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晴尘

第一章

当今武林中有三股势力,位于西北方的傲天堡,堡主玉清凶狠残暴,手段铁血,令人闻之丧胆;位于东北方的寒水宫,宫主水泠之冷酷无情,城府沉,与他打交道之人皆提起十二分心,就怕着了他的道;而地东南的非凡山庄,庄主上官绯育有二子,长子上官启成熟稳重,行事果断,武功高强,排名前五位,他人皆猜测山庄的下任庄主,必属上官启无疑,子上官晓温文儒雅,待人亲切有礼,不喜江湖中事,不过问山庄事务,空有一身本领,却没人见识过。
月前,水泠之说服中部的武林世家叶家与寒水宫联合,使得寒水宫的势力瞬间凌驾于傲天堡与非凡山庄之上,其称霸武林之心昭然若揭,平静已久的江湖,又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
叶家长子叶无情,二十三岁,自小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相貌岁说不上平庸,却也算不上是出色,为人冷淡不爱与他人交往,终日与书琴为伍,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是敬重有余,热情不足,据说因沉迷于书籍,拒不习武。子叶无心,十九岁,无论是样貌还是武学,皆得其父叶沁心的真传,一招“凌云剑法”独步江湖,较之叶无情的孤僻,性情急躁的子更得叶沁心的喜爱。么子叶无意,年仅六岁,由于叶沁心老来得子,对他甚是宝贝,加上他样子生得讨喜,叶沁心对他更是宠爱有加。叶家之长叶沁心,五十二岁,娶有两位夫人,正室李氏系叶无情与叶无心之生母,叶无意是二夫人长孙氏所生。

带着情欲的吻覆上了我的唇,汲取我口中的蜜汁,我的身体主动的靠向那人,迫不及待地退去了他身上的衣服,跨坐在他身上,后穴抵着他的火热。他灵巧的舌头在我口腔里翻搅着,滑过上颚,滑过咽喉,还玩笑似的数着我的每颗牙齿,最后才缠上我急需填补空虚的舌头,甚至带入他口中与之共舞,直至吸疼了舌根,我因痛而惊呼出声,他才放过它,但转而咬着我的唇瓣,偶尔牙齿会互相磕碰。
他的唇转移了阵地,从上往下,一路留下密密的印记,最终流连于胸前的敏感出,一圈一圈的勾画着,或顺时针,或逆时针,不时的舔过尖端,他的右手适时地逗弄着另一颗,阵阵快感传过脑海,身体本能的更贴紧他,没有一丝缝隙,双手已地插入他的发丝,体内的空虚越来越大,身子不停地扭动着。
他的左手来到我的身后,探进了两股间,不时地抚着入口,“呜……”不满他的坏心,发出声音提示他我的需要,这时他才满意的笑了,手指伸入穴口,我的身体贪婪地吸附着,手指不停地抽插,不久身体再感到空虚,于是第二、第三根手指也进来了,动作缓慢得让我心痒难耐。
在他想进来的紧要关头,我突的推倒他,扶着他的分身缓缓坐下,直至末入根部,“恩……”空虚添满的那一瞬间,我发出了一声感叹,感受他的硕大在我体内变热、变大,他任由我的主动,躺在床上看着我迷乱的表情。
我开始扭动腰枝寻求更多的快感,一手套弄着我的分身,一手抚着胸前的两颗突起,随着我的每律动,我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头发随着身体波动着,痛苦与快乐交织在脸上,把身下那双鄙夷的眼神收入眼中。
“啊……”浊白的液体从分身射出,洒在了他的身上,快感一瞬间侵入脑中,顿时一阵空白,穴口因高潮的到来而收缩着,身下的人受到刺激,一声低吼,起身把我翻身压在床上,疯狂的抽动着,我的脸侧着贴在床单上,因为身后的律动而媚笑着,带着点诡异。
他的欲望擦过体内的一点,层层快感向我袭来,分身又逐渐开始抬头,他的双手扶着我的腰枝,用力地,狠狠地插入我体内,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几更的插入,他滚烫的欲望洒在我的体内,我也释放了自己的精液。高潮带来的快感让我只能张着嘴,连声音都叫不出。
我们维持着高潮时候的姿势有几秒,随后他抽出还在我体内的分身,抓起床单擦去身上的欲液,穿好衣服后就离开了。体内残余的精液从一开一合的穴口中流出,房间里弥漫着情爱的味道,我趴在床上动也不动,回想起第一见到他的时候――
两个月前,江湖上有消息叶家要与寒水宫联合,事实上却是寒水宫早已控制了叶家。那天,水泠之第一来叶家,第一见到我们,只是在我们身上扫了一眼,便让人感觉到他不容忽视的气势。作为人质,当天,我带着从小就弹奏的琴,没有一丝怨恨,没有一丝不甘,进入了寒水宫的秋月居,成为了水泠之的娈童。
光只有我作为人质还是不够的,水泠之喂了叶家的人一种特制的毒药,只要每个月服食解药就会没事,否则会如万虫噬骨,全身疼痛不已,七个时辰之后便会七窍流血而亡,牵制我也牵制我的家人。
不明白为什么会选上我,一直到后来我都没弄明白,在叶家我是不起眼的,并不是最有利的人质,我想这一点水泠之是很清楚的,然而就只有那一眼,就决定了我今后的人生。
“无情,无情,你是否真的无情……”

第二章

“无情,无情,你是否真的无情……”
进入秋月居的第一个晚上,水泠之就要了我。
他光裸着身子坐在我面前,经常握剑而生出的硬茧的手,此刻正轻柔的抚着我的脸,淡漠地看着那只手划过眉毛,划过眼皮,划过鼻梁,划过嘴唇,来回抚摸我的脖子,嘴里不停的重复着那句话,另一只手取下我的发簪,满意的看着我的头发倾泻而下,罩着我两边的脸颊。
房间里有股暗香流动,如果没猜错,应该加有催情的成分。
他慢慢的脱去我身上的衣物,我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抗。手指逗弄着我的乳头,在微凉的空气中很快就硬直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划过心头,呼吸有些急促。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倾过身,吻上我的唇,“闭上眼。”我听话的闭上双眼,等待着。
舌头撬开我紧闭的牙齿,长驱直入,滑过舌根,与我的舌头纠缠起来,一股燥热在下腹燃烧着,陌生的情绪侵入脑中,然而我却没有将它排除在外。
或许很奇怪,已经二十三岁的我,如今还没有尝过情欲的滋味,我没有像别的男人那样,喜欢流连与烟之地,我甚至连冲动都没有,即使听到家里的下人谈论床第之事,还觉得有些反感,这时候我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
唇舌依然在纠缠着,他的手握住了我的分身,一紧一松的上下套弄着,强烈的快感向我席卷而来。
“恩……”我不知道原来做这种事,会是这么舒服。
他抱过我,紧贴着他的身躯,手在碰到他滚烫的身体的一瞬间,我被吓到了,而后又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体也是同样的高温。
我开始青涩地回应他的吻,学着他的样子,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手无措的不知要摆在哪里。
他松开纠缠的舌头,把我拉离一定距离,抓着我的一只手,放在他巨大的分身上,偶尔分身在我手中一下跳动,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他只是摁下我的头,说:“舔它。”
跪趴在他的两腿间,捧着他的宝贝小心地舔着,由下到上,由上到下,“含着它。”他的声音开始沙哑。我艰难的含下它,轻轻地吸了一口,感觉到它在我嘴里涨大。又粗又长,比自己的还要大。
感觉到体内有异物侵入,我顿了一下,他说:“继续。”他的手指涂有润滑的液体,轻松的在我体内抽送,身体里的燥热焚烧着我的五脏六腑,我更卖力的吞吐着他的巨大。
他投入的抓紧我的头发,我吃痛的松开了口,他不满的一挺身,顶到了我的喉咙,我难受得想吐,他却在嘴里进进出出,最后射在我的嘴里。
“咽下去。”他捏着我的下巴,命令的口吻。我咽下了口中的液体,又有些作呕,但还是忍了下来。我迷茫的看着他,嘴边留有他的体液,嘴唇微张,眼睛氤氲。
他狠狠地吻着我,用力地抱着,像要把我折断,他的分身又开始变硬,顶着我的下腹,我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觉得体内空虚难耐。把我放平在床上,曲起我的双腿,分开,经过扩张的穴口,正一开一合的展现在他眼前。
他抬起我的臀,火热的分身顶着穴口。不是要把那个插到我体内吧,我开始有些惊慌了,他那个太巨大了,不可能的。
不理会我眼中的拒绝,分身慢慢的挤进狭窄的甬道,原以为会有剧烈的疼痛,谁知却只是轻微的不适,看他忍耐的样子,知道他已经很小心,很温柔的不让我受伤。
把我的腿搭在他的肩上,开始抽插,每插入总会在我体内搅动一番,弄得我更加的疯狂,手握着我的分身帮我套弄着,前后的刺激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我和他同时达到高潮。身体顿时松懈下来,全身无力,他让人准备好了洗澡水,抱起我一起进到宽大的澡盆中,细心的为我洗去身上的情液。
那一夜他只要了我一,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却是夜夜春宵。白天,我身不着衣的躺在床上,因前一晚的情事而软弱无力;天一黑,他人就到我房间,无须过多的言语,直奔最原始的话题,自从那一晚过后,我便成了性的俘虏,沉溺在性欲所带来的快感当中,他总能一个晚上连续要我好几,一直到天亮才离去。
他很细心,很体贴,尽量不伤到我,也尽可能的给彼此带来欢乐,除去每当我因他快速的律动而疯狂时,他看着我的眼神中有着温柔与……鄙夷外,应该可以算是一个不错的情人。
我的名字叫无情,我给人的感觉也很冷漠,这样一个淡漠冷情的人,居然在床上颠鸾倒凤,居然因为一个男人的挑逗而发出可耻的呻吟,居然会为了情欲而疯狂,他会有矛盾的感情也不奇怪。再说了,他的原意不就是要看到我在他身下媚笑、曲意承欢吗?
或许也让他失望了吧,我并没有拒绝他的求欢,没有矫揉造作,没有丝毫羞耻感,一开始就把自己交给本能,随着情欲而动。只是很奇怪呵,以我这样的皮囊,以我这副身躯,居然也会受宠。可以称之为“受宠”吧,毕竟接连一个月每晚的宠辛,任谁都看得出我正受宠呢,何况秋月居中又不是没有别的侍妾、男宠。
也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秋月居来了一位新人,听说是一匹脾气暴躁的烈马,他正忙着去驯服呢,哪还会记得与他做了一个月“夫妻”的人。没有了他,我的生活规律起来,白天较多时候是抚琴,弹着没有感情的曲子,偶尔会翻看几本从他那儿拿来的书,晚上早早睡去,一夜无梦。
偶尔他还会来我房间,提醒我身为男宠的身份,这时我不管他温柔也好,鄙夷也罢,至少我有了快感,在到达高潮时,他不也一脸沉溺于中吗?
收回思绪,唤来下人准备沐浴,顺便把床单换了,温暖的水包围着我冰冷的身体,让我舒服的眯起了眼,舒了口气。

第三章

坐在一摇一晃的马车上,向着西北的傲天堡驶去。
“我不要求你一定去接近玉清,知道你是我的人,就算他接近你,也不会信你,我只要你用你的脑子,为我收集情报,如果你做得好,或许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叶家。”
只是“或许”和“考虑”,从来没有一定。
他的脸上有着我许久未见的温柔,久得让我觉得恍如隔世,眼神依旧沉,带着冰冷。说完了那番话,他抱着我又是一阵温存。
有时候我会怀疑,究竟是我在以色侍人,还是他在出卖色相?想到这,就不由得觉得好笑。其实他大可以不必如此委屈,只要他说一声,我自然会去做,无须任何条件。因为,做不做之于我,没有太大差别。
于是,我像来时一样,没有一丝委屈,没有一丝悲伤,带着唯一属于我的琴,坐上了马车,离开了我住了三个月的秋月居。
马车已经行驶了三天,离傲天堡还有一天两夜的距离,天气已经逐渐转冷,西北的冬天好像很冷呢。我撩起帘子,冷冽的北风灌进车内,气温顿时降了好几度,让我的心舒爽了不少。
水泠之唯一派给我的一个丫鬟,如今正蜷着身子,坐在角落里发抖,对我的行为不发表任何意见。
看着气势雄伟的傲天堡,尚未进去,就已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玉清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
当天我就见到了玉清,一个传说中凶残成性的人,居然是一副读书人的样子,斯文有礼,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息,如果不是他眼中难掩的嗜血光芒,我差点就以为他只是个读书人而已。
他抬起我的下巴,看了我一眼,一样只有一眼,微笑着说:“你这样的尤物,水泠之居然也舍得送给我。”他的笑容,让人全身发冷。
尤物?我?或许是我眼中的疑问很明显,竟让他哈哈大笑起来,放开我,让下人带我下去。再一见到他,已是半年之后。
我被分到一个偏远的别院里,玉清对我没有太苛刻,派了几个下人服侍我,也没有限制我的行动,只是他果然如水泠之所说的,并不碰我,或许根本就忘了有我这个人。
从未出过这个别院一步,有什么事都是打发下人去做,我只是终日抚琴、看书,没有任何人侵扰,有时会让我有种回到叶家的错觉。
半年里,傲天堡企图控制整个武林的计划频频受挫,更有各地分被别派之人袭击,然而却不知是哪路人马,很明显是堡内有内奸。为此,玉清奔走各,企图找出背叛之人,却始终不知是何人所为。
一天,我照例在别院中弹琴,本以为日子会一天天就这样过下去,然而命运总是捉弄人。
“弹得很好,指法流利,却少了感情,如果能更用点心,相信这世上无人比得过阁下的琴艺。”
循声看去,只见来人一身蓝衣,温文儒雅,温暖的笑容如三月春风,令人忍不住想和他亲近,然而那人眼神锐利,便知此人并无表面上看来的这般温和。
“在下上官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他作了个揖。
原来是非凡山庄的上官晓,看来江湖上的人都瞎了眼呢,居然认为他是个易与之辈。只是不知他这一问是何意,能够在傲天堡中自由进出的人,会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媚笑着说:“敝人贱姓叶,名无情,只是区区一个男宠,不敢让上官公子费心。”不知从何时开始,无论是微笑,苦笑,冷笑,还是似笑非笑,我都只能做出媚笑这一表情。
他闪了神,喃喃自语:“无情,真的是无情么……”

第四章

几天后,玉清出现在别院,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摒退了下人,他打横抱起我进了房间,只余下那把琴独自在院子中,任落飘落于琴弦上。
他扯下我的腰带,衣服敞开,露出我的胸膛,轻轻一拭,衣服就顺势落下。明白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平时穿的都是那些一拉就松的衣服,等着他随时临幸。
他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我的身体,西北的初夏竟冷得让我发抖,他的眼神最终定在我的下身,邪气的笑着:“我想看你自己做。”然后背靠着床架,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垂下眼帘,挡住他审视的目光。手摸着自己的身子,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温度,无法给自己带来任何感觉。
抬起眼,直视他的眼睛,对他媚惑一笑,开始想象他的手在我身上游移,想象他抚弄我的分身,想象他的唇在经过的地方留下点点红印,想象他的牙齿咬着我突起的乳头。
许久未经情爱的身体,在我的抚摸下逐渐发烫,久违的快感支配了我的身体,呼吸变得急促,然而随着快感的到来,体内的空虚也越来越大。身子无力地靠着另一边床架,无助的看着他,渴望他的巨大填补我的空虚。
他依然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神清冷。我不知羞耻的打开双腿,把手指伸进干涩的穴口,动情地抽插着,分身在另一只手的套弄下,尖端分泌出浊白的液体,手已经全部沾湿。
“呜……啊哈……”嘴唇微张,吐出诱人的呻吟声,迷离的眼神无声的勾引他,可他依然不为所动。
渐渐的,四根手指已无法满足我,无论如何入,都无法碰触体内的那一点,我再眼神饥渴地看着他。爬到他跟前,手覆上他的下跨,那里已如我所料的又硬又热。他并没有阻止我的动作,我掏出他的巨大的分身,缓缓坐下,没入根部。
调整好姿势,收紧内壁,引得他一阵倒吸,体内的分身涨得更大了。不去想自己现在在他眼中是什么样子,也不理会他身上累赘的衣物,我迫不及待的扭动下身,只要快感就好。
床不堪负重的发出吱吱的声音,身体的连接吧嗒吧嗒的响着,还有我们粗重的呼吸声,这些都入不了我的耳,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
完事后,他一把推开我,嫌恶地看着衣服上的精液,苦于无其他的衣服可换,只得勉强穿着,房间弥漫着欢爱的味道,让他眼底的厌恶更加明显,随即立刻离开了这个让他恶心的地方。
我被他推落在地,看着他不同于平时一脸斯文的表情,心里暗自好笑。
玉清离开没多久,上官晓就来了,看到我光裸着身子坐在地上,眼神有些复杂。我坦然地在他的注视下躺回床上,腿上沾着从后庭留出的液体,身上残留着高潮时喷射的精液。
我笑着,对他说:“上官公子,是否也想要无情陪你?”
上官晓听了脸色大变,拂袖而去。
你不必对我感到愧疚的,即使是你让玉清注意到我。

第五章

我和他把各种姿势都做遍了,但他似乎更喜欢看我一身欲望无法宣泄的样子。上官晓也经常来看我,只是都选在我独自一人的时候,但我知道玉清在时,他也在不远的地方看着,灼热的视线无法忽视。
今日一早欢爱过后,玉清拿出一个皮制的阳具,插入还在流出液体的穴口,裹了件袍子就让我跟这他走。
第一走出别院,却无心留意四周,每走一步体内的阳具都不时的刷过那一点,腰下顿感无力,走几步总要停一,缓和了一下,便再向前走着。无人搀扶,勉强站直身体,他只是在一旁看着,我停下的时候,他也停下脚步等我。待去到目的地,我已泄了好几,跨下的分身傲然挺立,幸得只穿了件宽大的袍子,外人看来并无任何不妥。
房间里有什么人,我已经记不清了,无法坐下,只有我一人站立着,面色潮红,娇喘无力,身体变得敏感,甚至他人投注在我身上的淫欲的视线,都可以让我兴奋莫名。
他们谈了好久,久得仿佛已过了一载,双腿渐渐撑不下去了。这时,玉清走向我,拉着我走到房中间,好不容易抑制下的情欲,差点因为他的触摸一泄而出。本就下盘不稳,被他这么一推,我顺势跌坐在地。
他翻过我的身,让我趴在地上,抽出我体内的阳具,剧烈的摩擦让我弓起身,体内的欲望喷薄而出,情难自禁。“啊……”
身边的人呼吸变得粗重、炙热,一只手开始摸上我的身体,接着两只、三只……。玉清坐在一旁面不改色地看着,开始他人还在意他的存在,渐渐的发现他不过只是观看,更加刺激了他们的下半身。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把我淹没,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我体内进进出出,到最后我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体内,身上,脸上都沾满了精液,情欲刚退,全身的皮肤还泛着淡淡红晕。他让人给我清理了身子,给我裹上袍子后,抱起我回到了别院。
每天都和不同的人在那间房里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原本算得上健康的身体也经不起纵欲,更何况这些江湖人士哪懂得怜香惜玉,身子也就越见清减。上官晓几来看我,都是一脸悲戚的神色。
我的身体最终还是撑不下去。一日,在知晓玉清不会干涉之后,几位江湖人便放肆地凌虐我,或抽或打,或用大了好几倍的阳具插入穴口,对于我身上流的血似乎特别的感到兴奋。玉清不会阻止,就算撕裂般的痛楚几乎让我昏过去,也要试图让自己找到快感,脸上的媚笑不曾褪去。
一天下来,我可说是体无完肤,后庭殷红的媚肉往外翻出,暗红的血不停地流着,清理我身体的那块布已经沾湿,却不见停下的趋势,好象要把我体内的血都流光。
一旁等得不耐烦的玉清,也不管我身上的伤口,用袍子往我身上一裹,就抱着我走了。天渐渐黑下去,身上的伤也不那么痛了。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上官晓担心的眼神,从他的口中知道我昏迷了有三天,无心回答他的问题,再闭上眼躺着。这时屋外响起了一阵柔和的琴声,悠扬、凄美,不是我这种人可以弹得出的,原来那把琴也可以奏出这么优美的曲调。看向窗外,一抹熟悉的背影映入眼中。
不能也不想下床走动,一连数日我都躺在床上,屋外的琴声时常陪着我,从早到晚,接着又有一道萧声加入,在这堡内的一隅驱走了夏日的燥热。
待我的身体已恢复得七、八成后,我再见到玉清的脸,这他只是搂着我睡觉,什么都不做。
然而在我又认为日子会这样持续下去时,他又要了我,轻柔中带着怜惜,反倒让我觉得不习惯,莫非我真的是下贱之人?
许久不曾活动的身体,经过昨晚的一欢爱,竟让我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醒来后床上只有我一人,身体有些冰凉。
到了晚上,玉清并没有再出现,来的竟然是上官晓。他拉起我帮我穿上衣服,然后抱着我几个纵身,到了傲天堡外的树林中,那里停了一辆马车,他把我塞进去,给了我一些银子。
“玉清三天内不会回来,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再受到伤害。”然后地看了我一眼,“对不起。”说完,车夫驾着马车离开了,他一直看着这里,久久不曾离去。
对于离开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这,一直陪伴我的琴并没有跟着我离开,而他让我走,我却不知天下之大,还有哪里是我的容身之。

第六章

我还是回到了寒水宫。
离开不到一年的时间,这里竟给我一种陌生的感觉。跟着下人走了一段路后,终于到了他所住的院子,通报过后独自进了房间。
水泠之正起身穿衣服,现在还未到睡觉的时刻,看向床去,一人裸着身子趴在床上,一头乌丝散落满床,看不见容貌,光滑白嫩的背泛着微红,房间里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感觉到我的目光,水泠之挡去我的视线,放下床帘,动作轻柔中带着点宠溺。我垂下眼敛,感觉到心有些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怎么回来了?”
“上官晓让我回来的。”我平静无波的回答着。
“上官晓?”凌厉的眼光向我射来。
“傲天堡与非凡山庄合作,欲铲除寒水宫。”
他手中的茶泛起了波纹。“什么时候的事?”
“在我知道的,已经有三个多月。”
他的看着我的眼,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我不躲不闪的任他直视,没有不安,也没有慌乱,只是定定地站着。
良久,他才打破了这沉默。“你先下去吧。”
我又回到了秋月居,也了解到一些我离开后发生的事情。要驯服那匹烈马的人,却被驯服了,我离开后的三个月,水泠之就遣散了秋月居的所有侍妾和男宠,三千宠爱集于一人。我还是不应该回来的。
想抚琴,突然想起琴留在了傲天堡,从来未曾感到寂寞的我,一时间竟被寂寞啃噬身心。东北的秋天,原来也是可以冷得刺骨的。
日中午,房间里来了位不速之客。见过的人不多,但眼前的人却是我见过的人当中,长相最好的。眉如远山不画而黛,目若晨曦,顾盼生辉,红唇不点而朱。心下对此人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也有几分了然。
他看了我许久,丢下一句“不过如此”,便如来时一般风也似的离去。
到了晚上用膳的时候,刚坐定,便看见中午的那人盛装打扮的款款而来,在看到水泠之身边的我时,原本喜悦的脸上,一瞬间出现了嫉妒与怨恨的表情,却在下一刻换上了一脸柔媚的神情。
为什么要嫉妒我呢,我只不过是个身着素衣,手枕千人,身体残败,无情无心之人;而你,他为你遣散了所有侍寝之人,你已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我身上,我又如何配得上做你的情敌?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爱吗?
几天过后,那人又再来到我的房间。现在是晚上,没有琴的我只能一早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等待睡意的来临。即使房间漆黑一片,我依然能够知道来人是他。
黑暗中他把身上的衣服褪到半腰,取下发簪扔在地上,然后爬上了我的床,扯乱我的衣服。“救命啊,来人啊!”他突然狂乱的喊着,手一挥,我胸前的皮肤在他的手指下,渗出道道血痕。
顿时,周围灯火通明,水泠之踏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在看到他衣衫不整的缩在床角,两眼通红,嘴角含泣的时候,在看到我同样一身凌乱,胸前刺眼的抓痕时,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凶狠的瞪着我,我并没有开口为自己解释,因为在看到他愤怒的表情的那一刻,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啪!”吵闹的房间安静了下来,我被他一巴掌扫下了床,嘴里有着咸咸的味道,温热的液体从嘴角流出。
之后,我被关到地牢中,不清楚有多少男人曾在我眼前晃动,身体已毫无知觉,我想,快要到尽头了吧。

第七章

“来,喝下这碗药。”玉清把碗递到我嘴边,小心的喂我喝药。
“咳……咳咳咳……”药还未喝下,就已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大部分的药汁都流到衣领上,他细心的擦去药汁,手轻拍我的背为我顺气。
“小心点,慢慢来,能喝多少是多少,没关系的。”轻声软语,让我因咳嗽而烦躁的心平静不少。
艰难的把药喝完,他把碗放在一边的桌上,“要不要出去走走,这样对身体会好些。”
轻摇着头,拒绝了他的提议。我的身体已是风中残烛,不知还有几天能活。
那日,在我快要昏倒之前,玉清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一片血光飞溅过后,把我带回了傲天堡,回到了这别院。其实在我回到寒水宫的第二天,玉清就已经跟在我身边,在暗看着一切,却到最后关头才出现。难道他认为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就可以得到我叶无情的心?
把手放在胸口,依然感觉到规律的跳动,只是,我已经没有心了。
回到这里至今有三个多月了,却没再见过上官晓,曾问过玉清,他只是淡淡的对我说:“别想这么多,好好休息。”我便不再多问,知道别院的守备加强了。
只是偶尔从远传来一阵悠扬的萧声,哀怨而凄美。
如今,我已不再弹琴,那把琴就摆放在不远的桌子上,有时我会让人把琴拿来,只是抱着它,脸贴上冰冷的琴弦,这时我才肯定它是属于我的。
傲天堡、非凡山庄和寒水宫之间究竟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也无力去知道,这世上的一切于我已无关系。
有过了两个多月,一眨眼,春天就到了。今早,玉清抱起我进了辆马车,竟然在车上看到了多日未见的上官晓,他清减了许多。
看到我,上官晓有些激动,有些悔恨,也有些心痛,却不说一句话,只是为我多加几件棉衣。春天正是冬雪初融的时候,天气冷得扎人,我这样的破身子更加抵不了寒,玉清与上官晓不时的把真气渡给我。
在车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最终,马车停在一座山下,玉清抱着我,和上官晓一起飞身上了山。
断崖,几十个人围着一个已经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人,细看下竟然是水泠之,在他身后就是悬崖,而在我们脚下则有更多的人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看来是经过了一番苦战,人数上的悬殊也让水泠之在下风。
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变得复杂,不去究他眼神中包含了什么,我垂下眼帘,挡去了他看过来的视线。
山上的空气更冷,我不停地咳嗽着,咳到最后感到嘴里有一丝腥甜的味道,又若无其事的咽了下去。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今天就算要死,也要由我自己决定。”说完,水泠之纵身跃下悬崖。
在他跳下之后,一抹身影飞过众人眼前。
“无情――”玉清和上官晓同时出声,想抓住那抹身影,无奈还是迟了一步。
我赶上水泠之,托住他的身体,不去看他惊讶的眼神,生平第一也是最后一,用尽全身的内力把他送到突长出来的大树上,反作用力把我更加推向山底,刚才使用了内力使我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
“无情、无情……”
身体迅速的往下坠,视线开始模糊,体温逐渐下降,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原来无情并非无情呵……

两天后,水泠之和上官晓派出的人下到了崖底,却没有找到叶无情,究竟是被高人所救,亦或是其尸体被野兽所啃食,无人得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