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不好啦~~不好啦~~皇上又不见啦~~)
一早,清脆的鸟叫声在屋檐上唱著,而偏偏回廊上那道像阵飓风刮过的步伐和尖锐的叫喊声音马上盖过了美妙的鸟啭,在宫中的廊道上爆发开来,连经过的宫女和几名妃子都被吓了好大一跳。
(将军──赵将军──)侍奉在皇帝左右的李公公著急地大喊著,连通报一声都没有就一脚跨入殿前一品带刀侍卫─赵羽的房内。
赵羽一听连忙从自己的床榻上一跃而起,眼明手快地披起衣服就起身,这时李公公已经在外头厅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李公公,这麽早有什麽事!?)赵羽蹙眉,边走出屏风外边打著衣结发问,一早被叫醒,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哎唷~~赵将军,皇上他又不见了啦……这再找不到他我可惨了…离早朝的时刻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呜呜…奴才真是歹命啊……)李公公没翟辉羽问完就自己说起来了,又再加上一堆的抱怨和哀声叹气。
赵羽一听攒起了眉头。
皇上才刚继位不久就让宫中的大小奴仆忙著天昏地暗,每天早上都得来上演一”寻主记”,看来他得改天劝阻一下皇上不可了。
毕竟看李公公在天未亮就起床准备找人也很辛苦的。
(奴才实在猜不著这皇上又躲到哪里去啊…呜呜…皇上摆明是因为不想吃药而躲起来了呀…真是急死奴才了啊…呜呜……)李公公迳自说著,没瞧见赵羽因他的话而青了脸。
吃药!?
难不成是皇上病了!?
赵羽心急地想著,一手拿过他的佩剑,快脚地踏出房门。
(G~~赵将军~~等等奴才啊……)李公公看见赵羽急得往外冲的同时只好也跟在他那伟岸的身後猛地踏著小碎步寻人去也。
哎哎!
我的皇帝小祖宗啊!
你可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呀~~
不然他第一个会被众大臣的口水淹死,又或者脑袋搬家啊……
呜呜~~~他真歹命啊!!
(赵将军─等等奴才啊──!)在心底祈求著的李公公一直忙不迭地一路喊著。
第二回
一边小跑步还一边回过头的年轻男孩似乎想到了什麽而掩唇偷偷地窃笑著。
不是他老爱闹失踪,而是他最近伤风了,御医交代赵羽得盯著他三餐按时服药才能快点把病养好。
可,他从小就怕极了吃药这档事,每都得让娘亲一哄再哄、而且去城里买回了凉糖给他药後服用才肯乖乖点头。
不过,现在倒是可苦了赵羽了,因为他是专属於他的保护人。
平常他也是寸步不离地陪著他上早朝或做任何事情。
只是他常常嫌赵羽的脸老板著太难看了而藉故甩开他的保护,没办法呀!
他很讨厌被人跟著。
那种感觉挺…怪异的呢!
风永雁讷讷地想著,一张绝美的小脸蛋上那抹疑惑又可爱的表情足以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真是奇怪!
他都溜出寝宫这麽久了却没见到赵羽和李公公到急著来逮他G!?
不管啦!他得先想一个办法不被他们两个发现才行啊……
啊!有了!
风永雁嘻嘻笑著,昂首望著自己身旁那棵大树,如果他爬上去躲到树顶的话,他们应该不会那麽快找到他的,而且这棵树够高,在上面休憩肯定很凉快!
跟著自己的想法移动的风永雁卷起自己的丝绸衣袖,望了大树一眼後就开始攀爬,不一会儿,他就爬上了树顶。
(哇──这儿可以看见整座皇城G~~)兴奋地又叫又跳的风永雁瞧著那从他的眼望过去一片像是一排小了好几倍的皇城建筑物,完全忘了自己可是在树顶,万@掉下来可就不好玩了。
这时,闻声而至的赵羽和李公公也前後赶到了,看见皇帝爬得那麽高都不禁捏了好大一把冷汗。
这…这…这要是有个万一可不是闹著玩的呀!!
李公公猛擦著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朝高高的树顶上喊叫。
(皇上──快下来呀──)
赵羽也马上跪倒在地,朝树顶上的年轻男孩福了福。
(皇上,树上危险,请听李公公的话下来吧!)
风永雁转了转灵活的眼珠子,笑意灿灿,唇角扬起。
(那麽我可以不吃药了!?)上扬的尾音露出一丝的得意,这下他就能耍赖啦!
呵呵呵呵!
不意地瞧见赵羽一脸臭气冲天的脸色。
(皇上,我说过,您必须称自己为”朕”!!)他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皇上老是不痛不痒的,老让他在群臣面前难以交代。
这下回去之後他得又对皇帝耳提面命一了。
而李公公看著主子的胡闹不禁又想启口,但却被赵羽一个眼神制住。
“让我来吧!”
李公公做了个”你请”的姿势。
赵羽转身又板著脸回瞅著风永雁,只要看著他那张脸就知道他此刻想必不太高兴。
没想到赵羽是为了这件事生他的气的风永雁噘著W红小嘴,(好嘛~~)
(快乖乖下来!!)赵羽实在不晓得该拿这个年轻又爱玩耍的皇帝怎麽办,他头痛地抚了抚额,(如果微臣因为你的胡来就被辞退可是您的责任……)
风永雁委屈地扁著小嘴,一脸的难过。
(好…我下来就是啊!你别说那些吓我的话……)
风永雁边说边让身体跟著滑下树,没想到滑太快了而直直地下坠,还伴著一阵的尖叫声。
(啊啊────羽─快救我啊……)
一旁的赵羽没等风永雁叫出声就在树下待命了,他早就知道皇帝又会发生这种麻烦事。
跟著他也有不短的几个月了,这类事情他已经遇到太多,幸好他心脏够强,不然早就被吓到剩下半条命。
皇帝的安全是关乎全国的重要大事!
所以他必须时时刻刻保护皇帝的安全。
赵羽把风永雁接个正著。
(呜呜…我怕……)风永雁死揪住赵羽的衣领不肯松手,轻啜的哭泣声不晓得怎麽了,让赵羽的胸口一阵翻腾。
他皱紧眉头,粗鲁地安慰著,边用手拍拍小皇帝受惊的背。
(谁叫陛下要做那种危险的事,下别再犯了!)
风永雁一个劲地哭,赵羽没法子地只好将他纤细的身躯抱起,然後要李公公吩咐要人等会儿不早朝、顺便带点风永雁喜欢吃的点心过来。
李公公领命而去了。
(我们回寝宫吧!陛下。)赵羽让自己的心情再度平复,虽然他不知道刚刚自己的心跳为何跳动得那麽快。
风永雁偎在他怀里点点头。
第三回
和赵羽乖乖地回到寝宫的风永雁就知道今天大概是逃不过被逼吃药的命运了。
因为赵羽一定会亲自盯著他把药喝下,而且涓滴不剩,才会点头放过他。
果然就如他所料的,一进寝宫後,赵羽马上将一碗乌漆抹黑的药汁递到他面前,眼神一瞬也不瞬地死瞅著他不放。
(陛下──)浑厚的嗓音带了抹不容拒绝,赵羽知道他若不这样做的话,小皇帝是不会乖乖地听他的话吃药的。
风永雁扁了扁嘴,哀怨地瞅著他,(赵羽…我…)
未竟的话却被赵羽一个抢话打断了,眼神凌厉地飘向风永雁。
(不行──)他早知道了陛下想说什麽,但若他露出了好商量的表情後,只怕陛下天天都会来这一招反制他,所以为了陛下好,他亦只能硬起心肠拒绝他。
风永雁瞧见赵羽那张没得商量的脸色後就更欲哭无泪了。
难道他真的非得喝下那碗奇怪的药吗!?
呜呜……他不想呀!
而且那药看来像是泥泞水似的,他怎麽想喝都喝不下去!
(羽───)娇声地轻唤著,风永雁没法子想了,只好还是故技重施地跳上赵羽的膝上坐著,撒娇的语气不晓得有没有用。
(好嘛~~好嘛~~就这麽一回,好不好!?)小手扯著赵羽的衣襟,风永雁偎近赵羽怀里讨好地说著,明眸漾著水光,W红的小嘴微噘著,像个讨糖吃的小孩般可爱又惹人怜。
和他的距离只有一寸!
赵羽悄悄地怦然心动,为了风永雁的绝美脸蛋和他柔软的声音。
不…不行!
他…是皇帝!
而他,是他的臣子!
难堪地别过头,赵羽的脸色悄悄地变了。
不知情的风永雁好奇地瞅著赵羽那张说变就变的脸。
(羽…你怎麽了?)是因为他的任性而生气了吗!?
风永雁为此想法而哭丧著一张漂亮的脸蛋,他无意惹赵羽难过的啊…
都怪他不好!
柔软小手扯紧了赵羽的衣襟,风永雁咬了咬唇。
(对不起──)微闭了闭眼,风永雁在柔柔地吻上赵羽的脸颊上时边轻叹息。
他老是给羽惹来许多的麻烦事。
从他上位到今天!
赵羽心情震U地回过头,只手抚触著刚刚风永雁吻过的脸颊失神了。
那近得能撩起他的欲望的浅薄微香就像是风永雁的人一样,总是能让他呆愣上半天,然後──
让他莫名地产生了想碰他的欲望!!
惊骇地瞠大眼睛,赵羽为了这样肮脏的想法而鄙夷起自己了。
风永雁可是他重要的人,是他的主子,也是天下万民的希望,他怎能…他怎能…
怎能有此想法啊!!
赵羽突然狂猛地直起身,他的凝重脸色吓到了因他的动作而摔到地上的风永雁,然後连看也没看风永雁一眼就头也不回地奔出寝宫。
风永雁一时反应不过来,在刹那间落下了滴滴的珍贵泪珠。
怎麽办!?
羽讨厌他了──讨厌他了呀──!!
第四回
富丽堂皇的厅里传来阵阵优扬又优美的声乐,伴著几名漂亮的舞伶们的舞蹈,殿上的高官显贵被她们夺去所有的注意力。
一个回身,当中最知名的舞伶─小舞,的眼神刚好对上也在殿上的赵羽,她的回眸巧笑竟让赵羽产生了某种幻觉。
是他!
风永雁正对著他赵羽笑得如此天真又毫无防备!
他的眼波流转著对他的信赖与依恋,让他的心直直地往上飘,但同时却也产生了一股将他的心瞬间拉下的狂猛拉力,恍然身在天界与地狱的分界点。
这种奇异的感觉使得赵羽皱紧了眉头,痛苦得不知道该怎麽反应才好。
他已经弄不清对风永雁是如何的感情了!
一曲舞毕的殿上,因为赵羽一直直视著小舞,而被监国大臣发现了,连忙暗暗地笑了几声,看来自己的美人计是奏效了,他也就顺水推舟地启口。
(既然赵将军喜欢舞儿,就让她留下服侍你吧!)
一句硬生生把赵羽推向地狱的话出口,让他从幻觉中回过神,这才发现他看著的,不是风永雁,不是他的皇帝!
她和他根本是天壤之别!
赵羽蹙了下眉头,风永雁的纯真,风永雁的活泼好动,风永雁的一举一动,都和她差得远了!
他现在还是厘不清对风永雁的感觉,但他却无法否认地,只要离开他的身边一下子,他就会不自觉地想著他,恋著他的绝美笑容。
(不……风大人,我…)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硬生生被邀请而来的众大臣截断了。
(大人,我也有个要求…)
(赵将军都有的我也想……嘿嘿…)
(你家那只母老虎哪~~大人…你还敢要吗?)马上就有人跳出来提醒。
(哈哈……别急啊…一个慢来…)风永昌哈哈大笑著,眸中露出他的一斯算计。
本来嘛~他想拢络的是在皇帝面前吃香的赵羽,不过他倒是替他招来了许多可用的人,虽然赵羽不为他所用也没关系,这群笨蛋至少还有点价值…。
反正他现在可是监国大臣,实权也很大了,接下来就是要步步为营地朝他的目标前进,不管有多少的阻碍,他都得一一除去!
即便是他的儿子─风永雁也是!!
赵羽见风永昌正忙著与众位大臣说笑,就不留恋地起身拿起他随身的佩剑,准备回宫去。
走在回廊上,赵羽烦恼的是他回宫之後该如何面对他的主子─风永雁。
叹了一口气的赵羽边走边思考著,没想到刚才殿上的舞伶─小舞竟然慢慢地随著赵羽走出风永昌的大宅。
第五回
踱步回到自己寝宫的赵羽忽然回过头。
其实打从她跟上他开始,他就晓得了,只是也不点破地由她去,冀望她会自己自动离去,但当他听见她要求与他共乘一匹马儿时,他就知道自己得认命地先把她带回宫里安置了。
赵羽头痛地蹙眉。
顿了良久,他道:(你跟著我不是办法…我看你还是……)另外求去吧!
可,小舞早知道赵羽要她离开的念头了,於是叹息地往房内的椅子上一坐。
(我早就被大人赐予将军你了!不是吗?)年轻的容颜散发出一抹认命,不是她爱受人摆布,而是这个世界原来就是如此,微不足道的她亦只能屈服於强权之下,即使是自己的主人要她做任何的事,她亦无法抗拒。
做自己!?
是多麽难的事啊!
赵羽沉默了,事实的确是如此,但是她对他并没有任何的责任。
况且他也不需要别人来服侍他。
宫内有的是仆役。
(赵将军是因为有所顾忌吗!?)眼神一闪的小舞以袖掩唇,思量著。
若是赵将军有了喜欢的人那亦不为过呢!
只是…真的是如她所想的吗!?
不语的小舞望向赵羽那张略为迟疑的俊颜,他不必多说什麽,她就已经晓得这个姑娘一定在赵将军心中存在了很久。
而且光看他这样的反应应该是他还没有对她坦言他的爱慕之意才是。
不然他不会犹疑不定。
(将军…请容小舞说句话。我想您应该对她是有感情的吧!不然您又何必为了她迷惑?该把握的,请尽量抓住吧!莫待无空折枝呀!将军。)
她的一番真语令赵羽回眸,想了想他从照顾风永雁开始,是否就对他有了那难以启口的陌生情愫呢!?
是啊!
或许从他们第一见面的那抹笑颜起,他就以已经悄然地进驻他那颗荒芜的心中了,而他却还傻得将他的好视而不见,甚至於以为那只是君臣对下属的一种情谊。
他真的很傻!
瞅著赵羽轻然一笑的表情,那抹笑容好柔、好柔,间接也让小舞明白,赵将军的心是不属於她的,纵使她的爱慕之情已经存在了这样久,就翟辉羽在茫茫的人海中回过头瞧她一眼。
小舞轻咬著唇、低垂著螓首。
“君不如妾心,空把红颜等”!
(小舞真是羡慕她呀…)叹息著,席梦舞知道自己已然该放弃这样漫长的等待了,因为再下去也是无法开结果的。
梦想中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
赵羽不答地笑了,(我很感激你!小舞!)他轻拾起她的柔荑,(我想认你做小妹,好吗!?)
他希望这样做能对她有点帮助,帮忙她早曰觅得良缘。
望著他真切的脸庞,席梦舞点头。
(当然。梦舞愿听将军吩咐……)
第六回
连曰来,赵羽都没见著风永雁,也不见小皇帝身边的李公公来通知他准备面圣去,或是听到小皇帝又不肯吃药的话。
疑虑让赵羽担心地直锁著眉头,希望皇帝可不要出了什麽事才好。
不过…他仍然担忧地直往厅外奔去。
他必须亲自去瞧瞧到底是怎麽回事才行!
(大哥,什麽事要走得这样急呢?)来的人是前些曰子赵羽新认的小妹─席梦舞,只见她一袭轻紫纱和桃红襦裙地款步而来,刚好让她在大哥寝宫门口碰见拿著佩剑的他。
(梦舞?是你啊…我正打算面圣去…)赵羽同她打了个招呼。
(见皇上?)席梦舞眨眨灵眸,(那麽大哥就放心地去吧!小妹会看著办的。)
一抹醉人心的柔笑轻诹讼抡杂鸩话驳男姆浚让他也跟著按下心神。
(拜托你了。)
(大哥慢走。)席梦舞朝他点个头後便目送著赵羽离去了。
当赵羽缓步在小皇帝的寝宫回廊上时就马上被李公公给拦下来了。
(抱歉…将军,皇上他此刻正在午憩中,他吩咐了谁都不见。)
赵羽狐疑地皱紧眉。
李公公微抬眸偷瞄著赵羽听见这番话时的表情,也不是他爱探什麽了,只是最近皇上很少接见赵将军,连说个话都没有,而这让他联想到赵将军会不会是哪儿得罪皇上,然後跟著失宠啦!?
(是吗?那我晚点再来吧…)赵羽说完就要转身离去了。
(好的,赵将军您慢走,恕奴才不远送了。)
待他走得远远的时候,这时的一句呜咽的声音从皇帝的寝宫中传出来了。
(李公公──他…走了没!?)风永雁的声音透著这几天来所累积的疲惫,自从赵羽奔出他的寝宫後,他就不再有笑容,时时发著愣,也多曰没有早朝了。
他知道众大臣急得很,但是…他只要一想到赵羽,他的心就会揪痛起来,痛到他无法分心。
他──讨厌他……
思及此的风永雁再度扁扁嘴、又落泪了,这三天他不吃不睡的,加上又哭肿了双眼,这副丑陋的模样绝对不能让其他人见到…!
风永雁哀哀地想著。
等他的心痛毛病好了之後再见他吧!
因为现在的他没办法保证他不会在赵羽的面前大哭!
第七回
(皇上……用点午膳吧…?)李公公在午时来到风永雁的寝宫中,他真的觉得很奇怪,皇上又没有真的生病,为什麽好动的他要把自己关在自个儿的寝室里呢!?
不仅如此,他还好几没上早朝了,只要他替众大臣佯称他的龙体违和,这样好几下来,连宰相和监国大臣都起了疑虑,纷纷往他这儿探消息来了。
他当然按照皇上的吩咐没说出实话。
和两位大臣与皇上相比,得罪皇上比较可怕些!
风永雁闻言忙用衣袖偷偷地拭去脸上还残留著的泪痕,不敢让李公公知道。
因为如果给他晓得了,八成又是一阵的好言相劝和一堆的忠言逆耳,直到他听烦为止。
不过,风永雁那红红的鼻头却瞒不了精明的李公公。
都跟著小皇帝不算短的时间了,他早已知道风永雁很爱哭,他有什麽不顺意的事就自己躲起来偷偷啜泣而不愿让他们分忧。
风永雁说他不希望自己的问题还让他们下人来操心,这样体贴的想法使他地折服。
他就是喜爱风永雁惹人怜爱和善良这个优点。
(别遮了─皇上。)李公公故作无力地翻白眼,他实在拿小皇帝没辙啊!
风永雁扁扁小嘴巴,(你都瞄到啦!?)声音有些微的沙哑,眼睛好像因为一直掉泪而微肿。
(皇上─你知道你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会被人民投以不信任票的呀……)李公公晓得自己不该多嘴,但是他并不愿意这样做,也不希望看到风永雁成了去衔皇帝!
这些,风永雁也都明白。
(我知道……李公公……)风永雁愧疚地低下头来,泪跟著又流下了。
(我实在是很难过…我的心很痛很痛…但是我却不知道原因。…)
他已经知道赵羽不但讨厌他,而且还弃他而去,他想到这儿就开心不起来!
瞅著风永雁落泪,李公公有著万般的不舍,忙牵起皇帝的手,给他一个关怀又温暖的拥抱,让风永雁的泪落得更凶了。
(羽………)风永雁难过地悄声低喊,让李公公狐疑地瞪大眼,不动声色地思考起来了。
难道──
皇上闷闷不乐的原因来自於赵羽赵将军!?
第八回
李公公让皇帝退了一步,他以一句”请皇上以万民与社稷为重”的话让风永雁咽下了一碗燕窝,随即命人帮他沐浴。
风永雁仍然不言不语,怏怏不乐的。
让宫女褪下衣物後并要她们通通退下的风永雁缓步入浴。
另一方面,赵羽因为一连好几天都没接到李公公的回覆,正心急地探听皇帝的消息,没想到还是一无所获。
他打算一闯皇宫!
他一定得见风永雁一面,看看他最近好不好。
正当他要踏出门之际,没料到却碰见了一脸凝重李公公。
(赵将军上哪儿去啊?)李公公好言地问著,没想到却被赵羽一个抢话。
(公公!皇上最近如何!?快告诉我!)赵羽急著握住李公公双肩,见他好像被他的动作给吓著了似的。
(抱歉…我…)
李公公疑惑地瞟他一眼,奇怪啦!?
赵羽不是和小皇帝吵架吗?
怎麽他一脸的关切与焦急哩!?
唔…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皇上他最近很奇怪…不吃不喝地,刚刚我才哄著他吃了一点东西…G~~赵将军─你上哪儿呀?我话还没说完呐!)李公公瞅著赵羽突然一个大转身。
赵羽听著他的话回眸,(李公公特别来找我,有什麽事吗!?)
李公公望著他,半天答不上话。
糟糕!他倒给忘记他来找赵将军的目的啦!?
奇了!他今天做啥来的呀!?
李公公疑惑的脸让赵羽笑了,(我还得去皇上那儿一趟…失陪。)
说著,人就不见踪影了。
哦喔!李公公恍然大悟地大叫出声。
他是来问问赵将军是否和皇上吵架的事儿的!
(赵将军啊…我说─)李公公一转头,哪还有赵羽的影子哪!?
他早离开了。
李公公傻眼地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
恚。∪伺艿帽嚷砘箍炝ā…
看来是不必担心了。
第九回
御园、御书房,翻遍了风永雁可能会去的地方的赵羽很失望地低著头。
他就是没见到风永雁那活跃的身影!
会在哪儿呢!?
他在哪儿!?
赵羽喃喃自语地念著,想著他的微笑,他忙不迭地从石椅上起身。
早知道就先问李公公皇上去了哪里!
他失神地乱走进一没来过的地方,里头冒著蒸汽,和著阵阵的馨香,烟雾缭绕著,好似仙境般,朱红石柱旁的紫色薄纱轻飘著,他一眼就望见前方有个人影。
(谁!?)赵羽出声,引得那抹人影缓缓回眸一瞥,那人儿的美丽脸庞让赵羽失神地呆若木鸡。
是他─风永雁!!
风永雁也随著瞪大眼,是……赵羽──!?
老天──那他现在这个样子──
一声尖叫窜出风永雁的喉咙,让赵羽惊得忙奔向他并蹲低身子,匆忙地用手掩住他的口,被手上的触觉吓得又是一惊。
他是真的──!
他不是他因为太过想念风永雁而产生的幻觉!
(微臣……微臣…真的不是故意的…请皇上恕罪!)放开掩著他嘴巴的手,赵羽惶恐地双膝下跪,而风永雁听见他的声音後也停止了大叫。
真的是赵羽!
泪又落下。
(唔…没关系…)哽咽的声音招来赵羽的疑问。
(皇上!?)难道是他太过失礼了吗!?
风永雁又摇头,高兴的泪直直滴落水中,在水面上激起的阵阵涟漪让赵羽又是无措地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
他…他为什麽哭!?
是因为他吗!?
还是他有什麽地方做错了!?
诸多的疑问占满了赵羽的心底,因而没见到风永雁的异样。
(我…我以为你讨厌我……)一想到前些天赵羽背他而去他就非常地难过。
风永雁背对著他激动地掩面低声啜泣,让赵羽一时又慌乱了,抛下佩剑,双手攀上前,替他拭泪,然後刻意地蒙住风永雁的双眸。
然後,赵羽像是下了一个重大决心地将自己的唇熨贴上风永雁的後颈,然後放开他蒙住风永雁双眼的手。
风永雁的脸颊马上因为这样亲腻的接触而泛红,眼波流转著羞怯,煞是诱人。
(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的!皇上!)字字铿锵有力地让风永雁不再流泪了,转而破涕为笑了。
(真的!?)语气带著点孩童的天真。
(真的!)赵羽爱怜地用手轻扣住风永雁的纤细颈项,脸颊在他的秀发上轻磨,嗅著他沐浴中身上散出的那股扣人心弦的微香。
第十回
风永昌来到小皇帝的寝宫门口。
风永雁这时正在发著愣,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他,风永昌在望了风永雁一眼後就立即要门口的卫兵和宫女们全退下了。
直到寝宫里只剩下风永昌和风永雁。
(雁儿!?)轻咳了声,风永昌试著轻唤他,又见到风永雁没点反应後又稍微加重了语气。
(皇上─!?)
风永昌的这声”皇上”唤得恰到好,马上就让风永雁回神了,见是他的父亲风永昌,风永雁忙起身迎上前去。
(父亲!雁儿好想您呀…在朝上都不能和你说话…)风永雁高兴地笑颜灿烂,忙不迭地就张开自己的双臂想给父亲一个大拥抱。
风永昌重重地扬手打了风永雁一巴掌。
(你到底在做什麽!!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怒目相视的风永昌一掌将风永雁打倒在地上,怒火更炽的他想都不想地连踢了惊疑不定的风永雁几脚,力道重得似乎在发泄他心中的那把无名火似的。
风永雁咬牙,连连不吭声,也不还手。
(你为什麽生气?是我做不好吗!?)风永雁似乎很是失望地说著,(要不然…我把这个位子让予你……)
想必是为了前几天他连续没上朝的事吧!
父亲今天是特地来警告他的?
他无心的话招来风永昌更大的怒气,只见他蹲下身子和风永雁平视,毫不犹疑地伸出魔爪捏住风永雁的下颔。
(你想害死我是不是?你明知道皇帝突然让位会让天下万民质疑的──到时候你我都免不了被送上审判台!!)风永昌不放松地继续掐住风永雁,只要看著他痛苦的样子,他心底才会痛快!!
因为─没有任何人能比他更适合坐上王座当上皇帝!!
他,出身於舞伶坊的风永雁却能坐上王位更是一大笑话!
哈哈哈!!
(你只是一个区区的舞伶罢了!告诉你,你实际上并不是我的儿子!而是我偷抱来的贱种──那女人生的贱种啊──呵呵呵呵!!)末了,风永昌那张占满怀恨的老脸泛著某种可怕的光芒,让风永雁骇异地直往後退,但是他哪逃得了风永昌的逼视和那像要把他撕裂吞下的贪婪目光。
(别─过来……别──啊啊……)风永雁本想起身逃跑,但却被风永昌扯住了脚,靴子应声而被扯离,露出了风永雁那洁白如雪的脚踝。
那光滑如丝的洁白让风永昌的欲望逐渐苏醒过来。
(我恨不得杀了你…但是─你还有一丝的价值……呵呵呵呵…)风永昌那如怨魂的眸光和阴森的语气使风永雁打了个哆嗦。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不是风永昌的儿子…也不知道他是这样地恨著他!?
(你母亲那个贱女人竟然…竟然…哼!她自命清高不让我碰,现在她死了,你就乖乖地代替你母亲服侍我吧……)说著,就像发了疯似的扯住风永雁的衣衫,红了眼的他听不见风永雁的惊叫与骇异。
(没用的~~这里的人都已经被我的人给支开了!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应声的…嘻嘻嘻……)
风永雁大惊失色,一张容瞬间刷白了………
第十一回
风永雁脸色白如雪地横躺在自己寝宫的床上,衣衫破碎地挂在纤细姣美但却有著点点红痕的身子上,思绪飞得好远好远。
泪顺著颊边滑落,红唇被咬得鲜血斑斑,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起身了。
他好恨好恨这样的自己!
这样软弱无法保护自己的自己!
他只能依赖著别人,赵将军、李公公都是。
可,这却也让他没有遇事没有反击的馀力!
泪再落。
风永雁知道他不能这样被赵羽或是谁看见,他还想维持一丝尊严。
所以,他试著甩动快麻痹了的手臂,他一动,便牵动了四肢一起喊疼。
他多没用啊…
(啊……好…痛…)风永雁死蹙著眉低声喊著,本想藉著喊叫出声来忘却疼痛的他却仍然屈服在身体的麻痛之下。
这件事情他死也不能说!
再说…他还得有事要亲自去弄个清楚!
他记得,风永昌说了他并不是他的亲儿子,而是名被他偷抱而来的小孩!?
如果他没有听错,依他的话来推断,他一定认识他的母亲,而她是名伶人。
呵呵…真是离奇的奇诡的身世!
而,风永昌也好像恨著他的母亲!?
如果他没有发生这些事也就永远不知道自己并非风永昌所生了!
命运似乎很爱玩这样的把戏……
风永雁轻扯唇一笑,他又觉得自己经过这些事後,变得更会思考了。
这算是上天给他的一番考验吗!?
忍著痛楚换上了件完好的衣裤,风永雁知道自己该去做些什麽了。
但是…他必须瞒著所有人。
包括赵羽!!
第十二回
(皇上~~皇上~~不好了!赵将军朝您的寝宫来了……)李公公急踱著小步伐,在命人稍微挡下赵羽,自己却赶紧溜进寝宫内禀报小皇帝─风永雁。
风永雁闻言回过眸,那冷然又面无表情的模样教李公公在心底大吃了一惊,却不敢直接向皇帝询问。
该不会又是和赵将军吵架吧!?
李公公皱眉地想著,似乎有这个可能!
不然为何皇上又要故意避著赵将军哪!?
(我出去走走。)风永雁那绝美的脸上失去了以往的天真笑容,转变成忧伤不已的容颜教李公公质疑。
小皇帝…他似乎改变了!?
在某种他不知情的状况下。
李公公忧心忡忡地直瞅著风永雁没有微笑的容颜,看著他突然地叹了口气,颦眉了。
(我去园里走走……)说著,衣袖一摆,人影晃U地朝廊上去了,留下李公公的疑虑没解开。
风永雁边走边想著,他该出宫去查个清楚、水落石出的,不然他会一直不得安宁!
这道谜题,总有一天还是得解开的!
那麽,他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虽然他知道风永昌必定晓得什麽,但是他却不想再见到他!!
风永雁的脸色闪过一抹厌恶。
而,就在这时,赵羽脸色不悦地直朝著还没发现他的风永雁走来,每一步都带著一股的疑惑和不满,但是当他在惊鸿一瞥,见到风永雁那张泛著恶痛绝的表情後马上又消了气,取而代之的是不解。
皇上在想些什麽!?
为什麽他会有那样不属於他的表情出现!?
难道──是发生了什麽事!?
被惊疑不定的心绪驾驭的赵羽突然伸出手扯住风永雁的纤腕,不明白地开口。
(皇上──!?)
一声轻唤打醒了还在沉思的风永雁,当他一抬头见到这道声音的主人时却脸色大变,刷白了一张美丽的绝色容颜,脑海里响起一道声音。
“你母亲那个贱女人竟然…竟然…哼!她自命清高不让我碰,现在她死了,你就乖乖地代替你母亲服侍我吧……”
所以……他脏了……
他已经变脏了……
因为─他被……碰过了……
脏!好脏!啊啊啊───好脏好脏!!
心好像被锐利的刀子划过一样地疼!!
风永雁瞬间落下了晶莹剔透的泪珠,让赵羽大惊地直觉一定发生了什麽事。
(皇──)话尾还未结束,风永雁随著一瞪眼就甩开他的手,脸颊还残留著泪迹斑斑,但是他却面无表情地,无言。
赵羽诧异又受伤地瞅著他,皇上今天的举止真的让他摸不著边。
前些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别怪我!
风永雁什麽话都没有留下就像那道滑过赵羽脸颊般的风无情地转身而去。
赵羽懊恼地了身旁的朱红的柱子一记。
第十三回
赵羽这几天都被风永雁排拒在门外,只有上朝的时候才能见著他一面,但可恨的是风永雁总是避开和他相接的目光。
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他搅得他心神不宁地,就连小舞也发现他的异状後,亲自带著补品来看他。
“谜题若不靠自己去解,你永远不会知道答案!”
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呀!
赵羽心烦地直搔头,他知道小舞的意思,但,问题在於他并不晓得谁才是系铃人啊!
这种解谜的题目他最不会了!
他哪猜得著小皇帝的心思哪!
所以他决定今天他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望著风永雁住的寝宫,赵羽是因为利用自身的权利而得以斥退了所有的奴仆和卫兵,就连李公公也愿意帮忙他,但却有个要求。
(请让皇上跟以前一样吧!看著他怏怏不乐,大家都很担心!)
赵羽点头。
他今天来的目的也是差不多的。
赵羽握紧了手,一声不吭地进入了寝宫中,风永雁这时正在更衣,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李公公,忙喊。
(啊啊~~公公,这衣服好麻烦呀─我不会穿……)风永雁哭丧著脸,看著自己的衣带系得乱七八糟的。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对穿衣服非常头痛,层层叠叠的,常让他搞不清楚。
赵羽一个拥抱将风永雁搂住。
(公公,别闹啦…我都这样烦了…)正打算回头斥责的风永雁见到赵羽时不免大吃了一惊。
(你───)最不愿见到的人就在面前,还一把被他抱住,风永雁立即刷白小脸,慌张了。
赵羽瞅著他,(为什麽逃!?)认真的瞳眸和低沉悦耳的嗓音让风永雁又落泪。
(你…到底在怕什麽!?)察觉风永雁在他怀里暗自抖瑟著,赵羽想不出原因。
(我……)风永雁抖著音,瞧著赵羽握住他的纤手,然後送到他的唇边轻吻。
别──
别对我这样好呀…
因为…他已经……他已经……
他已经被弄脏了───
尖锐得像是要刺开他的心脏般,风永雁落泪大喊。
(不──我已经脏了呀────)
一句话轰得赵羽暂时无法思考了。
第十四回
赵羽瞪大双目,他说什麽!?
他说──”他脏了”!?
望著风永雁因他的不解眸光而羞愧地偏过头去了的赵羽仍是不明白为何风永雁要躲著他。
(皇上──)他真的不懂这和躲他有什麽关系。
风永雁咬咬唇,就著泛出的泪光抬眸,只手缓缓地爬上自己的衣领、解开衣带,然後──
(就是这样…你懂了吗!?)极大的屈辱感顿时蜂拥而上风永雁的心房,瞅著赵羽惊诧不已的眸光,他後悔告诉赵羽这样不洁的事实!
难堪地再把衣服拉上,风永雁恍惚地跌到床上。
(我怕你知道…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我…)这时的风永雁已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了,泪珠儿直扑簌簌地顺著失色的美丽容颜而下。
过了一会儿,赵羽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子,然後拾起风永雁那颤抖的纤手。
望著风永雁在他面前极力忍住哭泣的赵羽马上叹息了。
难道他仍是不明白他的心吗!?
他从不轻易给予承诺的。
(我说过,我永远不会讨厌你的……)
风永雁吸吸鼻子。
(真的吗?)
(以我的心发誓!)赵羽握住他的手,柔柔地摩挲著。
(可是─)他不值得赵羽对他这般地好,因为他无法给他什麽。
甚至於连他自己最宝贝的东西都被玷辱了……
如果不是赵羽还活著,他宁可选择静静地睡去……
风永雁那沉的眸光让赵羽看得心惊。
一时之间,赵羽无法选择地扯住风永雁的手腕,将他从迷失的边缘唤回,强迫风永雁直视著他。
那眼神,教他心痛!
赵羽不意的吻贴上风永雁的颈侧,一阵酥麻感马上窜上风永雁的四肢百骸。(嗯……你……)双手不自觉地抖著,风永雁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赵羽,但却还是会惧怕地产生推拒。
(那人是这样碰你的!?)赵羽听见风永雁如风般轻的呻吟声,这让他顿时失去了理智,瞅著风永雁缓慢地点头。
(那麽……)赵羽转而温柔地褪去风永雁的衬衣,露出光滑无瑕的每一寸肌肤,然後温柔地在他背上烙下无数个吻,察觉到风永雁羞涩地瑟缩著,赵羽放慢了脚步。
(那人也是?)
风永雁背著他,咬著鲜红的唇瓣羞愧难当地点点头。
只手袭上身前风永雁的颊侧,并柔情地抚触著,这是他喜欢的人的容颜呀……!
所以他舍不得伤害他半分。
(好…温暖…羽…)风永雁张著小嘴喘息。
赵羽将风永雁抱在怀里,他很想看他。
风永雁仰高了小脸望著他,颊旁散著几绺乌发,样子竟堕落得美丽。
赵羽的心跟著一动,吻吻他的颊。
(相信我,你一点都不脏……我刚刚已经帮你消毒了……)赵羽喃著,找到了风永雁的柔唇并轻轻地吻上他。
(没有了…不脏了…没有了……)轻声哄著。
(唔……嗯……)风永雁腻在赵羽怀里,动容地瞅著赵羽又温柔地替他披上衣服,这样的情让风永雁高兴地又落泪了。
第十五回
李公公又在一大早扰人清梦来了。
赵羽刚好因为昨天的事而睡不著,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小皇帝的身影和他足以动摇他心的一颦一笑。
这时─
(将军─将军─)李公公高声喊著话,急得如热锅上的小蚂蚁,一进门就来个呼天抢地的,让赵羽快速地唤回自己的心神。
该不会又发生了什麽大事了吧!?
赵羽急得迎上前去,安抚李公公那高亢的情绪,心底忍不住叹气。
(别急啊…李公公您慢点说──)赵羽忙著轻拍他的胸口,又转身倒了杯茶水递给喘气嘘嘘的李公公。
李公公急得喝下那杯水,不巧一个水哽喉,给噎著了,顿时一阵剧咳声传出。
(我…咳咳……皇…咳…皇上他……咳……)
赵羽死蹙著眉峰。
(皇上怎麽了!?你快说─)焦急地直晃著李公公,有点大的力气将他晃得头昏眼,说不出半句话了。
(将…将军啊……别晃了…快别晃了…奴才我都给您晃晕啦…)
赵羽这才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我…我只是担心皇上…他…)
李公公点头表示知道。(皇上他一早又不见踪影了,奴才这是不知道皇上又为了什麽原因失踪的……)忧心地锁紧眉。
赵羽沉吟著。
他会是害羞昨天他对他所做的事吗?
还是说─另有原因!?
(我现在就去找皇上…搞不好他还没出这个宫门…)
赵羽说完话就冲出门去了。
(G~~赵将军…等奴才呀!)
第十六回
赵羽和李公公头顶著烈曰一直在偌大的皇宫中奔来跑去地找皇帝,但是就是看不见皇帝的人影。
(都快午时啦~将军!)李公公和赵羽在一棵大树下灰头土脸地坐下来稍做休息,找不到皇上的人,他们更加地担心了。
尤其是侍候在皇帝身边的李公公,他知道若不尽早寻回皇帝,他的项上人头会即将不保的!
(皇上到底会上哪儿去!?真是急死我了……)李公公著急地猛擦冷汗中。
赵羽沉默。
他跟在皇上身边的曰子也不短,他竟然在此刻发觉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皇帝的心思,例如他喜欢的东西和喜欢做的事。
所以现下他亦猜不透小皇帝究竟为何躲起来了,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
他从未询问过皇帝喜爱的事物!
只因为他是皇帝,而他身为他的禁军统帅,当然以保护皇帝为优先。
所以他根本忘记了皇帝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他也有自己的情绪及喜恶。
用力地握住自己的双手,赵羽低著头。
或许是这样子,所以小皇帝才没有常常跟他诉说那属於他的真实心情。
因为他不值得相信!
可,风永雁在他面前总是笑得很灿烂的,常让他误以为他是快乐的。
比起他来,皇帝要懂事得多了,他知道自己的立场。
赵羽心疼地想著。
(李公公你先回去吧!皇上我来找,你先去准备皇上的午膳。)
李公公犹豫地蹙著眉,(这个……)
(你放心吧!我大概知道皇上在哪……)赵羽的话莫名地让李公公抬眼瞅了他一眼後安心地退下了。
这时,凑巧有一群浣衣的宫女经过,她们嘻笑打闹著。
赵羽的眼睛立即感应似地锁住某个点。
她,很像──
赵羽快速前行地拦下那群宫女。
(赵将军。)几名的宫女马上意会地福了个身。
(你们辛苦了,先行退下吧!除了那位站在柱子後的那位姑娘外。)赵羽微扬起唇角,看著那个被点名的宫女微缩了一下肩膀。
宫娥们闻言都纷纷走掉了,只剩下那一位被赵羽唤住的。
(呃…如果赵…将军你没事的话,恕…月…儿先告退了……)实在被盯得不自在,宫女讷讷地说著,猛低垂著头不让赵羽瞧个仔细。
(慢著。)赵羽的一声轻唤让这个浣衣宫女手上的竹篮应声掉落,衣物也掉了满地,和地板相亲相爱去了。
(皇上──)微勾著唇瓣的赵羽发声,瞅著他话尾一落,那名宫女马上心虚地弃竹篮於不顾并转身奔走。
(你说什麽我听不懂──)脸上满是红霞。
他现在不能见他!
风永雁一个劲地猛跑,暗叹自己实在太糗了,本想出宫却又在自己的王城中迷路了。
找著了小皇帝的赵羽哪可能不追上去,只见他一个轻跃,便轻易地追上了风永雁。
(您为什麽要跑!?)
风永雁看著赵羽步步逼近,直直後退的他的身後是一道长长的阶梯。
(别─过来──!)
(为什麽!?)赵羽好笑地反问,皇帝为了躲他,还特意乔装成浣衣的宫女,淡施脂粉的他娇美如牡丹,胜过宫里的任何一位嫔妃!
赵羽心动地直瞅著他悄悄泛红的脸蛋。
赵羽的近逼让被逼急的风永雁一个不小心地往後踩空,眼看就要摔下之际──
(啊啊──羽──)
赵羽急中生智地抛出一截黄绫缠住风永雁的腰,往回一带,反作用力让风永雁一个前扑到赵羽怀里。
两人就这样眼对眼互望了许久,直到被看得不好意思的风永雁一个轻推,羞赧地红了颊并退出赵羽的怀抱。
(我…)
赵羽拉著皇帝往回走。(皇上,我们回宫再说吧!)
风永雁立即委屈地点头,踱步跟上。
第十七回
风永雁亦步亦趋地随著赵羽的大步伐进了寝宫。
看来赵羽是打算同他算这笔帐了。
风永雁扁扁小嘴哀怨地想著,一手被赵羽拉著坐到椅子上,无言地瞧著赵羽在他面前屈膝。
(羽─你这是做什麽呀─)风永雁瞪圆了眼,不解他为何突然……
赵羽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来望著风永雁。
(请恕微臣昨晚冒犯圣上的罪…!)
风永雁跟著他的话脸红了。
他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我…没什麽…你快起来!)红透了两颊的风永雁不自然地偏过头讷讷地说著,他能感到自己的脸颊似乎著火了的热。
赵羽依言起身。
(谢皇上。)
(该说谢的是我……)风永雁垂眼,他晓得若不是赵羽,他早就什麽都不在乎了,甚至是遭到了这样的侮辱他都没动想死的念头。
这完全是赵羽的影响。
只因为死了,他就再也见不著他了!
(皇上……)赵羽弯腰和风永雁平视,双手握住他的肩,(您到底还知道了些什麽!?)看皇上的表情不像只是要躲他般,这里头必定有内情!
风永雁蹙眉,脸色缓缓变了。
他,该说吗?
抑或者是瞒著赵羽!?
可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呀…
选择隐瞒,那只是一时的。
风永雁咬了咬牙,(我……我不是监国大臣的儿子……)
赵羽抿唇大惊。
(皇上──您说什麽─!?)
(您说──)赵羽感到不可思议地直摇头,他的态度地伤到了风永雁。
(是!没错─!我不是皇帝…不是不是不是!!)风永雁急得落泪大声呼喊著,双手捂住耳朵,(你服侍的这个人不是正统继承者──)呜呜呜呜!
赵羽沉默地瞅著他。
(别哭了…)他的泪让他的心正蠢蠢欲动。
风永雁望著赵羽变得模糊的脸,苦笑了。
(你…我无法给你你所要的…对不起…呜呜呜……)
赵羽瞪眼。
(什麽我要的?)
(你接近我、对我好难道不是想获得更多的报酬吗!?)抬起那张哭了的泪颜,风永雁嘴一扁,泪落得更凶了。
他的话同时也让赵羽傻眼了。
这…什麽跟什麽!?
赵羽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在他心中是这样看他的。
下一秒,他为这句荒谬至极的话大笑出声。
啊啊─好一位天真美人!
但─他就是喜欢他的真!
这换风永雁停了泪意,跟著傻眼、呆愣住了。
咦!?
难道不是他想的那样吗!?
闷笑著的赵羽捧起风永雁那张哭得凄惨的颜,找著了他柔软的唇瓣後难忍心底的骚动接著吻住他。
风永雁瞠眼,只能被动地接受他的热情,生涩的反应挑起赵羽的轻怜蜜爱。
(如果我真的想要,我有很多机会。毕竟你一直在我身边不是吗?)抚著风永雁的小脸,为他拭去所有泪痕的赵羽轻声说著,瞳眸中泛著一抹不寻常的光,话里的意思让风永雁明白了。
因为是他!
所以他甘愿一直守著他。
风永雁破涕为笑地拥住他。
第十八回
赵羽从风永雁那儿得知了真相。
包括风永雁打算出宫寻找亲人的想法。
(不行!)赵羽第一个反对。
风永雁听到赵羽反对的声音就哀哀地扁嘴,早知道就不理他的逼问了。
(可是…我想见我的亲娘啊…)红了眼眶。
赵羽见他又要掉泪连忙只手撑额,拿他没辙地大叹了口气。
他真的是他的麻烦啊……
下定了主意和决心的赵羽又说话了。
(不行──)
风永雁这真的快哭出来了,没想到他说服不了赵羽。
有了上出不了王城的经验後,他变聪明了,知道自己需要找个绝对不会迷路的人带他出门,风永雁第一个就想到赵羽。
他是他最信的人,应该会帮助他才是。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终究还是败给了赵羽的固执。
(好啦~~好啦~~羽──)不死心的风永雁装著苦恼的脸,就希望赵羽能答应他的要求。
被拜托的赵羽有口难言。
出宫,他担心的是小皇帝的安全啊!
他的生命比他的还要重上几分,岂可轻易胡来的!?
(我发誓途中一定听你的话…好不好!?)风永雁提出了保证,这让赵羽有点犹豫了。
不带他去,他定会自己胡来的。
但有他陪著相信应该不会出大问题才是。
(好吧…但皇上可不能胡乱滋事了…知道吗!?)赵羽终究败给风永雁。
风永雁高兴地欢呼。
第十九回
赵羽带著风永雁趁夜偷溜出宫。
不过,赵羽倒是在离开前给妹妹小舞和监国大臣捎了一封信告知他们,免得两方的人马不知情地到乱找。
偷溜出宫的两人第一一起迎接他们相的早晨,赵羽仍然板著一张脸,手拉著风永雁的纤手走在王城首都的街头,一旁的柳树随风轻舞,鸟儿啁啾,市集上人来人往的。
风永雁似乎心情好得不得了地哼声轻唱著歌,脸上带著一抹美丽的笑容,直到他望见了赵羽的一脸不安後嘎然而止。
(怎麽了!?)瞧著赵羽不开心的脸,风永雁打住了笑颜,闷闷不乐地扯住他,(和我一起很无聊吗!?)
(不是的…皇…)赵羽望著风永雁失去笑容的美丽脸蛋,眉头打了个死结,再想到这儿不是他们所待的皇宫後,对风永雁的称呼也在瞬间停住了。
风永雁不解地将脸凑到赵羽面前。
(你说什麽!?)
赵羽心动地直瞅住风永雁,末了,竟把头转开了。
他,虽然换下了华美的衣服,却仍旧美得令他难以把持!
跟他在一起太危险了!
(你…想说什麽呢?)风永雁第一伸手扯住赵羽的大手,脸上泛著红光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市集上充满著对他们两人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因为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引人注意了!
站在一起就好像是某贵族公子带著随行保护他的家仆。
(皇……这儿人多,何况走了这样久,想必您累了,我们就先到树旁那颗大石上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风永雁乖乖地跟著赵羽走。
(你……)风永雁咬唇,看样子赵羽似乎不怎麽愉快。
(皇…)赵羽抬起头,只说了一个字就又停住了,好像正在考虑对风永雁要换个称呼。
(雁儿。叫我雁儿吧!)风永雁天真地对著赵羽笑了开来,他感到耳根在听见自己对赵羽说的话後竟也羞赧地泛红了。
赵羽不好意思地瞪眼,然後才结结巴巴地启口:(雁……雁儿……)
话後才为话中的亲腻产生一阵免不了的羞惭。
他,他真的有资格这样喊他吗!?
不过,他承认,他有点欣喜他准许他这样喊他的名字!
风永雁听著他这样喊,快乐得快要飞上云端般,笑颜灿烂。
(羽─我肚子有点饿了…咱们去用餐好吗?)有点傻里傻气,但是风永雁爱极了这样跟赵羽撒娇。
感到不自觉的快乐飞上心头的赵羽瞄著风永雁那张娇憨的脸蛋,马上就露出了一抹宠溺至极的微笑。
(我们走吧!)
第二十回
这两人一样地引人注目。
故意忽略大家直盯著不放的目光,找了间客栈坐下来点了一些东西,赵羽还是没改老毛病地掏出银针试毒的模样逗笑了风永雁。
清脆的银铃声入耳。
瞅著赵羽不解地回眸抬首,风永雁仍是一昧地笑。
(雁…儿!?)还是不太习惯这样叫的赵羽怔住。
(这儿又不是…呃…呵呵…)风永雁笑著答,意有所指地打住某部份的话。
赵羽的脸缓缓地泛红了,他都已经做惯这些动作了。
不一会儿,膳食马上就上桌了,好几盘的山珍海味让风永雁不适地偏过头。
(羽…我在…家里已经吃太好了,你都净点些我常吃的…)他都看腻了那些大鱼大肉了!
赵羽马上板著脸,(您不可以吃那些粗食!)他贵为皇帝,当然得吃好的!
(羽……)风永雁叹息,(我知道你为我好,只是…我想体会一下寻常人常吃的、常用的,这也是我这一出门的原因之一。)瞄了客栈门口那个一身脏乱又可怜的讨饭乞丐一眼,风永雁知道自己身上的重责大任,看来他这个皇帝当得可真是不称职呀!
赵羽沉默地瞅著风永雁,再回头瞥了那乞丐一眼。
小皇帝长大了!
以往他都住在宫内苑,不知民间的疾苦,现下居然反过来劝他,他的这份心意相信若能化为行动让大家看到会更好。
赞赏的眸光紧紧地随著风永雁那移动到门前将好几盘可口的菜肴端给乞丐食用的身影。
(拿去分给大家吃吧!)笑容灿烂的风永雁好心地对著那名老乞丐身边的小乞儿说著,看著小乞儿接过香喷喷又可口的食物後忙著向他点头道谢。
(谢谢你!这位好心的姑娘!好心有好报呀!)小乞儿的头直点地,风永雁拦下她的动作,顺便帮她搀起老乞丐。
咦!?
这小乞儿竟然喊他”姑娘”!?
哎~~算了!那不重要了!
(G~~别这样。我希望你们都好过…)看著小乞儿扶过老乞丐并回过头笑著带走食物,风永雁微笑说。
这一切都让刚好立在客栈门口的某个人看在眼底。
第二十一回
(小雁!)
一句柔柔的轻唤声逸出一个身穿华衣的公子口中,他身旁还伴著一个护卫他的持剑男子,甫一出现就让客栈现场陷入一片的惊哗声,引来人人的惊艳注目,虽说刚才风永雁也产生同样状况,但比起凌紫烟来硬是差了一小截。
风永雁闻言转过身,咦!?
这个声音他觉得好熟悉呀~~会是谁呢?
(紫烟──!)眼睛一亮,风永雁高兴地跳进凌紫烟怀里摩蹭。
啊啊~~果然是他!
凌紫烟好生地搂紧他,看著前方缓步而来的一名男子,看样子,小雁并不是一个人出门来的。
(幸会,我是凌紫烟,他是我的随护叫卫恍。)凌紫烟笑看著眼前这男子不悦地抢过风永雁,然後直直瞪著他瞧,似乎把他当成敌人了。
啊…看来可有好戏看了。
呵!
(你好,我是赵羽。)防心一向重的赵羽淡说著,也瞧见卫恍那刻意隔开他和这个美得不像人的凌紫烟的距离的小动作。
对於赵羽的不敬,风永雁有微言地瞪他一眼後就又转向同窗好友。(紫烟,你怎麽在这儿出现了?你家不是在B国吗!?)
(我到沂国去探个好友,顺便想去四游玩罗!想不到在这儿碰到好久不见的你。)
淡淡地浅笑著的凌紫烟教客栈里那一干见著他的人都失了魂儿,那笑颜柔柔地挂在那张绝色容颜上更显得凌紫烟那一身缥缈的仙子气息。
捉不住也摸不著。
风永雁笑著大呼一声。
(啊啊~真好呀!雁儿想跟你一起去玩!好不好!?)撒娇似地攀住凌紫烟的手臂,风永雁不理会赵羽那张难看的脸色和一脸窃笑的卫恍,笑得跟个孩子似的,开心地直缠著笑容满面的凌紫烟。
(当然好!我们用过午膳就走吧!)淡扫了赵羽他们一眼,凌紫烟发现一个事实──
呵呵!
第二十二回
赵羽立在船尾边独自生著闷气。
结果他和小皇帝仍是上了这艘船,准备回B国去。
到底是谁要查自己的身世的!?
是风永雁,他的主子!
到底是谁说要跟著凌紫烟去玩的!?
好像也是风永雁,他伟大的主子!
极度不悦地紧蹙著眉头,赵羽第一觉得身为下属的难。
如果今天他是主子,他就能随他高兴,也能制止皇上跑去缠著凌紫烟。
他不否认凌紫烟的确是有著超乎常人的美貌,举止也很得体,但是……
也不必一连二天都没跟他打照面啊!
赵羽闷极了!
此时,一道声音打断他的冥想。
(喂!拜托你也管管你家主子吧!老缠著我家主子…)原来是卫恍找赵羽抱怨来了。
赵羽冷漠地一瞥。
这人大概还没搞清楚吧!?
他都还没上门警告,这个人就自己找上来了。
赵羽懒得理他就要转身离开。
(我说的你是听见没啊!?)卫恍怒气盈满地狠瞪著一脸冷淡的赵羽,难道是他估算错误,这男人并不在乎他家主子吗!?
可,那天在客栈里,他的确是──
(你要抱怨尽管找你主子去,少来烦我!)赵羽瞪大眼睛,怒火已经濒临爆发边缘了,就不知道这威力能有多大。
而他,很乐意让眼前的这位仁兄来试试看。
卫恍呆住,末了便瞅著赵羽的离去身影吹了声口哨。
(唷~~脾气还真大哪……)这种人他还是少惹为妙吧!
他可是挺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意思。
不过,他的疑问还是没解开呀!
为何主子要他这样做呢!?
难不成可以得到什麽好吗!?
卫恍狐疑地扬眉,仍然猜不透他那神秘至极的主子─凌紫烟 到底在想些什麽。
※今天人家够勤快地po了两回喔!!>w<
请大大们来点掌声吧~呵呵呵呵~~
第二十三回
赵羽心不甘地踱步到风永雁在船上的房。
虽然埋怨、虽然不甘心,但是他仍是得尽责地侍候自己的主子。
(皇上…您累了吧?要用晚膳了吗!?)和平常一样的简短问候,若是平常和赵羽不熟的人可能听不出些什麽,但是却让一向和他形影不离的风永雁从他那低沉有力的语音里嗅出些什麽。
风永雁先是扁嘴。
(赵羽─)
轻唤一声正在帮他备碗筷的赵大将军,风永雁觉得他好像这些天都没见著赵羽的感觉,那突然从自己心底涌现的失落感令风永雁鼻一酸,不在床上坐好地一个飞奔从赵羽身後抱住他那结实的腰,让赵羽手中的碗因震U而滑落手中碎裂在地。
(对不起噢…我最近都一直缠著紫烟,因为我们太久没见了嘛…)脸颊在赵羽的背缓缓地摩梭著,风永雁两手把赵羽揽得更紧,两人之间没有半点空隙。
赵羽地吸了口气,仰首。
跟著,他一手覆上风永雁放在他腰际的纤手,转身。
(您是在……)突现的低沉嗓音让风永雁睁眼,(诱惑我吗!?嗯!?)
末句竟教风永雁的脸儿一个劲地泛红了,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我…我没…有啊…)不安和羞怯的美丽小脸红似天空太阳西落的满天彩霞,风永雁不知所措转著眼眸,就是不敢对上赵羽那带点色彩又遂的黑眸。
(那就别靠我太近…我怕我自己变成野狼一口吞了您……)亲腻地动手揽过风永雁的纤腰,赵羽断断续续地在他耳旁悄悄低语,爬上他柔唇的手倒也不客气地轻抚著,眼儿缠住他的。
风永雁难以掩饰脸蛋上那又逐渐火热起来的红光,只见他也蠕动著那如瓣的唇附到赵羽耳旁悄声说著。
然後,赵羽笑了,笑得很满足。
(我知道…所以,空中的雁儿愿成为狼的腹中飧……)
第二十四回
大船启程出发後的第三天算不上是寒冷的早晨,凌紫烟和风永雁一行人总算结束了海上的旅行,踏上了B国的领土。
(小雁,饿了吗!?)凌紫烟和风永雁并肩下了船,卫恍和赵羽跟在他们的身後,因为两个人都各拿自己的美丽主子没辙,所以也没反对。
风永雁微笑著摇头。
(我待会儿想逛一下这儿的市集,可以吗?紫烟?)眼儿偷偷瞄了身後的赵羽一眼,风永雁似乎有别的打算,但在也瞥见赵羽对著他笑的时候却红了颊、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了。
卫恍这可是将两人的眉目传情看得非常地清楚。
他微微地哂笑了。
此刻如果要他相信风永雁和赵羽之间什麽都没有的话,他很难信服!
嘲弄似地扬起唇角,弓起手肘推推身旁因风永雁的微笑呆滞住的赵羽,卫恍让因此而回神的赵羽给抛了个大白眼。
(当然好呀!)凌紫烟也晓得後头的景况,唇线扬起一道美丽的弧度,(你先和赵大哥到市集走走吧!我想和卫恍先回府中做准备。)凌紫烟用眼神示意卫恍走近他身边。
(咦!?什麽准备呀?)风永雁惊呼一声,他的手正让走到他身旁的赵羽给牵住,保护意味很强。
难不成紫烟有其他客人要招呼吗?
还是─
凌紫烟露出一抹美丽的微笑。
(不是的。待会儿你们逛完了市集,我会让卫恍在宰相府门口会你们,我要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听到这儿的赵羽扬眉,忙掩住心底滑过的震惊,转眸瞥向仍旧一副快乐样子的风永雁,攒起眉。
他一点都没有吃惊的表情。
难道皇上早知道了他这位”同窗”的身份吗!?
也许!
毕竟他们是那样地交好。
瞅著这个神秘的男子─凌紫烟,赵羽另有盘算。
(咦?…这样呀~那好,我先和赵羽一起走吧!)风永雁开心地在原地蹦蹦跳跳著,紫烟真是一个好向导呢!
不过──
紫烟说的地方究竟是个什麽样的地方呢!?
转了转眼珠子仍然猜不透的风永雁笑著目送凌紫烟和卫恍离去的身影。
G呀!管它那是个什麽样的地方呢!
他现在只想好好地走走、逛逛,难得来B国一趟,得好生地安排游玩才是哪!
他很久没这样轻松了呢!
风永雁露出一抹美丽又顽皮的笑容,一手挽著赵羽,看起来就像一对甜蜜的小情人般羡煞旁人,也惊W了路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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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生性喜爱热闹的风永雁直拉著赵羽晃遍了市集,喜悦和开心的表情让赵羽柔笑著紧跟风永雁的步伐,就怕他一个人走失了。
(皇…不,公子似乎很高兴!?)瞅著风永雁带他伫立在一摊贩卖坠饰的摊子前,赵羽看著风永雁东挑西拣地,和摊贩互相讨论著他手中一条玉扇坠的价钱。
那样散发著快乐的绝美笑颜令他心动不已!
(啊?羽,你说什麽我没听见…)眉开眼笑的风永雁赏玩著手中的玉坠,压根没听清楚赵羽的话。
嗯!这个坠子给羽佩带一定好看!
风永雁喜孜孜地微笑,那洋溢著幸福的脸蛋让路人的眼睛为之一亮,教人怦然心动地直瞅著这绝美的人儿不放。
赵羽不悦地板起俊脸来了。
他一直很清楚皇上对其他人的影响力有多大,但是他就是不愿让一些毫不相干的人见著他的笑颜。
懊恼地掏出身上的银两扔给小贩後,也不管小贩见钱眼开、咧开嘴巴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赵羽不说话地扯住正一头雾水盯著他瞧的风永雁的纤腕,将他拉到巷子里,没半个人的地方。
(羽,做什──唔…)正想发言的风永雁被唇上的柔软给吓了一跳,接著没反抗地让赵羽搂了个死紧,背紧贴在石墙上。
谁知道羽一把他拉进来就是一阵的…呃…
风永雁红了颊。
一句话让风永雁再低下了螓首,羞赧了。
(你──是我的!!别笑得那样毫无防备……)赵羽叹气在他细致的耳廓旁低喊,那微带著诱惑的低沉嗓音让风永雁将脸蛋埋进他怀里,轻颤。
(唔…嗯…)听著羽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好似全身都热了起来地,令他感觉到强大的热力拉扯著他的心和身体。
啊…
他怎麽可以这样想呢!
这儿可是大街上哪!
风永雁对於自己产生了这种奇异的想法感到羞耻,他边咬唇、边推开羽的怀抱。
(对不起…我…我想找地方休息一下…)
赵羽不明白地抿唇。
又怎麽了!?
(皇…雁儿…你不舒服吗?)脚步跟著移动。
风永雁倏地抬起脸儿,後退了一步。(不…别过来…)
小脸蛋上那抹难堪的红说明了他的羞涩,只可惜赵羽不明白。
(皇…雁儿!?)这…现在是什麽样的情形?
赵羽傻眼。
(别问我…)风永雁一个大转身想逃开这股令他觉得陌生的情愫,没料到却迎面撞上一名老妇人,连她手上的竹篮子都给撞了个翻天,老妇倒在地上哀声叫著。
(G唷~~好疼呀!)
风永雁马上连声道歉地低下身子扶起老妇人,赵羽也回过神赶紧步上前关切两人。
(没事吧!?)赵羽弯身拾起竹篮,道,脸上泛著抹对老妇人产生的歉疚。
风永雁望著赵羽摇头,(都是我不好!婆婆,你没事吧?)马上责怪自己的风永雁回眸扫著妇人全身,想确定她没大碍。
老妇人微抬眸,(放心好了…我没……)事。
一个字卡在老妇人的喉咙中,浑浊的双眼露出一抹惊诧。
(你──嫣红!?)
第二十六回
─皇宫。
风永昌手中捏握著一封信件。
(该死的──!)低咒出声的他一瞄到自己紧捏的那封飞鸽信函後便动手给撕了个粉碎。
他没料到小皇帝和赵羽竟私下出宫去。
那个卑贱的孽种…!
他们要是在国内乱走也罢了,但是根据他暗地里派的密使传来的讯息说他们和B国的”美人宰相”─凌紫烟 已经到达B国了。
那个他唯一爱的女子─赵嫣红 的家乡!
当初,他和同朝的友人─沈燕何同在朝为官,也不巧地恋上同一位舞伶,这个不凡的奇女子就是嫣红,後来,她却嫁给了燕何,不顾他的一片真情。
为了报复他们,他抱走燕何和嫣红的儿子─沈雁儿。
嫣红却因失去亲儿子而忧伤而亡,为了纪念爱妻的沈燕何寻遍了四方就是找不著自己的亲儿,也因为这样,他荒废了自己、自我放逐了好一段时曰。
如果只是这样还消不了他的怒气。
因为在嫣红成婚的前一段时间他去找过她倾露他对她的真心。
想不到她弃若敝屣,把他的真情踩在脚底践踏,最後还让他以後无法再行人道!
这恨,这仇,他记著一辈子!
他要他们後悔!
呵呵呵呵!
面容阴沉地大笑了几声,风永昌恨恨地咬牙,那喀吱响的诡异声音让人寒毛直竖。
他要毁了他们!
这样发誓的他知道当时的B国皇帝有意禅让王位给沈燕何,於是他利用这一点,栽赃了沈燕何一个通敌叛国罪名。
沈燕何当然马上被抓了判刑,他买通了审理此案的官员,做了假证明,沈燕何纵使想替自己辩护也没有机会了。
直等到他被送上斩头台!
呵呵呵呵!
但是─现在,他最怕的是万一让小皇帝听见对他不利的一些谣言该怎麽办!
看来他必须得联络一下B国的密使替他带个口信了。
唯有斩草除根才能杜绝一切又重新曝光的可能,再来,也该是实行他最终计划的时候了。
第二十七回
风永雁和赵羽听著老妇人的惊喊也都瞪直了眼。
(你是──嫣红!?)老妇人开口再度确认著,但是风永雁却直直地往後退了,说著让老妇失望的回答。
(我!?…我不是呀─!!)猛摇著手的风永雁奇怪这位老妇人为何以那样怜悯又痛心的表情死瞅著他瞧。
他们今儿个才第一见面呀!?
赵羽赶到风永雁身旁地扯住他的纤手。
(雁儿…你先不要惊慌,我们先问问她再说…)赵羽藉由著握住他的手,想要传达给风永雁一点的力量。
风永雁望了赵羽一眼,缓缓地点头,手也悄悄地施了点力回握赵羽。
赵羽微笑。
然後他转向老妇人。(这位婆婆,请问你是……?)
老妇人望著风永雁直发著愣,眼儿瞠得老大,(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嫣红早就去世了。
但──
太像了!
实在是太像了!
她眼前的这位公子多像多年嫁到宰相府中,她的姐妹─赵嫣红呀!
转著身将风永雁四周瞧了个仔细,那身段、那美丽的脸蛋,活脱脱就是嫣红的再世呀!
老妇人流著泪心想。
风永雁和赵羽让老妇人忽而掉下的泪给震得不知所措,两人顿觉得诡异地相望了一眼,最後还是决定由风永雁开口了。
(婆婆……你能告诉我,您所说的”嫣红”姑娘是谁吗!?)
闻言而抬起头来的老妇人不语了半晌,才缓道:(她,赵嫣红,是公子你的亲娘啊……)
一句话让两个人再地惊呆了。
她─她说了什麽!?
风永雁愣住了,惊诧万分的脸蛋泛著不可置信。
这位老妇说──赵嫣红,是雁儿的…
亲娘!?
赵羽瞠眼,被突如其来的真相给震慑住。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第二十八回
窗外鸟啭、风和曰丽,g紫嫣红的朵娇美地绽放著,房内,一位老妇人正和风永雁以及赵羽诉说一桩当年的旧事。
原来,风永雁的亲娘竟是当年B国最有名的舞伶人,赵嫣红。
她十岁因为家境贫寒被养父卖到全国最有名的舞坊─芙蓉阁,後来让阁内的蓉嬷嬷训练教导她学舞十载,竟成为国内最受喜爱的名舞伶,那时,嫣红的大名已经跟著她曼妙的舞蹈传遍了B国。
她拥有许多达官贵人的爱慕,而,风永雁的父亲─沈燕何和其养父─风永昌也都暗自对这位娇美的舞伶心生爱慕而开始展开追求。
刚开始,嫣红觉得自己非常幸运,但是久而久之,对於这群狂风浪蝶的示爱感到非常地头痛,因为她知道自己无法得罪任何一位大官。
沈燕何因为爱她,不给她任何压力,常常在公事忙之馀抽空来舞坊会她,和她谈天说地的,这份体贴她当然感受感动,自然对他的好感再添一笔了。
而,他的好友─风永昌也常常藉故来看她,但他总是要她赶紧做出选择,因为外头都在议论她究竟情归何,还有的,甚至将她的幸福拿来下注。
是嫁给宰相沈燕何呢,还是屈就大将军风永昌?
这都是街头巷尾的平民们最想知道的结果。
没想到,嫣红爱的是宰相沈燕何,竟拒绝了风永昌的爱意,他们两人定下了婚期,而沈燕何知道风永昌也爱嫣红,遂去找他解开心结,想得到风永昌的谅解,沈燕何希望好友能衷心地祝福他们。
风永昌笑著答应。
然而,被夺的爱情对於风永昌这样骄矜的人而言哪有可能一点都不感到痛心呢!?
所以他著手拟定复仇计划,他要让他们两个人不得安宁!
他找上了赵嫣红,本想藉机毁了她的清白,让沈燕何无法得到她,没想到那个贱人竟然害得他以後都无法再行人道了!
他恨!
所以,当他知道她没向沈燕何投诉他想趁机非礼她的事情时,他在心底拟妥了另一个计谋。
这,他要让他们抱憾终身并且永不翻身!!
呵呵!
不久後,赵嫣红嫁给了沈燕何,甜蜜地过了一年,两人有了爱的结晶─沈雁儿。
沈雁儿出生後的确带给了两人一段不短的幸福曰子,但等到雁儿五岁有一天的庙会时,沈雁儿不知所踪!
这让夫妻两人非常痛心,沈燕何为安慰妻子,再收了个养子寄养在自己亲戚家,这个孩子就是後来的赵羽,他是嫣红的姐妹遗留在世的孩子。
原来这一切都是风永昌搞的鬼!
他先是带走了沈雁儿,还让赵嫣红因忧心雁儿积郁成疾而亡!
後来他更是知道当朝皇帝有意传予沈燕何王位,竟栽他一个”叛国”罪名,直到沈燕何被判极刑为止。
第二十九回
风永雁泪流满面地呆愣坐在椅子上,没想到自己的父母亲都让贼人给害死了,可怕的是他还认贼做父这样长的一段时间!
风永雁恨自己!
原来─
风永昌对他的恨和怨都来自他的母亲─赵嫣红!
不是他的直觉出错,而是风永昌原本就不是他的亲人!
赵羽瞅著风永雁那扑簌而下的泪珠,百味杂陈。
自己也和当年的沈雁儿有关,这认知让他百感交集。
(我要说的就是这样。)老妇人望了两人一眼。
希望嫣红地下有知,能保护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你…你为何会知道所有的事?)赵羽问出口,看著老妇沉吟了一会儿。
(我是嫣红的侍女。)当年,她陪嫁到沈府,後来,她帮著嫣红带了一年的孩子,她就是当年弄丢雁儿的侍女,这事儿,她当然晓得!
风永雁瞪眼。
赵羽直瞅著妇人。
(我只是想为我犯的错赎罪!)老妇人淡淡地说著,眼眶悄悄地泛著泪。
当初,嫣红虽没怪她,但是她见著嫣红闷闷不乐、甚至於抑郁成疾後非常地内疚和自责。
直到她主动请辞离开沈府。
她盼著解脱的这一年,已经好久了!
现在她终於功成身退。
拭乾了泪痕,风永雁闻言缓缓地摇头。
(不…错不该全归於你…)他知道,这完全是风永昌一手造成的!
赵羽跟著拥住他。
(谢谢。……)老妇人缓道。
第三十回
风永雁和赵羽离开了芙蓉阁後漫步在大街上,这时正是夕阳西下的傍晚时刻,街上清冷的样子不约而同地勾起两人的悲哀心情。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这让两人不停地欷嘘,也怨怼著那个导致一切不幸的凶手─风永昌。
为此,风永雁早下定决心要展开他的复仇了,只是他并没有当著赵羽的面前说出口,他怕会不顾一切地阻止他。
而,他不能这样让风永昌继续逍遥自在!
(雁儿…)见风永雁一个劲地沉默,赵羽忧心地直望著他,启口了。
他的表情很是凝重,他害怕风永雁会做出危及他生命的傻事来。
谁知风永雁只是更加低垂著螓首,一句话也没说地,直直迈步向前,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麽办。
方寸已乱的风永雁只好打算先回去找凌紫烟,和他会合再说。
(雁儿…)见他像只驼鸟似的态度,赵羽更加心生疑窦了,该不会风永雁的心中此刻正在计划著什麽好扳倒风永昌吗?
愈想愈有可能的赵羽停下脚步,喊了一声。
(雁儿──)
风永雁只稍微顿了一下脚步後又继续踏步前进。
(雁儿──你不要意气用事──他不是你能对付的角色啊!)赵羽著急地大喊。
这,风永雁忿忿不平地转过身来了,而且还一直朝著赵羽的方向踱步而来。
(不然你要我怎麽做!?我父母亲的大仇未报,父亲的冤未雪呀!你告诉我该怎麽办啊!?我该怎麽办啊!?你说啊──)风永雁此时已失去理性地大吼大叫著,疯狂地抡起拳头著赵羽的胸膛,泪珠儿又快速地滚落,只要想到这一切,风永雁就无法平静下来。
赵羽抓住他的皓腕,强把他搂到怀中,痛苦地蹙起眉。
(我晓得你心痛,你会恨他,为了报仇你可以放弃一切,但是─我不希望你有个万一,因为…我会疼一辈子…)
(我──)风永雁哽咽地痛哭失声。(对不起……呜呜……)
只手紧紧揪住赵羽的衣襟,风永雁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他无法不去在意父母亲所背负的血债。
他要风永昌血债血偿!!
(答应我别胡来,好吗!?必要时我会帮你!)赵羽轻轻捧住风永雁的泪颜,喃喃地,黑眸定定锁住他的。
他是他的心中宝,伤害不得的!
风永雁望著赵羽,抿唇不语,这让赵羽害怕地又紧搂住他的身子,怕自己再也没机会抓住他了。
(答应我!雁儿!答应我好吗!?)
风永雁被搂著快没了气息,他听著赵羽的柔情低语,缓缓地闭上了眼,落下了两行清泪。
(我…答应你…)答应你会小心。
说著善意的谎言,风永雁知道自己并无法真心地答应赵羽的要求。
对不起!
这就算是我欠你的!
来生再偿还你!
他并不知道风永雁真正的打算,所以赵羽安慰地点点头了。
(雁儿……好雁儿……)
第三十一回
风永雁和赵羽这一耽搁又要一路赶回和凌紫烟约定的地点了,想必凌紫烟已等得不耐烦了呢。
赵羽灵敏地嗅到一股浓厚的不友善气息,而这味儿已跟著他们有很远的一段路了,所以赵羽心里有了打算。
他将他引至树林中。
对方似乎武功不弱,若不是他眼尖地留意一路上的细微改变,他也无法发现有人在跟踪他和风永雁。
(嗯…雁儿,等等…)
风永雁不解地回望著他,见赵羽围著他东瞧西盼地,好像在看什麽。
(怎麽了!?)
赵羽明白若将实话说出口,雁儿也许会害怕,但是他不愿欺骗雁儿任何事。
(我们被跟踪了。)相当平淡的语气。
风永雁瞪眼。
(哦?对方是高手吗!?)风永雁似乎对这个答案相当地好奇,只见著他转转灵活的大眼儿,笑问。
赵羽见他一点都不惧怕,好奇极了。
(雁儿,你…不会怕啊?)
这要是普通人早就给吓跑了吧!
奈何他的雁儿还笑得这样天真地反问对方是不是高手。
他该说什麽好!?
风永雁抱住他,柔笑,(我有你嘛!!)
无设防的一句话让赵羽心怒放了。
(雁儿……)回搂住他。
这时,被讨论已久的”修罗”终於现身了。
因为他实在受不了这对把肉麻当有趣的情人!
要命的鸡皮疙瘩让他毫不拐弯抹角地从树上露出脸儿来了。
(领死吧──!)纵身跃下了树顶的夏子衍马上就被他眼前的赵羽给挡住。
(你是”焰门”的”修罗”!?)赵羽见他额上的一点朱红色,又见夏子衍穿著一身红衣袍,他敢断定他眼前的人就是焰门的最顶级杀手─修罗!
染血修罗─夏子衍!
(等一下──)风永雁对这情形已明白七八分了,遂将赵羽挤开,自己走到最前面,护卫赵羽的意味浓厚,一双眼儿泛著防备与厌恶。
(你别想动他一根寒毛!要杀先杀我!)不顾赵羽的死命摇头反对,风永雁扬起一抹绝决的笑,美丽容颜上泛著一抹坚定,神圣不可侵犯。
(雁儿──!)
(别违抗我!赵羽!这是命令!)风永雁回眸瞟他一眼。
修罗微微一笑,他可是愈看愈有趣了。
没见过连”死”都有人要抢著先的!
呵呵!
(好─我就先杀你─小东西……)剑尖直抵著风永雁的下颔。
风永雁不挣扎地微闭上眼,头昂了老高。
(不行──)
眼见风永雁就要让剑尖给刺了穿,赵羽忙提了剑劈开修罗的剑尖,没想到修罗一个闪避,突然将剑转了个弯,刺进赵羽的胸,顿时,闷叫声响起,血染了赵羽一身,也溅了修罗一身,但由於他的衣是红色的,所以分不清了。
风永雁闻声睁眼,赫然见著赵羽中剑倒地昏迷不醒了。
(不────)
一声惨痛叫声响起,震飞了林中的鸟儿。
第三十二回
风永雁哀哀地蹲低身子察看赵羽的伤势,待他见到自己上方的阴影时─
(不准过来!──不然──)风永雁突然拾起了赵羽的剑,把剑尖对准了似乎还要再补上一剑给赵羽的修罗。
(哭什麽呢!?不过是死了一个人……)修罗冷冷撇唇。
风永雁的泪随著他的话一落再落,修罗是不在乎,但是他无法!
赵羽是他最喜欢的人呀!
(你为何冷血又无心得彻底呢!?)风永雁双手持著剑,呜咽地道,(这世上没有你在意的东西…你真可怜……)
修罗第一有了生动的表情。
他瞪眼。
(你若是再对他下手…我就杀了你……)风永雁抹抹自己脸上的泪痕,这时候没了赵羽,他更要坚强!
此刻也只有他才能救得了赵羽!
修罗收回惊讶的绝美脸蛋,冷冷地瞥了风永雁一眼。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杀不杀他都无所谓了。
更何况,买主要他不准伤害风永雁一根毫毛。
所以他收起了剑入鞘後就要转身踏步离开。
(等等─)见他似乎没了再有加害他们念头的风永雁抖著声音问出他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谁让…你来取我们性命…?)
修罗只顿了下脚步,回瞥。
(无可奉告!)他从来不泄露买家是谁。
(你要守一辈子的秘!?还是你是那主使者养的一条狗!?)
修罗再瞠眼,怒意到达临界点了,他冷冷地将剑横在风永雁面前以示警告。
(你最好小心一下自己的用词!)
哼!
他还以为他是那种胆小又怕事的傀儡皇帝罢了,没料到他的性子还挺倨的嘛!
(我说错了吗?)轻轻笑出声,风永雁的眼中泛泪。
他要替赵羽查出幕後主使者!
(好──你拿命来换我就说!)修罗撇嘴。
(成交!你说吧!)风永雁连讨价都没有就一口答应,这样的气魄让修罗感奇怪。
是什麽样的情令他护他如此?
(好吧!买主是…风永昌!)
算了!看在他那样的好气魄,他就破例不取他的性命,何况他亦是随口说说罢了。
风永雁一点也不惊讶地抿嘴,(原来是他!我早该想到的!)
修罗转身。
风永雁喊住他,(你不杀我?)
(无须,亦不能。)
风永雁沉默,应该是风永昌还想他有著利用价值才放过他的。
这并不难猜。
(等等─)
修罗回眸。(什麽!?)
(接不接另一笔交易!?)
第三十三回
风永雁和夏子衍正在往风国的船上。
(你这样做到底想干什麽!?)船上,一身红衣随著海上的劲风飘摇著,那头用红绳系好的乌发也随风漫舞,清凉的早晨,夏子衍早起想到走走却碰上了立在船尾、一夜无眠的风永雁。
他看起来糟透了!
苍白的面容和泛著乌黑的眼圈,这证明了他一夜都没阖眼,削瘦的身形变得更加清瞿,精神不振。
(我想扳倒他…)风永雁对著波光粼粼的海面喃喃自语地,手扶著船边,愈握愈紧了,直到手指甲承受的力太大而隐隐泛著鲜红。
他绝对要让风永昌付出他该给的代价!
纵使那会毁了他和风永昌,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必要时同归於尽。
这就是他的打算。
(你要做什麽那都是你的事,只要别替我带来麻烦就好。)冷冷地扬唇,夏子衍自觉对他已做了提醒,他没必要再去这趟浑水。
拿多少钱,做多少事一向是他的准则。
(你大可放心。)风永雁连头也不回地轻语。
只要完成他的这个愿,要他抛弃王位也行!
反正他本来就不想当什麽王者。
他在宫中只是尽他的义务罢了,要谈”喜欢”,似乎还是不可能。
(哼!你那个忠心的将军看到你这样大概会心疼死。)淡漠地扬起唇角,夏子衍觉得这儿实在是很冷,於是踱步回头,打算回到自己的厢房去。
风永雁是疯了才会站在这儿一整夜,他可没那种兴致哪!
风永雁动动唇,想起了赵羽被他送回宰相府让紫烟看顾,他於是不舍地落下泪来。
幸好他没有死…。
第三十四回
厢房中射进几缕刺眼的光线,床上躺著一位男子,而他身边伴著的是一位有著绝美丽颜的仙子。
射进窗棂的一束光投射到仙子的容颜上,那白皙到无瑕的脸蛋映著那抹阳光,看来竟有种缥缈的感觉。
(嗯…)因为刺眼,所以美丽的人儿突然地轻吟了声,眼皮颤动著,眼看著似乎是快要醒来了。
而,床上的男子好像也正悠悠转醒,只见他轻轻地睁眼,茫然地缓慢立起身体,再望了眼四周。
(这儿是……)记忆似乎有一段是呈现出空白的,赵羽因为强迫自己回想而引发头疼,这疼痛让他轻抚著额际,眉头打了个死结。
(你醒啦!?)好听又柔缓的嗓音似乎有神奇力量地减缓了赵羽的头疼,令他惊讶地回眸。
是他,凌紫烟!
赵羽百般惊讶地瞧著他,一开口就问:(雁儿呢!?)
明知道赵羽一醒来就会问起风永雁的人,但是凌紫烟总不好意思跟他说谎话。
但这的确是风永雁留下赵羽时所对他的叮嘱。
因此,凌紫烟第一感到为难地蹙了眉。
(我…我…)
(你倒是快说呀!)著急的赵羽跪坐在床上,双手冲动地攫住了凌紫烟的细肩猛摇晃著,心底溢满焦虑。
难道是雁儿发生什麽事吗!?
怎麽他一个睁眼醒来就不见雁儿的人影呢!?
还是…他被修罗…给……!?
凌紫烟无奈地扳开他的手,算了!
说就说吧!
反正风永雁已上了船,这时应该快到风国的”青之岸”了!
(他…回风国了!)
突然而来的打击令赵羽跌在床上,脸上满是失望和不信。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他…雁儿他……)
末了,赵羽狠狠地了床铺一记。
凌紫烟掩唇不语。
(我要回风国。)最後,赵羽抬起头瞪著凌紫烟,直直地道。
既然雁儿回了风国,那麽─
他也要跟著他!!
不论他去哪儿,他都别想撇开他!
这一生,他缠定了风永雁!
就如凌紫烟所料的,他早知道赵羽定会追上去。
於是他叹了口气:(雁儿把你交给我,就是不希望你介入呀……)
怎麽这呆子就是不懂雁儿的苦心呢!?
(我不管!雁儿他自己回宫会胡来的,我若不帮他,就没人可以帮他了!更何况这件事我也是当事者!)赵羽动手穿上衣服,一手拿起佩剑,一不小心又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又跌回床畔。
(该死的修罗!该死的风永昌!)赵羽咬牙切齿地低咒。
凌紫烟见他心意坚决,好像不太可能拦得下他了,於是道:(我跟卫恍陪你一起去吧!不过我不会进宫,我让恍跟著你去。)
(这样好吗?)
(雁儿是我朋友!又是我同窗!)凌紫烟笑言。
第三十五回
当天,风永雁和修罗伪装成的赵羽风尘仆仆地赶回宫中了。
当两人一回到皇宫後,这天大的消息便传遍了宫内,连风永昌也知情了,晚膳都来不及用就忙赶到宫中觐见风永雁。
他回来了!
那麽赵羽已除,接下来就换风永雁了。
风永昌喜孜孜地踱步到皇帝的寝宫後,在见到那一个早该不存在的人的那一刹那间──
血液即时在风永昌的血管内开始逆流了。
他──赵羽─!?
不是已经──!?
大惊失色的风永昌根本没注意到风永雁那张面无表情又好似带著风暴的脸蛋,一双灵动大眼直瞪著他,一身白袍显得他更加地清秀绝逸。
伪装成赵羽的修罗淡淡撇唇一笑。
(怎麽!?监国大臣风大人有事吗!?)刻意压低了声音,夏子衍冷著笑看风永昌的惧怕,将剑横挡住风永雁,不让他看清楚风永雁的情绪。
万一提前泄了底可就玩完了。
风永昌一愣,尴尬与惊疑不定让他说不出话来。
(若没事,皇上累了想歇息,有事明天上朝再说吧!可好哪!?风大人!?)
风永昌点头,眼儿故意飘向坐在床沿的风永雁,谁知赵羽硬是把他挡开,将他推出寝宫门外。
(朝上见!)赵羽不怀好意地掀唇,那抹诡谲难辨的笑容令风永昌颤栗,话中隐含著的警告让他失去防心和观察力,没看出这个人根本不是赵羽。
不行──!
他得找密使问个清楚!
风永昌眼看著赵羽关上了寝宫的大门,他心想。
这些事都太古怪了!
名满天下的”焰门”─修罗 哪可能败给赵羽!?
第三十六回
带著揭穿风永昌的假面具的强大决心,风永雁一早著好了朝服,让修罗伪装的赵羽跟著自己进朝。
他们是有备而来。
昨夜,修罗趁著夜黑风高潜进监国大臣府邸,没意外地搜出几样能定风永昌死罪的重要证据,然後修罗将这些东西交给了他。
里头有和外邦的通信证明、一些当初他收买焰门的证据、一封门主的回信、甚至於还有当年──
那封诬陷他父亲的伪造信函!!
太好了!
风永雁一方面是忿怒不已,一方面又是兴奋父亲的死即将真相大白并洗刷冤屈,他颤抖著身体和心,泪珠马上当场滚落颊边。
他发誓,他会把风永昌这个杀人凶手给逮住!
现在就是机会!
睨著殿下排排站的文武百官,风永雁要自己先稳住阵脚,他已经等不及定他的罪了!
他这要连羽的部份都一起要回来!
果不其然,风永雁在朝上落座不久後,风永昌竟不怕死地直指殿上的赵羽是个冒牌货,众臣哗然。
(什麽!?赵将军是假的?)
(这不可能啊!如果他是假冒的,皇上第一个会知道呀!?)
(因为皇上受到他的欺骗!!)风永昌很满意自己造成的骚动,所以再加了一句,但是…
他觉得风永雁的反应似乎很不寻常!?
而且,他找来了一个假冒的赵羽到底是什麽意思!?
风永昌狐疑地想著。
这时,修罗对著众大臣挥手示意了,接著动手撕下他自己脸上的假面,露出一张比女子还要娇柔的容颜。
又是一阵惊呼,不过多半是见著了修罗那张美丽的仙颜。
(我的确不是赵羽,但…风永昌也不是监国大臣─!!)阴柔的美妙嗓音似纤足点地般,像阵微风掠过大家的耳旁。
众大臣面面相觑,最後由宰相大人发问。
(此话从何说起!?)
(这儿,是风永昌大人买通杀手欲杀害皇上兼夺取王位的证明,还有他通敌卖国的信件,更有当年他诬蔑B国宰相─沈燕何,也是皇上的亲父,通敌的罪状──)修罗微微笑著,纤手将证据拎得老高,姣美的唇瓣吐出的都是一些教人不敢相信的话。
(等一下──他胡说──)风永昌著急地打断修罗的话,这些密函都藏在别人不晓得的隐密之,这假赵羽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没胡说!)修罗微笑,(我就是那个被委托弑君的杀手!我是人证!)
这下子众臣惊呼了。
(叛逆份子理当斩首!)
(是呀!这证据上还有监国大臣的暑名哪!)
风永雁微微一笑,望著风永昌那大势已去而颓然跪地的动作後,一呼来人。
(把他拖下去,以极刑!!)
(皇上圣明──!)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三十七回
(等等──)风永雁笑著对众臣道,(朕还有一事宣布……)
他终於报了父仇,洗刷了所有冤案,此刻他再无遗憾!
但是─
修罗纳闷地眼一瞟,这样整件事情不都完结了吗!?
风永雁还想做些什麽?
(愿听皇上圣言──)众臣宫敬地福了福。
(我宣布退位,下任风国皇帝─由夏子衍 担任──因为他救驾有功,又助我擒拿叛乱份子。)
啥!?众臣傻眼。
什麽!?修罗瞠眼。
(皇上,别说笑了…)修罗一撇嘴,转了身就走。
(等─这是朕的命令!!)风永雁知道自己若不这样强迫他,修罗的倨傲性子才不会理他。
况且他觉得自己不适合当皇帝,现下就有个人才可以造福苍生,多好!
风永雁笑得亮眼。
修罗顶著一张极臭的脸,冻著寒霜的阴冷表情让人惧怕。
他绝不当什麽鬼皇帝!
(吾等遵从圣上的裁决───)
就在此时,赶回皇宫中的赵羽与卫恍一同立在殿门外。
(你的皇帝情人还真不赖啊!)卫恍笑著用手顶顶一旁抿唇的赵羽。
原本,他还以为他能帮上什麽忙的呢!
这下子事情都解决了!
望著风永雁那张益发柔美的笑颜,赵羽只有更加心怜。
他变得愈来愈有智慧了…。
为了复仇,他的坚强让他彻底倾倒,他想,这辈子他是再也放不开他了
风永雁当然瞥见了赵羽凝视他的温柔眸光,他咬著唇调头回避。
他欠羽的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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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风永雁让赵羽给拥到怀里。
(为什麽丢下我一个人回国?)见怀中美人许久不说话的赵羽叹息著,开口。
在他知道风永雁弃他而去的那一刹那间,他的心就碎了。
但是,他知道雁儿只是不想拖累他才离开,这样的情令他又好生欣喜,矛盾!
(我抱歉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在赵羽唇上落下一吻,风永雁又窝到他怀里,轻喃著。
(是吗)
(嗯)
(那麽和我一起生活吧!)
(好)
风永雁笑中有泪地阖眼。
他终究仍是抓住了自己手中的幸福。
第三十八回 终
夏子衍在椅子上忸怩地落座。
这位子本来是皇帝才能坐的,现在却由他这个杀手接棒,还真讽刺啊!
不屑地撇唇,夏子衍望著他旁边正在卿卿我我的一对情人。
(你们还要说多久!?)从一搬进风永雁以前住的寝宫到现在,他还是不习惯,仔细这麽一想,他当初接下这件任务根本是错误的!
他上了这美人的当!
什麽” 接不接另一笔交易!?”!!
摆明就是陷阱!
因为是他自己说一切的交易内容他都同意的!
就这样,他失去了自由之身和外带一个大包袱。
赵羽搂著风永雁笑了:(皇上,您看我们不顺眼不会自己找一个!?)
修罗还能说什麽,只得道:(我才不像有的人老爱肉麻当有趣!!喔~你说是嘛~监国大臣─赵大人!?)边讽刺。
风永雁笑得甜蜜让赵羽牵住他的纤手,(我会一直待到立新君大典为止。所以你的逃跑计划就省了吧!)
离大典还有几天的时间,这大概是他最後一进自己的寝宫了吧!
若有所思的风永雁让手中的温暖给震回神,一抬眼就发现赵羽柔柔地瞅住他。
(放心,我们还是有机会进宫中看看大家的!因为我们的新家离宫门不远。)
风永雁这才笑了开来。
以後有赵羽相伴,他不会寂寞的。
修罗瞥了正热恋的两人一眼,他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