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妖:许言 什么叫妖孽,许言就是妖孽,快3的人了还天天出去勾搭人,游戏人间是他唯一的乐趣。
魔:莫非 魔鬼,许言是这么称呼他的。莫非的想法总是让人弄不懂,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不会是对自己无利的,如果你想和魔鬼交易,那么注定你要吃亏。
鬼:隋杰 话虽不多,但句句都灵验。穿衣永远白天一身黑,晚上一身白,来无影去无踪,给人以黑白无常同时附体的错觉。
怪:胡涵宇 怪!很怪!人怪!想法怪!行为就更是怪!每天在医院里不停的给自己找病人是他每天的必修课。如果问他世上最痛苦的是什么事,他会立刻回答你,没有病人!
1妖魔鬼怪现身
医院是什么?
医院是没病的人进去变有病,有病的人进去更有病,少不少都要落个心胸郁结的倒霉地方。
医生是什么?
医生是有病没病先给你开药,化小病为大病,将大病恐吓为绝症,永远写着一手看不懂的医式狂草的传奇人物。
护士是什么?
护士是没事扒了你的裤子在你屁股扎上一针的人,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用来制服诱惑的。
病人是什么?
病人是去医院受罪,满足医生和护士欺压欲的倒霉孩子,同时还是医生护士工资的直接来源。
其实医生、护士、病人一样,都是穿白衣服的人……
大家来的时候都是色彩鲜艳的衣服,在医院换上了白色,走时又套回了来的那层皮。
也许有人会跳出来说,不!不一样!医生穿的是白大褂,护士是护士裙,而病人的则是上下两件。
其实护士也可以穿白大褂的……
一个男人急匆匆的冲进了仁德医院抓住一个穿白大褂的就问:“医生,妇产科在哪儿?”
突然被抓的白大褂吓了一跳。
男人接着说:“我老婆快生了刚被送来。”
听了这话,白大褂转身向相反的地方走,双手插着口袋说:“跟我来。”
白大褂走在前面,那男人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他的节奏。
奇怪……为什么医生走路那么快。
来到二楼的中间,产房的灯还亮着,白大褂指了指门口的座椅:“到了,坐那儿等吧。”说完便离开。走了几步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停下来回头嘴角一提:“我是护士,不是医生。”
莫非 男 27岁 仁德医院护士长
穿白大褂的不一定是医生,还有可能是护士。
男人等了很久可产房的灯依旧亮着,坐也坐不踏实,就在产房门口徘徊。
“呦,捡钱呐?”
闻声抬头一看,又一个白大褂。这白大褂脸色苍白、身躯清瘦、不过倒是挺高,看上去有点像牙签上插了一个白面团。
“诶!你看什么呢?”
“啊?”男人傻了吧唧的说:“你是医生?”
“废话。”
“刚才那个白大褂就是护士。”
“你还真幸运,一来就见着我们医院的‘男’丁格尔了。”
“……”这算哪门子的幸运。
“里面什么人?”
“我老婆,要生了。”
“大夫是谁啊。”
“不知道,我上班突然就接到电话,说我老婆要生了被送到这里,就赶来了。”
胡涵宇坐在椅子上对他招手:“来来来,别走了,我告诉你啊,其实生孩子没什么大不了,就是耗时间,你着急也没用是吧,哪个女人不都要生孩子吗,所以不用担心。”
听了2号白大褂的话,男人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了些,坐在椅子安静的等。
2号心想:这么快就想通了?没意思,显示不出来我水平。
胡涵宇 男 26岁 仁德医院精神科医生
产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女护士跑了出来,可是产房的等依旧亮着。
男人上前拉住跑了一半的护士问:“我老婆怎么样了?生了没?”
“大出血,现在去检验科拿血,好在早上血站才送血过来。”说完就往检验科跑。
大……出……血……?
胡涵宇一听,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镜片闪出一道白光,太好了!
再看看那男人,手挠头发,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千万别出事,别出事。”
哈哈!更好了!
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说:“没事儿没事儿,好多产妇都这样,生孩子总是有危险的!”
男人不理他。
胡涵宇恨不得拍手鼓掌,有难度我喜欢。
“早上也有个大出血的,结果不还是母子平安?这种事医院发生的多了,我天天能见着,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我可是医生。”
“真会……没事?”男人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嗯,相信我!”
此时护士正好回来了,拿着血袋冲向产房,门关上的一刹那男人颓在了座椅上。
“看!护士拿到血袋了,这说明一定会平安,说不定等下你老婆和孩子就出来了。”
“孩子?”
“对!你老婆来不就是生孩子的吗?现在你该想的是孩子叫什么名字,别的别瞎想。”
“哦。”
唉……十句话没到又搞定了……现在人怎么都这么容易安慰。
想走,可是仔细一想,万一再出什么事,我不就错过好玩的了?不行……还得守着今天的玩具。
半小时后,灯终于熄灭,胡涵宇比那男人还激动一溜烟就窜到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3号白大褂面前:“怎么样?怎么样?”
3号白大褂蔑视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又在手术室门口。”
又?
男人紧跟胡涵宇身后问:“我老婆怎么样了?”
“没事,母子平安,你先看眼孩子马上要送去清洗,等下再去病房看你太太。”
男人激动的握着大夫的手: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啊!”
许言 男 29岁 仁德医院妇产科主任
“许言你干什么去,你办公室不是那方向。”
“找隋杰去,那血没用完,还剩几包,我得和他说声,免得他又从我们科黑钱。”
“我跟你一起。”
“你来干什么啊,那儿又没什么能吸引你的。今天在产房门口还没玩爽?”
“唉!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是安慰他们脆弱的心灵。”
胡涵宇气急眼一瞪腰一掐大骂:“你个死同性恋!”
许言眨眨眼做无辜状:“哎呀呀呀~敢情你不是同性恋?”
胡涵宇眼一翻转身就走。
许言呶呶头发朝着检验科走,嘴巴一撇:“没意思,每说不过我就跑。”
“你刺激我你长得比我帅!”
“这都哪跟哪啊!”不想理他,许言自顾自的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掐腰大笑:“哈哈!你终于承认我长得比你帅了?都说了我一来,你仁德医院第一草的地位就不保,你还不信。那些小护士的星星眼你还装作看不到。”
胡涵宇气急眼一瞪腰一掐大骂:“你个死同性恋!”
许言眨眨眼做无辜状:“哎呀呀呀~敢情你不是同性恋?”
胡涵宇眼一翻转身就走。
许言呶呶头发朝着检验科走,嘴巴一撇:“没意思,每说不过我就走。”
二楼的尽头不算个尽头,尽头的左边还有一条小道,而这条小道通往检验科。
检验科是仁德医院最忙的科室,基本上所有人来医院看病的人都会听到医生说这么一句话‘先去检验科验个血去’,然后病人们找了很久最后都回来问‘检验科在哪儿啊?’‘二楼尽头。’医生说。‘没有啊。’病人回答。‘尽头左边还有一小道。’医生又说。‘啊?那我再去看下。’接着病人又走了。对此医生们很奇怪,为什么所有人第一都没找到。这不仅针对来看病的病人,还针对一生。
“我是男人。”趴在显微镜上的脸终于离开,一个留着齐刘海的圆圆脸C只有一人――隋杰。
隋杰 男 2岁 仁德医院检验科实习医生
大白天医院里除了储藏室只有这条小道需要开路灯,走在这里感觉像是通往地狱之门,令人毛骨悚然。好不容易看到检验科的牌子许言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
拍了下趴在显微镜上的人:“干嘛呢?”
“验血,怀疑是AIDS。”隋杰随便一说。
许言立刻弹开:“你别吓我!”
“吓的就是你,说不定哪天我帮你验血结果还是阳性。”
“你……歹毒!果然最毒妇人心。”
“我是男人。”趴在显微镜上的脸终于离开,一个留着齐刘海的圆圆脸蛋呈现在许言面前,随即送上了两颗白鸡蛋。
许言的手爬上隋杰的脸,明目张胆的吃着嫩豆腐:“啧啧,这脸蛋,这皮肤,这身份明明就是我的好姐妹嘛~~”许言掐着兰指点了下隋杰的胸膛。
隋杰撇开脸:“我什么身份?谁是你姐妹。”
“哎哟喂,我说错了,我是1你是我们是兄妹,来来妹妹叫声哥哥听听。”
隋杰懒得理他,接着趴回显微镜。
这阵势摆明了是逐客令,许言也不是没不没脑子的人,抓了下隋杰的屁股,说:“小扒皮,哥哥走了,那血还有几袋没用完,回头我叫小雪(拿血袋的护士)给你送过来,你可别多算了哈!”
提问:钟声响了五下意味着什么?
所有仁德医院的医生护士们都会发自肺腑的欢呼着:下~~班~~啦~~
护士更衣室里莫非换好了白大褂开始收拾背包,其他的护士都在别的更衣室里,这里是他的私人更衣室,这就是全医院唯一的男护士的特权。
精神科的胡涵宇在他抽屉里的红色小本本上画了一笔,又一个‘正’字即将诞生了。拿起绿色的小本本叹了口气也画了一笔。红色小本本是在绿色之后买的,可现在画的正字不知道比绿色的多多少。呃……好像忘了说绿色小本本每画一笔代表搞定了一个病人,而红色的就是他在医院自己找的‘病人’,例如下午在产房门口遇上的那个男人。
妇产科主任办公室里许言脱去了白大褂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呶呶头发,整整衣服确定没什么毛病,钟声一响拿起钥匙就走人。
检验科的小道上一个黑点慢慢变大,黑色的头发、黑色的T恤、黑色的牛仔裤、黑色的鞋子、黑色的背包,出了小道隋杰在走廊的尽头停了下看着对面的住院部,想起前两天的病人,“诶……”叹了口气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妈妈是医生,于是问了妈妈,产房有时候是不给进去的
有的医院的妇产科是有专门的手术室
2小妖的主动出击战
2小妖的主动出击战
在许言看来莫非是他目前唯一的痛。
怎么说呢?
对于医科大学的雄性动物来说护理专业的雌性动物是他们生活的动力、力量的源泉。可许言对此毫无兴趣,他有兴趣的是广大雄性动物。
大一刚进校,许言就摸清了学校所有男生的秉性,长得好的性格不喜欢,性格喜欢的又嫌弃人家不够美型,总之没一个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大二时渴望新来的学弟都是些美少年,结果一个比一个还像青蛙;大三了,在他开始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突然一个消息把他给乐坏了――学校新来了一名帅哥,据说无论身材长相还是笑容神情都极其酷似吴彦祖。
许言听后手往大腿上那么一拍:“得嘞,就是他了!”
打听了一个月的资料结果少得可怜,只知道他叫莫非,是护理专业唯一的男性。他怎么能是护理专业的!?不住校,他怎么能不住校!?除了上课就在也见不到他人,怎么能见不到他人!?许言跟踪了小半月,结果连人家影子都没见着,只好放弃。
许言研二快毕业的时候在本院研究生光荣榜上看到了莫非的名字,接着在宿舍分配表上竟然也看到莫非的名字!新生入住第一天,心里想着龌龊事表面本着关心学弟的许言,屁颠屁颠的来到莫非门口,敲开了门亲昵的叫了声‘学弟~~’接着事先想好的一大串台词突然就被打断。
“我不认识你。”
然后嘭的一声,接着就听到哎呦的叫声。
原来,许言同学和门板来了亲密接触。
在仁德医院工作了两年听说医院新招了一男护士,许言心里就寻思着是不是莫非。
快下班的时候一溜烟冲到护士办公室,‘幸运’的果然是他。
为什么说幸运呢?
因为许言认为这是缘分,曾经没有吃到的那块肉又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为什么幸运要到单引号呢?因为许言又吃了闭门羹。
“莫非~~”许医生满怀激动的叫着人家的名字。
“我不认识你,我要换衣服了。”
嘭的一声又关上了房门。
许言接着石化状……还好这没撞到门。
一年过去了,许言对莫非的兴趣有增无减。平时关于莫非的小道消息收集了不少,无非就是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这些无关痛痒的。关键的一个都没问到,女朋友?没听说有。男朋友?那就更不知道了。哇呀呀呀呀呀~~可把许言给郁闷的,都快赶上那被诸葛亮气死的周瑜小朋友了。
所以当许言在酒吧里看到莫非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时,两眼立刻冒出了绿光,把身边心情低落的胡涵宇吓了一跳。
“大晚上的你变身为狼?”
许言指着角落结结巴巴的说:“莫……莫……莫……莫非!”
胡涵宇顺着许言指的方向看,的确是莫非:“是他,怎么了?”
“他……他……他竟然在酒吧。”
“在酒吧怎么了?”
“和我们在同一酒吧啊!”
“废话,不再同一酒吧你能看到他吗,白痴。”胡涵宇附送许言俩白眼球。
“可是这里是同志吧。”
“你今天是怎么了。”
“这说明莫非他是――同性恋!”许言眼中的绿光更了。
“切,无聊。”说完又趴在吧台上无精打采。
放下酒杯许言兴高采烈的往莫言那儿走去,嘿嘿……既然大家都是同类人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许言刚离开,穿了一身白的隋杰就出现了,对着趴在吧台上的胡涵宇说:“要挺尸回家挺去。”
“啊啊啊啊!”忍了一晚上的人终于爆发,胡涵宇抓头挠腮,大吼:“今天就两个病人,
”怕隋杰听不清,他特地伸出俩手指在隋杰面前晃,“还有一个是我在产房门口等到的,为什么现在的精神病这么少啊!!!”
隋杰瞥了他一眼很想说:你不就是一精神病吗。
但硬是忍下来改问:“许言干什么去了?”
“大概找男人去了吧。”
“啊?他最近不宜出门拈惹草。”
“完了完了你预言虽不多,但没一个不准的,你怎么不早说。”
“我忘了……”
许言特地拿了酒杯来到莫非身边。
“一个人?”
莫非无视某人中。
“莫非~”
莫非抬头看了他一眼。
“学弟~~”
莫非了然低下了头。
“莫护士~~”
莫非再抬头送上一句话:“你谁啊!”
“我叫许言,你大学的学长,也是现在医院的同事,我是妇产科的!”
莫非:“哦。”
莫非低头。
许言倍受打击的拿着酒杯站在原,就……一个字!?没了!?
厚脸皮的许言,自觉的坐下:“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来,我陪你喝!”打了个响指叫服务生多拿些酒来,故意点的都是高纯度。
许言奸笑:不信灌不醉你,等你醉了后……嘿嘿……
莫非平时独来独往,今天之所以来酒吧很大的原因是……寂寞了。可寂寞了不想找人陪,也找不到人陪,所以只能喝酒。
如今眼前送来了一个陪酒的人,他自然不会放过。
酒拿刚上桌,许言就递了一杯给莫非:“身为学长,敬你一杯,喝!”
莫非一口喝完,看了眼许言的酒杯,许言拿起酒杯也一口喝完。
“身为同事再敬你一杯,喝!”
“身为前辈,这一杯你不得不喝!”
…………
莫非喝一杯,许言就喝一杯。几番过后,许言有些微醉,人也兴奋起来。这可是活生生的莫非,就搁在自己面前,正和自己喝酒的莫非啊。
许言有一个怪癖他自己不知道,但别人都知道,可没人告诉他。只要他喝的有些醉,那必定一个劲儿的喝,不到烂醉不罢休。
巧合的是现在许言醉了,巧合的是许言的面前有很多酒,巧合的是跟许言喝酒的人不会劝他少喝……
于是许言在想着灌醉莫非后如何xxoo他的情况下成功的把自己灌醉了……
再此,特以此事件告诉我们:交友不慎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
许言睁眼看到陌生的环境时愣了几秒,再看到床上另一个人时,笑了。
嘿嘿虽然昨晚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但是莫非也在床上就说明目的到达了,可为什么自己一点神清气爽的感觉都没有?要不是两人都赤果果的,许言一定以为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撅起猪嘴俯身要在莫非脸上印,却突然被人使劲儿推开:“干什么呢你!”
“亲你啊。”
“亲我?”莫非脸拉得老长。
许言满脸的贱笑:“宝贝儿,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莫非听的莫名其妙:“负什么责?”
许言脸一红,装作含蓄状:“昨晚……”
“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啊?”许言嘴巴大张:“那这是怎么回事?”掀开被子指着两人光裸的身体。
莫非瞥了一眼,然后盖上自己的被子说:“你吐了一身然后又吐了我一身。”
“那为什么我们睡一在一起?”
“我家就一张床。”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天妒英才!天公不作美啊!”许言捶胸顿足。
二楼的尽头一个身穿白色上下件病号服的男人抱着楼梯交接的墙嚎叫着:“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身穿一身黑的隋杰还没走进更衣室就转身回来,捏着他的耳朵也不管那人是否撒手,就往检验科拖。
“痛!痛!痛!”那人嗷嗷叫,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小医生你怎么又穿一身黑。”
隋杰松开手上那对招风:“肖阳!怕痛就自觉点!我穿什么关你屁事。”
耳朵一得到解放,肖阳转身就跑,跑了半天还在原地,回头一看隋杰拉着他的病号服冷哼:“你跑呀。”
“操!小医生你欺负病人,我要跟你们院长投诉!”
隋杰一挑眉:“第一,我是实习医生不是小医生;第二,你的主治医生说你必须验血。”耸耸肩好心提示:“要投诉等验过血再去,院长办公室在顶楼别迷路了。”
肖阳听后摊软下来,硬的不行来软的:“医生,住院第一天不是验过了吗?”
“是啊,”隋杰点点头:“住院第一天你不也吃饭了吗。”
肖阳眨着眼天真的问:“什么意思?”
“那今天你要吃饭吗?”
肖阳小鸡吃米似的猛点头,不给他吃饭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轻松。
隋杰又接着问:“那今天你要验血吗?”
肖阳接着点头。
“好了,你也同意了。”其实隋杰的内心是这么想的:诶……这人简直就是一白痴脑袋。
才回味过来的肖阳赶忙摇头大吼:“小医生,你故意的!”
隋杰哪还理他,直接把人拉到更衣室,门一锁开始脱上衣。
“你……你……你要干嘛?”肖阳裹紧自己薄薄的病号服:“不验血你也不能□我啊。”
隋杰停下手上的动作,眼光在肖阳身上来回扫视:“就你那破身材?”
肖阳一听不服:“操!这衣服看不出来,等我脱了你就怎么什么叫魔鬼身材!”
换好白大褂,肖阳还没开始脱,隋杰直接拉着他的衣角走向检验室。
一分钟后……
“嗷~~~~~~~~~”小黑道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把路过那的胡涵宇吓了一跳,转身离开改往手术室走。
肖阳按着静脉上的棉球,坐在椅子上横眉怒视拿着一管自己血的隋杰。
隋杰说:“你可以回病房了。”
肖阳不动坐在原,眼里充满了仇恨,仿佛已把隋杰吞咽下肚。
隋杰接着说:“坐哪儿干嘛?”
肖阳眼睛一瞪:“汪汪汪。”扑上去就咬。
隋杰一只手抓住肖阳的手臂,用力往抽血的地方一按,似笑非笑的说:“呦?疑似狂犬病?我免费帮你再抽一管血验验好了。”
“嗷~~”肖阳如同一只被欺负的小狗夹起尾巴消失在检验科的小道上。
3胡小怪为许小妖出谋划策
3胡小怪为许小妖出谋划策
在胡涵宇看来送上门来的不是好病人,自己找到的才是真病人。
被肖阳一嗓子吓到的胡涵宇,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来。于是放弃,打算回自己的科室等待主动上门的病人。
路过妇产科的时候想起隋杰昨晚的预言,便顺道进去‘慰问’一下。
进去的一刹那胡小怪被眼前的景象感动了,是的你没看错,胡小怪满脸写着感动。
为啥?
只因许小妖死气沉沉的趴在办公桌上。
这说明什么?
答:这说明许小妖,他胡小怪的好朋友,在知道自己今天一个病人都没有的情况下,把自己送上门来了。(你确定许小妖知道?)
胡小怪咳了两声,许小妖提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后又耷拉下来。
胡小怪立刻冲到窗边,对着天空说:“哎呀呀,我瞅瞅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升起了吗?我们的许大帅哥竟然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第一啊第一。”
许小妖没理他,胡小怪兴奋的窜到他身边:“哎呀呀,那伶牙俐齿的许言哪去了啊哪去了。”
许小妖继续装死,胡小怪高兴的就像在大马路上裸 奔(-_-!什么比喻):“哎呀呀,许言啊许言你有什么问题就跟我说,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
许小妖估计是真死了,不对!有呼吸!胡小怪觉得许小妖摆明了是无视他,当一个病人不想说话的时候,作为一个拥有优秀优良以及优胜劣汰品质的高素质高能力高手段的精神科医生,首先要做的就是勾起病人的说话欲。
所以胡涵宇在观察了许言四个来回后,他说:“这身衣服才买的?”
许言的左眼皮抖了一下。
“还是哪个朋友送你的?”
许言的右眼皮抖了一下。
“难道是男丁格尔的?”
刷刷两声许言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胡涵宇说:“你怎么知道?”
胡涵宇松了一口气,binggo!猜对了。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昨晚到底怎么了?”
“诶……什么都没发生,到手的肥肉又飞了。”
“那这身衣服?”
“我的吐脏了,只好穿他的。”想起今早发生的一切许言肠子都悔青了,那莫非还真是冷淡,丢了一套衣服给他就去洗澡,等自己去洗澡的时候莫非说了声先走了,并叫他走前把门带上。等许言磨蹭好出来时早已人去楼空。“他妈的,醉酒误事这话真没错。昨晚要是少喝点儿把他给上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烦恼。”
“少喝点儿也没用。”胡涵宇小声嘀咕。
可正巧被许言听个清楚,拉着他的衣领问:“你说什么?”
欺软怕硬的胡涵宇赶忙回答:“你不知道么?只要你喝的有些醉,那必定一个劲儿的喝,不到烂醉不罢休。”
昨晚满眼绿光的许言如今满眼红光:“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胡涵宇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也……没问过我……”
松开胡涵宇,许言又开始死气沉沉的趴在办公桌上嘴里念着:“迟了迟了,一切都迟了。”
“其实还不迟。”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胡涵宇弱弱的说。许言就着趴着的姿势侧过脸看着胡涵宇,示意他接着说。
收到信息的胡涵宇指了指许言身上的衣服:“你不是有他的衣服吗?”
抱着身上的衣服许言点头:“这是他给我的唯一礼物了。”
“傻子,你不会把衣服还给他啊。”
“不要!我舍不得。”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什么意思?”
“叫你傻子,你还真变傻子了?”
“你快说,要是说的对,这医院第一草的位置就让你了。”
胡涵宇两眼冒光:“真的?”
“真的真的,医院就你最帅,你帅死了,帅的人见人爱见开车见车爆胎。快说!”
“你去还衣服,这一来一回不就熟悉点了吗?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那不就熟了吗~~”
嗖的一声,许言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胡涵宇一阵奸笑。
“你干嘛?”胡涵宇被他笑的毛骨悚然。
“还衣服去。”然后开心的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警告:“不许偷吃我抽屉里的pocky!”
胡涵宇咬着牙,哼!你不叫我吃我就不吃?我不吃就是傻子。使劲一抽啥反应没有。
胡涵宇愣了两秒:“他妈的许言你至于吗,一盒pocky你也锁起来。”
走在通往护士长办公室的许言边哼着小曲边想,一盒pocky谁锁啊,我锁的那可是两盒!
许言觉得莫非是护士长办公室的一道风景线,放眼望去乌压压的女护士之中矗立着一位英俊潇洒的男护士,心想绿叶村红大概就是这样吧。
走过去对红打了个招呼:“嗨,莫非~~”
莫护士说:“你谁啊。”
啪……什么碎了?是许言的那颗纯情的少男之心啊!
莫非和他说的最多的话就两句,一,我不认识你。二,你谁啊。
以前不算什么,但今早两人可是躺同一张床,盖同一床被子,他莫非怎么就能认不出自己?
“学弟……莫护士……”许言软绵绵的叫着。
“哦,是你啊。”昨晚酒吧里灯光昏暗看不清,回家的时候光顾着换衣服,早上还没睡醒,这人的面貌记不清,但这声音记的倒是清楚。
仔细看看面前的人,长得……呃……很不好形容,说长得漂亮吧,但漂亮的不女气;说长得俊俏吧,骨子里又透着一股媚。
许言见莫非盯着自己的脸看了一会,有些不好意思,他竟然会不好意思?“那个,我是来还衣服的。”
看着穿着自己衣服的人说要来还衣服,莫非不禁好奇他要怎么还?不过见他穿的挺合身就说:“不用了,送你了。”
“不行,无功不受禄!等我洗好了就给你送去。”
“随便。”
呃……他话怎么这么少。
为了肥肉许言不弃不馁:“晚上你在家吗?”
“嗯?”
“我去拿我昨天的衣服。”
“我扔了。”
“那裤子呢?”许言报着一丝希望,那可是他了小半月零钱才买的限量版levi’s。
“呃……都吐脏了。”
“所以?”
“也扔了。”
什么叫强颜欢笑?请看许言现在的表情:“呵呵,没事儿,正好我想还新的了。”他妈的本来就是新的,我的levi’s!我的限量版!
见莫非不再说话,只好离开。刚迈出一步却被莫非叫住:“喂,你叫什么名字?”
对他露出一口白牙:“许言,许诺的许,誓言的言。”
莫非突然一晃神,不知是被那口白牙给晃到了,还是被那个笑脸晃到了,亦或是被许言晃到了……
许小妖破天荒的在下班后没有出去招蜂引蝶,而是乖宝宝般的回家洗衣服晒衣服。
看着阳台上已经洗干净的衣服,许言心想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可是就换衣服怎么能还出个一二三来,抬头,一个主意案由心生。
还衣变蹭饭
还衣变蹭饭
许言站在莫非家门前透过手机的反光充当镜子不停的照着。
半小时后终于按下了门铃。
莫非打开门看着站在面前的许言,不明白他来这做什么。
许言晃晃了手里的袋子:“还你衣服。”
莫非接过衣服,两人的姿势一点没变。
许言问:“呃……不请我进去?”
莫非:“我准备吃饭了。”话外音是你走吧。
许言来的时候空着肚子,在门外又站了半小时,所以现在很饿,饿到听不出莫非的话外音。
“正好我没吃,一起吧。”
莫非本想拒绝,但是一想自己扔了人家一套衣服,这顿饭就当作是赔礼好了。
进门后的许言看着餐桌上的几个有模有样的菜,色泽不错,闻上去也挺香,就不知这味道如何。
莫非说我再去添一道菜吧。
许言说好啊。
等莫非一走,许言立刻伸手捏起一块肉,昂着头把肉放入张大的嘴里。
透过厨房的磨砂玻璃,莫非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一个成熟男人像做坏事小孩一样东张西望,确定没人,爪子一伸、肉一捏、头一昂,然后松手,美滋滋的嚼着嘴里肉。
莫非好笑的摇摇头,拿着一双碗筷出来。
偷吃的人看到莫非突然出来吓了一跳忙把肉咽下,谁知不小心卡到了自己,不停的咳嗽。莫非见他咳得弯下了腰,拍着他的背说:“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许言抬起头,两眼带着咳出来的泪水委屈的说:“我饿了……”
扑哧,莫非被许言的小媳妇儿样逗乐,把碗筷递给他:“那你先吃。”
等莫非端着炒好的菜从厨房出来时,许言已经拍着圆鼓鼓的肚子靠在沙发上。‘咯’打了个饱嗝:“真好吃。”
再看看餐桌上的饭菜――只剩下残羹了。
许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好久没吃到家常菜了。”
莫非把刚炒好的菜放在桌上打算吃这唯一的菜,谁知许言哧溜一下从沙发上蹦起窜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夹着菜说:“这道菜我还没尝呢。”
吃完饭许言抢着要洗碗。
莫非说:“你是客人,算了,我自己洗。”
许言说:“别介,我吃了你那么多不干点儿活儿挺不好意思的。”
莫非心想你知道不好意思还使劲吃我那最后一盘菜?罢了,这就算自己倒霉。
端起脏的碟子往厨房走,边走边说:“你不知道洗涤剂放哪儿,去沙发上看会儿电视吧。”
洗好碗又吃了点儿水果,许言低头看表都9点多了,再在他家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起身说:“今晚谢谢了,我先走了。”
莫非把他送到门口然后关上了房门。
话说出了门的许小妖满足的摸着肚子在街上散步,吃多喽,好久都没吃这么多了。心里寻思着要把莫非娶回家多好,以后三餐保证不成问题。俗话说的好饱暖生淫 欲,如今这温饱问题解决了,那着淫 欲呢?脑海里浮现出莫非的面孔,实乃秀色可餐也。更加坚定了把莫非拐骗回家的决心。
送走了许言,莫非靠在沙发上,那个人走后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
不是没人和他交朋友,也不是没人跟他表白,但自己就是不愿意,所有的人对他来说都只能是算认识,别的什么都不是。对此,莫非的解释是――心封住了。但他明知如此也不愿解开。
许言,在大前天对他来说是陌生人,在昨天对他来说是认识的人,可今天晚上好像有什么变了,莫非发现自己对他并不排斥,相反的有些被他吸引。吸引?对,不是被那外表所吸引,而是他那表情、那动作、那性格给吸引了。露着白牙的笑脸、昂头偷吃的贼样、泛着泪光的眼睛……也许是该找个朋友了……
如果昨天许言是来还衣服的,那么今天站在门口的许言是来干什么的?
“喏,衣服。”许言把衣服递给莫非。
莫非看着沙发上许言昨天来还的衣服问:“昨天不是还了吗?”
许言说:“是啊,你没打开看?”
莫非点头:“昨天忘了看,怎么了?”
许言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昨天是外套,T恤今天才干。”
“……”
视线跃过莫非发现餐桌上空荡荡的:“还没吃饭?”
“嗯,还没做好。”
许言算算,昨儿照了半小时镜子,今天不但没照反而提前来了,没做好很正常。
算好后许言笑着说:“没事,你继续做,我不饿。”
“……”莫非立在原没动。
“真的,你做你的去,我随便看看。”说完还把莫非推进的厨房。
莫非独自站在厨房一手拿着炒勺一手扶着锅把,嘴里嘀咕着:“我什么时候说要留他吃饭了?”
许言趁机观察了下莫非的房子,一厅一室,收拾的很干净。桌子地板上没有灰尘,可见房子的主人每天都有打扫,书柜上除了护理方面的书,还有很多其他类别的书。随便抽出一本翻看,书很新,不是那种买来后就被遗忘的新,而是小心翼翼的观看好好保护的新。卫生间里没有堆积如山的衣服,没有一般单身男人的杂乱,墙上的玻璃擦的很亮,许言习惯性的对着镜子呶呶头发然后走了出来。一圈下来许言越发觉得莫非是个贤惠的人,姑且用贤惠来形容。小小的家被他打理的有条不紊,干净利落。
此时莫非系着围裙正好从厨房出来,一手端着一碗菜,许言忙过去接。
莫非说还有两个菜在厨房。
许言说你别忙了,我去端。
回来时莫非正和围裙纠结着,许言放下菜,一看原来是被莫非拉成的死结,站在莫非的身后捣鼓了一会,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好了。”
莫非揉了下有些瘙痒的耳朵,回眸一笑:“谢谢。”
笑的许言都酥了,愣在原地傻笑。
“傻笑什么呢,吃饭。”莫言对着许言说。
许言吃着美味佳肴,看着‘美味佳肴’吃着美味佳肴,心里甜甜的,脑内的小剧场不停的运作着:
身为美味佳肴的莫非穿着围裙,脸上贴着两块圆的红色纸片,一手拿着一块抹布,边扭秧歌边唱“郎君啊,你是不是饿得慌?你要是饿得慌对我十娘讲,十娘我给你煮面汤。”
而刚下班回家站在玄关的自己问:“你是什么十娘?”
莫非丢下抹布,飞奔过来钻进自己怀里害羞的说:“莫十娘。”
“喂,许言!许言!”莫非大声叫着。
嘴里叼着跟骨头的许言回了神:“啊?什么事。”
莫非指了指他的嘴巴:“你干嘛吃骨头吐肉……”
“呸呸呸。”
吃完饭许言二话不说端起碗碟就往厨房去。莫非刚一张口,就被许言打断:“今天怎么说我都要洗碗,洗涤剂不知道在哪我可以找,找不到我可以问。”
莫非耸耸肩去看电视了,反正欠他的衣服昨天那顿就还清了。刚开口就是想叫他去洗碗的,饭可不是白吃的。
许言洗好了碗说:“今晚帮人代班,先走了。”
临走前莫非塞给他一盒pocky:“给你。”
许言乐滋滋的收下,说:“我最喜欢吃pocky了。你也喜欢吗?”
莫非说:“没吃过。”
许言问:“那你为什么买?”
莫非答:“前天一个医生给我的。”
送走了许言莫非才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T恤会比外套干的慢……
拿着pocky走进办公室,把pocky放在桌子上转身去换衣服。
胡涵宇路过趴在门框上说:“哟呵,主任也上夜班?”
“帮人带班~”
走进办公室:“听着口气,挺高兴的?”
许言边走边整白大褂:“那是~”
胡涵宇看到桌上的pocky刚伸出手就被许言一把夺去,护在胸前说:“我家小莫莫给的~~你休想吃!”
“男丁格尔给的?”胡涵宇收起嬉笑的表情。
“对呀。”某小妖一脸痴样。
“呃……那什么,我先走了,去寻房。”胡小怪神色匆匆的走了。
奇怪,他怎么走那么急。
低头一看,抽屉怎么开了?再一看,“啊!!!胡涵宇你个王八蛋!你撬我锁!你还我pocky!要拿也不给我剩一盒。”
气呼呼的吃着莫非给的pocky,还好莫非给了我一盒。
胡小怪靠着病房过道的墙,一手拍着胸膛一手擦汗,天啊,那天自己好不容易撬开锁拿走pocky,正好看到莫非,于是就顺手送了他一盒……
如果前两天许言是来还衣服的,那么今天站在门口的许言是来干什么的?
莫非打开门,发现许言拎了无数个方便袋站在自家门前。
许言先递上一个方便袋:“喏,衣服。”
“外套T恤你不是都还过了吗?”莫非迷茫的问。
“对呀,不是还有裤子吗?”
莫非:(ˉˉ;)我怎么把裤子给忘了……
许言提起方便袋笑着说:“今天我带了好多菜来,我们吃火锅吧。”
莫非说:“我忘记锅放哪儿了。”
许言说:“我知道!昨儿洗碗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无视莫非抽搐的脸孔,接着说:“哈哈,你要怎么感谢我,要不是我你至今还不知道锅在哪儿呢。”
5小医生走霉运了
5小医生走霉运了
提问:世界上最倒霉的事是什么?
隋杰:一天之内遇到肖阳三。
提问:有没有比这更倒霉的事了?
隋杰:有!天天都遇到肖阳。
下了夜班的隋杰一觉睡到两点,不是睡到自然醒很不爽。
但是那彪悍的姐姐隋绿对着电话吼:“什么?还在睡觉,你给我起来……才下夜班?你连我也敢骗,当我傻啊,你早上7点就下班了,现在都下午2点了……没睡够?行,听我说完对个闹铃再睡……下午我要开会,你四点去接小诺……今天要搬家?好啊,等接过小诺再去……别忘了啊,别迟到听到没……你催什么催,你姐说话你也敢催,找死是吧,小心我告诉爸你是同性恋我让你从此不得安生……嗯,知道错了就好,那我挂了。”
挂了电话,隋杰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抱怨着医院的宿舍的床怎么这么硬,房间里怎么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还好前几天找了一套合租的房子。
说实话隋杰对才找的房子特别满意,两室一厅。听中介说一人一室,客厅共享。
房租一个月才8,要知道那儿的房价可不低,平时没个16租不下来,可房主说了,只要租房人包了打扫房间的任务房价减半,对于还是个实习医生的隋杰来说正合适。就问中介房主呢?中介说房主过几天回来,你过几天就可以搬进来了。
而今天就是中介说的过几天。
心里想着还要接自己的小侄子,睡也睡不安生,还不如起床收拾行李。
付了2块,下了出租车,隋杰的心那叫一个痛啊。
收拾行李忘了时间,等看到时还有1分钟小诺就下课了,想起姐姐的下午的那个电话,身体一抖(吓的-_-!)心一狠招了辆出租车。
站在小学门口下课铃刚好响起。
“呼……还好赶上了。”
远远的就见一个男人牵着小诺的手向门口靠近。
“一身黑的小医生,你来接你孩子放学?”牵着小诺的男人问。
隋杰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滚,我还没结婚哪来的孩子。”
“未婚生子~”肖阳接的倒是飞快。
隋杰脸冒杀气。
小男孩松开肖阳的手,拉着隋杰的裤子说:“舅舅别凶肖老师,老师生病了。”
隋杰眼睛一眯:“我记得你应该还没出院吧。”
肖阳脖子一缩:“我就是出来走走……”
小诺接着说:“舅舅别欺负肖老师,肖老师带病还每天来给我们上课。”
“每天?”隋杰反问。
小诺头点的像只琢磨鸟,肖阳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隋杰左手牵着小诺,右手牵着肖阳黑着脸:“等我把小诺送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肖阳怕隋杰,真怕,打从住院第一天起就怕。
那天肚子痛加发烧的肖阳实在抗不住,终于去了医院,医生说先去验血。
肖阳什么都不怕就怕打针,在检验科环视了许久挑了个齐刘海圆脸蛋的医生,心中打着小算盘:这医生看上去好说话,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医生能不抽血吗?”肖阳脸上堆满了笑容。
隋杰拉过他的手臂把衣袖卷上去,用棉签沾了沾碘酒说:“不行。”
肖阳一动不动:“医生我怕痛,你就放过我吧。”
隋杰拆开注射器哦了一声。
肖阳激动的说:“医生你真是仁心仁术。”
隋杰抬手指了下肖阳身后的窗户:“有飞碟!”
肖阳转过脸,脖子以下保持不动:“哪有?医生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医生……嗷~~~~~”
肖阳叫着转回了脸,看着插着注射器的手臂带着哭腔说:“小医生,你骗我……”
小诺打开家门发现妈妈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爆米对着电视里的《武林外传》哈哈大笑。
“妈咪~”小诺挣脱隋杰的手奔向沙发。
隋绿放下爆米抱起儿子,吧唧亲了下:“宝贝儿子回来啦~”
一旁的隋杰问:“姐,你不开会的吗?”
隋绿抱着儿子说:“记错了,是明天。对了,明天记得接小诺。”
隋杰指着隋绿气的说不出话,一个劲儿的:“你……你……你……”
拍掉隋杰伸出的手指,隋绿龇着牙:“你什么你,敢指我?小时候还没被我咬够是吧。”
隋杰立刻缩回,不安心似的还把两只手都塞进了口袋。
隋绿对肖阳努努嘴:“你男朋友?”
“不是。”
“鬼信!”
“真不是。”
隋绿指着右边高高隆起的口袋问:“那这是怎么回事。”
隋杰低头一看,忙把肖阳的手从自己口袋里抽出:“你干嘛把手插我口袋里!”
肖阳委屈:“我没有。”
隋杰指着刚被抽出的手怒斥:“那这是什么!”
肖阳:(TT)
医院走廊上一个人扯着另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走过。后面被扯成比萨斜塔状的人开口求饶:“小医生,你放过我吧,我不抽血。”
谁说要抽血?隋杰没说,就由着肖阳在后面担惊受怕。
随时随地在医院里飘着的胡涵宇刚好路过,偷偷跟在他们身后。
来到住院部,隋杰手一丢,把肖阳扔给了他的主治医生。
“小隋你怎么找到他的?这家伙一到下午就闹失踪。”
隋杰鼻孔里出气:“哼,帮他转科。”
“什么科?”主治医生问。
“精神科!”
肖阳躲在主治医生身后,探出脑袋:“我没有精神病!”
胡涵宇突然从隋杰身后窜出,眼镜一推,唰,一道白光闪过:“好啊!快!把他病例给我!”
隋杰盯着突然多出的人又一冷哼:“你怎么在这儿?”
胡涵宇坚定的说:“我打酱油的!”
隋杰走后,胡涵宇搂着肖阳的肩膀说:“小伙子,走!去我们科。”
肖阳推开他的胳膊:“我没精神病。”
胡涵宇又搭上去:“谁说没病不能去精神科?”
肖阳再推开,离他远远的:“没病我去做什么!”
胡涵宇被问着了:“呃……去聊聊。”
肖阳鄙视的看着他:“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医生你不是要打酱油吗?去啊,别杵在这儿,毛病。”
胡涵宇咬着牙气呼呼的走了,继许言之后第二个能让胡涵宇哑口无言的人诞生了!胡涵宇盯着红色小本本上今天日期下的一片空白,狠狠的合上:“那个谁,你给我记住!”
远方的肖阳“阿嚏”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从刚收好的包里翻出两颗药吞了:“生病就要早吃饭,不然又得被小医生扎针!”
隋杰从科室出来,刚下楼就看到一男人左手拎着3个袋子,右?闷鹚褰苁O碌男欣钏担骸案绺绾冒桑免费劳动力!?
隋杰说:“嗯,你是想和我那合租人吹牛吧。”
胡涵宇嘴一撇:“我是帮你检验下那人怎么样,好让他照顾照顾你。”
隋杰懒得理他,思量着等下见到室友怎么沟通。
大大小小的行李被拎到门口,隋杰按下了门铃,门里的人应和了声“来了。”
隋杰挂起笑容想给室友一个好印象。
门开了,三个人都愣住了…∨档乃担骸翱墒谴蛘胩邸!?
隋杰:@#x%&o*……
隋杰吃完晚饭,发现行李太多,给胡涵宇挂了个电话。
胡涵宇接了电话就飞奔过来,拿起隋杰剩下的行李说:“哥哥好吧,免费劳动力!”
隋杰说:“嗯,你是想和我那合租人吹牛吧。”
胡涵宇嘴一撇:“我是帮你检验下那人怎么样,好让他照顾照顾你。”
隋杰懒得理他,思量着等下见到室友怎么沟通。
大大小小的行李被拎到门口,隋杰按下了门铃,门里的人应和了声“来了。”
隋杰挂起笑容想给室友一个好印象。
门开了,三个人都愣住了……
隋杰:怎么会是他……
肖阳:小医生笑起来真勾人……
胡涵宇:他妈的,这不是那个谁吗……
肖阳最先回过神来,接过隋杰手里的行李说:“来来,进来坐,你就是租房子的人吧。”
胡涵宇看着肖阳接过隋杰手里的行李,而自己手里的还在自己手里,对肖阳更加不满。
“你是房主?”隋杰问。
肖阳点点头。
隋杰松了口气,还好是房主,要我和他住,那不天天听狼嚎。
肖阳见小医生眉间的纠结松开接着说:“合租快乐。”
隋杰也说了声合租快乐,又问:“我合租人呢?”
肖阳指了指自己。
隋杰也指了指他。
肖阳点点头。
隋杰:┭┮n┭┮
胡涵宇打断了两人无声的对话:“听说你不愿意开刀?”
肖阳说:“是啊。”
胡涵宇操起老本行:“回去开阑尾吧,那东西留着不好。”
肖阳反问:“那你怎么不开?”
胡涵宇忙说:“我阑尾正常啊。”
肖阳用他的话回他:“那东西留着不好。”
胡涵宇:“……”
隋杰在一边看着偷乐。
乐着乐着就见肖阳指向自己,他说:“他开我就开。”
隋杰问:“关我什么事?”
肖阳一本正经的回答:“你也是医生。”
6过渡段――莫非
6过渡段――莫非
阳光明媚的下午,仁德医院的医生护士病人如往常一样。
只是检验科少了一位实习医生。
医院的走道里也少了一位随乱飘的精神科医生。
而恰巧在妇产科主任办公室里多出了一位检验科实习医生和一位精神科医生。
许言靠座在椅子里,两腿跷在桌子上,怀里放着手机,手里拿着pocky,美滋滋的吃着。
衣服还完了,裤子还完了,许言的蹭饭正在进行中。
“今天吃什么呢?”许言吃着手里的想着晚上的。
隋杰坐在许言的对面,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左手拿个钱包右手拿个零钱包。
钱包里的钱被他一张一张的取出,数好了再放进去。
零钱包里的硬币一起被倒出来,拨弄几下也放回去。
“啊!!!”隋杰两手挠着头发:“租了个房间怎么钱就不够用了?上帝啊,赐我一个钱包吧!”
突然挠着头的手伸进了口袋,摸了一会儿。
嘿嘿……隋杰看着手里的红色钞票傻笑:“这儿还有一张呢。”
胡涵宇斜靠在桌子附近的墙上,一只脚踩着墙支撑着身体。
嘴里叼着笔,口齿不清的数着两个本子上的正字。
哈!前几天病人少的可怜,出去找也找不到,谁知这两天病人都自觉上门,真可谓生意兴隆。
“整面墙就那小块儿黑,跟你说了多少了你还踩!”许言仰着头怒视胡涵宇。
维持着原姿势胡涵宇道:“上不是用纸给你糊上了吗,谁叫你撕了,怨不得我。”
“你还敢说?你拿病例给我糊墙,你敢糊我还不敢让你糊。”说完从桌子下抽出一沓病例往桌上一丢:“拿走!”
胡涵宇伸长了脖子:“那些病例字不好看,都是作废的。”
隋杰两眼冒着光插话:“卖了能值多少钱?”
“废纸不值钱。”许言额头脖子青筋直蹦:“要是贴你照片,看你还敢踩!我那墙都凹进去了。”
隋杰两眼又暗淡下去。
胡涵宇蹲下去脸贴在墙上:“没啊,挺平滑的。”
许言吃完pocky舔了下手指:“你眼拙,明天记得带照片。”
胡涵宇摊手无奈状:“本巨星的照片不随便给人,想要就来买~”
许言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操!就你那丑样,拿来给我糊墙我都不用!”
胡涵宇吐着舌头:“啦啦啦~ 那你用莫非的照片糊墙~”
许言一脸痴样:“切,我家小莫莫的照片我才舍不得。”
胡涵宇好笑道:“我看你压根就没有吧。”
许言拿着手机冲过来“你说什么?”
胡涵宇边躲边说“某人最近欲求不满吧。”
打打闹闹间,点5啦点5啦~~许言手里的手机发出响声。
狠狠的按掉闹铃,向衣架走去,脱了白大褂抖抖自己的外套穿上:“下班了,不和你一般见识!”
“五点还没到。”隋杰好心提醒。
“你一小实习医生管那么多做什么。”走到门口,许言接着说:“走的时候帮忙带上门。”
许言刚进护士办公室一群护士都来和他打招呼,许言抿嘴笑着点点头。
来到莫护士跟前:“莫非~”
莫非低头看着手里的病历单:“还没下班吧。”刚说完钟声就响起。
许言咧着嘴:“现在下班了,晚上我们出去吃吧。”
放下病历单,对上那口白牙点点头。
莫非换好衣服,许言靠在门边伸长了脑袋:“换好了?”
许言的问话让莫言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上大学的那会儿,每天放学总有人靠在校门口的墙上对他说:“放学了?”
许言说:“冬天快到了,晚上去吃川菜吧。”
那人说:“吃川菜吧,辣的够爽!”
许言见莫非有些出神,拉起他的手,询问般的:“莫非?”
莫非一回神被烫到般立刻挣脱出自己的手。
许言有些尴尬。
莫非忙说:“我不太喜欢别人的触碰。”
颤颤巍巍的把手塞进口袋里,许言手心的温度似曾相识。
坐在川菜馆里,许言把菜单丢给莫非:“我请客,你点菜。”
莫非乌拉拉的点了许多菜,许言看着菜单:“太多了,吃不掉吧。”
莫非看了眼菜单:“好像是多了,怎么办?”菜单上都是那人喜欢吃的,一个慌神怎么全点了……
许言无奈:“要不我叫我两个朋友一起来?”
莫非说:“随便。”
菜上来的时候,胡涵宇和隋杰还没来,许言筷子一挥:“不等他们了,我们先开吃。”
“真好吃,”许言的筷子在各盘菜之间往返:“莫非我告诉你一事儿,特好笑。”
莫非嚼着菜歪着头示意他接着说。
“上,我、胡涵宇、隋杰三个人去吃饭,我们埋头大吃的时候隋杰突然说‘我吃到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很难嚼’,然后胡涵宇就问‘能嚼碎吗?’,隋杰说‘能啊’,结果你才胡涵宇说了什么?“
莫非摇摇头说:“不知道。”放下筷子拿起饮料。
“他说‘放心,那肯定不是避孕套。’”
‘噗’莫非刚进嘴的饮料就这样被喷出来了。
还好喷在地上,要喷在菜上这可怎么吃啊,许言欣慰。
此时一个帅哥服务员走了过来,拿起单子看了一下问:“干煽牛肉丝上过了没?”
这菜虽然不属于川菜五大名菜之一但许言就是喜欢,所以菜一上就瞄准了这菜吃,现在哪还见这菜的影子,就连盛菜的碟子都被换下去了。
许言见人家是一帅哥,本性爆发决定调戏一番:“我也不知道,你看看我们象吃了还是没吃过?”
帅哥服务员看着莫非求救,莫非微微点了下头,那人呵呵呵的笑着说:“吃过了~”
许言见菜单上有一个人的名字就问:“这是你名字吗?”
他说:“不是,是帮你们点菜的人的名字。”
胡涵宇突然出现,嬉皮笑脸的说:“你没见他叫阿扬啊,看人要看胸……”
等许言、莫非以及隋杰的目光都集中到那人胸口时,胡涵宇‘牌’字才出口。
帅哥服务员被三个男人的眼光看的不好意思,胡涵宇接着说:“别怕,我们就是同性恋而已。”
帅哥服务员往后退了一步,胡涵宇上前一步:“真不用怕,哎呀,小伙子你长的不错嘛~”
那帅哥服务员直接丢下菜单,逃走了……
胡涵宇坐下,生着闷气:“受不了,同性恋有什么好怕的。”
隋杰把桌子擦了又擦,才把他那穿着白衣服的手放下:“人家怕的是你。”
胡涵宇大叫:“不能够!”
许言眼一翻:“吵什么吵,丢人现眼。”对上莫非时又变成一对桃眼,“这个神经兮兮叫胡涵宇,是我们医院的精神科医生。”
“谁神经兮兮了!”胡涵宇抗议。
许言无视他,接着介绍:“这位一身白衣的是检验科的实习医生隋杰,你白天看到他的时候就是一身黑衣服。”
隋杰对莫非点头问好。
许言把手指向莫非,温柔的说:“而这位就是我们医院唯一的男护士――莫非。”
“切,不用你介绍我知道,”胡涵宇伸出手:“男丁格尔吗~他还是我学长~”
看着两人握着的手,许言心里有些不爽,他明明说过不喜欢别人的触碰,那现在算是什么?
隋杰盯着莫非看了许久,又是叹气又是摇头,莫非问:“怎么了?”
隋杰说:“你最近的运势很奇怪,时好时坏,但是哪里好哪里坏又怎么也看不出来。”
刚斗嘴的两人一起把目光放在莫非身上,好像要看穿他一样。
莫非挑着眉:“无所谓。”
莫非看着抢着吃的三个人,边吃还不忘斗嘴,而自己也时不时的被他们的疯言疯语逗笑,目光最终落在了自己正对面的人身上,许言嘴里塞满了菜含糊不清的说:“莫非,你也吃啊,要不都被这两只活兽抢完了。”
莫非伸出手,大拇指摩擦着许言的嘴角,宠溺的说:“这么大人了,吃饭还吃的一嘴都是。”
许言呆呆的享受着莫非突然来袭的宠爱,另两个人鼓着嘴看着莫非的动作神情。
莫非突然缩回了手,语气一沉:“吃吧,菜都凉了。”
没心没肺的两个人听话的继续吃,而许言哪里还吃的下,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莫非第一如此对他,许言想看透他的一切,可是莫非又竖起了那厚厚的保护墙,让他无法穿透。
一顿饭洋洋洒洒的吃了将近2小时,酒足饭饱的胡涵宇和隋杰勾肩搭背的离去,莫非许言静静的走在马路上。
许言趁着夜黑风高壮大了胆子伸出狼爪子一把抓住了莫非的手,莫非随他牵着走了几分钟突然抽出手,快速走到路口,招了辆出租车和黑暗中的许言说了声再见,接着载着莫非的车就消失在马路上。
许言愣在原地,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还没能消化。
莫非愣坐在车上,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还不能解释。
莫非打开家门,跑到床边,脱了鞋子拉过被子牢牢的蒙住自己。被许言牵过的手现在开始火辣辣的燃烧着。
“莫非你不敢牵着我的手到跑,那么在黑暗的或是别人看不到我们的地方你都要牵着我的手,好不好?”那晚吃过饭凌霄牵着他的手对他说。
凌霄……终究还是忘不了你……
莫非从被子里爬出来,打开床头灯,下了床,来到书柜前,从最底层翻出了一本相册。
躺回床上,借着床头灯发出的微弱的光芒翻开了相册。
照片上两个大孩子摆着稀奇古怪的造型,面部表情不断变化着,每翻一张莫非嘴角翘起的弧度就越大,到最后几张时,凌霄穿着白色的衣服,脸上毫无血色,人瘦的吓人,唯一不变的还是脸上的笑容,而此时的莫非笑不出来了,想哭也哭不出来,只是从他的脸上还能看出无限的悲痛。
合上相册抱着它睡着了。
7把你按在我身边
7把你按在我身边
最近许言、胡涵宇、隋杰的三人会议进行的格外频。
昨天下午刚开完,今天早上又继续进行。
许言左手托着下巴看着房顶仍在想昨晚分手时的状况,想不通。
隋杰脑袋搭在桌子上,钱不够用了不说,肖阳那混蛋又把家弄到一团糟,害得他昨天收拾到后半夜,现在累的腰都直不起来。
胡涵宇破天荒的没有踩那面墙,而是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低头丧气的两个人。
沉默了一会儿,许言最先发话:“你们俩说这莫非到底在想什么。”
胡涵宇道:“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
隋杰也附和着:“情啊,爱啊的事情不是别人能知道了,虽说这当局者迷局外着清,可我们对他也不了解啊,真帮不了你了。”
胡涵宇赞同的点了下头:“不过大学那会儿听说他好像有对象,有同学曾见过有人在校门口等他。”
许言提起右手两手支撑着头部:“这一个多星期下来我确定他没有对象,喜欢的人都不曾发现,他好像就医院-家两点一线。”
“家庭妇男!”隋杰说出第一感想。
胡涵宇咬着嘴唇摇了下头,接着说:“不像,虽然我比莫非低一届可是我们系的女生把他传的可邪乎了。”
许言同意:“他入学成绩的是校第一名,结果偏偏报了护理系。”
“听说他家里不简单,具体的又没人知道。”胡涵宇附和着,“许言啊,我看莫非不好搞定。”
隋杰跟他们不是一学校,对于莫非也不了解,只能说:“许言你最近真不适合拈惹草,这莫非放弃得了,男人多的是,你又不怕没有。”
许言语气坚硬:“不一样,他和别人不一样。”
胡涵宇觉得好笑:“怎么不一样了?你乱勾搭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时候见你安定下来?这莫非长得是不赖,可是等你到手了不还是腻的料?费劲勾搭到手然后在甩了?你也不觉得无聊。”
许言觉得胡涵宇说的有理,何必如此费心费力,但是只要一想到莫非就不甘心,凭什么我要放弃。再一想如果我要是真跟他一起了,还会再甩了他吗?
这一个多星期相下来许言发现莫非话虽不多,但是是一个很好的聆听对象,平时在医院遇到什么不快总说给他听,他没有任何烦躁的表现反而会安慰自己。
衣服还过后,每天下班仍旧去就去护士办公室找他,找了两天莫非就自动等他了。
自己吃饭也从没像最近这般稳定过,刚开始两三天莫非烧了各式各样的菜,后几天莫非仿佛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一样,做的都是对他胃口的,莫非是个细心的人,细心到你不说,他自己观察就知道你想要什么。
吃过饭许言洗碗,莫非切水果,两个人挤在小小的厨房里有一句没有句的说着话。
吃着水果看会儿电视,许言说要走,莫非便到门口送。
许言觉得他好像也开始习惯了莫非的两点一线,只不过自己的是医院-莫非家-家三点一线。
虽说这样的生活跟许言上班以来的生活一点都不一样,但许言就是出奇的习惯,想清楚了许言就更确定,追到手就不放弃,快3岁的人了,也该安定下来了,而莫非值得他为他安定。
昨晚的事许言没想清,可是莫非的事他想清了,噌的站了起来:“我去趟人事科。”
胡涵宇和隋杰盯着神游的许言看了许久,他突的站起来着实吓了两人一跳,丢下一句话就走,害的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刚才错过了什么。
许言晃到人事科,对着人事科老科长一脸谄媚:“老科长,我来看您了~”
老科长吓了一跳:“你没事看我做什么?爱干吗干吗去。”
这老科长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人员调动什么的,找他开后门也没用,许言知这送礼不通,可他有张嘴啊,那嘴可是胡涵宇都说不过的。
“老科长,我们科人员不足我想调个护士过来。”
老科长眯着眼:“想调谁啊。”
许言一口道来:“莫非!”
老科长发问:“医院护士多了去了,为什么是他?”
许言说你听我娓娓道来:“老科长,你不知道现在的形式,这来妇产科的女人们都说男医生比女医生要温柔、态度也好,我们科人员不够,我寻思着要是要一个护士来不如也要个男护士,这不满足病人的需求吗?从小的来说这样指不定我这还为我们医院妇产科招来更多的病人,使我们医院在本市发扬光大,流传千古!从大的来说这是带动本市经济发展,改善国际金融危机,从而拉动国际经济发展。”
老科长直点头:“说的有道理,那我明天帮你调一调。”
许言激动的拉着老科长的手:“别啊,赶着不如遇着,就今天吧,今天下通知明天就过来,多好!一点都不耽搁。”
老科长赶忙抽出自己的手:“那么急做什么。”
许言哽咽着拍着自己的心说:“病人……病人们等不了啊!耽误一分钟就是一条人命啊!”
老科长一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我现在就给你调。”说完就就开始翻莫非的档案。
许言心里乐开了:“谢啦~我先走了,查病房去。”把你按在我身边不信搞不定你!
莫非接到人事科调动人员安排时,一看自己被调到妇产科就知道这事情跟许言绝对有关系。
莫非不傻,许言对自己按着什么心他知道,可他就是不说,还顺带无视这层关系。昨晚许言牵着他的手摆明了想捅破这层关系。
这几年来和许言有着同样居心的人见了不少,莫非都直接做个了断,可对于许言他做不出,是因为许言让他想到了凌霄吗?还是许言本身吸引了他?莫非迷茫了。
莫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待许言的,说他是凌霄的影子?不,不是,他同凌霄不一样。说他是新的恋情的开始?不,不是,自己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那么许言对他而言到底是何人?朋友吗,也许吧,莫非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一个下班等着自己,晚上一起吃饭,一起看着电视,偶尔出去吃吃的朋友,仅此而已。
可这样仅仅是朋友吗?
钟声响了五,许言没有出现。
莫非看着手表上的分针移动了15下,独自走了。
何时养成了下班等着他的习惯?
何时习惯了有人陪同着回家?
又是何时觉得一个人吃饭没意思,凑合着吃点就行了?
许言,你是放弃了吗?
莫非心中有丝失落,可他究竟在失落什么?
对,失去了一个朋友,莫非这样对自己解释着。
叮铃铃铃铃~~门铃响了,许言挠着头拎个塑料袋站在门口。
“嘿嘿,病例太多,看完才发现早下班了。”
莫非那失落的心突然有些雀跃。
许言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双拖鞋:“我才买的,你家就一双拖鞋,每来我都没的穿。”
许言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着,左脚一只Q版奥特曼,右脚一只Q版小怪兽。
莫非盯着拖鞋:这男人3岁吗?我看是3岁吧……
许言洋洋得意:“莫非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不等莫非回答,他接着说,“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许言说:“我还没吃饭。”
莫非看了眼桌上只有一道菜说:“我再去做两个。”
许言想:我不来你就随便吃点,看来我也挺重要。
莫非在厨房里忙活,许言想起昨天胡涵宇说的照片一事,贼心起,决定偷上一张。
蹑手蹑脚猫着身子来到卧室,心想:不对啊,就我一人我怕什么?直起腰,大摇大摆的逛起卧室。
目光被床头柜上的相册吸引住,翻开第一页,学生时代的莫非对着镜头笑的起劲。
许言从没见莫非那样笑过,嘴巴大大的咧开,眉眼间都是笑意,不像自己见到的那样,淡淡的几乎无从发现的笑。
莫非在厨房叫了声许言,许言吓的一激灵,随手抽出一张照片放进口袋,合上相册放回原。
8非你不可?
8非你不可?
胸口被什么压着喘不过气,莫非睁开眼,许言的手横在自己胸口。
这兔崽子何时爬上了他的床?
昨夜洗好碗,许言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吃饭时莫非就看出了他的疲倦,只是没想到他如此累。
轻手轻脚的关上电视,抱了床被子给他盖上,关灯进了卧室。
使劲把他的手甩开。
许言眼神散漫:“怎么了?”
“你怎么在我床上?”
“半夜起来上厕所,回来睡沙发不舒服就睡床了。你家就一张床,只好跟你睡,又不是没睡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再说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
莫非想就是男人才恐怖:“早知道昨天叫你起床回家睡。”
许言忙说:“我家距这可远了。”
莫非道:“远你还天天来?”
许言答:“这不是你家菜好吃吗~”
莫非哼哼着:“我家菜不要钱?”
许言立刻回答:“那我交伙食费!”
许言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医院,莫非面无表情的走在一边:“你就跟我在同一办公室吧。”
莫非立刻说:“不要!”
许言不理,拉来胡涵宇和隋杰两人做苦力,吭哧吭哧的抬桌子搬椅子,都抬到主任办公室了,莫非依旧不改口:“不要!”
许言在一边给莫非斟茶倒水:“桌子都搬来了,你就从了我吧……”
莫非对他一翻眼:“你说什么?”
许言改口:“你就答应我吧……”
11月的气温开始变凉,而胡涵宇和隋杰却满头大汗,辛苦了半天却连一杯水都喝不上,两人一脸唾弃的对着许言:“瞧他那殷勤样儿!”
许言对他们翻眼吐舌。
莫非看不过去,一指许言:“你去给他们倒水。”
许言立刻去倒。
胡涵宇隋杰对莫非伸出大拇哥。
两杯白开水出现在两人面前。
胡涵宇隋杰嚷嚷着:“为什么他是茶,我们是水?不公平!”
许言:“爱喝不喝!”
胡涵宇、隋杰:(TT)
星期五,许言胡涵宇隋杰约好去酒吧high~莫非摇头说累了想回家。
许言说好,那我明天去你那吃饭。
坐在老位置,刚开始三个人老实的听着歌,看着舞台上的年轻男人扭着小腰跳着钢管舞。
不一会儿三人原型毕露。
胡涵宇到要找人吹牛,说酒吧里不是无聊之人就是伤心之人,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去安抚他们。
许言坐了一会就有人来搭讪。
“许医生你好久没来啦。”
来人是许言过去的一个床伴,便说:“最近忙。”
那人挤进许言怀里,拿起许言的手放在心口,两眼放电:“我这里可难受着呢,许医生帮我来看一看?”
这意思在明显不过,许言许久没有发泄,眼下着这人在床上放得开,他倒是蛮喜欢,勾起那人的腰跟隋杰道别。
隋杰说:“那我也走吧,总觉得家里有什么事要发生。”
两人进了开了房间就一阵狂吻,手也不闲着,那人脱着许言的衣服,许言扒着那人衣服,等滚上了床,那人早已被扒个精光。许言把他压在身下,那人抬起腿环住许言的腰,箭已在弦,可当许言看到那人的面孔时却停止运作。
身下人不是莫非,许言觉得失望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像是在外偷腥,下半身那亢奋了半天的家伙突然老实的趴了下去。
诶,这哪里还能做得下去。
那人问:“怎么不动了?”
许言爬起来拿起衣服开始穿:“今天算了,我累了。”
那人撇撇嘴巴:“早说我找别人。”
回了自己家,许言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拿起电话:“莫非,你睡了吗?”
莫非睡得正香,被电话吵醒,心里不爽,见是许言打来以为他有什么事,火气降了些:“睡了,有事?”
许言看了眼钟,乖乖,都12点了:“呃,我失眠了……”
莫非纳闷你失眠找我做什么:“失眠你数羊啊。”
许言说:“哦。”然后就挂了电话。
莫非翻了个身接着睡。
许言闭上眼,一只羊,两只羊,三只莫非,四只莫非……十只莫非……一百只莫非,数的羊什么时候变成莫非的?这样数下去只会越来越清醒,想起今晚未完成的床事,耳边配合着莫非的声音,这下半身开始不老实了。莫非啊莫非,难道我变得非你不可了?
没办法,只得起来冲个凉水澡。
折腾好一会,终于有了睡意,头发湿答答的也懒得吹干,随便擦擦倒床就睡着了。
隋杰第一恨自己的预言这么准。
回到家,家里乌烟瘴气,客厅的沙发上的地上丢的到是书和A纸,电视机开着,电话掉在地上,两间卧室都关着门,很好,隋杰感到欣慰,至少那里还是一片净土。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从厨房传来,接着就听到肖阳:“嗷~~~~~~~”的叫声。
隋杰冲进去只见高压锅的盖子飞到了水池里,厨房的墙上地上以及肖阳的身上都是饭。
“快把衣服脱了,别烫伤自己。”隋杰拉起蜷在墙角的肖阳。
肖阳苦着脸:“小医生,吓死我了……”
好在天气转凉,肖阳穿的是长袖长裤,这要搁夏天不得几级烫伤啊。
把肖阳推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时头上滴答着水。
隋杰把沙发上腾出一块空地,按着头上搭着条毛巾肖阳坐下,在几烫着的地方上了点药。又拿出吹风机开始帮他吹头发。
“你在厨房做化学试验?”
肖阳说:“没,我就是想做饭吃。”
隋杰拨弄着肖阳的头发:“烧饭你用高压锅做什么?”
肖阳疑惑:“烧饭不是用高压锅的吗?”
隋杰两眼一翻,难怪住的这段时间都不见他下厨房,原来是一厨房白痴:“你不会做饭不知道叫外卖吗?”
肖阳点点头:“可是手机没电了,充电器不知道塞哪去了。”
隋杰扶正他的脑袋:“吹头发,你老实点儿。”嘴巴向沙发后的地板上呶一下:“那不是有座机吗。”
肖阳回答:“好几个月忘交话费,好像停了。”
隋杰:(ˉˉ;)
吹好头发,隋杰看着这一地东西开始发愁,乖乖这么多怎么收拾哟。
肖阳说:“我和你一起收吧。”
隋杰感动的差点滴下鳄鱼的眼泪。
先把A纸都收好递给肖阳:“你打印这些食谱做什么?”
肖阳接过纸张:“学做饭啊。”
再看看书也都是些《厨房入门》《教你几招做小炒》《简简单单学做菜》之类的书,隋杰问:“你出去买书怎么不顺便买吃的?”
肖阳把一叠A纸放在电视机上,气愤的说:“那是以前买的,怎么都学不会,还敢说简简单单,骗子!”
电视机上的纸配合着肖阳内心的愤怒飞了起来,隋杰一看,正对着电视机的窗户完全打开,风呼啦啦的往屋里刮,好不容易收好的A纸又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
隋杰咬着牙:“不、用、你、收、拾、了!”
肖阳看小医生脸色不好,赶忙跑出去:“别啊,这都是我的错,我在收拾。”
跑着没看脚下,嘭!被一摞书绊倒,和地板做了第一亲密接触。
隋杰盯着那摞倒塌的书,终于爆发了:“滚!待你自己房间去,我不叫你你休想出来!”
肖阳可怜巴巴的看着隋杰说:“小医生,能让我先吃饭吗……”
隋杰:(TT)
客厅不管了,隋杰先收拾好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泡面。
肖阳说:“两包。”
隋杰心想这小子还算有点儿良心:“我吃过了。”
肖阳摸着瘪下去肚子:“一包不够我吃。”
隋杰内心世界:姐,这都什么人啊,我要回家……
肖阳开心的坐在客厅里吃泡面,看着隋杰忙东忙西:“小医生,为什么你白天穿黑色衣服,晚上穿白色衣服?”
隋杰不理他。
肖阳接着说:“小医生,白色衣服不耐脏,你看你衣服都变灰色了。”
隋杰看着出门前才换的衣服如今才2小时就完全变了样,用眼神秒杀肖阳:还不都是因为你!
白痴的肖阳只注意面,没注意隋杰:“小医生,黑色衣服穿起来跟乌鸦似的。”
隋杰忍无可忍:“我就是一只乌鸦,呱呱!”
肖阳立刻纠正:“呱呱叫的是青蛙!”
隋杰说:“你闭嘴吃面去!”
问题宝宝肖阳发问:“闭嘴怎么吃?”
隋杰被气的不善:“我叫你闭嘴你就闭啊!我叫你给我钱你给吗?”
肖阳立刻回答:“我给。”
隋杰两眼星光直冒:“给钱就算了,你免了我房租就可以了。”
肖阳比干脆面还干脆的说:“好。”
隋杰立刻笑开了。
肖阳第二看到小医生勾人的笑,又看呆了……
“看我干嘛?吃饭去~”隋杰甩甩衣袖。
肖阳盯着隋杰不放:“面吃完了。”
隋杰保持笑容:“那喝汤去~”
肖阳眼珠子跟着隋杰动:“汤也喝完了。”
隋杰终于收拾好客厅,对肖阳说:“那把碗洗了吧~”
嘭,关上了卧室的门,割断了肖阳的视线。
1分钟后,‘啪’隋杰在卧室里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接着隋杰的房门被敲响,肖阳无助的站在门口:“小医生,碗掉地摔碎了,怎么办?”
隋杰内心一边哭泣一边蹲在地上收拾残骸,肖阳一脸愧疚的站在一旁。
隋杰对自己说:忍忍忍!为了那8块我忍!
一不留神手被刺破,鲜血流了出来。
肖阳立刻蹲下来,拿起正在流血的手指塞进自己嘴了允吸起来。
酥麻的感觉从手指传到心里,心里的一个小角落被波动了一下,隋杰缩回自己的手指,把肖阳推倒在地:“你干嘛!”然后跑回自己的卧室,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看着刚才被允吸的手指,心里久久不能平息。
十指连心,果然不假……
被推倒的肖阳委屈的坐在地上:“不是说口水能让伤口愈合的更快吗……”
9横空出现的男孩
9横空出现的男孩
胡涵宇醒了,揉着太阳穴,醉酒的坏就是第二天头痛的厉害。
突然听到呻吟声,只见身边躺了个光溜溜的男人,不!是男孩。
胡涵宇吓的一哆嗦。
昨晚喝高了,许言隋杰早不见了踪影,一个人出了酒吧,在街上不小心撞倒一个也喝高的人。
被撞倒的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嘴里嘟囔着:“哥,你在哪里啊!”说完就哭。
胡涵宇眯嘘着眼,发现是个十七八岁大的男孩儿,于是也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搭在矮了自己半个头的人身上,说:“怎么了?”(改不掉的毛病= =)
男孩小声的说:“我哥哥不见了。”
胡涵宇:“不见了就找呗。”
男孩依旧小声:“都8、9年了,也没找到。”
胡涵宇见那男孩长得秀气斯文,两眼哭的通红,脸庞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哭得喘不过气也微微泛着粉红,嘴巴微张,伴随着哭泣一抖一抖的,胡涵宇着了魔般俯身亲了下去。
醉酒的男孩没明白怎么回事就问:“你亲我干嘛?”
胡涵宇说:“我帮你找哥哥。”
男孩激动的问:“怎么找?”
胡涵宇想了想:“你先跟我回家,等明天酒醒了我就带你去找。”
然后两人回了胡涵宇的家,接着胡涵宇好像做了什么……
掀开被子,胡涵宇拍着自己的脑门,o my god!不是好像,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没有被子的男孩畏寒,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贴在胡涵宇身上,顺带又呻吟了几声。
胡涵宇看着床上男孩刚移开的地方,天呐……男孩屁股刚才的所在地有……血!
完了完了,胡涵宇心里想着□未成年要判多少年。
而未成年却一只手支撑起半个身子,另一只手揉着眼睛,慢吞吞的说:“这是哪儿?为什么屁股痛……”
胡涵宇立刻用被子裹紧男孩:“昨晚的事你情我愿,你可千万别告我啊。”
男孩歪着脑袋好奇的问:“什么你情我愿?”
胡涵宇支支吾吾你啊我啊个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完整的句子。
男孩好奇的看着胡涵宇,等了许久:“哎呦,屁股好痛!”
胡涵宇赶忙把人拽到身边:“屁股怎么样了?”
男孩哭丧着脸:“痛……为什么屁股会痛?”
胡涵宇:“趴好了让我看看。”
男孩不动:“为什么屁股会痛?”
胡涵宇:“你先让我看看!”
男孩坚持:“你先告诉我!”
胡涵宇:“你先让我看!”
男孩:“不要,你先告诉我!你先你先!”
胡涵宇火气冲天,提起男孩一只手就把他个翻了过来:“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男孩呜呜呜的哭:“谁好意思给别人看屁股。”
胡涵宇看着那红红的咧开的穴口,心里悔死了,唉……昨天不知道怎么对他,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趴好了,我去给你拿药。”
“什么药?”男孩侧着脸对着刚下床的胡涵宇问。
胡涵宇低头翻着小药箱回答:“擦了不痛的药!”
凉凉的消炎药伴随着胡涵宇温暖的手指慢慢进入,男孩低声嗯嗯着,果然舒服多了。
胡涵宇听着那男孩嘴里发出的声音,心里毛毛的,跟只小猫在挠他的心一样。
擦好药,那白白的屁股在自己面前晃,胡涵宇伸出手来戳、戳、戳,弹性真好……
“你干嘛戳我屁股?”男孩翻个身起来穿衣服:“咦?我衣服怎么脱了。”
胡涵宇冷汗直冒:“你昨天不是说要找哥哥吗?”
男孩听到哥哥两字,就把刚才的问题抛之脑后,两眼大睁:“你认识我哥哥?”
“呃……不认识,不过我能帮你找。”
“真的?”
胡涵宇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点头再点头。
“那怎么找?”男孩穿好衣服对着胡涵宇直眨眼。
“你把你电话给我,我找到了给你电话。”
“好~”男孩拿起座机旁的纸笔唰唰唰的写下数字,递给胡涵宇:“给,那我回家了,昨天没回家今天肯定要被骂。”
男孩站在门外对胡涵宇挥手:“大叔再见~”
胡涵宇也挥手,笑着说:“再见。”
门关上后……
胡涵宇立刻把纸丢到垃圾桶里,再见再见,再也别见。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还好这孩子单‘蠢’,要不……天呀,不敢想象。摇头摇头再摇头,总算把男孩摇出去了,可那白白的屁股却蹦了出来……
男孩忍着疼,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想:我昨晚告诉他我哥是谁了吗?
莫非特地多做了几个菜,可已经12点多了,许言还没来。
仁德医院有规定,主任星期六必须多上半天班。
莫非估计他是晚上来吃饭,随便吃了些就放进冰箱里。一个人吃没胃口。
可晚上到了8点许言还是没出现,莫非想再忙也不至于连个电话也不打啊,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主动打了个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听,直到莫非快要挂了许言才接起电话。
“喂?”许言低沉的嗓音通过电话线传过来。
莫非问:“你在哪儿呢?”
许言答:“在家。”
莫非说:“怎么不来吃饭的?”
许言语气软绵绵:“我还没起床。”
莫非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不会一天都没起来吧。”
许言说:“才八点,再睡一会儿。”
莫非大吼:“现在是晚上八点!”
许言嗓子有点哑:“啊!我头晕的厉害。”
莫非急切的问:“怎么了,你家在哪我去看看你。”
“BL路H街6号9幢111室。”说完电话就出现忙音,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莫非把饭菜倒入保温桶内,急急忙忙的就出门了。
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就到了许言家,两家靠的还真进,难怪听到地址的时候那么熟悉。
突然想起许言曾说过:“我家距这可远了。”靠!骗我,回头一定要早他算账。
莫非站在许言家门口,许言家大门大开,莫非以为是入室抢劫冲进去一看,许言裹着被子靠在沙发上打盹。
莫非拍拍他的脸,烫的吓人:“许言?许言?”
许言眯着一条缝:“你来啦?我给你倒水。”
刚站起来腿一软又倒下,幸好莫非手快接住了他,扶着他走进卧室,把人往床上一丢:“你
老实待床上吧,体温表在哪儿,我给你测测体温。”
许言支支吾吾:“洗脸池下的柜子里。”
等莫非拿回体温表许言抱个枕头侧身睡着。
莫非把枕头拽开,许言伸手嚷嚷:“莫非!”
莫非应了他一声,可许言还不停的叫着莫非莫非,直到拿回了枕头,再一手脚并用夹紧枕头才满意的说:“终于回来了~”
莫非站在床边哭笑不得:敢情自己是一枕头……
把被子掀开一个拐角,脱了许言汗透的睡衣,得,又是奥特曼的……抬起许言的手,把体温表放在腋下,然后让他夹紧。轻手轻脚的带上房门,去厨房热吃的。
热好饭菜放在床头柜上,拿出体温表,乖乖……39度,赶忙去拿退烧药。
莫非把许言扶起来靠着床头,许言依旧不放枕头,这人估计是烧糊涂了,莫非叫他吃饭他也不醒。没办法,莫非只好拿个勺子一口一个口的喂。吃好了饭该吃药了,可许言死活不配合,莫非没办法把胶囊的外壳去了,粉末倒在饭里混合着,许言这才肯吃。
莫非瞪着许言那蔫样:“喂你吃个药跟喂狗似的!”
喂好了许言,脱了他全身的衣服,用毛巾把身上出的汗都擦干净了,再拿出干净睡衣换上。
全部过程中许言连眼皮都没动过一。
累呼呼的莫非爬到床的另一边,费了好大劲才把许言怀里的枕头抢过来,枕在自己头下。许言摸了半天,枕头没摸到,倒是摸到了莫非,立刻章鱼般缠了上去。
热腾腾的狗皮膏药就这样贴了上来,莫非也懒得推开,由着他去了。迷迷糊糊之际莫非就想我一堂堂护士长怎么就沦为护工了,还偏偏照顾这蹭吃蹭喝的主儿……
1许言生病引发的惨案
1许言生病引发的惨案
许言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住在一座火山下。
有一天那火山突然爆发,大量炽热的熔岩从火山口溢出,顺着山坡缓缓流动,好像煮沸了的米汤从饭锅里沸泻出来一样。
许言吓的拔腿就跑,可是他怎么能超过熔岩的速度呢?
就在熔岩快要碰到他的时候,突然上空有声音传来。
许言抬头一看,莫非穿着护士裙,身后有俩翅膀,对他伸出一只手。
许言也伸过手去,莫非一提,把他脱离地面,许言死死的抱住莫非。
熔岩就在两人下方滑过。
许言把头埋在莫非颈脖,哭,使劲哭,直到许言哭醒了。
莫非抱着许言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紧张的叫着他的名字:“许言!许言!醒醒!”
哭醒的许言抬头,两眼通红,眼泪鼻涕一大把。
莫非抽了张纸巾给他擦脸:“做噩梦了?怎么哭成这样。”
许言沙哑着嗓子,吸了吸鼻涕:“我梦到我差点死了。”
“梦都是反的。”莫非说。
许言平静下来:“结果你救了我。”
莫非笑笑。
许言盯着莫非的眼睛,不容他退缩,坚定的:“我爱你。”
莫非吓了一跳。
“不管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喜欢你,就是喜欢,我也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只问一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答应我从今天起我俩就同居,不答应从此后老死不相往来。”
许言觉得他把自己逼到了绝境,同时也把莫非逼到了绝境。
只要你莫非一点头,好,天涯海角我跟着你,你说你要跳崖,成,我俩一起跳。
可如果你莫非摇头,行,要不你跳下去,要不我跳下去。
莫非摸了下许言的额头,还有些微烫:“你还在生病。”
许言像梦里那样抱紧他:“莫非你回答我。”
莫非摸着他的头,头发很软毛毛的,摸上去手心痒痒的。就像许言给他的感觉,时不时的也挠挠他的心,痒痒的:“好。”
莫非的声音从上空传来,许言睁大眼睛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莫非揉揉他的头发:“张那么大嘴巴等着吃药?”
许言拉起揉着自己的手,把莫非带到床上压在身下,嬉笑着:“吃你!”
啃啊咬啊摸啊揉啊噌啊舔啊,反正许言能用上的都用上了。
这是一什么时刻啊?他许言惦记莫非多久?
从大三那会儿来算少说8、9年是有的。如今一切都顺了许言的意,他再磨磨蹭蹭、扭扭捏捏也不像话啊。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许言的手在做别的动作时还不忘顺带脱了两人的衣服。
莫非也没多少动静,你脱衣服我抬起身体方便你脱,你亲我就回吻之,你摸我我就摸回去。这是多么和谐的一个场面啊,可事实证明和谐社会并不是一步就能到达的。
许言亲好了摸好了,前戏结束了,正戏该上场了。
许言的手还没爬上莫非的屁股,斗转星移之际,莫非来个乾坤大挪移,许言在下面了……
这哪成,两人第一就让莫非骑乘式?那不痛死莫非。许言好心的翻了个身又让莫非来了转移。
莫非郁闷,非要在上面,翻来覆去的两人哪里像做 爱,整个一烙饼。
“你还做不做!”莫非没耐心的问。
许言说:“当然做,你快点躺下面去。”
莫非好奇:“为什么我下去?”
许言关心的说:“多久没做了你,骑乘式吃得消吗?”
莫非挑挑眉毛:“我上你!何来的骑乘式?”
许言啊了一声:“我是1号!”
莫非冷哼:“我纯1。”
许言:“那凭什么我做号?”
莫非抬起上半身:“那就别做了。”
许言见这架势,立刻双手抱住莫非的腰,往自己身上压:“我做,我做还不成吗!”
莫非邪邪一笑:“这还差不多。”
许言从旁边拿出一管东西递给莫非。
“哟,你这还挺齐全的。”莫非挤出一些润滑剂就往许言后面探去。
“痛!痛!痛!”许言大叫三声:“我可没想过这玩意有一天能用我身上。”
莫非退出手指,下身往许言那儿送:“乖~痛忍着,人总是有第一的。”说完用力一挺身。
“啊啊啊啊啊!莫非你就一恶魔!”
许言痛,莫非也痛。
许言想这是肯定见血了,原来那些和自己做过的号怎么会觉得享受?
莫非痛是因为被后面那□咬紧紧的。
两人都不敢动,莫非把手移到前面,安抚着许言的小兄弟。
许言痛感慢慢的退去,前面而来的淡淡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嗯嗯啊啊的哼哼着,许言说:“下让你也尝尝这痛!”
莫非说:“有劲儿说话了?”
许言:“啊?”
刚啊完,莫非就动了起来,快感随着莫非的□一波一波的袭来,许言一个病人哪受得着,没一会儿就高 潮了,后面也随之越缩越紧,莫非许久未做,这一刺激这下也高 潮了。
高 潮的一刹那许言想:原来做号感觉也不差……
完事后,莫非洗了个澡,又帮许言擦了擦身体,上了点药。
许言大爷似的享受着莫大护士长的伺候,谁叫他是病人又是被上的那个。
搞定一切后,莫非上床,许言窝在莫非的臂弯下把玩着他的手指发问:“为什么你答应的那么干脆?”
莫非想缩回手指,可许言却不放,莫非也就由着他:“昨晚就想清楚了。”
许言玩的不亦乐乎,总算把你给抓住了:“想清楚什么了?”
“想清楚你这个蹭吃蹭喝的主儿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了,这不,我亲自送上门来。”
“你确定是你送上门来?”
“嗯~”莫非轻快的回答。
“操!你送上门来吃我?”
莫非反问:“不吃你难道摆着看?”
狠狠的抓紧莫非的手:“要吃也是我吃你!”
“痛!撒手。”
“不要!你个恶魔!凭什么我做号?”又回到刚才的问题了。
莫非肯定的说:“反正我不做号,想和我一起只有你做号。”
许言又往莫非身上拱,头埋在了被子里,莫非趴在被子上才听清他说了什么。
他说:“只因为是你,我才肯做号。”
隋杰翘着二郎腿吃着刚做好的饭,肖阳拿着空碗流着口水坐在一边,乞求的看着小医生。
隋杰夹起一块东坡肉问肖阳:“想吃吗?”
肖阳张大嘴:“嗯!”
隋杰啊呜一口吃掉:“想吃自己叫外卖去~”
肖阳拿出手机递给隋杰:“充电器还是找不到……”
隋杰说:“那我帮你找。”作势要站起来。
肖阳赶忙拦住他:“别!”自己的卧室乱的一塌糊涂,哪好意思给别人看。
隋杰眯着眼,打搬来就没见过他卧室,每都大门紧锁,这肖阳除了上课就窝在那里,如今自己只不过说要进去看看他就这么紧张,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医生!回神!”肖阳在隋杰眼前晃晃手指。
“啊?”隋杰把视线从肖阳卧室门上收回,眨巴眨巴眼。
肖阳拉着隋杰衣角,摇头摆尾状:“小医生,你就让我吃点吧,我肚子都空一早上了。”
“好啊~”
肖阳拿起空碗开心的去厨房盛饭。
隋杰眼珠子来回转,肖阳盛好饭,拿起筷子向东坡肉进攻。
谁知半路杀出个小医生,阻断了他的进攻。
肖阳不解。
隋杰动动嘴皮:“约法三章!”
“啊?!吃个饭要约法三章?”
“对啊。”隋杰夹起东坡肉一块一块的吃着。
肖阳见大半碗肉都进了隋杰肚子,急的两眼发红:“好!我签!”
隋杰开心的拿出纸写了半天,肖阳两眼就没从东坡肉上离开。
“好了,你看吧。”
肖阳接过纸,内容如下:
约法三章
1肖阳免除隋杰所有房租,隋杰以三餐作为报酬,吃什么由隋杰决定不得有异。
2肖阳不得进入厨房,洗碗除外(肖阳负责所有洗碗工作)。
3肖阳不得把客厅弄的太乱,如太乱需罚款,罚款数由乱的程度决定,乱的程度由隋杰决定。
“为什么吃什么由你决定?”肖阳问。
“因为是我做饭!”隋杰回答。
“为什么所有碗都要我洗?”肖阳接着问。
“因为是我做饭!”隋杰接着回答。
“为什么客厅乱了我要罚款?”肖阳再问。
“因为是我做饭!”隋杰再回答。
“为什么你做个饭别的都是我来?”肖阳委屈。
隋杰勾起嘴角:“那你做饭,我来做别的~~”
肖阳忙摇手:“还是你做饭,你做饭……”
隋杰拿起约法三章签了自己的名字,随又递给肖阳:“签吧~”
肖阳就这样签下了不平等条约,并在隋杰的‘帮助’下按了个血手印(红墨水)。
签完后肖阳发现一问题:“我要是去冰箱拿吃的怎么办?”
要知道冰箱可在厨房啊。
隋杰说:“反正只要你别进去做饭,别的随便你进出。”
肖阳哦了声:“那你补上吧。”
隋杰看了看约法三章,没空地写了,自己又懒得再写一份:“就这样吧,反正你我知道,等下我拿去复印,一式三份,你一份我一份,还一份就贴冰箱上~”
肖阳开心的吃着东坡肉,把刚签的不平等条约抛在脑后,殊不知这不平等条约将在未来害苦了自己。
而隋杰看着手里的约法三章,心里笑开了。
房租免了,条约为证,以后就不怕肖阳那只嗷嗷叫的狼反悔,这第三条嘛~以后没钱了就罚款~~咩哈哈哈哈哈~~
诶,生活啊,你为何要如此美好?
心情大好的隋杰脚尖点了点地面,看了眼吃的一身是劲儿的肖阳:“喂,你晚上想吃什么。”
肖阳咽下嘴里的食物,blablablabla报了一串菜名,越说越兴奋。
隋杰看着肖阳那兴奋的样儿就想欺负他,就想看着他蔫掉的样子,于是捂着嘴故作吃惊状:“哎呀!今晚我有事!等我哪天有时间再买~”
果然,肖阳头上的两只耳朵立刻趴了下来。
隋杰突然觉得前段时间的客厅没白打扫了,欺负这人真逗,就跟自己养了一狼狗似的。
小时候隋杰被隋绿欺压,长大后一张娃娃脸谁都不怕他。如今出来个怕他的肖阳。看样子以后的日子不会再无聊了~
11莫家小弟
11莫家小弟
周末过去。
许言和莫非确定了关系,虽然和许言原本的打算不一样,但至少莫非到手了。
胡涵宇担惊受怕了两天,男孩没有再找上门口,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隋杰每当站在冰箱门前,看着那约法三章就呵呵傻笑,总是忘了来厨房的目的。
星期一到来。
许言如沐春风,偕同莫非姗姗来迟,夫夫二人共同踏进了妇产科办公室。
胡涵宇依旧先去手术室溜达再决定去向。
隋杰一身黑衣,手机在手计算着最近的生活费,多一张嘴多一笔开支。
本来嘛,生活就是很无趣,每天重复着前一天的事情,只是偶尔会发生些小意外……
接近午休时隋杰在检验科里整理试剂,一个男孩手里拿着病例在门口小声的叫:“医生。”
隋杰指了指自己。
男孩点点头。
隋杰拿了针就走了过去,并示意男孩坐下伸手。
男孩把两手藏在身后:“医生能不抽血吗?”
隋杰不可思议的看着男孩,这人难道是肖阳失散多年的弟弟?怎么两人说的话一样!于是问:“不抽血你来医院做什么?”
男孩:“找人。”
隋杰:“找谁?”
那男孩小心翼翼的问:“你知道莫非吗?”
隋杰说:“知道啊,妇产科的护士长。”
男孩又问:“妇产科怎么走?”
隋杰blabla说了一串东拐西拐,上楼下楼的。
男孩点点头血也没抽,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男孩走后没五分钟许言和胡涵宇就到了。
隋杰盯着胡涵宇仔细的看了五分钟:“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我怎么看你印堂发黑。”
胡涵宇心头一颤:“你少吓我!”
隋杰又对着许言说:“唉,刚有一男孩来找莫非。”
许言忙问:“长得漂亮吗?不会来勾引我家莫非的吧,哎呀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我要去抓狐狸精!”
隋杰:“漂亮称不上,倒是挺水灵,就是人好像有点呆呆傻傻的。”
胡涵宇跟上去:“许言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要是有啥纠纷我能给你们解决。”
许言头也不回怒斥:“你别找不到病人就拿我开刀!”
两人吵吵闹闹的离开,都没听到隋杰的最后一句话:“那男孩最近好像很幸运,事事顺利。”
许言见办公室门关着,一脚踹开,见到男孩挂在莫非身上大吼:“哪里来的狐狸精放开我们家风情万种的莫非!”
莫非和男孩同时看向许言,男孩先开口:“哥,他是?”
哥……哥……?
许言愣住了。
男孩看到胡涵宇突然从莫非身上跳下,奔向胡涵宇,然后,立定,跳!
胡涵宇手比脑子反应快一下接住来人。
于是刚刚还挂在莫非身上的人现在挂在胡涵宇身上了……
胡涵宇推了下被撞下来的眼镜。
“大叔~我找到哥哥了,你和哥哥在一个医院吗?”男孩用着甜甜的嗓音问。
莫非一下理解不能:“莫小西你给我下来!”
莫小西扁着嘴:“不要!”
莫非头痛:“胡涵宇你认识我弟?”
“呃……他是你弟?”胡涵宇反问到,那他叫我找的人不就是――莫非!?
头好痛啊……
“哥,我喜欢大叔,他说要帮我找你的,虽然我先找到了。”
莫非看着两人暧昧的动作:“那你挂胡涵宇身上做什么。”
莫小西脸突然红了:“哥,我喜欢他。”
胡涵宇虎躯一震,莫非同震,发愣的许言配合着也震,还好没有地震……
莫小西又接着说:“而且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说完把脸埋在胡涵宇的肩膀上,羞的直摇头。
胡涵宇、莫非、许言三人一怔恶寒鸡皮疙瘩掉一地。
与此同时莫非还不忘吼叫:“胡涵宇,你个王八蛋我弟才17!”
许言觉得貌似仁德医院该震了……
莫非气势汹汹的向胡涵宇走来,抬起握紧的拳头。
莫小西从胡涵宇身上跳下来,张开双臂把他护在身后,俨然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架势。
莫非对着弟弟吼:“让开!”
莫小西抬起下巴直勾勾的对着莫非:“不要!”
莫非说:“你懂什么!”
莫小西道:“我跟他是你情我愿。”
胡涵宇:好熟悉的台词……
莫非:“怎么几年没见你这么任性!”
这话一出口莫小西立刻开始嚎啕大哭:“你还说我,你一走了之,把我一个人丢下,一丢就是九年,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而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我最喜欢的人。哥,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弟弟?”
莫非慢慢放下了拳头,满脸阴暗,背对着胡涵宇说:“胡涵宇我弟就交给你,你要是敢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我决不放过你!”
胡涵宇赶忙点头,拉起莫小西就往外逃窜。
莫小西出了办公室还不忘回头说:“哥,有空回家吧,爸和王姨总惦记着你。”
胡涵宇和莫小西走后许言问莫非:“你九年没回家了?”
莫非点头。
许言问:“为什么?”
莫非冷冷回答:“和我爸不合。”
莫非不愿说,许言也不好多问。
许言觉得他对莫非不了解,知道莫非是很多年前的事情,真正的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就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在一起了。
许言觉得空空的,他知道的莫非27岁,是医院唯一的男性护士,家住哪里,目前和自己交往,今天又知道他有一个弟弟,和父亲不合,然后就没了。
同样的莫非知道关于许言的消息也少的可怜。
两个人就这样走到一起好像是太仓促了,不过既然第一步了解没有入,交往时倒是可以补上这一课。
认识是由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的,这必须有个过程。
许言相信时间久了自然就会了解,而了解就要努力。
所以许言开始了他的了解大计。
“莫非你说我俩住你那,还是我那?”
莫非看了眼许言:“各住各家。”
许言对对手指发嗲:“可是我们都交往了耶……”
莫非想吐:“那你的想法是?”
许言快速回答:“住你那!”
莫非:“why?”
许言流着口水傻笑:“你家厨房你用着顺手。”
莫非斜视许言:“猪一样的男人。”
中午午休许言拖着莫非去帮他搬家。
莫非说:“今天下午还要上班来不及。”
许言:“来不及也得(dei第三声)去。”
莫非:“那怎么行。”
许言掐着腰一脸泼妇样儿:“我说行就行!我是主任我最大!”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许言收拾些这个季节的衣服以及两套印有奥特曼图案的睡衣,带上充电器,关门离开。
莫非体贴的拿过行李。
许言说不需要,我自己能拿得动。
莫非说别了,你生病刚好,还是别累着。
许言感动的当场亲上莫非的嘴唇一下。
莫非东张西望,公共场合也不注意点!
转移到莫非家,许言自觉的把自己的衣服放在莫非的衣柜里。
两人的衣服依在一起,许言看着心里满足的很,总觉得自己和莫非也能这样,二人依靠在一起,一起聊天、一起欢笑、一起漫步、一起说着甜言蜜语、一起做着爱做的事、然后一起到老……
有人说心的人注定一辈子心,有人说心的人一旦认真起来绝对是无人可比。
许言原来不理解,现在才知道,心的人不是因为心而心,只是没有找到那能让他定下心来的人,茫茫人海中,千万日子间,我们找过寻过,可毫无结果,那一切来的永远是突然的,你发现了你便抓住,你错过了便要赔上一辈子找寻。
许言认定了莫非是就是那个不抓住了就要赔上一辈子的人,故而为他抛去过去的种种,甘愿委身其下。
其实许言也是一认死理的人,虽然他们都是男人,无法结婚,可他既然认定了莫非,那么你就是我今生的伴侣,我不会背叛你,你有错我也会原谅你,只是希望我付出了百分之百,你能回报我百分之一。
12胡涵宇=胡小怪=胡大叔
12胡涵宇=胡小怪=胡大叔
胡涵宇生气的说:“你找我怎么找医院来了?”
莫小西开心的说:“我来找我哥,恰巧遇到你……”
胡涵宇汗颜:“你自己能找到为什么还叫我找?”
莫小西委屈:“那天离开你家后,我和我爸大吵一架,最后他才告诉我哥的地址。”
言下之意我不是特地来找你的。
胡涵宇更气,没理他,快速的往前走。
莫小西赶忙追上去:“大叔,那晚……”
胡涵宇打断他:“那晚什么事都没有,大家都喝多了,明白?”
莫小西一听,立刻眼睛泛红,眼泪在眼珠里打转:“大叔,你别骗我,我好朋友都和我说了。”
胡涵宇道:“他说什么了?”
莫小西那泪珠依旧转着,就是不落下:“他说‘我早就看出你是gay了,一脸的小受样,摆明了和人说来啊来啊,来攻我啊,怎么都17年了,才出来个攻你的人。”
胡涵宇一脸黑线:“你认识的那是什么人啊?”
莫小西声音越说越小:“他说他自己是受,还特别强调他是三八受……”
胡涵宇:-_-!!
莫小西挽着胡涵宇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他还说你是个温柔的好情人。”
胡涵宇一脸迷茫的发问:“你那朋友从哪里得出这一结论?”
莫小西脸突的红了:“你事后温柔的帮我屁屁擦药……”
胡涵宇内心:早知道就一脚把你踹出去……
胡涵宇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莫小西尾随其后。
胡涵宇坐在椅子上,莫小西坐在他对面:“大叔~~”
“别叫我大叔!”
莫小西愁眉苦脸:“可大叔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胡涵宇立刻自报姓名:“胡涵宇,胡萝卜的胡,内涵的涵,宇宙的宙。”
莫小西:“啊?”
胡涵宇忙改过来:“该死!又说错了,是宇宙的宇!”
莫小西脑内一根刻有‘涵’字的胡萝卜在宇宙中自由的翱翔、翱翔、翱翔……
啪,胡萝卜不见了,莫小西被一杆笔砸了下。
罪魁祸首胡涵宇十指交叉托着下巴问:“喂!发什么呆!你名字怎么写?”
莫小西捡起笔递给他,轻快的回答:“莫小西的莫,莫小西的小,莫小西的西~”
胡涵宇嘭,下巴掉在了桌子上,痛的直流泪,心里不停的念叨着:我还不如问你哥……
胡涵宇说我要看病例了,你自娱自乐。
可莫小西安静了没几分钟:“胡大叔~~”
胡涵宇吓一跳,手里的病例差点掉地:“你还是叫大叔吧……”
莫小西一脸我就说叫大叔好的表情:“大叔啊,我今年高三了,我爸希望我报A医大,你说我报哪个系好?”
胡涵宇话不过脑子,张口就来:“精神卫生,这系即不累又好玩~”
莫小西头上顶着个大问号:“好玩?”
胡涵宇猛点头:“对!你不信?”
莫小西说:“我信!大叔说什么我都信!”
可把胡涵宇感动的泪流满面。
莫小西接着问:“大叔你大学读那个系?”
胡涵宇道:“就是精神卫生!”
莫小西双手抱拳:“那就这么定了!毕业后我就来这家医院,到时候还请大叔前辈多多教导!”
胡涵宇也模仿莫小西抱拳,一脸江湖义气:“No problem!”
莫小西凑过身去:“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胡涵宇勾勾手指,莫小西立刻跑过去。
胡涵宇从抽屉里抽出红、绿小本本放在大腿上,莫小西蹲下身来趴在他腿上。
胡涵宇翻开第一页说:“你听我说哦,这个是我上班第一天买的,这个红的是用来blabla这个绿的是用来blabla,现在我给你具体的说这俩本子上记录的好玩事件,第一件是blablablabla。”
胡涵宇就这么blablablabla的说,莫小西就老实的趴在那儿听,偶尔还提出几个问题。这可乐坏了胡涵宇,拍着莫小西的肩膀直夸:“后生可畏啊!”
莫小西见大叔高兴,自个儿也高兴的朝着胡涵宇傻笑。
胡涵宇慷慨激昂:“今天是我们的,明天也我们的,但更远的未来是你们的!!!”
莫小西附和着点头,一个劲儿的说:“嗯嗯嗯!”
许言很郁闷,原因有三。
1莫非说同居后家务你包了,也就洗碗洗衣拖地之类的。
2许言在床上的地位依旧没变。
3上班了莫非比他还忙,人都见不着。
下午莫小西一放学就背着书包往医院窜。
首先找到了胡涵宇,然后拉着胡涵宇到妇产科,在许言办公室门口探个脑袋:“我哥呢?”
许言翻翻眼:“不知道。”
“小西。”
莫小西侧过脸,莫非着白大褂向他们走来。
“哥~~”莫小西边叫边跑去抱他。
莫非揉着自家小弟的头,宠溺的说:“怎么跟小时候一个样儿。”
莫小西撅嘴:“你还记得小时候?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有我这个弟弟了。”
莫非说:“怎么会,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弟。”
莫小西又挂起招牌笑容:“哥,我跟你说哦,昨天上课时老师笨死了,有一题目我五分钟没到就写好了,他分析了一节课还没写出来。还有今天放学时……”
“莫非!”许言打断了莫小西的碎碎念:“我刚帮你泡了杯铁观音,进来喝吧。”
“谢了。”说完拉着莫小西的手一起进了办公室。
许言一脸幽怨的看着莫小西的背影,死小孩,我刚和你哥哥好上,你来凑什么热闹,害得我们不能亲亲我我!
胡涵宇一脸幽怨的看着莫非的背影,死男人,也不看好你弟弟,一来就把我拖过来,害得我不能到溜达!
许言和胡涵宇幽怨的目光会和,两人心有灵犀般的一点头,隋杰倒是趁他俩点头之际出现了。
“诶,许言听说你和莫非好上了?”
莫小西对着喝茶的莫非问:“哥,好上了是不是就是像我和大叔那样?”
莫非嗯了一声,莫小西:“哦。”然后跑到胡涵宇身边,趴在他耳边问:“我要不要叫他大嫂?”
胡涵宇一听扑哧笑了出来,低头伏在莫小西耳际:“这个要问你哥~”
许言拍了下隋杰的后面:“妹妹~你怎么跟小灵通似的!”
隋杰翻眼:“别叫我妹妹!”
许言不理他一个劲儿的妹妹妹妹的叫着。
隋杰就一声声的吼回去。
莫非被他俩吵的不善,刚好钟声响了五下,莫非把许言拉过来捂着他的嘴巴:“闭嘴!吃饭去!”
许言唔唔唔的说不清楚话,于是改点头,心里盘算着两人晚上出去吃个烛光晚餐啥的。
隋杰接过话:“好啊,正好大家都在,晚上你们做东请我们。”
许言挣脱开来,嘴一张:“凭什么请你们!”
隋杰解开白大褂的纽扣:“你们都在一起了,不请客能说的过去吗?”
许言说:“别在我这耍流氓脱衣服,要吃改天吃。”
隋杰把白大褂抖抖挂在许言办公室里:“我里面衣服穿的好好的,今天人齐,择日不如撞日。”
许言大吼:“不行!改日!”
隋杰吼回去:“就今天!”
许言:“改天!”
隋杰:“今天!”
…………
莫非揉着太阳穴,这两人怎么又吵起来了,捂住许言的嘴:“就今晚。”
莫小西挽着胡涵宇的手走在最前面:“大叔我们也去~”
中间隋杰挂电个话给肖阳:“喂(第二声拉长音)~~我朋友今晚请吃饭,在XXXX,你带上钥匙和空肚子立刻过来!来迟了看着我们吃!”
落在最后面的莫非拖着满身怨念的许言,浩浩荡荡5个人一起出了医院,向饭店进军!
除了许言,每个人背后都发出阵阵高歌――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13吃饭计
13吃饭计
每人手里拿了本菜单,肖阳姗姗来迟,隋杰抢过许言手里的那本递给肖阳:“点菜。”
肖阳也不客气:“宫爆鸡丁!”
隋杰豪爽的答应:“好!”对着旁边的服务员说:“我要海米珍珠笋和菊虾包。”
莫小西看着菜单,来回翻了几犹豫不决,拉着坐在身边的胡涵宇道:“大叔,你点吧,我不知道吃什么。”
胡涵宇见莫小西还在长个子,吃骨头补钙,就帮他点了个糖醋排骨,而自己点了葱姜炒蟹。
莫非手里拿着菜单看也不看,唰唰唰报了三个菜名:龙风汤、五肉滑、泥鳅粉干。
莫小西坐在莫非左侧,许言做在右侧,莫小西隔着莫非问:“大嫂,你要什么?”
许言激动的说:“干煽牛肉丝!”
隋杰鄙视的看着许言,真想把他踹出去:“瞧你那出息!每都点这一个菜!还激动成那样!”
许言牌桌跳起:“我激动了吗?!我要是激动也不是因为点菜激动!”
隋杰随问:“那你为什么激动?”
许言指向莫小西:“他叫我大嫂!”
“噗!”胡涵宇刚进嘴的茶一下子喷了出来。
许言跟服务员声过来擦桌子,然后一手掐腰一手对着胡涵宇指手画脚:“你有没有素质啊,跟个喷壶似的!等会儿上菜你要是敢乱喷,小心我不顾忌我家小叔子的面子把你哄出去!”
肖阳身体往隋杰座位倾斜,小声的说:“你朋友好像泼妇骂街……”
全桌人立刻把视线集中到肖阳身上,其中包括赞许的、佩服的、疑问的、仇恨的,以及呆滞的……
肖阳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摇头摆尾:“别看了,都看什么呢。”刚好上菜的小姐来了,肖阳指着菜说:“要看看它,可好吃了!”
胡涵宇从此对肖阳由微小的恨生出无限的景仰,就凭他那不被许言千年怨念所动摇屈服的精神,胡涵宇自认不如!
这顿饭吃的那是十分,哦不,是相当的精彩。
许言夹着自己最爱的干煽牛肉丝一会递给莫小西,谄媚的说:“小叔子,吃~”一会儿又递给莫非,柔情的说:“亲爱的,吃~”
莫小西呆呆的吃下,还不忘说:“大嫂你也吃。”
莫非夹了个菊虾包给许言,在他耳边低语:“吃什么补什么。”
许言脸刷的红了,立刻老实下来,恶狠狠的吃着菊虾包,心里算着何时才能让你也吃菊补菊!
隋杰看着许言那动作,听着许言那一声声小叔子就想吐,刚想破口大骂,不知莫护士说了什么,许言马上就安生下来。
抬手去拿菊虾包却发现没有了。
失望的低下头,自己碗里竟多了个菊虾包。
侧过脸,肖阳嘴里塞的鼓鼓的:“小医生,你点的菊虾包差点儿就没了,还好我刚才帮你给你留了一个!”说完接着张牙舞爪的在餐桌上奋斗。
隋杰突然觉得着肖阳也是一不错的人,至少对自己不错,还是第一有男人夹菜给他吃,也红着脸低头吃菊虾包了。
莫小西眼看着菊虾包一个都没剩,扁着嘴不高兴。
胡涵宇坐在他左侧,发现他筷子放下不吃,手也压在自己大腿下,于是问:“吃饱了?”
莫小西摇头。
胡涵宇又问:“那怎么不吃了?”
莫小西拉着脸:“菊虾包没有了。”
胡涵宇看着自己碗里才吃了一口的菊虾包,夹起来递到莫小西面前:“少了一口的吃不吃?”
莫小西嘴一咧,啊呜一个全塞嘴里了,含糊不清的说:“大叔你真好,爱死你了!”
吃完舔舔嘴唇,吧唧在胡涵宇脸上盖了个口水拉拉的章,然后也红着脸低着头死活都不肯再抬起。
胡涵宇摸着脸,愣了几秒,然后嘿嘿的傻笑。
莫非看着自家小弟和那精神医生的不错,也满意的开始大开吃戒,横扫桌面!
事实证明,六个男人的肚子永远比无底洞还无底洞,中途加了一菜,六个人竟一口同声的发出四个大字:“菊虾包!”
许言留着血留着泪把单给结了,莫非说:“没事儿,回去我补贴你!”
许言点头:“行,你床上补给我就好。”
莫非沉思了下:“反正今晚这顿你补的也差不多了,晚上是验货的时候了。”
许言赤红耳面的反驳:“是我……”
莫非剑眉一挑,鼻子里拖出个单音节――嗯?
许言愣是把‘上你’二字给吞进了肚子。
莫非满意的拍了下许小妖的屁股。
许小妖内心可怜巴巴的说:莫非你个大恶魔!!!!
刚进家门电话就响了,莫非跑去卧室接,许言关门。
关上门就听到莫非和电话里的人吵了起来。
许言走进去刚好看到莫非生气的挂电话。
“谁的电话?”
莫非闭上眼吸了口气:“我爸。”
“他怎么知道你电话的?”
“小西告诉他的。”
许言以为小西也把他们的事情告诉了他爸爸,便问:“你跟家人出柜了吗?”
莫非摇头:“没有,你呢?”
“出了。”
“那你家人怎么说的?”
许言耸耸肩:“还能怎么样,开始的时候是吵,叫我别和男人来往,不停的给我介绍女朋友。后来我烦了,就直接当这人女孩子的面说我是同性恋,跟女人做没法勃 起。然后我家人也管不了我,我说要搬出来住,他们立马就答应,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那你现在还回家吗?”
“回啊,哪能不回,不回去我妈不拍死我!”
“那这事什么办?”
“能怎么办,凉拌呗。”
莫非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双手张开抱紧许言,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突然之间许言觉得他和莫非之间很近很近,贴着莫非的胸口,一股暖流在两人之间流动,动人心弦。
许言就着姿势,和莫非头靠着头:“你为什么跟你爸不合?”
莫非抱紧许言的手松了下:“不合就不合,别管那么多。”
莫非是在逃避什么,很明显,许言能感觉的出来:“不能告诉我吗?”
莫非不语。
许言推开莫非:“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喜欢你,因而我想知道你更多的事情,和你一起分担。恋人之间不仅要同享福,也要共患难,遇到问题我们一起解决。”
莫非看着许言,自己家里的事除了家人知道,就只有凌霄知道,刚认识凌霄的时候他过:“为什么你眉间都是忧郁,说给我听听吧,说出来就好了。”
莫非说出来了,心里是好受点儿了,然后听到倾述的人死了,他的心又难受了,如果不是因为离开家就不会遇上凌霄,如果不是遇上凌霄就不会喜欢他,如果不喜欢他就不会因为他的死而伤心欲绝,如果……如果……这一切只能说如果,因为这些如果已经发生,不能改变,因此它只能是如果。
其实,最悲哀最无奈的一个词不是后悔,而是如果……
现在又多了一个想知道的人,莫非问着自己的心,要不要告诉他?张开口,却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我高考完那天,我爸妈就突然离婚了,我打小就和我妈亲,可是我妈说孩子都判给我爸,然后下午就做飞机走了,妈妈说过年会回来看我”莫非停顿了下,“结果那飞机坠机了,她再也没回来过。其实我不怪我爸,可是我妈才死没多久他就又结婚了。我就想如果他们没离婚,那么我妈就不会死,我那么爱她,她怎么能前一刻说回来看我,后一刻就死了?然后我就不想见到我爸,总觉得是他害死我妈,我知道这是我自己心里问题,但是我就是没法做到面对他。于是就搬出来,上学他打钱到我卡上,上班后他还是打钱给我,可我一分都没动用,他叫我回家我也不回,就这样持续到现在。其实一个人也习惯了,挺好的。”
莫非平淡的说完了一切,看上去好像说了个别人的故事一样,与己无关。
可许言知道他难过,不为什么,就是知道。把他拉了回来,模仿着刚才莫非的动作,抱着他抚摸着他后背:“没事儿没事儿,你还有我呢……”
没事儿没事儿……前半句话配合着抚摸只是一个简单的安慰,加上后半句你还有我呢……使得莫非两眼发酸,低下头埋在许言的肩膀上。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屋内安静的很,如果不是许言肩膀上的少许潮湿感,许言一定以为莫非睡着了。
“诶……”许言叹口气:“想哭就哭吧,哭过后别忘了你还有我呢……”
你还有我呢……
我还有你……莫非心里默念,许言你是不是凌霄派来给我的,没有凌霄的这几年日子昏暗,你突然出现打乱我周围的一切,化了我那座冰山,把我从冰冷漆黑的世界里拉出,一遍遍的对我说你还有我呢、你还有我呢,让我想逃也逃不开……既然逃不开我就不逃,只求你你千万别像妈妈和凌霄一样丢了我,如果你们都丢下了我,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生离死别我再也受不起了……
1探秘肖阳
1探秘肖阳
肖阳的卧室对隋杰来说是个神秘之地。
隋杰觉得那比金字塔还神秘,人类至少探究了金字塔,可他连那卧室的门都没推开过。
星期三――正常工作日。
肖阳一大早起来就去学校上课,而隋杰此刻赖在床上。
下了夜班,帮肖阳买的早饭就放在桌上,想必他看到了才没来敲自己的门说:“小医生,我要吃早饭。”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而此刻隋杰觉得应改为好奇睡不着。
从床上爬起来,站在肖阳门口足足1分钟,楞是没敢推开门,手心里都是汗,终于我们的小医生鼓起勇气推开了那神秘之门。
乱……很乱……非常乱……真他妈的乱……
床上一部笔记本,地上一部,电脑桌上一台式一本子,四台电脑呈联机状;地上到都是书和衣服,四面墙墙上无数个挂钩,全部挂满了衣服裤子,而肖阳的床,那四四方方的双人床居然位于整个卧室的正中间。
隋杰发现这卧室居然没有衣橱!
站在原地关上房门,隋杰想:嗯,可以吃中饭了……
晚上隋杰的电脑罢工了,隋杰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因为早上他偷看了肖阳的卧室……
出了卧室想找点水喝,正好看到肖阳在厨房的冰箱里翻东倒西。
“干嘛呢你。”隋杰倒了杯水。
肖阳屁股对着隋杰,脑袋埋在冰箱里:“找吃的。”
隋杰靠着厨台喝水,没理由的就想踹他屁股一脚。
就在他抬起腿的一刹那,肖阳起身关上了冰箱门,对隋杰摇摇手里的爆米问道:“吃吗?”
隋杰赶忙收回腿,放下喝完的杯子:“不吃。”然后离开
转过身来随口问一句:“会修电脑吗?”
刚把爆米放入微波炉的肖阳说:“会!”
隋杰勾勾手指:“正好!我电脑崩了,你来帮我修。”
肖阳随便在电脑上打了点儿字母,然后电脑上刷刷的出现一堆数据,直到微波炉‘叮’的发出响声,电脑配合般的也恢复的正常。
“爆米好了!”肖阳奔向厨房。
没一会儿又奔回来了:“小医生,你看这爆米怎么成这样了。”
隋杰接过来看看:“你正反面放错了吧。”
肖阳吃惊道:“还有正反面?”
隋杰:=”=
隋杰开机重启,肖阳坐在一边吃着半成品爆米。
隋杰:“我看你电脑玩的挺好的吗。”
肖阳:“嗯,我大学就这个专业的。”
隋杰好奇:“你不是教师吗?”
肖阳颠了颠爆米的袋子:“我读的是计算机编程方面,毕业了发现教师好玩就去考教师证了,结果一不小心考上了。”
是够一不小心的,隋杰想,又接着问:“那大学你不白读了吗?”
肖阳说:“没啊,我现在照样用着呢。”
隋杰一边登录QQ一边问:“你都做什么了?”
“黑客,唉,我把QQ号给你,你加我。”说完肖阳的手就爬上了小键盘,啪嗒啪嗒的输入了一串数字。
隋杰定睛一看――小绵羊。
呕……“你怎么取这么一名字啊。”
“肖阳,小羊,我上学那会儿的外号就叫小绵羊。”
隋杰瞅着肖阳那庞大的身板,跟头狼似的,还小绵羊……呆头狼还差不多。
不过,这小绵羊名字他倒是熟悉,隋杰一边做着备注一边说:“有一特有名的黑客也叫小绵羊,听说好多公司高价聘请他侵入别人电脑。”
肖阳把吃完把空袋子折叠起来打算拿出去丢了,听了隋杰的话顺口接了一句:“哦,知道,那就是我。”
隋杰身体一软,平静的问。
“肖阳,这房子是你自己买的吗?”
“不是,以前一客户送的。”
“肖阳,是不是很多人找你侵入别人电脑?”
“对啊。”
“肖阳,你是不是有很多钱?”
“好像是有挺多的。”
“肖阳。”
“干嘛?”
“你可以出去了。”
说完就把肖阳推出了卧室,肖阳张嘴想说话,可隋杰却关上了房门。
小医生真奇怪,肖阳想。
回到自己乱七八糟的狼窝,通过了小医生的验证。
昵称:黑白无常
个性签名:何时才能成为正式医生……
个人说明:做一个黑客,以小绵羊为目标,以小绵羊为偶像!
失败……隋杰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败的人,他认为最白痴的人竟然和他偶像是同一人。
趴在电脑桌上不停挠着头发,整个卧室内以他为中心的半米内都是黑暗的,隋杰在心里的呐喊着:怎么会这样啊!
主任不用上夜班就预示着主任不用下夜班(废话- -),所以许言老实的上班去了。
昨晚两人说了挺多话,彼此间距离拉的越来越近,哭也哭了,笑也笑了。许言觉得今天的莫非有些不一样,笑起来觉得他又帅了,心想我家莫非就是美人胚子。
莫非跟在许言身后,两人一道儿查房,病房里的妇女们一间两帅哥都眉开眼笑的,叽叽喳喳。
“许医生查房呐?”
“莫护士,你说你要是一医生多好,怎么想起来做护士?”
3床的病人问:“唉,你们俩有女朋友吗?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
这要放平时,许言肯定笑笑然后不了了之,可今天人要给莫非介绍对象了,他可不爽:“莫非有对象了。”
1床的病人说:“啊?怎么没听莫护士说,许医生你怎么知道的?”
许言示威似的环过莫非的腰,头一昂反问:“他是我的,你说我怎么能不知道?”
2床和床的病人立刻发出嗷嗷的叫声:“看吧看吧,我猜对了,我一看就知道他俩是一对。”
“对呀对呀,就是不知道这两人谁攻谁受。”
“互攻吧。”
“恩(第二声),不像,我看许医生那小脸蛋那么妖媚,肯定是诱受。”
莫非拍掉许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
“诶(第二声),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儿,那莫护士不是就弱攻了吗?”
莫非把手环上许言的腰。
四女人一起点头:“嗷嗷嗷嗷,你们看,你们看!真的是弱攻诱受!”
“哎呀,我们可算住对医院了,这么有爱的一对,咩哈哈哈哈~”
“以后我要和我姐妹说,住院就来仁德医院,太有爱了这医院~”
许言一脸黑线的拖着莫非出了病房,腐女无不在。
“我真不知道现在的女人都怎么想。”一回答办公室许言就发牢骚。
“她们想什么不是告诉你了。”
“我怎么可能是受!”许言不满。
莫非捂嘴偷乐:“可不是,知道事实也别说出来啊,我们许医生好面子!”
“就是,诶,不对!莫非你……你……”
“我怎么了?”
许小妖红着脸不说话。
莫大恶魔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晚上等着你做诱受哦~别让我失望~”
许小妖揉着耳朵:“晚上要去超市!”
“行,总是要回家的。”莫大恶魔哈哈大笑。
许小妖撅着嘴,我要反攻!
莫大恶魔在唇上印了个吻,反正办公室门关着不怕。
许言和莫非推着小推车在超市里一圈圈的逛。
莫非说:“家里的抽纸用完了。”
许言看着面前各式各样的抽纸发难:“你喜欢什么样的?”
莫非看着也晕乎:“随便。”
“随便可不好办了,你要香的还是无香的?”
“无香的。”
“可是香的比较好闻。”
“那就香的。”
“可是你又不喜欢香的。”
“那就无香的。”
“可是我喜欢香的。”
莫非咆哮:“你有完没完了?香的无香的一样一包!”
许言嘿嘿笑。
“傻笑什么,骂你还笑。”
许言边把两包无香的面纸放在推车里边说:“我们刚才的对话好像老夫老妻。”
莫非也笑了:“怎么只拿了无香的?”
“你不喜欢吗?夫妻之间要谦让~~”许言头头是道。
莫非拿了两包带香味的也放进了推车。
许言对他眨眼。
“跟你学的,夫妻之间要谦让。”
“嘿嘿……”
两人相视傻乐。
“莫非!”一声叫声打断了两人的笑声。
许言回头看见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女人挽着男人的手,男人推着车。
莫非看了眼那两人,拉起许言欲走。
15脆弱
15脆弱
“莫非!”那中年男人又叫了一。
许言扯了下被莫非拉着的手:“他是?”
莫非冷冷的说:“我爸。”
中年男人不放弃,索性跟了上来,拽住莫非。
莫非挣脱了几下无果,回头恶狠狠的说:“放开!”
莫父:“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莫非不说话。
莫父接着发问:“昨天怎么挂我电话?”
莫非也不看他:“我昨晚说的很清楚,以后你别再找我,我不会回家,也不想理你。”
莫父气的胸口发抖。
中年女人赶忙给抚摸莫父帮他顺顺气:“你别这样和你爸说话了,他现在心脏不是很好。”
莫非嘲笑:“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管,他心脏不好是因为做了亏心事。”
啪!
许言吓了一跳,只见莫非捂着脸怒视莫父。
莫父大骂:“我白养你了!”
相对于莫父,莫非就显的十分平静:“18岁后我就搬出来住,你的钱我现在都还给你,从此互不相欠,断绝父子关系。”
中年女人插话:“莫非,你还在怪你爸爸吗?那事真是个意外。”
“意外?哼……他要不离婚会有那个意外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爸还没离婚的时候就和你有来往。”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时候是……”
中年女人的话被莫父打断:“你让他走,断就断,大不了就当我只有小西一个儿子!”
中年女人拉着莫父的手,脸上写满了焦急:“可你不能让他老是误会你。”
“莫非其实……”中年女人回过头来,却只看见莫非拉着许言离开的背影,人早已远去。
一路上莫非只字未提。
回到家,莫非打开房门,灯未开,靠着墙慢慢的滑了下去,头埋在膝盖上,双手紧紧的环住自己。
许言也不开灯,关上门,轻轻的跪坐在莫非对面,微微的抬起莫非的脸,把莫非抱在自己的胸口。
“他怎么能那样?”过了会儿莫非发出微弱的声音,“以前都是妈妈挽着爸爸的手,小西坐在车里,爸爸推着他,我在一旁拿东西。可如今什么都变了,妈妈不在了,爸爸身边的人换了,小西长大了,我也变了。以前别人都嫉妒我们家,可现在这个家已经支离破碎,这些年来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迷茫,以后还会变成什么样?父子亲情一句话就可以做个了断,都说血浓于水,那么那些没有亲情关系的人呢?是不是谁都不是谁的谁?”
现在在许言怀里的莫非是脆弱的,一直以来莫非给许言的感觉就是天塌下来都跟他没关系,莫非和谁往来永远都是淡淡的,那该死的淡淡的许言尝过,突破了那淡淡的许言看到了另一个莫非,许言喜欢这个莫非,没有淡淡的枷锁莫非显得更人文主义些,可正是因为看过他那淡淡的一面,如今这个看到自己父亲牵着别的女人的手就变得如此这般的莫非,是许言不曾见过。比昨晚趴在自己肩上哭的莫非还要脆弱,这种脆弱好似一片平静的水面,你伸出一个手指头,轻轻的戳它一下,它就被完全破坏。许言害怕了,怕莫非就像那水面一样就此被破坏,他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抱紧他,让莫非知道,你还有我。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待着,莫非听着许言的心跳声,扑腾、扑腾……
对面的这个人是活着的,对面的人不会不要他,对面的人说过你还有我,对面的人就是他现在的唯一……
“许言,我们做 爱吧。”莫非突然说到。
许言嗯了一声。
刚站起来,由于跪久了两腿一麻又跌了下来。
莫非一伸手搂住他的腰,双手使劲把他抱了起来。
双腿离地,许言吓的赶紧勾着莫非的脖子,刚才的一刹那有点儿像飞……
莫非一步步的来到床边,刚把许言放在床上,自己也覆了上来。
亲吻着许言的唇,轻轻的慢慢的。
许言回吻他。
莫非越吻越烈,刚才的亲吻立刻变成了唇舌交战,许言也不退缩,舌头追逐着莫非的,氧气越来越少,可谁也不放过谁,许言鳖的实在难受,嗯(第二声)了一声,莫非这才放开他,两人的脸都涨红着,嘴角的银丝连接着二人。
莫非双手支撑在许言两旁:“帮我脱衣服。”
许言一颗一颗的解着莫非的衬衫纽扣,许言心想:以后再也不给他穿衬衫了,脱起来真不方便。
衣服一脱完,两人坦诚相见,莫非又覆盖下来。
一手在许言身上游走,一手去拿润滑剂。
许言想要翻身趴在床上,这样比较方便莫非进入。
可莫非不给:“我想看着你。”
许言那本来就发红的脸现在更红了,默默的点了下头,闭上双眼,拽过部分被子垫在自己腰下。
占有润滑剂的莫非的微凉的手指慢慢进入,把润滑剂涂在内壁上,然后一根手指,两根手指的增加。
莫非这的动作出奇的缓慢,同样也出奇的温柔。
莫非的手指在那个小洞里来回进出,偶尔曲起手指,许言被他挑逗的全身无力,后面也痒痒的。
等了许久莫非还是帮他放松后面,就是不做正事。
许言睁开眼:“喂,你好了没?”
莫非说:“我怕你疼。”
许言摇头:“不疼,真的,一点也不疼。”
莫非就抽出手指:“这可是你说的。”
“嗯。”
莫非腰下一使劲,直接整跟没入。
许言痛的闭紧双眼,他妈的,我说不疼,你也不能这样啊,我又不是植物人。
莫非亲吻着许言闭上的眼睛:“宝贝,疼吗?”
这样温柔的莫非,许言何曾见过,心里一感动:“不疼。”
“许言,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许言,你会死吗?”
“祸害遗千年。”许言笑着回答,这样的疼他竟然能笑的出来,爱情真是让人盲目啊。
“那就一直在我身边,一辈子,我不死也不允许你死。”
“好。”说完许言主动吻了莫非。
千万万语都被堵住,此时不需要什么甜言蜜语山盟海誓,两人叠在一起,许言的右胸感受着莫非的心跳,莫非的右胸摩擦着许言左边的心口。
活着,真好……
遇上你,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n┭┮
我今儿可是挤出时间更新的
挤牛奶都没我辛苦 真的
所以字是少了点儿
但是……
英语作文 还有数据库作业 好多好多 我没时间呐 哭泣啊
我容易么我
16断裂
16断裂
许言醒了,眯着眼看了下时间。
“啊,死定了,要迟到了!”
莫非端着早饭进来放在床头柜上:“今天别去了,我帮你请假,”亲了下许言的面颊,“昨晚累坏你了。”
一大早就来许言就脸红,那皮厚的跟长城长似的许言一遇到莫非就老是脸红,学着人小媳妇样,抿着嘴轻点头。
“那你再睡会儿吧,我上班去。”
莫非帮许言掖了掖被子,许言始终挂着笑盯着他看。
莫非离开,许言目送之。
许言在床上泛着迷糊,将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够过来一看,胡涵宇的。
“说……”许言一个字。
“怎么没来上班?我有事要找你商量。”
呃……总不能说自己被人XXOO过度不能上班吧,许言只好回答:“生病了。”
胡涵宇:“那你好好养病。”
许言:“你有什么事啊?”
胡涵宇哼唧半天:“就是莫非他弟。”
“他怎么了?”
“他说找我帮他补课,我多久都没看书了,虽说我天资聪颖,上学的时候那可是学校有名天才,追我的女生到都有,男生也成把抓,诶,你不知道啊,那时候……”
许言打断他:“说重点,别说这些虚的,听着累。”
胡涵宇语气离开转变:“我要不要答应他?”
许言沉思了下:“答应吧。”
胡涵宇问:“为啥?”
许言说:“我小叔子看上你了呗~”
胡涵宇啊了声:“我可以不答应吗?我才26,还没玩够。”
许言无所谓的说:“可以呀~”
胡涵宇激动:“真的?”
“嗯,回头就等着莫非来收拾你吧~”
胡涵宇失望的声音送电话那段传来:“算了,那小子姿色不错,我也不算太吃亏。拜了,早点康复。”
挂了电话,许言无所事事,翻着手机里的图片,刚好看到莫非的。
那是上自己偷的那张回去反拍的,有些模糊。
想起上的相册还没看呢,就起来想找相册。
双脚刚一接触地面,乖乖……真疼。
莫非昨晚发了疯似的做个不停,许言怎么说他都不停,哭着求他吧,莫非就不停的叫着宝贝宝贝,一声声宝贝甜的许言干脆放弃,随它去了。
纵欲不好啊,下要注意,不能被糖衣炮弹给轰炸了。
奇怪,许言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了半天没找到,又去书柜那儿找。
家小就是好,找起东西来都方便。
顺着书柜自上往下看,一层没有,一层pass,最后在最下面一层的最拐角终于找着了。
“哼!我不信找不到你!”许言对着相册说。
翻开前几页全都是莫非一个人,许言看着相册傻笑,以前的莫非怎么那么傻,那发型跟头上顶着个碗似的,又翻了几页,出现一个许言不认识的男孩,每章都笑的很灿烂,再翻几页后面几乎都是莫非和男孩的合影,有莫非抱着男孩的、男孩亲吻莫非脸颊的、两个人躺在床上俯拍的……最后几张,男孩穿着病号服在医院里,有坐在草地上的,站在病房窗口的,直到最后一张男孩躺在病床上,一只手挡着阳光,眯虚着眼,毫无血色的脸对着镜头露出幸福笑。
许言能确定这男孩和莫非的关系,说不吃醋是假的,那两人之间的甜蜜谁都能看的出来,可那男孩的病好了吗?为什么莫非从来没提过他?
如果男孩病好了,那莫非为什么和他分开?
如果男孩死了,那么莫非现在还喜欢他吗?
如果莫非不喜欢他了,那么这样一个薄情的人值得自己喜欢吗?
如果莫非还喜欢他,那么自己又算什么?
许言知道自己钻了牛角尖,便不敢再往下想。
合上相册放回原,躺回床上闭眼睡觉。
可刚才看到的照片却一张张的在自己脑子里过。
用被子蒙着头,照片仍旧存在。
掀开被子,许言啊啊啊的大叫。
刚好莫非回来了,一边换拖鞋一边对着卧室大声说:“叫什么呢?”
许言想问但又不敢问,他怕问出的结果是他不想要的那个。
“我饿疯了。”他只能这么说。
莫非探个脑袋出来:“我就知道,等着吧,特地回来给你做中饭的。”
一句话稳住了许言烦躁的心。
两人面对面的作者,许言看着莫非好想问他,可又不好直接问,毕竟翻别人的东西是件不礼貌的事情。
夹了些菜给莫非,问:“以前的你是什么样子的?”
“一个鼻子两只眼呗。”
“呃……我意思你有相册吗?我想看看。”
莫非夹起许言放在碗里的菜,顿了下,说:“没有。”
许言心里一空:“那你以前有交过男朋友吗?”
莫非嘴里含着菜,避开许言灼热的目光:“没有。”
许言失望了,他为什么要骗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信赖吗?以前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我骗我?
莫非见许言不动筷子,两眼看着碗里的饭,但那两眼无神、空洞的很,虽盯着碗但不知在看什么。
莫非的脚在桌子下踢了许言一下:“吃饭呐。”
许言抬起头,面无表情的问:“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许言起身走进卧室,回来时手里多了样东西。
许言把相册放在桌上,盯着莫非的双眼。
“你翻我东西!”莫非说。
“不翻我还一直蒙在骨子里,他是谁?”
“管你什么事?”
许言嘲笑着摇了摇头:“是啊,管我什么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喜欢谁是你的事,我有什么权利过问?父子亲情你断了,我就是一过路人,连断都不需要。”
“你不是路人!”
“对呀,路人哪有我这么贱,自动送上门来让你上。”
莫非低下了头不敢看许言。
许言看着他的头顶,解释啊,你解释给我听,只要你现在说,我什么都不在乎。
可是许言彻底失望了,莫非一句话不说,一动也不动的坐着。
一个人拖着脚步进了卧室,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手里提着的包里放着的是来时带来的衣服。
许言站在门口回头,莫非刚好抬起头,看着许言手里的包,面露难色。
许言勉强的对他笑了笑:“再见。”
关上门,关上和莫非的一切。
许言靠着门,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莫非我给你五分钟,这是我最后给你的一机会,如果你追出来我解释,我就跟你回去。
五分钟过去了,大门紧闭。
许言又对自己说:再给你五分钟,我不要你解释了,只要你出来,我就回去。
五分钟又过去了,许言彻底失望了。
一个人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去哪呢?
回家,回自己的家,那才是你唯一的去啊。
而莫非的家,和你没关系,那只是他的家。
许言发现了,许言知道凌霄了,许言走了,而逼走他的那个人正是他自己。
莫非好不容易才消化了这些信息。
打开许言放在桌上的相册。
凌霄的笑脸立刻就出现了。
凌霄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即使生病了也笑,就连死的时候也是面带笑容。
凌霄曾说过什么话?
我想想,我记不清了,莫非自己对自己说。
其实不是记不清了,而是他不愿意想起,因为凌霄说的一切都像是遗嘱。
“莫非,我死后就忘了我吧。重新找个人陪着你,别让他难受,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能遇到就不容易,何必再去发生点不愉快的事儿呢?珍惜他、保护他、爱他、别让他受伤。不是所有人都能天天都开心的,他不开心了你要逗他,逗不好就哄,哄不好就陪他一起难受,要让他知道你在乎他,即使做不到让他欢乐也要做到和他一起悲伤,让他知道无论怎么样你都陪在他身边。紧紧地抓着他别轻易放了,要是哪天你一不留神让他给跑了,你还可以追,万一像我这样你追也追不回来,所以真遇上那么一个人就别考虑其他的,只要记得我抓着你、抓着你、我就是不放!”
翻完相册,合上的一瞬间,莫非想:天呐,我怎么就那么放他走了。
放下相册赶忙追出去,可街上早已没了许言的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考试在即 更新极其不稳定 OTZ
期待1月12号
PS昨晚我发了3 都没发出去 郁闷 难道JJ抽了?
要不就是我RP了。。。
17许言失踪了
17许言失踪了
许言不见了,莫非不停的拨打他电话,传来的却是一声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去了他家可是无人开门,站在楼下等了一夜,那间房的灯始终没有亮过。
自那天许言离开已经过了三天,许言竟然连班都没上。
莫非去找胡涵宇,胡涵宇说许言曾打电话给他,叫他帮他请假,自己还没来及问请多少天假,许言就挂断了电话。
莫非魂不守舍的在办公室里发着呆,前面的那个办公桌空闲了几天,许言就消失了多久,他何时才能回来?不会像凌霄一样回不来了吧。摇了摇头,把那可怕的想法摇散,安慰着自己:不会的,不会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哥,大叔说大嫂失踪了?”莫小西拉着胡涵宇的手一蹦一跳的进了办公室。
胡涵宇跟着说:“我从认识许言起他就从来没这样一声不吭的就不见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
莫非面露难色:“我……”
隋杰靠着已被打开的门上,象征性的敲了两下:“听说,许言失踪了?”
众人点头。
隋杰走了进来:“前几天我见过他。”
莫非失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要我帮他看看最近的运势。我告诉他这得当面看,然后就约在他家楼下了。”
“那他现在在自己家里?”莫非问。
隋杰撇了下嘴:“不确定,我看他脸色很差,而且好像要大祸临头似的。”
“馋鬼来电话啦~~馋鬼来电话啦~~”隋杰掏出手机对办公室的3个人说:“你们接着聊,我出去接电话。”
按下接听键,肖阳可怜兮兮的声音从手机另一边传过来:“小医生,下班早点回来,我好饿……”
“中午没吃饭啊,”隋杰看了眼手表:“才几点就饿。”
肖阳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中午没吃的?”
隋杰额头青筋一跳:“我早上不是给你做好饭了吗,你只要放微波炉加热一下就好。”
“可是微波炉坏了……”肖阳委屈:“别的你也不给我碰。”
“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插上插头后不论怎么动,他就是没反应。”
隋杰叹气:“算了,那我提前下班,直接买蔬菜带回去。”
肖阳流着口水兴奋的说:“我要楼下李记的烤鸭!”
“就在楼下你自己不会去买?”
“去了三趟了,可人没开门。”
隋杰:( ̄` ̄;)
隋杰到回家,把烤鸭丢给肖阳,然后进了厨房。
肖阳披头散发(没梳头发),眼冒绿光(饿的),张牙舞爪的撕扯着烤鸭。
突然……
“肖阳!!!”
肖阳一手抓着一只鸭腿,一路小跑进了厨房:“在!”
隋杰手里拿着一黑一白两个插头。
肖阳啃了口左手的鸭腿,脖子伸的老长:“怎么啦?”
隋杰把两个插头一起递出去:“自己看,你中午插的是哪个?”
肖阳用拿着鸭腿的手指了指黑色那个。
隋杰揉着太阳穴:“那是电饭锅的!谁叫你用黑色的!”
肖阳:“谁叫你白天只穿黑色衣服,我现在白天看什么都是只能看到黑色,别的都看不到。”
隋杰用没拿插头的手指着肖阳:“你……你……”
肖阳也用右手指着隋杰,不过比隋杰多了一只鸭腿:“给你吃~”
隋杰:“不吃!”
肖阳咽咽口水:“那个是没吃过的。”
隋杰仍是说:“不吃!”
肖阳:“特好吃!”
隋杰张大嘴巴吼:“我想吃了你!!!”
肖阳抬起右手,直接把鸭腿塞进隋杰的血盆大口之中:“我有什么好吃的,要吃吃这个。”
隋杰:“呜呜呜呜呜!(翻译:我要杀了你!)”
许言在躲莫非,他给胡涵宇、隋杰都打了电话,唯独没给莫非打。
隋杰在许言家楼下和他见过面,可莫非前几天来却无果,莫非想说不定这两天许言会回来。抱着这样的想法,一下班那莫非就在许言家楼下守株待兔。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就在莫非将要放弃的时候,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夜晚昏暗的路灯照的楼道朦朦胧胧,那抹熟悉的身影在朦胧的灯光下慢慢变得清晰,直到那人走出了楼上,许言的脸部轮廓才完全显现出来。
“许言!”莫非跑了过去,看了他几秒,抬起手捏捏许言的脸:“你瘦了。”
许言拍下他的手,毫无感情的说:“与你无关。”
莫非像没听到一样,拉着刚许言的手:“我还没吃饭呢,走,上楼一起吃。”
许言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家厨房不能用。”
莫非搂过他的肩:“那我们回家,回我那儿,我做给你吃,你想吃什么?现在想。”
许言挣脱出来:“那是你家,不是我家。”
莫非笑着说:“乖,许言别闹别扭,我错了,我们现在和好,你跟我回去。”
许言摇摇头:“我给过你机会了。”
莫非的笑容破灭:“跟我回去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许言还是摇头:“你回去吧,我从你家出来时,在门口等了你五分钟又五分钟,我告诉自己如果你追出来,跟我解释,我就回去。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许言哽咽:“你没出来。”
莫非赶忙接话:“我出来的,真的,我追了出去,我下去找你,可是你走了。”
许言笑了:“迟了就错过了,不是吗?”
莫非底下头看着地面,不知道说什么。
而许言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往马路对面的超市走去。
待莫非抬头时,大叫:“许言。”
许言后过头来,却看到莫非向自己扑过来。
莫非说:“小心。”
许言侧过脸,车的灯光直射着双眼,让人看不清,许言凭着感觉抱紧扑过来的人,把他护在怀里。
嘶啦~~~~~汽车急刹车时摩擦地面的声音打破了平静的夜。
抱紧莫非的人的手开始松开,莫非看着许言,吓的哭了出来:“许言,你怎么样?”
许言微微眯着眼,费力的抬起手:“莫非。”
莫非接过他的手,紧紧抓牢:“我在。”
许言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挤:“我喜欢你……真真切切的喜欢……可是……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对吗?所以……我死了……你……也……不会难过的……对吗?”
勉强对着莫非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然后就昏死过去。
莫非坐在马路上,抱着许言,把自己的头埋在许言身上:“许言!许言!我喜欢你啊!真的喜欢!你答应过我我不死也不允许你死!求求你千万别死!!”
作者有话要说:倒数第三段许言说的话被给改了,觉得原来把许言写矫情了,不想是他该有的性格
现在这样满意多了,虽然还是有点儿矫情= =
18醒来第一天
18醒来第一天
医院的手术室门口,莫非盯着亮着的正在手术的灯,两手来回摩擦,时而握紧时而放开,不知道该怎么放。
刚才的经历的一切让莫非想起来就后怕,自己明明可以推开许言的,但最后却被许言保护起来。如果不是他去找许言,许言就不会闭着眼往前冲,那么这场事故也不会发生。
一位护士走过来对莫非说:“你过来包扎下伤口。”
莫非看了看手上的擦伤:“不用。”
的确不用,和许言的伤比起,这个又算什么?
说了几莫非都不听,护士没办法只得离开。
等待总是令人着急的,在手术室门口的等待就更加让人发狂。
门内的人是你的至亲亦或是至爱,你知道这场手术决定他的生死,但是你不知道究竟是死是活,你只能等。
莫非等了一个小时,二个小时,毫无头绪的等待着……直到手术室的灯灭了。
等到了头,莫非又怕了,他怕……怕推出来的是冰冷的尸体。
手术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
莫非冲了上去:“怎么样?”
医生说:“左腿骨折,内脏破裂,腹腔里都是血,还好急救措施做的不错,送来的早,现在已经送到加护病房。”
“你的意思是……他没事了?”
医生点点头:“命是保住了。”
莫非紧绷的面孔终于有丝松动,提起嘴角放心的笑了,然后两眼一黑晕倒了。
“许言!”莫非突然从床上坐起,扯着嗓子大吼一声。
这一嗓子惊到了胡涵宇和莫小西。
莫小西小心翼翼的问:“哥,我是谁?”
莫非张口就答:“我弟。”
莫小西拉着胡涵宇的手臂摇晃,激动的说:“他知道我是他弟弟。”
莫非送上一记白眼:“你刚才叫我哥,你不是我弟是谁?”
莫小西立刻拉下了脸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大叔,我哥不认识我了。”
莫非无语:“我认识你,你是我弟弟,莫小西,17岁,高三,对吗?”
莫小西激动:“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失忆了。”
“怎么可能。”
胡涵宇满脸怒气的拉住莫非的领口:“没失忆最好,我等着跟你算账!”
莫小西拉扯着胡涵宇的手臂:“大叔,医生说我哥有轻微的脑震荡。”
“脑震荡算什么,你去看看许言!现在还昏睡不起!”胡涵宇吸了口气,接着说:“莫非我告诉你,虽然平时我和许言吵吵闹闹,但是他同时也是我朋友,你要怎么样我可以不管,但是你不能玩命啊。他许言何时认真的对待过一个人,如果说要认真对待一个人要赔上性命,我宁愿他游戏人间。”
莫非不反抗,任凭胡涵宇置:“许言怎么样了?对了!昨晚医生说手术没事,他现在在哪?”
咚咚咚,有人敲门,进来的是昨晚要给莫非包扎的那个护士,对着里面的人说:“昨晚送来的那个人醒了,你们谁去看看?”
“在哪儿?”莫非询问。
“加护病房12。”
话音刚落,一阵风自胡涵宇、莫小西、护士面前闪过,而床上早没了莫非的身影。
莫小西就着手仍搭在胡涵宇的手臂上的姿势,两眼崇拜的看向他:“大叔,刚才你说话的时候好帅好有型哦。”
胡涵宇一甩头发:“那是~”
莫小西咬了咬嘴唇,偏了偏脑袋:“我大嫂他没事吗?”
“他?死不了~祸害哪那么容易死。”胡涵宇搂过莫小西:“走!”
“去哪?”
“看你大嫂去~~”
莫非一进加护病房,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躺在病床上满脸苍白的许言直接袭击了他的眼球。
莫非拖着身体一步步艰难的挪过去,许言睁着眼房顶,那眼中没有光芒没有焦点,有的只是死气沉沉。
“许言。”莫非试探的叫了下他的名字。
许言的目光自房顶移到莫非身上,莫非想抱抱他,可许言身上的东西让他无从下手,最终只好摸了摸他的额头,俯身亲了一下。
许言眼未闭上,看着莫非所有的动作以及他身上的那件病号服。
莫非离开时他问:“你没什么受伤吧。”
“没有,你现在……怎么样?”莫非想哭,许言受了那么重的伤,躺在病床上,醒来问的第一句话却是关心自己怎么样了。造成许言这个后果的是他,躺在床上的应该是他啊,许言如此对他,为何那晚竟对他说了‘管你什么事’这种伤人的话,许言为了他这个混蛋不值得。
“我?”许言冷嘲:“死不了。”
“许言你别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如今我们算是经历了生离死别,你活下来了,也就等于给我一个希望,等你好了,我们回家好好过日子,行吗?”莫非求着他。
“不可能,那晚我说的很清楚。”
莫非看着许言脸上的决绝,他悔……悔不该那晚的轻易放手,悔不该轻视许言的爱,悔不该亲手断送了一个人的爱。
“许言……许言……”莫非把头埋在病床上:“难道你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吗?罪犯还有申诉的机会,难道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吝啬予我?”
我哪是不给,我是怕一给你机会,哪怕是只言片语便能说服了我,爱一个人太痛苦,爱上你就更痛苦,我如今差点赔上了命,难道你要真要我赔上这条命不成?我不是猫,我是人,我只有一条命,我经不起所有的事再发生一边。许言心里想着,没有告诉莫非。
莫非的哭泣声从病床上传来:“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
许言无奈:“可是,却是你先推开我的……”
莫非猛的抬头,坚定不移的说:“那我现在把你抓回来!”
许言抬起手想擦掉莫非脸上的泪水,但手上去打着点滴,嘶……好痛。
莫非越过许言的身体看了下他的手,还好血没有逆流。
“莫非,别哭,我从不知道你也是个喜欢哭的人,我都看你哭了两回了。”
“你答应我,我就不哭。”莫非耍赖。
“你放了我多好,就像那晚那样,别再来找我,我会告诉人事科再把你调回去,以后大家有各自的生活不好吗?”
“不好不好,我不听,你跟我回去!许言你不是想知道相册上的人是谁吗?好我现在告诉你。”
胡涵宇和莫小西躲在门口,趴着门框,探出脑袋,一人在左一人在右。
莫小西伸出蹄子,踢了胡涵宇一下:“大叔,我们这样偷听不太好吧。”
胡涵宇伸出爪子,拍了莫小西一下:“呆子,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哥的故事?”
“想啊!”
“那不就结了,好好听着,小声点儿别被人发现了,我俩就等着你哥诉述着他的苦情恋爱经历。”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医生的话打断两个人见不得人的事。
“没,没,没啥。”胡涵宇莫小西同时结结巴巴的回答。
“没事别在这儿打扰病人休息,”然后走进病房对着莫非说:“病人刚醒需要休息,现在要给他检查下,你下午的探视时间再来。”
莫非不舍的看了眼许言:“你好好休息,下午我再来看你。”说完转身离开。
许言怨念的看着医生:奶奶的!你打扰我听故事!
医生:咦?这病人的眼光怎么这么恐怖……不会是脑子撞坏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鼻子要掉了……
感冒何时才能好┭┮n┭┮
19莫非和凌霄的故事
19莫非和凌霄的故事
原本说许言醒的第一天下午莫非就来跟他说他和凌霄的事情。可许言的主治医生以病人身体还没康复,不能过渡劳累为理由拒绝长时间探病。
莫非也不想刺激许言,一直不敢提凌霄的事儿。只好每天多来看许言几,陪他说说话解解闷,许言对他爱理不理,可莫非对此就很满足,这总比见面如陌生人强的多的多。
就这样日子如同便秘一样,好不容易终于过了一个月,许言的身体恢复的很好,由加护病房转到了一般病房。
而许言对于自己是个病人这个角色诠释的很好,不信你看。
现在病房内是这么一个场景。
许小妖躺在床上,打着石膏的左腿被吊了起来,身上的管子都拔了,不过手上的点滴仍然挂着。
莫大恶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削着苹果,削好了切成块状放在小碟子里,然后用牙签一口一口的喂着许小妖。
莫大恶魔说:“啊。”
许小妖就啊的长大嘴,然后嚼啊嚼,吃完了在咂咂嘴示意可以喂下一块了。
莫大恶魔赶紧送上下一口,生怕他等急了。
“今天身体怎么样了?”拿回牙签莫非问。
“就那样。”
莫非摸了下许言雪白的左腿(打着石膏能不白么- -):“等石膏去了,我陪你一起去康复中心。”
许言嚼着苹果看他。
“也许刚开始的时候使不上劲,但是走着走着就会好些,慢慢来总会和以前一样的,你要是走累了我就背你回来,你要是还想在练习,我就陪你休息好了在接着练,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会听。”
“那你先说故事。”许言突然蹦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莫非不禁疑问:“什么故事?”
“你和那人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递苹果的手迟疑了下,又接着递送:“我离家的那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
“通知书一下来我就离开了家,用平时存的零钱租了间房子,然后就去打工,我遇上了他,一个天天没事就咧着嘴笑的男孩,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事能让他天天都开心,可开心的是他,一切都与我无关。打工的时候我一个人独来独往,觉得没必要和他人说话,所有的人不都是过客吗?人来人去能带来什么又能带走什么?我觉得我可以竖起一座城墙抵御外来的诱惑,可当某一天下班走在路上,那个脸上挂着笑容的男孩突然出现拍着我的肩膀对着我说‘为什么你眉间都是忧郁,说给我听听吧,说出来就好了’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裂开了。看着他的笑,我中邪一般说出了所有,那些从未提及的东西。他踮起脚尖抱着我,轻拍着我的后背,一下下一下下,把他拍进了我的心里。”
小碟子里的苹果吃完了,莫非拿起水果刀接着削果皮:“像所有的爱情故事一样,我喜欢上了他,我们在一起了。我知道他只有一个妹妹,他的父母车祸死了。大学期间我们生活在一起,我常对他说‘等我毕业了找个好工作到时候我们存钱买房子,有个自己的家。’可是有一天放学他没来等我,家里早没了他和他妹妹的踪影,只留下一张字条躺在桌面上。‘我不喜欢你了,我们还是分手吧。’我疯狂的找他,打工的地方,打电话给他的朋友,可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甚至怀疑他是否存在过,是不是这些都是我幻想出来的。我爱他,可我也恨他。毕业后我留校读研,有生病去医院拿药……”莫非起身背对着许言把果皮扔进了门口的垃圾篓“我遇见了他,穿着病号服的他脸色惨白,人瘦的皮包骨头,我盯着他看,我发现我并不恨他,而他笑了。”然后转过身来:“我陪着他直到他……死去。”
莫非把苹果递到许言嘴边时许言失神忘记了张嘴。
“我把他葬在墓地,我不敢去看他,和他有关的一切我都藏了起来,我自欺欺人的生活,毕业后工作,依旧原来的独来独往,直到遇到了你。许言,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胆小不敢爱,爱了又怕失去,从今往后你就留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让我不再怕,好吗?”
许言倔强的侧过脸:“你别仗着我喜欢你,你就这么对我。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莫非听话的离开了,没一会儿功夫胡涵宇来到许言的病床边:“你何必跟他死人挣?”
许言也不管他在外面偷听了多少,闭着眼说:“他要是活着我还不怕,大不了我可以抢,可是他死了啊,他永远都活在莫非心里,那地儿谁都别想触摸的到,我哪是挣不过他,我是压根连和他挣的机会都没有……”
胡涵宇拍了许言头一下:“没事你瞎想什么呀?生活是过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
许言闹别扭:“可是,可是我就是没法释怀!”
胡涵宇清了下嗓子:“别可是了,我问你问题,你只管回答。”
“你说。”
“你喜欢莫非吗?”
“这不废话!不喜欢我能躺在这儿?”
“这么多年你老实喜欢过一个人吗?”
“没有。”
“你还会遇上个喜欢的人吗?”
“也许会。”
“像喜欢莫非一样?”
“呃……貌似不会。”
“那你愿意一辈子一个人过?”
“当然不愿意。”
“莫非喜欢你吗?”
“他说他喜欢……”
“那不就结了。”
许言迷茫:“哪里结了?”
胡涵宇接着说:“你喜欢莫非,你又不会喜欢别人,又不想孤独终老,莫非又喜欢你,这不两情相悦毫无阻碍,只要你一点头,这不立刻就天雷勾动地火,共结连理一起奔向幸福美好的未来!!!”
许言眨巴下眼睛想了几秒钟:“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儿道理。”
胡涵宇拍床昂首:“何止一点!是非常!及其!有道理,你别闹别扭了,赶快点头从了莫非,等病一好衣服啥的一裹,然后直接跟莫非回家做你的幸福小媳妇儿去!”
许言撇着嘴:“可是我不能就这么答应他了吧!”
胡涵宇俯视他,挑挑眉毛:“你还想怎么样?”
许言理直气壮:“我这车总不能白撞吧?院不能白住吧?罪不能白受吧?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吧?”
“你就得瑟吧!”
许言吐着舌头:“啦啦啦啦啦,我高兴你怎么滴我吧~~”
胡涵宇:“狗改不了吃屎,怎么不把你给撞成残废,撞傻也行啊。”
许言伸出一指:“你个恶毒的神经病!”
胡涵宇起身:“切,懒得理你。我回去陪小西了,他快放学了。”
第二天午休,莫非准时的来到许言的病房,发现他闭着眼仰躺在床上,莫非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把许言露在被子外的手掌夹在自己双手里,紧紧握住,而后抬起,用自己的面颊蹭蹭。
许言两眼一睁,开口就凶巴巴的:“蹭什么呢?你是狗啊,当我手是骨头啊,蹭的我痒死了。”许言凶归凶,可被莫非握住的手是一点想要挣脱的迹象都没有。
“我刚问了下医生你的情况,我想把你转去仁德医院,这样照顾你比较方便,”莫非的眼中散发着炙热的光芒,看的许言的脸颊好像火烧一般,莫非摇了摇他的手“好不好?”
许言着了魔般点了点头。
于是当天下午胡涵宇、莫小西、隋杰、肖阳四个壮丁来忙帮收拾行李或是去办转院的相关事宜,许言指挥着他们。
坐在轮椅上的许言抬起头,对着莫非倒着的脸发号施令:“GO!”
身后四个人恶骂:“许言你忒不是东西了,有这么对兄弟的吗?”
许言一哼,心道:怎么滴,我再生气莫非也是我男人,只准我欺负他,别人免谈!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回学校了。。
终于有网了。。
终于能更新了┭┮n┭┮
2阑尾穿孔啦
2阑尾穿孔啦
下午被许言拉去做壮丁的隋杰一回去吃了晚饭就倒在了自己床上。
夜半时分隋杰正和周公下棋喝茶,突然被敲门声吵醒,黑着一张脸打开房门。
肖阳捂着肚子靠坐在地上,见门开了抬起头来:“小医生,我肚子痛。”
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吓死人,肖阳整张脸惨白,嘴唇一点儿血色都没有,隋杰赶忙把他扶起来着急的问:“哪里痛?现在怎么样了?”
肖阳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隋杰身上,抓住隋杰一只手放在右边下腹:“这里。”
隋杰轻轻按了一下,肖阳立刻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额头上还不停的冒着冷汗。
隋杰立即一手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紧紧抓牢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肖阳的手:“走,去医院,估计阑尾穿孔了。”
肖阳摇头:“不去,我不去!你给我点止痛药吃就行。”
隋杰哪里还理他,拖着他就走。
肖阳不听,死活赖着不动。
隋杰气极了开骂:“你他妈还想不想活,要真的穿孔了,拖下去就等死吧。”
其实对于肖阳来说死,不怕,反正又不痛,只要不打针万事好商量。
可现在肖阳怕了,那有着勾人笑容的小医生脏话都出来了,那气势完全把他给震撼了,小医生是在关心自己吗?肖阳嘿嘿傻笑,于是牙一咬,打针就打针吧!捂着痛,一步步的挪着,只要能多走一步就不累着小医生。
送到医院医生一看果真是阑尾穿孔,打了麻药,立刻送进了手术室。
隋杰着急的在手术室门口等,一只手冰凉,一只手滚烫,那只滚烫的手里余留的是肖阳的温度。
就在刚才肖阳闭紧眼,死死的抓住隋杰的那只手,护士给他打麻药时,肖阳说:“小医生,存折在我电脑桌的抽屉里,密码是12356。我要是死了房子就留给你吧。”
死……
过去的一切突然都重现了。
“医生能不抽血吗?”那是肖阳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隋杰当时就在想这人是傻还是怎么的,进了检验科还说不抽血!?
接着画面移动到肖阳抱着楼梯交接的墙嚎叫着:“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噗,隋杰突然被那好笑的场景逗笑。
肖阳缩着脖子说:“我就是出来走走……”
瞧你那小媳妇样儿。
肖阳唯唯诺诺的说:“可是打针疼。”
他怎么能这么逗?隋杰好笑的摇了摇头。
蜷在墙角的肖阳苦着脸说:“小医生,吓死我了……”
小医生……小医生……小医生……
隋杰脑子空空,就觉得肖阳那一声声的叫环绕在耳边怎么都散不开。
肖阳,你可千万别出事,我又不是你什么人,那房子过户还要你签名呢……
该死的胡涵宇,怎么用到你的时候你就不出现……
手术车推出来的时候,肖阳安详的躺在上面,隋杰一下子扑了上去哭吼着:“肖阳!肖阳!”
肖阳的主治医生去下口罩对着面前的人说:“人没死哭个什么劲,大半夜的吵人!”
隋杰泪眼模糊,抹了把眼泪说:“我看他躺在那里那么安详,当初周总理去世时也那么安详。”
主治医生去了口罩去手套:“拜托,他脸上又没蒙块白布,再说,谁打了麻药不睡的安详?”
隋杰又抹了把鼻涕才直起身来:“早说,浪费我那么多眼泪。”
肖阳睁眼的时候,房顶一边白,转过脸,隋杰趴在床边睡着了。
动了下右手,痛!右手打着点滴。动了下左手,却发现左手被隋杰抱着。
这一动却是把隋杰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肖阳嘟着嘴巴:“小医生,疼……”
隋杰使劲推了下他的头:“忍着!”
胡涵宇进来时刚好看到这个场景:“唉,隋杰他是病人,不带你沾了了金矿上的单引号,那么这金矿自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金矿,而胡涵宇的金矿是什么呢?
莫小西背着书包走在医院里,俨然一副刚放学的模样。
一步一步走到哥哥的病房外,双手从后面抱住胡涵宇的脖子对着趴在自家哥哥病房外偷听的人耳朵甜甜的叫了声:“大叔~~”
胡涵宇迅速转身捂住莫小西的嘴巴,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病房内。
许言看着莫非把装着饭菜的保鲜盒一个一个的打开放在病床上的小桌子上,皱着眉头:“怎么又是这些?我不吃!天天都是鸡汤排骨青菜,这还让%各位看官都看了了金矿上的单引号,那么这金矿自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金矿,而胡涵宇的金矿是什么呢?
莫小西背着书包走在医院里,俨然一副刚放学的模样。
一步一步走到哥哥的病房外,双手从后面抱住胡涵宇的脖子对着趴在自家哥哥病房外偷听的人耳朵甜甜的叫了声:“大叔~~”
胡涵宇迅速转身捂住莫小西的嘴巴,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病房内。
许言看着莫非把装着饭菜的保鲜盒一个一个的打开放在病床上的小桌子上,皱着眉头:“怎么又是这些?我不吃!天天都是鸡汤排骨青菜,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莫非又拿出两个空碗和两双筷子:“你得好好补下,快点吃了,要不马上冷掉了。”
许言摇头。
莫非递给他一双筷子:“拿着,吃饭!”
许言赶紧把手藏在了被子里。
莫非无奈,只好夹了快没有骨头的排骨肉递到许言嘴边哄着他:“来,尝尝怎么样?今天的和昨天的不一样。”
许言大叫:“昨天是红烧,今天是炖汤,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排骨吗!”
莫非趁机把肉塞进许言嘴里。
“啊!莫非不带你这样的,你怎么能这样!!我恨死你了!”
莫非又夹了些青菜:“好好,明天保准换,不是红烧也不是炖汤可以了吧。”
许言嚼着青菜阴阳怪调的说:“清蒸排骨是吧!我就不行你还能怎么折磨那排骨!”
莫非头痛的放下了筷子:“那你说你想吃什么?”
“我要吃宫保鸡丁、青椒炒肉丝儿、麻婆豆腐!”三个菜明后许言精神亢奋的很。
“不行!”莫非拒绝的也很干脆。
许言立刻怒视莫非。
“等你好了,只要你想吃,我就可以做!不会做咱就下馆子!”
这才把许言给稳住,挪了挪屁股,对着白米饭撅了撅嘴:“我要吃口饭,”然后张大嘴巴“你喂我。”
后来许言老实巴交的开始吃饭,胡涵宇觉得没啥意思就拖着莫小西离开,嘴里碎碎念叨:“金矿1号啊1号,今儿的乐趣真少啊真少。”
莫小西没听懂,扯扯胡涵宇:“大叔,什么金矿1号?”
胡涵宇洋洋得意:“金矿1号就是你哥的病房,我发现那里真是一个快乐的源地~”
莫小西似懂非懂又接着说:“大叔,晚上我去你家住好不好。”
胡涵宇问:“怎么啦?”
莫小西红着脸低头看着脚面说:“我有问题想问你。”
胡涵宇也没多想边点头答应了,所以他没看到莫小西红着脸拍着裤子口袋的动作……
21自动送上门来的莫小西
21自动送上门来的莫小西
莫小西一路尾随胡涵宇,胡涵宇一进家门鞋子右脚踩着左脚鞋后跟,右脚一甩,两只鞋子就那么躺在门口,钥匙往桌上一丢,边脱衣服边对后面的人说:“我先洗个澡,你随便。”
莫小西呆站在门口只看到胡涵宇的后背,等人进了卧室,他弯下腰把两只鞋并排放好,然后脱下自己的鞋子贴放在胡涵宇鞋子旁,向屋内探着脑袋,见胡涵宇还没出来一脚踩进了胡涵宇的鞋子,美滋滋的走了两步又退回去脱下鞋子。
“你墨迹什么呢?快进屋啊。”
莫小西盯着上身光着的胡涵宇,结结巴巴的:“哦,这这这……这就进来。”
胡涵宇一手抱着换洗衣服,一手指着刚才丢了钥匙的桌子:“你先趴那儿写作业吧。”然后进了浴室。
胡涵宇‘嘭’的关上了门,莫小西坐在椅子上,打开书包老实的写作业。
写了几道数学题却怎么也安不下心,到张望,又看到了门口的鞋子,眉头紧皱,啪啪的跑过去,把两人的鞋子紧紧地靠在一起,然后才跑回原位,盯着鞋子嘿嘿的傻笑。
“傻笑什么呢?”胡涵宇穿了条睡裤,擦着头发上的水。
“没……”
“作业写的怎么样了?”
“有几道题目不会。”
“哦?我来看看。”
胡涵宇把十毛巾放回浴室,然后又走回了莫小西的身边,弯着腰看着莫小西指着的数学题。
水顺着胡涵宇的头发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莫小西的身上,慢慢的流入了莫小西的心扉。
莫小西突然抱住胡涵宇。
胡涵宇不解的问:“小西,怎么了?”
“大叔喜欢我吗?”
胡涵宇想都不用想直接回答:“喜欢呀。”
“有多喜欢?”
“非常喜欢。”
“就像我喜欢哥哥那样?”
胡涵宇摸着小西的脑袋说:“傻瓜,你喜欢哥哥的是亲情,而我喜欢你的是像你哥哥对许言的那种。”
“那为什么你不抱我?除了喝醉酒的那,你再也没有碰过我。”
胡涵宇难得正经的说:“你还小,等你长大的在说,好吗?”
莫小西松开抱着胡涵宇的手,站起身来拉着胡涵宇往卧室走去,来到床边使劲儿把胡涵宇推倒在床上,当着胡涵宇的面自顾自的脱起衣服来。
胡涵宇完全傻了眼,现在是什么状况?
光溜溜的莫小西爬上了床开始亲吻胡涵宇的嘴唇,亲了几下就开始手忙脚乱,抬起头看着胡涵宇说:“大叔,接下来做什么?”莫小西的脸变成了红苹果,“我……我不会了。”
如果胡涵宇现在还不动手,那么他一定不是个男人。
食物都放在嘴边了,就差一张嘴就行,如果现在他还不张嘴吃,那么他不是白痴就是性功能有问题。
胡涵宇拿回了领导权,就着自己在下面的位置抬起头亲吻着莫小西,舌头从嘴唇开始往里面滑,在滑过了每一颗牙齿之后开始与那条小舌头共舞,莫小西享受着胡涵宇带给他的所有感觉。胡涵宇的舌头送莫小西的嘴里退出,舌头随着人下移,经过下颚,舔过脖子,咬过左乳,又来到右乳,直到左右两颗小红豆都变得硬硬的才放过它们接着向下游走,小腹因为胡涵宇的舔抵而收紧,当胡涵宇的嘴巴终于来到莫小西那微微竖起的小象前,毫不犹豫的一口把它含在嘴里,莫小西舒服的呻吟出来。
“嗯……嗯……”
胡涵宇嘴巴前后移动着,到达顶端的时候用舌头提着顶端的小眼,到达底部的时候,轻啃着两颗小球球。
“嗯……啊……啊……嗯……嗯……”
叫的胡涵宇下身硬的发痛,手指伸向莫小西的后面,急于开拓那块宝地,好让自己的小兄弟放松一下。
可莫小西□紧的难以进入,“该死!家里没有润滑剂。”胡涵宇咒骂。
莫小西移动上半身,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裤子,从口袋里摸出润滑剂和安全套递给了胡涵宇。
胡涵宇接过手里的东西,才知道莫小西今晚原来是早有预谋。
他一边用润滑剂润滑莫小西的□一边问:“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莫小西闭着眼:“同学给的。”
“那个三八受同学。”
莫小西嗯了声算是回答。
胡涵宇这才翻身把莫小西压在身下。
好不容易能塞进三根手指,胡涵宇再也忍不着了,用他那坚硬的昂扬抵住入口,一点一点的前进。
只要莫小西一皱眉,他便停了下来,等到完全进去的时候胡涵宇才发现该死的,自己竟然忘了带安全套。算了,进都进来了,出去带了套子再进来自己肯定得疯!不再多想,疯狂的做起□运动。
莫小西咬着嘴巴,把一声声呻吟锁在嘴里,忽然胡涵宇顶到那凸起的一点,莫小西再也忍不住了,随着胡涵宇每一的进出大声的呻吟着。直到一猛插后,莫小西和胡涵宇一起泄了出来。
胡涵宇还想在做一,可看着莫小西疲惫的脸,只好老实下来,□仍停留在里面,抱着莫小西一起睡觉。
阳光照射在凌乱的床上,预示了昨晚两个人的疯狂,莫小西清醒的时候感觉到了□里东西,不好意思的他往上爬,想让里面的东西滑出来,此时胡涵宇刚好醒了,拉着莫小西的腰自己向上顶,顶的莫小西直叫不要了不要了。
胡涵宇补上了昨天少了那一后,搂着莫小西问:“舒服吗?”
莫小西害羞的点点头,说:“大叔好厉害呀!”
胡涵宇满意的哈哈大笑。
莫小西问:“我能搬来和大叔一起住吗?”
胡涵宇百万个愿意,不过考虑到莫小西还要高考,于是道:“搬来住可以,不过不能影响成绩!你要是考不上我俩约定好的学校,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会的!我向大叔保证!”
胡涵宇起身抱起莫小西去浴室清理,莫小西问:“不知道哥哥他们怎么样了。”
“估计被许言欺压得受不了,等洗好澡再睡一会儿,下午我陪你一起去医院。”
莫小西开心的亲了一下胡涵宇的鼻子:“谢谢大叔~~”
作者有话要说:一回来更新就是第八个字母
望天,一入耽门似海,从此cj是路人
22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22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胡涵宇领着莫小西来到医院,还没走进肖阳的病房就听到争吵声。
“小医生,我肚子痛。”
隋杰手里拿着个手机不停的按按键:“自己揉揉。”
“刀疤怎么揉啊。”
“那就叫医生给你打一针止疼针。”
肖阳扁着嘴巴:“可是还是疼啊。”
隋杰仍旧看着手机:“打了止疼针怎么会疼?你当我这个实习医生是江湖骗子啊!”
“小医生,你明知道打针疼的。”
“我不知道!”
“那小医生你知道我的刀疤什么时候能好吗?”
隋杰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多的问题!明明你都不在家吃饭,为什么这个月的开销还是这么多?我的钱啊!!!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呢!”
肖阳撇了眼手机,得,计算器程序应用中,上输数字一排――2853,算得还真精确。
“不就是钱吗,等我病好了,小医生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的命都是你的了。”
你的命值多少钱啊,隋杰想,不过你的钱倒是个好东西,嘴巴对着刀疤的位置呶呶:“哪里什么时候能好?”
肖阳欲哭无泪:“这不是我刚才问你的问题吗,小医生你是暂时性失忆了还是老年痴呆了啊?有病咱就快点儿治,别心痛钱,再说了,迟了开刀得疼死!”
“你才老年痴呆,你全家都老年痴呆!你就给我快点养病,早好早出院,回去也好给我点家庭补贴。”
肖阳那笨脑子转了一圈突然想到给好主意,赶紧告诉隋杰:“要不你给我舔舔刀疤?舔伤口好得快。”
隋杰抬起手对着他脑袋一顿暴击:“你想死是不?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检验科拿针在你身上戳出个王八!”
“你发什么火啊,上你被碗划破了手指不还是我帮你舔的手指。”
“少废话!上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的手指能破吗?”
肖阳想想也对,自己手笨不说还连累了小医生,肖阳知道小医生贪财,也知道自己住院这段时间吃的用的那些东西都是小医生付的钱,没钱了小医生就拉着个脸,肖阳不喜欢,他喜欢看小医生笑,喜欢小医生的笑容挠着自己的心,他心里暗下决心,等医生来查房的时候一定要问医生怎样才能早点出院,等出院了就去赚多多的钱,然后全换成一元硬币后再给小医生,自己就看着他数钱,而这钱自然就是小医生刚才说的家庭补贴。想起小医生刚才说家庭补贴的时候,他竟然觉得小医生就是自己的媳妇儿,当然,肖阳很乐意能有这么一个媳妇儿,虽然这个媳妇儿白天是黑衣大侠,晚上是白衣大侠。想着想着肖阳笑的合不拢嘴,隋杰在一旁用看精神病的眼光看着他,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找胡涵宇给他看看病。
门外本想等肖阳和隋杰大吵起来然后再进去的胡涵宇,见两人自己解决了内部矛盾,失望的拉着莫小西向许言的病房走去。
莫非说:“我真的好喜欢你,不管是那个刁蛮任性的你,活泼可爱的你,还是现在这个楚楚可怜的你,我都好喜欢好喜欢!”
莫非(哥哥)在表白,胡涵宇和莫小西对视,传达着彼此的信息。
“小燕子!”莫非接着吼到。
啪!胡涵宇和莫小西没站稳一头撞进了许言的病房。
只见许言闭着眼悠闲的躺在床上,莫非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莫小西问:“哥,你在干吗?”
莫非阖上书:“读小说给他听。”
“我能问下你读的是什么小说吗?”胡涵宇在一旁插嘴。
许言猛的睁开眼睛,抢着回答:“《还珠格格》!”
胡涵宇扶额。
许言接着说:“别读这本了,换一本。”手对着床头柜上的一摞书笔画,“就那本《情雨蒙蒙》,读依萍跟何书桓吵架的那段。”
莫非果不其然,十分听话的从一堆书中抽出《情雨蒙蒙》,默默的翻找着许言要听的那段。
“记得有感情的朗诵啊,读得不像就再读一遍。”许言狠狠挂他一眼。
莫非呼气,紧着着蹦出一段话。
“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我就算在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哼,我绝对没你无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好,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我就无情给你看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
你还别说,这莫非读的就挺声色并茂,有血有肉,有情有感的。
可这厢许言又不满意了:“哼,这就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吧,觉得我特无情特残酷特无理取闹。”
“我没有。”
“那你觉得用什么才能表达你对我的感受?”许言的眼睛的往那一摞书瞟。
莫非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了,得从琼瑶阿姨的书中找一段话。最近这几天许言好不容易开始搭理他了,可第一句话是你去书店给我买一套小说回来,读给我听,医院也没个电视机什么的太无聊。莫非当时乐开了,赶紧巴结的问许言,你想听什么小说呀?许言俩眼珠贼溜溜的转,一个馊点子案由心生――我要听琼瑶的小说。莫非真想一头撞死在南墙上,可仔细一想,只要能让许言乐呵,恶心点就恶心点吧,反正恶心的又不是他一个人,有许言陪着呢!琼瑶的小说读了好几本,莫非在脑袋瓜里搜索了一会儿,你让我给你找,好!我就给你来段神情的、咆哮的、雷的人里焦外脆的!
“你明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那么崇高,那么尊贵!全世界没有一个人在我心中有你这样的地位!我尊敬你,怜惜你,爱你,仰慕你,想你,弄得自己已经快要四分五裂,快要崩溃了,这种感情里怎会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我怎会欺负你?侮辱你?我的所行所为,只是情不自禁!五年以来,我苦苦压抑自己对你的感情,这种折磨,已经让我千疮百孔,遍体鳞伤!我要逃,你不许我逃!我要走,你不许我走!在码头上,你说我听不见你心底的声音,我为了这句话,不顾所有的委屈痛苦,毅然回来,而你,却像躲避一条毒蛇一样的躲开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知道我等你的一个眼神,等你的一句话或一个暗示,等得多么心焦吗?你弄得我神魂颠倒,生不如死,现在,你还倒打一靶,说我在欺负你!你太残忍了,你太狠了!你太绝情了。”
许言眉头上挤出个川字儿:“你什么意思?我欺负你?我残忍?我狠?我绝情?”
很熟悉的句式,胡涵宇看着那堆小山一样的琼瑶阿姨的书,拉着莫小西四逃窜,真怕莫非接了许言那句式。再这样听下去指不定哪天自己就穷摇了,接着莫小西也跟着他哥穷聊了……
胡涵宇带着莫小西逃窜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躺在抽屉里的小红本本,最近因为肖阳许言自己好久都不曾就找乐子了,今天刚好有闲,于是对莫小西说:“走,带你去精神病病房转转,好提前了解你以后的工作环境。”
莫小西跟着大叔一个劲儿的夸:“大叔,你考虑的好详细啊,这是超前思维!我就知道,大叔对我最好了!”
胡涵宇靠近莫小西耳边,咬着他耳朵说:“那晚上好好奖励我吧。”
胡涵宇特地加强了晚上两个字儿,说的莫小西立刻红了整张脸,胡涵宇接着捏了那脸蛋一下,心情大好,哈哈大笑起来。
巡视了几间病房,病人们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疯言疯语,来到最后一间病房,胡涵宇本来没有报什么希望,推开门却意外的发现两人的病房只剩一个人在,而此人蒙着头躺在床上,可床上的那一团凸起物又不像是一个人,胡涵宇走过去掀开被子,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只见两个男性病人在床上热吻,胡涵宇的行为病没有打扰到他们,反而越吻越烈。
这个世界怎么了?胡涵宇想,隋杰肖阳疯了,许言莫非颠了,连病人都不正常了。难道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逃回火星才是最安全的?
莫小西此时十分配合的说:“大叔,我们还是回家吧,这里不好玩。”
谁说三岁一个代沟,请看看我们的胡涵宇同志和莫小西同学,九岁的差距啊,照这么说岂不是不可跨越的股沟了,可人家小同学愣是读懂了人小同志的内心世界,这叫什么?一个锅配一个盖儿,自己的盖儿懂自己的锅!他妈的年龄都是扯谈!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穷聊阿姨的经典台词占了大篇幅。。。
望天 最近听翔+江户川莫尔版的无情残酷无理取闹听多了……
23人人都要出院
23人人都要出院
隋杰:“薄煎饼你喜欢吃吗?”
肖阳:“喜欢!”
隋杰:“那以后天天都给你吃薄煎饼~”
肖阳纳闷:“为什么呀?”
隋杰:“因为你房间的门缝下只能塞得进这种薄煎饼。”
以上是肖阳让隋杰给他舔伤口的那天两人的最后一段对话。
吓的肖阳立刻立刻逼迫医生让他出院,医生看着他床头的病例,说:“反正都五六天了,阑尾炎这种小手术四天就能出院。”
肖阳嗷嗷叫唤:“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医生放下病例,手指在鼻梁的位置推了下眼睛,说:“隋杰说让你多观察几天,怕你没恢复好,知道你怕疼,他说万一这刀疤没有愈合全,回头回家他肯定给我疼的哭天抢地,要爹要娘的。”
这损人的话还真就是小医生的风格,可肖阳听了心理美滋美滋的。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譬如说一个人对你好,他当着你面就说,哎呀,你看我对你多好啊什么的。听了这话你也许觉得不就做了那么一咪咪小的事儿,至于把自己夸的跟朵儿似的吗?你得多学学人家雷锋同志,做好事不留名!可是当这话从别人嘴里传达给你的时候,你听了感受完全不同,这人的形象在你心里肯定是蹭蹭蹭的往上窜。
现在肖阳就是这么一感受,小医生的光辉形象立刻在自己的脑子里根蒂固,回想一下小医生给自己做饭、帮自己收拾屋子,加上在医院里对自己的悉心照顾,好吧,我们姑且忽略下小医生彪悍的一面儿,慢慢的小医生的形象由脑子里开始转移了,向下走,一步一步走进了肖阳的心里,并以光速侵占了肖阳那一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心脏……
于是肖阳做了个重大的决定,他要追小医生!
看着隔壁病房的肖阳出院了,许言心里也痒兮兮的,在医院住了这么久,整个人都快要发霉了。
莫非不答应,理由是:“你天天在医院上班我也没见你发霉啊,反而挺享受的。”
“不一样!”许言一激动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小心碰着了打折石膏的左腿,立刻鬼哭狼嚎起来,“呜呜呜呜~~疼死我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莫非拿许言没辙,怎么这许言住个院就变成了一耍无赖的幼儿园小朋友了?
“别嚎了成吗?躺下来休息一会儿。”莫非哄着许言。
“敢情天天躺在这里的不是你,你能到溜达,我就在得这二寸地自给自足生根发芽了是不?”
许言是真的着急了,他那性子能老实在病床上待那么久是挺不容易的,莫非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许言忙叫住他:“诶!我说你走什么呢?嫌我烦了?厌倦了?受够了?发现我俩不合适了?”
莫非停住脚步,背对着许言,低下头,吸了口气:“我没有,我只是想去问下医生你现在可以出院吗,出院后要注意什么。”说完接着往门口走。
许言盯着那距离床边不远的背影看,渐渐的离自己远去的背影里有孤单、有寂寞、还有后悔,不禁有些心痛。
就在许言以为莫非马上就踏出这个房门,那背影将要消失不见的时候,莫非又停了下来,他轻声的说:“我爱你,我给你的伤、给你的痛远远大于你最近给我的惩罚,我心甘情愿的接受着。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凌霄虽然死了但是我忘不了他,这点我不想骗你,但是我会把他压缩好放在心里的一个小角落里,他也许占了百分之一的面积,但是那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里塞的全是你!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想有个人能好好的爱我,我也是个胆小的人,我怕有朝一日你会弃我而去。还有,我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他妈的!莫非你丫混蛋!你丫就是个催泪弹!你把我欺负成这样了,丢几句话过来,就把我炸哭的唏哩哗啦。凌霄都被你变成了压缩饼干,你叫我怎么气你?
莫非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在许言车祸的那天,也只是说了句我喜欢你。有一件事儿是许言不知道的,莫非从来不说我爱你,即便是和凌霄在一起,也只说过几句我喜欢你。爱是什么?莫非不懂,直到遇上了许言,莫非才找了答案。爱是承担,是分享,当爱了就会在这个人面前展示最真实的自己,撕去一切表象,我把我的乐,我的痛,我的苦,我的难(第四声)都告诉你,快乐我们一起分享,痛苦我们一起承担,困难我们一起解决,找到生命的另一个人不就是为了不再孤孤单单面对这个世界吗?
莫非回来的时候,许言窘迫的揉了揉哭红的双眼,莫非假装没有看见,说:“医生说明天就能出院了,不过你打了石膏行动不方便,最好有人能照顾你,所以出院了去我哪里住好吗?”
许言嗯了一声。
莫非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还有什么要帮忙了?没事儿我就走了,你睡个好觉,明早我来接你。”
“我想洗澡。”刚说完许言就后悔了,他左腿上拖拉个石膏,肯定不可能自己洗澡,说这话不摆明了让莫非给自己洗吗。
“现在洗澡不方便,要不我给你擦擦,等明天回家了,我把石膏上裹了保鲜膜再帮你洗行吗?”
许言点头同意。
莫非拿过毛巾认真的在给许言擦身体,手臂、手掌、手指、颈脖、胸膛,无一不是小心仔细的擦,力度适中,我发誓莫非擦身体的时候绝对是一点邪念没有,擦到许言的小兄弟时,许言突然就不自在了,在床上扭了一下,莫非的继续向下擦,大腿、小腿、脚掌、脚趾。全部搞定之后开始帮他穿裤子。目光扫过许言的小兄弟,那小兄弟可不像主人一样蔫吧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高高挺立起来。
莫非抬头,许言不自然的把脸转向一边。
莫非的手摸上了许言的小兄弟,许言不吭声,莫非的手上下□着,破碎的呻 吟自许言的嘴里流出,也许是太久没有做的原因了,不一会儿许言就释放出来。
莫非抹去白浊的液体,把毛巾洗干净放好,在许言的额头上印了个吻。
走前莫非问:“许言,爱是什么?”
许言脱口而出:“爱就是,我有包子你没有,我分你;你有包子我没有,你分我呗。”
作者有话要说:泪,为毛木有回复。。没有回复没有动力啊TT
2革命尚未成果,同志们仍需努力
2革命尚未成果,同志们仍需努力
距离肖阳和许言同一天出的院,已经一个星期了。
肖阳的刀疤基本愈合完毕,线已经拆去,如今除了肚脐附近多了只小虫子似的疤痕,别的基本没啥变动。许言左腿上的石膏才刚刚敲碎,左腿使不上什么劲儿,莫非正在家给他全力补钙中。
肖阳神神秘秘的对隋杰说:“楼下有件好东西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正在厨房切菜的隋杰听不清肖阳说什么,对着外面大声说:“肖阳!!你就不能进来说吗?那么远,谁能听见你说话。”
肖阳委屈的走进厨房:“不是你不给我进厨房的吗。”
隋杰拿起手上的菜刀指向肖阳,面露凶残:“你信不信我用这把刀丢你!”
肖阳吓的退了一步,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隋杰放下菜刀,边洗手边抱怨:“什么东西?还要我下去拿,直接拿上来不就好了。”
“我也想啊,可是我拿不动。”
拿不动?隋杰乐了,那肯定是很多东西啊!要不就是啥宝贝。哎呀,不知道那些东西值钱吗。
隋杰拉着肖阳的手腕:“走~下楼去,多个人多份劳动力。”
肖阳顺势把手往下滑,拉住了隋杰的手,隋杰心里惦记着值钱东西,没有注意到两人紧握的手。
“礼物呢?”
肖阳指了指距离自己几步路的一辆尼桑,隋杰噔噔噔的跑过去,东张西望:“没有呀?”
肖阳伸出手臂,打开手掌,一把钥匙躺在手心。
隋杰盯着那钥匙发愣,肖阳想象着隋杰回神过来的喜悦,指不定激动抱住自己亲自己,哈哈!!小医生要亲自己了,肖阳笑出了声,接着就被隋杰敲打自己后脑勺的动作打断了。
“你白痴啊,在哪里傻笑什么呢!我问你,我们这里有停车场吗?”
肖阳摸着被攻击的地方摇头。
隋杰接着问:“那你觉得是你会开车呢,还是我会开车?”
肖阳说:“我不会。”
隋杰大骂:“呆子!我也不会!你说,啊,你说,你这车买的有什么意思?这车怎么也得几十万吧,你直接给我钱也比送辆车好啊。”
肖阳难受了,本想送件礼物让小医生开心,没成想好心办坏事儿,小医生不高兴了。
“要不我退掉?”肖阳试探着问道。
“人家不可能给你退的。”
“那……卖掉?”
“卖了就不值钱了。”
肖阳没辙:“那怎么办啊?”
“怎么办?学呗!好在我姐认识驾校的人,我俩意思意思去学几天,然后找人办个证,大功告成。”
“那这车停哪里啊?”
“你买车的时候怎么不想这问题的?现在知道问了,停路边呗,还能停哪里?你吹口气把他给缩小了,然后塞口袋里,咱随身携带,要用的时候你再吹口气把他给变大喽?”
肖阳被隋杰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上楼后坐在沙发上闷不吭声。
隋杰做好了饭菜叫肖阳过来吃饭,破天荒的肖阳吃了几口素菜就再也没动筷子,坐在餐桌边对着碗白米饭发呆。
“诶!想什么心思呢。”隋杰用筷子敲了敲肖阳的饭碗。
肖阳坦白直言:“小医生,我送你什么你才喜欢?”
隋杰张口想说钱,可钱字到了嘴边,硬是给自己咽了下去。这要是放在已往,隋杰肯定犹豫也不犹豫的就说了钱,可现在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总觉得吧,和肖阳谈钱伤感情。感情!?隋杰着实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什么时候起他和那个只会叫他小医生别的什么都不会的呆头呆脑的笨人谈起了感情?是肖阳阑尾穿孔那天拉紧自己的手告诉知道他银行密码的时候吗?是肖阳和自己签下那约法三章的时候吗?还是更早以前,第一见面就扎他一针的时候?
隋杰的脑子乱了,心,也乱了。
夹起一块五肉放进肖阳的碗里,又夹了一块送进自己的的嘴里,埋头吃了几口饭,再抬头时肖阳还维持着原姿势。
这下隋杰可慌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肖阳除了人呆点儿别的什么都挺好,跟他在一起虽然总是被他的某些话语或是行为气个半死,可气过骂过之后身心却是无比的通畅。也许有这么一个人陪着也不错。
“小医生,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被晾在一旁的肖阳好心提醒。
隋杰对着肖阳的碗提提下巴:“你老实把那碗饭给吃了就行。”
“吃了饭你就高兴了?”
“嗯~”
肖阳乐了,乐得跟朵儿似的:“好,我吃,别说是一碗,就是二碗三碗我也能吃得下。”
呆子!隋杰在心里笑骂道,其实能找到个喜欢吃自己做得饭的人也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儿。
这厢肖阳乐呵呵的吃着饭,那厢许言对着猪骨汤各应着眉头。
“打死我也不吃这个了!”许言把筷子丢在桌上。
莫非第N+1哄着:“再吃点儿吧,你着左腿不使不上劲儿么,你得补钙。”
“补补补!!!我都吃了多少顿的猪骨汤了,再吃我直接好变成猪骨汤了。”
“好啊,你倒是变一个给我看看,许言大变猪骨汤,好节目,回答我打电话叫我弟拉上胡涵宇一起来看!”
软的不行我来硬的,莫非终于哄不下去了,说出了上一句话,许言立刻就老实了,拿着筷子蘸一下猪骨汤,然后再舔一下筷子。
莫非把手放在胸前:“你就慢慢蘸慢慢舔哈,反正这碗汤你解决不掉,休想离开这餐桌!耗时间谁不会啊,我有的是时间陪你。”
许言郁闷的扁着嘴巴,自出院前自己哭了的那一晚之后,以前的事两人有默契的都闭口不提,两人之间的生活模式又回到了车祸之前。许言不再整莫非,而莫非又变身成为了以前的那只大魔鬼。本来许言挺高兴的,终于又回来从前那欢快有爱和谐的生活,可今天许言突然意识到回到了从前就意味着自己被打压。要放在医院那段时间,莫非敢这么说自己吗?答案很明显――不能。那就变回到医院的时候呗,那样自己不就可以一副老大的模样了吗,但这个想法一冒头,就被许言掐死在摇篮之中。医院的那段生活谁都不想再经历一,那时候的他们只是昙一现,许言欺负莫非虽然很爽,但是那氛围有些让人窒息,任谁都不想持久下去。所以许言宁愿自己现在被打压,没办法,谁叫他遇上了莫非,又爱上了他。和魔鬼谈恋爱只有吃亏的份儿,这被虐的习惯,也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应运而生了吧。
可我不能总是吃亏啊!许言内心还是有点儿小不满,人民群众要反抗,眼珠子转了又转,许言搜刮了下肚子里的坏水,对着莫非嘿嘿笑。
莫非一直看着许言,这人对着一碗猪骨汤不知道神游了多久,面部表情也够丰富的,时而皱眉,时而咬唇,时而大笑。
“你这是怎么了?”莫非问许言,“猪骨汤喝多了长了猪骨头,然后全身体质开始改变,慢慢接近于猪了?”
“去!你少刺激我一个病患者。”
“那你这是怎么了。”
“我好得很~~诶,我说,你是不是特想我把这东西给喝了。”
莫非点头。
许言往莫非跟前凑凑:“那我要是喝了它,你就奖励我一下吧。”
莫非问:“你要什么奖励。”
“我要在上面!”
你说这许言在莫非跟前反攻能成功吗?许言觉得自己能,莫非觉得一辈子都不可能。
莫非嘴上说:“可以,只要你喝了这汤。”心里却说,偶尔的骑乘式能调节夫夫性 爱的情趣。
许言三下五除二就喝了那碗刚才自己死也不愿意喝的猪骨汤,放下碗,用手背抹了下嘴巴,□道:“嘿嘿,小美人儿,你就从了大爷我吧。”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以来。
“小西这时候打电话来做什么。”莫非看着来电显示好奇。
这边莫非按下了接通键,那边小西的焦急声、哭声,以及胡涵宇的安慰声一起传了过来。
许言支撑着下巴仰视莫非,莫非那张本来微笑的脸瞬间失去血色。
“怎么了?”许言关心道。
“我爸休克了。”
作者有话要说:俺要做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坚持日更>_
25冰释前嫌
25冰释前嫌
莫非和许言赶到医院的时候,莫爸爸正在抢救中,莫小西靠坐在胡涵宇身上,上在超市遇到的那个中年妇女焦急的在抢救室门口来回踱步。
许言上前问道:“阿姨,莫叔叔怎么了?”
中年妇女说:“开始还好好的,后来老莫说头晕,接着晕倒了,我一试探,连呼吸都没有了,还好当时小西回来拿东西,要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抢救室的等熄灭了,医生走了出来。
大伙儿一窝蜂的围了上去,莫非问:“怎么样了?”
医生去掉口罩,说:“还好送来的及时,脑溢血,刚才用仪器帮助他降低了颅内压、控制脑水肿,现在总算稳定情况了,不过病人还没有清醒,马上把他转到监护病房,你们过去看看就走吧,留一个人陪夜就行了,病人需要多休息。”
“恩,谢谢医生。”
等看过莫爸爸后,莫非问莫小西:“爸有脑溢血?”
莫小西用哭的有些沙哑的嗓子回答:“我不知道,爸爸没说过。”
中年妇女擦了擦眼泪说:“从前几年起他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老莫不告诉你们,也不让我说。”
莫小西问:“王姨,为什么爸爸不让告诉我们?”
“老莫,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谁到了这个年龄没点什么病啊,告诉你们他的病就能好了吗?再说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要去做,别被老年人给约束的。”王姨抚摸着莫小西的脑袋,眼睛却看着莫非,“其实,你们的爸爸是不想给你们添加负担。”
莫小西刚刚停止流泪的眼睛又开始红了起来,他说:“今晚我陪爸爸!”
“你明天不用上课吗?”莫非问,“今晚还是我来陪夜吧。”
许言对着胡涵宇说:“你陪小西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等莫叔叔醒了再过来看。” 随后又拍拍莫非的肩膀以示安慰,“今晚我也留下来吧。”
莫非摇摇头:“你身体也没有康复好,别陪我了,晚上好好休息下,你的左腿现在都有些发抖了。”
许言不想成为莫非的累赘,又和莫非说了几句话便打车回家,坐在出租车上不停的埋怨:都是这条腿害得!
莫非坐在病床边看着自己的爸爸,离家多久就有多久没有仔细的看过他了,什么时候爸爸苍老了这么多,鱼尾纹爬上了他的眼角,皮肤也开始松弛,就连身体都大不如前。虽说在妈妈死去的事情他对爸爸耿耿于怀,又曾说过断绝父子关系,可看到年迈体弱的爸爸时,这心是狠不下去了。
王姨端着保温桶走了进来,递给莫非:“吃点吧,要不晚上支撑不住。”
莫非说了声谢谢,把保温桶接了过来。
王姨站在莫爸爸的窗前小声的说了起来:“老莫是个好人,我原来和你一样是个护士,那年我快退休的时候遇到了你爸,他是我最后护理的一个病人,我记得当时你才高二。有一天你妈妈来到医院,吵着要和你爸离婚,可你爸怎么都不愿意,你爸说你快要高三了,怕影响你情绪,不能好好学习,小西还小,不能没有妈妈的照顾。”
莫非瞪大了双眼,他不敢相信王姨所说的话,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爸爸要和妈妈离婚,而事实的真相却刚好相反。
“可是你妈妈不同意,你爸和谈了很久,最后你妈妈才妥协,说等到你高三毕业才离婚。所以你妈妈的死不能全都怪罪在你爸的身上,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他……”王姨停顿了下,“其实是爱你们的,比任何人都爱。他知道你喜欢妈妈,不想破坏她在你心里的形象,便什么都不说,让你一直误会着。他说恨一个不爱的人,总比对一个自己爱的人失望,要容易承受的多。”
莫非的手颤颤巍巍的移到了爸爸的脸上,摸了摸那张被岁月冲刷过的脸庞,这就是他的爸爸啊!用他自己的方法去爱护自己和小西的一位真正合格的爸爸。
莫爸爸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莫非,莫非抓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轻轻地移动下有些发麻的手,却不小心把莫非弄醒了。
莫非激动的握紧爸爸的手说:“爸,你醒了?”
莫爸爸轻点了一额头,突然发觉刚才莫非竟然叫了自己爸,不可置信的看着莫非。
莫非说:“爸,对不起,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莫爸爸也有些激动,由于才清醒,话还不能说不太清晰,可莫非听清楚了,爸爸说:“没关系。”
也许很多误会很多隔阂只要你一句对不起,别人一句没关系,就能冰释前嫌了吧。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莫爸爸的身体一天天的康复着,许言的左腿已经和以前一样了,走路也不再抖了,莫小西高考刚结束,胡涵宇陪着他瞎混,隋杰由实习医生专为了正式医生,肖阳接着他的追人大计。莫非看着身边的一切,满足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莫非、许言、莫小西、胡涵宇还有王姨聚集在莫爸爸的病房里,莫小西和莫爸爸说自己想填报的学校,莫爸爸笑着说:“小西也是大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吧。”
莫小西高兴的狠狠的亲了爸爸一下,胡涵宇看着一切,独自一人在旁边吃着老丈人的醋。
莫爸爸叫了声莫非,说:“你和小西搬回来住吧。”
莫非没有吭声,莫小西哇哇叫唤着“我不想回去,我想和大叔住一块儿。”
许言紧张的看着莫非,想他答应,毕竟莫非父子才刚刚和好;又不想莫非答应,莫非搬回去就意味着自己一个人,许言舍不得。可现今他什么都不能说,他能只能等着莫非自己做选择。胡涵宇听到了莫小西的回答,凑到他的耳边说:“晚上回去好好奖励你!”
莫爸爸听到小西的回答后也没说别的,只是看着莫非,等着他的回答。
莫非说:“我还是不搬回去住了吧。”
“是有喜欢的人,在和她同居吗?”
莫非把许言拽了过来,推倒自己爸爸的面前:“我喜欢的就是这个人,我不想瞒着你。”
许言僵硬的对着莫爸爸笑了一下,说了声:“嗨~”
莫非他这算出柜吗?许言脑海里翻江倒海,怎么这样就出柜了,什么铺垫预示的都没有,不给莫爸爸提个醒儿,好歹给自己提个醒儿啊!现在,现在怎么办?说什么?万一他老人家不同意怎么办!
许言自己一个人担惊受怕,莫爸爸慈祥的表情却一点儿都没改变,反而还回了许言一句“嗨~”莫爸爸说:“这些天下来我也看出点头绪了,别我看我年纪这么大,可我这眼睛还是很犀利的,我这思想还是很开放的,电视上不都放过那什么断背山吗?再说了,我和你妈一男一女的,最后还不是离婚收场了?年轻人啊还是年轻人自己说的算,老喽,陪不了孩子们走一辈子的路,你们还是自己去找适合的人陪你们走吧。”
王姨握住莫爸爸的手说:“我陪你。”
莫爸爸反过来把王姨的手抓紧,对着许言说:“莫非性子不好,希望你以后能多容忍他。”又对胡涵宇招招手。
胡涵宇颠儿颠儿的跑了过去。
“你喜欢我家小西吧。”
胡涵宇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点点头。
“以后我家小西就托你照顾了,这孩子总长不大!”
“没事儿,他挺好的挺乖的。”
莫爸爸看了下自己的两个儿子,这想抱孙子的希望算是彻底破灭了,不过多了两个儿子,似乎他也不算亏本。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嘛也不求别的,就希望儿子们偶尔回家陪自己吃顿饭、看看电视就行了。
看着手里握着的手,顺着这手找到发源地,陪着我的有你不就够了?
二老相视而笑。
26隋杰和肖阳的第八个字母
26隋杰和肖阳的第八个字母
隋杰坐在客厅,怨念的看着肖阳卧室的门,这呆子不知道发什么疯,白天自己在家的时候就没事献殷勤,晚上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隋杰心想你那小破房间我都参观过一了,要不,我在明目张胆的看上一?
隋杰的手刚贴上门把,肖阳心有灵犀似的打开的房门。
“呃……”隋杰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小医生你干嘛呢?”
“我……我……我……”隋杰不断调动着脑袋里的活跃分子,“我们去兜风吧!嗯,兜风!”
最后一句似乎是自言自语。
“好呀,正好我饿了,顺便去吃点儿东西吧。”
隋杰在马路上兜了很久,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迷路了。明明刚才还是灯火通明,怎么一转眼就开到了这么一偏僻地儿。
隋杰停了车,肖阳下车后环视下周围,感觉自己来到了荒山野岭,走到驾驶员座位那边,敲敲窗户,隋杰也跟着从车里下来了。
“这是哪儿?”肖阳问。
隋杰被夜晚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寒战:“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导航仪,你在我脑门按两下,我嘴一张就蹦出一地图来。”
隋杰搓了搓手,又跺了跺脚,不停的咒骂冻死人了!然后又钻回了车里。
只剩肖阳一个人在外面,阴风阵阵,呜……呜……呜……肖阳觉得好像有人在哭。
“谁?谁在哭?”肖阳问。
隋杰看着车外东张西望的肖阳,放下窗户:“哪里有人哭,我看你是幻觉了吧,快上车,在外面冻不死你!”
收到命令,肖阳立刻执行,关上车门,满足的感慨着:“还是车里暖和呀~”
这人一暖和呀,脑子就灵活了,这嘴巴呢就关不上了:“大半夜的,连找个问路的人都没有,诶,要是按了导航仪我俩也不至于这样。”
隋杰反击他:“废话!一个导航仪几千块,一张地图才几块钱!我宁愿天天在家背地图。”
“小医生,你就那么舍不得钱吗?”肖阳好奇。
“我不是舍不得,我是压根没有。”隋杰摊手。
肖阳伸手在外套口袋了左掏掏右摸摸,然后又转移到衣服的内侧口袋,终于摸到了想要的东西,往隋杰手里一塞。
隋杰低头一看――存折!
打开一看,好多零。
此时隋杰两眼里飘满了人名币,隋杰问:“你这是干什么?”
肖阳说:“都是给你的,密码没有变,我所有钱都在这里了,以后赚的钱都会打到这个户口里。”
“那你怎么办?不用钱啦?还是找到了世外桃源,过上了世间大同的日子?”
“没,都没有,以后生活家用你自己从这里拿好了,我要是买东西你陪我一起,然后你刷卡。我想吃什么就告诉你,你帮我做。”
隋杰听着奇怪,怎么觉得自己瞬间就变成了那主内的家庭妇女,肖阳倒是变成了在外努力挣钱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呀。”隋杰问着那位把头对着窗外的呆子。
“厨房微波炉上的小纸盒你没有看到吗?”肖阳所答非所问。
“看到了。”
“那你懂我的心意了吧。”肖阳的目光从窗外移到了正前方,然后低下,看着自己的手指。
“呃……我以为是垃圾,给丢了。”
“什么!!!”肖阳激动的唰的一下把目光移到了隋杰身上,“小医生,你怎么就扔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折出来的52只纸鹤啊!”
“谁知道是你放的,我不是不允许你进厨房的吗?”隋杰一想,不对呀,这个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是,“你没事儿折纸鹤给我做什么,闲得慌?”
肖阳赶忙解释:“这个不是代表我爱你吗。”
“什么我爱你,我爱你那是521个,你才折了十分之一!”
“不是的,小医生你少数了,我是折了52只,”他指了指隋杰,“你就是那最后1只, 合在一起便是五二一,我爱你。”
有的人爱玩浪漫,他们适合浪漫,有的人天生就是俗人,想浪漫也浪漫不起来。本该是浪漫的表白,然后表白人浪漫一吻,被表白人修红着脸答应。搁在隋杰肖阳这里完全变了样虽然我们不得不承认他的开头很浪漫。
隋杰不敢相信最后一句话是肖阳说出来的,这呆子啥时候玩起了浪漫,一句话就把了自己那颗迷路的心拉上了正轨。他放下了存着,身体朝着肖阳的方向倾斜,嘴巴微张,双眼闭上。
肖阳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隋杰。
1秒钟过去了,2秒过去了,3秒过去了……
隋杰睁开眼,看着肖阳依旧维持着他比眼前的动作,张口就骂:“呆子!送到门口的肉你他妈都不知道吃吗?”
肖阳委屈:“小医生,你还没说你也爱我,我怕我会错意,亲了你,你会不高兴。”
隋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也许自己喜欢的就是他这股傻劲儿。
把肖阳的座位放平,自己覆了上去,找准了把自己变成最后一个纸鹤的嘴巴,就那么亲了上去,越吻越,起初隋杰把舌头伸进了肖阳的嘴里,主动权在他,可没一会儿肖阳那呆子竟然回吻起来,回吻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等隋杰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才发现,何时肖阳的舌头竟追到了自己的嘴里。
肖阳放开对隋杰舌头的追击,隋杰小脸通红的趴在肖阳身上,嘴里还不服输:“刚才是惩罚你违反了约法三章第二条――乱进厨房!”
“啊?”
“啊什么啊,不满意?”
肖阳赶紧摇头,眼里满是欲 望:“是没惩罚够。”
隋杰的把手挪到下面拉开拉链:“哟,现在不笨了嘛。”
肖阳咧嘴笑。
隋杰贴着肖阳的身体下移,脱下肖阳下半身的裤子,一口含住了肖阳那已经有些发硬的个头不小的小兄弟。
肖阳闭着眼睛躺在车上享受着隋杰帮他口 交,隋杰滑溜溜的舌头在他的小兄弟上来回溜达,肖阳被舔的舒服极了,手摸上了隋杰的头,把他的头按的更靠近自己。
就在肖阳快要释 放的时候,隋杰的嘴却突然离开了他,肖阳睁开眼不解的看着隋杰,刚好看到隋杰抬起下半身脱裤子的情形。
看着隋杰光溜溜的下半身,肖阳询问般的叫了声“小医生?”
隋杰没有理他,跨坐在肖阳身上,用自己的小兄弟蹭着肖阳的。
两位小兄弟第一友好会晤,明显很激动。本来是面对面的握手,却总是变成并排躺在一起。蹭了一会儿,隋杰的小兄弟突然离开了肖阳的。跟着肖阳的小兄弟就进入到一个温暖紧致的空间。隋杰的后面艰难的吞食着肖阳的小兄弟,没有润滑剂果然很痛苦。好不容易进入了大半,隋杰已经累的不行,双手抵制肖阳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喘气。肖阳就看着他喘气,性感十足。
“呆子,你倒是动啊!”这不开窍的玩意儿,隋杰吼他,可是听起来有点儿诱惑之感。
肖阳一听,使劲儿一顶,用力过度,隋杰的头直接撞上了车顶。
隋杰揉着脑袋,双目圆瞪:“轻点儿!”
肖阳放小了力度,也放慢的速度。
“快点儿!”
隋杰要疯了,他现在整个就一老师,教身下的人怎么上他。
虽然隋杰不算是个好老师,但是肖阳却是个聪明的学生,就这么三句话肖阳顿悟了。时而用劲时而轻轻的摩擦,快要从隋杰的□退出时,又整跟没入。
“嗯……啊……嗯……嗯嗯……”隋杰不自觉的开始呻吟。
“小医生……小医生……”肖阳一手掐着隋杰的腰卖力的□着,一手摸上了立在自己跟前的小兄弟。
隋杰眯着眼,享受着肖阳给的一切。
外面的月光暗淡,阴风不断,但却阻碍不了车内来两个人的激 情。
第二天隋杰醒的时候仍保持着趴在肖阳身上的状态,自己的身上披了件衣服。
“几点了?”隋杰问身下睁着眼的人。
“小医生,5点半了~”
“你一夜没睡?”
“嗯,睡不着~”
“不累吗?”隋杰好奇。
“累!可是兴奋的睡不着,我就一直看着你,小医生你快掐下我,不是我在做梦吧。”
隋杰张嘴啊呜一口咬上了肖阳的下嘴唇。
肖阳笑了:“痛!嘿嘿,不是梦。”
“呆子!起来穿衣服吧。”
穿好衣服的两人换了位置,肖阳坐在驾驶位,隋杰趴在旁边。两只迷途的羔羊等待着路人甲来指点方向呐!
终于到7点的时候,一位打扫马路的清洁工被肖阳逮着了。
“请问这是哪儿?”
“这是郊区,看!就是那儿,那是墓地。”清洁工看了下肖阳的车窗上满是雾气,“小伙子是不是在这里迷路过了一夜啦?”
“嗯,您真聪明!从哪条路走能回市区?”
清洁工指了指东边。
“谢谢您嘞!”
肖阳屁股刚碰着座位,隋杰翻了个身问:“这是哪儿?”
“墓地,”肖阳发动汽车,“其实这里挺像你家的。”
隋杰好奇,墓地怎么就像自己家了,随问道:“为什么?”
肖阳指了指他身上的白色衣服:“你要是带上一假发,那就是午夜凶铃中国版。”
事实证明,说实话的后果是惨痛的,请看肖阳同学额头上高高隆起的红包,就能知晓答案。
肖阳开着车载着隋杰往市区驶去,隋杰看着他开车的侧脸,怎么想怎么疯狂,竟然和着呆子在墓地附近车震!想着想着睡着了。肖阳把车停下在了自家楼下的时候,发现隋杰已经睡着,脱下外套披在他的身上,自己靠着靠背闭目养神。
呆子也是会心疼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隋杰没有理他,跨坐在肖阳身上,用自己的小兄弟蹭着肖阳的。
两位小兄弟第一友好会晤,明显很激动。本来是面对面的握手,却总是变成并排躺在一起。
以上我觉得我表达的很有歧义,现在附上图一张。
如果乃想的和我画的不一样,乃觉得乃的比我的萌,那就请按照乃想的去理解吧,阿门!
[img]26sjhxyddbgzm_1jpg[/img]
27孩子?孩子!
27孩子?孩子!
隋杰坐在检验科里对着显微镜发呆。许言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么一幅场景。虽说一切基本没有什么变化,但许言彻头彻尾的被隋杰屁股底下的垫子震惊了!
许言走上前去三八:“谁让咱妹儿的屁股受伤了?”
隋杰皱着眉头:“不关你的事儿!”
许言摇头叹息:“可怜的小受受。”
“我是你就不是了?”隋杰嗤笑,“别人我可不敢说,但是在莫非那儿,我就不信你能占到他的便宜,说我小受受?这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哼!许言生气,一甩衣袖离开了检验科,走在检验科灵异的走廊上暗骂着“诅咒你一辈子屁股都不好!天天疼!疼的死去过来!得痔疮!!”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喂!谁呀?”许言没好气的对着手机乱喷。
“谁?你是你妈!”许妈妈的大嗓门通过电波直接传达给许言,许言吓得把手里移的老远,可无论拿多远还是能听清楚妈妈的咆哮“你在外面玩疯了是不是?你说你多久没有回家了?别人都和我说‘哎呀,你有个好儿子,大医院里的主任,年轻有为。’我听了点头同意,其实我知道你就是个没心没肺、游手好闲的死孩子!以前总想让你结婚,你不结婚,我就想大不了迟点,可最后你直接跟我说你喜欢男人!好!喜欢男人就喜欢吧,我也拿你没辙,可是我这么放任你好像太不应该了啊!你是不是当我和你爸都死了啊,不闻不问!现在我告诉你,你已经不小了,而我也没几个年头好活了,你结不结婚是你的事儿,找个女人还是男人我也管不着了,你只要给我一个活生生的孙子就行!”
许言对着手机翻白眼。
“听到没!”
许言忙把手机缩了回来:“听到了!”
“你别不耐烦,我不管你是偷是抢还是自己生!反正对多给你一年时间!”
许言还没来急讨价还价,许妈妈直接掐了电话。
许言欲哭无泪的走回自己办公室,他到哪里变个孩子给她妈啊!
自己找女人生个是不可能的,他和莫非能走到现在这样,说实话,也挺不容易的,心里有了一个人,身体就不想背叛他。人工代孕的话不知道莫非会不会答应,而且莫非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过孩子的问题,许言害怕莫非不喜欢孩子,虽然说孩子生下来必然是自己妈妈带,可孩子毕竟和自己有血缘关系,这事儿必须得和莫非讨论下,但是怎么开口又是一个问题。
第二天,许言和莫非一起查房,最近有很多预产期快到的孕妇住院。
看了几间病房,许多病房都是相似场景,孕妇们躺在床上,未来的准爸爸,摸着孕妇高高隆起的肚子,有的人干脆趴在肚子上侧耳聆听。
有位孕妇的肚子特别大,莫非上前问:“是双胞胎吗?”
未来爸爸兴奋的点点头,说:“我还没见过活生生的双胞胎呢,没想到自己马上就会有一对了。”
“看你那傻样儿,一对双胞胎都把你乐成这样!”孕妇在靠在病床上讥笑自己的老公,眉眼间却都是幸福。
出了病房许言对莫非说:“双胞胎是两个孩子!”
两人另一间病房,莫非说:“废话!我又不是白痴,这都不知道!”
“你说这养一个孩子都那么作孽了,他们养两个不累吗?”
“你瞎操什么心。”
不是我瞎操心,是我想要一个!他们有两个多浪费,还不如救济我一个。许言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
走到最里面的病床时,只有孕妇自己躺在床上翻看着书。
莫非上前一步询问:“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孕妇抬头看清来人吃惊的长大了嘴。
“凌菱!”
“莫非哥哥……”
莫非看着她高耸的肚子,脸上挂满了笑容:“小妹妹也长大了要做妈妈了?你先生呢,怎么丢你一个人在这里?快打电话让他来陪你。”
“不能打电话给他,他不知道我怀孕了。”两行眼泪自凌菱的眼里流出。
莫非立刻严肃起来:“孩子的爸爸是谁?”
凌菱闭紧嘴巴不说,眼泪流的越来越凶。
许言拉开莫非,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凌菱,温柔的说:“别哭了,妈妈哭生出来的孩子以后不会笑哦。”
一句话就让凌菱停止哭泣,她吸了吸气说:“莫非哥哥你别问我好吗,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个孩子我舍不掉打了他,可是生出来我怕我抚养不好他,我不是没有钱,而是我现在的境真的很糟糕。”
“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生下他你打算怎么半?”莫非问她。
“只能送到孤儿院。”凌菱又想哭,可是一想到许言刚才说的话,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以后不会笑,并拼命的吸气,阻止眼泪的流出。
莫非叹了口气,抚摸着凌菱的头发:“孤儿院也不是个好地方。”
凌菱突然拉住莫非另一只手,乞求的看着他:“莫非哥哥,我知道你喜欢我哥哥,你以后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对吗?虽然哥哥去世了,但是你不是那么无情的人,这个孩子以后就拜托你了,行吗?你就把他当作是我哥哥的孩子,求求你了,好不好?”
莫非把头转向许言,许言点点头。
得到许可莫非说:“好,预产期什么时候?”
“这个星期五。”
“那你多休息会儿,我们不打扰你了。”
回到办公室许言没有主动提问,通过名字和对话他能猜的出那女孩儿是凌霄的妹妹。孩子他是想要,这机缘巧合下得来的孩子无疑是他的救世主,可是孩子是凌霄妹妹的,凌菱说‘你把他当作是我哥哥的孩子’,这句话的刺激了许言,许言觉得自己钻了牛角尖,明明不是凌霄的孩子,可是他偏偏觉得那就是!明知道莫非对自己那是99%的真心,可是少了那1%他就是不踏实。但,就算他怎么不踏实这孩子他必定得要了。
凌菱生产的那天是许言接生的,莫非和其他护士在一边帮忙。
凌菱痛苦的在产房里哭后着痛,当阵痛来时,许言教她抓住床两边的把手使劲,阵痛消失时许言让凌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当阵痛又来的时候凌菱使出全身力气把宝宝从□里推,可宝宝好像喜欢妈妈肚子里的温暖一样,就是不肯出来,莫非赶忙给凌菱滴催生素,许言就在凌菱的肚子上帮忙推,几番努力后,终于看到宝宝的头,头一出来以后身子也容易了,许言在下面用手托住宝宝的头,小声的说着宝宝乖,快点儿出来吧,宝宝好像听懂的他的话,没一会儿就全部出来了,出来后,许言赶紧吸走宝宝口腔的羊水以防呛到或是感染。
许言看着手里红红的一团,往下身一看,是个男孩儿。曾经接生了那么多孩子,总觉得都一样,像猴子。可是当看着手里的宝宝,听到他第一声的哭声后,整个人兴奋了,兴奋过后又想哭,只因这是他和莫非的孩子,虽然他仍旧像只猴子。
许言剪断脐带,莫非接过宝宝,抱到旁边印脚印手印、擦干净、量体重、身高、头围、包裹,纪录宝宝完生产出来时的身体情况后,让他吸了凌菱的第一口奶,接着母子俩就被一起推出产房。
如今产房里只剩下许言和莫非。
莫非从背后环住许言,在他耳畔问:“喜欢宝宝吗?”
许言往后靠着莫非,回答:“喜欢。”
“那,这孩子以后就跟你姓好不好?”
许言立马在莫非怀里转了个圈,两人的姿势变成了面对面,他不可思议的问:“为什么?”
“因为他不仅是我的儿子,”莫非轻触了下许言的嘴唇而后离开,“也是你的儿子。”
“可他不一定非要跟我姓啊?跟你姓也是我的儿子!”
“但是你需要他不是吗?”
许言嘴巴大张,莫非怎么知道的。
莫非伸出食指挂了下他的鼻子,俏皮的说:“星期一晚上啊,有一个人半夜睡觉睡得迷迷糊糊,抱着我说他要个孩子,你说这孩子是我生还是他生的好?”
星期一的那天妈妈给自己打了电话,许言知道,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做梦竟然说了出来,而这话刚好被莫非听到,也不知道莫非会做了如此的决定。莫非的这个决定就像是一颗定心丸,定住了牛角尖,不让自己再钻,同时也填满了那百分之一,虽然不是我心中所要的百分之一,可许言知道如果他强求要那百分之一,那么有可能连百分之九十九也会失去。如今他得到了算是赚了的部分,满足一下,何乐而不为呢?
许言埋下头,抓住那刚才挑 逗了一下就溜走的嘴巴,加了这个吻,原来有些事儿不用说明,我们自然能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生宝宝那段我特地百度的,还问了妇产科的医生
希望不是伪科学 阿门 >_
28完美大结局
28完美大结局
如果有人告诉许言和胡涵宇,隋杰要请客吃饭,他俩打死都不会信。
所以当隋杰站在他们面前,说自己要请客吃饭的时候,许言和胡涵宇默契十足的一同发问:“你请客我们付钱?”
隋杰咬牙切齿:“我有那么抠吗?”
许言、胡涵宇不给面子的点头。
此时隋杰的感觉就像一碗拉面倒扣在他头上――满脑门都是效果线。
“明晚6点半,金满楼,22包厢。”
“你是捡到钱包还是中了五百万?”胡涵宇问。
“都不是!”
许言也不相信这贪财鬼会请客,怀疑的目光让隋杰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别那么看我,得慌!真是我请客,不骗人!到时候你俩带上莫非、莫小西一起来。”
虽说许言、胡涵宇对隋杰请客这件事儿仍然抱着不相信的态度,但是看隋杰的样子又不像骗人,愚人节还早得很,于是提出非分要求:“反正明天没有班,干脆下午唱歌,晚上吃饭。”
隋杰点头:“没问题。”
许言追问:“这也是你请客?”
“嗯~”
许言嘴巴大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胡涵宇赶紧走上前出摸着隋杰的额头,嘴里念叨着:“这孩子怎么了,也没有发烧呀,怎么竟说胡话?”
隋杰拍掉他的手,哼!离开了……
胡涵宇看着隋杰离去的背影问着合不拢嘴的许言:“他……是不是……傍大款了?”
许言闭上嘴巴咽了口口水,曰:“於我心有戚戚焉。”
第二天下午当许言和胡涵宇踏进KTV包厢看到肖阳的坐在里面的时候,两人互看一眼,用眼神比划着:果然是傍大款了。
肖阳和他们吃过一饭,并不算陌生,招呼他们四个点歌,然后拉着隋杰出去买点儿吃的喝的。
回来的时候除了莫非,剩下的人都在抢麦克风。
莫非对肖阳解释:“三个麦霸。”
隋杰走过去,轻轻松松就夺走了麦克风。
许言、胡涵宇、莫小西怨念的看着隋杰拿着麦克风上蹦下跳。
“看什么看!”隋杰高举手中麦克风,“今天我请客,我唱歌你们谁敢不给我唱,我就用这个砸的他脑袋开!!”
三人缩回沙发,异口同声:“你唱……你唱……。”
肖阳突然开口:“小医生,今天不是我请客吗?”
“你闭嘴!”隋杰吼他。
许言、胡涵宇再一眼神交汇:好没地位的大款。
隋杰高歌一曲后扯着嗓门喊:“肖阳把那可乐递给我。”
肖阳拿起可乐“啪”的打开,拽下拉环后,把可乐放回原。
隋杰拍了他脑袋一下:“你干嘛把可乐放回去,呆子!”
肖阳突然单膝跪地做求婚状,拿起隋杰右手。
隋杰问:“你这是唱的哪出?”
肖阳把拉环带在他的无名指上,情的说:“你做我媳妇儿吧。”
众人石化状,隋杰也呆了,俩眼珠就盯着那套在自己手指上的拉环一动不动。
肖阳两手包住隋杰的右手询问:“好吗?”
隋杰慌神了几秒:“你存折都在我这儿呢,我不答应行吗?”
肖阳摇头:“不行!”
“那你还问我!”
肖阳高兴的跳了起来,抱着隋杰的脸蛋一阵狂亲。
惊呆了的众人一一回神,许言煞风景的开口问:“为什么带右手?”
肖阳老实巴交的回答:“男左女右,他是我媳妇儿~”
众人“哦~~”了一声,尾音拖的老长。
隋杰抓过肖阳的手狠狠地咬下去。
“嗷~~~~~~~”的叫声立刻从包厢里传出,一切仿佛回到了起点。
莫小西羡慕的看着两人,胡涵宇说:“等你毕业了,我们也结婚好吗?”
莫小西眼里的羡慕立刻消失不见,脸贴着胡涵宇的胸膛蹭,一声声的叫着:“大叔……大叔……” 声音软软的,甜的没边,谁敢说他不幸福?
胡涵宇应和着:“听见了听见了,魂散了都能被你叫回来。”
莫小西不罢休,和胡涵宇陷在沙发里,他叫一声,胡涵宇应和一声,莫小西说:“我要叫到老,等我变成大叔的时候还要叫!”胡涵宇说:“那我便答应到老,变成了老爷爷,我也是你的大叔。”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其实就是当我们老了的时候,我叫你一声‘喂,老头子。’你回我一句‘诶,老头子。’
莫非看着跟前幸福的两对人问许言:“我也跟你求婚吧,怎么样?”
“孩子都有了,还结什么婚。”
莫非整理着许言额前的碎发:“爸说他想宝宝了。”
“那我们明天一起去我妈那儿把宝宝抱回来。”
“好。”
许言问莫非:“宝宝叫什么好呢?”
“晚上回家我们一起翻字典找。”
“嗯。”
“许言。”
“嗯?”
“原谅我不能百分之百的爱你。”
“没关系,现在的生活我很满足。”
每个人都有耍小性子闹别扭的时候,许言和莫非一路走来,他们爱过伤过,吵过闹过,等那些疙里疙瘩逐渐被磨平,两个人才慢慢明白过来。原来――爱,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