声响此起彼落。
司徒烈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她?真的是她?
他上前抱住她的身子,二话不说就吻上她的唇,将他一年来的思念全倾住在这一吻,两舌相缠,他才有真实感。
被吻到快没气的关如月用力地推开司徒烈,她可不想被臭酒味给熏死。
“月儿,你还是不原谅我吗?”司徒烈以为她还在生气才推开他。“这一年来我天天都在悔恨中度过,我没有一刻不想你;清醒的时候想你,醉倒的时候你还是出现在我的梦里。我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他不顾她的意愿,用力抱住她的身子,生怕她又逃离。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的无情一定伤透了你的心。我是混蛋!竟然无视你对我的付出,还想娶别人,害你流了那么多的泪,我真是该死!”司徒烈将他的自责全说出来,还掌了自己一巴掌。
“别这样!”关如月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的第二掌再打下去。
四目相视,司徒烈低头想再吻她的唇,却被关如月偏头闪过。
得不到她的原谅,司徒烈心如枯槁,他更是紧紧地抱住她。“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心明明已经向着你,我却还故意漠视它的呐喊。我一直欠你一句话――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活着也没有意义,简直生不如死。”
听到他的表白,关如月主动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红着脸说:“我也爱你!这一年来我天天想着你、时时念着你,我根本忘不了你。”
“你也爱我?那为何你刚刚还闪躲我的吻?”司徒烈虽然很高兴她的表白,可是,他不明白她的行为。
“还说呢!你满身的酒气快薰死我了,你的胡渣扎得我好痛。哎呀!你抱得好紧,快勒死我了。”关如月调皮地说出闪躲的原因。
“我去洗去我满身的酒味,也会刮去扎人的胡子,但是我不会放开我的手。”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司徒烈要人提洗澡水进来,也刮去了胡子,但手还是紧紧地围住关如月。
真是羞死人了!每个进来的人全看着他们掩嘴偷笑。
司徒烈抱着她进入浴桶。
“是你要洗澡,为什么我也要进来?”她的衣服都被水给沾湿了。
“要你帮我洗啊!”司徒烈不怀好意地说。
当关如月的衣衫湿湿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动人的曲线时,他已经忍不住想要她的欲望。
他再―捉住她的红唇,和她的粉舌相缠,手不安分地将她身上的衣服褪去。
“你要做什么?”关如月又急又羞地抗拒。
司徒烈并不想回答,他要以实际行动让她明白他要的是什么。
他毫不掩饰他的占有欲,大手将她的娇躯紧按在他身上,让她因他大胆的举动而轻颤。
抬起她的娇颜,司徒烈带着无尽的渴望示意她可以开始动作。
要她替一个全裸的男人清洗身子!
她羞涩的垂下眼,不敢直视他,小手滑过他健壮的胸和有力的手臂,轻轻地抚着,脸上娇羞的神情令他血脉愤张。
被她抚过的地方燃起前所未有的欲望,他接手完成她未竟的工作,匆匆洗净两人后将她抱离浴桶,回到他的床上。
沿着她的颈项一路啜吻而下,来到她赤裸的胸脯。司徒烈灵巧的舌舔着她紧绷的蓓蕾,大手覆上另一只浑圆,不断地揉捏,他的牙齿时而轻时而重的轻咬她的乳尖,唇配合手指的揉捏用力吸吮,直到她娇喊出声。
让她略微侧过身,他厚实的手掌沿着她的背脊向下滑,手倏地抚上她圆润的臀。
他的手不断在她的丰臀上游移,令她猛抽口气。
接着,他又更大胆地将手移至她柔软的女性核心。手指的湿润感让他强忍的欲望一触即发。
捧起她的臀,司徒烈将他坚挺的欲望挤进她柔嫩的窄穴。
突来的刺入让她嘶喊出声。
“啊――”
眼见伊人因他而显现如此柔媚的神情,不禁令他更加兴奋难耐,狂野的欲望遂在她紧窒的幽穴里不住冲刺,一比一更入……
☆ ☆ ☆
关如月坐在渭水湖畔望着远方,脸上泛起一个歉疚的笑容。
司徒烈由后方将她的人抱满怀,把她困在他的双腿之间。“你笑什么?”
“我留在这里,三大怪的皮铁定会被剥光。”一想到他们可能会让四家的亲人围攻,她就有点幸灾乐祸。
谁教他们要说她无情无爱!她也是女人,当然也会渴望有人疼、有人爱。
“三大怪?是什么?”司徒烈不解地问。
“以后再告诉你!”关如月还没打算告诉他她的来历。
“以后才要告诉我啊?那我现在有事要告诉你。”他也挺神秘地说。
“什么事?”关如月好奇死了。
“我想要你的肚子和茵茵一样!”司徒烈抬起她的脸,在她的红唇上印下一吻,接着轻轻撬开她紧闭的唇,温热的舌迫不及待的进入,探索她口内的芳香。
见她双眸渐渐迷离,他愉悦地加这个吻,他喜欢看她迷醉的诱人神情,喜欢看她娇羞的动人模样,喜欢看她因他的挑逗而瘫软在他的怀里。
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时,他才满意地结束这个吻,但并未停止逗弄她的念头。他的手缓缓罩上她浑圆饱满的乳房,隔着衣衫轻轻地揉捏……
听见她猛抽了口气,他更用力地在她的丰满上揉搓、按压,性感的唇更沿着她优美的颈项落下细碎的吻。
直到她再也无法克制地娇吟出声,他的手便往下探去,抚过她平坦的小腹,引起她一阵轻颤……
他的抚触让她体内升起―股欲望,随即感觉到后方有个坚硬的东西一直紧抵着她。“别这样!这儿会有人来的!”关如月挣扎地想逃开他的怀抱。
“不会的!我已经命人不准靠近。”不让她有逃离机会,司徒烈迅速褪下两人下半身的裤子,将她的双腿分开跨在他的腿上,拉着她的裙子盖住下半身,他由后头进入她的身体。
“你……”他说做就做,完全没有考虑到地点适不适合。“你不能等到回房里再做吗?”
“为了让你快点有宝宝,我一定要努力点,任何地点我都不能放过。”司徒烈话才一说完就用力往上一顶,让她感受他炽热的欲望。
原本还在挣扎的关如月也迷失在他的情欲之中,顾不得是否会有人瞧见,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的律动不住地呻吟。
“月儿,别叫那么大声,会有人听见的。”司徒烈好心地提醒地。
“还不都是你害的!”关如月回头抗议。
司徒烈吻住她,让她的娇吟声只在两人之间回响。
有宝宝之日将在不远矣!
☆ ☆ ☆
“把我家的文君还我们!”
“把我家的江雪还我们!”
“把我家的纺蓉还来!”
“你们不要命了!竟然把我家的如月弄丢了!”
四家的家长全围着三大怪要人。
“有话好说,别生气嘛!”历史教授被迫出面协调。
“还有什么话好说!之前去就算了,你们竟然叫如月又再去搭一那个什么时光机去唐朝,我不剥了你们的皮才怪。”关如月的父亲捉住他们三人,气愤地说。
“关先生,别动手嘛!是如月自己说要去的。”他们赶快将责任推给不在场的关如月。
“我不管,你们把她送走就是不对!”
“是啊!”另外三方的家长也跟着附和。
“可是,她们全在唐朝找到了真爱啊!”三大怪说出重点。
“要不是你们搞的鬼,她们怎么会爱上唐朝人。全都是你们害的!”
情势逼人,三大怪惊觉逃命要紧,丢下一群人及时光机,旋即逃命去了!
他们不禁埋怨道:“四位姑奶奶!你们要去追求真爱也该说清楚、讲明白,现在把所有的问题全交给我们摆平,真是害苦了我们啊!”
真是被她们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