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by:ksen
25/9/5 16:7 33
美食记――珍珠丸子~祝风色生日快乐,你喜欢吃的哦,
珍珠丸子
“小方…………”
“嗯嗯。”迷迷糊糊答应一声,头反而往被子里钻了钻。
“小方,起床了!”
连答应都懒得答应了,只是在被子里蠕动一下。
傅越真是觉得好笑,这家伙,赖床的毛病几时能改呢?
坐到床边,把他连同被子整个抱起来,摇摇:“乖,起床了,都11点了。”
胸前那一块蠕动了一下,唐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露了出来,然后是睡眼惺忪的脸,眼睛不大睁得开,面孔在傅越胸前蹭蹭,睡意还很浓呢。
轻轻拨开他额上的乱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便忍不住印下一个吻。
唐方咕咕两声,不知道在说什么。
傅越张开手掌揉揉他的面孔:“小方,别睡了,起床吃午饭。”
好容易睁开眼睛,一下子又闭上,懒懒的笑了笑:“越哥哥,好累哦,不要起来。”
一边就在他的手上磨蹭着。
“吃了饭再睡吧,不饿么?”
哄了好半天,让他撒足了娇,总算才肯懒洋洋爬起来,去浴室梳洗。
傅越自己去厨房继续忙。
正在做汤,身后传来轻轻脚步声,唐方走过来,伸手圈着他的腰伏在他背上,唐方只比傅越矮两厘米,并没有什么差距,便伸头过来看:“吃什么呢?”
傅越转头用脸碰碰他面颊,笑道:“猜猜看?”
一个火上蒸着一个大的竹蒸笼,热腾腾的冒着蒸汽。
唐方伸鼻子闻了闻,然后皱皱眉:“咦,闻不出味道来啊,是什么?”
傅越继续忙着手上的东西,带着背上的人在料理台前走来走去:“不告诉你,去把桌子收拾一下就快吃饭了。”
唐方皱皱鼻子:“不告诉我好稀罕么?不信你不端上来吃。”
一边又笑,在傅越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跑到饭厅去了。
傅越笑起来,看看时间,便关掉火,揭开盖子。
等蒸汽略散了一点,便能看到蒸笼里蒸的东西――珍珠丸子。
一个个白白的丸子,浓浓的肉香扑鼻,裹在肉丸子外面的糯米蒸透了,半透明的,晶莹剔透,一颗颗圆滚滚的仿佛珍珠一般,十分诱人。
“咦?珍珠丸子!”
唐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一眼便看到蒸笼里的东西,笑道:“哈哈,我还是看到了。”
一边就戴上手套端出来:“越哥哥,怎么想起做这个?这么麻烦。”
傅越笑道:“不算麻烦,你喜欢吃嘛,就算麻烦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说起来也真的不是太麻烦,不过要做的好吃倒是很时间。
要把肉细细的剁成馅,为了肉丸子软糯好吃还得在剁好之后用刀背再剁十分钟,然后加上盐、胡椒粉、葱、姜末、绍酒拌匀,再挤成小丸子,滚上特制的肉酱,再把头一天晚上就泡好的精选糯米滚在外面,上蒸笼蒸起来。
尤其是那肉酱,是秘制的呢,傅越费了好大功夫才掌握要领,做出来唐方才喜欢。
这挑嘴的家伙。
“越哥哥,还在做什么呢?快来吃饭了。”
先前懒成那样,这会子听他那声音倒真是精神起来了。
傅越笑笑,走出去,一见唐方就不由失笑。
他嘴里塞满珍珠丸子,眉开眼笑,吃的十分开心。
他过去坐在他身边,笑道:“慢慢吃,我又不和你抢。”
唐方说:“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做这个,你不是老觉得麻烦吗?”
傅越笑道:“最近天热,我看你没什么胃口,难得今天凉快,又是周末,就做给点你吃,免得你老抱怨我。”
说着捏捏他的脸颊。
真的瘦了呢。
这家伙,真不知要怎么宠他才好了。
唐方一边笑眯眯的歪着头看他,嘴里还在嚼着,一边夹起来一个珍珠丸子,傅越正想叫他吃完一个再吃第二个,刚刚张开口,唐方筷子上的珍珠丸子已经转了方向,一下子塞进他的嘴里。
那个人笑嘻嘻的含糊不清的问:“好吃吧?”
软糯鲜香,当然好吃。
END
结婚自贺文《情未央》番外之《暖春》,送老婆的
暖春
正是三月初春天气,屋外是料峭的春寒,屋内却是十分温暖,从窗子望出去,外面点点新绿中几株白玉兰正开的灿烂,一片柔嫩的雪白,实在是动人。
沈未央仍旧住在听阈楼的暖阁里,仍是在火墙里才能生火,小昭本想要几个火盆,却有人说烧明火有炭气,怕未央公子身子受不住,只得作罢。
早上天亮了好一会了,沈未央方才十分香甜的醒过来。
小昭听他醒了忙进来伺候,沈未央懒懒的问:“飞扬呢?”
小昭小声笑道:“主子在外头坐着呢,早吃了早饭了,也有两拨人过来回了事情,却只是坐着不动。”
沈未央笑起来,便拉长声音叫:“飞扬~~~”
却没听到他回答。
不由更觉得好笑起来,眼珠子一转:“哎哟,这坐起来怎么头昏呢?”
小昭忙道:“公子别起来猛了,歇一会再动。”
沈未央仍是叫:“好昏,还有点子痛…………”
话还没说完,凌飞扬已经掀了帘子大步走进来,却见沈未央好生生的在床上坐着,望着他笑,知道又被骗了,转身要走,沈未央忙叫:“飞扬,等等。”
停住了等他说话,沈未央笑道:“过来,过来。”
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到他床前。
沈未央笑得越发灿烂了,撑起身子挽住他的颈项,软软的唇便贴在了他脸上。
凌飞扬再也生不起气来,就着那个姿势低着头看看他。
见他一脸笑容,雪白肌肤上泛着淡淡粉红,气色极好的样子,不由也笑了。
沈未央笑道:“好了,总算是笑了,昨儿看你那么生气,害我担一夜的心,都睡不好。”
凌飞扬伸手拧他面孔:“少胡说,昨儿晚上我进来两趟,你都不知道,睡的那么熟。”
沈未央完全没有被揭穿的不好意思,皱皱鼻子笑道:“谁叫你那么小气,动不动就生气,那么点子事情你也发脾气,好难伺候哦。”
凌飞扬实在是拿他没法子,只好说:“若你今后不改,我还是会生气。”
说着拿过衣服来给他穿,一边说:“起来好好的吃点东西,别乱跑,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沈未央笑道:“今儿不用给我打通经脉了吧,咱们山上玩去。”
凌飞扬给他扣着扣子:“不行,每天都得做,再说这么冷,山上去吹了风怎么办?你还没大好呢。”
沈未央说:“这么麻烦,谁叫你以前下狠手的,这会子还是我受罪。”
凌飞扬叹口气:“以前的时候难道全是我的错?你动不动就拿出来说,存心呕我呢?”
沈未央一边笑一边说:“不是你是谁,哼,我记一辈子。”
说是这么说,一边却抱住他在他脸上大大的亲一口。
实在是让人哭不得又笑不出。
凌飞扬看他起来了,便与他出去,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碧莹莹的小梗米粥,一碟小巧金黄的桂糕,一碟晶莹的水晶烧卖,隐隐能看到里面的馅子,一碟雪白的小馒头,还有几碟清淡小菜。
沈未央说:“你吃过了?怎么都是我吃的东西?”
凌飞扬说:“谁向你那么晚不起来?我早吃了,你快去吃,看凉了。”
一边就拉他坐下。
又说:“我先出去了,你吃过了歇歇看看书吧,等我回来。”
沈未央点头,看着他出去这才坐下来吃饭。
桂糕细腻香甜,水晶烧卖十分鲜香,里面似乎加了点蟹肉,滋味极好,粥熬的火候正好,软腻清香。沈未央正吃的高兴,却见凌飞扬急匆匆走回来,不由有些奇怪。
凌飞扬进来看到他便说:“忘了嘱咐你,若要出去,记得把前儿做的那白狐狸皮的披肩披上,着了凉可不是小事。”
沈未央笑,站起来把他推出去:“我还以为你忘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呢,吩咐下人回来说一声就是了嘛,还自己走回来,你如今是越发罗嗦了,还不快去,那么多人等着你。”
凌飞扬十分无奈:“叫人回来说你会听才怪,我当面说了放心些。”
一边又拉他进屋去:“外头冷,别出来,我真的走了。”
这才转身出去。
沈未央站在门口看他背影,微笑。
哪里冷?觉得好暖呢,果然是暖春。
END
-《任性》
太阳很烈,晒得我有点眩晕,我站在这大厦前,抬起头看著顶楼,眩晕的更厉害了,那麽高,而他就在顶楼。
我闭了闭眼,还是走了进去,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但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我,我走进电梯,毫不迟疑,直接往顶楼而去,既然已经决定低头,我已不想再纵容自己了。
虽然他很忙,但秘书小姐一看到我就立刻让我进去,看来他对我的确是不一样的,我走进他的办公室,他似乎已经知道我来了,停下手边的工作等著我,几天不见,他仍然那麽漂亮,就算在世人的眼里我才是狐狸精,可我一直觉得他比我漂亮的多。
我轻声说:“对不起!”
他笑了,向我伸出手:“来!”
为什麽要我低了头,你才肯这般温柔?
我也笑,向他走过去,只要愿意,放弃一切坚持真的很容易。
他把我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抚般的吻吻我的唇,在我耳边笑著低声说:“宝贝,今晚我们去吃法国菜,好不好?”
我说:“不好,我想去风致居,那里来了一批日本清酒,在瓶子里是液体,到进杯子里就像碎冰一样,好奇怪,我要去看看。”我并非一定要去那里,我不过想撒娇而已,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撒娇他会很愿意纵容我的。
他只管笑:“好,我们去看看。”
整个晚上,他一直那麽温柔,丝毫不提之前我们之间的僵持,也没有得意的神色,只是笑吟吟的看著我,附和著我的东拉西扯,而且仍是一贯的体贴,我看一眼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已经替我夹到碟子里,感觉口渴,便有杯子递到嘴边,我想我要不是要求太多,他真的是最好的情人,年轻貌美,有钱有势,又是这样温柔体贴,而且这麽多年了,真是难得。
不过,既然已经放弃坚持了,他仍然会把我宠在手心里,呵护备至的,这一点我很清楚,这麽几年了,他容忍了我许多的任性,为我也曾付出了许多的代价,记得有一个夜晚,他紧紧的抱著我,脸埋在我肩上,说:“为什麽我就是放不开你呢?”那一刻,他的声音非常脆弱。所以我一直知道,在他心中我是特别的一个,我也知道,只有对我他才会温柔呵护,在他的辉煌记录里,每一个情人都恍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对他们,他永远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不假辞色,不然,我怎麽会被那麽多人称为“狐狸精”。
缱绻缠绵後,他抱著我沈沈睡去,我却无法成眠,呆呆的看著他,一阵悲哀袭上来,强的让我无法忽略,一直记得一句歌词:“爱情不能容忍任性放肆。”所以我不任性了,我放弃了,我向他低了头,结果也如我所料,他仍然待我如珠如宝,我知道,只要我愿意,他也会一直如此爱我,用他的方式爱我,可是我要他以我的方式爱我,我要的并不多,我要的不过是爱情里最基本的忠贞而已。
爱情里不能任性放肆,可是我承认,我是一个任性的人。
我太低估自己了,我无法改变自己,我仍然任性,我轻轻起身,走到窗边,他熟睡的脸在月光下尤其动人,那麽精致无暇的面孔,我爱了那麽多年了。
最後一任性让我御风飞扬。
EDN
-《红酒》
一直喜欢红酒,从当年的干红喝到现在的柔红,味道越来越淡,颜色却越来越美,如红宝石般晶莹的液体,静静的放在面前,总让人心情愉快。
看到一个漂亮的男人坐在角落里,啊,他的面前也放著和我一样嫣红的酒,很少看到男人喝这样温和的酒,比金牌嘉士伯的酒精度数还低,和喝果汁差不多,他怎麽会喜欢这样的酒呢?不过再温和的酒也可以让我有眩晕的感觉,会让我变得放肆而冲动,可以做出很多平日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
我端著酒,走到他的对面坐下来,他抬头望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精致的眉,算是询问,我笑道:“我只是看到你的酒和我的颜色一样,所以就过来了!”
他很淡很淡的笑了笑:“也只不过颜色一样而已。”
我不是很明白,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酒送到我面前,我接过来轻轻抿了一口,很烈,酒精的味道完全的压住了红酒所有的甜香,我觉得奇怪,红酒里掺伏特加,实在是一种很奇怪的喝法。
他又笑了笑,说:“我喜欢这个红色,所以在伏特加里加了红酒,很两全其美的做法对不对?”
我说:“温和的外表,暴烈的性子,是你吗?”
他这没笑:“不,不是我,我怎麽可能有这样特立的个性呢,这不过是有人帮我养成的习惯而已。”
我心里一动,这独自在酒吧喝酒的漂亮男人会有怎麽样一个故事呢?
可惜我的酒喝得不够多,没问出来。
他喝下最後一口酒,温和的说:“我的酒喝完了,我该走了。”
看著他走出去,我收回心思,专注在自己面前的杯子上。
隔了几天,我又去了那个酒吧,这我去的比较早,所以我看到了他从进门到出门的全过程,他只是要了那样子一杯酒,慢慢的喝著,安安静静的低著头,不过就算低著头他仍然是一个漂亮的男人。他用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喝完那杯酒,然後安安静静的离开。
或许他是每天都去吧,我每去都看到他,从1点坐到11点,一直很安静,除了拿杯子,几乎没有任何动作,酒吧柔和的灯光打在他清丽的轮廓上,五官非常精致动人。我想,每个人的目光都会忍不住在他身上流连的。
我还是忍不住过去坐在他面前,他对著我笑了笑,算是招呼吧,我笑道:“为谁夜夜立中宵?”他愣了一下,我知道我猜对了,虽不是中宵,却真的是“夜夜”。只是这般执著那人知道吗?所有的牺牲最好的回报就是有人知道,而他却是如此沈默,每一个夜晚都淡如烟尘了。
他说:“除了等待,我已别无它法。”
他或许早已习惯,我却动容了,这样绝望,这样寂寞的等待。
怎麽挣扎,怎麽痛苦,我都可以猜想,可这样长久的等待,是最难消受的。
他淡淡一笑:“其实无论什麽都可以成为习惯的,而对我来说,等待也已成为习惯了。”
我以後再也没有打扰他的等待,只是养成了一个小小的习惯,每我要去那个酒吧都会在1点以前去,一直会分心看他静静的喝那杯嫣红的酒。
直到有一天,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下著大雨,我无可去,只好去那里消磨一个晚上,他仍然在1点来了,和往常一样开始喝那杯酒,仍然没有什麽表情,喝到一半的时候,他端起酒杯,看著那美丽的颜色,突然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喝,只是放下酒杯,往门口走去,留下桌上那半杯红宝石般美丽的液体。
我呆了一下,连忙跟著追出去,我看到一直停在门口的一辆阿尔法.罗密欧的後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颀长的男子,打著伞将他接到车上,动作温柔,待他如珠如宝。
原来他在等待的时候,也有人在等著他。
我明白,今後只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END
『短篇』今日
今日,是麟儿第一天放暑假。
我承诺过带他去外公空置的海边别墅度假。
麟儿五岁了,他并不十分象我,我总是说:“象他的母亲比较有福气。”
这是真话,琪琪长的端庄,家境好,从小一帆风顺,几乎没有遗憾,哪里如我,早已满身伤口。
停了车,我皱皱眉头,今日这海边怎么这般热闹?
不是著名的幽静吗?
麟儿睁大眼睛,十分欢欣雀跃。
我忘了,孩子都是喜欢热闹的。
我拍拍他的头:“去玩吧,晚饭前记得回来。”
麟儿乖巧的答应,他真是最乖的孩子,一向听话,从不忤逆长辈,不不不,不是我带了有色眼镜夸自己的儿子,麟儿真正百中挑一,比他的父亲强许多。
我只会让父母气的头痛,一度断绝关系。
结婚的时候,母亲落下泪来,将琪琪视为大恩人,别人家婆媳关系最麻烦,我家永远不会。
我看着麟儿跑开,一个人开了门进去坐下来。
和琪琪恋爱,从来没有来这里看过海,所有浪漫温柔举动都早已做完,我只会隔一日打个电话给琪琪,和她吃晚饭而已,乏味至极。
但琪琪极包容,温柔微笑,至大忍耐力。
我拿烟出来抽,在烟雾中淡淡一笑,纵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只是我没有资格抱怨,也无必要抱怨,我此生已完结,并无什么难以放下的心事。
或许,如果能再见他一。
淡淡的寂寥与轻轻的痛又一迎面袭来,如微雨一般,甚至没有打伞的必要,但毕竟渐渐的浸湿了发丝,眉梢,眼角,唇间……直至心中。
大约再没有干燥的那一天。
已经习惯了这种湿润,整整十年,早已成了我最重要的一部分。
那一丝缠绵的痛楚也是。
可是,我为什么想要见他?
我实在没有见他的理由,我此生已经完结。
或许,我是想问他:“你后悔过吗?后悔曾经付出一切来爱我。”
我希望他说不,因为我会说不。
这是这一生我唯一学会的,也是这一生我唯一确定不后悔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的生命如盛放到极致。
看看时间,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麟儿怎么还不回来?
我不得不起身去找他。
把刚才放进心中一个角落里,那里存了许多,已经习惯了在平日漫不经心的想起,漫不经心的放进去。
在沙滩上找了一圈,终于听到一丛灌木后面麟儿清脆的童音。
听不清楚,我靠近些,听到了另一个人说话:“你爸爸还好吗?”
我生生的顿住,海浪的声音,沙滩的喧哗,落日的余晖,周围的整个世界悄悄退去。
我从灌木的空隙看到一张仍旧白皙俊秀的容颜。
温柔的微笑着,眼睛清亮。
十年的光阴缩成一束握在我手中,我看到一摸一样的淡淡温柔。
曾经在许多个星夜,清晨,午后,黄昏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来,便是这样的温柔微笑。
他伸手轻轻抚摸我的儿子唯一象我的眼睛,轻声问:“你爸爸还好吧?”
温暖 1end
我难得这么早起床。
今天有件大事不得不去做,所以我7点就起身沐浴,然后穿上黑色的礼服,带上领结,镜子里风度翩翩美男子。
人靠衣装,意大利订做的全手工礼服果然出色,我稍嫌没有血色的脸看起来倒成了贵族风味。
据说路易十四时代的贵族全要苍白脸色,最好是白到一丝血色也无,仿佛经年不见阳光的吸血鬼才算上等。蜜色皮肤?那是码头搬运工的颜色。
电话响了,还有人比我更急。
当然,我知道他多半昨晚激动的睡不着,自然一早就来催我。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我知道他想要我早些结婚,想要我就此被一个女人数个孩子拴住,永远也不要再去纠缠他。
我知道他早看我如烫手山芋,想丢却又不敢大方丢掉。
我知道他从小受正宗英式教育,教养极好,从不动怒,温文尔雅。
便是那日他给我安排女人结婚,说话也是带着微笑,一瞬间就变身为关心我的兄长。
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冷血无心的人竟然有那样温暖的微笑,甚至在那个时候我也觉得温暖。
或许是习惯。
这温暖微笑早贯穿我整个生命,无时无刻不感觉温暖。
我太了解他,除了那温暖微笑后偶尔闪过的酸楚。
不知是不是看错了,我总是不肯相信。
最高贵的教堂,由红衣主教亲自主持,这场豪华婚礼可以上纽约时报的头版头条。
可我身为男主角,只是静静站在一角,目光不可抑制的追随着那个长袖善舞,在人群中耀眼生光的人物。
便是这么恨他,我也控制不了我的目光。
这么八面玲珑,把全世界都哄了去了。
我是天下最傻的那个,自然更逃不开。
但是,我嘴角不受控制的勾一勾,随即尽力的压抑下来,这世上的事不会永远都是他赢。
我想知道他的微笑不再温暖会是什么样子。
婚礼盛大开幕。
真的,仿佛就是一个电影场景,或许可以和茜茜公主比美。
当然这电影的结果比茜茜公主更戏剧化。
我在应该说我愿意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说了不愿意,几千人同时安静下来,我从来没有笑的这么开心过。
不等有人说话,我说:“我只愿意和一个人结婚。”
我转过身来,把他手里给我准备的戒指抢过来带到他的手指上,紧紧拥抱他。
亲吻。
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吻。
可是他仍是那么温柔,在众人的哗然声中的温柔。
我温情脉脉却语带讽刺:“这是你费心准备的婚礼,当然应该由你享受。”
他轻轻叹口气,仍是说那句说过无数的话:“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笑容仍是温暖。
――完――
《声音》完
还是猫最可爱,圆脸圆眼睛,可是大部分时候是眯着的,神情似嗲非嗲,凶起来也很凶,可是一到冬天冷了,便蜷成小小毛茸茸一团,懒的要死,可是仍是可爱,恨不得抓起来放在怀里死命揉揉它,听那懒洋洋一声叫
贺森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笑起来,猫科动物就是这个样子,文雨叫起他来也是这么懒懒的声音,略带点性感的尾音,让他听了就手痒,总忍不住真的把他抓进怀里搓揉。
真的,那并不是极品的声音,他贺森阅人无数,也不是没听过更动听的声音,有些的音质好的难以置信,华丽无比,可是听了再多,也只觉得那人的声音却偏偏就象长着倒刺一样,勾人的很
正想的微微笑,前头一下子撞进一片灯火辉煌里去了,哗,真是大手笔,外头都挂满了水晶灯,一天一地的闪烁,仿佛是触手可碰的华,这么不切实际的荣真是铁石心肠也要忍不住温柔的。
立即有门口侍应生过来拉开车门服侍他下车,贺森微笑着递过去请柬,侍应生略一看名字便十分恭敬的为他领路:“申先生,请这边。”
自然的,以他申贺森今日的成就,便是这派对主人看到他也是十分客气的,何况小小侍应生?
走进门便见衣香鬓影,热闹的不堪,贺森在门口站定,立时便有好几个眼尖的看到他,丢下正在谈话的对象过来打招呼,贺森一律完美微笑、言语敷衍,眼睛却在里面搜寻那只赌气的小狸猫。
其实他刚进来文雨就已看到他,那么醒目的人哪里看不到?何况何况本来就早已心神不宁,眼睛已经往门口看了无数,如今一看到他,心里早就欢喜的很了。
实在是太引人注目的人,一身略发旧灰色西服,配zero的浅灰色丝领带,腕上一块白金优格蚝士系列表,身材挺拔,一张面孔十分闪亮,不知多少人心里喝彩呢。
文雨心里也是忍不住赞叹,可是偏偏转过头去不看他,反正今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不能示弱呢,哼,那个人实在太过分了,长的再好看也不能原谅他。
想起了文雨又觉得委屈了,明明说好了下午下了班他去接贺森一起回家然后来这个派对,到了快下班的时候贺森居然打电话叫他自己先回去,其实如果真有事情也罢了,偏偏他只是去和那个女人喝咖啡!
只要略为八卦的都知道,这张小姐想做申夫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干嘛还和她喝咖啡?
偏偏那只笨狐狸还笑着说:“只是敷衍一下。”
气的文雨‘砰’的挂掉电话,发了脾气,自己回家换了衣服也不等他,自己来派对了。
贺森看到文雨不由心就立即软了一半,他站在一根柱子旁和人说话呢,手里拿着半杯酒,脸已经微红,显然略有酒意了,偏着头轻轻笑着,眼睛眯起来,越发象只猫了。
贺森一边和人客气的打着招呼,一边穿过人群走过去,文雨眼角余光看着他过来,只装不知道,与junjin越发聊的开心。
贺森轻轻一笑,便不走近了,只站在一米远的地方,自己也拣杯白兰地慢慢喝,一边看他。
文雨见他停下来,心里越发恼火,暗暗‘啐’了一口,面上的笑倒越发灿烂了,看得junjin神魂颠倒,实在得意,便故意做出亲密举动,一边有意无意挨近他,略为暧昧的压低声音说话。
贺森倒是好涵养,一边静静的看着,看那只狸猫故意贴近junjin,看他说话顾盼之间眼角瞟过来,却又故意不看他,听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有点暧昧的故意低语,就如平时床第之间这人有点害羞的时候便把头埋在他颈间,声音低低的,模模糊糊的在他耳边,其实是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可是那种时候管他在说什么呢。
这声音实在撩人的火,低低的不太真切,又是故意压低的声音,总带着点隐约的性感,贺森本来就不关心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心里在盘算着今儿这火算是被他撩了起来,这该怎么着泄火呢?
文雨与junjin说了半日,白白被他吃了许多豆腐,却见贺森只是一边微笑着站着喝酒,与人敷衍的聊几句,心里不由冒火,原以为这人巴巴的找上派对来必然是来陪笑的,没想到竟这么一点表示也没有。
在心里哼了一声,也不理junjin,转身就走,自己到露台去吹风,反正这种派对完全是社交性质,没人会放弃机会来露台,落得清净。
月色十分好呢,纯净透彻,越发觉得下面庭院里开的夜摇曳多姿,可文雨还是忍不住要生气,狠狠的咬牙,本来是不算生气,不过是发发小性子,如今这么一来,倒真的是生气了:那不解风情的大混蛋。还想着等他追过来,陪着笑脸一叠声道歉,说许多好话,然后自己才赏脸给他一个笑容,没想到他是追过来了,却没事人一般和人聊天,一点表示也没有。
忍不住狠狠咒骂:“贺森大混蛋!”
“哦?我又是混蛋了?”这熟悉的声音刚响起,身后已经贴上来一个温暖的怀抱,文雨心里一下子阳光灿烂起来,连嘴角也忍不住要往上扬。
阿,一定要忍住,可别上这混蛋发觉。
正要拉开距离摆出冷脸色教训他,贺森手一紧,把他紧紧箍在怀里,轻轻咬着他的耳朵,另一只手竟探到他两腿之间揉搓起来。
文雨吓的差点叫出声来,可硬生生顿住,这混蛋不要名声他可是要的呢。
只好压低声音:“你做什么?快点放开,找死阿。”
贺森在他耳边轻轻笑,热气拂过他耳朵,文雨不由的轻轻一颤:“呵,就是这个声音,文雨,真是好听,听的我都硬了。”
文雨觉得腿都软了,贺森用这么诱人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这种话简直让他抵挡不住,何况,这人的手还放在那里呢。
平日里不觉得,这时才发现,越是这种衣冠楚楚的人说出这种下流话来才叫蛊惑,此刻文雨已经站不住了,靠在他身上喘气。
贺森把他往角落的阴暗里拉,一边解开他的皮带,文雨大惊:“贺森,你干嘛?”
一边拼死抵抗。
贺森把他压制在墙上,手拉扯着他的裤子,一口咬住他耳朵:“别闹,当心有人听到。”
文雨果然不敢拼命挣扎了,着急的声音都变了:“不能在这里,随时有人来的。”
贺森不说话,只是动着手,已经顺利的拉下他的裤子,用唾液草草润滑了一下,便分开他的臀插入, 文雨虽然疼,却只是紧咬着牙不敢叫,只是伸手过去死命的掐他,贺森也没躲,让他掐着,一下下快速而入的律动着。
两人都紧紧咬着牙,沉侵在这疯狂的痛的快感中。
文雨只觉得热的昏眩,又要支着耳朵听着动静,偏偏在这么充满恐惧的时候感觉又特别敏锐,那身后坚硬的出入着的分身摩擦着他紧致的内壁,竟带来比平时多几倍的快感。
可是快感再强烈也不敢出声,只是咬着牙,被这热力焚烧着,几欲因这快感而崩溃
直到两人身体猛的一颤,同时释放出来,文雨一点力气也没有,整个人靠在贺森身上,贺森也因快感而有点眩晕,搂着文雨靠墙支撑着,可是文雨头脑略清醒了便立即挣扎起来整理衣服,一边低声骂:“禽兽,要发情也看看地方,让人发现了还要不要活?”
贺森懒洋洋笑道:“你又用这种声音说话,还想来一?”
文雨‘啐’一声:“我说我的,谁要你上火的?快点把衣服弄好。”
贺森这才整理衣服,笑道:“先前我听你那么低低的声音说话,实在忍不住,哪里等得到回家?”
文雨忍不住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没注意呢。”
贺森说:“我进门来眼里就只有你,你勾引谁我也看得清楚。”
文雨这时哪里还有一点气,低低笑起来:“你等一会再进去。我出去打个招呼,先到车子里等你。”
声音低低的,带点笑,带点情欲过后的微哑,越发性感的撩人,贺森哪里受得了,已经在盘算在月光下做爱的快感
预见
(上)
恋爱
好甜蜜的恋爱,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恋爱了,但……………那那麽慌乱,竟然没有感觉到甜蜜就结束了,只是留下了甜蜜的回忆而已,可是相对於随後的痛苦,那甜蜜短暂的可怜。这一,我那麽清楚的感觉到了快乐,我要从容地,全心的去感受……………
熟悉的不安再涌上来,这麽多年了,又一察觉到它,为什麽要想去追逐梦想的时候它总会出现不这我不会对它妥协我不要再那麽清醒的痛苦地活下去了就算那只是一团W丽的会将我烧成灰烬的火焰我也要向它扑过去……………………它是那麽W丽,让我觉得…………就算被它烧毁也会是幸福的……………是的,幸福,只要片刻的幸福就值得了。
“tony怎麽还不来哦”heejun又无聊的开始照镜子了,真让我想笑,都那麽漂亮了还照什麽。
“就是,woohyuk,都等了那麽久了。”在元也说话了。
“他要上课,人家是好学生,上了课才来呢。”我开口安抚他们,怪了,又没叫他们等,抱怨什麽。
Kangta笑了,真是好漂亮的笑啊:“想想真是好笑,佑赫,你谈恋爱我们著急。”
我也笑了,这些家夥。
“现在佑赫的笑容真多啊,谁敢相信同一个人上个月还冷著一张脸吓哭过一个女生。”又是熙俊,这个家夥从不放过一个可以调侃我的机会的,何况现在的我脾气好得吓人,根本就当没听到。
胜浩,9点了,快到了吧。
笑容不自觉地又浮现了,只要一想起他,那可爱的脸,可爱的声音,可爱的笑容,一切都那麽可爱。
“对了,炫”熙俊照完镜子,又无聊的想拿我取乐了“那天,贺森打电话问我佑赫怎麽了,还吓我一跳,问了半天,他才说他觉得佑赫不正常,他们通电话的时候他一直都在笑,语气那麽飞扬,吓的他都结巴了。”
我们都笑起来,然後熙俊接著说“我告诉他佑赫谈恋爱了,贺森立马吓的没了声音,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我还以为他晕过去了,叫了好几声他才缓过劲来,我说,这消息是比较刺激,但你也别这麽丢人阿…………………”
他的话还没说完,七炫已经笑倒在我身上了,我也笑得弯了腰,在元笑得脸通红,这家夥真是越发练贫了。那家夥还一本正经地继续说:“贺森真巴不得立刻飞回来,他说,千年石佛都谈恋爱?我还没嫁出去呢。听听这酸溜溜的口气,佑赫,贺森是不是暗恋你啊?”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已经有人接口了:“谁?谁暗恋你?张佑赫,你给我说清楚。”
阿,他来了,一个小小的身子已经和话一起扑到我身上,我伸手拥著他,笑到:“别听熙俊胡说,只有你这个小笨蛋才会喜欢我。”
“哼,我都听到了,你别想蒙混过关。”小家夥压在我身上,眼睛笑的弯弯的,真是可爱。我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又撒娇了,看他们笑你。”
“我不管,反正都习惯了。”
熙俊做了一个忍受不了的表情,我才不会理他呢。
七炫伸手过来揉揉他的头发:“胜浩,别理熙俊,他等了那麽多年才找到机会说说佑赫,也怪可怜的。”
熙俊夸张的抱住七炫:“还是我的乖乖体贴我阿,胜浩,你家佑赫对你可是一心一意阿,看看那张酷哥脸,都吓了我好多年了,要不是你,我不知还要受多少年的苦阿。”
胜浩还是笑得甜死人不偿命的样子:“熙俊哥哥,我知道阿。”
我伸手去拿烟,一人发了一支,胜浩瞪著我:“你又抽烟,我也要。”
“小孩子不准抽烟。”我点燃烟,顺手把烟盒拿开。
“不,你抽我就要抽。”说著就伸手来抢。
我笑起来:“真的要抽?”
那小猴子认真地点点头。
我吸了一口,突然把他揽过来,吻住他的小嘴,把烟都送到他的嘴里。
他被呛住了,连连咳受,我笑起来:“还要不要?”
他正要开口,那边几个开始笑起来,他才想起还有人在旁边,一下子羞红了脸,钻到我的怀里。
七炫站起来:“我们还是走了吧,免得耽误你们的良宵。”
熙俊笑得好诡意:“对阿。都不早了。明天记得起床阿。”
猴猴抬起头来,小脸还是红红的:“恩,再见。”
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好久没有说话,两个人都在笑著,甜蜜充溢了心,渐渐地漫溢了出来,整个屋子都甜起来。
(下)
两年後
今晚的星很美。
电话响了,我拿起来“喂?”
“佑赫?我是贺森。”
“阿,贺森,好久没打电话了,怎麽样,还好吧!”
“很好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毕业了,下个月就回来。”
“阿,真好,等你回来我们几个好好聚一聚。”
“对阿,还有你的小朋友哦,都两年了,我还没见过他,我都好奇死了。”
“……………………………………”
“佑赫?”
“我们分手了。”
“什麽时候?”
“今天。”
“阿…………怎麽会?………佑赫,你………………你没事吧?”
“没甚麽,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有今天了,其实……………比我想象的还长些。”
“佑赫,别这样说,这样我很担心你,熙俊他们知道吗?”
“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呢?”
“佑赫,不要这样平静,我害怕。”
“傻瓜,我一直都是这样的阿,我……………很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他……只是一个孩子,我知道,他长大了就会离开我的,现在,他只是长大了而以。”
我知道眼泪在我眼睛里了,胜浩,你离开我了。
“贺森,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但我一直都知道,当时,他还什麽都不懂,他对爱情充满了憧憬,所以,当我出现的时候,他就把我当成了爱情,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等他长大了,等他知道了外界的诱惑时,他会发现,其实我根本就不能给他什麽,他会离开我的………我只是一直不敢去想,我一直在不安中尽力的挥霍著快乐,享受著我一直想要的绝妙的快感,那种感觉是无与伦比的,虽然绝望,虽然痛苦,但这两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那边的贺森说不出话来,我自嘲的笑笑,张佑赫从来都是安慰别人的,别人怎麽会懂得安慰张佑赫呢?如果我不是这麽该死的冷静,如果我也可以烂醉,如果我也可以痛哭,那麽我至少可以继续活下去的
我静静的放下电话,走到阳台上,好美的夜色,胜浩,你在做什麽呢,应该是和你的女朋友在这夜色下手牵手的漫步吧…………
突然,一股锥心的痛击中了我,我弯下腰想要抵御这痛苦,但痛苦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体里流窜著,好痛苦………………可是,才开始呢,还会有很久,我知道,久的我没有勇气去承受。
是的,我一直知道,一直在等待这痛苦,但………并不表示我敢去承受,我承受过一,这一………………不,我老了,已经不能了,真得不能了。
走回屋里,找到一片还没用过的刀片,轻轻抚著那锋利的刀锋,会很痛吗?会吧,不过,还是这种方式好些,想看著血是怎样一滴滴的从我身体里流出来,想看著生命是怎样一滴滴的消失的。
虽然很怕痛,但一生就这一,不能错过阿。何况,两年前就已经决定了。
死亡……………会象我想象的那般甜蜜吗?
《我想你》
请你不要管我心里怕什麽
只要知道当你怕黑总有我
只要相信爱过
请你不要管我牺牲过什麽
只要知道我爱的你觉得好过
不要那麽小心
请你相信我
春光甜媚的叫人想起欧洲的夏天,记得有人说过:summer’s afternoon是英文里最 漂亮的一串字,那麽在这里这春光在中文里也应是最美的了。尤其是这两旁种满了槐树的小径,盛放的槐纷纷扬扬的落下来,铺了一地的雪白,让人不忍踩下去,微微一笑,我索性站住了,不肯往前踏一步。
时间还早,不妨试试静心的享受,风细细的吹来,天空蓝的发亮,这一刻,我只觉满心甜蜜,原来,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原来,思念并不都是苦涩。
仿佛一时间想通了很多东西,觉得心境宁静,世间万物都在微笑。
从没有这麽轻松过,我们之间也一直有争吵,落泪,黯然,甚至心灰意冷,可是无论如何,我们都舍不得放弃,就算互相伤害,却也都舍不得放弃。这麽艰难,但还是有了今天,没有争吵了,只是一直携手,一起微笑。
我终於迈步向前走去,脚下软绵绵的,回首身後,却没有留下脚印,仍是一片雪白的瓣,这就是春天了,连落都那麽W,一点也不觉得惆怅。
知道你在那尽头等著我,可我一点也不想加快脚步,再等我一会儿,知道你会愿意等著我的,知道你不会生我的气,知道你一直都包容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爱我,所以我可以微笑著慢慢的向你走过来。
林间很安静,只有我踏在落上的沙沙声,还有风摇曳而过。
看到你的身影了,我怎麽还可能慢慢的走,我已经忍不住开始向你跑过去了,你也看见了我,你的笑容慢慢扩大,笑的那麽漂亮,那麽让我动心我的呼吸那麽快,是因为奔跑还是因为你的笑容?我不知道。
我迫不及待的要告诉你我的心情
我要告诉你
我爱你
槐还在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落在我们周围,他把我抱的那麽紧,紧的容不下一片瓣,我突然什麽也说不出来,先前在心中萦绕的三个字竟然说不出口,只觉得心中膨胀著无比的爱意,却是说不出来,还以为我真的是能说会道呢,原来也有说不出来的时候,我只是看著他在我眼前的容颜,那般精致,那般无暇,真是美轮美奂,这麽出色的男人,他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我笑起来,看著他笑起来,他扬扬眉,问我:“这麽高兴?有什麽好事。”
我笑著说:“当然有好事,因为我知道你爱我。”
他睁大了眼睛:“咦,你怎麽知道?我可没说过阿。”
我忍不住伸手去拧他的脸:“我就是知道。”
他一边躲一边叫:“没有!没有!没有!”
我笑倒在他身上:“就是有,就是有!不许耍赖。”好容易我站直了,认真的说:“而且,还有一件事。”
他说:“什麽?你爱我?”
不想让他的得意得逞,我换了一个说法。
我说:“我想你!”
问世间情为何物
烛火幽幽。
江湖中久负盛名的四大世家之凤家祠堂。
庄严肃穆的祖先像前跪着凤家这一代的独生子凤天鸣。
那是一个身材纤弱,容貌秀美的青年,唯有一双时时透着坚毅神情的眼睛让人不敢轻视。
不过此刻凤天鸣低着头,藏起了那双晶光内敛的眼睛。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老妇人。
神情威严,显然习惯于掌握一切,这是凤天鸣的母亲凤宁氏,凤家现在的实际掌权人。
凤宁氏声调缓慢平静,似乎说出的并不是血海仇:“我凤家从你曾祖母起到我,三代均年轻守寡,全拜龙家所赐,你是我凤家今世唯一男丁,须得牢牢记住,不管如何,也要尽全力报仇。”
凤天鸣一动不动聆听。
龙家与凤氏齐名,统为四大世家之一,但与凤家世世代代为仇敌,厮杀十分惨烈。
凤氏几代当家人均为龙家所害,而龙家在这三代里也有超过十名家族地位极高之人死于凤氏之手。
两家怨仇极,永不能化解。
每一年,凤天鸣都要在这祠堂听母亲说这番话。
只是龙家这一世并不若凤氏人丁单薄,龙家这一代兄弟七人,均为难得一见的高手,尤其是龙三公子!
那是被江湖公认的不世出的天才,自幼又有奇遇,拜在一代奇人雷九天的门下,出道之时年仅十八,已身负绝顶武功,普普通通一把青钢剑,兵器谱排名第一。
江湖传闻龙三公子清俊雅致,姿容绝世,不仅剑术天下第一,那一个淡淡的笑容也是天下第一的。
不仅江湖侠女,世家之后,便是从不涉及江湖的大家闺秀也无不倾慕之至。
这人得天独厚,无一不让人歆羡。
凤天鸣觉得烛火一跳,便听到母亲说:“你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龙三!”
沉默许久,凤天鸣低声道:“是。”
天清月朗
龙府最右的一个小园内。
小园精致无比,这入夜时分也有奇盛放,幽幽清香如影随形。
龙三公子静静伫立一丛前,清朗月光下面如冠玉。
他耳力极佳,三丈之内落叶飞声声入耳,渐渐便听到有轻轻脚步声踏落叶而来。
等了一刻,微微转过身,正对着走过来的凤天鸣。
凤天鸣站住了不再走过去。
龙三公子看了一眼凤天鸣手中的剑,眼睛便抬起来,与他四目相投。
凤天鸣的容颜在月光下越发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两人静静对视,空气安静而温柔。
无声无息的暗流,带着时间轻轻流过。
那是那年江南温柔的春风,是天山那朵晶莹雪莲,是冬月峡谷中清澈温泉,是草原上驰骋奔腾时刮过耳畔的风,是绝顶之上的酩酊大醉,是烛影摇红中的缱绻缠绵……
明月掩面,交缠的眼波难舍难分。
直到第一声鸡啼划过长空,天边微亮,惊破两人之间的静谧。
龙三公子露出一个淡如春风的微笑,轻轻转过身去。
身后剑光匹练似飞起,漫天汹涌。
凤府后院,架起熊熊烈火。
凤家最大的敌人龙三公子的尸首被放进火中。
围观的凤氏一族人人面带喜色。
只有凤天鸣仍是苍白面孔,如被抽干血液一般的雪白,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看向火中。
烈火渐渐卷上火中那躯体,一寸寸吞噬。
凤天鸣突然一张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染红雪白衣衫,人随即倒下,沉沉的一声闷响。
哗然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立即有精通医术的族人抢上前来把他脉门。
那人手一搭上去,立即脸色一变,沉声道:“心脉已寸寸断绝。”
随即便将另一手抵上他后心传入内力护住他最后一口气。
凤宁氏呆若木鸡。
凤天鸣眼睛睁开看着那烈火,立时努力挣扎要向那火中爬去。
鲜血在身后蜿蜒,他用尽每一分力气,一寸一寸爬过去,疵目尽裂,眼角流下的血染红面容如鬼般狰狞,眼中再无他物,只有那熊熊烈火,凤天鸣用尽生命中最后一点力气奋力要投身其中。
人群静默,只有火焰啪啪声清晰入耳。
终于有人上前来抱起他,奔向那烈火,将他放了进去。
凤天鸣终于接近了那身体,他张开手臂抱住他,努力的把自己与他密密相贴,紧密缠绕,永世不放。
火焰冲天而起,映红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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