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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大人六岁半!?

天地良心–男人好色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为什麽别人都没事,我不过是想打个招呼就要遇到这种跟小说漫画中一样的情节呢?
“圣人大人,臣妾这厢有礼了。”
眼前一个身著红衣,头戴礼冠的小孩,跪伏於地,如此说道。

神啊~不是我想唾弃你,哪有这样做事的?我,胥子域,芳龄18,思想健康,凭什麽找个小孩来给我做老婆~T-T要找也要找那种"前面山峰高耸,中间峡谷陷,後面土包圆润"的美女,而不是这种啊~
“大人,臣妾的样貌不和您意吗?”
抬头,一双洞悉人心的暗金色眼眸中利光一闪。
p(T-Tb)靠,你把我绑成这样挂在怪兽嘴边,我敢说一个不字吗?
“唉~大人果然像父皇所说的那样贪恋美色"小孩从地上爬起,由怀中掏出一面样式考究的古镜照了照,“好歹我也是妖狼族第一美女的儿子,样貌怎麽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啊?”
(-b)是我幻听吗?刚刚那小鬼是不是说了"儿子"这两个字?
“算了。大人您就屈就一下娶了我吧!”
那个小兄弟,我们打个商量吧!你有姐姐吗?
被封住声音的我,轻轻的扭动著身体表示抗议。
(问我为什麽不挣扎?你当我白痴啊?!万一要是扭到了旁边那个已经流口水的怪兽嘴里,让对方一个忍不住就把我吞了,那我的大好青春年华谁来赔啊?)
“那我们来接著进行仪式吧!”
微笑著从不知道什麽地方掏出一把匕首,声称我"妻子"的小鬼就这麽以谋杀亲夫的架势在我胳膊上划了一道2cm的口子开始快乐的放血仪式。
低头看了眼胳膊上像是开了自来水开关般流个不停的血,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TMD,既然知道我喜欢美女为什麽不送个美女来?这个时候我也不介意二婚的了,能不能换这孩子的妈来啊–

1
“为什麽不是美女??”
我尖叫著从床上弹起来,吓出一身冷汗。转头看看床头的钟,上面黑色的指标正显示著现在不过早上5:3。
“啊!还好只是梦。”
我拍拍胸口,魂魄总算是定了位,一口气还没吐出来,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臭小子,一大早发什麽春啊!敢吵老娘睡觉,是不是不想活了?”
伴随著那令我胆寒的吼声,一个瓷制镇纸砸到我床头,“啪"的一声在我脑袋上方不足1cm的地方碎了。
==
幸亏不是那块黑胆石的镇纸,要不~~>o<~~我只怕没命了~~
“呜~”
细细的呻吟声在只有"暴龙"姐姐大人粗重的喘息声的屋子中意外的刺耳。
“被子下面是谁?”
~~><~~我也想知道是谁啊?姐姐大人~你不要半眯著眼睛好不?那样你的黑眼圈更浓了~
当然,我没胆子说这话,我仅剩的那点小胆子都来呼吸了。
“给我出来–”
被子被急速地掀开,一个蜷缩在我下体的身影让我可怜的小心脏"咚咚"的开始狂跳。
那个那个梦中的小鬼–
“啊–”
我的叫声是於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而姐姐那拔高的声线明显就是兴奋。
“天啊!不是在做梦吧!好可爱啊~”
是啊!这不是在做梦吧!@-@
“这个孩子我要了!”
面对两眼圈黑、眼放绿光,一脸势在必得的姐姐,我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大人,您要什麽都拿去,不必支会小人了。”
狗腿的冲姐姐露出我号称最纯洁的笑容,渴望她老人家能就此忘记我今天一早将她吵醒的罪过。
“小东西,过来姐姐这边吧!”
姐姐伸手去抱,结果
“啊–”
这声惨绝人寰的叫声是我发出来的。T-T
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那里被咬到吧!更何况还在被咬住的情况下强力拉扯~
T^T我的宝贝啊~
神啊~如果我的宝贝还能再一站起来的话,我一定会三柱高香老老实实的去庙里还愿!
“吵死了!就你那地方不断也不过是个装饰,有什麽好叫的?”
姐姐一脚踩在我脑袋上。
姐姐~你有必要嘴那麽毒吗?T^T
“不过拖你的福,我现在清醒多了。看你痛成这样,估计我也不是在做梦。”
妈~究竟我是捡回来的还是姐姐是捡回来的啊?
“小家伙,别含哪种东西睡觉,对身体不好。就算要含也要含个有气势的,不能挑这种啊?”
姐姐,虽然你撬开那家伙的牙我很感激你,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不能忍受你这样的侮辱!
“如果不想你的宝贝老实待在该长的地方就继续瞪吧!”
“姐姐,我哪敢”
“睡觉吧!”
抱起那团不明物体,姐姐如同女王般踩著我房门的残尸走了出去。
我很想睡,可好痛啊–

2
“***~”
妖野熟女柔弱无骨的瘫软在我的怀里,一双琥珀色的眼盈盈流转勾人摄魄。
“美人–”
一双狼爪已经不受大脑控制地伸向了那白嫩嫩的胸脯。
啊~人生如此才叫幸福。
“讨厌啦!”
美人娇著将胸部望我身上贴,一双纤纤玉手则顺著我的胸口一路滑下,於胯揉捏起来。
“啊~”
适度的力道让我不由地呻吟起来。
“***这里好雄壮哦!”
美女勾起嘴角,妩媚一笑,倾身,张口含住我胯下的昂扬。
“呜~”
太舒服了–
温润的口腔,略略粗糙的舌头
不行了,要射了–
一阵抽搐,我闭上眼,在美女口中达到了高潮。
“相公,舒服吗?”
很舒服嗯?!相公?
睁开眼,一张精致小巧的脸,W红的唇,嘴角挂著银丝,一股乳白色的液体正顺著下巴流向修长的脖子
好媚人的样子啊!
刚刚释放过的下体又感到一股燥热。
目光随著自己的精液往下,再往下,然後一粉红色的肉芽,静静的躺在双腿之间。

本来刚刚打算树起的"旗杆"瞬间倒下。
“相公,您怎麽了?”
我在一个男孩的嘴里高潮了–我该称呼自己什麽?禽兽吗?
“还疼吗?”
男孩说著又伸出W红的舌头舔了舔我此刻敏感的下体。
感觉下身又要无耻的站立,我一把推开了他。
“你这是干什麽?”
“我弄伤你了吧!相公!我都听姐姐大人她说了。”
男孩金色的双眼中流露出了歉意。
“虽然说我们成婚了,这里就是我的,留下个印子也没什麽,但为了後半身的幸福,“男孩红了一张脸,“我还是想来看看。”

什麽叫"这里就是我的”,我的宝贝永远也不会长在你身上!
“不过,现在看来没什麽问题。”
男孩说完伸出舌头舔掉了嘴角残留的精液。
充满挑逗性的动作让不久前还是跟右手做爱的我顿时脑充血,两股鼻血就这麽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相公!”
男孩惊呼一声扑向我,而我则面带微笑的因为他的冲撞晕了过去。

3
月亮才刚升起我就被姐姐大人用耳刮子扇醒了,被迫坐在沙发上强压下涌上来的哈欠,耐著十二万分的性子看著手中厚厚一迭纸。
如果不是因为和我相关,如果不是因为姐姐在旁边虎视眈眈,我绝对不会愿意从床上下来看著手中这些催人入睡的东西。
“也就是说,他之所以找上我全是因为我们的祖先曾是他们族中的走失人口,而这个走失人口还是惟一能找到那个什麽增强妖力的耀玉项链的制造材料的人。”
合上最後一页纸,我做了如上总结。
“你小子是怎麽看东西的?”
姐姐拿著手中正在发短信的手机砸上我脑门。
“关键内容呢?”
“啊?”
这麽洋洋洒洒废话一堆的东西中还有所谓的关键内容?
我诧异地翻来翻去,但就是分不清那堆字中的关键在哪里。
“臭小子,这里!看这!”
姐姐又用手机在我脑袋上一通猛敲。
-_-#
姐姐,你是拿我的脑袋来测试你那新手机的抗震性吗?
倍受欺凌的我无奈的认真看著姐姐指出的一段。
“炼熠,今年137岁(相当於人类的6岁半),北妖狼王惟一的儿子,其母是北妖狼族第一美女。为人个性温良,心思缜密,更是从出生起就拥有强大妖力,被喻为北妖狼族最有潜力的幼狼王。在毒蛛族攻击中更是充分发挥实力,领导众人成功的突破敌人的重重包围,在新山崖开辟了革命根据地。此外,为了能早日从侵略者手中夺回家园,他一肩挑起了寻找圣人後代以及耀玉项链的制造材料的重任,并在妖狼族众多长老的面前立誓要竭尽所能尽快收集齐全材料。”
这是什麽?个人传记?!
“这麽小的一个孩子,这麽重的担子,你身为丈夫不说分担一下还睡得安稳,你是人吗?”
“那个姐姐,我那不是睡觉,是昏迷。还有啊,根据你总结的资料来看,我们两个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是人。”
话刚说完我就後悔了,姐姐身边呈现漩涡状流动的气流分明就在说–我完蛋了。
当我抱著脑袋准备逃跑的时候,更恐怖的事发生了。
“弟弟。”
( o )/
神啊~天要塌了吗?我我还不想死~
“你躲什麽?姐姐又不会打你。”
一朵三百年也难得一见的名为"微笑"的在姐姐脸上绽放。

“不不关我的事,是本能,呵呵”
为什麽我要看到姐姐冲我露出那种怒极反笑的样子啊!
“是吗?我不管关不关你的事,只要你把这瓶水喝了,我就不追究你刚才的不敬言词。”
“那个我能问下那瓶是什麽吗?”
瓶子上的标签被撕掉了,这更增加了我的恐惧感。
“叫你喝就喝,哪来的这麽多废话!”
姐姐不过是眼一瞪,我就乖乖的举起瓶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T-T毒药也要,什麽也好,让我解脱吧~

“熠熠,你可以把他拖回房去慢慢玩了。”
姐姐踢了踢瘫在地上的我,冲我的房间里喊到。
“姐姐大人,辛苦您了。”
一阵小旋风後,一个小身影在我身边出现。
“哪里~这都是姐姐该做的,快点去忙吧!要是有进展记得要通知姐姐哦!”
“这是一定的。”
炼熠眯起他漂亮的金色眼睛看了看我。
“相公,我们回房吧~”
说完拽著我的衣领,以完全不像6岁半孩子应有的力气将我拖回了屋子,轻松的扔上了床。
路上我看见姐姐挥舞著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手帕笑得一脸奸诈。
T-T
“那麽,我们开始吧!”
炼熠手脚俐落的开始解我的衣服。
“你到底要做什麽?”
憋著一口气,我把之前就想问,但碍于姐姐在场不好问的话问了出来。
“找材料的线索啊!”
清清冷冷的回答简直就是打击人。
“线索写在我身上了吗?”
总不会是身体某个部位有纹身纹了地图吧!
“当然不是!”
炼熠笑了笑,在我嘴角落下一吻。
“长老们说是在相公释放男精时就能知道各种材料的去向,所以特地吩咐我要多多伺候相公你,让你一夜梅开数度就定然能早日收集齐全。”

梅开数度?那些老头们站著说话也不腰疼。还有啊!“梅开数度"那词能用我身上吗?
“放心吧!姐姐大人为此特地给相公准备了药,而且该怎麽做,我在找到相公前也已经有专人教授了。”
炼熠羞答答的红了小脸,我却只能摆出"“的造型。
“相公我们这就开始吧!”
说完,炼熠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开始在我身上种草莓。
那小小的手,软软的唇所到之都勾起一阵酥痒。
“不要。别这样!”
虽然理智仍旧在反抗这种不仁道的类强暴行为,但我的下身却竟不禁挑拨的立马就站直了表明相反的立场。
“相公舒服吗?”
我很想说一点也不舒服,但是
望了望激动得流泪的下体,我绝望般闭上了眼。
T-T都成这样了,我还说得出口吗?算了,男人嘛,就是这麽禁不起挑拨的没节操的家伙。
“相公,请不要跑神。”
炼熠轻轻的咬了咬我下体敏感的龟头部分,让我一个忍不住射了出来。
~~/(*==*)/
真舒畅啊
“啊–你怎麽吞了?”
幸福的叹息还没出口就被炼熠吞精的样子刺激得哽在了喉咙里。倒也不是说难看,最少从我这个角度来看还是满性感的,但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就是就是
哎呀!人家会不好意思啦!
“味道怪怪的,不过不算太难吃。”
=_=b
为什麽这话听起来这麽让人不舒服呢?
“相公,再来一吧!”
甜甜的无邪笑容在炼熠的脸上如春般绽放,但我却只感受到了倒春寒。
果然一个晚上在姐姐那不知道是什麽功效的药的折磨下,我在炼熠的嘴里高潮了N,喂得他都打饱嗝了。T^T终於在晕厥前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像,直觉告诉我那个就是炼熠要找的东西。

5
距离我见到那个影像已经一周时间了,换句话说到这个异世界也将近一周了。
我咬著草根,舒舒服服的躺在地上晒著太阳。
除了吃的东西原始了一点,其他的似乎也没有什麽不好的地方。
炼熠自从和我一起看到了那个影像後就一直在忙,忙著给姐姐打报告;忙著带我穿越时空回北妖狼族聚居的地方;忙著和长老们研究那影像的确切地点,而我负责吃,负责睡,外加看美女。虽然只看不泡不太符合我一贯的作风,可面对一群视我如仇敌般的美女,就算我再有色心也没那色胆。不过话又说回来,妖狼族的美女还真是很多,而且个个性感十足,身材那叫一个棒啊~
“相公,口水流下来了。”
炼熠不知道什麽时候到了我身边,掏出怀中的帕子温柔的擦了擦我的嘴角。
“一会吃过饭,我们就要出发去找夏之冰石了。相公有什麽想要带在路上的吗?”
夏之冰石?那块白不啦叽的石头叫这麽好听一名字。
“没什麽特别想带的。”
“路程不算太近,一路上可能不会有特别像样的食物,如果相公想带点干肉什麽的话就只管说。”
我看了看炼熠,他原本细嫩到能反光的脸上此刻暗淡了不少,就连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下方都泛起了浓浓的黑色。
“不用麻烦了。”
我站起身,拍掉身上粘著的草叶,冲他笑了笑。
“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我干嘛说这话呢?
望著手中黑漆漆的一团,我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如果我不知道这是什麽东西的话或许我还能吃得下,但是偏偏我是看著炼熠杀掉、切块然後上火烤的。
“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
瞟了眼旁边还流著黏液的虫妖的尸体,我青黑了半张脸。
顺著我的眼光看过去,炼熠笑了起来。
“这虫虽然看著恶心,但肉质口感很好,你先试试吧!真要吃不下我一会找些水果给你。”
~~>^<~~
熠熠谢谢你!
闭上眼咬了一口,嚼了两下吞了。
“怎麽样?”
看著炼熠金色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关切,我露出了虚弱的笑容。
“比我想的要好。”
“要是实在是吃不下的话就不要勉强了。”
“没问题的。你也快点吃吧!”
我努力的不去想口中的肉的出,大口大口的嚼著。炼熠看我吃相还勉强算是正常也稍稍安了些心,开始了他的进餐,也让我见识到了他惊人的食量–一条将近5米长的虫子居然被吃掉一大半。
“那个炼熠啊!你在我家时是不是没吃饱过啊?”
想想他在我家的饭量,再看看他现在的饭量,我的觉得我和姐姐在变相虐待儿童。
“啊?”
炼熠正准备塞进嘴里的肉一下子掉到了地上,脸刷一下红透了。
“其实是因为要带著相公,所以妖力消耗得有些厉害。一般情况我绝对不会吃那麽多的。”
看他慌乱的样子,我不禁觉得他有些可爱起来。平日里做起事来有条不紊,完全不像个孩子样,这会的样子倒多少有些符合他的年纪。
“小孩子吃再多都不算多。当年要不是我在吃的方面抢不赢我姐姐,现在哪会被她欺压得那麽厉害。”
提前当年的血泪史我就愤慨!
在我义愤填膺得唠唠叨叨了一通後才发现炼熠一直维持著同一个姿势傻傻的望著我。看到他的反应,我不禁有些脸红。
这都是一直以来缺少发泄的结果啊~T^T
“相公闹别扭的样子很可爱呢~”
炼熠偏著脑袋笑了起来。
“啊?”
这小鬼嘀嘀咕咕说了些什麽啊?
看我一脸茫然的望向他,他不知怎的脸又红了。我才想要问他刚刚究竟说了什麽,他忽然脸色一整,丢掉手中的烤肉,冲过来一把把我抱住。
只见一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温热的血便溅在了我的脸上。
“炼熠–”

6
“炼熠,你没事吧!”
抱著怀中软软的身体,我怒瞪向旁边的罪魁祸首。
妈妈咪啊~半人兽~==
一只像是百足虫+螳螂+妖女的混合型怪物正流著口水望著我怀中的炼熠。
我下意识的抱紧了炼熠,却被他推开。
“我没事。你放开我,去那边石头後面躲起来。”
撑起身体,炼熠露出了狰狞的表情,狼牙突了出来。
我愣了半分钟,然後窜到了他说的石头後面。
“真没想到会在这麽偏的地方碰到妖狼族的小鬼,我的运气还真好!来吧,小鬼,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吧!”
杂交怪兽边说还边舔了舔前爪上的血。
“想要吞了我,你还没那本事!”
炼熠亮出爪子,跳起来朝杂交怪兽抓去。只见五道白光一闪,怪兽身上顿时被挖去一半。
啊!散魂铁爪!
熟悉的感觉一下子把恐惧挤到了一边,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臭小鬼,还有两下子嘛!我越来越想要你了~”
变态怪兽扭动著残破的身体
“变态欧巴桑,你也不照照镜子,我家炼熠长得那麽漂亮,安你身上那还能看吗?熠熠,用散魂铁爪灭了她!”
我一时激动得站到了石头上面,完全把危险两个字丢到了脑袋後面。
“啊?”
炼熠傻楞楞的回头看我。
“就是这招!”
在我"嘿哈"的站在大石头上演练的时候,那只变态虫子不知道吃了什麽竟然一下子全好了,又朝炼熠扑了过去。
“啊–看前面,前面!”
我这厢急得跳脚,炼熠却是不慌不忙的从腰上抽了根绳子下来反手一挥,那条刚刚还嚣张的虫子就从中间被劈成了两半。
啊~好帅啊!><
“相公,你刚才到底要说什麽啊?”
炼熠慢条斯理的将绳子系回腰上。
熠熠,我错了!你哪里是狗狗,分明是狗狗他哥的缩小版啊!
“去买把剑吧!不,还是去抢把剑吧!好剑一般买不到,用抢的比较快一点。”
“啊?你到底在说什麽啊?我干嘛要去抢剑啊?”
“你不能老拿裤腰带杀妖怪啊!那多没气势啊?”
(胥胥啊!你哪只眼睛看见熠熠用裤腰带打妖怪了?
胥子域: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那明明是装饰性的绳子嘛!怎麽成裤腰带了呢?
胥子域:切!绑在腰上的绳子不是统称裤腰带吗?
为娘的要被你气死了~
胥子域:气死拉倒!让你给我个小老婆,害别人都以为我恋童。天地可见,我是清白的啊!
=_=少在那耍宝了,快滚回去老实拍戏!)
炼熠的脸黑了黑,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後去旁边的肉堆中掏来挖去。硬是从某个肉块中掏出一颗珠子。
“果然是”
莫非那就是传说中的
四魂之玉
“储玉。”
果然啊咧?!储玉?
“没想到这只多脚虫还有这等好东西,给她用也太浪费了。”
炼熠一脸幸福的将珠子揣进了怀里。
“那个炼熠啊!那是什麽啊?”
“储玉。平时可以将灵力储存起来的玉,关键时候可以调用。”
靠!整个一充电电池嘛!-3-
“炼熠,你手臂的伤”
“没事,皮肉伤,早好了。”
说完,炼熠撩起袖子露出白嫩嫩的胳膊。
果然已经好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妖怪还真是幸福啊~
“收拾一下,我们出发吧!再越过前面两个山头我们就能到了。”
得到好东西,炼熠显然很高兴,就连走路都是带跳的。

7
沿著河边我们一直往上游走,看上去不远的路程却也走了足足两天才到达了目标山的脚下。
“炼熠,你打算怎麽上去?”
将头昂起75度,我朝著近乎9度的垂直峭壁咽了口口水。
现在摆在我俩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绕道再走上三天;二是从著峭壁上爬上去。
我不想炼熠选後者,虽然平日里他都是像松鼠大战中的松鼠一样举著我跑,但是这种情况下他要是用两只手举著我爬山,我俩就只有掉进河里喂鱼的份。
“从这上吧!时间不能耽搁太久了。”
“太勉强了。”
我皱紧了眉头。
就算是想早点收集齐全材料做好那破项链也不必这麽拼命吧!
“能早一天就早一天。”
炼熠将身上的袍子一件件脱了下来。
“这野外不比家里,没什麽像样的食物,加上最近相公你的胃口又不好,我担心时间久了你会撑不住。”
原来是担心我吗?
炼熠的话让我心中一暖。
等我回过神,炼熠不知道要做什麽已经脱得只剩下裤衩了。
“你”
“我头一用储玉也不知道自己身体会起什麽变化。”
炼熠有些羞赧的如此说道。
“会有变化?”
“说不准。那个相公,你能转过身去吗?”
“为什麽?”
这麽具有转折意义的一刻不让我看?
“我怕变难看了相公你会害怕。”
摸摸下巴,想想那只变态欧巴桑的虫子,我乖乖的转过了身,直到炼熠出声让我回头我才回头。

==
“相相公,我我那麽难看吗?”
声音低低的,带著哭音。
我想我是摇了头,所以炼熠安心的笑了。他这一笑不打紧,我却忍不住了。
“相公,你怎麽流鼻血了–”
好多啊~~~(((*////*)
炼熠是一个激动将我抱进了怀了,而我看见那白皙结实的胸部粘上我W红的鼻血後,血流得更加勇猛了。
“相公–你不要死啊!”
蓄著一口气,我拽了拽他青黑色的长发,要死不活的说道。
“把我的裤子穿上。”

抱著我,炼熠轻松的往山上跳,我鼻子上塞著两块布团,搂著他的脖子放肆的欣赏他变化後的样子。
如果是年幼的时候是可爱的话,那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整一妖精。幼嫩圆润的身体变成了让男人看了都流鼻血的性感身材,那时不时跑不来的毛茸茸的耳朵没了,一头卷卷的棕发变成了漂亮的青黑色,就连那苹果似的脸也拉成了瓜子脸,惟一没什麽变化的就是那双金色的眼睛。
“风大吗?要是冷的话我就慢一点。”
说著温柔的冲我微微一笑。

TT<
别再用你的眼睛放电了,你再放下去就乾脆直接给我放血算了!
我将脑袋埋进炼熠的胸膛,试图克制住那往外冲撞的血液,可效果显然不好。
这麽光滑、温暖、有弹性的胸部
血又流出来了~T-T
“相公,你忍忍,马上就到了。”
说完,炼熠抱紧了我,加快了速度。
我的脸颊就贴著那红WW的小突起,感觉著它拼命挤压著我,诱惑著我,就好像在高喊著–“嗯~亲爱的,来咬我吧!"。
×××,如果不是鼻孔塞了东西要靠嘴巴呼吸,我早就咬了,还容你这麽嚣张?
“相公,你别乱动,就快到了。”
你别让你的小乳头非礼我脸颊,勾引我小弟弟我就不乱动。
“好了,到山顶了。”
炼熠笑得一脸灿烂,完全罔顾我憋得通红的脸。
正当我准备发难的时候,我俩面前就蹦出一影子。
“此山是我家,此树是我养,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破山上还有打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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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一粉红色的蚯蚓从地底冒出,大声叫嚣著。 =_=b 区区一条蚯蚓居然也敢出来抢劫?世风日下啊~ 我不禁摇头感叹。 “啊–” 蚯蚓一声尖叫。 “裸体美男–” 只见两条疑是血液的白色液体从蚯蚓的鼻孔中流了下来。 =_=# 靠!比我还色。 蚯蚓身体一弹准备扑向炼熠。 我从炼熠怀中挣出,抬脚就踩在了蚯蚓的脑袋上。 =_=## “相公,火气不要那麽大。” “我在维护你的名誉耶!你竟然叫我火气不要” 感觉脚下被冰冰凉的东西缠绕,我说话的声音瞬间陡升八度。 炼熠诧异的看向我脚下,一张秀气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那条恶心的粉红蚯蚓将身体缠绕在我的腿上,滑腻腻的尾巴还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我的大腿内侧根部,一张被我踩扁的脸还抽搐的笑著,嘴里不住的嘀咕著。
“没土~(美腿~)”

<
我居然被一蚯蚓非礼了!!!
还没等我从被劣等动物性骚扰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炼熠就已经利索的将我抱到一边,然後把那好色蚯蚓系成蝴蝶结。
“相公,你做著等一会,臣妾去去就来。”
虽然是笑著对我说的,可我还是看见炼熠额头上的青筋在跳动。
注视著他拖著蚯蚓蝴蝶结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消失在浓密的草丛中後,我就隐隐听见"啪啪"的声音、那条贱蚯蚓的哭叫声和著"我的人也想,摆明是了!“的怒吼。
约摸十几分钟过後,炼熠满天大汗的回来了。脸上没了阴郁,笑得如儿般灿烂,而他腰间那条伤痕累累几近断掉的皮带却在昭示著他刚刚做了多麽激烈的运动。
那条是我新买的真皮皮带啊~
~~><~~
“相公,我们晚上吃烤鱼吧!有这麽肥厚的鱼食相信待会一定能钓到不少。”
我顺著他的眼光往下看,那条刚刚还神采奕奕的蚯蚓如今瘫在地上如同垃圾般残破不堪。
=_=
“熠熠啊!鱼儿们好歹也是有品味的生物,这蚯蚓都烂成这样了,那些鱼估计也没什麽胃口去吃了。”
“的确不怎麽好看。”
歪著脑袋想了想,炼熠拍手道。
“我们乾脆把它碾烂了揉成丸子吧!那样既方便保存,鱼儿也不会嫌弃。”
m(_ _b)m
熠熠啊~那种丸子保存起来也没什麽太大的作用吧!况且这家伙个头不小,真要揉丸子会把手揉成丸子的。
“这位大人,饶小的一命吧,小的再也不敢动大人的”
蚯蚓话没说完,就被炼熠一记必杀眼刀封死在嘴里。
“哼!”
一声冷哼,炼熠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我说,蚯蚓同志,你打劫的历史有多久了?”
“不多,也就最近三百多年。”
=_=
妖怪的时间观念真是
“把你收集的东西都交出来,我就让他放了你。”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蚯蚓高兴得在地上拼命抖动。
它是高兴,可旁边那位就不高兴了。
“相公,就那只蚯蚓能打劫到什麽好东西?还不如拿它钓鱼呢!”
我笑了笑,没有做声。
就是因为觉得那蚯蚓太菜了,所以才更想看看那拥有三百年打劫经验的家伙都收集了些什麽。

9
布帛三十匹(大多让虫蛀了,半数以上有腐烂迹象)、字画五百幅(没有一张能看出原来画的是什麽,还有不少属於手捏碎的脆弱品)、精致腰带七千条(完好,但无一条值钱,通通是劣等货)(=_=b实在是想不通只有脑袋和尾巴两头细的蚯蚓要腰带做什麽?)、宝石项链十二条(基本全是玻璃仿制品)、黄金十箱(全是外包金纸的土块)。
“我值钱的东西全在这里了。”
蚯蚓可怜巴巴的望著我。
如果不是这蚯蚓忽悠我,就是他脑子确实有问题,居然能把包金纸的土块当黄金。
“熠熠,过来!”
我冲炼熠招了招手,他听话的凑了过来。伸手,我解开了炼熠的腰带。
“相相公”
炼熠的俊脸上绯红一片。
唉~怎麽身体变大了,思想也跟著不纯洁了呢?
我摇头叹息,将手中的皮带递到他手中。
“把那皮痒的货绑起来再抽上一会。”
“哦!“t
炼熠有些失望般小小的叹了口气,然後发泄似的走到蚯蚓面前。
“大大人,我最值钱的收藏都在这了啊!”
哆哆嗦嗦的往後躲,却多不过炼熠的速度,不一会那企图忽悠我的蚯蚓就被绑在树上开始享受我十五元皮带的滋润和我倾情提供的半裸美男服务。
“啊–大啊–人啊–”
听著那如同叫春般的呻吟声,我顿感一股恶寒。
“熠熠,用点力气。”
“是,相公!”
炼熠收了收心神,将一部分妖力灌注到腰带上,让腰带泛起妖异的暗红色光芒。只见红光一甩,周围碗口粗的树叉断了几根。
“等等我我愿意将我的极品收藏全部捐献出来!大人您饶了我吧!”
看著绑在树上的蚯蚓吓得黏液四飞溅,我不由一笑。
“早如此就不用受惊吓了嘛!”
等到那蚯蚓满怀怨念的将所谓的珍藏品搬出的时候,我的脸顿时黑得比满怀期待看见黄金却发现是泥土後还要黑。
“这些都是我的宝贝,大人您能不能给小人留几件呢?”
蚯蚓盘踞在箱子边上弱弱的恳求著。
整整一箱子内裤,而且还是男人穿过没洗的那种。箱子一开,远远就能闻见一股精液的腥臭味。
-_-好恶心~
“似乎没什麽东西。”
炼熠皱著鼻子用灌了灵力的皮带将整箱罪恶的内裤全部挑出来碎掉,他每碎一见旁边的蚯蚓就哀号一声。
“不,我的贤贤啊啊!我的贞贞我的美美”
=_=
这什麽恶癖好!居然还给内裤取名字!
当炼熠将整整一箱内裤清理了大半的时候,蚯蚓终於因为心痛(估计的)过度昏厥了。忽然,炼熠停了下来,弯下腰从箱子里面拣出一本像书一样的东西,翻了翻,塞进了裤子口袋。
“熠熠,什麽东西?”
“地图。”
炼熠含含糊糊的如此答道。
对炼熠这模糊的态度我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去追究那本书到底是什麽,只是在想熠熠身上那条牛仔裤如今看来是报销了。
“如果那条蚯蚓拿不出点像样的东西的话就把那剩下的东西都烧了吧!”
我话音刚落,原本还在昏迷中的蚯蚓腾一下弹了起来。
“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求你手下留情放过它们吧!”
说完窜回洞里把七七八八的零碎物品全部交了出来。这的物品基本就是垃圾中的垃圾,我连凑过去看的力气都没有。就在我转身准备走人的时候,忽然心脏莫名的狂跳。一种奇怪的感觉驱使著我去翻动那堆垃圾,从里面捡出一块白色的石头。
“熠熠,我想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回头,我朝炼熠露出了少有的爽朗笑容。
–夏之冰石。

按照约定,我们把那剩馀的内裤还给了蚯蚓。看它欣喜得用尾巴将每条裤裤挑起凑到嘴巴前面去亲,我的胃就在抽搐。
–对这个世界来说,这麽变态的家伙或许应该清理掉。
虽然我和炼熠都这麽想,但谁也没有动手的打算,毕竟那麽恶心的家伙谁也不太想再去碰它。

1
把我从山顶上抱下来,炼熠就恢复了他小孩子的样子,那条让人怨念的裤子也回到了我的身上。
看来这储玉的时效性不是很长啊!
我如此感叹著,心里觉得有些失落又有些安心。说不清楚为什麽失落又为什麽安心,也不想要去细想,总觉得要是去想的话会有什麽事情发生。
“相公,你怎麽了?”
敏锐的感觉到我心情不是很好,炼熠伸手拽了拽我的衣摆。
“啊?没什麽。”
本来就不想去想,也不知道为什麽,让我如何解释呢?
我弯腰将炼熠抱了起来,让他坐在我胳膊上。他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一张小脸微微的红了。
说来,跟他相这麽久,我还是第一主动去抱他。
小小的身体软软、暖暖的,抱起来还很舒服,而且一点也不重。我没有抱过跟他同龄的孩子,但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一般孩子该有的重量,如果不是知道他食量一直不错的话,或许我会唠叨两句让他多吃饭的废话。可尽管想到了这是种族间的差异,但还是心痛。
“以後族中的事务,你能不管就不要管了,让那些老头子们做去。就他们这个年纪,一直吃f饭会得老年痴呆的。”
想到他在族中时忙碌的样子,我不禁愤愤的如此说道。
“可是”
“没什麽可是不可是,做妻子的听话就行了。”
受到反抗,我的口气不觉得硬了起来。
“那群老头成天一有什麽事情就找你,族里没别人了?也不想想你就这麽点大,再能干也还是有限的,竟然完全不考虑你身体顶不顶得住,什麽事情都丢给你干。那群老头子完全懒得一点样子也没有”
我一个人絮絮叨叨的不停的在说,炼熠没有搭腔,只是用胳膊环住我的脖子,将脑袋搭在上面。
“困了吗?困了就睡一会吧!”
“嗯。”
轻轻的哼了一声。
我没有再出声,只是抱著他沿著河边一直往下游走。

几天之後,我们回到了妖狼族的村寨将那块石头丢给了那些长老们,我就拉著炼熠说要回去。炼熠无奈的看了看那群老头,点头答应了。

回到家的时间是晚上1点左右,正好姐姐於最清醒的状态,所以一到家就被盘问来盘问去。我是懒得交待了,将应付姐姐这一光荣而重大的任务全权交给炼熠,自己则迫不及待的去洗澡换衣服–那条沾染了蚯蚓的变态气味的裤子我是一刻也不想留了。
等我出来,正好看见炼熠在同姐姐讲述储玉的事情,姐姐一脸异样的兴奋让我浑身上下寒毛倒竖。
“能变大给我看看吗?”
“这个我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用。”
“试试嘛!”
看到姐姐的样子,我不禁感到有些头痛。
“姐姐,储玉那东西对身体不好,熠熠用过後会很长时间都於昏睡状态的,你别让他用了。”
“呵~几天不见,这麽体贴人了?”
姐姐嘲讽了我两句,转头对炼熠继续攻击。
“就用一,怎麽样?”
“这个”
炼熠有些为难的看看我又看看姐姐。
“姐姐–”
“你小子给我闭嘴!”
一声暴吼,我吓得缩起脖子再不敢做声。
炼熠,你好自为之吧!我救不了你了~
T^T
“你要是答应的话,那麽这个还有这个都是你的。这可是我特地托朋友帮我去淘的上等货,绝对值得。”
姐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箱看上去像是录影带的盒子又掏出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开始诱惑炼熠。
炼熠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录影带,点了头。
我很想凑过去看看是什麽录影带,但却被姐姐的眼刀杀得躲到角落里没敢再动。
“那我去浴室里面可以吗?”
脸皮薄的炼熠红著脸请求著。
姐姐看到炼熠那种表情,仿佛忍痛般闭上了眼,一脸舍生取义的架势说道。
“你去吧!”
=_=
至於嘛?
几分钟後,炼熠穿著我的浴袍出来,然後只听见"呀啊–“的声波从姐姐的方向传来,然後"嘭嘭"数声,灯泡炸了,保险丝也跟著烧了。

“姐姐,你就不能克制点吗?”
满屋的黑暗,让我一边无奈的叹息著,一边感叹出国前父母特地在墙上加装隔音层的良苦用心。
“MD,什麽烂灯泡!”
姐姐咒著,听声音鼻音很重,像是鼻子被捏住了。
摇摇头,我摸黑过去拉住被姐姐的声波震得两眼发的炼熠回了房。
唉~可怜的炼熠啊!

11
被窗外的光线刺激得半梦半醒之间,我感到有什麽东西在脸上游走,若即若离得让人觉著酥痒。不耐的哼了两声表示不满,翻身打算继续睡,可是天不从人愿。
“嘭"一声,刚修好没多久的门又在姐姐的铁脚下阵亡。
“终於让老娘等到太阳出来了!啊哈哈哈~”
这种恐怖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地狱的魔鬼之声。
抬起眼皮,瞄了眼顶著黑眼圈手拿照相机狂笑的姐姐,我那可怜的小心肝就没骨气的开始瞎跳。
“姐姐大人,您这是”
居然还能顶著姐姐视奸的目光开口,炼熠,你果然是妖。
“难得她在太阳起来的时候还依旧站立著,你就让她折腾吧!”
等她现在折腾够了,我们也就能清净了,否则估计几天内的日子都不好过。
我拉拉炼熠的头发,衷心的告诫著。
“相公”
炼熠虽然不解,但是也没有对我的话做什麽反抗,由著姐姐奸笑著拿著相机对他狂照。
约摸半小时过去了,那个号称有2G扩展空间的变态相机终於满了,姐姐发出了满足的喘息。
“我就不打搅你们了。好好睡吧!”
说完,轻步莲移的回房睡觉去也。
姐姐前脚刚走,炼熠後脚就缩水了。
“相公,为什麽只是靠著不动会比对付妖怪还累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姐姐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妖怪见了牙齿还要打架"的非人类。
–只能如此解释。
当然,我有那胆子想,却没那胆子说。估计我现在说出来,明天就睡到医院的病床上去了。
“别想了,再睡一会吧!”
将缩水的炼熠拉进怀里,我又闭上了眼。
之前在外奔波因为害怕露出破绽会没命,所以一直拼命压抑,所以对那些相貌丑陋且能顷刻取人性命的妖怪的恐惧便被压制下来,如今回到这家中,心一安,疲惫便涌了上来。
搂著炼熠,我一直睡到隔天清晨才醒。

睁开眼睛就看见炼熠那漂亮的金色眼睛呈放大状态。
“炼熠,你要干嘛?”
“早安吻!”
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啊!
“小小年纪生活要过得健康,人才能充实!”
一掌推开他的小脑袋,我翻身准备去弄吃的。
“可是姐姐她说早起时夫妻间的亲吻有助於增进感情。”
炼熠拽著我的睡衣,一脸的不甘心,大大的眼中还隐隐可以看见水雾。
他那委屈的样子让我心一拧,没来由的开始心疼。无奈的叹息著,我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
炼熠虽然仍有些不甘愿,但总算是笑了。
“早餐想吃些什麽?”
“相公要做饭吗?”
看我直奔厨房,炼熠惊讶的大叫著。
这个屋中除了犹在屋中沉睡的姐姐外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了,不是我做,难道要他这个连炉子也点不著的人做吗?
“嗯。”
“对不起相公。”
炼熠没来由的道歉让我一愣。
这又是怎麽了?好端端的跟我道什麽歉?
“臣妾会在一旁努力学习的。”
他毕恭毕敬的自称,让我差点没把手中的锅铲飞出去。
“熠熠啊!是谁让你用那个自称的?”
“母后每跟父皇说话都是这样啊!”
“不要再用了。你是男孩子,不要用那种自称。”
“哦!”
摆平了炼熠的自称问题,我开始为饿了两天多的肚子忙碌了。
因为炼熠没有什麽特别的要求,所以我弄得很简单,但是考虑到炼熠还在成长期,所以我特意多弄了些。而炼熠也很给面子,给他准备的肉、牛奶、鸡蛋和面包都一点不剩的吃完了。

12
姐姐自从那天白天闹过之後,就一直於昏睡状态,这让我觉得害怕。记得上她出现这种症状後没多久等她彻底清醒了,我们学校的一位号称"无敌手"的体育老师随後不久便辞职了,据说这一事件的幕後黑手便是姐姐,但真实情况已不可考(当时也没有胆子去考证)。
怀揣著恐惧,我安然渡过了数天的幸福时光。
可好日子也到头了。
这日晚饭时分,姐姐一反数日来的迷糊状态,在饭桌上异常清醒。
“熠熠,经过数日来的思熟虑,我决定无条件支援你,做你坚强的技术後盾!”
姐姐端著碗,一脚踩上饭桌,如此宣布。
“所以让我们一同学习,一同进步吧!”
蹲在饭桌上,姐姐握住炼熠的手,一脸情的说道。
炼熠转头莫名其妙的看向我,我冲他摇了摇头表示"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天知道姐姐这是哪一出。无条件支持炼熠不是她早就决定的事情吗?为什麽现在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跑来宣布。真是完全不能理解。
当然这句不能理解也只是维持了一个小时,之後我痛彻的明白了。

晚饭结束後,炼熠搭著凳子在水池洗碗,我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姐姐很奇怪的没有回房间,而是一脸卡白的坐在我旁边,一副看起来极度不安的样子。
“有什麽事吗?”
她这样子我从来没有见过,心中也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没什麽,只是在等个客人。”
姐姐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微微。
能让姐姐害怕成这样的人,我不禁对这位没见面的"壮士"产生了敬佩和好感。
神啊~您果然是英明的!这叫什麽来著?哦,对了,恶人终有恶人磨。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安魂曲"的门铃响起的时候,我带著一脸畅快的微笑开了门。
“呀~~~~~~~~~~”
门一开我就被兴奋尖叫的吓得让连看也没看来人的样貌就反射性的甩上了门。
转头看看沙发上的姐姐,她整个人已经不见,只从沙发後面露出半个脑袋,如同打游击般冲我挥舞著手。
去?开?门,说?我?不?在。
解读完姐姐的自创手语,我握在门把上的手连汗也出来了。
“安魂曲"的门铃又响了起来,我却全身无力的靠在门上硬是不敢开。
“相公,怎麽了?门外有人吧!”
炼熠洗完碗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无视姐姐的手语蹦到我身边。
“姐姐大人,您到底要说什麽?要我去开门吗?”
一知半解的炼熠不知险恶的开了门。
“呀啊~~~~~~”
比刚才更加强悍的声波震得头皮发麻的炼熠直挺挺的倒地。我立时想再度甩上门,将那种噪音隔绝在门外,却被一只大手拦住了。
“亲爱的弟弟,我可不能容许同一个人两将门甩在我精美绝伦的脸上哦!”
粗哑的声音过後,一张浓妆W抹的脸从门缝中伸了出来。
人人人人
“姐姐,救我~~有人妖啊~~~”
被那张脸恐吓到的我夹起在地上眼冒星星的炼熠就往姐姐躲藏的方向逃窜。

13
我畏缩的躲到姐姐身後,远远的瞪著那大喇喇登堂入室的"匪徒”。姐姐则护著我,也远远的望著,不敢靠过去。
说来羞愧,我与姐姐都患有严重的人妖恐惧症,由来原因因为历史悠久已经不可靠了。
(分明就是不想说。 胥胥:我就是不说你能奈我何?)
“啧啧~看这小脸给吓得!让人看著怪心疼的。子梓,来,过来!”
变态人妖叫著姐姐的名字越靠越近。
“夏夏柘天,你你不要再靠过来了~”
姐姐颤抖的声音都带出哭腔了。
“不是你请我来的吗?这会想不认帐了?”
夏柘天扁扁嘴,咬著下唇一副让人恶心的委屈样。
“人家还指望能你谱出一段传奇般的姻缘呢~”

这个人妖居然想泡我姐姐(无限回音)
“你你你不要恶心我!”
“真是太让人家伤心了,人家可是自从那被你‘英雄救美’之时就对你一见锺情,立誓非亲不嫁的~”
夏柘天说著抛了个媚眼过来。
顿时,我和姐姐一起抖了又抖。
他说的这件事情我隐隐有些印象,约摸也就是在两年前,姐姐说她心情不爽,放学後就出去游荡了,午夜时分回到家时,浑身颤抖,脸颊上还印有数个"血唇印”。其後数天她都躺在床上,嘴里不住的呻吟著"不要啊救命人妖”。
原来这事情还没完啊!
我不禁同情的看了看姐姐。只见姐姐脸色青白,在灯光下已九分像鬼,唯有一丝人气尚存。
姐姐,原来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是这般的可怜–T^T为什麽不早点让我知道呢?好歹好歹我也是你惟一的弟弟,你就不能让我的心里早点得到平衡吗?
就在我自我泣诉跑神的时候,姐姐被人妖GG逮住,搂进怀中就是一个让人脸红心跳的KISS。夏柘天兴奋得双颊泛红,呻吟连连;姐姐害怕得印堂翻黑,白眼直翻。十分钟之後,因为震惊过度忘了去解救我惟一胞姐的直接後果就是姐姐在夏柘天的怀中口吐白沫的晕了。
“弟弟,子梓的房间是哪一个?”
夏柘天打横抱起姐姐,冲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名为"鸡皮疙瘩"的异性生物顿时爬满我全身,更是因为他那故作狐媚的一声"弟弟”,我也壮烈的牺牲了。
“啊–”
尖叫著,我冲回了房间,将炼熠遗忘在了地板上。
之後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去管了,至於姐姐会被那人妖匪徒如何,我连想都不想去想,我只知道我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哆嗦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从房门後探出半个脑袋发现房间中多出一个光著上半身,清爽得让人眼前一亮的男人。
“弟弟,你醒了!你姐姐估计还要睡很久。早餐想吃点什麽?”
“你你你”
我用手指指著他,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姐姐昨夜热情得要命,把人家的衣服都扯坏了,所以人家才这个模样。不过,人家传围裙的样子也是娇媚的~”
说著,扭了扭臀部。
“恶~”
那扭捏的声音让我联想起了他昨晚的样子,顿时胃中酸气上涌,我捂著嘴直奔卫生间,开始了晨吐。
“相公,你没事吧?”
担心我的炼熠在外面敲著门,我却没有力气去应答。只听见那混蛋人妖这样说:“小熠啊!你就不用担心了,弟弟他吐吐就会习惯了。”
“为什麽?”
“哎呀~不就像那女人一个月中总有几天不舒服一样嘛!你放心,一会他就会活蹦乱跳的了。”
“哦!”
炼熠听後,老实得不再敲门。
我趴在漱洗池边,心中愤恨著。
姐姐啊!你是为什麽把这麽一"狼"招进家中啊?

1
早上,勉强吃过早饭,我就瘫在了沙发上再也不想动了。炼熠则被那夏柘天拖进书房说是进修。
神啊!熠熠一大好儿童可不能就这麽给糟蹋了,可可可我不敢拦啊!
对了,找姐姐来拦住那家伙。啊,姐姐
这时我才想起来姐姐昨晚被人妖非礼後不知道怎麽样了,不过听那人妖的口气,似乎还活著。
我顶著胆子,推开姐姐的房门,结果就看见姐姐面色发青的躺在床上不停的哆嗦,嘴里还不住的呻吟著"救命”。
T^T
姐姐,你说你这是何苦啊?

夜里,直到姐姐快起床,炼熠才被从书房里面放出来。
可怜的孩子一看就知道是被荼毒了,面色惨白,鼻子还塞了两团棉,眼睛咋一看都是”@@“这个样子。
T-T
来,熠熠,过来,我抱抱!
我张开双臂,打算让炼熠投奔我的怀中。
炼熠双眼含泪,就在打算冲入我怀里的那一刹那,夏柘天的一个瞪视让他改变了初衷,生生的将我的脑袋扯进了他怀里。
“相公,别害怕,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
=_=b

“弟弟,你还真幸福,小熠这麽护著你。”
为什麽,为什麽我觉得那混蛋人妖笑得极度不怀好意。
“夏柘天,你昨晚对我做了什麽–”
姐姐的吼声从浴室传出,随後她裹著浴巾就杀了出来。
Y~真壮观啊!
要不担心小命会没掉,我还真想吹口哨。
姐姐那一身号称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上全是青紫色的吻痕,分布那叫一个均匀,面积那叫一个广泛啊~
“姐姐,小心走光了。”
我将外套狗腿的披到姐姐肩膀上,顺便近距离欣赏了一下。
近看更有气势,居然还有不少是带边的。
(有人不知道"带边"是什麽意思吗?)
“子梓,过来,别凉著了。”
好声好气的将姐姐拉过去,夏柘天将我的外套一把拉下,把准备好的衣服披到了姐姐肩上。
“你个混蛋!”
一记漂亮的直拳,夏柘天面带微笑的飞了出去。
“梓梓,你的直拳力道越来越猛了,打得人家好疼哦!”
一阵恶寒,我和姐姐又一起抖了抖。
“小熠啊!身为男人,要一开始就表明立场,在自己的领地充分巡视,并且留下记号,这样才不会有人有胆子窥视你的东西。知道吗?”
夏柘天不知道是不是被姐姐打傻了,忽然冲炼熠一本正经的说教起来。
“尤其对自己喜欢的人,一定要坚守领地,哪怕不择手段。就像夏姐姐这样,盖章也要盖得彻底。知道怎麽盖吗?不知道不要紧,没有人是天生就会的。你看啊!要像这样撅起嘴然後用力吸,最後为了好看再加个边,就像这样用牙”
“夏–柘–天–不要教些没用的东西!”
“不要教小孩子这种东西!”
我和姐姐一人一拳,将夏柘天伺候成了国宝熊猫。
“人家也是好心嘛!”
捂著脸,夏柘天坐在地上假哭著。

15
对夏柘天教些什麽内容,炼熠不肯跟我说,姐姐叫我不要问,夏柘天更是一副奴隶相说什麽"你姐说什麽就是什麽”。
我就愣是生生的看著炼熠这不到三天下来人瘦了大半圈,原先粉嫩的脸颊如今硬是快看见洞了。不过这屋中瘦的不光是炼熠,就连姐姐也瘦多了,眼中也不是很有神采。惟一幸福安康的就数那人妖夏柘天,被滋润得有红有白,皮肤更是有光泽到差点能反光的地步。
这夜,刚吃完晚饭,夏柘天冲炼熠微微一笑。炼熠脸颊顿时如同火烧般红透,埋著脑袋窝进我怀里。
我有些纳闷他俩什麽时候成这种"暧昧"的关系了,但两人并未曾说什麽,我也不好开口,只觉得心中像梗了什麽东西似的不是很舒服。
“相公,夜了。回房吧!”
炼熠贴著我耳朵小声的说道。
这话炸得我贴著他嘴唇的耳朵顿时如同火烧般灼热。我诧异的想拉开距离看看炼熠,可他搂住我脖子硬是缠住,只得见他细嫩的脖子红成一片。我想说些什麽,炼熠却像是窝不住般动了动,小屁股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著我的下体。
感到下身没节操的起了反应,我抱著炼熠站了起来。
“我带熠熠回房睡了。”
姐姐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只是"嗯"了声又继续看她的新闻。夏柘天则满脸兴奋的红,掏出不知道他放在哪里的手绢趴在沙发背上朝我俩挥了挥,嘴里没正经的说著"加油"之类的废话。

回到房间,将房门关上,我轻轻的将炼熠放到床上。
“怎麽了?今天不舒服吗?”
我晓得我在逃避关键问题,但是我就是不想面对。看来我果然是新世纪的好青年,对犯罪的事情丝毫不感冒。*^_^*
“相公”
炼熠跪坐在床边,拽住我的衣领,眨巴了两下水润的金色眼眸,然後闭上,微张著小嘴凑向我。
跑神的结果就是被吻了个正著。
感觉那细小灵活的舌头侵犯进我的口腔之时,我懵了。等回过神的时候,自己一只手揉捏著炼熠小小的胸,另一只手则没道德的放在了他那小巧结实的屁屁上,最没良知的小弟弟还欢快的在他嘴里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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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竟然做出这麽禽兽的事情!
清醒的瞬间我简直想冲到浴室拿淋浴的软管上吊算了。
“相公,舒服吗?”
或许是注意到我神志归位,炼熠停了下来,抬头问我。金色的眼睛水汪汪的,一张小嘴通红,嘴角还挂了一缕银丝到我全身上下最没道德良知、最兴奋的人神共泣的小弟弟上。
血液"轰"一下全涌进了脑子,脑细胞顿时淹死在那被激起的红色海洋中。那一瞬间我看见杰士邦先生带著墨镜搂著炼熠的腰,摆出最经典的7的造型将"道德"两字打上了天。
“嗯~舒服”
“相公想不想更舒服一点?”
“好啊~”
炼熠粲然一笑,将我推倒在床上,跨坐在我身上,用他白皙的小屁屁对准我的小弟弟就往下坐。
顿时,我眼前白光一闪,张开嘴
“啊–”
一声惨叫。
“相公!你没事吧!”
炼熠焦急的大叫。
*~*
怎麽可能没事!你试试把小弟弟从"I"折成倒"L”,看看有事没?T^T
“相公”
炼熠趴在我身上哭得好不伤心。
“我不知道会弄伤你夏哥哥他说这样做比用嘴会更舒服所以我才相公!我真的不是有意弄伤你的!”
MD,死人妖,原来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不让我姐姐把你从方的修理成椭圆的,我就跟你姓–

16
第二天一早看见那死人妖的惨样,我顿时什麽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在心里感叹"这世界上果然还是姐姐最强悍”。
为什麽?
不说别的,就拿夏人妖那还算有点姿色的脸来说吧!额头和脸上各有三道指甲的抓痕,眼睛黑了一半,脸肿了半边,就连嘴唇也是残破不堪。一看就知道是被人蹂躏过。
算了,兄弟。看在同是天涯沦落人,而且你日子也不好过的份上我就不再雪上加霜了。
T^T
“兄弟,小熠熠人呢?”
夏柘天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抓住我问道。
兄弟,拜托,你脸部的肌肉能不能不要抽啊!你这样子,我看著觉得浑身痒痒。
“还在房里睡呢!”
“去叫他起床,我有话要和他说。”
夏柘天抽搐著硬是扯出一抹笑容。
“好吧!”
虽然夏柘天一副想要打人的模样,但我还是答应了他,毕竟这想法他也就能想想而已。
我回房刚把炼熠叫起来,夏柘天就一脸怒火的冲过来将人拖到了书房。十分钟後再出来时,他火也消了,气也顺了,就连周边的空气都开了了。
“都谈什麽了。”
我拉过炼熠探问。
“没什麽。”
炼熠偏过脑袋不愿看我,一张俏脸红红的。
转头看向夏柘天,他咳了两声,说了句让我吐血的话。
“你一大老爷们干嘛老操心些妇道人家的事情?那是你该问的吗?”
=_=
你是妇道人家,那我姐姐算什麽?妇道人家的夫家?!
一句话恶心得我没了追问的心思。
你们不说,我不问还不行嘛!
觉著无趣,我转身进了卫生间去完成我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解决完後,身体顿感舒畅,心满意足的准备提裤子走人,忽然想到了什麽,我又坐回马桶上。
昨晚被炼熠坐成那样,不知道小DD还能用不。
有些担心下半身功能的我忍不住想要试试,手不由的伸到了胯下,捋了起来。
看到我的宝贝坚强的站了起来,一刹那,感动得想哭。
真不愧是我的宝贝,如此的完全不"屈”、百"折"不挠、“坚"韧"挺拔”、即使面对困难也勇往"直"前,实在是楷模中的楷模、弟弟中的弟弟。
“啊~”
兴奋得越捋越快,很快一股白浊的液体便飞了出去。
高潮的舒畅让我的意识有些涣散,眼前浮现出一个景象–是一个鸟窝,一个长翅膀的人形鸟住的窝,里面有一块椭圆形的石头。
“熠熠,我看到下一个我们要找的东西了!”
提起裤子,我兴奋的冲出卫生间大喊著。
炼熠高兴的冲到我面前,可高昂的兴致维持了不到2秒。
“怎麽了,有线索不高兴吗?”
我伸手想去捏捏炼熠那忽然变黑的脸,却被他偏头躲了过去。
“怎麽了?”
好端端的生什麽气?
炼熠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轻轻的说了句"没什麽"就钻进了书房。
“还说没什麽,脸黑得跟包公似的。”
我嘟嘟囔囔的嘀咕著,但却没有将炼熠的反常太放在心上。

17
兴高采烈的接过炼熠递到手中的烤兔肉,我正准备下嘴咬,却被旁边人散发的气场冻了一下。
过来这个异世界後,炼熠就一直维持这种阴阴的调调,用让人头皮发麻的眼神时不时望我。我回望他,他就转过头去当没事,一会又望过来。问他,他也不说话。
“熠熠啊~你有什麽话就说,你这样我觉得难受。”
放下挨到嘴边的兔肉,我叹了口气。
又来了,这种像是我欠了他N多钱没还的哀怨眼神。-_-
“没什麽。”
转过头,炼熠死活不愿说。
我的小祖宗啊~就究竟是生的哪门子的怨气啊?T^T
恨恨的使劲咬著手中的肉,我把满肚子的苦水当佐料咽。想想我这些日子因为他的眼神错过了多少美食,少看了多少眼美女啊~
我也怨念啊~~
炼熠幽幽的看了我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说你,到底想怎麽样啊?”
什麽都不说,你一个人到底在哪里生什麽闷气啊!
我怒了。站起来,用手中啃了一半的兔子腿指著他的鼻子。
“别说你我物种不同了,就算你我物种相同,我也猜不出你想什麽啊!有什麽就直说,别在那哀怨来叹气去的影响我胃口!”
“相公介意我想什麽吗?”

<
我怎麽不知道还有这一应招?
“相公,介意吗?”
炼熠抬头望著我,金色的眼眸中闪烁著异样的光彩。
这这这你让我怎麽答呢?
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仿佛那话说出口会多要不得似的。
“相公,你的脸很红。”
臭小子,这话不说你会死啊!
“相公,你的脖子也红了!”
炼熠扯著嘴角,笑得有点坏。
“相公”
“啊–不要说了,也不要叫了!”
“可是,相公你叫我说来著。”
“住嘴!吃饭的时候老实吃东西,不要说话,会影响消化的!”
“可我还记得刚刚相公说我不说的话,您会吃不下去。”
“炼熠–”
我怒!
我居然会被一小鬼逼迫。唉,做人做到我这份上未免也太失败了~=_=b算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我去那边吃,你老实在这边呆著。”
“别走太远了,这里离夷鹭的聚居地很近。”
“我知”
挥舞著手中的兔腿,我说得满不在乎,但如果我预先知道我会因为挥舞兔腿而被夷鹭抓走的话,一定打死也不挥,就算要挥也只挥骨头。
就在我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一只俯冲过来的夷鹭抓著兔腿将我带上了天。
“相公–把兔腿放开啊!”
T^T
熠熠啊!你以为我不想放吗?你要是早二十秒喊,我一定放。可现在太高了,我害怕~~
~~><~~
“熠熠–救我啊!”
(注:夷鹭:一种类似恐鸟的猛禽。<此纯属杜撰>)

18
曾经,我因为烤兔子不肥没油而好好的教育了炼熠一番,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T^T
为什麽?–因为被挤压而流下来的兔油慢慢浸过我的手指,让我的身体更加完美的感受地心引力往下滑了两厘米。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夷鹭兄~能不能不要抓兔腿抓我啊?你看,就体积而言我比那兔腿要大,肉也多,你看你是不是”
因为在这里碰到的妖怪多数能沟通,所以我忘记了还有不能沟通的种族的存在,而这点疏忽很快让我遭到了报应。
夷鹭低头望我一样,空出一只爪子照我脑袋就是一下。

~~(((-)/
“啊–你居然敢踢我!我咒你这辈子别想再抓到一只兔子~~~~”
我愤怒的吼声响彻整个山谷,惊起远一群鸟。然而愤怒也阻挡不了我下落的速度,我就这麽直直的掉了下去。
神啊!我发誓从此以後再也不巴望著高空弹跳这种高级游戏了,您就发发慈悲给我在下面垫些东西吧!
~~><~~
人家我的大好青春还没有过完,不想死,尤其不想顶著男的名义死啊~~~
我一想到姐姐会在我的墓碑上刻上"2×年,吾无能之弟–子域,於异境死於兔腿之难。死时身无分文,惟有男资格做伴,望九泉之下能得一孤女怜悯,帮他一了夙愿"这种东西,我就非常非常不想死–
“U啦”
我不知道摔到什麽地方,身上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痛得要命,还可以感觉到屁股一下湿粘一片。
难道,我要在这个地方流血过多而亡吗?
我仰望著天空,默默的流著泪。
也罢,再让我好好的看一眼这蔚蓝的天空吧!
就在我感叹人生苦短之时,一张陌生的脸闯进我的视线。
如果只看那张脸,那麽姐姐她会尖叫,我不会,但我看到的却不光是他的脸,还有他那巨大的、挡住太阳光的黑色翅膀,所以我尖叫了,而那位帅得让男人想哭的"恶魔"先生用最原始的方法堵住了我的噪音。
(胥胥:知道最原始的方法是什麽?该回答为:嘴当然是不可能的,又不CJ了吧~正确答案:手)
“别吵。”
被他切断声源後我才听见从我屁股底下传来"U啦U啦"的声音,像是什麽东西碎了。没过多久,一个小小的胳膊从底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腿,紧接著一个布满黏液的脑袋从我两腿间冒了出来,然後是身体、湿乎乎的翅膀
啊–生小孩了!!
被一连串的惊吓刺激过度的我此刻脑子基本当机,甚至还冒出了–“这孩子不是我生的吧?“这种疑问句。
那身上满是黏液的孩子睁开了眼睛,一双漂亮的青灰色眼睛朝我和旁边那位帅哥间扫了又扫,然後裂开嘴,伸出手臂,冲我喊:“娘–"。调过头,朝我旁边的帅哥喊:“爹–”

小朋友,乱认亲戚是不对的!
“儿子乖!肚子饿不饿?爹去找的吃的回来,你就在陪娘一起等弟弟好不好?”
“好–”
~~~(((/@_@)/))~~~
我倒!
帅哥,不是这样教育孩子的!喂,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19
“娘,抱!”
小鬼挣扎著巴到我身上蹭来蹭去。
=_=
小鬼,不要把黏液蹭到我身上!
我抱著巴在我身上死活不肯下去的小鬼从破碎的蛋上爬了下来,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破坏力有多麽大。
这窝里就两个大蛋,一个被我压破,一个被我压裂。
幸好他们的爸爸刚刚没揍我。
看著那洁白蛋壳上的裂纹,我暗自庆幸。
“娘,为什麽你不把弟弟也弄出来呢?”
小宝宝拽著我的衣襟,眨巴著青灰色的漂亮眼睛,一脸纯真的表情。
=_=b

–对不起,妈咪我下落的时候没瞄准,下一定"一落双蛋"让你们兄弟两一起出来。
靠,我能这麽说吗?
“等你弟弟想出来他就会出来了,你不用太心急。”
“可是,刚刚要不是娘叫我,我是不会醒的。我想弟弟可能还在睡,娘你去叫他起来吧。”
=_=bbb
你让我怎麽叫,招呼只夷鹭再把我扔一?
“宝宝乖,别打搅你弟弟睡觉,等他睡醒了自然会出来。”
我哄骗著怀中的孩子,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暗暗叹口气。
为什麽我要在这里哄孩子啊?濉怨念~
一双小手一下子揪住我的衣领,漂亮的小脸上漾著奸诈(?)的笑容。
“算了,弟弟不出来正好,我就可以独占娘了~”
本来就甜的童声再拖上甜甜的尾音,那感觉就一个字–“腻”。
我狠狠的被这甜到发腻的声音刮起了一起鸡皮疙瘩,抖了抖身体,不由的拉紧衣襟。
“娘~你身上好香哦!”
=_=
我记得到这里来了以後,已经三四天没洗澡了,眼看就要发酵了,身上除了汗酸味估计也没别的了,真不知道这孩子嘴里的香味指得是什麽。
“娘–”
小鬼从我怀中抬起头,一张小脸粉扑扑的。
“趁爹不在,你能亲亲我吗?”

<
这世界的小鬼都这麽早熟吗?炼熠看起来一副孩子样,可好歹也百把岁了,所以我偶尔可以用看待成年人的眼光去看他,但眼前这位小祖宗,如果我的神经没错乱,他才刚从旁边那堆破壳里面爬出来没多久吧!
“乖孩子,听话,别闹!一会你爹就回来了。”
这话说完才发现不对。这麽说不是明摆著我跟这小鬼有什麽,怕被孩子的爸抓奸在窝吗?
=_=bbb
“可娘身上太香了,我忍不住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麽就感到脖子上一阵刺痛。
那小鬼居然在吸我的血–
~~><~~
顿时,我身上所有的力气都仿佛从脖子上的伤口随著血液流失了,只能无力的任由那孩子趴在我身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吸著。
那帅哥肯定是故意留我下来喂他孩子的,难怪我把他蛋砸了也不生气呢!
“不要”
我无力的呻吟著。
听到我的呻吟,那小鬼一下子惊恐的跳离我怀抱,连嘴也不擦就那麽楞楞的站在那望著我。
那W红色的唇沾著鲜血是那麽的妖冶、魅惑
T^T
那是我的血啊~
“娘~对不起!我”
大大的青灰色眼中顿时满是泪水,还沾著血的嘴巴瘪了起来,典型的风暴来临前的徵兆。
我的小祖宗,我才是那个受害者,才是那个要哭的人好不好,拜托,你有点加害者的意识行不行?
“娘,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的。我我我们趁现在私奔吧!”
_

我吐血!
一看上去最多两岁大,还光著屁股的小P孩刚刚跟我说什麽?私奔?!他到底晓不晓得私奔什麽意思啊?
“娘,我们走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娘–”
-_-#
别拦著我,让我跳下去死了算了。一刚出生不到1个小时的小鬼竟然说要保护我我一大老爷们活著还有什麽意思?让我死了吧!
“娘,你别听他的!他连爹的一个手指头都打不赢,更别说保护你了。”
另一个甜甜的声音从蛋壳中传了出来。
“你还是等我出来後跟我走吧!”

天啊~这什麽世道?连没出生的都欺负我,我我我不要活了~炼熠啊!你在哪啊!你相公我要被人欺负死了~~T^T

2
见过妖怪跟妖怪蛋打架吗?说什麽,打不起来?嘿,没见识了吧!我告你,一样能打得精彩,打得出彩。武侠里的打斗是刀光剑影–那是人跟人打,没什麽技术含量。这里的打斗打得那叫一个与众不同啊!既有蛋壳羽毛齐飞的俗景又有流光溢彩纷呈的雅趣,真真一雅俗共赏、老少皆宜、闲来无事观赏的最佳逗趣表演。而我就这麽靠在窝里的草堆上,面带笑容的欣赏著世间难得一见的妖怪与妖怪蛋的打架。
什麽伤自尊啊?什麽跳窝自杀啊?早被我丢到脑後了,现在惟一惦记的就是–没有爆米和可乐,看再好的表演也总觉得缺点什麽。
就在窝里的两个小家伙打得不可开交,我笑得快直不起腰的时候,一道黑影朝两个小家伙扑了过来。
“危险!”
站起身想要将两个小家伙弄过来,却发现自己仍旧浑身无力,还没直起身就又趴了下去。
“快跑啊–”
“娘–”
–“儿子–",我声嘶力竭的大叫:“你们要死了,娘我也不活了~”
(胥胥o(#-_-)=O)*o*)宸导:我K死你,你当你拍八点档文艺片呢!)<以上纯属恶搞>
就在危机时刻,一冰锥闪电般从远射了过来,一下子贯穿了那道黑影,将那庞大的黑色身躯钉到了石崖上。
“你们没事吧!”
背对著阳光,他如神祗般出现,身後那对巨大的翅膀也仿佛被阳光漂白
–“孩子他爹,你太帅了,人家好爱你哦!“我冲那道身影扑了过去,搂著帅哥的脖子献上一吻。
(胥胥o(#◇◇)=O)O)O)**)宸导:天马流星拳,我让你去黄泉!)<同上个相同括弧内>
“爹–你太帅了!我好崇拜你哦!”
一小妖怪和一破了大半的蛋在窝里蹦来蹦去。
这两个小马屁精,刚刚还说自己父亲不咋的,一看见人就马上改口,真是有政治前途啊!
帅哥也不甩他那两个耍宝的儿子,将手中的大蛇丢进窝里,一屁股坐了下来。优雅的手指一勾,我整个人就飞进了他怀里。
“吓到了吧!”
温柔似水的笑容在那张充满野性魅力的脸上绽放,看得我顿时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
这张脸真是帅得没有天理啊~~~T^T为什麽这脸就不长我身上呢?
“被孩子吸了血吧!来,张嘴,把这个吃了。”
帅哥塞了一颗圆润的东西到我嘴里。凉凉的像是什麽珠子。
这玩意吞下去还不噎死啊?
我用舌头顶了出来,表示不要吃。
“乖,吞了它。”
帅哥见我不想吃,将他满是血味的手指塞进了我嘴里,硬是搅和得我吞了才拔出来。
“味道不错。”
见他把沾满我口水的手指放到嘴中吮吸,我一下脸红了。
“那个我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老婆,你儿子们也不是我生的。”
我想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
“老婆?”
“就是妻子的意思。”
“那丈夫呢?”
“老公。”
“哦。”
=_=#
我怒!占我便宜!
“我真的不是你老婆。”
“可我真的是你老公。”

<##
“我是人类生不出蛋的。”
“我生得出来就行了。”
“你这人怎麽说不通呢?”
“老婆,你放心,你老公我这里绝对是通的。”
帅哥一脸贱笑,将我的手按到了他的胯下。

好大的尺寸,软趴趴的都比我的大,真想知道吃什麽能成这样。

不对你丫的,跟我炫耀什麽啊!

等等,我这反应好像还不对。

啊–大色狼–
嗯!这才对啊!
“老婆,你好热情啊!”
热热的呼吸喷在我脖子上痒痒的,而且好热啊!
“啊!”
回过神才发现帅哥的小弟弟被我无意识的揉捏刺激得半硬了。

“老婆,你身上好香啊!”
好香

“别你你放过我吧!刚刚你儿子吸了不少了,我已经没剩多少血了,再被你吸我会死的!救命啊–”
“放开他!”
一声暴喝响彻整个山崖。
是熠熠!你总算来了~再晚一刻钟估计我就成人干了。
T^T

21
“熠熠–”
看到成年型炼熠潇洒的跃到距离这窝不远的大石块上,我兴奋的朝他猛挥手。
炼熠只是瞟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双眼死死的盯著困住我的帅哥。
“老婆,他是谁?”
单手将我固住,帅哥望著炼熠淡然一笑。
“啊?熠熠是是”
憋了半天,我的脸憋红了,声音也憋小了。转头看看炼熠希望他能帮我解围,可他却一脸期待的望著我。
算了,我豁出去了。
“熠熠是我老婆。”
挺直脖子吼了出来。
“相公”
炼熠望著我,甜甜的笑著,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我正准备回他一个笑,一只大手将我的脸拧了个方向。
“老婆,红杏出墙是不对的。你说我该如何置你那位奸夫呢?”

这帅哥的神经是倒著长的吗?还是因为太帅了所以智商存在缺陷?
我在心中默默感叹"上帝啊~你果然是公平的!",不由怜悯的看著眼前的帅哥。
“这句话就算说的话也该是熠熠说。按照这边的规矩,他已经跟我结婚有一段世间了。”
帅哥一脸诧异的盯著我,然後爆笑。
“我的好老婆,你被人给骗了!还是让为夫来告诉你正确的结婚方式吧!”
帅哥低头亲了亲我的脸颊,眼睛却望著不远脸色惨白的炼熠。
炼熠骗我?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炼熠。
“相公,不不是这样的,你别听他胡说。”
炼熠那双漂亮的金色眼中闪烁著焦急,可反驳的口气却略带迟疑。
帅哥说的是真的。
我懵了。
“好老婆,别难过了。”
帅哥亲吻著我的额头、脸颊,嘴上说著安慰的话,话里却带著笑意。
“不许碰他!”
炼熠双眼泛红,右足一蹬,冲了过来,伸手想将我抢回去。
“小狗,你想从我手上抢人还早了一千年呢!”
帅哥冷笑著反手给了炼熠一掌。
看著炼熠口吐鲜血飞了出去,我的心一拧。
“炼熠–”
我挣脱帅哥的怀抱,冲到窝边,就看著炼熠那青色的身影坠落下去。
“现在,马上去给我把人救回来,要是炼熠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一把拽过身旁帅哥的衣襟,我恶狠狠的说道。
“哼!我才不会去救他呢!”
帅哥脑袋一偏,摆出"威武不能屈"的欠扁样。
“现在、立刻、马上去救人–否则我咬舌自尽!”
我拽著帅哥,几乎是咬著牙说话。
不知道是我的狠毒模样震慑住了他,还是威胁起了效果,帅哥嘟嘟囔囔冲下去将昏迷的炼熠捞了上来。
“熠熠,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啊!”
拍打著他漂亮的脸颊,恐惧让我的声音都在抖。
要是炼熠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只有陪葬的份了。姐姐一定会把我坑杀掉的~~~T^T
“相相公,原原谅我”
炼熠躺在我的腿上,伸出手想要碰我却被帅哥一个巴掌拍掉了。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炼熠又是一阵咳嗽,还咳出了血。
我调头狠狠的瞪了帅哥一眼,指著小鬼和蛋待的地方冲他吼道。
“你给我一边呆著去!”
帅哥垮了一张脸,听话的缩到了小鬼区,嘴里还嘟囔著"我哪里知道这家伙这麽不经打啊?“之类的鬼话。
靠,要让我姐姐知道你这麽虐待她的心肝宝贝她不扁死你才怪!
-_-#
“相公相公我”
“熠熠,你别说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安抚的朝炼熠笑了笑,我轻轻的抚摸著他的额头。
“老婆!我不允许你碰我以外的男人!”
看见我温柔的抚摸炼熠,蹲角落的某不甘寂寞的帅哥又奋起了。
“你给我闭嘴!”
调头,我又把那家伙给吼蹲下了。
原来我也可以如此有气势~哦耶~(>o<)v
刹那间,我仿佛感受到了农奴得解放後的感觉。
看来我果然是被姐姐压迫得太久了~T^T
“相公,我们回家吧!”
炼熠只是柔柔的说了这麽一句,我的眼前白光一闪,转眼睛回家了,而炼熠还枕在我腿上。

22
一眨眼就能换地方–虽然这样穿过很多了,但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相公,我有话要和你说。”
炼熠不知道什麽时候站了起来,一把抱起还在发呆的我进了我的房间,关上了门,还设了结界。
“你你不是”
刚刚还在吐血吗?
“我没事,刚刚的血是我逼出来的,为的是让那上古神兽放松警惕好有机会逃走。”

这样也可以?
“相公,其实我我”
意识到炼熠想要说什麽,我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满脸温柔的笑容。
“熠熠,你什麽都不用说。我也是男人,我明白你的感受。换了我是你,也不会想要和一个不相干的男人结婚,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人类。”
换口气,我用上我自认最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说著。
“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把所有的东西都找到,绝对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情就撒手不管,更不会因此对你有所偏见。从今以後,你炼熠就是我胥子域的弟弟,你也不用在用‘相公’一类称呼来叫我了,直接喊我一声‘哥’就好了。”
多好啊!一下子就从已婚人士的坟墓中走出,重新迈入了单身贵族的行列,我几乎都能看见穿著三点式的妖狼族美女们在冲我招手了。
**~(>o<)/~**
美女们,胥哥哥我来了~
“我不会喊你哥的。”
/(T-T)/
我就知道熠熠的便宜不好占。
炼熠不知道为什麽特别激动,眉头更是皱得死紧。
“我以前的确是这麽想过,可”
拉著我的手,炼熠一脸想要哭出来的表情。
“小傻瓜,干嘛一脸要哭的样子,这事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谁说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好好的,炼熠忽然吼了起来。
“你就这麽想嫁给那个老头子吗?”
啊!?老头子?他说那帅哥呢?可我和他的婚姻是否存在有效性跟我和那帅哥有什麽关系?
_?
人都说"三年一代沟,十年一洪沟”,估计我跟炼熠间存在的是海沟,否则为什麽我完全不能理解呢?
“他有什麽好?不就是比我强一点吗?再过几年,我一定能打败他的,你要相信我!”
看炼熠那激动万分的样子,我敷衍的点了点头,心下对海沟的宽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熠熠啊!幸亏你不是人类,否则就你那逻辑思维,高中数学你就别想及格了。
当我为炼熠庆幸的时候,身後忽然多了一个力道,将我往後拉。
炼熠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把将我拉到了怀里。
“小狗,放开我老婆,否则我就把你剁碎了喂鱼。”
熟悉的声音破空而出,结界内一道旋风扫过後多了一大两小三个人影。
把我推到身後,炼熠摆出了迎战的姿势,而我则望著那个没见过的小鬼感叹著"啊!那个也孵出来了啊!"。
“居然敢拐我老婆,死小狗,你胆子不小啊!”
帅哥冷笑著。
旁边两小鬼也冷冷的朝炼熠"哼"了一声。
“死老头子,你也不照照镜子,满脸皱纹了还想跟後辈抢人。我要是你宁可躲进山洞里老死也不出来丢这人、现这眼。”
炼熠也冷鼻子冷眼的回敬道。

熠熠,什麽时候你嘴巴变这麽毒了?是不是跟我姐姐学的?你咋好的不学呢?T-T不过貌似姐姐身上也没什麽好的可学
“哼!没想到你这小狗倒还挺牙尖嘴利。那我就先割了你的舌头!”
帅哥一阵冷笑,摆出"越野兔"变身时的经典POSS。
“天雷剑–”
“嘭–”
一声巨响後。
“TNND,臭小子,青天白日的吵死人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再给老娘吵,老娘揍死你!”
望著站在门口气势如鸿的姐姐,我简直欲哭无泪。
姐姐~我是冤枉的,我什麽也没做!

23
时间暂停的刹那,两个小鬼乘机杀过边界,扑到我身上高喊著:“娘–”
姐姐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
“居然会做梦梦见那臭小子,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摸摸额头,姐姐转身准备走。刚踏出一步,她就停了下来,转身,冲到我面前。
“臭小子,你在外面都做了什麽?居然连私生子都给我折腾出来了!”
“姐姐,不关我的事啊!”
“不关你的事,那为什麽这两小孩喊你”
姐姐似乎想到了什麽,转头问仍旧巴在我身上猛吃豆腐的两小鬼。
“你们俩刚才喊他什麽?”
“娘。”
脆生生的一个"娘"打击得姐姐连退数步。
“想我胥子梓戎马半生,什麽样的风浪没有见过,可可今日老天爷啊!你竟如此戏弄我,为什麽现在才告诉我,我含辛茹苦拉拔大的弟弟原来竟是妹妹–”
姐姐抓著门框,如同唱戏般念叨著。
=_=b
姐姐,你今年不过22,大学还没毕业,虽然曾经做过大姐头,但是远远谈不上戎马半生;还有拉拔我长大的是爸妈,你只是负责欺负我而已,不要随便邀功;最後,你听我说句话好不好?
“姐姐,这两个孩子不是相公的。”
熠熠~>3<
“我可以保证,相公的後面绝对还是。”
==#
炼熠,你
炼熠无视我瞪得快掉出来的眼睛珠子,一脸挑衅的冲对面的帅哥昂起下巴。
“墨羽族乃上古神兽中的遗族,力量强大,数量却极少,乃至今日是否存在对外界来说都是迷。虽然黑羽族能自体衍,但孵化和哺育後代的条件却极为苛刻。而且,自体衍时,母体会因为子体脱离受损,大多数黑羽族不愿冒这个危险–这也是为什麽黑羽族数量稀少的原因之一。”
“小狗!看来你懂的还不少啊!”
“好歹也是一族之长,自然什麽都得通晓一二。”
两人冷笑著互相凝视。
就在两人情对望、火四射、热情如潮水般涌动的时候,我和姐姐正坐在地上抢爆米。
“你接进我相公究竟有什麽目的?”
“为什麽你就不觉得我是单纯被他吸引了,想跟他百年好合呢?”
帅哥笑得有些奸。
炼熠皱起了眉头。
“我家相公没什麽优点。”
抓了一把爆米塞进嘴里,姐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_<#
我怒!
什麽叫没什麽优点?我身上那麽多闪光的品质你都看不到啊?!
“喜欢一个人跟他有没有优点有什麽关系?”
帅哥转头情的望向我。
“我就是看上他了。”
一句话让炼熠霎时白了脸。
姐姐看了看炼熠,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爆米屑。
“好了。你的戏也演了,人也欺负了,究竟想要做什麽直说。”
帅哥先是一愣,随後率性的笑了。
“姐姐果然厉害啊!”
“少拍马屁!我不吃那一套。”
“呵呵!“帅哥笑得更灿烂,他舔了舔唇,说道:“我希望他能帮我养孩子。”
“为什麽?”
“他身上有很纯正的巫力,对我们黑羽族来说,他的血是最好的修炼辅材。”
“好呢?”
“?”
帅哥似乎没有想到我姐姐会这麽说,竟愣了。
“没有好我干嘛要让我弟弟给你血来养小孩啊?”
姐姐摆出"你是白痴啊!“的脸,理所当然的要好。
“这你要什麽?”
“我们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要无条件帮忙,无论是物质还是其他。”
“这个没问题。”
“其调养身体的补品你出。”
“那是一定。”
“最後数不能过多,一个月最多两,每只能喂一个孩子,一的血量不能超过2CC。”
“这好吧!”
“晚上我会草拟出书面协定,你我双方签字後交易才正式成立。对了,你叫什麽名字?”
“黑翎。”
“黑翎,希望我们之间能合作愉快!”
“衷心希望!”
我和炼熠两人傻傻的看著姐姐利索的完成交易将我卖了出去,都没完全明白究竟怎麽回事。

2
虽然姐姐把我卖了,但我知道自己的小命最起码在这场交易中保住了,原本以为完成交易的黑翎会带著他的两个孩子离开这里,谁知道他们竟然留了下来。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能不这样闹的话,我或许会欢迎他们,可

晚上
“你给我离他远点–”
“更半夜的,吠什麽啊?吵醒我老婆,我就把你炖了。”
黑翎刻意压低的声音似乎从我脑袋顶上传来。
“那是我的位置!”
“闭嘴!现在这位置是我的了。”
“你我杀了你!”
“哼,就凭你?”
“乒乒乓乓"的一阵混乱。
头好痛啊~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打了?
“MD,天天大半夜的吵个没完,你们就不能安静点吗?”
听声音是姐姐的大力金刚脚踹门的声音,然後一切声音都停了下来。
真好~又能睡觉了。可为什麽感觉比刚才更加透不过气?
“你的手拿开!”
“你的才该拿开呢?”
“想打架吗?”
“谁怕谁啊?”
两位神仙,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打了,都打我身上了。很疼的!
“娘–你身上好香”
臭小鬼们,你们巴在我身上留口水也就算,为什麽还要用牙咬?
T-T

白天
“能不能让我安安心心吃个饭?”
被强迫挪到黑翎帅哥的大腿上就座还要接受炼熠那刀子般的瞪视,我无奈得想哭。
“可你不在我怀里我会吃不下饭的。”
在我耳边挑逗般的轻声细语,黑翎帅哥继续他折磨人的大业。
“如果闻不著你诱人的味道,我哪里有胃口吃啊?”
TT
你这是恐吓!我要去你们族里告你虐待食物–
“爹爹好狡猾,我们也想闻著娘的香味吃饭!”
两小鬼咬著手指头,嫉妒得看著,可我为什麽觉得那眼神中饥饿的成分更大呢?
T^T
“你们不要这样吓我相公!”
熠熠,还是你对我最好。>3<
“离下一进食的日子还有十天呢!”
=_=b
能不能不要在餐桌上提这个敏感话题?我怕~
“我什麽都没做。”
“那为什麽我相公被你吓得不敢吃饭了?”
“老婆,不吃饭对身体不好。来,我喂你!”
T^T
你能不能不要一边喂我一边时不时添嘴唇啊?那样会让我感觉你这是在填鸭–还有,对面的两个小鬼,你们好歹也顶著张小天使般的脸,不要望著我留口水。你们你们这样我吃不下啊!

一连数日这样睡不安稳、吃不安心,我看著人瘦了一圈,最明显的便是我胸部的肋骨在我脱了衣服後开始彰显自我。
这日子没法过了–

<#
我要离家出走,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25
离家出走大致分为以下几种。
1、t只是单纯的想换个地方住住,调节一下心情,或是想让某些特定人物紧张一下。这种情况下出走者会选择亲戚或是朋友的家中暂时居住。该种的好是不用担心食宿问题、钱的问题,实际上跟出门游玩性质相当。
2、t在不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去另一个地区居住一段时间後再回。这种情况多半出现在家庭矛盾激化後,但是前提条件是钱要够,否则很可能有钱去无钱回。
3、t同样是在不告知他人的情况下去别的地区,但却并非因为外部因素的激化,而是意外或者其他的非人为因素造成的结果。(譬如:梦游)
综合以上分析,我做出了下面的总结:
家中人丁单薄,亲戚也只有一个叔叔而已,可偏偏他还喜欢四飘荡,此刻人在世界的那个角落都不知道;至於朋友我初中起的死党说是要去参加什麽野外生存训练,去边远地区找罪受了,所以投靠他成为了不可能。其他朋友,说实话,还真没好到能到对方家过夜的程度。想想,我也挺失败。混了这麽些年,却只有一个好友。=_=b说白了,我没地方可去,第一种不可选。
第三种种情况,以我健康的体魄来说,想要独自完成,很困难,所以完全不予考虑。
至於第二种嘛看看存摺,小数点前就两位,还是"1"打头。唉!穷啊~T^T早知道有今天,说什麽也不买SP2了,虽然哈了很久。
=_=b
看来,只有狠下心,壮著胆子流浪了。

背著日常用品和简单换洗衣物,我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相公,要出门吗?要去哪里?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只是去附近转转。”
我毅然的说出典型的"离家出走型"对白。
“别太晚了,路上注意安全!”
炼熠笑眯眯的从冰箱中拿出一瓶冰矿泉水递到我的手中。
我低著头,含含糊糊的"嗯"了声便逃难般走了。
因为没有多少钱,我只能用双脚来走,至於地点,我选择了市郊的公园。
为什麽?
这还用说吗?作为一名称职的流浪汉,睡公园那是常识。哪些成天巴在地铁道、火车站之类地方的人那都是伪流浪汉,光看睡的地方就知道了,一点专业技术含量都没有。要麽就不做,要做就做得专业一点,免得让人笑话。
坐在公园背阳的长椅上,阴凉的风吹得我泛起了瞌睡,眼见四下无人,我枕了包,乾脆睡了起来。
“相公,醒醒!”
为什麽我都离家出走了还能听见炼熠的声音呢?
“醒醒啊!”
被拍醒,我有些不高兴的坐了起来。
“熠熠,你怎麽找到我的?”
“你忘了我们签了守护契约了?有了它,相公你去哪里我都能找到。”
这人工卫星定位系统。
=_=
都被锁定了,我还离家出走个鬼啊!
我哀怨的叹了口气。
“相公,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似乎人很多”
炼熠小声的说著。
经他一提,我才发现周围不断的有细细的呻吟传出而我正对面的树丛中一对男女正在热情激吻,隐约能看见衣服都脱了一半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打野战?!
◇////◇

26
一手捏住快要涌出鼻血的鼻子一手捂住熠熠的嘴我弓著腰小心的靠近贴在树上正在"嗯嗯啊啊"的两人。
啊–为什麽要在公园里面种这麽多的树啊?
感叹这公园建设者绿化的太过尽责,我探著身子相要将眼前激情表演看得更清楚。
“相公,我们还是回去吧!”
炼熠伸手拉拉我的衣袖,将我捂在他嘴上的手拉开,小声说道。
“不要!难得能看到现场直播,我不会走的。”
平日里也就看看偷拍转播,现在能看到现场版,我哪里能放过。不过话说回来,那些偷拍的人还真是不容易啊!这枝叶茂密的情况下即要防备蚊子的不时偷袭,又要找个能看清楚却不会曝露自身的角度拍,实在是累啊!同志们,你们辛苦了,我再也不抱怨那些小电影的镜头晃动、视野不清、画面模糊了。T-T
我拍掉炼熠的手,身子又往前凑了凑。
为什麽就是看不清呢?
“相公”
“你不要吵!”
“可是”
啊好家伙,这小子要直捣黄龙了
就在我流著哈喇子,等著看高潮部分,忽然屁股被人蹬了一脚,整个人往前冲了出去,撞倒了撅著屁股等著的女人。
“臭小子,想死啊?都几点钟了还不回家做饭!”
姐姐叉著腰,一脸凶悍样。
原本被我突然冲入吓到的男人如今又被姐姐一吓,坚挺的小D"噗"一下喷了些许白浊,然後软了。
多可怜的男人啊!如果如果我不是正好在你小D的下方;如果你小D吐的"血"不是正好降落在我脑袋上;如果你那吓到昏倒的小D不是正耷在我脑袋上,我或许会同情你,可现在
伸出手,将耷在我脑袋上的东西轻轻的拨开,我吸了一口气
“还愣著干什麽?快跑啊!”
拖著炼熠,我也顾不得擦脑袋上那些白的东西在众多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咒声的伴奏下撒腿就跑,至於姐姐她是决对不会有事的–这一点,我坚信。
被偷窥的兄弟啊!这年头,男人活得不容易,早泄的男人活得更艰难,有空还是多补补吧~後会无期了!
飞奔,惊起一干男女,我挥洒著热汗奔跑著。
炼熠忽然停了下来,死死的拉著我,不让我再动一寸。
“熠熠,再不出去会被人围殴的。”
“相公,你已经绕了一圈了,出去的门在那边。”
=_=b

顶著黏糊糊散发著可疑味道的脑袋回了家,我被姐姐一脚踢进厨房,直到家中一干人等全部吃完,我才得以喘口气。
刚泡好一杯茶准备坐下来歇一会,炼熠一脸严肃的看著我。
“相公,去洗澡。”
O-O
“你还想顶著那些东西多久?”
炼熠皱著眉头,将我拖进了浴室,逼著我洗头发。
T-T
你好歹让我把上衣脱了啊~
头发洗了足足七遍,身上大概洗了三遍,直到他确定闻不出任何奇怪的味道才放过我。
“总算是乾净了。”
炼熠凑到我身上闻了闻,开心的笑了。
T-T
能不乾净吗?我皮也快洗破了。
“相公,明天我们该出发了去找那块石头了。”
双手在我身上吃著嫩豆腐的炼熠忽然说道。
不提的话,我还真忘了。
自从遇到黑羽父子三人後,我就一直於身为食物的认知当中,完全忘记了那块石头的事情。
“好啊!”
正好能摆脱掉那三个家伙。
“那明天我们一早出发吧!”
“出发去哪啊?”
原本应该已经反锁住的浴室里忽然多了一个半裸的身影。
黑羽–
OOb
你个色狼,你从哪里进来的?
“老婆,身材不错啊!”
黑羽轻佻的冲我吹著口哨。
“你进来做什麽?”
炼熠站到我身前,想要替我遮挡,可小小的身影实在是起不到任何的遮蔽作用。
“陪我老婆洗鸳鸯浴啊!”
“你做梦–”
炼熠爆发了。
可怜的熠熠,最近肝火一直很旺,等找了那石头,回头我一定煮些东西给你补补,去去火。
T^T

27
原本只有我和炼熠两个人的队伍,因为黑翎的加入一下子扩充到了六个–三个做正事的人(我、炼熠和黑翎),两个附带的小家伙(黑翎的儿子们),一个旅游观光的小姐(姐姐)。
当我们一行人凭空出现在妖狼族中的时候,把正在抵御毒蛛族入侵的一干妖狼吓了个半死,当然这其中有一半的原因是被姐姐看到他们的尾巴和耳朵後发出兴奋的尖叫声给吓的。
“好可爱啊–”
死死的抱住姐姐的腰,忍受著她强力的肘击,我苦笑著望著被姐姐这个人类恐吓得脸色发白的一干狼。
“嗨,好久不见!”
“是族长大人!族长大人回来了–”
完全无视我的善意的招呼,狼们眼中除了姐姐就是炼熠。
T^T
真是群没良心的狼,枉费我牺牲自己保住你们的贞节,居然无视我的存在。
“子域,放开我!”
又一记肘击,正打在最下面的肋骨上。
呜~
“姐姐,这里就我们两个是人,麻烦你克制点,给人类留点形象。”
"”
我才刚说完就被姐姐一记过肩摔给丢了出去。
“臭小子,许久不揍你,你皮痒了?你刚刚说我什麽?”
姐姐一脚踩上我胸口,还用力的碾了两下。
姐姐大人,您老今天穿的可是高跟凉鞋,别拿鞋跟碾啊!疼~
自知刚才说错了话,我双目含泪望向炼熠,发出求救信号。
炼熠看了我一眼,转头像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只见那人诧异的颔首後迅速离开,再回来时怀里多了个粉嘟嘟的小娃娃。
“姐姐大人,您初回族中,本该由炼熠带您四转转,可今日族中事务忙,恐怕一时无法招待,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就让这孩子陪陪您吧!”
炼熠恭谨的说完,将手中粉嫩的孩子当作贡品般递了出去。
那孩子也不哭闹,只是眨巴著圆溜溜的眼睛望著姐姐,微微的动了动毛茸茸的耳朵。
“好可爱啊–”
接过孩子,姐姐原本倒吊的眼睛笑弯了。
“我就不打搅你们了~你们慢慢忙~”
收回踩在我胸口的脚,姐姐抱著孩子,随著某只帅狼进了屋。躺在地上,我望著姐姐远去的背影,顿觉浑身无力。
“相公,地上凉。”
微笑著将我拉起,炼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那孩子刚满月,牙还未长全,不会伤了姐姐,相公你放心吧!”
炼熠的解释让我多少有些赧然。
姐姐虽然凶悍,但终是个什麽力量也没有的人类,纵容我们体内留著一丝妖狼族的血,可谁又能保证这些狼不会因为动怒把姐姐给撕了。对我,他们多少还心存顾及,可姐姐不同,我没有把握他们不会伤她。
“谢谢!”
“相公,跟我还客气什麽?”
我望著他,笑了笑。
“小狗,你再不过去帮忙,你的族人可要死绝了。”
黑翎面带笑容的将我扯到他身边,冲炼熠邪邪的扯了扯嘴角。
炼熠秀眉紧皱,狠狠得瞪了黑羽一眼,转头望我的时候却尽是温柔。
“相公,你稍稍等一会,我去去就回来。”
说完,飞身前去察看战势。
“哼!气势倒是装得很足嘛!”
黑翎不屑的冷哼一声。
“形势不好吗?”
“形势好的话这村寨又怎会如此冷清?”
经黑翎一提我才发现村寨中只有寥寥数人而已。看来形势真的像黑翎说的那样,并不是很乐观,只怕就算是炼熠也改变不了局势。
隐隐的,我有些担心炼熠的安危。
“担心那小狗吗?”
从身後将我环住,黑翎将下巴搁在我肩上用几乎贴著我耳朵的暧昧姿势如此说道。
有些痒,我缩了缩脖子,乖乖的点了头。
“黑翎,你会帮忙吧!”
黑翎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坦诚。
“好。没有好的事情我可不想干。”
贴著耳廓蠕动的唇,凉凉的。
“你想要什麽?”
明明知道他想要什麽,我却仍旧问了,多半还是因为心中有些挣扎吧!
“你当真不知道我要什麽?”
清冷的唇贴著我的脖子,让我不由一颤。
闭上眼,心一横。
“我答应你。”

28
见我答应,黑翎激动得抱著我的手臂都在打颤。
“我能先要点订金吗?”
在我脖子上滑动的唇开始不安份起来。
“用得著吗?我又不会跑了。”
相对于黑翎的激动,我有些胆怯了。
“没准你真的会跑。”
黑翎的话刺得我浑身一僵,只能乾笑。
怎麽办?我现在就想跑。T^T
或许是看出了我想反悔,黑翎抱著我展开翅膀飞了出去。
头一在天上飞,我却无法享受那种驭风般的畅快,只因为带我飞的人一个劲的在轻啃我脖子。痛倒不至於,只是我害怕。
“黑翎,看前面,前面!”
害怕飞机从天上掉下来–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心理。
“域,你好香啊~我快要忍不住了”
T^Tt
你不要不看前面就加速俯冲啊!
“啊–”
一个回旋,黑翎停在了半空。我的心脏托福,成功的从嗓子眼回了位,只是跳得飞快。
“我会尽快把那些杂碎解决掉,所以,别再散发浓郁的香气勾引我了。乖!”
黑翎亲了亲我的额角,笑得灿烂得让我想打。
要不是害怕会掉下去,我一定会动手打他以报他刚才让我心脏差点吓停的仇。
“相公–”
炼熠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我望了半天才从一群狼中看到他。
隔得有些远看不真切,但是看样子没事,我安心了许多。转头看了看崖壁上密密麻麻的毒蛛,我又开始担心了。
我是不知道毒蛛族的数量到底有多少,但是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即使说它们倾巢而出,我也信。
看来,是打算将北妖狼族赶尽杀绝了。
想到这,我不由收紧环住黑翎的胳膊。
“能赢吗?”
“为了你,我一定会赢。”
搂著我的胳膊紧了紧,黑翎笑得很酷。
“抱紧我,我要动手了。”
凭空变出一柄长戬,黑翎横向一挥,一条包裹著火焰的冰龙朝悬崖冲了过去。只见冰龙几个旋转,悬崖上端紧紧逼迫炼熠他们的毒蛛瞬息间消失。
“好厉害!”
听到我的赞扬,黑翎笑著又发了几条冰龙。
转瞬间,形势逆转,毒蛛被灭了近半数。
好强。
当时,我脑中只有这麽两个字。
“是不是迷上我了?”
看我张著嘴巴望著他,黑翎低头轻笑著亲了亲我的脸颊。
我还来不及回答,就见一道红光冲我俩冲了过来。
“小心!”
黑翎横起长戬,轻松的化解了敌方的进攻。
“小丫头,还有两下子嘛!”
我看向突然袭击我们的人,愣了。
好漂亮的小Loli啊!
纤细匀称的青涩身材,淡咖啡色的卷发,粉扑扑的脸颊,如果一双大而亮的淡色眼睛中闪耀的不是阴狠而是羞涩;如果她身上穿的不是带蜘蛛腿的战甲而是歌特式衣裙的话,她就是一Loli。
“我毒蛛族与阁下应并无宿愿,何故在此时下杀手助那妖狼族。”
小Loli愤怒的瞪著黑翎,拿双弯刀的小手气得都在抖。
“你这仗打得不是时候,下要打记得挑我老婆不在的时候,我可不想来帮那群臭哄哄的狼赶虫子。”
“什麽?!”
黑翎瞥了小Loli一眼,不屑的拿戬指著对方的鼻子。
“马上带著你的爬虫滚,否则休怪我灭你全军!”
小Loli狠狠得瞪了我两眼,不甘心的磨著牙,转身朝她的大军飞去。
毒蛛族退了,妖狼族的危机解了,我的麻烦也来了。
“我怕痛,你一定要轻点!”
黑翎愣了下,随後大笑。
“放心,我定会让你舒服得想再来一。”
=_=
对他暧昧的冷笑话,我实在是笑不出来。
“相公–”
远远的,炼熠叫著我,声音急切。
我想向他挥挥手报个平安,却被黑翎困住,连胳膊也抬不起来。
“你这是”
“域,我们找个地方让你兑现我的奖品吧!”
黑翎抱著我飞离了妖狼族的领地。

29
黑翎带著我飞了很久,我都怀疑他是要带我回他的窝,可他却在看到一个湖後落了下去。
“我第一带人到这里来。”
黑翎搂著我,带我走向湖中心。
他这是要带我去哪?
我有些不安的拉了拉他的衣襟。
“我们去一个不会被小狗打搅的地方。”
不会是
眼看著他带著我越走越,水渐渐没过我的肩膀,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我承认,我是很向往那种小龙女住的地方,可是我是旱鸭子,要我游过湖心的暗道不如给我一刀,反正结果都一样。
“黑翎,我不会游泳。”
“有我呢!”
给我一个帅气的微笑,黑翎便一掌劈晕了我,拖著我潜到了水里。

等我醒的时候,身在一个小山洞里,身上盖著一条羊皮毯,毯子下面光溜溜的,而黑翎则坐在一旁烤鱼。
虽然我知道要带一个不会水的人游泳,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晕他,但是你个混蛋就不能下手轻点吗?
我揉了揉晕呼呼的脑袋,狠狠的瞪著黑翎。
“饿了吗?一会鱼就烤好了。”
小样,别以为你笑得一脸没事,我就会真当做没事。
我瞪,我瞪死你!
见我死死的瞪著他,黑翎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烤鱼插在一边,走到我身後坐下,伸手揉著我遭袭的後颈。
“嗯~”
舒服的闭起眼睛,我勾起了嘴角。
手法不错,挺舒服。
“域”
感觉到黑翎亲吻著我的肩膀,我放松的身体一僵。
“别紧张,放松点。”
黑翎的手从我身後绕过,轻轻的抚摸著我的胸口、腰腹以及
“你干什麽?住手!”
感觉到不对,我开始挣扎。
“别动,域,相信我。”
“怎麽可能相信啊~”
好好的一句话却在最後跑了调,口中情色的声调让我的脸开始泛红。
“相信我。”
咬著我的耳垂,黑翎的手巧妙的揉搓著我的下体。恰到好的力道让我抓住他的手渐渐的松了,身体也放松了下来靠著身後的他。
黑翎的身体很暖,靠著很舒服。
“域,舒服就喊出来。”
低低的声音,贴著耳朵说出,像涂了蜜的毒药般充满诱惑和危险。
“啊~黑翎–停下”
“域,你还真是不坦率。”
像是惩罚般,黑翎轻轻咬著我的脖子。
“啊~啊”
身体一阵轻颤,我强压下那几乎冲顶的兴奋。
“域,别忍著。我想要你”
沙哑的声音透著压抑,黑翎他此刻也在忍耐吗?
“域你好香”
“不行了,我黑翎”
带著近乎哭音喊著,我抖著身体。
“域”
黑翎在我快高潮的时候张口咬住了我的脖子,伴随著他吮吸的节奏,我在他手中达到了高潮。
高潮後的疲惫让我就这麽靠在黑翎的怀中,任他小口小口的吸著血,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这家伙不做吸血鬼真是可惜了,调情的手腕也好,吸血的时机也好,他都把握得极佳。不过,他要真是吸血鬼的话,我或许会这样死在他怀里也不一定。
软软的窝在他怀里,我为自己荒诞的想法笑了起来。

3
“域,我真想就这样吃了你。”
黑翎恋恋不舍的舔著我脖子上溢出的血丝,眷恋的如此说道。
“你再多吸哪怕两口,我估计就真的被你吃了。”
喘著气,我虚弱的躺在黑翎的怀里。
你爷爷的,差点把我吸干,你还不满足。
“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你没事吧?”
靠!你让我吸掉N口血试试,我眼睛都冒星星了。
瞪著他,我实在是没有力气骂人。
“是我不对,你别瞪了,会累的。”
黑翎扶著我躺下,帮我盖好毯子。
“你歇会,我一会回来。”
说完,“扑通"一声跳下了水。
黑羽一族一定是水禽进化的。
两眼一黑,我恨恨的想著。

“域,醒醒。”
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眼前晃动的人影让我想扶正,却抬不起手。
“张嘴,把这个吃了。”
一个圆球状的东西拌著浓重的血腥味塞进了我嘴里。
好像曾经吃过类似的东西。
为什麽不能洗乾净了再拿来喂我?
我心中抱怨著,勉强咽下那颗珠子,然後又闭上了眼。
之後估计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我一直於昏昏沉沉的状态,其间黑翎喂我了好几那种珠子–这是我惟一有印象的,因为那东西的血味实在是太浓。

“你好歹也是个上千年的妖怪,我原本还以为你多少会有些分寸,没想到,你竟然把我弟弟折腾成这样!”
是姐姐的声音。姐姐在发脾气。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会负起责任。”
“负责任?!你当然要负责任!如果我弟弟有什麽三长两短,我胥子梓定要你偿命。”
姐姐在骂黑翎。
“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说得倒是好听。告诉你,我不会再让我弟弟喂你们父子任何一个,换句话说,交易取消。你找别人去给你养孩子吧!”
“你不能这麽做!”
“凭什麽不能?你以为你还有信用可言吗?按照约定,你本来就该无条件的帮助我们,可你呢?你竟然胁迫我弟弟,让他答应你那种无礼要求!”
“我没有胁迫他!”
“你没有胁迫他,他那种超级怕痛的人会答应那种条件吗?”
“你”
黑翎生气了。姐姐,你别说了。
“你什麽你?别以为你是千年老妖怪我就会怕你!”
姐姐–
“定下约定,那是给域敬重的你面子,我大可以”
“黑翎”
在黑翎说出什麽不得了会撕破脸的话之前,我出声断了他的话头。
“子域,你总算是醒了。”
见我睁眼出声,姐姐扑了过来。
她眼睛红红的,眼中还荡著泪。
“姐姐,我饿了。”
冲她笑了笑,我鼻子忽然觉得有点酸。
“我这去给你找吃的,你等等啊!”
姐姐冲了去,出去前狠狠得瞪了黑翎一眼。
我无奈的笑了。
“域,对不起。”
黑翎站在我床边,低著头,一副负疚的样子。
“算了,我又没事,不过是有些贫血。你能弄点水给我吗?我嗓子干得难受。”
看我想要坐起来,黑翎扶著我让我靠著他,隔空将茶壶茶杯取来,小心翼翼的喂我喝著。
“你不用在意姐姐的话,我答应了帮你喂那两个小家伙,就会做到。”
润完喉,我笑著对他说道。
“为什麽”
“因为我不想与你为敌。”
我的回答让黑翎的身体明显一僵,茶杯更是被他捏得粉碎。
我有些意外他的反应,毕竟是他有意而为,让我这麽想的。
在对付毒蛛族中,力量明显占优势的他本不需要施展那麽绚烂且威力强大的术就可以轻易退敌。他之所以那麽做无法是想告诉我和炼熠–他不是好惹的角色,更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人。如今,他这又是
“你怕我?”
这是什麽问题?
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让我畏惧你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你怕我吗?”
将我拥进怀,他埋首在我肩头。
颈项间的气息撩得我有些痒,我微微缩了缩脖子。
“怕。”
搂著我的手臂一紧。
“你的调情手腕实在是高得有些让我害怕,吸血的时机也掐得神准,当真像你说的那样,舒服得让我想再来一。而且,我居然觉得就那麽死在你怀里也不错!我竟然会有那种想法,光想我就觉得害怕。”
靠著身体微颤,我知道他那是笑的。
“喂,你笑什麽?我是真的在害怕。”
“域,如果你想要,我随时可以让你舒服。”
黑翎又贴著我耳朵说话。
“你少来!我还想过正常的人生呢!”
“舒服就好,何必讲究那麽多。”
靠,你不要说著说著就开始咬我耳朵啊!习惯不好!
陪黑翎闹了一会,我就累了,让他离开我又小睡了一会,直到姐姐端著刚熬好的肉汤进来。
在床上又躺了一天,却一直没有看见炼熠来看我,老实说我多少有些生气。
这孩子为什麽老这麽别扭呢?

31
如果我找到那该死的小鬼,我一定要狠狠的打他的屁股。
当我还躺在床上培养我的血细胞的时候,我对自己这麽说,可如今看到他,我却怎麽也下不去手。
他一个人坐在悬崖边上,旁边那曾经威胁过我的植物型怪兽–传说中炼熠的宠物正呜咽著。一人一植物,在烈日下竟也孤寂得让我双眼泛红。
“熠熠。”
小心翼翼地叫著他,我慢慢的走到他身後。
听见我唤他,他身子一颤。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会掉下去。
“求你,别过来。”
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哭过。
暗暗叹口气,我就地坐了下来。
“我不知道对你说什麽好,但我不会後悔插手这件事,即使你会因此恨我。”
揪起身边的草放进嘴里,我缓缓的说道。
“我是个胆小的人,对我来说再没有什麽比生命更加重要的。所以,即使给我重新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做出一样的决定,哪怕会伤害到你的自尊,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
头一将心中的想法如此坦诚的说出来,我觉得有些羞赧,偷偷的看了眼炼熠的背影,居然居然什麽反应都没有!
备受打击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泄了气。
算了,我本来就不擅长安慰人,更何况是安慰一个孩子。
“我就说这麽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站起身,我拍掉身上粘著的草叶准备离开。
“请别走”
我步子还没迈出,整个人就被那植物怪兽卷成粽子一样倒吊了起来。
“啊–”
“,快放下相公!”
=_=
恶寒~熠熠,你取名字的水准还真不是一般的低啊~
植物怪兽抖了抖叶片,将我放了下来。
“相公,你没事吧!”
嗯,基本上肠子一类的还在原位,姑且还算好吧!
见我点头表示没事,炼熠又陷入了沉默。
怪小孩。
无奈的叹气,我坐到了炼熠身边。
难怪炼熠会选这里,如果不向下看的话,这的风景真的不错,风也很柔和而且还带著清香。
“为什麽为什麽要答应他?你就这麽不相信我吗?”
呃?
“他完全不让我碰你,就那麽抱著你”
啊?!
“卡啦"一声,炼熠抓著手边的石块捏成了粉末。

“居然居然跟我说”
说什麽?
“不能原谅!”
一掌劈下去,我们坐著的岩石碎了一半。
许久之後,从悬崖底部传来石头落地後粉碎的声音。
好好可怕~ ~~><~~
抱紧身边的,我抖了抖。
“最可恨的就是你!”
岩石在说话间又人为"塌方"了一块。
T^Tb
我是无辜的,我最近都没见过你。
揪著的叶子,我近乎本能的想将自己藏起来。
啊,不是我说你,没事叶子长那麽小做什麽?
“你居然夸那混蛋技术好,还说我不如他!?”
“轰–”
岩石转瞬间只剩下原来的1/8。
“那个熠熠,我的确夸过黑翎技术好,可我没说你不如他。真的,我没说後半句。”
“你还说!”
又一声巨响,岩石小到只能勉强容纳我和他两人。
T^T
我错了,你不要再打了,会死人的~
我尽量展现我最可怜兮兮的样子,希望炼熠能手下留情,给我们屁股下面的岩石留一个全尸。
"”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哀兵政策起了作用,炼熠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一甩头发从岩石上跳了下去,在我的惊呼声中稳稳的飘到不远的一块突起的岩石上。
直到看到炼熠的身影消失在视线我都不是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啊!你家主人到底在想什麽啊?”
呜咽著呻吟,抖著叶片像是在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一人一植物相望叹息。

32
等我慢吞吞的从山顶上爬下来,折腾回村寨,刚进村口就被聚集的狼们扛进了一个看似祭坛的地方。
搞什麽?
狼们将我塞进祭坛正上方的椅子,把一个精致的手编冠戴到我脑袋上。接下来的发展更是让我莫名其妙,所有我能看见的狼开始兴奋的嚎叫。
=_=b
这群狼是不是吃了什麽不乾净的东西,染上了疯牛病之类的东西啊?
我犹豫著要不要通知炼熠带他的手下们去看兽医时,炼熠(居然还是成人版)飞身落到祭坛中央,顿时场上所有女狼开始尖叫,其架势不亚於追星女看见男明星,而在这群散发噪音的狼群中我竟然看见了姐姐。
Orz
姐姐,你凑个什麽热闹啊?
炼熠一个转身,金色的眼睛望向我,顿时场上又是一阵喧哗。
这架势
我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我的预感在黑翎持戬出现并再度引起轰动时彻底成型了。
“到底在搞什麽啊?”
我一下子站起来吼到。
“圣人大人,请您不要激动。”
左右两边的狼们将我按了回去。
“族长大人正在与黑翎大人进行男人间的决斗,事关名誉和您的归属,请您不要插手。”
啥米?!那两个家伙是脑子进水了吗?
“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事!”
“您不要担心,族长大人他一定会获胜。”

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
“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指著场上的两人,我手指都在抖。
“域,我绝对会赢,所以安心在一旁欣赏我一流的术法表演吧!”
黑翎朝我抛了个飞吻。
=_=
恶寒
调头,看看炼熠,他正望著我,看见我看他,转过了头,但我还是看见了,看见了他眼中的寂寞、不甘,还有恐惧。
炼熠,你在害怕什麽?
“黑翎,如果准备好了就开始,不要说废话浪费时间了。”
“小狗,你就这麽想早点输掉吗?那我就成全你!”
黑翎一跃而起,翻手结印,一个火球从掌中凭空出现朝炼熠袭去。炼熠伸直手臂,张开手指,顿时旋风立起,火球被风力改变方向消失在天际。
“啊–”
感觉好炫哦!
*><*
或许是看见我两眼放光一脸羡慕又茫然的样子,右边的狼伏下身在我耳边轻声解释。
“黑翎大人这招是基础术法中的烈焰,正像您看到的那样,是以火元素为主。作为基础术法来说,是攻击力最强的一种。中招者会感觉到烈火一般的灼热,体内的妖力也将会随之流失。”
“会有危险吗?”
“基础术法多以消耗对手的妖力为主,并不危机生命。”
好吧!既然不会打死人,那就随他们去闹,反正我也阻止不了,只能做观众了。
“刚刚炼熠的那招是什麽?”
左边的狼听见我询问,笑了笑,俯身在我耳边如此说道。
“族长大人他主修的是风和雷,刚才那一招是风系术法中的风壁,是以防御为主的术法。”
“哦–”
我点了点头。
“你就只有这点能耐了吗?”
炼熠冷笑著。
场上的女狼们又是一阵尖叫。
=_=b
这小子究竟哪点好?为什麽他的女性缘能好到从抱在手中的到要拄拐棍的只要性别为"雌"就是他的FAN呢?o(#==)/这小子简直就是男性公敌!凸(-皿-#)
再看看黑翎的支持者,清一色五大三粗的男~人。
我心理平衡了~
T^T
黑翎,作为兄弟,我不会对你的个人魅力表示任何歧视滴,虽然你滴荷尔蒙针对的物件有点奇怪。
“呵呵~刚刚不过是玩玩,现在才要动真格哦!”
黑翎歪著嘴巴一脸坏笑。
“哼!放马过来吧!”
炼熠摆出了一个挑衅的动作,顿时场上又是一阵尖叫声。
女人的肺活量在这种时候总是充足得让人害怕。
两人在场中忽上忽下正打得带劲,忽然一人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场。
“族长大人–不不好了,蓼长老他蓼长老他被毒蛛族给给害了!”
什麽?!

33
一听说出事,炼熠就飞身奔了出去,等我们一干人等赶到的时候,他堵在蓼长老的帐篷门口,一脸呆滞。
推开他,只一眼,我也呈现和他相同的状态。
“搞什麽啊?到底怎麽样了?”
姐姐好奇的把脑袋望人缝里塞,被黑翎用手给顶了回去。
“你干什麽?”
“最好不要看。”
黑翎用身子将姐姐彻底隔绝到帐篷外面,将我和炼熠拉进帐篷後还设定了结界确保其他人无法进入。
“还想发呆到什麽时候?再不动手收拾掉的话,可是会有大麻烦。”
炼熠皱著眉头,没有出声,但从他微青的脸色可以看出,黑翎的提议让他很不舒服。
我则是完全不想动,捂著嘴竭力抑制不断上涌的恶心感。
整个帐篷中布满了带著黏液的白丝,正中央悬空挂著一个巨大的白色的茧,茧的正下方是混合了血液还有不知道是什麽的液体,空气中弥漫著血腥味还有一股如同腐烂般的恶臭。
忽然,原本静止不动的茧像是被什麽东西触发了,开始如同心脏一般剧烈的跳动起来。随著博动,那看起来结实的茧融化,散发出青色的烟雾的同时渐渐露出里面的东西。
“恶~”
我终於忍不住退到门边大吐特吐了起来。
融化的茧中,露出一个被啃噬得斑驳不清的苍老的狼头,不仅如此,上面还密布著双眼散发著绿光的蜘蛛,甚至还有不少蜘蛛从狼头的孔窍沾著红色血液和黄白色的脑浆爬进爬出。
"”
炼熠捂著嘴,显然是和我有著相同的感受。只有黑翎他如同没事人般,面色依旧。
“哼!小狗,你果然还是太嫩了。”
伸手结印,黑翎念著咒放火将茧和丝烧了个一乾二净。
虽然之前的腐臭味很难闻,但现在这种烧尸体的味道混合著之前的腐臭味却更加难闻。在黑翎烧完时,我将胆汁都快吐没了。
抱起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的我,黑翎撤掉结界连帐篷也索性点一把火。
要不是我当时吐得快精神失常,我一定会"赞扬"他有纵火犯的潜质。
把我送进休息的帐篷,黑翎丢给炼熠一个看起来想是竹筒一类的器物。
“这是”
“哼,看就知道了。”
黑翎一脸鄙视。
“莫非”
一瞬间,炼熠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立时念了几句咒张了个隔音结界。
难道说,有内鬼?否则蜘蛛是如何进到族内的呢?
我担心的看向炼熠,果然一脸死灰状。也难怪,妖狼族可是相当自傲的种族,出内鬼这种损毁名誉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恐怕比灭掉全族还要严重吧!
“也不一定吧!”
“域。”
“如果是内奸的话,那麽留下这种明显的罪证不是故意惹人怀疑吗?要是真有人这麽做的话,而这东西是不小心留下的,那人必定是有所求。”
见两人不做声,我接著继续说。
“相反,如果不是外人所为,那麽要麽就是敌人从外面潜入,乘著人群聚集在祭坛的时机犯案,并在现场留下这罪证让我们怀疑是内奸所为,想借此挑起内讧;要麽就是已经去世的蓼长老自己所为,至於他联系敌人的原因的话八成是看上了毒蛛族的小Loli了吧!”
纯情大叔和邪恶小Loli啊~真是邪恶的一对啊~>///<
“相公”
我还没YY完,炼熠一脸扭曲的拉了拉我的衣袖。
“域啊,你还真是”
黑翎抱著肚子蹲到了地上。
“想像力丰富啊~哈哈哈”
-///-b
“不过,也正像相公说的,这件事肯定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那麽单纯。”
“无论是哪种情况,还是先增强自己的实力最重要。不要去搞什麽决斗了,做正事要紧。”
“唔~”
黑翎盯著我,一脸怪异的表情。
=_=
拜托,别用那种探究食物哪个部位好吃的眼神盯著我行不?
“那个说起来,我上看到的人影好像是个有著一头漂亮的银发的黑羽族呢!黑翎认识吗?”
“银发吗?”
“嗯。”
“就我所知,只有一人。”

3
天真的很蓝,云也真的很白,如果我不是身於"抬首青天一片,低头谷无限,足下掌宽小径,背後百尺垂崖。“的话,或许我的心情会很愉快。
“那个黑翎啊,还要往上爬吗?”
寒风扫过,我贴著悬崖小抖一下。
就在三天前,我询问了黑翎,而他带著我和炼熠到了这麽个地方爬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的悬崖,别说房子了,目前这个位置上连草也没见长。
黑翎往下看了看,随手抓下悬崖上的一块石头,扔了下去。
五分钟後,“嘭"一声。

=_=
“我看差不多够高了。”
用爪子扣著悬崖的石块,黑翎倾出了半边身子往下望。
“跳下去吧!”

刚刚是不是有乌鸦飞过境?
“对不起,风太大了,我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麽来著?”
“跳下去。”
真当我没听清楚,黑翎腾出只爪子来跟我比划。
“炼熠,我们回去。黑翎他今天身体不舒服。”
“域!你还找不找那人了?”
黑翎无奈的冲我笑著。
你丫的,显你牙齿白啊?
“我是来找人,但不是找死人,尤其不想那个死的人还是我。”
这两只是妖怪。妖怪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即使从这个悬崖上跳下去摔成肉末都有可能活著,而我–不好意思只是凡人肉身,纵容身体或许留著一点点妖怪的血,但是更多的成分仍旧是人,要是就这麽跳下去,别说肉末了估计连渣都不会剩,换句话说,必死无疑。
“那个老妖怪自从找了老婆後,怕人抢就躲到这里来,还设了个变态的结界,不这麽做的话更不冲不破结界。”
黑翎耐心的跟我解释。
谢谢您的好心解释,但是命我只有一条,您老就让我好生的留著吧!
“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跳的。”
“相公,跳吧!”

==#
炼熠你个死小子,你说的这叫人话吗?
“域,别使性子了,拖到天黑的话,那老妖怪会异变的,到时候就别想找到你们要的东西了。”
我使性子?◇_◇#你们不把我当人当不死妖怪,我自己把自己当人,维护宝贵的性命那叫使性子吗?还有,你以为就你嘴里的老妖怪会异变啊?你要真逼我跳下去,我搞不好会因怨念太尸变,到时候谁怕谁还不一定呢!-_-#
“说不要就不要。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撇过脑袋,我将下巴上仰一个小小的角度。
开什麽玩笑,自尊可以不要,贞操可以不保,性命说什麽也得留。
“相公,不会有事的。”
炼熠冲我甜甜的笑了笑,然後伸脚
“居然袢我?炼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脱离悬崖的时候,我心中那叫一个恨啊~
为什麽人类手上就不长吸盘呢?这叫哪门子的进化啊?该长的都丢了。T^T
“域,我倒希望你能把这份纠缠的劲都发挥到我身上来。”
黑翎不知道什麽时候从侧面抱住了我,还拖我做了个加速。
“你给我离他远点。”
小炼熠也扑了过来,拽住我的另一边,又做了个加速。
~~><~~
你们两个是怕我摔得不够彻底吗?
“域,一会快到了记得要闭会气。”
闭气会死得舒服点吗?喂,你别说著说著又动手动脚啊!好歹看看现在这是什麽情况好不?
“少在那动手动脚。”
炼熠,我很感激你为我打抱不平,但是不要在我死前还隔著我打架啊!
T^T
“臭小狗,下再修理你。域,闭气。”
听话,闭气。
顿时,我感到一层像是膜一样的东西将我包了起来,而黑翎和炼熠则被这膜给冲开了。
我就像是被气泡包裹的虫子般缓缓的下落,直到慢慢的我看到一棵树和树下站的人。
黑发黑眼,没有半分妖气,咋看就像一人类。
混蛋黑翎,居然骗我!

35
树下那人看见我,先是诧异,然後露出了很温和的笑。
本来只是很清秀的人却因为这个笑容显得娇W起来。
对,就"娇W"这词。
我张著嘴傻傻的望著树下的人。
忽然,雪白的瓣凭空冒出来将冲我微笑的男子包裹住,隐约间瓣间多出一个人影。
“延,不要。”
清亮的声音透著焦急。
怎麽了?
等我明白怎麽了的时候,气泡破了,我跌坐到地上,而一柄绯红的长剑离我的鼻尖只有3cm。
==b
刚刚我是不是差点被劈成两半?
我抬头看著拿著剑指著我的男子,他一头银发,正是我要找之人。
“你不用害怕,他是我相公,虽然人看起来凶了点,但是人不坏。”
男子从银发帅哥背後探出脑袋,冲我露出歉意的笑容。
虽然我很想要相信眼前这个和善的男子所说的话,但是他面前那位却在他说这话的时候皱了下眉。
看来这人果然像是黑翎所说的那样,并非和善之辈,不知道以前到这里来的人他是怎麽理的。看他现在的气势,估计多半是趁他老婆不在毁尸灭迹吧!
“我不知道你有什麽想不开的要跳崖,不过既然有缘得救希望你能珍惜这条命,好好的活下去。”
_
“等等!”
小心的往後挪了挪,我才继续说。
“谁说我想死来著?我是专程来这里找人的。”
就算是跳崖也不是我自愿的。
我话刚说完,男子露出了欣喜之色,而他相公却顿时杀气全开。
_b
“那个我找你家相公问个事。”
小小声把我来此的目的说出来,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暴动。哪知我话音刚落,男子脸垮了,一副要哭的样子,他家相公的杀气却消了。
这一家子以为我要找谁啊?
=_=b
“滚。”
单音节,一个字。
第一张嘴说话,银发帅哥倒是言简意赅得很。
忽略他的话,我冲他背後的男子笑了笑,顿时面前这尊"活佛"杀气又涌了起来。
“夫人,我只是想询问一下,你们家中可有一块到了晚上能发出红光,饱含妖力的石头,大约这麽大。”
我指手画脚的比划著。
“石头?”
男子偏著脑袋想了想,然後陷入茫然。
银发帅哥身形一晃,又将男子遮了个十成十,抬手将剑尖贴上我的鼻尖,漂亮的嘴一张。
“快滚!”
两个字。
我无力得叹了口气,哀叹语言果然是用进废退,对那贴著鼻子的剑,还真没放在眼里。倒不是我胆子变大了,而是这银发帅哥说穿了跟我爸一样,虽然很厉害但却是超级爱老婆一族,在老婆面前绝对不会动粗做恶。
“延,家里有那种石头吗?”
男子又从银发帅哥背後探出脑袋。
“没有。”
“这事关一族数百人的性命,麻烦夫人再想想。”
“延,你就再想想吧!”
“说没有就没有。”
银发男子边说边瞪我。
“求求夫人了。”
只要你老婆在,我才不怕你呢!
“延,你就再好好想想吧。”
银发男子在男子的哀求下终於开始认真的想了。
约摸半分钟後,他缓缓的张嘴说道。
“黑羽禁地,封印石。”
“谢谢夫人!谢谢您!”
“我没帮上什麽忙。”
男子脸色微红,身前的银发帅哥冷哼了一声。
如果不是你,我估计现在早就是肉块了,哪里还能问得出啊?当然,这话我没说出来。要知道像这类冷漠型的爱老婆人士通常脸皮很薄,要是忤了颜面可指不定会背後做什麽,我爸就是典范。
“回家。”
银发帅哥搂著老婆就要走,可是显然他怀里的那位并不是很愿意。
“可是”
男子望了望我,眼中隐隐有一抹不舍。
“再看就杀了他。”

男子无奈的回了头,原本清亮的声音透著委屈。
“难得见上个人类,你却连话也不让我说。”
“和我说。”
“和你说十句,你也不一定会回我一句,一点意思也没有。”
“嗯。”
“你不能这样关著我,不让我和别人接触。”
“我能。”
两人在这种估计不知道重复了多少的没有营养的对话中就这麽在我眼前消失了。
不知名的朋友,我为你默哀!碰上这麽一个醋劲超级大的老公,生活上是会有那麽一点难过,你就当造福人类,安心的牺牲吧!
我在地上拣起片树叶,朝两人消失的放心挥了挥。
“相公,你在做什麽。”
炼熠和黑翎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在了我旁边,一个一脸茫然,一个则是忍笑忍到满脸通红。

////<
这两人怎麽走路没声音啊?
我尴尬的咳了两声。
“石头在黑羽族的禁地,估计是充当了封印石了。”

36
“禁地离这里倒是不远,不过”
黑翎忽然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转头看看我,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那里毕竟是我族的禁地,我总不便太过靠近,只能送你们到附近。”
人家族中的禁地自然没有理由要人为你犯忌。
我与炼熠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所谓的禁地离黑延所住之真的不远,所以也并没有刻意的赶时间,第二日一早才出发去那。
“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在往前就不是我方便进入的领地了。”
黑翎歉意的冲我笑了笑。
我不介意的摆了摆手,心中却多少觉得有些怪异。黑翎并非善类,却意外的遵守族规,如果不是骨子里的忠顺,就是这禁地中有些什麽让他不得不遵守。
“相公,我们走吧!”
拉著我的手,炼熠声音透著一丝不耐。
“嗯。”
转头,我和炼熠离去,却没有发现黑翎在我转身後露出了嗜血的冷笑。

黑羽族的禁地毫无悬念的是个山洞。
“简直是一点创意都没有。”
撅著嘴,我小声的抱怨著。
“相公,你说什麽呢?”
炼熠莫名其妙的望著我,我无奈的扯了扯嘴角随口说了句"没什麽”。
山洞的结界可见的便有三层,最外面一层是透明的绿色结界膜,中间一层是个石阵结界,最後面那个因为太黑了无法辨认,但估计也不是什麽简单的货色,而我们要找的石头就在中间的石阵结界中。
看著这阵势,我不由的吹了声口哨。
好家伙,真不愧是能设下那种变态结界的家伙的作品,果然秉承著他一贯的BT作风。有性格,我喜欢。
炼熠显然没有感染到我轻松的情绪,他皱著眉,俨然一副小老头的样子。
“老皱眉头干什麽,装老你还太嫩了点。”
照他眉间一撮,看那小脑袋因为我手指的力道一歪,我咧著嘴笑得很开心。
“这个结界很麻烦。”
炼熠拧著眉,伸出了手,指尖在接触到那结界的时候,我听见了"滋"的一声,然後便闻到了皮肉烧焦的糊味。
=_=
那老妖怪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啊!他在这阵上下了什麽?硫酸吗?
“看来是为了防止生灵靠近这个洞穴。”
低头,见结界长有野草,一个念头顿时冒了出来。
“既然能长草,那就是说植物能进入,用木棍将那块石头挑出来吧。”
“没用的。”
炼熠说著走了两步,拣起附近的树枝,朝结界伸了过去。树枝还没完全贴上结界膜就突然自己烧了起来。

臭妖怪,做得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炼熠索性坐到结介面前想对策,我无所事事,只能到摸摸看看,看能不能像武侠小说中一样触发什麽机关。
“啊!”
门边草丛中的一个尖刺扎了我一下,我细看下石缝间竟是块少见的金色的水晶。
说不定很值钱。
想到这,我也顾不得手指尖上细小的伤口了,伸手就去拔,可原本冰冷的水晶却忽然烫了我一下。
想到这里是妖怪的地盘,没准那块水晶也是什麽妖怪,我不由的一抖,当下拍熄了心中贪念。
当我再看那结界膜的时候,上面多许多了像蜘蛛网一样的红丝。出於好奇,我伸出了手,炼熠出声制止我这这种不过大脑的行为,但为时以晚。
我被忽然袭来的结界膜给吞到了里面。
隔著结界膜,我望著炼熠,咧著嘴冲他比了个"v”。
居然还真有机关,而且还让我蒙对了,我今天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走到里面,我轻轻松松的拿到了我们一直在找的那块石头–“夜之烈焰”,破了第二层结界。正当我准备调头出去的时候,洞的传出了幽幽的哭泣声。
谁在里面?

37
“谁在里面?”
鼓起勇气,我冲里面喊了一声。几段式回声後,里面传出了柔柔的女声。
“救救我”
柔媚如丝般的声音让我不由浑身一颤。凭我十八年的经历,这声音的主人一定是美女。
“公子,救救我”
“相公,不可以过去!”
炼熠在洞外跳著。
我朝炼熠抛了个飞吻,便屁颠屁颠的冲进去了,至於那第三层结界我是怎麽穿过去的,老实说还真是半分印象也没有。
借著夜之烈焰的微弱光线,我走到洞穴的最,正中央的石台上横卧著一绿色长发的

“啊~~~~~~~~~~~~~~~~”

此刻洞外
“相公,你没事吧!相公–”
炼熠站在门口大声的喊叫著。
“怎麽了?域在里面吗?”
黑翎的忽然出现让炼熠有些意外。
“你怎麽在这?”
“你怎麽让他进去了?为什麽是他,为什麽不是你?”
黑翎激动得一把拽住炼熠的衣领提了起来。
“你知道那里面是什麽吗?是让黑延那种老妖怪都恐惧的怪兽!”
“那麽危险,为什麽你事先不说?”
“因为我希望你死在里面。”
“你”
炼熠瞪著黑翎,恨不得能用牙把他撕成碎片。
“你有没有办法进去。”
“如果有办法进去的话,你认为我还会在这揪著你不放吗?”

“喂,快醒醒,你不能这麽不负责任的昏倒!”
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决定闭上。
T^T
头发,头发在打我巴掌
“你要是敢闭上,我就掐死你。”
说罢,头发颤上了我的脖子。
“别~”
睁开眼,扫了一眼,我调过头去看向墙壁。
我心中那叫一个呕啊~
不是美女就算了,是美男我也心理多少舒坦一点,可却是个不男不女~
“你那是什麽表情啊?好歹我也是一代美人。”
一个揽镜自照的POSS,我看得差点吐出来。
“说吧!要我帮什麽忙?”
“帮我孵蛋。”
=_=
“对不起,我想起来我还有事。”
转身,离开,脚被头发缠住拖了回去。
T^T
不要玩这种恐怖动作好不?我的心脏受不了。
“你走什麽?我的蛋很好孵的。想当年,我还是一个蛋的时候,我妈将我托付给了黑延,我都没怎麽麻烦他就自己出来了。每天吃的也不是很多,脾气更是好的没话说,对著那麽个闷葫芦,我还负责陪他说话。要知道(以下因为主人公打瞌睡没听见的缘故省略近数个小时的演讲内容)”
“喂,你给我醒醒!”
再度被头发扇醒,我火了,狠狠的一把拽住扇我的那支头发。
终於明白当年孙悟空为什麽要杀唐僧了,一个人太唠叨果然让受不了,尤其在他非要你听他唠叨的时候。
“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放火把你头发全烧了。”
“啊~~”
尾音带翘的声让我的鸡皮疙瘩顿时爬满身。
“好~~亲~~切~~哦!~~想当年,黑延他也是这麽对待人家滴~”
==b
这人妖不光唠叨,居然还是一受虐狂!
“人家当时就被他那电力十足的眼神给电到了啦~~”
=_=
我看是火力十足才对吧!
“所以,我决定把我的孩子交给你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对他哦~”
“我说,谁答应你养了?”
一个绯红色的"鸵鸟蛋"搁在了我脑袋上。
“喂,你好歹尊重一下别人的意见啊!”

“你把那蛋塞哪里去了,为什麽刚刚还在我脑袋上,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问你话呢!你别只顾著梳头发啊!”
那只绿毛人妖不顾我的反抗将他的蛋硬塞给我了,还嫌我罗嗦"好心"的把我丢了出去。
等我狼狈的折腾到洞口附近时,两个打得正欢的人停了下来,眨巴著熊猫般的眼睛望著我。
“相公(域)–”
靠!看他们那个高兴劲,八成以为我死在里面了。(不过也差不多就是了)
“你被谁打成这样了?”
啊?!我的脸肿了吗?

38
隔著个结界实在是听不清两人到底在说哪,我慢腾腾的探出个脑袋。那两人也不知道是吃错了哪门子的药,竟然像拔萝卜般拽著我的脑袋硬生生的将我拖了出来,还一口气拽著我跑了老远才停下来。
“你们刚才说什麽啊?”
炼熠皱著眉头,半天也不说话就看见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张嘴像是被缝住了般死活就不开。
小祖宗,算我怕你了,不问你还不成吗?
“黑”
“你自己摸吧!”
黑翎抓著我的手放到了我的脑门上。
凭藉触觉探索了半分钟。
“啊–”

“哈哈哈~”
虽然早就料到了姐姐会是这个反应,不过她也笑得太伤人了。T^T
被那两家伙从洞里拔出来後,我经黑翎指导发现那个蛋似乎住进了我的脑门,其直接後果是导致我的脑门肿得跟异形生物一般。我要冲进去找那让我毁容的绿毛人妖拼命却被那两个家伙以"这个样子也很有特色,别去了。“这种一听就是谎话的理由拖回了妖狼村寨。
呜~~我的形象啊~~~
可那个没同情心的姐姐竟然还摸著我的肿脑门笑得几乎滚到地上。
“这脑门还真想寿星老啊!哈哈哈~~这是不是代表你也会很长寿呢?子域。”
+_+#
姐姐,你的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对了,子域,你还有一周的时间就要去大学报导了哦!乾脆把头发剃成‘地中海’cos寿星老去报导好了。”
报报导?!
我张著嘴巴望著姐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词。
姐姐不提,我还真差点忘了。两个世界到跑,两边的时间计算又不是对等,弄得我时间概念严重混乱。原来,我还是学生啊!我忽然忍不住想要感叹一下,毕竟这个暑假丰富得让人顿感苍老。
原来我还是活在现实世界啊–等等,还有一个问题。
“炼熠,帮我把这个包给灭了,否则”
拽过身边的炼熠,我一脸恐吓的狰狞。
“相公,守护藤蔓的种蛋要宿主本人才能孵出来,我帮不了你。”
种蛋,多难听的名词。
还记得我回来後,为了防止我被什麽不乾净的妖怪附生,炼熠把我拖到了他族中负责医药的长老的帐篷里。看到我脑门的肿块,那无良的长老差点兴奋得胡子都快要竖起来了,说什麽我福星高照才能碰上已经绝迹的镜影藤蔓,还说蛋里的孩子能保我平安,要我一定要小心安"蛋”。
我呸!又不是你个死老头子脑门上顶个蛋,你倒是能说风凉话。想我英俊潇洒一风流小青年,你让我成天脑门上顶一肿块到游荡像话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脑门上长肿瘤了,那些漂亮MM、性感JJ看见还不绕著我走啊?再说,真要这麽好,那黑延会不惜血本的将那人妖封印?你丫的当我脑细胞跟你一样少啊!
那长老估计是被我太过悲愤和激动的模样所"感动”,颤微微的说会帮我查清,并助我安"蛋”。
安,安,安,我安你老母!
之後,因为情绪过於激动,炼熠不得不在我砸掉那老头所有的药罐泄愤之前将我拖回了他的帐篷,结果路上碰到了姐姐,就成了现在这幅局面。
“黑翎,带我去找黑延。他一定有办法。”
虽然他曾经也很惨,但我还是抱著一线希望。
“恐怕不行。那老妖怪经过我们上突破後一定会再度加强结界,再想要突破恐怕很难。更何况,那段历史对他来说是禁忌,他未必会帮忙。”
想到洞里那个绿毛怪物,我多少能理解他不想提起的原因。
难道就要我顶著这幅德行等那蛋自己孵化吗?万一它要是睡个百把年怎麽办?
不要啊–死绿毛人妖–你还我帅气的脑门–

39
当天晚上,我梦游了,还是裸奔。~~><~~
黑翎的两个崽子晚上起夜的时候看见了我,兴奋得鼻血喷了一身不说居然还学狼嚎。
T^T
明明是鸟却要学狼扯著嗓子在那嚎,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不学好制造噪音还是其,问题的关键是他们两个把全村寨的狼都嚎起来了。
~~><~~
幸好发现我不见的炼熠先冲了出去,否则我直接上吊算了。
当晚,我就被三堂会审。
“亲爱的弟弟,姐姐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可你就不选择一些我能接受的泄压方式吗?比如掉头发,比如食欲不振就算你非要用梦游的方式也好歹在出门前把衣服穿上啊!要是怕太麻烦的话裹块布也是好的,为什麽非要光著屁股让所有的人欣赏你的‘白斩鸡’呢?”
姐姐~我那是梦游,不是在自我意识清醒下的举动,你不要说得我好像暴露狂一样好不?
=_=
“域,如果炼熠那菜鸟满足不了你,你大可以到我的帐篷里来。不,只要你说一声,我就会飞奔到你身边,满足你的一切需求,为什麽要做那样的事?”
“黑翎,这个不是那样”
“如果你对我的技术还存在任何疑问的话,我随时可以消除你的疑虑。我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人能比我的技术更好,让你在无痛的情况下得到最高的性爱享受。”
“都说不是那样了”
-///-b
这家伙应该把脑子送去洗洗,都满脑子的什麽色情思想啊?
"”
炼熠没有说话,只是一昧的瞪我,而且还是那种特凶残的眼神。
半响後开口,只一句话,我被他吓到脚软了。
“下再不经我允许光著身子到跑,我就挑断你的脚筋。”

好好可怕!!!
“熠熠~太酷了!姐姐顶你!”
姐姐一脸兴奋的抱著炼熠猛亲。
“姐姐,你不能支持这麽邪恶的事情。我们是现代人,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
“弟弟,要学会入乡随俗。”

“黑黑翎。”
後退两步,我顶著炼熠灼人的视线拉了拉黑翎的袖子。
“不想挑脚筋,就跟我私奔吧!”
低头凑到我耳边,黑翎故意用全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到。
私私奔!?
炼炼炼熠,你你别别跟我展示你的虎牙,我知道它们很利,上你一口咬碎野猪的腿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不认识这人,真的!啊~把爪子收起来,做狼要厚道,恐吓是不对的!
~~><~~
炼熠狠狠的瞪了一脸邪笑的黑翎两眼,一把抓住我拖出了帐篷。
“跟我回房去。”
T^T
看著炼熠恶狠狠的侧脸,我不由暗叹。
这算什麽?夫纲不振?!
才进了帐篷,我就被炼熠一把推倒在铺了虎皮的床榻上。
炼熠背对著我设了个大结界将整个帐篷包了起来,然後转身

<
“熠熠,身为一族之长,你要随时保持冷静。别别撸袖子,我们和平的坐下来好好谈谈,你看怎麽样?”
“有什麽好谈的?你不是因为欲求不满所以才出去裸奔的吗?”
“这这个是误会啊!我没有”
“没有什麽?黑翎那混蛋他嘲笑我满足不了你,你以为我能咽下这口气吗?告你,我还没那麽大的度量!”
炼熠扑上来就咬住我的嘴。
呜~好痛!出血了
“熠熠,我梦游跟欲求啊–”
话还没说完,只听"嘶啦"一声,我身上的三件套变成了碎布。
==
我的阿迪–
“相公,你还是留点力气的好,因为接下来我会让你不停的叫。”
////<
这邪恶的句子他从哪学来的?
“炼熠,你你冷静点,我们还是好好谈谈别动那里,不要啊–”
黑翎,如果我明天能活著踏出帐篷,我一定要找你PK!

从清晨到日落,我的哀嚎声响彻整个村寨。无需宣传,全村的人都知道我操劳了很长时间,以至於当炼熠神清气爽的顶著熊猫眼出门的时候,一堆好奇的人透过门帘的缝隙向我行注目礼。
之後很长一段时间妖狼村寨的年轻女子碰见我的问候语都变成了"大人,您真性福!族长大人他那麽生猛~”
T^T
我们也没做什麽–好吧,就算是有什麽也是那小子他单方面SM我。
整整将近十四个小时,我连饭都没有吃,一直被他玩弄著。绑得我全身肌肉酸痛也就算了,居然连我的小DD也不放过。我之前偷偷瞄过了,肿了。呜~
这些伤还算是轻的,我浑身上下目前就找不到一块完好无损的肉,不是青紫的吻痕就是壮观的牙印,总之–惨不忍睹。
炼熠你不是人!
就他的本质来说,这句话好像是对的。
炼熠你不是狼!
以他现在的形态来说,这话貌似也不算错。
炼熠你不是人狼!
从物种方面来考证,这话也是对的。
Orz
骂人都找不到形容词,我郁闷~
“真是壮观啊!”
轻佻的口哨声後,是姐姐那特有的嘲讽音调。
“衣衫不整、披头散发、浑身青紫,还疑似有腰膝酸软的症状弟弟啊,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形象就一楚楚可怜整个被霸王硬上弓、惨遭蹂躏的弱质小青年。老老实实回答姐姐一句话–你被炼熠上了吗?”

姐姐,你就不能不要那麽率直,稍稍含蓄一点吗?
“没有。”
T//-//T
“那炼熠强迫你上了他?”
~~>//_//<~~
“没有”
“靠,那你干嘛一脸被强暴的样子,害得我白期待了。”
(Q-Q)))~
姐姐,你真的是我姐姐吗?
“你那是什麽眼神?要知道,能做1号做到让号从想强暴到真强暴,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那也是一种强悍,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姐姐我可是从一开始就期待你能成为这样的牛人的,结果算了,再接再厉吧!”
Q-Q
“姐姐,你杀了额(请用北方呛"eo<1参照日语重音>")伐。”
“不就是被SM了吗?夏柘天亲手教导,应该不会只有痛才对,而且看你的精神状况,明显属於被榨干的人群。”
姐姐意有所指,眼神还不怀好意的瞟到了我从之前就刻意忽略的地方。
“被熠熠玩弄了这麽长时间,估计现在不能用了吧!”
“姐姐,你这话对一个男人来说可是很严重的侮辱。”
事关男性尊严,死也不承认。
“哦呵呵呵呵”
姐姐阴森做作的笑法,让我寒毛全体倒竖。
“真想不到我弟弟居然属於‘金枪不倒’族,看来熠熠要继续努力才行。”
看著姐姐眼中闪烁的恶魔光辉,我差点就说出口我"金枪不倒"是因为肿了的丢脸事实。
~~> ^ <~~
为什麽男人都好这面子呢?
“亏我还好心体恤你体虚,看来是枉做小人了。姐姐我这就去把这本号称同志界受王宝典的《御夫二百零八式》送给炼熠,让他彻底满足你旺盛的生理需求。”

看著姐姐变魔术般从怀里掏出一本包装奢华上面用烫金字写著"御夫二百零八式"的书,我简直要昏厥了。
“姐姐,你你别这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弟弟啊!姐姐我一直都错怪你了,姐姐我这就去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弟弟~你一定要等著我!”
抛下狗血的台词,姐姐抹著鳄鱼眼泪走到了门口,还煽情的朝我挥了挥手。
“弟弟,你就不用送我了。”
谁要送你啊!我这是想下床拉你!
“姐姐,你别这样啊~我错了!我阳痿、早泄、前列腺炎你回来啊~”
脚步酸软的结果是跌到了地上,看著姐姐的恶魔般的身影满怀著欺负人的喜悦消失掉。
T^T
娘,你把我塞回娘胎吧!这胎我投错了,您老发发慈悲让我重投吧!

1
风萧萧兮,姐姐去兮,不复返兮。
我算是刻体会燕国子民送荆轲时的心情了–那叫一个心痛啊–生死全挂一人身上,且都是高概率事件,能不心痛吗?
“相公,你趴地上做什麽?”
门帘咋开,进来的却是炼熠,腋窝下夹的还正是那本受王宝典《御夫二百零八式》。
天要亡我~T^T
“你现在身子不是一个人的,要多注意些才是。地上凉,我抱你起来。”
炼熠完全无视我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成年男人的自尊,轻轻松松将我抱上床,拿毯子卷成春卷。
“药长老已经查过了,你会半夜那样外出是一是因为守护藤蔓本为暗之植物,靠吸收月光生长;二是因为你体质特殊,没有足够供守护藤蔓吸取的妖力,所以才会那样采颉月之光华助长妖力。幸亏药长老提醒,否则我”
说著说著,炼熠的脸开始红,接著耳根,最後是脖子。
-\_-?
你什麽难不成你还想继续SM我?
“月中天的时候,我带你出去。”
在我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红虾米–炼熠就飞了出去。
臭小子,还有点廉耻,知道不好意思,孺子可教也~不像某人,已经彻底从骨髓里腐化变质。
等等,好像有什麽东西,我刚刚遗忘了。啊~那个该死的药长老,那个老混球,他早说我不就没事了吗?
#¥%^@&(三字经歌颂药长老中)
骂累了,口也干了。
水呢?
一杯凉茶正递到手中。
“啊!谢谢!”
“不客气!关於私奔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噗–”
一口茶还没入喉全喷了出来。
这家伙什麽时候来的?
“黑翎,不许再跟我提那两个字。”
一把拽过他的领子。
“把我整成四肢无力,浑身青紫外加虚脱的样子,你还嫌不够吗?”
“如果这种结果是我亲自造成的,那麽恐怕不够,不过现在来,域,嘴巴张开。”
千年老妖就是千年老妖,前一刻还阴狠无比,後一刻就挂上无害的笑容。
楞楞的张嘴吞下递到我嘴边的曾经吞过很多的圆珠子。
“黑翎,这珠子是什麽啊?”
感觉很大却异常好入喉,吞进肚子里时虽然觉得有些寒气逼人,但过会身上就会渐渐发热,有什麽地方不舒服也能马上就好,怪神奇的。
“好东西。”
真废话!摆明了就是不想告诉我。
张口,再吞下一颗。
果然,不一会我身上的青紫全消,连那些恐怖的牙印都没有了,皮肤还又细又嫩,四肢的肌肉也渐渐不疼了。
“再吃一颗。”
“嗯。”
黑翎看著我愉快的吞下珠子,嘴边漾著算计的笑容。
“我感觉舒服多了,谢谢你。”
笑容才扯开就在脸上变了形。额头上的肿块火烧一般的开始疼,而且这种灼热感迅速蔓延到全身,身上的衣物、毯子甚至在瞬间烧成了灰。我疼得不停的在地上打滚,而黑翎只是在一旁看著。
“救我”
我朝黑翎伸出手,却被他避开。
他看著我,眼中没有平日的温情和不羁,有的只是理所当然的坦然和冷漠。
明明知道这人不得不防,可还是疏忽了。
炼熠救我
意识被痛楚完全剥夺的时候,我默默的在心中喊到。

2
好黑,好冷这是哪?
四张望,入眼的却仍是无尽的黑暗。
难不成我让黑翎那小子玩死了?
反正什麽也看不见,我索性原地坐了下来。
眼前忽的一亮,一个粉嫩娃娃凭空出现,跪在我的面前。
“孩儿–延君叩见娘。”
“起来吧!”
对"娘"这个称呼我已经到了麻木的境地。人真的是可怕的生物–什麽样不能接受的东西最终都能因为一又一的重复而变成习惯到会忽略的事物。
肉嘟嘟的小娃娃爬了起来,思考了片刻仍做不了决定,一脸犹豫的看著我。
察觉到他的视线明显是我胸口的位置,我不由因为他的可爱而笑出了声。
“过来吧!”
看我张开双臂,他仍旧有些犹豫,走过来的步子很慢,窝进我怀里的动作也很轻。
“君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小家伙点了点头。
缓缓的抚摸著他的脑袋,我尽量将声音放柔。
“想要撒娇的话,随时可以扑到我怀里,不需要犹豫。”
将脑袋在我胸口蹭了蹭,小家伙似乎是明白了。
“娘,你不是讨厌君儿吗?君儿真的真的可以”
“为什麽这麽说?”
“你不是因为讨厌君儿,所以不愿意用自己的妖力喂养君儿吗?所以所以君儿才才”
从我怀里挣扎出去,君儿撸起袖子,露出了满是蛇鳞的胳膊。
“怎麽会这样?”
“因为孩儿吸收了蛇的妖力。”
“蛇的妖力?我身上哪里来的蛇的妖力?”
“娘你不是因为讨厌我、不想养我,所以吃了好几颗五百年以上的蛇妖的内丹吗?”
内丹?!莫非是那珠子!?天杀的黑翎,给我吃那种鬼东西。
“娘,君儿会很乖的,你别不要君儿!”
站在距离我一臂远的君儿说著说著哭了起来。
看著那肉嘟嘟的娃娃哭得那麽伤心,我心里也不是很好受,毕竟之前我真的不想要他。
“别哭了,我不会赶你走的,你爱在我身体里面住多久都行,只要不再让我身体任何一个部位肿起来就好。”
“这可是你说的。”
“嘭"一声,我怀里的小娃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站在我前面的有著一头青绿色长发,模样俊秀的帅哥。
==b
“肿是不会肿,但是这里”
帅哥蹲下身子,用冰凉的手指划过我的脖子。
“这里会有几个字。”
一时间接受不了落差的我仍旧张著嘴巴。
“为什麽?”
“要是我一开始就这个样子出现的话,你一定会赶我走吧!”
没错,你现在这个样子怎麽看都很强,完全用不著非要待我身体里面。
“所以我以小孩子的样子出现,一方面能让你放下戒心,另一方面更加能激起你的同情心。”
延君帅哥露出胳膊上的蛇鳞。
“这些东西如果不用你净化过的妖力可是根本去不掉的。”
“净化?”
“是啊!域,你可是个宝贝呢!”
捏著我的下巴,延君万分霸道的如此宣称。
“所以这辈子别想我会放开你。”
-_-
感觉怎麽这麽像煽情戏对白呢?

3
“你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
这==b "如果说只有吃掉你才能完全占有你的话,那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整个吞下去。" ==
在他"冰力四射"的卖力"演讲"的时候,一个小纸片从他袖子里面飘了下来。出於好奇,我捡了起来,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的都是"情话”,还是不分级别的。-_-b
“延君,你的小抄从袖子里面掉出来了。”
"”

“延君,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赶你走,即使你骗了我,所以你不用再跟我背这些小抄上的东西了。”
“是吗!那太好了,看来你比我想像的要好搞定。”
=_=#
这小子是想打架吗?
看他利索的将袖子中剩下的小抄一把抓了出来,揉成一团丢了出去,我郁闷了。好家伙,他到底抄了多少,居然能揉成乒乓球那麽大一团?
“我带你出去吧!虚幻之地待久了对你身体也不是很好,况且,此刻外面应该已经吵翻天”
延君嘲讽般扯起嘴角,露出了个扭曲的笑容。
=_=b
总觉得这人个性不是一般的有问题啊!

当我在虚幻之地和守护藤蔓–延君交流(应该能算交流吧!)的时候,外面乱成了一团。据在现场的姐姐描述,当她闻声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炼熠一记直拳将黑翎打飞了出去。而黑翎也不生气,擦掉嘴边的血笑得极度变态。不知道是不是结界的缘故,能看见他的嘴巴在动,却听不进任何声音。炼熠当时也很激动,吼叫著什麽又冲过去继续揍。姐姐当时并没阻止,反而在一旁欣赏得很开心。用她的话来说,真是一场充满男子气概到震撼人心的对决。
我是不知道那对决到底哪里有男子气概,但是震撼人心的话倒是有。最起码我从藤蔓中出去的时候只看见在设了结界的帐篷里两个人衣衫凌乱,浑身上下满是可疑的青紫,所以一时间因为误会而说出了"对不起,打搅了,你们继续"这种白痴的话,被炼熠整了一个晚上。
隔天早上,我躺在床上几乎完全不能动。说起来,炼熠在sm上的级别似乎又提升了不少。
炼熠,你太狠了,居然拿我磨练级别!
T^T
话又说回来,换了谁看到那幅景象都会误会,又怎麽能怪我呢?
愤恨的咬枕头泄愤的当口上,黑翎掀开门帘进来了。
“好点没?”
“托你的福,没死。”
“还在生气吗?”
黑翎笑嘻嘻的端著盘水果片坐到我身边。
“如果换了是你差点被人玩死,你生不生气?”
捏了片水果递到我唇边,我偏过了头。他也不是很介意,笑了笑将那片水果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域,黑羽族并不是一个荣的种族,族人稀少不说,生育能力也很差,可每个族人都很爱孩子,都希望自己能在有生之年多生些孩子,哪怕要赔上自己的命。而你域,你是一个奇迹。”
黑翎伏下身将嘴中的水果片强行喂到我的嘴里。
“你带给已经失去希望的我一个又一个奇迹,你让我成为了两个孩子的父亲,你让我又重新找回了我因分化产卵失去的七成妖力。这一切都归功於你体内那与你本身的纯净妖力相互制衡同时又掺杂的巫力。所以,我不能允许任何人破坏它,哪怕是间接的,也不允许。”
“黑翎”
“我一定会带你走,哪怕是要踩过某人的尸体。”
说话间,黑翎抓起盘中的水果刀甩向门外,而门口站著的正是炼熠。

这两人就这麽互瞪著,当我完全不存在般散发著高压电。
莫名,我觉得头痛。
就在一个多月前,我还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高中毕业的学生,享受著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生活,可现在
看著他们两个,我忽然有种平凡的生活像风一般逝去的感觉。
神啊!我还只有十几岁,虽然算是成人,可作为一个正常的现代人,那种觉得"幸福的过去已经变成了曾经"的感觉对我来说还是早了几十年。
T^T
“从来没有这麽盼望过开学”
我无意识的嘀咕打破了危险的寂静,两个高压电源调头齐看向我。两道充满威压感的视线让我不由的直起脊柱,闭上嘴大气也不敢再出。
好可怕~_b
“黑翎,我是不会让你带走我相公的。”
“哼!什麽关系都没有,你倒是叫得好听。炼熠,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你把域当什麽我清楚得很,你就少在我面前装清高了。”
炼熠的脸顿时变得极度苍白。他不安的看了看我,失去血色的嘴唇颤动著。
“想必域还不知道吧!”
扯起一边的嘴角,黑翎嘲讽的说道。
“这个乖宝宝他不愿和你结婚是因为他看不起身为混血基本上属於人类的你,不愿意站在对等的角度上让你和他共用生命。对他来说,你不过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暂时还拥有利用价值的工具,所以签下守护契约,保证能最大限度的将你这个工具掌握在手中。至於利用完之後想必他还曾经盘算过灭口之类”
“够了,黑翎!”
呵斥住黑翎不断吐出口的话,我看了看一旁用哭泣般的神情望著我的炼熠。明明知道他是如何看待我,可是旁人说出口的时候却仍然会觉得受伤。
“我累了,你们能不能都出去,我想睡一会。”
拉上毯子,我闭上眼,让自己不再去注意黑翎受伤般的眼神,以及炼熠摇摇欲坠的身子。
“这麽难过的话要不要我去灭了他们?”
延君忽然冒了出来,坐在我身边,两眼望著门口。
“不用,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事实。”
感觉头痛的情况加剧,我皱起了眉。
“既然知道,为什麽还让他们利用?”
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按压著我的太阳穴,让我放松不少。
这个性格怪异的家伙出人意料的是个细心的人呢!
我不由笑了。
“延君,人类习惯了生活在彼此利用的关系场中,我也不例外。我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力量,在这个世界里我连安全的生活一天恐怕都做不到,沦为拥有价值的工具已经算是幸运了。”
指尖滑过我的眼角,延君清冽的声音让我一震。
“如果你真这麽想的话,为什麽又要哭?”
“延君,我真的哭了吗?”
“嗯。”
“或许是因为我还有所期待吧!”
期待和预料中不一样的结局。

5
第二天,我提出回家,炼熠只是用饱含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没有反对。他和黑翎两人送我和姐姐回家後竟也没有多呆,直接回去了。
姐姐说是要把她拖了许久的论文赶出来,回家後就开始闭关。转眼间,诺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对著四面白壁。
喝著手中的热茶,我对著"吱哇"乱叫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说什麽的电视体味著许久不曾有过的宁静,更是难得的由著思绪无目的的四扩散。
“觉得寂寞了?”
“如果你说是的话,那就算是吧!”
我对这位寄宿在我体内的大侠真是半天点辙也没有,尤其在对方还能感受我的情绪波动的情况下。
“既然寂寞,干嘛那麽早回来?”
揉著我的头发,延君眯著眼睛,一副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的样子。
“延君,我是一个人类,这里才是我该呆的地方。”
打开他的手,我对自己被弄乱发型感到很不满。
“别揉了,头发都别你揉成鸡窝了。”
“很好玩。”
=_=#
“子域,你并不是一个人,就算全世界都离你而去,你还有我,我会陪著你,一直一直陪著”
“延君”
似乎有一些能体会女孩子喜欢听情话的原因了–真的感觉不错!

///<
“算我求你,哪怕是为了我,开开心心的活著。”
“君儿–”
“你再郁闷下去的话,我就没法活了。我看起来年纪再大也不过刚出生没多久,你不能用你阴暗消极的情绪来影响我的身心健康,更不能加大你体内的湿度来泡烂我的根。”
"”
这群妖怪真是一个比一个自私!
=_=#
“我说错话了吗?”
延君眨巴著眼睛,像个孩子一样望著我。
“没有,你只是让我体会到了做人太坦率也是一种罪恶而已。”
摸摸延君青绿色的头发,手中顿时感到湿意。
“延君,我们去阳台晒太阳吧!”
“子域,我是阴性植物,也就是俗称的‘见光死’,你那种认为晒太阳能让我干得快点的想法还是早点抛弃的好。”
=_=#
延君,你就非要这样打击我吗?
就在我想教导延君做植物要厚道的时候,电话响了。
“喂。”
“域域吗?是我,轩轩啊!这些日子都跑哪里去了,电话怎麽打都不通。”
一听见好友的声音,我顿时心情大好。
“没去哪,只是去给几个朋友帮了点小忙。找我有事吗?”
“後天报导,想和你一起过去。”
“好啊!不过,你跟我一个学校吗?”
“胥子域,你小子也太无情了!”
苦笑著将话筒拿离耳朵,我无奈的听著好友的抱怨,心中的阴罹却一点一点化开。一旁的延君感受到我心情的转变,挥了挥手消失。
抛开妖怪的自私和近乎罪恶的直率,延君他还是个满不错的人。
“胥子域,你有没有在听啊?”
“是,是,景大人,小人一直在听。”
“你丫的太不厚道了,抛下兄弟一个人跑去风流快活,想我整整一个暑假都面对著家中的四面墙,就连想上街钓个MM都没人在一边做陪衬!”
#@%&难怪我每陪你上街都一点收获都没有,原来你小子坑我!
=皿=#
我正腹诽得带劲,一本书正中我後脑勺。
啊~~痛痛!!!
“我亲爱的弟弟,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抬头望钟,短针赫然指著1。
糟糕!忘记做午饭了。
生怕再遭袭,挂了电话,抱著脑袋窜进厨房,却没有留意到姐姐嘴边挂著一抹温和的笑。

6
报导那天,我按照约定的时间拖著箱子杀到了校门口,那小子却没来,我坐在箱子上等他顺便扫描著进进出出的人群希望能发现一两个美女,结果遗憾的发现在众多美型的妖怪的薰陶下,我的审美情操也提高了。
T^T
没有美女可以欣赏的日子可怎麽过啊?
“你也是在等人吗?”
轻轻柔柔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哀怨,我抬头一看,跟我搭讪的居然是个女孩!
不美W、不性感却可爱。一张白白的苹果脸上圆圆的眼睛黑黑亮亮,配上现下少见的中规中矩穿著给人的感觉格外清新,而且身上没有熏得死蚊子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水气。
萌啊~?这年头,萌才是王道啊!
“你等的人会来吗?”
“嗯。虽然那小子没什麽时间观念,但是守信用。”
拨拨头发,我冲清甜女孩露齿一笑。
“真好”
女孩忧郁的笑容就像是拳击手的直拳般正中我的心脏。
啊~~这才是人生–充满了不可预期的相遇
低头,学西子捂著心口,我一脸感动的陶醉。
“哎!干嘛一脸恶心的痴样啊?”
景轩?!刚才的
“刚才的女孩呢?”
景轩拉了拉他白色的耐克网球球帽,嘴角撇向一边。
“你让太阳晒傻了啊?刚刚就只有你一个人,哪里来的女孩啊?”
我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麽从脚底冒出一股子寒气,我撸起袖子把冻出鸡皮的胳膊伸到太阳下烤烤。
“说起来今天还真TMD热啊!”
“嗯。不过进了校门就能感觉到凉意,还满舒服的。”
“域域,你是不是真让太阳晒傻了啊?这哪里凉快了?”
“你才让太阳晒傻了呢!得了,快点去签字报导吧!再晚估计分不到个好窝了。”
实在不想就气温跟这厮继续纠缠,拽著他胳膊拖著箱子我就往新生报导冲。
在生工的"柜台"前签字後,就到旁边的大纸盒里抽签(据说是怕新生因为住宿问题闹特地想出来的损招)。我抽了个7#11–据说是个靠近湖的一个屋,而且在最顶头。景轩抽了个6#521,让我嘲笑了一通。
待我拖著箱子拿著签换了钥匙杀进门发现屋里面已经坐了一个。背阴的房子光线不是很好,但从那人散发的气势来看是个不好惹的主。
“嗨!”
对方看我进门站起了身子,身上的阴寒之气顿时朝我扑了过来。
好冷~~
“一年级的?”
“嗯。生工一年级新生,胥子域。”
“哦,你的床。”
他指了指靠窗他正对面的床位。
“有指定床位吗?”
说实在的,我不想睡他对铺。
“没有。不过,你还是少晒太阳的好。”
明明背光却不知道为何他两眼发光,还看得我浑身发毛。
那眼光就跟已经把我解剖了似的–什麽都一目了然。
我没有跟他争执,乖乖的硬著头皮将东西放到了他对面。
“麻醉科二年级,商怀阳,欢迎你们入住11。”
回头看门口,没人。转头看他,笑眯眯望我一人,顿时手中的东西掉了一地。
他说什麽?你们?!
这家伙是妖是鬼?

7
被那小子变相恐吓後,我的体温就於正常水平线以下了。想招延君出来商量一下看是杀人灭口还是怎麽滴,可那小子就是死活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睡死了。
炼熠一直没有消息,这是从和他相遇後便不曾有过的事情,说不担心那是假话,可真要见面了我估计也不知道说什麽好。至於黑翎那千年老妖亏待不了自己,反正我是不担心。
“要茶吗?”
“谢谢。”
接过递到手中的一性纸杯,我手总算是暖和了些许。
挑著眼皮打量对面的人,心中满满的全是不安,脑海中浮现的则是中世纪火烧女巫的画面。
“胥子域。”
“是。”
低低的唤声却吓得我正襟危坐。
“你怕我。”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大哥,你这话让小弟我怎麽接得下去啊?T^T
“我还以为我们两个是同道中人。”
勾起嘴角,眯起摄人的吊三角眼,商怀阳眨眼间又丢下重磅炸弹。

张著嘴望著他,喉咙里发不出半个音。
倒不是没话说,而是不知道怎麽说。难道要我问"你说的同道指的是同志道还是妖怪道"吗?
T-T
我真要说了,没准第二天就接到退学通知书了。
见我没有什麽特别的反应,
商怀阳打了个响指,顿时他周身的寒气又加重了几分。
“主人~”
一个妖冶熟女的半透明脑袋浮现在了商怀阳的身後。


“这是夜玄,我的宠物。”
商怀阳伸出手指像逗猫般挠了挠鬼的下巴,惹得对方发出如同野猫叫春般的呻吟。
“你的呢?”
“道士,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
清冷的声音伴随著带刺藤蔓的攻击一起朝我对面的商怀阳招呼了过去,商怀阳身後的女鬼顿时面目狰狞的扑到前面挡住了攻击。
()~°
我我的娘啊~
“是术士,不是道士。”
商怀阳冲延君笑了笑,平凡的脸上顿时邪气四溢。
延君皱了皱眉头,收回了攻击的藤蔓,将我护在身後。
“胥子域,你有个好宠物。”
“延君不是宠物。”
“哦~”
对方似有意的眼神看得我浑身寒毛倒竖,表皮细胞也开始跳舞。
“延君是是寄生兽。”
商怀阳愣了、女鬼呆了,就连延君也傻了。
“倒真是出人意表的答案。”
眯起那本来就很有气势的吊三角眼,商怀阳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我昏倒。
“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养个宠物暖床呢!”
暖暖床!?
“子域,什麽是暖床?”
延君回头一句差点让我被口水呛死。
“不知道吗?夜玄,给我学弟的‘寄生兽’做个示范。”
“是~主人!小弟弟,你可要好好看哦~?”
女鬼半透明的身子渐渐的清晰可见,性感的身材也逐渐暴露在一屋子雄性动物(&植物)面前。只见她跪在商怀阳的脚边,用森白的牙咬开裤子的拉链,慢慢的张开嘴
⊙///⊙
就在我浑身僵硬欣赏活春宫的时候,延君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当是什麽呢?这个我也会。”
说完蹲了下来开始有样学样用嘴巴去咬我的牛仔裤拉链。
“你小子做什麽?”
照著延君的脑袋我就是一个爆栗,一张脸霎时红透。
“暖床。”
仰头望我,一张俊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涩。
“你少给我学些有的没的!放手!”
敲著延君的脑袋,我的脸都快烧爆了,他小子居然还那麽理直气壮。
“哈哈哈~~”
商怀阳忽然爆笑起来,吓得我和延君两个维持著扯裤子的状态呆呆的望著他。
“夜玄,你退下吧!”
“是。”
如同古代帝王般,他遣退了女鬼站起身朝我伸出右手。
“胥学弟,正式欢迎你入住7#11。”
傻傻的握住他的右手,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麽才算正常。
“以後的日子还请多关照了。不过,应该不会无聊。”
寒意从头顶蔓延到脚底,连带著让抱著我下半身的延君也打了个寒颤。

8
正式接纳我的商怀阳端起手边的茶杯,小口小口的喝著,姿势优雅得让人想打。
“这屋没别的不好,就是阴气重了点,不过习惯了也倒还好。只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月中天的时候无论听见什麽也不能回应,更不能朝湖那边看。”
“为什麽?”
“说了你记住就行,不要问那麽多。另外”
商怀阳瞟了眼仍旧维持著一个姿势蹲在地上的延君。
“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原本还算严肃的话题随著他戏弄般的语调跑得没了影,我的脸更是转瞬间由白转红。
“你小子还蹲这干什麽?给我回去睡觉去!”
猛敲延君的脑袋,我知道我这是恼羞成怒。
“不碍事。这屋估计也就咱俩住,你要是想做我出去便是,要是怕人听见,我帮你扎个结界都可以。”
望著笑得"枝乱颤"的商怀阳,我体内为数不多的暴力因数开始躁动。
=_=#
怎麽办?好想揍他!
“子域,我帮你。”
延君神色一整,站起身准备干架。
=_=##
“你小子给我回去睡觉!”
无视掉对面之人笑倒在床後抽搐的动作,我硬是将延君揍了回去。
“小域啊~”

小小域(玉)?!恶寒
“你当真如同阿梓说的那般好玩呢!”
起身抹掉眼角的泪水,商怀阳说了暴打击我的一句话。
“你你认识我姐姐?”
“虽然只有数面之缘,但还比较投缘。”
能不投缘吗?–一个品种的恶魔。

“你姐姐托我好好照顾你。想听她的原话吗?”
“不要!别说啊~我一点也不想听。”
“她是这样说的。”
“都说了我不想听了–”
“以我弟弟那个霉运,他也就只能和你一屋了。所以以後四年只要不玩死他,一切随你高兴。”
~~><~~
姐姐,你太狠心了?什麽叫"不玩死"啊?!
“所以,你就死了心跟了我吧!”
挑起我的下巴,轻佻的用冰冷的指尖拂去我眼角的泪水,商怀阳笑得像调戏良家妇男的地痞。
“答应做我的玩具,我就保你四年平安无事。”
⊙⊙b
真把我当良家妇男调戏啊?!
“反正你做阿梓的玩具也做习惯了,所以这个要求对你来说并不算吃亏,不是吗?”
说的也是
-_-#
你丫的,差点让你给拐了!
“我拒绝!这又不是什麽危险地带,我用不著人保护。”
“是吗?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和以前不一样了吧!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一样平安无事的在‘学校’这麽一个地方安然渡过四年吗?”
“你什麽意思?”
打开在我脸上吃豆腐的手,我狠狠的瞪著眼前这故弄玄虚的男人。
“胥子域,你早就已经不算是人了。纵然你体内有股与妖力相抗衡的巫力,可延君的加入打坏了这个平衡–这股既属於你体内又不属於你的妖力让你整个人已经於妖化状态,在阳光下还好,可到了阴暗之”
商怀阳从书桌上拿出一面镜子递给我。
我没有伸手去接,却也看清了镜中的自己。原本只是清秀的脸上媚气横生,在眼波流转当中更是不经意间散发著勾人的妖气。
别过头,不愿再看。
“妖魔间的生存方式我想你也很清楚,不用我再费力多说什麽。如果你觉得那个被蛇毒侵袭的小妖怪能保你周全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但学校并不是一个你想像中那麽简单的地方,尤其是历史悠久的学校。”
“我”
“我也不勉强你,你可以好好想想再答复我。”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果真没有再逼我,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喝茶看书直到接了一个电话後出去。
过了没两天,开始军训了。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的话,我想我或许一辈子也不会答应那个姐姐二代–商怀阳的要求。
那天夜里

9
那天晚上收操,我爬回屋子趴在床上就睡著了。军训了几天,感受最的是睡眠品质直线上升,每天倒在床上三秒钟後就会进入熟睡状态,雷打不动。至於商怀阳,我发现那人虽然强悍却意外的神经纤细,晚上稍有响动便会醒不说,睡眠不足的清晨起床火也会特别大–跟他那种恶劣的性格还真不相配。
午夜时分屁股被人踹了一脚,一个翻滚,後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墙上。
“啊~痛–”
“外面吼得那麽大声没听见吗?紧急集合!紧急集合啦!”
黑著眼圈站在月光底下的商怀阳简直就像是恶鬼降临。
“啊!糟糕了!”
我穿上鞋子就冲了出去,万分庆幸之前没脱掉衣服。一番折腾解散时一群人因为紧张过度反而没有了睡意,笑笑闹闹走了一路。路过湖边时,垂柳树下一个熟悉的寂寞白色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你先走吧!我还有些事情。”
没理会身後景轩的喊叫,我往湖边跑去。
“这麽晚了,你怎麽在这?”
对方听见声音回过头,果然是那天报导时遇到的女孩。只见她张开嘴,却是答非所问。
“你等的人等到了吗?”
幽幽的声音透著湿气传来,我略略感到寒意。
“嗯,你刚走他就来了。”
“是吗。”
回了我两个字,女孩又呆呆的看向湖面。
气氛因为突然的沉默尴尬了起来,我抓了抓头发。
“那个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回屋的话恐怕就进不去了。这里风大,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女孩回过头来望著我。不知道为什麽我忽然觉得有些害怕。
“你想要走吗?你也想丢下我吗?”
“我”
视线忽的开始模糊,女孩的身影像是被水波打散般动U著,只有她身後的下弦月慢慢的变圆变大,清晰到诡异。
“子域”
耳畔响起了延君的叫声,飘渺模糊直到听不见。
“回答我,你想丢下我吗?”
“不是”
“那你能一直陪著我吗?”
响亮的声音透著刺骨冰冷的寂寞,我拥著扑入怀中的女孩,迷迷糊糊点了点头。
女孩笑了。应该是笑了。
“相公,你醒醒啊!”
风吹乱了水原本的波动。
猛的,我清醒了,却发现自己身在水下,四周漆黑一片。划动手臂,我想要游上水面,脚踝却被什麽东西牢牢的抓住。
“你答应过要一直陪著我–”
水下,女孩渐渐化成了森白的骨,松散的秀发变成了墨黑的水草,而抓住我脚踝的则是缠绕著水草的骨爪。
莫名的没有惊恐,那透过骨爪传来的浓浓悲伤,让我放弃了挣扎。
“你放开他!”
一人影冲了过来,挥剑斩向白骨,顷刻间,抓住我脚踝的手松了。
“相公,你快到水上面去。”
用隔水结界包裹住我,炼熠用风圈起的水波送我上浮,他自己却不甚被紧紧追来的水草缠住拖了下去。
“炼熠–”
拽入黑暗中时炼熠脸上忽然漾起的笑容让我心中满是不安,可无论我怎麽挣扎却始终摆脱不了结界将我拽出水面的力量。
脱离水面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了穿著睡衣站在岸边的商怀阳。
“臭小子,水底好玩吗?”
搂著他的宠物女鬼夜玄,商怀阳笑得一脸风雨欲来的样子。
“商怀阳,救救炼熠–”

5
趴在结界球里面,我向商怀阳求救。
“哦~我可不认为一个自以为是不听话的孩子会需要我帮助。你说呢?玄夜。”
轻佻的挑起身边宠物的下巴,吊起眼角看著我的商怀阳看起来很可怕。
“是的,主人。”
玄夜软软的靠进商怀阳的怀里。
“对不起,即使要责我,也请你请你先救炼熠,之後无论是责也好还是其他什麽,都随便你。”
商怀阳愣了一会,眼神慢慢开始收敛。
“还真是容易让人遐想的台词呢!不过,看在你这麽有诚意的份上,我帮你。玄夜。”
“是。”
玄夜媚笑著飞向我,从袖子中掏出
网球拍!?为什麽这种时候会出现这麽没有紧张感的东西?等等,不会是==别别过来–
虽然这麽期待,可夜玄还是挥起球拍朝我打来。
啊–
“听好了,胥子域,如果你没有办法潜到水底将尸骨下方饱含妖力的石块捞起来,那麽明年的今天将是我们所有人的忌日。”
商怀阳之後或许还说了什麽,但被击打到水底的我却没听见那主宠两人让人想暴走的对话–或许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主人,这样好吗?”
“我可不想把身体弄湿,再说那湖水可是很脏的。”
加速下沉後,结界破裂了,冰冷的水一下子涌了过来。眼睛被湖水涩得生疼,却不敢闭上,四周滑腻的水草在放大的视觉中就像是异形生物般扭动著。
伸出手不停的在水草丛中摸索,却始终感觉不到任何温热。
炼熠,你到底在哪?
热辣的眼泪涌入眼眶,一种无法确定的感觉包裹著悲伤像四周的水草一样缠绕著我。
忽然,手中的触感略微有些不同了。没有细想我伸手开始拉扯著。
是炼熠,是炼熠。
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知道是他。
手掌被坚韧的水草的叶子和茎割伤,血丝在水中翻腾,可我却感觉不到疼痛。
抓开厚厚一层水草後,炼熠的身子出来了大半也露出了牢牢巴住他的白骨。
我用力掰著骨指,却不见其移动分毫。眼看我已经憋气憋到了极限,人於半眩晕的状态,一股异样的波动从炼熠身後传来。我想起了商怀阳让夜玄打我下水时说的话。
一只手抱著炼熠,另一只手凭藉著直觉抓住什麽东西後,我再也憋不住了,张嘴,混浊的湖水流入鼻吼

“终於醒了吗?”
颤动著眼皮,我缓缓的睁开了眼。
床侧一夜间头发过肩的商怀阳看起来像是别的什麽人,充满著妖特有的邪媚。
是在寝室吗?那
“炼熠呢?”
我弹了起来,压在胸口的东西滚到了一边。
是炼熠,他没事。
看到只是面容有些憔悴的炼熠,我舒了一口气。再看看刚刚被炼熠压得呻吟的人,懵了。
延君?他
“这孩子还真是可怜啊!居然被主人遗忘了。”
=_=b
商怀阳讽刺的话让我喉头一哽,接不上一个字。
因为太过担心炼熠,我真的将延君给忘了。
“忘了你的宠物不要紧,别忘了你答应过什麽就好。”

我我昨天是不是把自己给卖了?
“看来多少还是记住了一些呢!那我就放心了~?那个孩子是你什麽人?”
商怀阳那饱含兴奋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
真不愧和姐姐是一个品种的恶魔啊–
久违了的不详感来了。
T^T

51
因为不知道姐姐和他说到了什麽程度,我只能给他一个含糊的答案期盼能蒙混过去。
“因为某些原因而不得不结成某种特定的关系的夥伴。”
“这麽饶舌的话说出来就不怕咬到舌头吗?”
商怀阳摇著头,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你这麽说就不怕那个舍命救你的孩子伤心吗?”
伤心吗?会吗?多半不会吧!
“炼熠和我的关系恐怕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对他来说,我多半只是尚且有用的必须存在品吧!”
我自嘲的笑还没挂上脸,睡衣便被扯住。
“根本根本不是那样!”
“炼熠?”
商怀阳看了看炼熠,没有说什麽,只是起身走出了寝室。看著他关上门,我将炼熠抱到了腿上,毕竟总不能让他醒了还压著延君吧。
“感觉好点没?”
笑著伸手探向他头的手被挡在了半空,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麽一回事,炼熠已经搂著我的脖子吻上了我的唇。
唔这小鬼的吻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待到我俩分开的时候,彼此都已是呼吸混乱。看著炼熠微张W红的唇中暗色的舌,我呼吸越发急促起来。调开视线,我试图平稳下自己高涨的情绪。
“熠熠,下不可以再这样了。材料的线索,我会另外想办法找,你不必担心,也不必再做这种事了。”
炼熠像是生气了般皱著眉头又凑了过来,我一把将他推开第一严厉的叱责道。
“不可以。”
“相公!”
“也不要再那样称呼我了。炼熠,你是一个男孩子,而且你还小,你不需要为了族人牺牲到这个地步。你当我是工具也好,利用我也好,我都不介意,只要能帮你。但我并不是圣人,更不是柳下惠,不能保证在被挑逗的情况下会做出什麽。”
“相公,你对我做什麽都可以。我我”
“炼熠–如果我真的对你做了什麽不能挽回的事情的话,我会无法原谅自己的。”
正视炼熠那双漂亮的金色双眸时,里面闪动的光华让我一瞬间差点沉迷进去。
“不是那样,相公!和你分开後我想了很久,我没有把你当工具,以前或许曾经那样想过,但是现在没有,真的!”
炼熠抓著我的袖子,大大的眼中因为急切甚至有泪光在闪。
伸手擦掉他的眼泪,连日来阴郁的情绪缓和了很多,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笑了。
“我知道了。”
“相公–”
炼熠扑向我,似乎又想吻我,被我坚决的推了回去。
“炼熠,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不可以!”
“子域–”
旁边的唤声让我反射性的转头。
⊙///⊙b
延君在做什麽?
唇上辗转吮吸让我整个脑子都於惊吓後的一片空白。
“子域,延君可以吗?”
笑得天真的延君或许完全不知道他在问什麽吧?
我鸵鸟心态的如此想著。
“啪"一记响亮的声音震醒了我。
延君白皙的脸上红红的五指印,甚至还有指甲挂出来的数道血痕。

“炼熠!你这是做什麽?”
“警告!”
“啊?”
警告?警告什麽?
“哼!”
伸出手在脸上抹了一下,伤口顿时消失了,延君冷著张脸望著炼熠,忽的伸手拉过我又吻上了。
这只是嘴唇轻碰而已,因为炼熠直接出手攻击了。
看著前一刻还在昏迷的两人现在精神大好的掏出武器准备械斗,我的头顿时不客气的疼了起来。
“你们两个当这里是什麽地方?都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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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让他们停下来啊?我可是特意去买了零食回来呢!”
笑眯眯推门进来的是商怀阳,怀里还抱著一大包零食。
=_=
特意去买了零食?
“你刚刚一直在门外偷听吗?”
“嗯?!哎呀,不就是听见了‘嗯啊’的声音吗?那种小事就不要在意了。哈哈哈~”
将手中的零食放到桌子上,商怀阳压根连正眼也不看我。
连细节也很清楚,看来不只是偷听还兼偷看了。
-_-#
“你就放心让他们打吧,这房间我设了几层结界,还构架了子空间,地方绝对足够大,而且就算你们把这拆了外面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吧!”
“来吧!是男人就此分个胜负。”
“你不能煽动他们唔~~”
我想阻止,却被商怀阳一把捂住了嘴。
“域宝宝,太宠他们可不好哦!”
啊?!
b
“来吧~好好的干一场吧!”
Orz
算了,到了这份上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管了。
“域宝宝,要瓜子吗?”
“不要叫我域宝宝!”
“宝宝,来吃果冻!”
啊~~~
Orz
“娘–”
嫩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顿时浑身寒毛开始倒竖。
为什麽那两个小鬼会出现?
“那两孩子是喊你娘吧?”
商怀阳凑过脑袋盯著我。
这种问题不用回答看那两小鬼的运动轨迹就知道了。
“真想不到,你居然还有那种功能。”
“根本就没有那回事!”
接住扑到我怀里的两个重磅炸弹,我无奈到想哭。
我平凡的大学生活居然军训还没结束就崩溃了。
T^T
“小宝宝,来,到爷爷这里来!”
=_=b
看到商怀阳拿著果冻钓我怀里的孩子,我下意识的将两个孩子搂紧了些。
“拜托,你不要随便给自己升辈分。还有,诱拐小孩子是不对的。”
“给自己孙子糖果表示亲切是作为当爷爷的人的权利!”
“什麽关系都没有的人没有资格在这里跟我谈权利!”
“明明之前还一脸恳切地说不论什麽都答应我,现在却啊!宝宝,你看我,是做爹爹的我疏忽了。夜玄!”
“在,主人,您有何吩咐?”
凭空出现的半透明的女鬼让我怀里的宝宝们好气的叫了起来。
“去买包带翅膀的回来。嗯就买那个啊,安而乐。”
安安而乐?!
“商–怀–阳–”
操起手中的果冻,我照他脑袋丢了过去,却被他躲了过去。
“内分泌失调还是早点去看大夫的好。害羞的话我可以推荐我们院妇产科的博士导师给你,绝对保证是一流水准。”
“是吗?”
我放下两孩子,站起来,撸起袖子商怀阳痞笑著站了起来,摆好架势
“留给你自己用吧!”
我捞起床下军训用的马扎朝他冲了过去。
“爹我这是关心你。宝宝,你不要发脾气啊!”
见我冲过去,商怀阳绕了个圈跑了。
“你给我去死吧!”
挥舞著马扎,我跟在他屁股後面追。
“主人跟少主子的关系真好啊!”
夜玄捂著脸颊发出梦幻般的呻吟。
“你们两个吃果冻吗?”
朝好气的伸手想摸她的两小鬼笑了笑,夜玄摊开的掌心中静静的躺著几个果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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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鬼出现了,但他们的父亲黑翎却一直没有现身,这多少让我觉得有些不安。问他们黑翎在哪,两个小鬼给我的答案更是让我哭笑不得–“爹为了娘的幸福在努力赚钱。”
一介妖精要钱干嘛?
我完全无法理解黑翎在想什麽,但是否理解并不重要,很快我就从大街小巷到校园内部张贴得到都是的香水广告的宣传画上看到了黑翎。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站在分贝指数超过9的女人堆当中,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翎为什麽会去拍广告?
“啊~这就是我女婿吗?长得不错啊!”
商怀阳摸著下巴给出的评语让我差点"失手"将饭盒砸他脑门上。
自从那幽灵事件平安落幕後,虽然幸运的平白捡到了炼熠要找的材料之一,可我却倒楣的沦为了他商怀阳的下奴兼玩具宝宝。打饭、洗衣服、抄笔记、替他上不得不去的公开课、写实验报告我只是一个生工一年级新生,我为什麽要去写病理课程的实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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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上那个幽灵不知道怎麽样了,虽然差点被她弄死,但是却一点也不恨她,或许是我当时感受到她的悲伤的缘故吧!
转头看向旁边嬉皮笑脸的商怀阳,我总觉得他这个人并不简单,不光是那日清醒後让我留下刻印象的妖异眼眸,还有他时常笑得并非出自真心,甚至有时候就像现在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在哭一样。
“这麽盯著我看干嘛?莫非宝宝,乱伦是不对的。”
=_=#
刚才一定是我的错觉。
我张嘴想反驳他,却被逐渐扩大的骚动的声音吸引了,转头一看,吓得我拎著饭盒就跑。
白痴黑翎,你带著一群人就不要朝我冲过来啊!
“宝宝,饭前运动不可乙太激烈,否则会影响消化的–还有啊,早点回寝室,饭菜凉了我可会让你重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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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怀阳,你狠!
冲回寝室,我将饭菜放到了桌子上,没形象的开始喘气。还好延君、夜玄不吃东西,炼熠和那两小鬼不在这里吃,否则要我拎著6人份的食物跑步,估计只有被人群踩扁的份。
“为什麽看见我就跑?”
出现在门口的黑翎恶狠狠的瞪著我。
“不跑难道等著被你身後的那群女人踩扁吗?”
没好气的我冲他丢了个白眼。
“说起来,人类还真是奇怪的生物。
皱著眉头,黑翎显然对之前出现的景象严重不满。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要不是这个学校的人都知道商怀阳不能惹,他的宿舍不能进,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稳稳站这?早被那群女人拔得毛也不剩了。
听见他批评人类,作为意识上的同一种族,我口气多少有些不好,甚至还燃起了将他丢出去任那群追星女蹂躏的想法。
“域,想我了吗?”
被黑翎强行抱进怀里,我挣扎,却无效。
一个两个都不把我的反抗当一回事,想抱就抱,想亲就亲。你们给我等著,我要去练武术,我要去练跆拳道–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统统近不了我的身。
p(T^T)q
我发誓–
“干嘛呢?怪认真的样子。”
揪揪我的脸颊,黑翎看起来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心情不错啊!”
“嗯。我已经达到了姐姐的要求,不用再去忍受那些气味浓重的东西和笑起来格外让人不舒服的人类,可以一心求你嫁给我了。”
啊!?

“域,嫁给我。”
看著黑翎变魔术般掏出一个红绒盒子,我立感不妙。
打开,果然是镶钻的铂金戒指。
“我”
被钻石耀眼的光芒吓到呆掉,我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楞楞的由著黑翎拉起我的左手,把戒指往无名指上套。
不要不要–
“等等!做爸爸的我不同意!”
商怀阳插著腰站在门口,背後莫名的光线让他看起来像是救苦救难的神仙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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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後,商怀阳身後的背景光线仍旧没有减弱的趋势。
“辛苦你了,夜玄,可以把灯关了。”
“是,主人。”

这家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聊啊!
“术士吗?你为什麽阻止我。”
“我可不认为那种加了禁咒的戒指可以当作结婚戒指随便送人。”
加了禁咒的戒指?!
迅速的抽回手,我恶狠狠的瞪著黑翎。
“阁下不觉得管得有些太宽了吗?”
“哦?我可不认为爹爹阻止不法之徒染指自己的宝宝有什麽错。”
两人之间爆发了类似闪电一样劈里啪啦的白光,其间还伴随著诡异到极点的鬼火。
“那个夜玄,不用连这种特效也加上吧!”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阻止了夜玄继续恐怖特效的举动。
旁边两人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继续两人的互瞪。
“娘–”
甜糯糯的声音响起後,我就被一股冲力冲倒在地。
“娘,娘,娘–”
两颗脑袋在我怀里蹭啊蹭、拱啊拱,两张小嘴离我的脖子越来越近。
“不可以!”
两个小鬼被黑翎提著领子拎了起来。
“你们娘的身体还没完全好,不能吸血。还有,这让你们过来可不是为了这个,你们两个是不是忘了什麽?”
两个小鬼缩了缩脖子,乖乖的在我面前一字排开跪下。
“请娘给吾等命名。”
诶~

短暂的惊讶後,我叫了起来。
“让我取名字?为什麽?”
“你是他们的娘啊!”
黑翎笑得一脸欠揍的灿烂。
用名为探究的视觉雷达扫了黑翎一遍,商怀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既然让你取了,你就好好想想,毕竟名字对妖魔来说可是仅此於生命般重要呢!”
既然那麽重要的东西,为什麽要让我来取啊?
虽然很想这麽抱怨,但是看到那两双闪著期盼的光芒的眼睛,我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
居然会对小动物的哀求目光毫无抵抗之力,看来这辈子恐怕我与强大两个字无缘了。
“好吧!”
因为取名字的事情,我憋了好几天,终於想好了。
“哥哥叫黑漓,弟弟叫黑崎。”
我兴奋的宣布的时候,商怀阳在一旁鼓著掌,附和著。
“太好了,这几天的便秘终於好了啊!你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_=#
便便秘?!
“相公,你没事就好。”
一旁的炼熠也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拜托,我认真思考的样子就那麽像便秘吗?><#
“谢谢娘赐名。”
两个小鬼毕恭毕敬的跪下叩首,弄得我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域,接下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带孩子们去南方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渡过冬天。”
_
黑羽族原来是候鸟吗?
瞟了我一眼,黑翎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
“幼年的黑羽族能进食的东西有限,主食蛇冬眠後就很难寻觅了,如果不去温暖的南方的话,有可能会因为食物匮乏而死亡。不过,我很快就会回来。”
一巴掌拍掉黑翎捏我脸颊的手,炼熠将我拦在身後。
“你永远不回来都无所谓。”
接著两妖又开始无意义的互瞪,直到那两个小鬼借著向我撒娇的机会差点将我脖子咬出血,两人才停下来将我身上的小鬼头扒了下来。
“域,等我回来。”
黑翎乘炼熠不备,亲了亲我的脸颊,转头对拼命想要再度扑向我的小鬼吼道。
“好了,你们两个再闹,我就把你们两个扔进蛇窝。”
两个小鬼扁扁嘴,圆圆的眼睛中豆大的眼泪"啪达啪达"往下掉。
“娘–”
“黑翎,别那麽凶。”
因为觉得那两个小家伙的样子怪可怜,我不由的开口替他们求情。
“娘啊–娘–”
小家伙听见有人求情顿时放开嗓门开始嚎。幸好这个房间有结界,否则这哭声要是传出去,明天估计我就能享受和商怀阳一样的待遇–无论在校园什麽地方,最少半径三米内不存在活动生命体。
“吵死了!闭嘴!”
压低声线的吼声不属於之前屋子中的任何一人,而是自从下了第一场冬雨後就没有现身的延君。
“延君,你没事吧?”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受到这麽强烈的烦躁,我不由的问了句。
抓了抓柔顺的头发,延君皱著眉头,原本明亮的双眼带著浓浓的睡意。
“睡眠不足而已。”
这麽回答的延君揉了揉眼睛,试图睁开已经快要闭上的双眼。
“既然要走的话就快点走。”
口气虽然仍旧很冲,但是比起刚刚却是好上很多。
“这不用你说。”
抱起两个被吓到呆掉的孩子,黑翎转眼间消失了。
黑翎刚走,延君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延君,你怎麽了?”
我蹲在地上摇了摇他,却不见任何反应,约摸半分钟後延君的身体像是风化般散了去。
QQ
延君,死了吗?!
“相公,没事的,他只是冬眠了。”
将我的脑袋抱进怀里,炼熠轻轻的拍著我的背,安慰著一时间被吓到差点哭出来的我。
Q^Q#
臭延君,冬眠也不说一声,想吓死人啊!
话又说回来,植物要冬眠吗?

55
自从那些妖怪消失後,炼熠脸上就一直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那孩子看起来很幸福呢!”
就连向来没句人话的商怀阳都说出了这种多少有些让人胃部不适的评语,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才算正常。不过看看炼熠高兴的样子,我也不想计较什麽了。

“诶,宝宝,炼熠那孩子他看你的眼神很”
某天吃饭的时候商怀阳忽然小声说到。
“怎麽说呢?嗯~应该是具有强烈的渴望被侵犯意识。”
当时满口的饭菜在他一句话的下全喷了出去。
我现在算是明白这家伙为什麽到现在为止没几个朋友了,这种可怕的总结陈词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之後拖他这话的福,我在炼熠的注视下抖动的频率日趋升高。
“相公,我们该出发去找材料了。”
在和平的渡过N天后,炼熠将我之前刻意遗忘的事情提了出来。
我挣扎,我郁闷,我想逃避可是全被那个无情的商怀阳给粉碎了。
“去吧去吧!记得多带点土产回来。”
靠!还土产,他当我去旅游观光啊?
“我还是个学生。”
“不用担心课程,我去教务打声招呼就可以了。”

莫非这家伙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校园幕後帝王?
“那我回去收拾东西了。”
目送无视我本人意志快乐跑开的炼熠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商怀阳回过头冲我灿然一笑。
“我给你饯行吧!”
不顾我的反对,他拉著我进入了某个子空间中。
一阵眩晕後,眼前扭曲的彩色光带消失,呈现在眼前的是弥漫青色雾气的山谷,诡异的骷髅生物,大到几乎不可思议的绯红之月,以及波光如同盛开的鲜般妖冶的黑色河流
“这里是”
“亡者之谷。很美吧!”
递给我不知道从什麽地方拿出来的罐装啤酒,商怀阳盘腿坐到了地上。
接过啤酒,我呆呆的望著那不断在黑色河水中绽放的光。
“很美。”
透著死亡的冰冷气息却依旧美得惊人。
温暖的气息笼罩住我的双眼,挡住我眼前的美景。
“不可以盯著那条河看,魂魄会被吸进去。”
“谢谢谢!”
拉开他的手,我照他的样子坐了下来,打开啤酒猛灌了两口才定下了心神。
商怀阳笑了笑,收回了手,望著远蠕动的骷髅生物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河中的光称做往生。无论是生人还是亡灵一旦浸入河中,所有的记忆都会随著不断盛开凋谢的往生化为乌有。”
所有的记忆
转头看看河中绽开的,一种莫名的悲凉涌了上来,我张嘴想要说些什麽好转换下气氛,可却说不出一个字。
喝完手中的酒,商怀阳将空罐捏扁扔进了河里,砸碎了无数的往生。
“不要乱扔垃圾!”
忽的,我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指责他的恶行。
他开罐的动作停了下来,片刻後放声大笑。
“宝宝,你真的很可爱呢!”
商怀阳的夸奖让我顿觉脸上一股燥热,背脊一阵阴寒,背过脸去又猛灌了几口。
“宝宝,我不知道我这个做爹爹的该不该说,但是无论你在拘泥什麽,逃避没有办法解决任何问题。”
“啊?!”
“阿梓很担心你。”
“是吗?”
“嗯。上和我一起喝酒的时候,从来不会喝醉的她却醉得一塌糊涂,就是在那个时候亲口说的。虽然她看起来一幅凶狠蛮横又不讲道理的样子,其实真的很关心你。”
“我知道。”
“那就做个好男人,不要让女人担心。”
“这话用在这里并不合适吧!”
“宝宝,男人太过计较可不行哦!”
朝向他翻白眼的我抛了个媚眼,商怀阳笑得格外灿烂。
“也许我真的是太过计较了,所以有些事情才放不下。”
仰头将酒罐中剩馀的酒一口饮尽,我苦笑著。
商怀阳看著我,眼中反射著往生的光芒。
“什麽烦恼今天就暂时丢下好了,现在好好喝,认认真真的醉一场。来,喝!”
“好!”

56
“那块石头在一只金色的商怀阳,那种有胡须的鱼叫什麽?”
宿醉後的头痛让我死活也想不出曾经听到的名词是什麽,於是转头将问题都给了在我一旁将脑袋靠进夜玄怀里跟我一样享受著宿醉的商怀阳。
“鲶鱼!鲶鱼!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啊?夜玄,再左边一点,对对,就是那里”
嫉妒的瞪著享受著美女按摩的商怀阳,我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
“可是,我怎麽记得鲤鱼好像也有胡子。”
“按照你的描述,如果一只鲤鱼能吃成那样,那它估计离死不远了。”
“你能肯定吗?”
“。我想我可以肯定。”
“那你那个停顿是什麽意思?”
“胥子域,你真的不是一般的罗嗦啊!炼熠,你还愣著干什麽,把那家伙给我拖走–”
“主人,您不要那麽大的声音,您的头会更疼的。”
夜玄好言的劝著。
炼熠从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望著我,用带著悲伤的神情望著我。
回避他的实现,我揉著发疼的头。
对昨天晚上喝醉後的记忆,我想不起来多少,只是隐约记得自己曾经抓著商怀阳哭诉过自己还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就要迈进同志圈的悲哀,後来商怀阳很大方的让夜玄出来伺候我再後来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早上清醒的时候,三个人一丝不挂的躺在毯子里面。夜玄一脸满足的趴在商怀阳的身侧,商怀阳则枕著我的大腿睡得超级安稳,脖子上的一圈青紫色的牙印闪闪发亮。最惨的就是我,被压著当枕头也就罢了,满身的吻痕,连大腿根部都有,身上还散发著精液那种独特的味道。
昨天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什麽啊?
虽然很想问,可是瞄瞄炼熠的脸色,再看看商怀阳颓废的神情,算了,改天吧!
“既然有目标了,那我们走吧!”
拉著我的手,炼熠如此说到。
声音有些哑,像是什麽哽在了喉。
回握住他暖暖的小手,我想说些什麽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就在我们消失後不久,商怀阳揉著脖子上被咬的地方,轻声嘀咕著:“z~域那小子是属狗的吗?不过是嘲笑了他自摸的手法太差劲而已用得著这麽下狠劲咬吗?”
“主人,您忘啦!小主子咬您是因为您说他坚持力太差早泄。”
=_=b
“。我说了这麽过分的话吗?”
“嗯!”
“可那是事实啊!那小子是没有挺过五分钟吧!”
“可是您在之後小主子咬您的时候也出来了,前後时间相差不到半分钟。”
=_=
“。夜玄,忘掉昨天晚上的事情。”
“是,主人。”

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和炼熠这样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了,都快要记不得上一这样是什麽时候了。
看看不远正专心於捕捉猎物的炼熠,我不由的笑了。
到这个世界已经几天了,我和炼熠一直在往水族聚集的地方走。一路上炼熠没有问过我是在什麽情况下看到线索,我也刻意回避著这个让我觉得尴尬的问题,但我知道他在意。
甩甩脑袋将脑中一瞬间涌出的想法抛开,我平躺下,身後乾枯的草叶顿时发出了断裂的声音。
闭上眼,享受著自然的气息,放松著身为现代人的紧张神经,我试图忽略不远的人,却克制不住的凝神倾听著他的一举一动。
呼吸均匀,就连我都以为自己睡著的时候,身侧的草断裂了,眼前一暗,唇上感受到一股轻柔的压力。
明明知道不应该可还是放任自己沦陷在这股温柔中,我果然是名为卑劣的人类的一员。
炼熠,对不起。

57
到水族的集聚地後炼熠和我开始犯愁了。两人站在海边望著泛著白沫的海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脚。
“熠熠,用隔水结界下不去吗?”
“不行,下到一定程度结界就会破掉。”
“那我们怎麽办?”
“我也不知道。”
我无奈的叹口气。
一个水性一般的人,一个水性很差的狼,却要去海底找人。
“你说这里会有船家一类的人吗?”
“那是什麽?”
“专职带人从水路去特定地方的人。”
“估计没有吧!”
“那从刚刚起站在那边的虾米是干什麽的?”
“哪里?”
“那边。”
我指了指岩石後面努力将脑袋和屁股缩到一起的虾米。
炼熠眯著眼,二话不说冲了过去,乘对方还没扑回海里一把抓住衣领拖到了我面前。
“你为什麽躲在那里偷看我们?”
努力挤出亲善的笑脸,我放低音量说道。
虾米缩了缩脖子,眨巴著绿豆眼,青色的壳子渐渐变成透明色,慢慢的伸出几只小钳子拽住炼熠的衣服拉了拉。
“狼哥哥,那个姐姐好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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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臭虾子,睁大你的眯眯眼给我看清楚了!炼熠,你别拦著我,让我踢死那虾子!
将愤怒的我隔开,炼熠转头问。
“你到底为什麽在那里偷看。”
“不知道最近是怎麽了,很多妖怪喜欢到海里自杀,搞得最近水宫附近到是尸体,水质也变坏了,所以宫主命我们随时注意在海边逗留的妖怪。”
虾米说著说著,望了望我。我瞪了它一眼,立时吓得躲到炼熠背後。
“那边的那个姐姐,我虽然道行浅,看不出您的真身,但是您可千万不要想不开,您要是死了可是一尸两命啊!”
-_-##
一尸两命是吗?好,很好。
拉开炼熠,我一脚将那虾子踹翻在地。
“近视就去戴眼睛,否则看不清楚就不要乱说话!你那个眼睛看见我是母的啦!”
“相公,算了。”
“炼熠,你不要拦著我,我要把那虾子煮了。”
炼熠死死的抱住我,可躺在地上的虾米仍旧不知死活的继续说。
“哥哥原来是姐姐吗?可为什麽你家相公怀著孩子呢?莫非您的真身是海马?”
误以为我是它同族的虾米露出了应该算是笑容的表情。
-_-###
“好了,炼熠,你可以放开我了,我已经知道怎麽做了。”
掰开炼熠的手,我理了理因为激动而凌乱的头发,然後朝虾米扑了过去。
“理低等甲壳类最好的方法果然还是生沾酱油!”
将发泄得差不多的我从虾米身上扒下来,炼熠脸上带著纵容的笑。
“打也打够了,踢也踢够了,留它一条命吧!”
想想我们之前为什麽一直站在海边,我点了点头,听从了炼熠的劝告,独自坐到了海边留下那两只单独交流。
胡乱的抓著身边的沙子,我恨恨的咬著牙。
“相公,我已经问清楚了。我们要找的人不在水宫,而是在附近的水域。”
带著兴奋的神情,炼熠扑进了我怀里,样子就像是讨赏的小狗般。
“干的好。”
如他所愿的揉揉他的头发後,我站起身拍掉粘在身上的沙子。
“那我们走吧!”
话刚说完,一个浪打来,我被卷进了水里。

58
睁开眼,一片蓝,头顶上方还有吐著气泡的小鱼。
这就是传说中的水底吗?
“好漂亮!”
张开嘴,一连串气泡冲了出来,吓得我头顶的鱼群打乱了前进的队形。
“喜欢吗?”
身子还没坐起,手就忽然被握进一冰冷的掌中。
“如果喜欢的话,就嫁给我吧!”
瞪著眼前忽然单膝跪地跟我求婚的白衣帅哥,我毫无形象的张著嘴,无法接受这对於一个刚刚清醒的人来说过於冲击的状况。
“你这个变态给我放开他!”
一身华服的成人版炼熠像是英雄般出现,一脚踹翻了跟我求婚的变态,从他手中救回了我差点因为病毒感染不得不剁掉的手。
“熠熠,你这是”
“相公,这家伙是个变态,喜欢向第一见面的人求婚,你千万别理他。”
喜欢向第一见面的人求婚–这个爱好还真是另类啊!
“美人,真没想到我们俩第一见面你就能这麽了解我,莫非上天注定了我们会成为夫妻。美人,你嫁鼓唔。”
後面两个字被愤怒得头发都飘起来的炼熠一脚踩变了音。
“半个时辰前我们才见过!”
维持著在白衣帅哥脸上留鞋印的姿势,炼熠艰难的伸过手拉住我的衣袖。
“相公,你看见了吧!这家伙根本就不正常,你千万别理他。”
“熠熠,对病人要宽容,更何况这人估计还是这水宫的主人。乖,听话,把脚挪开。”
哄著炼熠挪开了脚,我也由著他讨赏般抱著我不撒手。
“公子果然非常人,好眼力,好度量。”
苍老但雄厚的声音随著水波震得我脑袋有些晕乎乎。炼熠警戒的抬起了头,金色的眼睛瞪著忽然冒出来的老人。
“这位小公子无需紧张,在下水宫宫主水寒易,刚刚被小公子所鄙弃之人乃在下的不肖子–水君成。”
这老人才真是不简单,刚刚我们的那番举动足够他把派兵把我们戳成马蜂窝了,如今这样只怕是
“客套话就不必了,宫主就直说请我们来的目的吧!”
“相公”
拍拍炼熠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我直直的望著老人红中带金的眼睛。
“公子果真是爽快人,那老朽也不欺瞒了。请二位公子前来,无法是听说公子在寻找体积庞大鲤鱼,所以想请公子帮个忙。”
消息还真快。不过为什麽是鲤鱼,不是鲶鱼吗?
我疑惑的看著炼熠,炼熠冲我耸了耸肩。
“那虾子说金色又有胡须的鱼只有可能是鲤鱼。”
混蛋商怀阳,不知道不会说不知道啊!
“不知道宫主想请我们帮什麽?”
虽然心里不是很愿意,但是现在连人都在对方的手里了,我能拒绝吗?
“请两位顺便弄到那条鲤鱼的胡须,只有这一个请求。”
哈,说得还真是好听啊!顺便,好一个顺便,想想也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胡子揪下来给我们,既然他们都不能弄到手想必那条鱼很不好对付,又如何能保证我们一定能得手。
“理由。”
“那是药引,用来治疗我儿子病的药引。”
这个理由勉强成立,但是健忘和求婚癖真的能治好吗?我怀疑。
“好。我们没有必要做对我们没有任何好的事情。”
炼熠眯著眼,勾著嘴角,一脸让我熟悉万分的算计的笑容–那是姐姐和商怀阳脸上最常出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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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熠,学得太像了,好样的!
“二位体内的避水灵犀珠就送给二位了,事成之後另有千年珍珠百颗相赠。”
“珍珠对水宫来说并不算什麽,宫主你开这种条件是诚心戏耍我等吗?”
“除了珍珠以外要另外再加两颗避水灵犀珠。”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宫主认为不值得的话大可不必答应,我们本来就没有必要和那条怪异的鲤鱼精起冲突,去赢一场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多少胜算的仗。”
老宫主犹豫了片刻,点了头。
“我答应。”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什麽避水灵犀珠有多值钱,但是熠熠讨价还价的样子实在是太~帅~了~?
翌日,我和炼熠被老宫主派去的海龟送出了水宫,等到达岸边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居然没有看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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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失败了!
“相公,你怎麽了?”
见我蹲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表情,炼熠关心的问道。
“没什麽,只是有些自我厌恶罢了。”
“相公”
“算了,我们走吧!”
以後或许还会有机会。
“嗯。”
“熠熠,等等,我衣服里面好像有什麽东西。”
我拉开前襟的衣服,在炼熠诧异的眼神下露出光裸的胸膛。我还没看清贴在我胸口的是什麽东西,它就被两眼冒火的炼熠一把抓住丢在了地上,而我只看见胸口上留下了两条红血丝。
蚂蟥吗?
“熠熠,那个是”
我看见炼熠将地上的小虫装进一个小瓶子後,试图凑过去看看,却被炼熠阻止了。
“那是什麽啊?”
“没什麽,不过是还算值点钱的虫子罢了。”
虫子两个字音咬得特别重,虽然炼熠的态度很奇怪,但是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我们走吧!”
“嗯。”

59
虽说距离水宫不远,但还是费了两天的时间才到达目标山脚下。一路上我断断续续的听到有女子微弱的呼救声,询问炼熠得到的是他没听见的回答,我也很自然的将那声音归结为高原情况下产生的幻听不予理睬。
一条鱼为什麽选择高山作为居住的,我想我无法理解,更加不能理解为什麽选这种一看就能把鱼肉烫个半熟的温泉。
它是如何住下去的啊?
“熠熠,你确定那鱼在这里吗?这水很热啊!”
炼熠点点头,开始脱衣服。我无奈的准备陪脱,可才脱了个上衣就被炼熠给阻止了。
“我一个人下去,你在岸上等我。”
说完红著小脸跳下了水。
坐在岸边,被热气薰著,我竟然不知不觉中睡著了。
“公子,求您放了奴家吧!”
睡梦中凄凄惨惨的哭声搅得我好不心烦。
“吵死了,让不让人睡觉了!”
双手胡乱的挥舞,不小心打到了周边的岩石,一下子疼得我醒了过来。
“原来是做梦啊!”
抹掉因为蒸汽而冒出的汗,我才发现周围的温度有上升了不少。仰头望向天空,昏黄的一片,看不清太阳的位置也无法估计时间,这让我开始担心起一直在水下的炼熠的安全。虽然说吃了避水灵犀珠,可避水并不等於避热,如果温度一直照这样升上去,那炼熠会很危险。
想到这里,我急急的站了起来,怀中炼熠的衣物掉了下来,拣起的时候一个小瓶子从衣服中落了下来滚到脚边。
透明的小瓶子里面一条黑黑的小虫子在里面扭动著。
“公子,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细细的带著哽咽的声音在脑中响起,我诧异的看著瓶子中用脑袋(?)对著我的虫子。
“你在说话?”
对著瓶子里面的虫子说话,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傻。
=_=b
“嗯,是奴家。公子,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拿身子拍打著瓶子壁,小虫子这麽哀求著。
“虽然我很想放了你,但是熠熠会生气。”
炼熠既然不愿意将它放出来,自然有他的理由,而且我不能保证我这麽做了後能安全。现在事情已经很麻烦了,没有理由将麻烦一再升级。
“公子很担心那位小公子吧!”
“是又如何?”
“如果是的话就要尽快救人,因为大约再过半个时辰,这湖中的水就会沸腾,到时候恐怕公子担心的人会有危险。”
“这与我放不放你有何联系?”
“我乃水宫宫主之女,擅于水镜召唤之术。只要公子放了我,我便助公子将人找回。”
一番话说得倒是在点子上,可妖怪都爱骗人,我已经吃过很多亏了。
“我凭什麽相信你。”
“公子也可以选择不信。”
是,我可以选择不信,可炼熠呢?水下的炼熠该怎麽办?
望著越来越热的湖水,我皱紧了眉头。
罢了,反正被骗了不止一,也不在乎多这一。
拧开瓶口,我将虫子倒了出来。
“多谢公子搭救!”
虫子还没有挨著地面就化成了一个天仙般的女子,头上的珊瑚凤钗在带著硫磺味道的蒸汽中泛著极为绚烂的光芒。
“救人。”
瞪著她,我心中只有快要沸腾的湖水和仍在水下的炼熠,对她的美貌完全视而不见。
“请公子稍候。”
对我的无礼,女子并未生气,慢悠悠的挥了挥绣著彩云的珠色衣袖,顿时凭空中出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水镜。镜中呈现的似乎是湖底的景色,一条几乎可以用球来形容的鱼正在和炼熠缠斗著。
“炼熠–”
巴著水镜的边缘,我冲里面的炼熠喊著。

6
“香君–”
在我扑到水镜上的时候身边的美女忽然也叫了起来。
水镜中的一人一鱼一起回头搜索著声音的出,就连我都扭过头看著她。
搞什麽啊比我还激动!
身边泪流满香腮的美女一手捂著嘴,一手情地抚摸著水镜中那圆滚如气球般的鲤鱼身体。
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
“炼熠,不要缠斗了,你快从水里出来。”
一手扒开美女,我冲水镜中的炼熠叫道。
炼熠听见我的声音,收了势一个纵身与鲤鱼拉开了距离。片刻後,水四溅,热气翻滚,炼熠从水中冲出站在了岸边。
“没事吧?”
急匆匆的跑到他身边,将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通,确定没有一个水泡红肿方在放手,可之前的焦急在安心之後却化成怒火爆发了出来。
“你的神经细胞是长著好看的是不是,感觉不到热吗?为什麽还要一直和那鱼纠缠,这麽想变成水煮全狼吗?你知不知道我在上面有多担心你?”
“相公”
不知道是不是热气蒸的,炼熠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水嫩嫩,一双金色的眼睛还一闪一闪的泛著金红色的光。
-///-b
不行,定住心神,我的脾气还没有发完。
张开嘴,想准备下一轮的说教可一双白色的胳膊朝我伸了过来,脖子被勾住,W红的唇贴上了我的。
“熠熠,我在发脾气。”
推开他,我努力维持著一本正经的态度。
“相公”
勾著我的脖子,炼熠又凑了过来吻住我,还是正宗的吻–特激情的那种。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一直到我火气消了,脚软了,人被他推倒在地了,他还没有停手的打算。
“啊熠别这样”
嘴上虽然这麽喊,但是却没有真正的反抗,由著他将我的衣服解了大半。
“相公”
炼熠轻轻的咬著我的脖子,小手技巧十足的抚摸著我的胸口撩拨著我的性质。
“呜呜呜”
哭声
哭声?!
定睛回神,我才发现身边不知道什麽时候多了一个五官不明的球状生物。
推了推在趴在我身上努力在我的锁骨地段种草莓的炼熠。
“熠熠,停下来,有人。”
或许是我话语中的清明让他回过了神,他抬起头用泛红的金眸看了看我,然後顺著我的视线调过头。
“姑娘,非礼勿视。”
以几乎超光速的手法将我裹起来,炼熠站起身挡住球状生物的视线(?)。
=_=
炼熠,你从哪个角度发现这个球是母的而不是公的?为什麽我看不出来?
“香君,都跟你说了别看了,快过来!”
美女红著脸拉了拉球状生物的衣服。
“为什麽他要喜欢他?”
球体上忽然多出一小节指了指炼熠又指了指我。
=_=b
“珊瑚,我究竟哪里不好?为什麽他不要我?”
“香君不哭,乖!是哥哥他没有眼光,不关香君的事,香君是全水宫最漂亮、最可爱的女孩子。”
美女摸著球状生物身体的不知道哪一个部位,如此安慰著。
虽然我知道以貌取人不对,可是那位美女的赞扬是不是有些欠缺公允呢?
“不对,珊瑚你骗人!”
嗯,看来还有个脑袋清醒。
“你为什麽会到这里来?身为水宫第一美女的你如今到这里来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话音刚落,妖气的漩涡立起,如同水流般的妖气压住了鼻喉让人几欲无法呼吸。
脸颊贴上一片温热,抬头才发现启动了储玉的炼熠将我揽在怀里挡住了妖气的冲击。
“没事的。”
微笑著如此对我说,而我毫不犹豫的相信了。
“嗯。”
伸手环住他薄而结实的背,我闭上了眼。
我会一直一直相信你,即使你骗我。

61
一片杂乱中,看不清人影,但是却能听见珊瑚沉稳情的声音。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笑话你,香君,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知道你在别人眼中是如何,但是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七百年前那个喜欢跟在我身後的漂亮姑娘。”
“你骗我!”
“我不会骗你,永远也不会。香君,求你了,跟我回去吧!求你别在离开我了,一个人一个人真的很寂寞”
最後几近哭泣的声音哀求著。
本来是与我们无关的剧情,却似乎影响了炼熠的情绪。证据就是他的胳膊明显开始收紧,埋在他胸口的我已经快要没有办法呼吸。
“不要离开我”
贴著我的耳,炼熠的声音轻轻的传了过来。
伸手拥紧臂间纤细的腰,我安慰的用脑袋蹭了蹭。
“相公”
脖子上感到阵阵的酥麻像电流一样刺得我一弹。
都什麽时候了,居然还记得调戏我。炼熠啊,你都快从妖狼变成色狼了。
-///-
“嗯。”
忽然,炼熠闷哼了一声,身子晃了晃。
这时我才发现,周围的妖气形成的漩涡似乎更大了。
“熠熠,你没事吧?”
抬起头,看见炼熠苍白的脸上挂著为了不让我担心而硬扯出来的笑容,我皱紧了眉。
温泉、肥肉、热蒸汽
一连串词从脑海中溜过,一个念头窜了出来。
莫非
“相公?”
挣脱炼熠的怀抱站起,抱著他转了个身,用自己的後背抵挡住妖气所形成的漩涡的冲击,我才明白那是什麽感受。
真TMD疼!
T^T
用上衣裹住他,我冲他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笑容。
“这就让我来吧!”
或许是我笑的真的很帅,或许是我的真诚打动了他,炼熠眼中的疑惑消失了。闭上金色的眼,他紧紧的偎著我。
被人依靠的感觉还真爽,不过那个鬼气流打人打得也太疼了。
“香君,我们做笔交易吧!只要你给我两样东西,我就保证你在一个月之内减掉一半体重。”
妖气的漩涡瞬间停止了。
“真的,真的可以吗?”
香君"走"到我面前,一脸模糊的望著我。
(宸导:什麽叫一脸模糊啊?你那是什麽形容词啊?域:连五官都分不清楚我怎麽知道是什麽表情啊?不用模糊形容用什麽啊?!宸导:这算你有道理。)
“嗯!我胥子域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那你要什麽?我都给。”
“香君,不要轻易的答应别人这种没有明确指向的要求。”
我还没开口,一旁的珊瑚急急的拉了拉香君的衣摆。
“我要你额头上的那块石头,还有鱼须。”
“我给你。”
“香君–”
“只要你能帮我,你要我的皮我都给你。”
我要那东西干嘛?
=_=
“那介意我先取点订金吗?”
我指了指她脑袋上的那块石头。
其实我也不容易啊!毕竟能从一大堆的肉的间隙中看到一块不足半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褐色石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有办法取下来吗?自从小时候我被这块石头砸晕後,它就一直在我脑袋上,然後我就开始发胖想过要挖下来,可是却用尽了方法都无效。”
说著说著,香君哭了起来,身上的肥肉顿时随著她哭泣时的晃动像波浪般起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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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没有任何偏见,但是这种景象还是太过刺激了一点。
“香君姑娘,我想我应该可以取下来。”
强忍下想将手收回的冲动,我将手伸进了肉堆中,摸索著石头。
四周均是软软腻腻,谈不上舒服,却也没有想像中的恶心。
指尖触摸到一片坚硬後,我稍稍用了点力将这块对爱美的女士来说等同于恶梦的石块挖了出来。
石块一脱离,香君那好像气球一样的身体就像是被拔了气门塞一样顿时瘦了N圈恢复成一个稍稍有些胖但至少能看出人形的样子,不过面目依旧是不清。
看来面目不清这一点是生下来就这样吧!
回头看看炼熠,完全没有对香君小姐的面目不清做出任何反应。
真不愧都是妖怪辈的,一个强字了得。
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瘦了一大半的香君嘴里喊著"多谢恩公!“就朝我扑了过来。
炼熠一个疾步把我拉到了身後,珊瑚则拽著香君的胳膊让她不要太过激动。
承诺算是兑现了,但是水宫宫主要的药引就稍稍麻烦了点。
珊瑚说是会伤身体,死活不让。
香君则出於感激差点立马找匕首亲自切给我们。
最後纠缠了几天,但还是拿到了手。
临走时,我给了香君家里的位址,告诉她如果还想快速减肥可以去找我姐姐,她高兴的收下了。
炼熠对此没有说什麽,只是笑了笑,没有戳穿我夹私报复的小心思。
珊瑚说什麽也要陪著香君去找我姐姐,不肯和我们一起回水宫。我们也没强求,毕竟她又不在我们的任务范围内。
回水宫交换了一干物品,踹了水宫少宫主N脚後,我和炼熠二人清清爽爽的离开了。刚出了水面,我一把拽住给我送行的虾米。
“炼熠啊!商怀阳的礼物忘记带了。”
“送些珍珠吧!”
“嗯~那太没有诚意了。我要去抓龙虾送他。”
“抓龙虾?”
“纵欲过度的人不补可不行,还有什麽比数百年的大龙虾更补?”
瞄了眼给我和炼熠添了N多麻烦的虾米,我不怀好意的掰响了指关节。
臭小子,爷的仇记了很久了。
虾米缩了脖子就想水里冲,嘴里还不住的喊著:“宫主,救命啊–”
“死虾米,你就老实跟我回去做补品吧!”
掀翻虾米,我一脚踩在它背壳上笑得好不豪迈。
(虾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那个诬蔑你是女人的那个啊!)

62
举起手中的小玻璃瓶子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透著光看看,放进被子里看看,商怀阳收到礼物时上拉的嘴角在半个小时观察後耷拉了下来。
“宝宝,这是虾子吧!”
“嗯,是虾子啊!”
“这是一只虾子吧!”
“商怀阳,几天不见,你怎麽折腾到散光了。走,我陪你去配副眼睛吧!”
好心的起身打算陪他去配镜,却被他狠狠的敲了我一栗蹦。
奸诈的家伙,真是吃什麽也不吃亏啊!
Q-Q好疼~
“要眼睛有问题也是你有问题!你自己说说你这叫什麽礼物?一只虾米!你让我养著玩吗?”
“这可是有几百年道行的虾精,个头绝对够大,进补最好了。““宝宝觉得我需要‘虾’来进补吗?”
眯著眼的商怀阳看起来跟姐姐好像
T-T
“不需要进补也可以做食物啊!而且无论清蒸红烧还是生片沾酱都可以,即使是做虾丸也能做上一大桶,剩馀的残渣像脑袋什麽的磨成浆还能做肥。我保证质和量都能满足你的要求。”
“宝宝–”
“什麽?”
“这虾翻白眼沉底了。”
⊙⊙b
“晕了吧!”
乾笑两声。
“我看是让你刚刚的话给吓得心脏麻痹了。”
“虾米有心脏吗?”
"”
商怀阳忽的眼睛一亮。
“解剖看看就知道了。”
从被褥和床板间摸出一把手术刀(为什麽那里会有这种东西?),商怀阳笑得像变态杀人魔。
只见手术刀上刀光一闪,从密封的小瓶子里飘出一个水色的魂魄。
“商怀阳,我看见虾米的魂魄了。”
“嗯,我也看见了。”
翻手结印,商怀阳眨眼功夫将虾米的魂魄封成一粒水色的"糖果”。
“这真的死了。”
“嗯。”
“死虾子容易臭。”
“夜玄,送回家,就说我给的,让厨师今天添道菜。”
将手中的小瓶子丢给冒了阵青烟就消失的夜玄,商怀阳半垂著眼帘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副沉的表情真是怎麽看怎麽危险。
“宝宝,过来,爹爹抱抱。”
忽的抬头,笑容灿烂得耀眼,却冻得我倒退两步。一双手从後面搂住我,清亮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要抱去抱自个家的。”
说完炼熠潇洒的把我抗到了肩头。
“相公,礼物送完了,我们该回去了。”
~~><~~
为什麽我当时就没抵挡住那小狗般乞求的眼神答应他在那边过完整个冬天呢?我的课、我的考试、我的和平人生啊
商怀阳挑起左侧的眉毛,嘀咕了两句,目送我们消失在半空。
就在我们刚走,商怀阳笑著将封存虾子魂魄的珠子放进了嘴里,用牙咬破。顿时一股青黑色的尸气环绕在他周身,眼角和嘴唇渐渐的变成青色,黑色的眼瞳中红色的烟雾缓缓升起,头发像是忽然得到生命般缓慢的延伸。
持续了大约一分钟後,尸气消失了,眼角、嘴唇和眼瞳恢复了正常,只有头发由俐落的短发变成了及肩的半长发。
“腥了点。”
皱著眉,饮下一口茶水,缓缓张开的唇中飘出这麽一句。

63
炼熠带我回到妖狼族时正值收猎节前夕,时间正好到我几乎以为他是算好了时间。
举行收猎节据说是为了庆祝过去的一年中的丰衣足食和期盼来年的顺畅,後来又有了其他的延伸意义。
“延伸意义?”
“啊嗯!”
“什麽延伸意义?”
“这个”
炼熠的脸"轰~“一下红了。
“收猎节是族中仅於族长接任的活动,所以所以会很热闹。”
明明整个冬天都猎捕不到任何有价值的食物,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有什麽好庆祝,居然还是仅於族长接任仪式的重要活动。妖怪的价值观果然让人难以捉磨。
“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相公你你先休息吧!”
啊咧~_
炼熠红著脸冲出了帐篷。
居然让他跑了。算了,还可以问其他人。
掀开门帘走出去,我随手抓住一个从我身边窜过的人。
“你们收猎节的延伸意义是什麽?”
“咦?族长大人没和您说吗?”
靠,说了我还会在这里拉著你问吗?废话!
“他跑了。”
“耶~那还是让族长大人自己和您说吧!圣人大人,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去忙了。”
说完,转身走了。
望著空空的手,一个”#“出现在脑门上。
你爷爷的,我就不信我问不出来!

郁闷~
非常郁闷~
族中成年男子都不和我说,女子我一问就会红著脸跑掉,那些个长老更是精得跟什麽一样,总是能将话题扯到外太空去。
算你们狠!问不出来我不问了!=3=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再加上空f时间又多,人就容易空虚,想找点事情做却发现连我能帮忙做的事都没有。
唉~
看著忙著将酒酿搬进搬出的女人,我的叹了口气。
炼熠回来後就一直在忙,族中的人也都在忙,想做什麽都被人以"族长大人吩咐了,让您好好休养"为理由拒绝。
休养,休养,我身体好好的有什麽地方好休养?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炼熠,你是打算把我养胖了当过冬的储备粮食吗?
纵容我不断的在炼熠以及周围人面前抱怨,但却被一的无视掉,而日子也在我的无聊中一天天过去。
收猎节的前一天炼熠的父母回来了,说是给儿子送礼物却把东西统统塞给了我。炼熠他那号称全族第一美人的母后–华映夫人的确漂亮,而且炼熠很像她,可是气度和眼睛则几乎完全是他父王–承王的翻版。一想到炼熠融合了这麽优秀的两个人的优点我就莫名的感到骄傲,可回想下自己骄傲的立场我的脸就不由的开始发烧。
节日那天早上,炼熠很早便回了屋子,手上还拿著两朵我没见过的。
“相公,今天绝对不可以拿我以外的人给的任何,明白吗?““为什麽?”
过节跟接有什麽关系?还有啊,大冬天的,他那是哪来的?
炼熠红著脸别过头不肯看我。
“因为你是我一个人的。”
虽然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但我还是毫不费力的听见了。顿时我的脸红成一片,也忘记问那两者间有何联系了。
我俩谁也不好意思开口,气氛一下子暧昧到尴尬起来。
“儿子,你母后她”
帐篷的门帘被掀开,承王咋现,资历丰富的他很快发现了我们间异样的气氛,顿时僵在了那里。
“打搅了,你们继续。”
华映夫人露个脑袋後就把门口石化的丈夫给拉走了。
当天夜里,寨中央的篝火点燃後激昂的鼓点就从寨里的四角响起,穿著鲜W的皮衣戴著插满鲜羽毛的面具的女子们捧著酒盏踩著优雅的步子围绕著篝火舞动著,四周的男子从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号叫声并将数只野牛抬上了火架。跃动的火苗,像蛇般扭动著身体的人们,逐渐溢散的肉香,还有带著青梅甜味的酒香
收猎节真是好日子啊~
一身青色正装的炼熠从别人手中接过暗红色封套包裹的金红色大刀递到正上座的承王面前却被对方用手推了开来。
“熠儿,你才是族长,今年该由你宣布。”
“是。”
恭敬的退下,炼熠拔出大刀,在众人抬上的烤全牛上连劈数下–一头牛就这麽被他肢解了。
“我–妖狼族第三百四十九代族长在此宣布收猎节正式开始。”

6
炼熠的话音刚落,人们就嗥叫著开始脱衣,男性甚至还拍打胸脯。一个原本还很正常的节日顿时朝著我无法预期的方向发展了。
这些家伙真的是狼吗?
⊙⊙b
看著捶著胸脯嗥叫的男人们,我严重怀疑他们是不是猩猩伪装的。
“相公。”
回过神,炼熠夹了一片涂了酱汁的牛肉递到了我的嘴边。
无视掉肉上几乎滴下来的血汁乖乖地张口咬住。没有意料中浓重的血腥味也没有膻味,肉质出乎意料的鲜嫩,甚至在浓香的肉味过後还有一点点的甜。
“好吃吗?收猎节的烤肉可是经过特殊理的,平常很难吃到。”
嗯,嗯,的确很好吃。
“这梅子酒可是为收猎节专门酿造,相公,你尝尝。”
举著酒盏递到我唇边,炼熠的脸在篝火的映衬下微微泛红。
低头轻抿一口,味道的确不错,没有酒的辛辣味,只有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怎麽样?”
“嗯比起酒来更像是酸梅汤呢!”
“那再喝一点吧!”
“嗯。”
“再来。”
“嗯。”
“再来一盏吧!”
“熠,你是不是想灌醉我。”
“怎麽会?没有的事。”
炼熠乾笑了两声。
“那就是有什麽事情不想让我知道吧!熠,我刚刚才发现你一直挡在我前面,该不会是想挡住什麽吗?”
“相公,我”
眯起眼瞪著已经开始心虚的炼熠,我一把拉开了他,顿时眼前出现的景象让我差点因为震惊过度而昏厥。
男人和女人像蛇一样纠缠在一起,如果说是在跳舞的话,未免也太煽情了。
这到底是
“琊天舞。在族中,跳这种舞意味著求求求欢。”
炼熠把脑袋埋进我怀里,小声地说道。
=////=

难不成收猎节的另一个意义就是交配期的来临吗?
“那送和收表示什麽?”
“过後就是果,所以送表示‘我想生你的孩子’。至於收没有拿对方给的表示拒绝,如果拿了并将别在耳上表示‘请你嫁给我’,这时送的人将别在对应的耳朵上则代表答应,否则就是拒绝;将别在腰上表示‘我一定会让你有孩子’;将贴在胸口表示‘虽然我不能娶你,但你一直在我心上’;将和著梅子酒一起吃掉则表示”
炼熠停了下来,直直的望著我,金色的眼眸中一股说不清的流彩在翻动。
“‘即使没有孩子,我也会爱你一生一世’。”
炼熠金色的眼中有抉择後的坚定,而我甚至连直视他都无法做到。
在这边呆的时间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我知道对妖狼族来说,血脉的传承是多麽重要,而无法留下子嗣又是多麽无法容忍。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可真要面对的话
低头喝上一口梅子酒,原本甘甜味道却在入口後变成苦涩。
这种苦酒不知道还要喝多久,可再苦也只能硬著头皮继续喝下去,毕竟我不能太自私。
“相公”
炼熠唤了我一声,之後嘴巴张阖几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最後无奈地扯开了嘴角。
“族长大人,仪式时间到了,请您宣布吧!”
“好的,我马上就去。”
站起来,顺了顺衣襟,炼熠转身随著长老走向祭坛中央,背影寂寞得让人心疼。
熠熠
伸出的手抖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现在的我有什麽资格说出"请你不要露出那种寂寞到让人心疼的笑容"这种话。
“圣人大人。”
高举酒盏过眉,华映夫人忽然行了妖狼族中的大礼,单膝跪在了我面前。
“我妖狼族一旦认定,就必定会一生追随。这一点请您务必记住。”

65
一生追随吗?
望著那双和炼熠一样有著坚定眼神的蓝色眼眸,我抖著手,甚至不敢去接那酒盏。
“我儿不材,得不到大人倾心相待那是他福分薄,贱妾不怪大人。但是贱妾恳请大人不要抛弃他,哪怕只是让他随侍在侧都可以。”
“夫人。”
撩开衣襟前摆跪在华映夫人对面,我头也不敢高抬。
“炼熠他聪明美丽,有著坚定的意志和常人难以比拟的责任感,只要和他相一段时间就很难不喜欢上他,可无论怎麽说他毕竟还小,一族之长的担子对他来说已经很重了,我不想增加他的负担。况且他适合更加广阔的天地,要我自私的将他绑在身边,我做不到。”
远远眺望著站在祭坛中央一脸肃穆表情的炼熠,我缓缓的说道。
“其实,那种故作成熟的表情我觉得一点也不适合他。”
“圣人大人,你”
华映夫人似乎还想说什麽却没有说出口,话题生生的转开了,语气却变得平和了许多,不似先前的锐利。
“请圣人大人满饮此盏。”
诧异她态度的忽然转变,但我还是乖乖的接过酒盏,仰头喝尽。
“圣人大人,老夫还有一事相问。”
承王温柔的扶起妻子,让她安坐於身侧後,举起桌上斟满的酒盏敬我。
“承王大人,您不必客气,有什麽尽管问。”
豪爽的举起手边的酒盏先饮为尽,我直直的望向这位妖狼族中众口称赞的英雄王。
“圣人大人可曾问过我儿的意愿?”
炼熠的意愿吗?
“恕老夫越矩,圣人大人以为的最好的结局是否也是我儿之期盼?”
直截了当的问话让我忽的一愣。
炼熠他期盼的结局吗?
默默的望向不远与长老们一起维持序炼熠,我继和商怀阳在异界交谈後第二对自己的决定感到茫然。
炼熠第一违背族中长老和他父王的恳求为的是不嫁给我;一起寻访材料的时候也曾经数度因为觉得我麻烦而起了杀念;自从和我在一起後他就没有过过一天平静的日子,甚至一徘徊在生死边缘他理该厌弃,可那日益增加的纵容和独占欲又算什麽?
“他对我不过是孩子对亲近之人的依恋罢了。”
“你心里真的是这麽想吗?”
我心里真的是这麽想吗?
“你的眼中明明写满了渴求,可为什麽却要压抑自己呢?”
惊诧的抬头,我瞪著承王说不出一个字,心口就像是封条被连肉扯掉般的生疼。
“相公,你没事吧?”
软软的小手拂上了我的额头。我抬头便被一双担忧的金眸所捕获,再动不了分毫。
“怎麽了,脸色这麽差?”
“没没事。可能是有些醉了。”
蹩脚的谎话,炼熠却信了。
“头疼吗?”
摇了摇头,我双眼盯著炼熠怀中的。
察觉我视线的落点在何後,炼熠的脸红了。
“相公,给你。”
递给我的手微微的抖著,指尖像是被脸颊上的红所感染一般泛著异样的粉红。
熠熠
莫名的那一瞬间,我很想抱他。
伸出了手,却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要干什麽–是接,还是该将送之人拥入怀中。
炼熠身後异样的光晃了我的眼,伸出的手最後却只是推开眼前之人。
炙热的光芒穿透身体,一股腥甜涌入喉头,眼前绯红一片。周围顿时一阵骚乱,我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我将手伸向了炼熠怀中的,手指在触到瓣的刹那乾枯风化。我微笑著,痴痴望著无法相信眼前一切的炼熠,张开嘴
“要放在我胸口熠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66
“不要啊–域–”
炼熠撕心裂肺般的叫声遥远得没有真切感。
熠,不可以哭哦!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没有心计、没有算计,有的只是温柔的包容。
“相公,等我。”
跪在我的坟前,炼熠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的心窝
别这样–来人啊!快阻止他–熠–
惊叫著从床上坐起,我额头上满是冷汗。
是梦吗?
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长舒一口气,闭上眼又躺回塌上。
忽然,老旧的门发出了"嘎吱"的声音,顿时一股暗香袭鼻。
门?会发出声音的旧门?
不是妖狼族,也不是家里,那这是哪里?
“什麽人?”
炼熠!?还是成人版!
我张著嘴望著他,完全不明白他为什麽穿著女装。
“熠熠,你怎麽这个样子?”
“熠熠?”
炼熠皱紧了眉头,双手环胸,将下巴上抬15度。
“你喊谁呢?睁大你眼镜看清楚了,我唐雪见可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什麽熠熠。”
唐唐雪见?
=_=b
这名字好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啊!想起来了,这不是我玩过的那款PC游戏《仙剑奇侠传3》里面那个唐门大小姐的名字吗?
呼~果然还是在做梦啊!
“那麽唐大小姐,你到这里来有什麽事情吗?”
炼熠的脸红了红,之前高傲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其实是因为因为”
炼熠一张俊脸在我的注视下越来越红。
“我把爷爷最心爱的壶给打破了啦!呐,你会修吧!”
说完递给我一个破损的紫砂壶。
接过壶,我看了看,残片间能完全结合,估计拿52能粘起来。
“嗯,应该可以。”
“啊!那太好了。”
炼熠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熠熠
微笑著伸手想去触摸炼熠的脸,身体却忽的开始摇晃起来,人直直的倒向炼熠。
地地震吗?
大约过了几分钟,震动的感觉才消失。
揉著脑袋撑起身体,我看了看身下吓得脸色苍白的炼熠,不由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你没事吧!”
他愣愣的看著我,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扇到了我脸上。
“你你这个无耻的登徒子!”
本来就单手支撑的我被那劲道十足的巴掌扇了个晕头转向,身体一歪,手撑到了挂在他腰间的一个囊袋上。
“啊!”
被尖锐之物刺中的疼痛让我快速的抽回了手,手掌心中几个黑红色的血洞。
炼熠看我被他囊袋中的东西刺到,愣了会,随即一脚踢开仍在他身上的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傲慢的说道。
“死流氓,让你乱摸。中毒了吧~哼,你就等死吧!”
梦里的这个炼熠还真是可偏偏对著这麽张脸我就没法发火。
“对不起,刚才一时情急才冒犯了。还望姑娘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
“哼!”
偏过脑袋,炼熠的脸红扑扑,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姑娘你不是还让小人修这紫砂壶吗?小人要是死了,姑娘要找谁去修呢?”
“天底下会修的又不止你一个。”
“可是能修到‘完好如初’的只我一人。”
“这”
犹豫的皱起了眉,炼熠咬著下唇一脸不甘心的表情。
他这副样子说不出的可爱,我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吧!明天夜里城西南的竹林里,你拿修好的壶来换解药。”
“是。”
“哼!”
炼熠气鼓鼓的走了,我望著他的背影暗暗发笑。
既然是梦境,那就没有什麽逻辑可讲,手边既没有所谓的52,我也不会修什麽破壶,於是摆弄了一下就躺回床上去继续睡觉。
没准一觉之後梦就醒了。

67
早晨的阳光伴著古怪的鸡鸣声迫使我无奈的睁开了眼。青灰色的顶,暗色的木板床,还有角落里的一堆破罐子。
唉–为什麽我还在梦里面呢?
无奈的揉了揉头发,怀著游戏的心态将莫名其妙就自己补好的紫砂壶装进袋子里出了门,开始四遛达搜刮财物。
什麽东西都能装进口袋又不占地方,而且完全不重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啊!
我乐孜孜的将所有屋子逛了个遍,甚至当著屋主的面把东西装起来,虽然对方脸色有些发青,却也没有拦著我。
PCGAME万岁!
(*^^*)/
渝州不算大,但逛起来还是蛮时间,毕竟跟每个NPC(包括母鸡)说话是件满累人的事情。
一直到近黄昏的时分我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要办,跑到南面的渡口和项舍伯交流了两句後乘著竹筏到了城的西南部。沿著河边的小路往西到竹林却没有看见雪见(炼熠)的人。
“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个道士出现吧!”
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我饶有兴致的等著应该会马上出现的道士。
果不其然,一个茅山道士从我面前匆匆跑过,後面还有人在追赶。
道士的动作很敏捷,运动神经也比追他的人发达许多,一看就是久经锻炼,所以很快就跑得没了影。追他的人眼看追不上了,气得直跺脚。
拍拍身上的灰尘,我笑呵呵的走过去跟他们说话,听他们唠叨被骗的经过。
如果不是剧情需要,我才不想听他们废话呢!
实境虚拟毕竟和游戏不同,不能狂点滑鼠快进,我差点被那老头给念睡著了。好不容易送走了那群人,我找到景天的第一件武器–木剑後,潇洒的背著剑去闯璧山了。
不就是米袋和子妖怪吗?
轻松KO掉所有妖怪,走完迷宫,拿完宝贝,我哼著小曲晃到了唐家堡。与门口的NPC磨叽了两句後,晃回了永安堂。
听著赵文昌絮絮叨叨的骂了半天,我不耐烦的偷偷打起了哈欠。
“嘭!”
一声巨响後,永安堂的门倒在了地上,一个长发的身影站在了大门的尸体上。

姐姐!?姐姐居然是重楼?!
“姐姐"将一把破得要命的古剑扔到了地上,叫著"当东西”,可看见我时愣了愣。
“你果然在这里。”
姐姐说完帅气的一挥衣袖,一个透明的结界裹住了她和我,而结界外的赵文昌就像是定格了般一动不动。
明明是姐姐的样子,可为什麽声音这麽像是商怀阳呢?
四张望,我仍没有发现商怀阳的身影。
“宝宝,不用找了,我就在你面前。”
我面前?我面前除了一把剑和姐姐外,再没有莫非
瞪著姐姐微微有些发青的脸颊,我捂住了嘴。
“要笑就笑,别憋出内伤。”
商怀阳的声音再度从姐姐的嘴巴里面冒出来,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指著他,一手捂著肚子爆笑起来。
“笑吧笑吧!笑死你!”
在商怀阳气得差点用剑劈我的时候,我才勉强收住了笑意。
“你怎麽搞成这个样子?”
“MD,还不是为了救你!”
随口骂了句粗话,商怀阳额头上青筋冒了出来。
“啊!刚才那个样子最像我姐了。”
(^^)
“是吗?那这样呢?”
一记沉重的手刀劈到了我脑袋上,顿时一个夸张的粉红色的包冒了起来。
Q_Q
真小气!
抱著脑袋蹲在地上,我可怜兮兮的望著嫣然一副标准姐姐作风–女王样的商怀阳,无声的控诉著他的暴行。
“我们一群人担心得要命,你似乎倒玩得挺开心嘛!”
双臂抱胸,商怀阳看到我的可怜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反正是做梦嘛!”
“谁告诉你这是梦了?”
严肃的口吻让我身体不由一僵。
如果不是梦,那这是哪?

68
整了整衣袍,商怀阳席地而坐,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到他的旁边,我走近坐了下去。
“宝宝,首先你要明白一件事,基本上说来你已经死了。”

“什麽叫基本上。”
“你原神还在,但肉身毕竟已毁,就算延君帮你重塑了一个也已不是原来用过的了,况且你现在原神无法回去与肉身融合,换句话说你还是死了。”
=_=b
这人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听不下去啊。
“那炼熠怎麽样了?”
"”
“他到底怎麽样了?”
商怀阳摸了摸身上的佩饰。
“应该算是没事吧!”
“他那一刀刺下去了,是吗?”
埋著头,声音哑到几乎发不出来。
“嗯。抢救即时,但还是受了重伤。”
商怀阳用手指在心口一划。
“这里估计会留下伤疤吧!”
“那个笨蛋。”
嘴里骂著,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商怀阳大手一伸将我的脑袋按到了肩上。
“那个笨蛋–”
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我开始嚎啕大哭。
为什麽我会这麽没用?为什麽我的身体就这麽特殊,明明有巫力也有妖力却因为平衡制约哪个也用不上,为什麽?
许久之後,我才抬起头,双眼红肿不堪。定睛一看才发现商怀阳的肩膀已被我的泪水湿了一大片。
“商怀阳,对不起。”
商怀阳笑著摸了摸我的头。
“与其说对不起不如努力摆脱现在这种困境。”
用衣袖擦掉脸上的眼泪,我定了定神。
“说起来,为什麽我会在游戏里?”
“还不是你四留情种的恶果。”
捏住我的脸颊死劲的拉,商怀阳顶著姐姐的脸做住了恶狠狠的表情。
“哦(啊)咧~”
我顿时茫然了。
我,胥子域,十八岁零七个月又二十天。之前正经恋爱一没有谈过,现在身边一群妖怪想谈也谈不了,别说四留情了,我没拈过草没惹过,就连个媚眼也没机会抛出去过,哪里来的恶果啊?
“尼切地十窝滴,毁不毁十憋泥?”
(翻译:你确定是我的,会不会是别人呢?)
“如果为的不是你,对方会提出哪种赌约吗?”
松开了手,商怀阳用看笨蛋的眼神瞪著我。
“什麽赌约?”
揉著脸颊,我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赢了,我们就能带走你的原神;你输了,我们交出你的新肉身,而我们的原神将永远的呆在这个游戏中。”
“这这算什麽?”
“这是RPG的恋爱游戏吧!换句话说,只要你最後不要挑中敌人,猜出所有人谁是谁,那我们就算是胜利,哪怕漏了或是错了一个人都算是我们输。”
(宸导:阳阳,仙三不算恋爱游戏吧!商怀阳:一个男人跟N个女人培养感情,不算恋爱游戏,那算什麽?宸导:这)

“这这种不平等条约,你们不会签了吧?”
“不签?不签的话,难道看你的原神在这里和别人谈恋爱,我们一群人守著你的肉体等他成熟到烂吗?”
=_=

“那我想问一下,敌人有几个人?”
“一个人。”
“那我们来了几个人?”
“能来的都来了。”
“到底来了几个?”
“能说的话,我不早告诉你了吗?这种事情看脸不就知道了吗?”
商怀阳照我後脑勺就是一巴掌。
“可是你顶的是姐姐的脸啊!”
姐姐的

“我我我姐姐,她她也来了?”
“说什麽自己的弟弟就这麽不明不白的死去,她也要负起责任,所以不听任何人的劝阻硬是来了。依我看,她压根就是想亲身体验一把真人游戏的畅快。”
嗯嗯!一定是那样,没错!
等等,我是不是忽略了什麽?
“商怀阳,如果说你用的是姐姐的外形,那其他人”
“说不准。”
“那就是说”
最好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任何一个熟人的面孔都有可能是敌人。”
“对了,外貌不行的话还有声音啊!”
想到这里,我松了口气,却被商怀阳接下来的一句话打击到头也抬不起来。
“没用,估计只有我能用自己的声音,毕竟阴阳道算是术士的专长。”
不–
rz
“这麽不公平的游戏规则到底是谁定的?”
“好了,抱怨也没用。为了我们的命著想,努力用你的脑细胞去分辨吧!”
拍拍我的脑袋,商怀阳站了起来。
“对不起。”
将脑袋埋进膝盖间,我闷声道歉。
“傻瓜,所有的人都是心甘情愿来到这里,你要是道歉的话,那我们的心意又算什麽啊?”
商怀阳理了理衣襟,摆出一副酷得要死的样子。
“我到这里也很长时间了,再不走的话可不行了。宝宝,你一定要努力哦!”
笑著伸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商怀阳爽朗的笑容就像是精彩定格一样震撼了我。
“嗯。看我的吧!”
解开结界後,商怀阳酷酷的收下我给的一文钱走人了。
望著他忽然消失的身影,我叹了口气。
虽然夸下了海口,但是对自己是否能将所有人全部分辨出来却完全没有底。
唉~该怎麽办才好啊?

69
将魔剑随手丢在房间的一角,我将自己甩进床上。遛达一天的疲惫此刻冒了出来,沉重的睡意让我的眼皮不断的下落。在意识模糊前,我还在想昨天出现的炼熠(唐雪见)是不是他本人。
按照游戏剧情的发展,昨天他回唐门拿解药的时候应该会跌进密道然後碰到五毒兽楹。不知道楹又会是谁?
想到游戏中那张包子般脸,我带著笑意睡著了。
半夜,迷迷糊糊爬起来小解,却被身後一直跟著的剑吓了一大跳人也瞬间清醒了许多。我走出了门,魔剑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後,还保持著和我一样的步调,我停它停、我动它动,偶尔回头它还会倒在地上装死。暗夜里,我捂著嘴,强忍住笑意,慢慢的朝城西的竹林跑去。
直到快到璧山入口前,我撞到了炼熠(雪见),整个人被他的冲劲撞得向後猛摔,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顿时一阵眩晕,人倒在了地上。

“喂!求求你起来好不好,不要吓我”
缓缓的睁开眼,看见炼熠一脸焦急害怕的样子,心下顿生怜爱。
“没事,就是头有些晕。好了,别一副要哭的表情,我这不好好的吗?”
摸摸炼熠的头,我笑著安慰他。
挥开我抚摸他脑袋的手,炼熠的偏过头,脸颊微微泛红。
“谁谁一副要哭的表情啊?你没死干嘛吓我,吓人很好玩吗?”
“是,是我不对。对了,解药拿到了吗?”
“什麽解药?我怎麽不记得了?”
炼熠站起身一脸闹别扭的表情。
“你!”
看炼熠一脸戏弄我的神色,我不由玩心顿起,捂著胸口作势要再晕倒。
“我我快毒发了啦,你怎麽说话不算数?”
“又想骗我!那个毒蒺藜上的毒性很弱,七八天不吃解药没有关系的,根本不是正宗的!哼!要是真的唐门毒药,岂能容你活到现在?”
炼熠踢了踢躺倒在地装死的我,双手叉腰傲气十足。
“给,这是解药。”
接住丢过来的小瓷瓶,我不疑有它,到其中的药物嚼碎咽下。
还真苦~
T^T
“这剑不错,你哪弄来的?”
“别人给的。”
摸著剑身上古朴的纹,我沉声答道。
“哼!”
不屑的冷哼一声,炼熠双手抱胸从上到下打量著我,眼中一抹算计的精光闪过。
“既然剑也有了,那就跟我一起闯荡江湖吧!正好我缺个跟班。”
“好啊!”
我乾脆俐落的回答让他一愣。
“你不考虑一下吗?”
“你希望我考虑吗?”
“一般情况下男人不会愿意做女人的跟班吧!”
“你是女人吗?”
望著他想淡淡一笑却被一把匕首抵到了颈脖。
“你是怎麽知道的?”
“第一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
指著腿间的位置。
“上不小心碰到,所以就知道了。”
“下流!”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招呼到了我的脸颊上,顿时脸上如同火烧般疼痛。
下手还真狠!Q-Q
“是八字不好,怕养不大吗?”
“不关你的事!再废话我灭了你。”
“是–对了,茶壶,你不拿回去吗?”
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将话题扯到了那个紫砂壶。
他放下了手中的匕首,眼中黯然一片。
“放你那吧!”
“是是。”
摊开手摆出无奈的姿势,我暗暗叹了口气。
“唔唔”
一个黄颜色的东西忽然扑倒了我的脸上。
=_=
伸手将几乎粘在脸上的柔软物体拽下来,我咧著嘴对手中摇头晃脑的五毒兽打起了招呼。
“哟!晴天小猪。”
对方显然是极度不满我的招呼方式挣脱我後又朝我扑了过来,继续粘在我脸上。
“啊–”
听闻我的惨叫声,炼熠拽下了五毒兽楹,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望著我。
“想笑就笑吧!”
估计脸上此刻牙印一定是清楚得要命,否则为什麽我光用手都能摸出来。
“看来你牙齿很健康,长得也很整齐。”
拍拍楹的脑袋,炼熠温柔的笑著,但从他抽动的双肩不难发现,他忍得有多辛苦。
看来楹的脾气也不好呢!
无辜的揉著脸颊上的牙印,我琢磨著它的脾气像谁。
半响,炼熠缓过劲来就叫嚣著要去九龙坡,但是在我的坚持之下,我们还是在最近的逍遥客栈住宿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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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抗议说不玩游戏的人看不懂怎麽办?
这我承认是我疏忽了。我会尽量写得详细一些,让大家都能看明白。这文本来就是恶搞性质,所以即使不知道原本的游戏剧情也不要紧,大家可以当作新故事来看。
另:照目前的进度来看,这一部分会很长(某只无限郁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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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坡很大,地形也很复杂,再加上游戏世界中并没有植物的向阳性一说,所以迷路也是可以原谅的。
指著正前方的小路,我拍著胸脯。
“这一定是从这边走,绝对没有错。”
炼熠瞥了我一眼,眼中尽是不信任。看我站在原地尚且有些犹豫,索性找了背阴的地方撩起衫摆席地而坐。
“上上上你就这麽说了。”
=_=b
虽然很想回他两句,可实在是没有立场来反驳。抬眼瞄了瞄身边一直保持沉默的炼熠,心中顿时觉得宽慰不少。
纵容嘴上不曾饶我半分,可却未曾真与我计较,即使不觉得我所指之路是正确的也照样跟在我身後。
望著树荫下擦拭额头上汗水的炼熠,我掰下一段树枝缓缓走过去替他扇著风。
“热吗?”
横我一眼,炼熠撇了撇嘴角。
“废话!你看看这天,能不热吗?真是没见过你这麽笨的人,一个九龙坡转了数圈都转不出去。”
“我早先就说过我方向感不是很好了,让你走前你又不肯”
“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让一名弱质女流打前阵吗?”
-_-
弱质女流?!
视线落在炼熠浅灰白色滚暗红边的男衣上,我的嘴角忍不住抽动著。
从逍遥客栈中出来,他就改换了男装,原本偏柔媚的模样在一身劲装的映衬下居然添了不少英气,最起码不会让人错置性别。
拽了拽我的发带,炼熠一脸不高兴。
“干嘛一副怪相?保护我对你来说是那麽为难的事情吗?”
“没有的事!即使你不说,我也会护你周全,绝对不会让人或妖魔伤你半分。”
伸手抚摸著炼熠的脸颊,我口中所吐之话让自己都有些心惊。
这是我一直心中所想之事吗?
每、每都只能躲在他身後,看著他为我一身涉险境,我却帮不上半分,其实心中一直都想要想要保护眼前这个人,不让他受一点伤害
“这可是你说的哦!”
站起身,炼熠直直的望著我的眼,金色的眸中异样的流光在闪动。轻声在我耳边细语後,他拉著我的手向前走著。
“其实从这边就可以出去了,你个笨蛋却一直在这里绕。笨死了!”
傻傻的看著碎碎念的炼熠的背影,我痴痴的笑了起来,握紧了牵著我的细嫩的手。
炼熠身体一僵,没有再说话,只是耳根染上了薄薄的红。
直到日暮西沉,我们才绕出了九龙坡,站在出口附近,炼熠停了下来。
“歇会吧!”
“累了?”
“嗯。”
“渴吗?我去找点水给你喝。”
“好。”
话音未落,路前出现了两个人。
“站住!报上名来!”
炼熠不屑的瞥了眼,哼了声。
见两人来意不善,目光透著淫邪之气,我本能的将炼熠护在身後。
“我们只是路过此的路人而已,并无什麽名号。”
“无名无号还敢在此晃荡,胆子还真够大的。知道这片地方是谁的地盘吗?”
“嗯不甚知道。我们只是路人,听说这有条近路便大胆前行了,得罪之还往两位能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
其中一人那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同伴。
“想要哥哥们网开一面的话就好好陪哥哥们玩玩吧,美人–”
说话的人轻佻的挑起我的下巴,丑陋的脸上露出了下流的笑。

美人
~~><~~恶寒啊~~~
居然被人调戏了。
我将近十九年的人生里面,居然会被男性人类调戏。
这游戏里,我的脸太女性化了吗?
在我被一句美人打击得快站不稳的时候,炼熠早就从背後拔出弯刀冲了出去,朝调戏我的人一通乱砍。
“今天我不灭了你们,我就不姓唐!”
“唐门?!你是唐门的人吗?兄弟,上吧!大功劳啊!”
“好!”
说完两人合力围攻炼熠,我收回晃了的神志,急急的加入了乱斗之中。好不容易得胜,我却晕倒在了地上,再度醒来时已经身陷囹圄。

71
手臂有些酸麻,手腕也很疼,感觉好像还有什麽东西
b
这里是哪里?
无论是周围阴湿的黑暗墙壁还是目前被铐在墙壁上的耶酥受难造型都无法让我停顿的大脑明白现在的境。
“总算是醒了吗?”
带著些许回音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我调头一看,差点没把鼻血给喷出来。
炼熠是很漂亮,但是以前的他一身英气,即使在床上"蹂躏"我的时候也是帅气多过妩媚,可如今看看,看看,眼波流转间似怒含也就罢了,那形状好到让人看到就像亲的唇还拉出了一个妩媚到惑人的弧度,在加上现在这副被囚禁的禁忌造型–他现在哪里还有一点狼妖的潇洒不羁,整个一个狐狸精。
咽下一口口水,我缓缓的移开了视线。
“为什麽我们会在这里?”
“你晕倒了,然後我们被抓了。”
“你为什麽不逃?”
“我不会丢下你。”
本来应该很感人的话听起来莫名的陌生,我诧异的转头看向炼熠。他冲我笑了笑,嘴巴动了动,我却听不见他说了什麽。
“真是好兴致啊!这种情况下还能谈情说爱,在下实在是佩服至极。唐家大小姐,或者该称呼你唐家大少爷?”
门口的阴暗角落里冒出几个人影,为首的如此讥讽著。
“阁下终於肯现身了吗?”
就在我诧异到几乎崇拜的眼神中,困住炼熠的铁环"UUU"的全送了,他拔出弯刀摆好造型俨然一副要开打的架势。
“唔唔!”
一记猛烈的撞击让我才清醒没多久的人又几乎看见了闪烁的星星。
楹气呼呼的猛撞我。
这小东西是跟我有仇吗?
郁闷的抬手挡住它第N轮攻击,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等等
我什麽时候从那个鬼铁环下挣脱开的啊?
纳闷的望著墙壁上的锁链,我茫然了。
“发什麽傻呢?还不过来帮忙?”
“哦!”
回过神,我拖著魔剑冲了上去。
就像是游戏里面主角往往有必杀绝技一样,我一出场随便乱挥几下竟然还真让我蒙到宝了。几个中等高手轻而易举的被我群秒,就连增援部队也被轻松摆平。
潇洒的收剑,我回头给了炼熠一个大大的笑容,本想再炫耀两句,但却眼前一黑,人再度陷入昏迷当中。
说完全没有知觉也不对,最起码我知道炼熠将我拖了出去,知道他在我耳边说了什麽,却死活也睁不开眼,等我人再清醒时,炼熠已不再了,而我人身在一个仓库里。
出了仓库四转了转才知道自己到了宾化,估摸著炼熠不会有事,便放心的溜溜达达绕了城一圈,将能洗劫的东西全部洗劫到背包里,外加跟所有的NPC唠叨了一遍。
哼著小曲刚出了城门就被人捂住嘴拖进了树丛。
“是我。”
知道是你。你贴过来的时候我就闻见你身上的味道了。
瞥了眼身後的炼熠,我眨巴著眼睛示意他放开我,他却完全当作没看见。
“有人跟著你吗?”
茫然的摇头。
“糟糕!”
炼熠话音刚落,我们面前就蹦出了几个人。
“拖某个笨蛋的福,看来只能杀出去了。”
炼熠瞪了我一眼,掏出武器朝追兵砍了过去。
这能怪我吗?我只是一个和平年代的单纯学生而已,哪里会有那麽多肠子啊?
无奈的摆开阵势,我哀怨的冲了出去。
许久之後好不容易看见胜利的曙光,结果受重伤的对方居然妖化了,战斗力骤升N级。
NND,我最恨皮粗肉厚的怪物了。
第N被弹飞後,我抹掉嘴角的血沫,端出屠夫剁肉的气势再度扑了过去。
最後一刀结束战斗後,我和炼熠相视苦笑,拖著几乎抽筋的身体开始逃命。在大渡口过了平安一夜後,好不容易逃到了江边,追兵又赶了上来。
真是没完没了啊!
厌烦的暗暗抱怨,可仍不得不应付。一轮又一轮的战斗下来,我多少觉得体力有些透支,眼睛开始发,最终又再度昏倒在了地上。

72
墨黑的眸闪烁著难以言喻的流光,狭长的三角眼尾淡淡的青色,光洁的额头上垂落的发丝撩拨著我的脸颊,酥酥痒痒。
“醒了。”
带著笑意的声音温凉如水。
商怀阳?!
同样的声音为什麽会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呢?
痴痴的望著距离我不到一掌宽距离的眼眸,那份熟悉却又模糊的感觉彻底捕获了我。
“你是”
“蜀山弟子徐长卿。之前看你们被妖物围攻,便出手相救了。”
无奈的苦笑。
我居然忘记了游戏规则还期盼对方能告诉我那副皮囊内的灵魂究竟是谁。
“多谢徐大侠出手相救,在下景”
“我知道你叫什麽,和你一起的那人和我说过了。不要叫什麽大侠,喊我一声‘卿’就好。”
断了我的话,徐长卿几乎将他全部的身体都压到了我身上。

=_=
还真不是一般肉麻的称呼。
“徐大哥,能麻烦你先从我身上起来吗?”
先不管他的内在是谁,顶著商怀阳的面容,要我用这麽肉麻的喊他,光是想想就全身鸡皮起立,权衡下找个了不太刺激自己的叫法。
“好的。”
嘴上虽然答应,身体却未挪动半分,甚至还将头埋进我的颈项。
颈脖绵长的呼吸气流让我脖子一阵麻痒。
“徐大哥,我很久没有洗澡了。”
对方仍旧不动。
=_=b
满身的酸臭味不难闻吗?
我正待张嘴再说什麽的时候,不远传来了似乎是木门被开启的声音,紧接著趴在我身上的人被拽了起来。
“你在做什麽?”
炼熠愤怒的瞪著徐长卿,似乎想要将他烧出一个洞。
“教他蜀山派的内功心法。”
脸不红气不喘,徐长卿答得就像真是那麽一回事一样。
“那也用不著用那样的姿势吧!”
“蜀山派的心法不能外传。”
“紫萱哥哥,徐大哥不是你未婚夫吗?他这样贴近别人你不生气吗?”
“气又如何?”
门扉缓缓走下一紫色身影。异域的衣,飘逸的发,温和的青色眼眸
竟是少年身姿的黑翎!
“有些事就是佛祖也不会明白,当你爱的人,却爱上了别人,你该怎麽办?“①
炼熠刹时间白了脸,一只手牢牢的抓住我衣袖。
调回研究少年黑翎和成年黑翎有何区别的视线,我看著抓著我衣袖的手上因为用劲过猛而泛白的骨节,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更道不明的异样感觉。
众人的沉默让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尴尬到紧张。
“我们还是出去让小天好好休息一下吧!”
徐长卿拍拍我的脸颊,拉走了一身僵硬的炼熠。
三人相继离开後,我躺在床上,静静的闭上眼,听著江水拍打船沿的声音,整个人放松下来後又陷入了沉睡中。
一觉醒来已是几个时辰之後,内功什麽的当然是没有练,但也许是系统默认的缘故,我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出了船舱伸了个懒腰,四转了转,找到炼熠的房间。他坐在窗台上眺望著远方,楞楞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哭一样。
“在想什麽?”
走过去轻轻抚摸著他的头,我有些心痛他的忧郁。
将头靠在我怀里,他伸手牢牢的抓住我的衣襟,却不说一句话。
见他不肯说,我也没有打算追问,抱著他缓缓的抚摸著他的背脊。
半刻之後他推开了我,脸上挂上了强撑起的笑容。
“我没事了,你走吧!”
知道那是在敷衍我,可我却无法留下,甚至连安慰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转身离开。门关的刹那我清楚的听见房内炼熠哭的声音。
握紧双拳,掌心的痛刺进了心。
现在,我什麽都不能说,什麽也都不能做,只能不看不听,告诉自己不可以心软–因为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因为这场赌局我输不起。


附注1:语出《我只是一个妖精》

73
茫然的走上甲板,黑翎版的紫萱站在船尾正看著倒退的江水发呆,听见脚步声转头冲我打招呼。
“身体还好吗?”
年少的黑翎眉眼间带著慵懒的媚,那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让我阴郁的情绪消散了许多,心思也随之歪到了一边。
商怀阳和黑翎的情侣搭配真是充满了怪异的美感,格外引人遐想。
“感觉好多了。你和徐大哥他是未婚夫妻?”
“算是吧!”
偷偷的捏了把大腿把爬上嘴角的笑逼了回去。
“你们现在关系不好吗?”
其实我想问你们到了几垒。
“谈不上不好,只是我和长卿要成亲,掌门不许 将他逐出师门。他是掌门的入室弟子,也是继任掌门的人选,蜀山门规,俗家弟子不能做掌门。其实我知道,他放不下。”
紫萱哀怨的望向江面。
黑翎是何等霸道的人物,可如今在那小女子般哀怨的神态下居然还颇有几分诱人姿色。
怎麽办?估计大腿青成一片了。
僵著一张脸,脸颊微微发酸。
“不做掌门就不做,不该连蜀山弟子也不能做啊?”
“这个是因为彼此有些误会,起了争执因我是苗人,信奉女娲娘娘,是异族,而且还是男子”
“相爱就是相爱了,是什麽人有什麽区别?”
“你这样想,未必他人也这样想天下看得开的又有几人”
一声叹,百般愁。
若我只是看客,我必会感动;若我是单纯的参与者,我或许会哭泣,可我哪边也不是,偏这演员还都是相熟之人,所以我想笑,就连脸都憋成了酱紫色。
随口又说了两句便藉口离开了。捂住嘴躲进船舱的某个角落,蹲在地上一通狂笑,半刻後方才停下。待我将笑到抽搐的面容整理妥当後,便顺著剧情去了船头找徐长卿聊天。
“小天,练功进展如何?有什麽问题吗?”
见我到了船头,徐长卿三步并两步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
T-T
拜托,不管你究竟是哪位,拜托不要顶著这副皮囊做这种轻佻到让人害怕的事情好不好?
“没没有问题,我现在感觉很好!”
“有问题只管说。你资质不错,所以我一定会尽~力帮你。”
乾笑两声,我实在不知道该接什麽好,可是就这样回去,我又多少觉得心有不甘。
“那个你和紫萱哥是怎麽认识的?”
徐长卿的脸抽了抽,一脸不是很想说的表情。
“我们也许是天缘吧我很小的时候就常常梦见他,就是他现在的样子”
“真的有这麽神奇的事情?那你们什麽时候真正见面的?”
“大约是一年前,那一我奉命看守锁妖塔”
“锁妖塔?”
嗯~如果在一起的时间真的是按照游戏时间来算的话,紫萱估计应该连蛋都有了。

//。//<
“这塔是神界赐给我们蜀山用来镇压妖类的神器,千百年来,蜀山历代捕获的妖类都被镇压在里面。但因锁妖塔和五灵之力相通,当天地间五灵随时序运转到某一点时,可能有某些灵力高强的妖魔会逃出来。”
“那岂不是很危险?”
“正是,所以蜀山向有严令,禁止普通弟子靠近锁妖塔。刚从锁妖塔出来的妖功力未复,只要及时发现,便很容易捉拿。可是那的妖不知为何非常强大只用一招就令我身中剧毒,幸好紫萱舍身相救。”
好可惜,看不到那精彩的一幕。
“啊!原来紫萱哥法力那麽高强”
“倒也不是,只因那妖五灵属火,而紫萱属水,正好克制他而已,这也是天缘巧合,否则我二人难逃此劫”
徐长卿的脸青红交错,满眼的不甘愿,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显然对话到这份上已经属於系统强制性托管了。
我暗暗偷笑。
“後来呢?”
“当时我中了毒,性命垂危,紫萱用自身豢养的蛊神为我解毒,方式十分怪异,需要两人解衣相对,以口唇将蛊神渡入我体内,稍有不甚,两人性命堪忧不巧被此时赶来援助的师父见到,还以为我二人在行那苟且之事”
哦~~已经到B+了。
不行我要克制,嘴角一定不能抽。
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让我又不得不一再掐自己的腿,免得一时不查笑出来。
“你们没解释吗?”
“当时紫萱运功到紧要关头,我们只得对外界一切不闻不问在师父看来,自然是我二人不知廉耻”
“怎会呢?掌门应该看出你受伤了呀!”
“你有所不知,用蛊神拔毒疗伤,过程十分凶险,但一旦成功,效力非凡,不仅伤者会立即复原,而且身上不留伤痕,异常神奇。”
“所以掌门不相信你们的解释?好了,我都明白了。”
拍拍徐长卿的肩膀,我躲回了船舱,让他一人站在船头将剩馀的话说完。
八卦已经听够了,多馀的我不想再知道。
不管他们内在是谁,最起码表面上看来,黑翎强吻了商怀阳。
糟糕,嘴角又开始抽了。怎麽办?好难过~腮帮子好酸~

7
徐长卿让我八卦的整了一把,估计觉得难堪,几天不见人影,直到过镇江的时候船靠岸采办的时候才现身。
四人各忙各的,我也落得清f,又开始四转悠搜刮免费物品。在一家盐店後面,我看见楹打扮的迷你版延君站在墙後。
笑了笑,靠了过去。
“喂!小妹妹,你怎麽一个人站这儿?”
抬眼瞥了我一眼,延君一脸傲慢。
“看就知道在躲人,还有什麽好问的?”
“哦!是在玩捉迷藏吗?”
延君凶悍的样子让我的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小小的退了一步。
没一会,一个NPC夥计跑近了过来唧唧歪歪说了半天。好不容易弄走那位大爷,转身就发现延君不见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根从刚刚绷起来的神经松了下来。
转到在山腰时,徐长卿正和镇江虎踞镖局的方秋豪方总镖头说话。从方总镖头的口中,我们才得知最近蜀山巨变,锁妖塔倒塌,妖类四流窜,蜀山伤亡惨重这一系列事。徐长卿挂心师门,便让紫萱载我们到蓬莱岛後,自己回蜀山去了。
蓬莱或许以前是个好地方,但我们到的时候却遍地是死伤的蜀山弟子。赶到了御剑堂时,蓬莱掌门商风子正被邪剑仙变化的清微道长逼问。交谈不过三两句,紫萱对清微道长的身份产生了怀疑,顿时假清微起了杀意。就在对方一击不成,打算上前一步攻击时,红光乍现,重楼出现挡在了紫萱身前。
或许我该称他为商怀阳。
“哼!原来是你这杂碎!”
邪剑仙缩了缩身体,眼中露出畏惧之色。
重楼盯著他,满脸的不屑。
“杵在这找死吗?滚!”
潇洒的一甩手,傲慢的一挑眉。
我差点举双手伏地高呼:“姐姐大人,您太帅了!”
虽然明知道他是商怀阳,但是可悲的条件反射啊!谁让他顶著姐姐的那张脸呢?
(T^T)q
这是不可抗力啊!
“哼!什麽蓬莱?还人间七十二仙界之一?没个仙人,一地死尸。”
太像了!太像了!真不亏和姐姐是一个品种的恶魔,就连那种不屑的冷哼都像得那麽到位。
商怀阳,偶F了You。
紫萱看著重楼,上前一步,抱拳。
“谢谢阁下刚刚出手相救。”
“以你灵能若不是自闭视听禁锢灵力的话,要躲过刚才一击轻而易举。你这样值得吗?”
紫萱低头,垂目,皱眉,面色煞是不悦。
“我自有分寸,不劳他人置喙。”
“你哼!本座偏要管,你待如何?”
两人虽四目互瞪,可那气氛暧昧啊~
咧著嘴,我又开始胡思乱想。
看来人果然一无聊就会变得八卦。
重楼发动仙术,将魔族的刻印附著在我身上後转身就要走,我拉住他,意味长的一笑。
将他拽到一边,小声问道,其声音暧昧意味浓到我自己都听得出来。
“你什麽时候和黑翎的关系那麽好了?”
“你白痴吗?那是剧情需要好不好?”
“确定不是假戏真做?”
“宝宝,你是想黑翎揍你PP还是我亲自动手?”
“算了,当我没说。”
“目前,你分辨出几个?”
“除了一人外,所有。”
抬眉一笑,我不用照镜也知道自己必是满脸得意。
忽的,手腕一紧,整个人被拉离。
“你还要和这红毛眉来眼去多久?”
炼熠皱著眉,瞪著我,就差脸上清楚写上"嫉妒"二字。
掩嘴偷笑,商怀阳冲我丢了个媚眼後,眨眼消失了。
而我可怜的站在原地忍受手腕上几乎断掉的痛楚,不敢哼出半个音。
一旁紫萱和商风子f话说完,拿著刚到手仙术书,领著我们通过秘道回到了码头。

75
驾船抵达了唐家堡码头,紫萱送我们下船便急著要赶往蜀山帮长卿。
望著船离开的方向,我觉得有些失落。
“喂!还看什麽啊?再看那船也不会回来了。既然那麽依依不舍,刚刚怎麽不跟去啊?”
瞥了我一眼,炼熠的话酸得要命。一旁楹上下飞动一副附和的样子。
“我不想留你一个人。要是被唐门的人欺负了,谁帮你啊?”
揉揉他的头发,我只是笑了笑。
“我我才不用你帮呢”
挥开我的手,炼熠别过去的脸微微泛红。
“现在想去哪?”
“我想去看看爷爷,你和楹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偷偷看一眼就走,好不好?”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爷爷的房间离後门很近,平常也没有什麽人我小心些,不会被人发现的!一下下就回来!”
说完,炼熠跑入唐家堡。可一个时辰之後却仍旧不见他出来。
“这麽久了,怎麽还不出来?不会有事吧?”
我还在奈著性子等待,可楹却急了,一直飞来飞去,最後乾脆飞入唐家堡。无奈之下,我也跟了进去。
唐家堡很大,可是却不是个穷地方。装潢不错,而且能拿的东西也不少。虽然很多东西我都丢在包袱中没有用过,但是下看见同样无用的东西我还是照拿不误。
没办法,谁让我天生就是一个节俭的人呢!(。)
拐到不知道哪个角落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下意识的躲到了树背後。
“叫你站住你还敢跑!?鬼鬼祟祟地做什麽?不知道下人是不能来这里的吗?你是哪一房的?”
一华衣男子拦住楹厉声问道。
“啾?哪一房?什麽意思?我不知道。”
“你是新来的吧?什麽规矩都不懂!我问你,你主子是谁?”
“雪见。”
“雪见的丫头?我怎麽没见过你主子犯了家规,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不如来伺候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看不见脸的男子此刻听声音我都知道在发情,音调拖得跟叫春的猫似的。
愿佛祖保佑你!
双手合十,闭眼为尚不知"死"字几画的男子默哀两秒後,我偷偷的离开了,假装没有听见背後的惨叫声。
好不容易在议事大厅门口看见了里面的炼熠,正待要上前却发现里面的对话我完全插不上半句嘴,只得摸摸鼻子乖乖在外面等著。听到唐门的人准备要拿他已去世的爷爷炼三尸三虫时,我心中一紧,想进去说些什麽,却被冲出门的炼熠撞到一边。
又绕著唐家堡转了一圈,却哪里也没有炼熠的人影。直到我把每个NPC都问了一遍才从守门的大哥的口中得知他往璧山方向跑了。
估摸著他可能已经回到了渝州,但过了璧山仍未看见炼熠。
天色已晚,我本想就在客栈歇息一晚,哪知系统强制性将我拖回了当铺里我的房间中让我收拾行李。对著一屋的瓶瓶罐罐我实在是觉得很无力,於是故意摔碎了两样看起来很古董的罐子引来当铺掌柜赵文昌,由得他带人将我赶出去。慢慢跺到城隍庙里,我打算先凑合一晚,等待最後一位"女"主角的出现。

76
如果说白天的城隍庙是神圣,那入夜之後则是恐怖。日光下慈眉善目的神像在昏黄摇曳的油灯下格外的摄人,每一尊都似乎在狞笑。我走到神像前,在蒲团坐下,心中一阵阵寒,不由的怀抱魔剑壮胆。
奔波一天的劳累在身体静下来後涌了上来,眼皮不自主的开始打颤。怀中的魔剑忽然动了动,我一下子被惊醒了。瞪著漂浮至面前旋转著,似乎有话要说的魔剑,我无奈的舒了口气。
“吓我一跳!原来是你啊!怎麽了?”
魔剑摇晃了一会後发出刺眼的光芒,当光芒渐渐减退,露出浑身赤裸的陌生少年–龙葵。青灰色的长发,淡褐色的紧实肌肤,英俊的脸上一双一灰一黑的异色妖瞳散发著弥蒙的气息。
即使眼中的稚气仍未脱,面容却已成熟,身形也格外挺拔,我只是目测就能看出他最起码高出我一个头。
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可眼前这人的样貌我却从来没见过。
张著嘴瞪著眼前的"小"帅哥,我说不出一个字。
“哥哥”
陌生的"小"帅哥双手捧著我的脸颊,情凝望著我。看著他逐渐放大的面容,我知道他想要吻我,可我却无力推开他。
嘴唇相交的瞬间,眼泪克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低沉的声线在耳边轻轻响起。
“嗯。”
“哥哥”
原本在我唇上厮磨的唇忽的挪了地方,在我敏感的颈项上游移著。我半睁著眼,由著他在我颈项上啃噬,眼前青灰色的发一晃,我顿时人清醒了不少。
一把推开他,我单手拽住已经散乱的衣襟。
“停停下来。你你别再贴过来!”
“为什麽?”
异色的妖瞳中哀寂陡然而生。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厚著脸皮抓著他的手摸上我已经起了反应的某个部位。
“现在你明白了吗?而且,你这个这样不好。”
龙葵茫然的顺著我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一僵,帅气的脸泛起了红。
“说的也是。有衣服吗?我的衣服都被火烧掉了。”
看著他赤裸的身体上毫无掩饰的欲望,我的脸亦有些发热。
“你你在这里等著,不要走开,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跑出城隍庙,绕到当铺後门的那片竹林後,我抓著竹子喘著气,平顺著自己燥热的身体。
在游戏一开始,我便遇见了拥有炼熠外形的雪见。虽然告诫自己雪见也许只是顶著炼熠外壳的别人,可还是迷惑了。一身後温柔情的眼神让我渐渐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有的时候甚至会因为他的一个寂寞眼神怜惜到心痛。即使之後轻松的分辨出黑翎、延君和姐姐却仍旧看不清身边的人是谁。原本害怕自己看到龙葵後会更迷惑,会更加分辨不出,可仅仅是一眼一吻,就足以认定是他。
熠他没事,他没事
捂住嘴,堵住溢出口的呜咽,心中满是对神明的感激。
用衣袖擦去眼中的泪水,我振奋了精神,准备进当铺仓库偷一件最好的衣服。
熠,等我。

77
我既不是联邦特工,也不是孤胆侠客,更不是非人类的超人或是蜘蛛侠,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巡查的人发现然後被系统强制性丢到门外。
第N被扔到门外的时候,我气得狠狠的踹了後门的墙一脚。
亲身体验过才明白,盗窃果然是一项需要高技术含量的体力活,而我,天生没那个本事混这口饭吃。
虽然不知道我努力了多长时间,但是我知道如果按照正常程式来说,天应该已经亮了。不过游戏就是游戏,在我偷到一件衣服送给龙葵前,天是绝对不会亮。
看来游戏设计人员在这点上或许多多少少考虑到了男主角的面子问题。
“我告诉你,我要定了那件古代宫廷装。”
指著後门,我信誓旦旦的吼到。
吸一口气,我又冲了进去。

“我拿到了。”
爬回城隍庙,我扶著门框举著手中的古代宫廷装,冲里面的人露出胜利的笑容。
“怎麽怎麽搞成这样?”
“嗖"一下飘到我面前,龙葵接住了我下坠的身体。
乾笑两声,我实在是无法将"搞成这样"的缘由说出口。
“你快穿上吧!别著凉了,要我转过身去吗?”
“不用。一下下就好。”
说完龙葵身体被流动的萤光环绕,光芒散尽,衣已换好。
傻楞楞的看著换好衣衫的龙葵,我半响说不出话。
见我半响不说话,龙葵的脸红了,双手不安的拉扯著衣袖。
“怎麽了?不合适吗?”
“不、不是,是太好看了!”
真是因为好看,我才想哭。
费劲气力偷来的衣服,却套在别人的身体上,而且还好看得让人说不出话,你说我想哭不想哭。
“怎麽了?身上疼吗?还是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估计是我泫然欲泣的表情让龙葵误会了,他急急的扑向我,拉扯著我的衣襟,检查伤口。
“一点小伤,不要紧。你你别拉了!”
龙葵见我反抗的激烈,愣了愣,才发现他压在我身上撕扯我衣服的样子多麽像强×,俊脸顿时红成一片。清了清喉咙,他伸出手,施了个法。
“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
笑著摸摸他的头,蓝灰色的发如水般冰凉。
龙葵像猫一样,眯著眼用脸颊蹭著我的手掌。
“不要不要再丢下我,让我孤零零一个人永远不要再和你分开了,永远不要!”
“我不会离开你!我发誓!”
拥他入怀,我轻轻的如此说到。

天色渐亮,龙葵抚摸著枕在他腿上休憩的我的脸颊,轻声喃喃而语。
“大梦初醒已千年,凌乱罗衫,料峭风寒,放眼难觅旧衣冠,疑真疑幻,如梦如烟;看朱成碧心迷乱,莫问生前,但惜因缘,魂无归为情牵,贪恋人间,不羡神仙”

78
清晨,我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歪著脑袋努力睁著仍旧有些迷蒙的双眼,希望能看清身旁的人。
“一夜没睡吗?”
“嗯。我怕闭上眼睛,醒来会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梦。”
“傻瓜!”
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我的眼睛忽觉得有些酸涩。闭上眼,倾身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
“走吧!找到雪见说明一切,然後我们回家。”
“嗯。”
拉著他的手,我和他去了城西的竹林,等待雪见出现。可是从清晨等到黄昏,却始终不见雪见人影。
我急了,来来回回踱著,内心的焦躁和不安呈几何级数增长。
“要是他永远不来的话怎麽办?”
“不来便不来,能怎麽办?”
龙葵坐在路边的大石上,拿衣袖有一下没一下的扇著风。
“你怎麽能这麽说啊!”
转身,被吓了一跳。
龙葵原本蓝灰色的变成了墨黑色,灰黑的异色妖瞳位置倒了个个。
“你你你”
用手指指著他,我"你"了半天没"你"出个後文。
昨天晚上我还在庆幸他不像游戏原本设定的那样是双重人格,可今天傍晚就给了我当头一棒。
“看你,走的一头的汗,过来,我给你擦擦。”
不,不用了,那汗是给你吓出来的,你就让它自然风乾吧!
摆著手,我倒退了一步。
“你往後退个什麽劲?过来啊!”
“黑暗"龙葵朝我勾了勾手指头,吓得我再退数步。
不能过去,那双眼睛中流露的既不是温柔也不是包容,而是恨不得吃了我的饥饿。
~~><~~
“你有胆子再退一步试试?”
异色眼瞳中霎时绽放出野兽般的凶残光芒。
Q^Q
好可怕~~~
“乖,听话,过来!”
乖乖的将手放到龙葵摊开的掌中,我吓得不敢再反抗。
将我拉到怀中困住,龙葵的手不安份的伸进了我的衣襟内里。
“老实告诉我,你喜欢紫萱吗?”
“喜欢。”
“是吗?”
乳首被狠狠的一拧,疼得我立马改口。
“不不喜欢。”
“喜欢徐长卿吗?”
“不喜欢。”
“那喜欢重楼吗?”
“他是兄弟。”
“回答我喜欢还是不喜欢。”
“不喜欢。”
“喜欢楹吗?”
“你觉得我是那麽不怕死的人吗?”
龙葵笑了笑,亲了亲我的脸颊。
“那雪见呢?”
"”
一瞬间,我答不出来了,无法像前面一样畅快的说出违心的答案。即使是谎言,可只要一想到会伤害那个人,我就怎麽也说不口。
那个人的哀寂就像是蜘蛛网般死死的将我黏住,让我挣脱不开。
我无法回报他的感情,甚至连安慰他的温柔都给不了,所以我愧疚,害怕面对他的眼泪,更害怕自己会心软伤害更多的人。
“你喜欢上他了吗?回答我!”
死死的将我扣紧怀里,龙葵的手臂在颤抖。
喜欢他?
或许吧!
对他,我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比炼熠要早很多很多。可感情这种事从来就没有先来後到,爱上了就爱上了,完全没有道理可讲。
“我喜欢他。”
对他应该是怜惜更多一些吧!
“我不许!你是我的,即使你喜欢上别人,我也绝对不会放手,绝不!”
“我爱你。”
"”
“我爱你,所以我不会将只属於你的东西给任何人,即使是我喜欢的人。”
环绕著我的手臂紧了紧,我无奈的忍下了痛,由著他将脑袋埋进我後背,更看著那原本墨黑的发逐渐褪成了漂亮的蓝灰色。
“那你愿意娶我吗?”
颤抖的声音许久之後才从我後背传了过来。
“那你呢?愿意嫁我吗?”
“嗯。”
感到一股凉凉的湿意在後背蔓延开来,我一阵心疼。
“傻瓜!”

79
竹林中一阵细微的声音,像是某种弱小动物的叫声。
“雪见,是你吗?”
声音嘎然而止,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
“刚才的话,你都听了吧!”
对方没有做声,我拍了拍显得有些不安的龙葵的手背,迳自继续说道。
“按照游戏规则,我如果猜出了所有的人谁是谁,你会放我们回去是不是?”
沉寂了很久,竹林中传出了带著哀怨的声音。
“是。但如果猜错了哪怕一个人,除你以外,他们都得死!”
我扯起嘴角想笑,眼中却酸涩得想流泪。
“商怀阳是重楼,黑翎是徐长卿,延君是紫萱,炼熠是龙葵,至於我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姐姐就是你身边的五毒兽–楹。”
“为什麽?为什麽游戏进行了还不到三分之一你就能”
“因为他们所有的人大多都在一出场就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告诉了我他们是谁。
商怀阳就不用说了,那家伙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没什麽说的必要;
黑翎的话,他有一个坏毛病–喜欢粘我,尤其喜欢闻我身上的味道。当徐长卿一出场时便是趴在我身上,言语中调戏的意味浓厚。这时我就已经开始怀疑是他了。因为徐长卿这个人物本身是个俊朗侠客但并不风流;商怀阳虽然风流又喜欢戏弄我但他是个非波霸美女不碰的家伙,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家伙是学医的(忘记的人去看6章),换句话说那家伙有洁癖,所以根本不会做出将鼻子贴上我许久没洗澡的脖子这种事;延君虽然有时候喜欢背些古怪台词将肉麻当有趣,但毕竟心智还是孩子,做不出那麽具有挑逗意味的动作,那麽这麽多人中最有可能的人就只有黑翎了;
延君很聪明,他出现後说了不到两句话就直接告诉了我他是谁。‘有些事就是佛祖也不会明白,当你爱的人,却爱上了别人,你该怎麽办?’(忘记的人去看72章)–这话是当年我姐姐强迫我背的众多经典小说台词之一。这麽多人中可能知道这句话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姐姐,另一个就是能窥视我记忆的延君。姐姐这辈子也不可能会有那种温和如水般的气质,那就只可能是延君了。为了肯定我这种猜测,我後来借著剧情的需要又试探了一遍,肯定了紫萱就是延君。
至於楹我一开始并不能肯定它是谁,毕竟这个游戏中最初它对我并不算抱有好感,而且作为一个宠物,它的存在感并不是特别强。但在镇江第一与人形的楹碰面後,我便有些怀疑是姐姐了,直到唐家堡的那一我才肯定。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散发出那样邪恶气息的人类并不是很多。”
说完一大段,我喘了口气。
“而炼熠原本因为你一直顶著他的面容在我身边让我有些迷惑,但我还是在龙葵出现的第一眼便认出了他是谁。没有为什麽,就是知道。”
紧紧握住身边人的手,我冲竹林露出了坚定的笑容。
“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我并不讨厌你,甚至可以说我喜欢你。如果我没有爱上炼熠的话,我或许会爱上你也说不定。”
肩膀一痛,我无奈的拍了拍在我肩膀上磨牙的炼熠的脑袋。
“所以不要逼我讨厌你。”
短暂的沉寂之後,竹林中传出了幽幽的哭泣声。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那麽狡猾?说什麽喜欢我,其实你只是不想我伤害他们才故意这麽说的。可可我”
抽泣声断断续续,将我的愧疚撕扯成片片心疼。
“吻我,最後,惟一的一就算给我一个理由,让我彻底忘了你。”
从竹林的阴影中走出的雪见,满脸泪水,眼中满是让人心碎的渴求。
“求你吻我”

8
明亮的阳光,熟悉的窗帘、天板
看来,我回家了。
抬起手臂挡住照上眼睛的阳光,我眯起了眼。
身上有些沉,头有些昏,另外这个手臂好像有些短。
一股不详的预感让我挣扎著撑起身,摇晃著爬到了衣柜的穿衣镜前。
长过脚踝的墨绿色直发,淡蓝色的眼眸,白皙到几乎不像中国人的皮肤,还有不到1米2的幼儿身高
“啊–”
再生後的第一个早晨在我的尖叫中拉开序幕。
“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会这样?”
拉著头发,我跪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看著因为我的惨叫冲进房间的一干人等。
“因为延君受了伤,所以在重塑你身体时出了一点小差错。”
掀了床单,黑翎弯腰将我裹住抱起,用袖子擦掉了我脸上的泪痕。
年龄变了就算了,为什麽连人种都变了?墨绿色的头发墨绿色的头发
“身体大小的话过两天就能恢复,宝宝,你就不要哭哭啼啼的了。”
商怀阳摸了摸我的脑袋。
“那我的头发、眼睛和肤色呢?能恢复吗?”
“这个”
黑翎和商怀阳对看一眼,低下了头,一脸不知道该这麽说才好的为难样。
“死都已经死过一回了,你以为你还是人吗?有个身体给你用就不错了,还有什麽好挑三拣四的?”
姐姐辛辣的话刺得我身体一缩,理屈的闭上了嘴。
“炼熠和延君呢?”
从身体异常的震惊中摆脱後我才发现没看见他们。
“我把延君埋到鬼界去养伤了。”
商怀阳咧著嘴比划了个种树的动作。
“炼熠和那个人交涉还没有回来。”
黑翎笑得一脸爽朗,床单下的手却摸上了我嫩白的小屁股。
=_=##
抬起胳膊我就给了这个不安份的色狼一巴掌,但显然人变小了没什麽力气,打人的力道跟撒娇一样,那色狼非但不觉得痛还一脸兴奋。
“域这个样子好可爱~~让我真想一口吃了你!”
⊙⊙
“别把你流口水的脸凑过来–”
小手抵住黑翎撅起来的嘴巴,我头一感觉到这麽恐慌。
“不许吸血!”
姐姐冷冷的撇下一句话,打著哈欠转身就回房了。
Q-Q
姐姐,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一句吗?
转头,我将希望的目光投向商怀阳。
“宝宝是第一,温柔一点。”
哥们般拍拍黑翎的肩,商怀阳冲我抛了个幸灾乐祸的飞吻退出了我的房间,还体贴的带上了门。
他那表情分明就在记恨我说他和黑翎有一腿的事!
商怀阳,你个小气的混蛋!!见死不救,你没义气!凸(=皿=)#
“黑翎,你对著我不会想起你儿子吗?他们也就我现在这麽大吧!”
“完全不会。我可是健康青年,没有什麽心理障碍。”
对一个怎麽看都不到四、五岁的孩子下手,居然还有脸说自己健康?
“你没有,可是我有!”
抗议刚刚说完,黑翎已经用不知道哪里来的丝带将我绑了起来丢到了床上。
“域这个样子还真是诱惑人。”
黑翎舔著唇,翻手在房间中布下数道结界。
“黑翎,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一点”
“哦?你倒是说说看,我心爱的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和别的男人互诉衷肠,私定终身,你要我如何冷静?”
咦?!
⊙-⊙b
黑翎喜欢我吗?他不是一直把我当婴儿饲料吗?怎麽会?
“我可爱的域,你还真是迟钝到让人非~常~生气呢!”
黑翎皱著眉头坏笑著一口咬上我嫩嫩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了华丽的齿印。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用身体来证明给你看好了。”

81
夹杂著愤怒的吻席卷了我,一股无形的冲力让我眼前一。
不一样。
有什麽东西不一样。
没有一贯的温柔,有的只是令人战栗的疯狂–不顾一切掠夺的疯狂。
握紧双拳,让指甲刺进掌心。疼痛让我意识再度回归,清醒的眼眸中映出了黑翎半闭的青色眼中萦绕的红光。
惊恐间,我咬紧牙关将侵入口腔的舌头咬出了血。
“你不是黑翎,你究竟是谁?”
用手背抹掉溢出嘴角的血丝,黑翎脸上泛起了我从未见过的残酷笑容。
“你倒是说说看,我不是他,那我是谁?”
下意识的颤抖让我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调。
“黑翎他他不会想你这样”
“怎样?疯狂吗?”
冰冷的手指拂上我的脸颊,寒意顿时让新生的细嫩肌肤立即感到如同针刺一般难受。
“是你逼我的,我根本根本不想这样强迫你,可你可你居然居然说你爱他–那个一无是的小鬼!?为什麽?为什麽你选择的不是我?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你明明就知道–”
俯身咬破我的嘴唇,细细的舔著著涌出的鲜血,黑翎泛红的眼中忽然溢满了温柔。
“算了,反正你马上就是我的人了,至於你选择了谁,这已经不重要了。域,我会让你忘了他。”
後庭被异物刺入的惊呼被黑翎用唇堵了回去。乾涩的肠道中指甲就像刀子一样让人无法忍受。我摇晃著脑袋,用哀求的目光看著黑翎。
“黑翎,别这样求你了,好疼”
“域,你要是乖乖的,我就温柔的对你,保证你会很舒服,而且一点也不会疼哦!”
黑翎笑得如同绅士一般,口气则像是哄怕苦不愿吃药的小孩子。
虽然身体变成了一个小孩子,但我好歹也十八岁了,怎麽可能会相信这种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鬼话呢?
“快,说你会乖乖的。”
转动著伸进去一截的手指,黑翎亲著我因为刚刚的疼痛发白的脸颊。
“我我会乖啊!”
迫於淫威下的妥协还没有完全说完,後庭的手指就拔了出来。我还来不及舒上一口气,脚就举起压向了头顶。紧接著涩涩的抽痛的後穴被一条温润的舌头舔舐,一股麻痒的电流让我浑身一颤。
“不要–黑翎,别这样啊嗯”
我不自主的开始用劲,收紧的後庭顿时夹到一个软滑的东西。
意识到那是黑翎的舌头时,我的脸涨得通红,立时松了劲。
害怕再用劲会发生之前那样尴尬的事情,我只能红著脸由著黑翎用舌头将我後穴的内壁"照顾"得滴水不漏,心中期盼著炼熠快点回来救我。
手指和舌头在我後面倒腾了没一会,黑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解开衣衫露出了
不要好可怕!
望著黑翎胯下的硕大,我下意识的缩起了身子。
“不要你别过来熠,救我–熠啊–”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我眼中一下子积满了泪水。
黑翎用俐落的手法将我的下颚卸脱了臼。
“域,你答应过我会乖乖的,为什麽不听话?”
残酷的声音如此述说著。
“域不乖,要受罚。”
後庭剧烈的撕痛压过了下颚的疼痛让我眼前忽的一黑,意识被剥离了。
“域好舒服”
好痛。
“终於,得到你了”
你在发疯。
“域我好爱你”
黑翎,从这一刻起,我会恨你。

82
–“吻我,最後,惟一的一就算给我一个理由,让我彻底忘了你。”
让人心碎哀寂
–“对不起,会伤害熠的事情,我做不到。”
拒绝让哀寂变成了死寂

每一个骨节都在抽痛,而内脏就像是被撕裂般
疼痛仿佛是没有止境的黑暗。
摆脱不掉,更走不出去。
这就是惩罚吗?
神惩罚我,因为我让无辜的人心痛欲死,只因为他爱上了我。
如果这是惩罚的话,那就让我一个人承受吧!因为我不希望看见那双金色的眼眸被泪水浸湿的样子。

凉凉的水滴滴落到手背、手臂、脖子、脸颊
下雨了吗?
“相公,对不起”
呜咽的哭泣声。
是炼熠?
哭什麽?干嘛要哭?
“对不起”
为什麽要道歉?你又没做错什麽?别哭了!
一滴,两滴
以前明明很坚强,为什麽现在这麽爱哭呢?
撑起眼皮,我无奈的抬起沉重到像挂了沙袋的胳膊,伸手碰了碰炼熠满是泪水的脸颊。
“不哭”
炼熠惊诧的瞪著我,漂亮的眼中泪水又开始充盈。
“口渴吗?我去给你倒水。”
用衣袖抹掉还未掉下的泪珠,炼熠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笑容便像小兔子一样跑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打量著自己似乎和以前一样大的手掌,无奈的扯起嘴角。
看来睡了好几天啊!
“相公,水。”
去而复返的炼熠端著一杯水,将杯沿送到了我嘴边。
就著炼熠的手,我喝尽了杯中的水,乾涩的喉咙舒服了很多。
“黑翎呢?”
“U啦"一声,陶瓷的杯子被捏成了数块。
“相公,你放心。虽然他跑了,但迟早有一天会让我抓到他”
炼熠天真的脸上一瞬间露出了残虐的神色。
“相公,你先躺一会,我去煮点粥给你吃。”
将我按躺下,又掖好凉被角,炼熠亲了亲我的嘴角,笑著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刚刚在发脾气。
看著怕我再出事连房间门都不敢关的炼熠在厨房忙碌,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回味著刚刚炼熠的话。
很怪。
黑翎并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他既然能够无恙的离开,为什麽没有带走我?依照他的个性,如果他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喜欢我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带我走,然後将我藏在他的窝里,等著炼熠找上门後再一举将他干掉。可他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是一个人离开了。
为什麽?
如果说是因为炼熠和他交手,所以他来不及带我走的话不对,听炼熠的口气,他并没有见到黑翎。
难道说那个人真的不是黑翎?!
“宝宝,你醒了!有没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商怀阳忽然出现在房门前。
我呆呆的望著他。
不,不可能。那个人就是黑翎。如果他不是的话,商怀阳一定一早就会看出来。
可是,他为什麽会这麽反常呢?
是有苦衷,还是
“怎麽了?脸色这麽差。”
冰冷的手覆上我的额头,冻得我浑身一颤,不由的偏开了头。
“没什麽。头有点晕,估计是因为血糖太低的缘故吧!”
商怀阳收回手,了然的苦笑著。
“难受可要说出来哦!”
“我知道。”
拉过床边的凳子,商怀阳坐了下来,沉寂了半天才开口。
“宝宝,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真的那样做。”
“算了,谁也没有想到。”
恐怕就连黑翎自己也没有想到吧!
“你恨他吗?”
“恨,可恨又能如何?”
商怀阳对我的答案似乎觉得有些意外,抬起头用怪异的眼光看著我。
“相公,坐起来吃点东西吧!”
端著粥,炼熠笑盈盈的进门。
商怀阳起身将我扶起来,调整好枕头让我靠著後,就退了出去。
“我回学校,不打搅你们小俩口培养感情了。”
望著商怀阳的背影,一个古怪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
可能吗?
皱了皱眉。
“烫吗?”
“没有,温度刚好。”
笑著咽下口中香甜的小米粥,我将那个毫无根据的想法暂时丢到了一边。

83
黑翎的事就此告一段落了,我不提,周围的人拍碰触到我的伤口也不做声。至於那趟游戏之旅嘛,炼熠去和主使人会面之後带回了我们正在找的材料之一,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原本我还担心身体变了个样,学校方面不好交待,谁知道在姐姐和商怀阳两个重量级恶魔联手下却轻易的摆平了。(“因为特殊任务(做商怀阳的助手),而不小心误闯了某个物理实验室,被里面的放射性物质照射改变了部分基因构成”–这种一听就像是幻想小说看多了的藉口居然学校方面还真信了。)
头发在炼熠的一再坚持下,留了下来没有剪掉,但相对的,替我梳头发的任务则由他一人承包了。
按理说,我的人生应该就此从悲壮的高潮向和平安定的生活平稳过渡了。
可是,和平安定却永远只是一个相对概念。

捏著鼻子,偏过脑袋,死活不拿脸上任何一个器官对著桌上的汤。
“我不喝。”
头可断,血可流,再要我喝它门也没有。
“相公–”
“我已经喝了几天了,不需要再喝下去了。”
就算被当做孩子气,我也坚决不再喝。
“可是姐姐说过了”
“那我也不要。”
几天前把弱小的我残忍的送入狼口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还教唆炼熠来残害我的神经和味觉。什麽中国人的传统补法–吃哪补哪?猪脑炖猪肠!我哪一样用得著补啊?
凸(=皿=#)
要不是炼熠老是用一张要哭的脸逼迫我,我压根连一口都不想喝。
“相公,你果然还是在生我的气。”
炼熠拽著我的衣襟,眨巴著开始冒水的金色眼眸。
又来了~~
为什麽姐姐的贱招他每一听就会?而且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
“我没有。”
“那你为什麽老不愿意喝?”
“熠,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嫌弃我?”
那变异得来的蓝色眼眸缓缓的放著名为哀怨的电波,我成功的看到炼熠的脸先红後白。
–“被动只有挨打,只有主动出击才有胜算。”
老祖宗果然是对的。
“相公,我没有。”
“那你为什麽老拿猪大肠给我补?”
“姐姐说你那里受了伤,不好好补补,以後可能会不太好用。”
炼熠红著小脸,低下了头。
凸(=皿=##)凸
“她是不是还说了什麽?”
“‘曾经我以为我弟弟再不济也能算个弱攻,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错了。既然上天给了他一重生的机会,那我会直面错误,毫不犹豫的将他重新定义成诱受。’。相公,什麽是‘诱受’?”
诱诱受吗?
嘴角不自然的抽搐著。
“这个词我待会再给你解释,你先告诉我,她有没有给你什麽奇怪的东西?”
炼熠绯红的脸忽的涨成了紫红色,低著头不安的揉搓著双手,似乎并不是很想说。
伸出手,捧住炼熠的脸颊,我继续抛著不要钱的"媚眼”。
“熠,你打算要欺瞒我吗?”
摇了摇头,炼熠挣扎著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颤抖著递给了我。
接过手,封面上几竖行小字像炸药般扔进了我即将喷发的火山当中。
–“全新25禁无码全H激爱虐受读本,囊括一切时间地点方式行为,让您体会梦寐以求,淋漓尽致,赤条条从头做到尾的高H快感”
全新25禁无码全H激爱虐受读本吗?
带著熊熊怒火的我,狞笑著站起了身,回房间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相公,别去,你打不过姐姐大人的。”
拉著我的衣袖,炼熠一副要哭的样子。
俯身亲亲他的小嘴,我朝他粲然一笑。
“熠,杀人不见血的方法有很多种。”
借刀杀人就是其中之一。

8
其实我穿了外套出门也不过是到楼下的公用电话打电话而已,身边炼熠一直紧张的看著我,却不明白我在做什麽。
挂上电话,我朝他露出了灿烂到能让太阳光都暗淡的笑容。
“回去收拾收拾,我们回学校去。”
“诶?”
炼熠茫然的看著我,紧紧皱起的眉头露骨的表露著对我的决定的不高兴。虽然并不是很明白炼熠为什麽会对我去学校这麽排斥,但我还是习惯性的解释原因安慰他。
“既然要整的人是姐姐,那麽出於安全考虑我自然要避开。”
更何况对方还是连我都受不了的夏柘天。
在心中默默的补上一句,我搓下胳膊上因为刚刚的电话而冒出的密密一层鸡皮疙瘩。
“嗯。”
虽然不情愿,但炼熠还是决定陪著我回学校,而且走的还是位於客厅里懒鬼商怀阳特意开的鬼道。
我堂堂一个人,就算现在不能算一个也最起码能算半个吧,居然放著好好的"正常"道路不走,走那阴森的鬼道。
望著四周飘忽的各色鬼火,我心中那叫一个寒啊!
偷偷瞄眼身边的炼熠,对方坦然的表情就好像周围晃晃悠悠的鬼火就是移动灯泡。
T^T
我果然还不是真正的妖怪–心理素质不够强悍。
“哟!”
咬著炸香肠,商怀阳忽然从虚空的黑暗中冒了出来。
“啊–”
高肺活量的尖叫声不光吓得周围的鬼火四逃窜,还吓得炼熠瞬间战斗模式全开,更吓得商怀阳刁在嘴里的香肠掉到了地上被周围躲藏著的饿死鬼冒死扑食。
“宝宝,几日不见,身体恢复的不错啊!”
商怀阳愤恨的瞪著地上抢香肠抢到打架的饿死鬼们,抬起脚,一下子踩破了其中一只的後背。
听著那明显就是钙质不足的断骨声,再看看商怀阳几乎陷进灰黑色乾尸中的脚,因为商怀阳的关系习惯尸体和肉块的我也多少觉得不是很舒服。
“呕~”
⊙⊙b
炼熠居然在吐!
我无法相信的看著似乎要将胃酸都呕出来的炼熠,不理解为什麽原本应该比我适应的他会吐成这个样子。
“熠,怎麽了?”
轻轻的拍著他的背,帮他顺著气,我关切的问道。
“是不是吃错什麽东西了?”
商怀阳摸著下巴。
“莫非”
探究的眼神在我俩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商怀阳忽的咧开嘴笑了。
“宝宝,恭喜你啊!”
诶?
“看来你很努力嘛!”
啊?
“媳妇~过来,让爸爸看看几个月了。”
说著商怀阳就搭上了炼熠的手腕。
=_=##
揪下旁边饿死鬼的一条胳膊,我怒极生胆照商怀阳的脑袋上就是一下。
“什麽几个月了?炼熠他是男的,而且还是个孩子,还有,你是学麻醉的不是中医。”
“宝宝真是越来越小气了,还是小小的时候好玩”
嘴里嘟囔著,商怀阳收回了手。
商怀阳的玩笑话让炼熠脸"刷"一下变得卡白,在自个身上一通狂摸後,小脸青了。
“相相公,我我想我没准真的是有了。”
“诶?!”
商怀阳和我瞪著他,俱是一副下巴落地的震惊样。

85
坐在寝室我的床上,炼熠搓著手,不安的不时瞥我一眼。
“我最近拿到手的那块石头据说是‘宿石’,会和接触物或人融合,吸收宿主的意念而变幻形态。当时我拿到手後本想回来封印保存,可看见相公出事,我一急就给忘了。”
“那跟你怀孕有什麽关系?”
商怀阳喝著夜玄冲的宁神茶收惊的同时还不忘提出关键性问题。
“前天姐姐把相公前些日的照片和以前小时候的照片拿出来做对比,我无意中看到,就”
“就很想要个孩子?”
指使著夜玄给他揉额角,商怀阳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扬起手照仍旧僵直的我的脑袋上就是一巴掌。
“喂,现在不是你昏迷的时候。你老婆怀孕了,你想怎麽办吧?让他生个石头出来?”
脑袋的振U多少让我清醒了一些,缓慢的抬起头,我冲炼熠漾起温和的笑容。
“熠,想吃酸梅还是橙皮?我去给你买。”
炼熠脸一红,却不明白我什麽意思,救助的望向商怀阳。
“别理他,他脑子估计现在短路了。”
是啊!我的确是脑子短路了,等晚上我清醒的时候寝室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牌子的酸杨梅。
商怀阳勇猛的吃掉了两包,其直接後果是牙齿酸软了,晚上只能喝稀饭;炼熠本就不爱零食,勉强给面子吃了不到十颗就死活不肯再张开嘴;夜玄就不用指望了,反正她不吃东西;我拼死拼活干掉一包後,自认再没有任何"雅量"能继续吃下去,只得放弃。
无奈之下,我拨通了好友景轩的电话,希望他能帮忙销毁一些。
“臭小子,你还活著呢?听说你被放射性射线照射後变异了,是不是真的啊?早就告诉你你那屋子不是人住的了”
电话刚接通,他就劈里啪啦开始倾诉。从我所的地理位置有多麽险恶一直说到我最近的行踪成迷如何触发了全校师生对未知事物的探寻热潮,最後还简单概诉了一下"711,逢魔时刻"论坛的大致情况和始创人以及所有管理人员。
在他长达一个小时的概诉中,我再度刻的体会到–人一无聊就会八卦–这句话堪称真理。
“你等等啊!我喝口水再和你继续说。”
"”
=_=
“那个景轩啊!其实我打电话给你,只是想问你吃不吃酸杨梅。”
乘著景轩喝水的当口,我一口气将要说的话吐了出来。
"”
电话那一头的景轩沉默了一会,小声的问道。
“我能问一下那些杨梅是从哪里来的吗?”
“超市里买的。要不你以为是从哪里来的?”
“妖怪身上揪的。”
=_=
“你太有想像力了。”
我乾笑著。
“不是我太有想像力,而是你老大–商怀阳太有实力了,这种简单的事对他来说是绝对有可能的,你去‘711,逢魔时刻’转转就会明白。”
有可能吗?最起码就我所知,商怀阳的洁癖还没有那麽宽容到能忍受吃那种东西而不发作的程度。
“别跟我扯废话了,再打下去,我的卡就要爆掉了。你一句话,吃,还是不吃?”
“吃。”
“出来,我坛那里等你。”
“好。”
挂了电话,我抱著一堆杨梅往外走,身边的炼熠一把拉住我。
“去哪?”
“把杨梅丢给景轩,免得放房里占地方。”
“不”
炼熠似乎想要说什麽,但被商怀阳捂住嘴巴拖了回去。
“没关系,你去吧!早去早回哦~”
说完,将我一脚踹出了门。
这两人搞什麽啊?

86
不知道学校领导出於什麽心理,宿舍楼盖得一点规律都没有。景轩住的6号楼和我所在的7号楼之间如果走正常线路的话估计最少也要15分钟,但从中间的小树林插过去的话,只需要5分钟足以,而约见的小坛恰好在小树林的中央。虽然这条路很近,可是平常并没有什麽人会走。
这个季节里,学校的坛里总是有各色的,虽然鲜能缓和一下理科学校中过硬的气息,但那种比抽象画更具有抽象意义的颜色组合实在是俗得让人不敢恭维,宿舍区的尤其如此。也正因为这样,学校的小情侣们宁可压马路也决不光顾–这或者也是这个学校的特色之一。
我抱著零食踩著软土穿过小树林到达的时候,恰好黄昏的橘红色光线照射到坛,本来就恶俗的颜色再罩上一层橘红简直恶心到让人不愿靠近的地步,我甚至都有些後悔选在这麽一个地方见面了。再加上那些不遗馀力的缠著我,妄想从我身上吸饱肚子去生那些不知道现在还生不生得出来的卵的"死硬派"蚊子"遗族"们,我的眉毛间的肌肉都快要抽筋了。
这个世界上最该绝种的生物就属蚊子了。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死一只,我脸上扬起近乎残忍的笑容。
“啊~域,我头一发现你跟那些还真是相称啊!”
嬉笑著,景轩穿了拖鞋"啪达啪达"出现了。白色印T恤,黑色的西装长裤和小熊维尼图案的拖鞋的怪异组合在他身上居然达到平衡,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睛刚刚受荼毒太狠後产生的视觉误差。
“你是想找茬吗?”
空出一只手,我狠狠的捶上景轩的肩膀。
“哪有?”
笑著偏过身体躲过重击,他冲我做了个鬼脸。我指著他刚刚变形的脸,毫不掩饰的大笑。
笑闹间,温热的手指忽然从我颈项穿过,解开了炼熠给我梳的头发。
“?”
顿时我的身体一僵,周围的气氛立时变得暧昧起来。
收手时带过一缕,景轩以极其挑逗的姿势低下了头,亲吻了我的头发。
“那可是纯赞美。”
抬首间,我看见景轩原本黑色的眼瞳中的一只变成了灰色。
一灰一黑的异色妖瞳
下意识间,我後退了一步,心脏开始狂跳。
“你”
缓缓的从我怀中将杨梅掏走,景轩用手指有意无意的滑过我的手背,倾身贴向我时将唇贴在我耳边
“当心,我不想你有事。”
声音很轻,但是我还是听清楚了他说的是–“商怀阳”。
“我会好好理掉这些杨梅。”
挥挥手,景轩转身要走,我一把拉住他。
“为什麽?”
为什麽宁可暴露身份让我们单纯的友谊从此破裂也要警告我?
回转身体,他拍了拍我的脸颊,笑得格外温柔。拉开我拽住他的手,他的唇动了动,异色的眼瞳中闪烁著让我想哭的寂寞。
再转身,景轩离开了。我站在原地,心如刀绞般难受。
–“我恨你,谁让你连一个吻都不肯施舍,可我更爱你。”
为什麽我身边的人都净是些笨蛋呢?
用手背抹掉眼中多馀的水份,我皱起了眉,转身往寝室冲。
如果商怀阳真的有问题,那炼熠会有危险!

87
我冲回寝室,可门一开,一把冰凉的匕首便抵上了我的颈项。
“哟,这麽快回来啦!要喝杯茶吗?刚沏的哦!”
商怀阳坐在凳子上,笑容满面。
而炼熠,已经不在了。
“他人呢?”
“你不觉得依照现在的状况,你应该先担心你自己吗?”
轻抿一口茶,商怀阳方才转身面朝我。
稍稍冷静下来,我才看清了目前的境–原来我才是商怀阳要抓的人质。
“为什麽这麽做?为了那些材料吗?”
商怀阳耸了耸肩,摊开双手。
“要那些东西的并不我,我只是为了得到奖赏而听命完成任务的人。”
“哼,你是那种人吗?”
挑起左眉,我冷哼了声。
“不是。但如果奖赏是我最想要的东西的话,我会做。”
“从什麽时候开始的?我刚入校吗?”
“算是吧!”
“你怎麽知道我一定会抽中这间宿舍?”
“不是知道你会抽中这间宿舍,而是你一定会抽中。在签上施点小法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
“那女鬼呢?在我报导的第一天就碰上,未免也太巧了。是你安排的吧!目的应该就是测试,所以你後来才会杀了她。”
商怀阳默不作声只是喝著茶。
我就把他的举动当成是默认,继续我的推测。
“测试的目的恐怕有两个,一个是看我和炼熠两人的关系如何,一个就是看我们有没有本事替你收集齐你要的东西。其结果,你满意了,於是你就开始盘算如何进行你的计画。这时候,黑翎和延君刚好说要冬眠,於是你便觉得可以利用。这时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景轩手中有一块石头,於是你利用他对我的感情,教唆他去杀炼熠,因为你算准了我会推开炼熠替他挡下那一击。甚至在这之前,你还特地开导我,暗示我承认自己对炼熠的感情。至於杀我的目的,我想应该是为了重创延君并将他和我的联系切断,好方便你像现在这样制住我。”
笑著放下杯子,商怀阳眼角吊了起来。
“基本上是这样,可我并不是神算。首先,我无法肯定你一定会推开炼熠替他挡下那一招;其,我并没有想到延君竟然能用你的内丹来重塑你的肉身;最後,我更没有想到炼熠会殉情。虽然结果比我预期的要好,但是你会拥有肉身这件事却完全脱离了我的预估。”
“告知景轩我有新的肉身的人是你吧!那接下来也是你煽动他,让他找上炼熠提出赌局的,是不是?”
“没错,的确是我说的,点子也是我提出来的,可我并没有煽动他,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我想你之所以那麽做就是为了要掩饰你想接进黑翎的目的。”
“域,你果然聪明!黑翎并不喜欢我,甚至从第一见面开始就对我格外的防备,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直觉很准。”
“所以你特地将黑翎的灵魂放进你的身体里面,为的就是要让他适应你的肉体,降低对你的防备,好让你接下来从我身边赶走他的计画得以实施。如果我没有猜错,黑翎会强暴我是因为你对他做了什麽吧!”
“只是做了一点小小的催眠将他潜藏的微弱感情扩大到随时能爆发而已。”
“为什麽?”
“因为我在安置延君的时候,他特地告诉我,说你新生的肉体中带有他的藤毒,近期内不可以乱来,否则很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你”
想到黑翎可能会丧命,我气得不顾一切的想朝商怀阳扑过去,却被身後的夜玄死死的拽住。
“你一定现在在担心黑翎吧!是啊~目前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商–怀–阳–”
如果眼神能杀人,我现在一定已经将他挫骨扬灰了。
“我料准了炼熠看到你被强暴的样子必会心绪大乱,甚至会忘记那块最麻烦的石头应该另外保存起来。啊,对了,那块石头真正的名字并不是‘宿石’而是‘母石’,它的特性本就是会与有生命的宿主融合使其怀孕。如今炼熠挺著个肚子,妖力大减,更别提他之前所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了,现在他想要救你,就只有交出他手上所有的石材这一条路可以走。”
商怀阳顿了顿,眼中的黑瞳开始冉起青色的雾气。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那麽宝宝,在你老婆赎回你之前,恐怕要麻烦你陪我一阵子了。

所有对81章中黑翎强×域的事情耿耿于怀的朋友,我希望这章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之所以会有那麽一幕完全是剧情需要,跟域是攻是受没有任何联系。所以,请不要再把域随便扯上受位了~~
m(_ _)m
整个阴谋大概还有两、三层就会全部结开,请大家稍稍耐心一点。至於延君现在的状况如何、黑翎为什麽会吃完就跑而且他到底是生是死、熠在域去会景轩时去了哪里、商怀阳为了什麽要策划这一切我在之後会慢慢的说明。
第一写这种麻烦得要死的连环计,有什麽地方有问题,还请大家帮忙指出来,谢谢!

88
商家的祖屋从商怀阳开的鬼道走不足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但这一刻钟的时间对我来说却是羞耻得让人难以启齿。
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居然让给女人扛在肩膀上到走–这算什麽啊?就算对方是个女鬼,但好歹也是女的,严重戳伤了我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将我丢在一间古香古色的木屋後,商怀阳就急冲冲的消失了。最诡异的是,他没有关我、没有绑我,更没有那什麽铁链子将我锁起来。
我忘著商怀阳走後仍然大敞的门,小心的不引起周围侍女的注意,猫著腰往门口挪动。
“胥公子是要出去吗?”
身後清甜的声音忽然响起,吓得我浑身一战。
“啊那个其实”
我挠著脑袋不知道该找什麽说词,对方倒是坦然的一笑。
“少主吩咐了,胥公子您只要不接近主屋,要去哪里都可以。”
=_=#
那个混蛋说的这是什麽话?他算准了我出不去还是怎麽滴?
一怒之下,我直起身子就往大门冲。一路上迷路过几,问了几个侍女,但对方都丝毫没有阻止我的意图,我很快就到达了大门前。
暗红的木门,暗金的黄铜门扣,几近及膝的门栏复古的就像是寺庙般沉闷的大门却让我激动得眼泪直流。
走了足足三小时,我两脚已经发颤了。
终於终於我可以自由了~
推开门

“胥公子胥公子”
声音很好听,就是有点像电视里的狐狸精。
“胥公子,如果你醒了的话就喝点热汤吧!”
一个热腾腾的东西贴近了我的唇边,我张嘴喝下,几口暖汤下肚,冰冷的身体顿时漾起一股暖意。
张开眼,我发现自己被浸在一个超级大的木桶里面,木桶的底下似乎还生著火。
这是干什麽?清蒸活人吗?居然还连衣服一起煮–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茫然,喂我喝汤的侍女掩嘴轻笑。
“胥公子你去生门玩被寒气冻成了冰,要不是发现的早,估计定会染上伤寒。”
一句话说的倒是轻松,我却的感觉到"变态"这东西果然遗传。抬眼望了下还在解冻当中的胳膊,的叹了口气。
不过,商怀阳的家到底建在哪里呢?所有能看见的地方都洋溢著春天般的温暖气息,但一打开所谓的正门却是能将人冻成冰块的寒冷和白茫茫的虚空。
“这里到底是哪?”
“无界山山顶,商家大宅。”
无界山?听听,听听,光名字就够变态了,地理位置一定更变态。
“那你们这些人平常都是从哪个门出去啊?”
“人?老爷、少主现在都不在,整个大宅里是人的只有胥公子您和小姐两人而已。”
侍女的话,就像一股寒风,吹得木桶中热腾腾的水骤然下降几十度,让我冻得厉害。
“那你们这些人是”
“鬼。”

89
“鬼"这个字,代表的难道不是那种浑身是血,四肢扭曲,面目狰狞,头发丝能缠死人,指甲能穿透人体,能穿墙过物,每出场都是用爬的那种未知物种吗?
我打量著侍女,嘴巴张成了可耻的"O"型。
像是窥视了我的想法,侍女用衣袖掩嘴,笑得一阵轻颤。
“是谁规定鬼就一定得是那副难看的样子?不是还有吸取男子精气的聂小倩吗?她可是美女。”
她不提吸还好,一提我就想起了港片中林青霞演的聂小倩在哪里去吸取男精了–澡堂–这跟我现在的境是何等相似。
顿时,身下的热水变成了冻彻肌骨的冰水。脑中W情的画面不断飘过,脸红似烧,可是四肢却像是血液凝固般冰冷。
“胥公子~你是想要奴婢也那样吗?”
捂著红透的脸颊,侍女小姐视线却瞟向桶内某个不明的部位,还意义不明的舔了下唇。
将脑袋当成拨浪鼓般摇晃,我害怕得将解冻的手放进桶中挡住对方视奸般的视线。
“谢谢不用了。我洗好了,你能先出去吗?”
“不用奴婢伺候您换衣服吗?”
T^T
小姐,请你不要用这种遗憾得要死的声调好不好?
“真的不用。”
我坚定的挡下对方欲解开我衣衫的手。
“那奴婢先告退了。”
在看到对方彻底放弃,离开後,我才松了一口气。
被男人强暴好歹还能以"力不从心、技不如人"的藉口来安慰自己,进而当做是被咬了一口彻底忘掉;可是要是被女人强暴的话估计我的小DD今生恐怕都无法再抬头了。Q^Q
从凉掉的水中站起身,我褪下粘在身上的上衣,正待要解开牛仔裤的时候,一只手从後面将我抱入一个滚烫的怀中,另一只手则捂住了我的嘴。
“域,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我的恐惧消退了下去,僵硬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拉下对方捂住我嘴的手,欣喜的唤著身後的人。
“黑翎,你没事太好了。”
我想要回头,却被禁锢住,连稍稍转身都不能。
“域,对不起。”
感受到对方滚烫的呼吸,身体本能的一僵,我自嘲的一笑。拍拍黑翎搂住我的手臂,我放任自己靠在他的胸前。
“那又不是你的本意,有什麽好道歉?”
搂住我胳膊紧了紧,半响,黑翎哽咽的暗哑声音才传出来。
“如果那是呢?”
“那不是。你中了商怀阳的催眠,才会有那麽激烈到不正常的反应,并不是你的本意。”
“不是那样的,域–我当时差点吃了你。”
一愣,我僵在了黑翎怀中。
“清醒时,我已经知道自己中了剧毒,可看著床上的你,我心中产生的却不是做错事的愧疚,而是无法彻底将你占为己有的不甘。想将你吞吃入腹,即使死也希望能有你相伴那一瞬间产生的念头让我害怕,所以我逃了,不想让你看见这麽不堪的自己,更没脸面对你。”
“黑翎”
想要转身跟他解释那是催眠对他的潜意识的影响,却被激动的黑翎一阵抢白。
“不要回头。域,我一定会将你带出去,你等我。”
说完,背後滚烫的躯体消失了。
刚刚有些恍惚的神志清明後,我才意识到刚刚黑翎的体温很不正常。
那个混蛋,毒还没解就顶著发高烧的身体到跑,他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9
担心黑翎会干出什麽蠢事,我急冲冲的套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胥公子,您这是要去哪?”
“转转,随便转转。”
回头冲侍女甩下一个自认潇洒的笑容,我漫无目的的开始乱跑。
本来我是期待黑翎看见我後能从某个角落中蹦出来,但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是我高估了他。
站在园中央水塘的小桥上,我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我迷路了。不知道这个园是摆了阵还是鬼打墙,总之我绕来绕去就离不开这座桥。
“靠,把自己家建成迷宫很好玩吗?”
咒著这座房子的建造者,我揪下身边的柳条把地面当商怀阳一通狂抽。发泄过後顿觉神清气爽,我再度站到桥上开始环顾四周寻找出路,一个方向散发出的异样的墨绿色光芒吸引了我的注意。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我朝著那个让我感到危险的墨绿色光芒的方向走去。这一,我没有迷路,就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丝牵引著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让我畏惧到浑身颤抖的未知当中。
红铜的厚重大门,在我站到门前时便无人自开,露出了里面淡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和旁边妖娆到让人害怕的红色丝绒玫瑰丛。
鬼屋+玫瑰=吸血鬼+死人
在脑中瞬间呈现的等式让我死死的用惟一能用的意识拽住想要跨进门的脚。
不能进去,绝对不能进去。
~~><~~
就算要死也要见到炼熠最後一面。
–别害怕,趁著没有人,快进来。
一个柔柔的女声忽然在耳边响起,我甚至几乎可以感觉耳边冰冷的呼吸。
不要,没有人我也不要进去。
–求求你,帮帮我吧!只要把屋子里面那个女人头上的额饰取下来就可以。
虽然你说的很简单,要是容易做到的话,那随便谁都可以了吧!算了,反正无论你怎麽说,我都不会进去。
–既然这样,那由不得你了。
努力用意识控制著身体,但还是被看不见的东西牵引著一步步顶著被四周玫瑰窥视的难受感,推开正对的房门。里面的景象让我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胃酸开始止不住的上翻。
诺大的客厅中,一个巨型的蜘蛛趴在正中央的网上,而它的腹部,一个像是吞噬或者说融合了大半的女人挂在外面,露出半个脑袋和一个胳膊。
整间屋子布满了结界,一层又一层,而且从感觉上来看并非一个人的杰作。
–过去,把它拿下来。
女人焦急的声音不断的催促著,虽然身体被控制了,但是意识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所以伸出去的手才半天挪了不到两厘米。可就这样,还是让那女人控制著我,取下了那个一到我手中就风化成灰的额饰。
T^T
怎麽办?万一要是那该死的蜘蛛醒了,我可就彻底成粮食了。
–谢谢你!
被近距离观看放大的昆虫恶心到跌坐在地上的我铁青的脸被一双冰凉的手(?)捧了起来,然後,唇上一凉。
那个女鬼竟然吻了我?!完了,死定了–
过度的惊吓让我眼前一,再度清晰时,吻我的人竟然是–商怀阳?!
“宝宝,宝宝,你没事吧!”
为什麽商怀阳焦急的声音听起来会这麽遥远?
话说起来,那个混蛋为什麽会担心我啊?
“宝宝,醒醒!”
看著他扇了一个巴掌到我脸上,顿时脸上火烧一般热辣辣的疼。
“MD,咳咳~疼死了。”
“不疼你就真死了。”
商怀阳没好气的瞪著我,我这时才注意到他的头发滴著水。
“怎麽了?”
“你溺水了。”
“啊?”
“胥子域,我告诉你,在炼熠将材料全部交出来之前,你必须给我好好的活著。听清楚了!”
茫然的点点头。毕竟我才刚刚活过来,一点也不想死,不过刚刚那个是梦吗?

91
距商怀阳用丝毫没有美感可言的人工呼吸救活溺水的我已经一周有馀。这期间没有黑翎的消息,探不出延君的去向,也不见炼熠出现,成天对著一悠哉到让人想打的商怀阳,我都觉得自己快有心理阴影了。
“除了盯著我,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虽然我解释了很多上溺水纯属意味,但这个不知道相信两个字怎麽写的家夥就是死活听不进去,几乎是尽他所能的紧盯著我。
“没有。”
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商怀阳连眼皮都不曾抬起半分,完全的无视我。
这家夥
凸(=皿=#)
“喂,你到底把延君种到什麽地方去了?”
一把抢过商怀阳的书,我强迫他正视我。
“你这个问题问了很多了。”
不紧不慢的声音越听越让人火大。
“可你一也没有回答过。”
“都说了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你到底在等什麽?”
揪起商怀阳的衣领,我忍耐不住吼了起来。要是以前,我定不会这麽大胆,但一直关在这麽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没有消遣和娱乐,还要整天让我对著一个不想看见的人,火气不大才怪。
“宝宝,你的老婆不来,我有什麽办法。要是你等得虚火太旺的话,我不介意把我的手借你去火,甚至你想要外面的侍女们轮著陪你也可以。“微薄的唇扯出揶揄的弧度,可邪气的三角眼中却闪烁著不相称的认真。
拽著商怀阳的衣服,我皱起了眉。
商怀阳何等精明的人,为何这话却说得破绽百呢?
首先以炼熠的性格来说,他如果知道我出事一定会马上赶来,决不会耽搁这麽久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但如果要说他不知道的话,我是断断不会相信,因为如果商怀阳没有通知炼熠,那他根本不会这麽悠哉的呆在这里看著我。如此说来,惟一能解释炼熠至今没有出现的理由就剩下特定的时间这一个了。这定下特定时间的人自然毫无疑问的是商怀阳而绝对不会是炼熠。那他说炼熠不来,他没有办法这话就很奇怪。
其,商怀阳是个彻彻底底的异性恋,人工呼吸的话是迫不得已,尚且可以解释得过去,但要他心甘情愿的慰藉一个男人,估计把他拆了他都不会点头,可如今却说要帮我去火。
最後便是他说让那些侍女陪我的话。虽然商怀阳有些大男子主义,但他却是个绝对的绅士,甚至还有些女性至上的观念,但对这屋中的侍女却冷淡到近乎厌恶。
为什麽?
戒备的瞪著他,我猜不出他说这番话的用意。
“你那是什麽表情?怀疑我的技术吗?”
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商怀阳刹那间的表情竟像是勾引。
身体一阵寒战,但心下却明了了几分。
“那我倒要试试看了,看你的技术到底如何。”
高声说著,我笑著旋身,忍住恶寒坐进商怀阳的怀中,冲他扯出一个不算抽搐的笑容。
“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说著商怀阳将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中。
感受到衣服中手指的滑动,我微微一笑。
姑且就再信你一。

92
趴在桌子上,无聊的打量著收拾屋子的侍女。
说实话,她们究竟是什麽我不知道,但是商怀阳在我腹部指书的一点我信,那就是她们并不是鬼,而且更不是商怀阳的人,那麽她们在这里的目的也就无非是监视了。
只是有一点我不甚明了。既然她们有那麽大的势力,为什麽不直接从商怀阳手中接管我,而要仰赖商怀阳呢?莫非
心念之间,我趁侍女不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只见那侍女惨叫著一把甩开我的手,捂住胳膊跳得老远,一脸怨毒的瞪著我,可即使那样我还是清楚的看见从那秀丽的袖口中溢出的黑色烟雾。
“怎麽了?”
故作关切的要上前探视,对方惊恐的後退一大步。
“没什麽?胥公子毕竟是阳间之人,人鬼殊途,还是莫要靠近的好。”
我毕竟不是铁石心肠的男人,看见如般的女子被自己吓得面无人色终究有些不忍,没再说什麽,放她离去了,反正我要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再留下她也没什麽用。
掩上房门,我勾起嘴角。
看来,我也不是那麽没有用,至少对方忌惮我的力量,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

午时过後,我赶走了商怀阳躺在床上准备小睡一会,人才刚走到床边就被人从身後捂住了嘴。
-_-#
这家伙就不能换换出场方式吗?
身後熟悉的感觉让我因惊吓而起的怒火一下子窜了出来,拉下对方的手,我转身瞪著来人。
“吓到你了吗?”
带著三分调侃,七分宠腻,黑翎伸出手摸摸我的头。
拿我当宠物吗?
-皿-#
我微笑著抬起脚,然後轻轻的放在黑翎的脚上。伴著从灿烂到狰狞的笑,发狠般用脚死劲碾著。
英挺的眉皱到了一起,黑翎却不敢喊叫出声,只是无声的张著嘴。
黑翎配合的夸张表现让我的心情好了许多,再说我本来也并非这种斤斤计较的人,只是郁闷久了,想找人发泄而已。挪开脚,我伸手去摸了摸黑翎的额头。
“毒清了吗?还烧吗?”
没料到我会有此举动的黑翎傻楞楞的看著我,一张俊脸居然红了。
“我没事”
瞪了一眼明显在说谎的黑翎,满意的看他缩了缩脑袋,我才缓缓开口。
“还在发烧就不要到乱跑。”
我的话提醒了黑翎,他拉著我的手急切的说道。
“我带你离开这里。”
说完也不等我回话,扛起我就跑。
像麻布袋一样在黑翎的肩上荡来荡去,望著快速倒退的景象,四周格外安静的情况让我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真的这麽简单就能离开吗?为什麽我总有种一点点的迈进敌人的陷阱中的感觉呢?

93
按照黑翎所说,他正带著我向偏殿的生门走,可是原本应该在东南面的偏殿却出现在了西北面,应该在正南面的园却横亘在眼前。而当我们踏进去的那一瞬间,周围的景色就在步移中不断变幻,一个并不算大的园就这麽生生的困住了我二人。
奇门遁甲吗?
我诧异的趴在黑翎肩上,望著这诡异非常的一幕,心中对设计这屋子的人怨念又了几分。
“黑翎,从上面走。”
拍拍黑翎的後背,我指了指天空。
一般来说,地上的阵势想要从下方破解除非是懂得之人,否则一个不当心很有可能困在里面。围困倒还是小事,怕就怕会因此迷了心智。我不懂奇门遁甲之术,更不知道如何破解,要想离开这里,只能跳脱出去。
黑翎会意的点头,双足轻点,扛著我窜了上去。
一道看不见的墙壁将我们弹了回来。强大的劲力让黑翎堪堪稳住身形,在他肩头的我仍被震得眼前一。
如果只是结界的话,对我应该是没有作用。这一点,我能肯定。所以照此说来,这层透明墙壁并非是结界,而是有形的物质,可究竟是什麽能拉得如此之大罩住整个宅邸呢?
“黑翎,上面的是什麽?”
我仰头,可除却蓝天白云外什麽也没有看见。
“我去看看。”
弯腰将我安放到地上,黑翎点地跃起,可不足2米的高度,就被重重的弹了回来。没有料到那层诡异的东西会降低,估计错误的黑翎在空中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体一颤,一口暗黑的血吐了出来。
“黑翎–”
上前扶住他,我看著地上黑色的血渍心中一凛。
“那东西有毒。”
黑翎说完,张口又吐出一口黑血。
黑羽族素来以蛇妖为食,对毒多少有些抵抗力,这估计也是为什麽黑翎能抵御我所带的藤毒活下来的缘故。可是他体内的馀毒未清,近来又一直为救我出去到探查,身体根本就没有机会恢复,如今又再度中毒,只怕是
暗骂自己两句,我甩甩头将不好的想法抛开,解开衬衣的口子将领口扯开,露出脖子。
“你这是做什麽?”
黑翎皱著眉,毒让他英俊的脸呈现出死气般的青黑色。
“你是自己吸还是让我喂你?”
“域,我不需要,我还能挺住。”
我刚想开口骂人,一个清脆的声音插了进来。
“哟!真不愧是上古神兽,倒是挺有骨气。”
树丛背後缓缓走出一个人影。纤细匀称的青涩身材,淡咖啡色的卷发,粉扑扑的脸颊–这人不是在异界是碰上的毒蛛族的小loli吗?
她怎麽会在这?莫非
将黑翎护在身後,我戒备的瞪著这个徒有天使般纯洁的外貌却是黑寡妇般歹毒的女孩。
小loli也不靠近我们,远远的站定,双手抱胸,一脸挑衅般的嘲讽。
“上不是挺嚣张的吗?怎麽,现在躲到别人背後去了?”
拦住欲冲上前相拼的黑翎,我冷冷的观察著她。
现在黑翎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战斗,而我完全是个没有丝毫战斗力的人,要是她想要我们的命的话,现在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之事,可是她却想在防备著什麽,迟迟没有靠近。
难道是等著黑翎毒发吗?
“胥公子,干嘛这麽恶狠狠的瞪著人家?害得人家小心肝扑腾扑腾的,就想一口把你吃~了呢!”
故作娇柔的声音震起了我身上所有的汗毛,再加最後那个舔唇的动作
还真是熟悉到让人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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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瞥了黑翎一眼。
“我可没她那麽恶心。”
困窘的扭过头,黑翎的脖子微微有些泛红。
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不是大敌当前,我是定要奚落他的,毕竟谁让他平时老是恐吓我。
“胥公子,小女子前来是想请你帮个小忙。当然,绝对不会让你白动手。”
说完,小loli从腰带中摸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那个黑羽族所中网毒的解药,如果你能帮忙,这个便当是谢礼送你了。你意下如何?”

9
听起来条件似乎不错,双方立场也对等,可是细细琢磨却并非如此。
我不知道黑翎所中之毒的毒性如何,也不知道他能否在身体本就很虚弱的现在抗过毒发,而且就算我帮了忙,以对面小loli的为人,我并不相信她会那麽诚实的给真的解药,更何况,她所求之事定然必非善事。
我的犹豫轻易的落入了小loli的眼中,对方抿嘴,眼中狡黠的光芒顿现。
“胥公子,你可要早做决定哦!你身边那只乌鸦所中的网毒乃是由我毒蛛族中所有不同种类的毒液融合淬炼而成,若不是黑羽族天生具有一定的抗毒能力,只怕是早就毒发身亡了。”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在恐吓我,但仍旧还是担心的回了头。黑翎的状况果然不是很好,健康的浅褐色的皮肤如今变成紫黑色,整个人透著一股死气。
“我没事。”
不过是简单的三个字,黑翎却说得气喘吁吁,甚至额头上都涌出了细微的汗水。
“你想让我做什麽?”
“域–”
拉了拉我的衣襟,黑翎想要阻止我,被我回头瞪了一眼,老实的松开了手。
“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不过是想请胥公子帮小女子拿一样东西而已。”
“是要我帮你拿商怀阳手中耀玉项链的最後一块材石吧!”
小loli愣了一下,随即又漾开了天使般天真的笑容。
“胥公子想必已经听商怀阳说起过吧!没错,我希望胥公子能帮我取到商怀阳封存於主殿暗格中的最後一块材石。”
“如果要说听说的话,那我也是刚刚听阁下说了才知道。”
小loli脸色微变,神色间有些气恼。
看她那副颇为不甘的表情,我心中暗暗发笑。
我原本并未曾想到商怀阳会和妖狼族的宿敌毒蛛族勾结在一起,但是一个妖怪会在商府出入自如而且状似颇熟的样子,多少还是引起了我的怀疑所以才出言误导,没想到对方果然上当。
这最後一块材石的去向并不难猜测。当时商怀阳擒住我时,我和炼熠刚刚收集到第六块,虽说时机上正好,但商怀阳并不是喜欢冒险的人,与其把握时机轻易将我生擒自己费尽心力去搜索第六块材石,不如等我收集好材料再动手。他之所以会选择动手,必然是有了准备,换句话说,如果第六块材石定在他或著身後的BOSS手中。更何况听商怀阳的口气,对方手中有他一件重要的物件,作为交换他才将我擒住。以他的行事作风是绝不愿意让人制肘,如果可能的话,他会确保手中的筹码足够甚至远超过对手才会下注,所以我才会猜那材石在他手中。
“这材石既然真的在商怀阳手中,那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才能做决定,能让我们单独商量一下吗?”
我故作为难状望著对面不远的小loli。对方撇撇嘴,不情不愿的退了数步。
见她十分合作,我便寻了个适合的角度背转身去。
“域,别答应她。”
拉住我的衣衫,黑翎嘴角尤挂著黑色的血渍。
伸出手擦去他嘴角的血,我压低了音量小声说道。
“黑翎,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妙,如果我将商怀阳的王牌偷出来的话,很可能最後我们会输得一败涂地,一个人也别想活下来,包括妖狼族全族上下。”
“域,商怀阳他不是”
“没错,现在他对我们来说算是敌人,但是对同他合作的毒蛛族来说他也不算是同盟。我们和毒蛛族的敌对是摆在台面上钉了钉的事,而商怀阳则不同,他在整个局中虽起的是主导作用但仍旧是个变数,我们能否全身而退恐怕全要仰仗他了。”
“那现在该怎麽办?”
皱紧了眉,黑翎脸上有些懊悔之色。
“黑翎,吸了我的血的话,你能抗过毒发自保吗?”
“域,你到底在想什麽?如果我吸了你的血,你也会染上毒的。你以为我黑翎是那种宁可牺牲身边的人也要活下去的贪生怕死之辈吗?”
轻轻的用指节敲了敲黑翎的脑袋,我轻笑道。
“我还等你逃出去後救我呢,哪会那麽轻易的去死?更何况,对方比你更不想让我死,我可是交易的关键之一呢!”
“域”
“你这家伙,平时不让你吸,你总是趁机咬我,如今让你吸了又这般神色。动作快点!”
黑翎满眼的不忍,从一个小loli看不到的角度将唇贴上了我的脖子,闭上眼张嘴咬了下去。

95
将我脖子上溢出的血丝舔乾净,黑翎原本因为毒而暗淡的脸上浮现出了诱人的红晕甚至几乎都看不出中毒的迹象了。
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看来以后穷狠了可以抽血做灵药卖,一定能赚到翻。
感觉到有些贫血的眩晕,我维持不住半蹲的姿势跪到了地上。
“域,你还好吧?”
“只是有点晕。”
愧疚的扶住我,黑翎脸上浮现出懊悔的神色。
“喂,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小loli不耐烦的叫了起来。
“商量好了。我帮你,不过你要先给我解药。”
借著黑翎的支撑,我站起来转身面对著小loli。
“你–”
看到我面色晦暗,嘴唇泛紫,皮肤隐隐泛著黑色,小loli立时知道我中了毒,而我身边和我状态恰成反比的黑翎则解释了我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真是没想到传说中的上古神兽这般贪生怕死,宁愿牺牲情人性命也要保存自己。”
小loli好不掩饰的轻蔑让黑翎身体一颤,扶住我的双手紧了紧,捏得我胳膊生疼。
从我的角度上来说,黑翎是遵照我的决定吸了我的血将局势扭转成暂时对我方有利;从小loli的角度来看,黑翎则是贪生怕死的咬了我转嫁毒性的无耻妖类。
他们这些妖怪,低等的大多没什麽廉耻,什麽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但是能化形的却都是自尊奇高。我让黑翎所做之事,在心思粗略的小loli看来自是极度不齿。
“小姐,现在恐怕不是你鄙视人的时候,如果你再不把解药给我,只怕我没有那个命能撑到帮你忙了。”
我的话让小loli脸色变了又变,她背过身摸索半天然後递给我一个药丸。
“拿去吧!”
笑笑,接过药丸,一口吞下,心中庆幸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如果她之前给我看的解药是真的话,那她又何必背过身去取药呢?看来果然是想置黑翎於死地啊!
回头瞥了黑翎怒红的脸,我不由暗暗叹口气。
古人诚不欺我,女人和小人果然都不能得罪,更何况像眼前这种即是女人更是小人的人。
“吃了药就赶快随我来吧!”
小loli焦急的催促著。
觉著有些古怪,我便故作虚弱瘫进身後黑翎的怀中。
“对不起啊!我刚刚失血太多,一时间头晕,让我歇一会吧!”
“让那只乌鸦抱著你走不就行了。”
“须臾前,黑翎还站不起身,他哪里抱得动我啊?万一要是把我摔出个好歹来,不是误了姑娘的大事。”
我假意吃惊,调头瞪著小loli。
“莫非姑娘你赶时间?”
小loli身子微颤,转过身怕我从她脸色上看出什麽破绽,故作镇定的答道。
“倒是不赶时间,不过也不能让你拖太久,要知道我可没那麽多空f。”
见小loli应承了,我连声道谢,转身窝在黑翎怀中时,嘴角扯起一个弧度。
小loli,你果然还是太嫩了。

96
磨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才慢慢悠悠的随著小loli去了西面一个背阳的屋子。
暗红色的木门上没有挂锁,反倒是贴了一堆咒符,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商怀阳的手笔。并不是我认得出来那种"鬼画符"上的笔法,而是商怀阳那家伙在签的右下角用掺了金粉的红色朱砂写了"SHY”。
=_=
他写这种东西在上面不怕咒符失效吗?
面对商怀阳的"创新”,小loli依旧面不改色,沉稳的纤手一指。
“去把那些撕下来。”
看她不敢靠近咒符,我偷偷朝黑翎使了个眼色,见他眨下眼睛表示明白後,我将手朝那贴得颇具有抽象风格的咒符伸去。
撕下几张,装做无意的向後方小loli身上扔去。
小loli一个闪身,躲过我扔的咒符,而旁边一直被她牵涉的黑翎趁机闪身离开了。警觉上当的小loli当下发火了。
“可恶,胥子域–”
三折镰的弯刃一下子勾住了我的脖子,冰冷的金属感透著杀气冻得我汗毛根根竖起。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讨好的笑著,心中却暗暗祈祷,希望小loli不要让怒火冲昏了头。
“怎麽会?我可从来都没这样想过。好了,我不会再做什麽了,麻烦把它拿开吧!你一直拿它抵著我,我可没办法再揭下来其他的咒符。”
举著双手,显示自己的诚意。
小loli皱著眉头,不情愿的手回了手,但是武器仍旧握在手中。
我乖乖的撕著咒符,再不敢多动半分。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也没有必要再去冒险。
推开门,我愣了。
正对著门的就是一张KingSize的圆形大床,床单还是充满著情色意味的粉红色,床上的房顶上还垂下一个挂著蕾丝薄帐的柚子大小的金属圆球。这也就算了,墙上居然还挂著巨幅的春宫图。
这究竟是房间还是情色旅馆啊?
本来的紧张气氛被这麽一张粉扑扑的床打击得什麽也不剩了,回头看看小loli,对方果然满脸的尴尬之色。
“你去把床中央吊著的金属圆球取下来,把里面的东西给我。”
小loli站在门口,指使著。
我无奈的凑近那个一看见就让人想躲的床,强忍住恶心感爬了上去。
床上大概设了有两三个结界,而正中央的金属球更是夸张,设了三层结界不说还用血在上面画满了咒。
伸直胳膊拽了拽,没拉动,再拽,还是没动。我索性使劲一拉,连薄帐带圆球全垮了下来。
而连接圆球的绳子上方忽然落下来一条幅,上面熟悉的字迹让我几乎吐血。
“阳阳,就算精虫上脑也不能这麽野蛮,要知道这种礼品球都是用旁边的绳子拉开的。不过既然你已经拉下来了,那麽从球上面的小洞里就可以直接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了。
Ps:一定要都用上哦~那样才能早生贵子!
子梓&怀馨”
为什麽会在这种地方看见姐姐的大作?
一下子,我连掏那个金属球的勇气都没有了。
“快点把东西拿出来。”
外面小loli焦急的催促了几,我才闭上眼将球翻转,死劲摇晃。
乒乒乓乓掉下来一堆东西,什麽XX牌润滑液、即是看不懂说明书也知道是"伟哥"一类的药、玫瑰色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香精油、从小到大的十二颗按摩珠、麻绳、卷起来的皮鞭
看著下落的物品逐渐朝著BT的角度发展,我额上的冷汗不断的从头上滑落。
“你以为我会一直把那麽重要的东西放在一个地方吗?”
商怀阳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此时正好最後一个横亘在球里的小DD形状的按摩棒掉出来,我坐在床上望著门口玉树临风的商怀阳感动得几乎要哭了。

97
趴在床上,我眼泪汪汪的望著商怀阳,感叹道。
“商兄,今日我才知道你对我是多麽的宽厚仁慈。我我对不起你–”
商怀阳抽搐的瞥了我一眼,像是忍受不了那张床般急急的收回视线。
“我知道不关你的事,所以我不会怪你的。一会无论发生什麽,你都待在床上不要下来。”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就在刚刚,我对商怀阳的人品的认识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也因为同样是被姐姐大人欺负而让我对他这个"敌人"产生所谓的阶级友情。
认识这麽久,我第一觉得我有些了解商怀阳了。
抱著金属球,我坐在床上欣赏著商怀阳和小loli的武斗,可看著看著我发现其实我还是不了解商怀阳。
小loli使的是三折镰,伸缩自如,攻击范围极广。
商怀阳用的是钢鞭,挥舞之间竟也如利刃般割肉碎衣。
同样是刚柔并济的武器,可小loli却明显出於下风。虽然我看不清楚两人的招式,但是从小loli身上的衣料越来越少这一点却可以明白。
都从全裹减成三点式了,我能不明白吗?
=_=b
商怀阳,拜托你,要做色狼也别笑得像啊!这不是在妖怪面前丢人类的面子吗?
T^T
虽然我也很想出声训斥两句表示一下正义,但是唉~男人谁不好色,尤其在三点式变一点式的时候,不兴奋的就不是男人!
“哦耶!”
(^////^)/
看见商怀阳两鞭搞定,我兴奋的叫了起来。
“相公,你能告诉我,你在高兴什麽吗?”
炼熠的声音像冰一样扎了过来。
“炼熠,你你来啦!”
床外,凭空出现的炼熠双手抱胸,一脸不爽的望著我。
一身青色劲装的炼熠,青黑色的头发用白色的发带高束在头顶,妖W的脸上金色的眼眸中透著危险的光芒。
糟糕!炼熠好像生气了。
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将身体缓慢的向後挪动。
“我日日担心相公你的安危,茶饭不思,可相公你似乎有美女相伴日子过得很开心啊!”
“绝对没有的事!外面那小丫头从脸蛋到身材都不及熠熠你,甚至连你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扫了眼床上的SM道具,我果断的采取了狗腿的回答。
被熠熠SM,简直生不如死啊–
接受到商怀阳不屑的眼光,我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看什麽看?没看过奉承老婆的啊?专心打你的架!
“对了,熠熠,那天你去哪了?”
想起那天误以为他被绑架,结果自己却真的被绑架了,我就觉得郁闷。
“那天,商怀阳说姐姐手中有一块石头是我们最後要找的材石,说只要我取来了就能解除现在怀孕的状态,所以我回家找姐姐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为什麽最後一块石头会在姐姐那里,炼熠就继续说道。
“可是後来商怀阳却派夜玄来通知我你被他绑架了,要我无条件服从他,因为感应不到你的行踪我只能答应了。这几天都被他指使得到跑,昨天傍晚更是莫名其妙的要我领著族人,用买来的东西去烧山洞。当有蜘蛛从洞中跑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跟毒蛛族有关。”
炼熠扭头冲商怀阳喊道。
“速战速决,时间不够了。”
商怀阳撇了下嘴,从怀里掏出一打咒符朝小loli扔了过去。空中自燃的咒符直直的飞向小loli。
原本还在械斗没有料到对方会忽然改变的小loli很快就被击中,白嫩的肌肤顿时被咒符灼伤,发出了刺耳的惨叫。
鼻息间刺鼻的焦臭味让我直泛恶心,扭过头,实在是不想看在地上蠕动的已经快显出原形的小loli。
那半人半蜘蛛的样子可是会让人发恶梦的。
等商怀阳解决了小loli,我才从床上爬了下来。
“喂,你的咒符不是只对鬼有效吗?为什麽那些蜘蛛会这麽被灭啊?”
出於好奇,我还是问了。
商怀阳收好鞭子,横了一眼外面焦黑的蜘蛛尸体,慢慢的说道。
“咒符都用杀虫剂泡过。”
-_-b
“你唬三岁小孩啊?”
商怀阳瞪了我一样才不情愿的开口。
“如果只是这样当然不能彻底杀死它们,最重要的是它们不是一般的蜘蛛,吃人噬魂让它们周身早就布满了阴气,跟阴间的那些鬼怪已无分别。吃人意味著坠入魔导,而噬魂者神鬼不容。”
商怀阳说最後一句话时面容极冷,我不由想到他也是噬魂者,一股悲哀顿时涌了上来。
见我俩都沉默了,炼熠幽幽的冒了一句。
“商怀阳,你不是说要去救人吗?再不走,恐怕会来不及吧!”
“嗯。”
收拾好,商怀阳跨出门口。
望了望身边的床,我又问了一句。
“商怀阳,这床是姐姐她什麽时候送你的啊?”
商怀阳迈出去的脚停在了半空中,半响僵硬的声音才传过来。
“十三岁,初遗之後。”
=_=

98
商怀阳在前面跑,炼熠在後面背著我跑。当我们一行人穿过园到达一个红铜的厚重大门前,熟悉的感觉让我的记忆一下子复苏了。
“商怀阳,我曾经来过这里。”
商怀阳扭头瞪著我,不敢相信的瞪著我。
“不可能,我特意在园布了奇门阵法,你根本就不可能穿过园到这里。”
你丫的,果然是你布的迷宫。
=皿=#
“可我真的来过或许梦里。”
想到那天的诡异情形,我又无法肯定了。
盯了我半天,商怀阳叹了口气,伸手推开了门,顿时一股浓郁的玫瑰香冲了出来。
淡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和旁边妖娆到让人害怕的红色丝绒玫瑰丛
“我真的来过。”
看到那妖异的玫瑰,我终於可以肯定了。
“那房子正中央有一个半人半蜘蛛的女人。领我来的女鬼还让我把那里面女人头上的额饰取了呢!”
“没错,小弟弟,你可帮了我个大忙。”
正对面紧闭的房门嘎吱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手捧玫瑰身著黑色绣旗袍的妖W女子。
“啊–女鬼!”
就在我尖叫的同时,身边的商怀阳也叫了起来。
“姑姑,你没事啦?”
⊙⊙b
姑姑?!
“小域啊!我就是商怀馨,你姐姐的挚交好友兼初中同学,另外还是商怀阳的姑姑。”
姐姐的初中同学?!姐姐初中的时候可是在混帮派耶!
我张著嘴望著眼前集优雅高贵於一身的窈窕淑女,完全无法将"帮派"两个字跟她联系在一起。
“别一副那麽吃惊的表情啦!人家也曾经年少轻狂过,不过那段岁月还真是美好啊–”
接受不了现实的打击,我扭头看向商怀阳,对方一脸无奈的苦笑。
“姑姑,你是怎麽脱困的?”
斟酌了下用词,商怀阳开口问道。
“啊!那个啊!自从被那变态吃人老妖怪纠缠住後,它本来要吞了我的魂,但是我跑了。鬼差不敢抓我,那个老妖怪一时半会也吞不掉我,所以就乘机四转了转,做了个免费的环球旅行。等我想起来要回去的时候却发现那老妖怪用魔器锁了我的肉体想要慢慢吞掉,而我又取不下来,正巧小域在园迷路了,所以我就把他推进水里拖出了他的魂魄让他帮我取了下来。幸好阳阳你当时将小域捞了起来,要不然等我送他回去他也死定了。”
说完,商怀馨掩著嘴笑了起来。
我和商怀阳听得冷汗直流,一人一边拉住要冲过去和超强级人物拼命的炼熠。
“啊!对了,刚刚我在驱逐老妖怪的时候,幸亏有个青灰色眼睛的帅哥帮了我一把,要不然,我现在估计还在奋斗呢!”
青灰色眼睛黑翎。
“他人呢?”
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我问得急切,炼熠问得杀气腾腾。
“里屋呢!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小小的表示了一下感谢。”
听到这里,商怀阳脸色大变,一把拉住要去复仇的炼熠,让我快些进屋去看看情况。
原本还有些奇怪为什麽商怀阳是那个态度,但当我走到里屋看到黑翎时,我明白了。
浑身赤裸、头发散乱、身上青紫无数还间或杂有指甲的抓痕,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动物般缩在床脚,一看就知道是强X过後。
刚开始我进去时黑翎还一脸害怕,看见是我後就扑了过来,抱著我抖个不停。
⊙⊙
这是黑翎吗?居然能把那个高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打击成这样!
“域,那个女人她她”
黑翎颤抖著声音显得格外可怜。
拍著他的背,我安慰道。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乖,都过去了,不用怕了。”
T^T
黑翎离开我去求援还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吃干抹净了,那女人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吧!
“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回去吧!”
从地上将黑翎的衣服捡起来帮他套上,我拉著他准备出去。忽然一阵古怪的"悉索"声传了过来,我回过头,看见一个巨大的断腿蜘蛛朝我扑了过来,丑陋的口器瞄准了我的脑袋。
“域–”
黑翎一把将我退开。
就在我眼前,黑翎的身体被蜘蛛咬进了嘴里,滚烫的鲜血溅了我一脸。
“黑翎–”

99
看著在黑翎血肉的滋润下,那只恶心的蜘蛛从断肢长出新肢,一股莫名的愤怒一下子涌了上来。
要紧牙关,我刚想找个什麽东西做武器去单挑,身侧一道劲风却在我之前朝蜘蛛扑了过去。
“黑翎,我不会承你的情的。”
炼熠横手一扫,尖锐的利爪在蜘蛛唇留下了五道往外翻著白液的伤口。
蜘蛛口器一松,黑翎的身躯直直的掉了下来。我堪堪冲过去,却每能接住,黑翎重重的砸上了我的背脊。
呜~~好痛啊!
“小帅哥啊!下手轻些,那些个床单家俱我还要用的,别弄太脏了!”
商怀馨踩著绣高跟鞋走了进来,低头扫了我一眼,淡淡一笑。
“小域,你果然像子梓说的那样笨得可爱呢!”
-_-#
如果姐姐不是那麽强悍的话,估计早就被人围殴致死了吧!
我在心中腹诽著,但却不敢说出来,生怕这位大姐会在和姐姐见面时"不小心说漏嘴”。
“姑姑,黑翎的伤势很重。”
商怀阳不知道什麽时候蹲下了身子在检查尤在我身上压著的黑翎的伤势。
“X的,连老娘要过的人也敢动,那老妖怪是不想活了。”
大小姐般端庄娴熟的模样却口吐暴言,我只能张著嘴望著她,看著她潇洒的用几乎踩碎高跟鞋的力道朝蜘蛛走过去,抖手间变出一沓符纸。
“本来还想背著阳阳养著你玩几天再说,谁知道你受了重伤还如此不安份。老娘我对不听话的宠物可从来没有耐心!”
说罢,将手中的咒符甩了出去。咒符一接触到蜘蛛就立刻焚毁,上面朱红的字迹像是浸透一般渗到了蜘蛛大外壳上,并逐渐汇集形成了螺旋状的文字枷锁,生生的将趴伏在半空网丝上的蜘蛛拽了下来。
“X的,敢在老娘面前嚣张!”
抬起脚,踩上倒地的蜘蛛的脑袋,顿时最少1cm的高跟鞋跟一下子全没进了脑壳,灰白色的浆液从伤口渗了出来,腥臭味让人只泛恶心。
“唔~”
细微的呻吟声让我们三个看美女施虐看得头皮发麻的男人回过了神,还有一重伤患者要抢救呢!
“商怀阳,黑翎到底怎麽样了?”
在炼熠的帮助,我终於从被压的困境中脱了身,与他合力将昏迷的黑翎挪到了稍稍安静一些的外堂里。撑著腰看著躺在地上面无人色的黑翎,我心中万分难受。
“伤口因为毒液有些溃烂,再生也似乎收到毒液的影响变得很慢,再加上之前的馀毒并没有完全清楚,只怕是”
炼熠看我忧心,瞪了商怀阳一眼,开口将话茬接了过去。
“相公,不用那麽担心,妖怪没那麽容易死,像这种伤最多躺个十年八年就又是好妖一条,更何况像他这种千年老妖怪。”
最後那"千年老妖怪"炼熠咬得极重,话中满是愤怒。估计要不是我再旁边,他估计定是要冲上去再补个两下好让黑翎伤上加伤。
我也明白妖怪的生命力究竟有多顽强,但是要我看著这个为我受伤的人就这麽躺在那里受折磨,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商怀阳,如今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也该把延君放了吧!他药理还算不错,应该会有办法帮黑翎。”
用手压住黑翎的伤口,我不敢轻动,以免伤口再流血。
商怀阳听我提起延君,脸上的神色变了变,忽然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我我去阴界看看。”
说完,双手结印开了个鬼道走了。
许久之後,屋内凄惨的叫声响灭了几轮,其声音之凄厉,闻者惊魂,听者流泪。
将耳朵中的棉捅实一些,我搂著炼熠焦急的等待著商怀阳的归来。
忽的,身边阴气大盛,凭空出现一个环形的空洞,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手里端著一盆土?
“商怀阳,延君呢?”
我疑惑的看看他,在看看他手中的盆,实在看不出延君在哪里。
“不就在这里吗?”
商怀阳指了指盆中。
我凑过脑袋看了半天,只看见一个微微露出土面的小豆芽。
“商怀阳,延君的原身很大的。”
“我亲手种的,我知道。”
“你手中的那个是豆芽。”
商怀阳的脸黑了黑。
“实际上,可能因为阴间太冷了,延君住得不是很习惯,所以变异了。”
=_=
“商怀阳,黑翎刚刚没有砸到我的脑袋。”
“我看见了。”
“那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和我对瞪了半天,商怀阳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因为我错估了阴间的温度,让延君缩回去了,估计太阳晒晒就能好了。”
-_-#
你以为是某某皮过长,开一刀就能露出头吗?
“现在怎麽办?”
今天是阴天,别说是太阳了,到了晚上估计连月亮都不会有。
“交给我吧!”
施施然,美女商怀馨从内屋走了出来。
“十分钟後,我一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帅哥。”
纵然我百般不愿,可商怀馨还是施展了她据说在做鬼魂期间看到的某个法术。
我拦阻无效的结果是–黑翎被商怀馨变成了一颗蛋。
QQ
黑漓、黑崎,我对不起你们!

1(最终章)
一年後
自从去年商怀馨大姐SM了那个毒蛛族的食人老妖怪无数後,对方终於低头做了她的宠物,颜面彻底扫地的毒蛛族就退出了广袤的北边疆域。失去了最大敌人威胁,北妖狼族在短短的一年中人口翻了个倍,长老们每天都在小宝宝的哭闹声中幸福的烦恼著,完全不想去理会那堆我和炼熠费尽心力收集回来的材石,更没有造成项链,所有材料最後由商怀阳、炼熠和我三人合力封印了。
至於商怀阳为什麽会那麽珍视喜欢欺负他的姑姑,我没有问,但是大致上却能猜到,毕竟以商怀阳噬魂的体质来说,他能在那种术士家族中生存下来恐怕与他的姑姑有很大的关系。
姐姐和她的旧"情人"商怀馨见面後,两个女魔头就几乎成天的粘在一起,每天不知道在研究什麽,可怜我那未过门的姐夫夏柘天日日哭丧个脸跑来荼毒我的视线。如果不是看在我姐姐对他尚有两分情意在的话,我早让炼熠把这脑子笨到无药可救的家伙踢出门去了。想当初我叫他来一方面是保护姐姐,免得被商怀阳给算计了;另一方面就是暗示他搞定我姐姐,可结果呢?被该搞定的对象给搞定了。唉~让我说什麽好。
鬼门关走了两个来回,我也没了去学校学习的激情,最重要的是延君和黑翎需要人照顾,所以索性和炼熠回了妖狼族,在族寨附近觅了一幽静的峡谷地段隐居了起来。每日种种(延君的那株),孵孵蛋(黑翎的那颗),日子倒也过得逍遥。只是如果晚上炼熠能够少偷袭我几,我想必生活会更加美好。
说到偷袭
我伸手扣住压在自己身上正要往下坐的身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熠熠,为什麽你就不能在夜里好好睡觉呢?”
“相公,我是狼耶,如此夜黑风高的夜晚如何能睡得著?”
黑夜里,炼熠一双漂亮的金眸闪著狼族特有的幽绿光芒。
“尽不学些好的。早跟你说不要听姐姐还有怀馨姐的教唆,你总不听话。”
一巴掌拍在炼熠细嫩的屁股上,手下弹性十足的的肉感让我心微微一动。
“啊嗯~相公~”
煽情的呻吟声让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前些日子果然不该让他独自回家取东西,看样子炼熠十有八九让那两个无良女人洗脑了。
“更半夜被瞎叫唤。”
“反正又没人,怕什麽?相公,你不喜欢吗?”
感到丁香小舌在舔著我的唇角,我心下哀号连连。
这小家伙的挑逗技巧简直就是日日攀升,估计迟早有一天我要抛弃原则弃械投降。
(T^T)/
天可怜鉴,我不要做恋童癖,更不想承担诱奸幼童的罪名啊~~~不过,话说回来,被幼童诱奸算不算犯罪呢?
“谁说没人?延君和黑翎可都在呢!”
“哼!那两个啊~”
炼熠不屑的冷哼了声,小声的嘟囔著。
“迟早我把他俩扔下山崖一并解决了。”
“啊?熠熠,你嘀咕什麽呢?”
“没什麽?相公~你都这样了,还是从了吧!”
一把捏住我的下身,听见我闷哼,炼熠满意的轻笑著。
“熠熠,你现在越来越像强奸犯了。”
T皿T#
混蛋姐姐,熠熠那麽纯情的孩子都被你给教坏了。
“是吗?”
忽的,幽绿的萤光一闪,我感觉身上的重量增加了,胸口上多了丝丝冰凉的发丝。
不至於吧~连储玉都用上了–熠熠,我是你相公,不是阶级敌人啊!
“相公,今天晚上我一定彻底要得到你,这样我才能安心。挑吧!是要乖乖的上了我,还是让我上了你?”
Q-Q
米人权啊!
“熠熠,你到底在不安什麽啊?”
摸著炼熠背後柔软光滑的长发,我的叹了口气。
既然躲不掉了,那最起码死也要死个明白。
沉默了半天,炼熠终於软化了下来,趴到我身上,用脑袋蹭著我的脖子。
“姐姐说你这麽久没碰我一定是因为黑翎强暴你,所以你有心理阴影,性冷淡。”
姐姐,我跟你有前世宿怨还是怎麽的,你非要这样诬蔑我!要知道性冷淡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那是侮辱。
凸(-皿-)#
用下身蹭了蹭炼熠,我试图用事实说明问题。
“都这样了,你还觉得我性冷淡吗?”
“可是馨姐姐说,能站起来不代表能用。”

凸(-皿-##)凸
那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就不能做点好事吗?
“熠熠,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
“可是连商怀阳和夏哥哥都说,是不是能用要用了才知道,光会站起来没有用,关键是能不能持久站稳。”
你丫的,连你们两个无良的都来挖我墙根。
“那群人还说什麽了?”
“他们说你迟迟不肯抱我是因为因为你还记挂著黑翎和延君。”
头皮一阵发麻,想必是炼熠扯住了我的头发。
亲了亲他的额头,我心痛他的不安。
确实,我对延君和黑翎心怀歉疚,但是这并不是我不愿意抱他的原因,比起自身的欲望来,我更珍视他的感受,不希望自己伤害他,可是越是珍视却越看不清他需要什麽,最後竟然还是伤害了他。
“没有那回事。如果是熠熠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
“相公”
搂著我的脖子,炼熠身子微微发颤。
抚摸著他光滑的肌肤,我原本就未曾发泄的欲望绷得更紧,可就在我低头想要去亲吻炼熠时,房间侧面重物跌倒的声音打断了我。
“哎呀,笨死了!不是早叫你撑住吗?”
“姑姑,我实在是挺不住了。”
“早跟你说要你多锻炼了,才多大一会功夫就顶不住了。”
“算了,馨馨,别骂他了,他能撑那麽久已经不错了,不像某个没用的家伙,撑了不到二十分钟就不行了。”
“子梓,‘不行了’这三个字是男人的禁句。”
“哦~我倒觉得那三个字更你是天上地下、唯一无二的绝配。”
“子梓,昨晚我的努力你如今就视而不见吗?”
“喂!”
“你给我去死!”
踹人的声音。
“算了阿梓,踢死他也没用,别生气了。”
“哼!”
“天哥,节哀!”
“小阳啊~”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喂–你们有完没完啊?更半夜不睡觉跑来听什麽墙角啊?”
将炼熠和我都裹好,我才让炼熠去点了灯。
趴成一团的四人,女的清一色不屑的傲慢,男的清一色悲苦的无奈。
“我们是关心你们的进展。”
姐姐笑了笑。
“是啊!熠宝宝天天顶著张欲求不满的脸,一看就知道你没喂食啦!你不心疼,我们还心疼呢!”
怀馨姐撇了撇嘴。
这两个女人
扭头,我瞪了商怀阳和夏柘天一眼,怪他俩没用。两人朝我耸耸肩,无奈的苦笑摇头。
唉~算了,他们也是苦主。
就在我张口准备捍卫自己的隐私权时,出去倒茶的炼熠黑著一张脸回来了,身後还跟著一粉嫩嫩的娃娃。
绿绿的头发是延君!
“君儿–”
“爹–”
延君奶气十足的叫声让一屋人顿时倒了大半。
⊙⊙b
不是说对记忆没有影响吗?怎麽
扭头,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商怀阳,对方虚虚的笑了笑,脸部肌肉近乎抽搐。
我蹲下身,张开双臂等著颠颠的冲向我的延君扑入怀中,可是却没等到他人,等到了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黑翎?你你什麽时候出来的?”
接住小黑翎软软的小身子,我诧异得合不拢嘴。
“爹–”
咳咳!
怎麽连黑翎都这样。
“爹,我要抱!”
巴著我的腿的延君叫唤著,亮亮的眼中满是渴求。
“爹–”
小黑翎将小嘴凑到了我脸上。
终於,一旁的炼熠爆发了。
“我要把你们两个混蛋扔到山崖下面去–”
“完了,弟弟,熠熠吃醋了。”
“小域啊~要对老婆专一哦!”
凉凉的在一旁喝茶的恶魔姐姐们还在说著风凉话,可我却望著打成一团的三人感到了无比的头痛。
扫过众人,我几乎可以预见我的未来会有多麽精彩了。
神啊!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的人生稍稍平淡一点呢?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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