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当我遇上你的那一刻
夜沉,不夜的城市里――最热闹的所在,莫过於霓虹闪烁大胆释放著勾引意味的酒吧。下班了,回家睡觉前,来一倍或浓或淡的美酒,是不错的选择。
一家颇具规模的酒吧里,酒客偷偷打量著酒吧最显眼的舞台上的醉汉――
看什麽看!没见过帅哥发酒疯啊!掩口打个酒嗝,悠闲坐在旁边浅浅啜著红酒的齐大帅哥不忘往周围抛个媚眼,哼!他才不像“某人”,平时打扮的像朵,喝多一点就原形毕露,优雅潇洒的形象是要随时随地保持的。
酒保苦不堪言。
看著旁边抱著麦克风唱歌的齐帅哥口里的“某人”――也就是战国――虽然长相帅气的两位帅哥为店里招徕不少客人,但是――您老唱什麽不好?为啥唱――
“人家姑娘有戴――俺爹没钱不能买――扯下三尺红头绳――给我扎起来――啦啦――北风吹――雪飘――喔喔――”
战国唱的非常努力,努力到歇斯底里的地步,可惜,欣赏的人不多,看著店里人人一脸黑线的样子,酒保不敢轰人――不是怕丢了两个腰包麦克麦克的大客人,而是赶走了他们不付钱怎麽办?!3瓶新到墨西哥产龙舌兰,7杯俄产伏特加,其他的零零总总――哭――那个好心人把他们请回去吧!忽然――比如身边的这位,忽然,不知是老天爷听到酒保的祈祷了还是怎麽的,台下坐著得齐乐一脚踹过去,战国立马软到在地上――
笨蛋!齐乐打著酒嗝!“白痴!别出洋相了,怎麽能是‘三’尺红头绳?那很贵的,杨白劳怎麽买得起――”看著非常正好摔到自己怀里的战国――你这家夥真会找地方摔――沉死了!!!
在众人救世主般的崇拜眼光中,虽然喝得不少,但总算还有身为公司经理明天要开会的自知之明的齐乐拨通了电话――
“喂!J啊……啊!是我……我……你表哥……”下一秒――不想战国居然把脸探了过来――
“BABY――你今天看上去真美――”湿热的薄荷香气混著浓重的龙舌兰酒的味道――黑线――战国居然要吻过来!吓了一跳的齐乐话还没说完,为了躲避狼吻一下子栽到地上,半晌没有动静――
“唉?亲爱的,我们还没开房间,你睡在这里算什麽?”无辜的戳戳可怜的齐乐,战国同志打了个响指,邪写的笑著对酒保说:“再来一瓶干白。”
可怜的酒保,拿了杯白开水应付战国的同时,悄悄拾起齐乐的电话,重播――
带著哭腔――
“先生,拜托把您的表哥和他的朋友带走吧――”
一小时後,酒吧进来一位新客人,喝的醉呼呼的酒客的眼光――一下子被粘住了――美人!绝对的美人!
黑褐色的中长发自然得体的卷曲,刻的轮廓,超脱了东西方的美,白得透明的不可思议的皮肤,挺鼻朱唇,仿佛完美这个词都是为他而生的,吸引住酒客的目光的是镶嵌在美人脸上的――那宛如两坛潭的冰一般的――浓得化不开的钢绿的眸子!
美人不理会众人,迈开长腿直接往吧台方向走去――
“我表哥呢?”
酒保还没从遇上美人的震撼中醒过味来,乍听美人开口,愣了愣,
美人――也就是雪莱先生不耐烦的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径直向四周打量,忽然――
远沙发上踩在另一个男子肚子上懒懒啜著酒的男子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那绿色眸子仿佛破冰而出,雪莱捂著左胸――雪白的脸上微红――心脏第一跳得这麽――快――
毫不迟疑地走上前去,静静矗立在男子面前――
下一秒,自以为向美人搭讪成功的战国乐颠颠的踩过自己好友的肚皮走了――
雪莱看也不看自己表哥一眼,微笑的拉住战国宽厚的手掌头也不回地走了。
酒保――
“等――你忘了一个――”奇怪――要是没记错――地上这个可怜的被踩了两脚的男子才是那美人的表哥啊?!
下一秒,刚关上的酒吧的大门又复开,众人眼前又是一亮――又是美人啊!
不过――这麽黑还戴墨镜――
金发飘逸,身段妖娆的男子径直走向地上的齐乐,缓缓露出一丝别有用心的笑容,然後,扛起齐乐走人。
客人和酒保都看傻了眼――
半晌,酒保忽然想起来――
“啊――!!他们谁也没付钱!!”
第一章
迷迷糊糊睁开眼,熟悉的酸痛,别扭的动动腰,然後――
黑线――股间的久违的粘腻感,还有那见不得人的地方麻木却僵硬的疼痛,妈的~那家夥居然还留在里面!
脸色一僵,齐乐吃力的慢慢转动自己同样僵硬的脖子,一张天使般的盅惑的脸近在咫尺,充斥自己鼻端的――少年甜蜜的吐息――
属於西方人的刻轮廓,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脸庞,长长的睫毛浓密的在眼下投下阴影,端挺的鼻梁让人忍不住想刮几下试试看,让人看不到主人眸光的纯粹,芳馥的淡淡玫瑰般的唇润泽的――早上的阳光下闪烁淡淡珠光――
不过这家夥醒过来时是个怎样的恶魔,齐乐死也忘不了!
惴惴的想――他找自己干嘛?他为什麽又拖自己上床?自己不是已经――
看看抱著自己睡的甜蜜的少年,齐乐咬咬牙,作出一个决定: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颇为费力的扳开少年的胳膊,那看上去修长的胳膊可是受过严格搏击训练的――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那胳膊扳开,然後红著脸,扶著少年硕大的那根慢慢从自己体内滑出来――
不想自己那里却把少年吸的紧实!妈的~~~不知是骂那少年的那根太大太长拔半天还没出来,还是骂自己的那里太贪婪紧咬著敌人不放――
那玩意儿出来的那一刻,齐乐丢脸的双腿一软――直挺挺向後栽到地板上――
太刺激了~~失去了填补自己空穴的东西――洞口不甘愿的紧紧的收缩著,引起齐乐一阵痉挛,不敢看自己那里随著拔出的动作汩汩流出来的白浊流下的动作多麽猥亵,摸著头――还好地板上铺的是长羊毛地毯――看著屋里的华丽的摆设,啧~大少爷的排场啊~~~~
看著少年抱著黑色的丝被的修长雪白的身躯,正在穿裤子的齐乐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这臭小鬼~~~身上硬件儿真他妈的不是盖的!
少年一翻身,露出了胯下那还沾著自齐乐洞里带出来的粘液的弟弟,齐乐脸色一黑――
就是这里一点也不可爱!
想起那东西在自己体内肆虐的猖狂,齐乐连忙收回色心。这种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惹不起躲得起!
要是被他抓住――齐乐想也不敢想,系上腰带偷偷摸摸溜出门去――
浑身软绵绵走在街上,看著柔和的阳光,自己居然和他做了一个晚上!战国你这死小子!都怪你!!骂骂咧咧扶著自己的腰,齐乐招了一辆出租车――
“先生您去哪儿?”司机师傅热情地问。
“我要去格莱斯勒公司,麻烦您快点,我有一个会要准备――”这身行头肯定见不了人,还好办公室里有备用的西服,动作快点洗个澡换换衣服,兴许还可以小睡一会儿。
屁股下黏糊糊的,不只那里,连身上都是粘腻。男人的情事,都是这麽……激烈……麽?
司机愣了愣,笑了。
“不愧是本市最大的公司~这麽晚了还要开会~~~先生您――”接下来的话齐乐全没听见,忽然看著又黑了一点而不是又亮了一点的天空――
“啊?”难道……
太阳的方向――是西边――
不是初升的太阳――
是落山的太阳――
现在――
是第二天的晚上!
黑著脸,对司机说了自己家的地址,说是忘了东西,妈的~~~总不能说是自己是连黑夜白天都分不出来的白痴吧?!
GIN――牙缝里呲出少年的名字――齐乐的脸色凶狠的让司机不敢多问――
这天早上,格莱斯勒公司的全体高级主管呆呆得看著长桌空出来的顶端的两个位置。齐经理没来……战主管也没来……
难不成――
“他俩――私奔了?”周易拿起大大的文件夹淡淡笑了,优雅的起身。
坐在长桌两列的格莱斯勒中国分公司的最高层主管们――冷汗――
周秘书――
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
全身酸痛累的象条狗的齐大哥终於爬回到自己的小窝已经是11点靠後了,浑身的味道――两个男人狂欢一夜的味道,暧昧的让人想哭,开开门,才发现自己去年特意从意大利订购的新锐设计师里尔。达内设计的据说能唤起热恋男女春情气氛的夸张造型的挂灯居然亮著,後来一想,才想起里面的人应该是自己的表弟――
果然――
拥有绝美容颜的褐发美男子优雅的翘著修长的腿,霸占了整张长沙发。朦胧灯光下――青年手里硕大水晶杯里的葡萄美酒闪烁著血一样的光泽,给青年的美貌平添几分诡异。忽然注意到:青年修长的另一只手上,拿著一块白布,四四方方剪裁式样熟悉的一块布――那个样式――是――内裤?!
齐乐的眼珠子差点跳出来。
一向有洁僻的表弟会拿著一条男用内裤欣赏已经很匪夷所思了,也许那是他自己的;可多看了一眼,那个牌子,绝对不是表弟的!
表弟的衣物都是特别定制的,上面绝对没有任何表明产家的字样。
不过,那条内裤的牌子,也很罕见……
非常巧合――喜欢那个牌子的传统手工内裤的骚包的人,自己周围恰好有一个。
没等自己质问表弟“事实上也不敢~”手里的内裤问题,也没敢问为什麽那天没把自己带回去,表弟到慢悠悠自己开口了。
“请你帮我调一个人给我当助手――”
齐乐黑著脸。表弟虽然用了“请”字,咋的说出来,怎麽听怎麽象命令式哩?
“谁?”
“战国。”除去惊讶,齐乐注意到,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表弟绿色的眸子闪了闪。
不好~~自己的老友,也是喜欢穿那种牌子内裤的骚包人士――战国――
要倒霉!
齐乐面无表情的想,却仍点了点头――
“好,明天就让他到你那里报到。”大爷我烦心事已经够多,顾不上你了。一点不顾朋友之情的想,以为已经再没有自己的事,齐乐决定洗个澡赶紧睡一觉,不料――
经过表弟身边的时候,一脸高表情的美人忽然说:
“下跟男人胡搞以後……记得洗完澡再出门。”
齐乐的脸顿时变的和表弟手里的内裤一样白。
***
第二天,自己害怕发生的事果然发生了――看著一向面无表情的表弟居然用可以说是用色咪咪形容的目光盯著对边面汗流颊背被盯的尴尬的战国,更令人惊讶的:过了一会儿,战国大概是受不了了,借口去了卫生间,可一向对人爱理不理的表弟过了一会儿等不见战国出来,居然亲自去卫生间找人――走前还别有意味的看了自己一眼。
贼贼一笑,潇洒的举起高脚杯,畅快的喝了一口,摸著自己的下巴,齐乐看著身旁空空如也的座位――嘿嘿~~这两个人。绝对绝对有问题!就算现在暂时没问题,以後也绝对会变的有问题!可是,笑了还没两秒锺……
还没咽下去的酒瞬时喷了出来,喷到正要为自己添酒的侍者干净的白色西式长围裙上,侍者的脸略微沉了沉,随即继续面不改色的倒酒。
没注意到自己的失态,齐乐的目光牢牢锁定前方――
透过蓝色的玻璃,由於位置的关系,看不到来人脖子以上的部分,只看到一道苗条的,修长的,优雅的的身影径自走向前台,身影的主人吸引了前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可他却视而不见,只是找来经理询问著什麽――经理开始有点犹豫,後来不知青年和他说了什麽,终於――犹豫的看了看自己的方向――
妈的~~~~
一把拉下餐巾,齐乐面色不对的站了起来。
“先生有什麽需要帮忙的麽?”侍者优雅的欠身3度,恭敬的问。
“我――我――我要上卫生间!”抛下这句话,齐乐一溜烟跑了。
看著火烧屁股般跑走的齐乐,侍者偏偏头,取了干净的杯子倒了一点手中的红酒,浅浅尝了尝――
“没问题呀――72年的红酒――味道很正――上帝保佑那位可怜的先生不是因为这酒而喝坏肚子――”
妈的!老子要逃~~~
这边齐乐恶狠狠正要开车门,忽然发现――
自己车子的轮胎,被扎破了!
扔下钥匙。算你狠!也不怕老子要是没发现轮胎有问题贸然把车开出去会有什麽严重後果,也对,那人本来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随便招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地点,把身子扔在坐位上,齐乐开始想――
他妈滴――老子是怎麽倒霉认识那只恶魔的!
***
三年前 意大利。
众人W羡的看著正要登上一辆普通白色德国车的一对俪人。真是般配的一对,车子似乎有点配不上他们――美人是标准的南欧美女,金发碧眼,蜜色的肌肤阳光下闪烁诱人的光芒,红唇似火――高挑的模特身材亲密的俯在男人肩上,喃喃的似乎正在向身边高大英挺的东方男人吐露著爱语。
众人羡慕目光下,看著身旁笑意盈盈的美人,齐乐的身体却有些僵硬。因为身边的美人对自己说的是――
“一会儿砸了老娘的场子,要你好看!亲爱的~~~”威胁过後,美人柔柔笑著――红唇扣章――
做了很长时间的车,路边的坪地修剪整齐,不时看到戴著遮阳帽的的园丁在细心的为不听话的草木剪枝,甚至在远看到一片湖泊,平静的水面落日的余辉下闪著金光,甚至有几只归巢的水鸟从湖边的灌木中掠过,煞是宁谧。可――
打了个哈欠,齐乐看了看表――
“你家怎麽住的这麽远啊~~走了三个锺头都还没到――”而且这种景色,象城市街景,反倒象私人庄园。
“已经到了啊。”美女毫不避嫌,张开红唇不太优雅的打了个不小的哈欠,“每回来都这样,不知道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怎麽想的,把房子建在这种地方。”
撇撇嘴,齐乐皱皱眉。
“你没告诉我你家这麽有钱,你家到底是干什麽的?老实交代!”明明说自己只是出身於普通上层阶级的安蒂看来没说实话。而且,看著车外偶尔的闪光,要是自己没看错,好象是监视器。
“我不清楚啦!我最讨厌这种死气沈沈的地方了!一成年就逃跑了。不过,好象黑白道都有参一脚,不过,主要好象还是黑道为主吧?小时侯还觉得很酷,现在觉得傻死了!”
“恕在下无礼,安蒂小姐,听到您这句话会伤心的。”前方静静开车看上去很和气的大叔忽然说,“卡洛尔家族是意大利最古老的黑道世家,也是当今世界上最具势力的家族之一,可不是什麽随便的死气沈沈的地方。您这样说,很容易让旁边这位先生对伟大的卡洛尔家族产生先入为主的坏印象。”
黑线?已经产生先入为主的坏印象了。尴尬的擦著冷汗,偷偷瞟了一眼开著车子的大叔,还好大叔的目光仍是直直目视前方。
忽然,面色一沉,齐乐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既然是黑道,又是那麽厉害的黑道,不会经常有人刺杀麽?开这种车,不会有点……”
“这你就放心好了。我爷爷的爷爷说人不能太招摇,开普通车子最安全,而且,这车子看上去普通,实际上可是超级防弹的特殊材料制的,不是那麽容易被袭击成功的!”补著粉,最後照照镜子,安蒂飞快的亲了齐乐一口,“达令~~下车啦~~~~”
壮丽华美的城堡,沈的夜幕下俯视著自己的来客,看著四布满的警卫,齐乐无奈的承认――
自己真的被骗到了一个不该来得地方!不知现在跑,还来不来的及?
猛的被推了一把――
“快点进去~~~族长等著见你呢~~~”
於是――
最後的想逃的念头,也就断了。
这天――这个热夏的夜里――
27岁的齐乐遇上了15岁的GIN――
此之为:冤家路窄。
***
踏过猩红地毯,在一位拥有可爱笑容的黑衣女侍带领下,两人被带到了一个哥特风格的接待室里,巨大的黑色书桌背後,缓缓的,超大型号的转椅转过来,里面的人一露面,齐乐不由张大了嘴――
好漂亮的孩子!宽大舒适的屋子里绝顶美丽的――少年“女”――
宛如教堂顶上壁画里的西方天使,拥有白金发色的华丽美少年,淡兰色的眸子水光盈盈,宛如无机般的冷光;嫩粉的唇淡淡珠光,诱人亲吻;笔直高挺的鼻梁为主人的完美又添一笔,身材纤细的少年看上去大概十来岁,高傲冷漠的神情高贵而优雅,象极了中世纪宫殿里的贵族少年。
这样的美貌,大概只有自己自己的表弟可以媲美。
对了,朱朱也很好看,不过并不是完全一个类型的,雪莱是冰美人的冷漠,朱朱是热情奔放,而眼前这位――
真的象天使!
纯洁的、高贵的――
结果,天使说话了,用宛如唱诗班吟唱的声音,用那百合一般的双唇,说:
“这个傻瓜是谁?就是你说要带回来的野男人?”
齐乐楞住了。心中天使的影象裂了一道缝。
“看上去就象个公子,听你把他说的那麽好,眼看为实,长的也不怎麽样。”少年继续说著。裂缝越来越多。
“你的眼光让我遗憾。这家夥看上去没什麽大脑。”
一下子,天使的假象全碎了――
不过这个时候,我们的齐大哥还没能充分认识到对方的恶魔本质,因为――
他要是认识到了的话,就不会冲上前去,抓住对方的衣领――
“你这不懂事的小鬼~~~有什麽权利对老子指手画脚????”
还没抓热对方的领子,就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按住了。
少年微微一笑,当然,是冷笑。
“权利?哼~~~我当然有这个权利!”
“啊?”齐乐勉强抬起头,看到少年已然从椅子里站起来,高傲的俯视著自己,抓住自己的头发――
“就凭我是卡洛尔家族的5代组长,我的名字:GIN KALOER,记住了,因为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
“啊??!!”下巴被少年轻佻的以手中的钢笔抬起――
“今天开始,你应该拜托我对你多多指教。”
***
那家夥宣告完自己正式成为他的奴隶以後,自己正想说点什麽,却被安蒂拉住了。
“这是卡洛尔家对外姓进入的考验,你不是家族指定给我的结婚对象,这一关是免不了的!为了我,忍忍吧。”美人楚楚可怜咬著红唇,末了还在自己唇上大力印了一个口红印――
那是外人看到的景象。
齐乐眼里:妈的!你又威胁老子!恨的牙痒痒。那埋眼底的,分明是威胁。末了,还咬了自己一口!还用口红的颜色遮住了自己唇上的血,恶毒的女人!
苦於答应过她的事情,齐乐只好放弃最後的抵抗,乖乖跟著少年进了暗门。
第一关:搜身。
尴尬的看著懒懒陷在红色巴洛克式沙发的少年後面一字排开的黑衣大汉――
“你说什麽?”齐乐颤巍巍的说。
“脱。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忸忸捏捏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少年不耐烦的皱了皱细眉。
“当著这麽多人?”齐乐抓紧了衣服。对著美女脱衣服是常事,可对著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脱衣服?
“打个商量好不好?我是你未来姐夫,我这冰清玉洁的身子原本是只有你姐姐才能看的,你是我未来的小舅子,应该要帮忙维护一下你姐姐的权利吧?”陪著笑,齐乐硬著头皮提出了自己的请求――他妈的!一个人看总比一群人看要好的多~
少年沉默。
就在齐乐几乎放弃准备脱上衣的时候,少年打了个响指。屋里转眼间就只剩下齐乐和少年两个人。
“脱吧。”少年如是说。
可,齐乐忽然发现――
对著眼睛一眨不眨轻蔑盯著自己的少年脱衣服,更尴尬……
面对少年猫科动物一样冰冷的视线,无奈,齐乐开始僵硬的脱衣服。
冰冷的空气,冰冷的视线,齐乐感觉自己身上薄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好了吧?我……我要穿回去了。”正要弯腰捡衣服,忽然――
清冷的嗓音――齐乐痴痴的想――这种少年和成人混合的魔性的嗓音,真适合去唱诗班,一定可以把那神圣的感觉淋漓的表现出来――
可,这麽圣洁的声音说的却是――
“蹲下,掰开你的屁股让我看――”
身子一颤――
“你……有那方面的嗜好?”声音颤巍巍。齐乐忽然觉得光著身子的自己很危险,妈的!难不成因为本少爷长的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貌似子都,这家夥看上自己了?
“喂!我可是被你姐姐预定了的!你要男人,请去找别人,外面有很多漂亮的屁股等著您去……那个……看……”只不过没有本少爷的光滑有弹性罢了!不过,本少爷暂时对恋童没兴趣……
看著齐乐一脸的敬谢不敏,少年皱皱眉。
“你自言自语什麽呢?什麽屁股屁股的!要不是要检查,谁稀罕看一个男人的屁股。恶心!”
齐乐楞住了半晌。
“检查?”
“有不少人有将武器塞入直肠试图行刺的记录,谁知道你是不是?”
少年越来越不耐烦了。
脸一黑――
“我不要!”
什麽直肠!齐乐越听脸越黑,妈的!就知道不该答应那女人趟这混水。脱光衣服让一个男人――不!男孩看就算了――竟然还要扒开屁股让对方检查直肠!!
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承受的住的事情麽!?
一边穿著衣服,一边冷冷的说――
“抱歉!令姐我娶不起。我这就走。”
“检查呢?”少年优雅的掩口打了个哈欠。
“那该死的检查见鬼去吧!老子不接受!”穿上外套,衬衫扣子也不系,齐乐直直走向出口,不想手刚碰到把手那一刻――
身子骤然被翻过来了!
少年天使般纯洁的脸豁然眼前,仍然那麽优雅,翘著二郎腿,优雅的坐在――齐乐的肚子上。
感觉肠子都要挤出来了,眼前一片金星――
“这可由不得你。卡洛尔家的领地可不是由你来去自如的。”
接著,狠狠的被按在地上!
脸颊感受著地毯粗糙的摩擦,双手被狠狠束在身後,齐乐皱著眉。妈的!呼吸都快呼吸不了了!接著,臀上一凉,当冰冷的橡胶感觉磨蹭著毫不留情的捅进去的时候――
齐乐的心也凉了――
咬住唇,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那个地方这辈子居然会受到这种对待。不只是疼痛的感觉,耻辱感使他甚至忘了疼痛。
少年手上的橡胶手套与肠腔摩擦的声音猥亵的可怕,少年纤细的手指在肠子里粗暴的蠕动著――
这样的疼痛,这样的冰冷对待,这些齐乐以为自己都能忍受,可――
少年嘲讽的声音懒懒的响起――
“你这家夥真淫荡啊,被碰这里也会有感觉。好了,检查完了,你可以起来了。”少年冷冷笑著,脱下橡胶手套,慢条斯理走到门边,出门前,讽刺的看著面无表情趴在地上的齐乐。
刚刚射完一,沈浸在She精的余韵中,双眼迷惘,齐乐久久不能回神。
不同以往射出来的兴奋,这的解放,带给自己的只有的耻辱!
那不由自主站起来的棒子,那违反自己意志的东西带给自己的耻辱……
齐乐慢慢爬起来,慢慢的穿好衣服,面无表情,慢慢跟到少年身後――
就这样?!少年不屑的转身准备开门,忽然――杀气!
少年猛的转身,却被狠狠压在门板上,唔!头磕上门板的感觉真不好受――这家夥动作很快――够狠!
本来可以立刻出手把对方解决掉的,可――
这男人的眼神真棒!
男人的脸上面无表情著,可那眸子里却是冰封住了的火焰,黑玉般的瞳孔,黑的纯粹,黑的漂亮!他在生气,很冷静的生气。原来这看上去一副大少爷样子的男人也有如此犀利的眼神!如此纯粹的犀利……
齐乐冷著脸,手里持著枪抵住少年精雕细啄的脸庞――
那是自己的枪,撞击的瞬间一下子取到枪,不简单!少年眯著眼。
“你要为我点烟麽?”
齐乐挑挑眉,不解。
纤白的手指轻抚枪口,“这是我的打火机――你再仔细看看――”
“!”
喀嚓一声,齐乐扣动扳机,小小的火苗窜出。
“妈的!”齐乐恨恨的扔下手里的枪形打火机,却被少年笑著捡起,缓缓的持起来。
“我今年15岁,未成年。”
听到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齐乐转过身:妈的!你成不成年关老子什麽鸟事?
“未成年者在本地是不被允许吸烟的。”少年笑嘻嘻的轻抚枪口,不,是打火机的出火口!
“那有什麽关系!你要做什麽尽管做!反正老子失败了。”有安蒂那个女人的面子,应该还不至於把自己杀了吧?齐乐惴惴的想。
“我是好市民,不抽烟,有不喜欢玩火,怎麽会平白随身携带一个打火机在身上?”
脸色一变,齐乐看著少年微笑著,缓缓对著自己的心脏举起了枪――
“难道……”完了!他不抽烟,那就是说,那个打火机……
“它不只是打火机而已……”扳机扣动。
齐乐闭上眼睛,抱住头大吼――
“不许打脸!!打脸的话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他奶奶的!脸上有个窟窿那还能见人─不!见鬼麽!
认尸的话,自己老眼的老爸也不好认……
半晌――
“哎?!”湿淋淋的――睁开一只眼睛,发现自己仍然活蹦乱跳,前方的少年掩著口,笑的象个孩子一样。视线下移,齐乐的脸一下子黑了。
看著少年手里仍在喷水的“打火机”――
“它不只是打火机而已。看!多好的喷水枪?!点火灭火多功能,不错吧?好市民啊~~~~不过你这家夥反应真逗~第一见到死到临头居然不说饶命反而,真可笑~”少年笑的身子轻轻颤动
“妈的!”被喷了一脸水的齐乐抹著脸上的水珠,心里对眼前的少年――
妈的!总有一天,老子要做掉你!
缓缓的,齐乐脸上露出了恭敬却诡异的笑容。
第二章
“亲爱的,我都不知道你穿围裙这麽好看!”翘著修长的玉腿不耐烦的等候在餐桌旁,看到终於跟在少年身後出来的齐乐,安蒂惊W的捧住脸――
“谢谢亲爱的,你不知道的你未来老公帅气的一面还多著呢!”齐乐没好气的说。
难怪他没好气。任哪个大男人会在穿著女佣服的时候有好气?!
事情是这样的――
少年完成他所谓的检查,便把齐乐领到管事房,戴著窄边无框眼镜看上去就象童话故事里坏继母的女管家扶扶眼镜,冷冷的说――
“我们不要这麽粗大的女佣。”
老子看起来很象女人麽?!
“他是我未来的贴身男仆。”身後少年懒懒开腔,女人刻薄的目光於是上下反复打量的更仔细了――
“太可怕了。少爷你确定要用他?这位先生看起来就很哨,一副没做过工的样子。卡洛尔家主屋从来不用男仆人,因为他们总是笨手笨脚。”
“我也没办法:他是安蒂带来的结婚对象,每个想嫁入卡洛尔家的人在本家做3个月佣人是历代的规矩。在此期间由族长评鉴每个想凭婚姻进入卡洛尔家族的人也是规矩。”
“原来是安蒂小姐的对象。可看起来也太……”女人接著扶了扶眼镜,眼里强烈的不满意,不过转瞬即逝,“放心交给我好了,不管多笨的姑娘经由我的训练都会变成合格的卡洛尔家的新娘!”
我是男的!什麽新娘新娘的!齐乐不满的想,本来还想吼一下那女人,可想了想还是忍住,可当他看到递到自己手上的制服的时候,终於忍不住了。
“布朗夫人,您拿错了,这是女佣制服。”
“请叫我布朗小姐,我未婚。”女人不悦的提醒,“我没拿错,卡洛尔家从不用男佣,哪来的男佣制服?”
大惊失色,齐乐忽然想到――
“不是每个想进入卡洛尔家的人都要来当一阵子仆人吗?总有几个男人吧?”
“不。安蒂小姐是卡洛尔家近百年来唯一的小姐,所以,我会严格把关!”布朗小姐扶扶眼镜,眼镜後的灰色眼珠里精光一闪。
所以……所以……才“新娘新娘”的麽……
无力的跪倒在地,齐乐此刻真的真的好後悔。
不过其实日子也没那麽难过,因为――
卡洛尔家的女人――不!女仆,真不是盖的~~
“齐,可不可以帮我递一下剪刀?”红扑扑的脸颊,一头天然的褐色卷发的安娜小姐真可爱~~啊!从梯子下面往上看,那蕾丝衬裙下的春光真是~~~~
“非常乐意。”刚刚递完剪刀,忽然注意到那边一头金发的尤物――法妮端盘子的身子没注意到脚下别的女侍为了做活方便卷起的地毯正要倒去,连忙英雄救美――飞身向下,作了美人的靠垫~~
好、好大~~足足38E~~幸福~~
整张脸正好被美人丰胸砸到的齐乐虽然快被压窒息了,仍然幸福~
看著美人害羞的道著谢,一边礼貌的对法妮说不用谢,一边不露痕迹的捂著鼻子,齐乐忽然很感谢自己能来卡洛尔家得到这麽个工作机会。
放眼望去,天啊!都是千里挑一的妙龄美人!只有自己一个男人,简直是――
後宫啊~~
看来卡洛尔家的女佣相当一部分其实都是卡洛尔族长新娘候选人的传言可信度颇高!
不过也没见那少年对这些女孩子表现出过什麽兴趣。想也是,毛还没长全的小屁孩!恶毒的想,算了,你不会或者不能享用正好,大爷帮你!
全当度假了!
於是齐大哥幸福的提著水桶向窗边飞奔而去~~
“可爱的小姐们~~~谁需要涮抹布?这里有位帅哥乐意效劳喔~~~”
撩著碍事的裙子――齐大哥觉得:生活真是太美好了~~~当然――
要是能不穿这给自己的帅气打了N折的――裙子――就更好了~~~
奔跑中,感觉腿上凉凉的齐大哥悲壮的想――
他没看到:铺设华美的回转楼梯上面――
细致脸孔的华丽少年,面无表情的看著发痴的齐大哥。
***
“看来你对现在的工作相当满意。”少年半眯猫眼儿,单臂撑著线条优美的下巴,优雅的坐在巨大的线条硬朗的黑色式木办公桌後面。光滑的桌面被擦得几可照人,完美映著少年标致的脸。
不用说,那光滑几可照人的桌子是我们齐大哥擦的。
恨恨的擦著巨大的落地窗,齐乐尽量不去看背後盯得自己发毛的眸子――臭小鬼~
“我记得,负责这里卫生的应该是个女人。”主屋里几乎都是女人,太多同属女性的脸孔,GIN便潇洒的没力气去记那些女人的长相和名字。但好歹,性别是知道的。
“我替今天不舒服的朱丽小姐代班。”淡淡地说,齐乐专心擦玻璃,哼!擦完了,朱丽小姐说为了感谢自己为她代班,今天晚上会特地带上为自己做最拿手的苹果派一起吃饭。苹果派是小事,可和美人约会也~~~~~思及此――
齐乐擦玻璃的动作顿时变得无比快活起来。
“看样子你很喜欢擦玻璃麽。这样,以後我屋子的打扫也交给你好了,我屋子里有很多镜子,你大可尽情享受擦玻璃的乐趣。”淡淡一笑。
手里的抹布一下子掉进桶里。
不可爱~~实在是太不可爱了!!怎麽会有这麽不可爱的小孩?!!!
真想把桶里的脏水泼在少年那笑的轻蔑的脸上!沉著脸,咬住手里的布料,齐乐提醒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早晚,一定要让这小子――
~~我要这样――那样~~那张绝W的脸――梨带雨的样子――一定――看起来很爽~~~嘿嘿~~~~~想到开心――齐乐阴险的笑了――
可是――
“去换块抹布。”少年冷冷得说。
“啊?!”怎麽忽然提到抹布?齐乐不解的转头。
邪邪一笑,少年扬起下巴――
“我不希望我面前的玻璃由於抹布染上某人的口水――”
别有用意的目光直直盯向那边傻傻站著的嘴里咬著抹布笑的诡异的齐大哥。
妈的!呸呸!齐乐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咬得居然是自己手里的抹布!恨恨的想撕掉手里的抹布撕了半天却因布料的结实无法撼动而作罢。
终於忍不住破口骂出:
“怪不得朱丽小姐说因为怕你而不愿给你打扫书房。你这家夥太恶毒!”
“喔?!原来是这样子喔~”对齐乐的言词丝毫不放在心上,倒是,“你就不怕我麽?”
看著沉著脸一动不动的齐乐,GIN讽刺的笑了。毕竟,即使偶尔因为太过愚蠢而说出看似大胆的冒犯自己的话,可这家夥如同每一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对於自己始终存在一种惧怕心理的。
不料――
“小屁孩,本少爷才不怕你呢~不过――”拽什麽拽,不就是生对了地方?口里说著,却忽然一阵心虚,“我告诉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找朱丽小姐的麻烦喔~”齐乐忽然想到自己给朱丽小姐代班的理由是病假,这下子穿帮了!希望朱丽小姐不要因为这件事……忽然――
“对了――也不要告诉安蒂。”那家夥――可――心里毛毛的――
挑挑眉,GIN忽然说――
“你这家夥,以後在女人面前放聪明点,免得被当了炮灰都不知道。我虽然不知道朱丽是哪个,不过,她放弃在我身边工作的机会这种事,绝对不只是因为怕我。”女佣中很多是自己新娘候选人的事不是秘密,能进来的女人单纯的又有几个?八成是怕自己工作的机会太近水楼台,那女人怕引起其他候选的嫉妒,而利用了这个轻易被诱惑的男人吧?
“我知道啊!”哈著气,齐乐擦得很认真,神情忽然忧郁,“小孩子很多事不会懂的――”
说完弓了弓身,齐大哥苦著张脸下去了。
对面是少年诧异的脸――
小孩子怎麽会理解?齐大哥感叹地想――
我只是喜欢36D而已。
***
使力拧著手里的抹布,齐乐拎著水桶准备去擦布朗小姐指定的下一个地方,到了才发现是浴室――其大无比的浴室――
妈的~全丢给本少爷一个人擦!虐待劳工!
哎?看到对面隐约一个人影,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以为有美女可以搭讪的齐大哥便开心起来,正要打招呼,忽然……
好――诡异~~~
那是一个头上戴著一块蓝头巾的高大女人,系著可笑的大妈围裙,左手拎桶,右手里拿了一块脏抹布,这也就算了,脸上还戴了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 ,那样子活脱脱――
“变态啊~~”齐大哥转身欲逃,忽然发现――
四面八方怎麽……到是那变态女人的影子?!
惊吓之余,半晌,齐乐终於醒过味来――
“呵!呵!”
揉揉眼睛,干笑几声。
那是镜子。
也就是说,那样子暴笑的高大女人是――
“这房子的主人真变态,到都是镜子就算了,连浴室里也……”
忽然脸有些热,想到自己曾经有一阵也相当热衷於镜子宾馆,那种肆意曝光於自己眼下的香W似乎特别――
红著脸往下看去――
第一知道:穿裙子是有好的。
裙子下,那作了N多时候和尚的弟弟已然翘立。
真的很久没作了――
忍不住――手伸下去――
眯著眼,准备享受一下久违的“自力更生”的满足感,忽然――
“滚开!要发春去你自己的屋子里发。”少年低沈的声音不高却让人听了心里毛毛的。
声音冷极。原本陶陶然的的齐乐顿时如同被浇了一头冰水,瞬间没了“性”致。
真是的!偏让自己讨厌的人看到自己这副挫样!
勉强板上脸别扭回过头去,却――
没人?!
偷偷透过浴室前巨大镜子窥视的门外――
衣衫不整的女人不死心的拉扯著少年的衣摆,少年冷著脸,却不多话,不悦的拉铃叫人,不多时候,训练有素的警卫立正出现,恭敬行了礼,然後无声无息砸晕女人把她拉走了。
“真可惜,那女人身材很棒呢!38237,尤物!”懒懒靠在身旁的墙上,齐乐看著平日里总是穿的一丝不苟的少年今天狼狈的样子。难得的机会,不说几句憋的慌。
冷冷看一眼幸灾乐祸的齐乐,一句话没说,少年径自走进浴室――
“我还没打扫完――”慌忙跟进去,却被少年扔出来的东西砸脸砸个正著――
拿下来一看――
恶――
男人――不!男孩的内裤!恶心死了!
抬起脸正想骂几句――
大刺刺躺卧在浴缸内迎著洒喷下的水流的少年――
那肆意搭在浴缸外的修长的手脚,裸露的纤白的皮肤,无一不是诱惑!而那平时犀利的眸子此刻是闭著的,迎著水流的脸在水流的映衬下妖冶的不可思议――
忽然,GIN回过头来,直勾勾的看著一旁看傻的齐乐。
脸上一热,齐乐知道自己脸红了,慌忙向後退。
嫣然一笑,顿时百媚丛生。
少年狡捷的眸子微眯,对著齐乐笑了笑。
“过来。”
脚步不听使唤,呆呆的,齐乐直直向少年冲自己勾手的方向走去。
然後――
“天~~你想冻死老子啊?”赫然被拉下水的齐乐抹抹脸上的水――凉水!妈的!又不是夏天泡什麽凉水?!等――凉水――
顾不得自己身下少年妖娆身段的赤裸,小狗一样凑过去,皱皱眉。
“你喝酒了?”淡淡的酒气在沁凉的水气遮掩下,很好闻。
“喝了。”
少年淡淡一笑,反而冲著齐乐的脸轻轻吹了一口气,仿佛看齐乐面红耳赤的窘迫样子是很开心的事。
“小孩子喝什麽酒?还喝醉。”打了个哆嗦,真冷!看著GIN水里咯咯笑著的样子,哪里还有黑道首领的威严?!叹口气,齐乐从水里爬出来,反手一捞,决定把那只小醉鬼捞出来。
看著少年仿佛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忽然觉得冲动――
痛扁他一顿的冲动。
嘿嘿~~~给他点颜色看看的好机会~~今天晚上,是最好的“也许是唯一的”一血後城失守之耻的机会。
可――
看著身下少年纯洁如洗瞪著自己的清澈眸子――
叹口气,算了。
乞丐尚不打落水狗,今天放过这只落水猫。
齐乐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
他的心太软。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亘古真理,这是无数前人血泪验证了的。
良心尚未泯灭的齐大哥,注定不但被欺,而且被骑――
齐大哥另一个大缺点――屡教不改。
被GIN大力拉进水里,少年湿漉漉的身子的骑上身时,看那天空之色的眸子里属於肉食动物的光芒――
齐乐忽然想起――
小的时候自己不只一指著电视说:“看~猫咪~猫咪~~~”
然後,每,弟弟总是扶扶眼镜,搬著百科全书摇头。
“哥哥又错了,那是小豹子,长大了很大很威风厉害的那种。”
完了!这又弄错了!
齐大哥悲哀的承认现实。
如此近的距离,齐乐却没有丝毫欣赏少年完美皮相的色胆――
GIN眼里的光芒让他想起那按住可怜的羚羊的豹子的眼,漂亮的让人眼晕,却极是危险。
哆哆唆唆,说不上来是吓的还是冻的,齐乐觉得有种诡异的感觉――
鬼压床的诡异。
“你刚才想干什麽?”少年眯著眸子撑著修长的四肢压住齐乐。
“我……水太凉,我只是想帮你――”把你拉起来而已。真是好心没好报!
齐乐拼命想爬起来――
少年湿滑灼热的视线牢牢粘在身上――
一动不能动――GIN澄蓝的眼睛锁住齐乐静静凝视几秒,忽然,松开了对齐乐的钳制,径自起身。
当呼了口气的齐乐以为没事了刚要跟著起身的时候,忽然被拉住――
“你要去哪儿?”
GIN拉住自己手臂的手非常态度强硬,而且令齐大哥非常尴尬的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挣不开一只属於少年的手。
“我……我要出去了……”不敢看少年一眼,生怕被那雪白灼伤了眼,齐乐扯扯由於浸水而紧裹在身上的衣服。衣服湿湿的紧紧贴在身上,有种赤身裸体站在少年面前的尴尬。
“你不是要帮我吗?”终於被少年扳过身来,视线对上少年漂亮裸体的那一刻,齐乐听到自己非常大声吞口水的声音。
“来─帮我吧。”手指指著自己的身体,少年的声音带有强烈的命令意味却,出奇的魅惑。
齐乐呆呆的,只是呆呆看著少年的脸。
“把这玩意给我弄回原状,快点!”
黑线出现在顺著GIN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的齐乐脸上――
盯著少年高高耸立的弟弟――
现在的孩子――发育真好~
“SHIT!泡了半天冷水也不行,都是你搞的!”GIN不耐烦的说。
“我……它会……翘、翘起来可不关我的事……”结结巴巴,这是名誉问题,齐乐慌忙解释著,我可没有抓起那东西做让它站起来的事!
“我知道,要是你让他站起来的我早一枪毙了你。我对男人可没兴趣。”讽刺的看了一眼僵著高大身子缩在浴缸角落的齐乐身上可笑的女佣服,“放心,我对人妖更没兴趣。你这身板卖到泰国也没人要。”
“往常都是泡泡冷水就好了,今天你这一折腾,半天没下去反而更――”看著跨下的自己的小兄弟,GIN继续皱眉。
“你自己揉一揉打一炮不就好了?!”被GIN的话气的脸通红,齐乐想跑却,没那个胆子。
不料――
GIN脸上不解的神色――
“揉一揉?”盯著自己的胯下,仿佛看著什麽仇人,终於狠狠下手――
“SHIT!疼死了!”GIN忽然身子一颤,冷不防跌进了水里――
齐乐目瞪口呆。半晌看著水里少年似乎强忍疼痛的脸,呆呆的说:
“我说,少爷,您不会――连“自蔚”是怎麽回事,都不知道吧?”
看著GIN茫然却通红的脸,那微微水气的眼睛――
齐乐知道自己的答案――命中红心!
妈妈咪呀~~~这年头,居然还有不知道自蔚是什麽的男人?!
不过,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少年身份再尊贵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刚刚15岁的少年而已。
连自蔚是什麽都不知道,身子冲动却只知道泡冷水――忽然,齐乐心中涌上一种感觉――怜悯……
对刚才那女人的――的――怜悯。
连自蔚都不会,更别提慰人了――
勾引这种小男生――真是――
浪费资源。
拜托来个有眼光的妙人来勾引风华正茂却待自闺中的本少爷吧~~~
齐大哥双手合十~~~
这边倒也没闲著,弓下身子,邪邪笑著,轻轻弹了弹少年适才受痛却犹骄傲挺立前线的弟弟。
忽然――
自尊心有点小受伤~~~
好大!男人的面子。看到同性的那根,总是忍不住稍稍比较一下。
真的只是小受伤~~~~
算了!男人不是靠大小决胜负的说,男人靠的当然――
是持久性!是技巧!!
吼~~何况,这方面东方人本来就吃亏一些,自己的已经不小了……
很快安慰了自己,齐大哥回过神以平常心继续审视那型号不太平常的棒棒。
“小鬼~~~让前辈好好指教你一下吧!”轻轻跪下来,将少年修长的腿环过自己腰的两侧。
哎,真的是粉嫩的耶!轻轻握住,缓慢的开始上下的搓动――
丝滑的感觉――GIN的那里颜色很好,感觉也不错――握著同性的那里原以为会有的不适反感,居然都没有,而且……
看著少年猫一样眯起的眼,那渐渐染红的身子,忽然――
隔著裙子,齐乐红著脸,清楚的发觉刚才没解决的欲望,又上来了――
妈的!不争气的东西!
狠狠按捺住自己的欲望,齐乐专注於自己手里的东西。
不过,忍不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再不做完就该露馅了~
手上力气加重,速度加快,看著少年猫一样弓起的脊梁,以及脸上那W丽的红――
快来了――
狠狠在铃口一掐――
出来了――
少年发泄完眯著眼喘气的脸性感无匹,齐乐觉得――
觉得一个同性高潮的脸性感,自己一定不正常了!妈的!赶紧离开这里,先把自己下面那玩意解决掉再说。错觉!一定是错觉!!没顾上清理手上那属於少年的黏液,齐乐面色慌张只想逃走。
却――
“做的不错,再来。”少年长腿一伸,一脚绊倒正往外跨的齐乐,好不容易稳住平衡撑在浴缸里的齐乐一睁眼迎面对著的――
少年刚发泄过一的,又已“性”致勃勃的弟弟――
哭~~~
男人不只比大小,还要比持久力。我知道你厉害了好不好?!哭丧著脸,看著少年发泄了一又一却犹不知疲倦的弟弟,我承认你很有“前途”,不过,现在――
放过我好不好?!
忍不住对著GIN的弟弟哭诉的齐大哥忍不住滕出一只手压住裙子,快遮不住了。妈的!要出来了!
“怎麽了?脸这麽红?”下巴忽然被强硬抬起来,少年氤氲的眼懒懒眯视,忽然……忽然觉得……这个不情愿帮自己“揉一揉”的男人,有点……可爱?!
忽然,轻轻皱眉,强行按捺住想咬住眼前人肩头的冲动。随著下一轮高潮的来临,GIN牢牢掐住男人的胳膊――
终於,GIN满足的推开了可怜的男人。
可怜的齐乐冷不防一推之下,摔倒在浴缸里,一摔不要紧,可――
大张在GIN面前的双腿,一下子把齐乐极欲隐藏的欲望大刺刺展示在GIN眼前。
“你这家夥,这样子真变态!”看著齐乐的跨下那张扬的家夥,GIN眯了迷眼。
齐大哥今天穿的是很朴素的白色四脚裤,齐大哥众多内裤中最朴素的一条。
可它现在湿了,白色的内裤变的透明,就――
GIN仔细看了看,蹲下身子,仔细看著齐乐的东西,就在看的齐大哥心上发毛的时候,忽然――
狠狠握了下去!
“哎呦~~~疼~疼――”齐大哥刚才没有出来的泪这下子泄洪了。他妈的~这东西――有这麽使劲抓的麽?!妈的小混蛋想废了我是不是?!
急於想夺回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权却――
“去!别捣乱!”几把齐乐跑过来的手打回去,GIN终於不耐烦了,轻松将齐乐大腿劈开困在自己和浴缸中央,然後,自己修长的腿压住齐乐大腿的同时,顺便将齐乐的胳膊踩到脚下,这下子――
GIN满意的看著自己身下被压的死死的不得动弹的一脸惊恐之色的齐乐――
看著对方正好露在自己眼皮下面发抖的弟弟――
“嘿嘿~~~正好,就用这家夥实验一下本少爷‘揉一揉’的技术好了!”
一瞬间――
齐大哥面如死灰,耳边仿佛听到了――
恶魔的奸笑。
第三章
手里的灼热烫的吓人,男人潮红了脸却别扭的咬住唇,不肯将唇边忍不住泄露的呻吟放出来,压在自己身下的肌肉紧张著,微微颤抖――
这家夥不难看~GIN熏然的想。他有点醉,却又不是太醉,永远不要在人前真的喝――这是爷爷从小教导自己的。
所以,GIN现在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麽――
他压著一个男人,一个未来可能成为自己姐夫的男人。
即使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脑中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有一个不太光明的名称:调戏。
哼~调戏又怎麽著?本少爷偏就要调戏这个笨蛋!
“喂!感觉怎麽样?”恶意的使劲攥了一下手里脆弱的家夥,满意的听到身下传来一声低喘――
“妈的!你问……老子……你他妈的怎麽不去握你自己?!你自己的东西随你握!握断了老子也没……没意见……”
“什麽?你说我握断这根你也没意见?”故意听错了齐乐的话,GIN忽然轻笑,可手里的力气可不含糊。
妈的!疼死了!
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总之齐大哥现在脸上一片青白。
“有!当然有意见!”挣扎的忍痛说了出来,生怕自己就这麽活生生被这醉鬼废了。妈的~老子还没玩够呢!
“你有意见不让本少爷握?我的手不知轻重,这种事情的练习自然不能在自己身上练,这里的男人又只有你。况且,我肯碰你,是你的荣幸。”少年微微挑眉。
看著少年大有一把捏断自己那根的意思的手,齐乐慌忙说:“那个没意见~~少爷您尽管握~~没关系~~~”末了,不忘补上一句:
“少爷您要轻拿轻放啊!握坏了小的可没第2根给您握了。”齐乐可怜巴巴的说。
反正他醉了,没关系,没关系……让他握一会儿也就算了。只要不坏,还怕要不回来不成?
反正好久没做了,对方又是个美人,闭上眼,想一个女人,JOY、LILI……亲爱的……
“啊~~那边重一些――嗯~~~就是――啊……顶端――宝贝别忘了……”
皱著眉毛。SHIT!这家夥居然把自己当成他那帮女人了!看著对方越来越红的脸,那一副舒服的快要升天的表情,不知怎麽,GIN的喉头动了动。
这家夥这样看起来――非常可口的样子――
毫无防卫在自己身下大张的双腿强健有力。终日坐办公室公子的腿,原来也可以有这麽优雅的线条。想看这家夥更加放荡的样子……
双颊微红,少年一边按照男人说的,一边回忆著刚才男人为自己做的――
忽然――
手里的东西忽然一颤――要出来了――
宛如电流通过,两人身子都是一颤。
看著GIN右手上的白浊,以及不小心喷到少年无暇脸上的几块,看看少年忽然极不自然扯出的微笑――
“抱~~抱歉~”齐大哥赔笑,心里却――哼!活该~
“舔干净。”GIN冷冷的说。
“什――麽!!那麽脏的东西!你─你让我……舔!!!”齐大哥的脸扭曲著。
“废话!那是你自己的东西你都觉得脏,何况弄到本少爷脸上~”缓缓的,GIN露出一朵冷笑。
这朵笑平时可以让任何看到它的人不敢抬头直视笑容的主人――
可是――
那是在少年穿著衣服,脸上没有“那种”东西的情况下――
所以,齐大哥不但不怕,而且――忽然――
“你放开我!你压著我我怎麽‘舔’?”邪邪笑著,这本来也是一抹非常有男性魅力的笑容,可惜――
出现在一个高大的穿女佣服的男人脸上,不但没有“帅”哥的效果,倒是大有“衰”哥的感觉。
皱了皱眉,GIN有点後悔,SHIT!刚才自己居然觉得这个BT看起来……可爱?!真是――
不过还是放开了对齐乐的钳制。
就这一秒锺,忽然,强烈的冲击,感觉自己的脑袋狠狠撞到了身後的浴缸壁上,看著对面闭著眼睛牛一样撞上来的面色凶狠的男人――
SHIT~失算了!倒是小瞧这男人的力气了。
最後看到的是男人慌张的脸。想扯出一抹笑,嘲笑一下那没胆的男人,却无法动弹。
SHIT~这撞击的力道有够狠!意识恍惚――GIN清楚自己马上就要昏死过去了,可是以往受的训练却让自己的意识还能稍存片刻。
哼~如果他识趣的话,就赶紧把本少爷抬到床上去!GIN恶狠狠的想,快要闭上的眼狠狠聚焦在那呆住的男人身上。
否则!
这边齐大哥却没看到少年半闭的眼里尚存的清明,只是想――
完了!刚才只想著把他弄晕─可弄晕了怎麽办?还没来得及想――
看著GIN一动不动摊在水里的样子――
妈的~
要不要再拿东西敲几下?干脆宰了他算了?还是――
他事实上已经死了?
看了看浴室,周围镜子里反射出来一各身材高大面色慌张的诡异“女人”以及天板的镜子里映射出的少年的尸体――啊!身体……
齐大哥一不做二不休,开始大扫除,小心擦拭掉自己来过的一切痕迹。末了,拿起抹布把少年手上和脸上的自己的Jing液擦掉。
双手合十。
“少爷,我打扫完了,您脸上的东西也弄干净了,您可以……安息了――”末了,轻轻合上少年没闭牢的眼睛。
小心拿起屋子里属於自己的东西,轻轻合上门。
居然――这家夥!居然――想说话却说不出来――GIN――
不知是刚才被撞的还是气的,终於,陷入了黑暗。
妈的!不管是被撞的还是被气的,罪魁祸首都是你!
齐乐――你等著――
GIN恶狠狠的晕倒了。
***
第二天,谣言纷纷。据说卡洛尔家的核心:年仅15岁却极富威望的年轻族长浴室遇袭早上负责打扫的佣人发现族长赤身裸体晕倒在浴室里,而且,头上有可疑的大包一枚!但族长很快就在医生来之前恢复意识,并拒绝做入检查,所以後事众人无从知道。
“嘿嘿,那个样子……GIN若是女孩子,我倒会怀疑是……”安蒂看著报纸,柔柔看一眼自己“勤劳”跟前跟後的未婚夫,招手叫他过来。
“若是女生,我会怀疑――是――”声音压的极低,贴在齐乐耳旁,热息撩人――“先奸――後杀!!!!!”
一个激灵,齐乐心虚的背转身子。
“话不能乱说啊!”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厉害!虽然只猜对了一半。抹著本就一尘不染的餐桌,看向少年的座位,今天,他应该来不了了吧?
齐乐心下惴惴脸上却不动声色。
老实说,他一点也不害怕。
那麽丢脸的事情,GIN那种性格的人,打死他也不会把实情说出来,而隐私权的需要――别人断然不敢在他脱光光洗澡的地方安所谓的监视器。所以,别人也不会知道他晕倒是被自己打晕的,所以――
嘿嘿,本少爷“行凶”的罪名――不成立!
没证据!
不过――
当看到穿著整齐准时出现在餐桌旁的GIN,齐乐的嘴张的可以塞入一颗蛋。
恶意的,GIN将自己面前蛋杯里的白蛋轻轻一抛,只见那蛋准确的落入齐乐的口中。
好不容易吞下蛋,齐大哥目瞪口呆看著少年优雅的进餐动作。
“喂!你,过来,服侍我吃饭。”轻轻一指,原本侍侯一旁的侍女立刻整齐退下,把族长旁边的黄金位置,留给看上去极不甘愿的齐乐――
所谓服侍,其实也没什麽,无非是斟斟酒水,换换盘子。
忽然,看著少年切著牛排的手微微抖动,而那肉块就是切不开,齐乐觉得有点想笑。
冷冷瞥一眼旁边偷笑的齐乐。“你,帮我把这个分好,今天的牛排太老。”
看著厨师的诚惶诚恐,齐乐无奈的接过盘子。
果然是大少爷,不过――
轻松分好牛排,真是奇怪~牛排和往常一样,很好切的。可怜的厨师,八成是因为那件事,唉~替本少爷承担任性族长怒气的可怜虫……
餐毕,原本想趁机跟随一帮女侍一同端著盘子退下去的齐大哥,灰溜溜的被GIN紧迫盯人的目光留下了。
看著狠狠盯著自己“未婚夫”的堂弟,以及旁边尴尬看著自己裙角的齐乐,安蒂笑嘻嘻将餐巾交给旁边的女侍,撑著下巴,
“族长您的目光好热烈喔。而且,小齐居然脸红了也~~幸好你们都是男的,否则我会误会的。”说完这句话,安蒂无视自己未婚夫更加通红的脸,径自拉开椅子,准备退席。
“误会?误会什麽?”GIN皱著眉头。
看一眼自己的堂弟,安蒂嫣然一笑。
“当然是误会你们眉来眼去,一不小心天雷勾动地火,那我岂不危险?呵呵~~~”啜起红唇,对面红耳赤的齐乐抛个飞吻―― “亲爱的~~不要做对不起你老婆的事喔~~~”眨眨眼,安蒂扬长而去,留下脸色赫然铁青的GIN。
“布朗小姐,”GIN冷冷看著惴惴不安的齐乐,“这个人,今天开始正式调到我身边,2小时亲随。”
一下子,面色铁青的人,变成了齐大哥。
***
不过,这份工作比想象中轻松。
无聊的看著偌大的办公室中,掩映在巨大办公桌後的少年仍自纤细的身影,这家夥还好意思说自己,他自己不也整天坐办公室?
从门口接过侍女送过来的红茶,送到少年桌上。
“喂,歇会儿吧?”厚厚的公文――瞟了一眼,啧~居然是财务报表。那种东西最无聊了~~明明别人做好了,可不看又不行,自己平时最讨厌的就是看那东西。
GIN瞥了自己一眼,却没有抗拒温暖红茶的诱惑,
“喂!”忽然瞟到最上面一本报表上,“那个数填错了~~你少数了一位。”奇怪,很初级的错误耶!
本想嘲笑一下臭屁的小鬼,可看到氤氲红茶热气掩映下好容易恢复些血色的少年略显疲惫的脸,话哽到喉咙,没说出来。
“那个……职业习惯……我没有偷看的意思。”忽然想到这小鬼他家是做何种营生的,面上一黑,汗~~我看到的不会是毒品交易单的帐目吧?有可能,那麽大的帐目……
“嘿嘿~~~胆小鬼!你现在一定在想,那是不是毒品交易单,对不对?”GIN忽然笑了,轻轻抿了口红茶。
他怎麽知道我想什麽?被一下戳穿心事的齐大哥暗中往後退了几步。
“放心,不是。”好笑的看著男人。这麽大人了,心里想的事情,嘴里不小心说出来了,都没发现。
“――呼~~那就好~~我可没有窥视你们黑道内幕喔!”拍拍胸,齐大哥端起红茶喝了一口,没有发现他端的是GIN的杯子。看著齐乐的动作,GIN却没反驳,反而笑了。
“那是和南美洲的军火交易单,你放心,毒品生意最近不好做,我们改行了。”
齐乐手里杯子差点掉了――
“还有,把那个杯子理掉,我可不想和某个笨蛋间接接吻。”指指齐乐手里的杯子,少年扬扬眉,狡诈的笑了。
“噗――”
这,杯子实实摔在长毛地毯上
***
“对不起――”齐大哥一边老老实实道著歉,一边用力的擦拭刚才喷到少年脸上的红茶。“您大人有大量,不就是红茶麽?美容养颜,里面有蜂蜜,还……”
一声不吭,半晌,少年咬牙切齿的声音忽然从齐乐擦的不亦乐乎的手间传来,声音阴恻恻,听的齐大哥心里一阵发毛。
“你一向喜欢用抹布给人擦脸麽?上是,这又……”狠狠扔掉齐乐手里的抹布。恶――
眨眨眼,汗――
“你都记得啊?”想起上浴室里好象,呵~~~呵~~~他那时侯不是晕了麽?心里一突一突的,呵呵~~~脸上一阵冷汗――
“你给我把这些东西批完,我就放过你这一。”GIN忽如其来的话吓了齐乐一跳。
“啥?!”
“那些。”冲桌上小山一样的文件扬扬下巴,GIN满意的看到齐乐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黑――
“反正如果你‘嫁’到我们家的话,也要会理这些东西,不如现在实习一下让我看看你的水平。你做吧,我在旁边监视你。要是出一点错,你――哼!”
说完,GIN就径自坐到办公桌後供自己临时休息的软榻上,翘起了二郎腿。
看著一脸不甘愿却仍慢慢磨到自己位置上开始接手自己工作的男子,GIN不知道自己唇边多了一抹微笑。轻轻按下暗阁里的按钮,这一来,别人就不能贸然进来,看著男人认真工作的背影,GIN眯上眼。
他说了谎。
卡洛尔的内部事物,外姓是根本不可能接触的,所以,即使做了理,族长仍是要事必躬亲的。
这是族长的责任和义务。
不过今天,这个自以为精明实际上有点小迷糊的男人,莫名其妙的想相信他。
大概觉得以他的智商,折腾不出来会让自己头痛的事情吧~
扶扶头,想到刚才,脸有点红,居然犯了这麽低级的错误,有点累,GIN看著男人的眼皮逐渐沉重……缓缓的……
“喂!3年6月西西里……啊?!”本想省点事问一下GIN,不想回过头来,却发现刚才威胁要监视自己的少年居然――睡著了?!
耸耸肩。
“只有睡起来才象个孩子。”嘴角扯出不自觉的笑容,齐乐想了想,决定――
“自食其力好了。”
半晌,伸伸懒腰。
好久没这麽工作了呢!想想这小鬼,要是每天都这样的话,还真辛苦。忽然之间,齐乐对GIN的感觉中,多了一种叫同情的成分。
回头看看那家夥。
橙黄的壁灯发出不很明亮的光芒温暖了的暗红色的壁纸,原本冷峻的办公室瞬间变的朦胧多情――
齐乐摇摇头。这是什麽懒想象!?跟这小兔崽子在一起,朦胧多情个P!
不过――
这家夥睡觉的样子,真象个天使。忍不住走上前去,坐下来,看著兀自缩著身子沈睡的少年,本灿烂灼人眼的绚烂金发此刻在灯光的映衬下变成了柔和的红褐色,卷卷的。
忽然,齐乐想起了曾经在某个著名的教堂的顶上,看到的一群光屁股小孩,胖胖的,也是这麽金发,卷卷的,肩上再多出两个小翅膀,就是世人称为天使的生物。
这家夥小时侯,也许就是那样子――
一向冷静自制总是带著淡淡讽刺看向自己的脸此刻平静著,冰蓝色的眸子收敛了犀利,就连呼吸都温暖了起来――
哎?等等!呼吸――
这才发现少年呼吸的不均匀,打开大灯,再仔细看上去:原本白皙的脸此刻竟是通红!
连忙摸摸少年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忽然想起来,这家夥似乎从一早开始就不对劲。
苍白的脸,切牛排时微颤的手,以及下午犯的错误……
一阵虚汗。那个,不会是因为昨天我把他光溜溜扔在浴室里造成的吧?汗――刚才似乎也没想要给他加条被子的说――
对了!要找医生――
打定主意,齐乐准备起身出门,不料,却被拉住了――
***
“喂!你要干什麽?”
脸上不自然的潮红,GIN死死拉住齐乐。
看著GIN额头大滴的虚汗――
“你发烧了你知不知道?我去找医生来!”转身要走,却――
刷――
裙子被GIN死扯住自己不放的手撕了下来,露出光光两条腿,齐乐不自然的脸红了。
“你~~”
“哼!我当然知道自己发烧了。不让你去你就别找麻烦!”看了一眼尴尬呆住的齐乐,GIN没好气的说,“过来,坐下。”
然後,理所当然的将头牢牢枕在了――齐大哥的大腿上。
被迫立正坐好的齐乐一时傻了眼,不知说什麽才好。
低下头,见GIN长长的睫毛平稳的合著,没有一丝睁开眼的打算。
“喂~你――”
“我是族长,象得病这种示弱的事不能轻易做的。”半晌,GIN闭著眼睛说,“有太多人等著看我这毛头小子的笑话了。”
齐乐怔怔听著,半晌没说话。
忽然――
一把横抱起GIN,齐乐站了起来。
“喂!你这混蛋─放我下来!”被冷不防打横抱起的GIN红著脸说,这家夥怎麽老不按常理出牌?!
齐乐却潇洒笑了,对著GIN轻快眨了一下左眼,“既然自己都承认只是个毛头小孩,就乖乖听大人的话!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知道你得病却闹别扭不肯看医生的事情,只是带你回床上睡觉。”
“你这家夥真混蛋!”半晌,被齐乐塞到手推餐桌下偷运回房的GIN被搬出来的时候闷声说。
“嘿嘿!小鬼,这时候你应该说:你这家夥――真帅――才是~”齐乐又抛了个恶心的媚眼。
恶――
被迫躺在床上,看著露出不怀好意阴笑的齐乐,GIN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喂!那是什麽?”看著端了一个小盆捋起袖子朝自己走过来的齐乐忽然开始扒自己的衣服,“喂!你要干什麽?!”
可,瞬间背後凉飕飕――
“小弟~~论拳脚我可能比不过你,不过论扒别人衣服,你绝对比不上我!哼哼!老子活这麽大给多少美人脱过衣服?再冰山的女人到了我手上都――何况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放心吧,我肯扒你的衣服,算你的荣幸。以後学著点,不要老被女人下手,要学会反击啊!”
一边奸笑,一边解下脖子上挂著的红绳上的东西。
恨恨被按在枕头里,看到齐乐见那圆圆的东西浸在了水盆里,GIN不禁好奇的问,“喂~色狼,那是什麽?”
“没见过吧?这是中华五千年文明集一身的――”
“废话~铜钱我当然知道,我是说你要用它……哎呦!!!!”还没说完,GIN就被背上的巨痛疼的说不出话来。SHIT!挨枪子儿也就这麽疼……
不过挨枪子儿就疼一下,这玩意~~SHIT!FUCK!
“我还没说完你插什麽话?这是中华五千年文明集一身的――刮痧!”露出一口白牙,齐乐笑呵呵的说。
该死!忍著不喊疼,GIN郁闷的咬住齐乐的大腿。
“小鬼你咬我!”齐乐一下跳开,可手边正刮的上瘾,只好乖乖回来,乖乖让小豹子啃著自己,妈的!好人真他妈的难做!
看著屡想甩开自己却跑不掉的齐乐尴尬的模样,GIN淡淡笑了,就这麽维持著抱著齐乐大腿的姿势。
“不会吧?居然睡著了?”天!这麽疼都能睡!佩服之余,齐乐狠狠刮了一下,“起来小鬼!刮痧的时候睡著了会伤风的。”
“SHIT!你想刮死我啊!”GIN恶狠狠醒过来,然後继续啃上齐氏火腿。混蛋!你让我疼,我让你更疼!
就这样,刮痧在继续――
刮痧仍在继续――
刮痧仍在――
“喂!我的牙酸了,你的手还有劲啊?”少年懒懒的问,声音有点沙哑,听上去,纯洁的性感。
齐大哥――黑线――
“不好意思,我好象刮过头了,哈哈!”一不小心,多刮了一个时辰。嘿嘿,给美人刮痧的机会不是随时会有的,给仇人刮痧的机会,更是难求……
看著少年原本光洁的裸背此刻惨不忍睹宛如被磕磕绊绊过N久的水梨一样,齐乐知错能改的――
後退3米,以测安全距离。
这边GIN――
火山喷发!!!
第四章
摸摸GIN泛著薄汗的光洁额头――
奇怪!
“难道我弄错了?怎麽好象没用呢?果然第一就是不行。”摸著下巴,齐乐讷讷的说。
“第、第一?!”GIN青筋爆起,可身子刚一往上抬不到5度,就――
“SHIT!”背上疼死了!这笨蛋把自己当实验品麽?!好大的胆子!
“嘿嘿,小鬼,人家纯白无暇的第一就这麽给了你,你可不能赖帐喔!”看著GIN咬牙切齿的模样,齐乐暗暗好笑,脸上却故做扭捏,笑呵呵坐上少年略显纤细的蛮腰。
“SHIT!”冷不防被坐住,GIN有苦说不出,看本少爷好了怎麽收拾你――
可――
背上忽然凉凉的感觉,只觉得背後被轻轻的涂抹了什麽,於是,不那麽疼了。
静静的,GIN没有回头,只是安静的任由大大咧咧骑在自己身上的齐乐在自己的背後轻轻涂抹,忽然想起――
真的,很多时候,很久很久,没有和人这麽亲近了……
不过――
“你这个混蛋!再往下摸,就毙了你。”冷静的从枕头下掏出枪,甚至没有回头,牢牢的─将枪口瞄准了身後齐乐的脖子。
“哈――哈哈――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小气~~浪费我好心~~~~”心虚的把手从GIN滑嫩嫩的小屁股上滑下来,摆摆手,从少年身上跳下来,心下却――
汗!差点犯错误。不过,偷偷看一眼从被单中春光咋泄的GIN那雪白的肌肤――口水~~果然――小孩子的皮肤就是好――
齐大哥心里还是把GIN当小孩。
疲惫的微眯猫眼,真的有些累了。
第一,完全忘了往常从不在人前入睡的习惯,GIN轻轻合上天蓝的眼。忽然――
柔软的水床因为多了一个人的重量骤然倾斜。
“你进来干什麽?”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环上自己冲向他的後背,不同以往因为身後有人时的机警而紧张,此时――
男人的胸膛很宽阔,很温暖……
GIN原本应该冷硬的询问此时有些微微不坚定的颤抖。
“睡吧!跟你说,感冒发烧这个东西,传给别人就好了,传上我,如果你还好不了,好歹我可以借著我的病去讨些药,回来一起吃,嘿嘿!我聪明吧?要有好喔。”齐乐轻轻拍了拍怀里不习惯拥抱的倔强的孩子,径自闭上眼睛。
一脸正义凛然的齐大哥没有感觉到怀里的身子轻轻一颤後随即放松的轻微变动,心里只想著――
妈的!老子辛苦把你运进来,这麽晚了回去女侍寝室早就关门了不说,被发现了还要被罚跪搓板,而且就算现在那里没关门,GIN少爷重兵防卫的门口的层层盘问,仅此一关,老子就过不了!
还不如留下来,说的辛苦点,把小鬼头感动了,说不定可以混张床的说。嘿嘿――
卡洛尔家族长的床,可不是那麽好爬的。不过――
难怪那麽多女人想爬~~~~
这床真舒服!
大猫一样弓弓身子,鸠占鹊巢的齐大哥忘形的把GIN往床边挤了挤,还好床够大,不然凭此时正沈浸在不明感觉中恍恍惚惚的GIN少爷的精明眼光,一定可以立刻戳穿齐大哥这点小把戏,然後――
狠狠的把他踢下去!
***
第二天,摸摸头,温凉的。
看来是那个叫――刮――刮什麽来著?的东西管用了。GIN试著想起身,却――
动不了?!
艰难的仰头――
黑线――
这家夥的睡癖真不好!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好!
喷著温湿的气息,那家夥睡的正香。恶!多大人了─还流口水!
不过,这家夥睡著的时候――
仔细打量著男人,GIN不得不承认:这家夥其实长的很好看。
乌黑的头发不是很软,微微卷著,很符合主人有点滑头的性格;眉眼有点下斜,是老好人的面相,不过很多油嘴滑舌的公子也是这种长相;眼睛是很的双眼皮,虽然是男人,眼睫毛不很长长,却有好看的弧度;鼻子很挺,推翻了GIN心里东方人普遍塌鼻梁的看法,有点鹰勾的鼻子,是心思狡猾,意志坚冷的人常有的,出现在这张脸上倒意外的适合;最後――
忽然想起来,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左边会有酒窝,的,已经不能仅仅称为酒窝,说是酒坑倒更合适一些,意外孩子气的酒坑。
视线落到这里,猫眼一眯,目光落在那唇上。对男人来说不算薄,上薄下厚,就象中国人的元宝一样的弧度,很讨喜。看上去很柔软,色度很好,静静绽放在那里诱人亲吻……
忽然想到自己居然有了一亲“芳”泽的念头――
懊恼的,GIN别过头去――
妈的!什麽“芳”泽!根本是――
想到自己拿到男人的调查报告,这唇――SHIT!一片朱唇万人尝的混蛋!
不再多想,不自知的红著脸,猛的用力――
GIN把麻一样缠在自己身上兀自清秋梦中的齐大哥――
痛快的踢了下去。
不料,被踢下去的人没什麽反应,这边行凶者却――
“混蛋!”狠狠一个喷嚏,GIN咬著牙打著寒颤。那只色狼,自己被踢下去就算了,居然还把被子牢牢抱走了,有被子垫底难怪不疼,光著身子的自己这边可就――
“妈的冻死了!”感觉身上薄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GIN皱著眉跳下床:因为自己喜欢凉爽的温度所以自己房内的温度一向被设得很低,往常盖著被子倒不觉得,现在,那昨天发了一天烧的身体,对这温度似乎……
拽了拽被子,少年眉头更紧。这家夥居然还不醒!干脆一个大力,从齐乐身子下面把被子抽掉,看著齐乐的身子好笑的滚了开去,可居然还是一动不动,GIN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这家夥,这样还能睡!
可过了一会儿,忽然发现:这家夥怎麽还不醒?这才发觉不对劲的GIN匆忙扔掉被子顿到兀自沈睡的齐乐面前。
脸红得不正常!
忽然想到刚才迷惑自己的男人温热的吐息。莫非……
手掌抵上男人的额头――果然!
“SHIT!”骗人!不是说笨蛋不会感冒发烧的麽?!
心里骂著,不过手上倒是拖起齐乐的脚老实得把他丢到床上,然後轻轻按下对讲机――
“找个医生来,快点。”看了看似乎觉得寒冷而不断朝自己这边依偎的男人,皱皱眉,轻轻扯过被子,把不安分的男人盖的严实。
***
“普通的发烧而已。”放下听诊器,蓄著大胡子的约翰医生笑眯眯的说,“不过烧得够厉害的。打一针好了。”说著径自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给取出注射器和药物。
“嗯,没想到这位先生居然对注射药物过敏。虽然他可能会不好意思,不过只好这样了。”笑著摇了摇头,放下皮试用的针筒,从药箱里取出小小的子弹状的东西,剪开包装,轻轻托在掌心,另一只手换了新的手套,看著约翰准备拉开齐乐身上被子的手,GIN皱了皱眉,按下被子――
“你要做什麽?”被子下是穿著破碎的女佣制服,一幅被糟蹋过样子的齐乐。不知为什麽,不想让别人看……
“嗯?当然是要送药啊。”约翰医生轻轻展示了一下手里的药拴,“从直肠送药,对於注射过敏的人是比较温和的选择。”
GIN的脸唰的红了。
然後又黑了,接著忽然发青,随即乌黑,最後――终於回归原本的脸色,只不过这恢复了“平常”的脸色――看上去很――
诡异――
死死盯著一头白发的老医生半晌,GIN一言不发。就在可怜的约翰医生被盯得浑身发毛的时候,忽然听到闷闷的声音:
“你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虽然莫名其妙,但服务卡洛尔家几十年的约翰医生明族长命令不可违背的真理,同情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年轻人,这麽严重的发烧族长居然不肯让自己为他送药,真是――他怎麽惹到组长了?不敢多想,约翰医生鞠了躬,提著药箱准备告退,忽然――
“把那……药……药拴……留下,再留点口服药物你就可以退下了。”不看自己一眼,别过脸径自坐在床边的族长看上去――
摸不清他在想什麽。
不过这也不是自己可以摸清的范畴。
“是。”从药箱里把族长吩咐的东西准备齐全,小心放置到中央的桌几上,约翰医生小心翼翼的告退。
听到关门声,GIN这才回头起身,踱到桌上拿起那――药――药拴,看著那暧昧的形状,又看了看使用说明,当看到那方便塞药而特别备有的一性手套时,GIN的脸顿时火燎。
缓缓看了眼床上失去温暖源又开始睡得不安分不停翻身最终趴卧下的的男人隐约露出的通红的脸,GIN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药,慢慢走到床边,揭开被子。
由於男人的睡姿,到省了自己给他翻身。看著被子下面那被撕裂的裙子下挺翘的的男人的臀部,脸一红,不假思索,GIN修长的手掌伸下去――
毅然决然的――
拉开了齐大哥身上最後的遮掩。
看著手里一小片布料,GIN脸色发青的的把东西甩出去。
什麽恶趣味?!
不过,红色的莱卡布料轻轻掩映住重点部位的景色,很诱人――GIN闭上眼甩甩头,努力把自己脑中可怕的想法甩出去。
睁开眼睛,男人光溜溜的小屁股,滑滑的,很好摸的样子,忍不住GIN的手指轻轻摸了上去――
不同於女人滑腻的身子,男人的身体精干充满了力量的鼓动,肌理平滑又恰到好;不同於女人温良的肤触,男人的肌肤高温几欲灼人手――
等等!高温?
这才想到自己扒掉对方内裤的目的是给高烧的对方塞退烧拴,拿著药剂的手有些颤,可这并不妨碍少年戴上手套持起栓剂――
那个――汗――塞进去就好了吧?
反正他那里又不是没碰过?如此说服著自己,GIN二话不说便将那药栓朝著“目标”塞了进去。
SHIT!男人的洞有够紧!妈的!上进去的那麽顺利,这怎麽?!
看著齐乐梦中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GIN一时竟不敢再动――
都怪这药不好!怎麽也不做得滑一点,有棱有角的这不是活让人遭罪麽?――等等!冷不防忽然想到――
看看说明――忘了拆包装了……
匆忙拆下包装,拿著滑不溜手的栓剂,终於可以、可以进去了!总觉得对著男人屁股脸红的自己哪里不正常,为了尽快摆脱这种状况,GIN觉得把这件事速战速决。
为了这可以顺利进去,GIN在齐乐肚子下面塞了个枕头把臀部托高,然後分开齐乐两条腿放在自己身侧,自己则跪坐在齐乐两腿中央,小心翼翼的――盯著他的屁股――後面的洞――
上没仔细看,原来男人的这里――长这样子――
前面毛很多後面却很少,几缕疏松的毛害羞得想要掩盖中间的朵,却欲盖弥彰的感觉。齐乐身上是健康的小麦色,这边的颜色却淡,菊穴也居然有些粉意,淡淡的褶皱,密封的紧密,却妖冶的诱人进入――
轻轻的把臀瓣分开的更大些,GIN小心翼翼抚上了那害羞的小菊――
果然够紧!感叹的抽气,没有经过润泽的菊穴干燥,紧热,对GIN小心的探索满是抗拒,却不幸的激发了GIN少年气傲的征服欲――
不让我进,我偏要进去!露出一抹冷笑,GIN决定和它对上了~
专心致志和齐乐後面的“妹妹”作斗争的GIN直到把整根食指塞进去後才忽然发现:
啊!忘了塞药了!
这才发现放在自己戴手套的手里的药拴早就悲哀的――化了――而且――
看了看自己戴著手套的右手,又看看自己没戴手套塞在昏迷中的男人屁股里的左手――
别过脸,GIN讷讷的摘掉了手套顺便扔掉上面融化的药水,重新套上手套剥好药拴,回过头,遗憾的看到又径自和的严丝合缝的“菊”。
“早知道找个东西塞住不让它合上,又要重来了――”嘴里说著麻烦,脸上却一副偷到鱼的馋猫样,嘿嘿!可以再弄一――
有了上的经验,药剂很快就进去了,感慨自己学习能力的同时,又觉得有些遗憾。
偷偷看一眼屁股里被自己塞进东西却睡的兀自安稳的齐乐,又看看跟塞药之前没什麽变化的後穴,二话不说GIN拿出新的药拴继续塞进去――
这是为了让他快点退烧。安慰著自己,GIN毫不犹豫的剪开第3枚药拴,然後,第枚……
被塞了过多药剂的齐大哥终於有点反应了,这个反应便是――
不舒服的用手抓了抓自己的PP,齐乐的手摸上自己那里的时候,GIN忽然发现自己下面的弟弟――抬头了……
***
照照镜子,嘿嘿~~本少爷还是穿著裤子帅!
不知为何,今天早上自己一身臭汗醒过来的时候:GIN冷冷往自己身上丢了套男装,说是自己以後不用穿那裙子了。虽然莫名其妙,不过,是好事!
满意地看著镜子里穿著黑色西装制服的自己,轻扬嘴角,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
露出6颗牙齿的笑容――OK!合格!
拎起水桶,正准备前往下一个需要擦拭的地点的时候,忽然――
张大嘴巴,看著自己刚才照过的镜子,居然像门一样被推开了!
“照够了没有?”
金发少年少年不悦的脸露出来,齐乐这才知道,这落地镜子从外面看是普通镜子,从里面看,则是普通透明玻璃,也就是说――
自己刚才的蠢样,全被看光光了!
而且是被自己在这里最该注意的人看光光了!
“发什麽呆?真是的!一会儿发痴一会儿又发呆!”少年板著脸,明明是一副不悦的表情,可齐乐嘴角弯起一抹坏坏的微笑,嘿嘿~~~~
“对了,我终於可以开始穿男装,正要谢谢少爷呢。嗯,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无以回报,只好……”
看著一脸“娇羞”表情的齐乐,一时之间,GIN有种不祥的预感。正要往後退,却――
下一秒,四顾无人齐乐坏坏笑著,伸出双臂撑在少年身後的镜子上――
“我――”
耳边灼热的是男人口中淡淡的薄荷味道,齐乐低笑的声音声音很轻,此刻却像敲在耳旁,说不出的暧昧。蓝眸一沈,随即,GIN的脸也沉淀了下去――
“喂!这里……”少年冷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迫因为要躲避齐乐恐怖的逼过来嘟起的朱“猪”唇而中断,然後……
“这麽冷漠,真伤心!嘿嘿,你以为我要亲你啊?!放心,我才不亲男孩子呢!”齐乐忽然把脸冲向GIN灿烂的笑了,露出自己的招牌小白牙,这一笑――
GIN不自在的想别过头,却――眼睛转不开――
“我试试看,看你还发不发烧。”男人额头轻轻抵上自己的,薄薄的薄荷味道还有男人喜欢的的淡淡香水味道,和那时候――一样的味道――
GIN忽然想到那天晚上男人由於高热出汗而更加浓烈的味道,况且这种姿势,不习惯和人如此亲近的少年虽然脸上没有显露出慌张,可身子却使劲向後退去,等到身後靠著的墙壁一颤这才想起――
不好!
当一声――
以中心为轴设计的镜门被两人的重量压得终於转动了起来,结果就是――
地上叠罗汉的两个人。
钝痛――背上的和――嘴巴上的,SHIT!好像磕到嘴巴了!GIN勉力睁开眼,忽然感到唇上咸咸的温热――
想也不想,伸出粉舌添了上去,却被那迅速躲回去的滑腻感觉吓了一跳,那是――
眼睛终於完全分开,看到趴在自己身上面色通红的齐乐,进一步缩小焦距――目光牢牢锁住齐大哥的――
唇――
破了的唇。
“你~~~”这家夥红著脸的样子让人觉得可笑,更让人觉得可爱。
“我刚才就是想和你说这门的事啊~”耸耸肩,反正地毯够厚,摔上来不怎麽疼,而且就算疼,自己的身子在长年的训练之下,也不会觉得。倒是自己身上这家夥――
“你这家夥真够肥的!压死我了。”GIN眯了眯眼,看看忽然脸色大变的齐乐。
“喂!小鬼!我这哪叫肥?!摸摸老子身上!这叫肌肉!肌肉懂不懂?!”事关自己的名誉问题,想也不想,齐乐拉起GIN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去。
略显冰凉的纤细手指随即自在的游弋起来,那种摸法,几近Se情的摸法,齐乐这才觉得――好像那里不对?
“嗯,你身材不错。”少年的手指顺著瘦削的腰线往下摸去,遗憾的发现有了腰带的阻拦再进一步很困难,笑了笑,“有点後悔让你穿回裤子,真不――方便呢!”
向下不成,便朝上发展,说著,轻轻拉下齐乐的头,在那受伤的唇上轻轻舔了舔。
醍醐灌顶!齐大哥仿佛这才发现被吃了豆腐,弹簧一样跳起来,红著脸,飞一样跑了。
看著齐乐逃跑之余仍不忘替上水桶的狼狈样子,GIN笑了,很大声。
“怎麽了,这麽开心?”身後忽然传来的女声――布朗小姐。
抬头看了看她,GIN优雅的站起来,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然的布朗小姐。
“你什麽时候来的?”淡淡询问的口气。
“刚到,少爷您――”
摆摆手,GIN眯著猫眼,心想――
那家夥,逃的还真是时候!
回过身来,对著布朗小姐――
“您来的也真是时候。”轻轻脱下外套――
“外套脏了,请帮我送洗,谢谢。”
少年天真而优雅的笑。
第五章
“喂!你最近怎麽惹GIN了?盯你盯得这麽紧。”细长的女士香烟,轻轻撩过齐乐的鼻子。
皱皱眉,就著安蒂涂著血红甲油的白皙手掌上纤巧的香烟,吸了一口――
看著淡淡的蓝烟,齐乐抓抓头。
妈的!你问老子!老子就是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麽才苦恼的!
自从获准可以穿西服裤子以後,GIN那家夥居然采取了紧迫盯人战术,每天蛇一样的充满观察意味的视线湿滑的腻在身上,饶是齐乐这样比例的神经也心惊胆战。
该不会是发现什麽了吧?心里想著,忍不住,又就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安蒂的手吸了口烟。妈的!居然连老子吸烟的自由都剥夺了。没有烟抽的齐乐委屈的吸著女人喜欢的细长的香烟。
“你呀!”轻轻把齐乐的头靠在自己胸前,安蒂浅浅笑了,忽然,猛的拉齐齐乐的头,抬起他的下巴――
红唇重重印上去!
“事情要是坏到你手里,哼哼!我就――”夹著香烟的玉手轻轻的抚上齐乐的裤裆,用力――
齐乐微笑的脸上――瞬间――不明显的一滴冷汗――
“嘿嘿!哪会呢?”
忽然唇间的火热顿时消失,顺著起身的安蒂的视线望去――
门口百合般圣洁的少年微微笑著。
“陪我出去――”
安蒂耸耸肩,笑笑把齐乐推了出去。
“喂!”齐乐看看微笑的少年,忽然身上一阵寒意,不太甘愿,“又没指名道姓……”
GIN脸上虽微笑却进不到眼里,被那宛如无机晶体的眸子静静凝视了一会儿,齐乐叹口气,乖乖认栽。
“少爷您去哪儿?”无奈的跟在少年後面,临走前,看到门里安蒂用夹著烟的手轻轻飞了个香吻给自己。
可GIN不回头,旁边保镖状的人更是一幅无可奉告的雕像表情,讷讷的,齐乐只好加快步子跟著。
***
旷阔的场地,齐全的器械,远崭新的靶子,这是一个射击场。
不愧是卡洛尔的私人打靶场,军火商的私人练习场所果然不同凡响。仔细打量著装备精良到每一个细节的练习场,不禁感叹。
这要多少钱啊――
“我今天忽然很想打几发。”少年微笑的言语打断了齐乐的思路,轻轻一扬手,马上有保镖用托盘恭敬递上2把枪。
轻轻抓起一把向齐乐扔去,齐乐慌不然接住了,仍是一副不明所以状。
“你陪我打。”说著不等齐乐回答,少年径自戴上耳护,随即络绎不绝的射击的声音便传过来。
GIN没有用消音器,虽然唇边淡淡笑容,可似乎他心情不好。小心翼翼为自己饱受摧残的耳朵戴上耳护,齐乐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枪。
意大利是世界上第一支手枪的发源地。意大利人在制造手枪方面拥有丰富的经验和先进的制造技术,在当代意大利手枪制造商中,波莱塔公司是最具代表性的,该公司靠伯莱塔手枪杨名於世。它生产的多种手枪在历史上多被意大利军队列为正式装备,同时也被世界上许多国家采用,其中M92F在美军近十年手枪选型中击败众多对手,被正式选为美军西一代军用手枪,有“天下第一枪”的美名。
现在齐乐手里的,便是一把意大利伯莱达M92F型手枪,非常精干的设计。
口径:9mm,全长:216mm, 重量:965g,弹容:15发
一连串关於这把枪的资料浮上脑海,自己对这种枪很熟悉,因为,她也喜欢用这种枪。
“你对枪械很熟悉。”抬起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枪声已然停止,听著GIN的问话,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把心里想的小声说出来了。GIN持著枪闲适的站在自己面前,身上淡淡的硝烟味道,忽然发现――
不愧是姐弟,其实长得还是很像的,不过以前怎麽没有发觉到?
“你姐姐用的也是这麽一把枪。”喃喃的,齐乐讷讷地说,却发现少年原本挂在脸上的淡淡笑容忽然不见了。
“我们家的孩子历来的练习枪械就是这家公司的,以後成为趁手的枪械并不难。”GIN淡淡地说,静静转过身去,轻轻举起枪,遥遥瞄准靶心。
“还有,我喜欢把关系分得清清楚楚,安蒂只是我的堂姐,我没有亲姐。以後说话时候给我分清楚。”後面的话虽然仍是淡淡的,却毫不掩饰的威胁味道。
“砰!”子弹出膛,牢牢砸中,正中靶心。
回过头来,GIN脸上居然是天使般纯净的灿烂笑容,被GIN刚才的话搞得心里惴惴不安的齐乐看到这样的GIN,心里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你站在这里,对!乖乖站好。”每只手里各被放了1个苹果,脑袋上还顶了一个苹果,想象自己现在可笑的样子,忽然看著远少年得意洋洋举起枪,惊恐的齐大哥回过头看到身後的东西――枪靶!这才发现――
“喂!小鬼你想做什麽?!不要拿我开玩笑阿!”该不会――是让老子作靶子吧?看毒药一样看著手里红透的苹果,想起给自己这玩意的少年,齐乐忽然想起伊甸园里,给了夏娃禁果的那条毒蛇――
呸呸!老子才不是“夏娃”!!!
看著远的男人气的跳脚的可笑样子,GIN懒懒笑了。
“子弹无眼啊!我说你别乱动,万一射不到你上面的玩意射到你下面的,可别怪我。”看著少年暧昧的扫过自己的跨下,汗毛直竖的齐乐瞬时僵硬,急忙缩了缩双腿。
“砰!砰!”两声,齐乐感觉到手上的苹果被打得稀烂爆破,一时欲哭无泪的齐大哥以一种可笑的姿势僵硬著,一动不敢动。
“好!接下来,站好啊!”笑吟吟装弹的GIN好笑的看著当真一动不动的男人,其实他大可以动,GIN射击移动目标的技术十分完美,不过,就是想吓一吓他。
这家夥,只有这时候可以闭上那说不出正经话的嘴巴。也只有这时候。会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光看著自己,只看著自己。
戴上目镜,瞄准点从男人悲壮的脸上移到了头顶那只苹果,忽然――
冷汗――麻麻的――悄悄从GIN背後冒了出来――
他很确定,虽然只有一刹那,但那1秒,从自己背後发出的,确实是杀气!!
有刺客。
为什麽、为什麽没有马上射击?
对了!他是想趁我发弹的瞬间同时出枪,把自己的杀气和枪声混到我射击声里面!
自己现在手里这把枪……面色如常,GIN仔细计算著自己目前唯一可用作武器的M92F型手枪的数据。
初速――3337m/s
有效射程――5m
枪口动能――5J
用途:杀伤近距离有生目标
而敌人,作为暗杀者,多半使用的是微声手枪。这类手枪在射击时声音微弱,同时,具有消烟、消光的特点,但其杀伤威力也为之大打折扣,有效射程一般只在3米左右,
所以,仔细掂量著自己手里这把练习用枪对付敌人的可能,只是一瞬间,GIN脑中把敌我状况作了可能范围里最详尽的分析――
结论:
那个人,距离自己不会超过5m,射程范围内!
而且――
M92F的自动方式为枪管短後坐式,闭锁方式为闭锁卡铁摆动式。开闭锁动作由闭锁卡铁上下摆动而完成。这种结构的优点是避免了枪管上下摆动对射弹造成的影响,所以,自己转身射击的一刹那即使有轻微晃动,只要锁住目标,射击精度――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就是目标问题――
一定要保证――一枪命中。
因为自己――没有第二颗子弹。
发完这一枪,弹匣内――9毫米的帕拉贝鲁姆手枪弹――还剩1发!
而之前那一发子弹也是必须要浪费的!要不然对方可能怀疑自己被发现而――
家族多年训练的成果,加上天生的无与伦比的警觉性,不慌不忙,年仅十五的年轻族长――GIN KALOER缓缓勾起一抹笑,不慌不忙,对著远闭上眼睛等死状的齐乐说――
“接下来,最後一枪――”
缓缓的――叩动扳机――然後――
迅速转身向自己左後方!
果然!发现目标――瞄准――叩动扳机――射――子弹脱手――不过短短5秒锺的事。
一切仿佛慢动作――
枪口噪声低於8分贝,是无声手枪子弹破空的声音――对方的武器类型――自己猜对了!不过,感觉著子弹顺著自己的脸颊惊空而过――GIN不敢相信的转过身――
自己没猜出来的――
子弹的目标居然不是自己!而是――
齐乐!
那个白痴也会有人想刺杀?!
这是GIN唯一的想法。
看著远什麽也不知道只是闭著眼睛溜冷汗的齐乐,GIN仿佛可以看到子弹的轨迹――
1秒锺後――
自己的子弹到达,完美的击碎了齐乐头顶上的苹果――
19秒後――齐乐惴惴的仰头看去――
2秒锺後――敌人的子弹即将到达――
目标――齐乐的――心脏!
一瞬间,GIN有种呼吸停止的感觉!
“笨――”想张口,却什麽音也发不出。太快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一眨眼的事。
包括齐乐缓缓软倒在地的身子,都只是一眨眼的事。
子弹炸开打中目标的沈闷声音後――
缓缓睁开眼――
看到了那缓缓下滑的身子――
心里一下子一片空白,宛如被雷击中。GIN一动也不能动……只是看著那颓然倒下的高大身子。
GIN――麻木――
麻木的按下对讲机,麻木的说明情况,麻木的看著大惊失色面色惶恐的警卫大批涌入,麻木的看著医生们过来有礼的请求为自己看伤,然後麻木的说明自己没有受伤,受伤的是――当医生想从自己怀里把男人夺走的时候,GIN变得暴怒,可――
“少爷,如果医救及时的话,这位先生说不定还有救……”
一句话燃起了GIN的希望,然而,很快的――
一脸黑线,医生摇了摇头。
瞬间――幻灭!
是自己!都是自己!是自己逼他不能动才会让他――
又是自己!
似曾相识的一幕,原本笑意盈盈温柔看著自己的金发女子转眼间――鲜血淋漓!
到头来,自己还是什麽也保护不了!
静静蹲下身子,却没有回头。
“走开,你们都退下去。”
“可是――”
“滚开!!”少年冷冷的声音里绝望的怒意让人忍不住发抖,众人面上都是一寒,不等族长说第二,纷纷走光。苍白头发的医生本来还想说什麽,可被一脸惧意的警卫队长二话不说堵上嘴打包带走了。
“白痴!族长现在心情不好!除了点什麽事不是你我能承担起的!这都是你的话引起的,你还想说什麽?添乱~”门外吹胡子瞪眼的警卫队队长教训著一脸茫然的医生。
“我的话?哎,我还没说话呢――”
等到一切静悄悄,缓缓坐到放置齐乐的床上,跨坐到男人腰间,就著这个姿势,可以完美的抱起齐乐,闭上那双爱笑眸子的男人仿佛只是睡著了,让他舒服的贴到自己怀里,余温尚存的男人,一点也不像医生说的……努力不去想医生刚才摇头的动作,GIN闭上眼睛,缓缓的清泪两行――紧紧抱住男人――很温暖――静静的安静让自己抱著的男人――好乖好温暖――
等等!!好像――太温暖了些――而且――
感觉自己胯下忽然有被顶住感觉的少年冷不防拉开和齐乐的距离――
看看心脏――没有窟窿!
“这是怎麽回事?”擦干净眼泪,GIN怒气冲冲把医生召来。
“很简单,这位先生因为受激过度,精神承受不了导致了暂时性昏迷。”医生简单两句交待了诊断结果。
“一时说不出话来,居然是――吓晕了――晕倒――?!
“那你为什麽摇头?”忽然想起让自己误会的罪魁祸首,GIN红著脸,怒气冲冲对上医生。
“啊?禀告少爷,我刚来,一些个人习惯少爷不知道,那个,我说话前,嘿嘿,习惯先摇头……”抓抓头,医生不好意思地说。
气的说不出话来――
偏偏这时候,後面一双贼手又摸上来,当著医生的面,光明正大的摸进自己上衣,嘴里还嘟嘟囔囔。
“美人几天不见,胸部怎麽变没了?”
“看样子不用担心了,会做春梦,说明现在似乎已经进入睡眠状态了。呵呵,少爷不用担心了。”毫不在意眼前看到的一切,缺根弦的医生笑呵呵发表著意见。
GIN回头看看面色潮红且不停用下面那根在自己身後蹭来蹭去的男人――
然後,毫不留情单手向越来越得寸进尺的齐乐脑袋上打去――
看著被打得半个身子亲吻地面继续昏迷一动不动的齐乐,医生――汗――
GIN笑呵呵~~~
“呵呵~~~~~这家夥还是晕过去可爱些。”
医生――冷汗――
怎麽觉得――眼前的少爷――笑得有些阴险?
***
仔细检查了一下齐乐身後的靶子――正中红心!想必是千钧一发的时候,摸到自己头顶苹果完美爆裂的齐乐一下子翻白眼晕了,软软倒在地上,这才捡回一命。
手里拿著调查报告,上面清楚写著凶手是脑部中弹而死。
轻轻皱眉。
明明记得自己打的是他的手,不过,不排除因为情况紧急的误差。不过……径自往下翻,GIN的眉头仍然没松开。
忽然转头看看地上被自己打的重新晕回地上的男人,缓缓的合上报告,GIN嘴角微微上扬。
轻轻走到齐乐身边,俯视看著晕的安稳的男人,轻轻蹲下,然後――
双手一起伸出,狠狠捏住齐乐结实的颊肉,用力向两边拉去!
“你这混蛋!还给我装!”怎麽没发现这家夥居然在装晕?!
“哎呦呦!疼!疼!”弹簧一样一下子弹起来,齐乐揉揉自己被捏得通红的双颊,眼里还闪了一抹小泪儿,无辜的眨著眼睛。
“恶!大男人装什麽可爱?”GIN红著脸,用力拿著手里的纸张挥向齐乐的脑袋。
“疼!”越来越无辜,齐大哥瞪著眼睛看著别过脑袋的GIN,老子、老子最多只有装了装晕,什麽时候装可爱了?!
眼睛有问题!
不过,偷偷把身子凑过去,贼贼笑著。
“你这家夥,刚才哭了喔!嘿嘿,这麽大还哭鼻子,嘿嘿!”
少年一声不吭,可,从背後看去,齐乐眼尖的发现,少年的耳朵――红了。
坏心眼一起,齐大哥说了此刻最不该说的话――
“看我晕过去那麽紧张,你这家夥不会是暗恋我吧?嘿嘿!也难怪,本公子长得这麽英俊潇洒温柔多……”笑呵呵背过身子,齐乐揉揉被连续的“打击”搞得生疼的脑袋,正要站起身来,不料――
狠狠被按在地上,嘴里忽然强行被顶入某样东西,灼热的滑腻的热情的――少年的舌!
齐乐的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
“里(你)?!里奥嘎哈麽(你要干什麽)?”
“吻你。”舔舔齐乐被自己吻得发红的薄唇,GIN暂时抬起身子回答齐乐的问题,长长的细细的银色丝线从两人唇齿间暧昧的拖出,忽隐忽现,淫色的光芒。
看到身下男人脸上难得慌乱的神色,GIN满意地笑了,继续俯下身去,舌尖轻轻勾画著男人好看的唇型,看著被自己润泽後显得出奇饱满晶亮的唇肉,忍不住轻轻咬下去……
淡淡鲜血的味道,在自己唇齿间蔓延。看著自己的血将少年原本就端丽的唇装点得更加娇W欲滴,齐乐一阵恍惚,不知不觉,走火入魔般,居然反手勾住少年纤细的脖子,然後――
舌头轻舔少年的唇瓣,舌部味蕾舔掠的感觉,脊椎上麻麻的仿佛电流经过,接著用牙齿轻咬上那被自己充分湿润的唇,温柔的撬开对方微张的唇,舌伸进对方口中,滑腻的舔上对方有些呆住的舌,耐心引导他的与自己的舌互相推放,互推的吻,虽不激烈,可――难以想象的暧昧与亲密的感觉。
看到身下闭上眼睛全身心投入到这个吻中的男人眼睛忽然睁开,那原本清明的眸子变得朦胧水润,男人浅浅笑了:
“少爷,怎麽样?你那叫咬!大人之间的吻,是这样的……”男人声音沙哑,有种情Se的味道,GIN心里麻麻的,好像无数小蚂蚁在咬。
看著男人想要推开自己的动作,GIN猫眼一眯,邪邪一笑――
“大人的?嘿,大叔的吻而已。”伸出嫩粉的舌头诱惑的在齐乐眼前展示了一下随即缩回唇中,GIN双手制住男人的双臂身子随即骑上男人的腰,牢牢控制住男人蠢蠢欲动的下半身,接下来,以吻封缄,压住男人的头……
男人霎那间不可思议的红了脸的样子满足了GIN的征服欲,而男人无可逃的舌被自己牢牢控住的感觉好的不可思议,GIN觉得兴奋,不可思议的兴奋!
现在的感觉――不可思议!
双手开始鬼鬼祟祟,不老实的游弋在男人光滑的胸前,单手拨动樱桃,轻轻一拉,满意的听到含在自己唇间随即被自己吞没的惊呼。
宛如贪婪的观光客,为了更美好的景色,不肯在一个地方久歇,顺著衬衣继续往下滑,一路走马观,最後――
“你!”尚未成音的话随即落得了和原来一样的下场――被少年吞下肚,齐乐眼睁睁看著少年眯著的眼眸,好像压倒猎物正在撕分的豹子,初长成的青年雄豹,骁勇,善战,敏捷,警觉,力量的优雅与霸气的性感,完美的融合在纤细的曲线里,蕴藏的激烈,即将爆发的程度让自己害怕,未知的恐惧与――
渴望!
渴望颠覆自己的一切的人出现!
此刻,少年不安分的手亦到达目的地,紧紧一抓,齐乐脆弱的欲望尽在掌握,如同齐乐的人。缓缓一抹诱惑的笑,少年懒懒地说:
“你这家夥,做我的人吧。我――看上你了!”
“诚如你说的,我想我确实是看上你了。只有我一个人太也没面子,所以,也请你爱恋上我吧。”少年微微笑著,说出的话恰似百合间的罂粟,不协调,太危险,却也――太诱人!
整整长大了口,半晌才想到要合起来,不料猛地一合嘴,竟咬破了什麽。瞬间,血的味道在舌间蔓延。
“啊?!”齐乐被唇间的血腥惊到,一时愣住了。
“怎麽回事?”缓缓低头。
“舌尖咬到了。”GIN淡淡说。
“啊?!”伸出舌头,齐乐努力往下看自己的舌尖,没事啊?
“错了,是‘我的’舌尖,被‘你的’牙齿,咬到了。”微微一笑,齐乐却面红心跳,只觉那朵笑容有说不出的挑逗意味,只见GIN缓缓伸出一抹淡淡粉舌,露出舌尖上绽开的殷红血丝。
“帮我舔舔。”GIN固执的笑著逼上齐乐的身子。
“舔?!你、你……”没消化对方的意思,齐大哥一时变得结巴。
“消毒啊!”理所当然,GIN轻轻用舌尖撬著齐乐一说完话就闭的僵硬的嘴巴。
“做卡洛尔族长的女人,首先要学会安抚受伤的丈夫啊……”
脸涨得通红。受伤?!你这也叫受伤?那个……“丈夫”……更甚者――
“谁是你的‘女人’!”双手抵住GIN的肩膀,齐乐奋力拉远少年与自己的距离,说不上是因为刚才被吻得兴奋或是愤怒害怕,浑身不停的颤抖。
脚下的GIN却懒洋洋的在齐乐腰上坐直了身体,懒懒的整了整头发。
“躺在我身下,颤抖著,等待我的垂幸的身子可诚实的很,不是我的‘女人’是什麽?而且,老爷子说过,看到喜欢的女人不要放过,上了再说。”
上、上了再说――就晚了!这是什麽教育?!一脸黑线看著一脸色迷迷看著自己的GIN,寒……
“我是你姐姐的男人!”齐乐大吼。
缓缓的,GIN一字一字清楚地说:
“你们的婚约我没点头,就没有任何效力,自古以来,卡洛尔分家的新娘被本家抢走的例子比比皆是。这种事情,谁先下手谁就是赢家。所以,你是我的女人,等你正式和那女人脱离关系,你也是我的男人,现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造成既成事实,让你完完全全――成为我的人。”
“你他妈的混蛋!你找发春去找女人,喜欢男人就去找男人,我没时间没兴趣陪小孩玩!”皱著眉破口大骂,却意外的看到一张认真地脸。
“我是真的喜欢上你,我这个人一向很诚实。”
“你才多大?怎麽――”
可,忽然看到少年凝望自己的眸子里的柔和,齐乐不说话了。
“刚才发生了一件事,当我以为你会死的时候,这里很疼。”指指左胸――那是心脏的位置,GIN微微啜著笑,“我曾经有失去最爱的感觉,这――和那时候一样。”
“那个人……是谁?”半晌,齐乐轻轻问了一句。
“阿莉斯,我的爱猫。”GIN斩钉截铁的回答。
齐大哥的脸一下子绿了。
“你这冷血的混蛋!”怒气冲冲往外走,刚拉开门,不料,门被狠狠踹住,急忙缩回手,回头看著腿的主人,齐乐更是气不打一来!
“你这白痴!差点挤住我的手!你知不知道?!”
“你这家夥就是大惊小怪。”嘴里嘟囔著,却撑开双臂在巨大的木门上,用整个身子环住齐乐,少年虽然身形纤细,身高却比齐乐矮不了多少,远远看去,宛如少年自动投怀送抱,而不是鸭霸的困住一个可怜的男人。
“别吵了!”看著齐乐继续唠叨著让自己把他放开,GIN不耐烦地封住了齐乐喋喋不休的大嘴巴――以吻封缄!
“果然接吻是最好的堵嘴方法之一。”GIN挑了挑眉,看著瞪大眸子让自己吻的男人,那平时总是咪咪笑著的狐狸眼瞪大了,看上去经有几分像兔子,不过是只型号比较吓人的兔子罢了~~
“我可不可以选择另外一个堵嘴的方法啊?”欲哭无泪,被比自己小的纤弱男孩调戏的感觉一点也不爽,当然特指心情上的,身体方面……齐乐悲哀的发现自己果然还年轻,只是一吻,居然冲动了……
“喔?你想死麽?堵嘴的另一个好方法就是――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轻轻用手指揉磨著齐乐的喉结,感觉对方听到自己的话大口咽了一口唾沫。
“放心,我们还没上过床,我不会那麽对你。你可真没用!”少年恶作剧得逞般的纯纯笑了,平静如水的笑容宛如天使,不过,齐乐仿佛可以看到他背後的藏起来的黑色羽翼以及――那专属恶魔的小小尾巴――
“不过,我认了,谁让我看上的就是这麽没用的人?”轻轻啜吻著不知所措的男人,GIN天蓝的眸子牢牢锁定对面已然傻住的男人。
不愧是姐弟!齐乐怔怔看著那似曾相识的蓝色眸子,冰兰的火焰――连爱憎分明的性子――都和她一样……
半晌――
“太、太快了!请依照我的恋爱模式做好不好?”想不出拒绝的方法,齐乐硬著头皮说了这辈子没用过几的纯情字眼。
偏偏头,GIN耸耸肩。
“你的恋爱模式不是见了面立刻上床麽?你的意思,我们现在上床?放心,我本来就是这个意――”
“不是!”红著脸按住少年开始解自己腰带的手,提著裤子大吼,“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人麽?”
想也不想,GIN点点头。
齐乐――黑线――
GIN看了一眼一脸糗色的齐乐,缓缓松开了撑在门上的双臂――
“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整整一个星期,享受我的追求。过了一星期――哼哼!别怪我没给你时间,把那里洗洗干净等著本少爷临幸吧!”GIN的话没说完,嗒嗒的脚步声提醒著他的远去。
浑身脱力,顺著门板,齐乐的身子缓缓滑下。
你这是求爱宣言?TMD!纯粹是恐吓留言!
齐大哥抱著膝盖,郁闷的等著更加郁闷的明天到来。
第六章
不管齐大哥怎麽郁闷,第二天还是到来了。
第二天,正当齐大哥挂著一对熊猫眼照往常一样提著水桶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的时候,布朗小姐面无表情的站到了齐乐面前。
“少爷交待,以後由你去做少爷的晨呼工作。”说完後,扶了扶眼镜,那个身材高瘦的的英格兰女人便挺胸阔步地走了,看著对方渐渐走远的身影,齐乐眼睛眨了眨。忽然想起来――
“啊!怎麽办才好?!”
抱著头半晌,想著布朗小姐严厉的目光,齐乐慢慢爬到了GIN的卧室。
轻轻用钥匙卡刷开门,雪白的床上,那雪一样的少年抱著枕头睡的正香,金色的略长的发四散在纯白色羽毛枕上的景色美的让人窒息,那露出被外的赤裸肩膀,完美的背脊上那优美的线条,让人几乎觉得自己可以从那里看到巨大的无暇翅膀――
真的――美的宛如天使一般的孩子――
齐乐的眼睛有些湿润。
怎麽――
怎麽――
这麽美的孩子会说出那麽Se情的话?活像个流氓?!
“少爷,起床了。”齐乐小心翼翼保持安全距离呼唤著GIN。他可没忘了,眼前的少年可是十来个小时前通知自己洗洗後面乖乖等著临幸的人!
“少爷。”GIN一点动静没有,齐乐稍微踏上一步,声音也大了些。
“喂!”还是不见动弹,要是往常齐乐早就动手了,不过经过昨天……脸有点红,齐乐讷讷地说――
“你再不起来,我就、我就走了。”齐乐说著,已经开始转身。刚转过去,便听到少年床上有布料磨擦的微声。
“你这家夥,还真小心!”被子滑落到胸前,双臂枕到脑下,GIN懒懒的仰在床上看著齐乐。“喂!拉我起来。”
“你――”原来是装的!但是又不敢说什麽,忍气吞声,齐乐僵硬的伸出一只手。
GIN看著浑身不自在的齐乐,不由得笑了。轻轻拉住那不情愿的手,然後――
猛地用力,想把那僵硬的身子拉落在自己怀里,可――
齐乐立刻反应过来,反力向後拉,这下可好,反而把GIN拉下了床。
“嘿嘿!果然头脑简单四肢就会发达。你这家夥反应真不错,居然能把我拉下来!日後好好训练一下,做族长夫人倒也合格。”毫不在意身下男人瞬间发黑的脸色,GIN撩撩头发,啜著笑,自在的调整了一下坐姿。
是的!GIN弟弟现在――不偏不倚――正跨坐在齐大哥可怜的蛮腰上面,而且――赤身裸体的――
“什麽夫人――啊!你、你怎麽不穿衣服?”齐大哥草容失色。
“你这家夥总是大惊小怪,一大早就让你的眼球吃冰淇淋有什麽不好?”勾起一抹动人心魂的媚笑,勾起齐乐的脖子,二话不说凑上自己的唇。
长长的热吻结束後,GIN意犹未尽的松开已然呆傻的齐乐,“早安吻必不可少,以後每天叫我的时候要自己主动献吻,别老让我催你。”
黑著脸,齐乐彻底傻眼了。
这只是GIN的追求宣言的第一天的早上――而已。
***
接下来的日子简直是地狱!
每天早上被迫的早安吻是一天噩梦的开始,接下来在服侍对方穿衣服的过程中还要谨防对方脱自己衣服的狼手,往往等少年穿戴整齐了,自己也就只剩一条内裤了……
不过唯一值得骄傲的是:自己好歹保住了这条内裤……
不过齐大哥欲哭无泪的事情还远远没结束,餐桌上GIN盯著自己的目光仿佛自己才是盘子里的早餐,那目光毫不掩饰,用不了多少时候,终於――
优雅的抹抹嘴,安蒂浅浅笑著为自己有点脱色的嘴巴补上唇彩。
“请不要用那麽热情的目光看著我的未婚夫,我会误会的。”
齐乐额头上瞬间大汗。
不料,GIN微微笑,拉过齐乐,轻轻在那修长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挑挑眉。
“不是误会,那是事实。我――作为族长――宣布你们的婚约无效,今天开始,我要正式开始追求齐。”少年嘴上笑著,声音却冷峻,环视四周,逼得周围人人低下头去。
“没有意外,齐以後会是我的夫人,以後你们要注意些,不要随意靠近他,尤其是女侍。”
安蒂的唇笔一下子画到了鼻子上,看看顿时多了一笔“红胡子”的安蒂,齐乐却笑不出,周围女侍原本漂亮脸蛋上柔美的笑意一下子变成了浓浓的怨恨,啪嚓几声,齐大哥清楚听到自己心里某样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的夏日南欧後宫美梦……碎了……
而且,还被一个男人――男孩――列入自己後宫范围了……
不过,少年似乎搞不懂追求的含义。
“你一句话就断送了我的一切,而且,你那样说了,哪里还会有人和你竞争?不战而胜,太卑鄙了!”齐乐一边核对著密密麻麻的数据一边抱怨。
GIN敲敲线条优美的下巴,
“那最好,我们家的家庭教育:结果永远是最重要的。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就是我的追求方式,你只有接受或适当的提建议,并没有反驳余地。”
古怪的看了又继续埋头看著手里报表的GIN,“两个人闷在办公室里做一天工作,就是你所谓的追求?”
面无表情的从层层宗卷里重新抬起头来,GIN犹带少年稚气的脸端正,有种庄严的华丽美感。此刻那张脸上却有些困惑。
“好吧?我以为追求男人不用那麽麻烦的,不过既然你希望――那,就如你所愿。”仿佛对著第二天即将被宰的猪最後的宽容,准许他最後吃顿好料般的怜悯,GIN耸了耸肩,看也不看齐乐一脸问号的脸,重新低下头去。
齐乐呆呆愣住了,虽然不明白那语气是怎麽回事,不过――直觉――
绝对不是什麽好事!
***
第二天,齐乐那从来没在赌场上为自己赢得一分钱也从没在考场上蒙题上发挥过作用其烂无比的直觉――仿佛嘲笑主人一般的――成真了――
接住第二天早上GIN当著众人的面从餐桌一头扔到自己面前的一束W红玫瑰,齐大哥一脸尴尬。
齐乐没敢看,他要是抬起头,就会发现周围的众人脸上的惊讶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这――是族长?
“今天早上从玫瑰园剪的新鲜玫瑰,喜欢麽?”少年笑眯眯的看著对面的齐乐,想听到肯定地回答。
喜欢你个头!哪有男人收到另一个男人送的红玫瑰还高兴的?除非他是同性恋!
不过,少年身後的保镖严肃瞪著自己的目光,似乎不容许自己说不……
啜著泪,齐大哥只好违心的挂著勉强的笑容委屈的收下了这辈子收到的第一束红玫瑰,还是男人送的……
中午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
GIN的保镖交到自己手上的,狐疑的用食指和中指拎起那诡异的粉红色信封。在保镖严厉如石刻的表情暗示下硬著头皮拆开信封――
手一滑,两页信纸便滑到了脚下,急忙去捡,一行字映入眼帘――
“――今天晚上8时,中央房里见,不准携伴,不准携带武器――”还没看完,齐乐脸色一白,抖著手里的信纸,
“这是恐吓信?还是……战书?谁写的!”妈的!绝对是因为那小子的举动――
优雅的後退一步,坚决不向那信纸看上一眼。保镖先生冷冷的回答。
“那张应该是族长写给齐先生您的晚餐邀请函。”
往下看去,果然还有一行字:不要吃晚饭。
末了,签著GIN的大名,旁片居然还签了一行小字:
“喜不喜欢我的情书?”
白著脸瞪著地上另一页纸,仿佛它是什麽猛兽,可在保镖先生的目光示意下,齐乐不得不拣起那页纸,颤巍巍的看,然後――
“恶!”
好恶心的!这东西是――情书!
齐乐的脸一下子青了。这麽古锥这麽肉麻这麽OOXX的~情书?!真是~那个家夥写的!?
继续――恶~~~~~
保镖的电话却响了,只听虎背熊腰的保镖恭敬的对著电话说著――
“是的……齐先生已经看过了……嗯,2封都看过了……齐先生的――反应?!”保镖低头看看一脸铁青弯著腰一幅想吐出来样子的齐乐。然後面无表情转过身去――
“他感动得哭了……嗯……是的,不好意思接电话……”
“喂!你这家夥!”说假话!什麽老子哭了?!电话那头的人不用说,一定是这封恶心而又莫名其妙的信的主人――GIN,正想大声辩解好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却――
按下阻隔键,暂时隔断了对方的听话,保镖转过身来,
“族长今天翻了很多资料,放弃了很长的工作时间写这封信,所以请您珍惜他的心意。”保镖先生面色沉缓的说了这麽一句,就成功的把齐乐的举动阻止了。
“还有,今早那些,也是族长早上5点起床亲自挑选采摘的。”说完,看齐乐没了动作,保镖便继续和主人通话。
齐乐看著保镖不急不缓的挂了线把电话收进口袋,微微偏头――
“时间和要求,您都看清楚了?”
齐乐点点头。
“好的,再见。”说完便转身欲离去。
“等、等一下――”忽然被人叫住了,保镖重新回转过身,没有不耐烦,只有微挑的褐色眉毛透露了主人的诧异。
“先生还有什麽不明白的麽?”
“不。只是……您……克莱恩……先生对吧?”
对方轻轻颔首。
“您真是个体贴的人,这麽关心GIN。”齐乐微微笑了。
对面高壮的保镖微微一怔,随即偏偏头回转身子。
“我只是……族长的保镖……而已。”
齐乐耸耸肩,反向转身,踏上了与克莱恩不同的方向。
***
晚上
看看表,8点整,站在房前想了想,齐乐推开了门,却在看到里面的景象後,想也不想关上门出去。
“喂!你要去哪里?”GIN却眼尖的看到了他,大步流星把他拉了回来,然後雕刻精美的房的门就当著齐大哥铁青的脸,毫不留情的关上了,还落上了锁!
被少年强拉著拖到房中央,然後被迫坐在了柔软精致的椅子上,看著面前华美白色蕾丝垂地的精秀的维多利亚风格的园桌,又看看上面丰盛的法式菜肴,眨眨眼,房里没有点灯,取而代之的是此刻桌上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戳在银质烛台上的蜡烛――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
烛光――那个――晚餐?!
抬头看天,透明钢制玻璃为顶的房天顶正中央,一轮明月当空照,好一个明月夜!
低头看周围,猩红的玫瑰招摇的拥挤在整个房,烛光摇曳下影朦胧,这麽多的香饶是惯闻女人香水味的齐大哥也忍不住――
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等等~~
难道这就是――前月下?!
烛光晚餐+前月下=?
太过恐怖的想象――汗涔涔从齐大哥脑顶冒出来……
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年龄虽稚却是地道美人一名,美人浅浅笑著,优雅的拿了冰镇好的酒瓶,缓缓斟了两杯酒,然後纤长的手轻轻一推――
自己面前多了一杯酒。
前月下,美酒尤物。一个男人渴望的,都有了。
只是,眼里看著对面少年看向自己的,仿佛要将自己拆穿入腹的意淫目光,耳里听著少年用他那宛如天籁的声音轻轻对自己笑著说,
“齐,你今晚上看起来真可口。”
齐乐郁闷的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妈的!为啥眼前的“尤物”是个带把儿的呢?
刚一入口,齐乐便皱著眉咳了半天,好烈的酒,喝得太猛了。
背後有人轻轻为自己顺著气。
“白痴,琴酒要慢慢喝……”
妈的!你又没说――
烈酒通常被习惯分为六大类:琴酒(Gin)、威士忌(Whisky)、白兰地(Brandy)、伏特加(Vodka)、罗姆酒(Rum)和特吉拉酒(Tequila)。
这家夥怎麽也不通知一声就给我这麽烈的酒?!心里骂骂咧咧,可实际上还是知道是自己太急了,所以只好心里嘟囔,不过,忽然想到,GIN酒?!GIN?!这个不是――
仰头看向少年,GIN笑呵呵的说,
“和我的名字一样的酒,怎麽样?齐,我……现在……在你的肚子里了呢!”少年干燥的手指轻轻抚上齐乐犹带酒渍的薄唇,另一只手居然缓缓顺着齐乐的衣襟,最後,落到了齐乐的肚子上――
“如何?‘我’在你里面的感觉……吃得消麽?”
烛光恍惚在少年清澈的眸子里,室内光线太暗,连带GIN的浅蓝眸子成了夜海的颜色,沈、捉摸不透;淡淡红唇,却比周围火焰般的红W玫瑰还要W丽几分――轻轻的――
说著让齐乐胆战心惊却止不住脸红心跳的话――
也许是GIN酒划过喉咙的辣,也许是太香,也许是……
总之,看著少年微微啜著笑的薄唇――
齐乐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妈的!怎麽这麽渴?!
别过头去,不去看昏暗的光线里少年格外妖冶的脸蛋,冷不防看到少年刚才因为移动到几放在自己面前桌上的酒杯――好渴!不如――
正要抓起酒杯,手却被少年阻住了。
轻轻夺下齐乐正想够的酒杯,看著身下的人麦色的脸庞淡然的红雾,了解的耸耸肩,
“很渴?”看著身下人忽然涨红的脸,GIN微微一笑,缓缓抿了一口酒――当著齐乐的面。
齐乐看著少年的动作――啧!真小气!不给就不给,还――
忽然头被猛地往上一拉,嘴唇被狠狠擒住,随即,伴随著浓郁的酒香,微热的液体顺著少年柔软的舌缓缓流进齐乐的口中。
瞪大双眸,看著少年再缓缓含了口酒,再度往自己口里注入了GIN酒。酒液滑著味蕾缓缓下趟,那盛酒渡进自己口里的“容器”早已空了却仍不肯离去,轻轻的浓烈的纠缠著自己的――酒一吞进肚里,腹中火热,口里却清雅幽香。
少年充满酒精味道却馨香的舌纠缠著自己,周围香呛人。
抬著头,看不见少年吻著自己认真的表情,没有看到那骤然邃的蓝眸,眯著眼睛,不偏不倚,可以看到透明天顶浑圆的月亮。
白白胖胖的月亮,自己最喜欢的,因为,在那一天,同样的他乡的明月夜,自己遇上了自己这辈子最爱的人――
那像月亮一般的女人,也有一双好看的蓝色眸子,就像――就像――
那最终硬被主人压抑下来了的词语――是女人的名字。齐乐笑了笑,缓缓勾住少年的脖子,一个大力――
少年的身子便被自己压在了地上,对方没有惊异,月光如水,少年的笑容摄人魂魄,轻轻的,却不容拒绝,GIN拉下齐乐的领带。
“吻我。”芳馥的杜松子的味道缠绕在两人纠缠不清的口舌间,少年舔著自己的耳框,诱惑的说,“来吧,齐,把你喜欢我对你做的事告诉我,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男人。”
少年的话甜蜜窝心,齐乐听了以後,惨淡一笑,可是――
我喜欢的――从来不是男人啊!
看著身下少年宛如羔羊般温顺於自己身下的身子。嘿嘿,谁知道这身子长大了是不是一只狼呢?
嘴唇挑逗的吻著那柔软不带口红味道的唇,手指同样技巧性的摸进少年的衣服,感受到身下年轻的身子为了自己,绷紧了线条优雅的细长肌肉,想象著手掌中这身子的滑腻白皙,齐乐舔了舔唇,笑容狡猾像只狐狸――
“别这样笑,一点都不像你。”GIN的手指却扳住了齐乐的脸,阻止了笑容的延伸,
“嘿嘿,可这就是我啊!”轻轻一笑,隔著内裤,左手大力覆上GIN的要害部位。“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事,比如,男人的身子哪里最敏感……”
毫不意外,少年的东西在自己手掌里灼热著,渐渐的,充满生命力的想要跃出的鼓动。这家夥对自己,实实在在是怀有欲望的。
不过,手忙碌著取悦者少年的那根,嘴也没闲著,隔著衬衫,牙齿轻轻咬向少年胸前淡淡的小粒,满意的感觉他们在自己舌的抚慰下静静绽放――
低沉的残喘,从自己头上溢出,少年的手抓著自己的头发,像是要把自己拉开,又像是不放自己走,身下的身子忽然止不住的颤抖,慢慢的像弓一样绷紧――
敏锐地感到了GIN身体的变化,齐乐微微一笑,随即――
狠狠握住了手里的东西,然後――
“你射了。”举起自己的手掌,展示般的让少年看自己手指开合间粘腻相连的银色丝线,月光下,放荡的光芒。
猫一样眯著眼,毫不介意跨在自己腰上得意展示自己手上液体的男人,少年微微一笑,慵懒,荡漾著不可思议的性感。少年懒懒的说:
“射了就射了,能说明什麽?嘿嘿,莫非,你是想说你伺候男人功夫很好?”
汗毛一竖,看著少年看似慵懒实则犀利的眸子,那蓝色里荡漾的除了残余的浓浓情欲,更有锁定目标的大型猫科动物特有的嗜血和狡猾。
“呸!”慌乱的收起手,胡乱在衣服上擦拭几下,齐乐讷讷的说,“射出来,你就没办法把我怎麽样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喔?你是想告诉我:我这里软了,所以你後面的洞今天就安全了,是不是?”笑著拍了拍齐乐弹性十足的小屁股,“放心!我还年轻得很,不像你们这些老人家,再来一是没问题的……”
少年若有若无的压迫下,被迫前倾身体的齐乐惊恐的感到自己屁股下的东西果然又在抬头,想起浴室的时候少年惊人的恢复力,齐乐懊恼骂了自己一句。
好笑的看著似乎又恢复平常的齐乐,GIN加大了手劲,把齐乐的臀部压向自己蓄势待发的家夥――
“好啦,齐,快点来吧!‘它’正呼唤你呢!”
漂亮的黑线――瞬间完美的排列在齐大哥脸上。
“呼、呼唤――你个头!”一下子跳起来,齐乐阴沉著脸想走。
“嘿!想逃?”少年慵懒诱惑的声音甜腻的响起,“这麽急著想走?呵呵~有点欲盖弥彰呢!让我猜猜,你在隐藏什麽?”
心里咯!一声,齐乐的脸一瞬间微微变色,但随即恢复正常,好敏感的人!难道――
温腻的身子纠缠过来,修长的双臂瞬间摸上自己的胸膛,雪白的胳臂……齐乐恍惚的想起那狂风暴雨的夜海上,引诱旅人沉入海底的海妖的勾人魂魄的柔软胳臂――
黑夜中仿佛微光的雪白手臂顺著齐乐的胸膛挑逗的滑下,不敢低头看那纤长指尖威胁自己的动作,可这样……看不到,反而感觉更敏感!
闭上眼,黑暗中齐乐听到打鼓的声音,许久,才意识到那是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我能隐藏什麽?”尽量平静的,齐乐缓缓问。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说慌!”少年湿热带著浓浓琴酒味道的气息舔上耳廓,齐乐一阵眩晕。
一瞬间,齐乐有种对方什麽都知道了的感觉。
本能的危机意识,齐乐忍不住想挣扎,却身子一僵――
对方把自己的命根子狠狠握住了,惊恐的,齐乐有种会被对方握碎弟弟的感觉。
“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逃,还不是怕被我发现你这玩意因为我勃起了。嘿嘿!害羞的家夥。”
僵硬的身子随即一松,软软的,齐乐几欲滑落,来不及思考自己的境,下一秒――
背部被狠狠的撞击!本能的抱住头作出掩护动作,却发现自己只是被GIN推倒在房不知何时铺好柔软地毯的地面上。
“你!”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齐乐只来得及说出这个字就――
瞠口皆目看著少年缓缓的,在自己腰侧双脚岔开站起身,舒展著精瘦的胸膛,缓缓将自己上身的衣服除下来,动作缓慢却优雅的不可思议,看著少年刻意展现的挑逗,齐乐一边头皮发麻却忍不住大大吞了口唾沫。
“你、你要干、干什麽?”
“干你。”上身赤裸的少年不急不徐的解著自己的裤腰带,毫不掩饰的眼里漫溢的欲望。
“嘎?”
“确切地说,是Zuo爱。亲爱的,我们来Zuo爱吧!”少年拉住齐乐僵硬的胳膊摸上自己早已怒张的欲望。
“做……Zuo爱?!”齐乐的眼珠子差点脱窗。“你不是说好要追求我麽?不是说好不动我麽?!”
少年却甜甜笑了,冰凉的指尖轻轻沿著齐乐的腹肌间的淡淡沟痕缓缓滑下,说不出的挑逗……
“这也是追求的一部分啊!昨天照你的要求:为了给你写情书,我翻了很多书,忽然发现,有件事我一直搞错了。”
来不及反驳自己根本没让对方给自己写情书的事实“还是那麽恶心的情书”,却被少年突如其来天真的笑容,迷了魂魄――
“我终於发现自己一直搞错了,爱――本来就是‘做’出来的!”
齐乐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啥?!”
怎麽会有这麽离谱的结论?他翻的是什麽书?!
“Zuo爱――这个词――意大利语是FARE L AMORE,英文里是MAKE LOVE法文则是FAITES L AMOUR,中文我问过别人――似乎也是用的是动词――所以――”
相较於少年的得意洋洋,齐乐脸上的黑线则是长了掉,掉了长,无穷尽也~
“所以――”呆住的齐乐只能呆呆的重复少年的最後一个词――
“所以――‘爱’这个东西,最需要的是身体力行的结合,所以――”
“所以――”齐乐脑中有很沉重的眩晕感,说不上来的被少年的美色迷的,还是气的。
“所以――我们做吧!”少年甜蜜的笑脸放大在齐乐鼻尖前一寸。
“放心。我虽然是第一,不过会尽最大努力让你舒服。”引导著齐乐的手摸上自己,少年笑著说。
“嘎?”齐大哥的眼珠瞪得更大了,在同时摸到听到禁忌的东西以後――
“你後面――放心,我已经试过了,现在放3只手指是不成问题的,至於――”
“後、後面?!”猛地,双腿被狠狠架到对方的腰侧,形成臀部悬空的可耻姿势,齐乐惊恐的感觉GIN的手指往不该摸的地方摸去――
“就是这里。你这里很热情呢!”熟练的从齐乐的底裤下钻进去,摸到那害羞的一朵。轻轻抚上穴口。
“等等!我怎麽不知道?!什麽3根手指的……”忽然刹住声,自己大声嚷出来的这几个字――好像――好尴尬……
冰凉的指头轻轻在菊穴上弹了一下,GIN微微一笑。
“对了,你确实不知道的,那时候你正发烧又不能打针,所以只好用栓剂。放心,齐冰清玉洁的身子只有我看过。”
听到这段话,齐乐原本乌黑的脸又多了一片的红。
“你!”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家夥还干了什麽?!又羞又气,却――
“我们,把爱,做出来吧!”少年一边坚定地说,一边坚定的把自己的东西放在齐乐的穴口,摆好姿势。
齐乐身体骤然绷紧,身体敏感的仿佛只感受到下体那紧紧顶住自己的玩意,齐乐大汗,一定――一定要做些什麽才行――
伸手握住GIN正要收回以便全力辅助下身动作的手腕,却赫然看到――
GIN手上细细的伤痕,想到那克莱恩说的――
“――今早那些――也是族长早上5点起床亲自挑选采摘的――”
叹口气,想必是拔去尖刺时候弄出来的伤口吧?
看著眼前少年仿佛微醺般淡淡红雾的脸,齐乐缓缓松手,索性把手臂置於两旁,招招手,“来吧,别搞出血就行。”
GIN进入自己的那一刻,齐乐狠狠皱起了眉头,妈的!男人这件事做起来,还真要命的疼!
抽抽鼻子,齐乐的眼睛有些模糊――
“放轻松,放轻松一点,我……进不去……”明显的,GIN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连一向冰冷如玉雕的光洁小脸上也出现了无数汗滴。
“那……那就别进了。”齐乐有点後悔,糟了,眼泪好像快抑制不住了。真他妈的疼!
“不行!”自己涂好调料跳到自己盘子里的肥羊哪有自己把对方扔出去的道理?!
擦擦额头上的汗,看著身下可怜兮兮的齐乐,GIN左右看了看,便缓缓吐著气,一边慢慢把自己退出来。
这边因为感觉自己身体里困扰自己的东西终於退了出去而松口气的齐乐,一口气还没吐完,忽然――
劈里啪啦东西掉落的声音,眯著眼往左看:却是GIN把桌上第一层蕾丝连同上面的大小盘子一并揭去,被粗鲁对待的餐具一下子热闹的摔到了地上,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的少年只是皱了皱眉,随即把椅子上柔软的羊毛椅套扯下来铺在桌子上,然後,在齐乐还没醒过味来时候,下一秒被拦腰抱起!
慌乱中,齐乐只能紧紧抓住GIN犹带少年稚嫩的细肩,对方还只是个孩子,这个认识让齐乐产生了一种类似羞愧的罪恶,罪恶――却也兴奋……
被轻轻放到桌子上,齐乐抬头看著天顶。月亮在自己眼前绽放,月光毫无保留的撒在自己身上,赤裸的身上,随手所触,羊毛和蕾丝的柔软触感,不用照镜子,齐乐为自己现在的形态羞愧。
被盛大的摆放到餐桌上的赤裸羔羊――
唯一的下场――
“我说过,齐,今天看起来,好可口呢……”少年甜蜜的声音有些低哑,齐乐故意不去猜想那声音低哑的原因――
“所以,我要把你吃掉。”
盛放在白色柔软布料上的男人意外的和看似阴柔的蕾丝搭配,古铜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有些青白,肌理平滑,在自己视线的注视下男人的胸膛起伏的厉害,俊脸潮红,呼吸有些急促――
男人紧紧地闭上眼,双手纠结著身下的白色羊毛。粗大分明的指节那麽用力,以至於青筋根根爆出。
男人在紧张,以一种自己看来这麽可笑的方式在紧张,奇异的――
GIN吞了口唾沫,下腹火起。这种可笑在自己眼里,看起来怎麽那麽可爱呢?可爱的让人想一口吃掉!
“你不用看,如果你害羞的话。”
话音还未落,男人便瞪大眼睛,
“我……害羞你个头!我偏要看!”
GIN笑了笑,手轻轻碰触洞口,满意地感到男人身上触电般的瞬间僵硬。
“看什麽?”手指试探的伸进一根,然後轻轻的开始在里面小幅度转动,“看你自己怎麽被我吃掉麽?呵呵……那你尽管好好看,慢慢看……”
一边说著,少年轻轻推出了齐乐尴尬的视线,还没等齐乐因为不用看到少年调笑的脸而松口气,却――
僵硬著――齐乐所有的感觉神经似乎都集中在那里――在身下那个自己都不会碰触的地方,颤抖著,齐乐感到一种可怕的麻痒!
小猫舔噬的感觉~~~那个地方――明显被什麽东西灵活的入侵著,湿润的,灵活的,引人颤栗的~~~
“你在干什麽!”想撑起身来却发现无能为力,而那个地方忽然传来的被齿啮的微痛更是让自己浑身无力――
“啊,我忘了,齐想看清楚对不对?好吧,是我错了,这就让你――”少年月光下邪媚的脸重新出现在视线里,说著莫名其妙却让人感到脸红的话,
“这就让你好好看慢慢看,看我是怎麽对你的……”一边说著,少年冰凉的手指缓缓摸上齐乐的腿,一眨眼的功夫――
齐乐羞耻的发现,自己的腿竟被架到了GIN的肩膀上,仅仅头部和肩部著地,双腿由於害怕坠落不知羞得缠住了少年的脖颈,而最令自己失去睁眼的勇气的是,自己最羞耻的地方,居然就那麽直白的暴露在少年脸前!
少年灼热的气息吹拂上那里,少年戏谑的声音挑逗著――
“齐,别闭上眼睛,好好看――我要开始吃了……”
第七章
从这个角度仰望上去――淫荡――
双腿宛如扒住浮木似的环著少年的头,金色的发丝骚动大腿内部肌肤的感觉,搔的人心痒痒的。
後庭被大力舔噬著,时而像小猫舔水,时而像蛇,滑腻的进到自己,带来难以自制的颤栗。这辈子没想过那个地方会被如此对待,所以也没特意练过抵抗诱惑的方法,所以等待自己的――
只有沦陷。
自己周围金发美人还真多,欲火中烧却又对未知的疼痛强烈恐惧,齐乐缓缓的以掌覆眼,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如果这是那孩子想要的,又有什麽对与不对?
静静的,感觉自己那里强力的开合著,一张一吸的饥饿带著液体的湿润,齐乐知道,自己终於还是被征服了。
被同一个姓氏,同样的金发美人征服。齐乐有种“这就是自己的宿命”的感觉。
咬住手指,强行阻住那几乎破口而出的许久没说可一直在自己心灵不曾忘记的美丽名字,那名字代表的是纯洁蠢动的爱。不可以!不可以在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以呻吟的方式颂出,特别是――压倒自己的男人还是她的――
咬的好用力,几乎可以舔到隐约铁锈的血腥。可,一向冰凉的手轻轻握住了自己自虐的手,轻轻拉开,薄唇随即轻轻吻上那被自己咬出血的牙印――
少年邪邪直视自己的眸子里燃烧的,是随时准备燎原的火――
迷离著眸子,看著少年把自己的腿缓缓放下,穴口随即感受著那更加灼热的东西正在毫不费力的挺进――齐乐身子紧的像一根拉紧的弦――
几乎可以说是慌张的,齐乐忽然反手拉住少年,缓缓地说出自己此刻唯一的要求――
“吻我――”
激烈的,暧昧的,缠绵的,血腥的,挑逗的,淫荡的,吻我,被吻住,就什麽也说不出了,自己心里那秘密的名字,就不会被自己如此轻易的呻吟出口――
少年笑著意会,单掌撑地,另只手牢牢托起齐乐的头,狠狠地,霸道的吻上去,同一时刻――
毫不犹豫一插到底!
“唔!”两人相连的唇内几乎是同时呻吟了一声。
少年的是喜悦,齐乐则是百感交杂。
如果在这一刻,可以死去,如果在这以後,一切可以忘记,是不是可以……
快感如潮,齐乐悲哀的发现自己果然只是个普通下贱的男人,前列腺被摩擦的快感很快战胜了一切意志,无法思考!满眼满脑都只是这个少年,都是这个在自己身上肆意掠夺的少年。
少年喷发在自己身体最的颤抖,终於――
越攀越高的飞旋,意乱情迷――颤抖著喷发的那一刻,齐乐觉得自己已经死过去了,静静仰头,透过少年甜蜜的金发,齐乐看到月亮――静静的,大大的,仿佛可以抓住的距离――
会不会――那就是――天堂的距离?
伸出手去,却只有空气……
泪水溢出的一刻,朦胧间,齐乐知道自己抓住了什麽。是不是天堂,自己不知道,可那温暖的温度,让他安心。
十指相扣,齐乐累极的缓缓闭上眼睛――
终於……终於……
还是抓住了。
看著自己身下紧紧抓著自己的手沉沉睡去的男人,本想为两人清理一下身上的狼藉,可那手握自己的力量如此用力,淡淡笑了,抱著男人缓缓躺到地毯上,看了一眼男人赤裸的身子,随即单手拉下桌上的蕾丝布帛,轻轻盖住两人。
轻轻在男人唇上一吻,少年唇边止不住地笑,抱著男人在自己胸口,看著天顶的月亮,少年余红未落的脸淡淡的喜悦,
“对不起,姐姐,你的男人到底还是由我接受吧。”
屋里甜甜睡了两人,却不知门口。
黑暗中的人拳头握的死紧,紧的手心都被自己长长的指甲刻出甲痕却不自知,呆呆看了半晌,那人慢慢走了。
这时候,离他刚才站立不远的玫瑰灌木里,缓缓也踱出一人,清明的月光下那人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
周围看自己的目光刺眼的很……
神经大条如齐老大也不禁捏了把冷汗,明明只是两个人昨天“秘密的”“不小心的”睡到了一起,怎麽好像大家都知道了?刺眼的目光主要是来自那些女佣。也是,作为GIN的新娘候选人都没能达成的事,居然被自己一个外来的大男人完成了?!
看著端午餐来的女佣躬身有礼退出去是留给自己的鄙夷目光,齐乐脑中只一个念头:
完了!自己被一个男孩子压在身下的事,居然被这麽多美女知道了!
自己真是彻底完了!
不过,造成这种状况的祸首却毫不自知。
“喂!你又盯著别的女人了。”GIN不悦的躺在床上,“我要吃羊小排,喂我。”
“喂!你不是只是著凉麽?手又不是不能动?”喂?!好像高中小情侣才会做的肉麻事,我才不要~
“可是谁昨天抢了我身上勉强覆体的单子自己缩成一团,最後还哆哆嗦嗦压在我身上,还得我整只手臂到现在还是酸得动一下都疼?”
“好啦!我喂就是啦!”老子小时候喂猫喂狗喂弟弟哪一件没做过,要是你愿意,帮你换尿布都成!齐乐皱著眉,插了一块羊排送过去。
“刚送来的羊排说不定会很烫,你不帮我试试麽?”少年盯著羊排後面的齐乐,完全没有吃下羊排的意思。
“你!你又不是小孩子, 吃饭还要人喂!”齐乐原本低下的脸一下子扬了起来。
重新看到那家夥别扭的脸,GIN脸上带了微微的笑,甜美宛如天使。
“我今年15岁,本来就是小孩子,呵呵!之前某个家夥不总是‘小鬼’‘小鬼’的叫我麽?那家夥是谁啊?”
嘴角抽搐,齐乐忍不住大声说,
“就算是那样,可是!你累我更累啊!”通常情况下,初亲密後躺在床上休息的都是接受的一方:男女,男男不都是这样麽?承受的一方会比较累,这是真理啊!!心里想的却不好意思大声吼出来,齐乐手里的羊排随著齐乐颤抖的身子开始微震。
暧昧的看齐乐一眼,GIN缓缓的以谈论天气的语气说,
“昨天你睡了以後我们又做了3呢!你这家夥可是睡得舒舒服服完全没有醒的意思,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卖力气,你说谁更累一点?”
一句话,齐乐彻底明白了自己为什麽会觉得一觉醒来下体完全不能动的酸麻,脸部通红的抽搐著,一瞬间,齐乐只想把手里的叉子插进GIN说著让人羞愧字眼的嘴巴里!
不过,他人地盘下,齐乐是万万不敢做出心里想的那类似谋杀的举动的,他只敢――
狠狠地,咬了一口叉子上的羊排,妈的!这羊排该死的好吃!
想象盘子里的羊排就是对面那小鬼,齐乐狠狠地嚼著。
“喂!小心吃太多跑厕所太勤你後面受不了。”GIN冷冷的说。
一下子叉子咬在口里,齐乐脸色黑红交错,可笑的不能再可笑,盯了一眼盘子里所剩无几的羊排,狠狠地,伸手抓了一块羊排瞄准目标塞进GIN的口里。
堵上你的嘴!让你再吐象牙!
GIN果然不说话了,满意地用另一只手把嘴里的从自己嘴里把叉子拔出来。
世界清静的感觉,真好~
可,手指间舔噬的感觉……背脊麻麻的齐乐,起了一串鸡皮疙瘩,忍不住抬头望去。
少年粉红的舌从自己指隙隐约闪动的景象,好――淫荡……
酥酥的羊脂润滑,少年舔噬的动作变得无比顺畅,十指连心。手指被吮动的感觉――
齐乐通红了脸,原本酸软的腰似乎瞬间抽掉了脊椎,软软的想滑落……
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原本隐隐作痛的後穴此刻居然开始骚动!
怔怔看著GIN眯著眼一边盯著自己一边猥亵自己的手指的模样,齐乐只觉得心痒难耐!
心思全被少年诱人的粉唇吸引了,缓缓的想要靠近,却――
“亲爱的!听说你把我家弟弟做掉了!是不是啊?”安蒂火一样的身影旋风一般卷进来,一下子,屋子里酝酿许久的旖旎风光――烟消云散!
“什、什麽!”齐乐瞪大眼睛,“你说我把谁做掉了?!”
“就是正咬著你的这家夥啊~”安蒂笑眯眯,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凌厉。
缓缓松开了嘴里的手指,GIN嘴唇缓缓一勾,持起齐乐的手,当著两人的面,将齐乐手上阳光下闪著暧昧水光的修长骨感手指上的水泽轻轻舔去。
偷偷扭头,看到安蒂原本笑著此刻却面无表情的脸庞,又看看少年此刻邪媚的表情,脸一红。
齐乐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是,手上水泽被风蒸发的凉意带来的暧昧,让自己心里不由得一跳。
耸耸肩,GIN毫不介意的笑了,
“看来果然有必要重新指导一下那帮女人什麽叫言多必失。不过这就算了,反而省得我去通知你。”
“喔~通知我什麽?”安蒂笑了,笑容冷冷。
一把拉过齐乐,强行揽他在自己怀里,GIN漾出天使般纯洁无垢的笑容,
“通知你你的未婚夫已经易主的事,还有,那帮家夥传错了,不是齐把我吃掉,而是……”看著怀里的男人瞬间窘得通红的脸,GIN轻轻紧了紧怀抱的力量。接著笑著说,
“而是我把齐吃掉了。一根骨头不留。”
***
那天之後,姐弟俩人之间的关系就有点诡异,很明显屋子里的众人都受到了影响,每天大气不敢出,怨言嫉妒只能化作轻蔑责备的目光投射到每天苦著张脸的齐大哥身上。被夹在两人中间的齐乐这几天明显过得很惨。被两人当作玩具抢来抢去就算了,现在主屋的人看自己的眼光就想看到什麽一代妖姬的感觉一样,妈的~老子可是男人!
“喂!专心点!”狠狠咬上齐乐的唇,身子随即用力往前一顶,满意的看身下的男人为自己惊喘连连。
“我在想,安蒂这几天不对头。”淡淡的血腥从唇间蔓延,妈的!嘴巴肯定被那家夥咬破了,这麽明显的位置,一会儿出去又不知该被传成什麽样子了。
初识情欲的小男人,总是不分时间地点的推倒自己。齐乐除了心理上的疲劳,这几天感受更的是生理上的。
“在我身下居然还想别的女人,你想让我对你粗暴是不是?”嘴里不怀好意的笑著,少年在两人交合的地方缓缓又挤入一根手指,感到身下的人因为这个举动而瞬间僵硬的身子,GIN可恶的用挤入的手指搔刮著原本就敏感的肉壁。
“别、别闹了……宴会……你――的生日……已经开始了……啊……”满面通红的感受体内的颤抖,快来了,那种美妙得让人害怕的高潮――
“让他们等。齐现在只要好好感受我就好!”少年狡猾的笑是齐乐坠入极白世界前唯一的意识。
把体内的欲望排解干净,拍拍齐乐的屁股,少年自行穿著衣服。
“好啦!快点起来!”
朦朦胧胧睁开眼,体内余韵未消,腿也一时闭不拢,刚才被大力贯穿的洞口似乎还能感到那东西在体内肆虐的感觉,彤红的口微微张著,吐著白色的丝液――
看著这样的淫糜景色,GIN忍不住再摸上那挺翘的臀部,手指借著液体的润滑一下子直插而入。
“喂!你干什麽!”齐乐别扭的扭动臀部,妈的!再让你来一炮老子今天就别想爬起来了。
“谁叫你勾引我?”两根指头用力撑开洞口,看著里面属於自己的白腻缓缓流出来,少年一时面红心跳,好容易平息的下身似乎又有些跃跃欲试。
“靠!谁勾引你?!”一脚踢开少年,却因为这个动作惊动了自己敏感的身体,喘著粗气,齐乐光著身子跳下床。
“你先出去,我要洗澡――”
看著男人落荒而逃的身影,缓缓的,少年唇边啜了一朵看不出含义的笑。
把自己打理好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後,原本不打算出席,可看著床上端正摆著的礼服和少年的留言条,霸道的言语由不得自己不去。
皱著眉开始装衣服的礼盒打开,无意间滑落了的一小条黑色布料,齐乐几乎是出於反射的将其抓起,看清那东西是什麽以後,齐乐颤抖的手差点把那东西扔出去!
完全是二根绳子穿起来的内裤!如果那个东西可以称为内裤的话!
黑著脸想找回自己原本的内裤,可看到那上面暧昧的液体以後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齐乐一脸黑线,直接穿上了裤子。
哼!打死也不穿那玩意!
自从不穿开裆裤以来,第一感受到下面中空的感觉,齐乐别扭的冷哼一声,径自出了门。
进入大厅的时候,饶是经历过无数交际宴会的齐乐也不由小小眩晕了一下――
多变的曲面,样多的装饰,大面积的雕刻、金箔贴面、描金涂漆理,包覆在坐卧类家具上的大量织面料。原本就富丽堂皇的千坪的挑高设计的大厅经过精心妆点更加亮丽,却又不失亲切柔和的抒情情调,追求跃动型装饰,完美烘托出了宏伟、生动、热情、奔放的浪漫。天顶无数的水晶吊灯灯火辉煌与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相互辉映下,灯色迷离――
好一个豪门夜宴!
顺手端了一杯侍者盘中的香槟,浅浅啜了一口,齐乐抬腿迈进场内。往来宾客自是仪态逼人,男士无论面相恶善,俱是气质森然,自是大家风范,挽著女伴,端著香槟游走间,不时与熟悉的人寒暄几句,倒也和乐融融。
女士们则是珠环翠绕,服饰华贵,一路走过,刚结束的国际时装周的新品尽收眼底,举手投足间,有暗香浮动,可世界顶级女士香水竞相扑鼻的荣幸,也不是那麽惬意的。摸了摸鼻子,忍住想打喷嚏的冲动,齐乐冷淡的笑著,这些人随便一个都是各自领域的大人物:声名狼藉的军火商,富可敌国的石油巨贾,虚伪狡诈的政客大员,不肯变革的没落贵族,争奇斗W的艺人名优……原本各不相干,甚至有利益冲突的各色显贵此刻却收拢了平时的张狂戾气,彬彬有礼,甚至可以说是和蔼的,彼此微笑著,甚至举杯致意。
此刻那些大人物,一幅和善多礼的样子,遇见陌生人的自己竟也点头示意老友一般,齐乐一边合宜的回礼一边好笑:这就是黑道首席家族宴会的威力。
看著众人簇拥的密不透风的所在,缓缓挑起一抹笑容,那小家夥肯定在那里。转身走上相反方向,却被大力挽住――
“美人,陪我跳一曲!”
来不及打量对方的长相,手腕被擒拿手法大力揽向对方,扑鼻而来的香味是“鸦片”男用香水的味道,神秘、浓郁……
“音乐~”男人招了招手,随即宴会厅旁边的硕大舞池一下子乐声奏起。
“你――”刚想推开男人,却被牢牢把住腰部,暧昧的手掌摸向臀部,随即,男人湿热的口气贴上耳边。
“亲爱的,我注意你好久了。”
没有挣脱的时间和手段,顺著男人的高明而大力的拉扯,齐乐被迫滑进舞场,光可鉴人的水晶地面,与顶上通透的水晶灯,灯光水晶折射出温和却炫目的奇异光泽,朦胧中,身体被人肆意牵扯著,随著热烈奔放的塔兰泰拉舞曲的节拍,仿佛小船,在男人的胳臂里荡漾,芳馥的鸦片的味道让人心魂俱乱,直到第二部分音乐响起,那忽然舒缓下来的节奏,齐乐终於看清了舒缓的扣著自己腰跳著华丽舞步的男人的长相。
夸张的一色纯白:白色礼服,白色手套,白色鞋子,肩上瑰色裘皮点恰到好的缀出男人招摇的气质,耀眼的炫金半长头发看似随意实则工整的翘著弧度,翠绿的眸子阴沉看不清对方的想法,虽然半张脸被一层薄薄面具遮住了,但只看余下半张脸,齐乐也看得出男人绝对是个――
变态!
拥有极富奢华魅力的美丽的――变态!!
此刻,那薄薄的嘴唇漾著一抹和他的人一样变态的笑容,浪荡的,卖弄著低沉磁性的声音,说:“美人,你猜得出――我现在想什麽呢麽?”
耳朵听著男人肉麻的声音,臀部感受著男人紧贴在自己屁股不放的手的热度,齐乐只觉得一层鸡皮疙瘩迅速的麻麻沿著脊背窜出来。
“妈的!老子可不晓得变态的想法!”老子又不是变态!干吗了解变态的想法?!恶心!太恶心了!反手抓住男人的手,想把对方推开,齐乐咬牙切齿。
“嘿嘿!美人太无情――”男人低低笑了,“我可是正在肖想在你这没穿小裤裤的裤子下面的――是何等诱人的风情呢……”
大力扯开男人的毛手,扳住男人结实的细腰,随著曲风一转,激烈富有朝气的弗朗西斯卡的舞曲中,敏捷的踏上骤激的的节拍,齐乐邪邪笑了。
“你这家夥虽然变态了些,不过基本上还算美人,吃吃豆腐总归是划算的。”总是於被动从不是齐大哥的作风,众人瞠口皆目下,舞池中唯一一对舞者瞬时交换了位置。
男人却丝毫不在意般妖冶的笑著,反而自顾自的贴合上来,柔和低沈的鸦片的味道牢笼般罩住了齐乐周围,然後,下一句话罩住了齐乐整个人。
“我知道你的秘密呢……”
下一秒,齐乐如男人预料的瞬间苍白了脸,身子也随即僵硬停住了。
唯一出乎男人意料的,就是齐乐那一时间没刹住的脚丫子,牢牢的停在了男人雪白的鞋子上,狠狠地、毫不留力的。
一时间,舞池里只有音乐继续奔腾。
就像自己被踩黑的鞋子一样,男人的脸也有点黑,不过这没影响他的笑容,男人缓缓躬身,轻轻持起齐乐僵硬的手掌,缓缓吻上去,却――
“阿布多先生真是意大利男人的热情的表率。”看著唇下纤细的明显属於女人的手面,被称作阿布多的白衣男人脸色瞬间一黑,随即掏出手帕疯狂的擦嘴。
直到擦到自己满意“实际上是因为擦得快掉皮”,阿布多才把头抬起来,
“啊,安蒂小姐!好久不见,您的美貌更加让人心动了。”男人脸上笑著,笑容却丝毫没进到眼里。
“喔?谢谢。你嘴上虽然这麽说,可实际上好像并不是这麽回事啊。您一定是在安慰我。”故作娇羞安蒂向男人逼近一步,却见男人厌恶的往後跳了一步。
男人勉强笑著,脸却转向了安蒂一脸阴沈的的齐乐。
“这位东方的绅士是……不介绍一下?”
“他是齐,是我的未婚……”夫字尚未脱口,纤细高挑的少年的身影挡在了眼前。
“齐是我的未婚妻。齐,这是阿布多家的新任主事加兰・阿布多先生,我们‘曾经的’好对手。”语气高傲,少年冰蓝色的眸子里一片清冷,语气淡淡的,一个“曾经”,轻易暗示了旁人阿布多家近年来衰败早已不足为敌的现状。
果然,阿布多脸上一阵阴狠。但心思沉的男人仍然笑著。
“卡洛尔家这的未来主母倒是特别。”
“那是当然,齐对我来说当然是最特别的,这之所以在本人区区一个16岁生日,大张旗鼓邀请大家过来,除了因为今天是布兰德叔叔正式卸去辅助包袱,把卡洛尔全部事务正式交付与我的日子,另外,就是想介绍齐给大家认识。”
众人理所应当的欢呼鼓掌,祝贺声络绎不绝,齐乐目瞪口呆,这帮家夥――没觉得有什麽不对麽?!人们鼓掌的激烈,没有人注意到旁边安蒂的脸瞬间惨白。
硕大宴会场,皮笑肉不笑的虚伪沸腾声中,唯独格格不入的齐乐与安蒂。
看著中央被包围起来神色尴尬的两人,有人不动声色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第八章
“你又在发什麽呆?”看著一动不动的男人,GIN不悦的皱了皱眉。
“没、没有!”摇摇头,齐乐连忙回过神来,脑子里却又回到刚才被自己理掉的汗湿的纸条。
刚才共舞时,那变态悄悄塞进自己手里的纸条。
那家夥――说的是真的?!
“你明明就不专心!”GIN不悦的捏了捏齐乐的臀肉,吃疼的齐大哥往下看去,却发现――
“啊!什麽时候……”什麽时候自己坐到他身上去了?还有自己什麽时候跟他回到床上了?更要命的是,屁股下面少年腰间硬邦邦的东西是什麽时候戳到自己屁股下面的?!
“所以才说你不专心!”GIN指责的看了齐乐一眼,双指用力,“不会是想那变态呢吧?”
心虚的低头,齐乐左顾而言他。
“那家夥……可真够怪的……”
“哼!阿布多家自古就有和我们卡洛尔对抗的喜好,可是近段时间卡洛尔家垄断的趋势逐渐形成,他们有些大势已去的恐惧,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毒蛇?那家夥出了名的喜欢男人讨厌女人,你要小心点,老老实实跟在我後面,不要落到那家夥手里,听说那家夥有SM的嗜好。被他抓到,小心你後面菊完蛋。”
黑著脸,看著说话越来越多越来越恶毒不要脸加三级的少年。
“喂!你真的是GIN麽?怎麽说话这个样子?”
少年却嘿嘿一笑,大力压下齐乐一脸黑线的脸,淡粉薄唇凑上去轻轻衔住齐乐的。
“当然是和齐学的――”
“我说话才没那麽……”余下的抗议径自消失在喉管,熟悉的,少年淡淡天然的体香薰然包围住自己,齐乐一时有些飘飘然――
“齐今天是我的礼物,乖乖的取悦我就好,不要想那个变态!”汗毛赫然竖起,感觉那修长的手指顺著自己的臀线缓缓包裹住自己,虽然隔著裤子,可丝薄的西裤质地原没有什麽阻隔感官的作用。
“不听话!怎麽没穿我特意给你准备的底裤?我想了半天才决定是那条的也……”少年敏感的感觉到那西裤下竟是什麽也没有?!脸色一黑。
“那种内裤……不穿!不穿也罢!你这小鬼,还好意思说那人变态!你自己――”
“你不说我倒忘了。老实交待,你这儿……今天被那男人摸了几下?摸到哪里了?”冷冷看著瞬间心虚的齐乐,GIN冷哼了一声。
“哈――哈!”看著脸色不悦的GIN,齐乐连忙打哈哈。
“要惩罚。”毫不留情说著,感觉齐乐在自己身上颤了颤,少年脸上缓缓勾一抹绝W的笑容,
“现在开始,我要把惩罚放进齐的小洞里,好好感受喔!”身子一僵,来不及反抗,冷硬的金属质感的东西顺著GIN修长的手指轻轻钻入了自己的後孔,手指进去意犹未尽的把敏感的内壁调戏了一个遍以後,灵巧的退了出来,摆摆手,GIN笑的天真。
“你、你放什麽东西进去啦?!”塞得还满的,动就仿佛感受得到那东西更一点,一动不敢动的齐乐不由一阵恐惧,那东西会不会顶到直肠里面?天――
“嘿嘿,我说过是惩罚,当然不会让你太好受。想让他出来,自己把它弄出来。”暧昧的盯著自己身上满面通红汗水涔涔的齐乐,一点没有同情心的少年呵呵笑。
脸上一阵红一阵黑,心知这家夥绝对不会帮自己,感到那东西在体内的不适,哀怨的看了GIN一眼,慢慢伸手往自己的下身,忽然看到少年情趣盎然看自己的眼神,满面羞怒,齐乐不由大吼:
“不许看!”
“我当然要看,齐的自摸也!难得一见的表演!鼓掌欢迎才是。”说著,当著羞恼的说不出话来的齐乐,GIN当真拍了拍巴掌。
“你不快点麽?我不敢保证那东西会一直呆在那个度,小心进去了我们明天要去看医生,那样损失就大了……”
“你也知道会玩出命来?”
“不!只是觉得若是让别的人看了齐可爱的小菊我有些得不偿失而已。”少年感叹地回答。
沉默过後,齐乐破口大骂,“你去死!”
别扭的轻轻挪动身子,看著少年色迷迷盯著自己的动作,只想逃走,可――脸一黑,苦於体内不明身份的东西,又不敢从少年身上跳下来,心里骂著自己的无能,齐乐双膝跪在少年腰的两侧,单手撑床,身子前倾,忿忿的眸子盯上少年微笑的海洋般湛蓝清澈的眸子,硬著头皮,另一只手缓缓探向自己的後庭――
脸上火热著,为了躲避少年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澄蓝眸子,齐乐缓缓闭上了眼睛,可这麽一来,身後的感觉却更加敏感!
第一知道自己那里那麽热~~~热的几欲灼手!手指刚进去,括约肌强烈的收缩一下子夹手般的电力,齐乐一下子缩回了好容易鼓起勇气的手指又缩了回去,可马上便又感到的那东西继续入――
齐乐这辈子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景,被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都称不上的少年侵犯,被当众公布身份,被迫不穿内裤走来走去,被迫接受了变态男的威胁,如今竟然被迫的屁股里被塞入了意图不明的东西,而那家夥居然!让自己把它拿出来?!
“妈的!SHIT!混蛋!”这不知道自己现在站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麽,也许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来,也许自己应该老老实实的作个上班族,偶尔和美女约约会,适当的时候上个小小的床,可――
自己想知道――想知道――
不想夜夜醒来看著身旁的陌生女人心里空虚寂寞拼命自嘲的疯狂继续侵蚀――自己早就没了的心――
所以――我来了――
可――
“我来这里可不是任由你玩弄的!小鬼!再这麽下去,我们就拆夥儿!”齐乐瞪著面前因为不懂自己口里汉语而脸上飘过一抹疑惑的少年,扯出一抹生硬的笑。
低低的呻吟,狠了狠心,把手指顶了进去――
一定要快!快!要不然――
皱著眉,感受自己体内狭窄以及让人发狂的高温,齐乐的手指前端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体,由於被放在里面太久,原本冰冷的金属居然生成了和自己内壁一样的高温!小心的移动手指,齐乐逐渐感受不到少年笑著看自己的暧昧眼光,一门心思全集中在手指顶端。
怎麽把它弄出来?
吐了口气,努力放松,好容易手指又前进了一点,这才发现,那东西似乎是中空的?
这样的话,只要把手指穿过去,把它套在手指上再勾出来就好了吧?
缓缓的吐纳,齐乐小心翼翼把那东西勾在自己手指,本想还要费一番功夫,却轻松进去了――
达到目的,齐乐缓缓的,准备把手指抽出来,可――身子一颤,颤栗――来自……
一吸一吸的肉壁淫荡的吮著自己手指不放,顺著指隙滑下的――从自己密穴流出的汁液沾湿了自己的手,甚至由於自己前倾的动作从股间流下来,湿了腹部,直到滑下自己――滴到自己身下――GIN雪白的身子上,瞪著GIN身上那暧昧的液体,齐乐瞬间面如火烧,直到低哑的声音从自己耳旁响起――
“呵呵!齐现在,明白你自己的身子是多麽需要安慰了吧?来,慢慢把手指撤出来……”
少年暧昧的舔噬目光让齐乐羞恼更甚。恨著自己不听使唤的身子,齐乐忿忿把手指大力抽出来,瞬间的空虚让小洞不满的紧紧收缩著,而冷空气的进入更让火热的肉壁更加敏感――
“你不看看手上的是什麽?”GIN啜著笑意,缓缓爱抚上渴望爱抚的菊洞,不慌不慢的揉著,有了刚才分泌的液体的润滑,手指很容易就伸进去了。
事到如今,齐乐只是闷哼了一声,别著脑袋,不去看自己的手指。
手上凉飕飕的,混合著自己那里的汁水,那淫荡的样子……不看也罢!
可却被少年强力拉过头,睁开眼,正经对上自己的手指。
一瞬间,齐乐惊讶得睁大眼睛。
“这是……”
“卡洛尔家传的戒子,我修改过了,正好是你的手指的粗细,怎麽样,喜欢麽?”
一脸黑线,呆呆看著少年轻轻把原本只套在自己指节顶端的指环用力向下套,直到它牢牢套在自己粘腻手指上。那是一枚硕大的祖母绿戒指,古朴大方的纹路,看样子已经有些历史。
“看你的傻样?!”少年却轻轻笑了,粉唇轻轻凑上那粘腻的手指,趁著齐乐盯著自己手指发呆的当,猛地用力,把自己顶进了那早就迫不及待的菊洞里面,开心地听到齐乐如梦初醒般低低呻吟一声,随即牢牢抓住自己的背。
“这可是求婚呢!允许你害羞一下,但――不准拒绝。”说著,牢牢扣住齐乐的头,的的接吻。
身体被猛力搅拌著,唇舌完全落入对方炙热的口中,齐乐盯著手上的戒指,即使视线模糊,仍然牢牢盯著。
求婚的戒指啊……透过灯光,从一个特别的角度,隐约可以看到卡洛尔肃穆华丽的家徽,沈甸甸的分量――齐乐的心……
淡淡一笑,修长的胳臂越过少年略显细瘦却结实的肩膀,牢牢揽住,倒抽著气,感受由於这个动作而更加入自己的少年的利剑。
下巴抵在少年肩上,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柔和著绿色的温暖微光,光芒中,仿佛又看到那金发的女孩子,笑著对自己说,
“齐,我们结婚吧?”
“好的……”喃喃的,有意无心,齐缓缓的在GIN的耳旁吐出了湿漉的话语。
***
意大利的版图看起来像高跟长靴,普里亚正是这个长靴的鞋跟,而巴里的历史几乎是普里亚文化脉络的缩影。
秋末冬初的天气,不适合旅行的时节却迎来了与悠闲古城格格不入的客人。无视身后硬要跟来的破坏气氛的乌鸦般的跟随,GIN只是笑着看着闷闷不乐的齐乐。
“我是在这里受洗的。”拉着身后不情愿的男人的手,GIN开心的指着前方的教堂,开心的样子像个符合他真实年纪的孩子。“卡洛尔家所有的成员,全部是在这里受洗的。”
听到这句话,齐乐不由抬起头,呆呆的注视着眼前宏伟的建筑。
眼前的建筑是巴里最重要的天主教堂――圣尼古拉斯大教堂,罗马风格的教堂表面是大块的没有瑕疵的白色石灰岩,后身有巨大的钟楼,墙壁上象和猴子等东方式的雕像表示着对东方文化的尊重。正门前面的牛头雕像犄角上原来都是黄金,现在已经剩下两个空洞。教堂左侧是圣尼古拉斯的金塑像,他的脸色黝黑中泛着红色,显示着他的亚洲来源。地下小教堂廊柱的柱头雕刻都不一样。有的是水果、有的是蔬菜和动物,一块光滑可人的“圣石”已经被玻璃罩起来,近千年来,这块石头已经被无数的人摸过以祈求平安。
“似乎很多人喜爱把自己的婚礼预定在这间教堂里举行,不过2年前就需要预定,那也是考验婚姻的一个时期,听说很多人两年以后都不想结婚了。”示意旁人不许跟入,少年笑嘻嘻的,拉着齐乐进了教堂。
“听了那个传言,我当时就决定,将来我的婚礼一定会在这里举行。”
“所以,我们先登记吧。2年后等我过了18岁生日,我们就来正式结婚。”
无视神父见到恶魔般惊恐的神情,GIN拉着齐乐,径自翻开厚厚的登记簿,在登记簿上签下名字,末了,逼着不情愿的齐乐压了手印。
“这样,我们就等两年好了。”看着齐乐苍白的脸孔,GIN安抚的笑了,“不是亵渎,我只是想在自己的信仰面前,自己的爱情得到保佑。”
齐乐却只是看着名簿,淡然的看着,猜不出头绪。
“你在想什么?”少年笑嘻嘻的脸忽然放大在自己原本低下的脸前,齐乐反射性质的往后一退。
“对不起,我没在听。”看着少年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
少年却仍是笑呵呵的,跨前一步。
“是在想阿莉斯么?阿莉斯・卡洛尔。”少年从厚厚的登记簿上翻开靠前的页数,指着其中一页,笑嘻嘻的说。
“5年前啊!真没想到,齐竟是没熬过婚姻考验期的人。”
“不过,也不怪你。因为……”仔细看着齐乐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少年春风般的笑着,在充满庄严肃穆气氛的教堂里,越发宛如天使。
“因为是你的未婚妻把你抛弃了。”少年的表情没有一丝破绽。
“不过也不能怪她,因为,她再来这里的途中出了意外,永远不可能来这里了。”
少年面色平静,口里却说着残忍的话。猫一样的身子忽然逼到齐乐身前,粉唇凑上冷然站在原地的齐乐耳旁,小声地说。
“真的是在‘途中’么?我想,这也是齐想弄明白的事情吧?呵呵……所以你不惜牺牲自己,骗我和你出来,对不对,阿布多先生?”
少年带着笑意的澄蓝眸子不期然望向身后――
仍是一身白色西装的华丽男子,与神圣教堂截然不符的一身邪狞气息,施施然,微笑着优雅矗立在了GIN身后,原本神父站的位置。
与他同在的,8名保镖,8把消音手枪直直指向了GIN的后背。
“GIN老弟果然是个聪明人。”嘴里斜斜咬著一只雪茄,阿布多笑的极为优雅。“不过果然还是太年轻了麽?令夫人似乎对你不够忠诚。”
齐乐面无表情的後退,皱著眉看了一眼登记簿,
“是你弄得?”自己明明把那页登记取走了。
“嘿嘿!美人别生气,我只是好心。”对著走过来的齐乐伸出双臂,不意外的被对方厌恶的避开了,阿布多对著一旁脸上犹挂笑容的GIN耸了耸肩,
“既然你没缘份的妻弟执意要娶你,这件事,多少还是让对方知道的好。省得你为难,瞧~我是多麽体贴啊!如何?美人是否对我评价高了些?”偏过头去,看著无意靠近自己的男人,嫣然一笑。
直直盯著面无表情却不敢看自己的男人半晌,GIN忽然问,“你爱阿莉斯姐姐?”一母同胞的亲生姐姐居然是自己未婚“妻”的前未婚妻?!
男人抬起头来,眼神坦率,竟微微笑了。
“是的。”语气坦然,让人想气也气不起来。那笑是一抹释然的笑,不知为何,GIN觉得那笑容很碍眼。
那家夥还是得意洋洋傻笑的样子比较可爱……
“你爱我麽?”GIN淡淡问了。
齐乐脸上瞬间有尴尬的怆然,偏了偏头,终究没有回答。
“好了,你们也出来吧。”阿布多有趣的看著两人,轻轻拍手,门里端正走进来的是和阿布多的手下一同进来的克莱恩一行人。
“阿布多先生您今天气色真不错。”克莱恩一贯的平淡语气,看到自己主子被8只枪指住脑袋也仍是平淡。
“托你们的福,捉住了一只美丽的小豹子,心情好自然气色好。”阿布多随手抽出了自己的烟盒,送向克莱恩。
摆摆手,克莱恩有礼貌的拒绝。
“对不起,我不吸烟。”
忽然看到站在阿布多身旁的齐乐,克莱恩淡然的表情略微波动――
“是我修为不到家,居然把老虎当作了家猫。”
齐乐暧昧的笑了,“我也是啊!彼此彼此,克莱恩先生的演技更是让在下佩服的紧。”
无聊的看著双方彼此试探般的客套的揭示彼此共同的间谍身份,GIN微微笑著。
“不愧是GIN小弟,同时被情人贴身保镖两个最重要的人一起背叛,居然还笑得出来。”阿布多得意地说。
“没什麽,不过从此以後不再傻瓜一样蒙在鼓里,很高兴。”GIN淡淡地说。
克莱恩和阿布多两人交代了一下,随即匆匆返程。
这边GIN则被“极有礼貌”请上阿布多的私人飞机,身上随身携带的手枪被卸下没收,作为人质,除了身上被打了松弛肌肉的药剂以外,GIN的待遇相当不错,华丽舒适的单人房,甚至还有音响热茶以及“美人”的伺候。
“还有什麽需要的麽?”出於“肉票”的强烈要求,被阿布多派来服侍少年的齐乐端著刚泡好的咖啡轻轻放到少年身前的小几上,生疏有礼的问了一句,准备没什麽事的话就告退。
座位上原本闭目养神的少年忽然睁开冰蓝色的眸子,
“过来一点,”声音很小,齐乐知道这是因为刚才注入的松弛剂有少量的安眠成分。偏了偏头,略作思索:少年现在全身乏力又无随身武器,想来也不会有什麽伤害的举动。於是,顺著少年的意思,齐乐弯了弯身。
却――
脖子被死死卡住了――
少年的力气大得惊人,牢牢控制了自己的上半身,双手牢牢握住自己的手腕,正欲开口唤人,却――
唇被狠狠衔住!铁锈的腥甜瞬间从味蕾上荡开,少年火热的舌求索著自己,如同往常的每个日日夜夜……
想到这儿,齐乐不声不响放弃了挣扎,任由少年撕咬著自己的唇舌,宛如拆骨入腹般的专注,不想看少年脸上有些嗜血的神情,齐乐缓缓闭上了眼。
当吞噬般的疯狂渐渐变得情人般温柔,齐乐缓缓睁开眼,瞬间跌入一片湛蓝的清澈海洋。
少年看著自己,温顺的看著自己。平和的,有些宠溺,有猜不透的心思,却并无责怪。
轻轻叹了一口气,GIN不再盯著齐乐,缓缓的把脸投到对方肩窝,半晌,小小的声音贴著耳蜗响起。
“戒指你好好收著。”说著紧紧握住了齐乐不住颤抖的手。
半晌,少年累极般从齐乐胸前撑起身子,冲著顶灯的方向狠狠的说,
“阿布多你好好听著!就算你现在把我抓住了,你也绝对绝对绝对不许碰我老婆!否则%¥%¥………………¥#.¥#.!!”一连串脏得不能再脏的脏话,从少年秀丽的唇里蹦出。
看著屏幕里凶狠的对自己比完中指随即软软倒下去的少年,以及他身下惨白了脸的齐乐,阿布多呵呵笑著摸著匍匐在自己脚下拼命用口舌取悦自己的男孩,旁若无人的说,
“喔……第一发现:卡洛尔有作S的潜能呢!唉,怎麽办?忽然觉得我体内的M潜能,好像……被发掘出来了……FUFUF……有机会一定找著一对儿玩3P试试看!……想来就激动!FUCK!给我大力舔!”狠狠拉动订在男孩乳环上的钢索,无视男孩的痛苦呻吟的,径自伸手沾了男孩乳首流下的血,舔抹到口里。
“呵呵,不知道这两个人的血,是什麽味道呢?嘿嘿……好――期待呢!”
众保镖――黑线~~~~~
***
“我要吃那个!”用眼神瞄着桌上的各式零食,GIN终于锁定了一个,粉唇微张,示意旁边的齐乐。
“你没手啊!”齐乐冷冷的拒绝。
“我被打了针,还是齐你看着他们打的,浑身没力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年淡淡的说。
齐乐张了张口,最终没说话,伸手捡了GIN指定的东西送到他嘴里。
普通的垃圾食品,热量高又没营养,GIN却喜欢吃。
忽然,电击一般的震颤从指尖传过来,齐乐身子一凛,连忙收整心神抬眼看向少年。
少年粉嫩的舌狡猾的舔噬自己的手指,齐乐脸色一沉,
“放开!”什么时候了,还总是“调戏”自己?
“呵呵!”轻轻咬了齐乐的食指一下,GIN微微一笑,“总觉得我们在约会。喂食不是恋人之间不是常有的亲密活动么?”
“也是母子之间的。”抽出手指头,看着上面的牙印以及口水,脸色一黑,掏出手帕使劲擦了半天。
懒懒仰在床上,看着齐乐露出往常表情的GIN忽然淡淡笑了,
“有时候,忽然觉得就这么下去也不错,不用想别人的事,只有两个人,挺好……”
齐乐轻轻皱眉,却没说话,忽然――
“还是第一听说觉得做人质好的。”随着推门声,原本只有两个人的房间一下子多了讨厌的访客,懒洋洋抬了一下眼皮,看到来人是谁,GIN懒懒的闭上眼。
“你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变态啊!”冷哼一声,GIN一如既往的嘲讽。
“嘿嘿!GIN老弟也是和往常一样的高傲啊!或者说,越来越高傲?”阿布多笑咪咪,并未因少年无礼的话不悦。“只不过,不知道你这种高傲可以维持几天。”
缓缓走到床边,阿布多居高临下看着雪白巨型床里陷的少年纤细优雅的身子。
“克莱恩回去了,你的事也说了,不过,似乎没有意料中的轩然大波。”
床上的少年连睫毛也没颤一下,只是恬然的闭着眼睛。不感兴趣的问:“喔?是么?”
“非但如此,更不幸的,我真觉得GIN老弟你平时做人失败,居然连自己的亲人都争着背叛你。嘿嘿,你知道你在我这里‘做客’的时候,谁第一个提议设立代理族长的么?”
“谁啊?”少年声音懒懒的,似乎并不感兴趣。
“是安蒂那个女人,果然是贱货啊!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始终对那天的安蒂碰到自己而怀恨于心的男人忿忿的说。
“在人心惶惶的时候提了这么一个建议,马上就有人附和,顺便把自己老爸又推了上去,布兰德,你的叔叔,嘿嘿,那家伙可真会做人。”
“他一向很会做人。”GIN淡淡说,“或许你说对了,看来我真的有些失败,居然没人反对。”
床上少年虽然如此说着,可语气神情并无丝毫惋惜的意思,这家伙想什么,完全猜不出。脸色沉了沉,阿布多很快恢复了平时嬉笑的口吻,
“有是有,不过都被以商议营救族长的名义困在了大宅。嘿嘿!布兰德那老小子真是高明,一边假意对人说要救你,一边还在和我抢生意,这样一来,他是真的想你死啊。”
“嗯。”GIN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齐乐,后者一触及他的目光便低下头去。
“所以说,你作为人质的价值似乎不大。伤脑筋啊!”阿布多夸张的叹着气,下一刻却抬起头,换上了一幅色迷迷的表情,
“不如,收你作我的奴隶吧?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绚丽的金发,这白皙的皮肤,这种绝艳的风情……真是天生尤物啊――”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正要触及少年略显单薄的身子。
“阿布多,把手拿回去。”齐乐淡淡说。
怔了怔,反手摸上齐乐的下巴,阿布多吃吃的笑。
“齐嫉妒了?嘿嘿!放心,齐也是一样可爱的,就算我和他玩也不会忘了叫上你……”
一脸黑线,齐乐打掉对方的手:“和你玩3P还不如和猪玩!”
阿布多眨了眨眼,叹了一口气:“输给你了,就算我再爱玩,也从来没有考虑过人兽,而且――猪唉,齐的审美观还真的……”
低下头,才发现,少年原本微眯的蓝色眸子此刻正在看着自己,清澄的,坚定的,半晌――
GIN仿佛终于想通了什么,一脸正经的说,
“我想过了,虽然我很宠你,你喜欢玩些样我当然要附和,可……3P……而且还是……”想到了什么一样,GIN厌恶的皱眉,“我实在不喜欢猪!”
瞪大了眼睛,齐乐的身子微颤,缓缓的,脸色终于一沉,看了少年一眼,径自甩门出去。
这样的齐,会按捺住自己情绪的齐,真不象齐,又或者,这才是真正的齐?少年笑着,看着那薄薄怒意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这才径自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而看向一旁的阿布多,
“喂!我知道你的真正意图。好啦!”直直看向天板,GIN哑声笑了,“说吧,你想要哪笔生意的情报?我告诉你,你不要碰齐――”
阿布多满意的笑了。
门口,原本走了却又莫名其妙跑回来男人,听了少年的话,缓缓放下了准备敲门的手,脸上一瞬间面无表情。
***
“妈的!”布兰德看著手里的报表,这个月已经被阿布多抢走3笔生意了,虽然不大,可是在业界毕竟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族里那群老家夥不但开始置疑他的领导能力,而且又开始对解救GIN那小子施加压力。不过话说回来,怎麽阿布多那小子还没把GIN那小子杀了?
“呵呵,一定是堂弟在那边说了什麽不该说的,或者,嘿嘿,阿布多那家夥看上那小鬼了?他我不管,赶紧把齐给我弄回来!”安蒂吸著烟,戳著下巴。“GIN那小子上当著那麽多人的面抢我的未婚夫,让我很生气!”
布兰德看著旁边气鼓鼓的女儿,女人!就是成不了大事!
不过这点倒也好。沉思片刻,布兰德摸著胡子,缓缓露出一抹笑容。
“我们把那小子接回来吧!”
“您疯了麽?!”一旁的男人大惊失色,“那家夥回来我们会没命的!毕竟那帮老家夥们还都是那小子的正统支持者!”
“稍安毋躁。”布兰德咬了根雪茄,嘿嘿笑了,“我们以本本年度最大军火订单的代价把那小子接回来,然後,在交易现场,若是我们的交易标的死掉了,会怎样?”
原本还在抗议的男人怔了怔,缓缓笑了。
“不愧是布兰德先生!”男人兴奋起来,“那小子死了,交易失败,对於己方就是成功!能够除掉前任族长,就是成功!而且己方以此为要挟不用废除任何代价,甚至可以在道义的名义下与阿布多开战,这时候那些老头们为了家族和族长势必会把军权集中,到时候想个法子一网打尽,那时候……嘿嘿!可就真的是您的天下了!”
布兰德淡淡的,笑眯了眼。
“这个时代,黑道还是正统,那个小子想带著大家往白道靠拢……妈的!荒废了祖宗基业,这种家夥一定要根除!”
安蒂看著自己涂满血红甲油的纤纤玉手,满意的笑了。
***
很快阿布多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好的,我接受。就这样……明天中午见。”阿布多特有的变态嗓音,旁边的一众随身保镖即使天天听,每听到的时候也会一如既往的白了脸。
“嘿嘿,你们猜,是谁的电话?”
汗!接电话的时候,接线员已经禀明是卡洛尔的电话了,这――
“不知道。”顺著主人喜欢玩猜猜看的习惯,众人硬著头皮装不知道。
“嘿嘿,是布兰德那个老东西!你猜他要干什麽?”
“不知道。”这回是真的不知道,谁也没胆子窃听主人的电话内容。
“他要交换人质呢。”阿布多吃吃笑了,“他以为,我会那麽傻麽?”
***
一个小时以後,坐在同一间房内无聊看电视的GIN和齐乐收到了这个消息。
GIN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便把送信的人打发走了。
“嘿嘿,齐,我原来都不知道世界上有这种东西呢~”指著电视上勾勾缠的一对男女,“成人频道麽?”
齐乐面无表情盯著屏幕。
“其实,我什麽也不知道。”抱著膝盖坐到齐乐身旁,GIN淡淡笑了,
“没有吃过那些你所谓的垃圾食品,没有整天无所事事看电视过一天,没有看过成人解码频道……我的童年好贫瘠啊!”长叹一声,GIN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床内。
“你在想什麽?”微微笑著,GIN看著一旁呆呆坐著陪自己看电视的男人。
牢牢盯著屏幕的男人看似认真,少年却知道,那眼里什麽也没有――
包括自己。
“我在想,你在想什麽?”半晌,男人终於低低开了口。
“很简单。”温热的身子骤然从後面抱住自己的腰,少年温润的吐息就这麽甜蜜的出现在颈後。
“我在想,好久没有拜访过的――齐湿湿热热的小洞洞喔!”坏笑著推倒齐乐,少年反手按住齐乐裤子下面萎靡的欲望。
“我们来一发吧!”
***
奇异的,齐乐无法抗拒,明知道监视器就在两人头顶上,渴望身上少年带给自己的甜蜜的欲望仍是大的可以压住羞耻。
腰上的重量让自己心安,捧著自己吻的嘴唇如此温柔,齐乐知道自己无法抗拒。
身上压著自己的是自己的妖精,自己的天使抛弃自己上了天堂,这个妖精将陪著自己坠入地狱。双腿被牢牢压制,湿润的吻,仅仅给高温的身体带来半秒凉意随即蒸发,齐乐觉得自己的意识亦被蒸发殆尽!少年顽皮的手指只是轻轻握著自己那不知羞的地方,指腹轻轻揉摸著,力气若有若无,却勾起了身体最层的回忆!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叫嚣著不够!不够!需要更加的……
快一点!更激烈一点!眯著眼睛微微舔唇,齐乐看向少年的目光充满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勾引。
微微一咧嘴,GIN满意地笑了,看著身下男人看向自己的含水的微红眼眶,抬头看向天板,傲慢的目光投向监视器的位置,冷冷笑著,少年抽出被单罩住自己和身下的男人。
“齐如此性感的,脆弱的,可爱的的一面,只有我可以看到呢!”少年坏笑的摸上男人不断扭动的臀部。
以唇缄吻,堵住男人口里不成调的浅浅呻吟。
“嘿嘿!这麽可爱的挑逗声音,当然亦是专属。”湿热的,少年微笑著在男人口里嗫嚅著令男人脸红心跳的话语。
“齐果然也想要,这里已经湿漉漉的,呵呵!”轻而易举顺著男人的股缝禁穿到男人的禁地,沿著两股之家暧昧的来回滑动,碰到湿润的洞口却小心的避开,直到猴急的男人再也忍不住,抬起臀部,自己将温润的菊送上。
手指一根根增多,齐乐面红心跳的发觉,体内的饥渴非但没有减轻,反而――
“妈的!你――快点进来!不要玩弄大人!”说著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的示弱的话语,齐乐缓缓张开了大腿。
今天的自己,真心真意想要眼前这个离男人尚有几年距离的坏心的家夥,想要他填满自己想要他灼热的种子扎根到自己最――
少年却只是呵呵笑著,视线被阻隔,齐乐看不到少年脸上暧昧的笑。
“你这家夥,只有这时候才对我诚实。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温柔的吻轻轻印上自己,细细的牙齿啃上自己的下唇,少年的话令齐乐无比心虚。
“虽然我喜欢的,是一个不高明的说谎者呢?”看著齐乐脖子上的银链的另一头赫然是自己送的戒指,少年微微笑了,口里低低的说。
齐乐喘著粗气听著,忽然,被什麽东西轻轻一挤,菊洞敏感的一缩,齐乐顿时汗毛直竖,身体瞬间敏感无比!
无比的兴奋!齐乐祈祷著那东西刺穿自己,然後,高潮可以让自己做个好梦。
甬道被一寸一寸顶入,齐乐头皮一阵发麻,那冰冷的触觉绝对不是少年的――
刚要声张,嘴却被狠狠吸住了,少年疯狂的凌虐著自己的唇舌,一切话语被迫延後,齐乐颤栗地感到那东西尽数没入自己体内――
“齐是个狡猾的家夥,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你爱我’……”死死按住齐乐的嘴,轻轻亲吻著齐乐额头上涔涔的汗滴,少年温柔的说,“不过你要知道,我爱你,这点是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怀疑的,哪怕……”
齐乐终於看清了少年的表情,少年脸上的温柔柔的让人毛骨悚然,心脏一阵猛缩,性欲一下子被压下去,齐乐本能的意识到将有什麽事情要发生――
噬心赫骨的疼痛!齐乐忍不住吼出声,耳中再也听不到少年温柔的笑声,全部听力都集中在自己左臂骨碎裂的声音――
少年却仍是牢牢握著自己早已无力垂下的左手臂,脸上浅浅笑著。齐乐猛地用力踹开了少年,同一时刻,发现屋里情形不对的监视器旁的人们也踹门进来了。
“这――”吃惊的看著屋子里原本正在上演亲热床戏的两个人一个邪邪笑著大方站在一旁轻松的整理衣服,另一个却惨白著脸缩在床角。
“啊?齐的手断了!快来人包扎!”阿布多大惊小怪的叫起来,脸上却是带著一丝嗜血的笑意。“GIN小弟原来也是这一口的爱好者?!不过手断了做起来会很不方便。”
GIN冷冷笑著。
“我只不过……”从上往下俯视著床上的齐乐,“想在临走先解决掉背叛自己的对象而已。真可惜,还没来得及……”
阿布多淡淡笑著,面具下看不清他究竟想法如何,半晌,看到床上冷汗直流的齐乐,猛地怒喝,“还不给齐先生治疗?!”
看著来了一群人慌忙的将齐乐抬走,阿布多这才恢复了平时的怡然,
“卖我个面子,齐也算是我的人……”话却没能说下去,看到少年冷冷看自己的目光,阿布多干笑几声,收回了原本想拍少年肩膀的手。
暧昧的笑著,阿布多优雅的告退。保镖为自己关上门前,阿布多忽然笑著问,
“GIN老弟要是没发泄够,要不要我送几个奴隶给你?”
冷冷笑著,GIN挥挥手,
“对不起,我对二手货没兴趣。”
门,随即轻轻合上了。
第九章
齐乐苍白着脸站在阿布多左侧,左手臂被固定成环胸的姿势,打着厚重的石膏吊在脖子上,样子有些憔悴。不过还是被要求出席这的交换活动。
GIN对这样的齐乐视若无睹,只是安静优雅的走在前面,看向对面久候多时的布兰德等人,冷冷笑了笑。
“那么就这样,大家都是熟人,不用搞得太复杂,我们就用最古老的方式好了。”布兰德笑得和蔼,示意手下拿了签好的单子展示给对面好让对方以望远镜确认。
双方都很小心,因为对手肚子里的黑水彼此心知肚明。
“下面就请阿布多先生放开我们的族长。”
阿布多微笑的对GIN做了个“请”的动作,另一方面小心的注意着对方派过来交单的人。
短短2米,GIN的步伐轻盈优雅,宛若走马观,可他前后的人全都提了一颗心,注意着他的每一步。
走到中途,GIN缓缓低下头,不为人知的淡淡笑容漾上嘴角,忽然――
砰的一声――
GIN的头还没来得及扬起来,那身子――竟缓缓下坠!
淡淡的红色慢慢从少年趴到的身下流出来。
事情发生的太快!
甚至原本和GIN平行的由布兰德派出的交单人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双方都是一幅吃惊的样子!
布兰德忽然指着阿布多怒喝,
“一定是你干的对不对!”话音未落,布兰德身后迅速响起了整齐的武器上膛的声音。
阿布多冷冷笑着,“我看是你这妄想做族长的老家伙干的才对吧?让人名义上交单实则行暗杀之职杀了GIN老弟,换成每天和你这个糟老头子打交道,我还嫌碍眼!”
同样的,一众保镖涌向阿布多身前。
一时间,剑拔弩张!
齐乐麻木的看着地上少年,红色渐渐入地底,似乎双方矛盾的焦点就是他,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先去查看少年的身体,或者说――“尸体”……
离GIN最近的那个被派去交单的可怜褐发男人,迅速权衡了形势决定往回奔,可刚跑出2步,枪声响过,男子被轰掉半颗头的身体戛然坠地,脑浆被烧焦的气味一下子引爆了这场安静的战争。
齐乐始终没参与进去,静静看着原本是血肉纷飞的黑道械斗,耳朵里却听不到任何声音,烟雾里看不到原本躺在中场的少年的身体。静静抬头,看着前方阿布多得意的笑容,忽然,齐乐明白――
也许这就是他们想要的。
布兰德想要GIN死,阿布多何尝不想?
所以,他们都是凶手。
不过,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一切都可以落幕了。
轻轻摸上耳后的一块凸起,齐乐有规律的按下一组密码。
一切――
都落幕了。
***
从天而降的精悍警卫部队从天而降,催泪瓦斯随即爆发!
“妈的!谁叫的警察?!”
国际警察特种部队的精干特工的高效率逮捕下,在场械斗的人员几乎全数束手就擒。布兰德乖乖举起了双手,漾着笑脸,“那是一场误会。”
阿布多却敏锐地发现绝对是有人泄密!
“是你!”阿布多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
场中慢慢站起来,优雅的拍着身上尘土的少年,不是GIN是谁?
“你是装的?”就说这家伙的倒下也太是时候了!原来――
“不好意思,如果我不‘自食其力’自动倒下的话,相信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会让我有同样的下场。到时候,染红这地面的,就不是阿布多先生每天招待我喝的番茄汁,而是我真正的血液。好疼啊……”少年站起身,一边轻声对走到自己身边的特工说着什么。
少年说的是实话。
阿布多料想布兰德会在自己阵营里派奸细下杀手,可阿布多自己也不想背那个黑锅,于是想当然的,也对布兰德用了同样的计谋。阿布多的设想,少年第二天绝对会死,无论死在哪一方的枪管下。
阿布多一时说不上话,眼前的少年对危机居然把握得如此准确?!
倒下的时刻捏得非常准确,早了自己就会曝光,晚了就会真的中弹!要赶那一霎那!双方派出的射手即将动手尚未动手的一霎那,这样就会扰乱双方的视线;自己和布兰德也确实中了陷阱,分不清是谁下的杀手,动作自然会迟钝。
能够做出这样的判断,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少年是比自己和布兰德还要高明的暗杀者。
他掌握到了最适合暗杀的时机,这个误差,只能在千分之一以下才有效。
而发觉这个时机的时候,少年的步伐没有任何迟疑,所以,少年不但是最高明的猎人,同样,也是最高明的演员。
“老卡洛尔侯爵果然高明(GIN的爷爷有荣誉侯爵的称号),教出了这么优秀的继承人,不过……”阿布多猛地一闪身。
被烟雾偷袭,泪流满面来不及躲藏,齐乐忽然被大力拉住!
阿布多恶狠狠的声音伴随着冰冷的枪管抵上齐乐的耳朵。
“我现在有点明白了,你昨天扯断这男人手臂的举动也是在演戏吧?想降低我心里对你对这男人重视程度的评价,对不对?”
阿布多狠狠拽住齐乐,齐乐脸色发白,却硬是没有出一声。
“你让那帮家夥退开,我讨厌黑色。”皱著眉看著黑色武装的特警,对方明显正在蛰伏著,随时准备扑过来,把自己咬碎。
枪口牢牢戳著齐乐的太阳穴,阿布多仔细观察著少年每一个动作,每一瞬表情。
毫无破绽!
汗悄悄沿著整齐西装的背脊冒出,阿布多感到异常的热,可汗冒出来,被钻入皮肤与衬衣间隙的风一吹,阿布多汗毛直竖。
赌的就是GIN对自己手里的男人的重视程度!硬著头皮,阿布多克制住自己语气里的不确定,缓缓说,
“让我们走,否则你的美人……哼哼!”
少年却只是偏著头冷冷笑了笑,
“如果你硬要那麽想我也没意见。不过,”有礼貌的浅笑著从身旁警员手里接过一把枪,瞄准阿布多身前的齐乐,
“你现在的错误判断会让你送命,请小心衡量。”
熟练的扣动扳机,少年的笑容极为自信,毫不留情的子弹又快又准,阿布多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出膛。目标――
齐乐的心脏!!
阿布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灼热感伴著浓郁的熟悉的焦味直冲鼻端,他想开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母,子弹的灼热的轨迹在胸腔回味,他知道自己的右肺一定被打破了!子弹直直的穿透左肺,这样子被杀死的人临死前是一个字也说不出的――
他的眼睛到最後也没合上,因为被这样杀死的人,死亡的速度非常快。
快的不止是来不及在死前为自己的一生忏悔,而且,快的甚至无法留半秒锺合眼。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麽正面迎过来的子弹,隔著身前一个男人,居然会打到自己身上?!
阿布多最後的视觉――意大利小镇特有的蔚蓝天空,灿烂阳光,齐乐冷冰冰的面孔以及――
那原本打著石膏现在却尽裂的左手上面,犹自冒著一缕轻烟的枪管。
齐乐看看自己的左手,手里的管形微型枪支顺势滑下,迎面快步跑来一名带著药箱的特工。
“怎麽样?”来人迅速的从随身携带的的手术剪剪开原本就破烂不堪的袖口。
“还能怎麽样?shit!这下子不但原本还没全断掉的手腕全断开了,而且……”
“而且你的手骨也由於在过於狭窄的地方放枪,充当了炮筒有严重皲裂现象。”看著齐乐吊儿郎当的样子,女特工狠狠锤了齐乐的脑袋一下。“每都给我找麻烦!”
GIN在旁边微笑的看著,两人熟稔的一来一往的问答方式,两人却是熟识无疑。
“齐,或者应该说是,齐特工,我听JONE署长说过,阁下的枪法果然了得。”
真实身份一下子被点出,微微一怔,齐乐随即抬起头微微笑了。
“哪里。卡洛尔先生的枪法才是真正神准。”视线瞄上刚才脱落的白色纱布上,那小小的焦痕。那是刚才自己心脏的位置。
虽然是空弹壳,可35M/S惊人速度的子弹打过来,即使没有直接打到,可不知为何,齐乐觉得心脏一瞬间,被打中的生疼……
“你什麽时候发现的?或者……一开始就知道?”知道我的卧底身份?齐乐淡淡笑著问,心里却说不出来的感觉――苦涩?愤怒?或者更层的感觉?
少年耸耸肩,笑了。
“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这点你们总署保密很到位,我是从那刺杀後怀疑的。”看著齐乐忽然一颤的身子,GIN继续说,“你演的很好,成功地让我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公子。不过……”
少年微微一笑,“你不该开那一枪。”
齐乐面无表情。
“你看,我对自己的枪法很有自信,所以即使是那麽仓皇的情况下,我也有把握误差在百分之1以下,可是调查结果却显示刺客是被一枪击中头颅死的。当时除了我,从那个方向可能下手的人,只有齐。齐很小心,把枪声混进来,利用了我那霎那的慌张,你唯一的失算就是――我这个人对自己的枪法太过自信。你晕倒的时候我检查过,在男人身後发现了另一道弹痕,那个才是我的。到那时候我就真的确定了。齐一定不简单!”少年微笑的解释清楚後,转过身。
看著少年微笑的和自己的顶头上司寒暄,齐乐忽然什麽都明白了。
这是有预谋的――捕杀!
少年早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并且早就与国际警部有了类似交易的来往。看著目瞪口呆被押上飞机的布兰德,又看看拿著南美恐怖组织订单的笑呵呵的自己的上司,齐乐忽然间醍醐灌顶。
少年早就知道自己的年少力薄威望不兴,也早就知道贪婪的叔叔却勾结了有反心的部下准备随时找碴推翻自己。少年本能的知道,若是不除掉有反心的人,不但自己的族长之位无论如何不会坐稳,而且自己的小命也岌岌可危。心思沈的少年曾几何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决定与警方合作。
成功破坏威胁国际安全的恐怖组织最大军火货源的交易条件是诱人的,齐乐知道,任何一个做到这个地位的警察都拒绝不了这个诱惑,所以他们交易成功了,今天,他们的计划也成功了,唯一的牺牲就是自己――被总署派来作卧底的自己。
人心两失~~~
真他妈的开什麽国际玩笑?!齐乐自嘲的想,第一到卡洛尔家,失了心,索性身子还留著;第二,则是把自己的身子也赔上了!
妈的!开什麽玩笑?!
这是什麽眼光?!鄙视自己!!
“要骗过敌人,首先要骗过自己。”
这是署长经常说的话。今天,自己彻底领悟了这句话的意思。
Now it’s time I fear to tell
I’ve been holding it back so long
But something strange deep
inside of me is happening
I feel unlike
I’ve ever felt
And it’s makin’ me scared
That I may not be
what I ( think I am )
齐乐嘲讽的笑著。回头却见少年温柔的看向自己。
“齐,手很疼麽?卡洛尔家有一名医生很擅长理这种伤口,要不要去让他看看?”心患净除,少年的笑容显得很轻松,脸上的微笑有少年人特有的稚气。可齐乐告诉自己,再也不能上当了。
眼前的猫科动物装得再可爱,也是一只有著可以随时撕碎自己的利爪尖牙的豹子。
绝对不是自己喜欢的小小猫咪。
“谢谢,不用了,阿吉丽塔就可以了。” 笑著指了指身旁的女人。
女特工得意地笑了笑,爽朗的笑著对GIN说,“多谢阁下好意,齐的腕骨断的很齐,非常干净利落,所以复员起来并不麻烦,至於手上那些……只要把碎骨拼好牢牢打好石膏也就可以了。”
说罢,敲敲齐乐的头,“你也有今天?哼哼!看我不用铁板混石膏把你的胳膊全部裹起来,让你这只活蹦乱跳的猴子动不了!”
“拜托!不要!”齐乐装作抗议低下了头,怔怔看著自己的手。断的很齐?
“好了可以抬头了,人家早走了!”女人趁著打石膏的工夫凑到齐乐耳边小声的说。
齐乐诧异的抬起头,看著女人贼笑的脸,又顺著女人暧昧的视线往前看,果然看到少年渐行渐远的纤细身影。
“你――”齐乐不解的看著女人。
“傻瓜!那孩子对你还是不错的,原本根据署里的规矩就算牺牲一两个卧底也不算什麽的,可他硬是买通了阿布多那里的医务组长,他折断你的手就是为了有机会让那人给你上石膏。别人看不出来我可是专家,”女人指著地上的石膏碎屑,“这可是牢固程度可以抵上一件防弹衣的混凝型石膏,一般医生绝对不会用的。”
看著一地的石膏,齐乐若有所思。
“不过,话说过来,你们俩的武器不都被卸掉了麽?你的枪从哪里来的?而且怎麽会在石膏里?”
“啊?!”大叫一声,齐乐一下子被问呆了,红潮慢慢爬红了脸,
看著一头雾水却挂著不怀好意微笑的女人,齐乐拼命想转移话题,他总不能说――
那东西是自己打张双腿被少年肆意玩弄忘情的时候,被塞入後庭的吧?
自己手术前趁著上厕所的功夫把那东西拿了出来,赫然发现那是一把半直筒造型的微型枪,上面只写了一行字:握在手里。
手枪的大小正好可以藏在手里,医生手术中居然没发现!现在想,那“没发现”可能是少年金钱之下的故意迟钝。
GIN一定事先就预料到狗急跳墙的阿布多极有可能用自己做人质,也早就想到了自己警署这方面可能会牺牲自己杀了阿布多,所以故意断了自己的手腕,打上坚固的石膏,左手的石膏吊的很是位置,恰好护住几个致命的位置。现在想来,那是那做事心思缜密的少年为自己做的最基本的保护吧?他在开枪前,已经想到这麽多了……
而石膏里的手却也还能勉强移动,用点力的话,可以越过自己把枪口指向自己的身後――
剩下的事,就是今天发生的那样。
感叹少年心计和用心的同时,齐乐忽然觉得,原本隐隐作痛的心脏,不疼了。
***
几天後
手上被逼问自己不成恼羞成怒的阿吉丽塔打上了超厚的石膏,还没来得及得到传说中的长假,齐乐便又被迫回到了卡洛尔的主宅。这几天,每天都像抱著一堆铅块在走路,难受的不得了――
“没事吧?”还不知道如何同少年开口的时候,少年自行发话。
淡淡的玫瑰香萦绕鼻端,齐乐看著不知何时逼到自己身前的少年,看著少年轻轻敲了敲自己打著石膏的手臂。
呆了一下,齐乐才意识到少年是针对自己的姿势问的,笑了笑,齐乐用对陌生人的微笑对少年摆了摆手。
“谢谢。不过我没事的,只是石膏打的太厚了。”齐乐苦笑著低头看自己胸前的“一大陀”,这个样子好像树袋熊……
齐乐没看到,少年蔚蓝眼中瞬间闪过的放心。
主宅的气氛完全变了,齐乐敏感的感觉到。
原本众人对少年的态度只是普通的对族长应有的尊重,现在,则是畏惧和完全的臣服。
少年却仿佛毫无察觉,悠闲的由战战兢兢的侍者在前方引路,经过长长的走廊,最後来到顶楼的最後一间屋子。
侍者打开门,GIN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对方立马非常有效率的退下了。
“请~”GIN轻轻躬身,作了一个完美的“女士优先”的绅士礼。瞟了一眼贼笑著的少年,齐乐一时间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不过,叹口气,齐乐径自顺著对方的意思进了屋。
少年正式给自己发来请柬肯定是有事要办,早办完早完事!自己兴许还有时间继续度假,辞职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自己原本就早已是半离休状态的干员,这干脆――
现实中的自己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开明的家人,自己不希望某天父母忽然收到巨额抚恤金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干的是枪口舔血的工作。自己的弟弟一点不开窍,年纪这麽大了还交不到女朋友,自己应该回去好好指导他一下泡妞技巧,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
呆呆的想著自己的心事,直到被看到屋里事物的巨大震撼惊醒!
齐乐傻傻的看著屋子里最明显的家具――
一张巨大的――
床?!
“你、你要干什麽?”一看到床,齐乐只能联想到“睡觉”――动词的那种~
GIN邪邪一笑,轻轻关上门。
“齐又在想色色的事了。知道麽?人最先浮上心头的臆测,往往是那个人内心最层的渴望呢!”
齐乐刷红了脸,嘴里却反驳:“才、才没有!”
少年淡淡笑了,
“你这种单纯的家夥,还是早点辞职的好,否则哪天稀里糊涂死了都不知道。”
正想反驳,忽然被少年的下一个动作吓的眼珠子几乎脱窗!
“你、你脱衣服干嘛?!”少年的身子看过不止一,可是,每看到,齐乐还是会脸红,尤其是两个人经历这许多变故以後。
“大惊小怪。”少年脱下衣服,迅速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上,看著少年雪白的身子重新被裹住,齐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自己也不想承认的失落,少年戴上一顶睡帽向自己转身的霎那――
齐乐的表情瞬间苍白,珍藏在记忆的名字再也隐藏不住的脱口而出――
“阿莉斯!”
穿著洁白睡袍的少年尚未成人的身子细瘦著,蓬松的裙装遮住了少年的特征,宛如纯洁的少女,充满子的天真,不过~~~
这家夥早就不是子了~~~~~
这家夥看似纤细的身子足以压倒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
那个倒霉的每被压的男人,就是自己。
“你想干什麽?”沉著脸,齐乐有些时空倒转的感觉。仿佛可以看到很多年以前,那百合般纯洁的女孩子,笑著冲自己跑过来……
“齐,抱住我。”随即,香软的身体朵般落入自己怀里,而一向游走美女间自然坦然自若的自己脸总会变红,就像――
现在这样――
“齐,抱住我!”不同於少女撒娇般的甜软嗓音,少年的声音低沉一些,充满命令感。
齐乐下意识的抱住了冲过来的少年,却更加恍惚――
他究竟是要做什麽?另一场戏?演给谁看?
呆呆想著,忽然――
“松开松开!”几乎可以用凄厉形容的女人的尖叫,齐乐知道,观众来了。
缓缓转过脸,齐乐惊讶得看著门口的女人――门口的人是――
布朗小姐?!
“离阿莉斯远一点!”後背劲风闪过,齐乐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但多年训练的本能,齐乐下意识一侧身子躲过。
布朗小姐眼里完全没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冷静,有的是狂乱以及――
看著对方看向自己的怨毒的目光,齐乐不解,忽然――
“又是你这个家夥!你究竟要害我几才够?”布朗小姐灰色的眸子焦距涣散,神经质的只是瞪著齐乐,“我一看到你这家夥就知道你又会为这个家带来一场风暴,上没有拐走我可爱的阿莉斯,这居然又来了,真是不要脸的男人!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上居然派去的人居然没把你杀死!真是老天不长眼!”
齐乐看了一眼GIN看向自己的纯蓝眸子,忽然明白了对方叫自己来的用意。
是想告诉自己阿莉斯的事情吧?
不动声色,齐乐忽然将身旁低著头的GIN拉到自己身後。
“我和阿莉斯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已经在她母亲的面前禀告过,所以,布朗小姐请让我们走吧!”
看著旁边“阿莉斯”紧紧抓著齐乐衣角的手,布朗小姐的眸子忽然蹿出一股疯狂。
“母亲?!那女人才不是你的母亲?阿莉斯,我才是你的母亲啊!听妈妈的话,不要和那个男人走,妈妈只有你了!”
一句话,齐乐和GIN的身子都是微微一颤,齐乐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正在揭开一个秘密。
“那个女人!那个巫婆毁了我一生!”布朗小姐的目光瞬时变得恶毒。“那女人生不出孩子,就派人找到和她长得很像的我,让她的男人强暴了我――”
喝醉酒的男人的蛮力大的可怕,仿佛感觉到了当时男人口里浓烈可怕的酒气,布朗紧紧抱住了肩膀,“那男人!简直是恶魔!”
“後来有了阿莉斯,一开始我是真得想把你打掉,那种罪恶的孩子!是我的屈辱!可那女人想要孩子,她把我关在她的屋子里绑在床上整整十个月,十个月啊!每天那女人蛇一样的冷血眼珠就那麽牢牢盯著我,求死不得的感觉你们知道麽?”
“可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我却不恨了。”布朗的目光忽然平和,“我这一辈子,算是被那个女人毁了,这孩子却是我的,她有资格得到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她有义务为她的母亲夺回所有的一切,你看,蓝蓝的眼睛那麽温柔,一点也不像那个男人的粗鲁,也没有那女人的阴险,她是我的孩子,我的宝贝。”
女人缓缓咧出一抹危险的笑容,
“她是我的武器,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信仰。”女人轻轻按住胸口,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满是阴毒!
“都是你这男人,勾引我的宝贝,那孩子纯洁的很,我把她保护的很好!就是保护得太好了,才会被你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就想逃离这个家!逃离我!”
“这怎麽可能?”布朗的交叉的手剧烈的颤抖,“孩子哪有不呆在妈妈身边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你不好!”
忽然布朗猛地看向GIN假扮的“阿莉斯”,声音忽然温柔,“都是妈妈不好,上妈妈太心急,谁叫你不相信妈妈?不相信我是你的妈妈?你想想,那个女人自从有了自己的孩子有来看过你一面没有?陪在你身边的一直是我啊!我才是你妈妈!”
布朗往前走了几步,热切的目光牢牢盯著那白色纱帽下低垂的脸,
“妈妈太心急,你又不听话,妈妈迫不得已才打了你,你却没站稳摔下去了,怎麽样?摔疼了麽?”
GIN缓缓转头,却并没有抬起脸,
“我……我好疼啊……我流了好多血啊……”少年轻轻的说著,昏暗的屋子里,原本就神志不清的女人脸色大变。
“你不是阿莉斯!你不是她!”看著慢慢走向自己的白色影子,女人惊慌的不断往後退,“阿莉斯她――阿莉斯她――阿莉斯她已经被我杀死了啊~~~”
彻底崩溃的女人不知何时从怀里抽出一把刀飞快的刺向离自己一步之遥的GIN,来不及闪躲,GIN的脸上略微变色,
不好!
飞快的,一个身影牢牢护住了自己,替自己挡下了那一刀,然後就著刚才的冲力,狠狠砸在了墙壁上。
几乎是同时,一声枪响。
疯狂的女人的身子终於停止了狂乱,慢慢的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安蒂轻轻吹了一下枪口,
“报告族长,任务――圆满完成。”
SHIT!什麽圆满?!看到墙角里摔的背冲自己的男人高大的身子,GIN一向冷然的表情居然出现了类似慌张的表情。
“齐!”少年扯掉身上的累赘,光著上半身跑到齐乐身旁,一向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少年居然不敢翻动男人的身子
“翻过来吧?”安蒂用红色的高跟鞋一脚把齐乐挑过来,正准备看堂弟发怒的表情,却没预料到少年惊慌的居然连抛下男人对自己的动作发火的时间都没有――
齐乐双目紧闭,胸前插著那把刀子。GIN的心一阵猛缩。
“他好像只是普通的晕过去而已。”
安蒂敲了敲堂弟的肩膀,看著少年迷惑的表情。
“你忘了他身上的石膏?”那麽重的石膏,戳一刀根本没事真是的!最初想出这个方法保护男人的是他自己也~
GIN的脸上顿时一阵黑一阵红。
摸摸齐乐的脑袋,上面一个明显的大包,安蒂摆摆手,一脸同情。
“冲得太猛撞到墙把自己撞晕了真丢脸的骑士!”看著堂弟像对待什麽贵重物品一样,径自抱著男人抬到了内室,轻轻蹲在女人尸体旁边,安蒂翻了翻布朗的眼皮,灰色的隐形镜片,看看微黄的发根,原来这应该是一头灿烂的金发吧?
女人平日里严肃的面孔终於放松,除去由於长久颦眉生出的生冷皱纹,女人没戴眼镜的脸堪称美女。
就这麽过了一生啊!
感叹著,安蒂站起身,打了内线电话唤人把布朗的尸体挪出去。
没有回头看女人最後一眼,安蒂尾随堂弟进了内室。
***
头晕呼呼的,齐乐恍恍惚惚醒过来,眼睛却睁不开,手臂生生的疼!齐乐心里暗暗骂了句!接二连三受创,今天自己这条胳臂算是流年不顺到极点!就凭这支胳臂,自己的辞职信看来是十有八九稳拿了。
耳朵终於开始能听到声音,齐乐竖著耳朵,听到两个人在交谈。
“总算是告於段落了。”是安蒂的声音,她在和谁说话?她不是背叛了麽?
刚想完,齐乐就自嘲的笑了。不用说,那也可能是假的,依照剧情发展,十有八九安蒂是GIN的人。被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吧?
“嗯。”淡淡的语气,果然是GIN。果然,安蒂和他是一夥的,这家夥到底设了多少套?
“阿莉斯可以安息了。”安蒂撩撩头发,耀眼的金发与屋里淡淡的灯光折射出柔和的光晕,齐乐却觉得晃眼。
“嗯。”GIN打开窗子,温凉的晚风吹进来,窗外香袭人。
“母亲去世的时候,告诉了我阿莉斯不是我亲姐的事。我想她的意思,大概是要我防著点她,最好把她杀掉,那是母亲的作风。”GIN淡淡的说,齐乐看到他转过头来看著自己,便若无其事合上眼睛。
少年继续慢慢说,
“所以,一开始我就大概知道犯人可能是谁,可我并没想追究,因为那毕竟是姐姐的亲生母亲。不过,她想杀齐,这是我不能原谅的事。”
“所以,你一开始和警方合作。”安蒂缓缓抽出一只烟,却在GIN不悦的目光下笑著收了回去。
“我知道,他一定会来。趁这个机会让他知道也好。一开始知道齐的特警身份,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平复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隐瞒起来的部分,这是他的职业道德,所以……何况,我也没有对他全然的真实以待。”GIN淡淡说著,晚霞的背景下,少年的侧脸美的不真实。
“他把我带到那家教堂的时候,老实说,我很开心。”少年微微扬起的嘴角,齐乐发觉少年竟然笑了,妈的!老子还你被绑架你还这麽开心!可是听到少年不怪自己,心里居然――忽然松了松。
“原本,布兰德是打算在那天行刺的,我知道。我想,齐应该是知道的,否则他绝对不会答应得那麽爽快,而且,对於警方的人来说,我的死或者受伤应该也是好机会吧?齐似乎是违令把我骗出去的。”
齐乐别扭的红了脸,把眼睛闭的死紧。
违背警署的命令而肆意的走了别的计划,害得计划全然破坏甚至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昨天被署长骂到臭头,幸好殊途同归捕获顺利完成,否则……
齐乐别扭的不肯正视自己这麽做的层含义,即使自己心里隐约明白,可那是自己不愿面对的。
“呵呵,齐终究是个好人。”少年笑著说,“所以坏人由我来当。”
“如果我坐不稳这个位子,那我和齐的未来就会像姐姐那样,我不希望齐再伤心。所以,”少年直直望著前方,坚定的,“这是我爱情的方式。我不准任何人破坏,哪怕是齐,也一样。”
齐乐觉得眼睛有些湿润,想开口,却径自闭上了眼睛。
自己不愿面对这个问题,或许就是在置疑这个狡猾小孩子的爱情?
有些事情本身我们无法控制,我们只好控制自己。
齐乐拼命控制,却还是不自禁的陷落,陷落在少年甜蜜的爱情城里。
於千万人之中,遇见自己所遇见的人;於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
可是,自己赶上的,第一是不能爱的人,第二是不该爱的人……
生命中,不断地有人离开或进入。於是,看见的,看不见了;记住的,遗忘了。生命中,不断地有得到和失落。於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然而,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於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爱上了,离开了,会不会就会遗忘?爱上新的人,会不会把心里原来那个人赶走?那个人的存在,是否就此抹煞?
忽然觉得,或许执著的困在过去不敢面对现实的自己,更像个孩子。
齐乐静静的想著,缓缓的,做了一个决定。
***
第二天,GIN进到昨天齐乐休息的屋子,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面,GIN没有大惊小怪。
毫不意外男人有能从戒备森严的卡洛尔家逃走的功力,GIN走向窗子的方向,窗外淡淡的草香气,这原本是阿莉斯卧室的房间窗下的女孩最爱的百合早已不见,取而代之,薄薄一片青莴(Southernwood),或许是气候的关系,在南欧地区能开出黄色小的青莴,在别的一些地方竟然开不出来,好像非常害羞的样子。因此,它的语就是――害羞。
自己那别扭的情人――为什麽又溜走了?害羞?
忽然窗子上一张白色纸条吸引了GIN全部的注意,从把手上把纸条抽出来,GIN脸上有无奈的感觉。他知道那是齐留下的,齐留给自己的。
摊开纸条,仔细阅读後,GIN脸上的无奈更加浓重――
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字好不潇洒,只是有一个问题,本质上的问题――
“这是什麽意思?”遇事一向坦然自若雷打不动的GIN忽然有种无力感。
纸条上,龙飞凤舞著的,全是齐大哥的母语――方块字。
完全看不懂呢。
嘴里用颇为苦恼的语气抱怨著,少年的眼里却是誓在必得的坚定!
I don’t sleep don’t feel a thing
And my senses have all but gone
Can’t even cry from the pain
can’t shed a tear now
I realise
We’re not the same
and it’s makin’ me sad
Cos we can’t
fulfill our dream ( in this life )
So I must let us break free
I can never be what you need
If there was a way through the hurt
Then I would find it
I’d take the blows
Yes I would fight it
But this is the one
Impossible dream to live
What am I if I can’t be yours
第十章
把身子撞向柔软的靠背,手上细腻的真皮的触感,脚下软软的长羊毛地毯也好舒服。现在的出租车……等等!
出租车?!
出租车上怎麽可能会有……除非这根本不是出租车!
齐乐惊恐的向自己身边看去――
夜色霓虹下开车的人金发撩然,淡淡流金色彩,那人精美入画的侧面波水不惊直直冲著前方,透过後视镜,那人碧水蓝眸灼灼然,冲著自己色色的笑。
“亲爱的,你现在这样看著我,是在勾引我麽?”
齐乐倒!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在勾引你啦?!”齐乐黑了整张脸。
“微红的眼眶,衣衫半解,瞪著可爱的乌黑眸子用渴望的眼光看著我,齐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呃……下面的小洞洞似乎也更加美味。齐为了我一定有好好保养。”年轻男子感叹地说,完全忽略齐乐被他越说越黑的脸。
“你……我……”吸一口气,齐乐用余光瞄瞄自己旁边的车门,一边估计现在的速度自己要是跳车,损失会多大……
不料,旁边的年轻男子笑呵呵的说,
“不用考虑跳车了,为了为我可爱的却喜欢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老婆的身子和我的性福著想,我的车子用的是特制的密码锁,除了我别人打不开,嘿嘿!老婆你可以节约点力气晚上应付我,不要想什麽别的有的没的了。”
於是向著车门挪动到一半的齐乐的身子尴尬的又移动回来。
“齐你真可爱,真听话。”忽然间,一个冰冷的东西贴到自己的手腕随即U嚓一声,齐乐低头一看。
“手铐?!”久违了的指纹手铐,齐乐傻眼的看向旁边的男子。
“呵呵,车子我是今天买的,还没来得及改装,所以更别提密码锁了,为了你著想著才说了个小谎,不想齐你居然这麽轻易就信了。不过以防万一,还是把你栓牢点我才放心。”男子笑的嚣张。齐乐恼羞成怒,大吼!
“GIN!!”久违了的,昔日少年如今勉强算是男人的人的名字。
“嗯,亲爱的。”
与齐乐料想不同,听完自己的吼声,迎过来席卷自己的是对方甜蜜的唇舌,熟悉却也陌生的口腔的热度,更加老练的缠吻的技术,淡淡的熟悉的香味一点点丁香,一点点肉桂,一点点香草还有诱人的麝香――
奥德香水的味道,自己惯用的须後水的味道,亦是,自己的味道。
“怎麽样?我只有齐一个人喔,连香水都是齐的味道,呵呵!这麽忠贞的老公,是不是应该奖赏?”男人轻轻笑著,宽阔了许多的手掌沿著自己的背脊摩挲著滑下,偷偷滑向自己的前门,灵巧的解除了阻碍,径自抓起里面的东西,轻轻的温柔包住。
齐乐身子一僵,随即头脑一热,身体的感官似乎全部集中到下半身那个被抓住的地方。
“嗯……呜……”齐乐眯著眼睛,勉强看向前方,想说些什麽,可话一出口就是丢脸的呻吟。男人的悲哀,不过也不对,毕竟是饥渴了太久的身体,会比较敏感也是当然的。
“我已开始想过第一见到齐要说些什麽,结果,”GIN笑了笑,“什麽也没说齐就拉著我上床了。我想,好吧。那齐喝醉了,那就从第二算起,可是,嘿嘿……似乎还是不能来段浪漫的重逢。齐果然还是在我身下扭著身子呻吟的浪荡声音最可爱,来,不要咬唇,叫出来吧!我想听。”看著齐拼命忍住呻吟狠狠咬唇的窘迫样子,GIN微微一笑,修长的指头随即轻轻探入齐乐口里,不料――
“唔!”皱眉闷哼一声,GIN感到自己的手指被大力咬了一下,随即抬头,齐乐气冲冲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这混蛋,给我好好开车!”邻住男人的耳朵,齐乐大吼出声,一边心虚的看看周围不满己方忽然慢如龟速而冲著自己按喇叭的後面的长龙车队。
远响起警笛声,齐乐脸色一变,看看不明所以还在色迷迷看著自己的男子,咬咬牙,齐乐跳到对方身上,踩开油门抄近道走人!
妈的!这是可不能让警察知道,换言之,这事可不能让自己老妈知道!
***
开了半天车子,确定甩掉了警察,舒了口气食指轻叩方向盘,齐乐忽然觉得不对劲,怎麽好像怪怪的?屁股下面好像……
咯咯的?!
忽然恍然大悟,齐乐一脸黑线往身後看去,被自己压了一路的美丽男子冲自己无辜的一笑
“齐你好热情!”GIN一脸幸福的说,慢慢伸出手臂,从後面把僵硬的齐乐轻轻搂住,甜蜜的将脸颊轻轻贴在齐乐的後背,“老婆的主动是老公的幸福呢!”
齐乐――继续黑线――
半晌才想起什麽似的用力挣扎,可男人的力气……唔……这是什麽力气?!被越抱越紧,齐乐恼羞成怒回头呵斥。
“你放开――唔!”话没说完嘴巴就被封住了,齐乐看著男人闭著眼睛认真的吻著自己,反抗不了,可自己乖乖闭上眼睛任由对方继续“行凶”又拉不下脸,齐乐一时呆住了。
“齐,你看看,它很想你呢!”原本没有听懂男人口里暧昧的“它”指谁,结果男人下一个动作让齐乐迅速领会。
男子用力将齐乐的臀部往下压,让紧实的臀部充分感受到自己的热情多麽勃发,一只手顺势摸上齐乐的裤裆,汗毛直竖,齐乐颤栗地感到男人湿热的气息舔上自己的耳朵,竟一动不敢动!
“我们Zuo爱吧?”昔日的男孩,用他经历两年多并没有变得多成熟只有更Se情的笑脸,冲著自己建议。
“你、你怎麽变成这个样子了?”完全搞不懂昔日冷冰冰的少年跑哪里去了,齐乐几乎想抓狂。
“安蒂说,对付你这种人,必须要这样才行。”年轻人慢条斯理的解释,然後,慢条斯理的,拉下齐大哥的裤子上的拉链,然後,慢条斯理的,伸进去。
“你――”感觉对方温凉的手掌顺著自己的衬衣滑进来,干燥细腻的手掌以一种让人骨头发酥的速度向自己胸前那基本上纯装饰作用的地方停下来,轻轻夹住――
下面隔著薄薄的内裤,男人最重要的东西被紧紧抓著,弟弟委屈的被揉搓著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齐乐一时间一身大汗,这……顾上面还是顾下面?!
陷入苦思的齐大哥一点没发现,自己的门户已经开得不能再开了。
直到後面还在隐隐酸痛的地方抗议的含住两根手指,齐乐才惊醒过来,用最大力气使出小擒拿手法,齐乐气喘吁吁从男人身上滚到一旁的副驾上――
回应他的――
暗色里,男人招展著还带著些许自己体液的手指,邪邪笑著,然後――
吮进口里。
“到床上做。”齐乐喘著粗气,试图慢慢把体内的欲火平息,却发现只是徒劳,看著对面笑容可掬,服务意识旺盛的美人,齐乐讷讷的系好裤腰带。
现成的“工具”在这里,不用白不用!
反正,又不是没用过。齐乐自暴自弃的想。看著对方满意的笑著给自己解开手铐。泊车,把自己牵出来,上楼,然後,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钥匙开门――
“你――”看著对方明显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的流畅动作,齐乐无力的叹口气,最终决定决定老老实实被做。
顺便弄清楚,事到如今,还来找自己做什麽?
一进门,齐乐就直奔目的地,躺在床上摆成大字形,齐乐酷酷的说,“来吧!”
GIN却噗嗤一笑。听到笑声,齐乐抬起眼向笑声望去:
优雅的倚在门上的青年有纤长的体形,这才发现这家夥长得好高了,搞不好比自己还高!第一见面明明是差自己半头的小鬼。齐乐偷偷的想,心里有些不服气。
已经完全没有那时候的青涩,但也不是西方大汗般粗鲁魁梧的体形,青年的肌肉恰到好,含蓄而充满潜在爆发力的优美肌肉,一向是欧洲贵族的经典。
原本还有些圆润的脸越发棱角分明,王者的犀利从无意识的言谈举止中随意流出,富丽堂皇。只有那蔚蓝的眸子,灼然的金发以及那宛若天使般的美貌,一如既往的美丽,甚至更美丽。
齐乐的胸口有些热。
“笑什麽?再笑就不让你上了!”齐乐讷讷的瞪著GIN。
“没,我只是感叹一下,呵呵……”看著齐乐,GIN温柔的走过来,以为他要压过来,齐乐下意识的闭眼,不想――
下一秒径自被人拦腰抱起,腾空的感觉――齐乐一下子睁开了眼。
“别急!我只是觉得先洗个澡比较好。”GIN笑得高莫测,他从来的笑都是高莫测。
洗了一个可以媲美泰国浴的澡的齐乐满脸通红外加两脚发软的被GIN扶出来的时候,齐乐已经到了不得不打一发的地步了。
眼睁睁看著自在的为自己吹头发抹精油的男人,齐乐红著脸,暗示的看了一眼男人,等著对方快给自己安慰,男人了然似的一笑,在自己唇上啄了一下,齐乐颤抖著,有些期待著看著男人把自己推倒,然後自己随即躺下,然後盖上被子,然後――在齐乐期待的目光下――
关上灯,男人拍拍自己,说:
“我们睡吧,亲爱的。”
不一会儿,男人绵长平稳的呼吸耳边响起,齐乐黑暗中瞪著一双通红的眼睛――
靠!老子再让你上老子就不姓齐!
***
“你什麽时候走?”早上一宿没睡的齐乐瞪著通红的眸子看著对面容光焕发吃著炒饭的年轻男子。
“你不要吃,我没做你的份。”
“喔~原来齐的饭量这麽惊人,一可以吃两人份,那样不好。”GIN自在的吃著,一眼识破了齐乐的谎话,眯著眼睛,笑呵呵对齐乐说,
“齐的手艺虽然马马虎虎,不过也算不错了,可以嫁人了。”
齐乐狠狠地喝了一口水,然後――
喝呛了~
“唉,这麽大的人了,喝口凉水还会塞嗓子,真是。”轻轻拍著齐乐的背,GIN满眼笑意,这男人怎麽会越变越可爱?
齐乐渐渐止住了咳,被呛出眼泪的眸子直勾勾对上GIN。
“你到底来干嘛?”两年没有找自己,齐乐认为那是对方热情冷却的表现,一个大男人,又是个和自己身份绝然不配的警察,甚至和自己去世姐姐纠缠不清,会爱上才是一时头脑发热吧?
“两年没有出现,你忽然出现是什麽意思?”齐乐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有些期待。
GIN的脸色却变了,原本轻轻拍著齐乐背部的手掌迅速移到齐乐脸上,美丽的脸有些扭曲,GIN狠狠揪住齐乐的脸颊。
“你不说我倒忘了找你算账!你想想你走的时候干了什麽‘好’事?!”
看著脸上犹存稚气的年轻男子恶狠狠的表情,齐乐搜刮脑汁拼命想著自己当时走的时候做了什麽对不起人家的事。
虽然为了逃跑破坏了人家几乎一个方向的监控系统,为了转移目标踩了一片草坪,啊!对了,还顺手从柜子里拿了些钱,不过对於他来说应该算不了什麽。嗯,还把那家夥的枪顺手拿走了――呸!一想到那枪就晦气,什麽破枪?!纯属骗小孩的玩具!只会喷点无伤大雅的水水火火,自己要是拿著那把枪和人对上了还了得?!
“不就是把你的玩具枪拿走了。还给你便是,啧,小气的小鬼。”齐乐顺手从身後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把小巧的手枪给男人。
看著齐乐熟稔拿枪的举动,又看看放枪的地方,GIN眼里闪出奇异的神色。收下枪,脸上却仍是一幅准备和人算帐的债主神色。
“我说的当然不仅仅是这件事,你想想你留了什麽?”一只手松开被掐出眼泪的齐乐,从怀里掏出一张烂纸条,“这是你当年留下的东西。”
齐乐瞪著纸片,上面是自己的笔迹没错,似乎是有这麽一码事,不过……看著莫名其妙的纸条,齐乐忽然脸上一热。
被摩擦的薄的不能再薄却仍然完好,收纸条的人显然相当宝贝地对待它。
“这、这纸条又怎麽惹你啦?”咳了咳,齐乐皱著眉掩饰自己脸上突如其来的红热。
“你在上面写什麽了?”GIN脸上有些愤恨的表情。
看著男人莫名其妙地指责,齐乐重新看了一眼上面经历2年时光早已变得模糊的字迹,嗯,没什麽违禁内容啊?这家夥激动个嘛?!
“莫名其妙。”齐乐下了结论。
“我莫名其妙?哼哼!莫名其妙的事你才是吧?”拿起纸条,GIN慢慢的一字一字的读出上面的话,
“窗户掉了一个螺丝,关窗时注意点。”
齐乐点点头,对啊,多正常的话,多有礼貌的遣辞?!
“有什麽不对麽?”齐乐耸耸肩。
“SHIT!你为什麽用中文写!”GIN一向冷静自若的脸此刻扭曲的可怕,齐乐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因为我走得匆忙啊,不知不觉就用了母语,情理之中啊,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没被发现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字还没说完,齐乐看著青年有些微红的脸庞,忽然想起刚才男人读纸条时中文的字正腔圆,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奇异的想法。
“你――该不会为了这张纸条――去学中文了吧?”齐乐小心翼翼的用中文问著,果然,青年的脸一下子红了。
“你该不会以为我给你留了什麽重要的信息,所以――”齐乐仍使用中文,看著青年越来越红的脸,齐乐觉得有些好笑,有些感动。
“让别人看看不就好了。”齐乐笑著说。
“才不要!万一是齐写给我的告白信,别人第一个看到了岂不是我的损失?”GIN拽拽地说。
这回换齐乐脸红。
“我怎麽会给你写告白信?”齐乐大吼出声。
“为什麽不?你不写才是出乎意料!真搞不懂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麽!普通人逃离情人总该写些与逃离有关的事吧,多数人会选择诉诸衷肠吧?”GIN皱著眉毛不满的说。
齐乐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这家夥有时候――特别是感情方面――好单蠢。
“喂~~~我为你学了中文,我现在可以用中文对你说‘我爱你’对你告白,你是不是应该学学意大利语?”青年忽然缠上齐乐的脖子。
齐乐转过头,
“不要,我年纪大了,学不懂新语言了。”
青年的胳膊僵了一会儿,半晌又甜蜜的缠过来,“那就学一句好了,来~~和我说‘Ti amo’(是意大利语的I LOVE YOU )”
“嗯。”齐乐嘟嘟囔囔含混点头。
“――”青年不屈不挠,“就学一句,‘Ti―― amo――’,很简单的。”
“嗯。”齐乐仍然是含混一句。
忽然,GIN醒过味来。
我教他说“我爱你”,他说“嗯”
这不摆明了――
“喂!你这家夥明明――”明明听懂了的,莫非齐为了自己也去学了――青年的声音骤然停止,头被狠狠拉下来,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闭著眼睛专注的吻住自己,不许自己多说。
GIN微微笑著闭上眼睛,好好享受来之不易的――来自恋人的主动的吻。
自己喜欢了多年的人此刻热情的吻著自己,灵活的手指挑逗的伸进自己没有扣牢的衬衫,略显粗糙的男人的手掌,让自己好容易平复的欲望一下子活力全开,自己的恋人在双方窒息前忽然松开了自己的唇,男人薄薄的唇上的晶莹来自自己口里,男人微红的眼角,因为自己给的兴奋,男人微微一笑,对自己说,
“要不要……”男人伸出自己的猩红的舌尖,挑逗的用手摸摸自己下身偾发的欲望。
自己的回答,牢牢扣住对方的头――
坐在桌子上,GIN舔著唇,看著男人灵巧的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隔著内裤轻轻的抚摸不足以感动自己,自己扣住男人的头,渴望更加直接的爱抚。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笑了,微吊的眼角此刻在自己眼里竟然有些妩媚。
男人伸出舌头,展示般在自己可以看到的角度轻轻碰了碰自己胯下幸福的东西,隔著内裤,有一下没一下挑拨著。
眯著双眼,印象里,这是男人第一如此为自己服务。GIN觉得口干舌燥,男人仿佛故意挑逗,一面轻轻对待著口前的东西,一面勾引的看著自己。
内裤被舔到湿透,男人从旁边拿起一把剪刀,展示著,抵住自己的内裤。
“亲爱的,你可要悠著点,那可是你下半辈子的性福。”青年懒洋洋的说著,一点没有命根子受胁迫的危机,双手撑住桌面,君王般居高临下的笑著看腿间的――自己最爱的男人。
齐乐耸耸肩,利落的U嚓U嚓2剪子,剪开了GIN的内裤,薄薄的布料被扒到两边,齐乐看著露出来的一点也不可爱的东西,轻轻咬住。
GIN屏住了呼吸。
齐乐吞的明显有些吃力,无法尽数咽下的弟弟还有相当部分露在外面,金棕色的毛发在柔软也还是有些扎人,齐乐额头上薄薄出了一层汗。
重复的吞吐的活塞运动,齐乐大概是累了,便乖巧的把又涨大一圈的弟弟含在口里,靠舌头的移动刺激它快感,看著这样的齐乐,GIN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兴奋,无比的兴奋,轻轻摆动腰部,企图把自己更加顶进那湿热的所在,齐乐一下子没适应这个频率,被呛出泪来。
红彤彤的眼眶这麽盯上去,被自己服侍著的男人更加的兴奋。
青年眉眼含春,眯著骤然转的猫眼看著自己,粉舌舔过朱唇,像只发情的年轻豹子。
齐乐感觉里面的东西不断的勃大,渐渐的口里盛不下,自内而外的震颤――齐乐连忙皱著眉把它吐出来,看著手里狰狞的滚烫家夥激动的样子,齐乐身子一颤,知道这家夥要高潮了,於是――
齐乐松开了手。
高潮前感受不到温暖的包容,GIN不满的含水蓝眸向齐乐看去,却看见自己的情人坏坏一笑,然後――
冰冷的触感。
呆呆得看著齐乐笑眯眯的掏出不知何时从自己那里偷到的电子解码手铐,一头拴住自己的脚,另一头拴在餐桌桌角上。
欲火偾张,一时动弹不得,GIN只眼睁睁看著自己的情人做完这一切,一边笑呵呵在自己唇上轻轻印了一个吻,一边顺手用自己已经退到腰际的衬衣做绳索捆住了自己的双手。
“亲爱的,我该上班了~~~~”
男人吹著口哨径自关门出去。
GIN KALOER,男性,意大利国籍,12岁即开始执掌意国最古老黑道世家阴谋伦里游刃有余的精练男子,在临近他第18个生日的某年某月某一天,在他未婚“妻”家里的一张普通餐桌上,面临了他生平最大的危机。
“怎麽办呢?”盯著自己的下半身,GIN苦笑出声。“那家夥……在报复呢……”
***
这边齐乐吹著口哨招了辆车,他的心情一直到走进公司门口为止,一直很好。
门口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忍者乱太郎”的主题曲,是自己的母亲大人。这个时候母亲找自己会有什麽事?
无非是让自己回去参加所谓的相亲宴,拜托!想想自己年纪轻轻事业有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怎麽会没女人要?这不,不但女人,连男人都争著要,现在餐桌上就有一个――
“喂~老妈什麽……”齐乐悠闲的接通电话,一边冲红脸对自己鞠躬的公司大厅的接待小姐微笑致意。
“喂你个大头鬼!!”老妈气势汹汹的吼倒,电话的声音太大旁边的人纷纷侧目,齐乐急忙继续发挥自己“卖笑”的能力。
“老妈,又怎麽了?不就是上的相亲宴我没去麽?你看看那女人长成那样配得上你英俊潇洒的大儿子麽?你找老二啦!他说不定喜欢那种老Chu女型的。”小声说著,齐乐按下了电梯按钮。
“齐乐你这欠竹签子教育的小兔崽子!女人配不上你你给老娘玩男人?!我说怎麽不回家,原来是在家里养了个男人,还是金毛的!你他妈的快给老娘滚回来!”
河东狮吼,齐乐迈电梯迈到一半的脚丫子一是来不及收回来,一下子――
“妈呀!!”
早上九点锺,上班打卡人群最密集的时刻,齐乐公司的员工有幸目睹了自家自命风流文雅的老板被电梯夹到脚狂吼的壮烈场面。
把脚收回来,齐乐失神的抱著头蹲在地上,脑海里只有两个字――
完了!
***
事情是这样的――
正在齐大哥以极好的心情步入公司大楼四抛售廉价媚眼的时刻,齐家女王陛下――齐妈率领齐爸外加一只鸭子另附新鲜蔬菜若干杀到齐大哥独居的小窝,想给久未谋面的儿子一个惊喜,不想一进门――
“啊!!”石破天惊的吼声,来自――
齐爸。
“真没用,吼什麽吼?”齐妈拍拍老公的肩膀,见老公张著嘴半天没反应,便用力一推,把齐爸推到门角,自己踏进门里,然後,一抬头――
“啊!!”
齐妈容失色,看著桌子上衣衫半褪的金发美人。
无辜表情的绝色美人看到自己,歉意地微微笑,用勉强挣脱的左手轻轻扯了片身上的碎步遮住腰间的――
“小鸡鸡!”齐妈大吼出声,手里一个天女散,那刚从齐爸手里接过的鸭子便嘎嘎叫著飞进了齐乐的大厅。
“齐乐你这个小兔崽子!看老娘怎麽收拾你!”磨著牙,齐妈怒气冲冲按下了电话键。
蹲在地上,狠狠瞪著手里的手机,齐乐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我――逃!
***
齐大哥的逃跑之旅才刚开始,就――
结束了。
齐大哥没有带钱,他只带了卡,他的卡被冻结了,这是第一个错误。
被迫把落跑地点告诉自己的好友让对方送钱――这是第二个错误。
自己的好兄弟没帮自己隐瞒住行踪不说,反而自己被关进了局子让自己保释!
这不是第3个错误,第3个错误是好心的自己居然真地去了警局保释!
对方被成功假释了,自己――
被成功捕获了。
浑身不自在的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对面自己的老妈虎视眈眈直直瞪著自己,齐爸并著膝盖坐在一旁,不时偷偷瞅自己一眼,冲自己安慰的笑笑,然後飞快的趁老婆注意自己前把头转向地面。自己的弟弟面无表情的站在妈妈身後,拿著一把剪子。
一把剪子?!
齐乐心里迅速分析这把剪子出现在此地的唯一可能的功能:该不会是要阉了老子吧?
“没关系,齐,就算你少了那根我也会一样爱你,反正那东西对咱俩来说没多大功能,少点乐趣便是了。”身边金发的魔鬼悄悄凑到自己耳边,调笑地说。
齐乐身子一阵颤栗,瞬间鸡皮疙瘩无数。
“肃静!”齐妈大吼一声,同时把手里的茶杯使劲拍到桌子上。
“抗拒从严!”
眨眨眼睛,齐乐咳嗽了一声,但还是颤巍巍的问。
“那坦白呢?”
齐妈眼里寒光一闪。
“绝不从宽!”
“那我还有什麽好说的。”齐乐侧了侧身子,对著不断向自己身边凑过来的体温嗤之以鼻,“事情就是这样,老妈你自己掂量著办。”
是他自己追著我到跑的,你儿子被人家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放过,齐乐相信自己老妈是向著自己的,毕竟――同情的看看老妈身後的一本正经的弟弟。
俗话说,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这一个早晚是要“嫁”人的,老妈为了老爸家的祖坟考虑,应该不会狠心把自己仅剩的儿子牺牲掉吧?
齐乐冷横一声。
果然,齐妈面色凝重和齐爸对视一眼,随即看向大儿子身边的金毛美人,叹口气。齐妈缓缓开口――
“既然这样,乐乐你就――你就――”齐妈阴沈著脸看了一眼旁边施施然微笑的GIN,半晌叹口气,“付钱给这孩子,把他打发走吧――”
GIN和齐乐都是一幅下巴要脱掉的表情。
“年轻人,难免喜欢玩一些新玩意,什麽SM,调教的,不是好东西!前阵子隔壁科室抓到了好多这样子的孩子,年轻人不好好上学,跑来吃这口饭,唉!这我就不以警部身份拘捕你了,反正我也不是扫黄课的,大家不牵扯感情,你拿了钱就找个正经行业做,别干这个了――”
听著老妈越说越远,齐乐拧上同样越听脸色越黑的GIN的脖子,“你他妈的对我妈说什麽啦?!”
怎麽越听越像――老妈误会这家夥是――MB?!
“SHIT!我还什麽也没说就被你妈赶出去了啊!”抓到你才让我进来的!GIN也是一头雾水,这个――好像――越听越不对头?!虽然没能听懂齐妈究竟在讲什麽,不过GIN总算明白了齐乐无厘头的本领是从哪里来的――
遗传果然是可怕的!
“分开分开!”看著揪著揪著揪就成一团麻糕的两只,齐妈一脸黑线一个竖劈腿对著两人中间下去,一下子――麻糕,两半。
“不要随便动手动脚的,有碍风化。”齐妈扶住额头,接过老公送上来的热茶抿上一口。“太烫!糖不够!重泡!”
对老婆的训斥丝毫不在意反而引以为荣的齐爸接过杯子,笑弯了两只冒著粉红气泡的眼睛。
“动脚的是你才对吧。”齐乐看著自家堪称一对活宝的爸妈,无力的想软到,看著一脸看到外星人惊讶表情的GIN,齐乐摊摊手,“我爸最喜欢看我妈的飞踢表演,每看就成这样子。”说到这个,搞不好自家父母就是标准的SM夫妻,想到这儿,齐乐就忍不住的――寒~~
不过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齐乐等著自己老爸回来,老妈满意的喝了第一口茶,才缓缓开口。
“他不是干那个的,人家是家里有祖传生意的正经良民。”最後这段话,齐乐说得有点心虚。然而不知为什麽,齐乐想为GIN开脱,不过鉴於老妈的职业,这具体的内容还是不说的好!
“喔?!长得妖里妖气的――小夥子家里干什麽的?”齐妈闲闲喝了一口茶。
对於齐妈口里的形容词“妖里妖气”,GIN的中文远不到这个造诣,不过後面一句话倒是听懂了的,喔~岳母问我家里做什麽的,谙中国人谈亲事的第一步就是询问对方祖宗八代,以为自己有希望的GIN笑眯眯的回答。
“禀告夫人,我家是做普通军火生意的。”虽然生意做的有些“大”,不过这是小事~
“喔~原来是生意人,军火生意,不错哈,有前途―”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自己在附和什麽的齐妈――嘴里一口茶喷到了GIN的脸上。
GIN的表情有些僵硬,随即微笑。
“姓名,年龄,国籍!”虎视眈眈一拍桌子,齐妈一幅审犯人的架势。
GIN却误会的更了:喔~~~这麽快就开始问细节问题了。丈母娘人很好麽――
一脸温顺的笑意,GIN决定给未来岳母留一个好印象。
“我姓卡洛尔,您叫我GIN就好,老家是意大利,年龄麽~~比齐小一点,不过小一点才好,按你们中国人的习惯,生辰八字合适才是最重要的,为了这一天,我已经准备好了。”
恭敬的,GIN从怀里掏出一张红纸,“您看,我和齐的八字很合适――”
齐妈直勾勾瞪著红纸上的字,半晌――
“哼哼!很好,简直太好了!”齐妈冷冷笑著,忽然迅速从後腰拔出一把手枪,“世界头号军火商卡洛尔先生,您被捕了。”
齐乐一脸黑线,老妈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过这也不怪她,谁让老妈主管的部门就是军火贩卖的监控?!不过,看著一脸笑意被自己老妈指著的GIN。
“妈,人家虽然是头号,不过只是生意做的大的头号,又不是军火通缉犯的头号?”
“喔?!也对喔,他的通缉单还没有的说。”齐妈忽然被儿子点醒,颓然放下手枪。“真没意思~不过早晚会有的。”齐妈继续虎视眈眈瞪著GIN,女警部的血液在沸腾。
“原来丈母娘是女警,失敬失敬。”GIN仿佛什麽也没发生过,仍是笑眯眯的。齐乐开始怀疑2年没见,这家夥脑子进水――
“没什麽啦,最近都没什麽大案子,老娘这个女警做得很没味道。”齐妈靠进沙发骤然无力,忽然意识到青年刚才说到的一个词,猛地坐直身子,
“你叫老娘什麽?”
“丈母娘啊。”无视旁边脸色发白的齐乐,GIN笑呵呵。
“我这来是向您提亲的。”
一下子,齐爸齐妈――嘴巴顿时成了一个“O”字。
***
“齐乐你这臭小子!”首先回过味来的是齐妈,想找大儿子却发现屋里赫然没了齐乐的身影。
“又逃了!小兔崽子看我找到你怎麽收拾你!”嘴里骂著大儿子,心里却大赞儿子这回逃的好!
“啊?你在说啥?你也看到了,我儿子跑了,你的请求等找到他在说吧。”齐妈就是齐妈,装傻的功夫毕竟是一流的。
儿子再笨也是自己的,要是跟了这种人……齐妈决定发动原来当国际刑警时的老同行帮儿子逃跑。
“你要是今天抓的到他我儿子就随你置,否则,”齐妈冷冷笑著,这家夥是一个人来的,否则局里早会发布通告了。一个人不足畏惧!
“那好的,岳母大人。”GIN得意地笑著,一声“岳母”叫出去,果然看到齐妈瞬间白了一下的脸色。GIN忽然觉得很开心,看来自己亲爱的的性格,多半遗传自未来岳母的性格。
看看表,GIN微笑,这声岳母――我是叫定了。
3――2――1――
看著原地不动坐的稳若泰山的GIN忽然开心地向门口望去,齐家一家人心里一紧。门外传来咚咚的跑步声,然後,门被踢开,齐乐满头大汗跑回来,看也不看屋里目瞪口呆的家人,径自冲向――
厕所?!
“这是怎麽一回事?”齐妈呆呆的说。
“乐乐要上厕所啊。”齐爸笑呵呵的回答,头上随即被老婆K了一下。
“我当然知道他要上厕所,我是不明白他为什麽刚逃出去就跑回来上厕所!”齐妈冲著自己老公可怜的耳朵咆哮。
“被下了泻药当然会想上厕所。”拿了把大剪刀摆设一样站在齐家二老後面半天的齐家老二淡淡的说,GIN微笑著,眼里却打量的目光看向那个看似木讷的人。
看来,真正厉害的是这个家夥。谁都没看到的自己给他哥哥下药的动作却被这家夥看到了,还什麽也没说?!
GIN承认自己猜不透自己未来小舅子“小姨子(?)”的心思,不过GIN随即释怀的笑了,猜不透不要紧,自己只要把自己老婆的心思猜透就好。
看著自己父母吃惊瞪著自己的呆傻模样,齐悦扶扶眼镜,半晌――
“听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你们在讨论什麽,现在大哥回来了,天也快黑了,我可以――”挥舞一下手里的剪刀,“我可以继续回到院子里为玉兰剪枝麽?”自己干到一半被带到这里开什麽家庭会议,自己呆呆的不会说话,根本派不上什麽用场,早知道不如让自己继续呆在院子里,估计早就干完了。
“悦悦!那是你哥哥!有男人想要拐走你哥哥,还是现在的军火商未来的军火犯,你――”
扶扶眼镜,齐悦低下头。
“我不知道他是干什麽的,不过,既然那麽厉害的人肯千方百计一个人来找哥哥,又肯为了哥哥向我们低头,甚至还肯耍不入流的诡计留住哥哥,应该是真心喜欢哥哥的。”
齐悦淡淡说著,屋子里一时只有他的声音,半晌齐妈忍不住又张口。
“可你哥哥的意愿就不重要了麽?!”
“哥哥?!”齐悦忽然微微笑了,“哥哥就更明显了吧?咱们家巷口就有公共厕所,要是诚心不想回来可以去那里。”
说完,齐悦就拿著剪刀慢慢晃到院子里去。
院子里的玉兰是哥哥和自己一起种的,那时候自己和哥哥都还小,哥哥说以後要好好照顾玉兰(实际上以後都是由齐悦照顾的),哥哥是个率性的男子,不像自己,这样的――风一样洒脱的哥哥终於也有了可以网住他的人了麽?
齐悦灵巧的开始剪枝,细心听的话,可以听到这个笨拙的男人不小心哼出来的歌。
蹲在厕所里的齐大哥竖著耳朵听著客厅里的一切,脸一下子唰红,听到弟弟跑到院子里一边剪枝居然一边哼歌,齐乐忍不住红著脸冲著窗户大骂,
“老二!别唱了!走调了!”
果然,哼声骤然而止。齐乐可以想象自己那内向又容易害羞的弟弟慢慢红著脸抿上唇的呆傻样子。齐乐讷讷低下头,口里说出的话却鸭霸――
“喂!你要去解释一下,不是我不去公用厕所,是我没带钱,人家不让我进,听到了没?”
齐悦没有回答。
齐悦仍然没有回答。
齐悦最终还是没有回答。
U嚓U嚓的剪枝的声音配著自己的心跳,齐乐觉得自己的理由连自己都不信。
“你倒是说话啊!!”
半晌,弟弟的声音从窗外飘来――
“哥,请冲厕所。”
齐乐顿时――爆!
伴随著门外的笑声,齐乐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了……
***
傍晚时分齐家的2层小楼内,只听齐妈中气十足的吼声歇斯底里。
“齐乐你这个小兔崽子!给我嫁人!随便嫁到哪里都好!嫁出去眼不见心为静!”齐妈颓然的看著自己的老公,谁说养儿防老?!到头来还是老公最好~~~
GIN好笑的看著齐妈“凶悍的”偎到齐爸怀里。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妈的!老娘又不是没嫁过儿子,一回生二回熟!哼哼!果然还是女儿好!妈的!当时怎麽没生个女儿?”齐妈继续感慨。
齐爸抓住机会――
“老婆,我们还有机会,不如今天开始努力……”伴随老婆一记狠拳,齐爸话音戛然而止。
“去死!”齐妈愤愤走上楼。
看著被老婆揍了仍是乐不可支的齐爸~~GIN一阵鸡皮疙瘩,遗传的顽固,自己的齐搞不好也会……
不过,算了!
笑眯眯看向旁边红著脸的齐悦,“那个,可以问一下我‘妹夫’是谁麽?我准备请柬的时候用――”
回答GIN的,赫然脸红成猴屁股的齐悦――脱手而出的飞剪――贴著GIN的太阳穴直直插进GIN背後的墙内!
GIN头皮一阵发麻。
小心~~以後和丈母娘一家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不过,GIN嘴角微微上扬,可以预见的是――
自己和齐,今後是真的可以在一起了――
永远。
传说
“嗯,没有老人,就不存在婆媳问题,这点好。”齐妈满意地说,看著穿上白色西装的儿子,不愧是自己的儿子!怎麽看怎麽帅,总觉得――
就这麽“嫁”了,有点可惜。於是――
“乐乐,你想清楚,你要是真得不想嫁,咱们就趁现在逃!”
“那我们逃吧。”齐乐面无表情的扯扯领带。
忽然门开了,GIN笑眯眯的走进来。
穿著同款西装的GIN脱了当年的稚气,却仍有些少年人的细致,不过――这正是他最致命的吸引力,炫耀的金发,端庄耀眼的美貌,欣长有力的体魄,优雅的举止加上今天的一身白衣――
宛若天使降临。
看著母亲瞬间迷醉的表情,齐乐一脸黑线。
紧紧握住自己儿子的手掌,齐妈坚定地说:“嫁!死也要嫁!”
GIN笑眯眯的对齐妈致意,然後当著兴奋的齐妈的面给了齐乐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後,轻轻吻了吻,微微笑著,GIN轻轻走了。
“这孩子长得真好,举止好优雅。”齐妈眼里满是赞赏,完全忘了对方的身份是自己痛恨的军火商,自己还指著这个“儿”婿顺藤摸瓜刨其余的军火商的老底~~~
齐乐红著脸。
妈的!好什麽好!
轻轻捂上臀部,齐乐别扭的扭了一下,刚才顺著自己还没系好的西裤溜进自己那里,沿著股沟狠狠按了一下,没抹什麽奇怪的东西吧?齐乐现在已经完全不相信GIN的任何一个举动了。那家夥,任何一个举动都是有隐藏含义的。幸好燕尾服的下摆比较长,否则让人看到了还了得?特别是――那个人是自己的老妈!
肆意妄为的人。
找了和自己长得很像的模特作为自己的替身,把家族事业交给姐姐,自己则用对方的身份找自己,青年的所作所为可谓放肆。
婚礼很盛大,两年前排好的名字,今天终於迎来了这场婚礼,神父说这是很小的概率。
热情的意大利人,能坚持两年的热情不多。
齐乐不知道这场两个男人的怪异婚礼是如何得到众人认同的,更不知道是如何得到神父主持的,他只知道,自己在这件颇负盛名的教堂里,和一个自己心里的男孩,得到了神的认同。
齐乐只知道,那家夥为了今天,做了很多努力。
齐乐什麽也没问,看著青年看像自己的目光,凌厉之外,齐乐读到了“温柔”。
套上戒指的那一刻,看著陪了自己两年最终还是套住自己的戒指,齐乐叹了口气。
这一辈子不会就真得这样了?没关系,还好,这世界上除了结婚,还有离婚这一说。
青年却仿佛读懂了齐乐的心思,狠狠吻上齐乐的唇。
唇齿间,齐乐听到青年恶狠狠的威胁。
“亲爱的,你每天应付完我还有多余的力气的话,再想爬墙不迟。”
猛地寒颤,齐乐幽幽的叹息消失在青年口里。
这家夥,看样子是不给自己爬墙的机会了。
***
当天晚上,GIN成功的兑现了自己的诺言,看著巨大床上自己筋疲力尽昏昏睡去的恋人,GIN轻轻执起齐乐的手,看著那久违了2年的盈盈宝石光芒,GIN想,这家夥终於还是回来了。
这2年,齐一直带著自己给他的戒指在身上。
心口不一的家夥。不过,我喜欢。
今天,男人眼里直到高潮涣散的时候,仍然只有自己,GIN开心的吻上齐乐的唇。咸咸的味道,男人出了很多汗,自己让他出了很多汗。
GIN觉得得意。
今天开始,这男人真的是自己的了!
不会在高潮的时候为了怕自己喊错名字吻住自己,不会在看著自己的时候眼里想的是另外的人,男人眼里全是自己。
GIN真的好开心。
目光转向桌上的乌黑的手枪,那是自己自1岁那年一直带到今天的“玩具”。
“齐,那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呢!你这薄情的家夥居然忘记了。”惩罚似的的轻咬恋人的唇,却小心的不把对方弄醒。
其实,GIN知道,自己第一遇见齐乐,不是2年前。正确的时间是更远的5年前。
***
男人笑嘻嘻闯进了自己的房间,作了收声的手势,等著追捕的人过去,男人自在的跳到自己床边,盘腿坐上去。
“小鬼,我陪你玩一会儿吧!”男人丝毫没有刺客的自觉,只是觉得无聊,男人没有把自己看在眼里,因为自己的弱小。
1岁的GIN,由於母亲年长产子加上早产的缘故身体并不好,看上去瘦瘦小小。
“我不需要别人陪。”习惯孤独的孩子对男人的提议嗤之以鼻。
男人怔了怔,显然对面前的小鬼不把绑匪当回事的态度有点诧异。不过,男人马上笑了,
“那你陪我玩吧~”
男人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眼角有点下斜,看起来非常可爱。
男孩陪著男人玩了一下午玩具。
“啊!这个我不会啊!”
“那个居然是那样玩的?”
“喔!好刺激!小鬼你真厉害!”
很简单的东西,男人却像没见过的似的,玩得不亦乐乎,比自己还像个孩子,兴奋的时候,男人会激动地抱住男孩大呼小叫。
男孩会板著脸捂住男人的嘴。
“喂!绑匪,小声点,如果你不想被抓走的话。”
一瞬间,男孩甚至希望男人被抓住。说不定,被抓住的男人,会留在卡洛尔家,这样,男人说不定会可以常常陪自己玩。
可男孩很快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被卡洛尔家抓到的刺客,从来没有活口。
男孩打心里不希望男人死翘翘,这麽傻的男人,死也应该是傻死的。
抓捕的人走了。
男人看看表,露齿一笑,
“我该走了。”男人微笑著说出男孩最怕听到的话语。
“很高兴遇到你。谢谢你陪我玩。”男人有礼貌的说。
“临走前,作为谢礼,我可以送你一件礼物喔!”男人看著紧紧抿住嘴唇的男孩,了然的从怀里掏出一把――
手枪?!
“嘿嘿,这可是我自己研制的。”男人忽然冷笑著冲自己扣动扳机,男孩心中一动,这男人该不会是来刺杀自己的?!
U嚓一声响,只见男人手里的手枪的枪口居然是――火苗?!
“这是我千辛万苦研制成功的打火机呢!”男人凭空作了一个点烟的动作,得意地说。接著又神秘的扳动手里的手枪。
“看!还可以当喷水枪。”男人不亦乐乎的炫耀著。男孩黑著脸看著男人笨拙的动作。下一秒,男人却哗啦一声打开枪的一个部位,露出的赫然是货真价实的枪口。
男人端著枪冷冷指著男孩。
“他的第三个用途,也是最普通的用途。”叩动扳机的声音贴著太阳穴,GIN心里没有恐惧,只有兴奋?!他知道,这一瞬间,男人对自己抱著的确实是杀气!
“这是一把枪呢。”男人眨眨眼,煞气全无,笑呵呵的,男人把枪塞进自己手里。
“男孩子应该玩些男孩子的玩具!强壮的男人比较讨女生喜欢。”男人笑著爬向窗子。
“别瞧不起我的枪!那可是最高明的配备。”男人看著男孩反复打量手里枪支的样子,“有时候,看起来最弱的,其实反而是最强的。成功的伪装是最厉害的武器,这点你要牢牢记住。”最後一句话,男人仿佛想暗示自己什麽,男孩有这种直觉。
男人冲自己抛了个飞吻,打开窗子,忽然――
“哇~~~正点!美女也!”男人忽然对著对面大发感慨,转过头来,“我想我又恋爱了!小鬼,天没白遇上你,有机会见,希望――”
男人的话没入风中,男孩没有听见。男孩赤脚追到窗前,早就没了男人的影子,对面园里的女人――是自己的姐姐。
阿莉斯。
***
“真可恶!比起阿莉斯,明明是我先遇上齐的。”
GIN无聊的拨动著恋人的头发,嘴里说的轻松却有点酸涩。
“你那时候――说的是什麽呢?”GIN想著想著,紧紧抱住齐乐,缓缓睡去。
老子那时候说的是“希望你那时候还活著”这句话啦!
感受到青年逐渐平稳的呼吸,齐乐庆幸自己装睡逃过一劫,不!是N劫也说不定。想著青年过人的精力,齐乐身子一颤。
是那小鬼呢!齐乐也终於想起来了。自己被指派到卡洛尔家执行刺杀未来族长的任务,自己查明情况,却发现那孩子被叔父牢牢管制著地位可怜的可怕,莫名其妙的,齐乐放了那孩子一把。临走前甚至莫名其妙的送了那孩子自卫的武器,甚至劝了那孩子几句。
“没指望他听懂的。”看著桌上的枪,齐乐打从2年前的那个傍晚被那孩子第一用那把枪指著的时候,就认出少年了。
“不过那时候他好像也认出我了就是了。”齐乐讷讷的说,轻轻转个身,却立马被抱得更紧。
命运,从5年前就悄悄转动了。
是谁救了谁?谁解脱了谁?谁爱上了谁?谁最终成为了谁的谁?
统统不重要。
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要给自己留下了什麽遗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该爱的时候就去爱,无谓压抑自己。
当爱情终於降临,紧紧抓住,此时,爱情便不再是传说。
这座城是片华沙漠
只适合盛开妖W霓虹
悲伤的人们满街游走
打听幸福的下落
爱情都只是传说
难开难结果
你眼神里的讯息我懂
像随时准备燎原的火
那危险的美我曾见过
也因此留下了伤口
爱情依然是传说
就别再触碰
我荒凉心中还在痛的角落
别爱我如果只是寂寞
如果不会很久
如果没有停泊的把握
别爱我不要给我藉口
不要让我软弱
别再把我推向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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