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殇》BY;黯界株猪

爱恨情仇之间矛盾与徘徊着,最后殇的终究是谁……

痛苦与心动交织着,留下是迷惘还是悔恨……

当最后的隐忍达到极限时,会抛下所谓的尊严,紧紧拉住那只手……

爱情是没有界限的,从恨到爱只是那一线之隔,当你看透了那看似无边际的分界线,你就把握住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其实是我的转型之作,因为第一放弃清水形式,改写H文,因为我觉得真正的爱是从肉体到心灵的……汗~~小注:是虐恋残心的文,年下攻,而且是美攻强受,不接受者请勿入内~~)

楔子

仇恨的开始……
京都有名的酒肆之一的玉阳楼,此刻分外的喧杂热闹,里面的酒香和男人醉意的骂街声传遍了整个街道。但是却也吸引了不少外地而来的男子一解酒馋。
俊美绝伦的脸庞,带着阴冷和煞气。这样一个青年面无表情地斜靠在玉阳楼的雅间里独自品酒,长而柔顺的额发垂至眼帘,掩盖住那乌黑双眸迸发出的凛冽阴森的光芒。
恍然间,眼前又定格在十几日前,那张秀丽稚气的脸庞带着凄楚决然的笑容,对着他轻启双唇,“哥……我好悔……”然后在所有人的眼底,纵身跳入青州的子月湖,那湛绿的湖水将他慢慢覆没……
青年攥紧手上的玉杯,瞬间变成粉末……

第一章

席珀天,一个足以让人谈之变色的人物,恐怖邪恶已经不足以形容他。请大家说起他的时候,分贝减小十倍,不然你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你可以骂他是东场的恶魔头子,可以骂他是居心叵测的乱臣贼子,更可以骂他是禽兽不如的变态。但请你骂完之后,一定要张开嘴狠狠咬断自己的舌头,然后再把亲戚好友全部杀光。因为如果不瞧被人听到的话,你将有机会享受席珀天同学最新发明的明代十大酷刑,感受真正活生生降临地狱生不如死的感觉。

华丽宛若宫舍的宅院,井然有序的侍卫巡逻,表情僵冷的家丁。这就是席府,京城中最大的府邸。
越过大堂,漫步过先帝御赐千年难见的百鸟朝飞园,穿过幽森的泪珠林。可看见那密密麻麻的巡逻人群,能看见最前面那座巨大的宛若宫殿的建筑。那也就是这所大宅主人的住所DD修罗院。
不要惊愕着古怪的名字,因为这里面就住着一个真正的暗夜修罗,真正的地狱魔鬼,一个让人又恨又怕的魔鬼,也许连亡灵都要惧他三分吧。
此时,修罗院外的侍卫都自动退避,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僵冷而微带胆怯的,虽然里面的主人是他们要保护的,但却觉得在这里最最需要保护的还是他们自己。
席府的总管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老鹰般的眼睛锐利而凶狠,有时真会觉得,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果真,这管家不光是席珀天的得力助手,且自私霸道凶狠残忍,甚至连那一抹恶魔式的冷笑都一模一样。
“席总管,老爷……”侍卫长看了看眼前朱红色宛若宫殿一般的梨木大门,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爷在里面快活呢,你们这群狗奴才都滚远一点,不要打扰了老爷的兴致,到时候你们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席总管秃鹫一般的头晃动几下,没好气地呵斥道。
“是,是!小人立刻就退下。”侍卫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如释重负地点头哈腰一阵,然后又恢复严肃表情,一本正经地带着浩浩荡荡地侍卫队离开。
“嘿嘿,这的小子倒是长得很漂亮,尤其是那肌肤……”淫秽的表情很不贴和地出现在这个老者满脸皱纹地脸上

“你叫什么名字?”低沉磁性的男子声音压制着情欲的波动,却让地上跪下的少年惊得一阵颤抖。
少年虽然没有抬头,但能看见他白璧无瑕的让人口干舌燥的肌肤,细滑的脖颈宛如丝缎一般,让人有狠狠咬嗜舔吻的欲望。只是这是柔弱美丽的身子颤抖得太厉害了些,未免有些扫兴。
“抬起头来。”成熟的男子声音多了几分威严和霸气,似乎对眼前的少年的耐心已然告罄。
“不……我……我!席珀天你是个坏蛋,杀了我爹娘,我……我要杀了你!!”少年猛得抬起头,那张娇柔绝艳甚于女子的脸颊带着羞耻和愤怒,但雪白双颊的涨红也让人忍不住迷醉其中。
少年死死地瞪着高高榻上的男子,有着棱角分明英俊脸庞,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坚韧和跋扈。邃的双眼闪烁着让人难以琢磨的光泽,隐隐可以看见那难以掩盖的霸气和桀骜。年龄已是而立之年,那种中年男子的成熟和冷酷在他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而这个俊朗霸气的男子,就是那个传言中宛若恶魔般恐怖的人物――席珀天。
“我不会杀你的。”眼前的少年如此诱人,席珀天放下所有忍耐和自制力,跳下床榻。
身材高大挺拔,给少年一种无形地压迫力,那种力量让他晕眩,让他窒息,可就是没有丝毫力气逃走。他只能被抬起下颚,然后被那双唯有薄茧却灵活的手肆意轻薄。
大手灵巧地玩弄着少年精致白嫩地下颚,然后那身体慢慢俯身,在少年无比恐慌地眼神下,轻轻咬住那微微张合地红唇。
“恩……”席珀天满足地发出一丝轻慰,然后熟练地探入那片还未开发的土地,感受那少年清新甚至香艳无比的口腔,舌尖猛得入……
突然,席珀天原本微闭的双眸猛得睁开,乌黑的瞳孔闪烁着残暴的光芒。他有力的臂膀推开少年,紧接着狠狠毫不留情地向那白玉般的脸颊扇了过去。
少年被打晕过去,嘴角的血丝慢慢流出,里面不光有他自己的,还有那个刚才轻薄他的男人的。他嘴角凝固的冷然笑意说明他根本不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应该把他舌头都咬下来才是!!
“哼,贱货!”席珀天隐忍地抚去嘴角地血痕,看着晕倒少年,露出一丝让人心寒的玩味暴虐笑容,“倒是一匹烈马。”
“老爷!老爷,您没有事吧。”席总管听见动静屁滚尿流地冲了进来,看见晕倒的少年,又瞥了瞥自己面色不善的主子,小心问道:“是不是把他理掉?”
“不……”席珀天嘴角笑意越发残忍,他声线低沉地喃喃道:“好久都没那么刺激了,把他给我弄醒,今晚我要定他了。”
“是是!”席总管点头哈腰后,然后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又板着一张僵尸脸对门口的两个诚惶诚恐的家丁呵斥道:“还不给老爷抬走!”
席珀天颇为烦躁地摆摆手,踱步走出了屋子。
“最近新增了不少戒备,莫非二王爷那里有什么动静?”席珀天已经漫步到湖边,湖水是一片幽幽碧绿,美得宛如一块玲珑翡翠。可又有谁知道,这湖中溺死过多少人。
“回老爷,今日京城动荡不安,贼盗增多。小人为了老爷您的安全,便擅自招揽了些侍卫。请老爷您责罚小人吧。”席总管虽然口气是一副自己做错事的样子,但脸上却是另一副得意等待褒赏的模样。
“虽这么说,但还能真责罚你不成,倒是你的三个侄子什么时候做了地方官的事,能不能汇报一下。”席珀天面色如常地缓缓道来,只是锐利的呷子危险地半眯起来。

席总管顿时跌坐在地,然后冷汗淋淋地连连磕头,那张老脸吓得是一片惨白,没了平日的威风,当真是让人可悲可鄙。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请老爷饶了小人一吧。”
“哼!”席珀天从他身边走过,突然感觉到湖对岸有着寒气逼人丝毫不逊色自己的霸气,所以才抬起头来,却对上了一双清爽干净的双呷。
“老爷,您饶了我吧,您……”
“闭嘴!”席珀天冷冷呵斥道,眼睛却专注地盯上了那拥有清澈目光的青年,看上去约莫二十出头,稚气已脱,但却干净清爽得让人舒心,俊美温暾的轮廓,挺拔精神的身形,还有那白皙脸颊挂着的美好而纯粹的笑容,仿佛还没有经受过世间的丑恶与秽暗。
而看那青年的衣着,似乎是新招来的侍卫,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是不可能引起席珀天的注意的。可他却莫名其妙地被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神吸引住了。
都是一般的纯然,清澈得让人心痛……好像见过这样眼神的少年,记得那双噙着泪水的大眼睛里总是藏匿着沉浓烈的情感,让人为之迷醉……
席总管感受到自己主人的注意已经不再自己身上,吁了口气,虽然知道席珀天不会当真难为他,但刚才那冷然的语调还是让他心悸不已。
“老爷,那小子是侍卫长曹命找来的,小人叫他过来?”席总管小心谨慎地在微微出神的席珀天身后道。
“恩,让他过来吧。”
席总管立刻跨着小步子,飞快地跑到不远的河对岸,然后挺着肚子地对着俊秀青年说了几句话。席珀天看见那青年乌黑的双瞳好奇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跟着席总管一路小跑着过来。
青年似乎还不太了解席珀天的身份,睁大一双乌黑幽亮的大眼睛审视着眼前不怒自威的男子。
席总管狠狠踢了他一脚,骂道:“没看见席老爷吗,还不快磕头!”
青年慌忙跪倒在地,头垂得低低的,只能看见飘逸的发丝随风舞动着。
席珀天仿佛能嗅到这青年身上淡淡的皂荚香气,不由自主地凑近几步道:“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虽然站起来,但头依旧垂着,声音颤抖着答道,“小……小人尹沫秋……”
“尹沫秋……你也姓尹……”席珀天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却丝毫没有察觉那青年眼底一晃而过的阴恨杀意。
“罢了,你退下吧,以后就到修罗院守着吧。”
“是,老爷。”叫尹沫秋的青年抬起头来,白皙俊美的脸庞洋溢着阳光般温暖的笑意。席珀天竟在那一瞬间被这笑容所震撼,痴迷地凝望着那双清澈纯净的呷子。
“老爷……今晚要不要那个叫尹沫秋的小子来陪寝?”等青年离开,席总管很有眼里见地看了看主子,笑容暧昧地说。
“先收服那匹烈马再说。”席珀天收回视线,想到今天那个绸缎般肌肤的美丽少年,嘴角不禁露出邪魅淫秽的笑容。

第二章

月色入户,明月越发皎洁,可惜更衬出这世间的丑恶和污秽。
“齐大人,那三王爷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吧。”席珀天优雅温柔地扶弄着身边伺候的美姬的秀发,一边气定神闲地说。
满脸胡须的虚胖男子是当朝的一品官员,官职虽然在席珀天之上,但是却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显然是怕极了眼前英伟俊挺的男人。

“咳咳……三王爷虽然得皇上宠爱,但却无法无天,在朝堂之上竟然肆意辱骂席老弟。这既然抓住他在王府私藏龙袍的事情,而皇上也已经将他交给老弟置,那么……”
“可没那么简单,朱笑远嘴巴像是被封住一样,严刑拷打了三天一个字都没说,更何况让他招供造反。”席珀天不耐烦地说。
“这可如何是好,莫非真这么糊里糊涂地灭了他,难保皇上不会怀疑。”那男子忧心忡忡道,因为这场陷害的阴谋可有他的一份,恨不得立刻就将那三皇子灭口。
“不过……”席珀天微微停顿,笑容变得模糊难以琢磨,“没有一个人能逃脱那种刑法。”
男子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但好奇心作祟,不禁问道:“席老弟,不知是什么新玩意?”
“哈哈……难道齐大人也想尝试一下?”席珀天恶意玩笑道,看着那男子满脸的肥肉都吓得抽搐起来,心里一阵嘲讽与不屑。
“我让大人来,也就是希望大人你放宽心,三皇子肯定会倒台,至于让他供认不讳的方法……齐大人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自然相信,席老弟的行事效率我还不了解,这件事交给老弟比交给玉皇大帝还放心。”齐大人干笑着奉承道,看见上座一脸傲然的席珀天,心里虽然骂光他祖宗,但表面却异常恭敬。
“好了,夜也了,不知道齐大人还有什么事吗?”席珀天慵懒地斜睨齐大人,放荡不羁地将身旁美姬搂紧,手上已经急不可耐地在美姬身上乱摸乱动起来。
齐大人尴尬地看着席珀天身边娇喘连连的美人,顺水推舟道:“也罢,天色已晚,齐某就告辞,那件事还望劳烦老弟。”
席珀天眯着眼睛,看着齐大人离开,冷笑道:“老狐狸!”
身旁的美姬讨好般地凑了过来,娇声腻气地讨好席珀天,可是看着那双冷静锋利的双眼,心里的恐惧依旧不断滋生。
“大人,您要不要来些燕窝莲子羹。”美姬将桌上半凉的玉碗捧了过去,纤纤玉指衔着汤匙将清凉微香的粥送入席珀天嘴中。
“恩,不错,看来这青州的新厨子手艺当真不错。”说完,心里蓦然闪过一个人的影子,席珀天心里不为人知地颤抖着。
青州……那一抹一模一样的纯然笑容,真的和那个新来的侍卫好像,好像……
席珀天睿智邃的双眼黯淡不少,美姬随即又喂上一口粥,小心地观察着眼前这个罗刹一般的人物。
席珀天吸一口气,突然对门外道:“传他进来吧。”
他高大的身影斜靠在华丽床榻上梨木桌上,锐利邃的眼睛闪烁着难以掩盖的情欲的光芒,他邪魅笑着,对着刚进来的跪倒在地上的浑身赤裸的少年道,“还不快过来。”美姬已悄然退下。
少年身子不断颤抖着,一步步走了过去,猛得被一只健壮带着健美肌肉的手臂捉住,然后一阵疾风般被拉入那个男人宽大的怀中。
他绝望地紧闭着双眼,鼻翼间浓重的麝香气息让他紧张地难以呼吸。
“睁开眼睛!”男人霸气十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紧接着一股热气便涌入自己的嘴中,灼热的舌尖不断侵蚀着少年呜呜呻吟的嘴中。
那双灵活的手带着浓烈的情欲游走在少年纤细的腰际,眼看就要侵入少年下半身的位置。门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席珀天强行压抑住欲火,恼怒道:“谁!”
“哈哈,席大人,你雅兴不小啊……”清雅的男子声音内力十足地传了进来,紧接着红漆大门慢慢打开,一个玉树般风神俊朗的青年嘴角含笑地看着席珀天。
“你是……尹沫秋!”竟是那眼神笑容纯然的新来的侍卫。
“席大人竟记住了小人的名字,当真让小人欣喜不已呀。”此刻的尹沫秋已然没了上午的懦弱胆怯,那种周身散发的煞气竟丝毫不逊色于常年练武的席珀天。
真正让席珀天恐怖的是那眼神,没有了纯然,没有了清澈,虽然一贯的明亮耀眼,里面却浓浓溢满让自己都不禁惧怕的恨意。
那种眼神只有修罗才会存在,让人浑身发抖。
“席大人,请您放开那位少年。”
席珀天竟被那骇人的煞气所迫,不由自主将少年松开,只见那少年满眼泪水地飞奔下榻,拼命掩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尹沫秋微微叹了一口气,将身上的长袍褪下,递给少年道:“你可以走了,出了这屋子,便可看见一口枯井,只需小心潜下,一直入便可逃出这席府,到时候你只需要用大石将洞口堵死便可。还有,这里有十两银子,是回家的路费。”
少年连连磕头,听见这话,急忙道:“那恩公您如何出去?”
尹沫秋笑容敛去,眼睛冷冷地瞪住床上呆怔的席珀天道:“此来席府,我早就做好了和这狗贼同归于尽的打算!”
席珀天突然哈哈一笑,霸气顿现,朗声道:“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杀了席某,只可惜最后死得都是他们自己!”
尹沫秋随即也笑道:“席大人不光手段了得,武功自也是京城有名,可明枪易躲,暗箭却难防……”
席珀天瞳孔微微收缩,“刚刚的粥里有毒!”
“席大人果然厉害,但不是毒,只是普通的迷药而已,不过在几个时辰里却也能让人手脚无力。”
“你倒是当我席府的守卫都是吃干饭的?”
“他们自是以为席老爷正在享鱼水之欢,必躲得远远的,唯恐饶了您的雅兴。”
“你……!看不出来,你倒是计划已久了?”
“哈哈,席大人,请放下袖里的小弩,小人看了害怕。”
席珀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已然没了平日里的颐指气使的霸气,将袖内的弩弓丢开,狠狠道:“你到底要如何!”
尹沫秋环视了下四周,看见墙壁悬挂地各类刑具,狰狞诡异从未见过的银铁器具,有的上面还沾染着残留的血迹。
卸下一条数丈长粗重的皮鞭,上面的倒勾上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尹沫秋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喃喃道:“上面有多少人的血呢?”
喝下的粥的药效已经发作,席珀天周身无力地歪倒在床沿,向来淡定沉稳的英俊脸上也微微有些发白,“杀了我,你也逃不出去!”
“哼!”尹沫秋嘲讽势的勾起优美的唇角,猛得一甩皮鞭,只听见碰撞肉体的响亮声。
记忆中那个凄楚的笑颜越发清晰,尹沫秋用残酷隐忍下内心的一点点善良,疯狂地甩动着鞭子,一击打在席珀天的身上。
“呵,席大人果然是东场的头子,这么打都不出一声。”尹沫秋甩开又夹杂鲜血的鞭子,拎起席珀天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剧烈的疼痛已经超出了席珀天的限制,他开始衰退般地挣扎,却激起对发更猛烈的暴打。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蛋!王八蛋!糟蹋我弟弟又害死他!!你几条狗命都偿还不了!”尹沫秋火红着双瞳,大声撕吼着,一拳拳击打在这个看似强势的男人身上。
“你叫呀,求饶呀!不然我打死你!”猛得踢开那毫无反击之力的身体,看见那张英俊的脸庞带着一贯的邃,仿佛这一切都不发生在他身上一样。尹沫秋憎恨这样的神情,他要改变这张脸,让他展现出从未有过的恐惧。
“假如我求你有用的话……”席珀天抽动了几下破裂的嘴角,冷静地面对狂暴的青年。
“哈哈,席大人的骨头倒是真硬,看看这里,你自己设计的刑具。”尹沫秋猛得放开他,手触摸到墙上一个很粗的棍子般的物体,回过头来,嘴角露出那一贯的纯然笑容,只是此刻越发的邪魅恐怖,“这个是什么?”
席珀天面色微微一变,狠狠别过头道:“你自己不会试试!”
“哈,说得也是,席大人您自己设计的东西怎么能不试一试呢。就有小人来代劳了。”说罢,卸下那恐怖乌黑的石头棒棒,慢慢走来。
“你当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东西不就是插到你这里的地方吗。”尹沫秋恶意地用那东西撞了撞瘫倒在地上的席珀天的臀部,果然发现那张脸变得越发难看。
席珀天绷紧全身,警惕地看见青年怡然自得地又站了起来,走到墙角,取出一瓶自己临幸娈童时用的媚药,然后笑容越发诡异。
“这个药很厉害吧,毕竟是京城药王专门为席大人您制作的。”尹沫秋喃喃自语道,取出一颗药丸,猛得塞入席珀天的嘴里,然后一抬下颚,那颗药丸顺顺利利入口即化,流入胃中。
“你!”席珀天开始憎恨这种药的威力,只需很短的时间就可随血液流经身体。
“哎呀,什么烂药,我们席大人居然没有反应。”尹沫秋微微作苦恼状地看着强行隐忍药力的席珀天,当机立断取出四五颗指甲盖般大小的药丸,一股脑地塞入席珀天的嘴里。

第三章:

俊美的脸庞带着阴冷的笑意,看着地上不断扭动的男子,那张棱角分明男子英气十足的脸庞已然变得嫣红,像是染上一层胭脂一般。咬牙切齿地强忍着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呻吟,拼命地向门口爬去。

“席大人!您要去哪里?”青年清雅的声音传来,随手将门关上,彻底堵绝了男子的后路。

“你快……快杀了我!”英俊男子绝望地看着青年,嘴角抽动地说。

“您是朝廷命官,小人一介草民怎敢做出如此事情。”青年蹲下身子,看着挣扎隐忍痛苦万分的男子,猛得撕开那华丽的锦衣。

胸口骤然的冷气让席珀天惊得瞪住尹沫秋带着恶毒笑意的乌黑双眼。

“杀是不能杀的,但其他办法却可以的吧。”尹沫秋修长的手抚上那具蜜色肌理的胸膛,原本干净完美的皮肤已经布满血肉模糊的鞭痕,上面还参杂着不易察觉的红色粉末。

“这……也是春药吧?”尹沫秋将和着药的血抹在席珀天颤抖不已的嘴唇。

“看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尹沫秋看见那具被春药侵蚀的胸膛已经变成诱人的桃色,连健硕的肌肉都在难以抑制地颤抖着。

灵活的手钻入他的裤中,让倒在地上的人又是一阵扭动。

早已肿胀的分身被人捉住,然后略微生涩地套弄起来,席珀天的呼吸慢慢变重,脑海里一点点理智瞬间崩溃,不断喃喃哀求着更多的抚摸。

就在分身慢慢变大的瞬间,那只手恶意地停止运动,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四周的大腿。

“想要就自己过来。”尹沫秋慢慢离开,坐在床沿。

渴望交合的身体强忍着从未有过的屈辱慢慢挪向那笑容怡然的俊美青年,那双曾经被吸引的纯然双瞳此刻是一片不见底的暴虐。他咬着唇,直到流血才意识到今天当真是气数已尽,正准备咬舌自尽,下颚被一只手粗暴地钳住。

“你可不能这么死,不然就太无聊了。”尹沫秋猛得卸下他的下颚,让他不能再自尽,然后勾住那张满怀愤恨羞辱的英俊脸庞,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容不了你这样的恶人再嚣张了。

“呜……呜……”席珀天用尽全力猛得冲到尹沫秋身上,掩藏在腰际的匕首狠狠地对准对方的心脉。

寒光闪过后,匕首已经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握住,席珀天决然地瞪着那只手的主人。

“记住,刀可不是随便玩的。”尹沫秋用刀滑开男子的亵裤,看见男子蜜色的脸庞越发苍白,用刀在肿胀得惊人的下体磨动道,“你说要不要割了?”

席珀天狠狠地瞪着他,手颤抖地要挡住那只匕首的寒气。

手被人猛得捉住,然后从地上拉了起来,尹沫秋将他压制在床边,竟无意间窥探到对方背光的黑色区域,虽然看不清楚却带着隐隐的诱惑。

那未开发的Chu女地不断颤抖着,足以激起男人强烈的欲望,尹沫秋冷笑着解开裤子,用自己微微抬头的欲望摩擦着那块陌生的土地。

然后入一根手指,他听见席珀天绝望的哽咽声,紧接着猛得加入三根手指。

“啊……”穴口的内壁剧烈的颤抖,尹沫秋觉得自己的手指被温暖所包围,不禁又往前伸了伸。听见血肉撕裂的声音,血液顺着手指慢慢流淌而出。E1C6寂一:)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剧烈的痛楚让席珀天脸扭曲起来,压抑的恐惧也渐渐显现。他素来喜欢戏玩娈童,这类事情也是知道颇,那种后庭将要遭受的疼痛他比谁都清楚。

“听说每年席府都会抬出上百具少男少女的尸体?”尹沫秋猛得抽出鲜血淋淋的左手,将欲望顶在那微微张开变得嫣红的穴口。

“不要紧张,绷得太紧会失血过多,难道大人想被世人知道自己最后后庭开裂而死吗?”尹沫秋戏谑地用手分开那片土地。

“不……啊……”瞬间进入的巨大物体让他全身抽搐,身体所难以承受的巨大疼痛让他尖声惨叫。

欲望被温暖的肉壁包裹,尹沫秋情不自禁地轻轻喘息,身下的动作却越发剧烈,急切地找寻那块最紧热最销魂的地方。

生涩的摩擦却带给席珀天难以忍受的疼痛,四壁被撕裂的血液不断流出,竟然让那巨大的物体入的更加通畅。

每一撞击都让他难以抑制地尖声惨叫,声音行动慢慢的不受大脑的控制,体内的媚药宛如烈火般浸浴全身,让他情不自禁地呻吟喘息,甚至是羞耻的扭动腰肢,让对方巨大的物体更入自己的身体。

眼前的世界越发模糊,白色的光芒就要迸发出脑海中时,一股外界的力量猛得抑制住自己即将迸发的快感。

席珀天理智被那下体憋闷的剧痛所唤醒,竟看见尹沫秋正嘲讽冷淡地攥住自己的欲望,堵住出口不让他释放,而下面的撞击动作却越来越粗暴猛烈。

疼……他憋红着脸别过头去,不去看那双曾经让自己有些心动的双眼,只是拼命咬着下唇,渴望抑制住欲泻的欲望。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自己原本膨胀的欲望竟一下子消退。看见那只修长的手上拿着一根银针,饶有兴趣刺入左边的殷红乳尖,席珀天看清那张邪魅的脸上挂着毁灭性的笑容。

直到银针戳穿,席珀天的脸已经痛得扭曲起来,胸膛也难以抑制地不断颤抖,尹沫秋拿起一个环形的东西穿过乳尖,上面竟然还有一个淫秽之极的小铃铛。

席珀天险些羞愤地晕撅过去,那种东西是他宠幸男宠用的乳环,可以增加情趣,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用到这个的一天。

尹沫秋扳过那张冷汗淋淋的脸,当着他的面猛得撞入对方的身体内部,席珀天难以抑制地仰着头,呻吟又再一响起,只是中间还伴随着清脆的铃声,淫秽之极的声音让他胸腔的羞耻猛烈蚀心。

随着对方的再一胀大,席珀天也临近的爆发,在一声低吼后,两个人同时释放。席珀天无力地倒在地上,射入体内的Jing液慢慢流淌着,脑袋里也是嗡嗡作响,他已经无力再思考该如何维护自己丧失精光的尊严。

“席大人,您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袭湘馆里天天被人上的伶倌。”尹沫秋清冷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响起,声音冷漠而带着不屑和嘲讽,尖刻的言语让席珀天几欲晕撅。

刚刚松懈的身体猛得又被插入,席珀天全身再一绷紧,却因为春药的缘故不由自主地哀求着对方更快的动作。然后再一响起阳刚声音特有的娇媚和银铃的清脆声音……

熟悉的温暖光照,不熟悉的钻心疼痛让席珀天彻彻底底从混乱的梦境苏醒。

浑身从未有过的酸痛让他费尽全力撑起身子,却被混杂着红色和奇怪白色液体的锦被勾起了昨晚悲惨的回忆。全身上下骤然变冷,真的希望发生在他身上的只是一场梦境,一场最不可思议的噩梦,可是……

下体的剧痛和莫名其妙的湿润感彻底击垮了他,只是咬牙切齿地挪动身体。紧接着是奇怪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席珀天的脸顿时变成暗灰色,白色的液体是自己熟悉不过的东西,只不过不是他的而已。

可恶……绝对不可能放过!

邃黯淡的双眼顿时煞气突现,骇人的光芒慢慢吞噬席珀天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和忍耐力。

杀了他是绝对不可能的,而是要用东场最恐怖的刑具对付他!

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席珀天面色僵硬地对着铜镜看着自己,这还是自己的身体吗?

健硕的蜜色身体满是红色青色紫色的三色伤痕,显得异常暧昧。还有!左乳尖居然有着一个乳环,上面的小铃铛还在摇摇晃晃发出轻轻的声音。只是此刻这种声音比鬼混的哀嚎还要恐怖。

席珀天颤抖着取下乳环,一阵抽痛后,红肿的乳尖溢出血丝。镜中英俊的脸庞不断扭曲着,最后定格在从未有过抓狂的阴恨表情。

从没有人该这么对付他!

一定不能放过他!

一定!!

席珀天在当今的朝廷自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手上的兵权可谓是占去三分之一。所以每一的早朝都是不可避免的,一是任何国家大事无论是皇帝同意与否,都要先过他这一关。二是顺便监视那个年纪不大却诡计多端的当今圣上最尊重的皇兄的二皇爷。

即便是沐浴过无数遍,那种浓浓欲呕的味道洗去,却洗去掉自己的身体和心理的痛苦。下体那种针刺一样的疼痛让他走几步就煞白了脸,连原本涂药的地方也因为他迈过门槛时猛得裂开。

倒吸一口气,席珀天攥紧拳头一步一步向着自己的八台大轿走去,轿夫们战战兢兢地看着向来不怒自威的主子此刻脸色难看到极点,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今天是审议治三王爷,一定要去,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席珀天身子歪了歪,常年练武的健壮身体也抵不过昨日那炼狱般的折磨,他几乎是从剧痛中晕撅,又从撕裂般的疼痛中惊醒过来,然后映入眼帘的永远是那张邪魅冷笑的俊美脸庞。

血流出来了……

席珀天青筋都快暴起,身体的虚汗也越来越多,这样下去就会失血过多,难道自己要摇摇晃晃面色苍白出现在百官和皇帝面前吗?

“主子,您老人家也不通知奴才一声,奴才……”

“闭嘴!”

席总管箭一般冲过来,奉承地谄谀,却被快要被烦躁羞耻恼怒逼疯的席珀天怒吼着生生将话逼了回去。

莫非昨天那匹“烈马”不合主子的口味?不过昨天晚上的“战况”可是颇为激烈,光在门外听那些呻吟声就足以让人浑身发热,更何况早上进去后的满床欢爱后的狼藉当真是壮观。

看着面色不善的主子,席总管选择的是满脸不解的沉默。

“……你尽快给我办一件事……”

席总管发觉主子的声音疲惫而低沉,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尤其是那张英俊阳刚的脸庞苍白得像宣纸一样。

“奴才必定拼死完成主子的事情。”席总管恭敬地走近侧听席珀天的耳语,听到后面,老脸一白,连连殷切点头后才退下。

席珀天阴冷锋利的眸子逐渐黯淡,此刻他全身宛若烈火般烘烤,伤口慢慢变得麻木,麻木后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睁开眼睛,几个满脸胡子的御医诚惶诚恐地守在一旁,而身下的伤口依旧是阵阵抽痛。看来这些御医不敢随便翻弄自己的身体,估计也就是搭搭脉看看面色。

“席大人,您失血过多,体脉虚弱,还伴随高热,请容许老臣为大人开几剂散热补血的方子。”

席珀天猛得坐了起来,虽然还是一阵晕眩,但是从小练就的强壮体魄让他身体免疫力极高。尽管面色苍白,但举手投足间的威严却让任何人都为之胆怯。

“陈大人,药是不必开了,只需转告皇上,说席某并无什么大碍,请他放心。”口气嚣张之极,御医陈大人却是习惯了般地连连点头,然后和一大堆老头回皇宫复命去了。

可恶!都是那个尹沫秋害得,这笔账一定要算清楚,简直是几辈子的命都偿还不起的。

第四章

悠扬的歌声,美妙玲珑的身姿,还有那个眉目阴冷的英俊男子。

席总管战战兢兢地偷偷看着自己的主子,只觉得主子散发的莫名其妙的危险气息越来越浓重。

在扭动腰肢跳舞的人明明是男儿,但那秀丽的眉目,那妖媚的身段却堪比得上女子。他是京城最红的伶倌,也是无数官宦子弟迷恋的倾城佳人。

倌伶挑逗似的扭动着腰肢,细腻雪白无暇的蜂腰美得让席总管这样的老人家都咽了咽口水。可惜席珀天冷峻的脸上丝毫没有被挑起的情欲,只有那无尽的阴沉。

“大人……”伶倌看着席珀天的脸色,自尊心极度受损,以前哪有什么人看见自己能这么默然安静,早就如禽兽一样扑倒自己。

“大人,您看我舞跳得如何?”伶倌的声音轻轻柔柔带着异常的娇媚。

“恩,不错。”毕竟是连皇帝都曾经宠幸过的人物,席珀天怎么也要给对方些面子,黑得可以媲美锅底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伶倌笑盈盈地一阵香风猛得扑入席珀天的怀里,妩媚地痴痴发笑。心里暗狠道,看你还不动心!

席总管很识相地退下,周围的乐师也纷纷退下。整个富丽堂皇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大人……您怎么看起来心情不佳呢?”伶倌体贴地靠在对方的胸膛里,却感觉到对方的身体不自在的僵硬着。

自从被那个姓尹的小子折腾过后,席珀天极度厌恶别人接触,甚至是自己曾经最喜欢的美人。

“席某今日累了,灵公子请先回吧。”席珀天冷冷推开他,就要往外走。

“席大人!”伶倌美丽的脸都扭曲起来,狠狠叫着,突然露出一笑,只是笑容越发冷淡,轻蔑道,“莫非大人有了什么隐疾?”

席珀天身子顿住,漠然的双眼闪过一丝杀意,只是那个伶倌丝毫没有察觉地整整衣服道,“这倒也有可能,日日宠幸少男少女的,也会有出问题的一天……”

突然一股大力袭来,伶倌被那只有力的臂膀钳住脖颈,连呼吸都瞬间停止。原本一张俏丽的脸顿时涨的通红,滑稽而无力地挣扎四肢。

“贱人,当真是找死!”眼看伶倌即可就要香消玉殒,一把利剑却挟卷着风飞来。

席珀天慌忙躲开,手一松,伶倌猛得跌坐在地上,惊得浑身发抖。

“又见面了,席大人。”

清雅的嗓音,还有天神般潇洒俊美的面容,白皙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耀眼。他除了是尹沫秋,还可能是谁呢?

不顾伶倌狼狈万分地逃出门外,席珀天冷冷地和眼前的青年对峙。

“席某还在找你,你倒自己来了。”席珀天呷子里愤恨的光芒猛烈得可以媲美烈焰,腰际上的宝剑已经握在手上。

“哦?大人莫非喜欢和小人鱼水之欢的滋味?”尹沫秋嘲弄地说,满意地看见那张原本脸色不佳的脸变得更加难看。

没有回答,剑已经猛得冲来,带着一股烈风,也夹杂着强大的内力。席珀天从小练武,即使达不到武林高手那种阶段,剑术轻功却也修为地颇为厉害。

尹沫秋驾定地看着他,纯净乌黑的双呷带着冷冷的嘲讽,像看着木棍冲来的小孩一般。这种眼神让席珀天眼中的烈火燃烧得更加猛烈。

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那双灵巧修长的手抢走,席珀天这才发觉自己在眼前这个青年面前自己根本就像一个手无付肌之力的孩童。

那把御赐的宝剑就这样在尹沫秋的手中折成了两半,然后扔在一边。

“你……你有胆量就杀了我!”任何一个人都会怕死,更何况是这样家财万贯的席珀天。可是,他更害怕遭受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

尹沫秋像看穿他了一般,一步步接近,口吻轻柔,“大人怎么能这么说,借小人几个胆子也不敢伤害大人呀……”

话音未落,席珀天只觉得被人压倒在地毯上,鼻翼间是那股熟悉的皂荚清香。下颚被人抬起,对上尹沫秋清亮乌黑的美丽双眼,他不由自主地一阵心悸。

“席大人的身体倒是让小人怎么也忘不掉。”声音冷淡却带着别样的激情,冰凉的手已经狠狠撕开身下人那件华丽的锦衣。

前几日自己是被下药了,而如今手脚健全的自己怎么可能再轻易被人“那个”!席珀天乘其不注意,猛得用力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然后是脚下用力,拼命向漆红大门狂奔而且。

就要看见门外世界那一瞬间,衣领被人轻巧拉住,然后被大力得扔回原。席珀天憎恨地咬紧牙关,从来没有想到那样看似削瘦的青年有那么恐怖的力量。

“席大人,在游戏结束之前请不要激怒我。”一字一顿,带着莫明的压迫力,席珀天不由自主地后缩几下,此刻面如土色。

衣服如落叶般散落,尹沫秋露出结实白皙的上身,上面显现出隐隐的肌肉。席珀天闪避开视线,却冷不防又被压倒在地上,下身的亵裤也被撕掉,毫无反应的分身微微颤抖着。

分开修长的双腿,尹沫秋的手指猛得插入下面的穴中,尽管几日过去,却依旧有些红肿。席珀天难堪地闭紧眼睛,全身却难以抑制地颤抖着,连着那小穴也一张一合地抖动着。

感觉到有什么圆润的东西顺着直肠滑入身体内部,席珀天疑惑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双冷淡的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睛,“不是毒药。不过是让你像荡妇一样的春药。”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甘心!”

“我要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回荡在耳际,席珀天看见那张俊美的脸是难以言谕的冷酷,饱含着满满的仇恨,没有一种仇恨可以和这种恨意相比,似乎是积攒了很久很久。

身体抵不过药的作用,可是奇怪的是,下面的穴口一阵奇痒难忍,然后就会控制身体情不自禁地扭曲,极度渴望有什么物体插入。他终于明白那种塞入身体的药到底是什么了。

“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恨的人像对待女人一样被压在身下。这招……也是和席大人你学的。”尹沫秋的声音异常残酷。

“你……啊!”手指猛得插入,席珀天情不自禁地渴望更入的感觉,可是那灵活的手指只是放在穴口,恶意地停住不动。

“如果要,你来求我。”尹沫秋恶意地抽回手指,大大方方坐在床榻边上。

席珀天难以忍耐地扭曲着身体,蜜色的肌肤变得如玫瑰瓣般嫣红,只是男性的尊严让他还弥留着一丝理智,那种理智让他宁死也不能再受到那种屈辱。可是他却太低估药的作用,随着浑身体温骤然上升,难以抑制的呻吟也溢出那双薄薄的唇中。

也就在那一瞬间,尹沫秋竟然有被眼前的人波动的迹象,心里的火焰越烧越旺,在一下刻就要扑向那面色扭曲的男人的欲望。

当欲望支配了一切时,一切都是惘然的,席珀天养尊优的身体早就丧失了忍耐力和毅力,耻辱非常地爬向那个男人,看见那张俊美异常的脸挂着冷然的嘲笑。

冰冷的手猛得抓住自己的欲望,席珀天险些尖叫出来,那种陌生的触感虽然暴虐却带着异常的快感,在一阵白光闪过后,席珀天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地上,刻意不去看那双修长手指上属于自己的白浊液体。11B9:)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所有尊严仍人践踏,而自己却在这个人的手中就泻出来了!

一个温热的身体压在身上,模糊的皂荚香气让他有些恍惚,但在下一刻,灼热的宛若烙铁的巨大物体狠狠插入体内。

没有任何前奏,就这样残暴异常地插入身体,席珀天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剧烈的疼痛让他全身都忍不住抽搐起来,若不是那塞入小穴的媚药,估计他早就痛苦的咬舌自尽了。

身后的人恶意地抚弄自己的全身,尖利的指甲滑过后背,然后那种刺痛又怎能抵过下身那种近乎十八层地狱的冲撞,每一撞击都是那么凶狠异常,血液的流淌似乎让他更加疯狂。

“不要……求你了……啊!”原本成熟男子的声线因为剧烈的疼痛变得沙哑异常,夹杂着低低的哀怨求饶声让身上的人更加剧烈地摆动起来。

忍耐地咬紧嘴唇,然后任由压在身上的身体贯穿,意识在剧痛过后变得异常清晰,而身体因为媚药的作用更加渴望对方的入。

“怎么样,被人插的感觉很爽吧!”身后的声音依旧清雅异常,丝毫没有被欲望主导一把,而且凶恶地狠狠捏住席珀天胸前的殷红凸起,然后在对方颤抖的身体里一泻千里。

快感从胸膛的疼痛传感到下身,然后白浊的液体喷洒在华贵的动物地毯上,席珀天精疲力竭地瘫倒在地上,鼻翼间欲望的味道越发浓重。

“爽到极点了吗?席大人果然有做伶倌的潜力。”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然后身体被人轻而易举地拽起来。

还沉浸在难以散去的快感的席珀天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突然入身体的巨大物体又一猛烈地进出起来。而自己却在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坐在尹沫秋的腿上,使对方的硕大更加入身体内部,几乎所有的细胞都叫嚣着难以忍受的屈辱和痛苦。

全身无力的席珀天猛烈地挣扎着,却被无情地卸下臂膀,撕裂的疼痛让他呼吸豁然停止。然后是下身恐怖的抽插,还有那冰冷的言语,一声一声刺破所有尊严。

似乎媚药的药效又出现,席珀天的意识越发模糊,身体难以控制地上下移动,因为每一的巨大物体碰触到极入的敏感点而放浪地尖声大叫。

看到眼前迥乎平常的男人,还有那散发着情欲诱人香气的身体,让尹沫球猛得入喷射出来。

然后恶作剧般地抓住对方的欲望,让对方痛苦地低声喘息着,楚楚可怜地苦苦哀求,放下所有尊严地扭动腰肢,尹沫秋得意而冷酷地笑出了声音。

“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摸索着一把匕首在那淫溢着汗丝的后背猛得划上一道。

席珀天被骤然的疼痛袭击,下身的欲望更加肿胀,眼泪险些落下,回过头去,恍惚模糊的视线对上那双无情却异常清澈的双眼,心里一阵恐惧。

“你……要干什么……”

紧接着是钻入身体的物体,像是回答般猛烈地戳入身体,然后挟卷着潮湿的血液猛得抽出。

“啊……啊……救……命……不……”乌黑的发丝被每一顶入而飘扬起来,然后粘在汗湿的英俊脸庞,只是这样的脸被欲望和疼痛折磨地异常衰弱。

“好了,总算刻完了。”尹沫秋又一在对方的身体内射出,将沾满鲜血的匕首扔了出去。

席珀天呻吟着喘着粗气,终于结束了这一炼狱一般的折磨,他泫然无力地晕撅过去,最后的接触是一片温暖湿润的皮肤,也许是那个男人的身体吧。

很悠远的时空,一个英俊散发着逼人气息的男人坐在榻上,华丽的服饰让他显得尊贵异常。他冷漠地凝视着跪倒在地上的少年,那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年龄约莫只有十五六,从那优美稚嫩的身体就能看出来。

少年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磕磕巴巴地用稚气却诱人非常的声音哀求着,“求你放了我……我有父母……我也有一个哥哥……我不是什么娈童……”

那个英俊男子没有丝毫听进去地走近少年,然后将他抱了起来,感觉轻的像一片羽毛,紧接着慢慢凑过去……

最后看见的是那个少年稚气纯然的大眼睛里溢满的泪水……

又是一个没有预警的刺痛,英俊男子皱紧眉头,从那个梦境中惊醒过来。眼前的一切却让他宁可溺死在那个梦中。

自己羞耻异常地跨坐在一个俊美异常的青年身上,面对着男人,还可以看见那白皙结实的赤裸上身,还有那连接着自己身体的欲望!!

“啊!你……”被那双冰冷呷子凝视住,席珀天挣扎着,却被那巨大的物体弄得疼痛异常。

“你醒了?”像双瞳一般冰冷的声音,俊美青年冷笑着勾起席珀天的下颚,然后抚上那双咬得满是牙痕的嘴唇疯狂地啃食起来。

“呜……呜……放开……啊……”上下夹击的感觉让席珀天痛苦地哭出泪水,感受到自己的舌头被人咬破,然后又疯狂地被吸取混浊着血腥的津液。

暧昧淫秽异常的摩擦声和吞咽声让两个人异常疯狂地忘却了一切地纠缠在一起,暂时忘记了那种耻辱,还有那些所谓的尊严地位。

淫荡之极地扭动腰肢,让体内的欲望能更加入身体,臂膀缠住对方的脖颈,然后自虐似地仰着头,任凭对方啃咬着脖颈和锁骨。

不知过了多久,累到极限的身体,还有那欲断的腰肢,刺痛异常的下身,让席珀天想要摆脱那具依旧疯狂的身体。

“哼,这么简单就想走吗?”身后的人狠狠地在席珀天耳边吹气道,“最起码要把该还的债都还完。”

席珀天觉得身体被人抱起来,在那一片巨大的铜镜前停下。

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全身赤裸布满情欲伤痕的男人,原本英俊阳刚气息十足的脸庞意外地袒露出从未有过的妩媚风情,那似乎浸欲满情欲的双眼,晶莹得闪烁着诱人的光芒。还有红晕的双颊,红肿异常的嘴唇,一缕银丝还挂在嘴角。

被眼前那个淫秽的自己惊呆了,席珀天羞耻地挣扎要离开,却被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擒住,情Se异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样的席大人谁可以抗拒呢?”

然后是灼热的物体贴近自己的臀部,紧急着是猛烈地撞了进去。

“啊……”眼角的泪水流下,耳垂被人用牙齿细细啃咬舔嗜着。镜中的男子失去了那唯一的英气,剩下的模样只是淫荡之极地仰头呻吟。

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千人骑万人上的妓女!

整个心都冷了下来,那些所谓的高爵显位还有什么骄傲的,连做为男人最基本的尊严都丧失了干干净净。

自己这样一个长相阳刚的男人居然被一个娘娘腔一样的青年压在身下,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很不专心,难道春药不够?”戏谑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而和下身的剧烈抽动完全相反。

席珀天屈辱地闭紧眼睛,感觉那快感宛如排山倒海般涌入全身,背后的温暖也紧紧粘贴在身上。

尹沫秋低吼出声音,终于释放出体液,然后猛得抽出来,看见那张黯淡无光的双呷,冷笑着,“你那里面又紧又热,真是比和女人做还要爽。”

“还有,以后有时间我还是会来的,到时候别又用刀用剑的让我割你裤子。”

“不说话吗?难道还没有做够?”尹沫秋阴沉着脸,看着席珀天连站都站不起来的身体,还有后面流淌下来的混杂着红白的液体,诱惑般地又一下子从后面搂住他。

在席珀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衰弱到极点的身体又一被人侵入,温热的口气在耳边吹着,“看来你真的没有做够,真是淫荡到极点。”

这个混蛋!席珀天终于第一意识到一个比自己还要恶魔的人,变态的不是人类,还有那恐怖到极点无穷无尽的欲望。

身体颤抖着,却敏感异常的感受着疼痛,最后是快要窒息的作呕感,因为那巨大的物体就快要顶穿身体一样,新的伤口又一诞生,鲜血又一流淌下来。

快要到达极限的痛苦,席珀天有气无力地放声大哭着,窒息般地求饶着,却被对方浓烈情欲的嘴唇吻住,然后眼前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第五章

比上一还要恐怖百倍的性事让身强力壮的席珀天瘫痪在床上三天,而且连着高烧不断还有喃喃的自语声,那梦话里都是求饶带着哭音的呻吟。
“主子……”看着面色惨白的席珀天,席总管觉得这件事情蹊跷到极点,首先是那个仓皇而逃的伶倌,还有就是主子拼命遮掩的伤势。而且主子的气色也差了不少,那眉宇间的令人骇人的霸气少了几分,剩下的竟是有些哀怨的恨意。

“出去……叫人放入一盆洗澡水……”呼吸都很费劲,席珀天虽然抹上药却依旧阵阵作痛的下体让他难忍地皱紧英气的眉毛。
“是!”席总管唯恐惹祸上身的小跑出去。
不一会便有一大盆热腾腾的水端了进来,等到下人退下,席珀天才强撑着身子褪下衣服,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情欲的伤痕,在背过身子的那一瞬间,他竟然从铜镜里看见自己后背上刻了字。
一步步靠近镜子,当看清字的时候席珀天的脸难以抑制地扭曲起来,然后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直到一抹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他才冷笑地踏入盆中,让下身的疼痛狠狠地溢满全身。
“来人!”席珀天的中气因为极度的愤怒变得异常响亮,“传姬风!”
等到穿上一件宽大的睡袍,席珀天面无表情地侧坐着身子,门外一个黑影闪过,然后恭敬异常地躬着身子侯在门外。
“去给我杀一个人!他武功很高,似乎是青州人士,还有!他叫尹沫秋!”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念出最后三个字,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个杀死。
以前他总想着能用酷刑折磨尹沫秋,可是见识到他的手段后,他意识到即使将这个角色杀死都异常艰难,所以就派上了京城最厉害的杀手黑影姬风,希望把那个家伙尽快解决。
“是!”沉静异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可以听出这个人厚的内功底蕴。
“最好将他的尸体带回来交给我。”然后将尸体分成无数块拿去喂狗!
惊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向来城府极的席珀天如此露骨的仇恨。黑影立刻消失在门前,只留下正在残忍发笑的席珀天。

“主子!不好了!”席总管屁滚尿流地奔了进来,一张老脸满是惊悚地瞪着席珀天道,“东场那里的护使说有武功高强的人要去劫走三王爷!”
“什么!”猛得起身,席珀天皱了皱眉头,毫不估计自己身下的剧痛破门而出。气急败坏地坐上自己的千里马飞奔向东场。
“该死的!赶在这个时候!”席珀天脸色苍白的咒骂一声,强忍着马上颠簸而裂开的难堪伤口,更加快马加鞭地赶去。
“大人!您总算到了。”像是看见救星一般,一大堆黑衣人也来不及跪地请安了,拥护着席珀天往黑暗的东场大牢走去。
远的兵器撞击声音越来越清晰,看见一个一身白衣的潇洒身影游刃有余地对付东场的四大护法,而且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熟悉的笑容,熟悉的脸庞,熟悉的身影!
是他!!
席珀天惊怒地发现这个之后快的人物居然就在东场,立刻放声命令道:“把我的弩弓拿来!”
黑衣人们从没看见如此动气的主人,看见那张本来英气十足的嘴角不断颤抖着,眼睛似惧似恨地瞪着入侵的白衣青年。
“哦,席大人,好久不见了,您的伤好了吗?”尹沫秋一边挡开迎面劈来的刀剑,一边带着戏谑口吻地看向席珀天的方向。
席珀天的脸又扭曲一下,青筋都快要爆出来,强忍上前劈死他的欲望,将弩对准那个沉着应对强敌的白色身影。
一把尖利的箭挟卷着源源不断的怨气飞射过尹沫秋,虽然没有伤他分毫,却顺着他的脸颊滑过的,极其凶险得让尹沫秋的手脚也有些慌乱。
哼!席珀天又射出另两支箭,每一支都用上了他全部的内力。因为尹沫秋的慌忙躲避,让东场的四大护法完全占上了上风。眼看尹沫秋就要慌手慌脚的挨上那迎面劈来的一刀,连席珀天都紧张屏住了呼吸。
“碰”得一声挡开那致命的一刀,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中,乌黑的面纱掩盖住那张脸庞,却能感受到那双美目散发的煞气。
尹沫秋面无表情地瞪着险些害他毙命的席珀天,身形已经来到那黑衣人旁边。
“黑影姬风!”席珀天难以置信地叫喊出声音,看见那玲珑窈窕的身影很快地发出独门暗器让自己两个护法毙命,而另外两个则被满脸冰冷的尹沫秋一剑一个刺倒在地。
“席大人,非常抱歉我不能杀尹沫秋,因为他是我师弟。”姬风低沉的嗓音带着女性鲜有的沙哑,那双湛蓝的眼睛带着冰冷地对视着席珀天。
“你是三王爷的人!”席珀天不敢相信跟随自己五年的得力助手竟然是敌方的人,而那个侮辱过自己的家伙居然也是。而自己却像一个傻瓜一样自以为是。

“不是,我们效忠的二王爷。”姬风没有再多加罗嗦,丝毫没有把冲上来的东场黑衣人放在眼里,冷酷地挥舞峨嵋刺大肆屠杀。
“退下去!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席珀天沉稳异常地低声命令,手中的弩弓却背在身后,暗暗用劲,立刻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射向黑影姬风。
箭却被一个白色身影打飞,然后是一个冰冷异常的声音,“席大人,莫非你还没有长教训吗?还想被做得躺在床上三天三夜?”
席珀天英俊的脸立刻涨的通红,愤恨无奈地扔掉弩弓,眼睁睁看着晕撅的三王爷被尹沫秋和姬风光明正大地抬出了东场。
“还有,席大人,过一阵时间后在下定会拜访舍下。”尹沫秋白皙俊美的脸上袒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然后冷然的嘲讽一闪而过,丢下气得浑身发抖的席珀天还有一群茫然的东场黑衣人。

“秋,你怎么来京城了?”变得异常温柔的女声却丝毫没有融化开尹沫秋脸上阴沉不定寒冰般的俊容。
“还有呀,那个席珀天居然对你恨之入骨,你是怎么做到的?”姬风在席府五年知席珀天的习性,极度疑惑那张英俊脸庞上呈现的极度恨意,而且是对着那样淡漠的尹沫秋。
尹沫秋的脸突然微微扭曲起来,痛苦地喃喃着,“知道小羽是怎么死的吗?”
“什么!小羽怎么会……”姬风惊愕地看着眼前痛苦的男子。
“都是那个混蛋――席珀天!”竟是用尽全力般握住拳头,狠狠重复着,“席珀天!席珀天!”
“冷静一点,秋,到底是怎么回事。”姬风心疼地看着面容狰狞的尹沫秋,看见那原本纯然清澈的黑瞳闪烁着从未有过的邪恶阴恨。
尹沫秋没有再说话,默默无语地踱步走开,只剩下姬风痴痴地望着那个白色的身影,自语着,“小师弟,你变了……”曾经那个温柔纯净的尹沫秋到底怎么了?

现在的席珀天已经顾不上那个侮辱过自己的尹沫秋,而是紧张地理朝廷的事情。如今的朝堂是以他和二皇子为首的两股势力,因为最近的“大病”导致耽误了很多时间,而且那个让他一心要整垮的三皇子居然和二皇子有关系,要不然二皇子的人怎么会救他并不亲近的弟弟。
更让席珀天难以启齿的是,整整五年来,他一直重用的京城第一杀手黑影姬风居然是二皇子的人,他实在搞不清楚那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到底之前是如何让他那么信任的。
这一场和二皇子非奉离的明争暗斗似乎有些微输的倾向,而在这么残酷的官场,只要是输一局,都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而那个挂名的虚位皇帝似乎也有些变化,以前是醉生梦死糊糊涂涂过着奢华无求的日子,平日的奏章更是瞥都不愿瞥一眼。完全一副傀儡的模样,这样的皇帝才让席珀天放心。而现在,皇帝非奉宇居然暗暗夺回兵权,大有一鸣惊人的架势。
一切一切都变得那么让人烦心,席珀天脾气更加暴躁,每一个席府的人都是小心翼翼惊恐交加度日如年地熬过每一天。
“李大人和薛大人都催促主子快些行动。”席总管总是那么诱导似的报告着收到的口信。
“主子,二皇子那里没有什么动静。”
“主子,皇上要微服南下,被众大臣劝住了。”
席珀天听到这儿,冷笑着说:“你当那小皇帝真要出去玩吗,他不过是麻痹一下那些自以为是野心勃勃的老臣,以为他还是当初那个玩物丧志的傀儡。”
“啊,如此说来……”席总管紧皱着眉头,说不下去了。
“其实小皇帝也挺累的,既要提防他二哥,又要心惊胆战地观察着我的动静。”席珀天冷冷一笑,疲惫不堪地揉揉了眉间。
“主子,您今日睡得吃得都不太好,趁现在躺下歇歇吧,或者……老奴找两个小子给您乐乐……”
还没等席总管把话说完,席珀天又猛得勾起那黑暗不堪的回忆,吼着,“出去!”
“是是!”可怜席总管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时常受这种惊吓。惊得整个身子都缩了三分之二,跌跌撞撞地退了下去。
席珀天觉得脑袋痛得厉害,尤其是想到那个屈辱的夜晚,自己居然丢脸到极点地被人折腾了晕过去两,还有那个痛哭流涕拼命求饶的自己,更恐怖的是自己居然像一个女人一样……可恶!
那个尹沫秋,一定不能放过他!

“二王爷的使者来访,而且他还是……”席总管的表情说不出的诡异,似疑惑似不解。
席珀天烦躁的要命,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也没有注意到那欲言又止的话语。
“主子,这使者老奴看来是必见不可的。”席珀天虽然和二皇子对立,但是表面上的礼数还要做到的,而且以席珀天现在的危险境最好不要随便得罪二皇子非奉离。
“传他入大堂,我一会儿就过去。”刻意躲开铜镜换了件稍微正式的衣服,然后独自来到大堂。
在踏入门槛的一瞬间,席珀天感觉到一丝不祥的预感,但是当他抬起头看见那张俊美异常的脸庞时,整个意识便冻结住了。
“主子,这就是二王爷的使者,没想到竟然是曾经在我们府上做过侍卫的尹……”席总管丝毫没有注意到主子的异常。
“席总管,请你先下去,我们王爷命令在下要单独和席大人‘谈谈’。”而这个所谓的使者便是尹沫秋,此刻眼神淡淡地凝视着席珀天僵硬的脸。
“哦,主子有何吩咐尽管叫老奴。”席总管退下。
尹沫秋嘴角轻翘,勾画出一个颇为迷人的笑容,只是在席珀天的眼里,这种笑容可以媲美恶魔。
“又见面了,席大人,没想到我会用这种身份吧。”尹沫秋好心情地看着暗中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的席珀天。
“二王爷到底有什么话?”席珀天强装镇定地入正题,英俊脸庞散发着睿智和沉稳的气息,可谁又知道他内心的恐惧不安。
尹沫秋像看穿他一样,暧昧非常地对着他轻嗅一阵,带着调戏口吻道:“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
席珀天强忍怒气,答道:“不过是普通男人的汗臭味,不像尹公子你,全身都是香喷喷的。”略带讽刺的话语让尹沫秋笑容更加灿烂,只是那双眼睛却异常的冰冷。
眼前这个男人总是散发着阴冷的煞气,让人情不自禁的惧怕,从心底害怕。席珀天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罢了,这地方的空气太沉闷了,席大人介不意介意带在下去观赏一下贵府的后园。”
席珀天巴不得摆脱这种两个人的窒息气氛,连忙带头打开门,然后温暖的阳光让他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
席府的园很大,分成许多区域,其中的百鸟园景色最美,百鸟齐飞的景观更是亘古难见。那里有不少席府的家眷在这儿乘凉赏,人也就比较多,而这就是席珀天之所以带尹沫秋选这个地方的原因。
刚进入百鸟园,一只长尾禽鸟飞了过来,尹沫秋伸出手接住那只大鸟,而那鸟居然也不怕生,安安稳稳地站在他臂膀上。
“席大人府宅的鸟儿都长了眼了。”尹沫秋赞誉般的话语在席珀天耳中总多了几分嘲讽。
“啊,老爷……您怎么来这儿了,妾身见过老爷。”一个长相妖媚的美妇扭动腰肢着怡然走来,带着极其殷切口吻地娇嗔着。
席珀天早忘记这府宅中有这号人物,但是今日的态度却可以用温和形容:“今儿的天气不大好,爱妾可要多注意身子。”
那美妇受宠若惊地连连点头,然后使出媚功地向席珀天眨了眨眼睛,却在下一刻看见一直冷然望着这一切的尹沫秋,眼神立刻变得恶毒。
尹沫秋本来长得俊美迷人,和英俊高大的席珀天怎么看都是像画中的人一般,相辅相成,相融相配。这位常年独守空房的美妇很快找到了发泄对象,狰狞着颇为美丽的脸蛋说:“你是何人,见到本夫人还不行礼。”
席珀天自然听见这话里浓浓的醋意,但此刻却没有半点欢喜,暗骂那个女人愚蠢之极,竟然以为尹沫秋是自己眷养的娈童。
“呵呵,席大人,令夫人当真是国色天香呀。”尹沫秋竟也不生气,微微躬身说,“这位夫人,在下乃二王爷的家臣。”
“啊!”没想到有这么俊美的家臣,一般的人物都会眷养这样的人儿做什么贴身小厮的角色。美妇惶恐地躬身还礼,然后还不笨地乘机开溜。
“哈哈,这春色,这春景,还有这比春意还迷人的美人呀。”尹沫秋嘲讽地说,但在下一刻在席珀天耳边轻声吹气道,“再美却抵不过席大人……”
“放肆!”席珀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连后退,故作威严地怒视着满脸邪意的尹沫秋。
“席大人在害怕吗?顶天立地有什么可怕的,难道怕我吃了你?”调戏意味十足的话语。

在下一刻,那张在阳光反射的异常白皙的脸庞立刻扩大在眼前,最后嘴唇被人狠狠覆上,霸气而蛮横地将舌头闯入,挟卷着奇异香气碰触着羞涩异常的香丁。6BC7CE9ED:)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席珀天惊得整个人愣在原地,任由对方挑衅恶意地咬破嘴角和舌尖,然后混杂着血腥味道的唾液纠缠在二人嘴中。脑袋里是一片空白,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不安分的手伸入衣襟里,然后在那小小的红色凸起狠狠一捏,席珀天敏感地浑身战栗,猛得推开眼前双眼迷离的俊美男子。
尹沫秋嘴角还挂着一条诱人之极的银丝,原本俊美的脸庞被可怕的情欲覆盖,危险而邪魅。席珀天虽然被吻得脑袋像浆糊,但还是有几分危险意识的,被亲的颤抖的腿开始有开溜的迹象。
“席大人的味道果然很好。”淡淡的男子麝香在嘴里徘徊,挑动着内心的情欲。
“你!到底要做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号称罗刹的席珀天却怕极了眼前的青年。
“当然是……”一切言语都是无力的,尹沫秋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一切。
席珀天被人压倒在密的草丛,淡淡香草香唯美到极点,可是席大人却并非这么认为。他不是一条被狼吃定的羊,他会武功,他有智慧,所以他会反抗!
“席大人,假如你不怕把你家人招来的话就给我老实一点!”可惜尹沫秋是一条什么都吃最险恶的万年老狼,席珀天表情僵硬地停止挣扎。
华丽的官服被人蛮横粗暴地撕去,雪白的丝织内衣可以看见隐隐的结实肌理还有那两个诱人的红点。在尹沫秋饿狼一般的审视下,席珀天已经快要羞耻地晕过去了。
原本的报复变成了赤裸裸的情欲,尹沫秋被这个奇怪的变化没有多少注意。眼前男子诱人的身段让他忍不住要狠狠蹂躏,并且看见这个坚强男子最脆弱柔弱的地方,而这一切都要自己亲自挖掘。

第六章

两人已经近乎赤诚相对,尹沫秋熟练之极地用手捏弄着僵冷全身的席珀天。原本健康蜜色身体增添了不少红红紫紫的伤痕,丝丝疼痛让席珀天理智异常清楚,也更加耻辱。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折腾我,你……啊……疼……”席珀天被肩膀骤然的咬破痛得叫出声音。

而尹沫秋原本火热的双眼越来越冷漠,残忍地勾起一个笑容,轻声说:“你得罪我的地方下辈子也还不起!”

原本不轻柔的动作更加暴戾,脸颊被连扇数下,晕头转向的时候对方灼热异常的欲已经顶在自己私密的地方。

“不……求你不要……”身为男人,他应该知道已经浓烈的欲望是不可能半途而废消退的。

“求你了……”期期艾艾的求饶,相信世间没有多少人可以看见现在这样的席珀天。他从来都是傲气霸气煞气十足的修罗人物,而现在的样子,就差流下两道清泪了。

为这样的席珀天而莫明地烦躁,没有预警地猛得将欲望捅了进去。席珀天整个英俊的脸都扭曲起来,痛得开始挣扎。

紧涩的小穴只能让尹沫秋进入一点点,于是他毫不留情地抓住对方变得细瘦的腰身,然后狠狠地往里面钉进去。

肠道内壁崩裂出的血液叫嚣着激烈的痛苦流出体外,却因为血液变得润滑许多。尹沫秋一鼓作气地捅了进去,然后在那一声尖叫还没有发出的时候在他耳边轻声道,“假如你不想招来人看你现在的丑态,就给我小声一点!”

席珀天扭曲着脸咬紧自己的嘴唇,然后怨恨无比地看着眼前折磨自己的男人。

剧烈地率动起来,紧致温热的内壁让尹沫秋更加疯狂地寻找快感。而席珀天则疼得两只腿不停地抽搐,全身的冷汗快要将身下的小草淹没。

炼狱式的Xing爱给两个人不同的感觉,等到尹沫秋迸发出液体时,席珀天早就汗水淋漓地在地上颤抖不停。大量的血液丧失让他意识有些模糊。

“看来你没有什么反应。”自语地喃喃着,尹沫秋从衣袋里掏出几个药丸,然后一股脑地塞入对方嘴中。

“假如没有反应就太无聊了。”得意地看着身下人儿羞恼的脸颊变成微微的晕红色,被诱惑一般地吻住那张颤抖不停的嘴唇。

媚药的效果真是好到极点,席珀天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正在狂暴亲吻的尹沫秋感觉到对方没有理智热情地迎合,将微微抬头的欲望又一入对方体内。

夹杂着欢愉的呻吟,还有火热的超乎寻常的温度,席珀天在药力的作用越发癫狂。好像在鼓励一般,双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勾住对方的脖子,然后配合着进出地上下扭动。

尹沫秋被眼前整个放荡异常的男人蛊惑,发狂地在对方体内冲撞,嗜血般啃咬着对方颤抖玫瑰红的蜜色肌肤。

“啊……不……要……啊……恩……”妩媚异常的呻吟从那张红肿的嘴唇发出,原本捆绑在一起的发丝散落在双肩,然后随着身体的上下移动而放荡不堪地摇摆着。

纠缠的身体毫无顾及地摧残着身下的小草,远的席总管表情怪异地偷偷摸摸看着在草丛翻滚的两个人,不明所以地喃喃道:“还真够火热的……主子真有‘性’致。”

“啊……不要了……啊……”仿佛要榨干自己所有的体质,尹沫秋像一只发了情的猛兽不知疲倦地猛烈冲撞,完全沉迷在源源不断的快感中。

“呜呜……求你……啊……”视线只有那张疯狂上下摆动的俊美面容,身体随泊逐流摩擦着身下已经奄奄一息的小草,淡淡的草香竟然增加了情欲的气息。

求饶声似乎更加刺激这个兽行大发的温雅青年,折磨得席珀天连着泪水都哗哗直流,衰弱无力地哽咽。

尹沫秋好像还显不够刺激,将席珀天整个都抬在自己身上,让他跨坐在自己欲望的上面,然后狠狠地扶住对方的腰控制着快变成破碎娃娃般的男子。

这种体位疼得厉害,席珀天叫得声音都沙哑了,觉得下身都要被人捅烂,可是那股怪异的快感却一波波袭来,呻吟声压过了剧烈的肉体摩擦声,脑袋混乱得厉害,只知道全身都沉浸在那股快感之中。

已经不知道第几将体液尽数射入对方的体内,尹沫秋推开只剩下一口气的席珀天,心满意足地穿上衣服。

怎么会这样……每一都逃脱不了这个男人的阴影,每一都被折磨狼狈不堪。

最后的意识总是停留在全身的剧痛和内心无尽的耻辱间,为什么要他遭受这样的事,难道是现世的报应,还是自己在还今生所谓的债。

……你得罪我的地方下辈子也还不起……

眼前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青年,那样纯净的眼睛为什么会布满仇恨,那种自己从未见过也是最恐惧的仇恨,而且每一那种视线都会凝聚在自己身上,一种从心底发出的寒冷立刻凝聚全身。

就像这样,明明在上一刻热情到极点的眼神,这一刻却变得冰冷而无情,看着赤裸的自己就像看一堆无人理睬的垃圾,除了那种厌恶还有报复后的快感。

“哼,果然是被人上的货色,够贱!”每一都会有大同小异的语言侮辱,席珀天脸色异常苍白地看着眼神不屑的尹沫秋,嘴角竟勾起一丝自嘲的笑容。

他承认自己贱,虽然一侮辱,一生不如死,但是因为那双乌黑纯然的双瞳,他总是在仇恨与茫然间徘徊着,都是因为那双让自己一见钟情的眼睛,美得不似凡物,即使在折磨自己的某个瞬间,都能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不得不承认自己有这种被虐的倾向。

尹沫秋看见席珀天怪异的笑容,心里微微一颤,随即将衣服扔到那赤裸的暧昧异常的身体。记得第一见到这具完美的身体,结实而健美,是所有男性都最羡慕的身材。所以将这样一具身体压在身下,除了报复之外还有一种征服感。

思绪似乎跑得太远了,尹沫秋冷笑着说:“怎么还躺着,难道还没被上够!”

席珀天强制忍受下身剧烈的刺痛,颤抖着双手将撕烂的官服直接套在身上,那一瞬间的颓然衰弱一下子触动到一边一直冷眼相看的尹沫秋。

“席大人,带我去浴池。”命令的口气,他知道此刻这个男人根本无法拒绝。

无言地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尹沫秋可以看见前面人脖颈的红色吻痕。还有已经湿透的下摆,猜测除了那破裂流下的鲜血外还有那属于自己的体液。

诱惑般一步步靠近,猛得扶住那具有些异常高热的身体,在光滑的蜜色颈子上轻轻烙下一个吻。然后是充满欲望地舔过袒露出锁骨的吻痕,直到席珀天推开他。

“放心,到了浴池我不会再上你了。”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么粗俗的语言,而自从遇到这个席珀天,他就差不多说尽了所有脏话。

席珀天默默无语地当做没有听见,暗暗却在酝酿着攥紧拳头的力量。

“假如你想打我的话,我可能会改变注意再和席大人你亲热一会。”尹沫秋在他耳边吹气戏谑道。

可恶,这都被他发现了。

“大人。”两个美得似是仙女的侍女在大得恍若宫殿的浴堂等他们。尹沫秋不禁暗暗咋舌这席府的奢侈。

“尹公子慢慢享用。”席珀天有气无力地说,刚准备离开却被人一把拉住。

“不一起洗吗?”尹沫秋带着无赖口气地拉紧那只手,然后探入对方的长袖中轻轻抚弄手臂。

席珀天英俊的脸难得红了一下,然后狠狠将尹沫秋推入大门,喝退两个侍女。

浴堂很大,白色的墙壁反射着柔和的光芒,从浴池中冉冉而起的水汽让整个空间都朦胧起来。

尹沫秋快速褪下衣服,然后跳入水中,顿时溅起无数细小的水珠,有一些滴洒在那头飘散的乌黑长发上,宛若滴水彩莲一般。

席珀天有些发怔,这个青年褪去了所有冰冷和阴冷,实际上是个可爱迷人的青年。

“还不下来吗?”尹沫秋对他摆摆手,眼里溢满了舒心的温和,从未有过的眼神。

也许是下身的粘腻太过难受,也许是眼前的青年温柔的异常,也许是……他轻轻褪下衣衫,慢慢浸入温热的水中。

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让他轻呼出声,随即强忍着闭上眼睛。

“很痛吗?”

废话!席珀天尽显中年男子的成熟稳重不去理他。

“以后做就得节制一点了。”稚气的话语,好像做那种事情就像吃饭那么简单。

席珀天气红了脸颊,终于忍不住吼道:“你他妈的还准备有下呀!”

尹沫秋“恩”了一声,突然偷袭到席珀天身后,搂住那具健壮的身体道:“信不信由你,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做给你看。”

不用看了!!我信还不成!!!

席珀天挣扎地躲开他的纠缠,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被那双白皙结实的手臂攥了紧紧的,只有任由对发肆意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肯定很恨我吧。”猛得冒出这句话,周围氤氲的空气让尹沫秋的口气模糊都变得难以琢磨起来。

“……没有……”想了很久,轻轻吐出两个字。

紧接着是沉默,那双手放开自己,豁然的冰冷感。席珀天不知道他是觉得意外还是别的什么,只感到这种沉默压抑得心里难受。

“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恨不起来……”磁性的男声带着沉静的气息,还有那张英俊轮廓分明的脸上的淡淡的疑惑。

“哈,席大人,这都恨不起来吗?”尹沫秋毁灭一切地狠狠插入那伤痕累累的小穴。

忍受着莫明的暴戾,席珀天闭紧双眼,嘴唇不断颤抖着。

“不会恨……”声音有些颤抖,却异常倔强的语调。

“真够贱的!就像我那在你背上刻的字一样!”无名的怒火,尹沫秋从水里出来,披上衣服就撞门而出。

看着不断摇摆的红色漆门,席珀天心里莫明地冰凉着。

第七章

尹沫秋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开,连一身的水都没有擦去,有些躲避般狼狈地离开。
这原本就是一场报复,以一种男人强暴男人的方式。而最后的结果却是对方根本就不恨他……
在性事中满脸红晕的英俊男子,羞涩而别扭的模样一直在脑海中回荡。还有那一声淡淡的“不会恨”,真正地触动了心。
自从弟弟的死,他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木偶,只知道复仇,只知道狠狠报复席珀天,让他生不如死。
可是为什么总会莫明的情愫溢上心头……

真的很贱……
席珀天闭紧双眼,脑海里俊美青年冷漠嘲讽的神情刺痛自己,不为那所谓的男性尊严,而是一些别的东西。
好累,除了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有心……
模模糊糊间,一个温柔到极点的微笑绽放在俊美的脸上,青年轻轻地抚弄自己的发丝,从没有过的温柔。
然后视线更加模糊,真是的感觉只有那温热的嘴唇,温柔细腻地亲吻,没有往日玩弄似的暴戾。
修长冰凉的手指游走在全身,慢慢褪去身上的衣衫,温热的吻也紧跟着抚遍全身。
浑身宛如着火一般,难以抑制地快乐,除了肉欲,还有心灵的。
青年的手顽皮地钻入裤内,席珀天微微心惊地睁开眼睛,对上的却是那双纯然美丽的黑瞳。
默许般别开头,猜测自己一定脸红了,因为听见青年清雅的笑声,好听得让人心醉。
“天……不要恨我……”
天……是叫我吗……席珀天睁大眼睛,感受下体传来的一波波快感,心里充实地溢满从未有过的感动快乐。
“秋……秋……”着魔一般回应着对方,直到一滴快感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尹沫秋默默地凝视着在梦境中都呼唤着自己的席珀天,当看见那一抹清澈的泪水,情不自禁地上前抚去,触摸到有些烫的脸颊。
发烧了吗?
呻吟似的轻哼溢出那张薄薄的嘴唇,尹沫秋痴迷地看着眼前英俊的男子。没有绝代的容貌,还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更是害死自己弟弟的凶手,可是……总是无意识地被他吸引。
这个家伙在做春梦吗?而且其中好像有我?

尹沫秋好笑地走近席珀天,突然那只手一下子紧紧攥住自己,火热的手心,还有那依赖般的力道。
刚准备无情地甩开时,被一声声温柔的呼唤迷惑了心智。
“秋……秋……不要……”欲拒还迎的声音,从男性的磁性声线里发出,意外有了几分诱惑的味道。
俯下身子,轻轻抚去长长的额发,在那微微泛红的嘴唇上点了下去……
很熟悉的麝香气息,纯正的属于男性的气息,舌尖滑过齿间的缝隙,一点点体味那种味道,还有温软的舌头,清甜的燕窝粥残留的味道,却意外的存在那一丝莫明的苦涩。
慢慢加那个吻,从一时的冲动变成了无尽的情欲,进攻得越发狂乱,仿佛要在对方的嘴中找到什么让自己迷惘的情感。
席珀天被这种熟悉的窒息感袭醒,原来刚才的梦境成真,那个叫着他“天”的男人就在吻着他。
没有往常应该有的挣扎,手臂情不自禁搂住对方的脖颈,然后熟练却又羞涩地回应那个灼热得可以燃烧自己的亲吻。
变换着不动的角度,温柔而执拗,不断有晶莹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淫秽暧昧的摩擦声,还有两人逐渐粗重的喘息。
看见俊美灵动的双呷没有了那种冰冷,有些稚气的迷惘,这样的尹沫秋亲切而可爱。席珀天火热红肿的双唇轻轻碰触那白皙滑腻的脖颈,然后是微微凸起的锁骨,诱人的红点……
“你在勾引我吗?”尹沫秋克制地喘息,一把将他推开。
被那灼热的视线看得有些不自在,席珀天倚靠在床边,微微别过头,散乱的发丝垂在敞开的双肩,还有密密麻麻的红痕上。
此刻的男子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媚惑,那种略微忧郁的眼神可以吞噬他人所有的情感。还有似有似无的香气,属于他的味道,醇厚而浓烈。
毫无预兆地扑倒那具身体,野兽般发出喘息声,尽情侵蚀身下的人儿。扯开一切阻止情感的障碍,此时此刻只有对方,还有疯狂纠缠的身体,增加情欲的声音和气息。
满意地挖掘到最后的那一丝脆弱,那动情后的失控,火热媚惑的动作,还有略带忧伤的眼神……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尹沫秋突然停下,看着身下那张苍白中参合着晕红的英俊脸庞。
“有点疼……”嘴角咧开一个不属于三十多岁男人的纯净笑容,可爱地让尹沫秋一下子紧紧吻住那张嘴,心醉地一遍遍摩擦探索着,永远没有厌烦一般。
席珀天紧紧闭上双眼,在迷惑的快感中寻找真正的尹沫秋,那个真实的真正属于他的尹沫秋。
“啊……疼呀!”席珀天恼怒地睁开眼睛,对上身上人戏谑邪意的眼神。
“谁叫你不看我!”蛮横不讲理的口吻,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可是接下来的动作却不再属于孩子。
霸道而凶悍的冲撞,和以前却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多了许多让席珀天感动的温柔,那些肉体的疼痛转变成快感,一波波袭击着席珀天,直到相似那梦境中的泪水滴落眼角,却有一个温热的触感轻轻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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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沫秋有早起的习惯,月光刚逝,他便轻轻放开对方搂住自己的手臂,斜靠着端详身旁精疲力竭熟睡的人。英俊棱角分明的脸庞,英气的气息,却配合上微微红肿的嘴唇,沾染着泪痕的眼角,还有那激情后残留的红晕。美得让人窒息。
看见对方赤裸身体上的爱欲痕迹,轻轻擦拭,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对待一个人,尹沫秋无意识地清理那微微肿起的小穴流出的属于自己的体液,似乎有些疼痛,睡梦中的男子紧皱住英气的眉毛,但随即翻身继续入睡。
好笑地帮他盖好散落在地上的锦被,虽然是大了他十几岁的人,有时候却可爱得要命。
蹑手蹑脚地关上门,审视了一下万籁寂静的四周,一个飞身便离开了席府,却丝毫没有发现远冷冷看着自己的神秘人物。

第八章

“秋!你干什么去了。”
冷漠的女子声音,尹沫秋微微心惊地回过头,淡淡回答道:“师姐管得也太多了吧。”
姬风乌黑的面纱早已取下,一张美艳的脸庞散发着绝丽的光芒,美得让第一见到他的二王爷非奉离就神魂颠倒。而且居然宽宏大量地让尹沫秋姬风师姐弟两个人就此居住在王爷府中。
此刻的姬风却心寒而冰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去找席珀天了!”
尹沫秋眼神有涟漪波动,一时竟答不上话。
姬风更加恼火地加大声调道:“你居然还和他……”对方的欲言又止后,一丝怪异的红晕溢满尹沫秋的双颊,看见这样的他,姬风厉声道:“你难道忘记你弟弟的事情了吗?”
尹沫秋瞬间变色,双拳已经紧紧握在一起,克制般地准备离开。
“我看你真的忘记了,你忘记你来京城来做什么的吗?即使不杀他,也不能……”
双脚瞬间僵硬,尹沫秋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派人去青州打听了!你倒是挺关心我们家的事情!”尹沫秋讽刺地冷笑着。
“你这是什么话!我……我……”无尽的酸楚一下子袭入鼻尖,她哽咽着,“我是你的师姐呀!”
满含感情的一句话让尹沫秋颓然回头,姬风发现那原本清澈的双眼一片黯淡,像是受到重创一般,心疼地拉住他的手,“秋,我也希望你放下仇恨,但是……这个席珀天是不要再接触了……”
“不!我怎么会放下仇恨,我恨他!我恨他!!”失去理智地狂吼着,弟弟那张清秀美丽的脸庞又一出现,哀愁地喃喃着,哥,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
“不……不!哥不会不要你,哥不会……”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最后回荡的总是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庞,还有那柔软忧伤的微笑……
“秋……秋,你怎么了?啊,来人呀,快来人……”

凤阁楼是京城最出名的青楼,达官贵人皇亲贵胄留恋之。里面的姑娘个个都是色艺双绝,有清丽脱俗,有妩媚动人,也有纯净温柔。即使是这里的寻常姑娘到了别地的院馆都是魁的料子,而这里的魁更是曾经被先皇宠幸过的绝代佳人。
辉煌的烛光,艳丽绝伦的容姿,还有浓艳的香气,渲染着凤阁楼最华丽的厢房。
里面举杯端坐的男子英俊潇洒,气度逼人,更有一股男子与生俱来的霸气,眉宇间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见之就惧怕三分。此刻的他阴沉着面色,眉目间是道不尽的烦愁。
“席大人,您尝尝着我专门为您炖的百菊香。”可以说是倾国倾城的容貌,那种贵气更是雍容得体,假若不是出现在这凤阁楼,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佳人竟是风尘女子。
“倒是清香逼人。”席珀天和这凤阁楼的魁青舞倒是旧相识,以前的席珀天日日留恋风流之地,和青楼女子自然是打的火热,只是现在却是来借酒消愁的。
“大人可是心不在焉呀,莫非是哪位姐儿让大人如此劳神?”魁青雾体贴地按摩席珀天的双肩,温柔得体,亲昵而更显亲切。席珀天放松般地微闭双眼,淡淡的胭脂香气弥漫在鼻翼间,可是却在那一瞬间,却更想念那个人的味道。
“今日可否在此过夜?”按照以前,席珀天都会怀抱佳人,缠绵天明,可是今天的他只是疲惫地摆了摆手,轻声道:“几日太过劳累,今日不过和青舞姑娘谈谈心而已。”
“谈心?哦,莫非大人也有心烦的事情?”青舞半开玩笑地轻笑着,这女子的声音宛若黄莺般清丽动人,无时无刻波动人的心魂。
“唉……当真是上辈子欠下的债。”喃喃自语地回忆那张俊美脸庞狠狠地道,你欠我的下辈子也还不清!一字一句记忆犹新。
“恐怕大人下辈子也要还债了。”魁虽然言语逼人,但是轻声温语的语调却惹不了任何人的怒气。
“那下辈子再慢慢还吧,先过好这辈子再说,来,青舞陪我喝一杯。”慵懒地拉过身边的佳人,让她拥坐在怀中,心里却莫明地隐隐作痛。

觥筹交错间席珀天已经有几分微醺,舌尖的醇酿竟然在嘴中是意外的苦涩,但故意抹煞去那种感觉,更加放纵地仰头饮尽杯中的酒。
寒气猛得袭来,席珀天的酒醒了几分,竟然看见那个白色的身影,清冷俊美的脸庞,带着无尽嘲讽的一抹冷笑,还有满溢仇恨的双瞳。
青舞惊骇地要出声叫人,却被席珀天止住,轻声道:“他是来找我的。”
青舞倒是一愣,看见席珀天从未有过的矛盾神情,还有眼前青年俊美脱俗的容貌,不禁把二人的关系暧昧了几分,却丝毫不吃亏地挖苦道:“这位公子倒是喜好翻窗找人,小女子还以为是哪位采贼来访呢。”
“姑娘也非什么良家女子,又怎么会害怕什么采贼。”尹沫秋冷笑着讽刺道,眼睛却直直地望着席珀天。
“公子倒是瞧不起青楼女子,那又怎么来这儿,难道不怕污了您的身子。”青雾不光有魁之绝代容颜,还有一张让先帝都为之汗然的厉嘴。
“请这位姑娘出去吧,在下要和这位席大人聊上几句。”尹沫秋心情不大好,将人人怜惜的绝美魁就这般退出门外,然后重重关上檀木大门。
发现席珀天低着头,细细品着酒。尹沫秋瞥了他几眼,冷然道:“席大人倒是有闲情逸致,难道几日来还有力气让你来寻欢作乐?”
席珀天不理会他的语言侮辱,抬起朦胧几分的双眼呆看了半晌,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要抚摸那张苍白的俊容,却被人意外地狠狠打开。
仿佛受到重创般,那只被打红的手颤抖着收回,席珀天苦笑着又坐回位置。他不解,原本分外温柔的青年为何在一天过去后,又恢复了那种冷漠的无情。
“尹公子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淡漠的口吻,低垂的眼睛却是难以掩盖的痛楚。
“找你。”冰冷的语调,然后近乎咬牙切齿地字字道:“为我弟弟报仇!”
“哈,弄了半天我都不知道你弟弟是谁。”心里有隐隐的预感,似乎和那个少年有些关系。
“尹小羽!”
整个身体都僵住,他席珀天一直都记得这个叫尹小羽的少年,和眼前青年一样纯净黑瞳的美丽少年,让自己一度迷惘的美丽少年。
“他……怎么了?”记得自己宠幸过这个美丽少年后,有些难以自拔,所以就派人将他送回了青州老家,现在还会想起这个美丽脱俗的少年。
“他死了!”眼睛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惊愕的男人,嘴角的冷笑越发残酷,“席大人在惊讶些什么,你以为像小羽那样脆弱的孩子在被你侮辱以后还能活在这个世界吗!!”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难以置信地重复着,猛得抬起头来,看见那张和小羽有几分相似的脸庞,“他在临走前还说……”还说请他不要忘记他,但是这种话不能讲,席珀天也不明白,这个秘密还是让他永远埋藏吧。
“呵呵,什么说什么!他走之前只说他真的很后悔!他后悔来到京城,他后悔被你这个禽兽抓住,他后悔你玷污了他,他后悔……”呼吸骤然停止一般,尹沫秋涨红着脸拼命地喘气,呼吸越来越艰难,可是他必须要把话说完,要把自己的那点怪异的绮想彻底断了。
“秋……你怎么了……”席珀天心惊地看着眼前面色死灰强撑住身体的青年。
“你给我闭嘴!什么秋,你这个混蛋有什么资格叫我,连路边的狗都比你有资格!”尹沫秋濒死般跌坐在床边,绝望地大笑着,终于将心里莫明的烦闷发泄出来。
“秋,你到底得了什么病?”这样的尹沫秋没有了平日的阳光活力,即使是凶狠的他都是嘴角噙着自信,可是现在的他……根本就不像他了。
“哈哈,我这个病就是你害死我弟弟后得的!就在他死的那一刻,我就彻底崩溃了,我根本就不想再做别的事情了,我就是要为他报仇,我要为他报仇!”癫狂地大笑,疯了一样地将桌上的酒杯尽数丢在地上。
“秋!对不起,对不起。”席珀天痛苦地抱住尹沫秋,将他按倒在床边,拿出袖内为自己准备的定心丸塞入他嘴中,然后再紧紧拥住那具病态颤抖的身体。
原来秋他得了疯病,而且间接的原因竟是他,当年肆意掠夺霸占少年少女,造成了今天的恶果。尹沫秋根本是因为复仇靠近他,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仇恨会那么,得近乎彻骨。
“小羽……小羽……”逐渐稳定的尹沫秋在对方温暖的怀中颤抖着,惨白地嘴角不断念叨着弟弟的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娶亲……虽然哥哥也不希望你娶妻……”断断续续神情恍惚地喃喃着,席珀天觉得自己的拥抱有些僵硬,因为那个真正的真相在慢慢浮出水面。
“哥哥其实……哥哥其实是最爱你的……小羽我爱你……”病态中的尹沫秋说出了最真实的话。
尹沫秋爱的是自己的亲弟弟尹小羽,超越了普通兄弟的感情,超越了伦理道德。所以明白尹小羽的死为什么对他的创伤那么巨大,而为什么会疯狂地报复自己也终于找到了原因。
释然地凄凉,整个心都在慢慢变冷,为什么,一切一切都是奠基在仇恨之上,而且可笑之极的还是爱上同一个人的情敌。

真的,世间最可笑的事莫过于此了。
一激情的快感都是一个男人施加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的报复。一的粗暴,一的冷漠,即使是一的温柔,都是那么可笑……
心真的在痛,连在尹小羽离开的那一抹泪水都没有让自己那么心痛,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自己……实在无法再承受了……

第九章

小羽……小羽……不,那个自己最爱的人的音容笑貌为什么在逐渐黯淡,而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没有美丽的容貌,没有善良的品性,没有温柔的眼神,自己却是那么着迷地思念着,他在自己心中甚至超过了小羽……
自己在想什么,几肉体的报复难道真的会升级到情感,难道爱就那么低贱!
“秋,你是被席府的人送回来的。”记得自己醒来时姬风的神情怪异,也许她是唯一知道自己和席珀天复杂情仇的人。
“还有,那个席珀天答应迎娶皇上的御妹。”犹豫了片刻,姬风缓缓说道。
吐出一口气,竟然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也许本来就该这么断了,自己那种报复方式本来就是愚蠢的可以,侮辱了对方也侮辱了自己。而现在,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老爷,您的脸色怎么那么差,要不要让御厨给您做点补养的东西。”席总管依旧惶惶不安地看着主子,多年跟随的老奴却觉得这样的主子真的让人陌生。
没有表情,连那点威严的气息都变成了无尽的阴郁,眉宇间的英气似是全被消磨殆尽,只有挥之不去的哀愁。连最后答应皇帝的赐婚,都是那样木然的,仿佛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
“你下去吧。”
真的很累,心里很累,身体也很累,昨天的他让自己没有了心神,昨天的他让自己学会了漠然,纵然心在滴血,都要漠然,不去理会,自然会慢慢愈合。他是这样想的。
皇上早年就赐婚给自己,那个曾经稚气的郡主也许变成了年芳十八的少女。曾经自己不答应,是因为那股傲然自以为是的感觉,而现在的答应,是因为彻彻底底看清了自己,不过是一个越发下贱的恶人!
“聘礼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席总管听命退下。
“秋……”失去一切地攥紧衣领,喃喃着那个字,为什么遇到他之后,什么事情都在改变,变得什么都不再是什么了……
手腕是阵阵剧痛,自虐性地废掉自己的武功,挑断手筋后将内力全部逼出,然后苦练数年的功夫永远消失了,而且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学会武功。
也许是赎罪吧,毕竟害死了尹小羽,也许是赎罪,他决定迎娶郡主殿下,也许是赎罪,他从那日以后渐渐消沉着……
凄然微笑着凝望着远逝的秋风,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会凄凉,也许是一种近秋的情怀,却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微笑,在嘲笑世人,还是嘲笑自己。
富丽堂皇的豪宅,住进了也有十几年了,从当年那个稚气单纯的少年,到现在声名显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场场主。除了靠自己的智慧,还有一些从小就不齿的阴谋诡计,从一个善良单纯的人变成了百姓又恨又恐的恶魔。

梨木漆红大门被打开,席珀天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唯有那个人才会这般进入。
默默无语的两个人,一个是痴迷地看着窗外,一个是茫然地看着对方。
回头,嘴角轻轻颤抖着,终于笑出来,没有什么苦涩,没有什么凄凉。原来人可以这么会伪装自己,索性让自己能有如此出色的表演能力。
“尹公子?来报仇的吗?”不想刺激他,却不得不这样说,因为他害怕自己断不了念头,害怕对方的心软,害怕自己的沉迷,沉迷在这种错误的绮想中。

“我来杀你的。”尹沫秋平静地说着,眼睛望着他,就像看着一个丝毫不认识的人。
“好。”洋溢起一个更灿烂的笑容,让整个苍白英俊的脸庞似乎又恍然间恢复已往的生机。
在某种情况下死亡不是一种痛苦,而是一种解脱。看透一切姻缘纠葛,红尘了事的人,也许会从容选择离开。
“你难道肯放弃荣华富贵吗,还有,那个动人美丽即将过门的郡主?”尹沫秋冷笑着,他要彻底打破那种虚假的面具,他要看见真实的他。
席珀天释然地看着他,“什么话都不用说了,是我强占了尹小羽,也是我最后害死他的,你……杀了我吧。”
“小羽是自杀的……”不明白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尹沫秋攥紧手中的剑,颤抖着控制向来容易狂乱的心神,“他也许……也许……爱你……”猛得抬起头,看见席珀天微微吃惊的眼神。
“我知道……知道,我知道他……他也许爱上了什么人,所以才会拒婚。我很嫉妒,我真的很嫉妒!因为……我是那么爱他,从小到大就地爱着他……”尹沫秋嘴角露出一个怪异病态的笑容,狂乱的眼神让人心惊。
“其实一切一切都是我的嫉妒,哈哈,你相信吗?一个人的报复有时候不过是自私的嫉妒!我恨你夺走了小羽的感情,我明白小羽对你的感情,所以我才会那么恨你!你懂吗!”灼热得近乎燃烧的眼神,席珀天静静地凝视着他,却有那么一闪而过强力隐藏的痛苦。
“我不想杀你,因为我要折磨你,让你的痛苦去偿还我的痛苦,而且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得是对的……可是……现在终于明白了。”豁然平静的乌黑双眼,头一变成最纯然的光泽,席珀天发现那双眼睛真的很像尹小羽。
“而你,你也是爱小羽的吧……”扯出一个笑容,牵强而心痛,“其实你早就清楚我是小羽的哥哥了,所以才会任由我……我伤害你……”
“我真的很嫉妒你们,嫉妒得要发狂了,所以……我为了自己,要杀你。”
席珀天从来没有想过尹沫秋其实饱含着那么浓烈的感情,甚至浓烈到刺激了自己的精神。说是嫉妒,但代表他真的是爱尹小羽的,那种灼热得可以燃烧一切的爱转化成恨意,对自己的恨意。
慢慢闭上双眼,把自己变成没有武功的废人就是等待尹沫秋的,死在他手上,没有不甘,只有……
“不想弄脏你的地毯。”尹沫秋绕开白虎皮制成的地毯,记得曾经自己和他就这样在这种柔软的触感间激情碰撞的,现在想起来真的讽刺可笑的很。
递给他一瓶白色瓷瓶,席珀天默默地接过他,然后在尹沫秋的眼前将他打开,一股淡淡的清香溢出瓶外,很像……很像尹沫秋身上的气息。
痴痴地凝视着他,那俊美白皙的面容,乌黑清澈的双瞳,飘散飞扬的长发,还有那一身潇洒逼人的雪白长袍。也许这是最后一见到他了吧。席珀天这般想着,仰头将瓶内的液体一饮而尽。
尹沫秋眼睛闪过一丝迷惘,慢慢踱步离开,“以后就永世相隔了。”
“等一下。”这种药效果很快,身体像是没有骨头般,软软的使不上力气,原本失去武功极度虚弱的席珀天瘫倒在床边,有气无力地最后恳求他,“请你过来,最后的请求。”
尹沫秋犹豫了片刻,狠狠心道:“我要赶快离开,我可不想被当成杀人犯抓起来。”
苍白的嘴唇颤抖几下,最后那只伸出的手颓然落下,席珀天痴迷地看着华丽的天板,凄迷地喃喃着:“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呜呜!”
出乎意料的亲吻,熟悉的感觉,霸道而执拗,此刻更是绝望般地疯狂侵略着。席珀天费力地伸出双手,再一勾住对方的脖颈,专注而刻骨地感受这个最后的离别。
像是没有尽头般纠缠在一起,舌与舌之间的缠绵,疯狂到能听见唇齿间清晰的摩擦声,还有淫秽满溢地呻吟喘息,但随即的一切都被封存在对方的嘴中。
熟悉的旎靡气息缠绕在两人之间,此刻没有却欲望,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彼此,守候住这最后的感情。
固执地用舌尖品尝到对方每一的味道,有苦涩的,有甜蜜的,也有惘然的,更有痛苦的。
直到席珀天喘不过气般地挣扎,迷乱的泪水顺颊流下,尹沫秋才猛得放开他。
“你……”席珀天茫然地看着由自喘息的尹沫秋,略微尴尬地捂住自己红肿到火辣的嘴唇。
“我最讨厌别人背什么酸了吧唧的诗!”尹沫秋气愤地狠狠道,眉宇间却满是笑意。
席珀天猛得瞪大眼睛,似乎仔仔细细端详了他一阵,忽然哈哈大笑出声音,连原本眼角的泪珠都震动地滑落下来,在尹沫秋的眼中却说不出的迷人风艳。
“笑什么!”尹沫秋嘴角抽动愤愤地又压了上来,用尽全力将身下的席珀天压得死死的,直到那爽朗的笑声变得不堪重负地逐渐停息。
“好疼,你快起来……”席珀天呼吸费劲地要推开他,却发觉自己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猛得拽住那只手,席珀天英气的眉毛皱了几下,因为正好碰到了自己颇的伤口。
“怎么了?”拉过那只手,因为长年习武而微有薄茧,此刻却柔软无骨地静静躺在尹沫秋修长白皙的手中。却在那一刻,尹沫秋原本戏谑的眼神变成了惊骇,甚至是震惊。
“你!你的手怎么了!”发现那道恐怖的伤口,似是可以切断整个手的度,还有狰狞恐怖的血液在里面流淌。
“你自废武功了!”尹沫秋狂乱地攥紧那只手,字字逼问道。
“对,反正我现在已经喝下毒药了,有没有武功都没有关系了,大不了到阴间再学。”席珀天不自在地别开脸,淡淡的笑容却呈现在嘴角,在这一刻看着这样关心的他,死都满足了。
“开什么玩笑!你这个笨蛋!”尹沫秋大声叫骂着,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直到那只冰凉的手轻轻捂住那张喋喋不休叫骂的嘴巴。
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尹沫秋呆怔地凝视着他,眼波中流转着异样的光芒,然后眼神最终定格在戏谑而邪恶的笑意里,迅速亲了亲那只捂住自己的手。
“啊”得一声想要收回手,却被人立刻捉住,接着温热的嘴含住食指,暧昧诱惑地舔吻着。席珀天红晕了整个脸颊,狠狠瞪了他数眼,嘴巴却忠实地发出反应,轻柔敏感的呻吟。
就在情欲迸发的那一瞬间,席珀天氤氲的双眼猛得清醒,慌忙将他推开。
“一切都结束了!”理智而心痛的话语立刻结束了两人的激情。
“一切都结束了……”
“没有!没有结束……”
尹沫秋慌乱地捉住他的手,固执地亲吻着,“我根本没有下毒,你不会死的,那瓶根本就是普通的麻药而已。”
席珀天微微吃惊地看着他,随即从腰际取出一块精致的玉佩,放在尹沫秋的手心里。
就在看见玉佩的那一刻,尹沫秋脸色立刻僵住,一动不动地握住那块泛着晶莹光泽的玉佩。
“这是小羽送给你的?”尹沫秋忍痛问着,他不明白席珀天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总是把两个人共同的伤痛残忍地再一摆在面前,尹小羽一辈子都是他的禁忌,他的心结。
“请把它带回小羽的墓前,跟他说我真的对不起他。”席珀天默默地想着,不能再逃避这个问题了,哪怕它是禁忌,它是心结,但是最终还是要面对。不可能单纯地避开它,然后在一起,那样即使在一起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这样是什么意思!你要逼疯我吗!你难道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尹沫秋失控地大吼着,将玉佩狠狠丢给他,突然冷笑着,“你要小羽原谅就自己去他墓前,但是我相信小羽永远也不会原谅!”
“那就让你代替他恨我一辈子吧。”闭上眼睛,疲惫不堪地喘息着,窒息的感觉排山倒海般涌来,让他心都憋闷得发痛。
“好,好!要恨就恨一辈子!”尹沫秋笑容狂烈着,却冷得骇人,那一席白衣转瞬间便消失在温暖的房间里,空留下一个费力喘息的男子。
良久睁开眼睛,一滴泪水终于滑落……

第十章

为什么要放开他……
因为爱吗?
多么可笑的名词。
它可以属于任何人,

却不能属于一个罪人……

京城
今日的城内异常热闹,东场场主席珀天今日娶亲,而且是当今圣上的御妹,拥有绝色的容貌和端庄的举止,和正值壮年英俊帅气的席大人乃是绝配。
只是,天气有些入秋了,风吹散的落叶显得异常凄凉。
尹沫秋知道今天的日子,心里却异常的没有一丝波动,也许本来就不应该有波动,或者感叹一下,世道黑暗得像席珀天这样的邪恶人物也能有今日成为皇上姐夫的福分。
知道他经过这条国道,尹沫秋坐在高大雪白的骏马慢慢向前踱步,他不知道见到那个人后能说些什么,两个人本来就是因为仇恨而汇聚了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只是除了刻骨的恨意,还能残留些什么?
远的喇叭声越发清晰,尹沫秋的心跳异常加快了数拍,手难以抑制地攥紧马绳。
马蹄的声音仿佛就在咫尺之间,尹沫秋慢慢抬起头,看见那双眼睛,乌黑邃的,不见底的,此刻却是异常清澈的。
咽了咽干涸的喉咙,尹沫秋俊美的脸庞却异常的冷漠,就好像两个人第一见面一样。
看见席珀天英俊的脸庞有着阳光折射的帅气和温暖,真想像过去那样强硬地抱住他,死命地沉迷在那微薄的淡红色双唇。只是,此刻那张微白的嘴唇却有着湿润的牙印,就像被泪水浸溢过一样。
两个人久久对视,似乎在对方的眼神中找寻什么,又像在逃避什么,追逐着,躲避着……
终于,席珀天轻轻驱赶黑马,慢慢经过尹沫秋的身边,在错过那个白色的身影的一瞬间,眼睛瞬间黯淡,视线有些灰暗,心里有些微微作痛,还有,酸楚的感觉排山倒海地袭来,而他再也无力抵挡。
尹沫秋呆滞地看着不断从身边穿过的迎亲队伍,那火红的色彩分外耀眼,照得他睁不开眼睛。
也许,他们以后都永远像现在一样,行同陌路。

秋……秋……
谁在叫他,叫得那么凄凉悲凉,里面溢满浓烈的感情,分不清爱和恨,情和仇。
他娶亲了,和那个高贵的公主,而他尹沫秋,不过是一个他黑暗记忆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仅此而已。
微笑的他,怨恨的他,痛苦的他,淡漠的他,一齐齐压了过来,还有那晶莹的泪水。尹沫冉根本想不到那么坚强的人居然有泪水,那么美丽的水滴,从那张英气的脸颊滑过……
秋……秋……
不要那么叫我!你根本就是我的仇人,害死我亲弟弟的仇人,我千山万水来找寻的仇人,我抛弃良心和善良万般折磨的仇人,可是,为什么……我居然有那么刻骨揪心的感觉。
我要娶亲了……
恩……
然后能说什么吗?说不许走,你是我的?哈哈,太可笑了,凭什么,为什么,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那是什么?
一种情感――人世间最基本的感情也是这两个。
除了恨就是爱吗?
也许,它们是人世间最激烈的情感,

而有时候,爱和恨是没有界限的……

回过头去,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那一身新郎装的英挺身影,发觉他最近消瘦了很多,尤其是自己折磨他那一段时间,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消逝了很多,自己竟然还能看见他那鲜有的脆弱和柔软。
那时候,心里难以抑制地想抱住他,抱紧他,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不!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尹沫秋转过头,骑着属于自己的马慢慢离开,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彼此的身影湮没在地平线。

京城最红的青楼
除了酒味就是胭脂味道,熏得他透不过气来,周围的莺莺艳艳都嘈杂地在他身边吵闹着,还有那让人作呕的故作妖媚的表情。
“尹公子,您今日的兴致好像欠佳呀,是不是姐妹伺候的不好?”
尹沫秋纯净的乌黑眸子出奇的明亮,没有答话,只是猛得将手中的酒杯灌入喉中。
好像越想求醉,反而越发清醒。
此刻那个英挺的身影应该抱着属于自己的美娇娘坠入梦香了吧?985FD我在:)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尹沫秋心里难忍的抽搐,猛得将手中的酒杯掷在地上,除了破碎的声音,还有女人受惊的尖叫。
纵身跳出窗户,手中的酒壶却没有丢下,摇摇晃晃地摇摆在空旷无人的街市。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记得平日总会绞尽脑汁去折磨那个人。
糊里糊涂地来到席府后园,当面对那座巨大的宫殿一般的修罗院,尹沫秋这才恍然惊醒,原来是来得都成了习惯了,他不禁一阵苦笑。
可以听见从大堂传来的热闹人声,也许婚礼正在进行中。
这一是皇帝赐婚,隆重无比,各方官员都不远千里的来此参加庆贺。就这样,皇帝的妹妹嫁给了官高爵显的东场场主席珀天。根本就是一场阴谋颇多的政治婚姻。
可是却在那一瞬间,尹沫秋的视线定格在那一,便再也无法移开。
那个英俊的男子背对着自己,手里握的是美丽公主的纤纤玉手。英气的身影在喧闹的人群中却显得那样不堪负重格格不入。
“新人一拜天地……”
主婚人是当今圣上同母二哥,一个睿智而狡诈的男人。声音却是听得出的欢喜,就好像他和那个新郎根本就是最好的朋友,此刻在为他由衷地祝福。
一拜天地……声音回荡得很远,尹沫秋就那样站在门外,看见英挺的男人潇洒地弯下腰,在起来的一瞬间还体贴而温柔地去搀扶身边的佳人。
呼吸的空气都已经溢满血腥味,他感觉整个肺都要炸开一样,狂乱的心情直接牵动自己的身体,自己曾经被神医肖千年警告过,万万不可再过分激动。可是自从遇到了他,自己的心情就没有平息过,随着那张英俊的脸上的表情不断波澜起伏着。
“二拜高堂……”
男人转过身子,在抬头的一瞬间,看见了他!
瞳孔剧烈地收缩,呼吸险些在那一刻停止,却在周围的欢声笑语间慢慢平复。尹沫秋脸色却意外地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看得出他在拼命克制自己,却已经临近了崩溃。
一切一切都太晚了,从他们第一相识开始就太晚了,仇恨的开端永远都是悲剧的结尾。
席珀天慢慢移开视线,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意,然后弯下腰,合着周围的沸腾的尖叫声祝福声中又再抬起头。却发现门外那个雪白寂寥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

走了,终究是走了……
想笑,嘴角却格外的僵硬,眼睛却格外的酸涩,真的想猛得扑到那个带着皂荚清香的青年身上,不管他怎么折磨自己都再也不会放开!
“夫妻对拜……”
席珀天面对着头盖红布的女子,虽然早就见过那倾城的容貌,却觉得此刻对着这样的人,说不出的陌生和恐怖,难道这就是要相守一世的人吗?
想大叫着停止这场可笑的婚礼,但是他却没有,理智告诉他,即使再不喜欢公主都要娶他,因为有时候感情和行为根本是背道而行的。
灯火辉煌的光芒不安定地闪烁着,周围的人群有些骚动,二皇子非奉离沉声道:“四周的御林军都提高警惕!外外不可在席大人的婚礼上出什么茬子!”
隐藏在人群中的高手纷纷拔出刀剑,就在人们受惊的尖叫中,大堂所有的烛火全部熄灭,然后是茫然地推攘逃窜。
不为人知的时候,谁都看不见席珀天嘴角袒露的笑意,最真实温暖的笑容。
就知道他会来……假如他真的要带走自己,那就决然地抛开所有荣华富贵吧……
“大家不要乱!提高警惕,大家快安静下来!”非奉离也外外没有想到在皇上御赐婚礼上也有人敢来闹市。除了找席珀天报仇的,就是来劫公主的。
灯火又一毫无预警的亮起来,大家面面相觑地站在原地。席珀天脸上的笑容僵硬着,然后苦涩地低下头,他没有来……自己真是傻到了极点……
“送入洞房喽!”大家丝毫没有被刚才的奇异事件影响心情,大笑着簇拥着两个新人向着新房的方向走去。
“席兄,不喝一杯吗?”二皇子非奉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回过头来,看见一张别有意的笑容。席珀天穿过人群,调整了下表情,恢复怡然地面对他,将那只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道:“以后就仰仗二王爷了。”
“这是什么话,来,再喝一杯。”非奉离又倒了杯酒,突然凑近席珀天耳边道:“本王看见尹沫秋尹少侠了。”
“什么!”席珀天情不自禁地惊叫出声,心里也暗暗疑惑问他为什么会问这些话。
“小声些!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席老兄你?没想到你也有动情的时候。”非奉离笑盈盈地挑了挑眉毛,然后端着酒壶给别桌的官员敬酒去了。
看来自己根本就无法掩藏住感情,多年磨练的虚假面具在真正的感情中没有丝毫用。
那又怎么样,那所谓的情感终究是那镜水月,虚华而让人沉醉……当做一场梦境吧。
只是觉得今日的月色越发苍凉。

第十一章

华丽的新房,红色喜烛滴流着蜡泪,光芒若强若弱地摇曳着,红色得宛如鲜血的“喜”字越发刺眼。
此刻一身光鲜红衣的新娘满脸娇羞地低着头,席珀天默默地坐在桌前,拼命地喝着金杯中的女儿红,抬头那一刻,苍凉地笑着。
眼眶不由自主地有些红了,都说男儿不能轻易掉泪,可是自己却在这几日将这毕生的眼泪流尽了。因为满溢的心酸涨得快要窒息,因为那种绝望的心境要穿破身体,因为那种感情自己这样的人根本无法承受,太复杂,也太浓烈了。
新娘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因为皇家的郡主必须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即使到了洞房烛夜都要拼命记住自己尊荣显贵的身份。
“郡主,今夜臣不太舒服,所以……请郡主早些安歇吧。”
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及后果,假若是寻常女子家也就罢了,可是对着这贵重金枝却也这般轻待,根本就不思考这样做的危险。席珀天此刻却找寻不到丝毫理智,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地看看月色,然后喝尽杯中的喜酒。

郡主猛得站了起来,几步就挡住了出去的红漆大门。席珀天微微惊诧地看着眼前身手矫捷的郡主,竟发觉这位郡主几乎和自己一般高。
还没有反应过来,红色的宛如一团火的“郡主”猛得投入自己的怀中。然后是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你还想往哪儿走。”
席珀天呆愣在那里,不敢相信地看着新娘将盖头揭开,露出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还有邪气地微微翘起的嘴唇,晶亮清澈满是戏谑的黑眼。
“秋……”发出濒临死亡般绝望的哽咽声,席珀天失控地扑入对方的怀抱,任凭泪水浸湿对方的衣襟。感受从衣服透入的温暖得异常的温馨,心里的痛楚也瞬间消失无踪。
不想在背心地离开他,不想再那么简单地放开他,不想在虐心地折磨自己……
细腻的亲吻着脖颈和沾满泪水的脸颊,看见那痛楚的微微扭曲的英俊脸庞,尹沫秋茫然却心疼地吻着他。
慢慢移动在那满是牙痕的嘴唇,然后地贴上,舌尖夹杂着苦涩味道挟卷而入,席珀天微微羞涩地呜呜作声,泪水却越流越多,尹沫秋紧紧抱着对方的腰肢,霸道蛮横的用舌尖横冲直撞,疯狂灼热地吸取着对方的汁液。
晶亮的银丝缓缓滑过嘴角,却依旧不舍得分开对方般加这个吻,空气中回荡着淫秽的吞咽摩擦的声音。
仿佛一瞬间,又好像有一个轮回那么遥远,两个身影终于离开对方,尹沫秋暧昧地盯着对方红肿的双唇,诱惑般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
席珀天窒息般喘着粗气,红晕却浮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眉目间的那点英气变幻得有些异样的妩媚。这样的变化让尹沫冉有些控制不住地靠近他,然后把他压倒在地。
火红的衣服瞬间撕碎,席珀天别扭羞涩地躲避着,却被那张俊美白皙的脸庞蛊惑般得任他上下其手。
如愿以偿地又一听见那似乎有些娇媚的喘息和呻吟,尹沫秋嘴角绽放出一丝欣慰幸福的笑容,但随即被邪魅的气息掩盖。
狂乱的夜晚,狂乱的两人,疯狂的声音,暧昧淫乱的气息,夹杂着叹息般的月色度过了……

尹沫冉紧紧抱着闪烁着健康蜜色身体的席珀天,贪婪地吮吸着对方的锁骨,余光扫视着这副被自己连啃带咬满是青紫红痕的身体。
席珀天被他看得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却被腰部的剧烈酸痛刺激得倒吸一口气,英气的眉毛皱在一起。
“你的身体怎么越来越差!”埋怨地搂住那个细瘦的腰肢,嗔怒地亲了亲那张变瘦的英俊脸颊,“一定要好好养胖你!”
席珀天瞪了他数眼,然后穿上衣服说:“郡主那儿还要去看看。”
“你还有力气走路吗?”自从席珀天失去武功后,身子弱得连常人都不如,昨天晚上尹沫秋已经非常节制了,却还是让他晕过去好多。
“还不都是你害的!”愤愤不满道,看见那张露出可爱的笑容的脸颊,又不由自主降低了声音。
“其实郡主那里你不用去了,因为……因为她在二王爷那里。”
“什么!”怪不得昨天那个诡计多端的非奉离暧昧地盯着自己直笑,可是他有那么好心吗?席珀天有些担心地看着尹沫秋。
“放心了天,我抓的二王爷的小把柄可不少哦。”得意洋洋地哈哈笑着,随口就说出一个惊天内容,“我们美丽的郡主大人其实早就倾心二王爷很久了,他们……”
“什么!”雷霆般地狂吼让尹沫秋不满地捂了捂受灾的耳朵。
“他们!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呀!这根本就是乱仑!”席珀天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算什么,我还听说那个二十几岁的皇上也和二王爷有些暧昧关系。”
“不会吧……他们是同父同母,而且都是男人……”
“这有什么,我们还不是在一起了?”
“哼!把你的手拿开!”席珀天毫不留情地拍开那只不规矩的“爪子”。
“看你精神也好了点,那……咱们再做一吧……”尹沫秋邪笑着又对席珀天的细腰伸出狼手,紧接着毫无商量余地地以压倒性的气势把可怜的新郎压在身下,狼吻狼手上下一齐动,直到满床春色又一绽放在新婚的第一个早晨。

新娘子虽然漂亮却不能带出去,这是席珀天唯一苦恼的地方,总不能那么偷偷摸摸的吧。
给媲美色狼的“新娘子”送过饭后,席珀天面红耳赤地出了新房,整了整衣服,正了正脸色,一副威严形象地再一回来。
“主子,二王爷有请主子和夫人。”席总管欢天喜地地看着曾经威严活力的主子又一归来,却报告了个并不太好的消息。
“搞什么鬼。”对那个城府极,乱仑断袖媲美禽兽的二皇子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而且隐隐地觉得二皇子不会那么简单地结束这种事情。
就像非奉离说得很了解自己一样,其实自己也很了解这个家伙,明白他的危险性有多大。
“算了,终究欠他的人情,反正去了也吃不了我们,相公我会护着你的!”尹沫秋笑嘻嘻地搂着一脸严肃的席珀天的腰打趣道。
“滚开!谁是新娘呀,还相公呢,我是相公!”席珀天忿忿不平地争取自己最后的一点主权。
“好好!相公,放心好了,二王爷暗恋我师姐,在没得手之前他不会随便得罪我的。”
“看来你根本就不了解非奉离那个人,虽然这十几年来我也没看透这个家伙!但是他做什么事都绝对不会被感情牵制的。”
“放心,我也看得出他是一条见到漂亮事物就发情的禽兽,但我绝对会保护你的。”坚定地凝视着男人,尹沫秋嘴角的笑容越发迷人。
没有再说话,那句话不断回荡……我绝对会保护你的……我绝对会保护你的……
紧紧抱住那幅散发皂荚清香的身体,席珀天将头埋在对方的肩膀上。
心里却是还隐隐的不安……

第十二章

整个天际都是阴沉沉的,秋天的天气像极了小孩子的脸,一会儿晴空万里,一会儿就乌云密布。
“哈哈,席老兄,本王还以为您不舍得带‘夫人’来呢。”
对待这种玩笑,席珀天还是很有涵养地陪以笑脸,然后默不作声地观察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因为是当今皇帝的最亲近的哥哥,所以豪华程度丝毫不逊色席府,反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今日的王府却安静地出奇。
二皇子非奉离身边是两个绝代佳人,一个身穿黑色紧身的傲然女子姬风,另一个是端庄贤惠的贵气少女。
认得那个少女就是郡主,当下席珀天躬身拜见,却发现那双美丽单纯的大眼睛只是痴痴迷迷地盯着身边的二皇子看。不禁有些同情这位险些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子,痴情却对错了人。
尹沫秋在外人面前向来是冷酷漠然,就像冬雪一般,这样的他让席珀天觉得更加自豪,因为只有自己可以独享他的温柔,独享他最绚烂阳光的一面。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样的尹沫秋却难以遮掩美丽的色彩,被一个最危险的人盯住了。
非奉离谈笑间风采飞扬,更是让身后的两个女子为之沉醉,而席珀天则显得有些惶惶不安地拉住尹沫秋的手。
这一切未曾逃过非奉离的眼睛,脸色一瞬间阴沉,却随即恢复了正常地笑道:“各位进屋喝杯清茶吧。”
“这茶可是青州澜沧山茶农种得进贡的佳品,各位一定要细细品尝。”像是没有注意到席珀天和尹沫秋微微变化的脸色,笑容温雅地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优雅地轻抿。

入口的清茶孕育着乡土的味道,却意外地勾起悲伤的往事,尹沫秋显得更静默,席珀天则颦蹙着眉头,一口气将茶饮尽,舌头连接触都没有就吞咽入肚中。
“哈哈……”莫名其妙的笑声响起,席珀天却感觉到莫明地危险,猛得站起来,却觉得全身酸软无力,顿时恍若坠入冰窟之中,全身僵冷地怒视那个笑得放肆的华贵男人。
“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见那只手已经轻佻地钳住尹沫秋细腻的下颚,席珀天火冒三丈地大声撕吼着。
“呵呵,这么漂亮的人儿也难怪把席大人你迷得神魂颠倒,连郡主也不要了。”非奉离暧昧地靠近尹沫秋那张冷漠白皙的俊容。
“原来二王爷早就盯上我了?”尹沫秋漠然地对上那双满载欲望的眼睛,虽然中毒,气势却丝毫不逊色平日。
“早在第一看见你的时候,我助你入席府报仇,可你却报仇报到了席大人的床上了……”非奉离难以掩盖满腔的嫉妒,在他的心理自己盯上的人没有一个能逃得掉的,最后还不是乖乖落入自己的手中。姬风是的,郡主也是的,最后还有这冷漠却迷人的尹沫秋。
“非奉离!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寒毛,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哼。”非奉离轻蔑地瞥着瘫软在座位上怒目自己的英俊男子,平日虚假的沉稳倒是在此刻消失殆尽了,“
“好呀,席大人,咱们斗了十几年了,你不是每一都想让本王死无葬身之地吗?最后呢?哈哈……还不是这个尹沫秋让你最后的一点聪明都用到上床去了。”那张优雅微笑的嘴唇吐露出粗俗鄙陋的市井语言,还有那双手已经不像外人见得那般翩翩君子了。
“把你的脏手拿开。”煞气十足的清冷声音,还有那一抹嘲讽势的冷笑,足以激起任何人内心的恐惧。
尹沫秋神情更加阴冷,阴霾袭上本来就寒霜满面的俊容。
“恩?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本王做什么呢?”非奉离的笑容越发诡异。就是这样的尹沫秋才有趣,才刺激,才能激发自己真正的欲望,这也是自己忍耐隐藏那么久的原因。
这场鸿门宴在遇到尹沫秋就开始准备了,一切都在等待今天,击垮席珀天,得到尹沫秋。
“好了,席大人请你到本王的牢房住上几日吧,估计那也你生命的最后的几天了。”
席珀天没有反唇相讥,平静地面对着涌来的侍卫。死有什么怕的,就怕……万分不舍地望向那张俊美的脸庞,还有闪烁着纯净和阴沉两种色调的双瞳,美得让人窒息。害怕……再也看不见他了……
“还有,本王的地牢绝对比得上你的东场,试一试就会让你下辈子都难忘。”笑容残忍地看着被人粗暴架走的席珀天,恐惧没有溢上这个男人的脸,只是着魔一般地看着自己的情人,直到最后那个片段,眼眶中竟然滚动着晶莹的光芒。非奉离惊愕地发现了席珀天的泪水,从来以冷酷魔鬼著称的男人居然会流下泪水。
看来眼前这个俊美干净的青年真的可以创造奇迹。非奉离发现自己对尹沫秋越来越感兴趣了,尤其是那眼中桀骜的冷漠,让人又刺激又心动。
“你的情郎走了,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勾起那张精致却格外俊美的脸,非奉离仔细地观察那僵硬的脸上的一点点变幻,可惜从头到尾都是冷笑般的静默。
“好!就是这样的尹沫秋才是真正吸引本王的!假如你不想要姓席的被人在牢里玩死,就给我乖乖地听话!”直视着那双流转光芒的绝美眼睛,终于捕捉到一点波动,那种隐忍的痛苦,然后是妥协般的衰退。
嘴角扯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轻轻在那白皙的耳垂边喃喃道:“让我见识一下你是如何让席大人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的……”

阴冷的四壁,欲呕的气味,席珀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也有到地牢的一天。已经两天两夜没有进食和入眠了,乌黑的眼眶里饱含着炽热浓烈的思念,消瘦憔悴的脸颊失去了昔日英气的光彩,颤抖破裂的嘴角喃喃着只属于自己的字。
秋……秋……
他到底怎样,席珀天能猜测到他会面对什么,一的自责折磨自己,为什么要带着他来,为什么愚蠢到看不透非奉离的狼子野心。
“喂!那个叫席珀天的给我出来!”牢头凶悍地呵斥道。
席珀天默默地站起来,腿不断颤抖着,因为严重的饥饿和过度的心神操劳。
“妈的!给我快点!”牢头毫不留情地踢了他一脚,然后连拉带拖地带到审讯室。
冰冷地面摩擦着虚弱的身体,席珀天自嘲地勾起一个笑容,原本的作恶多端终于有了个结果。想当初无论是当朝皇帝还是满朝大臣,哪个不是对自己必恭必敬,又敬又怕。如今――一个小小的牢头都能这么折腾自己。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来呀,把这小子给我绑起来!王爷口谕,这小子是重犯,嘴硬顽劣,作恶多端,尽管用刑!”牢头露出一个古怪残忍的笑容,给两个凶神恶煞的男子使了个眼色,然后离开。

“哼!这小子怎么瘦成这样,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身边一个男子不满地撑起席珀天低垂的下巴。
“没办法,上面下来的任务,即使是丑八怪也要上呀!”另一个男子熟练地解开席珀天破损的长袍。
什么意思!席珀天有一种熟悉而不祥的预感,颤抖着:“你们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当然是上你了。”没有多废话,又将长裤扒下,动作又快又熟练,看得出是专门干这种事的。
“唉,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要加这种刑法,够变态的!”大汉无奈地看着面无人色的席珀天。
“还不是那个什么叫席珀天的恶魔,听说是他创造的,而且还把当朝的三王爷给折磨疯了。”另一个大汉拿来绳子,把手无付肌之力的席珀天牢牢绑在木桩上。
哈哈,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席珀天慢慢闭上眼睛,感觉那种作呕的暴露后的冰凉,难堪地咬紧牙关。
“说实话,还是上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子好,虽然高了点,但那种销魂的感觉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大汉淫秽地舔了舔舌头。
却在那一刻,席珀天猛得瞪大眼睛,声音惊骇的都不再属于自己,“什么!你再说一遍!”
大汉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冷然道:“什么再说一遍,不过是个挺俊的小子,就是从头到尾连叫都没叫一声,实在太无趣了……”
席珀天失神地看着嘴巴一张一合的大汉,空洞的眼神满是绝望,从来没有过的绝望。
是秋……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伤害秋!秋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有!非奉离!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喂喂,这个男人居然在哭呀。”
“管那么多干什么,一会有他哭的时候。”
任人宰割地闭紧眼睛,两道泪水却情不自禁流下,闪烁的光芒从未有过的清澈。

第十三章

两声凄厉的惨叫后,席珀天睁开双眼,竟看见了他……
“秋……”千言万语融化在泪水中,席珀天抛弃尊严般地痴痴望着他,那个永远都是潇洒俊美的秋。
尹沫秋默默为他松开绳索,轻轻为他穿上长袍,冰凉的手指扶过那张憔悴的脸庞,用舌尖舔去那清凉苦涩的泪水,然后是让两个人都魂牵梦萦的激吻。
“秋……秋……”害怕失去一样紧紧抱住他,席珀天苍白的脸颊终于泛出久违的红晕,嘴里和心里一齐叫着这个名字,这个恨尽也爱透的名字。
“对不起,我来的太晚了。”尹沫秋疼惜地搂住他,细碎的亲吻从未离开过他的脸颊。
豁得睁开双眼,席珀天细细打量着他,除了略微消瘦的双颊,其他都还好。
只要秋平安就好,只要秋安然无事就好。
苦涩地轻轻在心底叨念着,手指小心翼翼像是碰触一件易碎的瓷器般轻轻抚摸着,柔滑白皙的肌肤带着隐匿的绝美光彩,让自己不由自主地沉沦着。
“我一想到你落在非奉离的手上,我就……我就恨不得杀了我自己!”苦涩地低声喃喃着,悔恨一点点地蚕食着已经伤痕累累的心。

尹沫秋轻轻拉住那只手,一遍遍重复着,“我一切平安,一切平安……”
猛得抽回那只手,席珀天乌黑黯淡的双呷带着几分神经的惶恐,“你知道吗,我当时,我当时以为你……我以为你被牢房的人侮辱……他们跟我说……我当时恨不得立刻就死掉!我真的好恨我自己,我真的是好恨我自己!!”
狂乱地大声喊着,担惊受怕的泪水顺着憔悴的双颊流淌下来。
尹沫秋忍不住紧紧抱住那具心有余悸的颤抖身躯,心里的酸楚夹杂着揪心的痛苦一齐袭来。这样的男人……真的好像一辈子都抱紧,然后……永远永远都再也不分开。
席珀天像是发泄出一切自责怨恨屈辱一般,泪水有如洪水般奔腾而下,带着心底难以忍受的痛,呜呜的哭声哀愁而脆弱。
也许,之前做得恶事,所有的报应都来了,自己已经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为什么一的又让他承担这种情感。
“不要难过,你这样……我真的也好痛苦……”就这样陪着他尽情的流泪吧。
两个互相依偎的人手紧紧拉在一起,彼此传递着属于他们的爱恨痛苦快乐,还有那丝同生共死的甜蜜。
“天……咱们先出去再说吧。”尹沫秋提心吊胆地看着情绪微微稳定的席珀天。
“恩……到时候在说,那……咱们去哪里呢?”天大地大好像已经没有自己容身之地了,真的是作恶太多,现世报应。
尹沫秋嘴角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头轻轻撞了撞席珀天,温柔道:“忘记青州老家了吗?我们以后就住在那里。”紧接着是一副万分憧憬的模样。
“青州……”
曾经在那里出现过两个他爱的人,一个是小羽,一个是秋。小羽的逝去是两个人永远的心结,却不是他们永远的羁绊。一切都要面对,一切都要承担。
“好。”席珀天握住那只手,依旧冰凉,却异常的温暖。

右手握剑,左手紧紧攥住那只手,俊美的容貌带着不可侵犯的冷峻气息,身后的英俊男子嘴角带着略微担心却满足的笑容,灿烂的光彩降临消瘦的脸颊。
一路闯出了地牢,离开了喧嚣酥骨的京城,长途跋涉间已经到了青州。
这一切都像梦一般,席珀天看着身边的人还在恍惚着。直到和尹沫秋身上味道相似的乡土气息袭入鼻翼间,他难以掩盖地露出幸福的微笑。
终于到青州了……

“你父母会……会接纳我吗?”席珀天像是没过门的媳妇见公婆一样,忧心忡忡地看着尹沫秋。
“哈哈……”看见那张英俊脸庞袒露的难得可爱的模样,尹沫秋忍不住笑弯了腰。
“喂!跟你说正经的呢!”
天生气了,尹沫秋意识到这点后,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即使爹娘不容你,我还是和你在一起,再说你这么可爱,爹娘怎么可能不会喜欢你呢,呵呵……”
“哼,没个正形!”嗔怒地别过身子,嘴角却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却没有发现,尹沫秋已经看痴了他这一刻的迷人,随即旁若无人地吻上那张微微上扬的双唇。
“呜……呜!”席珀天受惊了一般挣扎,又惊又羞地狠命垂打对方,却丝毫逃不开对方铁链般的钳制。
这可是在青州的最华的大街上!两个大男人居然当街热吻,实在是……
周围是异样暧昧的眼光,虽然两个人一个高大英俊,一个清雅俊美,倒是颇为相配,但是怎么看,怎么奇怪为什么那个英俊的反而羞红脸颊的拼命挣扎呢……
眼前那双戏谑的清澈眼睛美得不似凡物,让他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慢慢的害羞的矜持被心动和幸福代替,激烈地回应那个霸道而灼烈的亲吻,直吻到嘴角的津液飞流直下三千尺,周围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恩……咳咳,那个是尹家的小秋吗?”隔壁邻居李大妈有些尴尬地看着刚刚热吻分开的两个人。

“啊!你是……李大娘!”尹沫秋有些不好意思地擦擦嘴巴。
“小秋,你从京城回来啦,怎么样,小羽的仇报了吗?”
那一刻,如临冰窟,席珀天面色苍白地看着尹沫秋,隐隐期待着什么,却又惧怕着什么。但是,为什么秋不看他,为什么要回避他的目光。
“李大娘,这位是席珀天,他就是我的仇人……但是其中有一些误会,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勇敢地说出一切,席珀天在那一刻险些感动地流下泪水。5B3D9ACB伫叶在:)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那现在他是……”李大妈疑惑地看着两个人。
“咳咳,他现在是我家……我家娘子……”尹沫秋嘴角露出一丝阴谋般的笑容。
“什么!”席珀天和李大妈同时一鸣惊天,席珀天慌忙解释道:“不对不对,我是相公!我是相公呀!”
可是问题不是这个……
“啊……”可怜的李大妈受不了刺激地尖叫着跑开。
尹沫秋和席珀天面面相觑一阵,良久轻笑着情对视,直肉麻的两边街摊都提早收摊。

幸福就是这样简单,勇敢的面对后,那一份幸福一定会降临在身边。不要顾及那些曾经的爱恨情仇,有时,那只是阻碍幸福和快乐的枷锁,当你抛开一切时,你会重新看待这个世界,然后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完――

结束小语:
呜呜,总算结束了,这一个月都快要崩溃啦~~看来猪猪真的不适合些长篇小说……恩,好像也不算多长,反正写得猪猪都要抓狂的啦~~唉,而且问题也不是这个,是那个那个……恩,这是猪猪我的第一篇HChu女作啦,恩恩,写得很……个人认为很色~~写得时候可是一边喷鼻血一边苦思冥想滴~~~暴汗,还有哈,那个H实在是不咋么样,因为实在没真见过~(恩,猪猪还想看现场版的~~)于是乎,就有粗制滥造,没有什么这方面的写作经验,所以请各位原谅猪猪我~~
还有还有,这篇故事就是传说中一个男人从强攻变成弱受的质的转变~~~咳咳,汗中之汗……无语了……我猜大家也一定无语了……
原本是要写悲剧的,但是猪猪我心向来比较软,所以……呵呵,完美大结局喽,保佑天天不要被秋秋欺负得太惨了~~恩,天天一定要原谅猪猪我呀。在此,更要祝福天天和秋秋百年好合,永远幸福。
唉,一把心酸泪,总算媳妇熬成婆了~~好好睡一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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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叶阴浓,遍池塘水阁,遍趁凉多。海榴初绽,娇艳喷香罗。老燕携雏弄语,有高柳鸣蝉相和。骤雨过,珍珠乱糁,打遍新荷。 人生有几?念良辰美景,一梦初过。穷通前定,何用苦张罗?命友邀宾玩赏,对芳樽浅酌低歌。且酩酊,任他两轮日月,来往如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