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江湖 by 沁水
25-12-16 17:9:3

玩转江湖 by 沁水

1

“碰”,今早第八支杯子告别同僚,舍生取义的冲向地板。“啊啊啊啊啊……”一阵狼嚎从一白衣丽人口中涌出,一时间惊起麻雀野鸭无数。“靠,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阿”那位白衣丽人-就是区区不才在下我,在屋中转玩第一百零八圈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郁闷的开始拔头发。
呜呜~~~,这天下谁有我悲惨。我的悲惨遭遇真是闻者流泪,听者伤心。你听说过有人玩蹦极跳到一半儿才发现缆绳扣松了,改蹦极为自由落体运动直冲谷底的吗?
死也就死了吧,反正早死早超生,我这人对生死一向看得很开。还在盘算着下辈子一定要投生皇家,享尽荣华富贵,一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从季美少女变成一个男生女相的人妖。更加惨绝人寰的事还在后头。还没等我从变性的巨大打击中清醒过来,又被告知这人妖的身份是个男妃。靠,还男妃呢,不就是一男宠嘛!

算…算了,不就是一受么,我忍。反正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失去宠爱寂寞难耐的男宠一时想不开,悬梁自尽,被外来世界的魂魄趁虚而入。然后外来人事想尽一切办法,卧薪尝胆,学成十八般武艺,终于跳出火坑,冲向外面的世界,潇洒走江湖。顺便以绝世容颜,惠质兰心,勾搭了一群武艺高强,家世显赫的俊男靓仔,费尽心机,耍尽阴谋诡计,争主角争得头破血流。最后苦尽甘来,和亲亲爱人尽释前嫌,你侬我侬,隐居山林,共谱一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丽传说。
这样才符合BL小说的逻辑对不对!可正当我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之中时,又被告知身体的主人是目前最受宠爱的美人,一时间,晴天霹雳,天地变色,我只能泪眼婆娑,眼睁睁的看着江湖梦离我远去。
看到这您该说了,傻B,你这是身在富中不知福阿,这样安安稳稳的侍宠而骄,顺便当个红颜祸水,祸国殃民有什么不好,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不瞒您说,在最初的打击过后我也这样想过,但是,当我终于见到那个传说中的皇上后,我,两眼一黑,彻底的绝望了。
“魅魅,魅魅,母后今天赏赐了我好多好吃的点心哦,我们来一起吃吧”
一个粉琢玉砌的小男孩儿,迈着两条粗粗的小短腿,捧着一堆点心,开心的冲了进来。
又来了,我翻了个白眼,转身拜见我的主人,“夜魅叩见陛下,吾皇‘万碎万碎万万碎’”。您没有听错,眼前的这个6岁孩童,就是炎国的国君,炎武大帝-炎洌,也就是我的身体-夜魅的主人。
“平身啦平身啦”炎洌将手中的点心交给侍女,一头扑进我怀里,边蹭边嗅“好香阿,魅魅今天用的荷香么?”
“是啊,陛下喜欢吗”我一边忍受着小鬼变相的吃豆腐,一边咬牙切齿的考虑要不要干脆掐死他一了百了。这个小色狼,小小年纪,就学人家偷香窃玉,只要看见喜欢得美人,无论男女,一率扛回宫封为美人。如今六岁“高龄”,共娶了18位美人,夜魅就是1年前在街上闲逛,不小心被微服出巡的皇上给看上了,“抢”进宫的。
18个,你当你演《水浒传》啊。我忿忿的将炎洌从身上拉下来,拿了块桂糕塞进他的嘴里。根本就是小孩子收集玩具的心理嘛,像收集典藏版芭比娃娃似的。
转眼望向窗外,屋外已是暮春时节,落英缤纷。不知不觉中,来到异世界已经半年了。入宫的美人们,运气不好的没多久就被小皇帝忘了,运气好的如我,每天陪吃陪喝培玩,成了皇帝的半个保姆。
要说对炎洌一点感情没有,那是骗人的。但不管外貌怎么变,我的内心还是一个只有19岁的少女。炎洌虽可爱,但也无法激起我满腔母爱,一辈子留在宫中当保姆。我渴望自由,渴望游历人间,体验人生百味。好不容易才有了第二生命,又拥有倾城之色,一定要物尽其用才不枉我来这异世界走一遭阿。
将青葱玉指轻轻的放在炎洌的头上,缓缓的爱抚着他头上的乌发。我,决定了,无论如何,一定-要离开这里。娃哈哈,以我新世纪美少女(某水:你现在还是吗?魅<张牙舞爪>:干你P事阿,踹飞)的聪明才智,有谁能阻止我!!!心情登时转好,手指开始在九五之尊头上肆虐。我揉,我揉,把你揉成爆炸头。嘿嘿…………

2

在打定主意以后,我开始着手策划逃跑大计,名字暂定为“11号-XX行动”。为什么会是11号,当然是说这是本天才第11策划逃跑拉。你以为我会在这老老实实的呆了半年么?

其实早在半年前我苏醒后的第二天,我就尝试过跑路。方法嘛,当然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阿,于是,我自杀了。但是不幸得是,遭到周围五大三粗的众婢们的残酷镇压。在对凶器的争夺中,身体单薄,弱不经风的我被甩到了墙上,断了两根肋骨,再阵亡。

等我能从床上爬下来时,已经1天过去了。巡视四周,所有利器均遭没收,连掏耳勺都没给我留下。哭~~~~(某水:你能用掏耳勺干啥啊,生吞么)。

于是,我总结经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定是上天派我来用现代科学知识拯救这群落后愚昧的古人的。所以,我决心励精图治,向皇上展示现代科学技术,顺便预测几件重大历史事件,弄个“护国天师”之类的当当。

古人教育我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首要任务是弄清身的朝代。
某魅:“兰蔻(当然是本天才给贴身婢女起的新名字啦)阿,现在是哪个朝代阿?”

“当然是熙朝阿”兰蔻一脸你白痴阿的表情“魅主子该不会把头给撞坏了吧,来人啊,传太医。”
传太医,检查,喝药。

某魅:“蝶妆阿(还不傻,知道换人了),炎洌是不是炎朝的皇帝阿?”
“魅主子,你怎么可以直呼皇上得名讳阿,还有陛下是咱炎国的皇帝阿。呜~~~魅主子该不会疯了吧,传太医!!!!!!”
传太医,检查,吃药。

魅:“…………”
婢女:“………………”
传太医…………………………

……………………

在太医终于忍受不了,丢下一包镇定药,吩咐再说胡话就给我灌下去后,我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的魂魄崇洋媚外,抛弃祖国,冲出亚洲,冲出地球,冲到异世界来了。

这个世界的政治格局有点像春秋战国时期,科学发展速度却到了唐代的水平。炎朝是个名存实亡的空壳子。底下十个诸侯国自立为王,诸侯割据,列国纷争,硝烟四起。2年前南方的炎国和北方的露国歃血为盟,以绝对优势击败其余8国,后来在潋葭召开盟会,两分天下,确立了霸主地位。其余8国各依附于炎,露两国,递降书,纳顺表,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倒也迎来2多年的和平局面。

好不容易弄清楚时局,却也高兴不起来。这样一来,我岂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白白浪费了脑中无数的历史事件,我光明的未来,我的“护国天师”,呜呜~~~~~

揽镜自照,镜中人乌发及地,玉颜精巧如画。粉嫩的瓜子脸,琼鼻樱唇,尤其那眼眸,柔情似水,偶尔现出一丝狡黠,流转间澄明静美如同夜空。咋看咋一个红颜祸水。为啥就没有忠臣良将义愤填膺,将我这迷惑皇上滴祸水给除了去呢?哎,谁叫我名义上的老公-炎洌陛下是个没有设么实权的小P孩儿,咱又身宫,勾搭不到摄政王-火,想当祸水都没有机会,可惜了这张倾国倾城的脸阿。

既然不能以祸国殃民的罪被踢出去,咱就换别的。于是,我开始每天勤快的跑到玉芷宫皇太后那里请安。

皇太后,多么庄严肃穆的名号,我开始激动的幻想她会明大义,将我这个不能生养,只吃闲饭的家伙踢回老家卖红薯。但是,皇太后她…她居然只有2岁,而且天真烂漫的让我的怀疑她是如何在这尔虞我诈的宫中活过来的。= = 

不怕,天真就天真,至少好沟通嘛。我开始苦口婆心的向她讲述,作为一个皇帝广纳男妃,尤其是我这样漂亮的男妃,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首先他会和男人日久生情,进而许下誓言永不相负,从此远离女色,最后会严重影响皇家血脉的流传。为了增加感染力,我把多年来观看的BL小说搬出来做现实案例,还把最爱的《凤于九天》搬出来做现身说法。

在顽强拼搏了一个月后,终于有一天,皇太后在听完故事后沉默了,很沉的思索起来。我乐得屁颠颠得跑回寝宫,捉摸着马上就要被踢出去了,愣是激动得一宿没睡。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傻笑着跑到玉芷宫,一进门就被不明飞行物扑倒。我正准备使出九阴白骨爪,就见皇太后泪眼婆娑的从我身上抬起头,“小魅,我…我永远支持你,放心大胆的去和皇儿相恋吧,反正皇家还有很多王子。”

我狂晕。结果是我没有走成,反而在异世界发展了一名同人女。

3

[有亲亲反映某魅受了太多的打击。反思中,我还没有开始虐呢。不过,既然大人们这样说了,水就让某魅小小的转运一下,这一章,一定让他成功逃跑。]

在我的“11号XX行动”中,单纯可爱的皇太后仍然是不可缺少的重要环节。都表要说偶利用她拉,偶也免费给她当了半年的说书的对不对?偶只是出外游历兼收集资料回来再给她老人家说哈,偶保证,偶会回来的。

时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地点:玉芷宫
事件:我拉着皇太后在密谋……

“皇太后阿,您还记得我告诉过您的,那个齐集万千BL小说,同人女们的天堂-露XX么” 我神秘兮兮地拉着皇太后蹲在桌子底下(水:不要问偶问什么会在桌子底下。魅说那样比较有气氛)“经过微臣半年来的明察暗访,终于找到了它本部的所在地了。”

“啊!!!!!真的吗???”皇太后的眼睛里放射出一种绿莹莹的光芒,那是身为同人女们的生理反映。

“那当然了,微臣什么时候骗过您啊(水:经常得好不好)。您想去吧,不过…”我故弄玄虚,小样,吊足你胃口,看你还不上当。

“不过什么阿,小魅,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本宫给你做主”

上钩了上钩,嗷嗷嗷。“只是,它在国境的云台山上,路途遥远,摄政王一定不会同意您去的。”

“啊?那么远阿…” 皇太后一脸的挣扎。

“但不去真得很可惜阿,听说马上1年一的耽美庆典就要到了阿”见此,我又下一记猛药“到时很多作者都会去签名售书的,可惜了可惜……”

皇太后难过得低下头,语带呜咽“人家…人家想去啊”

“呵呵” 我忍住狰狞的笑容,“既然这是太后的愿望,那臣下一定要帮您达成。”

“真的吗,小魅,你对我真得太好了,哀家太感动了……”

“咱俩谁跟谁啊”我三八兮兮的搂过太后的肩膀,“你只要对摄政王如此这般得说………”

哈哈,就说人家是宇宙无敌美少女拉,就这么几个古人,还想和我斗。哼哼……

十天以后,我如愿以偿的跟着太后的銮驾,浩浩荡荡的朝云台山开进。啥,你问我摄政王怎么同意的,这个简单。我和小皇帝打赌,如果他能在床上装病1天又不被揭穿,我就给他做冰糖葫芦(这个世界没有啦,如果以后混得不好,最少还可以去卖糖葫芦)。

皇帝一病1天,满朝文武大为震惊。偏偏太医们又查不出原因(查得出来才怪)。这时,酝酿已久的皇太后粉墨登场,像满朝文武宣布天神托梦给她,说皇上命中该有此劫。只有太后亲自到云台山为皇上茹斋祈福,才能化解此劫。古人们都是很迷信的说,所以喽,我的“11-XX计划”圆满成功。厚厚(某魅:镜子阿镜子,谁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长途跋涉了1个月后,我们终于到了云台山。我仿佛看见了自由女神在向我招手,缪斯女神在向我抛媚眼。厚厚,自由阿,江湖阿,偶来了。

当初选择云台山的时候,一是考虑荒山野岭的,跑路比较容易。二是它地边境,落跑后可以躲到邻国去。不然万一被抓住,那些被我耍得团团转的人们还不得把我给撕了阿。

月圆之夜,我站在云台山之巅。风儿吹动着我月牙色的长袍,乌黑亮泽的发丝柔柔在空中飘荡。将视线从悬崖底收回来,旋身,月光斜斜的照过来,一丝阴险的笑容爬上我的脸,配着呼啸而过的风声,说不出的诡异。

明天,成败在此一举了。

“太阳当空照,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嘴上哼着小调,脚下生风,一大早就拉着皇太后去悬崖边欣赏风景。

“小魅……你拉着我到悬崖边上干嘛,人家…会恐高拉。”皇太后忘了望四周陡峭的山壁,吞了吞口水,怯怯的说。

又露出这种小鹿斑比的表情,哎,再这样人家会于心不忍的,好像欺骗弱智儿童的感觉。(众人:你这个没有良心的骗子,偶们鄙视你。)

“太后阿,你看这里的风景多好阿。想一想耽美庆典马上要在这里举办,你难道不感到兴奋吗”我一边观察皇太后的表情,一边偷偷地朝悬崖边上挪动。

“啊?呵呵,是哦,”太后小白开始兴奋起来“小魅,我告诉你噢,我要买好多好多书,还要签……啊啊啊!!!!!!!!!!”

一阵凄惨的叫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山谷,原因阿,呵呵, 因为偶从悬崖上掉下去了。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应该是去搬救兵了吧。我巴着悬崖上的一棵老松树,打了个呵欠,捉摸着什么时候才能上去。摸了摸腰间的攀山工具,这可是为了我的逃亡计划特地准备的。这棵老松树也是我头天就找好的,还特意投了块大石头试了试坚固程度。没有充分的准备,我怎么会冒然地跳下来呢。只是欺骗了皇太后,觉得挺内疚的。罢了,等我开始新生活后,一定给你立个长生牌位哈。

我收起内疚的念头,开始准备往上爬。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铁钩子铁耙子缠在手上,呼吸,我爬我爬我爬爬爬………………

天,怎么这么难爬阿,平时看人家电视里都挺容易爬的说。(水:拜托,人家是攀山运动员好不好)。

“啪…”很清脆的一声爆裂声。

汗……,不会吧。

我缓缓的转过头去,看着脚下的松枝,“不会的不会的,您老人家这么坚固,不会…”

“啪啪啪……”松枝非常不给面子的在眼前一根根绷断。顿时,脚下一空,一头栽了下去。

“你爷爷的”我在半空中气定神闲的咒骂了一句,然后,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嗯……好痛” 我缓缓转醒,连忙伸手摸了摸脸。吓,还好还好,没有破相,以后还指望着它骗吃骗喝呢。

看看四周,居然是一片海。没想到这万丈悬崖下面,居然别有洞天。呵呵,点儿幸。

揉了揉摔痛的PP,抬头望了望四周高耸入云的山峰。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没有死,超人也不过如此哈。(某水:你当然没死,你死了我写什么!)

“咕……”,都不知昏睡多久了,肚子好饿。好想吃全聚德的烤鸭和街角那家的五香臭豆腐。但好累,实在不想动。矛盾阿矛盾阿,我在海中苦苦挣扎,滚来滚去。

在压死鲜无数以后,我终于下定决心。死有轻如鸿毛,重如泰山的,我,可以被砸死摔死虐待死,但绝对不能被饿死。

我拖着残破的身躯(水:只不过摔青了,哪有那么夸张阿,好像我虐待你似的),开始效仿某陆地爬行动物,胸怀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豪情,心存对食物的无限渴望,一点一点的往前爬。

“曾经,有一桌大餐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机会,我会说水晶蹄膀,红烧肘子,糖醋排骨,我来了!!!!!”我边爬边想,所有能想到的美食都在脑子里一一闪过。古人说:望梅可以止渴。可是,为什么我越想越饿阿,呜呜呜……,古人阿,你欺骗我,偶恨你。

不知爬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流水的声音,我一抬头,哇赛,居然是一个比黄果山瀑布还要壮观的瀑布阿。好……好激动。有瀑布就有水,有水就有鱼,呵呵,生鱼片偶来了!!!!(- - )

流着口水,傻笑着朝瀑布爬去。一阵微风拂过,一丝香甜的味道飘入我的鼻子。“好…好香啊…”顺着味道嗅过去,目标,东南方向2米,居然有一口金光闪闪大锅在冒着热气(水:别理他,他饿昏了头了)。呵呵,一定是上帝听到了我的祷告,派这口大锅来拯救我这个迷途羔羊。

我连滚带爬的冲到锅边,满怀激动的掀开锅盖。晕,里面还有一个蒸笼。

我掀,又一个小一号的蒸笼。

偶再掀,终于发现了一小碗,白白嫩嫩的,类似于豆腐脑一样的东西。

上帝你爷爷的,爬了这么久就给我一碗豆腐脑,你也忒抠门儿了吧。算了算了,豆腐脑我也认了。

狼吞虎咽的将豆吞了下去,把碗随手一抛,一头扎进柔软的草地准备休息一会儿。刚见梦到周公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啊啊啊……我的豆!!!!!”,紧接着我的耳朵被人狠狠地揪住。

“痛啊痛啊……”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

“有病啊你…长的帅有什么了不起阿!”我扭过头去想接着睡,一大早上哭啥啊,还哭得满脸都是,我晕晕忽忽的嘀咕着。嗯?……等等……长的帅????

我蹭的一下爬起来,抱住眼前的脸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My god !好可爱耶。

吹弹可破的柔嫩肌肤,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带着点点泪光,翘立可爱的小鼻子哭得红通通的。是我最喜欢的粉嫩美少年阿!!!!这下赚到了,哈哈哈!!!!!

“美目盼兮,明眸善睐”我朝美人抛了个媚眼,牵起他的柔荑轻轻一吻,“美人,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可人一愣,一抹绯红飘上脸颊,慢慢地低下头,双肩开始剧烈的抖动。

呵呵,美人害羞了哈,哈哈哈……长的帅就是比较容易泡美眉。

兀自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冷不防被一个左勾拳K倒。还没来的反抗,就被铺天盖地的拳头笼罩。在晕倒前,我看到刚刚温柔的可人化身为张牙舞爪的夜叉状,在我身上又踢又揣,上蹦下跳,嘴里还念念有词,“揣死你揣死你,让你偷吃我的豆腐,你赔我的豆腐来!!!!!!!”

5

“痛~~~~”为什么每醒来都是这个感觉,我瞅了瞅床边的5个人和一只鸟,无语问青天。

“你醒了吧”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神情冰冷的帅哥上前来把了把脉,“胸腔内有淤血,肋骨断了一根,脑部受到轻微震荡,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

“噗…”差点被口中的水呛到,这样还叫没什么大碍,你真把我当超人使阿,“可是可是…我浑身无力,胃犯酸水耶”,无视冰山男一脸没事你可以滚了的表情,我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转身变为一个可怜兮兮,我见我怜的弱质美少年。

“那是因为你空腹吃了我特制的豆腐脑,里面加了大量通肠排毒的药物,所以才会上吐下泻,浑身无力。不过我已经给你服了解药,明天就会好的。”

“……-_-b”忍住磨牙的欲望,我一脸讨好的谄笑,“这位兄台,相逢便是有缘。我看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如画,空气清新,能否容在下在这里修养个一年半载?”开玩笑,伤成这样怎么跑路啊,我可不要被抓回去。

“不行啊不行”一阵娇呼传来,“你一个凡人是不可以呆在这里的!”

“啊,是你!!!”小样,把我伤成这样还没有找你算账呢还敢在这里乱哮,看我不整死你!

“呜……”单薄的肩膀微微的颤抖,微垂的双目满含泪水,嘴里咬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手绢,我控诉的看着那个罪魁祸首,“可是,人家被你揣到头,记不清自己姓谁名谁,你让我怎么走啊!呜呜呜,我不管,你不可以始乱终弃,你要对人家负责拉!!!!!!”我瞪我瞪,我用眼光杀死你!

可人被我哭得手足无措,求助的看着其他几人。“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冰山男抛下一句话,带着其余3人和一只鸟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可人和我继续大眼瞪小眼。

…………………………………………

“你…你先休息吧,我去煎药。”持续了一小时零四十分钟(水:别问我,不知道他怎么记的时)的瞪眼比赛,最终以我方获胜结束。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充分运用现代心理分析战术,将这里的所有居民五个人加一只鸟的情况套的一清二楚,包括个人喜好生辰八字(当然是从某小白的口中套来的)。

打伤我的可人名叫云中子,其余四个是他的师兄们。他们隐居在这个与世隔绝的“雾幽谷”,修习仙法。据他所称,已达到散仙的程度。虽然不能飞升成仙,但可以延缓衰老,青春永驻。

大师兄江城子,就是那个冰山帅哥,为人拘谨,不苟言笑。特长:精通药理。缺点:沾酒既醉,醉了以后就会变的热情奔放。为了求证,某魅在一个月飞风高的夜晚,伙同云中子将其灌醉,拉着他跳了一夜的兔子舞,第二天即被恼羞成怒的某人以促进血液循环为由,拴在瀑布底下冲了一天的冷水。

二师兄卜算子,是个算命狂人。擅长卜卦,精通天象命理,最爱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山头上看星星。缺点:只爱星星不爱仙,是5人中仙术最差的一个。

三师兄-南乡子,拥有一身夜魅无比垂涎的绝世武功,为人放荡不羁,自诩为风流才子,最爱在月圆之夜,对酒当歌,做几首打油诗自娱自乐。

四师兄―――许合子,精通音律。温柔善良,娴静时如皎照水,是个很有亲和力的美人儿。但其实,在温柔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无比邪恶的心,号称“上天入地,整死人不偿命”。某魅一直怀疑,他们隐居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许合子爱好恶搞而结下了大批仇家,不得已避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最后就是暴力美人-云中子,特长:易容术。缺点:对吃的东西有着无比执著。平时温柔可爱,静若子,但一涉及到吃的问题,就立马激动得像个兔子。尤其在有人抢了他的饭时,就会暂时性疯癫,变得暴力无比 = =b。据江城子所述,是因为幼年时家中闹过饥荒而形成的条件反射,不过从某魅的现代医学角度来看,分明是严重的人格分裂,心理变态。

对了,差一点忘了介绍那只鸟。据说是上古神鸟,名叫“云雾鸟”,小名啾啾,外形很像一只长着孔雀毛的鸵鸟。= =、、、

在充分了解到这里的情况以后,我更加坚定了留下来的决心。试想,如果以后想在江湖上行走,拥有一技之长和防身的武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我开始积极策划,如何能让5人收我为徒。于是,我在大雨瓢泼的时候,不辞劳苦的帮着某人上山拔野草(水:是草药好不好,没文化的小孩儿);大半夜的不睡觉,陪着某人看星星聊天气;月圆之夜,陪着诗兴大发的某人喝酒学狼叫;在某人睡觉时,自发得在屋外蹲点,唱了一宿的催眠曲我的太阳。除了云中子被我的做的日本豆腐所收买以外,其余人仅是不再排斥我的出现,但对收徒之事一律不予理会。

厚厚,小样,看来要逼我出绝招了。

三天后,我端着一口大锅出现在他们的饭桌上。踹门,进屋,将锅放下,转身潇洒的离去,留下一锅据说是十个男人有九个半都爱吃的,中华料理的精髓猪肉炖粉条。

第二天,就被告知从明天开始师傅们将正式向我授业解惑。呵呵,和我料想的一样,师傅们只是想这个台阶下而已。*^_^*

关于以后的生存问题,夜魅已经计划良久,组织了N套方案。

第一套方案-学成绝世武功,然后,做保镖。某魅从来不相信那些武侠小说里的故事,大侠们每天只打打杀杀,不事生产,却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可以挥霍。魅坚定地认为劳动创造一切,但作武林盟主那样的大人物太危险了,每天活的提心吊胆,无法领略生活的快乐,所以决定做个快快乐乐的小保镖,最好是那种大户人家的众多保镖中的一个,不用出什么力,每天跟着大队人马后面狐假虎威就行了。

南乡子:“你想学什么武功?”

夜魅:“凌波微步”

南乡子:“凌波微步? 没有听过,学它干嘛?”

夜魅:“用来逃跑。” = =

第二套方案学会异世界的乐器,做个创作型歌手,随团辗转大江南北演出,既可以免费旅游,又可以欣赏个地美眉。某魅以前学的是钢琴和声乐,外号-K歌之王,自认为吃这碗饭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故而信心十足。

许合子:“从今天开始,为师向你传授六弦琴。”

第一天,某夜成功的将宫、商、角、徵、羽与五线谱混为一谈。

第二天,学会基本指法,共弹断了36根琴弦。没有办法,他原来是弹钢琴的,习惯很用力的按琴键。

第五天,一首《笑傲江湖》,方圆百里的动物死伤无数。据查,有三分之二死于心脏衰竭,耳膜穿孔,口吐白沫,另有啾啾的三只蛋死于自杀性爆炸事件。

一年以后,在考试当日,焚香操琴,声情并茂地演唱了一首《我爱北京天安门》,将许合子气得吐血不止………………

时光流逝,不知不觉中,已在这谷中呆了年。每天只是弹弹琴,练练功,陪着城子师傅拔拔草。没有压力,没有烦恼的生活几乎磨平了我当初要笑傲江湖的壮志豪情。如果不是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也许我就将一辈子留在这里老死谷中。

一年前,我在城子师傅的药垆中发现了一株奇怪的植物。紫茎蓝叶,却开着近乎于透明的。因为香味像极了钟爱的栀子,不经意的多闻了几下,。一刻钟以后,突然感到头晕目眩,全身血液逆转,四肢像被无数蚂蚁啃咬一般,又痒又痛,皮肤想要撕裂一般的疼痛。一股的恐惧从喉咙一寸一寸的漫上来,不知何而来绝望无助瞬间淹没了我。冥冥之中,灵魂飘飘的像要飞离肉体,一股腥甜涌出喉咙,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醒来之时,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身边坐着面色凝重的江城子。

“很严重吗,先声明我没有乱吃东西。”我强作轻松的说。

“你中了一种很麻烦的毒”江城子的脸色不复以往的冰冷,眉眼间染上了一丝淡淡得忧郁,“如果不是绛珠草激发了你体内的毒素,我们永远都不知道你身中奇毒。这种毒叫长相守,是用施毒者的血混合着毒药一起下的。施毒者可以随时感觉到中毒者的位置。一但他催动毒素,中毒者就会神志不清,丧失自我意识,成为施毒者控制的傀儡娃娃。”

“那就是说,只要这辈子见不到那个施毒的人,我就是安全的喽。”

“这种毒霸道无比,一旦进入体内就会慢慢侵蚀心脉,外表上却看不出什么症状。如果没有解药,最多十年,毒素就会完全腐蚀你的身体 。解药―灵珠草到是寻常易见,但是必须施毒者以自身的血为药引,配合着灵珠草为你推宫换血,才能解毒。一旦中毒,除了死,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施毒者的影响,所以才叫长相守。”江城子摸了摸我的头,微笑着说“还好你来到这里,休习仙法可以抑制你体内的毒素,我们还有时间找到施毒的人。到时让你乡子师父压着他为你解毒就行了”。

“呵呵,是哦。乡子师傅的武功天下无敌,一定可以把他扁成猪头”我打了个呵欠,“师傅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我看着江城子离开,然后慢慢的转过头去,两行清泪滑落脸颊。我们都很明白,如果不是有什么仇大恨,又怎么会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下这种残忍的毒呢。无论生死,永远摆脱不了的仇恨与牵绊,该是怎样的恩怨情仇阿。夜魅阿,这下你可害死我了。

“师傅们,我走了。徒儿自知将不久与人世,故而决定在临死前好好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你们千万不要太想我,那样容易老得快。还有,因为谷外生活清苦,所以我从师傅们那里拿了一点生活必需品,呵呵。千山我独行,挥一挥手,不必相送。”城子师傅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压制住我体内因绛珠草而激活的毒素。一年后,我留下一封书信,扛着搜刮来的宝贝,潇潇洒洒的离开了雾幽谷。

夕阳西下,我站着徐徐的晚风中,最后一回首我生活了年的地方。淡淡的雾霭中,雾幽谷若隐若现,虚幻的如同梦境。手中握着不知什么时候被偷偷塞进包袱里的月见阴阳石 ,据某个算命狂人夸下海口,说是能在最危急的时候带我回到谷中。这些可爱又别扭的师傅们啊,将月见石贴身收好,吸一口气,头也不回的离去。

命运之轮已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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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酒意诗情谁与共?泪融残粉钿重。” 白玉杯,红酥手,唇齿间残留着青梅酒的淡淡清甜。

我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浅笑着望向面前弹琴的美人,随着流转的琴音,低低吟诵:“乍试夹衫金缕缝。山枕斜倚,枕损钗头凤。独抱浓愁无好梦,夜阑犹剪灯弄。”

一曲弹罢,美人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接过我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你啊,又跑到这来蹭酒喝,你把这琦芸楼当你家酒窖啊。”美人娇嗔的瞪了我一下,涂满丹蔻的食指毫不客气的戳向我的脸。

“呵呵,情儿这里人美酒醇,当然要常来了。再说,我每来都帮你招来不少客人阿”急忙把情儿的爪子拨下去,“今天又有8个人痴痴傻傻跟在我身后进了琦芸楼。看来我的魅力不减当年啊,干脆我哪天正式在你这挂牌儿得了。”

“你啊,老是这样什么都不在意。明天不是要到皇宫献艺么,不好好练琴却偷跑出来,柳团长又该急得白头发了。”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转眼望向窗外漫天飞舞的落,淡淡的忧愁浮上心头。时候一到,再绚丽的生命也会枯竭啊,“我又不想当御用琴师,只要正常发挥就好了。”我漫不经心的说。

“你啊,就是太随性了,对什么都不在乎,好像只是这人世间的一个匆匆过客似的。”情儿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你……当真什么都不在乎么?”

不忍看情儿落寞的脸庞,静静的闭上眼。有些事,有些情,是不可以说破的。不是不懂,只是,你要的,我给不起,只好装作不知道,不明白。

“好了,感怀身世的时间过了,现在开始办公了” 收起心中的忧愁,变回那个潇洒随性的风流公子,调笑着将一堆账册扔到情儿面前,“这个月,断袖问情系列小说的销量下降了百分之十五,我怀疑是市场上出现了盗版。你费心查一查,一个星期后给我结果。我先回去睡一觉,免得明天弹着弹着睡过去。”

不等情儿诉苦,翻身跃出窗口,几个起落,人已在百米之外。

又过了一年啊,不知我这残破的身体还能拖多久。我蹲在人家屋顶上,对着暖暖的太阳,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开始回想我在过去一年中的丰功伟绩。

一年前,从雾幽谷离开以后就进入了现在这个艺团,当了一名普普通通的琴师。虽然曾被告知雾幽谷被结界所封闭,和外界会有时差。却没想到,谷中年,人间已是八年过去了。怪不得城子师傅说我幸运呢,如果当年不是勿打勿撞进入谷中,现在,我早该不在人世了吧。

没有因为身中剧毒命不久已而灰心丧气,毕竟早在当年蹦极蹦下悬崖的时候我就该死了,无论还能活多久,都已是老天爷对我的眷顾。我的生活哲理是:不怕活不长,就怕不快乐。所以,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以后的日子里,活的多姿多彩。把以前不敢尝试的或是没有没有机会尝试的,统统补回来。

虽然来到异世界已经很久了,却因为一直生活在宫中和谷中,基本上于与世隔绝。出谷以后,我就随团渡过沅江,辗转演出于北方六国。艺人的生活是很随性的,即出入于王公贵族们的琼屋玉宇,也流转于民间的茶楼酒肆。我开始慢慢的摸清了这个世界的状况,真是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

据我调查,这个世界不但男风盛行,帅哥如云,更令人兴奋的是,男子之间的婚姻是被世俗礼法所接受的。大多数的富贵人家,豪门显贵都会拥有一男一女,两名正妻。女妻主内,男妻辅外。例如这一国之君就会立男、女皇后各一名。女皇后大多血统纯正,身份高贵,而男皇后多是在朝中地位显赫的权臣或是豪门士族。

如此的民风民情,真是太太太…顺应我这个同人女的喜好了。这简直是上天赐与我这匹万年耽美狼四下出没,祸害人间的大好机会啊!!!哇卡卡!!!!!

这个世界虽好,但是,却没有指导俊男帅哥们恋爱的BL小说中国古代还会有一两段《断袖分桃》之类的美丽传说流传下来,这里男风如此盛行,居然没有类似的具有指导价值的科普读物,郁闷ing……

不过。有位伟人曾经说过:“这个世界本没有路,走得多了,便有了路。”所以,我杀鸡宰猴,向天起誓,将尽我所能的在这里发展耽美事业,改造这个落后的旧社会。

于是,我开始利用演出的机会,向那些豪门闺里寂寞难耐的小受和大小姐们兜售默背下来的BL小说,并使用传统的口头推荐方式发展会员。半年以后,建立了拥有近十万会员的耽美组织-后庭 = =b。

我再接再厉,乘胜追击,发展了大批的BL写手,并且开办出版社,垄断出版权,销售网遍布大江南北。由于是采取内部会员直销,没有正式上市销售,所以省了不少税金 m(-_-)m。荷包一天天的鼓起,我开始兴趣缺缺,于是把大批工作转给手下的副会长,派她们潜伏于各行各业,广泛的传播耽美文化。狠狠压榨她们的剩余劳动力的同时,自己仍能悠闲自在的当个游手好闲的小琴师,仅在无聊时才会翻翻账本解解闷。那个琦芸楼的老板娘情儿,就是我手下最受压榨的副会之一……………

回想起这一年来的生活,那叫一个多姿多彩,五颜六色,姹紫嫣红。心中的忧愁登时一扫而空,立马精神起来。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嘴里哼着小调,快速的朝艺团下榻的酒楼掠去。恩,一定要赶在柳团长拔光胡子之前赶回去。哎,怎么办,我就是那么的心软,真是太善良了哈。(水:有没有盆子,偶要去吐一下)

7

天刚蒙蒙亮,就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我迷迷糊糊的抱着琴,睡眼惺忪的跟着大队人马朝露国皇宫挺进。

五个时辰了,已经过了五个时辰了阿。我摸着瘪瘪的肚子,委屈的嘟着嘴。进入皇宫已经三个时辰了,艺团的所有成员都还聚集在这个偏院里,忙忙碌碌的准备着晚上演出用的道具。我是不反对他们弘扬尽善尽美的职业道德滴,但是只顾着忙而忘了喂饱我的肚子,这就绝对不可原谅。

在第N的抗议被驳回后,我决定和这群笨蛋决裂,一个人气呼呼的“飘”向皇宫内院,去寻找那传说中的御膳房。

在偌大的皇宫中飘来飘去,我努力的想从空气中嗅出午饭的味道。你爷爷的露国皇帝,没事把皇宫建这么大干什么啊,现你们家有钱是不是,害得我晕头转向,找不到路。算了,闭上眼摸吧。我俩眼一闭,顺手摸了根竹竿探路,开始仿效二炳前进。老天爷啊,你要还是怜惜我,就让我顺顺利利的一路摸到御膳房去吧。m(-_-)m (水:此纯属虚构,小朋友们切勿模仿。)

“嘭!”显然是某个运气很背的孩子将脑袋磕到了坚硬物体上。

我揉揉碰红的脑门,狠狠地朝眼前的汉白玉柱子揣了两脚。头一抬,看见一个大金字匾额,“冰X宫”(魅:中间那个字不认识 = =)。“这一定是哪个娘娘的寝宫吧”我开始幻想,呵呵,这下午饭有地方解决了,还可以顺道观赏美人,生活如此,夫复何求哈。

刚刚溜进院门,就被空中似有似无的一阵香所吸引。循香而去,院后,一大片桃林中,一个白衣丽人斜倚在树旁。晚春时节,落英缤纷。风卷起片片落红,轻轻的拍打在他的脸上,映着他脸上淡淡的幽怨,说不出的凄美。

淡淡的柳眉微微拢着,手持一朵半谢的桃,丽人眼中浅含着泪水,“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去,桃依旧笑春风。”双肩微微的颤抖,已是语带呜咽,“曲郎阿曲郎,你到底在哪儿,为什么不来见我啊? ”

此情此景,又勾起了当年我在炎国宫中的回忆。如果没有记错,曲乃是露国的皇姓,美人口中的曲郎,应该就是当今皇上吧。又是一个失心的可怜人儿啊。身陷宫闱已是不得已,何苦再将真心赔进去?

最怕看到美人伤心了,这简直是对美的摧残!!!看得我胃口全失,只好打道回府,黯然的飘回小院练琴去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晚宴在御园的天池水榭举行。相较与同伴们初入皇宫的满腔兴奋,我却兴趣缺缺。锦衣玉食,奢华绚丽的背后,永远都是勾心斗角,虚与委蛇。这种生活这辈子接触一就够了,如果有可能,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来类似的地方才好。由于是出演压轴节目,估摸着时间还早,我打了个呵欠,找了棵远离人群的大树,爬上去饱饱的睡了一觉。

“无聊阿,每都是老一套。”曲芸柘揉揉已经僵直的腰杆。都是母后非要给自己庆生,举办这个劳什子的无聊宴会,害得自己一晚上陪吃赔笑,背也僵直了,脸也笑歪了,不得已尿遁逃出来。哎,想不到,我堂堂一个露国皇帝也会有今天。曲芸柘越想越悲愤,不由得仰天长啸。

“啪”一丝凉凉的液体滴落在脸上,伸手一摸,粘粘的,半透明的,居…居然是口水。

“谁…是谁胆敢偷袭朕,给朕站出来。”TMD,居然敢用口水攻击,曲芸柘真是哭笑不得,不过倒是很别出心裁。

“呼~~~”回答他的只有一阵轻微的鼾声。曲芸柘顺着鼾声的来源望去,只见一个人半挂在头上方的树杈上,睡的正香。瞅了瞅他的着装,应该是今日进宫献艺的艺人吧。哼哼,拿着朕的钱,居然敢如此偷懒,看朕怎么收拾你。

曲芸柘一时玩兴大发,翻身上树,月光下仔细的打量起夜魅的睡脸。两弯似皱非皱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脸颊如荔枝一样莹洁,在月光的照耀下,透着淡淡地半透明的光晕。哎,可惜了一张美丽的脸阿。曲芸柘惋惜的摇摇头,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他的鼻子,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满意地看着睡美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脸也慢慢变紫。

“呜~~”感觉什么东西压在脸上,氧气越来越少,不能呼吸了,本能的抡起拳头,狠狠地击中目标。耳边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我晕晕乎乎的醒来,看看四周,没有什么啊,但明明感觉打中了什么东西,怎么会没有?难不成是我梦游?!不管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伸伸懒腰,晃晃悠悠的飘回天池水榭。

手中抚着白玉筝,流泻的琴音飘荡在静谧的夜空中。弹奏着预定的曲目,我满面含笑,顾盼传情,媚眼飞满场。呵呵,好高兴哈。没有想到这露国皇帝竟拥有如此高质量的后宫,放眼望去,俊男靓女,环肥燕瘦,各具风情。好幸福啊,努力得睁大双眼,痴痴的傻笑。呜,不行,鼻血快流出来了。

很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看到皇帝,只看到雍容华丽的皇太后坐在主座上。真是可惜,我难得来一回,居然看不到北方霸主的模样。难不成他长得很抱歉,所以不被允许出现在公共场合?我坏心的想着。

咦,那个不是冰X宫的美人么,怎么还是一脸的辛酸表情阿,真是可怜。只可惜皇帝不在,不然我一定会效仿司马相如,写一首《长门赋》来帮你。

正在胡思乱想中,忽听见一阵喧哗,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被簇拥着来到主座。呃?那个色彩,应该是传说中的皇帝到了吧。努力的长脖子,满怀激动地看了过去。“噗……”差一点被口水呛到,那…那是什么啊,一张原本应该很帅的脸上,赫然挂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哈哈哈,分明是家有贱狗的翻版嘛!我一时间忍不住,很没有气质的笑倒在玉筝上,琴声嘎然而止。顿时,全场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张着大嘴,惊讶得看着我。

望向场中央那个笑得东倒西歪的身影,曲芸柘的嘴角一阵抽搐。大胆奴才,把朕打成这样还敢笑的如此嚣张,真是不知死活。略显狭长的凤眼危险的微微一眯,一道杀气从眼中闪过。

坏了,笑得太投入了。敏锐地感到从皇帝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杀气,心中暗暗喊糟。

“大胆奴才,皇上面前竟敢如此放肆!”一旁的总管太监开始呛声。

“回禀皇上,方才见到吾皇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威仪天成,……草民立刻被您折服,对您的敬仰就如沅江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又如滔滔江海,连绵不绝。想到露国在吾皇英明神武的治理下,必将国富民强,所向无敌,冲出北方,统一世界,草民一时情不自禁,喜极而泣,泣极又笑。”我连忙跪倒在地,小心翼翼地说。为了增加说服力,还狠下心来,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立刻泪如泉涌,“吾皇英明仁慈,请原谅草民一时的情不自禁。草民祈求能将功赎罪,献歌一首,祝愿吾皇福寿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立刻诚惶诚恐的低下头表示臣服。

“哼!”一习马屁拍的滴水不漏,弄得曲芸柘也不好当场发作。来日方长,看我以后怎么折磨你!没有人能在得罪朕后还能全身而退的! 曲芸柘心中暗想着,旋即挂上一抹万人迷的笑容,“露国有你这样忠心的臣民实乃我朝之幸。朕就准了爱卿的请求。”

看着皇帝阴险的笑容,不由得浑身一颤,鸡皮疙瘩从脚底板一路阅兵到头顶。我急忙叩谢起身,走到琴前坐下,呼吸几下,定了定心神。心想这下司马相如是做不成了,还是老老实实的保命要紧。信手一拨琴弦,几声琴音过渡,轻启檀口,小心翼翼的唱了起来:

[《谈笑一生》 mp38yh/MusicList/2378yhhtm#8yh ]

“大江大水天自高呀  眼睛该点亮了 人生得意莫言早 是非恩怨后人道;
青舟穿江两岸 笑看山河绕 儿女情长梦醒又一遭。
西北东南人间风波不少  平常心看待才好
谁负谁胜谁能寓言明了  浮云世事最难料
春夏秋冬世道有高低潮呀 计较太多人易老
何不共苦同欢喜尽兴就好  人生就怕知己少”

…………………………………………………

8.

《月之舞》 mp38yh/MusicList/1278yhhtm#8yh

浑浑噩噩的演奏完回来,又被柳团长狠狠得骂了半宿。直到躺回自己温暖的被窝里,我都还心有余悸。眼前又浮现出皇上那阴险的笑容,不由得又是一阵哆嗦,心里却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被问罪。原本是想争个赎罪的机会,如果不行就跑路,反正那群大内侍卫也不是我的对手,却没有想到皇帝会这样轻易地放过我。

直觉告诉我,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毕竟从皇帝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杀气可不是假的。不好,难不成他准备派人半夜来解决我?我猛然警觉起来,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眼,警惕的听着四周的动静…………………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仍然睁大着双眼。

两个小时过去了,我呵气连天,理智努力的与困意天人交战中。

三个小时以后,我彻底地向身体本能弃械投降,快快乐乐的投奔周公去了………

“唉呦,是谁在踢我屁股,是谁!!!!”睡梦中感到一阵疼痛从我可爱的PP传来。可恶,居然敢趁我睡着时虐待我引以为豪的部位,看我怎么教训你!

一睁开眼,我立即张牙舞爪的扑向床边的人,目标是她纤细的脖子。就在手指刚刚接触到目标时,突然,眼前人影一闪,手里抓了个空。

“夜公子,你终于醒了啊。”正在错愕当中,一阵阴风从背后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女声飘入耳中。

“呃?”我心中一惊,寒毛一根一根的弹跳起来。以每十秒钟七格的速度缓缓的转过头去,只见一个浑身素白,长发披面的女鬼,轻轻的飘荡在空中,“鬼啊~~~~”惨叫一声,我俩眼一翻,再度投向黑暗的怀抱…………

再度醒来时已是落霞满天。我支着晕晕的脑袋,苦笑着看向面前这个活蹦乱跳,疑是患有少儿多动症的娃娃脸侍女。

“夜公子,夜公子,您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要不要奴婢找王太医来给您瞧瞧?”娃娃脸侍女在那里叽叽喳喳,吵得我太阳穴发胀。

“你停一下,不要再蹦来蹦去了”我揉着额角,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哪里啊?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好不好?”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还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她点点头,我一口气问出心中的疑惑。

“回禀夜公子,奴婢叫采诗。这里是露国皇宫的云霞院。”她顿了顿,“今早公子被皇上封为御用琴师。因为宫人去传旨时,公子昏睡不醒无法接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公子抬进宫来。”

“……-_-b” 昏睡不醒?说谎也不打草稿!我明明是中了很厉害的迷药才会昏迷的,XXX露国皇帝,你这个卑鄙龌龊的小人!!!!!

“采诗是吧,告诉你哦,你们这宫里不干净耶。我刚刚醒时就看到一个女鬼飘啊飘的。”回想起刚才的情景,不由得又是一阵哆嗦。

“回禀公子,刚才的那个不是鬼,是人。”娃娃脸翻了翻白眼,“那是皇上派来伺候公子的飘柔姐姐。”

“呃?怎么会是人,明明披头散发的。”我不信得直摇头。

“还不是因为公子赖床,怎么叫都叫不醒。叫得多了还会扑上来又抓又咬得,飘柔姐姐的头发就是那时候被公子抓乱的。”

“= =++++++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头痛,要休息一下。”我羞愧的把头埋进被子里。完了,这下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那公子就好好休息,储存一下体力吧。奴婢告退。”

“储存体力?呵呵,是呵,然后等天黑以后就可以逃跑了。”我兴高采烈的算计着,根本没有留意采诗话中的意。事实证明,如果我当时尚存一丝危机感,在听到这句话后立刻逃跑,就不会被人折磨得如此惨烈了。= =

月黑风高夜,夜魅偷溜时。三更的更楼响过,一个小脑袋悄悄的从房中探出来,人影一闪就不见踪影。

亏得上演出时把皇宫转的很熟,不然都找不到逃出去的路呢。我提气跃起,灵巧的躲过巡夜的侍卫,几个飞纵,很快的来到宫门旁。嘿嘿,你爷爷的露国皇帝,你以为几个小小的侍卫就能困住我吗?简直是做梦!!!哈哈哈………我在夜风中狂妄的大笑,摆了一个奋勇向前的pose准备飞越最后的障碍,投奔自由。

“爱卿好兴致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赏月么?”疏懒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沙哑性感的声线把我电的一阵酥麻,笑容立刻僵在嘴边。

我慢慢得转过身去,苦笑着看向面前的男人。怎么能不麻啊,都快麻晕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原来皇上您也睡不着啊!”看着面前这个笑得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天子,一丝冷汗,从头上冒了出来,感觉上好像……一只被狐狸盯上的鸡 = =、、、

“是啊,今天的月色这么美丽,就这样睡掉了真是有点可惜阿”曲芸柘抬头望着被阴云笼罩的天空,若有所思的说着,“既然爱卿也睡不着,那,我们就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吧!”说完一脸阴笑的走过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迅速出手封住我的穴道,然后扛起彻底呆掉的我朝寝宫飞去。

9.

“砰!”被重重的扔到龙床上,摔得满眼小鸟飞阿飞的。顾不得被摔得七荤八素,我连忙挣扎着要跳下床。

反抗很快的遭到全面镇压,皇帝长手一捞,轻而易举的把我捞回怀中牢牢锁住。

“皇上,微臣…微臣坐椅子就好了。”我一边继续挣扎,一边软声细语的要求,试图和这混账皇帝讲道理,“这样不合理数。”

“不会阿,朕觉得蛮好得”曲芸柘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猫张牙舞爪的做着无谓的挣扎,忍不住继续逗他,“爱卿不觉得这样谈话很有气氛吗?”

= =++++++,强忍着不把手伸向他的脖子,我继续谄笑着,“是啊是啊,皇上英明。但是,臣今天还没有洗澡,如果弄脏了皇上的龙床可就大不敬了。”

“是吗?正好,朕刚刚批完奏章也没来的及洗”曲芸柘暧昧的笑着,故意在夜魅的耳朵上轻轻吹了口气,“要不,爱卿就和朕一起洗吧。”

“零零零!!!!!!!!”脑中警铃大作,我一惊,立刻软了下来,可怜巴巴的瞅着皇帝,希望他能网开一面,放我一马。云中子曾说,当我露出这种眼光时很像一只惨遭抛弃的小狗,湿漉漉,惨兮兮的眼神,最能勾起人的怜惜之情。所以每当我犯错误时,总会用这种眼神盯着师傅们以求原谅,屡试不爽。

“你是在诱惑朕么?”低哑的声音包含情欲,把芸柘自己都吓了一跳。该死的,看着小猫媚的快要滴出水来的翦水双眸,一阵酥麻从脊柱骨一路蹿上来,快速蔓延到全身。原本只是想耍弄他一下的,这个家伙,居然在这种时候用那种妩媚的眼光向自己求饶,真是个没大脑的笨蛋!禁不住呻吟一声,低头在小猫的樱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又快速的将他推开。

“呃?”我被人吻了,而且还是被这个狐狸皇帝给吻了!!一时间五雷轰顶,晴天霹雳!!!!

呜呜呜~~~我苦心珍藏了2几年的初吻就这样没啦~~~~更凄惨的是,我还没有感觉到那种所谓的天雷勾地火的感觉,就被狠狠得推开了。呜~~~谁有我悲惨!!!!!~~~~曲芸柘你这个挨千刀的,我要把你先奸后杀,再杀再奸,再奸再杀,强暴你的肉体,摧残你的灵魂!!!!!!!!

我两眼喷火的瞪向狐狸皇帝,却被他抛了个媚眼,“爱卿啊,桌子上有朕送你的礼物,打开看看吧。”

“谢吾皇恩典。”我咬着牙,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狠狠地问候了一遍,才走到桌边,大力地掀开桌上的白布。

“幽思!!!!”我诧异的看着那把传说中的上古名琴,狐狸皇帝在搞什么啊,居然要把这样一把珍贵无比的古琴送给我!!!!!

“咳咳…是这样的。最近朕总是失眠多梦,明显感到精力不济,记忆力下降。”狐狸皇帝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太医说,长期服用药物调节会对神经造成损害,最好是每晚用轻柔的音乐辅助入睡。所以,朕把爱卿招进宫来。从今天起,爱卿就负责每晚在朕入睡时弹奏幽思,为朕催眠。”

“TMD 敲昏你不是更快!失眠多梦,吃点脑白金不就好啦!”我在心中狂吼,对狐狸皇帝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虽然万分不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来,挑了首定气安神的曲子弹奏起来。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是皇帝呢?打又打不过人家,跑又跑不了,只好先乖乖听话了。

看着夜魅满脸的不爽,却不得不老老实实的乖乖弹琴,曲芸柘心中无比暗爽。哈哈哈,让你打朕的眼,遭报应了吧!心中狂笑,捉弄之意又起。于是阴笑着站起身来,慢慢的,一件一件的开始脱衣服。……(⊙o⊙)??」

先是外袍,再是裤子,单衣。

优雅修长的手指拂过衣带,手一松,带子松松坠地。指尖轻轻地撩开衣襟,胸前春光微露。旋身,微抬下巴,妩媚一笑,麦色的胸膛在月色的浸染下,散发着暖玉般莹洁的光辉。胸前的两点红樱,带着淡淡的粉红,犹如半开的蕾,在夜风中羞答答的轻颤。

“轰!!!”清晰的听见头脑中雷鸣闪过的声音,一股暖流在身体中汹涌澎湃的奔腾,一路蜿蜒,然后争先恐后的从鼻中涌出来,最后自由落体投奔到大地母亲的怀抱中。我连忙仰起头,险险的将剩余的鼻血逼回去。

曾经有人说过,美人脱衣之风情,在于若隐若现、半遮半掩、罗衫轻解、肌肤微露之际。一举一动,春色满园关不住;一颦一笑,任是无情也动人。再配上落流水、白露清秋,抬手投足之间,如诗如画,美不胜收。转世之前曾在公共浴室见过无数美女宽衣解带,却始终没有什么感觉。如今才算真正明白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个千古不变的真理是多么的有道理哈。

一方面不甘心就这样被狐狸皇帝耍弄于谷掌之间,一方面又非常渴望看到美男衣裳尽褪的限制级画面。内心陷入无比矛盾的我,将一首《望江南》弹得七零八落,跑音加走调。= =

就在我无比痛苦得天人交战之际,狐狸已经将手伸向最后一件蔽体内裤。

“脱啊,快脱啊~~~”我在心中摇旗呐喊,眼睛死死的盯住狐狸停滞不前的右手。

“爱卿” 狐狸突然回眸一笑,露出一排扁贝玉齿。

“啊?”大脑当机中。

“你口水流出来了。”

= = …………………………

满意地看到夜魅突着双眼,被口水呛到的表情,曲芸柘打了个呵欠,爬上龙床睡觉去了。

这个骚包男!!!真不干脆!!= = 心中将他咒骂个狗血淋头,我使劲的晃着脑袋,试图把刚刚看到的鲜艳刺激的场面彻底忘掉。哪知越想忘记,记得反而越清晰,跟放电影似的,一遍又一遍,严重刺激着青少年的心理和生理……………………

长夜漫漫,朝露殿中,只有流转的琴音,与,鼻血不时滴落的声音…………

1.

顶着一对硕大无比的黑眼圈,我一整天都神情恍惚的在宫中飘来飘去。严重缺乏睡眠加上失血过多,弄得我憔悴无比,连走路的劲儿都没了。曲芸柘,算你小子狠,这仇姑奶奶我记下了。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咱们走着瞧!

“呜,好暖的太阳,好好睡。”我趴在天池水榭的石桌上,半眯着眼享受午后暖暖的阳光。现在,抓紧一切时间睡觉已经成为我生活的第一要务。有条件要睡,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睡。今晚还要去给狐狸皇帝弹琴,睡眠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呜………害的人家皮肤都变差了。我摸摸有点缺水的肌肤,可惜没有SK-II神仙水之类的可以补补。

“爱卿怎么大白天的就在睡觉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阿,要不要朕宣太医给爱卿检查一下阿?”阴魂不散的声音再度响起,有如魔音穿耳,刺激着我的心跳一路飙升。

“回禀皇上,微臣只是想多晒晒太阳,补充一点维生素D而已。”艰难的扯起一丝笑容,勉强回应到。

“曲芸柘。”狐狸突然开口报出自己的名字。

“呃?”我吃了一惊,难不成………这里的人习惯在职位前面加上姓氏,像曲医生、曲经理什么的。真是奇怪,不管了,照做就是。“那,曲皇上。”我老老实实的照做。

“咳咳咳………”曲芸柘真被夜魅的猪脑给气坏了。允许他呼唤自己的名字是天大的恩典,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的冲动给吓了一跳,居然就这样被人给“鞠”了。= =b

“爱卿还真是热情,就算是想向朕示爱,也应该说‘嫁’皇上而不是‘娶’皇上。”

……-_-b

“朕是说,既然我们都这么熟了。不如,爱卿就称朕‘芸柘’,朕就叫爱卿‘魅’或‘小魅’可好?”

“不好。”我义正言辞的拒绝。开什么玩笑,小妹,居然敢占我便宜。哼!从小到大,我都是孩子王,只有我叫人小弟小妹的,还没有人赶在称呼上占我的便宜的,就算是到了异世界面对强权,也绝对不能晚节不保。(水:皇太后不也这样叫你么? 魅:她是妈妈辈的,不算啦!揣飞!)

“恩?”狐狸的声音往上一勾,似乎有点不高兴。

“呵呵,芸柘兄,小弟的意思是说,小魅这个名字不够特别,大家都这样叫,岂不是无法表现出皇上和微臣关系的亲密?”

眼见狐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我连忙再接再厉,“如果皇上不嫌弃,就叫微臣‘夜夜’吧!既容易记又能充分体现皇上于我的特殊性。”叫吧叫吧,叫我爷爷吧,哈哈哈哈……

“恩,这个主意不错”心里明白夜魅是想占自己的便宜,但看着他开心的像只偷到腥的猫,又忍不住宠溺的答应了他。看来,自己对他不只是恶整这么简单了………………曲芸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笑容………………………

一个星期以后,夜晚,朝露殿中。

我死命的盯着眼前的幽思,妄想用眼中愤怒的火焰将它烧穿。一个星期了,已经一个星期了,我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每天半夜不睡觉来给曲芸柘唱催眠曲。我现在明白了哺乳期的妈妈们是多么的伟大,如果让我给那些半夜不睡觉,没事儿找抽得小恶魔们天天晚上唱摇篮曲,还要一唱好几年,一定会上演虎毒食子的人伦惨剧。

不对劲儿,小猫咪从进来以后就没有说过话。以前就算困得要命,也会客套几句,今天却看都不看朕一眼。曲芸柘朝夜魅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然后把夜魅搂在怀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烫啊,夜夜,今天怎么了”曲芸柘扳过夜魅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该不会是想家了吧!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心口一阵酸涩,不由的收紧手臂,牢牢的抱住他,恨不得把他嵌入怀中。

“呜……哇哇哇”开始只是小声的抽泣,谁知越想越悲愤,最后干脆很丢脸的号啕大哭。想我高考时都没有如此缺眠,现在为了给你这个狐狸皇帝催眠,居然连着一个星期都没能好好睡觉。呜呜……人家已经连续一个星期都挂着熊猫眼到晃,丑死啦……

“夜夜,别哭,别哭了”曲芸柘手忙脚乱的擦着夜魅脸上的泪水,可是夜魅的两眼跟喷泉似的,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大有沅江泛滥之式。“夜夜别哭,你想要什么朕都满足你。”只要你不是要求离开朕。芸柘在心中偷偷的加上一句。

“呜……皇上”我呜咽一声,扑进曲芸柘的怀里。就说嘛,男人一看见美人梨带雨,保护欲就会急速上升,然后就会任人欲与欲求。

“人家……人家不要再弹琴了嘛,人家要睡觉啦……呜呜呜………人家就是要睡嘛……………强烈要求8小时工作制………不许再虐待我不让我睡……………………”我在曲芸柘怀里蹭啊蹭的,像一只备受虐待的猫咪,还故意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娇弱无力的偎依在他怀中吐气如兰。据调查分析,这个姿势最能激起男人的优越感与保护欲。为了今后能快快乐乐的睡大觉,我可是下足了本钱,连最为不齿的色诱都用上了。哼哼,曲芸柘,看你还不动心?

果然,皇上的身躯明显一震,然后安抚的摸了摸我的头,将我抱得更紧。“原来爱卿是困了啊,对不起,是朕的疏忽,朕一定会补偿你的。”

突然心中一阵惶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我怎么觉得狐狸皇帝很高兴似的,第六感告诉我,还是早早离开比较安全。

“皇……啊啊啊!!!!”突然被狐狸抱住倒向龙床,吓得我哇哇直叫,“皇上,微臣……微臣回自己房里睡就好了。”扯了扯曲芸柘的衣襟,我小心翼翼的要求着。

“朕说过的,朕要好好补偿你啊。”好高兴啊,夜夜居然不是要求离开。心中被一种叫做甜蜜的东西塞得满满的,曲芸柘低头亲吻着夜魅光洁的额头,故意一本正经的说,“从今天起,为了弥补朕的疏忽。特此恩准夜夜分享朕无比舒适的龙床,并且附赠芸柘牌超级人形抱枕一个。夜爱卿,还不快领旨谢恩……”

“= =++++++ ………”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后脸皮的皇帝啊。我无语问苍天。看着眼前这个像小狗一样在我身上嗅来嗅去的家伙,我明白反对是无效了。无所谓拉,只要你不对我动手动脚的,两个人睡一张床虽然有些挤,但总比没得睡好。

看着已经闭上眼装睡的男人,我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在他的怀中调整了一下姿势,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安心得睡过去。我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既然已成定局,就不会再做无谓的反抗。

11.(明天就开学了,默~~~~)

[《wild roes》

2y/15916/indexasp?xAction=xReadNews&NewsID=3 ]

“小猫咪……别睡了,快起床,太阳要晒到屁股啦……”朦朦胧胧之中,耳边似乎又传来妈咪的夺命连环morning call接着一个温温的,暖暖的东西,轻轻的落在我的额上,然后一路向下,鼻子,脸颊,最后缓缓的覆在唇上。鼻端涌入一股淡淡的香味,清清爽爽的味道,悠远而迷离,像极了我的最爱大卫杜夫的cold water。

Cold water 是我和妈妈最爱的香水。以前最爱在妈妈看书时,从身后猛地抱住她,然后窝在她的颈窝,小狗一样的猛嗅着她身上cold water的香味。距离上一这样玩闹,似乎已经很久了,久到连妈妈的面孔都开始模糊起来。妈妈,你现在还好么,有没有准时服用太太口服液安全度过更年期呢?头上的白发又露出来了吧,记着一定要染栗红色才能完美覆盖哦……

空气中熟悉的香味将我从的睡梦中唤醒,闭着眼,执著的不愿醒来。不想睁眼,更是不敢睁眼。

很怕很怕睁开眼时,面对的又是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异世界。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没有看破一些世俗感情、大彻大悟的睿智。我也会寂寞,也会害怕。无论我在这个世界如何纵情欢笑,潇洒狂傲,在心中某个角落,总是隐藏着的落寞。

人们常说:“没有爱情还有友情,没有友情至少还有亲情。”但是现在,我却连亲情都没了,彻彻底底得一贫如洗,一穷二白,比贫下中农还贫下中农。

胡思乱想的结果就是泪腺受到过度刺激,源源不断地排出多余液体。

柔软的唇瓣覆了上来,温柔的吻去我的泪水,然后意犹未尽的在脸颊上,嘴唇间流连忘返。

唉~~~ 在心中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兄弟,明知道我醒了还这样明目张胆的吃我豆腐,老虎不发威,你丫把我当病猫啊!

猛然睁开眼,用仇视阶级敌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兀自偷吃成瘾的某人,用鄙视的眼神表示对他这种行为的不齿。

“嘿嘿,夜夜你醒了啊”被逮了个正着的曲某人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起身换衣服以粉饰太平,“朕刚刚叫了你好久你都不醒耶。”

托着腮,看着眼前露两点的美男在表演更衣秀,我缓缓的张大嘴巴,然后,无聊的打了个呵欠,立刻引来某男哀怨的声音。

“夜夜,你居然打呵欠!”某曲抹了抹眼泪,唱做俱佳的哭诉着,“就算不流口水,也应该目不转睛得表示欣赏吧。你居然……是不是朕对你不再有吸引力了?呜呜……你喜新厌旧……你这个陈世美……”= =(水:这个也学会了,夜魅你教的还真是好……)

那是两个月以前好不好!我继续打我的呵欠,鸟都不鸟他。再精美的皮相连续看两个月也会变得索然无味。就像是最精彩的A片,同样的内容看了两个月也无法再“性”趣昂然,何况你曲云柘只是跳脱衣舞罢了。m(-_-)m

“快走吧,早朝时间到了。”我朝眼前卖力表演的狐狸男挥了挥手,表示你丫没事可以滚了,“今天我要出去逛逛,午饭不用等我了。”然后在他哀怨的眼光中,起身走向浴室。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嗷……”趴在狐狸家可以媲美华清池的豪华浴池中,我一边撩拨着水面的浮,一边高唱着范晓萱的《我爱洗澡》。

掐指一算,和狐狸皇帝同居已经满两个月了。不要激动,没有什么能让人血脉喷张的事情发生,我们一直保持着很纯洁的“男男”关系。

不可否认,曲云柘在这一个月中非常宠我,除了要求拥有个人房间被驳回外,几乎是有求必应,千依百顺。刚开始时,我心里确实毛毛的。人家说,伴君如伴虎。皇帝的脾气向来喜怒无常,今天可以和你把酒言欢,惺惺相惜,明天说不定一怒之下,就把你活埋了做肥。= =++++++

在没有明确狐狸的目的之前,我每天都活的心惊胆战,尤其是睡觉的时候。从3岁起就开始独眠的我,睡姿那叫一个横七竖八,纵横交错,怪像陆离。生怕自己睡着睡着一个忘情,把皇帝从龙床上揣下去,那时候任我是九命猫妖也不够皇帝砍的。

慢慢觉得,狐狸对我真是不错。陪我吃,陪我玩,陪我睡(= =、、、这个就不用说了吧),只是说话做事有些奇怪,比如每吃饭前总会先让我先尝。默~~想到慈禧太后了。有一我很纳闷的问他:你丫是不是拿我试毒的啊。他没有回答,只是含过一口饭嚼碎了渡进我的嘴里逼着我咽下去,然后一脸正经地说这叫一荣俱荣,一死俱死,现在你明白我的真心了吧之类的。

每天晚上睡觉,狐狸必然牢牢的搂着我当抱枕,死都不松手。对此我总是嗤之以鼻,IQ超低的家伙,你还不是怕我跑了啊。连三岁小朋友都知道怕狗跑了就拴条链子。虽然我不想被那样对待,但你可以举一反三,弄个小院把我囚起来,再喂点儿化功散之类的不就搞定了。非要自己搂着才安心,你不难受我还怕热咧!

虽然有点小毛病,但总体来说,曲芸柘还是一个蛮好的靠山。俊美多金,还非常有势力。有便宜不占不是我夜魅的风格,所以我也就心安理得得住了下来,潇潇洒洒的当个米虫。平时没事儿在御园摘摘,拔拔草;或是到窜门子,找美人们喝喝茶,聊聊天;实在无聊,就到太后那给她装装假牙,再找上几个太妃撮几圈麻。日子平平淡淡,但非常适合我这种不宜多运动的重病号者。(水:你还不就是懒呗 = =b)

换上一件月牙色的长袍,用一根金色丝带系住满头乌发,对着镜子转了几个圈。面如冠玉,风流倜傥,人中龙凤啊,满意的对着镜中的自己抛了个飞吻,潇洒的转身,逛街去也。

12.

“嗯,好长时间没去情儿那里了,不知道盗版问题查得怎么样了。”左手提着云片糕,右手拿着羊肉串,一个人在街上晃来晃去,好不快活。在把街上的小吃基本吃遍以后,我终于良心发现,想起了与情儿的一星期之约。汗~~ 好像已经过期很久的说 = =、、、

刚刚翻窗进入情儿的卧室,一个雕瓷盘就迎面飞来。随手接过来放我的羊肉串,耳边传来情儿的河东狮吼。“去他XX,不就是个王爷吗,有什么了不起!都不要拦着我,让我去砍了他~~~~”

呵呵,还满有蛊惑仔的味道嘛!果然是我训练出来滴。我心怀无限安慰的走进屋里,眼见我家情儿一扫温柔娴熟,化身为无敌霹雳女金刚,左手持菜刀,右手握剪子,正要奋力挣脱众人的围阻,看样子是要找谁去拼命。

“又,这是谁惹着咱家情儿了。来来来,告诉会长,我帮你出气去。”连忙夺下情儿手里的利器,开玩笑,她要是受伤了,谁帮我管账啊。= =b

情儿一怔,眼圈一红,立刻投入我的怀抱,又哭又踢又揣的,“你个死人,还知道回来啊你………(以下省略35字)” - -++ 

我苦笑着任她又揪又扭的。经验告诉我,女人在生气的时候你最好任她摧残任她玩弄,不然下场只会更惨烈。“好了好了,眼哭肿了就不漂亮拉。告诉我,是那个出门不长眼的家伙惹着咱们女王陛下啦?”

“还不是那个瑷王爷,仗着自己是皇帝的胞弟就胡作非为。”情儿一提到仇人就两眼喷火,“明知道我这琦芸楼只是买艺不卖身的艺馆,还非要咱家的薇薇到他府上献艺。说着好听,还不是就想把薇薇给骗去,然后就给XXOO了。也不打听打听,想当年,姑奶奶我也是在道上混的,他………”

“这还了得,居然敢踢我的场子!!!” 我连忙捂住情儿的嘴,以免她把家底全翻出来,“情儿别气,这种负责出气的气力活就交给我好了。不打的他满脸桃开,他就不知道儿为什么这样红。”

安抚完情儿,连忙唤来丫鬟们给我换装,准备去会会这个瑷王爷。

“嘿嘿,落到我手里算你倒霉……”阴险的笑着,看来日子不会无聊了。

坐在轿子中一路颠簸到瑷王府,我偷偷掀开轿帘,打量着眼前华丽的建筑。琼楼玉宇,雕栏栋画,看来曲芸柘蛮疼他这个弟弟的嘛!

我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小瑷瑷啊,你说你没事儿干嘛要惹到我啊,这下你死定了。兄债弟偿,在你哥那儿受的气,我定要从你身上折磨回来,你就等着接招吧!

随着仆人一路走到后园,远远看见,一群歌姬在水榭上翩翩起舞,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斜倚在软塌上喝酒。

“尘薇参见王爷,王爷千岁。”走进亭中,盈盈跪拜,媚笑的看向眼前的瑷王爷。

面色明洁如美玉,两弯柳眉斜飞入鬓角。一双桃勾魂摄魄,眼流转间带着邪肆。樱唇不点则红,身段纤长柔美。

好~~好一个绝顶小受啊! 咋就喜欢女人了呢?我有点惋惜的叹了口气。不过没有关系,放心把自己交到姐姐手里吧,姐姐我一定将你引向BL的康庄大道………

有意思。曲芸瑷邪笑着看向眼前这个可人。没有一般女子见到自己时的羞涩,一双横波目,柔情似水又略带狡黠,大胆的打量着自己。初时显得有点懊恼得叹了口气,不一会又像想通了什么似的,绛唇微扬,媚然一笑,顿时天地都失了颜色。好一个人间绝色啊,不知一会儿在本王身下欲仙欲死时,又会露出怎样的风情……………

于是,心怀鬼胎的两个人,脉脉含情的对望着,笑的异常淫荡。

“我们回房吧!”两人异口同声道,在听到对方的话后一愣,随即又开始淫荡的对笑。

某魅:我会让你对女人彻底失去‘性’趣………
某瑷:我会让你下不了床………

一迈进卧室的大门,鼻端立刻涌入一股浓烈的香。头脑一阵眩晕,登时体力不支的软倒在曲芸瑷怀里。

“王爷,这是什么薰香啊,臣妾的头好晕噢。”我由着曲芸瑷将我抱到床上,面带娇羞的嗔道。

“呵呵,只不过是一些能增加闺房情趣的药物罢了”曲芸瑷邪笑着压了上来,开始在我脖颈间吮吻,“美人不用担心,一会儿就不晕了………”

“王爷,你坏死了” 我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怕臣妾以后报复你?”

“哈哈哈,牡丹下死,作鬼也风流啊。何况,你一个弱女子又能把本王怎样,哈哈……啊?”话还没有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床上。

“王爷,你说的话可当真?”我在曲芸瑷惊诧的眼光中缓缓坐起身,抬手拍了拍他富有弹性的面颊,好滑,好好摸哦。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能动,我明明用了……”

“用了‘月影迷情’对不对?”我凉凉得说着,手指继续在他脸上肆虐,“乖,告诉我,楚天阔是你什么人啊?”

“呃?是……是我师祖……”小瑷瑷一怔,两眼愣愣的看着我,好像一只迷路的小狗,昏昏然搞不清状况。

“是师祖啊,” 嘿嘿,这下你这辈子也别想翻出我的手掌心了,“你师祖也算一个很有天分的人了,只是太过贪财,才会在学艺期间因偷偷炼制催情迷药拿去卖,而被江城子师傅赶了出来。看来,他凭着这‘月影迷情’混得不错嘛!”

我挑开曲芸瑷的衣襟,仔细打量起他的肌肉。恩,刚刚好,纤脓有度,四肢柔韧有力,继续保持。要看好他不能再过度运动了,当一个好的小受,拥有纤美柔韧的身体可是很重要滴。

“你……你到底是谁,居然敢如此对待本王……”可能是被我太过热情的举动吓到了,小瑷瑷羞得满面通红,桃眼中浮起一层淡淡的水汽。(某水:那是被你气得好不好。)

“我啊,是你亲亲师祖的师傅的关门弟子,也就是你的师叔祖。”看着他满面娇羞的可爱样儿,我不禁色心大起,在他脸上啵了一口。“你不信啊,那好我告诉你噢,那个月影迷情的配方是-紫苏三钱,泽兰四钱,天麻、安息香各一钱,还有还有红………”

“好了好了,我信了,你不要再说了,”芸瑷哭丧着脸,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月影迷情的配方是本门秘密,只有掌门才可以知道。你别再说出来害我了,先声明,我刚刚可什么都没有听见哦。”

“呵呵,是秘密阿,”我坏心的笑着,捏了捏他的粉颊,“不过听起来,你好象也知道配方似的。小瑷瑷,你不乖噢~~”

……-_-b 

“不过,只要你好好听师叔祖的话,师叔祖是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滴。你说本门,看来师兄的生意做得还蛮大的嘛,叫什么门阿?”这个要问清楚,哪天失业了还可以去蹭口饭吃。 *^ ^*

“本门是武林中有名的医药大家,名为天南御药,现任掌门是我师傅柳当归。”

噗~~~当归,我这师兄对中药还真是痴迷,连弟子的名字都是中药名称。“那小瑷瑷的门号是什么啊?”

“是……是连翘………”可怜的孩子,都语带呜咽了,不过这名字起得还真是BT。

“连翘阿,还好啦,没叫你珍珠、云母之类得算是手下留情了。”纤手拂过他的风池穴,解了刚才所施“醉嫣然”的药性。看看天气也不早了,也该回宫了,经验告诉我一定要赶在狐狸发飙前回去。

“师叔祖今天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改天有空再来看你。”我站起身,潇洒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还有啊,月影迷情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无解滴,你这样乱用,要是碰到高手那就惨了。今天算你运气好遇到我,要是遇到哪个变态欧巴桑,还不得把你给XXOO了啊。” (水:你比那个变态欧巴桑也好不了哪去……)

“还有,那个琦芸楼是你师叔祖我的场子,你最好把罩子放亮一点,要是琦芸楼再被人欺负,我就为你事问。”

交待完毕,我媚眼一抛,潇洒地飘向门外,赶在曲芸瑷药效消失之前离开。在没有弄明白他是否会一气之下,杀我泄愤之前,还是先溜为妙,喵~~~

13.

(这一章,绝对超值享受,绝对跌宕起伏,绝对~~~~以下省略35字~~)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春风人不老……”一路小跑窜回朝露殿,正好赶上传晚膳。

好香啊,我陶醉在美食的香味中,加快速度冲进屋子,无暇顾及周围环境气氛,抓起筷子就吃。

“夜夜,你回来了啊~~~” 咦?好像有磨牙的声音~~~

我咬着筷子东张西望,最后在桌子对面,发现了一脸狰狞,浑身抖个不停的皇帝。“皇上你没事儿吧,怎么老是抖啊抖的……”该不会是抽风吧?

“啪!”上好的瓷碗在狐狸手中化为碎片。

唉,又破坏东西,现在物价可是粉贵的说。我无可奈何的招招手,“飘柔,皇上的碗破了,换个结实点儿的上来。”

“轰!” 眼睁睁的看着我最爱的腰果炒虾仁成了某喷火巨龙泄愤的牺牲品,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放弃了挣扎,被某人扛麻袋一般的扛回卧室。

“嘭!” 可爱的PP与龙床第11亲密大接触。努力的呼吸,以防被突如其来的泰山压顶压扁,我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对着喷火男真诚的微笑。

“笑,你还敢给朕笑!说,你今天一整天跑到哪儿去啦?”曲芸柘望着那个兀自笑得很欠扁的家伙,胸中怒火一路狂飚。整整一天都不见踪影,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危险。这厢自己心急如焚,那厢却悠闲的跟没事儿人似的,回来坐倒就吃。有时真想干脆敲开他的脑袋,检查一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嘿嘿,微臣代皇上考察民情去了。”我笑,我再笑,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天真可爱,纯真善良,童叟无欺。

“是么?那爱卿查到什么没有?”还和我扯淡,看我怎么惩罚你。曲芸柘邪笑着,忽然低头在夜魅纤白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晤……痛……” 完了完了,怎么连西方的妖魔也侵入这异世界了。呜呜呜~~皇上变成吸血鬼了~~~大蒜~~~大蒜到哪里去了~~~

“皇上,芸柘 ,小芸芸,小柘柘,君子动手不动口。”我僵直着身子,感到曲芸柘白森森的牙齿在颈上的大动脉附近游移,“我有高血脂高血压动脉硬化脑血栓,我的血不好喝的~~~哎呦~~~”

不用怀疑,就是某个小人又咬了我一口。

默~~~~ 曲芸柘你丫还别太嚣张,不反抗是看在你是皇上给你面子,你还别跟我在这儿登鼻子上脸。鲁迅爷爷教导我们,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逼急了,狗也会跳墙,我也会反抗。别怪我没提醒你,想当年咱也是练过的~~嗷嗷嗷~~~你这小人又咬我~~~ - -++

“看来你对朕的意见还真不少啊,”曲芸柘阴笑着靠过来,双手圈住我纤细的脖子,慢慢收拢,“还什么狗也会跳墙,你也会反抗的……”

汗~~不会吧 ~~~该不会刚才一激动、一愤慨,就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吧 ?我怎么就这么诚实啊~~~ = =、、、

看着情形不对,我立刻发挥我的天才想象力,想着刚刚那盘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虾仁,立马就悲愤了,就伤感了,就常使夜魅泪满襟了。

“夜夜,朕…朕是跟你开玩笑啦~~”怎么又哭了阿!可怜曲芸柘一个堂堂英雄,每都折腰在美人儿的泪水前。只要一看见夜魅的眼泪在飞,立马就忘记了坚持,忘记了原则,忘记了阶级利益临阵倒戈。“乖啊~~别哭了啊~~”

哼!谁叫你刚刚咬我的,不甩你,接着想,接着哭。我从腰果虾仁,想到松鼠鳜鱼,丁香排骨,一路想到久未吃到的必胜客麦当劳肯德基,越想越动情,越想越伤心,眼泪无声的喷薄而出,一边还不忘死死的咬住嘴唇,阻止欲汹涌而出的哈喇子~~~ = =

“夜夜,”芸柘心痛得看着夜魅紧咬嘴唇,强忍着哭泣的可怜样,懊悔无比将他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抚着,“别哭了,朕再也不凶你了……”

“真的?”我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不咬我,不骂我,不限制我的自由?”

“不咬你,不骂你,不限制你的自由。”好像被拐到似的,曲芸柘心里怪怪的。

“嗯,好,记住你说的话。”早说嘛,害得我眼睛都哭肿了,一会儿要多补充些水分。拽过他的龙袍擦擦鼻涕,将摇摇欲坠的眼泪吸回眼眶,我巴在他怀里耍赖的说:“抱我回去吃饭,我饿了。” –

看着曲芸柘被我收放自如的哭功给吓得一愣一愣的,不禁有些感慨。可怜的孩子,你这辈子肯定没看过四川变脸,真是可惜~~~~

吃完晚饭到就寝前这段时间,是狐狸定下的谈心时间。美其名曰:增加了解,巩固感情。说白了还不是要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认真交待犯罪事实。

我半躺在狐狸的怀中,左手拿着葡萄,右手握着香蕉,一边吃着递到嘴边的蜜桃,一边哭诉着我的寂寞,我的忧愁,我的孤苦无依。说到动情之,真是感时溅泪,恨别鸟惊心,连被我撑死的金丝雀都能让我掰成为我伤心为我难过为我翘掉~~5555~~老天爷~~~请你睁开眼,看我多可怜~~ 咦?香蕉,我咬~~~  >_<

“五过素你,你约求我不出门素不人道滴…”努力吞咽着口中的香蕉,我竭力为自己争取权益,“我要出去拣朋友啦,人家杀手还有小学同学哩!”

“又无聊了啊,上个星期皇太后不是送了你一只麒麟兽吗?这么快就玩腻了?”曲芸柘无可奈何的将葡萄递到夜魅嘴边,有时候,精力旺盛还真不是件好事。(某水:是你不会利用啦,要是用来XXOO可就………  某魅:你笑得好淫荡 = = )

“别提了,和刘太妃家的公麒麟兽私奔了。”我没好气地说,“这个臭狮子,有了老公忘了主子,一点儿兽格都没有,偶鄙视她 ~~”

“是这样啊,那是该鄙视她。”曲芸柘慢理斯条的说(水:555,你怎么也跟夜魅学成小白了,难不成是分子扩散?)“下个月十国运动会就要开始了。到时朕会亲率代表团到潋葭去参加运动会。你想不想去啊?”

啊啊啊~~~十国运动会~~世界奥林匹克运动会~~~“要去要去,一定要去!!!”我两眼泛着绿油油的光芒,爪子紧紧地扒在曲芸柘身上,努力的朝他摇尾巴。

“噢?真的想去?”大尾巴狼开始向小红帽抛诱饵。

“比真金还真!”我信誓旦旦。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大尾巴狼指着自己的嘴唇,邪魅的笑着。

好小子,居然勾引我。我了然一笑,风情万种的跨坐在他的腿上,拉下他的头,嘴唇暧昧的在他脸上游移。眼睛,面颊,耳朵,一路蜿蜒向下Se情的吻着,就是不碰那等待已久的双唇。

耳边传来渐渐粗重的呼吸声,我加快了游移的速度,并不时伸出丁香小舌舔吻着。嘿嘿,小样,跟我玩儿!姐姐我看高H小说时你还在念三字经呢!哼哼!!!

可恶的家伙!看着夜魅笑得无比邪恶的眼睛,感受着他湿滑香软的小舌游移时酥麻的触感,一阵火热从下腹部弥漫上来,顿时口干舌燥。

就是现在!趁着曲芸柘舔弄嘴唇之际,我飞快的攫住他来不及退却的舌头,强行闯入他半开的口中。轻轻吸吮着同样火热的唇舌,舌尖在柔软的口腔内壁上轻柔的打着圈儿。

嗯,按书上的程序应该是这样滴。我一边努力的吻着,脑海里闪过无数经典KISS的描写。恩,是有酥酥麻麻的感觉,但是没有书中描写的那种天雷勾地火,头晕目眩,漫步云端的感觉耶,是不是力度不够呢?

立刻将心中所想付诸于实践,我加大了吸吮的力度与速度,狂风扫落叶般的掠过芸柘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我吸我吸,法式吻还真不是人干的,舌头好累的说 ~~~~

有些好笑的应承着夜魅的狼吻,曲芸柘悄悄的伸手环住夜魅的腰肢。刚开始的温柔吸吮确实让人沉醉不已,不过吸来吸去好像就是那么几招,不够看啊。嘿嘿,小夜夜,别说朕没给你机会。再给你两分钟时间,如果你不行了,那可就换朕上喽!心里想着即将上演的火辣场面,曲芸柘不禁心荡神怡,一阵酥麻,下腹部的肿胀也越来越热。

敏感的觉察到芸柘两腿间那个危险的东东越胀越大,脑中警铃大作。不好,这下玩出火来了,要是被他反客为主,我可就惨了!不行,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我抬起湿漉漉的双眼,冲着曲芸柘勾魂一笑,趁着他失神的3秒,飞快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向他周身三大穴道。

呃?在激情中突然被床伴点住穴道,任着自己的激情一柱擎天却又无法疏解是什么感觉?痛苦,气愤,还是痛并快乐着?曲芸柘不知道别人在这种状态下是什么感觉,可是,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现在-很恐惧。~ >_< ~~

“夜夜~~”看着夜魅快速的剥下他的衣物,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裤衩,冷汗不由自主地顺着脊背一路蜿蜒而下。“你该不会是要……”在上面吧!= =、、、

“别怀疑,我就是要这样。”我阴笑着丢开他的衣服,努力笑得像个淫魔,
“你就不要再挣扎了,没有人会来救你滴。你就认命吧!!!!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就一个饿虎扑羊冲了上去,卑鄙的连前戏都没做,就直接把曲芸柘给XXOO了……………

………………-_-b………………

一刻钟以后,朝露殿中传来一阵的谈话声。

某曲:“夜夜,朕警告你,再不从朕身上下去就砍了你~~~哎呦~~~” 

某夜:“怎么,对我的服务不满意啊!我可是粉卖力了耶~~~~”

某曲:“可你这样用力得动来动去很痛啊~~~”

某夜:“哪儿来这么多事儿,人家做起来都是舒舒服服欲仙欲死的,那像你,叽叽歪歪的烦死了。乖哦,再坚持一下~~”

某曲:“你快一点好不好~~~我快不行了啊~~~哎呦~~~”

~~~~~~~~~ >_< ~~~~~~~~~~~~``

“鬼叫什么啊你~~~~~ 我这可是从正宗按摩师傅那里学来的 ―――― 天下无敌、宇内第一、三代单传、绝对正宗、童叟无欺的-全套马杀鸡耶!!!我妈求我都不给做哩!!” 

我一边愤愤不平的嘟囔着,一边继续在曲芸柘的裸背上用力的踩来踩去,蹦来蹦去,“你居然还敢嫌我~~~ 要不是你让我好好表现,我才不屑给你按摩呢,累死我了 ~~~” = =

“不要再踩了~~咳咳~~我一定让你去~~我保证拉~~咳咳~~别踩了~~~再踩就要出人命了~~~ 啊啊啊啊 ~~~~”

一阵鬼哭狼嚎响彻云霄……………………………… >_<

1.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微凉的夜风扯动着宽大的衣袖,如云的秀发在空中翻飞。我站在巍峨的阅兵台上,望着眼前整装待发,斗志昂扬的将士们,不禁胸潮澎湃,豪情万丈。

吸一口气,昂首挺胸,收腹提臀,振臂高呼:“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整齐嘹亮的口号响彻云霄。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训练出来的威武之师,光凭这威武雄壮的口号声就能在气势上把其余9国那些污七八糟的代表团压倒。挖卡卡~~~ 我真是个天才!!! m(-_-)m

正式介绍一下,我,夜魅,现任1国运动会露国代表团团长。

中国奥运会代表团团长的工作感受是怎样的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现在――――很忙。

自从1个月前用不再表演马杀鸡为交换条件,从狐狸那里换来了这个官儿,我利用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不眠不休,玩命工作,入人民群众内部,一对一的开展工作。

上至运动会开幕式的编排,运动员的训练、挑选,下至运动员睡觉用的枕头,拉器械用的车马驴牛的保养情况,每一件事情我都尽量亲力亲为,掺和一腿。在努力工作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一致称赞,辛勤劳动得到满朝文武的一致推崇后,我终于明白了身为焦裕禄、孔森那样的人民公仆,是多么的光荣,多么的自豪,不由得感慨全国劳模也就这么回事儿了。

三天前,我们号称“北方一条龙”的露国运动代表团,在狐狸皇帝的亲自率领下,一行5余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位于沅江边,南北分界线上的-潋葭。

“各位同志,各位领导,冒号~~”我清清嗓子,面带严肃的说,“明天,
第七届十国运动会就要正式开始了。我们要本着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原则,努力努力再努力,加油加油再加油。抱着不拿奖牌就无颜见露国父老的坚定信念,心怀拼死夺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拼搏精神,顽强拼搏,奋勇进取,再创辉煌!!!God bless you ~~ God bless 露国。”

我挥一挥手,侍卫们立刻抬上来几口冒着热气的大锅。烧得滚沸的铜锅中,盛满着黑乎乎,油汪汪,还不时冒着泡泡的粘稠液体。

对人民群众眼中的恐惧视而不见,我厉声下达指令,“这是本团长亲自制造、绝对独家、超级无敌-十全大补汤。每人两碗,不喝完不许吃饭。”然后在众人变得有些哀怨、有些愤恨的眼光中,施展轻功,飘飘然离开。

感受着无数愤怒眼光的目送,我不由得仰天长叹。哎,有时候做大事就得不拘小节,天才果然都是寂寞滴~~~ = =++++++

为了防止有人民群众埋伏在皇帐附近伺机偷袭报复,我特意在外面游荡到三更半夜才回去。

蹑手蹑脚的溜进帐中,却看见那个本应已经就寝的皇帝,衣衫不整的斜倚在床边,用一种类似于闺怨妇的眼光瞅着我,不由得心跳加速,眼光迷离,好~~好性感哦 ~~~~

“夜夜回来了啊,今天还真早啊~~”某曲拉长着音调,一脸幽怨。

“唉,没有办法,工作忙嘛~~”我连忙伸手抱住他,安抚宠物般的摸着他的脑袋,“曲曲不要生气啊,我会补偿你滴,我~~呜呜~~~”

这个家伙,又趁着说话时偷袭我。我无力的翻着白眼儿,配合得张开嘴让狐狸狼吻到尽兴,并在他妄想有进一步动作之前点了他的麻穴,然后把他揣到一边去慢慢泻火。

“夜夜,每都这样,以后会不举啦~~”曲芸柘哭笑不得的说,心里想着是不是干脆找机会废了夜魅的武功得了。

“不举?没关系,反正你已经有很多儿子了。”我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儿子太多是祸害,你懂不懂?”

笑话,现在让你如愿以偿,明天的开幕式怎么办啊?“乖,自己DIY一下,我明天还要早起,晚安~~”说完立刻熄灯,躺倒,闭眼。

黑暗中,耳边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声,“夜夜,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你难道对朕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无言以对,鼻子酸酸的。

我知道,我怯懦,我胆小,我不敢面对我们之间的感情。

虽然以前没有谈过恋爱,也不能确定自己现在的感觉,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但是,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包容,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虽然没有书上那种轰轰烈烈的追求,但是,你每一个温柔的眼神,每一句关怀的话语,每一个宠腻的笑容,都令我地感动着,心动着。

我逃避,不是因为寡情凉薄,却恰恰是因为太有感觉。如果我还有机会,我一定二话不说地把自己打好包,系上缎带送到你面前。可是,我没有这个机会。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许一年、两年?也许一个月、两个月?或是只到明天?对于我这样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是没有资格谈论爱情的。

如果我再豪放一些,就应该抛开这一切,纵情笙歌,轰轰烈烈的与你谈一场恋爱,也总算是为自己这两生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有些责任是可以放下的,但是有些情却是永远都放不下,扯不断的。

不敢爱,不能爱,不是因为顾虑你皇帝的身份,也不是怕你以后太过伤心无法好好治理国家。我还没有那么伟大的情操,忧国忧民这种事儿原本就不是我该考虑的。

我只是……………怕你恨我。

轰轰烈烈的爱情过后,留下的,只能是漫无止境的回忆与思念。一年后,你可能还会回忆着我的音容笑貌悠然入睡;五年后,你也许还会在我们曾经停留过的地方触景生情、苦涩微笑。但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在经过漫长岁月的思念与折磨后,那颗曾经为爱情火热跳动的心,开始慢慢冷却,慢慢坚硬,最后,心如死灰。

我不相信有永远的爱情,再坚定的感情也注定逃不过七年之痒的变质。只不过是,幸运的人突破了那道坎儿,成功的将爱情升华成亲情;不幸的人,黯然分手,从此形如陌路罢了。

如果两人都还活着,尚能有机会谈分手,谈解脱。但如果有一方已经阴阳相隔,那么这份情就会像刻在你心尖上的刀痕,在每个夜人静的夜晚,隐隐刺痛,不时提醒着你它的存在。到那时,曾经让你心醉神往的爱情,就变成了永远摆脱不了的枷锁,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慢慢得向你施压,沉重苦涩的让你透不过气来 。到那时,你会慢慢开始怨恨那个曾经爱过的人,甚至希望时光可以倒回,祈求上天不要让你再遇见他。

爱之,恨之切。被爱人埋怨、仇恨的滋味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也永远不想知道。大概是生不如死吧。

所以,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的任性吧。不要再提爱,不要再提情,让我们之间的那层窗纸,永远保留在那里。让心在千疮百孔之后,还可以有一个龟壳让我缩在那里,慢慢舔嗜着伤口…………………

一滴清泪划过面颊,绵长的苦涩弥漫在静谧的夜中……………………

15.

春风那个吹啊,战鼓那个擂啊,运动场上人民军队意气风发,斗志那个昂扬啊~~

我站在即将入场的开幕式代表团中,望着我一手磨练出来的红男绿女们,一边笑的那个春光灿烂,一边飞起佛山无影脚狠狠地揣向前面礼仪小姐的屁股。

“嗷嗷嗷~~~”一阵狼啸响彻全场。

“干嘛踢本王屁股!”我们可爱的礼仪小姐,曲芸瑷同志一撩高叉旗袍的裙摆,脚蹬3寸高跟鞋迈出三七步,愤恨的甩着头上高高的马尾辫,满是姹紫嫣红浓妆的脸无比狰狞。

“踢你是为了提醒你。”赏给他脑袋一个大大的爆栗,“挺胸抬头,收腹提臀。松松垮垮的像个地痞,白白糟蹋了这一身行头。你给我老实点儿,搞砸了我的入场式,就让你去会场扛器械。”

“下面,有请露国运动员代表团入场~~~”耳边响起我特意挑选的队歌《亚洲雄风》,我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带领着全体运动员雄赳赳、气昂昂的迈入会场。

“露国代表团是近几年成长较快的一支队伍。他们本着顽强拼搏,为国争光的精神,在团长夜魅的带领下,决心在本大会中不惜一些代价努力冲金,再创辉煌……”听着台上的司仪一丝不苟的念着我精心编写的宣传稿,看着其余几国皇帝大臣目瞪口呆的表情,心中那个得意阿,那个意气风发啊。

回头看看他们的代表团,啧,这就叫差距。穿的乱七八糟,颜色灰暗不说,一个个精神萎靡不振,行走队形凌乱不堪。还有还有那些扛牌子的,是男人也就算了,偏偏个个满脸横肉,咧嘴一笑,黄牙立现。天呢,让我晕了吧,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么丑的运动员。同样是古代运动会,怎么就和人家古希腊差这么啊。 (> <)/

离主席台越来越近了,5米,3米,2米,好,就是现在!抬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队形立刻变换。

一群身穿桃红无袖丝绸T恤,白色超短裙的美女从队伍中间跑了出来,手持五彩球,在场中央跳起了活力健美操。青春的曲线,甜美的笑容,再加上与时下软舞风格完全不同的朝气舞步,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放眼望去,众人一片痴呆。

呵呵,这样就惊呆了,那可不行哦。响指又起,一群身着飘逸白袍,手持宝剑的15、6岁的少年替换上场,在场地中央组成一个巨大的阴阳八卦图形。琴声轻扬,粉嫩的美少年们眼波流转,风含情,水含笑,优雅的抬手、昂头、飞跃,缓慢而又韵律十足的舞动着手中的宝剑。清风卷起他们墨色的长发,轻薄的纱衣在风中悠悠飘扬,行云流水般的舞步变幻莫测,蛊惑艳美的笑容在点点剑光中若隐若现。力量与柔美,脆弱与坚强的完美融合,让他们如同一群羽化而登仙的精灵,让人无限怜爱又不敢随意接近。

当人们还沉浸在剑舞的空灵飘逸中无法自拔时,一群身披铠甲,手持盾牌长矛的壮年男子,口中怒吼着,冲入场中,跳起了雄壮威猛的《武王伐纣舞》。如果刚刚的剑舞是柔美与力量的结合,现在的兵器舞就是阳刚勇猛的最好体现。震天的号子,闪亮的铠甲,古铜色的肌肉,阳光下微微渗出的薄汗,坚毅的眼神熠熠生辉。

突然鼓声擂动,战士们齐声呐喊着挥舞着手中的长矛,五个巨大的孔明灯从队伍中间冉冉升起。火红的底色,金色熨烫的大字,龙飞凤舞的写着露*国*欢*迎*你。

哈哈哈哈~~~看着所有人沉醉不已,瞠目结舌的呆样,我在心中狂声大笑。你们这些古人,这下知道了什么叫现代运动会开幕式了吧! 哇卡卡~~~~~ 

晚上,我一脸得意,一脸猖狂的睡在曲芸柘怀中,听他讲述其余9国王公大臣们对今早表演的惊叹,心里暗爽无比。

“你今天可是出尽风头了啊,连熙朝的天子都问起你呢。”曲芸柘轻点夜魅的翘鼻,一脸宠腻的说道。

“熙朝天子,你是说熙朝那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皇帝么?”我一脸奇怪,“他怎么也来了啊?”

“熙朝虽然已经是风中残烛,大势已去。但洛氏还是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所以这种重大的活动还是会出席的。”轻抬起夜魅的下巴,与自己四目相对,“夜夜,1国运动会可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这个我当然明白,运动会的竞争也是各国综合国力的竞争啊。”用一个轻吻抚平他心中的不安,“如果输得很惨,势必会引起其余各国的猜测。到时,边境又该不安稳了。放心好了,我怎么也算是神医的关门弟子,天南御药的师叔祖。在我一个月药膳的精心调理下,咱们的运动员个个精神的不得了。只要没有意外,赢得比赛是绝对没有问题滴。”

“噗~~你还敢提天南御药啊,”芸柘头脑中闪现出胞弟身着女装,一脸媚笑在队伍前举牌子的样子,不由得爆笑出声,“芸瑷被你整得天天跑到朕这儿含冤,还威胁说,要是朕再纵容你他就离家出走。”

“谁叫他喊我人妖的,活该!” 脑中回想起第一在皇宫中遇见曲芸瑷的时候,那个白痴扯着我的袖子,大吵大嚷的喊我人妖,引来后宫众人围观,气得我将他拖到墙根一顿狠扁。都是这个混蛋的大嗓门,闹得满宫皆知,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我不折磨他折磨谁啊!

“其实我也是为了他好。他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婆家了啊。今天出现在看台上的都是各国的王公贵族,豪门显贵。让他做礼仪小姐也是给他展示自我表现自我的机会嘛。说不定哪个豪门公子就因此对他一见倾心,再见倾情了呢。要知道,在我们那里这种介绍是要收费滴。看在他是帅哥的份上,我才勉强做一鹊桥爱情顾问,他居然还敢嫌弃?”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口真的好干。抢过曲芸柘手里的茶水,灌进嘴里,“芸瑷明天参加比赛,我要去看。”

“不行,说好了开幕式后就老老实实呆在看台上的,不准乱跑。”曲芸柘板着脸,一脸没得商量,“会场上人蛇混杂,你又一付呆呆的样子,被人拐跑了怎么办!绝对不行。”

默~~~~好你个曲芸柘,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个形象啊!我怒~~~不理你了,伤自尊了~~~抓起他的右手狠狠地咬上一口,满意地看着一个轮廓分明、色彩鲜艳的牙印儿很有立体感的出现在他的手背上。恩,左边的颜色还差了那么一点点,我再咬!

“夜夜,别激动,千万别激动。乖,把牙齿松开。”曲芸柘无可奈何的望着化身为小狗的某夜,伸手捏住他的鼻子。1、2、3、……心中默念着,哎,怎么还不张嘴,肺活量怎么这么大啊。= = 

“朕只是怕你出危险而已。”放弃了将手从某人口中抽出的希望,任由他继续在自己手上挂着。曲芸柘将夜魅搂到怀里,轻轻叹了口气,“1国之间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波涛暗涌。经过这二十几年的时间,各国的发展程度大为不同,实力悬殊也越来越大。一些今年来发展较快的诸侯国开始野心勃勃,蠢蠢欲动,实力较强的炎、露两国无疑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我怕他们会在这运动会上动手脚。”

“我知道啊!”我松开嘴,满脸幽怨的看着他,“正因为我非常明白,所以才要去会场看着,以防他们动手脚啊。”

“虽然我的武功不是顶好,但对于自保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我生气,是因为你不信任我,不相信我的能力。我是个男人,我也有我的自尊与骄傲,理想与抱负。我不是那种柔弱无力的菟丝草,经不起一丝风吹日晒,一定要紧紧的依附在寄主的身边才能活下去。”

“我接受你的宠,你的爱,你的保护。那是因为我明白,保护爱人是男人的天性。同样道理,我也会想保护你,帮你分担忧愁,解决烦恼。我不要Zuo爱人羽翼下的娇弱的寄生槲,而是要做一棵同样高大挺拔、枝叶茂的树。能与爱人互相扶持,互相依靠,一起面对狂风暴雨的肆虐,一同享受风和日丽的幸福。”

我的望进曲芸柘的眼睛,让他感觉我心中的坚定与决心。“所以,让我去吧。有些事情,我必须独自面对。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又有什么资格去爱别人呢?”

“夜夜~~”曲芸柘心中充满了惊奇与喜悦。一直都知道夜魅是一个外柔内刚的人,表面上嘻嘻哈哈,呆呆傻傻,实际上却藏不露,冷静睿智。夜魅就像是拂过面颊的一阵微风,你能清楚地感受到它温柔拂过的爱怜,却无法将它永远留在身边。无论你如何强求,主导权永远在风的手中。越是想用力握住,越会使它更快的从指缝间流过。

就因为这样,自己才会对两人之间的暧昧不明感到担忧。今天夜魅的一席话,在自己耳中无疑是爱情宣言,呵呵,原来两情相悦的感觉是那么的幸福啊。一种名为快乐的东西在心中胀得满满的,嘴角不由得大幅度上扬,哈哈哈,好开心哦!

“你…你干嘛笑得那么诡异啊!”我揉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脸的小生怕怕。“你你别把脑袋靠过来,离我远一点儿。”

“嘿嘿,夜夜啊,听了你刚才的话朕真是感动啊。”曲芸柘满脸堆笑,大型犬一般的靠过来,用头在夜魅怀中蹭来蹭去。“原来你暗恋朕这么久了啊!既然夜夜已经表达得这么清楚了,朕要是再不做点事情,就太对不起夜夜的一片痴心了。”

“所以,朕决定”突然一脸的严肃,“接受你的献身~~~”

“去死吧你~~~~”一阵怒吼从某个恼羞成怒的人口中传出,紧接着一片银针呼啸而过,成功的将某个意欲一逞色欲的大尾巴狼变成了造型可爱的银针刺猬。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皇帝泪满襟。曲某芸柘兄,你的革命道路还很漫长……………

16

“把~它~给~我~喝~了。”我举起手中的药瓶,阴笑着逼近某个瑟瑟发抖的家伙。

“不喝,死都不喝!!!”曲芸瑷紧捂着嘴,便摇头边后退,一脸的你逼良为娼。

“我是你师叔祖耶!!!让你喝就得喝!!没得商量!快喝,不喝强Jian你哦~~”

发挥日本相扑的精神,猛地腾身而起,将曲芸瑷扑倒在地。我充分发挥潜能,化腐朽为神奇,将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投入到争斗之中。我坐在芸瑷腰间,踩住他意欲反抗的双手,捏住他的鼻子,一口气将整瓶药灌了下去。= =++++++

“唔,你给我喝了什么……啊……”

“身体热起来了对不对?嘿嘿~~~”芸瑷的脸慢慢泛红,身体开始也亢奋起来,我妩媚的笑着,慢慢的俯下头,趴在他耳边暧昧的说,“这可是好东西哈,会让你很快乐滴……”哈哈,不愧是我的独门秘方,效果可真是立竿见影啊。

=_______________=

“好了好了,快起来去准备比赛啦。还有,不要再用那种控诉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真的强Jian你似的。”我将曲芸瑷揪起来,整整他身上的运动服,“不就给你喝点药么,弄得跟强Jian现场似的。那可是我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苦心研制出来滴,加强型~~兴~奋~剂 。他会将你身体中每一个运动细胞都调动起来,我将它命名为‘燃烧吧,小宇宙!’” *^_^*

“小雨周?是什么东西,我只喝过鱼片粥。”

“那这么多废话啊!今天你参加的是第一项比赛,如果赢了就能大大鼓舞我方士气。你哥说了,赢了有赏;输了,哼哼,罚俸半年。”凶神恶煞的恐吓完,就拉着还兀自沉浸在恐惧中的某小白跑向会场。

比赛场地设在城郊的玉辰湖。这个世界的比赛项目非常奇怪,除了传统的赛跑以外,其余项目均和武功有关,例如今天芸瑷参加的水上项目“水上飘”。很怪异的名字,让人不由得联想到“铁掌水上漂裘千刃”。

“水上飘”,顾名思义,就是使用轻功在水上飘来飘去。但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就不会荣登“运动会最BT项目榜”长达5年之久。

比赛选手从玉辰湖的东岸出发,使用轻功,借力于湖上漂浮的木盆飞到西岸。然后从西岸扛回预先放置的水缸。此比赛的BT之在于,从东岸到西岸的赛程中,有乘船埋伏在在赛道四周的弓箭手们向选手们射箭。可别以为这是是运动比赛就会放水,弓箭手可都是各国选送的神射手。武功好的还好说,武功不好的,当场就血溅五步,变成马蜂窝了。

这还没完。从西岸回东岸的赛程中,是自由竞技阶段,也就是说,除了不能借用外物,你可以使用一切方法把你认为具有威胁性的对手打下来 = =b。试想一下,一个人扛着巨大的水缸,在漂浮的木盆上跳来跳去的同时,还要随时提防对手有可能挥过来的冷拳,踢过来的冷腿,咬过来的冷牙。默~~~~这个项目简直BT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还好这个世界没有药检制度,于是我送上一瓶特制兴奋剂作为对小瑷的祝福。祝他平平安安比赛,完完整整回来。愿主与你用在,阿门~~~~~

站在玉辰湖东岸,一边目测着弓箭手所在,一边嘱咐着芸瑷在安全比赛的同时千万也别忘了顾及一下玉树临风的形象。

“虽然佛说,得饶人且饶人,放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是,他老人家也说过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该出手时就出手,惩恶扬善,打击犯罪,决不手软。你必须时刻紧牵罕热时,只准你打别人的脸,绝对不许别人打你的脸。?

我一边仿照拳击教练给运动员松弛肌肉的动作给芸瑷按摩,一边不忘了耳提面命。突然,似乎有一道锐利的目光从背后传来,强烈的存在感让我极度不舒服。一种被觊觎,被窥视,被探究的感觉涌了上来,不由得一阵发抖,一颗小小的鸡皮疙瘩从右手臂上蹦了出来。

你爷爷的,敢用目光意淫我。我猛然回头,撅住那道来不及退开的眼神。本想用无比谴责、无比鄙视的眼光回敬他,却在望入那双眼睛后,猛然一怔。

蓝天般纯净的眸子,流转间带着点点淡紫。淡淡的日光投射入眼眸,如同洒满阳光碎片的海水,带着无限的温柔与包容,暖暖的感觉从心底弥漫出来。真想就此睡去,永远享受这一刻的平静与被关爱的幸福。

我迷失在着一片汪洋的蓝中,直到对方的眼中多了一丝调侃,才猛然回过神来,轰的一下,耳边传来毛细血管爆裂的声音,霎那间化为比关老爷还正牌的大红脸。

哼,我眼带凶狠,用力得瞪了回去。就算是我后来迷失在你虚假的温柔目光中,还是改变不了你企图用眼光意淫我的犯罪事实。m(-_-)m 

“各国选手请到这边集合,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一位中气十足的老裁判用狮子吼通传比赛通知。不由得感叹有武功真是真是方便,都不要用扩音器了,节省资源啊。

看着芸瑷在赛道站定,摩拳擦掌,准备扛水缸。呀,不好,那个蓝眼睛站在芸瑷旁边耶!他不会因为意淫未遂而报复芸瑷吧!默………芸瑷,师叔祖对不起你。

哨声响起,运动员们飞掠出去,在漂浮的木盆上不断跳动,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冲向西岸。

吾家小瑷瑷在兴奋剂的帮助下,冲劲十足,一马当先。只见他足尖轻点,腾空跃起,回旋,扭身,下腰,闪过一剑,回眸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皓齿。我扭,我闪;我再扭,再闪。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万箭丛中过,片箭不沾身。

只见他率先冲到西岸,做了一个健美先生的经典pose力拔山兮气盖世,我举!!!!然后,一个踉跄,差点趴到地上。默~~~~以手捂脸不忍观看,我反思,早知道就应该给他吃大力丸而不是兴奋剂了~~~~~ = =

当芸瑷同志终于克服种种困难,扛起水缸,晃晃悠悠的准备返回时,那个蓝眼睛已经超过他,率先向东岸飞来。双手扶住肩上的水缸,脚步轻盈的飞掠,优雅的转身,抬腿,一记凶猛狠准的鸳鸯腿,扑通一声,将偷袭者揣下水去。虽然不想承认,但……真的很帅……… - -++ 

在内心经过反复的挣扎与斗争之后,我终于决定放弃尊严放弃坚持向帅哥投诚。心动不如行动,我扯下束发的头巾,跳到石阶上,冲着蓝眼睛摇旗呐喊,“e on baby ~~~”

轰的一声,众人皆倒。

帅哥果然是帅哥,长的帅就是有能耐。在最初揣翻几个人下水以后,就一路畅通无阻,潇潇洒洒率先冲过终点。反观我们芸瑷同志,两条小细腿不堪重负的打着颤,汗流满面,在水中央与几个对手打得火热。

“呀,不好!”眼见芸瑷不小心中招落水,我想也没想,就飞身跃起,冲到湖中央跳入水中救人。

一把抱住有些虚软的芸瑷,我吸一口气,准备往对岸游去。奋力滑动四肢,我游,我游,我游游游~~~~汗~~~为什么还在原地,没有反应~~~~

………………-_-b 

突然想起来,我好像…………不会游泳………… =_______=

看着自己与芸瑷慢慢沉底,心里默默念着:如来观世音,真主耶和华,耶稣和他妈,看在我不会游泳,却依然奋不顾身、英勇救人的份上,可不可以给个面子,不要让我就这样英年早逝啊……………………………

~~~~~~~ >_< ~~~~~~~

17.

唔……嗯……好……好痛苦……呼吸不过来了……………

半睁着眼眸,晶莹的湖水在眼前飘荡,淡淡的阳光从湖面折射到水中,幻化出七彩的涟漪,好漂亮啊~~~~

看着没过头顶的湖水,缺氧的大脑渐渐迷糊起来,眼皮也越来越沉。这一真得要死了么?我迷迷糊糊的想着。哎,我曾经设想过很多死法,包括被车裂被腰斩,却万万没有想过最后会因见义勇为而死。要是在以前,说不定中央能给我发一个见义勇为奖章,可惜这里却没有这个制度。这下白死了…………不知道曲芸柘会不会为我哭呢…………

正当我迷迷糊糊、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一股清新的空气涌入口中,呼吸一下顺畅起来。我挣扎着睁开眼,一片汪洋的蓝色映入眼帘。蓝色的眼眸融化在晶莹的湖水里,温润平和中带着淡淡的忧虑与担心。

伸手摸摸他的脸颊,确定是不是在做梦。手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呵呵,是真的阿,这下有救了………我淡淡一笑,安心得窝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好吵啊!耳边缭绕着嗡嗡的声音,好像有几百只苍蝇在飞来飞去的。我很坚定的往旁边温热的物体靠过去,钻阿钻阿钻,就是不睁眼。耳边的嗡嗡声加剧,震动频率由苍蝇一路飙升到蜜蜂。一只手更是肆无忌惮的爬上我的脸,又揉又搓的百般蹂躏。

怒~~~就是不理你,打死都不睁眼。“好累,让我睡嘛~~”无意识的嘀咕着,翻了个身,继续昏睡。突然,一阵刺痛从耳后传来。“痛!!!!”我猛然清醒,怒瞪双目,摸着惨遭狼啃的小耳朵,搜寻着趁人之危的小人。

“终于舍得睁眼拉。”一阵调侃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是介于少年与成人之间的清醇优雅。“好点了没有?”

“呃?”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蓝眸,一怔。怎么是他啊?是他救了我么?呵呵,好幸福哦,被帅哥英雄救美耶!

抬手撩了一下额前湿漉漉的头发,摆了个自认为风流倜傥的姿势,露齿一笑,“嗨,英雄,是你救了我么?呵呵,你真是个大好人阿,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啊?我~~啊啊啊~~阿嚏~~~”

“嘿嘿~~~”好丢脸,我尴尬的笑着。“今天晴转多云,满冷的~~”

蓝眼睛温柔的笑了笑,将我往怀里搂了搂,“你的衣服湿了,要赶快换下来,不然会着凉的,我的帐篷就在附近,不介意得话去换一下吧。”

“好啊好啊”我连忙点点头,止不住又打了个喷嚏,真得好冷得说。

“不用了,谢谢炎兄的好意。我带他回去换就好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糟了,我缓缓转过头去。果不其然,狐狸满脸怒火的与一堆人走了过来,一丛小小的火苗在他的眼中不断得燃烧,膨胀,越是接近,脸色就越发阴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我一身白衣尽湿,曲线毕露,神情暧昧的靠在人家怀里。小火苗越烧越烈,越燃越旺,大有燎原之势。

“嘿嘿,好…好久不见了……吃过了没有…我…阿~~阿嚏~~~”完了,错过了最好的解释机会。看着曲芸柘眼中的熊熊烈焰,我垂下头,开始为即将到来得悲惨岁月默哀~~~~

“没关系,不麻烦的。我的皇帐就在附近,他再不换衣服会着凉的。而且~~”蓝眼睛对曲芸柘眼中的怒火视而不见,优雅的笑着,“夜魅也不是外人啊~~~好了,就这么决定了。”说完抱起我,起身向皇帐走去。

咦?不是外人,难不成是内人?我好像没有这么帅的男朋友啊?他到底是谁呢?一直到换完衣服,被侍女拉到大厅后我还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一迈入大厅,就接收到曲芸柘的两记眼刀,赶紧低头作忏悔状。

“魅魅,你过来。”抬眼望去,蓝眼睛微笑着看着我,招手让我过去。见我踌躇不敢上前,淡淡一笑,“你不认识我了么?”

妹妹?我一愣,回想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词语,一阵酸楚从心底涌上来。会这么叫我的,普天之下,只有那个人,那个让我又爱又狠,铭记在心,一想起来就肝肠寸断的人。

我呜咽一声,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撒娇的蹭蹭头,抬起一双泪水盈盈的眼情地注视着他,满怀激动地说,“是……是你么?是你吗~~我亲爱的老姐,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难不成你也去蹦极啦??”
=_______________=

“碰!”脑袋上挨了一个好大的爆栗,蓝眼睛的面皮抖啊抖啊的,不停得抽搐,“你~~你~~~”

“难不成……你……你是表哥~~唉呦~~我又说错话了。”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脑袋又惨遭第二重创。转脸向狐狸求助,眼巴巴的瞅着他,扮受虐小媳妇状。

“炎兄,夜魅的记忆力一向很糟糕,有什么冒犯之,还请见谅。”曲芸柘一边道歉,一边不着痕迹的推开蓝眼睛揽在我腰间的手臂。

“当然不会了,我们之间那么亲密,这一点儿小毛病孤王不会放在心上的。”蓝眼睛狡黠的眨着眼,满意地看到曲芸柘瞬间呆滞的表情,“你说对吧,魅魅,朕的亲亲夜妃~~~”

轰~~ 火山爆发!!! 我惊讶的瞪大双眼,嘴巴张成了O型。夜……夜妃!!!!!不……不会吧……怎么会是色狼小皇帝啊!!!!啊啊啊~~~这下子完蛋了!!!!新旧情人齐聚一堂,哈雷彗星撞地球啊!!!555~~~~老天爷阿,下道雷劈死我吧!!!! - -++

“呵呵,您要找得是不是一个身高176体重12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与智慧的化身,侠义与仁义的糅合,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夜魅夜美人啊?”事实证明身体太健康了还真不是一件好事,总不能顺应群众要求说晕就晕~~~~ (> <)/

“是。”

我止住谄笑,一字一句,非常严肃地告诉他:“昔日的夜魅已经在那惨绝人寰的坠崖惨剧中随风流逝了,现在的夜魅,已经经过细胞重组、记忆重组,是一个完完全全、崭新的生命个体。前尘旧事,恍如隔世。世上万物介是过眼云烟,施主就不要苦苦纠缠于往事不能自拔了。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阿弥陀佛~~~”说完还慈爱的摸了摸炎洌的脑袋。

炎洌的蓝眼睛对着我眨啊眨的,纯洁晶莹的如夜空中的星星,看的我好生罪恶。正当我自我批评、自我唾弃的时候,他突然俩眼一闭,再睁开时,一滴晶莹的泪水缓缓滑过脸颊,然后,很戏剧性的眼泪跟自来水似的狂涌而出,绵绵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魅魅,朕不会因为你掉落悬崖摔得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就嫌弃你的。”炎洌睁着红通通的双眼注视着我,活像一只可爱的兔子,“想当初你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比金坚、罗曼蒂克。”

“这些年来朕一直紧记你临行时许下的誓言,苦苦寻觅你的芳踪。功夫不负有心人,命运终于安排我们再相见,这我一定要把握时机,好好抓住你,追回那些逝去的岁月。让我们一起共创美好的未来吧!”

一席话说得曲芸柘由呆滞转向火山爆发,面部肌肉不停的抽搐。“你……最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自己的烂摊子自己解决,解决完了就赶紧滚回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衣袖一甩,很没有义气地走了。

555~~好想哭~~~我咬着手绢,一脸哀怨的望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以前在山顶看星恰⒖丛铝恋氖焙颍都喊人家小甜甜,每都非要把人家抱回来,现在就让人家用“滚”的回去?55~~人家又不是皮球的说~~~

眼巴巴的望着芸柘拂袖而去,回过头来,看了看某个阴笑的家伙,心中一阵毛骨悚然。刚才一席话好像是感天动地的爱情宣言,其实,只有我才能听出里面的咬牙切齿、凶狠恶毒~~~~ = =、、、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说你对我好的一塌糊涂,我却狼心狗肺的欺骗纯情儿童。

临行的誓言,是指我骗你装病卧床不起就给你做你垂涎已久的糖葫芦。

苦苦追寻你的芳踪,是说你事后幡然醒悟,感上当受骗,发誓要追我到天涯海角,用尽一切方法也要将我绳之以法。

好好抓住你,是在警告我无论你的后台有多硬,你都跑不了了小样你就洗干净了等死吧!!!

默~~~不就几只糖葫芦么,至于记恨这么久么?有点泱泱大国统治者的威严大度好不好~~~~ = =

“陛下,甜食吃多了会蛀牙,会有损您高大威严、玉树临风的形象~~”一脸的我失约也是为你好的表情,我哥俩好的踮起脚尖,困难的揽过炎洌的肩膀,努力的与掌握我生死存亡的大人物套近乎。默~~~这孩子真的只有十六岁吗?汗,是吃什么长大的啊,化肥么~~~~

“其实那个冰糖葫芦……痛啊痛啊痛~~~”我摸着遭到重创的粉颊,怒目向炎洌。小样,就算你小我也不会一直让着你,再这样就让你屁股开,吃不了兜着走。哼~~~~~~~

“你以为我只是为了糖葫芦生气么?你这头没大脑的猪!!!”炎洌把我禁锢在怀中,一只手继续在我脸颊上施暴,“你还别跟我提糖葫芦的事儿。当年我为了它装病卧床不起,后来不幸被摄政王叔发现了,被狠狠得修理了一顿不说,还被禁足3个月外加不准吃宵夜>_<……”

“最严重的是,你的不告而别,背信弃义,坑蒙拐骗得伤害了一个纯洁的幼小心灵,给我美好的童年生活抹上了沉重的阴影。如果我以后心理扭曲、心理变态、残忍暴虐、老年痴呆,就是你的罪过你的责任!!!!!”

“所以,我要向你索赔劳务费、误工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从1年前那个月黑风高、罪恶滔天的夜晚算起,利滚利,利赶利,总共一百八十万两七分四钱六厘。小本经营,只收现钱。一手交钱,一手放人。”说完以后就一付酷样的斜瞅着我,一脸的亲兄弟明算账的表情。

=_______________=

“小炎炎,小洌洌。咱们俩什么关系了,我的还不就是你的。这么久没见了,一上来就提钱多伤感情啊~~”在把自己的体重按每公斤5钱的猪肉市价换算成现金,再加上平时躲过狐狸的万般盘查,好不容易缝在衣角里偷藏起来的私房钱,好像还是差很多的样子,汗~~~~~~~ = =、、、

“哥哥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可不可以再宽限几天,我出去卖肉卖血也会把欠您老人家的钱给还上,您看如何?”我一脸谄媚的说着,心里却打起了小九九。等我走出炎国大营,就立刻卷铺盖跑路,你又能耐我何?哈哈哈~~~~

“没钱!就拿你自己抵债!!!”炎洌阴笑着,活脱脱的黄世仁再世。

我拢紧领口,后跳一大步。小样,十年不见,还是一样不改色狼本色啊,想强抢民男,没这么容易!!!!!!

正当我思考着如何斩杀色狼,除暴安良时,炎洌冷不防的又蹦出一句话来。

“从今天起,你就留在这里洗衣服做饭、扫地烧洗澡水,如果你勤快的话,估计干个三五十年的也就能把债还清了……”

……-_-b 

18.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被囚的生活多么困苦,一步一个窝心痛~~~”狂舞着手中的抹布,我趴在炎洌的书桌上,一边挥汗如雨的擦桌子,一边声泪俱下的唱着《囚犯歌》。

三天了,已经三天了,我被丧尽天良、奸淫掳掠的炎洌囚禁于此,端茶递水,洗衣服擦桌子已经三天了。我每天强忍泪水、卧薪尝胆,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曲芸柘来救我回去,愣是等到望眼欲穿、欲哭无泪,却连根信鸽毛都没有盼来。真是红颜未老头先白,常使夜魅泪涟涟啊~~~~~

“啪!” 某人在我长达数小时绕梁不绝的魔音穿耳下终于忍不住抓狂了。“你不用再唱了,就是唱破喉咙我也不会放你走的。”某炎忍无可忍的捂住我的嘴,恶狠狠的在我的小耳朵上咬了一口。

“除非干满5年,否则你休想离开!!!”

看看,又改条件了不是。我掏了掏耳朵,小孩子阿,就是变得快,一天一个样儿。三天前还说可以用钱赎来着,现在就彻底强迫卖身了。罢了罢了,反正我又没有钱可以还,这的住宿饮食条件还不错卖身就卖身吧。

“来来来,小炎炎。喝杯水消消气,我是不会偷跑滴~~”我讨好的递过一杯新沏的龙井,“既然以后就是这里的正式员工了,有些事就必须弄明白。这里工资是多少啊?是年薪制还是月薪制?员工福利如何啊?有没有医疗保险啊?还有,有没有带薪休假啊?住房补贴啊………”

一口气将考虑了三天的问题问了个遍。既然决定要卖身,自然要为自己讨个好价钱。这里又不是社会主义国家,没有党和国家作坚强后盾,我一个小小的无产阶级当然要努力为自己争取合法权益啦!

刚刚只是问了一些最基本的问题,其实我还有一大堆关于加班费、退休金之类的没有说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意犹未尽的咋把咋把嘴,准备再接再厉继续与炎洌研讨公积金的问题,突然发现他的脸已经由白转绿,由绿转黑,姹紫嫣红,无比精彩,立刻识时务为俊杰的闭紧嘴巴。

“你以为你是到这里来做客的啊!你是卖身!卖身你懂不懂啊!!!!你这个XXQQ 又OOSSXX~~~”庐山狮子吼持续中,半空中一只乌鸦惨叫一声,轰然坠地。

无可奈何得叹了口气,半垂着头表示忏悔,偷偷将两团棉球塞入耳中,心中无限感慨。哎,初见时那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蓝眼睛到哪里去了啊?怎么一转眼就由一江春水变成火山熔岩了哈。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人前再怎么人模狗样,故作成熟优雅,一转身就原形毕露了,害得我还偷偷的期待了好久,

一个时辰后,庐山狮怒吼完毕,有些疲软的坐在一边喘着粗气。我挪,我挪,我挪挪挪。小心翼翼的蹭过去,赶在他怒瞪完毕吼人之前,喵呜一声扑过去蹲在他身边卖力捶腿。

“小炎炎,算来咱俩的关系也算是不错了。我咋觉得你好象有一点点……先声明,只是一点点-恶整我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我记得当年你还很小啊,我不可能得罪过你啊!”看着炎洌脸色稍霁,我有些委屈的嘀咕着。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当年一个无伤大雅的white lie,再怎么严重也不用卖身偿还吧。

“你还敢跟我提当年?哼哼~~”炎洌嘴角一阵不自然的抽搐,怒极反笑,又一露出那种人畜无害,温柔尔雅的笑容。那种似乎要与你闲话家常的亲切笑容,不知怎么的就是让我觉得危险至极,每看到就如同被电击中一般浑身发毛。所以我在这三天内的头等大事就是不时激怒他,让他狂吼、跳脚,就是不要露出那种阴险狡诈的笑容。

“对,那时我是只有六岁,年幼无知,单纯烂漫,就算是被人骗被人玩儿也很容易忘记,年纪小嘛。可是-”他露齿一笑,一口健康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森森寒光。

“如果你的母亲在每年清明十五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日子里,在切缅怀完你父亲以后,总不忘记再拉着你怀念另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追忆他的音容笑貌,伟大事迹,称其为‘我的伟大导师 ,指路明灯 ’。甚至手绘他的画像挂在卧室,每天对着焚香祷告,而且一焚就是快十年。我想如果是你,你也不会忘记那个人的对吧。”

一双保养良好,纤细优美的手一寸一寸的爬上我的脖颈,缓缓的摩挲着。“当你从小就对某个已逝的人怀着的追忆与被灌输的愧疚时,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他居然还滋滋润润活在这个世界上,让你当了十年的小白。在你为十年来被欺骗被玩弄儿恼怒不已时,又猛然发现绿云压顶,你以前的妻子居然和敌对国家的皇族关系暧昧,而且居然还是3P”

“亲爱的魅魅阿,如此的国仇家恨,”手指慢慢收拢,优美的唇角带着一丝残忍嗜血的微笑,亲昵地吻上脖颈间动脉跳动的地方,“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我……我会宽宏大量,原谅他,让他在余下的生命中备受良心的谴责。”困难的吞了吞口水,管不了以后了,先保住小命再说。“《圣经》说,如果有人打了你的左脸,你千万不要生气也不要报复,而是要以德报怨的将右脸也伸过去。”

“是吗?不过我炎氏祖训是,如果有人打了你的左脸,你就一定要将他右脸也一并打回去。”  ~~~~ >_< ~~~~

默~~~ 观念差别~~~~

“小炎炎,其实我也是有苦衷滴。”我猛然抓住炎洌不断收紧的双手,凝视着他蓝汪汪的眼睛,饱含泪水的眼中闪着真诚的光芒。

“其实当年我掉下悬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本来想立刻回宫投入你温暖的怀抱世上只有老公好有夫的孩子像块宝投入老公的怀抱幸福享不了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第一天出门淋到雨感染风寒第二天出门被盆砸到头破血流第三天终于有惊无险安全出门结果因为迷路被不良中年人拐卖历经坎坷转战大江南北最后被卖入露国皇宫当太监。”

“还好我聪明伶俐玉树临风赶在被咔嚓前逃了出来然后凭着小时候学的一点琴艺混在宫廷乐师中骗吃骗喝至于我为什么会和露国皇帝一起出现实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们之间绝对是纯洁的男男关系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对你的一心一意比纯度99999%的高纯硅还要纯我绝对坚守贞操小葱拌豆腐一样的清清白白三贞九烈的可以立贞节牌坊。”说完一头钻进炎洌的怀中嚎啕大哭,努力的将鼻涕眼泪抹到他的龙袍上,抹啊抹,鼻水不够口水凑。 (> <)/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的清白你的三贞九烈你就不要再哭了。”炎洌有点心痛的看着身上的新龙袍,这可是上好的蜀绣啊,原本鲜艳华丽的刺绣现在已经糊成一片了。“其实我也没有要把你怎么样阿,男人嘛,总会有情不自禁的时候。只要你以后乖乖的就行了,我也不会计较你的陈年旧帐的。”

“后天运动会就结束了,到时你就要跟我回炎国去。在这之前,魅卿,你是不是应该和露国曲皇之间作个了断啊?”

“啊?”我猛然抬起头,装着一脸的迷茫,心里狂汗不止。完了完了,原来以为炎洌整整我就会消气了,哪想到他要带我回炎国去。这么快就逼我摊牌,人家可还没有准备好地说。曲家暴龙还没来得及安抚,要是现在向他表明以前的身份,无疑是火上浇油。情人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照这样直说,汗,一定会被活埋的。

“能不能缓一缓。你知道男人的自尊心都是很强的,皇塾躺酢H绻就这样冒冒然甩了他,他会受不了。其实我也不是担心他拉,可万一他一个刺激过度,精神失常,人格分裂,从此大开杀戒,成了暴君那可就不好了。阿弥陀佛,我决不能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露国百姓的痛苦之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可是虔诚的佛教徒。?

“不会的。我相信你的能力。”炎洌一脸我相信你你能行的表情,鼓励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就照你这种舌粲莲的本事,能在短短时间内将自己这十年的生活编得如此凄惨,连说书的口才都比不过你。你一定可以圆满解决的。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就是运动会闭幕式,各国君主都会出席的。到时你找个机会做个了断吧。”

19.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咛咽。

多么凄凉的一首词啊,说的就是我现在的境吧。

老老实实的坐在炎洌的身边,与对面1米贵宾席上的曲芸柘遥遥相望。眼神在空气中暧昧的纠缠,隐隐闪现着点点泪光。樱唇轻启,却迫于形势无法言语。心痛,从咽喉一寸寸的蔓延上来,几乎迫的我无法呼吸。

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咫尺天涯的伤痛,我猛然起身,不顾一切的朝着曲芸柘的方向冲了过去。三千青丝在空中绝望的飘着,风将我身上的白纱扯得呼呼作响,泪水如破碎的水晶滑落粉颊。我抬起红肿的双眼望向伸张双臂迎向我的男子,吸了吸鼻子,呜咽的喊着:“美玲~~~~~”

“阿里斯顿~~~~”同样的语调,同样的泪水,芸柘情地回答。

一时间,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时间为之静止,一切喧嚣皆停,空气中只回荡着我们俩对彼此情地呼唤。

“美玲~~”“阿里斯顿~~~”我们俩终于跑到了一起,紧紧握着对方的手,激动得嘴唇不住的轻颤,猛吸一口气,异口同声地说到:“同志,可找到你了!!!”身后一面红旗迎风招展“井冈山胜利大会师”。

……-_-b 

“哎呦!!!干嘛打我!!!!”我揉着头上耸起的小包,转身对着身边的炎洌怒目而视。

“谁叫你一脸神游在外的表情,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啊!!欠扁!”炎洌冷横一声,背向众人的脸上满是蛮横。“老实交待,你刚刚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是不是又在想露国皇帝了啊?”转过脸去,又是一脸温文尔雅的笑容,挑衅的对上曲芸柘嗜血的目光,然后缓缓的抓起我的右手,嚣张的咬上青葱手指,留下几个暧昧的红痕。

“没有,绝对没有!”我抽回饱受虐待的猪蹄,抬头快速的瞥了一下气得浑身乱颤的曲芸柘,心里不住的哀号。求求你了芸柘兄弟,请你擦亮你的慧眼,明辨事情的真相吧。一切都是炎洌这个小鬼做的怪,求你不要再用那种杀人的眼光注视我了。555~~~人家冤枉阿~~~~~六月飞雪阿~~~~

从刚入席开始就一直持续着这种紧张的气氛。曲芸柘一边周旋在各国王公大臣之中,一边不断的向这边投掷眼刀。炎洌就气定神闲得喝着龙井啃着葡萄,还不时地调戏我一下,然后就嚣张的向曲芸柘回以微笑。最最可怜的就是我,像极了三明治中那片可怜的、被生菜火腿压迫得蔫儿吧叽的黄瓜,欲哭无泪的承受着曲芸柘杀人的眼光和炎洌恶劣的戏弄,我容易么我!

原本以为见到了曲芸柘就找到了组织找到了党,就终于找到了靠山可以脱离炎洌的魔爪。哪知刚一见面,炎洌就当着各国君主的面,声泪俱下的介绍我是他失散多年的爱妻,还感谢曲芸柘对我照顾,表示两国之间的友谊会因此万古长青,一席话堵得我们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还为我和芸柘的再重逢设想了一个美好的场面。结果这个历史性的重逢场面不但胎死腹中,还因为炎洌的恶劣搞得异常紧张。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炎洌好样的算你狠,二十年河东转河西,咱们走着瞧!

“魅魅,你看,曲家皇帝又在含情脉脉的望你了,在这样下去,人家可就要吃醋了!”炎洌笑吟吟的挑起我的脸,慢慢的俯下身,在耳垂上轻轻吹了口气。

一股酥麻从敏感的耳际传遍全身,我不由得身子一软,无力的偎进他的怀中,像极了情人间的投怀送抱。炎洌微微一笑,举起宽大的袍袖,遮住了我磨牙霍霍的凶狠样,顺便点了穴道,让我无法扑上来咬人。

可恶的家伙!!!一股熊熊烈火从心中汹涌而出,快速弥漫到全身,烧的头脑一阵发胀。曲芸柘心中醋海翻腾,一边要应付各国居心叵测的使臣,一边还要偷空看着夜魅的情况,生怕他受人欺负。

不可否认,当自己三天前知道夜魅的真实身份时,心中的震惊与酸楚迫使他来不及多想就拂袖而去。夜魅的真实身份确实使他无比惊讶,也令他醋海生波,但最使他伤心的,是夜魅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也许,以前的身份对夜魅来说,是一段不愿提起的伤心往事。他不提也是不想让自己多心吃醋。但是,这份好心却让自己有一种的挫败感。现在才明白,自己对口口声声要保护的爱人居然一无所知。难道,自己的爱在夜魅眼中真的那么苍白无力,不值得信任么?

拂袖而去其实只是在掩饰心中的不安,也是想给自己一个静静思考的机会。可是三天过去了,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大。惶恐如迷雾般,慢慢扩散,越来越浓。自己在迷雾中彷徨,退不出去,也看不到未来。

这也许就是老天的惩罚吧。看着夜魅软弱无骨的投入炎皇的怀抱,心中一阵苦涩。身为上位者,调笑着看着无数美人的投怀送抱,来者不拒却不动情。冷笑间,看着一个又一个哀求怜爱的丽人慢慢枯萎,邪肆的游移在爱情的边缘,万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来不动感情,决不对同一个人施以两恩宠的天之骄子,第一动了真心,用了真情,结果却是如此坎坷。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讲夜魅拱手让给炎皇的。这既是爱情的保卫战,也是皇族颜面的保卫战。况且夜魅含含糊糊的也算是向自己表了白,炎皇你这小P孩儿凭什么跑来拣现成的。想到这,曲芸柘一扫刚才的颓废沮丧,立刻像喝过红牛似的斗志昂扬 ,战斗力迅速飙升到12%。炎洌,你等着瞧好了,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成熟男人的魄力!!

原来想在这一章摊牌的,可是一个忘情,就又写长了。默~~~什么时候才能完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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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转江湖》之《谈判》(番外一)

地点:炎国皇帐中。
时间:潋葭时间晚上7点整。
场景:小炎在开心的吃着晚饭,小夜在一旁继续磨牙ing 。吾家小曲带着几个肌肉男,白衣胜雪,笑颦如的飘进来。对,你没看错,就是像天外飞仙一般“飘进来”滴。

小曲-扛着一根狼牙棒,一脚踩上桌旁的凳子,叼着烟卷儿,一脸凶相。“明人不说暗话。夜魅是我罩着的,他欠你多少钱,我来扛!!”
小炎-第一见到流氓一样的男人,纯洁的幼小心灵受到强烈的震撼,不由得有些瑟瑟发抖。“不用了,他是我老婆不用还的。”
小曲―――大怒,从背后掏出一个流星锤扔在小炎脚边,夺下他手中的筷子,狠狠地插在一旁的四喜丸子上。“What? 他可是我马子!!居然敢一男侍二夫!太不给我面子了。兄弟们上啊,把夜魅拉出去给我剁了!!”

小夜嚎啕ing“我没做过~~~冤枉啊老大~~~~我不服,我要向中级人民法院上诉!!!!”
小炎――大惊,扑上去死死抱住小曲的腿。“不是拉,他不是我老婆,他是我家的卖身长工,名叫火锅,编号23,小名二柱子,别名狗剩子。真的没有骗你,我有卖身契为证。”
小曲-疑惑的接过小炎递来的卖身契,戴上老镜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遍。“靠,姓夜的你还真敢给我卖身,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价钱先。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喝了龙骨壮骨冲剂长本事了啊你。”

小夜-咬着手绢,委屈的泪在眼中转阿转的。“天地良心,我以玉皇大帝的胡子起誓,我没有!!!!!!!!”
抓过所谓的卖身契,看了一眼,立刻委屈得嚎啕。“5555~~~~那根本不是人家的手印嘛,我的手印哪有那么大那么丑阿!!!!!”

小炎-一扫刚才的怯懦,腰板一挺,形象立刻英俊高大起来。他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优美的嘴唇微微上扬15度,露出一个尼古拉斯伯爵的经典冷笑。
“那当然不是你的手印,而是你的脚印。像你这样一个卑鄙又小心谨慎的人,连睡觉的时候都带着棉手套,我只好用你的脚印画押了。哼哼,没想到吧。根据最新修订的《炎朝宪法》规定,脚印画押一样有效。火锅,你就认命吧!哈哈哈哈~~~~~”

小曲-万分震惊,伤心欲泣的转过身,望一眼呆滞中的小夜。“亲爱的,既然事已至此,生米已成熟饭,熟饭已被吃完,我们只有就此别过了。再见了我的爱人,来生再续缘,与你共缠绵,生生世世相伴,岁岁年年共度~~~~”
小夜-“来也匆匆 ,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 恨也匆匆, 一切都随风。狂笑一声 ,长叹一声, 快活一生, 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

*********************三十年以后********************************

白发及地的小夜,穿着雪白的锦袍,孤独的坐在炎国御园中。落日的余晖斜斜的照在他身上,将那孤独落寞的背影拉的好长好长。他困难的抬起头,微眯着双眼,望着天空中飘过的流云,心中泛起阵阵的苦涩。

小小炎-“魅太妃娘娘,您怎么坐在着阿,皇爷爷说想吃您做的糖葫芦,正在四找您呢!”
小夜“是小小炎阿,来来来,咱不急,让他馋着。太妃娘娘给你讲一个故事。从前阿,有一个单纯善良的小男孩,名叫夜魅,他XXOOSSII~~~~(以下省略85个字)。”
小小炎-“那后来呢?他真的卖身为奴了么?”
小夜“卖了。所以阿,后来他总结了一句经典名言。”
“曾经有一份贼拉子纯的爱情,搁在俺跟前,俺没咋当回事,直到整没了,俺才发现,世界上最憋屈的事也就这样了。如果老天爷再给俺一个机会,俺要说:……………”

观众们-“说什么?”
小夜-“***俺***要***穿***袜***子***”

横幅出孔雀东南飞,十里一徘徊。
背景音乐《梁祝-化蝶》
字幕出全剧终,谢谢观赏,各位观众朋友,再见。

2.

“炎洌阿,我让曲芸柘还你钱好不好。我不想回南方,我怕热,会水土不服。”

炎洌鸟都不鸟我一眼,打了个呵欠,将我按回床上,然后整个人像八爪章鱼似的缠上来。“就寝时间到了,不要说话了,否则明天就不许你吃蛋黄酥。”

我无力的翻着白眼。“你正经一点好不好,这有关于一个公民的人身自由问题,是个很严肃的话题耶!” 大哥啊,我可没有时间跟你耗下去,像我这样一个命若游丝,随时都有可能挂掉的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弥足珍贵滴。如果没事就放我走吧,我埋在露国皇帐下的那坛青梅酒差不多可以启封了。n_n

“蓉儿,吩咐御膳房,明天不用作蛋黄酥了。”

~~~ >_< ~~~

“炎洌阿,你闹够了没有?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阿?”我无力的轻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有些隐隐作痛。难道,你就非要逼我挑明不可么?

“无论你在打什么注意,我都要奉劝你一句。我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有价值,曲芸柘,也绝对比你想象中的更加精明睿智。他不是那种为了感情,就可以不顾一切的性情男子,在他眼中,江山社稷永远是第一位的。这是作为一个君王最基本的素质,难道你还不清楚、不明白么?”

我顿了顿,看着炎洌慢慢凝住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着:“而且,我也不是笨蛋,单纯不代表愚蠢,不点破不代表我不明白。就算曲芸柘是一个多情君王,我也绝对不会成为拖累爱人的祸国红颜。必要时,” 我笑了,一脸的云淡风清,“我们都知道如何了断一个生命。”

“魅魅,你在说些什么啊?你多心了。”炎洌动了动一些僵硬的嘴角,温柔的持起我的右手,放在唇边轻吻着。“这只不过,是一个爱你成狂的男人的嫉妒心罢了。”

“是么?”凝视着他的眼睛,妄想从里面看出真实情感的流露。炎洌阿,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真心呢。言语可以煽情,但里面自然流露的真情实意是装不出来的。为什么你的吻只让我感到寒冷,你的话只让我感到无奈呢?有些事情,一旦揭去了那层温情的面纱,就显得那样的残酷,让人不寒而栗。

“是这样那就最好了。毕竟,有些伤感情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它发生为好。其实,要是真想离开,这里的大门可是关不住我的哦。”右手手指与他的紧紧缠绕在一起,回忆如潮水般的向我涌来。“我们认识快有十年了吧。十年来的感情与回忆,我不想因为某些事情而放弃它们。毕竟,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啊?”而我,则是注定等不到下一个十年了。

“魅魅” 炎洌孩子气的偎依在我的怀里,迷茫与苦涩弥漫在他的眼中。“有些事情,是我无法掌控,也无力阻止的。君王有君王的悲哀,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这一生不能为自己而活。命运的齿轮已然转动,他无力改变既定的一切,唯一能做的,就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至少让自己百年后,不会遭后人唾骂。”

我有些心痛的抚上他的双眼,冰蓝的眼眸中盛满了无奈与彷徨。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感情好的就像是自己亲生的一样(水水:不要随便给自己长辈份,你是他老婆,不是他老娘。)难道以后,真的,要与他为敌么?

老天爷阿,为什么要这样戏弄我们三个人?为什么要让我们彼此相遇,又彼此敌对?为什么要让我的灵魂掉到这个世界来?为什么要弄断我玩蹦极的绳子?为什么………想到这里,我突然找到了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丧尽天良,道德败坏的-生产劣质绳子的生产商。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机会,我会对那个生产商说:“有种你别跑,老子要到销协告你去!”

第二天一清早就被晕晕乎乎的拽上车。等我梳洗完毕终于清醒过来时,马车已经出了潋葭一二十里了。

卑鄙的家伙。我瞪,我瞪,用眼光杀死你。一个上午,我都在努力的仇视身边的炎洌,他却气定神闲得批着奏折,偶而抬头,用看小白的眼光怜悯的撇我一眼,然后低头继续他未完成的事情。

气死我了!!!看来昨天的心理辅导一点用都没有,死小孩儿还是一样的嚣张。不行,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办法逃跑。掀开马车木窗的一角,偷偷的打量着周围的局势。哎呀,妈呀,不由得一阵脚软。马车的前后,满是全副武装的御林军,那叫一个浩浩汤汤,延绵不绝。都知道你是炎国皇帝了,用不着这么现吧。

“看完了么?对朕的御林军还满意么?”炎洌突然像背后灵一样的出现,将我一把拽入怀中,狠狠地掐向我的腰际,满意地看着我呲牙咧嘴的模样,冷哼一声,“只要你乖乖的,那些你我都不愿看到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反之,我就不能保证什么了。”

“毕竟,你也说过,”他顿了顿,狭长的眼睛危险的半眯着,“对一个君王来说,国家社稷才是最重要的。”

心中一惊,娇嗔的眼神开始慢慢变冷。还是不放弃么?难道敌对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么?心中的悲哀渐渐被冰冷所取代。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也就不用再顾及什么了。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只在乎所爱之人的安危,其余的,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炎洌啊,你做好准备与我对决了么……………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柔软的手指在矫健的男性躯体上游移,佳人邪魅的笑着,“那,我只有奉陪到底喽……………”

21.

温暖的浴水顺着半抬的裸臂蜿蜒而下,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跌回池中。淡淡的雾气弥漫在空中,流转着,蒸腾着,如梦似幻。娇艳欲滴的玫瑰瓣在迷雾中妖娆的娇笑,随着水波游走过洁白的胴体,留下一个个淡玫色的吻痕。

好舒服,好想睡哦。撩了撩额前湿漉漉的刘海儿,我半眯着星眸,轻启朱唇,优雅地打了个呵欠。在一天的车马劳顿后,能享受如此舒适至极的贵妃浴真是爽到极点了。呵呵,人生如此,夫复合求啊!

真想就此睡过去,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用去想,多好。趴在浴池边,单手支着脑袋,昏昏欲睡的胡思乱想。突然,一阵轻微但急促的呼吸声扰乱了浴池的静谧,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循声而去,绣着海棠春睡的薄沙屏风上映着淡淡的黑影。

居然有宵小敢偷看本大爷洗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冷冷一笑,抓起水面上的浮,微微运气凝聚成冰,甩手送出。瓣劈开迷幻的薄雾,向浴池对面的屏风快速飞去。艳丽的红色外包裹着一层薄薄的寒冰,在烛光下闪着魄人的光芒。

“嘶~~~”屏风被应声撕开,一个黑衣人跃了出来,持剑刺来。

身手不错嘛!我赞许的微笑,左手缓缓的划了个半圆,猛然快速划过水面,一道水刃飞射出去。右手轻拍池壁,身子腾空而起,顺手扯过一旁的浴袍。半空中,我优雅的伸展双臂,柔软的锦袍轻轻覆上裸体,旋转,回身,脚尖轻点水面,飘向对手。

黑衣人身手敏捷的以剑隔开水刃,转身挺剑直刺向我的面门。不慌不忙的伸出两指夹住他的剑锋,送上几分内力,宝剑立刻断成几节掉落在地。在他震惊无比的注视中,我扯下头上绯红的珊瑚簪,快速抵上他的咽喉。

“你妈没告诉过你,偷看别人洗澡是很不道德的行为么?”簪尖向前送了几分,一颗血珠从麦色的颈项上冒出来,顺着肌肤的纹理流入衣襟,在诡异的烛光下,显得分外妖冶。

他没有回答,只是震惊的凝视着我。那种似乎要把人看穿的探究目光,弄得我好不自在。有些气恼的扯下他脸上的黑纱,却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芸柘!怎么会是你!”我愕然,手一松,珊瑚簪缓缓坠地。“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有没有刺伤你啊?”

手指有些颤抖着抚上他的伤,却被狠狠地抓住。下颚被粗鲁的抬高,樱唇被突如其来的热气所覆盖,牙关更在不能违抗的外力下被撬开。火热的唇舌如暴风骤雨般的肆虐,激烈的扫过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霸道的卷着我与他共舞。温热的、柔软的,情却又炽烈的男人气息,如无边波涛袭来,席卷全身。从被迫回应,到沉醉其中,头脑在激情的纠缠中越来越胀,变得一片空白,理智早已抽离脑海,不知飞到哪里度假去了。夜了,更漏在沙沙的滴著,而时间,却停驻於这一刻。

我们忘情的纠缠,追逐着,直到口中泛起淡淡的血腥味,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密合的双唇缓缓分离,一道闪亮的银丝暧昧的粘连载彼此的唇角。

“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藏不露的武功高手。夜夜啊,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啊?”

曲芸柘紧拥着眼前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手心传来他温热的体温,耳边回响着他激烈的心跳声,心中的空洞却越来越大。从单纯可爱的琴师,到炎国皇帝的宠妃,又到身怀绝技武林高手。每多了解他一分,迷恋就多一分,心中的不安也就又多一分。身为一个君王,从来都是统筹帷幄的掌控者,第一,遇到这种无法预料更无力掌控的事情,芸柘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与迷茫。夜夜,你到底是谁?是爱人?还是敌人?

我抬起头,安抚的吻上他的面颊,“没有了,再也没有了。我藏不露,一方面是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面,”

“我相信,你有能力保护我。而我的能力,只有在离开你时,才有存在的意义。”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我微笑着注视着他,努力消除他心中的不安。这样说虽然有些肉麻,却是情人间百试百灵的安慰法宝。这个骄傲的男人啊,明明心中充满了不安,却还要硬撑,真是太可爱了。

想到这,不由得轻笑出声,恶劣的念头浮出脑海。我媚眼如丝地舒展双臂,缠上他的颈项,嘴唇在敏感的耳后厮摩着,只着单衣的身子,若即若离的触碰着他火热的躯体。果不其然,好不容易平复的呼吸再度粗重紊乱起来。

“你这个磨人的妖精。”曲芸柘咬牙切齿的将夜魅扑倒在地,压住他不时游走点火的双手,喘着粗气恶声恶气道“等回去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现在,你安分一点,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啊?坏了!”一高兴都把正事都给忘了,居然就在炎洌的地盘上调起情来了,真是丢脸。“炎洌看的这么紧,我们要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出去,准保被御林军射成刺猬。”

“放心吧,他现在才没时间管你呢。”

“啊?为什么啊?你该不会………”

“没什么,只是一些外交手段罢了。上在众人面前,他送了朕一份厚礼,现在,也该是时候收到回礼了。他现在,应该在忙着解决边境争端吧。”曲芸柘狡黠的眨眨眼,那种谈笑间指点江山的豪迈与自信,使他如同天空中璀璨的星辰一般耀眼夺目。怪不得人家说,自信是男人最好的化妆品呢!

果不其然,一踏出浴室,就看见左边的皇帐灯火通明,人们都神色紧张的进进出出。看来麻烦不小啊,我有些罪恶的想着。两国交战,倒霉的永远是百姓。如果我早早离开,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和你没关系的。这都是炎国下属的离国和苏国的野心所致。他们准备发兵叛乱,运动会是来向我暗示想请求支援,我不过是表示默许罢了。就算没有你,我也会这样做的。”

曲芸柘拥着我的肩膀,望向远的炎国皇帐。“露国和炎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注定只能存在一个。我和炎洌,也只能有一人站在着世界的最顶端,傲视四方。从小,我就梦想着能像炎朝开国大帝那样,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建立一个统一、安定、富强的国家。自从我登上皇位以来,无时无刻,都在为了这个梦想而奋斗。夜夜,你会支持我,帮我实现梦想么?”

“我……我不知道。” 站在徐徐的夜风中,微凉的露水打湿了我的面颊。“我只能告诉你,我可以帮助你保卫露国不受外敌侵害,帮助你治理国家,让百姓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但是,我不会帮助你去攻打别的国家。对不起,你的霸业,我无能为力。”

“为什么,你难道忍心看着1国百姓受战乱之苦么?只要流云大陆一天不统一,战争就永远没有完结的时候。”听到夜魅直白的表态,曲芸柘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毕竟是自己选择准备共度一生的人,夜魅的支持是非常重要的。作为帝王的伴侣,既要是爱人,也要是战友。如果夜魅的政见和自己不统一,不管多坚定的爱情,都无法支持两人走到最后。

“你说得没错。但是,你怎么能知道你就是老天所选择的那个人呢?如果不是呢?你完成霸业的过程只会给更多的人带来痛苦。就算是,”我轻轻的挣脱他的怀抱,认真的看着他,“新的统治王朝又会给百姓们带来什么呢?安定?幸福?抑或是更残忍的统治呢?我不是对你没有信心,我只是对自己没信心罢了。我很清楚,自己没有那份才能。”

有些事情就算告诉曲芸柘,他也不会明白的。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封建国家的分战离和是封建制度造成的必然结果。改朝换代,却不改变社会制度,始终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分分和和,统一分裂,永不停息是不变的历史规律。作为一个历史系的学生,对历史了解得越多,就越明白:作为一个外来世界的人, 自己只有参与历史的立场,却没有改变历史的立场。Sometimswe must keep silence所以有些事,即使很清楚,也不可以说出去。我不能要求曲芸柘的思想意识一下跳到社会主义,也不能妄想这些封建君主能建立起民主社会。我只是对这些永无休止的战争感到厌烦。历史就像一架巨大的太阳能战车,人类只是上面小小的零部件,能起到一些作用却永远无法成为掌控的动力。

这些都是一些大道理。最主要的,我不想将有限的生命浪费在永无止境的政治争斗上。简衣陋食,隐居山我都无所谓,但却无法忍受平静的生活被争权夺利的无聊事情所打搅,更不能接受那种与爱人天各一方、遥遥相望颠沛流离的生活。所以,我一直无法放开胸怀去接受曲芸柘的感情。最难消受君王宠。看多了这方面的故事,明明相爱的两人,却总因为宫廷暗斗、两国相争而被迫分开,虽然经历重重磨难后都会有一个美满的结局,但是,过程太累了。

我没那份精力,也没有那个本钱去等待。我只希望,能安详的死在爱人的怀中,绝对不要临死前还要飞鸽传书通知前线的爱人,等他赶回来也只能帮我火化了,那样也太悲惨了吧!

“不说这些了,我们快点赶路吧,免得被炎洌抓到。”看这夜魅久久无言,曲芸柘有些僵硬的拉过他的手,跳上马车,朝露国方向奔去。一路上,默默无言。

22.

“芸瑷小亲亲,师数祖我回来了~~~~~~”抬腿踹开房门,我呼天抢地得冲进屋中,给正在午睡的曲芸瑷一个熊抱。

“放……放开我……快被你压……压没气儿了……”在睡梦中被人压住缺氧而醒的曲芸瑷,颤颤巍巍的举起右手,指控着夜魅的暴行。

“啊?对不起,我只是很久没见你,太激动了。来,顺顺气,跟着师叔祖一起做,呼,吸,呼,吸……”我连忙七手八脚的从快要没气儿的芸瑷身上爬起来,带着他做呼吸。乖乖隆嘀咚,差点不小心就把政界要人给压死了,汗~~~~~

曲芸瑷急促的吸着得来不易的空气,翻白的双眼开始慢慢找回焦距。看着一旁谄笑的夜魅,没好气地说:“你还知道回来阿你?怎么样阿,炎国皇帝的味道还不错吧,让你如此乐不思蜀。”

呦,好重的醋味儿啊,难不成芸瑷看上小皇帝啦?“还好拉,就是嫩了点儿,太补了,不合我胃口。让给你如何?”

芸瑷脸一红,气急败坏的叫嚣着:“去死吧你!你这个色狼!”扬手就是一记左勾拳。

哈哈哈,小瑷瑷害羞拉,果然被我猜中了。厚厚,偶期盼已久的年下攻啊!!!!e on baby我一定支持你,就算是下药迷Jian小皇帝,师叔祖也会帮你滴~~嗷嗷嗷~~~~~

轻松接过小瑷的爪子,我从腰间掏出一个锦盒,谄笑的凑上去,“小瑷瑷,你看,这是师叔祖最新研制的护肤圣品-玉颜膏。擦了它,保管你肌肤润滑,白嫩亮泽。这可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小受专用、居家旅行必备圣品。来来来,快试试看。”这一段时间虽然被炎洌非法囚禁,不过我也没吃亏,从他那里暗渡陈仓、坑蒙拐骗来不少珍稀药材。吃饱喝足闲来无事的时候,研究出不少好东西来。

狞笑着靠近床脚瑟瑟发抖的小白鼠,一二三四,嘿呦嘿呦,不顾芸瑷的反抗,将他点了穴扒光了从头抹到脚,顺便多摸几下吃吃嫩豆腐。一个上午就在欣赏美男裸体的美好时光中悠然度过~~~~~~~ *^_^* 

从芸瑷房中出来已是中午,我伸了伸懒腰,飘回朝露殿,摸了摸饿扁了的肚皮,招手传膳。

“飘柔,皇上呢?”我戳着碗里的米粒,有气无力的说。习惯了两个人一起嬉笑玩闹的用膳,突然少了一个人还真不习惯,心里空荡荡的。

“回主子,皇上还在议政殿与大臣们商讨国事。皇上交待过,让主子好好吃饭,不用等他了。”

“噢,知道了。”继续戳着米粒,胃口全无。自从那天以后,我们俩都很有默契的闭口不提。但问题就像是块坚硬的骨头,埂在我们的咽喉中,吐不出来也咽不下。逼的我好想变成狼人,找个悬崖山颠之类的地方好好吼一阵以抒发心中的无限郁闷之情。憋死我了。

猛然拍案而起,左手握拳,眼中燃起熊熊斗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坐以待毙不是我夜魅的风格,在这样下去我会失眠多梦加速衰老。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打定主意,我快速向议政殿跑去。

老鼠一般蹑手蹑脚的溜进议政殿。抬头一看,哇靠,那叫一个人山人海。人家电视剧里皇帝议政的时候,不是只有几个心腹大臣出出场,讨论讨论,合计合计就行了么,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难不成这个世界比较民主,每件事情都会投票解决?还怪希奇哩!

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太远了,都看不见曲芸柘。四瞅瞅,选定了离门口最近的一根蟠龙柱子。小心翼翼的蹭过去,然后施展软骨功的顶级绝学,蛇一般的顺着柱子“游”上去。仿效青蛇的经典动作,我扭,我扭,我扭阿扭,好不容易扭到龙座上方。摆了个舒服点的pose我扒着房梁,摒住呼吸偷偷打量起下面的人群。

“皇上,离国和苏国在离炎边境起兵,遭到炎国大军的镇压。昨日,离苏两国派来文书使,请求我国出兵增援。”一个身穿紫色官服的白胡子老头走上前来,曲身禀告。紫色代表了尊贵,这个人,应该就是老丞相安塍吧。

“这么快就被镇压了,炎皇的办事效率还真是高啊。爱卿们有何意见啊?”曲芸柘低声笑着,脸上闪过一丝阴冷。

“启禀皇上,离苏两国原本就是炎国的属国,如果我们出兵援助无疑是对炎国的直接挑衅,到时必然会引来两国之间的战火。炎露两国实力相当,2年来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微臣以为,没有必要为了两个小国而与炎国发生直接冲突。”

“哼,难道要我们看着炎国吞并离苏两国么?”一个中年将军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嚷到:“离苏两国虽为属国,却一直是独立的国家,土地肥沃,物产富饶。炎皇一定会趁这机会,光明正大的吞并它们。这样一来,炎国就会得到南方最富庶的地区,国力会大大增强。离苏两国靠近潋葭和沅江,一旦炎露两国发生战事,它们会成为炎国北征的物资供应点,这对我国是大大不利的。所以末将以为,我们应该出兵援助,反正炎露两国的战事迟早会发生,不如趁此就会,攻他个措手不及。”

“可是现在出兵,我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啊。弄不好持续了2年的和平局面就会被打破,那时战火四起,民不聊生,得不偿失啊!”一个文官样的青年男子满怀激动,一付苦大仇的表情。

“哼,你就是贪图安逸,贪生怕死罢了。”将军斜着眼瞟了他一下,很是不屑。

“你……你才残忍好斗,不顾百姓死活……”文官憋得满脸通红,反唇相讥。其他大臣们也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乱七八糟,天翻地覆。

嗯,好无聊哦。看着他们来来回回吵了好久,跟斗鸡似的,我无聊的打着呵欠,昏昏欲睡。真没效率,这么久还没有决定好。不听了,回去睡美容觉去。打定主意,我抬起睡眼惺忪的眼睛正欲原路返回,突然,心脏猛地一跳,浑身象被电击一样剧烈的颤抖起来。就在,离我眼睛1公分的柱子上,一只身体强壮,五彩斑斓的大壁虎,正眨着它那对炯炯有神的绿豆小眼,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我 。

“壁……壁虎啊~~~~~~~”一阵哀号划破长空,成功的将众人的争吵声压了下来。众人顺着声音抬眼看去,一白色不明飞行物从天而降,以平沙落雁式碰的一声掉落在大殿中央,激起灰尘无数。

咳咳咳,TMD的壁虎,明明知道,我最怕见你还要出来吓我,等逮到你一定要狠狠的折磨你,把你肚子里塞满朱砂捣成守宫砂。我揉了揉红肿的PP骂骂咧咧的站起来还好以前被南乡子师傅逼着练过什么铁布衫,金钟罩之类的硬气功,不然还不被摔扁了啊。

“呃?各……各位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啊?哈哈哈~~~~”等我骂完壁虎祖宗十八代,又在头脑中演习了一遍守宫砂的制作方法后,猛然发现自己成了众人关注的focuse一出场就这么突兀,丢脸死了。我尴尬的笑着,恨不得立刻变成一只鼹鼠挖洞开溜。

“原来是夜大人阿,好久不见了,怎么运动会以后您就不见踪影了阿?”

“是啊是啊,您的开幕式还真是令人印象刻啊!佩服佩服。”

众人回过神儿来,纷纷赞扬起我的丰功伟绩起来,其中不乏阿谀奉承,明褒暗贬的话语,听得我面部神经不停的抽搐。忍字头上一把刀,我忍~~~~

“各位卿家,我们刚刚好象是在谈论出兵增援的事情,现在,是不是要接着继续啊?”被人忽略已久的曲芸柘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朝我勾勾手指,“夜爱卿,你是不是坐到一旁歇一会啊?”

23.

又陪着曲芸柘看了两个时辰的斗鸡,被人询问意见时,一律傻笑装白痴蒙混过关。看着众人明显鄙夷的目光,我却不以为然。

很清楚,在这个时空,外交策略和战斗理论,是众多学家都在寻找的珍宝。一旦我发表这些惊人言论,势必会成为露国政坛的一颗闪闪红星,迎来无数人的尊重敬仰,说不定还能像孔子一样出书立传弟子三千。但风光无限的同时,也会变成敌国的眼中钉、肉中刺。我决不会因争一时之气,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到那时,被各国联合通缉,每天疲于逃命,早上一开睁眼就莫名其妙的被掳到别国去了。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典型的一个被社会所抛弃的小可怜。《凤于九天》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事实证明,太过出色的人,生活大多很坎坷。

枪打出头鸟,这是绝对的真理。功名利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没兴趣。我只想悠悠闲闲得过日子,偶尔做做红娘,拉几个俊男靓仔配配对足以。侧头看看身边的曲芸柘,神情专注的严肃是我所不熟悉的。

我熟悉的芸柘,不过是一个自认为风流倜傥英俊不凡,宠我爱我,有点搞笑的大男孩儿罢了。这个威严的天子,真是我爱上的人么?眼神依然笑着,嘴角却泛起一抹苦涩……………

转眼间,回宫已经半个月。离苏两国的叛乱已经解决,和我所想的一样,露国还是派了兵。只不过没有和炎国直接冲突,而是扮演和事佬的角色,看着炎洌在离苏两国设立了新的傀儡政权,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趁机吞并了苏国大片的富饶土地。

很聪明的做法。我不由得佩服起曲芸柘的精明,也许会是一个始皇帝一样的人物啊 。

这半个月来,我们没有见过几面。多数时,他都在御书房与大臣们商量国事到很晚才回到朝露殿,那时我早已沉沉睡去。等到第二天醒来时,身边又是人去床空。也许是偶然,也许是故意,不过目前来说,却是最好的办法。相对无言,不如避而不见,这样,也许能给彼此一个好好思考的空间。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望着远的暮霭,我托着腮,一付闺怨女的样子。无聊死了,芸柘不能见,芸瑷也不知跑到哪去了,偌大的一个皇宫里,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只有我无事可做。宫内无事可做,又不能出宫见情儿,真是无聊死了,闷得我快要吐血了,啊啊啊~~~~

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撕裂般的疼痛快速弥漫到全身。口一张,一股血腥的液体从喉咙涌出,鲜红的粘稠液体,赫然是一大摊鲜血。登时,五雷轰顶,天旋地转。不会那么准吧,说吐血就吐血阿!

望着丝帕上的血迹,不由得苦笑。这个时代还真不方便,失血过多都没有地方可以输血。终于,到了极限了么?身体,终于到达崩溃的边缘了么?耳边似乎传来死神磨刀霍霍的声音,平静之余却泛起一丝不舍。曲芸柘阿 ,怎么办,我好舍不得你。都怪你,人家原本打算无牵无挂、安安详详的离开这个世界的。要不是你坑蒙拐骗的夺走我的心,现在我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涌出眼眶,滑落在地。

揉揉僵硬的脖子,曲芸柘慢慢的走进朝露殿,却意外的看见本该睡得呼天倒地的夜魅,笑意盈盈的坐在灯下,自我陶醉似的弹奏幽思琴。

“回来了啊,先坐一下吧。”我浅浅的笑着,眼眶却忍不住的发酸。一定要忍住啊,夜魅,决不能让曲芸柘看到你的眼泪。“好久没弹琴给你听了。今晚月明星稀,良辰美景,就请皇上赏脸,听微臣弹上一曲吧。”

说着,信手拨了拨琴弦,低低吟唱。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走在你的面前, 回头看你低垂的脸。
笑意淡淡倦倦, 警觉有种女人的怨。
想起很久没有告诉你, 对你牵挂的心从未改变。
外面世界若使我疲倦, 总是最想飞奔到你的身边。
是你给我一片天, 是你给了我一片天,
放任我五湖四海都游遍, 从来都没有一句埋怨。
是你给我一片天, 是你给了我一片天,
就算整个人间开始在下雪 ,走近你的身边就看到春天。”
(吐血推荐:《你给我的一片天》 mp38yh/MusicList/25628yhhtm
mp38yh/MusicList/5798yhhtm  )

曲芸柘静静的看着弹唱的夜魅,妩媚的笑颜,眼中却流露出的悲哀。晶莹的泪光在眼中打转,去强忍着不让它夺眶而出。为什么哭呢?夜夜啊,难道爱上我 就真得让你如此痛苦么?正想着,琴声嘎然而止,芸柘惊愕的抬起头,却看见夜魅摇摇晃晃的拿着个酒瓶向自己走来,连忙伸手扶助东倒西歪的夜魅,鼻端隐约传来一阵淡淡的酒气。

“你喝醉了。”曲芸柘低声说着,伸手抚平夜魅微颦的柳眉。

“是,我喝酒了,但是没有醉啊。”泪光朦胧中,曲芸柘又变回那个爱捉弄我的男人,开心的笑容依然干净透明。“葡萄美酒夜光杯。来尝尝我自己酿制的葡萄酒吧,味道很地道哦。”

颤抖着双手捧过酒杯,塞到曲芸柘手中。“来,为了纪念今晚这个伟大的时刻,干杯。”说完,仰头咽尽苦涩的美酒,随手一抛酒杯,飞身上前,将毫无防备的曲芸柘扑倒在地。

“夜夜,你该不会,又想给我做马杀鸡了吧。”曲芸柘哭笑不得的看着变身为色狼的某夜,“做按摩也不用扯坏我的衣服吧?”

“闭嘴,你好罗嗦哦。”我猴急的扯着曲芸柘的衣服,努力的与复杂宫装奋战。古人的衣服就是麻烦,左一个带子右一个纽扣,脱起来真不方便。好不容易喝酒壮胆鼓足得勇气,都快给这破衣服磨没了。

终于解开了哈!!!我喵呜一声扑上去,对着曲芸柘光裸的胸膛吞了吞口水,然后趴上去又啃又咬,努力将从书上学来得十八般武艺统统使上。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今天是一个伟大的日子。我安排了这么罗曼蒂克的场景来纪念我们的第一,你不要一付被强Jian的表情好不好?”

“你……你确定?”曲云柘正惊讶于夜魅突然间的主动,却被他啃咬的动作摄去了心神,血液急促的向下腹部流去,呼吸渐渐急促紊乱。连素来清冷的眼神,也染上了一层迷离的氤氲。

“这可是你先挑起得,可不许……中途喊停……你可要想清楚……现在后…后悔,还……来得急。”

看着芸柘明明一付欲火中烧,性趣盎然的表情,却还强忍着征求自己的同意,心中泛过一丝暖流,被体贴、被尊重的感觉让我快乐的想流泪。既然,你对我如此体贴,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虽然我是第一,但作为一个耽美狼这方面的书籍还看过很多的,也算是有很多间接经验。我相信,天才如我,一定能成功的将理论与实践结合起来。你就准备好了,迎接我的宠爱吧。

2.(万众瞩目的H章)

先说好,偶是第一写H所以难免会……看完以后有需要吸氧的,想要跳楼,还有更多想咬人的亲们,都不要来找我 m(-_-)m 

“你……你确定?”曲云柘正惊讶于夜魅突然间的主动,却被他啃咬的动作摄去了心神,血液急促的向下腹部流去,呼吸渐渐急促紊乱。连素来清冷的眼神,也染上了一层迷离的氤氲。

“这可是你先挑起得,可不许……中途喊停……你可要想清楚……现在后…后悔,还……来得急。”

放心,我绝对不会中途喊停的。只怕,到时喊停的会是你。堆起十二分真诚的微笑,我吻上芸柘优美的唇瓣,绵长而又情,纤细的手指四游移,引燃一簇簇情欲的火种。

“嗯。” 芸柘轻扬着脖子,低低的呻吟声从紧闭的唇间溢出。空气中弥漫着夜魅淡淡的体香,唇上是夜魅柔情的热吻。此时此刻,所有的隔阂与不安统统烟消云散。身体相拥的温暖,如同清冽的微风,吹散了盘踞心头已久的不确定。守得云开见月明,曲芸柘陶醉在夜魅的温情之中,心中的幸福满得快要溢出来了,直到………

“夜夜,嗯,我承认你的技术还算可以啦,不过”猛然感觉到夜魅冰凉的手指抚上自己意想不到的地方,曲芸柘呼吸猛然一滞,脸色有些发白,“我们……是不是位置错了啊?”

“不会啊,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放心,我很轻,不会压到你的。”百忙之中,我抬头给他一个安抚的轻吻,然后,继续我未完成的事业。

不会吧。一点冷汗从额际划过。“你……你难道要我在下面?”

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啊。我用看小白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你在下面,或是我在上面,两种说法随你选。”

面色苍白加剧中。“不行,朕……朕是皇帝,你不可以这样对我。”说着就要挣扎起身,却一阵酸软,又回床上。“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全身无力?”

“没关系没关系,只是一点点的醉嫣然,是用来让你精神放松的,绝对安全可靠没有副作用。”安抚的拍拍芸柘僵硬的脸颊,我笑得三八兮兮的,“你也知道啦,人家是第一当攻(水:你好象也没当过受,换句话说就是毫无经验。 夜:去死,向我这种天才是不需要经验滴。)没有什么经验拉,所以有点紧张。吃点药就行了,这样你就不会太痛了。”

靠,你紧张干吗喂我吃药啊!!!!曲芸柘心中狂喊着,拼命想阻止夜魅的疯狂举动,却头越来越晕,舌头也开始不灵光起来。绝望中,芸柘如同一只垂死的小鸟, 无奈的看着狞笑的夜魅一步步逼近………

::::::::::::::::::::小曲回忆篇 ::::::::::::::::::::::::

头晕加剧中,眼睛也开始一些恍惚。朦胧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扭曲变形。看着夜夜有些恐怖的笑容, 毛骨悚然的感觉迅速弥漫全身, 几根头发精神奕奕的从头皮上弹跳起来,在微凉得夜风中瑟瑟发抖。

“别紧张啊,我又不会吃了你。”昏黄的灯光在夜夜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鲜红的嘴唇划出诡异的弧度,怎么看都觉得变态。

不紧张才怪,换了是你被别人下药扒光了躺在床上,,不跑才怪。努力的对准两眼的焦距,我双目喷火的怒瞪夜魅,表示无声的抗议。

“小芸芸,小柘柘,你爱我把 ? ”夜夜缓缓的靠近,纤细的手指轻轻挑开我的裤带。“既然爱我,就要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美好的第一。真的,人家连名字都取好了,就叫蓬门今始为君开,有意境吧!”

……-_-b 

我怒,要开也应该是你开才对。“你……最好……三思而后行。”费力的转动着不灵光的舌头,我表情严肃,一字一句的说。做受是小,面子是大。 要是被别人知道,一国之君被一个娇小柔弱的男人给上了,我还怎么见人啊 !

夜魅被我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表情吓得一愣 ,争着乌黑溜圆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我。几十秒后,突然眼圈一红,呜咽起来。

“你……你根本不是真心爱我的对不对? 如果是真心实意, 被我抱和抱我又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是生命安全问题。被你这种菜鸟抱了, 我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么!!!!”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早说嘛!”夜魅立马破涕为笑,转身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顶级润滑油-magic 5消炎止痒,生肌止血,清凉爽肤,美白除皱。有了它,保证你明天上朝时依然神采奕奕,金光闪闪,锐气千条。”

夜魅可怜巴巴的看柘我,像一只急于得到主人认可的小狗。可爱是很可爱,但是,我实在忍受不了他用看肉骨头的眼光,两眼迷离,口水飘飞的看着我。于是,我坚决的摇摇头,只用了一个字就拒绝了他: “呸 !”

“芸柘啊,芸柘,我真的好爱你。” 他神色一黯,笑容敛去,一抹淡淡的忧愁染上眉眼,“我不想用这种方式的,可是没有办法。我的时间不多了,过了今晚,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只是想给彼此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罢了。”他抬起头,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再说, 人家鼓起勇气来也不容易,你就配合一下嘛。反正力是相互作用滴,你也没有吃亏啊 ! ”说着忽然伸手握住我坚挺的欲望,隔柘丝绸长裤,慢慢摩梭起来。

“嗯。”一丝轻不可闻的呻吟声溢出嘴角。卑鄙的家伙,我倒吸了口气,紧紧咬住下唇 “时间不多? 再没有机会了? 是……是什么意思 ?”

“呃 ? 没……没什么……我是说, 我只有一反受为攻的机会,下就无法得逞了,所以才要格外珍惜啊。”

“那……那是当然,你……这辈子都别想了……呜……”脑中突然一片白光闪过,一股暖流在身体种缭绕旋转,最后缓缓的流泻出去,温暖的眩晕感顿时袭遍全身。

微凉湿滑的液体随着柔软的手指潜入身体,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小心翼翼。没有想象中得那么痛么。看不出来,平时似乎粗枝大叶没心没肺的夜魅, 还是这样一个温柔细心的情人。忍不住一阵好笑,却被引来身边情人的不满,不重不轻的一口,落在我胸前的红樱上。

“我知道自己的技术不是很好,但你也不可以走神啊,太打击人了吧!”他有些气恼的嘀咕着,樱唇不满的嘟着,象是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安抚的摸摸他的头顶,我主动吻上他的唇。算了,就当他年纪小让他一好了。下下下以后的每一,我都会加倍要回来。

温热柔软的触感从纠缠的舌尖传来,清爽的味道伴着浓浓的爱恋,如午后的阳光般,暖暖的弥漫,一点一点融化内心的坚冰。朦胧中,他在我耳边说着,“真得很幸运,能在今生遇到你”。低吟的爱语,一遍又一遍,在耳边旋绕,吹散了心中的阴暗,只留下蓝天白云的澄清。

看着他温润如玉的眼眸,我慢慢放松身体,任由自己迷醉在这份温柔中。迷离的眼神,破碎的呻吟,我用尽力气,忘情的回应他每一个柔情的吮吻,每一激烈的挺进。

高潮的眩晕潮水般的袭来,迫的我喘不过气来。一串泪珠从半空中坠落,跌入静谧的黑夜,发出轻微的破碎声。泪水?是我的,还是夜魅的? 我不知道,也没有力气去分辨了。

浑身轻飘飘的如同羽毛翻飞在风中,恍惚中,脸颊似乎被冰凉的液体打湿了, 一滴一滴的,轻轻的落在我滚烫的脸上。飘忽轻灵的声音,一遍遍的缭绕在耳畔。“对不起,今生,我无法爱你。”…………………

25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梆梆梆 -”

三更的鼓声敲过,曲芸瑷自熟睡中悠悠转醒。半掩着嘴,优雅的打了个呵欠,顺手接过旁边递过来的茶杯,抿了口芳香四溢的碧螺春。

“嗯嗯?-呜呜呜 -噗”一道造型优美的水柱自芸瑷口中喷水,正中某人的笑脸。

“死小瑷, 难得我给你端茶递水。你居然敢喷我一脸!看我不掐死你”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水珠,我目光狰狞,一步一步的逼近所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曲芸瑷。。

“谁……谁叫你大半夜的跑出来吓人阿!你私闯民宅,我正当防卫有什么不对!”

“呦 ,小样。几天不见,变狠了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你。今天不打的你满脸桃开,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我狞笑的扑上去,拽开他紧紧搂着的棉被,抡圆了胳膊,使出独门秘计赤木刚宪牌无敌苍蝇拍,对准目标,一阵狠扁。

“嗷!!!!!!”某瑷的哭嚎声回荡在王府上空,声音之悲切煽情,引来周围方圆百里内无数狗狗的情回应。

“别哭了嘛 ,我又没使劲儿。”看着小瑷瑷拥着棉被,可怜兮兮的抽泣着,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某些霸王硬上弓后的经典镜头。通常这时男主角都会搂着梨带雨的女主角,一脸情地说别伤心了我会负责的我明天就娶你之类的。

“你…你居然打本王屁股。”曲芸瑷控诉的说着,“连母后都没有打过我那里。你居然……”说到这里突然娇嗔的瞅了我一眼,一抹羞红染上面颊。

好……好冷……你能想象一个公子红红脸,扮纯情的样子么?实在是很sick强忍住狂涌的胃酸,我抽了抽僵硬的嘴角,“别误会,我只是觉得那里皮厚肉多,打下去不会留疤罢了。”

“哼!”纯情少年立马变脸,赌气得将脸扭过去。“闹也闹完了,夜大人这么晚来此有和贵干啊?”

完了,芸瑷生气了。他可是我以后的衣食父母,千万不能得罪他。“嘿嘿, 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想你了呗。死相,非得叫人家说出来,讨厌啦!”

“是么?”绝对怀疑的声音。“那你脚边放的是什么?那个箱子很眼熟嘛 ,好像是本王府上的东西吧”

“当然是王爷您的东西啦。”很狗腿的凑上去,我笑的无比灿烂。“其实今天来,是想邀请王爷您跟我一起微服出巡,到南方去游山玩水。想到你宅心仁厚,一定会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就一时情不自禁帮您把行李收拾好了。等天一亮,我们就可以启程啦。”

“哦?”曲芸瑷斜了我一眼,不紧不慢的说,“皇兄同意你出宫?”

“咳咳,他一向尊重我的决定。”很虚弱的声音。
“你确定?我可不想陪你一起被通缉。”

“哈哈哈,怎么会呢。”我仰天大笑,忽然神情一变,一脸严肃的拉过他,小心翼翼的说:“其实,我这去南方正是皇上亲自授意的。出游是假,刺探情报是真。我就是人称来无影去无踪的神行太保大内密探7。”

“可有凭证?”
“有,御赐尚方宝剑。”我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郑重其事的放到他手中。

┴─┴ └(-◇-##)└ 

“这是咸鱼。”
“我知道。”
“尚方宝剑呢?”
“当然在鱼肚子里。你没听过鱼肠剑的故事么?”

= =++++++

“我怎么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剑”
“乖,等咸鱼吃完以后,你自然就看见了。”

……-_-b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北衔潋葭, 气吞沅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涯?鸭?老板,再来一盘酱鸭。”

左手举着肥嫩鲜滑的鸡腿儿,右手端着芳香四溢的女儿红,我望着面前不远奔腾不息,波澜壮阔的漓江水, 豪情万丈,诗性大发。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情到浓时,改朗诵为流行歌曲演唱。单手支额做思考状,我沉着嗓子模仿毛阿敏的粗嗓门,情并茂,半死不活的唱着忧郁的歌。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才华横溢,文采直逼李白,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几千年才出的一个旷世奇葩。你可不可以先从栏杆上下来啊?”曲芸瑷头痛的抚着额角,努力忽略老板杀人的眼光。

“嗯,你少说了容貌气死潘安。”应景的诗背的差不多了,其余的一时还没想起来。丢开手中的骨头,我从栏杆上飘回座位。

我, 宇宙无敌超级美男子,玉面临风的夜魅同学,半个月前诱拐,呸呸呸,说错了,是邀请露国瑷王爷跟我一起翘家出游。一路上,我们易容乔装,隐姓埋名,雄赳赳,气昂昂,跨过滚滚沅江,来到了刚刚结束战乱的苏国。

烟雨三月,十里街。熙熙攘攘的大街,琳琅满目的店铺,苏国依然一副江南富庶华的场面,好像几个月前的战乱从未发生一样。看到这里,我不由得佩服炎洌的精明。只要保证百姓的正常生活,安居乐业,他们是不会在乎所朝拜的天子是否已改换了模样。

炎家小狐初长成,看来,他和曲芸柘有的斗了。

26

曲芸瑷夹了块酱鸭放到我碗里,冷不丁的蹦出一句:“老实说,你是不是得罪了皇兄,才连夜翘家的。”

“咳咳咳……”不要再吃饭的时候谈论这种话题好不好,差点噎死我。我连忙狂灌茶水顺气儿,哀怨的瞥了他一 眼,“absolutely not都说过人家是来执行任务的嘛 !”

“那干吗要拖上我啊?要是想找靠山你就大错特错了。”

切,找靠山也轮不到你阿,你充其量也就一人质。“地球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天真无邪,不懈世事的娇弱美少年。出门远行,自然要找像你这样一个江湖阅历丰富,为人行侠仗义的贵人相助啦。”强忍住恶心,继续笑的春灿烂。

“您就是那盏,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的红灯;迷雾中,引导盲人不断向前的导盲犬。”才怪,谁不知道你自小生长在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己不被拐卖就不错了。

“瑷瑷啊 ,离开了你我该怎么活?”当然是喝香槟,吃鱼子酱的过日子喽!

“那也不用卷走我家所有银票啊?”

姐姐,我后半辈子可要靠这些钱过活的啊,当然是有多少拿多少喽。要不是体力有限,藏宝阁都给你搬空了。

“还不是你皇兄抠门,推说最近国库空虚,丢给我几串铜钱就把我撵出来了。可怜的我在夜露重的黑夜中瑟瑟发抖,连外套都没捞着带一件。”

“是么,倒真不像是皇兄的风格。”曲芸瑷柳眉轻挑,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问,“你这么记得催我上路,该不是那晚发生了什么故事吧!”

轰!那晚!!!!!!一时间,被刻意忽略的种种回忆冲破重重封锁,呼啸而来,酸甜苦痛齐涌心头。忧愁的毒从心头慢慢渗出来,在体内一圈一圈的缭绕徘徊。我哀怨的轻叹了声,缓缓地仰起头,望着远黛色的群山,流下两行,晶莹的,鼻血。

“夜夜,你怎么啦,怎么流鼻血了?!”芸瑷大惊,立刻送上质地优良的白丝绢堵住大有泛滥之势的鼻血。

“没什么,”我拽过白丝绢堵住鼻孔,单手指天,“快看,释加牟尼穿短裙。”

“啊?”某人大脑当机中,下意识的抬头望去。趁着他失神的2秒,我飞快的将染血的手帕毁尸灭迹,点穴止血,转眼又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帅哥。

“你耍我?!”

“非也非也。海市蜃楼,转瞬即逝。下有机会在一起观赏。”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芸瑷忽然抓起我的手,将我拽入怀中,一根纤细白嫩的手指威胁的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在给你最后一机会,说!”

恩,不好吧,要是知道,被你敬若神明的皇兄让我这柔弱美少年给上了,你还不得喷血啊?要是喷多了还要钱进补,很费钱的耶!

“还是不说么,那,就别怪我辣手摧了。”说时迟那时快,刚刚还在眼前晃个不停的手指,突然乾坤大挪移失去踪影,等我再感觉到它的存在是已经太晚了。

“你……你这个卑鄙的家伙……哈哈哈……住…手…住………我是你师叔祖哈哈哈哈……嗯嗯……我……我说……别…别再挠了……”

“早交待不就完了么!”曲芸瑷放开笑到抽筋的我,将我软倒的身子捋直了摆在凳子上。然后就一脸严肃,很包拯地瞅过来,身后一幅对联迎风招展,左书“坦白从宽”,右书“抗拒从严”,横批“不老实就死定了”。

“嗯,这个~~”我揉着衣角,羞涩的像个小媳妇,不时地东张西望。突然,对面街角西施豆腐摊前那两个神色诡异,衣着奇特的仁兄地吸引了我。

“小瑷瑷,快看那是什么!!!!”无比兴奋的叫喊声。

“乞丐。”芸瑷咬牙切齿的敲向我的脑袋,“别想转移话题。”

“不是啦,你没有发现那两个乞丐有什么特别之么?”我揉揉惨遭摧残的脑壳,可怜兮兮的嘀咕着。

“天下的乞丐还不都是一个样。衣衫褴褛,竹竿破碗罢了。”

“不会吧,你都没有读过武侠小说么。”明显的鄙夷语气“看到他们身后那六个小小的口袋没?不要告诉我你以为是钱袋。那可是他们身份的象征。天下第一大帮的六袋弟子,来头可不要太大哦!”

“那又怎么样。身份再高也是乞丐。”看来逼供是没希望了,芸瑷意兴阑珊的转过头去,转而进攻剩下的菜。

“嘿嘿,那可不一定噢。”邪恶的笑容绽放在我的脸上,眼睛闪着莹莹绿光。一个有趣的计划浮现脑海。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师兄,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似的,心里毛毛的。”刘老四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小心翼翼的跨过地上的藤蔓,观察着四周茂密的树林。

“你小子神经过敏吧!”张老三摸了摸额上的汗水,举刀砍向阻路的荆棘,粗声粗气地说:“奶奶的熊!为什么每都他妈的轮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偏偏还在这种满地荆棘的荒郊野外!”

“不是说这是件大任务么?听说是涵碧宫的人。长老们传下话来,能活捉此人者即为下届长老班子候选人。”

“就是做帮主老子也不希罕!涵碧宫宫主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就算是不小心踩死他家的蚂蚁都要酷刑伺候,更别说动他的枕边人了。老子我还想多快活几年呢!”想到涵碧宫就浑身发抖,耳边似乎传来涵碧宫宫主嗜血的笑声,张老三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呵呵。涵碧宫,枕边人,丐帮悬赏,非常有趣的组合。虽然不知道涵碧宫是个什么样的民间组织,但是,这丝毫不会影响我探险的兴趣。因为光是听到冷血残暴这一类的形容词就已经使我热血沸腾,兴奋无比。您还别说,都说现在世风日下,犯罪率年年增高,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什么犯罪分子,实在是无比的憧憬与好奇啊!

微微一笑,伸手捋了一下微乱的鬓发,清了清嗓子,提掌运气,以内力卷起一小股旋风。一时间,乱溅入迷人眼,我轻轻的飘下来,如鬼魅搬出现在倒霉的师兄弟面前。

“此书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过路费,养路费,清洁费,环境治理费,卫生检疫费,边防安检费……”

一口气足足说了七七四十九种费用,看着他俩迷茫的眼神,我终于哀叹一声,无奈的提醒。“二位大哥,说明白点,我是来抢劫的,你们有点反映好不好!”

“我们是乞丐。”半晌,刘老四才吞吞吐吐的说。

“是,我知道啊!我就是喜欢抢乞丐,不行么?”

~~~ >_< ~~~

“你……姑娘你在开玩笑吧!哎呦!!!!”

“睁大你得狗眼看看清楚,本少爷哪一点像姑娘啦。让你鄙视我,让你鄙视我,揣死你揣死你!!!!!”一记左勾拳,紧接着一记旋风腿,最后是大学体育课的必杀绝招-过肩摔。

喘着粗气,从昏死的张老三身上蹦下来,狞笑着,走向腿脚发软已经快要晕倒的刘老四面前,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给你两个选择,自己晕倒,或是,被我打晕。不是我说,我的手法可是很残忍的。我会抢劫你的财物,饿你的体肤,抽光你的手劲脚筋,再把你卖到农村去当童养媳……哎哎哎,别晕啊,我还没讲完呢!哎,熊一样的身躯,兔一样的胆子,真扫兴。”

“死小瑷,趁我还没有发火之前赶快给我从树后面滚出来!!!!!!”忍住忍住,我没有看到曲芸瑷那张笑到扭曲的脸,也没听见他那火鸡般的笑声,忍住忍住。

强忍住不去揍那张嚣张的笑脸,我从怀中掏出一堆小瓷瓶,开始仔细的调配易容药膏。半个时辰后,我和曲芸瑷的肩膀以上的部分,已然是乞丐师兄弟的模样。

嗯,外貌已经很完美了,但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似的。突然,一阵电光火石,我恍然大悟,猛然扑向曲芸瑷,凶狠的撕扯起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啊你,这件衣服很贵的耶!琉湘坊的手工阿,就这么毁了!”曲芸瑷眼泪汪汪的看着满是破洞的新衣,心,在滴血。

“宾果。就是因为它太新了。你见过乞丐穿没补丁的衣服么?”无视芸瑷抗议的眼神,继续制造破洞,还不时抹上一两把灰来增加说服力。“要不,你就穿上那个乞丐的衣服,不然,就乖乖的听话。”

27.

一个小时前,站在这里的是两个倾国倾城的美男子。

一个小时后,站在这里的是两个衣衫褴褛,满面尘土,一脸苦大仇的乞丐。

手持菱镜,对镜贴雀斑。小心翼翼的往脸上贴上最后一个黑痣,我满意的笑了笑,对着镜中那个眼歪嘴斜的张老三作了个鬼脸。

“夜魅!!!!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患有轻微洁癖的曲芸瑷,脸色苍白的望着水中的倒影,摇摇欲坠,“顺便问一句,你该不会不知道丐帮的行动地点吧?”

“原来是不知道的,不过现在,”我怜悯的看着他,指了指不远一片杀声震天,剧烈晃动,还不时有喜鹊,乌鸦之类小鸟飞窜出来的树林,“全树林的生物就只有你不知道了。”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周芷辛静静地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眼前的敌人被自己拦腰砍成两段。晚霞穿过树林的缝隙斜斜的照过来,一片迷离的昏黄。晚风撕扯着散乱的长发,飘逸的白袍上缀满鲜艳的血色牡丹。玉手翻转,宝剑翻飞,转身之间,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游走在天地之间。漠然的眼神,冰冷的呼吸,看着敌人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毫不犹豫的再送上一剑,熟练的像在砍萝卜白菜。

果然是,职业杀手啊,太有型了!!!!我立刻折服在他修罗般的冷艳下,眼睛里迸射出一串串粉红色的小星星。美人啊,虽然你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但是,在我阅人无数电眼的剖析下,还是将你的伪装层层拨下,露出里面柔软芬芳的小受本质。

我本着南丁格尔救死扶伤的伟大精神,一定为你找一个英俊强势的精品小攻,用他的柔情强悍荣华你内心的坚冰,将你由北极冰山一路改造成桂林山水。呵呵,光是想到美人满面春色,媚眼如丝的躺在小攻身下的无限风情,我就。。。。m(-_-)m

“看来,还有两个漏网之鱼啊!”周芷辛一脸厌恶的望着那个一脸淫笑得黄衣乞丐。张的眼歪嘴斜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自己,笑得如同妓院的老鸨。想到这里不由得肝火上升,提剑的手猛地一使劲儿,肩膀的伤口再挣裂。温热的血液源源不断的涌出身体,身体越来越冷。

不好,一定要速战速决。周芷辛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警惕的望着慢慢逼近的敌人。

美人啊,不要用那种杀人的眼光瞅着我嘛,人家又没有恶意。“咳咳~~”我请了清嗓子,脸上堆上十二万分真诚的微笑,在美人媲美速冻冷气目光的注视下,坚定的逼近。

近了,更近了。在离美人还有又三分之一米时,突然间,脖子上一凉,浓烈的杀气透过冰冷的剑尖袭遍全身。

当时,锋利的剑尖离我左侧脖子上的大动脉只有3厘米,但是,半分钟后,剑的主人彻底弃暗投明,奔向我温暖的怀抱。

“大侠,给个馍钱吧!!!!”

“噗!!!砰!!!!”美人喷血不止,晕倒在地。

呵呵,我连忙结果美人下坠的身体,顺势点了穴搂在怀中。嗯嗯,美人的身体果然如想象中的柔软。

“啧啧,不要这样看人家嘛!人家又不是坏人!”无视美人快要滴血的眼神,我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满意地看到他猛然一僵(水:如果你现在拿面镜子照照自己的尊容你也会僵。)

“小瑷快来帮忙!”转身吩咐芸瑷取来药瓶,动手为周芷辛清理伤口。“我现在为你清理伤口,你乖乖的不要动哦,不然留下疤来我可不负责。”

轻轻的叹了口气,试图说服自己不要去看那衣衫下浅浅的伤疤。这个可怜的人儿到底经历过什么?是什么样的哀伤与痛楚才会将人变得象冰一样寒冷?看着他紧咬着嘴唇,却云淡风情的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肩膀,抑制不住的心痛从身体蔓延上来。看他的样子,想来早已习惯忍受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了吧。

慢慢的为美人穿回衣衫,我动了动僵硬的脸,却扯不出一丝笑容。“我,嗯,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你住在哪,我们送你回……”

突然,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低沉的声音如夏夜郁闷的雷声。看来,来了不少人啊!丐帮还真是下功夫阿,真没看出来,连乞丐都乘交通工具了,还真是奔小康了哈。

我冷笑着,掏出一瓶“醉梦”。烈性迷药,一小瓶足以使几万人坠入迷梦。不管这个没人是什么来历,就在刚刚,我已经决定要和他做朋友了。所以,没有人可以从我的保护下伤害他一分一毫。

转眼间一群黑衣人已经来到眼前,冷酷的眼神,平稳的呼吸,一看就知道武功不弱。呵呵,不是丐帮的人啊!这个涵碧宫主啊,看来你还真得罪了不少人。连你枕边的一个人都吸引来这么多人追杀,要是你亲自上场那还不得万人空巷阿。

“芷辛,你的武功退步了。几只蚂蚁就把你伤成这样了么?”

淡淡的一句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冰刃直至的刺入我的心脏。我吃惊的看像话的主人,只是一眼,眼睛却再也离不开了。

幽的黑色眼眸向不见底的漩涡,直直的将我吸了进去。

……眼神被吸进去了……紧紧的陷下去……像陷入了无底的泥潭里……那么一双充满了残忍……却没有任何生气的眼睛…………几乎可以看见被那双眼瞳捉住的……无数挣扎的呼喊……

好像被淹没了一般……没有办法呼吸……快要窒息了……

那种熟悉的疼痛感漫了上来,全身血液逆转,四肢像被无数蚂蚁啃咬一般,又痒又痛,皮肤想要撕裂一般的疼痛。一股的恐惧从喉咙一寸一寸的漫上来,无助的绝望。

眼前像弥漫了一层浓浓的迷雾,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有,那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眸。强烈的熟悉感和浓浓的心痛紧紧的包裹着我,撕扯着我的肌肤。从未尝试过的恐惧与不安狠狠的撞击着脆弱的心脏。

捂住已疼到麻木的胸口,在芸瑷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中,缓缓坠地。在失去知觉之前,我突然感到如释重负。无论他是谁,都必然和我有着扯不轻的关系。因为,这种强烈的让人恐惧的熟悉感,不是我的,而是来自夜魅。

这苏国之行是来对了。这下,不用缠着芸瑷带我到天南御药了。这个男人,一定和我身上的长相守之毒,脱不了关系。等着吧,敢对我下毒,我,赖上你了。。。。。。。。

28.

慢慢睁开干涩的眼睛,看着窗外邃的夜空,恍如隔世。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中毒?如果不是病发,你究竟还想隐瞒多久?”沙哑的声音,红肿的双眼,芸瑷阿,终究还是瞒不住了么。

“呵呵…咳咳……我只知道这毒叫长相守,其余的一概不知。说不定这毒是从娘胎带出来的。对,遗传,一定是遗传!”

“够了,”忍不住还是揣了夜魅一下,这家伙还真是有把圣人逼疯的本事。曲芸瑷小心翼翼的扶起已经快要翻白眼的夜魅,没好气地说:“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肝脏俱损,脉象微弱,半死不活的,还有心情开玩笑,真想掐死你算了!”

“芸柘,”耍赖的拉过他一起躺下,七手八脚的缠上去,现在的我,真得很需要一个人的体温。“我知道你起我隐瞒了病情。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你别说话,听我说完。”

“这毒,连江城子师傅都解不了,告诉了你们又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增加你们的烦恼罢了。芸柘白天已经被国事纠缠的筋疲力尽了,我不想让他晚上面对我时也无法安睡。”轻轻的叹了口气,鼻端,一股酸酸的感觉缭绕一圈,满满的涌出眼眶。

“那你就任由病情恶化而不闻不问?!夜魅啊,你好狠!你也没有想过,如果你哪天无声无息的在朝露殿中咽气,皇兄会怎么样!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当然想过,不然也不会硬拉着你到苏国来了。”抚平他眉心的皱纹,忽然觉得如释重负。这个秘密隐藏的太久了,现在突然公布于众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是想和你到天南御药想办法的,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涵碧宫主邪情,我有强烈的感觉,我身上的毒和他脱不了关系。”

“所以……”

“我准备从涵碧宫下手,易容后混进去。找出下毒的人,然后迷晕他,用我特制的七虫七膏逼他交出解药。现在,我要你帮我做两件事,”

注视着他的眼睛,我一字一句说得无比认真:“第一件事,到雾幽谷找我五位师傅,告诉他们我已经找到下毒之人。第二件事,请转告芸柘,这件事我要自己解决。邪情是个难缠得对手,我不希望把他也卷进来。露国皇帝太有名了,跑路时也不方便啊。”

“最主要的是,”眼见芸瑷要反驳,我赶快抛出重磅炸弹。“涵碧宫和苏国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不希望把个人私事扩大化。要是搞得露苏炎三国兵戎相见,我还不得学杨贵妃自缢已谢天下啊!”

“少臭美了!你以为你是谁啊!”芸爱白了白眼,到底还是被夜魅说服了。他很清楚目前的形式,露国忙于遏制炎国蚕食天下和解决国内的旱灾,实在是离不开皇帝的坐镇。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我们就分道扬镳,为了早日解决身上的毒,我会努力的。就寝时间到了,熄灯睡觉。”

黑暗中,我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啥,你说我的饿的!扯胡,揣飞!!!!

第二天,在鸡都还没有起床的时候。

拉了拉身上的孝袍,顺便拔了根草插在头上。我清了清嗓子,猛然跪倒在涵碧宫的大门口,搂着他家的大石狮子开始嚎啕。

“古今第一惨案阿!绝世帅哥卖身葬全家阿!各位好心的大叔大娘,姑娘小伙,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就来买下我这个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可怜人吧!便宜拉!贱卖拉!跳楼大放血拉!五十两五十两,每个壮劳力只要五十两!!!啦啦啦~~~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温暖的人间~~~~~~”

决不是我直夸。想当初,咱可是练美声的,high C的嗓子阿,音响效果绝对好!不一会,原本寂静的涵碧宫传来一阵骚动。声音越来越大,脚步声,谈话声,还不时窜出一声乡土味十足的咒骂。

“吱-”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一群挂着熊猫眼仆役簇拥着一个白衣冰块男走了出来。

“你是谁?居然跑到涵碧宫来撒野。趁我还没有发火之前,赶快收拾铺盖滚蛋!!!”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哎,看你也是个美人,咋就这么没有同情心呢!看来涵碧宫还真是专门出冰块儿。“小人一家五口昨遇劫匪,家人被先奸后杀,如今停在城外破庙。小人因外出方便逃过一劫,却因财物被洗劫一空无力安葬家人只好卖身。”

“好心的大人啊!你就买下我吧!!!我吃得少干得多,一个人能把煤气罐从一楼扛到六楼,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廉价劳动力啊!!!”我爬,抱住白衣人的裤腿死都不撒手,“您今天不买下我,我也是死路一条,干脆一头撞死在这石狮子上算了!”

“滚开!”当胸一掌,震得我翻倒在地。

咳咳咳~~~鲜红的血液自口中喷出,我慢慢的抹去嘴边的血迹,虚弱得摇摇欲坠,却没有错过冰块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嘿嘿,想试我,小爷我冒着生命危险用金针封了自己的功力,硬生生的接了你这一掌,看什么看,这血绝对货真价实!

看着冰块儿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动摇,我连忙偷偷的点了自己的晕穴。晕倒之前,我单手指着冰块儿,可怜兮兮的说:“你……你打伤了我,所以,你一定要养我!!!!”闭眼,晕倒。(> <)/

29.

吃完早饭,拖着沉重的步子,我一步一步的走进流霞居,哀怨的趴在红漆柱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

“谢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左手轻拈抹布,右肩扛着水桶,回首望向思夜居,喃喃低吟,典型的黛玉葬满腹辛酸无从诉的造型。

“明媚鲜艳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臭邪情,死邪情,算算我卖身到你家也两个多月了,连你的鬼影都没见着。枉费我当日使苦肉计被扁的奄奄一息,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逼迫冰块儿男把我留下来,你居然就这么放着家里百十口的美艳小受不理,一去不复返拉?!我的青春阿,我的大好年华,都浪费在这无止境的卫生扫除上了!!55555~~~~人家的手都变粗了的说。

“试看春残落去,便是红颜老死时。”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原本红润的脸色如今惨白如纸,再加上两颗尖牙,就能演古代版吸血鬼了。邪大爷啊,就当我求你了!我已经如风中残烛,气若游丝,随时有两腿一蹬见马克思爷爷的可能,你就发发慈悲快回来吧!!!!

“一朝春尽红颜老,落人亡两不知。”好你个邪情,算你恨!死咬着手中的抹布泄愤,尖尖的指甲在柱子上挠来挠去。如果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我会化身为厉鬼,夜夜跑到你枕边吹风。阴雨之夜变贞子,月圆之夜变狼人,拐骗你家所有男宠卖到琦芸楼当男招待。

“天尽头~~何有香丘~~嗷!!!!”谁!是谁偷扁我!!!

“你想被埋到后园做化肥么?”冰冷的笑容,冰块儿韩的脸呈特写状出现。

“是韩总管啊,小的菜给您请安了。”谄笑的凑上去,狗腿的自己的都恶心。没有办法,谁叫我现在只是人家的仆役呢,还是卖身的。

“宫主傍晚回堡,你给我手脚麻利点。干完活就回去沐浴更衣,晚上跟其他人一起到堡外迎接宫主。”韩炎一脸厌恶的望着夜魅故意涂脏的脸,后悔当时自己一时心软让他留了下来。身体瘦得像根竹竿,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堡内的家丁进门以后都会习武,自己也曾命令他跟着练习,但是……韩卿有些头痛的摇摇头,你见过蹲两个小时马步就吐了一碗血的人么?看着有些神情恍惚的夜魅,摆摆手,示意他回去,自己也赶忙去准备下午的迎接。

终于要回来了。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的小屋,颤抖的掩上房门,两腿一软,滑坐在地。眼前闪过那双冰冷幽的眼睛,一片死一样的沉寂,一向冷静的我竟有些微微发抖。本以为自己很坚强的,但毕竟还是个普通人阿,长相守后面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现在的心情呢,是期待,还是恐惧?已经混乱了。

双臂环住膝盖,把脸颊贴在微微发抖的膝盖上,轻轻地说:“芸柘阿无论如何,我都会回去的,你,等我………”

窗外,高大的乔木落尽了最后一片枯叶,冬天,还是来了………

傍晚的时候,邪情终于带着他黑压压的侍卫队回来了。他还是那样,冷漠,威严。右边是苍白着脸,走路都有些漂浮的周芷辛。最让我感兴趣的是邪情左边的家伙,穿着刺绣琐的鲜艳长袍,一双桃眼飘满场,狐狸似的在人群中搜索着漂亮的猎物。这就是传说中的,男女通杀,风流滥情到了极点的三宫主许邵阳吧。

烂桃一棵,小心得A字打头的病。用眼角余光鄙视了他一下,微微扯动嘴角,嘲讽的一笑,却不小心对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心中一惊,连忙垂下眼睑,研究起地上搬家的蚂蚁。

跟在邪情身后,一行人慢慢向璇玑阁走去。手中捧着烂桃的皮裘,忍住不揍向那张狐狸脸的冲动,我微微侧转头,看着强忍痛楚,每走一步都微颦眉眼的芷辛。几个月不见,他更加消瘦。依然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冰颜,却在望向邪情背影的同时,染上一抹人间的哀愁。在看到堡内最为受宠的伶人―水玲珑娇笑着投入邪情的怀抱,脸上的最后一抹残红也褪尽了,脚下一个踉跄,向前倒去。

“小心!”等我回过神来已经惊呼出声了,手比思维更快一步的揽住他的腰。警觉地感到四周微变的气氛,连忙放开他,后退几步,跪倒在地,“周先生,今早刚下了霜,路滑,请小心。”

呃?还没从眼前这个仆人逾规的举动中回过神来,鼻端突然飘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周芷辛猛然一愣,好熟悉草药香。在看向眼前的人,这份身材轮廓,依稀在哪里见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慢慢的走向红木椅,芷辛却依然在发愣。

邪情揽过水玲珑柔软的水蛇腰,冷冷得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单薄瘦弱的身影,又是一个被周芷新迷了魂的人么?“你叫什么名字。”冷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啊?”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我低垂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答:“小人姓苦,名菜。”

“噗~~咳咳咳~~你父母没读过书么?怎么起这个名字?!难听死了,换一个。”烂桃呛得一阵乱咳。可惜了那杯上好的西湖龙井。

活该!心里偷骂着。“回三爷的话,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再说父母给的名字,企能随意更改。”苦菜,多么写意的名字,正好反映我的悲惨身世。我想了好久才想到,居然敢鄙视我!!

“以后,你就伺候二宫主吧。”看来周芷辛也并不讨厌他,邪情干脆送个顺水人情。微微侧头看了看兀自沉思的芷辛,心中稍许有些愧疚。昨晚是邪情娘亲的忌日,也是邪情每年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喝醉了随手拽过周芷辛泻火。虽然平时偶尔也会接受周芷辛的献身,但毕竟碍于师兄弟的面子留有余地,昨晚确实有些过火了。

“是。”好耶,以后不用去擦客厅了。

“瞧瞧,果然是二宫主身边的人,谢恩的时候还爱理不理的摆架子阿。”水玲珑斜靠在邪情身上,一双玉臂软软的勾住他的脖子,“宫主啊,你让那贱仆抬起头来让玲珑瞧瞧。看是什么样的货色把我们二宫主迷的魂不守舍的。”

“你……咳咳!!!!!”周芷辛两眼一红,气急攻心,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既然是水少爷吩咐的,小的自然不敢不从。”脸上挂着一抹蛊惑的笑容,我缓缓的昂起头,毫不意外的听到一阵抽气的声音,和杯子清脆的破裂声。我昂着那张易容后和原来有八分想象的脸,面对着水玲珑惊愕的表情,眼神却凝视着邪情,笑得更加魅惑。

看着邪情眼中的破碎与迷离,我笑得越发灿烂。冰山 ,已经碎了一角。

3.

不可能,不可能的。邪情贪婪的望着眼前笑得越发灿烂的男子,一股无可名状的感动撕扯着酸楚从心底涌遍全身。那么熟悉的笑容,一点点的融化在冬日的阳光中,温暖的似乎能融化一切。记忆中的少年,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如羽蝶拢翅,
藕荷色的双唇微微抿着,突然轻轻一颤,笑容如涟漪般漾开,吹皱一池春水。

“你站起来,走近一些”。袖袍下的双手死死的攥着,努力克制住抚上那张无数梦见的脸庞的冲动,邪情凝视着夜魅的眼睛,妄图从中看出一丝心绪的流露。

我笑了笑,顺从的站起身,向前迈了两步,依旧在离邪情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毫不意外的望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恼怒与阴冷,连忙装作惊慌的低下头去,心里却在偷笑。邪情果然认识夜魅,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认识。生气吧,愤怒吧,不一层一层的拨掉你冰冷的外壳,又怎能弄清事实的真相。

“你是哪里人,什么时候进府的,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你。”看着夜魅一脸戒备的微缩着身子,记忆中那个总爱腻在自己身边浅唱低吟的身影立刻破碎的无影无踪。邪情的眼眸登时冷了下来,又恢复成冷面无情的一堡之主。

“回禀宫主,奴才是半个月前才卖身入府的,主子没见过那是自然。”惨了,刺激过度,猎物又缩回龟壳中了。我懊恼得吸了吸鼻子,有些哀怨的白了他一眼,哭丧着脸老老实实的回答。

“咚咚```”大厅里鸦雀无声,只有邪情曲起手指敲击红木桌面的声音。每人敢问宫主大人为什么会突然陷入沉思,一个个都很有默契的缩着头做鸵鸟宝宝,仿佛没有看见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

“从今天起你就到思夜居去,”邪情冷冷的声音飘荡在空旷的大厅里,震得我心中一颤。从来的第一天起,就被韩炎耳提面命的告诫,思夜居-涵碧宫的禁地,除了宫主以外从来没人进去过,擅自闯入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回来的。还记得那个寒冷阴暗的夜晚,我偷偷的潜入思夜居,还没走到门口便被冰块韩发现,被揪着耳朵一顿暴扁,最终以关进柴房饿了三天而告终。从那以后,我只能趁每天干活的时候远远的,哀怨的瞅上几眼,现在,我终于能光明正大的走进去了!!!!哈哈哈,我的命有救了!!!!

“可是,师兄刚刚不是把菜派到我的漪澜居了么?”吸了一口气,周芷辛小心翼翼的询问。虽然理智告诉他不应该为一个陌生人冒险,可是一想到那双温柔眼眸的主人就要进入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就忍不住地担心。

“就是啊,思夜居也是这个贱仆能进的地方么?如果宫主有需要,玲珑愿进思夜居伺候主~~啊~~”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水玲珑狼狈的跌倒在地,捂住红肿的脸颊,不敢置信的望向一脸冷漠的邪情。

“这里还没有你插嘴的地方。芷辛,这个仆人我要了,水玲珑就算是赔给你的。”话音刚落,邪情就站起身,看都不看跪在地上哀哭的水玲珑,转身朝后堂走去。

我的妈呦~~直到邪情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我才抬手抹了抹头上的冷汗,长长的舒了口气。真是个狠角,刚刚还被毫不在乎抱在怀里当中温存的男宠,下一刻就视若弃履,这个邪情绝对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幸好刚才惹恼他的人不是我。一想到以后要和一头冷血狼斗智斗勇,就忍不住感到头皮发麻,不由得感怀起自己凄苦的命运。5555~~~我的心在流泪,我需要一个美人的香软怀抱做安慰!!

我转过头去,一脸希冀的望向芷辛大美人,眨着眼拼命放电。来吧来吧,来安慰我,保护我吧,没看见我被你们家冷血狼吓得浑身发抖嘛?

“别眨了,眼睛都快抽搐了。”许邵阳一脸惋惜的托起我的下巴,边看边摇头,奶奶的,嫌我长得丑就别看阿,快滚开,别挡着我看美人。\ __ /╋╋

“这么清秀的一个美人,”嗯,这还像句人话。

“说不准哪天就香消玉陨了,可惜了可惜。”XXX的,敢咒我,咬死你!!!

还没等我正义的牙齿咬上烂桃的手指,就被冰块韩提着领子从许邵阳怀里拽出来。“三宫主一路辛苦,请回凌风居休息吧。我带这奴才去思夜居见宫主。”

冰块韩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解救弱质美男于水火之中,但你能不能别走得那么急,让我和芷辛美人道个别再走嘛~~~好好好,至少让我在看他一眼嘛~~~我说你能不能别拉我领子了,都快被你拖没气儿了~~~~~~  ≥∩≤ 

“哎呦,会痛得耶~~~”我揉了揉跌痛的屁股,猛地一抬头,又铿的一声撞在柱子上。摇着脑袋,努力对准焦距,一个巨大的牌匾映入眼帘-“思夜居”,洒脱飘逸的字体,每一笔都张显着书写者的桀骜不驯,恩,应该是出自邪大宫主之手。

“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忍不住又揣了夜魅一脚,韩炎发现自己的暴力倾向在直线上升中“要是想活命就给我好好伺候宫主,不然就等着被埋到园做肥吧!!!!”

“一定一定,您老人家消消气,消消气阿”回头望了望占地面积颇大的思夜居,在寒冷的冬日里流露着诡异的安静,我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询问:“顺便问一句,这思夜居这么大的地方,该……该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在打扫吧,呵呵……呵……呵……”

我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裸视1O的双眼明确的告诉我冰块韩在点头。

某个爱偷懒的孩子顶着锅盖爬回来了~~~~~~~

偷偷的掀开锅盖,看着众人望文欲穿的红眼,咬着手指头,忸怩的微笑:“都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嘛,虽然你们很想我,也不要这样死死的盯着,人家会害羞的耶~~~”

31.

又是一个明朗的清晨,我打着呵欠,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被窝里挣扎出来,推开厢房的木门,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

屋外,北风呼啸而过~~~~ =_______=

心里第一百零一咒骂那个不知死到哪里去的邪情,顺手扯过昨天发现的皮裘披在身上,我吸了吸鼻子,快步走出思夜居向厨房冲去。

“周妈,二两馄顿,不要葱。”我大大咧咧的蹲在厨房的门口,幸福的吃着热乎乎的早餐。果然阿,民以食为天,这句话真是太有道理了。

“这不是菜嘛,还真是人要衣服马要鞍啊,这身皮袄还真是漂亮!哪顺来的啊?”凌风居的阿朱戳着我身上的皮裘,笑的枝乱颤,一身肥肉抖了三周天又落回原。

看了看她38,38,38的身材,突然明白为什么烂桃出身的许邵阳在宫内向来安分守己,鲜少有绯闻传出了。为了不影响自己的食欲,我坚定地将目光转移到汤碗上漂浮的葱上面,讨厌,都说不要葱了嘛又整我。“捡的,不知是谁扔的。”这可没有说谎,确实是不知什么人将这件柔软轻薄的皮裘挂在屋里蒙尘,还是我心肠比较好,把它从弃妇的行列中拯救出来,从新翻整,才使它得以发挥余热,废物再利用。

“又,还真是运气啊,老天怎么没让我碰到这种好事呢?”看着阿朱因嫉妒而扭曲的脸,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个世道,不管是美得象貂蝉还是丑得像猪八戒,只要是涵碧宫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幻想着,有天能爬上邪情的床,顺便承欢雨露生个儿子爬上枝头变成宫主夫人。所以表面看来备受宫主恩宠,得以进入禁地的我,自然成了无数妙龄少女每晚就寝前诅咒唾骂的最佳对象,扎草人掷飞刀,无所不用其极。范围波及之广,下至看门老孙头家刚及第的小女娃,上至已经五十高龄的烧饭大嫂,这也是造成我每喝蛋汤时只有葱没有蛋的根本原因。 (> <)/

“如果阿朱妹妹愿意的话,”咽下最后一枚馄顿,我拍了拍手站起来,准身对着阿朱嫣然一笑,“思夜居内近百株的梅还没人照料。”小样,给你方便当随便,不整你是我心情好,哪凉快哪玩去!!!

不甩她恼到快要背过去的样子,我头也不回的向漪澜居跑去。看了痴女伤了胃口,决定了,中午要到芷辛那里蹭饭去。

推开漪澜居的大门,毫不意外的听到婉转流泻的曼妙琴音。微微一笑,轻车熟路的走向残荷水榭,远远望去,熟悉的白袍在风中轻轻的飘着。“留得残荷听雨声。”确实很有意境,如果现在不是冬天的话。

“不许弹了,”小霸王似的扯过那双冻得发紫的柔荑,放在嘴边使劲哈着气,我嘟着嘴,埋怨的看着芷辛,“大冬天的你发什么神经阿居然跑到水榭来弹琴没病生你急得是不是!!!!”

“菜,”(水:一阵恶寒~~看这名字起的)芷辛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指着水榭里只留枯梗的残荷,悠悠的轻叹,“你不觉得这里很美么?”

“美阿美,当然美了,荷虽美但我更喜欢莲子莲藕,前者可以做莲子羹,后者可以做糯米藕,呵呵~~~”吸了吸口水,我一阵傻笑。

“你……我真是败给你了。屋里还有刚刚送来的冰糖燕窝,等着你一起吃呢。”芷辛用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眼神看了我一眼,拉起我向屋内走去。

一个月前,也就是调到思夜居的第二天,我就不请自来的到芷辛这串门子。芷辛业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很快就猜出我的身份那个笑得很淫荡的黄衣乞丐。≥∩≤开始可能是想到我也算救了他一命,芷辛彬彬有礼的接待我。不是我自夸,我就是那种交际手腕特强,观察力特准,见缝插针,打蛇上棍的人(水:好像不是什么好话,你得意个啥啊?),于是很快就把他感动得一塌糊涂,和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打成一片了。芷辛从没有问过我来涵碧宫的目的,因为他知道我不会伤害别人的。这点我很感动,真是人生难得一知己阿,能一眼看透我善良本质的人确实少之又少。所以一感动之下,更加掏心掏肺,就差和他黏土为香义结金孪了。\ ^ O ^ //

“芷辛,我想问你一件事。”我搅着碗里的燕窝,想到它是唾液和泥土的结晶就吃不下去。“思夜居原来住着谁啊?”

“咣当!”芷辛手一抖,汤匙掉落在地。“我……我不太清楚,师兄从没有提过。我只知道涵碧宫是在师兄家老宅的基础上扩建的。思夜居应该是老宅的一部分。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奇怪这么大的院子为什么会荒废着,建得这么漂亮,怪可惜的。”

“怎么会荒废呢,”芷辛凄楚的笑了笑,“师兄经常住在里面的,只是不许外人进去罢了。其实师兄挺看重你的,不然也不会让你住进去了。”

“什么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那天以后我连他的鬼影都没见着。这么大的一个院子,一个人都没有,一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吓得我瑟瑟发抖,厕所都不敢去。”狠狠地嚼着口中的燕窝,把它想象成某人的肉然后用牙齿反复的蹂躏。“都没人知道那里面以前住的是谁么?”

“不知道,”芷辛摇摇头,抬头望了望窗外的梅,纯白色的晶莹迷蒙了双眼。“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每师兄从思夜居出来时都很伤心,有时会喝很多酒,然后就……”说到这里,突然一愣,脸上一片绯红。

“就侵犯你对不对?”关于这方面的传闻我听过不少,满心的为芷辛不值。

“不……不是的,”芷辛低垂着脑袋,却坚定的摇着头,“是我自愿的。”突然抬起头,幽怨的双目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汽,“即使,他的心从来不在我身上。”

“哎,你要我怎么说你呢?”我有些无奈的撇撇嘴,用手指小心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像他那样的人,也不知道是心死了还是根本就是冷血动物,不值得的。”

“冷血总比多情好啊,至少我知道,他的心没在任何身上。”

看着芷辛哀伤的表情,我的心中忽然升起浓浓的不安。一个强烈的感觉撞击着我的心扉,咳咳,夜魅和邪情之间……= =、、、

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大条了。555~~~~臭夜魅,看你给我留的烂摊子。芷辛,你到时千万要恩怨分明阿~~~~~~~

32.

其实我也有认真考虑过夜魅和邪情的关系的。既然邪情以自己的生命为牵绊向夜魅下了长相守,他们之间就必然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仇。不是夜魅杀了邪情全家邪情要血债血偿,就是邪情灭了夜魅全家然后对夜魅色心大起,又怕他打击报复,于是痛下杀手,毒傻了收在身边等等。我日也想夜也想,戏剧悲剧样板剧,想了不下十几种。其中最惨烈的就是帮派火拼,身为败方帮派老大的夜魅还没来得及切腹就被阴险的邪情抓住,并为了彻底摧毁夜魅的意志,严刑拷打百般蹂躏,最后干脆拆解入腹这是强攻强受版的。还有强攻弱受版的,剧情就简单多了。看看夜魅那张惹祸的脸,也能猜个七八分,不是男倌巧遇恩客,就是小家碧玉路遇山大王。

我并不是太在意夜魅的过去,不过他以前是什么身份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就是我,不会因为寄居在他的身上就自发的帮他完成遗留的使命,我没有这个义务也没那个功夫。可是老天还真是会开玩笑,懒人如我,偏偏不得不接下夜魅留下的烂摊子,面对邪情这样一个心思缜密有阴沉恐怖的敌人,在险险自保的同时还要小心翼翼的撩老虎毛,真是比三伏天在室外练军姿还要痛苦。明明排斥得要命还非要硬着头挑战极限,早知道还不如不要重生,干脆死了算了。

还好自从我进入思夜居以后,邪情就没有再出现过。听说是流连在温柔乡中,在男宠居住的迷月楼醉生梦死,前几天又跑到堇兰的男馆去寻欢作乐了。真是的,让你习武是为了报效祖国有所作为,又不是为了让你金枪不倒。- -++ 

“不过这样挺好的,他不在的时候我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整天草木皆兵,搞得自己神经兮兮的。”我躺在床上,无聊的数着头顶的流苏,喃喃自语道。“虽然可以无所事事整天躺着,但……真得很无聊嘛!!!!!”一头扎进柔软的被褥中,虫子一样的拱来拱去。

任何牺牲都是有代价的,比如说我现在的住宿条件就比以前不知要好多少辈,怎么说呢,有一点像从乡政府招待所转到五星级宾馆的感觉。看看我现在住的明瑟楼,红木象牙雕床,流光溢彩的锦绣被褥,更有难的一见的超级鹅毛软枕,真是舒服得一塌糊涂,勾引着我就此常睡不复醒。不是我不要命的霸占这么高级的睡房,实在是偌大的思夜居里只有这一个房间有床。= =

刚进入思夜居的人,没有人不被它的秀美所吸引。九曲回廊,碧水流觞。大片的梅在寒风中傲然绽放,不是常见的鹅黄,却是莹白中带着丝丝血红,一种绝望的美艳。曲溪楼,留听阁,可亭,清风池馆,每一建筑的精巧细致,含蓄淡雅,和苏州拙政园有的一拼。初时的兴奋过去,留下的是无尽的烦恼。我能不恼么,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一个卧室,明显是你平时住的,邪情你爷爷的诚心让我三九天打地铺是不是!!!!

毕竟比起皮肤病来,不能睡觉来得更为可怕。所以,忍着沾染皮肤病的恶寒,我还是爬上了这张唯一大床。虽然邪情没说让我睡在这里,但也没说不准睡在这里对不对!!!何况在这个房间的后面,连着一个天然的温泉,于是我就名正言顺的霸占了这里。\ ^ O ^ //

还记得第一到西安的华清池旅游,看着杨贵妃的芙蓉汤心里悲哀的一塌糊涂,心里翻来覆去的捉摸着人家也是人我也是人为什么待遇就差这么多呢!!!作为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每每在一天的劳累后都急切得渴望,能躺在宽大的浴缸里,点上一盏玫瑰精油,在温暖的水中好好的放松放松。可惜像我这种贫下中农,也顶多是在自己袖珍到可怜的小浴室里,勉强配置一个淋浴器而已。于是当我第一看到这个充满日式风情的天然温泉时,内心的激动不亚于火山爆发,登时将顾虑抛到脑后,端着盆儿就冲进去了。

说实话,这个温泉还真不是盖的。温暖清澈的泉水不但没有硫磺的味道,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香,很迷离的味道。入水微温,越泡越热,香气也渐渐转浓,全身毛孔都懒懒的舒张着,害得我好几都泡到睡过去,醒来冻得喷嚏连天。但鉴于本人是屡教不改的享乐至上型,所以我现在仍是舒舒服服的躺在泉水中,欣赏着四周唯美的雪景。

“呼~~~~”仗着更半夜四下没人,我轻轻的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揉了揉那张久未见光的面皮,恩,到底是好久没受紫外线辐射了,脂如凝玉,手感相当不错。拿过一旁自制的皂角洗发水,挤出一大砣在头发上,揉啊揉的,搅出一池泡沫。虽然温泉是在沐浴净身以后才能进入,可我实在是懒得动了,反正两天后池水会自动恢复清澈,就……就凑合一下吧。n_n 

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已经没酒了。连酒都抛弃我了么?邪情自嘲的笑了笑,摇摇晃晃的走向明瑟楼。推开房门,熟悉的景物一一映入眼帘。颤抖的手,一寸一寸的摸索,如同情人眷恋的手指,穿过悠长时光的阻隔,抚上心底最沉的记忆。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眼前似乎还是那人浅笑低吟的面容,一缕柔软的乌发垂在腮边,垂眼含笑间,已是倾国倾城。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眼前闪过那人临死前宁静平和的眼眸,唇边明明是快要解脱的微笑,却又揉杂了太多的不舍。邪情抚上墙角那把沉寂已久,已经蒙上一层细尘的“琅环”琴,原本阴冷的眼神被酒气染上淡淡的红晕,隐隐闪现着绝望。

推开通往温泉的小门,跌跌撞撞的穿过去,邪情犹自嘲弄的笑着:“夜儿,今天是你的忌日呢。今晚,我会不会在梦中见到你呢?哈哈哈~~~~你,还是不肯来的是不是?十年了,十年了啊,你一直都在恨我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一直躲着不愿见我了。我……我……啊??夜……夜儿???”

邪情轻颤着,不敢轻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让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居然就站在那里,莹白的身躯半倚在斑驳的温泉石上,三千青丝披散在澄清的池水中,四周满是迷离的泡沫,如梦似幻,如同坠入凡间的精灵,空灵缥缈的随时会消失一般。不……不要再抛下我。脚下一使力,竟使整个人冲入池中,一把将夜魅揽入怀中,用尽全身力气绝望的搂着。

“啊!!!!!!谁啊!!!!”可恶,泡沫迷住眼了。我一急之下,左手一招分筋错骨手像腰间的手臂袭去,去被人拧住手臂放到嘴边一阵啃咬。“啊!!卑鄙小人居然敢咬我!!!放开我的手,那不是猪蹄儿!!!!!”

抬起尚存的右手快速抹掉眼上的泡沫,我一睁开眼,就吓得心脏无力恨不得在晕过去。“邪……邪情……你他奶奶的快点放开我”我扭动着身子,奋力的挣扎,“我……呜呜……”

……-_-b 

嗯,我承认我被人强吻了。

不同于芸柘的温柔爱怜,这个吻热烈的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霸道的将人强卷入他的世界。情却又炽烈的男人气息,如无边波涛袭来,席卷一切的晕眩。舌头霸道的探入,凶狠的扫荡我的口腔,所到之,无一不被吻光啃光咬光。你爷爷的你上辈子是日本鬼子啊!!!!快放开我~~

感受着他越来越Se情的吻,我努力自救中。双手都被紧紧的制住,整个人都被他死死的压躺在池壁上。好好冷啊,昨天才刚下过雪的说~~~~~~努力的搅动着舌头,妄想把入侵者顶出去,却一个不小心被他缠住强约共舞。

“不~~~不要~~~~”我迷茫的摇着唯一自由的头,死命的抗拒着。突然,冰凉的液体,一滴,两滴,三滴,打湿了我的脸颊。吃惊得睁开眼睛,却一下撞入邪情的眼神。凄美的,决然的眼神,浓烈的爱恋下掩埋着最的落寞。我迷失在它的情中,渐渐忘记了挣扎。

任性的人啊,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除了你的爱,我毫无所求。
可为什么是我/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之。
就算它是离经叛道,被世人所不允许?
誓不移,梦犹相思,生死永相随。

“夜儿,夜儿,不要拒绝我,不要拒绝我,我实在是,等得太久了。”邪情拥着怀里温热的体温,嘴唇急切的留恋在熟悉的曲线上。“就算是梦,也不要让我现在醒来。求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我~~~~~~”话到最后,竟然已是泣不成声。

“不会,我不会离开你的。你醉了,需要休息。乖,别上眼睛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隐隐抽痛。我抚着颈窝间的头颅,安抚地哄着他。悄悄的点了他的睡穴,看着他慢慢的滑落下去,连忙半拖半抱的把人从水中揪出来。

气喘吁吁看着池边兀自沉睡的男人,无可奈何的叹着气。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不受限制了。呆呆的望着天上昏黄的残月,心里空荡荡的。芸柘阿,好想念你坏坏的笑脸哦,什么时候才能在见到你呢?

转身瞅了瞅地板上的男人,撇了撇嘴,自言自语到:“睡在这里应该没有关系吧,只有一晚而已……不管了,谁叫你这么重阿,人家拖都拖不动……”

33.

头好晕,浑身像被轧过一样的酸疼。邪情悠悠转醒,揉了揉酸涩的颈项,意外的发现自己睡在温泉池边的地板上,身上还盖着一床厚厚的棉被。挣扎着坐起身,宿醉的眩晕搅得他一阵恶心。

“哎呦,宫主大人您可醒了,我以为您被冻傻了呢!”一个蓬头垢面的小脑袋嗖的一下窜出来,吓得邪情眼睛一,又是一阵恶心。

“你……你……”

“菜。小人是菜啊!宫主不认识我了么???5555~~~~宫主冻傻了~~~55555~~~”掩袖装哭,我心里暗地喊遭。完了完了,要真是冻出病来,冰块韩还不得把我给活埋了啊。

“闭嘴!!”邪情危险的一眯眼,冷冷的瞪过来,我浑身一个激灵,登时有股被速冻的感觉。汗,邪情冷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霸气骇人。咬了咬嘴唇,心中不论如何也不能把眼前这个冷漠恐怖的人和昨晚的热情奔放男联系在一起。难不成是我昨晚泡晕了出现幻觉?要不就是邪情有人格分裂症。

“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隐隐约约记得昨晚是夜儿的忌日,自己喝了点酒,然后在温泉里看到了夜儿……邪情眼神一暗,自我嘲讽的笑了笑。不可能,夜儿都死了十年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但是……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手心里似乎还残存着夜儿的体温。如此真实的触感,又怎么可能是幻觉呢?收起心中的激动,邪情慢慢抬起头,看了看菜的脸,心里突然有所领悟,“你昨晚是不是在温泉里沐浴了。”

“是……是啊……”我被他注视的头皮发麻,脸皮发热。完了,他该不会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吧!!!当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垂着头结结巴巴地说:“宫……宫主饶命,菜只是看池壁脏了,想清理一下罢了,不是故意要污染泉水的。宫主饶命~~~”

“算了,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随意动思夜居里的东西。”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那得瑟瑟发抖的身影,邪情冷哼一声。如此怯懦庸俗的人,又怎么能和夜儿的清新脱俗相提并论。自己还真是喝多了,怎么会将他想象成夜儿!!!!

看着邪情脸色阴晴不定的变换了很多种颜色,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他该不是怕昨晚自己发酒疯的事情被泄露出去有损高大形象,想杀我灭口吧,恶寒~~~~不行,绝对不能死在这里了。要死也得回露国再死,不然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也忒惨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中,下颚冷不防的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挑起。我惊呼一声,眼神慌乱的撞入邪情眼中。不同于昨晚的神情热烈,此时的眼神全然是冷漠的审视。不愧是统驭武林半壁江山的涵碧宫宫主,仅仅是审视的目光,就足以压迫得我动弹不得。但是,我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角色。∩ 最初的惊恐过后,恼怒却一点点升起。看什么看啊,没见过帅哥阿!!!你向我下毒的帐还没跟你算呢,横什么横啊你!!!!登时一腔怒火熊熊燃烧,头脑一晕就把自己想象成宁死不屈的革命烈士,杏眼半眯,狠狠地瞪回去。

呃?看着眼前瘦小的人儿突然一扫怯懦惊恐,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邪情心中一惊,险些被那火热恼怒的眼神烫伤。那么明显的恼怒,像只不小心掉入陷阱暴跳如雷的兔子。惊讶于那双瞪的老大的杏眼,长长的睫毛遮不住鲜活的生命力。看着自己对他的恼怒毫无反应,便更加努力的瞪大双眼传达内心的愤慨。邪情突然坏心的想着如果自己和他对视半个小时,这双杏眼会不会瞪到抽筋??。

狂傲如他,邪情向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很显然,自己对这个菜已经开始产生兴趣,所以……邪情突然诡异一笑,放开手转身向璇玑阁走去。反正只是个替身罢了。邪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呃?我一愣,这就走了,我还没有瞪够的说。正在痴呆中,远突然飘来一句:“今晚,到明瑟楼侍寝。”

“侍……侍寝~~~~~~”碰的一声,以头跄地,晕死过去……

“好了,你进去吧。记住,小心伺候着,不然就……”

“活埋了做肥是吧。”我掏了掏耳朵,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每都这招,真没创意。

“你……你厉害!”看你过了今晚还能这么嘴硬!!!韩炎揪起夜魅的衣襟,猛地把他揣入门中。“别让宫主等急了。3~~8~~号~~”

奶奶的,你才三八呢!!!我恨恨的踢了大门一脚,差点被快速合上的门挤住。敢这么急去投胎阿!!!死冰块,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生气中,再补一脚。≥∩≤

“过来。”我一僵,顺着声音望过去。声音的主人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斜倚在床上,衣襟半敞,露出一片亮泽的麦色肌肤。好……好性感的胸肌,好好摸的样子我立马头脑一热,两眼迷离的飘过去,等反过神儿来的时候,已经主动爬上床头怀送报对人家的胸膛又摸又扭的骚扰了好一会儿了。= =、、、

“摸够了么?”

“呵呵~~~”我连忙傻笑的放开微微泛红的肌肤,蹭啊蹭的爬到床角,自动与危险人物隔出安全距离。“宫……宫主的皮肤柔软爽滑,保养得不错。不……不知您用什么牌子的润肤霜阿?”

邪情歪着头,媚然一笑,“强生。”(水:此纯属恶搞,请自动忽略。)

看着小人儿的无畏挣扎,邪情半眯着眼,曲起手指对他沟了沟,“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也不想你说第二遍啊!你最好一遍都不要说。我吞了吞口水,哭着脸慢慢挪过去,看着巨大的阴影以泰山压顶之势罩过来,立刻忘了装样,腾的一下跳回床角。“宫主您看今晚月明星稀,最适合伤古怀今,不如我们来把酒言欢,吟诗作对好了。”

“没兴趣。”邪情长臂一伸,成功将潜逃的某人揪回。

“那……那我们来讲故事好了。我有个很好玩的故事叫《一千零一夜》,我们今晚就先探讨一下《辛巴达历险记》好不好?”

“嘶~~~”我的袖子被撕烂了。

“宫主~~~~”我猛地将邪情扑倒在床,顺势压住他意欲逞凶的双手,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你不觉得没有爱的性是很难以忍受的么?在俺们家乡那嘎达Zuo爱是件粉神圣的事情。菜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先,不如就从交换日记开始吧!啊~~~~~~”

一声惨叫,我又被反扑回去,果然和熊比力气是不明智的。- -++ 

“一个男宠是不需要爱情的。”与激情的动作毫不相称的,是冰冷的声音。

“呃?”正中罩门,我无言以对。是啊,在邪情眼里我只是个泄欲的充气娃娃罢了。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涩,惊恐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样的话……那就~~更~~危~~~险~~了~~阿!!!!!邪情不把我当人看+我是第一作受=死路一条。m(-_-)m 说不定不用等不到毒发,就直接身亡了。555~~~~我不要啊~~~~~~~

“宫……宫主……我……我有痔疮……”奋力的扭动身躯以躲过邪情的啃咬,我痒的头发都站起来了。感觉着邪情的嘴唇在我光滑的身躯上一寸一寸的游移,湿滑的舌头不停的又舔又吮,卷起一阵阵的风暴,我喘得连哭的劲儿都没有了。可怜我一个身怀绝技,英俊潇洒的绝世佳男却出了奇的怕痒。基本上只要是陌生人的触碰,都会让我汗毛倒立,浑身颤抖,何况是如此全方位多角度层的触摸。痒的我头脑一片空白,双眼迷离,呼吸急促,连脚趾头都卷起来了。最可怕的是,明明痒的浑身僵硬,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骚扰我身体的舌头,每一个动作,每一移动,以致因此而引起的身体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是么,我来检查一下。”

一只手指就这样横冲直撞的闯入我的身体,痛楚的呻吟忍不住脱口而出。我连忙咬住嘴唇,拼了命的吸气让自己放松。开玩笑,不然受苦的可是自己。我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猛然放声大喊:“强Jian了~~~~非礼~~~~救命啊~~~~~~~~强~~呜~~~~~~~”

门户洞开的嘴突然被封住,迫人的气势登时夺取了我说话的权利。“呜呜~~~”我生气捶打起来,心中充满了对他的卑鄙伎俩无限鄙视。TMD的,长的壮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放开我外面单挑!!!!!!眼看着我细胳膊细腿的垂死挣扎丝毫不起效应,狂怒的风暴立刻席卷了我。两眼危险的一眯,我的牙齿猛然一合,使劲儿咬下去。

“啪!!”邪情灵活的退开,扬手甩了个巴掌。“你居然敢咬我!!!!”欲望被打断得男人修罗般的狂吼,忽然看见夜魅被吻得发肿的唇边涌出大量鲜血,顿时大惊失色,抓起他的前襟,怒吼道:“你居然寻死?”

“呜呜~~~”你才想死呢!!!!要不是你猛然退开,我怎么会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该死的,不能说话,我只能眼泪汪汪的控诉他的暴行。

“有你的。”邪情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内心的怒火。好半响,他才冷笑着,危险的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猎物。“放心,我会给你请大夫的。但既然你已经饿到要咬自己的舌头地步,那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的饿上几天吧!!!”

罚挨饿不算虐吧~~~~~~~~~~

3.

“你怎么就这么倔!干嘛非要顶撞师兄呢!下不许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知不知道?”看着芷辛一脸怜惜的走到我的床边,温柔的拭去我脸上的汗水,我登时两眼一红,感动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颤抖的张开嘴急切的表达自己的感动。

“啊啊……啊……”  = = 

“嗯,知道了就好。”芷辛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我扶起来,还贴心的拿了个靠垫给我倚着。“来,喝药了。”

“呜呜~~~~”看着那碗黑油油,稠乎乎,还带着异味的液体慢慢的向我嘴唇逼近,刚刚收回的泪水立马又涌了出来。我奋力的摇着脑袋,可怜的看着芷辛:“急……急……”

“急?菜你要如厕么?”

不是阿!!!!!人家要的是鸡腿啊!!!!!鸡腿鸡腿!!!!!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我要吃鸡腿啊~~~~~~饿死我了~~~~~~~我英勇地挣扎起身,在空中指手画脚的比了个鸡腿的形状,还顺便摆了个母鸡的造型,然后又软软的跌回床上。

“我知道你饿了,可……可是你现在还不能咬东西,只能喝点粥。再忍忍吧,明天就差不多了。”芷辛有点为难皱了皱眉,看得我心里一凉,眼前似乎闪过油光滑亮的烤鸡跳着华尔兹消失在遥远的天际……唉,愚昧的古人阿,以后一定要教会你们插食管。(> <)/ (水:插食管好像也不能灌鸡腿的说。 夜:我不怕死,你管得着嘛!!!!)

“我不能呆太久,一会儿天亮了就该有人来了。”周芷辛望了望窗外开始发白的天空,想到自己没有经过师兄允许就私闯思夜居,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怵。“我先回去了,药放在这里,你一会儿乖乖喝了,不许偷倒掉。”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看着芷辛关门离去,我委委曲曲的喝了药,躺在松软的羽枕上,望着纹琐的帐顶,嘟了嘟嘴,小声的嘟囔着:“麻婆豆腐,夫妻肺片,一品豆腐,荷包里脊,西湖醋鱼,鸡丝燕窝,龙井虾仁,宫爆鸡丁,樟茶鸭子…………”

夜阑珊,月色霜天。

冷清的月光穿过镂的窗子,弥漫一室。淡淡的光晕与炭火的热情纠缠在一起,凝结成一片片带着细小水珠的雾气。夜魅舒服的陷在巨大而柔软的羽枕中,精致的瓜子脸泛着半透明的红晕。雾气打湿了他轻颤的睫毛,平时倔强的双眼任也由美梦遮盖了自己的光芒。此时的他,少了往日的精灵古怪,更添了一份娇弱的气质。

邪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只知道当他反应过来时,就已经站在明瑟楼里。他呆呆的看着那张在月色下越发蛊惑人心的睡颜,一时间陷入了恍惚。不否认,轻易决定让这个来路不明的菜呆在思夜居里,完全是因为他那张酷似夜儿的脸。原本只是想找个替代品,可事实证明了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荒唐。在为数不多的几接触中,菜那种完全不同于夜儿的古怪精灵,倔强好胜的性格确实让他吃惊,尤其是咬舌时,那眼中坚毅的抗争与张扬的怒火,震慑心扉。

仿佛着了魔一般,邪情伸出左手拂上夜魅的脸颊,一路蜿蜒的来到他半张的红唇,在鲜艳欲滴的唇瓣上来回摩挲,最后顺着嘴角慢慢探入,轻触着受伤的舌尖。湿热的感觉透过敏感的指尖席遍全身,邪情的眼神一暗,颤抖的想将手指抽回,床上的人儿却猛地一仰头,湿滑的小舌灵蛇一般地卷住来不及退缩的手指,用力的吸吮起来。

轻盈的舌尖卷过,有一种脆弱的感觉。莹白贝齿轻轻的嚼着,偶尔品味似的吸吮两下,啧啧有声。邪情半眯着眼,沉醉在这片温暖中,慢慢的,眼角渐渐湿润,想更一步的入时,却出乎意料的被柔软的舌尖顶了出来。

邪情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下一刻便看见舌头的主人不安的翻了个身儿,微微颤动着眼睑似乎要醒来,突然不满的撇了撇嘴,嘴里念念有词:“又……又炸……炸老了……呼~~~”

……-_-b………

满腔热情瞬时被冷水浇灭,邪情一脸黑线~~~~~~~

邪情狠狠的瞪向兀自睡得正香的某人,眼光扫过他纤细的脖子,想象着在上面留个牙印的感觉。呼了几口气,总算压制下想揍人的欲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帮他重新拉高踢开的被子。转身正要离去,终又忍不住最后一回头,眼睛留连在夜魅因汗湿而愈发亮泽的胸膛,和干爽清透的娇颜,忽然微微一怔。
汗湿的胸膛,和,干爽的脸颊。迷离的眼神渐渐锐利起来。

危险的走进床上的人,双手顺着他的脸颊滑到耳际,轻轻的揉搓一阵,小心翼翼的揭开一个半透明的小角,摒住呼吸,一点点的施力,一整张精致的人皮面具剥落下来,露出里面略带苍白的真面目。

“不……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看着那张苍白的容颜,邪情耳边响起破碎的声音,眼前一片血红。纵使一别十年,原本的娇柔被成熟俊美所取代,那份刻的熟悉感还是不会错认得。

“我……我一定是眼了……休息…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推开门,邪情跌跌撞撞的奔出明瑟楼,一路加速,消失在遥远的天际。(水;纯属个人臆想,他要是就此消失,偶就不用再写了,嘿嘿~~~~)

35.

今天是我解禁的日子。

老天保佑,邪情也不知道那根筋儿不对,居然只饿了我三天就放过了我。涵碧宫主的冷血无情一向叫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绝对是有仇必报,锱铢必较的类型。举凡得罪他的人缺胳膊断腿还是小事,大部分人都会以最快速度在人世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有时候蹲在思夜居的海中,望着一株株生机勃勃,鲜有人照顾却照样开得如火如荼的梅树,脑海力总会飘过,类似于腐败的泥土中,树根妖娆的纠缠着森森白骨的画面,然后又想到昨晚吃的香软梅饼,转身,狂吐不止。- -++

所以,当早上冰块韩来传达邪情的决定时,我愣是拖着虚弱的病体趴在窗台上对着太阳思考了半天,终于看清楚太阳依旧从该升起来的地方升起来后,转战到早饭面前接着发呆。

诡异,太诡异了。有股要倒大霉的危机感激烈的冲撞着大脑皮层,我搅着碗里的肉粥,身体弱柳扶风般的直摇晃。

“怎么,胃口不好啊?”韩炎嘲弄的看着夜魅食不知味的样子,心里想着小样你也有今天让你平时拽儿八万的老给我惹事,自作自受。“吃不下就不要硬撑了,宫主让你吃完了就到留听阁去。你动作快点儿,不要再惹宫主生气了,啊啊啊~~~~你……你趴我身上干什吗~~~~~~~”韩炎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拼命的拽着往自己身上贴的夜魅。

“嘿嘿,韩大哥,不要那么无情嘛!”抱着抬手不打笑脸人的想法,我朝冰块儿使劲儿抛着媚眼,“知不知道宫主找我有什么事么?你也知道,人家笨嘛!你提前透露一点,我好准备一下,也省得再惹宫主发脾气阿!”

“宫主的想法,又岂是你我所能揣测的。”韩炎放弃了挣扎,认命的看着夜魅,“你呀,也老实一点儿。不就侍寝吗,搞得跟杀人现场似的,半个涵碧宫都听得见你撕心裂肺的叫声。”

那可是,人家的求救声可是由狮子吼改良来的。“谁叫你们宫主要霸王硬上弓啊!人家可是保守的乡下小孩儿,誓死保卫自己的贞操有什么不对。”我倚在他温暖的身上,朝天翻了个白眼。也不知是不是中毒的缘故,最近的体温越来越低,常常睡到半夜就会冻醒,然后就会格外怀念以前有人暖床的日子。少了自发当暖炉的人,只好厚着脸皮,得着机会就往别人身上蹭。每当靠在温暖的人体上,感觉自己冰冷的躯体像一块海绵一样,源源不断的吸食着周围的热度,低头看着指尖慢慢由淡紫转为粉红,才会觉得自己还是个活人。

“帮我通知芷辛,如果两个时辰以后我还没有从留听阁出来,就立刻冲进去救人。”依依不舍的离开韩炎温暖的身体,吸一口气,转转腰,蹬蹬腿。做做准备活动柔软体操,一会儿逃命的时候也快点儿。“还有许邵阳,让他到芷辛那里待命。事后,我会送他后庭俱乐部纪念特刊《龙阳云雨》精美画刊一本。”

“你又想搞什么阿?”周炎抚着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夜魅由体操改芭蕾。

“那也得看你家宫主想干什么啊。”我挤挤眼睛,朝他抛了个飞吻,人已在去留听阁的路上。“如果轮到你给我收尸,那就麻烦找个地儿把我给烧了吧。国家教育我们,火葬比较卫生。”

“宫主,菜来了。”推开留听阁的门,小心翼翼的探进个脑袋。“宫主?宫主?呦乎~~~~有人么~~~~~~~”看没有应门,想是邪情还没有到,便轻松一口气,朝内室走去。

刚刚跨入内室,眼前一片阴影闪过,如巨浪排山倒海般压来。猛一抬眼,蹬时惊讶的合不上嘴。

“书……好多书噢~~~~”

也不是没有见过图书馆里书柜连绵,书卷成山的浩瀚场面,但是对于私人藏书来说,留听阁里的藏书确实是多得惊人。眼睛睁得像汤圆一样,我摸上那一排排看起来颇有年代,雕工精细的红木书架。随手抽出一本,淡淡的墨香迎面扑来。轻薄的纸张泛着淡淡的黄色,行云流水的字迹,竟都是手工抄写的绝版。书被保存得很好,分门别类整理得井井有条,细看来,内容上至诗词歌赋,金石考古,下至医药饮食,商业经营,应有尽有。啧啧,真看不出来,邪情居然还有这个闲情逸致。

趁着邪情还没有到,顺手拿起一本《流云史考》细细翻阅起来。“流云大陆,从有文字可考开始至今36年历史。现今为洛氏统治下的熙朝。流云纪年366年,太祖洛天磊始建北熙。流云纪年51年,云溪帝洛谨迁都,南移至越加,建南熙,史称-云溪迁越。下辖诸侯十国,北方露,宓,乾,永,清阳,龚固;南方炎,苏,离,陵月,楚莲。流云纪年615年,永延帝洛轲以6岁稚龄继位,其母易氏垂帘听政,外戚专权,宦官乱政,诸侯混战。流云65年,露,炎两国在潋葭会盟,签订《潋葭盟约》,自此两分天下。”

轻声地读着,思绪早已飞往千里之外的露国皇宫,不知道芸柘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忙于应付炎洌的咄咄逼人呢。眼前闪过第一为他做按摩的情景,芸柘的苦瓜脸和那高分贝的尖叫声,我不由得一阵傻笑。

正想着出神,一个不留神碰倒了旁边巨大的景泰蓝瓶,我立刻惊叫一声飞扑上去。笑话,一看这瓶就是很值钱的样子,打碎了还得了,我可不想再饿一回了。左臂一伸卷住瓶,我就势一个前滚翻。原本可以就此圆满结束,安全着地,哪料到原来瓶所之地突然裂开一个洞,露出一排入地下的台阶。于是,在惯性的作用下,我做了一个前滚翻,又作了一个前滚翻,又作了第三个第四个,滚阿滚的,怀抱着瓶,一路滚下台阶。

36.
背景音乐《长相守》(1)6621/musiclist/mmc_6793htm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这正是我现在状态的真实写照。
抚着晕晕乎乎的脑袋,我眯着眼睛,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墙壁的四角各摆放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淡绿色的荧光,将一切染上了柔柔的光晕,出奇的让人心安。屋子的正中央摆了张颇豪华的软塌,四周垂着洁白的纱帷。屋子的主人似乎很怕冷似的,不大的房间里,竟立着四个巨大的铜柱,里面放置着熊熊燃烧的木炭。即使是在冬天,又是在地下,屋子里却温暖如春。除此以外,房中并无多余摆设。
突然,我发现了一幅画,就挂在软塌正对面的墙上。心底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期待中掺杂着莫名的害怕。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牵引着我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我有强烈的预感,所有的答案,就在那张画里。
画中是一大片梅林。单薄的瓣,莹白中带着丝丝血红,绝望的美艳,那是思夜居特有的血痕残梅。与残梅的凄美格格不入的,是画中少年的笑容。少年斜靠在一株梅树上,单薄的瓣卷着雪,散落在他披散的青丝间。如英如玉的脸庞上,藕荷色的双唇漾起一抹浅笑,平和而宁静。宠辱不惊闲看庭前开落; 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清澈的眼中,温情流转,像是在期盼恋人一般注视着远方。萦绕轻柔的发丝与瓣飞雪纠缠着,浓的化不开的飘然让人不敢直视,偏偏又不舍得离开。
画的落款有一首诗,张狂的笔迹,熟悉得让人心颤。

梅馨初闻, 
明珠玉露点绛唇。
寒霜冬韵, 
独掬一束春。
娉婷傲立, 
天冷云袖稀。
誓不移,  
梦尤相思,
生死永相随。
念吾弟夜魅,邪情书于流云671年冬。

“哐当~~”手中的瓶坠落在地,摔得粉碎。
“那是我十年前画得,”依然是冷清的声音,却多了平日没有的温柔。强健的手臂,慢慢的将我揽入怀中,“这曾是你的书房,你最爱呆的地方。”
“这十年来,”轻柔却不容拒绝的抬起我的下颚,在他漆黑入夜的瞳仁里,我看见了自己的苍白与惊慌失措。“每当我想你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对着你的画像,静静的坐着,一看就是一夜。”

邪情拥着夜魅娇小的身躯,感受着他剧烈的颤抖,如同秋风中的最后一片落叶。小心的揭下那层精致的伪装,露出里面白皙的几乎透明的脸庞。轻叹一声,满足的吻上那藕荷色的唇瓣,透过胶合的嘴唇,传达自己最沉的眷恋。
“欢迎回来,我的夜儿,我最亲爱的,”微一停顿,却像是终于释怀的样子,“弟弟。”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半倚在邪情的怀里,我吸着气,努力使自己从刚刚的激烈纠缠中清醒过来。没有理由的,我自觉装扮得天衣无缝,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识破呢?
“什么时候发现的并不重要,”邪情满足的抱着夜魅走向软塌,将他温柔的放置上去,“重要的是,你回来了不是么?”
“是,也不是。”我苦笑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知道邪情是否能接受借尸还魂,时空穿梭这种科技含量较高的事物。“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夜魅呢?”
“虽然隔了十年,”邪情抚上我的脸颊,用指腹来回摩挲着,“这具身体,这张脸,我是不会忘记的。你的一颦一笑,夜夜梦回,又怎么会错认呢。”
“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那只能说明,”他直直的望入我的眼睛,口气温柔而霸道。“你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很重,但是”眼神一暗,一抹猩红闪过,“我不许,我不许你忘记我。”
晕,压根就不是那个人,何来的忘记之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你弟弟……这身体以前是夜魅的,但现在是我的……虽然我也叫夜魅,那是我懒得改名字了……可…可是…此夜魅非彼夜魅……哎呀,我都被你弄糊涂了……你…你离我远一点……不要亲来亲去的,我都没办法思考了……”
“没关系的,”无视我的张牙舞爪,邪情继续在我身上煽风点火,“就算你忘记了,我也会让你想起来的。夜儿,我的夜儿,我会治好你的。嗷!!你敢打我!!!”
“不敲你,你怎么会清醒。”我甩着手,心痛得看着上面的红印。看不出来,头还挺硬的。快速从床上爬起来,抓起羽枕当武器来回挥舞着,“我告诉你,我没病,但就是把以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你…你别靠过来。我问你,十年前,我是怎么死的?”现在不能太刺激他,一切等他帮我解了毒再说。
“自杀。”邪情的脸色一暗,放开夜魅的双臂,跌坐在床边。看着夜魅迷惑不解的表情,苦笑一声,“是因为我。”
我想也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个夜魅还真是死脑筋,不就是兄弟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存在着祸害下一代的问题,恋就恋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么?那就任我自杀啊?涵碧宫主可不是会向世俗低头的人哦。”
“哼,世俗偏见又算得了什么!”邪情冷横一声,桀骜不驯的霸气从锐利的眼中迸发出来。“只要我喜欢,就是娶你做正室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那请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死在*炎*国*皇*宫*中?”十分不爽他极端自负的臭屁样,忍不住想打击他一下,“让我猜猜。这里守卫这么森严,我自己肯定是逃不出去的。该不会,”胸口一滞,被约旱南敕ㄏ帕艘惶,“该不会,是你,把我送进宫的吧??
看着邪情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突然一下子明白过来。一股酸痛涌入四肢百骸,心脏被背叛一片一片的撕裂,耳边满是破碎的声音。天旋地转的眩晕,模糊了双眼的泪水,分不清是夜魅的,还是我的。第一,我切的痛恨人的记忆是由大脑储存的,而不是随着灵魂的消逝而幻灭。
我咬牙切齿的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邪情的领子,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亲手把自己最爱的人送进宫做间谍,又不甘心就此失去他,所以,就给他下了毒是不是???哼 ~~长相守,不是长相厮守,而是永世的羁绊折磨吧。得不到,也让人逃不掉是不是??亏了夜魅还为你自杀,你这个大变态!你倒底是不是人啊你!!!!!你也没有心啊!!!”
“我有没有心?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邪情茫然的望着我的愤怒,空洞的眼神里,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锐利锋芒“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努力想活得像个人。努力的练功达成师傅的一统江湖的夙愿,努力的完成母亲的遗愿。像个木偶一样,按照别人制定好的路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你几时见过,木偶会有心的?”
“建立涵碧宫,统驭武林半壁江山。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如果没有你,我会是个最完美最强悍的木偶。”邪情突然话锋一转,空洞的眼神慢慢变的锐利,一片恼怒的赤红。“只有你,只有你是我计划中的变数,也是造成一切不幸的根源。”
“不幸?”我嗤笑的看着他,眼中尽是轻蔑,“夜魅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又何德何能造成宫主大人的不幸?”
“是你,当然是你!你从一出生就注定是我的劫数。呵呵,你当然不记得了,那时你还小,矮矮的身子还没有桌子高。”邪情凄然的笑着,往事在眼前一幕幕的闪过,明明是色彩斑斓的画面,胸腔却像被硬生生的挖去一块,找不到心的感觉。
“如果你忘记了自己的过去,那,我就帮你重新想起来。”
听到邪情有些决绝的话语,怒气突然一点点地消散,丝丝缕缕的不安从喉咙的最,一点一点的蔓延上来,紧紧地扼住我的咽喉。我突然不想了解夜魅的过去,也不想知道长相守的来历。强烈的危机感,让我在即将来临的真相面前,瑟瑟发抖。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的母亲,赤练仙子秦虹绵,是擎天堡堡主的独生女儿。美艳无双,以一招水袖―凤舞九天闻名武林。无数青年才俊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母亲却偏偏看上了一介书生的父亲。骄傲的母亲带着屈尊降贵的神情通知她的决定,却被父亲以家中已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为由,断然拒绝。恼羞成怒的母亲借用擎天堡的势力向父亲施压,强行招他入赘。在我三岁的时候,外公去世了,父亲接任堡主,第二年便娶进了一直未嫁,默默的等候的未婚妻,也就是你的生母青姨。一年后,青姨生下了你。从此以后,父亲就再也没有进过母亲的房门。”
“母亲本是个性情刚烈的江湖女子,怎么能甘心看着自己费尽心机得来的丈夫,在别的女子怀中夜夜笙歌,自己却独守空房夜夜垂泪到天明。日复一日的寂寞与嫉妒,蒙灭了母亲的自以为豪的美貌与骄傲,让她变得残忍而疯狂。每当夜人静的时候,她总是发了疯似的鞭打我。浸了盐水的鞭子,每一下都让我皮开肉绽,痛彻心肺。哈哈哈~~~~~她疯狂的举动,歇斯底里的怒骂,一度让幼小的我觉得,自己根本就是捡来的孩子。”
“不……不要再说了。”我慌张的捂上他的嘴,不敢直视他眼中的破碎。“我不要听了,也不想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求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呵呵,这些事情你从来就不知道,又何谈回忆起。”邪情笑得越发的疯狂,眼中的破碎如同尖锐的冰凌,一片一片的划过我的胸口。“当我在母亲的皮鞭下苦苦哀求时,你却在父母的宠爱下无忧无虑的长大。我好恨你!!恨得彻骨。如果没有你和你母亲的出现,父亲不会如此漠视我的存在。无论我怎么努力的读书练武,都换不来父亲关注的一瞥。而你仅是皱一下眉头,就让父亲怜到心坎里。”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比你年长,懂得比你多,武功比你好,为什么父亲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所以有一天,我趁着大人们午睡的时候偷偷的潜进你的房间。我要看看,你到底是哪里比我出色。”
“那时你还不到周岁,”邪情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温柔,目光越过我,痴笑着望向不知名的远方,“还记得第一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小粉球。睡在缀满蕾丝边的摇篮中,小小的脸,红红的嘴唇,阳光下半透明的柔嫩脸蛋儿。我伸出手手指,试着触摸你柔软的小手,却被突然醒过来你反手抓住,紧紧的攥着,怎么都不放开。你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突然头一歪,毫无预警的朝我笑了起来。就在那一刹那,我的心脏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最柔软的地方隐隐生痛。第一,我感受到了被人爱,被人需要的滋味,温暖与喜悦的感觉流遍全身,紧紧的包裹着我。一个六岁的孩子,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对着自己的弟弟哭得稀里哗啦 。呵呵~~~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的情景。”
“从那以后,我总是偷偷地去看你。看着你从牙牙学语,到迈出第一个步子,从你身上,我找到自己从没有机会体味的童年生活。”

“但是,三年以后,青姨再度怀孕。疯狂的母亲终于忍受不住满腔的妒火,趁着父亲外出,杀了青姨和腹中的胎儿。我抱着哭闹不休的你四逃窜,却逃不过母亲的凤舞九天。当她正要下手时,被匆匆赶回家父亲拦住。父亲看着青姨的尸首,哭的肝肠寸断,当场自杀殉情。母亲的精神彻底崩溃,将满腔的嫉妒与绝望都怪罪到你的身上。她逼着我立下血誓,今生今世,一定要让你活在绝望与痛苦之中。然后就在我面前拔剑自刎了。那一年,我只有9岁。”

“漫天的血雾从母亲的颈项喷洒出来,一滴一滴的,打湿了我的脸颊,迷住了我再也流不出眼泪的双眼。我就那样面无表情地抱着晕厥的你,在亲人的血泊里呆坐了一天一夜。直到闻讯赶来的师傅狠狠地抡起巴掌,打醒了我。”
“你似乎受刺激过大,醒来以后居然将以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可是我没有忘记。我无法忘记锐利的匕首没入父亲颤抖的胸膛的情景,无法忘记母亲身边漫天的血雾,更忘不了那个恶毒的血誓。”
“我原本可以狠狠的折磨你,蹂躏你,以实现我对母亲的诺言。但是我做不到,我是那么的爱你,那么热烈的爱着自己唯一的弟弟。看着你一天天长大,疯狂的爱意如野草般无法遏制的生长。伴随浓烈的爱意而来的是强烈的恨意,背负着母亲刻骨的仇恨,以及兄弟的血缘禁忌,爱你,却永远不能触碰你。”
“每当看到你拉着我的衣袖,甜甜的叫哥哥,母亲那张染血的狰狞面容总是在眼前不停的闪过。于是我拼命的练功,拼命的扩充自己的势力,建立了涵碧宫。我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找事做,一刻都不让自己闲下来。然后我就可以麻痹自己,告诉自己,留下你并不是违背誓言,仅仅是我没有时间折磨你罢了。”
“多少个夜晚,”强健有力的双手缓缓的爬上我的脖子,邪魅的双眼勾魂摄魄,“我就站在你的床前。看着你沉静的睡颜,恨不得干脆就这样将你掐死在睡梦中。从此一了百了,我也不用再受这种折磨了。”
“但是,我终究舍不得。我爱你啊!从第一见到你的时候。没有兄弟的身份,没有父母的爱恨情仇,满世界就是剩下你的盈盈笑语。可是,”邪情苦笑一声,握住我双臂的手无力的下滑,“我始终摆脱不了母亲的阴影。我没有办法忘记血誓一心一意的爱你。”
“于是,你就将我送到炎国去,以实现你的誓言?”苦笑一声,泪水埂住了咽喉。
“不是的,”邪情猛然抱住我,嘴唇拼命的在我脸上斯摩。“我只是怕自己有一天会一时冲动伤害到你,所以把送给了炎国的小皇帝,让你能安安全全的生活。为了随时确认你的位置,才在你身上下长相守。”
“可是没有想到,你对我的误会这么。还不到半年,就传来你自杀的消息。”摸着我的发丝,邪情暗哑的嗓音带着压抑的痛苦,“对不起,我太自私了。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想法,而是强制的给你安排了今后的生活道路,还一厢情愿的认为那是最好的归属。夜儿,你恨我么?”
“不恨。”我摇了摇头。不可否认,邪情的故事地打动了我。虽然他的一时死脑筋,让我饱受长相守之苦,心里却无论如何都提不起恨意。看着他的喜形于色,我低下头,紧咬着嘴唇,低低的吐出一句,“但是,我也不再爱你了。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邪情脸色一僵,笑容退尽。
“没有爱哪来的恨阿。”虽然能体会夜魅那种彻骨的爱恋与疼痛,我却终究不是他。“太迟了。上天只给每段感情一机会,错过了,就无法挽回了。”

37.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如同园中,那些单薄的血痕残梅,颤巍巍的在凛冽的寒风中苦笑。虽然也曾顽强的抵抗过,但终究拗不过冬日的严酷。于是,只能抹去眼角的泪痕,平静得看着曾经的绚烂羽衣,被一片片的扯落,枯萎。
虽然我百般隐瞒,但在一突如其来的咳血下,邪情还是知道了我身上的长相守之毒为解。从愕然,到了然,再到欣然,他甚至有些恶劣的威胁我,除了嫁给他,不然就不帮我解毒。
笑话,狂傲如我,又怎么会理这种小儿科级别的威胁。于是,对着他比了比中指,径自拉住被子蒙了头,睡我的美容觉去了,留他一人吃惊得瞪大双眼,在床前呆立了几个时辰。最后还是气鼓鼓的摇醒了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说我以前是如何的温驯乖巧,现在怎么会变得如此嚣张之类的。
都说了我不是你弟弟了,是你自己执迷不悟不相信科学。赏了他个大白眼,捧过热乎乎的人参鸡汤大口的喝着,感觉自己有点回光返照,明明吃得没有吐得多,胃口却越来越好。
虽然从未奢望过邪情会良心发现无偿地为我解毒,但也没有想过他会如此恶劣的趁人之危。在死亡与卖身之间衡量了很久,我还是选择了前者。与其与不爱的人过一辈子,还不如早死早投胎下辈子再努力,或是学学西方电影和曲芸柘来一段人鬼情未了也是不错的。于是情形从我换着样逼着邪情解毒,变成邪情每天三请安似的询问我什么时候想解毒。
虽然每天都吃了吐吐了吃,隔三差五的还会吐几口血调剂一下,但是看着邪情越来越急躁越来越火爆,每天像一座移动火山似的在涵碧宫中找人出气的样子,我心里还是恶爽了一把。顺便还火上浇油的嘲弄他,中毒的人都不急他积极个啥。只要他从此以后每夜努力,在那一大票美艳姬妾身上耕耘不倦,家族香火还是可以传承的。不用寄希望在我身上,反正治好了也生不出孩子。
看着他的手指颤抖的卡上我的脖子,明明愤怒的想掐死我一了百了,却始终心疼得下不了手,我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哈哈哈~~~`活该,谁让你害我被长相守折磨了那么久,气死你!!!!哈哈哈~~~咳~咳咳~~~~
毒还是没有解,邪情却用别的方法续着我的命。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别人。
“喝吧,我的血可以延缓毒性发作。”
“啊?是吗?那,你是什么血型?”
“鞋型?”
“就是血的类型啊!就像三十五码的鞋只能配三十五码的鞋垫一样。如果我们血型不合,喝了也没用。充其量也就是喝了一碗鸭血粉丝,隔天就排出来了。”

咣当一声,碗被狠狠的甩在地上。还没来得及为无辜成为替罪羔羊的古董碗哀悼,就被一阵掌风扫到,身子嗖的一下飞了起来,如风中柳絮般的飘落在地。

为什么! 为什么你总是要激怒我!!!!”邪情毫不留情的揪住我的头发,发狂的猛摇。

“我只是不想让事情发展到你我都不愿看到的地步。”强行将涌出口的鲜血咽回去,我冷冷的说 ,“宫主的好意,我承受不起。”

“我知道你的用意,所以就更不敢欠你的情。不管这个身体的主人以前是否爱过你,都和我没有关系。感情像一杯清水,倒一点少一点。而我心中的水,早已被人预订。要怪,就只能怪你来得太迟。我是一个理智的近乎冷血的人,不会因为对你的怜悯,就陪上自己一颗心。”

最后还是喝了,没有办法,我打不过他嘛!既然人家都不吝啬当血牛了,我还能说什么啊,老老实实的喝了呗。那个啥,就是你,过来,太腥了,去给我加点糖。
每天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却没有闲到发狂,自然是因为有形形色色的人物,前仆后继的涌过来给我解闷。也不知,邪情是怎么向别人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的,自打我身份曝光的那一天开始,他那些满坑满谷的男宠女妾,就一个个浓妆艳抹,成群结队的往我这涌,跟时装队似的。有示威的,有献媚的,更多的是跟看怪物似的研究我,弄得我满心的不爽。所以,态度好的就客客气气的上茶点聊天气,态度恶劣的就干脆下点药迷昏了让人领回去。咳咳~~~基本上,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句话,在我这里是不适用的,就算如今弱柳扶风似的,但欺负他们还是绰绰有余。
已经习惯了每天接待不同的访客,但是许邵阳和周芷辛的来访却让我有些意外。撒了点“追魂”吓跑了臭嘴的许邵阳,我有些尴尬的与周芷辛对望着,那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气势荡然无存。
芷辛现在,应该是恨我的吧。我咬着嘴唇,尝试着起个话头,却怎么都开不了口。如果你在别人面前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爱恋摊开,事后才发现他居然就是自己最大的情敌,一定是后悔的恨不得杀了情敌再自杀。虽然我并不是邪情爱恋的那个夜魅,但也因为我的出现,打破了芷辛脆弱的美梦,看着他眼底掩饰不住的黑眼圈,羞愧的浪潮彻底将我淹没。
“芷……芷辛……”
“为什么不让师兄为你解毒,”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我一颤,抬起头,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眸-强作镇定的慌乱,掩饰不住的痛苦。既然如此痛苦,又何必来说服情敌投入爱人的怀抱呢?
“我以为,你明白的。”我转过头,不忍心看他眼中的破碎。
“如果是为了我,你,大可不必这样。”周芷辛看见夜魅眼中的不忍,想要微笑,却扯不动僵硬的嘴角。“师兄他,已经受了1年的折磨了。纵使他以前再对不起你,1 年了,也该还清了。”
“不,不是为了你。”急切地揭示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看着芷辛一脸受伤害的表情,我泄气的垂着头,怨死了自己这张笨嘴。“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和你接受解毒有什么关系。不,你不要解释,听我把话说完。” 看着全然陌生的芷辛,从未有过的坚定与强势吓了我一跳。“如果你坚决不愿意接受师兄的话,他也会为你解毒的。他怎么舍得逼你呢,这一点你很明白,你只是不愿意欠他的情而已。”
“而不愿意亏欠他的理由就是,”芷辛掘住我游移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说:“你怕自己会因此爱上他,所以才拒绝的对不对?”
“芷辛,”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倒在床上,颓废的抓着头发。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反驳,“至少,我现在还没有爱上他。”
冷静也罢,理智也罢,毕竟不是死人。邪情的焦虑,挣扎,颓废,关切,一点一滴,我都看在眼里。他揽着我说要与我白头到老时的温柔,硬拉着我到寻找回忆时的孩子气的喜悦,端着药碗站在床头却得不到回应时的心酸,屡遭拒绝甚至恶意嘲讽时眼中的绝望,像流水一样,缓缓的,侵蚀着我心中的冷硬。
恩情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它会融化一切冰冷,温暖的让人害怕。有一句老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所以潜意识的,我不愿意欠别人任何的恩情。因为我知道,一旦我的态度与有所软化,我们之间的纠缠就会越演越烈。
“他就像一团火,适当的距离可以使人感到温暖,一旦承受不住诱惑慢慢靠近,危险的绳索就套上了你的脖子。当你最终触摸到它的时候,就是你被焚烧殆尽之日。他的爱,太强烈,也太束缚了。”我叹了口气,悠悠的说到。
爱情,亲情,仇恨,三者紧紧地纠缠发酵,酿成一杯最诱人的毒酒。1年前,邪情的冷眼旁观让夜魅自暴自弃。1年后的今天,邪情就真的想清楚了么?他真的已经从母亲的仇恨中解脱出来吗?如果没有呢,如果他只是一时的忘记而没有真正的解脱呢?一年后,两年后,是不是会出现同样的悲剧?我没有把握,也不想去赌。这样的人生,互相折磨着,太沉重了。
“何况,我已经有了,想要白头到老的人。虽然现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不行了。”轻轻的走到窗边,伸出手去接住飘落的雪,“我们之间没有轰轰烈烈的纠缠,却有着无可替代的契合。就像是水一样,喝下去不会有酒的浓香,少了它,却是一天都不行。”
酒,醉生梦死的背后是宿醉的眩晕。而水,清爽平淡的后面却是生命的支撑。两者之间,我选择戒酒。
呵呵~~~虽然下定决心要戒酒,但是酒的沉香毕竟太诱人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它。于是,想尽一切方法的激怒他,让他怒,让他吵,甚至气的想杀了我,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沉醉入他的温柔。
“芷辛啊,以后好好照顾他。”转身抱住芷辛软软的腰,吸了口那让人遐想的幽香,蹭了蹭头,又向他怀里钻了一点。满足的笑着,鼻子却止不住的发酸。趁那个大醋桶不在,再多抱一会儿,算是最后的告别吧。“照顾他,不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抗战这么艰苦也就打了八年,你已经等了五年,很快就会胜利的。”
“你啊,”芷辛摸了摸我的头发,眼泪一串串的滑落,“总是把不要的东西留给我。”
“怎么是不要的呢?”我假装凶狠的拧了他一下,“他再不计也是我哥阿”(至少是这具身体的哥,心里偷偷加一句)“希望几十年以后,我在黄泉路上接你们的时候,你的身份会是我嫂子。”

好不容易送走了芷辛,顿时有股元气大伤的无力感。就说嘛,这种以泪洗面的感伤日子最不适合我了,我还是比较喜欢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生活。自我肯定的点点头,爬上软软的床准备再睡一觉。
“痴儿啊,你怎么那么傻~~~”一阵悠悠的叹息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我一个机灵,猛地坐起来。床铺的上方,一个半透明的人影,飘飘悠悠。
“啊~~~~江城子师傅~~~~”(忘记他是何许人也的亲们请看看第五章= = )我扑!!!!!
“碰!!”脑门磕在红木雕床上的声音。
“扑什么扑啊!明明知道只是个幻影,几天不见你更笨了。”江城子的旁边出现了一张让人牙痒痒的人脸。奶奶的,几天没收拾你,你也敢欺负我了!“曲芸瑷,别让我有机会抓到你。哼哼!!!”
“就你现在这种样子,你还是省省吧。”曲芸瑷嚣张的扭过头去,眼中有可疑的亮光一闪而过。哎,还不至于吧,我还没死得说。虽然瘦了不少,脸色也有点发白,但基本上还是帅哥一个啊!难道是昨天的小黄瓜面膜不管用,皮肤又粗糙了?赶紧抓过镜子仔细检查一下。m(-_-)m
“夜儿,为师现在就在涵碧宫附近。我不能杀生,一旦和涵碧宫里的人发生冲突必有死伤。所以,只能在外面接映你。你用朴算子师傅给的月见阴阳石,对着月光默念上面的咒语,就可以瞬间转移到外面。月见石要靠人的意念力来支撑,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恐怕不能长时间控制它。离开的时候,尽量把身上玉器之类的重物拿掉。”
“知道了师傅。可是我身上的毒还没有清,我想多留几天,等解了毒再走。”
“刚刚那个人不是说,是你自己拒绝解毒的吗?怎么了,怕和邪情由恨生爱啊!”曲芸瑷脸色一沉,冷哼一声。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糟糕,居然被他们听见了。“我自有安排。三日后的晚上,请师傅到五里外的青岩崖接我。就这样吧,这种远距离传影的法术很损伤元神的,请师傅早点休息。”
“那你要多多小心。”江城子看到夜魅有些僵硬的笑脸,不由得摇了摇头。他这个徒弟,刀子嘴豆腐心,说穿了还不是怕邪情难过。“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总不能要求事事圆满阿!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莫要钻牛角尖。”
图像慢慢转淡,最后化为一缕轻烟消失在空气中。
“呼~~”我吁了一口气。真没想到,曲芸瑷那个小白还真能找到雾幽谷。当时只不过想随便找个理由,把他给打发了而已。这下好了,连足不出谷的江城子师傅都惊动了。“哎~~~~我该怎么办啊~~~~~”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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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石啊月见石,你说我应不应该不告而别呢?”阳光下,我轻轻的摆弄着红丝线,莹白色的玉石轻巧的转着圈。

乱了,全都乱了。在这呆了大半年了,不但没有按原计划解毒成功,反而陷入一堆麻烦之中。把自己快玩儿死了不说,还惹来一笔此生最怕的情债。偏偏曲芸瑷那个小白不了解我想自生自灭的伟大情操,屁颠颠得把隐世修行的师傅们也给折腾了出来,实在白痴得让我无奈。再无力的对天哀叹,我把自己埋在柔软的棉被里,半死不活的直抽抽。

“又在哀叹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邪情推开门走到床边,“手里拿得什么?”

他已在外面看了很久了。不可否认,夜魅确实变了很多。还是一样的柔弱外表下,却包裹着一颗坚强不屈服的心。和记忆中无异的翦水明眸,那种怯弱的依恋消失无踪,取而代之是有些嚣张的自信与坚毅。纵然覆盖它的眼皮总带着病态的淡青,却无法遮盖它的敏锐与勃勃生机。

这不是夜儿该有的眼神。邪情半垂着眼,心中泛起淡淡的酸楚。为他置办齐全的藏书阁,耗费巨资修建思夜居,煞费苦心的种植大片的极品梅树,把他喜欢的一切都捧到他眼前,只是希望能杜绝他对外界事物的渴望,建一个美丽舒适的鸟笼,将他留在身边一辈子。

他费了十几年的功夫,将夜魅改造成一个美丽柔弱的娃娃。敏感,怯弱,崇敬的爱慕着自己,如同槲寄生一般躲藏在自己的庇护下,为了一点点的温柔,就感动得羞红了脸。纵使自己因为心结未解,对他总是时冷时热,他却从未想过要逃离背叛。

如果不是自己的故意与纵容,就算不能成为一方霸主,夜儿现在也应该是一个偏偏浊世佳公子。邪情不禁一阵苦笑。虽然如此,他却从未后悔过。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但爱情面前谁不是自私的呢?要说真的愧疚,是在得知夜儿自杀的消息时。不是震惊逆来顺受的夜儿会有自我了断的勇气,而是没想到一向平和淡然的他会有如此过激的情绪。如果不是自己的故意,夜儿也不会养成这种孤僻敏感的性格。如果那时夜儿懂得如何宣泄自己的情绪,也就不会一时想不开自杀了吧。

“没有,我只是在看这块玉佩。卖它给我的老板口水四溅的保证会在两年内升值,所以为了钱,我要拿出来定期保养。”依然摆弄着手中的月间石,我看了一眼兀自沉思的邪情。吓死我了,还以为他又来游说我嫁给他呢,原来只是跑来看着帅哥发呆阿。哎,没有办法,谁叫我那素未谋面的爹娘将我生得这么玉树临风,男女通杀,美丽也是一种罪过。Q口Q

“当年,”邪情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努力的让声音听起来不要颤抖,“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不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有差别么?”要是我肯定不会自杀的。为了你这么个有严重心理障碍的混蛋自杀太不值得了,就算死,也会在把你整死之后。可是夜魅不同,从小就被你变相囚禁着,不接触外界,没有朋友,再正常的人也整成自闭儿了。

“解释又怎么样?你会因为我的眼泪,而放下仇恨,放下挣扎么?”事实上夜魅能撑到入宫半年以后再自杀,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可以想象出他死前进行过多么惨痛的一场挣扎,虽然没有清楚的记忆,但那种痛彻心肺的撕裂感还是会让我感到眩晕。

看着邪情霎时暗淡的眼神,又很没出息的开始心软。1 年了,这个男人也受了不少的折磨了,我又何苦再为难他。回想第一见到他的时候,残忍,冷漠的眼神,像一块千年不融的坚冰。本以为那是他的本性,现在想想,不过是掩饰他寂寞心灵的一层硬壳罢了。就像是强装坚强的扇贝,看似坚硬的堡垒却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现在的邪情,如同失去唯一保护的贝壳,薄薄的壳已被愧疚击得粉碎,柔软的身体在痛苦的回忆中瑟瑟发抖,我又何必再在上面划上一刀呢?

“算了,不要再讨论这┟挥养的话题了。”我挥挥手,不知是为了想挥走自己心里的郁闷,还是邪情眼底的落寞。“你不是到楚莲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楚莲?嗯,”邪情一怔,随即吸了口气,随即挂上一抹笑容,“我从楚莲国御医那里找来了长相守的解法。你的身体不能再拖了,明天就给你解毒。”

“然后呢?”我玩着手指,一付事不关己的悠闲样子。“会有婚礼么?”

“当然会有。我说过的。”邪情沉下眼,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凡事都有代价的不是么?”

“我说你这个人啊,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我瞥过脸去,看都不看他一眼,“我也说过的。不解毒,所以,没有婚礼。啊~~~你……你……”我看着突然发飙,把我死死压在床铺上的邪情,眼神平静冷漠。这样的对话每天都要进行三四遍的,今天怎么突然就火了阿?真是莫名其妙。

“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邪情慢慢的逼近,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波动。他低下头,附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句:“那就是,我在乎。”

“但是――――”

“没有但是,”再抬起头时,眼眸中早已是波澜不兴,“你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决定你的命运。无论你是谁,无论这十年里你经历过些什么,无论你是否还爱我,我只知道,我要你。这,就够了。”

切,大男子主义!!!你以为你是谁啊!捧着水晶鞋来,我就一定要心甘情愿感激涕零的做灰姑娘么?有些好笑的撇了撇嘴,连吵架的劲儿都没有了。“你要我?你凭什么要我?”

“既然咨询过御医,你就应该知道,长相守之毒本来就霸道难解,何况还是纠缠了快十年的旧疾。那是推宫换血阿,又不是扎马步那么简单的事情。就算是高手如你,也要付出大半生的武功修为作代价。”

“即使我们运气超好,顺利解毒。可是你怎么办,涵碧宫怎么办,没了武功的你又凭什么统治这武林的半壁江山?”

“那不正好,我就干脆退隐赖给你养就好了阿。”邪情一愣,却很快的清醒过来,有些无赖的邪邪一笑,“反正成立涵碧宫,也只是为了完成师傅的遗愿,并非出于我本意,正好趁此机会卸下这个摊子。”

“哼,想的美。”算准了他会这样说,他以为自己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温莎公爵阿!!在涵碧宫的几个月时间可不是白呆的,他有多大的势力我还不明白?别说是武林中的各门各派,就是南方五国的朝堂内也有他的势力触角。就连这炎国吞并苏国,也是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邪情的默许。一旦涵碧宫倒了,引发的震撼与时局变革是可以想象得到的。他倒是潇洒的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那我算什么?祸国殃民的妲己褒姒?我可没打算过要帮他承担这个骂名。

微抬起头,直直的看入他的眼底,让他明白我的坚定,“我不想再和你有血缘以外的纠葛,所以,不要欠你的情。”

看着邪情登时乌云密布的脸,敏锐地感到周围的大气压强又高了几千帕。表面上依然嚣张的回瞪着他,身体却情不自禁的小幅度抖动。咳,涵碧宫主毕竟还是一方霸主,自己怎么就晕了头被他一时的温柔蒙蔽了双眼,违背自己一向推崇的贪生怕死见风使舵的生活准则,有事没事的老拔老虎胡子玩呢?失败!!!现在装晕倒可不可以? ′ ̄口 ̄′

看着夜魅小心翼翼一脸戒备的样子,像极了弓着脊背毛都竖起来的猫咪,虽然外表看来很有气势,但从它狡黠闪烁的眼中就能看出它随时准备逃跑的意图。邪情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头,有些好笑的看着夜魅又慢慢的朝门口移了几寸。是自己逼得太紧了么?看来要让他完全放下芥蒂接受自己,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认识露国皇帝么?”微微收敛外露的霸气,邪情试图找一个轻松的话题。

“啊?”一时之间还跟不上邪情的思维,我一愣,“认……认识。他是我以前的老板。”一向贪生怕死的第六感告诉我,还是老老实实坦白比较好。

“老板?只是老板么?最近有一批人在打听你的下落,似乎是露国皇宫派来的。”邪情漫不经心的开口,却没有放过夜魅瞬间僵硬的小动作。

“是啊?当然只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心里暗自把大嘴巴的芸瑷骂了个狗血喷头,抬起右手摸了摸僵硬的嘴角,“我以前是露国的御用琴师。也许是我合约未满就擅自离职的行为惹恼了皇帝吧,所以派人来向我索要违约赔偿。呵呵~~”

“是吗?如果是这样就好办了,交给我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邪情优雅的起身走出房门,留给我一个高莫测的笑容。没有吃醋,没有盘问,平静的吓人。不对,这个恋弟情节异常严重的家伙怎么会放任这种暧昧,一定有问题。牙齿情不自禁的一阵轻颤,不管了 ,反正我明晚就要离开了。不怕不怕~~~~~~自我催眠中~~~~~~  = =

“一只烤鹅,两只烤鹅,三只烤鹅,四只……呜呜~~~~烦死了,睡不着啊!!!!!!!!”三更天的更鼓敲过,我瞪着亮晶晶的大眼,毫无睡意的躺在黑暗中。

看来自我催眠的还是不够彻底,邪情白天的诡异还是吓得我睡不着觉。无聊的把玩着手指,连打呵欠的欲望都没有,看来今晚真是要失眠个彻底了。

不知道曲芸柘现在在干什么?该不会在策划强抢我出去吧?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自己都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恋爱中的人们,总是幻想着在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被勇敢的爱人英雄救美,或是化身为神勇超人救出被恶人围困的爱侣。幻想让人感到幸福,但毕竟只是幻想呵。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让这种幻想变为现实的,尤其是你的爱人背负了太多的责任,身份显赫的时候。这样的人,根本没有权利随意置自己的生命,所能做的,只是小心的保养它而已。

现实就是现实,即使残酷的令人落泪,却依然奈何它不得。且不说芸柘明白自己肩负重任不能有任何闪失,就算是他抛下明君的英明睿智,一时头脑发热跑来救我又如何?就凭他三角猫的功夫,冒冒失失的闯入高手如云的涵碧宫,估计连我房门都摸不到就被乱棍打死了。所以阿,有些事情幻想一下就好了,如果成为现实就不好玩了。

“吱~~”轻微的推门声打断了我的冥想,随即,一抹黑影快速地闪入房中。

不是邪情。一抹警觉闪过脑海,我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的频率,装出熟睡的样子。这个人的气息略微不稳,虽然武功修为远在邪情之下,但也算是中等偏上。要是以前的自己,对付他倒是不成问题。可照目前这种身体发软四肢无力的情况看,还……还是不要硬拼的好。

看着黑影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走过来,心中一凛,右手慢慢在被中摸索。手指一凉,月间石滑入掌中。有些泄气的瘪了瘪嘴,要不是晚上泡温泉的时候把身上七七八八的药瓶都放到柜子里去了,现在也不会落到毫无反抗能力的地步。

不管了,聊胜于无嘛!握紧了手中的玉石,灌入所剩无几的真气,趁着黑影摸到床边的一刹那间,甩手飞出,正中他的麻穴。

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飞快的扑向房门,却冷不防的被人扑倒在地。

“夜夜,别跑,是我啦。”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一怔,一个翻身将黑影压在身下,颤抖着双手,慢慢的揭开他的面纱。记忆中的英俊脸庞,月光下,晶亮的眼睛满是宠腻的温柔,嘴边一抹经典的狐狸式微笑此时正因为麻穴未解而抽搐的有些变形。

我笑了,宛若云开。

“我要为刚才的想法道歉。你很幸运,成功的摸进了我的房间,了不起。” 轻柔的捧起他的脸,吻上眼睛下淡淡的黑眼圈,嘲弄的语气掩不住快要冲破心房的喜悦。毕竟还是个普通人,还是喜欢幻想得到幸福的过程。

“这就是你对我不顾个人安危以身犯险的回报?”曲芸柘坐起身,将夜魅搂在怀里,小心的汲取他久违的香味。

“你还知道是以身犯险啊!”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爆栗,“你忘记了自己身份了么?怎么敢一个人闯进来?要是被人抓到怎么办!!!”训斥的口气掩藏不住内心的感动,微微发颤的声音泄漏了我的担心与害怕。

“这种时候,一般人都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外加香吻大放送。”曲芸柘一脸的委屈,温柔的拍着夜魅后背让他安心,“我还没向你算账,你到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算账?算什么啊?”我吸了吸鼻子,懒洋洋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暂时把一切顾虑危险都抛开,我只是个平凡人,只要一个久别重逢的温柔的拥抱。不管一会儿会山崩地裂,还是海啸泥石流,都不管了,就让我小小的任性一下吧。在多抱一下,一下下就好。

“你吃了就跑的帐阿!”芸柘恶狠狠的咬了我一口,一脸的你始乱终弃。“为什么不告诉我中毒的事情?难道我如此不可信任,让你情愿一个人拖着病怏怏的身体东奔西跑,也不愿让我分担吗?”

“不是。我只是不想再增加你的烦恼罢了。我承认错了,自此诚恳的道歉,下再也不乱跑了。”确实错了,还错的离谱。早知会惹来这么多麻烦,我情愿赖在露国皇宫里吃喝等死。

“但是,你也不应该孤身一人闯入这里阿!!!你脑子进水了啊你!!”

“没办法啊,谁叫这涵碧宫是名副其实的龙潭虎穴,我派出的人均是有来无回,所以,只好我这个皇帝亲自出马喽。”

“哼!”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心里还是有些恼他的胆大妄为,当下阴笑着露出森森白牙,毫不客气的朝他的脖子招呼过去。

“夜夜,”芸柘的呻吟声从头顶传来,“今天的月亮虽然不是很圆,但也是会变狼人的哦!如果不想我们被涵碧宫主捉奸在床,还是快点离开比较明智。”

哼,色狼!!心里骂着,连忙脸红着从他身上爬起来,回头揣上我的瓶瓶罐罐和月见阴阳石,拉着他向外走。

“想变狼人还不容易,等我回去了一定满足你。”回头的瞪了兀自偷笑的某人一眼,跺了跺脚,使劲儿拉开房门。

下一秒,笑容凝结在嘴边。

橘红色的火苗,妖娆的在火把顶端起舞,一簇接一簇的点燃,把阴冷的思夜居照得有如白昼。

邪情气宇轩昂站在院中央,浅笑着看着我,冷漠的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

“夜儿,这,是要到哪儿去啊?”【红尘】

39.(上)

《月下香》 ting263/Gqhtm/Gq_397htm

“怎么会这样??”看到眼前宏伟的欢迎仪式,见惯了大场面的曲芸柘也禁不住吓得直发楞,“我明明有下迷药的……”百思不得其解的迷惑表情。

“曲皇破费了,用的还是市面上最贵的‘醉卧千年’。”邪情嘲弄的一笑,悠闲的欣赏着两人的垂死挣扎。

“下迷药!!!!你堂堂一国之君,给人家下迷药???你……你……”你干嘛学我的招数!!!!!!!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背过去。

学我就算了,但是也要学到技术学到精髓阿!!!下药,是一门高雅精的艺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偷天换日鬼斧神工,甚至是此时无药胜有药,没个百八十实战经验师不能出师滴。但像你这样第一下药就被人抓包的笨蛋,估计这辈子也别想学成了。真是丢我的脸阿,千万别告诉道上的朋友你认识我。

“你这个笨蛋!迷药怎么能用市面上的东西呢?没有质量保障啊!”刚刚建立起来的崇拜登时荡然无存,我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就算是质量上乘,它的解药必定满大街都是。要用私家药啊!!!你这个榆木疙瘩。”

“我用的就是私家药,而且还是某个自称医药天才的人的独门迷药”曲芸柘恶狠狠的回瞪我一眼,“您老人家该不会忘记这药就是你发明的吧?”

“啊?我发明的??”还真别说,这个‘醉卧千年’的名字还真熟悉。在哪里听过来着,我抱着头,努力的想啊想,忽然间恍然大悟。“噢,我记起来了,确实是我研制的。绝对质量优良,只要一点点就能迷倒一个师的人,包君满意,假一罚十。嘿嘿~~~嘿~嘿~~”得意洋洋的笑声在某人的白眼下越来越微弱。

“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他们为什么会有解药阿?”芸柘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眼露凶光的逼问。

“嗯,你……你别生气,”我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观察芸柘脸部的变色程度,“那太后,也就是你妈,她老人家做大寿。”

“嗯哼。”
“我没钱买寿礼。”
“……”
“所……所以我就把醉卧千年批量生产了,然后拿到市场上去卖。”
= =++++++ 

“我问的是他们怎么会有解药!!”
“因……因为当时卖的是买二送一的礼盒装,”我哭丧着脸,悔的肠子都青了,“解……解药是赠品拉!”

轰的一声,曲芸柘头脑里那根名为克制的筋,终于被某人的无厘头给气崩了。阴笑着勾过夜魅入怀,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上他雪白的颈项,还特意用牙齿上下磨了磨,留下一副完整的牙印,这才调整了一下狰狞的面部表情,转身面向脸都气绿了的邪情。

“好说好说,礼尚往来嘛!宫主不也很‘用力’的照顾了我的部下了吗?”

我晕!赶紧拉了拉芸柘的衣角,提醒他不要乱说话。没看见邪情都开始磨牙了么?毕竟小命还攥在人家手里,就不要再逞口舌之勇了。看见芸柘冷哼一声,甩都不甩我,我赶紧谄笑着上前打圆场。“呵呵,对对,礼尚往来,传统美德嘛,呵呵~~~~”

“闭嘴!!!”两大暴龙狂吼一声,默契十足的瞪了夜魅一眼,然后转身死命地盯着对方,用眼刀互砍。

一滴冷汗,从我的额角渗出,顺着洁白的面颊,一路下滑投奔大地。看着场中央对望了n久的两人,他们的眼神是那样的聚精会神,那样的如胶似漆含情脉脉,以至于连旁边举火把的众位好汉终于支撑不住投奔周公而发出的轻微的鼾声都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厢两人打得火热,作为主角之一的我自然也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我安静的躲在芸柘背后,一边细心的观察着两人眼中的电闪雷鸣,脑海中闪过无数经典bl小说里的类似的场面。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解救受君未遂的攻一会和前来阻止的攻二一番唇枪舌战,进而上演激烈的肉搏,打的那个风云变色鬼哭狼嚎,最后一般会有以下结局。

(一) 喜剧结尾-攻一侥幸得胜,身负重伤的同时依然神勇无比,带着受君成功突围,从此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幸福生活。黄梅戏清唱结尾-从此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二) 悲情收场攻二始终技高一筹,成功地将攻一揍死切块,然后将背叛自己的小受做到昏天昏地神智昏迷,从此上演一场轰轰烈烈缠缠绵绵长长久久永无休止的“虐”海传奇。由爱生虐,越虐越爱,边虐边爱,爱之虐之切。君不见红颜美人多薄命,此虐绵绵无绝期。

(三) 毁天灭地-两位攻君势均力敌,不幸同时阵亡,留下小受一人悲愤欲绝,心如死灰,不是拔剑自刎就是遁入空门,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反观曲邪二人实力,第一种结局是不可能了,就算再加上健康的我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但是后两种结局,寒~~~~~我脆弱的心脏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邪兄,”曲芸柘嘴一咧,露出经典的狐狸微笑,一脸的闲话家常。

终于,要开始了么?我一个激灵,寒毛齐刷刷的立正站好。

“开个价吧!”

=_______________=
“夜儿,你听见了吧,”邪情轻蔑的瞥了芸柘一眼,转而地看向夜魅,“你现在还认为,这样的男人值得你一生追随?”

“我……”奶奶的,你当你是人口贩子阿!我气呼呼的看向身边的芸柘,本想严肃的教训他一顿什么叫做人权,突然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登时恍然大悟。好你个曲芸柘,真是老狐狸。当下低头酝酿了一下情绪,再抬头时已是热泪盈眶,哭得凄凄惨惨楚楚可怜。

“我……当然愿意。”捕捉到邪情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与心碎,我哽咽着,演得愈发卖力,“大哥,一的大意,便是永久的放弃。幸福的灵光,只一闪烁,就再无踪迹。我们之间的一切,早在十年前我挥刀自刎的时候就已结束,你又何必苦苦纠缠于过去。”

“他是我第一自主地选择,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后悔。”

听到夜魅声泪俱下的表白,邪情的眼中不由得微微泛红,怒火不断高涨。晶莹的眼泪,情的微笑,一切都美得令人窒息,却该死的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即使以后,我只能成为他后宫三千佳人中的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即使以后,只能每夜守在冰冷的宫殿中,以泪洗面孤枕难眠,我,也认了。”扁白贝齿以将朱唇咬得红肿,在外人看来是担忧今后的生活却又为了爱人而故作坚强,实则是在邪情热烈与愤怒的注视下,我吓得头晕眼腿脚发软,不得不咬疼自己清醒一下。

“谁叫我先失心于他呢!”我对着快要爆走的邪情凄然一笑,突然拉低芸柘的头,一脸绝望的吻上他的嘴角,“今生今世,天上人间,生死永相随”

轰的一声。我清楚地看见邪情眼中的破碎,绝望的痛楚冲破冰冷的面具袭遍了他的全身。慌乱,震惊,痛楚,绝望,破碎,眩晕,一瞬间,都在他的脸上闪过。曾经叱刹风云的一宫之主,如今就像个被抛弃了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瞬间涌出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我愧疚的别过脸去,身边的曲芸柘已经快速的挺剑刺出。

趁着邪情心慌意乱之际,混水摸鱼出奇制胜便是曲芸柘的计策。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招数,但在敌我实力悬殊较大的情况下,也只能如此了。

毕竟是经验丰富的高手,方才气的心慌意乱的邪情,眼见宝剑来势凶猛,连忙挺起精神险险得躲过一剑。曲芸柘清喝一声,剑光流转,挽起一朵朵剑,一环紧扣一环,紧紧地抱围住邪情。骄傲如邪情,芸柘认定了他不会以多欺少,尤其是在夜魅面前。所以制服了邪情,自己和夜魅就可以顺利离开。他知道自己胜算不多,只有趁邪情心性尚未安定时发动攻击,所以丝毫不敢松懈。快速的变换着步法,剑光如水,滴水不漏。刷的一剑,划破了邪情略微僵硬的右臂。

邪情略微狼狈的躲过了几招,静下心来缓了一口气,眼中寒光一闪,猛然催动全身真气,闪身直劈向迎面而来的宝剑。剑光一闪,几声清脆的断裂声,宝剑竟被硬生生的劈成几段掉落在地。反手为掌,晃过芸柘惊讶的双眼,啪的一声,落在他的胸口。

“不要啊~~~~~”我惊呼一声,飞身上前,只来得及接住芸柘被震飞的身体。

“不要,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别吓我呀。”看着芸柘嘴边不停涌出鲜血,血红的迷雾快速的弥漫,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扯下衣摆,颤抖的擦拭着那刺眼的血红,却越擦越多,总也擦不完。我知道,邪情存心是置芸柘于死地,刚刚那一掌,竟用上了全力。

“别……哭阿,本……本来就……不……漂亮,现在……更……更丑了。”曲芸柘看着泪眼婆娑的夜魅,无力的右手勉强抚上他的脸颊,想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却无力扯动早已麻痹的嘴角。“放心,在没有……反攻…倒算之前……我……我是不会死的。”终于费劲全力挤出一抹笑容,却体力不支一下昏了过去。

看着曲芸柘双眼合上的一霎那,我一下呆住了,痴痴的抱着怀中兀自沉睡的人,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快速的涌出眼眶。

明明知道他只是昏迷,明明知道他还没死,心就是控制不住的酸疼的剧烈收缩。刚刚还嬉笑着骂我不负责任吃完就跑的人,现在却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紧闭着双眼,再也不看我了。

月,冷清的挂在半空,胸腔像被硬生生的挖走了一块,找不到心跳的感觉。

冷静冷静下来,千万不能慌,现在只有你能救他。抚摸着芸柘越来越苍白的脸,我紧咬着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尖尖的指甲地陷入掌心,殷红的血丝渗出指缝,缓缓的低落在地。

“给你两个选择。放我们走,或是,两具尸体。”冷冷的开口,夜魅再度看向邪情时,灵动的双眼已是波澜不惊,秋水明眸彻底凝成了两点冰晶。没有愤怒,没有迷茫,有的,只是坚定的决裂。

“你!”清楚地听到夜魅话中的决裂,没有了平日里狡猾的推三阻四,有的只是全然的冷漠,对待陌路人一样的冷漠。邪情眼一,连忙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你说什么!!!!!”

“让我们走,或是,一起死。”懒得再多看他一眼,心中的同情早已被痛楚消磨殆尽,我搂紧怀中的身体,冷冷的,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刚才的话。

“做梦!!”

“由不得你说不。”我对他冷冷一笑,转而怜爱的吻上怀中苍白的双唇。背对着他,快速的将温热的玉石塞入芸柘怀中。

“你我之间,今生今世,生不同衾,死不同穴,魂亦不相随。”不去看邪情近似癫狂的表情,我把脸埋入芸柘的颈项,吸一口气,凝聚全身气力,小声地念着月见石上的咒语。

“我不准!!!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准你为别的野男人殉情。”邪情狂吼一声,阴鸷的眼底充满杀机。排山倒海的失望与愤怒从四肢百骸齐涌上心头,杀人的欲望呐喊着几乎撕裂了他。猛然抓过身旁侍卫手中的佩刀,飞身跃起,刀锋直指曲芸柘的心脏。

念完最后一句咒语,刚一抬头,凌厉的剑风割体而至。虽然催动咒语费尽了我最后的力气,几欲昏厥中神智却格外的清醒。我微微一笑,凝聚最后一丝内力,想也没想的抬手握住劈下来的刀锋。

“呲~~~”,是刀锋划破皮肉的声音。艳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从火热的掌心流出,滴落在惨白的积雪上,晕染出一幅妖娆诡异的图画。

“我不会,再让你伤到他了。”我媚笑的看着邪情,手指微一用力,锋利的刀刃又陷入几分。

莹白色的光晕从月见石中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雾一般弥漫在空中,将曲芸柘牢牢包裹在内。光芒越来越强,照亮了周围人不敢置信的眼睛,以及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微笑。

看着白光渐渐散去,我一阵猛咳,颓废的摊倒在地。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不过还是成功把芸柘送出去了。我骄傲的瞥了邪情一眼,小样,没想到我还有着一招吧!现在,月见石应该将芸柘送到师傅那里了吧。

轻轻舒了口气,我含笑,晕了过去。

39(下)

活活,偶最近狂爱的音乐《火宵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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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一梦间,人间已千年。

现在的我,是多么期盼这句话能应验在自己身上。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等我从昏睡中悠悠醒来,发现自己竟身无寸缕的斜倚在邪情怀里,在-泡温泉。

我哭笑不得看着面无表情的斜情,一阵猛咳。

这难道就是,书中所说的,收拾完情敌以后的,经典调教时间??

不过按程序来说,应该先有异常激烈的辩论。比如小攻会严厉的质问小受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然后小受泪如雨下但坚决宁死不屈,然后辩论双方如同野兽一般的厮打纠缠,最后难免上演火辣辣的床戏。通常这时候,那些做工精美,美轮美奂的衣服,都逃不过被撕成一缕一缕的命运,更有甚者顺便发挥余热充当SM的道具。

看来邪情还真是得SM精髓,安排了这样一个容易发生故事的地点,又体贴的事先把两人扒个精光,即省下了重置新衣的银子,又可以节省时间忽略琐碎的前戏一步到位,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我后庭俱乐部的成员,如此的精明专业,真是令人佩服。

我半抬着眼皮,懒洋洋的开口:“温水不利于凝血么,你想我在温泉里,泡到眩晕无力顺便流血不止血尽人亡吗?”

“你手上的伤口已经止血了。抱你来泡温泉是因为你失血过多,体温太低。”

冰冷的话语,寒冷的似乎能听见冰凌相击的声音,却没有想象中的狂暴与愤怒。看着他平静的眼眸,我有些发楞,从未听过看过的情形,让我不知所措。

“你……你没事吧?”那不成是气傻了?

“过去了,都过去了。”他突然一把抱住我,原本为我清洗的双手,将我用力的按入怀抱。“你知不知道,当我看见你突然握住刀锋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呆掉了。要不是我及时清醒收回内力,恐怕你的右手早已不在了。”

邪情捧过我受伤的手掌,爱怜的在纱布上来回轻吻。“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不要恨我,把过去的一切都忘掉。不要恨我夜儿,真的不要,我承受不了。”

“你不知道,当我看见你眼中的仇恨与冷漠时,我整个人都要疯掉了。这里,”拉过我的手覆盖住他的心脏,  “都不会跳了。”

情的双眼,犹如邃的古潭,将我牢牢的吸了进去。

仿佛中了最甜蜜的咒语,我恍恍惚惚的,任由他吻上自己的双唇,辗转吮吸,喘息呻吟,几乎腻毙在他的温柔爱怜中。

邪情小心翼翼的,吻着怀中迷醉的人儿。慢慢的加这个吻,手指灵蛇般的游走在令人沉醉的香肌雪肤上。被刻意埋藏的欲望从小腹一路焚烧至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渴求着,要占有怀中顺服的躯体。

他喘息着,迫不及待的吻上夜魅娇艳的红樱,满足的清叹冲破喉咙一拥而出,与夜魅微弱的呻吟声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在簌簌的落雪声中若隐若现。

我微张着嘴,仰着头,无力的承受着邪情的攻城略地。身体轻飘飘的,脑海中一片刺眼的白。再也看不清周围的事物,眼前,只有那两湾邃的潭水。没有误会,没有仇恨,有的只是如落般凄美的情,在水面上轻盈的漂浮着,打着旋儿,画着圈儿,一圈,一圈的,将我吸入潭水的,无力逃脱。

恍惚中,如风筝一般越飞越高,在清风温柔的呵护下,兴奋得只想大叫。

突然,一阵火热的锐痛从下身穿来,撕裂的痛楚扼住了喉咙。我一声惨叫,犹如撕裂的锦帛,身体秋叶般的瑟瑟发抖,四肢也僵硬的蜷缩在一起。直觉告诉我发生了些什么,但疲软的身体却无力阻止外物的入侵。

几乎是一瞬间的痛楚过后,席卷全身的竟是侵蚀脑髓的快感。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火热激烈的让人害怕。

刚刚还悠然自得风筝,此时惊慌失措的面对着狰狞的暴风。狂风不顾一切的席卷,锐利的风刃刮在身上,细碎的疼痛,每一下都直击。

疯了,我一定疯了。明明是撕裂的疼痛,却让我头脑发热的慌乱的扭着腰,绝望的,呻吟着索求更多。

脖子一阵酥痒,敏感的耳垂被包裹在温暖湿滑中。我怕痒得想退开,却被牢牢的攫住,引来更销魂的啃噬。

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若隐若现。

“夜儿,就是这样,跟着我……一起摆动。”

“夜儿,说……说你爱我。”

“夜儿,忘了曲芸柘吧,忘了他吧…………那一掌……他活不过今晚了……”

“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就算……就算付出任何代价……”

曲芸柘!!!!

三个字,犹如一盆冰水,从天而降,将我从头浇到尾,从头凉到心。

我在干什么!!我究竟在干什么!!!!

惊慌失措的睁开眼,如目的竟是一片狼藉。身体内部剧烈的抽插,以及身上,邪情迷醉的低吼。

我彻底呆掉了,身体瞬间一僵,双腿无力的的滑落,却被快速抓住反折至胸前。又是一番剧烈的贯穿,酥麻快意连波袭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那个娇喘连连,睫羽轻颤,满眼春情,蜂腰半拧的人真是我么??整个人好像被分成了两半,身体依然沉醉在情欲中无法自拔,灵魂却像抽离了躯壳一样,在一旁无助得发抖。

我颤抖着,看向交握在邪情颈后的双手。咬了咬牙,费尽全力,将左手手指搭上右手的脉搏。

轰的一声。
心的某彻底破碎了。

月影迷情。

没想到会败在本门的春药下。

我咧着嘴,笑着,却发不出声。

邪情啊,
这就是你的爱,你的情?
你的宽容大度?
你的不计前嫌?

羽睫轻颤,泪珠终于不堪重负的跌落。

我媚然一笑,伸出丁香小舌,主动舔上邪情的嘴唇。

身体感受到他动情地律动,我笑的枝乱颤。

心底,默念一句。

我恨你。

舒展双腿,让彼此陷落得更。

再加一句,

我恨你。

款摆腰肢,纵情的呻吟,引来他需索无度的狂野,

再一句,

我恨你……

风筝,

终于挣断了丝线的束缚,

越飞越远,

再也寻不回来了……

(上)

梁静茹的《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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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我耳边轻吟,说要与我白头到老?

是谁在吮吻我沉睡的红唇,发誓要照顾我一辈子?

是谁在拥抱我冰冷的躯体,滚烫的泪水打湿了我惨白的面颊?

眼前,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白雾,淹没了整个世界。没有感觉,没有方向,一些都死一般的沉寂。睁着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我无助的,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中独自奔跑,直到筋疲力尽,才跌倒在地,掩面而泣。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肯醒来?”耳边隐约传来嘶哑的低吟,颤抖的声音包含着痛苦的压抑,“明明已经退烧了,为什么你就是固执的不愿睁开眼睛?”

“夜儿,你可以恨我,折磨我,但千万不要折磨自己。”

“我对不起你。只要你醒来,要打要骂随你高兴。快点睁开眼吧,不要再赖床了”

我挥了挥手想赶走耳边的噪音,却像被掏空了一般使不出一丝力气。你以为我想睡啊?只不过是太累了,睁不开眼罢了。我心里气呼呼的抱怨。

在我看来睡觉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以前也曾因连睡二十四小时而被人奉为“觉皇”,但从未像这这样怪异,几乎是睡得无法自拔,浑身软绵绵的,眼皮像被强力胶粘过一样。脑袋晕乎乎的搞不清状况,但直觉却极力阻止我去探究。所以我只能一睡再睡,忽然觉得,睡美人沉睡百年也自有她的幸福,至少没有烦恼不是吗?

但现实毕竟没有童话故事般的美好,我也不是等待王子营救的公主。于是,在一天傍晚,毫无预警的,我醒了。

睁开眼睛,望着床边那双哀伤的眼眸,轻轻一笑,声带沙哑得如同生了锈的金属,互相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音:“今天天气真好啊,芷辛。”

“你终于醒了。”周芷辛拂开夜魅脸颊上的碎发,如释重负的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睡了1多天了,亏你还睡得着。”

“十多天?这么久啊?”晕,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我轻轻的打了个呵欠,往被窝钻了钻。鬼天气,还是这么冷。“那我是不是该说,好久不见了,芷辛你美丽依旧?”

“是啊,但是你自己,却瘦的只剩皮包骨了。”芷辛心酸的笑着,伸手将又要昏昏欲睡的夜魅拽起来,不顾他的挣扎,拿了个靠垫给他倚着:“不许再睡了,人都睡傻了。”

夜魅不情愿的撇撇嘴,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着,倒也老老实实的靠坐在床头,一会儿工夫,头又开始点的跟鸡啄米似的。芷辛悄悄的转过头去,擦了擦夺眶而出的泪水,拼命克制的不让自己哭出来。

忘不了7天前刚见到夜魅的时候,瘦小的身体几乎陷在棉被中,惨白的脸上是不自然的红晕,体温高得吓人,不停的说着胡话。邪情满眼的血丝,脾气暴躁的近于崩溃,几乎砸烂了明瑟楼里所有的摆设家具。夜魅因为伤势未愈又感染风寒,高烧不断,昏迷数日不醒,偏偏这时又传来涵碧宫在各国的线人密探纷纷遭打压暗杀的消息,邪情实在没有办法,才请来自己在白天代为照顾夜魅。

在数位名医的共同努力下,高烧倒是很快退了,可就是不见夜魅醒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名医们汇诊的结果就是,夜魅体内的毒素因为高烧身体虚弱的缘故,已经开始侵蚀心脉,所以才会引起昏睡不醒。但芷辛清楚,其实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夜魅根本不愿醒来。他害怕面对和邪情已然发生的亲密关系,所以宁愿昏睡不醒,抱着睡一天躲一天的想法,龟缩在自己的保护壳中。

轻轻叹了口气,自己,已然是放弃了。

扪心自问,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彻悟的呢?

是看到夜魅憔悴的病容时?还是看到邪情背转身时不小心流下的泪水?

不知道,不明白。只是知道,在恍然大悟的时候,已然发现,那两个人之间,亦或是邪情心中,永远,都不会有自己插脚的地方了。

因为领悟,所以潇洒的放手。

现在的自己,只是希望能看到他们,有个美好的结局。

他们,都爱的太苦了。

“我昏迷的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

思绪冷不防的被人打断,芷辛愣愣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张开眼睛的夜魅,一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宫里出了点事情,师兄忙着去理,所以让我来照顾你。”

看着芷辛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没有在逼问下去。能让邪情抛下病重的我赶去理的事情,一定是非常棘手的,心里大概也猜到了几分。想来是芸柘已经脱离了危险,开始正式反击了。思夜居一役,的刺伤了他身为上位者的骄傲,想着他一定刚刚脱离危险就拖着伤痛咬牙切齿的寻思着如何报仇,不由得轻笑出声,引来芷辛关切的一瞥。

“他晚上会过来是吧?”实在是不想提他的名字,我抚摸着右手掌心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有钱人就是幸福,连金疮药都是最好的。

“啊?是,晚上都是师兄亲自来照顾你的,我一会儿就要走了。”周芷辛偷偷的看了看夜魅的脸色,一脸的波澜不惊。没有预想当中的伤心欲绝或是暴跳如雷,只是很安静的坐在那里,平静的让人不安。“你......你不生气啦?”

“生气?”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生气又有什么用。”

“再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我有过激的情绪波动。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看看天色,马上就要天黑了,还是省省力气一会儿面对邪情吧。

“师兄他.......他.......”

“别说了,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想到一会就要和他相对无言,两两相望枯坐一个晚上,我就不由得哀号出声。有了上一的经验以后,我是不敢再在他面前放心大胆的睡觉了,总不能在同一个坑里跌到两啊,有辱灵长类动物的智慧。

“反正我身上的毒已经开始侵蚀心脉,命不久已了。”我眨眨眼睛,提醒他别忘了我也精通医术。比推算的还要早,应该是突然生病而引发体质虚弱,抵抗力下降的缘故。“这样也好,一了百了,再也不用纠缠不休了。”

“你休想。”略含薄怒的声音,熟悉的让我浑身一僵,下一刻,身体便落进了一幅火热的胸膛中。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休想和我脱开关系。”邪情一脸阴黯的说着,眼见夜魅醒来的欣喜被他的话迎头浇灭,明明发誓不会再伤他,却控制不住的上火。看着夜魅不做抵抗的乖乖任自己搂着,眼睛却望向不知名的远方,心里的不安伴随着浓浓的无力感齐涌上心头,只能用力的拥抱着他,借此来安慰自己,毕竟现在还是拥有他的。

“你抱够了?”任由他火热的唇在颈项上游走,我只是冷冷的坐在那里,没有一丝地反映。看着芷辛默默的离开,心里感慨于他的洒脱。

回头看看邪情,忽又别过头去。

他的人?真是好笑。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有子情节的人,而且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要求一个男人坚贞不二。他恶劣的诱奸行为对我来说,充其量就是一痛苦的便秘过程,居然想以此要挟我!!去他个死!!!(> <)/

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一直以为小心翼翼的赔笑,仔细谨慎的周旋就能解了毒然后全身而退。直到惨剧发生,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用错了方法,而且错的离谱。

对付这种骄傲的男人,哭闹,他当你撒娇;拒绝,他当你欲擒故纵。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不哭不闹不理不笑,把他当作漂浮的空气风中的青烟屋角的小强,就是眼神不小心交会,也要装作有X光透视眼一样,越过他的眼睛望穿他的身体,冷漠的看向远方。

他要顺从,就给他一尊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他要爱情,就给他激情燃尽后的灰烬。

“你要减肥不吃饭是你的自由,作为一个大病初愈久未进食的病人,我强烈要求~吃~晚~饭。”本着脸,我严肃地说。虽然我也想冷若冰霜的如同小龙女,干脆话都不说做个哑巴,但毕竟没有她那种只喝蜜就能饱的本事。只喝了一碗药的肚子嚣张的抗议着,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僵局。

“他没死。”趁着我喝完粥正在抹嘴的空当,邪情突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知道。”看都不看他一眼,抓过桌上的梨子来啃。也不看是谁挑的人,我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逊!!

“你!!!”被夜魅眼中的自豪与信任气的头脑发热,邪情紧紧攥着拳头,好半天才压下火气。“我放过他,从此以后,你和他再无瓜葛。”

哼,还祈使句呢!习惯了发号施令的可怜男人。我冷横一声,“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是你放过他?还是放过你啊?君王无情,锱铢必较。你又非常不幸的惹上了笑面狐,现在想脱身,已经太迟了。

“凭什么?”邪情脸上一冷。“就凭你我斩不断的血缘关系!!就凭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救你的命!!”

伸出一只手指在他眼前摆了一摆,我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再重申:第一,我的灵魂不是你弟弟。而且,就算这具身体和你有血缘关系,你不顾伦理诱奸近亲是你自己道德沦丧,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第二,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求我解毒,不是我在求你。我再严肃声明,我,夜魅,就算最后心脉衰竭而死也不会求你救我。你要我留下来是吧!可以,死了以后尸骨送你,反正投胎时也不能带着它。”

“但是,这里” 我指着自己的心,冷笑着逼近,“你永远也别想触碰,永远-”

单手指着大门口,我粉有风度的送客:“邪‘大侠’,天色已晚,请早些回去安歇。恕在下身体不适不能远送。请!!”

“你敢赶我!!!”

意料之中的狂吼,只是这一,我不再小心赔笑。

“宫主请自重。”被猛然拉近对上他狂怒的眼睛,不再被里面些许的哀伤所迷惑,我不卑不亢的回视:“宫主武功盖世,在下自然不是对手。”

“但是,我完全有能力,在宫主得手前自我了断。您最好相信我的话。”

“你……”被夜魅眼中的决绝震到,邪情脸色灰白的后退了两步。

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是无畏的人。

连自己生命都不在乎的人,还会有所顾忌吗?

转了一大圈,问题又回到了起点。难道自己的种种付出一点都打动不了眼前的人么?看着他时而嘲弄,时而冷漠的表情,圣人都会被他逼疯。自己就是太傻了。老想着如何能感动他,讨他欢心,但结果呢,得来的只是他狡猾的托词与冷漠的对待。

热情已经焚烧殆尽,剩下的,只是身为男人掠夺的本能。

夜儿啊,我已经退无可退了,既然爱情打动不了你,那,我就只有靠掠夺来得到你了。

(中)

《流光飞舞》6621/6621/87189htm

一连几天都见不到邪情的踪影,大概是被芸柘搞得焦头烂额了吧。这样也好,省得看了心烦,我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注意保养,情绪激动会加速毒素的蔓延。
一号监工头走了,立刻有周姓二号监工头替补,整天追着我吃饭喝药,没事就把我裹到棉被里不许我出房门半步。一向嚣张散漫惯了的我哪里受得了这种拘束,撒娇耍诈什么都用上了,但最终还是败在了芷辛泪眼婆娑的攻势下。哎,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滴。

这一日,我正拉着芷辛享受冬末的温暖阳光,顺便向他吹嘘我的辉煌历史并极力鼓动他加入我的后庭俱乐部。芷辛的落寞,点点滴滴,我都看在眼里。涵碧宫是个暗欲横流的泥沼,他留在这里只会继续抑郁下去。作为他最贴心的朋友,劝说他跳离火坑自然成了我死前最后的责任。
当然我也是存在一定的私心的。我有意让他接替我管理俱乐部,毕竟生意做得这么大,没人管理是不行的。好吧,我承认一直就是放牛吃草,除了创业初期,一直就没怎么出过力,但这也不能抹煞我作为这个世界BL文化创始人的历史功绩吧!
正在努力给芷辛洗脑的时候,许大少爷邵阳公子突然推门进来。看着他使了个招把芷辛支走,料想他有话对我说,便懒懒的托着腮等他开口。他倒也沉得住气,拉了把椅子坐到正对面,含着笑与我大眼对小眼。
“我不知道这副病容,还有哪里值得三宫主目不斜视的观察,” 我打了个呵欠,头晕晕的,从桌旁起身爬回床上,“有什么话就快点说,我身体不好,不能久陪。”
“啧啧,”他摇了摇头,将我从头打量到脚,“除了这张脸,真看不出你还有什么过人之,竟然将那两人迷得团团转。”
“你还不知道吧,”看着我不乐的眯起眼,他连忙转移话题,“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露国皇帝为了报仇,已经与炎国联手,共同打压涵碧宫在南北十国的势力。不但如此,还派来大批的高手夜袭,看来是准备来个人海战术,趁乱把你偷出去。”
“怎么,你想指责我是红颜祸水?”我哧笑着,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树大招风,自然会有人想来修剪涵碧宫过长的枝叶,我只是个可怜得借口罢了,何罪之有?”
要怪,就只能怪涵碧宫的势力范围实在太大,这对于一心想成就霸业的人们来说,无疑是如鲠在喉。偏偏又一直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于是,莫不千方百计的寻找一个搬得上台面的理由,好一举拔除涵碧宫这根骨刺。
“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许邵阳的笑声中少了几分嘲弄,“很聪明。”
“我只是学不会妄自尊大,自作多情罢了。”我斜倚在床头,笑得有些自嘲:“言归正传,你到底是谁?来找我有何目的?”
“我当然是玉树临风的三宫主拉!怎么了宝贝儿,烧坏脑子了?想当初还是我先看上你的呢!”他一脸的惊讶,看似痛苦的颦着眉,耍宝的捧住胸口,“宝贝儿的喜新厌旧的刺伤了我的心。”
“少跟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风流心根本就是装出来的。”随手抓过靠垫扔过去,“你到底是哪边的人?露国?炎国?亦或是熙朝天子的人?”
“夜魅,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他微微一怔,马上又嬉笑起来,眼中却染上了一抹危险。
“是不是乱讲你自己最清楚。”丝毫没被他少见的严肃吓倒,我饶有兴味的打量着他,“能在本宫生死存亡之际还悠闲自得的人,除了卧底就是仇家。”
“而你,无疑是个聪明的卧底,”我狡黠一笑,“在你眼中,我看不到仇恨。”
“妙极妙极,果然是个冰雪聪明。”他拍着手赞叹,不再装下去。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炎洌的表哥-炎彬。初见面,弟媳你好。”
“咳咳咳,”差点被口水呛到,虽然猜到烂桃的背景不简单,但没想到会如此显赫!!还是炎洌的表哥!!摄政王真是老谋算心狠手辣,居然将自己的儿子派来卧底。的确,利字当前,还是自家人可靠一些。算算时间,炎彬应该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来到涵碧宫了吧!想想自己十几岁的时候还在师长父母的关怀下,“无忧无虑”的K书呢,心中的同情不由得泛滥。
可怜的孩子,生在皇家的悲哀。
“谁是你弟媳!请在说话前先用您睿智的大脑思考一下。”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当然是你啦!你是表弟的夜妃不是?”看到我要反驳,连忙又加上一句,“你以为炎国是用什么借口来参与讨伐的,当然是私自扣押一国之妃公然挑衅炎国国威的借口喽。”
一时间无话可说。想想也是,露国可以用非法扣押朝廷重臣的理由,毕竟我在十国运动会也算是出尽风头。而炎国呢,也只能扒出这个烂理由了吧。哎,我真是命苦!想我一生小心谨慎,在皇宫受尽恩宠时都不敢作威作福,生怕一个不小心弄个天怒人怨。如今却晚节不保,临死前还要沦为众矢之的,真是悲哀。
“说吧,要我干什么?”我不会傻到以为他只是来和我叙旧,“色诱?还是下毒?”
“都不是,就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是省省吧。”出乎意料的,炎彬摇了摇头。“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就行了。炎露两国这可是下了狠心,至多再半个月,涵碧宫在各国朝廷的势力就会彻底瓦解。那时,两国就会派出军队围剿涵碧宫。你的任务就是在那之前,好好活着。”
“你这是强人所难嘛!这个,实在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知道。这个是你师傅给的丹药,每天一粒,撑半个月是没有问题的。”他扔给我一支白玉瓶。“你师傅找到了新的解毒方法。。长相守是西疆血咒的一种,只要有邪情的血,再由西疆得道法师来解毒,虽然没有原来的那个成功率高,倒也可勉强一试。”
“那邪情呢?车裂还是坑杀?”
“你还真舍得阿,古代的酷刑都搬出来了,亏了人家还爱的你死去活来。”
“有区别吗?你们会因为我的不舍而放过他?”一个明摆着的事实,没人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我而冒险的放虎归山。
“皇家的人都这么冷漠么?”轻声呢喃,不知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使劲的摇着头想把这个问题抛出脑海,心底却止不住的发凉。

“这就不是你我该考虑的事了。”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也许是联想到了自己,眼里有少许落寞。“下见面,就是涵碧宫垮台之时。”
“垮台之时么?”我有些恍惚的重复着,突然冒出一句,“芷辛怎么办?你会照顾他吗?”
炎彬一愣,正要拉开房门的手僵在那里。也许是惊讶与自己的心意被轻易看穿,显得有些尴尬。“会的。他是我的责任。”
“我说的是一心一意的呵护,他值得最好的。”
“你怀疑我的感情?”看着我究的眼神,他了然一笑,“放心,我上面还有个哥哥,用不着我来继承王位。等事情了结,我就带他离开,到远离王都的地方去生活。这样你放心了吧!”
我点点头,笑若云开。
这点我相信。
因为我知道,只有在面对芷辛的时候,烂桃才会舍弃公子的嘴脸,然后,发自真心的微笑。
芷辛,希望你能幸福。

半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自从那天炎彬走后,许久不见得邪情倒是回来了。
他每天早出晚归。也许是太忙了,不再逼着我解毒,只是嘱咐芷辛小心照顾我。
每天傍晚,他会和我一起吃晚饭,然后不顾我的反对,执意和我同榻而眠。
他不说原因,我也不逼问。反正他也算中规中举,我又何必小器于分享一张床榻。
师傅的药,倒是吊着我的一条小命。虽然不见好转,但也总算没有恶化下去。
只是,我变得失眠多梦,常常会在半夜惊醒。
摸摸身旁的床铺,还是温的,人却不见踪影。
不久,他就会回到床上,小心的搂过我,疲惫的睡去。
而我,却再也睡不着了。
他的身上,带着刚刚沐浴过的潮湿,却总也遮不住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又有人死了么?我呆呆的躺在黑暗中,努力的不去回想刚刚听到的,细微的打斗声。
真不知道这样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日子,如流水穿过指缝。摸得到,却抓不住。
炎露两国终于决定派兵了。消息传来的那天,邪情很早就回到房里。没有颓废的糜烂,反而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他拉着我的手,许久不见的严肃表情。

我笑了,不摇头,也不点头,反而问他。
“有区别吗?”淡淡的语气,没有怒气,只是陈述。
他也笑了,带着我从未见过的释然。
“没有。”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
“所以,我只是在通知你 ,而不是询问。”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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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此》(国)6621/6621/87195htm
(这首歌,一定要听~~~~~)

明明已是初春,思夜居中的迎春也早就悠然绽放,在这山野之中,却依然是一幅春寒料峭。
寒风刮在脸上,刀子一般的锋利,隐隐生疼。我费力的伸出手,拽过滑落到颈间的披风重新遮住脸。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让我发出一阵满足的清叹,不由揉了揉僵直的后背,心里第一百零一咒骂跨下疾驰的破马。还号称什么千里神驹呢,一身骨头,硌死我了。
“累了吧,再支持一下,马上就到了。”一只手臂圈了过来,将我拥入背后温热的怀抱。不顾我的白眼,邪情快速的在我耳边偷了个吻。“等到了青岩崖,他们就追不到我们了。”
“随便。”我意兴阑珊的打了个呵欠,缩在披风中闭目养神。
邪情似乎有些不满我的冷漠,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狠狠地挥鞭策马,加速向青岩崖驶去。

七天前,在吃完了最后一粒师傅给的药后,我的病情开始恶化。头晕目眩,恶心呕吐,四肢发软,到后来只能躺在床上,无聊的数绵羊玩儿。
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能怪他们没有尽力,只是,他们低估了邪情的实力。
七天七夜的苦战。虽然战场被控制在涵碧宫百里以外,我却依然能从空气中那股浓的散不开的血腥味,体会到战场上的激烈厮杀。
今早邪情回来了,什么也没说,只是简单的收拾了点东西,就将我抱上马背。
我晕晕乎乎与他一起飞驰,恍惚中,只听到“青岩崖”三个字。
青岩崖的对面,是一座飞耸入云的山峰,名叫无忧,是从前邪情师傅的住所。无忧峰与青岩崖之间有一条天涧,常年缭绕着云雾,下面则是不见底的悬崖。
无忧峰与青岩崖之间距离千米,只有一条不知年代的铁索将两端相连。
“等到了无忧峰,我就将铁索震断,到时任由他有百万大军,也无法再飞跃天涧。”说这话的时候,邪情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搞不懂他的想法,明明可以脱身离去,等待时机东山再起,为什么非要一意孤行去山隐居。也许是他已经厌倦了无休止的争斗,也许是别的,我不想弄明白。答案触手可得,我却懦弱的不敢去看。太过害怕与这个固执的人有所纠葛,现在这样身体疲惫的情况下,我实在是无力周旋,只能小心的避开了。

“夜儿,别睡了。”有些兴奋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我们马上就到青岩崖了。”
邪情紧搂着有些迷茫的夜魅,眼眶开始有点发热。看着幸福就在眼前,居然兴奋的像个孩子。低头抚过夜魅苍白的面颊,心头滑过一丝痛楚。再坚持一下夜儿,等我们到了无忧峰,第一件事就是治好你的病。
在离青岩崖不远的大树旁,邪情下了马,小心的抱起夜魅向崖边走去。
“到了么?”感到邪情突然停下,我费劲的正开双眼,却意外的看到他两眼呆滞的望向前方,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顺着他的眼光,我看到了,那条只剩一截断链的铁索,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远的无忧崖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却永远,不可触及。
“哈哈哈~~~~”邪情癫狂的笑着,听得我心中猛然一震。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放弃了一切!!你们却非要如此逼我不可!!!”邪肆的笑容褪却,凄清的神情中带著绝然,浓密的眼睫下,是浓重的阴影。邪情慢慢的转身,看着那些不知何时聚集的兵士,冷厉严肃的如同修罗降世。
“师兄怎么这么说呢?我们只是想请您去做客而已。”炎彬端坐在马上,粲然微笑的看向邪情。“做客而已,有何来逼迫之说。”
“居然会是你!!呵呵,居然会败在自家人手里。师弟的演技还真是好啊。”邪情回以微笑,晶亮的眼睛却化为了两点冰晶。暖暖的阳光映入他乌亮的眼中,却融化不了里面彻骨的寒冷与肆虐的杀机。
“芸柘。”我痴痴的望向炎彬身边那个明黄色的熟悉身影,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却被邪情几近疯狂的巴掌扇倒在地。顾不得抹去嘴角的血迹,我连忙望向对面已然狂怒的芸柘,冲他摇着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我们都不是沉浸在天真童话中的孩子,我不要他为了救我再铤而走险。
“你敢伤他!!”曲芸柘看向那个瘦弱的身影,无力的匍匐在地,止不住的咳声在静谧的林中格外清晰,猛烈地痛楚几乎冲破胸膛。猛然策马上前,却在看到夜魅担忧的眼神后停了下来。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一定,一定要冷静下来!!曲芸柘吸了口气,紧紧地握住双拳,毫不在意,那尖锐的指甲,划破的涓涓鲜红。
不能意气用事!!总不能让夜夜再救自己一回吧!
“宫主不愿,我们也不便勉强。”曲芸柘看似温文尔雅的开口,只是话中的僵硬暴露了他的愤怒。“放下夜魅,就放你离开。”
“夜儿啊,我听到了一个多好笑的笑话。”邪情抱起微弱挣扎的夜魅,走到树下,从怀中掏出一方黑帕,遮住夜魅的眼睛。低下头,吻上他脸颊的红痕。
“你身体不好,不要看这些血腥的镜头。乖乖的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说完,起身走向空地中央,抽出腰中的软剑,剑尖点地,傲然挺立在寒风中。“你们是一个一个得来,还是一齐上。”
耳边,是漫天的厮杀声,以及刀刃割开皮肤的刺啦声。空气中,满是浓浓的血腥味,与泥土的土腥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我焦急的坐在那里,却无力冲破被封的穴道。黑色的布挡住了所有的视线,敏锐的听力却忠实地传达捕捉到的一切。我狠狠咬上嘴唇,让锐利的痛楚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哀号声越来越大,物体倒地的声音也越来越多,我坐在那里,瑟瑟的发抖,却控制不了那些声音钻入耳中,在脑海中缭绕不绝。
惨笑着,带着几分哀怨与无奈,一时间,只觉得浑身冰冷。
过了一会儿,耳边的厮杀似乎渐渐远离,神智逐渐涣散。
我坐在那里,开始胡思乱想。
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期望着他们俩都能平平安安。
是的,他们俩。
你也许会嘲笑我的贪心,其实,我也不只一的唾弃自己的不知好歹。
可是,动心了就是动心了,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的。
对于芸柘,他的温柔他的狡猾,他的呵护他的包容,就像一张密密的网,早在最初相遇的时候,就已将我牢牢网住,我来不及逃脱,更是不愿逃脱,甘愿落网做只笨笨的猎物。但他的身份和称霸的愿望,却一直是我心头盘恒不去的阴影。对我这样一个出生在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来说,在没有王权的空气下呼吸惯了,根本理解不了他对权力的渴望。

而邪情,我曾固执的认为,对他的心动,根本是来自夜魅的记忆。现在回想一下,自己果然是个懦夫。在享受着他的呵护的同时,却将所有的责任推给已逝的亡灵。拼命的找出他虐待我折磨我的理由,就是怕自己仇恨的心会动摇。努力的说服自己,这个强势的男人不可能给你一直期盼的自由。他的爱太有压迫感,散漫如你,又怎么能忍受得了。
他们两个,一个好象和我隔着一层戳不破的纱,永远让我雾里看水中望月。另一个却直白的让人害怕,怕被浓烈的爱情压得喘不过气来。
就是太过冷静,生怕自己受到一丁点得伤害,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逃离,使诈耍泼,固执的不愿去看他们的一片真心。
说到底,我们都爱得太理智,活得也太有责任感了。如果其中任何一个再笨一点,洒脱一点,就不会是现在的结局了。
干脆放弃挣扎,我一脸的平和。
老天阿,你还是来惩罚我了啊。
惩罚我这个早该不存在的亡魂,因为贪恋人世间的美好,不但固执的侵占别人的身体扰乱这个世界,还一直强求着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幸福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放弃,把这一切都还给夜魅。您是否可以,不再折磨我们。

不知过了多久,眼上的黑布终于被解开,映入眼帘的是尸横遍野的修罗地域,邪情满身血光,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胳膊上累累的伤口,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抬起头望过去,芸柘虽然不至于像他一样狼狈,但也已是发髻凌乱,左胸上方,一道的伤口。
最后看了芸柘一眼,顺从的让邪情抱起,一步步的向悬崖走去。
不是没看到芸柘眼中的惊恐与无措,我冲炎彬使了个眼色,让他拉住要冲过来的芸柘。
反正我也要死了,根本不在乎被心理失衡的邪情拉去当垫背的,可你不同。
你还有大好的人生和未实现的抱负,何必来趟这摊浑水呢?
回头看向一言不发的邪情,我笑了,第一主动偎向他的怀抱。
“我为你们唱首歌吧。”不等他回答,便自顾自的唱起来。

人生如此,
浮生如斯,
缘生缘死,
谁知,谁知?
情终情始,
情真情痴,
何许?何?
情之至!

走到悬崖边上,邪情将我放下,扶我站好,然后一脸淡然的看着我:“不挣扎么?是觉得没希望才放弃抵抗的么?还是真的决定了?”

“你希望是哪一种?” 长长的一声叹息,落尽尘世浮华。
这十年的生命已是我赚到了,在强求下去,真的会天怒人怨。如果我的消失可以解开三个人的心结,那就让我在临死前做一回善事吧,全当是废物利用了。
“我说你还跳不跳啊!我腿都站麻了。”自杀也是需要勇气的好不好。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悲愤力量,都快被磨光了。
“既然是你希望的。”他笑了,眉眼都舒展开来,拉过我的手,“来,我们做起跳动作。我喊预备,一~~~”
“不要。”曲芸柘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抓过手边的弓箭,毫无章法的射出一箭,箭头直指邪情心脏。
“二~~~”箭头没入身体的声音,邪情笑了笑,没有躲开,全当是还他的吧。
“三~~~~”邪情快速的背对悬崖,往后仰去。
转身的瞬间,却大力地将夜魅推了回去,自己则含着微笑,坠了下去。
毕竟,还是舍不得他死啊!这人世间独一无二的灿烂笑容。

很可悲的是,我的反射神经一向很好。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体早已自发的伸出手臂去拉他。
更可悲的是,我错估了自己的重量。于是,小蚍蜉不但没拉的住大树,反而将自己赔了进去。

第一落崖,是因为绳子不好。
第二落崖,是因为树不结实。
这一呢,勉强算是体重过轻吧。

我感慨万千的想着,吸了口气,加快自己掉落的速度。在邪情惊讶的眼神中,吻上了他的嘴唇。

鉴于我俩密度相当,又有两个铁球同时落地的例子,所以,你,是别想抛开我了。

人生如此,
浮生如斯,
缘生缘死,
谁知,谁知?
情终情始,
情真情痴,
何许?何?
情之至!

想看悲剧的,请就此打住。

有想掐死作者的,请往下~~~~~

***************亡羊补牢篇****************

五月天。
幽静偏僻的谷底,湖水粼粼生辉,凤尾蝶在燕草碧丝间翩然起舞。

曲芸柘站在崖底,对着眼前的一座新坟,默默无语。
旁边的侍卫神色紧张的望向一动不动的皇帝,生怕他一个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来。
那围剿涵碧宫以后,他们就被调到这里,从青岩崖上,找出下到谷底的路。
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等到天涧的云雾稍散,一群轻功高强的侍卫就被连夜调来-在光滑的岩壁上凿坑。
又费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总算勉强凿出一条小道。
消息传回王都,皇帝抛下朝政,连夜赶来。
当看到这座坑的时候,一向冷静严肃的皇帝竟是一脸的慌乱与心碎。
正在想着,突然一阵笑声传来,侍卫们小心的瞥了一眼兀自笑个不停的皇帝,彼此交换的眼神中只有一个讯息。
皇上疯了。

看着坟前所谓的墓碑,如果,一块破木板也能算是的话,曲芸柘笑得满眼泪水。
一块被虫蛀的快要散架的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写道:
“最敬爱的恩公之墓
PS 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写你的名字的,实在是你还没来得及交待就驾鹤归西了。鉴于同样是从悬崖上摔下来,你死了我却还活着,说明你的身体状况是极其脆弱滴。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经常烧纸钱元宝给你。到了阴间,一定要好好补一补哦。”

呵呵呵~~~就知道你没这么容易死,祸害遗千年嘛!!曲芸柘伸了个懒腰,决定回去好好睡一觉,以补充自己近三个月来的睡眠不足。
望向头顶的蓝天,喃喃自语:“夜夜,我给你半年的时间找到回家的路。超期太久了,我可是要打你屁股的。”

与此同时,一个大模大样在官道上横行的小人突然打了个喷嚏。
“谁在咒我啊~”他揉了揉鼻子,继续向前走去。

(第一部完结)

呼,写到两点半,但还是按时交稿了,无比兴奋ING~~~~
下面是后记时间,有想发泄的请先看完再说,谢谢。

传说中的后记(转载时务必保留,谢谢)

撒好最后一捧土,飞起旋风腿把刚刚爬上悬崖的某夜重新揣下去,水水站在青岩崖边上,迎着呼呼的寒风,甩着手中的小手绢,对着《玩》剧所有演员说撒优那拉~~~~
咳咳咳,现在就是所谓的后记时间。跑什嘛!!就是你,小样还敢跑!!!BS你。邪情,看什么看,就是你,过去把那个逃跑的读者拖回来!!!!!
现在正式开始,众所周知,水水是只菜鸟写手,这片文是菜鸟的第一个蛋。所以,有什么缺点欢迎各位指正赐教,但是(某水粉严肃),不许因为对结局不满而殴打作者,不然夜魅这辈子就真要永埋谷底了。
以前看到某某作者哭着喊着要回贴的时候,真的理解不了。等到自己开始写文的时候,才能切的体会到那种迫切的,想寻求肯定寻求关注的感觉。回贴和点击率不是万能的,但有了它们,我才能说服自己从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里,挤出一点点来写文。因为我知道,在中国的某个角落里,还有一群关心我的亲亲在,与我一同分享夜魅的快乐与哀愁。如果我拖着不填坑的话,他们可能会吃不香睡不好,进而脾气暴躁,拿出沁水小草人,狠狠地一天钉上个百八十遍,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让你懒!!让你不填坑!!!”  
真的非常感谢每当我筋疲力尽灰心丧气的时候,看到你们的回贴,我的小宇宙就立刻重新熊熊燃烧,然后对着电脑大叫―――姓夜的放马过来吧!!!
下面的各位亲亲,都是一直支持我鼓励我的人们。如果没有你们的加油打气,以及坚持不懈地催文,也许《玩转江湖》永远都只是个坑。(一开始就没打算写长篇的某水小声透露。)

自由自在:火璎,魔羯,素衣映雪,空之泪,glabing,芝狐,qingzi elisa711 zsabyzhu peony 卡卡伊鲁,wing_fei,
露西弗: hidy 夜夜,萱萱,放下重担好轻松(不是我说,这位亲亲你实在太爱换昵称,害的我要查帐号地说)
秋之屋;chenshao mancha  人形娃娃
鲜网 :sulincat 猫空飞翔,月影伊人, chyieng,Raty 璨儿(姐姐给了我很多帮助,好久没见了,挺想你的)等每个在会客室踩过脚印的亲。

晋江:幽幽白水,大尾巴狼,红橘子,夕夜,CLAMP 缚心剑,璎珞天色,只爱夏天,
(此马甲狼较多,如有雷同或未提到的,纯属巧合)
虚拟村:偶就不说了,晴天小那红蝶慕容姐姐为首的自家姐妹兄弟,每人送个热吻 ~~~我不怕嘴肿,来吧~~~~~

篇幅有限,仅仅列出一小部分,相信有其他更多的亲亲也在关注《玩转江湖》一文,水水在此代表《玩》剧所有演员,向各位表示衷心的感谢(某夜:BS你,干吗老抢我的话阿,我才是主角的说。 水:大逆不道!!居然敢打你娘!!你狠!你就在悬崖下呆一辈子吧!!!!)

是有考虑过写第二部,没有办法,第一部涉及的人员太多,留了太多的尾巴,总还是要交待一下。但是又怕有人指责我又挖坑。所以,还是让亲们来决定一下吧。相看第二部的就请踩个脚印表个态,谢谢~~~~~~

各位,山水有相逢,下一个坑时,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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