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下by:魈
25/9/3 11:59 3
目录:《猫鼠一窝》《醉》《年华老去的时候》《奈何》《追杀》《魈最后的自白书》《家》《魈的心理辅导时间》《佣兵》《有没有四叶的三叶草》《结局》《献给恨……》《放弃的温柔》《全武行的化剧》《不懂柔情的你和我》《没有礼物的圣诞节》《勇敢者的游戏》《醉荫》《香盈袖》《销魂蛊》《春末偶成》《愿》《幸福的碎片》《新年的钟声》《宿命》《假如我们结婚》《给恶魔的情书》《混乱法则》《告白的方式》《放课后》《安魂曲》《藏在角落里的天荒地老》《子错番外满盘皆落索》《点降唇》《黑街》《不幸的午后》《你爱谁》《云龙》《悲泣森林》《坏狐狸》《望东楼》《好的与差的》《狐怨》

《猫鼠一窝》

“死猫!!今天本公子非要跟你分个高低不可!!!”白玉堂俊颜涨的通红,一手挽着剑,一手抖着指向在一边闲闲喝茶的展昭!

“好茶~白五弟啊……你在那吼了半个时辰口渴不渴?这是包大人给的清前龙井,味清而润喉,要不要试试?很解暑的……”展昭舒展开剑眉,殷勤的捧起茶杯,凑到白玉堂唇边……

“少来唬我!!”可惜后者丝毫不领情,狠狠拍开展昭的“关怀之意”。但展昭只是见状笑了笑,很宽容的不与他计较。并且还夸张的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加无辜:

“白五弟,我们同为开封府办事?为什么你总要与我过不去呢?”

“少费话!!凭什么你是猫我是鼠,我就活该被你吃的死死的?!!”白玉堂出了名的火爆性子,果然支持不了几分钟的矜持就又爆发了…………

“白五弟~此言差矣……御猫乃皇帝亲封,非展某本愿,又怎么能怪在我头上呢?”如若忽略他那闪着狡猾诡诈光芒的虎目,那展大护卫还真是看上去有够无辜的~~可惜,白玉堂显然不吃这一套!!

“少岔开话题!!!”白玉堂俊颜红的透紫,又羞又气:“明明是你仗着资格老,对我做威做服的………”

“哦~~”展昭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不过,被刚赶来劝架的四鼠截住了!卢方一见白玉堂又发难,就忍不住要哀号:“五弟啊――你就听大哥一句,算了吧…………”

“大哥!你知道什么?!少插嘴!!!”白玉堂根本不甩他。

“五弟!你怎么能那么说大哥?!”老二韩彰有点看不下去了,低声斥责。老大卢方见到战友,立刻哭诉:“呜呜……五弟这么不给面子……我这做大哥的怎么混?!不要拦我!让我去死――!!”

“大哥!!!!”老三徐庆拼命转动他不太灵光的大脑,好不容易插上话来:“你方向错了!!树林在这边!!还有……别忘了腰带!!”

“…………”集体翻了个白眼后,徐庆自动被大家忽略掉。

“五弟……一定又是你耍脾气了对不对?”老四蒋平自做聪明的下了评语:“早就说过你了,我们是展兄的后辈,自然要敬上几分……你怎么就收不住那臭脾气呢?”见白玉堂皱着眉又要发做,蒋平立刻拉他到了一边,顺便将那口宝剑先收过来:“……那个展昭,你就让让他如何?既然你自称比他强,怎么全无一点大家气概?!!”

“还要让?!现在他就已经骑到我身上来啦!!”白玉堂恼羞成怒的扯着蒋平抱怨。后者一副我知道我知道的了然貌:“唉――谁不是这样?我们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什么?!”白玉堂又惊又怒的哑哑重复:“他……连你们的身子都骑上去了?!”

“……五弟啊!你听我说……做人嘛……何必在意那么多?骑在头上就骑在头上……包大人对咱们这么好,我们怎么能叫他老人家难做?”

“这也能给面子?!!”白玉堂无法置信的瞪大眼睛,仿佛第一认识这几位弟兄似的!!!

“是啊是啊~~”看白玉堂有些被说动,蒋平立即继续施展他三寸不烂之舌~

“所以嘛……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又何必计较这么些小事呢?!!”

被讲的一头雾水的白玉堂傻傻的跟着点头,老老实实的被骗回屋子去了…………

“四弟,这会又是为了什么?!!”不解的徐庆凑上来询问一脸奸笑的蒋平。

“还不是展昭什么地方压制了五弟一下,那小子便怀恨在心,口口声声指责展兄弟骑到他身上去了?!!没事没事~~~咱们走吧。”

“哦!”徐庆还是不明白,不过仍是一脸佩服的跟了出去。

走了几步……蒋平无可奈何的回头:“大哥?你墙撞够了没有?!那样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快走吧。”

“……”卢方不甘不愿的跟了过来……一边观察的目瞪口呆的韩彰发出由衷的感叹:“一百四十七下!!大哥竟然还没把皮撞破…………不愧是大哥啊!怪不得他敢随随便便就去死,摆明了有把握死不了嘛…………嘁――不好玩…………”

屋里的展昭向蒋平含笑恭手为礼:“蒋兄弟,谢了~~”…………如果四鼠回头瞧见他坏坏的笑容,会不会后悔把自己的弟兄给卖了呢?!!

不得而知……不得而知………………

白玉堂屋内…………

“乖……”

“……”

“听话的很嘛……”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才不与你计较!!”

“……既然你那么开通,我就不客气了…………”

“哼!你哪客气过?!!”

“别生气嘛…………”

“……喂……什么时候你也让我上去一吧?!”

“下吧……”

“下是什么时候?!”

“呃……”

“下个时候……”

“你――滚出去!我们继续用剑法决个高下!!”

“不用那么认真吧…………我可爱的小耗子~~”

“瞎猫!!!我是堂堂锦毛鼠,不是耗子!!!”

“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呜……嗯…………”

呃……总之,今夜良宵………………

看来锦毛鼠的“翻身之日”还早的很呢……………………

*完*

BY 不用怀疑就是我的 魈

《醉》

“李白为什么被奉为酒仙?”

“……因为他比谁都要懂酒…………”

“错……是因为他比谁都要懂……醉………………”

“懂醉?醉是什么滋味?”

“是那种无法告诉醒着的人的一种滋味。”

“我听不明白……”

“那是因为你太清醒了。”

“……”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你不知道我此时所想,竟然还微笑着孤身前来!这是你的潇洒?还是你低估了我,高估了自己?你应该知道,我早就心积虑的想要杀了你了!派去的第五拨杀手煞羽而归的时候,你亲自来到我的家中!相信……你是知道了我的目的,是来做一了结的。

不要笑了!我讨厌你的笑脸!就是它迷惑了我,就是它叫我爱了你,也恨了你…………

是啊,我的爱是不合伦理的……所以,我不准你拒绝!我挣扎了那么久才下定决心的付出被你轻易否定,我不甘!你爱的那个女人……她好在哪里?是不是只因为她是女的?!!我问你,而你的答案叫我寒心……

“为什么喜欢她?!就因为她是个女人,就因为她可以为你传宗接代吗?!”

“……你说呢?世上难到就她一个女人吗?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多好的回答,再酸涩我也得承认你是真的爱她。所以……我的这份情不是输在了对象是男人,对手是女人上……只是输在了……我自己。爱……没有你想象中伟大……我不是可以看着你幸福就快乐的圣人!比起失去……我宁愿亲手毁坏!我派人到追杀你……我挑拨你父母将你逐出家门……我甚至在你面前的酒杯里下了名为“断肠”的剧毒!

断肠……多好的名字………让你也品尝一下我享受的滋味…………

你还是那么优雅,闲散。仿佛你现在所的不是那个想至你于死地的人的园,仿佛坐在你面前的人不是我!说什么好呢……就是这样我才更恨你,更爱你,更不会放过你…………

爱是痛苦的,但……被爱也不总是幸福。

我要杀了你……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许别人拥有…………你早就该懂……这才是我。

你远没有自己想象中聪明,你还是自投落网了,抱着那和解的奢望与修复的幻想……没人告诉过你吗?碎掉的东西粘起来也依然有裂痕…………

为什么?你还不喝酒?难道你怀疑了我?!你怕我下了毒?既然怕还为什么来?!来了你还会不知道结局吗?没错……我下了毒,我责怪你不怀疑,又怕被你怀疑了…………

“为什么不喝?怕我下毒吗?”

“……不,我是不想喝酒了。”

“……怎么?那个女人连这个也限制你了吗?”

“并非……”你笑了,笑的仿佛怕我不知道你的幸福似的!

“只是有了她,我已经醉的够彻底了……无须再喝。”

我也笑了。只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错了,你确实是聪明人,你太聪明了……你早就预料到了此行的结果……笨的人……是我…………

“……你为什么要把我这杯酒也喝了?!”

“……因为……我太清醒了………………”

*完*

反正要回去了,很长时间不写东西,所以随笔几篇,解个闷吧。

BY 反正是偶写的 魈

《年华老去的时候》送给老婆~~

年轻的时候从没有想过老,和你初遇的时候也没有想过将要一辈子和你白头…………

拿黄安的歌词来说,就是:“原本以为你只是短暂的插曲,却没想到竟成不朽的传奇。”

然而,我老了,就像以前在街边看到的阿公阿婆,看着生命从身体里一点点的流逝去,却只能晒着太阳,在所有不理解的同情目光中,回忆过往…………

老了是不是就必须去正视死亡呢?

迷信是四旧之一,但我却宁愿相信死后有另一个世界,可以和你继续在一起。

那个世界里,应该不会再有男女之别了吧。

你也不会因为被发现和我在一起,而被强行调到另一个城市去了吧…………

毕竟,几十年后的今天,你要回来了……

也许我们都老了,老的不会对社会造成所谓的不好影响了吧?再或者是……人们对将死的人比较宽容?我们没有通过信,一封也没有…………

我也只接到过你一电话……那是昨天,你只告诉我,你要回来了…………

我没有问你这么多年的过往……

我知道发生了很多很多…………

然而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计较了………………

飞机场上,起降的声音往复着……听久了…………觉得像人生…………

来的来,走的走……多少人终究不过擦肩而过,多少人为了彼此停留过?

然而……年轻时总要顾虑重重的…………

为了事业……为了父母……也为了未来……为了面子………………

却好像是为了自己,却不是为了自己…………

这是不是你迟迟没有联络的理由呢?

我已不想问了…………

不再重要了……

关键是你回来了…………

回来就不再离开了………………

几十年啊…………

我们再也输不起了…………

我们再也等不起了…………

“各位旅客,XXX号班机已经到达,请接机的…………”

你出现了,不再美丽,只多了沧桑…………

我却认出了你……在第一眼………………

你也正对着我走出来,平静的表情仿佛我们只分开了一个短短的午后…………

然后你好像笑了,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我那岣偻的身影,是啊!我们都老了…………

已经老了……老的哪也去不了……只能受在彼此身旁了…………

“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

老婆~~

我永远爱你哦!

亲~

《奈何》

“赐死吗?”淡淡的重复着太监刚刚宣读完的御旨,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但一定不会是惊慌失措,从太监讶异的神态我可以猜测到,此时的自己,应该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的就像面前池塘的那鸿碧波,在那层返着的涟漪下,是宁谧的仿佛死亡的沉寂……

吸了一口气,有些凉,不愧是入秋了啊…………

瑟索着紧了紧胸口的衣襟,嗫嚅着唇,连我也没想到自己冲口而出的话竟然会是:“皇上该加件衣服了……”太监自然更不能思议,在他看疯子般的注视下,我笑了,只不过是觉得他的表情好笑而已……没别的什么意思……静静的笑,就是听在自己耳朵里也显得缥缈,似乎我离自己也已经很远很远了……却有好象我是第一如此的接近曾几何时……被自己掩埋的内心世界…………

我有理由挣扎的,有理由吵闹的,有理由咒骂的,有理由哭泣的…………

然而在这些理由之中,却找不到那种必要性…………

他让我死,我明白。

我是不得不死,他是不得不杀。

他是皇帝,而我是男娈。

他是个英明的皇帝,英明的皇帝是不能有让人非议的地方的,而那个地方……就是我。

移步悠然的踱过晚风,杨柳依依,枝摇曳,湖光荡漾起来,一轮又一轮的……画着终将弥散着破碎的同心圆…………

暮色暗了,朦朦胧胧间,远方的种种看不真切了……而近身的景物却仿佛被勾勒了一番,格外的清晰……甚至有点刺目。往昔的话语浮上心头,我自嘲的笑了笑,唉――人啊……为什么就不能走的毫无留恋呢?

那是午后,虽然只得与他独,但灿烂的有些过分的阳光却让人没来由的烦躁。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就那样……看了很久…………

“我是皇帝……”

“我知道……”

“留在我的身边,你早晚会被杀的……”

“我知道……”

“我不能为了你放弃江山……”

“我知道……”

“所以一但事发,我会杀了你以塞众口的……”

“我知道……”

“做皇帝……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并不能真的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我知道……”

“那你的选择呢?”

“我要在你的身边……”

“……你这个选择又能维持多久呢……”

“我会永远待在你身边的……”

“永远是多长时间?”

“是直到你杀我之前全部的岁月……”

誓言我还记得,历历在目,牢的仿佛就在今天中午……而转眼,黄昏已至…………

我的面颊和穿梭而来的风磨梭着,发丝乱舞在后,它们太轻柔了,轻的让我感觉不到拥有它们……我要赶去那个“沉香湖”,我们说好的……如果要死……我一定要葬身在那里……因为那里的美……也因为那个名字的凄凉…………

路过玉阶时,我和正要去哪里的他遇上了!意想不到的巧,让我们都笑了出来。夜的凉气更浓了,他放缓了步伐,在我身边停下……

“你要去哪呢?”

“沉香湖。”

“现在就去吗?”

“无所谓早晚……”

“朕……还有事要办,就不送你了……”

“你快去吧……我不耽搁你了…………”

我们寒喧了几句后,分道扬镳……他走向那片明媚的灯火……而我走向昏黄…………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必须要说的话,转身轻轻叫住了他。

他止步,却不知为什么不敢回头……难道他以为我会求他不要杀我吗?难道他以外这结局我还没有从开始就料到吗?我选择了……就算后悔也怪不得他…………

“天气凉了……晚上多加件衣裳啊…………”浅浅的叮咛着,我怕他听不清,却又不愿放声打破着宁静的夜…………

等不及他的允诺了,我不舍的继续自己的旅程,走完我人生最后的一段坦途…………

沉香湖的波澜是柔和的,恭顺的就像是个不去和命运计较的智者…………

褪下外袍,我身着褒衣缓缓的悠然的步入湖中…………

冰凉的湖水迎上来,有点冷,却可以让人越发的清醒…………

干干净净的来……

干干净净的走…………

不需要挣扎…………

不需要哀叹…………

这是我的命数,这是他的注定…………

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爱过,自己觉得值得就够了…………

湖水吞没了我的身体……在水中漂浮着…………分辨不出上下和左右了………仿佛天地也不过是一片混沌罢了…………

罢了……

面对着江,我不过是一颗水珠…………

面对着山,我不过是一粒尘埃…………

面对着他,我不过是一段记忆…………

我爱他,爱的就像这水,平静里蕴涵着波涛汹涌,泛滥里沉浸着古井不波…………

面对着浮生,我们是动中的静…………

面对着命运,我们是静中的动…………

动也好……

静也罢…………

若有轮回……我还爱他………………

日太监回报了死讯,皇帝在沉吟了良久后,挥手命人等退下,只有退的最慢的小宫女听到他口中逸出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奈何……”

这句话就是这段故事的结尾了,没有人再提起它,渐渐地,也没有人再记得它…………

然而这却也并不值得悲哀…………

人生百态…………

想来……也不过是……两字――奈何………………

今天心情超级差……

暂时笑不出来了…………

自己笑不出来的时候,写出的搞笑文也只是浮于言表而已…………

所以我写了篇奈何送给大家…………

BY 无可奈何的 魈

《追杀》

“……呼、呼…………”紧咬着牙关,忽略在急速飞奔时划过脸颊的树枝的刺痛,张元鹤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去!后面,他扬起的尘埃浮腾于空中,弥漫了空气,造成灰蒙蒙的一片,让人看不真切了………

曾几何时贵为金陵七公子之首的张元鹤,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

以前不肯沾染一滴污垢的俊颜现在是灰头土脸,以前渗了汗就不肯再穿的衣衫脏兮兮的贴在身上。似足了乞丐的模样严重打击着他的高傲与自尊,但想要活命的本能却显然超越了这些浮华……

跑、跑、跑!本来还提气轻身,可在跑了整整一夜后的现在,他却连抬腿的力气都鼓不起来了!只有踬扑的勉强向前移动,奢望可以找到藏身的地方……

肺抽痛的仿佛要炸开了!但身后那催命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不敢回头,张元鹤清楚的意识到,一瞬的停顿都可能使自己丧命!他惹的……是江湖上最不能惹到的人……他惹到的是江湖上第一等的杀手!原则上,杀手是不会轻易被人看出是杀手的,但可惜,若一个杀手的本领太有名了,再加上他又长了一张俊秀的令人过目难忘的脸,不想被认出也就徒劳了!而苏梦痕偏偏就是这样一位杀手。

英俊、秀气、斯文、冷酷,所有矛盾的形容词在他身上找到巧妙的平衡点,集合了武功与外貌上的优点的苏梦痕,却在人格上败了一大笔缺憾。他是杀手,杀手通常都不会受人欢迎!尤其是一位可以在你谈笑的刹那间由你身边擦肩而过,下一秒你的头就不在自己脖子上了的杀手。而张元鹤张大公子惹的就是他。

开始时的确只是个误会,张大公子衣着光鲜的去嫖妓,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拒绝了还强充风雅的闯进魁江素素的闺房里!和正好在与她接头交付任务的苏梦痕撞了个正着!睁大眼睛瞪着一手人头一手银票的两人,在苏梦痕月眉紧簇准备杀人灭口的时候,张元鹤失声叫了出来!语中充满了怒意:“什么不接客!你房里不是有男人的吗?!你看不起我啊!”

“……”抬起的手划了空,苏梦痕与江素素哑然的对望了片刻,然后齐齐皱眉!这种搞不清状况的家伙,杀掉都觉得无聊………白了还在很认真的为被拒绝掉的男性自尊争取的张元鹤一眼,苏梦痕抄起银票,破天荒的放过他一命,背对着他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

“站住!”不知死活的张元鹤见状,非但不知道自己在阎王面前溜了一圈,还放肆的抢身挡在了苏梦痕的面前,挑起剑眉,一双虎目理直气壮的射过来,冷着声讽刺:“你这样还想走吗?!”

“……你要怎么样?”不动声色的回视着他,苏梦痕藏在背后的掌暗暗运功,待张元鹤一开口就劈过去结果他的性命!可惜,当他听到张元鹤的指责时,除了仰天长啸外加口喷鲜血外想不出其它要做的事来了……

“你这小白脸!来嫖竟然还敢拿妓女的银票!你给不给男人丢脸啊!”

“……”朝天翻了翻白眼,承认自己遇见这傻瓜是流年不利的苏梦痕,二话没说的推开张元鹤,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所有人视线中!他不想杀这个男人……他怕杀了这家伙自己会做恶梦!天!心中浮出不该是杀手所拥有的心思,苏梦痕在僵硬了一下后,崩发出一连串清脆爽朗的狂笑…………

“男人中的败类……”呢喃着暗骂,张元鹤不小心听到了苏梦痕那不加掩饰的笑声不远不近的飘过来,懊恼的红了俊颜,连忙把注意力集中到呆在当场的江素素身上来!重整容姿,根本没有发现佳人一张雪白的像见了鬼的娇容正在持续色变的张元鹤,故做风流的唱声道:“百闻不如一见,江姑娘不亏是江南名妓,果然是倾国倾城的貌啊!小生得见芳容,十乃三生有幸……”

“滚……”好久,江素素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怒视着这个让她所认识的最厉害的一流杀手失态的男人,她能保持着风度没有上去啃就很给面子了!瞥了一眼还不是很清楚状况的张元鹤,江素素忘了自己那身高绝的武艺,用最原始的方法抓起身边最近的瓶,狠狠的砸了过去!

“滚――”

吓了一跳的张元鹤,慌忙抢出屋去!惊魂普定的回望着“砰――”的巨响关严的门,实在琢磨不出自己哪里唐突了佳人!努力思索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好半天,张元鹤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

“……好像她刚刚怀里有抱着什么东西……没看太清……算了,管他呢!”昂首阔步的走下楼去,张元鹤摇起纸扇,夸张的笑到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的地步……

但心的,张元鹤知道自己和那小白脸的仇是结定了!

第二相遇纯粹只是个意外…………

陪着一群狐朋狗友在京城最高档的“游仙阁”里吃饭的张元鹤,正被对桌那个又老又丑外加一脸猥獬的死老头看的想吐而隐忍不发的时候,就见一位身着戏装的年轻戏子,在龟公的引领下,羞羞怯怯的缓步走过来,淡重浓抹的脸上,透着几分欲迎还拒的媚态。

“恶心!竟然还好男风!”身旁的一个损友故意很大声的嘲讽着,张元鹤点点头,却没有听进去。端起一杯酒凑到唇间,张元鹤试图掩饰自己的疑惑,两道剑眉也同时皱起,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清秀的戏子看上去有点眼熟?

“……”顺着那些不客气的口哨声扫过去一眼的苏梦痕,恰恰和正望过来的张元鹤对视在了一起!心中有些惊讶的,苏梦痕迅速别开目光,懊恼着为什么好死不死的又遇上那个他怎么忘也忘不掉的笨蛋!还偏要在他假扮戏子来刺杀这个恶贯满盈的老色棍的时候!

“噗――”这一看不要紧,竟唤醒了张元鹤的记忆!一口酒嚣张的喷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张元鹤嗔目结舌的拍案而起,颤抖着手指向心叫不妙的苏梦痕!

“你、你、你……是你!”

“……”情况混乱了起来,因张元鹤的话起了警戒的老头做势想溜,见机不可失,苏梦痕咬咬下唇,反手一针,不偏不倚的刺入对方的太阳穴!瞬间结果了老头的性命!明明可以做的天衣无缝的……却因这混蛋坏了他全盘的计划!苏梦痕气得再也不看张元鹤一眼,抄起老头笨重的身体,几个提纵消失在窗外!如果被那群同行知道自己硬着头皮换上戏装,本该暗渡陈仓的买卖做成了明修饯道,他铁定会成为行业中的笑柄!然而……那个死公鸡!他苏梦痕算是记住了!

“就是他!就是他!”在看见苏梦痕后,张元鹤唯一做的事情就是转过身来抓起伙伴的一领一阵猛晃!俊颜泛起怒色的咆哮着:“就是我跟你们说起的那个男人的败类!没想到他不但拿妓女的钱,竟然连这种卖男色的事也干出来了!太丢脸了!这事关整个男人的面子!”若不是所有正对着现场的人都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吓坏了,一定会有人不满的出声询问,一个苏梦痕怎么被张元鹤说的那么严重呢?

晃了许久得不到回音的张元鹤,奇怪的顺着众人的视线向苏梦痕消失的方向望了望,被前者收拾的太干净的现场,当然找不一点蛛丝马迹!愈发不解的看着所有僵硬的人,张元鹤很无辜的松开手:“刚刚有发生什么吗?你们脸色怎么那么差?还有……那个败类呢?他躲到哪里去了!不敢见人了是不是?!!说啊!喂――你不要给我睁着眼睛昏倒好不好?!!喂――谁来告诉我到底我错过了什么吗?!”

在张元鹤的威胁和魔音传耳下,终于有一个小二清醒了过来,扯开那宏亮的嗓子,就听,猛地尖叫声震的张元鹤耳根发麻――

“杀、杀人啦――――”

很自然的,张元鹤知道了自己心中的那位“男人的败类”不巧正是江湖上只知其名不见其人的天字号杀手――苏梦痕!而由于他上坏了事,害得苏梦痕暴露了真身,弄的官府发榜天下,重金悬赏这个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杀人的凶手!而一个害杀手露了形迹的人会造到什么样的下场呢?虽然每个损友的答案有着不同的过程,但结局却惊人的相似,也就是说张元鹤是死、定、了!用脚趾想都知道,谁是苏梦痕都不会选择放过他的!

害得开始后悔莫及的张元鹤,连夜带着家人朋友挨门逐户的去撕苏梦痕的悬赏画像!祈望这样一来可以稍稍补救一下自己犯下的过错…………

然而……

就在张元鹤紧张的指挥下人们将眼前的悬赏画撕去的同时,一个凉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不用回头,张元鹤已经知道是谁了!吓的几乎没有直接趴到地上去!

“你现在可以开始逃了……”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张元鹤会这样疲于奔命的缘故!

苏梦痕就像是在吃掉老鼠前游戏的猫咪,从张元鹤由京城逃出开始,他始终不紧不慢的跟在其背后三丈远的地方,并且乐于在张元鹤累的半死,想稍微停下一会儿的时候不瘟不火的送上一句:“继续啊……”

就这样被恐吓威胁加催促着,张元鹤发挥出自己全部的求生本能,努力的落跑!虽然隐隐约约的意识到自己在被耍着玩,但张元鹤却生怕自己滞留的时候,苏梦痕一个不好玩了为理由做掉自己!所以……张元鹤一刻不停的跑,而苏梦痕也一刻不停的追,只不过一个是气喘嘘嘘,半死不活;另一个是气定神闲,悠然自得…………

“……”突然,张元鹤脚下不稳,狼狈的摔倒在树丛中!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再也无力站起来的张元鹤,猛地由心中生起就这么死了也还舒服点的念头,索性鼓起最后的力气,对缓缓逼过来的苏梦痕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声:“你要……杀就……杀…………本公子……死也不跑了…………”

“……”沉默着注视了脱力昏死的张元鹤良久,苏梦痕轻轻的走过来,没有预料中的手起刀落……而是温柔的抄抱起张元鹤,向前方慢慢的踱去…………

“你追他不是要杀掉这个害你丢脸的笨蛋吗?”事后,江素素有一天拉住苏梦痕,忍不住好奇的追问。高莫测的笑了笑,后者牵动了一下嘴角:“开始就不是太认真的……我只是奇怪自己为什么一想到杀他就会不忍,所以去看他一眼核实一下,没想到……正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携众人自以为隐蔽的到嚣张的撕我的悬赏……”

“然后你就假装要杀他,骗的他没命的跑?”江素素不敢苟同的皱起眉来。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想要做什么……只好让他跑着,我也好慢慢去思考……”苏梦痕平静的陈述着,笑的依旧那么无辜。

“现在你想明白了吗?”

“嗯……这个笨蛋似乎吸引了我。”

“……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告诉那个倒霉蛋,你追他不是为了要他的命,而是想要他的心?!”

“……再说吧,这么你追我跑的也蛮有趣的不是吗?”

“你会玩死他的……”仰天长叹了一声,江素素看见苏梦痕突然含笑着长身玉立而起,打开窗户越了下去!探身,那个自以为已经安然无恙的逃掉的张元鹤,正放心的躲躲闪闪的在街上走动…………

垮下肩膀,江素素轻轻的合上窗扉――

“张元鹤……我同情你…………”

楼下……

“喂。”

“小声点!我现在还在逃命……别推我背了,要被发现你负责啊?!……喂!你到底谁啊你!”怒气冲冲的回过头,准备开骂的张元鹤在看见那张熟悉的俊颜时,表情只有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你不逃吗?”凉凉的提醒一句,苏梦痕满意的看着张元鹤撒腿就溜,瞬间消失在眼前!

杀手的游戏他还没玩够呢……等他累了的时候,张元鹤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掌心了!那个时候,他不但要他的人,也要他的心……他要他的生命完全的属于自己……唯一的补偿是给他自己的那份…………

这大概是他杀手生涯中,最甘之如饴的一场追杀了吧…………

不过被追的人怎么想……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列了……………………

夕阳下……一前一后两道追逐着的身影被霞光拉长…………渐渐地……连接在了一起……融合成了……一条线………………

《魈最后的自白书》

魈,本是山中蓝脸白尾一黑猴是也。也有民间传说它是地狱里一种低级的色鬼,专门潜入美女俊男的梦中作祟。不管怎么说,这就是魈,一种随心所欲甚至有点坏的东西。

喜欢BL,魈是天生的。从开始看的懂起,就会对出现两个以上男人的故事格外感兴趣,连小时候的365夜也是捡可以类推BL的看!那时还小,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觉得是同性相斥吧。后来,接触的第一部BL是《魔道奏鸣曲》大概还是92年左右的版本……此后,很简单就一发不可收拾。但是,虽然魈很早就写过浓厚BL味的武侠小说,真正意义上的BL小说还是上了高中才动笔的。

上露其实有点赌气的味道……

那时有个同学经她同学的介绍知道了露,听说不能写文还会被踢,顿时起了书生意气,非要看看是何方神圣。于是……就注册了……就上了。(那时注册还很简单,只要填表举五对就够了!)魈其实有个坏毛病,那就是太过现实。换句话说,如果随笔起个名字,在下敢保证第一个忘了的人肯定就是本人自己……

所以,魈在露上用的第一个名字其实是自己真名中的最后一个字。

在下以那个名字发了三篇文……

然而,不但没人看而且也更没有回贴。

由于在同学间常受奉迎,脾气一上来,就归罪于那名字的风水不好,决心换掉!

而魈就是谐音自本人名字的第二个字。

当时只是在全拼中任意的查找,发现这个字的比划饱满,写起来比较好看,自己也不认识什么意思就用掉了!后来还是同学查完字典跑来笑话我……木已成舟…………

然而,这个诡异的名字却带给了在下无比的好运。

我用这名字发的第一篇文就是《半熟的童话》之《成人的游戏规则》。对于一个新人,第一篇文就有了十个以上的回贴,我不知是不是意味着成功…………

而从此后……魈就是我……我就是魈了…………

也许是打开了门路后就海阔天空了吧。接下来的文写的很快也很顺手。

魈是那种面对电脑想一句写一句的人,

幸而老天待我不薄,可谓是笔随心至,游刃有余。

可能是天生乐观的个性,魈本能的偏向于喜剧,而且很明显就可以看出,魈最喜欢的是――弱攻!(强受是配合用的)

当然,魈也写悲剧,但都写不长,也发展不开,不过到也认为有了自己叙述性的风格。

而作品中,魈最喜欢的不是大家都喜欢的《应公案》(那个我也喜欢啦~)

而是把魈带进二十回贴这一阶梯的《偷龙转凤》。

魈喜欢挖坑,而且几乎不填没多少回贴的坑。有人说,魈是为了别人写文的……

为了谁都好,故事拿出来是分享给知己的,没人喜欢还不如省时间自己冥想自得其乐。而且,魈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如果写的文自己喜欢大家也开心不更好吗?

偶尔,魈也会不甚挖出个自己很讨厌的坑来!(任何作品除我上面提到的两部外,我都会到中后期讨厌的~)而有时这坑还很受大家的欢迎……汗…………

《白公子》就是其中之一典型。

魈是没有职业道德的……

除了催以外,我也找不出让自己勤劳的方法。

当然……这样的自己让魈也很无可奈何…………

曾经,有朋友和魈讨论过…………

“写喜剧如何才能使大家觉得快乐和幸福?”

“写悲剧你不一定要抱着悲哀的心情,但喜剧却不同,你必须很快乐也很幸福乐观,你的文字才能让人快乐。”

“……会吗?”

“作者的文就如同厨师的菜,融合了自己的心意。”

“……所以也就是说,字里行间都会透出你的真实感觉了?”

“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万一我有一天不再快乐了怎么办?”

“很简单,你的文剩下做作,而不再拥有发自内心的愉悦了。”

“……”

“顺便说一句,那对喜剧作家就意味着死亡。”

今天的魈……

死去了。

虽然《应公案》魈几乎是在高考间写完的,虽然离高考还有三天时我的文依然在搞笑。

在下认为,文对于自己是调剂,开心时我就写写悲剧,无所事事时或不悦时,喜剧就出笼了。但现在我才知道,以前的自己,骨子里就是快乐的…………

别问我为什么要悲伤,悲伤是成长间的里程碑,不需要理由…………

也许,我的那个看似令人满足的过去是苍白的。

魈的文是叫座不叫好的典型……

反正,喜剧只是看过就算了……留不下什么的…………

但……

与其选择在读者心中刻下长久性的伤痛,我宁愿所有看我的文的朋友都可以一笑而过。

今天的魈……

死去了。

没有了给予欢笑的能力……

也就没有了未来。

写喜剧不容易,魈一直坚信真正的笑要作者自己先发自心底。

写文也不容易,露是个大家庭,虽然很多人来了又走了,但这里永远有人怀念她们,就如同她们怀念在露的日子。在露的日子是魈最充实快乐的日子,看着越来越多的天才们涌出,那份喜悦是无以言表的!我祈祷露越来越大,越来越好。

谢谢每一位看过魈拙作的朋友,谢谢你们给我的支持与鼓励。

谢谢帮魈转载过的每一位大人,谢谢你们让魈交到更多的知音。

DODJOJ大人……

汪达儿妹妹……

堕天大人……

还有太多……让我如何一一具名?!

魈在这里给你们鞠躬了。

再见,读者们,朋友们。

有一种鸟,它没有脚,所以它的一生只能是不停的飞翔,而它有一落地的机会,那就是死亡……

。绝笔。

不过……

渡过这段人生的低潮魈还是会回来的~

也许是一万年后,

也许是下一秒…………

BY 依依不舍却无人挽留的 魈

《家》

那一天,是我离开家的日子…………

还记得自己同性恋的身份暴露之后,父亲的怒斥,母亲的哭泣,哥哥的厌恶,姐姐的叹息……

于是,我被这个生我养我的家庭抛弃了,被这个“正常”的社会烙印了名为“错误”的痕迹。

所以,我离开了,因为被放逐的自己,拿不出留下来的勇气…………

“爸……我走了。”

“你滚!我永远也不要见到你!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

“……您多保重。”

“……快滚吧!”

父亲的头撇向一边,壮硕的身影曾经在风雨中撑起整个家庭,而今天……却苍老了许多……他那沙哑的声音,听上去是冷俊,却也是无可奈何。我知道……我伤透了他的心。

“妈……我走了。”

“你……就真的不再试试了?妈带你去看医生!一定能治好的!”

“对不起……妈,我不认为自己有病…………”

“你这孩子……妈做错了什么,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妈……谁都没有错。”

错的,也许只是这个扭曲的社会。或者说……是扭曲的我………………

母亲捂着脸压抑着哭泣,那温暖的怀抱,已不再能让我依赖………………

“哥……我走了。”

“别说你是我弟弟,我丢不起这个脸!”

“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

哥哥懊恼的坐在椅子上,抽着不知是第几包烟,只见茶几上,堆满了短短长长的沉默…………

“姐……我走了。”

“……唉……你何苦要坚持呢…………”

“姐,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傻孩子,你选的这条路……要走的很苦……”

“……我知道……但……我也没有办法。”

“唉……”

姐姐叹了口气,安慰的搂着母亲,退回到看不见我的角落里…………

我推开家门,毅然决然的走出去!明知这是放弃我最后的机会,这个家,再也不属于我了!

世界好大……大的是那么的容易令人孤独…………

世界好小……小的连我容身的地方都找不到………………

跨上我的摩托车,突然间,我感觉到衣兜里被塞入了什么硬物!

将手探到胸口,摸出那不知什么时候母亲放进去的还带着体温的钞票。那被折的整齐的钱,是母亲从菜钱里一点一滴抠出来的……记得小时候,她将钱平整的放在贴身的手帕里,那年她的袄子坏了,知打了补丁,还舍不得用掉!母亲说了,那钱是留着给我将来娶媳妇的…………

紧贴着钱的,是姐姐的那个心爱的钻戒。那是她未婚夫在去抗洪抢险前,买给她的,说是一回来就结婚登记。姐姐一直把它爱逾生命,连让我摸一下都不肯!而她的未婚夫,也再没有回来……今天,这戒指就静静的躺在我的手心,晶莹美丽的钻石,绚烂的像是谁的泪珠…………

咬咬牙,压下忍不住要冲回去的冲动,我快速的发动机车!

猛地,哥哥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我忘带的头盔。

气急败坏的将头盔丢给我,哥哥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却又像是怕再也没机会提醒般,轻声嘱咐:“你自己……路上当心点……头盔也不带,想什么呢!”

紧紧纂着头盔,我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了,因为视线被什么模糊了……

嗫嚅着唇,我以最快的速度和决心驾车飞奔而去!!!

看着后车镜里的家渐渐变成一个遥远的黑点……

莫名的痛烧在我的胸口…………

难道,喜欢一个人,也要被区分为对或错吗?!

难道,我们这种人就终究不能被理解和接受吗?!

为什么……

为了什么………………

尾声,

我站在家门口,机车被丢在一旁!

这是我离家的三十分钟后的事……

因为,

刚刚在加油的时候,

被父亲扔回来的道歉信里,

掉出了一串清脆的声音…………

那是……

挂在我身上二十多年的钥匙…………

将钥匙插进门锁里,

我的唇角微微上扬,舔舐去滚下来的涩涩的水…………

我没有记错……

这串钥匙……

是用来回家的………………

上天给了生命一片无边无迹的汪洋,

那里充满着惊涛骇浪。

但别忘了,它还留了个港湾去给你靠航,

那里,是你疲惫后,不论如何都为你敞开的地方。

也有人管它叫做……天堂…………

BY 家才是我的天堂的 魈

《魈的心理辅导时间》

咳咳~欢迎来到魈的心理辅导室~这里针对青年男性会遇到的问题~给你提供一盏人生道路上的明灯!是你遇到麻烦的解决,心情不爽的发泄,态度恶劣的扳正……

好了~不费话了~`

让我们来接听第一个电话~~

顺便打广告~欢迎拨打收费心理咨询热线25―887567~

一流的服务~三流的收费在等着你~~

OK~我接电话就是了~~

嘟~~

“欢迎拨打魈的心理咨询热线电话~请问您的问题是~~”

“・#¥%……―*”

“……暂时不接待方言服务,再见。”

刚刚那个是意外。

嘟~~~

“欢迎拨打魈的心理咨询热线电话~请问您的问题是~~”

“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了……”

“就是哪个啦?!”

“那个就那个……反正那个怎么那个…………”

“……稍等。”

喂!那个新来的中情局接线生呢?!叫他过来!

此后省略破戒密码的三十分钟~(反正是对方付费)

“哦~你想要和男人那个啊~”

“……嗯。”

“但是不知道该怎么那个啊~~”

“……嗯。”

“很简单,首先,也就是最重要的就是――你是去那个的还是被那个的?”

“……这很重要吗?”

“当然!教学的方向不同!”

“如果我是要那个的呢?”

“嗯~比较复杂~首先……其……反正……哪有那么麻烦?!去买本成人杂志!除了位置不同没有差异了!再不懂就去先被那个一,借鉴人家经验就是了!”

“……如果被那个呢?”

“更简单,躺在那里就是了!别忘了洗澡,顺便练习汉语拼音发音,集中在原音字母上。”

“哪几个?”

“笨!aeuio!”

“……”

“好了!下一个!”

嘟~~

“欢迎拨打魈的心理咨询热线电话~请问您的问题是~~”

“乱……乱……乱…………”

“乱什么?”

“乱轮……”

“谁?”

“我……”

“和谁?”

“我哥。”

“有什么可烦恼的?!唉~孩子~你知道为什么大家不提倡乱轮吗?答案很简单!因为生出孩子来不好决定辈份!假如你七大姑和你二大伯生个儿子,你管他叫什么?!明白了吧~

既然你们生不出孩子~就尽情的乱吧~没有问题!好!下一个!”

嘟~~

“欢迎拨打魈的心理咨询热线电话~请问您的问题是~~”

“你去死吧!是你刚刚叫XX来那个我的是不是!”

“……”

“你个・#¥%―*”

“……”

“・#¥%―*”

“……”

嘟――――更正,这个电话打错了。

嘟~~

“欢迎拨打魈的心理咨询热线电话~请问您的问题是~~”

“谁!是不是你!叫我弟弟和我乱X!”

“……”

“我要去消费者协会投诉你!”

“……”

“我要去法院告你教唆!”

“……”

“我要……”

嘟――――唉~最近电讯局也真是的,接错线的事屡发生~我们生意难做啊~~

今天先到这里好了~~

小X,算账~

“接听电话N个,2元咨询费。收听投诉N个,5元。”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BY 穷极无聊中的 魈

《佣兵》

“那是你的女人?”战壕里,那个不知国籍的东方年轻人裹在迷彩服里,指着同伴手里那张照片淡淡的开口。被问及的是个西方男子,或者说,还是个男孩,金色的头发早已在炮灰里暗淡了下来,只有那一双湛蓝色的眸子,依旧是那么的明亮,像是一团燃烧着所有生命的热情的火焰。

虚应了一声,金发男孩小心谨慎的把照片放进里面最贴近心脏的口袋里,还不放心的拍了一下,以确定那微薄的存在感。把一切尽收眼底的东方人也不见怪,淡淡的笑了笑,接过话茬,也许这不是个合适聊天的地方,但这里已经是他们唯一可以用来稍作休息的地方了,天亮以后……谁知道天亮以后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呢?

“我怎么没听你提过这个女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男孩终于被烦的开口了,冷冷的语气写满了拒绝的意味。

“……我们的关系不浅吧。”故意刺激他的坏坏一笑,东方男人无所谓的耸肩,枕臂躺倒在土丘上,目光飘向没有几颗星子的夜空,一层淡淡的硝烟弥漫在周围,阻隔着人的视线,虽然可以看清一切,但又似乎所有的存在都是模糊…………

“不过是几发泄而已,不要说你给当回事了。”男孩不已为然的抚摸着机枪,温柔的动作像是滑过女的脊背:“我不是你的第一个,你也不是我的最后一个……”

“游戏的规则是吗?”反问了一句,东方男子突然轻轻叹了口气,像是自嘲了刚刚那个很傻的问题。顿了一下,安静的气氛使四周那些死亡的气息越发明显,在偶尔射过的探照灯的光芒下,生命像被勒住了脖子般,涌起窒息的错觉。

“又来了!”厌恶的对着呼啸而去的直升机斥了一句,男孩揉乱自己的金发,懊恼的挨着东方男子坐下,仿佛是要排遣走梗在心上的压抑似的,主动开口:“喂――你……你为什么干这行的?”

“嗯?问这前应该自己先介绍吧……这是礼仪。”没有回头,东方男子的眸子在夜空中不知反射到了哪里的光芒,亮的犹如一泓不见底的潭,就如同被麻醉了,男孩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逸出:“我吗……我是个罪犯……无容身,不想被电椅解决掉,所以……”

“哦?”东方男子翻身,目光炯炯的瞪向男孩:“你杀人了?”

“对。”并不逃避这个话题,男孩平静的回答。

“你杀了谁?”东方男子的兴趣更浓了,缓缓的问,而答案却是他没有料想到的。

“女人。”男孩一字一顿的回答着:“我杀了照片上这个女人。”

“她是你的……”东方男子还要问什么,男孩粗暴的打断了他:“好了!该你了!你为什么当佣兵?”慢慢的划开笑容,东方的男子并不执着与刚才的疑问,转而做答:“也许……是因为我找不到其他适合自己的生存方法吧。”

“……”男孩没有再接口,东方男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远方遥遥传过来几声枪响,前方的地平线被什么映红了,红的似血液飞溅,又缓缓褪色…………

很久……

久的东方男子快要入睡了…………

“喂,你今天想不想来做?”男孩猛地开口,下一秒被矫健的同伴扑倒在了地上。

“你没有睡着吗?!”这声轻呼,是今夜最后的交谈…………

“走吧。”木然的望着同伴被射的千疮百孔的尸体,已经习以为常的佣兵们端着唯一忠实的枪支,一个接一个的转声离开,走的最慢的人回头,对还静立在尸体前不知想些什么的那个东方人劝到。

平静的眸子里看不到情感的流动,东方男子吸了一口气,又一寸寸的呼出,仿佛这是一个仪式,在气呼尽的那一刹那,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弓下身,东方男子伸手从倒在血泊中的男孩的脖子上,拔下一面“名牌”,银色的牌子躺在掌心,朦胧的映照着男子的脸,但却映不清楚那一瞬即逝的表情。

目光在那面牌子上扫过,东方男子突然发出一阵嘲讽的轻笑。

“笑什么呢?”有人在后面问了句,男子站起身,向后扬了扬牌子:“他叫John・Snail。哈……这名字真好笑,你们谁之前听过吗?”与同伴们一起摇头,东方男子拍拍手上的土,把牌子揣进怀里,低头轻轻的喃了句什么后迈步,离开这个与自己曾经倚偎过近半个月的战友…………

“Nice to meet you and good bye……”

*END*

《有没有四叶的三叶草》

是从什么时候起,世界上多了个传说?说什么找到了四叶的三叶草就能得到幸福!!四叶的三叶草不容易得到,幸福也是。

“老师!!是真的!而且您等着,我一定能找到的!!”我可爱的学生啊!就这么上了某某日本鬼子编下的当了。握紧拳头,我又不能用打的令他醒悟……中国对殴打学生的老师罚得可严喽……感慨归感慨,教育者的责任可不能忘。

“荒谬。”我很痛快的打击他不切时的幻想,而他则在一惊后露出受伤的表情,可怜兮兮的,好像我不对似的…………嗯……我承认自己的言词是有些犀利了…………不过,只不过比我小5岁的高三生,装什么纯洁啊!!!!

“老师!您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它的!!!!!”我可爱的学生在向我发誓了,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不过,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这世上,根本没有四叶的三叶草的…………

…………………………………………………………………………

“老师……我、我不去上大学了!!!!!”

我呆了呆,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他那副坚毅的面孔愣了好半晌,才破口而出:“你疯了?!!北大啊!!你不去?小心遭天谴哦!!”

“我不去!!”

他一再的坚持开始吓到我,我明显的听到自己的嗓子开始变哑了:“……别傻了…………这是你的未来……你怎么能儿戏?……”顿了一下,我还想开口,却被打断了,用那我所熟悉的唇!

长久而缠绵的吻,就像是要在我体内留下一个永不磨灭的烙印似的――热烈!!!我无力也不想推开他,因为我知道,这是最后的离别了,他必须去……他还有我所没有了的未来………………

“我不要离开老师…………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唉――如果我能够相信那该有多好?可惜……我所经历的已经让我忘记了如何……去信赖……………………

“你还年轻……还可以说些不负责任的话……没有人会责怪你的……”

“我是说真的!!!!”

“我不信……………………”

“我决不会变心的!!!!!”

“可我会…………”

“你――――――!!!!”

“我就是这样。大人嘛……总会精明一些了,知道怎样才享受了人生!!!”

“我、我从不认为你是这样的人!!!!”

“那恭喜你现在知道了。”

“你――――――!!!!!!”看着他紧咬下唇,拼命控制眼中的泪水,我知道自己已伤了他的心。看着他忿然转身,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去,我知道自己的幸福,刚刚已经亲手葬送了。

唉――年轻人啊…………小孩子还是相信天荒地老的…………

对了,忘了问他,找到了四叶的三叶草没?不过想要他再回来,恐怕也得一颗四叶草才能做到吧……………………于是,我开始寻找那株草………………………………那株能让幸福回来的草………………

…………………………………………………………………………

“世界上有没有四叶的三叶草啊!!老师?”又来了,总有人问我这个傻问题,谁告诉他们这问题属于生物老师管辖范围的?不过我总算能回答了。

“老师!有没有啊!!!”

“没有。”

“讨厌!!这么武断啊!!!”

“因为我已经找了四年了。”

“您找到没有?”

“没有。”

“……………………”

门突然被打开,出现在门口的就是那俗不可耐的情节。我的那个已不能再用可爱来形容的他就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俗的掉渣的玫瑰。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那个提问的学生:“相信吧。真的没有,我们都没找到它。”我能说什么?我能做什么?除了扑到他展开的怀里。

我感到他的手臂――已比我强壮了的手臂环抱着我,我听到他的声音――已比我更富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呢喃:“世上也许没有四叶的三叶草……但是…………有幸福,不是吗?”

找不到四叶的三叶草的人们,在不停的寻觅中,找到了幸福。

全剧终

魈的带病作业,将就着看吧。

BY 半死不活的 魈

《结局》

“我终于可以亲手杀了你了。”

这是我所挚爱的人,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出奇的,我很平静,平静的就象是在等待这一刻到来似的,从我第一眼见到他开始………………

是的,你经历了那么多我设下的关卡,杀了那么多我布下的士兵,破解了那么多我留下的秘密,也牺牲了那么多你珍贵的伙伴…………于是,你来了。无所畏惧的站在我的面前,那双闪烁着勇者特有的坚定的光辉的眸子瞪着我,似是要将我看透,把我的心穿出一个无法添补的洞…………我知道,命运只给我们设计了一个结局,命运只给我们一个生存的名额。你什么都不懂,在命运的摆布下,做着一颗最美的棋子;而我,看透了这一切,也看透了命运……是无法反驳的…………

举起你的剑吧,我的勇者。与我一起为命运玩弄的伙伴啊,举起你的剑,无需犹豫,正义是绝对的,不是吗?我,错了吗?也许吧…………那么,结束吧,把一切都沉入最的海底,一`切的一切……不论是违背命运的奢望,得到你的野心,还是对你的依恋或是别的什么……够了,结束吧,我已经很累了…………用你的剑,来结束我这个狂乱的梦吧,给予我真正的安息…………

你不会懂的,我没有给你去思考的机会。你眼中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必须杀死的坏蛋,必须封印的魔王罢了…………好无聊啊,你是不懂活了上千年后,那种无法摆脱的寂寞的……但你会给我结束,我最仁慈的天使啊…………来吧,让我最后送你一份礼物吧,一份我唯一送得起的礼物…………于是,在下一秒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正冷冷的在说:

“我要杀了你。”

“于是,勇者杀死了邪恶的魔王,大地又一迎来了和平,人们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这才是童话标准的结局,不是吗?我看见自己的血顺着你的剑向外飞溅,仿佛看见了几十年后,讲述传说的老者,和那一成不变的故事…………你在为什么惊讶?是不是奇怪,魔王流出的液体,竟然也是红色的…………“勇者成为了王,娶了美丽的公主,建立了幸福的乐土……”这是我为你设定的结局,现在,可以实现了…………那么,请你砍下我的头,将它悬于你的剑尖,让我看看我设计的国家,和我创造的勇者…………

为什么?你要拔出剑来?为什么你要抱住我?为什么你要救我?

“你的眼睛好美,是我见过最圣洁的东西,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你不是坏人,我能感觉到!”这是你送我的第二句话,我天真的孩子啊!就让我再教你一回吧。我在不是要害的地方给了你一刀,我的勇者啊!“你太天真了……”看着你受伤的眸子,我发出一阵狂笑。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陶醉于你的痛苦之中了……你太像我了,让我在虐待你中,获得自残的快感………………

结束了。我的眼睛无法再找到焦点了,你的影子也模糊了………………我要留给你最后的伤痕,做为我唯一的报复,于是,我对你说:

“我爱你……”

*完。*

《献给恨……》

很短请你大声的念出来欣赏^^~~~~~

我是一片枯黄的叶,

周身染满秋的颜色。

我是一片枯黄的叶,

拥有的结局只有堕落。

我是一片枯黄的叶,

清晰的观赏着暮色。

我是一片枯黄的叶,

静静聆听北风的萧瑟。

流淌的小河要带走我的躯壳,

转换的季节要拘走我的魂魄。

我紧紧守住与你相连的叶柄,

对你的依恋是我放不下的执著。

明知道只要再过片刻,

我就将化为泥土,

默默的把你淹没。

明知道没有资格,

还是想飘到,

离你最近的角落。

看啊!又一阵风过。

我即将堕落,

一直落到你的心窝。

请悄悄注视着我,

风中化蝶的舞姿,

是我对你的承诺。

BY 附庸风雅的 魈

《放弃的温柔》

7月21日

我像往常一样,挤在狭长的公路上,去赶已经迟到的早班。老板的怒吼仿佛正回荡在耳边,令人不寒而傈。按惯例,我点上一支烟,安抚烦躁的自己,可惜效果不加,该不会是假货吧……

然后我看到了他。与周围格格不如的毛色,好漂亮!是纯种的吧!我是喜欢猫的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欣赏,直到看的他发毛,后面的车发狂为止。不太甘愿的,我发动车子离开。不知是谁家的,好可爱,真的好想抱一下。尤其是他那与忙相背离的悠闲,更令我又嫉妒又羡慕。做只猫多好啊……

…………………………………………………………………………………………………………

结果,我下班时,他还在那。睁着他那双惑媚的眼睛,想要说话似的望着我。我不敢奢望他记得我,但还是一阵心悸。好想要!这只猫是我最喜欢的品种!美丽的长毛,大大的灵性的眼睛……可是,他的主人就在附近吧?没人会放这么美的猫独自在外游荡的。

7月23日

三天了剑∷还待在那!真不知他是怎么活下来的!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他无主或是和主人走散了哪?于是,我把他抱到车上,他用惊恐的目光望着我,但没有反抗。好温顺的猫咪啊!一定是家养的,一定有主的……

虽说这样,我还是先把他带回了家。谁叫我是个爱猫狂呢!

他是只小心谨慎的猫。按猫的习惯,先把我的小窝巡视个遍后,才挑了个他认为安全的角落蹲下。然后,用警戒的视线阻止我靠进。

我把给他专用的碗盛满食物,远远的放下,接着转身离开,身后立刻传来他狼吞虎咽的呼呼声,我不禁为我对猫的理解,哑然失笑……

知道他不会靠近我后,我扔了条毯子在客厅。第二天醒来时,他果然缩在上面……睡得傻乎乎的样子,好可爱……这样算来,我到底有多久不养猫了呢……

7月27日

他终于肯主动靠近我了!天知道我这几天为了逗他,了多少工夫!先是小心的嗅嗅我,接着又用大眼睛审视我半天,之后,才缓缓的卧在了旁边。我轻轻抚摸他柔顺的毛发,他有些紧张,却没有逃避,我知道,自己合格了……

不过,当晚我却闹了个笑话。睡了一半,我发现被子沉沉的,没有多想,就一个大翻身,结果,床下传来一声惨叫,我吓得忙打开灯,就见他蜷在床下,狠狠瞪了我一眼后,甩甩头走开!原来刚刚悄悄溜上来的是他!我急忙道歉,虽然明知他听不懂。说实话,我很开心,而且很久没这么开心了。一种耕耘有了收割,付出有了收获的成就感弥漫在心中。猫是高傲的生物,它们不愿被人看清;也是很寂寞的生物,害怕被人抛弃……所以,在那么多动物中,我最喜欢猫,它们有一种令人放不开的孤傲……

7月 3日

今天被老板骂的好惨。他似乎把温室化效应也算到我头上来了,咆哮如雷,直到我精疲力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我回到家。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我,呆呆望着家中透出的灯光,橙黄色的光,暖暖的投射出来,一下子照到心里。我仿佛闻到了饭菜那冒着热气的芳香,仿佛看见母亲挂在唇边的微笑,仿佛听见父亲翻阅报纸的声音……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开门后,我那可爱的猫迎了上来,破例用他那有些扎的小舌头舔我的脸,然后我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哭了……

“谢谢……不要离开我……”我不知他是否听懂了,他只是回以我不明白的叫声。我从没有一像现在这样惧怕孤独,我紧拥着他,找寻一丝温暖的慰籍。到底此刻,谁才是那只骄傲而孤独的猫呢?……

8月日

与我心爱的小猫玩耍后,我想起该看看报了。本来只是随便翻翻,谁知……仿佛是感应到什么不寻常似的,他不安的望着我,美丽的眼睛投射出想要安慰我的神情。我强自镇定的摇了摇头,却抱紧他,怎样也无法松手……

……………………………………………………………………………………………………

“不!不要!咪咪是我的!我不要送走!”

“不行啊……泞泞,咪咪太小了,离不开妈妈的。”

“我不管!咪咪是我的朋友!我谁都不给!”

“泞泞!不要这么任性!这样对咪咪不公平!”

“我不管!送走咪咪对我就公平了吗?!”

“泞泞……”

“我、我只有咪咪……求求你们,别把它给人……”

“泞泞……那样它会死的……它不是你的朋友吗?你愿意这样吗?”

“……不……”

“泞泞……”

“送它走吧!立刻就送!”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你可以再与它玩一会儿……”

“不!现在就送!现在就送!”

“你这孩子……”

做了一个讨厌的梦……我点着一支烟,轻雾中,我仿佛又看见咪咪最后的眼神。那是一种被抛弃的失望,一种无法理解的怨恨……那双眼,似乎现在还在我灵魂窥视着……无从摆脱。

他动了一下,我忙熄灭烟头,不知是不是因为少了那点火,夜,更黑了……

8月6日

我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那通电话。当话筒那头传来惊喜加杂着颤抖的沙哑声音时,我听到,心里有些东西破碎了……

他望着窗外,是那么的开心。是啊,这还是我第一带他出来呢!我尽量将车速放缓,却无力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相遇时他的样子,又浮现在脑海,这一段与他共有的记忆,挥也挥不开。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不再养猫了,不就是害怕再一经历分别吗?我并没有坚强到可以超越痛苦,但……

听说,猫是不认主的。那么,很快习惯我的他,也会很快把我忘记了吧。多好的本能啊,为什么人总是学不会呢?

我躲在车里,远远的看着他无助的徘徊,茫然的呼唤。我仿佛已看到他此刻的眼神,那是一种被抛弃的失望,一种无法理解的怨恨……

心被揪得好痛,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让我不要回去!似乎是神那迟来的怜悯,他终于被赶来的人找到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根据动作,我判断自己做对了。一直目送他们消失在视线中,我才缓缓发动车子,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点起一支烟,火光明昧着,轻雾淡淡将我萦绕……

“对不起……你会恨我吧……可是,要知道……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温柔……”

突然,一阵凉意袭来,我发现,自己哭了………………

*猫是什么?一位异国的美少年啦!^_^放弃是什么?一种不被理解的温柔……难得这魈严肃的自己也受不了,要缓缓才会再爬出来。^_^*

BY 又一沉入地狱的 魈

《全武行的化剧》

十二岁

“站住!杀了你――!!”

“有种你就试试――来啊!”

“碰碰碰――!!!”

“咚咚咚――!!!”

“谁、谁来阻止他们啊?!”虽然小学了六年,但同学们显然还是没习惯这每天上演的全武行。

“咳、咳。伊子鸣,叶凌两位同学,可以听我说句话吗?”在危急时刻,自认职责在身,推脱不得的班长,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闭嘴!没见我们忙着呢吗?!”两人很有默契的同声喝道。

“那、那个,我们快毕业了,按惯例,送别会上要表演化剧,能不能请你们……”

“没空。”

“休想。”

“……”

“你小子别跑!”

“是你别逃才对!”

“……我,输了。”

“班长!别灰心!我们支持你!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太可惜了!!”

“对!我们胆战心惊了六年,他们总得有点贡献吧!”

“有了!交给我们女生吧!!”

“亲爱的伊同学,你有空吗?”

“没有。我忙着拟定对付叶凌的计划那!”

“……那我们有个好主意,你有没有兴趣啊?”

“……说……”

“…………………………总之,就是这样,主角的地位被你强了,他只有悔恨的份了……”

“……好像蛮有趣的样子……”

“……………………那么王子的角色就拜托你了。叶同学。再怎么说,王子才会是全剧最受欢迎的嘛!”

“……好,我就玩它一……”

……………………………………………………………………………………………………

送别会当天。

“六(3)班要演的剧幕是什么啊?”

“听说是‘勇者斗恶龙’。”

“喂!我还听说演公主的是那个叫伊子鸣的男生剑 

“那一定会很养眼啦!!”

“……就这样,历经千难万险的王子终于来到了恶龙面前……”

“……太慢了。这就是你的真实水平吗?”

“等着被人救的家伙还敢口出狂言!”

“怎么着?谁等你救啊!”

“谁打算救你啊!恶龙都比你可爱!”

“噢?有种再说一句!”

“再说几句都行!”

“哼!”

“你他妈妈的……”

“想当英雄啊?!先过我这关!”

“来啊!谁怕谁啊!”

“碰碰――!!”

“咚咚――!!”

“班、班长,现在我们怎么办?”

“没、没办法了,见机行事吧……”

“那、那个,我才是你的对手吧?”演恶龙的同学小心翼翼的询问。

“住嘴!打死他后就轮到你了!”两人异口同声大吼!

“班长!越来越无法收拾了!”

“没办法了!旁白上,其他人快点拉幕!”

“碰――!”

“咚――!”

“那个……各位观众,暴力的王子与邪恶的公主同归于尽,善良的恶龙从此过着幸福而快乐的生活。全剧终!谢谢!”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下集是十四岁。两岁一集啊!会不会写呢?如果干掉一个的话,我不就可以轻松了吗?嘻嘻……*

BY 逐渐陷入邪恶的 魈

《不懂柔情的你和我》

十四岁

“你给我解释!”

“对!说!为什么我要和这个傻瓜同寝室?!”

“喂!这是我要问的!”

可怜的宿舍长在两面加击下,为了保住小命,将来有机会报效祖国,不得不抖着声音解释:“那、那个,只有你们要求要住独门独户,空调,热水器,电视等……一应俱全的房子嘛,虽然是贵族学校,这样的房子也只供的出一间(而且还是校长让出来的)啊……”

“那就是我不得不与傻瓜同房的理由?!”

“喂!叶凌!你要抢我台词到什么时候?!”

“那个……不止同房……”

“你什么意思!”两人大叫。

“……还得委屈你们同床(因为以前是校长自己住嘛)……那、那个,定的单人床后天就送到!!”眼见自己就要牺牲在两人骇人的目光下,宿舍长连忙补充。

“和他?!门都没有――!!”

………………………………………………………………………………………………………………

“喂!你给我保持3米的距离!”

“你才不要出现在我视线内呢!”

“……”

“……”

“嘿嘿――喂!叶凌,你小子听说过没有,像今晚这样月黑风高的夜晚,会有鬼魂出来作祟哦!”

“用这话骗小孩去吧!”

“哼!”

………………

“碰――――!”

“?伊子鸣?你这么晚了不去睡,还要找碴啊?真是鞠躬尽瘁啦!”

“笨、笨蛋!谁那么没事闲的啊!你、你有听到吗?”

“……是树枝啦!”

“……不对,是、是不是鬼来啦!!呀――!”

“那不是你说来吓我的吗?自己反而怕成这样!没用!”

“……呜呜……等今晚过去了,我就给你好看!!”

“……喂!”

“……干嘛!还笑的不够是吗?”

“……伊子鸣……你在哭吗?”

“谁、谁哭啦!我又不是你!”

“……那个……那个……”

“什么啊?!”

“……要是那么怕的话,你过来吧,我可以宽大为怀,不与你计较。”

“谁要你施舍啊!”

“随便你吧!”叶凌翻过身,不再理会他,反正赌输的伊子鸣就活该睡地板!

………………

突然,叶凌感到有什么东西爬上床,在直觉反应将对方踢下床之前,他想起来:“伊子鸣?是你吗?”

“……不是我……”回答他的是带着鼻音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叶凌轻轻用手臂搂住那颤抖的躯体。伊子鸣在一惊之后,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安心感油然而生。“叶……”

“嘘――今晚我们都疯了,别说什么了。”

“疯?是啊。我们这么接近却还没开打……”

“喂……明天你我就会忘了今晚的一切吧?”

“我没兴趣记它……”

“……”

“叶……”

“我已经睡着了啦!”

“……”

“……”

“……叶……”

“……”

就这样,一个失眠的夜晚,两颗不断挣扎的心,迷茫了……

《等价的交易》系列之《没有礼物的圣诞节》

“呼――好冷……”渝撮着快冻僵的双手,殷切的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行人的脚步是那般匆忙,在这耶肃诞辰的节日里,他们将赶赴何地?是不是家?是不是最爱的人在的地方?

“辏你猜,那小子是不是在等恋人啊?”

“这关我们什么事?l?”

“你真没趣!”

“我对说人长短不感兴趣。”

“这不算说长道短啦!只不过是好奇、好奇!”

温馨的小咖啡屋内,两个强眼的大男孩正倚窗而坐,一冷一柔的气质加上出人的容貌,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而两人毫不在意的依旧悠闲的聊着。

“为什么还不来呢?不会……出事了吧……”渝想到着,立即拼命的摇头,想甩掉这不祥的念头。天越来越黑了,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华灯由远方一盏盏亮起,将街道笼在一片昏黄中。

“哇!5个小时啦!让他等的人真过分!”

“喂、喂!我也在这陪你坐了5小时啦!l!”

“再等一会儿嘛。好想看到结局。”

“幸灾乐祸的家伙。”

“什么!我是在等HAPPY END!”

“11点了………”渝看了看表,又不死心的看了看已快空无一人的街道,轻轻叹气。“不可以走,万一他来了,会找不到我的。在等等……就在等一小时……”

“辍…辍…你醒醒啊……”

“嗯……几点啦?”

“12点整了啦!!”

“……那……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你还要在这坐着啊?”

“反正等了那么久,不看结局我不死心!”

“……我再去买杯咖啡。”

“圣诞快乐……”渝对着无人的街道轻声呢喃,街道回他以沉默。“为什么不来呢?你厌倦我了吗?隆……”渝茫然的凝视着黑夜,泪水从空洞的眼中滚落,在寒冷的冬夜,格外的烫人。

“……好可怜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

“话不能这么说!!放他鸽子的人太可恶了!!”

“……不是当事人,无权评论吧。”

“……辏你累了吧,对不起,让你陪我在这……”

“地方并不重要。我在乎的是今夜与谁度过。”

“那么……”

“我很幸福。”

“……我也一样。”

“叮叮,叮叮,铃儿响叮……”渝放声在无人的路上唱着,边唱边哭,边哭边笑,就这样慢慢消失在渐明的曙光中。“下……要找个真的爱我的人哦!……下……下……呜呜呜……不要,我只要你啊!为什么……隆……”

“他走了。你的HAPPY END呢?”

“……难道圣诞夜也不会有奇迹吗?”

“圣诞夜本来就是别人的生日,为什么要展现奇迹给不相干的人?”

“你是不是天生不懂浪漫啊?!”

“那你还不是看上我?”

“……也是。我爱你。”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医生!你救救他啊!我就这么个儿子啊!!”

“我们尽力了。很遗憾……”

“不、不是真的!隆――――”

“对不起!伯母!隆都是为了赶着见我才……呜呜……”

“不是你的错,小丽……”

“一个人的圣诞节,没有礼物;雪来自于天堂,属于大地……”渝高声在黎明的街道上唱着。当他回神注意到马路对面时,歌声变了调;“……是不是给个奇迹,让我可以相信,爱没有过期……”

揉了揉眼睛,渝不置信的轻呼:“隆?隆――――”不顾一切的飞奔过去,投入那温暖的怀抱,那一刻,渝相信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不怪我!警察先生!是他突然窜出来……”

“也许真的有奇迹。”

“辏课什么改口?”

“不是。我是想,在这冷漠而现实的世界里,人还能有梦,这本身不就是奇迹吗?”

“想不想梦想成真呢?”

曷ё~l的窄肩,淡淡的说:“已经得到了。”

…………………………………………………………………………………………………………

蛰服了好一段时间,指望大家忘了以前那么些没添的坑。这个系列彼此之间没关系,只有两个不变的串场人物l与辍?此们游戏人间,看尽别人的故事吧。有空留意一下,说不定哪天会有一集呢。^^

BY 三天打鱼,四天晒网的 魈

《等价的交易》系列之《勇敢者的游戏》

“小子!识相点把钱交出来!”一群混混围着一个还算结实的少年,其中看上去最清秀的冷笑着和喝问。被围的少年看了他一眼,不甘的从兜里摸出还带着体温的钞票,而那混混则一把强过。

“走!”混混招呼一声,几个同伴不屑的扫了一眼地下的少年,跟了而去。

“等一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抢劫!”

“……你是什么东西!”小混混愣了一下,难得见到如此美貌的男人,但感慨归感慨,气势是弱不得的。

“还不快把钱还人家!”

“你他妈的……”小混混抬手,刚想给他点教训,举起的胳膊却被一个更有力的手紧紧攥住,动弹不得。“放、放开!”

“l。继续。”

“好。你们把钱还来!”

“又不是你的钱!激动什么!”

“呸!抢劫犯还有理啦?!”昵崆嶂辶讼驴∶迹小混混不停的挣扎,令他也有些力不从心了。l见状,掏出手机,飞快拨动几个数字!几个混混见势不妙,丢下伙伴,匆匆溜走了!

“你报警了?”晡剩还不忘抓紧想逃的小混混。

“你自己听。”l将手机凑到甑亩畔,只听:“……今天夜间阴有小雨,气温……”

“……你啊。”

“……那个……谢谢……”少年爬起来,向两人道谢。

“哪里。这是你的。”l从混混身上摸出那个钱包,递给他。小混混借机想跑,昵榧敝下,出手重了些,小混混应拳而倒!

“呼――下手太重啦!辏≌庀略趺窗欤俊

“把他丢在这。这类人不用管他!”

“可是!”

“那个……交给我好吗?”一直静观其变的少年突然开口。

“当然。再见。”不等l开口,甓下这句话,拖了他便走!

“辏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爱管闲事的毛病改改吧……”

“嗯……这是……”

“你醒啦。”

“你――!!!这、这是怎么回事?!!!!”小混混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在床边,身体成大字型平躺,吓了一大跳!

“呼、呼……总算到手了……”少年淫猥的笑着,轻轻爱抚着小混混的胸膛和那粉红的蒂蕾,而后者身不由己的颤抖着。“你、你要干什么?!”

“我看上你很久了……你当我不知道走那条路的后果吗?”

“你、你是故意的?!”

“你说呢……呵呵……”少年突然将对方的腰硬生生抬起,在小混混还没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时,他就强行进入!!没有任何前戏!小混混被这种撕裂身体的剧痛猛烈的冲击着,发出惨绝人寰的嘶叫!少年充耳不闻的不断入,竟不顾小混混已休克了,兀自动着!!

“呜……”不知过了多久,小混混被身体的麻木唤起,只见少年正舔着手中的皮鞭,冷笑着说:“你醒了?让我来好好疼爱你吧……宝贝……”

“救、救命啊!”

“呵呵呵呵――”

“啊――啊――――――”

看着小混混再陷入昏迷,少年取出绳子,将他捆绑起来。

“明天,我们来玩什么呢?宝贝……”

“l……”

“你醒了。”l轻轻抚摸着甑耐贩,生恐手重了弄痛他。

“为什么不睡?”攴了个身,搂着l的腰撒娇。l无限怜爱的拥着他,温柔的眼神望向他时更溶成一泓秋水。“我在想,我们今天做得对吗?”

“不是你说要帮忙吗?”

“我是指,让他带他走的事。”

“……不是我们能预料的,只要做了能做的就够了。”发觉了甑牟荒停l用哄孩子的声音漫吟着:“你睡吧。昨晚累着你了吧。还会痛吗?”

“你那么小心翼翼的,谁会痛啊!”

“我还是有点担心……”

“需不需要我证明啊!”晖蝗晃巧侠矗一阵缠绵后,l托着他的腰,将他扶开:“不行。一晚两你会吃不消的。乖……”

瓴宦的白了他一眼,抱怨:“你就是太温柔了点。l……”

BY 三天打鱼,四天晒网的 魈

《醉荫》

虽然用来形容一个男人的方式不怎么恰当,但当长乐侯刘贺在御院盛开的百紫千红中邂逅那道茕茕孑立的纤佻身影时,扑入脑中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兰!

那似又似叶,似清高又似空灵的幽艳,就那样默默地立在荷池畔,一双淹没在浓密修长的睫毛下的秀美妙目,宛如倒映着粼粼波光般,水气迷朦。

风过,夹杂着那如美眷馨香的呼吸吹拂在长乐侯刘贺的脸颊上,似是古老的诗词,此时淡淡的在他的耳畔怂恿;“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空折枝……”

说不清是不是着了魔,长乐侯刘贺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对方弱不胜衣的胴体在微风中摇摆,就那样鬼使神差的迈开脚步,就那样出手,一把将无力抵抗的阴柔美男子狠狠桎梏在了怀中!瞬间,那空洞的眸中开始动摇,迅速闪过惊慌和恐惧以及一抹不知名的怯懦……

青年那雕琢般的五官将母鹿似的温润点缀在如玉的容颜,不及一握的蜂腰更是在长乐侯刘贺的手中细微的颤抖起来。断断续续地,一抹清幽儒雅的惊呼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却被听者比拟为不合时宜的呻吟,刺激他故意坏心眼的用手扒开青年的领口,一路探入那平坦柔嫩的胸膛!

“你、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御……啊……不、不要!”

揉乱青年抵抗的呼吸,信手撩拨起对方单薄的春衫,将其褪至两端的香肩,长乐侯刘贺强迫拼命捶打自己的后者把白皙粉嫩的前胸袒露在犹寒的春风里!因他有力的撕扯而不得不裸露大半躯体的青年,眼见得自己细瘦的双臂被扯紧的衣服绷住无法挥舞开,只能哀怨的用愠怒中透着恐慌的眼神无助的警告着霸道的入侵者;“快住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没有回答,似乎也在责怪青年出声破坏了这入诗入画的风景似的,长乐侯刘贺解下对方腰间的丝带,毫不迟疑的系在了青年的唇间,成功的把对方的咒骂和抗议化做了没有意义的呜咽低鸣;“呜呜……”

享受着那黄鹂春唱般婉转的歌喉,刘贺邪笑着松开抱扶青年的手臂,果然不出所料,早已被事态发展惊得虚脱的对方,轻眯双眸的叹息了一声,便软绵绵的扑倒在柔软的青草地上!没有系好的衣服,在这过程中彻底的敞开在了前者的视线中,把主人优美诱人的玲珑曲线全部出卖!

“……”再也忍不住下体窜升的暖意了,刘贺俯下身子,轻轻的掀开遮盖着对方下体的袍角,粗糙的掌心肆虐的游移在了秀美青年那修长白嫩的腿间,将对方的颤抖抚摸得越演越烈!那突如其来的接触感,仿佛羞辱了青年仅剩的自尊般,令他发出了一阵暧昧的呻吟;“嗯……啊啊……”

“舒服吗?”笑了笑,刘贺当然不会忽略青年变得氤氲痴迷的目光,加重力道顺着那优美的曲线将那条被自己抬高搁置在肩头的腿上下揉搓了一番后,他猛地捞抱起青年的腰支,将唇贴近那高高耸立起来的乳蒂狠狠的吮吸了一口,令没有防备的青年瞬间绷紧纤细的躯体,向后仰倒而去!

“呜……”

这声状似凄凉的惊呼更引发了刘贺玩弄的兴致,缓缓松口,他伸出灵活的舌尖,舔舐着青年被自己啃得有点红肿的乳头,狡猾地用尖端碰触对方突起的部分,被围绕着乳晕旋转着舔过来,把一荡荡酥麻的快感鞭挞入青年昏昏沉沉的脑中!

“呀啊……嗯、嗯嗯――”被胸口湿润的刺激弄得浑身发麻,青年苦于口中塞着丝带无法作声,只好努力摇摆着头发泄难以忍耐的兴奋!发现柔弱的青年已被自己舔咬的呼吸艰难了,为了防止自己下一个动作使对方窒息,刘贺体贴入微的伸手拿开了青年嘴中的堵塞物,接着便毫无顾忌的吸嘬起了后者硬挺的胸突,随着他的吸取,青年短促的浪叫了一声,双目大睁后又紧紧的闭拢,昂头倒了过去……

“好敏感的身体啊……还只是前戏就已经兴奋的不行了吗?”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刘贺将青年虚软的胴体平放在了草地上,温暖的大手包裹住他下体挺立而起的分身,边套弄青年光洁粉嫩的男根,边轻覆住青年的薄唇,向其中温柔的吹气……

在刘贺的刺激下,青年的大腿痉挛着抽搐两下后,小腹猛劣烈的收缩着,呼吸急促的悠悠醒转了过来。然而一张开眼睛便见到对方戏谑的凝视,险些没把神经纤细的后者硬生生再度逼昏!

“不许昏倒了哦……”觉察到青年的气息紊乱,刘贺连忙加快揉捏青年分身的速度,在他殷切的爱抚下,青年欲死欲仙的扭动着身体,半眯着眸子酥醉的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不……嗯……不要……不要啊……啊……”

“为什么不要呢?你已经舒服成这样了……”笑着搓了搓青年分身的根部,让那敏感地带的兴奋把青年刺激的连叫喊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刘贺用指尖点了点青年分身的顶端,随着他手指的抚摸按压,一股热浪冲垮了青年的羞耻感,令他放弃的自己把腿分开,诱惑着前者的揉弄:“呀啊……啊啊……嗯……不……别揉那里……别……嗯啊……”

“不要吗?可你的身体似乎很喜欢健…”在青年红潮泛滥的脸颊旁吹着气,刘贺突然纂住对方膨胀的男根,在青年崩溃般的张口呼痛时,舌头乘虚而入的吻进了青年香软的口腔,席卷着后者无遁逃的香舌,在他侵略的索取下,青年缓缓地涣散开目光,唇间滑下过度兴奋的香涎,难以自持的在刘贺的掌握中蠕动起来……

“呜……呜……”

“舒服的连意识都涣散了吗?”咬了咬青年的耳垂,刘贺用手指勾勒着青年男根的曲线,这令人心神荡漾的爱抚,把青年折腾的又是痉挛又是抽泣,整个人犹如被雨露滋润后的兰,在刘贺的怀中无限美好的绽开了鄂……

“乖……忍着点……”满意的舔了舔青年上下游移的不太明显的喉节,刘贺的手放开对方挺立的男根,转而抬起青年的臀部,摸索到了其后的菊穴部位,还只是用指头按摩了几下入口周围的内壁,后者就抻直大腿,娇嗔了一声,宣泄了出来!

“你还是不乖了哦,要惩罚……”坏笑着抱起对方射精后瘫痪般软绵绵的躯体,让青年爬倒在草海中后,刘贺一只手纂住青年耷拉下来的分身,另一只手则伸出中指,瞄准青年的后穴戳了进去,在柔软的内壁中穿梭起来!

“嗯、嗯啊……”急促的喘息着,青年蜷缩起白皙修美的大腿,匍匐在地,乌亮的青丝散乱在新绿的草丝间,宛如倾斜了一泓黑亮的瀑布!

“已经潮湿了,你等不及了吧……”用言语挑逗着青年的意识,刘贺的中指在拓展开青年的后穴后,又把食指加了进去,填充着对方扩展的欲望。在他熟练的抽送下,青年的分身又开始汇聚了蓄势待发的力气,缓缓地在他的左手掌握里硬挺了起来!

“不行……我不行了……呀啊……”后穴被按揉得湿润一片,耳边听着那手指进出的吧叽吧叽的响动,青年屈伸着长腿,想要倒下却被刘贺用力的撑高!一浪浪的兴奋将那敏感的身体调教得更为淫乱了,光是春风轻拂过胸膛的感觉,就可以令青年嘤咛出声!

“嗯~嗯~~好舒服……啊……啊啊……”

“感觉到了吗?第三只手指要进去了哦……”

“呀呀――不、不可以……啊――啊――――”被抚摸得大腿来回在草地上摩索着,青年僵硬得绷紧身体,牢牢夹住了刘贺的手指,却没想到只能使自己下体受到更激烈的搓揉罢了!在那规律性的套弄下,青年只来得及“啊……”的叹息出口,就松懈了力道,让刘贺顺利的长驱直入,探入了后穴的最!

“!”睁大眼睛摇摆着头,青年的肌肤随着后穴传递来的快感而敏感到连自己衣服的接触都能令他舒服得昏厥过去的地步!被刺激的昏过去,又被揉弄得醒过来,青年在这循环的快感交替下,流出了兴奋的泪……如梨带雨般,美艳动人……

“乖……吸气,我要进去了……”缓缓收回指头,刘贺把自己的分身对准了青年早已被开辟好的菊穴入口,也许是大小的差异吧,在他轮番袭击青年的男根下,那细微收缩着的菊穴才无可奈何的敞开来,接纳他的高耸……

“啊――”混杂了快乐和痛苦的叫声中,刘贺撕裂青年般的进入了对方的体内!扳起青年虚弱的身体,爱不释手的纂着对方的男根,一荡荡用力穿透青年的矜持,刘贺九浅一的抽送着,而其下的青年则在臀部遭遇拍打时乖乖得把腿分得更开!

“插进去了哦……又拔出来了……要再进去了……”

“嗯……嗯……嗯啊……啊……嗯啊――”意识和身体同时被玩弄的认知,令青年再也不能抵抗了。他痉挛着扭动下体,酥醉的启开薄唇,抽搐的屈展大腿,猛烈的收缩小腹,在男根被撩拨,后穴被塞满的同时,达到了肉欲的高潮――

“嗯啊――――”

再一释放了白蜜色的精液后,青年被榨干的瘫软,虚脱的昏死在了刘贺的怀抱中……

怜惜的凝视着在余韵的推浪下,失去意识的身体还在轻颤的青年,刘贺温柔的褪下自己的外袍,盖在身上的衣服被撕毁的青年那赤裸裸的优美胴体上,顺着对方的体线抚摸了一番,帮住他将余韵回味完后,刘贺起身,默默地离开了荷池畔。

而他得知自己玩弄的竟然是正宫太子刘瑟的禁脔――苏玉凌,则是因为两天后那个不令人欢喜的偶遇了!看着被粗俗残暴的太子拦在怀里,颦着眉头无力喘息的苏玉凌,看着他想要抗拒皇兄在大厅广众下将手探入下袍的侮辱性玩弄,却只能屈从的悲哀,看着他求死不得的紧闭双眸,任由自己被调教得极其敏感的身体在太子的爱抚下于外人面前兴奋的痉挛,看着他想要咬舌逃避却被塞入手指,只得抽搐着射在刘瑟手中的无奈……

突然间,与世无争而获封长乐侯的刘贺觉得,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位,也许该换人做做了……

《香盈袖》

和煦的轻风兼着似雾的丝雨飘洒在窗棱之外,缓缓的举起夜光杯中琥珀色的琼酿,在唇间啄了一啄后,太子刘瑟意味长的眯起修长的丹凤眼,回头瞥了随侍在侧,面色苍白,紧靠着墙壁而立,抓着酒壶的青葱般的玉指颤抖不停的苏玉凌一眼,淡淡的自嘲道:“……本宫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俗子啊……你说呢?玉凌?”

“……”闻言,后者倔强的咬住自己殷红欲滴的下唇,踉跄着举起酒壶,替前者已经空掉的杯中蓄酒。然而只是一个迈步,下体的异样侵入感就令苏玉凌禁不住蹙起秀眉,膝盖酥软的滑倒了下去!幸而刘瑟的余光紧紧跟随着他那纤细优美的身影,见状迅速出手,行云流水般将苏玉凌柔若无骨的胴体揽入了怀抱!

“怎么……受不住了吗?玉凌……”性感的挑逗着瘫软在自己怀中的人儿的下颌,刘瑟稍微用力的将其没几两重的身子横抱而起,无视苏玉凌呜咽着的挣扎,将他平放在了红木雕圆桌上,毫不留情的撕裂了对方下体的衣袍,强迫那白璧无瑕的肌肤带着被侵略的羞辱袒露在自己的眼底!

“呜……”刚刚想要蜷缩起双腿,苏玉凌便被后穴内的刺激物弄痛,软绵绵的躺倒在了前者的桎梏下,任凭自己的双腿被刘瑟抬高,自己那粉紫色的菊穴入口附近被对方拨弄。戏谑着弹了弹亲手塞在后者菊穴的软木塞,满意的看着神经脆弱的美男子受不了这种屈辱的闭眸呻吟,刘瑟冷笑了一下,突然出手,一把拔掉苏玉凌乞求了多自己也没有动手的软木塞,露出其下被堵塞得有点松懈的入口。

“好可怜……都肿红了……”假仁假义的叹息了一阵,刘瑟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的按压了一下苏玉凌的菊穴内壁,几荡潮热由美男子的丹田窜了上来,不由自主的,苏玉凌启唇发出难以压抑的嘤咛声:“啊……”

“很厉害啊,四粒夜明珠都被你弄湿了哦……”邪笑着将手指掏进后者有些疲软的后庭,在内部肆虐的抚摸了一气后,刘瑟在舒服得半昏迷的苏玉凌那无意识的淫乱喘息伴随下,缓缓由其内穴里取出纠缠着透明的粘稠液体的四粒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将那晶莹剔透的稀世珍宝凑到唇间吻了吻。

“不要说了……啊……”勉勉强强的抬起头,苏玉凌想要打断太子刘瑟的嘲弄,却引发了后者对自己胸膛两粒早已性质勃勃硬挺起来的小乳蒂的折磨!被那温湿的口腔包裹住乳头的后者,只来得及发出犹长的叹息便沉沦在了熟悉的亢奋中!

随着那转动的舌尖蠕动着腰支,在刘瑟仿佛有了自主意识的舌头卷舔着自己的突粒时,苏玉凌的躯体宛如遭受了快感的鞭挞,一浪浪涌上来的酥醉感险些没把他的清醒冲垮!

“啊……啊……太子……不行……玉凌……已经不……不行……啊――啊――――”

“竟然享受得连呼吸都忘了……”坏心眼的勾托起对方不及一握的后腰,让那颤栗的胸突挤进自己口中,刘瑟的另一只手也不甘寂寞的顺着对方妩媚的体线爱抚了下去,在触摸到那下体高耸的敏感时,狠狠的揉了一把……

“嗯啊――”后仰的头发泄似的摇摆起来,美丽的眸中目光涣散,唇间香涎轻垂,苏玉凌撑直的大腿大幅度的抽搐了起来!把那快感从下体传递到周身百汇的同时,他攀登到了令意识崩溃的高峰――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的,后者扭动着躯体,在刘瑟的手纂住自己的男根迅速揉搓时,苏玉凌高叫一声背过气去!

“舒服的不行了啊……真是惹人怜爱的小东西……”牙齿撬开那紧抿的朱唇,刘瑟边为对方渡气便小声呢喃道,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冷冰冰的划开唇角,将晕过去的苏玉凌的衣服全部脱干净后,顺手抓过一旁的绸缎长绫……

“嗯……”被男根传来的酥麻感刺激的苏醒过来,还不等苏玉凌从全身的瘫软中恢复,一种怪异的直觉便袭了上来!大力睁开眼睛,知见他那白皙的躯体被奶白色的绫带纵横交错的绑束了起来!

“不、不要――”刹那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苏玉凌绝望的惊呼着,母鹿般温润的眼眸升腾起朦胧的水雾,但他的恐惧只能怂恿刘瑟的玩性而已。见到他在桌子上蠕动着被绑的娇躯,后者挑了挑眉,用力扯了一下绳子!长绫随着他的力道收缩,的嵌进了苏玉凌粉嫩的皮肤里,勾勒出对方完美无缺的曲线!

“你真是个尤物啊……玉凌……”怜惜的来回抚摸着那本就敏感的耸立男根,轻轻地揉着那膨胀的根部,套弄了两下那饱满的G丸,偏偏在美丽的男子呻吟着准备宣泄时,手指扣紧了溢出蜜液的顶端!

“――!”张大嘴,脑中空白的连声音都叫不出来了,苏玉凌弓起身子,想要并拢双腿却又被绳子限制得不得不袒露股间的秘!那颤抖摇摆的男根,宛如风找孤立无援,等待采摘的枝般,刺激着前者的视觉!

“真是淫猥啊……”抱高美男子的臀部,埋头吮吸着对方的根颈,任由后者被舔舐得哀求连连,刘瑟还是不允许他得到宣泄的纂紧苏玉凌的下体!

“……嗯嗯……不……啊~啊啊~~不行了……”

“被舌头侵犯的感觉很爽吧……你的后面已经潮了啊……”两手扒开苏玉凌的菊穴,舌尖顶入,在那柔软的内壁上舔来嘬去的,刘瑟尽情的刺激已经不能再刺激的后者,满足于苏玉凌抵抗不了任何挑弄的扭动。渐渐地,绳子越陷越,在后者本已调整到最兴奋的身体上寻找着快感,被那勒紧的痛侵犯着,苏玉凌“啊……”的昂起头,乳头被绳子磨擦的感受令他又羞又爽的恨不能就此死过去!

“那么有感觉吗?”终于决定放过呼吸紊乱,身体颤栗,眼神飘乎,发丝零乱,乳蒂红肿,男根摇晃的苏玉凌了,刘瑟意犹未尽的再一用舌头突刺了一番对方的菊穴后,把后者抽搐的大腿扛在了自己的双肩上,捏搓着那吸在指尖的乳头,爱抚着那周围敏感的乳晕,微微挺进,冲垮了苏玉凌的身体!

“啊啊啊――”

“怎么样……想要吗?”弹了弹那抖动的男根,刘瑟用力,捕获了苏玉凌所有的亢奋!

“啊……啊……”

“舒服吗?”

“嗯啊……”

“被揉弄得兴奋起来了吧?”

“啊……嗯嗯…………”

“很喜欢我按摩你的顶端吧,瞧,都渗出来了哦……”

“呀啊~哈、哈啊――”

“你好美啊……我要你为我绽放……玉凌……”

“嗯……嗯~嗯~啊、啊啊啊啊――――”

一片麝香中,苏玉凌的蜜液喷射在了揉乱一团的衣物上,斑斑点点的馨香笼罩下,他痉挛着狼狈不堪却又性感十足的胴体,融化在了刘瑟对余韵的索取中……

舒服得连一个指头都抬不动了的美男子,在混身被爱抚得同时,叹息着软弱无力的倚靠进对方宽厚的胸膛中。只有那不知疲惫的鼻音,还配合默契的哼出勾魂销骨的嘤咛……

“嗯……”

《销魂蛊》

皓月映照着银色的海,隐隐约约勾勒着御园香腻的轮廓。杯中的美酒散发着醉人的气息,悠然飘荡在良辰美景的烘托之下。偶尔有一两只捕风捉影而来的彩蝶划开湖面如镜的平滑,漾起成串晕开的涟漪,扭曲了其中倒映着的香艳景致……

“嗯……嗯……”被倾倒在乳蒂上的凉意所刺激,苏玉凌无可奈何的扭动着腰支,想要排遣脑中昏昏沉沉的愉悦感。他应该羞愧的,他应该抗拒的,他应该……

“果然,我的月下美人要由西域的葡萄佳酿来浇灌啊……哈哈!”太子刘瑟肆虐的笑声震散了苏玉凌残存的理智,感觉到那浇洒在自己胸膛的美酒在顺着体线下滑,晚风吹起一阵侵入的寒意,使他敏感地舒展开月眉,微微启开冲血欲滴的红唇,逸出令人血脉爆张的呻吟,像是在宣告接踵而至的绽放:“嗯啊……”

剑眉高挑,刘贺沉着俊颜,戒备的将贪婪的目光由苏玉凌蠕动的胴体上收回来,冷冷地望向高莫测眯着眼睛的兄长:“太子唤本侯来,不是为了赏吧……”满园春色,在苏玉凌勾魂蚀骨的娇嗔下,黯然失色。就连如水的月光,也私心的把银辉集中在了瘫软在青石地上的尤物身上,将对方挺立的蕾以及渐渐饱满的分身清晰可见的描绘了出来!

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刘瑟别有用心的躬下腰,用力抄起玉体横陈在青石板上的苏玉凌,瞥了刘贺阴翳的表情一眼,坏心眼的用力猛地嘬了一口滚落在对方大腿内侧的琼浆!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鞭策着,苏玉凌受惊地高呼了一声,反射性的收拢绷紧的长腿,却抵抗不住那一寸寸向汇阴移动的吮吸,叹息着仰倒过去:“呀啊――啊……不要……不……不嗯啊……”指尖接触到了靠倒在掌中的身体的颤抖,刘瑟扬了扬眉,示意按捺不住的长乐侯走上前来。再一抿了抿苏玉凌温润的阴茎顶端,他边享受着前者窒息的抽气声,边对握紧拳头的刘贺吩咐:“四弟,咱们兄弟俩许久未曾亲近了。如今正好,月正圆,你也随为兄来品香一番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了……”想要拒绝太子禽兽般的邀请,想要对他的粗俗不屑一顾,可当刘贺望见睫毛轻翦,眸中水气蒸萦的苏玉凌时,冲口而出的声音沙哑了,他明白了,自己也不过是一个禽兽的胞弟罢了,醉心于蹂躏脆弱的娇儿,心知罪孽重,仍旧不可自拔。

满意的笑了笑,刘瑟将赤裸裸的苏玉凌再度平放在青石板上,招呼迫不及待的四弟道:“别人说四弟你淡薄名利,为兄看来,四弟你还是性情中人啊!哈哈!来……莫要辜负了我这番嘉奖啊!”绕过刘贺沉默的身体,刘瑟蹲到苏玉凌的前头,双手捞起对方的肘窝,强迫拼命摇头的艳丽美男子抬起上身靠倒在自己怀中,手指快速的掐紧了那挺立的乳头,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揉弄起来……

“不要――我不要――放、放过我吧!太子……啊……”僵硬地瞪着逐渐靠近的刘贺,苏玉凌意识到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命运,鼓起最后的矜持,拼命踢打着双腿,拒绝刘氏兄弟的玩弄!只是玩具吗?只是个可以和别人分享的游戏吗?这样的自己……居然会因羞辱而兴奋!太可悲了……太可怕了……

“乖~玉凌~一会儿你会舒服的把什么都忘记的……”似乎是在安抚怀中人儿的疯狂,刘瑟放缓了搓弄对方乳蒂的力道,将一浪浪酥麻的快感抚摸到苏玉凌的四肢百汇。可惜,这的举动使已经自我放弃的苏玉凌崩溃了,他不顾一切的抗拒着,直到被刘贺有力的大手按住脚踝,还不肯乖乖就范!这样的不识时务惹恼了刘瑟,仿佛要在四弟前维护颜面,他不再怜香惜玉,将怀里的瓷瓶掏出来,就着月光倒下一粒晶莹剔透的药丸!

“西域缴来的销婚散,本来怕你承受不住,现在看来,是该惩罚你一下了!”说着,刘瑟冷笑着命令刘贺抬高苏玉凌的双腿,在后者疯狂的扭动中,狠狠地将药塞入了苏玉凌的菊穴中,并用手堵在入口摩擦起来,催促药剂化开在对方不断升温的体热下!

“不要――不要啊啊啊――求、求求你……太子殿――呀啊――”绝望的倒抽了一口气,腰架在刘瑟的右臂上,双手失去了挥舞的力气垂落在体侧,苏玉凌伸直被刘贺抓抬起的玉腿,眯起眸子似苦似乐的体会着异物侵犯地快感,神智随着体内的药丸渐渐融化开来。眸子失神地上翻着,合不拢的红唇挂着纵欲过度的香涎,苏玉凌的喉咙哼唱着没有节排的讨饶声,此时此刻已分不清是索要还是拒绝了:“啊……不……嗯啊……不……”

“舒服得快要飞上天了吧,玉凌?嗯?”舌尖搅动着对方的口腔,刘瑟右手捂住苏玉凌的乳头按摩着,左手顺着那玲珑的体线一遍遍的滑动,偶尔擦过前者的敏感部位,还不忘搓捏几下!而刘贺也忍不住了,苏玉凌欲死欲仙的表情刺激了他的虐待念头,强硬地分开那挺直的长腿,他埋首于苏玉凌的男根,伸出舌头爱怜的舔舐起对方的耸立,一遍又一遍,直到那分身冲血饱满,颤抖在风中仿佛吹水欲弹!

“啊~啊啊……好舒服……嗯啊……”不在乎什么尊严了,苏玉凌的大脑里只剩下一片暧昧的白光,身体服从了本能,在两个男人的伺候下,满足地荡漾开快感!收缩着小腹,他呻吟着,哀鸣着,扭转着,摆动着头部!刘贺吮吸了一下他的顶端,他的身子绷紧了,刘瑟舔了舔他的喉节,他的身子瘫软开。刘贺抚摸着他的睾丸,他的大腿抽搐了几下,刘瑟将手指戳向了他的后穴,他兴奋地高叫出声来!刘贺纂住了他的阴茎上下套弄,他周身痉挛下,把刘瑟的手指吸进了内穴里,刘瑟的指头挤在柔软的内壁上,他涣散了目光,张大嘴,像离了水的鱼般贪恋地呼吸着麝香的空气!

“玉凌啊~感觉怎么样……”手指规律地抽送着,刘瑟询问的同时,刘贺知机地舔起苏玉凌的男根,并用粗糙的掌心裹住对方的睾丸摇晃。双重刺激之下,苏玉凌恨不得就此死过去似的,后仰起头,弓起蜂腰,撑高大腿地摆动受不住冲击了的头部:“嗯啊……不、不行了……太刺激了……救、救我……太子……侯爷……救救玉凌啊啊……嗯啊――啊……”

“果然,这药还是太烈了些~”故作姿态的惋惜着,刘瑟将手指取出,抢在刘贺前举高苏玉凌的腿,将自己的分身挺入到拼命收缩的菊穴中,刚进去便被紧紧包裹着吸住了!见状,他哑然失笑:“就这么喜欢吗?玉凌……接下来你可边兴奋地昏过去呀――”猛地进攻着,大力揉搓起苏玉凌红肿硬挺地乳头,刘瑟戏谑的强奸着苏玉凌的躯体和精神!而不甘寂寞的刘贺也附下身,按住苏玉凌发泄的顶尖,吮吸着对方快要爆炸的男根!来回来去的刺激,此起彼伏的鞭挞着本能,苏玉凌崩溃地无声呐喊着,想要纂起拳来忍耐,却浑身酥软的连动根指头的力气也聚拢不了!

“啊……太舒服了……啊啊……”

刘瑟的手像蛇一样嵌住了苏玉凌的蒂蕾,掐得越来越紧,将触摸清晰的传递到他的脑中!

“不……不可以再……嗯嗯……不行了……放过我吧……嗯嗯嗯――”

刘贺的舌像贪婪的猫儿裹住苏玉凌的分身,有力的双臂更是粗暴的把那两只痉挛的长腿分隔开,不允许它们抽搐着闭拢在一起!

“呀啊……太子殿、殿下……快些――嗯啊――快些救救玉凌啊……啊……”

体内在燃烧,刘瑟便是火种。内壁不由自主的抽紧,对方的分身挤塞在了后穴里,苏玉凌的阴茎在这个认知中开始渗出蜜液,却苦于刘贺不准宣泄的阻挠!

“嗯啊……嗯啊~不行了……我不行了……呀啊……感觉……要飞起来了……啊啊……”

在他娇嗔虚弱地蛊惑下,刘氏兄弟加快了动作,更加任性的玩弄和蹂躏着怀里白玉雕琢般的人偶!引发对方窒息的昏迷,并强迫对方又痉挛到醒转过来的程度……

“哈啊……哈啊……饶命……太子饶命啊……玉凌要不行了……哈啊啊啊――”得不到刘瑟的同情,苏玉凌又蠕动着乞求刘贺的恩泽:“嗯……侯爷……让我射……嗯啊……射吧……嗯~嗯……要、要不行了……啊……嗯啊――”

终于,在苏玉凌昏厥的刹那,刘瑟挺入到了他最敏感的地方,过于强烈的刺激使苏玉凌仰头爽得背过气去,而刘贺也及时送手,拍打着他的男根让他泄出了积蓄在体内的痴狂!大腿撑直地颤抖着,苏玉凌短促的抽了几口气,弓起腰低嘶了一声,在冲垮神智的兴奋中,彻底丧失了意识!

“哈、哈啊……嗯…嗯…嗯…嗯――啊、啊啊、嗯嗯啊啊啊啊啊――――”

纵情摇摆着身体,苏玉凌在攀登到高潮的瞬间,舒服地叹息着瘫痪在二人的桎梏中,醉于体内熏然的药香之下,脚趾勾起痉挛,销魂的晕倒在月下间,许久……难以自拔…………

然而,交织在他昏迷的身体之上的两道目光,却在这风雨过后的平静里,无言的预示着接踵而来的,搅动全朝平静的疯狂――

《春末偶成》

“很漂亮呢……”三月春浓,山烂漫,信手捻来一朵凑于鼻前,随着吸气,沁人心脾的香味袭入肺腑,仿佛这一的生命就只为了这一瞬的发似的,既已得到,便死而无憾了。

然而,得到之后呢?要如何才能抓住掌中这易碎的柔嫩,这指间易逝的芳华?

古往今来,文人墨客,帝王将相,纵使得到号令群雄,挥斥千军的至高无上又如何?有谁曾经留得春驻?有谁将能挽回春归?伸出的手,究竟是抓住的多,还是失去的多?喊出的声音,究竟是传到了那个人耳畔,还是被风吹散在了山峦之间?

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

但谢了今春,还有来年,人呢?人却一老不能再少年……

年年开谢,岁岁白发添。

褪了明年依然红艳,发白了便再不成青丝。

就连此时此刻掌中的落红,随风飘摇,香气也渐渐地淡了。

淡了又该怎么办?苦苦哀求吗?悉心呵护吗?愁眉轻锁吗?

既然淡了……不如散了吧。

所以松手,所以放行,所以任风驾驭着鄂,任鄂追随着东风,一起去吧,飞到云天之上,属于它们的地方。既然留不住,便放手吧……

“很漂亮呢……”风逐余香,飞长空,抬手遮掩着刺目的正阳,恍了眼,看不清,归途何方?归途何方,谁人同往……

是蝶舞?是飘?零落的是春意,还是心扉?

谁知?谁惜?谁懂……

此话不与君道,此情不需君怜。

开落,人世代谢,本就不需要任何旁观者的叹息。

时候到了,便开,燃尽灵魂的妩媚。

时候到了,便飘散,褪尽俗生的浮华。

那便一生都是美丽的了……

纵使此刻随风,此时逐水,也依然清丽如故。

咏的词赋虽美,但爱的人却不再……

开一时,人活一世。

这一时一世,算到头来孰短孰长呢?

终究,一时也好,一世也罢,美丽的都只有瞬息……

只一刹那,芳香散去,残红渺然。

春已尽,踏青的人儿相携归去。

待来年,开犹好,来寻芳的人的身边呢?是否依旧?是否依旧……

伤春的人,悲的是落。

飘零的,悲的是人疏。

“很漂亮呢……”含笑牵手,相随而归的人,不需回首。

罢了……罢了……

痴心莫笑,痴迷莫悟。

只为一句赞赏,开了年来岁去。

只为一声知心,空耗年去岁来。

美一世,人美一时,这一世一时,便极尽风华了。

风华已尽,悲从何来?悲从何来……何来……何往。

《愿》

若已经和那个人生活了二十年后的今天,才去问他这个问题,是不是很欠扁?但是,膝上摊着读不下去的小说,背靠着躺椅享受阳台上洒来的黄昏,泛涩的双眼架着度数不够了的眼镜,唇间漾起你泡的碧罗春那淡淡的有些咸腥的回味……我就是自然而然的想要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问这个干嘛?怪突然的……”你停下手中的活儿,轻轻的瞥过来一眼。

“我是好奇嘛……想知道一个选择和我这大男人过一辈子的男人,会不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愿望。”歪歪头,我尽可能的可以把你的身影尽收眼底。

“无聊。”你低叱着,那语气不是责难……我懂…………

“告诉我好不好……”抬手,我遮挡了一下夕照的黄晕,不是由于恍眼,只是因为它朦胧了你的笑颜。你那个笑,是无可奈何,是纵容…………

“没什么不同的,人想要的东西都差不多。”你耸耸肩,在我还没有呼唤前来到我的身后……

“那你要什么?”我不死心的追问,你说的对,我只不过是突然变的无事可做了……我无聊。

“怎么说呢?”你放弃的由后揽过来,虽然都是快要知天命的人了,我还是觉得你这小心翼翼的撒娇像只自尊而寂寞的猫…………让我……不经意间由心底泛起阵阵宠溺的波澜…………

“小时候,我想要长大……上了小学后,我想要得第一名……中学了,又希望同桌的女孩可以多看我几眼……后来赶上文革,只求能重回学校学点东西……胡里胡涂的参加了工作,就是想加工资想分房……再后来遇到了你,开始是希望你不要缠着我了,再来是但愿自己不要爱上你,紧接着是求你能一直爱我,然后是奢望可以得到家人和社会的宽容…………”

我缓缓的伸手,他顺理成章的握上,彼此的温度在瞬间流转,手心很烫……是谁温暖了谁?

“……刚同居时,希望邻居们不会看出我们的关系……生活了一段时间是希望你不要把换下来的衣服随便丢……然后希望自己没有看上过表面光显背地拉遢的你……接着希望你一直乱七八糟下去,变得离开我就不行……”

我笑了,是苦笑,但却洋溢着幸福…………

“我的愿望嘛,林林总总的很多,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和普通人一样。”你抽回手,我的掌心窜过一阵晚风,凉凉的,沁人心脾。因为我听到了你削苹果的声音,我不贪婪,但我知道至少有一半应该是给我………这就是我那微不足道的自信…………

“那么,若要你许一个上天可以为你实现的愿望,你会许什么呢?”

“……”你沉默了一会儿,只有刀子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我们之间,当我放弃了要答案的时候,你的回答响起:“只能有一个吗?”

“当然了。”

“其实说这个挺没意义的。”

“说说看嘛。”

在我的执拗下,你狠狠的轻柔的将那半个苹果塞到我的嘴里,成功的让我消音。果汁的香甜四溢在口中,我眯起眼睛,是那令人疲倦的安心…………

“好吧……我希望……你能比我早死。”

“……”意想不到的结果,令我努力啃掉苹果来反驳:“一起死不好吗?”

“不行。”你的抗议很坚决,而你的借口让我甘心…………

“你这家伙的要求太多,你死了之后我不替你打点好……交给谁呢?……总是填乱,一的疏忽都会让你走的不放心……我不留下来,谁留下来帮你收拾呢?”

“……好像老太婆说的话…………”

“嫌弃就不要听。谁叫你问的。”你不悦的别过头去,颊上透出恼羞成怒的霞红。我还能说什么呢?是你叫我的死亡……变成了一种幸福…………

“我们老了……日子过的真快…………”

“是啊……啊!”你猛地跳起来,我被你吓到的惊望着你,而你却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厨房!

“都是你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我锅里炖着菜呢!”

失笑间,发现斜阳早已偷偷的收敛起最后的光辉,我靠回躺椅上,等待着幸福来将我召唤――

“起来,吃饭了……”

*完*

娶个男人或是嫁个女人都不重要。

关键是,找个相爱的人。因为……

世上能解释给你“幸福”这个词的字典……

只有一本。

《幸福的碎片》

――《天开异想》番外篇

“我……还不能死……那个人还在……等我回去……”

雨滂沱而下,像是在天地间织出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令人在朦胧中看不清前方。红发的青年古胴色的皮肤因失血过多而泛起苍白的色泽,紧抿着的嘴唇更是在冰冷的雨点敲打下变成了暗紫色。死亡,清晰的如同他腰腹部开裂的伤口一般,在被水气洗涤的清新空气里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啊啊……真的会死在这里吗……”大概是发现丧失了全部力气的自己,连向前爬动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了。红发的青年苦笑着叹了口气,缓缓地闭上那双清澈明亮,在黑暗的丛林里宛如两点星光的眸子。顿了顿,本该在痛苦中绝望的人,却划开了平和的微笑,淡淡的呢喃着自嘲道:“死在这种地方的话……是会被那个人嘲笑的啊……呵呵、咳!难得那个家伙会笑……如果看不到……我会很不甘心的……咳!”雨水灌进青年的嘴里,呛得他的话不再完整,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几个音节了。突然,一道闪电劈过,树林在短暂的明亮后迅速又归于漆黑,紧接着,雷声炸响,掩盖了周围所有的声息!不知什么时候起,红发的青年已经闭上了双眼,身体像是断了线的玩偶般,瘫在了泥泞的草地上不复动弹……

“……笨蛋……”当塞雷特拨开树枝,终于发现了红发青年的身影时,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让自己心脏冻结的景致!簇起两道英挺的剑眉,眯起修长的黑曜石般的眼睛,塞雷特轻轻的俯下身去,露出黑色金边袍袖内白皙优美的双手,用力的将对方高佻结实的身体由泥浆里拔了出来,顾不上厌恶使自己作呕的肮脏了,他想也不想的以自己窄削的肩膀架起对方略显沉重的躯体,艰难的向着来时的方向一步一陷的赶了过去!

“……如果敢死掉的话……我是会诅咒你的……笨蛋……”

清晨的阳光欣慰的照耀着和平的大地,鸟儿吟唱着欢快的歌曲,由枯萎的树洞中灵活的飞了出来。干涸的河道被潺潺的流水覆盖了,荒芜的农田里正飘散着稻谷的芬芳……

只不过才十年而已,人们就从过往的伤痛中挣扎了出来,怀着积极的热情从新展开了生活的篇章。偶尔,还会有过客提起当年那场激烈的国战,还会把英雄的名字一遍遍的颂扬。每到这个时候,村镇里的孩子们就会停止了打闹,乖乖的围坐在吟游诗人的旁边,扬起一张张稚气的小脸,眨着纯洁的大眼睛,催促着吟游诗人告诉他们之后的故事!

“那么……打败了邪恶的国王后,魔法师和剑士去了哪里呢?”

“他们是不是也像国王那样长生不老,永远的活下去了呢?”

“是啊是啊!那些可以让人永生的神之心的碎片,后来都藏到哪里去了呢?”

“大哥哥,告诉我们嘛,到底后来怎么样了呢!”

闻言,有着雕刻而出的艺术品般纤细的美貌的吟游诗人,会漾起一抹美丽柔和的笑容,逐个抚摸着孩子们的头发,静静地抬起头,遥望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用缥缈的仿佛会被风吹散的声音轻轻地回答道:“不知道哦……他们打败了国王后,就一起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也没有人知道那些剩余的碎片被封印在了哪里……”

听到他的解释,几个孩子失望的垂下了头。只有一个梳着两个马尾巴的小姑娘,此时还不肯放弃的高昂着小脑袋,定定的凝视着吟游诗人俊秀的容颜。因她执着的目光哑然失笑,后者蹲下身来,平时着小女孩,温柔的笑道:“怎么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小姑娘?”

“……大哥哥……”怯怯地咬了咬下唇,似乎是怕被小朋友们笑话似的,小姑娘压低了声音,扒在吟游诗人耳际问出自己心头多愁善感的担忧:“那个总是冷着脸,不快乐的魔法师……后来一定常常微笑了吧!”

“……哦?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呢?”饶有兴趣的睁大眼睛,吟油诗人高莫测的暧昧一笑,不置可否的反问道。好像是怕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似的,小姑娘焦急的涨红了脸蛋,手忙脚乱的比划着证明自己的观点:“当然了!他一定会很快乐的,因为他已经打败了邪恶的国王,带给大家自由幸福的生活了啊!”

“可是,你不要忘了……魔法师的身体里还有着神之心的碎片呢。有了那块碎片的人,总是能体察到神在对人性绝望时的苦痛,这样的他,又怎么能快乐呢?”

“可、可是、人与人之间并不只有丑陋和痛苦啊!像、嗯……像是我就很快乐嘛!和爸爸妈妈在一起,还有我的小狗布布,还有村子里的伙伴们……我们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很好很好的啊!所以、所以魔法师体内的神之心,应该也可以感受到我们的快乐吧!”拼命的想要驳斥对方的观点,但词不达意的小姑娘越是着急就越解释不清楚,两只大眼睛也急出了一层淡淡的水气。见状,吟游诗人连忙笑着取出手巾,和煦的浅笑着帮小姑娘擦去眼角的泪。犹带哭腔的,小姑娘抽泣着补充道,像是要通过后者传达给某个人似的,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我们已经很幸福了……所以请魔法师也快乐起来……我们已经得到幸福了啊……所以魔法师也应该快乐起来啊!”

“……你放心吧。”展开双臂,吟游诗人把小姑娘搂到了怀中,缓缓地,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眸:“那位魔法师……他……已经不再悲伤了……”

“真的?”抬起泪眼,小姑娘呆了呆,追问道。

“真的哦……”顿了顿,吟游诗人仿佛想起了什么,笑得更迷人了:“因为啊……有个家伙也对他说了和你一样的话哦……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说了……”

“笨蛋。”整整两夜悉心的守候在红发青年的床边,塞雷特却在对方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时候,以万年不化的嗓音冷冰冰的叱责道。埋怨的白了他一眼,红发的青年想要坐起身来,可他刚因牵动伤口而皱眉,就被眼尖的前者又压回到床上!

“……看见我受这么重的伤,你就不想说点有新意的东西吗……”不满的扭过头,青年伸出手,一把揪住想要离开的塞雷特,有些撒娇的抗议道。

“活该。”转头瞪了他一眼,塞雷特捋了捋垂到眼前的黝黑长发,懊恼的抿起暗红的薄唇,没好气的继续打击对方,可惜,那俊美的眉宇间呼之欲出的关怀,及时的出卖了他心中真实的想法。丝毫不在意他的坏口气,红发的青年在那双黑曜石般华丽的眸子里读出了自己想要的讯息后,满足的吸了一口气,把头埋进柔软的天鹅绒里,闷闷的笑出了声来……

“……”皱起眉,塞雷特在注视到青年因翻身而露出的伤口时,失去了继续斗嘴的兴趣。沉默了片刻,他小心翼翼的将手覆盖在青年腰侧的伤口上,吟颂起一串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咒语!随着他低沉悦耳的声音渐渐下沉,青年腰侧的伤口也缓缓地合拢了起来!

惊讶的感觉着腹部窜上来的一浪浪暖流,红发的青年瞪大眼睛,急切的扳过塞雷特的窄肩,紧张的将对方从头到尾审视了几遍,不安的追问:“塞雷特!你什么时候懂得这么厉害的治疗方法的?!”

“我……我也不知道……”被青年摇得头脑发涨,塞雷特定了定神,拍开前者的手,淡漠的回答:“反正……当我的掌心触摸到你的伤口时,胸口一痛,这段咒语就自己说出来了!”

“……又是……神之心的碎片作祟吗!可恶……”拧起浓眉,红发的青年仿佛是要安慰塞雷特似的,一把将他拉倒在床上,狠狠的抱在怀中,笨拙的想要把对方的痛苦分担到自己的身上!然而……

“不是……我体内的碎片没有带给我悲伤……”轻轻地回搂住前者,塞雷特安心的合上双眸,好久不绷起面孔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遇见这个家伙,自己就有了松懈的依赖感油然而生?

“可是你不是说又在痛了吗?!”谨慎的低头观察了一下塞雷特的表情,发现他没有强忍不表的嫌疑,红发的青年多少放松了些,但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是痛……但是……不是那种痛了……”

“怎么说?”

“嗯……很温暖……很充实的那种……尤其是,你醒来的时候,痛得眼角湿湿的……”

“……”瞬间,红发的青年明白了什么,忧愁弥散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灿烂的笑脸:“笨~蛋!”

“……把自己弄得一身伤,还倒在树林里险些死掉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抬起上身,拒绝被扯回对方怀里,塞雷特沉下俊颜,不悦的讽刺道。就算体内的神之心没有带来几乎要摧毁自己灵魂的悲伤,但至少也还在痛,就算那种莫名其妙的痛自己并不排斥,可他也用不着笑的像被打傻了一般吧!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怕恼羞成怒的塞雷特一个攻击魔法将自己再打回死神那里,红发的青年聪明的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不过:“你真的不明白那种痛吗?”

“……自从这种痛开始后,我查过不少文献,不但找不到答案,而且这种痛法还越来越频了……”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塞雷特纂紧胸襟,迷惑不解的喃道:“究竟……这碎片想要表达什么呢……”

“大概……是幸福吧。”默默地凝视着他,红发的青年宠溺的划开唇角,轻轻地点拨道。

瞪大眼睛,黑曜石闪烁着异样的光晕,塞雷特倒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答案所带给自己的冲击!这个名词……他已经快要忘记了啊……在拥有了神之心碎片后的这五百年里……他已经陌生了,已经模糊了……所谓的幸福……为什么?现在的这种痛,这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就叫幸福吗?和记忆里不像啊……可是又那么的相似……

原来如此……他明白了!

“只要你受伤我就会幸福啊?”

“……”闻言,展开双臂,做好拥抱准备的红发青年僵硬着笑容,狠狠载倒在枕头里……

“那么,我受伤的话你也会感到幸福吗?”

“错错错!”为了不让答案越来越偏,青年以最快的速度打断塞雷特的话,爬下床来,走到前者身前,温柔的抬起对方的下颌,纠正道:“我的幸福……应该是这个才对……”言罢,青年凑上唇,舌尖舔去塞雷特脸颊上的晶莹。

斜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塞雷特一点也不想停止落泪这种懦弱的行为。是因为贪恋对方唇间的温暖吗?还是要宣泄胸膛里快要溢出来的满足感?五百年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他,应该有权利知道了吧:“幸福……是什么滋味的?”

舌头灵活的把那一颗颗泪珠接住,品尝着唇间的余韵,红发的青年爽朗的发出一串浅笑,将彼此的额头抵在了一起,摩挲着……给予回答………

“……苦涩……并甘甜着……”

满意的点点头,小姑娘从吟游诗人的怀里跳出来,挥挥手向呼喊自己的方向赶了过去。跑开了几步后,她突然想起什么,刹住轻快的脚步,回头对还在含笑目送自己的吟游诗人大声的喊道:“对了!大哥哥~是谁对悲伤的魔法师说了同我一样的话呢?”

抱臂而立,吟游诗人任风吹乱自己满头翠玉色的长发,听到小姑娘的问题后,俏皮的挤了挤眼睛,反问道:“你觉得呢?是谁说的?”

“嗯……”思索了几秒钟,小姑娘笑弯了大眼睛:“我知道了!一定是他身边的那个红发的剑士对不对!我记得他叫……叫作……”

“杰斯……”满足的微笑着,塞雷特倚偎着对方宽厚的胸膛,躺在舒适柔软的床上,静静地呼唤。揉了揉困倦的睡眼,后者无意识的漫应了一声,又把头埋进前者如瀑布般倾泻的黑发间,吮吸着那似有若无的香气鼾然入眠。

“你到底跑到封印森林里去做什么呢?”无奈的簇起眉头,塞雷特摇晃着杰斯的肩膀,硬是要对方把答案吐出来!虽然这小子现在已经比自己还高大了,可是脾性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遇到不打算说的事情就装死!果然不出所料,眼见逃避的不成功,杰斯苦着脸又使出了哀兵政策:“……知道了不许生气。”

“你都二十七岁了,还想装可爱争取同情票啊!”哭笑不得的赏了他脑袋一记,塞雷特白了畏缩的对方一眼,冷冷的催促:“快说,你又干了什么惹我头痛的事情!”

不好意思的笑着挠挠头,杰斯吸一口气,快速的交代道:“我去封印森林里把你从前国王雅席洛体内取出的神之心的碎片……吞下了!”

“你开什么玩笑!”仿佛被他的话劈到,塞雷特翻身而起,用力扯起后者的衣领,冷静全失的咆哮起来!早料到他的过激反应,杰斯不慌不忙的眨眨眼:“我没有开玩笑……腰上的伤还是被你的封印魔法打的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永生的滋味吗?!那种带着神的悲伤……永远的活下去的痛苦……那种透过神的心去绝望的痛苦……”无力的跨下肩,塞雷特呛咳了几下,再也说不下去了。没有人比背负着神之心的碎片生活了五百年的自己……更懂那种无法死亡的悲哀了。更懂那种无法解脱的孤独了……

轻柔的抱住他颤抖的身体,杰斯笑着摇摇头,不容置疑的反驳道:“知道啊。所以,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去承受。我已经长大了,可以更好的保护你了……所以,我要保持这个样子,和你永远的在一起……一起代替神去看看人类的未来……”

“杰、杰斯?!”被他的坚定打败,心知除了杀死对方再没有其他取出神之心碎片的方法了,塞雷特叹息着屈服了:“十年前你答应我不吞时……我就应该想到的。你这家伙……根本就不可能乖乖的照我说的去做!”

“没错~我只是想,保持少年的样子一点都不方便,不如等长大些再说。”毫不惭愧的点头,杰斯非常痛快的肯定了塞雷特的想法。结果换来了不值得同情的重重一拳……

“好痛~~”

“……陪着我这万年不化的冰块过几万年,你可不要后悔!”

“啊啊……十几年前说你的坏话,你怎么还记得……”

“……年长的人都是容易记恨的。”

“呵、呵呵……不要用看白痴的眼神瞪我嘛……”接触到对方杀伤力骤增的视线,杰斯摸了摸鼻子,仗着魔法师不会招雷劈自己,用力拦腰抱住塞雷特!

“我们一起活下去吧,塞雷特!以这颗神的心的碎片去看着人类,看着他们卑鄙却伟大,悲哀却乐观,脆弱却坚强,丑陋却善良的一代代衍下去吧!”

“杰斯……”

“然后,就用我们的幸福告诉神……他错了……”

“……”

“人性……并不是只是罪恶而已……也许渺小,也许微不足道……但我们却很努力的活着,会犯错误,会伤害彼此,却很努力的在生活这片荒芜的沙漠中……找寻着,幸福的碎片……”

“神……为什么不明白呢?”想要反驳的话,在对方的告白中失去了立足点。塞雷特缓缓握住杰斯按在自己心脏的手,汲取着那份暖意,不解的嗫嚅着自问。而答案,就在耳畔柔柔响起……

“大概是因为……神是孤独的吧……”

传说,创造了这个世界的神,在发现自己所爱的人类无法阻止的不住重复着罪恶行径,彼此伤害,互相掠夺时,悲哀的准备毁掉整个世界从新来过!然而……在最后一秒,神却选择毁了自己那颗不断痛苦着的心,制止了自己要毁灭一切的冲动……而那颗神的心的碎成了数片落到了世间……带着神的悲伤,神的绝望,神的愤怒,以及……最后一刻,连神自己都不懂的……不舍…………

完结

《新年的钟声》

山上别墅的铁门在冬日寒冷的清晨发出刺耳的开启声,甫入中年的管家呼出带着体温

的白气,猛地,一种重量的压力通过门扉传递到他的手心,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呼,一具

近乎冻僵的年轻躯体倒在了富贵人家那扇高大厚实的门前!

“来旅游却被偷走了全部财产,还真是不幸啊……”目光暧昧的扫了裹着毛毯,瑟索

着手捧姜汤的文秀青年一眼,家中的男主人优雅的吸着味道轻浅的香烟,划起一抹算不

上友好的笑意。静立一旁的女主人见状。温和却又不失威严的接口,并非很有诚意的邀

请:“真遗憾。不过今天就是年三十了,你倒在我们家门口也是有缘分,既然如此就干

脆住下休养一段时间吧,”

“实在是不好意思……”傻傻的抓了抓还有细霜结在其上的头发,青年露出讨人好感

的俊朗笑容:“可否借我电话一用,我联系家人……如果不麻烦,今晚就要叨扰

了……”

“没有关系,大过年的,能帮上你的忙我们也很开心!”不冷不热的挑了挑眉,男主

人对着默默倚靠在不远的窗户附近的少年吩咐:“华月,带客人去二楼的房间。”

“……是的,父亲。”听不出口气善恶的轻应一声,少年瘦弱的身体快速撑起还没有

反应过来的青年,半是引导半是强迫的把他向客厅外拉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青年,

挣扎着还想说些感激的话,却在接触屋内两位主人复杂的视线时,本能的选择了闭嘴。

是他过于敏感吗?为什么这个收留自己的家族在新年临近的日子里却充斥着诡异的令

人窒息的气氛呢……

来不及多想,他就被看似弱不胜衣,实则握力惊人的华月拽过了大半个走廊,如果不

是上方突如其来的沉稳男中音唤住了少年匆忙的脚步,他涌上唇间的哀嚎就要不顾形象

的冲口而出了!

“华月少爷,我已经把给客人换的衣服送上楼了。”

“知道了。”

罗旋的楼梯口,中年英俊的管家手捧拆洗好的被单,冷冷的对拽着青年的华月说道,

而少年的回答也凉到甚至讽刺的境地。加在中间手足无措的青年见状,苦笑着无可奈何

的插进话来:“对不起……那个……请问电话在……”

“上面的房间就有。”白了青年一眼,被称为华月的阴柔少年扯着比自己高大的对方

绕过明显没有让路趋势的管家,推开二楼最近的一间客房……

“这么大的房子只有你们四个人吗?”扣上电话,为了摆脱回荡在脑海里的老妈的咆

哮,青年信口向端坐在椅子上,隧的眸子里透着不自然的成熟的少年搭话。闻言嗤笑

了两声,优美白皙的手臂轻托曲线完美的下颌,华月别有所指的浮现猫一样不怀好意的

笑容,魅惑的眼光宛如不可预测的汪洋,让青年产生恐惧的错觉:“因为过年……所以

给了佣人们两天假期。你选在这个时间出现,还真是不幸啊……”

“哈、哈哈!我应该不会比大过年的出去旅行又被偷个精光更倒霉了吧!”干笑着紧

紧毛毯,抵抗不知从何袭来的凉意,青年不很确定的反问,只换来少年不置可否的轻

哼。

“也许吧。那么就请你现在好好休息吧,今晚从别墅可以听见左边山寺里传来的年钟

声,是错过可惜的余兴节目哦……”

“谢谢……”呆呆的望着不久前还丝毫没有离开意思的少年毫无留恋的步出房间,青

年叹出一口长气,颓然的倒在了柔软的床上。总之,这个阴阳怪气的地方还是少待为妙

!等过了今晚,他就可以回家了……

傍晚。

“什么声音!”清晰到令人无法忽视的撞击声惊醒了浅眠的青年,想也不想的披着毛

毯冲出房间,只见楼梯口前倒着死气沉沉的管家,闻声而来的男女主人正盯视着那具滚

下来的尸体无言相对!

“不会吧……”摇晃了一下身体,扶住最近的墙壁,青年呆呆的看着从二楼隔壁的房

间奔出来的华月,却在那稚嫩的容颜上隐隐约约觉察出了一丝不耐……

“实在抱歉……竟然在大过年的时候出了这种意外!”疲惫不堪的跌坐在沙发里,男

主人狠抽了几口烟,抬头对无所适从的青年嘱咐:“请你回房休息吧。不是值得外人卷

入的事情……那个楼梯在佣人们放假前刚打过腊,我和妻子亲眼看见他突然加速而滚落

的,只是意外而已。”端起犹带余温的咖啡,男主人略带威胁的瞪了青年一眼,成功的

叫后者收回所有的不确定,快步离开回房!

“真是……他沏的咖啡还没有凉透,人却……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几乎逃命的冲入客房,青年苍白的俊颜还没有恢复血色,一

串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就擂鼓般的砸在他狂跳的心脏上!

“吓到你了吧。”战战兢兢的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华月那别有意的淡漠:“大年夜

出这种事我们都很遗憾。如果做的到的话就睡会儿吧……明天会联系警方来理的。”

仿佛只为了说完这些没什么说服力的安慰,华月吐出最后一个字后,平静的开门准备

离开。而觉得自己被年轻人教育了的青年则掩饰尴尬的嗫嚅道:“其实你不用特意来说

这些的……”

“……哦?是吗……”浅笑着应和,少年轻轻带上了门,也遮掩了青年继续探寻的目

光……

“啊啊啊啊”

“又怎么了?!!”在屋里无法入睡的瞪大眼睛,不知黑暗里时间的沙漏流逝了多

少,直到楼下女主人的尖叫穿墙而入,青年才找回了清醒的意识,翻身一跃而起!

“天啊……”直觉不妙的冲下楼,却依然晚了一步,只能看见嘴角挂着暗红色鲜血倒

在一片碎瓷和咖啡渍间的男主人!

“咖啡有毒……”早他一步到了现场的华月,此时正饶有兴趣的望向不断渗入地毯的

褐色液体,因他的漠然置之而背脊发凉的青年见状,忍无可忍的喝问:“你母亲在哪里

?!”

“刺激太大,好像是冲入自己的房间了吧。”

撇下不甚关心的少年,青年回头,三步并两步的推开主屋的木门!随着门无声的滑

开,搅动人胃液的血的腥味由黑暗里倾泻而来!

“不……”摸索着找到灯的位置,渐渐燃起的明亮下,女主人的尸体倒在床上!!那

瞪大的死鱼般涣散的眼睛似乎还不肯甘心的盯视着刺入胸膛的水果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崩溃的跪倒在地,成串

的死亡和隐藏在空气里的不知名的恐怖的因子冲击着青年的神经,本就混乱的大脑现在

更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大概猜到答案了。你想听吗?”仿若游魂般飘到他身后的华月,面对母亲的

死亡露出嘲弄的哼笑,一只冰冷到没有温度的手拍在青年的肩膀,惊的后者心脏停止般

的猛然一抽!

“……你只是外人,但出了这种事也不好再瞒你。我的父亲是个同性爱者,而那个管

家就是他的恋人。大概心的父亲已经令人积怨良久了吧,再加上你的出现,他暧昧的

意味已经完整的传达给了这个家的每个成员。受不了自己爱人的一再背叛,如果我是管

家的话……也会选择在每日必上的咖啡里下毒的。只可惜……魄力不够的他还是在最后

一刻狠不下心来杀死最爱的男人!根据我的猜测,他大概是在楼梯上看见父亲将要喝下

自己‘精心’炮制的咖啡,突然于心不忍,想要扑过来夺走爱人手上的毒药,结果却一

时不察,先一步葬送了自己……”

被少年冷静的分析压倒的青年,静静的听着令人胆寒的凄凉故事无法拒绝的窜入耳

中,近乎怅然的被卷入其中,难以自拔的悲叹:“结果……你的父亲还是喝下了那杯有

毒的咖啡,他最后的怨恨将自己的爱人也带去了死亡的国度……”

“是的。很遗憾。”

“那么……你的母亲又怎么会?!”骤然忆起被遗忘的角色,青年迷惑不解的望向勾

起冷笑的华月,而对方则悠然的抱臂而立,毫无同情的回答:“她应该是自杀的。我的

母亲是爱父亲的……可惜父亲却不过是因为家族的压力而娶她。残忍的被迫背负一切

的孤独的女人,最后还是不能容忍情敌和丈夫共赴死亡的约会,而决定追随吧。看

来……母亲真的很善于嫉妒呢!呵呵……”

“你你怎么还笑的出来!他们是你的父母啊!”

“……我没有告诉你吧,不屑于和女人同床的父亲怎么会创造出我来呢?!我不过是

他们收养来的孩子罢了……”

“……”

“咚”

突然,窗外迸射出烟火的绚丽!本来死寂的夜空被那忽明忽暗的烟笼罩着,投射在

少年身上斑驳的光的交错!

颤抖……像蔓延的瘟疫席卷了青年的全身!呆呆凝视着少年的冷笑,猛地,他反应过

来了什么,失声大叫:

“佣人都放假的新年的夜晚……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巧合还是预谋的表演?!”

“什么意思?”隐没在烟的光彩下,朦胧中,华月似乎漾开了无法解释的淡笑……

“你的故事好像太完整了点……完美无缺的令人禁不住怀疑……也许这一切……都只

不过是某人为了得到某些利益而做的……”

“的什么呢?……”

华月讽刺的接口反问,凉入骨髓的声音融化在远钟声的凝重里……

光与暗的交织间,那掀动的薄唇又说了句什么。只可惜在那太过宏亮的破岁的钟声

里……微弱的……只近乎于

一声叹息…………

《宿命》

前生……

你是九重云天上,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神。

而我却是十八地狱下,罪孽重永无超脱的鬼。

前生……

你是菩堤净池中长开不败的莲。

而我却是肮脏的血池内积年不散的淤泥。

前生……

你是云天轻快翱翔的雨燕。

而我却是暗林阴洞里逃避光芒的妖魔。

前生……

你是清澈流淌的溪水,不得停留。

而我却是水里坚固的顽石,无法移动。

若是神,你又何必为了一只鬼的泪水而鄂然止步,毁了千载的修行?

若是莲,你又何必毁了周身的清净,只为拥抱淤泥的叹息?

若是燕,你又何必冲入密林,折毁羽翼也要将歌声传到妖魔的耳中?

若是溪水,你又何必缠绕着磐石的寂寞,此世干涸,不离不弃?

于是,今生,神要我们做了人……

因为大概万物中,只有人类不懂得,无怨无悔,爱一个人的滋味……

《假如我们结婚》

*婚礼前一天*

A君的行程表:

凌晨 :3 分,闹钟响澈宁静的夜空,邻居的小狗被吵醒,跟着加入噪音的行列!对门的没满周岁的娃儿也不甘落后,顷刻间,整个楼道宛如交响乐的现场………………

至于那些可想而知的三字经嘛……为了大家的思想健康,就不一一笔录了。

总之,当A君手忙脚乱,甚至于从床上跌下来时,那个闹钟还没有停…………

好不容易,A君以泰山压顶之势扼断闹钟的尖啸,可楼长的声音也同时在门外响起:

“小A,你明天就去另谋住吧!!!!”

凌晨 5:~7:

在努力说服楼道里抓狂的各位邻居,这房子还要做他的新居,万望大家发挥革命团结主义作风,多多担待……………………

凌晨7:3分

在写下长达5字的忏悔书兼保证书,并签字画押后,终于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认可,得以继续居住……………………A君一看表,竟然离试礼服的时间只差3 个小时了!!!顾不得洗脸刷牙!匆忙抓了块“绿剑”往嘴里一塞,就冲出了家门!后面是邻居张大妈的吼声:“A!!回来把门锁上!!!!”

早晨7:3~1:

很简单,堵在路上。就知道不能赶上班高峰期出来嘛~~~~A君心急如焚的看着不停在跳字的计程器…………心疼啊~~~~`血汗钱哦……………………我十天的干粮出去了…………

上午1:5分

到达目的地,已经迟到了…………

A君在苦口婆心的进行一番彻底的解释后,终于得到谅解。但是做好的西装和预期的略有出入…………

“你哪不满意?我们可以赶快改!”

“算了吧……就这样也行…………”

“没关系!你只管说!我们店可是有牌子的!不会让你不满意!”

“真的不用了…………”

“别客气!婚礼嘛……人生大事啊!!”

“那……我就说了…………”

“说吧!”

“那个……就是…………那个……颜色能不能换一种?”

“…………”

“我就知道不行嘛……我都说了我不想说,你偏要我说,我就只好说,说了你又不高兴,不说你也不高兴,说不说你都不高兴,你不高兴我也得说或不说……是你叫我说的啊!!反对暴力~~~~~~”

中午12:

被服装店老板踢了出来。

下午1:3

去店取。

可是这两天气温太低,送来的玫瑰都在半路上冻坏了!没办法,只好买现有的菊来充数!不过店小妹一听是结婚用的,很大度的又免费赠了一支!

不过,A君买的是12朵…………………………

下午3:

天幸的,A君终于忙里偷闲的在一家小饭馆里吃上了午饭!可是,米饭加生,东坡肘子,只见骨不见肉……不过根据老板的说法,当年东坡就爱吃这一口儿…………想想也对,一个穷书生还能吃上什么呢?可为什么记得当年把他老人家划在地主阶级内呢…………

下午5:~~1:

被朋友拉去开告别单身晚会………………连喝三家………………直到后来,连路都看不清了,不过幸亏天文课有用心上过!!

A君一路跟随着北极星晃了大半,等偏了好几公里后才发觉自己跟的是路灯…………

晚上11:

被好心的民警送回。可惜,一心认定他犯事了的楼长,这回儿是任他说破嘴皮,也不许他再住下去了…………

午夜12:

倒在浴港里,呼呼大睡…………第二天发现洗掉了一层皮…………………………

*******************************************************************

O君的行程表:

凌晨5:

闹钟叫……被按上………………继续睡……………………

早晨7:

旁边房间里传出老姐的尖叫,颇有魔音穿耳之奇效,当下脑子清醒了不少!不过翻过身,那枕头蒙上头后,还是睡着了……………………

早晨7:3~~9:

老姐一直在和门搏斗,试图把它毁掉,好进来把已经迟到的O君拖出被窝!!O君在心里为她的壮举呐喊…………但愿她能成功………………呼鲁鲁~~~

上午9:3分

在姐夫的帮助下,可怜的门寿终正寝。

惊讶的发现O君不但没有如想象中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还睡的那叫一个香…………

姐姐与姐夫发飙。

O君不甘不愿的爬起来………………

上午11:

赶到裁缝店,但取到的却是女装………………

“不是说要嫁衣吗?”

“…………”

明确解释无益后,驱车赶往成衣店,打算买件先应付上!!!!

“有没有别的,什么色都好…………”

“先生啊!今年土黄可是流行色啊!!”

“…………”

中午12:

在路边小摊上吃战斗餐。不过由于姐姐被一颗鲁蛋咽到了,反而浪费了比预期要多的多的时间…………………………

下午1:

不得不把坚持自己会死的姐姐送到医院。当她慷慨激昂的口诉了3个小时的遗嘱后,证明了绝对死不了。可是……日已偏西………………

晚上7:

到家。全体宣布阵亡。O君挣扎到了床上,姐夫够到了沙发,姐姐还倒在门口…………

*婚礼当天*

睡了一整晚的A君,赶了个早就到了婚礼会场,可是一个人也没有…………在好不容易使耳背的看门老大爷听清问题后,A君才知道自己跑错会场了…………此时距婚礼开始,还有板有36分12秒………………A君不得已,那出5米跑6秒7的速度,向会场冲去!!!因为超速被抓,发现是用跑的后被放行,此间又耽误2分钟解释………………

等到怒火中烧的O君扬言,A再不到,他就随便抓个阿猫阿狗凑数!在他与来宾抢夺那只不幸被迫中奖的松狮犬时,A君及时赶到,夺回了被狗instead的位置。

美中不足的是,开始关照过的牧师吃坏了肚子,临时找了位同行来顶替,可是这位同行并不知道结婚的是两位男子。所以,大家了2个小时陪他等候新娘。当终于有人明白过来,告诉他没有新娘了以后,他昏倒了…………

为了不使婚礼中断,一位友人自告奋勇,充当了牧师的职务。在吭吃了半天“累得死安的针头门”后,还是A君急中生智,大吼了一句:“讲人话!”才使婚礼在中文的祷词中,还算顺利的画上了句号。

A君在吻完O君后,出于大伙的起哄,打舯脸充胖子的把比自己瘦不到哪去的O一把抱了起来!

幸而有O的鼓励,A君硬是挨到了车里!!!被像麻袋一样丢进车里的O,看见A那副呼哧带喘,随时都要咽气的表情后,还真是实在骂不出什么来了……………………

都怪那个损友!说什么租这辆车会便宜点……便宜没好货吧!!!看!还没开出1公里就抛锚了!!!!还好他们有两个男劳动力!在一番拆拆卸卸,弄了浑身机油后,终于把这台老爷车推进了修理厂……………………

回到新房后,洗了澡,连饭都没扒一口!!

但满心怀着甜蜜的O君,还是仔仔细细的把身体清洗完美。红着脸套上那件早准备好的丝质透明睡衣,O君心中小鹿乱撞的摸到了床上………………

等待……

还是等待…………

等…………

“A!!!谁允许你自己一个人先睡的?!!!起来!你给我起来!!!把我的新婚之夜还给我!!!!!不许睡!!听见没有?!!我要跟你离~~~~~~!!!!”

喊累了的O,终于倒在A的身上,一起请周公喝喜酒去了…………………………

*婚后的第一个清晨*

在第一缕和煦的阳光以及A君温暖的怀抱里,O君幽幽醒来,发现A已经偷看自己好一会儿了!!有些窘,但更多的是甜蜜与温馨的,O开口:

“讨厌!……”

“……”

“你在想什么?”

“能不能…………”

“干嘛?”

“继续我们没完成的?”

“你是指……”

“新婚SEX~~~~!!!”

“啊!嗯…………你啊…………………………”

几个小时后

“啊!我忘了和公司请假!!!!”

*全文终*

《给恶魔的情书》

“……今天上午九点三十二分左右,在市中心一家银行的门口发生了一起恶性枪杀事件,被害者是XX公司的现任总裁,据警方透露,被害者是头部遭枪击而当场死亡的,凶手应该是在四百米外的隔壁大厦天台利用……如果有哪位市民知道相关……”电视里,播音员用平静的声音叙述着令人心寒的恐怖场面,大概正是这种机械式的理智刺痛了心脏最柔软的部分吧,在自己来得及控制之前,眼泪就摆脱了大脑的约束,服从了本能,静静地顺着脸颊,划下淡淡地轨迹……

“……无聊。”阿雷的声音伴随着洗发精的香味由身后飘过来,敏捷又迅速的抓起床上的遥控器,即使我用眼神阻止了,他还是依然不为所动的按下了开关。很狡猾地……把属于他的世界和我的认知隔绝开了。不知为什么,突然不想看他的脸了,即便那张英俊的面孔会令一个正常的女人心驰神往,自动去幻想最幼稚的童话情节,可是,现在那张白皙儒雅的面孔上所浮现的,那所刻意展现给我的笑容,太僵硬了……

阿雷曾经笑着告诉我,我是他这个成功的杀手唯一解决不了的污点,我的存在是束缚他飞翔的锁……然而这么责备着我的人,却在下一秒将我这个大他三岁的华裔女子牢牢的桎梏在了怀中,紧地,宛如抱住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这个冷酷的大男孩在颤抖,他的恐惧传递到我的胸膛,在震撼中,我忘记了对于天堂的信仰……

我想祈祷,向撒旦屈膝也好……

乞求冥冥中的力量保佑这个除了杀戮外没有其他生存方式的男人,乞求这个以结束别人的生命为职业的男人,活下去……踩着别人的尸体也好……阿雷*杰里克,请你……一定要活下去……自私也好,卑鄙也好。有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拥有掠夺生命的才能,把所有你背负的血腥转移到自己的掌中来!可惜……你对所爱的女人的要求是那么的简单……

“阿雷……教我射击好吗……”

“……女人不用学那种东西啦!鹃,你只要会做好吃的中国菜,在我回家的时候泡上一杯清香的茶,然后对我微笑就可以了……”你搂着我的肩膀,将温柔的吻印在我的额头。你是认真的,说这话的时候,你连笑容都搀杂了阳光的暖意。但阳光越是明媚,影子也就越是沉……你不懂得的,阿雷。以自己的力量保护着所爱的人的你,是体会不到被保护者的心情的……你不明白,那种宁肯死在你的身边,也不愿意在遥远的巢穴里翘首以待你的归来的心情。多少了,你离开后,思绪便疯狂的在我脑中构思你被抢扫射的凄凉景致!我可以理解那些被你杀掉的人的爱人是怎样哭泣的……但我却没有像她们那样在神前祈祷的资格。

因为神,是不会保佑恶魔的……

“鹃,你要去告发我吗?如果你这么期望的话,警察局就在你背后一公里的位置上……”那天,下了雨。也许这样的情景总是要雨水来衬托的,因为像你这样坚强的人,是不允许被看见哭泣的,不是吗?透过雨幕,那一刻,我看见衬衫上还沾染着血渍的你在笑。那笑容太凄美了,令人的心也跟着抽紧,紧到呼吸变成了负担……

我是想逃跑的,但是却害怕你在我转身后开枪,像杀掉一只蝼蚁般结束我的生命!

一个喜欢微笑,乐于助人的温柔男孩,一个有着金色头发和海蓝色眸子的异国青年。曾经我真的以为,自己邂逅了天使……结果,原来那个在超市门口帮陌生的我捡拾滚落一地的橙子的英俊男孩……是恶魔。

为什么恶魔要爱上我呢……我只是个平凡的人类罢了,摇摆在善于恶的天平之上,勉强支持着平衡……只要一个外力,心就可以变成鬼。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类而已……

“鹃,你的国家管恶魔叫做什么呢?”

“……在中文里,有时会称其为鬼吧……”

“鬼吗?可是……人类死后不是都会变成鬼的吗……”

是啊,成长的过程中,我们离天堂越来越远。当在茫茫人海中发现了那个重要的存在,便学会了贪婪。学会了,只为一个人祈祷……

所以我没有离开,脚像生了根般默默立在你的面前。

我应该去报警的,我应该去告诉每一个路过的人,你这个英俊的男孩其实就是那个神秘的杀手的!我应该去的,我应该做点什么的……我知道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做杀戮的借口的!我知道的……可我什么也做不到。让伟大的人去嘲笑我吧……

在你扬起湿漉漉的头,无辜的凝视着我的时候……我只是一个女人,仅此而已……

“鹃……你会后悔的……”你提醒扑上来拥抱你的我,而我只有收拢双臂,牢牢地把我们拴在一起,不给自己放弃的空隙,以及逃避的机会:“我不会的,阿雷。”

“可是……我已经后悔了呢……鹃……”是啊,不会为我放弃杀手生涯的你,一定很懊恼吧。杀手是不应该有弱点的,杀手是不应该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的。

阿雷……我们俩追求幸福的资格,都已经过期了呢……

“鹃,今年的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呢?”

“……枪。我想要一把枪……”

“……那个不适合你。你是我的天使,怎么可以拿武器啊……”

假如生日真的可以实现愿望,不仅仅是得到枪而已,就算可以变成你手中冰冷的枪支,我也是心甘情愿的!这种被你小心翼翼的藏起来呵护的日子,会把人逼疯的!我受不了,受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眼巴巴的等着你归来的自己;受不了除了担心外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受不了任何承诺都给不了你的自己……

力量,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得到力量啊……

你说保护心爱的女人是男人的职责,但是,既然是相爱的话,想要保护对方的心情,是一样的啊!纵使我没有你敏捷的身手,精确的射击水平……

曾经……我也试图说服自己,告诉自己:我对你是那么的重要,所以我不可以冒险,不可以让你担心。我是你幸福的来源,所以我不可以死亡,不可以让你伤心。

阿雷,你说我只要微笑就可以了。但微笑所燃烧的,是灵魂的力量啊……

就算以全身的血液做契约也好,我想换取可以保护你的力量呢!我也想在你疲惫不堪的时候,可以胸有成竹的告诉你:“安心闭上眼吧……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会一直睁开眼睛的……”

我想成为你的墙,把所有的恐惧隔绝在外。

我不想只有我一个人在你怀里安然入眠,而你却在浅眠中随时堤防着周遭的环境。

我不想在你虚构的天堂中扮演天使的角色,我不想喝着你赚来的血液后再假装纯洁。

每一你杀过人后,我的哭泣,并非如你所想的为了被害者……

我,并没有你设想的那么慈悲……

我在为死亡而哭泣。为被你杀掉的人的死亡,为你和我将要面临的死亡……而哭泣。

电视机的屏幕回归了一团漆黑,你拉开窗帘,我们俩宛如吸血鬼般敬畏的仰视着窗外灿烂的阳光。杀完人后的你,洗澡时总爱用薄荷味的那种香波。今天上午的新闻,无疑是你早起后的又一场杰作。我阻止不了,我所有的权力和资格,都是你给的。我从来就没有束缚过你,阿雷……我没有那种力量。把你这只猛兽的锁链套在我身上的人,只能是你自己啊……是你选择了我,选择了在世界上给自己留一把锁的,不是吗?我不过是一条你随时可以撤消,却一只在催眠自己去遵从的法则罢了……

算了,此时此刻,我能做的也只是从后面抱住你的腰,将头靠在你宽厚的背上。

对不起……做为一个除了爱你外,没有任何能力的女人,我所能理直气壮承诺给你的,也只有这一句台词而已……

“阿雷……地狱……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谁叫我爱上的……从一开始,就是恶魔呢…………

《混乱法则》

是什么力量在维持着世界的运行?

是什么力量在延续着地球的旋转?

是什么力量在监督着日月的轮替?

是什么力量在操纵着生命的兴衰?

钟表店里,各式各样的钟们指着不同的方向,时针分针和秒针,以截然不同的角度彼此交错。究竟我们的生活又是按照谁的时间在运转?究竟哪一个时间,才是真正的此刻……

冬风与春光,以相反的温度亲吻着肌肤,有的生命抵抗不了微寒的凉爽,有的生命欣然享受着冰封的暖意,然而巨大的温差中,哪一个瞬间,才是绝对的零度……

梦里的恩怨情愁,现实的悲欢离合,庄生与蝴蝶,哪个是真,哪个是幻?记忆退了色,展望看不到边。究竟,住在我们心里的那个自己,到底是何人……

红灯亮了就停下,绿灯闪烁就前行。

是鱼就不要奢望飞翔的翅膀,是水滴就不要挣脱河海的拥抱。

不可以想下去……不可以明了……不可以去猜测……不可以去怀疑……

这个世界遵循着法则在朝夕中残喘,不可以……不可以去思考……

不要去探究,不要去琢磨……

一旦智慧进化到足以撕裂神创造给生命的那份脆弱的法则……

整个空间里……就只剩下任何力量都阻止不了的混乱了……

每个活着的人都是愚者,因为猜到了智慧之门的那边将等待着为知情者所预备的残酷,所以徘徊而不前。每个活着的人也都是智者,因为知道什么都不去知道的幸福,而永远搁置了灵魂潜藏的答案……活在……给麻木的生命构建的法则当中……就此轮回,无止无休。

“啊啊啊――要迟到了!天哪!”调动起肌肉的每一分力量,年轻的中学生穿着合体的夏季校服在人行道上飞奔着。正午的烈日将人们的影子藏在彼此的脚底,熙熙攘攘的成年人慢悠悠的走着,似乎是在炫耀他们终于摆脱了上课铃的操纵。哀怨的呢喃着,少年还嫌自己的速度不够快,眼看熟悉的校门映入眼帘,他边像念咒般唠叨着:“完了!死了!惨了!绝对迟到了啊啊啊――”边马不停蹄的奔了进去!正好与从操场拐出来的另一个少年撞在了一起!

“……刘晋!你逃难啊!”冷冷地用修长的单凤眼瞪了压在自己身上的肇事者一眼,被他撞倒的少年抿起优美冷俊的唇线,用白皙儒雅的中指轻轻推了推滑到鼻梁附近的半框金边眼镜,以低缓悠扬的嗓音吐出不悦的责难。

“啊啊啊――”揉着和对方平坦的胸膛亲密接触后的脑袋,刘晋眯着被扬起的灰尘迷到的大眼睛,在回头看清受害者的同时,绝逢生的瞪圆琥珀色的眸子,兴奋的划开爽朗的笑容:“太好了!老天有眼!遇到你司马楠就万事OK了!健―”

懒得答理他一个人的欢呼,后者伸出胳膊,用力的推了推还赖在身上不起来的活泼少年,好不容易得到可以使自己爬起来的空间,拍了拍白色衬衫和咖啡色长裤上的浮土,他丝毫没有要拉起跌坐在地的同伴的意思,只是用嘲弄的眼神透过折光的镜片漠然的俯视着对方:“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那脑袋里仅有的几个细胞在打什么主意!迟到就迟到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闻言,刘晋不满的堵起嘴,阳光般开朗的面像却半点也没有笼上阴云:“我又不是您这位年级第一,可以嚣张到每节历史课必翘还依然能让老师们笑脸迎人……如果我再迟到!张老师那个活化石一定会罚我把高一世界历史课本从头到尾抄一遍的啊啊啊!”光用想的就可怕,刘晋图文并茂的抱住头,作出痛不欲生的样子!很可惜……对手是以冷血闻名全校的天才司马楠,是个可以痛痛快快的告诉你,他的同情心早八百年就喂狗吃掉了的家伙!

“恭喜你,你再多迟到几的话,下历史考试的第一名我就得拱手让出了。”凉笑着斜了他一眼,省去了看表的过程,司马楠抬头望了望教学楼的方向,淡淡的提醒:“与其蹲在地上浪费时间,我劝你还是快点跑去教室吧。再二十四分钟,下午第一节课就要结束了。迟到再倒霉,也比旷课强吧……”

“什、什么!”被他不冷不热的通告刺激到,刘晋灵活的翻身而起,抓住连闪躲都懒得动的对方的领口,可怜兮兮的乞求道:“帮帮我吧……司马……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今天真的是意外啦!老板进货的车子堵在了半路上,漫画书两点过五分才运到啊!这批货里有我最喜欢的漫画连载,要不是为了等它们,我就不会迟到了……这样被罚很冤枉啊……”

“哦?我倒是听出你有心甘情愿的味道嘛……”讽刺的拨开他的爪子,司马楠勾起唇角,露出怎么看也超过了高一学生成熟范畴的奸笑:“为了心爱的漫画连载而牺牲?刘晋,你会成为咱们学校的一段佳话的。”

“不要开我玩笑了!”恼羞成怒的吼了他一声,话音刚落刘晋就记起自己还有求于人,连忙陪起笑脸,狗腿的忙前忙后,帮司马楠抚平校服衬衫上的皱缬,讨好的拼命眨着泛起星星的虎目:“好司马~司马你最伟大了~拜托了~同学一场,又看在我们都是与众不同的份上,你就破例为我使用一回‘能力’吧……”

白了他双手合什,拜佛般可笑的姿势一眼,叹了口气,大概是被契而不舍的对方吵烦了,司马楠用手指抵着眼窝间的金丝镜架,闭上眼睛,投降的吐出肺部剩余的空气来:“你到底有没有分寸啊!为了迟到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居然要求我使用那东西……”

“对于我来说!那个可是比地球灭亡还重大的大事件啊!”想也不想的打断他的抱怨,目光炯炯的瞪着前者,刘晋认真的态度让司马楠最后的期待也落空了。暗骂了一句:“上头责怪下来,你自己一人承担!”后,他眯起眸子,睫毛微颤,将手五指摊开罩向笑逐颜开的刘晋面门:“三十分钟的逆转时间,够了吧……”

“谢谢!放学后请你吃烤羊肉串哦!”点点头,刘晋感激的小声提议。

“哼……”淡淡地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收拢五指,在肉眼无法捕捉的刹那扭曲后,一切就像没发生一样,只是刚刚还站在他面前的开朗少年此时却凭空消失了!顿了顿,司马楠昂首,目光锁定高一(3)班的窗口,毫不意外的巡视到靠窗而坐,正在努力装出认真听讲姿态的刘晋!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他摇摇头,似是在责怪自己的毫无原则,又像是对单纯任性的朋友彻底没折了:“这小子!放学后……非吃穷了你不可!哼……”

苦着一张可爱的脸,刘晋哀怨的瞪着一串串消灭自己“零用钱”的伙伴们,第N+1的叹气加求饶起来:“拜托……你们又不是非洲难民!司马,就算我答应要请你吃羊肉串,你也不要特意把三天的粮食储备都吃出来好不好!”顿了顿,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冷漠和不为所动了,他只好回头把怨气出在留着有点刺刺的寸头,有着一双不良少年的倒吊眼,但却很酷很帅气的少年身上:“喂!说起来,我没有请你也一起来吃吧!死刺猬!”

“……云铭,那个新疆人烤的太慢了,帮他加把火吧。”头都没抬,有点不容于世俗的另类少年酷酷的拔下耳麦,就着爵士乐向旁边那个温文尔雅的贵气少年提醒道。后者闻言,眯起柔媚的眸子,白瓷般细腻的肌肤透着健康的粉嫩,优雅如行云流水的牵动仿佛为亲吻主神而雕琢出的红唇,淡雅地笑了笑,弥散开和煦慈爱的气氛:“这样啊……那好吧,我就帮他把火温调高些就是了。墨雷。”

“喂!”顾不得去同情被突然烤焦的羊肉串吓到的无辜摊主了,刘晋绝望的撇撇嘴角,不满的凑到高贵典雅的古质美少年身边:“怎么连云铭你都跟着起哄啊!力量乱用会被上头的人碎碎念的啦……”

“你最没资格教训别人。”冷冷的结果掉自己手里最后一串完好的羊肉,司马楠凉凉地挑眉讽刺道,接着探手,毫不脸红的从僵硬着一张愤世嫉俗的俊颜的墨雷手里抢走对方的羊肉串

:“对了,大家快点吃,今天是星期五,别忘了工作。”

“哼!你是他们的‘拿摩温’(监工头)啊!司马!搞清楚,我们还不满十六岁,算童工剑∈欠欠ǖ模非法的――”恼羞成怒的白了他一眼,抽出越来越干瘪的钱包里唯一的一张五十元大钞丢给摊主后,刘晋恨恨地磨牙道。但是,一手玉藕般曼妙的纤手却托着素雅的布质方帕递到了他的唇间,打断了他接下来的抱怨。转身茫然的凝视着云铭那菩萨般慈祥,天使般纯洁的微笑,好像心也被那暖意融化了,他喃喃间竟然反驳不出话来。

“给你……刘晋,你的下唇还沾着自然沫哦……”轻柔的嗓音,梦幻的犹如外婆的摇篮曲。

“算、算了啦!云铭!”尴尬的红着脸,刘晋手足无措的推掉美男子的恩惠:“总、总觉得如果用你那么干净馨香的手帕擦我的这张嘴的话……是会遭到天谴的呢……”

“嗯,很有自知之明。”坏心眼的评价道,司马楠看了看渐昏暗的天色,推了推金丝眼镜,丢掉竹签拍了拍手,饶过气得咬牙切齿的刘晋接走云铭的手帕,将自己唇边莫须有的污渍擦拭去,淡淡地重复道:“好了!星期五,工作。”

“不要。”将耳机塞回去,墨雷半是故意的调高音量,闭起不合群的犀利目光,冷冰冰的拒绝:“我的作业一笔没动,这个星期我翘班。”

“……那样一来,上面的人会困扰的吧……”春风化雨的柔和劝慰,在暴风雨席卷至四人间前成功的软化了有点冷场的气氛。云铭捋了捋及肩的浅棕色头发,舒展眉头,眯起笑眸:“况且,如果身为辅助系的我们翘工的话,那和我们搭挡的攻击系小组不是会很难做了吗?”

“那种搭挡叫他们去死好了――”不约而同的截断他的话,另外三个人的嗓音虽然有点冷漠,有点活泼,有点酷酷的,但厌恶的情感却表露无遗。哑口无言的望了望伙伴们,云铭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努力挤出安抚的笑容来:“不要这么说嘛……大家都是同志啊……”

“谁和那种家伙是同志!”此起彼伏的抗议声。

“好歹……大家面子上也要过得去啊。都合作了两个月了……”

“哼!已经太长了!”墨雷别开视线。

“才不要给他们面子呢!那群攻击系的家伙J得二万五的!哼!” 刘晋摇头。

“……啊啊,如果他们也肯乖乖牺牲掉就好了。我很期待下一个搭挡组呢。”司马的冷笑。

“唉……”最后沦落到只能叹息的云铭……真不知道他们组和龚禹的组到底八字那里犯冲,两个月前第一合作就剑拔弩张的,还没开始对敌就自相残杀起来!说起来,都是十五六岁的高中生,有什么不可逾越的代沟呢?虽然他承认,与刘晋合作的蒋业理是嚣张了点,说话也很不留情面,比司马还毒舌,但那个帅气劲暴的少年也很直率啊,这点同单纯的刘晋不是正合适吗?再说了,龚禹的冷静和沉着不正是司马楠欣赏的品行吗?即便那个成熟到有点老道的高傲男子冻着张脸毫无表情,可相信司马也不想看到雕像笑起来的恐怖景致吧……唉……至于惹人怜爱的娃娃脸美少年祁歆歆……那个胆小怯懦的小家伙陪上冷酷拒人于千里的墨雷,真不知道该同情谁才对……算起来,也只有温和如邻家大哥,宽容而值得依靠的夏凌勋,和自己出乎意料的合拍呢!但是,两个组合里有三对水火不相容,实在前途无亮啊……

“可恶!真该让那个收不到我作业,气得脑中风的死老头来享受一下想写作业又无能为力的滋味!”猛地,墨雷低沉的喝骂声惊醒了云铭的沉思,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对方关掉随身听,目光锐利的瞪向车水马龙的街道,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讯息,云铭浅笑出口:“看来……你觉察到什么有意思的脑波了呢,墨雷……”

“切……”啐了一句,后者点点头,闭上眸子凝神聆听了片刻,淡淡的回答:“至少有三个非物理存在的思维在活动。似乎在盘算着制造大型交通事故来发泄不满呢。嗯……有一个提议要让电线杆砸倒,以高压电杀掉公共汽车上的百名乘客。似乎另外两个……同意了的样子……”

“非物理存在,那不就是俗称的鬼了吗……”不痛不痒的以手抵着下颌,司马楠慢悠悠的气定神闲盘算道:“嗯~不好办啊。我们可都是辅助系的人呢~!而且对手在看不见的位置,也确实麻烦呀。不如……就装做不在现场好了。”

“同意!”这一回,刘晋以最快的速度举手!生怕慢一秒会发生什么不幸似的。但墨雷的翻译却使他们的脚像生了根,一个也无法举步离开:“……他们要开始了。其中之一预测可以利用事故干掉一百二十个人。怎么办?”

“坐视不顾的话,上面会给我们的操行评语打不及格的哦……”眯起眸子,虽然还在笑,但云铭却不再有好好先生的气质了:“那样的污点……总觉得不适合我呢~呵呵……”

“认倒霉吧。我的能力只能操纵时间,顶多推迟事故发生一个小时,可是今天被某个人浪费了三十分钟的宝贵能力,现在我也只能延后三十分了。”抵着镜架,司马楠若有所指的白了干笑的刘晋一眼:“而且,云铭你只能任意操纵温度,对于非物理存在的个体是没有办法的。墨雷可以读取所有的思绪和记忆,甚至能捕捉对方的潜意识认知,但这样一来……能做的也只有记录下事故发生的背景资料而已。说起来……”抖手揪过想溜的刘晋,提猫一样把对方提到三人中间来,司马楠奸笑着怂恿:“刘晋,也只有你的能力可以多少起到攻击的效果了啊!拜托了哦~”

“不、不是吧……那个很痛健…”苦笑着挣扎了几下,发现三个伙伴半点同情心也没给,刘晋自叹命苦的垂头丧气耸耸肩:“啊啊啊――这个时候那群攻击系的家伙一定在哪里悠哉吧!为什么我们辅助系的要那么辛苦!没天理啊啊啊――”

敲了他脑袋一记,墨雷不屑一顾的催促:“少拖延了!你的能力不是‘法则’吗!快点,先让我们看见敌人!”

“哼……反正又不是放你的血……”嫉恨的白了他一眼,刘晋还想磨蹭,就被看似温柔的云铭微笑着抓起右手食指,利落的用随身的美工刀割开了一道口子!痛得缩回指头拼命的嘬了嘬,刘晋不满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拿笑脸迎人的贵公子没办法,只好不甘不愿的挥动开始溢血的手指,凭空划出一段文字,很通俗的文字――“我们四个人可以看见所有非物理的存在”!

就在最后一笔写完的同时,三个恶心的鬼魂映入四人的眼中!肥大的那个在推电线杆,另外两个跳到电缆间鬼鬼祟祟的邪笑着!

“不亏是‘法则’的力量啊……只要是刘晋用自己的血写出的句子,都会对周围的事物产生十五分钟的约束能力呢!十五分钟之内……他就是这个空间的神……”赞叹着笑了笑,云铭挺直腰杆,凝视着开始摇晃的电线杆:“任何存在……都必须无条件遵循的‘法则’之力……很好!刘晋!快定下法则,叫他们无法破坏电线杆!”

“就算这样也只能维持十五分钟而已啊……”闷哼了一声,刘晋扬手,照着云铭的提示写出下一条“法则”!安心的看着电线杆又纹丝不动的屹立在原地,任由三只鬼如何用劲都捍动不了,云铭点了点头,轻咬下唇,对一脸不耐烦的墨雷宣布:“趁此机会,墨雷,去把他们这么做的缘故读出来。”

“不要命令老子!”瞪了他优雅的外貌一眼,后者歪歪嘴角,闭上眼睛聚集精神。

“快一点,刺猬头。刘晋的约束要结束了,法则马上要过了有效期了!而且,法则是不可以重复出现的,你也知道……”抬手,五指铺展后收缩,司马楠眯起含有威胁意味的单凤眼,冷冷的补充道:“我把他们的时间静止了三十分钟,你追着他们的思绪倒溯吧……”

“知道理由也没用啊……司马你的时间一过,刘晋的法则也时效了,我们还是阻止不了他们!”轻轻的抚摸着口袋里的手机,云铭下了决定:“况且,我不认为知己知彼后,谈判就可以达成共识。鬼……都是很执着的东西呢……”迅速在三人未注意时发出短讯,云铭以余光瞥了瞥文理中学的方向,陷入沉默当中……

希望……夏凌勋他们能够及时赶来……

“妈呀――”被突然冒出来的恶心鬼面吓到,刘晋惊呼一声,很没形象的向后蹿开!而同样显得些许狼狈的司马楠则在侧身避开肥鬼的扑抓后,不悦的透过金丝眼镜瞪了一眼也被鬼追的四奔波的墨雷:“墨雷!你是怎么和它们沟通的!怎么会刺激到鬼――”

“……不满意你自己去说啊!这群家伙,哼!”输人不输阵的回吼道,墨雷纵身翻过一排自行车,跳回原地拖着鬼绕圈:“早就告诉过你们,怨气冲天的恶鬼是不可能被说服的――”

四人中唯一安全的云铭此刻也不轻松,紧张的观察着局势,在看到刘晋踩到随地乱丢的塑料袋,脚下打滑被鬼扑到的刹那,美目圆瞪的高呼出声:“小心――刘晋!快设立法则啊!”

“四十五分钟后伤口早愈合了啦!”条件反射的挥动手指,在发现薄薄的划伤已经封口后,刘晋哭笑不得的大叫道,抱住脑袋,索性自欺欺人的不去看那鬼张牙舞爪的攻击!真是的!“法则”的力量有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约束别人的规定只能持续十五分钟,但约束自己人的法则却可以长达三个小时之久!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鬼扭曲的面孔和残酷的攻击,连装看不见的幸福都享受不到!不过……这时候,他若埋怨自己没得白血病的话……也是会遭报应的吧!唉唉!平时恨伤口疼的时间过长,现在却恨自己怕痛,没魄力咬破指头!为什么电影里,武侠中,大家要咬破就咬破,痛快的仿佛指头不是长在自己手上似的啊……说谎……

“刘晋――”自顾不暇间,司马楠和墨雷还是很有默契的呼喊着同伴的名字!眼看鬼已经掐上那细瘦的颈子了,下一秒,出现在他们慌张的眸中的并非伙伴窒息的惨状,而是呆在原地,僵硬着手摸向虚空的鬼……

淡淡地笑声,阳光般抚慰着受惊的灵魂们,爽朗的笑颜,没有刘晋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和的成熟。来者身材修长,并不算宽厚的肩膀,却给人墙一般可以依靠的错觉。轻巧的抱着还没敢睁开眼睛的刘晋,夏凌勋悠然的立在离鬼较远的地方,暖玉似的黑眸折射着夕阳的余辉,目光眯起迷惑与庆幸的意味,接着那轻柔磁性的嗓音凑到了刘晋的耳畔,缓缓敲开对方心灵的窗口:“似乎没有来晚呢……还好还好……”

“凌勋!”绽开放心的微笑,云铭迎上来扶起从对方怀里挣扎出来的同伴,边安抚的揉乱刘晋软软的发旋,边欣喜的划开唇线:“你总算来了呢……”

“抱歉,下班高峰期,路上塞车得厉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夏凌勋扫视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跑来蹿去的司马楠和墨雷,不解的笑着询问:“呃……看起来没有你说的那么危险嘛。收到你只有‘救命’两字的短讯,我的心脏都险些停止呢。司马,墨雷~”友好的向还在上蹿下跳,狼狈不堪的二人打了声招呼,夏凌勋问出无辜的却激人火的问题来:“你们在做运动吗?大马路上容易撞到人,还是到总部再热身吧……”

“混蛋!”忍无可忍的白了他一眼,墨雷转身侧避开鬼的一爪!

“我们可是很辛苦的在逃命呢!攻击组的烂好人哼哼――”口气不善的躬身闪过肥鬼的扑抱,司马楠连下滑的眼镜都无暇扶正了!可恶!自从墨雷读出他们是被后台强硬,横冲直撞的公共汽车撞死后,得不到申冤的怨鬼而加以劝阻后,这群像打了马菲的鬼就把他们几个当仇人似的追杀!害自己只能像只兔子般东躲西藏!这里可是他们的校门口啊……他司马楠冷漠稳重的好名声全毁掉了!刚刚校就以看疯子的眼神一路目送着自己离去呢……

想到这里,他没好气的斜了夏凌勋的茫然一眼,转头对抚着颈子的刘晋吩咐:“是时候让这个说风凉话的家伙看清楚事实的残酷了吧……”

“正有此意。”瞪圆虎目,活力恢复的伸了个懒腰,狠狠的瞥了一眼发现自己后准备冲过来的鬼,勾起骄傲却不傲慢的笑容,刘晋接过云铭的美工刀,皱了皱眉头,咬咬牙,干脆利落的在手指的旧伤口上又补了一刀:“……对于被攻击组的人帮助的事实,我也是非常的不满呢……稍微认真起来了哦。”

“那个……”觉得自己可能被误会了,夏凌勋抬手想要解释,却被云铭浅笑着搭上手腕。回头接收到对方阻止的摇头,他刚想再说什么,就被刘晋底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

“法则――我方可以看见敌人!”成绩年级垫底,但可不要蔑视他的语文功底啊!虽然法则对同一个施用体不可以重复设立,但中国字的样可是足够他玩死不长眼的对方的!平时爱笑的黑白分明大眼睛里闪过不同寻常的认真,嘴角带着嘲弄的笑容,宛如一只被耗子低估了的猫,睡醒了懒洋洋的午觉后开始享受玩弄猎物的休闲了!手指飞速的写下一连串字符,即使打心里排斥攻击组的人士,可对方救了自己的情况是不能改变的,那么,他也就不吝啬的送个小礼吧:“抓住时机啊!攻击组的家伙!法则――对敌的实体化攻击有效!”

“……”僵硬了一下,跑路中的司马楠青筋暴起的止步回身,忍不住对自信满满的刘晋喝骂道:“笨蛋!有这种法则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我刚刚忘记了嘛……”吐吐舌头,刘晋讨好的向因面子大跌而震怒中同伴敬礼为歉。

“……唉唉?”苦笑着面面相觑,云铭和夏凌勋对望了一秒钟后,后者胸有成竹的蹿上去,电光火石间看不清出手,追着司马楠与墨雷的鬼就瘫倒在了地上!而云铭则是取出预备好的创口贴,温柔的将得意忘形的刘晋那受伤的指头捻起来,含进嘴里。自然而然的用舌尖舔嘬去血渍后,他仿佛没有看到对方红得像煮虾的脸颊,径自撕开创口贴,体贴入微的帮对方包扎好食指。接着,在刘晋断断续续的尴尬咳嗽声里回头,平和的媚笑起来,眯起妙目,轻声反问:“你知道吗……空气里也有不少易燃的成分呢。如果不小心到达了燃烧点的话……真是不乖呢……呵呵……”言罢,那个追了刘晋半天都没有得手的倒霉鬼就在惨叫声中自燃了起来!享受着对方的哀号,云铭笑眯眯的样子仿佛是在注视着不听话的孩子,丝毫没有罪恶感……

……一种残酷的纯洁笑容……

心头发寒得瑟缩了一下,刘晋干笑着把准备抗议对方暧昧举动的话硬生生咽回了嗓子里!老祖宗总结的经验是不断被实践所证实的……会叫的狗不咬人,最温柔的人往往最恐怖啊……

冷冷的瞪着已经无力反抗的三只鬼,司马楠将眼镜推了推,凉笑着头也不回的问其余的人道:“如何?同意私下结果了它们的举手。”见状,刘晋第一个举起双手,而云铭则微笑着和夏凌勋保持了沉默。只有墨雷,在跺了它们一脚后,生硬的提出反对:“算了,还是交给上面吧,他们有专门理这些非物质体的机构。”

“哦?同情它们被嚣张的公交系统欺压的冤枉吗?”抿起一抹冷笑,司马随手抓过梁自行车坐在了后架上,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趣的反问道。白了他一眼,墨雷机械的望向车水马龙的大街,露出难以辨认的笑容:“……我对慈善事业不感兴趣。”

“可是这群家伙想要害死其他无辜的人来发泄呢!”趁着时效未过,刘晋凑上去补了两脚,算是为自己屡遭蹂躏的手指报了仇。见状,云铭对夏凌勋示意了一下,转身走过来揽住高自己半头多的刘晋的蜂腰,暧昧的将下颌抵在了对方的肩膀上。算是安慰吧,很快一股暖流就在后者体内缓缓升温……

“云铭?!”被他亲昵的动作吓到,刘晋眨眨大眼睛,别扭的想要推开后者,却被逸入耳畔那毫无情欲色彩的呢喃降服了:“还是会冷吧?再怎么说也是失血了呢……”笑了笑,凑到那自然发烫的耳垂畔吹出一口香气,仗着自己典雅的高贵,云铭不管做什么都给人以画卷的美感:“如何?温暖些了吧……”

“……”没有回答,刘晋放弃的别开头,红着脸收起爪子,乖巧的由特立独行的豹子变回了依偎友人的家猫。在心里提醒自己,不仅仅是自己而已,云铭的温柔是平均分给全部同伴的!但那一点点特殊化的骄傲,还是默默地在少年单纯的心里发了酵……是幸运也是不幸吧,按照总部多年来的资料显示,大凡他们这群超能力者,一般在结婚后阴阳交合完毕就会失去近乎全部的异能。所以,组织明文规定男子在效力到二十五岁前,女子在二十二岁前,不允许与异性有层“交往”。而长时间刻意被和异性隔离的情况,也造成了他们这群人的严重同性匹配趋势!当然……同组的人,或是搭挡,再或者只是两个异能者也好,这样的同性爱情是组织乐见其成的。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而得到一个兼具高超能力和丰富经验的人才更难。这种可以使他们效力一辈子的好事,组织的高层们就差摇旗呐喊助威了!说起来……私下里还流传着,他们的总部是中国大陆耽美文化最大的匿名赞助商的谣言呢!

“那个……”不好意思的打断几人间的沉默,夏凌勋若有所思的看了云铭一眼,淡淡的笑道:“要迟到了哦,星期五的例会……”

“麻烦死了。”懊恼的看了看表,墨雷想要揪起软趴趴的鬼,却摸了个空。心知过了法则时间后,这三个非物质存在已不是实体可以接触到了,他不甘不愿的抄起手机,拨了内置的拨号1:“总部吗?有鬼。……解决了,地点是……”不到一分钟结束了汇报,他扣上手机略显狡猾的瞪了大家一眼,冷淡的宣布:“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个。”

“你能吐出好消息?”嘲讽的斜了他酷酷的不良造型一眼,司马楠环臂抱胸,悠然调侃,有些看不起人的高傲气质又恢复了:“算了,今天不会更倒霉了,你说吧。”

“……好消息是总部叫我们打出租车过去,因为时间来不及了。”不理会他的傲慢,墨雷按开随身听,一字一顿的冷着脸补充道:“坏消息则是……我们自己出钱。”

“什么!我们是穷学生剑∮忻挥懈愦恚 辈宦的抗议起来,刘晋抓出自己空无一物的钱包来博取同情票,但天赖很快从最有钱的人嘴里吐出了。微微一笑,云铭两辆的士,轻描淡写的把巨额的车费算到了自己头上:“我出就好了,今天你们都辛苦了。”

“万岁!云铭~你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兴奋的抱着对方的腰蹭了蹭,刘晋想也不想的挤进了司马楠他们乘坐的第一辆车。无可奈何的苦笑着,夏凌勋对来帮忙的自己遭受蔑视的待遇丝毫没有不满,了然的和云铭相识一笑,悄悄牵起彼此的手,两个少年坐入了后一辆车内。

“果然……他们不愿意和我这个攻击组的人合车呢。呵呵……”

“……这样一来……不是正好吗。”轻轻函首,云铭含笑着依靠上对方平坦温暖的胸膛。

此时此刻的第一辆车内……

“他们肯定是一对。”

“废话。”

“不知道发展到哪一步了哦……”

“司马!你的话太色情了!不适合中学生的耳朵!”

“切。”

“又没有逼你这个未成年的听!再说了,是你自己思想不纯吧。”

“司马!你今天的态度令人很不爽健―”

“你们两个吵到我听音乐啦!”

“哦……若不是有人今天拜托我滥用能力,也不会这么辛苦吧。”

“你羊肉串都吃了!还想把这个把柄抓到什么时候!”

“安静点!你们两个!”

“闭嘴啦!死刺猬――司马!你不要逃避话题!”

“……嗯,不过说真的~汽车的后视镜可真是个有趣的配件啊……”

“司马!你想转移话题吗!”

“吵死了……”

“嘿嘿……我想后面的车,今天需要多绕几个圈子了。”

“哦哦哦――让开啦!轮到我看了!哇啊――劲爆剑≡谇鬃炷兀≡谇鬃健―”

“你们两个家伙没完啦――!”

“呵呵,刺猬你发飙了啊……”

“……唉……同学们,拜托你们坐稳点好不好,不要在后面打闹了……”

果然被司马楠料出了先机,云铭和夏凌勋的车,比他们晚到了二十分钟还有余……

《告白的方式》

喜欢他,好喜欢他呢……

眼光会追逐他昂首阔步经过走廊的身影,心跳会为他的一皱眉罢工,呼吸会为他的一个眼波停滞,脸颊会为他的一个忧郁的侧面升温,睡眠会为他的一声叹息而逃遁……

想要告诉他呢,不是不怕被他讨厌,不是不怕被他嫌弃,不是不怕被他嘲笑男人喜欢男人是错误的。但是……怕他不明白,怕他不懂得……有个人,如此的爱他……

被告白的话,他会烦恼吧?然而他会不会为他自己的魅力窃喜呢?想要告诉他呢,告诉他,对于另外一个人来说,他是多么多么重要的存在。想要告诉他呢……他微笑,就可以令另一个人幸福。想要告诉他呢……他的伟大……想要告诉他呢……他的无可或缺!

那就告诉他吧……

不怕他不喜欢自己……

就怕他喜欢自己的时候,自己没有把握……

生命太长了,长得很恐惧被拒绝后的日子要如何去煎熬……

生命太短了,短得很恐惧在犹豫不决中,幸福就悄悄的擦肩而过了……

所以,慢慢地,细数着毕业要来临的时间。

所以,渐渐地,攒起一张去外地的火车票。

所以,默默地,贪婪地用眸子雕刻下他的一颦一笑,收藏在记忆的匣子里。

所以,缓缓地,对他绽开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完美的笑容。

紧张呢,就算准备了那么多退路,就算安排好了考取不一样的学校,准备了去外地的车票,还是会紧张呢!手心在冒汗,心却在发寒,拦住你的去路,狼狈的把台词当成了要抢劫……

“站住!XX!”

“……干什么笑那么变态?OO?”

“……呃……”

“……唉,开不了口吗?算了,你说吧,这回要借多少钱?”

“和借钱没关系啦!你把钱包合上了啦!”

“……那么,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上你看到追了几个月的连续剧是悲剧时,一气之下砸坏了我家的电视时,不是向我发誓再也不会破坏东西了吗?”

“反正你自行车的轮子真的不是我卸的啦――啊啊!不对!和那些没有关系!!!”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堵在班门口,同学们会困扰的……”

“就是――就是――”纂紧手里远行的车票,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只有老死不相往来了!

“嗯?说吧!为你收拾烂摊子的宿命,我已经彻底接受了。”

“……XX――你――我――我――――”豁出去了,应该豁出去了!不行……如果告白的结果是再也不能相见……那么和守在爱人身边保持沉默,究竟哪个更痛苦呢?!

“什么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好――

“XX――我有两张车票!你要不要和我去旅行……”幸亏自己当时一念之差,怕如果他也爱自己,所以准备了双份的票。不是不怕浪费了一张票钱,怕的是,你要和我一起时,找不到机会。所以,口袋里,那张永远为你预留的票派上了用场。

“……好啊。”你笑了,淡淡地,仿佛觉得我的激动像个傻瓜:“不过,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去旅行呢?”

“因为……毕业后我们就不是一个学校了啊……”

“唉……考不上A重点大学,是因为你自己不努力学习吧。不过,你不是选了A大学隔壁的B大吗?多走几步了,还不是天天见面?”唉……幸亏自己怕,怕他万一爱的也是自己,就要天各一方了。所以选择了离开,离开他的身边,却守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少嗦!去不去!”如果说温柔点,你会不会觉得我比较可爱呢?但是,被男人夸奖可爱,自己也开心不起来吧……但如果是你的话……

“去啊。”你笑了,你总是笑着,所以我琢磨不透你,就算你此刻牵过我的手,半是戏谑的在我耳畔呢喃:“不管是哪里……你要去,我都会陪你啦……”

告白失败了,旅游结束,还是没有说出喜欢的字眼。

车票钱费了几个月的积攒,下一想要告白,估计得半年后了吧……

半年后,一定会对他说出心中的话的……

有时侯,觉得他也许早就知道这份心意了,只是狡猾的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想想看……

上我掉到河里去,感冒的人是他……

上我滚下楼梯来,扭伤的人是他……

上我教训了嚣张的学弟,记过的人是他……

上我丢了自己家的钥匙,开门的人是他……

大概,他也是喜欢我的吧……

算了,反正半年后告个白就真相大白了!

不过……如果再失败的话怎么办…………

难道毕业二人游后再来个开学二人游?!

不管了――最近零钱吃紧――所以――

“喂!你有钱吧?借我。”

“刚旅游回来,你又跑卖票口干什么?”

“我要去准备跑路。”

“跑路?你又干了什么啊……拜托……”

“反正,钱借我啦!……不用那么多,一半就够了,我又不打算出国!”

“……去买两张。”

“什么?”

“买两张票。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不管你要去到哪里,我都跟你在一起。”

“……一直吗?”

“一辈子。”

“……那个,你不觉得这话说得很暧昧吗?”

“暧昧……笨蛋!你听不出这是告白吗?!”

“告、告白?!你、你居然喜欢我?!”

“……把我的青春还回来……为什么我要看上你这种白痴啊……”

“……”

“别傻笑了,你的回答呢?!对我的告白,你总得说点什么吧……”

“……那么……上旅行的票钱拿来。”我伸手。

“为什么?”你惊愕。

“既然你也喜欢我的话,就付自己的那一半车费吧~~嘿嘿!”我没有强迫你,你也没有顺从我。想要在一起的心情是一样的,那么,就为你的那份幸福付帐吧……然后……

“……我也爱你呢,笨蛋……”

《放课后》

铃~~

静校的铃声冷冷的在空荡荡的教学楼里回荡,后黑板前,出板报的女A画完了最后一笔后,拍去手上的粉笔末,感觉中午就没有吃什么东西的肚子显得更饿了……

都怪那道烦人的数学题,害她把整个午休的时间都搭进去了。

边在心里埋怨,她边转过身去招呼其他板报组的同学离开,然而,一回头,却发现两个同出板报的男同学倒垃圾去了,只剩下他们的书包还零乱的扔在课桌上!突然,一个半露出抽屉外的塑料包装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几乎是本能的,她溜过去,把那袋怎么看都像过了期的发酶变软面包抓了出来!两眼冒出感激的光芒,胃的哀号与理智的抗拒进行了一场短暂的交锋后,她呢喃着自我催眠道:“没关系,看着难看不代表不能吃!”于是,她快速的把那个可怕的面包全部吃进了嘴里……

“啊?我的面包呢?”倒完垃圾回来的两个男同学,一进教室却不见了女A的身影,正奇怪的拿起各自的书包,男A突然发现自己放在抽屉里的东西不见了,意外的叫道!男B则不耐烦的在门口催促:“什么东西,不要管了啦!快走!要关校门了!”

“过期三个月,本来打算扔掉的……”男A迷惑不解的嘟囔了两句,背起书包跟上男B的脚步,遥遥的还听到两人的对话――

“女A呢?”

“估计先走了吧……”

阴暗潮湿的厕所,暗红的木门排成一列,共有五个阁间左右。此时,靠窗户的第二个厕所里,正响着某女的哀号~~

早知道就不吃了!明明耳边听着校广播凄厉的重复着:“马上就要关校门了,请同学们快点离校……”她却只能蹲在厕所里,跟自己的肠胃过不去……

这就是贪吃不要命,拼死吃河豚的后果吧……

在她阁壁的厕所里(此厕所应该靠窗户,但此时不要交代的太清楚)女B冲完水,胆怯的在冷清的气氛压抑下挂起自我鼓励的苦笑,手伸向门准备推开,却听见阁壁传来了一声怎么听都令人毛骨耸然的哀号:“好痛苦哦~~好辛苦哦~~~好痛苦……”

推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吓得颤抖着缩到了角落里,女B瞪大惊恐的眸子,盯着发出颤声的阁壁,脑中幻想着自己推开门某些酷似日本鬼片的镜头就会出现,那推门的手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了!

但是,耳边的关校广播,又令她踌躇着想要离开,就在她鼓足勇气第二要推开门时,猛地,阁壁传来了指甲在门上由上往下划过的刺耳声音,听得她心差点停止了跳动!

女A痛苦的在正前方的门上磨着指甲,想以此分散腹中的疼痛,磨指甲的声音在死寂的校院里听得人格外背脊发凉。终于,一抹放弃的松懈的笑容浮起在女A的脸上,擦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她叹息着将手伸向口袋里……但当摸到那空空如也的感觉时,笑容僵硬在她的脸上,一片黑线划下来……

她忘了带纸……

就在她焦急而没有办法时,突然抬头,看见比人矮了一头皮左右的厕所中间的,木墙后,有一块黑色的头皮在晃荡,心里感激上天记得安排令一个人在,女A想也不想的将手从厕所间墙的下方,那空挡中艰难的伸了过去!

“呀啊!”猛地看见一只惨白的手由厕所下面伸进来,女B几乎昏倒的嘶叫了一声!接着,就听一个凄凉而恐怖的声音在阁壁响起,并伴随着手虚空乱抓的动作:“纸……给我纸……请给我手纸……”

脑中自然而然的回忆起某日本鬼片的经典动作,女B想要逃又没有胆量,只好颤微微的摸出一张发酶发脆怎么看都很旧的手纸,战战兢兢的递进那只伸来的手里!

抓到纸,虽然觉得纸旧得很怪异,女A还是输心的叹了口气,总算在一阵冲水声后,虚弱的走了出来!

望着外面黑成一团,只接着楼道窗户的月光才勉强看清一点轮廓的教学楼,她头也不回的对刚刚帮助自己,现在还吓得缩在厕所里划十字,念经的女B招呼:“喂!学校关门了!我们一起走吧?”

“南无阿弥驮佛,阿门!真主啊~OH,MY GOD!”

“喂!你走不走啊!再不走我不等你了啊!”

“你、你不是鬼吗?”颤抖着小声追问,女B还是不敢打开厕所的门,但女A却不悦的皱起了眉,始终望着外面的景色没有回头:“那东西根本不存在啦!别自己吓自己!快点!”

“哦……”女B踌躇了一下,还是不敢自己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教学楼里走动,终于一阵门的碰撞声后,推开了厕所的红木门!

听着门开的声音,皱紧眉头,女A觉得自己要想起什么东西了,却到了脑中又模糊起来,就在她回头想要确认什么时,女B的脸突然堵满了她的整个视线!

苍白的脸色,被吓得还在哆唆的唇,女B咬咬牙,挤出一丝苦笑:“那、那个,对不起把你当成鬼了……”你那副样子谁都会误会吧……

“算了……”决定暂时不去想那不对劲的地方,女A叹了口气,靠着扶墙向前移动,没办法,腿蹲软了……

见女A前进,女B连忙快走几步赶了上来,小女生般怯懦的勾住女A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提醒:“听说……我们学校好多地方闹鬼……我好怕啊……”

“有什么可怕的!鬼都是人编出来的!”不以为然的扫了她一眼,女A冷静的回答道。

“可是、可是……”女B还想争辩什么,猛地,发现了眼前教室的牌子上书着音乐教室几个字,吓得连忙扯着继续前进的女A后退:“哇啊!这个音乐教室曾经有音乐老师为情自杀过,每晚都会发出演奏钢琴的声音!”

“胡说。”冷冷的白了她一眼,女A嗤之以鼻的回答道:“不过是哪录音机忘了关而已,乱想什么!”言罢,她拖着不敢迈步的女B昂首阔步的走了过去。就在二人快要经过音乐教室的时候,忽然,一阵低沉诡异的钢琴声由里面传了出来!女B迅速的像树袋熊般攀到了女A的身上尖叫,女A却沉着而不屑的把她扒了下来,转身稳如泰山的推开了音乐教室那虚掩的门!随着女B刺耳的尖叫,女A已经冲上去一把按掉录音机的“放音”键,果然琴声嘎然而止了!

“你好厉害……”叹服的眨着大眼睛,女B像狗腿一般攀上女A的胳膊,崇拜的望着女A眼里冒星星:“偶像!请让我管你叫老大!”

“走了啦!告诉你没有什么闹鬼的事嘛!”厌恶的甩开她,女A想也不想的继续向门口的员工值班室走去!女B回头又看了一眼,也快步尖叫着追了上来:“老大!等我~”

(此时镜头转向地下的录音机,其实录音机的电源插头并没有插上……)

“老大!听说那个窗户夜里会有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坐在那里哦!”两人边走,女B边指着校园鬼故事的发生地向女A介绍,而女A不屑一顾的回答:“不过是树枝上挂了个塑料袋什么的而已!瞎编乱造!”

“还有还有!听说……”两人就这样一路吵闹争辩着来到了员工值班室的门口,女B正好在此时说到了最后一个有鬼的传说:“你知不知道,咱们学校曾经有个女生在厕所里被吓得心脏病发作当场死亡?”

“是是,然后就有传言她变成了鬼也出来吓人是不是!”头也不回的走到管理室门口,女A大力的敲着门,巨大的敲门声回荡在寂静的教学楼里,掩盖了女B缥缈的回答声,刚想问对方又说了什么时,管理员就满脸不悦的开门,打断了女A的话:“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学校?!”

“对不起,我们上厕所没来得及出来。”想到自己今天悲惨的厕所命运,女A面露黑线的回答,管理员闻言,又嘟囔了两句,掏出了钥匙教训:“下注意点!你一个女生留在教学楼里多危险……”

“不是,还有一个呢……”奇怪的瞪大眼睛,女A回头招呼本该在身后的女B,可当她回身时,身后只有漆黑隧的走廊,死寂而空灵的延伸向一片黑暗中去,哪里还有女B娇小胆怯的身影?!

(镜头顺着黑洞洞的走廊一路扫过去,最后停在那个厕所里,只见一阵凉风吹开了最靠窗户的那扇厕所门,几只乌鸦鸣叫着掠去,厕所上斜贴的封条断开了,一半在门上,一半在和其它厕所的接缝上,残纸在夜风里发出沙沙的响动,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堆满了厕所的敦布啊,废旧桌椅板凳啊,还有一卷……被翻动的……发霉泛黄的……手纸……)

《安魂曲》

静静的坐在教堂前冰冷的石阶上,塞鲁克爱怜的擦拭着手中的宝剑。剑身那明亮的银辉照耀着他脸上一闪即逝的落莫……

做为一个圣堂骑士,他是不容许有任何软弱的……

就算心已经累得只想长眠于天父温暖的怀抱,但身体依旧在为撒旦送上一个个饮血的祭品。

他不是不想逃,每天都有受不了杀戮的骑士在叛逃!他不怕被抓回来烧成灰烬,也许只有那炼狱的熊熊大火才能给被血腥侵蚀的自己一真正超脱的洗礼!

可是,他不能…………

停下手中机械的动作,塞鲁克定定神,抬头摇望向教堂的天台,那里正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安魂曲,在这个纷乱的年代里,这首歌已经听到令人厌恶的地步了!只要熟悉的音乐一响,那就预示着死亡又一降临在某个人的身上…………

但是,塞鲁克却肃穆的站起身来,崇敬的聆听着那其中一个清雅高贵的声音。纵使在那么多混杂的嗓音里,他还是能一下子就听出那洗涤心灵的声音……那是拉斯加尔的歌声。那位年纪轻轻的俊美的主教,总是带领教众们不厌其烦的吟唱这首再没有人聆听的圣歌。但也并不是没有观众,塞鲁克苦笑着想,自己不就是陷入了他那悠扬的歌声里,再也不能自拔的傻瓜吗……

是的,那个他心中的支柱,那个他心中纯洁的天使,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自己只能在仿佛地狱的渊里抬头,仰望他也仰望着天堂……

美丽却总是冷漠的年轻主教,拉斯加尔独自顶住这个教皇国所面临的危机。他是那么坚强,

但塞鲁克知道,现实的巨大压力快要压垮他那细瘦的双肩了……

可拉斯加尔却从来不说,他只是傲然的在战火硝烟中虔诚的重复每天的祈祷,那冰雪般的俊秀也从没有过一瞬的破碎……但是……

塞鲁克咬咬牙,狠狠的握紧拳头。那个人明明可以更软弱一些的,他可以把烦恼交给他的骑士们啊,自己想保护的不止是拉斯加尔的身体,自己想呵护的,是那颗高高在上却于冰冷中颤抖着的脆弱的心灵!

歌声穿透浓重的晨雾,一直向离近天堂的地方飞去……

塞鲁克又低下了头,那不纯正的棕发垂下来遮挡了主人暗蓝色的双眼。该剪掉它们了,塞鲁克在心里合计,视力对一个在战场上撕杀的骑士来说有时是致命的!不过……听说留长头发是可以实现一个愿望的……想到这,塞鲁克摇摇头,决定还是由它长去吧,毕竟,天父早已安排好他的归属了……挣扎不得……

******

******

“主教大人!!!”一个卫兵身着盔甲闯进了一尘不染的主殿,拉斯加尔皱起修长的眉,迷人的墨绿色眸子也因不悦而眯了起来:“为任何事也不能这样打搅圣殿的宁静……”顿了一下,他又放弃的叹了口气:“……说吧。什么事……”

“对面的旁特公国来犯了!哈里亚*旁特公爵要求我们归顺!”

昂起头,拉斯加尔骄傲却高贵的冷叱:“告诉他,那不可能。圣弗勒城可以毁灭,但不会属于魔鬼!”言罢,拉斯加尔轻巧的转过身,快步向内殿走去。飞扬在风中的淡金色长发映衬着滚着金边的雪白教袍,说不出的靓丽……

卫兵领命而退,一声无奈的长叹飘来,似是谁在感慨接踵而来的战争……

“出发!出发――!!”圣堂骑士们在头领的喝叱下,乱而有序的穿戴好盔甲,跨上马向边境赶去!!又来了!!塞鲁克在心里暗骂,那个旁特公爵对拉斯加尔主教的美貌垂涎已久,想趁着他们忙于应战的时候来浑水摸鱼!!

谁都不能伤害主教!!!自己是他的骑士,纵使拉斯加尔从不知道,他也会用自己的生命把这个信念贯彻到底!!

呐喊着,塞鲁克第一个冲入敌军!!!

像是一轮燃烧着的烈日,瞬间冲破夜的漆黑!!!!

看着敌人,塞鲁克想到了被俘虏后的弱者的命运!他亲眼看着士兵们强暴被抓的妇女,而美丽的拉斯加尔被抓后,一定更加悲惨!!!

他不能忍受那朵高洁的百合被这些混蛋蹂躏!!!

他不能忍受拉斯加尔的优雅被这群豺狼践踏!!!!!

他不敢相信他们扒开拉斯加尔的雪白长袍,他不敢相信他们的狼吻落在那白嫩的胸膛上!!!还有那玫瑰色的唇冲血时的样子……天!不要让他再想下去了!!!

怒吼着,塞鲁克像一只疯狂的狮子,咬碎所有的敌人!!!!

他的剑所到之――就是地狱!!!

为了保护他的天使,他把灵魂卖给了魔王!!!!

“都去死吧――”

******

******

夕阳的余辉再一笼罩大地,这古老的泥土吸食着人类的鲜血,染上了一沫霞红。

残破的或完整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像是历史长河中,一首默默流过的无言的悲歌……远,又响起了熟悉的韵律,塞鲁克抬起头,遥望歌声飞来的地方。

那是安魂曲……永恒的……安魂曲…………

“塞鲁克……”回程的路上,老骑士长语重心长的嘱咐:“年轻有冲劲是好的,但也不要太拼了……”

“我必须得拼。”塞鲁克仿佛打趣般调笑着:“我有必须的理由…………”

城堡近了,结束了他们的谈话。

塞鲁克的心也开始狂跳,他知道,他唯一可以走到拉斯加尔身边的机会又到了…………

圣殿上,拉斯加尔身着雪白的盛装,为再一打赢的骑士们授勋。

“塞鲁克――”当司仪叫到这个名字时,拉斯加尔的墨绿色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因为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几乎每一个庆功会上他都可以听到!!是那个英俊的青年吧……他又轻视生命的冲在了最前方吗?虽然立场上不能阻止杀戮,但拉斯加尔本能的厌恶塞鲁克每靠近时带来的血腥味………

一介武夫,这是拉斯加尔对塞鲁克的评价。但是不及多想,那个被讨厌的青年已经迈着自信的步伐,安然的立在了自己面前。吸了一口气,拉斯加尔不含语气的重复完形式上的赞扬,然后伸出佩戴着银环的手,让骑士可以亲吻那象征神圣的戒指。

淡淡的看了看烛光下泛着银辉的环,塞鲁克恶作剧般的故意偏开头,吻在那白暂馨香的手指上!!只一……让我放纵一下自己……因为下一的我,不知是否还能活着回来…………

只有当事者觉察到了他的放肆!!强忍着被羞辱的怒火,拉斯加尔冷冷的压低声音:“骑士,对主的神圣表示你的崇敬……”

“我在向我的神圣致敬啊……主教大人。”塞鲁克笑了笑回答,不理会气的发抖的拉斯加尔,转身朗笑着离开大殿!!!

他任性,他放纵,他胡闹,因为他没有明天………………

以身体不适为由,拉斯加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拼命用清水洗涤着被吻过的地方!!可是,纵然他把那粉嫩的皮都擦破了,还是挥不去心中异样的感觉!是的,那乱七八糟的怪念头……好像那骑士吻的不是手指,而是胸膛里那颗狂跳的心脏!!

拉斯加尔懊恼的倒在床上,不停的用生硬的话咒骂塞鲁克的行为,直到疲惫的闭上眼睛。

怎么办,他像一潭柔静了一个世纪的湖面,突然被一颗放肆的石子击中,泛起的涟漪要波及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如此戏弄主教!!!

哦……这个该烧死的异教徒……为什么自己要放过他?!!

月光洒进庭院里,拉斯加尔缓缓的爬起身来,似乎是为了安慰自己不甘寂寞的灵魂,月光下,响起他空灵的歌声,响起那首不变的安魂曲………………

坐在离拉斯加尔房间最近的地方,塞鲁克的思绪翻腾着。他没有想到自己真的在大厅上干出这种猥獬的事情!!纵使是自己,也不能染指内心中的纯洁存在…………

但,如果这是撒旦恶意的安排,他也会感激他的!!!因为那一吻,是他今生最好的回报!向那个吻起誓,他会保护拉斯加尔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谁也不能伤害那个人,甚至那个的孤傲……都要由自己来保护!

如水的夜色里,突然飘来熟悉的歌声……

是……安魂曲呢…………

困倦的合上酸涩的双眼,年青的骑士在睡梦中划起一沫满足的微笑…………

又是一场战争的结束……

“铛铛――”正在着装准备出去迎接得胜而归的骑士们的拉斯加尔,突然被窗口有规律的敲击声惊动。皱了皱眉,拉斯加尔选择了打开窗户。

“――!!”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团白绒绒的东西,吓了一跳的拉斯加尔,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又看见了塞鲁克那张含着苦笑的俊脸,惊恐立刻转为了愤慨。

挥挥手,拉斯加尔命令担心自己而冲入的属下们退去,自己则靠后一些,将窗户整个拉开。

“谢了……”手脚并用的爬进来,塞鲁克做贼心虚的把手中的白东西挡在了前面,以抵御拉斯加尔接踵而至的怒气!!!

“塞鲁克*达杰。这里不是圣殿,退到你应该在的地方!!!……这是什么?”

“主教,我知道这里是哪,只是在上殿前,我想拜托您一件东西……”塞鲁克松开手,好让拉斯加尔看的更清楚。

“白鸟?!”认出那纯洁优雅的美丽动物,拉斯加尔止不住怜惜的轻呼,冰冷的面容有了一丝破碎,露出了埋在底的稚气!

“我在战场上发现的,不知是哪个混蛋的弩射中了它,对它也真是无妄之灾啊!”塞鲁克很高兴能看到拉斯加尔此时的表情,更有些贪心的想把其占为己有。

“注意你的用词,不要让人怀疑你的教养。”不满的白了他一眼,拉斯加尔温柔的接过受伤的白鸟,忽略心中的悸动,淡淡的问:“为什么拿来给我?”

“我希望你能帮他治疗一下,我是干不来这种活的……你也知道,我除了剑,拿什么都像笑话!”

“……”低低的轻笑了一下,拉斯加尔的眸子不知是因为怀里的白鸟还是身边的骑士,渐渐的柔和起来…………

“况且……”咽了咽口水,塞鲁克贪婪的看着沐浴在晨光下的拉斯加尔接口:“它是我见过的最美最纯洁的动物了……跟你好像………”

“!!”讶然的转过头,拉斯加尔定定的看着竟然会脸红的塞鲁克,沉默了许久许久……

这个粗人,心思竟细腻的会关怀一只受伤的鸟?!他也许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差,他是个温柔的人吧…………拉斯加尔对塞鲁克的评价在心中不断的升级,还有那个吻,又一泛起了余温,灼烧着他的面颊,他的心…………

“谢谢……”坦白的接受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会接受的赞扬,拉斯加尔回答的声音很小,但很甜蜜……

*****

*****

“出动!出动!!!”被从睡梦中惊醒的塞鲁克,急忙翻身而起,连盔甲都不及穿好,就随着众人扬鞭而去!

也许每晚跑去很拉斯加尔聊天是个错误的决定。揉揉眼,塞鲁克在心中苦笑。但为了看他对自己有意无意的笑容,是错误他还是要去!!

他的百合……他亲手呵护的纯洁……不能让任何人掠夺!!!!

沉下俊颜,这一刻,塞鲁克又是那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死神了!!!!

“冲啊――”一声喝叱,塞鲁克高举手中的宝剑,向敌军的阵营疾驰而去!!!

他堕落了……拉斯加尔静静的看着在笼中跳动的白鸟,沉默着用手抚上自己的胸膛。当不远偷袭的军队与骑士们交战的喊杀声传来时,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只因为,他的心在那每夜的侵蚀下,已经从天堂坠入了凡间!!为自己的念头感到羞耻,但拉斯加尔仍私心的祈祷着……那个人能够回来,活着回来!!!

纵使要踩着所有的尸体……但……请你活着回来!!!

拉斯加尔的手突然纂紧鸟笼,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所谓的虔诚,难道在一个吻的面前就沦陷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感情拔掉自己的羽毛?!现在的他,失去翅膀,再也飞不回天堂了!!!

天堂不属于一个被私欲控制的主教…………

天堂不属于自己…………

为什么要教会我如何放弃面具…………在我快要无法喘息的时候………………

为什么要融化我积累的冷漠…………在我的心冻成冰的前头………………

为什么?!魔鬼要用你来引诱我?

为什么主忘了教给我的温暖,你用自己的胸膛让我感受?!!!

虔诚的无力的跪下,拉斯加尔像一个最普通的人一般祈祷:“让他活着回来吧……把所有的惩罚给我……”

“……”一剑消灭了身后的敌人,塞鲁克刚把注意力转移到身前就呆住了!!

“卡蒙?!!怎么是你?!!”惊怒交加的瞪着来者,塞鲁克不愿相信的骂道:“你逃离圣堂骑士团就是为了加入敌军吗?你这个叛徒!!!!”

来者默默承担着指责,脸上始终浮现着痛苦的神色:“你可以杀我,塞鲁克……但给我个机会把话说完好吗?!”

“说……”冷冷的开口,塞鲁克将剑抵在来者无畏的胸前!

“我走,只因为我受不了你的眼中你的心中只有那个道貌岸然的拉斯加尔!!!!”

“!!!”

“塞鲁克!他是主教!高高在上,你的感情一辈子也得不到回复的!!”

“不要说了!”

“但是我爱你……我受不了你就这么放弃未来!!!只为了一具冰冷的木偶!!!”

“你闭嘴!!!”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就在你的身边!可你不回应我!连个微笑都不给我!却把心给了一个把你当成垃圾的家伙!!!!”

“卡蒙……”

“你让我说完!我不是要背叛你……我是要背叛他!背叛那个拉斯加尔!!!”

“……”

“所以……塞鲁克,跟我一起追随旁特公爵吧!他是个有野心也有前途的家伙!不要守着那撑不了多久的小国埋没自己了!!!”

“够了……像你所说。我守护的不是这个国家,我守护的是拉斯加尔!!!”

“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卡蒙失望的垂下手中的剑,缓缓地安祥地闭上双眼:“那么……你杀了我吧。我的话说完了。”

沉默,塞鲁克的剑在犹豫。

仿佛感动于这一瞬间的在乎,卡蒙的眼中滚出满足的泪水…………

而那晶莹的反射之下,塞鲁克的剑回到了鞘中!!!!

转过马头,塞鲁克哑哑的吩咐:“你走吧。”

“为什么……”卡蒙睁开眼,并不感激的追问:“你放过我是因为可怜我吗?!!与其让我看着你回到他的身边去……塞鲁克!你如果还有一丝怜悯就杀了我吧!!!至少,能让我死在心爱的人手里………………也是一种仁慈了…………”

“……”而塞鲁克没有回答他,只是催马前行。杀一个爱自己的人,纵使自己不爱,也不会感到安心的……

但……

“……为什么…………”剑贯穿了胸膛,凉凉的湿意由心口传出,塞鲁克不敢置信的回头,艰难的看着颤抖的卡蒙!

“……我不要你回到他的身边去!你不属于我……也永远不会属于他!!”卡蒙的泪如雨下,但声音却透着残酷的冷漠。

“晚了……”塞鲁克微笑着掉下马,平静的倒在地上:“从第一眼开始……我的一切……就都属于……他了………”

“……”惨笑了一下,卡蒙在对失败的最终承认中缓缓举剑,毫不犹豫的抹向自己……

“我也一样呢……不过是……属于了你………”

“主教!!!敌人已经攻入了!!!”

“知道了……你们都快逃吧。”木然的点点头,拉斯加尔的冷静在一片惊慌中显得突兀。仿佛在一瞬间,他的高傲他的优雅他的冷淡都回到了身上,来支持已经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的躯壳……

他死了……拉斯加尔可以肯定的叹息着……因为只要那个人还活着,就不会有任何敌人可以接近自己的……因为……塞鲁克不许!!!

而现在,那个人走了。在远离天堂的地方等待着自己…………

他必须赶去,因为,塞鲁克那黑色的羽翼在为自己张开着……以温暖诱惑着他的堕落……

举起烛台,拉斯加尔淡淡地微笑着,轻轻点燃自己的寝室,一片浓烟中,他的身体却如斯冰冷!!只因为他的温暖……不在天堂…………

缓缓地举止高贵地移步到鸟笼前,拉斯加尔的目光有了一丝的动容。

轻轻旋开笼子,拉斯加尔抱出那只还没有恢复的很好的白鸟,穿越燃烧的一切,走到窗子前面,松开双手:“如果可以的话,你就飞吧……能飞多远是多远……再也不要回来了…………”

白鸟不知是恐惧烈火还是听懂了拉斯加尔的嘱咐,努力的扑打着受伤的羽翼,跌跌撞撞的由窗户飞出……

它飞翔着,穿越那把自己饿羽毛映成血红色的火焰!!!!

它飞翔着,冲出浓烟滚滚的地狱,向天空飞去,飞向记忆中的天堂!!!

看着那道纯洁无瑕的影子消失于天际,拉斯加尔满足的划开一朵最美的微笑……

而那落下的泪,却在刹那间蒸腾……

圣弗勒城毁了,连同这个小小的国家一起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

伴随它沉没的……还有那首熟悉的老调,那首人类永恒的安魂曲………

有人在城毁时见到主教的房中飞出一只雪白的鸟,于是,在这个残酷的故事里有了唯一的一个浪漫的传说……

“最后,年轻主教的灵魂化做了纯洁的白鸟,飞回了天堂……”

“……那么,爷爷,为什么它要飞回天堂呢?”

“因为那是他的家啊……”

“家?那主教是天使了?”

“对啊!是上天的使者呢……”

“……哦……”

“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开心?皱起眉的你在烦恼什么啊,孩子?”

“爷爷……天堂那么远,他要飞多久才能到啊?!一路上,飞啊飞啊……他都不会冷吗?他都不会累吗?他都不会寂寞吗……”

“这……”

……是的……天堂太远了呢……

……所以我飞到了……有你的地方啊………

《藏在角落里的天荒地老》

睁开眼睛,昏暗的卧室,渗透着淡淡体味的被子,床头的卡通闹钟,时针指向了十的位置。

伸个懒腰,带着周末的雍容,缓把步踱到窗边,左右开弓,哗地拉开暖色调的厚布窗帘――

瞬间,刺目的阳光洒了一屋的明媚,照在人的身上,真切的有了苏醒的感觉……

布帘拉动时带起了风,窗外凉台上,昨日晒好的衣服随之摇摆,熙熙攘攘的街市传来了喧嚣吵杂的叫卖声,间或有人呼喊,间或有人欢笑。静静地聆听着隐隐约约地对话声,不去分辨什么,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眼前光怪陆离的世界,会到了社会大机器上一颗螺丝的小小身份上。没人知道今天比昨日,又老了多少……

回头确认了一下,果然,他还在睡,天真的睡颜,像个玩累的孩子般可爱。

忍不住俯身过去,在他的唇间轻啄了一口,偷了属于我的那份馨香,满足的笑了。

走进浴室,温水冲净了迷惘,皮肤绷起了精神,发丝滚落着清爽。

换上家居的轻便服装,在厨房炖了小半锅白粥,在冰箱里找出他爱吃的酱菜,倒出一些在碟子里,用筷子拨弄开,青翠的颜色,看得人心也有了欣欣向荣的期待。

然后,启动洗衣机,掩好房门,边祈祷那低沉的滚桶转动声不要吵醒酣睡的他,边利落地收拾他换下来的脏衣服。他是个帅气却邋遢的男人,我喜欢每天出门的前把他打扮的体面整洁,令人心神荡漾,像是施展了点石成金的小小魔法。

男子远庖厨,男子不近洗衣机……

老爸的告诫声犹在耳,我却像老妈一样,为了一个男人鞠躬尽瘁,甘之如饴操持着我们的家。

同志的天荒地老能有多久?

我们已经渡过了七年的生死线,如今,人也大了,心也安定了,已经倦了,像两个恋巢的鸟,像两艘漂泊了太久的孤舟。我累了,他也玩够了年少轻狂的把戏……于是我们靠在了一起,谁也不再考虑所谓的分开。似乎,已经潜移默化的承诺了,下半生,平平淡淡的,就陪一个人吧,日复一日的与他老,一起老……老的哪也不去了,不离开了……

手机响了,压低声音,略带责怪的接通它。

婉言谢绝了同事周末打牌的邀请,挂电话时,我听到了洗衣机甩干后“吡~”的提醒。

打开凉台的门,窜入轻爽的风。

我展开带着水气清新的床单,淡淡地悉悉索索动静下,他在床上嘟囔着翻了个身,不满地甩了甩脑袋,揉着乱发,眨了眨迷迷糊糊的眼。奶猫般无辜的模样,看得我哑然失笑……

这个男人啊~

我的男人啊~~

“起来~!梳洗去,快点~别忘了谁答应今天去看展销会的。”

“哦……”

趁着他摇摇晃晃关入卫生间的空档,我迈着轻快的步子赶到厨房,为他和自己盛好两碗白粥,中间摆上他喜欢的酱菜。那本是我执迷的口味,什么时候起,带坏了他?总和我抢……

他出来了,带着慵懒的致命魅力,丝毫不像个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

我笑了,笑着收拾好自己的碗筷,转身悠然自得的走入厨房,并在洗碗池前,毫不意外的听到了他夸张的哀哀抱怨:“不是吧~不等我一起吃也就算了~还那么残忍干光了酱菜~独食难肥哦~~哼哼~~”

笑爬上了眉梢,我没有接腔,只是白了一眼外面摆起苦瓜脸的帅哥,不忍地从冰箱里取出更多的酱菜,拨进他碗里,享受着他亮起来的眼眸。唉……多么卑微的快乐啊~~

“谢谢~!我爱你!”抬头凑到我鼻尖唇上吻了又吻,像只讨好的猫般表达着对幸福的领悟,他又让我笑了,暖洋洋的笑,为了这平凡的一刻,为了和他在一起,这简单的幸福……

“没气节的家伙~我也爱你啊……”

……由衷的爱着,会为了一盘酱菜笑逐颜开的你……

……由衷的爱着,藏在每一个有你有我的角落里的,名为天荒地老的幸福……

《子错番外满盘皆落索》
得到了一切,唯独失去了想要的那个人,是赢,还是算输?

楼日的计划很完美,但是一盘好棋,却毁在了冷清这颗棋子之上。

以为了解对方,以为可以掌握,以为对方会为爱执着……

却怎料,到头来,回眸一笑抿去了前因后果,淡然离开放弃了海誓山盟。

楼日本以为冷清会是全天下最爱自己的人,可是江南一行后,他发现自己错了。只是若是连对冷清的信任都证明是错的,那芸芸众生,还可以信什么?信身边这个喜怒无常的九五之尊吗?皇帝像来寡恩薄情,也许正是因为自己的心还牵挂着冷清,还没有让段阳完全得到,所以五年来……他对皇帝还有价值……得不到手的东西,才有价值。

楼日是个男人,他了解男人……

“楼儿……你到现在还不肯死心吗?”冷冷地隐去眸中的痛,段阳凝视着喝醉在间的男子,凝视着他唇边苦得生涩的笑容,凝视着他朗俊眉宇间解不开的锁。五年了,他独占了楼日的身体,却让冷清独占了楼日的心灵。难道说,真的只有失去后人才能学会珍惜?难道要他也放弃后,楼日才会为自己追悔莫及?!

若是只有伤害你才能给你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楼日,你的心,对自己未免太苦……

“……我像不像个傻子?”大概是喝醉了,楼日嗤然一笑,没有多作思考。也许他心里还是明白的,对眼前这个权倾天下的男人谈论另一个男人是多么残忍,会给自己落下什么样的下场。可是他醉了,他要说!怪只怪一生活得总是清醒,太清醒了,反而抓不住快乐……

“呵呵~我休了他……为的是我已给不了他好日子了。”琼浆玉液顺着下颌的曲线滑入衣襟里,漾开异样的妩媚:“我努力往上爬……是为了有一天还能配得上他……我做了这么多,他不懂,谁都不懂!终究所有人都责怪我负他,那就算我负他吧!哈哈……”

“楼儿,你做的……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罢了。”讥讽地笑了笑,段阳走近倒在丛中的楼日,蹲下身,掐住前者的下颌,强迫那双望天的眸子里倒映出自己狰狞的形象:“别骗自己了!你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已……又何必装得楚楚可怜?!”不是不懂这个男人的自私自利,但就是懂了还要爱他……才是无可奈何的真的爱惨了他……

“皇上~呵呵~是啊……我的错,我活该~~我楼日不是东西!我负他~!我负你~!我负天下有情人~哈哈哈~”狂笑着呛咳起来,楼日狼狈不堪的顺过气,狠狠地别开头,不让眼角呛出的晶莹落入段阳的眼中。只是那酸涩的沧桑,问出了隐隐的无奈:“皇上……你说,这世上是不是先哭的人就永远是可怜的那方呢?那不哭的人呢?那坚强的人呢?是不是总是他们错了……只因他们……不肯落泪……不肯把悲伤挂在脸上?呵……是不是就因为不哭,就没了道理。是不是就因为不去叹息,就注定是做错的那方,得不到同情?世人实在眼光雪亮,世人实在是公道啊……公道…………”

“楼儿?”扳过楼日的肩膀,段阳的心一阵发慌!明明知道冷清已经彻底退出了,可为什么却觉得楼日的心离自己更远了?!他怕,他怕发现了比权势更重要的东西的楼日……

“我错了……错在我以为自己是对的……我以为总会有人明白……我是对的……哈哈!”自嘲的笑了笑,楼日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撕开了,段阳的眸中闪着疯狂压了过来!没有爱怜的贯穿是痛苦的,然而他没有挣扎。

挣扎做什么呢?一子已错,他的这局棋,满盘亦损……满盘已落索…………

传闻中集后宫三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商楼日病了。

有人说是他早年损阴德的事情做的太多,遭了报应……也有人感慨他是流落青楼时染了病根,无福消受这苦尽后的甘来……更有人说,作孽啊,准是急功近利,耗尽了血气。

他们说的都对,也都不是真正的病根……

楼日的病是杭州回来后染上的,段阳发现的晚了,那天楼日依例进宫陪他在御园下棋,布局半满,棋到中路的时候,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向来精于奕道的他居然心神恍惚的落错了一子,还得小片谨慎策划的“江山”轻松送给了段阳的黑子,身为皇帝的段阳也只是就事论事的嘲弄了两句,谁知他得意洋洋的刚说到:“楼儿~想不到你机关算尽,却让朕捡得了便宜……”话音刚落,日渐清癯的楼日俊颜便顿时失色,浑身巨震,仓促地捂住泛紫的唇干呕了一会儿,竟是沾了一袖的暗褐!

“楼儿!”见状,段阳如坠冰窑又再加雷劈,惊慌失措的推桌而起,满案的棋子扫乱在地,黑白交织着不详的色彩,砸了一地清脆的玉碎声。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勉强压下又一轮呕血的冲动,楼日暗嘲地白了一眼焦急的段阳,仿佛对方自然流露的关怀是荒唐的笑话。沉默了片刻,在段阳温暖的怀里渐渐安稳下来,楼日抬起头,虚弱又不失冷漠的劝慰比自己还像受害者的对方:“皇上,臣只是近日劳累过度,不碍事的。”

“胡说!吐血是损了心脉,怎会无事!”又惊又怒的桎梏住挣扎的楼日,对付体格相当的前者有些费事的段阳不耐烦的苦笑:“直说吧……又是为了他对不对?!”为了那个离开五年却宛如只是五日未见,相思如潮,泛滥成灾的冷清!

“别傻了,楼儿,他已经走了,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了!懂吗?!”

“……呵呵……”段阳怀里的身躯僵硬了一下,随即传来楼日低缓的防若结冰的嗓音:“皇上,您太看得起冷清,也太看不上我楼日了。哈哈!我楼日岂会为了一个视我如无物的人躲在角落里呕心沥血?!我楼日何必为了一个去者耗费这大好的时光?!我楼日牺牲那么些才换来了今天,难道要为一个忘情的人苦苦哀求,还吐血来换取同情不成?!”疯狂地呛笑了起来,楼日推开吓白了脸的段阳,优雅孤傲的整理了一下揉皱的衣袍,捋了捋碎发,垂眸请了安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太潇洒的背影,反而叫段阳失去了挽留的冲动……

“我楼日虽然贱……但却还没有……这么的贱――――”

再之后,宫里就传出了楼日在京城的商号咳血昏倒,被当今圣上强行按在宫里养病的噩号。据传,太医们来了一批又被赶出一批,个个对楼日的病束手无策。有人主张是积劳成积,段阳立刻限制楼日再接触任何帐目。有人主张是血虚气弱,段阳立刻命人八百里加急,换马不换人进贡来长白山新挖的老参,为楼日补身。也有人怀疑,是宫里邪气重,楼日身为男人而得君宠,名不正言不顺遭了诅咒。虽然段阳立刻对散步这些话的人严惩不怠,可也有小宫女偷偷告密,说皇上连夜微服出宫,扶着楼日到寺里祈福求保……

总而言之,段阳做了他能为楼日做的一切,可倒在床榻上的人却像玉山崩摧,强撑的那根脊柱失去了平衡,便再也站不起来了,再也恢复不了了……

“那是心病啊……”听说有个告老还乡又被皇帝强行找回去的老太医给楼日诊完脉后,语重心长的感慨。

“可是,楼儿说了,他还不屑为一个不要他的人寻死觅活!”回忆起楼日提到冷清时的淡漠和决然,段阳摇了摇头,不肯接受老太医的答案。闻言,看惯了人世悲欢的老人叹了口气,搔着白的胡须,轻描淡写,也一针见血的无奈笑道:“皇上,心病自古药石枉然……更何况,这患病的人,得的是他自己都不肯相信,不肯去面对的心病呢?人的心啊……远没有人的颜面那么倔强……嘴里不说,脑中不想……心也知道……心也明了…………”

所以嘴里不承认,脑中抹杀掉,积蓄的情绪无宣泄,便堆积在心头。

所以……楼日没有为冷清再伤怀,他渐渐有了笑,他渐渐舒展了眉宇……

然而在以为忘却的时候,呛出了满手腥甜的血……心尖的血……冰冷的血…………

昏黄的宫灯摇曳着,那是个秋末的傍晚,并非中秋,天边却隐隐有了一轮均圆的冷月。
楼日躺在软榻上,睁大眼睛凝望着房梁,任由段阳搂抱着他一下下抚摸,既不表露快乐,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伤。嘴角的血渍被段阳小心翼翼的吻去了,群龙无首的商号交付给可靠的副手运筹帷幄。他没什么可忧心的了,也并不牵挂什么……
太医冒死进言段阳,说楼日若是心结再不得解,便熬不出今年冬初了。
段阳心急如焚,瞒着楼日不知安排了什么,反正从得知那个消息后,年轻的帝王便没有了笑容,只有爱抚楼日的时候,眸中眯起温柔的痛……因爱而溢满的温柔,因爱而藏不住的痛…………
不管五年之后,十年之后……是不是真有帝王寡恩薄情的那一天到来……
至少今时今日,段阳是爱楼日的,爱的不输给任何人,爱的已经痛到麻木。

“楼儿……为何爱一个人……是如此的苦……”都言爱是甘甜的,都言爱是美妙的,可为什么他们三个人的爱,一个比一个苦,一个比一个无奈?是不是这场嬉笑怒骂的戏码里……有人演得太投入,有人演得太超脱,也有人演得迷失在了戏中……执迷不悟……
没有回答段阳的话,也没有挽留叹息后起身离开的帝王。

楼日平静的躺在原,像是大风大浪过后疲惫了的海面,终于归于了如镜的淡然,没有涟漪了,再没有一轮不甘寂寞的同心圆了……已经够了,曾经太精彩了,反而更显得平凡了。

冷清迈入房中时,看到的就是楼日意味长的那张笑脸。
呆了呆,心中五味杂陈,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段阳的亲自来访是他和妻子始料未及的。纵然民间传闻楼日抱病的时候,冷清嘴里不说,脑中不想,心却在夜万赖俱寂的时刻,不听使唤的痛着。虽然告诫了自己不用关心了,不用在意了,欠得也还了,情尽心冷了……虽然这些道理冷清都懂了……可是…………
“公子,您去看看少爷吧。”抱着孩子,冷清的妻子(忘了名字)淡淡地催促。
“都说了别叫公子,我是你的丈夫,这里就是我的家,你就是我的唯一……除了你身边,我哪里也不去。”闻言,尴尬地笑了笑,冷清举箸,没发现夹进嘴里的是平日不吃的菜色。
冷静的把他的慌张和故作平和看在眼里,女人特有的直觉让她苦笑,也让她愤怒,让她嫉妒,让她悲哀,让她无奈,更让她搂着孩子,漾开一抹母性的释然:“公子……人虽未走,心已不在了啊……”淡淡笑了笑,她取出准备好的包袱:“您是局里的人,我是戏外的客。您瞒得过自己,却瞒不过我这旁观者。”
“我……”
“公子,是我先爱上了你,您感觉自己被少爷负了,您痛,所以您决定不再负我,不再让世上多一个人和您一样的痛,对吗?”
“不是――我、我爱你啊!爱你,爱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家……”
“公子,没错,那是爱,但与您对少爷的爱却不同。”
“这……”
“您对我们的爱如水,涓永流长,不愠不火,淡淡地,顺理成章的,简单的,无所求的,那是您对家的爱,对一个家的向往啊……”
“是啊,我们在一起过得不是很幸福美满吗,为什么――”
“公子,您听我说,没错,我们很幸福,幸福的就像千家万户,像每个平凡的红男绿女。幸福的像是故事,幸福的……不像爱过…………”
“不对!怎么会――”
“可是您对少爷的感情呢?像烈火,像要焚烧自己,焚烧对方的欲火,充满了悲伤,愤怒,执着,无奈,抗拒,纷争。是的,像火……纵使一朝熄灭,心冷如灰,却依然记得燃烧时的温度!烫也好,痛也好……水过无痕,火尽留灰……您对少爷的爱是忘不掉的,那爱轰轰烈烈,它有证据……”
“不要再提了!我现在爱的是你,只有你――”
“公子,我必须得提。因为我爱你,我要你也爱自己……而不是为了责任去爱谁,为了应该去爱而去喜欢谁……”
“……”
“你做的很好了,我很满意。”
“……”
“公子,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不喝水人是会死的。”
“那你还……”
“可是公子,水是我们的生活,那跳动燃烧着的鲜明生动的火,却是我们的梦啊……”
“梦、梦吗……”
“是的,公子……梦,是美丽的,与众不同的,谁也不能夺走,谁也不能替代的,梦啊……”
“原来如此……我对楼日他……”
“公子,我们渴望水,因为水能让我们活命。”

“……”
“公子,夸夫追逐烈日之火,宁死不弃……不因他不珍惜生的欢乐,而是由于……没有了梦,生亦无乐,何生谓有?”
“我不懂!为什么你要把我赶到那个人那里?为什么要赶离你的身边?!”
“因为你的火不是我啊……公子……”
“难道我就不能爱上水吗?!谁规定人一定要爱火的――”
“呵呵,是没人规定什么。”她笑了,淡若开,虚无尽,云开雾散,是顿悟:“然而很可惜,公子您最初爱上的是火啊……而爱,算到头,也不过是一生一的事情,可以模仿,可以营造……但骗不了的,骗不了的……你的心,它自己知道。”
“那对你来说……我是水,还是火?”
“呵呵~公子于我,乃是灰烬。”
“什么意思?我不懂……”
“你还有余温分给我,但是,点了火的那个人,终究不是我……”
“……”
“我可以给你拾薪,但火种,您得自己去取得……”
“我应该去见他吗……”
“……一生能有几多爱?莫等余温散尽,才在迟疑中懂得了冷,懂得了错过……”
“我以为你不恨楼日呢,你曾经责怪他负我……”
“没错,那是因为我爱你啊,公子。”
“可你现在却要让我离开你,去和他破镜重圆――”
“没错……那是因为,我始终是爱你的啊……公子…………”

有人的爱如火,得不到就烧成灰烬。
也有人的爱如水,落有意,何妨随波……且送他一程…………

“你来做什么?”冷清没有出声,楼日却在转眸中看见了他,微皱剑眉。

“我……来看看你……”心堤突破了缺口,心潮便澎湃的溢出,无法保留!几乎是在说出口的同时,冷清的嗓音就哑了,麻木的心就又开始痛了,又开始感觉得到跳动了。是的,爱,自始至终,都是霸道的被眼前这个消瘦了的人占领着,他没有放,自己如何得收?

“……你不该来的。”地看了冷清一眼,楼日淡淡地笑了笑,闭上眼回忆起杭州的重逢,回忆起冷清那时决然的笑容,唇间逸了酸涩:“你不该来的……”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无奈地自失一笑,冷清没有正面回答楼日的话,而是主动坐到了床边,爱怜地颤抖地,握住楼日横在胸膛上的手臂:“皇上他……对你不好吗?”

“……你不该来的。”反复咀嚼着同一句话,楼日没有看冷清,他看的是房梁,几天来,常是房梁。也不知这大内的木头再贵重,又能被他看出个什么。

“楼日,你要的都得到了……为什么还不肯对自己好些呢?”心疼的捧起枯黄的发,冷清呵唇吻着,是责怪,却没有立场。

“你不该来的……”楼日笑了,笑的淡淡地,不疯狂了,火烧到尽时,不疯狂了。

“楼日!你不愿我来也说出个所以,只要你说清楚,我立刻就走!”冷清却忍不住了,楼日俊美的面容突然焕发了容光,那明丽让他心寒,他疯狂的晃动对方的肩膀,仿佛慢一些就再也抓不住什么了!

“清,你不该来的,如你所说……你与我,已经结束了……这一生的棋,是我走错了,是我输了,彻底输了。”身体傀儡般晃动着,血丝呛出,楼日的目光亮了亮,笑容了些:“不过我还是赢了一手,终究,我楼日,没有在阴沟角落里死得像条下作的狗。哈哈……没错!我楼日到死决不会是一文不铭的孬种!我楼日就是我楼日,不会永远甘于人下的!这一点,我赢了!我终还是赢了的,赢了!”笑容一顿,他的目光又暗淡了:“可我还是输了一子……关键的一子,扭转乾坤的一子……”

“楼日!你看着我!别这样!别这样――”手指越抹沾染的血就越多!冷清慌了,他想要奔出去唤人,可楼日却突如其来的拉紧了他的衣衫,脸朝房梁,眼望屋顶,淡淡笑问,看穿沧桑:“清……你看到夜空了吗?”

“楼日……别吓我……别这样……别……这不像你……这不像你啊!楼日!楼日!你该是精彩的,你该是执着的,你该是璀璨如火的――”吻一落下,合着泪,遮挡了楼日眸中的光。但是,后者自顾自的呢腩着,如痴如醉:“清,你看见了吗……星罗棋布的夜空……那么多的棋子,是谁下的,谁又是谁的棋子,谁又赢了谁的局……”

“楼日,你看的是房梁啊!那里什么也没有――”

“不,有的,我一直都看着那盘棋,老天爷的棋……”

“楼日……”

“我以为我看懂了呢,能下赢了呢……呵呵……”

“楼日,别这样,别这样……”

“可是我却忘了……这盘棋是下不赢的,因为我就是那棋局中的一颗子,一颗落错了位置的棋子……”

“楼日,你要恨我就恨吧!求求你!好起来!为了你自己,为了皇上!为了谁都好!请你振作起来!不要、不要这样――”嘶声吼着,冷清纠缠着楼日的唇,曾经不要了的唇!

“清……我想爬起来,我想让所有的人都看到,我楼日不是甘于人下的小人物!”

“你做到了……楼……你做到了……你做到了啊!”

“那就够了……够了。”满足地笑了笑,楼日疲惫不堪的闭回眼,松开了抓住冷清衣襟的手。追逐一生所要的已经在手里了,接下来的路……太平坦,会不会寂寞……

“来人啊――”趁机冲出门去,冷清止不住滑落的泪,只能茫然的呼唤着人来分担压垮身心的苦!段阳来了,太医来了,小小的宫殿热闹了起来,但在喧嚣里,楼日的声音依然格外清晰,从来未有的清晰:“我下错了一子,输了今生的满盘棋……”

“楼儿――”目光复杂地瞪了冷清一眼,段阳心急如焚的呼唤着眸子渐渐暗淡的楼日,却没阻止冷清颤抖着握住楼日的令一只手。

“楼――”悲鸣着,为什么到失去,才明白早已不恨,爱还依旧?
望着这样的两个人,楼日笑了,最后的笑了,输的,像个胜者……

“你们呢?清,无限人同情着的你……阳,无限人扼腕了的你……大家都站在你们那边的你们啊~~清,阳……如此的你们……赢了没有?”魂飞魄散的时候,楼日是含笑的。

他们都下错了一子……

只不过,这局棋里,他楼日赢得了所要的权势,死得其所……

但另外的两个人呢?他们也下错了一子……

却冥冥中……仿若输尽了全局…………

……浮生若梦,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点降唇》

“猫儿,你喜欢桃吗?”

“……展某不懂。”

“啊啊~别那么死脑筋好不好!我随便问问而已啦!瞎猫~今天去大相国寺的时候,寺里的桃全开了,满树的红润,我就不信你一路走来连半眼也没瞄过!”

“……展某,不是很喜欢桃。”

“为什么?”

“……展某以为,桃轻薄,遇风则散,是小儿女风情。”

“臭猫……说你不解风情还真没冤枉你。”
“哦?但不知桃和老鼠有什么渊源,逢得白兄屡屡相护?”
“……臭猫,难道你真的不觉得,桃很美吗?”
“美又如何?不过是一春的浮华吧了……”
“……开一时,人活一世,然而人却有躲不过的生老病死,不如桃……自开自落来得潇洒。”
“白兄?你……可是无妨?”

“臭猫,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白五爷难道就不能感慨一下吗!哼,木头猫。”
“……会骂人就好……我就放心了……”
“你要是不满意的话就骂回来,那么小声在人背后说什么呢?”
“没有什么……展某以为,伤春悲秋的事情留给文人墨客就是,不必我们江湖儿女也挂在心头。更不必你风流天下第一人的白五侠颦眉……”
“……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你这只猫脑子里只有案子和包大人!”
“白兄?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冲宵楼找那个臭老头襄阳王要颜大人的官印。”
“万万不可!公孙先生交代过了,你两探冲宵楼已经险象环生,在大家安排妥当前,绝对不可以再以身犯险了!我……展某在此,今天断然不会让你去!”
“臭猫!那官印因我的疏忽大意而被他们调包,我锦毛鼠一世英明,怎么可以毁在此刻!”
“……白老鼠!你不要老鼠脾气了好不好!官印遗失是大家的责任,展某也脱不了干系!你这一去,自己到是快意恩愁了!叫我们以什么颜面坐享其成呢!”
“……怎么,猫大人是怕被老鼠抢了功劳吗!”
“白玉堂你――”
“哼哼~堂堂猫儿被老鼠封了穴道,不好受了吧~”
“白玉堂!你给我站住!不许去!听到没有――”
“你想命令我?门都没有~臭猫~我偏要去~!这世上没有难得住我白五爷的!”
“白玉堂――站住!回来!回来……算展某求你好不好……展某求求你――回来……”
“……展小猫,你啊……顶天立地犹如寒松,傲雪毅然,这样的你,不适合求人呢。”
“白玉堂……你……你就如此不听劝,非要三探冲宵楼不可吗?!”
“……展昭,我有告诉你吗?我在这世上,第二喜欢的就属桃了。”
“展某不明白。”
“桃开时,阳春正暖,桃谢时,春光依然……这一开一谢中的玄机,你可明白?”
“展某不明白!也不要再猜了!白兄,请你不要去!解开展某穴道,谈品酒,一醉方休,展某都陪定了你了还不行吗?!”
“……桃最爱流水,纵使流水无情。”欲语还休的抿唇一笑,白玉堂俊美的犹如春的面容淡淡地浮起一层展昭捉摸不透的落莫,接着,那道白色的身影飘然而去,仿若桃逐水,无怨无悔,一去,不再回头。只有风读出了展昭听不清楚的下半句,像是承诺,又像是自嘲般,伴随着扬起的落,零落了展昭满身……满心……
“……白玉堂第一喜欢的……是开封府里的一只猫,纵使……猫儿……不懂风情……”
冲宵楼里,白玉堂身中数不清的利箭,尸体血肉模糊,不忍瘁睹。
展昭没有看到狼狈的对方,因为他赶到时,那人已经被燃成了一g黄土。
怕自己忘了那人白衣袂袂的风韵,展昭提笔,在如那人般的白绢上描画对方的身姿,他记忆中完美的那抹绝世风姿。
眉……应是弯的,却含着英气。
目光……应是凛冽的,却含着柔情。
唇呢?那人的唇是什么样的?

是了……他记得的……那人的唇,温软而红润……犹如桃……
犹如桃……
“玉堂――”积蓄在心里被强行压抑的痛苦随着记忆中那人最后的,却美的犹如最初的笑容揭开,展昭握紧笔,笔折,捂住唇,血却滴滴而落……
既然铮铮男儿身叫我不能为你流泪,那么便叫我为你流血吧……
一直流到心不痛的时候……
一直流到心不会痛了的时候……
一直流到心不懂如何去痛的时候……
血……滴落在雪白的绢上,点在那画像嘴唇的位置上……染了一纸绯红……
“玉堂……玉堂……”稳稳的手指抬起,握剑的手,本就不该会抖动。
修长的指尖点住白绢上自唇边落下的朱红,一点点,一寸寸,描绘着烙印在灵魂的,那个人的,唇的弧度……
黑白色组成的画像,仿佛是被那抹红点出了灵性似的,刹那间,白玉堂的风韵跃然纸上。
俊美的犹如初逢时的他……
俊美的犹如绝别时的他……
桃春开春落,一谢满地香犹在……
只开一时,却从头至尾完美无缺……
既然在最美丽的时候,我遇见了你……
那便让我以最美丽的姿态,飘然而去吧……
“展护卫,宫里的赏宴你当真不去?”
“展某惶恐,还望包大人带属下向皇上告罪。”
“展护卫你……可惜了那宫里的满树红艳啊……”
“包大人……展某终此一生……不好桃……”
因为桃从开到谢都太美了,
美得太潇洒了,
美得太任性了,
美得让人无法侧目,
也美得让人无法忘怀……

《黑街》
第一幕 好久没来现代的了。来一篇吧!(魈本人到是很喜欢这篇文文,不知各位?)

好黑……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噢,现在是夜了…………连月亮与星辰都已入睡了的夜,的夜………………
好亮……是什么晃着我的眼?…………噢,是霓虹灯啊…………整个夜都被它们烧起来了,就连隐藏在最的秘密……也变透明了…………我……还有何可藏?……何容身…………

“你小子该不会是同性恋吧?”我最好的朋友用戒备的目光审视着我,要把我脆弱的灵魂看穿!否定他!我的理智对我下着命令,但却被什么阻碍了……是了,是我对他的那份……已经不想再瞒下去的感情。表白是不智的,这我很清楚。但不表白,这样的机会又不一定会再有…………
说了,也许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不说,就这么默默守在他身边?我会疯掉……如果必须看着他去恋爱,去与一个女人结合……还不如,就此离去…………
就此离去?我舍不得∈七年了……从小学到现在,人生还能有多少个十七年?已习惯了彼此的相伴,骤然离去……自问我……做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只不过是想留下,留在你的身边。但是,如果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隐藏对你那愈演愈烈的感情,我做不到……每一,为你的一颦一笑沉沦着,越陷越时,每一,积蓄已久的话到嘴边再被咽下去时,让人崩溃……
还有多少时间,我可以借着黑夜,将自己隐埋…………为什么你的目光就像那劈开暮色的霓虹?非要将我照得无d身?你的问题,尖锐的问题,快要将我悉心呵护的最后的净土,狠狠挖开…………

“喂!你哑了?!”我只有苦笑。你要的答案是什么?我猜不出,却私心的期盼,你要的是我要的那个…………好美的眼睛,把周遭的辉煌都比下去了。被这样的你望着,想不犯错也难……我那可怜的仅存的理智,终于又被你击个粉碎了…………
你要答案是吗?我可以给你,顺便也给自己,一个彻底绝望的机会,一个从你的陷阱中逃脱的机会……如果我无法自己下定离开的决心,那就让你给我个不得不走的理由吧…………让我在十七年后的这个午夜,再给自己自由…………

“如果我说是呢?”我静静的等候着你的反应,而你只是睁大眼睛,过分震惊的瞪着我,让我坏心眼的再推你一把:“而且……如果,我一直都爱着你呢?”“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不要逃避!我好不容易才不再逃避了,不能让步!!“你跟我十七年了,是不是玩笑,你最清楚。”残忍的,不是对你,我只是不想放过自己。“咱们……不是哥们吗?”你回避我炽热的目光,转变着话题。奇怪,这敏感的问题不是你提出的吗?为什么现在,你又想躲?何虬,你真的是太狡猾了啊!
“你现在知道了。你的回答呢?”不能!决不能留后路……给自己………………
“这……让我考虑一下…………”
“好的。一共给你十分钟。”
“什么?!”
“九分五十一秒。”
“………………”
“……”

说吧!你为什么要考虑?拒绝我吧…………让我从此醒觉吧………………
“也许……可以试试……毕竟,十七年了……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为什么我的每一个细胞都拒绝相信?!这不可能!我……早就不是相信奇迹的年龄了…………
“我说……可以。”我的每一滴血都凝固了,于是我的大脑停止了思考。只有,震惊的余音回荡着……
“我说……”不要说了!我一定要堵住你的唇,防止它们告诉我,刚才只是场梦罢了。于是,我选择了,用自己的唇………………

这几天的我,就像踏入了天堂。每一秒都活在强烈的令人害怕的幸福中。你的笑,你的颦,你的一举一动,竟然会有属于我的一天!谁来告诉我这不是梦,不是一触即散的泡沫…………享受着这仿佛不属于我的幸福,自私的祈祷着这就算是梦也能多做一天…………
但,梦就是梦…………醒,只不过是迟早的事…………

又是那条街,那条布满了霓虹灯,却显得比哪还要黑暗的地方。你喜欢那里,因为那有一群你的,而不是我的的朋友。这也是我找不到你时,会最先想到的地方。
“何虬?”好像听到你的声音由暗巷里穿出,我试探的询问。但你说的太投入了,所以没有听见。

“……可不是!当初一听可吓死我了!十七年了,我就知道不对,他小子还真是同性恋!竟然还敢说什么喜欢老子!!”
“哈哈哈,老大,那你怎么回答的?”
“呸!我当时就将计就计!说我也喜欢他!你们可没看到,那小子乐的屁颠屁颠的样子……”
“哈哈哈哈――老大,男人那玩意儿好吃吗?”
“我呸!他哪敢动我啊!!不过,你们看,我从这苯蛋身上可榨出不少油水……”
“瑞士出的钻石2 啊!!真款!”
“那当然!他可是卫氏的么子啊!上面的几个哥哥加上他老子,还不是他要什么就给什么?!”
“你可真厉害!摊上这么个傻金主!”
“这算什么!你看你们都来我家去看!那小子给我买的东西可多着那!只要我对他说两句好的,他还不是什么都掏出来了!”
“哇,你这枚戒指要多少钱啊!”
“这算屁啊!你们等着,那小子手上有一枚,那才真叫款呢!早完会到我手里!”

我异常平静的看看左手中指的那枚被业界誉为“超新星”的钻戒,二话不说的取下来,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持我走到已经傻掉的他面前,明明连心脏都被挖空了,可是为什么我却还活着?
看着哑口无言的他,我竟然还觉得他好美,不属于我的美…………
“喜欢就早说,我一定会给你的。”我笑着,平静的像在叙述别人的悲欢。然后,我把戒指轻轻放在他的掌心,转身潇洒的大步离开。

我做完了该做的了,做完了最后能给他的了。我驾车回到自己的住所,打开所有的灯。灯火辉煌,夜如白昼,可为什么……四周还是黑的?黑的我看不见自己,看不见未来…………
够了。我已经好累了……累得只想休息一下…………只想永远都不再想起他…………
够了。七年了……放过我吧!我真的没剩什么了……没什么可以再被伤的了……………?
够了,够了,够了……该结束了。幕该落了,我这个丑角,也该退场了…………
该离开了………………
一阵刺痛惊醒了我,赫然间我发现自己的左手腕上有一个刺目的伤口,正静静流淌着红色的液体,而我的右手上,却握着一把滚着血滴的水果刀。
“很痛啊…………”我苦笑着,不再理会,因为痛正在一寸寸的麻木。
“很快就不痛了。”我安慰自己,然后缓缓闭上眼睛……累的……再也不愿睁开了……………
就这样结束吧,既然是我开的头,就让我划上结尾吧…………
已经…………够了……………………………………

*读者大人们如果还没看够了的话,我就让他结束不了。如何?*
BY 也快够了的 魈

《黑街》第二幕
“谁啊?……”是谁告诉我割腕是可以自杀的啊?是能死没错,不过却能保持较长时间的清醒。于是,祸不单行的我,听到大门从被撬到打开的一系列声音。似乎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那个瘦小的身影呆在了原地,半晌才用稳定的冷静声音问:“有人啊?可恶!也不说一声!耍我啊!你知道我时间开锁是要冒风险的吗?真没同情心!”我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整个左臂都废了似的麻木了,劳累感令我不愿再与这理直气壮的贼争论什么了。可他显然还不想放过我。
“你叹什么气啊!我又没偷成!该我叹气才对吧!!”
“你拿吧。要什么都拿走……反正我已经用不着了…………”
“你什么意思!!你想叫警察,然后来个人脏具获吧?!我才不上当呢!”
“……我是叫你拿……是我同意了的。”
“你有病啊!还是暴发户!有钱烧的了?!”
他把我任意大骂了一通,我懒得反驳,我好累啊……跟他争论几句后,更是累的只想闭上眼好好睡一觉了。谁知那自来熟的小子竟然把厅灯也打开了!强烈的光芒照的我越发睁不开眼了,刚刚习惯了夜的黑,光芒却又不请自来了。唉――――
“啊!”那个看上去瘦小却十分精干的少年弄清状况后,只不过发出了一声很小很短促的惊呼而已。他不知用什么身法,几下窜到我身边,矫健的姿态,让我想起穿梭在林间的敏捷的黑豹!!很帅气的孩子啊!再长几年,一定能迷死一个连的女人,不过就凭他现在那种既幼稚又沉稳的气魄,也已令人移不开目了。
呵呵,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是死性不改,见人就老想下定论。好累………………
我倒是没计较他粗暴的抓起我的手,反正也不痛了…………
“你是苯蛋啊!拿把水果刀是叫你削苹果的,不是叫你削自己的!!真是娇生惯养!”
“我不是失手…………”难不成他以为我这是意外事故啊!
“痛――――!!”突然麻木的左手腕穿来一阵剧痛,我忙睁大眼睛,那闯空门的小子竟然撕了我真丝的衬衫,把我的伤口给狠狠扎起来了!而且还在伤口用力一拍!痛得我几乎昏过去!我茫然的看着小偷在帮我叫警察和救护车,刚刚一心赴死的念头被冲的烟消云散了,至少,我现在糊涂的乱成一团,忽略了那逼得我发疯的伤害!
“可恶!我都告诉那老家伙我天生不是做贼的料了!!这叫什么跟什么啊!”他摔上电话,懊悔的咒骂到。我突然想到要提醒他,这小子破坏了我的计划!!
“喂……”
“闭嘴!没看我正烦着呢吗?!”
“喂……我说,你破坏了我要自杀的愿望…………”
“你是自杀啊!哼哼,果然是活的太痛快了的人才会做的!”
“…………”
“你见过蝼蚁为了求生,所做出的那么些惊人的举动吗?你了解拼命想活下去的感觉吗?你根本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他冷冷的骂着,我却无言反驳。
“每个人……活着的理由不同…………”许久,我才能对上一句话,而他蚩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用最无懈可击的姿势坐在沙发上,这是一个熟悉和经过长期训练的人才做的那么完美的,而他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当然,很有魅力的少年而已………………
“那么,我就告诉你一条,把你的伤口浸在热水里,这样伤才不会愈合!你的血都快不流了!苯蛋!连自杀都不会吗?哼哼………………”
“下……”眼皮越来越沉的我,只来得及小声说:“……我会注意到的…………”
救护车的笛声划破夜的宁谧,心的宁谧………………
车顶那不断闪烁的灯光,像是在黑色的街道燃起了一把热烈的熊熊大火…………要把一切都照亮……无掩藏…………………………

*有没有爱看的?我还想让主角试试知道的所有自杀法呢!呵呵~~~~*
BY 虐待成性的S 魈
《黑街》第三幕
理所当然的,再醒来时的自己已到了医院了。纯白色的布置,不知为什么,令我非常不适应。也许,是自己已经熟悉黑了吧………………
大哥像一尊华丽的完美无缺的汉白雕塑般坐在床边,他那令人窒息的沉默,不禁让每一个熟悉他的人心寒,那种冷淡,是他――卫弘,真正生气时的表情,而且是气炸的那一种。看我醒来,他勉强在端正的嘴角挤出一丝安慰的笑容。我不得不去承受活着必须承受的一切,谨慎小心的打探口风:“大哥……你知道了?”大哥伸出修长的手,轻轻顺着我的发丝,静静的说:“你什么都不用问了。大哥会察清的,伤了你的人……会付出他该付出的代价的!”说到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我吓了一跳,忙抓住他:“不!你不要管!!!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大哥把我推回床上,起身就要离开,我情急之下,忘行大叫:“不准你动他!!他……不论如何…………都是我爱过的……爱的人……不要了……算了吧……求求你……算了…………”大哥有些怜惜却不屑的看了我一会儿,粗声回答:“随你。”我知道,若非真的疼爱我,一向冷静的他是不会生真气的!可是,我不能,不能看见任何人伤害何虬……因为他毕竟是我呵护了十七年的…………的什么呢?………………
大哥刚走,护士小姐就捧着一大把郁金香走了进来,美丽的淡粉色束,多的离谱。“卫先生,这是一个学生送给你的…………”学生?我略邹眉,我什么时候认识学生了?但护士很快接着说:“卫先生,这我替你摆好了,还有,这是他叫我送来的……买的帐单…………”我呆了一会儿,失笑的接过帐单,只见一行龙飞凤舞却气势磅礴的钢笔字书着:“有钱烧的,是我替你买的,不要误会。”
护士不敢打搅我,留下一句:“帐单刚才的卫大少爷已经付了。”就匆匆退出了。我疲惫不堪的倒回床上,心里无法控制的默念:“何虬…………”这令我心连血都滴不出来的名字。是那少年送的,我知道,但我想要的不是这些,只不过是想要你在听到消息后,能有一丝为我的感动…………何虬…………
“喂……”门开了,一个我殷切盼望却害怕听到的声音响起来。是他!
顺手把门关上,何虬缓缓走到我身边,我想躲闪,却苦于无可逃!“没想到你真的会自杀!你就那么爱我吗?”我……我…………
不该有的希望又燃起在我干涸的心中,不管伤的多重,只要他肯有一点点动心,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错下去,这就是我最大的悲哀――真心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人。如果我回答他是的话,是不是说我还有机会呢?如果……如果………………也许会伤的更,但我宁愿不在乎!
“是……我爱你爱的……无法歇止…………”
“哼哼……”他那几声冷淡的嘲讽声,令我刚刚燃起一点的心又冷却到谷地,再也无力反复。只有……心……破碎的声音……那么的清晰………………
“那我就明白的告诉你吧。我、不、爱、你。”
“……”好痛!又……不痛…………心与灵魂已经失去了痛的感觉了,剩下的……只有疲惫……逼死人的…………疲惫………………
“我不爱你,你就活不下去对吗?”
“……”是的,你还想要什么呢?你还想要我如何呢?你……我……唉――――――
“那你现在还活什么?为什么不去死!”何虬突然吼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只留下我,在白天里堕入一片漆黑……………………
是啊……你不爱我……那……我为什么还活着…………为了什么…………
我找不出理由……以及……借口……………………

*嗯……这该用什么死法呢?魈诚心征集!!!!*
BY 变向自杀狂 魈
《黑街》第四幕
夜,又等待到了属于自己的时刻,缓缓降临,将一切笼罩在它那恒古的不变的黑暗中去。这种仿佛能够掩盖所有的颜色,令惧怕暴光的秘密,很安心。
就像回到母亲羊水中去似的感觉,好像夜已经把一切会伤害自己的东西,隔开…………
黑街……是这条路上最华也是最亮的地方,可是,对有些人来说,却是最黑的角落……霓虹灯不停的闪烁着,仿佛只要有一瞬的停息,就再也无力点燃似的。所以那光彩,也沾染上了颓废的糜烂。
从医院的豪华病房逃出来并不难,只要你有心…………
我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步步茫然的走着,没有目标,没有退路,只得不断的向前,找寻……残留在空气中的……你的味道………………何虬………………
一辆辆机车在我身边呼啸而过,扬起的风吹打在我苍白无机的俊脸上,好凉…………突然间,一个奇怪的念头闪现于脑海…………如果我拦住那追风的车辆,它们会不会带我去你在的地方?一定可以的…………这世界上只有我……永远摸不清你的方向………………于是……………………

又一阵刺眼的光芒由远及近,我不加思索的扑上前去…………真的,在那一秒,我看到了你的微笑,温馨的,灿烂的笑容,就如同那十七年中的…………每一秒……………………
然后……是那要把我仅剩的幻想也夺走的……尖锐的……笛声……………………

*为了能尽快将剧情奉献给各位,魈减断了每集字数了。*
BY 还有N多种死法等着用的 魈
《黑街》第五幕
我闭上眼睛,却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碰撞!一阵刺耳的打滑声后,机车靠着驾驶员娴熟的车技,在我身边险险擦过!!!我惊讶之余,不禁对那正恶狠狠除下头盔的驾驶员投去钦佩的目光!可是……
“怎么又是你!!!喂!你要死就死!干嘛每都找我的不痛快?!!”怎么……竟然是他!!
“你是那个偷儿!!”他冷俊的眉宇间锁上一沫不屑,厌恶的态度形于色的回答:“我有名字,不要老叫偷儿什么的!我叫司马楠!”又补了一句:“还有……上我根本就没偷成你的东西!不要老挂嘴边好不好……”被他一阵强白,我颓废的心情又被冲个烟消云散,唇边无法压抑的划开了笑容。“你怎么会在这?有这么巧?”我打开话题,他大叹一声:“如果早知你会选这自杀,我就死也不会来了!免得坏人好事。”死亡,在与他放松的交谈中,越来越远,远得仿佛从没出现在我脑海中一般。这个发现令我迷惑不解了,为什么?每从他身上都会散发出一种生命的动感与魅力,让人……想要有再来一……再拼一回的冲动呢?摇摇头,我抛开这个诡异的念头。在我沉思的时候,司马楠也没有出声,反而是一直在望着我,仿佛也在思索什么似的。
“司马……”我正要与他搭话,一阵熟悉的叫骂声穿入耳边!是何虬!!!!一下子,好不容易静下一点的心湖又乱了起来,波涛汹涌澎湃,再也无法按捺!!!!顾不上身体摇摇欲坠,我鼓起每一分力气,向他所在之移动!!!何虬……不要怕…………我马上就来……你的身边………………
“你这速度要蹭到哪年哪月啊!”沉寂了半天的司马楠突然一伸手,架起了比他高半个头的我,在我来不及反驳时,向巷口发出声音的地方掠去!!天啊!是不是我武侠看多了!他这分明是轻功啊!!这是2年没错吧?但我也无心追究了,有什么能比何虬那不自然的声音更牵动我心的呢?
没办法,就算他一点也不爱我,我还是爱他!这也就是……我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的原因………………情场如战场……先动心的……就是输家……………………

*没人回贴,没人看。但我是魈自娱嘛……………………大家别忙,写完这个后我就去添坑!!*
BY 自娱自乐的 魈
《黑街》第六幕 好像也能叫《dark street 》嘛。
“何虬?!”我冲入巷口,就见那我魂牵梦系的人颓然的跌坐于冰冷的地面上,凛冽的眸子浮着一层淡淡的水气,说不出的柔弱。心好痛,仿佛想要把他承受的每一寸痛苦转移给自己似的…………我能为你做什么?只要你能快活,做什么都没关系………………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吗?你的世界里,还有留给我的空间吗?………………算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我爱你……那就什么都不必计较了…………
“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颤抖的手缓缓向他苍白的脸靠拢,我不敢碰!因为……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何虬那两片薄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终于忍住了似的。再抬头,他又是那双智慧的眼了,美丽的……要将我整个吸进去……陷…………沉沦………………
“你……为什么还活着…………”何虬开口了,虽然这第一句话就狠狠刺进我的心脏,但,他能开口,我还是好高兴……我是不是疯了?………………不…………我早就疯了……从爱上他的第一秒开始……再无法醒觉……………………
“对不起……”面对他的问题,我只能道歉。还能狡辩什么呢?说我只不过是被打搅了才没死成?你会信吗?我的解释对你……有意义吗?………………
那双美丽的眼望着我,又升起了雾气,美的令我心颤。唉――――如果注定了泥足陷的结局,那我还保留什么仅剩的自尊呢?在你的面前,我从一开始,就是个傻瓜……最傻的那一种……不是吗?
“啊――”何虬突然做了件谁都不敢置信的事,他扑到了我的怀里!!!我僵住了,怀里是柔软的,但我却不敢伸手去触摸,好怕一碰,梦就化成了飞沫,得到的还是拒绝……………………
“何…………”我唤他,不是不想一生就这么沉沦入梦,不求醒转。我可以,但他不行……我再怎么伤都行,但,你去吧。走出我的梦,如果那对你来说是幸福的话………………我就没有资格挽留…………
“还好……你没有死成……还好………………”就像呓语般缥缈的声音,发自我的怀,是何虬!
“你……说什么…………”可恶!为什么我的声音在抖,抖得自己都无法控制!!!!是梦就让我醒吧!求求你!我怕……我好怕…………再发现一切成空…………………………已经……不想再骗自己了…………不想再受伤了…………不想了…………………………
但我的身体背叛了我的灵魂,我清晰的听到自己在问:“为什么?”何虬眨着泪眼,是那么的楚楚可怜……“我……刚才好怕……自己需要时,身边竟什么都没有了。才记起,十七年了……只要我回头,你就在那里……温柔的包容着……我一切不安…………可这回,你不在了!我可以依靠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好怕!!”为什么,这些话不是我愿意用生命去换取的吗?可是,我的心却仍是麻木的,无力悸动…………难道,我的感情死了吗?……不!我的身体就算死了,我对他的爱也还会依然存在!!这就是爱一个人……最可悲的地方………………
无言的,我合拢双臂,轻轻环住他,永远不知悔改…………就算再受伤,也是活该!但,我认了…………认了……………………
“……辉,你知道吗?我从来不信有什么爱情的存在…………因为……人的心,只要还在跳动,就终归会改变…………我不要你改变!!这世界上……再不会有第二个……如此爱我的人了…………所以……我希望你永远属于我,永远只爱我…………我不要给你机会背叛!!!我想……只有你的死亡,才是对我永恒的承诺………………”我了解的加重力道,如果我早知道,我会含笑离开的……决不后悔…………如果……这是你希望的…………何虬……………………
“…………可是,我变了……在知道你为我死时,我怕了……失去你的感觉变得那么真实……一想到你不会再为我哭,为我笑……一切都偏离了轨道…………我发觉自己真正的心愿……只不过是……与你一起活下去…………我……宁愿你背叛……也不想再失去你了…………!!!!”我再也无力抵抗!!狠狠把何虬揉到自己怀中,似乎要用全部的力气,让我们再不会分开!!!!得到了……转了那么大的一圈…………我竟然得到了………………谁会相信呢………………只有感触……是真实的…………紧紧臂弯,我需要感觉……你在的证据…………………………
“……简直是两点半的主妇剧场…………”安静的看完一切的司马楠冷冷的说,转身,点起了不知是哪来的烟………………白色的雾升入漆黑的天际,灰烬则落下,归于尘埃………………

刻而敏锐的星眸在反复打量我们多时后,司马楠突然淡漠的对我嘱咐:“……如果下还想自杀的话……就先来找我吧……………………”很温柔的话,又是为了什么呢?何虬不安的扯扯我的衣角,我搂紧他,坚定的回答:“……再也不会了。”司马楠吐出一阵不知是烟还是冷的雾气:“……但愿吧………………”为什么,是这条街太冷了吗?还是我…………
为什么,看着他离开,这一我会不安…………………………

*如果就这么皆大欢喜,你们会不会想杀了我啊?*
BY 当然还没完的 魈
《黑街》第七幕
太幸福了本来就令人害怕,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越是自信丢不了的越怕失去了。人,本来就是矛盾的,可怜的。但是,却是伟大到可以为一个人去改变世界,渺小到可以为一个人放弃一切…………
虽然已经十多天了,我还是不敢问何虬“你爱我吗?”害怕他疑惑,害怕他否定,害怕……于是提醒自己,都等了十七年了,再等待一阵又会如何?其实,我这是在骗自己,但这也是我保护自己……唯一的方法………………已经……再也输不起了…………
我把相的每一天都当做最后的狂欢,我把看他的每一眼都当做最后的留念。我抓紧每一个瞬息,捕捉他的一颦一笑。仿佛……预料了……不会有美好的结局………………
都市里,已经没有童话了,却还有像我这样……相信童话的人……………………
黑街,在每个夜晚将自己燃烧,似乎是想照亮什么,但只不过是把自己衬托的更加糜烂。红男绿女在灯红酒绿中穿梭,黑街就像穿上了魔法的红舞鞋,从月出舞到星堕,然后在日出那一刻,把一切属于夜的东西化为泡沫……………………
不知是谁说的:“阳光下没有秘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追寻永久的黑暗…………因为……一个人活在世上,总是有……太多要沉淀的情感………………不能被太阳窥见………………

“辉!”听到何虬的呼唤,我迫不及待的丢开手中的工作,赶过去把门打开。是他,那张曾令我午夜梦回千百的脸上洋溢着属于我一个人的微笑。我把他迎进屋,他自作主张的打开电视,一台台不停的换着。我知道,他很不安,从没想到要和男人发生关系的他,一定很怕男男间的性吧,虽然那是爱的一部分………………
午夜的电视,终于一台也没有了。何虬自我放弃般的丢掉遥控器,颤抖着摸索自己的扭扣。“我知道……咱们开始吧…………”我再也止不住唇边荡漾的笑意了。坏心眼的看着何虬解完上身,为了不让自己真的失控,我伸手,轻柔的将衣服披回何虬身上,将他包裹住。“小傻瓜,我怎么会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呢?别勉强自己了,我并不是把爱与性等同的人啊!”何虬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为什么……你……”我自嘲的笑笑:“也许……这就是我对爱的定义吧。……爱灵魂……胜过肉体…………”“你真的能做到?”何虬沉默了一下问。“很苦的……但我能一直等到你点头的……其实真的爱了,男人的忍耐力也会暴涨…………”何虬突然开始笑,暴笑,笑的我心里不安。好不容易,他止住了狂笑,抹着眼角的泪说:“我服了你了!辉!对了……咱们的事也差不多敲定了,你说,是不是该找个时间,让我和你哥哥们见见呢?至少,我想让……最对我有偏见的大哥……认可………………”他这么一提,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忽视了这个问题。是该让大家见见了,我要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宣布:我爱何虬!!才不管他们反不反对呢!思及此,我点头:“是该见了。不过最近只有大哥有空,不如我们先见他吧。至于地点……”“在黑街的老地方如何?”何虬兴奋的打断我,我有些困惑:“让大哥去那种地方……”“只有那里最让我安心嘛……”何虬缠上我的手臂,撒娇似的说。我苦笑着叹了口气,投降了。

“大哥,你见了他不许欺负人家啊!他可是我最爱的……”坐在车里,我忍不住又提醒面色不善的大哥卫弘。大哥无可奈何的耸耸肩:“够了!辉!你说的我耳朵都要长茧了!我知道了还不成!”我傻笑着陪罪,将车停在约定的地方。
“何虬!”一下车,我就迫不及待的呼唤着。就见他纤瘦的身体从黑暗中缓缓走出,脸上挂着我熟悉又陌生的笑容!!!“何虬……”我为了确定的又叫了一声,这时大哥也来到我身边,发觉不对:“你的家人有那么多吗?”我应声望去,就见何虬身后走出一群手持凶器的地痞,每人脸上都挂着嘲讽的笑,看我像在看傻瓜!!而何虬,是笑的最狂妄的那个!!!!
“这是…………”我预感到了答案,脚下一软,跌靠在大哥怀中!!大哥紧紧环住我,警戒的冷视着不善的来者。何虬笑着,不停的笑着,仿佛他一生都没有笑的如此开心过:“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呢!只要我说你就信吗?哈哈哈――――我真是太感动了!!感动的泪都流出来了!!”周围的人一阵讪笑,我顿时像被抽离了水的鱼,无法用信赖的鳃呼吸了!!大哥一边抱紧我,一边用别人学不会的冷静问:“目的呢。”何虬白他一眼,却连看都不再看我:“有人说,只要能把你这只商界的狐狸引出窝,就能把我的人放出来。”“把你的什么人?”大哥语不改调追问。何虬玩味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我、真、正、的、爱、人。”轰的一声,我的脑海炸开了,往昔一切疑点都在瞬间变的如此清晰,清晰的我连再骗自己的余地也没有了。在最后,我终于被最爱的人捅下了至命的一刀!!!我想要喊叫!想要以此盖住他接下来的每一句话!!!我想要疯想要死!想要逃避…………这一切!!!!!大哥用尽全力抱住已经狂乱的我,竟像那一直困住我的枷锁般!!我要挣脱!我告诫自己,但无论我如何用力,就似折断翅膀的鸟儿,再也飞不出笼子!!!“辉!!!冷静点!!”大哥的声音遥远的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眼前的一切,像泛起涟漪的湖面,再也看不真切……我终于又赌输了,彻底的输了………………
“就算你有你的理由,但我不会允许你伤害我弟弟的。”大哥的话冷的像来自地狱最的诅咒,令人不寒而傈!何虬强自镇定的回答:“哼!你连自己都保不住了!少说大话了!告诉你!我们的人都来了!!”大哥笑了,沉稳而充满了魅力:“是吗?可是……我们的人却刚来了一半……”话音刚落,四周就打满了灯光,不知哪来那么多人,将我们两方团团围住!“也许我弟弟被你骗了。可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信过你!”何虬的脸变的毫无血色,他带来的人也乱作一团!!我却只想逃,从一切的骗局中远远逃开!!!!!挣开大哥的手臂,我不顾一切的向着黑街最的方向狂奔,够了!!!放过我吧!!!!这一回,我再没有回头看他的勇气,我只是觉得疲惫,对他的爱与恨在心中抵消了,现在的我,什么都不剩了…………………………
突然,一个身影拦住了我的去路,是司马楠!!!!他跨下机车,靠在路边,见到我只是早有预料的平静的说:“……不是告诉过你吗?再想死就来找我,我会让你没有痛苦的离去。”我望着他,疲惫不堪的倒下,但是一个念头却明确了:“……我不是也告诉你了……这决不会了………………”司马楠愣了一下,笑了。我也笑了。笑出了泪却谁也不想停下,无法停下。
“你很聪明嘛……”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止住笑,司马楠突然开口:“既然这样聪明,下就去找一个值得的人去爱吧。”我仿佛是重获新生般,狂笑过后说不出的轻松,闻言却又茫然起来,对着黑的什么都看不见的街喃道:“……还要……再爱吗……………………”黑街只有闪烁着的各色霓虹的光彩,它给不了任何人答案。…………………………………………

*下一集就是最终回了,大家也请看到完吧。*
BY 一气呵成的 魈
《黑街》落幕
一年后,还是那条街,改不了的糜烂,它只有在这片废墟般的华中,才能找到生存的价值,而很多人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容身之。我走在这条街上,不断的和匆忙的人群擦肩。他们来来去去,究竟想要寻找什么?而这条黑街究竟又能给他们些什么呢?没有资格嘲笑,因为在不久前,我也与他们一样,找不到存在的意义。但是…………
“何虬?!”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我快步追上那个身影,而他也在回头的同时看见了我。脸上露出一沫苦笑,何虬站住了。而我的笑却是逝然的,真心的,我问他:“你……现在还好吗?”何虬耸耸肩,淡然的回答:“如你所见,又变回孤家寡人了。”我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哑然呆立,反而是何虬看的较开,似乎一切说破后,就没有什么好掩埋的了。
“……知道吗?我一直骗你,可是有一句却是真的…………”顿了一下,何虬转身,缓缓向着黑街最暗的角落离去。他略显苍哑的声音敲打着我的耳膜:“…………这世界上……再不会有第二个……如此爱我的人了…………”我望着他的背影,明白的领悟到,我们是永远不可能的了。
“……去吧。……去找个真正爱你的人吧…………我……配不上你…………”何虬的声音随着他的身影一同消失在巷口,而剩下的霓虹依旧闪烁着,竭尽其所能的要把这夜照亮,但……黑街还是那样的黑……………………

突然,一声尖叫传来,打破了这街原有的规则,人们慌乱的声音在我四周炸开!!不知是怎么回事,整条街突然断电了!!!刚才还灿烂的霓虹灯,都在一瞬间暗淡下来了!整条街归于死寂!!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被遗忘的星辰们竟然都纷纷探出头来,它们闪烁着璀璨,棋布在夜空的苍凉底色上,将温柔的光洒给每一个还会做梦的孩子……………………黑街没有了霓虹,没有了高分贝的狂歌,真正的陷入了一片黑暗!!
猛的,我的腰被一位不速之客搂住,我在吓了一跳时也认出了来人!“司马楠!!”后者似乎在微笑,暖暖的鼻息吹打在我颈畔。“好看吗?”他托起我的下颌,我应着抬头,星光灿烂的夜空扑入我眼底。“这不会是你干的吧?”一想到神通广大的他什么都做的来,我忙问。而他竟然不敢回答!本想生他的气,但是星空太美了,美到我只想倚在他怀中,什么都不去琢磨了………………
轻轻的,我昂首,在他唇上印下了一个…………无声的誓言…………………………

没有了闪铄的霓虹灯,没有了华与糜烂的光泽………………
…………这是这条黑街………………最亮的夜…………………………………………

*全集终!!!而且应大家要求是HAPPYEND 喔!!!!!!好了,黑街的故事落幕了,迷惘的人称还在黑街上游戏,而有了归宿的人们……就再不需要那条街了。祝大家也能从那条街上永远退场。*
BY 善始善终的 魈

《不幸的午后》
睡午觉有罪吗?!为什么我一觉醒来,所有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好不容易抓住第十三个见了我就开始逃的同学,我迫不及待的问出心里的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你、你真的不知道吗?”
“说!”如果我再暴力一点的话,他的脖子就铁定被掐断了!
“你、你和班长的事发了!”哀号着给了我答案的同学,用媲美火箭升空的速度溜掉了,而我则呆立原地,仔细回想究竟是哪件事呢?我和班长是有名的搞怪二人组,坏事做了一箩筐,要琢磨出是哪件事影响这么大还真不容易!但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抱着这个理念,我冲进了校长室!果然不出所料,校长看到我时脸色也臭臭的……
“听我解释啊校长!虽然我把您的假发给染了色,但这也是希望您能前卫点啊!”
“……”
“那……我给孔子像上插是为了能够体现春归大地的欢庆气氛啊!”
“……”
“还是……我把男女厕所的牌子换掉至少也是在确认没有女生使用的前提下啊!”
“……”
“呃……再不就是我把教导主任的偷情照片分发的事,那我也是为了以正风气啊!”
“……”
“到底怎么回事!您该不会是怪我故意把卫生局来检查的时间改晚一天的事吧?!”
“……”
不轮我怎么解释,校长始终一言不发,只有脸色越来越阴沉……
“哈、哈……打扰了…………”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我干笑着向门口移动去,却被下一秒校长的咆哮如雷给震回来!
“你给我站住!说!刚刚那些是怎么回事!!!”

“班长……”教室里,一个女生怯懦的小心翼翼的询问:“你和学委真的是一对同性恋吗?”
“你说呢?”高莫测的笑了笑,班长伸着懒腰望向各怀心思的同学们……
“大概是的!上我还看到他们一起回家呢!”那是因为顺路。
“对啊!以前他们总借故留在教室里很晚……”还不是为了恶作剧。
“上还有看到学委鬼鬼祟祟的进药店呢!”那是他感冒了……
“还有!他们用的杯子是一模一样的情侣杯!”废话!十块钱三个的杯子还能买出什么样来吗?!!
“总而言之……他们果然是一对…………”喂!你们就这样下结论了吗?!哭笑不得的,班长起身想要解释,但同学们用无比同情的目光阻止了他:“班长!你放心!我们能理解!”
“班长!坚强些!我们永远支持你!”
“班长!听说法国允许同性恋结婚!”
“班长……”
“能不能先听我说一句!”受不了的大吼着,班长紧张的叫道:“没有人记得今天是愚人节吗?!”
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人理他了…………

啦啦啦~
提前祝大家愚人节快乐~~

BY 准备好说谎的 魈
《你爱谁》
向一个男生表白,需要多大的勇气?
不知道……也许对一个女生来说,开口很难,但一定要比我这个男人容易的多。
因为她们最坏也不过是遭到拒绝而已。
同样是男人的我会遭遇到什么呢?
是鄙胰还是厌恶?
甚至是讽刺?是责难?
若你要向一个曾经是你好朋友的人表白,需要多大的决心?
若还想继续做朋友,你赌的赌不下去?
若不想让他为难,是不是该把悲伤一辈子自己吞咽?

所以最狡猾的问法就是用闲画家常的口吻淡淡的问:
“你爱谁?”
这样一来,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机率中不会出现你的名字,但却是最安全无误的问法。谁不会害怕呢?我们下的赌注总是比别人多了那么一些…………
不管是什么名字都好,都足以叫自己死心。
不是我不执着,而是我的感情不能强加给其他任何人,
尤其是要带来更多后果的时候…………
人是自私没错,但不代表可以伤害自己所爱的人,如果你不想侮辱了自己那份爱的话。
所以,有的时候笑着走开,是一份尊严,留给自己的…………
但还是要问,只是怕岁月的苦短中,就那样不经意间和幸福擦肩……而过………………
“你爱谁?”
这样一来,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对方开玩笑时会选择用你的名字。这是最痛苦的一种答案了,明知不可能,心还是会狂跳一刹那,而那一刹那的代价,有时你却要一辈子去偿还…………
所以,有的时候笑着拥抱,是一份补偿,留给今后每一个不许流泪的夜晚…………
“那如果我正巧爱的就是你,又应该怎么回答呢?”男友在事过境迁后的某一个时间,听完我的高谈阔论后,迷惑不解的追问。
“你当初是怎么回答的?”我笑了,反问。虽然我不敢确定什么样的滋味才算幸福,但我知道,我乞求能这样笑下去……就这样,永远都可以…………
“你说呢?”你笑了,吻我,不轻不重的探索上我的唇,是尊重也是掠夺。
若问你的人巧合是你爱的人,你该怎么回答那句“你爱谁?”
“你说呢?”

《云龙》是给夏侯兰的祭文玩过 的大人应该知道!
有时候在想你的名字,不由得佩服起那个为你选择它们的人。
赵云,字子龙。
是啊,龙是离不开云的,龙的出现总要有云来衬托。
是龙选择了云?
还是云选择了龙?

有时侯也会想你的战绩,最感慨的就是你三进三出,血染战甲,孤身救幼主的无人可及!
令我钦佩的是你的勇猛?
还是你的忠诚?

不是忠诚的人都有如此的气魄。
不是强大的人都有如此的忠诚。

有时候忘不了你的沉默,你总是默默的领受交给你的任务,也默默的完成。
是不是你不善言辞而什么都不说?
还是你明白了太多才懂得言辞的单薄?
不是每个聪明的人都能忍受寂寞。
不是每个说话的人都明白很多…………

更多的时候我是在感叹,感叹你与我明明擦肩而过,那么近……
你却不属于我…………

小时候,我们一起长大,我总是说不过你而弄的不欢而散。但当你要去找左慈学艺,我却毅然的跟随了你…………
我怕的不是失败,
而是没有了你的寂寞………………

学成下山时,我和你一起为了村子报仇。
我第一那么的渴望杀戮,
渴望它能带走你目中赤色的悲伤!
哪怕只有一瞬…………
我愿意变成修罗………………

然而我们却还是分开了……
我离开,
只因为我知道,
在你的身边,我永远无法超越你。
无法超越你,
我又拿什么资格来爱?

当知道你被害死的传闻时,

我狂奔而至,
却只迎接到一片焦土!
我恨!
你知道我当时的痛苦吗?
不是为了没有能救出你…………
而是悔恨……
没能与你死在一起………………

我娶了你爱的也爱你的女人,
为的是尽一份你的责任。
也找给自己一个……
必须再活下去的理由…………

你还活着!!!!
活着!!!!
纵使我们现在兵戎相间,
但就算是你杀了我,
让我体会刹那的真实也是幸福!
天知道……
这个奢望的梦我已经做了多久…………
我却不能和你一起走,
我们都活在这乱世无形的桎梏中……
挣脱不得…………
我不能走……
我不能为了与你在一起的机会,
毁掉你爱的女人。
我宁可你误会……
也不要你恨我…………

曹操要我把你骗到这件小屋来。

他在利用我,
而我也利用了他。
这是最好的时机了……
把属于你的还给你…………
就算你们同时将我责备,
我也无怨无悔。
你那句“我相信你,小兰”
就已经填满了我生存的空虚。

然后,我知道需要一个结局。
为了你们的幸福,
也为了贪婪的想在你记忆中占据永远的半个角落,
我骗过你的剑,
让他结束了我对你的依恋…………
我对你的依恋……
除了死亡什么都无法割舍…………

你哭了……
为了我…………
第一………………
也是最后一………………
我不能向你说出爱的字眼,
这是爱必须付出的一种方式。

我又想起了我们小的时候,
还不懂爱的时候…………
感情表达的方式只有一个……
我想对你好…………
现在我尝试了,
也懂得了爱的苦涩与甘甜,

不舍与无怨…………
而我唯一的愿望还是像以往…………
我想对你好…………
这就是我所选择的……
爱一个人的法则。

云和龙……
并非是离不开彼此…………
只不过是云愿意一生随着龙漂泊…………
而龙……
也习惯了……
有云在身边的…………
每一秒…………
而每一个一秒加在一起…………
就叫做永恒………………

玩《赵云传》的时候我就看好这一对!可惜……夏侯兰最后还是自杀了!因为他既不能选择和赵云在一起,又不肯去拖累他!
而赵云更关心樊娟的行为令我气愤!
真正为他付出了那许多的是小兰!
小兰啊……
就以这篇文祭你吧!
《悲泣森林》
送给弟弟火魅的见面礼~~~
男人,是不被允许哭泣的…………

有一对恋人,彼此都是男性。但他们是相爱的,爱的可以不顾忌世人不理解的目光。但是,命运之神并没有放过他们,死亡是对去者来说永恒的休息,却是对活着的人残酷的惩罚。
终于,它还是降临在了这本就坎坷的恋人身上…………
为什么连微薄的幸福还要被夺走?
难道快乐存在的本身就是为了映衬出悲伤?

将死的恋人握住伴侣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吻去他眼角的泪:
“不要哭泣,我的最爱……死亡是让我们永恒的唯一…………”
“可是……”
“答应我,不要为我的离开而落泪…………”
“为什么!”
“……男人……是不可以哭的…………”
“我……答应你。”
最后的微笑挂在了他的嘴角,他安心却依恋的永远合上了眼睛。
留下的男人守住了誓言,虽然痛苦在将他的灵魂灼烧,他仍旧控制住自己不让一滴泪滑落。然而那要撕裂胸口的疼要如何来发泄?然而那孤独的悲哀要到哪里找寻出口?于是,那个男人来到了一片荒芜的沙漠,望着与心灵同样的寂寞与萧瑟,久久无言…………
他开始为这里栽种树木,每当思念无法沉默的时候,他就会为了他,为了代替不能流下的泪水……栽种一棵绿树…………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当他终于拥抱死亡的时候,曾经的沙漠如今已是绿的汪洋………………

有一天,他先死的恋人的转世迷失了方向,误入了这片林中!他立刻被那片郁郁葱葱的绿吸引了,他赞叹着这里的美好与勃勃的生机!但是……当一阵清爽的微风拂过,当所有的枝叶汇集了沙沙的声响,当射向地面的洁白阳光被斑驳的树影切割…………
一抹无以名状的悲伤刺向他的胸膛!
那是悲泣的倾诉,那是晶莹的泪光…………

于是,他给了这片森林一个名字,它就叫做“悲泣”。
而森林呢?
它将永远随风摇曳……
直到有一天,这个世界上…………
不再有人必须要…………
强忍住悲伤……………………


弟弟喜欢悲剧哦~~
那魈就现拙了!
一篇小随笔,如果你看到笑出来的话…………
那就算我失败吧………………

BY 给弟弟见面礼的 魈

《坏狐狸》独立小故事
杭州府闹狐,闹的还格外厉害,不到十天就落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这狐狸似乎只对男人下手!不到十天的工夫,杭州府里未及弱冠的美少年都被玩弄了遍!府尹因为自己的小儿子也天生丽质,不由提心吊胆,家里严加防范,生怕那狐狸找上门来!!
可,有句俗话就叫:“防不胜防”………………

“啊~~~~~啊~~~~~~~~~”
府尹的后院里,一座别致的香阁内隐隐传出溺人的娇喘,令人光用听的就能想出屋里活色生香的火辣辣镜头………………
只见府尹的小儿子全身赤裸,袒露着少年青涩的躯体,伏在床上呻吟着…………
可屋里却只见他一人,时而抽搐,时而痉挛,一脸迷离陶醉的神情,仿佛已置身人间仙境………………
但,却没有第二个影子…………似乎是他一个人在自导自演这春宫图,可见到他双手无力,身体颤抖如残叶却还没有瘫倒,就知一定还有一鼓看不见的力量正搂抱着他!
“啊~~我不行了~~~~~~~”少年浪叫着摆动身子,却摆脱不了焚身的欲火!在一声尖锐而沉醉的呻吟中,少年释放了全部欲望!
“啊啊――――――…………嗯…………………………”
用尽全力的少年喊完,虚脱的软在了床上,昏迷了过去!脸上还带着高潮时的兴奋…………
空气里弥漫了一层淡淡的麝香,隐隐约约的,还有一阵明朗的浅笑声哑哑飘来…………

“儿子――――!!!”
“弟弟――――!!!”
“小少爷――――!!!”
突然,香阁的门被撞开,府尹带着家人,手持利器一拥而入!!
但在他们焦急的呼唤中,只见那小公子一人绻曲着身体瘫在床上,哪里还有第二个人在?只有不知何时打开的窗户,还透来一丝阳春的寒意………………
“死、狐、狸!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远远的,还能听到府尹含恨的怒吼………………………………

“春天好,阳关道,百开来喜鹊叫。
叫的什么歌啊?春来到那个春来到………………”驿道上,一个一身玄色长衫的英俊青年叼着根嫩绿的小草,边走边唱,一派悠然自得,半点不沾俗世喧嚣…………
若仔细看就会发现,青年不但是少有的朗目剑眉,挺鼻薄唇,窄腰宽肩;而且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鼓淡淡的邪气,坏坏的野性,令人未饮即有酥醉之意…………
青年有幅好嗓子,这自得其乐的悠闲,更令过往行人无不倾慕。

这黑衣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最近连续欠下风流债的那只坏狐狸!他那隐藏着的分两叉的尾巴,证明他至少也有500年以上的道行了!!
青年边走边观赏风光,顺便特地在悬赏自己的公文前阅读了一会儿,才不甚满意的继续前进。
猛地,比一般人眼尖的青年发现道旁的林子里,有一道雪白的纤细身影正在“自挂东南枝”!当下略一思索,反正我是狐狸我怕谁啊!青年仿若一阵轻烟,飘飞而去,衣袖一翻,那白衣书生就落入了他怀里!!!!!
低头探看那青年书生秀美俊俏如玉雕瓷筑的清雅面容,怀抱其弱不胜衣,细若欲折的蜂腰,嗅着他如兰的气息,狐狸真觉得自己捡到宝了!窃笑不已…………
“嗯……”一声无力的叹息,白衣书生在青年怀中幽幽苏醒,一双灵动而狡猾的媚眼茫然的望向青年。
“你…………为何要救我………………”
青年划开个爽朗的笑容,回答:“要死?倒不如做我的人让我享用一番,包你欲死欲仙!”说着,手已不安分的探到书生的衣服里揉弄着,引得书生娇吟的倚在他怀中…………
“啊……不要…………”
“你的身体不是这么回答的哦!来吧…………”
“嗯~~……啊…………可是……我有件完不成的愿望………………”
“管它什么!我帮你就是!来…………”
“啊~~~啊~~…………那我就……嗯~~……不客气啦――――”
突然,书生一个翻身,把青年稳稳按在了身下!!促狭笑着,一派温文尔雅:
“我的任务就是抓住那只到偷腥的断袖狐狸!谢谢你肯合作!”
“什么?!你是收妖术士?!!”被按在地上一下也动不了的青年闻言,立刻变了脸色!他们最怕收妖术士了!尤其这个人竟能将有760道行的自己压的动弹不得!!
“你想怎么样?!”青年惊恐的眼中闪过一丝小动物的悲凉,默默等待宣判。
“把你炼成丹呢?还是做成皮衣?让我好好想想…………”书生故意坏心眼的吓唬脸色苍白的青年。闭上眼,青年不敢再看那张明艳而邪恶的笑脸。
“还是……你决定要当我的手下呢?”
“什么?!”青年闻言,猛的张大眼,呆呆望向已经放开自己的书生。
“笨蛋!连我是狐狸都看不出,你怎么混的?!”望着青年傻的可爱的表情,书生一串浅笑骂道。
“你、你、你不是收妖术士?!”
“错!我是。不过那是为了隐藏身份!顺便有时也赚一笔,积积德……”
“你不抓我?”
“当然,说起来我们还是共犯呢。”
“难道不是我干的那7个人…………”
“全是我干的。”
“你――――”青年气急,正想出手…………
“对了,我有2100年道行,尾分五叉…………”青年手收了回去,换上一脸阿谀奉承的奸笑。
“我叫白思雩,你呢?”书生伸出手,托起青年的下颌。
“760年,墨凌。”

“很好,你跟我混,包有前途。”
“那……你那什么去向府尹交差………………”
“笨死你算了!二两银子到集市买只死狐狸充数不就行了?”
“哪里来的银子?”
“府尹付的酬劳啦!笨!”
“…………你比较阴险…………”
“哈哈哈哈…………”
“……哈哈哈…………”
林子里,是两阵令人齿冷的奸笑,久不散去……………………

*想看这两只坏狐狸的损事吗?等高考后吧~~~~~~^^*
有喜欢的要回贴哦!不然独立小故事就变成单一集了~~~~~

《望东楼》看到后面,可不要提把刀来作掉偶啊~~~~~~^^
一把剑,剑锋生锈,就如同剑的主人一样,有了沧桑…………
也是一把剑,剑锋光亮,如同新磨研过那般,剑主人就如剑一样,锋芒毕露的双十少年……………………
少年正站在一张桌子前。这是一张位置十分好的桌子,正对着东方的海面,是观赏海上升明月的绝佳所在,也是望东楼最贵的一张桌子。那柄锈剑就摆在那里,剑的主人,那位应该还未到而立之年,却眉宇间锁尽沧桑的英俊剑客也坐在那,他坐的那么稳,那么自然……仿佛从恒古以来他就在那里,望尽人间每一日出。他的剑似乎也在那里等待了一个世纪,等到铁那暗红色的锈布满曾经光洁的剑身……………………

“薛剑虹!!一剑长虹――薛剑虹!!我乃青城派吴司平!我今天来,直言不讳的说,是来找你切磋的!!你动手吧。”
薛剑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依旧茫然而痴情的望向波涛汹涌的海面。
少年年轻气盛,见状气不过,拔剑就要动手。错。是拔剑让四周的人以为他要动手。但少年没有。他吴司平也许有着年轻人通有的沉不住气,却不是一个乘人之危的无耻之徒。他只是把剑递给了薛剑虹,平静而不容反驳的说:“你用我的剑吧。你那把剑怕是已经废了。”
薛剑虹轻轻啄了口茶,一脸似乎才发现少年存在的样子:“少年崽……你横着把剑在我后面干什么?很危险剑 彼底牛还放下杯子,装出一副心脏痛的样子。
没想到这个看似帅气的青年,说的话做的事却这般无赖!吴司平着实愣了一下,但随即沉下俊脸:“少装蒜!薛剑虹!拿剑吧!”
薛剑虹闲闲的伸了个懒腰,眨眨眼回答:“拿剑?哎呀呀~~少年崽,你看我这么纤细的手腕,怎么拿的住这么重的东西?要是我白暂的手被磨破,那岂非暴骖天物啦?”
吴司平认定薛剑虹在耍自己,气的拿剑的手都不住在抖,但薛剑虹还一脸惊惶的大叫:“你、你、你拿稳点!!这剑看起来这么利,被切到一定不是闹着玩的!!!我、我、我上有高堂………………”
“住嘴!薛剑虹!!你到底有没有自尊心啊!”吴司平头痛的吼到!他快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难道大老远跑来陪他说相声吗?
薛剑虹闻言,一脸认真的解释:“错、错、错!尊严哪有命重要!你看……尊严还可以找回来,命可就………………”
“你闭嘴!”吴司平忍无可忍的用剑抵住薛剑虹的咽喉,俊颜气的飞上一层彩霞。
薛剑虹悠然自得的耸耸肩,突然灰暗无神的眼中精光一闪:“你真的要比?”
吴司平一惊,心喜他终于认真起来,连忙用力点头。

薛剑虹嘴角逸出一丝邪笑:“好。那你如果输了又如何?”
“自刎当场。”吴司平豪情满怀的硬声道。薛剑虹摇摇手指,一脸不屑:“又错。你死这里会给老板带来困扰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多不好……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嘛………………”
“那你想要怎样?!!”吴司平感觉自己正被薛剑虹耍着玩,更加气恼的喝问。
“我嘛……想要你的身体,一便可,如何?…………”薛剑虹悠哉的回答。
“你断袖?”吴司平皱眉。
“我愿意!要你管?!”薛剑虹不悦的回吼。
“随便你!在哪?”吴司平只想比剑,当下不加思索的点了头。
“就在这。”薛剑虹笑着回答,顺手抽出本应锈在鞘里的剑!!!
吴司平一惊,连忙举剑以对。

三十招后。
吴司平呆呆的望着手中断掉的精铁剑,吸了一口气,猛的把自己衣服全除下,露出在月光下矫健而优美的身躯。“给你。”
薛剑虹把玩着手里的剑,第一正眼看吴司平,但也只有一眼而已。开口时,他又是那副皮痒的调调:“少年崽……你还当真啊?!谁会对你这撮衣板感兴趣?我还要去抱桂香楼里最红的姑娘呢!!再见…………”
吴司平满脸都是被讽刺的耻辱,但仍旧坚持的咬牙回答:“愿赌服输。你……”
可惜薛剑虹早已不听他的了,而是转身下楼,闲闲的摆手,赶苍蝇似的:“海边晚上怪冷的,何必想不开非要裸奔呢?你不怕冷……也要怕有伤风化吧。”
“你――――!!!”吴司平真想把薛剑虹生吞活拨!!
但薛剑虹,却连他那把锈剑一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十年后,还是望东楼。
一把剑,剑锋锐利,就如他的主人一样。剑的主人,痴痴望向波涛澎湃的海面,那神情,仿佛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突然,一个衣冠楚楚的少年冲上楼来,用剑指着他不客气的大喝:“无影追魂――吴司平!!和我一决高下!!!”
吴司平没有回答,而是嘴角划开一沫终于等到了的微笑……………………

再过十年…………

又过十年…………

还是十年…………
你们知道什么在轮回上演……………………

这就是望东楼得名的又一大原因……………………

*结束*
《好的与差的》
“亮!是亮耶――!”
“能够这么近看他!啊――我不是做梦吧!”
“呜呜~~~死而无撼~~”
“什么嘛……一群痴女人……”
“可恶!喂――介!你不要站亮那么近,小心把你的傻气传染给亮!”
“死女人!你说什么!”
“怎、怎么!被我说到痛了吧!你明明就是事事不如亮嘛!”
“是啊!是啊!人家亮不但学业一流,而且又是恒远财阀的下一任总财!还有一张天生迷死人的超级俊脸……天啊!是上天的杰作啊~~~~!!!”
“反观你!介!学习勉强能升级,自己一人在外租间破公寓住,还参加什么暴走族……只有一张帅气的脸勉强能看了~~~~”

“你们――――!”
“……介……”
“亮!你别阻止我!她们太嚣张了!”
“男人嘛……让着女人点嘛……”
“呀~~~~亮――――――!!!”
“而且……她们说得……也都是真的嘛……”
“亮――!哼――!”吴介狠狠瞪了俊俏的好友一眼,大叹交友不慎的别开头去,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开。余亮冷眼目送他直到消失于视角,才转身回望那群叽叽喋喋的女生,目光顿时像沉到北冰洋般,散发出冻死人的凉意!

“亮、亮……”
“……也请你们自重。要议论别人,最好先去积累些资本……”
“亮――!”
“……那么……”亮突然划出一沫与目光不相称的甜美笑容:“……我先告辞了……”
“……”
“……好酷啊~~~~~!!!!!”

*想看吗?想看就告诉我,我好决定写还是不写。顺便透一句――――亮是受噢~~~~!!!*
BY 万年拖稿狂 魈

《好的与差的》之《翻转的沙漏》
“你这里还是那么乱嘛……”
“……嫌乱你可以不来啊!”
“……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
“你收拾一下如何?”
“那我有比这还要好的主意!你来收拾,如何?”
“……好啊。”
“咦~~~?”
“为介收拾屋子是我的梦想哦!”
“……恶心。”
“……”好不容易把几坪的小屋整理出个人样,没干过什么活的大少爷亮,已是累的气喘嘘嘘了。要是让他的拥护者看见,准会暴发暴粲天物的惨呼。而亮只是在洗完脸后,小心的印上介的唇。

“……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
“……很难解释噢……”
“……不明白,你从小不就比我优秀吗?在任何方面……”
“……介,你见过沙漏吗?”
“什么?”
“沙漏中的沙子,总是向着对面的容器流去……但装满后,又想回到原先的容器里,所以总在重复那单一的流动,永远也不见满足……”
“……”
“……人跟沙漏很像……永远也无法满足。有了钱,就想要钱买不到的东西……”
“那我,就是你为满足自己的空虚而选上的目标喽?”
“……”
“你可以滚了……”
“……我会再来的……”
门被轻轻的掩上,介在一下变的寂寞的屋中沉重的叹息。早就告诫过自己,那个人不能信赖。但是……痛……还在……
………………………………………………………………………………………………………………

“咦?介没有来吗?”
“怪不得这么安静啊!”

“对不起,让你们要失望了。”
“介――!”
“什么啊,你来了嘛。干嘛不吱声!”
“……今天还去7号公路飙车?”倚在重型摩托上,介有些兴趣缺缺的问。
“当然!‘赤炼’也会去。”
“那个贼狂的辣妹组?”
“身材也够辣哦!”
“……走吧。”
“健―――――!”
“呀椤―!!”
就在几人起动了车子,正在加速时,一道身影突然冲出来,挡在介面前!
一阵刺耳的磨擦声后,介的车在距来人不到1厘米,险险停住!
“可恶!你疯啦!”
“……介……”
“是你?!你来干什么?”

“介!这位是哪家的少爷啊?穿得不错嘛!可都是明牌啊!”
“优等生,这点该回去睡觉啦!”
“哈哈哈哈――”

“介。不要去。”
“你算老几!也配管我!”
“不、要、去。”
“你他妈的――……滚!我没时间与你玩过家家的游戏。”
“不要去!”
“走开!”

“介,我们先走了哦!你好好安抚这只纯种猫吧!”
“BYE-BYE――!”

“还不快让开!”
“……你最好别去。有警察啊!”
“什么?!”
“有警察埋伏在那,想把你们一网打尽!”
“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是我……通报的……”
“你――――!!”
“介!与那些人混在一起,对你没好的――!”
“……你……太自以为事了――!”
“介!我是为你好――!”
“……那……我的心情呢……”介用包含着万语千言的目光看了亮一眼,精明的亮读出了怨恨,气愤,还有无限的失望……
在亮震撼的呆立时,介一拧车把,由他身侧急驰而去,扬起的夜风,无情的拍打在亮白暂的脸上……不会痛……但……好冷……
…………………………………………………………………………………………………………………
“你有病啊!把我们出卖了,又大把的钱把我们保出来……”
“是啊。我这一生,从未做过这么赔本的买卖!”
“那你……活该!”
“……介……我这回……是不是输光一切了呢?”
“我怎么知道!”
“介……我……输了……”
“嗯?”
“你说的对,我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心里的空虚,才导演这部言情的……”
“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嘛,还有什么不满?!”
“不……出轨了……”
“?”
“我爱上了自己的戏中角色了……”
介一鄂,叼在嘴上的烟失去了支持力,轻轻跌落……一切都乱了方寸……
“我发现,自己想保护你,不顾一切的……你管这叫什么?”

“……变态吧。”
“哈!是啊!变得不像自己……”
“……我听过令一种说法……沙漏里的沙子不停的翻转是为了找到出口……可沙漏没有出口,要想出来,就必须舍弃原来的地方…………”
“……介……”
“嗯……”
“打烂我的玻璃瓶,给我自由好吗?”
“你――!”
“给我可以呼吸的空气……”
“你玩够了没有!”
“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跟你耗呢……”
“恕不奉陪!”
“由不得你哦……介……”
“你!住、住手!”
亮用力将介压在狭小公寓的床上,疯狂的吻着,介发出无奈的喘息……一荡荡刺激着亮的快感……亮不规矩的手钻到介的廉价T里,来回抚摸着,介轻轻扭动着,似逃避似应和……

“还不愿给我吗?介……”
“呼……你自找的,别后悔……”
………………………………………………………………………………………………………………
“呜……好痛、好痛、好痛――!呜~~~~~”
“早告你不要了。”
“你是男啊!插的我好痛,明天我怎么上学啊!”
“翘掉啦……”
“不行,我是好学生哦!只得请病假啦……”
“嘁!装得像模像样的,有几个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啊?”
“知道而还活着的,只有你噢!”
“那还真是荣幸啊……”
“放心,我不会干掉你的……不但如此,我还会保护你的……”
“……昨晚在下面叫的死去活来的家伙,还说什么大话!”
“……介!”
“嗯?”

“我爱你……”
“这话不是用来说的。”
“可笑吧?沙子来回来去寻找的,其实却在沙漏外面……”
*嘻嘻~~!主动的O与被动的A^_^ ,这里是喜欢颠覆的魈,在此向大家保证,下一集决对――没那么容易等到~~^_^
诸位若自信有足够的寿命,就请期待《射不进阳光的房间》,透露一点,亮会被轮奸哦~~^_^ 总之,等吧、等吧……*
BY 万年拖稿狂 魈
《好的与差的》之《射不进阳光的房间》
“在这里不太好吧?”
“没关系,不会有人进来的,他们上体育去了……”
“不是这个问题!这里是教室啊!”
“那样才够刺激嘛。”
“你――!”
“来嘛……亲、爱、的、介……”
“真那你没办法……好吧。”
“要温柔噢……”
“真是的,打一半球突然下雨……”
唰――
“……”

“呀――――介!你要对亮做什么!!”
“讨厌啦――好衬的画面――!!”
“我、我……”
“……介同学,我理解你压力太大的心情,但也不能因为我长得漂亮,就把我当成女人的代用品啊……”
“亮!你――――!!”
“讨厌!介!你还不快放开亮!”
“可恶……”
介甩开亮,系上衣扣,夺门而出……亮悠然的理了理零乱的发丝:“请你们不要说出去,那会令我也很为难的……”
“是~~~我们会保密的――!”
“撕裂嘴巴也不说――!”

………………………………………………………………………………………………………………
“你还在生气啊。介。”
“我不能生气吗?你把一切推到我身上,自己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这是为了能封住她们的嘴啊。”
“那她们又会怎么看我?!”
“她们鄙视你更好!你的好,只有我能懂,谁敢欣赏你,我就给他‘她’好看!”
“……太霸道了……”
“你是我的……介……”
“我不是任何人的!”
“那么……我是你的。如何?”
“哼,那我一定打折理掉!”
“介……”
“干嘛?又、又要!!”
“介……”亮顺势倒入介怀里,在介敏感的胸膛印上一连串蝶吻……
“嗯……啊――亮!住手啦!不是做过了吗?”
“那被那群死女人打扰了!不算!”
“等、等一下……啊……”
“你已经那么兴奋了……我能等,你还行吗?”
“你……嗯――恶魔――啊……”
“来……到我的身体里来……介……”
“我早晚会肾虚的……唉――”
…………………………………………………………………………………………………………
“看准了,就是他!快抓!”

“介――――!”
“亮!住手!你们是什么人?!”
“老实点!”
“可恶!放开亮!”
“呜……”一名壮汉趁介不备,一拳打中介的小腹!介闷哼一声,半跪于地上。
“介――――!!!”

“喂!这缠人的小子怎么办?”
“你很在意他嘛……一起带走!”
“是――!”
“介!你们不论要干嘛,都与他无关!放了他!”
“你搞清自己现在的状况!这没你说话的权力!带走!”两个男人扯着介,一个抱着亮,跟随那个与他们似乎同龄的少年走入一辆小货车……
……………………………………………………………………………………………………
“你的目的是什么?钱吗?”
“哼哼,你不记得我了?”
“我没有多余的工夫去注意阿猫阿狗。”
“你――!我是被你家吞并的‘凌山工业’的继承人!”
“……那个连年亏损的企业?”
“对……不对!”
“什么嘛,如果不和并,就只能宣布破产了。”
“你说是与我有恩了?”
“对。”
“可恶!!……哼哼……我看你还能狂到什么时候!带进来!”
几个人将五大绑的介推了进来,亮古井不波的俊脸微微变色。
“你放心,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只是来请他看场好戏……由你主演哦!”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让他闭嘴!他只用看就行了。”一个男人用宽胶带封住介的嘴,将他推到一边。
“你们几个上吧。好好疼爱这位大少爷吧。恒远的继承人在近郊被人轮奸……多好的新闻啊!”
“呜呜――”介挣扎着,却被死死抓牢!亮用冷静的可怕的眼光逼视靠近的男人们,然后在端丽的唇间划起一沫淡漠的浅笑:“介。闭上眼,不要看。”……

“这赚到了,真够漂亮的!”
“老子做梦也上不到这等货色啊!”
…………………………………………………………………………………………………………
“多谢了。我会卖个好价钱的。”看着拿着录像带的众人离开,亮冷笑一声,缓缓爬起来。下体很痛,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一分钟也不浪费的,亮拨通一串数字。“………对……不仅要追回带子,还要给他们一个永久性的教训!……可以……你们派车来接…………”挂了电话,亮蹭到倚在墙边的介身边,轻轻晃动他的肩:“介?你还好吧?”介刚才拼命挣扎,直到用尽全力瘫倒为止!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的亮,更担心的是松了绑后还是一动不动的介。

“介……没事了……都过去了……”亮抚摸着介冰冷的面颊,而那空洞的双眼,依然茫然射向远方。
“介……介!介!介!!!看看我啊!介!”亮开始用力晃动介的身体,而后者仍然毫无反应!

“介……你嫌我脏,可以打我、骂我、不要不理我!不要吓我啊!介――!”亮紧紧拥住介的身躯,把头埋进介的胸口,压低声音,淡淡地抽泣着……
“……不饶恕……决不饶恕!……让介看到那种画面的人……一定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呜呜……介…………”

*哈哈!被我玩的真惨啊!魈的内心此时充满成就感。^_^不过,下就是亮的绝地大反攻了。但有没有下集呢?我觉得这样结束也不错嘛。想翻本就去漫长的等待《恶魔与天使的中间》。这种心情很像赌徒,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_^*
BY 万年拖稿狂 魈

《好的与差的》之《恶魔与天使的中间》
“少爷,人带来了。”
“下去吧。”
“是。”
“没想到吧。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你、你想怎么样!”
“古人告诫我们:‘别人给你一拳,你应还十拳’。你说呢?”
“是哪个古人说的?”
“介?!你醒啦!还会不舒服吗?”
“那是我该问你的吧?”
“我没事啦。会有事的,是他。”亮高傲的抬起头,冷冷的望着吓得发抖的凌岳武。嘴角划起一沫讽笑:“怕了?不会吧。你当初做这种事,就应有面对天谴的准备了吧!”介被亮殷勤的扶坐在一旁,淡然的听亮训斥。

“我只恨没宰了你!”
“没错,你是该恨!那是基本的常识吧!”
“什么基本的常识!”介插入一句不满的言词。亮不愿惹刚缓过来的介,加速结束判决。

“那么,我就请人也来疼爱一下你吧。优!让他们进来。”
穿西服的年轻管家领入几名相扑级的壮汉,凌岳武吓得跌坐于地!
“顺便告诉你,你那几个手下,已做了太监了。当然是用药,你也很快会去陪他们的……”
“你――!”
“动手吧。”
“不、不要!啊――――――――!!!”

“住手!”

“介?”
“我不想再看了,住手…………”
“介……我扶你回房再躺一会儿吧……”
“亮……住手,够了,怨怨相报……何时了啊……”
“介……对这种人不能手软!”
“我不要……你的身体脏后,心也脏了……”
“这是正当报复!”
“……亮……”
“那我呢?!我受得一切就这么算了?”
“亮!”
“介……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亮……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还是……爱你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介!”
“我……爱你……你如果被打到地狱,我也不要天堂了。”
“介……放了他。我不能连累最爱的人到那种地方。”
“少爷……”
“放了。”
“是……”
“太好了……亮……”
“介――!”亮冲上去抱住倒下的介,滚烫的呼吸吹打在他脸上!
“医生呢!优!去叫医生来!!”
…………………………………………………………………………………………………………
“……嗯……”
“介……你替我受罪了……”亮温柔的抚摸着介,轻轻将吻印在他手心。
“我……好没用……”
“不会……”
“你……真的放过他了?”
“你放心吧……”
“我怎么了?”
“……医生说是受了刺激,不碍事的……”

“为什么你那么平静呢?”
“介,除了你,这世上没什么能伤害我的……”
“亮……”
“嗯?”
“为什么那么优秀的人会看上我这么差劲的家伙呢?”
“……因为爱吧……”亮俯身,印上的一吻……

*现在,请各位呼吸、呼吸、再呼吸……好了,全剧终啦!!!有背过气的?真是罪过啊……^_^
说白了,这一对我写不下去了。就这样。不过,万年拖稿狂魈已不配当了,下,我该叫什么呢?也许没下了…………^_^*
BY 什么都不是了的 魈

:《好的与差的》番外篇亮的读白 by 魈

加一篇亮的读白,没什么值得看的。

鱼与水的矛盾
你养过金鱼吗?那种有一小缸水就满足了的生物。那种只是在吃与游中渡过短暂一生的生物。那种看似悠闲超脱,却会为一点食饵争成一团的生物。那种看似温和宁谧,却也会撕打的遍体鳞伤的生物。那种看似自由自在,却永远游不出一泓水的生物。

就算是睡觉,也依旧睁大双眼,并不是因为恐惧周围的什么,只是极力睁大凸出的眼,仿佛是看透了什么似的,却忘了水折射出的世界,是扭曲的。
睁着眼睡觉,那样能做梦吗?还是,你根本不去奢望得不到的东西?这是你的高洁,还是一种变向的自我安慰?
也许因为它们不会说话,也没有庞大的身躯,只有当它们牵动那一泓死水时,你才会发觉它们的存在。因此,我常常忘记喂它们,直到它们顶着几近涨破的肚皮,浮上水面为止。明明是饿死的,却像是涨死的,多么可笑,多么讽刺!

然而,我想,它们在有生之年应该是快乐的。不是说“
如鱼得水”吗?只要是在水中,被那透明而温柔的液体包容着,让每一个f水的细胞都充沛了湿意,这就是你的幸福吗?
想要自由就必须挣脱水,而离开了水又会窒息而亡。鱼与水的矛盾,一代代遗传下去,永无止境,永无解脱。
金鱼在水中游,一只游到生命的尽头,对于呵护自己的水,对于束缚自己的水,应该爱,还是应该恨?
然而,鱼很聪明,它不去考虑,不去思索,只依靠本能,该游的时候就尽情的游,该快乐的时候就尽情的快乐。不去在乎明天将面对什么。对它来说,每一天都是短暂的,每一天都是珍贵的。

因此,我不再养金鱼了,我发现它们很像自己,而我却没有,它们那种超越生命的勇气,那种真正的智慧。
BY 无话可说找话说的 魈

《狐怨》
引子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常好,明月明年何看?
――――《中秋月》苏轼

“老爷,表少爷到了。”美央美伦的廊阁内,穿着打扮不俗的佣人向中年发福的秋员外报告,秋员外移动肥胖的身子,眉宇间挤出一沫不屑,蚩之以鼻的吩咐:“什么表少爷!不过是个名落孙山的酸秀才罢了。喝了两口墨水就故步自封,装啥清高!竟连丞相的面子也不卖!他以为自己是谁?!秋家的脸都叫他丢尽了!去、去、去!就说我这流年吃紧,没那个闲钱养他!!”仆人踌躇了半晌,进退维谷的开口:“老爷……这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的?!你给我说!”秋员外不悦的回身喝问。仆人小心措词的接口:“老爷,玉泓少爷好歹也是丞相欣赏的人,而且说啥也沾着亲戚,再说了,这几天夫人家的姻亲要来,这事……说出去也不太好吧。”秋员外听到这,缓缓冷静下来,细想也是个理,逐问:“那……让他住在哪好呢?”仆人四下望望,凑上去小声献计:“西苑如何?”秋员外目光闪了闪:“你是说……闹狐妖的……西苑……”“正是……”秋员外那老鼠般的细眼转了几圈,冷笑道:“好主意。”

《狐怨》第一章

乳鸦啼散玉屏中,一枕新凉一扇风。
睡起秋声无觅,满阶梧叶月明中。
――――《立秋》刘翰

“哼哼,还真是世态炎凉啊。”这就是走进西苑后,秋玉泓说出的第一句话。陪他进苑的老仆是再不肯多走一步了,留了句“多保重”就匆匆告退了。秋玉泓也不留他,耸了耸肩,找了一间看上去还能住人的厢房撂下行囊。坐下扬起了呛死人的尘埃,弥散在空气里,逼的咳嗽不已的秋玉泓只得先溜出门去。
“好月……”一抬头,外面已是掌灯时分,西苑无人问津,灯稀烛荒,却反衬出如水的月光,洒了一地的辉煌。秋玉泓叹笑了一下,信步在苑中游走,半明半昧的夜色将他一席秋衫照的忽隐忽现,说不出的飘逸。再加上秋玉泓容貌英俊,站在苑中,更犹如玉树凌风。
“未到中秋月亦好……”兴起,秋玉泓长身吟到,正苦思下句时,只听一清朗幽雅的声音漫吟道:“不需月老人自圆。”对的并不工整,令秋玉泓惊讶的是诗里露骨的含义!
一个清丽的白衣少年倚着枯枝,一双勾魂的凤眼幽幽的盯着秋玉泓,瘦小的身子仿佛要被霸道的夜风掠走,如绢的秀发更是和夜色融为一体了。好美的人啊!人真的能有如此空逸缥缈的容姿吗?秋玉泓感叹着,不知不觉间向少年靠近,少年惑媚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辉,缓缓在端丽的唇角划起一沫魅笑,身子像无骨般软到秋玉泓怀里。…………………………

“他死了?”一个声音问。另一个声音幽铀的否决:“我没有吸取他的阳气。”“……你疯了?!亏我还把他让给你!!”“……我…………”那声音显然生气了:“你啊!从不肯出这破苑子一步!许久没进食了,我才把这好不容易闯入的冒失鬼让给你吃!你却……幽茗!!!”幽茗叹了口气,淡淡的望着伙伴:“硫玻∥颐挥蟹琛R裁皇裁瓷菩模只不过是……我……他……根本没中我的媚术!!!!”
“什么?!!!不可能!除非…………”
“就是那个除非。”
“……引狼如室!!我、我简直就是引狼如室!!!怎么又是他!!!那小子转世了七!为什么每都转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还每都好死不死的被你赶上!!!你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
“是……”
“就是说嘛……是?!!!!你说什么?!!!!”

幽茗拢了拢头发,缓缓起身,抚着枯枝那嶙峋的糙皮,白暂细嫩的肌肤被划痛了都毫不自知。“他七世前,我还是只未得道的小狐狸。一日,去一座没什么香火的破庙偷供品吃,被门神给拘住了。眼看就要被打成一缕轻烟了,当时的主持救下了我……不但给我果子吃,还放走了我,甚至于……点化了我……”
…………………………………………………………………………………………
“去吧,万物皆有佛性,只要心存善念,佛祖一定能感知的,会度你脱离苦海…………”
小狐狸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慈祥的主持,快步跑走了。
…………………………………………………………………………………………
“……但是,就因此,他被罚再入苦海红尘,轮回直到尘念散尽!!唉――妖孽,是不能同情的……”幽茗叹道,一滴轻泪依着香腮滚落。硫卜薹薏黄降慕涌冢骸昂撸∧悄憔透盟的啊?这么多,你一全心全意,无怨无悔的投入去爱他,一一他将你抛弃!!!!好不容易躲在废苑里一步不出,谁知他还是找来啦!!!”
“我欠他的……就算被他伤千万……我也心甘情愿……”幽茗惨惨一笑,突然软倒在硫不忱铮浑身轻颤,香汗淋漓。“你、你的元气快尽了!!!谁叫你一直不肯狩猎呢?!!”硫簿呼,幽茗撑起最后的气力,淡淡笑着,仿佛无限回味似的:“不能吃……会辜负他指我向善的苦心的…………只要能令他欣慰……我……无论如何……都好……”
“幽茗――――――――!!!!”

《狐怨》第二章
清溪流过碧山头,空水澄鲜一色秋。
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两悠悠。
――――《秋月》程颢
秋玉泓坐在灯前,幽暗的黄晕笼罩着他怅然若失的俊颜。刚才发生的事情,已无从去辨别真假了,因为当他推开那绝色少年时,身边就只剩下一轮苍月了,还有穿堂而过的一缕秋风。合上一眼没看进去的书,秋玉泓不禁要自嘲,怎么做了这么一场春梦。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了,声音一阵快过一阵,看来很急!
秋玉泓也没多想,长身而起,快步将门打开,毫不迟疑这么晚了,如此偏僻之地何来过客?就见门外一个灵秀的少年背负一位同龄少女,眼中含着热泪。一见秋玉泓忙跪下,恳求:“求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妹子!她、她快不行了!!”秋玉泓吓了一跳,连忙搀起少年:“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来不及了!你救不救她,一句话吧!”秋玉泓被他的不讲道理弄得哭笑不得,但救人如救火的理他还是懂得的,当下回答:“救!你要我怎么办吧?只管说!”这回换成硫层读耍擦了擦眼泪,硫驳谝淮握视这个人:“你……不问我们的身份……不怕我们是……不该救的……”秋玉泓扶起少女,随口解释:“救就是救,不救就是不救。如你所说,不过就是一句话!不管好坏,也是一条命啊!”硫采钌畹目戳饲镉胥半晌,淡淡的说:“那就劳烦你,将阳气度入她口中吧。”秋玉泓刚想问怎么度,一抬头,少年已如清烟过堂般,不知去向了。而无计可施的秋玉泓,只好硬着头皮,一声“得罪!”吻了下去!而与此同事,一种很熟悉却无从名状的感觉浮上心头,可是又模糊不清…………
硫捕阍谑魃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喃道:“……就让你再赌一吧……如果你后悔了……我会来接你的…………不过,这之前……”话,并没有说完,人,已没入风中…………
而秋玉泓发现自己吻的是男人,就是下一秒的事了……………………

“什么?!你说他要走!”秋员外不置信的回过身来,仆人回答:“是,表少爷今个一大早,突然收拾行装说要走,拦也拦不住……”“走……他又能去哪?!”
“这……表少爷没说,不过,小的看见,表少爷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天仙似的美人,而且好像还……”
“哼!准是那家的魁自己倒贴上来,他们玩个什么才子佳人的,还不是苟且,见不得人的事!怪不得要急着走!败坏门声!让他走!!!”
“是…………”

秋玉泓牵着一匹小毛驴,幽茗一身白衣飞扬,坐在驴背上,用情而又复杂的明眸默默地良久的凝望着他,嘴角挂着不自觉的浅笑。仿佛感应到他的视线,秋玉泓回头,温文尔雅的笑了笑:“累了吗?”幽茗娴静的一笑:“傻子,是你在走,我坐在驴背上怎么会累呢?”说着,取出丝帕,替凑上来的秋玉泓拭去额上的汗水,两人的动作是那么自然,配合又是那么的默契,再加上幽茗那绝顶的美貌,竟让路人把他们当成了一对美满的羡煞鸳鸯的小夫妻了!
秋玉泓拉过缰绳,继续赶路,离要去的京城还有一段距离呢!而幽茗只是望着他发呆,幸福的令他害怕,这一,他是不是可以相信,自己……真的……得到了…………还是……这将是自己所能遭受的……最大的……折磨呢………………
幽茗突然移开视线,转望苍天,轻雾缭绕的蔚然天际,给不了任何一方答案……………………

《狐怨》第三章

银烛秋霜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秋夕》杜牧

“那家酒肆为什么生意如此兴隆?”
“你不知道?外来的啊!那家店铺的秋老板是个难得的大好人,加上貌似天仙的秋夫人,经常周济乡亲们,是对神仙眷恋啊!村人沽酒,就去他们那!”
“噢――――那我也去看看…………”

“累了吧,那么多客人。”秋玉泓顾不上自己擦汗,问一旁量酒的幽茗,幸而幽茗有一手酿酒的本领,才让他们在外城扎下根来。幽茗抹了把香汗,脸上挂起疲惫而充实的幸福微笑:“不累,生意兴隆是大伙照顾,我们得更加卖力才行!”秋玉泓点点头,又招呼客人去了。望着他宽厚的背影,幽茗信手捻起落在窗檐的桃瓣,轻叹:“入春了啊………………”

是夜。幽茗举灯,秋玉泓持卷,两人畅谈着诗词名句,晕黄的灯光在漆黑夜色中燃出一方属于两人的乐土。窗外的满月似也羞怯于着和乐融融的景致,悄悄躲在婆娑的树林之后了。只有蛙儿,一声声和着蝉鸣,谱写着夏夜的一偶………………

雨水自天而降,静静洗刷着秋色。窗外的梧桐开了一树黄金,被水珠儿清脆的拍击着。屋内,幽茗朱唇轻咬着银线,正为秋玉泓赶制冬衣,针针线线,密密疏疏,都是他的心意。一双玉臂时高时低,仿若舞蹈一般,令看的秋玉泓心神宁谧下来,不忍出声惊饶……………………

秋玉泓正在暖炉旁吟诗,就见幽茗加着一袭飞白走了进来。秋玉泓放下书卷,搂过含笑的幽茗,后者环着他颈项,柔声道:“秋郎,第一株梅开了…………”秋玉泓抚摸着幽茗白暂细腻的粉颊,满足的笑着:“走!我们一起去看……”幽茗点点头,欢声笑语的相携而去………………

如果一切停泊在最美的时节,如果时间能停止了流走,与你如此朝夕共渡,不再问人间,春夏秋冬?如果……如果……………………

“秋郎…………”秋玉泓闻声,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幽茗:“怎么了?”幽茗的叹了口气,两只明眸扫向秋玉泓:“今年的科班,你又要参加吗?”秋玉泓无奈的苦笑着点头:“你知道的,虽然功名与我如粪土,但是,我娘临去前交代过,秋家代代书香,我也不得不……”幽茗温柔的笑了笑,倚在秋玉泓肩上,理解的说:“你的苦衷我还不清楚吗?”秋玉泓反手握住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柔荑,感动的凝视着美丽的幽茗:“谢谢你……”幽茗安慰他的又笑了笑,许久才小声的问:“不过……丞相他……会放过你吗?你不卖他面子……他一定嫉恨…………”秋玉泓朗笑出口:“小傻瓜,宰相肚里能撑船,人家才不会与我这穷书生斤斤计较呢!”幽茗什么也没说,只是悄悄离开,一滴泪划落腮际,他有预感。幸福……不会太久了……………………

《狐怨》第四章
潇湘何事等闲回?水碧沙明两岸苔。
二十五弦弹夜月,不胜清怨却飞来。
――――《归雁》 钱起

“……记得晚上读书时,多加件衣裳,天……凉了…………”幽茗一路送秋玉泓至驿亭,还不忘细细叮咛。美丽的眼中更像剪入一湾秋水似的,幽幽闪着不舍。秋玉泓飒然挥手,有些笑他多心:“回去吧,我一考完马上就回来的。”言罢,跨上马,扬了扬鞭,留给幽茗一个宽心的微笑,绝尘而去。
幽茗咬着朱唇,悲哀的望着那已淹没于风中的身影,一沫无可名状的忧伤升上心头,他摇摇头,否定自己的念头,并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不好的预感,转身向他们的家走去…………

窗外的黄叶落了一庭的秋色,离群的孤雁不安的哀鸣时时传入风中。幽茗一个人忙完店里的事,拖了一身的疲惫走进后园。身体上的累,睡一觉就能恢复,但短暂的几天换来的无尽的相思却是越积越多,无力摆脱。他还好吗?饭有按时吃吗?觉有没有睡够?衣服有没有少穿?关心的事一件一件,让他放不下一颗早被牵走的痴心…………

京里,丞相府。
“你、你们要干什么?!”秋玉泓惨白着俊脸,被一帮壮丁逼到墙角,而丞相则在一旁悠然自若的品着茶,仿佛没什么大不了的。秋玉泓震惊的望着丞相,眼里是不敢置信以及鄙夷:“你不是说我的文章你很欣赏,特叫我来这一议吗?这又是什么意思?!”丞相捋着半白的山羊胡,平静的回答:“不错,你是很有才华,我也的确欣赏,不过,这种人,既不能用,还是除掉比较放心,你说是吧?”
“你――――”秋玉泓怒极反笑:“好、好!你果然是人面兽心!!只怪我不听规劝…………还把你当了个人看!!!”吸一口气,秋玉泓毅然的昂起头,缓缓闭上双眼,轻声呢喃了一句,就再不出声:“幽茗…………对不起……………………我恐怕回不去了……”

幽茗动作灵巧蔓妙的退下罗衫,如雪洁净,似玉无瑕的肌肤完美的展现在斜阳的余辉中。纤手撩拨着盆中升腾着蒸气的澡水,幽茗正要进去,就觉脑中猛然一抽,惊料不好!!!顾不得抓件衣服裹体,幽茗立刻闭上双眸,口中念念有词,一团若有若无的柔光聚集在掌中……………………
“啊!!!!――――”突然,房门被打开,同时传出邻居家小娟的惊叫!刺儿的尖声震的幽茗娇躯一颤,跌倚在墙边!嘴角,一丝鲜血渗出,染红了朱唇……………………
“你、你、你――!!!”小娟不能自已的尖叫着跑开:“幽茗!这个幽茗是个男人――――!!”幽茗听着外面的人一阵阵喧哗,却苦于无力站起来阻止她,只能疲惫不堪的合上双眼,轻声安慰自己:“至少…………我救了他……这……就够了……………………”
窗外,男人们的怒吼声,女人们的聒噪声,小孩子们吓的啼哭的声音,像洪流般卷来,幽茗没有睁开眼,只是淡淡在唇边划起沫讽笑:“……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吗…………呵呵………………呵呵……………………”

秋玉泓呆看着丞相与那群壮丁从七孔流出黑色的血,一个个倒在了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一会儿,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冲出门去,抢过马缰,上马飞奔而去!!!
风迎面割来,秋玉泓两颊生痛,但秋玉泓顾不得了,紧纂胸口,秋玉泓一摧马狂奔!!
“幽茗……这不是你做的…………不会是你做的……不是……………………”

《狐怨》最终回

落日五湖游,烟波愁。
浮沉千古事,谁与问东流。
――――《秋日湖上》 薛莹

秋玉泓的那家小店,生意一落千丈,不但没人肯去,路过时,人们还会小声的指指点点。“造孽啊……”邻居见到秋玉泓,大叹一声关上门去。这些冷嘲热讽,秋玉泓可以不顾,他只是抓住幽茗的双肩狂摇:“不是你!!不是你干的!!对不对………………”幽茗平静的凝视着秋玉泓的慌乱,抿着唇不发一言。秋玉泓几近崩溃的抱住幽茗,呜咽着:“求求你告诉我…………不是你干的…………”
“是我。”幽茗突然笑了,冷冷的回答。秋玉泓绝望的抬起头,盯着幽茗好久……好久…………终于:“你――你――――走――――!!!”秋玉泓垂下头,狠狠的说,衣袖下的拳头紧的纂出血来!
幽茗的幽幽的望着他……好久…………好久……………………终于,轻动衣摆:“……别了…………”言罢,夺门而出!!!
他一走,秋玉泓立刻支不住跌坐于地,冰凉的地板拼命的吮吸他体内的热量。“为什么…………为什么――――!!!”

幽茗没有走出多远,虽然现在的他,美丽的脸毫无生气,虽然街上的人都带着厌恶与稀罕的目光远远避开自己。他还不能走,或者说,在做完最后这件事前,他还不能走…………
幽茗突然笑了,因为他看见小娟正向这边走过来。小娟见了幽茗,苍惶想躲,可幽茗先她一步挡住去路。露出令人目眩的明丽浅笑,幽茗阴阴的问:“你知道我是男人的秘密了,对不对?但是我还有一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呢?”小娟被他的语气吓坏了,拼命摇头,可幽茗不理她,自顾自的说:“我啊……是只狐狸精!!!我要骗取秋玉泓的阳气!被你给破坏了!!!我杀了不少人,不在乎多你一个!!!哈哈哈哈――――!!!!!”小娟哇的一声吓的哭出来,没命似的跑走了,而幽茗并不打算追她,只是自嘲的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望向那个他们共同创造的家,然后转身,隐没风中…………

人们的态度开始变了,他们争着光顾秋玉泓的小店,并对秋玉泓给予同情谅解的目光,但,小店还是关了,似乎缺了一人,就不再完整了……………………

硫怖淅涞亩⒆庞能,后者木雕般僵在原地。
“哼!我早就说过!你不听…………”正准备展开长篇大论的硫餐蝗槐挥能类似自言自语的声音打断:“硫病………你说,人们更讨厌我什么?是因为是狐狸?还是因为是男人?为什么他们知道后,本来无所谓的事都被夸大了?…………”硫渤聊了一下,缓缓的说:“这就是人类嘛…………”
转而,硫灿窒氲搅耸裁矗问:“对了,现在怎么办?你要不要跟我走?”幽茗惨笑着摇摇头:“不了,我杀了那么多人,很快就有神明来拘我了……你还是快走吧…………”硫裁偷淖过头去,故意不看幽茗的眼睛:“你不会被抓的…………因为………………”幽茗发觉不对,站起身来追问:“因为什么?!”硫仓吾了几声:“因为……有个傻子自甘落发为僧,三生三世入轮回,替你赎罪…………”
“……什么!!……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幽茗一个不稳,倒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我又害了你?!!!我……我……只不过是想为你做些什么呀――为什么…………”硫蚕敕鏊的手被打了回来,幽茗抬起泪眼,坚定的问:“他在哪个寺里?”硫驳钩橐豢谄:“你疯了?!大相国寺是正气最胜的地方!!我们就算靠近都会原型毕露!!如果进去就死定了!!!”幽茗垂下眼帘,静静的回答:“我不会进去的。我要在山下等他,不管几生几世都要等到他……我还欠他一句‘对不起’要还…………我还欠他一份情……要偿…………”幽茗的琏上泛起一丝红晕,轻轻回身,慢慢走去。硫不毓神来,大声追问:“你犯不着为他做这么多!!他伤了你那么多,你难道不怨吗?你难道不悔吗?!”幽茗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用他那特有的缥缈的声音,以不容更改的口气回答:“我怨,但我不悔。”…………………………

从此以后,相国寺来去的人总能在山脚下看见一只小狐狸,不论刮风下雨,它总是静静的趴在那,有时被雪堆出一个小丘,但从未见它跑开过。每当有人路过,它总会抬起头,然后又失望的垂下,不管这个动作重复了多少,它也从未放弃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香客去了一拨又一拨,钟声响了一荡又一荡…………什么都变了,只有它,还恒古的等在那里……静静地用它幽幽的双眸珍视每一个过客………………

一个小和尚望着狐狸,不解的问一旁的师傅:“师傅!为什么那只狐狸能坚持那么久,而我们就做不到呢?”他的师傅慈祥的扶着他的头,看了看狐狸后,抬头望了望苍天,慨叹:“动物不像人,总是想那么复杂,想那么多…………对于它们来说,爱了就是爱了……既然爱了,付出再多……也是甘愿的…………”顿了一下,他自责的叹息:“唉――――老纳怎么又落入尘念中了…………原空,走吧…………”小和尚点点头,又看了狐狸一眼转身跟了上去……………………

一阵脚步声惊醒了狐狸,疲惫又满怀期盼的,它抬起了头………………………………

*全集终!!!!写的不好,不过终于添上一个坑,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短篇合集》下by:魈 [荷泽有鱼] 276K 9-3 11:59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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