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与床上 中
-第四十一章-
<洪雨恩>
我敲了一下他的头,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他眨了眨那一双还自通红的眼睛,在浊白的水雾中,他浑身都泛著红潮,媚透入骨的笑著。我僵了僵身子,看著他那愈靠愈近的脸庞,心脏突然加快了跳动。
他套住了我的脖子,跨坐在我的大腿上,然後那红艳的薄唇就印了上来。他的唇大概是因为水气的关系,比平日更为湿润柔软,他的舌头迅速的探了进来勾住了我的舌根,技巧性的舞弄著。
我身下的火热也因这个导火线似的吻而变得更加兴奋顶在他的腹部旁。清澈的水像下雨似的打在我们身上,与汗水混在一起,贴著我们炽热的身躯流下。我抱紧了他的腰际,一手不自觉的探向他的沾著黏液的後穴,把那些还残留在他体内的精液掏出。
他低吟了一下,声音却全被我吞进口腔里,舌头之间的磨擦产生出来的搔痒微痛感此刻却成了催情素,我只感到他伸手套弄了几下我的分身,接著便抬起臀部,缓缓的坐了上去。
他把唇舌退开了,半眯著水眸微咬著下唇,忍耐似的样子。我也轻喘著,下身那份熟悉的温暖的感觉不只是套住了我的欲望,更是影响著我的灵魂。我轻轻在里面一动,他便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淫媚至极的重喘娇吟。
我的身体此刻是从没试过的烫热,我那时大概已经失控了吧;每一下的进入都让浴缸发出一下下受不了的闷响。狐狸也是异常的投入,他时而仰头时而弓身,一副已分不清方向的样子,唯独那「经验老到」的密道还很配合的吸吮著。
後来那一晚,我们几乎是没停过的做爱;浴缸、洗盥台、地毯上,床上等等都成了我们的战场。第一纵欲纵得那麽厉害,完全是忘我的、疯狂的,眼中除了对方就再没有别的。第二天起来,看著那一脸幸福相的他,愈发有一种栽在他「身上」的感觉。
从那一天开始,我真的迷恋上他的身体。虽没女人的柔软,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抱著他会让人有一种安心,不用管世俗烦事的感觉。
而真的恋上他,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那天之後因为睡过头了,只赶得上中午以後那些课。一进教室,人们对我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反倒有不少人很好奇狐狸跟我的关系,因为,那不知廉耻的家伙居然顶著一脖子的吻痕就跑去上课,拜托,像我一样戴上围巾不行啊?
晴风当然是看到了,只是怔了怔,便很阳光的笑了。
我觉得狐狸是故意的,因为他也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笑了。
我们这边厢看上去暂时没事,不过,弦仁跟晴风的关系似乎…嗯,愈来愈糟说。弦仁现在基本上不用练习的时候就尽量能避就避,偏生晴风的女友小玲却跟他投契得很,整天黏他的时间比跟晴风在一起的还要多。
不过我也不怪她,因为明眼人只要稍为细心观察一下他们俩的相模式,就会发现晴风根本就没放多少心思在她身上。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晴风的用意,却并没有跟他们说些什麽。
至於出道那方面的事也弄得七七八八了,已经录完了三首主打,自己拿了个COPY一听之下,默言。看来听歌听到有反应的人世上只有我一个吧?真丢脸…
“今天找你们来除了这个之外,”范先生喝了一口咖啡道:“就是要跟你们说一下出道的计划。首先,我想你们有一个心理准备,你们是「夜声」决定要力捧的乐团,所以要定性别乱惹祸。”他瞟了一眼狐狸,後者一脸无辜相的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首先,我们决定让你们的歌在电台上播上一些时候却不会公报你们的身份照片只会说你们是ROAD。”
“为什麽?”弦仁皱了皱眉问道。
“这样才特别,让人们对你们产生好奇感,难道你们对自己的作品没信心麽?”范先生认真道。
“才没有!”除了我以外其他三个同声喊道。
“那就是了。然後,我们会让你们接下LesHommes的衣服电视长条…”
“耶?不会吧?LesHommes?那个男装法国名牌?”狐狸突然怪叫道。
“就是那个,你不知道公司了多少口水才让你们接到这个工作,不过当然啦,人家看过你们上拍的照,非常感兴趣。顺带一提,上的相片会在你们出道後一星期上周刊,乘胜追击。然後,出道那天会有一个发表会,那时候就会公报你们的样子,到时候人们就知道原来LesHommes的新模特儿就是ROAD。”范先生眼睛闪著光芒道。
“干嘛要那样麻烦?”晴风问道。
“你们这种对其他人的事什麽都不意的人应该不知道MABLE吧?”范先生道。
“哼,别提那些人,我不自觉就会想起华月那个自恋到不行的家伙。”狐狸哼了一声不爽道。
“哦?已经见过面了?”范先生一副明了的样子道。“他们也是「夜声」旗下一个团体,也红了有一段时候了,近来却传出他们找人代写歌的谣言,并说什麽他们是靠样子的。”
狐狸发出一阵轻笑,诡异到不行。
我心里却有些复杂,毕竟黑子那家伙当然不会是靠样子吃饭的,怎说也曾经…唉,都那麽多年前的事了,现在还耿耿於怀些什麽?
“所以为了替「夜声」扳回一城,我们这样做就当是代表我们不是靠样子的?”我的语气是问句,但心里却是肯定的。
-第四十二章-
<聂晴风>
“我说啊,我们出道以後就会超忙的,不如趁今个星期的周休外加两天的假期去旅行吧?”我在从「夜声」回学校的路上打著呵欠道。
“旅行?好啊,我从来都没有试过跟朋友们一起旅行,这一定会很好玩的。”丹坊闻言,一脸雀跃的看著我。
我有那麽一瞬间的失神,却很快回过神来。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不会吧?”我讶异道。“没试过?你以前过的都是什麽生活啊?”
他微笑不语。
“雨恩会去吧?”他问雨恩。
“我没什麽所谓,不过要去哪?这家伙不是喊没钱吗?”雨恩耸耸肩瞧著丹坊道。
“这个…那不如去我乡下老家玩吧?怎样?不用钱找地方住哦。”我笑笑的建议道,不经意地瞟到弦仁他僵了一僵。
“好耶~”丹坊欢呼道。雨恩朝他皱了皱眉,却没发现他的眼神里带著那麽一点的溺宠。
“我不去了。”弦仁忽地静静道。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大家都沉默了。我心里一叹,有一种难受的感觉。
“弦仁,晴风!”此时小玲的声音插了过来,她不知何时从一角走出,朝我们灿烂一笑。我们四人停下了脚步,朝她望去。
我再轻叹一声,对这个女孩我是心怀愧疚的。但不这样借由她去打击弦仁,他会死心吗?
“小玲,都这麽晚了还不回家?”弦仁迎了上去,很纯真的一笑,彷佛刚刚那一个黑著脸庞的人不是他。
小玲的脸红了红,冲口而出道:“我在等你…们啊。”
等等,我才是她的男朋友耶,为什麽过了那麽久她居然了连一句话都没跟我讲,反而用那麽诡谲的眼神看著弦仁?这…有点与我的计划不符耶。
弦仁的眸子闪了闪,道:“对了,我们刚刚决定了这个周未会去晴风乡下的老家玩,你要不一起来?”弦仁笑问。
我有些疑惑,猜不透他到底想干嘛,同时心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
“真的哦?我想去!”小玲兴奋道。
“小玲,因为学校放假所以我们会去四天的,你学校不是没有假日吗?而且我们都是男生,就你一女孩子你父母不会担心吗?”我皱了皱眉道。
“安啦,反正跷课又没什麽大不了的,父母那方面就跟他们说我跟学校去旅游不就可以了,反正他们都不大理我的。”她一脸不在乎的道。
“可是…”
“晴风,你就让她去啊,你好奇怪,她是你女友,你都不想跟她待在一起吗?”弦仁插嘴道。
我无语,於是我们五个人就怀著不同的心情去迎接这的「回家之旅」。
星期六的早上,我们搭上了长途巴士。我坐在窗边,小玲坐在我右边,弦仁隔著通道坐在她右边;那一对则坐在我们後头,没发一声的不知都在干啥。
我跟小玲没聊上几句,大概是因为我心情不太爽的关系,语气有些敷衍,她见我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也感没趣,便跑去跟弦仁聊天,还谈笑得不可开交,最後更乾脆移到弦仁身旁坐。
我微哼一声,那女的大概是想要我吃醋才这样子吧?不过,弦仁是不会喜你的,因为他喜欢的人是…
我一惊,天啊,我在乱想什麽?
突然,他们那边又传来一阵吃吃的笑声。我不理会,转头看著窗外风光,不知为什麽心情变得更糟了。
那感觉竟然还有些像…妒忌?
我摇了摇头,闭眼睡觉去。
三个小时後,我们终於到达了我的故乡。这是一个很朴素的小镇,但景致却是非常的绮丽。
“啊~这里的空气很清新啊。”丹坊伸了伸懒腰道。
“坐车坐得双腿都没知觉了。”弦仁一下车秀气的眉头便皱著道。小玲闻言,又吃吃的笑了。
我不解,这有什麽好笑的?
然後我带他们去搭计程车,又周转了一轮,我们才站在我家门外。
“哗塞,晴风你家太大了吧?”丹坊吐了吐舌头道。
“乡下地价便宜嘛,而且我家又特别的偏僻,喜欢怎盖就可以怎盖。”我答道。
其实正确来说,我家不是普通的偏僻。要用走的到有店铺的地方还要走上一小时,而要到镇的中心则非乘车子不可,而且这里方圆几里就只有我们一家。
不过这里有一个好,就是环境是全镇最幽美的。周围都只有草草,旁边还有一条小河,比那些不知费多少钱制造出来的人工园林漂亮多了。
“晴风,那个那个我们可以在那条河里钓鱼吗?”丹坊一脸雀跃的看著我。“我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耶。”
我的心情好了点,笑著点头。然後眼角不期然的与弦仁的目光撞上,他一怔,忙把咬著下唇的牙齿放开,继续跟小玲聊。
一时间,我都愣了,因为他的眼神…他的眼神…让我升起一种心痛感。
“晴风,还愣在外头干嘛,不快请你的朋友进来?”母亲听见了屋外的喧闹声,走了出来道。
“来啦,妈你快进去,外面风大啊。”我领著众人走进被石墙围著的前园,然後我走至母亲的跟前轻轻地给了她一个拥抱。
“我还没老到弱不禁风,就跟你表姐一样爱操心。”她满脸的笑容,把我拉进屋子,而且…呃,还一直的在偷瞟小玲,我们五人当中唯一的女生。
唉,妈,你非得要用那种选媳妇的眼光看著人家吗?
等等…!
“表姐?!她回来了吗?”我大惊,慌忙的四张望。死了死了,魔王也在的话我们不就…
“是啊,我跟她说你要回来,然後她就说也要回来啦。她现在跟你爸跑去街市那边买菜了,应该也快回来了吧。”母亲走进厨房,冲著茶道。
我闻言一个箭步走到刚把行李放下的丹坊及雨恩跟前,抓著他们的肩膀,低声却认真道:“你们俩听好,别在我表姐面前亲热或有任何的眼神交流,拜托!”
“耶?”丹坊一脸不解的样子,而雨恩却道:“嗳,你这是什麽意思?”
“她可是个正宗的腐女,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抹了抹额角的冷汗道。
没错,我表姐她就是那传说中的腐女一员,而且最爱看那种18禁的男男漫画、小说,最喜欢的剧情则是某腐女姐姐把弟弟送进别的男人口里的情节。
可想而知我的童年有多危险。
瞟了一眼其馀三人俊美的面貌,心想:表姐今一定会开心死了,就可怜我们。
-第四十三章-
<聂晴风>
一想曹操曹操就到,下一秒我便被一把尖锐的女音震伤了耳膜。
“小风!”伴随而来的是肉臂困颈术以及…巨波顶人技…
被她那麽一撞,我一失平衡就摔了个狗吃屎,那家伙却凭她敏捷的身手弹开了。
“啊,你发什麽神经啊?”我揉著额头红著脸庞问。
啊?为什麽会红了脸?没办法啊,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表姐的身材确实,嗯,玲珑有致,而且是个一等一的大美女呢。从小她就因父母双亡的关系而住在我家,把这里的男生都迷得团团转,但她总爱把我推给那些小色鬼,说什麽「我弟叫床叫得比我还好」,恶寒啊。
“哼,这麽久没见了就这样问候我啊?”她叉著双臂居高立下的问。
我忙站了起来,却听她道:“哦哦,没见一会儿长帅了耶,”然後她靠了过来,道:“那三个谁是你男友?快从实招来!啊啊!!该不会三个都是?啊,原来你这小子喜欢玩NP的?”
“表姐!”我一慌回头瞟了妈一眼,她正跟我爸说话,好像没听到。
丹坊此时走了过来替我解困,一笑道:“表姐你好哦,我是胡丹坊,不过你怎麽看都不像晴风的表姐呢,反而更像表妹。”
“呵呵,小孩子真会说话!”魔女仰天大笑,然後又跑去逗其他人说话。我重重的叹了一声,算吧,还是让他们牺牲好了。我跟爸聊了一会,然後去帮老妈煮饭。
“儿子啊,我说你跟那个小玲是男女朋友吧?”妈问道。
“是啊,我有跟你讲过啊。”
“可是,那个叫弦仁的孩子为什麽…”
“没事啦,妈。”我不等她说完便快快道。
其实我也觉得他们的关系太亲密了,可是,弦仁他不是喜欢我的吗?为什麽他还要对小玲那麽温柔?朝三暮四的家伙。
後来吃饭的时候表姐又问了一个让我烦心不已的问题,害我本来因为回家的好心情一扫不见。
“小风,”她靠了过来压低著声音,但我不难从中发现她的兴奋。“弦仁他是不是喜欢你?”
我大惊,还没到食道的菜条就那麽卡在喉头。
“咳咳…你在说什麽啊?”我边咳嗽著边压低声音道。
“晴风,吃饭时别说话。”严肃的父亲正色道。
我们住了口,但一顿饭登时变得很怪异。
雨恩及丹坊还好,坐在一旁不怎麽出声,但却不断的互相大送秋波;妈则一个劲儿的瞪著小玲及弦仁,而魔女则带著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看著我;父亲则是不带太多表情的吃著饭(这也是为什麽我有些怕我爸的原因,他整个人根本跟军训的教官没分别嘛)。
吃过饭後,我忙扯著魔女到园一角追问道:“喂,你刚刚说的什麽意思啊?”
该不会是弦仁说了些什麽吧?
“看你的表情是真的咯?我只猜猜而已没想到真的是。”她一脸兴奋的看著我。“啊,此刻真的好有一种吾家有男初长成的感觉啊。”
“表姐!别玩了,我们真的没什麽啦!看,我有都女朋友了。”我呼气,还好让好,她只是乱作猜测。
“哼,骗谁啦。”她一脸变态的笑意道:“告诉你,我不只是乱猜的,你知道吗我们这些腐女…”
“是你这个腐女…”我更正道。
“别吵!总之我们对那些事的感觉是很敏锐的哦,弦仁他看你的眼神,嘿,根本就是想把你拆骨入腹吃干抹净外加…”
我打了个冷颤,阻止她继续污染我的思想道:“停停停!总之我跟他绝对绝对没可能就是啦,你别乱猜。”
此时,附近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住口微惊。不过来者只是雨恩,他神情怪异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的睡房在哪?”
“啥?”
“弦仁他说要跟丹坊在客房同房睡,那我现在不去你房间还能去哪?”他的脸有些臭道。
“啊!对哦,我们这里只有四个房间,那你们男生都会同床睡吗?”魔女双眼闪著亮光道。
无语,我拉著雨恩逃走似的离开了危险地带。
一进到我房间,我便疲倦的躺到地上准备好的的床铺上,道:“算我大方,让你睡我的床好了。”
他也没说什麽,坐在床沿上,道:“刚刚我去找你的时候看到弦仁了。”
“什麽?”我坐了起来,睁著眼道。
“他在哭吧。”
“该死的!”我骂了一句,难道他有听到些什麽吗?
“你知道弦仁为什麽要对小玲那麽好吗?”他问道。
“我怎知道。”我的语气不自觉的有些郁闷道。“你知道些什麽对不对?”
他耸了耸肩,不置可否道:“你跟弦仁真的没可能吗?”
“当然…”我刚说了个开头,便滞住了。脑中浮现著的全是这麽多年来跟他的相,话语突然说不出口。良久我才摇了摇头道:“就算我喜欢他,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同性恋耶,我父母一定没可能接受好不好?”
“也是,算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不多理了。”他说罢倒头便躺在床上。
我伸手关了床头灯,笑道:“忽然那麽多话是不是不满意因为我的关系而让你没法跟丹坊一起睡?”
他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也盖上被子,看著窗外点点星,心里有些担心另一头的他还有没有在哭。我苦笑,那家伙,每一哭都像关不掉的水龙头。
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这样。
-第四十四章-
<简弦仁>
清晨的空气窜进了我的鼻腔,我吸了吸鼻子,揉了揉酸痛著的眼睛。都是死晴风的错,害我根本都没睡上几小时!
我愠怒的坐到与草皮连著的石阶上,一手狠狠的拔著身边翠绿的小黄,心里把那家伙宰了个N百万。突然,头上一暗,一块布似的物料便盖住了我的全身。
我把那薄被子拉下,一转身便看到小玲,心中有些失望。
哼,当然不可能是那混蛋了,我期待个啥。
“小玲?”我笑笑道。其实想要对这个女孩子硬挤著温柔的笑容真的了我很多的心力,因为每只要想起她的身份我便不得不生气了。
她是他的情人…是情人啊…
多麽遥不可及的一个名词,但拥有这个头衔的人此刻却像与我幽会似的站在我身边。
“弦仁起得好早哦,不过还是要注重气温才是啊,不然感冒就惨了。”她在我身边坐下道。
“嗯,你好温柔哦,要是我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友就好了。”我故意朝她眨了眨眼睛道。
没错,你说我心理不平衡我也要说,我得不到他,我也认了,但我却不可再忍受其他人得到他,从以前开始我就一直一直死命的忍耐,看著那人一个接一个的在换女友,比电影院的换画数更频密,我却只是默默的当一个看电影的人,甚至不只一当他的泡女顾问,这我也吞了!怎料那家伙知道了我对他的心情後还要即时找了个女朋友!太.过.份.了!
果然小玲一听,脸色微红但也有掩不住的黯然。
“有心事?可以说出来给我听听吗?”我用著最温柔的嗓音道。
“弦仁,晴风他并不喜欢我,对吗?”她也很直接,劈头便问。
“哦,为什麽这样问?”我微咬了下唇道。
“这是女人的直觉,而且也太明显了吧。”她轻轻一叹道。
我吸了一口气,知道机会来了,我压下声音道:“小玲。”
她转头看著我,怔了一怔,道:“有…什麽事?”
“你…觉得我如何?”我半垂著眼帘道。
我知道此时的我有多惹女生怜爱,毕竟以前我跟晴风那公子厮混的那些时候也不是没学著东西的。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道:“弦仁…别要这样…我会喜欢上你的。”
“那就喜欢我啊!”我抬头,一脸坚强无比的样子。
“可是…”
“我知道我比不上晴风哥(恶寒,打死我也不相信我真的那麽说过),但…但我真的真的会比他珍惜你一千,不,一万倍的!你就当作施舍也好,同情也好,考虑我一下好吗?我也曾经因为你是晴风哥的女友而犹豫不定,但我发现我对你的爱已经超过了一切了!”天啊,原来我可以那麽肉麻的?
“弦仁…”她微颤抖著握著了我的手。然後她闭上了眼,一张脸已压了上来。
啥?!这是什麽情况?!她也也也也太那个了吧?
我大惊,就要推开她,纵然功亏一篑也好我也不愿被人乱亲啊!
“咳咳…”突然胡丹坊的声音自身後的门廊响起,小玲吃了一惊,满脸红霞的站了起来,胡乱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呼,得救!吓死人了。
“胡丹坊,你来的真是时候。”我心里是真的这样想,但话一出口却不知怎的成了带有挑衅语气的话。
果然,我还是很介怀。
他媚笑不语,在我身旁坐下。
“干嘛了?”我有些不自然,揶开了身子道。
“别玩了,你开心吗?”他淡笑问。
“什麽意思?”我心下一阵茫然问。
“我是过来人,明白你的心情,但你又可知晴风为什麽要找上一个他并不喜欢的女生?”他缓缓道。
我的呼吸有些乱,鼻子不知怎的一酸,我感觉到本来已经痛著的眼皮此时更像被火焯过,热热暖暖的。
“什麽跟什麽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我别过了头,望向旁边的丛,但却只看到一片绿的红的模糊一片。
该死的,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才会流眼水。
胡丹坊不再说些什麽,他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别钻牛角尖了,有事要跟人说别闷在心里。”说罢,他也转身离去了。
那一刻,好想就拉住他,把我一辈子的泪都哭出来,那麽,再见到晴风大笨蛋时就不会像个女生似的哭哭啼啼。
但我还是没有,我的自尊心不容许我这麽做。
自尊,我还有吗?
被他强夺了初吻,然後弃我不顾,真是个混蛋!
而那个胡丹坊,哼,只要他不用他那些古怪的勾人技俩时倒可以算是个好人啦。
-第四十五章-
<简弦仁>
後来,我们五个跑去了屋子旁边的小河堤上钓鱼,那时候心情还是不好,但看著周围如画似的风景,也有些醉心。
手上拿著支有些磨损残旧的鱼竿,有些好奇的打量著。突然,旁边传来小玲一阵尖叫,我转过头,就看到她飞奔过来。
我退後了一步,她一脸佯惊的看著我,嗔道:“晴风那家伙居然拿虫子来吓我。”
我轻皱眉,道:“别怕。”外加一个情款款的对望。
趁她怔住了的时候,我抬起头,对上了晴风的目光。他半眯著眼帘,隐约透著一丝愠色。
哼,妒忌啊?活该。
我走向他,就要说些什麽时胡丹坊却走了过来,拉著我道:“弦仁,我们来比赛看谁先钓到鱼好吗?”说罢更是朝身边的雨恩眨了眨眼。
“你干嘛啦?眼抽筋哦?”我不解地看著雨恩把晴风拉开道。
“你没胆哦?”丹坊突然挑衅道。
“什麽?真好笑,我会赢不了你这个连鱼竿长什麽样子的人吗?”我一听不禁不爽道。那时候的我不知道是神经大条还是什麽的,根本没发现丹坊是故意引开我的注意。
确实啊,要是我突然忍不住打了晴风…嗯,这里附近又没医院,好像不太好吧?
於是後来就跟他及雨恩比赛啦,因为怕他骚扰我,我独自一个人走到一旁垂钓著。本来小玲是想要跟过来的,但我婉拒了说什麽:“你还是去看看晴风吧,毕竟他才是你的男友。”还要作出一副委屈状。然後她不知怎的咬了咬下唇,像是要决定什麽似的跑走了。
我也不理她,因为自听到丹坊的话後就不禁在问自己: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
心情愈来愈烦,坐了好半小时都不见有任何动静,便站了起来到别的地方。怎料才一起来,便看到晴风。我一愣,因为他一脸愤怒的看著我。
“干嘛啦?”我呼吸走了上前道。
“你玩得太过火了!”他朝我吼道。
我一怔,因为他很久都没对我大声说话过…不,应该说他从来不敢这样的。
“什麽?你在说什麽?”难道发生了什麽啊?不然他怎会这样生气?
“小玲因为你而跟我分手了!”他愤怒道。
我一听,心中凉透入骨。
“就因为一个女人你骂我?”不行了!我的鼻头又开始酸了。
“不是这问题,而是…”他突然不说下去,眼中浮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好啊,聂晴风,你也太过份了吧?我跟你都做了那麽多年朋友,你却因为一个识不到一个月的女人来骂我?”我握紧了冰冷的双手道。
“弦仁,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你明明就不喜欢她,干嘛来争啊?”他也气红了脸道。
“哼,因为我不爽!你知道你有多过份吗?你明知道我…我…喜欢你的,你却!”我煞绿了脸,不知该怎麽说下去。
“你别太任性好吗?”他喊道。“我们没可能的!”
我一听,声音都嘶了道:“好啊算我任性!那你呢?当年你为什麽就乱吻了我?!”眼睛此时有些热,可是却什麽都没流出。
那一句「任性」,那一句「没可能」像是铅球似的压著我的胸口,让我喘不了气。
“那是因为…”
“别跟我说是好奇?那时候你也不小了,会那麽白痴?”长大後我是知道的,那一吻是故意的,可能这潜意识的认知让我期待了那麽久,也让我一直抱有希望。
但那一刻,在他说:“好,我跟你说实话,那时候我跟人家(後来知道那是雨恩)打赌比赛谁能够最快跟别人接吻,所以我…”这话时,感觉的痛苦上不只是因被人欺骗,还有一种,一种被掬烂了希望的感觉。
接著,「啪」的一声,响彻了那一片宁静。
晴风他抚著被我打肿了的脸颊,垂著眼。
什麽嘛…原来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
不行了,我好像要哭了咧…
“聂晴风!我要你後悔!”我抹掉了还没来得及流下的水珠道。
从今天开始我不要哭了,因为我要令到眼前的人求饶著在我眼底下後悔的哭泣!
过了很多年後我又想起当天,如果我有听到他轻声说的那句话,也许一切都不同了吧?
-第四十六章-
<胡丹坊>
“别多事了。”雨恩挽了挽我的手臂道。
那时的我站在河边的一棵大树後,偷看著那两个情绪比做爱时还更激动的的家伙,双脚刚想要提出去,却立即被雨恩困住了我的身体。
“可是…”我皱了皱秀气的眉头,转头看著身後的雨恩道。
“别搅和了,你的出现只会让弦仁的情绪更不稳定而已。”他把我困在树干及他之间道,那样子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但你不是说过晴风已经不喜欢我了吗?那我出去调和一下也没什麽关系啊。”我边抓住他的双臂,边暗叫自己别再想那些黄色的事情道。
“总之你就别管了,OK?”他的语气不知怎的忽然加重了道。
生什麽气啊?吃醋哦?
“你管不著!”我有些好笑,朝他弄了个鬼脸道。
他闻言眼神突然变的邃,他带著愠色抿了抿唇,我一看,乖乖的,怎麽就老觉得他生气的样子很性感?我咽了咽口水,那种想要吻他的欲望愈来愈强烈。
然後,他好像与我有心灵感应似的联系,脸一下子靠近,真的压上了我的唇。我顺从的闭上了眼,鼻子里头嗅著的除了他那温热的气息外,还有一阵清新的春天香味儿。
那一个吻嘛,不与以往的急遽,但却让我心痒痒的。天知道我又有多少天没跟他有身体接触了。(总不能整日犯校规的在外过夜啊)
他见我有些不专心,微用力吮了下我的舌头,我吃痛嗯了一声,他竟是有意无意的放温柔了些。那一刻我不知道那种被人宠著的感受是不是错觉,但却令我有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
我那一刻不再,也没心思乱想,专心的回应著,体会著此刻与他零距离的接触。
他慢慢的把我紧紧的压在树干上,透过那薄薄的T-Shirt,我可以感觉到每一条的树纹,随著我欲拒还训的挣扎(好像不该这麽形容我吧?),缓缓却又刺激的磨擦著我的背部、脊椎,甚至是臀部。
“嗯,雨恩…”我们吻了良久,是真的良久,他才气喘的退开,我们皆是一脸迷醉的样子。
“哼,你的手在作什麽?”他咬了下我的耳际含糊道。
我一怔,低头一看,便厚著脸皮的打著哈哈道:“嘿,歹势,坏习惯。”原来我的手不自觉的竟然已解开了他的裤头,把手探了进去裤裆抚弄著他的巨大。我以媚笑掩饰,正想要把手抽出时却听他道:“你点起的火都不打算替我灭了它吗?”
我双眼发光了,却听他道:“别太吵,知道否?”(後话:後来知道那天的事已经被晴风和弦仁看到,而竟间接的停下了他们的对峙冷战,皆脸色变绿变红的回到屋子里。唉,果然啊,男人果真的是用下半身思想的动物,而两个男人呢则是用下半身活动的禽兽。)
我心下一阵兴奋,在他脸上香了一个,便索性褪下了他的裤子继续的替他套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抠著他的铃口。他的速度比我更快,连内裤都脱了。他一手抓著我一条白滑的大腿道:“攀著我的脖子。”
我一听边乖乖的照做了边在他耳边吹气道:“就那麽性急呀?”
他不理会,把我的那条大腿抬高了,我的重心顿时分散在他及树干身上。感觉到心中的巨物已开始有些湿漉漉的,我便停下了,满意的听到他一声不满足的低吟。我窝在他的颈窝里一笑,一手窜进他的衣衫里,找到了他的乳头,重重的掐弄著。
“啊…”这下叫声猜猜是谁的?错了,不是雨恩的,是我因为他一下子就伸进後庭的两根手指而不禁发出的。
我感受著那磨人的快感,边看著那淡蓝无云的天空,脸色有些烫热。
嗯,别看我一副媚相,其实我很纯情的,呃,只少就没试过野合啦。
“雨恩…给我…”我吸吮著他那泛著红潮的脖子喘著气道。
大概是因为环境所带来的刺激感的问题,我们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他的分身已像石柱似的顶在我的後庭入口,用来自他那儿分泌出的液体润滑著。
他听到了我那销魂的话语,也就呼吸了一下,然後重重的顶自最。我爽得头直往後仰,硬碰在树干上却浑然不觉痛;我半眯著眼,看到那条被抬高的腿上的脚趾都弓起了。
疼痛夹杂著钻心的快感害我几乎尖叫了,他也不比我好过,一双惑人的眸子像是被水晶包围著似的,闪著让人沉沦的光芒。
然後,那一天之後发生的事让我永远不能忘记。
我们以为被草丛掩盖著就已经很安全了,却忘了晴风的姐姐是什麽样的身份,感觉有多敏锐。要是那天她没有看到挂在她肩头上的蜘蛛,也没有发出那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我跟雨恩大概会一直做到最後吧。
纵然之後她边拿著V8边说:“你们继续,我不出声就是了!”
但试问有谁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硬起来的?
做完前戏被逼停下是非人的难受,而做到一半被逼煞车呢?
是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痛苦。
-第四十七章-
<胡丹坊>
後来那痛苦的一天就在晴风表姐雅的变态目光下,晴风及弦仁意义不明的尴尬下,小玲憔悴的表情下,不知怎的渡过了。
被雅审问了一番後,我几乎是逃的回到房里,腐女的八卦精神绝对不能少看。回到房间关上了门,我呼了一口气,然後看到蜷在床上的弦仁。
他闭上了眼,看似已经睡著了。但我知道他在装,因为细心如我怎可能不留意到他那两扇微微在颤动的眼睫毛?
我轻笑了一声,这倒好,免得我又要找什麽话来安慰他了。我收拾了一下床铺,关上了灯,刚躺下打算进入梦乡时,却听他低声道:“嗳。”
我挑起眉头,问:“干嘛了?睡不著哦?”
“才没有…”
“所以?”
“你就不能安静的听我说话啊?”他坐了起来,在黑暗中我只看到他的影子。
“那快说啊,小弦仁。”我打了个哈欠道。
只听他默不作声了半响,我的眼皮也开始垂下又张开,一阵倦意冲上我的脑袋。就在我快睡著之际他却开口道:“那个…你是怎样追到雨恩的?”
“耶?”给他那麽一问,我的睡意登时全无。
“快回答啦,我的意思是你们都是男的,那个…很…别扭吧。”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道。
我皱起眉头,道:“谁说是我把他的?不,应该说,我们根本不算是在一起啊。”我的声音不知怎的也有些郁闷。
“什麽意思?”
“好小孩不需要知道。”我淡笑道。
“胡丹坊!”
“好啦,”我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要是我不说清楚这小子是绝对不会让我睡的。“就是SexPartner,性伴侣啦。”
他先是没出一句声,大概是被我吓傻了。然後-
“胡说的!这…这…这…”他的反应有些激动却比我预料的冷静。
“没啥大不了的,反正我们都满意这种关系,而且又不麻烦,我是不觉得有什麽问题啦。”我转了转身,把手臂放在头下道。
“但…雨恩他不像是会答应这种事的人啊。”弦仁急道。
我极淫秽的一笑,心想:你也太不了解他了吧?雨恩看上去是个外表很节欲冷酷型的心,但实际上最变态可怕的人就是他。
“算了,总之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麽耽美(跟表姐学的词儿),所以呢我也给不了你什麽意见,因为我从来都没试过爱过任何人,明白吗?”我淡笑道。
其实这句话有多少%是真的大概只有我自己知道吧?
後来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困在各自的过去及现在,想了半晚,睡了半夜。
第二天,也是我们来到这儿的第三天,我们一早爬了上山看日出享受了一下大自然,然後又到了城镇逛了逛,买了些工艺品,又吃了些地道的小食,不知不觉间已是晚上。
今天的气氛是有些奇怪啦,弦仁跟小玲完全就在漠视晴风,二人聊著笑著宛如情侣,倒是晴风的表现有些太过自然,才让我们觉得怪异极。
我们一行六人,四男两女,在大街上招摇了一天(没办法,我们的外表太惹人注目了),便到一家,不,是全镇唯一的酒吧里喝上数杯。
我们这一群人就弦仁跟晴风不够年龄,两个女生反而是最老的,但那家酒吧因为太多人的关系,也就让我们潜了进去。
几瓶数杯的酒液随著我们的猜拳声下了各人的肚子里,雨恩还是一如既往的脸色不变,小玲却早醉倒了,倒在沙发椅上一角睡得像死猪一样。除却雨恩外,酒量最夸张的竟是雅,她一瓶瓶的与弦仁跟晴风对饮著,脸色却只是微红,後者们则已经开始大了舌头,胡言乱语起来。
我跟雨恩也不担心他们乱爆料,反正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特殊了啊,皆抱著看戏的心态观察著那两只入了雅魔掌的可怜虫。
“晴风是…大混蛋…!对不对!”弦仁半倒在我身上大声道。
我失笑,道:“对对。”啊,好可爱啊。看著弦仁那薰醉的迷离样子,唇儿红红的,要不是感觉到背後的雨恩的目光我绝对会亲上去。
“弦仁才是!”晴风也像疯子似的道。他的头发微乱,却散发著一股慵懒性感的感觉。
“什麽…?”弦仁坐直了身子,一把扯著晴风的衣领茫然却又带有威胁性的眨著眼道。
我本想要阻止,却被雨恩及雅一左一右的拉住了,他们皆带著玩味笑眼神,只不过雅的样子更为兴奋。
晴风不回答,凝视著弦仁的脸庞不说话。
“我会打人的哦。”弦仁愈靠愈近,一副费力的撑著眼皮的样子。
晴风还是不出一声,然後,他一脸著魔的样子半伸出他的红舌碰了碰弦仁那像果冻的唇瓣。
我一怔,雨恩也微睁大了眼,而雅的反应更夸张,边倒抽著冷气边拿出了不知从哪掏出的V8拍摄著。
晴风没有令她失望,他这索性真真切切的吻了上去。然後,几乎是一触即发的唇舌交流在他们合拍的默契下呈在我们的眼前。
弦仁双手抚上了晴风的脸颊,轻皱著眉地羞涩的回应著,而老手晴风的舌头则像灵巧的小蛇似的在弦仁的口腔里窜动。
我是呆住了,看著两个漂亮的男孩子接吻竟比看G片更爽。我咽下口水,转过身看著雨恩。他不知是不是被那时的环境的影响,竟朝我鬼魅一笑,我脑袋轰的一声,也贴上了他的唇。
後来我的脑筋也变得有些不清醒了,只知道当晚最快乐的人一直的开著V8,把我们年轻狂热的激情一一拍摄下来,成为回忆的里程碑。
-第四十八章-
<聂晴风>
我抹了一把口水,啊,好漂亮的美眉。我伸出了手,就要抓住她那纤细的腰支,袭上她的胸脯之际…
“痛!”我被自头颅上传来的一下钝痛拍醒,反射性的坐了起来。
“终於舍得起来了吗?”表姐的声音自床边响起。她正叉著双臂,低头一脸诡谲的看著我。
“叫人起床不用拿著棒球棍吧?”我冒著冷汗瞟著她手中的「凶器」道。
“嘿,有什麽不可的。”她朝我一笑,那叫一个恶寒。
我不鸟她,下了床刚想要走出房间时,她却拉住了我。
“小风,先看一样东西才走。”她拿出了V8在我面前扬了扬道。
“干嘛啦?”我疑惑,拍了拍因宿醉而微阵痛著的脑袋问道。
她把我又按坐在床上,自己坐到了我身边,开著了V8,我瞧了一眼,大吃一惊,那不是雨恩跟丹坊在树下的激情上演吗?
“噢,忘了倒带子,你等等。”她扬起了一抹笑容道。
“等等!你怎麽有这个的?”我O大了口,脑海中一片白。
“先把你的嘴闭起来,这有什麽大不了的,跟你的还差著呢。”她朝我意义不明的眨了眨眼睛。
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啊,是这里了。”她的语气是无比的兴奋。
我低头一看,嗯,有两个人,那个帅气性感到不行的人是我,前面是醉红了脸的…弦仁。然後,我看到了萤幕中的人的举动,发出一声有史以来最惊吓的尖叫。
这…这…这…不会吧?!
我…我…我…吻…吻…了弦仁?!
还要是…呃,舌吻!
“闭嘴啦!我的耳朵都要聋了!”表姐「啪」的一声掴了我一掌,我才停止发出噪音,但一张嘴张大得可以放上一只卷成一团的臭袜。“怎麽了?都说你跟弦仁的关系有些不寻常的,我还以为是弦仁单方面暗恋你呢,原来小风你也这麽热情…”後来她又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又说了些变态的话,但我都听不清楚了。
脑中只有刚刚瞧到的那一幕,那像炸弹爆炸的那一幕。
为什麽会这样?弦仁他记得吗?
这…我到底为什麽会那样做?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啊!
难道…
突然一个令人讶然却又好像有那麽一回事的念头冲上了我的脑袋,一直一直的扰攘;难道…我对弦仁…也…有那麽一点奇怪的想法?
天啊,这是什麽跟什麽?我不是只喜欢漂亮的美人吗?
不对,弦仁确实也很漂亮…耶,不是这个问题啦!更正,我喜欢的不只是漂亮的女生吗?那…那一吻代表著的是什麽?
我隐隐知道这不是能用借口解释的一个情况,因为影片中的我看上去不只是醉傻了,更带著一丝明显的…占有欲望?
对自己青梅竹马的男性好友产生想要吻他,甚至更过份的欲望?
难道,我…也是…
“嗳,你的行李收拾好了没?”当我再回过神来时,我已经人在餐桌上,妈妈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
“嗯?哦,待会儿会收拾的了。”我突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要是母亲知道了我那愈来愈不正常的思想不知会有什麽看法。
“晴风,你这样子迷迷蒙蒙的怎成得了大事?”父亲也插了嘴看了我一眼道。
我唯喏著,一双眼睛却飘往弦仁的方向。他感觉到了我的注视,把目光从小玲身上转了过来,一双眉头轻皱著。
“别看了。”表姐压著嗓音道:“他不知道你们俩接了吻。”
我张开了口正想要说什麽,但还是没有。我低下头,思绪乱成一片的吃著早点。
後来忽忽又到了离开的时候,我们五人已等候在车站里。看著一脸像什麽都没发生过的弦仁,还有在他身边笑得正欢的小玲,我心里那叫一复杂。
突然,弦仁望了我一眼,然後对小玲说了些什麽,後者也看了看我,轻叹著。接著,弦仁呼吸了一口气,朝我走了过来。
心中倏地一阵抽搐,我抿了抿嘴,挺著胸膛。
“晴风,我有话跟你讲。”他直直的看著我,一双眸子看著去有些黯然。“一直以来都为你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困扰,而且还很任性,太自我中心了。”
我一听不禁轻皱起了眉,他干嘛忽然说这些了?很不习惯,一种奇怪的感觉顿生。说真的,我宁愿他对我任性点也好过顶著一副像是受到了什麽委屈似的脸孔。
“忽然讲这些干嘛了?我们是好朋友啊,哪有那麽多好计较的。”我强扯起了笑容道。
“但就让我再任性一好吗?晴风,我要跟小玲交往了。”他垂下了眼帘淡淡道。
那一瞬间,很奇怪的没有太大的感觉,确实来说,是像把心脏掬了出来似的,什麽都感觉不到,只是隐约地有一种虚无的空白感。
“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在我最需要别人关心的时候是她守在我身边,你明白吗?我不知道你是怎想的,但你应该也很喜欢她吧,对不起了晴风,最後她还是选择了我。”他抬起了头,一双眸子里闪著复杂的光芒。
不是的,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我喜欢的人是…
但是,那一天,我却什麽都没有说,只是笑了笑。
曾有人说过我的笑容很阳光,但那天的一笑,肯定是我这辈子最难看的笑容。
-第四十九章-
<洪雨恩>
那的旅行大概就是最後一让我们这一群人能够自由、疯狂的表现出最真的自己,而不需顾虑著世俗的眼光。
虽然弦仁会选择跟小玲在一起这个决定让我们有些诧异,但这毕竟是他们的事。不过说实在的,後来我们一回去就忙得不可开交了,根本就没时间让晴风跟弦仁在一旁装什麽忧郁少年。什麽拍长条啊,修改曲子那样的,当然还有学业要兼顾。
刚派的期末考成绩让我们每个人都吃了一惊,我们明明都没见过狐狸那家伙他有做任何的复习,但竟让他每科都高分Pass了,还考了个第三名,总觉得很不甘心,为什麽我比他勤奋却就只得第四?虽然说我是不太在意学校的事,但…很不爽。
“小洪,发什麽呆啊?”老爸喊回了我的神,我瞪了他一眼,为眼前的客人倒了杯啤酒。
不知道狐狸现在打工的地方是怎样的?好像也是酒吧,不过一定没我这边安全,他不会又被人下药了吧?
等等,我干嘛没事就想起他啊?
“Rain,给我一杯昨天的Cocktail好吗?”突然一人清脆的嗓音响起。
啊,他又来了。
那个MABLE的主唱华月是有病还是太多钱了,为什麽近来有事没事都跑来串门子?搭讪也要看人面色好吗?
我不说话,径自调好了酒液後递给他,然後默默的收过钱。
“Rain,你这个人好冷淡,都算是熟人了怎麽都不跟我聊上几句?”他舔了一口透明蓝色的酒笑道。
哼,他这个人真不乾脆,狐狸喝酒的时候豪爽得多了…嗯,我干嘛又想起他了?
“当歌星就那麽闲吗?”我低声问道。
虽然他现在戴上了墨镜,但那出众的气质确实也让不少人私语著。
“近来还好,你应该有听说过吧?MABLE近来被那些谣言中伤得很厉害,所以工作量也就减少了。不过这倒好,让你们出道得顺利点。”他坐在高脚椅子上,托著下巴,仰头看著我。因为看不到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我很清楚这个人不好惹。
“哦。”我敷衍的应了一句便转身把乾净的杯子放上架,对付这种人不出声就是办法。
他轻声笑了,说:“对了,你的主唱呢?来了那麽多都没看到他。”
“这不干你的事吧?”我冷道。
“哦?怎麽不干呢?他现在上班的地方是我跟朋友一起合资开的,也算是半个老板吧?”他用杯子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桌面淡笑道。“前几天有见到他一面,还是一样的骚。”
我闻言心下一凛,随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缓缓的转过身,睨视著他。
“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对他作出什麽坏事的。”他一脸不屑道。
这人真的好烦啊!
我不再鸟他,跟老爸打了个眼色便走上楼梯上房去。他在我身後喊了些什麽,不过没听清楚。跟这种痴是不用打交道的。
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心里面还是不减烦躁。
很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是有些担心他。华月他那一番话虽然可信程度有待考察,但狐狸那家伙要是在工作时也打扮得枝招展的就难保不会有人对他动色心。
突然有一种後悔的感觉,为什麽当初不答应让他来这边工作呢?至少凭我在这个区的「名气」其他人是不会对他怎样的。
後来愈想愈不对劲,然後索性拿起了电话拨给了晴风。
“雨恩,现在是几点钟啊?”晴风语气超不好的道。
“就两点多,没多晚。”我道。“对了,那个…咳,狐,不,胡丹坊有没跟你讲过他在哪儿工作的?”
“啥?问来干嘛?”他疑惑道。
靠,他不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吗?
“说还是不说?”我加重了语气道。
“你真带种,求人还要用这种语气…”他打了个呵欠,续道:“是那家Venue啦,跟你家打对头的那家。”
哼,狐狸还真会挑。
我挂上了电话,躺到床上,心情不爽到了极点,产生了那种超想揍人的感觉。
算了,就当作是为探索敌情而走一趟去看看好了。
这我走後门,没撞到华月,跨上机车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Venue,它跟我家的酒吧完全是不同性质的,是那种更现代化,也更脏乱的地方。
我把机车泊在霓虹灯下,挺胸走了进去。随著大门被打开,一阵阵吵杂的音乐传入耳际,在里面不意外的遇到了几个「旧相识」,均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
然後,毫无预警的,那个人,黑子,也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微睁大了眼,他也看到了我,也是有些错愕,稍失了神。
“你…”我们二人同时道。“怎麽在这儿?”
我住了口,不祥的感觉顿生。华月那带有恐吓性的话以及在此时出现的黑子让我不得不担心起那家伙。我打定主意了,反正我家又不是雇不起人,以後叫他来我这边打工好了。
“你是来找丹坊的吗?”他的眼光变得阴沉道。
丹坊?他们什麽时候熟稔到这种地步了?
“嗯。那我先走了。”我不自觉的惯性的躲避著他的目光道。
“等等,洪雨恩,那个…”他欲言又止的到最後还是罢了罢手。
我转身纵入人群,虽然脑袋此时有些杂乱,但首先还是要找到狐狸那家伙,赶快离开这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
靠,我到底在干嘛了?
-第五十章-
<胡丹坊>
唉,怎麽我都穿得那样保守了还是会被别人吃豆腐啊?在第N万让人摸了屁股後我不禁感叹道。
我边叹边踹了那个金发混混一脚,他大怒扯著我的领口,我朝他媚笑,道:“不好意思哦,这里太暗了,我看不到路。”
他一怔,脸色倏地通红,唯唯诺诺的说了些什麽,递了张名片给我。
我看了一下,上面有电话号码以及其所属的帮派名称。怪了,现在走黑社会都流行用名片哦?
再朝他扬起笑容,便走著莲步离开了舞场。
刚走到员工休息室那边时,不期然的就看到了黑子。他今天的长发挑染了一抹暗绿,但还是一样的华丽漂亮,又不失那种冷酷感。
我走了过去,他站了起来替我拉开了椅子。我轻笑道:“都说了那麽多,我又不是女生,装什麽绅士?”
“只是习惯。”他冷冷的吐出了简短的话道。
我坐了下来,道:“这几天常见到你,很闲哦?”
他不答话,从怀中拿出了烟盒,打开它,熟练的拿出一根香烟,我见状心中莫名的一震。果然,到现在还是忘不了那人以及他的习惯。在我出神之际我的手已不自觉的拿过了茶几上的打火机,反射性的替他点了火。
他一怔,低头把嘴里叼著的香烟接过火,然後一缕白烟缓缓升起。
“你这是作什麽?”他吐出一线烟雾沈声问道。
“啊,坏习惯。”我已收a好心神,朝他眨眨眼睛道。
“近来不用忙出道的事宜?”他吸了一口烟道。
“忙啊,但还是赚钱重要。你们MABLE呢?”我现在已经习惯了他那种不断转话题的性格,随口道。
“不太好,你知道的。”他在烟灰缸上弹了弹问道。“抽烟吗?”
我垂著眼帘看著他黑得发亮的皮鞋道:“以前抽,现在不抽了。”
然後是一阵常有的沉默,我也不觉得奇怪,径自又想起了以前的事。
“别糟蹋你的声音。”半响,待他抽完一支烟时他才突然道。“我要走了。”
“哦,那有空多来找我聊天吧,老板。”我勾起一抹笑容道。
他不语站了起来,就在他要转身离去时,我忽然很心血来潮的问道:“对了,你有没有名片?”
他皱眉,眸子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然後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了给我。
“啊,原来近来真的流行名片这东西啊,有空也叫范范帮ROAD制些来玩玩。”我低声自言自语道。
“上面有电话号码。”他用著冷透入骨的语气沉声道,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啥?难道他想表达的是我在想的那种意思?
嗯,应该不会吧,他的神情很危险,该不会是在生气?
算了,一个变幻无常的雨恩已够我受的了,这个美人我还是少YY为妙。果然啊,最难消受的还是美人恩。
随手把卡片收好,伸了个懒腰,便又步出去工作了。
然後,戏剧性的一幕又发生在我身上了,还记得上想要把我强暴的那两个家伙们吗?不记得?不要紧因为也只些跑龙套而已,咳,总之现在的我又被他们以及其手下们团团围住了,我一叹,我还真是红颜祸水。不过也怪我自己太天真,以为上他们被黑子(也就是这个店的其一股东)吓了一吓就不再敢乱来了,说到底还是自己找死啊。
後来就像电影里的老旧桥段似的我被人揍了一会儿(当然不让人打到脸),然後又被拉到一角,扯烂了衣服,让人按压在沙发上。
今天应该没上好运了,我的救命恩人刚刚已经离开了,而其他人当然不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去得罪那些混混,看来我是铁定又要被轮奸了。
唉,不过还好,那是被人按在地上做,今天不幸中的大幸就是有沙发可躺。
我这倒没挣扎,毕竟对方有差不多十个人,我也懒得浪费力气,还不如想想完事後该问谁借衣服穿还比较实际。
此时身上面已沾满了那些变态的唾液,又黏又稠的超恶心。双腿被数人狠狠的打开,後庭被人粗暴的探入了肮脏的手指。
我皱起眉头,全身都僵硬了。
“这淫货原来平日也是让人走後门的主儿!”其中一人笑道。他抽出了闪著亮光的手指,在我面前扬了扬。
那是雨恩昨夜遗下没洗乾净的精液。
靠,怪不得今天肚子有些不舒服了。
本来我的一双眼睛还是好好的乾涩的,突然又想到了雨恩,鼻子很奇怪的有些酸有些痛。
罢了,反正像我这种人也只配让这些猥亵的人上了。
-第五十一章-
<洪雨恩>
这辈子有人生中数幕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一种是不想忘记,一种是忘不了。而那天在Venue看到的那一幕是属於後者。
在那像鬼域似的地方,我看到的他不再是平日的自信满怀,风情万千。他浑身都在颤抖著,脸色不是白,更像是透明。我看不到他那漂亮的眼睛,也看不到他那狐媚的笑容,只看到他身上一个又一个的红印,就如同我跟他初遇时是一样的。
几乎是没有思考的,我已冲了上前,把身边的人都打倒。没有犹豫,每一拳都命中一个人,而那人必定会应声跌倒。
在我回神来时,我们二人已在我家的後园,坐在机车上。
我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那种窒息感,就想要跨下车,却被一双有力的臂弯困住了腰支。我双手抚上了他的手,传来一阵冷感。
那一刻有一个很滑稽的想法:不知道我的手能不能温暖他?
“雨恩…谢谢。”他稍放松了手臂低声道。
“你为什麽不跟我说?”我终於说话了,声音比我预想的更为激动。“你在那里是做那样的「工作」?”
“不是的!”他把头埋在我的背後吼道。
一阵声音的浪波传了过来,打在我的胸口。
背後突然有些黏湿微凉,像是水意却又较为炽热。
他…哭了?
我不敢转过头,怕看到他也怕看到他眼里的自己。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想要摆脱这种要命的罪恶感,想要说服自己不全是我的错。
“不是那样的…”他的声音越发低沈道。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然後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就坐在机车上任由含著春意的冷风吹过我们。过了良久,他突然开始发颤,我才倏地想起他现在除了穿著我的大衣外里面是什麽都没穿,不,该说是没得穿。
我下了车,尽量没去看他的脸,因为我怕当中会出现责怪的神情。我把他横抱起来,进到屋子里。老爸刚好在煮夜宵,扫了我们一眼後道:“要不多煮一份?”
我微颔首,然後把他抱了上房。把他放到床上後,我拿过被子盖住他雪白的身体道:“今晚你就在这儿睡。”
他仰头看了我一眼,那也是我忘不了的一幕。他的眼神像是安心,也带著一丝…我说不出的感觉。(後来他说那是幸福的表情)
我别过头,受不了他的神情。因为会让我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悔恨。是的,我恨,好恨;恨自己的赌气,如果当初我让他到这里打工,一切都会不同,他就不会…!
一阵无休止的,剐心的痛楚把我压住,那是一种我从没感受过的酸痛,就连在「他」死时我都没试过那麽後悔。
突然我想起了什麽,艰难的问:“你…要不去清洗一下?”
天知道我是以什麽心情说出这句像刀片似的话。
他一怔,眼中忽地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抓著我的衣摆道:“嗯…可是…我洗不到…里面。”
「轰」的一声,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爆炸起来,我呼吸突然变得急速,真想把刚刚那些家伙再狠狠的揍一回。
可是,我冷静了下来,道:“我帮你。”
他朝我虚弱一笑,让我的心脏又被针捅了一下。我抿著唇,再抱起他,带他到浴室去。把他放在坐厕盖上,我转身开了水龙头让热水注满了浴缸。
轻轻脱掉盖在他身上的大衣,露出那让我疯狂不已的身躯,只是此刻上面却布满了不属於我的痕迹。
我快受不了,把他抱起来就掉到水里。他微哼了一声,却是没有说些什麽。这样的他我好不习惯,我认识的狐狸不该是这样的。他是一个很爱挑逗别人的人,此刻的他该跟我嗔道:“你弄痛我了。”外加一个媚气的笑容。
可是,他都没有。
我看著他擦了一下身子,便回首朝我垂下了眼帘。我的抿唇动作已变为咬著下唇,更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
我走了过去,伸手探进温水中,抚上了他的臀部。透过水雾我还是清楚的看到上面一个个的瘀伤,以及手印。
我闭上了眼,靠著感觉把食指探入他的後庭,温水也顺势流进,他低吟了一声,一手不禁抓住了缸边。
里面是如常的温热,但奇怪的却并没有我预料会有的厚厚黏液及血液,只有一丝,少许的一丝精液。他抬头看著我,忽然笑道:“笨蛋,那是你的啦。”
我愣住了,久久没回过神。
他抽出我的手指,然後捧著我的脸妩媚的笑道:“嗯,你的英雄,不,小美人救大美人的计划非常成功,刚好就在他要插进来时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所以你老公我还是清白的。”
那一瞬间,我不知怎的又莫名的激动起来,想要打他却情不自禁的扯起了笑容,就著这姿势就吻上了他。
他却推开了我,嗔道:“哼,这是给你的惩罚,谁让你昨天都不把里面的精液都洗出来。”我一怔,一种无奈感顿生。他续道:“不过啊,看你那麽担心我的样子,我真的暗爽死了。”
我闻言本该板著脸甩开他的,但却很奇怪的抱住了浑身湿漉漉的他。
如果你现在问我,快乐或是幸福是什麽滋味,那我会说是他身上的肥皂的气味。
不过那时候我还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但也是因为那份无知才造就了现在的我。
-第五十二章-
<胡丹坊>
冲洗完毕後,我坐在他的床上背靠著白色的墙,手里拿著一碗雨恩他父亲弄的糖水,看著雨恩正在写曲子的背影。
这情景带给我一种…安心的感觉。但就是因为太温暖了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刚刚在Venue里的一幕幕都历历在目,还好我的心灵跟「脆弱」挂不上边儿,不然定会一辈子作恶梦。
不过啊,怎说我都是男的,成为别人仰慕的对象我是不介意啦,但成为别人强暴的对象这…很不爽。
“雨恩,我吃饱了。”我朝他伸出拿著塑胶碗的左手笑道。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道:“干嘛。”
我没答话只是扬了扬拿著碗的手。
他先是一皱眉头,但看到我装出来的委屈样子,无奈的站了起来,接过碗放在书桌上。我抓了抓头,道:“那雨恩,晚安了。”
“肮鬼,不刷牙吗?”他坐在床沿看著我道。
我笑而不语,爬到他身前,伸过头吻上了他。他的口腔里也泛著一种与我相同的甜香,他扶过我的腰,把舌头探了进来,舔过我口中的每一寸。
良久,我俩才气息微乱的退开了,凝视著近在尺盏亩苑健K眼中的瞳孔放大了,有著情欲我神色。
“这就刷过了。”我笑著在他耳边吹气道。
他突然叹了一口气,道:“睡吧。”说罢还把我推倒在床上。
等等!他不要我了吗?
“雨恩?你不做哦?”我躺在床上诧异问。难道是我的魅力减退了吗?
“你看你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怎硬得起来?”他走至门边,关上了灯道。
“什麽嘛…居然这样说我…”我一阵气闷,侧身对著墙壁,不去看他。
他也爬了上床,拿起被子盖在我身上道:“睡吧,明天是我们的LesHommes长条的播放天,早些起来可以早些看到。”
我不鸟他,蜷曲著身子还在郁闷。
突然他一只手臂从被窝下探上我的腰部,我一怔,心脏竟在乱跳?!
“丹坊,对…对不起了。你…要不在我这儿上班?”他把头闷在我的後脑道。
他…叫我的名字…
他…跟我道歉…
他…抱住我…
不行了,血液不如平日的往下冲,反而往脸上涌,突然周遭的空气变得炽热,搂住我的手突然让我有一种透不到气的感觉。
良久,我才发到声音道:“好啊…”
“嗯,那你睡吧。”他的声音此时听上去无比的性感。
“哦。”我应了一声,闭上了眼。但…睡不著。
“雨恩。”
“哼?”
“这好像是第一我们在同一张床上而没干那档子的事吧?”我低声问。
他先不答话,然後才含糊道:“是吧,不记得了。”
一阵暖流突然涌进我的心脏,那时我想:以後无论发生什麽事,我大概都不会忘了身後的人。因为他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与我躺在床上而没有像禽兽似的压上我。(後来他跟我说他那晚可是整晚都睡不好。啥?为什麽?不会吧,你猜不到哦?)
就这样想著,享受著那种被人保护的感觉,我在他的怀里安稳的睡去。
翌日,我们因为太晚睡的关系,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看著旁边还一脸迷蒙的他,我像第一遇到他时般轻吻了他,是不涉情欲的早安吻。
大概,我想我是从那时候对他…嗯…那个吧?
後来我们吃过了早点(还早点?),回到学校把其馀两只吵醒,然後到了宿舍的休憩室那边看电视。
我们四个平日甚少在这边出现,因为大家多少也是有些自我的人,不太关心世事的和尚。其他学生瞧到我们,皆是一脸奇怪的,然後找著各种理由离开了。
其馀三人好像不觉得有怎麽一会事,但我却好奇死了。难道这跟雨恩的过去有关?因为全校的人都好像很怕他的样子说。
看了好一会儿,我们的那个时装长条就出现了,还要是在黄金时段播出的,可见「夜声」多焦急想要捧红我们。
萤幕中的我当然像是天使般漂亮外加恶魔似的气质,每一个眼神都像是要把别人的魂给勾走似的,身上薄薄的夏装更把我那完美的线条表露无遗。
而雨恩也很帅啦,驳上去的一些蓝色长发让他看上去带了点阴柔美,显得他更是冷酷,当然,还有他身上穿的冬装让他更添高贵。
不得不说的是弦仁和晴风的镜头,他们分别穿的是春装及秋装,其实分别在我看来是不大了,所以二人站在一起看上去是超级的合衬,比神雕侠侣更有有侠侣的感觉。
“嗯,拍得真好啊,果然我就是天生的上镜。”我扬起得意得笑容道。
“自恋。”弦仁哼了一声道。
“你还自大呢。”我不服气,回嘴道。
“啊,不过到底什麽时候我们才能对外发表啊,电台已把我们的歌播了快一个星期,周围的人也是好评不断啊。”晴风道。“好想玩Live啊。”
唉,我也想啊,但…嗯,等等…
“雨恩,那个…你家不是有舞台的吗?”我笑问。
其馀三人突然一起看著我,脸色复杂得我说不出来。
“嗯。”他道。
“那在你家开一小型的音乐会怎样?”我提议道。
-第五十三章-
<洪雨恩>
听到狐狸的提议,真的吓了一跳。那个舞台是ROAD的开始,不,该说是以前的ROAD的开始。
大半年了,大半年没在那个舞台上以完整的ROAD的名义表演过了。对我们三个来说,那不只是一个普通的舞台,那也代表著我们的梦。
但…自从小夜走了以後我们就没有再用那个舞台了,也许是逃避心理,也许是因为害怕,我不清楚。但在之後的星期六晚,我们终於向过去的ROAD告别了。
拿出了久没使用的扩音机,我跟一脸兴奋的狐狸不期然对上了目光,他的眼睛像是闪烁著什麽,神情得志。
那一瞬间,觉得狐狸好像是在计划像什麽似的,我一转念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这个舞台的重要性才提出这个要求,而目的,我想他是希望殿下自己在ROAD里的重要性,想要完完全全取代小夜的位置。
我想著不禁有一种好笑的感觉,其实狐狸他大可以理用这麽做,以现在他跟我们的暧昧关系下,就算是小夜回来,他的位置也不能被取代。
不知道为什麽,自从那晚救了他并答应让他到我这边工作後,一种烦心的感觉就一直扰攘著我的脑袋。总觉得自己好像对他太好了,本想要对他冷酷些却又会想起在那天他一脸惨相的眼神,然後就会有那麽一点点心软。
於是这几天我对他的态度可算是有些阴晴不定,但他也没说什麽只是像往常一样的勾魂似的笑著,让我对自己更加生气,气自己干嘛像个小孩似的耍性子。
“准备好了吗?”弦仁坐好了道。
“你很烦耶~”狐狸吐了吐舌头道。
“别吵了,你们肯定范先生说没问题吧?”我有些不放心问道。
“雨恩也很烦啊,都说行了!”狐狸没好气道。“看,人们都来了快准备。”
我看著前面开如聚集起来的人群,其中有不少年青人更曾是以前我们的支持者,他们一听到我们要举办这的MiniLive都赶了过来看。没办法,我家身为全市最大的酒吧,无论有任何新闻或消息,一定会以光速传到全市民的耳中。
然後,有一个我竟遗忘了的人也听闻了风声,还穿著睡衣跑了进来。
“雨恩哥!”一女声自人群传出。
我感觉到自己好像僵硬了,而晴风跟弦仁更是在後头吃吃的笑著。
“雨恩「哥」,果然啊,跟晴风说的一样很受女生欢迎嘛。”狐狸靠了过来,在我耳边吹气道。
“多废话。”我瞪了他一眼道。
其实那个女生(她叫程咏)跟我是没什麽的,只是很单纯的一个旧ROAD的支持者而已,呃,我想…
然後,又有两个,不,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及一个让我心情不好的人来了,那就是黑子和华月。真是的,怎麽我们只是打算玩一玩而已也来了这麽多人?
心情倏地变得有些复杂,我叹了一口气,朝台下的老爸打了个眼色,他点头关上了大部份的灯光。
狐狸站在我左边,然後晴风站在他左边,而弦仁则在我们的後头,一切都准备好了。我看著台下黑压压的一片,嘴唇不自觉的勾起一个弧度。
那一刻烦人的事像随著熄灭的灯光消失了似的,整个人有一种熟悉的轻飘飘的感觉。用著眼角看著狐狸,他半眯著化著妆的眼睛,神色专注起来。
那一晚是我们新生的ROAD第一在观众面前表演。
由於我们不能用上已在电台上发表的曲子,会让人猜到我们的身份,所以今天只会表演两首「禁歌」,故名思义,就是狐狸作的歌词太那个了所以暂时不许发表的歌。
狐狸那晚穿得特性感,露出双臂双腿,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当灯光射在他白雪似的肌肤上然後散发出来的朦胧美。
然後,我们开始了。在一阵急速的前奏过後,狐狸半张著红艳的唇,吐出了惹人幻想的字词及那惑人的声音,唱道:
静待紫色天空
闪出清风
有降雪跳动
唯独对你发梢
稍有动容
梦幻里暗涌
别让思忆追踪
快乐舞动
心跳亦欠俸
像是不可意料
思想对调
快进入高潮…」
台下的人已被我们的音乐包围住了,他们都张著嘴似是在尖叫,但我却完全听不到他们在喊什麽。手指飞快的舞动著,我看著身旁那半跪在地上作出一个诱人姿势的狐狸,心里闪这一丝奇怪的情绪,是…不爽。
不知道为什麽,看到这般性感的他展现在众人的眼前就有一种不爽的感觉。
心里隐约知道这代表什麽,但那时的我并没有考究。
-第五十四章-
<胡丹坊>
幸福是什麽?那时的我会答:荣耀。
我在表演完毕後,搂过了雨恩的肩膀,朝台下鞠了躬,脸上挂著灿烂的笑容,不娇自媚。在众人的掌声下,我们走了下台,与一些不认识的人寒暄著,然後良久才跟一些认识的人走至吧内的一个隔间,享受著微冷的啤酒。
我们ROAD四人,MABLE三人,外加两个一脸幸福相的女生。哼,更正,这里有一个我是不认识的,就是那个大叫「雨恩哥」的女人。而另一个月生当然是晴风的前女友,弦仁的现任女友小玲。
汗啊,这是什麽状况?
“天啊,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MABLE的人呐,我实在是太太太幸福了!”那个一点也不漂亮的女生程咏道。
“哼,你不是ROAD的饭吗?”我忍不住出口讽刺道。
她闻言一怔,随即以惊讶及受伤的表情看著雨恩。
“别在这耍嘴皮。”他瞟了我一眼,然後又望回前面的MABLE成员的方向。
这怎是我的错?
我微愠,却不好在MABLE面前玩内讧,只得拿过啤酒喝了一口。黑子坐在我对面,只是瞟著我却没有说话。
後来嘛,我们十个人就无聊的聊著些不著边际的话,然後华月说了一句又让我火冒三丈的话:“那词儿是谁填的?真俗。”
我一听,笑著站了起来,道:“是哦?可是真不好意思,你们MABLE却快要被我这俗到不行的歌打败了。”
一时间,一室尴尬的宁静。
那个白子也拍桌站了起来,瞪著我道:“你J什麽?说来我们还是你的前辈!”
“你们吵够了没?烦不烦啊!”弦仁倏地大喝道。
然後,我们这几个比他还大的白痴居然被他那股恐怖的气势吓到,互瞪了一眼後便坐了下来灌酒。
妈的,本来的好心情不见了啦!
不知不觉间已劈掉了几瓶,头脑却还是清醒得很,只是喉头倒有些火烫。看著那一脸淡薄相却被程咏和华月缠著的雨恩,手又不自觉的拿过一瓶酒。
我跟雨恩中间隔著一个程咏,根本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所以心情更是郁闷。哼,怎麽她跟「他们」也是同一个姓氏啊。
突然手里的啤酒比对面忽地站起的黑子夺去,我一愣,听他道:“丹坊,别要喝了,会伤到口咙的。”
然後,又是一阵怪异的寂静。
最後还是华月疑惑的开口道:“黑子,你…跟他有那麽熟吗?”
“嗯,算是朋友!”我抢著答道。
别问我为什麽要这样做,因为我都不知道。总之我就是想要让所有人都正视我。
黑子的眼里闪这一抹玩味的光芒,随即便配合的点了点头。
“是朋友。”他的语气不高不亢,却字字清楚道。
那时候我的目光自然的瞟到雨恩那边,他倒是没啥反应,反而是晴风在一旁大惊小怪的道:“耶?什麽时候的事儿?”
弦仁拥著小玲在一旁见状,敲了他的脑袋一记。
然後,气氛不知怎的就冷了下来。(好啦其实就一直没热闹过)MABLE的众人先离开,不过走就走嘛,那个华月不用一副舍不得的样子看著雨恩吧?
不过其实我也没资格说他们,因为我跟黑子也是一副鬼祟的样子告别著。现在想一想的还真幼稚,吃醋吃得好明显哦。
後来谢天谢地,那个老女人程咏(人家就大你一年而已)也跟小玲起离去。然後隔间终於剩下我们四人了。
晴风和弦仁今天没喝很多,也都还清醒著,雨恩把他们安排在一间客房里,然後正打算把我带进另一间房里时我却还是听不住拉著了他。
他回头,凝视著我。
“雨恩,你们刚刚都在聊什麽啊?”我一手按上他的胸膛把他压在门上道。
“没什麽。”他不看我道。
“MABLE怎说都是我们的敌人耶,你怎麽可以瞒著自己的队友跟…”我一听即不满道。
“那你跟黑子还不是一样?”他道。“跟你说,他不是什麽好惹的人,自己看著办。”
我一听,心里登时舒服了些,那家伙还是有那麽一点点关心我的。
“行啦,放心。”我朝他笑道。
他似乎对我的变脸术还没反应过来,待我吻上了他他才回过神。
“喂!”他压著声音喝道。
我吃吃的笑了,他闪了闪神,道:“你叫我放心?怎放心?你今天干嘛对程咏那麽凶,你可知道她可是从以前我们搞地下乐团时就已经是我们的追随者了,下见到面拜托客气点。”
我闻言又不爽了,道:“什麽嘛,她是谁啊?我就是看不惯你那一副明明不喜欢却硬要讨好人的模样。”
“我哪有?”他皱起眉头道。
“就是有,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为人,你就是这样子,总爱什麽事都自己搁,然後自个儿委屈到不行的样子。”我看著他的眼睛缓缓道。
他沉默了,半响才把我推开,道:“去睡吧。”
耶?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雨恩?”我扯著他的衣摆唤道。
他不理我,径自走到他自己的房间。
“我要跟你一起睡!”我从後拥住他精瘦的腰部,略带些肉麻的语气道。
-第五十五章-
<洪雨恩>
刚刚的一场酒席让我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罪魁祸首是那个叫华月的娘娘腔。要是问我生平最讨厌什麽,我会肯定的回答:被人威胁。
那混球居然说什麽会在我们出道的当天安排「节目」给我们,如果不想见到这情况的话,那麽就到他那儿过一夜。
靠!我是牛郎吗?!
怎麽我就整天被变态的男生看上?
我是不怕他会对我怎样,但是,作为新人,没有一个好的开始以後的路也相对的难混,更不用说ROAD跟MABLE是同属於「夜声」的。
这种跟卖身似的事儿我是不会做的,但要怎阻止他还是需要好好的动动脑筋。偏生狐狸那家伙居然就一直在惹我发怒,还要跟敌对的黑子一副要好的样子,拜托,他到底有没有一个叫做「脑」的器官?
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让我更担心,黑子耍起手段来不会比华月少些样,只会更狠而已。黑子…想不到跟他会以这种情况见面,当年我跟他之间的恩怨还没理清,也许我是该趁这个机会报复了。
看来我们的前路还蛮难走的,就希望狐狸别捣乱。
“雨恩,我要跟你一起睡!”这句话像是雷鸣似的打进我的耳朵,我微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从走廊强拉进房里去。
“你疯了?晴风他们就在那儿!”我关上了门朝他怒道。
现在我已经心烦死了,他还要闹?
他稍怔住了,硬是扯起一抹微笑道:“他们都知道啦,怕什麽。”
我闻言,心下更气,重重的往书桌上拍下道:“你就是这个样子,什麽事都不在乎别人怎想的,我告诉你现在我们ROAD面临著重大的事宜,你就少出声当帮忙。还有,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会不知道这是不见得光的,尤其是我们都要当艺人了,这种事要是被人知道了我们都会完蛋的!”
他的笑容再也佯装不下了,嘴角微微的颤抖著,一副受到伤害的样子。
心脏突然变得沉重,我最受不了他这种表情。
“雨恩,对不起啦…那…我…你…算了,晚安。”他看了的一眼,抿了抿嘴转身就要离去。
我心下既生气又有些内疚,我好像把话说得太重了些。转念间我不自觉的抓住了他的手,他愕然,回头看著我,一双大眼里闪著亮光,就像最贵的水晶似的。
我也愣住了,不知自己在干嘛,然後喉头一紧,嘴里吐出了奇怪的话:“你不是想要做爱吗?要去哪?”
“什…”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我一个箭步走至他跟前,就朝他那水亮的唇瓣压去。心情在那不算激情却兽性万分的吻下变得越加复杂,心里的矛盾情绪让我失去了该有的理智。
我把他扔了上床,自己也压了上去,置身於他双腿间。他被我吓到了,还没反应过来。我一把扯起他的背心,让它套在他那高举在头顶的双臂上。他此时终於意识到是怎麽一会事,语气带慌道:“雨恩…?”
估计那时我的脸色很难看,不然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没得做爱的家伙是不会露出这种神色的。
但那只是让我更兴奋而已。
他那稍长凌乱的头发披散在白色的床单上,有几缕则贴在那白哲的额际上。他眼眸睁大著,却还是淹没不了那妖治的感觉,但整个人却流露著如子般的神情。
那一刻,他是妖媚与纯情的合体。
我的呼吸变重了,解开了自己的裤头,露出那因为这幅任男人看了都会有感觉的画面而涨大的分身。他想要夹紧双腿,但不果,只好道:“你别生气,不做就是了…”
白痴,我都这样子了他还敢说出这种话?
我觉得有些好笑,扯起一个笑容,他看到了却是微红了脸,扭动著身子想要推开我。我加重了力道按著他的手,然後我扯下他的短裤,让它半挂在膝盖,露出那完美的大腿以及浑圆的臀部。
我又再失神了,而他也察觉了我的不对劲,趁机用脚推开我,自己快快的滚了下床。我想要抓住他,怎料我的手还没碰到他,他便不知被什麽东西绊倒了,整个人跌跪在地上。
他痛苦的惊唤了一声,而我也走了下床,看到了他那惹人产生一种凌虐感的表情。我那残存的意志已消失得无形无踪。
我扯著他,让他就著跪地的姿势把他的上身按压在那不算矮的床铺上,而那让我进出不知多少的地方就近在眼前。
-第五十六章-
<胡丹坊>
因为上身及胸口部位被他强压至床沿,一阵阵压迫感让我的胸口有些闷痛,带著一种让我呼吸不了的窒息感。
糟了,雨恩是真的生气了?
这种完全不带一丝温柔的动作让我想起我跟他的第二做爱的经过,那种跟强暴没有太大分别的过程。
恐惧袭上心头,不是因为怕他会伤害我的身体,而是怕我已伤害到他的心灵。惹他生气是我自认识他以来我最不愿看到但却又最常发生的事。
“雨恩…对不起啦…”我的声音微颤道。
从这个体位我根本就看不到身後的他,让我产生了一种久违的慌。
他没说这,只是加重了力道按住了我的头颈部位,让我挣扎不了。然後我感到他那火热的大手摸上了我的大腿,使力的把我的双腿拉开。
微冷的空气窜进了毫无遮掩的肉缝,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雨恩…不要这…我们转另一个体位好不好?”不行了,「那」的经历已做成了我的心理阴影,看来的这辈子我都会害怕做爱时看不到对方的容貌。
他没出声,只是发出一下下急速的喘息。然後,我感觉到他把手指探了进来,狠狠的捅进抽出。这种平日我最喜欢的动作此时却因为我对那种未知的恐惧而让我颤栗著,不只是因为快感,更多的是因为那种彷如掉进冰堆的感觉。
然後一阵与我当时的体温不协调的炽热感抵住了我的洞口,我又再打了个冷战,不死心的带了点央求的意味道:“先放开我…好吗…我这样子很难受…”
然後,他送上他的答案了。
那是毫无保留的一个挺身,肌肉磨擦的声音一闪而过,却遗下一阵火热的痛感在我那还没被充分扩张的穴道里。
要是平日,我是没可能受伤的。因为只要我产生那种属於情欲的快感,我的身体就会很自然的分泌出黏液。
但那时的我脑海里只是不断的闪过重叠著的种种影像,根本已被那种下已久的恐惧树根缠扰著意识。
“停下…!放开我…”我尖叫了,过去的情景像是瀑布似的涌上了脑中。
那灰色的地板,我永远都记得,还有那身後数不清的利抓以及…那永无休止的疼楚和黏稠感,一阵阵我控制不了的反胃感觉冲上喉头。
我出不了声音,嘴巴像没有意识的张合著,我双手用力的抓著被单,我唯一的依靠,胸口因为他的动作而上下磨擦著床铺。脖子传来一阵酸痛感,却比不上後庭的剧痛。
我的全身都软了下来,他见状一把抄起我的腰支,继续使力的抽插著。
我睁大了眼睛,却是什麽都看不到似的。长长的留海盖住了脸,像是一抹黑幕。
雨恩的身影及那个人模糊的样子像是在我的脑海里并合在一起似的,然後我突然又能发声了,我已记不起我是以怎样的语气喊道:“放过我…小平!…我求你…”
当时我应该是失去了该有的意识,不然我绝不会再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然後,时间静止了。
雨恩没有动,他那火热的分身在我的密道里跳动著。
一阵黏腻的液体自身体流出,那触感是多麽的熟悉,然後一阵腥味儿像是要确定我的猜测似的,传入我的鼻腔。
下一刻,一阵酸涩的液体自喉头涌出,我哇的一声张大了嘴然後停不了似的吐了。恶臭的味道扑面而来,让我的胃几乎是没间歇的抽搐著。
雨恩该被我吓得不轻,他忙抽出那尚没软化的分身走至我身旁急问:“你…怎麽…”
我已说不出话来,死命的呕吐著,然後他已回复平日的冷静,把我扶了起来带进浴室。
那晚,我已不记得我吐了多久,只知道直至胃酸都吐了大半後才停止。
我无力的任著雨恩把我安置到已换上乾净被套的床上,全身是冷得像死人似的。
我那时已平静下来,朝他扯起一个微笑道:“别担心…只是…呃,酒喝多了。”
真的是这样吗?
答案是否定的。
我知问题是出於自己的身上,因为我到头来还是没走出那时的创伤。
“别再笑了!”他闻言几乎是用吼的道。
我一怔,凝视著他。好家伙,居然还忍心朝这样的我吼。
他对上了我的目光,却别过了头。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轻声道,却不知该怎麽解释。
“对不起。”他低声道。“对不起。”
他说罢抬头看著我,那时他的眼神已包含著太多,多到我承受不来。
-第五十七章-
<洪雨恩>
那晚之後我跟他之间已不再纯粹。我的内心产生了很多疑问,但我终究还是什麽都没问出口。看著他那长而卷的眼睫毛慢慢的垂下,我的脑海却是混沌一片。
他为什麽会露出那种惊恐至极的神情?
还有,小平…是谁?是把他伤害极的人吗?
思念至此,一阵莫名的燥意涌上心头。
但,我还是没有问他。
我很想知道,却也明白自己是没有那个资格去管他的事,毕竟我们…只是性伴侣。
对於「性伴侣」这个词我并不陌生,但头一,我却因为它而感到无能为力。
“雨恩…那个…可不可以…别再用背後位?”他突然又睁大了眼,朝我微笑道。
我一怔,半响才微颔首。他见状再展起笑容,缓缓的合上了眼。
我在那一瞬间看到那他眼里意义不明的光华,那是…信任的眼神?
为什麽?我这样子伤害了他,他却还是毫无责怪之意的?
背後位麽?
这跟他的过去有什麽关系?
那一刻,我真的有一种想要冲口询问他的感觉,但,我还是没有。现在想起,觉得自己好傻,如果能早一步知道事情的始由,也许,之後的事都可以避免。
我就这样坐在床沿,看著身旁那不住叫我惊艳的脸庞,却是完全没有那种欲望。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熟睡的他是这副模样;他就像是壁画里头的天使,是那样的洁白无暇,又带著那浓郁的纯净气息。
我一叹,也不跟他一起挤同一张床,站了起来走到另一间客房里头。脑海里转良久,才慢慢睡去。
後来那一个星期倒过的平安无事,生活回归平日的无聊,直至范先生的一通电话,让我们与这种普通却又悠扬自得的学生生活告别。
我们四人在放学後被载至「夜声」的分公司,我心里清楚这代表的是什麽。果然屁股刚坐下,范范便道:“这个星期天就要对外公报你们的身份了。”
我们四个反应不一,但都是满心的炽热。
终於,终於要来了吗?
大半年前在小夜背叛我们时我以为我们要等上好久的时间才会有这麽一天。
“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我对你们是抱著绝对的信心的!现在全国的上下都个道有你们这麽一号TopModel但却不知道那几首已传满坊间ROAD的热门歌曲都是你们的作品,今个星期天我们一定要以最佳的状态示众,以後更要凭自己的实力粉碎别人对视觉系的误解!”另一名男人激动道。
我一听,心里不由得轻笑。重点还是最後那一句啊,看来MABLE的暂时性失势对「夜声」的影响很大啊。
我们四人唯诺答应,又安排了好些事情才获准回学校。
回到校园时已是八、九点,天色已暗,经过被灯柱的白光照著显得有些神秘的竹林的时候,狐狸突然道:“嗳,我们到里边聊一下好不好,现在是ROAD的重要时刻,一定要找个特别的地方作一鼓舞士气的谈。”
我们其馀三人都闪过了一丝诧异的神色,还是我反应快,道:“也好,那我们先到宿舍拿些啤酒来庆祝一下,反正在里头也没有人看见。”
狐狸闻言,打了个媚眼儿舔了舔舌头,道:“好哦,那我去拿就好,你们等我哦。”说罢便闪身离去,身影之快跟「狐狸」可以相较。
这家伙就是嗜酒,不过我也是的,干嘛因为他的哀求就从家里带了几箱过来呢?
“雨恩,这…”晴风走了上来,低声问。
“他不知道小夜的事,只是刚好他…也很喜欢这里,之前我在这儿也碰过他。”我凝视著那个充满了我们这麽多年记忆的竹林轻声道。
“是这样哦,刚刚被他吓了一跳。唉,也太巧了吧?”晴风轻叹道。
“哼,我说啊,这有什麽好瞒的?他反正之後都会知道的。”弦仁皱著眉头道。
“算吧,我不想节外生枝。”我淡道。
“雨恩,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样找来丹坊作小夜的替代…会不会…小夜她也许有苦衷?”弦仁沈声问。
“无论如也好,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向前冲。记住,是小夜她自己选择离开的。”我冷然道。
晴风闻言摇了摇头,弦仁则面露凝重的神色。
是时候该向过去的ROAD说再见了。
“来了!新鲜冰冷的啤酒来了!”狐狸已折返回来,一手托著一个小纸箱,一手拿著一罐已开了封的啤酒。
“白痴哦!你再叫大声一点让全宿舍的人都知道好不好?”弦仁走了过去,踢了他一脚道。
晴风大笑出声,弦仁一听又黑起了脸庞。
打闹了好一会儿,我们四人终於走进了那个小竹林。
我们坐在草坪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著身边的小白,时不时抬头看著那被竹树包围著的一小块星闪烁的夜空。
话语在此刻是不被需要的,我们感受著身旁的人的气息,而那些人就是我们一辈子的伙伴。
-第五十八章-
<简弦仁>
不会吧?!
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少爷?”被我漠视,不,漠听中的电话里头传来老爸的秘书的声音。
我感觉到脖子下及额角上的青筋开始浮现,怒骂了一句脏话後我便重重的把手机摔在地上。
“弦仁…你干嘛了…好恐怖喔…”丹坊的声音在一旁小声的道。
我瞪了他一眼,他便乖乖的低下头涂他娘的指甲去。
啊,为什麽会这样的…
刚刚老爸叫他的秘书打电话来告诉我关於一年一度的全公司聚会的事,叫我陪他一起去见识一下。这种事我本来不太感兴趣,但老爸都出面请我了,所以也就答应去了,日子刚好是在出道日的前一天,反正都要到首都那边的,有专人接送我当然不介意了。
我的父亲是一家全国性商业机构的其一分公司的总经理,所以家里环境好说也能挤身成上流社会的一分子。这样子中上的家庭让我觉得很幸,而且老爸从来都不对我想要做明星的梦想加以阻挠,几乎可说是我想要什麽就能有什麽的。
这也是为什麽我就算不情愿也会答应老爸那些少之有少的请求。
但是,这的聚会也不是重点。
令人恼上加恼的事情发生了,就是老爸他居然知道了我有女友的事。
什麽?他不许我谈恋爱?才不是!他知道後居然莫名其妙的兴奋得要命,直说要把小玲带上一起到首都那边跟他见上一面。
怎麽会发展成这种局面?
老爸啊…我…你的儿子我只有十六岁啊…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另一个「麻烦」又走了进房间,看样子应该是刚刚和雨恩去了体育馆。看著他因运动而绯红的脸颊,还有嘴角的那一抹笑意。
怒火「嗖」的一声向上飙升,我真的不明白耶,明明我都抢了他的女友,他为什麽还能这样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著,他还是男人来的吗?没有该有的尊严吗?
“嗨,弦仁怎麽脸色那麽差?”他走了过来一副关心我的样子道。
“我去约会了!”我推了他一把转身离去。然後我想起了什麽,停下了脚步道:“跟小玲!”
「砰」的一声我关上了门,不知是我幻听还是什麽的,我好像能够那见那混蛋刺耳的笑声。
啊!气死我了!
听著小舞台上那个美丽的女生弹著的曲子,突然一阵因无聊而泛起的睡意充斥著我的意志。啊,早知就不来了,好闷啊,跟丹坊玩扑克牌比跟人应酬有趣得多。
“弦仁,那个我去一下洗手间。”小玲拍了拍我的手臂道。我微颔首,努力的不让自己露出任何不耐烦的神色。
她朝我笑了一笑便离了席。
“小子,想不到你有这麽严重的恋母情结。”久违的父亲沉声笑道。
“周小姐(就是小玲)原来比你还大上四年啊。”
“闭嘴啦!”我皱起了眉头,忍著不发作。
我恋母,那老头你不就是恋妻了吗?
周围有不少人都听到了我们不正常的对话,均乾笑著藉这话题跟我老爸搭讪。我有些愠怒,这群人是怎麽搞的,这是我的家事好不好?我又不认识他们,怎可以这麽没礼貌的当著我的面讨论我呢?
有几个人还认出我是LesHommes里头的model,更是纷纷说著什麽「你家的公子前途无可限量」或是「你的儿子长得还真是一表人材」等等等等…
我受够了!明明眼底里就闪著一抹不屑,还背著良心说出这些话,他们是有病啊?老爸也是的,就不怕我在这儿让他丢脸吗?
低声骂了老爸几句,便跟众人陪笑然後便转身离席了。
会场很是偌大,周围都有不少人,让我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更加严重。我皱起眉头,正自烦躁不已之际,竟让我摸到了一个房间。
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我松了一口气,闪身走了进去。那大概是酒楼的一家隔间,不过我也不理了,反正这里没人就好。
我没有开灯,借著窗外月亮的微光我坐到一张椅子上,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明天就是出道的日子了,那为什麽此时的我会有一种失落感?
突然,好想见到他…他不知睡了没有…
啊,不可再想!我应该是要恨他的……吧…
但,为什麽总会无时无刻的想到他,然後心脏就会暗暗的酸痛?
然後,就在我自怨自艾的当际,俗气的门又倏地被人打开。我先是一惊,刚想要说些什麽的时候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我看不清进来的人的面貌,只凭著身影知道是一男一女。
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之间散发著一种我熟悉的暧昧气氛。(啥?问我为什麽会知道?拜托,都说跟晴风那家伙混在女人堆的几年不是白混的。)
诶,这是什麽状况?
干那种事不是要在晚上,不对哦,现在就是晚上…啊,总之就不能在公众场所啊!
-第五十九章-
<简弦仁>
“啊…”一把女声淫秽至极的呻吟著,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正想要一脚踏出去吓跑他们之际,突然又想起能来这个聚会的人非富则贵,我这样冲出去只怕会替老爸得罪别人。
无奈感顿生,现在是什麽状况?
於是我蹲在椅子後走也走不了,只听那女人连绵不绝的叫喊,却没听那男的发出什麽声音。哦?是情场老手哦。
然後,衣物的脱落声,令人面红的交媾声,即使我捂住了耳朵还是传了进我的耳朵里。忍不住我的身体有些烫热,一滴冷汗自额角滑落到手背上。
靠,比看A片还要那个…
过了良久,女人大呼了一声,然後一室只剩下喘息声。
我抹了把汗,啊,终於完结了啊…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之际,房里的灯光却倏地亮起。我一惊,却没时间找地方藏好自己,於是便暴露在那一男一女的眼前。
当然我也看到了那两个人的长相,那个女的…恶,长得跟她的声音一点也不相配,身材更是胖得可与「杨贵妃」媲美。
不行了,刚刚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就要吐出来了。
但下一刻我便瞧到那男的长相,惊吓感把那反胃的感觉强压下。
怎麽会是他?!
那男的也瞧见了我,先是吃惊,後失笑道:“Yo,聂弦仁。”
“白子…你…怎麽会在这儿?”我睁著眼睛,看著前面衣衫不整的男人结巴道。
白子刚要回答我的问题,他旁边的女人便快速地挽著他的臂弯,嗲声嗲气道:“白子,这个可爱的弟弟是你的朋友哦?”说罢更一副急色的样子看著我。
恶寒,这个变态的女人!
“啊,算是吧…那个亲爱的,你要不先去陪一下你老公让他安心一下?”白子半眯著桃眼,恶心巴啦的道。
那女人不情不愿的又说了几句,最後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当然还不忘朝我打了个媚眼。
我见她走了,松了一口气,跌坐到椅子上。
“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皱著眉头问。
他笑了笑,走到我身边坐下,然後打量著我冷不防说:“果然很可爱。”
“什麽?”我站了起来愠道。
“那你在这儿干嘛?嗯,看你穿得像个富家公子似的,该不会是什麽有钱人的私生子吧?”他勾著一抹微笑道。
啊!我要揍人了!
冷静!要为老爸想一想,要为老爸想一想…
“真是狗口里吐不出象牙,”我怒视著他道:“看你的样子十成十是在这儿当小白脸吧?”
他脸色没变,只是笑笑道:“你迟一些就会明白的了。”
不爽,他这是什麽意思?怎麽我会有一种像被他当作是小孩子似的感觉?
我转身就要离去,却感到他一把拉著我的手腕。我疑惑,就要甩开他的手时,却听他道:“喂,陪我一下好不好?”
“你干嘛了?”我转过头,却不期然的看到他一脸无神的样子。
耶?他…刚刚不是还「龙精虎猛」的吗?
“我只是不想再见到那些女人而已。”他低声轻笑道。
看到一个大男人沮丧成这个样子,让我不禁有些心软,我皱著眉思量了一会,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见到外面的那些人,就在这儿坐上一会吧。
他见我叹著气的坐下,似是有些吃惊,我见状不爽道:“我只是不想见到外面那些只会献媚的人。”
“罢了,也不要再提起他们。对了,明天是你们ROAD的出道日吧,要不我来捧场一下报答你的陪伴之恩?”他不著痕迹的松开了我的手道。
这家伙变脸变得真快,一瞬间就成了刚刚的小白脸。
“才不要!那是踩场好不好,你们MABLE的饭可是跟你的主唱华月一样恐怖。”我白了他一眼道。
“你这样说很伤我的自尊心耶。不过呢,我先跟你讲,ROAD是没可能打败MABLE的,我们虽然现在不太景气,但我们始终是老臣子,「夜声」还是不舍得扼杀我们的。”他一脸骄傲的道。
“就会瞎自大。”我冷冷的道。
“那要不赌一局?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作一件事哦。”他轻挑道。
“赌什麽?”我怒问。哼,敢小看我们,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嗯,你们的单曲後天发行对不对?MABLE也刚好跟你们的在同一天,那就赌两张单曲的销量吧,如何?”他半眯著眼睛道。
“赌就赌,怕你啊?”我喝道。
“好,你说的哦,那我先跟你说一声我会要求你做什麽好了,让你有一个心理准备。那就是你要让我睡一哦。”他奸笑道。
「轰」的一声在我脑海里爆炸。
他…说什…麽?
-第六十章-
<洪雨恩>
看著眼前的门铃,我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按了下去。
没错,我还是依约来了华月在首都的家,但别误会,我可不是来陪睡的。
门被华月缓缓的打开了,他的一头白金色的长发沾著水珠,脸色红润,正穿著一件红色的睡袍,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很…嗯,风情万种?…啊,总之就是个像女人似的男人。他凝视著我,雅笑道:
“哦,雨恩,想不到你真的来了。”
“哼,少废话,我来是跟你讲你最好少给我耍样,别忘了你开的Venue算是在我的地盘里。”我冷冷道。
“别一见面就说些那麽伤我心的话,来,进来坐。”他向後退了几步,把门开大道。
我没动也没说话,他见状笑道:“进来啊,我又不会吃掉你的。”
我冷眼打量了他一眼,便挺胸走了进去。
哼,我会怕?别说笑。
我被他领著,走了进客厅。别问我里头是什麽环境,我那时根本没有心情观察好不好。
不知道狐狸有没有收a一下,现在宿舍里只剩下他跟晴风,说不担心就明摆是骗人的。但我这麽一想,心情又再跌落了几层,右手拿著华月刚递来的一杯热咖啡,差些没把手柄给握断。
我暗暗吃惊,从什麽时候开始我会变得这麽著紧一样事物?
此时,华月走到一旁,不知在调设些什麽,然後一阵音乐从音响里头播出,我轻眉头道:“干嘛?”
“觉得如何?”他坐至我对面的沙发道。
我侧耳倾听,道:“MABLE的新歌?”
“是啊,与你们的相比,谁的较好?”他问道。
“当然是我们的。”我挑著眉头道。
“真骄傲,不过…”他顿了顿,流转著眼睛道:“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地方。”
我怒视著他,道:“恶心。”
“呵,你是说同性恋吗?我还以为你跟你的主唱有一腿呢。”他笑道。
我不回答他这个问题,说:“别再说废话了,你要搞去搞黑子不行?总之我就警告过你了,明天最好不要让我见到你。”
“好凶啊,果然以前是混惯黑道的人。”他侧眼瞟著我道。
我心下一凛,却是面不改容的道:“这不是什麽秘密,别打算要以此要胁ROAD。”
“那…关於余尚连的事呢?”他半眯起眼道。
这我真的惊讶了,但还是不沾上任何表情的道:“凡事要讲证据。”
为什麽他会探听到那件事?不是已被校方封锁了大部份的消息吗?
不过我才没有怕,反正我确实是没杀他,而是他自杀的。
但,这个消息一放出去,铁定会对初起步的ROAD有影响的,该怎麽办?
我说完那句话,摇了摇头便站了起来,正欲朝大门的方向走去。但心念刚动,却发现双腿一软,不由得脚下一个狼疮,我扶著沙发的扶手,回头怒道:“好一个奸阴的人。”
是迷药!
我怎麽这样大意?居然因为狐狸的事而分神喝了一口华月那家伙送上来的该死的咖啡?
“Rain,你太大意了,都是在酒吧里生活的人应该知道不要随便喝别人递给你的饮料吧?”他也站了起来笑道。
我说不出话,眼前的影像开始变暗,我知道药力开始发作了。
那混蛋走了过来,扶著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在我耳边吹气道:“别要挣扎了,我不想弄伤你。”
我可谓怒气攻心,一把使出剩下的力气推开他,但自己却跌坐在沙发上。
不行了,眼睛已经快看不到东西了。
我喘著气,努力的想要睁开眼。耳朵此时也变得有些奇怪,在周围的声音都像是放大了几倍似的。
“你想在沙发做吗?”他吃吃的笑道。
“你…是…神经病…啊…?你…够胆…碰我…我定…杀了你…”我无力的道。
可恶!此仇不报我就不姓洪!
但…也要我顺利逃出这里才说。
“我是不怕啦,反正能够上你这样的人,我也心满意足了。”他压了上来,双手撑在我双肩。我那时怎受得了那个重量,身体倏地往後一倒,脑袋里更是浮起了满天蓝星。
等等!刚刚他说…上我这种人?
诶!不是他想被我上吗?
妈的!我不要!这个死变态!
我想要推开他,无奈四肢完全使不上力。
难道…我真的要失身给这个家伙吗?操!我又不是狐狸,干嘛要让人强暴?!
正自意识变得朦胧之际,他已经开始解开我的衣物了。
妈的…眼前已经全黑了,知觉也开始离我而去,然後,什麽都听不到了。
狐狸啊…果然跟你在一起必定会沾上不好的事…
-第六十一章-
<胡丹坊>
我坐在范范的车子里,挨著晴风的肩膀,呃,装睡中。今天就是出道日了,紧张吗?也不会,反倒是兴奋的因素比较多。
不过,此刻的心底里还是有一点不爽。雨恩那家伙居然昨晚自己一个人先跑去了首都,还要是不辞而别的那种,然後还要像些抛妻弃子的桥段似的只留下一张Memo说什麽要到华月那边说清楚,但会在发布会举行前和我们会合。
啊,华月那家伙明摆就对他不安好心嘛,他还去那儿干啥了?
然後,他还要来个整夜不归,连电话都没打给我。
范范也是急死了,我也只好相信著雨恩他必定会赶来的!…吧?
我稍抬起头颅,换了个较舒服的位置,继续闭著眼。感觉到我的移动,晴风只是拉了拉盖在我身上的大衣,便径自的听著MP3微摆动著脑袋。
我心中轻叹了一声,晴风果然是个笨蛋。
他明显的就是在想著弦仁!
为什麽我会知道?
拜托!试问平常的时候像我这样与他近距离的接触下他还不脸红死,还要来个全身僵硬?
唉,有点沮丧,又有一个人不受我的魅力的影响了。
而另一个的人-雨恩,你可不要背著我跟别人乱搞哦。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著,不一会儿,我们已到达了首都内的一个大型商场前,我抬头看著它,这就是我们要以「ROAD」之姿面世的地方。范范把车子泊在停车场里,我打了个呵欠,走了下车。
“丹坊,Rain到底在哪儿了?怎麽都不接电话?”范范一把抓著我的双肩著急的问道。
“别担心啦,他一定会赶来的。”我耸耸肩道。
“丹坊,你再打一电话给他好不好?”晴风问道。
“OKOK,对了,我们跟弦仁约在哪儿了?”我掏出电话问。但,我却转变了话题。我想要相信雨恩,他一定会来的。
“就在这商场上面的咖啡室里。”晴风道:“丹坊,雨恩该不会被华月关住了吧?”
“别担心啦,他说会来就一定会来。”我坚定的道。
晴风及范范闻言,微诧异的看著我,但最後还是没说什麽。
为什麽?我自己也在质问著自己:为什麽要相信他?
那时的我想不出答案,因为是朋友…吧?还是…
我摇了摇头,没再多想。
然後,我们一行三人乘著电梯到了五楼的Café里,远远就看到了样子可爱俏然的弦仁,我正想喊他时,却不期然的看到了坐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的面貌。
耶?白子吗?为什麽…
“弦仁,他干嘛在这儿?”我还没说话,晴风已一个箭步跑到弦仁所在的那张圆台旁,交叉著双臂问道。
白子闻言,站了起来,略带怒容的道:“嗳,你说话放乾净点好,我跟弦仁是朋友,为什麽就不能跟他喝咖啡聊天?”
当事人弦仁看著他们俩吵著,却是没什麽表示的,从容地喝了一口热巧克力。
“Oasis!别吵了。白子,你知道华月跟雨恩现在在哪儿吗?”范范喝止了那场无谓的争执问道。
白子一脸茫然道:“华月怎会跟他在一起?”一旁的弦仁也是露出奇怪的神色。
“这事说来话长…”我有些慨然道。
“那华月住哪儿?”晴风问道。
“离这里很远,现在找去那儿也赶不上发表会。”白子道。“要不这样,我去找一下其他成员,说不定他们跟华月在一起。”
“好,麻烦你了。”范范客气道。
白子走到弦仁身旁,低声道:“那我先走了,记住我们的赌约,可爱的弦仁。”他留下了那麽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後便离去了,而我们全体则呈僵硬状。
啥?我没听错吧?
可爱的…
汗。这又是什麽状况?
晴风也是一脸呆相,弦仁则是脸色有些胭红。
乖乖的,难道MABLE是想要把我们的团员全都诱拐了才甘心哦?
雨恩,你到底在哪儿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三人已经在化妆间里头换好了衣服,什麽都已准备就绪,就只差雨恩了。
我也开始有点著急了,坐在椅子上看著镜子里头美得不方物的自己,却是提不起劲来。其他人则是拿著手机,一又一的拨著雨恩的号码。
雨恩,你要失信吗?
“范先生,已经过了预定时间十分钟了,外面的群众已经开始鼓噪了。就让他们三人上去吧?”一个工作人员走进来道。
“不行!”我站了起来道:“不是四个人一起,我们不会上去的。”
晴风及弦仁听到,也相继点头。
“可是…”
“ROAD代表的是我们四人,缺一不可。”我自信的勾起一抹微笑道。
刹那间,众人无声。
然後-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第六十二章-
<洪雨恩>
好想吐啊…头晕死了。
我勉力的张开双眼,一阵刺眼的阳光自天板上的天窗射了进来。
等等…天窗?我们宿舍好像没有这样的东西吧?
不对…昨晚…
“啊!”我倏地坐了起来,然後低头一看。
没穿衣服…难道!?
“醒来了?”
我大惊,朝声响望去。只见华月那混蛋正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跷著二郎腿喝著咖啡。
整个人就一脸纵欲过度的懒慵样子。
不会吧?我就这样被他上了?
“屁股痛吗?”他淡笑著道。
操你奶…不对…
屁股…没有痛,那…这是什麽意思…
我没有被人走後门吗?!
“变态!这样我不觉得好玩。”我大怒朝他吼道。
呼,还好,没有让我一世英名扫地。
他听到,半掩著嘴,吃吃的笑著道:“你好可爱哟。”
妈的,恶寒。
“我的衣服呢?现在几点了?”我朝他扔了一个枕头问道。
“在床边啦,嗯,快十二点了吧。”他半眯著眼睛道。
“十二点了?!”糟了,发布会…
“唉,我就当一好人,驾车送你去。”他站了起来,拾起床下的衣物递给我道。
“谁要你当好人?”我接过,以著极快的速度穿上。
“不然会迟到哦。”
“我…”我顿了顿,他说的确实是实话…这…“好,反正是你害的。”
然後,我用著九秒九的速度梳洗好,便感觉不爽的坐上了他的车子。途中,我也不理搭他,只是暗暗祈祷希望能赶上。
哼,不过上天大概都不会帮我这种人吧,有事的时候才找他。
思念及此,我竟然为了这个无聊的想法感觉到有些好笑。华月此时却突然伸手抚上我的脸,我嘛了一跳,一把紧抓住他的手。
“干嘛?”
“痛…放开啦,真不会怜香惜玉。”他抽出了手嗔道。
不行了,我又想吐了。
我不理会他,看著前面的车子上的车牌,专注啊,别要理那混球。
“对了,你知道我为什麽不上你吗?”他突然问道。
“我不想知道。”我冷冷道,这却连正眼也没看他一眼。
“真冷淡。唉,好羡慕那个在你身上种满草莓的人哦。”他轻笑叹道。
草莓…
是说狐狸每天必留的吻痕吗?
“不关你的事。”我暗暗心惊,千万不能让这家伙知道我跟狐狸的不正常关系啊。
“是女的?还是…”他别有所意的顿了顿,续道:“男的?”
“闭嘴!”我真的怒了,一拍打在车门上道。
他好像怔了怔,被我吓到了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又讪讪的开口道:“我是看到你身上有著别的人痕迹所以才不爽干的,但别以为我对你没了那种「性」趣哦。”
“你再敢多说些什麽我就立即踹你下车。”我冷眼瞪著他道。
之後我们都没有再就这个问题交谈下去,我看著时钟转著转,不禁开始著急起来。这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知道吗?还有对其他人也是,怎可以因为我而连累他们呢?
跟狐狸说好只是去警告华月一下,却彻夜没有跟他联络,电话此时却又遗留在华月家里,他不会以为我洪雨恩会失信於他吧?
他也不会以为我会跟华月上床吧?
那家伙要是敢这样想看我砍不砍他。
等等,我…在乱想些什麽啊?我干嘛在意他的看法了?我不是一直都独行独断、不理别人眼光的吗?
我摇了摇头,洪雨恩啊,现在都什麽时候了还能胡思乱想的。
车子终於驶进停车场了,我还没等车子停好,便已跑了下车,挥动著双腿往商场里奔去。这时才想起我好像是不知道他们在哪儿等待出场的,怎麽办好?
我看著身旁人来人往的,还有看到底层那儿的暂时小舞台,还有正缓缓聚集著的人群。我心下万分的著急,看著下面有不少人高举著的「ROAD」牌子,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走到下面问工作人员吗?不行,现在根本就接近不了舞台,太多人了…
电话…问人借电话…白痴,现在这个世代谁会那麽好心啊!该怎麽办才能知道他们现在人在哪儿?
我在原地打著转,一种陌生的惶然感让平日冷静的我开给失措。这的出道日有多重要,我不是不知道的,居然被我搞垮了…我还有面目面对他们吗?
突然,就在这个跟那时一样的无助时刻,一人的声音自一旁传来。
没有听错,那是狐狸的声音。
我朝声响走去,走到一扇门前,上面写著「非请勿进」。我如释重负的呼了一气,瞬间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推门走了进去。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第六十三章-
<胡丹坊>
他站在我身前,脸上还是挂著那不可一世的神情,如往常一般的高傲,目中无人。他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象徵式的那种,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被范范拉走换衣服去。
我转向他那个方向,目光正好与他的相对,我忍不住笑了,极妩媚的笑了。
周围的人七手八脚的以他为中心转圜著,谁也没空理会我,於是我便朝他做口型道:“嗳,没有跟华月乱搞吧?”我勾著微笑问道。
虽然我是这样问啦,但心里隐约从他的眼神中知道了答案。
“白痴,我还不屑。”他也做著口型回话道,更不忘挑了挑剑眉。
“呵,真乖哦~”哈,果然啊我就说嘛看他也不像一副做爱过後的样子,平日他那种性感慵懒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神态没出现就代表他没有纵欲啦。(呃,我为什麽会知道?你在说废话哦?)
“哼。”他别过眼睛不去看我。
我会心一笑,而弦仁跟晴风则完全把我当傻子看,不知我在自言自语些什麽。
突然,一人极讨厌的声音传了进来。我皱起川字眉,冷眼看著刚进来的华月。
“哼,诱拐我们的结他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哦?”我抿了抿唇睁大眼睛道。
“哼,没证据别随便胡扯。”他微抬高头道。
“丹坊,别吵了!现在就要上台了!”范范扯了我一把,然後我被他推著推著的便和众人一起走到一个後梯间,很快就到了舞台所在的第一层。
“好,你们先等等,我在外头作手势时便挺胸收腹的走出来,顺序让Rain,Oasis(就是晴风啦)先走出来,然後才到Adam跟Demon,跟彩排时一样,希望你们在这种大场面别出错了。”一个工作人员道。
啊,这家伙的口吻怎麽就那样欠揍?
总算见识到什麽叫狗眼看人低。
待那家伙走後,因为身边只有另一工作人员,而且站得较远,我一口闷气正郁在心胸里,正想要说些什麽时,身旁的雨恩已极不爽的低哼了一声。
“好了,别生气了,要以你最有魅力的一面示人啊。”我朝他笑道。
看著他生闷气的表情让我心情突然变好,自己一个人不知在暗爽些什麽。
在那昏暗的走廊里,我只隐约看到他的轮廓,他听见我的话,微垂下眼帘瞅著我,虽然我只看到黑暗中的两抹光芒,但我还是,呃-
被电中了。
我咽下唾沫,暗想:他真的…很会勾人耶。
倏地,下一刻一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我反射性得想要後退,却被他环住了腰部,接著,一抹搔痒温暖柔软的触觉便正由唇瓣传至心里,直挠著心头。
他吻了我。
耳中充斥著的是外面的喧闹声。
然後,他退开了,扯起一抹很微小的笑意。
“努力。”他沉著好听的嗓音道。
“嗯…那个…你也是。”啊啊啊,我居然被这小孩子蜻蜓点水似的一吻羞到结巴了。
四周还是一片昏暗,没人注意到我们俩刚刚的「鼓舞之吻」。那种被人群包围著,却做著举世不容的事情的快慰感,至今我还记得。那种冒著极大的险而承受的刺激感,让那时还年轻的我们陶醉不已。
後来,雨恩跟晴风走出去了,顺著一条被栅栏护著的小道走了上舞台。然後,到我跟弦仁了。我呼吸,朝弦仁打了个眼色,便走出去,沐浴在众人的视线下。
喧嚷声,当中夹杂著许多的“ROAD!”,还有我们的名字。
灯光打在我身上,是令人兴奋的焯热。左右是黑压压的人群,我看不到他们的容貌,在我眼前的只有那个舞台还有我的伙伴们。
我已步了上台,靠著灯光终於看清楚了人们的脸和表情;是惊艳吗?是疯狂吗?
我已记不清楚了。
我从司仪手上拿过麦克风,台下是一片欢呼声。然後灯光变蓝,其馀三人开始演奏。我张开了嘴,再一在舞台上为自己而狂热。
在舞台上的我,像间的蝴蝶,穿梭在雨恩他们之间。台下的女生们不断的因为我巴在雨恩身上作出各种亲密行为的举动而尖叫。
感觉上心里好像被不知名的东西斥满,如蜜般甜腻。从前演唱时也不是不快乐,但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而原因,会是因为他吗?
那一个不可触碰的字-「爱」又在我脑海里响起。
-第六十四章-
<洪雨恩>
在梯间时会亲吻他,我给自己的借口是:当作感谢他对我的信任。表演完毕後我再在化妆间吻了他,而借口则是:太兴奋了,当作是庆祝之吻。
那现在,又是什麽状况?我再吻他的理由是什麽?
今天我突然对他热情到自己也觉得可怕,一天在公众场所亲吻他三,就算找再多再堂而皇之的理由也是不应该在我们俩身上发生的。
更何况,第三的吻,就是现在的那个,还要是…法式舌吻!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们在群众的欢呼声下(在此要感谢一下程咏,不是她拉马通知旧ROAD的支持者的话,今天不会有那麽多人。),回到化妆间,落妆更衣那样的。然後,我们ROAD四人加上范先生,从後门走到停车场,藉以更避过了和华月那金毛变态打照面。
接著,范先生接到了电话,说是公司有关於明天出单曲的事宜要找他,於是便叫我们自己搭的士到酒店去,当然如果我们想要逛街的话也是可以的。
他离去後,弦仁说要去找也来到了首都的小玲,自己一人回酒店去。呃,你没听错,小玲确实是在酒店等他,为此,晴风的脸说有多臭就有多臭。
晴风听到弦仁那赌气的话後,也就不爽的说什麽要去泡首都里的女生,为此,弦仁也是瞬间黑脸,甩袖而去。
真不明白他们二人明明都很在乎对方的,还在别扭个什麽劲?(芋:你好意思说人家?)
於是,就这样他们都走了,就剩下我跟狐狸。我们因为都没决定好要去哪,所以就呆在停车场里商量著。
而导火线是源於狐狸说得一句话:“不如我们去找上华月啊,黑子他们去酒吧吧?”
好家伙!虽然他是不知道我跟华月发生过的事,但他好提不提就偏要提起那两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他明摆是存心耍样的吗?还有,他跟黑子有那麽熟吗,怎麽近来说什麽事都要扯上他啊?
他说完这句话後,还要朝我狐媚一笑。我的气不打一来,然後竟神差鬼使的压向他那闪亮亮的唇瓣。
我…没话可说了。
碰到他就好像人家沾上毒瘾似的,令人欲罢不能,更何况这种「毒品」还要很主动的。他见我吻上了他,便很自觉的环起我的腰部,使我们俩的身体紧密得让我几乎都可以透过胸前的触感感觉到他的乳尖。
他那滑溜的舌头像水中的鱼儿似的窜进我的口腔,一阵香橙的味道自他双唇传了过来,估计是他的润唇膏。他的舌尖挑逗著我的口腔上层,弄得我搔痒难当。
我皱起眉头,伸手到他身後,重重的抓了他屁股一把。他禁不住呻吟起来,自动放松了对我的舌头的困锁。我见机不可失,把主动权夺回到我那边,收起舌头,用牙齿轻轻的磨著他的舌。
然後,他又撑起帐篷了。
靠,我怎麽忘了这家伙很G悍的,居然连舌尖也有性感地带。
“你别乱来。”我退开了一些位置道。
“嗳!是你先挑逗我的好不好?”他拧著眉头道。
我无语,俗语说得好,正所谓撩人者贱。
“雨恩,别不说话啊…那现在怎麽办,你那儿也…嗯,硬了。”他咬了一下我的耳垂道。
我打了个冷战,道:“别闹了,这里是停车场啊。”汗颜,什麽时候我也…唉,罢了。
“这倒让我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篇黄色小说,是讲述停车场管理员诱奸一个女孩的。我也好想试一下啊~”他边说边用他那充血的下体磨擦著我的。
我听到他这句话,脑中那一条已脆弱到不行,名曰理智的神经瞬间断掉了。管他的,反正这儿面积那麽大,也不怕了!况且…我现在的生理状态很不受我的控制,一被狐狸挑起欲火不干那档子事是下不了火的。
我这人很爽快,决定好了就猛地把他拉至一辆货车後面,然後脱下大衣就把他直接按倒在地上,形成右面是白色的水泥墙,左面则是货车的车尾的环境。
他仰头看著我,一双黑的瞳孔里全是我的身影,闪著一层光亮的雾气。他勾住了我的脖子,急色的替我解开了衣扣,无奈解至最後一颗时却怎也解不了。
他试了一会儿,我则玩味的看著他一张漂亮的脸皱成一团。
“雨恩,别笑了!我解不到,自己脱啦!”他低声愠道。
“这没关系吧,反正你只要乖乖地让我脱就好了。”我一把拉起他的T-Shirt,满意得看到他身上印著的全是我前些天遗下的吻痕。
-第六十五章-
<洪雨恩>
“这不公平!我也想要脱你的。这麽好的身材不秀给我看是一种浪费喔。”他微曲起一腿,缠上我的大腿磨擦著道。
呃,我们非要在这种关节讨论我身材好不好的问题吗?
我心下一叹,用行动来使他闭嘴。我印上他胸口前的红点,轻轻的吸吮著。入口的触感是惊人的柔软有致,我半眯著眼,顺著感觉用牙齿陷压在那小小的粉色嫩坑里。
“嗯,别…你他妈的…哈,那麽温柔干嘛啊?”他双手按上我的後脑,微冷的手指探入我的发层里,缓缓的磨著敏感的头皮。
我哼了一声,重重的咬住他的乳尖。他僵了僵身子,双腿瞬间把我夹紧,让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那硬到不行的下体。
忽然我想起了第一跟他做爱的经过。那时候从没跟进男生干过那档子事的我看到那与自己一样的同性的身体,美丽跟诱惑外,多少还是有些奇怪。而现在,我已无法自拔的贪恋起他的身体,眷恋著他带给我的极致悸动。什麽时候开始我跟他已配合出这种契合?
不知不觉中,我已把他的黑色紧身裤子褪下,一手握住了他那通红挺立的分身。随著我的上下律动,他已红醉了脸,檀口半开,隐约可以看到里头的小舌。
如此绝色,让在牛仔裤里头的我的分身更是又涨了,顶在里面挣扎著想要出来。
我强忍下那一种想要把他立即占有的感觉,因为上一他在我身下哭求的样子我还记得非常的清楚。虽然我不知道他从前受过了怎样的伤害,但我希望自己不要再弄伤他了。
那种是什麽样的感情我不知道,也许我们俩已不是单纯的肉体伴侣吧?
他的声音变得性感沙哑,呼吸已微乱,呻吟在喉头抑压著却还是泄了点出来,形成比呻吟更为撩人的声音。透明夹杂著白浊的液体自柱顶溢出,沾湿了我的手指,我把手拿到眼前看了看,然後将其送至他口前。
他半张开了眼睛,风情万种的一笑,伸出了舌头轻舔著,那液体则缓缓的全没入他口中,却还有少许遗在他唇舌间。
煽情!是绝对的令人热血沸腾。那含笑的嘴角…我吻住了他,不介意自己也尝到了他那情欲的痕迹。
他睨著我,待我退开火热的舌头後,笑道:“要不换你那儿来试试?”说罢,挑衅性地把我的手指含进那温暖湿润的口腔里。
我下腹一阵火焯的热,忙把手指自那充满感官的挑逗中抽出。他极为狐媚的一笑,把身子向下移,双手解开了我的裤头,示意我跨跪在他身上,而他则已一手支著上身,一手把我的分身掏出,套弄了几下後在我几近疯子段的注视下张口含住。
我打了个哆嗦,那种快感已不是用语言或文字就能够形容的。
从我的角度向下望去,只能见到他那两扇长卷有些闪亮的眼睫毛,看不到他的神情,为此我心下不知怎的竟产生一种婉惜的感觉。
他现在的样子必是很诱人,我都能想像到他那泛著水雾的眼眶,那艳红的软唇,一一把我吞没,还有他那如痴如醉的表情…
自已这样想著,竟又涨大了几分。他没能把整根吞下,於是只好转而轻舔著男根下的球物。那种搔痒却有让人舒服无比的感觉让我不禁低喘,喉间更是发出与呜咽相近的声音。
这…还是我自己吗?
那时候已没时间想那麽多了,下身传来一阵一阵让人疼痛的快感,丝许液体自那儿冒出,在停车场的昏暗白光下一闪一亮的。
我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推倒。他吃吃低笑道:“怎麽了,已受不了?”
我闻言,瞬间万火攻心。当中尤以欲火及愠火为甚。
什麽?竟瞧不起我?
我报复似的重重弹了他的分身一下,他立即皱起眉头,似是在强忍著呻吟似的。好家伙,就看你是不是就比我能忍。
我低头看著他的男根,在眼前像是在炫著什麽似的。我忽忽一笑,张口把它含进口里。耳边立时传来他带著哭腔的抽气声,他颤抖著身子,道:“雨恩…你…”
我没说话,而且我也知道他想问的是什麽。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会想这样要让他跟我一起欢愉,这种感觉是以前对其他的伴侣不曾有过的。说笑,我洪雨恩用得著在床上讨好别人吗?
但现在我们并不是在床上,所以我也把这想法当作是借口似的,模仿他刚刚的技巧,包围著那物。说真的,我并不喜欢那种质感,但还不至於反感,更重要的是他平时一副床上老手的样子已然不见,剩下的只是全尽的承欢娇吟。
给我找到弱点了吗?
“雨恩…嗯…我…我…”他呜咽著呻吟道。但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紧紧的抱著我,像溺水者抱著救生圈似的。
很久以後,他终於把那天早该说的话说出口,但,却留下了无尽遗憾。
-第六十六章-
<胡丹坊>
世界上能把我吓到的事并不多,但那天雨恩他的「服务」真的…让我的心脏都快从喉头里吐出。他居然…帮我…口…口交耶。他平日不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吗?怎麽会那样的?
但,那时候也没有多馀的脑浆去乱想啦。我半躺著,从自己张开的双腿间把整个比第一看G片还要震撼的画面看得一清二楚。
他那无比专注的神情,还有那为我一吞一吐的薄唇红舌,让我产生一种,一种…被疼惜著,甚至是爱著的感觉。但这念头一起,我便不由得在心里苦笑。
胡丹坊,你有这样的资格吗?
我摇了摇头,掉开这令人沮丧的想法,半眯著眼睛感受著那份温暖。他的技巧好不好我不知道,因为无从比较,但我只知道那一刻,感觉上灵魂像是要被吸走似的,全身都无力了。
“雨恩…停啦,我…”我倏地感到那一阵熟悉的射精感,忙微合起大腿阻道。
“哼,刚刚不是还很得意地说我不能忍的吗?”他退开了,转而压上我坏心的一笑。
啊,被煞到了。果然嘛,我就说他不可能这麽没理由的就替我口交。
压下心中的失落,我用双腿缠上了他的腰部,把自己的密穴靠往他的分身的方向,扭动著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著他。
他微咬了咬下唇,下一刻就把数根手指捅了进来。我低哼了一声,放松著後庭接纳著那异物。一阵热液自肠道涌出,他的手指以那作滋润,扩张著那敏感的地方。
那略为粗糙的手指根部随著他粗暴的动作,重重的磨擦著我的前列腺部位,一阵透骨的快感化为哆嗦,密道抽搐似的收缩著。
雨恩的眼神变得邃,猛地把手指抽出,水液也随之流出,发出一阵淫荡至极的声响。我粗喘著,在那密不透气的停车场内分外显得惑人。
“别婆婆妈妈的,要插…就插啊。”我双眼没有了焦点似的,但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刚刚确实得到了撩人心弦的快感逞强道。
他没说话,把我的双腿抬上他的肩膀,我下身一凉然後一根火热的男根便狠狠的捅了进来,完全没入至我体内。
“啊…嗯…”我禁不住呼了出口,还好我反应得快,忙把剩馀的声音都吞回肚子里去。
死雨恩,万一被人发现了你又要骂人了。
他愤愤的瞪了我一眼,喘道:“你这…家伙,哼…别再收缩了…不是,我是…说你别要再叫了。”他说罢,却是又连连抽插了数下。
我根本就答不了话,一阵缺氧的晕眩感加上下身那磨人的感觉让我竟有一种欲仙欲死的快感。隐约中听到远有人的脚步声,我心下微惊,但我们此时真的什麽都理会不了,只能强压下声音小幅度的律动著。
这样比狠狠的冲刺更为折腾人,下身所有的触感都清晰无误的灌输到我全身。我浑身绷紧,抓著雨恩手臂的双手在颤抖著。他低头凝视著我,豆大的汗水自他额角滑下。他咬著唇,红起脸,那样子是极度的性感。
心腔中似乎有什麽东西在颤栗,又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线给绑扎住似的。
我大口的吸著那带有停车场特有的气味的空气,而高潮的那一刻我只想紧紧的紧紧的抱著他,让我有著一种…我是被喜欢著的感觉。
完事过後我自己不禁失笑了,胡丹坊啊,你是怎麽一会事?怎麽今天就想些有的没的,什麽喜欢不喜欢,疼惜不疼惜,爱…不爱的?
你不是已把种骗人的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吗?
“哎哟,雨恩真不好意思,把你的大衣都弄脏了。”我抛下思绪朝他笑道。
只见他脸色就沉沉的,接过大衣却也没有说些什麽话。
真搞不懂他耶,为什麽每做爱过後都要露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像是我强暴他似的。当初就说他会後悔啦,看。
“嗯…”我站了起来,随便伸手到後面掏了掏,略把精液都抠出来,擦抹在墙上。“干嘛在我里面射啊,多麻烦。”我故意嗲气嗔道。
然後我彷佛看到一条青筋在他额角浮现。
我暗地笑了,对吧,愠恼後悔吧,这样我才能提醒我自己我们只是性伴侣。
他还是没有说话,但下一刻他就做了一件让我前功尽弃的事。他拿过了我那被他不知掉到哪儿去的T-Shirt,一把套在我头上。
“快穿上,免得感冒了传染给我。”他淡然道。
可恶的家伙,他这样算什麽意思?
-第六十七章-
<简弦仁>
我的天啊…
神啊、圣母啊、玉皇大帝啊…
谁能告诉我现在是怎麽一会事?
我…还是从头说起好了。刚刚跟晴风等人分手後,自个儿搭计程车来到了下榻的酒店。一到酒店大堂就见到了小玲,她今天穿著漂亮的洋装,看上去三分娇七分俏。
我笑著与她来了一个该属於情人间的拥抱,心下的复杂却是难以形容。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卑鄙呢?为了让晴风戴绿帽子及制造一种我没有被人抛弃的假象,而找上可说是无辜的小玲。
“弦仁,恭喜!刚刚的演出很成功哦,你在舞台上帅呆了。”她朝我展开笑容道。
“谢谢。对了,小玲不用回去吗?现在也不早了。”我瞧了瞧已开始转暗的天色装作温柔无比道。其实我的主要目的还是想要支开她罢了。
也许,我也该不再以她作借口了吧?
在踏上那舞台的那一刻起,我便算是半个不自由身。什麽情啊爱啊我烦厌了,晴风喜欢干什麽就干什麽好了,混蛋一名也不用多理会。
“弦仁…我今天想要留下来。”她咬了咬唇低声道。
“啊!留…下?小玲…你知道你…”我吓了一跳,正想问她「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时,却对上了她那直直的凝视。
不会吧?她是认真的吗?
然後惊人的事还在後头,她不知怎的一瞬间就飙了泪,我睁大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什麽。
“耶…你…我…呃…”这是…所谓的自食其果吗?
周遭的人们已开始对我们这一对议论纷纷了,我咬了咬牙,把鸭舌帽拉低些,低声道:“小玲别要哭了,我…好啦,我们先上去才说。”
几乎是立即地,她歇了呜咽,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钥匙然後拉著我冲上了一升降机,然後在我还於呆滞状态时把我带进了酒店房。
汗,第一跟别人开房居然是这种情况。
在我还没理好思绪之际,她的唇已压了上来。我本能的就要推开她,却突然闪过前些日子晴风跟她在一起时的亲密戏码。
心口像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五脏六腑都像是纠在一起似的。
这正在亲吻我的唇,曾经…与他的热吻过。
我感到一阵头昏脑胀,不自觉的妒忌著那女性的唇瓣。那沾过他的气息的唇!
这种突然的想法让我那停在半空的手没有使力拉开她,我闭上了眼,狂热的与她热吻。
罢了!这辈子既然没法真的与他接吻,那靠著这张嘴间接的跟他做著情人之间的事也算是了了我的心愿。
但,真的是这样吗?那为什麽…我的眼眶开始模糊…
小玲双手,不,是晴风双手环紧了我的腰部,移动著脚步走至房间里的其中一张床边(共有两张单人床)。他一个使力,我失去了重心往後倒,但那湿漉漉的吻还是不断的落在我的脸上唇上。
但这麽一跌,却害我重重的压在裤袋里的手机上,登时屁股的神经一痛,我立时清醒了点。晴风…不行!我还没报复他怎能就打算撒手放弃呢?
“小玲…”我吻上了她的唇,一个转身把她压在身下。她脸色醉红,本是一幅无比惑人的画面,但我瞧著却是全无感觉。
我暗咬了咬牙,避过小玲的耳目,按单键拨至晴风的号码。在喘息中,我彷佛听到了他的声音自手机的另一头响起,我狠狠的就把它扔至床头,然後任由小玲脱掉我的衣服。
“弦仁…吻我…嗯…”
电话里头突然没有了声响似的,我暗笑。
生气吧!
“小玲…你好迷人…”我故意拖长了声音,慵懒沙哑的道。嗯,大概是这种声音吧?之前「不小心」偷听到雨恩跟丹坊,呃,那个时好像是这样的。“嗯…”外加一个重重的鼻音。
「嘟」。
他挂了电话。
虽然声音很微弱但我还是知道了。
我倏地停下了所有动作,垂著眼帘,一双眼睛没有了焦距。为什麽…我没有报复後的愉快?为什麽…我的眼前糊成一遍?为什麽…脸上滑过两行凉意?
“弦仁…你们真的好过份。”小玲仰头看著我,一双大眼里尽是不屑及倔意。
我闻言,赶忙吸了吸鼻子,一手支撑著床,一手抹了抹眼睛。
“不好意思,有东西飞进眼…”我强扯起笑容道。
她…刚刚那话是什麽意思?
“别撒谎了…你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我,对吗?”她一手抚上我的脸颊道。
我茫然,不懂得答话。
“晴风也从来没有喜欢上我,丁点也没有。”她也忽然吸了吸鼻子道。
“你们…”她像是鼓起勇气似起喊道:“这对肮脏的…同性恋!”
「咚」。彷佛有什麽打进我的心脏里。
我忽忽的笑了道:“同性恋…吗?你错了,因为我们从没恋过。”
没错,由始至终,我们「应该」「只是」好朋友、好同伴,不该有别的「情」绊在我们之间。
-第六十八章-
<聂晴风>
我坐在首都内最大的一家酒吧里,左手搂一个清纯大眼的美女,右手抱著一个风韵犹存的熟女,更不用提四周无数的女人,现在这种情况我该是得意万分吧?毕竟这可是我一直以来的春梦情景。
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脸上挂著微笑,却是不属於我的。
弦仁…现在也应该跟我一样艳福不浅吧?不知道他们…已经做到哪里呢?
思念及此,我摇了摇头,但却是抹不走心胸里的重挫感。
这关我什麽事?
反正我跟他们都只是朋友,没有别的,那我在这儿郁闷个什麽劲?
我继续装作约无其事的跟众人聊天,看著她们漂亮的脸庞,还有那因我的长相而羞赧的表情,是我一贯喜欢的。
我微托起一女的下颔,她知道我想吻她,便闭起了双眼,朝我展现著那粉红的樱唇。我凝视著,脑海中的影像却与弦仁那不展脂粉的唇瓣重叠。
我吻不下。
弦仁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滴眼泪都像打进我心口里似的。该死的!我根本就不可能忘得了。
思绪突然回到了从前,在他刚进了中学,那一天在音乐室里发生的事。没错,我知道自己在骗他,骗他说我那时会吻他只是单纯的因为与雨恩的赌注。
其实也并不是全是那样的。
当时除了好胜心外,心里也弥漫著一种好奇及…期待。
我当时不是被逼的,是自愿的想要去吻他。
那事过後,我除了知道吻的甜蜜滋味外,不久後还知道这是不应该的。我是不该亲吻与我同为男生的弦仁,那是大家所称的「同性恋」。
从前还在家乡时也没有这种概念,毕竟有个腐女的表姐,她的思想就不见得正常。但後来长大後,我知道了,那一吻是不该存在的。
无视心里面那麽一点点的悸动,我返回了「正常的道路」。
无视弦仁对我的打骂,我交了一个又一个的女朋友。
後来遇到了丹坊,然後像疯了似的被他那媚惑的外表所吸引,让我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这又让我以为我小时候对你的悸动都不是真的。但,爱并不是这样的。要是丹坊没有了漂亮的外表我还会喜欢他吗?
答案竟是否定。
在看到雨恩跟丹坊之间的相,我知道了喜欢不等於爱,同样地迷恋不等於爱。
然後,他们的互动让我想起了弦仁。我跟他之间不算大起大跌,却一直存在的相模式。小玲的事让我突然想到要是多年後他娶妻生子,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模式的话会怎麽样?
这种想法令我窒息了。我不能忍受,至少不是现在。
原来这就是迷恋跟爱的分别。
迷恋,是会淡忘,也不会有想要让他眼睛里只有我的想法。
而我对弦仁,是那种不容许别人破坏的关系。
弦仁…其实我也没脸说你。
因为当初先喜欢上对方的人…是我自己。
但,现在说什麽都太迟了吧?
我禁不住苦笑了,不过这也好,对大家都好。也许,很久以後我跟他能够笑著的谈论这少年时的轻狂,做著世俗眼光下的正常人。
但我知道,现在我还不能谈笑风生的。
如果做正常人的代价是这样的痛,痛得像烂了心脏的话,那我为什麽要这样做?为了他而不正常不可以吗?
我不知道,但,此刻我想为他赌一。
短短的数十秒,我已把决定做好了。不顾别人的想法,我奔出了酒吧,然後几乎是下一刻,我就到达了酒店,就站在他房门外。
对不起,弦仁,是我的懦弱而让你受伤。
原谅我,弦仁,是我的愚蠢才使你呜咽。
就在我想好了该怎样说出口之际,我下意识的握上门把;门没有锁上,果然…我笑了,那家伙就是有这麽一个不好的习惯。
倏地,在这种关头电话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弦仁的来电。接吗?我笑了笑,接了,就在他房门外与他说清楚,然後再进内给他一个惊喜。
“弦仁…我,”我顿了顿,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弦仁…吻我…嗯…』
那是小玲的声音…我惊讶的睁大了眼,喊道:“喂,弦仁!”
『小玲…你好迷人…』
弦仁那带著浓浓情欲的声音自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要是我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听到,我大概会热血沸腾。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这是怎麽一会事。我立即的挂了电话,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笨蛋!
怎麽不推门进去!?
问他是怎麽一会事!嘴里说著喜欢我却跟那女人…!
但我做不到,刚刚那鼓不知该说是勇气还是傻气已消失不见了。我没有那种强悍的心脏来支持自己推门而进。
果然我是他口中的笨蛋。
自作自受…吗?
-第六十九章-
<聂晴风>
我没有像当初看到雨恩跟丹坊在摄影棚亲热时的呐喊激动,但是一种让我呼吸不了的心痛正逐步加剧。这一刻当你以为不可能更痛时,下一刻一阵更令人脸色煞白的痛楚便接著击进心窝。
像是无止境的。
我大口吸著气,像人家哮喘似的,就这样坐在地上,不想动也动不了。
脑中闪过我与他之间的记忆,挂念著就在这门的另一头的他,那似是已获得幸福的他。
後悔…是那一刻最能形容我心情的词语。
不知过了多久,惊动了我的是一阵自走廊传来的脚步声,慢慢的慢慢的逼近。我抬头望去,在瞧见来者的样貌时心中不禁惊讶。
“白子?”我轻声唤道。
他瞧到了我,一脸不解的走了过来道:“Oasis,你坐在这儿干嘛了?弦仁不是在里头吗?不进去?”
“不要!不要进去!”我闻言大惊站了起来,张开双手作阻止状。
不要,我不要看到弦仁跟别人在一起,无论是男的女的,我都不想。
他似是被我吓了一跳,愣了愣才道:“你干嘛了?难道…”他突然顿了顿奸笑道:“他在里头干著些不见得光的勾当?”说罢更是渐渐走近,把我逼至房门。
“总之不关你的事,你来干嘛?”我瞪著他勉强压下心中那慌乱的感觉问道。
“哼,不关你事。也不知道你在拦截些什麽,弦仁…不会没锁门吧?”他挑起眉头不怀好意的一笑。
“滚蛋,有什麽话留下就好,我代你传给他。”我稍冷静下来,尽量控制著语气不要太冲道。
“真是…愈看愈怀疑…”他勾著笑容,忽地伸出双臂伸出一左一右的打在我耳边拍上我身後的房门。我吃了一惊,刚想要使力推开他,却已被他占了先机,握上了门柄推开了门。
我因为一直都靠著房门的关系,也顿时失去了重心往後跌倒。然後,那时笑不下但现在想来确实是有点好笑;古老的剧情上演了,白子不知怎的被我绊到了脚,他怪叫了一声,整个人就压著我跌倒在地上。
他老娘的…我的胸口已经内伤了,不用加多一下外伤好不好?
白子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一张脸严重扭曲,我却不鸟他把他推到一旁。
一室寂静。
弦仁正坐在床上,低头呆著愣住与我对视。一双美丽的大眼此刻看上去竟有点惹人怜悯的红肿,像是…像是哭过了似的?
我也呆了,他们不是正在…那个吗?(芋:装CJ的家伙)
“他X的痛死了!”白子打破了那怪异的气氛,扯起我的衣领怒道:“你刚刚在外面拦什麽?害我以为弦仁在干啥呢?原来什麽都没有,还要故此绊到我?怎样了?想打架啊?”
我还在愣,没有答话。倒是弦仁回神得比较快,他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白子扯著我衣领的手,高高的举在前方,道:“你们在耍什麽白痴?这是我的房间耶!不用敲门麽?”
白子的脸此时除了皱成一团外,更带有一点绿意,估计弦仁是没有留太多的力抓著他的手。可怜的家伙,不会弄得断手骨吧?
“弦…仁…痛痛,放开…对不起…啊…”白子的另一只手握上了弦仁的,却是怎扯也扯不掉。
“哼!”弦仁冷哼,我看到白子的额角开始飙冷汗了,
我暗暗宽心,一方面是因为没看到小玲与他翻滚在床上,一方面则是庆幸被他抓住的手不是我的。
弦仁的目光瞟到我那边去,我打了个冷颤,而他则皱了皱眉头,把白子的手握得更紧,甚至发出了引人怀疑的骨头「喀喀」声音。
“你为什麽会在这儿?不是说要去泡妞的吗?”他瞪著我挑著秀眉道。
我张开了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半响才道:“你那通电话…”
“不小心拨了给你而已。”他稍别过头快快道。
“那…嗯,我不打扰你了。”笨蛋!你在说什麽啊?
“聂晴风!别那麽过份好吧?你明明什麽都知道!”他突然放开了白子的手,一个箭步走至我跟前吼道。
耶?我又知道什麽了?
“你觉得我有可能跟小玲她…那个吗?我又不是你!”等等,怎说都好像是我比较委屈,怎麽他说著眼睛又开始泛著水雾了?
“我…”现在是什麽状况?
“走!我不想看到你!”他吼道,接著一把扯过白子掉到我跟前续喊:“还有你!”
“我…弦仁…我…”不行了,要说吗?说我喜欢,不,爱他?一个男生对一个男生…
“走!”
“弦仁,我…”
“可爱的弦仁,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寂静无声。
耶…耶…那句话…好像不是我说的…
不会吧?
-第七十章-
<简弦仁>
心里头幻想过无限多他说出这句话,此时听是听到了,却不是由他口中说出。我这一刻最想做的事就是狠狠的把眼前二人打到站不起来!
那个变态的白子又来捣什麽蛋啊?我跟晴风的关系已经够奇怪的了,现在他又来参一脚!
还有还有!笨蛋晴风他又愣什麽愣?好歹也说些话让我幻想一下你对我有那麽一点点保护欲好不好?
“滚出去!不然我就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我怒吼道。
“弦仁,我是很认真的…”白子不怕死的走上前一步,却在我眯眼瞪他时吓了一跳,结巴道:“好了,我不说,我会用行动来证明的。不过,别忘了我跟你之间的赌约!”
“闭上你的狗嘴!”我真的生气了,随手拿过一张椅子就要往他身上砸。那个什麽烂鬼的赌约,他不会来真的吧?
白子怪叫了一声,闪身避过,然後奸笑著夺门而出。
然後,又回归到一室寂静。
我没有看他,反而是死命瞧著身边的挂画,彷佛我想要把它看出一个洞来似的。
打破沉默的人是刚从浴室走出来的小玲,她见到晴风眼神突然变得无比的古怪。
“弦仁,我走了,我想也不用说再见了吧?”她自嘲的一笑道。
“嗯,要不我送你回去?”我转头看著她道。会这样问有一半的原因是我不想见到晴风,还有一半,算是我习惯了对她温柔的一个举动。
“不要了。你们俩给我好好的说清楚。哼,我还真倒楣,无端端的卷入你们之间。”她挑眉道,说罢便也从打开的房门走出。
“那个…嗯,弦仁,你跟她…”晴风扭扭捏捏的轻声道。
“什麽都没有!这下你高兴吧?我只会跟自己喜欢的人发生关系好不好?我又不是你这只到发情的禽兽!”我瞪著他,他闻言则缩了一缩。
“弦仁,你别生气啦,好不好?我…我…”
我心中大动,脸上突然一阵火热。
他…会说吗?
“我…呃,我,请你吃饭!”他顿了好一会儿才突然道。
啊!啊!啊!
我要砍死他!
无视心中的强烈失望,我不停的朝他扔东西,把他赶了出去。
笨晴风!
好过份!
我郁著满肚子的气,一个纵身躺到床上,直直的凝视著白色的天板,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
难道…晴风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不然为什麽,我拨给他的时候他明明就在门外…然而…他没有进来。
比起上面的推测,我宁愿相信他是有苦衷或是胆小。
我从来都没有要求他回报我对他的所有情感啊,我只是…只是,想要知道他是喜欢我的,不是朋友、伙伴的那一种,而是超越友情的感
觉。
他是家中的独子,那好,我也不要他跟我永远厮守在一起,只要让我知道曾经…我们算是是相爱过的就好。
但他却连那麽一点希望都不愿给我,也许一直都是我自己的错觉,总自大的认为无论他在外头有多少女人,我在他心目中还是特别的。
眼眶又开始酸热了,简弦仁,不许哭!
你还是男生来的吗?!
鼻子啊,你又为什麽跟著酸了…真逊。
我闭上眼睛,死命把眼泪吞回去,但那黏在眼睫毛上的水珠却是怎麽也弄不走。不知道就那样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有多久,只知道即使泪水乾了,心腔还自疼著。
然後,门又被人打开了…该死的晴风刚刚干嘛不帮我关上门?
我微微张开了眼,在房里昏暗的灯光下我瞧见了来者的身影。
吼!死晴风又来干嘛?
等等!他干嘛用这样哀怨的眼神看著我?
然後,他突然缓缓的俯身,一张俊脸也随之向我压下。我忙闭上眼睛(…汗,後来我就忍不住想为什麽我要闭上眼睛?那是我的房间耶!),他要干嘛了?
下一刻,一阵温暖搔痒的感觉就印上了我的唇。
他…他吻了我。
房里是静得可怕,他会不会已听到我那像打雷似的的心跳声?
一阵头晕感害我都快不能呼吸了,我想要大口喘息,却不想打断这个甜蜜得心涩的梦。鼻里嗅到的是他独有的气息,眼眶又瞬间痛了。
简弦仁!撑著点!不要再哭哭啼啼的!t
就这样过了一世纪,他退开了。
我不知道他走了没有,只好就一直闭著眼。晴风,你这又算什麽?为什麽又要吻我?为什麽?
“弦仁,我是个懦夫对不对?”咧?他干嘛自言自语?“你知道吗?其实一开始就走上世俗不容的道路的人不是你,是我。你说得对,那一天在音乐室的吻是故意的,不只是因为赌约,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大可以去吻一个女生;但我吻了你,是因为…那时候我已喜欢上你了。”
一时间我的脑海一片空白了,他…他…他知道他自己在说什麽吗?
然後他又续道:“但当我发觉时,我却怕了,同性恋啊,这是一件多麽不被允准的事。我尝试的说服自己我对你的感觉只是对爱情的憧憬所产生出来的错觉,於是便一再的背叛你,背叛自己的心,交了许多的女朋友。後来丹坊的事才让我知道那才是爱情的错觉,原来我一直所寻找的感情早已放在你那儿了。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勇气去承认,这不只会让我们的家人失望,还会让我们的梦想毁灭。”
泪水忍不住了,已溢了出来,他瞧见了吗?
“弦仁,我想跟你说的不是请你吃饭,而是…我爱你。”
-第七十一章-
<白子>
第一见到他是在录音室,而华月走上前向新进乐团ROAD挑衅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他们,心里边就有一种隐隐的压力感。
那时候我只是暗暗一笑,毕竟我根本没有要害怕的理由,因为MABLE是无敌的。
他们共有四人,都是长得很漂亮。主唱叫Demon,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却硬散发出一种妖异的媚态。结他手是一个跟老哥长得很相像的Rain,不得不说的是他们俩怎麽眼神总透著一丝不对劲,难道他们以前就认识的吗?
然後我注意到的与我同为贝斯手的Oasis,感觉上是个很阳光的男生,上面那个单纯的笑容让我觉得很刺眼,我决定了要不喜欢他。
最後我才注意到那个鼓手Adam,是个看上去还不到十六岁的少年。他虽然没有主唱的媚气,结他手的酷魅,贝斯手的耀眼,但有著一种高傲的神态,像是一只我曾经养过的波斯猫。
我心中一乐,是个不错的玩具。於是我走了上前,语气带有浓浓的挑衅口吻道:
“你们都不认识我们吗?”
“不认识。”波斯猫瞟了我们一眼,不屑的道:“你们谁啊?”
果然,是个还不明世事的孩子。
“不会吧?我们可是「夜声」现在最红的乐团耶?你们会不会太孤陋寡闻了点?”我故意更加欠揍的道。
他那时递过来的眼神,让我有一种久违的兴奋。
你可能会说我有病吧!
自小跟老哥就因为混血儿的外貌而很吃香,凭著家境的富有我们喜欢的只要说出口就能够拥有。这样的生活过久了就真的很没趣,我不想一辈子都这样。
会玩音乐纯粹是想要反叛一下,告诉家里的人我们靠著自己都能有成功的一天。但,成功来得太快太猛了,我根本就没能享受到艰辛的过程。
於是我转而向别的方向发展。
我喜欢去找上富有的女人,因为她们最难搞上手。她们常常都挂著骄傲的面具,而我,就爱那种把它们撕毁的过程。
说我人尽可「妇」吗?感谢你的赞赏。
反正关上灯跟谁睡都还不是一样,男人就是那样的。而我只不过是希望能找一个证明自己的方法。
哈,说太多的废话了,继续说说波斯猫。
我以前曾经饲养过一只,那种常常被人漠视的感觉会让人生气但也让我想要征服。後来,有一天因为我大意而让它逃走了。
之後我就不再养宠物,因为我不喜欢被人背叛的感觉。
但弦仁,是一个拥有像波斯猫似的性格的少年,单是这一点我就想要得到他了。什麽?哼,他跟我是同性别的又有什麽问题?我就是喜欢走与别人不同的路。
後来,在那一天的宴会我又遇到他了,第一与他单独相。我稍露出一副沧桑的样子,他便心软了,果然是只外刚内柔的猫咪。
第一步算是成功了,但他还不相信我。可是我已等不及了,想要征服一个人的心当然不是什麽先要征服他的胃,那是女生才相信的垃圾。
最好的方法是在床上。
尤其是对付这种高傲的人,在床上凌辱他时,他会流露出一种不屈的眼神,边反抗著对方还要边死命的控制已背叛了他的思想的身体。
我现在就想要他。
於是我跟他打赌了,内容是我们两个乐团的单曲销售量。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他口气超冲的就答应了,而当他知道我想要的是他时,他当时的表情,现在想起还是会不由得微笑。
高傲的波斯猫,你会是我的。
我是那麽自信的想著,但一个人却打破了我的冷静。
Oasis,那个贝斯手,弦仁管叫他作晴风的家伙。原来波斯猫早就有自己认定的主人了,那个我瞧不起懦弱的人,他凭什麽得到他?
所以我比他早一步安抚了弦仁的心,说出那一句聂晴风没种说出来的话。
哼,一天还没有人替猫儿挂上名牌,一天我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这一我会很小心的看护好我的宠物,不会让它有机会逃走,我要它身心都属於我的。我想,我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可以称为喜欢了吧?
唉,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二十岁才有了人生的第一初恋吗?
-第七十二章-
<洪雨恩>
“雨恩~起床咯~”
谁啊…没看到我还在睡啊?
“你再不起来我就要对你上下其手喔。”
我听到这句话,已认出那扰人清梦的家伙是谁了。毕竟,有种这样做的人可不多。我张开了眼,果然不出我意料之外,狐狸他正跨在我身上,低头在我耳边吹著气。
糟了,男人早晨的时候果然最容易受到引诱。
“你不快点走开的话我就让你今天都下不了床。”我心里暗叹,口中却冷冷的道。
他抬高了头,舔了舔嘴唇道:“我会怕吗?”
妈的,这家伙是故意的!不然你该怎解释他为什麽会只穿著睡袍,露出半个雪白的肩膀,还有用著那光洁的大腿夹住我?
昨晚真不应该让狐狸跟晴风换房间的,弄得我都不知道有没有睡上四小时。
我艰难的咽下唾液,半靠著床架坐了起来,一把握住他尖削的下颔,狠狠的吻上了他。清新的薄荷味儿传了过来,他的唇是凉凉的,却还不足以灭掉我身下的火,他伸过了舌头与我的翻搅著,口腔里顿时充满了一阵甜味。
我抱紧了他的腰部,一手不自觉的从他的袍下探上,沿著滑嫩的大腿抚了上去。他的双手也环上我的颈部,把头压下加著那一个不曾停缓的吻。
我缓缓的摸上他的大腿内侧,不吃惊的发现这家伙没穿内裤。所以我就说他是有心的嘛!
“雨恩,丹坊起床…啊!”就在我们两个都已互相抚摸得欲火焚身之际,弦仁却好死不死的撞开了门(注:是「撞」开了),看到了这一幕儿童不宜的画面。
“啊!啊!”他喊了几声,便转身奔了出去。
我脸上浮起三条黑线,狠狠的瞪了正笑得过份媚人的狐狸一眼。
“呵呵,又把一个乖小孩教坏了。”他含著我的喉结模糊的道。
洪雨恩!快把他推开啊!
以上是我的理智的声音。
但我的双手却已经黏在他身上不舍得抽出来了,罢了,还是再干一场才说?
“啊,我就叫弦仁别要来叫你们起床嘛,果然…不过呢,我是来传话的,我们一个小时候就要动身到「夜声」的总部了,所以你们自己看著办。”晴风也闪身走了进来,挑著眉头笑道。他说罢,更有用意的朝我打了个眼色後转身关门离去了。
“恶,真扫兴。”狐狸抱怨了一句,靠著我的肩膀竟就那样子走了下床。
等等,那我…我…那儿…
“喂,你…不会就打算…嗯,这样算了?”我拖著沙哑的嗓音道。
“怎麽了?哦~”他突然像是了解了什麽的样子道:“你硬了?”
啊!这家伙!
“没有,你可以走了。”算了,淋冷水也不是第一了。
“这是我的房间耶。”
“总之你就滚开好不好?”不然我怎起来?
这是什麽状况啊?为什麽瞧他的睡袍也没有顶起帐篷的迹象?一定是我刚起来的关系,不然我才没有那麽逊。
“真的不用我帮忙?”他叉著手臂,半吊著眼奸狡的一笑。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坐到床沿,一手揭开被子,死瞪著我下身看。
我脸上一阵发烫,还好他不是对著我的脸。
“有什麽好笑的?在你爬上我身上之前我就那样了,这是正常男生的反应,好不好?”我故作大方的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朝我一笑,一双眼睛闪著戏谑的神情。
很欠揍,但也好惑人。
他伸手探进了我的裤头,隔著内裤轻轻的以姆指按压著顶端,其馀的手指则轻轻的上下滑动。我想要推开他,但见他也没有再笑了,便皱著眉头看著他为我服务。
半响,他把我的裤子连同内裤都一并扯下,分身就这样伫立在微凉的空气之中。他提起自己的袍摆,跪在床上把我的一条大腿夹在两个膝盖之间。
“你干嘛了?”我有些疑惑道。
“让你尝尝我的技巧咯。”他眨了眨眼睛道。“来,夹紧我。”
我轻皱眉头,还是照著做了,形成我的双腿平放,把他的一个膝盖夹在我大腿内侧的姿态。这样的动作让我的分身充血得更加厉害。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赶快做下去。
他笑了笑,微俯下身,以双手呈开状,用手掌的虎口部位从下方向上托住包皮隙带部分的分身,沿其边缘上下滑动。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他闻声更是稍稍加重了压力。我微咬住下唇,他的动作很慢,却是每一下都凶狠的刺激著我的分身。
我甚至能感觉到里头的分泌物随著他的上下移动而被挤压著,尤其是当他的双手套至顶端时,就会有一种像高潮前的极大快感;但随著他的手向下移,那种感觉又会消失成为另一种痒心的磨感。
这家伙…果然不能小看。
我仰头喘息著,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分身。
那时候我确实是得到了身体上极致的快感,但心灵上却像是被石头压住似的。
他…那样娴熟的技巧是经过多少个人的调教下学回来的?
-第七十三章-
<胡丹坊>
我看著雨恩那副欲仙欲死的样子,还好自制力强(芋:…怀疑ing),不然说不定的就那样压上去了。
啊,平日我自问我也算是个蛮性感的人,可是和雨恩那受情欲煎熬的样子相比,根本就完全不同。他那双邃的眼睛现在显得有些迷乱,薄唇吐出阵阵喘息,半张半合的,刚睡醒还自凌乱著的头发半贴著额角…那一刻,心脏跳动的频率快得让我有些负荷不过来了。
终有一天…我…一定要压倒他那麽一回!
可恶啊,为什麽他的力气要比我大呢?
想要霸王硬上弓也不行!
“在乱想什麽?”他的声音把我自白日梦中拉出来。
我转头看著正在换衣服的他,咽下口水,道:“没有啊。”说笑,要是让他知道了我有多少条命都不够死。“对了,刚刚觉得如何?”
他一怔,然後别过了头,冷哼了一声。
“干嘛啦?又生什麽气?”我皱起眉头,走至他身後环抱住他的腰道。
“我没有。”
“你有。”
“闭嘴。”他甩了甩身,想要推开我。
“告诉我你在想什麽。”我固执的扯著他的衣摆不让他走。
“我…我只是在想…你以前跟不少男人做过吧?不然…不会那麽纯熟吧?”他略顿了一下道。
我一听,僵住了,全身像掉进了冰坑的感觉。不自觉的我抽开了自己的双手,有一种彷佛这个动作会玷污他似的。
“喂,你没事吧?我…只是问问。”他转过身显得有些担心问。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强扯起微笑道:“不要太关心我哦…我会以为,我们是恋人。”不知为什麽,此时我的鼻子酸酸的。
“精神病。”他一愣,随即冷冷道。“走吧,他们在楼下等著我们吃早点。”
我看著他远去的背景,却再也提不起刚刚视奸他的劲儿。
我差点,又再差点以为…我们是因爱恋而在一起的。胡丹坊啊,胡丹坊,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只要雨恩不嫌弃你那肮脏的身体你就该偷笑了。
我摇头苦笑,追上了他。
半小时候我们到达了「夜声」在首都的总部。看著那巨大的建筑物,心中也是有点得意的。走进里头,是简洁的现代化设计,以黑紫银为主。
我走在范范旁边,正自满腔热潮时,他却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道:“丹坊,那个…”
“干嘛了?”
“你爸昨天有打来给我。”他把声音压的更低道。
我挑起了眉道:“你有必要现在告诉我这个吗?我不想知道任何有关於他的消息。”那个死老头又想干嘛了?我已经十八岁了,照道理已经不用什麽都跟他报备吧?
而且他也没有资格管!
毕竟…当初发生那件事时他给了我怎样的「帮助」我可是记得很清楚。要不是范范的话,我早就因为被亲人,爱人,友人的背叛而一振不起了。
“丹坊…他说想要见你一面。”
“我不要。”我冷冷的道。
“丹坊!你…好,我明白你在想什麽,只是,你爸他在乐坛也算是有点地位的,要是你们能和好的话对ROAD绝对是有百利是无一害。”范范开始急了道。
我默然了一会儿,半响才道:“让我想想。”
范范叹了一声,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朝他扬起了完美无暇的笑容,示意他不用担心。
“丹坊,其实你要感谢你爸,不然,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可能站在你最喜欢的舞台上,不是吗?”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要不是他盖住了消息,我…不可能跟雨恩他们成为队友。
後来在会议中上的事我根本都没有放多大的心上去,只隐约知道我们的首张单曲首批购买量成绩比预想得还要好,甚至已直逼当红的MABLE。
内心是应该高兴的,但,刚刚范范的那一番话还有雨恩所问的那一个问题却让我陷入了过去当中。我…真的可以从头来过吗?真的可以获得我所希望的新生吗?
短暂的会议结束後,我独自一人走到一旁发呆,凝视著手中的咖啡,从中倒映著我的样子。一年多前的我可有想过我会变成这样?
样貌已由当初的清秀少年成了今天这个妖异的男生,举手投足间皆会吸引别人的注意。这是我想要的吗?
就在我脑中一片混乱之际,不远突然传来弦仁的声音,他的情绪听上去像是濒临爆发边缘似的。好恐怖…到底是谁激怒他了?
我悄悄的伸头出去,在走廊的另一头发现了弦仁跟…白子?
“你这个变态!别要神气得那麽早!我们ROAD很快就能追上,不,超越你们的!”弦仁扯著白子的衬衣领吼道。
白子只是一直的在笑,好像被人像拎猫子似的人不是他。
“那个赌约我一定会遵守!我一定不会输的!”弦仁喝道。
赌约?
“小猫咪啊,先别要把话说得那麽尽,说不定你的心里是想要和我做爱呢?”白子勾著一抹轻挑的笑容道。
啥?他们在说什麽?
恶寒…还小猫咪呢。
-第七十四章-
<简弦仁>
怎麽办?明天就是出单曲後的一星期,也是…我跟白子的赌约决胜负的日子。我输了的话,就要跟他…啊!上床!我的天啊!
照现在的战况来看,我…这…死定了。
为什麽每天每天都跟MABLE保持著微小的距离却终究还是超越不了他们?难道…就因为他们是老前辈而我们…只是刚出道的後辈…?
不自觉的又想起了范先生刚刚的话…
“首先要称赞一下你们,毕竟以首张单曲的销量来看这是前所未有的好成绩,明天我代表公司请你们去吃一顿吧。”范先生边鼓著掌道。
“可是…为什麽MABLE总是比我们领先?”晴风鼓著包脸道。
我控制著自己的眼睛不要望向他,道:“对啊,明明我们这张单曲我自认是比他们的好。”
呼,好险。刚刚差一点就瞟到他的眼睛了。唉,自那一天他吻了我,我就…没有跟他说过什麽,见著也只是说一些不著边际的话,甚至连眼神交换我都是能避就避。
因为我怕…我怕我自己会忍不住质问他那样做的用意。
哪怕答案是会把我剩馀的希望扼杀。
不过凭著理智,我忍住了。毕竟现在当务之急不是烦心这种事情,而是明天!
而奇怪地,他也对我漠视他的举动不理不睬的,好像那天吻我的人并不是他。
我真的摸不透他这个笨蛋在想什麽了?!
耳畔又传来范先生的声音,道:“唉,我说啊,你们对自己的要求也未免太高了吧?现在你们已是排行榜上的第二耶,还要吵什麽?你们啊就不要跟人家MABLE比较,他们怎说都成名了快五年,而你们则刚满一个月,根本就不同嘛。放心,将来你们一定有机会把他们比下去的。”
我闻言,全身都僵硬了。
那麽说…我…这…会把自己输掉?
啊!我当初为什麽要逞强呢?什麽都不知道就掉进那混蛋白子的陷阱!
怎麽办…我不想…啊!失身给那个家伙!
这种事…我…只想跟那一个人做…(芋:大羞,好小孩说得好!)
後来我一直胡思乱想的,一边思考著对策,一边要把晴风的影子从我脑海中挥走,然後待我回过神时已经人在宿舍了。回顾一下四周,看到了丹坊一个人在上网,其他两只则不见踪影。
死晴风,每我想要人陪著我的时候他一定不知道死哪儿去!
“嗳,丹坊。”我犹豫了半响,终究还是觉得要跟别人说一下这件事。虽然是很逊啦,但相比要跟白子上床我还是宁愿作出这样的选择。
“考虑好了?”
“啥?”
“我都听到了哦,你跟白子的事。”他转过身,半托著下巴笑道。
“你!怎可以这样偷听别人讲话!”我闻言大怒,脸上禁不住的滚热。
才不是害羞!是生气所以才脸红!
“我没有,是你自己一个劲儿的在吼啊吼的。”
“我…我哪有!”他怎可以一副等著看好戏的表情!
“算了,那你打算怎麽办?”
“我不知道。”给他那麽一提我的心情又沮丧下去了。“你觉得呢?”
“赖帐咯,不然咧?”他挑了挑眉道。
“不行!我…这样他以後都会看不起我,看不起ROAD的。”我揉了揉脑袋烦躁道。
“那你就去跟他上床呗。这又没什麽大不了的,反正你是男的,这种事就当是被狗啃了一下好了。”他耸了耸肩膀道。
“你神经病!这种事…这种事…我又不是你!”我急了,话语没经过大脑就吐了出来。但一出口,我就超级後悔了。
丹坊他怔了一秒,眼中随即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然後他便挂著一抹甜腻的微笑道:“那我帮不了你。”说罢便转身上网去。
啊…我是笨蛋吗?怎麽可以说这种话!
我张开了口,想要道歉,但看著他的背影我又放不下自尊。怎麽办好呢…我…我不是有意的…
房内一时间是令人难受的寂静,我站在那自良久,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我走了出宿舍大楼,然後没有多思考的就奔至竹林那边。
眼眶突然又模糊了…
丹坊…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晴风…明天我该怎麽办…你教教我好吗?
-第七十五章-
<胡丹坊>
听到弦仁那句话,说不生气难过是骗人的。但,我又知道他说得没错。无论现在我怎收心养性,不再乱搞也好,以前的我确实是荒淫得过火。
「淫荡」、「贱人」、「娘娘腔」、「狐狸精」等等,早就听过不下数十。
相信我,我只是天生的同性恋者而并不是天生的淫贱。
思绪再回到过去。
在发生那一件事前,我是个听父亲话的乖儿子,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更是人人心目中有著天籁之音的天使。
可是谁都不知道我是个同性恋,更是暗暗的喜欢上了自己的好朋友。他的名字叫作程亮平,我都叫他做小平。
从初中开始他就跟我同年同级同班,我们二人也一直都是班长。他为人很乖巧,有些腼腆,不太爱说话。不过,他常常都微笑著,无论发生什麽都会微笑著。
记得初二那一年,校庆的时候,我们班负责表演话剧。可是一个重要的配角临时缺席了,我们整群人都慌了手脚。可是小平却保持著一贯的笑容,道:“不要慌,小胡你是这剧的导演,台词多少都记住了点。你的身材跟阿包(就是缺席的那个男生)差不多,现在快换上戏服代演吧。”
我那时也知道没有别的方法可行,於是便答应了。但,我却犯了怯场的毛病,看著那被灯光照射著的舞台,我怕了。
那时他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笑著,极温柔的笑著:“加油。”
神奇地,我当真不怕了。
之後他在表演完毕後说了一句话:“小胡在舞台上的时候最有魅力了。”
是他让我克服了怯场,是他让我喜欢上舞台,是他让我知道除去了我家的富有,我还是能凭著自己而得到别人目光的注意。
後来,我们成为了非常亲密的好朋友,甚至有时候我待在他家里的时间比起我闷在自家中的时间还要来得多。也是因为如此我认识了另外一个朋友,那是他的哥哥,程升平。他是个很高很壮的男生,比我们要大上两年。我那时喜欢叫他做大平。
相对小平的内向,大平为人很豪爽,而且有点叛逆。我人生中抽的第一口菸,第一口酒,第一打架都是他跟我在一起的。
那时的我很快乐,因为我有两个最要好的朋友。
虽然那说不出的对小平的爱恋让我有些难受,但我却换来他最真诚的对待。我的初恋,这样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吧?
但是…却在高中一年级的末段时…他们却背叛了我。以最残忍的方式。
小平,为什麽你一句话都不说?
难道我那时候问的那个问题就那麽难以让你回答吗?
大平,为什麽我待你如亲哥哥你却要…却要…做出那种比凌迟杀了我更让我难过的事?
“丹坊?”
我听到了门声音,心下一惊,拉回了思绪,擦了一把眼角,扯著微笑道:“你们回来了?”
“废话。对了,晴风,刚刚你猜拳输了,所以我先去洗澡。”雨恩用著白色的毛巾擦著脸道。
“哼,好好好,我才不会跟你争这个。”晴风弄了个鬼脸笑道。
我看著这一幕,有些痴了。曾几何时我也有一双好哥儿们,当著正常到不能正常的男生,跟同伴们打闹。
待雨恩走了进浴室,我才突然醒起弦仁的事。虽然我已经想到对策了,但,嗯,还是跟晴风讲一下比较好。
“晴风…那个,你…我是说哦…如果弦仁他跟一个男的发生了…嗯,呃,关系…耶?别要那麽恐怖的瞪著我…我只是说如果…”我故意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道。
“丹坊!你突然在说…说什麽了?”晴风脸色大变,睁圆著眼睛看著我。
“那个…你千万别跟弦仁讲是我说的,他问起来就说是你自己听到的…”我看著他那样随时可以把我秒杀的眼神打了个冷战道。
真是的,他常跟著弦仁屁股後头现在连眼神都那麽有「夫妻相」。
“你到底想说什麽了?他跟别人发生关系?谁会有那个胆子去动他了?”晴风似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为了遮掩打著哈哈道。
“是那样的,弦仁他…”以下略过N字,想必大家比我更清楚发生了什麽事,我也就不多说了。
“耶!”晴风还没听完已经呈僵硬状。
“那你自己看著办咯。”我看著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禁一乐。呵,还说不在乎人家。“我现在出去找一下弦仁,你坐著!别要这副样子跟来,会让他看出来的。还有哦,不许告诉雨恩,OK?”我笑了笑,拿过薄褛便走了出去。
离开了宿舍范围後,我掏出了手机,在电话薄里头找到了一个我Save了到新手机里後却从没打过的号码。
我皱起了眉头,又想起了弦仁那骄傲的脸,还有晴风的笑脸。
为了我的朋友,我拨了那个号码。
嘟。嘟。嘟。
“你好,这里是胡家大宅。”一中年女人的声音接了电话。
“叫我父亲来听电话。”
然後,我把手机拉离耳朵,想要漠听那边人们的尖叫。
-第七十六章-
<简弦仁>
“喂,把空调关一关好不好?”我坐在床上对著那正在解衣衫的白子凶恶道。
没错…我最终还是来了。
为什麽骄傲如我会作出这个决定呢?
事源是这样的,昨晚後来丹坊找到了我,他没有说什麽话只是拥了我一把。然後,很逊地我又哭了。那时候心中想的全是:太好了…他没有生气。
後来回到宿舍,看著虽然隐约像在奸笑著却是看上去很温柔的丹坊(芋:笨蛋!那是他想要使奸的先兆),我不禁就问自己:就算那方面很随便又如何?他还是我认识的丹坊,还是那个内在很体贴的丹坊。
“丹坊…我…”我扯住他的衣袖,欲言又止的道。
“不用说了,早点睡。”他朝我笑了笑道。
好!我决定好了!就算让白子睡一又如何?我还是我啊。反正…当作是让狗咬了一口!明天我又是一条好汉子。
唉,其实…心里还隐藏了另一个原因。我倒想知道要是晴风知道了这件事後的反应…你说我幼稚我也认了,但…我就要让他知道他错失了的是什麽。
所以…
“我的亲亲小弦仁,你就那麽怕冷吗?”白子没有跟著我的话去做,反而大刺刺的露出了他的胸膛,坐在我身边道。
吓!那是!胸毛!
“没有。”我压下惊讶没好气的答道。
“那你…是想要拖延时间吗?”他的头颅靠了过来,邪笑著问。
“我简弦仁是这种人吗?你要干就快点!”我推开了他,然後一副送死的样子躺卧在酒店那KingSize的床上。
他闻言立即压了上来,道:“是不是超不甘心的?明明跟MABLE就只差那麽一点点,然而却是怎也追不上。”
哼!好J的口气!气死我了。
“不过啊,弦仁你这麽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很诱人。我的波斯猫。”白子低下了头,舔了一下我的鼻子道。
“你到底是干还是不干?哪儿来那麽多废话!”我怒视著他道。
“不用那麽急吧,现在还有一个小时才到十二点,我们那赌约的实行时间。”他舔了舔嘴唇,续道:“不如就趁这个空档我努力的挑逗你,让你甘心情愿的在十二点时让我进入,这样更好玩。”
我操他娘的!他妈的死变态!
“你.在.做.梦!”我稍别过了头怒道。
他极猥亵的吃吃一笑,开始扯高我的上衣。然後只见他低下了头,我就感到胸前一暖然後一凉,心脏像是停了一下。
那是…他…舔…舔我那…儿…?
“有感觉吗?”他抬高了头笑问。
“神经病的才有,我又不是女生。”我冷冷道。
“哦?有跟人做过爱吗?”他抚弄著我的头发问道。“应该没有吧,小孩子。”
靠!他这是什麽意思?好,既然我是小孩子你这就叫犯罪!
“当然有!”我抵不过他那吊著的诡谲眼睛冲口而出道。
好吧,我是在撒谎,但谁叫他那样挑衅我?
此时,我才发现了原来他的眼睛竟是的灰色,忍不住我问道:“嗳,你真的是外国人啊?”
“是混血儿啦。怎麽了?迷上我的眼睛了吗?每个人都说我的双眼很有魅力的。”他扬起超级自恋的笑容道。“嗯,你别打算扯开话题,你有跟男生上过床吗?”他边说双手也没停下,它们慢慢的移到了我的裤裆,不知道想干啥。
我一怔,男生跟男生…天啊!我干嘛在这种时候想起了晴风的脸?!
“看你的样子应该没有吧?所以待会儿要乖乖的听我的话,要你放松就放松,收紧就收紧,哼?”
我闻言不禁骂道:“你他妈的大…啊!”
他的手!
“哦哦?很敏感的身体,年轻真好~”他扯起笑脸,继续不断的隔著运动短裤按压著我那儿。
我忍下想要惊呼的冲动,大声道:“是男人就有感觉的!真不明白你在J什麽J?”
“那这样…呢?”他的瞳孔忽然扩大,语气像是有些愠怒似的。然後下一刻,他便毫无预警的把手从短裤下探进了我的裤裆,更是伸进出了我的内裤里头去。
我反射性的捂住了嘴,怒道:“你这是干什麽!?你不是只想要插我…我後面吗?”
“这样子就没有征服的快感啊,猫咪。”白子极变态的一笑道。
然後,我感觉到他的手像是火把似的,顺著我…我那儿重重的套弄著…就像我…平日解决…那样。
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真的有产生快感!怎会这样的?!
“呵呵,弦仁果然还是小孩子,平日跟你做爱的女生都没那样帮你吗?不过也是啦,像我那麽有技巧的人再也找不出几个来了。”白子语带兴奋道。
我已答不了话,只是别过头,抓紧著枕头。
怎会这样的…?太丢脸了…我还是人来的吗?
突然一阵强烈的,类似是酸软、疼痛的感觉自那儿传了上来。那是因为他的手指,他那重重的刮弄著我那儿前端的该死的手指。
“啊!”我一时防不胜防,呼叫了出来。
待我发现时,我只想把自己砍死!
简弦仁!你怎可以就这样就败在淫欲的手下!?
“等等!我们…我们…那个…还不到十二点…你没权利碰我!”我意识到压在我身上的那个人是个怎样的恶魔,竟忍不住慌了。
然後又很没种的眼湿湿了…
说笑!像我这种还没成年的男生哪里是他的对手!我真不该来的!
谁也好…快些来带我走!
-第七十七章-
<聂晴风>
“晴风,门禁都快到了,你想偷溜到哪儿去?”丹坊就在我要悄悄走出宿舍的时候一把搭上我的肩膀,以著极为骚媚的声音在我耳边道。
“哈哈…那个…散步。”我全身僵了僵,但还是边打著哈哈边把我手中的棒球棍藏好。
对,你没听错,是我打算用来当凶器的棒球棍。
而我现在就打算把那个敢动我的,不,我们的弦仁的家伙打扁。
“散步…我以为你要去跟女生宿舍那边的人打棒球呢。”他朝我眨了眨眼睛道。
“丹坊,你就别亏我了…你根本什麽都知道嘛。”我呼了一口气道。“是来阻止我的吗?”
“非也。我是来叫你把这个带上的。”他笑了笑,说罢便把一张A纸递了过来。
“这是…”我看了一眼上面的资料,吓了一跳。
那是某家全国连锁性的影音店铺的订货单。
“今天他们向公司追购的,使现在刚好我们单曲的销售量超越了MABLE那麽一点点,换言之,弦仁赢了。”他一把拿过我的凶器,笑著推了我一把,道:“快去啊,不然来不及了。还有哦,你应该只偷听到弦仁跟白子通电话时说在XX宾馆那边开房却不知道他们在哪一个房间吧?纸上面有写著房号哦,还发呆?快去啊!你也不想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性骚扰的吧?”
我呆了半响後立即回过神,朝他感激地略点了点头,便奔出了校园。
太好了!弦仁他…他…不用跟白子那天杀的变态上床了。不!无论发生什麽事我也不会容许别人碰弦仁的。
无论是男是女也不行。
因为,他是属於我聂晴风的。
笨蛋弦仁,为什麽这麽大件事都不跟我讲?难道我就那麽不值得他信任吗?天知道昨天丹坊跟我说起这件事时我有多心痛。不过不要紧,他现在不相信我也没关系,我会一直的在他身边,那样的话无论有什麽事情我都能够第一时间的陪著他、帮助他。
我也要跟他说,他是属於我的,不只是因为他喜欢我,而是因为我们是相恋的。什麽同不同性的,我不理了!反正上一在他睡觉的时候我都坦白了,那这一我要勇敢一点,当著他的面再说一「我爱你」。
这一跟在首都的情景极为相似,我也是飞奔至宾馆,自己装作的到柜台去开了房间,然後偷溜到弦仁所在的那间房外。
我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才十二点,他应该没有遭遇到什麽变态的事才是。我呼吸,看著那扇蓝色的木门,然後重重的把它撞开了。
什麽叫做怒气攻心,以前我不知道,但现在我完全能够感受到那种感觉。
里面的状况简直就是典型的「逼良为娼」的情景。
弦仁他双手被按压在枕头上,几乎是全裸著的。白子压在他身上,置身在弦仁的双腿间,俯身在他的身上舔吻著。
最令人不可饶恕的是,他,居然弄哭弦仁了。
我大喝一声,一个箭步走了上前,把还自愕然状态的白子扯起,然後重重的朝他腹部打了一拳。
这混蛋!
“晴风!”弦仁跑了下来,从後环住了我的腰背呜咽著。
其实弦仁的身高不比我矮多少,但那一刻,我只觉得他还是小时候那个拖著鼻涕的小弦。我把像是半昏迷了的白子扔到一边,喝道:“看著!今是我们ROAD胜了!”
我把那张纸掉到他身上,然後拉著弦仁那有些冰冷的手直走了出去。
「啪」的一声,我把我的房间门重重的关上,感觉到弦仁因惊吓而颤了一颤,我却是再也生气不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心疼。
“晴风,你为什…”他脸色还是不太好,睁大著还挂著泪水的眼睛问道。
我没有回答他,也不让他再问下去,我低下头闭上眼把他吻住了。他的唇跟小时候一样,带著甜味儿,很温软。他浑身僵了僵,一双手按著我的胸膛想要把我推开。我不从他,一手把他环腰抱紧,一手抚上他那光滑的脸颊,籍此动作让我的舌头长躯正进的探进他那湿润的口腔。
他没再反抗了,双手因激动而抓紧了我的上衣,更主动的让他的小舌纠缠上我的。这一吻有著什麽意义我想我也不用多说了。
我们甘愿的拥著彼此走上那条众人所认为的「不归路」。
我更用力的抱紧他,突然发现了胯下好像有什麽顶著我似的…
“弦仁,你…”我稍放开了他,微低下头果然看到他那精神很好的家伙。然後,我又发现了在他分身的根部好像被什麽东西绑住似的。
“那是…那该死的白子!”他脸色已变得醉红了,喘著气不敢对上我的目光。
什麽!那天杀的!
我大怒,就想要回头找白子再把他狠狠的殴打一顿,却被弦仁扯住了。
“晴风,你…你先把绳子解下来…我好难受…”他靠著我,双腿微颤著道。
这是一幅我见过最惹人喷鼻血的景像。
他身上只挂著一件刚盖过臀部的T-Shirt,肩头的位置已被扯至手肘,露出一边的雪白肩膀,一双裸露著的大腿紧贴著我,然後他还要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
我吸呼著,忙把腹间的窜动压下,妈的!我是禽兽啊?
我牵著他让他坐到床上,然後自己半跪下来。我不敢看著弦仁的脸,因为我怕我会走火入魔。
眼前只看到他的大腿,他浑身僵了僵,微微的想要把大腿合拢。我伸出微颤抖著的双手,按著他的大眼内侧,然後看到了两三个红印。我的怒火再升起,我暗叹了一口气,决定漠视那些印子。然後,我把他衣衫的下摆拉高,露出了弦仁的阴茎,还有那根碍眼的红绳。
-第七十八章-
<聂晴风>
第一这麽清楚的看到同性的那儿,我以为我会感到奇怪的,可是我没有。我喉头有些乾涩,惊吓的发现我竟然对弦仁的身体有著情欲。
“晴风…”弦仁半呻吟著轻唤我的名字。
我抽回了灵魂,双手碰上了弦仁的男根。
“啊…”弦仁浑身僵了僵,口逸出了舒服的喘息。
我老脸一红,乖乖的,我家的弦仁什麽时候变得那麽…诱人了?
手指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已开始解著那红绳子,而那顶端已渐渐溢出白浊的黏液,像是大红中的蜜液。我屏住了呼吸,暗骂自己什麽时候变得那样色情,然後,终於,我把那碍眼的东西解了下来。
然後,问题又产生了。弦仁的家伙不但没有立即泄出来,反而有愈涨愈大的倾向。
我汗,果然是年轻人。
“那个…弦仁,你要不去洗手间一下…”我脸色虽没弦仁的红,却也好不了哪儿去。
弦仁微咬著下唇,点了点头。他一手撑著床沿,站了起来,可是双脚却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颤了几下,然後全身像是断了弦的风筝似的跌倒,伴随著的是他的一声惊呼。
我吃了一惊,忙捞著他的腰,他则是反射性的用双手攀上我的肩胛骨位,随势向床上一倒。我因为这样的一扯一拉而站不稳脚,也跟著倒在床上。
然後,一室寂静。
我身下是那睁著大眼的弦仁,眼神中透露著一丝色欲及…期待。
“弦仁…”我开口了,嗓音却是沙哑得可以,“你…不要这样看著我。”
天啊,我已经可以感觉到下身热烘烘的,似是已起了反应。
他脸色愈发的红,一张更胜女孩的脸庞娇如春芙,他露出尴尬的神色,双手按著我的胸膛想要从我身下移开。
“不要动!”该死的…我…是禽兽!居然因为这样的磨擦而硬了。
他吓了一跳,怔住的看著我。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站起来,离开他的怀抱。可是,身体好像已不与大脑同步,全身都在叫嚣想要紧贴著弦仁,把他揉进体内。
弦仁那甜美的樱唇就在我眼前,我死盯著,然後忍不住压了上去。
然後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顺著他的脖子一路吸吮著,他的肌肤就好像牛奶,白滑的,香甜的,让我欲罢不能的直吻至他的胸口。
他浑身颤栗著,口中吟哦不断。他的双手抓著我的头发,半推半就。我含住他那粉色乳尖,伸出舌头在上边打著转。
“哈…”他扭动著身子,双腿像是有认识的把我夹紧。“你干嘛了…好痒…”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我家的弦仁啊…
“弦仁…我…你知道我们要做什麽吗?”我微抬起头,却忍著冲动问道。
弦仁半眯著眼,迷醉的点了点头。
“我怕你会後悔。”我顿了一顿道。
弦仁一手捏向我的脸颊道:“我不会…总之…你先帮我…我好难受…”
大胆的邀请、露骨的眼神,而我不是性无能。
我的气息变得急速,一手缓缓的探向他的跨下。手中是他的男根,沾著白液,在我手心里颤抖著。我快速的律动,耳畔是他极为动人的呻吟。
“晴风…我…我好喜…”他大口的吸著气,一双大眼泛著水雾,身躯弓著,然後在高潮的那一刻,他在我的手中射了。
我也是汗流浃背的,沙著嗓音故意问:“你想说什麽?”
他还在喘气,半响才回复过来,羞红著脸别过头。
“弦仁,我听不到。”我把还自沾著精液的手指直往他那红嫩的嘴儿上扫著。
他脸色更红了,一手抓住我那只魔手,底声道:“我没有说什麽。”
我抽回手,就在他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时,我屏著气,勇敢的往他後穴那边探去。他僵住了身子,瞪著我,半张著嘴却没有阻止。
我在那幽穴外按压了一会,便把食指探了进去。
“痛!你…白痴哦!”他大喊了一声,脸色倏地变白然後竟-把我踢开了。
我直飞到一尺远,然後蜷缩在地上,为我那可怜的肚子苦起了脸。
唉,我怎麽可能忘记了弦仁是个天生的暴力狂呢?
还好他刚刚蹬的不是那儿…不然…
弦仁愣住了一会儿後,脸色由白变红微咬著下唇走了下床,蹲下身子像是沮丧的小羊道:“晴风…你没事吧?”
“没没…你…还好吧…那儿…?”我艰难的抬起了头强笑问道。
“哼!别再提起!你有没有常识啊?不知道要涂些东西才…才…”他羞怒道。然後他抿了抿嘴,便甩袖冲进了浴室。
留下我一个人与跨下的兄弟相对无言。
看来,这条路不好走啊。
-第七十九章-
<洪雨恩>
我看著前方不远的宏伟大宅,再看了看身边那打扮得极为妖气的狐狸,再看了看自己的衬衣牛仔裤。
这是什麽配搭?
狐狸走了上前摸了一下眼前的铁闸,倏地一个西装笔挺的老者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用摇控制把黑色滚金的铁闸打开,然後恭敬地朝狐狸道:“欢迎回来,少爷。”
汗,原来我身边有那麽多富有的人。
“雨恩~我们进去吧~”狐狸朝我极为妩媚的一笑,勾著我的手臂就步进了他家的前园。
我…还是从头说起好了。
就在数小时前,我还在想今个周未要干些什麽时,狐狸忽地爬上了我的床勾引我,然後我们又做了几(当然是到那旅馆做),接著他竟含著泪水道:“雨恩,可以陪我回家一趟吗?”
我那时都分不清天南地北了,竟不知怎的答应了。
事後我发现他的用意时已太迟了。
那家伙竟要扯我去装作是他的男友见家长?!
“是啊,”他一边替我口交一边道:“我打算把我老爸气死算了。”
“他…别停下来…他知道你是Gay吗?”我问道。
“知道啊,极力的反对。”他半眯著眼笑道。
“那为什麽…”
“别管了,你到底要不进来?”他坐到我腰间喘息著问。
然後…就是如此,我便跟著他来到了首都的家。
“嗳,你家只有你爸?”
“嗯嗯,我妈生我的时候死掉了。”他耸耸肩道。
我看著他那不带一丝感觉的眼睛,愈有一种家家一本难念经的感觉。
之後我们被那管家带领著进入了大宅,里头的布置出奇的很现代化,简约实用,然後我们走进了一偌大的客厅,里面空无一人。
“少爷请稍等,老爷跟客人谈完正事後就会来。”然後他走至一角,默默的站立著。
总觉得他…对我有一种无形的讨厌。
“哼,正事。对了雨恩啊,无论我爸说什麽你都要一口咬定我是你亲爱的男友哦。”狐狸把头靠在我肩头上,语气竟有丝…哀伤?
我没去问他为什麽,因为我又不是他真的男友,能管什麽?
唉,怎麽我的语气那麽像怨妇…
我们又坐了一会儿,双扇的大门被打开了,来者是一个中年人。他一言不发的走到我们跟前的扶手椅上坐下,道:“死小子,舍得回来了!”
我怔了一怔,尴尬著,看了看狐狸一眼。
“谢谢啦。”狐狸显得有些不情不愿莫名其妙的道。“单曲的事…”
啥?他在说什麽?
“哼,果然在外头没了父母还是不行的。”胡父以鼻喷气道。
“反正最终你都赚了不少啊。”狐狸语气挑衅亲。“人啊,要接受新的事物,当然也包括了音乐。”
“什麽时候学得那麽贫嘴的?还有那不伦不类的打扮算什麽?”胡父脸色微黑道,“你就打算这样放任自己下去?”
“我没有啊,现在我也是有工作有上学,才不像那些双失青年。”狐狸眨眼道:“而且我还有这麽一个疼我爱我的男友。”
我闻言不禁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身子。
胡父好像此时才注意到我,由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眼。
“所以杂志上的照片是真的?”胡父脸色阴寒道。
旁边的管家此时走了过来,把那刊登了我们照片及资料的杂志放在身前的茶几上。我垂眼一看,登时变得更不自然,因为…上面赫然就是我把狐狸压在床上的那一张照片。
“啊,这一张就是我最爱的。”狐狸提高了声音道。
登时,本就怪异的气纷此时更变得难以形容。
狐狸…拜托你就别乱说下去了…你爸看我的眼神像是快要把我秒杀掉。
过了不知多久…
“丹坊,算我求你了…你变回正常好不好?”胡父此时突然作出了一个令我大吃一惊的动作,他眼神变了又变,然後他站了起来,接著他-跪了下来。
饶是我这种冷漠的人也不禁吃了一惊,呼道:“伯父!”并站了起来。我转头看了狐狸一眼,他竟是无动於衷。
他…怎可以让自己的父亲跪他?
“丹坊,快跟我说你只是因为当年的事所以才成了同性恋,对不对?你不是自愿的,是不是?”胡父语带哀求道。
我见状心里骂了狐狸一句,忙把胡父扶起。
此时才看清楚胡父的样貌,是个头发略灰但面目清俊的男人,就算是面露脆弱之色但那一假眼睛却是特别的与众不同,感觉跟狐狸一样,像是会说话似的。
“你还是不了解我?我是同性恋就那麽让你讨厌吗?难道就因为这样你就不愿当我的父亲吗?就是因为这样你才在那种时候弃我不顾,只想著怎样把事件平息吗?”狐狸也站了起来,死瞪著他爸怒道。
然後下一刻,狐狸一把扯过我扶著他爸的手,道:“我们走了,你…自己保重!”说罢竟就这样把还自愕然中的我拉走。
待我们走出了大宅我才回过神,一把甩开他的手,愠道:“你!怎可以这样?那是你爸爸,而且他又没说错,你…”
他倏地仰起了头,朝我吼道:“你什麽都不明白!”
然後我瞧到了,他脸上那两行不及遮掩的泪水从他那蓝的眼眸中滑出。他自己也是一怔,抹了一把脸忽地笑道:“死老头,就会用这招害我哭。”
我愣在这儿,作不出什麽反应。
刚刚…那一阵刺痛…是错觉吧?
可是又是那样的真实…
隐约中,觉得好像有什麽萌芽了…
“雨恩,走啦。哼,真不好玩。”他别过了头不看我,径自走出了几步。
然後我像是鬼上身似的,从後头环住了他的肩膀,以沙哑的声音道:“你什麽都不说我怎知道…”
怎麽会这样…他一定以为我在发神经,明明说好只是演戏,我却…以为自己真的是他的情人,所以才会不识相的说出这种敏感的话。
狐狸转过了身,脸色复杂的看著我。
-第八十章-
<胡丹坊>
洪雨恩…你知道你现在踏著的是条怎麽样的分界线吗?
我凝视著他,心中这样询问著。
他也是一脸惊讶之色,但眼眸中却是带著一丝决然,那就是你的答案吗?
我该告诉他吗?我那不堪的往事…而这意味著什麽他跟我都应该很清楚才是,要是我说出来了,就代表我走出了那分界,把自己坦露在他面前,亦代表著我对他已不再单纯。
我不知道他对我抱著的什麽样的情感,也许他对我就只朋友,所以才会作出这种关怀的举动。但…我决定跟他说了,也表示我…对他是特别的…也许…是喜欢…或是更的…
我摇了摇头,不想把自己又困在这种感情上。
“好,你想知道吗?可是要先答应我你听完後不许躲我。”我扯过了他的衣袖,把他拉至我家的前园的一角想要故作轻挑的道。
他困惑的半眯著眼,张大了口想要说什麽却还是没发出一丝声音。最後,他点了点头。我心中那郁郁的感觉登时释怀了些。
我朝他一笑,把他拉下坐在长满白色小的草地上。
然後,我一边把玩著刚采下来的儿,一边把我跟小平、大平之间的旧事道出。
“然後在高中一年级的末段时,我爱著小平的事给发现了…某一天下午放学後,我跟小平留在教室做壁报,然後他可能因为太累的关系伏在桌上睡著了,我当时看著他的脸,我记得那时候还盖著一层夕阳的淡金雾,一时间我控制不了自己,就这样吻上了他。”我拈著白儿的茎,缓缓的转动著。
我续道:“可是大平却在那时候瞧到了,我还记得他那时的眼神,是不可置信的、鄙夷的、惊吓的…後来我战战兢兢的过了几天,但小平却是浑然不知的样子,我猜大平没有告诉他。但是接下来反是大平开始疏离我,又过了一会儿他甚至开始联合著一些街童欺负我。我都没有跟小平说些什麽,也不敢跟长辈说,有时候让人打了我也只好认了。那时我想,只要大平不把我是同性恋的事公诸於世就行了。”
说到那儿,我顿了一顿,呼吸开如变得困难。雨恩他见状,一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轻叹了一声:“你…说不出口的话,别要勉强。”
“不,我要说…”因为我想对你坦白一切,因为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存在。“然後有一天,也是放学後我又给大平手下的那些混混围住了,不过这一他们却把我带到学校里的一个旧仓库那儿。里头很暗,不过我还是认出了里头的人,是大平跟小平…”我一手放下了手中我儿,呆呆的望著前方,回到了那一天。
“哥,你想要做什麽?为什麽把丹坊…”小平也是一脸疑惑的问道。
“胡丹坊,我弟就在你面前啊,你不是喜欢他的吗?说出来啊,说出来我就放了你。”大平走至我跟前道。他那时比我高上一个头,居高立下的看著我。
我大惊,一双眼直往小平那儿瞟,却因为太暗的关系我瞧不到他的神色。
“大平,你…别胡说…我…”我慌了,冷汗自额角滑下。
“撒谎!你这个肮脏的同性恋。好恶心!以前还让你在我家过夜,都不知道你有没有作出些变态的事。”大平愤愤的道。而我身边的少年们皆发出一阵私语声。
“大平!你怎可以…”我脸色煞白了,我最怕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跟男人上过床,看你生成这副好脸皮一定是Gay中当女生的那一个吧?”他不屑的笑道。
骗人的…大平他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我看著他,眼中被泪水糊成了一片。
然後下一刻,他把我推倒了,道:“妈的,近来都没看到有什麽漂亮的妞儿让我舒服一下,丹坊你一定不介意让我上一下吧。”
我睁大了眼,发不出一丝声音。
小平呢?…已经不见了踪影。
“胡丹坊!你别要说下去了。”突然我的思绪被雨恩的一声怒吼拉了回来。
他脸色罕有地白了,紧握著我的手。
那一刻我又觉得…他是喜欢我的。
这样想著我又有说下去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