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的教员办公室
“老师,我后面好痒哦!都快受不了了,老师你帮我看看嘛!“脱得只剩下一双白袜子,长相貌似眼熟的学生,此刻正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面朝着我高高翘起两条白嫩嫩的双腿,充分向我暴露出他已发育成熟的私密部位。
“咳!这位同学,如果你有需要,我帮你招妓好了,你要什么类型的?“掏出手机就要拨号,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现在的医大学生难道都这么大胆吗!青天白日的就敢跑到教员办公室来勾引自己的老师,是他太饥渴了,还是我这个老师做的太失败了。再说了!就算来,也来个女学生才对啊!这我也好想点儿,可躺在沙发上的竟然是个大学一年级的男学生,还是校长他们家亲戚的小孩,真是骂也不敢骂,打也不敢打。
可怜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助教而已,家里又没有什么门路,好不容易从医大混毕业后得到一个留校任教的实习机会,要是把他得罪了,那我留校任职的希望不就飞了吗?
不良学生仍不死心,躺在床上继续唠叨:
“老师真要帮我找,那就给我找个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五十七公斤,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笑起来很温柔还会露出两颗小虎牙的男人,最好还是个戴眼睛左眼两百度、右眼三百度的还颇带闪光的,最好还是个私家医学院的助教老师,最好还是个教生殖器课的老师,最好还是姓云的,最好还是个外酷内炽、内外兼修的”
硬件听起来好熟悉啊!他妈的!那不是我吗?
“你真的想让我上你?“挑高眉毛,再一对无良学生的动机提出置疑。
“老师,干嘛说的那么难听,应该说‘你真的想让我爱你’才对!“洁白的牙齿咬着红艳艳下唇,使得那张本来就已经很中性化的丽容,再这样故意的献媚下,更显出了一丝说不出的媚劲儿,
“好吧!给你!“说罢,咬咬牙把爱国心一横,将自己新买的手机塞到无良学生手里。
“什么?我不要手机,我要老师你!来嘛!“酥酥的声音直让我耳根发痒,什么样的爹娘老子能养出如此男女不分的儿子啊!
“我是要你把手机调到震动档塞进去。”
“老师!讨厌~!你、你好无情哦!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给老师写的情书老师一封都没有看吗?我可是本年度的校草耶!真让人伤心,老师,你太残忍了!“无良学生扬起那张据说是气死校的脸,那双水汪汪的狐狸眼几乎快要泛滥绝堤了,而那只关节分明的手也死死的拉着我还来不及换下来的白大褂,大有我不上他就是天下第一负心汉的架势。
突然,他盯着我脸,那哀怨的表情刹那消失,转瞬被惊喜若狂的笑容所取代
“难道!难道老师喜欢在下面,啊~~~!太好了!原来是这样啊!老师,我来了。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过后,整个办公室终于彻底安静了。俗话说的好,忍无可忍,无需在忍!
下班,回家,顺路买颗釉子回去洗洗霉气,还要带叶子的那种。
“爸妈弟!我回来了!“没人理我。
老爸在厨房做饭,老妈在调面糊做面膜,老弟在客厅边抠脚丫边看‘古惑仔’,他还在为自己的黑社会事业而奋斗啊!那我就不打搅他了,要是弟弟真做了黑社会老大,嘿嘿!那我们家的水费、电费、瓦斯费、物业管理费就都不用交了,哈哈哈!
“云武!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格老子的!搞大了老子妹妹的肚皮就想抬脚走人,小油子,老子今天不把你给剁了"一阵百分百的川骂毫无预兆地就我家楼下烧开了锅。
按照我家的一贯作风,对于此种情况一般是不予理睬的,可这大热天的人家指名道姓的骂得这么辛苦,总不能连点水都不请人家喝吧!于是,一盆老爸刚刚洗过死鱼的甘露就一滴也不浪费的全数泼下去了。反正这一片是快要拆迁的,隔壁左右的也都已经搬空了,也不怕人家说我们缺德,再说了,就算坐邻右舍们没搬走,我云家在这片也没怕过谁。
“老婆,外面好像有人在砸门。“老爸一边往锅里倒着油一边好心的提醒着老妈。
“没关系,让他砸好了。云文云武,洗手,鱼好了就可以吃饭了。“一个风韵尤存的中年美女,正对着家里唯一一块完整地穿衣镜玩命地往脸上抹糊面。身为家中的长男,我有义务从老妈的脸上把这个月咱家的口粮省下来。
“老妈,拜托你不要每都把面饼糊到脸上好不好,鸡蛋面粉都被你抹光了这个月我们去北大荒喝西北风啊!”
“云文,老妈漂亮了,你们两兄弟脸上不也有光吗?再说了,我生了两个这么漂漂的儿子,如果不打扮的漂亮点,你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说你是老娘偷人偷来的啊!拿来,我还有半张脸没涂呢?”
我晕啊!这个家里就靠我和老爸的那点钱养家了,老妈竟然还这么糟蹋粮食,真是遭天谴啊!就在我和老妈展开长期而又艰巨的拉锯战时,我们家的防盗门竟然被人给踹开了。只见一个彪型大汉浑身湿漉漉满是腥臭味的横在门口,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手里是抱着一个煤气坛子。
还是老妈反应快,顶着只糊了一半的面粉脸,亲亲热热地就开了口:“哎哟!这不是那个谁吗?早就想去拜访您了,我们家老二,就是云武啊,经常在我们面前提起你妹妹,我未来儿媳妇还好吧!我未来的孙子还好吧!我这心里就别提多惦记了"老妈一边说着还一边朝愣在厨房门口的云武猛使脸色,意思让他躲躲。好,云武躲了,我倒霉了。眼下我这衣领就已经被那个快要做亲家的彪型大汉给揪住了:
“妈的个粑粑的,老子妹妹就是看上了你这个小白脸啊!老子今天家伙都带其全了,老子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妹妹一个交代,老子就废了你全家。“肉堆里的一张油嘴里喷出来的都是恶心的酒气,他的唾沫星子甚至还喷射到了我的镜片上,从他臭哄哄的口气里,我得知他有慢性胃炎以及各种消化系统的疾病。
“我不是你妹夫云武,我是他的倒霉哥哥云文,也就是你妹妹的未来大伯。“礼貌的自我介绍完后,顺手往里一指,“你妹夫云武在厕所里,厕所在里间的第二扇门,门上挂着‘不冲是王八’的那条横幅的就是,门没锁,亲家哥您一踢就开了。“这种时候,也是最见兄弟情义的时候,等亲家哥走了以后,如果老弟不怪我,那才真是我的好弟弟啊!当然,如果云武能够以德报怨的话,那就更是我的好兄弟了,所以说患难才能见真情啊!
“混蛋,你以为老子是傻蛋吗?你会是那混小子的大哥,格老子的骗你爷爷呀!云武,老子告诉你,你要么现在就跟老子妹妹去登记,要么老子就跟你同归于尽。”
“不是啊!你看你看,这是我的身份证,还有我的见习教师证,还有我的自行车保修卡,还有我的饭卡,那那那,这里还有我的健康证,我真的”
“闭嘴,你哄谁呢!老子一看你这个小白脸就知道肯定是你。”
他妈的!我看他是脑子受潮了,虽然我长得一副清秀文静的脸,但你如果说我是小白脸,那我可就要翻脸了。
“老爸!他说你儿子是小白脸,他侮辱我就是侮辱你,老爸你这么威风怎么可以被说成是小白脸呢!“哈哈!我老爸是唱小生的,生平最恨别人说他是小白脸,要知道小生变武生那也是很可怕地。
“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你你你,儿子,接着。“说着就朝我扔过来一个小东西,是什么啊!
“老爸!你倒是扔准点儿啊!你想害死我啊!“不爽的埋怨着,老爸竟然把东西扔到了醉汉手里。
“格老子的,扔打火机,好啊!你们连死都不愿接受我妹,那大家就一起
顷刻之间耳鸣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 2 章
天哪!这具炸得外酥里脆的身体就是我?没错了,以老爸老妈和老弟的性格,如果不是自己的亲骨肉死了,他们是不会哭得这么难过的。
不要啊!为什么要我今天死,再过两天,再过两天也好啊,这眼看着发工资的日子就要到了,我这一个月的班难道就白上了吗?啊~~!不要,我的工资,我的奖金,我的小金库呜~~!我飘在空中,哭的比死了儿子的爹还惨。
“别哭了!”
“是谁?是谁在说话?“我环视四周,尝试寻找声音的来源。但话语间]有流露出任何害怕的色彩,开玩笑,我是死人我怕谁,有种再让我死一回啊!
世界突然变得一片黑暗!他妈的!又停电了!
“想活吗?“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
“不想,我想当神仙!“四张望,没看见人啊?
“你下辈子要投胎做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最后堕胎不成流血而死。”
“哇靠?太残忍了吧!”
“想活吗?“那声音又在一问道。
“你要这么说我就更不想了。”
“如果你帮我做一件事,我保你生生世世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说说看!“这么诱人的条件,姑且听听。
“我给你三年时间,找到一个身上有龙纹的人,然后杀了他,如果你做的好,我就让你回到原来的世界或是留在另一个世界里荣华富贵的活下去。”
“为什么要杀他。“杀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特别是现在当我知道了这个世上原来真有鬼神的时候。
“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怕我杀错了人,你也知道,这年头纹身很流行的。”
“不会,在那个世界,只有两个人身上有龙纹,你随便杀死他们中的哪一个都行,毕竟,一个国家不能有两个帝王。你去吧!时空之门已经开启。”
皱着眉头做思考状,他说的是真的吗?只要杀一个人,还是一个多余的人,我就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再也不用忍受家里那台6年代的洗衣机的杀人噪音;再也不用穿老妈从车上抢来的十块钱三件的衣服;到那时,我就再也不用忍受学生的骚扰,还可以大着胆子对校长说,‘老子他妈的不干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个条件对我来说肯定是无法拒绝的,杀人,谁不会,只要往动脉上轻轻划上一个口子,我的人生将会彻底的改变。可是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老子买彩票买了三年,连五块钱都没有种过,现如今这么好的事情竟能掉到我的头上,这不免让人怀疑啊!
“你没有选择,如果你杀不了他,那就只有毁灭那个世界了。“黑衣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看着我笑了笑,“快去吧!我不会骗你的,许给你的荣华富贵一定会算数的,只有人类才会说谎。快走吧!记住,你只有三年的时间,如果三年后你还没有完成使命,你的生命就走到尽头了。切记!切记!”
“喂~~!”
那张模糊的脸越来越淡,直到最后完全消失在无边黑暗之中。
就在这时,胸口一闷突然惨叫一声,醒了。
原来只是一个梦!幸好,这只是一个梦!否则,那样的死像就太难看了。
我望向蓝蓝的天空,长长的舒了口气,只觉汗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怪难受的。
“你醒了。“微带嘶哑的女声在耳边轻轻响起,转头一看,一个身穿蓝长裙的大婶就坐在我身边。她四方的脸上大大方方的笑着,大大方方地摸着我的额头。
“嗯,烧退了。”
一年后
“云大夫!你听我说啊!豆腐张他家的那个小女儿呀!长得甭提多水灵拉,人家姑娘人好!不嫌弃你,这可是天赐的姻缘啊!我说你就好好考虑一下吧!“媒婆那张猩红的嘴巴打从进到这门起,就没合拢过,真烦人!
“我很忙,没时间照顾妻子!“拿着本书在院子里快速地走过来走过去,就是希望让媒婆自己从外面把门帮我带上,等我开口赶人她脸上可就挂不住了,可惜!脸有大痣的媒婆不但一点也不领我的情,那张嘴巴还说得更快了。
“没关系啊!人家姑娘说了,是她来照顾你,人家姑娘可做的一手好菜啊!”
“我配不上她,怕折了人家姑娘的福气,麻烦你帮我回绝了吧!“一边客气的回绝,一边还满脸惋惜的帮她把门给打开了,送客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的了,可是
“哎呀我说云大夫啊!跟你同年的那些公子可有的连儿子都有了,你怎么还不知道着急啊!你到底”
终于忍无可忍,还是自己把门从外面带上好了,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本人姓云名文,以前是个医生,现在是个大夫,一个医术还算高明的大夫,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被我医死的人回来找过我。自从被街头买包子馒头的方嫂在官道上把我救回后,我就在她的帮助下在这城里安了家。
当初方嫂介绍我这间屋子的时候,我是看它周围环境绿油油、水当当,笑眯眯,费低低才把我随身携带的眼镜镜片当水晶当掉的钱,全都给了方嫂的;可哪知,般进来还没多久,我就让西瓜皮香蕉皮瓜子皮分别在早上、中午、和晚上跌滑了个结结实实,比我小时候我爸打我还结实。当我找到方嫂想到退房时,怎奈她儿子方八斤竟然是个户记,如果我不买他们家的房子,他就不给我入户籍,天哪!真是世道真是黑暗呐!后来我才知道要哭的还不只这些,最最重要的是,这间屋子的地理位置真是太经典了,竟然在红灯区的中心地带,怪不得八斤他娘跟我说这房子是半买半送呢!
目前我有陋室一间,野猫野狗数条,今天有人找我看病,我就有口吃的,若是没有,就只有喝凉白开了。不过没关系,三年之后,我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了。
想我在这座名不见经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九省通渠的脊梁城里,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为什么呢!为什么这城里有这么多大夫,为什么只有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夫却是如此有名呢!因为,我是一个专给女人看病的大夫,而我的大部分患者还以妓女伶官为主。其实我当初也是个正正经经的大夫,可不知为什么,自从有天我路过妓院,被老鸨拉进去治好了一位被嫖客折磨得半死的妓女后,我的招牌就变味了,还经常被别人在背后说闲话。唉!世态炎凉啊!不过就算这样,也不断有媒婆来上门给我提亲,因为,有人说我是虚有其表,辜负了爹妈给的一副好相貌,不思上进,只知道那些妓女伶官们混在一块。真可笑,如果人人都这么品格高尚,那妓院的生意怎么还每晚爆满!
“云大夫,今个儿怎么早就来了呀!来来来!快到里面坐,春儿,上茶!”
还早?已经到了吃晚饭时间了!淡淡一笑,朝着媚眼如斯的丹儿调侃道:“茶就不必了,我可是来蹭饭的,梅香姑娘可别把我轰出去才是啊!”
“讨厌!你来我是求之不得的,怎有往外轰的道理?“一个手握羽扇、千娇百媚的丽人儿轻笑着紧挨在我身边坐下了,那杏眼含嗔的怒态,似乎在怪我的拙嘴又说错了话,可这娇抻的模样却让她的艳丽更添娇媚之色,而举止间的优雅大方更能将她的雍容华贵的装扮诠释得淋漓尽致。
“梅香姑娘!我给你开的那几副药吃了可有效?“边说边拉起她白玉般的小手腕帮她把起脉来,探她脉象平和,应该是已无大碍了。
“才吃了两副就已经好了,云大夫可真是药到病除啊!”
梅香是怜香楼的四大头牌之一,也是我的常客,她原是朱门大院的官家千金,怎奈家道中落,好不容易投奔到了远方亲戚那儿,却被亲戚家的表哥给奸污了,自杀未遂后她亲戚家怕闹出人命就把她卖到了这里。
记得我第一见到她时,她正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不着寸屡,下身一片狼籍,背部还被嫖客用铜钱烫了五个血肉模糊的梅印记,以便纪念自己跨下的战绩,而这种事情在妓院里是司空见惯的,所以习惯了也没什么好吃惊的了,只等医好了伤,她继续接她的客,我也有了当天的饭钱。
“听说你最近生意不太好。”
“是啊!最近身上本来就不太好,还被招到太守府里去伺候那些官爷,那些混蛋,不给钱也就算了,还把姐妹们整得要死,还不能得罪,真是"梅香坐在旁边喋喋不休的抱怨,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到我的食欲。
“哟!云大夫来啦!“身后响起爽朗的笑声,一听就知道是怜香楼的八卦乐师音娘。
“梅香,云大夫,你们知道吗?街头的那所大宅子被人买去做男妓馆,动作好快呀!说话着就要开张了,他这一开我们的生意又要差了,唉!现在男人生意比女人好做哦!唉!在这样下去我们姐妹迟早饿死。”
“不是吧!怜香楼的四大美人可是这九省十八洲都赫赫有名的,怎么可能饿死呢?“我打笑道。
“就是啊!怜香楼没那么容易跨掉的,哪个姐妹没满着妈妈攒私房钱啊!”
“桃夭!你怎么来了,不是陪黄员外进京了吗?”
“真是的,一点都不关心人家,人家昨晚就回来了。”
桃夭和跟在她后面进厢房的竹衣都是怜香楼的四大美人之一。桃夭是最会撒娇玩笑的,酒席谈笑之间若是有了桃夭,肯定不会冷场,她总是有总使不完的精力和好心情,听说她以前是戏子。而竹衣却和桃夭完全相反,竹衣生的冷艳清高,性子又是傲气寡言的。自古以来但凡性格清高的女子都十分有才气,竹衣也不例外,而且竹衣也是这怜香楼里唯一不卖身的姑娘,她只需文人雅客们吟吟诗,做做文章就足以让老鸨收银子收到手软了。
“竹衣,听说你最近不太舒服,需不需要让云大夫给看看。“梅香好心的关心换来的却是竹衣的冷漠。
“我说梅香,你这就是自找没趣了,人家竹衣是冲着云大夫的人来的,又不是冲着云大夫的医术来的。“桃夭挑着眉毛瞥了眼竹衣和我,见我们两个都没什么反应,也不觉没趣,又开浑了,“依我说啊,干脆我们和妈妈说一声,把云大夫也拐到怜香楼来,和那个快要开张的男妓馆拼一拼,我就不信我们云大夫的这张脸皮会比他们的差。”
“不过啊!云大夫也得和竹衣一样,卖艺不卖身,因为也我们的竹衣夜里少个个伴啊!“音娘竟然也掺了一脚。
“你、你在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皮子。“终于忍无可忍的竹衣说着就往音娘脸上掐去。
一屋子脂粉们打打闹闹,裙角乱飞,真是桃李竹桂各有千秋啊!
“姑娘们,准备好了吗?一柱香后就要开门接客了”
楼下传来老鸨独特的吆喝声,整个怜香楼都能听得见。
“唉!别闹了,快收拾收拾吧!又要接客了,我的头发还没梳好呢!”
“哎呀!我的头簪,头簪哪去了”
“我的裙子和衣服的颜色不配啊!得回去换换”
美女们各忙各的去了,谁也没有注意我已经打包好剩菜剩饭回家去了。我同居的咪咪狗狗们,今天的晚饭很丰盛哦!还有众位美女的唾沫星子呢!
“云大夫,我送送你吧!“幽雅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响起,这才发现竹衣姑娘原来一直都跟在我后面。
“啊!你怎么还不去准备,怜香楼要开门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给你开了门就回去。“说完,轻巧的拉开长木门拴,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对我这么好!好吧!以后就免费给你看病吧!
第 3 章
踏着一地的月光,回到属于我的陋室,院子里茂盛的韭菜几天没浇水了?不记得了,反正它们像我一样,生命力超强。
远远地,在我还离家门很有段距离的时候,突然看到树影下似乎有个人,还是个穿白衣的,不会是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吧!慢慢向白衣靠近,太黑了,我又近视,看不清他的相貌。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呢?毕竟他是站在我家门口啊!不过,我又不认识他,还是别去了。不过,我若是要开门回家的话,那就非得和他打招呼不可呀!罢了!还是跟他打个招呼吧!
“这位公子好,请问你是人是鬼?“我以最轻松的方式开了个头,希望他不是来找碴的,听到白衣男人轻笑了几声,然后斯斯文文的开了口:
“是人如何?是鬼又如何?”
“若是人的话,我今天已经休息了,若是看病请明天来;是鬼的话,我今天休息了,若是看病请明天来。“应该不是鬼,哪有鬼还需要自己摇扇子的,那阴风不是自动吹的吗!
“你不怕我是鬼吗?”
“为什么要怕?这可是人间,你若是真是鬼魅魍魉,那也应该你怕我才对。”
“有意思!不过我不是鬼,我是人。“白衣男子笑了笑,手中的扇子呼的一下收了起来,拱手说道:“在下是即将开张的香伶馆的老板,鄙人姓暮,单字一个夕。我听说在凡是在这儿做青楼生意的,首先要来拜会你这个专为娘们诊病的云大夫,所以我来了,不过不知道云大夫给不给伶官们诊病啊?”
“原来是香伶馆的老板啊!您实在太客气了,我早就听说香伶馆了要在这几天开张了,你实在不用亲自跑来的,只要是病我就看,所以您馆内若是谁有个什么三病两痛的,就只管来找我好了,若是我不在家,您可以在我门上贴张纸条,其他楼都是这样的。哦!你看你看"说着指了指门上随风飘荡的纸条,那叫一个壮观啊!看他这么抬举我,还亲自登门,我连忙把他往屋里请,但却被他拒绝了。
“好,那我就先告辞了,这里是我对云大夫的一点心意,还忘云大夫收下。“暮夕说完,便递给了我一个信封,听这意思,里面装的肯定是钱啦!
“暮老板客气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钱我是绝对不能收的,哪有一开张就给大夫红包的道理,这不是自找晦气吗?您还是收回去吧!“好言相拒,这人啊!还是要虚伪一点的好。
暮老板也不在推迟,和我客套了几句后就转身离开了。哈哈,钱还在我上呢!您走好吧!
看着暮老板渐渐远去的白色背影,不错嘛!等了我这么久态度还能如此平和,恩!肯定会发财!哈~~欠~~!不管了!睡觉要紧,韭菜还浇不浇呢!算了!还是明天再浇吧!
□□□自□由□自□在□□□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了,身上有龙纹的人却一个都没找到,也难怪,每天都是给妓女伶官偶尔还有嫖客检查身体,不是我鄙视他们,有潜力做皇帝的哪还需要自己出来嫖啊,自家后宫不是现成的吗!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要过日子那就得有钱,那就得继续给这些主儿看病,唉~~!没办法啊,更让人头痛的是,现在什么都在涨,连馒头都涨了两文,就是出诊金不涨,要是连我这儿也涨了,那些美人们就比我还要头痛了。还是找时间去城外找点草药,自己动手降低成本吧!
一般免费的草药都生长在荒山野岭之中,我这出行势在必得,包袱里带足了十天的干粮,其实就是十个大馒头而已,还是方嫂友情赠送的呢!
“嗜魔大会?什么是嗜魔大会啊!“一路上就听到貌似高手的人在讨论这个。真烦!
“这你都不知道,太守府里关押在地牢里的把武林搞得腥风血雨的那个......就是我们黑白两道人人得而诛之的混世魔王。他抢劫官银,羞辱朝廷命官还残杀武林正道人事,如今他被威名远贺,足智多谋的襄南王的部下所擒,我们这些武林人事就是来杀他的。”
“不是吧!杀一个人需要这么多人啊!还是襄南王的马仔把他擒住的,那你们这么多年都种番薯去啦!“我实在听不下去插上了一句,真是一群饭桶,果然只是些貌似高手的低手啊!
“喂!你哪条道上的,报上名来。”
“我、我、我是人间道的。“说完,他们还哪能看见我的影子,早跑没影了。
走了大约四个小时,也就是两个时辰,终于到了传说中的荒山野岭,可是,为什么荒山野岭象是被小学生集体春游踏过的感觉呢!杂草全都塌在地面伏着,一些刚长起来的小树也被砍成一份一份的,造孽啊!
又往前走了些,突然一个东西在草丛里动了动,吓我一跳,应该不是蛇,那么大一坨的缩在灌木丛里,走近一看,是个着蓝色长袍身材修长的少年,头发很长很乱,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但从轮廓来看,应该是不丑的,蹲在地上随手捡了根树枝捅捅,还有反应。凑进了瞧瞧!恩!长的不错,白净细腻的皮肤,一看就知道是个养尊优的有钱小孩,虽然脸色苍白,但漂亮精致的五官却告诉我这是个英俊得近乎美丽的少年,看他上挑的眼角透着一股子媚劲儿,鼻子稍尖了些,细巧的嘴唇微微上翘。先拖回去在说,医好了好找他父母敲笔医药费。
诶!怎么身上湿湿的,味儿也不对,收回双手一看,完了,满手血,是他的。赶紧摇了摇少年的身体,立刻就有了活力。
“公子救我,有强盗在追我,我本事好人家的孩子,那知道被人骗到着荒山野岭之中,骗了钱还不说,还被~~!“美貌少年一醒来,竟然激动万分的给我来了段苏三起解。
可我完全没有听明白他在讲什么,因为我发现他不光有张好皮相,更有副好嗓音。从他那副还没完全成熟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就像从泉眼里流出来的泉水那样自然,那样轻松,那样响亮,那样明净,是人听起来感到有一种肉体上的享受。听到从这张嘴里滑出来的带有一种潺潺而流的小溪的那种优美的软声细语,真是一种耳福;看到他的两片粉红色的嘴唇在讲话时的一张一合,真是一种眼福。
“事情就是这样的,后来我就被恩人你救了,恩人,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呐!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报答恩人你。”
诶!等等,说到哪里了。
“不用吧!我只是把你摇了一下而已,你不用这样吧。”
“用的用的,我一定要报答公子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报,单名一个应,公子叫我小应就好了。”
“虾米???“我没听错吧,还有娘老子给亲生儿子起这名字的,恩,肯定不是亲生的。
“我姓报,单名一个应字啊,公子我们快些走吧,不然那些强盗又要追过来了。“说完,用那根青葱般的手指戳了戳我身后的竹筐,有哀怨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这不明摆着是要我背他吗!
看看小应,再看看背后竹筐里的馒头和衣物,如果只能背一个的话,人命还是比较重要吧!再说,救了他有医药费的收,再三权衡之后,赶紧背着小应往来路上走。
小应浑身都是血,但精神还是蛮好的,所以,我这一路上耳朵也没闲着,光听他说他家以前是怎样用燕窝点炉子,是怎样用鱼翅来擦灶台,是怎样用鲍鱼垫桌子腿儿,是怎样..........
“喂,你可不可以安静一点啊,好吵哦!“我忍无可忍的终于爆发出来了。爽啊~~~!
“公子,你带我来茅房干什么?”
听到这句,我差点没喷出二斤鲜血,颤颤抖抖的伸出食指,指着眼前的简陋木屋歇斯底里的冲他狂吼道:
“看清楚,这是我家.......”
第 章
真是被他气个半死,算了,永远也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这是我一贯的作风,还是先医好他的伤然后在找他收医药费,这才是重点。
“你家里种了这么多大葱啊,什么时候能吃啊?”
“不是大葱,是韭菜!“从他一进门从背篓里跳出来开始就一刻也没停过,生龙活虎的在我家里参观,一点都不象是受了重伤,反倒象是打了鸡血。
“喂,我说那个...小应啊,你身上的伤???”
“伤?什么伤?“说完还莫名其妙原地旋转一周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你浑身是血啊!“我忍住脾气,好心提醒着。
“哦~~~~~!那不是我的。”
满不在乎的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人就不见了。过了会儿。房间里某个地方传了一阵叮叮浜浜的声音,跑进房一看,就跟遭了龙卷风一样,被子在地上,鞋在床上,药材在桌上,早上剩的半个包子在地上,总之什么都不在什么上。最要命的是,他还在我床上。
“下来!你身上这么脏,不要在我床上滚,我刚买的新床单啊~~“我哭~~!想拉他下来,可是事实不允许,他力气比我还大。
“诶!你这里怎么连厨房都没有啊!”
“诶!你这里怎么连真丝棉被都没有啊!”
“诶!你这里怎么连睡衣都没有啊”
“诶!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我饿死了,还不快去做饭,等等,还是先烧点水给我洗澡吧!我身上这味实在太难闻了,还有,在给我拿几套衣服,要真丝的,否则我不要,还有,我喜欢吃麻辣火锅,越辣越好..........”
他还在唠唠叨叨的没完,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恨不得拣块板砖朝他脑门儿拍下去,要不是考虑到杀了他还要挖坑实在很辛苦,我早就........
“你没有受伤的话我拜托你哪来回哪去,滚~~~!”
“哎呀,我头痛,我头好痛啊~!“说着,就抱起头在我床上乱滚起来。
“装!你就给我装,看我不........“揪起他衣领正要劈头盖脸的骂下去,怎知....
原来他长得这么好看啊,这么近的距离让我把他脸上的毛孔都看得真真切切,咳~~!那里有什么毛孔啊,皮肤细腻的想拨了壳的鸡蛋,眼睛象含着一汪秋水,一张美人脸娇艳多情,让我心脏顿时漏掉一拍。那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看着我眨了眨,顿时感到浑身一阵哆嗦,象是触电一样,赶紧跳开一丈远。
“你...你...你快走,我这里没有真丝枕头也不会做麻辣火锅,你快走吧!”
小应仍慢慢从床上坐起身,好象抛了个媚眼个我,可惜我看不清楚,只听见他慢条斯理,悠栽悠栽的说了句:
“那你可以出去买嘛!”
“你...你...你.......“我颤抖的指着他,已经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哪还有说话的力气啊!
我原本还想,把他弄回来再说,要是他没钱付医药费的话,我还让他去妓院打工还钱,反正他的长相天生就是为了征服别人而生就的。可是现在.........
天啊!!!谁能告诉我,我到底捡了个什么回来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每天我出去看病赚钱,他就在家睡觉,我出去找草药,他就在家睡觉,我出去收账,他就在家睡觉。
经过这段时间我开始佩服我自己,为什么能忍受他这么久,原因是...是...是...是我打不过他,呜~~~!我已经试过无数了,但每都是已失败告终,我竟然打不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屁孩,最丢人的是每都是在即将出手但还未出手时就被他制住了,完全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啊!
今天难得世道太平,可以早点回家。左脚才刚刚踏进家门,就听见......
“死螃蟹!怎么才回来,我快饿死了。”
我翻了翻白眼,因为我捡了之乌龟做宠物,所以小应就给我起了名字叫螃蟹,还说是海鲜一家人,我不同意,但是也打不过他。放下出诊用的挂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小应还在床上不停打滚要吃的。
“你自己出去找食儿吃会死啊!”
“你在说一遍!”
“我去做饭。”
“诶!我的旺财呢?怎么没看见他。“旺财就是我在河边捡的一只乌龟。我好宝贝它的,因为在断粮的时候用来充饥。
“哦,那只乌龟啊,在大葱下面。”
“不是大葱,是韭菜。“没好气的回了句立马出去找我的宝贝旺财。好几天都没看见它了,今天弄了点螺丝,要让旺财饱餐一顿。
“啊~~~!旺财,你怎么被翻过来了,我可怜的旺财啊!呜~~~“连忙将院子里四角朝天的旺财翻了过来。
这个时候,从屋子里传来小应的惊呼。
“哎呀~~~!我忘记了,前几天给它找了只母龟洞房,完事后我忘记把它翻过来了,罪过啊罪过!”
“你~~你!~.......“我已经彻底无语了。
“云大夫在家吗?“跨门而入的正是方嫂的儿子方八斤。
“八斤,有什么事吗?”
“哦,我倒没什么事!是香伶馆的老板让我带话与你,让你吃完晚饭去一趟"敦厚的八斤说完就准备出去,真是雷厉风行的主,虽然长的很抱歉,但我对他映像还是不错的。
不过,香伶馆的老板,好象是叫暮夕的吧!真是小气,为什么不是叫我去吃晚饭,而是叫我吃了晚饭在去呢!
“知道了,谢谢了,辛苦你跑一趟了。“送走了八斤转身关了门。
“看不出来嘛!对外人还是蛮有礼的嘛,对我还没有对外人好,我真是瞎了眼,怎么找着你了。”
“注意你的台词,这是怨妇对负心相公说的。“进到屋里惊奇的发现他竟然在收拾屋子。赶紧出去看看太阳,没错,是从西边落下去的。
“喂,让开点,我要收衣服了。“小应收拾完书桌推了推杵在门口发愣的我。
完了,这么年轻一孩子怎么就......
“小应啊没没事吧!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没事的话多出去找人聊聊天,多跟人接触一下,多参加户外活动,实在医不好,你还可以找我嘛!我给你优惠。”
“死螃蟹!“小应一个暴栗敲我脑门上,指着我鼻子就开骂:
“你以为我每天在家都躺在床上挺尸吗?我除了不做饭在家什么都做的,你的袜子是我洗的,你的裤子是我洗的,你的衣服也是我洗的。”
“我的银票也是你洗的。“捂着脑袋,蹲在墙角很顺口的补充一句。
“死螃蟹,你欠煮吧!我怎么知道你把银票缝在裤衩里啊~~!”
第 5 章
买了馒头8个,一共文,自己吃了2个,其余的全被小应吞了,吃完后还意犹未尽摸摸肚子说只吃了个半饱,出门时还看见他蹲在小圃里惦记着我那几十颗韭菜。报应啊!现在物价涨的这么厉害,照他这样吃下去,恐怕连桌子腿儿都保不住,看来我得加班加点赚饭钱了。
香伶馆就在怜香楼的斜街对角,装修十分雅致,和怜香楼不同的是,少了几分赤裸裸的邀请,添了几分书香意气,门外也绝无莺莺燕燕驻门拉客,有的只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看门人。
通报过后小厮领着我直上二楼雅阁,只觉得一楼温香暗浮摆设优雅,伶官们谈吐大方知书达理一片书生气派。二楼雅阁,华丽不可言表,没想到这楼上与楼下相比又是一番天地。
雕精美的小火炉上温着一壶清茶。梨木的小机上几盘时令鲜果,色泽诱人真是会享受啊! 小机旁,坐着一位男子,身着白衣衫,见到我立刻起身拱手一抱,算是行了个礼,我学他的样子依葫芦画瓢回了礼。一阵寒暄后,得知此人正是馆主暮夕,与他相临而坐,如此近的距离,即使我近视三百度也知道他的白衫面料上乘,长象更是俊朗挺拔,气度不凡,一看便知是荷包里有不少现金的主。
恩,不错,以后可以把药价报高些,多讹他几两银子。
“这么晚把云大夫请来真是打扰了。”
“馆主客气了,我是个大夫,当然是哪里需要哪里搬的。”
“这么说,做大夫也不容易了 。“暮夕笑了笑。
“是啊!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啊,我活了二十几年才知道,还是娘肚子里比较好混。”
“云大夫说笑了。”
几杯热茶下肚,在他的闲聊带提问下,我把祖宗十八辈儿的档案也已经交代清楚了。可他仍是悠哉喝茶,一点都没有要照顾我生意的苗头。
“馆主今天找我来是为了品茶呢!还是有”
“你叫我暮夕就好了叫馆主显得生分”
“恩”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既然没银子赚那当然也不能闲着水果点心吃了好多可以维持到明天晚上了现在物价这么贵省一顿是一顿嘛!
楼下传来一阵吵闹暮夕仍是稳如泰山既然老板不动那我也没必要抄那份闲心仍然不着痕迹的吃着点心努力加油在多几口就可以管到后天了。
楼下动静越来越大,听声音是有人借酒闹事,还砸了东西,暮夕终于准备有所行动了,楼下摆设一看就不便宜,砸坏了谁赔?
“这位客官且消消火,别气坏了身子。“暮夕几句轻描淡写的劝架,却让楼下客人越发是生气。我跟在他身后也想捡个便宜,看等会出手能不能捡个伤残人士把大后天,大大后天,大大大后天的饭钱赚回来。
“你们这都是些什么货色,一个个面黄肌瘦,没一个我家老爷看得上眼的,老子看你还是早些关门好了。”
听听,嫌他们面黄肌瘦,开玩笑,滚瓜溜圆的在猪圈里,干嘛上这儿来。楼下已经被他们砸的差不多,刚才还满满的客人现在也全都跑了。看来暮夕今天损失不少啊
“客官如若不满意,我在找几个姿色上乘的伺候您就是了。”
“你.......“彪行大汉正准备在说些什么,却象受到什么暗示般闭了狗嘴,立刻退后让出一条路来。一个猴瘦猴瘦的从大汉身后走了出来,看着架势,他才是来嫖的正主,自己都长成这样,还嫌人家面黄肌瘦。
诶!这个人好面熟,不是脊梁城的太守吗?方八斤给我办户籍的时候我远远看到过。
“本太守难得有心情出来体察一下民情,却被你搞得这么扫兴,你说说看,要怎样补偿本太守?“说完那双肚脐眼还直溜溜看着暮夕发愣,但很快,我发现还是我比较对他的胃口,因为........
“这位公子好面熟,诶!这不是云大夫吗?怎么也沦落到这里了,来来来,让太守好好疼爱你一番。”
我的天啊,这真的是一城太守吗?没教养,没素质,没文化,没......总之什么都没有,一无是就是了,这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地痞流氓嘛!一想到我的税钱全都交给他,我心里就极度不平衡。
“原来是太守大人呐!真是招呼不周,云大夫是我今天请来的客人,并不是馆内的小官,还请太守大人另择良伴,若实在没有中意的,那也没办法。“暮夕挡在我前面护着我,不卑不亢对付着猴子太,一点都不给太守面子,真是条汉子,我用眼神支持你哦!
“多少钱,出个价,本太守有的是银子。”
是啊,都是纳税人的银子。
“没听见我家老爷说吗?咱们有的是银子,开个价,别在那扭扭捏捏的,到了床上还不是一样!啊哈哈哈哈~~~!“说完后一阵哄笑,震的我耳朵发麻。
真讨厌,怎么会有这种人,都跟他说了我不是伶官,还在那里一个劲的出价,没听到暮夕说还是怎么,真想冲过去把他狂扁一顿。
“不陪本太守过夜也行,唱首曲吧!说不定唱得本太守高兴了,打赏的银子自然少不了。”
“抱歉,无论是怎样有爱心的良民,在听完我唱歌之后,多少都会有点报复社会的冲动,所以我一直以为城门口那个要饭的乞丐才可能成为我的知音,因为他是聋子。”
一句话憋的太守一群人脸通红,恶狠狠的骂了几句扭头就走了。
看着大厅一片狼岌,我多少都点同情暮夕的,可是,只限于同情而已,实在是无法给他钱财是的支持啊,自己都穷的叮当响了,唯一一张银票还被报应给洗了。
暮夕转身看了看我,十分抱歉的说道:
“很抱歉,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今天请云兄来本想和你交个朋友的,却连累你.....”
“暮兄千万别这么说,疯狗咬人又不挑时辰的,我看天色不早,也该告辞了,暮兄恐怕还要忙到好晚呢!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说完,谢绝了他一再要差人送我回家的美意,径直出了大门。场面上的事情我也见过不少,他看似的确象个好人,但人人都知道你是恶人你又能恶到哪去呢!真正的恶人哪个不是带着一张笑脸迎人,长的慈眉善目的!
夜色也沉,呼吸的空气也有丝丝凉气,转眼已经入秋了啊。
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黑,背后挨了一记闷棍。
什么世道,走路走得好好的竟然会被绑架,我操!耳边突然传来推门的声音,有个人朝我走过来了,还笑了。他妈的,谁笑得这么恶心!典型生儿子不长屁眼的混蛋。
眼罩被取了下来,嘴里的手帕也被人拿了出来。
“美人?久等了吧!老爷我来了!嘻嘻嘻!“猴瘦猴瘦的中老年男子一脸猥琐的朝我逼近。
“太守!太守大人,你绑架我做什么,这个月的税金我不是按时交纳了吗?“我拖延着时间,反绑在身后绳子眼看就要挣脱开了。
“美人!我不是找你要钱,而是要给你钱。只要你把本大人伺候好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来吧!我的小心肝!老爷我在香伶馆的时候就看上你了,没想到你这青菜豆腐似的人儿也这么让人魂牵梦淫!“说着就朝我一个饿狼扑虎似的扑了过来,没错,就是扑虎,本少爷先赏这老色狼一记虎爪吃吃。
“哎哟!你、你竟敢殴打本官。“被我踢到地上的老色狼正准备爬起来给我一巴掌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焦急的传报声,“大人不好了,那名重要的朝廷钦犯不见了!”
“什么?一群饭桶两连个人都看不住,那还不赶快去找!“老色鬼吼完了下人就冲冲忙忙的跑出去了,根本就没注意到我的双手已经挣脱了。
太守府的后院八斤哥倒是带我来过几回,隐约记得在这后院里有一扇隐蔽的后门可以让我悄悄地逃出去。
“哎哟!是哪个把木头横在路当间啊?“我底头猛跑,可这黑灯瞎火的,一不留神竟然被拌了个老太太钻被窝,咦!奇怪,这木头怎么还是热的,再让我摸摸,咦!还会哼哼!竟然是个人,怎么倒这儿了,难道是和我一样被掳到这来的。眼看前院喧闹的火把就要搜到这儿来了,还是先把人带出去在说。
可真他妈够沉的,我一路背他回来腰都快要断掉了。不过他长的还不错,和我一般大的年纪,看起来瘦,实际操作起来却很重。闭合的眼线很长睫毛也很长,想必眼睛一定又大又迷人,鼻子又高又挺,或许稍微尖了些,嘴型也很好看,上嘴唇的中间还有一小小的突起,非常诱人,就是嘴唇的颜色太白了,不过也是,流了那么多血也没有人给他包扎,没有死掉已经是万幸了,诶,不对!这面相怎么看似很熟悉的样子啊,啊~~~!他长的好象小应啊,不!小应是他的缩水版,而且,这人长的比小应有男人味。今天算他命大撒,因为他遇到了心地善良,和蔼可亲,济事救人,普渡众生,大慈大悲的云大夫呢!
“小应,开门开门,快点啊!”
第 6 章
“小应,开门开门,我回来了!”
叫了半天小应才懒洋洋从里面把门打开,一看到我背上背这个东西,脸色一沉:
“他是谁?”
“跟你一样,路上捡来的。”
把身后的东西往床上一放,立刻点了支蜡烛把小应拉来看。
“小应,你看,你们两个长的好象!会不会是你兄弟?”
小应先是嗤了一声,待他凑近一看,身体一僵,说了句:
“你真是从路上捡回来的,不是从什么地方偷回来的吧!”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偷两个包子还能解饿呢!偷个人回来算哪门子事儿啊?”
“既然这样你哪里把他弄回来,就把他送回哪里吧!”
“开什么玩笑,还回去,他好沉的。”
“那就把他吃了,我好久没吃肉了。”
“不要,家里没有那么大的锅。”
“可以切成小块的嘛!”
“他这么大块头,很废调料的。”
...........................
“还是把我放回去吧!”
躺在床上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听到我们的谈话后实在忍无可忍的发表了他的建议。
“是你救了我吗?“床上的男子慢慢坐起身来,看看我,又看了看小应,小应好象故意躲避他的眼神,把脸故意偏了过去。
“是啊!我好辛苦才把你从太守府里扛回来的。“捶捶发酸的肩膀,声色并貌的告诉他我有多辛苦,以便多讹他几两银子。
见他看着小应背影发呆,我更加肯定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连忙把小应的身体强行扳过来,拉着他凑到无名男子脸下,让他仔细瞧个够,可惜,还没瞧多久就被小应挣脱开了。
“是你,你竟然在这里!“无名男子突然扑过来抓住小应死命摇晃,看架势,小应欠了他不少钱吧!
小应原本想一个反手将抓住他衣领的手打开,哪知却被对方一个反手给擒的结结实实的,哈!报应来了吧!不过小应也不是省油的灯,身子一沉,灵敏的从他手中逃脱.......
看他们打得热火朝天,一看就是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高手中的高手,只见什么传说中的天马流星拳,庐山升龙霸,凤翼天翔,钻石星尘,星云锁链的等等等等什么的都使出来了。
当我把半包瓜子嗑地差不多的时候,那个男子一个脚下不稳,小应正准备趁机朝他面门来上一记飞龙在天,结果还没等龙飞起来,对手就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日,清晨,思想教育。f
“难道你没听说太守府的地牢里关押着一个武林魔头吗?我看他八成就是,你赶快把他还回去。”
“是吗?可我看他知书达礼,举止优雅中还透着一丝贵气,不象啊!”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知书达礼,举止优雅了?”
“从他那张一千两的银票里!”
“一千两算什么?想当年老子在官道上抢........呸!是赚了几百万两都还嫌沉呢!”
“哦!几百万两啊,在哪里啊,不要告诉我你也把银票缝在裤裆里了。”
说着就往他身上扑,目标很明确,裤裆。
“哎呦!“破相了。一个左钩拳闹的我差点看到天使。
“小应,我看他真的不象坏人啊!“一般用一千两买早餐的都不会是什么坏人,而是有钱人,这是我的逻辑。
“你还真是属螃蟹的啊!想问题只会横着想,他那摸样不是坏人,那我在他脸上刺个坏字不就象了吗?”
“哦!啊~~!!别别别~~~!“刚开始还没明白过来小应的意思,但看到小应真的翻出我让村口王麻子帮我打造的手术刀时,我顿时明白了,敢情他还真打算在有钱人的脸上刻个坏字啊!
看着窗外正在帮我浇韭菜的有钱人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正看着我和小应发愣。阳光充分的洒在他身上,虽然身上的衣服脏了点,裤子也破烂了点,但他站在那里,玉树临风,神色轩昂,在加上身后一群韭菜做背景,真是怎么看,怎么象..........坏人!
“那好吧!等他的失记症好些,问问在说了,万一搞错了可是一条人命啊!”
“那.......那.......那好吧!事先说好,我可是先来的,按照先来后到的规矩,我吃饱了他才能吃,我睡了他才能睡,我坐着他就只能站着,你每天回来只能说‘小应我回来了’,而不是‘有钱人我回来了’,而且茅房也要我用完了他才能用.”
“茅房还是我先用吧!”
“恩,那好吧!记得只能开小不能开大!”
好了,终于达成一致了。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有钱人今早一起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说一个很有哲理的字‘饿’。
看来他除了记得自己是饿的,就连他自己是男是女都不记得了,因为只有女人洗完脸才需要擦脸,而他洗完脸找我要抹布擦脸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把洗脚和洗脸的抹布分开来,真是恶心。
窗外,小应早已跑去和有钱人划地皮去了,没想到有钱人也不是善角!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瓜分着我的地盘,已经完全忘记,这小小的破房子户主是谁!
阳光依然灿烂,韭菜依然蓬勃,小小的院子里生气盎然,真是个充满活力的秋天呢!我也要加油,努力找到那个身上有龙纹的冤大头,割了他的大动脉就可以享福去了。
第 7 章
“云大夫,那个小应好像很喜欢公子呢!”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上胭脂去你那里换药的时候,那个叫小应的公子在你背后对着胭脂龇牙咧嘴,吓的胭脂连鞋都没穿就跑回来了。”
“哦,就是给胭脂刮痧的那吗?“答应着,但手里活一刻也没停下。
“是啊,听胭脂说那个公子长的可漂亮了,比竹衣还要好看几分呢!竹衣都吃醋了!呵呵!哦!对了,胭脂说那天还看见一个女人在你家门外徘徊了一下就走了。”
“哦!“对这最后一句话没太放在心上。
真是!女人多的地方没有是非也能创造出是非来的,我和小应,开什么玩笑,我家祖坟风水很好的,不会保佑我断子绝孙的。
“还疼吗!我再帮你换一副药好了!免费的!“我忽略刚才那个话题,将注意力引到正题上。
“你老是不收我的钱,姐妹们都笑话我了。”
“我找你要你也得有才行啊!你的私房钱不是全都送给那个进京赶考的什么什么书生了吗!“嘴里说着,手里的活儿也没停下,熟练麻利的将她小腿上的绷带连同木板一同拆下,然后检查了一下皮肉仍然外翻的伤口,看来得下副狠药了,否则就算好了,将来也会跛子。
“云大夫,你说海棠姐姐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老鸨都开始赶人了。“围在旁边的娘们担心的询问着,房间里乱哄哄地响做一团,都在为她担心。
海棠,怜香楼四大头牌中的最后一位。今年芳龄二十有五,妓龄十三年,从小就在这妓院长大,在这里算得上是元老级的娘了,她身材娇小,容貌秀丽,穿着十分有品位,但很样式既朴素又简单,这充分显示出了她目前的经济危机。而造成她经济危机的原因,则是因为她竟然爱上了一个偶然被朋友带来见世面的穷秀才,于是决定和他一同上京赶考,行话叫私奔。可那秀才家虽然穷,但秀才的爹娘却是极其不好搞定的人物。海棠姑娘头会上门就被他们二话不说的给哄了出来,说她误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又鼓动乡民把她打了个半死,要不是她从小被打惯了,拼命护住自己的头和脸,那肯定早被打死了。
海棠和其他娘不同,她不是被卖到这来的,没有卖身契的约束,所以她接客是有分红的,做了这么多年也积攒了不少银两,所以当那穷秀才哭哭哭啼啼地找上门来跟她海誓山盟的时候,她一咬牙,一垛脚,竟把多年积攒的私房钱一文不剩的全给了书生,让他上京考取功名,然后回来把她接走。这种事我见多了,最好的结果就是书生考中了个什么什么职称,然后衣锦还乡。不过,别妄想他回来接恩人出火坑,他能记得把钱还给你就烧高香了。
我心里清楚得跟明镜似的,但嘴上可什么都没透露,就让海棠怀着一颗希望等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心情好,伤口才会好得快,伤口好了,她才能接客,接了客才有了银子,有了银子才能还我医药费啊!
做完这一切,又在怜香楼后院的厨房里噌了一顿饭,和这里的护院闲聊了几句后,看天色不早,也该回去吃饭了。这几天小应和有钱人在家学习做饭,发现他们还是蛮有天赋的。前院的气氛正逐步热烈,轻纱帘内,歌声悠扬。每当晚霞消失,夜幕低垂的时刻,这条街便正是是车水马龙,人流交错,欢声笑语,热脸迎客的时候,属于他们的夜晚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才走到巷子口,就看见八斤气喘吁吁的朝我跑来,“云大夫!你家的小客人和街头的几个混混在门口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
什么?这还得了,万一砸坏了我的桌椅板凳,就不好了,就算没有砸到桌椅板凳,砸到院子里的韭菜也不好嘛!那可是我应急的口粮!
看到小应时,这小子果然在和几个地痞殴架,只不过,是他在殴别人。地上,一伙脸熟的地痞正在哭爹喊娘。小应得意洋洋的飞起一脚补在块头最大的家伙身上:“你们这些家伙,胆儿肥啊!敢调戏我,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还不知道大爷的厉害,还不快滚!下让我看见一扁一!”
那些痞子听到小应肯放了他们,连滚带爬的跑的没影儿。
臭小子得意的看着我,扬了扬额头飘逸的流海,臭屁的对我说道:“螃蟹,我很厉害吧!”
“不错嘛!看来你进步了,不知道下和有钱人切磋起来能撑过几招呢?“看着小应完好无损的脸,这才放下心冷着脸往他死穴上戳。
“死螃蟹,你欠煮啊!“小应再扬起拳头问,“几天没收拾你皮痒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您老人家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抱着头赶紧往屋里窜,还好有钱人及时开门把我迎了进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看地上的水桶,摇摇头,有钱人又是摆弄了一天的韭菜,就不觉得无聊么?还好他话不多,不象小应那么聒噪。这不,好容易清静会儿,又被小应缠上了。
“螃蟹,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扁他们。”
“我又不是聋子,刚才你叫那么大声,他们调戏你嘛!全脊梁城都听到了。“诶!奇怪,院子里怎么一股怪味!有钱人不会那米田共来浇韭菜吧!咕哝着鼻子正到找着,小应一个打岔,让我不得不忘了这茬。
“那你说我刚才威不威风?”
“岂止是威风,简直就是彪悍,就是个大英雄啊!”
一顶高帽下来,小应心怒放,更是乐得找不到北了,哪还顾得上我多分了有钱人一个包子。瞧他高兴成那样儿,在院子里乐呵得手舞足蹈,我发现小应特别喜欢别人拍他马匹。
同有钱人相视一笑,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把小应的那份也吃了罢!嘿嘿!
直到有钱人意犹未尽的将最后一颗包子从喉咙滑到了胃里,迟钝的小应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英雄也是要吃东西的:“喂!放开我的包子,那是我的。混蛋,死螃蟹!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 8 章
为了弥补小应的晚饭,也为了能让自己看到明天的太阳,委曲求全的答应带小应吃顿好的,本来以为有钱人会站在我这边,随便去个路边摊吃碗面条就好了,哪里知道,他们竟然合伙把我拉到了一个看起来贵得要死的酒楼里。
“螃蟹,别愁眉苦脸的,身为英雄的我当然要在体面点的馆子用餐了,不然怎么够份!“小应捏着拳头,慈眉善目的看着我说道。
所以我们就端坐在一看起来很不错的酒楼里,酒楼的名字就叫"陂才酒楼”。听听这名字,就知道进来的一定会破财。
不过,我突然觉得这财破的也值得,悠扬的丝竹管弦声听来让人心情愉快了不少,宽大的酒楼里客人并不太多,稀稀拉拉的坐着七八桌客人,个个衣着光鲜,不似寻常人家。来到这世界这么久,还是第一如此享受呢!
想想这个月还要继续过下去,所以不敢多叫酒菜,一碟青菜、一碟红烧鱼块外加一碗蛋汤,小应不依,又加了一盘红烧排骨。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已恨的牙痒痒:臭小子,难道不知道物价涨得厉害么,就不知道省点吗?你个有钱人也是,对我使地眼色无动于衷,搞得我好一阵没趣。都已经吃过包子了,也不帮着我拒绝一下,真不厚道,白多给你个包子了。
“我要喝酒!小二!给大爷烫壶上好的.....“可惜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喝喝喝!喝你个头,我和有钱人都不喝酒,就你一个人喝,那酒钱你自己付好了。”
“为什么,你不喝酒吗?“小应问了问坐在他对面的有钱人。
有钱人看了看我,点点头,又继续听他丝竹之声了,真是个好人啊。感动中.....
“那你呢?为什么你不喝?“小应有不死心的凑过来问我。
“我喝醉了咬人!“这理由够牛吧!小应只得唉声叹气地收回伸的老长的身子,老老实实的坐回椅子等着上菜了。
“哇!这红烧鱼块真是好吃,哇!这排骨真是好吃!“小应狼吞虎咽的啃着手中的排骨,眼睛勾着还剩了小半盘的鱼块,比那个色太守看我的眼神都吓人。有钱人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鄙夷看着他感叹:“你是七天七夜没吃饭了吗?”
可惜,小应嘴里脑子里塞满了吃的,没功夫理他。
终于,一顿风卷残云之后,小应终于抬起了他埋在汤盆里的脑袋,满意的擦了擦嘴,还伸了伸懒腰,好像还吃得挺累似的,可不吗?三个的活他一个人干,当然累啦!
“死螃蟹,干嘛这样看着我,这英雄也是要吃饭的,不吃饭的英雄是死英雄。”
看我半天没理他,只是看着空空的琬盘默哀,我和有钱人连红烧鱼块是什么滋味都还没尝到,他就已经吃完了,呜!!!!
“螃蟹,你真的认为我刚才很象英雄吗?“小应打着饱嗝,又重新回味起了他刚才的壮举。
“你就那么想做英雄吗?“没好气的呛他一句。
“那当然,世人谁不想做英雄,多威风,难道你不想吗?“小应眼前浮现出自己成为英雄后荣归脊梁城,城里的人夹道欢迎,估计还有我夹在人群里仰视他的情形,不觉嘿嘿地笑了起来。
“做英雄的确四很风光,可是自古以来多少人物都是死后才被称为英雄的,这点你想到了吗?比起做英雄,我更想做一个大夫。”
“为什么?”
“因为大夫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拿刀抢钱而又不用负法律责任的。“看着小应嘴角那闪亮的油光,不觉笑了起来。
“我困了。”
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的有钱人为我们今天的败家行动做了总结性发言,他的话一向少而精辟,且正中要害。
的确很晚了,伸个懒腰顺便举了举手,小二得到信号乐颠乐颠地跑来,估计还以为能得很多小费呢!可惜,要让他失望了
“客官,一共是二十四两六钱,那零头就抹了,你给二十四两齐活儿了您呐!”
“什...什...什么?二十四两,这么点东西就敢要二十四两?“我呆呆的看着小二笑容可掬的脸蛋,感觉却是被雷劈到了。
“他妈的,去抢啊!老子在京城鲍鱼燕窝吃了一海桌也不过五十两,这些个破菜就要二十多两!你们怎么不去抢啊!”
酒楼里的客人被小应的喧叫所吸引,已经集体向我们行注目礼,讽刺声嘲笑声还不断的灌进耳中,羞得我恨不能地下出现一道裂缝可以钻下去。早知道就把有钱人的一千两缝进裤衩随身携带了。
脸早已涨得通红,掏空所有口袋也只有二两多一点,连个零头都还不够:“小二,我全身只有这么多,能不能通融一下先记个帐,我就住在这附近,改天一定给送来!”
小应一把抓过我手上的细碎银钱,一脚踩在椅子上,摆足古惑崽的全套POSS:
“不给,大爷今天就是有也不给,他们这是明抢,他奶奶的,敢抢老子饭碗,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
可惜呀!这么经典的黑手党台词从一个唇红齿白,粉嘟嘟的小毛头嘴里说出来,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没有杀伤力。听周围的客人都乐了翻了,我更加无语了。这可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正在僵持中,突然有人大声吼道:“哪个王八羔子敢在我的酒楼吃霸王饭!“声音洪亮,震得人耳朵发麻,就见在一群打手模样的人簇拥下,从大门进来一人,三十岁上下年纪,满脸的横肉,这样的季节仍然闯开着胸堂,露出黑呼呼的胸毛。 这么冷的天还露胸毛,作为一个大夫,我可以肯定他健康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智商那可就说不准了!
胸毛男上下打量了我们几眼,骂道:“奶奶的,一看就是群吃软饭的,来人啊,把这几个家伙拖出去狠狠的教训教训,然后送官。“停了停又道,“别打死了。”
“你他奶奶的,要动手赶紧了,大爷我正好吃撑了想活动活动筋骨。“小应这会是打上了瘾,在家里跟我和有钱人是一天一小架,三天一大架,可在家里小打小闹当然不能尽兴,刚才几个地痞也不足够衬托他的英雄气概,现在好不容易得着机会,怎肯放过!
胸毛男被小应一阵狂吼,知道自己的出场没有吓到他,这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吼道:“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接着,就是饭后娱乐节目了,有钱人拉我坐下,给我使了个‘放心看好戏’的眼色。想必他也知道小应不会吃亏。
这群人不愧是专业黑社会,出手又快又狠,一群人冲上来对这小应就是一阵狂殴,看驾驶个个使出了看家绝招。只可惜他的对手是小应,一个不打不欢实的暴力小孩,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绝招不绝招的,与人交手唯一目的就是打倒对方。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招势都可以用,包括拳打脚踢头顶牙咬。
劈里啪啦的一阵乱砸,小应没白吃这么多粮食,一个解决了十来个,还若无其事的朝我做鬼脸。不到三分之一柱香的功夫,还没等有钱人把最后一口茶叶末吞进去,对方已经大半倒地,只留下几个经打的家伙还在顽固抵抗。
“叫一声英雄饶命,本大爷就放了你们!“小应眼睛一瞪,吓得被他打地只剩半条命的众生又是一阵鬼哭狼嚎。随后小应一个劈手将桌子砍成两半,那些食客就象看表演似的连连鼓掌,有钱人还在继续喝茶。胸毛男还看出他的手下在小应身上讨不到半点便宜,连忙换上一副嘴脸,笑嘻嘻的颠到小应跟前又是端茶又是赔不是。地上那些半死不活的看见自己的老大都弃暗投明了,连忙也一拥而上前来讨饶。
“您看您看,这是哪跟哪啊~!大哥好不容易到小弟这儿来换个口味,哪能跟您要赏钱?都是小弟的不是,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是小弟眼睛被驴粪给糊了,还请大哥高抬贵手,饶了小弟这一回吧!”
小应被胸毛男的大油脸逼得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可怜他头往左,胸毛男就朝左颠,头往右,胸毛男就朝右颠,可怜的小应应啊!
“这就好,下我们在来你还敢收钱吗?”
“啊!下!哦哦!下当然也不收了,大哥能常来照应是小弟的福气,我要是说了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把我轰的半身不遂!”
“呵呵,他的命还真值钱,天打五雷都只能把他劈个半身不遂!“一扫刚才因为无钱付帐的尴尬,低声对着有钱人打趣道。
一向不苟言笑的有钱人竟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眼睛不大,细细长长但是很有神采,一笑就变成了两条缝。
“看来很快就能回家睡觉了。”
“就是,胸毛男除了心痛还敢找小应要钱吗?这就好比开妓院的遇上太监,自认倒霉算了!
说完和有钱人很有默契的一同起身头也不回的朝饭馆外走去,全然不理会仍沉竟浸在马屁堆里的小应。
第 9 章
抬头看看漆黑的天空,星星的光辉让人陶醉,这光景别样美丽!可惜没人看到,我们各自都在思考各自很严肃的问题小应肯定在想:明天早上是吃稀饭就油条还是豆浆就油条呢?假如没有油条,是不是要吃稀饭就豆浆呢?万一豆浆也没有,那应该吃稀饭就什么呢?
有钱人!我估计只有上帝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是个让我琢磨不透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先愣个神,仿佛一切在他看来都是那么的不合理。
看着一左一右两个陷入沉思的败家子,我也在想: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也不知道他们要住到什么时候,那棉衣棉裤,被子被褥是买一个人份?还是买三人份?又或者我马上就能找到身藏龙纹的人,这样我就一份也不用买了?又或者还没等我找到那个冤大头就被小应给气死了,然后他们给我买寿衣?
就在我正思考着:到底是买棉衣还是买寿衣,突然小应一声怪叫打断了思路。
“有人?”
“闭嘴!“有钱人呵斥住小应的大惊小怪,眯着眼睛警惕地看着家门口。
鄙视他两紧张的情绪,真是没见过世面,看见个人有什么好奇怪,家里又没有什么好偷的,除非有人知道我把那张一千两的银票藏在旺财肚子上面。
顺着他们注视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个黑影在门口晃荡,估计是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发现,立刻跑开。看身影,应该是个女人。
“八成又是来在早你看些见不得人的脏病的!“小应噘着嘴,双手枕在脑后没好气的嘟喃着:“这么晚还来敲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
瞪了眼小应,也没太在意,回到家就睡了,谁也没把刚才那个黑影太把这当回事,毕竟我是个治疗下半身的大夫,每天偷偷摸摸来找我的人实在太多。
照旧三人挤下一张床,小应占二分之一,有钱人占二分之一,他们醒着我能在床上占据一个小小小小的角落;他们睡着了,我就在地上占据所有底盘了。
第二天,为了决定模糊我对吃霸王餐的记忆,我决定拿着有钱人的一千两银票去血拼,冬天来,棉衣棉鞋要买了,被子被褥也要买了,一直买到天黑才往回赶,小应看见我给他买了新被子一定会很开心吧!至于有钱人,我的衣服他老是穿着显小,也不知道新买的棉袍合不合他的身。
大包小包的提溜着刚走到家门口,突然发现通往我家的巷子里灯火通明,为首的真是那个瘦猴太守,一大帮全副武装的官差将我间风雨飘摇的小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出什么事了吗?身体一闪,赶紧躲到巷口大树的后面,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观察着。
心里犯着嘀咕,该不会是太守上强Jian不成,来抢人来了吧~!想想上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这恐怕.....哎呀!小应和有钱人还在家里,太守不会看上他了吧。忐忑不安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生怕太守会对我家那两只不利。
但是,怎么没动静呢,一大群官差人手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全都是面色凝重一幅如临大敌的在屋外守着,可谁也不敢往里冲。
没办法了,好歹他们围的也是我的不动产。横下一条心,反正也是死过一回的,有什么大不了的,整了整衣领,迈出右腿正准备跨出这决定性的第一步,嘴巴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捂,双手也被按住,顺势被往后拖了好几步,直到身体彻底被树影给掩盖住。
“嘘!我是暮夕,别出声!“察觉身后的人并没有恶意后,点了点头。很快,那只捂在我嘴巴上的大手随既放开。
“你怎么会在这里?“转身一看,果然是他,好奇的看着一身黑衣的暮夕,这时候不应该在香伶馆里数钱吗?
“我到你家找你,没想到刚到这就看到官差将你家包围,我已经在这里观望很久,看来他们是冲着你家那个少年来的。”
“你还挺有雅兴的吗?大半夜不去张罗生意跑到我家来蹲点!“我小声奚落着,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该不会看中我家小应,想拉他去做头牌吧!
“他们为什么要包围我家,小应怎么得罪太守了?这么劳师动众的,至于吗?”
“你小声点,我慢慢跟你说,今天老张头到你家去收夜香的时候在你家院子里发现一具被泥土半掩的婴儿尸体!也是他报的官。”
“什,什么!你在说一遍!“不可思议的看着暮夕,想想从昨天开始,就似乎闻到一股臭臭的味道,起初还以为是有钱人拿米田共浇韭菜,原来,竟然是.......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寒战.
“云兄,这还不是最严重的,要紧的是这件事惊动了太守,他竟然还亲自带人来操你家,是你家那个叫什么小应的开的门,结果太守一看到你家那少年就一口咬定,他就是那个抢劫朝廷银饷的通缉犯,也就是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震惊江湖的杀人魔头!”
“暮夕,你开什么玩笑,小应怎么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看看他,他不过是个小孩子,甚至都还没有成年,怎么可能去劫朝廷的税银,我才不信!“摇摇头,对暮夕的话感到好笑而气愤。
“云兄,现在不是我信不信,也不是你信不信,而是太守信不信。”
脑子乱做一团,不知什么时候,太守已经带着人离开了,小应和有钱人也被他们带走了,他们怎么没有反抗,明明都不是他们对手的。火把的光照在他们脸上,映衬着他们的眼睛格外闪亮,有钱人脸上依旧是那副万年波澜不惊的表情,可怜的小应,别扭的连五官的扭曲了。奇怪!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院子里,屋子里,一切都很干净,也没有任何被翻过的痕迹,只是园一角被翻洒出的泥土有点不太协调,曾经漂浮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臭气也消失了。
“看来,婴儿就是被埋在这里了!“暮夕也注意到了这个小坑。
“他们每天都在家里,哪里也不去,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人把尸体埋在院子里?“摸着光可照人的家具,小应今天一定擦得很辛苦吧!突然有种感觉,小应这一走,就在也回不来了!悲伤不请自到,连自己也迷失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我才出去没多久,家里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事!
“云兄,你想想,难道你们三个就一直是有人守在家中,片刻也没有离开过吗?”
“对啊!昨天,就是昨天晚上,我们三个全都出门吃饭去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对!就在我们回来的时候,还看到了一个黑影子在家门口徘徊.....“激动的说着,可是转念一想,心又从高沉到谷底。
那种腐臭的味道,并不是我们吃完饭后才出现的,而是我出诊回来就闻到的,所以,还是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正想着,门突然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了。
是有钱人!他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一阵狂喜,果然只是一场误会。
“有钱人,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小应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伸着脑袋在身后找了半天,万分不请愿的确定小应的确没跟他一起回来。真是的!那个臭小子又在耍什么招!想突然出现吓我一跳吗?
“他被官府扣押了,说是跟前些日子抢劫官饷的案子有关,身上还背着好几十条人命,刚到脊梁城的巡案官员正连夜提审,我看他今天是回不来了。“有钱人慢慢拉了张椅子坐下,神情淡定的说着,他对小应的漠不关心气得我对着他的人品要做重新评价。
“你还有心情坐下喝水,小应被人冤枉了你知不知道,你当时在场怎么不为他辩解!小应怎么可能去抢官饷!他还是个孩子,他们一定是搞错了,肯定是搞错了!”
暮夕赶紧上来拉住正欲往有钱人身上扑去的身体,一个劲儿的劝着:“云兄!云兄!你冷静点,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说!”
“是吗,我很激动吗?“是哦,呼吸这么急促,还真是有点激动呢!慢慢调整呼吸,这可不是我一贯作风,今天怎么突然失常了,难道!男人也有那么几天?
“你很担心他?“有钱人看都不看我,抿着水幽幽的问道。
“担心他,怎么可能!他在我住了这么就久,我的成本还没收回来呢!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去担心那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一天到晚想着心思耍我,还跟我抢口粮,还老是让我给他买这买那,我怎么会担心这种小鬼。不过他这么机灵,鬼点子这么多,就算关到监牢里也应该不会吃亏吧!可是,他饭量那么大,要是吃不饱怎么办?现在天气也越来越冷了,要是......
“站这么久,不累?”
正想着入神,突然有钱人打断,一脸的尴尬,不知如何是好!更离谱的是,竟然发现自己真的,真的,真的在担心小应,真是糟报应了,我竟然会担心他!哎!不知道他在里面到底怎么样了!焦躁不安,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诶!有钱人,你和小应整天闲家里,怎么就不知道有人把婴孩埋在院子里?“冷静下来想想,这事透着蹊跷!
仍是喝茶,不发一语,真是佛都有火啊!
“不知道是吧!那你从明天开始就跟着我一起寻找证据替小应洗刷冤屈,直到他出来为止。”
有钱人犹豫了片刻,俊逸的脸上流露出让人难以揣测的神情,象是经过很大的挣扎,盯了我良久才吐出个一个字:
“恩!”
哼!还算你有点良心!
第 1 章
连日来带着有钱人四奔走,四查找脊梁城内有哪户人家是怀胎十月生产后,婴孩又无故失踪的,想来,既然有人把婴孩埋了,必定是夺人之子,又或者是哪见不得的私生子,可是走访数日却无所获,也不见这洲府之内有任何举报失子。眼看小应两日后就要问斩,我们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入夜!寒气避人,与有钱人挤在那张小床上,盖着新买的棉被。
原本是给小应买的棉被,却被我们先用了,小应在牢里怎样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每问到八斤关于小应的事情,他都是避而不答,还劝我不要趟这混水。其实我知道,我不应该管他的事,可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是无法放下心来不去想他。不想承认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像自己,但心底又确实是挂念他的,毕竟住在一起这么久,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而且在另一个世界,我有个一心想做蛊惑崽的弟弟,和小应同年呢!
新买的被子软绵绵的,蹭在脸上有种暧昧的触感,不知道小应什么才能回来用上这新买的被子。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呼吸声,而轻微的心跳声如同一只蛰伏的小兽,躺在胸膛里鼓动着似乎也同它的主人一样正担心着什么。
翻了个翻身子,看着有钱人平静的侧脸,似乎已进入梦境。
“还不睡?“轻微的声音从身旁传来,看到他睫毛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你不是也没睡?”
“我不睡是因为你老是翻来覆去的弄得我不得安神,你呢?你是为什么?”
“睡吧睡吧!我不吵你了!“敷衍的咕噜着,又翻了个身,干脆用背对着他,免得他又继续问下去。
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对面的灰色墙壁,微弱的月光反射在上面,感觉竟有些苍凉。床比地上舒服,被子也暖和的很,枕头的高度又刚刚好,可就是睡不着。夜!静悄悄的.......
“睡了吗?“身后传来轻微的身响,是新棉被摩擦的声音。
实在是没心情理他,闭上眼睛还真觉得有些睡意了。
背心被触碰了下,有个东西轻轻地靠了过来,贴得很近,隔着被子挨在我身上。背后暖和了许多,两眼无力,不知不觉地总算是睡着了。
“开门开门!云大夫!快开门,出大事了!.......“一通乱敲将我从熟睡中惊醒。
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天已大亮,太阳还出奇的灿烂,透过窗子照在墙上,白亮亮的刺着我的眼。听声音肯定是八斤在拍门,努力吧!在拍两下这门就自己开了。
有钱人早已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穿鞋。
“你睡,我去开!“言简意赅,切中要害,一向是有钱人说话做事的风格。
看着有钱人坐起身来慢慢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还是衣服买的合身,总觉得不管多便宜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是有种说不出的.....贵气!
扭动着坐起身来,懒洋洋打个哈欠,眼睛还是没有完全睁开。冬日的早上即使阳光在怎么灿烂也是冻人的,裹了被子盘坐在床上,看着八斤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憋红脸说着:
“不要好,出大事了,太守今早被发现死在柴房里,脑袋都爆开了,巡案大人已经亲自彻查此事,后来,后来,咳咳!巡案大人亲自提审报应,结果发现他竟然越狱了,监舍的几个兄弟昨晚全都被放倒,现在还昏迷不醒呐!巡案大人说太守的死肯定和报应越狱有关联,下令让我来找你回去问话,还让我把你家着位客人也一同请去。”
一番话让我彻底精神起来,一把掀开被子,赶紧穿衣穿裤,穿鞋穿袜。
“八斤,你稍等,我们马上跟你走。”
“可是?“有钱人一边给我递衣物,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可是什么?”
“我们还没吃早饭呢?”
晕倒,赏了有钱人一记白眼,拉了他就往太守府的方向走。
远远就看到太守府门外已经高高挂起了白殓。太守真的死了,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太守瘦小的尸体裹着白布放置大堂中间,我还真不感相信前几日还活灵活现去我家抓人的太守大人,竟然已经魂归西天了。
八斤带我们穿过前堂来到一僻静的房间,说是巡案大人让我们在这儿等着。奇怪的是,与整件事八杆子打不着的暮夕竟然也在这,看他面前已经喝过半盏的茶杯,是已经来了会儿的。
见到我们,很客气的站起来拱拱手,算是打过招呼,正准备开口问暮夕为什么他也会被请来时。传说中的巡案大人急匆匆的踏进来。
偏黑偏瘦的高个子,穿着身返着蓝光的官服,态度谦和还十分有礼,把我们一个个都请下坐好了,才找了张椅子坐在下首。
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无非是小应平时经常和哪些人有联系,我把前段时间和小应有些过节的小混混的相貌给描述了下,旁边立刻有人领命去捉拿。又问小应可能会去那里落脚,暮夕说可能是任何地方,这就要靠巡案大人去排查......
一直都是我和暮夕在回答,有钱人眯着眼睛在一旁默默怀念着失去的早餐,看他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问答间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他只是扯出一个让我放心的微笑.
今夜我,暮夕和有钱人被恭恭敬敬的留在太守府过夜,真的是恭恭敬敬的,一点都没夸张,那个巡案大人对我们相当的有礼貌,特别是有钱人,巡案大人简直是把他当爹一样的供着其就是暮夕,而我,只是搭个香边,混口好吃的罢了。
入夜,大家都睡着了,除了我,翻来覆去的怎么都不安心,我的睡眠一向很好,但自从小应出事一来,就一直睡不好。月光在照在树枝上,黑色干枯的影子到窗上摇晃,房间里有种恐怖的气氛。
吱呀~~!原本关得好好的窗户轻慢张开,黑影利索一闪而进。
抓紧被子,没关系,有钱人就在我隔壁房间,暮夕稍微远点,但呼叫起来他也能听得到。
透过薄薄的床幔,看见黑影离床越来越近,已经准备好随时把枕头扔过去......
“螃蟹?你在吗?“一道熟悉的声音试探的轻声询问。
“小应!“一下窜起来,定睛一看,果然是小应,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精神,黑黑的眼珠闪动着机灵的光彩。
“你怎么....”
“嘘!”
小应拉我坐下,笑嘻嘻的同我一起窝在被子里,搓了搓冻得通红的粉手才小声开口:
“冻死我了,我在房顶上蹲了好久,你小点声音,别惊动了别人!”
“恩!“认真点点头,实在有太多的问题憋在心里,可又不知从何开始。
“本来不想来的,可是,总觉得要知会你一声才妥,最近遇到些麻烦要出去躲一阵子,可我还是会回来的,你记得别让人动我的东西,我迟早要回来用的。”
“你到底有没有抢劫官饷,你到底有没有-!”
“有完没完!“小应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说话,“我来是跟你道别的,不是来听你审讯。”
“你~!“愤怒的看着他,想揍他,却有无可奈何,因为我从来就打不过他。
“好了!有些事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小应别扭的转过头不看我,假装看着窗户上的树影。
“要是他们为难你,你就把一切往有钱人头上推就好了,记住,今天我跟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对第二个人讲。还有,记得!我迟早会回来的,要是我知道你出卖我,我会煮掉你的!”
“魔头!我看你回不来了!”
突然冒出的声音还没落下,有钱人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小应脸色一变,想找机会冲出去,可有钱人就挡在门口,窗口离得又远,所以.....又是一场武林争霸赛。有钱人似乎从来就没喜欢过小应,我想,小应也是一样吧!
看他们打得越来越火热,没有悬念,有钱人仍然是占上风。可惜!悲剧仍然重演,他!他!他!关键时刻,有钱人又晕倒了。
“记得我的话,我走了!记得~~~!”
看着小应越来越远的背影,下床将有钱人搬到床上,地上实在太凉了,要是生病了,还是得我出人出药。
靠在窗沿静静地等着仙羡醒过来。心底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心情也顿时舒畅了不少,虽然想问的一句都没问,不过,他是否有抢劫官饷,是否真的背着好几条人命,这都不重要。既然他没事!也就没什么好挂念的了。
至于他什么时候回来?不重要。因为当他回来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我们只是在不同的空间里匆匆擦肩而过的两人。只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相久了,难免会有些牵挂罢了。
有钱人在我怀里缓缓转醒,清醒后的第一句话是"你没事吧!”
“仍健在!“很好,够义气,还惦记着我的安危。
第二句:“那魔头人呢!”
“怎么,你还想请他吃饭啊!”
第 11 章
天蒙蒙亮时,有钱人悄悄从床上爬起,回到隔壁房间。他为了防止小应在杀个回马枪,执意跟我同床,虽然我一直背对他睡着,其实我很清楚,他和衣在床上坐了一整宿。
同暮夕及有钱人还有巡案大人一起用早饭时,一直用眼睛装作无意间的偷偷瞄着他们,个个脸色都很平静,看来有钱人对昨晚的事情没有对任何人提起。
桂粥很好吃,可我一点也没兴趣在多吃一碗,捏个豆饼坐那儿干发愣。要是有钱人一不留神说了出去,那可真是头痛了!还有暮夕,昨晚那么大动静,他除非是死了,否则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打听。真是的!我的到底对不起谁了,竟然像做贼似的!
小厅外的长廊里突然由远到近传来阵急促促的脚步声:
“大大大人!太守府里有一个女婢在堂前自首,说是她杀了太守大人!还说我们找到的婴孩尸体也是她的,而且是她将婴孩杀死的!”
“什么?“巡案大人脸色顿变,赶紧做了一个让我们慢用的手势,又低眉顺眼偷偷看了看有钱人的脸色,便快步走了出去。
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有钱人在我心目中已经等同与一个问号,他到底是什么人?连京城来的巡案都掩藏不住对他的敬畏。还有那个婴孩,
“走,我们也去看看!“有钱人剑眉一挑,慢慢放下手中的粥碗,和我看了个对眼,示意让我跟着他一起去瞧瞧。
愣了愣,忽然觉得有钱人今天似乎哪里不大对劲,可一时半会又想不出来到底是那里不对?思绪烦乱之余也已经跟随到了前堂。
太守已死,那中间的上位自然由巡案落座,堂下跪着一名黄衫女子,身形娇小,头发凌乱,神色憔悴不堪,污秽的脸上依稀可见本该白嫩的皮肤。
太守夫人也在一旁听审,扭曲着一张脂粉脸,眉毛又粗有浓还往上勾着,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犯妇!报上名来!所出何籍?“巡案中气十足的呵斥道。
“小女无姓,贱名柳儿,原本是太守府中粗使丫头!我是来自首的,太守是我杀的!孩子也是我杀的,全都是我杀的!可我不想的,我不是愿意的,是老爷逼我的.....“细小嘶哑的突然大声叫嚷起来,粘着血迹和污泥的手掌在石地上疯狂拍打,狠狠地,好像太守就躺在她面前的石地上,非得再杀一不可!
听到名字吃了一惊!有钱人好奇的侧过头看着我惊厄的表情。
“是她!“小声嘟喃着。r
是太守府的柳儿,她前段日子还来找我过,长的不是很漂亮,五官平凡无彩,皮肤却是白嫩的很,人有乖巧,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是个乖巧可爱的姑娘。
可最令我印象刻的是,在那还不是特别冷的天气里,她穿了件极为宽大的蓝布棉袍,将她原本不差的身材裹得像个包子,一脸羞涩的站在我门口。当时,我还曾怀疑过她是不是有喜了。可我每天接触各式各样的女人实在太多了,也就没把她放在心上。可是!今天她怎么会跟这件人命案子扯上关系,竟然还说是来自首的?
“小女子本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就跟着管家,后来被我家老爷趁夫人回京城娘家的时候,把我逼到柴房,说是要看看给下人新做的冬衣合不合身,然后...就...“小柳哽咽几声,又继续说起来。
“一开始,老爷是说他喜欢我,要娶我做填房,可是小女心里明白,夫人如此厉害,老爷不过是想多从我这儿讨几便宜罢了,小女也想过一走了之,可是福伯年纪越来越大了,我要是走了,他可怎么办?”
“在后来,小女发现女红已经许久不来了,起初我还不太敢肯定,直到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我实在没有办法,我还是个姑娘家。我一个粗使丫头,每月银钱也只是勉强糊口罢了,还要交些福伯作酒钱,我想尽办法遮掩,我!我!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
“所以你想借机讹本城太守一笔银子,但太守不从,所以你就杀了他!然后在杀了自己的孩子!“巡案突然打断柳儿的话,突如其来的指控让柳儿慌乱不已。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想过要找老爷要钱....我真的从来就没想过的。“柳儿激动的为自己辩解,可是,在场的没一个相信她的,除了我。
“大人,我可以作证,小柳的确是想把孩子留下来,她曾经来找过我,管我要了很多香灰包,还问了些如何生产之类的问题,还很详细的询问了刚生下的婴儿要吃些什么,要如何照顾之类的。试问,如果她真的打定主意要杀死自己的孩子,那为什么又要问我这些问题呢!”
上位稳坐的巡查史勃然大怒,大声呵斥道:
“衙内之中竟敢大声喧哗,来人!拖....”
“咳!咳!“有钱人一把将我拉在身后,低头干咳了几声,巡案大人一愣,硬是活生生把后半句给咽了回去。
跪在地上的柳儿见我为她辩解险些吃亏,赶紧出言相劝:
“云大夫,你不用替奴家在说些什么了,孩子是我杀的!“我惊讶的看着她,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虽然从一开始大家都在怀疑她,可事情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还真是有点,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那天晚上好冷好冷,我晾完最后一盆衣服,肚子就开始痛起来。我径直来到柴房,不愿让任何人知道。我跌跌倒倒几乎是爬到柴房的,我仰面倒在地上,我知道,时候差不多,我的孩子要出生了,我翻出早就准备好的香灰包和毯子塞在身下,开始默默回忆云大夫告诉我的生产过程,可是,痛得越来越厉害,我以为自己要死掉了,这样的痛苦折磨了我不知多久,我一点也不知道了,我拼命屏住呼吸,我觉得他是要出来了,我把他抱到了怀里,就这么看着这个血肉模糊的小东西。”
柳儿突然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眼睛愣愣地看着远,已经完全沉浸在当时的事发现场了。
“我很高兴,看着我的孩子我真的是很高兴的。云大夫教我的我全都做了,真的全做了!用香灰包把血液吸干净,再把孩子裹到毯子里。可是,接着我又是一阵疼痛,如果你们知道我疼到什么程度,你们就不会怀疑我是愿意杀死我自己的孩子了。后来,我又仰天躺着,重复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孤零零的趟在那里,接着又出来,又出来了一个,另一个孩子,两个,天啊,是两个,就是这样的,我像第一个那样把他抱在怀里,这可能吗?如果是一个的话,我节衣缩食,把他寄放在哪里,或许还可以养活,可是,可是两个不行啊,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我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要是夫人知道我生了老爷的孩子,一定会把我们都给活埋掉的,看着那两个孩子,我怎么知道,我能选者吗?”
“我把已经吸满血的香灰包捂在一个上面,我不能留下两个,我们都会活不了的,我扑在香灰包上,一直哭到我在也流不出眼泪,他死了,我的孩子死了,我一点都不怀疑他被我捂死了。我将另一个孩子藏在柴堆后面,抱着那个手脚已经冰冷的从后门跑了出去,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我必须在他们还没有发现的时候理好这一切,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跑到了云大夫的门口,想都没想把孩子扔进了院子,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可我很害怕,很舍不得,我在那儿徘徊了很久,我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将他抛进去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准备带着另一个离开的时候,我怎么知道老爷为什么会出现在柴房里,或许他又想趁夫人不在家的时候来找我,他看到了,他全看到了,满地带血的香灰包,还有那个,那个柴堆后面的孩子.......”
柳儿说到这突然大声痛哭起来,嚎得肝肠寸断,肩膀抖得越来越厉害。
无庸置疑,她的痛苦是我们在场每一个人都无法理解的,大家不得不等了一会而,让她平静下来。
可是,某个女人不肯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咄咄逼人的冲着她怒吼:
“所以你杀了我相公,你不但杀了自己的孩子,还杀了我的相公。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不下地狱!你不得好死......”
太守夫人满腔愤怒的叱责着这个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可怜女人,要不是身边有衙役死死拉住了她,她恐怕早已冲过去将柳儿撕成碎片了吧!
柳儿似乎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独自沉浸在那个令她永生难忘的夜晚。
“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我没想过要杀人的,可是老爷他不肯放过我,他要把我唯一,唯一的孩子也抱走,然后再把我撵出去,不管我怎么求他,他都不肯放过我,他过来掐我的脖子,我拼命的想要拉开他,我不敢喊,也没力气喊,我实在没有办法,就在这时,我看到墙角那把生锈的斧子,我想都没想,抓起来就挥了下去,等我回过神来,老爷已经断气了,我害怕极了,抱起孩子就从后门跑了出去。可...可是......另一个竟然还没来得及睁眼就.....”
“你剩下的孩子也死了,所以你万念俱灰,前来自首!”
“是!“小柳丧魂落魄的说道:“我不甘心,我想临死也要让世人知道,他们口中道貌岸然的太守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根本不配的到那些欺世盗名的好名声,我要让世人知道,我!我不甘心,我不想活了”
一堂人等皆为之动容,莫不唉声叹气。除了有钱人,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平静脸孔,他是寒石做的吗?
紧咬牙关为了不哭出声来,把头搁到有钱人肩膀上,不时抽抽鼻子,又唯恐给人看见。有钱人感觉到了我的悲哀企图转过头看看我,却被我小声制止。一个大夫实在不该如此多情,只是,世事多不测又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掌控的了的。
巡案沉默了片刻,接着问道:
“你把另外一个孩子埋在了那里?”
“你们找到的是哪一个?“柳儿呆呆的问着。
“这.....这......是埋在云文,云大夫院子里的那个。”
“那么,另一个埋在城南的那棵大槐树下。”
柳儿开始嚎啕大哭,悲伤的哭声在这大堂之上绕梁不绝。”
第 12 章
借着清冷的月光,看着已经被有钱人打理得枝叶茂的韭菜园,那块小小的泥土地曾经埋葬过一个还未来得及开始的生命,虽然还是很多疑问,但我已经不打算去刨根问底了,小应说的对,知道了太多不是件好事。
柳儿的案子已经了结,施以流行,巡案大人还是蛮讲人情味儿的,对柳儿来说,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吗?远远离开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地方,忘了这一切,她还那么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看着漫天幽蓝星光,默默为她祝福,一路走好!
“云大夫!吃饭了。“门没关,暮夕自顾自的走到房里,将食盒里的各色菜肴依摆在桌上。
暮夕天天定时定点给我们送饭,起初,对他的过分热情我显得有些无法适从,这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可据我连日观察下来,原来他这殷情是献给有钱人的。
叫了半天看我还没动静,一向沉默寡言的有钱人也出来叫:“云文!进来吃饭了,外面冷!”
“恩!”
别有意的瞟了有钱人一眼,以前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先犹豫,在行动的有钱人自从上昏倒后,整个人都变了,做事越来越干净利落,再也没有从前的犹豫,虽然还赶不上小应那么多话,但至少给人的感觉不似从前那般沉静了。
看两人吃得那么优雅,又那么安静,我决定就趁此时把话挑明:
“有钱人,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已经好了?”
果然,此话一,暮夕率先愣掉,透过他张大的嘴巴,我看到了鱼肉青菜和米饭混合后的状态,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眼满脸堆笑,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被有钱人一个扬手的动作给制止了。
有钱人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很镇静的应了句:“恩!”
心下一惊,没想到他竟如此爽快就承认了,连一点额外的,吃惊的,被揭穿的,反正是任何表情都没有!看他如此镇静,不免有些失望。沉着嗓音继续追问:“是吗?既然都想起来了,是不是赏个脸,介绍下?”
“你先来!“话音还没落完,有钱人就接了上来。
眉毛在抽筋,嘴角在抽动,他失忆时我和小应加起来况且说不过他,现在他恢复记忆了,我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还是认命,自己先来吧!反正也不吃亏。
“我叫云文,是个看秽病的大夫,这你一直都知道。好了,该你了。“一眼正气的看向他那张万年不变死脸,简单几句就说完了。可是,暮夕还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有钱人也偏着头绕有兴趣地听着。
“干嘛干嘛!我说完拉,该你了。“赖皮的耸耸肩膀,暗示我不可能在继续往下了。
“什么就完了,你从哪里来,师承何,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继续啊!“暮夕不甘心的追问。
听他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开玩笑,如果我跟他们原原本本照实说,他们肯定会觉得我受刺激了。
“你....“暮夕看我开始往碗里盛汤,明摆着不想理他,颇不耐烦的追问道。
“算了,他不想说。”
暮夕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有钱人打断,只得默默的看着我们,闭口不言。
“云文,我不是有意要瞒你,只是有太多不得已的原因。你可以叫我仙羡,想继续叫我有钱人也行,随便你!“一边说着,一边用细长的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写着自己的名字。字体清秀,一目了然。
“继续,我等着!“捧着汤碗,满脸期待的看着仙羡,我终于知道了,他叫仙羡,好名字,一听就是有钱人的名字。
“继续什么?”
“你和暮夕的关系,还有巡案大人,你们早就认识吧!你又是怎么会晕倒在太守府里的,又是怎么会失记的,这些事情你不打算说说吗?“现在轮到我做好奇先生了,啪啦啪啦的问了一大堆。
仙羡看着我,垂下眼帘低头想了会儿,最终于下定决心要把全部经过告诉我听:
“我从京城来,到脊梁城是为了探望多年不见的表弟,就是暮夕。哪知道,刚从城门进来就被请了太守府。想着家父在官场结交甚广,误以为脊梁城的太守也是家父旧识,这才放松了警惕,竟轻易被太守用杯迷汤灌倒。“仙羡稍作停顿,拧着眉头稍带几分狠气继续娓娓道来:
“等我醒后,发现自己被困在地牢,并且很快就要代替前几日越狱出逃的朝廷要犯斩,而那个逃犯正是小应,他才是罪魁祸首。”
“任我如何解释他们都不信,太守见我如此顽抗,也知道我不会轻易妄做冤死鬼,便想办法非我灌了离魂散,让我暂时忘记掉自己的身份,好安安分分地替小应赴死,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假装被迷晕让他们放松紧戒,怎奈药力实在太强,还没走出多远就"仙羡到这儿就不在继续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也都知道。
“所以,一切都是因小应而起,我想,他想必是肚子饿了,为了找个免费吃住的地方,所以才乖乖束手就擒地进了牢房住,后来住腻了,就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掉了,所以才有你被拉来当替死鬼这儿出。“说着说着,语气变得越来越轻松,只要一想到小应那张古灵惊怪的脸,想着他因为牢饭的粗劣五官生气地扭成一团的样子,心情就忍不住轻飘起来。
“云兄说的没错,正是这样。“暮夕顿了顿接着说道:
“而太守看到自己竟然抓到了抢劫朝廷银饷的重犯,以为自己可以凭此升官发财,所以就早早上报朝廷。当朝廷指派巡案史即将到达的时候,他才发现地牢里早就没人了,我想太守之所以急着找人抵罪,一来是怕朝廷怪罪,二来也是不想白白错失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再则,我表兄和小应长得又有些相似,所以"暮夕懊悔的摇了摇头继续说着:
“还好我表兄武功底子好,逃出困境,当然!“暮夕扭头感激看着我:“也要多亏云兄及时出现,否则,唉~~!后果不堪设想啊!”
原来这么复杂。摸着下巴很认真的点头,搞了半天原来这么这么这么地错综复杂。
诶!等等,事情还是有点不对!
“仙羡,你说官银是小应劫的,那银子呢!几百万两啊!那么多银子码起来比我房子还要占地方,那么银子去哪了?就算小应一口气全完了,别说是脊梁城里,就算是京城里突然出现一个出手如此阔绰的大爷,也应该闹的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了吧!”
仙羡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说道:“其实我也在奇怪,小应到底把银子藏到那里去了?恐怕他还有同党!”
“仙羡!你就那么肯定是小应劫了银子,连同党都扯出来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无凭无据的可不要乱说”
“我们也生活过一段时间了,小应是很喜欢把自己吹嘘成有钱大爷,可他身上连一个铜子都没有这你我都在清楚不过,如果他真劫了银饷,我还用吃白食吗?“想起那天我就尴尬。连仙羡都笑着把头侧到一边。
“是啊!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找到那笔银子,银子找到了,所有迷题就迎韧而解了。哎!菜都凉了,快吃快吃!“暮夕看我语气有些生硬,连忙出来打圆场。不明白暮夕紧张个什么劲,好像我用这种语气跟仙羡说话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一顿晚饭在及其怪异的气氛下匆匆结束,送走暮夕,和仙羡仰面挤在床上,瞪着眼睛瞧着屋顶,谁都没心情睡,各怀心事。
“云文!”
“什么?“好奇的看着仙羡,好奇满身都是秘密的他究竟还要在说些什么。
“那是兰,不是韭菜。”
“什!什!什!么?“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院子里的,不是韭菜,是很稀有的兰!”
“啊!是,是兰啊!“稍稍偏头看向仙羡依然平静俊美的侧脸,终于明白他的意思。“是兰吗?不是韭菜,也不是大葱?”
“恩!”
看着他肯定的点点头,有终于明白怪不得他那么喜欢在院子里浇韭菜!哦不,是浇兰了。
“你喜欢就拿去好了。“翻了个身子,反正我迟早要离开,那些兰交给仙羡照顾,对兰而言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当真要送我?”
“喜欢就都拿去,免得我饿昏了头把它当韭菜和鸡蛋一起炒了,到时不能吃还要浪费个鸡蛋。”
“恩!”
压了压被角,温暖的感觉让我眼皮直打架,迷迷瞪瞪地又感觉到背后传来的温暖。
今天太阳好,勤快地蹲埋头晒草药,突然感到背后凉飕飕的,让人不寒而立。一个逐步靠近影子告诉我身后有人。是他们回来了吗?猛然转身,却被来人吓了一跳。
“小应,你怎么这么快就杀回来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人,不知道是欣喜还是紧张,仙羡和暮夕出去办事也快回来吧!正想伸手将小应拉到隐蔽地方讲话,哪知小应劈头盖脸,扑上来就骂,那龇牙咧嘴地模样恨不得将我连皮带肉地吃下去。
“你他妈出卖我?太守,巡案,还有埋在地里的死小孩,全他妈是阴谋,都他妈是你跟仙羡合伙算计我的阴谋,混蛋,你骗我,你竟然跟他们合伙骗我.......”
第 13 章
“什,什么?“肩膀被小应掐住死劲摇晃,脑袋都被他摇晕了,耳朵里只听见嗡嗡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嚷些什么。
实在被他晃的不行,看他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终于忍无可忍奋力挥开两只钳在我身上的魔爪,往后跳开两步同他保持安全距离,这孩子是在哪受刺激了。
“你对得起我吗?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同他们合伙骗我,要不是我发现的早,恐怕早就玩完了,混蛋,都他妈些骗子!”
“骗你什么,你在我这白吃白住这么久,我一分钱没收,竟然还跑来问我对得起你吗?你还有良心吗你?“莫名其妙的被他狂骂一通,窝火的回骂过去。
“你以为我愿意呆在你那个破房子里,要不是为了避风头,我才懒得理你,我每天给你看家,帮你打发那些个无聊的莺莺燕燕,还给你喂旺财。我为你做了那么,你竟然还串通他们一起来算计我,混蛋,死螃蟹,早知道就该往你饭里下砒霜,干爹们说的对,活口就是麻烦.....”
有生以来第一将眼睛撑得这么大,都快赶上菲力普灯泡了。愤怒的瞪着一个十分欠揍的小屁孩:
“这么说你一直都是装的?你说的那些身世全都是骗我的?”
“废话!像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一脸假笑谁知道你心里到底再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垂涎我的美色才救我的对吧!其实你早就对我起了色心想让我以身相许是不是,我呸!没一个好人!全他妈的是狗屎,你以为有钱人是什么好鸟,你们蛇鼠一窝,全都在算计我,还有那个叫什么暮夕的,还有那个披着面皮的狗屁巡案,全都是计划好的,我说呢!你那天怎么那么大方带我到外面吃饭,还不是他妈的调虎离山之计,他妈的”
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满嘴污言秽语的人,这真的是我救回来的那个小应吗?这真的是和我相了两月之久,天天给我洗衣叠被打扫卫生的小应吗?虽然他很顽劣没错,可这也闹得太离谱了吧!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东一句西一句的怎么也听不明白!
“小应,你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来,我给你"强烈怀疑小应得了青春期狂躁妄想综合症,外加晚期。得这病的一般有两个表象,一是脸上长满火山喷发状的青春痘,二是象小应这样。正所谓,不在青春中长痘,就在青春中死机。
伸向他额头的手被重重的挥开了。手被打得很痛,果然是晚期。
“别在我面前装好人了,我告诉你,别指望我会报答你,我叫报应,救了我就是你的报应!“说完,冲我冷冷哼了一声就抬腿跨出了院子。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我没有奢望他能回心转意,恐怕他还有什么无情之语没有说完吧!
“我告诉你,以后见到少理我,要是你敢在我面前以恩人自居,我就把你的心肝挖出来喂狗,听到了吗!烂猪!”
果然啊!好心被驴给踩了!报应啊!报应啊!
“我对你确实有好感没错,但说我对你有不轨之心,那就冤枉我了,我最讨厌被别人冤枉了,所以,即使你不说,我以后在路上遇到你也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跟你打招呼的,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见过面,从来就没有"对着已经空空如也的院子大声喊叫,没指望小应能听到,只是希望,喊出来,心里能好过一点,可是,好象没什么用!
“你没事吧!”
“没事!”
“你还要弄到多久!”
“今天天气好,我想让它们多晒下~!你别管我!”
“可是,已经晚上了。”
啊!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看头顶圆如烧饼的月亮,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没理会仙羡进屋做什么,一个人继续蹲在地上画圈圈,很想向仙羡抱怨一下白天发生的事情,可是,有怕泄露小应的行踪,把事情憋在心里的滋味儿可真憋屈。
突然,一个边缘缺了个小口的大白瓷碗伸到面前,满满一碗白米饭,红色的牛肉,黄色的土豆,还有翠绿的青菜被精心的堆积在米饭上,那些没有被菜肴覆盖住的地方还清晰可见被筷子按压过的痕迹,一看就知道饭被压的很实。
有种被感动的感觉,虽然这种感动让觉得很别扭,因为,就我蹲在地上的姿势,和放在我眼前地上的饭碗,饭碗上还直直插着两只红色的筷子。
我很难理解仙羡到底是怎么想的, “仙羡啊,你是喂狗还是祭奠,你就不能把我扶起来,好好地服侍我上桌吃吗?”
仙羡不理我,只顾看我的兰,直到我赖在地上挣扎很久他才终于明白,这世上有种知觉,叫做麻痹。
“恩!对,就是这里,不要来用力了,轻点轻点!”
“你,你,你们在干什么?”
暮夕一进门就看见我大爷状半靠在床上,边往嘴里趴饭,边享把腿搁在仙羡腿上享受着帝王级的按摩。
“诶!仙羡,你回来没随手关门吗?怎么没听见敲门声就进来了。暮夕!你进来时门是开的吗?啊?“可怜已经石化掉的暮夕,完全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只会重复一句:
“你,你,你,你,你........“重复一百遍啊一百遍......
最后,两只脚都按完了,仙羡实在看不下去他表弟的重复重复再重复,狠心的打断:
“你来做什么?”
暮夕这才从崩溃的边缘清醒过来,恍然记起所来为何:
“啊!哦!是,有人找您。”
“恩!“仙羡应了句,把我的腿从他身上轻轻放到床上,略有些抱歉的说道:
“我出去下,把关好门,不用等我回来了。”
“恩!是今天不用等你回来,还是以后都不用等你回来了。”
一说完我就后悔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袢动了,竟然问出这样的话。说完连我自己都觉得后悔,那语气就象个因为丈夫夜外出而心怀幽怨的吃醋婆娘。窘着脸不理他们,拉了张被子盖头就睡。
仙羡一愣,难得有个表情的人竟然破天荒的笑出了声。
“我会回来的。“说完,紧跟着听到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是因为小应走了,怕他也走掉,一个人又要回到以前孤零零的生活!是因为害怕寂寞,还是不想让他离开?看来人真的是适合群居的动物,自从他们两个介入我的生活,我的世界就变得纷乱复杂起来了,从起初的不适应,到生活中点滴磨合,在到现在的融洽,我们拌嘴,吵闹,甚至还动手,虽然每都是我输,但我真的很高兴,忙碌的一天结束后,会很开心的庆幸自己终于可以回家了,回去和人斗嘴,和人一起吃饭聊天。
仙羡离开已经好几天了,少说十天肯定是有的,自那以后他真的在也没有出现过。暮夕来看过我,说仙羡最近很忙,被一些事情拌住了,所以不能来看我。我并不在意,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为什么一定要求别人来看我。
只是夜里,会觉得好冷。
第 1 章
每到过年之前的几天,脊梁城内的男女老少都会庆祝一年一度的吉祥天女庙会,去年听赶过庙会的人说过,那场面:人山人海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不过,只要是去了的都可以在寺庙里免费领取素食一份,呵呵,那我当然不能在错过一了。
一路上看见一辆辆有钱人家的马车和漂亮的轿子不断从我眼前经过。挤在人行道上随着拥挤的人群慢慢向寺庙的大门涌去。现在是十二月寒气正劲的时候,虽然太阳还没下山,开宽阔的庙门广场的上空还是充满善男信女门从嘴里呵出来的热气,若不是为了这一年才一的天女庙会,谁会在这么大冷的天出门啊!看着身旁的男男女女,一个个打扮得枝招展,欢笑嬉闹的同时,还要不时垛垛脚好让自己更暖和一点。
就在我刚刚踏上大门的台阶时,一辆十分华丽的马车,套着四匹漂亮的黑色骏马,前后还有十来个体面的家丁跟着。马车停在了庙门口的台阶前,引的众人纷纷围观欣赏。
意想不到的是,仙羡出现了台阶上,原来马车上坐的人是他呀!早看出他家有钱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有钱,而且不仅有钱,还很拽!逛个庙会需要这么显摆吗?抢顿免费的素食要十个家丁!至于吗?我上大学在食堂插队的时候也没这么猖狂过呀!
随着人群的惊叹声,我才注意到跟在他后面下来的,却是一个漂亮得不能在漂亮的女子,那么漂亮苗条,那么妩媚,长长的鹅蛋脸上千娇百媚,象牙色的面色微带金黄,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两只黑溜溜的大眼上面是绾着乌黑浓密的发髻,上面还斜插着一只细细的布满宝石的发簪,在余辉的照耀下闪耀着宛如星河般的光芒。
“云文!云文!你也来逛庙会呀!”
“啊!是、是啊!“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看美女看到失神,被他一叫差点从台阶上滑下去,却被仙羡快一步的扶住了,更好笑的是,他竟然还以为我要给他提前拜年呢!
“云兄,你我知己相交,又何必用这些恼人的礼术来消遣我呢!走,我们一起进去向主持讨杯茶吧!“说完就拉过我胳膊往寺庙的后院走去。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误以为我要跟他行礼,还是够义气地帮我掩饰刚才的尴尬。总之,他的话没有让我在美女面前丢脸就是了。
主持上好了茶,布好了菜,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果然是有钱能使佛下厨啊!
美美的喝着热茶,真没想到今天在这个人声鼎沸的吉祥天女庙里,不仅能找到站的地方,还能找到一个如此清静喝茶的地方,真是来对了!
“诶,对了,你今天怎么也来赶这场热闹了?“边品茶边好奇的问道。
其实,我更想问得是,你这臭小子这几天死哪去了,也不回来看看我,可是转念一想,我跟人家非亲非顾的,搞得太亲密了反而好像我巴结他似的,特别是知道他原来真的是富家少爷后,肯定有不少人争先恐后的想要讨好他吧!
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一阵酸溜溜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不想他觉得我是在讨好他,巴结他,或许,是嫉妒吧!
“今天是我生辰,我妹妹一时兴起,非要到庙里来给我祈福。哦!对了!忘记介绍了,这是我妹妹,没有大名,云兄唤她贵娘就可以了。“一番话说的不紧不慢,当然,万年死人脸上更不可能有什么表情。
坐在一旁的贵娘只是微微向我点了点头,算是行了礼。这么一说,这个贵娘和仙羡还真是越瞧越像,举手投足都有一股子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而且两个人长得都是人中龙凤。
“原来今天仙羡兄是来庆生的,不知是庆多少岁的生辰啊?“欣喜的问道,真是赶的早不如赶得巧,看来今天这顿他是请定了,呵呵!心里早就乐翻了。
“二十五岁,“仙羡优雅的捋了捋自己两鬓垂下的长发,平静的对我说道:“我早上去找过你,没想到你一大早就出去了。”
“恩!“当然出去了,你有马车,我可只有十一路啊!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仙羡和贵娘长得很像,但又感觉他们不是真正的兄妹,也说不上为什么!不过,既然仙羡都说了自己今天过生日,怎么着也得说几句吉利话吧!
“二十五岁,多么美妙的年纪,青春的敏感随着阅历的丰富而变得清晰和自制,不过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你竟然比我还要大三岁,我还一直以为我们同年呢!“骗人不交税啊!瞎子都知道你比我大。
“云文,我发现你很会说话,但又和那些虚情假意的奉承不同,云文,我早就该谢你!“说罢举起一旁贵娘早为他温好的热酒:
“今天,是我二十五年来最高兴的一天。“说完举杯一仰而尽,现在的他,感觉和刚才大不一样了,虽然难得露出了笑颜,可他的笑,却让我感觉很无奈,除了无奈,我竟然还感觉到一丝悲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已经什么都有了,还有什么好悲哀的。
“好,你要是不怕我喝醉咬你的话,那我也干了!“说完,也学他的模样,一口灌了进去。竟觉得这酒好喝的很,一点都不辣,倒是很像家门口超市里买的米酒一样,只不过这是不掺水的。
贵娘弹琴为我们助兴,我和仙羡则开心地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时间似乎过的比平时要快,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夜,等我们酒足饭饱正准备离开时,却推门发现外面竟下起了阴冷的冬雨。
“云文,我送你回去。”
“不用,雨又不大,走回去算了。“仙羡和他妹妹只做了一辆马车来,还有那么多家丁,这浩浩荡荡一群人带着我招摇过市,恐怕不太好。
我做人,一向讲究低调,在低调.......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让你淋雨回去,要是染上风寒,我......“仙羡说了一半突然愣神停住,扭过头不看我。
“好了,你今天话怎么特别多,这可不像你,已经很晚了,你和你妹妹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好像有点醉了,竟然拍了拍仙羡的胸脯,还差点一个踉跄载到他怀里,还好我反应够快,及时刹住了脚。
细绒似的小雨随着阵阵寒冷的夜风不断迎面扑来,我的脑子顿时清醒不少,真想像疯子般欢呼,像猫儿一样奔跑,有一个狂热的,不可克服的激动于兴奋在我的血管里燃烧了起来。伸出双手,抚摸着这迷人的夜晚,感受着冬日寒冷的空气从指间滑过。
听到巡夜敲一更的声音了,那么昨天昨天刚刚从我的身体上经过了吗?当然是的,除非今天又是一个昨天,另一个昨天,另一个月,另一年,我不知道!!既然太阳没有出现,那黑夜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呢?从什么时候?哈哈哈!谁能说清楚?将来又有谁会知道!
脑袋晕晕忽忽,是酒劲儿上来了吧!脚下一软,却意外倒在个暖暖的身体上。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醒来时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碗清粥和各式各样的糕点水果,其中一个精美的镏金盘子下还压着一封信。
揉揉发紧的脑壳,打开信封一瞧。看来我昨晚确实是喝多了,只是酒劲直到后来才发作,连仙羡跟在我身后,到底是怎样把我弄家来,真是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云文兄!家中有事需速回京城,就此道别。你若来京城一定记得来找我。昨晚你喝醉了,还好没有咬我。院子里的那株兰你说过要送我的,我拿走了,就当是你送我的寿礼吧!后会有期,兄,仙羡留笔。”
哈!一点诚意都没有,连住址都没有留下要我怎么去找你呀!还有我的韭菜,喜欢就拿去好了只是很好奇,它最后究竟会开出什么样的朵,是韭菜或是兰呢?
第 15 章
夜已,现在这时辰街上几乎没什么人,夜的空气很清冷,不知为什么老是不想睡,宁愿一直在街上晃悠也不想那间屋子。
其实偶尔出来夜游一下也蛮不错的。月光正是精彩,依在石桥上看着水中月亮的倒影,无聊的发着呆。
“云大夫!你怎么在这儿,我正要去找你呢!”
已经不知道飘到何的大脑突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了回来,借着银色的月光仔细瞧着,站在面前清雅脱俗,婉若嫦娥的白衣美女,不正是老熟人吗!
“竹衣!你怎么在这儿,现在现在不是接客的黄金时间吗?”
竹衣看着我冷笑着:“都快四更了,他们早醉得不醒人事,不然,他们也不会让我出来啊!”
“这样啊,找我有什么事吗?这里讲话冷,还是到我家去吧,其实有什么事你托人说一声就好了,何必亲自跑一趟,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安全........“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着,她一直没做声,只是安静地跟在我身后。直到我唠叨完,她才从怀里里掏出个布包裹塞到我手上。
掂掂重量,沉的很,这个感觉,应该是金子,对,就是金子没错,凭我从小和货币的感情,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们就算隔着空间,隔着时间,也终于能有团聚的一天了,滔滔地泪水啊,在心底那个流淌!
“海棠看来是不中用了,我们几个姐妹寻思,就算是死,也要让她在临死前见上陈公子一面,云大夫,你是个好人,我们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是一些路上用的盘缠,请你一定不要推辞才好!”
说着说着,鼻音越来越浓厚,怕她会哭出来,更怕她会反悔,让我和我的至爱金子,再来个生离死别,那样我会受不了的。
简单的收拾收拾,带了两套贴身换洗衣物,简简单单就出发了,前往京城的路途遥远而漫长。如果竹衣说的没错,只要一直朝东南方向走在除夕前就应该能赶到,
可是,东南在那个方向啊???哎呀,不管了,一直走不就好了吗!
太阳渐渐偏西,赶了一天的路,来到一片风景如油画般的银杏树林,靠在路边一棵杏树下歇息,欣赏着漫天飘荡的黄色树叶,呼吸,啊~~!满怀满腔都是杏树特有的清香,真是惬意无比。如果此时再有一沓银票让我点点,那就完美了。
身后草丛一阵唏嗉乱动,金黄色的草丛里一抹显眼的黑色在移动。
“啊!怎么又是你。“走音地惊叫声连树上的小鸟都惊动了,啪嗒啪嗒翅膀一哄而散。
“嘘!别出声。“报应偷偷摸摸的从树丛里探出半个脑袋,眼睛东张西望滴溜溜的乱转。
竟然又是这混小子,我这是造的什么孽!为什么哪里都能看到他。
“嘘,别出声,有人在追我,螃蟹,你帮帮我吧,我求你了,帮帮我吧!“小应不要脸的从草丛里伸出一只胳膊拽着我腿死劲摇晃,粉嫩的小脸露出掐媚的笑容。淡淡的夕阳斜斜地照在树林里,一抹温暖怀旧的金黄色在小应的脸上投下,无论如何都要承认,我看的失神了。
不远传来一阵叫骂声,想都没想一个闪身立即将小应掩在身后。
“喂~!书生,有没有看见一个这么长这么宽的臭小子从这里跑过去!“一个白面白衣人边问边用手比画着。
“就是那个长得人模人样,脾气却坏得要死的臭小子吗?”
“是啊是啊!就是他了,你有看到他有从哪跑了吗?“一群人激动万分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他们失散多年而有腰缠万贯的亲爹,他们的眼神,很熟悉,同我认识的某只一样,很......怎么说呢!
“有啊有啊!那那,就是那边了,骂骂咧咧的从小路跑了,刚刚过去不久呢!”
“追”
浩浩荡荡一群人立马延小路绝尘而去。
渐渐的,身影终于越来越远,直到远得再也看不到为止。
“挺能耐的,竟然能找到这里,说,怎么跟踪我的,我怎么没发现啊!“刚才还象坨牛粪一样蹲在草丛里的小应,等人一走,立马跳出来冲着我大声喧叫。
“不要以为又救了我一,我就会感激你,别做梦了,我才不会感激你呢!少自做多情了,就算你跟踪我,我”
猛得拍开揪住衣领的爪子,他当我是什么,有跟踪喜好的中年猥琐胡渣男吗?
“你搞搞清楚好哇!谁跟踪你啊,我这是要去京城的!”
小应被我突然的大声吓得一愣,转眼却噗嗤一声笑出来,从这个角度我刚好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他在夕阳中四溅的唾沫星子:
“还说不是来找我的,扯什么破烂理由,这里是猫耳岭,跟京城是绝对相反的方向,你这么走下去,这辈子都到不了京城!”
面对他的嘲笑,我思索着,是否该告诉他:地球,其实是圆的!
寒着脸,轻轻趴开挡在面前的死小孩,背起包袱默不作声的朝前走,我知道,小应就在我身后盯着我背影狂骂,见我不理他,他竟然骂得越来越起劲,到最后是都用喊的了。真是个极品,还是个超级自恋狂。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坐北朝南,天南地北........这已经是第几回到原点?又愤怒又懊恼,已经在这个到都是银杏树的山沟沟里来回观光十几了,路边的风景我已经看得都要吐出来,明明是朝着一个方向走,为什么还是会原地打转,这太阳还没落山,不会这么好运遇到鬼打墙吧!
“我说吧,你肯定是来找我的,否则,怎么又回来了?”
身后突然传来戏谑的调笑,闭上眼睛回头,睁开,在闭上,在睁开,为什么还是能看到他,神啊,你搞死我吧!否则,我就搞死你!
第 16 章
小应活脱一个泼妇一样插着腰对我喷口水:“哼哼,承认吧,就知道你惦着我。”
“少不要脸了。”
“什么?你说什么?有胆在说一遍!哎呦~~!“小应一声惨叫,一个从天而降的白衣人一把扭住小应耳朵,狠狠骂一句:
“小畜生,你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别扭的。事情都搞清楚了你还在那扭个什么劲!真是又想做表子又想立牌坊。”
白衣人一路拧着小应的耳朵直把他拖到我面前才放手顺势前送,一个踉跄,小应结结实实的扑我个满怀,那股子傻力气差点把我冲倒在地上。
“小应应,既然今天人家都来了,你就痛痛快快地把话说清楚,把心里的疙瘩给了了,以后说梦话要是在吵到你五爹睡觉,我让你这辈子都醒不来。”
小应从我怀里闪电似的跳开,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白衣人又回头冲我怒吼:
“好拉!说就说,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喂!死螃蟹你听好了,我可只说一。我不是故意,那天....是....是.....是我太激动了,后来我想过了,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跟他们合伙算计我。死螃蟹,你今天来找我,就算是你不跟我计较了,既然你都不跟我计较了,那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好了,我说完了,你别指望我在说第二遍啊~~!”
“什么?“耳朵被震麻了,越听越迷糊,小应这么大声音,算是道歉呢!还是恐吓!
说时迟那时快,白衣人冲上来朝着小应后脑壳就是一颗暴栗:“小畜生,不会好好说啊,你在家是怎么练习来着,重新来一遍。“说完,又冲着我嘿嘿一笑,“让你见笑了,我们家小应应这几天没打,有点不太听话,你多多包涵。”
奇怪,这个白衣人很眼熟啊,想起来了,刚才要抓小应的不正是他吗!应该还有同伙吧!
小应透红着一脸,低着头磨几半天才看着我说:
“其实,我不是故意要冲你发火的,只是,我不想连累你,要是他们知道我们是一伙的,你那么老实,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本来都打算好了,等风声过了就去找你的。可是,可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找到我藏身的地方,还差点连累我的几个干爹,我没办法,螃蟹!好了,说完了。”
是吗?这算是正式的道歉了,虽然还是没太明白他说的话,但我原谅他了,呵呵!其实,这小孩也蛮可爱的,特别是他红脸的模样。
见我半天没反应,小应急了,上前几步手舞足蹈的解说着:“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我干爹已经查出来了,是有人故意要整我,而且这事和仙羡有很大的关系,从我出道第一天仙羡就跟我过不去,派人围追堵劫不说还要取我小命,可我是谁?我是报应啊,我属什么的?我属猫的啊!我有几条命,我有九条啊!哈哈哈哈!“小应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已经若无旁人的说起了相声。
小应还在继续吹嘘着自己的光辉历史,我看见,他三爹的头上的黑线,还有乌鸦从他头上呱呱飞过。
唉!果然不是一正常孩子。
“这位螃蟹大夫,你还满意吗?“白衣人不理小应的聒噪,转而问向我。
“满意什么?“眨着眼睛一脸仰慕的看着他。我最害怕的就是老天爷,而小应是连老天爷见了都要绕道走的人,而正在问我话的是连小应见了都要收敛几分的白衣人,我顿时开始崇拜他了,一个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人。
白衣再补充他刚才的问题:“满意我家小应吗?”
既然小应都这么‘低三下四’的道歉了,那我还能说些什么!人嘛!有个台阶就下了算了。于是,我说出了有生以来,最最白痴的一句话:
“我很满意。”
于是,我被热情地请到了他们家,一个环境清幽的大宅院,奇特的是宅院竟然建架在一片广域的绿色湖泊之上,湖边桃林环绕,风景别具一格。
艳丽幽香的桃不应时节的绚烂着,踏步在桃雨中行走,刚刚拂去落了满头满身的瓣,还不及放手,又一阵风过,瓣又开始纷扬了.....
小应突然凑近身上,在耳边小声说:“怎么样,我家很漂亮吧!“刚说完就跑开,到湖边给我们放船去了。
少年踩着瓣奔跑的潇洒背影,天真烂漫,突然想要让这一刻暂停,让时间永远留在此刻。
“怎么样,我家小应应不错吧!“白衣看我瞧着小应发愣,得意的问我。
“啊!恩!“十分诚恳的点点头。
来到他家才知道,原来小应家是真有钱,看装修就知道,他们不仅有钱,还很有品位,一共有五个干爹,目前除了四爹外出办事,其余均坨在家里以调戏小应应为乐。刚才就是因为小应应不愿在被调戏下去,才愤然决定出走,结果,被我遇上。
饭桌上,可以说是一家团聚。
“来来来,螃蟹大夫,你是我们山庄的第一个客人,别客气,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说话的是小应的包子脸大干爹,说话之间还往我碗里夹了一个肥溜溜的鸡屁股。
大干爹旁边小鼻子小眼睛的绿衣公子是小应的二爹,长得跟个狐狸似的,说起话来细声细气:“就是就是~!我们家小应应经常提起你的呦~!“说完还凑到我耳边悄悄咬了下耳朵:“你可是我家小应应在梦里点到的唯一一个人类哦!”
说是小声,其实在场的每一位都听到了,包括一直红着脸坨在一旁拼命吃菜的小应,听到这话差点把饭菜给喷了出来。
“是啊,他从脊梁城回来就一直说梦话,开始还以为他谗螃蟹,后来抓了来他又不吃,搞了半天原来他要的不是畜生,而是个人,哎呀!螃蟹大夫,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家小应应那真是天天晚上都......”
五爹话还没说完,小应红着脸将饭碗啪的一声摔到桌上,吓得我浑身一哆嗦。
“喂!你们有完没完,非要老子发火才肯闭嘴吗?“e
“你,在说一遍!“对面一直在默默听我们说话的小应他三爹十分平静的说了一句,可就这一句,一帮妖孽全都闭嘴开始趴饭。
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小应家里最厉害的是他三爹,就是那个白衣白面,表面看起来相当和善的人。
一阵嘈杂的吧唧吧唧的咀嚼声之后,小应他三爹又冲着我发话了。
“螃蟹大夫,今天是我们家小应应十八岁的生日,你一定要留下来多住些日子。”
“就是就是,我们这儿多好啊,神仙地都比不是我们这儿,还有小应应陪着你。“狐狸二爹笑眯眯的应承着。
原来这小子十八岁了,诶!最近怎么这么多人过生日啊!
“是啊,螃蟹大夫,你就留下来吧,反正老四不在,你刚好可以睡他房间。“大爹见我端着饭碗发呆,还以为我在不好意思,很体贴的继续挽留。
只可惜,他会错意了,我只是在构思要如何回绝他们。
“还是不要打扰了,我还有要事在身,下下......“对于他们的热情,我实在吃不消,特别是看到他们之间眉来眼去的那种气氛,总觉得有种正在被他们算计的感觉。
“诶!小应应以前吃你住你,现在你在我们这里也算是给了我们一个报答你的机会嘛!“五爹说。
“啊~!~!真的,真的,真的不用了。“说就说嘛!干嘛往我碗里一个劲的夹菜呀,这样我还怎么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呢!
“诶!螃蟹大夫,你要是看得起我们就留下来,若是不愿意,就当我们小应应看走了眼!“三爹突然板起脸,具有威胁性的对我说道。
这是说的什么话,关小应看走眼什么事。
“那,那好吧,我就在这打扰几天了。”
这下又开始热闹了,大家都开始以我为中心展开讨论,比如,我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啊!平时喜欢调戏什么样的妇女呀!一般将银票藏在哪里呀!之类之类的,还好我已经被小应折磨过一段时间,对于这些问题我自然是不在话下。最后在小应三爹的一个解散手势下,鸟兽四散。
“你别理他们,他们脑子不清楚,平时糍粑吃多了,脑子都粘到一起去了,你听了就当是放屁了,不要放在心上。“小应在前面自言自语的说着。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
小应将我带到了一房间,布置得非常精致,里面清香充盈,绿绿的一大片一大片,一步入卧房不禁心神为之清爽。里屋是卧房。
“这原本是四爹的屋子,但他老是不在家,就算回来也是跟二爹挤一屋,所以,你就安心住着。”
小应正在收拾床上的东西,脸色微微一红,道:“长久不收拾,有点乱,呵呵,我先给你换张干净被褥。“说着利落的收拾着,把原来的床单被褥收了起来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的给铺好。
对与小应的贤惠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但想想,以前在脊梁城,家里不也是被小应收拾的一尘不染吗!只是每回家他都已经做好罢了。
第 17 章
睡在新铺的软呼被褥上,很庆幸今晚还能睡在温暖床上,本已经做好思想准备随便在哪条山凹凹里凑合一宿的。竹衣给的金子,一半埋在韭菜下面,一半兑换成银票藏在鞋垫里。翻了个身子继续琢磨着,看来肯定是要在这住些日子了,那此去京城的计划就要全盘调整,小应说我走反了方向,那如果想在除夕之前赶到京城的话,势必要雇辆马车,既然要雇马车,那路上的食宿费用就要减半,这么算来..........啊~~~~!好困,还是明天在想好了。
睡得正香,突然感到下体好热,好想找地方蹭蹭,一种怪异的感觉从喉咙里蔓延开来,身体象被火点燃了,难受的扭着腰,作为一个资的性病大夫,用头皮想都知道,当一个发育成熟的男子在睡梦中遇到这种感觉的时候,就意味着要梦遗了。
可是,为什么我那里还有外力在挑逗似的,有个暖暖的东西时轻时种的压在上面,偶尔还围着打转画圈。不对,我在被人非礼,猛的睁开眼睛,尖叫~~!
“你,你在干什么!“刚睁开眼睛就被踩在我身上的小应吓个一跳,对,绝对是踩在我身上,小应高举双手刚好能抓住床顶的横梁,就象在按摩院泰式踩背的造型,只不过,他踩的,踩的,是我的子孙根啊!瀑布汗!!!
“诶!你脸怎么绿了,我踩的不舒服吗?我二爹都是这么给四爹踩的,我看四爹每都开心的五官挪位呀!“小应看我一脸受惊的表情,以为自己力道不够,便下死脚的踩了踩!
哦~~!这下我也五官挪位了。小弟弟啊,你受委屈了!哥哥没用,保护不鸟你了!呜~~!
“你,你,你先下来。“强忍疼痛,颤颤抖抖的央求着,希望他能放过我。
“不要,才刚开始呢!“小应皱着没有不满的回答。
“你,你还小,你二爹和你四爹做的事情是很要技巧的,你先下来,乖!先下来。“努力撑起上半身,继续很有耐心的劝着这个混世魔王能脚下留根!可是,他完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那个力道,让我死的心都有啊!
“这你就放心好了,二爹刚才已经把‘悬梁刺股’的全套房中术都教给我了,你看,你的都硬起来了,呵呵。“小应得意洋洋的用脚趾戳了戳我立起的Gui头,虽然隔着层裤子,但偶的亲生弟弟真的,真的,真的很不争气的搭了帐篷,原来男人是这么贱的,越虐越HAPPY的!
“小,小应,你还是个孩子,有些事情你还不懂,乖,你先下来。“边说边不留痕迹的慢慢伸手将小应踩在子孙根上的双脚一把抓住。
可是,没想到,小应从小就是练家子,双手抓紧横梁一脚猛的踩在胸口,痛得我一个鲤鱼打挺,他顺势下来骑乘在我腰上。
“呵呵,二爹说的没错,做这种事果然很开心呢!你看,我也翘起来了。“说完,拉下睡裤就给我看。
他那玩意就这么一弹一弹的在我面前跳舞。简直无语了,到底怎样极品的家庭才能创造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小孩啊!
“小应,你在乱来,我叫人了。“最后一招。
“你叫吧,随便叫!干爹们说了,第一肯定是要叫的,而且还说我已经十八岁了,可以跟着感觉走了,你就安心躺着,我保证让你很舒服的。“说着开始一边脱衣裤一边继续补充着:“你放心,干爹们刚才把我洗的好干净,他们说,第一很重要,要给你留个好应像。”
天啊,果然不是正常的一家人。
“你.....你别那么用力啊....啊~~~!“小应脱完最后的一条遮体内裤,淫荡地放声呻吟起来,还坐在我身上挣扎状的扭动着,那模样,真的很诱人啊,啊!不对!摇摇头试图摆脱着淫靡的气氛,事情不对啊!
“喂!我连动都没动,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在鬼叫个什么呐!“简直是人神共愤,我被他骑得死死丝毫动弹不了,他却叫得像我强Jian他似的,虽然叫得我很有感觉没错,可是,配音与行动不符,让我感觉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闭嘴!不要吵!“小应停下手中的动作,呆呆的想了会儿愤怒的抱怨:“好了,就是你吵吵吵,接下去要怎么喊我都忘记了,又要从头在喊一遍。哦!对了,该脱你衣服了,手!让开。“说罢便将我紧紧护在胸口的两只手臂强行打开,然后,继续投入情绪,从头在叫一遍。
“讨厌!人家不要嘛。“小应媚着脸娇嗔的往下喊着,总算记得下面的词了。
纤细的双手抓住衣服用力一扯,上半身完全裸露在外,小应笑着抓住我的手顺着他妙曼结实的身材浑身摸索着,满意的看着我享受却又隐忍的别扭模样。
嘴唇被小应翘开钻了进来,辗转着,吮吸着,温柔的,缠绵的,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妈的,这么熟练的技巧,是谁教他的!一面冒火的想着,一面又不受大脑控制的享受着这个长长的湿吻。突然,湿滑的小舌瞬间抽离,小应拉开我一条胳膊枕在上面,在我怀里蹭了蹭抱着我的脖子打了个哈欠作预备睡眠状。
等了半天,以为接下来还会有什么节目,结果,他竟然在我怀里打起了呼噜。天啊,天啊,天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不死心的摇摇怀里的小应,都已经被脱光了,虽然都是男人,但既然有了反应,如果就此打住的话岂不是很不人道!
小应睁开惺忪的双眼,不耐烦的说道:“二爹说了,接下来要跟着感觉走,现在我很困,螃蟹你要在敢吵我,我他妈废了你。”
“呃!好吧,你睡!“正所谓,暴力不能解决一切,但能解决我,还是不要吵扰他算了,自认倒霉吧!
刚刚踏如饭厅,小应的众干爹们就扑上来又是捏肩又是锤腿,就连他们家最牛的三爹也笑眯眯的给我盛了碗杂粮粥体贴的递到我面前:“来,这是新下的五谷杂粮,很补的,一定要吃完!”
“呵呵,螃蟹大夫,昨晚~~!辛苦了吧?“狐狸二爹象个八婆一样看着我,那种眼神让我看了就想打,小应昨完那套悬梁刺骨就是他教的,混蛋,要教就教到底嘛!教个变调子折磨人!
看着三爹和五爹无比热诚的为我按摩,我决定,趁小应还没起来跟他们把事挑明。
“咳!你们还是放弃吧!我们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小应还是个不韵世事的孩子,而我,也是个正人君子,更何况我们两个都是男的,不合适的,正所谓......“说到一半突然紧张的气氛让我恐惧的咽了口唾沫,实在不敢在说下去,身上的泰式按摩噶然而止,一个一个凶神恶刹齐刷刷的瞪着我。
“混蛋,你小子想吃白食啊,现在才说不合适,昨天还跟我说很满意我家小应应,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才跑来说不合适,说!你想被切成块状还是颗粒状!“小应的大爹已经在找刀子了。
正在腿软之际,小应伸着懒腰及时出现,转移了大家的视线。
“那,你们儿子来了,不信你们去问他!“小应应啊,我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就全靠你了。
狐狸二爹立刻把小应抓到我面前,当着他面大声问道:“小应应,你过来,说!昨天二爹教你的你都做了吗?”
原本还一脸没睡醒的小应听到这个话立刻兴奋起来,两眼直冒金光:“做啦!而且我们都很开心呢!螃蟹那里翘得好高,我也叫的很开心呢!”
完了,唯一的希望破灭了。
“这一大早就这么热闹啊,诶!还有客人!”
“老四!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第 18 章
小应三爹看见来人吃了一惊,故意朝二爹别有意的看了一眼说道:
“老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嘿嘿,肯定是怕老二出墙,所以连夜赶回来的吧!瞧你一身的风尘。”
小应众干爹们一哄而上将老四围了起来,问长问短,特别是那个狐狸干爹,已经第一时间冲上去将小应的四爹抱得紧紧的,生怕他别别人抢走了。看着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打从心底里羡慕,以前我放学回家的时候,爸爸妈妈和老弟不管正在做什么,都会扯着嗓子喊声‘你回来了,吃饭了没!‘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
“云大夫!在这里还习惯吧!”
“诶!你认识我!“惊讶的看着他,在这里他是第一个叫我云大夫的,而且听语气好象跟我是老熟人似的。
“是啊,只是你不认识我罢了。在脊梁城我可是经常在你家门口转悠,只是你没有注意到我罢了,不过这么近距离的相见还是第一。”
小应四爹爽朗的笑着,搂着狐狸二爹走到我面前:“恩!不错,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眼亮口端,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怪不得小应宁可窝在你家铺床叠被,洗衣打扫,也不肯跟我回来,”
评价完我又转头对着小应说:“你小子眼光还是可以的嘛!”
呵呵,被他这么一夸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只是很佩服小应竟然插着腰狂笑半天,然后很不要脸的冒出一句:“是啊,我们已经同房了,以后你们都不许欺负他,听到没有。”
神啊!你让我消失吧!
“四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查清楚了吗?“三爹的话让原本轻松的气氛一下正经起来,大家围桌而坐,静静地听四爹说说着。而小应,我看他还真把我当私有财产了,一把拉我坐下,又一屁股坐在我身上,还将双手环在我腰上,若得他们又是一阵轻笑,让我好不尴尬。
“这我们遇到高人了,本来事情眼看就有眉目,可与案件有关的所有人竟在一夜之间全数消失,就连前任的太守夫人也在我去的前一晚暴毙在家,朝廷已经派出新的太守接管脊梁城,而我趁夜潜入太守府查探,只找到了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人脸那么大的猪皮,上面还有几个洞。
不会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吧!小应好玩的将猪皮拿过来套在脸上,顿时,我看到了瘦猴太守那张尖嘴猴腮猥琐脸。
“据我查证,脊梁城的太守早在他去小应落脚之地,也就是云大夫的家里拿人之前,就已经死掉了,可却因为某些原故,那个设局之人需要他在这世上在多活几日,于是,便有了这张人皮面具。而且,这张人皮面具就放在书房显眼的位置,想必这是他故意留下来给我们的。”
“为什么要故意留下来啊!“小应好奇地问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因为,那个设局之人已经知道我们一定会找到那里,并且他想让我们知道,他已经洞悉我们的存在,并且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小应大爹焦虑的问道。
小应三爹冷笑了声,胸有成竹的说道。“按兵不动,我想他们还没那么快能找到这里,而且就算找到这儿了,外面的鹿角阵也不可能让他们活着进来。”
“就是,老三的鹿角阵还没有失守过。“老五应和着,一脸骄傲。
听他们说的这么热闹,我有些不明白了,思量半天,决定还是问个清楚比较好:“请问,什么是鹿角阵。”
“就是你迷路的那片银杏树林啊,昨天要不是我和三爹一直跟着你,替你排遣路上机关,你早就死过很多了。“小应很好心的解释着,说完还朝我脸上亲过来,幸好我躲闪及时,不过还是被扫了兴的小应狠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痛的我瞪大眼睛哀怨隐忍,却又碍于面子一敢哼出一声。
“不用,一就死了。“三爹得意的说。
我就知道被人算计了,什么迷路,这完全就是阴谋,大大的阴谋,可是,愤怒归愤怒,现在人家的地盘上,一切等出去在说。
夜幕开始降临。这是一个安静的黄昏,色彩丰富夕阳余光柔和;这是一个使人感到幸福的悄然无声的黄昏。没有一丝微风使树叶摇动,没有一息气流扰动我院子里的香;可是这时侯的温度也开始走低,入夜沁人心脾的凉气正往从天而降。但在这百齐放的山谷里并不感到太冷,凉凉的空气呼吸到肺里反而使人感到舒服。
太阳最后的一丝光线终于落到大树后面别的地方去了,我仿佛嗅到了已经入睡的大地的舒适,摸着鼓鼓的肚子独自在湖上的亭子里打着饱嗝。
这几日过的开心是开心,但心里总惦记着竹衣托付我的事情,想起海棠那张奄奄一息的脸,突然觉得现在的享受是种罪恶,收了人家钱去不给人家办事,那我和那个负心的陈公子还有什么区别。
“螃蟹,你又在想什么?这里不好吗?”
小应好像有点儿醉了,谁要他刚才一脸豪迈冒充酒雄给我挡来着,就连他二爹递来的鲫鱼汤他都错当成酒帮我一口干光了。
小应靠在柱子上上哈着白气,使劲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己能平静点,有点儿脸红,眼神也有点儿异样。两只热情的眼睛不像平时那么没心没肺的了,喝过酒的小应看上去反而比平时更加清醒。他就这样一直靠在我面前柱子上,任凭他那气喘吁吁的敞开的胸脯整个袒露在我的视线之下。他慢慢的向我走近,红润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羞涩而又放肆的微笑,并且在他的眼睛里和嘴角扬起的弧度里都露出了野兽般的贪欲,他的眼光简直要把我吞下去。
轻轻倚在了我身上,然后一声不吭地用胳膊环住了我的腰,他这是怎么了,这和平时的勾引不太一样,难道他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来消遣我。
“螃蟹,你怎么了,怎么不敢看我,你怕我是不是!是,我不是好人,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亲亲我,亲亲我呀!你对我是真好,比干爹对我还好,晚上被我踢下床也不生气,还给我盖被子,肚子饿的时候,包子不够,你不做声不做气的把你那份也给我。螃蟹!我都知道,我全都知道,可我还冤枉你,但我当时真的很生气,虽然以前也被人出卖过无数,可我都没有像这样生气,这样伤心过。螃蟹,我错怪你了,干爹们说,我被你给收了。我也想,我肯定是喜欢上你了,要不怎么天天惦记着你,你能来找我,我真的又开心又紧张。但你原谅我了,你不怪我了。所以,我这辈子赖定你了,你别想逃!“小应在用他使人陶醉的、迷人的声音诱惑着我,他迷恋的盯着我,仿佛在对我讲一些非得遵守不可的天条。看到我露出了笑容,他的脸上立即漾起了微笑,并迅速的朝我脸上亲了下来。可就在我刚刚有感觉的时候,他却一头栽到了我怀里不醒人事了。
摸着他散落在背上的长发,对他刚才的酒后表白一点都不讨厌,或者可以说是,宁静的开心,一种并不张扬的感觉在心底漫漫韵开扩散开来,就象这清澈平静的湖面,一片桃也能打动它。
N天后........
“螃蟹,吃梨!”
“不吃。”
“螃蟹,吃蜜橘!”
“不吃!”
“螃蟹,吃螃蟹!”
“哎呀!我说了我不吃,我什么都不吃,你们听清楚了没有,我要上京城,我要上京城啊!”
“为什么?”
晕到第四十九的提问,而我将第四十九的回答:“我受人所托,我要去京城寻人啊!拜托你让我走吧,人命关天呐!“一点都没夸张,海棠还在怜香楼奄奄一息的等着我把陈公子找回来见最后一面呢!
“你决定了?“小应第五十的问道。
“恩!“无力的回答第五十。
“那!那好吧!我跟你一起去。“小应淡定的说道。
“什!什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什么?说要跟我一起去是吗?可是,按照正常的回答,他不是应该重复的说‘螃蟹,吃梨’,然后在重复重复在重复的说吗?
“我说,我要跟你一起去京城!“小应一边剥着橘子一边很有耐心的又说了一遍。
太好了,有了小应,我就不用在迷路了。虽然上在银杏树林迷路是他们有意的,但我确实走反了方向没错啊。
“小应应,现在风声这么紧,你要出去?“三爹担忧的问道。
“是啊,小应应,你可想清楚。“四爹抱着二爹睡在躺椅里也关切的问了同样的问题。
“小应应啊,你真的要扔下大爹爹跟这小子去啊~~!“大爹也咬着手帕跑来凑热闹。
一个熟悉的鞋底飞向大爹宽阔的面门,我早跟小应说过,他大爹的脸肯定是两个鞋底宽的尺寸,看吧!小应的鞋底果然只能遮住他半边脸。
“废话,难道扔下他跟你去啊!“小应额头青筋直冒,还真是个爆脾气,不过他最近似乎已经很少对我发脾气了。
三爹看到小应如此坚决,长叹口气无可奈何的说:“好吧!男大不中留,既然你决心非去不可,我就送你们到鳞河岸口,到了那儿在雇条船逆水而上,年前就能到达京城。”
第 19 章
小应三爹是个撂话就动的人,昨天才说让我们走,今天就在路上了,沿途有说有笑,也不觉无趣。眼看猫耳岭的那片黄海一样的银杏树林离我们越来越远,比起小应对未来旅程的期待和兴奋,我心中竟有些不舍,不觉好笑,自己还真把这当家了,那么热闹搞怪的一家人,想我离开脊梁城时也没有这般不舍过。
“小应他三爹,小应到底是你们谁的孩子啊!”
“你和小应一样叫我三爹就好了。或者,叫我无志也行。”
“那我还是叫你无志好了,我看你们都挺年轻的,顶多三十出头,小应这么大了,你们一定很早就成家了吧!”
“我是干爹捡来的。“小应看我同他三爹聊得这么开心,也跑过来插了句。“他们捡我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七岁了,可是我对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恩,那个时候我们五个师兄弟刚刚退出江湖,准备在猫儿岭安家,可没想到猫儿岭已经被小应应给先一步占住了,那时候,他和那些野猫野狗打得一片火热,是猫儿岭的山大王。我们本打算离开重新寻找地方归隐,结果这小子不知怎么一下扑上来抱住大师兄‘爹’啊‘爹’的叫个不停,本来大师兄就是个奶妈性格,便死活要收养他,我们那时刚刚退出江湖也觉得挺无聊的,所以就一失足成千古恨,竟然收了他做干儿子。“说完不堪回首的摇摇头。
“呵呵!原来这样啊!可你们对小应真的很好呢!“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小应不是好养活的主。
无志看着,很肯定的说:“以后,我们也会你更好的!”
“呵呵,谢谢!“听他这么说,感觉很心理暖暖的。
两人沉默了会儿,看着一直跑在前面嘻嘻哈哈追着落叶的小应,又想起件事情来,用肩膀碰了碰无志:
“无志,为什么小应的名字那么奇怪,是你们给起的还是小应本来的名字?有哪个父母会给自己的子女取这种名字?”
无志看着我,突然冷冷哼了声,摇着头拍着我的肩膀,痛心疾首状向我说起了名字的来历:“云文,你也不是外人了,有些事我也不满你,我们师兄五人从小就在一起,而且,咳!咳!”
无志眼角瞟我一眼,低头尴尬咳嗽了两声,稍稍犹豫片刻,终于又下定决心继续开始:
“而且我和我五师弟从小相互爱慕,懂事后也有了夫妻之实,而我的二师哥和四师弟也是,他们恩爱如鸳,也是经历了很多磨难才在终成眷属。
我们五人也只有大师哥是孤身一人,不过他也自得其乐,特别是在收养了小应应之后。可是,云文,你是不知道啊!这孩子打小就不是什么善茬,到惹是生非不说,还喜欢半夜爬床瞎捣乱,我二师兄还四师弟就是因为半夜恩爱时被这小畜生从外面扔了个炮仗,吓得从此夫妻换位,哎!从那以后我每和相离在一起时都心惊胆战的,生怕这畜生又闹出什么样,可任凭我如何小心防范,最后还是难逃他的魔掌。有一,我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把门窗都订得死死,准备和相离那什么的时候,这畜生竟然一把火把房子给点了,闹的我们两个大半夜又拆屋子又救火,差点死在里面,从此,我们就给这孩子改名叫报应!”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同情的拉住无志的手用力握着上下摇动,感慨万分热泪盈眶的对他说道:“你们能忍受到今天,晚辈是佩服至级。“不过我最佩服还是你们师兄相奸,够前卫,够惊世骇俗,够有爆炸性,而且还是内部消化。
无志回握着我的手,同样热泪盈眶感慨万分的对我说道:“你能理解我们的痛苦我很感激。以后,小应应就交给你,忘了我们吧,就算他偶尔想要回来看我们,你也一定要阻止啊~~!”
互视一笑,继续赶路,我有预感,以后的人生会很精彩。
就这样连续赶了几天的路,离我们分手的目的地鳞河口岸也不远了,因为有人针对小应,所以从我们离开猫儿岭开始就一直挑人烟稀少的地方走,这样也是于安全考虑。可是,露宿野外的滋味就不是那么好受了,首先吃就是个大问题,小应的三爹为了让我能在除夕之前能赶到京城,我们三个什么重物都没多带,除了各自的水囊和几双袜子就什么也没有。
还好,无志和小应的野外生存能力都非常牛,扯根柳条就能做鱼竿,据我观察,无志特别喜欢钓鱼,我也从他那里学到不少钓鱼技巧,比如,怎样找鱼群聚集的地方,怎样打窝子引鱼过来,等等.....
“这条小鱼根本就不够吃,去!回去把你全家叫来。“一下将好不容钓起的鱼苗扔到水里。
“喂!好不容易才钓到的,你怎么就给放了啊!死螃蟹,你条条都放,今晚我拿什么填肚子。“小应在一旁唧唧歪歪,一刻不停。钓得到他叫,钓不到他也叫。
无志实在忍无可忍,“你安静一点行不行,多大的鱼都被你吓跑了,你老实呆着去,不会饿死你的。“刚才明明一条大鱼都靠过来了,硬是被小应的聒噪给吓跑。
小应嘟囔着嘴,不满意的瞪了我一眼退到身后不远捡柴生火,还不时还朝我们这边偷瞄两眼。
无志看小应走远了,轻轻挪到我身边小声问道:“云文!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恩,你问!“专心致志的边盯着湖面边听他说着。
“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家中就没个妻室?”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原来实在探听我的家事。
“呵呵,我一穷二白,哪有钱娶老婆,再说了,就算有人肯跟我,我也不想让她跟着我受穷挨苦,还是等积攒些钱在考虑这些问题。“这可是真心话,既然我爱他,我就要把最好的给他。
“恩,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无志眯着眼睛看着前方,似乎很认可我的回答。
“别!别这么说!“其实,我想说的是,来吧!让赞美来得更猛烈些吧!
“那你心里就没个中意的,这么多年真的就没想过?总有需要解决的时候吧!呵呵!” 无志不死心的继续追问着,不知从什么时候身后砍木柴的声音消失了。我意识到,小应一直都竖着耳朵听我们说话在。
“呵呵!大家都是男人,想肯定是会想了,但是,我有万能的右手,还是能把持住,不会随便乱来的。”
“对!还有左手!“一向正经的无志难得下流了一回,我倒觉得跟他跟走近了一步。
“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去了,你们顺这条路一直走,在黄昏时就可以到岸口,你们顾船沿江而上,不出十五六天便可到京城。”
“你这就要走了。“惊讶的看着,这几天的相让我已经完全习惯他的存在,现在突然知道他明天就要离开,竟不觉有些惆怅。
无志点点头,拿起剖肚掉鳞的几条鲜鱼起身朝小应刚刚架起的篝火走去。
第 2 章
吃完烤鱼,篝火也逐渐抵挡不住夜露的寒气,在这个小应意外发现的破庙里我们各自找地儿睡合衣下,一夜无语。
睡着睡着,本来缩做一团的身体在温暖的空气里舒展开来,就连原本蜷缩在怀里的小应也滚到了一边。
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开始有些不对头,竟然热得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翻身一看,完了,破庙竟然已经烧得大火冲天,墙壁四都是游走的火龙,着了火的布条和腐木不断从房梁掉下来,就连那尊破败不堪的泥菩萨也烧成了黑焦。慌乱中用袖子捂住嘴巴到寻找小应和无志,破庙就巴掌大块地方,神龛后面也找过了,没人!这么找都找不到,他们那么机灵应该早就出去了吧!想到这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下来,双手护住脑袋憋住一口气咬牙从窗户冲了出去!
刚冲出火场连气都没喘一口就被拉住:“诶!云文,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的,我家小应应呢!他没在里面吗?“无志惊讶的看着我,似乎理所当然我身后应该跟着小应。
“什么?小应没和你一起出来吗?”
“没有啊!我刚才出去方便了,回来就看见着火了,然后就看见你一个人冲出来了。”
听到这句,血液都凝固住。
“云文,你干什么”
一把挥开无志拉住我的胳膊,死命望里冲,可还没跑几步就被他又拉了回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傻力气,一拳打在无志脸上,争脱开后立即冲向已彻底被烈火包围的破庙。这一刻终于彻底理解什么叫怒发冲冠,什么叫奋不顾身,自己简直就是他妈的混蛋,怎么可以丢下小应自己跑出来。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耳光,抽得吐血也不能解恨!
就在我即将踏入火海的那瞬间,一个声音硬生生让我在火光冲天的庙门口急时刹车!
“螃蟹,我在这儿!”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过身体立刻迎上小应扑怀而至的身体,将我抱了个结实。
这是真的吗?小应真的已经出来了,这个报应总算让我安心了一回,紧搂住怀里温暖芳香的身体,双手不断在他背上使劲的抚摩,以便确定他真的没事,最难堪的是,竟然连眼泪都开始出来客串了。
“呵呵,看到你们这么恩爱,我也就放心了。”
猛回过神,“怎么,你~!你们!”
看着无志愣了愣,顿时明白自己又被他们给设计了,可是,自己什么时候变得成煽情琼谣剧的男一号了?还冒充了回导演把小应升级成了女一号!意识到这一切,一把推开小应,指着无志鼻子狂吼:“这火是你放的!”
无志看戏似的点点头。
“你神经病啊,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小应不懂事你也小了吗?跟着他瞎闹,你们谁是是谁的爹啊~啊!”
无志还从未见过我发脾气的样子,一路我都表现的温文尔雅,知书达礼。显然他被我现在的愤怒表现给震到了。
“对!对不起!“道过歉意后又立刻反映过来他才是老大,立马恢复到干爹的高度,用教训倒霉女婿的口吻对我说:
“好象现在除了我脸上的伤,你们都还安然无恙吧!说话没大没小的,好歹我也是你半个干爹!明天我就要走了,在走之前我总得试探一下你对我家小应应到底是真是假吧!不过结果还是令我满意的,即便挨了你一拳也值啊!好!后会有期了!“说完,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的在晨光中留给我一抹越来越模糊的白色背影。
腿还继续哆嗦着,仍没从火场的惊吓中缓过来,小应既开心又兴奋的抱着我乱摇,好像捡到了一张长期饭票。看着东方越来越亮堂的交界,心情也跟着逐渐轻松起来,毕竟,我,小应,还能看见今天的太阳,这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螃蟹,桂糕有不?”
“没有,赶路就赶路,还吃什么桂糕啊!”
“那扇子有不?”
“没有,大冬天的要什么扇子,你发烧吧!”
“那镜子有吗?”
“没有,要镜子做什么?我是个性病大夫又不是个整容大夫。”
“那马桶有吗?”
“诶!!!你以为我是机器猫啊!还什么都有列!”
“啊?机器猫是什么啊,你有吗?”
吐血,我不活了。无志在的时候小应还能老实点,可现在,他三爹走掉了,小应就好似孙悟空拿掉了紧箍咒,彻底露出了原始本性。
“我不管,我要吃东西,我饿,不走了。“说罢索性坐在路边草垛子上耍起赖来,我在考虑是否应该转行脑外科,给小应根治一下成人巨婴症。
“我求求你了,你三爹说了,在走个大半天就到鳞河口岸,到时我们坐船就不用走路了。“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只要他不在耽搁我的行程,我做爹做妈都成啊!
“都是你,我带着你飞吧你又说你头晕,我说买匹马吧你又舍不得,讨厌,我的脚好痛。诶!你干什么?“小应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背对他做出一个半蹲的姿势。
“上来,我背你。“e
“真的!“小应一下子又活过来,噌的一下窜到我背上,乐呵呵的哼着小曲继续往前赶。
“啊~~!不用走路真的好舒服哦!呵呵,你身上好香,就算几天没洗澡你身上还是那么好闻!哈,这里也好闻,那里也好闻!“狗鼻子趴在我颈窝里乱嗅,灼热的鼻息害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闻就闻,不要乱动,我快背不动了!”
刚说完背上的压力就消失了,小应竟然下来了,恩!这孩子还算有点良心。哪里知道,他却是又有了新的鬼主义。
“你还好吧!来!我背你!“小应也学着我刚才的样子跑到我前面半蹲下身子,一双狐狸眼冲着我眨啊眨的,示意我到他背上去。
拍拍小应的脊背:“还是算了吧!前面都可以看到岸口的高牌符了,走不了多大会就能到!“小应虽然和我一般高矮,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怎能让他背我,压散了刚刚发育好的脊椎可不是好玩的。
小应倔强的蹲在地上不肯起来,“不!我一定要背你。”
“算了,我是大人,骨头都长结实了,你还嫩着,万一把你压坏了你怎么办?“一边说着,一边伸展酸楚的腰,一点也没发现小应的狐狸眼已经变成了小星星,没有任何防备,胸口遭到一股猛烈地冲击,整个身体被逼倒退好几步,还好后面有棵树将我拦住。
“螃蟹,我好感动哦,你对我这么好,我连肚子都不饿了,螃蟹,来,我背你"他话还没讲完,就已经将我架起来背到了背上,一路小跑,直跑道岸口,直接将我放在了开往京城方向的船上。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可是天空已经泛发出鱼背一样的灰暗,平静的河水被夕阳最后的红云映成血色,天际的返光照得木船和人物一片通红。小应头发上的那根红玉发簪像是从云端里掉到他头上的一滴紫红的红霞。
我向远望去,港口已经消失在视野里。湖面刮起阵阵寒风,透过船仓垂下幕帘不时地在我们脸上轻轻刮着。
船仓内的渡客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分成了两边,左边的长凳上只有我和小应,位置显得十分宽敞;而另一边,十几个人竟统统挤在右边的长凳上,如此不均的分配让船身也朝他们那边稍稍倾斜。这些人用很底的声音交谈着,仿佛他们在相互倾吐一些重大的或是见不得人的秘密。
“小应,他们怎么了?“我摸着小应的头小声的问着。
“别管他们,也不闲累,他们早就跟上我们了,三爹说他们不碍事,都是群行走江湖的破烂刀客。”
“什么?早就开始跟踪我们了,那你怎么不阻止?“对着小应小声唏嘘着。
“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动机呢!如果他们是打我的主意,他们会死的很惨,如果他们是打你的主意,那我就让他们万箭穿心、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蚁咬蜂钉、七孔流血、肠穿肚烂,肝肠横流”
“那、那还是让他们打你的主意好了。至少可以留个全尸。“擦掉额上滴下的冷汗,心有凄凄的说道。
第 21 章
那群人虽然对我们不怀好意,但一路上也没有做出什么让小应不爽的事情,在江上的日子也还算平静。今天,已经是航行的第十七天了,沿岸的风景也越来越华热闹。立在船头举目眺望,兴奋的拉着船家询问道:
“船家,对面那么热闹,是到京城了吗?”
“公子,现在离京城也没几天路程了,对面那些只是几个小城镇,不过啊!这离京城越近就越是热闹,您说是不?”
觉悟性的点点头,原以为脊梁城是个九省通衢四通八达的热闹城方,以为脊梁成的人文风俗,经济思想就代表着整个诸泉国。可现在看来,脊梁城充其量只能算是个人口还算多的城方罢了。
我开始期待能早日见到京城的风貌。
双脚终于站在里稳定的地面上,幸福的看着高大的城门。一片浓绿的草地映着冷灰色的城墙,高耸的城墙上站着手持长矛的侍卫,两扇青铜包裹的巨大城门大开着,商队和旅人在城门内外忙碌的进出,形态各异的人在街道中往来穿梭,男女老少衣裳光鲜,特别是女人,那个发型梳得格外精巧别致,打扮也很大方得体,不禁赞叹,果然和脊梁城的不一样啊!
巨大的城墙连绵不绝,皇城内巍峨庄严的金顶很远就能看到,但我只是冲冲瞥了一眼,在船上晃荡了二十多天,我迫切需要一张不会移动的床来好好安慰以下自己,更何况,高墙的那一边根本和我就是两个世界,完全没有交集,而我,对里面的一切也不感兴趣。
找地方安顿妥当,做了短暂休整后便开始迫不及待四打听陈浩的下落,茶馆酒家客栈,能找的我全都找了,可仍一点消息都没有。
在这里也住了三四天,我发现京城就是京城,寸土寸金,物价也更是贵的离谱。
“老板,你这馒头怎么卖成了包子价钱?我都在你这住店了,就不能便宜点吗?”
“这本来就是包子嘛!“说着,伸出黑油油肥手掰开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我从'馒头'的核心部位看到了小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综色油渍。
“看到没,这么大块肥肉呢!“老板指着那块油渍对我正说着,突然从他牙缝里迸发出一颗中午吃剩的葱粒,就这么准准的降落在‘馒头’核心的那块油渍上。
老板愣了愣,竟然很兴奋的举着馒头的对我炫耀道:“看!还是青菜猪肉馅的呢!”
哎呀!这还遇到高手了列!我不给点颜色他瞧瞧,他还当我是夜壶,想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老板,被猪看过一眼的包子就是猪肉包子,那被猪看过一眼的人是什么?“就等着他上套,让我骂骂也解狠呐!
哪料到,京城的奸商就是比其他地方的更奸,更伤。他早已看出我是在拿话刺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客官,你也别拿话损我,这大葱也是青菜,蚊子腿儿也是块肉不是?我们做生意的也不容易,你就别为难我们了,你要买趁早,现在不买,等会儿你想买恐怕都没地儿找去了。“说完那双铜钱眼里出现了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眼白。
我忍,我忍,我忍不了也要忍,方圆十里这已经是我打听到的最便宜的客栈,这里的伙食也是我打听到的最便宜的伙食,一咬牙,一跺脚,给了一把铜子,拿了五个‘馒头’就上楼了。
灰白色大房间里,白惨惨的四墙落地,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两个板凳,一个缺腿的茶几,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螃蟹,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这种破烂地方,还那么贵!这是什么破包子,刚才你们说话我都听见了,若不是你不禁止我出门,我早就客栈老板打成旺财兄弟了.“小应就着白开水啃完最后一个‘馒头’,似乎还没吃饱,到乱瞄,可惜,桌子腿不能吃,否则......
“小应,那个老板说的没错,狼心也是心,狗肺也是肺,馒头虽然没肉,但好歹也有个包子的名份;这里虽然破,好歹也能遮风挡雨,总比我们睡在荒郊野地要强得多!”
小应看了我一眼,爬到床上安静睡下,看着他侧身而睡的背影,突然觉得他最近很好说话,看来人长一岁就懂事一点这个道理还是没错的。
“小应,你在客栈里乖乖的,不要到乱跑,尽量不要叫东西吃,我晚上回来会跟你带的,实在饿的受不了就喝水吧!“一边穿着鞋子一边拍拍被子里的小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被子里的人蠕动了下,伸出个乱糟糟的脑袋,嘟囔着:“知道了,你早点回来,不然我就出去自己找食儿。”
“小应听话!还记得路上那帮跟踪我们的人吗?我们下船他们也跟着下了,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不要露脸,等我找到陈浩后就带你到京城四转转,你乖,听话啦!我要走了。“耐着性子哄着这个跟我一般高的半大小子,还算安慰的是,只要我肯哄他,他一般都能听进去。
“那你说话算说,可不许骗我。“嘟着红红的嘴唇,哀怨的看着我出去。哎!被他那种眼神瞅得心都软了,这孩子最近这么听话,我都还没有奖励过他,扯开他蒙在头上的被子,扒开一推乱发在露出的白皙额头上轻轻一吻,看着小应惊诧的表情,相当开心的伸出两个指头对着老天
“我用子孙根发誓。”
连续几日忙着到打听陈浩的下落,也没太管小应,偶然注意到他鞋底沾着很多泥巴,这里是京城,又不是乡下,满大街都是青石板路,他去哪里沾来这么多泥巴。就在我怀疑小应是不是趁我不在偷偷跑出去野的时候,小应踩着客栈的木头楼梯轰隆隆的跑了上来,一脸神秘的拉着我往外走。
跟在小应后面,寻思着他到底要带我到哪去,问他,他只是笑,一点提示都不给我。出了南门后我们一直往山道上走,进到一片竹林,行了没多远,豁然出现一排用竹片做篱笆围起的小竹屋。
小应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蹦蹦跳跳的围着竹屋指指点点。用兴奋的语气冲我喊着:
“看,我很厉害吧!看你心疼钱,找那个叫什么浩的找了那么久都没消息,也不知道还要在京城逗留多久,就在这里砍了些竹子搭了这个间屋子,地方是偏僻了点,可从这里到城了也只要一个时辰就够了。哈哈!是不是觉得我很了不起呀!“欢天喜地的跑回到我身边,凑进一张俊脸等着我的赞美。
“小应~~!“喉咙哽咽了,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此刻什么词语都无法表达他带给我的感动。可还没等我把准备好的台词念出来,却看到几个壮劳力拉着满满两车东西,气喘吁吁的停在我们家门口。
“谁是云应?东西送来了,谁是云应!”
“对不起,我家没有叫云应的,我们才刚"话还没说完小应就从我怀里冲了过去。
“诶!我是云应,东西全都送来了!来来来,放这,哎呀!你猪头啊,我是说搬那边....“小应指手画脚地让他们往屋子里搬东西,仔细瞧了瞧,都是些日常生活用品,什么锅碗瓢盆,床单被褥,桌椅板凳之类的,还有好多件衣物和一个看起来不便宜的红木大浴桶。
奇怪了,不好!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应,你哪来这么多钱?”
“不是我的,是你的呀!“小应百忙之中抽空回答道。
“我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是啊,是你放在鞋垫下面的!我那天帮你晒鞋垫时抠出来发现的,还好你脚不臭,不然我才不用呢!诶诶!这椅子不是摆这里的,你脑子被门板夹啦!我说了.......“小应扔下倍受打击的我跑进屋子继续指点,全然不顾已经口吐白沫的某人。
简直无法接受这个打击,那可是我的全部身家啊,用完了要怎么回脊梁城?饿成黑白无常飞回去吗?
第 22 章
东西买都买了在骂他也没用我说他最近怎么那么老实原来酝酿了一个这么大的阴谋不过看看这间雅致的竹屋和银票分离的所有不快全都被抛在脑后不但不想怪他反而担心竹子锋利是否有弄伤他的双手,这么大的工程,全是他一个人搞定,这小子,有时也蛮可爱!
吃完馒头,小应给新买的炉子开了张,沏了茶水不说,还烧了满满一澡桶热水非要我泡藻,好久没有洗过澡的我安坐在木桶里任由温暖的水包围,屋子被被火炉暖的刚刚好,小应在屋子里忙进忙出,还不忘将窗户支开一条小缝透气。
“你老是看着我做什么?“小应边收拾屋子边朝我笑道。
“你好看,我才看啊!“被小应发现了我老盯着他瞧,还蛮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拧起浴巾,看着小应井井有条的做完这一切,也该换他洗了。
哪知小应完全没有理会我的好意,脱光衣服快速在大木桶里打了个滚就出来,在腰间挽条白布就跳上了床,早知道我就在多泡会儿了。头发还没完全擦干就被小应推倒在床上,嬉笑着和他滚做一团,炽热的身体和我微凉的皮肤贴在一起,感觉很舒服。今天跑了一天,的确已经很累了,在加上被小应环抱在怀里的姿势刚刚好,便懒得动身起来,干脆赖在他怀里打起盹来。
身后一个声音兴奋的吵嚷着:“螃蟹螃蟹!你是喜欢‘悬梁刺股’式,还是喜欢‘自由发挥’式?“小应边说边摇晃着我的身子,妄图能把答案给摇出来。
唉!在心中长长叹了口气,看来这小子又想在踩我一了。
“我比较喜欢‘倒头就睡’式!“说完,头一歪,不做声了。知道小应还在盯着我瞧,只要他不闲累,就让他瞧个够好了。
过了一会儿,我想自己肯定是睡着了,否则怎会被情欲惊醒,一双温暖的手正在胸膛游走,抚摸着我衣衫下长久不见阳光的皮肤,脸上开始发烫,脉搏的跳动也开始有点不太规律了,但身体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呼吸尽量均匀,生怕让小应看出我在假寐。
突然感到最见不得人的地方被触碰了一下,像遭到雷击般从他怀里逃开,卷着被子一个劲的往里边滚。
“螃蟹,你怎么了,离我那么远,我好伤心啊,还在生我的气吗?钱不就是用来的吗?“小应面有怨色,边说边拽住被角将我拖回来重新抱住。
想想他的庐山升龙霸,我咽了咽口水:“怎么会呢!你看你最近懂事多了,还盖了房子,我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生你的气呢!“重新裹紧身上的被子,我今晚是否能逃过一劫,可就全看它了。
“那你来啊,过来啊,怕什么,人家又不能吃了你。“性感中带着骄嗔的小应,咬着手指,媚眼如丝,隔着被子摸上我的脸,调戏着已经被吓得面如土色的人肉卷。
小应光摸是断不会满足的,想来扯我裹在是身上的棉被,可惜,我裹棉被的功力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厉害,想当年我老妈那么彪悍都拉不开,更何况是这刚成年的臭小子!
“你说实话,是我长的难看还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这样子的"小应扯被子的手越来越用力,言语也越来越愤怒:“快说!说实话!不然,我打!“说罢将一对拳头握成小白馒头状作势就要打,可举了半天最后还是无力地垂了下来。
我看到一副美丽的风景,小应赤裸的身体骨肉匀称,少年发育的身体透出诱人的青涩,粉脸上的青筋渐渐涨起,象几条水彩画上的嫩绿荷径,激烈的言语从俏美的嘴唇里喷洒出来,真像一朵正在怒放的鲜,让我倾倒,看着看着,竟然有了一亲芳泽的冲动,我承认,我心里是有小应的,但是,我可从来没想过要跟他发生鸡奸的关系,想起那种关系就浑身哆嗦。
“你哆嗦什么?呵呵!早料到你不会乖乖就范,所以,你刚才喝的茶里已经被我加料了,四爹武功那么厉害都被我二爹用药撩倒,所以你也就顺了我吧!放心,我会很温柔的哦!“转眼脸色一变,声色俱厉和我鼻子抵着鼻子说道:
“螃蟹!你可记住了要是明天早上你敢不认账,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精彩啊!一段话说的色狼与圣母共存,恐吓与诱劝其飞,他都给我下药了,看来我不从都不行了,好吧,从了吧!
感到被子在这么扯下去很可能会被撕毁,我咬牙忍痛牺牲了自己保全它,这可是新买的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等着再被踩,大不了就是断子绝孙嘛!
可下身传来的触摸感,让我抑制不住的想入非非!我能想像的出那小子充满情欲的目光正来回巡视着我的躯体,我也知道那小子满脑袋的邪恶念头,而自己只能躺在那里任他放肆赏玩,欲望被他来回挑弄着,难以忍受的快感让我不禁睁开双眼,小应的踩踏技巧提高了嘛!不对!今天换口味了,不是‘悬梁刺股’式,而是"蛤蟆神功”!
匍匐在我下身的小应见我终于愿意正视他的挑逗,露出那习惯性的调皮笑容, 嫣红的小舌也讨好似的一下一下的舔着,为刺激我的敏感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我知道,我已经不可抑制的爽得快要崩溃了,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向那一点聚集,拉起趴在跨间的小应,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低头看看,原来这小子也兴奋了呢!
小应张开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我趁机闯进他的口中,甜美炽热的气息!彼此的舌在对方口中翻腾,疯狂地吮吸着津液,身体贴得更加紧密,小应开始不满的扭动起身体,用他亢奋的欲望不停在我大腿上摩擦,弓起的身子不断轻颤着,告诉我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离开亲得透红的唇瓣,一路轻甜重吻,跟随自己欲望的指引游遍他优美的颈脖,锁骨,胸膛;牙齿轻轻撕咬着红的乳尖,颤抖的手指同时抚上另一只不停上下玩弄,听到小应的连连呻吟,那双微微上翘的狐狸眼已经被水雾笼罩,粉脸也泛起情欲的潮红,不觉心魂动荡,含住乳尖的同时糊不清地说了句,
“小应,把腿张开点。”
“恩!“小应迷迷糊糊地答应着,弓起双腿放在我身侧。
在我理智尚存之时,一定要把所有准备工作完备,作为一个大夫,还是一个性病科的大夫,我有责任让我和小应在享受快乐的同时,不受到任何伤害。满意小应对我的言听计从,叉开的双腿将他最私秘的部位毫无保留的展露在我眼前。
感到自己已经迫不及待想进入他体内,让他温暖的甬道包裹我,享受他的身体,和他带给他快感,原来男人一但禽兽起来都是疯的,我竟如此的想要撕裂他,一定是和吃了春药有关,否则,我绝对不会如此,为了得到一个男人的身体而想得发疯。
可他真得好美!抚弄着他荫茎的同时,手指也开始在紧闭的洞口轻划,小应惊喘不已,身体越发紧绷起来,俯下身子,轻舔暴露在眼前的粉红密穴!
感到小应的身体震动起来,那从最隐私的部位传来的湿热感和舌尖的挑逗让他惊慌失措!可他的胯骨被我双手按得牢牢的,他勉强扭动了几下就不动弹了,毕竟,这也是他一直渴望的,他也是很享受其中的,只是从未经历过成人之事的身体,对这新鲜的感觉还有些不适应罢了。
白嫩的肌肤上渗出细小汗珠,心脏跳得好快,但在被闯入的瞬间,将小应的一只脚高高抬起,他也很配合得将腿抬高,不用我去扶着。
一手抚弄着他高耸的欲望,一手扶住自己的坚挺欲望慢慢地扎进他的小穴,在感受到外物侵入的同时他竟条件反射地猛然收缩的后穴,迫得我感到浑身一颤,荫茎还没完全进入就已经被夹得死紧,搞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种感觉,不知是兴奋还是痛苦!
“小应!小应,你....放...放松,慢慢....慢慢....就好了...."咬紧牙关,哄着他放我过了这一关。
“知...知道....了,我在....在.....试.....“小应断断续续的回答着,见他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得透湿,不免心疼起来。俯下身子,吻了吻他的眉角。
慢慢的,禁闭的甬道放松了些,彻底的交合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分身被那样炽热的四壁包围着,从身下涌来的火热与紧窄告诉我,我现在,在小应的身体内,这个我一直用心的保持距离的人,这个我一不留神把心给他的人,疯狂扭摆着腰部,前后猛烈抽动着,那种疯狂的快感,那种让我快要窒息的欲望,还有耳边小应痛并快乐的呻吟,都让我迷醉得无法自拔....
夜太黑,弄得人的心,也跟着,在这无尽的月色中,迷失了.....
第 23 章
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泛蓝,不久就应该天亮了吧!小应仍在我怀里心不在焉地扭玩着我的头发,我们都还在沉浸在方才的激情里
粘腻在胸膛和下体的Jing液已经被擦拭得很干净,就在我光着腚整理被褥时,小应不知道激动个什么劲,又射了一,最后,我的新被子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一劫。唉!算了!反正不该我洗。
“小应,睡会儿吧!天快亮了。“轻拍后背温柔地哄着他入睡。
扭玩头发的手指默默停下,怀里的人低头沉思,仿佛下定很大决心似的挣扎着撑起身体看着我的眼睛,用难得一见的紧张表情严肃的问我:
“螃蟹,你痛不痛?”
诶!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痛了,毕竟那不是办事的正经地方。
“恩,是有那么点!“诚实的回答道,看他问得那么认真,一种甜蜜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原来他是如此在意我感受;但是,这好像是我该问的问题不是么?
“真!真的吗?果然是会痛的,那!那你会不会讨厌我。“小应越说越紧张,突然匐下身子抱着我不肯撒手,那股紧张劲儿好像一松手就会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额前的头发被他呼出的气息吹的一弹一弹的,频率很急促,什么让他如此不安,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孩也有害怕的时候吗?
“小应,你怎么了?我怎么会讨厌你!“掰过小应脑袋,和他眼神对视着,认真而肯定的告诉他:“只要你以后别那么乱钱,我就永远也不会讨厌你!”
我看到小应脸上一闪而逝的黑线!好吧!我承认我很刹风景!
“二爹说了,开头的几会痛得难以忍受,我听见三爹和五爹做的时候,五爹也叫得很恐怖,所以我一直都没敢和你做完一整系列,那在我家我是故意装睡的,我怕弄痛了你,你会不要我!会讨厌我,到时我向谁要人去?”
我明白了,他的那票极品干爹们一定是认为小应,肯定,肯定,肯定,是在上面的那个,看来我还是不要向他解释的太清楚比较好,以免日后永世不得翻身。
想了想,还是要交代他一下比较放心。
“小应,我虽然有点痛,但是我不会讨厌你的,还有一点你要记住了,今晚的详细实况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连你的那些干爹也不能说,知道了么?”
小应听了我的话,一扫方才的郁闷,笑眯眯的跟我应承着:“知道了!那你真的不怪我了。”
宠腻地摸摸他脑袋:“都说了不怪你了!”
“那我给你下药,你也不怪我了?”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小应,那些药呢,交出来!“我可不希望他日后把春药当点心给我吃。
“在这里!“说着便从床头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黄布包,里面装着暗红色的颗粒结晶物。
“你看,就是这个,我研究了很久,天下间的毒物我也见多了,可就是没搞明白这药的成份,二爹拍着四爹的胸脯说保证吃了绝不伤身体,我犹豫了半天,要不是你一路给我磨叽这么久,我还下不了决心给你吃!”
听他说的这么悬乎,还以为是什么世间少有的神药!啊!我呸!他妈的这药在神也是春药来着!
鼻子凑上去闻了闻,这味道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在用手抠下一块放到手心捻了捻,感觉手指很黏糊。一个熟悉物体慢慢在心底成形,为了证明我的怀疑,索性又用舌尖舔了舔,一股泛糊的甜味瞬间让我明白,我和小应都被耍了。我说呢!刚才喝茶时怎么觉得滋味甜甜的!
“白痴!这是女人来例假和坐月子吃的红糖!”
“什么?红糖!“小应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在得到我一个绵长且肯定的眼神之后,他也壮着胆子尝了一口。
“妈的!还真是红糖!他们又骗我!”
可怜的娃而啊!看着小应抓狂捶床,不禁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小应往茶水里放的不是春药而是红糖,那么我刚才对他的渴望,是源自我内心的咯!呵呵,不但不排斥这个想法,反而乐于接受这个现实,好吧!我决定了,等杀了身怀龙纹的人,我还是选择继续待在这个世界,和小应在一起生活,一起富贵荣华白头到老也是件蛮不错的事情!
“螃蟹,你总算是我的人了,那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以后啊~!我打算给你割包皮!”
呵呵,美好的明天,我已经看到你了!
今天的食盒里有小应最喜欢的糖醋梅子肉和菜心炒木耳,怀里还有一包生酥,呵呵!今天去客栈打听陈浩下落时,遇到一个纵欲过度的中年大叔,只是随便给他开了个壮阳的药方就拿了一笔为数不少的小费,要是每天都能遇到这样的客人,那我就发达了!
青石板路在白色月光的映射下似乎格外轻快,仿佛这是一条通往仙女闺房的鹊桥。因为同阳痿的客人聊天耽搁了一点时间,要赶快才行,小应现在一定饿坏了!想着小应,脚步不觉又加快,一个劲埋头向前冲也没顾得上看路,前方道路突然出现一个蠕动的黑影子,吓我一跳,差点就一脚踩上去了。
借着客栈商铺里射出来的光,我看清了这个黑影,这一看可不得了!还以为是个什么阿猫阿狗之类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个人,一个头发白的老乞丐,腰部以下的肢体都没有了,只是用条脏得已经分不清颜色的草席圈围在腰上,在昏暗的光线下猛然一瞧,还以为是条蠕动的人鱼!
愣在一旁,看他用两只手吃力得朝着饭馆门口爬去,好容易才爬到饭馆前柱子上靠着,我猜想着他一定是想在讨口冷菜冷饭,可是,他既不伸手行乞,也不悲天动地的喊口号!所以,当然没有人理他。
看着他,心中充满怜悯,倒不是因为我同情乞丐,相反,我鄙视他们,很多乞丐有手有脚却不思劳作,偏要出来自做贱。但这个却不一样,他是乞丐这绝对错不了,可他靠在柱子上的感觉不象是在乞讨,倒更象是在等什么朋友,既没有故意装出惹人施舍的凄惨表情,也没有象其他乞丐那样露出自己残缺的肢体来博取路人的同情。他很低调,
从食盒了拿出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颇为尊敬的递到他面前,老乞丐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包子弄得一愣,估计他还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好运过吧!可他果然是饿的,而且还饿的不轻,但还是不忘在抓过包子的同时看着我,同我说了声‘多谢’!
转身离去,希望以后不要在遇到他,否则,一天两个包子,五天就是十个包子,一个月就是六十个包子,以此类推,我欠着谁了!
老远就看到依在竹门边等我的那抹高挑身影,他果然在等我。
在小应的惊呼中将菜肴摆好,开心地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
“小应!你那里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啊!你看看吧!“说罢。利索的脱下裤子,光溜着下半身大大方方的趴在桌子上,一边吧唧着饭菜一边扭头看着我:“走路的时候会觉得很别扭,疼倒不是很疼啦!”
弓腰站在他厚,轻轻扒开他的腚瓣,露出粉红的小菊,褶皱没有撕裂的迹象,说明我昨晚还是很温柔的,用指腹轻轻按压菊瓣周围,除了轻微的红肿外,一切良好,呵呵,小应的屁股真是有结实又圆润呐!在我的抚摩下,小应的身体竟又有反应,修长的腿部肌肉越绷越紧,肌理的纹路由于力道的加强都清晰可见了,小应趴在桌上连菜也不吃了,一个劲的哼哼,那声音勾得我脑壳发晕,浑身发软,下腹一阵燥热!
干咳两声,现在的我角色是一个医生,一定要尊业,一定要敬业!这要是养成习惯,以后一看到病人的菊就有反应,那还得了啊~!
“小应,今天大了没有?”
“恩!”
“困难不?“心想,昨天又没有射在里面应该没有大碍的。
“没有,哦!啊~!“小应呻吟了几声继续说道:“有点痛,但是便出来就没事了。”
“恩,好了!没什么事!把裤子穿好免得着凉!“故作轻松的说着,下身早有感觉,再不收手恐怕就要昨日重现了。
都说已经检查完了,可小应还是半天没动静,仍趴在那里,见我拿了块抹布准备擦手,竟狠狠揣我一脚,愤愤不平的抱怨道:
“死螃蟹,这就完了吗?你不进去看看怎么知道我没事!”
第 2 章
小应愤怒的瞪着我,看了半天却有温柔了起来,贴在我身上,拉过我的手轻轻地抚摸过他的头发。
“爹爹们出门的时候叮嘱过,喜欢才做,不喜欢就不会做,我时时刻刻都是喜欢你的,可你却老是推脱,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这是什么逻辑,他爹们就不能教他点好的吗?可是,被他这样看着,那双黑色眸子总是那么清亮而顽皮!像两颗浸在的、黑色潭水中的星光,透出梦似的光芒,让人不自觉地陷其中。
轻轻地琢着他的脸,然后顺着脖子,抚摸着小应的肩膀,知道结实的胸部。微弱的烛光下,小应的皮肤细白滑嫩的仿佛一块温暖的白玉,伏在耳边细细的呻吟温软如绵,勾着我的心一步步沦陷。
想要制止,嘴巴却被他占领,湿滑的舌头在口腔里毫无章法的游走,下身像触了电,瞬间就传到了心上,然后又扩散到全身,扯掉他的上衣同他一起滚到床上,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低头咬住胸前那点粉红的瞬间,感到小应浑身不住抖动了一下,感觉似乎都集中到了那一点上,但很快,我感觉到小应另一个地方也有了感觉,湿湿的,硬硬地顶在我同样兴奋不已的荫茎上,随着我的挑逗,小应的东西又好像在轻轻跳动,我们都知道那是在等待着什么。
小应喘着粗气,双手将我从他身上撑起,急促地解开我的裤带,把厚实裤子脱到大腿上,手就够不着了,接着就用脚急切地蹬着,全部蹬掉之后,又把它狠狠一脚蹬到旁边,好象这条棉裤跟他有仇大恨一般,然后慢慢摸索着脱下最后一条内裤,两手一把抓住了我那根硬硬的小棍子。凑到我耳边小声呻吟着,急速地说:“螃蟹,开始吧!快点!”
我几下脱掉上衣,赤裸地伏在他身上,浑身颤抖,气喘吁吁,但只是紧紧地抱住他结实青涩的身体,思考着要不要在继续,昨天在刚刚做过,按照医学常识,肛道需要休息两至三天的,可是胸口的那颗红心就像一面小鼓似的嘣嘣敲个不停。小应在我身下扭了半天,见我还是没动静,一手抓住我的,一手抚摸他自己的,捏在手里一起上下揉搓,我有些奇怪地发现,小应在兴奋中自我陶醉的模样竟比平时更加妩媚妖娆,不是女人的软弱,却是充满力量的娇美,简直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
大开的双腿高高抬起夹紧我的窄腰,我还没开始,小应却已经自己摇摆了起来,搞得像我已经在他体内抽插似的。摇摇头,将那些医学常识统统抛到茅坑,立刻用两个指头轻轻伸入秘穴道抽插,随着小应呻吟的嗓门逐渐加快速度,紧接着,将已经坚硬立起的荫茎圆头缓缓往里塞,抬了抬他的屁股,试着看能不能顺利进去。很快,我就感觉到入口有些紧窄,热烘烘的内壁包裹着我,让我下体传来隐隐疼痛,有些害怕!小应的身体还没有从昨天的撕扯中恢复过来,今天肯定会伤到他.....
入神的想着问题,小应突然攀到我身上,冲着我耳朵大声叫道:“你死了吗,不会动啊~!”
小应的叫声吓了我一大跳,看见他怒着眉,牙齿咬着嘴唇,一副很期待,却有很怨恨的摸样,连忙伏在他身上,轻声询问道:“小应,痛吗?要不今天就算了,等!等以后再说,反正来日方长......”
小应捶了我肩膀一下,剧烈喘息着:“我一大老爷们,这点痛算什么,你都不怕痛了,我当然也不怕了!快点,做喜欢的事情吧!”
听到他这么说,下身也忍耐得够久,看看自己的荫茎,已经憋成了降红色,慢慢晃动腰部,紧紧地压住他,两只手握着他的荫茎随着我的前后摆动摩擦着。我能感觉到小应的奋亢,更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欢愉无忧虑的世界,那是一个温暖的世界,那是一个美丽的世界。
随着荫茎的前后抽动,结合一缕缕细丝也跟着一张一弛,那淫弥的感官让我彻底疯狂了,一股几乎窒息的冲动从下身汹涌而来,大脑里一片空白,无法再坚持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用充满柔情的目光望他,小应满身通红,几乎和我同时地大叫一声,浑身一阵颤栗,顿时没有了力气,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两具身体抱在一起软绵绵地喘着粗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吻着对方,最后,也不知是谁拉过一张被子盖住了我们,便蒙头沉睡过去。
经过最开始的两天,小应的身体的确适应了很多,现在每晚我们都会做喜欢的事。拉着小应在街头闲逛,京城就是京城,无论是客栈还是酒家,家家客满,户户兴旺,看来京城之所以会被称为天子脚下还是有道理的。
可怜小应在家窝了这么久,也该带他出来见见世面了。坐在一家以烹饪羊肉出名的酒家里,悠悠闲闲坐在一楼靠窗的位置上同小应一边品着陈茶,一边透过窗户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店里的生意好的出奇,可能是因为快过年了吧!愉快的看着店里的一切,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积攒了一年的喜悦。耳边响起一声悠长的吆喝,跑堂小二托着白净瓷盘在人群中不停答应,大着嗓门报出各桌菜品:“二台桌羊腿羊汤半打挂面外加烧酒一壶!三台桌.....”
小二话音刚落,厨房长厨手里一下捞起羊锅上头五只青大盘子,操起大刀三两下拆了骨头,一把剪子已经按份把热气腾腾的褐色羊肉剁好,舀起一勺白稠稠的原汤浇在碗里,上面撒上青蒜姜末;一面的下手正好捞起煮得软乎劲道的半打挂面。
“好嘞-!“小二的答应声滚珠一样在店堂内流淌,之见他托起了端正叠好的大碗挂面和羊肉汤还有其他台桌客观的菜肴疾步轻跑,一下在二台桌子各个主客面前手脚灵巧的把菜布好,这店内各伙计配合得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停顿,让我不由的佩服起来。
小应啃着羊肉,还不忘好奇的向我发问:“小应,你找到陈浩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给他倒上一杯白水,生怕他呛着,瞧他吃东西那样,好象我几年没喂过他一样。
“因为以前你前段时间你每天回来都累的跟条死狗一样,倒头就睡,可是这几天不但回的很早,还能带我出去散步,还能陪我聊天,还能和我做喜欢的事情做到很晚....”
“被你发现了,呵呵"赶紧打断,他在说下去就限制级了。
“其实我这几天都没有去找陈浩,上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治好了一个中年阳痿大叔吗?原来他是京城名院百坊的熟客,他知道我是专门医治那方面的大夫之后,便把我介绍给坊主,他们试了一下,看我医术不错,就让我天天去瞧瞧,不满你说,我现在的收入可是比脊梁城要番上好几倍了哦!”
“真的!那以后岂不是每天都可以吃饱了!“小应高兴的挥舞着手里的羊骨头,完全不在理会饭馆里其他人朝我投射过来奇怪的目光。
“小应,虽然我的收入是翻了好几倍,可是这京城内的物价也是脊梁城的好几倍,所以"还没等我说完,小应就接了下去。
“知道~~!所以不可以乱钱,不该买的东西千万别买,该买的东西也不要买,一天说几遍你烦不烦啊~!“小应拿双筷子在桌上咚咚的敲着,不耐烦的朝我瘪着嘴。
唉!就算我每天说几遍,他一进饭馆还是点了最贵的招牌菜手抓羊肉,我一天的诊金才够他吃这一顿,更别提那些小菜,他是什么贵点什么,最后若不是我以死相逼,他才没那么爽快放弃那坛子贵得足以给我买口棺材的陈年雕。
第 25 章
“滚开点,死乞丐,横在这里耽误我们做生意,看着你就晦气!滚滚滚!......“正吃着,门口忽然传来小二的咒骂声。
小应伸长了脖子朝外看了会儿,没趣的冲我说道:“螃蟹,别理他们,吃这个,我刚才吃过了,这个拐角里面的肉特别嫩呢!“说着,一只油手拿着一块已经啃了好几口的羊拐骨递到我面前,非逼着我在他指定的部位咬上一口才肯罢休。
看看四周确定没注意我们,便快速扑上去咬了一口:“恩!很嫩呢!“红着脸假意敷衍着,其实羊肉哪哪都一样,又不是鱼。
小应看着我发呆,杵在面前的油手还迟迟不肯缩回去,正想问他怎么了,哪知他突然两眼放光大喊一声:
“螃蟹,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哦!“说完,嘟起那张油腻腻的嘴巴就朝我扑过来,可怜我躲闪不及,被他当着众食客的面狠狠咬了一口,弄得我脸上头发上都是羊油。拼命用手在脸上擦拭,真恶心,还有唾沫星子和羊肉渣子!
小应因为偷袭成功,乐滋滋地看着我,嘴巴也没停下继续啃他的羊肉。而我则尴尬将脸转到一边,却透过窗户无意中看到了那个乞丐。
竟然又是他,下半身没有的人鱼乞丐!样子看上去比前些日子更邋遢了,脱着身下的草席吃力地爬离羊肉馆朝着另一家饭馆门口蠕动着,可怜!这么冷的天衣衫那么单薄,真不知道他这副残躯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心里突然觉得堵得慌,连自己都奇怪,京城那么多乞丐,为什么我惟独对他垂怜。
看小应满足的抹了抹嘴巴,相当佩服他胃部的吞吐量,吃了五人份的羊肉,要是还不满足,干脆叫我去死算了!
结帐时又多点了几颗包子,用油纸包好在经过人鱼乞丐的时候,轻轻放在了他身边,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就可以走了,本来嘛!我和一个乞丐能有什么交集,哪知道,事情总会出现意外,那个脏兮兮的人鱼乞丐竟然死死拉住我的腿,刚开始还以为他想跟我说声谢谢,可后来发现没那么简单,他竟然挪动身子抱着我的腿嚎嚎大哭起来,好像我杀了他全家一样。
踢腿也甩不掉他,我惊慌了,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被一个乞丐死死缠住,路人都在看我,围观的人群逐渐多了起来,都在交头接耳的猜测我同这个乞丐的关系,就连旁边饭馆里好事的客人和小二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想要寻求小应的帮助,却是瞎眼找错了人,他竟然兴奋的拉着我胳膊,激动地大声嚷嚷:“螃蟹!螃蟹!难道!他是我老丈人!”
话还没说完,做势就要扑上去认亲,我赶紧一把将他拦住,冲着他大声吼:
“放屁!你老丈人我怎么不认识?”
小应这才明白过劲儿来,冲着老乞丐凶神恶刹的吼道:“臭乞丐!放开他,否则我踹死你!”
乞丐趴在我腿上哭着,听到小应骂他竟然又莫名其妙的放开了,拖着笨重的残躯重新回到那个黑暗的墙角里独自抽泣,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于众不同,因为他是个疯子,他不会大声哀号骗取路人的同情,更不会倒背如流地哭诉自己的悲惨身世,因为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看热闹的人群慢慢散去,我长叹一声,也只能自认倒霉的拉着小应离开,小应倒是被那个乞丐激起了兴趣,一路拉着我问东问西,无非是要我带他去见父母之类的。我们一路闹腾,全然没有发现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刚才围观时就一直在注视着我们,现在又目送着我们离开。
今天是除夕,让小应出去买个东西却现在都还没回来,拿着书却什么都看不进去,在院子里来回打转心中焦急不安,若是他乱钱,买了不该买的怎么办?按道理年货是不能退的,那我的钱怎么办呐!
想起就懊恼,若不是昨晚太操劳,今早也不会起不来,今早要是起得来,也就不会让小应去采购年货。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从中午一直在院子里等到太阳下山也不见小应回来,焦急注视通往回家的路,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他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转念一想,不可能,他不欺负别人就已经阿弥佗佛了。可是,他会不会遇到仇家,越想心里越害怕,可又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出去找吧,万一在路上错过了怎么办,万一他回来看不到我的人又出去找我怎么办?想想这些,现在唯一能做的,将一个大大的红灯笼点燃,高挂在院门前的竹篙上,希望小应不要迷路,就算买了不该买的东西也没关系,只要他能早点回来,别让我这么不安就好,阿门!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走,我就象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焦躁不安,决心已定,已经不能在等了,我有种预感,小应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留张条子披了件外套就冲了出来。
满天的星斗,远黑蓝色的天空中不时突然升起大朵大朵的焰火,红的,绿的,还有蓝的,绚烂极了,街上的人喧闹着和马匹的嘶叫声此起彼伏混成一片,京城里的人家,都早早关了门一家团员的吃年饭去。走遍街道的尽头,只有我和我的影子在这个团圆夜里陪着我,野狗的叫声和鞭炮声不时从远传到我耳朵里.....这些个声音让我不由的想家,这异世界的年关竟然也这么热闹。
小应!你在哪?你不是说过会早早回来陪我过年的吗?我们不是要一起吃年夜饭的吗?看着从我身边一个一个匆匆我不由得想要痛哭一场!
“云兄?”
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想到可能是小应,惊喜的转过头,等着我的却只有惊,没有喜。
“果然是你,云兄,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在京城再见面,你来京城多久了,怎么没去找我....”
暮夕拉着我问寒问暖,我也强挤出笑容应和着,天知道我现在有多想把他打发走去找小应。
突然,我看到暮夕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躲在巷子口偷偷地看着我们,是小应!对!是他准错不了,那个身形化成灰我都认识,想扑过去将他狂揍一顿,却看到他在微弱的灯光下冲着我一个劲的眨眼,示意我不要做声。
“云兄,你在看什么?“暮夕见我眼神一直朝他背后看去,也顺着我的目光扭头看了下。
他当然什么都没看到。
“没什么?刚才你后面有只很漂亮的猫跑过去,我很喜欢那只猫,可惜一下就躲起来了。”
“这样啊!“暮夕原来如此地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云兄,你京城可有亲人?你来京城是走亲访友还是...”
没等他说完我决定自己把话全说清楚算了,省得耽误我和小应吃年夜饭。
“我是受人所托来寻人的,我这就要回去了,暮夕你有空在来找我聊天!“说完一拱手就要离去。可惜,没那么好溜啊!
“云兄留步!你家住哪里还没告诉我!我怎么去找你?“暮夕拉住我胳膊,明摆了用肢体语言告诉我,不说出地址就别想离开一步。
“哦,就在出了南门的山道上,那片竹林里唯一的一户人家就是我家了。”
暮夕得到满意答案终于放开手,同他又一告辞后,故作镇静的往前走,慢慢的,一步一步的,生怕暮夕发现我的急促。
走着走着,心也渐渐轻松起来,因为我知道,那个臭小子此时就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跟着我。我感觉得到,他就在我身边。
第 26 章
小应到底去做了什么我也没心情多问,重要的是他现在平平安安的和我坐在一起吃着简单的年夜饭。桌上也没什么好菜,但年三十的饺子是一定不能少的,还有一壶搀酒的水,俗话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啊!饺子馅是白菜的,白菜象征着百财!还有一盘莲菜,象征着连年发财!最后是一盘只能看不能吃的炸鱼,象征着年年有余!这些都是是冷了热,热了冷,所以颜色和味道都不怎么入口。
虽然对于年夜饭来说,一切都太过于简陋,但小应吃得很热闹,不过不知道他是钱太放肆心虚还是真的饿了,只顾埋头猛吃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屋里的角落里堆满了小应买回来,可能我们这辈子都用不着的东西,阳伞一把,还是大红色女人专用款;禽兽面具若干,一看就是智商发育不健全人士专用;另加做工精细,造型别致的大竹筐一个,可惜那个竹筐的造型一看就是女人用来背孩子的,最后,一块一人多高的不知道什么毛的地毯让我彻底倒下了,我哪辈子需要用地毯了,天啊!我能怎么办?这就是小应出去给办的年货!
远远听到一声爆竹开的声响,虽然微弱,但听得很清晰,放下筷子,笑眯眯的看着小应:
“小应,新年快乐!“说完,从衣襟里掏出一封已经被捂热的红包勾着他的眼睛,左右晃动。
可怜的小应有点不太相信在了我这么多钱后我还能对着他笑,使劲眨巴眨巴眼睛,在确认在他眼前晃动的是个红包而不是个幻觉后,一把抓过红包开心的叫起来。
“螃蟹,你怎么突然大方了,是给我的么?真的是给我的么?我还是头一收到红包,哈哈哈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收到压岁钱啊~~!诶!为什么是空的?“小应眯着眼睛瞧了半天,接着又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干脆将红包开口朝下,在桌子上叩了半天,摇头晃脑的指望着能有什么金属物从里面掉出来。
“螃蟹,怎么什么都没有?”
“今天给你买年货的钱还剩多少?“一边扒饭一边问道。
小应浑身上下摸索了半天,终于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生锈的铜板,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冷笑一声,放下碗筷,将这一文钱装到了小应的那个红包里,冲他冷笑道:“这!就是你的压岁钱!”
“啊~~~!什么?就一文钱,小气螃蟹,我不管,我要!我要......”
小应吵吵嚷嚷不肯罢休,拽着我的衣服非要重来一遍,呵呵,对嘛!过年就是应该热热闹闹的才对!那满碗满盘幸福的感觉,就像春天的艳阳一样,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就这样,除夕之夜在小应生机勃勃的聒噪中度过了
大年初一头一天,小应还为了昨天的压岁钱事件给我耍赖不肯起来,可是我的心情可是好的很啊,一大早就在打扫院子。
扫着扫着,眼前突然出现一双做工讲究的黑色高靴,抬头一看,呀呵!竟然还有人来给我拜年。
来人一身黑色连身棉袍看到我起手一躬:“敢问您可是云文云大夫?"。
很奇怪,我在京城又没熟人,可是从他恭敬的态度和他的打扮,多半是哪户人家的家奴又或者是护院,黑衣身后还跟着几名和他同样穿着的男子,每个手上全都托着浅红和大红色的礼盒。真是!大过年的穿得如此晦气,一看就是群倒霉孩子!
冲他点点头,确认身份后来人立刻笑逐颜开,一挥手,那些托着礼品的全都上前一步走,将礼品推在了我面前。
“这是我主人一点小小的心意,我主人请云大夫今晚赏脸到府下吃顿便饭!希望云大夫能务必”
听他继续说着客套话,接过请柬一看落款竟是暮夕的名字。没想到一个开伶馆的出手还真大方,所以说自古以来做皮肉生意是最赚钱的。
“好,我知道了!“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可那帮人却会错了意,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把这些东西拿走!“虽然我这人爱钱,可我爱的是我自己的钱,暮夕和仙羡是一路的,他们都在怀疑小应是抢劫朝廷银饷的劫犯,所以我更不能收暮夕的东西,万一点钱点顺手了,一不留神把小应给点出去就不好了嘛!
“云大夫!我主人说这是过节的一点小意思,让您”
“请柬我已经收了,至于这些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云文承受不起,若你主人要责难你,我定当向他解释,时候不早你们也快回去过年吧!不送了!“说完,转身进了房间顺手将门带上,不理会那帮继续塄在院子里的黑衣人。
靠在门板上静心细想,昨天真犯了个大错,我怎么把地址给告诉暮夕了呢?万一他们报告官府将小应抓起来,那我该怎么办,越想越慌,连忙将床上蒙头蠕动的小应一巴掌拍起来,急切切的冲他小声说道:
“小应,别睡了,暮夕已经知道我们住这儿了。你快去找个地方躲躲!“一边着一边慌忙火急给小应收拾东西,得让他换个地方才好。
“你慌什么!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呵呵,我属猫的,九条命呢!“小应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把自己锅得像春卷似的在我身后一跳一跳地跟着。
“你真的不怕?“手里的活仍是没停下,这小子没心没肺,我不替他急谁还替他急!
“我当然怕!“小应理所当然的回答。
“怕还不走?”
“我不是怕被他们抓到,我是怕连累到你,所以!你今天去吃饭的时候不要跟他们提起我,我怕他们找你麻烦!”
原来刚才外面的对话他都听到了。转身看着小应的眼睛,对着他眼角的那块眼屎坚定的说道:“我不去了,我要在家和你呆在一起,我哪都不去。”
小应听后什么话都没说,低头沉默很久,然后静静地走到我跟前,打开被子像蝙蝠侠一样将我们包裹在被子里,然后合上双手抱着我,伏在我耳朵边上小声低喃着:
“螃蟹,你不要骗我哦!因为你说的话我全部都会相信,如果有一天你想反悔,我可是不会那么便宜放过你的!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挖出来,然后光你的钱,让你心痛而死!"。
在被子里的黑暗中被小应舔了满脸口水。突然觉得自己不在孤单了,因为,无论我走到哪里,小应他都能找到我,然后,死皮赖脸的跟在我身边,败我的钱!
在小应的极力劝说下,我还是应约了,看着面前的朱门大院,就算我从小看多了红楼梦也不由得要赞叹一下,一座典型古香古色大家宅院,青砖绿瓦,似一幅黑白的水墨画。又是夜十分,这座宅院周围似有轻纱笼罩,眯起眼睛看到门上的匾额上有两个馏金大字:暮府。
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站在暮夕的家的大门口,心情格外复杂,由于对地形的不熟悉,我估计这个时辰他恐怕连夜宵都吃完了。
正忧郁着到底要不要进去,暮夕竟然从里面迎了出来。
“云兄,我可是等候多时了!”
还没等我开口给他拜年就被他一把拉了进去,他家的华美富有我不想在多说了,我唯一感慨的是,为什么我不是他儿子,这样就可以继承他的财产了。
饭菜相当丰富,但我已饿的负极,一面假装听他说着客气话,一面不着声色的猛夹菜,我本来就是冲这顿饭来的,我跟他又没什么交情,早吃早回去,小应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滚床单的说!
吃饭消夜,转战书房,又继续听他唠唠叨叨,感觉暮夕有点不大对劲,他可不是个多话的人,今天好象故意在找话题,我估计连他自己都说的没劲了。在暮夕一个常常的哈欠之后,我决定起身告辞。
“暮夕,谢谢你的招待,天色很晚了,我也不再打扰了。”
暮夕愣了愣,用眼角瞟了下外面,虽然动作细小但还是被我发现了。
“怎么?这么晚了你还在等人吗?
“云兄!你在坐会儿,在坐一会儿就好了!有个人马上就来了。“说完,起身又将我重新按到椅子上,高声吩咐仆人添茶。
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好吧!吃了他这么多东西,小应这时肯定已经睡着了,我索性就在等等吧!
一杯茶,两杯茶,三杯茶.......一茅房,两茅房,三茅房......直到东方泛白,直到我看到那杯茶就有种想吐的冲动,我终于明白我等的是谁了!
“云文!“仙羡一身绒黑色斗篷,头带淡彩金冠,宛如一个天神般的出现在门口,嘴里冒出的白气告诉我,他就算不是跑来的,也是骑着马跑来的。
“仙羡!?“是啊,我早该猜到暮夕等的人是他。
“你来了!“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说了句,算是打招呼了吧!他这人一向话少。起身笑着向他点点头,正准备跟他拜个年,说句吉利话,哪知却被他抢先一步。
“我还有事,改日在聚!“说完,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身离去,留下我和暮夕呆在原地。
什!什么!难道我和暮夕等了一晚上,就是为了听他说这句!?
第 27 章
回到家中,小应还在床上躺着,可是并没睡着,只是觉得床上暖和不想下来罢了。
“去了这么久?都说些什么了?“小应眯着眼,一脸疲倦地望着我,可怜的娃儿,等了我一晚上吧!怜爱地摸摸他脑袋,突然发现他的被子里有东西一跳一跳的,不会吧,荫茎勃起也就算了,还弹跳成这样,是人类的荫茎吗?
拉开被子,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从小应肚子上一跃而出,却被小应一把拉住尾巴残忍的在空中画了几个圈,直到兔子已经完全失去挣扎能力,才恨铁不成钢的提着它吼道:
“红烧肉,被子里多暖和,非要出去受冷!”
“小应,这是哪来的兔子,快放它出来,会闷死的!“说着就去扯被子,却不知怎么着被他顺手往怀里一带再一个翻滚,人已经躺在了床上,而小应整个人外加一只兔都骑在了我身上,一双黑色和一双正在眩晕中的红色眼睛在我上面盯着我眨啊眨的。
“螃蟹!我闷了它七八年都没闷死,不碍事的!“b
小应披床被子在我身上坐着,还伸出两只手把白兔抱在怀里不停蹂躏,一下挤得它五官挪位,一下又把它个耳朵打成难看的死结。真够变态的!蝴蝶结不是更好看吗?
“螃蟹,这可不是一般的兔子,是只有雪山上才有的品种,因为速度惊人所以我大爹特意把它弄来传送信件。”
用兔子传送信件,还真是别具一格,不愧是你干爹干出来的事,够有创意!但我想不明白的是,把信件藏在哪里呢!捆在耳朵上?还是塞在....?呵呵~
小应见我不做声,骑在我身上继续说道:“干爹他们来信了,说让我们办完事情趁早离开,京城不是久留之地!螃蟹!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前天晚上去城里买东西的时候路过皇帝他家,刚好那时有人从里面出来,我瞅见了大门里面的样子,竟然觉得我以前去过里面,真的!我没有骗你!真的好像以前去过里面的。”
“我知道,你从不骗我,说不定你在梦里梦到过!“有气无力的回应着,被他压着好辛苦,这孩子可不轻飘。
“对啊!你怎么知道,我的确在梦里梦见过,螃蟹,你真是神了,连我小时候做过的梦都知道!“小应激动的抱着我脑袋胡乱摇着,两只狐狸眼也因为兴奋而发出闪亮的光彩。
等他兴奋完了,我也实在累得受不了了,整整一晚都在和浓茶茅房缠绵,趁着小应去给我热饭菜的功夫,头一歪陷入沉睡中。
小应的干爹们说的没错,京城的确是不宜久留,以前在脊梁城那民风多淳朴,出诊时顶多被娘们用言语调戏一下也就罢了,现在到牡丹仿给姑娘伶官们诊病,竟然还会三五不时被他们吃豆腐。
真不明白!同样是烟之地,同样是给人脱裤瞧病,脊梁城的娘们就知道不给钱休想碰我,而这里的却是就算我一分钱没有也经常免费品尝,就在眼前!一个脂粉超过体重的牡丹仿元老级的人物丽娘,在我刚一进门就大声叫嚷起来。
“哎哟~!云大夫,你可好久没来了,人家想你想得老毛病都犯了,你快跟奴家进房瞧瞧去!”
什么逻辑,你肛漏了跟我又什么关系,要你客人找对窟窿才是正道,嘴巴不也可以卖吗?原地后退一步避开丽娘的小鸟依人扑,彬彬有礼地对他说道:
“丽娘你人高马大,说什么也不可能是小鸟依人了,整个人扑过来仿若猛虎下山,本大夫实在抵挡不住!下若实在想靠,把头埋过来就好,多少还有点鸵鸟的样子,好歹跟鸟也沾亲带故的。”
“你!你!讨厌啦!老是拐着弯儿取笑人家,亏奴家还向其他姐妹念叨你的好来着!“一张美丽的大白脸,含怒半嗔转眼又放晴,拉着我直往他房里去,见我来了,众娘也都围拢过来,对我说着这几天的新鲜事,什么哪个客人口臭啦,那个客人睡觉说梦话骂老丈人啦,或是又有哪个客人的娘子跑来砸楼啊!吵得我脑袋嗡嗡的。
“云大夫,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客人真是越来越不好伺候了,特别是现在大过年的,都被家里的黄脸婆给缠住,我们的生意都没以前好了呢.......”
唠叨还在继续,我也只能听着。其实牡丹仿的娘伶官们个个都是姿色不俗,只可惜,对我最好的这个丽娘虽生得美貌动人,却是个伶人,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而且年龄还比我大很多,要不是这牡丹仿是他亲娘开的,我估计他也做不了这么长时间。
现在天色还早还不到营业时间,我边给他们检查边听他们向我报告我托付给他们的事情。
“这来赶考的有很多个姓陈的,可年纪在二十上下又生的不丑的,也就那么几个!”
“这么说丽娘你已经打探到了?“说话间手里的活也不停下,用一把小夹子从他肛道里夹出一颗珍珠,接着,又是一颗,很快,第三颗也出来了。
“你随便拿颗结帐吧!“丽娘趴在床上长吐一口郁气,对我笑笑:“那玩意儿取出后还真轻松多了。
这下发达了,珍珠耶!挑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用清水洗净放入怀里,讨好的对他笑道:“多谢丽娘了!可你还没告诉我陈公子的下落呢!”
“想知道?“丽娘故意调我的胃口,眯着眼一脸淫笑的看着我。
冲他诚恳地点点头。
“那你先告诉奴家,你和那个陈公子是谁在上面?谁在下面!还是有什么新样?”
晕!我就知道,我永远无法和那些既有代沟又没乳沟的人交流清楚。正准备像他解释我和陈浩的关系,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被牡丹仿的龟公给领了进来,说是来找我的。
“云大夫!我家主人兵部侍郎沈大人,让你去府上出诊。”
“我有要事在身,还是请你家主人另请高明吧!“一向不喜欢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脊梁城的死猴太守给我造成了极大的心里阴影。
“我家老爷说,非云大夫去不可!我家老爷说,只要云大夫肯去,出诊费便是一千两黄金,其他的另外在算!“说着就像抹牌九似的,把一搭银票在我面前的石桌上平铺开来。
去吧!一千两,还是黄金,我每天的饭钱才十文钱,拿了这笔黄金回去的路费不但不愁了,还能省下一大笔存着,何乐而不为呢!正在纠结中的时候,从那小厮身后突然冲出几个壮汉,看着架势不去也不行了。
告别丽娘及众娘担忧的眼神,跟着小厮出了牡丹仿,来到一座朱门大院却不走正门,而是带我绕道后门进到一间典雅幽静的偏院里,看布置这是间女人住的院子,是什么样的下人如此受的青睐,竟肯一千两黄金为他治病,不过既然是非我不可,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
家丁通报了我的到来后,从内室里出来一人。看到那小厮对此人必恭必敬,想必就是兵部侍郎沈大人了。
“小生这厢有礼了,不知是谁病了?”
“你就是最近坊间流传专治疑难杂症的云大夫吧!就是老夫请你来的。”
只见说话之人身材高大,但身形消瘦,虽位列班朝待人却及其谦和,一点官架子都没有,和脊梁城的太守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想必刚才在牡丹仿的威逼也是出于无奈吧!
“小女近日不知如何!老是嚷腹痛难忍,请了许多大夫也吃了无数济药方但都无济于事,这几天更是滴水未进,还请云大夫能救小女一命。“太守用几乎恳求的语气跟我说话,让我为他的父爱小小感动了一把。
想要掀开帘子看一下,试探的看了眼沈大人,只见他犹豫了下最终转过身去,看来还真是走投无路了,一般象这样的大户小姐是不会轻易让人看的。
床上躺着的是个面容憔悴,和沈大人长得颇为相似的小姑娘,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已不值一看,仔细探了探脉搏,其实探脉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我是学西医的哪会看什么脉象啊!要是真让我看,那个个都会被我医死,因为我根本就无法从脉搏的跳动中探出什么病症;接着又伸手试了下鼻息,感觉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这可把我给难住了,坊间流传我专治疑难杂症的意思是:我是专门医治那些见不得人的淋病。对于这样奄奄一息的病人,我只能送给她爹四个字‘顺便节哀’。
“云大夫,只要你能治好她,多少钱都没问题啊!”
咬咬牙,人家他爹都这么说了,怎么也得进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吧!
就在我第二准备给小姐检查时,外面喧闹声越来越大,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斗,不一会儿侍郎府的一个家丁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慌张的禀报道:“老爷!不好了,外面有个公子闯进来说我们抓了他的人,要我们交出来,否则一把火烧了这里。”
“什么!会有这种事,来"沈大人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声音。
“他妈的!敢拐老子的人,嫌寿长了是不是!“小应骂骂咧咧的拖住一个家丁在前面带路,一路竟无人敢拦。
沈大人看见来人先是一愣,紧接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第 28 章
沈大人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他的家丁们见老爷如此也跟着跪下来,听他边磕头边喊着‘臣下惶恐’。我想他肯定是认错人了,天下间长得象的人多了去了,比如小应和仙羡,比如旺财和锅盖,都挺象的。要不仔细看还真分不出来!
小应一看到我立刻两眼放光,推开前面那个已经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家丁,掂脚侧身饶过趴在地上磕头磕地很开心的沈大人,一把将我拉在身后护住:“你没事吧!”
“谁要你来的,快回去!“不理会小应的担忧,冲大声呵斥着。
“我看你这么晚还不回家,就去牡丹仿找你,他们说你被带到一个姓沈的兵部侍郎府里,我怕.....“小应就像没听到我刚才跟他说的话似的,继续我叨叨说个没完。
我现在看见他这火就噌噌往外冒,这个白痴,难道忘了自己是通缉的逃犯么?这里可是兵部侍郎的府邸,沈大人明白过劲儿来是自己认错人了,想要抓你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想想就心急如焚。
为了打发小应快点离开,故意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指他鼻子便骂:“你鬼闹个什么!什么被拐来的!是沈大人请我到他府上瞧病来的,你没事出来乱晃个什么劲。“说着一脚踹他屁股上,示意他快点离开。
小应摸摸屁股,还以为我跟他闹着玩,对着我满脸痞笑!气死我了!早知道力倒就该大点,沈大人磕了半天,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盯着小应猛瞧,他越瞧我就心越慌,生怕被他瞧出了什么端疑,急匆匆的将小应往外推,边用身体遮住沈大人的视线,边气急败坏的有冲小应吼着:“笑什么笑,还不快滚回去,别耽误我做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不快滚回去!再不走我就不要你了!”
嘴里骂着他,心里也狠得牙痒痒,这孩子怎么就听不懂人话,还傻傻地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走!
“你没事吧!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走!我带你找大夫去!“小应说着就把我往外拉,看看沈大人一脸沉思的模样,我知道,如果我们现在走了他日后一定还会找到我,还不如趁现在告诉他,是他认错人了。至少,把我压在这里沈大人心底对小应有什么疑问,我也可以同他周旋,小应也可以趁这段时间逃走啊。
“你?你是?难道你是?“沈大人突然瞪大双眼,指着小应的手不停哆嗦,那吃惊模样好像看见了长江七号。
完了,沈大人一定是想明白了,慌忙向他解释以转移他的注意力:“大!大人,不是的,他不是的,他是我一个远方亲戚的小孩,乡下来的没规矩,你千万别跟他计较。“说完,转身骂着小应:
“死小孩,你闯大祸了知道吗?这位可是兵部侍郎沈大人,是兵-部-侍-郎啊!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滚!快点滚!“听到了吗?人家是兵部侍郎啊,通缉你的朴文他肯定看过,快点走啊,任凭我如何骂他他都无动于衷,还是认死理的往外拉我,实在被逼无奈,小应,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和我计较啊!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过后,紧接着是一声响彻云霄的‘滚’!可怜我的小应,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捂住脸强忍住眼泪,牙齿咬得死紧愤愤地看着我,然后,转身,消失,飞了出去。
“诶!这位公子!别走!留下!这位"沈大人见小应要离开,作势就要上前拉他,却被我一个凌波微步挡住去路,满脸歉意的拉着他死不撒手。
“大人,我表弟乡下种田的没见过世面,你就扰了他这,令千金的病我差不多已知道要如何医治了,麻烦您跟我进里面说话。”
沈大人看了我一会,眼底闪过一丝狐疑的光芒,但仍是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跟我进到他女儿的闺房。但我在给他女儿检查的时候,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我身上离开。
他女儿的病情我也已经心中有数,不过是流产没流干净。但是我绝不会让沈大人知道真相的,我现在要尽全力安抚他的情绪,所以我骗他说,小姐是血气不畅,吃几副通气顺血的药方就可以了,想必以前的大夫其实都看出来了,只是畏惧沈大夫的势力怕惹货上身不敢把实情说出来罢了,乱开药的结果就是导致着女孩肚子里的淤血没排干净,郁结在肚子里落下了病根,沈大人从小应走后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在没离开之前还担心他不会让我走,看他只是客套的说了几句就让下人送我出府了。
在沈大人家周围绕了几圈,确定没人跟踪后立刻撒腿往家奔,心里火急火燎,恨不得脚下生风,瞬间就能到达竹林。
小应刚才离开时眼底是有水光的,这孩子现在指不定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了。小应!你别气我,我可真是为了你好。
回到家,四搜索,没见他人影。同红烧肉并排坐在门前台阶上等着,一下希望小应永远不要回来,就算被抓住也不要让我看到,这样我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为他挠心挠肺的操心,眼不见为净;可另一个我又实在想见他一面,心里很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我开始放不下他了,原来,我已经这样离不开他了。红烧肉已经卷成一团睡着了,看它毛茸茸的一陀,努力压下想踩一脚的冲动,没义气,也不陪我一起等。
皎洁的夜空中,闪烁着明亮而清冷的星光,半个月牙高高照着,一切都沐浴在朦胧柔和的月光中。可我没心情欣赏这些,紧紧注视着前方黑漆漆的竹林,期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的,一阵口齿不清的咒骂声在不远的竹林里响起,熟悉的嗓门越来越大。走近了,果然是他,门口立着的大红灯笼把小应的粉面照的更是美艳了几分,地迈着太空步朝我踉踉跄跄地走过来,这才发现,他原来是跑到城里喝酒去了,那小脸喝得红扑扑的,像两片红玫瑰瓣,看我正望着他,别扭了一会儿,最终忍不住哇的一声,委屈地扑上来抱住我,把脸伏在我的肩头哭闹咒骂,刺鼻的酒气从他嘴里一丝丝的向外散发,把我的心像蜡烛一样吹化。
“小应,你还知道回来啊!进屋闹去!外头凉!“原本已经准备好千百句道歉的话,再看到小应这副德行后立刻吞了回去,原先那种强烈的内疚感也随既烟消云散,无影无踪了。
“让我凉着,让我凉着,我活不了,你~!你~!你不要我了!我没活头了~!“小应闭着眼睛在我身上装疯卖傻胡乱踢打,嚷了半天见我没反应,呜咽了一会儿趴我身上睡着了。
枉我为他担心的要死,他竟然跑去喝酒,哪来的钱?该不会是我藏在马桶盖上的被他发现了吧!
拉过他胳膊架在肩上,小心翼翼的掺着他,轻声叹气,真是糟报应了,谁不在气头上说个狠话,可他就偏偏听到心里去,难道他心里难过,我就能好受?
好容易将他放到床上,他又抱着我不肯老实,眼泪鼻涕直往我身上擦,看来我今天真伤他心了。唉~~!小应,我会补偿你的。
第 29 章
“诶!我枕头下面怎么会有颗珍珠?“小应用两只细长地手指捏住那颗黄豆大小的珍珠,自言自语的叨咕着。
这小子一起来就不跟我说话,我当然也不跟他讲话,但自他发现枕头下面的珍珠后,就一直在我面前装做很无意的说着,说着,说着,说着,说着........
“诶!我枕头下面怎么会有颗珍珠?“小应重复的说着,再一挡住我的去路。
“你除了这句就没别的话可说了吗?”
小应终于停止了,低垂着头不敢看我,嘴角下捩,眉头紧皱,从我面对他的角度看上去,他的五官已经变成了个叉。
看他这样,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我可是挣扎了半宿没睡,一直都在思考到底是给一百两还是给二百两,给二百两是双数,双数显得吉利。可要想吉利的话那三百两岂不是更好,在说,一百两也可以除以二不是,所以一百两也是双数不是!
最后,我心一横,珍珠给他吧!好歹不知道它的价值,给出去也没银票那么扎我的心。可我放了这么多血,他还不知好歹,还在这儿给我拧巴,我觉得我吃亏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打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好?你这孩子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难道你真以为我恼你了吗?”
“不,不是的,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小应慌忙解释。
“只是,你从来就没明白过我!在你眼里我从来就是个小孩,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我心里清楚,既然你把我当小孩来着,那我索性就在你面前装小好了。”
“别说的好听!“指指墙角他买回来的那的堆‘年货’:“这些东西但凡大脑没萎缩的都知道这不属于年货类别吧!还说你不是小孩!都懒得说你!”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为了甩掉那些跟踪我的白痴,若我真去买年货!那他们肯定知道我还有同伙,但我买这些东西他们就一定会认为我是只身一人到京城游来玩的,那样就不会连累到你了嘛!”
“跟踪你?船上那些人不是早被我们甩掉了吗?而且我们出去那么多,也没见谁故意为难过我们。”
“螃蟹,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护着你的。你做事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小气吝啬,耳根子还软,这我在脊梁城的时候就知道了,可我还是喜欢你。你若不是优柔寡断,怎会让我赖在你家那么久,你若不是犹豫不决,怎么到现在还没丢掉我,你若不是耳根子软,怎么会被我言巧语哄上手,你若不是小气吝啬,我怎么会乱你的钱,试出在你心里到底是钱重要还是我重要?我对你真真的,你却以为我是傻的!”
“你~!你!“被气得彻底定在原地,已经被他的一番话惊到哑口无言了。他刚才说的,好相都是真的,我好像,真的,是这样的。
“你买个馒头都能和摊主扯上一个时辰,你请吃个饭都能只买一个人份,还专挑人家年前特价茶水免费的时候去,可我就是喜欢你这样,你跟卖馒头的讨价还价是为了省钱给我买冬衣,可你自己这件绵袍从我家穿到这里就没换过;你请吃饭也只买我一个人的份,自己嫌贵一口都舍不得吃,你~!你搞得我心一抽一抽的!螃蟹~~!我们和好吧!”
“你,太过分了,竟然这样说我,还想和好,作你的大头梦去!混蛋,滚!“他姥爷的,我活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这么说过,就算这是事实,也不要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嘛!给我留点颜面不行吗?太坦诚了也不是件好事!
愤怒的捏紧拳头抖了半天,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小应一把拉住逼到墙角里,嘴巴还没来得及张开,那小混蛋的舌头就已经钻了进来。哼!会武功就可以想亲就亲吗?那我有牙齿也可以想咬就咬啊!
“啊~~~!螃蟹,你咬我!“小应一惊,擦下嘴巴发现血不是很多,扑过来又准备给我咬。趁机推开,在踢上一脚,正中!
“咬你!我还要打你呢!“说罢,一记左勾拳!右勾拳!惹毛我的人有危险!
“你打吧!我不还手,等你打累了我在跟你说。“小应凛然地挺起胸膛,一副任君欺凌绝不还手的模样。
说是这样说,我哪下得了手,刚才那一脚两拳已经是用足了全力,他一定被我打得很痛吧!
小应见我半天没动静,偷偷睁开眼睛瞟我,确定我放弃使用暴力后,才振作精神开口说道:
“我昨天是没带脑子,可换做平时我也不会去找你,都是干爹的那封信搅得我心里发烦,他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端疑才提醒我们的,你不知道,我四爹以前是宫里的密探,老是神神秘秘经常玩的消失,可他的消息也是最灵通的。所以你昨天出去后,我在家里一刻也没安生过,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我不怕他们,有种就来。但我怕连累你,要是他们找你晦气我又不在你身边,那你只有任人烹煮了。
所以我就去找了,就去闯了,然后就被你打了!我经常问你,今天去哪里了?去干什么了?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其实我就是想知道有没有人想要对你不利,有没有人想要伤害你,可你老是嫌我烦!每天你出去我都盼着你能早点回来,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在家过上一天的,你从来都没有问过!你也根本就懒得问!”
被小应这么一说,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是这样的,回想往日种种,他问我时我会觉得他很烦,以为他在家闷坏了想让我说说外面的新鲜事,原来他一直都在担心我。
“螃蟹,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知不知道我惦记你,我老是跟你说我喜欢你,你一定都听烦了。可我忍不住,我就是想说,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就一个人说,说着说着,就好像你就在我身边一样,一想到你在我身边,我这身上就对劲了!”
这是小应第一这么跟我说话,突然有点感动,也有点不好意思。可我是该说点什么了,小应正等着呢!
“小应,我们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像这样好好谈过一,让你先表白是我的错,我也喜欢你。”
小应看着我,细长晶亮的狐狸睛一闪一闪的。突然嘴巴一扁,把头抵在我胸膛上一抽一抽的竟边笑边哭,抽泣地声音不大,傻笑的声音也很小。但我听得出,小应等这句话等得有多难熬,就像一个人中了五百万之后,哭那瞎子老天终于开眼,笑自己竟然被偶尔开回眼的老天一口唾沫给砸中了。
用袖子轻轻抹干净这张大脸,露出美好诱人的粉面,一下一下地亲着,亲得滋滋响。小应享受着我的亲吻,搂着我的腰,亲右边,右脸自动侧过来,亲左脸,左脸自动侧过来,呵呵,真是配合啊。
亲吻顺利进行,眼看就要限制级,小应的手已经摸到我内衣里了。却突然冒出个杀风景的尖叫:
“请问,云大夫是在这里吗?”
屋里气氛正好,忽视掉外面的叫喊,和我的小应继续玩亲亲,恩啊!脖子这里在来一下,好滑爽的脖子哦!滑溜溜的,里面的肌肤更是可口,还有种特有温暖的体香直冲我鼻子,弄的我浑身酥酥的.
“请问,云大夫是在这里吗?”
尖细的嗓音在响起,继续忽视。小应的舌头和我裹在一起,所以不能开骂,只能不耐烦的从喉咙里哼哼两声,示意我要投入,要投入!其实我是想出去把人打发走的,可小应搂着我的腰啊,腰不出去,人怎么出去?
“请问,云大夫是在这里吗?”
“他妈的!“小应终于愤怒鸟,呼啦一下把门拉开,翘着条荫茎就跑了出去,还好冬天穿的比较多,否则,一目了然的擎天一柱啊!不看白不看啊~!
“叫叫叫!叫你妈个丧啊!老子今天不接客!呸呸!老子今天不接病人,爱死哪去死哪儿去!滚~~~!”
排山倒海地骂完,嘭的一声又门重重合上,色急的跑到我跟前,回到刚才的姿势,温柔的说道:“继续,刚才亲到哪儿了?”
“仙应我儿,你连母后都不认识了吗?”
什么?仙应?还我儿?还母后?还不认识?
“还不出去看看?“推了小应就往外走。
打开门才发现,小小的院子里已经站满了锦衣华袍的男男女女,院子外面还有很多,少说也有几百个蓝袍带刀侍卫。
小应刚才开门还能骂得如此荡气回肠,真是佩服至极!人家人多势众,一人一口唾沫就把我们两给淹了,也不怕人家群殴。
这么多人里边只有一个是我认识的,就是兵部侍郎沈大人,他此刻正盯着小应发愣。在众人簇拥中的一顶桥轿垂帘被慢慢拉起,从里面走出一位头上插满金钗的贵妇,雍容华贵,体态优雅,只见她在一个漂亮丫鬟的搀扶下,轻挪莲步慢慢向我们走近,虽满脸泪痕却丝毫不影响其美丽,反而更家惹人怜爱,细长凤眼充盈娇媚之气,脸蛋圆满气色红润。所以说:女人!补血是关键。
“儿啊?你不认得母后了么?“美妇亲启红唇,作捧心状。
“你谁呀?”
第 3 章
“仙应我儿,我是你母后啊!你不记得了么!虽然你出事时才七岁,可你一定记得母后的,是不是?“妇人一手捏着绢帕,一手捧着左Ru房欲哭无泪的说道。
将这妇人仔细瞧来,小应跟她还真有几分相似,勾人魂魄的细长眼睛,精致细腻的面部轮廓,可能因为这些特征被放在女人身上的缘故,此妇人比小应更添几分的媚劲,在哭诉的同时散发出人无法招架的魅力。
小应略有些烦躁地看了看那美妇,又转头看了看我,抿嘴沉思了会儿,开口大声对妇人说道:“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你说我是你儿子,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美妇被小应的话给堵在那里哑口无言了,身边的随仆也是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快走吧!我还没吃早饭呢!“说完啪!的一声又将门关上了。
这小应再没有色急的朝扑过来了,而是两手插在袖子里凝眉思索,不停在床前走过来走过去。
我也觉得奇怪,那个女人是什么沁妃!‘妃’是只有皇室才有的地位封号,没有哪户人家会给自己的女儿起名什么‘妃’的,那是对皇室的亵渎,是要被以极刑的。而且从她讲话的气质和众多的随从来看,也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高度。
“小应应,你应该出去认了她,否则,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就结束。”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惊扰断我的沉思,吓得我魂不附体很没仪态的大叫一声。
“小应他四爹!你什么时候来的。“被吓得彻底的呆住了,屋子四四方方,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他到底从那个鬼地方冒出来的?到现在心还嘭嘭急跳。
“我来好久了,可你们只顾着亲热都没注意到我。“小应的四爹径直走到桌边坐下,像没事人一样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不紧不慢一口一口咽着。
完了,完了!我刚才亲小应的时候还狠狠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来的,这么说,他全看到了,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希望,颤颤巍巍地小声试探着:“那你刚才....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是啊!“小应四爹爽快地回答。连半点怀疑的空间都没留给我。
郁闷死我了,早知道就纯洁的亲亲额头就好了。诶!不对!小应见他干爹来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狐疑的望向小应,却被他躲开视线。
“小应,你早知道你四爹来了是不是。”
小应眼向上翻,上下左右的看,就是不看我,我知道了,什么都不用说了。
“云文,小应应也是刚刚才知道我来,你别怨他,他不是故意要瞒你的。他一直没告诉你是怕你着急。其实这事你迟早是要知道的。我也就明白告诉你好了。你们走后不久猫儿岭就被人抄了,大概该找谁去算帐我心里也清楚,还好人都没事,否则你也不可能收到我们的书函了。”
四爹安抚完我,又转向小应,严肃几乎命令的语气对他说道:“小应应,你现在就出去老老实实跟沁妃离开,进宫以后机灵着点。云文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用性命保他无事,快走吧!你现在越是耽搁越拖累他。”
“我不走,我不离开他,我离不开他!“小应扁着嘴,说话的声音都变了,细细的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张脸也因为强忍眼泪而变得奇怪。
“小应应,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你若再不走,他们就不只会找你麻烦,到时连云文也脱不了干系,而且现在他们都已经知道你就在京城,怎会轻易让你们离开,到都是在算计你的人,这种情况下还不如暂时依附沁妃,至少可以暂时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开,也可以争取片刻喘息的机会,你要知道,我们这的对手不像以前那些什么什么山头大王和什么什么狗屁的帮主教主好对付,我们这要全力以赴,为了我们必须保护的人。”
“等等,请讲人话。“一旁听得满头雾水的人终于忍无可忍了。哪知四爹根本没有理会我的话,推着小应就朝门边走,看我着急的想要阻拦,竟用脚钩了张椅子拦住我前行。
“云文,让小应先走,我稍后一定给你解释。”
小应侧着脑袋紧咬嘴唇,肩膀像秋风吹打的枯叶般微微抖动,周围的空气凝重起来,终于,小应咬牙一跺脚,旋风般转身打门离开,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屋里又静悄悄了,随着小应的出我听到外面一阵骚动,有哭泣声,有规劝声,也有齐刷刷的恭贺声,最后在一通嘈杂的喧闹过后,耳边终于清净下来,整个过程里我和小应的四爹一个字都没说,只是静静凝听着外面的一切,直到确定小应已和沁妃相认,各自演完痛哭流涕的母子重逢戏码后抹脚走人。
一切又都安静了,一切又都太突然了,快到我还来不及反应就结束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应真的是那什么沁妃的孩子么?
“小应。他还会回来么?“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想知道,我和小应还能否团聚,年不是还没过完吗?怎么就分离了!凄凉的想着,还想跟他一起吃汤圆的,可现在,叫我找谁去!
“云文,小应的确是十多年前失踪的二皇子,这事说来就话长了,我们还是边走边说,这里已经不能在呆了。“四爹说着,替我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拉我就走,我看到了,他只收拾了我的,给小应买的新棉袍还在那里搭着。争脱他的手,将他刚刚包好的包裹打开,拿出我的衣服,和小应的搭放在一起,一青一蓝的袍子叠放在一起,看起来舒服多了。
想听四爹把话说完,想解开谜底,我想知道小应的一切,放弃了这间小应亲手为我建造的竹屋,跟着他离开,一路上四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给了我听。
“十一年前,我初入皇宫,那也不过是为了顶替师傅的位子做一个皇室的棋子罢了。那时,皇上刚刚册封一位诞生皇子的贵人为静妃,也就是小应的生身母亲,可在此之前已经有一位得宠的贵妃为皇上延下一子,也就是当今的太子。
说来也是奇闻,静妃和沁妃本是一对孪生姐妹,可皇上自从将静妃接进宫,对沁妃竟是完全冷落起来,旁人都说是沁妃命不好,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面孔,皇上却要厚此薄彼。
就这样,皇上冷落了沁妃整整五年,皇上岁冷落沁妃,但沁妃子的儿子确是人中龙凤,三岁认礼五岁通史,多长的文章看过一便可过目不忘,简直就是个无可挑剔的继承人,但我觉得他唯一不足的,就是少了几分孩童该有的天真。
皇上对大皇子的卓然超群自然是相当得意,但也并没因此给沁妃任何的眷顾。就在二皇子五岁生日那天,静妃执意要带他回娘家看外婆,可一大群人出去回来的只有满身是伤的小应,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清楚,甚至到今天连静妃的尸首都没找到。
皇上痛心之余,又怜爱小应年幼丧母,便想起了静妃的双胞姐姐沁妃。从此,二皇子便开始称沁妃为母后,沁妃也因此而重获皇恩眷宠。直到两年后的一天,皇室的一场冬季狩猎中,二皇子贪顽走入山林就在也没有出来。”
“那无志怎么说小应是你们在猫耳岭捡到的?还有,你既然是皇宫的密探,又说小应是什么皇子,那为什么不早点把小应送回宫里享福?“满脑子狐疑,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和小应同用一个枕头这么久,自己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个局外人!
第 31 章
“云文!我知道你一时可能很难接受,但我说的都是真的,三哥也没有骗你,我之所以离开皇廷也正是因为看腻了里面的龌鹾,你知道吗?我就是当年护送静妃娘娘和小应出宫的护卫之一,我知道那是一场阴谋,在队伍行到一半时我被突然调离,等我赶回来,就已经没了活口。我明白,我回去一定是死路一条,所以干脆和他们一起死了,将小应送回京城的也是我,只不过我将他放在城门口就离开了。你可以说我是个懦夫,随便你怎么说都行,我无愧于心就好。”
“我可没想这么说你,你没必要拿命去换墓碑上的‘忠臣’二字。只是你这么说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事情过了这么久他们才来找小应,为什么小应失踪的时候不去找,现在他们凭什么就肯定小应是当年失踪的二皇子呢?天下长得象的人那么多,小应和仙羡就很象啊,他们认错了也说不定?”
四爹轻声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你就说对了,小应和曾经住在你家的那个仙羡,根本就是亲兄弟,你现在明白了吧!仙羡,就是太子,就是小应的哥哥,仙应,就是二皇子,当今太子的弟弟,当今圣上的亲儿子!”
“怎!怎么可能,那仙羡为什么不认他,还是那句话,凭什么说小应就是仙羡的弟弟,又没有什么证明,是有字据了还是有什么胎记佩玉了?”
激动的向四爹追问着,好象只要他说‘是啊!的确是这样啊’的话,小应就不是二皇子了,可是四爹没有,他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我,那犀利的眼神仿佛木马病毒侵入我的脑袋,盗取我的想法:
“云文,你为什么那么排斥小应是皇子的事实!”
“我......“四爹的一句话的确把我问倒了。
我不是害怕,我是恐惧,我有预感,小应这一去就回不来了;我还有预感,小应一但成了那什么倒霉的二皇子!我们的感情就完了。小应他说过,他会喜欢我是因为我对他好,可是等他到了宫里成了身份尊贵至极的皇子,有多少人争着抢着要对他好。那时候,他恐怕连我是谁都记不得了吧!我一个穷光蛋,什么都没有的性病大夫,就算我对他在好,又怎能跟那些捧着珍珠玛瑙,家中有权有势高干子弟对他好!我对他的好,充其量就是让他吃顿肉,可那些进出宫廷的高干们,他们可以给小应的实在比我多的多!到那个时候,我还有资格在去思念他吗?以一个卑贱平民的身份!
“云文,你怎么哭了!你没事吧!“四爹扶住我肩膀,担忧的看着我说道。
慌忙擦了擦眼睛,强装出一副轻松的摸样对着他笑道:“我没事,你继续说。”
“说什么?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g
“没有啊!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你说沁妃根本就不是小应的生母,那她为什么还要把小应认回去跟自己的儿子抢位子?没必要吧!皇上知道这件事吗?”
电视上演的书里写的告诉我一个道理,皇室和寻常百姓家不一样,百姓家的椅子有很多,可皇帝家的椅子只有一张,小应这一去,不会被人欺负吧!进去吃饱吃好是没问题了,但万一他受了委屈心里不舒坦怎么办?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我还是要担心一下心里才痛快!
“呵呵!你以为皇上这些年一直都闲着吗?皇上是个明君,只是从静妃过世后皇上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近些年朝中大小事物也全都交由太子打理,自己则安心静养,但皇上也一直在暗中打探二皇子的下落。
近些日子宫内不太安宁,我估计皇上大概是查到蛛丝马迹了,而沁妃和太子那也一定有所察觉,我相信你们这一路上并不太平吧!据我所查,现在有三队人马在找小应,一个是皇上;一个是沁妃的势力,也就是沁妃的叔父兵部侍郎沈大人;另一个,就是在脊梁城给我们留下人皮面具的那个人,我怀疑那人就是太子,但我目前还没有证据。所以在你们要来京城时我和三哥也没有阻止,我们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何况小应也不能老是东躲西藏的一辈子!”
“可沁妃是仙羡的亲生母亲,她实在没必要这么着急的将小应带回去!她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自己的儿子坐上了皇位在来发挥母爱也不迟啊!”
“呵呵,这就是皇室让人琢磨的地方,太子虽是沁妃亲生,但太子从来就不是一个被人左右的人,而沁妃子又偏偏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我想,她之所以要认小应,一是为了打压仙羡的气焰;再一个,也可以在皇上面前邀宠,她是个有足够的德行母仪天下的女人,她让皇上晚年和幺子重聚,传出去可还真是个贤妻良母的典范!说不定皇上一高兴连皇后位子都给了她也是可能的。”
听他这么说,我明白了,但又好像没有完全明白,决定打破最便宜的沙锅问到底。
“那仙羡为什么不认小应?他先一步带小应回去邀功岂不是更好!说不定皇上一高兴连皇位都给了他也是可能的。”
“呵呵,这也正是我怀疑那个幕后黑手是太子的原因,如果这件事真的跟他有关,那太子简直是太......“四爹焦虑的摇摇头继续说道:
“行事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且步步为营,他做的每件事都是进可攻退可守,太子在朝廷派出的巡查史先一步到达脊梁城,为的是什么,他一定是收到风声他弟弟就在脊梁城,可是太守的失职抓他去顶罪也将他的计划打乱,所以他才没有急着在脊梁城动手,但至少他确定了一件事,小应的确是他的弟弟没错,而他之所以匆匆赶回京城,我算了算时间,皇上祭天也快回来了,他不能别人发现他离开过京城。
现在,小应来到京城太子也一定早就知道,可他仍是按兵不动,这又是为什么!我也在想,他做的每件事我都在想,可我又想不明白,总觉得他的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他将自己保护的太好,没有任何弱点,我查探了这么久,他是唯一一个让我查不出任何疑点的人,但也正以为如此,我才怀疑上他。我不信,作为一个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的太子,在有人即将威胁到他登上皇位的时候,他会无动于衷?”
四爹的一蕃话让我有带小应离开这里的冲动,太复杂了,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仙羡的确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但小应也不是什么善茬,他们两个斗在一起,何必呢!是亲生兄弟来的啊!
“诶!你怎么带我进城了?“突然发现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还以为他要带我到什么隐蔽的地方躲着呢!
“你放心,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你和小应是一路的,但他们对你并不感兴趣,因为你没有任何背景和身份能帮助小应,所以你几乎是个没用的人,我这么说你别介意,其实你应该感到庆幸,你的身份保护了你,若你真是什么什么家族的掌权人,恐怕现在早就有人拿刀伺候着你了。”
“那小应怎么办?他一个人应付的过来吗?他还从来没进过皇宫,还有,他是什么时候知道他身世的?”
四爹看着我笑笑。“就是你打了他一巴掌,他跑去砸酒家的时候被我找到,我就把全部告诉他了,呵呵,所以他才喝那么多酒,而且我们家小应应喝酒从来不会醉的。”
听他把事情说完,我们也在清风楼开了房间,但只开了一间,因为四爹不肯和我一起住。他的行踪老是飘忽不定,不过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他到底躲在哪里。
外面的风刮的死紧,吹着窗框喀喀作响,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我没有心情出去找活,一天到晚的在客栈呆着,为了省钱每天只吃一顿饭,实在饿的不行了,就喝白水。四爹这几天不断从宫里带出消息,前天说小应已经和皇上相认了,昨天说小应已经在学习礼仪了,今天说小应开始去上书院读书了。都是些废话,我更想听到的是,小应翻墙出来看我了。
可惜,我一直都没等到那一天。看看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路上的行人也渐行渐少,白茫茫的一片真亮眼。要是小应在的话,一定会很兴奋的跑出去玩雪吧!
“客官!有人找您!”
第 32 章
门被推开,来人竟然是暮夕!外面的雪洒在黑色亮锻棉斗篷上,肩膀上白白一片很是显眼;暮夕一边拍着身上的雪一边冲我笑了笑,简单问候几句,正想在同他寒暄下去,却被他身后的一人吓到了,心下一紧,怎么会是他?虽然四爹已经告诉了我仙羡的身份,但仙羡并不知道,我还是装做什么都没发觉好了。
“外面大风大雪的,我正想着这种鬼天气哪都不能去,正无聊着你们就来了,还真是稀客,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呵呵,我们想来自然是有办法知道了,只是云兄你太不够朋友,换了地方也不通知一声!害我们好找。“暮夕笑着抱怨着,语气中却一点没有责怪的意思。
仙羡跟在他后面近来,不说话也不打算坐下,进屋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发现我也在看他后就开始转移视线打量起屋子来。
倒是我,在得知仙羡的身份后,老是控制不住自己,有意无意老把目光往他身上瞟,太子!仙羡?在脊梁城我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早知道就在讹他一千两。
仙羡着了一身蓝绒金里的厚实披风,高领上的如意纹盘扣用龙眼那么大的珍珠扣合着,身材挺拔的他在加上这件华贵的袍子,给人一种清华高雅的逼人感觉,也不知用月宫里的嫦娥来形容一个男人是否贴切,但他给我的感觉的确是如此。可惜啊~!仙羡虽然同小应相似,但他神色冷淡,似拒人与千里之外,完全不象小应般在眼波流转中似有无限风情,哎~~!想到这里,我又要第一万的思念我的小应了!
“云兄,为何叹气?“暮夕看着,不明就里的问。
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总不能说我想男人了吧!赶紧把话题叉开和他们打哈哈。
“本指望你们是来给我解闷的,可一个干坐着,一个则四乱看,没一个打算陪我聊天,还要我白搭茶钱。“着客栈的茶水每天只免费供应一壶,若在多叫开水则另算,暮夕已经喝了我三杯,我估计今天又要超支了。
“你还好吧!“仙羡走到床边,摸了摸堆在床尾还来不及折的被子。“不冷吗?”
“还好了,屋里有火盆,晚上睡觉还蛮暖和的。”
“怎么会?“仙羡皱着没有小小声的说了句,但还是被我听到了。
其实晚上睡觉是有点冷,但穿着衣服睡就好多了呀,再说就我一个住,白天就算我披床被子在屋里走也没关系。
又没人说话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仙羡坐在我床上看着我,我看仙羡看我,当然不好意思在和他对眼,只好盯着正在喝茶的暮夕猛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觉得这是个不错的话题,至少可以打破目前的尴尬。
“仙羡,听说你说过你父亲在朝中有很多熟人,我想你帮我打听个人,是今天参加朝廷科考的一名书生,叫陈浩,你对此人可有映象?”
“好!“仙羡微微点头,爽快答应。
天啊,他竟然答应了,太好了,太子都答应帮忙找,那找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的是事!
“云兄,你和陈浩是什么关系?“暮夕看我这么高兴,看了看仙羡后朝我笑着的问道。
“也没什么关系,我这到京城来就是受人所托来寻他的,说起来若不是因为这个陈浩,可能我们还见不着面呢!”
“如此看来,还真要感谢一下那个陈浩了!“暮夕对我说着话,眼睛却是依旧朝仙羡看去。
“是啊是啊!不然我才不来京城呢!“京城物价这么贵的说。
“云文,太医院的考试快到了!”
“恩!你说什么?“我和暮夕正说的好好的,仙羡突然不咸不淡地冒出这么句话,可还没等我开口问明白,仙羡已经起身利索的开门离开了,简直象个鬼一样,来来去去连个招呼都不打,还好暮夕给我解释了一下。
“云兄,你上不是说想要留在京城吗?我为你疏通了一下,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住进皇宫的太医院里,为下个月的衣典大考做准备了。”
“什!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太医院的,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要留在京城的。我对官场那套很不来事儿的,要是得罪了谁或是不小心说错话怎么办?“拉着暮夕慌忙推脱,却被他一再劝来劝去。
我什么时候给他说过那些话,真是奇了怪了。我在坊间做个性病大夫挺好的,才不稀罕做什么太医,在坊间万一下错了药我了不起赔几个钱就完事了,实在不行还可以跑嘛!可是到了皇宫,那可是要给皇上瞧病的,电视里不是经常说吗!伴君如伴虎,要我去当兽医,才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
“云兄,你的名字都已经报到太医院了,你是非去不可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一个朋友也在太医院,也是这预考太医的储生,你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他好了,你就不要在推迟了,我也难做啊!”
想了会儿,突然发现自己还真的非进宫不可,小应不是在里面吗,就冲这点我也勇了。在说,咱里面有人不是!
“那,好吧,请问,你那为朋友怎么称呼?”
暮夕见我应了下来,脸上笑的能拧出水来,连忙告诉他朋友的名字,生怕我反悔似的:“他叫沈瑞文!是我的发小儿,你进宫后他自然会照应你!”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我在推辞就不好了嘛!“那就麻烦你转告你朋友一声,以后请多多关照了!”
“好,你答应是最好的,明天一早会有马车来接你入宫,里面一切都已打点妥当。“说完,也模仿仙羡一溜烟不见了。
小应,我这可是为了你!我决定,只当复读一了!
一大早,太阳才刚刚照到院子,外面飘洒的小雪竟把竹屋门前的空地盖白不少,听到小应在外面扯着嗓子喊:
“螃蟹!还不出来看雪。那个雪哦,白的呦!”
“是吗!“我从床上裹了被子跳下就来往外跑,看见小应站在院子里抱着肩膀像个可爱小猫似的不停原地跺着脚。脸蛋冻的通红的朝我笑着。
仰头看着从天而将的雪,吸着雪气。一个雪居然被我吸进了鼻子,忍不住一个喷嚏又把它给打了出来,哈哈,有趣!浑身一阵哆嗦,眼睛猛的睁开,原来...只是一场梦罢了。
小应,你现在是否同我一样,做了相同的梦呢!火盆里的木碳已经熄灭了,屋子里越来越冷,小应那张暖烘烘的粉脸与我自己的笑脸,像是正隔着一朦胧的窗户纸相互辉映,浑身开始暖和起来。但确是在也睡不着了,听到屋顶有猫叫,我知道!四爹回来了,裹了被子下床开窗放他进来,还不等他拍完满身的风雪,劈里啪啦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
“这样啊~!“四爹脱下外袍呆呆的想着,思索了很长时间才说了句:“那~去吧!”
郁闷,还指望他能提供点宫廷活动指南什么的,那知道三个字就把我给打发了。
“四爹,你说仙羡为什么要把我弄进宫?我要是去了会不会对小应不利?”
“这也正是我觉得纳闷的地方,现在小应在皇上面前正是得宠,太子若是要用你来威胁小应,完全可以找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你囚禁起来,到时将你灭口也没人会知道,更不会人抓住他的把柄。可现在却要把你弄进宫里,这样小应就可以照着你,太子若是再想动你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吧!”
“那你说,仙羡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这个?这个?“四爹沮丧的晃晃脑袋:“都说了,我要是知道他的想法,我们就不用这么费劲,我早让小应当上皇帝,这事儿也就一了百了了。”
一大早就被小二叫起,说是外面有人接我,连房钱也帮我付了。真没想到自己这是要去皇宫了,记得和皇宫唯一的一交集还是我初到京城时,站在街头远远瞥了一眼皇宫金色的屋顶,那时还想着这建筑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顶多只是个路过的。可是今天,当我不用割下任何一个器官而搬进这金碧辉煌的皇宫时,心情竟也是相当的兴奋呐!
想想看,能跟皇帝的三宫六院共住一个房子,想着就爽,其实男人的价值观很多时候都是体现在女人身上的,就象皇帝老儿,三宫六院也只不过是象征他九五之尊的一个数字,象征他是天下最权威的男人罢了,如果真的要每个妃子都宠幸过去,估计早就精尽人亡了,但皇帝要的就是这种拥有天下美女的名份。他要用这种名份时刻提醒着自己,自己是寡人,是皇帝,是最尊贵的男人。
第 33 章
天暗暗的压在人们头顶,地上全白了,而且还在大片大片的下着雪,好象不要钱似的。不过,本来就不要钱。下雪是很好啦,不过天阴就不太好,天阴心情也会跟着低落。如果能是晴朗朗的蓝天,再下雪,路上又好走,那就比较完美了。
一路颠簸,被人们踩碎的雪化成了冰厚厚铺在地面上,导致道路异常难行。载着我的马车始终挂在一档的位置行驶,慢悠悠的让我窝在车里醒了睡睡了又醒,终于在中午之前到达了皇宫,但是,从宫门拖到到太医院时,午饭时间早就过了。因为错过了免费的午饭导致我对这场雪彻底失去了好感。
在车夫的叫喊下,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抬头欣赏一下被雪覆盖了屋顶的建筑,很好,很气派,大堂的匾额上写着三个溜金大字‘太医院’,就是这里了。这等我所问无人之时,从走廊里跑出一个蓝袍的小太监,气喘吁吁的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可是今日来太医院报道的储生云文?”
“正是在下!“朝他点头笑了笑。
“哎哟~~!奴才可是从天不亮就一直侯到现在呀!路上很难走吧!我是这里伺候各位太医日常行事的孙公公,来来来,云大夫请随我来!我带你走一圈!“说罢,就带着我四参观。看着孙公公在前面带路的背影,和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屁股,这就是传说中的伪男人?长见识了!除了不长胡子,声音高点,少了条祸根之外,和平常人也没什么两样啊!
太医院是座全木制的大型建筑,门口立着两颗高大的墨绿古松,衬托着太医院的权威和庄严。正中央的大堂是太医们办公议事的地方,左边偏厅则是供太医们休息的地方,右边的偏厅才是给储生们每日研习医术的房间。孙公公说因为我来的太晚,一天中唯一的一授课时间早已错过,所以当我踏入右厅时,只看到了两个储生还在里面。
一路上孙公公很热心的给我解说着太医院的规矩,什么时辰上课,什么时辰去什么地方吃东西,他的殷勤让我这个初来诈道的后生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感觉十分温暖。
“这房间后面就是汇药堂,里面放着很多珍贵药材,但我都不认识,你一定都清楚的,呵呵!这边走就是你承业的地方了。“说着,掩住脸看着我,朝旁边一个正在翻书的青色袍子的圆脸公子驽了驽嘴,压低嗓门小声说道:
“看到了吗?那就是太医院的未来主事,兵部侍郎沈大人的幺子沈绪。你可千万记住了,得罪谁也不要得罪他,知道了吗 ?”
“恩!知道了。“领悟的点点头,十分感激给我提点的孙公公。
继续往里走。可是,是我多心了吗?刚才路过那个叫沈绪桌前的时候,他好象很不友好的白了我一眼。在往里走,一个同样青袍白面的书生爬在桌上,正大光明的打着瞌睡。
小太监咳嗽两声,他总算是醒了,慢慢撑起脑袋懒懒地瞟我一眼,“你就是云文吧!我是沈瑞文,我的桌子光线不好,所以就跟你换了。“说完抬手指向一个阴暗的角落,“呐!你就坐我的位子吧!”
晴空霹雳,这就是暮夕说的沈瑞文?!这就是即将照应我的人?!完了!复读的第一天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可我能说什么呢?角落就角落吧,要是迟到还不容易被发现的说!
就在这样一个凶兆下,我的第一天过去了,可这还只是个开始,晚上孙公公告诉我,我竟然还和沈瑞文同房?!而且整个院里就我们两个,沈瑞文之所以要住进宫是因为他家在番外。在京城无亲无故所以要住在太医院提供的房子里,而我,既然这里是免费提供住宿的那我怎么着也要留下,更何况暮夕已经帮我预定好了房间。就在沈瑞文的隔壁。我们住的地方是三间房并排的格局,中间是厅堂,进到厅堂后,左边是我卧室右边是他的,所以我还和他还共用一个厅堂的说!
晚上,躺在软绵绵的被子里一直不敢合眼,念想着小应会不会突然翻窗户进来,又或者是已经躲在屋子某暗笑着,等着突然出现吓我一跳!可是我等了好久一点动静都没有。被子里暖烘烘的还散发出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屋子里的火盆烧得正旺,小应,你再不来,我可撑不住要睡了。
突然,有敲门声,隔壁屋的沈瑞文没动静,我欢喜的想着,不会是小应吧!连鞋都没穿裹了被子就去开门。
“是你!”
“嘘~~!”
惊讶的看着来人差点惊呼出来,却被他快一步捂住嘴巴。虽然光线十分微弱,虽然他和他长的那么象,但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能一眼认出来谁是谁!如果让沈瑞文知道是他来了定会惹些不必要的麻烦,赶紧朝他眨了眨眼睛拉他进了我屋。
哪知一进屋就被他推到床上,那动作太突然以至于吓我一大跳,还以为他要打我。后来他拉了拉我裹在身上的被子盖住双脚,我才发现原来脚已经冻得通红。
“吓死我了,这么晚还在宫里不怕你父皇说你?”
“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话一出口,恍然领悟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不知该如何是好,冲他尴尬地笑笑。可仙羡还是一副平静的表情,解下斗篷钻进我被窝,和我并排靠在床头说话。
“找到陈浩了,是今年的文榜探,现滞京待用,他换了个名字叫陈朴鸣,所以找起来费了些周折,我已经把他调到暮夕府上暂住,你有需要可以随时去暮夕那找他。”
“天啊,太神奇了!”
“没什么,因为改了名字找起来耽搁了些时间,你不要见怪才好。”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竟然一性说了这么多个字,这才是神奇的地方!”
仙羡听到我的话先是一呆,接着眯起眼睛冲我笑了笑。我知道他是会笑的,但看见他笑的概率比粮油副食品降价的概率还要小,所以,我要珍惜!
“看我做什么?“仙羡一直带着笑意看着我,感觉他的身体被子里扭来扭去,突然看到他把外袍扔了出来,接着又是一阵扭动在扔出来的是白色衬褂。
最后,将我的枕头朝他那边拉了,平身躺下。
“你要睡在我这里?“吃惊的望着他,难道他今晚不走了?
“不行?”
“你是太子,是太子!虽说太子也没什么,但至少睡觉的床还是有提供的吧!“抱歉,我是社会主义教育培养的新一代大学生,是在不能体会什么是地位尊卑,所以说话口无遮拦了点,好在仙羡并不在意。
“外面冷,不想在动弹了,何况在脊梁城我们又不是没挤过。躺下吧!背心会凉的。“说完,伸手拽着我躺在他身边。
躺着的确比坐着舒服,可他一来我是彻底睡不着了,瞪得大大的两眼看着上空的床幔。被子里,仙羡胳膊轻轻碰到了我的,侧头看向他,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哪知他好像已经睡着了,可我明明看到他睫毛抖动了一下,于是,试探着跟他说话。
“仙羡,你真的是太子?”
“恩。“仙羡应了声,但还是闭着眼睛,其实他睁眼闭眼都没什么区别,反正他永远是张看不出任何表情和情绪的脸,就算偶尔笑一,那也是有回数的。
“皇上真是你爹?”
“恩。”
还想在继续问下去,可我不想和他说任何关于小应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说,心里总有股暗示,越是越在他面前少提小应,小应就越安全。
“你很喜欢和人挤床睡吗?”
仙羡仍是闭着眼,但身体却朝外挪了挪。“对不起。”
没想到他会错了意,其实床挺大的,两个人睡一点都不挤,见他这样怕他误会我,也挪了挪身子继续和他在被子里肩膀挨着肩膀。
“我不是说你挤到我了,我是想说,你很喜欢和别人一起睡吗?“我就不喜欢,当然,除了小应,那柔韧暖香的身体抱在怀里多滋润啊!
仙羡很久没做声,久到我以为他是真的睡着了,就在我闭着眼睛快要进入梦香时,他突然冒出一句把我吵醒。
“如果我说,跟你在一起很有亲人的感觉,你信吗?”
“恩!“呵呵,这下终于轮到我将这个酷的不得了的字说出来了。
在此之后,一夜无语直到天微亮,仙羡起床才我醒过来。
“吵到你了?“仙羡停下正系着腰带的手,抱歉的问道。
“啊~~!“在被子里手脚绷紧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后,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没有,我也该去太医院了。”
衣裤被从屏风里拿到了床上,太医院的储生有统一的青色棉袍,昨天刚发的,穿上可真暖和,而且很好看,但是,即使摆在我床上的是件龙袍我也不希罕,我宁愿多睡它一会,这大冬天的,早起对我来说无异于满清十大酷刑。哦!我的被子,我的床,我真的不想抛弃你们!
我继续和被子依依惜别,仙羡已经穿好衣服要出门了,哪知他刚要开门,门却轻轻地从外面自行打开,竟然是小应!瞌睡立刻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两人一打照面,各自一愣,然后当作谁也没看见的谁的,仙羡出门,小应进门。
接着,我毅然决然的抛弃被子朝小应扑过来,几天没见,他好像瘦了,但好像又高了。
“小应,我好想...."‘你’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小应冲过来一下掀开被子趴在床上边摸边问。
“说,你们昨晚干什么了?“c
“你发神经啊!我能和他干什么!“什么语气,好像捉奸一样。站在床前,十分不满小应分别多日给我的第一句问候。
“能发生的可多了,还要我演示给你看吗?“小应红着脸,馒头大的拳头在我眼皮前方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攥得关节咯咯直响。
唉!挫败的揉揉越来越痛的太阳穴,真是拜给他了。
“仙羡说,他觉得跟我在一起很有亲人的感觉,我想,他是想从我这里寻找亲情吧!”
小应恨恨瞪我一眼,粗声粗气的说道:
“亲情!?!放屁!要是亲情他干嘛不和他老娘睡张床上。”
“这!“仔细琢磨,小应的话虽然粗俗,但也不无道理啊!
第 3 章
“螃蟹,你想不想我?“小应动手帮我一件一件地穿衣,将里里外外弄得整整齐齐后仔细端详了又端详,看了有看,瞧了又瞧。
“螃蟹,你瘦了,怎么小气到连自己的饭钱都省了?“说完这才凑进我的脸,重重地亲吻起来。
“小应,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喉咙里不争气的哽咽着,还没等我把话问完眼泪就掉了下来。紧紧搂着小应,埋在他颈窝里贪婪呼吸着专属于他的味道。
听到外面有开门又关门的声音,是沈瑞文,他去书院了。
“螃蟹,你是不是该去书房了?“小应抱着我实在太舒服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软绵绵的。
“没事,让我在抱一会儿!”
“你还是快去吧,那老头进来身体不太好,老是让我陪他,我是趁他睡着偷跑出来的,现在我估计他也快醒了,这倒霉的皇宫,我才抱了你多大会儿就要走,时间全浪费在路上了。螃蟹!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的,但不知为什么见到你就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小应,我不想去太医院了,你留下多陪陪我行吗?”
“螃蟹,我也想啊!你放心,今晚给我留窗户,其实昨晚我就想来的,我给老头子下了一副蒙汗药,可那老头竟越吃越精神,今晚我给他炖汤,里面除了蒙汗药老子什么都不放,我就不信他不趴下。所以,螃蟹你今晚一定要等我哦!”
怎么觉得背心有点湿啊,要我有这样的儿子,一生下来就把他掐死。
一阵缠绵悱恻,惊心动魄,鬼哭神嚎的热吻之后,小应终于放开我,让我带着红肿的双唇去了太医院。
一到书院发现已经坐满了青衣考生,顺着墙根偷偷摸摸的坐到自己座位上。屁股还没沾上椅子,太医院的主事方老太医就来了,是个穿着红色官衣,面相看上去苦大仇的一瘦小老头,但说起话来却是铿锵有力。
原来今天才是新生报道的第一天,那我昨天根本就不算迟到。方老太医亢奋的喷着口水,按照惯例先是新生介绍,而我也是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新生就三个,我,沈绪,沈瑞文。而他们两个竟然是本家,也就是远房表亲。好嘛!我落单了。而其他落坐的,竟然都是这些年留级的。对于这些剩下的考生,朝廷给他们三重考的机会,若三都考不过,那就只有回家,该调戏妇女的调戏妇女,该吃喝玩乐的吃喝玩乐,反正都是些官宦子弟,也不在乎太医每月这十几两月钱的银饷。
书院一片寂静,沈绪起身一拱手,率先报起了家谱。
“晚生太医院储生沈绪。曾祖父是前朝户部侍郎从一品下,曾祖母受朝廷亲封疆宁夫人;祖父为前朝礼部侍郎从二品上,祖母乃前朝万乐公主;家父现任兵部侍郎从二品上,家母受封一品夫人,晚辈不才,至今仍无功名在身。”
接下来是沈瑞文,他们两个大同小异,都是世代为官的人家。最后,大家终于找到了角落里的最后一个新生,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我。
慢慢起身,歪着脑袋憋了半天,决定照实说:“我父亲是个文艺工作者,母亲是普通家庭主妇,爷爷是贫下中农,奶奶是居委会的计划生育协管员,我爷爷的爷爷和奶奶的奶奶,是...是...“想了半天,终于想到说辞:“是成了亲的吧!”
一片哄笑中我自行坐下,虽然有些人根本就没听明白我所说的那几种职业,但他们还是能充分理解,我是个草根得不能在草根的草根根。
原来无论在哪个世界大家都是非常看重家世地位的。可是人们有没有想过,那些养尊优的少爷小姐,从来没有经历过世间的磨练,在理一些事情和应变方面还不如象我这样一路跌跌撞撞过来的贫家小孩,当他们家族败落的时候,这些连一技之长的少爷小姐们要如何立命?说不定到那时连我都不如呢!
混混厄厄的过了一天,到了晚上,等了小应一整晚也没看到他人影,我估计他不是把他父皇给药死了就是他父皇对蒙汗药越吃越顺口,越吃越HAPPY。
第二天,小应还是没来。
第三天,小应依然没来。
第四天,小应仍旧没来。
第五天,哎~!我不想说了。
太医院的日子并不向我想像中的那么自在,每天太医只教一个时辰,其余时间全靠自己看书籍,也曾问过和我同住的沈瑞文,课时这么少到时怎么能通过考试,却被他随手扔来的一本砖头厚的医典给打发回来。说是只要把里面的内容倒背入流,通过考核决没问题。
我知道太医院的一些考生看不起我这个布衣市井出身,但好在我皮相不讨人厌,多少还是有人愿意和我结交的,而我也由他们口中知道沈瑞文没有骗我,因为那些去年,前年,前前年剩下的考生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一大本比文言文还要拗口难懂的砖头,要背下来谈何容易,我学的又是西医,年纪一大把了还要重新修中医,早今日,何必当初,不就是图着学西医奖学金比较好拿么!
看着手中的医书,揉了揉发疼的脑壳,我发誓要通过考试,为了那每个月固定的收入,也为了能留在小应身边。
“云文!时候不早了,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牡丹仿玩啊?“一帮前年,前前年,前前前年剩下的考生勾肩搭背冲我喊着。
坐在书桌前朝他们笑着摇摇头说:“你们去吧,我还想在看会儿!”
“那我们先走了~!“说完,一全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看书看得我连食欲都没了,还谈什么性欲?这些个纨绔子弟,琴棋书画不会,洗衣洗碗嫌弃累,没事就去消费,老了还有官位。我愤怒!?没用,我嫉妒?白废。对着门口呆呆看了会儿,还是继续背我的书吧,万一晚上小应来了,我哪还有时间看书啊!
“喂!你有没有看到我哥哥啊?“一个脆生生声音的在书桌对面响起,发下医书,是个身穿紫红锦袍,头挽双髻的小男孩。瞧他生得细皮嫩肉珠圆玉润,还能进出宫廷,想想就知道的官家小男孩。
继续拿起医书,当他是透明。过了会儿,小孩玩厌了桌上的纸纸笔笔,才猛然记起我还没回答他,便朝我投掷了一颗黑色的小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颗桂圆核。
“小孩,你哪来的桂圆?“要不是他扔我,我还没发现地上的桂圆皮已经堆的跟小山一样高了,糟了!该不会...
“就是那边拿的呀,肉还蛮多的,比外面的好吃。“说完又剥了一个把核挤出来咕噜一下吃进去。
“死小孩,你知不知道那是太医院准备开春作药的上等桂圆啊!你!你!你一性吃这么多,等会要流鼻血的,快交出来。“边说边起身,绕过桌子就去抢他捧地满怀的桂圆。
哪知这小孩跑的倒还不慢,围着几张桌子给我转圈圈,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追了几下竟然觉得头晕!这死小孩,一边跑还一边吃,郁闷死我了。
正烦恼着接下来要怎么办,太医院的桂圆可不比宫外卖的,颗颗都是核小肉厚,而且火气急大,是为了入药而特别培育的品种。一定要赶快给他灌盐水,我看他少说也吃进了四五斤,等会要流鼻血流死的。
这不!还没等我抓住他,他已经蹲在那儿哭上了,小心翼翼走到他身后将他身子扳过来一瞧,好嘛!这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两个鼻孔里忽忽往外冒血,胸前的衣服已经血液完全染成了红色。看他这样我也有点慌了,赶紧拉他到门口让他低头蹲着,随手抓了把门外的白雪揉在手里猛拍他脖子,要是血呛到喉咙里就麻烦了。
“呜~~~!怎么办啊!流了好多!呜~~!你坏,你让我流的,你让我流的,咳咳~~!“小孩自己流出的血吓得神智不清,不停哭闹大叫着。
“别哭了,现是体内却水,还哭!以后不要吃那么多桂圆了知不知道,这东西吃多了上火,你家大人没告诉你吗?”
用雪水拍了会儿鼻血的渐渐少了,又过了会,终于止住。长嘘一口气,折腾了半天也搞得我紧张半死,现在一下就放松了。
“你干什么!你把我弟弟怎么了。”
还没看清来人,身体已被人揪起,左脸重重挨上一拳,眼冒金星,痛地我脑壳嗡嗡的,双腿一个没站稳有跌到地上。抹了下已经麻木的嘴角,有血!老子他妈的今天注定有血光之灾么?!
“沈瑞文,你干什么?“冲着打我的疯子大声吼道,想要和他说清楚,却又被他再揪起衣领,挥动着拳头又要揍我。这我可学聪明了,还没等他拳头下来,飞起一脚冲他子孙根猛踢过去,刹时痛得他捂住关键部位哇哇乱叫。接着又朝他脸上全力挥上一拳,打得他身体歪歪倒倒撞向一旁,桌子也被他撞倒好几张。
毕竟是年轻人,身子经打,见他从地上一个挣扎爬起,怒吼着向我扑过来,我也猫腰冲过去死死抱住他。就这样,在鼻血小孩的嚎哭声中,我们抱做一团扭打起来,这混蛋,还咬我,他妈的,我也是犬齿动物,我也咬!
“你们干什么?“一声怒吼,是太医院的老大方老太医。
虽然我们平时都很尊敬他,但现在我突然同情起他来,因为无论他怎么喊,无论他喊来了多少太监来帮他喊,我和沈瑞文都没有停下,并且我们已经从互殴上升至拆房子,我大概扔了四张椅子一张桌子,沈瑞文扔的桌椅板凳也跟我差不多了。
又扔了一会,院外围观的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悄然无声了,我想看看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觉得劝不住就走了?但我占据的阵地角度很不好,实在看不到外面到底怎么了,但是,沈瑞文看到了,因为在他豪迈将书院最大的一张书桌,也就是方太医的书桌举起来的时候,并没有急着朝过来,而是保持着这个很高难度的姿势呆呆的看着外面傻掉了。俗话说的好,该出手时就出手,迅速将手中的砚台笔直扔过去,在一个长长的‘啊~~!“声之后,沈瑞文壮烈的倒下了,几乎是同时,那张被他举了很久的大桌子也很给面子的压再了他身上。
耶~~!老子总算遇到打架的对手了。整理了一下衣服,顺了顺半散在肩上的头发,重新回到风度偏偏的书生模样,刚走几步就看到了让沈瑞文失手的祸根了。
书院的门口已经站满了人,穿着明晃晃的黄色锦袍杵在最前排三个人,有两个我都认识,至于中间一个!?我想能够享受仙羡和小应搀扶待遇的人,除了他们的亲爹也就是当今的皇帝还能有谁!这下发达了~!
嘴角一抽一抽的,仙羡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小应冲我拼命挤眼睛,努着嘴巴示意我赶快下跪行礼,可我不知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大脑一片空白,张嘴就来了句:“您!吃了吗?!“让我去死吧,我什么都没说。
“啊!!呵呵呵!“老皇上笑容可掬的走到我面前,拍着我僵硬的肩膀说道:“年轻人,很有活力嘛!很好嘛!呵呵!”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和蔼可亲的老皇上已经在仙羡和小应的搀扶下带着大队人马走远,留下受刺激的我,在面目全飞的太医书院做背景的寒风里独自回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 35 章
瑞文自从那和我打过一架后,也知道是错怪了我,但又磨不开面子给我道歉还跟我别扭了一阵。但他对我的态度确实比以前要好多了。比如说,现在会给我留口热茶,不会象以前那样回来连口水都没有;比如说,如果我看书看得太晚回来,也不会跟我把门从里面锁死。等等等等。总之我们的关系有所改善了。最后,终于有一天,小应差人给我送来了一盒点心,刚好他那个好吃的鼻血弟弟沈瑞武也来了,于是,大家吃吃点心,吃着吃着就成了兄弟。
现在,沈瑞文只要看我房里灯亮着,就过来拉我就着一碟酱猪耳和一壶清酒聊到半夜。话题自然是围绕医学,诸如性欲倒错和性变态的特征和病例之类的。别看他表面是个清高少爷,可一但跟他混熟了也发现他说话挺口无遮拦的,而且每每都能将谈题扯到那挡子事儿上。我着实为他选择医科而感到可惜,就他那口才,如果他功的不是医科,而是传媒那取代李咏是指日可待!
这一日,夕阳西下,太医院里就剩我一个人了,背完这一页我就回去。翻书之间看到一个人影被人掺扶着在太医院的园里闲逛,并且慢慢朝书院的方向走来。
这身穿龙纹绣锦袍的和蔼老头我见过,不是前不久被我问候过的我岳父大人么!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依然风度偏偏啊,赶紧走到门口打个招呼:“皇上?!您怎么来了。”
皇上看见我愣了愣,转眼想起了我是谁:“哦!是你啊,那个扔砚台扔得很准的太医嘛!”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皇上抬爱,我还不是太医,我是正在准备考试的太医院储生云文。”
“哦,是云爱卿啊!”
“皇上,我看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上有什么不妥?“记得小应说过,他爹最近身体不好,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拖着这么久还不好,这不耽误我和小应办事么!
皇上挥手遣退左右,于我的搀扶下慢慢在书院角落的躺椅上靠下身子,皇上的这种姿势给我一种他想坐又不敢坐的错觉。心下猜测着,难道~是屁股疼?
皇上在躺椅上侧身扭动了会,调整出一个最舒适的姿势看着我沉思了下说道:“沈爱卿看出来了?!是啊!朕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出恭了,这走路也痛,睡觉也痛,时时刻刻都痛,而且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就连朕的二皇子给亲手熬的汤粥都吃不下,每都是趁他不注意让太监给倒掉了,唉~!爱卿你是不知道啊!朕的二皇子真是孝心可表。那汤熬的是一比一浓稠,每都是苦口婆心的劝朕多少吃一点,可真是个好孩子啊!可是朕,唉~~!实在是不敢吃啊!”
顿觉寒气逼人,心虚的问:“啊?为!为什么?“难道被他发现了,小应,你拿蒙汗药和面吗!
“因为朕...朕...“皇上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旁人后,凑到我耳边小声且快速的说了句:“朕怕出不来啊!”
啊~~~!哦~~!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呵呵,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怪不得小应说蒙汗药放不倒他老子,原来他老子是怕吃了拉不出来,背着他全都倒掉了。
回神之后,仔细思量,这种病症应该是:“皇上,您是不是得了痔疮?”
“放肆!朕乃九五之尊,怎么会得痔疮!“皇上突然对我怒目而视,好像我犯了天大的错似的。我看他不是九五,是二百五才对!
“皇上,这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得病的。在说了,十男就痔,在加上皇上又是男人中的男人,得个痔疮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治好不就没事了!”
“哦!是吗?“皇帝摸了摸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爱卿所说甚有道理!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呢?”
“啊!开始什么?“莫名其妙的看着小应他亲爹。
皇上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说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为朕医治啊?”
“哦,随时都可以开始。”
“这,治得好吧?“皇上心有余悸的问。
“那要让微臣看过之后才能下结论!“没看到病症就保证能治好的不是神医就是神经。
“恩!那快点吧!“说完,趴在躺椅上,利索的解起裤子。
同一时间里,我将几扇大门全都从里锁死,拿过太医院的药袋将工具一字排好,等我准备好一切时皇上已经脱完趴好光溜溜地站在那儿等我了,还好屋里暖和。引导皇上抱膝背部朝上的俯在躺椅上。呵呵,没想到我竟然能看到皇帝的老屁眼,真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被记入史册。
仔细扒开两跎肥肉,露出条长长的东西,原来是漏肛,也就是俗话说的外痔,用一个拇指粗细的小铜管将露在外面的一小截已经腐烂掉的肠子套上,将小铜刀沾酒用火燎了燎,就开始一阵忙活.....
“皇上,您露在外面的肠子要切除。”
“啊!那岂不是很痛!“皇上趴着说。
将已经割下来的约小拇指那么长的烂肠子递到皇上面前,“不疼,已经割掉了。”
“啊!”
继续手术,将仍然完好的那截外露的肛肠推到肛门口,用冷水拍打皇上袒露的胸腹,凉水的刺激让皇上打了个冷颤,肛门收缩将外露的肛肠自己缩了回去。
“皇上,好了。“边擦手边说。
“这么快!”
“是啊,不信您自己摸摸,在感觉一下那里还疼不疼。然后在下地走几步。”
皇上听了我的话,狐疑了一会犹豫着下了地,走了几步后扭过头激动的说:“诶!真的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哈哈哈,朕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是啊,我和小应也可以睡个好觉了。呵呵呵~!哎呀~!怎么可以把口水流出来,赶紧擦掉。
皇上继续在屋里裸奔,我则流着口水继续意淫。啊!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送走了欢天喜地皇上,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等小应来爬窗的,哪知半道却被沈瑞文给缠住了。说什么今晚他有事要我不用给他留门,太好了,这不是天助我也吗!但他又说明天后天都不能来书院了。这也没问题,他不回来我和小应可以多温存几天。以为他说完了,转身就要走,结果又被他拉回来我唠唠叨叨半天,商量着扯什么理由逃课比较好,我心急如焚,归心似箭,欲火中烧,但最后回家时也已经是天黑了。
刚推门进屋,眼前突然一黑,唇瓣乍热,小应热情饥渴的唇已经欺上我,给我来了个长长久久的湿吻。只觉得头昏目眩,毫无预警就被这突来的吻给震撼到了,他的舌饥渴地占有我柔软的口腔内部,狠狠地吮吸着,似乎想把我的舌头吮吸掉。
就这样激烈纠缠的状态下两人跌跌撞撞地进了里屋,顾不上太多,互相撕扯对方的衣服四乱扔。突然,小应一个转身将我推到了床上,踢脱鞋子,爬到我身上胡乱亲啃,并用最快的速度扒掉自己的衣裤,在我身上一顿乱噌。放肆地将湿润的吻辗转到我的颈部,顿时一种难以言欲的酥麻感席卷全身,身体绷紧,欲望火热。忍不住翻身压住他,也是一顿连亲带咬。
小应呻吟着,双腿把我缠得更紧了,感觉到小应的荫茎已经硬硬的顶住了我,身体越来越热烫,实在受不了了,长时间的思念和禁欲让我在这一刻丧失理智。
灼热的亢奋就抵在小应最脆弱的地方,毫不犹豫的一捅到底。小应背一弓叫了出来,痛苦地闭上眼睛倒抽着气。我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多么甜蜜又残忍的折磨!他的手在我光裸炙热的背脊上扣紧,随着我的不断起伏也几近崩溃地呼喊着,痛苦与快乐正一步步击溃我们。
从未有过如此销魂的感受,小应毫不保留地用他生嫩的甬道接纳着我,虽然甬道紧得快要让我窒息,但也快乐得让我彻底失去心魂,抽插的动作带给我巨大的快感,缓慢有力地在他体内一下一下的来回,渴望著他,想要更多!
看着小应迷乱通红的脸蛋,下身的欲望再也按耐不住,抽插越来越激烈。来了!就快来了!小应因为高潮而呼喊时,我覆住他红色艳丽的唇瓣,在他湿热的释放出自己的满腔热情,同时将自己的全部付之与他。
高潮过后,是另一个回合,短暂的休息也只是为了酝酿新的开始做准备。我们就这么一下一下地做着,其间我从小应身体里出来,下床喝了点水。脑子顿时清醒许多,感觉已经做了很久,是分离的缘故吧!
小应在床看娇嗔地着我,含了一口水给他带过去,然后又开始了。小应很陶醉的享受着我此起彼伏的抽送,呻吟也越来越夸张。我依然热情高涨,但没有要She精的冲动,小应的高潮却好像要来了。我趁势加大了插进拔出的力度,我到不了高潮不要紧,得帮他到啊!
小应很领我的情,我的亢奋很快将他推入欲望顶端,他崩溃地高呼,没多大功夫他又喷在了我身上。高潮中的他紧紧抓住我屁股,长长地"啊~~!“了一声。他"啊"的很舒服,很大声。可把我吓了一跳,下面的东西顿时软了。
小应从高潮中恢复过来,面色红润,眉目生情,搂着我柔声问倒:“螃蟹,你怎么没射?”
“没关系"我说:“只要你开心就好!”
“放屁!要是光我开心就好,那还不如去招妓呢!快点射!诶!怎么软了。“小应揉搓着我软趴趴的小弟弟,不满的说道。
“被你吓的。“我实话实说。
小应皱了皱眉头,我把软不拉即的东西从他手里拿了出来,轻声哄着他睡觉,实在是太累了,我都已经射过三,在射的话估计就把命给射出来了。好在小应也听哄,在怀里扭动了一阵就老实了。眼睛一闭,搂着小应带着满足而幸福的笑容进入度睡眠。
第 36 章
“螃蟹!醒了就说话,你已经迟到了,别装了。”
慢慢睁开眼,这都被他发现了,其实每天按时起床生物钟都习惯在固定时间醒来,即使没有闹钟我也不会迟到。但昨天实在太操劳,忙着办事连晚饭都没吃,一早醒来头晕晕的就索性赖床睡回笼觉,反正我在书院的位置很偏僻,即使不去,以方太医的眼神也发现不了。
摸摸小应枕在我肩膀上的脑袋,笑着说道:“小应,你知道昨天晚上你父皇为什么不缠你吗?”
小应抬头好奇的看着我,那只邪恶的手还不停在我胸上四摸索。
将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跟他说了遍,小应听完后搂着我的脖子笑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儿的夸我能耐,笑完了还不忘结结实实地在我胸口咬一口。
又安静的躺了会儿,窗外有光了,太阳出来了?!
“对了螃蟹!那个叫什么陈浩的你找着了吗?“小应突然开口说。
“哎呀!完了,我忘到脑后了。“说完赶紧起床穿衣,小应见我如此慌张,抱着被子也坐起身,皱着张粉脸酸溜溜的说道:“至于吗?!慌成这样,你找着了?”
一条腿刚伸进裤管,听到小应语气不大对,赶紧回答:“恩!已经知道他大概住的地方,反正今天是去不了书院的,不如出去找他,也好了了一桩心事。”
“什么?!心事?!那陈浩算是个什么东西,竟也能成了你的心事!”
飞快在他额头上亲一口,抱歉的说道:“算我说错了行不!”
小应披了被子跪在床上,将我的身子扳过来面对他,拿过我是手里的衣服一件件的给我穿着衣服。
“诶!你一个人出宫行吗?要不要我找几个人护送你,现在沁妃想讨好我,要不你等等,我去让她跟父皇说说,等下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了,出个门还用得着人陪么!你快去找你父皇报道吧,今晚你还来吗?”
嘴上说着,眼里却瞧着小应发呆,看他专心致志为我系好腰带,又细心的扯了扯衣角,生怕有哪不平整,看着看着,突然感觉胸口有种暖暖的东西就快要溢出来了。冲口而出:“小应!你真是我的好老婆!”
“讨厌~!“小应反应过激,伸手捂脸装羞涩状的同时,一掌将我推得后退好几步,踉踉跄跄直撞到桌子才停下。
捂着发痛的胸口和后腰,我发誓:以后感动要低调!要低调!
离开小应后在宫里转了好久,要不是好心宫女的指点,我在中午之前上肯定无法走出皇宫,到达暮夕府邸的时候,发现竟然人去楼空,大大的宅子空荡荡的连条看门狗都没有,一打听才知道,这宅子前段时间被人租去,但前不久租客也走了。
完了,京城这么大,要上哪儿去找人去。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找仙羡去。可仙羡住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就算我知道,那可是太子住的地方,一般人能随便进吗!东奔西跑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最后还黄昏时分,一事无成垂头丧气地回到太医院的住所里。这不回还好,一回更让郁闷。仙羡竟然就在我屋里等我!
“我到找你,你知道吗?暮夕的地址根本就不对,我腿都跑断了也找不着人。走吧!”
“我等了你很久,就是因为想起忘记告诉你暮夕的住,才来带你去的。“仙羡抱歉的起身要帮我拿外套,却被我躲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烦躁的冲他嚷道:“不去不去,烦死了!今天一天算是白搭了,早知道还不如在家睡觉呢!还有,为什么要租房子请我吃饭,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就算知道你是太子暮夕是什么什么官,我也不会巴结你们的,无聊!”
仙羡被我一阵凶,什么也没说,背过身懒得理他。反正他一声都不吭,当他不存在好了。
一直等我喝完茶坐下把气理顺心静下来了,才慢慢觉着自己刚才好象是过分了点,是自己小肚鸡肠了吧。准备改天跟他道个谦算了,转过头时才发现,仙羡竟然还没走。吃惊的看着他,他还是那副死样子看着我。
“你,怎么还在,声都不出一个,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气消了吧!”
“啊!恩。“说实话,生气是很伤肺的,肺气燥脸上就会长包,太医院刚学的。
“那好,我走了。“说着就要开门离开。
赶紧起身拉住他:“哎呀,这个时间还走什么。走!我请你吃饭去。”
仙羡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好像不相信我能这么大方。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
再一出宫,因为仙羡有车,所以在时间上倒是在没在耽搁太多。一出宫门仙羡就让车夫先回去,和我并肩在街上溜达。逛了好久,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终于瞥到一个非常适合请客吃饭的地方。
“就这儿吧!“指着街拐角,用四根细竹竿支起的一个灰布棚子对仙羡眉开眼笑的说道。
仙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这个面摊,如此重复了好几也跟了进来。实际上他已经没得选择,因为我已经坐进去叫了两碗素面。
“我不想吃面。“仙羡坐到我旁边面无表情的说道。
“笨蛋,面比粉饱肚子,而且把面放一会儿它自己就会膨胀起来,看起来又多又划算。我请客听我的,老板~!两碗素面下锅吧!”
“好嘞~~!“在老板将两陀面饼扔到锅里时,仙羡脸上的表情很可爱,就象小应看到我用茶水拌饭给他吃的表情。
两碗热情腾腾的面条很快就端了上来。一瞧,清汤寡水,素白的面碗里连绿色的颗葱都没有,虽然我很省,但还是很讲究胃口滴。
“老板,辣椒有么?”
“有,一文钱一碟。”
“那算了。“c
什么世道,加个辣椒也要钱。用筷子挑一口品尝过后,突然很佩服仙羡是怎么一口一口毫不犹豫地吃下去的。
“老板,盐要钱吗?”
“不要。”
“那来四碟。”
仙羡停下筷子很默契的将手拿开,默默看着我往两个碗里各加两碟盐,然后用筷子搅了搅。整个过程他一句话都没说,等我弄好一切,他又开始埋头猛吃。
就这样,两个锦衣华服的大帅哥一边吃面一边在寒风中无视路人的围观。
最后因为结帐时我跟面摊老板讨价还价,所以回宫时已经很晚了。但我最终把八文钱还到了六文,节省了两文;走路回宫不做马车又省了一笔路费。也就是说我从进宫直到现在,一共了六文钱,看似很少,可我一直是没有进帐的!算来算去还是在亏的。
仙羡看我回来的一路上一直在沉思,还以为我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也没敢打扰我思路,直把我送到宫门口看我进去很久才离开。临走时他已经把暮夕将军府的正确位置指给了我,可因为实在是太晚可,我担心小应已经在屋里等的不耐烦,就和仙羡约好改日在去暮夕家。
果然,回到住所时屋里的灯是亮的,小应已经来了。
刚一进门正要问小应等了多久,他却抢在我前头说:“你是不是请仙羡吃饭去了。”
“诶!你怎么知道?”
“老爷子到找他,宫里和太子府都找遍了,最后还是四爹告诉我,他看见你和仙羡在路边吃挂面。也只有你请客才会抠门到在大冬天的在路边摊吃,我说的没错吧!”
“恩,算你狠。“摸摸小应粉红的脸蛋,真是聪明啊!
小应拉我坐了下来,体贴的给我倒了杯热茶,吹开上面的浮叶递到了我面前,又笑眯眯走到我身后给我捏肩膀。
好幸福啊,热茶美人暖屋,我的人生已无憾了!
“螃蟹,你知道父皇今天急着找仙羡什么事吗?”
“你说啊!“懒洋洋向后靠在小应身上,感觉着他的体温,现在的我已经全身心的沉浸在小应的温柔中,不想在理会其他事了。
“是为了开春给我庆生的事,原来我是五月的生人。老爷子说这要大办,要大赦天下,要普天同庆,届时要诏告天下我国寻回了失散多年的皇子,有好多好多的事要提前做好准备。哈!仙羡这可真是一事未了又添一事,可有他受的了。哦!对了螃蟹,到时你的太医考试也通过了,我们一起庆祝好不好?”
“不好,一起庆祝只能收一份礼,分开庆祝可以收两份呢!”
小应一愣,接着很崇拜的嚷起来:“螃蟹,你好聪明哦,我怎么没想到。好!决定了就分两过。”
小应说完,低头在我嘴巴上响亮的亲上一口。很满意小应嘴唇的柔韧度,我的眼光真不错啊,竟勾搭上他了!
“小应,依你这么说,你是春天的生人罗!那上在你家过的生日算什么?”
“那是我干爹把我捡回来的时间啊。“小应边给我揉肩边说。
“这样啊 !“想了一下,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小应,你在这等会儿!”
说完进到里屋紧帖地面直钻床底,伸着胳膊在床板背面摸来摸去,摸去摸来,摸来摸去.......奇了怪了!明明是用信封装好贴在床板背面的,怎么摸不到了?又将手伸到更里面一点,扩大了摸索范围,可除了满手灰什么都没摸到.
“螃蟹,你在床底下干嘛!“小应跟进屋蹲在地上好奇的看着我。
“我找东西。“边说手还在费力向里伸着。
小应看了半天,好心的提示道:“你是不是在找一封里面有十张一百两银票的信封啊!”
“是啊是啊!“趴在地上看着他拼命点头,“那可是我的棺材本,你看见了!!“这句话说的心里虚虚的,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哦,那信封在我这儿!”
果然,我就知道,不管我藏哪里都能被他老人家翻出来,这难道就是我的命运?!
“小应.....“苦着一张脸爬起来凑到小应跟前苦苦哀求:“真的是你拿的!那可是我攒了好久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呜~!~~~!“说着,抱住他胳膊拼命摇晃,我的钱啊,那还是去沈大人家出诊时赚的一千两,我还一张都没动呢!
我求的悲悲切切,连佛都要感动了,可小应他不是佛,他是魔。
“不行,这男人一有钱就犯贱,说!偷偷摸摸的攒这么多钱想干什么?”
“想给你买生日礼物!”
小应愤怒的脸瞬间一变,露出幸福陶醉的笑容,眯成一条细缝的双眼流光溢彩,闪烁着醉人的泪水。被他的模样给惊艳到,竟半天都回不过神,痴痴呆呆的看着他。
“螃蟹,你这么小气还知道给我买礼物,我好想....我好想....“小应抱着我蹂躏好半天我的脸也没好出来,最终还是在狠狠咬了口我嘴唇后,喷出来几个字:“我好想让我老娘在多生我几!”
“既然如此,你就把银票还给我吧,我去跟你多买几礼物。”
小应灵气逼人的狐狸眼看着我滴溜溜的乱转,不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翠绿欲滴的龙形玉佩,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看到了吗?!这可是玉中极品,搁在外头市面上少说也值个十几万两,现在我亏本一千两卖给你,你开不开心啊,捡了个大便宜哦!”
“不要,我不买。“我做着最后的无用挣扎,希望他能回心转意把银票还给我。
“喂!我都说你捡便宜了,一千两买了块价值十几万两的玉佩送给我,这么便宜的事情上哪去找哦!”
“呜~~~!小应,我求你!我求求你!把银票还给我!呜~~!”
“喂!太医院里包吃包住的,你身上放那么多钱干什么?!想学坏吗?我告诉你,这块玉佩你既然送给了我就别想在退回来。”
“可是,小应,一个大男人身上一点钱都没有很丢人的。这俗话说的好:人怕出名猪怕壮,男怕无钱女怕胖,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呜.....我求求你~!”
“身上要钱干什么,好请野男人吃饭么?我还就告诉你,以后你要真考上了太医,每个月的银饷我会让户部直接并到我的销里,你就别指望能攒私房钱了,知道吗!”
啊~~~!报应啊!报应啊!我的银票啊,你死的好惨呐~!早知有今天,当初就该把你拿出来多点点。我的人生啊,我的人生啊,早知有今天,还不如一生下来就掐死自己呐~~!呜呜呜~!我的小心肝呐!碎了一地啊~!
第 37 章
我一生最痛恨的就是成为一个穷人,可现在我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穷人,连放在腰带里的一块碎银也被小应昨晚趁机会搜走。我发誓,若老天在给我一藏银票的机会,我一定掘地三尺将它埋掉,我就不信这样小应还能找着。
在一个晴朗清新的早晨,金色的阳光斜斜照耀着积满白雪的院子,昨天还含苞的白梅今天也吐蕊了。风虽冷但柔和、纠缠着白梅的幽香轻拂着我的脸,雪后的天空蓝得澄清,蓝得晶莹,这是个十分美好的早上,就像我此时的心情。早早起床,和仙羡约好今天在面摊汇合后一起去暮夕府,一个被我无心拖沓许久的事情今天终于得到解决,脚步也不觉轻快起来。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突然瞥到街角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他,好久不见的人鱼乞丐,我都快忘记他了。看起来他今天运气不错,一大早就讨到了吃的,现在正坐在墙角啃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路过时有心看了一眼,他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啊!竟然讨到一条鱼!
“这位公子,近来可好!”
继续走。
“前面那个穿绿袍的公子!”
是在叫我么?扭头一看,人群里没有我认识的。正准备离开,却意外和墙角的人鱼乞丐对上了眼,左瞄瞄,右瞧瞧,都没人停下脚步看我,只有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不挪眼。
试探性的询问:“是你?在叫我。”
人鱼乞丐冲我点点头。一步步犹豫着还是走到了他跟前。仔细打量他,肮脏油腻的头发耷拉在额头,袖子已经磨成破布条,冻疮布满双手,只有身下那条席子仍然完好。
“公子可还记得我?“人鱼乞丐看着我礼貌的开口问道。
惊讶的发现他说话时还透着股斯文风度。看他神色坦然,和其他乞丐悲切的神态完全不同,但我不断提醒自己要小心安全,因为他是个疯子。
“今天运气不错嘛!还有鲤鱼吃,我可是已经吃了几天的素了。”
“公子玩笑了,看来公子也是好鱼之人!”
“恩,鱼是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这世上应该没有人不喜欢吃鱼吧!”
“哈哈哈,公子果然是个好鱼之人,那请公子再仔细辨认下这是什么鱼?“说着,将手里啃了一半的鱼朝我面前递了递。
听他这么一说,难道我刚才说的不对?这下可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可是吃鱼长大的,还会有我不认识的鱼吗!扯了扯裤子蹲在地上仔仔细细的又瞧了一遍。这鱼身扁而头小,尾巴呈小扇形,刚才果然说的不对。
看着人鱼乞丐胸有成竹的说道:“是扁鱼,这对了吧!”
乞丐笑了笑说:“那公子还能看出这是什么扁鱼吗?”
“扁鱼就是扁鱼咯,还分什么扁鱼吗?“奇怪的看着他说。
乞丐这是放声大笑,笑完了竟耐心的跟我聊了起来:
“公子此言差以,这扁鱼也是分好几种的。常见的就有柳叶扁,喳口扁,火烧扁和潭头仿。
着柳叶扁嘛!顾名思义,长得象柳树叶子;喳口扁:是菱形身子,一般各地的塘和湖泊都有,但它的味道略与火烧扁。
火烧扁是通体红色,因为生长在清江赤岩一带,因为吸收了太阳直射到赤石上的反光而变得通红,因此得名为火烧扁,但它的味道又略与潭头仿。
这潭头仿又名状元鱼,只生长在清江源头一带,因水而常年不见阳光,所以身体色浅呈灰色。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辨认它的方法,它的肚皮上有十三根大刺,头形偏圆,肉质细腻异常鲜美,入口既化是扁鱼中的极品。而在下手中拿的只是扁鱼中的喳口扁,你看看,是不是菱形的身子!”
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鱼乞丐,我惊讶的不是他的博识,而是因为一个乞丐,竟然懂得这么些奢侈的知识,我估计他以前肯定富贵过,至于如今为何落得如此田地,就不得而知了。
鱼的事情说完,看他的神色似乎还有话要跟我说,心里一虚,刚才谈的那么投机,他要是开口找我要钱怎么办,我可是一个子儿都没有啊,找了个由头,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匆匆离去。
赶到面摊时仙羡已经在那等我了。隔着数步远的距离看他。头发半束半散,黑色的长披风里露出里面银色的长袄,脖子上轻拢一条灰色的狐狸围脖,柔嫩的狐毛刺着他雪白的皮肤。一阵风起,吹着瓣似的雪随风而散,落在他散落的黑发上。
此等绝色美人竟让我看得酥在那里,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小应该多好,一定能扑上去抱个满怀,或是摸摸他的粉脸为他扫落发上的雪吧!
“等很久了吧,抱歉我来晚了。”
“我也刚来。“仙羡看着我眼含笑意,缓缓抚落我肩上的雪,拉着我就上了马车。
一路上马车颠颠簸簸,仙羡什么话都么没说闭着眼睛打瞌睡,只在一个颠簸下将头靠在了我肩上,一直到抵达暮夕府邸才醒来。
将军,豪宅,奴仆成群,的确让人心生羡慕,但因已有一租房请我吃饭的经历,所以我对眼前的这一切都没什么好感,只想赶快把事办完后趁早离开,晚上小应还要来。
走到内厅,屋中布置得极为雅致,一点都不象是武将的住所:厅内蓝纱垂地,正堂悬挂一副气势恢弘的山水画作,画的两旁各置有一个素色瓶,瓶里插了几枝红梅,熏的堂里香气四溢。
“云文,你来了。“先暮夕一步迎出来竟然是我的室友沈瑞文。
吃惊的看着他忙里忙外迎客布菜样子,俨然一个家庭主妇。学着他们的样子给仙羡行了礼后,暮夕就找仙羡到去外面谈什么秘密的事情去了,我见他们出去赶紧一屁股坐到已经快摆满佳肴的圆桌旁。开口准备问瑞文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贤惠,哪知话还没出口就被他凶着脸从椅子上赶了起来。
“一边去,这是暮夕习惯坐的位子,你换个地方。”
“哦。“挪动屁股,坐到了旁边继续拉他八话。
“你这几天没回去都是在暮夕这里吗?”
“恩。“瑞文红着脸应了声,手里的活仍然没有停下。凭着我男人的第五感,他和暮夕之间肯定有什么,我要趁着这个大好时辰把话都套出来。
“你和暮夕勾搭成奸多久?”
瑞文听了差点把手里的盘子给摔到地上,皱着眉头半羞半惊讶的说:“被你发现了。”
“每你一提到暮夕就一脸的痴样,我早该怀疑了。“果然有奸情,原来他喜欢的是男人,怪不得老是喜欢和我讨论性错位方面的问题。
“你说....“瑞文象找到知己一样把椅子拉到我跟前同我小声说: “你说,暮夕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啊!每我想进一步时他就退一步,搞的我好扫兴。”
“这样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了。“爱情是需要互动的,就象我和小应这样,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才行。
瑞文长叹口气,哀怨的继续说道:“可我要是把个几天不理他,他又会跑来找我。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到底对我是朋友之间的情意呢?还是对我也有那么点意思?你说呢?”
困惑的戳戳太阳穴,原来还有人喜欢完暧昧这一套的。没品位。
“这我就说不准了,我又没有经历过。对了!你跟暮夕有过肌肤之亲吗?”
瑞文猛的一拍大腿,痛惜的说道:“差点就有了。”
“为什么差点就有了,到底差那一点,把那点补起来在重来一不就不差了吗?“哎呦!这句话说的好绕口哦!
“就差把他敲晕我强上的那一点。”
“这,这就难办了!“我汗,原来差的还不止一点啊。
“诶!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更进一步,我好烦躁啊,我讨厌现在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我想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算了。”
“那就没办法了,以你这瘦弱的体格,用强的肯定是不可能了,不过可以借助药力。“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小应曾用过的红糖,不禁傻笑了起来。意识到瑞文正奇怪的看着我,赶紧咳嗽两声重新回到话题。
“他恐怕是嫌你身材不好吧!你太瘦了,象根竹竿似的,大家都是男人,当然知道男人骨子里是喜欢凹凸物体的,只有女人才会对长条物感兴趣,你说是不!?
瑞文赶紧辩解:“我看起来瘦,其实身上还是很有肉的,不信,你摸摸,我胸肌比你还厚。”
“不要,不用摸我也知道,你还是留给暮夕去摸好了。“好笑的看着他站起身来,在我面前反复展示他健美的身材。
“真的,我身材真的没有看上去这么瘦的,你摸你摸,你摸摸就知道了。”
瑞文说着,硬是拉着我的手往他胸上放,我跟他拉扯半天他还是不断嚷着‘你摸,你摸,你摸摸!‘我也一直没有放弃一直叫嚷‘不要,不要,不要摸你’
事情发展到最后,瑞文彻底恼了,一脚踩在板凳上,凶巴巴的指我吼道:“云文,你今天是摸也得摸,不摸也得摸。”
就在我傻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声盖过他的怒吼解救了我。
“你够了吧,贱不贱啊,他都说了不想摸,你还硬是要他摸,你有脸没有?!”
声音还完全落下,门就啪的一声被人揣开,暮夕和仙羡黑着脸就进来了。
这下热闹了,看瑞文要如何跟暮夕解释。我看暮夕的头发就差没燃起来,还有仙羡,他眼睛瞪那么大干嘛,关他什么事,难道他也喜欢这对冤家其中的一个。
“暮夕,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让他摸摸我的胸肌肉。“瑞文奔到暮夕身边想要拉他的手,却被暮夕一下挥开。
这不是让人彻底误会的解释吗!感觉到这屋里的气压越来越低,总觉得自己身为当事人有必要出来澄清一下。便壮着胆子冲暮夕嚷道:
“暮夕,你还是听我说好了,这小子他稀罕你,他以为你是嫌他身材不好,所以想让我来鉴定一下。不过我怀疑他是欲求不满,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走了。”
拽了半天终于把寒着一张死人脸的仙羡拽离这是非之地,留下暮夕和瑞文好好解决一下人民内部之间的矛盾。
第 38 章
“仙羡,陈浩在那个院子啊?”
“仙羡,你怎么不说话。”
“仙羡,你是不是饿的没力气说话了。”
“仙羡,你连‘恩’都不会说啦~!”
和仙羡在院子里已经面对面的站了很久,郁闷的看着仙羡,他却看我脚尖,依然是那副万年死人脸,任我怎么跟他说话都不理我,不知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为什么劝他应我一声比劝猪肉降价还费劲。
“仙羡,你眼圈好黑,最近没休息好么?要注意身体啊!“我已经低声下气到极限了,哪有人这么拽的,他什么都不说也没关系,至少告诉我陈浩在哪个方向吧,将军府这么大要我上哪儿找去。
看看仙羡死着一张脸,站在我面前就跟不存在一样,只好耐着性子再继续跟他说话,正同仙羡说着,突然听到一声大喊。“让你欺负我哥哥,看我暗器!”
还没反应过来,仙羡已经一个箭步将我拉到身后,伸手将飞来的暗器接个正着,仔细一瞧仙羡接在手里的暗器,噗嗤一声大笑出来,冲着朝我们扔暗器的小孩嚷道:
“瑞武,黄瓜也能当暗器?你哥哥教的吗?”
瑞武皱着眉头生气的说:“讨厌,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哥哥,不是好人!”
“喂,上你吃我糕点时不还说我是个好人吗?怎么一下又变了。”
“谁让你又把我哥哥弄哭了。”
“你哥哥哭了?“困惑的看着瑞武,难道暮夕和他哥哥谈崩了吗?
瑞武穿的象个小球似的一颠一颠朝我们跑过来:
“刚刚我看见他从园里跑出去,我怎么叫他都不理我!讨厌,肯定又是你,刚才还好好的,你一来就这样了,讨厌,老是欺负我们!“说着,一把抓住手边长青柏的枝条死命的摇,树上的积雪由于受到他的摇晃全都砸到了我们身上,哦,不,是砸到了仙羡身上。
被仙羡的气息包围的时候,我突然很想感慨一下。人在这世上能有个朋友真的很不错,虽然他偶尔会跟你闹点脾气,但到关键时刻一定会护着你。就象现在,死死搂住我,把我护在怀里,积雪落了他满身,而我身上滴雪未沾。
听声音,雪已经落完了,慢慢直起身子将我放开,听到我说谢谢也还是不理我,给他拍掉身上的白雪。四看看,瑞武那小鬼早跑的无影无踪了。
“仙羡,去换件衣服吧!”
仍然不理我,但他在前面走的很慢,听后面没有脚步声还停了一会儿。他这样,我可以理解为是在暗示我跟上去吗?
不管怎样,我还是跟上去了,仙羡对暮夕的将军府很熟悉,没有弯路,没有问路,直接就到了一间卧房。房间很大但很暖和,关上门打开屏风旁的柜子找了件兰色新袍递给仙羡。
他接过衣服仍然不理我。我决定了,我要挽回这个为我挡雪挡黄瓜的朋友。扳起他脑袋让的眼睛看着我,很诚恳很真心的对他说:
“你到底怎么了?我哪里得罪太子殿下您了,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应该坦诚吗!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就明明白白说出来,是我不对我就改,如果不是我的错我们吵一架就算了。还是你心情不好,或是谁欺负你了,你出去把这口气咽回来不要在我这里甩脸子。你这样不理我,我心里也不好受。”
仙羡细长的狐狸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再也没有躲避我的眼神。
自己说的这么煽情,他还是紧闭双唇,觉得自尊受打击了。挑了下眉毛,学着他冷冰冰的口气:
“好,既然你还是不想开口的话,那我走了。你什么时候想说就对着镜子说去吧!“正要出门,手却被人拉住。
“给我换衣服。”
背过身不看他,不是还在生气,是不想让他看到我嘴角的隐忍不住的微笑。
这小子终于肯开口了,高干子弟都是这脾气吗?还是我的小应好多了,不高兴就跟我吵,吵完了就睡,这样多简单明了。
仙羡的衣服很复杂,琐的礼服和带子看上去就很难脱。先截下腰带,细长的绸带两端各吊着一串白玉做的小葫芦,已经看过很多了,作为太子有那么多金银玉器供他把玩,竟对着玉串葫芦情有独中,想必一定很值钱了。
外袍的扣子是斜着的,解了半天才解开,仙羡也不帮忙,垂着两手象死人一样让我伺候,看着我额头上的汗都急出来了,也只是看着,还是什么都不做。
接着是白娟缎的长杉,这就不用换了吧!可仙羡用眼神示意我全都换掉。发现他就象猫一样爱护个人清洁,外面有一点脏了,里面的也要全部跟着换掉。这可真是,在脊梁城一件衣服穿几天不换不也没事吗?现在有钱了就添了这么多麻烦的习惯,小应还真是说对了,男人有钱就犯贱。
“这最里面一件不用换了吧!“将他脱下来的衣服搭在屏风上,顺口问他。
“换。”
“哦,等我把手搓一下!“说着,合起手心不停快速摩擦,产生热量让我也慢慢暖和起来。
仙羡好奇的扭头看了看站在身后的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
“把手搓热了好给您脱贴着皮肤的衣服呀!我手冰凉冰凉的,怕惊到您就不好了嘛!您心眼这么小,要真把你凉到了还不知又要生多久的闷气!“故意拿话刺他,把话说出来心里也爽了一节。
仙羡又不做声了,但似乎合作了一点,抬高两手好让我的手从他胳膊下面伸到前面把内衣胸前的结打开。慢慢脱下最后一件衣服,露出结实的三角肌,幸好小应没他这么壮,我还是喜欢纤细一点的。
“啊~~!这是什么?!“突然尖叫一声,我看到了什么,天啊!
仙羡被我的喊声吓了一跳,赶紧转身紧张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你!你!你背后的,是什么?“哆哆嗦嗦的指着他背后的那团黑色图案。
仙羡松了口气,笑着对我说:“这个啊!是胎记,一生下来就有了。怎么?吓着你了?”
一下子仿佛被雷劈中,呆若木鸡的盯着雪白肌肤上的龙纹图腾。看着看着,出现了幻觉,那条龙象是活了过来,张牙舞爪的朝我扑来。
无视仙羡的叫喊,惊慌失措的撒腿就往门外跑,却在门边被仙羡冲过来揽住了。
“云文,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我腿肚子抽筋。“勉强找了个理由应付,但毕竟是受到刺激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仙羡看我这样,也慌了,连忙把我放到躺椅上坐着,蹲在地上不停在小腿上猛戳。他这不蹲下还好,一蹲下我又看到了他背上蜿蜒的黑色龙腾图案。
“仙羡,你先穿件衣服吧!冷。”
“我没事,你好点没有。”
心虚的朝他点点头,感觉衣服里面已经汗湿了,刚才实在是太冲动,太惊慌。不停的跟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仙羡看我还在冒冷汗,高声呼喊,可喊了半天连个鬼都没出来答应。仙羡皱了下眉头,慌忙穿好衣服,又拉了条被子给我搭了条被子就奔出去找人了。
在他推门出去的那一瞬间,外面的风灌了进来,吹得屋里的幕帘一阵乱舞,不觉打了个冷战,靠在躺椅上一动也不动,进退两难的想着主。
仙羡背后的龙纹猛然提醒了我,差点将和我性命悠关的事情给忘了。他是太子,继承皇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那他身上有龙纹也不奇怪。我这个傻瓜,和小应甜蜜太久连这最要紧的头等大事都给忘到脑后了,难道要杀掉他吗?不!不能这样,他是我朋友,在我有难的时候他会挺身而出,他对我不薄,我要是下得了手,那简直有如畜生。
对了,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有龙纹的人。皇帝有两个儿子,仙羡有,那小应呢?不会的,说句难听的,别说是小应的身子外面,就连他身体里面我都进去过,哪有什么狗屁的龙纹,这点我是再确定不过了。那另一个人会是谁?
考虑了很久,决定是时候解决自己的事情了,仙羡是我朋友,说什么我都下去手,光是想着要害他这件事我都心里难受,我是大夫,这大夫他不等于杀手啊!虽然都是拿刀混饭吃的职业,但我还兼职开药不是。
好了,决定了,找到另一个有龙纹的,解决掉。然后和小应离开。一想到小应,心里顿时舒展了些,慢慢起身挪到桌边坐下,喝了一口茶。浮在半空中的那颗心才渐渐落回到胸腔里,可总有种莫名的不安围绕着我,让我心神不宁。
不一会儿,仙羡就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此人身材高大,长脸高颧骨,作书生打扮。
“云文,你好点了吗?我把陈浩找了来,他家也是世代行医的。”
陈浩!?看着正给我行礼的书生,他竟然就是陈浩!总算是见着面了。
自由自在de完结库[club/free][会员模式]痴人说梦(穿越时空)――――千年一叹[下] 作者:自由版工 28/3/6 1:71352[加为好友][发送消息][个人空间]第 39 章
“你就是陈浩?”
“正是在下,请问脚是崴到了还是抽筋了?”
“没事!已经好了。我问你,你可认识脊梁城里一个叫海棠的姑娘。”
陈浩突然脸色一变,我知道,就是他没错了,紧接着说道:“我找你很久了,受你未婚妻海棠的托付,我特地来京城找你,她让我给你带个话,让你赶快回去见她最后一面,晚了,就来不及了。”
陈浩神色犹豫,站在我面前身子扭来扭去,咋看上去象个麻。好容易扭完了,看着我,欲言又止。
给仙羡使了个眼神,示意他离开。这死人却象没看见一样还杵在那里不走。沉默了一会陈浩终于还是开了口:
“请问,公子和海棠是什么关系。“m
仙羡似乎对这问题也很感兴趣,看到他和陈浩一样用十分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看来我有必要满足一下他们的好奇心:“我给海棠瞧过病,仅此而已。”
“是吗?“陈浩好象很失望的又补了句:“就这样啊。”
听着口气,陈浩是很期待我能和海棠发生点什么了。从躺椅上坐起来,和他对视着:“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
“啊!“陈浩吃惊的看着我,尽管他拼命掩饰,但我还是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
“海棠快不行了,她一直都在脊梁城等着你,我相信她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来京城参加科考的费用还是她出的不是吗?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你回去看她一眼又如何?!还是你害怕海棠见到你,病情好转然后便会缠着你不放。”
鄙视的眼神有增无减,陈浩也被我盯的无地自容,突然哇!的一声跌到躺椅上坐着大哭起来,毫无预兆的边哭还边说: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知道你觉得我是个小人,可我想这样吗?不管你信不信,我曾经的确真心实意的喜欢过她。我也曾为她拼过命,我为了她,被爹娘轰出家门;为了她,我差点被宗族除名;为了她,我的家人被乡里耻笑,祖上几辈的名声全都毁在我手里。难道我这么做只是贪图她的美色吗?不是的,我是真心的想过要娶她进门的。可是,我为她付出的实在太多,多到我和我的家人已经承受不起了。”
陈浩抹了抹眼泪意识到自己太失态,等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后,又继续抽抽嗒嗒的说起来:
“我现在好不容易考取了功名,而且暮大将军还很赏识我,让我住到了他家里,只要在等等,等我有了一官半碌,我就可以风风光的回家。我的父母,我的亲族就不会在嫌弃我。到那时,我又”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我急不可待的打断他的话:“所以,你决定到那时在迎娶海棠是吗?”
陈浩垂着头,不敢看我。即使这个样子我也不会这么便宜就放过他,没得到我满意的答案我会继续追问下去。
“你决定放弃海棠了是吗?“又一无奈的说出我的猜想。虽然这结局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但当我真正面对这一切时,心里还是难以接受。并且我还断定,这陈浩恐怕还没搞清状况,暮夕不是因为赏识他才让他进将军府的,而且他肯定还不知道仙羡的真实身份。
“我不是要放弃她,我只是要对我的人生做出正确的选择。也许老人们说的话是有道理的,要门当户对,要家境相当,要出生清白。
我若真娶了海棠,那我的一切就都完了,她是个娘,是个挂牌接客的烟女子;我要真娶了他,那我以后官场的同僚会怎么看我,还有我的父母也因她抬不起头来;如果我真娶了他,我的一生都会因为她而抹上不洁。你说,我要怎么办,难道真要为了她放弃一切!还是为了保住这一切,放弃她?你来教教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沉默了,嘴巴象是被堵住了,说他负心?!但他说的毕竟是事实,或许海棠早就料想到了这个结局,所以她才一直不肯开口托人打听陈浩在京城的消息,只是她的姐妹竹衣她们替她不平罢了,或者,竹衣她们只是想让海棠死心也说不定。
“限你即日动身速回脊梁城与海棠成婚,否则,株九族!”
吓呆了,一旁默默无闻的仙羡突然盛气凌人的冒出这么一句,引得我和陈浩呆呆傻傻的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陈号的裤子无风自抖,是啊,但凡是活人都能感觉出仙羡的气势。当我小声告诉他站在他面前的是当朝太子时,本来就软了的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滚!”
收到指示,陈浩利索的给仙羡磕了三个头就退了出去。这种人,别的什么不会,给人磕头竟还蛮娴熟的。
仙羡看着他离去,什么话都没说,等陈浩将门从外面带上时,我忍不住开口了。
“仙羡,我替海棠谢谢你,不管她能不能活着进陈家的门,我都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不管他对小应是怎样的观点,单凭他对待海棠的这件事上,都能当之无愧的受我一声‘好人’。现在,我更加为刚才突然冒出的杀心而后悔了。
对于我真心的夸赞,仙羡似乎并没有显现出任何得意的神采,哪怕是一点点也没有。虽然他是万年死人脸,但跟他相久了,我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而我现在清楚的感觉到,他此时的心境不是高兴,而是惆怅。
“你怎么了,你帮到了别人,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吗?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仙羡低头盯着我的眼睛说。
“你以为我是在帮她吗!我只是在帮我自己”
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帮你自己?”
仙羡轻微的点了下头,背过身子一字一顿:“有些决定,自己做不出,就想让别人代替自己做出来,然后在别人身上看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结局。这样,也许就能在梦里,幻想自己也得到了一般。”
“仙羡,你可不可以说的通俗点。“他说的话实在太奥了,让我琢磨不透。
“你脚没事了吧?”
“啊!脚?哦!没事了,早就好了。”
仙羡走了,走到门口回头望了我一眼,便在也没有回头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书读多了不见得是件好事,沟通会产生障碍。
仙羡就这么走了,没人来喊我吃饭,也没人来叫我离开,但我实在无心继续呆在这里,暮夕这里已经是够乱了。我要回家,回到小应身边,我渴望嗅到他的气息,只有这样才能让我觉得塌实。
一回到家里,竟意外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斜倚在卧榻上,现在天都还没黑,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看到他修长的手指上挂着一串晶莹的蓝宝石珠子,瞧那串珠就快要从手中滑落,怕是小应玩着玩着就睡着了吧!轻悄悄走到他跟前,将自己那件绿色锦袍披在他的身子上,便趴在床沿欣赏起他的睡颜。
略嫌纤细修长的身躯被袍子掩盖住,他一惯慵懒随性,连头发都没束好就跑了出来, 满身的风华让我目不斜视,眼里除了他已容不下他人。
其实小应睡着了还是能给人一种很温柔,很安静的感觉的。要是不认识他的人,单只是看了他的睡象,恐怕很难相信,一个猴子睡着后也是能变成唐僧的。
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光是看是不够的了。轻轻吻上小应微启的红唇,那柔嫩滑润的触感让我心中一荡,浑身上下顿时窜过一阵酥麻的感觉。
多好的触感,多好的嘴唇,和平时热烈的索吻不同,带给内心的是另一种绝然不同的感受。实在好喜欢亲小应,温暖的肌肤,还有,他的脸颊吻起来也很舒服,还有脖子.....
倏地,一个巴掌挥来
“啊!好痛!你干嘛打我?“捂住发红的脸颊,委屈的瞪着凶手:“又不是没亲过,反应这么激烈干什么?”
小应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抓住我的肩膀,拉我到他眼前:“你还敢问?竟然趁我睡着的时候亲我。醒着的时候干嘛不主动点!”
“不都一样吗?醒着睡着不都是你吗!又没亲到别人脸上。”
“笨蛋!醒着才会有感觉,才能亲回来嘛!“说完,舌头舔起我的舌头,原来这种感觉我也挺喜欢的。
第 章
一阵缠绵过后,同小应光着身子窝在被子里拥着。激情过后,下半身的血液重新回流到脑子里,也就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搂在小应肩膀上的手用力捏了捏,将小应的注意力从我的肉体上转移到了嘴巴上。
“小应,你觉得你这个哥哥怎么样?“其实我是想间接的问问仙羡对小应好不好。
“什么哥哥?“在身上不停游走的魔爪也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我。
“你的哥哥仙羡呀!你以为我说的是谁?他对你好吗?”
“哦!他呀,现在忙得团团转,哪有闲功夫虐待我!“小应说着好好的,突然猛一抬头,头顶狠狠嗑到我下巴,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说,为什么突然问起他?“眼睛眯成一条细逢,磨着牙齿就咬上了我耳朵,咬咬放放,还故意边往我耳朵里吹气边断断续续的说着:
“别和他走太近,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个的,今早上我去硒凤亭给沁妃那老女人请安时,看到她和沈侍郎偷偷摸摸的进了内室,外面还有人望风,还以为他们之间有奸情!就想跑去观摩随便学习一下有什么新招式,结果竟然被我偷听到..”
没等他说完侧头压过一边的脖子,阻止小应在继续挑逗下去。
最受不了他这样,耳朵里充满暖暖的气息,脸开始发红发烫,身子一下瘫软酥麻掉,下身又开始炎热起来。而小应知耳朵那块地方是我的弱点,挪开嘴唇改为用手指继续调戏我的耳朵根子。
“仙羡好像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信函落到外面了,老女人说只要找到那封信就能让仙羡对她言听计从,沈大人向她禀报说派出的探子已经打听到了,那封信是跟在年前押送官饷回京的箱子里一起准备送回到仙羡手上的,但护送银饷的那队人马却在半道上给人劫了,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可我并没有看到里面有什么信函啊?”
听到这里,大惊:“小应,那银饷真的是你劫的?”
“是啊。“小应坦率的点点头。
“真是你抢的?!那是要诛九族的!你知不知道。”
“有本事就去诛好了,我用我自家的银子,老爷子和仙羡还要抹自己脖子,求之不得咧!那我该多清静啊。等我做了皇帝,嘿嘿!就把男人全阉了,哦对了!还要把那些阉人的屁眼堵住;那些稍微长的有点人样的女人就全部发配。还要把国库给锁起来,免得你只看金子不看我。”
“哦,是吗?你这个皇帝当得很有建设性啊!呵呵~呵呵!“硬是扯出个笑容应付他,幸好仙羡身子骨还硬朗,这要真让小应当了皇帝,那历史即将翻开崭新的一页,到时又要麻烦女娲娘娘重新踩泥巴无性殖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劫朝廷的银饷?手头紧吗?“继续问他。
小应陷入了回忆,眼神开始飘向那遥远的一天。
“那天大爹打了好大一头獐子,四爹的手艺又好,于是我们中午都吃撑着了,刚巧那天太阳也挺好,于是我们就挺着肚子在湖边的草地上打盹,我睡在最旁边,三爹搂着大嗝的五爹躺在一起,四爹搂着....”
“小应,说重点,不要岔开话题。“我无语了,从来没有这样崇拜过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怎么跟我问的完全不搭调?!
“你别慌呀,马上说到重点了,后来因为我们实在吃的太撑了,躺在地上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三爹就提议起来运动运动,后来我们就运动啦,所以就劫了。”
“等等,麻烦你把‘然后就劫了’这五个字在详细的重新叙述一遍,切忌,叙述内容不可低于五百字,谢谢!”
小应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兴趣缺缺的说道:“有什么好说的,重点是我根本就没有看到箱字里有什么信函之类的东西,真的没有,那箱子我都劈柴烧了。”
是吗!听小应这么一说,我也好奇起来。
“那银子你们藏哪儿了,那么多钱起来不容易吧!要帮忙吗?还有那押送官饷的人呢?也是你们杀的吗?”
小应撇撇嘴,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这就是四爹一直在追查而又没查明白的事情。我们明明没有杀人,但那些官兵却都死光了,而且就在离猫儿岭不远的地方,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只有上百具尸体躺在那儿。四爹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至于那些钱嘛!我本来是打算把用那些金砖盖房子的,可三爹算了算说是数量不够,后来大爹又发现了那些官兵的尸体,于是四爹就说为了谨慎起见,还是不要动那些金子,沉湖算了,量他们也找不到。”
我,我,我该说些什么才好,怪不得小应翻我的私房钱一翻一个准,原来他四爹的藏钱技术比我还高明,看来我此生攒钱无望了,呜~~!
“不过,我现在怀疑这事跟仙羡有关。你想,如果那封信函真如沁妃所说,是仙羡的死穴,那仙羡一但得知信函的下落他会坐事不理吗!而且现在信函到底在谁手上我们都不知道。”
“信函里到底写的什么,这么厉害!这么多人去抢它。还有,如果这事真是仙羡做的,那沁妃他们还能得知这世上有那封信函的存在吗?“总感觉仙羡是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人,他做事绝没有这么简单。
“恩!听你这么一说也蛮有道理的。“小应仰慕的看着我眼睛只发光。
“那封信好像是仙羡前些年里通外国的来往书信,据说找到那封信件就能扳倒太子,你说那信函厉不厉害。所以了,仙羡现在是很危险的,你不要和他走太近,万一他被人告发,你受到连累就不好了。再说,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接近的,成天死气沉沉,看他那张脸就烦,在脊梁城时明知道我就是他弟弟也不认我,你为什么?!是怕我同他抢皇位吧。
还有件事我没跟你说,那天你没回来,脊梁城的太守带人把我们给围了,我那时就想跑的。可是仙羡跟我说,如果我跑了,你一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才又住进了大牢。
螃蟹,如果这你又被仙羡连累了,这可不比脊梁城的窝藏之罪,这可是通敌的大罪,那时我可怎么办哦!也只有杀了老爷子才能救你了!”
小应的想像力还不是一般的丰富啊,瞧他激动成那样,身子都抖起来了。摸摸他脑袋,安慰道:“放心,没那么可怕的,你也只是听到而已,又不是真的!再说,仙羡是太子,也就是未来的皇帝,他还判个什么国,还通个什么敌,这不无聊吗?没这个必要是不是?!”
小应慢慢静了下来,似乎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可不管怎么说,宫的事情没一件是简单的,虽然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有些事情并不象我们想像中的那么单纯,比如说沁妃那个老女人,她对我好是假的,我在她面前装傻装孝顺也是假的;还有仙羡,我这些天来几乎天天跟他打交道,可愣是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他是个城府极的人。象他这种人你竟然还请他吃饭,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他有什么地方值得你钱了.....”
小应叽里哇啦的说了一大堆,终于觉得是时候停下来歇口气,于是我趁机问了句:“小应,你吃饭了没?”
“没。怎么了,难道你还有钱请我吃饭?”
“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空腹不宜吃醋。”
“你说什么,在说一遍。“说着,被子里的手见肉就掐,痛得我满床翻滚.....
和小应正闹在兴头上,突然听到外面的门被踢开,然后一阵少年的哭泣和一个成年男子从喉咙里发出的漫骂声。
是瑞文,他喝醉了,安抚好小应披件衣服就去了他房里。看到他倒在地上骂骂咧咧的捶地,他弟弟瑞武只知道哭,赶紧过去把他扶到床上,双手胡乱挥舞差点打到我。
看这斯人已迷糊不清了,满脸通红浑身酒气,可嘴巴还是蛮精神的,大着个舌头不停哭喊:
“混蛋!你以为离了你我就活不了了,臭屁~~!呜~~!我真的是活不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觉得你配的上就好了,什么配不配的,全是哄鬼,我他妈.....”
看来是失恋了,没得治了。这大的没治了,小的还得管啊!
“瑞武,你今晚就在躺椅上睡吧!太晚了,就别回去了。“边说边从柜子里抱了床棉被铺到躺椅上,本来还觉得自己真是个体贴的好人,却怎想瑞武不但不领情,还埋怨我。
“坏人,你欺负我哥哥,你不是好人。”
“拜托,是暮夕把你哥哥搞成这德行的好不好。”
“坏人,说暮哥哥的坏话,你不是好人。”
被他说的十分不爽,纳闷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也该明白事理了吧!可他怎么都搞不清状况的。
“好了,反正你爱睡不睡,有什么事叫一声,我就在隔壁!”
安顿好他哥俩,闷声不响地回自己房里蒙头就睡,小应看我心情不好,一再逼问我才把瑞武埋怨我的事给他说了一遍。
小应给我出了个主意,不过我觉得他还是不开口的好,竟然窜导着让我把瑞武卖到伶馆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第 1 章
“诶,你昨天怎么回事,还把你弟弟也带回来了,难道你要瑞武跟你一起住在书院里吗?“说着,倒了杯浓茶给递到他手边。
“是啊,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我已经和暮夕绝交了,既然如此那瑞武也不能在继续住他府上,我就不信了,他暮夕三天之内不来找我。”
哦!这样啊,怀疑的瞟他一眼:“你确定?”
瑞文神色一暗,立刻尴尬的改口道:“五天,五天之内他肯定要来找我。“说完,一口浓茶猛灌下肚,在将肺中郁气长长地吐将出来,这才觉得他比刚起床那会好多了,至少不吵头痛了。
天这么冷外面还在化雪,正所谓下雪不冷化雪冷,这天气谁还愿意出去,同瑞文坐在火盆旁边吃边聊着,谁都没提上书院这岔。
瑞文兴奋的同我说着他和暮夕的奸情发展史。原来暮夕的父亲也曾是朝中一员大将,只因某酒后失态。出言调戏了小应的亲生母亲也就是静妃娘娘,皇上大怒,下令将其抄家流放,而暮夕当时年幼,是仙羡把他留了下来,这才让暮夕免去一劫,也为他们暮家留下了唯一的血脉。而瑞文的父亲以前是暮夕父亲的手下,哎呀!关系有点复杂,不过在朝为臣哪个没有点朋党联系的。
瑞武还在躺椅上睡,嘴巴里鼓鼓的,是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睡着了吧,看他睡得这么香我也像是有点犯困了,可瑞文正讲在兴头上,也只好奉陪了。
“想当初,我在书院里可没少为他拿菜刀跟人玩过命,现在他竟然说我们只是朋友,混蛋,要不是为了他,我身在武家,不学刀学剑却跑去拿菜刀,你知道光为这我就被我爹毒打了多少顿吗?还不因为他说我做的菜合他胃口。
我放着好好的参将不当,跑来考什么倒霉太医,还不是因为我想在他受伤时能亲手为他疗伤;还有,云文你知道么,我为了他装疯卖傻,推掉了多少大家闺秀,可他呢!一点都没有感动过。什么狗屁朋友,我道是更希望当他的仇人,至少这样他还能时时刻刻惦记着我。”
“你既然这么喜欢他,就不该把你弟弟带回来,就算要离家出走也顶多拿个什么毛巾啊,漱口杯啊之类的回来装装样子差不多就行了,你可到好,把你弟弟给带回来了,这多麻烦呐!”
“我当时在气头上,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看瑞文的神色,似乎已经为自己的冲动在苦恼了,可我比他更苦恼"那你弟弟这段时间岂不是都要住在书院了?”
“恩,什么时候跟暮夕和好什么时候在把瑞武送回去,毕竟长期在书院住着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完了,他和他弟弟都住这里,小应晚上动静那么大,可怎么是好噢!可又不好让他们出去住他,外面这么冷,和小应出去打野战也不太现实,这还真是个头痛的问题!
想了半天,看见瑞武在睡梦中流下了一条晶晶亮的口水,忍不住笑出声。
“你弟弟还蛮可爱的。”
话音还没落,瑞文忽然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压低嗓音恶狠狠的冲我说:“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打我弟弟的主意,哪怕连想都不行,否则,别怪我这个做兄弟的心狠手辣。”
“你都心狠手辣了,谁还跟你是兄弟,不过你弟弟也太单纯了点吧!你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好好教导他。”
瑞文放开衣领,低头叹息道:“你是不知道,不是我不肯教他。瑞武这孩子虽然看上去是个快要及冠的少年,但他的心智却只有五岁孩童那般,我找了很多名医,可他们都说这是天生的没得治了。唉~~!不管他如何,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人欺负他。”
轻轻拍了拍瑞文肩膀,不觉中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竟然高大了许多,是个好哥哥,就像我一样。
“瑞文,你也不必唉声叹气自寻烦恼,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性格单纯才惹人怜爱,向瑞武这样毫无心机的人才是活得最轻松的不是吗?要真有一天你弟弟象你这样心智成熟后,整天为个男人劳命伤神的,恐怕那时你烦恼都来不及!”
瑞文细心琢磨了一下,觉得我说的还是蛮有道理的,便点了点头。
“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明天上完早课陪我出去泡堂子吧!“呵呵,有他这冤大头在,我无钱也能走遍天下也不怕。
“泡堂子?什么东西?“瑞文奇怪的问。
“就是洗澡啊,外面澡堂你还没去过吧,明天带你去见见世面,其实我也没去过。”
为什么要去外面的澡堂呢?因为我要看男人的裸体。啊!呸呸呸!说错了,是寻找龙纹的第二个拥有者,而澡堂是个绝佳的观赏地点,如果能找到的话,就地捂死。
..........................
“云文,洗快点行不?瑞武该吃午饭了。“瑞文慢悠悠的说着,顺手从水里捞出块搓澡布搭在脸上眯觉去,完全没有任何要回家喂孩子的迹象。
虽然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但还是要将他这个念头扼杀在摇篮里。被微烫的热水拥抱住的感觉是何等的消魂,我还要多享受会。
“慌什么,这么舒服让我在多泡会儿,再说了,不泡上个两时辰,怎么把门票洗回来。等我们泡到第三个时辰,便有了赚头;泡到第四个时辰,就是净利润了。“说完,也拧了块白布盖在了脸上。
舒服啊,爽歪了。这浴池是一个时辰换水,门票是二十文一个人,按目前世面上的柴火价钱,我发誓要泡出个净利润才离开。更何况我们这位子又好,刚好在出水口的地方,大半身泡在水里不说,头顶还能享受醍醐灌顶的感觉,一个子爽!
这里好是好,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池子上面总有些裸男喜欢躲在雾气后面,有意无意的从我们身边经过偷瞄我们。更有甚者,一个肩膀上搭条发黑的白毛巾的猥琐男人,竟死气白赖的要给我们搓背,结果被瑞文给骂得一声不吭悲愤离去。
三个时辰之后........
“云文,我不行了,我给你四十文算净利润,我们出去成不?”
“成!“说完哗啦哗啦哗啦起身,用搓洗布遮住重要部位,红彤彤地飘然而去。想不到今天还有收入,就算看不到龙纹裸男也不亏了。
出来时天已经刹黑,但街上灯火通明好不热闹。头发还是湿的,披散在肩膀上好冷,瑞文刚从摇晃的脚步中站稳,他已经泡得快虚脱了,看看我仍然精神的样子很不服气的甩甩头,将头发上的水珠溅得我满脸满身,正要打他却见一辆明蓝色的马车朝我们这边飞驰而来,在澡堂门口突然勒马提缰刹住了。从马车里出来一个英俊伟岸的年轻人。
正是某人朝思暮想的梦中人。
瑞文惊喜着,压低嗓门也按耐不住激动兴奋的心绪,哆哆嗦嗦凑到我耳边小声跟说着:“看到了吗看到了吗?!这才没一天他就来找我,我就说....”
还没等瑞文说完,暮夕一把将我拉上马车便绝尘而去,那速度快得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坐在了马车里,只留下可怜瑞文傻在当场。
“你怎么不等瑞文上来。“冲他埋怨着,顺便还想让车夫掉头,却被暮夕给制止了。
“事情紧急,太子殿下让你速去太子宫。皇上和沁妃娘娘还有二殿下都已驾临太子宫。”
从没看他这么着急过,忍不住想跟他开个玩笑:“皇上一家吃团圆饭关我什么事,还是你想凑个热闹,又怕一个人去不好意思,所以叫我陪你!”
暮夕白了我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你听我说,我收到消息,沁妃娘娘想将沈大人的女儿指给太子殿下做太子妃,这件事也是皇上默许的。可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在这之前皇上也曾给太子殿下挑选过几名女子去服侍他,可惜这几位女子无福,还没进太子宫的门就死了。
而沁妃娘娘这硬要把沈大人的女儿指给殿下做太子妃,其实是想在殿下身边安插眼线,太子本不愿意想要此女子退回,可沁妃娘娘说太子命硬,而此女子在太子府住了这么些天都没事,是个有福之人,所以就强行将此女留在了太子府。
可就在今早,那女子却说已和殿下有了夫妻之实,皇上和沁妃娘娘大喜,午时就将沈大人之女测封为太子晋侍,一旦她为太子殿下生出一男半女,立即将会册封为皇后。可事情就出在此,太子殿下一大早就出发去皇陵祭祀,半途得知此事立刻就赶了回来,说是从未临幸过她。现在皇上和沁妃娘娘都在太子府为这事伤神,按说皇命难为,可太子殿下不认,皇上也没办法,后来沁妃娘娘宣来太医,经太医验证,此女的守宫砂确实以逝,而且也已破红。可太子殿下还是坚持他从未临幸过她。”
“那找我有什么用?连太医院的师傅们都确定的事,我这个做学生的还能说什么?”
“云兄,这正是太子殿下急着找你的地方,太医院的那帮太医只知道认守宫砂,他们也都是些站在沁妃娘娘那边的人,只有你,至少你还会说真话。”
“是吗!可是这事真的很难办,床上的事情谁能说的准,说不定是太子以为昨晚临幸了别的女子,却又不记得那女子是谁,而刚刚好就是临幸到了沈大人的女儿这也说不定啊!“我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仙羡已经二十有五,还是个皇子,身边美女成群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而且仙羡还是习武之人,那精力可就更充沛了。
可暮夕听到我这么说仙羡,好象受到莫大侮辱般,立刻义愤填膺的为仙羡辩解:
“云兄,太子殿下不是个荒淫无德的男人,更何况,太子殿下现在还是个男。不管你信不信,太子殿下是个非常洁身自爱的人。”
正说着,太子宫出现在面前。暮夕也不再跟我说什么了。
仙羡住的地方七弯八绕可不比皇宫的地形简单,暮夕带着我在太子宫一路小跑,终于抵达了是非之地的中心。
太医院的诸位老师们正垂手站在堂下侯旨意。皇上坐在上位正愁眉苦脸的看着仙羡作无奈状,而他身边的沁妃则一脸平静仿佛一切都已成定局,小应坐在皇上的右手边,看到我来了眯着眼睛冲我做怪相,吓得我赶紧低下头不敢看他,要是让皇上看出我和他儿子有奸情,下旨阉了我也说不定。
至于话题女主角的父亲沈大人,正跪在仙羡脚边,焦虑不安又悲痛万分好象所有人都在欺负他。而我们的话题男主角仙羡,则直直地立在大堂中央,还是那副万年死人样,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扭过头去了。
至于那个到底有没有被仙羡睡过的倒霉的女主角,恐怕正躲在某个地方哭泣吧!
正要给皇帝下跪,却被痔疮皇上急声制止。
“云爱卿勉礼,你说这守宫砂都没了,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来验证...咳....咳....“皇上说到一半就尴尬的停住了,一旁伺候着的太监还以为自己主子不舒服,赶紧递上杯茶水。
上前一步,站在仙羡身边,给皇帝鞠了一躬后,正色说道:“皇上,这守宫砂也不可全信,曾听太医院的师傅们说过:这守宫,是壁虎的别名。据《医典》记载:用江底朱砂喂养壁虎,壁虎变通体赤红。待壁虎吃满七斤朱砂后,将壁虎捣烂并千锤万杵,然后将其点在女人的肢体上,颜色经久不会褪。只有在发生房事后,其颜色才会变淡消褪,所以称其为"守宫砂。但因此法多失误也造成了许多冤假错案,所以现在已经鲜少有人在用守宫砂作少女验贞之用了”
跪在仙羡脚边的沈大人立即为女儿辩解:“可不只是守宫砂,太医还查看了其他地方,也都说明...”
沈大人说完,一旁的太医们都应声复合。小应和仙羡还有其他人全都看着我,各有各的表情。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看好戏的;同样,也不会让你们失望。
“皇上,其实这种事情不一定要查看女人,男人也一样可以查。“微转过身面向仙羡说道:
“殿下,可否接手臂一看。”
仙羡疑惑的注视着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做些什么,而我,心里也是七十八下,为他捏冷汗,暗自祈祷:仙羡啊仙羡,暮夕打包票说你是男,你可别光是做给别人看的啊,能不能为你洗刷冤屈,可就要看你自己是否真如暮夕所说的那般洁身自好了。”
仙羡看了我,竟然破天荒地冲我笑了笑,毫不犹豫的将手伸了过来。握住他的手,将他袖子撸高,露出白净结实的胳膊,凑上前去仔细查看。
这就对了,暮夕果然没骗我。
“皇上,臣下可以用人头担保,太子殿下还是未经人事的男。”
话一落地,堂内一片哗然,拉着仙羡的手继续说道:“这就象贞女有Chu女膜或者身上有守宫砂一样,男孩身上也有类似的东西,比如在人的手臂关节内侧,往手掌方向大约一寸左右的地方,有一道类似于刀痕或手指甲划痕的线,一般都很明显,这就是所谓的男线了,真正的男左右手的都很明显,而和男人有过性行为的男孩,一般左手的男线会消失,而只要和女人作爱,两个手的都会没了!”
听到我这么一说,在场每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偷偷看向自己的两只胳膊,小应听了也赶紧撸袖子查看,这个笨蛋,看了可千万别叫出来。
果然被我猜到,小应兴奋的冲着站在堂下的我叫道:“诶!果然我左手的...”
趁小应还没说出来,赶紧打断他,站在大堂中央大声的对大家喊:“你们都看见了吗,我说的没错吧,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太子殿下是清白的。“一番话说完,自己的腿肚子都在打颤,要是小应真将那句话说完,那岂不是人人都知道二殿下跟男人做过了。郁闷!
大家看了自己的手臂后都不住点头,高堂之上的痔疮皇上更是夸张,兴奋地大叫起来:“原来朕也不是男啊!诶!真是神了!这都被爱卿知道了。”
我今天总算是明白,小应到底像谁了!
第 2 章
“恩 !既然这件事已经搞清楚了,也就没什么再议的必要,朕也要回宫睡觉了。”
皇上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被沁妃扯住袖子。
“皇上,人家女儿清清白白送到太子宫来,就这样回去可算怎么回事儿啊!云太医的辨认方法听起来荒诞离奇,而且史书上也无所记载,这样评他一家之言就下定论,是不是太草率了?”
沁妃的话刚说完,小应立即噌的一下从坐椅上跳起来,指着沁妃不客气地说道:“怎么荒诞离奇了,怎么不能凭他的话下定论了,难道他说的就是放屁,你说的就是金玉良言吗?我倒是觉得蛮准的,父皇!你说是不是!?”
“恩恩恩,是啊,爱妃,真的是很准啊!众爱卿,你们说是不是啊?”
皇帝都说是了,还有那个缺心眼的敢说不是吗!于是满堂都是‘是是是’的声音。沁妃被小应一顿说也没敢发怒,只是闭口不言,谁要皇上宠他,而自己也要暂时依靠小应来打击仙羡呢!
于是,这件事也就这么了了。
皇上,娘娘,众官员浩浩荡荡一群人悉数退场,这么晚也该回去睡觉的睡觉,造人的造人。小应离开时还故意撞了我一下。呵呵,我知道那是‘我脱光了等你哦!‘的意思,狠狠给他抛了个媚眼。意思是:哦耶!
其实我也想跟着大部队一起走掉,可是仙羡示意我留下,想必是还有什么事情没了解吧!
仙羡默默将我拉到堂上他爹刚才坐过的椅塌上,很快便有几个宫女端着暖茶和点心摆下后就立刻欠身出去了。
这么晚了难道还要请我吃饭?晚上吃多了会影响性功能的。
“还有什么事吗?“言下之意,就是没事的话我就好回去和小应滚床单了。
仙羡伸过手指掠过我半湿的头发,凑到离我脸很近的地方停下来看着我慢悠悠地说道:“擦干在回去。”
说着,拿过一条干爽的丝绸帕子做势就要往朝我头上来,却被我眼明手快的拦下了。剑眉微微皱起却转眼平复。
趁着擦头发的空隙,仔细打量了一下仙羡住的地方,当然这只是他太子宫里某个还算是正式的会客场所,但堂内装饰奢华,风格也象极了仙羡的个性,给人一种沉静邃的感觉。空气中还弥漫着奇特的香味,让人闻后在惊艳之后又身心舒畅。
柔软的坐塌上铺的是珍贵兽皮,这是仙羡在太子宫里议事坐的地方吧!坐塌虽然舒服柔软,但我并不自在,感觉很奇怪,特别是在仙羡的注视下。
为了转移他的视线,我试着跟他聊天,毕竟两人在一起坐着一句话一不说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仙羡,你没碰过女人吗?”
“没。“仙羡终于将实现挪开,开着门外穿廊里一闪一闪的灯火。
“为什么,你是故意的还是一不小心就保持到二十五岁了。“其实我想问的是,难道你不行?但他毕竟是太子,我们关系又还没好到那份上,就算真是那样,估计他也不会告诉我。
仙羡极其认真的看着我:“我爱兰。”
吃了一惊,立刻反应过来,咋听之下还以为兰是个女人的名字,后来一想才明白,仙羡在脊梁城的时候就反映出来了对兰的热爱,搞半天他是恋物癖。
他又不说话了,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他这爱好是极端了点,但好在不象小应那样,小应的爱好是翻我的私房钱。这样比较起来,还是仙羡的爱好比较正常一点。
厅堂内的温暖的温度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头发也干了。
“晚了,留下吧!“坐在我身边一声不吭地仙羡突然冒出一句。
那怎么行,小应还等着我呢!赶紧谢绝他的好意,但他似乎有些不高兴,微皱眉头半天憋出句:“为什么!”
“明天早上还有课,从我那到太医院只要一柱香的时间,而从你这里到太医院恐怕一个时辰都到不了,我宁愿早上多睡会!“肺腑之言啊,这么冷的天,两个人卷在被窝里相互取暖才是正道。
仙羡继续他的沉默,不知为什么和仙羡呆在一起时气氛总是会陷入尴尬,更何况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小应酥肩半露的模样,没有心思在去窥探仙羡的情绪了。将干掉的头发简单束起,起身就要离开,仙羡也没阻拦,只是吩咐了下人送我就再没多说一个字。
看他这样也觉没趣,等我走到门口吸进一口冷风才猛然想起还没跟他告别,回过头去,看他正高高地坐在那里低头沉思,一只手轻放在我坐过的地方。
回到太医院等了很久,小应还是让我自蔚了,他没来。躺在冷冰冰的被子里想着今天在太子宫发生的事情,觉得仙羡对我很特别,又说不上是哪里特别,但总觉得有某个地方是很不对劲的,想着想着,呼吸开始越来越沉。
今天是瑞文和暮夕冷战的第二天。
瑞文一直在门口盼着,从早盼到晚连眼都不眨一下,只趁上课的时候沉睡一会儿。至于他弟弟瑞武,一直都是在吃啊吃啊吃啊吃的状态中度过的。为了避免瑞文误会我和暮夕,我老早就象他解释清楚,还好瑞文有着盲目的自信,认为自己比我有魅力多了,暮夕绝不会瞎眼看上我的。
瑞文暮夕冷战第三天。m
瑞文开始有点坐不住了,连自己的亲弟弟的三顿饭都不管了。老是疑神疑鬼听着门外的动静,一旦听到风吹草动不管自己是在马桶上还是在被窝里,立刻会刮风一般的冲出门来察看,但每都是风速的出去,龟速的回来,而且还是一步三回头。
我端着饭碗站在院子里的茅房门口,看着瑞文进进出出的已经不下五遍了,刚刚还在地上滑了跤,看他一瘸一拐的扶着半边屁股进了屋。无奈的摇摇头!简直就是个孽障,为了个暮夕值得吗?若是小应,那倒还真值得。
叹了口气,拍拍茅房的门,这两兄弟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瑞武,你怎么了,你已经在茅房蹲了快两个时辰,还出来不出来吃饭呐?还是要我给你端进来,就在茅房吃?”
“呜~!云哥哥,我!我!我拉不出来了怎么办?“瑞武在里面哼哼唧唧的奋斗着,听声音好像真的很痛苦。
“怎么了?“关切的问。
“早上吃了个核桃。“瑞武说着,还放了个响屁,那声音还真是清脆啊!
“核桃好啊,润肠子啊!我昨天也砸了几个吃,今早挺顺畅的呀!”
“啊~~!还要砸开的啊~~!呜!~恩恩~!“哭完了,又是一阵屁!
汗,你强,你别想拉出来了,我都在思考,瑞武到底是如何吞进去的,简直太强悍了。
拍着门对瑞武喊:“你等着,我去拿双手套给你抠出来。”
从这以后,瑞武接受了教训,吃任何东西前,都要先放在后门口比划比划,以免由于吃法上的失误导致拉不出来。
冷战第四天。
瑞文已经从默默守候转型到焦虑不安,而现在,他又成功由焦虑不安升级到了狂躁不安。
书院里,芳太医还在摇头晃脑的给我们普及草药的基本识别方法,沈绪在我前面的前面的前面的对面拼命记着笔记,沈瑞文昨晚又是一宿没睡,现在正光明正大的趴在桌子上流梦涎。其他剩下来的师兄们看书的看书,睡觉的睡觉,翘课的翘课,传条的传条。
我也想睡,但我的位子阴暗潮湿,长年不见阳光,虽然书院里有火盆,但温暖传不到这里,所以我还是冻的直哆嗦。
“今天就讲到这里。“方太医的话才刚刚落下,书院里立即传来一阵唏唏唆唆收拾书本的声音。我仍然是两手插在袖子里看我的书,每天我都是最后一个走,回到家浑身一暖和就犯困,还不如留在这里多背几页再回去。
今天有点不寻常,放学后方太医并没有急着走,而是从椅子上起身,慢慢走到了书院正中央,用他那特有的,不紧不慢的语速宣布:“三天之后是宫里每年例行的,为宫女太监们诊脉查体的日子,大家做好准备,辰时到麒麟殿外的空地上集合,不要缺席和迟到,这对你们来说是难得的实战经验,所以,我希望大家务必全数到场。“说完,摸了摸胡子,含着微笑飘然而去。
这下书院可开了锅,说什么都有,有约着一起在那天出去玩了,也有抱怨太医院老师把每年的储生拉去受罪的。看来,并不是非去不可了。可我没有在朝为官的老子开出病假单,也只能被拉去冲数了。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在医大实习的那段时间,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没想到这里也是一样的。
刚巧一位同学说道:“三天后我肚子痛,我要请假。“的时候,瑞文抹了把口水从桌上爬了起来。我说过,他已经升级到焦躁不安的阶段了,于是,战争爆发了。
瑞文冲那三天后要请假的小子挑畔性的说了句:“现在就知道三天后肚子痛啊,来月经了吧!”
于是,月经同学感到自己被侮辱了,便骂了一句脏话,结果话还没说完瑞文一个砚台就扣了他的脑门。
可惜,没砸死,不然就不会有接下来的混乱。
书院里,瑞文同月经同学掐在一起难分胜负,他们身边有劝架的,有起哄的,还有煽风点火趁机揣上一脚的。而我,静静的坐着看我的书。书院里同我一样变不惊的还有一个,就是坐在我前面的前面的前面的对面的沈绪,就是沈大人的幺子,也是瑞文的远远远房亲戚。
沈绪的桌子已经被他们给掀了,此时他已经转移到方老太医专属的书桌前看着他的医典。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我的位子,此刻它让我远离了战争。
这可热闹啊,都是些高干子弟,如果他们这掐不出胜负,那他们的老子再来接着掐,然后文官跟武官掐,南边的跟北方的掐,管盐的跟管布的掐,那可真叫和谐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过了会心底不禁琢磨,再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一大帮人堵在门口挡住我去路,我可怎么出去吃饭啊!
正郁闷着,一个公公尖细的嗓音咳了声,扭打在一堆的人群霎时安静,各自找地方跪下,因为大家都有眼看的,此太监是皇上身边的肖大总管。
“传皇上口逾,宣云文立刻前往清凉殿面圣。”
浑身一阵哆嗦,这天本来就冷,还他妈要去清凉殿,脑子冻坏了么!?
第 3 章
皇宫是由两大部分组成,也就是我们经常所说的内宫和外宫。内宫自然是皇上和嫔妃们及少数有身份的宫女们住的,里面守卫森严,若不是皇上传召,那么有小JJ的人恐怕一生都进不去;外宫,也就是平时皇上办公和后勤场所,比如御膳食房太医院及太监侍卫们的住所。
穿过一排茂密的林阴后,肖总管说现在算是正式进入到内宫的范围,切记不要大声喧哗一定要紧跟他们,以免走失被侍卫抓起来就不好了。果然,每走个五六步都能看到身穿金色铠甲,手拿锋利长矛的侍卫。
跟在肖大总管的后面边走边欣赏皇宫的美景,金色的阳光洒在气势庞大的皇宫之上,让原本就金碧辉煌气势滂沱的宫殿更加添了几分威严感! 眼前的景色不能用美丽来形容,对!应该是感动。所有的建筑都是精雕细凿,每根柱子和门框的接口都镀上了金,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刺眼,让我生平第一感到叫金碧辉煌,光一个偏殿就看得我眼缭乱。
进入御园眼前突的出现一片广域湖水,虽然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但湖边仍是白雪覆盖,看着这一片湛蓝湛蓝的湖水,突然觉得很想撒尿,哎呀,完了,真的有撒尿的冲动了。怎么办,憋着好了。
湖边建有一个宫殿,宫殿外有长廊直通湖面的凉亭,远远就看到凉亭里太监宫女们候着一群,皇帝肯定在里面。这么冷的天就不能找个暖和的地方么?
痔疮皇帝正在凉亭里唉声叹气,见我来了立刻挥手让众人退下。然后拍了拍旁边垫了块软垫的石凳示意我坐下。
刚坐下,便听到皇上仰天长叹一声,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道:“唉!年轻真好啊!精力充沛啊!”
听皇帝这么讲,心里立刻打起了小鼓,莫不是不行了找我来给他配春药?可伟哥的配方我不知道啊,否则我早发财了。想到此,敢紧起身对皇上必恭必敬的鞠了一躬。
“皇上正值盛年,还年轻的很啊!”
痔疮皇帝看着我神色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加让我看得心慌。
“云爱卿,朕的苦衷你是不得而知啊~~!“说完,又是一副暗示加欲言又止的模样,顺便又仰天长叹了一声。
完了,这么大年纪了还吃春药,他两个儿子已经是够极品了,要在给小应整出个弟弟来,不知道还能创造出什么新爱好呢!不过也好,一家人刚好凑桌麻将。
皇上眯着松弛的狐狸眼盯着我不放,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一般这个时候,聪明人就会说‘皇上有何不称心如意的,臣愿为皇上分忧。‘按照剧情的发展,但凡说过这句话的,不是为了解决皇上微不足道的烦恼而死得不明不白,就是被皇上算计得顶着为国为民的大旗搞得家破人亡。
我,很笨,笨人慢开口,你爱看不看,就不信我不说话,他还能给我安个沉默寡言的罪行不成!
终于,皇上按耐不住终于先开口了:“诶!云爱卿,你怎么就不问问我这老头子到底有何苦衷呢?”
“啊!那好吧。请问皇上有何苦衷呢?“硬着头皮勉强应了句。
皇上好似听到天籁之音一样,凑到我耳朵旁叽叽嘎嘎的打开了话匣子。
听着听着,明白了。
“啊~!原来是想孙子了!”
皇上见我叫的如此大声赶紧捂住我的嘴巴,不停的冲我嘘啊嘘的,在制止我的同时还扭头四观望,看是否有人偷听。
救命啊,我缺氧啊!!颤颤巍巍的用眼神向皇上求救,希望他能看在我给他割了一截痔疮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
“小点声!千万别让人听见。”
拼命点头,捂住的嘴终于被放开。大口大口的呼吸得之不易的空气,继续听着痔疮皇上讲述事情的原委。
“爱卿不知道啊,我老人家想孙子都快想疯了,你看这个皇宫,你看看,人比哪都多,宫女太监一大群,更不用说那些后妃了。可是这又比哪都安静,我这挠心啊,在这么死气沉沉下去,朕恐怕等不到过五十寿辰就要撒手人寰了。”
“那就让太子殿下努力一下呗!“紧跟着接了句。说完了,还觉得自己很聪明,因为我说的是让仙羡努一把力,而不是让小应努一把力。
“爱卿说的容易,朕为这事已经跟他闹过不下一百回了,可不管朕怎么闹腾,他就像没听到似的,就这么直直地站在这里,一句话都不说。“说着,老皇上还从凳子上起来,站在面前给我演示着仙羡那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呵呵,就算他不演示。我也够清楚的了。
学完了仙羡,又坐回到我身边继续跟我扯开八:“本来朕还以为朕的大皇子也蛮不容易的,天天努力也没见成果,本都已经死了心的。朕这大皇子可不一般呐!从小聪明,什么事不用教都能做的很好,读书更是过目不忘,这也对得起他这个名字了。可是,老天竟然给了他这么个缺憾!唉~~!”
皇上说的声泪俱下,搞得我想安慰却怕他就势扑我怀里把两倒亮晶晶的鼻涕抹在了我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上。
我想上茅房,这冬天可夹不住尿,所以还没等他感慨完就催了起来。
“皇上......“话还没说出口,皇上又一下振作起来,甩掉两道鼻涕亢奋的拉住我:
“可是那天,就是那天在太子宫的时候,爱卿竟然证实太子还是个男,朕这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原来他不是不行,只是不懂人事,这就好办了,这就好办了。你!定要为朕搞定这件事。“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黄色卷轴。
“这是朕刚刚写好的,你拿着它现在就到太子宫去,先给他做个全身检查,主要是哪方面的检查爱卿应该清楚吧!“说着,还冲我奸诈的笑了笑。
“如果没问题,立刻禀告朕,今晚朕就让他破;如果有问题,爱卿赶紧治疗,越快越好。”
“是,微臣领旨意。“说完就要跑,却被老皇上拖住,天啊我实在憋不住了,站在那儿不停扭动身子,又不好意思告诉他我内急。
“皇!皇上,你还有什么事吗?”
“爱卿,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这可真是,越急越出鬼,在这么问下去岂不要憋死。
“臣没事,臣奉旨要....要立刻赶到太子宫啊!”
“这样啊!好,急朕之所急,还急成这样,朕早就看出你是个有为青年.好!很好!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你既然都来了,就给朕的二皇子也看看吧,他春天就满十九了,可朕要给他做二十正寿。他也不是个小孩了,怎么也学他哥哥不近女色呢!你快去给看看。”
哎呀,真是急死我了,慌张扔了句"不用看了,包皮割了就好。”
突然,皇帝也不拉我了,我也不跑了,奸情暴露了!!!
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问千万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但天总是不从人愿,就象我想了这么多年却从未中过五百万一样。
“你怎么知道!“皇上奇怪的看着我。
第 章
“你怎么知道!“皇上奇怪的看着我问。
我和皇帝就这么僵持着...僵持着...僵持着...
完了,我的人生到头了,虽然老皇帝人很和蔼,但还不至于和蔼到人家上了他儿子还拍手叫好吧!
凉风吹过.....再吹过.....继续吹过......
就在我万念俱灰,正考虑是否需要自宫以保小应清白之时,突然平地一声雷吼:
“是我告诉他的。”
恩人啊!正想哭泣着朝恩人身上扑去,恩人却先一步已经扑到了痔疮皇帝身上。
“父皇,他们欺负我。“小应趴在皇上怀里撒着娇,可那双夺命勾魂眼却火辣辣的盯着我猛瞧。
“反了,谁敢欺负朕的皇子?“话音还没落下,一群气喘吁吁的侍卫就朝我们这边直奔过来,远远看见他们头上在冒白气,全是从口里呼出来的。
跑到亭子边看到了皇上,立刻停住了跪在外面给皇帝禀告。
“启禀万岁,属下无能,实在是.....“为首的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哭丧着脸偷瞄皇上。
“恩,知道了,都退下吧!“皇上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计较就让他们退下了。
小应看那帮人要离开当即就不依了,撵到后面又踢上一脚。皇上倒也不恼,只是看着小应幼稚的举止笑个不停。等小应发泄完了又抱住皇上猛摇,边摇还边撒娇:
“父皇,我不要那些个宫女伺候,我喜欢一个人占张床。”
“仙应啊,父皇这是对你好,这可是很快乐的事情哦!“说着,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冲我说道:“你刚才说朕的皇子要割什么?”
“割包皮!“小应抢着接下:“是儿臣那里经常不舒服,父皇不是老说太医院里新来了个医术很高明的云太医吗!所以儿臣就让云太医给瞧了下。”
“哦,原来是这样啊!“皇上摸摸下巴,恍然大悟的笑了。
“父皇,儿臣下面又不舒服了,要让云太医给看看,走了啊!“说完就把我往外拖。
挣扎着,拉住石桌死不撒手,总要给皇上行了礼吧!
“那!皇上,臣就去了。”
“恩,快去快去。“说完还相当朝开心的朝我挥挥手,给了我一个‘全都靠你了’的表情。
松开手的一瞬间立刻被小应拉跑,这里到是侍卫,宫女还三三两两从身边经过,现在急需解决的是生理问题!
小应拉着我跑啊跑啊跑,终于找到了个没人的地方,正要扑上来啃,却被我一脚踢开,赶紧找了个树丛掀开衣衫扒下裤子。他妈的,冬天穿多了真不方便,而且小JJ露在外面好冷哦~!
噢~~~~~~~~~~!舒服了,热热地尿打在树丛里啪嗒啪嗒的响,这声音可真好听啊,膀胱解负,浑身顿时舒爽轻松啊。
正爽到一半,突然看到小应不但没转身回避,反而很认真的看着,就这么一直看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是!撒尿有什么好看的,在说,他用都用过了还有什么可好奇的。哆嗦了一下终于完事了,穿好裤子见小应还盯着我那里发呆,有点不高兴了。
“小应,看够了没有,”
“我....尝尝可以吗?”
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几天没见恐怕想死我了吧,我也是啊!
“白痴,说什么呐!要尝回去尝。“虽然心里想的要命,嘴里却不是这么说。
“恩,那快点吧!”
小应一路兴奋的拉着我在皇宫里穿梭,很喜欢这种感觉,被他拉着的手,边跑边笑的恋人,如果背景在换上阳光,沙滩,仙人掌,还有一个老船长,那就更诡异了。汗!
刚到小应寝宫门口,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就发现一群宫女太监们看到小应好像受到很大惊吓似的,慌忙跪趴在底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小应不耐烦的冲他们吼了声:“滚。”
于是那帮人仿佛得到特赦,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看来小应没给过他们好日子。
进殿,关门,上床,扒衣。
衣服刚扒到一半,袖子还没来得及从手腕上剐下来就被小应推倒在大床上,还趁机骑上了我。
“螃蟹,我好想你。“左边啃一口,右边在啃一口。
“老爷子老是让我跟那些宫女们睡觉,还找了些专人来教我。哈哈,我可是学了不少新样。螃蟹!我就盼着能跟你实践实践了。”
“怎么,跟宫女们睡觉?!“看小应理所当然的点头,突然气不打一来。猛地一个翻身将他从我身上推在了床上,坐在床沿酸溜溜地拿话刺他:“想必跟那些宫女玩的很快活吧!”
“是啊,我是很快活,可她们就很痛苦了。“说完,还得意在我面前放声大笑。
混蛋,一脚揣他身上,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就要往外走。小应急了,在后面又追又喊,没几步又把我重新推到了床上。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拉张被子一滚,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来里面,连头也缩了进去,让他看着猪肉卷干着急。
“螃蟹,我说错什么了你了生这么大气,是他们不让我出宫,我试验了很多办法都没用,我天天都着急,急着你等不到我可怎么办,这么冷的天,你是被子里等我还是站在窗户那儿等我,想着我就烦躁,恨不得立刻飞到你身边。”
说的倒动听,可我是真难过,还好被子又大又厚可以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即使他伸手也够不到我,突然觉得自己象个蜗牛。
“螃蟹,你出来啊,你卷在里面我们怎么实践新招式啊?出来嘛!我好想抱抱你,螃蟹,我什么都听你的还不成吗!.....螃蟹,我错了,是四爹不在,要不我早让他带信给你了.....螃蟹,你让我看看你啊!.....“小应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象滚面团一样揉着被子滚啊滚啊,滚得里的我都要吐了,可苦涩的感觉已经占满情绪,我立誓要跟他耗到底。
看他滚了半天,肉麻的话也说了一箩筐,仍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冲着被子外大吼:“别滚了!找你的宫女实践去,不是挺快活的吗?!那还来找我做什么,老子不稀罕,老子还不伺候了!”
说是不稀罕,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心痛得都揪起来了。想老子整天为他朝思暮想寝食难安,还以为他在宫里遇到了什么麻烦,夜夜为他担心,连觉都睡不好,生怕他来敲窗户了我却没听到。可他倒好,搞个半天原来是在内宫里快活,怪不得都不去找我。眼眶里开始闪泪了,可我咬牙坚持,绝对不能流出来。
小应滚了下,不动弹了,过了会好像知道我在里面哭了,突然发疯似的撕扯被子,他越是大力我就越是不放开。这宫里的东西质量就是过硬,扯都扯不烂,这样也好,不想让他看见我哭的样子,丢人!
小应继续精力充沛的撕扯,我知道以他的性格绝没那么容易放弃;而我也是,继续和他顶牛。
“螃蟹,你怎么了,说话啊,谁欺负你了,老子去烧他全家,通他祖坟,骂他姥姥的十八代!你说啊,螃蟹,你啃个声啊~!到底谁欺负你了!”
“那你就去自焚好了,顺便捎上你老子。“老不死的,什么不好教,偏教他这些。早知有今天,当初就该把你大肠连着痔疮一起给割了。
小应终于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了,推滚猪肉卷的手也渐渐慢了下来,趴着被子的洞口朝里面的某只喊话。
“螃蟹,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我没让他们碰我,我一心一意的都是你,我虽不在你跟前,可我的心时时刻刻都是在你脚边的。沁妃那老女人算计我,想要让我乖乖任他摆布,本来我也是装傻逗着她玩儿,可装着装着就露馅了,那天在太子宫我见她说你实在忍不住,就和她撕破了脸。那老女人竟然让姓沈的去查我底细,所以四爹就跟去了。他们还在老爷子面前装好人,说什么要帮我验明正身,免得老爷子百年之后有人说我不是皇子。她竟然想用这个要挟我,死女人,迟早别犯在我手里,否则.....螃蟹,你听到没有?出来啊!“拍打着被子,但被子仍是纹丝不动。感觉小应干脆抱住了被子,就象小孩抱奶瓶似的爱不释手。
“老爷子差人给送的补药全被那老女人的手下给换成了春药,我也刚好乐得如此,便把那些药全给侍卫喝了,然后就在一旁观察,要不我怎么知道他们教的那些样到底有没有可行性,万一伤到了你可怎么办?果然,有一对就把脚给崴了......”
我不做声,小应还越说越带劲了,在那口沫横飞的详细描述了各种体位的详细摆法。
老子愤怒了:“滚,我不想听你说,我要回去。”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和我一样的情绪,明明知道自己是误会了,并且误会已经得到圆满澄清,可就是解不了气,就象刹车一样刹不不住了。而且我现在气的不是那个误会,而是在委屈小应为什么要让我这么伤心。
“原来你也会因为我碰别人而生气的,我跟你说过多少不要再给妓院那些人瞧病,可你就是不听。每见到你那么专注的看他们,我就憋屈,我就生气,我就烦躁,可你从来都没看到。
螃蟹!以后也不要在去外面的浴池泡澡了,我还来不及跟你生气就被圈在了宫里,我闷头气恼了好久,可气着气着就气不起来了,因为我更想见你一面,不是为了跟你吵架跟你生气,就是想看看你是否还全乎。外面正化雪,你每天起床那么晚,怕误了时间就玩儿命的往书院跑,我关在宫里每天都在想,万一你滑倒了,摔到了骨头又或是脑袋,那么冷的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又没个人在你身边,这可怎么办?!你要是没了,我可怎么办?!想着想着我就哭了。还有,那浴池我已经拆了,以后我给你洗,免费.....”
小应说着说着,慢慢没声了,房间里安静了很久,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以为他出去了便扭动身子把脑袋探出被子一瞧,立马被小应给卡住脖子。
“哈哈!抓住了,老子以前抓王八就是这么抓的!”
第 5 章
硬是被小应活生生的从被子里给拖了出来,那叫一个郁闷啊!
不管小应怎么说,就是板着张脸坐在床上不理他,其中有好几差点就被他逗笑了,可硬是被我憋了回去。小应急了,一个猛虎下山将我扑倒,捏着我下巴就亲了下来。小应的吻技生涩但勇猛的很,在我口中一顿乱搅掀起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感觉脸上的温度正随著亲吻而不断上升,就快把持不住时突然意识自己竟陶醉了。那岂不是代表我放过他了?
不行,要坚持,不能把习惯搞坏了,这以后他要是知道只要我生气后,死皮赖脸的一哄就好,那我还罩得住他吗?这样下去迟早要上房揭瓦!
拉起被子企图再将自己卷起来。可惜,小应学聪明了,在我还没来得及把被子滚牢前就像泥鳅一样钻了进来。在被子里急哼哼的把我衣服一件一件扒下来往外扔,两手在我身上到摸,那哪是摸啊,简直就是搓,幸好我前些日子结结实实地泡了个澡,否则死皮都要被他搓成麻绳。
脖子,肩胛,胸膛没有一没被小应舔过,身体热得都快爆掉,撑高小应肩膀好让他坐在我身上,小应也爽快,嘴里嘟囔着:“马上就来让你新式!”
于是,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润滑,更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小应扶住我荫茎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啊~~好痛!”
在交合的一瞬间我们同时叫喊出来。妈呀,快被夹成筷子了。这笨蛋,上课肯定开小差去了,这就是他学的成果!
“恩~!螃蟹,怎么这么痛?“小应痛得五官挪位,但还是强忍着痛苦问着:“我看他们演练的时候不都很开心吗?”
“废话,人家那是一公一母,俺们这是一双带钯的,当然不一样了。“强忍痛苦跟小应解释,劝他下来,他又不听,说什么还能忍,要我继续。我能继续的了吗?除了痛一点快感觉都没有了,他又那样坐着,老子想退都退不出来,只能这样被他坐着张着嘴巴哈气。
小应看我不动弹了,自己还蛮勤奋地在上面拼命扭。看他扭得那么专注实在不忍心打搅他,可是,我被他弄的好痛,不说的话要出人命的。
“小应,你到底有没有认真观摩,目前这个体位扭动是没用的。”
“为!为....什么?“小应好奇的看着我继续扭。
“因为扭动是横向的,而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垂直运动!”
“这样啊!”
小应睁大眼睛点点头,立刻领悟到自己错得离谱,就在他准备做垂直运动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通报。
“二殿下,沁妃娘娘让您过去一趟。”
小应的那个‘妈’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我捂了回去。
小应不满的坐在我身上说:“螃蟹,我们还没开始!你是不是对新样不满意,我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观摩,你再给我机会嘛!我们从来一遍....”
小应还没说完立刻被我严词掐断:“这种事情,还是我们两个关起门来自己研究开发比较好。”
还好由于刚才的刺激荫茎已经完全萎缩掉,推开小应赶紧穿衣系裤。小应却抱着我的腰晃来晃去不依不饶的要求重新再来。
“诶,这是什么?“小应突然不缠我了,松开我从地上捡一个卷轴打开一看乐坏了。
“哈!原来传闻是真的!“s
莫名其妙的看着小应问:“什么传闻?”
原来小应在看他爹给我的那道给仙羡全面检查的圣旨。
“他们都说仙羡不是男人,是太监!以往每个月老爷子都要派个太医给仙羡瞧瞧,可那些人还没跨进太子宫的大门就被哄出来了,要我看啊,传闻还是有根据的,仙羡果然是不行的。你也不要去了,免得被赶出来!”
是吗?一边想着小应说的话,一边把小应猛地从身上扯开,手怎么跟长了吸盘似的,扯都扯不开。看来,只能这样了!
三分之一柱香的工夫,我和脸上带着鞋印的小应已经穿戴整齐地出了寝宫,他跟太监去沁妃那里,我则准备先回去吃点东西在说,饿死我了。
至于以后要如何见面,我早已和小应商量好,以后老爷子要是问起包皮割了没有,就说本来是要割的结果却被沁妃打断了,这样小应就算被困在宫中也可以用这个理由光明正大的招我进来,也不会被人怀疑。
从内宫出来,想去仙羡那里,看一想到小应的话,在加上我肚子咕咕地叫,还是先回去吃点东西垫垫在说了。
俗话说的好,人算不如天算,我不去找仙羡,仙羡却跑来找我。
看着正站在书架旁看书的仙羡,嘴里含着的包子差点掉下来。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没。“仙羡看着我手上的馒头皱皱眉头,以为他想吃,递给他又摇头。
嚼完馒头又喝了壶茶,决定还是不要把检查身体的事跟仙羡说了,反正皇帝肯定是已经知道结果的,以前派的太医都被赶了回来,我也不用讨这个没趣。
打开书桌上的医典,翻开褶皱过的那页接着上没背完的继续。跟仙羡的相之道就是:沉默是金。所以也不用理会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也不用刻意找话题跟他聊,否则只会越来越尴尬。所以,干脆他看他的,我看我的好了。
果然,仙羡站在我后面就像消失了似的,完全没有任何人类的气息,而我,因为完全忽视掉他了。看着医典,做了一件只要一翻书就经常做的事情神游!
思绪却飞回到不知什么时候的下午,想着小武那天看着山药那水当当的大眼珠子,不知不觉竟轻轻笑了起来。
“什么这么开心?“仙羡拿着刚看到一半的书卷,背着手转身来看着我。突然出现的声音才让我想起身后还有个人。
“我跟你说,那天下午端文家的小武跑到太医院来,你知道那小孩别扭的很,从来不喜欢搭理人的,所以我看他一个人到乱翻也没搭理他,可他翻了一会儿,看到我桌子上的山药就不动弹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于是我就问他想干什么?他眨巴着两只眼睛,嘟囔着问我桌子上的这两条是不是山药,我说是,然后他就不作声了,我看他不作声也就继续看自己的书,后来,过了很久,那孩子突然开口,这个东西弄熟了粘糖很好吃的,我当时只是觉得这孩子很奇怪,哪里知道小武看我半天没理他,竟然哭了起来,哭哭啼啼的说我欺负他,说我是个坏人,哈哈哈哈哈!搞了半天他是看中着山药,惦记着想要吃了它,哈哈~!”
说着说着,实在忍不住晃着脑袋大笑起来。
“你是没看见,哭得那个伤心哦,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地掉,可是还要往嘴里塞山药,我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好吃的小孩,结果,抽抽嗒嗒的把山药吃完了,在张嘴时,我就变成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简直比他哥哥还要好了,这个小武,怪不得端文把他看得那么紧,我还真担心他走在街上,被骗子在纸上画个饼就给拐跑了,哈哈....哈哈....”
仙羡微微笑着,只是看着我,静静的看着我,一声不吭。等我回味完了,埋头继续看书,仙羡也拿起书继续看起来,边看边挪,慢慢挪到我身后,轻轻地,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以为他有什么事,回头一看,仍是在我身后看着书,平静的侧脸没有一点情绪。就这样,直到太阳落山,直到太医院的走廊里亮起灯笼,他才把我摇醒叫我去他那里吃饭。
第 6 章
揉揉眼睛,仙羡正收拾着书桌,看他连收拾东西都很优雅的姿态,刚伸到一半的懒腰也立刻收敛了许多。起身将他披在我身上的外袍抖了抖想要还给他,却无意抖落塞在袖子里的圣旨。
仙羡眼明手快,用脚一睬那卷轴就自己跳到了仙羡手里,那动作真拉风!
仙羡看完圣旨,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但转眼又缓和了许多,只是说话的方式归回到太子的身份:“皇上的圣旨说接旨即刻办妥,请问云太医还想要什么时候即刻去办!?”
嘴角抽筋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会从仙羡身上看到高中灭绝师太的影子!他还从来没用过这么居高临下的口气跟我说过话,搞的我一时半会都反应不过来。
“你等等,我去瑞文房里在多拿个火盆过来。“说完转身离开,到了瑞文房里长长吐口气,刚才跟我说话的真的是仙羡么,感觉很强势,就像气压突然将下来憋得我胸口郁闷难当。
赶紧在瑞文房里收拾了一些东西便立刻回到房里,不是从不让看的吗?怎么今天又改主意了?管他的,他既然这么配合那我也不该在推脱了。
跟仙羡说明了具体要检查的部位后,他一声不吭的靠在了书桌上,虽然这姿势不是最方便的,但他说怎样就怎样好了,免得把他惹毛走掉就不好了。
仙羡就站在我面前,腰部靠在书桌上动也不动,让我伺候着。而我也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给他解着琐的衣带,没注意什么时候他已经凑我这么近了,好象是不经意之间就将距离拉得如此暧昧,要命的是他的呼吸还不停在我耳边扫动。
这样的距离让我很不自在,如果是小应我可能早扑上去了,可是,他是仙羡,就算脸蛋在怎么相象,感觉也是骗不了人的。
慢慢后倾身体,将两人之间距离拉开安全范围。仙羡也意识到自己的越矩,很快也将身体靠回了桌边,就当刚才的暧昧气氛从未发生过一样,又恢复到他的万年死人脸状态。
仙羡穿着锦袍给我的整体感觉是高挑匀称,也没感觉他有多么多么的壮实。这脱了衣服才知道,这家伙身材不是一般的有看头,手臂上的肌肉纤长有力,胸部两块的形状也很优美,而身位太子皮肤也被护理的相当的白皙细致,在烛光的映衬下还泛着丝质的光泽。长长的腿上也没什么毛,并且腿行也很直溜。看他这样完美的身材不禁又想到某人,相信小应再发育个几年也能跟他一样的时候,口水都要留出来了!呵呵!
脱完了上身手脚利索的从喉结一直检查到心脏,在他形状明显的腹肌上按压完脾脏后便直奔目的地。把裤子上的束缚带利落拉开,感觉仙羡身体紧绷了一下想要阻止,可最终还是让我继续了。
“这么快!“仙羡似乎有点不太满意。
冲他笑笑,却惊奇的发现他脸上竟然出现微微的红色,这让他感觉像个有血性的人了。
“恩,虽然很快,但我没有露掉任何地方。再说了,虽然房间有两个火盆暖着,但毕竟是寒冻腊月,着凉就不舒服了。”
冰冷的面孔浅露笑意。这表示他很满意我的回答,那我也可以继续了。
刚拉下低裤就发现他已经是精神抖擞的站起来了。搓搓双手让手掌温暖起来,再用温热的手抚摩上了他的荫茎,我相信是个男人都会有感觉,仙羡也一样,本来就已坚挺的玩意儿在我手上越发兴奋了,鲜艳的Gui头还不断在我手心里轻微颤动。
感到仙羡的气息开始紊乱,胸膛起伏也越发明显,是兴奋时的正常状态。
细看他荫茎的形状大小都是比平常男子较大的,而且还这么精神,实在很难想象他这二十五年的男生活是怎么度过的。荫茎的勃起检查完后又托起阴囊凑近仔细观看,颜色偏暗且饱满度也很好,看完左边又看右边,还问了仙羡几个问题。
“起夜吗?数多吗?”
“没。“仙羡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回答。
“小便有分叉吗?”
“没。”
“偶尔会有刺痛感吗?”
“没。“看他他已经沉醉在兴奋中了,能回答我一个字我就已经很感激他了。
“那自蔚呢!应该有自蔚过吧!“希望不要在用‘没’来应付我,这种无师都能自通的事情每个男子都会做的。
喘息中看了我一眼,不满的又挤出一个字:“有。”
“一般多长时间自蔚一?”
“以前大概每三到两天一,现在一天一。”
抬头想了会儿,自言自语道:“有点频,但也不过分!”
算着时间摩擦着他的荫茎,已经有一会儿了,而且还有液体不断流出,看情况应该是能正常人事的。最后,就是检查前列腺了,这个最麻烦。
刚把手放开准备进行下一步检查时,仙羡突然抓住我放回原继续扶在他那里握着上下滑动着,手掌又一感觉到烫手的温度,感觉到了从硬到涨的变化。我迟疑着,要是仙羡从激情中退却后清醒过来,肯定会觉得现在的状态很丢人,那时他还会不会跟我做朋友?
不是我多想,其实以前在医院实习时也遇到过类似这种情况,在考实践的前一天拉着本来跟我感情很铁的死党先演练了一遍,当时他还很开心后来还射在了我手里,但从此之后他见了我就躲。于是,我失去了一个跟我刷了四年公交卡的死党,我那叫一个痛心啊!
想到这里,摇摇头,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为了以后能继续到仙羡那儿蹭饭,慢慢抽出手,几乎是同时的,他竟自己伸手主动摩擦着下身的涨硬,一双狐狸眼死死的盯着我,就像老妈看到了特价猪肉般的眼神,又期待又怨恨。湿润的红唇还不停‘啊~啊!‘的叫着,几乎连躲闪的时间都没给我,他就射了,衣服上湿乎了,可他还在抚弄自己,让荫茎里面的Jing液继续向我衣服上喷。
看他弄得那么投入,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拿过准备好的小瓶拧开翠绿色的盖子,往手里倒了些芦荟汁,找准地方才刚刚涂了一点在他后庭,他立刻闪电般弹跳开,瞪大眼睛十分诧异地抓住我沾满黏液的手,大声喝道:“你干什么?反了吧!”
“没反,绝对没反。你知道吗?一个男人是否正常,除了检查荫茎是否能正常勃起之外,前列腺也是一个关键。所以,现在我要给你检查前列腺,所以,咳!你把身体转过来吧!会有点痛,但我会多涂点润滑液尽量减轻你的疼痛。“说着,带上手套扳着仙羡肩膀想让他转过来,却立马遭到拒绝。
“你确定是那里?“仙羡充满威胁性的看着我,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太子殿下,我现在是给你检查前列腺啊,不是占你便宜,我也没这个兴趣。前列腺是位于盆腔底部,它上面是膀胱,下面是尿道,前面是耻骨,后面是直肠,您说我不从直肠里伸进去,难道还从你肚脐里伸进去啊!”
仙羡死死地瞪住我,牙关紧咬得连鄂骨都明显的向外凸着,僵持了很久,抹满黏液的手仍是被他紧捏着。四只眼对视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之后,仙羡窘着脸憋出一句:“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无力的摇摇头:“请问,尊贵的太子殿下想象中的检查是怎么样的?还是说,您认为作为一个尊贵的太子,所以生长前列腺的地方就该和常人不一样!那您觉得长脑门上怎样?!那地儿风水不错!”
仙羡窘着脸甩开我的手:“不是这意思?”
又是一阵沉没,还从来没有碰见过这样的病人,想不到他平常挺酷的样子,检查之前还想着,插完了就可以吃饭了,可现在他这么磨不开,还害羞,还脸红,那我要怎么继续下去。
仙羡看着我,拉我在他面前蹲下,手却摸到了下体,握着依旧就高高翘起的荫茎上自蔚起来。看着他兴奋的直哼哼,从医学的角度来说,他真的不像有性功能障碍的样子。
“啊~!我!恩~!是个正常的...恩....男子....”
就像他自己说的,湿糊糊的马眼立刻又射出乳白Jing液,仍陶醉在高潮的仙羡趴在我肩膀上低喃。
“怎样!还满意吗?”
朝他笑着点点头,他立刻也笑开了。从未见他笑得如此满足和开心过。但是,我有什么满不满意的,最重要的是你老子满意就万事大吉祥了。
看他喷得我满身,转身拿了抹布回来他竟然还在喷,喷了五六股的样子才停下,激情在发泄完后向下歪了歪,但很快又坚硬如一副越战越勇的势头。厉害啊!一个正常性欲旺盛的男子一般在She精后都需要中常休息一下,可他呢!直接就到了下半场,佩服佩服!
现在我总算知道,谣言之所以被称为谣言,就是因为它只是个谣言,绝对不会是真的。现在看来仙羡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精力相当旺盛的男人,要是我象他这样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他如果在生理方面没问题,那一定就是心理有障碍了。
仙羡看着我伸过手来扒起我的衣服,吓得我倒退一大步。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可能是我如此过激的反应伤到他了吧,放在我肩上的手也收了回去,摸着后脑勺低头苦笑一声:“你衣服脏了,换件!”
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连忙冲他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清理就好了。”
其实我只有这么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而且还是太医院发的,叫我拿什么衣服来换啊!还是等他走了我擦一擦就好了,反正是绿色的,也看不出来。
帮他穿好衣物后,清了清嗓子准备客串一下心理医生:
“仙羡,其实...恩!其实成年男子有正常的性行为是很正常的,你不要把这种正常看成是不正常的事情,当你觉得一切正常了也就没什么压力了。“哎呀!怎么说的这么拗口啊!他能不能听得懂啊?
仙羡整理腰带的手立刻住手,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朝我步步进逼又回复到太子身份的说话方式:“那你觉得什么才是正常?随便找个什么人来七手八脚一阵忙活,这就是你所谓的正常吗?”
“啊~!?“听仙羡有这样的想法吃了一惊,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有钱又有权的不都是喜好贪淫做乐的吗?
仙羡见我不做声,继续开口,他今天似乎很有说话的兴致。
“云文,不要让我看错你,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同一类的人,他们怎么说我都没听到,我只想听你说。正常的事情,难道不该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再一起吗!还是你也和他们一样,认为我该像条狗一样不断的殖!然后靠着不知道是和那个女人交合过后的产物踏上皇位!”
被他的话震到了,从未想过在仙羡孤高阴冷的外表下,会有这样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看来我以前真是看错他了,还以为他和那些高干子弟是一丘之貉。
低头思考了下,决定跟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做为一个朋友,而不是太子和臣下。于是,一边接过他还未系完的腰带一边组织语言。
“仙羡,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跟你在理这件事情的态度上是绝对一致的,这点你无须怀疑。但是,你听好了,你跟我是不一样,你是太子,你要继承皇位就必须有子嗣。“认真看着仙羡的眼睛,细长的眉毛紧皱,这代表着他现在在压抑在挣扎,但即使这样我也还是要继续说下去。
“谁都想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不止是你,包括你父皇,你的母妃,还有每天上朝时那黑压压的一群朝臣。但是,你睁眼看看,有几个是合了自己心意的。哪个在成家前没梦想过有天能跟自己所爱的人牵手到白头,可是呢!他们的父母会说,这个不错,家境相当,那个也不错,娶了可以少奋斗十年....而且不止他们的亲友会这么说,就连他们亲友的邻居,他们亲友邻居的亲友也会这么说。
你还记得那个陈浩吗?当他落魄潦倒一无所有的时候,他敢生出和海棠私奔的决心,可是,当他拥有了名誉权利和功名的时候,海棠在他心里就只是一口唾沫罢了,为了那种感觉,要付出的实在太多太多,人人都不是傻子,人人都会去想,去衡量,到底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最有利的。
仙羡,这是你的命,作为朋友,我只能祝福你,希望有天让你的动心的姑娘是个朝廷大员的千金,这样你就不会有痛苦,也不会再有徘徊。”
“我知道的!“仙羡突然怒吼起来,转身轰的一声将我的书桌锤成了两半。
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刚才的怒吼,那种怒不可恕的气势让我愣愣的呆在原地,连气都不敢喘。
仙羡直直地站在我面前,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容,让我看不到他现在的心情。在一段死一般的寂静后,丢下句‘太晚了’转身夺门而出。
看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在看看房间里的木头碎片,突然为他感到莫名的心疼。
仙羡,真的很可怜!
第 7 章
最后一场雪已经融化怠尽,春天就要到了,太阳已经做出了预告,暖洋洋的照着。泛着绿色流光的玻璃瓦清晰地反射着太阳金色的光芒,一簇一簇的晃着我的眼。
一大早就被皇上召进内宫,神神秘秘地向我问询仙羡的身体情况,看着大殿外反光的琉璃瓦我考虑在三。
仙羡,对不起了,如果不把你供出去,那么下一个被逼殖的人就该是我家小应了。虽然我们是朋友是知己!但你昨天走的那么突然,完全忘记说过要请我吃饭,所以,就不要怪我不讲义气了。
“皇上,太子殿下是个龙精虎猛的男人,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痔疮皇帝龙颜大悦,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我用我未来十年的俸禄发誓他才相信,开心得一下从龙椅上坐起来,几步下了台阶在我面前不停走来走去,。
“好!好!太好了。“说罢立刻宣了几个管事的公公,命他们各自挑选两百个容貌出众的佳丽送到太子宫去。
天啊!这么快就行动了,那仙羡不是立刻就知道是我跟皇上说的吗!那他的梦想岂不是要再受到打击?想想他昨天离去时的凄凉背影,觉得自己把他供出来已经很不厚道了,难道还要帮皇上逼男为种猪吗!
想到这,立刻拦住正急步来回发泄心中亢奋的皇上,弓着身子必恭必敬的为仙羡进言:“皇上,请听微臣一言,这样做实有不妥!”
“哦!不妥?“皇上奇怪的看着我,在我眼神的暗示下挥手将刚刚进来候旨的公公们遣了出去。
现在大殿里只剩下我和皇上二人,我也可以继续说了。
“皇上,太子殿下的身体既然安泰无恙,而皇上又曾多赐于美女,可为何太子仍是守身如玉?难道其中就没有什么蹊跷之吗?”
“哦!爱卿快快讲来!“z
“是!“看到皇上对我说的话产生了相当大的兴趣,感觉此事已经成功了一半,按耐住心底的喜悦继续说道:“依微臣愚见,恐怕是太子心气甚高,看不上那些罢了,又或者是....是....是.....“是了半天也没是出来,
“快讲快讲!“皇帝急不可待地催促着,干脆,把话跟他挑明了吧!拽文拽得拗口死了。
“皇上,那微臣可就说实话实说了。这男人嘛,有的爱大胸,有的爱大臀,有的爱细腰,也有的爱悍妇,总之这个人的爱好是千差万别!我们学医的讲究一个对诊下药,所以”
话还没说完,皇上猛的拍上我的肩膀,大为赞赏的说道:“年轻人,有前途,这件事就交由爱卿去办,务必尽快探知朕皇儿喜欢的类型,然后火速与朕禀报。恩!一定要快!快去吧!“说完顺手把我往外面退,恨不得立刻就将我推到仙羡那里去。
我晕倒,怎么又是我!正要感叹我悲惨命运的时候,转念一想,要我真能给仙羡找个如意爱妃,那也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他有了娃儿,那小应就自由了,哈哈哈!说不定到时还有很多很多的赏赐呢!
当我乐乐和和地跑的太子宫,仙羡竟然不在,当我在折回太医院的住所,却看到瑞文已经喝地伶仃大醉躺在厅里不省人事了。更要命的是!小应!我晕倒,小应他竟然在哄骗瑞武饮酒,瑞武嫌辣不肯喝,还没等我上去阻止,小应已经扳起他脑袋直接就给灌了下去。
他见我站在门口,忽然一下放开还捏在手里的脑袋走到我跟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小应今天似乎不大对劲啊,按往常的习惯不是应该飞奔过来黏在我身上然后在把口水往我身上抹才对的嘛!
决定等会在问小应好了,指着地上的两具伪尸"小应,都是你干的?”
小应不屑的嗤了声:“老的是自己喝的,小的太吵不消停,我怕他精力太旺盛身体撑不住,就顺手帮了他一把!”
“他这么小怎么可以灌他酒!至少得整点下酒菜嘛!“说罢,说服小应把他们全扔到了床上,地上太冷,而且就这样躺在地上实在太占地方了。其实,我心地也是蛮善良的。
搂着小应回到自己屋里,坐到床上美滋滋的欣赏他的脸。小应今天特别乖巧的说,在我身上靠着动也不动,话也不说,感觉一下子温柔了许多,要是永远保持这样的状态该多好啊!
“小应,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搂着小应就像小朋友一样左右摇晃,享受着属于我们的温暖下午,好甜蜜哟!
“螃蟹,你的书桌呢!”
啊!怎么突然问到这个了,听他口气不冷不热的,觉得有点不太对头啊!书桌昨天不是被仙羡给劈了吗!但我要怎么回答!跟他说实话?算了,有时谎言更能救我一命。
“哦,桌子啊!那四个腿有点不稳,拿去换了。呵呵呵!”
“是吗?”
小应突然抬高嗓门怒吼:“死了变臭虫的死螃蟹!你还学会蒙我了啊!我看你腿才不稳了,需要修理了是不是,我让你蒙,我让你蒙"话还没吼完就开始砸东西,很快,我的房间就面目全非了,这还是第一见到小应生这么大的气,见什么砸什么,怎么住到了宫里就添了这么个败家的坏习惯?!幸好我屋里没是没贵重的东西。
静静呆在一旁看他发疯,知道谎言已经被拆穿了,但死也要死个明白,至少得给我个机会解释才行,闹成这个样子跟个泼妇一样,我也忍不住了,愤怒大喝一声:“住手!不要在摔了。”
小应听见了,也知道我也生气了,但还是又摔了一件。看来他这是真气的不行了,以前每闹腾只要我肯哄就没事的。
等能摔的都摔完了,见他还没消气,小心问道;“你都知道了?”
他瞪着眼睛看我,恶狠狠的说道:“父皇乐坏了,说是已经找人给那野男人检查过了身体,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说,还有谁能给他检查,我明明看到就是你接的圣旨,那野男人昨天劈了你的桌子你还想满着我。我告诉过你,虽然我人不在你这里,但我的心耳魂神时时刻刻都在跟着你。你竟然还骗我,如果真没有什么,为什么不坦白说出来。我废了你,还要杀光你全家,还有那个野男人,混蛋,死了还要垛成肉酱,垛成了肉酱还撒盐,扔到街上去化雪....”
小应激动的怒斥让我也觉得不好过,特别是说到最后他竟然哽咽了起来,越说越结巴,越说越抽得厉害。
我不是故意要骗他的,他和仙羡本来就不对盘,要是让他知道我和仙羡成了朋友,那他心里一定更不好过,而且他这人醋劲又大,我也怕他把事给想歪了!这不还没怎样嘛,他就一口一个‘野男人’的叫。
小应见我沉默不语,自个儿抹干了眼泪,吞了口唾沫继续炮轰我。
“你说,你说啊!怎么不说话,你要是个男人就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你们到底有没有奸情!”
“没有!“这我是很认真,很肯定,并且毫不犹豫的回答了他。
小应眯着眼睛与我坚决的眼神对视了很久很久,我怕什么,瞪多久都不怕,我云文行的正坐的直,没有就是没有。抬高额头继续同小应用眼神交流。
感觉他总算是平复了几分,喘了几大口气想找地儿坐下,却发现满屋子都是他造的孽,别说是做,那满地的木头渣子,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你发誓,你对他没意思。”
暗叹口气,小应这个样子真的很让我受不了,伸出两个指头直着老天的屁股,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发誓,我只是把他当朋友,我这么大个人了,友情和爱情还是能分的很清楚的。”
“朋友?“小应听了我的话,竟嘲讽的笑起来:“笨蟹!你找死啊,跟他做朋友,你愿意去送死我还不乐意让你做炮灰呢!”
说着,走到我面前帮我整理落在头发上的木渣,那眼神,够温柔;那动作,够贤惠。俺的财神啊!这变的也忒快了点吧!刚才那个喊打喊杀还要杀光我全家的大魔头怎么一下子就放下屠刀成如来了。
看着他身后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形状的木板木条们,还以为小应刚刚被龙卷风附身了。
站在屋顶上晒太阳,看着下面被小应招来的太监们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给我清理房间,又给我搬新家具的身影,真是啊,原来人生的起落竟是如此的快。
“螃蟹。该翻个身了。”
“哦。“听到小应的提醒,立刻把背部对着太阳,哦~~!好暖和哦。前几天还冷的要死,太阳一出来就暖和了,那厚厚的白雪都化光了。太阳果然是最好的空调。
“螃蟹,你那个室友是叫瑞文吧!”
“恩,是啊,怎么了?“睁开眼睛看看站在旁边的小应,他仍是闭着眼睛享受着日光浴。黑色的头发在太阳下闪闪发亮,黑的发,白的脸,红的唇,这么经典的颜色搭配起来竟然这么美。看着看着,不觉酥掉了。
不知什么时候,小应已经睁开眼睛看了我好久,他一句话也不说站在阳光下对我笑着。
肚子是饱的,太阳是暖的,美人是我的。原来,幸福可以这么平静。
第 8 章
小应晒的好好的,突然对着太阳微笑起来,看着我淡淡地说道:“想我初进宫时,唯恐再也见不到你,又或者是等我出来后你身边有了别人,你会对别人比对我还好,生怕我们就这样错过了,那时,狠不得把你嚼碎了咽到肚子里随身带走,后来得知你进了宫,又怕他们把你卷进来,我吃了这么多年饭都没像现在这样过,怕着怕那!我觉得,我已经不是我自己,我是两个人,一个是小应,一个是糍粑大夫,我觉得,我比以前要更加厉害了,呵呵!”
看小应那么幸福的看着我,这小子,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感动我,一大老爷们哭起来很恐怖的!但是小应如果这么便宜放过那就不是小应了。瞧抿抿两片红润的嘴唇,又要开始说了。
“我开始还以为只要在那老女人面前装傻子,这样他就可以做我的靠山,哪知道我搞错,老爷子才是我最大的靠山,我想摆脱这一切,又或者想是要得到一切,靠老爷子一个人就可以了,虽然他有时不太靠谱!”
“不靠谱才说明他是你亲爹啊!“懒懒的咕囔出句大实话,却被小应用眼神杀死了一万啊一万。
“那老女人还想利用我来跟仙羡抢地盘的,哈!现在不但没把仙羡搞定还又多了个对手,她想让老爷子往东,我就偏要让他往南。活该,谁要她把我弄进宫的,报应!”
“是啊,也对得起你名字了。“哎呀!我嘴巴怎么接得这么快啊!刚准备再被小应的眼神杀死一的时候,天外飞仙~~~哦!是天外飞来个中年大叔。
小应见到他四爹一点也不惊喜,反而一脸嫌恶,嫌他破坏了我们的气氛。
还是我孝顺啊,怎么说也是我半个爹啊,看他落在屋顶上赶紧笑脸迎上去:“四爹,今天不用盯梢啊。来,一起晒晒!”
“我想盯,那也得盯得到啊!“四爹里在我和小应中间,摊开手臂对着太阳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闭着眼睛象是自言自语却又象是针对某人的说道。
“小应应,你不要太得意,这宫里面的事情瞬息万变,兵部侍郎那个姓沈的在到打探你的身世,虽说你是皇上的亲骨肉没错,但黑变白,白变黑的把戏对他们来说是件在容易不过的事情,更何况沁妃现在是有心找你麻烦,一但出来什么篓子你那个挂名的哥哥也不会吭一声。更何况,你那个挂名哥哥现在自身都难保,收到消息,沁妃已经找到那封信函,并且那信函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至于是在谁手上掖着?这个我还没查出来。“四爹又露出了他特有的挫败表情。
“哦,那情况岂不是对我们很不利!?“听他这么一说,不禁为他两兄弟,但主要是小应担心起来,可四爹挡在我们中间扮银河,我好可怜,连小应的脸都看不到鸟,呜~~!
“还有比这个更复杂的。“四爹转过头看着我说道:“你那个室友,就是那个叫沈瑞文的,你少跟他走太近,他们沈氏全族都是为沁妃卖命的。我多方探听得知,沁妃好像在几年前就承诺过他们,一但她得势,而她又能牢牢控制仙羡的时候,沈家的族长也就是兵部侍郎沈大人将晋升为丞相,而且他的女儿一定也会是皇后的不二人选,这也是为什么沁妃急着诬赖仙羡和沈家之女已有夫妻之实的缘由。可惜,这事被你给搅黄了,所以,你也要小心。”
“沈瑞文只是沈大人家的远亲,应该不会和这事牵扯上吧?“怀揣侥幸的心情问道,可事实一般多不如我所想。
“云文,朝中的事情只可能复杂,永远不可能简单,否则,你那室友早和暮大将军成一对了,为什么他们两个明明有情而偏难厮守,就是因为暮大将军是太子仙羡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而且太子对他还有救命之恩,想当初他一家被判流放,可还没到达目的地就病的病,死的死,到最后,暮家也就剩下暮夕一支血脉了。所以,暮大将军对太子是相当忠诚的。
还有件你不知道的,想当年这暮氏家族在这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而沈家的荣华也是有暮家的牵眷才能有今天,但当暮家犯事时沈氏满族却冷眼旁观,这也让暮大将军怀恨在心。所以,这世上并不是有情就能成眷属的,要顾忌的实在太多太多了,更何况是在这尔与我诈的宦海之中。”
“诶~!原来这么复杂,奇怪!我怎么不知道?“不禁为这一对感到的惋惜,可这么大的事情我竟一点内幕都不知道,看来我得检讨一下了,想在宫里混消息怎可以如此闭塞!
四爹翻了个面,用理所当然的口吻对我说:“你每天不是太医院就是膳堂,不是膳堂就是太医院,你能知道些什么?”
啊~!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的确,我一个小小的太医院备胎能知道些什么,这还是托小应的福才能听到这些的。
知道了这些让我内心很不平静,瑞文是个性格直率的人,他弟弟也很可爱,为什么他们得不到幸福。
好想在这个时候抱抱小应,可是银河把他回了宫里,我们可能又有断时间见不到面了。真是的,一件简单的事情被他们弄得这么复杂,何苦,何苦。想要的就留下,不想要的就离开,难道这样不好吗?
....................
掐丝珐琅的金色蜡烛已经快要熔烧怠尽了,我的耐性也快燃烧怠尽了。
仙羡自我进殿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任我站在那里自言自语,我从白菜萝卜的价格浮动一直说到今年可能会流行的各种性病,他不理我,后来又从整个气候的变迁说到朝廷某个大臣走路的姿势很像是得了痔疮的。
在说下去我就没词了,他以为我是百度啊!觉得自己就象个傻子没意思透了,而且他这样死着张脸,我要怎么跟他开口选妃的事,听四爹说他的把柄正在来京城的路上,恐怕他心里也安生吧!真佩服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云淡风轻的看闲书。
耐着性子又等了会儿,他还是不理我,一个人傻呆呆的在那儿也不是个事,太丢人了,完全成了凉菜啊!既然如此,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好了,我这脸也不是屁股肉做的。
跟他躬身告辞,他也不看我,出了书房又回头看眼,他还是不看我,我他妈就纳闷了,什么东西这么奥,半个多时辰就看那一页纸,难道他的智商也是谣言谣出来的吗?
一个人气鼓鼓的在街上走,想我为他可没少在皇上面前喷口水,要不是我,他早被那帮佳丽强Jian了,可他倒好,连个马车都不派来送我,一个多时辰的路程,等我走回太医院估计连个洗锅水都喝不到了。
正郁闷着,突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扭头一看,在斜对面的那条街上,一辆四匹马拉的华贵马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稍微灵光点的人们都自觉退到街两旁,光秃秃的街道中央,很显眼的看到一个只有上半身的乞丐斜横在路边,化过雪的街上滑腻腻的,他在怎么努力也躲不开了,眼看就要被马车碾到。
不知是李小龙附身还是雷锋下神,撒腿朝那人鱼乞丐猛冲过去,抱住他在地上一个翻滚,马车骨碌碾着我的衣襟绝尘而去。
好险!撇撇嘴,吐掉口中的泥巴,无意看到了马车后帘被风撩起,里面坐了一个紫袍的魁武汉子。
在众人的围观和赞叹声中慢慢放开怀里的乞丐,他没说什么,看了我一眼就继续朝街边巷子里的潲水缸爬去。奇怪,他不认识我了吗?上我们聊鱼的时候不是还挺投机的吗?
人群里有赞扬我的,也有夸我身手好的,但更多的是骂我缺心眼的。拍拍衣服上的泥巴看人群渐渐散去,自己也该趁早回去,早洗衣物早点穿,也多亏天冷穿的厚实,除了手掌擦破点皮有点冒血外,衣服也还没破掉。
边在街上走边埋头把粘在伤口上的草屑泥土扒干净,正想找个有水的地方洗洗,却惊讶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而且已经跟了我很久的样子,我回头,他们就赶紧找个摊子假装看东西,等我走,他们又跟。天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太阳还没落山这帮抢劫的就上班了吗?
一边安抚自己不要惊慌,一边加快脚步尽量朝人多的地方走,虽然我身上没钱,但穷苦人家,抢了件衣服不就没穿的了吗?
就这样,那群人一直跟踪我到了皇宫门口才消失,直到我确定他们是真的走掉了,这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才算是安定下来。
静心想来,他们一路上有很多机会都可以下手,可为什么一直保持距离的远远跟在我后面按兵不动,看样子不象是打劫的!难道是劫色?不要!我的色一定要留个小应去劫!
回到屋里,见到一切都已经被重新布置过,同样的屋子却比以前的看来更舒适宽敞,书桌上还压了张条,说是方太医通知大家立刻到太医院集合,为明天的大会诊做准备。
这下可糟了,我没换洗衣服了。哎呀!算了,反正听他说完就可以走了。于是,胡乱擦了把脸就去了,正好去太医院找点什么东西包扎一下。
来的时候书院里一个人都没有,找齐了东西刚准备简单理下,一个人影就从门外冲进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拉起我两手嚷:“伤哪里了?我看看!”
“没事,一点皮外伤,明天就好了。“看他那么激动赶紧大事化小的告诉他,难道我才是他亲生的爹爹么?慌张成这样!
“蠢材,一个乞丐!你疯了吗?”
我估计仙羡想说的是:你这二百五,一个乞丐值也得你去救!脑子进水了吗?!
唉!没想到仙羡说话已经简洁到如此境界,连主谓语都省掉了。看来,刚刚跟踪我的人肯定是他派来的,否着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
正想问仙羡为什么要派人跟踪我,却被书院外面离我们越来越近的喧闹声打断。
第 9 章
正想问仙羡为什么要派人跟踪我,却被书院外面离我们越来越进的喧闹声打断。
“哎呀!烦躁死,明天还要去给那些宫女太监探脉,我早约好人去打猎了,你们不知道,这雪一化呀,那些个狐狸獐鹿全出来了,要不.......”
一群人眉飞色舞说得正是开心,七八条腿却在踏入门槛的一瞬间全都定住了。
一群眼睛和我对视着,虽然仙羡是背对着他们,但他肯定也知道大队人马已经进来。突然意识到手还被仙羡抓着,慌忙想要挣脱开,他却死不撒手,拉我出了穿堂,来到太医院的右翼,太医们专属的内院里走去。
可怜那些同窗刚要意识到要跪下行礼,太子殿下却一阵风似的消失掉,一群人全都半躬着身子僵在原地,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一路上死命想甩开他,却还是被他提溜到了内院。还好内院没人,否则不知道他又要把我拉到哪去。
手上被伤口被纱布一圈一圈包缠住,刚缠到三四圈时还觉得疼,痛觉神经让我哆嗦了一下,仙羡也随着我的反应皱了下眉头,原本就很轻柔的动作更加轻慢了。看他这样尽心尽力的为我包扎,刚才怨恨他的想法也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感动!
“你刚才怎么不走,他们全都看见了。”
其实我也不怕他们说什么,我本来就是暮夕走关系进来的,但书院里哪个不是靠老子进来的!?但仙羡怎么说也是太子,太子来到太医院,抓着一个备胎的手不放,单凭这一点,我就能荣获本年度最拉风话题男主角奖了。
“你怎么来了,刚才是你派人跟踪我的吧!”
仙羡继续包扎,完全无视我在同他说话。
忍不住又问一遍。还是不理我。
坚决不放弃,再问一遍,我今天还就在这问题上跟他耗上了!
终于,在我问到第十八遍的时候,他板着张脸憋出一句。
“我无聊!“r
早知是这个答案,我又何必执卓,简直跟没回答是一样的效果。
伤口理好了,试着活动一下,恩,还包得蛮象回事的!可以去考主管护师了。仙羡看我无碍,瞥了我一眼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又是毫无生息的飘然离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天啊!他可不可以像个人一点。
等我重新回到书院时,本来还闹哄哄的书院立刻安静了下来,刚才的事情他们全都看到了,太子的到来在太医院掀起了一阵波澜是难免的,虽然他们见我来后立刻闭嘴不谈,但他们的眼神老是往我这儿瞟,我心里清楚,大家都在猜测我和太子的关系。
方太医交代完明天要注意的事项后,一天就结束了,我也收拾书桌准备回去睡觉,都这么晚了,不知道膳堂还有没有热水供应。
正想这一些自己的事情,完全没留意到大家对我的态度已经随着仙羡的介入而转变了许多,几乎每个人在出门前都要跟我笑着打声招呼,就连以前特别看不起我的几个同窗对我也热情起来。
但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沈绪,不但没给我好脸色还拦在门口挡住我去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他要干嘛!
我和沈绪一向没什么交往,他读书很用功我很欣赏,但除此之外也在无交集。沈绪冷冰冰的看着我,那表情夹杂着不屑和厌恶,冲我冷笑了几声后便不阴不阳的说道:
“不错嘛!大红人了,被皇上找去还不算,又勾搭上了太子殿下,这回太医院可要出贵人了!”
真是无聊之人天天有,今天似乎特别多,知道这是要找我岔了,索性和他面对面站着不理他,看他往下还能在说出什么无聊的话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见我不吭声,以为我怕了他,更加明目张胆的拿话刺我。
“自古以来,无论朝廷多么的严令禁止寻私舞弊攀靠裙系,但总有是有人能无耻的钻寻空隙往上爬,不过我还真的很佩服你,竟然找到了太子这条天梯,我看你对医典一无所知连脉象都号不准,也不知是用了什么龌龊手段竟能坐到太医院来。”
混蛋!又是一个身份协会的狗眼,强忍住想和他干架的冲动,淡然的看向他:“沈大夫多心了,我云文乃庸医一个,实在不配和您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并堂而坐,但太子殿下的安排难道要我抗旨不成?”
沈绪听我这么说更愤怒了:“哼!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就算你有几分姿色那也长久不了,瞧着吧!总有一天太子殿下会发现我比你更好。”
说到这份上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他在乎的是太子,他多半是在暗恋仙羡。可他不是沈大人的幺子吗?造孽啊!那我还非要打击他一下才痛快。
打定主意后紧绷的脸部线条立刻柔和起来,笑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沈太医,我们都是男人,靠的是真学实究,跟姿色有什么关系,你没必要把事情往歧路上扯吧!在说了,就算你什么都比我好,也总有一些地方是赶不上我的。恩~!你说是不是!呵呵~!”
说着还朝他飞了个秋天的菠菜,又用富含意的眼神盯住他下体重要部位狠瞧了下。顿时,收到了满意的效果,看沈绪已经完全崩溃成碎石状,肯定是坚定的认为我跟仙羡已经那个什么了,哼!现在一定感觉倍受打击吧!真是大快我心啊!爽!
□□□自□由□自□在□□□
今天是个好天气!天!是那么的天。白!是那么的云!起了个大早叫醒隔壁瑞文,拉着他就往麒麟殿赶。还以为自己是到的比较早的,去到那一看,我的财神啊!麒麟殿前广阔的空地上已经排满了等候号脉的太监宫女们。那场面叫做一个壮观,粉红衣衫的是宫女,蓝色衣衫的是太监,偌大的广场上就被这两种颜色霸据。更可怕的是,这还只是第一批,还是早上没轮到班的,后面还有五批人没来呢!
瑞文的下床起气来就没发完,看到这等场面更是烦躁,冲我直嚷嚷:“一大早就拉我来就是来干这个?你找死啊!老子现在是失恋,失恋的人最需要什么,最需要一个忧伤的背景来烘托一下失恋的气氛,可是这里呢!闹得跟菜市场一样,怎么烘托啊!?啊~!”
耳朵都要被他震聋了,广场上虽然人头挤挤,但大家都很守规矩一直保持着安静,这样一来瑞文的抱怨声就显得更加清晰可听,为了他不要自己脸的同时把我的脸也丢掉,赶紧把他拉到一旁小声安慰。
“鬼叫个什么,暮夕不来找你也并不能代表什么嘛!他是大将军,很忙的,日理万机的。他没时间来找你,你可以创造时间创造地点让他来找你撒,比如说今天,麒麟殿是群臣下朝的必经之路,说不定-”
话还没说完,瑞文已先我先一步坐在了位置上,正儿八经的开始为宫女们号起脉来。真是服了他。爱情的力量啊!真他妈伟大!
就这样,从天刚一直忙到太阳顶头照,我们一群备胎们是一刻也没闲着,忙得连上茅房的时间都没有。虽然瑞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乎暮夕来否!可他工作起来也是很认真很投入的,我欣赏这样的男人,因为我也是。男人么,就应该有份忙碌充实的事业,那些整天闲着谈爱的是演员,不要把看戏和生活混为一谈。
又过了一会,第一拨人总算快搞完了,趁第二拨人还没杀来之前管事的公公赶紧叫我们轮流去吃饭,瑞文没等到暮夕出现前说什么也不肯走,生怕暮夕来了没见到他又错过,而我自然是个瑞文一起的,所以也被安排到了最后去吃。
可喜的是,终于功夫不负有情人,瑞文正探头探脑的在人群中搜索暮夕的影子时,暮夕已经笑眯眯的站在他身后了。
使了个眼色给瑞文,他愣了会儿立刻领悟到暮夕就在他身后,这小子也真沉得住气,眼睛猛闪一阵后,平复情绪,相当相当相当淡定的回头看了暮夕一眼,从容的说了句:“你来了!”
“恩,还不去吃饭啊!“对瑞文冷漠反映,暮夕似乎有点接受不了。
“就快了。“说完竟然看向我。我明白,他只有看到我才能平静的了。
暮夕见瑞文连看都不愿意看他,有些紧张,试探性的问道:“我下午还要呆在宫里,我们一起去膳堂好吗?”
哎呀,有戏啊,所以说听我的准没错吧!瑞文啊瑞文,人家给了个台阶你就赶快下吧!还在那装什么贞操男!要我!早扑上去了!
瑞文听到暮夕这么一说,赶紧把脸转过来背对他,实际上是不想让暮夕看到自己已经开心到五官扭曲的脸,咬紧牙关强忍住想要大声尖叫的冲动,小声回了句;“我可能会晚一点,你等我吗?” “恩,我等!“暮夕笑着,如果瑞文此刻能回头看上一眼,不难察觉暮夕眉眼中蕴涵不住的愉悦心绪。 在等瑞文兴奋完了,转头一看,暮夕竟然已经不在了,只看到我这个电灯泡坐在他旁边冲他拧眉头,立刻就慌了,看他正要到开口听暮夕的下落,便抢在他前面先一步开口道:“早知你是重色轻友的货色,去吧去吧!这里人多嘴杂,暮夕在那边宫檐下等着你呢!我一个人倒还落得个清静。况且我也说过,你要追暮夕我是双手双脚的支持,怎么能拖你后腿呢!午饭我自己去吃就行了,又不是残疾,还要你喂不成!”
“好兄弟,讲义气"瑞文激动的看着我,被我感动得不说热泪盈眶,至少也是鼻涕横流了。但最后还是补了句:“等会我弟要是来了,麻烦你照顾一下。” 冲他笑着点点头,心想:有什么好照顾的,给他弄点吃的就万事大吉了。瑞文得到我的支持,将手里排号的名单全扔给我,撒腿就朝暮夕那儿跑去。 呵呵,他们成了眷属,我和小应就有地方亲热了! 瑞文走后在也没回来,我一个人孤身奋战一直熬到太阳快落山。广场上的人也渐渐散去,回顾左右,几个同窗的桌子前面都已经没人了,他们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可是,为什么我的桌子前还排了这么多人,这也太明显了吧,别的桌子前稀稀拉拉一两个,而我的桌前是一条排得还带转弯的长龙。我晕倒!
有气无力的喊了声:“下一个。”
第N个宫女羞羞答答的用手帕遮住脸,伸手放在诊包上小声问道:“云太医,奴家的身体还好吗?”
手还没按上她的脉门就立刻回答:“好,很好,相当好!”
废话!那当然好了,我才刚学诊脉几天啊,至多能从脉象上分辨死人和活人的区别,你既然能跟我说话,那能不好么!
“可是,可是.....可是人家怎么突然心里发慌,还跳得这么快呢!”
“没事,是雌性激素分泌太旺盛了,回去洗个冷水澡就好了。“记不清这已经是第几个冲我发春的宫女了,他妈的!难道老子长得像按摩棒?
第 5 章
忙絮乱的一天终于在内宫的禁门令中结束了,背着嘴里含着半根苞谷棒子的瑞武一步一步往家挪。安置好他刚回屋脱了外衣欲休息片刻,却听到了恼人的敲门声。
开门一看,门口立着两个陌生人,一个是身着紫袍,气宇轩昂的中年大汉,另一个是两眼呆滞的白衣公子。
“请问,找哪位!”
紫衣男子见到我神色一愣,立刻朗笑一声:“想必你就是与我犬子同居一堂的云太医罗。”
“原来是沈伯父,晚辈失敬。“说着立刻将他们引到瑞文房间里。瑞武还躺床上打着呼噜,屋子里茶杯椅子没一个在原来位子,这几天瑞文失恋,哪有闲心整理房间,不过话说回来,他不失恋房间更乱。
沈伯父冷哼着,转着头将整个房间扫视一遍:“哼!还跟在家一样,没出息!”
“伯父,瑞文还没回来,您在这儿稍且休息,我去给您添壶热茶来。“说完提起桌上不知几天没洗的茶壶就往膳房去。
等我回来时,看见和瑞文他爹一起来的那名白衣男子正站在院子里看梅,但自我进了院子他就直瞅着我不放,我进屋他也跟着进屋。
瑞武已经醒了,正倒在他爹怀里哭。看他抱着瑞武的样子简直和普通慈父无异,简直无法将他和一个征战杀场的将军联系在一起。
“怎么了,哭这么伤心,饿了吧!“我不说还好,一说小武哭声更大了。
“没事!刚才我把他嘴巴里的东西抠了出来。“说着,抱着瑞武小声跟哄着。
“那就是了,瑞武睡觉前一定要在嘴里含点吃的,不然他一醒就会哭的!瑞武!收声!”
平时只要我这么一虎他,他就会立刻安静的,可今天他可能是看到自己的大靠山来了,非但没停止,还哭着跟他父亲投诉起我来。
“爹爹!他欺负我,老是逼我吃饭,还凶我,我不想吃饭,我想吃糖,吃点心,想吃糖串.....”
瑞武正投诉的高兴,却被他老爹历声制止:“小武!你要记住,会拿好东西跟你分享的,不都是爱你的人,还有想利用你和想在别人面前装样子或陷害你的人;会骂你的,除了讨厌你的人,也有爱你的人.所以,不能看到人家慈眉善目的就喜欢人家,面目可憎的就排斥人家...里面可以决定外面,外面却不能改变里面。你云哥哥是为了你好,你在说爹爹可就要生气了。“说完又转头看着我笑了笑:“小武不懂事你别和他计较,看来你平时没少照顾他,老夫改日定当重谢,看来指望瑞文是不行了!”
“伯父说哪里话,其实瑞文是很关心他弟弟的,只不过最近太医院事情比较多,有点顾不上来。“说着,满世界给他找干净杯子。
“你也不用替他辩解,太医院若真的那么忙,那你怎么有时间照顾小武。不过,年轻人,我很欣赏你,够义气。想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呵呵!老爹就是老爹,看问题够犀利。
正准备跟他们倒茶,却被瑞文他爹婉言谢绝:“云太医不必劳烦,老夫公务缠身不能久坐,若犬子回来让他明日午时到兵部侍郎,他伯父沈大人那里找老夫。告辞!“说完,给瑞武掖了掖被角,也不管瑞武哭得有多厉害,迈着大步雄赳赳地朝外走。
将他们送至门口正准备关门,那个目光呆滞的白衣公子又折了回来,扶住我正欲关上的门板,谦谦有礼地邀我明日中午和瑞文同去他家吃饭,说半天忘记介绍自己,又红着脸报了一遍身家姓名。原来是沈大人家的长子沈亭,也就是昨天找我麻烦的那个沈绪的哥哥。呵呵!这个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沈亭邀客心切,见我低笑久不作答好象有些着急。他如此的盛意难让,大有我不答应他就不走的架势,无奈之下也只好勉强答应:
“去,当然去,象我这种人一旦有人请我吃饭,必当扶墙而进,扶墙而出!当然,如果明天天气好的话!”
“那一言为定,我明日午时定会在府外恭候。告辞!“说完开心的追上已经走了好远的沈伯父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看来他完全没有把我最后一句话听进耳里,我的天气好坏,可是跟老天爷毫无没关系的,这要是小应邀我去,天上下硫酸那也是好天气。但如果是沈家人请我去嘛,就算天上下银票也不是好天气。
第二天一早,瑞文还是没有回来。担心他父亲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他,所以,我决定翘课去暮夕那里找他回来,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赚点外快,没钱在身上的滋味真不好受,就象上从太子宫徒步走回来一样,如果我有钱的话,至少走也走得开心些。
但我能从哪儿赚到钱呢?呵呵!除了街柳巷还能去哪里!这不,刚站到牡丹坊的朱红大楼前,立刻被看门的拉进去,现在倒也不是营业的点,只是他们有太多银子等着我赚罢了。
“死人!你还知道来啊!“丽娘听到是我来了,扯开嗓子就开始叫唤,我还没上楼就听见了,看他蓬头垢面的把我往他屋里拉,肯定是刚下班。
“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失踪了,死鬼!你走了,我们竟然都挺惦记你的.....“丽娘边说边把衣服脱光四肢大开的躺在床上。原来不是他想念我了,而是他屁股上的脓包想念我了。
将卧室和客厅的幕帘放下,以免有人进来看到误以为我在跟他Kou交,那服务费是算他的还是算我的。
跟丽娘边做边聊,不一会脓包就被我搞定了,又给他开了几幅内服外擦的药。呵呵!看来今天没白来。丽娘正要给我拿钱,却听到外面的门砰的一声打开了,吓得丽娘把碎银洒了一地。
“混蛋,又是那该死的龟儿子。“丽娘骂骂咧咧的就掀帘出去,留我一人在幕帘后面拾银子。
“哎哟~!是沈大公子啊!这么早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刚才还背后怒,转眼就人前笑,真是够专业啊!边捡边佩服丽娘的功底厚。
“快,给本公子弄点药,不要那种市面上常见的,要极品的,一吃就发情的。”
丽娘故意露出个半个肩膀,冲坐在他对面的客人媚眼一飞娇声说道:“沈公子这又是看上哪家小少爷了,奴家可没看您这么急过,那裤裆都要爆了,要奴家先给您降降火么?”
“是,是的,遇到极品的货色的,可想了我一晚上啊。但他精通医术,一般的春药怕是蒙不过他的眼,所以,只要你弄能弄到上好的迎春粉,银两方面自不在话下,而且这药不能伤害我小心肝的身子,本公子还打算多玩儿他一阵。”
“哦!什么人能让沈公子有第二兴趣!一定是个绝色妙伶,说来听听!”
“不!他不是少年,他是个成年男子,我遇此人虽是惊鸿一瞥,但犹记于心,门这么一开,一个清朗如静川雪云,俊雅若春兰玉树的佳人,虽身着布衣却掩不住一股儒雅英气。
本公子一下就看中他了。没错,本公子决定换换口味!“说着,眼看窗外,一脸痴德行的低语道:
“你是没瞧见,他这么轻轻把门打开,我立刻就痴了,眼神清澈如水,眸黑如神笔点墨,挺鼻朱唇,嘴角微扬似笑非笑,令我如沐春风,而且他言谈风趣,声温温而意儒儒。丽娘!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就想把他拐回府邸狠狠疼爱一番。可惜!地方不太合适。“说完,还仰天长叹,做愤然惋惜状。
丽娘低声笑笑,那手帕遮住脸还故意朝幕帘后面的我挤个鬼脸:“呵呵呵!你说的莫不是奴家牡丹坊失踪多日的大夫么?”
“不不不,他是宫中太医来着,怎么可能在这街柳巷中行走。你废话少说,赶紧给本公子弄药去。”
丽娘不悦,背过身悄悄吐了他一口,进到幕帘后面取药,在幕帘被掀开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厅里那个正举杯喝茶的人,正是昨晚和瑞文他爹一起来过的白衣公子,好象叫沈亭。
搞个半天,是看上他老子我了。我说嘛!昨天看着我两眼发直,就知道没好事,可没想到竟对我做起下流春梦。好!你想狠狠疼老子是不?那老子也就不客气,非要让你也体验下被狠狠疼爱的感觉不可。示意丽娘将最烈的迎春粉拿给他,虽然丽娘不解我意但还是照我的话去做了。
收了诊金告别丽娘,直奔暮夕的将军府,拉了瑞文就往沈府赶,昨天还不想来的,但今天我还非去不可了。正觉近日无聊,这下可有好戏开了。
马车从条大路口刚转弯进去,就看见沈府门前站满了家丁,沈亭果然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看他穿得不隆冬的还在那里左右眺望,远远看去还以为是杜蕾丝的宣传冲气人。
第 51 章
才到府中刚要由偏廊进入内园,突然看到沈大人穿着整齐的官衣匆匆往大门口去,那帮家丁还在外面候着,现在沈大人也出去等,看这架势等会儿似乎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沈亭见我眉头紧锁怕我离开,忙用言语宽慰,说是今天一早才得知他父亲的一位旧识要来拜访,但这不关他们后辈的事,要我放宽心。说着便将我领到一所开满梅的庭院,正厅五扇大门全开,看见里面的八仙桌上已摆好丰盛宴席,对着这么多的佳肴不禁好奇问道:
“瑞文等会不来吗?是不是还有其他客人没来?”
“云兄为何这么说,就你我二人不是很好吗!“说着,还朝我别有意的看了一眼,一手抹到了我腰上,感觉到他的不轨立刻闪避,这一闪就闪到了屋里坐了下来。
菜绝对是好菜,有好些我连食材都猜不到是什么,假意恭维了一下,沈亭竟高兴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给我夹菜。不吃又怕他怀疑,于是专挑他吃过的夹,这一下他竟然认为我们的口味相同,招待得更殷情了。
“云兄,你我真是相见恨晚,今天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说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通体艳红,足球大小的一个酒坛,炫耀似的跟我介绍道:“云兄,这可是我前些年皇家围猎赢得头彩皇上亲赏的,这酒名曰美人吟,是当年云锣国君用白鹿脐血亲手酿制,而后云锣国君为保两国边界太平,特将五坛琼浆全部送给皇上。皇上得此佳酿自留两坛,又封两坛与太子宫以备日后太子大婚之用,至于这最后一坛嘛,就赏赐给了我。
我得此佳酿是一直不舍开封,但今日云兄来了,一定要让你先尝尝 。“说罢,挪到我身边,一手扶坛口,一手托坛底,正准备给我满上时,却被一股力道猛得推开来。
“大哥,太子殿下驾临,父亲大人到找你,让你立刻去暖厅见驾。“说着,一把夺过沈亭手里的酒坛,鄙视的看着我对他大哥说道:“这美人吟是皇上赐给你的,就算你不留着自己喝也该用来款待最尊贵的客人,现在这客人正好来了,我这个做弟弟的就帮兄长将此酒献上去。”
说完,连个正脸都不给我拉了沈亭就外走,可怜沈亭憋红了脸想解释,想制止,想阻拦,他弟弟沈绪根本就不听。
哈哈,现在剩我一人守着这一大桌子菜边品尝边幸灾乐祸的想:看沈亭那样子,这酒里肯定被下了药,绝对错不了!刚才我才把眼神往酒坛的封口上瞄,他立刻慌张的一把将封纸拉开,而且还只给我倒,还非逼着我先尝,这不是有鬼是什么!
我还正琢磨着要怎样让他喝而自己不喝时,他弟弟竟然把酒那出去给家人分享,呵呵啊~!不对!猛然回过神,他刚才说什么,说太子来了,那太子不就是仙羡吗!他要把酒献给仙羡!我的妈呀!皇上是想让仙羡破没错,但不是用这种方式呐!偶的财神啊!希望来得及。
撒腿直追他们,但他们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回廊里连个影子都看不到,问那些家奴他们也不告诉我,一个人东闯西撞终于看到了一个建筑高阔的院落,门口还有家丁守户,想必这就是暖厅没错了。
探着脑袋往里一瞧,果然看到仙羡身着便装,端坐在大堂正中央的上位。想要进去,却被门口的家奴给拦住,但我们说话的声音还是被他们听到,大家不约而同将视线投放到我身上,我也豁出去了,索性大叫起瑞文的名字来,说是瑞武有急事找他,反正只要能引起仙羡的注意就好了。沈大人见我在外面大闹不止,不悦地大声呵斥道:“云太医,我们正和太子殿下商量要事.....”
“进来!“仙羡一脸平静打断他的话,语气不容抗拒。
着沈大人脸变得也够快的马上恢复笑容:“来人,赶紧给云太医加张桌子!”
被安置在最靠门口的末座上,坐定后才发现瑞文根本就不在这里,环视四周,只有仙羡,沈大人和他两个不成器的儿子,眼角扫到沈绪脚边那坛红色的美人吟还没献上去,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也不管沈亭如何向我使眼色让我出去,自己拿了筷子没心没肺地就大吃起来。
接下来要怎么办,脑子飞快运转,他们喝可以,但绝对不能让仙羡喝,否则,等药性发作起来,那可就关起门来一起淫了。
我的意外加入让大家多少有些不自在,还是沈大人沉得住气,端起酒杯站来起来,朗声对太子说道:“今日太子殿下驾临寒舍,老夫惶恐迎驾窃喜不安,闻殿下不喜丝竹,特献上家传古画一幅望助太子酒性。”
说罢,立刻有两个家奴抬上一个长条行的檀木盒子,沈大人将画从盒子取出来毕恭毕敬地呈了上去,又亲手将画展开让仙羡欣赏。奇怪!仙羡这出来好象没带什么人,身边竟连个太监护卫都没有,不太符合常理啊!
画上画的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仙羡面无表情也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不过沈大人从头笑到尾,看完了画又重新回到位子上说了些恭维话后,他的儿子就开始轮番敬酒了。
仙羡每都是不动声色仰头就是一杯,虽然我一直在埋头苦吃却觉得一道目光紧锁于我。终于沈家的都敬完了,轮到我这了,我还没意识到仍惶惶不安的边往嘴里塞东西边思考,怎么才能把仙羡带出去,他才刚来,立刻就拉他走的话他们一定会怀疑,但是不走又不行......
只到沈亭的好心提醒在大厅里绕了三周半后到达我的耳朵里,我才意识到,该我敬酒了,将嘴巴里的东西嚼完,磨磨蹭蹭的站起来,举着个空杯子:“陛下赎罪,这酒喝多了可伤身,所以微臣一向不喝。”
本来好好的兴致就这样被我搅和了,想必他们沈家人一定恨死我了。但聪明如仙羡,他一定能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他知道的,我不是因为酒伤身才不喝,他一定能明白我的。
“太子殿下,微臣有坛美人吟已经为殿下雪藏多年,就等殿下驾临能亲手献上。“沈绪说着,将酒坛举了起来,让仙羡看清楚这的确是皇上的赏赐。
仙羡没做声,微微点了点头。沈绪得到默许后捧着酒坛开开心心的上了台阶,按耐不住眉间的喜悦哆嗦着给仙羡倒上了一杯。
不知道仙羡看到没有,自沈绪提到这酒的事情,我一直朝他使眼色。沈绪下了台阶又分别给他父亲,哥哥和自己倒了一杯,轮到我时,他背对着大家在我桌前站了会儿,这样在他们看来好象他也给我倒了似的,其实,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那儿鄙视我。
完了,仙羡喝了,真的喝了!大家也全都仰头喝了,除了沈亭,我看到他把酒喝了后又偷偷吐在了手帕上捏在手里。
天啊,仙羡已经扶头做眩晕状了,他...真的喝了!我的人生啊!为什么老是这么刺激!
“哎呀!“大叫一声,再吸引大家目光。“我忘了,我是来找瑞文的!“说罢,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立刻快步离开,等会药性发作,估计想走都走不了了。
我刚出了府没走多远一辆华贵的马车赶在我面前停了下来。仙羡终于看到了我出门时给他的眼神暗示,否则怎会我一走也立刻跟了出来。
上马车第一句话:“那酒你喝了没有?”
“没!我看到你的暗示了,做了做样子,假装头疼就才离开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聪明!“激动难耐,捧着仙羡脑袋一口亲上去,看他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两眼发直地看着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越矩的离谱。
镇静心绪,明白仙羡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在沈府邸,又奇怪我为什么要暗示他不要喝那杯酒,现在,在他未开口询问前,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事情就是这样,本打算到时随机应变,把我和沈亭的酒杯调换下的,可他竟然把整个酒坛都下了药,想不到他泡男人可真敢下血本啊!完全没有按我想象中的来。正苦恼既换不成杯子又推脱不了该怎么办时,他弟弟沈绪就进了来,把他哥哥和那坛下了药的美人吟一块带走了.....”
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终于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仙羡眉头紧锁听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等我声色并茂的讲完了还不忘预测一下沈府现在的盛况。仙羡一句话都不说,仔细一打量,这斯正眼露凶光狠狠盯着马车外面的景色发呆。
估计他又在想什么,不敢惊扰到他,瞥见马车一角放着沈大人送给他的那副画,不免好奇,打开一看,竟然是张白纸,什么都没有写,什么都没有画,不可思议的对着外面的阳光又仔仔细细瞧了遍,上面的确连个墨点都没有。
第 52 章
“仙羡!这是怎么回事!”
仙羡的沉浸的冥想中的思绪被我拉回,从他看我已将画轴展开的表情上,我明白,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可这画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啊!那我到底不该看些什么?
意料之外,他并没有任何责备我的意思,反而很关切的搂过我肩膀,将我的身体拉近和他挨在一起:“云文,我现在送你回去,这段时间不要出宫。”
“怎么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仙羡,他笑而不答,但是那双不知看向那里的眼神让我浑身发紧,他总能在不经意间让我感到巨大的压迫感,这比高考的压力还让我喘不过气。他在计算着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但被他盯上的人一定没有好结果,这是肯定的。
“好了!仙羡,就送到这里吧,要是被皇宫守卫看到太子殿下亲自送我回来就不好了。“下了马车跟仙羡礼貌性的说道别词。可是,这礼也行了,词儿也说了,可怎么
“仙羡,我要回去了,我很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一下。“尴尬的笑道。
郁闷,我还要跟他说几遍。
“仙羡,你还有什么事吗?”
天啊!粘上了?
“仙羡!你不放手我怎么进去啊?”
刚在下车时他拉住我的手扶了我一把,自那以后这手就没松开过,他越是握得紧就越是让我有种极力摆脱的欲望,这是物理原理吗?
“记得我说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宫。”
紧握的手终于放开。得到自由赶紧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搞不懂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两个长得那么相象的人,给我的感觉确是截然不同的。
来不及回屋立刻往内宫里去,到了门口却被身穿铠甲的侍卫们拦住,无奈之下只好撒谎说是二殿下宣我进宫面见,果然,等了一会儿守卫内宫出口的侍卫就放行了。
跟小应和四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四爹神情泰然的靠在躺椅上休息,说是不管我们的事,可我真的很好奇那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总有股不安的感觉,让我心神不宁。小应见我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跟我说话我也是心不在焉的应付几句了事,他实在看不下去慢慢引导我找到出了答案。
“螃蟹,如果是你,在别人送了一幅空白的画后,你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当然是‘诶!怎么是张白纸,是不是拿错了’之类的。”
“是啊,换做是我也会这么说,可是你刚才说,仙羡看到后什么反应都没有,既不惊讶也不奇怪,这说明什么?”
摸着下巴细想了想,的确,仙羡的反应很奇怪:“我知道了,那幅画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大人想透过那幅画传达给仙羡的信息,而仙羡的反应也让沈大人很满意,所以沈大人才会从头笑到尾,可是,那画到底是要表达什么意思呢?“说了半天,好象又回到了原点。
四爹躺在那里笑出了声:“我早跟你们说过,有封能威胁到太子的信函又或者是名册之类的东西已经送达到京城,依你说的情况,八成那东西已经在沈大人手里撰着了,而向来和沈大人没有往来的太子殿下为什么突然就去了沈大人府上,这说明太子也知道了沈大人已经将证据握在手里。
所以,今天早上的宴席只是一场双方都心知肚明的表演罢了,而太子对那幅画的默不吭声,那就等于原谅了沈大人对太子的不敬,也就是变相的说明太子.....”
小应抢过四爹的话:“我知道,说明仙羡已经认了下风,呵呵!他以后的日子可有的受了,这样一来我也就轻松了!螃蟹,你说是不是啊?”
这样啊~!好复杂,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在宫里生存。问题都闹明白了,小应满面含笑的搂着我,手也不规矩起来,本想跟小应亲热会儿,我们好久都没在一起的说,可四爹再一扮演了银河的角色,说是宫中很快会有大事发生,要我们各自安份守纪,换句话说,要低调,要低调。
和小应分别后回到太医院,瑞文竟然还没回来,瑞武已经饿的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坐在地上白着张脸一抽一抽的。
吃完晚饭,前脚刚把瑞武哄睡着,后脚瑞文就偷偷摸摸推门进了来。
看到他气就不打一来,压低嗓门冲他吼道:
“你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会比先到家,瑞武连午饭都没吃,一直哭到我回来,到底他是谁弟弟啊!你负点责任好不好!”
瑞文低头听着,面露愧疚之色,慌张收拾自己衣物打包,房间里到都是他拿出来又发现不适合而甩掉的衣服,他专心致志,不管我跟他说什么都不理我,看他已经打好包袱准备离开,一下堵在门口瞪住他,他这才极不情愿的开口说道:“云文你让开,没时间了,暮夕还等着我。”
“等你干什么,你这个样子"指了指他背上的包袱。“你是要出远门吗?连夏天的衣服都带了,瑞武呢?你不管了吗?”
“瑞武麻烦你替我照顾些日子,我真的要走了。“瑞文急切的想要把我从门口趴开,可我们个子差不多,休想这么容易打发掉我。
“不行,你今天不说清楚我绝不让你走,万一你出个什么事,我也好知道去地方给你收尸。”
瑞文快被我逼疯了,觉得我是危言耸听,翻了翻白眼语速极快冲我小声嚷:“暮夕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他换了那封秘函,他就不在欠太子什么了,他答应过我,只要我办妥这件事情就带着我远走高飞,等事情平息了,我会回来接瑞武的。”
“瑞文,瑞文~~~!“想拉他在问个清楚,却被他争脱掉了。
完了,他这一走我心里更不塌实了,瑞武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刚才的争吵完全没有吵扰到他,小孩子就是幸福,好羡慕,所以我经常说,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幼儿园最好混。
第二天一起就觉得胸口堵的慌,推开窗户一瞧,天色阴暗,远还传来厚重的滚雷声,看来是要下暴雨了。
怕下雨,心情也很低落,索性在屋里看了一天的书,晚上到膳堂时吃饭时无意中看到太监和侍卫们都在三两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找到我关系比较好的孙公公一打听才知道,朝廷出大事了。
今天一早上朝时,兵部侍郎沈大人不见人影。皇上以为他家出了什么事,便派了几个官员和太监去他家查看,结果竟看到他和几个家丁正在床上行苟且之事。皇上大怒,下令免他三年俸禄,还责令他在家思过一个月,不许出门。
太子殿下说兵部公事多,不可一日无主,便推荐了一个人顶替上去,暂顶沈大人的空缺。可没想到刚接到皇上禁足令的沈大人中午就换上便衣直奔太子宫,想让太子殿下为他在皇上面前求情。哪知求情不成还遭太子殿下严词拒绝,于是沈大人恼羞成怒便拿出一封信函要挟太子殿下。正在这时,皇上和沁妃娘娘竟从幕帘后面走了出来,打开信笺一看,竟然是沁妃娘娘当年串通沈大人在半路劫杀静妃娘娘的秘函。
皇上原本当场就要将涉案人等全部就地决,可沈大人却大喊冤枉,说是秘函被人调换了,沁妃娘娘抱着皇上的双腿不停为自己辩解,哭述自己怎么会害死自己的亲姊妹。皇上念及往日情份,便让奉公无私的太子殿下即刻查出真象。
现在沈大人全族,除了一早出去办事的长子沈亭外已全被投入天牢等候审讯,而沁妃娘娘也被关进了冷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听孙公公慌慌张张的讲完后,还特意叮嘱我一定不要出宫,说是太子殿下为了捉拿在逃的沈亭及其余党,从兵部掉了一万精兵挨家挨户的搜查,现在满城戒严,任何人不得出城。
天啊!四爹说的没错,这朝廷中的事情真是瞬息万变,这才一晚上而已,权利的转换竟是如此之快。不过,沁妃和沈大人失势了,那也就没人在找小应的麻烦了,原先说小应身世有问题的那些谣言也就烟消云散了。这样说来,仙羡反倒间接帮了小应一把。
可是,瑞文昨天说过,暮夕让他帮忙换什么信函,难道瑞文也卷进去了吗?不行,我要找四爹帮忙查个清楚,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第 53 章
第二天去到书院,沈大人被抄家的事已经是众人皆知,沈绪的位子上已经被清空了,方太医和众同学笑眯眯的让我坐到那个位子上,婉言拒绝他们的好意。看着那张本属于沈情的位子,再看看瑞文坐的张桌子,突然有种物事人非的落寞。沈绪的确对我很不友不好,但他罪不至死,还有瑞文,他是我朋友啊!我们一起旷课一起泡澡,还掐过架,如今沈家全族都被抄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和暮夕的私奔成功了吗?连自己的老爹也不管了吗?以后和他一起炳烛闲扯的机会还会有吗?
人人都在对我笑,那是因为他们那天看到仙羡来找我再加上我经常被皇上传唤进宫,在他们的眼里我从一个卑贱的布衣摇身一变成了宫里的大红人,可是,在这皇宫里面,世事变化无常。昨天沈绪还是大家心中不可招惹的大人物,可一个晚上,才一个日出的时间而已,他就轮为了阶下囚,那我呢?今日的红人,会是明日的冤魂吗?
混混噩噩度过了一个早上,中午回屋喂饱了瑞武,就匆匆往小应那赶。现在也只有小应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才能扫除我心中的阴霾。
“刚准备动身去找你,你就来敲门,呵呵,太妙了。”
小应把我往里一扯转身就把寝宫大门外加窗户全锁死,做完这一切靠着大门不停冲我乐,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啊!我也冲他直乐,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乐的,但看到他我心情就好。
“四爹好容易不在,螃蟹,来吧!”
说完一把推我到床上,紧跟着,按手按脚脱衣服。
现在天越来越暖和,穿的也越来越少,小应用比从前更快的速度扒光自己,赤裸着身子笑着扑到我的怀里,抱着我脑袋激情的抚摩着亲吻,张开嘴巴让他顺利吮吸我的舌尖,突然, 他猛咬了一口,痛得我苦皱眉头。
“死螃蟹,可想死我了。”
小应现在活脱一个色急鬼,我定要咬回来不可,得让他明白,在床上谁说了算!小应吻着我,抱着我。也许是真的太久了没有碰到我,显的很急很狂野,也很投入。眼睛半睁半闭享受着他如火般的热情,那鲜嫩的皮肤,光洁细致让我思念的太久。火热的嘴唇从脖子一直滑到胸膛,小应啃得正在兴头上,突然有人拍寝宫大门:“儿啊!父皇心情不大好,想找人聊聊!”
“没空!“小应都懒得搭理他,继续埋头猛亲。
皇上不死心,继续拍门嚷道:“你在里面做什么?”
“吃螃蟹!”
皇上一听就来了兴趣:“啊!这季节就有螃蟹了,那父皇一定要跟皇儿一起吃。”
“没你的份!想都别想,走!”
“儿啊!开开门,父皇也很想吃螃蟹啊!”
这可真是好事多人绕,小应干脆不理会他父皇的干嚎,埋头一心一意和我激战,但外面的拍门声一直不停,大有将门板拍穿的架势。
躺在床上想,皇上来了那外面肯定也站满了宫女太监侍卫之类一大堆的废物,想自己好不容易HAPPY一回就有这么多人来听墙角,下身就怎么也硬不起来。
小应愤怒了,知道打扰我兴致的罪魁祸手是谁,穿了衣服气急败坏奔到门口,听到他呼的一声把门拉开,冲外面大声咆哮:“敲敲敲!敲你个头啊,再敲就断绝父子关系!走~!”
顿时,外面一片寂静,片刻之后,听到皇上心怀怯怯地开口道:“父皇只是想告诉皇儿,搁点醋味道更好。”
说完,太监慌忙扯开嗓门高喊‘起驾~!‘门也砰的一声重重关上还锁了起来。
啊~!真是欣慰啊,小应刚才赶他老子说的是‘走’,而不是‘滚’,看来在我的教育下他还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呵呵,以后也一定越来越靠谱的。
小应急往回奔,剐了衣服一下跳到床上,和我扭成一团,一边亲吻着一边褪去我身上仅有的一条小裤裤,握着自己的下身在我那里一顿乱蹭。看他已经快忍到极限,索性将他掀翻压下,喘着粗气从后面抱住了他让他跪趴在床上。附在小应背后挑逗着他的耳垂,朝他耳朵里哈着气,双手上下不停套弄他的荫茎,小应再也经不住诱惑,开始催促叫喊,喊的我浑身发酥,空出一只手扶住自己的东西慢慢往他后穴里挤,在不进去我就要被自己给逼疯了。进进出出的摩擦给我带来最原始的快感,四肢百骸象触电一样精力爆满,脑子里除了欲望已经容不下别的。
小应在身下不断呻吟叫喊,似乎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妙,最快乐的感觉,一波波的快感如潮水般激荡在我的身体感官,小应已达到了数高朝,泛着诱人红艳的身体仍是热情高涨,知道自己快了,握住小应荫茎的双手加快加劲,紧闭呼吸,凝结全身的力量为了这最后一冲刺,终于,在火热的甬道里奔涌出一股股灼热烫人的Jing液,体内炽热的感觉再将小应带上另一个高朝。
激情耗尽,无力的瘫软到小应身上,小应翻过身子让我趴在他怀里,美眸迷离的低喘道:“螃蟹,我又抱住你了。”
“你想抱,为什么不来找我,我等的你好苦。“撂起他散落在我胸上的长发,凑到鼻子跟前陶醉的嗅着,那柔软微痒的感觉,让我感觉多少都不会腻。
“螃蟹,我今早偷偷去看过那老女人了。她变成那样,披头散发的,我差点就把她和那些关在冷宫里的疯子混在一起。”
疲惫不堪地伸手拉过被子将我俩盖住,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去看她?为什么?”
“当然是想问清楚到底是不是她害死我母亲的啦!“小应说着还白了我一眼,说我明知故问,“可她竟然不承认,还说如果她想动手在宫里就有很多机会,根本不需要外臣的帮忙,还落下把柄。”
“可那封秘函可是皇上亲眼看过的,皇上怎么会认错沁妃的笔迹?“慢慢腾腾的说着。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她打死都不改口,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还说当初把我认回宫真的是想扶我做皇帝的。”
“开什么玩笑,当今太子可是她的亲骨肉,她既不疯又不傻,怎么可能找个其他妃子生的皇子来和自己儿子抢皇位?”
小应枕在我怀里笑着迎合道:“就是,骗人都不会编,哪有这样的事!我看她是真疯了,冷宫里就没一个正常的。反正我已经把她狠狠教训了顿,就算老爷子不赐她一死,她也挨不了多久。”
小应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我也是,好困啊!拉了拉被子将两具身体裹了个密不透风,小应也在我怀里重新调整了一下确保我们都很舒服的位子,正要跟我来个睡前KISS,他那倒霉的四爹却突然出现,立在床头一脸坏笑地看着我,吓的我刹时间瞌睡全无还精神抖擞。
“小应,你刚才不是把门都锁好了吗?那他怎么会在这里?”
四爹见怪不怪,小应也搂着我脖子拉我重新躺下:“没事没事,以后我们也去看他做。”
“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隐私啊,全看见了?“推开小应,慌手慌脚的穿衣服,小应见我再不可能和他躺到一起,极不情愿的从床上坐起来,我穿一件他就扯一件,搞得我忙活半天才穿好。
那倒霉的四爹倒是一脸风平浪静。
“四爹,正想找你,你知道太子和沈大人那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还有...“还没说完就被四爹打断。说是不管自己的事就不要问,不过依我看,八成他又是打听不到了,每一象他问起仙羡的事情他就一脸挫败,难道仙羡做事就这么谨慎吗?竟然连四爹都查探不到。
四爹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他好象知道我已经猜中了他不说的原因,赶紧改变话题。
“好了,小应应,现在杀你娘的凶手已经找到,你四爹我多年的心结也总算是解开了,你也是,如今亲身父亲也见了,母亲在天之灵也能得到安息,也再不会有人打扰你和云文,我也该回去了,你们也趁早离开,趁现在太子还没想起找你麻烦的时候,带着云文赶紧走,不过你们离开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当然是和螃蟹找个山头占山为王,打家劫舍,逼良为娼了。“小应美滋滋裹在被子里畅想未来。
我!作为一个有理想有包袱的青年,对,就是有包袱!一定要把小应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里。清清嗓子对小应教育着:“咳!咳!小应,你可不可以找个稍微有前途的职业规划下。“说完还狠狠瞪了四爹一眼,质问他们到底是怎样教育小应的。
“这还不够有钱途啊!“小应正准备宣扬他的想法,看到我正黑着张脸,硬生生地把话又吞了回去,讨好的抱住我甜声说着:“那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我就听你的好了,反正我们是一路的。”
开心的搂着小应,要不是四爹在这儿真想亲他一下。
“恩,那就这样说定了,等迎香节过后,我们就走。”
“迎香节?什么节气?“d
四爹回答道:“是每年春天白盛开时,青年男女集会的日子,在这一天即使是养在闺里的大家小姐都可以出来赏游玩。这个时候有情人可以给心中思慕之人赠送鲜,窥探心意,如果情义相通,就可以互述衷肠前月下了,呵呵,想当年我就是这么把......“四爹说着说着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小应见他发痴,补充道:“那一天,也就是两天后,你记得要送给我,然后跟我互述衷肠前月下知道吗?”
几乎的本能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他了。
趁禁门前告别小应回到太医院,才刚进院子就看见两个公公等在门口。见我回来立刻呈给我一个黑底金纹的华贵锦盒,还没等我开口就恭身行礼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不会是炸弹吧,贴在耳朵上听听,没滴滴答答的声响,心下觉得好笑,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定时炸弹,牛屎之类的东西就还有可能。
进到屋里,将锦盒放到书桌上,决定还是打开来看一下!盒子刚一打开,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面而来,是串粉白兰。那在手中欣赏着,瓣粉嫩洁白,佼佼娆姿,美得让人心生怜悯,开正艳时却被人连经掐断,这献之人未免太残忍了。
锦盒里还有一封信,信封上写着云文亲启,落款是仙羡。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还要又送又送信的!?
拆开一看,洁白的信纸上是一首用漂亮俊秀小楷写成的诗,凑进一闻,竟连这信纸都散发着兰的香味,让人觉得拿着这封信就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不免心情愉快的读出声:
“兰乃独吾香,芳馥同知己。盈盈叶上露,思兰漓水西。子君佼如兰,袅袅独众立。惶献香簪枝,扮于美人头。立定邀君意,与我共幽期。”
看完了,虽然我对诗词没什么研究,但这...怎么看怎么像情诗?!?
第 5 章
仙羡给我写情诗?心头一阵好笑,转念一想,会是写错名字了吗?又或者是同名同姓?可是,我这姓是很少的,想了半天,浮在半空中的想法终于沉到心底,这封信就是写给我的没错。
没想到那么闷骚的男人,居然能够提起勇气来写情书,还真是让人惊讶呢!只可惜,我毕竟性别有些问题,我们都是男的,如果仙羡是个女人,或许‘他’的情书还能小小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我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意外的是,他喜欢的人,竟然是我,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他误会了吗?可是,就算他误会了我,但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这....这太不可思议了。虽然我没资格批评他的性趋向,但...哎~~烦死了。
尽管如此,还是将情书重新装回信封放进抽屉。以后该怎么办,正苦恼着,窗户突然被敲动了一下,是小应,他最喜欢走窗户了,除了他没别人。
意识到这一点,赶紧把屋里的灯火全部点燃,再将窗户开到最大,生怕小应看不到窗户下面已经没有了茶几,想要搬张椅子放到窗下给他垫脚,心里又琢磨,万一小应知道屋里的家具被重新摆放后的位子,那他从窗台上跳下来,岂不是会被椅子绊到。想来想去,就在放不放椅子上纠结,真是矛盾死我了,这要是真摔倒了那可真伤到我的小心肝了。
在窗户边上等了半天都没动静,兴许他想出其不意吓我一跳,为了不配合他,故意朝窗外笑着喊道:“进来吧!我都已经看到你了,屋里没人,快点。”
话音落了会儿,从窗外果然翻进来一人,还穿着太监宫衣。
“呵呵,小~~!是你?怎么会是你?“要不是烛火通明,让我看清了他的整个轮廓,简直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是沈亭!
“很失望是吗?那窗户显然不是为我开的。“沈亭阴沉着脸,凶神恶煞气地朝我步步逼近。
“你不是逃走了吗?”
“没错,我是逃走了,我本来打算永远不回来,可我不甘心,我要带你走!“大手一拉抓住我就往外拖。沈亭从小习武,在皇家围猎中还经常赢得头筹,无论是力气还是块头我都绝不是他对手,但不挣扎的话我也不甘心,自己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制服。
“你放手,你要走就走好了,干嘛拉我一起,我们不是很熟吧!“拼命想要抠开他抓在我胳膊上的手指。可我越挣扎他抓得就越紧。
“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我知道你和太子关系不一般,沈绪早跟我说过,所以,我更要带你走!“沈亭已经慌乱不堪,说话的声音不停颤抖,眼神也开始闪烁不定,他的精神已面临崩溃,跟他理论几乎是行不通的,但我依然不能放弃。
“你既然知道我和太子的关系,那就更应该放了我,否则,你更加逃不掉。“喊了半天都没用,竟然连个人都喊不来,人都死光了吗!要不是我拼死拉住床柱,他早把我扛出去了。
“哼!能勾上太子,那你床上功夫一定很了得罗!今天,就使出你讨好太子的手段来伺候伺候我吧!“他扯不开我拉在床柱上的双手,干脆抓过垂吊在床幔上的绸带把我捆了个结实,这下我想松开都没办法了。
“见过贱的,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只知道光天化日的抢女人,没想到你连男人都抢!简直不可理喻,那么多年的圣贤书都是白读了吗?” 很明显,我的话激怒了他,连衣服都不脱直接把裤子扒下,扑上我到乱亲乱摸,不知几天没洗过的嘴巴凑到我嘴边时,奋力咬下去,代价是肚子上被狠狠挨了一拳。
“你老实点,让你走你不从,我可不想奸尸,乖乖给我享受完了,我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浑身都气得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的,心里又怕又怒。长这么大顶多在公车上被猥琐大叔摸过屁股,没想到电视里先奸后杀烂剧情就要在我身上实际操作。我绝对,绝对不允许它发生,那样死得太丢人了,更何况在我看来,有些东西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比如说,男人的尊严。 看着沈亭那副恶心的嘴脸,顿时在心里对他用上了满清十大酷行,先用竹签钉手指,在灌辣椒水,最后咔嚓一下割了他的小弟弟让他生不如死。可现在这种状况,还是想想如何保住一个男人的清白和小命比较好。 突然风吹烛火闪,脑子里顿时想出一个下下策,与其被人先奸后杀,不如死个清白,那也只有用这招了。伸腿努力勾向床头,将一座半人多高的烛塔猛得踢倒,霎时间火苗借助床幔等易燃织品狂窜至屋顶,木制结构的房梁,及到堆放的书籍很快助大火越烧越旺,冲天的火苗将我们包围,沈亭见我如此顽抗也傻掉了,估计没想到我会想要与他玉石俱焚也不肯让他得逞吧! 可是,我错了,焚掉的人只有我一个而已,沈亭的手脚是自由的;而我,双手则被捆在床柱上逃脱无路,沈亭隔着金色的火光呆呆看我,但也只有一会儿,就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就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竟然看到他眼里除了憎恨,更多的是挣扎...... 大声呼救,叫得越大声吸入体内的黑烟就越多,突然想到瑞武,糟了,他不会是睡着了吧!这么大动静难道听不到吗?烟雾越来越浓,呛人的黑烟让我不停咳嗽,以前电视上教过,遇到火灾时要匍匐在地上,因为在大火中烟尘都是向上走,而空气则是贴近地面的。可是,我根本就低不下身子,手被绑得牢牢的,估计沈亭以前狩猎就是这样捆野兽的,连野兽都挣脱不了,那我岂不是更没希望了?!
绝望中,迷糊听到外面有了喊救声,总算有人发现太医院的偏属院落着火了,我一定要坚持,我的私房钱还在脊梁城的破房子底下埋着,钱还没完,怎么可以就这么去了。 ............................
脑子里的巨痛让我渐渐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身边还站满了人影,眼睛还没完全清晰,站在床边的那些到底是人影还是鬼影,我还不清楚!
“怎样?好点没?”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里。看来,我还没死。胸口好象被快大石头压着,刚想说话就被自己呛得剧烈咳嗽,每咳一声都觉得有许多浓烟从肺里挤出来。
“别动,醒过来就好,继续睡,不要做声,一切有我!”
是吗?那种说话方式肯定是仙羡没错,他在就好了。我也真的支持不住了,眼睛刚闭上,又昏睡过去。
第 55 章
明黄色锦缎的被褥和刺绣着各种卉的幔帐,黑色雅致的木质雕陈设将整个房间,不!是整个宫殿显的威严大气,床也是这么大,有这必要么?
仙羡自顾自的忙活了一阵,又是拉被子有是披衣服的,看我终于将视线收了回来,端起放在一边的翠玉荷碗,细心缴了缴,舀了满满一勺汤羹放在嘴边吹了吹,看着我柔声说道:“这是我的寝宫。快!把这个吃了。”
勺子送到了嘴边,想都没想,更加没有看清他喂的到底是什么,张开嘴就含了进去,顿时眉头紧锁一阵恶心,要不是冲着是太子亲自喂的,早把它吐了出来。
“什么东西,这么腥?“就算已经咽了下去,还是恶心的直呕,无奈身体刚刚苏醒,人还懒懒的,只能软绵绵的靠在床上,任他一勺接一勺的往嘴里塞。中途几妄图反抗,将脸侧向一边,但我脑袋往哪偏,勺子就跟着往哪送,而且我越是面露不满眉头直皱,仙羡他就越是塞的高兴,好不容易吃干净,他却不知从哪又拿出一碗,我晕~!
“嘴巴张开!“毫无还价余地命令口吻,但眼底越是满含笑意。看他心情这么好,那我是不是可以逃过一劫了。捂住嘴巴猛烈咳嗽,仙羡赶紧将碗放到一边体贴的把我扶到他肩膀上靠着,一手搂着我,另一只一下一下地轻拍我背。
“这是鹿胎膏,吃了对身体很好,你还没完全复原。”
不知道他再说些什么,鼻子里只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沉醉在迷离的味道里,双手竟不自觉的想要抱住他。突然,他湿润的嘴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碰挨到了我的脖子。颈上清凉的感觉让大脑刹时清醒,猛得推开他。
仙羡见我如此,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两眼出神的看着我,我也意识到自己行为过于激动,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为免尴尬便哄他说道:“拍的那么用力,吃进去的都要吐出来了。”
直愣愣地眼神立刻恢复神采,象哄小孩般伸手又要过来搂我,躲闪未遂,还是被他重新搂进怀里。只是,刚才拍打后背的动作已经改为轻轻抚摩,如此温柔怜惜的爱抚让我再也找不出逃避的理由。
“我怎么在这?“小声问着。强制自己打起精神,仙羡的温柔让我有种昏昏欲睡的冲动,趴在他身上的感觉原来这么舒服,暖暖的香,结实的身躯,仿佛窝他的胸膛里就可以避开那一切那些无形的烦扰。
仙羡没有回答,仍是静静的把我抱在怀里温柔抚摩着。被这样对待虽然有点难为情,毕竟一个大男人被当做一只猫来宠溺,实在有点太恶心,但我发誓,我只靠一小会儿,只是现在,以后在也不靠了。
心里想着:如果没有收到那封信,或许还有机会这样相偎吧!但是,我知道了他的心意,既然给不了他任何回应,那再眷恋他的温柔就是一种可耻的行为。再暗自发誓,在过几天,就和小应永远离开,仙羡会忘了我,皇宫也会忘了我,在他们的记忆里我只是个匆匆路过的行人,仙羡会找到更适合他的,然后生下皇子,再继承皇位。他那么优秀,一定会成为一个千秋万世的好帝王。
“今天是迎香节。“仙羡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冥想。
“什么?“有些惊讶,从他怀里争脱出来,不相信自己竟昏睡了两天。
仙羡笑笑,揽在腰上的手用力想要将我推回怀里。这是他未遂。
慌忙下床找衣找鞋,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耽搁,看殿内灯火通明应该是晚上了,小应还等着我跟他前月下呢!
仙羡见我慌慌张张的四找寻衣物,好言劝了几句让我继续躺下来休息之类的话,被我言辞拒绝后又想拉我回去,在被我甩开胳膊后,他又恢复到那幅万年死人脸的状态,冷声问道:
“你去哪?”
“我衣服呢?”
“你去哪?”
“我衣服呢?”
“你去哪?”
“我衣服呢?”
在这样问答下去恐怕天都要亮了,最后,我投降,我坦白:“我要进宫,有点事要办!”
“仙应死了。”
什么!他刚才说了什么?他说的口齿那么清楚的说了句什么?不,一定是我听错了,小心翼翼的又问一遍,仙羡寒着脸回答重复的答案。
愣了几秒钟之后,又问了一遍,完全无法相信仙羡说话的意思。见我如此冥顽不灵,仙羡嘴角咧出一抹冷笑:“他从火场救你出来,快到门口时房梁塌了,他把你推了出来,自己被埋进去。我到的时候房子已经烧成了灰。”
死命瞪着仙羡,他一定是骗我的。绝对不可能,小应那么机灵,他说过他有九条命的,怎么会这样?!被房梁压到了,怎么会这样,其他人呢?没人救他出来吗?
发疯似的扑住仙羡抓着他拼命摇晃:“你骗我的,你一定是骗我,你再说一遍,不是这样的,重新说一遍,咳!咳咳!咳....“想继续问下去,身体却瘫坐到地上,剧烈的咳嗽让我怀疑下一刻肺就要被咳到地上。
仙羡也疯了,狂怒之下一把将我从地上揪起,瞪着我厉声问道:“你喜欢他?”
看着仙羡失去理智的模样冷哼一声,真是个多此一举的问题:“恐怕被你说中了!我爱他!”
一句小应听了定会欢呼雀跃的表白,一句承诺过今天定会送给他的甜言蜜语,可现在怎么从嘴里说出来竟是如此的苦涩不堪。
同块破布一样挂在仙羡手里,看着那张和小应如此相似的脸,发现他们原来一点都不像。仙羡气的眼珠子都红了,丰润的朱唇被抿的发白,刚准备开口说话,从幕帘后面出现一个人影,跪在地上向里面喊话。
“太子殿下吉祥,传皇上口喻,让云太医苏醒后即刻到内宫查看二殿下的伤势!”
如果仙羡刚才的话是一场噩梦,让我连死的心都有;那现在太监的这番话无异让我看到了生命的曙光,再点燃了我活下去的念头。冲着仙羡大笑不止,原来极悲转极乐的感觉比做云霄飞车还刺激一百倍的。
马车里,我归心如箭,仙羡依然是沉默不语,过了许久,快到皇宫的时候他突然发话:“那封信你看了吗?”
“什么信?“眼睛朝窗外望着,心里当然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仙羡平淡的继续开口:“盒子里还有一只白色的兰。”
心一下就慌了,还是做朋友比较好吧!我和小应迟早是要离开的,何必在这之前和未来皇帝撕破脸,思量在三没底气的回了句;“还没看就被烧掉了。”
仙羡嘴角一扯,笑了笑。顿时觉得马车里冷了许多,一股寒气顺着脊梁往上爬,冷得我忍不住哆嗦。
“我很好骗么?”
感觉一道凶狠的目光刺在我身上,此刻就算打死我也不敢和他对视。
“沈亭已被擒获,他招认,你一回房就打开盒子看信,因为看得太久所以他很好奇,便想凑进点看看到底是什么内容,他知道这信是我差人送去的,本来他还心怀侥幸能用这信翻身,哪知弄出了响声,才惊扰到你,其实他本想偷偷带你走,连迷药都准备好了,可临时改变了主意。”
害怕面对他的眼神,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谎言竟被当面揭穿,还好我们是并排而坐,即使一直把头偏向一边不看他,也不会让自己觉得心虚。
“背叛我的人,不会再有机会。“仙羡沉着嗓门丢下最后一句便收回视线,将脸偏向一边,盯着马车里某个黑暗角落沉默发呆。
或许别人在听到这话时会羞愧的收声,可我不会,虽然是我骗他在先,但我一定要和他把这道理掰清楚。
转过身子,看着他的侧脸坦然说道:“仙羡,做为一个朋友,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刚才之所以撒谎骗你,只是不想破坏我们的友情,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若是拒绝你我又害怕伤了你的心,我这么说并不是想显得自己有多么的无辜和高尚,被你当面揭穿的确让我很下不来台,但感情不能勉强,你这么冷静聪慧,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大堆,仙羡还是拿侧面给我看,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感觉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吸口气鼓励自己继续和他对峙下去。
“仙羡,世人皆知当今的太子殿下才华横溢聪敏过人,说你人中之龙还是过谦了,而且我还觉得你为人大方体贴,所以那些个‘你一定会找到比更好的人’之类的废话我也不多说,虽然我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换个心态想,我还是很欣赏你挑人的好眼光!”
根据我学生时期庞大的拒爱经验,如果拒爱的态度不够坚决,很容易造成对方的误会,最后往往带来比拒爱更大的伤害。相信我那蕃话已经说的够明白,并且够照顾到他的自尊心了吧!阿门!哦不,是财神!
好了,现在解决了一个,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尽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回我们的友情,现在我只担心一个问题,小应到底伤的严不严重。想想他卧床呻吟的样子,心都揪起来了!
第 56 章
进得小应的寝宫,那张曾经翻滚过的大床上,小应身上缠满绷带匐趴着,黑色的长发也被剪到耳朵根子,颧骨上的淤青让我看了心里一阵阵难受。
偌大的寝宫中只有几个太监和太医守侯,小声唤了几声,小应动也不动,更别说给我个回馈了,向旁边的太医小声询问。
“二殿下一直没醒过吗?”
“没有,但二殿下昏迷中倒是在口中喃喃念着‘螃蟹,螃蟹!’。皇上连叫几声都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地念着‘螃蟹’。皇上以为二殿下想吃螃蟹,正派人去办去了。”
听到他们这么一说,悲从中来,想要带他受难的念头据了整个身体,看着小应,看着绷带上渗出的斑斑血迹,眼眶一热赶紧退后,生怕眼泪会滴上他的伤口。
热泪不停往外淌,遣退众人独自守在小应身旁,心情除了悲哀还有憎恨,不为别的,只因你的沉默,我相信我可以忍受更大的伤害,就算我被烧死在火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但是,我却不能忍受你的沉默无语;谁能?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如此安静,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我。脑子里老是浮现出以前的情景,你总是说,如果我死了,如果我不要你了,你就没活头了;难道,你有什么什么事,我还能独自行走在这世上!
有什么东西憋在身体里就快要冲破胸膛奔涌出来,身体已经承受不了如此巨大懊悔,为什么老是你帮我挡,为什么我都不能帮你做点什么,憎恨自己的无能,竟然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哪怕是为你分担一点点痛苦的知觉。
唤了几声,你还是不理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个让我心惊胆寒的声音:你永远也醒不来了!
伏在床边十根指头死死缴住床单,拼尽全力忍耐着,坚持着,相信只要在等,在等等,你就一定能醒来,可到最后连哭的力气都失去,趴在枕边任凭眼泪放肆地流到你的枕头上。
突然,眼跟前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下,即使如此细小的动作也没逃脱我的眼睛,内心惊呼起来,嘴巴闭得死紧,生怕惊动了你。
小应似乎听到我在心里叫他,薄薄地眼皮动了动,慢慢竟睁开一条细逢,皱着眉头沉吟一下,吱唔着:“螃蟹,吓坏了吧!这两天死哪去了?!”
太好了,他还知道查我的岗!欣喜若狂的简直想冲出去围着皇宫跑个十几圈,并且还要边跑边喊才能发泄掉内心的激动和兴奋。
“没事了,没事了!你醒过来就好,呜~!“还还没说完,喉咙一堵眼眶一热又丢人地痛哭起来。泪眼朦胧中还知道小应在看,难为情的把脸埋到被子里拼命嚎。
小应勉强扯着嘴角用微弱的声音沉吟着:“螃蟹!别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了!我没事,中午就醒了,还吃了点东西!你呢!没事吧!”
得到了准备的答案,小应是活的,他没事了,喜悦感动之情难以言表,只能将满腔亢奋全部投入到眼泪上。
接下来的几天,小应一天好似一天,每看到我掉眼泪他就会很鄙视的冲我说道,‘他年轻,又练武功,身子骨比我强多了,今天若换做是我躺在床上,他早预备好棺材了’。
知道小应是在用他的方式安慰我。他就是这样,平时连指头划个小口都要跑到我跟前哭长痛短,非要让我结结实实的心疼一把不可;可如今真受了重伤,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咬牙忍痛,生怕我为他担心难过。可他越是越这样我心里就越是不好过,但表面上还要装做他的安慰对我很起作用的样子,强言欢笑的和他聊天打趣。原来,我们都在从心底疼爱着对方。
过了大概五六天的样子,小应已经向皇上开口让我正式做了他的专用御医,虽然我还没通过考核,但皇上也很放心我的医术,当场就应了下来。在我的悉心照料下,小应身上的小擦伤也都好的差不多,只有背上被房梁压过的地方还需要多静养个十几天。
这几天小应老是吵背上痒,跟他说了多少这是在长肉会痒是正常的,可他就是不听,老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企图用手去挠,搞得我片刻都不敢离开,惟恐他又把刚结疤的伤口又挠开,可怜我上茅房都是趁他睡着了再去。
“仙羡要杀我。”
什么?剥到一半的橘子随着小应的突然开口而被搁到一边,小应见我好象没听明白,便又说了一遍,见我还是不太相信,急脾气的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怕他弄到伤口赶紧迎合他的话,连声说我相信仙羡的确想害他,他说的对,他说的有理。小应听出我是在敷衍他更生气了,早知道我脸上的每个细微表情都逃脱不了他的法眼,不免自嘲的笑起来。
小应趴在床上皱着眉头直喘粗气,因为刚才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他现在痛的连瞪我的力气都没有了,好言安慰,他稍稍平复了会儿后,怕是在不说就来不及似的开口说道:
“螃蟹,你相信我,我没有诬赖他。那天晚上我冲到屋子里把你架出来,刚走到门口眼看还差一步就要出来的时候,头顶一声裂响,上面那根横木晃晃荡荡的眼看就快要砸下来,于是我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把你举起来抛了出去。
刚好这时仙羡也在往里冲,不偏不移地把你接个正着,本以为没事了,我们都没事了。可他抱着你,根本就没看到我还在火场里,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看不到我的。我冲他拼命喊叫,他抱着你那副视如珍宝的样子,真是气死我了。我想把你从他怀里揪出来,可我被压住了,怎么爬都爬不起来,而且当其他人宫人跑来救火时,仙羡竟然说里面已经没人了。
后来还是四爹冲进来把我拖了出去,可刚一出来仙羡就把他抓进了天牢,还诬陷四爹是沈氏余党,潜进宫来是放火意图行刺皇上的。混蛋!他想把我灭了可没那么容易,看着吧,等我好了,绝不会放过他!”
回味着小应说的话,小应绝不会骗我,那就是仙羡骗我了?!他不是跟我说,他到太医院时那里已经烧成灰了吗?
小应看我发呆,轻扯我衣袖继续说道:“我怕他要害我,又怕他害你或是看上你,所以一醒来就让父皇招你回来,可是他一直借故推脱,我没办法,自己又动不了,但凡能让我站起来,绝不让你和他多呆!”
“那四爹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小应肯定的点点头:“现在仙羡有心害我,那四爹肯定好过不了!“边说边吃力地挪动双手,立刻从他的眼神中明白过来,抢在他前面伸手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光灿灿地金牌。
“我刚找父皇要的令牌,你拿着这个,到任何地方都没人敢拦你,你去天牢看看四爹,我现在动弹不得,也不能带你走,你拿着令牌和四爹先走,只要给他带根铁丝铁条什么的,他自然能从天牢脱身,你们聚首后立刻离开,不要继续呆在宫里,我伤养好了会想办法出去找你,我一定能找得到的,放心好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宫里,四爹我会去看的,但我一定会回来。”
小应急了,眼睛瞪得老大气急败坏的嚷道"螃蟹,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我有预感,在不走就走不了了,你听听我的,就一回!“小应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刚才喝的药开始奏效了,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人类有百分之九十的体能都是在睡眠中得到恢复的。
“不听!“断然拒绝小应奇怪的预感,仙羡想杀小应无非是怕多一个和自己争夺皇位的人,如果小应主动放弃,那仙羡还有什么非杀他不可的理由。
小应迷糊了就快要睡着,但嘴里还叨咕着什么,小心给他掖了掖被角,衡量着小应现在的身体状态,就算自己离开一会也不会有事,四爹对我们那么好,怎么忍心让他呆在天牢里蒙受不白之冤。
远方天际开始泛白,趁小应现在睡着,还是早去早回的好。
走到天牢入口,凭着小应给的令牌果然畅通无阻,天牢是在地底下掘地而建,每个牢房间都相互隔绝,每个牢房配有两把钥匙,俗曰阴阳二匙。一把是开铁门,一把是打开铁门里的铁笼子,而两大串阴阳二匙又分别掌握在两个不同的管事人手中。想不到天牢的安全防范措施做的如此完善周全,如果没有钥匙,恐怕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而且就算你飞出去了,外面那么多御林军,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心中不免为四爹担心起来。
走道很长很黑,七弯八绕的仿佛没有尽头的迷宫,要不是有狱卒带路,我一个人进来肯定会迷路。
正往里走着,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我听出他是在哭,猛然一惊!难道是瑞文?!
“狱卒大哥,麻烦你把这扇门打开看看!”
铁门被开启的一瞬立刻傻在当场:“你不是跟暮夕私奔去了吗?怎么又会被关在这里?!”
眼前这个蓬头垢面,衣冠褴褛的人绝对是瑞文没错。
“云文!是你!哇呜~~!”
瑞文激动的扑过来,要不是被铁栏杆挡着,恐怕早抱到了我身上。
悲惨的哭声在天牢里回荡不散,像极一个冤鬼漂浮在空中哭述自己的不甘与委屈。
“你这么在这?暮夕呢?”
第 57 章
瑞文拼尽肺扩量死劲嚎着,看来天牢的伙食不错,把他养的如此精力充沛。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句陈述句好不,老是这么嚎,等会儿口干了天牢可没有外卖服务!”
瑞文一抽一嗒咧嘴笑起来,看着我终于冷静下来把事情经过告诉我。
“那天,我本来和暮夕约好了在城外西郊的离鬼坡等,可是我一个人站在坟堆上一直等到天亮他还没来,我不怕他不来,因为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多留了个心眼,他要我把父亲手中的密函换掉,我的确是换了,可是真的那封我没给他,所以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他都会来的。”
“什么,那秘函还在你手里。“突然的尖叫让狱卒纷纷跑过来看我这发生了什么事,意识到自己的嘴巴差点惹了大祸,赶紧小声嘘道:“那东西害得你家破人亡你还把它当宝贝似的藏着掖着,你有病啊!”
“我知道,可这是我唯一的本钱了,我原本想着,如果暮夕对我是真的,那我们私奔后太子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暮夕跟我说过,太子是没有感情的,他不会顾及暮夕这么多年来跟着他为他出生入死的旧情,太子看不顺眼的人没一个还在这世上,想想以前的朴将军,他跟了太子那么多年,还是太子的太傅,还不是说杀就杀了。所以,我没指望太子能往开一面,我想用这封信来要挟太子放我们一条生路,只要他一天没有拿到密函,他就一天不敢动我们。可是,我没想到,暮夕他竟然不来了,他果然只是利用我而已,我.....”
真是,记得有人跟我说过,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我说错,是负数。看他苦皱着脸眼看又要哭出来,连忙抢在他前一步开口。
“好了,按你的方案,你小命也不保了,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利用那封密函让太子饶你一命吧!“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哎呀!你弟弟瑞武好久没见着了,他住你隔壁吗?”
“什么???“瑞文突然冲我大吼:“你把弟弟弄丢了,你怎么办事的,我临走时还特意嘱咐过你要好好照顾他的,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给丢了。”
岂有此理,老子差点被人给先奸后杀,哪还有心情给他看孩子。正准备跟他隔着铁栏大吵一架,瑞文突然自己开解起来,面露喜色的说:“诶!不会是我爹知道我坏事了,把瑞武偷偷带走了吧!”
“慢着,沈氏宗族不是全都收监了吗,你爹怎么可能还在外面。”
“你以为我傻啊,暮夕要我去换密函,连傻子都知道结果会怎样,我当然要想办法先把我老爹给支走了,否则,背着我爹的冤魂,走到哪也得不到幸福。”
赞许的点点头,人说物以类聚,瑞文这么聪明,那我的智商应该也不低,呵呵!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不说还好,一说瑞文又开始泛泪了。
“我现在还能怎么办?只能指望我父亲能想点办法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发现我把密函叠到他腰带上了。可是暮夕也不要我了,我出去了,也没什么意思在活着,不如早点去了,也好给我爹省点心。”
“胡说,我还没打算让你死在我前头。”
被突然出现的第三个声音吓得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暮夕那死人!
瑞文见暮夕来了,看得出他是感到意外的,但又是开心的,想要对着他笑,但笑脸还没摆好又变成要哭的样子了,他们两个人谁也没说什么,克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去结结实实狂扁他一顿的冲动,转身愤然离开,可走到拐角担心暮夕又要拿什么谎言哄骗瑞文,脚在地上由重到轻的垛了几下,让他们以为我已经走远,其实我就靠在拐角的墙壁上听着,随便也给他们把风。刚好,对面墙上铜壶油灯的金属面上刚好能映射出他们的一举一动。
果然,他们估计着我已经走远,便开始说起私房话来。这还是我头一听墙根,感觉还蛮兴奋的。
“瑞文,我没办法,你知道我不想这样的。如果我们都走了,肯定是死路一条,但如果我留下接受太子殿下的责罚,或许你能逃走留下一命!”
听他说话的音调,没想到一向做事沉稳头脑清晰的暮夕,也会有恍然无助的一天。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反正我也是弄不清真假了,你说了也没什么意义。暮夕,你抱我,我要你抱我,就现在,就在这里。“说着瑞文开始脱起衣服
透过反光在铜灯壶上的模糊影象,看到瑞文飞快脱着衣服,还把鞋重重地摔在地上,把他的上衣挂在牢门的铁钩上,随后他的内衣和解开的腰带全都随其他衣物一般散落在他四周,很快便全身赤裸站暮夕在面前,白净修长的身体就象一暗室里的一根白蜡烛。
他们接吻了,隔着铁栏,做着。即使我闭上眼睛也能听到他们不断起伏的喘息呻吟声。不知过了多久,暮夕一声低吼,整个黑暗狭小的天牢里就只剩下瑞文几乎不可闻见的低吟了。
“这下好了,这下好了.....“瑞文哭着说,但感觉他又是开心的,“就算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到了阎王那里,也不能说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痴人!为何如此作践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值得吗?好想问问瑞文。
什么时候,这里又恢复到一片死寂,静的连哭泣的声音都没有了。已经听得够多的了,接下来的也不想在听了,心里堵得发慌,自己的眼角竟也湿了。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往前挪,看他们如此光景,好像自己也入其中,用自己的情感感受着他们的沉痛悲凉,这天牢里,好冷!
把脸抹了抹,重新恢复到自己本该神清气爽的状态,早点把正事办了,我的小应万一醒了看不到我,该有多伤心啊。
终于找到了四爹,他很好,至少看起来如此,悄悄递给他一根铁丝,千叮咛万嘱咐,生怕他逃狱的时候出事。可没想等到我回宫时,他已经坐在床边在和小应聊天了,害我白为他担心一场。
“云文!你腿脚怎么这么慢!“四爹冲我调笑着。
惊奇的看见四爹手里捏着一个信封,赶紧检查门窗是否关紧,确定没人偷听后,小声冲他嚷:“四爹,这密函怎么在你手里。”
“诶~!你也知道是密函?!”
“当然了,信封上那么大两个字‘密函’,想不知道都难啊!”
四爹呵呵一笑:“现在这东西朝中几乎人手一份,整个朝野上下到流传关于这封信函的秘密,甚至还有人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信函,而是一份名册之类的东西。现在事态已经不受控制,也不知道是谁把风放了出去,现在仿佛人人手里都个什么密函或是名册之类的东西。有想靠这东西在朝廷里翻出大浪好趁机过会皇帝瘾的;也有妄图用此威胁太子的,但绝大部分是想用把这个东西献给太子以掐媚讨好,你没看见,现在太子宫的大门口,每天乌央央的人群在那侯着,我估摸太子宫里象这样的名册或是密函之类的东西堆得都可以盖房子了。”
“那这里面到底是些什么内容啊?“好奇的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让大家如此看重。
“这个嘛?说来也可笑,我从不同的官员府里偷了好几份,其内容也不径相同,但都是些扑风捉影,没有根据的东西,就算这些东西到了皇上那里,也只能当作笑谈罢了。”
“怎么会这样,诶!不对,如果这样的话,那即使真正的密函出现了,到时候也没人会相信的。”
四爹赞许的点点头:“我正和小应应说的就是这个,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和我们想到一了!”
第 58 章
这几天老是下雨,虽然说春雨贵如油,但我还是反感雨天。无论细雨绵绵,还是暴雨倾盆,均感觉一份阴沉,一份压抑。以致每逢雨天,心情也随之郁闷,厌烦之情不言而喻。
四爹见我这几天闷闷不乐,老是守着小应发呆,不管他是睡着还是醒了,以为我在为小应的伤势担忧,好心的劝慰道:
“云文!我们家小应应身体皮实的很,没事儿的,要不你出去转转我来守会儿。”
正准备谢绝他的好意,熟睡中的小应突然睁眼不爽地吼道:“你让他多陪我一下会死啊!回房顶上呆着去。”
“外面雨很大!你有没有人性啊!四爹,别和小应一般见识!”
小应平时和四爹说话不这样的,但每一旦涉及到我的问题那情况就不一样的。昨晚小应不知哪筋不对又旧事重提,想让四爹把我带走。结果我们三个大吵了一架,基本的框架是这样的,我同小应先吵,然后四爹被我们吵得实在睡不着就跑过来劝架,刚开始四爹是帮着小应的,于是说了我几句重话,无非是说我很笨很呆之类的,于是,事态就发展成小应和他四爹吵。那小应生起气来可是连天王老子都照通不误的,于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帮着四爹说了他几句,然后小应又和我吵起来了,最后的结局是,我和四爹都吵输了。
“哎~~!“长叹一声,好无聊啊,每天都下雨,到都湿漉漉的,小应这几天也沉默的紧,哎!好无聊啊!
“你是不是很无聊啊!“小应笑眯眯的问。我也很老实的点点头。
“那你可以摸我嘛”
很老实的摇摇头,万一这兴致给摸上来了,那可怎么办,小应现在有伤在身,我是宁可自切也决不会伤害到他。
小应见我不摸他,也知道我的确无聊,打消睡意轻声细语地陪我聊天,说的尽是他几个爹爹的奸情发展历,我听的竟然还很来劲。
小应说话的时候喜欢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细细长长的,笑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弧度柔媚且眼角上挑的柳叶,眼梢还带些红晕,这就是传说中迷死人不尝命的狐狸眼吧?我就这么陷了进去,不管不顾的,到后来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了男人。
哎!~!好无聊哦!
正吃着煎饼,外面突然一阵吵扰,几声‘有刺客!有刺客’让我象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正是无聊的当口,老天赐我一乱子开心一下吧!财神!
和四爹一起趴在大门边朝外望,到都是侍卫,哪有什么刺客的影子,过了会儿,竟然消停了。
“哎~!”
我和四爹异口同声的长叹着,原来无聊的不止我一个啊!又过了会儿,门外有个小太监来叩门,细声细气的说道:
“太子遇刺了,现在命在旦夕,皇上召集所有太医前去诊治!”
小应躺在床上偏着脑袋吼道:“他是我的专属太医,太医院那么多人都是摆设吗?干嘛非要他去。”
“我去我去,我这就去!“仙羡受伤了,那可得去看看,虽然暮夕和瑞文的事他做的很不地道,但我也想去凑凑热闹。
小应拉袖子不放,还是四爹说的好,现在情况这么复杂,自己的脸也暴露了,再出去打探恐怕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所以还是让我去看看外面到底什么状况,我们也好早做对策。
于是,我临危受命,急冲冲地跟着小太监赶路,路上半点都不愿耽搁,一路上穿过了无数个亭台长廊,溅到身上的雨滴也将我身上湿得差不多了,连通报都省掉了直接往里冲,气喘吁吁地刚踏进仙羡的卧室,立刻傻掉,皇上还有无数和看起来蛮像神医的太医,还有很多很多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大臣们全都齐刷刷的看着我。
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狼狈,衣冠不整还湿,满脚是泥还一样一只,最最重要的是,我手了里还提溜着一个吃了一半还舍不得丢掉的鸡蛋煎饼。
皇上看着我这身打扮,笑着说道:“云太医,你也遇刺了吗?”
拍了拍衣服,红着脸尴尬的给在场皇上行礼,还好我地位卑微,立刻闪到一个小角落里默默呆着。
仙羡捂着肚子躺在皇上的龙床上,在我冲进门时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在等我想看他时,我的角度只能让我看前面一个太医的后脑勺了。
听他们议论着,向皇上禀报太子的伤情,得知伤的并不重,没有伤经动骨只是皮肉伤的时候,长长吐了口气,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可是又听到他老人家被人连捅两刀的时候,心肝立马又提到嗓子眼。还好还好,被捅的只是下水,体内各器官还没有伤着。
正在暗自为仙羡庆幸,没想到接下来听到的更刺激。m
“启奏万岁,属下无能,虽然其他同犯也获,但主犯暮夕仍下落未明,请皇上降罪!”
第 59 章
皇上问完了仙羡的伤势也察觉到仙羡应着有气无力,即便是简单的点头和摇头都显得很疲惫,皇上心疼他也就不在多问,沉默了一阵过后便带在着众人离开想让仙羡好好休息一会儿。
随着大队人马出去,我本来就排在最末,当然也是最后一个出门,临到门口不放心地回头看一眼,发现仙羡半眯着眼也像是在看我,当我们的眼神刚碰到一起,他立刻好似很厌恶似的把头扭了过去。
哎~~!怎么会这样,果然在皇宫中长大的孩子,在别人头上拉屎拉惯了,怎能容忍比珠穆拉玛峰还要高的自尊心受到半点伤害,无奈的叹息一口,便头也不回地跟在他们后面出去了。
“云太医,朕二皇子的伤势怎么样了?”
正开着小岔,突然听到皇上的询问赶忙做答:“二殿下恢复的很好,再过两天就拆纱布了,再多安心静养个几日,就可以下床走动与常人无异了。”
“恩!” 皇上原本阴霾的脸色再听到我的如实禀报后立刻晴朗起来,连声笑道:“好好好!康复了就好!”
一声响雷,啪!的一声在头顶炸开,吓一帮人连皇上在内都大惊失色。皇上一扫刚才的喜悦,担忧的低喃着:“才一开年,朕的两位皇子就遭遇如此不测,看来今天的祈天祭奠要提前,要比往日更隆重些才行!”
皇上这么一说,跟在他身后的这群人立刻连连称是,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虽然离晚饭还有段时间,但天色依然黯淡如夜,老天好像被谁捅漏了似的,那么多的水往下泼,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京城被仙羡戒严,现在他自己又发生这样的事,想关心他,他现在肯定也不会接受,于是便搀杂着几分吃不到葡萄,葡萄便酸的心态觉得他是罪有应得;小应也躺在床上,每天喝药搞得人整天昏昏沉沉地,不敢打扰他休息更不敢离开他半步,太医院的考试也近了,那砖头厚的医典我连十张纸都还没背完,还有,也是最最重要的,已经两年了,我只找到一个有龙纹的,那人还是太子兼我以前的朋友,别说是杀他,以仙羡的智商,在通知我并给足时间让我逃跑的情况下,杀我十都绰绰有余,所以,我还是打另一个龙纹衰崽的主意比较好。想到以上那么那么那么多的包袱,顿时感到连空气中都充满了压抑,很想换个地方呼吸一下,就快被这地方憋得透不过气来了。
皇上要休息了,我们这帮太医大臣也是时候各回各家,看着皇上逐渐远去的背影,竟然对一个帝王生出了怜悯。这么大的宫殿,他要去哪?沁妃在冷宫生死不明也无人问津,小应也不愿意和他父皇亲热,仙羡更是十棒槌都打不出一个响儿来,这样让人沮丧的天气,这样一个孤单的老人,到底什么地方才能给他温暖。
和太医院的前辈们一道出了内宫,雨暂时小些了,风也跟着小了些,在一把红色的油伞下和前辈们请教着如何去除烧伤的药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太医院,我住的地方已经被烧成了废墟,重建工作也没那么快完工,索性就和其他太医们一同看看名医典籍讨论一下心得。我现在是宫中的红人,以前总觉得不易亲近的那些前辈们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熟识起来,个个争先恐后的围在我身边,虽然他们都想向我展示他们的学识,但也都表现的谦儒有度,不仅没让我觉得厌恶,反而更愿意向他们请教学习,大家聊的正是高兴的当口,突然看到门外一群侍卫立刀涌进,将太医院前后围个水泄不通。
厅堂里的众太医们看到如此架势倒也不惊不慌,稳稳地坐在位子上品茶,想他们在宫里少说也混了几十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只有我好事的到打听。
这一打听才知道,暮夕行刺太子虽未成功,却从太子身上拿走了半块印章,也是借由这半枚印章暮夕成功的救出了瑞文,而在暮夕成功劫狱后没多久,瑞文的父亲竟带着军中旧部冲进了皇宫。现在整个由外宫进到内宫的入口都被重兵把守了起来,一切闲杂人等均不可擅自离开,太医院既然是离内宫最近的入口,理所当然被安置了最多的人手来守护。而我们这些闲杂人等,除了呆在这里品茶,哪里也别想去。
可能是龟壳的心理暗示起了作用,我也学前辈们的样子泰然地靠在椅子上品茶,潜意识里有个根蒂固的念头,外面那么多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一定不会有事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本来下雨外面光线就暗,现在又到了用晚饭的时辰,辽寂的天空在我眼前一刻暗似一刻,太医院的四方院子里的长廊上也被挂满了橙色的灯笼,那些牛皮纸扎的灯笼在狂风暴雨中夸张的摇摆,让人毫不怀疑下一刻就要掉下来。
远的叫喧声越来越近,守侯在大雨中的银甲侍卫脸色越来越凝重,一个个纹丝不动地立在雨中,任由寒冷雨水将他们银色铠甲冲洗的发白发亮。吃口茶叶,硬是把讨食吃的想法活生生的咽了回去,看见他们这样,我端坐在温暖干爽的室内还好意思再要求些什么呢?!自古以来,工农兵都是最辛苦的行业!这世道不容易啊~!
突然,从门外冲进一群身着暗色铠甲腰绑白布的武士。很明显,他们不是宫中侍卫,领头的那人虽然头盔遮面,但我有种几近肯定的猜测,他就是瑞文的父亲,曾经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爽朗老伯。
奇怪,这皇宫里守卫森严,他们人手也不多,怎么这么容易就冲进来了?
院子里银白色刀光闪亮得晃眼,从各个入口奔涌进越来越多的侍卫军将黑甲武士团团围住。看样子他们是将太医院当成了一个翁,而那些所谓的反贼,也就是这翁中的鳖了。
沈老将军拼杀许久,眼见自己的人马越来越少知道大势已去,立刀站在混乱的中心点大声喝道:“老臣手里有件极为重要证物要面呈皇上,我们不是反贼!我们要见皇上!”
兵戈之争暂且停息,围住对面的大门的侍卫们让出一条道,一个侍卫官样子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高大的身躯站在台阶上俯视着被围困在里面的沈老将军,满脸鄙夷的说道:“乱臣贼子,如今你谋反已是证据确凿,还想面见皇帝陛下,居心何在?有什么东西快快交出来,省得我们在你尸首上乱翻,想你也是两朝老臣,多少让自己死的体面些!”
沈大人被他气得从脖子红到额头,狠狠地唾他一口:“呸!老夫一生戎马疆场,老了老了又为朝廷奔走边疆各,做了以文壤外的文臣,老夫一辈子都献给了朝廷,临到黄土埋脖了还有什么好反的。老夫手上的东西只有见到皇上才会交出来,你们这些太子党的走狗,休想让老夫就犯。”
侍卫官听到这话知道来软的是不行了,脸色顿时一沉,谈判迸裂,杀戮继续。
院子里着暗色的铠甲武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皇宫的侍卫们却越杀越勇,结局已经没有悬念,围在沈老将军周围的几名武士做着最后的挣扎,即使战到最后关头也没有弃刀认输的念头。沈老将军其实并不老,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可如今在瞧站在血泊中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刚奔近绿洲却发现原来只是海市蜃楼的绝望旅人,悲伤愤怒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而他的人生,也到了尽头,一辈子啊!一辈子!唉~~~!如果说暮夕救出了他的儿子瑞文是沈老伯悲剧人生中唯一的一点安慰的话,不知他是否会觉得有所安慰。
突然,情况有了戏剧性的转变,原本安如泰山般坐镇大门口的侍卫官,见到大局以定,突然抽刀奔入杀场。有脑髓的人一想就明白,如此容易就能捞到头功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放过。不过侍卫官不愧是侍卫们的头,这刀上的工夫还是值得一看,杀场中的两个主角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沈老将军一个躲闪不及,胸口的铠甲被利刃割开,一个白布包裹着的东西从怀里掉了出来,侍卫官趁眼明脑快,长腿一踢,先老将军一步将包裹踢到了空中。顿时,两拨人马来了劲,除了忙着互砍,还要忙着抢包裹。
“师傅,这么悲惨刺激的场面多见吗?“小声向旁边一个老太医询问道。
“呵呵,看看就好,切记不要多言!”
得到前辈的好心提点,顿时明白一个道理,姜!还是老的辣!其实这世上没有所谓的英雄,有的,是为自己的欲望而战的冤魂。自古争战,皆逃不掉名利二字。换个角度想,如果今天是沈氏赢了这局棋,仙羡是败方,那说辞自然要改,而且会较沈老伯的更煽情,比如说:想我仙羡天资聪慧,沉默敏捷,自小便担当重任为国为民日夜操劳寝食难安,如今却遭奸臣陷害,落得个死不名目,英雄末路的下场。
所以,老太医说的没错,看看就好,不要多言!
“太子....昭令...令朴大将军....”
沈老将军突然将包裹里的信函打开大声念了出来,看他和侍卫官交手转败,被逼至角落,若不是身前还有三四名武士奋力保护,恐怕早做了白骨。
“不好!“身边的方老太医突然叫起来:“完了,一旦我们听了秘函的内容,恐怕都活不过今晚了。快!快逃!”
什么?方太医一席话将我震的四肢无措,他说的相当有道理,如果这信函是真品,那我们全都得玩完,到时侍卫官只要向皇帝禀告说太医院的这帮闲杂人等是被反贼杀害的,那还不是水到渠成,理所当然的事情!想到这儿简直从脚凉到头,看戏也能看死人的?!
第 6 章
事态越来越严重,虽然落雨的声音让我们听的不是很真切,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在念。
捂住耳朵不听?!不行;逃走?!没出路。怎么办?刚才往外面冲的的老太医们全都被侍卫拦了回来。风雨越来越强劲,厅堂里的垂地幔纱胡乱舞动的姿态像闹鬼一样,在加上老太医们的哀号叹息,可真是映情映景。
被围困在角落里的沈老将军还在断断续续的念着,侍卫官见势不妙,他心里也清楚一旦自己知道了密函的内容,恐怕连自己也没好死,于是寒光一闪持刀拼命往里冲,沈大人见有人冲进来赶忙将信函收进包裹,握紧刀柄准备拼死一搏。
两拨人斗的正是混乱,不知怎的,那装着信函的包裹突然又蹦到了半空中,于是刚刚才上演过的抢包裹戏码再重演。
突然,布包裹不知被谁一个反扣,竟直朝我面门而来,下意识伸手一接,正中手心。
看着手中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反应,甚至还没来得及看着清楚,院子里的所有人全都看向我并朝这边立即奔了过来,抢球啊!!!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给我,把他给我...!“侍卫官在外面朝我大喊。
“云文,交给皇上,把那东西交给皇上,快啊!“沈老将军也扯着嗓子冲我喊!
该怎么做我不用别人教!不管交给谁我都没好果子吃不是吗?我要烧了它,烧了它,脑子里坚定了这个想法,趁他们还未奔上台阶,立刻转身跑到厅堂最里的烛塔旁,将包袱悬烛火上的那一刻,顿时,所有的喊声都消失了。
“你们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再说一遍?”
侍卫官伸着手瞪大两眼看着我小心翼翼的劝着,惟恐生怕声音一大,那东西就被音波给震下来。
“云文!快把它呈给皇上,快呀!”
废话,给了皇上,仙羡还不把我剁成颗粒状。
“云太医!把他交给我,太子殿下会记你一功的!”
废话,事情闹的这么大,东西若给了他,他肯定会来个死不认帐,等皇上问起,我回答说交出去的是厕纸结果被侍卫官用掉了,皇上会信吗?到时仙羡的确会记我一功,他会在我墓碑上记一功的!
“什么?你们这么吵!我听不清楚啊?”
“交给皇上啊!““交给我啊!”
“什么~~~!烧了!哦!哦!哦!“于是,我点着头很听话的手指一松,那玩意顿时化做火蝶飞舞,被雨水打湿的地方还冒着丝丝黑烟。
唉~~~!长长得吐出憋闷在胸腔的一口废气。呵呵!明天!应该出太阳了吧!
..................................
就这样,密函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对于密函里的内容我一点也不好奇,什么时候我知道了,我的生命也就到头了。皇上也亲自下昭,让沈氏全族饮鸠自尽,除了沈老伯,他在当天晚上,站在大雨里,跟随密函的消失自刎了。暮夕和瑞文下落不明,下落不明就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那晚被我烧掉的包裹,我一口咬定是不小心掉到蜡塔上的,让我没想到的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为我作了证明,的确是一时手滑,看他们在皇上面前说得斩钉截铁的样子,搞得连我自己都相信了事情真的就是这样,而朝廷上流传着那么多不靠谱的密函或是名册,也让皇上对密函的内容失去的兴趣。最后,事情圆满画上了句号。
“你怎么不去看仙羡了?“小应趴在床上别有意的问。
“今天是你拆封的大日子,我当然要亲自为你剪彩了。“说完,给了他一个比窗外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顺手还不忘往他嘴里塞一大口饭菜。 “我说,这两天你每天去问三,加今天中午的一共是五,他竟然一都不见你,我看你还是死心吧!没那么容易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消息的。”
“恩!我只是每天向皇上报道你的情况,路过那里就顺便问候一声罢了。“是的,今天中午我又去了,可连通报的回音都没等就扭头走掉,反正我知道答案肯定和上,上上,上上上的一样:太子殿下不想见你。
“小应,外面的戒严令都撤消了,等会吃完午饭我想出去宫转转。“怕小应不答应,转头看向四爹。
“恩,去吧!顺便去城外竹林看看,上走的太匆忙,把红烧肉给扔那儿了。“四爹靠坐在躺椅上边扒饭边嘀咕着。
得到领导首肯,立刻放下手中碗筷,如果还要出城找兔子的话,那就得赶快动身了,否则天黑之前怎么赶得回来。
刚走出了皇宫,才穿过几条巷子就遇到了老熟人。正考虑着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但考虑到身上没钱,还是默默地路过好了。
“公子留步!”
这下可好,还没等我走到跟前,人鱼乞丐竟撑着上半身先同我打起了招呼。
“呵呵!最近可好啊!“微笑着在他面前蹲下,这巷子里就我们两个,他都已经开口了,若再装作没听见那也太假了吧!
“还好还好,多谢公子记挂。“人鱼乞丐很有礼貌的说道:“就是等候公子多时,仍不见,心里有些着急罢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不觉笑了起来,还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被乞丐惦记的一天!
“等我?有什么事吗?”
人鱼乞丐伸头朝巷子头尾警惕张望了下,靠在墙上伸手吃力地摸进自己下半身的草席里,在里面摸索了半天,掏出个脏的连颜色都分不清的包裹搁在肚子上小心打开,层层的布片里面竟然是一个长方形小本子样的东西。
“这东西也是时候交出来了,你可一定要亲手交给皇上,这关系到和你再一起的那位少年公子的前程。”
等等,这对白怎么好像在哪听过?
“这是唯一能参倒太子的证据了,你可一定要收好!”
一拍脑袋,明白了。
“喂!你已经被潮流给淘汰了,现在这东西已经不流行了。没想到这玩意儿连你都有了,看来还真是人手一本,普及如身份证了!“接过小本本,半带嘲讽的在他面前晃,心里清楚,他无非是想用这东西从我这换点钱罢了,可惜,我比他还穷。
人鱼乞丐见我并没有把他交给我的东西当回事,板脸说道:“我姓朴!”
“哦!我姓云。”
他都自报姓氏了,出于礼貌自己也应该介绍下,也不知道以前告诉过他没有。
乞丐对我的反应先是惊讶,而后又转为无奈,低头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是啊,都去了那么多年,人们早就将他忘了。”
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人鱼乞丐只是哀叹了两口没再做声,手指抬高指了指我手上的本子,示意我打开看。
将折叠式的小本慢慢打开,由于人鱼乞丐一直将此物藏在腐烂的身下,那东西一打开一股扑鼻的臭气熏得我哇的一下将午饭全部吐了出来。
吐干净了将本子尽量拿远观看,上面的字有的已经模糊不清了,但并不影响我读懂整篇文章的意思,仔仔细细地蹲在地上从头看到尾,最后将本子合上时,在阳光下的感觉竟是彻骨的寒冷,将我大脑冻得彻底麻木。
这根本不是什么小本本,而是一个保存完好的奏章。上面写着的大概内容是:
七年前,诸泉国的清江源头泛滥,导致诸泉国西北临江的三座城方受到泛滥洪水的威胁,而这三座城方一旦被冲毁,中原一带的华地域也将失去屏障,换句话说,整个诸泉国的一半疆土将会泡在洪水里。
当时的朝廷为了将损失降到最低,决定将这三座城方用巨大的青砖连在一起以改变清江的流向,将洪水直接引入镇海。可连接城方的工程和撤离城民的行动由于时间紧迫是要同时进行的,而且若是没有朝廷的迁徙令和连城令,如此浩大的迁徙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并且,如果没有朝廷的明确命令,那这三座城方居民的大规模搬迁,就是叛逃,如此大规模的工程就是造反。
于是皇上亲笔拟写了迁徙令,本来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也挺好,可谁都没料到就在圣旨传送的过程中出了岔子。由于连日大雨道路被毁,朝廷下达的迁徙令足足晚了半个月才送达到当地,严重耽搁了工程的进展和城方居民的迁移。当时镇守城防的大将军朴方静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出动所有兵力保护三城百姓绕过边疆鞑郸的野蛮之地达到安全地域,但放弃工程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第二个方案便是一心筑城展开工程,倾其所有兵力修建城堤在最快的时间内将三城连成一线,但三城百姓的性命,就.....
我想换作任何人都不会知道该怎么选,朴大将军也一样。于是他用自己培养多年的雄鹰传书,请求当时的监国,也就是太子仙羡给出明确命令,仙羡接到奏章倒不含糊,看看奏章最下角的日期,是午时,仙羡签答奏章并发出去的时间也是当日午时。批复简单明了:‘死城’,这么简单两个字,三座城方数百万居民就全部做了鬼,就连修建工程的官兵们也监守到最后一刻,同百万城民一起葬身与水底。
中原地域保住了,但代价太为沉重。
一口郁结哽在心里,消不去,出不来,堵在我心口好难受。将奏章开了合,合了又开,怪不得仙羡那么在意这东西,没想到真相竟如此可怕,如果这东西公之于众,皇上会怎么置仙羡,全国百姓会怎么看待仙羡,百年后的人们又会如何责骂他。这奏折一旦被公布,仙羡恐怕连死都解决不了问题了。
人鱼乞丐靠在墙上回忆着过去,黑黑的手指擦了擦面颊上的泪水。
“我和兄长在洪水到达的当天上午骑快马悄悄出城,他连夜赶回京城,不是为了偷生,就是想为满城的军民讨块墓碑,他只是想让人们知道,在那场洪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们刚塔上京城的地界就被一帮人蒙面人围杀,兄长为了保护我,硬生生的为我挡下那刀,等我醒来时,已经在离鬼坡不知被野狗吃掉了多少肉,可我还是活了,或许是老天不让我死,他要让我活着为兄长报仇,我要代替他看清楚,他亲手教出来的,他一辈子誓死效忠的人是如何待他的,他甚至连太子的面都没见到就走了。
昨天还在同我喝酒的人,说好见了太子最后一面就和我归隐山林的,他真的是这样说的,虽然不情愿,但我知道他是下了决心要离开他了,可刚才还好好的人,转眼就没了,以后,我要和谁隐居山林,要和谁喝酒聊到天亮!”
人鱼乞丐!不,应该是朴大将军的弟弟,垂着脑袋低声流泪,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去思考。紧闭双眼,呼吸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后来呢!那么多军民都不见了,难道朝廷就没个交代吗?”
“交代?要怎么交代?那不是太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乞丐抬头看着我,布满血丝的双眼全是愤怒:“事情发生后,太子竟然把责任全都推到我兄长身上,于是,在人们的脑子里事情就变成了他是说的样子。太子殿下为了弥补朴大将军延误军机的过失,不得不忍痛弃城,好在保住了中原华地域,而我兄长的死因竟然被太子改成了畏罪自杀!虽然此事的结局是皇上最不愿意看到的,而且皇上仁慈,若是皇上来选择,一定是人命要紧,可我兄长已死,事情也死无对证,太子虽因此事被免除监国权位,但这样的惩罚实在太轻太轻了,而且在皇上百年之后,皇位肯定还是太子的,根本就不会有人跟他争。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皇上失散多年的二皇子被找了回来,这意味着太子不再是皇权的唯一继承人,只要你把这东西呈给皇上,太子肯定就完蛋了,就算皇上有心想袒护他,出了这种事情,那么多条人命压在他身上,他绝对,绝对翻不了身了。更何况,你和二皇子的关系那么好,如何二皇子当了皇帝,那你的荣华富贵还不是眼前的事吗!”
本来被他缴得很疼的脑袋,在听到他把小应扯出来的那一瞬间立刻清晰了起来,紧张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二皇子!”
“云公子难道忘了吗?年前你和那位小公子从羊肉馆里出来,我突然抱住你的腿放声痛哭,其实在那时我就已经认出了那少年就是二皇子,一时忍不住就扑了过去,可又怕引人怀疑,所以只得抱住你的腿哭泣。”
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的确有那么件事,当时还以为他是个疯子,原来他想抱的是小应,而抱我只是个幌子,可仔细想想,还是不对,“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能认出我身边的少年就是二殿下的。”
“他跟太子长得那么像,年纪也和二皇子一般,再说来,当年"说到这里他突然住口了,神色躲闪似乎在隐瞒什么。
“你如果不把实话说出来,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你都落到如此田地了,我相信你让我把奏折呈给皇上也不会是为了荣华富贵,如果你想说服我为你报仇,你就得跟我说实话!”
乞丐咬牙思索着,很快便下定决心打算将一切来龙去脉说出来: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当年静妃的那件事就是我兄长一手策划,可我兄长与静妃娘娘并无仇怨,云公子想想便知,我兄长到底听命与谁!只可惜兄长已死,否则就这一条也足够扳倒他的。如今话已说到如此地步,云公子应该相信我了吧!三天之后,如果我没听到动静,我就拼了这条老命去宫门口喊冤去,到时,若牵连了云公子,还望见谅!“说完,趴在地上,蠕动着身体慢慢爬远。
完了,我该怎么办?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从宫门口到太医院本来只要半个时辰的路程,我却从午后一直走到天黑才回来。
太医院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微弱的烛火飘忽不定的照着,脚下一软,跌倒在椅子上直喘气,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我,还活着吧!
第 61 章
周围很安静,空荡昏暗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里面。不是在想以后该怎么办,而是我从来没有意识到,作为一个皇位的继承人原来需要面对这么多可怕的事情,小应的母亲如果真是仙羡杀的,那小应绝对不能再留在宫里了。可是仙羡!这一切的决定真的是出自你本意吗?你会撮合陈浩和海棠,你会关心我的擦伤,你还会种兰!记得我老爸曾跟我说过,喜欢种种草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你的本性到底是怎样的?!
看着手中的奏章发呆,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我干嘛要为此烦恼!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既然这里就我一个人,既然这件事只有我和人鱼乞丐知道,那我只要把东西烧了,一切就彻底结束了,本来在两天前就结束掉的噩梦为什么还要让它重演!
想通了这个问题后,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迅速关好所有的窗户,在将前后两扇大门关紧,觉得光是关紧还不够,又拖了两张桌子抵在门背后,利索的做完这一切,又检查了门窗是否都关严实。举着室内唯一的一支蜡烛蹲在地上找火盆,现在天气是越来越暖和,太监们都把火盆给收了起来,没办法,只好找了个平时盛药的陶瓷罐凑合。抱着瓷罐哆哆嗦嗦的想着,就算把奏章烧了,也要把灰给埋起来,这玩意儿可把老子给坑苦了。
浑身紧张的要命,老是疑神疑鬼地听到外面有动静,可挨到门边又什么都听不到。为免夜长梦多,早烧早了事,等小应的伤好全了,带他早回脊梁城再开个专治性病的小门诊,有时间多泡泡他才是正经。这见了鬼的奏章,那乞丐还想威胁我。哼!今晚给小应拆了封,明天就带着他私奔去,到时看你找谁去,反正大家都认为他是个疯子。
昏暗的室内顿时被陶瓷罐里跃起的火苗照亮了几分,随着奏章一点一点变为灰烬,紧张的心脏也一点一点被放开,头也不疼了,手也不哆嗦了,真是,瞧我这点出息! 全神贯注的盯着扭动的火在奏折上蔓延,连有人走到了我背后都毫无察觉,仍是专心的用铁钩扒着陶瓷罐里的奏章,希望它快一烧完。 “就这么烧了,不觉可惜么?” 身后突然响起的说话声把我吓得连尖叫都走音了,慌忙用身体遮挡住。还好,奏章烧得只剩下橘黄色的一角,里面写字的部分已经全都烧完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你属鬼的吗?“顺手拉张椅子挡在他面前,表面是在邀请他坐下,实际是阻止了他的继续前进。我害怕,不否认我从来像现在这样害怕恐慌过,他从黑暗里出来,由于长时间的盯住光亮猛瞧,使我看他很模糊,他看我却很清晰,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怎样的,但一定要保持冷静,一定不可以露怯。
“你身体好些了吗?我正在烧一些不要的东西,呵呵!你怎么这么快就下床了,也不多躺会儿,身板挺好.....“像个傻子一样在哪说个没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烧了它,你应该是最希望仙应登上皇位的。”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说着,还小心的朝他身后及四周看了看。真见鬼了,门窗明明还关得好好的,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别看了!“仙羡吸口气,神态自若地看着我说道:“我一直坐在这儿等你,你不在仙应哪,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这。”
什么,这么大个活人我怎么没看见?!早知道就该拿着蜡烛把整个书院检查一遍。可事以至此,相必他都看见了,可是,只要我不点破,就应该没事吧!
“你!“吞了口唾沫,面带笑容强装镇静的看向他:“你等我做什么?”
我话音刚落仙羡就接了下去:“是你先来找我的。”
他祖宗的,找他那么多他都不见,现在怎么发神经跑来主动找我,真不是时候。
仙羡说完,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感觉他和我一样,都不愿意把话点破。死一般的寂静过后,我决定把话问清楚,就算死也要死个明明白白,再说反正明天就要和小应离开这了,也让我看清仙羡的真正为人。我很想知道,我交的朋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烧奏章?” 仙羡看着我的眼睛突然笑出了声,一脚踢开椅子朝我步步逼近:“刚才不知道,现在你告诉我,我就知道了!”
就算他逼得在近我也绝不后退一步,我要用坦然的态度告诉他,我不怕他:“你会杀我吗?”
仙羡立在我面前,对我提出的问题感到很奇怪,挑了挑眉毛,慢慢倾过身子几乎贴到了我耳边小声低喃:“你觉得呢?” 莫明的窃喜,有戏!
“仙羡,你听我说,我知道在那个时候无论怎么选,都是个两头不讨好的差事。所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
“云文,你现在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
“我知道,等我说完这句我就来担心。“为了缓和一下环绕在我周围惊悚恐怖的气氛,将双手搭在他肩膀上拉开距离,十分诚恳的跟他说:
“虽然你这人有时呆呆的不爱理人,甚至还经常面瘫,但我知道有事情你是身不由己,就像沈氏宗族的那件事一样,你们已经斗到了那一步,如果你不那样做,我们现在已经在天牢做邻居了。这世间没有所谓的对与错,只是人们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七年前你做出了那样的选择,那些活着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来指责你,因为如果没有你当初的决定,他们现在可能都成了尸首肥田去了。
但是!仙羡,你不要忘了,一个好的皇帝是要避免阴暗的争斗,而不是把自己也陷进去,搞得自己每天像背着几座大山一样,你还有无数个明天要面对,不要再为已经发生的事情伤脑筋。”
见他又面瘫的看着我发呆,自己又正说到兴头上,索性把话一抖个痛快:“自古以来帝王皆称自己为‘寡人’,想想这样的称呼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而且,不管你是帝王也好,乞丐也好,总有些让你觉得无可奈何的事情,而你面对这些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这是人的天性,也是本能。所以不要在那里自哀自怜,觉得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跟你过不去,没什么的,每个人都一样,只是你遇到的倒霉事特别多罢了。仙羡,相信我,就算雨下得在大,也总有天情的时候,就算洪水再来一又怎样,就算世界真的末日了又怎样,想想有那么多人陪你一起死,也不冤枉了。”
好了,说到这里赶紧打住,感觉自己跑题了,汗!
仙羡琢磨着我的话,盯住我的那双狐狸眼也逐渐明亮光彩起来。这就好了,他没事了,我也没事了。
“我们还是朋友吗?“仙羡突然冒出一句。
“不是!“仙羡听到脸色骤然一变,但很快又被我下面的话逗得心情舒畅。
“我一直把你当知己!”
“你没有讨厌我?!”
笑着冲他摇摇头,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他,只是经常害怕他而已。昏暗中我们看着对方,从未觉得我们曾如此坦诚的交谈过。
“太子殿下,沁妃娘娘不行了,皇上让殿下您立刻到冷宫去一趟!”
什么?沁妃也不行了?
“你伤还没好,我陪你去!”
“恩。”
一路往冷宫赶,这才发现仙羡真的还未复原,才走快一点,额头上的冷汗就呼呼地往下掉,太监和侍卫们想把他抬起来,可仙羡不让。看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没办法了,在还没经得他同意的情况下,强行拉过他胳膊搭在我肩膀上,又将一只手怀在他腰上猛的把他向上提,一路上就这么半拖半抱的把他送到了冷宫门口。好在他一路上都很合作,没有挣扎也没有抗拒,否则我此刻肯定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天啊,好沉的,做太子的就是比我们吃的好!”
边喘边抱怨,忽然看到宫门口的管事太监在朝我使眼色,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站在门口,看这样子,皇上已经早进去了。
就算平时在内宫里行走,也要小心避开嫔妃们住的地方,而这冷宫也属于皇上后宫的范畴,只要我还有小弟弟,就绝对不可以进去,除非得到皇上亲允。惦念不安的那群侍卫太监们在门口侯着,生怕沁妃把小应毒打过她的事情告诉皇上。我命怎么这么苦,成日里担惊受怕,这样下去,恐怕还等不到第二个龙纹衰崽的出现,我就已经心脏衰竭而挂掉了。
第 62 章
在冷宫外面等了还没多久,皇上身边的刘大总管突然神色慌张的从里面出来,找了几个侍卫官小声耳语着,神神秘秘地生怕别人听见也不知在搞什么鬼。
很快,冷宫外面的闲杂人等全都被驱散,该回哪儿回哪去。看来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磨磨蹭蹭走到一扇朱红大门后闪身躲了起来,大约一柱香的工夫,一大群红衣禁卫军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将冷宫团团围住,看他们四安排人放哨搜索,觉得自己还是走远为妙,不然等会真发生什么事,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去哪了?现在才回来,四爹到找你都找不到!吓死我了,再不回来我就亲自出去找了。“我另只脚还没跨进来就听到小应在埋怨。
“等我先喝口水再说。“咕噜猛灌一口温茶,抹了嘴角往他床上一坐:“刚才路过冷宫,听他们说沁妃好像快不行了,我就躲在那儿多看了会儿。皇上和太子都进去了,后来禁卫军也去了。奇怪,从没见过禁卫军有如此大规模的的行动,他们的职责不是保卫皇上和京城的安全吗?看来这又有什么状况要发生了。诶!你说皇上放着宫中的侍卫不调,却把军队调进宫来,该不会是你上毒打沁妃的事被捅出来了吧!”
小应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轻蔑的说道:“哈!那老女人就算跟老爷子说了我也不怕,她害死了我娘,还不许我揍她一顿啊,要不是看她没几天日子了,我打她一顿都是轻的。对了~!给你留了饭菜,你赶紧趁热吃了吧!可怜的螃蟹,身上没钱,肯定饿到现在什么都没吃!下我会记得给你适当适量的零的。”
“小应~~!“天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热泪盈眶感动万分的看着小应的半边脸直眨巴,真想把他搂在怀里作死的亲一口。
开心啊,以后就有钱了,万岁!突然觉得今天的饭菜比平时都香了许多,吃了一碗我还要再去盛。
正吃着,四爹推窗户进来了:“云文回来啦!”
“恩,早就回来了,等着四爹回来就可以给他拆封了。”
小应经我一提醒,突然想起自己的大事来,迫不及待的捶床催促:“对啊!我怎么给忘了,今天不是要给拆绷带吗?我背后都痒痒完了,在不拆我就挺在床上烂掉了,快点啊螃蟹!”
“先别慌,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讲。“四爹十分严肃地走到小应床前拉了张椅子坐下。
“其实我早在冷宫门口看到云文了,我也知道他比我先走一步回来,这很好,说明这小子知道抑制他的好奇心了。“说完,看着我笑了笑。
听四爹把话题扯到我头上,放下饭碗咽下喉咙里的红烧排骨认真的听四爹说着。
“小应,你母亲真的不是沁妃杀的,虽然我没有听到沁妃临终前同皇上的完整对话,但我也知道了大概。这件事跟仙羡拖不了干系,换句话说,正因为沁妃察觉了此事,所以这么多年来跟太子一点母子情都没有,甚至还想用这件事来要挟太子。哦!对了仙羡现在已经不再是太子了,皇上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半信半疑,因为沁妃临死前虽一口咬定当年是仙羡指示朴将军去暗杀的静妃,而且在静妃出事的那段时间朴将军也的确不在宫中,但太子那时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所以皇上一直不相信那是太子做的。
可俗话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沁妃做为太子的生母,却在临死前请求皇上一定不可将皇位传给太子。而我之所以相信沁妃说的话,也正因如此,明明就是你把她打得奄奄一息,她若是想翻身,只要先稳住你,然后再耐心等待,皇上经过这些事之后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只要她能熬到皇上驾崩,她作为太子的生母,就算仙羡不待见她,场面上的事他还是要做足的,眼看出头之日就在眼前,沁妃却在你考问她的时候死不改口,坚决不承认是自己做的而且也绝口不提仙羡跟这件事有关,你觉得这是为什么?!我觉着,她跟静妃还是有姊妹情的,但她对仙羡也是有母子情的,只是仙羡最后做的一些事情让她太失望了。还有件事情你们可能不知道,就在沈家被斩的当天晚上,沁妃娘家的弟弟,也就是你和仙羡的舅舅,被发现吊死在家中。那可是沁妃娘家唯一的一个男人,也是和沁妃走的最近的一个亲戚。”
静静坐在一旁听着,光是听着涉案人员的家属关系就够我头疼的了。当初乞丐告诉我的时候我也在怀疑,因为算算时间静妃出事的时候仙羡那还小!可四爹这么一说,看来事情的真相也大概如此了,他真的杀了我岳母!?还有他的亲娘舅?!
“可四爹,照你这么说,仙羡当年怎么不连小应一起除掉!”
“按照沁妃的说法是,朴大将军手下留情了。”
“四爹,那沁妃的亲笔信函又怎么解释,这里面还有太多想不通的地方,我有点乱!“无力长叹一声,我只是个小人物,如果不是因为和小应的亲密关系,这些事恐怕一辈子都跟我扯不上关系。
四爹看着小应,但却是对着我说道:
“你不用想通什么,因为仙羡已经被废,我估计现在正是被送往皇陵的路上,小应应成了皇位的唯一继承人,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四爹,你刚刚不是还说皇上对沁妃说的话半信半疑吗?怎么突然又把太子给废了,还罚去守皇陵,这也太快了吧!”
“喂!听你的口气好象很舍不得似的。说!是不是舍不得?“小应突然眯着眼睛虎视眈眈的眼神越过四爹看向我,吓得我赶忙解释。
“不是的,哪有舍不得。只是我最初的打算是,等你伤好了就带你离开皇宫的,我不喜欢这鬼地方,你想想,自从我们跟这皇宫扯上了关系,好想眨眼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复杂起来,现在每个人跟我说的每句话我都要在脑子里想一遍: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他们接近我是为什么!等等等等。我讨厌这样,人和人之间的不是应该简单一点吗~!就像以前,有人来看病,我把他们治好了收钱送客,就这么简单啊!”
四爹摸着下巴,低垂脑袋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们三个谁都不再做声,红色的蜡烛逐渐滴完,小应呆呆地趴在哪看着桌上已经融成一滩红泪的烛液。
“咳咳!事情是这样的!“四爹突然从椅子上起来,趁着换蜡烛的动作来顺便开口,但一时又想不出说些什么,于是一阵沉默之后,他总算找到了话题:“其实皇上刚开始只是想令仙羡在太子宫里静思己过,可当皇上下令让侍卫们护送太子回宫时,侍卫们一个个动都不动。没想到一个很平常的命令,从皇上口中说出来却变成不可行,于是皇上这才缓过味儿来,原来在这宫里,真正说了算的早已是太子,所以皇上勃然大怒,调动宫外的禁卫军强制执行,但对太子的置也升级到收回起太子封位,即日便起程前往皇陵,没有皇上的手谕,永不得入京。”
“那我和小应还怎么走?“我不管,我不想再呆下去了。
“嘿!螃蟹,我们不用走了,你还没听明白吗?仙羡坏事了,以后皇宫是我们的天下,你想把它变简单就变简单,想变复杂就变复杂,没有人能伤害到我们了,我们已经无敌了。”
“小应,你真傻还是假天真,你以为皇宫是我们可以改变的吗?这里,不是我们改变它,而是它来改变我们,沈大人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个,还是斗输了那个,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因为沈大人的倒台而飞黄腾达的吗?!如果继续留在宫里,迟早...迟早你会变成仙羡,总有那么一天的,你等着瞧吧!”
“螃蟹,你!你别这样,你吓到我了。“小应张大嘴巴小心地瞄着我。
经小应提醒才发现,自己真的激动过头了,像个疯子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双手还不停在空气中手舞足蹈,好象那些敌人就在我手边,只要用力捏住就可以把他们全都消灭。
“螃蟹,我不会那样的。“小应轻声的安慰,“我绝对不会变的,你放心好了!”
“是吗?但愿如此,可根据唯物主义形而上学的观点,万物都会变,不变只是相对的;变!才是绝对的。”
虽然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明白我说的话他们根本就听不懂,但小应很聪明,他知道我心情不好,所以他选择沉默。
小心把他从床上扶起来,让其手双手微微张开,手里的动作轻轻缓缓,随着纱布一层一层被揭开,一股泛着令人做呕的刺鼻草药味立刻弥漫了整个寝宫。的确,地榆和虎杖经过理后的味道确实不好闻,但他们治疗烧伤的效果也是最好的,还好我自备鼻塞,否则就会像四爹一样蹲在一旁跟刚吃过的晚饭或午饭打招呼了。
纱布越来越少,被火烧伤的部分逐渐露了出来,虽然小应恢复的很快很好,但背上的红色印记估计永远也消不掉了。四爹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虽然他刚才吐的一塌糊涂,还是坚持到了最后。
当纱布被完全解下来后,四爹凑到我跟前指着小应背上大面积的红色疤痕跟我说道:“云文,你不觉得这红色的痕迹像什么吗?”
“像什么?当然是像受过重伤的样子!“落疤后又重新长上去的新肉嫩红嫩红的,让我看了头皮直发麻。
“螃蟹,是不是很难看!“小应担忧的问道。
“吾爱之伤甚与己身。小应!以后我任你打任你骂,只要给我留条命就行。”
话音刚落,小应呼的一下扭过头两眼放金光地望向我,于是我立刻就后悔了。
“云文!难道你不觉得这图案像极了一条龙吗?“四爹说着,还用食指在小应背上边画边跟我解析,“你看,这一块像龙头,这是眼睛,还有这几条,像不像龙爪,还有.....”
随着四爹的提示,一条龙的摸样逐渐在我眼中清晰起来。
仔细看着,不说还不觉得,的确是一条红色的龙形,还是一条过肩龙,龙身和龙尾仿佛腾云般盘在背后,一只龙的尖利前爪还搭在小应的右臂上,那动作好象随时准备攻击一样,龙头则攀过的左肩直挂到了他的肩膀上。
脑子一下空白了,完了,此时的感觉,就像.....就像是黑夜里摸黑上阁楼,脚下突然踩空的那一瞬间冒出的惊讶和不信。昏迷前,一个念头吓怕了我,但我又十分肯定着这个想法,杀掉仙羡。
第 63 章
向皇上禀报完小应的伤势,百无聊赖在湖边散步,看着水中的倒影不停地劝自己,早也得动手,晚也得动手,反正这件事已经是事在必行了,与其踌躇不前,不如早逼自己做个了断。
想着想着,水中的倒影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双。身边女人的模样好熟悉,幽雅端庄的面貌,精致得体的打扮,似曾相识的感觉。
回过神来,眼光从湖面转移的正身,仔细的在脑中回想着,可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再哪儿见过。
“云公子,呵呵,现在应该是云太医了,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声音也很熟悉。温暖如柔风,一丝丝吹到心窝里去。
眼前的美女见我疑惑的看着她老半天不说话,也察觉出我可能很没风度的把美人给忘记了。要不是她一再一再一再的提醒,我可真想不起她是谁了。
呵呵,原来是贵娘!以前在脊梁城和仙羡于吉祥天女庙最后一把酒言欢的时候,仙羡身边就有个唤作贵娘的美女在席间为我们抚琴助兴,没想到事隔多日又再重逢这才得知她原来是当朝公主。就知道,仙羡的亲戚,可不都是皇亲国戚么!
“公主,多日不见,您气色倒是比以前更好了,平日里都服些什么药啊!“回去也给小应弄两副喝喝。
公主默不作答,看着眼前的景色发呆。御园里春烂漫,暖风暗浮,湖面上波光粼粼令人眩目,可就是在如此美得如此让人心旷神怡的景色里,对话的两人却是各自皱着眉头。
“是吗?恐怕这好气色也撑不了多久了。“修长的身子慢慢沿着湖边小径往前走,紧跟其侧瞥见她杏目低垂,好似忧伤不可言喻,“我正要去太子宫探望皇兄,云太医和皇兄乃旧日相识,可愿与我同往。”
“诶,不是三天前就应该离京的吗?怎么....?“蠢话刚一出口,公主的脸色唰得一下跨了下来,好象觉得我很不仗义,巴不得她皇兄快点走似的。
怕被他误会,赶紧摆手解释,“哦,不是,我正四打听皇陵的具体位置,想着连面都没见着就走了,心里还有点不舒服的说。”
公主听后大喜,笑着说道:“果真如此,你我现在就去与他送行如何!”
既然她都开口了,也只有点头陪他欣然前往,正巧我也想去看看他。我不知道公主心里是怎么想的,一路上她都皱着眉头,马车的帘子时不时被风吹开,露出外面华热闹的街市,可我们两个谁都没兴趣看,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里,各想各的心事。
或许感觉到了沉静地尴尬,两个人同车而坐连个话都不说未免太诡异了。公主低眼瞅了瞅我,却和我看个对眼,顿时脸红难为情地拿手指紧缴丝帕。
“前几日刚得知皇兄要被派去看守皇陵的消息,好多大臣都联名为他求情,每天都有很多人进出太子宫想要见他,可皇兄推说有伤在身一个都不见。”
公主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自顾自的说着。
“可自从父皇置了几位带头求情的大臣后,那些平日里对皇兄耿耿忠心的大臣们,一夜间全都倒向了小皇弟那边。这些人,真是奇怪,他们怎么会是这样的?”
公主平日里养在宫,可能还不知道一夜之间可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看她这么难过,只能尽量劝慰,“公主殿下,别怪他们。人都是这样的,会本能的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这是天性,没办法!”
“那你呢?你怎么跟他们不一样,大家都讨好皇兄的时候,你偏和小皇弟走的最近,现在皇兄失势了,你又到打听他的下落。”
什么?突然一下被她说的这么伟大,真是哭笑不得,我哪有他说的这么好,我也是凭本能和喜好行事。再说,若不是那倒霉的命运安排,我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比谁都清楚小应绝不是做皇帝的材料,仙羡才是天生的帝王。但是,我的小应绝对绝对不能有事,不管我们以后能不能长相厮手,只要小应太太平平的活着就很好了。
这几天我一直睡不好,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其实老天是公平的,因为他对每个人都不公平。他不会把所有的幸于不幸全都降临在一个人身上,我能遇到小应,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承受和幸福相对等量的忧愁和烦恼。
一路直到太子宫公主都是闷闷不乐,下了马车才看到太子宫门口有许多侍卫不停往马车上装箱子,进到里面才发现光景萧条大不如前。仙羡正在书房忙着,公主也不想打扰他,拉着我在太子宫里独自转悠。
“知道吗?在这皇宫里我最喜欢的就是皇兄了,他虽然话不多,但对我这个宫女生的妹妹就如侧妃生的一样,要不是他的阻拦,我可能早就出去和亲了,我身子骨自小就不好,这要真去外域,可能连命就没了。”
静静的听着公主说话,不打断,也不开小差。男人要切记一点,当一个女人跟你说话时,她需要的不是你的纠正,而是闭嘴倾听。
“他说,如果我们的国家沦落到需要靠女人去拯救的地步,还不如把玉玺和疆土直接送给人家。难得开口的皇兄一开口就把父皇气得不轻,可是,他的行动总是快与他的说辞,半个月后,外地番王竟然送来了自己的公主要求和亲,原来,皇兄早就胸有成竹,知道他们必败。我一个女子,不知道皇兄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可是,他在我心目中就像神一样,这世上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公主边说边走,来到一虚掩的院落门前停了下来,透过门缝往里瞧,竟然是一片粉色的兰,那香气,站在外面就闻得到了。
“公主怎么在门口不进去?里面的兰开得正是茂盛,进去看看如何?!”
公主冲我婉尔一笑,“这是皇兄的禁地,里面的东西可都是他的宝贝,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连父皇都不可以,我们在门边看看就好,可千万别被他知道。”
“呵呵,开不就是给人看的吗?我们不摘就好了呀!“不死心的窜道着公主能把我带进去看看,万一仙羡真发起火来,又不是我要进去的,是为了陪公主嘛!
“你可千万别乱说,小心被别人听见。“公主像是听到什么邪恶言论似的,赶紧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道:“皇兄自小没别的喜好,惟独喜爱兰,记得小时候皇兄还住在宫里的时候,就在自己的寝宫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兰。一父皇兴起,无心摘了一支把玩,皇兄气极差点没把父皇的胳膊给扯下来,好几个侍卫愣是连个孩子都拉不开,结果父皇胳膊足足青了大半月才好。从此以后,谁都不敢靠近皇兄的兰一步,平时也都是他自己照顾这些。”
“是吗?“听公主这么一说,那他上还掐了一支送我,岂不是割爱
正想着入神,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仙羡。
“你们怎么来了。“j
公主被他吓得一时气没喘顺,竟打起咿来,想到男女有别,身份有别,也不好给她拍背,只好代替公主向她那神出鬼没的哥哥解释:“刚才在宫里遇到公主殿下,刚好公主殿下也要来这儿为你送行,所以我就跟着公主一起来了,刚才进来的时候我们有通报过的,只是你那时正忙,公主殿下也就没好意思打扰你。”
仙羡一只手拿着公文,一只则被在身后,看上去并没有怪我们的意思。
“来的正好,刚收到公文,陈浩已经奉旨和海棠成亲,而且海棠也脱出妓籍,身体也在逐渐康复中,谁说他们是不可能的一对!“说着,还将手中的公函递给我看。原以为仙羡会因被贬去守皇陵愁眉不展,没想到今天见到他,脸上不但没有半点阴霾心情还似蛮不错的样子。
“有什么要帮忙收拾的。“完了,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好像有是巴不得他赶快走的样子。
仙羡,晃了晃身子,好象在犹豫着什么,片刻之后终于做出决定,“也没什么东西要清,都是些书籍之类的。我这里乱的很,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我可以和护卫们到城门外汇合。”
“好啊好啊,我也"公主的咿打完了,开心地正准备要说想跟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却被仙羡一记眼神给憋了回去。
看着她哥哥委屈地嘟着嘴巴不情不愿的嘟囔:“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宫了,皇兄你多保重。”
街上的人群各有各的忙碌,只有我们两个大男人是专程为了逛街而逛街。
“直到现在我仍不相信暮夕背叛了你,他从小跟着你,你应该很了解他的,说不定,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不信?“仙羡还是一脸平静的看着我边走边说道,“但我信,正如你所说,我是了解他的,可一个人一旦心里有了想要保护的人,那事情就变的不一样了。暮夕为了端文刺杀我,我也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 长叹一声,盯着街上的景色发呆,为什么满街的东西就没一样能吸引住我眼球的。 还是,我的心根本就不在逛街上。
“这陈浩和海棠的事真要多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仙羡听袄这话突然定住不走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旁边一家卖菊酥的糕点铺子。
“不用改天,就现在吧!“说完,朝糕点铺子大步走去。
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继续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可还没迈出第二步,就被他硬生生抓住往糕点铺里拖。
糕点铺的无良老板见到店里进来了个衣着光鲜,长相不凡的主,仿佛已经听到铜板叮呤哐啷的撞击声,笑眯眯的把我们迎了进去,声色并貌将店里的点心详细介绍了一遍。而我的眼睛一直看向远方的远方,就是不看老板和铺子里的糕点。开什么玩笑,这哥俩还真是一个爹贡献的精子,怎么都喜欢我的钱,国库那么方便怎么就缠上我了。我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要我请客,窗户都没有。
“给钱!”
“什么?“扭头一看,好嘛,仙羡已经打包了好多,这个死人,要拿菊酥当饭吃吗!一把将他拉到跟前,压低嗓门十分不爽地冲他吼:“拜托,你是个喜欢吃点心的人吗!再说你想吃的话回去吃不了一些啊!出来这个冤枉钱!”
“给钱!”
“没钱!”
“给钱!”
“没钱!”
“给钱!”
“没钱!”
仙羡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两人僵持不下时,仙羡倒也爽快,拿了东西转身就走,我想拉他回来,可点心铺的老板眼明手快,竟然认准我就是那倒霉付钱的主。
“老板,你有没有搞错,你看他穿成那样,在看看我穿成这样,就知道谁比谁有钱了,你不找他干嘛找我?”
“废话少说,拿了东西哪有不给钱的,他那样才象主子,你这样才象跟班,哪有主子买了东西还亲自付钱的道理,我不找你这个跟班找谁,快点,给钱!”
岂有此理,竟然说我是仙羡的跟班,好吧!就算是真的,也不要说的太直接好哇!
怎么办!光天化日街上猪头蹿动,就这么逃走也不太现实,正是憋得无路可走的当口,仙羡他老人家摆着救世主的姿态就驾临了。
“老板,有笔墨吗?”
老板瞧见了他,一改刚才跟我说话的凶悍态度,毕恭毕敬的小声说道:“这位爷!我们小本生意,不赊帐的。”
老板话还没落地,仙羡唰的一下就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那颜色,那质地,打我眼前一晃我就能闻出绝对是面额一千两一张的,天啊,难道他把以后的生活费全都带身上了吗?
“我只是想让我朋友写个借据。”
什、什么?!借什么来着?大眼瞪着狐狸眼,最后,在仙羡的好心提点下,被逼无奈,写下了我人生中唯一的一张借条。
“借据:今云文因无钱请仙羡吃点心,特向仙羡借银十两整。云文在此立下字据,绝不辜负仙羡的借银之恩,择日有钱,必当归还!”
讨厌,真乃奇耻大辱,才十两,才十两!!!呜~~~!至于吗?就算被贬了,可他还是个王爷啊!一个王爷连十两都没有吗?!瞧他那样,还把借据装信封里小心翼翼的收在怀里,那副满足样,没做过债主是吧!我看他改行去放高利贷好了!
天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第 6 章
看他怀里满满一大包菊酥,替他担忧起来,“仙羡,那么多你吃的完吗?恐怕在路上就被压坏了,不如我帮你分担一半吧!”
是啊是啊,把那一半退回去还能有五两银子呢!
仙羡没有理会我说的话,甚至看都不看一眼。看他也是被贬的人,这破财气也实在生不起来。以后我对不起他的还在后头,想想就觉得难过,但此时相当不适合掉鳄鱼眼泪,否则会被他误会的。
默默陪他走到了城门外,看到好长一条车队一直延伸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沿着车队还有大批铠甲侍卫守护着。我没见过皇帝出巡,但我觉得眼前这架势也差不了多少了。
觉得车队里好象少了什么行李,挨到他跟前小声问道:“仙羡,你的兰呢?”
身边的面瘫王爷原本美丽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黯淡,眉头紧锁似正忍受切皮之痛,想必是皇上不让他带走吧!
“全送给你了。”
“啊!“不可思意的看着他,全都送给我?!小应就够难养了,还要加上那么多兰,再说万一养死了,万一......
“我走后,你"仙羡一脚踩在车塌上,似乎有想起了还有什么要交代,可僵在那儿‘你’了半天只憋出个"多保重!”
说完,坐进马车就再也没出来。一直站到原地看着彩旗飘飘浩浩荡荡地车队越走越远,一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里才意识到,他真的走了。
仙羡真的要走了,他可是皇宫里最不省油的灯,怎么可能就这样不战而退,难道又有什么阴谋。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皇陵那么远,我若是准备好了要下毒手,还要跑那么远去,况且我要是彻夜不归的话,宫门口的侍卫肯定会有纪律,而且小应也定会闹得天翻地覆,夜不归宿,多大的发挥空间呐!而且,他还把兰送给了我,那些对他而言那么重要的东西,他都能全部送给我,他对我真是没说了,可是......
一直以为自己还算是很讲义气的人,也一直觉得自己能为朋友两肋插刀,没想到今天却要为小应插朋友两刀。犹豫总归是犹豫,不义与仙羡,顶多只是良心不安,但若负了小应,那是我连想都不愿去想的事情。
随着仙羡的离开皇宫也再随之发生变化,如四爹所说,皇上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而小应肆无忌惮的行径也是越来越让我发指。
“我在上课,上课你知道吗?你把先生和学生都赶出去还叫我怎么上课!早上不是才答应我,只要我在太医院就绝对不来打扰我吗?”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一整天都不见人影,你是不是故意躲我!”
“麻烦您老人家告诉我一整天的定义是什么?难道从早饭至离午饭还差一个多时辰就已经算是一整天了?”
“是,我说是就是,我马上颁布昭令,把时间给改了!”
“你无理取闹,你!你!我不跟你吵,我看书,我要考试,我没你那么无聊。“气急败坏的冲他一顿嚷嚷,最后索性埋头看书不理他。
小应最近越来越过分了,他父皇整天躺在龙床上,难得清醒一下又要批阅奏章,这小子不但一点不为他老子分忧,还到给他老子惹事,今天要这个,明天要那个。四爹也走了,这小子现在真是名副其实的做了山大王了。
“螃蟹,你亲亲我啊!”
把头偏到一边懒得理他,刚才还扯着嗓子跟我凶得挺带劲来着,转眼就能跑到我面前装娇柔小猫眯,我可没那么好脾气。再不好生研究医典,怎么做出杀人不留痕迹的毒药来救这个冤家。
“螃蟹,你亲亲我嘛!”
不耐烦的在将头偏向另一边,小应也屁颠屁颠的跑到另一边,再那嘴巴凑过来,重复刚才说过N的话。
“螃蟹,你亲亲我啊!”
继续再扭头。小应眯着眼,眼含威胁的看着我。突然,吱溜一下人眼前的人就不见了。下一刻就察觉到了下身传来的清凉,才穿好没多久裤子被人从桌子底下给粗鲁地扯开了,但上衣还完好的穿在身上,只是露出我亲弟弟而已,一个火热的口腔迫不及待含住我的家伙,柔滑地舌头顺着Rou棒上下游移,时而在顶端打转,时而将整条荫茎吞咽到喉管最,然后再缓缓吐出,再吞咽,再吐出.....
完了,看着小应朦胧着双眼,嫣红的小舌勾舔着嘴角残留的浊液,一脸满足地从桌子下面爬到我身上.我知道,今天的读书时间又泡汤了。
整个书院顿时被淫乱的呻吟所占据,在被高潮弄得眩晕之前,我感觉自己很可能在毒药做出来之前就被他榨得精尽人亡七孔流血而死。
这样荒淫无度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今天我终于两腿发软的从小应的龙床上挣扎下来。不是我想做,只是小应那句:‘你累了吗?那换我在上面好了’的句子让我不得不奋战到底。
想想昨晚把自己惊醒的噩梦,浑身上下仍是恶寒不止,我梦见地狱真的有火,身材走样的丑巫婆一刻不停的跳着脱衣舞,而凶残的恶魔日则以继夜的放着臭屁。而我在这个地狱里的日子是没有尽头的,不要啊!难道是老天在给我警示,让我在临死前把事情搞定吗?
还是趁小应一整天的概念没有缩短前,赶紧做些正经事要紧。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正想利用紧迫的时间做点正事的时候,哪知前脚刚踏进太医院大门,后脚就有人交给我封信,一看,竟然是京城府尹让我去领户记名牌的,还注明了办公地点,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混到了京城户口,那是不是也会有住房公积金和补贴医疗保险等等等了?!
出了皇宫,按照信上的地址一路找一路打听,可这地址对吗?行政部门就算再怎么穷,也不至于弄个义庄作办事吧!
“云文,你来了~!”
“暮夕!怎么是你。“看到暮夕从破败的帘子后面走出来时,顿时明白了一切,什么京城户口,什么住房公积金,恐怕都是他骗我出来的借口。可我清楚他不会害我,于公我是仙羡的朋友,于私我也是他和瑞文的朋友。
“云文,瑞文决定和我离开这儿了,我...我...“暮夕结巴半天,终于下定决心把话说了出来,“我想麻烦你送我们一程。”
“既然这样何不早说!“冲他大方一笑,“你们终能成眷属,我也替你们感到开心!可是你这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也没有骗瑞文?你真的决定要和瑞文....“话还没说完,暮夕早以从我语气中的不信任猜到我在担忧些什么:“我发誓,我暮夕宁可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他。”
没想到一惯沉着淡然的暮夕,指天顿地的表起白来也是毫不含糊,被他这句话震得差点忘记后面还要说些什么。整顿心绪,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问他了,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暮夕!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行刺仙羡了吗?”
高大暮夕站在我面前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尴尬地犹豫了会儿,本不想说,但被我逼得没有办法只好开口,不管怎样,他和瑞文现在还是朝廷的通缉犯,他还要靠我的腰牌通过城门口的盘查。
“我没有,但我的确是想这么做的,我才刚潜到行宫就被太子殿下发现,可殿下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将随身的半块硬章扔在地上就离开了。我也是把瑞文救出来之后才知道他被刺伤了,但那绝不是我做的。”
这样啊,自己的怀疑还是有几分准头的,看暮夕那样不像是在说谎。细想想,如果瑞文不出来,瑞文他爹怎么会断绝一切后顾之忧,怀着必死的决心闯进皇宫!如果沈老将军不出现,仙羡怎么把他手里的秘函引出来,其实那时就连仙羡也不知道沈老将军手上的秘函到底是不是真的,正因如此,他才更加想要得到。如此分析下来,那两刀估计也是仙羡自己捅的罗!?
暮夕见我一声不吭杵在那里发呆,忍不住拍了下我肩膀:“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让我送你们一程吧!好久都没见到瑞文了,还怪想他的。”
暮夕神色一僵,愣在那里,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握,估计他没想到我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吧!
“你等会见到他,千万别跟他提他爹的事。”
原来是担心这个!可沈老将军是瑞文的亲爹,暮夕这样做,恐怕不太好吧!
“你没告诉他吗?那你打算骗他多久?一辈子?”
“总之你别跟瑞文说就好了,他一直以为他爹已经逃出来,只是现在下落不明罢了。我们出了城马上就上船,我发誓,我会带着他远离这里,我们会一直呆在海外,我向你保证,只要我活着就永远不会让他回来。”
“真是,你跟我发誓干什么?想要杀你们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我吧!”
暮夕顿是明白自己说的太过,但也轻松的长舒口气。可能他是怕我会告诉仙羡吧!
“我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会放过我们,他竟然真的放过我们了。我跟了他这么久,这还是第一看到殿下做出...做出这么奇怪的事情。一开始我还不相信,可时间过了这么久,我们身边连个密探都没出现过,按照殿下往日的习惯,他若真想杀我们,可能我和瑞文早就葬尸于犬腹了。云文,一定是你帮我们说了好话是不是!大恩大德我暮夕此生是无法报偿了,请受我一拜!”
说罢就要给我跪下,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慌了,赶紧把他扶起来,这我可受不起,他怎么一下子变了这么多,但却是变得更可爱更有人的温暖了,以前总觉得他跟仙羡的气场很像的说。
“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仙羡是什么样的人却还对他那么忠心,为了他竟连自己心爱的人都算计,我想,你对仙羡的感情恐怕不止忠诚那么简单吧!“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却在祈祷,可千万不要被我说中。
“是的,以前的确是爱的!“暮夕顿了顿继续说道:“当年太子殿下在打猎回京的途中将我带出流放行列的时候,我一辈子都记得殿下骑在马上俯视我的摸样,是太子殿下给了我生的希望,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觉得我可能是爱上他了,直到后来,瑞文在每个迎香节的表白,不知不觉让我习惯了他的存在!”
真怀疑他到底是喜欢仙羡还是喜欢那个在他困境时对他伸出援手的人,换句话说,只要在那时向他伸出援手,管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是大熊猫,他都会喜欢上罗!
听完他一番表白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离宫的时间不能太长,不然小应发起飚来,一个国家迁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和暮夕边聊边往义庄后院走,一出门就看到一辆轻装简行的马车停在那里,端文正坐里面焦急地朝我们这里探头探脑,要不是瑞武的脑袋正枕在他腿上,以瑞文的急性子可能早冲进去了。看到瑞武我就放心了,原来是暮夕把他弄出来的。
看瑞文这死人多日不见,脸色竟然更红润了,想必这段时间和暮夕得如胶似漆吧!想到以上那些儿童不宜的画面,就忍不住想要作弄他一下。
“其实你和你相公不用那样的,只要说一声我这个做朋友的一定会帮你们。“言外之意就是你们不用费那么多心思把我从太医院骗出来。
瑞文脸蛋一红,不好意思的小声嘟囔:“你!你都知道了!其实,我不同意他这么做的!”
看着端文笑了笑,这个单纯的人,这么轻易就被我试出来了,夫妻了,呵呵!看他脸红脖子根的幸福摸样,也许暮夕能把他父亲已去世的消息骗他一辈子是最好不过的。
第 65 章
日子在一天一天的过,每天除了陪小应还是陪小应,现在就算是在宫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敢粘在我身上蹭,于是,我成了名副其实的男宠,不知有多少人背地里吐我口水,当着我却把自己的脸给我唾。
走上石桥面,情不自禁的停住了脚步,手扶着白玉雕护栏,将目光投向了那潺潺流过的河水。河水很清,可以清晰的看到河底那光滑的卵石,和正在无拘无束流动着的各色鲤鱼。一阵轻风抚面而来,河岸上两排嫩绿垂柳妩媚的摇动腰肢,仿佛也在想同我怀里的美人争比一下谁更有风情。
小应靠在我身上满足的笑着,他开心我就放心。只是那件事已经不能在拖了,明天,小应要陪他父皇出城,原本定好的祭天仪式因为皇上龙体欠安而一拖在拖,宫里的天文官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拖到清明之后。我当然也要一同前往,小应怎会留我一人在这没有男人只有女人的笼子里,我打听过了,阳冥山距皇陵也就一天的路程,而小应陪皇上沐浴祭天没个三天三夜肯定关在里面,这样一来我肯定就有机会下手了。
摸摸腰上佩带的五彩锦囊,突然佩服起自己来,竟从河豚的身上受到启发提炼出了河豚毒素,只要服用一点点。中毒后,潜伏期短、病亡率百分之百,吸收后迅速作用于末梢神经和中枢神经系统,通俗一点的说,服用的人首先会感觉脑子不太清楚,然后是四肢麻痹,然后在彻底失去知觉的情况下,呼吸衰竭而死。这是我唯一能为仙羡做的事了,尽量让他毫无痛苦的死去,这样至少可以让我这个鳄鱼心肠的坏人做梦梦到他时,不至于被他的恐怖样子给吓到。
一切按计划进行,小应相当相当相当不情愿的和他老子关进里圣堂,当然,为了劝服他我可没少废工夫,甚至诅咒发誓,连下辈子的工资卡也要交给他保管了。
一下山就很好运的搭了辆顺风车,但马车走到皇陵的山脚就上了岔道。最后还是靠我的十一路爬上的山。
山顶风景秀丽环境空幽,比我想象中的狂风卷竹筐的惨淡景象实在要好太多了,而且还有几十个太监宫女伺候着,又比我想象中穿着破衣破鞋用凄惨的背影对着我扫荒院的景象好上太多太多了。
一身太医院的官服,使得守门的侍卫以为我是皇上派来为王爷检查身体的,很顺利就进到里面并在一似锦的院子里看到他。
“仙羡,你还好吧。“躺椅上正闭目养神晒太阳的某人猛地一下睁开双眼,死死盯着我猛瞧,直到我在了他身边才相信我是真的来看他了。
“真的是你!“仙羡开心的从躺椅上起来搂着我肩膀直晃当:“还以为是在梦里!唉~!”
还是第一看到仙羡惊喜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怎么,看到我好象很失望似的,唉声叹气地连杯水都不给,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
“别走。“说着就拉我入怀。
算了,让他抱抱吧,最后一了,仙羡,我真的真的很抱歉,你一定不要原谅我,你恨我,我还能更好受些。
仙羡抱了会儿,也知道自己太激动失了常态,尴尬的放开我,随即带着我游览皇陵建筑,其实我觉得这里更像个世外桃园,围绕在身边的空气和香让人头清目明,是个隐世的好地方。一路上的美好风景配合着仙羡恰到好的讲解,不知不觉竟到黄昏,看着山际边落得只剩下一半的太阳,身后无数的灯火将皇陵照得通明,紫色的苍穹慢慢变成了暗的蓝色,看来今天赶回去是肯定不成了。
回到正厅,原来仙羡早已令人吩咐好酒菜。肚子真的是饿了,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只吃了几口点心就晕得什么都吃不下了,见到仙羡一时悲喜交加,也就把祭五脏庙这岔给忘到脑后,游山玩水时已是饿到麻木,现在对着美酒佳肴,实在是受不了了。可是,还是要在百嚼之间找机会把药给...
脸色白得吓人的太监们如浮云般进进出出,不一会桌上就摆满了食物,小小几碟是头菜,都是切得极细的丝缕,泛着绿的,红的,黄的,亮晶晶的油光,明艳照人。接下来是主菜,几乎全以鱼肉为主,用围着金边的雪白瓷器盛着,娇嫩诱人的粉红色火腿簇拥着一只明黄色雕工精美的凤凰,就十月里开的漫天飞舞的银杏叶子,嫩黄嫩黄。满桌菜肴里最吸引我的还是那条暗红色的红烩桂鱼,那娇艳的色泽在烛火的照映下闪着诱人的光泽,斑驳的鱼身周围还配着嫩绿的香菜叶子,碧绿清翠,煞是好看,让我看了口水直下三千尺。
菜是美的,即使不吃光是看着,也是能吃下二两米饭,怪不得自古以来,无数英雄为争皇位把命抛,就冲这一桌子菜,也够我仰慕皇室好几天了。
仙羡坐在我旁边不停给我夹菜,看到他举起一个鲜红色的酒坛准备给我倒酒时,立刻把手盖在杯子上抱歉的说道:“你知道我不喝酒的。”
仙羡温柔的将我盖在杯子上的手拿开,冲我笑道:“喝点吧,这酒不醉人的!”
“酒哪有不醉人的,别骗我了。”
“记得我们在脊梁城的最后一见面,那天正好是我二十五岁生日,我当时给你喝的就是这坛美人吟,你还喝了不少,可也没醉不是吗?”
“啊!上喝的是美人吟?“惊奇盯着他手中的红色酒坛,难怪那么眼熟。
“所以你放心的喝好了,真要醉了!反正今晚也是走不了的。不过你的酒量还真是"说着就不言语了,只是抿着嘴角对我笑。
敢嘲笑我的酒量,我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回敬了过去:
“对哦,这是皇上赐给你大婚之日喝的,要是把你喝醉了,还怎么洞房?!”
仙羡笑容顿时一僵,但还是给我满上了一杯酒。察觉到自己失言了,他现在被贬,还怎么大婚。想到此,赶紧转移话题,要把气氛调动起来才行。
“诶!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喝醉了会咬人?”
仙羡点了点头。
“那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为什么我会知道我喝醉了会咬人?”
仙羡又摇了摇头。好!上钩了。端起杯子,跟他绘声绘色说起了往事。
“记得我那时才七八岁大,还没这桌子高,一放学回来闲着没事就把我老爹烧鱼用的黄酒给喝了,结果喝得晕晕忽忽竟把我们大院里看门的那条,号称十里八街闻风丧胆野猫客星小偷见愁的大狼狗给咬成了局部斑秃,当时那盛况啊!好几个街坊拉都拉不开,最后那狼狗只要一看到我远远地就夹着尾巴到躲,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喝醉了是要咬活物的。这也是我小时侯做过最好玩的事了。你呢?生在皇宫,小时候一定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吧!作为交换,你也给我说说吧!”
仙羡品了一口酒,笑着说道:“我小时候除了念书就没别的了,那时没什么人理我,我也不想理人,兰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么无聊啊,那你一定过的很没意思了,读书是最闷的事情了,我小时候就经常逃课,其实从学校爬出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做,但就是不想在学堂里呆着。比起上学,我倒更宁愿跑到农民的菜园里挖生,或者是摘牵牛,你知道吗,我小时听说牵牛又叫摔碗碗,搞得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去摘它。现在想起来小时候还真是好骗啊!呵呵!”
“我从小就喜欢兰,喜欢它的姿态,翠绿的叶堆里伸出长长的一根经,开满一串美丽的朵,叶互不相扰,却又搭配的恰倒好,就算开之时无人欣赏,就算和整个御园的牡丹芙蓉之流地格格不入,我也是惟独喜欢的。”
“对了!说起你的那些兰,我在太医院的寝室已经重新修建好了,所以我把把它们全都搬到了我屋。
天啊!不搬还不知道,一搬吓一跳!那么~~多的兰,把我整个寝室外加厅堂外加对面空出的房间全都摆满了。搞得我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晚上起夜也要先点盏灯生怕踩到它们,还有,你一定不相信,我送你的那盆韭菜竟然开了,是红色的瓣,心却是粉黄的,两种颜色搭配一起竟是说不出的好看,这本看你原本想着把它抱来给你看看,可又怕其他的兰吃醋 ,所以我就一个人来了,呵呵,你不介意吧!”
“怎么会,你是特别的。“仙羡开心的看着的眼睛,感觉他很高兴和我说话。
“不介意就好,其实还有盆粉红色的兰最近不太精神,所以我把它搬到茅房补补去了,你不介意吧!”
看仙羡嘴角似乎在抽筋,不过很快就好,夹了块鱼到我碗里,连声说着:“没事,没事!”
看他喝了好几杯都没事,也壮着胆子将酒杯移到嘴边慢慢抿上一口,那幽香醇厚的芬芳从我的舌尖、鼻腔一直滑落到我的胃,在从胸腔里冲出一股狠劲儿陶醉着我的整个大脑,真是好酒!满意一笑,懒懒开口:“知道吗?在来的路上还以为你会郁郁寡欢,愁眉苦脸呢!没想到你在这过的比神仙都逍遥,置这一桌酒菜的银子,够我吃一个年还来个回,看来我是杞人忧天了。”
仙羡自嘲一笑没有回答自己好还是不好,撩起袖口,手指灵活的将鱼脸上最嫩的肉夹了下来,轻轻放到我碗里,双眼含笑示意我趁热吃下。
“仙羡!你怎么这么老实的窝在这里,这可不象你的性格,小应在外面大手大脚国库里的钱,前段时间说是上供的莲子熬汤泛苦味,硬是让皇上在城郊二十里外划了块土给他,说是要把那里挖成湖泊,要自己种荷吃莲子!再这么下去,你就不怕他把国库给败光?”
“让他去吧!要真能被他给败光,也算他能耐了!”
第 66 章
香酒佳肴,一直聊到夜依然兴致不减。
仙羡眼波迷离注视这手中的酒杯,突然打断我的忆往昔峥嵘岁月,吸了口气冒出句感慨万分的话来:“云文!如果,脊梁城一别即是永远,该有多好!”
想不到他竟会有跟我相同的感慨,不由得苦笑一声:“原来你也这样想过!”
“怎么?你也这么想过?仙应若坐了皇位,你”
“够了够了,见他的鬼去吧!“被肺中哽出的一口酒气打断了话,也让我头脑清楚了些,实在不该这样说小应,“他不适合做皇帝,这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没有人不想坐皇帝!“仙羡淡然说道,但又象是在试探我。
“我就不想,我想做个平平凡凡的大夫,在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开个小门诊,然后每天回家在门口一叫,就有人给冲出来开门!”
仙羡竟赞许的点点头,似乎这也是他的梦想,看着他此刻的模样不禁呆住了,细长的眼睛里因我刚才描述的景象闪动着迷人的光彩,他骨子里就是个清冷美男子,在加上酒精的熏陶,略微红润的脸颊,长长的睫毛,修长的手臂撑着脑袋。
完了,我思想混乱了,这酒还是有些后劲儿的。
“云文!你不喜欢宫中的生活,还是仙应让你不高兴了。“仙羡凑到离我极近的地方,几乎已经贴到脸上,感觉到他脸上的温度和我一样火热,噗嗤一声笑趴在桌子上,天啊,我竟然也想贴上他。
“笑什么,我说的很好笑吗?“仙羡这下是彻底的压到我身上了,急促的呼吸喷得我满脸都是,他从喉咙里咕出来的话,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听起来就象是回声。
不行,在这样下去就要出事了,起身逃离出他的牵制,摇摇晃晃地走到窗户边,夜间寒冷的空气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想着刚才的话题,对了,还是要继续的,不能冷场的,否则那种暧昧的感觉又要包围我们了。
“仙羡,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喜欢攀权附贵,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回到桌前,从盘子里拿起一块橘红色的透明糕点不停在仙羡眼前晃悠,“你说这是什么?恩!你说啊!”
仙羡看着我不做声,我也不管了,现在我话瘾上来了,好想大肆发泄一下胸中的郁结。
“这是一块糕点,以前在脊梁城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大夫的时候,它就是一块糕点,那些娘在我诊完病后都会往我嘴里塞的东西,那个时候,它就是一块糕点,能吃的。可是在宫里,恨我的人可以把里面包上毒药,想讨好我的人可以把里面包上黄金,想和你结亲的人可以把里面包媚药,还有许多许多能包进去的东西。
哈哈!就这么小小一块糕点,用途多到你连想都想不到。那群人,在我眼里,他们不是怪人,他们根本就是怪物。当着面笑得好像你是他的亲爹,背着你狠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仙羡,我是个人,不是怪物,我不喜欢那样,我喜欢这块点心它就是块真的点心,我的要求很过分吗?啊!你从小在那里长大,你告诉我这一切很有趣吗?!”
仙羡一把接过我摇摇欲坠的身体,顺势扶到床上躺下,“你醉了!”
“好!好!很好!我想跟你句真心话,你却说我醉了,好吧!我是醉了,就当我醉了好了,你们...都没醉...就都是清醒的......”
火热的皮肤在刚刚接触到枕头时,被它的冰冷给小小刺激到了,但很快就习惯起来,喜欢身体被柔软的被褥温柔的保护的感觉,慢慢侧过身体蜷成一团,我喜欢这个睡姿,让我很有安全感,刚眯了会,感觉一只手揽住我的腰,背后也传来温暖的体温,好舒服,像是在羊水里。
第二天起来,竟然已是晌午。仙羡衣着整齐地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拿本书看着。
“完了,已经这么晚了,赶回去都夜了。”
意识到这点,赶紧慌忙火急的起身收拾。仙羡也知道留不住索性也不多说什么了,一路沉默将我送到了皇陵门口。
“还会在来吗?”
“你以为每都能运气这么好可以坐上顺风车啊,我来一要请两天假,一天就要扣一吊钱,还不算我的来回的路费和一路上的伙食费!”
仙羡浑身上下摸了个遍,终于在腰带上扯下从不离身的那串玉葫芦坠饰。
“这个东西还值几个钱,你拿去当了就算是我付你的路费好了。”
“不用了,我跟你开玩笑的。这玉葫芦坠你那么宝贝,还是自己留着玩儿吧!“虽然是玩着说的,可心里怎么都笑不出来,如此真诚的邀请,我却......
“拿着吧!我的什么都是你的!“仙羡低头看着手中的玉坠小声嘟囔。
“什么?你说什么?!“其实我听见了,可是我想在确认下,这么说的意思,是否代表,命!也是我的。
“没什么,那你下再什么时候来?”
“恩~~~!下月初就是清明,刚好清明前一天我有休,在加上清明的例假一共就有两天时间了,我晚上就动身,在连夜赶回去,这样算来时间刚好,也不用扣月钱了。”
仙羡含笑点点头,和我约定好,“我等你来。”
看他咬着嘴唇站在那里不走,慢慢转身离开。我走的很慢,就像是我也不愿意离开这儿,就像是恐惧死亡的到来。可我知道,等在外面的,是小应笑着奔向我的样子!
走到山脚还能看见他立在门口的身影,挥挥手跟他告别,站在山下一直这么看着,一切都变得模糊了,仿佛看见和他笑着一起并肩穿梭在兰丛里,他是那么快乐,那么好!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长袍,就像那兰一样高贵独芳的姿态
仙羡,如你所愿!这一别,真的就是永远了,昨晚剩下的半坛子美人吟里,我已经悄悄把药下进去了。仙羡,如果你觉得冤屈,清明时,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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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回去时,小应刚从里面出来,所以我去看仙羡的事他也毫不知情,突然有种偷情成功的感觉,不过这种刺激的快感并未维持多久就被内疚和不安所替代。
我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自打回到宫里我就没一天安生过,只要一看到传信使匆忙的身影,就忐忑不安的胡思乱想,猜着他们手里传递的会是仙羡去世的消息吗?如果不是,我又会想,是他死了没人发现,那他的尸体岂不是孤零零的在那里独自烂掉;或者他根本就没喝!那小应怎么办!为什么还不喝,是发现那酒里被我下过毒了吗?还是剩下的东西不想要就倒掉了......每天被这种想法折磨着,小应也察觉出了我的反常,让太医给我瞧也没瞧出个什么来。在我的坚持下,我从内宫里搬了出来,重新回到了太医院的那间小屋。屋子小点好,因为在黑暗的时候,可供幻想的阴暗角落也会随之缩小,完了,在这么下去我肯定是要疯掉了。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就是清明,不知怎的染上风寒,眼泪鼻涕咳嗽咽痰,我是全占齐了。躺在床上昏昏噩噩但仍能感觉浑身酸痛得要死。小应一直陪在身边寸步不离,那些搞不清状况的太监宫女还以为我快死掉了。
可能是满室的兰诡异的摇动所造成的影子,总让觉着是仙羡的冤魂来了!是否该留个遗言比较好呢!小应要做皇帝了,我也会逐渐成为他的累赘,男宠都没好下场,这是真理。那我如果就这样去了,是不是更好些。
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一阵闪亮后来响雷滚滚紧跟而至,很快,大雨倾盆而下。这下好了,这么大的雨,很适合冤鬼来索命啊,或许,仙羡你做了水鬼?或许,你根本就没喝,那这么大的雨,你也肯定知道我来不了了。
“螃蟹,你很喜欢下雨吗?傻笑个什么啊!“小应看着我不明所以的问。
“没,没什么?”
“快把药喝了,否则我把这些全都给踩烂,看着就心烦,人都走来还留下这些个讨人厌的东西,真是阴魂不散。”
为了保住这些,老老实实的喝完黑色的液体,那枯涩的滋味让我想呕都呕不出来,只能紧皱眉头。
“小应,听老人们说,如果人死了掌纹就会消失,那我可不可以把感情线保留下来,总得在这世上留下点爱过你的痕迹。”
第二碗汤药嘭然砸地,小应很受打击的看着我,突然扑到我身上大哭起来,“死螃蟹!哦不不不!不是死螃蟹,你别吓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的月钱也归你,你想私房钱也随便,你想怎样都好,千万不要丢下我~!呜~~!我去给你找太医,你等着,我这就去。”
说完,还没等我解释就狂奔出去,奇怪,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喝完药安神,又应付完一个接一个的太医,终于静静睡下,直到第二天傍晚。醒来后发现好多了,喉咙里没痰了,但还是咳嗽。窗外的雨好像一直没停过,还在外面噼里啪啦泄愤似的下着。幸好早几天就把兰搬进了屋里,这样既保护了它还能在病中欣赏到它们的美态,只可惜鼻子堵了,闻不到它们的香气。
小应靠在床头念书给我听。可外面嘈杂地落雨声严重影响到了我的听力,但我还是要装出一副听得带劲的模样,而小应也在尽量装出他很喜欢念书的样子。
突然,一阵急剧的敲门声盖住一切声音传达到我耳朵里,小应好容易才找到一连串自己认识的字正念着高兴,却突然被敲门声给打断,显得十分不耐烦,凶神恶刹的从里屋冲出去骂人。奇怪的是,刚才还听到小应气急败坏地一路走冲出去,可在开门的一瞬间所有的咒骂声却噶然而止。
怎么了,是皇上找他吗?不会啊,若是那样,小应现在肯定把来人骂得狗血淋头。好奇的半撑起身体,冲外面扯着嗓子喊:“小应!咳咳!谁!~谁呀!咳咳咳....”
“没,没什么!你安心躺着,我出去会儿!”
小应说没事,那应该就有事吧,想跟出去看会,但听到他出去反手把门带上的声音,既然他不想让我插手,那我就不管好了。
第 67 章
“你们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要好吃的,适合病人吃的,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他喝粥啦!这么清淡,怎么吃啊?”
才眯着就被吵醒,慢慢撑着身体靠在床上,连喊了几声才把小应招进来。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大早那些太监宫女是招谁若谁了,小应脾气也是越来越坏了。不!应该说是越来越像个太子了,虽然还没正式册封的说。
“小应,来嘛!坐我身边来。什么事值得你生那么大气,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应高八度的一屁股坐到我床上嚷,“一个伤寒足足拖了十九天还没好,不说别的,连续十九天都喝粥的,是个人都扛不住啊。我也不是想找他们麻烦,只是看到你这样我心烦!瞧你那张脸,都削成什么样了!“小应一肚子火想发泄可又不敢冲我这儿撒,只好一个劲的扭身子扯被子,感觉还是个长不大的别扭孩子。
小应说的也没错,一个小感冒就拖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抵抗力下降还是因为时间快到了。
“对了小应,最近宫里有什么新鲜事吗?”
“有啊有啊!“小应兴奋的两眼泛光,开心的跟我八起来。
“最大的事情就是仙羡被罚,待遇降至从二品下,伺候的太监宫女人数减半。”
“为什么?”
“因为他擅离皇陵啊!“小应说到这就不作声了,玩着我的头发躺在我身边,“螃蟹,你是我一个人的,因为你只有一条命,所以你只可以喜欢我一个人,知道吗?”
“废话,别人我不稀罕呢!“笑着把小应搂到怀里,事情已经在清楚不过了,下雨那天来敲门的肯定是仙羡,而告发他无旨返京的人肯定也是小应。小应不肯告诉我仙羡来看过我,我也不想把谎言搓破,什么时候我们开始学会互相隐瞒了。
“对了,我生辰就快到了,老爷子竟然突发奇想的又要带我去祭天,我实在受不了了,那地方有什么好的,他还真呆上隐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虽然不喜欢求神拜佛那些个玩意儿,但你身体一直不好,我还真动了这个心思,给你去求个安康签,让你身体早日康复。”
“这么说我要拖着这半死不活的身体跟你去罗!”
“呸呸呸!什么半死不活,只是最近读书读魔症了,出去散散心透透气,兴许就好了。”
小应的关怀让我感到安慰,每天汤汤药药我吃药都吃饱了,现在这个天王老子都敢骂的小魔王还为我信起了神明。挠猫似的挠挠他脑袋,感动之余还在他额头上来了个久违的吻。
“听说这里有个老头算命算得很准!你慢点,不慌的!“小应搀着我一步一步往上挪,要不是山路崎岖,坐在抬轿里欣赏满山的杜鹃也是件很惬意的事情,可是现在
“是不是真的啊?咳咳!“气喘吁吁站在原地沮丧的看着小应,很佩服他在走了这么多的山路后依然能后脸不红气不喘的跟我讲话。 “真的真的!不是真的怎么会让你上来,还是我背你吧!“说着就要来架我胳膊,却被我小心推开了。
“不成,路这么滑万一摔倒了怎么办,还是慢慢走上去吧,反正也不远了。”
小应叹了口气也没办法,现在我是病人,我说了算。可他一路上都在责备自己头脑发热,不跟老爷子安生呆在山下喝茶,非要把我拖上来受这罪。看他如此自责,想劝也没多的力气说话了。
“到了到了,你看,这片杜鹃前面的小庙就是了。“小应指着前面的破烂小庙兴奋不已地把我往里拖,最后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终于想起我还有病在身。于是原地休息,也让我把气给理顺了。
喝了口水,又休息了会儿,感觉还真好多了,所以说出来走走也没错!
这时节满山的杜鹃开正艳,徐徐吹送的春风温柔得好像是情人的气息,落英缤纷,那纷纷扬扬轻轻坠下的软玉红香洒了我们俩一脸一身。两人却仿佛浑然无觉,只是把手拢在对方的袖管里傻傻笑着,都记不起我们辛辛苦苦爬上来的目的是什么了!细想来,原来那天上飘荡的,地上落满的点点不是杜鹃瓣,而是我们在晴天望向蓝天的幸福。
“真美啊~~~!“感叹眼前的风景,小应也赞同我的说法,让我靠在他身上休息还不停把手往我袖子里钻,这是他向我邀宠的方式之一。
过了会,不知是谁的肚子叫唤了,才猛然想起赶紧把正经事办了,也好早点下山吃晚饭去。
小庙里的确有个算命的,一进来就能看到个脏西西的中老年人趴在桌上仔仔细细地数钱,恩!我欣赏他的爱好。旁边被面大小的横幅上写着十卦九不准,想来就是他了。不过这造型,怎么也不像专业人事啊,拉过小应在他耳边叨咕:
“小应,这神棍既没白胡子也没白头发,更不是个瞎子!这靠得住吗?别是一骗子骗咱钱来了!”
埋头数钱的中老年人突然把头一抬,很不高兴的看着我:“年轻人,说话积点口德好哇,谁规定的算命的就非得是瞎子,瘸子不行吗?我们这行是靠脑子吃饭,这身体的残疾又不影响业务,干嘛非得说东说西的,难到我为赚你几个铜板还非得把眼睛戳瞎不成?!”
小应听他凶我顿时不乐意了,一脚踏在他摊子上,凶神恶煞地吼道:“茄子,你先给大爷我算算,要是算不准,老子掀了你摊子再打瘸你另一条腿。” “是瘸子,不是茄子!“算命的也咆哮鸟,“这位公子要是带了银两就把手伸来给我摸摸。”
什么?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愤怒鸟,也不管是不是有病在身,一下冲到他跟前揪起他衣领就开骂:“放屁,摸了老子的人还管老子要钱,你想钱想疯了吧你。想摸他,除非你给我钱!”
小应站在一旁怒目圆瞪貌似也愤怒鸟,不过没关系,我一定会跟他把这口气争回来的:“说:你打算摸一给多少钱?快说!我可告诉你,摸他可不打折,也休想赊帐,现摸现给。快说,想摸哪里?想摸几?”
“死螃蟹,我看你才想钱想疯了!“小应冲过来就掐我脖子。眼冒金星那会儿,好象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是幻觉吧!怎么有两个小应。
“你们在这里闹什么?”
“仙羡?“我和小应不约而同;“你怎么在这儿?“又是异口同声,还真有默契哈!
“父皇叫我来的,听说这里有个算命的很准,非要我也上来看看。”
仙羡来了,小应也不闹了,虽然持续不间断的用眼神在我身上捅,但人却搀着我胳膊同我摆亲密状。忐忑不安的站在那里,眼睛也不敢朝仙羡看,看来他是没喝那酒了,也好,时间还早的很,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呢!何必着急呢!
很快,我的小应应就被那老色茄子的猪手给糟蹋过了,那老家伙糟蹋完还摇摇头,我估计光摸手恐怕还不满足吧!哪知老茄子在那里咕嘟半天冒出句令人吐血不止的话,“不给你算!” “为什么?“我和小应再整齐出声。 “因为你命比我硬,我算不出来。” “那你给他算算。“小应说着就把仙羡推到摊子旁,哪里知道,仙羡还来不及对小应做出厌恶的表情,就被算命的老先生斩钉截铁的回了句,“也不算,他命比你还硬,算了我要折寿的!” “哎呀!你还蛮挑剔的列,我顶~你个肺!“小应用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方言骂着。过了会,又看着我。他一看我,我就知道没好事,果然,下一刻我就被小应推到了茄子跟前等着他糟蹋我的小嫩爪:“那他你总该算了吧,要是在不行,那你就给自己算算,我今天是劫你的财还是劫你色!”
“呵呵,等的就是他这个短命鬼,来吧,把手拿过来,我给你仔细瞧瞧看看还能活多少日子。” “他奶奶的,你活的不耐烦了,你哪只眼看他象短命鬼了,找抽吧你!“小应说话就要冲上去揍他,很想去阻止怎奈空腹体力不支,但也不能眼看着小应殴打老人不是,毕竟人家那么大年纪万一打散就不好了。正要出手拉他,一旁的仙羡却将我拉住。 “这种信口雌黄的人,死不足惜。” 哎呀!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太阳还真打西边儿出来了,仙羡竟然和小应同一战线,那明天布什和拉登岂不是要夫妻双双把娃儿生了。
第 68 章
下到山脚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小应心血来潮偏要自己动手做几个菜给我尝尝,仙羡在一旁难得幽默的说了句:“那算命的说你短命,恐怕就应在这里了。”
跟仙羡做了个鬼脸没敢跟他搭话,还好小应没听见否则正想着怎么打发仙羡离开时刚好他就被皇上叫去。看他们兄弟两个分开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仙羡从下山后心情一直很不好,跟他在一起感觉气压比暴雨来临时都要低。小应也是,连平时话最多的人都沉默了,可能还真把算命的话听在心里了。傻瓜,很快我就没事了,只是这个秘密永远也不能让人知道。
开饭时小应果然端上来两个菜,看他笑眯眯的立在一旁一副小媳妇伺候公婆的低眉顺眼,于是吃第一个时我震撼了:“世上还有比这更难吃的菜吗?“吃第二个我哭了:“还真有啊!!!“小应见我说的这么夸张,偏不信邪于是自己也尝了一口,于是,他吐了。
怜惜的拍拍他的背,没想到他却是蹲在地上边吐边哭,哭的好伤心好难过,好象全天下的人都在欺负他一样,想把他搂在怀里安慰一番,蹲在地上的他竟忽然起身逃走。等了他一晚上也没见他回来。
小应泪流满面的模样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第二天天一亮就再也按耐不住马上起身穿衣想找服侍他的公公打听他的消息。刚出长廊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两个小太监神神秘秘的提着一个食盒进了一闲置偏所,紧接着,又有两个宫女也紧随其后闪到屋里。
哈!这一大早的这是干什么啊!刚才那个提食盒的太监不就是常伺候在小应身边的吗!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太监怎么偷情的咧,用手指吗?呵呵!可一定要看看去。
小心翼翼挨到门边,生怕打扰了他们的好事,把耳朵刚一贴到门缝就听到了里面的说话。
“诶!你们看到云太医了吗?长相好俊俏哦,一副纤儒的书生样可迷死我!“一个太监的奸细声音说。
“废话,要是没几分姿色能做二殿下的这个吗?呵呵!诶!你们说他们晚上都怎么做的?“说出这下流话的竟是个宫女。
“我说啊,这二皇子长的风流骄俏但着实不是个好伺候的主,云太医虽是个儒雅俊秀的男人,可毕竟只是个太医,所以肯定是下面的那个。”
“我看做男宠除了要长的好,那方面的功夫肯定也不含糊,呵呵!真想看看!”
“废话,没点床上功夫能搞得定二皇子那样的!”
“诶,要不我们打赌,下你去偷看一下那个姓云的太医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咱们就拿这个月的”
混蛋,实在听不下去了,气得手都在发抖,那些表面畏畏缩缩的太监宫女,背着主子竟也是如此。不听也罢!不听也罢!
“云太医,皇上宣你即刻到雅厅见驾。”
哈,刘公公看我就高声传唤,想必里面那些人一定也听到了吧!哼,就算我不收拾你们,你们自己也得被自己所说的话给吓死。
刚被公公领进雅厅,就见皇上正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喝茶,意外公主殿下也在,而且不但在,还不断用手帕遮脸冲我使眨眼睛。是要给我什么暗示吗?
“云太医啊!朕听到传闻,说~!呵呵!说你是朕小皇子的"皇上尴尬的笑笑,顿了半天不说了,只从袖子里伸出个小拇指朝上指。
顿时会过意来。完了,纸终是包不住火的,现在整个皇宫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奸情怎么也不可能满太久。站在原地脑子飞快转动,如果皇上对此事确信无疑,那肯定当场就把我脱出去砍了,毕竟这是违背伦常的丑事,皇上就是在开明也不会开开心心地喊我一声‘乖女婿’吧!但皇上竟然把我找来问话,想必就是还不太相信这是真的。既然如此,为了小应的名声我打死都不能松口。
下定决心后,上前一步装出很愤慨的样子对皇上说道:“皇上,谣言止与智者,二殿下天性善良醇厚,又怎会做出此等苟且之事?您不相信微臣也要相信二皇子的名节呀!“得!愣没一个字是真话,没想到在宫里呆久了也学会睁眼睛说瞎话了。
“哦!果真如此?” 皇上眯着眼睛仿佛样看到我心坎里,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挺住,再说公主的眼睛都快冲我挤掉了,我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坚决不认,反正捉奸捉双,你皇帝又怎样,无凭无据的还敢把你儿子硬塞给我不成。想到此,说谎的底气更足了几分,继续上前一步走正气凛然的冲皇上说道:
“是的,二殿下与微臣之间绝对是清白的,请皇上放心!”
皇上听了摸摸下巴,无奈的叹口气顺势靠在了椅背上,接着眼睛一亮,又直起身板激动的问道:“那你心里对朕的小皇子就没一点,没一点点的诶!其他的念想?“说完,还别有意的看我一眼。
“绝对!没有!“坚定的回答让皇上再也找不出漏洞,开心于自己的表现,得亏我反应够快够沉着,否则就要大难临头了。
“笨人!你大难临头了!”
“什么!”
才刚从雅厅里出来没走多远公主就追了上来,连一个公主应有的高贵形象都不顾了,一下将我拉到隐蔽没人的地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笨人,你完了,难道没看见我刚才拼命给你使眼色吗?”
“啊!看到了,那么明显。”
“看到了还不承认,昨晚父皇问起时,皇弟一口就承认了,还说从来没稀罕过要当皇帝,还说要是父皇要是敢为难你,他就跟你私奔。当时父皇被他闹得没办法,都准备默许你和皇弟的事情了,可你今天这么一说,你要父皇怎么想,你要皇弟怎么想,我可告诉你,你刚走父皇就把皇弟叫进去了,依着皇弟的性子,你看着吧,他不把大殿拆了才怪!”
什么!小应承认了,浑身的冷汗是一阵一阵的往外冒,但是"公主殿下,这事皇上是怎么知道的?谁说的!“就算下人再怎么猖狂,也都不敢做出这种得罪小应的事情吧!小应现在可是宫里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公主叹了口气说道:“昨晚你们从山上下来没多久,皇弟就逼着父皇要北方上供的长须血参,父皇问他要做什么用,他就说了是给你补身子的,父皇当然不肯,这血参一共才几颗,而且是天下间可遇不可求的圣药,父皇还想留着给自己补呢,皇弟一听当时就火了,说是如果你死了他也不活了,让父皇自己看着办,所以父皇就知道了!”
完了,这下可真完了!哎~!小应啊!你可真牛B啊!还没过门就已经想着往夫家搬东西了,哎呀!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想想等下小应追杀我时该怎么逃生吧!快!赶快回房收拾细软连夜逃走,完了,我的工资全在小应手上啊!呜~!命苦的男人啊~!
刚推门进屋就看见小应脸色绯红的在我床上发春,修长的四肢还倦懒的不停在那儿骚首弄姿,粉红润泽的封唇微微开启。赶紧关门关窗,心里嘭嘭乱跳!他疯了吗?这可是供皇上随行的太医们住的屋子,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他这副淫荡样不是等同拿着喇叭在街上宣传我和他的私情吗?
还没开口把他吼下来,他倒是抢我前面先开口了。
“螃蟹,你过来,快点,“前两声还喊的千柔百转,下一刻见我没动静竟然吼起来。
慌张跑到床头赶紧拉被子把他包住,奇怪,他怎么和平时的勾引不太一样,我竟然闻到了危险的味道!哎呀不管了,先把他包好了送回去在说,要做也不能在这里做啊,刚还跟皇上信誓旦旦说我们之间很纯洁很纯洁,难道纯洁的定义就是这样的吗?
小应修长的胳膊一勾一带,把我刚盖到他身上的被子粗鲁掀到地上,光这样还不满意似的,还扭动着腰身脱掉了米黄色的绸缎外袍,将最里面的丝质贴身衣物卷起来扔到我脸上,等我将头上的衣服扔开,他迷人的上半身顿时完美的呈现在我眼前,娇艳挺翘的乳头正在胸膛上随着呼吸一起一浮。
身体的需求战胜空空的大脑,虽然十分了解现在不是干这事的时间和地点,但就是不争气得对着小应猛咽口水,着了魔似的伸出自己纤长的手指膜拜似的抚摸着眼前白嫩结实的胸部,高耸的乳头触过手指的感觉真是棉软至极,最后一丝理智让我回头看下大门上是否反锁,哪知视线刚离开就被他粗鲁的纠正过来,两双眼睛火辣辣的对视着。妈的!好久没做了,现在就任凭身体为所欲为好了。
禁火高涨,猛吃上他的嘴巴用力吮吸,口水顺着嘴角直往外溢。小应对我热吻做出满意的回应,张开两腿紧紧攀上我的腰身紧夹不放,从胸膛里喷出阵阵剧烈醉人的香气让我大脑无法思考,整个身子像藤蔓一样死缠上几乎半裸的我。一把抓住他头发把他脖子粗鲁地向后扯,舌头顺利进入他的牙关的同时里面香软的舌头立刻就迎上纠缠起来。沉迷中觉得缠在身上的双腿正拼命把我裤子往下踢。
小应的热情一向都这么直白,察觉到他的荫茎坚硬地抵在我肚子上微微颤抖,一面继续同他亲吻,一面空出只手已伸到小应下体,用手搓弄着他越涨越大的棒子,攀在我身上大腿也随着我的拨弄夹得也越发让我喘不过气。
感受到小应在我手中完美释放,中场喘息中小应不着痕迹地脱光了我的衣服,满意的攀在我身上打量我修长匀称的身体。看他瞧得这么入神,低下头一看,自己的那根已经红通通的立在下腹,白嫩的肌肤和艳红色的荫茎衬在一起更是性感撩人。
小应坏坏的淫笑起来,突然察觉事情不对,但下体已经被他抓住,很快就开始往外湿乎乎的冒水,小应的实践领悟能力极强,他现在已经可以自由驾御自己的身体在Xing爱中得到最高亢的快感,这让我多少有点自愧不如,但想想他的身体是自己一手开发出来的,巨大的成就感伴着高潮突然从中心点狂涌出来。
完了,这么早就在他的抚弄中泄了出来,接下来可怎么办事啊!我虽满心担忧小应却不这么想,趁着我下身还没软下去之前挺起腰杆一屁股坐了上去!转眼,紧闭火热的甬道令我再亢奋起来,双手和舌头交替揉搓着他的乳头,卖力地在他身体里疯狂进出,所有的思想全都被眼前这具年轻赤裸的身体所征服。
小应攀在我身体上放荡的上下起伏,喉间也发出了甜美的诱人呻吟,在强烈的刺激下,似乎就要射了。随着‘恩!啊~!‘的一声撕吼,小腹上被喷撒上一股股浓绸的Jing液。
卧室里很静、很静,静得连我们的呼吸声都听得那么真切,从未试过这么疯狂的性茭,完全不能把握自己了,只有不断的呻吟和痛并快乐着的表情能表达我迷乱中的沉沦。就在下一个高潮即将来临时,小应突然停了下来,坐在我我身上边喘边逼供。
“啊~!螃蟹,我们...啊!恩!有没有关系,啊~!快说!不然...啊~!我夹死你!“说完,像是为了应征自己真的能夹死我似的,甬道猛然收缩,痛得我顿时脸色煞白!
妈的,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感觉全身的力量全都集中在下半身,所有的弱点都被他夹在里面了,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眼看自己的宝贝被他要挟,除了求饶还能怎么办?
艰难靠在床上,痛苦难忍的望着小应哀求着,“小应!我...我错了,啊!你!~啊~~!松一点,夹疼我了!啊~~!”
“回答!回答我的问题,我们有没有关系?“小应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感觉荫茎就快被他夹成牙签了。想都不想就回答:
“有有有!有!肯定有!快放开,求你快放开了,要断了,真的!“最后这几个字几乎是我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瞬间,快感代替痛苦继续服侍着我,天啊,一呼一息都开始无法满足自己,肉体上的刺激在加上心理上的刺激,我又泄到了他的甬道里,这下可真的结束了。看着自己软趴趴的荫茎从他屁股里滑出来,懊恼的低喉也无法表达我的不满。
“这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以后不管谁问起我们的关系,你尽管向他们详细描述我是如何夹你的过程,知道了吗”
“知道了。“无力挺在床上用尽最后一口气回答。答应只是答应,当然不可能真这么做了,我可没他那么变态,整天拉着人宣传自己诡异的床头故事。
“知道就好!“小应女王样的拍拍我的脸,给我来了个响亮的KISS后,哼着小调穿了衣服抹嘴就走。
“你等着,我去找父皇来看!”
天啊!我的尊严被他强~奸~了!呜~!!
诶!等等,他刚才出门时说了句什么来着!
第 69 章
诶!等等,他刚才出门时说了句什么来着!皇上要来,来干什么?看他儿子的强Jian现场吗!
赶紧的,以闪电般的速度起床穿衣收拾屋子。拿了本书在屋里等了半天也没看见皇上的影子。又过了会儿,等我空腹睡了个午觉起来,皇上没来公主倒是来了。我发觉公主这人不错,长得漂亮性格也好,还把我当朋友事事关照我,不错不错!
公主一进来看到我还在坐椅子上睡眼朦胧的看着她发呆,立刻惊呀道:“云太医你怎么还在这犯春困,我就说嘛!人人都争先恐后的给我皇兄行礼送行去了,怎么就是等不到你的踪影?”
“行什么礼?送什么行?仙大殿下怎么了?“揉揉迷蒙的双眼,好奇的看着公主,用眼神告诉她可否在说一遍。
公主总是体贴的,体态幽雅的走到我桌前,随手拿起了一本书边翻边说:“你呀!消息这么不灵通还怎么在太医院呆啊!父皇早上刚下的旨,我皇兄守过期满,重回中宫掌权听政,我和父皇还有皇弟刚刚把他送走,就你一个人没去。皇兄好象还故意磨蹭了一会儿但你还是没去,想不到是在这儿犯春困睡着了。”
“等我,等我干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那么多送行的人中皇兄一直往太医院那群人里瞧,在他落权之时也只有你还记得他,云太医你可真是个重德重义的人呐!”
呵呵!被美女这么一夸,还真有点飘飘然了。不过仙羡归位后恐怕再想下手害他也没那么容易了吧!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半坛美人吟,希望仙羡一时开心把它给喝光光。哎呀!我太邪恶了!
“我听说这是父皇求着他回去的,那么多的奏章父皇什么时候真正看完过,这闹成这样其实皇兄只要先低个头就没事了,可他就是犟着不肯,搞得父皇几三番派人去请才肯来见一面。你知道吗!就是你们下山之后,父皇把皇兄找去谈话,皇兄竟然说他有自己想做的事,你猜是什么?”
既然公主有兴趣说,那我就顺杆子问吧!“为什么"随便装出一副很期待的样子,其实我还真不想知道,免得途增伤感,以后给他上坟时又多了一个拜祭的话题,例如:某某啊!你死得好惨啊!你想做的事还没做完怎么就走了....之类之类的!
“喂!”
“啊~~!“被公主一声惊喝吓回了神,这才发现自己竟越想越远,伤害了公主八卦的兴趣。
“诶!太子殿下不想做太子,想做什么呢!“放高利贷?恩,很适合他,我还有张欠条在他那儿呢!
“不是,他想做的是:做个平平凡凡的人,找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找间房子安顿下,每天晒太阳种兰,然后等一个人回来,在门口叫上一声他的名字然后给他开门。你说奇怪不奇怪,皇兄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希奇古怪的事?把父皇都搞糊涂了!”
“是啊!都搞糊涂了。”
奇怪,为什么仙羡说的话好象在哪儿听过!
□□□自□由□自□在□□□
现在距仙羡离开已经整整十天了,按太子殿下临走时的交代,皇上在一个月内不得返京,听小应说他是要借此机会好好整顿一下朝纲。这朝廷中的事情我不太懂,我只知道,如果想保住小应,就必须牺牲仙羡。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好说歹说终于说动小应让我先他几天离开,我早回皇宫把事情解决了,万一事情败露,皇上盛怒起来,小应当时不在京城这事怎么也怪罪不到他头上。
总之,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不做也得做了。
赶回京城时已经是晚上了,才进到熟悉的太医院宿舍大门,就看见自己那屋的门是半开的。奇怪!太医院的人都还没回京,会是谁来我这,难道是想偷东西的太监宫女?想到此几步奔到门口一脚揣开虚掩的大门。
“云文是我!”
妈呀!吓我一跳,黑暗中一个人影扑上来一手环腰一手用力扣住我脉门,手上一软顿时失了力气,手中的砖头也应声而落。
“你你!吓死我了,还以为闹贼呢!这么晚不回宫休息跑我这儿来做什么?“摸摸我狂跳不止的胸口,要不是他及时出声,我可能一砖头就拍上去了。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父皇他们也都回来了吗?“仙羡拿着火挑子逐一将烛塔点燃,发现我床上被褥枕头都有人动过,这才发现原来他早已睡下,而且是睡在我床上。
“没!就我先回来了!我怕兰没人浇水所以就先回来了,反正在那儿也闷得发慌!“是啊,不止闷得发慌,还怕被小应再强Jian呐!
“恩~!”
仙羡应了声在我旁边坐下,顺手倒了杯茶端到我手上,看他身上单薄睡衣微敞着,一半的胸肌都露在外面,就着摇曳的烛光乍看上去,还以为胸口的阴影是条女人的乳勾。
“你怎么在我这睡了,那我睡哪里!”
“一起了!”
“什么一起了,我睡隔壁好了,反正空着!“十分清楚他对我的心意,所以更加不能装糊涂,否则误会会越来越的,到时只会让我更内疚。
“恶!这茶怎么那难喝啊!跟酒似的!”
仙羡听我这么一说顿时脸色都变了,“这!就是酒啊!我忘了,倒错了!抱歉抱歉,我给你换!”
“真的?“看他嘴角抽筋那么紧张的样子真好笑,忍不住又尝了口!还真不是茶:“你一个人没事喝酒干什么?这味道好奇怪,有茶的颜色和香气,喝进去却又似酒般烧喉咙。“说完,又喝了一杯,我还真渴了。
仙羡见我不怪他,立刻松了一口气笑着又给我添上一杯:“喝吧!这酒解乏!”
“哈哈!你不怕我喝醉了咬你?”
“随你!“仙羡看着我淡淡笑着。
话说回来,当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该适可而止时,已经来不及了,迷迷糊糊的感觉仙羡摇了我两下,但我现在头真的很闷,牙根子还泛痒痒,痒得我好想......
迷蒙中觉得自己好象作了一场梦,有个身躯压在我身上疯狂激烈的和我Zuo爱,如果是幻觉那也太真实了吧!我几乎可以听见那副躯体匍匐在我耳边酣畅淋漓的呻吟呐喊。
挣扎着想慢慢张看眼睛却老是迷迷糊糊的看不清东西,好诡异意识!身体好象真的陷入被侵犯的感觉当中,感觉下身那一下一下的冲撞,抽送。喉咙干得冒火轻轻呻吟了两声,扭动着柔软的窄腰,知觉渐渐清晰。突然感到下身真的有一条粗大的东西插在里面,感到下体传来了撕裂般火辣辣的疼痛,鼻腔里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体味,是仙羡身上的兰香。
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前的是自己两条雪白大腿之间仙羡迷醉的脸和前后不停晃动的身躯,自己正被他结结实实地压在床上强暴,下身还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凶器正在我身体里抽插。
睁大眼睛顷刻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他妈正在被他搞!无法忍受的大叫一声,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从他身下连滚带爬的钻了出来,抓起床单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却又觉着嘴里什么东西粘乎乎的,还有一股腥腥的怪味,用手一擦嘴角,粘乎乎的白色东西粘得满手都是,顿时知道了这是什么,恶心地趴在床边呕半天。
感觉有只手在轻拍自己的脊背,想都不想将那手愤然挥开:“混蛋,你都做了什么,你强Jian我,你混蛋,想发情找别人去!混蛋...变态...色魔...”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知是身体的疼痛还是精神上的屈辱,竟毫无遮拦的趴到床上嚎嚎大哭起来,余光中瞄到仙羡余犹未尽的又要朝我扑过来,抓起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趁机想要逃走下床时却觉得下体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忍不住抱着床住拼命哀号。仙羡趁机一把将我搂了回来,任我如何微弱抵抗都无济于事。
“滚!放开我混蛋,亏我一直把你当知己好友,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疯子!变态!”
仙羡压着我的身体在我耳边来回舔咬,还对着我耳朵里轻柔细语"是你先咬我的!”
“放屁!“嘴上虽这么说,眼角还真看到了,白皙结实的胸膛上都是牙印子,有的还带血,天啊!简直是自做孽让人上啊!我他妈喝醉了怎么不去抢银行呢!
想到是自己先起的头,更加羞怒了,泄恨似的拼命踢打。在和他的扭打中我完全不是他对手,挣扎中被单又被扯下来,刚刚才被他侵犯过的身体又暴露在空气中,看到自己的两条腿不受控制的颤抖,意识到自己承受了多大的伤害,我要找大夫,我被人侵犯了,还有血,那么多的血,被单的下面到都是血迹,完了,我要死了!
“那么多血,你不会做可以问嘛!流那么多血,完了,我头晕,我不行了!“说着说着还真开始晕糊了。
仙羡搂着我轻笑一声,似乎还听到了他的无奈地叹息,“我很轻,你只流了一点血,其余是我流的!”
“你流的?“难道是互攻?还好,不是很吃亏!
仙羡再确认的点点头后十分肯定的说道:“鼻血!”
完了,我吃独亏!想不到我千里迢迢地跑回来,竟然是为了被人.......呜~~!我要去死!
第 7 章
扯过被单胡乱在下身擦拭,看看窗外天空已泛青白,默默安慰着自己:噩梦般的一晚就让它到此为止。仙羡盘坐床上看我咬牙切齿的扶腰呻吟,伸手过来不知又想干嘛,昨晚的事情我都怕他了,还是趁早把他赶出去我也好休息会儿。
“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是我屋,以后不要再来了,也不要再提这件事,就当从来没发生过!”
想想又叮嘱了句:“等会你出去也不要叫人进来伺候,我自己清理就好。”
突然拉住我的手,“我们应该是一对!“仙羡热切的看着我,那眼神让我害怕,就像随时会冒出火来一样。
“仙羡!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早就跟你说过的。”
“我们应该是一对!“仙羡好象没听到我说的话,他是个要么不说话,一旦说起来就很有压迫性的人,我实在受不了他继续给我洗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拉进怀里抱住,两手还不老实的又在我身上摸了一把。
“都说了我们是不可能的,而且你也知道我已经有小应了,而且你应该有比我更好的选择,一个比我好得多的选择,明白吗!今天的事就忘记好了,别往心里去。“尽量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劝慰他。真好笑,是我被他上了,反过来还要我来劝他不要往心里去,什么世道!
“我们应该是一对!”
妈的!怎么就跟他说不通啊,说来说去就这一句话,那我刚才岂不是白说的。
“云文,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除了你我不会再有别人,我们才应该是一对!”
懒得理他了,说得好似我上了他一样,要这么说来,我后面也是第一啊,早知道就从了小应,搞得现在.....心里好难受,希望一切都会过去。
仙羡去上朝后,在床上一直挺到中午才起来,四肢百骸痛得就像被卡车压过来又压过去,压过去又压过来,压过来又压过去,压过去又压过来......没想到我学的知识竟用到了自己的身上,只是自己给自己清理现场的感觉很无奈,也很不舒服。
勉强将一塌糊涂床单被褥清理好后,决定彻底忘掉这件事,出门时看着天空耀眼夺目的太阳,心中暗自祈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能是我太愚蠢,本还天真的以为就这样把仙羡摆脱掉。没想到他不但丝毫没有要退出的意思,反而尝到甜头后更加食骨知髓。也是,二十多年的禁欲生涯一但得到解放,自然变本加厉的想得到更多,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相当了解,小应是我的第一,所以我对小应欲取欲求难以释手,这就是解释了仙羡敢色胆包天的跑到太医院来找我的原因。
“皇宫已经下了禁门令,你怎么还不回太子宫?“话虽这样说,我当然知道他没回去,否则这么晚了我还赖在书院做什么,恐怕他是久等我不回心急难耐才出来找我的吧!
“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没人的时候我才来找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去!还是你喜欢在这儿做。“一番话说的理所当然,感觉就像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痛苦的紧皱眉毛,他这人怎么都说不听的。万一被小应知道,我就该思考是该火葬还是土葬了。不对,到时恐怕连个全尸都没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我不喜欢他上我,不管是身理还是心理都无法接受,他一靠近我就不自觉的发抖。呐!他才前进一步我两腿果然就开始打颤了!怎么会这样,他就不能找别人去吗?
“你怎么在发抖,不舒服吗?“仙羡说着已经贴到我背后,手也毫不客气地从我上衣开领伸了进去,直摸进最里面,火热的手掌抚上了我的胸脯又摸到了乳头揉搓起来,觉得这样还不够似的,一把拉紧想要逃开的我,变态地贴在我耳朵边上低喃到:“云文!我想你一天了,快点,让我再做一!”
说话间人已经被他逼到桌边无路可退的地步,身上还酸通得要死,如果要我再给他干一,想都别想!
“仙羡,你放手,我喊人啦!“其实我才应该是害怕喊人的那个,他们家的人从老皇帝开始就有不要脸的基因,但这不意味着我也要跟着不要脸呐!
“叫吧!随你!“仙羡说着将我反身压在桌子上,感觉腰带已经被他解开,裤子跨到足踝,两条白晃晃的长腿立刻暴露在空气中,听到仙羡贴在我背上的心跳越来越激烈,坚硬地荫茎也在抵在我大腿上不停地抖动,揽住腰身往上一提让我整个人双脚悬空的彻底趴在的桌子上,感觉他扶住荫茎摸索着后穴的位置就要往里冲,吓得两腿乱踢,可他压在我身上的重量让我的踢打十分无力。
仙羡伏下身子,抱住我柔软的窄腰顺着裸露大腿一顿乱摸,色欲熏心的同时还不忘哄我就范,“云文,你别动,让我进去弄下就好,你别动啊,别动!”
听到他说的混帐话我就来气,正想开骂突然听到一个让我想要立刻死掉的声音:“螃蟹!螃蟹!你在里面吗?螃蟹!我偷着跑回来了,螃蟹?螃蟹!”
完了!救命啊!他怎么回来了,现在这样子我死也不要让他看到,不行了,千万不能发出声音,希望小应赶紧离开,不然...不然...
仙羡听到外面在叫喊,轻笑一声,湿润的舌头舔咬我的耳垂小声说道:“不是要叫人吗?叫啊!让他进来看看,让他知道我们在一起了!“说着,魔爪一边顺着滑滑的大腿摸到了我前面软趴趴的下身,还用手指把最后一条遮体的内裤也扯了下来,在后面不断摸索的手指慢慢找对了地方,正伸进干涩的小穴里不断抠弄,忍受不住异物的侵入‘啊!~“的一声叫出来,这一叫紧张得连呼吸都停住了,还好声音不大外面的人没听见。赶紧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再哀号出声。
羞耻惊慌的感觉如风暴般席卷我的全部神经,僵着四肢任由仙羡压在身上为所欲为,脑子里只是想着一件事,千万不能出声,千万不要进来,千万不要让他发现,求求你了!
仙羡低笑着将湿润的嘴唇贴到我脸上一通乱亲,一只手还猥亵地来回摩挲着我的屁股,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泪流满面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肆意玩弄。听到外面搬重物的声音,白痴小应!石头下面怎么可能有,找不到就快走了,我受不了了。
很快,听到外面的叫唤声越来越远,几乎同时,仙羡粗大的荫茎刺向了我的股沟间。小应还没走远,害怕得浑身一震想着自己又要被侵犯了,着急的扭动腰肢与屁股,躲开已触到屁股肉沟的上荫茎。仙羡见我挣扎不从,用力钳制住我。
很快,Gui头由屁股沟缝边缘缓缓挤入,感觉自己被活生生的撕裂了。想要夹紧臀部挡住了他的前进,却被他猛然用膝盖将我大腿左右分开,双腿挤入我两腿之间,无措只能无力张着双腿,任由他毫不客气地再插进了我的肛道。
“啊!“一下张开了嘴,紧张得两腿的肌肉都绷紧了,外面已没了声音,想必小应已经走远。
趴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景物远远近近的摇晃,下体有东西沿着大腿内侧流了出来,好痛啊!好痛啊!奇怪遭遇如此对待的身体为什么还能有知觉,为什么要如此清晰的感受被鸡奸的痛苦,虽说那根东西昨晚已经在我身体里出入过好多,可清醒的时候才感受到这强烈的痛苦,仙羡那东西比我看到的还要粗长许多,并且还在我体内不断膨胀。
过了会儿,趴在身上的仙羡舒服得开始放肆地喊叫,插在我体内的棒棒比刚进入的时候更加大力地抽送起来,速度也越来越快,身体的摇晃让我脑袋发晕,感到他的阴囊从后面拍打着我的下体,还发出怕‘啪啪’的声响,真恶心,竟还能感觉得到那玩意的拍打。
仙羡在我身上忘情的叫嚣,完全沉浸在Xing爱的快乐中,狂乱的在我下身尽情作乐。不行了,他越来越猛,丝毫没有要放过我的预兆,他不是说过吗!让他弄一就好,混帐,我竟还真信了,我就是个白痴。
感觉下体腥粘的液体已经流过双腿一滴一滴溅到了地上。无助的在他身下哭泣求饶,但他根本听不到,他已经疯掉了,挺送着臀部不住在我后面起落摇摆,享受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我恨他,他辜负了我对他的信任,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趴在桌上嘤嘤地哭泣着,小应,你知不知道,我很疼啊!小应,我好难受,我快被他弄死了,就在离你不远的门背后,我被你哥哥强Jian了,混蛋!呜~~!
仙羡在后面很爽了一会儿后,开始做最后的冲刺,趴在我身上的躯体上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从他喉咙里滚出几声闷哼后,感到那插入下体狂暴的荫茎又突然猛增大几分,撑开了紧闭着的穴心,随后一股接一股的Jing液如同飞箭一样直冲到了最里面。终于,在不知多少近乎疯狂的插入后,大量如岩浆般炽热的Jing液从他的荫茎前端完全喷在了我体内,顷刻间灌满了我身体的最。
仙羡趴在我身上大口喘气,捏着自己荫茎从我粘糊糊的下体‘扑兹’一下抽出。
“太舒服了,一天做十都不够!云文!云文!我们一定要在一起,一定.....“仙羡亲着我脖子,断断续续的说着。
嘴硬得忘记刚才是如何不顾尊严向他求饶的,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牙切齿地诅咒着:“去死吧!上你的祖宗去。”
“云文!我要不是在生死边上走过一回,也不会明白原来你对我是如此的重要,知道吗,你答应过清明那天要来看我的,可是你没来。”
是啊,是有那么回事,无力的点点头表示我还没忘,他不会想要翻旧帐吧!
仙羡继续趴在我身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还变态的用手指顺着Jing液流过大腿内侧的痕迹边摸边说:“你说过,你会来的。我一直在门口等你,等了很久你还是没来。所以,我抗旨回来了。我知道,没有父皇的允许私自回京一定回给人抓到口实,可我实在忍不住了,烧心似的难受,只想着非要见你一面不可。可我连你的门都没进就被仙应挡了出来,我索性跟他把话挑明,我告诉他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跟你在一起,我愿意把皇位给他,我愿意拿我所有的东西跟他换,只要他开得出条件,我就能满足他。
哈哈!你知道吗?他都答应了,我竟然还相信了,因为没人能抵住皇位的诱惑,可我刚回皇陵就糟到了伏袭,那几个刺客身手不错,连行刺带下毒,虽被我所擒,但我躲过了行刺却没想到连准备留给你的美人吟里都被他们下了毒,要不是我随身带着解毒散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不过也幸好是我想你忍不住先喝了一口了,要真留给了你,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可就在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他竟怕我不死,还向父皇告发我,说我擅离皇陵是为了纠结重臣共谋策反一事。没想父皇老糊涂了还真信以为真,他也不想想,他还有什么用,多年不理朝政,这皇位是我不要才能有他的份,他竟然无知到要调兵来皇陵围剿我。不过我还真要感谢我那个亲弟弟,要不是他出的点子,要不是他想方设法要至我于死地,父皇怎么能看到整个诸泉国所有的军营,没有我的手谕谁敢移动半寸。他以为他还是皇帝,他错了,我才是!”
“你撒谎,小应不会这么做的,就算他这么做了也是你逼的。“激动的看着仙羡,我护短怎么了,我就护着小应怎么了,我还就护了怎么着吧!
仙羡神色一黯,粗鲁地将我身体翻了过来抱着,让我和他对视着。
“是啊,是我逼他的,难道他就没逼我吗?难道他就光明正大了吗?你说你讨厌皇宫,其实你是害怕仙应会被这里改变,其实你也错了,我们是亲兄弟!我们的母亲是双胞胎,我们身上流着同样血。宫里的一切不会改变他,因为他和我一样,天生就该主宰这里!”
努力集中注意力,仙羡在我眼前已经变成两个,三个,撑着脑袋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两字:“疯子!”
“对!我是疯子,可你知道疯子和天才的区别在哪里吗?是成功!今天,我所做的,只是为了让我得到幸福....我都想好了,把皇位让给他,然后我们回脊梁城,或是找个小地方,我每天等着你回来,给你开门,和你在一起....为什么这么难...”
他后面还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了,感觉他好像抱着我哭了,哭得好像很痛苦,肩膀被他的眼泪打湿,依稀觉得该痛苦的那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他......
醒来时自己已经衣着完好的趴在书桌上睡觉,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摇摇脑袋,昨晚发生的,和前晚发生的,一定是场梦,一定是的。
第 71 章
“螃蟹,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一晚上,原来是睡这儿了,怪不得我找了一宿都没找着。来!我们回房睡啦!”
“啊~~!”
小应被我的尖叫吓得赶紧松开拽住我胳膊的手。身体像散架似的一下从椅子瘫倒在地上,浑身软绵绵的却又僵硬的无法动弹,下体还一抽一抽钻心似的疼得我直抽冷气。
“螃蟹,你怎么啦哪不舒服!“小应吓得干紧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想跟他说‘就这样让我躺着吧!‘可又不敢开口,只能由他搂在怀里一路小跑到我宿舍,轻轻将我摆放到床上才松口气。
“我去叫太医!”
“别别别!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小应一听就急了,凶巴巴地冲我嚷道:“你脸色那么难看怎么可能没事,你等着,我马上就回。”
听他非叫太医不可,吓得我使出全身力气紧抓他袖子不放,强装轻松的说道:“真的没事,可能是我趴了一晚,着凉,又压住经脉,所以,不舒服!没事,躺会就好,真的!“结结巴巴编了一大堆断句,总算将焦急的小应安抚下来,但他还是不放心,一直守在我床边不走。
感觉下身湿糊糊地一片,那东西都流出来了,小应在这儿不走要我怎么清理!头好痛!好痛!
“螃蟹,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现在跟你说。“小应趴到我耳边小声说着。
“怎么了?”
“四爹稍来消息,说他们遇到点麻烦让我们也赶紧离开,可你现在这样,我们怎么走啊?”
一听要走,顿时来了劲,也不管仙羡死没死,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极好的消息,激动的看着小应说道,“走,当然走的了,一定得走!哎哟~~!“一时激动,牵扯到下体的伤口,痛得我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啊,四爹他们既然有麻烦,那等我帮他们解决了麻烦再来接你离开,你觉得怎么样!”
呆呆的看着小应,他刚才不是还说要走吗?怎么又突然改口了,搞得我莫名其妙。小应见我不做声,挑了挑眉毛轻松的笑起来:“看你那副呆子样,四爹他们没什么,我只是去看看也好放心和你离开不是!没事的,你安心在宫里多等我几日,我去去就回了,啊!”
呵呵,小应那语气跟哄小孩似的,难道他还真把我当小孩不成。
我知道事情决非他说的那么简单,可我又不能把事情点破,仙羡将四爹他们擒住的事情肯定只有涉及到其事的人才知情,如果我把事挑明了阻止小应不要去,那小应一旦刨根问底,仙羡强上了我的事情肯定也会被牵扯出来,到时事情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依着小应的脾气,免不了是要跟仙羡拼命的,但要命的是小应他根本就玩儿不过仙羡啊。仙羡那家伙,粘上毛比齐天大圣还精,小应跟他斗只有吃亏的份。
想想也够无奈的,明明是知道实情却只能装傻,事到如今只希望小应能成功把四爹他们弄出来,然后我在宫里想办法把仙羡给杀了,然后在带着小应离开,至于谁做皇帝,那就爱谁做谁做,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眼皮越来越重,小应就在我身旁让我感觉很塌实。其实我们都有罪,谁都不干净,我爱小应,绝没有半点保留,我为小应要杀仙羡这也其实让我感到良心不安,可仙羡那样对我难道就是对的吗;小应爱我,他对爱情的虔诚之心让我感动,他为了赶走情敌才满着我做了那些事,他让干爹们去刺杀的人可是他的亲哥哥,他们即使再怎么不和也是血亲;仙羡说他喜欢我,他说这一切都是小应逼他的,小应想让他死,他想活就只有反抗,然后....我不知道了,好乱啊!很想好好劝下仙羡,但自己过得跟鬼火一样,还怎么照亮别人,还是早点洗了睡比较实在。
等我一觉醒来,黑漆漆的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了,小应真的走了,好恨的心,也不等我醒来在走,还是怕我醒了看着我舍不得走?!
一切好像貌似回到正轨,但我的生活不知怎么着就搭上了开往地狱的轨道,白天的生活就如在阳光下,我积极的为考试做着准备,晚上,仙羡一定会比我先回屋,然后给我开门,然后和我一起吃晚饭,在然后,就是不断地强迫我。
感觉仙羡变了,不知是他原本就如此还是隐藏的太好,突然觉得这皇宫就像一个不见底的地狱,有时眼前会突然出现一丝光明,可到最后发现那只是个陷阱前的广告。呆呆的思考着,发觉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小应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我已经等了多久,我还能活多久,事情的结局到底会是怎样的,是我所期望和喜欢的吗?或许,迎来的是更彻底的绝望。
下毒的动作远没有我想象中的容易,他现在是除了没有皇帝的称为,早已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宰,用膳饮茶都有专人先尝过。日复一日的等着小应回来,春装脱了换夏装,如今御园的牡丹都开过了一季,他却还是没有回来,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明白,想打听小应的消息最简单快捷的方法就是问仙羡,因为小应是要到仙羡那去救人,可我已经不想再问了,因为仙羡每回答我的答案都是相同的‘忘了他吧!我们在一起很好的!‘我呸!他哪只眼看见我很好了。虽然小应迟迟不回,我却很清楚他肯定没死,因为我的身体渐渐衰弱,三天两头的感冒咳嗽,明显的抵抗力下降。时间悄悄的过去,没等到小应回来,却等到了皇上的病危召见。
连日来一直守在皇上的病塌旁,比他两个儿子还要显得更有孝心,旁人都道我忠心,只有我自己知道原因,小应离宫了,仙羡更是越发大胆,白天黑夜都敢来找我。也只有在他父亲面前收敛一点,我也可以趁此机会让我的屁股休息一下。
将一口汤药送进皇上的龙嘴里,又捏块丝帕给他擦擦下巴,仙羡在台阶下面给他父亲简单的问候后就站在一旁不作声了,基本上每天都要上演这一幕,有时仙羡还会和他父亲单独聊一会以显父子之情。我们都很清楚,皇上现在是过一天算一天了,有时能看到皇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然后一个人躺在那咯咯的笑,刘公公说,肯定是梦到静妃娘娘了。如果是真的,那皇上的大限也将至。
从皇上回来的那天开始,仙羡就让他父亲搬进了清泉宫,然后以修养身体为名不让他接见任何超臣的拜见,说明了,就是被软禁。
今夜闷热难耐,皇上卧在龙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刘公公他们去取汤药了,我也大着胆子拉皇上聊起天来。
“皇上!臣不明白,为何您明知自己被太子软禁,也明知太子在朝堂上大刀阔斧的换人改制,却不采取任何行动,为何您不再度废了他,就算废不掉,也能恶心恶心他,至少在您百年之后给他留个软禁亲父的烂名声!”
皇上惊讶的看着我,估计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的把问题挑明,但皇上是个不错的老人,看着我别有意的笑笑,小声说:
“虽然朕老了,但朕还没老糊涂,爱卿说朕是将皇位留给斗赢的人,还是斗输的人呢!呵呵,朕也知道没几天就能见到仙应他娘了,朕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他们兄弟两个谁也容不下是谁,哎!朕就这么两个儿子,怎会闹成这样!云爱卿,朕给你一道密旨你敢接么?”
听皇上这么一说,那密旨肯定是对小应有利的,想到此,大胆的跟皇上保证道:“敢,臣无亲无故也没什么好牵挂的,只要皇上信任微臣,臣就敢接!”
皇上点点头,示意我从旁边的柜子里将密旨拿出,又轻轻地塞到皇上的枕头下面,看我做完这一切,皇上长长地舒了口气,语气轻松的说道:“等朕驾崩之日,你就把它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念出来,哎~~!其实朕的大皇子也是个孝顺孩子,前几天他竟然还跟我聊天来着,呵呵,那孩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是第一同朕像个父子一样的聊天哦!他问朕,为什么他的母亲和静妃是双胞姐妹,一模一样的相貌朕却厚此薄彼,这个问题一直捆扰了他很多年,他也一直想不明白,朕被他这么突然一问竟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说:这都是命啊~!”
皇上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想必是刚才的话题让他想到了故人吧!不一会儿,刘公公端着药进来,看我还守着那儿好心的让我去歇息歇息,耐不住他的好心相劝,自己也确实太累,现只要给我一张床,我立马能睡着。但皇上身体如此,还是到隔壁偏殿暂时困一觉好了,也免得遭仙羡骚扰。
哪知刚退到偏殿,一眼就看到仙羡神情淡然的坐在里面喝茶,心一下揪了起来,但看看周围那么多太医和宫女太监,想他也不敢放肆。等我趴在角落连一个小盹都还没打完,就发觉情况不对,什么时候偏殿这么安静了。抬头一看,那么多人呢?都跑哪去了,人呢?怎么就剩我一个了。
“你好像很累!“旁边突然冒出个声音吓我一跳。知道他就在我身后站着,都感觉到他的呼吸在我脖子的皮肤上游走了。捏紧拳头木纳地点点头,感觉身后的人不高兴了,放在我肩膀上的双手用力的掐进肉里,痛得我想喊又不敢出声。
“既然知道累,为什么我派人叫你出来还百般推辞,真的对我父皇那么忠心吗?”
“仙羡,你被乱来,皇上就在隔壁殿里休息!”
“你在故意躲我是吗?”
无奈的一声叹息,转身看着他十分诚恳的开口道:“仙羡,其实爱情就像两个拉着橡皮筋的人,受伤的总是不愿意放手的那一个!我知道你也很痛苦,虽然你是在上面的那一个,如今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你真的就觉得幸福了吗?我求你放手吧!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我不信命,我也绝不相信我会跟我母亲遭受一样的命运,所以,我们一定可以在一起的,你相信我,我们可以的!”
“仙羡,你要我说几才肯听,我们在错的时间遇到,注定了只能剩下一声叹息,我求你放了小应,也放了我,我们会走的远远的永远不来烦你,求你让我们走吧!”
仙羡盛怒之下哪还能听得进去,抓我进到内室更衣的屏风后一下将我按倒在躺椅,衣服被粗鲁地扯开,双手也被他用腰带系在躺椅突出的一角,偏着脑袋不想看到这一切的发生,以为只要不看就没那么痛苦,可是旁边的铜镜却真实的倒映着一切,乳尖被他贪婪的啃咬允吸着,毫无前奏,举起粗大通红的荫茎对着我的下体就捅了进去,我越是喊叫他就越是干得激烈。一阵猛烈的冲击和She精之后,干涩的下体开始慢慢润滑,仙羡在我体内的抽插因为Jing液的滋润也越来越顺畅,他开始大声的呻吟起来,起初我还是嘤嘤的喘息反抗,可后来他越干越猛,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刺激到了我的敏感点,不可克制竟然也随着他叫起来,。那声音让我既害怕又羞耻,要是被被人听到,要是被别人看到,完了,我为什么不死掉。
镜子里景象让我再也无法看下去,可刚摆正脑袋就更加清楚的看到自己两腿被他扛在肩膀上,整个高大的身体正压在我身上大力的前后抽插,因为我靠坐在躺椅上地体位,让我很清楚的看到仙羡的荫茎每一都是拔到边缘之后再用力地插进去。
“啊...放开我,我不行了!啊~!快点!“感觉受不了了,搭在他肩膀上的腿也绷得直直的,感觉脚指头都绷满了力量,仙羡看我的眼神更让害怕了,就像是野兽看到血肉的贪婪,低头又是一阵猛亲,下体结合被他粗野的荫茎插进抽出,感觉自己好象要被插穿了似的,里面的Jing液也被带出来越流越多,沾湿了两人的粘合之,仙羡每一冲击都发出"啪!啪!“的淫响。热烈的交合持续着,粗重的喘息声,和我无力的嘶哑呻吟在空中交织着,淫靡的气氛在屏风后面弥漫开来。
浑身一阵哆嗦后,我他妈的在他射在里面之后,竟也紧跟着高潮了。
“我很想你!天天满脑子想的都是你,你还受得了吗?我们再来一怎样!”
仙羡伏在耳边轻声低喃着,听是商量的口吻我却清楚的知道,他说的根本就是肯定句,因为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开始不知是第几的侵犯。
“咳咳!咳咳咳!咳!咳!.....“突然无法节制的咳嗽起来,呼吸好象被强烈的咳嗽抽光掉,大口大口的喘着,感觉胃里越来越不对劲,像要吐又吐不出来,仙羡看情况不对,连忙退了出来,给我披了件衣服不停拍我的脸企图让我恢复些意识,很快,意识的确是恢复了些,知道自己的确是要吐了,把头一歪,全吐到了枕头上。
“云,云文!你怎么了?“仙羡脸色煞白的看着我。
吐完之后感觉真的轻松许多,呼吸也逐渐平稳了些,喉咙也不痒了。靠在软塌上迷迷糊糊的看着仙羡大受刺激的样子,呵呵,恶心到他了吧!没想到还真被他干吐了。伸手想把嘴巴擦干净,却被他阻止。
“来人,宣太医!快宣太医!快呀!”
第 72 章
仙羡抬高我的头,将被我吐满秽物的枕头一下抽掉扔在软塌下面,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吐是什么想我早上什么都没吃,那吐的应该是昨晚吃的混沌吧!
担心自己这副摸样被别人看到,小声哀求他把衣服还给我。他也很体贴,不断把衣服还给了我,还扶起我的身体靠在他胸口上,动作轻缓的帮我将衣服一件件穿好。感受着他此时散发出的温柔气息,简直无法想象一个待我如此温柔体贴的人,每晚会把我折磨得不成人形。
太医院的方老太医按着我脉门探了老半天后皱了皱眉头,既不敢看我,更不敢看站在他身后的太子。仙羡给了拉上条薄毯,转身便走到屏风外离我很远的柱子旁站着。给我诊脉的方老太医也紧跟着他出去。刚才被仙羡折腾的够呛,也没兴趣听他们说了什么,还没来及把眼睛合上,人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我在醒来已身在仙羡的寝宫里,被伺候在一旁的小太监告知,没有太子的命令我不得离开寝宫半步。无奈地重新躺回到床上,想不到我也遭到和皇上同样的待遇竟然被软禁,那我是不是该小小的荣幸一下呢!
这几天仙羡都没有对我做出越矩的行为,每天还带我去房看他如何照顾兰。外面的太阳正是灿烂,捧杯温茶坐在树阴下看着一旁正为兰盆里添加肥的仙羡,实在不明白这么恶心的事情他为何非要亲力亲为。
仙羡回过头看我正看他发呆,擦把汗冲我笑着说道"又有几株兰要开了,等开好了我再送你!”
“不用了,我平生最恨攀枝折朵之人。“抿口茶水,心不在焉的应着。
仙羡听了倒也不恼,放下手中的东西又在清水里洗了洗,走到我跟前扶我膝盖蹲下,“为何!想听你说。”
说完在我旁边坐下,将我捧在手中的温茶拿过去慢慢喝下。看他喉结上下流畅滑动,早知他会喝,就该下点料了。
“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
“你跟我说话,我有什么时候不高兴过!”
既然如此,清清嗓子不紧不慢的说了起来:“凡一年只开得一度,四时中只占得一时,一时中又占得数日。它熬过了三时的冷淡,才讨得这数日的风光。看他随风而舞,迎人而笑,如人正当得意之境,忽被摧残,巴此数日甚难,一朝折损甚易,若能言,岂不嗟叹!况就此数日间,先犹含蕊,后复零残。盛开之时,更无多了。又有蝶攒蜂采,于心何忍!且说此自芽生根,自根生本,强者为干,弱着为枝,一干一枝,不知养了多少年月。及候至开,供人清玩,有何不美,定要折他!一离枝,再不能上枝;枝一去干,再不能附干;如人死不可复生,刑不可复赎。若能言,岂不悲泣!又想他折的,不过择其巧干,爱其枝,插之瓶中,置之席上,或供宾客片时侑酒之欢,或助婢妾一日梳妆之饰,不思客觞可饱玩于下,闺妆可借巧于人工。手中折了一枝,树上就少了一枝。今年伐了此干,明年便少了此干。何如延期性命,年年岁岁,玩之无穷乎?还有未开之蕊,随而去,此蕊竟槁灭枝头,与人之童夭何异?又有原非爱玩,趁兴攀折;既折之后,拣择好歹,逢人取讨,即便与之,或随路弃掷,略不顾惜;如人横祸枉死,无伸冤。若能言,岂不痛恨!”
仙羡听完,他平静的点点头,看他没有我预料中的那样露出领悟的表情,多少有点失望。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我身边,一直到暮色降临也没有再说话。
吃完晚饭,香香甜甜躺在床上,洗过澡的身子舒服得软绵绵的。仙羡侧窝在身后一只手搭在我腰上老老实实地睡着。外面的世界安静得像不存在一样,偶尔会有凉爽的微风穿过寝宫经过床上的两人,好舒服的夜晚,要是能这样一觉到天亮该多好!
“云文,你身体还好吗?”
想都不想就回答他,“还是想吐!”
“我在下面让你抱,可以吗?“话还没说完,热乎湿软的舌头有力的舔上了我的脖子,搭在腰上的手也越来越用力的把我往身后的怀里拉。身体和他贴在一起才发现,原来他那里早就硬了,只是一直强忍着没行动罢了。
挪着身体与他拉开距离,其实只想离他那里越远越好。觉得他说话有些好笑,我既对他的身体没兴趣也不想给他任何希望,“抱歉,我不想抱你!”
“为什么?“说着,火热的身体再贴上我,半撑起身子一口咬上肩上。
“不为什么。”
遭到拒绝后的他并没有向往常那样强来,而是异常温柔的从后面抱住我,冲我耳朵边小声说着:
“抚养仙应长大的那几人我全都遣到了外域,虽废掉了他们的武功但还是留了条命,不管怎样,他们还是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不是吗!这是看你的面子,虽然你心里没有我,但我还是不想被你讨厌。”
“那小应呢!他可是你亲弟弟。“紧张的等待他的回答。
“不用你提醒,父皇藏在枕头下的诏书我早看过,无论仙应犯了什么错我都要饶他,云文!你告诉我,仙应到底有什么好,那个毫无才能的人为什么能得到你的青睐,我比他差在哪里了?你告诉我。”
完全商量的口吻,搞得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出他到底比小应差在哪里。但是,不管怎样,我很清楚我喜欢的是小应而不是他。
“既然你都看过诏书了,那不管小应他做了什么你都要饶他一命,我和小应的事皇上也知道了,他还许诺过我和小应可以离开京城。”
我知道仙羡不可能放过我,但至少要放了小应!小应现在到底怎样了,胳膊腿是否齐全我都不知道,我恨自己的无能,关键时刻什么都帮不到他。
感觉仙羡的手指缠上了我的头发,同时,一只温暖的手也摸进了我的衣服,贴着皮肤上下滑动。
“我们来个约定,我不杀小应,我让他好好的活着,而你,也要安心陪着我,陪到我死,然后跟我陪葬,如何?”
“我要见他,否则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约定再加一条,永不和他见面。”
混蛋,这是威胁吗?突然,下身有异物挤了进来,又要开始了吗?
“痛吗?“仙羡爬到我身上,不放过任何表情的紧盯着我,下面的手指又加了一根,虽然那里已经被他侵犯过无数,但还是会痛。
咬牙闷哼着:“痛,快出来,好痛!”
“痛就好,才记得住!“仙羡竟然把手缩了回来,重新回到从身后轻抱着我的姿势。简直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放过我了。
“就算我和那可怜的女人是同样的命运,至少我有一点比她强,那就是我有能力把心爱的人留在身边,让他只能和我守在一起。相不相爱又怎样,愿不愿意又如何,最后陪你终老的人还是我,也只有我。以后你还要跟我同穴,就这么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总有一天你会习惯我,就像我已经习惯爱你一样。“说着,在我脖子后面啄了一下,算是道了晚安。
第 73 章
天还没亮整个皇宫,确切一点说应该是整个京城的钟声都被敲响。从床上惊醒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皇上驾崩了。身边的位子是空的,仙羡定是趁我还在梦中时悄悄翻身离开了。想必他早知道皇上挺不了几天,可事情还是来得太突然,一时还无法接受曾经被我割过痔疮的和蔼老人就这么没了。穿好衣服准备去寝宫看看,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却被守在门口的侍卫给我拦了回来。
不满的在寝宫里走来走去,突然有种说不出感觉的东西在挠着我的心,小应可能就在皇上的寝宫里。他父亲死了,皇上说过仙羡是个孝顺的孩子,我堵他一定会让小应和皇上见最后一面,一定会的。仙羡做事虽绝情但并不表示他冷血。越想就越觉得这是真的,到最后强烈的心理暗示竟快把我逼疯掉,从最先的猜测到妄想,直到现在的十分肯定。再也坐不住了,一定得出去,一定要出去见小应一面不可,我的小应!什么东西湿湿的,是泪水吗?白痴!在心中暗暗骂自己无能,现在哪是学女人哭的时候,要调动所有脑细胞想办法出去才是真的。
怎么办?怎么办?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除了这些我想不到其他的,仙羡对我的守卫是何等的严密,早在被他禁锢时我就想了很多逃跑的办法,可每出逃的计划都是被他扼杀在摇篮里。烦死我了,胸口那阵无名火快把我给烧着,只是想见下小应怎么就那么难。混蛋,废物,关键时刻就大脑死机,活该被人上。
正在火头上,门突然被打开,几个侍卫恭恭敬敬的行完礼后告知皇帝让我去一趟。什么皇上?一时间呆在那里没反应过来,在一旁伺候我换丧服的公公小声提醒下才转过弯。是仙羡,他已经是皇上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老皇上一死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过,仙羡竟然让我去吊丧,太好了,不管怎样只要能看到小应就好。
踏出寝宫时才猛然发现,整个皇宫的房檐和幕帘全都挂上了白纱,映入眼底全是金白两色的绮丽景象,过往每人都穿上了白色丧服,可我从他们脸上看不到任何悲哀神色,有的只是忙碌。老皇上的驾崩和新皇帝的登基大典也是够他们忙活的。
大小朝臣官员按职位高低在大殿外的白玉广场上整齐的跪着,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是哀鸣声一片。护送我的侍卫们给我找了靠前的位子也陪在我旁边跪下。突然不应景的想笑出声来,没想到下跪也要抢位子的。
随着高台上司仪官的口令众官员九拜九叩,我的位置很靠前,趁着下跪起身的空挡直把眼睛往大殿里边瞄。皇上的大殓两旁各站着一个人:左边是个穿黄色龙袍的,右边是个穿白袍的。一定就是他了,穿白袍的家伙就是小应,虽然我跪在十几级的台阶下,前面还有无数个屁股挡着我,但我十分肯定,那人一定就是我的小应。
太好了,那小子胳膊是胳膊,腿是腿,都还挺齐全的,他还能衣冠楚楚站得笔直的给父亲吊丧,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千百个愿望都不如见到他平安无事来得重要。
接下来的几天,皇上的大殓仪式也接近尾声了,我还是照旧被软禁在仙羡的寝宫,只是这几天就我一个人呆着,太监虽是随叫随到的悉心伺候着,但从他们嘴里打听不到任何关于小应的消息。觉得此刻自己像级了关在笼子里,尾巴着了火的山鸡,自己整日激动得像个什么一样,别人只是隔着笼子平心静气的看,没有谁能了解我的心情,除了小应。
见了小应一面但还远远不够,那身影实在太模糊了,我还没来得及看清磕完了头就立刻被他们带走。我不服气,小应现在也一定很急,他也一定正在某心焦的找我。
寝宫外面吵吵嚷嚷也许我早该听到,但我想入了神,直到外面的吵闹声实在大得不像话时才将我从思念中惊过神来,外面的喊叫声有些嘶哑却又十分熟悉,是他,那骂人是小应。
手开始颤抖,连开门都边得生疏了。守门口的侍卫见我要奔出去立刻用力拉住我往回拖。真的是他!我看到他了!和侍卫们在园里纠缠扭打小子不是小应还能是谁!
“放开我,放开我,螃蟹,我在这里,你缩哪儿了,我快坚持不住了,快出来啊~!”
“小应!”
一声叫喊让一切杂音瞬间安静下来,小应挥舞的拳头停在半空中,但立刻又做出更激烈的反抗,要不是拴身上那一条条束缚他大展拳脚的铁链,我想他早就扑过来抱住我大哭了。
呆呆得看着不断反抗挣扎的小应,真好啊,那小子还是那么有活力。不知什么时候仙羡来到身旁,代替那些拉住我的侍卫一手搂在我肩膀上,看似亲密的动作却让我动弹不得。
“既然见到了,那个约定你是否该考虑一下,这已经是我为你做的极限了。我只剩你了。“在我耳边悄悄说完,搂着我肩膀一步步来到小应面前,挥了下手,站在旁边的太监侍卫们全数离开,黑漆漆的园里只剩我们三个互相对峙着。
“你不是有话要跟他说吗?说吧!我要送他上船了!小应,作为你的哥哥,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曾想方设法至我于死地,今天我们将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就当是给我们三个一重新开始的机会。“仙羡交代完最后一句变搂着我不做声了,感觉抓在肩膀上的手越来越使力。
凝望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小应再对着我微笑,淡淡的,惨惨的,有种让我有种抓不住的虚幻,却又吸引着我无法不去靠近。多少在梦中盼着能再见一那样没心没肺笑脸,可他现在就在离我咫尺的地方却不能拥上他。
曾经光华的黑发被汗水拧了股,他的脸还是那么娇艳迷人,美丽的五官中最吸引我的就是一笑会变成狐狸一样的双眼。真的是他,悲哀惊喜的不知如何形容,这双眼睛,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小应。
“螃蟹,我想跟你说‘等我回来’可是.....“小应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但他的眼眶里还是不可节制涌出热泪,咬牙呜咽着,但即使再难过也要把话说完"我想让你等我回来,可你那么老实,要是骗了你,以后肯定就没机会在哄你了,我没用,但我真的喜欢你,我真的真的喜欢你,我觉得这是件好事。虽然不太可能,但我还是想让你等我回来。”
小应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够煽情也够狗血,不过我还是收下了。
“小应,仙羡说的有道理,我们需要重新开始!”
尽量平静情绪,话说完了也不敢再多看小应一眼。仙羡搂着我的手也似乎放松了些。
“死螃蟹,你说什么呐!是不是他逼你这么说的!死仙人掌,就知道你虐待他,看你把他都养成什么样了,螃蟹,你要吃好喝好的等我回来,就算重新开始那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跟这死仙人掌没关系.....”
任凭小应如何吵闹挣扎,最终还是被人拖走。叫喊声离我越来越远,知道这一别就是永远,但竟然一点都不伤感,只是有点担心他会忘了我,只要他能把我记一辈子,我死也安慰了。
仙羡搂着我回到寝宫后,将门关上摇摇我肩膀欣慰地说道:“你能那么说我很意外!”
“我也很意外那算命的说的竟然是真的,你也知道我没几天好活了是不是。别蒙我,我自己就是个大夫,这么年轻就吐血看来也是没盼头的了。所以我还要感谢你,小应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就算他忘不掉我也会重新开始生活。“话是这么轻松的说出来,可我还是压抑不了,一下扑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将满腔的愤怒也不甘全都发泄了出来。
三年之限就到,凭我的能力想杀仙羡!白日做梦。感觉背上有只手在轻轻拍着,受到安慰的心灵可能是因为有了观众的缘故,索性嚎得更厉害,觉得光是嚎还不解恨,还要捶床。没办法了,只能自己死了。为什么我不能像大多数人一样,老婆孩子热炕头。就算没有孩子让小应给我暖被我也知足了。
想想约定怎么说来着,下辈子会做被丈夫抛弃并且堕胎不成流血而死的女人,天啊!为什么不能把孩子生下来非要跑去堕胎!自做孽啊!呜~!不对,突然发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仙羡伏下来将我整个身体压制住,“算命话怎信得,明天让他算算自己可以活到什么时候。”
真是,有什么好算的,我自己的事自己还能不清楚?!那天杀的某某神仙,别让我在遇见你,否则拼了命也要对你竖起我修长的中指。
第 7 章
“诶,不是说今天要找那算命的来吗?这都晚上了,恐怕是找不着了吧!”
仙羡搂着我没做声,看来是被我说中了,闷声笑了两声继续揶揄道:“这说明那算命的还是有些准头的,我看他是算准了今天有血光之灾,所以找一犄角旮旯躲了起来,所以你派出去的人就空着手回来。是不是?”
仙羡还是没做声,抱起我的腰霸占了我的椅子后又把我放到他身上坐好。
“你饿了?”
书桌上放着一盘金黄色的窝窝头,我没什么胃口便想着方刁难御膳房,他们平时坐惯了山珍还味,一大群人琢磨老久憋了一天才憋出这么几个窝窝头,想着就好笑。
“仙羡,这叫窝窝头,是北方的一种主食。”
“我知道,以前听带兵的将军们说过。”
这样啊,还以为他不知道那我就可以显摆一下。无聊,跟他说话老是会说不下去,还是继续看书,继续让他抱着好了。
其实我和仙羡相的日子也并不是在咬牙切齿中度过,他很清楚我不爱他,我也很清楚不在强Jian中灭亡,就在强Jian中高潮。有什么好大不了的,又不是女人,又不会怀孕,又不会生怪胎,只要把他想象成小应就OK了。
“在想什么?”
仙羡把脑袋搁我肩膀上小声问着,暧昧的气氛又冒了出来,为避免暧昧升级成限制级,想想,该换个话题。看着窝头灵机一动笑着说道。
“你说,这象什么?“两手拿过一个锥形的窝头放在手里不断揉捏着,哈哈,就料定他不知道。
果然,双手从我腰上放开,接过我手里的窝头仔细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果然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强压住想要笑出来的冲动,把手指放到嘴巴里舔湿后往窝头下面的洞洞里插插,抽抽。重复几后终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就知道你看不出来,哈哈哈...哈哈...你没见过女人的Ru房,当然看不出来,这形状,还有这刚蒸出来的柔软手感,还有这颜色,哈哈哈哈.....还有....还有这下面的小洞洞....哈哈哈...难道不象吗~!”
“我觉得,这更象是你的。“说着,耳朵后面被舔了一下。
完了!小穴里又有东西塞进来了;完了,又要被强Jian了。听到脑子里有个声音跟我说,呸!不尊重女性,遭报应了吧!
看着他优雅缓慢的穿戴着,刚刚还一具赤条条的肉身,转眼便被包裹成道貌岸然的冷俊男子,又是个衣冠楚楚的帝王。
“你刚才又叫错了名字。“仙羡系着腰带满脸不悦的说道。
疲惫的撑着眼皮,看着眼前平静的床幔,这样锦缎的被褥和刺绣着牡丹的幔纱刚才还在疯狂的晃动,现在平静的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是吗?叫错了吗?回想下他刚才压在我身上疯狂冲击的时候,大声地命令我:“我喜欢听你叫出声来!我喜欢听你叫!”
于是,我叫了,他便更加猛烈地似乎要将我撕裂。而后他高潮前憋着一口气死劲搂住我,颤抖着:“叫我的名字,说爱我!说啊!”
于是,我说了。不就是高潮时喊错了一个字,把羡喊成了应吗!即使如此也不耽误他老人家高潮啊。浑身的骨头象是拆散后又重新拼上去一样,肚子里热热的东西正一点点地往外流,挺在床上懒得搭理他,
仙羡见我不作声,更加不爽了,捏住我的下巴狠狠地说道:“那小子的生死掌握在你手里,以后再叫错一,我就饿他三天。”
猛的从床上坐起,从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让我连手指在抽筋,呆呆的看着他,突然领悟到:原来!原来我可以救小应,我可以救我们的。不用求神拜佛的,求求我自己吧!
坐在那堆凌乱的被褥中,用一种极度悲哀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跪在床上一把抱住他即将离开的身体,慢慢的,慢慢的吻他的手,他的眼睛,他的嘴。感觉柔软温暖的唇瓣就在我上摩擦,就像此刻正吻着的是小应。
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剧烈,再被他压倒,闭着眼睛躺在那儿感觉舌头被纠缠了,鼻腔里全是他的气息。想像着,抚摸我的,亲吻我的,是我的小应的红唇,身体立刻有了强烈的反应,压在身上的人满意的笑了。现在的我只能用下半身来思考,我他妈的什么都不想,我清楚的知道我是爱着小应的,我也努力让自己相信,现在正努力取悦的人,正是小应没错!
脖子被使劲啃咬,也许也可以算是撕咬,我感觉疼,很疼!可我没有让他停下,我没有!抱着那具躯体拼命喘息两腿紧紧的夹住他呻吟扭动,我喜欢这么紧紧的抱住小应,如果真是他,一定很疯狂吧!
“云文!我这是自作自受!“昏迷中,我听见他喘着粗气说了句什么,什么自作自受?我不明白,我的小应,你好猛啊......
当我再睁开眼,他还骑在我身上,脸上的表情是陶醉和一些我不知道的表情混杂着,是落寞?还是寂寞?粘糊糊的体液粘在身上弄得我很不舒服,仙羡冲刺了几下后仰头高喊一声,射了。穴道里再也承受不了那么多的粘液,感觉他慢慢抽离出的同时,热烫的Jing液也随之涌了出来,流得满床都是。
“云文,抱紧我!“仙羡轻喘着趴倒在我身上,合上双臂将我搂在怀里静静地压着,粘满污秽的下肢还纠缠在一起,伸手摸摸被汗水打湿的脸。
“今天陪我吧,别去上朝了。”
“恩......”
好了,他开心了。我也就安心了。小应今天不会饿肚子了!
睡了会,仙羡怎么还在我身上,好象是我要他留下的吧!还好他有良心,知道预备汤池给我洗澡,是该好好洗洗了,那么些个脏东西粘在身上恶心死。
“诶,你知道暮夕喜欢你吗?“懒洋洋的泡在热水里,伸展四肢等着仙羡回答。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仙羡在我背后轻笑出声,感觉给我擦背的手也停了下来,耳边一热,“你在意?”
“还有那个什么将军?就是曾经做过太子太傅的那个谁?也跟你有一腿吧!”
“别说的那么难听,这世上跟我有一腿的也只有你。“说着,还在我脖子后面啄了一下。
“那他们就是单相思罗,你还利用他们,对吧!”
仙羡没做声,继续给我擦肩擦背,过了会儿又停下手小声说着:“是啊,遭报应了,你不喜欢我。”
“哈!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遭点报应怎么了,那我呢,我是招谁惹谁了,平时连猪肉都吃的少,凭什么也要跟着遭报应。我.....“突然不想说下去了,小应,听到报应两字我又开始想你了。
第 75 章
仙羡对我的看管逐渐放松,我甚至可以在皇宫自由走动,虽然身后不是有人悄悄跟着就是有仙羡陪着,但这样总比整天关在寝宫里发霉要好。
桂的香味已经竭尽尾声,身体随着大限之期的临近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每天汤药丸药吃药我都吃到饱。刚开始我在仙羡的劝说下对那些奇珍异草抱着些许希望。可惜,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一点好转都没有,不但没有,反而越吐越厉害。我知道仙羡已经尽了他的全力,甚至连胎盘都剁馅哄我当肉丸子吃了,我在消瘦,但他却憔悴得比我更厉害,每看着我一口口的吐血而无能为力时,他的脾气也开始变得越来越阴暗。
对小应的思念就像离离原上草一样,蔓延的肆无忌惮,必须得做点什么,不管怎样,一定要在临死前在看他一眼,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太阳已经落山了,火红的、金黄的霞光照亮了西天。落日的余辉洒在排列无章的竹林上,那些竹子就反射出片片红光。仙羡登记后将皇宫和他曾经住过的太子宫连成了一片,往这边看可以看到仙羡的兰山庄。远轻烟袅袅的地方就是他说今晚要邀我一同观赏烟的紫杉林。在这两之间,那小山的后面的亭台楼阁。在金色的晚霞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凄美、安静。看着黄昏的美景,心中却无法安享大自然的宁静。时间一秒一秒的推移,这的逃跑就越来越紧迫,兴奋和恐惧使我发抖。好象只要能出了这皇宫就能看到小应一样。神经虽紧张得要命,但我还是下定决心,一定要逃离这里。
好了,逃开侍卫们的纠缠,好容易来到一隐秘的地方,受不了了,好累!
“穿得这么少,不冷吗?“一道不属于我的声音在我背后悄悄响起。
有好一会儿我屏息站在那儿,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后我慢慢死下心来,同时心中的那一丝曙光也荡然无存了,因为那种隐忍、嘲讽的语调和那冷冰冰的声音只可能属于这世界上的一个人。
“仙羡!“我叫着,“仙羡,我只是随便逛逛,看到这儿没人我”
我转过身,从夕阳的余辉下看着他的脸。他就坐在我身后的一块假山石头上。看到我紧张不安的表情,他高兴的朝我笑了笑,是那种地狱大门向我敞开时恶魔欢迎我的笑容。我捏紧拳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想弄明白他到底打算把我怎样。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几逃跑被抓了?
他穿着银色的连身长袄,外面还披了一件长长的黑绒披风,看起来像是在屋外呆了很久的样子,不过他这人有个特点,像猫一样爱护个人清洁,所以他的衣摆和鞋子还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小应说得没错,我就是一只螃蟹,只会横着看,不会前后看。说不定我从寝宫里出来的每一步行动都被他看在了眼里。我一直觉得有股看不见的力量,只有到了紧要关头我才会发现,可这时自己已经被结结实实的给缠到网中了。
“既然都到了兰山庄,正好陪我一起进去看看。”
“不,我有点累,我回寝宫了。“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他横腰抱起,一步步朝兰园子走。
奇怪,这地方我怎么没来过。宽敞的院子里什么树木都没有,地上一个一个水缸大小的坑,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坑口被盖上竹席。但那些坑让我感到背脊发寒,从仙羡抱我踏进这间院子的那刻,就好象进了鬼屋。
仙羡抱我来到一个大坑前面,平心静气的跟我象讲故事一样的说道:
“这些都是很重要的肥。你不是老问我那些肥是怎么做出来的吗?我这就来告诉你:先在地上挖个大坑,然后在把人放进去,死人和活人都没关系,因为他们进去就爬不出来。等他们死得差不多的时候,再用这种特制的竹席把坑口盖住,等到天降甘露,雨水便会顺着竹席漏到洞里,人的血肉会在雨水的滋润下慢慢腐烂。等腐烂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这种气味能把方圆十里之内的蛇虫鼠蚁全都吸引过来,它们会从竹席的空隙间想方设法的钻进去,一旦进去,就永远也出不来了。直到这坑里的骨肉和那些毒物全都化成了一摊黑泥,我的肥也就完成了。“他摸着我的脸,欣赏着我干呕的样子,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
正难过得想要回寝宫,他却抱着我把我往院子里最大的那个大坑走去,我的身体已在他怀中彻底瘫软了,此时只能完全听凭他的脚步。
他走到那枚大坑前停住,就在他用脚猛得将盖在坑上的竹席踢开的同时,我也紧紧闭上眼睛,把头埋到了他的颈脖间。他就像一个慈爱的母亲般温柔的摸着我的背,安慰着我。我的背脊冷得发抖,脑袋也痛得快要裂开了,说不定我会死在这儿给他做肥!
“看看吧!乖!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轻言细语的哄了我半天,我实在没办法,他的手摸的我浑身汗毛直竖。慢慢转头,挣扎着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没有!什么都没有!这个大坑里是空的!
空的!空的?空的!
“不要!我不要!“我摇着他的脑袋拼命的挣扎着,“不!我求求你,我不要做肥,我不要,我再也不逃了,我发誓,我发誓”
“嘘!乖!乖!我怎么舍得拿你做肥呢!我活着,怎会让你死!云文你记住了,你是我一个人的肥!这个坑不是为你预备的,如果有天我发现你又迷了路,那我一定会很生气,我一生气就可能把我的弟弟从大海的另一边接回来,而这里,就是他永远的住所。”
身体抖得象风中的树叶,咳嗽又开始了,仙羡没办法,只能抬起我的脖子,让我呕血时不至于呛到气管里。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怎么办?小应,我好想再看看你.....
“你知道吗!就算两个人就爱得再也还是有秘密,想让你死在我怀里,这就是我的秘密。”
我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只记得在被昏迷席卷而去时,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小应!
“云,你死心吧!你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人,一定得是我。”
什么,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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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螃蟹!快醒醒!”
小应!是他,真的是他,只有他才会这么叫我,整个身体都僵硬得成一块石头,痛,瞬间传便全身,睁开眼睛的动作竟不比搬动一颗千斤巨石更费劲,可我必须看到他,这是一个愿望。
“小应!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难道!难道他没有"想到小应没有被做成肥,顿时激动起来,忘了身体的疼痛,拉住小应的手就往自己怀里扯,没关系,就算死,我们也不会再分开了。
“傻螃蟹,我说过我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好在你还等着我,知道给我留扇窗户。来!亲一个。”
粉红色的嘴唇快速在我脸上轻轻一碰就离开了,弄的我很不满意,“我也很想吻你的,可我是偷偷潜回来带你走的,螃蟹,我可怜的公螃蟹。“小应扶着我的身体,让我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一边帮我换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太监服一边痛心疾首的说道"你被那个仙人掌给骗了,他是派人把我送到海外,可他一定没有告诉你,送我去的几个江湖高手全都是和我有仇的,他们的任务只要把我送到目的地,而再这之后,他们要怎么置我那个仙人掌就不管了,他这不是明摆着要置我于死地吗?可他忘了,我是属猫的,猫有九条命啊!不过,我的螃蟹,我才离开几个月呐!你就被他折磨成这样"小应仍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他说了些什么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眼前,只有他眉飞色舞的表情,只有他看着我时那心疼不已的表情,这样就够了,我的小应,又回来了。
强忍着肉体上的巨痛,低头抱手地跟在小应身后学着太监走路的姿势慢慢朝皇宫西门挪去,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可这并不是害怕,而是和小应一起逃跑、一起私奔、一起相守到老的兴奋。
在快要出宫时,宫门口的十几个守卫拦住了我们,小应朝我眨了眨眼,顽皮的笑了笑,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腰牌,很快,我们便彻底的离开了这座让我作呕的大监牢,我发誓,如果我再回头看它一眼的话,我真的会连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一离开皇宫,紧张的神经立刻得到放松,摇摇欲坠地身体一下就支撑不住。昨晚的临辱让我浑身骨头都散架了,而每走一步,对我来说就像是踩在刀尖上,可我还是忍住了,踉跄了几下后我终于没有倒下,靠在小应怀里大口的喘气。
“混蛋!死仙人掌!我非杀了他不可,竟把你伤成这样,我咒他一辈子断子绝孙阳痿早泄,我.....”
急忙阻止住小应的大声哭骂,两个太监在大街上毕竟太引人注意了:“好了,快走吧!找个不会被他发现的地方,再让你骂个痛快好了。”
“可我心里不舒服,我非得帮你报仇不可,到时候你可不能拦我。“小应一手抱住我的腰,一手从我扶住我的肩膀,快速在街上走着。
“你放心吧!如果真有那天的话,我一定给你递菜刀。“冲着小应努力扯了扯嘴角,想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痛苦,可是,我突然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大街上这么多人,小应为什么一定要扶着我在街上走,为什么不抱着我飞?
“小应,你"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怎么会这样,他的内力呢!他的武功呢?不仅如此,他的袖子底下还有一道道触目惊心地血痕,看着看着鼻子一酸就要哭出来:“是不是他干的,是不是!”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我们到了地方我在告诉你。”
我闭嘴了,小应每都是这样,若是有个什么小伤小痛的,一定叫的像快要死掉一样,然后让我把他抱他怀里哄着他,但若是真的受了重伤,又或是大难临头的话,他一定是能瞒就瞒,万一被我发现,他也一定会尽量岔开话题,我知道,他那是不想让我担心。小应的武功一定是被仙羡废掉的,还有这伤,就算不是仙羡亲手做的,也一定也和他脱不了干系,白痴云文!你怎么会相信那个仙人掌话呢!还每晚为了小应不饿肚子,不要脸地打开双腿让他上,早知道是这样,昨晚他插我嘴里时就该一口咬掉,说不定还大补呢!
第 76 章
在小应的搀扶下,我们很快就离开了华的街道,再踉跄的跑过一片崎岖的山路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庙宇前,难道这就是小应找到的好地方吗?
“这里还不是我要带你去的地方,不过我们要先在这里住一阵子,现在仙人掌一定已发现你不见了!所以城门也一定被他封掉。”
“所以我们要在这等,等到风声过了,再逃出去。”
“我的螃蟹呀!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小应两只眼睛晶晶亮地看着我,凑过来又是飞快的一吻。
抹掉脸上的口水冲他笑着:“别说的那么恶心,来!把肩膀借我靠一下,我好累。“看着破庙的一角全都铺上了干净松软的稻草,在稻草旁边还有一些干粮和两个水袋,看来小应在接我出宫之前,早已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我试着往稻草上躺下,果然很舒服呢!
“好舒服!要是能和你就这么躺在稻草上过一辈子该多好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他也躺在我身边。可小应只是站在那儿愣愣地看着我,泪水在他红红的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发作了,可最终没有发作,仍是笑着躺到我身边,把我紧紧搂在怀里。鼻子里,胸膛里,全都是他的味道,不一会儿,我就沉沉睡去了。
半夜醒来,因为有月光,我可以看到从他嘴巴里有丝丝热气冒出来,躺在稻草堆里,把头枕在他的一起一伏的胸膛上,冬日的冷雾在我们周围若醒若现的飘着,从耳朵里传到我身体的心跳声,原来光是听着小应的心跳就可以这么幸福。
清晨,瞒着小应悄悄吐了一口血,可小应全都看到了,只是当作没看见罢了,帮我把沾了血迹的稻草扔掉后,又笑着跟我讲他是怎样大战武林高手的经过。其实他都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可我们也都知道,生命的长短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他身边,而他,也在我身边。突然想起一个哲人说过的话‘如果你知道的生命的长度,如果你知道无法改变,就试着拓展其宽度,让自己活得更快乐。小应,你就是我生命的宽度。
“你猜怎么着,当那个傻瓜向我发暗器的时候,我侧身一躲,那些抹了毒药的暗器就全都朝他师弟身上飞去了,哈哈!他当时师弟吓得差点就尿裤子了。一群白痴,想暗算我,我是属猫的,我有九条命呢!不管怎样我都要留一条回来看我的螃蟹呀!所以我就使出了我的绝招”
听着小应的话,内心里就想像着他当时的样子,其实我是怕听的,因为,我就是他痛苦的最大源头,如果,没有我,他现在也不用到逃命了吧!这只有九条命的猫,现在说不定还在哪家的房梁上睡懒觉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官兵和猎犬的吵闹声,不好,我们要被发现了。小应紧张的把我揽在怀里躲到了神像的后面,然后独自站在门后,神情紧张的盯着外外,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受了惊吓的母猫,对着想要前来夺走自己孩子的敌人,露出了尖利的虎牙和锋利的爪子。
听着庙门的犬吠声越来越清晰,聚集在门口的官兵也越来越多了,我的身体一下子就漏出了胆怯竟开始发起抖来,原来我是如此的害怕回到昨天的生活。
突然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叫道:“快,全部跟我到树林里去搜,里面有燃过篝火的痕迹,他们一定跑不远,你们记住了,不可以动他一根头发,千万不可以来硬的,知道了吗?快走”
禀住呼吸,听到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的心跳声。
“小应,你怕吗?“我小声的问着,慢慢从神像后面爬出来。
小应看了看我,又重新把我拉到草堆上躺下:“怕!当然怕!要是以前我早冲出去把他们杀了,可现在,我倒也不是不想,可我冲出去肯定死路一条啊!要是我死了,你一定又会被那个变态仙人掌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我可不想这样,想想就害怕,估计做鬼也做不安心的。你呢!你怕不怕?”
“当然怕了,不过,害怕是害怕,可它没在我心里站多少地方,这里全都被你占满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小应笑了,笑得好开心,罢了罢了!一切就听天由命吧!只要现在能看到小应的笑容就可以了。
今天一整天官兵们都再也没来过了,小应看上去似乎很高兴,快到傍晚他还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跑到大街上弄了半只烤羊腿和几样小菜,其实现在吃饭二字对我来说已经全无意义了,可我不忍辜负了小应的一片苦心,所以,咬着牙,大口大口的嚼着嘴里如同木屑般的羊肉。
“好吃吧!这可是我在城里最好的酒楼里偷的,我就知道你想吃肉了,其实我也想吃了。“小应一边啃着我吃剩下的一截羊腿,一边满脸幸福的看着我笑。
突然间世界天旋地转,胸口一阵巨痛袭来,一口鲜血再也不受控制地从嘴里喷了出来,耳边传来小应的哭喊,可我却丝毫不以为然,冲着模糊的人影笑了笑,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巨大的恶心感,身体没有一不疼痛,而每一疼痛都提醒着我大限之期快要到了。我睡了多久,怎么可以又睡着了,时间不多了呀!怎么可以浪费在睡觉上。
“小应!小应!“呼喊着那个就算转世一百也不可能忘掉的名字。手,被轻轻抓住了,是小应,还好,他还在。
“你不能死,你欠我的还没还完呢!”
“我欠你什么?”
“我爱你的时间比你爱我的时间要长地多得多,所以,你要还我,一定要还清了才能死,我怎么可以让别人占我这么大的便宜呢!你听好了,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许你死。”
挣扎地点了点头,心里一阵凄凉,竟然笑了起来。
“你坚持一下,我们明天就走,我在回来找你的路上,已经发现了一个特别适合我们的地方,那个无人的山谷里有成片成片的草可以入药,有你最喜欢的甘草,还有你最不喜欢的夹竹桃,还有很多很多野果子,我还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山洞,里面很宽敞的,我们可以在那里安家,一个我们的家。白天,我出去给你摘野果,如果我心情好,就给你打点野兔野鸡什么的给你打打牙祭,我还要给你带上几本书,白天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用它们来打发时间;晚上,你要给我讲故事,还要帮我梳头,我老是梳不好.....”
禀住呼吸,一个字一个字地听着,仿佛要把每一个字都印在自己的皮肤上,透过漏风的窗户眺望着远方,我似乎已经看到,宽敞明亮的山洞里,小应正打着哈欠,犯困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在我们面前,是好闻的果木在火堆里烧得劈劈啪啪直响。
“你在看什么?怎么不专心听我说话。“小应气呼呼的扳过我侧到一旁的脸,装做很生气的样子对我凶道:“我告诉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反正你以后什么都得听我的,因为你欠我的。”
“小应,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先走了,你有什么打算!“有气无力的试探着,天知道我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阻止泪水流下来。
小应叹了一口气,满不在乎的说道:“其实这点我早想好了,你要是死了,大哭一场肯定是逃不掉的,等你死了,我就在山顶刨个大坑把你埋了,然后,在去杀了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混蛋,特别是那个死仙人掌,不过,我想我可能杀不了他,不过,我会尽力的。咱们先说好了,你得在黄泉路上等着我,若是我死后没看见你,我就砸了阎王殿,把阎王的胡子全都拔光。”
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出来,只能咬紧牙关,但强制的压抑却让自己再一陷入了昏迷。接下来的几天了,我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昏迷过后紧接着的,是一场更入的昏迷。尽管我的知觉已经降低到最低点,可我仍能清楚的感觉到,小应就在我身旁寸不不离的守护着我,当他给我喂水的时候,当他给我梳头的时候,当他的泪滴到我脸上的时候,当他背着我一步一步那个家走去的时候,我都是有知觉的,只是,我连手指都无法动弹,甚至连一个笑容都无法给予他。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某天的后半夜了,竟然是被一阵彻骨的疼痛给弄醒的,小应正盘腿坐在我身边,用手梳着他黑如锦缎的长发,并没有注意到我已经醒过来了。我没有出声,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小应的背影看,仿佛他的背影后面就是那片茂密的果林。我想即便是地下的索命鬼来拿我了,这一刻也永远的停在了我内心的。
“你醒了,我就知道,你可怜我,所以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月光从残破的窗口照了进来,把小应的睫毛应得老长,我看到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就像燃了一初小小的火苗,他又笑了,笑得好假,不过,也是很好看的。
“这么说,我还没死啊!”
“讨厌,你就认命吧!你这辈子是逃不出我的手心了,你休想就这么走了。”
小应说完后就再不做声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脸,看着看着,哇得一声就哭了,扑到我怀里把脸贴在我胸口,紧得不能在紧了。
“你知道吗?你已经死过一了,那天我潜进宫中找你的时候,你躺在床上,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就像是下一口气就再也吐不出来了,旁边有一个枕头,我真想它他拿起来把你捂死,然后自己在陪你一起去,可我下不了手,倒是帮你把被子给盖好了,后来仙人掌进来看你,我就悄悄出去又躲起来,从我进去到出来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我却躲在御园的假山里哭了整整一晚。“小应断断续续的说着。我能做的,只有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像哄着一个闹夜的孩子,用我的悲哀徒劳地安慰着他,满世界,除了冷清的月光,就只剩我们的呼吸了。
又是一天过去了,快除夕了吧!好想和小应一起过年,去那个山谷过年,我得准备好红包才行,小应到时一定会找吵着我要的。
“小应,我觉得身体好多了,我们今天多走些路吧!“即使我已经病入膏肓,我照样确认自己的记忆力,昏迷已经霸占了我们太多的时间,我必须去那片无人山谷,和小应一起吃野味,摘药草。
“今天不行,明天吧!天太冷了,可能今晚就要下雪了。”
不管我怎样哀求,小应都不肯答应,他坚持要明天走,我知道,他是不放心我的身体。
“好吧!我答应你,可明天!明天无论如何我都想去我们的家看看。“最后,我还是妥协了。
“好乖,赏你一个吻。“小应说着,就噘起嘴巴朝我压了上来,温软的唇只是在我的嘴巴上轻轻的一点,却被我得住机会用力咬住了,感到眼前的身体明显一愣,但很快便反客为主,一下就把舌头给伸了进来。他小心翼翼地趴在我身上将两手用力地撑在我身体的两侧,惟恐把我给压坏了。眼泪,终于还是出来了。
双手环住小应的身体,死死地抱住他,发疯地咬着他的舌头,直到喉咙里尝到了血的滋味,好像只有这样他的魂魄才会被我带走,而让他留在这世上的只有空荡轻透的肉体,没有黑暗,没有痛苦,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离开。
被小应摇醒时已经是另一天的开始了,小应侧躺在我身边,用手撑着头,正看着我笑着。
“别怪我把你弄醒了,我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没关系,我也该醒了。“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每入睡前,都会担心自己明天还能起来。特别是现在,我答应过小应呢!我们要一起去那片无人的山谷,我们的家。
“你先把这些干粮吃了,我得回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什么!他还要到哪去,现在外面到都是抓捕我们的人,万一想着想着,我又慌了:“不许去,还回去做什么,我们现在就走,立刻。”
小应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傻螃蟹,很快就要下雪了,这里里脊梁城很近,我动作快点一个时辰就能回来,现在夜里是越来越冷,我总得回去给你拿件御寒的衣服才行啊!再说,山谷不比城里,山洞里特别冷呢!你又这么怕冷,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我们不是有棉被吗?这就行了。“哀求的看着他,不要回去,万一我坚持不了了,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走掉。
“哎呀好吧好吧!我就告诉你好了,我是想回去拿你买给我的那件白色棉大衣,那可是你给我买的第一件衣服,我特别的喜欢,要是有天你走了,我总不能用树叶把你裹起来放到坑里吧!我得让那件白棉衣先暂时代替我陪你一阵,等我为你报了仇我在回来陪你。”
“不行,我不让你回去。“双手死死抓住小应的袖口,说什么也不会再放开了。
“傻螃蟹,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是属于猫的有九条命啊!你看,我前些日子不是也出去弄过吃的吗?不也没事吗!“小应边劝说着我边试图把我的手从他衣服上扒下来,可我抓得那么紧,手指都抓得泛白了,小应也不忍弄痛我,只好继续耐心的说服着我。
我是铁了心了,不管小应怎么劝我,我也不会放开他的衣服,就这样,我们僵持了很久很久,终于,我坚持不住了,我恨我的身体,要死就早点死掉好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小应,为什么要在爱上小应之后才通知我时间不多了。
小应还是走了,帮我盖好了被子,帮我折好了被角就走了,而我,只能躺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地等着他回来。
迷糊之间好像又睡了一觉,睡了多久,小应怎么还不回来。本想挣扎着从草堆上下来,可竟然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又像是恢复到了从前似的,又能自由的走动了。我站立着兴奋地大喊大叫,时隔这么长的时间重终于又可以下地走路了,就在我张开嘴巴大口的呼吸着冷冽的空气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小应!我得去找小应!
踉跄的跑过那片崎岖的山路,眼前的世界还是哪个世界,走动的人们还是再走动着,那些涂胭抹粉的比衣服架子多一口气的行人们没有注意到我。这样最好不过,低着头快速地向自己那久违的小屋跑去。就在快要到达巷口的时候,一种怪异的感觉毫无预兆地从喉咙里蔓延开来,身体的某被炸裂了,口腔里奔涌而出的鲜血全都喷到了巷口的青石砖上,痛,瞬竟传便全身,嘴里仍不停的往外冒着血,好像不吐干就绝不罢休似的。突然,我如照雷击,难道我快走了。
微弱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不,现在绝不能倒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我倒下,就在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了,慢慢地,把手臂伸到自己的嘴巴里,用尽全力朝血管最密集的地方狠咬下去,咬了好几才咬出血来,体内的血液终于找到了别的出口,意识又渐渐被疼痛给拉了回来。小应!你在哪儿,快点,再让我看看你,我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扶着墙壁,艰难地一步一步向小屋缓挪着,真是如有神助,竟让我走到了小屋,突然从屋子里传来一阵杂乱的响声,我猛得推开门,拼命的大声喊着小应的名字,可是,已经晚了,仙羡竟在院子里站着,他的剑上,天啊!怎么全是血,是刚刚才染上的血,蜿蜒的血迹,顺着泛蓝光的剑身滑下还牵着血丝,一滴一滴的流到了叶上。
小应就躺在那里,满身是血的看着我,只哭着说了一声‘你’就再也说不下去了,整个身体生硬的躺在那里。用尽全力朝小应奔去,可是,我除了绝望地怨恨自己为什么跑不快之外,还想杀了拉住我的杀死小应的凶手。小应倒地之后并没有闭上眼睛,他努力地,挣扎着朝我爬过来,可当他每靠近我一步,抱着我的仙羡就往后退开一步。
小应纤细的手在空气中胡乱抓着,可他什么都没有抓住,我从未如此绝望过,哭喊着,央求着仙羡放开我,让我和小应说最后一句话,甚至答应仙羡我以后任他置,或许仙羡被我的条件打动了,而我的身体也因为失去的支撑而滑到了地上,同样的红色在地上开放出了鲜艳的朵。
小应的手终于抓到我了,他又说话了,仍然带着浓重的哭声:
“你...怎么...来了...我...我...不是让你...等...”
一切又风平浪静了,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我知道了,小应死了,没什么的,他的魂魄一定就在我们约好的地方等着我呢!
猛然回头,抓过仙羡垂在手里的剑开始割着自己的脖子,竟一点都不疼,就象是个割着别人的脖子。仙羡一下就慌了,快速地想要抽离剑身,我该感谢他的,若不是他的帮忙,我还不知道要割到什么时候!
小应,我已经看到前面的一团光了,是你吗?
小应!你走慢一点,等着我,接下来,我们去哪儿,是在脊梁城的小屋呆着,还是...不,我们还是去你想去的地方吧!那片无人的山谷,带上我喜欢的你...
小应,快看啊!雪开始下了,我们今生就在着漫天翻飞的大雪里结束了,你看,那迷天大雪,就像是我们举办一场华丽的葬礼,小应,你跑不了了,我都听见你的脚步声了,都已经听见你笑着叫我螃蟹了。
雪啊!你下吧!我和小应都看着呢!
第 77 章
“起床!赶快起床!否则工作会丢掉,自己会饿死,朋友会嘲笑,社会会唾弃,快起床!快起床~~!”
妈的,变态闹钟一大早就开始吵,闭着眼睛伸手在床头胡乱摸索,终于找到了老妈从夜市里淘来的录音闹钟,真变态,一大早就咒我失业还饿死,看来我要跟她好好谈谈了。
洗漱完毕来到客厅,看到老爸老妈还有老弟已经把一锅烫饭吃得快见底,我的位子上还留了一碗稀饭和半根油条!算了,反正到了医院有免费牛奶喝。
“哥!你昨天好丢人哦,一个空煤气罐都能把你吓得晕倒,亏你还是学医的,一点胆色都没有,可惜啊,昨完的红烧鱼可是你最爱吃的,错过啦!“说着,还给我做了个怪相。
“云文,红烧鱼老爸给你夹了块装饭盒里了,等会儿上班记得带啊~!”
两眼冲满无限感激的看着老爸,你可真是我亲爹啊!泪奔!
吃完早饭挤上共车,又想着昨晚的那个梦!诡异啊!很真实的感觉,被闹钟吓醒时眼角竟还是湿的,感觉很开心又难过得喘不过气来,很刻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总觉得忘了什么不该忘的东西,可又不知道到底忘了什么!啊~~!在公车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终于晃到了医大前站,新的一天开始了,我这个小小助教也要打起精神为了两天后的工资而努力呀!
诶!今天我桌子上除了牛奶怎么还有个手机?诶!好手机啊!新出的,一万多块呐,有钱啊!边喝着牛奶边拿起名贵手机准备开开眼界,反正我又不拿走,只是看看有什么关系!
哦~~~!忍不住赞叹着,好手机就是好手机,手感真不错,像素也高,还是广角四倍可调焦距,这要照起来照片了可不比专业相机差!诶!翻着翻着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里面存的照片这么眼熟啊!
顿时,我反应过来,这张!这张!这张!穿裤衩站在凉台上晒衣服的半裸男人不就是我吗!混蛋,怎么全是我的照片,还有我在超市跟欧巴桑抢特价鸡蛋的照片,完了,我被变态跟踪了,而且还是个有钱的变态。
正愤怒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办公室的大门呼的一下被拉开,昨天刚骚扰过我的那个大一学生又来了。一见到我,两只狐狸眼睛立刻笑眯迷的靠过来,冲我低着脑袋柔声柔气的说道:
“老师,你今天来的可真早啊!呵呵,那是我手机,刚才放牛奶的时候忘这儿了!”
“说,为什么跟踪我,简直就是,就是,还拍了那么多照片,说,你到底想干嘛!“愤怒的说了一大推,那只狐狸眼的同学却相当淡定且诚恳的说了三个字:
“想干你!”
什么!一道闪顿时劈中我,我这是遭什么报应了,这同学怎么就不知道退缩的,昨天揍他的一拳头今天他脑门上还贴着创可贴呢!怎么就不长记性。
“那谁谁谁!难道你辛辛苦苦熬过变态高考来到医大,就是为了每天意淫你的老师吗?”
“是啊!“那孩子冲我猛点头,还笑得相当开心,不过转眼又委屈得直扁嘴巴:“老师,我都给你送了一年牛奶了,你还叫不出我名字。每天的奶瓶下面都有我给你的情书和联系方式还有身份证号码,你就从来没看过,只知道喝牛奶!我叫包应,叫包应,叫包应!老师你可不要在忘记了!”
诶!这名字,好熟!怎么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看着他的脸,看着看着,那笑容,那表情,脑子开始发热。完了!难道是低血糖!
“老师,你叫我小应就好了,别人不许的哦!“说着,还故意用胳膊撞了下我的腰。
“恩!包应同学,你的父母很善良,没有给你起名叫皮,很好!很善良的父母!”
正和他说着,一个可爱的圆脸女生探头探脑的站在门口不断朝我们这看,以为她有什么事就摆了摆手让她进来。
“老师,我想问你,情人节有没有空,我!我!我这里有两张电.....”
可爱女生还没说完,小应同学一把从她手上抓过电影票撕的粉碎:“滚!他连我都看不上,还能看得上你!减个二十斤再去跳楼吧!”
看着圆形女生一路嚎哭着冲出教员室。唉~~!其实我完全可以拿过一张票,然后把它卖掉。现在可好了,都是这破财的包应坏了我的好事。
没好气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看不上她。“的电影票!
“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胸部比我多两块五肉吗!老师!现在什么年代你还性别歧视,老师,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呀!每不管有没有看到你,只要一想到你,我这心里就好象有一百万只秋千在里面荡啊荡啊荡的!我给你送了一年的牛奶,你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我好伤心啊!不过反正你家地址,电话,联系方式还有祖坟方位我都知道了,你跑不掉了!你是我的,情人节只许跟我出去玩。”
“不跟你说了,我要上课了,你也是,快点出去。“心好乱,他这样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我,搞得我脑子晕晕忽忽的,扶着他肩膀正要把他往外推,那小子突然一下反过声,竟大声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往我怀里钻,害我两只手放下也不是,搂着他也不是,只好呆呆的举在半空中任他在我怀里发泄。
“老师,你别这样对我!我真的很喜欢老师你啊,我真的是爱上老师了,我每天晚上都看着你的照片自蔚,每天上课看到你在讲台上拉领带,我就想冲上去把你衣服拔光,满脑子都是把你按在讲台不断强Jian你的幻觉,后来我发现你根本不甩我,即使我的风头压过了校你也不看我一眼,我昨天是没办法才退而求其跑到这里勾引你上我的!老师,我怎么办,老师,我真的是揪心的想你!呜~~~!”
是这样吗?真的是啊,怎么他哭着喊着闹着,竟会让我也感受到强烈的爱意。好象,我跟他本就是一对爱着的恋人一样,心底的某个角落同他产生了共鸣,双手轻轻放下温柔的在他背上抚摩,感觉好温暖,好象找到归宿了。
“那个,什么小应同学啊!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偶尔换下口味送点酸奶豆浆之类的吗?天天喝牛奶好无聊的咧!偶尔也可以吃点面条包子一类的嘛!”
“我踩死你个眼睛蛇,不是你上课的时候教导我们要每天一瓶牛奶有益健康吗?“突然,猫脸不哭了,好象领悟到我说的意思,眼睛珠子一转,开心的抱住我大叫:“啊~!你说的是以后我还可以继续给你送吃的啦!你不讨厌我!你喜欢我,是不是,啊~~!哈哈哈!老师,我好爱你哦!”
说着,一把按住我脑袋对着我嘴巴就啃了起来,火热的舌头在我嘴巴里搅动翻滚。诶!感觉还蛮好的~~!呵呵!既然这样,那就在亲一下吧!
外面的天气真好,阳光灿烂万里无云,似乎连财神都不想让云朵遮住他偷窥教员室的限制级画面,呵呵!有爱真好啊!万岁~~~!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