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断肆情(下) BY 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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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商典尉对自己的存在习以为常,最好的办法就是强迫他不得不习惯。
抓住这个要诀,商凛在心中拟定了一套作战计画。
就像现在――
他正在厨房里看着在瓦斯炉上将要烧开的热水,而商典尉则被他连哄带骗地回到客厅,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典尉,你要大吉岭还是阿萨姆?”商凛打开了流理台上方的乳白色橱柜,看着一个个摆设得有条不紊的铁盒问。
搜集各式各样的红茶茶叶是商家女主人生前的兴趣,所以在她的调教下,商凛从小就耳濡目染地被迫学会了不少关于沏茶方面的知识,而商典尉则是在加入这个家庭后,才晓得原来小小的那么一个茶杯里,也有那么奥的学问,之后也一并学会了生活中有许多享受优闲的方式。
在颜墨筑还在世时,这个家三天两头就会举办一个小小的家庭茶会,然而自从她往生后,这个长久以来的惯例就在刻意与无心的遗忘下淡去。虽然如此,商典尉父子两人仍旧维持着偶尔泡杯茶喝的习惯。
“给我大吉岭好了。”他沉吟了两秒钟后答道。
商凛应了声,从多得另人眼撩乱的瓶瓶罐罐中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四角长方形铁罐,顺手以汤匙的把柄撬开后,熟练地以目测取出适量的茶叶置入单人用的迷你白瓷茶壶中,然后在水沸腾后稍微等了一会儿,待水温微微降了些,趋近摄氏八十度上下后,才将尚冒着白烟的热水注入具有保温功能的瓷壶里。
坐在宽大而柔软的沙发上,商典尉像是灵机一动地回过头道:“对了,凛,明天我们到郊外走一走如何?很久没一起出门游憩了,自从……”他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因为这个事实仍旧让他心痛。
“自从妈妈去世后。”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商凛平静地将商典尉原本打算说出的话接续完成。
应该要感谢母亲的早逝吗t不然这份感情一定会一直藏在他的心底,直到踏入棺材的那一天吧!
这一刻,他切实地感觉到自己和母亲的确流有相同的血液,因为两个人同时爱上眼前这个英挺温柔的男人。
“也好。”知道商典尉还沉缅在怀念母亲的过渡期里,商凛自然清楚他突如其来的沉默代表什么。“反正明天放假,那就出去散散心好了。”
感觉到商凛是适时地在安慰自己,商典尉不由得责备起自己的无能,居然还需要儿子来为他担忧。
“啊!”他忽而想起什么似地提高音量道:“可是,凛,你不是快期末考了,这样好吗?”
真是的,做人家父亲的怎么这般粗心大意!
“无所谓。”商凛微笑地看着一脸自责的商典尉,耸耸肩。“我都有照应有的进度在念,而且难得的一个星期假日一直坐在书桌前对身体也不好,适度的放松对我们考生而言也是很重要的。”
“是吗?”
总觉得商凛是在帮他找理由、替他的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找台阶下,这让商典尉更自责自己的漫不经心,也很讶异商凛的观察入微与体贴窝心。
“跟我出去可能会很无聊?”他看着商凛的方向继续说道:“凛,还是你要找你的朋友出去比较……”
“我想跟你去。”商凛迅速打断商典尉的话。
这可是个“约会”的好机会呢!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扼杀!
“不过,和你的同学出去不是比较有趣吗?所以……”
“才不要!”强烈地反对商典尉好心好意提出的建议,他大力摇着头强调自己的意愿,“我说我想跟你去。”
“只要你不觉得没意思的话,我是很高兴啦!”
“好。”坚定的话语从商凛的口中传出,“那就这么决定了。”
没想到商凛跟自己还能这么亲近,这让商典尉感到很安慰也很放心,毕竟像商凛这个年纪的孩子通常是急于脱离父母,而正和同侪相得最密切的阶段。
回过头去看着闪动不停的萤光幕,错过了几个镜头实在有些可惜,因为这是一个介绍台湾各高山峻岭的节目。
虽然他不可能带商凛去造访这些受到管制、需要入山证才能进入的区域,不过一些风景名胜就任君挑战了。
眼睛看着如梦似幻的天然美景,他脑中正思考着要带商凛到什么地方才好。
“典尉,你的红茶要加哪种蜂蜜?”
就在商典尉兀自发愣时,商凛的声音如雷贯耳地唤醒了他。
“唔――啊!”商典尉发出惊吓的叫声。
才觉得商凛的声音近得像是在耳畔,但他怎么也没料到才一抬起头来,商凛的脸就刚好在他上方。
他的下颚稍稍地上扬,视线就正好对上站在沙发后方,弯下腰、唇边勾着抹淡淡笑容的商凛。
“怎么样,要哪一种?”商凛的目光看向自己两手各持着的小瓶子问。
“嗯……”
两个人的脸一上一下地正对着,而且由于商凛站得很近,每当他说话时,那温热的气息就会拂过商典尉的脸颊。
这种姿势不管怎么看都很暧昧,但商凛似乎并不当一回事,所以商典尉也只有试着不去在意。
“右边的这个是我们常用的那种,比较甜一点。”商凛边说着话,边不着痕迹地压低身子,晃了晃手上的瓶子道:“左边这个呢,是不久前才买的,甜味虽然没那么重,可是香味较浓郁。”
因为他的接近,商典尉不知为何地有些紧张了起来。
太像了!那总是被认为和母亲颜墨筑如出一辙的绝美容颜,当他靠他靠得这么近时,那带着浅笑的神情美得几乎令人毫无招架之力。
稍一失神,他发现自己跌入恍惚的状态,只能怔忡地凝视着那张和他爱的女人酷似的脸孔。
“还是要先尝尝看再决定?”商凛的声音彷佛由遥远的彼端缓缓传来,带着迷离的轻喃。
“呃……试试看新的那一种好了。”语毕,商典尉忙不迭地垂下头。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认为是墨筑回到他身边了。
凛不过是靠得近一点,问他要选择哪一种蜂蜜而已呀,而他竟然险些将细心入微的儿子当作是妻子的替身u
太差劲了!他怎么能有这种不该有的想法?
试着装做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商典尉忍无可忍地在心底斥喝自己。
“好,你等一下。”
作战算是成功了吧?
商凛脚步轻盈地漫步回厨房,美丽的脸庞漾出一抹笑意,回想着商典尉先前称得上是不知所措的表情,那让他信心百倍。
他对自己的挑逗并非完全无动于衷,这是一个可以好好利用的地方。
当然他也明白这是因为他长得和母亲简直如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缘故,但这却是他实现自己感情的最好桥梁,这让他的机会并非渺茫无望。
或许,一开始他必须是母亲的替身,但赢的会是还活着的人,因为死去的永远只能成为回忆。
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他相信那双黑眸有一天看到的人绝对会是自己本身。
-第六章
翌日,商凛一大清早便兴致勃勃地叫醒了还在好眠中的商典尉,在他的连声催促和连拖带拉下,两人终于整装完成往郊区出发。
既然商凛已经说了只要能出门走走哪儿都好,他也就随手抽了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旅游专栏为此行的目的地。
车子在驶下高速公路约二十分钟后,剪报上的踏青地点终于如预期地在两人眼前出现。
商凛蹦蹦跳跳地下了车,看着眼前的苍翠景致,在阳光充分的照射下闪耀着自然的光辉。
“这里虽然不错,但人好多。”他打量了下停车场的人潮。
“因为今天是星期假日啊。”商典尉为他孩子气的抱怨失笑。
“真讨厌,这样挺碍事的。”他转过头低声咕哝着。
刚绕过车头来到商凛的身边,所以商典尉只依稀知道他在说话,却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凛。”
“没什么。”目前这事只要自己晓得就好,所以商凛一脸没事地耸了耸肩,抢过商典尉手上的背包。
“我来拿就好,凛。”
因为只放了两件轻便的夹克、一把雨伞、一瓶矿泉水和一点出门的必备物品o所以这个双肩式的背包说不上有什么重量。
“我还年轻,你已经老了,所以由我来拿吧。”商凛戏谵地朝他眨眨眼。
“是啊,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了。”商典尉好笑地接话,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在平时,商凛会反驳这个论点,因为他了心一意想站在和他同等的地位;但今天,一个鬼主意闪过他脑中,让他晓得这是一个可以充分利用的大好机会。
“对啊,爸爸。”他靠上前去,挽住了他的手臂。
“凛?”
商凛不是一个喜欢对父母搂搂抱抱或表现亲昵的孩子,做了他两年的父亲的商典尉很清楚他的个性;而且,再怎么说他都是个男孩子也不是小孩了,更别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所以他这个举动让他着实惊讶。
“你怎么了?”看着商凛带些撒娇的神情,商典尉的表情不禁软化了下来。
“我不能撒娇吗?”
“你平常不是会这么做的孩子。”
“可是我今天想撒娇。”说着,他更加靠紧他。
“男孩子也会撒娇啊?”没带过小孩的商典尉在商凛爱娇地磨蹭自己的肩膀时,颇感叹地发问。
“谁说男孩子不能撒娇?”商凛不平的反驳。
的确,这世上要找出这年龄还会跟父亲这样撒娇的男孩子可能很不容易吧?
两人虽对自己的行为不在意,但在旁人的眼里这幅景象肯定很有趣。一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子亲密地缠住自己父亲的模样o头还不时地在父亲的肩膀上磨蹭着,虽然他的身高已经几乎快和父亲一样高了。
“凛,你最近怎么变得那么爱撒娇?”他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不行吗?”
“倒也不是不行……”如果要他说出不行的原因,他还真找不到什么理直气壮的理由。
“那不就得了u”商凛以不容驳斥的语气做为结论,更加靠向他。
这稚气的举止再度让商典尉忍俊不住,悄悄地笑了出声。
两人就这样往报纸上推荐的风景点走去,丝毫不在乎旁边好奇的眼光。
一会儿,当商典尉正愁着找不着报纸上写的路径,也看不到四周有什么指针时,一个大学生般的女孩拿着照相机走到他们面前。
“不好意思……”笑起来有着青春气息的女孩道:“可以请你帮我跟朋友照一张相吗?”
“没问题。”接过相机,他发现商凛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他。凛今天真的很可爱,他在心底偷笑。“按这里就行了吧?”
“对。”说完,她急忙站到正等着她的朋友身旁,两人一起对镜头摆了个可爱的姿势。
“ok,好了。”放下举高的手,商典尉将相机交还给穿著牛仔裤的女孩子,转身就准备跟商凛离开。
“你们刚才是在找路吗?”女孩的这句话使他停下脚步。
“是的。”困惑地转过头,商典尉不解的看着她。
“我刚刚看到你一直在看地图找路标。”她解释道。
“啊,这样啊……”恍然大悟地扬起眉,他腼腆地笑了笑,“我是看着报上的报导来的,而且是第一来,所以不大熟悉这里的路径。”
“路标先前不晓得被什么弄掉了,管理员也一直没修好,所以走到这里的人通常都会找不到路。”
“耶?有种事?”
“没办法,这里隶属国家,不是私人的,效率当然比较差了。”
“那可以请告诉我,这里要怎么去吗?”商典尉指着报上一标有特别指示的地方。
“知道啊,我们两个刚从那里下来而已。”
“太好了。”总算问到该怎么走了,商典尉在心底吁了口气,不用再四找路也是好事,“那就麻烦告诉我一下。”
“我们可以带你们去。”另一名穿著宽衬衫和休闲裤的女孩自告奋勇地道。
“啊?”
“对啊。”原本说话的女孩再开口,“那里的路说起来不太好找,有人带会比较容易找到。”
“可是们不是才去过那边吗?”
“没关系的,反正那里的风景确实很让人印象刻,多去个一、两也无所谓的,而且现在还早嘛。”
“可是这样不好意思吧?”
“我们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嘛!”
“对啊,走吧,我们带你们去,很快就到了。”
“喂!”
看着这两个女人不时以贪婪的眼神扫过他和商典尉,商凛已经是咬紧牙关才咽下火气的,可是她们接二连三的搭讪手法实在太过明目张胆,最后居然还不知廉耻地想进一步打扰,终于让他忍无可忍地喊叫出声。
“怎么了?”商典尉为他冷不防的怒吼所惊。
转回头,他发现商凛的心情已经不知在何时陡然变得不悦。
奇怪,刚刚还好到会跟他撒娇啊,怎么才前后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凛的情绪就起伏那么大?待他注意到时,那水亮的眼眸早已转成怒气冲天。
商凛的怒火亦微微地扫到一旁两名女大学生。
虽然这个容姿秀丽的男孩一开始也是她们的目标之了但他那难以亲近的表情和不友善的怒目相向却让她们不禁望而却步。
原本是想引他开口聊天所以才拼命找话题的,怎知这个外表纤细漂亮的少年防御心是这般强,任她们怎么引导,他就是不吭一句,而现在好不容易开了金口,却只是一个火药味浓厚的冷哼。
看着商典尉疑惑的眼神,商凛及时清醒。
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更何况眼前这两个女人也构不上任何威胁。
“我们自己去就好了,不需要麻烦们两位。”商凛抬高下颚俯视着两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冷冷的道。
“呃……”商凛明显摆出的冷淡和昭然若揭的敌意让原本热忱不已的女孩有些退却,但随即又决定要勇往直前,“真的没关系,反正我们原本就打算再过去一,带你们只是顺便。”
既然都已经跨出第一步了,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
也或许可以说,她们正在发扬现代女性百折不挠的精神。
“这样啊……”瞄了商凛一眼,发觉他终于掌控住自己的情绪后,商典尉才放心地向两位仍旧热心勃勃的女孩说:“既然如此,就麻烦们两位带路了。”
话说回来,他实在是想不通凛前一刻的怒气所为何来?
***
四个人无言地走了一会儿后,两个相当主动的女孩又故态复萌。
“我姓林,不过你可以叫我jojo。”
“我姓王,叫我kaly就好,我们是大学同学。”
“幸会,我姓商。”商典尉说着,轻轻推了商凛一把,要他记得礼貌。
但很明显的,商凛就是存心做个失礼的孩子,对于他的暗示视而不见。
“对了,这位沉默的美少年是谁呢?”不在乎男孩的无礼,kaly开口问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你们是什么关系?”
“叔侄?”
“还是毕业的学长跟学弟?”
面对两人一连串好奇不已的问题,商凛依然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难看表情,而商典尉则礼貌地笑着应对。
“他叫凛,是我的儿子。”
“什么tu”
“儿子tu”这个答案带来的惊吓可真非同小可,两人的神情这么表示着。
“你结婚了?”
“可是你看起来还很年轻呀!”
“对呀,实在不像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而且你们也长得不大像。”
“他真的是你儿子吗?”
“你在开玩笑吗?”两个女大学生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看法,没给商典尉有任何说明的机会。等这阵喧哗好不容易结束后,商典尉才不疾不徐地开口释疑。
“凛并非我亲生的儿子,我是他的继父。”
“耶?果然没有血缘关系……”
“是没有,可是……”商典尉正想说什么,话却被商凛截去。
“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商凛一反之前的沉默是金,也扫开低调的态度,一大步跨向前拉住了商典尉的手臂,目光挑衅地直视着两名女孩,“可是我们比真正的父子更加亲近。”
“这样啊……”
“得来是好事。”
可以看得出来,商凛的举动带给她们相当的困惑。
虽说感情很好,但就连一般的父子也不会当众搂搂抱抱的吧?可是当着她们的面,这个长相绝丽脱俗的少年却像有超级严重的恋父情结似的,寸步不离地黏着他笑得有些手足无措的英俊父亲。
那双摄人心魂的水眸散发出警戒的讯息,让两个女孩有种自己是打扰这份美好气氛的罪魁祸首的感觉。
“那怎么没见到尊夫人呢?”jojo在有些尴尬的气氛中,清了清喉咙像是要打破僵局的问。
“大好的星期日,她该不会一个人待在家里忙得不可开交吧?”
两人的问题一出口,只见眼前两名男性的脸色一沉。
正当不解的疑云笼罩住四周的空气时,商凛在一片静寂中缓缓地开口:
“家母不久前已经因意外过世了。”
什么不好问,偏偏挑中令人难过的话题。两个女孩为自己的有口无心面红耳赤,急忙出口道歉。
“啊!抱歉。”
“对不起。”
“没关系的,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商典尉淡淡地笑着;但两个女孩仍旧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多嘴了。
可是或许是托这个问题的福吧,接下来直到目的地的剩余两分钟路程内,不见她们再多问些什么,让商家父子才有得以欣赏四周绿意的机会。
而在终于摆脱了两个女孩之后,商凛的脸上才见笑容。
***
虽然刚开始被随意加入的两个女大学生意外地打扰,但商凛还算是过了一个相当快乐的星期假日。
还要多久呢?
让典尉习惯他的触摸需要多久的时间?而让他不再只将他当成儿子看待又需要多久?之后,他们又能进展到什么地步?、
就在商凛为自已将来的幸福烦恼不已时,一通打断他思绪的电话冷不防地在他身后响起。
虽不高兴地皱起眉,他还是前去拿起话筒。
“喂?”
z请问典尉在家吗?有点尖锐的女高音,令她一开始给商凛的印象就不好。
这种过于甜腻的口吻,似乎想藉此强调她和商典尉关系密切。
“他还没回来。”商凛冷冰冰地回答。
z这样啊。女子感到有点意外的说。
“是谁?”
z哦,我姓苏,是典尉公司的同事,虽然和他不同部门,但跟他很熟。
他怎么听都像个痴女的自以为是。
商凛拧起眉。典尉是在什么样的公司上班呀?怎么连这种人也会缠上他?
“找我父亲有什么事?”
z耶?
“找我父亲有什么事?”以为对方一时没听清楚,商凛复诵一他的问题。
z父亲?
“到底有什么事?等他回来我会帮转告他。”电话线那头的呆滞打碎了商凛的耐性,让他的语气有些粗鲁了起来。
z典尉……结婚了?她难以置信。
“不晓得?”
z我……她似乎是因为太过震惊,原本略嫌刺耳的嗓音沉了下来,支支吾吾地接不上口。
连他结婚了都不知道,还用那种彷佛两人有亲密关系的口吻说得那么高兴!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着话筒那端的寂静,商凛的不耐烦指数再度升高。
“还有什么事吗?”他不耐烦的问。
z抱歉。随口丢下一句话,受到惊吓的女人失礼的挂断电话。
“搞什么?”瞪着电话,商凛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
昨天接到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后,商凛并没有转告商典尉这件事。
反正是一通让人一头雾水的诡异电话,他并不觉得有转告的义务或必要,而且从短短的几句对话,他就明白这个女人不论打着什么鬼主意都是无法得逞的,目前看来是不会对他构成威胁。
可是,世事难料,往后的事他现在也不敢下定论,所以还是要步步为营的好,更何况他也想多了解典尉在公司里的情况,所以在几番思量和拿捏轻重后,他决定在期末考的前一周翘几堂课。
***
循着通讯簿上的地址,商凛来到商典尉目前工作的公司前。
这是一栋三十几层高的建筑物,外层的大片玻璃让整栋大楼看起来多了份现代与高级的感觉。
瞄了眼手表,他身穿制服坐在大楼前开放空间的坛石块上。
他把书包放在腿上,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直盯着大门的出口,整个人几乎可以说是文风不动地端坐着。
虽然有些引人注目,但他散发出的戒慎气息让人难以接近。
下午五点整,冬天的天色暗得早,所以必须藉由一旁打亮的路灯,视线才勉强能算清明。
一会儿,他终于瞧见等待中的人影。
才想起身叫唤他,却发现他身后跟着一名脚蹬高跟鞋,在大冷天还穿著超短窄裙的女人。
“等一下嘛!你走那么快我怎么跟得上!”娇嗔从她口中逸出。
然而商典尉头也不回地,像是急于摆脱她似的越走越快。
“我怎么都没听说你已经结婚了t”
“员工手册上写得清清楚楚,只要去翻一翻就知道我是已婚。”
两人的对话传入商凛的耳中,那个尖锐的嗓音不正是昨天那个自作多情的痴女吗?
“我怎么知道嘛!人家才进公司没一个星期……”
这样她还敢故作姿态到那种程度!
商凛发觉自己险些失笑出声,但他立即察觉这是个警讯。
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还在这里拖拖拉拉的话,像他条件这么优秀的男人很怏就会被抢走了。
你要不先声夺人的话,我相信很多漂亮的大姊姊一定会把握他甫丧妻的空虚,乘隙而入;再继续为一些有的没的教条想法拘束,你那帅哥老爸马上就会被人抢走了。
君琉璃的警告在他耳边再度响起,让他有了份前所未有的危机意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和这个女人有相同意图的女性肯定不在少数,但他却无法一一击退。他如果还在意什么循序渐进,或许得原地踏步上一段很长的时间;然而眼前他的时间已经用罄,不容他继续慢慢来。
对典尉而言也许会刺激过头,但他已是别无他法。
让商凛觉得最为恐惧的,是商典尉现下因心系逝去的母亲和他,对周遭的诱惑视若无睹;可是一旦这过渡期结束,而商典尉又正感到寂寞空虚之时,就很可能让某个觊觎他很久的女人乘虚而入,假使他继续什么都不做的话,到时即使自己再怎么和母亲酷似,到头来也无法代替她的。
就在这一瞬间,千头万绪在他脑海里窜过,让他坚定地下了个决心。
“你真的有儿子啊?昨天我打电话到你家……”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追问着。
“很抱歉,可是我不仅是已婚,而且还有个非常值得骄傲的儿子,所以的心意我心领了。”由此看得出来他是想尽办法在躲她。
“但是我……”
真是个不知死心为何物的女人!别人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了,她竟然还能毫无知觉地追赶上去!
商凛撇撇嘴快步走上前去,他晓得自己应该可以适时替典尉解危。
第七章
“我需要的帮忙。”商凛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来意。
“我就知道。”在供应简餐的咖啡厅里,坐在商凛对面,啜了口开水的君琉璃叹了口气。
今天午休的时候,商凛特地跑到她的座位前,悄声地对她提出放学后共进晚餐的要求,不,该说是他自愿请她一顿晚餐。
当时她只感觉全班女生尖锐的视线全数集中在她身上,因为做报告不幸被分配到和他同组的关系,她已成为全班女生的众矢之的,而中午商凛引人注目的举动,更是让那些投射过来的目光充满赤裸裸的恨意。
幸亏当他提议晚餐之约时的声量小到只让她一人听见,不然她明天开始可就不敢单独走在路上,唯恐会被商凛在学校的私人后援会拖到暗巷毁容。
不过因为当朋友已经长达六年之久,君琉璃非常清楚商凛的个性,是坚持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的那种人,因此他如果说要请客,那么必定是有求于她了。
“说吧!你要我帮你什么忙?”边看着菜单,她边心不在焉地问。
“能不能专心点?”她心有旁骛的样子让商凛看得火大。
“可是我不知道要点什么好耶!难得你说要请客,我怎么能随便吃吃呢!”
“点什么还不都一样!”商凛漂亮的脸蛋已经皱成一团了。
找这个家伙帮忙是不是一项错误的选择?可是这挡子事,眼下似乎也只有她派得上用场。
没去费心理会商凛的不悦,君琉璃忙着为她的晚餐选择伤脑筋。
“嗯……请给我红烧牛腩套餐,饮料要加蜂蜜的红茶,再加一份卡布奇诺冰淇淋。啊,冰淇淋最后再上就好。”
“好的。”手中振笔疾书,女服务生的视线还不时偷望向桌子另一边散发着不耐气息的美少年,“那o先生你要什么?”
“跟她一样就好。”商凛嫌麻烦地回道。
“好的,请稍等。”
心里嘀咕他们怎么不多考虑一下再点餐,这样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多瞧这个帅哥几眼。
“好啦。”等女服务生从他们眼前消失后,君琉璃才心甘情愿地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商凛,“你要我帮你什么忙?该不会是跟你那个帅哥老爸有关吧?”
虽然嘴里这么问,但君琉璃心底很清楚,商凛是那种打死也舍不得把自己珍惜的人、事和他人分享的人,所以也不怎么期待他的答案,可是……
“没错。”商凛率直地点点头。
“啊?”
“就是和典尉有关。”
“哇,已经进展到互叫名字的程度了!”她大惊小怪、有模有样地双手环胸猛点头,“不错嘛,你还算体贴喔!这么自私自利的人居然会为了对方而谈纯纯的恋爱,要教人袖手旁观都难。”
发现商凛对自己的话颇有微辞地皱起眉,她装作视而不见。
“好了,明说吧,我能帮你什么忙?”
商凛不觉得有必要说明她话中某些误解的地方,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心中隐藏着的企图。
“男人要怎么和男人Zuo爱?”他劈头就单刀直入地发问。
“啊tu”作梦都没想到会是这种问题,连“身经百战”的君琉璃都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你对这方面不是相当有研究吗?我想找应该没错才对。”
“等、等一下u”将双手举到眼前,她阻止了商凛的滔滔不绝,“麻烦你再说一刚刚的问题好吗?”
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似的,君琉璃慎重其事地想再确认问题。
“男人要怎么和男人Zuo爱?”完全不把这句话中的怪异当一回事,商凛若无其事地复诵了自己的问题。
“我是不是听错t”她相信自己颇为了解商凛对这类事情的看法,他不像是一个能把这种话挂在嘴边的人。
“没有。可以快点回答我吗?”他对她的痴呆明显地不耐烦起来。
“可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很笨耶!”对她皱起眉,商凛叹了口气道:“当然是因为我有需要才问啊!”
“对象该不会是……你继父吧?”
“废话。”否则她以为他想跟谁谈恋爱?
“你开玩笑的吧!”君琉璃试图以傻笑带过。
“我干嘛跟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料想不到她居然会有如此的反应,他原本还以为她会乐上天。
“你想跟你继父上床?”
“没错。”
“当真t”
“有完没完呀!”商凛瞪了她一眼,认真的态度让她一惊。
“我只是没想到事情会真的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失神地叹道。
当初怂恿他的那些话只有一半是真的,虽然她看得出商凛对他继父抱有一份超乎寻常的感情,但却没料到她打趣的煽动会有成真的一天。
“到底要怎么做?不是经常自诩是这方面的权威吗?”商凛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吧?”
“可是……他是你继父耶!”
“只是名义上的罢了,他也只不过当了我两年父亲。”
“但他还是你爸爸,爸爸耶!”
“我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商凛对她的絮絮叨叨猛皱眉。
“你们两个可都是男人耶!”
话说到这里,君琉璃忽觉这番对话似曾相识。
这不是……那个星期天她在商凛家调侃商凛时的对话?u只不过问的人和答的人位置对调而已。
“我都不在乎了在乎什么?不是动不动就想把我诓进那个吊诡的世界?琨在如愿了,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幻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嘛。我之前都只是纸上谈兵,哪晓得可能在现实生活碰到这种事,而且还是我的朋友……”说着说着,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梦幻。
“今天怎么那么多话呀?”
“可是你之前不是才说要一步一步地慢慢来,还说什么要让他先习惯你的存在,要为对方着想、设身地地……”君琉璃困惑的眼神投向他。
事出当然有因,不过要说明整个经过实在很浪费时间,所以商凛简简单单地只说了重点。
“原来如此!”果然还是要实际感受到压力与危险才会让一个人清醒,积极地去抓住自己的想望吧!
“一句话,到底帮不帮我?”
“当然要帮!这种好事我怎么可以放过!”
兴致勃勃地对着商凛猛笑,君琉璃真没想到会有“美梦成真”的一天。
“首先呢,前戏的部分其实是差不多的。”她双眼闪闪发亮,兴奋不已地侃侃而谈,“但因为男女在身体的基本构造上有所差异,所以……”―
这件事……呵呵呵,她一定要画在下回预定出版的同人志里!
***
“凛,你在外面吃过了吧?”听到开门的声音,商典尉从书中抬起头来,看了眼刚进门的继子。
“嗯。”心不在焉地随口答道,商凛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有吃饱吗?”
“有。”
“如果晚一点你肚子饿了,我有帮你留一些饭菜,你就把冰箱里的菜拿去微波炉加热一下就好了。”
“好,我知道。”商凛胡乱地点点头后,丢下这句话,就迫不及待地冲上二楼,把自己关进房间里。
看着商凛匆忙离去的背影,像是有什么东西追着他似地冲入房里,商典尉不解的低语逸出口:
“真是奇怪的儿子……”
昨天也很让人一头雾水,问他他为何特地翘课到公司接自己,却得不到一个合理的回答。
不过事实上,他觉得自已更莫名其妙。
凛不过是以一个儿子的身分看待他、跟他撒娇而已,他却在不知不觉中以别有他意的眼神看着和自己亲近的凛。
他可是墨筑留给他的儿子啊!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比寻常父子更加浓厚。
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烦恼盘据在心底,让他起了微微的罪恶感,但左思右想仍寻不着一个能接受的答案。
把那个总是让自己心慌意乱的男人先晾在一旁,商凛还有更重要的工作非先完成不可。
回到房中的商凛,将刚从药局买回来林林总总的一些罐子放在床铺上,开始回想君琉璃告诉他的重要步骤。
想把事情做成功,他就必须多费心神。
幸好明天碰巧是周日,所以可以如愿地实行他的计画。
丝毫不把下个礼拜就要期未考放在心上的商凛,现在满脑子只有和商典尉上床的仿真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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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东西轻触着自己的嘴唇,商典尉迷迷糊糊地转个身,无意识地想逃开那骚扰自己睡眠的东西。
不过因为身子被压住,所以他并没有躲避成功,但那个打扰他酣睡的东西也在同时撤离。
在他想再度翻身时,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不对劲,明显地感受到有东西,或该说是有人制止了他的举动。
也许是自己感觉比较敏感吧?他在确实的感受到有人抓着自己的那一刻,和之前被不明物体骚扰所差的时间只有几秒钟不到。
强迫自己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相信自己是在梦中。
他日思夜想、应该已经离开这个人世的妻子回来了,现在正有一下没一下地以她柔软的嘴唇轻啄着自己,那绵软如婴儿、光滑如丝的触感完全没变,就像是挑逗似地吻遍他的脸庞。
就算只是在梦中也好,他再度合上眼,思絮如风般飘过,能遇到他思念不已的妻子,就都是个好梦。
如轻巧的羽翼般滑过他脸颊的吻停在唇瓣上,只是轻轻地点吻着,动作之轻柔就像蜻蜓点水般。
那又轻又密的点状接触持续着,令商典尉一一承受着游遍他脸上每一寸肌肤的吻。
置身美梦的舒适感让他全身放松,享受着这只有在梦境里才可能出现的情形o并尽情地沉浸在美梦中。
那一直轻轻地触吻着自己脸颊的唇瓣转而驻足在他的唇上,温柔地含住他的下唇后,似有若无地吸吮了下。
温热的舌头顺着轻启的双唇侵入,微痒的感受让他发出一声吟哦;随即,那灵活轻巧的舌尖转移阵地,舐遍了他口中的每一片湿润。
梦中的墨筑依旧是那样的热情如火,那和自己交缠的舌头灵巧地攫住他,一道热潮随着外力侵入他的身体。
似乎感觉到那吻着自己唇舌的触感太过真实,喷洒在鼻尖的气息也彷佛真切得很,唇与唇问摩擦的声响亦清晰可闻;爬上他睡衣领口的手指也依稀散发着热度,钮扣被解开的感觉也是那样的真实,而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咬舐着自己唇瓣的齿尖竟带来些微的疼痛。
强力吸吮着自己口中的狂吻夺去了他全数的呼吸,窒息般的痛苦让他转瞬间惊诧地睁大双眼。
他不是在做梦!
真的有人正吻着他的唇,气息与他交融合一。
而那个人自然并非墨筑,而是容貌和墨筑几乎如出一辙美丽的凛!
商典尉当场吓得冒出一身冷汗,他从床上跳起来,并一把推开抱住自己的商凛。
“你做什么?u”
微微的缺氧状态让商典尉不仅呼吸不顺,连大声吼叫的声音都比自己原来预期的还薄弱。
被突如其来的强劲力道推到一旁的商凛,脚下一个踉跄连连倒退了几步,撞到一旁的迷你沙发后才跌坐在上头。
“好痛喔。”
摸了摸自己被推的肩头,商凛撒娇似地看了商典尉一眼。
惊涛骇浪还不足以形容商典尉受到的震吓,他哑口无言地瞪着跌跌撞撞后在沙发上坐落的商凛,想说些什么却又张口结舌地挤不出一个字,脑子里的思绪紊乱不已地纠葛在一起。
“不要推得那么用力嘛!你的力气也是很大的耶。”
意识到凛是在对自己抱怨,可是从他口中流泻出来的言语,却不知为何显得如此暧昧。
总觉得自己犹在梦中,只是场景换了,对手戏的角色也变了。
“你……”好不容易张了口,他却无法成句。
“刚刚你是把我跟妈妈搞错了,对吧?”走回床边,商凛大方自在地在已坐起身来的商典尉身旁坐下。
其实这就是他策划的计谋。
趁着商典尉还没完全苏醒,意识还在睡梦及清醒之时,他特意地挑动他的欲望,让他混淆现实与梦境,这样自己行动起来才会容易些。
看着商典尉目瞪口呆的模样,商凛笑得更猖狂了。
“我跟妈长得很像不是吗?”
他坐得更靠近他些,也不知道商典尉是惊吓过度还是失了神,此刻商凛的接近并没有引起商典尉的抗拒。
他带着得逞的微笑,伸手抚上商典尉的脸颊。
“你!”那冰凉的感觉唤醒了商典尉的意识,他发出一声叫声后反射性地向后退去。
“那么惊讶干嘛!你刚才还很享受我的吻的,不是吗?”
那个浓烈热情的吻并不是在作梦,他到现在还无法完全地接受这个事实――他被凛吻了,被自己的儿子……吻了?u
比恶梦更令人害怕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可是他却只能呆若木鸡地瞪着笑得得意万分的商凛。
“怎么了?你失去舌头了?”见他不发一言,商凛再邪佞地笑道:“从刚才开始就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的感想是什么嘛!”
顶着一张和妻子神似的绝美脸蛋,那笑起来的绝艳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一能区分他和墨筑的,或许就只有那道往上挑的柳眉,在上扬时商凛看起来有种稚嫩的男孩子气。
“凛……”
“你还记得怎么说话嘛。”商凛咧嘴一笑,那张足以令众生倾倒的漂亮脸庞依旧带着不属于这个人世的美,“我还担心得要人替你收惊呢u”
经过好一阵子的适应,商典尉总算自惊骇里回过神来。他吸了一口气,找回了思考及语言的能力。
“这是怎么回事?凛,我一点也不觉得这个玩笑有趣。”他声色俱厉地凝视着笑得愉快的商凛。
定睛一瞧,发琨窗外才天将破晓而已,也难怪他被吻到缺氧前都不疑有他,还当真以为自己是做了和妻子相逢的好梦。
“啊,我忘了事先说明,怪不得你一头雾水的样子。”商凛放下尚悬在半空中的手,知道至少要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嗯……简单的说,就是我爱上你了,我想要你,典尉。”
“我是你的父亲!凛,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你赶快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他试着疾言厉色,希望能收到成效。
然而让他心惊胆战的,是商凛脸上那确定又坚决的表情。
“我跟妈妈果真是母子。”他不理会商典尉难看至极的脸色,径自轻叹道:
“不但外表像,就连喜好都一模一样。我真的很喜欢你,典尉,这么说你可能不相信,不过我一定是从第一见面就对你一见钟情了。所以在刚开始的时候,我并不能接受你即将成为我父亲的事实,不过话说回来,是父子又怎样?反正我们之间又没有血缘关系,根本说不上什么乱仑或有违常理。”
“你在说什么tu”
这真是一个比核子弹砸下来还巨大的冲击;姑且不论商凛说的这番话是真是假,但这爆炸性的内容已先炸得商典尉粉身碎骨。
“我跟妈真的很像,这你也承认吧?所以就先把我当成她,这样你应该可以容易一点接受。”
商凛的话让商典尉更是困惑,他完全不了解商凛话中的涵义。
“接受什么?”
“我呀!”商凛绽开一抹美不胜收的微笑。
“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凛。”手指使劲地扯着自己的发,他多盼望这个恶劣玩笑能及早结束。
“反正现在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当一回事吧?”早已料想到会事与愿违,商凛毫不在意地使出最后一招准备扭转乾坤,“本来我是想给你一点时间习惯我的存在,可是你实在很受欢迎耶!动不动就有女人想靠近你,我真的好不安,所以只好先用做的了,这样一来,就算你想拒绝都没办法。”
“什么?”
什么叫……有时间习惯?他完全不了解凛话中的意思。
不解的问句才出口,商典尉的双唇又被商凛给堵了住。
“别闹了!”成年男人的力气毕竟较为强劲,商典尉狠狠地推开他,开始气得眼睛冒火。
知道自己在力量上是绝不可能胜过商典尉,商凛立刻改变策略。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他抓住商典尉的弱点尽情利用。
“不行喔,典尉,你这样推我我可是会受伤的。”商凛露出一个疼痛的表情,加强他的说服力,“你不是对妈妈发过誓,说无论如何都会保护我的吗?”说着,他又爬到他身边,双手恣意地攀住他的颈子。
“放手!凛。”
“不要。”带点撒娇意味的咕哝从商凛口中逸出。
不敢当真使力拉开贴在自己身上的凛,害怕自己的力气真的会弄伤他白皙纤细的手腕,可是对他手下留情的结果,是自己只能任人摆弄。
勾起沉醉兴奋的微笑,商凛亮如星辰的美眸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他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商典尉亟欲反抗的身躯,双手扯开他的领口,贪婪地凝视着那闪着健康色泽的结实胸肌。
“不要这样u凛!”
梭巡似的目光让商典尉打从背脊冷了起来,他从来没见过商凛的眼中显露出这种让他恐惧的情欲。
可是不论是口头或行动上的抗拒都不被看在商凛的眼里,梦寐以求的爱人现在就赤裸裸地袒裎在他面前,让他的思绪像是卷入了五彩缤纷的线团里一般。
指腹轻轻触碰那在健身房里锻炼有素的胸肌,和女性丰饶饱满的柔软截然不同,那像是会反弹回来似的弹性震撼着他的知觉,而同时彷佛会吸缠住他手指的触感更加了他的欲求。
眼睛看也看过了,手指碰也碰过了,现在他想用自己的舌尝尝看,那味道是否如自己想象中那般醉人?
看着凛的眼中闪出诡异的光芒,还来不及猜测其中蕴涵的意义时,下一秒他已俯下脸吻住自己的胸膛。
“凛!”商典尉顿时浑身僵硬。
冬日昏暗的晨光中,凛在他胸口的吮吻让他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无法在抵抗的同时能不伤害到凛,所以他放开抗拒的双手直挺挺地躺着,但被凛为所欲为的耻辱和惊愕却又充塞在他的理智中。
不顾商典尉在自己身下呈现僵硬的身体,商凛急于满足自己饥渴许久的欲望。
脑海中浮现商典尉在大雨中那首令自己心动的哀痛表情,再来是日前半夜洗礼在月色中的绝色煽惑;而眼前,那索性闭上双眼、彷佛逃避现实一切的神情,更让商凛切实地感觉到荡漾在身体里的春情。
商凛舔舐着商典尉那拥有温暖与弹性的胸口,在灵活矫捷的舌头游走过后,总会留下一道温润而湿热的银丝;即使商典尉竭尽全力想要抗拒,但当商凛的舌尖滑上他胸前两颗凸起时,一种像是触电般难以言喻的感觉立刻窜进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而当商凛带着温热的双唇,轻轻含住他挺立的乳尖时,无法比拟的酥麻感立刻透过血液,传送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第八章
商典尉的震撼藉由两人的肌肤相亲传给了商凛,商凛了解到产生异样感觉的不单是自己,这让他不由得轻笑道:
“你也是有感觉的嘛!”
这句话使得商典尉更感羞赧,这心理上的羞赧也立即反应在他的身上,他的乳尖在商凛的揉咬下更加直挺;而在商凛不停歇的刺激下,他的胸口染上一片诱人的红潮,散发着紧绷的热气和湿润。
见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效,商凛满意地继续放纵自己的欲求。
在商典尉的胸膛终于布满自己留下的记号后,他抬起头来,轻柔地贴上他的唇瓣;然而和这份轻柔的触碰完全相反,随后他探进他口中的舌尖,是那么地残暴狂乱地撷取着其中的蜜津,蹂躏着无法反抗的唇舌。
这是一个企图夺去商典尉呼吸能力的热吻。
过世的妻子虽然也是个热情如火的女人,但在顾忌着同住一个屋檐下,且正于青春期的儿子的情况下,他们鲜少会开一切尽情放纵在欲海里;可是今天和妻子有酷似的笑容的凛,却让他感到自己被卷入一道久未尝试、纯粹由欲焰和热浪构筑成的五彩漩涡中。
氧气几乎被这个暴风雪般的吻吸取殆尽,在商典尉逐渐感到意识离自己远去的同时,商凛的下一个举动再度吓得他睁大双眼。
纵容自己的欲火烧灼着自己和商典尉,商凛把自己的理性和情感全数交由身体本能的冲动差遣。
他的手灵巧地潜入商典尉的底裤,在商典尉还来不及发觉之前已然俐落地扯去了他剩下的衣物。
“凛……凛!”另一波更强大的慌乱冲击着商典尉。
然而就如同过去的那一刻钟,商凛置他的抗议及排拒于不理。
聪颖地运用着君琉璃教导的方法,商凛的手指灵活俐落地抚弄着他的男性欲望;而商典尉虽明知不断爱抚着自己的是儿子――凛,却也无能为力地只能随欲浪的波涛起起伏伏,无力反抗。
原来游走在胸前的热唇悄悄地往下移动,在商典尉感到事态不对劲时,商凛的唇舌已然吻上他结实的下腹。
“凛……啊!”
想要喊停的声音在商凛一个出其不意、恶作剧的轻咬下,不由自主地化为一声挑情的哼叫。
展现另人激赏的学习能力,商凛熟练地在商典尉身上应用着刚学来的技巧。
经过充分锻炼的结实下腹,比起身体的其它部位,这个部位明显地缺乏阳光的洗礼,而较胸膛略为白皙的色泽,更勾挑出商凛层的噬情欲望。
他轻轻地咬住那弹性十足的肌肉,满意地感觉他禁不住的战栗。
纤细的手指攀上他的灼热,让商典尉惊诧得想要弹坐起来,但商凛的手一个下压,让他无奈地躺卧回去。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你不要动嘛!”
嘎哑的低喃自商凛的口中逸出,因为欲望而泛红的双瞳像是有魔力似地冻住了商典尉的心神。
那和颜墨筑简直如出一辙的美眸定住商典尉的挣扎,让他原本想抵抗的举动不自觉地停顿,彷佛时间暂停了似地,只能目不转睛地凝望着那张和他朝思暮想的脸蛋几近一模一样的脸孔。
“啊!”
突然,商典尉发出惊喘,因为他亲眼目睹商凛含住他的坚挺。
“凛!啊……”
潮湿、温暖,那的确是口中特有的柔软触感,商典尉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继子像是着迷般吞吐着自己的欲望,更由那湿润的触感中得到不能自己的快感。
被舌尖灵活地刺激着,商典尉的意识早已像被摔破的玻璃碎片一样,散落到无止境的黑暗渊里,沉沦在情欲磨人的折腾下,他只能难耐地扭动着身躯,想藉此逃离这种过度刺激的舒畅感。
“嗯……”
不由自主的呻吟从商典尉的喉头咕哝似地发出,令商凛早已高张的欲焰登时火上加油,如火如荼地狂燃。
温热的唇舌离开被刺激得高昂的炙热,忽来的寒冷空气让商典尉半是困惑、半是不满地张开双眼,发现商凛不晓得伸长手从床头柜上拿了什么。
“别担心,我没有要离开。”发现那睁大的眼中有着被惰欲笼罩的迷离,商凛痛苦地克制着昂扬的欲念,安抚似地低声说明。
发觉自己竟被欲浪淹没,商典尉潮红的脸庞更是羞惭不已地面红耳赤。
“我……”
不管商典尉是要为自己辩解或抗议,都立刻消失在商凛贴上来的唇中。
仍然是要令人窒息般浓烈的吮吻,在终于有机会呼吸到新鲜空气后,商典尉只能瘫软地喘着气。
那贪得无厌的吻依旧不知节制地在身上肆虐,他难耐地沉溺在这芤У目旄兄校感觉浑身上下满是自己的汗水和凛留下的吻痕。
感觉自己的臀瓣被扳开,商典尉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时,一个冰凉的东西突然抵住那从来未曾被他人碰触过的穴口。
“凛?u”
他惊慌地又想跳起身,但赶在他做出任何动作之前,商凛已经将他的膝盖抬高反压住,以制止他可能的任何反抗。
“放心,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商凛望着他惊慌失措的神情,将一根手指刺入穴口。
“啊!”冰冷的不适感让商典尉惊叫出声。
“这只是药用软膏而已。”看着他对未知的不安,商凛温柔地安抚道:“虽然有点冰凉,可是你会需要的。”
这是他听从君琉璃的叮嘱,在药房买的,兼具清凉消炎与润滑功能的药膏。
手指轻轻抽了出来,但在商典尉还没松一口气前,沾了更多药膏的手指再度侵入他窄小的密穴,而且这是两根手指一起进攻,那不断抽动的感觉和不适应而产生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起眉。
“住手!凛……”商典尉哀求道。
就算先前搞不清楚凛要做什么!但事情发展至此,再怎么驽钝的人都可以猜到十之八九。
“你应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商凛也拧着眉,但那是因为他极力隐忍自己勃发欲望的关系。
沾了更多冰凉药膏的手指来日地在紧绷的密穴中进出,商凛一边注意着商典尉的反应,唇齿仍不住轻吮咬着他炙热的情欲,心满意足地欣赏他被痛楚和欲念交相冲击的神情,那是足以让自己神魂颠倒的催情剂。
“凛……放开……”
自身的欲望被凛勾挑得高张,商典尉很讶异自己在痛苦和情欲的交攻下,竟也可以达到无与伦比的高潮。
知道商典尉高潮在即,商凛加速抽动润泽他密穴的动作。
软性的药膏被商典尉高烧般的体热融化,那随着商凛的手指一进一出而流出的半液态稠液,更是挑高了他想挺进他身体里的冲动。
在不知第几的润滑后,商凛察觉到他预期中那带些湿润滑腻的感受。
这表示原本干燥的甬道已经受到足够的润泽了,商凛在切实地感觉到手指能更容易探进后确认。
想要进入他的体内,想要和他一同达到那令人目炫神迷的境界,商凛在撤出自己的手指后,快速除去自身的衣物,在商典尉的腰下垫了个高度适中的抱枕,将他的双腿分别撑开在自己的腰侧,一手握住他的炙热不时给予刺激,另一手则引领自己胀得难受的硕大,导向那已盈满汁液、准备周全的穴口。
“凛?”
仍然有些不明所以,商典尉试着想抬头看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就在他抬起头的那一x那,一股痛不欲生的冲击向他袭来。
“啊――”
商凛突如其来的长驱直入带给他难以言喻的痛楚,那声不由自主喊出来的哀鸣里,只有被贯穿时的痛彻心扉。
“对不起,你忍耐一下……”商凛在直捣后强忍着不动,想给商典尉有习惯他的存在的时间。
那种剧痛让商典尉一瞬间失去了意识,但当身体自然而然地接受异物的入侵后,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商凛的存在。
“可以了吗?”商凛困难地问道。
不断收缩的内壁像是紧咬似地箝住他的硬挺,但转眼间,在过度紧绷感一闪而过后,那炽热得彷佛要融化他的高温让他心神荡漾。
想要借着移动来获得更多快感,商凛却担忧他会承受不了自己澎湃的欲望。
微微地睁开被泪水湿润的双眼,那含着水气的瞳眸散发着不知所措的迷蒙,让商凛立时下了个商典尉已准备妥当的结论。
手掌包裹住商典尉不断发胀的坚挺,商凛开始缓缓地摆动自己的臀部。
一前一后地摆动着腰身,商凛享受着那紧含着自己火热的感触。
轻轻地退开,那彷佛有着意识的内壁吸吮着不让他离开,不停烧高他体内的欲火;于是每每在稍微撤出后,商凛都无法自己地,再度重重地刺了进去。
“啊……”
原本只有疼痛,但在商凛开始动作后,不知怎地,一波波快感的潮水竟扑向商典尉,让他不知不觉间逸出了纵情的吟哦。
这一声透露出愉悦的呻吟,对商凛而言,不啻是助长他的炽烈狂潮。
他的嘴角勾出一抹沉迷其中的魅惑笑意,加速在商典尉身体里的律动,也加强每一插入的劲道。
硕大和甬道之间的摩擦产生一种不可思议的声音,之前被手指送入的润滑剂在硬挺和内壁之间无可去,最后在商凛不住的抽送下,沿着穴口的边缘黏稠地满溢出来,润泽了他的贯入与撤出,让他的动作更加顺畅容易。
“嗯……”
来来回回地抽送着自己肿痛的硬热,商凛同时也巧妙地刺激着商典尉的敏感,直到自己再也无法忍受,直到对方亦是欲情高张……
最后一,商凛漾着邪佞与妖媚的微笑,决意抽出后,再猛烈地冲撞着自己在商典尉高热身体内的硕挺;感觉手上沾染商典尉释放出来的热液后,商凛也在他体内射出灼烫炽热的爱液,那热情迸发的快感,让两人双双沉入更一层也更为亢奋的境界中。
***
“我爱你。”激情过后,商凛轻轻地啄吻着商典尉满是汗水的脸,表情满足地道。
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感到不可思议,商典尉虚幻的眼神里似乎缺乏对现实的感觉。
“你还好吧?”
见他不回答,商凛倒也不怎么介意,只是担心适才过度激烈的欢爱,会累垮了还不习惯的商典尉。
这是一幅有些许倒错的画面。
在被单凌乱的床上,皮肤白皙、身材纤细的柔美少年,拥抱着一个比自己高大壮硕的成年男人。黑与白、钢与柔的感觉原来应该是那样地清晰,但在此时,那份本该清楚的分界却因男人疲惫无力的神情,和少年愉悦满足的气息而被混淆不清o但其中却散发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调和感。
被自己的儿子侵犯,虽说只是名分上的儿子,但那种背德违理的罪恶感却让商典尉觉得自己罪无可赦。
凛虽然口口声声说这是因为爱他,但对他而言,在左思右想后,凛唯一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的动机可能是他上回撞见的事。
如果只是单纯地目睹还好,但他当时却因身负父职的责任感,义正辞严地训了凛一顿,可能因此导致凛对他产生不满。
“你是在报复我禁止你在成年前,和异性有过于亲密的交往吗?”商典尉沉声问道。
“什么?”商凛对他提出的问题露出不解的表情。
“导火线是上那件事对吧?”想提起精神谈话,但浑身筋疲力竭地无法做到,“我那时要你至少等到成年后,再和异性有进一步的交往,你是在气我装出一副做父亲的架子吧?”
“哦,你是说那个呀。”商凛的表情像是早忘了有这么回事。“我才不会无聊到为那种事气你呢。”
“那……你为什么对我做这种事?”
即使只是名义上的父子关系,但没有一个父亲在被儿子侵犯了之后,还能毫不在意地接受吧!
“你在说什么呀?”
看来商典尉的解说让他更是一头雾水,因为商凛一脸疑惑,似乎商典尉问的问题并没有听入他的脑子里似的。
瞧着他认真的眼神,再琢磨了下他话中的涵义,商凛下一秒钟才领悟到,在商典尉的、心里是这么看待这件事的。
“你扯过头了吧?典尉,你以为我是为了报复你之前的训话,才对你做出这种事吗?u”商凛的语气中含着怒气。
“不是吗?你还可以藉此顺便……泄欲。”
“我不觉得你有那么笨,可是你今天怎么老说些蠢话啊?如果只是为了泄欲的话,我干嘛找男人?开玩笑,我又不是同性恋!”
“所以我才说你是不爽我为了那件事教训你呀!”
商凛的口气实在说不上温和,所以在精神上已经疲惫不堪的商典尉,在听了这么火大的发言后,也跟着暴躁了起来。
“谁会古怪到因为被训话就去和那个训自己的人Zuo爱?”感觉欢爱后的满足都被商典尉问的问题而淡去,商凛也有些动怒起来。
“不然你要我怎么想?你是我的儿子,儿子耶!天底下有哪对父子会做……做出这种事的!”
“你又不是我亲生父亲,上个床也不会因此天打雷劈,如果你是担心这个的话。”
“凛!”总觉得答案和问题牛头不对马嘴,商典尉忍不住微微地光火。
“本来就是。我喜欢你,所以想要你,这有什么不对?”
“从头到尾都不对!”
“典尉,我不晓得你是这么古板的人。不过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吧。”叹了口气,商凛从没想过自己的真心话会这么不值得人信任,“这件事说起来满怪异的,连我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喜欢你……”
“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u”商典尉冷冷地插口。
但因为他的头正软弱无力地枕在商凛的手臂上,所以气势不禁被削弱大半。
“你不要插嘴嘛!”语含娇嗔地顶了回去,看来商典尉力不从心的回答让他的火气消了一大半。“要怪就要怪你自己才对,如果不是因为你动不动就露出Se情的表情看着我,我可能就不会发现我这么想要你……”
“等一下u什么Se情的表情?u”总觉得这句话侮辱的成分很重,商典尉不悦地居一拧,眼神也凌厉了起来。
“你自己可能不晓得,可是你那种不自觉的凄惨神情很引人想入非非。”
“只有你才会这么想吧!”
“我是这么想的没错呀。”
商凛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倒让想再驳斥些什么的商典尉把话吞了回去。
“我告诉你一件事,但你要保证不能生气哦。”商凛试探性地说。
商典尉疲倦地瞥了他一眼,心想再也没什么事能比自己被侵犯的事实更教他难以置信的,于是无奈地颔了首。
“在我把那个学姊带回来前的某一晚,我曾到你的房间里来。”
“我怎么没印象?”
“当然,因为我是三更半夜的时候偷偷进来的,所以你不知道是应该的。”商凛仔细地观察他,因没在他脸上发觉愤怒而宽心,“可是就是那一晚,我发觉自已对你有情欲,我想要你想得不得了。”
“喂!”
“真的嘛!”看出他脸上渐有愠色,商凛迅速地继续道:“但那个时候我不肯承认自己的感情o所以想如果能把多余的精力发泄掉,或许就不会对你存有异常的幻想,才会找那个学姊到家里来,剩下的,你都知道了。”
不过其实还有一点他不敢说,因为商典尉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轻松愉快的。
虽然他那天是找了和他已经分手的学姊来家里一解情欲,但他当时满脑子却都是典尉的身影。但这话还是不讲的好o要不然他八成又要被训诫一顿。
“话说回来,你当真一点儿也没察觉吗?”商凛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瞅着他看。
“察觉什么?”感觉自己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商典尉感到浑身不自在。
“嗯……该怎么说好呢?”商凛爬梳了下头发,动作带着一股天生的优雅,“你没注意到吗?从妈妈的葬礼后,我总是若有似无地刻意接近你,或者碰触你啊o你真的不晓得?”
“这种事……我哪知道。”商典尉红了脸地反驳叫道。
要说完全不知不觉是既骗人又骗己,虽然只是偶尔,但他确实有那么一、两感觉凛是别有用心地靠近他的。
但要承认自己的继子是存着这种意图靠近自己,又要承认自己明知道却不加以抗拒,对现阶段的商典尉来说着实难如登天。
“是当真无知,还是蓄意无知?”商凛有着观察入微的能力,对他人的反应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更何况,看商典尉那副心里有数的模样,就算不是他也能猜出个大概来吧。
“什么?”
“算了,当我没问。”
就算答案是后者,他也不会轻易承认的,两人彼此是心知肚明。
而且,如果逼得太紧的话,事情总难有理想的结局,所以商凛打算点到为止,至于哪天他才能真正接受自己,也承认这份感情,是可以耐心等候的。
“不是我要说,你真的很迟钝耶,典尉。”煞有其事地大叹一口气,商凛往前抱住他,感觉到他身体顿时一僵。
他地觉得会让凛得逞,自己也要负大部分责任。
虽说他的确是因怕自己反抗的动作会伤到凛,而想说宁可咬牙一忍,看他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甘愿罢手。
可是事情到了一半时o他却被凛那和墨筑酷似的神情迷惑,居然就此心甘情愿地让他做到最后。
瞅着商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的神情,商典尉不晓得该相信什么,但他在这一刻唯一能厘清的,就是――
“你知不知道我这样是犯了罪?”商典尉叹了口气,看着商凛露出讶异的神色,“先不说我们是父子关系,而是你还未成年呀!”
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禁止发生性关系,即便双方都出于自愿。这是法律白纸黑字的明文条款。
“就算你是被我侵犯的人也算?”看来商凛确实不晓得有这条法律。
“不是这个问题吧!”
“无所谓,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只要把一切都当成是我的强迫行为,这样你就不会觉得有罪恶感了吧?”
“事情并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有什么困难的?有时我真搞不懂你们成年人脑筋在想些什么,这么容易的事非要想成如此复杂难解。”商凛摇了摇头,“如果你还没办法接受我,就先把我当成妈的替身又何妨?我不会在意这种事的,反正活着的人是我,有朝一日你一定会被我感动看到真正的我,这样事情就非常圆满了。”
“别开玩笑了u”
头真的很痛,加上自己的情绪也是一团乱,可是商典尉知这是无药可救的。
第九章
或许是因为商凛正忙于期未考的关系,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商典尉的日子过得算是风平浪静。
凛并没有再要求和他巫山云雨,这让他松了好大一口气。因为要是再被凛用半要挟、半诱惑的方式拐上床的话,他可以肯定自己是绝对抗拒不了他的。
期末考一结束,就是学生们的寒假;但对是个普通上班族的商典尉而言o农历的年假还得捱上好几天才会来临。
好不容易下了班回到家中,前几日那激烈的性事留下的后遗症不算小,让他腰酸背痛了好一阵子。
平安无事地和商凛一同用完晚餐后,今天轮到考完试的商凛收拾桌子。
他轻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当月的财讯杂志,翻到上回做了记号的地方,继续将剩余的阅毕。
只有这种时候才有休憩的时间,商典尉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被工作和家务占得满满的。
“要喝些什么吗?”清理完餐桌上的残羹,商凛从厨房里大喊问道。
“帮我泡杯茶来好吗?”这顿晚餐似乎油腻了些。
虽然两人曾发生过那种诡异的关系,但无论如何他和商凛还是父子,日复一日的生活还是要照常度过,不可能因为那个事件就有所改变。
埋首在文章里,商典尉很容易就沉迷在内容中,这是他看书的习惯。
“妈去世后,你自蔚时都想着什么?。”
猝不及防地坐到自己身边的凛,劈头就是一句这露骨到不行的话。
“凛u”
“说嘛u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商凛口无遮拦,“这是人之常情不是吗?不会做这种事的男人才奇怪哩。”
“我不想跟你谈这种事。”商典尉直截了当地拒谈这种话题。
“为什么?我好奇是理所当然的,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嘛。”
“知道这种事有什么意义?”商典尉试着让自己的语气冷淡。
“对我来说可是意义重大。”不在乎他的漠然,商凛百无禁忌地道:“我爱你,所以想知道你的一切,这是很自然的不是吗?”
“不要再谈那件事了。”他不由得皱起眉。
“我不会让你逃避的,典尉,我也是在千思万想后才决定向你告白的,你可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那算是哪一国的告白?”
强行侵犯他人之后,就丢出一句“我爱你,所以想要你。”,这样就算了事?
“可是我直接说你一定不会相信我吧?”
“这种事本身就难以置信,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的话?”真是有理说不清,商典尉眉间的皱折又加几道。
“所以我才二话不说先做给你看呀!”商凛大言不惭地说。
“你!”
输人不输阵这句话果然有道理,因为商典尉现下地了解到,气势不如人是什么感觉。
就在他为这件事头疼痛苦之际,商凛的手又在不知不觉间摸上他的要害。
“凛!”
“我想做嘛!好不好?”
那和过世妻子如出一辙的撒娇面孔,而商典尉最敌不过的就是这个表情。
“不要这样!”
衬衫的下o被拉出来,商凛微冰的手掌贴上他的腹部。
“我很乖地忍到期末考结束耶!这个礼拜里我有好几都想做,可是又怕你说这样考试会分心,所以我才乖乖地忍耐。现在考都考完了,让我做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商凛说得头头是道。
“这种事本身就很奇怪……”
长裤的拉炼被解开,坚挺逐渐在纤白手指的玩弄下硬肿了起来。
“多做几你就会习以为常了。”嘴靠近商典尉的耳畔,边咬着他的耳垂边沙哑地说道:“今天是第二而已,等下一你又会更习惯。”
“可是……嗯……茶……茶会冷……”
颈椎的敏感被吮吻,那传遍全身的酥麻感让商典尉颤抖。
“等一下我再帮你重新冲一杯就好了。”
“但……”
“反正做都做过了,一或两都没差嘛。”
商凛轻咬着胸口的红唇吐出这句话,那煽动似的吐息更是升高了彼此的欲火。
“凛……”
“嗯,妈妈高潮时都怎么喊你t”舌尖舐过微凹的胸线,感觉继父身上传来无可抑制的战栗,勾起商凛下半身焚身烧烫的欲火,他不由得更是吻得起劲,“是典尉吗t还是只喊你尉?”
“不要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胸前的凸起被忽地一吸吮,难以自制的快感像电流般窜遍商典尉全身,也让他几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小气!”商凛噘着嘴娇嗔了一声,抚弄着商典尉欲望的手指惩罚似地一紧,让他不由得全身一颤。
“凛!”微微的痛楚让商典尉低吼出声。
“别生气嘛。”嬉闹地道歉,商凛漾出一抹邪佞魅惑的甜笑,嘴唇朝下方移去,“再来,我会很温柔的……”
就在灯光明亮的客厅一角,上演着一场激情难耐的欢爱戏码。
***
一直都被得逞。
商典尉明白这大部分是自己的责任。
身为成年人,他该是那个以坚定不移的态度拒绝发生这种关系的人,然而每当凛吻着他,绝美的脸蛋上浮现那和墨筑一模一样的神情时,他的理智立刻飞到九霄云外,然后就任凛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了。
虽然凛说不在乎他将他暂时当作墨筑的替身,但他也可以从凛每每刻意在挺进自己时呼喊自己名字的行为,多少了解凛是希望藉此让他记得和他上床的是谁。那微微对母亲的抗拒意识就表现在这里。
可是凛的顾虑实在是多余的,这话不适合对他说,但商典尉自己心里明白。
和凛上床的感觉完全不同于和墨筑Zuo爱时的快感,在后方被猛力地冲撞和前面被尽情地抚慰的状态下,他几乎是没有一秒钟能保持神智清醒的。
那种会诱人上瘾的快感,那股会引人堕落的兴奋,每一样都让商典尉在享受的同时又胆战心惊。
这种事是不应该发生的,他有这种自觉,却又无法控制地只能沉沦下去。
这份口头上的矜持他还能维持多久?一想到这点,他就不禁对自己脆弱的意志力感到害怕。
***
“典尉,你没听到电话响吗?”从楼梯口探出头的商凛,拉高声音地提醒着正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的商典尉。
“你先接一下,我现在走不开。”他的声音里的确透露着忙碌的讯息。
耸耸肩,商凛从二楼劈哩咱啦地跑下来,冲到走廊上接起声音吵得响彻云霄的电话。
“喂?”
z请问是商公馆吗?
一个甜甜的、让人听起来满舒服,挺适合做总机小姐的女性娇嫩声音在商凛耳边响起。
“是的,找谁?”
z请问商典尉先生在家吗?
在家是在家,不过忙得分不开身,所以商凛心想帮她传个话就好了吧!
“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他。”
z呃……你是凛,典尉的儿子吗?
这个女人!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直呼典尉的名字!
那彷佛相当亲密的口吻惹毛了商凛,他回话的语气陡冷,但还是设法维持住应有的礼貌。
“没错,我就是,请问是谁?”这该是通话的基本礼节吧?
说都没说自己是谁,就在那里问东问西。
z啊,我真失礼。看样子她也发现自己的卤莽,尴尬地笑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紧张,z我姓李,是典尉以前的同学,现在也跟他在同一个部门工作。
又是同一个公司的!怪不得十对新人里就有近一半曾是同事,人家说近水楼台果然有其道理。
这已经是他所发现的第二个了。谁知道在他无力可及的地方还有几个抱持这种心态对典尉痴心妄想的女人?
先下手为强果然是正确的选择,这让典尉只能一心一意地专注在他身上,没有余暇去看其它的人。
“我父亲跟很熟吗?”要不然怎么一开口就说得出同事儿子的名字?
z很熟啊,我们认识超过五年了,你的事他也常常跟我提到呢。
情敌u
商凛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女人有问题,是他必须留心应付的那一型o还要技巧性地击退她对典尉的痴心妄想。
这可不是因为他有儿子就会轻易放弃的那一型,而且就她几句话看来,她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那有什么事要我转告他的?”
z这个……她带些迟疑的语气,z可以请你帮我转告他,有关这个星期六的事,他考虑得如何了吗t
“这个星期六?”
z嗯,你只要这么说他就知道了。
充满羞涩的语气,让商凛一听便心领神会到她的目的,而这个所谓的星期六之事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是想要约我父亲出去对吧?”商凛直截了当地替她道出难说出口的目的。
z呃……没想到这个孩子还挺聪敏的,倒让她一时语塞。
毕竟对方是丧母不久的孩子,而且自己想邀约的对象是他的父亲,这种话让一个成年人实在不好说出口。
“我不会在乎这种事的。我的父亲还这么年轻,而我也不是会闹脾气的年龄了,这种事我多少能了解。”
z真不好意思,凛,让你转达这件事……就算是对方一再地告诉她无所谓,就算他是个再体贴的孩子,但终究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她这么做是欠缺思虑。
“请不用在意,真的。”商凛维妙维肖地扮演着贴心的好儿子。突然!他话锋一转,声音沉了下来,“可是……”
z可是什么?商凛声音中的犹豫引起她的好奇。
“这件事我不晓得以我的身分该不该说,但……”他故作欲言又止状。
z没关系,你说吧u前一秒钟这孩子是站在赞同这段感情发展的立场,但他随后骤降的口吻让她不安。
“嗯,是这样的,不晓得我父亲有没有跟提过,他很可能会再婚。”
z再……再婚tuz
“是的,虽然还没有确定,但他们的确是有这个打算的样子。”
z他……他们?
电话那头传来的惊愕及呆滞让商凛忍不住窃笑,他知道自己的伎俩奏效。
“虽然这不是我该多嘴的,但我父亲及我的阿姨近来似乎走得很近,我想应该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才对。”他还真有编纂故事的能力耶!商凛在心底暗暗为自己的天分喝采。
虽然他真的有几个阿姨,不过可没他话中所讲的那样,因为连他自己都很少跟她们来往了,更何况是和这个家毫无血缘关系的商典尉?
z这样呀……话筒那头一阵沉默。
怪不得每当她开口邀约时,商典尉都不曾点过头,原来是另有心仪的对象,而且对方还是他最爱的妻子的姊妹……也许他是看上她和已逝妻子的相似,如果真是如此,那对方根本就是胜之不武。
而这个消息又是从典尉的儿子口中说出,真实性应该不容置疑。
自己真的打一开始就没机会?
“星期六的事我会帮转告我父亲的,其它还有什么事吗?李阿姨。”不寻常的缄默让商凛知道自己的阴谋诡计得逞了。
z不,这样就好了,真的、真的很谢谢你。
“哪里。”
收了线,商凛明眸皓齿的漂亮脸蛋上浮琨一丝沉郁阴森,他早料想过有这种事存在的,所以他才会先发制人;但看这情况,只是单纯地先声夺人似乎仍然不足,或许他该把事情做得更彻底些,以避免这种想乘虚而入的人一直出现。
***
“李小姐是谁?”
商凛寒如严冰的声音冷不防地在商典尉的耳边响起,吓得他手上捧着的两盘菜肴差点滑掉。
“凛u”他转头白了他一眼,“这样很危险耶u”
他有点想偷懒,想说这么做可以少走一趟,所以才一手各端着一个盘子往饭厅走去,原本就因为菜肴本身的热度让手指的动作不是很灵活了,加上商凛刚才这么一吓,他险些失去平衡。
皱了皱眉,商凛径自从他手中接过那两个摇摇欲坠的盘子,转个身四平八稳地安置在桌上,然后又将视线定回他身上。
“那个在公司和你同个部门的李小姐是你的谁?”
这个从商凛口中一字一句迸出来的疑问,让商典尉顿时愣了一下,困惑着他为何会知道这一号人物的存在,也为他森冷中蕴涵怒气的语调不解。
“同事啊。”不然还有什么其它的答案?
然而这并非商凛想要的回答,所以他的态度更篇严厉。
“只是同事的话,会特地打电话来,只为了问你星期六是不是打算和她约会?”商凛语带嘲讽地问。
“刚才那通电话是她打来的呀?”
“她究竟是你的谁?”一直得不到正面的回答让商凛的不悦加。
“我刚不是说过了?只是同事而已。”
“同事之间盛行约会吗?”
感觉到商凛语气中的讽刺,商典尉也不由得蹙起眉。
“那件事我早已当面拒绝她了,我不晓得她为什么还要这么问我。”不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但商典尉仍是无奈地说明。
“一定是你的态度不够坚决,才让她觉得还有希望。”
“我说过,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很郑重地拒绝过她了,至于她为何还特地打这通电话来的原因我也不晓得。”
“你不晓得,可是我倒是很清楚。”商凛冷笑一声道。
“凛?”
“她想当我的继母。”商凛抬起头来,仰望着他继续说道:“那个女人,佯装一副很为人着想的样子,其实只想探我的口风而已。她还以为叫得出我的名字就能博得我的好感,就可以更容易得到这个机会!”
商凛口不择言的批判让商典尉的脸色黯了下来。
“你根本不认识她,凛,不准你这样放肆地随意批评。”
好歹对方也是自己熟识多年的老友,而和她素不相识的凛这样批评,摆明了就是有失公平。
“你有考虑过要和她交往吗?”在商典尉的驳斥下,商凛忿忿不平地咬紧牙关问了个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再一回到原点上打转的问题,让商典尉知道商凛压根儿没把他之前的解释听进耳里。
他的耳朵到底长到哪儿去了?自己不是一再声明,他绝对没有这个打算的吗?为什么要提出这么没意义的问题?
商典尉叹了口气,想着两人前一秒钟的对话为何会没钻进商凛的脑袋时,忽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他考虑着这个可以好好利用的机会。
“没错。”他轻叹道。
或许这是一个能让凛放弃自己,回到正常人生的机会。他不由自主地暗忖着,虽然把朋友当作挡箭牌有些失礼,但如果能让凛就此对自己死心,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都是绝对值得的。
而且,为了一个自私的理由,他觉得事情如果能如愿演变的话是最好不过。
他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他眼里看到的不会再只是墨筑的替身,而是凛本身;更教他恐慌得不能自己的是,他有预感那一天的来临并不需久候。
这种禁忌的甜蜜拉着他一起堕落,也带给他同等的恐惧与罪恶感。
果不其然,商典尉的承认让一簇盛怒的火焰烧进商凛水亮的眸子里,他冲上前去抓住他,愤恨不已地大叫道:
“你以为你可以在玩弄我的感情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吗?告诉你,太迟了u”
是谁先招惹谁的?
对于商凛剧烈的反应和语无伦的吼叫,商典尉无奈地表示沉默。
强迫他卷入这膛浑水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个站在他眼前、以不容反抗的眼神对他不住咆哮的商凛啊!
“你不能用这种理由逃避我,典尉!”即使商凛的身高不如商典尉,但他奔腾狂怒的气势却足以压倒他。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真的是无可奈何,商典尉拿这个态度瞬息万变的儿子没办法。
任性、要赖,他什么都使得出来。
但也因为如此,他明白地了解到他想要什么,也逐渐发现自己的心朝着凛希求的方向走去。
纵使他不应该这么做,纵使这是条万劫不复的不归路……
要回首已是无力。
“态度坚定地拒绝所有想靠近你的女人。”商凛想要一个能心安的保证,因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太多潜藏的危机,“告诉她们,你已心有所属,她们是连一丝机会都没有的。”
“凛……”
陷下去了!看着神情坚定不移的商凛这么一字一句地强调着,商典尉切地感觉到自已早已身陷其中。
“我不是要你说谎,只是在你也爱上我之前,我不希望任何可能的危害出现。”
“我们是父子耶!凛……”
他并不需要对任何人说谎,因为这几乎已成为事实。
他需要凛,也许有一半的原因仍然是墨筑,但已经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这个抱着他、给他温暖的人是凛。
“你一定会爱上我的,典尉。”商凛信心满满地抱住他的颈子,缓缓地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因为,我是你最爱的女人的儿子呀!”
凝视着那和妻子神似的媚态,商典尉出神地看着越来越接近自己的艳红唇瓣。
他若是想要拒绝的话,只消伸手轻轻一推就可以做到了,然而他却彷佛被定住了心魂般地站着,任由凛的唇齿蹂躏着自己的唇。
他……真的沉沦下去了。
终其一生,他都逃不过这对母子,就像是施加在他身上的魔咒一样,即使母亲已经离开,但儿子却攫住了他,要他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