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兄弟年上调教文,完结】
作者:蓝扬

荼蘼【调教虐文,兄弟年上】

楔子

没有月亮的午夜,一切死寂。
黑暗狭窄的寂静巷道里,少年喘息声急促而粗重,一连几天的拼命逃亡逼光了他的体力,疲劳,受伤,失血加上已经绷紧到极限的神经……少年的身子不自觉的像旁边斜了一下,但他很快咬牙撑著潮湿滑腻的墙壁重新站起来,狠狠甩了甩头──
在外面街道上搜索他的队伍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不能倒下!倒下了,就会死。
追杀他的人,是他原本亲切唤作“小姨”的女人,而默认这行动的帮凶,是他嫡亲的父亲。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谷天扬,谷成济唯一的儿子,谷氏财团唯一的、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会有被自己的血亲追杀的一天。但事情就是这麽发生了,猝不及防的突然让人束手无策。
母亲猝然离世,下葬的那天父亲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子领到谷天扬面前,说那孩子是他的二弟。一个星期後,母亲的亲妹妹嫁给父亲做续弦,从小姨变成了後母。而那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亲切的叫她“妈妈”。又是一个星期,父亲忽然宣布弟弟谷涵为财团继承人,同一天,高高在上的谷家大少爷谷天扬被暗杀,逃出来的他开始了像过街老鼠一样到流窜,朝不保夕的逃亡之路……
虽然年少,但因自小接受精英教育而早熟的他几乎不用想也清楚这些事情都是谁在搞鬼。事情发生的够快够狠,以至於让自己当面质问父亲的机会都没有。看样子……小姨应该是已经为这一天筹划准备多年了吧?再想得一点,母亲的猝死,也必然跟她脱不了干系……
谷天扬混沌不清的脑袋里浑浑噩噩的想著这些,胸腔里埋的悲愤在体力即将耗尽的时候仿佛再也压制不住了似的奔涌而出,血气上涌,快要走出巷口的他忽然眼前一黑,接著就狠狠的一头栽倒在地!这一倒下,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再也起不来了……
急促的脚步声隐约在身後响起,皮鞋种种踏进水里,溅起的水好像能直接打在他脸上一样……
谷天扬绝望的一拳砸在了泥泞的土地上!该死!不能被抓到!母亲的仇,自己的仇……他不甘心!
但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谷天扬不甘的咬牙闭上了眼睛……
一秒,两秒……一分锺,两分锺……预料中的危险却并没有到来。眉峰拧在一起,谷天扬淡褐色的眸子带著属於少年的疑惑和侥幸偷偷睁开眼睛,却发现巷口不知何时竟无声无息的停了一台黑色凯迪拉克……
不自觉放松下来的神经再紧绷,混沌的脑中尖锐的金鸣几乎刺穿耳膜!
车门轻轻打开,穿著中式黑色上衣的男人从後座下来,居高临下的看著狼狈不堪的少年,缓缓笑了一下,伸出手,他对少年说:“我姓凌。你跟我走吧,我保你一命。”
……
那一年的那一天,刚刚过了十四岁生日的谷天扬巧合之下被叱诧黑道的凌老爷子所救,从此谷天扬从世间销声匿迹。
一年後,凌家旗下的月光岛,多了一位名叫玄明的少年调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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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出炉求鲜~!嗷呜嗷呜……
那什麽……俺偷偷滴说句真心话……其实这文只是想用来发泄来著……於是之前打算好了写上“无责任新坑”,可是真到发文的时候又觉得这样对读者亲们太不负责,於是还是算了吧……低头对手指,但是俺不保证更新速度哦(没办法坑太多了澹……至於快更的办法嘛~奸笑,亲爱滴们用票票来鼓励人家吧~(众:亏你说的出口!某蓝被拍死……= =)

第一章 复仇

全球范围内的经济危机冲垮了许多名头响亮的集团公司,在这些昔日的光环陨落的时候,曾经雄霸东南三声的谷氏被收购,显得是那麽的不值一提。
谷氏的老当家谷成济病死在两年前。他死的时候唯一的继承人谷涵还小,於是就留了遗嘱,十年来风雨与共的妻子暂代董事长的职位,直到儿子谷涵年满十八周岁。就当时混乱的情况而言,谷老爷子的做法无疑是非常正确的,但让九泉之下的他怎麽也想不到的是,两年後,在经济危机浪潮的猛烈冲击下,他爱的妻子,把这份世代经营的家业输的什麽都没剩下。
其实不能完全怪她,她领导财团的运营方式没有问题,只不过是在面对经济危机的时候,她没有领导著做著首当其冲的金融业买卖的财团没有做出最快速最有效的变通罢了。
在商场上,经常是瞬息万变的。所以不够聪明也不够果断的女人输了,输给了一个拿到谷氏67%股份却至今仍旧未曾露面的足够聪明也足够狡猾的神秘男人。所以此时此刻,她领著她有著法定继承人身份的的儿子耻辱的站在财团最高层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等待著那个素未谋面的人来取走谷家世代奋斗经营出来的家业……
中年的漂亮妇人再将手心里那只软软的小手握紧一点,她低头看著儿子脸上那不安的神情,心中暗暗盘算,卖掉这些年来家里置备的不动产找个二线城市安定下来,手中的钱应该不至於让她的小涵受什麽委屈。
她这麽想著,就听见走廊上皮鞋踩在大理石地砖上的声音由远及近,那极有节奏的脚步声整齐划一,但是她听得出,向这边来的人不止一个。
漂亮的中年女人吸了口气,她挺直了脊背,神情端庄的直视门外,从她的神色中此刻你已经再也找不到丁点的落魄,有的,只是一个集团董事长家族女主人应该有的端庄大方。
她尽量平静自己的心态,因为她还想在後面的交涉中为她的儿子,为她自己拿来更多的好。
然後,皮鞋踏在瓷砖上的声音越发明显,等平静直视外面的眼睛看见被人引领著走进这间办公室的那个人的时候,心底平静的湖面就仿佛被人狠狠砸下去一颗大石头一样,“噗通”的一声──溅起的水几乎刹那就灼伤了她的心肺,漂亮妇人古典的杏核眼被瞪得大大的,那急於确定又极度恐慌的眼神几乎要在对方的身上灼出一个窟窿来!
站在她对面的年轻男人自进屋开始就一直眯著眼睛勾著嘴角浅笑著,他看上去很温和的目光从女人脸上转过落在跟她扯著手的如同粉雕玉琢一般的小男孩身上,淡褐色的眼瞳里,笑意愈发的沈……
半晌,等他欣赏够了女人不敢自信的惊恐表情後,终於缓缓开口,透著笑意的低低的嗓音磁性得好像有人拿著一把小刷子在不断的刷著耳膜一样,“小姨,十年不见,您别来无恙?”
这一声小姨,於对面的女人而言,不亚於五雷轰顶晴天霹雳……
女人狠狠的抖了一下,然後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在玄明脸上转了好几圈,终於才用明显不敢置信却有不得不信的语调吐露出了几个字:“你……你是天扬?”
玄明的笑容更加刻,他好心情的歪了下头,阳光从占据了整面墙的高大落地窗打进来,轻轻将穿著白色西装的他笼进细碎的光影里,整个人看上去优雅而挺拔。他轻轻挥手让站在他两侧的黑衣男人去关上办公室的大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小姨怎麽忘了?你口中的天扬死於十年前你和谷老爷子的那追杀。至於我──”
董事长办公室厚重的实木双开大门在他身後被缓慢合上,切断了一侧的光源,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越发的衬托了门前的黑暗,玄明笑眯眯的眼睛眨了眨,接著轻轻挑眉,声线轻慢的上扬,“我只是刚刚收购了你们谷家的公司而已,你可以叫我玄明哦~”
玄明笑得很开心,但是被玄明称为小姨的女人,她在那笑容中找到的只有森寒阴沈的冷意……她向站在玄关两侧的四名黑衣男人扫了一眼,吸上一口气,握著儿子的手心里全是粘腻的冷汗,“那好,玄先生,财团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在桌上的那台电脑里,密码放在电脑上面,收购合同之前已经签过了。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玄明笑著看她扯著儿子就向外面走却没有阻止,只在他们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才轻轻的开口漫声道:“小姨要走,也要等还清了玄明的债才是。”
女人快步离去的身体瞬间僵在原地──
他果然是回来报仇的!
咬咬牙,女人回身为了保全她的儿子而像当年的的谷天扬道歉……“天扬,当年的时候我……”
啪!──
後面的话,全部都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的卡在了喉咙里。女人不敢置信的捂著脸看著自己眼前高大的黑衣男子,咬著唇气得全身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说过,”玄明仍旧是那种悠然的,不咸不淡的声音,他看著女人画著完美妆容的脸上迅速肿起的巴掌印子,不无遗憾的摇了下头,“这里没有天扬,只有玄明。阿光,把文件拿给她看一下。”
刚刚打了女人一巴掌的男人拿过一打订好的纸张递给她,女人再吸口气,拿过本子。因为要翻看,所以她不得不松开了一直抓著谷!的手,然後她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随著手指在文件上的快速翻动,逐渐变得煞白……
长得粉粉嫩嫩的小男孩乌黑溜圆的眼珠从他见到玄明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在玄明的身上离开过,这个时候,他趁著妈妈放开了束缚,歪头毫不惧怕的盯著玄明脸一圈圈的看,然後红嘟嘟的小嘴忽然扯出一个带著惊异的笑意,然後……用那听起来还很稚嫩的童音,惊喜而笃定的声音叫了一声──
“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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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麽……
下章上大肉~

第二章 兄弟相亲还是兄弟相奸(上)【强X】

突如其来的一声哥哥让玄明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他微微垂下目光打量著离自己不远看上去粉粉嫩嫩的小男孩,看著他一双黝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期待的盯著自己,玄明褐色的眼睛微微一沈,但只是转眼间,他蹲下来对略带怯弱犹豫著不敢前进的男孩子张开双臂,嘴角挑起的弧度很温暖,“是涵儿麽?过来让哥哥看看。”
男孩不带一点防备的开心的向玄明跑过去,在他的身後,女人惊恐的想扯住儿子的手被阿光挡了下来……
“小涵!别过去!──”
尖锐的叫声猛烈划破办公室的宁静,一头撞进玄明怀抱的谷涵回过头不解的轻轻皱眉,黑亮的眼睛眨了眨,声音很小却很坚定的跟後面的妈妈说:“妈妈,他是哥哥啊……是哥哥。”
没错,那是他的哥哥,他认得那双带著笑意的淡褐色漂亮眼睛,虽然在十年前他们只短短的相过十几天,但是他记得,记得这双眸子在看他的时候眼底隐隐含著的悲伤……
那淡淡的颜色映著浅薄的悲伤,单薄怀抱中厚实的温度……在之後的十年里,是他对哥哥唯一的记忆。
女人急得几乎要哭出来,谷涵却转过头去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抚上玄明剑一般挺直的长眉,然後搂著玄明的脖子亲昵的把头埋进了玄明的颈窝里,小狗似的嗅了嗅味道,半晌终於安心的笑起来,“没错哦……我记得这个味道,你是哥哥。哥哥,你去哪儿了?涵儿一直都找不到你……”
谷涵毫不设防的亲昵让玄明环抱著他的手臂有点僵硬。他微微侧头看著只留给他一个毛绒绒的後脑的谷涵,眯著眼睛在对脑海里搜索关於十年前那些被铺满了血红色的回忆,终於想起来,十年期的第一见面,这个路还走不稳的男孩也是这样松开父亲拉著他的手,跌跌撞撞的朝自己冲过来,撞进自己怀里,黑豆一样的眼睛晶亮亮的看著自己,奶声奶气的问他──
“哥哥,你是哥哥吗?”
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母亲骤然死去的真相的他,在浓烈的哀伤里曾经跟著眼前这个孩子度过了一个星期快乐而奢侈的时光……
在那之後,是真相被血淋漓的揭露,然後是没日没夜的逃亡……
──哥哥,你是哥哥吗?
──不,我已经不是你哥哥了。
──我记得这个味道,你是哥哥。
──不,我只是要把你推进地狱的人而已。
玄明把谷涵抱起来,他站起身,看著对面著急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的女人,笑意愈浓,“那本账,不知道小姨看的怎麽样了?”
女人的手抖起来,紧接著,她的身子似乎也在轻轻颤抖,她手里紧紧的攥著那本文件,眼中浓重的憎恨与不甘交杂著,逼回了她即将为儿子落下的眼泪。她恨恨的抬头,如果不是有人拦著,她几乎要把手中的一叠纸砸在玄明的头上!
“你究竟动了什麽手脚!谷氏与银行的债务早就清算清楚了,根本不可能更不需要拿谷家的不动产去还钱!就算你成了债权人,我也不可能欠你七千万!”
“不管小姨你是什麽态度,白纸黑字上面写的很清楚,玄明不想解释。”玄明无辜的抬了下眉毛,“倒是你应该继续往下面翻翻看,也许後面的东西更有意思一点。”
写在债务後面的,是谷氏从十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所有经济违法的记录以及十年前谷成济与女人合谋杀妻杀子的确凿证据!
动机、过程、人证物证,应有尽有。把这份东西交到法庭上,不仅她会死,就连去世已经两年的谷成济也名节不保。
“你!……你怎麽找到的?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但这是事实,不是麽?”玄明瞟了女人一眼,抱著谷涵走到老板桌边,浅笑著单手轻描淡写的拂去了桌面上的所有东西──包括那台记录了所有谷氏信息的电脑。触地的瞬间,脆弱的笔记本电脑显示屏从中间裂开,爆开的蓝色火上下跳动的时候发出了微弱的悲鸣……
玄明再回头的瞬间,嘴角温和的笑容第一挑出讥讽的弧度,看著震惊的女人和旁边她带过来的此刻目瞪口呆律师和秘书,冷到冰点的笑声像毒蛇一样瞬间扼住了他们的喉咙,“你以为我回来是要夺回谷氏麽?你错了,我只是……想彻彻底底的毁了它而已。”
挂在脖子上的小手大概是因为感觉到了他瞬间弥漫在身上的冰冷寒意,不安的晃了晃,“哥哥……”
玄明在谷涵的侧脸轻轻吻了一下,微凉的唇让小家夥微微缩了下脖子,却并不抗拒,“涵儿,你喜欢哥哥麽?”
被严密保护在温室里还不懂得人情世故人性阴暗的单纯娃娃肯定的点点头,甜甜的声音像是在宣誓一样,“嗯!谷涵喜欢哥哥!”
玄明揉了揉他的头,松开手臂让谷涵坐在桌上,悠然的看著紧张儿子紧张的几乎要咬阿光一口的女人,挑了下眉,“小姨也知道吧?这些东西足够让你死了。可是玄明偏偏不想你死……你死了,欠下的那七千万我可找谁去要?这样吧,你去凌家旗下的夜总会帮忙吧,什麽时候还清了玄明的钱玄明什麽时候还你自由~哦,小姨可千万要活下去,如果你死了──”
玄明伸手轻佻的抬了下谷涵的下巴,然後把指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了谷涵毫不设防的纤细脖颈上,“我可就是谷涵的合法监护人了。”
还不等脸上已经完全没有血色的女人有所反应,玄明又自嘲的屈指敲了敲脑门,“瞧我,怎麽能把所有的负担都推给小姨。父债子偿──这也是天经地义的吧~?”
玄明锐利的目光直接通过目光的接触戳在对面女人的心脏上,那淡色瞳仁里毫不掩饰的刻骨恨意告诉她──
谷天扬要她偿还的不只只是这七千万,他像她索要的,是十年前的仇恨!
父债子偿……
女人的眼睛一下子变得破碎,她近乎绝望的摇著头,看著她近在咫尺却怎麽也够不著拉不进她怀抱里的儿子,与玄明对视的目光终於带上了卑微的祈求,“不……把谷涵还给我!还给我!!”
她猛烈的挣扎著要冲过去保护她的孩子,但她用尽全力的疯狂在足够强壮的阿光面前,显得是那麽的可怜可笑……
玄明不为所动的耸耸肩,他好整以暇的转过身,看著整坐在桌子上仰头看他的谷涵,嘴角的笑容愈加刻,他扬声,华丽流畅的声线好听的要命──
“忘了告诉小姨,我是月光岛的玄明。”
下一刻……在布料被撕裂的声音那本厚厚的文件掉落在地的沈闷响声和女人的哭声里,男孩稚嫩错愕的叫声像箭一样的划破这一切,狠狠的钉在每个人的心脏──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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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兄弟相亲还是兄弟相奸(中)【强X】

“哥哥!──”
那一声错愕的呼声换来的,仍旧是玄明的笑脸,但是那笑容此刻看在谷涵眼里,冷的像冰,一瞬间把他的心都冻在了一起……
丝质的衬衫下面,少年的皮肤在刺眼的阳光下是羸弱柔和的光泽,两颗还未长成的粉嫩乳珠嵌在白皙细致的胸膛上,匀称的身体上,刻的锁骨线条和两侧隐隐的肋骨轮廓已经将这身体应该具有的漂亮身形勾勒出来……
玄明掐著谷涵的脖子将他一把按在已经空无一物的桌面上,肩胛骨狠狠撞在实木桌子上的瞬间,一向被保护严密养尊优的小少爷发出了一阵吃痛的呜咽……
被人墙挡住到不了近前的母亲心疼的眼泪瞬间就滑出了眼眶,她所有的挣扎都被眼前的男人轻而易举的控制住,能宣泄她的焦急和绝望的,只有几乎要撕裂嗓子的叫喊声……
“谷天扬!你不能这麽对他!你要报仇找我来!他只是一个还不到十四岁的孩子!他什麽都不懂,他有什麽错!──”
谷天扬?
又是一巴掌打下去,女人嘴角流出了浅浅的血迹,但这她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固执的盯著玄明的背影。
“是麽?”玄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若有所思的歪了下头,略微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居高临下的看著被他压在桌子上上衣已经被从中间扯开的弟弟,脸上好像是在哄孩子一样的宠溺笑容,“涵儿,你多大了?”
办公室里的空调好像被开的很大,谷!觉得身下的实木桌子冷的要命,他试图挣扎著坐起来,接下来未知的危险让他想逃开哥哥的控制范围,可是玄明的一只手简单而有效的扼住他的脖子,几乎用不著什麽多余的动作就已经将他所有的挣扎都压了下来……
谷涵吞了口口水,巨大的危机感让他失去了在见到家人时毫不设防的去撒娇的本能,男孩的身子在玄明手下微微颤抖,“哥哥……你放开我……”
玄明嘴角的弧度又向上挑高了一点,“涵儿,回答我的问题。”
很平淡的语气。
玄明轻描淡写的强调却压得桌上的少年透不过气来。有那麽一个瞬间,谷涵几乎不敢再去看著那双自小就让他印象刻的淡褐色的眼睛……
不自觉的,动弹不得的少年咬著唇,低低的吐出了一个准确的数字:“还差一个月就满十四了……”
谷涵细弱的声音落下之後,偌大的办公室变得消无声息,沈寂压抑的要命。
谷涵的母亲生生收住了哭喊声,她不敢惊扰打破这种沈寂,她以为,儿子的年龄或许可以得到前面那个已经变得陌生的让她害怕的男人,让他放弃原本那可怕肮脏淫邪的念头。
但是长久的沈寂之後,玄明斯条慢理的拉著谷!的外裤往下拽的动作生生撕裂的女人普遍的感性神经,玄明嘴角的弧度在毫不遮掩的变得冷冽而残忍,他缓慢的将男孩的外裤褪到垂在桌子下面的膝弯下,然後抱著谷涵换了一个角度──那个角度足够女人将她儿子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真的是十四麽?”玄明冷冷的轻笑,“真是个不错的年纪。调教成性奴的话──这个年龄刚刚好合适。”
性奴这个词……瞬间在护犊情的母亲脑里炸开了!
“不不……不……你不能这麽对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而已啊!”
“孩子?”玄明转头,他眼中已经压抑了十年的火焰突然熊熊燃烧起来,那充斥著满满仇恨的热量瞬间掠夺了空气中的氧,那低压沈闷的气息压得人几乎要抬不起头来。他看著此刻越发狼狈的女人,低低的笑声几乎要穿透女人的耳膜,“还记得麽?被你们满世界搜索追杀的时候,我也是十四岁。那个时候──”玄明把一直笑得眯起来的眼睛睁开,让她可以清晰的看出那褐色的眼中浓烈的杀意,“小姨你怎麽没想到,我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女人浑身都像被浸入冰窖一样寒冷彻骨,她浑身的汗毛都冷得竖了起来,她狠狠的握著双拳,连指甲已经划破了掌心陷在肉里也不自知,“我求求你,你放过他!当年的事情他并没有做错什麽!他那时还小他什麽都不懂……你不能这麽对他!……不管你是谷天扬还是玄明,他都是你同一个父亲的亲弟弟啊!”
“同父异母的弟弟有怎麽样?小姨你当年──不是也亲手杀了你同胞的亲姐姐麽?再说,”玄明的笑容令人唇齿发冷,“父亲又如何?十年前你害死我母亲又来追杀我──不也都是被父亲默许的麽?谷成济爱你和他的小儿子,所以阻碍你们全家幸福的我和母亲,就活该去死?”
玄明随意的转过身,解开自己的皮带拉开拉链简单的挑逗自己的欲望,一边缓缓的扯掉谷涵颤抖双腿间白色的棉质内裤,一边漫声询问:“小姨,你倒是说说,谷成济死了以後,除了你们唯一的儿子,这笔债,我应该找谁去要?”
最後一个上挑的尾音落下的瞬间,玄明抓起桌上男孩看起来还很脆弱的脚踝用几乎要把人折断的力道将两条腿压在谷涵胸前,没有任何扩张和润滑的情况下,挺身将欲望一下子埋进了那从来没有被异物入侵过的柔弱甬道里!
“不!──”
女人的绝望的嘶喊震得人耳膜发疼,而被死死钉在桌子上的少年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高高的天板,从没体会过的绝对的疼痛逼得他瞳孔失去了焦距,骤然蔓延全身的痛苦卡在他喉咙上让他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他强烈的颤抖著,已经完全脱力的身体瘫软在桌子上,暗红色的桌面映著他白皙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被摔碎了的水晶娃娃……
────
嗷嗷,勤劳的蓝蓝来更文了~!晚上还有一章~不会很晚更,大家记得来看~
至於小韩的问题,我没想过他的戏份,不过如果大家想看让他来打酱油也是无妨的~俺素听取群众意见滴好孩子~转圈圈,所以亲爱滴们要给蓝蓝投票做奖励嗷嗷~!

第二章 兄弟相亲还是兄弟相奸(下)【强X】

玄明将自己埋进的他身体里半晌,等他从毫无防备却入骨髓的痛楚中慢慢恢复过来才缓缓的将欲望半退出来,随著他的动作,从小小的身体里缓缓渗出的殷红血液逐渐在白皙的臀瓣上蜿蜒出诡异的线条,然後一滴一滴的落在办公室纯白的地毯上……
几乎刺痛人眼的,妖W的红。
然後,借著血液的润滑再一狠狠的顶进!
谷涵在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麽,那几乎让他想要死掉的疼痛,是来自於哪里,来自於谁。
十四岁的少年,大概才刚刚明白所谓的欲望是怎麽回事。但是以他的年龄和阅历还是不能明白,为什麽两个男的可以做出这种事,而且……竟然是那麽那麽的痛。他更不明白……为什麽让他这麽疼的人,会是他的哥哥……
细碎压抑的悲鸣从被咬出了血色的惨白唇瓣里断续的渗出来,他努力的抬手抓住玄明压住他双腿的手掌,却并没有用力去扯开,只是紧紧的抓住而已。他疼的眼泪不断的滑过侧脸渗进发丝里,那乌黑的眼睛哀求的渴望的看著好像离他很远很远的玄明,压抑著自己的哭声颤抖的乞求:“哥……不要……停下来……求求你,哥……疼,涵儿很疼……”
“疼麽?”玄明在谷涵的头顶上方笑得异常残忍,“那就好好记住这种疼,以後,你会经常体会到的。”
忍受疼痛和折磨的过程,总是那麽漫长而没有尽头。
女人刻著刻骨恨意的绝望尖叫慢慢变成低哑的嘶鸣,桌上的男孩,却是已经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像是一个提线的木偶,那跟线掌握在哥哥手里,他就只能随著哥哥的动作而颤动身体……
玄明一直在技巧性的掌控著力道与疼痛之间的平衡使这个脆弱的孩子不至於失去意识,激烈的撞击带起的淫靡水声诡异的让人听著难受……
被按在桌子上被成年男子粗大的欲望强暴的,只是一个勉强称得上少年的孩子,而强暴他的人,是他从小时起就一直等待著的亲昵的哥哥……可是就在十年前,他的父母为了给他铺平道路杀了他哥哥的母亲,将他的哥哥逼上了绝路……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个“我”,究竟是无辜,还是有罪?
纠缠了十年的仇恨如今被宣泄出来,往事与现实像一团乱糟糟的缠在一起的绒线,千头万绪,谁敢保证,他就能从中抽出最正确的那一根?
办公室里站著的其他人,谁都找不到答案,谁都没有资格说三道四。他们只能看,看著少年无声滑落的眼泪,看著少年像落叶一样瑟缩的身体,看著男人浅色的瞳孔一点点的,沈浸到如墨色一般的黑暗死寂里……
这注定是一条不归路,一条……将玄明与谷涵两个人都推进渊的不归路。
几乎可以烫伤人的灼热激射在谷涵已经饱受摧残的身体的时候,少年难受的弓起身子无力的呜咽出声,玄明将沾著血丝的欲望从那被撑开撕裂的柔弱入口抽出来,招手让随他一同过来的跟递过一只不是很粗的肛塞,推进少年的体内,将淫靡的欲望与妖W的血丝残忍挡回甬道……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脱下外套裹著少年将他横抱起来,神态自若到好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往外走,在经过已经哭的声嘶力竭的女人身边时,只是头也不回的淡淡吩咐,“随便挑个夜总会把她送过去。告诉那儿的老板,她欠我七千万,找赚的多是活儿让她做,但是别让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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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守约定爬来更新~下章俺会记得乖乖的让小韩出场的~一天四更的俺……泪眼看,大家要记得给俺投票嗷嗷……!

第三章 月光岛(上)

月光岛这个时候正是雨季,连绵不断的阴雨天下的人心里憋闷的很,小韩看看床上一连躺了几天也不见醒的漂亮少年,烦躁的揉乱了微长的头发,起身推开了一扇窗户。
身娇肉贵的小少爷在经受了强暴身体又没被及时清理的悲惨遭遇後,从玄明带著他回到岛上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高烧不退,在玄明的授意下,岛上的医生小心的照顾,终於退了烧,人却还是不见醒过来。
不过就是被强插了一下麽!至於麽……
不过玄明对他还真是不错,这要是自己,恐怕那位早一鞭子把他抽醒了。
小韩看著远暗蓝色的海水,勾起嘴角,眉眼间是比从前更加恣意的飞扬。
带著雨水湿润气的空气拍进屋来,渐渐驱走了屋里不流通的闷热。床上的病人眉头微微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忽闪著像蝶翼似的颤动两下,缓缓睁开的是一双黑豆一样眼睛,乌黑的眼珠有些迷茫,微微转了转,眼底水似的波光格外灵动。
少年撑著身子坐起来,带起的声响惊动了窗前看著外面的小韩。
小韩回过身,扶著少年起来在他背後塞了个枕头,出口也是大大咧咧的一句感叹句,“你总算醒了!”
原本体内的撕裂伤口在将近一个星期的连续昏睡中已经完全好了,谷涵活动著僵硬的手臂,世家子弟的自小养成的性子让他并不认生。他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然後抬起头对小韩礼貌的笑了笑,开口的时候,少年细致的声音清脆悦耳,“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小韩撇撇嘴,一脸“就知道你会这麽问”的表情,他伸手扯扯自己白色上衣的宽大袖子,“这里是一个被默认合法的淫窝,大家都叫它‘月光岛’。我和你一样是奴隶,你──”
小韩说到这里忽然刹住了闸。他记得玄明跟他提过这孩子名字里也有个涵……虽然同音不同字,但是两个离得这麽近的人叫同一个名字还是特别别扭。他皱了皱眉,忽然扯著自己项圈看了看上面那个简单的九字,想了想,笑了,“不嫌弃的话,叫我声九哥吧。”
──────
应大家要求,小韩出现鸟……
更的有点少,同学来找我出去,所以只能先写这些了,晚上会回来多更点的~麽麽大家~
记得给勤快滴俺投票~喵~

第三章 月光岛(下)

小韩说到这里忽然刹住了闸。他记得玄明跟他提过这孩子名字里也有个涵……虽然同音不同字,但是两个离得这麽近的人叫同一个名字还是特别别扭。他皱了皱眉,忽然扯著自己项圈看了看上面那个简单的九字,想了想,笑了,“不嫌弃的话,叫我声九哥吧。”
谷涵似乎还有些理解不了他话里面的意思,他皱著眉,努力的想从室内的布置里面找到什麽蛛丝马迹,等小韩话音落下,他忽然把目光重新落在小韩身上,“什麽奴隶?我──”
一个“哥”字,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口,像一根坚硬的鱼刺,硌得连喉咙的骨头都生疼。
昏睡前的记忆在脑海中自动形成放映机,染著鲜W血色的彻骨疼痛在灰败的幕布上狠狠划下一道裂痕,让少年还不足够坚韧的神经微微颤抖,四肢瞬间冰凉……
哥哥的笑脸,母亲的哭喊,那像要把他整个人撕成两半的疼痛……很疼……哥哥在他耳边残忍的笑著告诉他要习惯这疼痛,哥哥说自己的妈妈杀了他的妈妈,父亲做了帮凶,哥哥说那个时候他也是十四岁,哥哥说……让他的妈妈到夜总会还债……
十年前鲜血淋漓的内幕在少年的脑子里一点点的揭开,那赤裸裸的事实让他还没有成熟的心智难以承受。
怪不得记忆里那总是带著淡淡悲伤的眸子忽然离开了自己……怪不得……可是!可是他对自己做了那麽过分的事情!还把妈妈弄进了夜总会……但是……哥哥的妈妈被自己的妈妈杀了……哥哥被逼得逃了整整十年……
谷涵实在不知道应该怎麽面对这样的事实,心里难受的要命,一著急,泪珠子就簌簌滚了下来……
小韩以为他被奴隶这个词吓著了,弯腰皱眉极不耐烦的抽出两张纸巾在少年粉嫩的脸蛋上抹几下,把沾上了泪痕的纸巾扔开,小韩一屁股坐在了谷涵旁边,“别哭了,有什麽好哭的啊!再说你哭也改变不了现实。既然进来了,只要别把自己当人就好了。”
小韩故意把话说得简洁而残忍。因为如果他不说,等待床上这个孩子的只能是对他而言越发残酷和黑暗的现实。
他想了想,忽然彻骨一抹不怀好意的坏笑,倒了杯水递给谷涵,看著他喝了几口,重新拿过他的杯子放下,小韩伸手揉揉少年柔软的黑发,小韩偏头,“你问我什麽是奴隶?这样吧,我放个片子给你解释。声情并茂,保证比我说的更容易理解。”
他说完就兴冲冲的跑到CD架子上去找碟片,他献宝一样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给床上的半大孩子找一部绝对精彩的动画片一样。他把光碟插进放映机,墙上挂著的大液晶电视,然後回身拿著遥控器重新坐在了谷涵身边,“限量版的哦!你可得好好看,这片子可是月光岛的白金会员才有的!”
小韩给谷涵拿的,是几年前孤月最後一与紫洛合作表演的录影……
银发与黑发的相互纠缠,蛇鞭划破空气的呼啸,男人努力压抑的悲鸣,紧身的皮衣与布满鞭痕的颤抖裸体……观众兴奋得发狂的叫嚣声和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的痛苦呻吟低哑啜泣……血色的帷幕,白色的长绒地毯……
这一切,别说想,即便是在谷涵小少爷的梦里……也从没有出现过……
心灵还未被世俗兀然的少年别过头去不想再看电视上的淫靡与残忍,但这个时候小韩却硬生生的把谷涵的头扳回来,强迫他看著电视,指著电视里无助的跪在地上,最後被强迫著自慰射精的紫洛,冷硬的声音在耳边残忍的告诉少年,“看见了麽?以後,你就会是另一个他。一个卑微的,无助的,渺小到甚至连狗都不如,只会听任主人欲望驱使的──性奴隶。”
小韩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谷涵是玄明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所以他不知道,这一番逼迫著他认清现实的话对於一个喜欢并且以来哥哥的半大孩子而言,究竟是多麽的残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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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哥哥,主人(上)

那一晚,通过监控明明知道谷涵一举一动的玄明没有出现。他放人这个受了不小打击几乎要承受不住的少年一个人蜷缩起来紧紧的抱著双膝,盯著墙上电视被定格的画面看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早饭之後,当玄明出现在这孩子眼前的时候,少年迟疑的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睛狼狈的肿著,眼白上面布满了血丝,初见时的天真灵动已经悄然褪去,留下来的,是一如曾经玄明在看他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来的淡淡悲伤……
恍然间,玄明觉得这孩子一夜之间仿佛成熟了很多。
玄明让後面跟著的侍者把粥放在桌上,看著那人退下去并小心的把门关好,一直没有说话。
谷涵沈默了片刻,他攥了攥拳头又咬了咬下唇,好像是再三给自己打气似的,终於迟疑的伸出手,拉住了玄明。少年小心的扯著玄明的手腕轻轻晃了晃,声音是明显哭得太多後带出来的沙哑,“哥……放了妈妈好不好?我……她欠你的,欠阿姨的……涵儿来还。”
谷涵的这一句话都说得略带迟疑断断续续,唯有最後的四个字,他是看著玄明的眼睛很坚定的吐出来的。
玄明垂眼看著小心翼翼拉著自己手腕的弟弟,挑起嘴角,轻轻一转手腕就将手从谷涵的手心里脱了出来,他端起旁边的粥碗,坐在床边盛了一勺递到谷涵嘴边,简单的吩咐:“吃。”
心里面忐忑的要命,但谷涵还是乖乖的张开嘴,将那勺微甜的柑橘冰糖粥吃下去。熟悉的甜糯口感一下子就逼出了谷涵的眼泪……
是麽?是这样的麽?……哥哥他……还记得自己的口味……
“好喝麽?”玄明又递到他嘴边一勺。
他乖乖的喝下去,感觉那温热柔软的感觉沿著食道一直滑进胃里,那股暖流好像延绵到是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他已经开始沈静的心也跟著温暖起来……
“哥哥!……”他忽然眼眶一热,之前还在眼圈里打转的泪水一下子就滚落下来!他睁大了眼睛想从泪雾里看清楚他哥哥的表情,心底下奢侈的……还想在玄明的眼睛里找到昔日他看他时的温暖……
玄明正在舀粥的动作顿了刹那,接著又平静无比的递给谷涵,淡淡的提醒他的弟弟,“以後不要再叫我哥哥了,我不配做你哥哥,更没办法要你这个弟弟。你这麽叫我,只会增加你的痛苦而已。”他说完,话锋忽然一转,看著被谷涵小猫一样无声喝光的勺子,得有些无奈,“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喝这个,没想到过了十年,你仍旧还是喜欢的。”
如果说谷涵原本还可以忍耐著控制著不让情绪决堤,玄明这句话,无疑是在已经濒临决口危险的大坝上又加了狠狠一锤!谷涵再也控制不住连日来的不安害怕和委屈,也不管玄明手上是不是端著东西就俯过身去一把搂住了玄明的脖子,低哑的嗓子哭出来的声音格外的撕心裂肺……
“哥!……哥哥!你为什麽要那麽对我!为什麽这个人是你!为什麽!……涵儿疼,涵儿很疼很疼啊呜呜……”
谷涵的哭声弄得玄明心烦意乱的难受。他双手里都有东西,谷涵又搂得他太紧,无奈只能端著碗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一直没有开口阻止谷涵宣泄般的哭声。直到那声音小了,声音的主人哭雷了,最後只变成隐隐啜泣的时候,少年缓缓的放开了搂著玄明脖子的双臂,垂著头好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抿著唇坐立不安的不敢再看玄明一眼……
玄明再没说话。端著那碗已经凉了的粥喂谷涵全部吃下去,将空碗放回到桌上的之後,他又从谷涵那个温和的哥哥变成了月光岛的那个笑里藏刀的调教师。他邪气的笑著抬手勾起谷涵尖尖的下巴,目光戏谑的问床上还没有做好角色转换的少年,“你要替她还?谷涵,你还得起麽?告诉我,你要拿什麽才能还得起?”
谷涵死死的咬著嘴唇,直到舌尖上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才将一直看著玄明的目光一下来,想那边的电视上瞄了眼,接著就做出了一个连玄明都觉得出乎意料的事情来!
他就著下颌被玄明轻佻挑起的姿势转过身整个人都面对著玄明,藏在羽绒被下面的腿缓缓曲起,他僵硬的,一点点的挺直了脊背,跪在床上,垂著泪咬著唇,用很细微的声音清晰的吐出对他而言还极为陌生的两个字──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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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哥哥,主人(下)

他就著下颌被玄明轻佻挑起的姿势转过身整个人都面对著玄明,藏在羽绒被下面的腿缓缓曲起,他僵硬的,一点点的挺直了脊背,跪在床上,垂著泪咬著唇,用很细微的声音清晰的吐出对他而言还极为陌生的两个字──
“主人。”
从十五岁那年做了调教师开始,玄明听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叫他“主人”,听了十年,对这个称呼已经有些腻歪了。但是当这两个字从谷涵喉咙发出来的时候,玄明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四肢的肌肉僵了一下……
他忽然在想,自己把这孩子带回来,究竟对是不对。
他原本确实是打算把谷涵调教成奴隶,他想过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会哭闹著恨他,挣扎著不肯屈服,他觉得那种近乎残虐的方法可以让他隐忍了足足十年的刻骨仇恨得到解放。可是当这件事情由谷涵自愿妥协的时候,他忽然开始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对待一个还没有长成的孩子到底是对是错。毕竟……当年的事情不是他可以阻止的。
玄明的沈默看在谷涵眼里就成了无声的拒绝,轻轻打在头顶的气息冷冷的,将他整个人紧紧的绕住。记忆中……他的哥哥从来没有给过他这样令人不知所措的沈默……
“哥哥……”谷涵跪在床上显得越发的局促不安──这卑微的姿势他从来都没有做过,现在就觉得两个膝盖上好像长了什麽东西,让他觉得耻辱而尴尬。少年皱紧了眉心,犹疑地再拽住了玄明的衣袖,“我知道妈妈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但是……但是她是我妈妈。涵儿不能……”
回应并且打断他的,是玄明甩手的一个响亮的巴掌……手掌挥出去的时候用了十足的力量,单薄的少年立即就被打翻在床上!嘴角殷红的血液悄悄渗出,滴在纯白色的被单上,格外的刺目……
玄明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冰寒,他嘴角的笑意扬起的那麽冷漠,右手手臂在谷涵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握成了拳头──
我答应你的选择,可是当年你妈妈又何曾给过我和母亲选择的机会和余地?她甚至不痛不痒的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姐姐就为了给你铺平道路,可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原本就无意於继承财团!
你们一个个在我面前轮番上演著母慈子孝的戏码,可是,同样的事情,我连想一想都是奢望!
不能原谅……谷涵,我恨你母亲,所以,我没办法善待你。
玄明轻轻眯起眼睛,一根一根的松开已经攥得关节发僵的手指,看著床上错愕惊惧却不敢不哭声的少年,扩大了嘴角挑起的弧度,“既然叫了主人,就要守我的规矩。我说了,不要再叫我哥哥。”
谷涵在床上蜷缩起来,瑟瑟的抖著,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他哥哥第一动手打他,脸上热辣辣的,很疼很疼。
但是谷涵却觉得,整个一颗心都好像被人拧在了一起似的,胸腔里空荡荡的,只剩下那一个位置,撕心裂肺的疼……
玄明仍旧没有催他,径自坐在床边沈默著抽了根烟,等到那隐约的压抑的啜泣终於停下来的时候才懒懒的抬眼看著谷涵,随手将烟头扔在地板上踩灭,脚尖在地上轻轻的点了点,发出了几声极规律的节奏,“哭够了?哭够了就下来跪这儿。床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玄明的最後一句话,是清晰刻骨的羞辱。但床上蜷著身子的谷涵在狠狠抖了一下後,却没有违背。他狠狠的咬著下唇从床上下来,屈膝跪在了玄明腿边坚硬的实木地板上……
膝盖接触地板的一瞬间,刹那的刺痛让少年的身体前後晃了一下,他赶紧撑著地面稳住身子,然後低著头直起腰,抖著身子不敢再看玄明一眼──
这样的哥哥很陌生,他很害怕,可是却不打算反悔。这是他和妈妈甚至还包括已经死去的爸爸欠哥哥的,他知道哥哥已经在这种痛苦中度过了十年……
玄明仍旧是伸出手指挑起了少年尖尖的下巴,微微前倾著身子,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著局促不安的少年,“我最後给你机会,现在後悔,还来得及。”
少年的半边脸上印著高高肿起的巴掌印,红红的,在谷涵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的刺眼。谷涵扯著嘴角费劲的扯出一点难看的笑容,闪著水光的乌黑眼睛执著的看著玄明,说话的声音很轻,好像一碰就会碎了……
“涵儿不後悔……”
在这句话的後面,谷涵其实很想再问一句,还肯给我反悔的机会,哥哥,你还是在乎涵儿的,对不对?
但是这句话,如今的谷涵已经不会问出口了……因为现在坐在床上的这个人,他是月光岛的调教师玄明,而不是谷涵的哥哥谷天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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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玄明的调教室

玄明的调教室建在顶楼,面积占满了整个三楼的空间,但从楼梯上去你会看到,整个三楼只有尽头那麽一扇双开的大门──那是调教室唯一的一个出入口。
用来进行常规调教的面积并没有夸张到占据了整层楼的地步,只是在当初修建的时候设计师按照玄明的意思在留下了足够大的大厅之後将剩下的空间切割成数个功能用完全不同的单独房间,它们一间挨著一间的排列下去,最後只在大厅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门,并且被粉刷掩饰的非常好。
所以谷涵刚被人领进这里来的时候,他被猛然撞进视线的扑面的白与大胆的红震撼得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简约的风格,红白完美的撞色将偌大的空间衬托得格外明快。如果不是那张占据了整面墙的巨大镜子,如果不是那张放在门对面的那张厚厚的皮质明红色圆形软榻,如果没有雪白的天板上垂下来的那几根亮银色金属链子……谷涵几乎要以为这根本就是一件会客室了!……最起码,他在这里找不到他在那张影碟中看到的那些可怕的道具。
但是奇怪的是,这麽大一件屋子,竟然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满眼的红与白,刚看的时候是巧妙的结合,但是看就了,就会从里面生出一种烦躁不安的情绪来。觉得心里面乱糟糟的,然後下意识就会想寻找一个宣泄内心的突破口。但在这里他可以逃离这种漫天漫地的血红和雪白的窗户,每每下意识的转头去寻找,就会从一旁的大镜子里看见卑微跪在地上的自己和更加刺目的红与白……
没尝试过的人,永远都不能理解那种如同被梦靥狠狠扼住喉咙的窒息感。
安排他跪在调教室中间後领著他来的两个男人就离开了。玄明的调教室里面没铺地毯,才过了不长时间,坚硬的白色木制地板就把娇惯的小少爷金贵的膝盖硌得生疼。
调教室里面只有他一个人。这让谷涵特别想就这麽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但他还是忍住了……把他带进这里的人告诉他,这里有36°无死角的监控设备。他不想再给自己添加什麽额外的麻烦。
玄明是在把谷涵晾了半个小时之後才慢吞吞的出现在调教室里的,手握在冰冷的金属门把上的时候,玄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涵儿,我说过了,我不是你哥哥。我只是……要把你推进地狱的禽兽而已。
恨我吧!你最好恨我。因为唯有恨,才可以支撑著你活下去。
我们……都已无路可退。
……
玄明推开门的那一刻,脸上已经重新挂起了那副一层不变的表情──眼睛弯弯的眯起来,嘴角轻轻勾起,随性的表情衬托得那笑脸格外温和……
那是玄明的招牌式表情,看起来没有一丁点的威胁,但实际上所有了解玄明的人都清楚,那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笑脸其实是怎样的笑里藏刀……
他走进来的时候,实在忍不住疼的谷涵正跪坐在自己的脚跟上,咬牙忍耐坚持著。
走过去,看著少年因为看见自己而局促慌乱的神情,玄明浅笑著没有说话,却极快的将手中韧性极好的藤条不轻不重的敲在谷涵的各个关节上,说话的尾音微微上挑,让质问的语气听起来带著玩味儿,“我的助手是这麽教你跪的?双腿分开与肩同宽,腰背挺直双手背在身後抱紧手肘,挺胸收腹,头给我低下去眼睛向下看!”
“啊!”
藤条雨点一样的落在敏感的关节上,陌生的尖锐疼痛让没有丝毫防备的谷涵痛呼出声!但让玄明微微惊讶的是,这孩子竟然没有如他想象的一样瘫在地上,反而立刻咬唇忍住的叫声,死死的攥著拳头硬生生的跪在原地将所有的痛楚全都忍了下来!……
等向雨点一样落下来的藤条停下来的时候,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少年已经按照玄明所说的姿势摆成了标准的奴隶跪姿。抽噎著、颤抖著,却没有求饶。少年只是闭紧了眼睛,将所有的声音都牢牢的压在了喉咙里……
这是谷涵第一经历这些,他出人意料的乖巧听话,玄明也没有刻意为难。最後,他一藤条敲在谷涵背上做了结语:“才跪了半个小时就坚持不住那後面的节目你要怎麽熬?记著这姿势,这是最常用的。我只教你这一遍,再出错,你就在鞭子底下慢慢回忆吧。”
最後藤条被扔在地上的脆响,吓得谷涵兀自一颤。
他的身体在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那个东西打在身上很疼,膝盖也很疼,这种疼痛对於在这之前连磕著碰著都极少出现的小少爷而言,很难忍耐。谷涵死死的咬著唇忍著不让眼泪落下来,低著头不敢看玄明一眼……
──────
看会客室大家都在讨论小韩~喵~我有没有说过~他根本就不是玄明名下的奴隶……(被拍死……= =)他的CP另有其人~而且……他是只忠犬……(= =被踩死……)他的攻是只温柔的眼镜~可能兼有腹黑和鬼畜的特性……至於他们的故事……写不写都行,主要看大家想不想看鸟……(被……OMG想干什麽大家随意吧……)
昨天鲜网作者後台抽搐无法上传新章节,跟等更新的大家说声抱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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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极乐

他感觉不出此刻的哥哥是不是在生气,但是被摔落在身边的乳白色藤条却非常又震慑性的迫得少年咬牙忍著疼,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再动。
玄明不知道拿了什麽回来。
他半蹲下来伸手解开谷涵身上月光岛奴隶统一的白色袍子,敞开的衣襟下面,是少年因为紧张害怕泛起鸡皮疙瘩的白皙皮肤。
玄明眯眼笑著恶意的把头埋在少年胸口,将那颗小巧得还未完全绽放的乳珠含进嘴里,用牙齿慢慢的来回研磨……
谷涵吃痛的不由自主的想要後退,但身体的敏感地方被人咬著,每一忍耐不住的逃离都会换来惩罚似的强烈疼痛……
“呜呜……”
谷涵禁不住咬著唇呜咽出声,死死的闭著眼睛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不要开口求饶──
不能求饶……这是妈妈欠哥哥的,是谷家欠哥哥的。他们曾经对哥哥做下了那麽残忍的事,如今无论怎麽做,只要能消除哥哥的仇恨,都是值得的。
或许……等哥哥不在恨自己和妈妈的那一天,自己可以去祈求哥哥的原谅,也许……从前那个对自己温和爱惜的哥哥还会回来……
所以……千万不要求饶……
可是……真的很疼很疼……不仅疼,还非常难受……
谷涵的隐忍大概取悦到了玄明。他慢吞吞的松口,修长灵巧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少年双腿间温驯垂著的青涩性器,缓缓笑著轻声问道:“这里……已经明白什麽是快乐了吧?”
谷涵的渗著冷汗的微白脸色刹间变成了煮熟的虾子。他局促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根本躲不过玄明的手指……
对於常年调教奴隶的玄明而言,人体各个时间段的发育特点,他早就已经一清二楚了。所以他没等谷涵的答案,将另一手拿著的药膏挖出一块来轻轻的涂到了谷涵小巧漂亮的分身上,另外有挖了一块,分别涂在了谷涵胸口两个淡粉色的点上……
那药膏凉凉的,莫名的刺激著胸口敏感的器官微微挺立。
末了,做完这些的玄明戏谑的弹了弹少年腿间驯服的小东西,轻笑,“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这药发作得很快。”
说话间,其实玄明已经察觉到了谷涵的变化──他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阵淡淡的不正常的粉色,原本带著啜泣的呼吸开始变得格外急促而沈重……
谷涵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刚刚被涂过药膏的地方酥麻发痒的感觉越发严重,被玄明握在手里的器官不断的将一阵阵类似电流的东西窜遍全身,好像血液都在被迅速的加温,然後飞快的沸腾!
热!
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从身体里面往外燃烧的无法忍受的热!
“嗯……”在媚药的作用下身下的器官已经完全挺立绽放,得不到安慰的小东西本能的寻求著玄明微凉的手指,下意识的在凉凉的手背上来回磨蹭。
玄明也并没有阻止,反而伸手轻轻握住了那小巧火热的欲望,手指极有技巧的上下滑动著……
玄明一直掌控著这旋律,极尽挑逗却不让他发泄,让谷涵尝尽欲望的快乐和急切……
唇边溢出的呻吟被压制得低低的,少年柔软的声音钻进耳朵的时候,听起来挠得人痒痒的,隐忍而欢愉的声音令人心醉不已……
开始的时候,还能凭借著意志勉强保持双手背在身後跪姿的谷涵被玄明玩弄到最後已经完全被欲望所淹没了。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像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本能地搂住玄明的脖子,得到最後解放的那一瞬间,少年整个人瘫软在玄明的怀里,闭著眼睛,泛著水光的绯色唇瓣微微颤抖著,急促的吐著灼热的呼吸……
玄明抽开手,单手搂著谷涵的後背将他一把紧紧搂进自己怀里,然後贴著少年的耳朵,低低的磁性声音柔柔的钻进还沈浸在第一高潮余韵里的少年的耳朵,“尝到了吧?欲望极致的快乐。只有品尝到了这最初的快乐,才会用身体切的明白,你口中的调教──究竟有多麽的痛苦。”
──────
嗷嗷……纠结於虐与不虐的问题……
虐了我怕乃们说玄明是禽兽,不虐我又觉得自己是禽兽……
最後纠结的结果是我还是让玄明做禽兽吧嗷呜……= =
大家记得给俺投票嗷嗷,麽麽大家~

第七章 规则

怀里的身体蓦然一震,玄明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似的收回手与怀里的少年拉开距离,看著那双泪雾迷蒙的黑眼睛,玄明轻笑著将沾著少年第一淫欲的手指轻轻伸到谷涵唇边,仍旧是非常柔软磁性的声音,“涵儿的第一,很有纪念意义哦~乖,舔干净,尝尝自己是什麽味道的。”
谷涵在玄明把那染上浊白的手指伸到唇边的时候就忍不住别过头闭上了眼睛,强烈的羞耻心让他已经被玄明脱掉袍子的身体不断的轻颤,但下一刻,听到玄明说话的他受惊似的骤然睁大眼睛回过头,却因为这个动作嘴角不经意擦过了玄明温热的指尖,吓得谷涵下意识的猛然後仰,整个人也跟著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正好坐在了被玄明剥掉的纱质长袍上面,凌乱散落的白色轻纱上面一个赤身裸体身上还染著情欲的粉红的少年瞪著大大的乌黑的眼睛惊慌戒备的颤抖著……这画面确实有那麽点的春色涤荡……
玄明半蹲在地上维持著原本的姿势看著眼前这少年,忽然之间只是单纯在报复的心理忽然上升了一个层……那是他接触了整整十年,已经非常熟悉的肆虐欲望……
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报复了……而是真正的,想把眼前这少年禁锢在怀里蹂躏,想看著他无助的哭泣……
对於月光岛的首席调教师玄明而言,那种征服与肆虐已经入骨髓变成了一种习惯,甚至说,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无法割裂,只要遇到外界的刺激就会自然而然的表现出来……
玄明褐色的瞳孔开始变得暗沈沈的,最後成了几乎看不见底的幽黑……
偏了偏头,玄明缓缓的放下手臂随意的蹲下身来与谷涵平视──这其实是个非常草根的姿势,对於身上穿著正统灰衬衫黑西裤的玄明而言。但男人一点都不在意,他这麽随随便便的蹲著歪著脑袋打量著越发抖个不停的少年,一句话也不说。
谷涵下意识的逃避男人打量自己的视线,他忍不住开始四下寻找一个可以通风且可以看见外面的窗户来缓解他几乎要绷紧到极限的神经,可是当他来回转头仔仔细细的找了好几圈之後,终於放弃了……没有窗户,甚至连从空调里吹出来的风都没有,谷涵简直不知道这间屋子是用了什麽样的技术才能保证这里的适宜温度的!
焦急的寻找发泄情绪突破口的结果就是,失败的结果愈发的让谷涵难以忍受这空间里几乎窒息的憋闷……
他看著玄明几乎要让他发毛的笑容,小心的在不会引起男人注意的情况下悄悄的一点点的曲腿,想将自己环抱起来……
玄明在这个时候才缓慢的开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谷涵觉得那原本属於哥哥的声音阴测测的可怕,“涵儿,我的规矩不多并且我只说一,你听清并且记好。”
谷涵轻颤的嘴唇动了动,他想开口叫哥哥……可是他已经叫不出来了……
“岛上对奴隶统一的要求除外,我的规矩只有一个,就是绝对服从我的说的话。你听好,不仅仅是命令,是每一句我说过的话,不管时间地点也不论周围是不是有其他人在场。最好不要尝试违抗我,当然如果你犯错,我的原则是哪错了罚哪里。我的脾气并不好,所以通常奴隶犯错我的惩罚都很残忍。那麽现在,涵儿,我说过来把它舔干净。”
玄明说话的时候语速很缓慢,每一个字之间的停顿和声调是完全相同的,谷涵根本没有办法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他此刻的情绪来……
对於玄明说的话,被惊惧占据了满脑子神经的少年也没有办法完全理解,但在男人说话的时候少年一直牢牢的盯著玄明的脸,那漫不经心向上勾起的唇角和莫名其妙在这个房间里弥漫的压迫感终於让少年忍不住颤抖得出声发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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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来更新了!於是玄明禽兽了~!我发现,我还是写妖孽的禽兽比较上手……喵……
下章开虐,大家记得给俺投票嗷嗷嗷嗷~!

第八章 断念【虐心慎入】

压在嗓子里的嘶喊脱口而出的时候,整个调教室静得落针可闻。
“不?”玄明挑著眉毛点点头,而後忽然伸手抓著谷涵的脚踝一把正在向後面退的少年拽会到自己身边,看著连目光似乎都在发颤的少年,玄明抬手用非常缓慢的动作将指间的浊白异常轻柔的蹭在了少年细致白皙的脸上……
这是个羞辱性非常明显的动作。
谷涵瞪大眼睛看著玄明将沾满粘液的手指在自己脸颊上一点一点的蹭干净,皮肤上那冰冷粘腻的触感以及这种被淫靡亵渎的认知让他忍不住一阵阵的反胃……
空荡荡的胃口什麽也吐不出,却把谷涵呛得再流出了眼泪……
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羞辱的少年终於伸出手要去阻止这让人恶心的行为,不想已经架在了半空的手臂却被玄明轻飘飘的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不想在今後的几天都拿男人的精液做食物的话,我劝你现在你最好别动。”
玄明的语气并不重,尾音随意的上扬,听起来并没有什麽杀伤力,但是没有人会把这句话当成玩笑。
谷涵被吓得抬在半空的手臂甚至忘记了放下……
虽然被家里面保护的足够好的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上流社会司空见惯的淫靡,但是已经明白“性”是怎麽一回事的他还不至於听不懂玄明说的是什麽意思……
少年乌黑发亮的眼睛里有著碎碎的泪光,那一下下颤动的眸光带著说不出的困顿和伤感,轻轻的落在玄明脸上,看著那张明明可以找到曾经哥哥影子的脸,就这麽静静的凝视,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十年前那个抱著他玩闹的哥哥唤回来一样……
可是……他在玄明淡褐色的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当年那抹淡淡的哀伤了……眼前这人倒是一直都在笑,可是那笑容让谷涵觉得空洞的要命,什麽感情都没有……
先前因为紧张急速跳动的心脏在这时候忽然触不及防的抽痛起来,那陌生却在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疼痛令谷涵狠狠抖了一下!然後,纤细的少年慢慢的放下架在半空的手臂,轻轻的,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他不想看。不想看这样的哥哥,不想看这个冷漠的,把他的心弄得很疼很疼的哥哥……
未经世事的少年心里,还是有著美好的期盼的。
他想著,或许就这样不看,那来自於自己等了十年的大哥的疼痛和羞辱就不会到来,然後,在未来的某一天,等他张开眼睛,这个世界仍旧会很美好很美好。哥哥会对著他宠溺的笑,会用那双漂亮的褐色眼睛无奈的看著他,会搂著他戳他的额头,向从前那样无可奈何说“你啊……天生就是需要被人护在怀里的”,然後在他急切的求证下,习惯性的揉著他的头,对他承诺“别怕,哥会保护涵儿的”……
哥哥……你看到了吗……你承诺要保护的涵儿正在被人欺负……
哥……我好疼,也很害怕……你回来……你回来带我回家好不好?涵儿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这个人很可怕……涵儿怕……涵儿怕总有一天他会把你抹杀掉……
哥哥,你快点回来……回来带我走!
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从紧闭的眼睛里滑落,少年死死揪著地上散落的衣服,就好像这样就能抓住他在十年前忽然消失的哥哥一样……
然而,越美丽的梦,碎裂的时候就越是痛苦。
谷涵的梦被打破的原因,只是因为玄明简单的一句话──
“涵儿,睁开眼睛。”
说这句话的时候,玄明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就好像从前把谷涵抱在怀里的时候谷涵经常听到的那样。那一个瞬间,谷涵惊喜的觉得真的是他的哥哥回来了!
可是当他睁开眼睛,面对著的,仍旧是玄明那让他心里发悚的笑脸……
梦碎的时候,仿佛小小的心脏也跟著碎成了千万片……
零零落落的散了一地,再也拼凑不回来了。
谷涵一边哭一边笑,却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那跟年龄不符的哀伤爬上少年清澈如山泉的眼睛时,几乎连看著的人也要跟著哭泣……
这个人不是哥哥……他的哥哥……永远都不会忍心这麽残酷的对待他的涵儿。
是的……不是哥哥……他是玄明,不是谷天扬。
谷涵缓慢而坚定的移动著自己僵硬的身体,回想著之前玄明教过的姿势,静静的跪好。低下头,在自己的眼泪砸在纯白色地板上的时候,已经死心的少年咬著唇,哭哑的嗓子低低的回应玄明,“是,主人。”
──────
於是虐从这章开始正式拉开帷幕鸟~筒子们要慎入啊慎入~
OMG,雄心壮志的要冲榜,结果身体不给力……前天逛街把脚上的肉刮掉了一大块儿……远目,我当时看著满凉鞋的红都觉得那不是我自己的血……= =兼之重感冒难受的想死掉……老妈坚定的把俺按在床上不让上网,连吸血鬼都是写好了拜托朋友给发的……掀桌!为毛老子明明有著强攻的精神却偏偏拖著个病弱受的身体啊啊啊啊啊?!
很晚了……头晕眼咳嗽流鼻涕脚趾疼精神不济胡言乱语的俺得爬去休息鸟……更新尽量保证,继续在沼泽里小强的挥爪子要票票……= =

第九章 惩戒(1)

谷涵缓慢而坚定的移动著自己僵硬的身体,回想著之前玄明教过的姿势,静静的跪好。低下头,在自己的眼泪砸在纯白色地板上的时候,已经死心的少年咬著唇,哭哑的嗓子低低的回应玄明,“是,主人。”
耀眼灯光下,少年白皙纤细的裸体在无助的轻颤。
玄明站起来,脚尖随意是踢踢被扔在一边的藤条,简略的吩咐,“捡起来,给我。”
谷涵迟疑一下,那东西留在他身上的疼痛犹在,敲在身上的时候那尖利的疼让他自然而然的抗拒触碰它。但是片刻之後,少年还是弯腰把身边的藤条拾起来,单手攥在手心里,他想了想,学著曾经见过的谷氏的员工给父亲递文件的样子,双手捧起来,又犹豫了片刻,终於缓慢的伸直手臂,将那藤条举过头顶……
玄明没有去接。他居高临下的冷眼旁观,丝毫没有准备从谷涵手里拿过藤条的打算……
他不接,谷涵也不敢放下来。一根藤条就这麽被屈辱的高高举过头顶,流逝的时间把不断扩大的羞辱感蔓延到少年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把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膝盖上的结果是从来没有经受过这种虐待的膝盖放肆的叫嚣起来……
谷涵的双腿开始忍不住的打颤,而原本就站在他身边的玄明却在这个时候走到调教室里唯一的红色单人沙发上安然坐了下来……
他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抬起来扣了扣旁边的茶几,“涵儿,到这边来。”
涵儿……
这个亲昵的呼唤让谷涵几乎拿不住手中越发沈重的藤条!
那一个瞬间,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对玄明抗议──不要叫我涵儿!玄明,不要用我哥哥对我的称呼叫我!
但是这句话最终还是被压在了喉咙里,少年站起来,咬著牙忍受著赤身裸体在屋子里行走的带来的莫名的耻辱,拿著藤条强迫著自己走到玄明身边……
不管他曾经是不是看过小韩给放的那张硬碟,也不管他有多少面对今後种种不堪的觉悟,说到底,谷涵不过就是一个被家长保护得不知道社会阴暗的宝贝少爷,所以在他仍旧单纯透亮的脑子里,他从没想过自己要这麽跪著挪到玄明身边去……
所以,当他走到玄明身前的时候,手中捧著的藤条瞬间被夺走的少年还没明白是怎麽回事,双腿膝弯就被用十层的力道狠狠的敲了一下子!
痛!──
呼啸的风声夹带著尖锐的刺痛落在膝弯上的时候,毫无防备的双腿好像在那个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谷涵尖叫一声无法抑制的向前倒去,已经无力支撑身体的膝盖无法控制的向前弯曲,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疼的要命……不仅仅是膝盖,好像全身的关节都被折断了一样……
被毫不留情抽了一下的脆弱皮肤上迅速的肿起高高的紫红色檩子,无助颤抖的平坦後背逐渐渗出了冷汗……
沙发上的玄明仍旧笑的云淡风轻,他一手撑在下巴上,一手随意的摇晃著那根造就剧痛的罪魁祸首,安静的等著伏匍在地的少年从疼痛中缓过神来,才晃荡著手里的藤条或轻或重的随意戳在膝弯的伤上,好整以暇的欣赏够了少年一的颤抖,玄明这才慢吞吞的开口,是冷冷的质问声音,“我允许你站起来了?”
谷涵倏然抬头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对视玄明,那双一直闪著泪光的乌黑眼睛一颤一颤的好像在急於跟沙发上安然坐著的男人求证些什麽,但是最终,他等来的只是玄明温柔轻笑著吐出的两个字,“起来。”
──────
发著烧,人迷迷糊糊的写得也晕晕乎乎的……求大家多担待吧~麽麽大家~

第九章 惩戒(2)

谷涵倏然抬头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对视玄明,那双一直闪著泪光的乌黑眼睛一颤一颤的好像在急於跟沙发上安然坐著的男人求证些什麽,但是最终,他等来的只是玄明温柔轻笑著吐出的两个字,“起来。”
玄明的笑意硬生生让谷涵打了个寒颤。在他的潜意识里,这种温暖又柔和的笑容似乎已经跟自己的痛苦画上了等号,就好像撒旦,他一微笑,自己就离地狱不远了……
隐隐的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谷涵一边在心里偷偷的猜想玄明的意图一边不敢耽搁踉踉跄跄地挣扎著从地上爬起来,忍著膝弯阵阵的疼痛哆嗦著刚刚站好,却马上又被玄明手中夹带著风声的藤条抽得重新倒在了地上!
有是一阵钻进心尖里的疼痛……
腿弯上火辣辣的疼,就连膝盖也因为两触不及防的磕在坚硬的地板上而开始红肿发烫……疼痛委屈和耻辱逐渐的拧成一股绳,像梦靥一样开始拉锯小少爷原本非常骄傲的神经──
“你到底想干什麽?!”撕掉了兄弟的外壳,少年终於再也没办法维持这种逆来顺受的姿态,他转头,乌黑可爱的圆眼睛瞪得大大的,小老虎一样戒备著,“想怎麽样你就痛痛快快的动手,但是没有人可以这麽践踏另外一个人的尊严!”
被护在怀里当温室朵,自小到大从没体验过人间疾苦的单纯少年理直气壮义正言辞的说出的这句话,其实是非常非常可笑的。所以玄明先了愣了一下,接著嘲讽的冷笑就在调教室里低低的响起来,那沈沈的声调似乎夹杂了阴测测的冷风灌进谷涵的耳朵……
“是麽?”玄明并没有反驳谷涵,只是在收了笑声之後云淡风轻撕碎地上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少年的纯真想法,“小东西,慢慢你会明白的,奴隶没有尊严,又或者说奴隶的尊严就是拿来让主人践踏的。不只是我,月光岛上所有的调教师所有的工作人员所有的客人,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把奴隶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而你,就是个奴隶。”
玄明说话的时候语速拖的很慢,故意让地上的少年把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玄明这段话已经超出了谷涵的理解范围,少年的瞳孔骤然猛缩,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虽然从被带到了这个孤立的岛屿上之後“奴隶”这个词对谷涵而言已经并不陌生,虽然他自己也对这两个词有著某方面的觉悟,但是当这段话这麽被踩著自己的骄傲说出来的时候,谷涵仍旧下意识的逃避……
藤条的顶端再不轻不重的戳在红肿的脆弱的皮肤上,头顶,仍旧是调教师带著笑意的冷漠声音,“起来。”
谷涵知道,这起来之後面临的将是再一的刺痛,然後仍旧会狼狈的向前跌倒……但是他没有选择,所以他只能死死的咬著下唇,撑著身体站起来,然後在下一的击打时再无力的跪下去……
如此反复的折磨仿佛没有尽头……
强撑著自己的身体执行玄明每一命令的少年不知道他为什麽要受到这种对待,但是这个地方就好像是一个被隔绝在正常世界之外的独立空间,让他无从逃脱……
玄明冰冷带笑的声音渐渐的在谷涵的耳朵里变成了无机质的机械的重复,反反复复压榨著他的体力,直到他又一的倒下去,但是这……少年透支的身体已经没办法再硬撑著站起来了……
脸上先前被亵渎蹭上去的浊白已经凝固成了难堪的图案,控制不住流出来的眼泪悄然滑落的时候,少年苍白的笑脸看起来越发的狼狈不堪……
玄明检查著膝弯被抽出来足足有手掌宽的交叠檩子,紫红发亮的颜色让玄明确定,地上的孩子起码要有三天无法站立了……
玄明随手把藤条扔在地上,弯下腰把无力趴在地上的少年拽到自己身边让他靠著沙发借力坐下来,然後伸手揉了揉那已经被冷汗全数打湿的毛绒绒的黑发,“涵儿乖,要记得这教训哦,下没有允许就自己站起来,可不止是抽几藤条这麽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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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惩戒(3)

玄明随手把藤条扔在地上,弯下腰把无力趴在地上的少年拽到自己身边让他靠著沙发借力坐下来,然後伸手揉了揉那已经被冷汗全数打湿的毛绒绒的黑发,“涵儿乖,要记得这教训哦,下没有允许就自己站起来,可不止是抽几藤条这麽简单了。”
……
刹那间,调教室里静得出奇。
谷涵还在被疼痛不断吞噬的大脑开始自动自发的运转起来,他忽然想起,曾几何时,哥哥谷天扬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涵儿乖,要记得这教训哦,下再自己偷跑出来玩,摔疼了哥可不管你了”……
少年的心性,总是特别柔软的……当你触及到他内心的时候,轻轻松松的丢出快糖就可以让他心理已然筑起的防线悄悄消退……
在谷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泪流满面的开口轻轻的唤了一声“哥哥”……
玄明正一下下顺著谷涵发丝的动作,硬生生的僵了一下。
某些在记忆力已经快要腐烂掉的记忆碎片零零散散的从大脑的某根神经钻出来,闪电一样打在血液里,那种已经快要忘记却偏偏又无比熟悉的悸动蓦然间让一向淡定自若的调教师莫名的烦躁……
他忽然失去了继续戏弄少年看他难耐痛苦的兴致,就想这麽站起身,摔门离去……
可他毕竟是一名调教师。调教师也有调教师的原则以及必须要去遵守的东西,他作为调教师的尊严不允许他这麽做。同样的,作为一名复仇者,他也不应该因为一个称呼而心慈手软。
玄明在谷涵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将剑一样挺直的眉狠狠的拧在一起,大口无声的舒口气,再把目光落在少年身上的时候,他又是那个笑里藏刀的调教师玄明了……
这些年,已经习惯了隐藏情绪的玄明早就把那无害的笑容练得炉火纯青了,所以当他抬著手指轻佻的勾起谷涵枕在他膝头的下巴时,谷涵看见的仍旧是那张让他看了发冷的笑脸……
几乎只是这麽一天的时间,那笑容看在谷涵眼里几乎已经和无法预料的疼痛和羞辱画上了等号……心里骤然腾起的委屈和悸动逐渐被这种微笑冷冷的浇熄,谷涵被勾著下巴无法躲避玄明的视线,头顶上那玩味的目光兜头兜脸的罩在周身,谷涵轻轻打了个寒战,抿紧了嘴唇,膝弯上的伤越发的疼了……
“涵儿想休息麽?”
问话的声音听起来很柔软,谷涵知道他应该口是心非的摇头的,可是对还缺少人生阅历的少年而言,这实在是个无法抗拒的诱惑……
所以他咬著下唇,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所以他放任自己掉进了这名为温柔的陷阱……
玄明笑得很妖孽,他伸手一点点的扣去凝在谷涵侧脸的浊白,拖长的音调像套在谷涵的脖子上一样扯著他一点点靠近渊,“可是涵儿刚才不听话呢,我说了吧?不乖的孩子要受到惩罚。”
谷涵的手脚发冷,圆圆的黑眼睛像是要逃避一样的闭上,却轻轻点了点头……
玄明温热的手指轻轻刮过少年被刮得泛红的细嫩皮肤,“罚过了哥就让你休息,好不好?”
谷涵非常确切的听到了玄明跟他说话的自称是“哥”。
这一个字在谷涵听来甚至比强心剂更加好用,让原本已经死心的他瞬间又被一阵狂喜所淹没,热切的期盼随著心脏的快速跳动蔓延全身,绝望的浓黑与希望的赤红胶著成最浓烈热切的色彩,到底还是小,那颗炽烈单纯的心很快就被明W的红色诱惑了,然後,沈沦。
现在的他还不能够明白,在让人绝望的境下,一份巨大的希望对自己而言,是多麽的残忍,他也没有想到,为什麽早就说过跟自己断绝关系的玄明为什麽会自称一声“哥”。
他只是单纯的相信,今天过後,当眼前这个人放下了仇恨的时候,自己的天扬哥哥就会回来了……
所以他很快的点点头,甚至於面上带了那麽点来不及掩饰的喜色,很明确的告诉玄明──
“好。”
──────
嗷嗷!病好了,爬回来更新!

第九章 惩戒()【开始SM,宝贝们慎入…】

玄明弯腰把地上的谷涵轻而易举的横抱进怀里,谷涵立即下意识的环住玄明的脖子,把头埋进颈窝里汲取玄明身上的温暖,闭著眼睛,一下一下的呼吸……
他感觉玄明从那张单人沙发上站了起来,皮鞋踩在地板上平稳而清脆声音频率是一模一样的,一下下敲在谷涵心头,直到玄明的脚步停下来的时候,把脸埋在玄明怀中的少年已经紧紧的把眼睛闭了起来……
这是难得的温柔和温暖,对谷涵而言,这是属於他和谷天扬之间的,跟调教师无关。虽然很短,但是弥足珍贵。
玄明走到天板上垂下的靠进右侧墙壁一只挂钩下面停下来,垂眼看著怀里少年的表情,笑了,“怕成这样?”
谷涵把脑袋又往玄明的怀里钻了几分,仍旧闭著眼睛,毛绒绒的脑袋轻轻摇了摇。
歪了下头,玄明的笑声轻而易举的钻进谷涵的耳朵,低低的,冷冷的,却有带著诱惑,像一把小刷子一样刷得少年心里震颤不已,“慢慢你会记得的,无论在任何场合,都不要对我说谎话。”
谷涵倏然睁开眼睛,大大的乌黑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看著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不知道为什麽,他觉得自己周围的气压在一点点的降低,让他透不过起来……
谷涵纠结的简直要挠头!玄明把哥哥和主人的角色都扮演的太好了,轻轻松松的在两者之间随意变换,喜怒无常。跟不上他转变速度的谷涵就这麽简简单单的被带进希望与绝望的漩涡里,一的死心,然後再一的因为抵抗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而重新燃起渴望……
其实,沈溺其中的谷涵大概永远都看不明白,不管再怎麽样披著谷天扬的皮,玄明始终都只是玄明,十年前单纯美好的时光,已经永远都回不去了。
所谓的角色转换,其实只不过是因为他调教的需要而作为一种不太光明正大的手段而已。最起码,在这个时候玄明自己是这麽认为的。
把谷涵放在地上,明明知道这少年不可能站得住却只是漠然的看著他无力的摔倒在地板上发出闷钝的响声,玄明推开右侧墙面──其实只是隔板,从里面整齐排列的原木色橱柜最下排拿出一副木枷,又从另一个柜子的倒数第二层抽屉里拿出事先已经被浸油理好的粗麻绳。然後他站起身把隔板推得更开一些,从露出来的一派鞭子里挑了跟很细但非常柔韧的牛筋鞭子。
把它们都随手扔在地上,玄明回手又把那充当墙壁的大拉门给拉上了。看起来非常笨重的占据了整面墙的隔板被推上的时候,竟然奇怪的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拉好後,在它与墙壁相连接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出一丁点假冒墙壁的痕迹……
对於玄明扔出来的东西,别的谷涵倒是没什麽感觉,唯独对那根细细的鞭子畏惧的不行。他咬著下唇盯著那呈现出浅黄色的鞭子慢慢的卷缩起身体,直觉得,那东西会比刚刚打在身上的藤条更疼……
看他缩起来,玄明并没有阻止,只是半蹲在少年面前拿著那个上面横著开了四个圆孔的木枷轻轻敲了敲地面,笑得很无害的问谷涵,“这一,是你自己过来还是继续让我去抓你?”
谷涵心里咯!一下,死死的咬著唇低头沈默了半晌,终於在玄明失去了耐心准备去拖他过来之前低著头咬著唇闭著眼睛,一点点的蹭到了玄明的身边──
虽然阅历不够,但终究还是明白眉眼高低的……那以玄明为中心一圈圈荡开的低气压让他实在是失去了挑战这句话的勇气……
玄明仍旧拿著那块木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著地板,随口命令著眼前这瑟缩的小奴隶:“脚踝分开,双手伸到两只脚踝的中间来。”
谷涵咬著马上就要滴出血来的下唇闭著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照著玄明的话做了,很快就感觉手腕脚踝都被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磕到,等他惊惧之下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木枷已经把他的双手双脚都锁进那个横著列了四个圆的木枷里面了……
谷涵试著动了动手脚,那上面的木枷很沈,牢牢的卡在两只手腕和脚踝的位置,压著四肢那块凸起的骨头,根本连一点向上挪的余地都没有──这就说明了一个更加糟糕的境,他无法直立了。虽然之前膝弯被抽得也让他无法站立起来,但是自己做不到和因为被束缚而无法做到,这是两回事。
谷涵坐在地上,左右晃动著身体挣扎著活动被禁锢在一起的四肢,但是结果是预料之中的毫无作用。
玄明在谷涵兀自挣扎的时候已经把屋顶的银色钩子降下来将麻绳挂在上面,让钩子重新升上去,这时候他把从上面垂下来的两根粗长棉绳缠在谷涵柔软细致的腰间,用不松不紧的力道缠好後左臂环抱著谷涵的细腰,右手单手拉著另一根一点点的收紧,借著左手的臂力和绳子的牵引力,少年无力瘫坐在地上的身体也跟著被一点点的拉起,直到最後谷涵的双腿被拉得笔直,挺翘莹白的臀部向外翘得老高,这才抽出让谷涵借力的手臂,转身将那根可以调节长度的麻绳系在了墙壁预先留好的银色大头钉子上。
谷涵被强迫著摆成了一个相当难堪并且相当痛苦的姿势──他的手脚被禁锢在一,无法站起,腰部却被最大限度的抬高,弓著身子头无法抬起来。几乎要把身体折成两半却有被绑著腰腹的姿势窝得他喘不过起来,偏偏被强制这拉向地面的手臂牵动著腿後面的韧带,膝弯的巴掌宽的高高肿起的檩子被完全抻开,持续不间断的痛楚一下一下的撕磨著少年的神经,耐不住难耐痛苦的谷涵忍不住开始挣扎,这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无助的绝对的禁锢让他语无伦……
“不不……放开我……放开我!好难受……”
──────
小玄子是吞了小红帽滴大灰狼~嗷呜~!
某蓝是个虐待少年儿童的老巫婆~嗷呜嗷呜~!= =#

第九章 惩戒(5)[貌似有点虐…= =]

大概是因为头向下的姿势,少年柔软而清越的嗓音此刻听起来闷闷的,带著呜咽,有些听不真切。
玄明歪头想了一会,忽然拍拍头,“真是人老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是你的嘴惹的祸……”
说著,他再拉开伪装成墙壁的隔板,从另一个架子上拿下一个嵌这红色阳具的口塞,又从左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管润滑剂,想了想,又抬手从最顶上的格子拿下一本看起来很薄的小册子。
再把隔板拉好,玄明蹲在谷涵面前,故意让他可以看见自己正在往口塞的男形上面涂厚厚的润滑剂的动作,说话的声音低沈沈的却非常好听,“记得麽?我说过,哪儿错了就罚哪里。你既然不愿意尝尝自己初快乐的味道,那就让假的来服侍你也是一样的。乖,张嘴──”
刺目的红色男形上涂著厚厚的一层润滑剂,在灯光下反射出来的阵阵水渍光线让努力把头抬起来的谷涵看著胃里面一阵阵的恶心……听到玄明说那东西要塞进自己嘴里,当下更是恶心的开始无力的干呕,只是这几天他所迟到的东西全部都是流质类食物,此刻想吐,却只是泛出来的几口酸水儿,反而呛得自己鼻涕眼泪横流……
自然是不愿意的……谷涵看著在眼前放大的东西,死死的咬紧牙关不敢放松一丁点的力道……
好恶心……那种东西……怎麽可以塞进嘴里去?
做不到,说什麽也做不到!即便极有可能换来玄明越发高涨的怒气……
但是出乎意料的,玄明对此倒是丝毫不以为意。他只是优雅的微笑著抬手粗暴的抓起谷涵的头发将他勉强抬起的头揪得更高,直到绷紧的脖颈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才停下来,因为实在是被揪得太狠了,脖子上的皮肤被拉进拽的不行,所以谷涵必须放松了咬牙的力道,微微张开口来缓解几乎要绷紧到快要从脖子中间炸裂的皮肤的压力,玄明这个时候拿著口塞的手一点点的靠近谷涵,润滑液单单的化学品味道已经在鼻尖浓烈的环绕了……
“这个姿势要塞进这口塞并不容易,本来我是想让你自己适应著慢慢来的,现在看来,还是由我带来吧!”
最後一句话出口的同时,玄明极快的强硬的把那根假阳具塞进谷涵的嘴里,控制著长度直到尖端压在了谷涵的舌根上才停了下来,动作非常快的把口塞在少年脑後固定好,在调整著尺寸的时候,谷涵终於因为那撑开口腔挤进喉咙里的矽胶男形以及口中那让人恶心的滑腻化学制品而难受的疯狂扭动挣扎起来……
说不出的恶心味道席卷口腔流进喉管再随著鼻腔急促的喘息蔓延全身,口中的那东西前端被恶意的压在舌根上,顶著格外柔软脆弱的口腔上壁的嫩肉,一阵阵恶心反胃泛上来却被口中那粗长的东西硬生生的悉数堵在喉咙里,难受得谷涵眼泪鼻涕顿时不受控制的流出来,却因为无力的垂著头,体液又全数倒流进鼻腔,呛得整个呼吸道都火辣辣的疼,眼泪全都流进了发丝,被弯折成了n字形的谷涵狼狈不堪的小范围奋力挣扎,简直恨不得自己能够立即死过去……
但事实上,被完全束缚住的他,甚至连想死都做不到。
玄明站在旁边等著身娇肉贵的小少爷逐渐习惯并且忍耐这种对奴隶而言最初级的痛苦,直到最後不断挣扎的少年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无力的把尽力抬起的头垂下来,玄明这才捡起地上的短鞭,鞭稍缓慢的游走在谷涵被禁锢得不得不高高翘起的臀部,仔细观察那里平滑的皮肤逐渐泛起一层小疙瘩,玄明满意的笑著开口,非常简单的少年宣判,“三十下,因为是第一,所以不需要你报数。记著扎刺教训,下再犯可就不是这麽简单了。”
话落的同一时间,牛筋质地的短鞭夹杂著破风声毫不哨的落在雪白臀瓣上,刹那间不同於藤条的几乎要渗进骨头里的尖利痛感沿著神经,被抽到的皮肤火辣辣的像是要被烧掉了一样,叫喊声被口中的阳具模型按在喉咙口,发出来的声音就变成了根本不足以宣泄这种折磨的低低的闷哼……
因为心里烦躁,玄明的鞭子干净利落的落下去,频率相等,中间没有停过。细密肿起的绯红色檩子均匀的在挺翘白皙的臀瓣铺成一片,连成一片毫不间歇的强烈痛楚一连串的敲在少年已经非常脆弱的神经上,交织著呼吸不畅的憋闷和鼻涕眼泪全部逆流的酸涩难受,谷涵却已经连闷哼都哼不出一声了……
双手的指甲陷进了手掌的嫩肉里而不自知,谷涵紧紧的闭著眼睛,似乎此时此刻整个世界都陷入的沈的浓黑里,所及之全部都是满满的充满痛苦的漫长折磨……
在玄明打到第29下的时候,调教室的门忽然被人礼节性的敲响,玄明的眉挑了一下──敢在他调教奴隶的时候擅自敲响他调教室的大门的人,整个月光岛上也就那麽几个。
果然,隔著门,一把听起来就非常温文的声音想起来,磁性的温和声音很好听很亲昵的喊玄明:“小玄,是我,我回来了。”
听这称呼玄明一愣,随即鞭子竖著抽下来,角度刁钻的一鞭子扫在双丘中间凹陷的裂谷,抬起鞭子的时候鞭稍骤然带过藏匿其中的菊蕊,激得谷涵无力垂下的头猛力向上抬起,但只是瞬间,又想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晃晃荡荡的挂在了脖子上……
疼……要命的疼……是不是……马上就要死掉了……
真好……如果是那样,就不用在忍受这些背负这些了……很疼……也很累……
哥哥……
谷涵的状态并不是太好,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失去意识,打完了的玄明扔了鞭子拉开隔板找了一只提神的注射剂蹲下来扎进谷涵的手臂,然後把那本事先拿出来的小册子打开翻到第一页放在谷涵头顶下方,轻轻拍拍少年冰凉的苍白的脸颊,从他轻快的声音里根本听不出一丁点他正在残忍折磨一个纤细少年的意思来,“这是岛上对奴隶的统一要求,涵儿把第一页完完整整的背下来就可以了,应该不是问题吧?乖,背好就可以休息了。”
扔下这麽一个几乎没可能完成的任务给仍旧保持著弓著腰被强迫站立谷涵,玄明转身向著调教室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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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留下的条件

我小玄子总是笑算不算面瘫脸……远目……他的笑其实跟银子有点像……於是放张死神里银的图吧……喵……────────
门外站的是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高挑修长的身形,半长的碎发,白得近乎病态的皮肤,脸上的轮廓邃眉眼的线条却很柔和。玄明开门出来的时候,他侧身倚在门边,墨黑的头发随著低头的动作散落脸侧,遮住了幽漂亮的凤眼,看不清他的表情。
听到开门声,男人抬头看见玄明的时候轻轻的笑起来,他笑起来的样子非常好看,眼睛弯弯的,剑锋一样浓黑的长眉也是弯弯的,像秋日午後的阳光一样洋溢著慵懒而柔和的暖意。
早就从称呼里猜到了是谁的玄明看见男人的时候并不意外,只是站在男人对面挑眉笑著调侃,“会在休假期提前跑回来的免费服务的,破晓,全月光岛的调教师大概只有你一个。”
玄明像从前很多那样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把男人打量了一遍,实在想不通这个满身书卷气整天云淡风轻几乎就要不食烟火的男人为什麽会热衷於这个行当,并且做的绘声绘色风生水起……
月光岛的调教区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区域,每个区域里面各有一位首席调教师同时负责管理辖区内的事务。这个叫破晓的男人,是南区的负责人。
对玄明的揶揄不置可否,破晓看了眼被玄明再度关上的门,笑容里多了几分歉意,“他又给你添麻烦了?”
玄明摇摇头,“不是他。不过你能提前回来把这个麻烦带走,可是让我欣慰的很啊~”
“你当我愿意待在这儿呢?”张扬的少年声音忽然突兀的插进玄明和破晓之间,小韩从楼下蹬蹬蹬的跑上来看见调教室门外的白色人影面色就是一喜,三步并两步的过来想也没想就在破晓腿边大咧咧的跪了下来,“主人,你怎麽才回来?要不是你非要我待在西区我早就想办法出去找你了!”
小韩初到这里的时候是分配给南区的破晓负责的,只是当时破晓凑巧不在,这才让玄明帮忙带了一个月。那一个月里的记忆对小韩而言实在不怎麽愉快,所以这破晓出门前怕小韩惹祸把他再交给玄明让他帮忙照顾的时候小韩暗地里还郁闷了好久……
玄明挑眉褐色的眸子带著点惊奇的看了眼地上的小韩,摇头失笑,“你这唐僧究竟使了什麽紧箍咒让这只不怕死的猴子这麽短的时间里就对你死心塌地的?”
别人问他问题,破晓想来是有问必答实话实说的。伸手摸摸小韩硬硬得扎人短发示意他站起来,破晓低低的温和声音非常好听,“他是我养大的。”
玄明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的,他随意的靠在墙壁上不置可否的扬起了招牌式的笑容。
破晓的身世是个谜,他是谁,来自哪里,在外面他扮演著什麽样的角色又为什麽会来到这里做调教师,他从来不说。他不说,玄明他们几个人也从来不问,毕竟,相比於糊里糊涂这麽多年积攒下来的感情而言,身世这个东西是微不足道的。
“小玄,我回来的时候听他们说你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男孩子?”
低柔斯文的声音打断玄明的走神,点点头,“你消息倒是灵通。”
破晓的目光再转到那道被合起的调教室大门上面,沈吟片刻,破晓目光别有意的看著玄明,“我回来的时候找老板报道,他知道我要来你这里领奴隶,让我带句话给你。”
月光岛属於凌家旗下的产业,但是明面上的老板却不是凌家的任何一个人。常年在这里理大小事务的是一个矮胖矮胖的光头中年男人,小小的眼睛一眯就是算计的光芒,并且有一个很有趣的名字,叫胡不归。
玄明闻言皱了下眉,“这小老头耍样装神秘让你转告,怎麽你也卖关子。他说什麽了?”
破晓笑了下,“说如果你要留那个孩子在岛上,要记得月光岛的硬性规定不能废。”
凌家给了四个区域的首席调教师每一个人很大的权力和自由,在不违反月光岛原则性规定和不会有大量利益流失的情况下月光岛对他们的一切行为默认允许。但是胡不归现在让破晓转告的这句话,明显的是在提醒玄明他忘记的或者说是一直故意遗忘在脑後的一个不可逆的规定──
除了被送过来调教并且客户有特殊要求的奴隶外,只要进了月光岛,所有的奴隶都要植入皮下芯片。既是方便日後主人监控其行动或者月光岛代为寻找逃奴,又是月光岛为自身的安全考虑的防范性措施。
如今的谷涵当然也被包括在内。
在这之前玄明一直在下意识的回避这个问题。十年前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踩著草坪跌跌撞撞扑进自己怀里的样子让玄明对眼前这个少年下不去手,相对於如今的羞辱折磨带来的痛苦而言,彻底的失去自由对一个正於好动期的孩子而言,更加残忍。
那是入到骨髓的束缚,没有禁制,却无法翻身。
连玄明自己都不知道,他眼瞳的颜色,变暗了……
刹那的沈默,落针可闻。
最终,玄明还的点头了,仍旧是那副看不见情绪的欠揍笑脸,对破晓说,“跟老板说,我知道了。”
破晓点点头,拍拍玄明的肩膀,的看了玄明一眼,“小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破晓带著小韩走了,等他们走後,将身体整个靠在墙上借力的玄明这才缓缓收住了嘴角勾起的笑容,幽的眼睛一如很多年前那样,带著淡淡的哀伤看著那道阻隔了他与谷涵之间的房门,极安静的凝视,就仿佛世界只剩下了此间一样……
很久很久之後,他慢慢的摇摇头,嘴角勾起的是讥讽的弧度──
“已经……回不去了呢。”
──────────
这章过渡断断续续的用去了我整整一天的时间写的无比痛苦……於是~小韩被正主儿领回家了,没人来妨碍我们涵儿和鬼畜哥哥了~咩哈哈哈~

第十一章 玄明的逃避(上)

破晓点点头,拍拍玄明的肩膀,的看了玄明一眼,“小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破晓带著小韩走了,等他们走後,将身体整个靠在墙上借力的玄明这才缓缓收住了嘴角勾起的笑容,幽的眼睛一如很多年前那样,带著淡淡的哀伤看著那道阻隔了他与谷涵之间的房门,极安静的凝视,就仿佛世界只剩下了此间一样……
很久很久之後,他慢慢的摇摇头,嘴角勾起的是讥讽的弧度──
“已经……回不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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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听说老板胡不归那里对外面某个地下人口交易市场下了单买卖却找不到人接货,正坐在楼下客厅里心不在焉翻著报纸的玄明想也没想的起身就去了月光岛的办公楼。
月光岛把生意做到这个份上,只靠自己从外面带些漂亮的美人儿回来是无论如何都不够用。所以胡不归派人到国际上某些人口贩卖市场去谈生意是常有的事儿,这个周期视岛上拥有的奴隶数量而定,有时候隔几年也不去一,也有的时候,隔几个月双方就要见上一面。
从贩奴组织的手里把人买回来涉及到的事情琐又麻烦,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管是儿童还是少年,当时买的时候瞧著模样挺好,但谁能保证过个几年十几年以後,等月光岛调教得差不多了,当年很漂亮的小正太不会越长越难看呢?整容什麽的在月光岛上是行不通的,用了功夫下了心思调教出来的奴隶到最後因为长相问题只能打折卖出去的话,月光岛这麽多年的训练费可要谁来补偿?
考虑到这些问题的胡不归除了派手下去接货外,通常还会找一两个整天在美人堆里打转,眼睛被培养得比毒蛇还要毒的人陪著一起去验货,而这样的人选自然就落在了岛上首屈一指的调教师身上……但是这些个调教师各个脾气古怪得很,加上交易的地点又在什麽都不够发达的北非,吃苦挨累风餐露宿还得承担风险的任务,这些人自然是不爱接的……
所以,当坐在办公室老板椅上的胡不归看见推门进来的玄明,又耐心的等他说明来意之後,鼻梁上架著的那副黑框眼镜都差点没掉在地板上!
──一向甚少外出,甚至连休假都通常握在岛上自娱自乐的玄明竟然自告奋勇要接这单生意?!这是刮起了哪门子的西北风?……
“你确定?”胡不归抬手推了推厚厚的黑框眼镜,两臂撑在桌面上手支著下巴,挑了挑眉,一向精明的眼睛轻轻的眯起来,上扬的尾音轻而易举的带出了他的疑问。
“嗯。”玄明交叠著双腿放松身体陷进沙发里,闭著眼,淡淡的点头回应。
胡不归眼珠提溜一转,胖的圆圆的脸上笑得一脸的奸商味儿,“没有加班费哦!”
这个视财如命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混蛋!
玄明的眼睛缓缓睁开,褐色的瞳仁轻飘飘的落在老板桌後面的男人脸上,精光一闪而过的同时不咸不淡的勾勾嘴角,“老板不妨试试。”
“老板──”胡不归干笑著正准备再说些什麽,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插进他们之间,他下意识的抬眼,正巧迎上了推门而入的破晓微笑著的眼,“压榨员工也不是个好习惯,当心我们几个联合起来罢工抗议哦~”
……
────
汗……太久没更,我连弟弟的名字都记不得了= =……不知道大家还记得多少……

第十一章 玄明逃避(下)

从办公楼出来後,玄明侧头看了看跟他并肩走在一起的男人,懒懒散散的抬了抬眼皮,说话的语气多少都带了那麽点不高兴,“你不去喂你家那头小兽来这儿干嘛?我还打算趁这个机会敲那小老头一笔,你一来都给我搅合了。”
风吹起破晓额亲碎发,墨黑的发丝在眼前起起落落的让玄明看不清他的眼神,只有清扬的声音柔柔的钻进耳朵比微风的轻拂还要让人舒服,“比起他,我倒是更担心你。很少出岛的你这却自告奋勇的接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为什麽?”
玄明看著远调教师领著十来个奴隶向负责测量奴隶各项身体基数以及植入芯片的中心医疗区域走,褐色的眸光微微沈了沈,嘴角却习惯性的勾了起来,“破晓,何必跟我打哑谜。你到底想说什麽?”
身旁白衣的男人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一直追随著那一对的人,直到他们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才转过头来把目光轻轻的放在玄明身上,他病态苍白的皮肤在玄明看来仿佛要在阳光下融化了一般,“没说错的话,小玄你潜意识里其实并不想给谷涵打上月光岛的奴隶标记吧?所以你在用这种方式逃避?可是你应该明白,只要你一直把他束缚在这里,这种事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的吧?”
破晓的每一句用的都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很肯定。
事实上,破晓说的每一句话都对,所以旁边的玄明莫名的开始烦躁。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作为调教师的自己在看到跪在面前的少年痛苦时,为什麽连一点该有的兴致都没有,不仅没有兴致,而且经常会非常烦躁……
这与他起初的想法出入太大,让他理不出头绪到底应该用什麽姿态去面对谷涵,才是对的。
放人他不甘心,但是……真的要把那孩子禁锢在这里调教成一个见到自己就会瑟缩成一团,只为了男人欲望而活的性奴隶麽?……
玄明不知道。
因为他想不明白,所以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给自己时间好好想一想。
可是,当这些自己死死藏在心底的想法被另一个人轻而易举的看出来时,玄明却莫名其妙的感到挫败……於是他绕到破晓前面停下脚步挡住对方的去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色看著比他高出一些的男人,“破晓,你什麽时候这麽多管闲事了?”
破晓也停下来,他叹息,仿佛想起了曾经的某些经历一般,墨色的眸子里有什麽东西仿佛被雾气罩住了一般,让玄明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等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後悔。”
话落的时候,破晓抬手拍了拍玄明的肩膀,然後绕过他,向自己的工作区走去了。
而玄明,他甚至没再去看谷涵一眼,只是拨了通电话告诉助手去把调教室里的谷涵放下来。自己则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当晚就叫胡不归安排了出岛的直升机,带著人去了北非……

第十二章 逃不过的现实

玄明好像逃一样的去了北非,然而,两个星期後,竟然是用比走时更快的速度,甚至没来得及等胡不归派来跟他交接工作的人感到,就飞一样地连夜从北非回到了月光岛。
原因,在於破晓前一天晚上给他打的那个电话。
内容很简单,只有寥寥一句话──
“你快回来吧。谷涵试图逃走,已经被带进地下区域了。”
试图逃走!
他竟然敢跑?!……
而自己,竟然还像傻X一样因为害怕带给他永久性的伤害而跑到非洲去避开他整理思绪企图说服自己放过他!
所以说,之前的乖顺和怯懦的样子以及时时刻刻流露出来的所谓对与哥哥的依赖,都是装出来的麽?
自己竟然傻傻的相信!十年前被谷涵的妈妈玩的团团转还不够,十年後竟然还被十来岁的孩子摆了一道!
简直……不可原谅。
当把这座岛上所有人都当空气,只顾气势汹汹往地下所谓的“最终区”走的玄明一脚踹开某扇已经从里面把锁打开的防火门的时候,他心里想的就想“不可原谅”。只是却不知道,他这句话究竟是指的又被耍了一的自己,还是指在众目睽睽下跑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不说,还让他在全岛人面前丢脸的谷涵……
事实上,如果不是靠著灯光照明,整个区域整体都是一片让人感觉不到时光流逝的黑暗。因为考虑到海岛的地形害怕塌陷之类的事故的原因,整栋建筑都用厚重的钢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这种情况下即使是开著灯,灯光打在钢板上泛起的那种仿佛带著质感的冷冰冰的光晕,也是不怎麽招人待见的……
终年不见阳光,不通风,与世隔绝的地方,如果没有偶尔传出的痛苦呻吟或者惨叫,这个地方甚至是连一点声音也没有的……
──这就是所谓的“地下最终区”。一个即使日日紧闭大门也对月光岛绝大多数奴隶具有很大威慑力,奴隶们即使平时从门口路过也禁不住硬生生大个冷颤的地方。
这里面关的,全都是被调教师退训或者在拍卖之後买家不满意被送回来要求重新调教的倒霉孩子……当然,极少数不长眼没大脑觉得自己能躲开岛上彪悍追踪系统的逃奴被抓回来後也会被扔进这个地方。
谷涵也在这里。
其实当玄明打开那间温度略高的空旷禁闭室里,并没有看见谷涵的身影。整个房间都嘿嘿的,只有借著大门打开时透进来的一点灯光才能隐约的看清楚这个房间的模糊轮廓。
打开灯反手关上门,原本火气几乎要被顶爆棚恨不得回来直接就撕了谷涵的玄明看著房间中央被绑在吊床上的单薄身影时,竟然莫名其妙的冷静了下来……
按规矩,奴隶逃跑被抓到这里之後无一例外都是直接断开跟原来调教师的联系统一归这个区域的管理者银夜置的。但是因为谷涵和玄明的关系特殊,又有破晓的全程跟随保驾护航,最终才破例用一种地下区磨人心性常见的手段把他单独关在了这里。
谷涵身上被套著紧紧裹著皮肤的黑色胶衣,从头到尾严严密密的束缚住,四肢的部分并没有单独分离出来,就连头上五官的地方也没有留下一点缝隙,只是用一根小指粗细的塑料导管插进嘴唇上唯一的一个同样大小,在周围包了一层薄金属片小圆孔连接到嘴里,让奴隶借助这个进行必要的呼吸……然後用几根束缚带把他和身下没什麽平衡感的吊床锁在一起。
玄明在这岛上混了多久?平时虽然极少到这里来,但只是走进看看被束缚得一动也不敢动的小身形,对这东西的厉害就能猜测个大概了……
房间的温度不低,闷闷的热。这种温度下人体自然是要出汗的,可是胶衣偏偏就是那种不通风透气也不吸汗的东西。这种情况下待的越久出汗就越多,身体黏糊糊的就越难受。身下的吊床晃悠悠的动作大点可能整个人都要跟著翻下去,眼睛不能看耳朵不能听嘴又不能说,被束缚的人自然就想张大嘴企图通过唯一的宣泄口换气,可是长度不小的导管一共就那麽粗,他就是再努力,又能得到多少氧气?
更何况,胶衣勒得那麽紧,根本容不得他做肺活量过大的吸气动作……
不仅仅是是剥夺感官的紧闭,这麽做,根本就是像呼吸的权利都被剥夺了一样……
可是生命很顽强,只要有丁点儿赖以生存的条件,人就不会死……
於是只能这麽反反复复的被折磨,而且那种痛苦除了自己切身体会铭心刻骨以外,根本不会妨碍到外人一丝半点。在必须要停止这种惩罚给奴隶吃饭之前,就连偶尔找人抽时间看看他的情况,也没有必要。
角落里的桌子上放著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和一串钥匙。玄明走过去拿过来,钥匙打开绑著谷涵的那几根束缚带的锁头,然後拿著那小匕首按住谷涵的身体想都不想的直接就用刀刃在胶衣上面划了一道──
弹性极好的胶衣刹那被从中破开弹簧一样地在谷涵背後缩成细细一条,而後,玄明扔开刀子放开手重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即使没有他按著也已经一动不会动的少年,琥珀色的瞳仁狠狠的沈了下去!……
全身赤裸的被这麽锁了快三天,已经於半昏迷状态的少年原本健康莹润的皮肤因为长时间被汗液浸泡著此刻已经泛出了一种像被水泡久了以後那样病态的白色来,他紧紧闭著眼睛,却痛苦的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玄明看著他,想了想,回身找到这间房子空调的遥控器,把原本的暖风改成了制冷。
在那之後,让他没想到的是,清醒过来的谷涵颤抖著蝶翼般湿润的睫毛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见他的时候,竟然虚弱的努力扯著嘴角轻轻笑了一下,缓慢的滑动喉结尝试了半天也没发出一个音节的少年最终只能动动干裂的嘴唇,无声的对玄明喊了一声──
“哥……”
──
虐麽?不虐吧?OMG……
话说,忽然觉得咱家玄明真是只好攻啊好攻~喵喵喵喵~

第十三章 植入芯片(上)

刚玄明更没想到的是,他听到这仅靠气流摩擦吐出口的一声轻唤後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怒火中烧地抬手甩了吊床上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孩子狠狠一巴掌!
就算是在身体精神完好的状态下也没法跟玄明对抗的谷涵还没意识到脸上的疼人就已经!的一声从本来就没有重心的吊床上摔了下来,四肢僵硬无力地倒在地上,後背被撞得似乎整个内脏都要被顶出体外的时候,被胶衣剥夺的感官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少年才隐约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嘴角有粘腻腻的鲜红缓缓渗了出来……
竟然想逃?!亏我居然还会为了纠结到底要不要给你植入芯片而逃到北非去!
倒在地上的谷涵连叫都叫不出来,大大的眼睛还不能完全聚齐焦距,有些茫然地看著出现在眼前的一双挂著厚厚尘土的黑色皮鞋,眨眨眼,还没等抬头,人却已经被那双鞋子的主人整个提到了半空中!──
“要替那个女人赎罪?把这话说得跟真的一样,原来……只是想找个机会逃走麽?涵儿,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的心机还挺的~不过想想也对,那个女人怎麽可能教得出单纯善良的孩子来?”玄明带著点调侃嘲讽地轻笑著,那已经成了标致的无害微笑弧度美好,可是那双淡褐色的锐利眸子却冷到骨子里去了……
“涵儿,欠我的债没还清之前……你想走到哪儿去啊?”
他顿了顿,带著笑意的调侃声音转眼间危险的下沈,语气里陡然升起的愤怒和著危险的气息直直敲在谷涵神经上,让被提起全身虚脱的谷涵徒劳地把漆黑迷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那眼神怯懦而不知所措……
下个瞬间,原本被双脚离地提起的谷涵忽然被放下来,他软软的腿脚还无法支撑身体直立,可是在落地的刹那,却出奇的没有倒下去,而是被玄明一把抓住了胳膊,根本不在乎他的情况就径自抓著似乎越发瘦削细弱的手腕把身後的少年拖出了这间屋子……
谷涵在玄明身後,跌跌撞撞,赤裸的身体在噗了光华大理石的地面上硬生生蹭破了好几……
青紫淤痕,更是数不胜数。
玄明带他去的地方,是月光岛中心的医疗区,孤月他们分别管理的四个区域围著医疗区建造,这种设计方法,自然是方便各个区域的工作人员把受了伤的奴隶送到那里去医治。医疗区里又分了三个小区域,一是专职治疗伤患照顾病人的诊疗室,二是负责研究新型药品的实验室,剩下的那个因为管得太杂而没有名字的第三区域,既负责测量奴隶身体内部器官承受各种器具的最大限度,又承接买走了奴隶的客户要求给奴隶打上各种标记的任务,这里面,还包括很重要的一向──就是给每个被送进月光岛来的奴隶们植入定位芯片。
他们的技术很好,芯片统一植入奴隶右腿大腿内侧距离根部五公分,微创手术,省时省力还不回留疤痕。最重要的是,那个芯片一旦植入皮下,除他们外的任何人下手取出来,都会自动引爆。
引爆的结果……是死无全尸。
月光岛靠这个通过全球定位系统控制著出自他们手中的所有奴隶的去向,一旦有人不怕死的出逃,他们派去的人就能毫不费力的抓回来。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就算是已经被人买走,脱离这个合法淫窝的奴隶们,也少有人会萌生出“逃走”这种不怕死的可怕念头……
距离上一月光岛出现逃奴,已经是好几年以前的事情了。不过,当年的黎雨和冥有月光岛少主人的朋友撑腰,自然没有再这上面吃过多少苦头,只不过,这一被玄明拎著拖进来的少年是怎麽回事儿……一路看著玄明脸色阴郁冲进诊疗室的众人却是弄不清楚了……
按理说,那孩子在玄明离岛的时候企图逃跑无异於当众狠狠煽了玄明一嘴巴,依照玄明那乖戾的性子,这个时候不直接拖进第三区域或者押回自己的调教室,反而风风火火的一路冲进了专门治病看伤的诊疗室,似乎……是太不符合常理了些。
旁人看著奇怪得在私底下议论纷纷,可当事人却是理所当然地进了诊疗室最里面的一个房间,一把把手里拎著的小孩儿扔到旁边正坐电脑前玩网游的医生面前,看都不看房间主人的表情,就径自开口,“给我看看,他现在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芯片的植入?”
玄明性子乖戾得很,犯在他手上的奴隶他在惩罚的时候通常都下手极狠,几乎他带的每一个奴隶都是这里的常客,自然而然的,医师李默然也就跟玄明混了个脸儿熟。
他闻言停下刷经验的动作扭著椅子转了个身,看看倒在自己脚下除了浑身青紫部分表皮擦伤外并无大碍的黑发少年,微微蹙眉,狐疑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在了旁边站著的难得表现得如此心浮气躁的男人身上──
“这孩子一没昏迷二没断气儿,不过是一个微创手术而已,有什麽没法承受的?再说了,前些日子你带来的那个奴隶意识都已经被你折腾崩溃了,你老人家上下嘴皮子一动,那乳头里的钢珠不是说放就放,分身上的环说扎就扎了麽?如今这孩子目光清明意识清楚的,你还问我这个?”
玄明没有理他,只是看著李默然的带著隐隐警告的淡褐色眸子冷得像李默然常年拿在手里的手术刀,尖锐得让人心惊胆颤。
欲盖弥彰地干笑两声,迫於那男人周遭低压的逼仄气场,这间诊疗室的主人弯腰把纤细瘦弱的少年抱起来放在病床上,动作娴熟下手飞快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圈──
“除了轻微的脱水迹象以外,身体其他部分机能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李默然抬手指指第三区域的方向,“植入芯片什麽的,完全不是问题。”
玄明眯眼,“你确定?”
越发惊奇眼前这位平日里冷血得丝毫不顾他人感受的调教师此刻的行径,医生低头看看躺在床上动也不敢动,话也不敢说的少年,轻叹口气,瞟了眼玄明,语气无奈目光笃定,“我确定。出了事儿我担著。”
得到了专业人士的保证,玄明这才重新把目光放在床上体力透支几欲昏睡的谷涵身上,不知何时已经收敛起招牌笑容的脸上,好看的线条危险得紧绷著,显出锋利坚硬的棱角来。他轻声开口,语气微微上挑,带著点漫不经心的问不自觉半眯起眼睛,似乎即将陷入昏睡的少年,“是你自己下床走过去,还是我带你过去?”
──
纠结许久到底要不要给弟弟放芯片,後来想想,既然答应过大家,那还是放吧……虽然我写到现在有点舍不得虐这孩子了= =
还有啊……这文到底要不要HE啊要不要啊……我好纠结啊……我原本是准备BE的啊……为毛现在开始纠结了啊混蛋!……
还还有啊!玄明乃个闷骚乃明明就是还对弟弟依依不舍啊你怎麽就不开窍啊白痴!= =
OMG……
太久不写,写起来各种生涩了……
可是也没办法啊……俺不想被警察叔叔抓进监狱嘛……这年头写耽美真是各种苦逼啊有木有= =……

第十三章 植入芯片(下)

“除了轻微的脱水迹象以外,身体其他部分机能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李默然抬手指指第三区域的方向,“植入芯片什麽的,完全不是问题。”
玄明眯眼,“你确定?”
越发惊奇眼前这位平日里冷血得丝毫不顾他人感受的调教师此刻的行径,医生低头看看躺在床上动也不敢动,话也不敢说的少年,轻叹口气,瞟了眼玄明,语气无奈目光笃定,“我确定。出了事儿我担著。”
得到了专业人士的保证,玄明这才重新把目光放在床上体力透支几欲昏睡的谷涵身上,不知何时已经收敛起招牌笑容的脸上,好看的线条危险得紧绷著,显出锋利坚硬的棱角来。他轻声开口,语气微微上挑,带著点漫不经心的问不自觉半眯起眼睛似乎即将陷入昏睡的少年,“是你自己下床走过去,还是我带你过去?”
────
老实说,谷涵哪一种都不愿意选。他又累又痛又难受,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就这麽躺著一直睡下去──忘记温柔的哥哥,冷血的调教师,和父母给他带来的责任。
可是不行。
他害怕。
害怕那个此刻漫不经心俯视著他的男人,害怕得睡意全无,忍不住的想开口求他放过自己……
即使不了解月光岛对奴隶的管理运作,可是敏感的孩子潜意识里总能隐隐明白,他们口中的芯片,不是什麽好东西。
於是他一退再退,直到後背紧紧抵在床头铁架上,蜷著双腿抱紧膝盖把瑟缩的自己缩成一团,乌黑可爱的大眼睛雾气朦胧满是哀求……他下意识的胡乱摇头,颤抖著嘴唇小心翼翼的开口,长时间的缺水让他声音听起来沙哑得仿佛枯枝在琴弦上拉扯,“不……不要……哥……不不,主人!主人……求求你,不要……”
纯洁无辜的像个小天使一样的漂亮孩子泪眼朦胧的无助哀求,这情景就连看惯了奴隶惨象的医师李默然都有些忍不住的心软,可是站在床边的调教师大人,昔日那麽爱护这个孩子,即使把他从天堂带到了地狱却还是下意识的逃避不忍真正伤害的玄明竟出奇的不为所动……
“这麽说,是想我带你过去了。”谷涵听见边上的男人如是说,他还没来得及再为自己争取什麽,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下一刻,一股他根本无法抵抗的力量便把他整个人从病床上拖下来,狠狠摔在了地上!
动作粗暴而阴戾。
如同来时那样,谷涵跟不上玄明的脚步,於是只能被一路拖著,不顾头脸地横冲直撞著被带到了医疗区的第三区域。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了……他只是隐约觉得拖著自己向前的力道消失了,自己无法支撑地倒在了地上。然後似乎有人拦在他们面前对他的调教师说,“你冷静一点,这个手术做完了,你和他之间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然後他听到玄明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悲伤和无力……“破晓,你也该明白的吧?从他趁我不在企图逃离的时候,事情就已经没有转机了。我们的前後都是悬崖,不想被困在原地备受折磨,就只能狠心一起跳下去。”
谷涵有点不明白,他不确定他们讨论的中心是不是自己,如果是,为什麽会说逃走?他明明连想都没想过要逃走这种事的……
可是他实在是太难受了……喉咙干渴得像是要烧著了一样……他浑身都疼,疼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也没力气张嘴去问去解释了……他们是不是在说自己,又有什麽关系呢?那个芯片什麽的,如果植入那个能让男人平静下来,也没什麽不好……反正,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他……
然後他觉得有人把他抬上另一架手术床,旁边的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似乎在说什麽岛上有规矩,奴隶植入芯片的时候不允许扎麻醉,告诉他手术很快,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於是被固定,连嘴里都被绑上了束缚带,两腿被拉开至极限,然後有什麽东西,割开了左腿大腿内侧的皮肤,在割裂的疼痛中有个什麽东西挤进皮肤里,皮肉中被嵌入异物的感觉很难受,即使伤口再小,割在敏感细嫩的皮肤上还是让谷涵痛得无法忍受,可是根本不会有人会因为他的感受而停止手上的动作……
疼痛拉扯著谷涵的神志越来越清晰,可是仿佛肉体与感官完全脱离了一样,他没力气睁眼,没力气挣扎,於是只能像只躺在实验台上的青蛙一样,被动地承受著外界施加的任何痛苦,却连嘶叫宣泄的权力也没有……
等那个东西被完全放进身体里,好像有人打开仪器在测试著什麽,他觉得那个陌生的东西在皮肉之间微小的震动著,可是却仿佛绞碎了血肉一样,疼得他全身控制不住的战栗……
破晓一直陪著玄明站在手术室外占据了整面墙的透明防弹玻璃前面。
他看著玄明眼神一直盯著手术台上医生们的动作和谷涵的反应,脸上肌肉紧绷,面无表情。
可是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一种东西在玄明与谷涵之间悄然流走了。
并且,再也无法挽回。
从此以後,谷涵就真真正正的成了一个奴隶。只要他人还在月光岛,那麽,无论玄明再怎麽回护,他也必须守著月光岛的规矩,每一步行差踏错,即使玄明不追究,也自然有人来管教约束。
他们……都已身不由己了。
────
更新啦更新!~大家久等了!

第十四章 经年(上)

两年後。
正值盛夏,一年四季温度宜人的月光岛今年天气却热得反常,各个区域的中央空调开足马力一刻不停地呼呼工作著,却还是不停地有人因为中暑而被送进医疗室去。
沙滩上热得可以轻而易举煎熟一个鸡蛋。申请不到避暑假期的调教师们在这种随便动动就一身大汗的鬼天气里一边怨声载道地跟胡不归叫嚣著加薪一边没精打采地调教奴隶,对於那些犯了错的奴隶们,调教师们甚至不用挥鞭子,随便让他们光著脚绕著月光岛跑上一圈,简简单单就能去了他们半条命。
奴隶们的日子开始越发的难捱。
於是所有人开始不约而同的对每天夜幕的降临分开期待。
可是,夜晚并不能救赎他们所有人。因为──月光岛上受训的奴隶,是没有严格的、统一的休息标准的。
睡下或者醒来,忍受痛苦煎熬或者获得短暂解放,都取决於他的调教师。月光岛赋予不同级别的调教师在其权限范围内绝对的权力,甚至包括奴隶们的生杀大权。
西区是玄明的地盘儿,午夜之後,各间调教室都已逐渐安静下来,这让主楼里少年柔媚却隐忍的哀求声音伴随著身体的摩擦撞击声越渐清晰起来……
“主……主人……求求您,慢……啊!……慢一点,涵儿……涵儿快不行了……”
玄明双手扣著谷涵的细腰,听著少年带著哭腔的求饶,看著他明明已经在浑身颤抖却仍旧勉强著维持迎合姿势的身体,眼中情欲一点点消退,褐色的瞳仁在欲火过後沈的不见底。
是他亲手把身下少年变成这样的。柔软而隐忍,即使痛极的一声呼喊也会轻易激起人更的肆虐欲望。
──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玄明清楚的知道在谷涵被打破之後,他已经不会再去纠结是哥哥还是主人这种没意义的问题了。於是少年的生活和感情开始变得单一而平稳,倒是把人打破的自己,看著惟命是从规规矩矩不敢有一步行差踏错的谷涵,反而越来越烦闷了。
他逐渐开始时常回忆起两年前那个却生生看著他一边喊哥哥一边对他的靠近往後躲的孩子,可是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个孩子大概永远都回不来了。
从那天植入芯片回来,他把昏迷的他交给助手让他跟著自己手下的奴隶一起受训开始。
“主人……”
玄明不自觉间停下的动作让已经有些脱力的少年不安起来,以为是刚才的求饶惹恼了他的主人,於是少年匀称的身体更加瑟缩起来,可是却咬著牙调整著自己摆出更加适合被插入的姿势,强扯著笑脸的讨好声虚弱得让人心疼……“主人,涵儿休息好了……请您……狠狠的……插入,涵儿一定……让您尽兴。”
这句话就像是给玄明的烦闷添了把火,让他调整了一个更刁钻的姿势,动作粗暴得把自己埋进温暖紧致的甬道内。
大概是疼的实在狠了些,谷涵死死咬著嘴唇,在玄明撞击的同时向後高高仰起头,痛呼声被这个动作压在喉咙口,额头上的冷汗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沿著几乎完美的少年侧脸滑过,挂在微尖的下颌上,随著每一的抽插浮萍一样的晃荡,最终终於像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一般,直直地坠到床上,渗入棉絮,无影无踪了……
谷涵脸上湿漉漉了,也分不清到底是冷汗还是泪水,调教师是绝对不该被奴隶左右情绪的,带著浓重鼻音的痛哼呻吟搅得玄明心里忍不住放缓了动作,有意无意地挑逗身下少年,反复撞击著甬道最敏感的那个部位,带给他快感以缓解疼痛。
在谷涵被打破以後,玄明就不再向从前那样管束著他也约束著自己。他开始在有意无意间给他宠爱和放纵,可是这却让谷涵更加的惶恐不已。
这在玄明的意料之中,可他却无法高兴起来。
他从来没有这麽纠结过。
於是他把这种纠结归类到了兄弟之间的血脉联系上,这种联系又让他想起已经死掉的父亲和仍旧待在夜店里的小姨,然後……厌恶不已。

第十四章 经年(下)

这在玄明的意料之中,可他却无法高兴起来。
他从来没有这麽纠结过。
於是他把这种纠结归类到了兄弟之间的血脉联系上,这种联系又让他想起已经死掉的父亲和仍旧待在夜店里的小姨,然後……厌恶不已。
──
灼热液体射在少年体内的同时,玄明松开手,抽身退出来。而谷涵腰间之前被扣著的地方,已经被掐揉得红紫一片了……
被放开之後的谷涵来不及伏在床上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时间就强撑起身体虚弱地下床跪下──玄明一向是不喜欢奴隶在性事之後还留在他床上的。
尽量调整平复呼吸,少年端正地低头跪在地毯上,样子驯服而隐忍。只是挺立在双腿之间的欲望顶端却颤巍巍的吐著晶莹的露珠。
这两年,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第一发泄在玄明手中的惶恐少年了。
欲望的痛苦和欢愉,他被迫用身体的每一寸真真实实的体会著,辗转的滋味儿,刻骨铭心。
除非被允许,否则绝对不允许自私发泄。明明已经到达了极乐的顶点,却必须凭借理智控制著身体不能宣泄,即使已经很熟悉那种煎熬的滋味儿,每一却还是无法习惯……
玄明坐起来,看著床下几乎跪立不住的少年,忽然的就心里一软,在他理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抱著谷涵坐到了自己腿上……
“……主人!求求您!……”温暖手指包裹住欲望技巧得上下挑逗,指甲刮挠过敏感的顶端,引得谷涵猛然一抖!冷汗瞬间就又流了下来……
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不管是身体的自控能力还是意识的清醒程度都已经到达了崩溃边缘,再这样下去势必会违反玄明的要求,可是奴隶未经允许私自发泄的惩罚太重了,他连想都不敢想……
他开始挣扎著要不要继续求饶,可挣扎了半晌,最终还是选择闭上眼睛咬紧嘴唇默默的承受……这两年的时间已经让他学会什麽叫服从和逆来顺受,他的身体是主人的,只要他的主人愿意,那麽主人就可以对他做任何事。任何的求饶和抗拒都是不被允许的……
玄明懒散地眯著眼睛,低头在谷涵泛著可爱红晕的耳垂上轻舔了口,然後慢慢含住,唇齿带来的麻痒和细碎刺痛让谷涵止不住在一阵阵的颤抖中越发不安,然而他却慢悠悠的在少年耳边细细的说道:“乖,泄出来吧。我允许了。”
那情欲过後沙哑性感的声音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刹那之间就把束缚在谷涵身上的无数无形银线给扯断了!
欲望到达顶峰後瞬间极致的宣泄快感让谷涵软软地倒在了玄明怀里。
玄明搂著他倒回床上,“小妖精,这两年你越发的会勾引男人了。”
谷涵从欲望之中回过神来,乖乖地让玄明搂著,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把头枕在男人的胳膊上。他动了动被自己牙齿肆虐得殷红的唇瓣,暗自挣扎了半天,终於试探的对玄明小声开口,“主人……涵儿的生日快到了。”
这两年,虽说日子过得一团糟,但玄明总是不会忘记谷涵的生日。於是生日这天也就成了谷涵期待的,仿佛唯一可以得到救赎和解放的日子。
玄明挑眉笑笑,调整了个姿势,就像搂著最珍惜的恋人那样,让他和怀里的少年都躺得更舒服些。他们彼此皮肤贴得那麽近,彼此的温度都几乎要把对方灼伤,“涵儿想要什麽?”
“我……主人,涵儿能不能……能不能去看看……”一句话磕磕绊绊说了半天,到底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某些血浓於水的思念和牵绊,玄明割裂了他对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并非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母子亲情,终究还是放不下的……
於是少年咬咬牙,豁出去了一般,极快地把下面的话表述完整,“──您能不能让涵儿去看看母亲?”
这句话落地的一瞬间,谷涵明显的感觉到了周围的气压猛然一下子被压了下来!
谷涵无法控制地全身汗毛倒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地僵硬在玄明的怀抱里,几乎可以想象自己之後的下场。
可是出奇的,他一向喜怒无常的主人对於他这的违逆竟然没有爆发……他只是放开手让谷涵下去,然後闭上眼睛对他摆了摆手,“以後这事儿不许再提,你下去吧。记得把自己清理干净。”
────
七夕礼物,大家七夕快乐!
五年来第一龙不在身边的周年和七夕……还好有乃们陪著……在群里逗我开心的和在这里安静看文的大家,我爱乃们~
至於五课和荼蘼……写玄明和杨冽的心理写得我头发掉得一戳一戳的……这心理太他喵的纠结了我擦……表示从早上七点起来开始码字一直到半夜十一点五十一的孩子伤不起了……爆发就到这里,荼蘼会尽量保证更新,争取暑假完结。
白天约了朋友去看漫展,滚走了,大家安安。
以上。

第十五章 被掩盖的真相

大概是因为玄明不同以往的态度,谷涵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还有些失魂落魄。
在身体被植入芯片後,玄明在生活条件上就没有再给过他任何的优待。一间套房,他和玄明一直带的另一个奴隶同住。
苍在谷涵来月光岛之前就被玄明带在身边了。谷涵来的那会儿,跟苍一起受训的还有另外两个男孩子,可是这两年里那两个孩子陆续被卖了出去,却不知为什麽,明明已经完成调教课程的苍却还是留在这里。
苍比他大两岁,一头利落的栗色短发,性子有点冷,不太爱说话。本来并不出奇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说不出的好看。从苍出现在谷涵面前到现在,明里暗里,倒也对他照顾不少。
谷涵洗完澡推开门的时候卧室的灯还亮著,他失神的走到自己床边坐下。本来仰面倒在床上的少年慢慢睁开眼睛,却连看都没看谷涵一眼便径自开口,“失败了?”
“……嗯。”谷涵用鼻音应了一声,脱掉拖鞋往里蹭蹭抱膝靠墙坐著。他刚洗过澡,身上直披了件月光岛统一的白色长衬衫。衣服对他来说还有点大,只是水水的罩住他,袖子几乎遮住了手指,衣摆可以遮到大腿,当他蜷起身子的时候,衣服直退到大腿根部,白皙细致的皮肤和堪堪隐藏住的敏感地方,加上无意之中表现出来的茫然无助,让这画面看上去格外的迷乱诱惑……
苍转头看他的时候眼神微微暗了暗,“别这麽沮丧,两年前主人那麽怒气冲冲的从非洲回来,不一样还是给你带了生日礼物回来。”
他的话好像提醒了床上的少年什麽,谷涵慢慢抬起头把目光放在窗台上的一只透明的大玻璃箱上,好巧不巧,里面一对背部淡黄腹部纯白的被养的胖乎乎的通心粉鼠也正等著漆黑的小圆眼睛在看著他……
其实苍并不知道他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得到这对小东西的……
那个时候,全身都痛的他因为房间里的训斥声清醒过来,刚好看见刚从非洲赶回来的玄明的助理拎著有机玻璃箱子手无失措的站在门口……
“谁让你把这东西带回来了?!”
“先生……”面对玄明的质问,憨厚的小助理越发的瑟瑟发抖,“不……不是您说这是要送给谷涵的,让我一定、一定照顾好给带回来麽……”
玄明气得顿时失控,一把夺过那只箱子随手狠狠甩在了出去!箱子刚好砸在置物架上,上面的东西利息哗啦落下来零零落落散了一地,裂开的箱子里面两只无辜的小东西顿时惊慌乱窜,小爪子徒劳地挠著裂纹刻的玻璃箱,可是到底被摔得不轻,挣扎了一会儿就萎靡下去,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玄明瞥了一眼顿时狼籍一片的墙角,转过头来对他冷笑,目光锐利得像是要吃人,“那时候我还当他是个人,现在既然他自己愿意做个物件,哪还需要什麽礼物!”
小助理看这架势顿时吓得身子一晃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从跟玄明那天起眼前这男人就是一副冷静自若的淡定做派,几时见过这气势汹汹抢过来东西就摔的失控样子……原本就不太会说话的一张嘴於是更顺理成章的磕巴起来……“先生……您您您别生气!我、我这就扔掉!这就去扔!”
“不要!”谷涵自己都不知道他当时哪里来的力气,明明虚弱的手脚都不听使唤的自己竟然有力气滚下床撞开助力弯腰欲拎箱子的手!“不要……既然是给我的,留给我行麽?我……主人,涵儿会听话的!求求你……留下来好麽……”
……
“──喂,早点睡吧,明天最後一天,熬过去就可以休息了。”
苍干净清冷的声音打断谷涵的思绪,他点点头。但是刚刚的记忆似乎触及到了心里某个已经被尘封的地方,他下床去给两只如今被照顾的活蹦乱跳的小家夥换砂子,拖著两只老实的小东西在掌心里,微微蹙眉第一对当年几乎改变了他一生的事情开口疑惑自语……
“不过……到底为什麽,主人当年会……以为我是要逃走呢……”

第十六章 不敢触及的过去(1)

月光岛的奴隶没有休息时间,作息上的一切安排全凭调教师做主。玄明虽然平日里性子冷漠要求严苛,但放眼整个月光岛,对於休息日这种规定还真没有哪个调教师能是比他更宽松优厚的。
他的规矩是──一个月前三个星期若是可以准确完成任务而没有一点错误的话,那麽接下来就可以休息整整一个星期。这个星期里没有调教没有惩罚,如论是时间还是日程安排,全由奴隶自己安排。
虽然前面的要求很苛刻,但对於长时间待在岛上的奴隶而言其实也没有什麽,毕竟,就算没有後面的优待条件,他们也还是要为了避免惩罚而尽全力做到让调教师满意的。
於是每个月的这最後一个星期便成了前面那二十几天的支撑,对任何一个跟著玄明的奴隶而言,都无一例外的成了一个可以企及的期盼。
谷涵早上清理得格外仔细──今天是三个星期中的最後一天,他已经坚持了那麽久,实在不想在这天出现什麽意外。虽然昨晚跟玄明的相和男人的反常让他心绪不宁,但是以至此,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毕竟,如果调教师想剥夺奴隶接下来的休息日,实在是简单的很……
可是整个上午的常规训练谷涵都没看见玄明的影子。他和苍是被分开训练的,负责他的是一个玄明的助理调教师,他对谷涵的底线非常了解,谷涵对他也比较熟悉,这麽一上午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下午的时候玄明从外面回来谷涵嘴里正扣著镂空口球跪趴在地上。少年的细腰的沈下去,白皙的臀部高高翘起,後面的入口没入一只看不出长度与粗细的玻璃按摩棒,从尾端蔓延的红蓝电线与贴在分身上的电磁贴片一起连在控制器上,控制器掌握在旁边助理的手中……
在玄明回来之前他显然已经被这些器具折腾够戗了,他微微有些喘,毛嘟嘟的大眼睛里是失神後的迷茫,无法合拢的唇间银色丝线从镂空的口球中缓缓落下来,最後在色的地毯上聚集成一小汪淫靡水迹……
少年的声音并不是难受或焦躁的难耐呻吟,而是压抑的、隐忍的喘息,夹杂著痛苦和欢愉,无声的勾动男人的欲望……
玄明在旁边坐下的时候,小助理抬头看了看玄明的脸色,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玄明眯著眼睛把一副招牌笑容扯得更加温和无害,对助理使了个眼色,轻飘飘的下指示,“把口球给他解开吧,你们继续,我只是来看看而已。”
小助理赶忙照做,於是电流通过下身两个敏感至极的地方时,没了口球约束又被教导不许大声叫喊的少年在难耐的刺激下只能下意识的紧紧抿著嘴唇,以防一不小心被捉住了痛……
再微弱的电流流过身体也会被无限放大成足以让人崩溃的伤害,控制器每一通电都会让他仿佛离水的鱼一般猛的一震,他身体抖得厉害,可是却不敢轻易改变姿势放自己松懈下来……
说不上很疼,可是却很难受。电流顺著甬道蔓延向上,仿佛整个人都被从下到上串上了一根细线被高高提起来了一样……整个身体似乎都在被那根锋利的线拉扯著,割裂著……
难受的要命。
以至於,他的主人是什麽时候在他面前半蹲下来的,他都不知道。
“说起来,涵儿,昨晚你把嘴唇都要出血了呢……这笔账,我可还没跟你算来著。”
玄明的笑脸在他眼前放大的时候,猛然惊醒的谷涵瞬间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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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不敢触及的过去(2)

说不上很疼,可是却很难受。电流顺著甬道蔓延向上,仿佛整个人都被从下到上串上了一根细线被高高提起来了一样……整个身体似乎都在被那根锋利的线拉扯著,割裂著……
难受的要命。
以至於,他的主人是什麽时候在他面前半蹲下来的,他都不知道。
“说起来,涵儿,昨晚你把嘴唇都要出血了呢……这笔账,我可还没跟你算来著。”
玄明的笑脸在他眼前放大的时候,猛然惊醒的谷涵瞬间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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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明的指尖微微用力压在谷涵抿的泛白的嘴唇上,上面刚刚结痂的伤口立刻就绽裂开来,细细的血丝跟著玄明指尖的运动被涂抹在唇上……
被玄明气场包围的谷涵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神怯怯的望著眼前的男人,身体无法控制的随著玄明的每一动作瑟缩著,明明怕的要命,却连悄悄的动一动躲开也不敢……
“呵!”玄明放开手,打量著脸色苍白嘴唇嫣红表情隐忍的少年,半晌,眯起眼睛像欣赏画片儿般的品评起来,“涵儿啊,知道麽,你这个样子还真是……凄W啊~让我忍不住的──想让你哭。”
谷涵眼睛里蓄著的泪水几乎就这麽一下子滚了下来!他下意识的又去抿唇,舌尖却尝到了血腥的味道……那味道提醒著他,如果不赶快做些什麽来讨好的话,这个下午大概会很难挨过去……“涵儿……涵儿随主人喜欢……只、只要主人高……高兴……涵儿哭或者──”
“行了!”摆摆手,玄明看著被他忽然出声吓的猛然一抖的少年,好笑的挑挑眉,“这些没有用的套话就不用在我面前说了。说点实际的,”玄明的指甲轻轻刮著谷涵唇上的咬痕,敏感的伤口带来细碎的麻痒,“──这事儿,怎麽办啊?”
玄明的助理手中拿的电击控制器在不停的变换档位,谷涵前前後後都被刺激著,明明难受的一句话都不想说,却还必须保持著清醒的意识跟他的主人对话,“主人……我……涵儿错了,再……再不敢了,您饶了涵儿这吧……”
“乖,今儿不为难你。”像揉小宠物一样揉揉少年柔软黑发,玄明抬手捏起他的下颌,抬起来,静静看著怕得连嘴唇都在轻颤的少年,褐色的瞳孔忽然暗了一下,但是玄明清楚的很,这样微小的变化,谷涵如今已经感受不到了……他一声不响地静静看著越发不安的少年半晌,忽然放开他,站起身来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这样吧,唱首歌儿来听听,唱好了,就饶了你。”
──
姑娘们久等,俺回来了……更的少了点儿,这几天浑浑噩噩的没精神,大家等我缓缓……MUA!

第十六章 不敢触及的过去(3)

谷涵猛然抬起头来,乌黑的眼睛眼圈儿里还挂著泪水可是却睁得大大的看著沙发上悠闲坐著的玄明,反应了好半天,才终於明白过来他主人说的是怎样的一个命令……
唱歌……
谷涵恍惚的觉得,他最後一唱歌儿,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他被带到这里,这张嘴吐出的声音不是哭就是呻吟,要不就是些谄媚讨好的言语,连笑声都少之又少的他,又哪有机会和心情去唱歌儿呢……
来到这里後没唱过,那就意味著,从前的那些曲子都夹带著某些回忆,不管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那都是在他曾经被宠著爱著呵护著的时候,留下的点点滴滴的最珍贵的记忆。
可是现在对谷涵而言,无论他唱起哪一首歌,都像是又张铁钳子牢牢捏住了他用厚厚的血痂遮盖住保护住的最宝贵的东西,然後慢慢的揭开,带来撕心裂肺的痛……
他原本以为,经历过这麽多的自己,无论再面对什麽,他都可以应付了。可事实上,原来并非如此……
他的主人总是有这种可怕的本事,又准又狠地找到他的弱点,然後一举攻下,让他丢兵卸甲,输的什麽也不剩……
他以为,他早就没什麽坚持没什麽可羞耻的了……他以为自己的灵魂在就被硬生生挖离了身体!外界的一切束缚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可是你看……仅仅是这样一个随随便便的命令,就能立刻把他打回原形。
就像蚕蛹一样,柔软的外壳被一层层的轻易拨开,里面的真实,被赤裸裸的呈现在别人眼前。
他连躲都没的躲……
後庭和分身上贴著的电磁贴片刺激太强烈了,被改造的过的身体很容易在这种尖锐的刺激中从瞬间的疼痛里找到余韵之後的快感,逐渐勃起的分身顶端已经有透明的液体渗出来了,可是被调教得非常好的身体却下意识的隐忍著,哪怕这种忍耐辛苦至极,却也拼命咬牙不敢解放……
他的主人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著他,他闭上眼睛也能强烈的感觉到充斥在周围的强烈压迫感……他不敢违背主人的任何一句话,於是只能悄悄攥紧拳头曲起脚趾,忍受著身体的本能和外界的折磨,艰难地张开被涂抹上自己血液的嘴唇,全身僵硬的试图开口──
可是当他张嘴的那一刻,那些曾经的阳光的美好的回忆就如同潮水一样的涌上来!十四岁的自己站在远方冷笑著嘲讽的看著如今的他,可是他却从那个十四岁的影子里看见了四岁时,玄明坐在草地上把他抱进怀里,唱著歌儿教他数星星时的情景……
“──我教你的,涵儿都要记住哦。如果连数字都数步全,明年去上学的时候,小心全班的同学笑话你。”
那时候的谷涵,绞股糖一样地腻在谷天扬身上,嘴里咬著哥哥手里的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耍赖,“我才不要去什麽学校!哥哥,哥哥你来教涵儿好不好?哥哥那麽厉害,一定比学校老师强多了!”
那时候的谷天扬纵容的笑著揉乱谷涵毛绒绒的柔软发丝,半点威胁效果也没有的宠溺的回答,“好啊~不过涵儿可要好好学,如果学不好的话,我可是要打屁股的~”
在记忆里自己放肆的笑声里,全身赤裸跪在地上的少年不知道怎麽一下子就伏在地上哭了出来!……
他终於不再坚持了,狼狈地倒在地上蜷缩起身体,一直在折磨他的电流已经在这时候停了下来,可是他却抖成了筛子……
压抑不住的哭声最终还是从沙哑的喉咙里流泻出来,那麽狼狈,那麽绝望……
情绪失控的谷涵几乎是哭喊著想也没想的就把潜意识里的话说了出来!……
“哥!哥哥!……我……我一定好好学!你……你不要打我了好不好?──”
──
今天有有爱的二更哦!……

第十六章 不敢触及的过去()

压抑不住的哭声最终还是从沙哑的喉咙里流泻出来,那麽狼狈,那麽绝望……
情绪失控的谷涵几乎是哭喊著想也没想的就把潜意识里的话说了出来!……
“哥!哥哥!……我……我一定好好学!你……你不要打我了好不好?──”
……
一瞬之间,调教室里的空气好像被冻住了一样,旁边的小助理傻了眼,就连高高在上坐著的玄明,也禁不住怔在当场……
“你……说什麽?……”连玄明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僵硬的把这句话问出口……他的手紧紧的扣住沙发扶手的陷进柔软的皮面里去,可是自己竟然无知无觉……
与记忆力宠溺的少年声音不同的成年男人声线像跟钢针一样直直插进谷涵的神经里,让在他脑中绷紧的那根弦猛的一下啪的一声,断开了。
像是被一桶冰水当头浇下,地上蜷缩著环抱住自己的少年逐渐安静下来。失去了感觉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过了好半晌,才终於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面朝玄明跪好,低著头刘海落下来,遮住他的表情……
“主人,涵儿唱不出。您惩罚我吧……”
那声音,消极而疲惫,比起青春朝气的少年,却更像垂暮老者,似乎只是在疲倦的等待著死亡,对生命的一切都绝望了……
玄明的心乱成一团。他当调教师这麽久,第一,竟然有了一种想要从这调教室里,从奴隶的面前逃开的冲动……
而他想逃离的这个人,是他亲手调教成性奴的亲弟弟。
无论有多麽厌恶这血缘的联系,无论多麽想忘记,可是最终,却无法逃离这现实……
他曾经明明那麽喜欢这个孩子,可是这些年,这些事,早就已经把这当初复杂纯粹的感情染上了斑驳的色彩……
层层叠叠的厚重颜色包裹下,里面是什麽,连他自己都看不清了……
可是无论如何,他还有他的职业道德,以及他作为调教师的尊严。所以,哪怕心里乱的让他一度想要摔东西,却还是伪装成冷漠寡淡的样子,与沙发下的少年对话──
“你已经坚持了三个星期,这是最後几个小时。你确定要这麽任性麽?那样的话,你至少要连续七周没有休息日了。”
玄明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威胁。可是每一句说完都会让谷涵更加害怕地缩紧肩膀。
长时间的调教课程之後,如果没有一个适当的缓和期,奴隶的身体和精神的疲惫是不言而喻的。越是疲惫,就越容易犯错。只要犯错,那一个星期的休息期就会被抹杀。仿佛像是个没有尽头的恶性循环。
越循环,就越无望。
可是他实在没办法,让这麽肮脏的自己开口去唱带著那麽美好的回忆的曲子……
所以,只能不自量力的,任性一。
哪怕,後果是他同样承担不起的……
谷涵静静的摇了摇头……
玄明了然,挑挑眉,吩咐他的助手,“把他送到景柒那里去。告诉他,七天之後,我要看到成绩。”
旁边不知所措的助理连忙点点头,然後看著他一向从容淡定的玄明先生起身施施然地离开了调教室。
那位大人离开的时候步子仍旧从容优雅,可是小助理看著那背影,却莫名其妙的觉得,玄明大人,仿佛是在逃一般地离开的……
──
二更来了哦~!
打滚要飞吻~嗷嗷嗷~

第十七章 当局者迷

玄明心里乱的简直就跟无数只猫爪子在挠一样,从调教室里冲出来想也不想就往破晓的住走,推开门後那满室的安宁茶香果然就让他缠成一团嗡嗡作响恨不得炸开的脑子暂时冷静了下来……
玄明走进来的时候,那谪仙一样的男人正坐在窗边的地台上侍弄著茶具。舒缓的弦乐声音丝丝缕缕萦绕室内,破晓半长的细碎发丝被松松垮垮地束著垂在胸前,午後明媚的阳光穿过外面的茂的枝叶遮挡打在男人脸上,更映得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病态的苍白……
冷静下来的玄明闭著眼睛吸了口气,然後慢慢眯起眼睛,把嘴角的弧度勾到他惯常保持的角度,若无其事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在靠窗坐著的男人对面坐了下来。
“你这脸色,会让人觉得太平间丢了具尸体的。”
破晓不在意地抬头看了眼仰头把杯里茶水干个精光的玄明,拿著玉质的小茶壶又给他添了一杯,温吞无害的举止半分调教师的气势都没有,白衣之下,整个人淡的简直不食半点儿人间烟火一般……“看你这样子,是你家那孩子又给你气受了?”
玄明无害眯起来的褐色眸子微微睁开瞟了破晓一眼,放下茶杯学著破晓的样子懒懒地侧靠在玻璃上,“你这逻辑混乱了吧?”
“是麽?”破晓歪头看他,不以为意地摇头笑笑,那笑意是非常纵容包涵的。他静静开口,声音如清泉击於石上,清冽柔软,却微微带著些冷冽的质感,“如果不是因为他,你又何苦挑这个下午最热的时候往我这里跑?”
假镇定的玄明先生,终於有点急了……“我──”
破晓一言不发地等著玄明。等著连他自己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的时候,乖乖地来认同他的说法。
而事实上,玄明确实找不到说辞。
谷涵失控喊出的那句话,实在是让他乱了方寸……他需要找个人来帮他捋顺某些东西,於是下意识的来找最理智也最清楚是事情始末的破晓。
於是来求救的男人泄气地塌下肩膀,抬手按著太阳穴,声音疲惫……“我到底该怎麽面对他……我以为从给他身体放进芯片那一刻起他对我而言就跟其他奴隶再没有分别了,可是很显然,我他妈做了这辈子最蠢的一个决定。”
“小玄後悔了?”
“没有。”玄明吸口气,灌茶如灌酒地端起茶杯仰头干掉,他也不去看破晓,眼睛盯著喝空了的杯底,撑在额头上的手掌隔绝了外界,仿佛给自己限定了一个空间,在那个空间里掀开过去的伤疤,受伤的猛兽一样躲在暗一下下把那周围的淤血舔干净……“小时候的那些事,像个毒瘤一样扎在脑袋里,我怎麽都无法释怀。即使两年前亲手搞垮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原谅。”
破晓一语不发地听著,自顾自地转动著茶杯,垂著眼,长长的睫毛落下来,阳光轻柔落在上面,像是有精灵在跳舞,“你有没想过,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玄明愣了一下。
破晓轻轻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你第一见到那个孩子那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为什麽十年後再看见他的时候你会把当年那些事情丁点不落的都回响的那麽清楚?一个四岁的孩子而已,在当年那场权谋算计中,根本微不足道。”
“我那是因为──”
“因为那场算计的最终受益人是谷涵麽?”破晓笑著摇摇头,“何必自欺欺人。以你的性子,如果真是那样,再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那天就你就会让人把谷涵和他母亲一起带走了。母子两个人相互看著对方受苦却无能为力,不是报复的更彻底?何苦非要把人带在身边,顶著岛上规定的压力,平白的让人病诟。再者,当年谷涵出逃,你情绪暴走给他带了芯片,其实你也明白的吧,你气的根本不是他违背你,而是他要离开你。”
破晓一番话,没有一句质问的语气,平平淡淡却非常确定的说出来,字字句句都像是直接抓住了玄明的心脏明明白白地把里面的内容读出来了一样,让他连反驳都找不到理由……
“这些事情,不是心里没谱,而是小玄你根本一直在逃避。”破晓唏嘘地叹气,放下茶杯,转头看著外面林荫之外被阳光照射得刺眼的海水,“你明明很爱这个弟弟,可是又放不下心底的仇恨──这些,我说的都没错吧?”
确实没错。
就仿佛伤口上的腐肉一时之间都被人用明晃晃的尖刀刮去了一般,暴露在阳光下的伤痕痛的要命……
玄明脱力地转身背靠著窗户疲惫地仰头看著天板,过了好半晌,缓缓地闭上眼睛……
他想起当初他在非洲买了那两只通心粉鼠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原本是想在谷涵生日的那天带著这两只小东西回去跟他讲和,求他原谅的……
那个时候,远离了月光岛远离了仇恨的他开始觉得他这样针对谷涵是错误的……毕竟,那个无辜的孩子当年从来都没有参与过那件事,就连要不要做那个计划的受益人也没人问过他的决定。所以,其实说到底,谷涵跟他没什麽区别,在那场阴谋里,他们都不过是两个结局不同的炮灰而已。
玄明疲惫地抬手遮住阳光,隔离开眼前被阳光照射出的一片刺目血红,一向波澜不惊的声音,如今竟然带著苦涩的颤抖,“……破晓,你说──如果两年前他没有试图逃走的话,我们之间……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破晓抬了抬眼睛,“说到这个……现在想想,你觉不觉的当年那事儿蹊跷的很?”
玄明放下手臂侧头看他,声音寥落,“怎麽说?”
“从主观上来讲,其一是那孩子明明是很依赖你的。你知道,如果一个人格外依赖另一个,就会对没有他的地方下意识的抗拒;其二麽……就算他逃出去有能怎麽样呢?十几岁的孩子,无权无势连监护人都没有,再傻也应该明白,他出去同样是死路一条。从客观上说的话……那段时间里,从你把他带到岛上後就没有在带他出过你的房间。你托我照顾他的那阵子,我也同样没带他出去顾──连房间都没走出去的人,如果没有人给他做指挥,怎麽可能那麽准确的掌握码头的位置和采购船出发的时间?”
玄明霍然睁开眼睛直起身子,睁大的眼睛褐色的瞳孔几乎缩成一点,凌厉的简直像是要把破晓撕碎了吞下去!“这些话,为什麽你两年前不说?”
破晓苦笑,“那时候我追到医疗区,可是暴走的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麽……”
玄明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你引以为傲的冷静都跑哪儿去了?”破晓在玄明身後口气微沈地叫住他,“当局者迷,小玄,你糊涂了这麽久,也该清醒清醒了。”
────
某蓝友情提示~这文收拾收拾差不多快完结了~大家心里有个谱儿哈~
今天先到这儿了,大家晚安~

第十八章 螳螂捕蝉(上)

景柒这个人,是玄明在西区一手提拔上来的。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却有一手把任何舞蹈都跳的香W得让人喷鼻血的好本事。作为西区的御用舞蹈教师,此人绝对沿袭了玄明那一身冷漠铁血的做派,所以虽然他本人只教舞蹈并不动手惩罚奴隶,却也让西区在他手下受训过的小奴隶们看见他就下意识的腿脚发颤……
谷涵在景柒那里一连待了整整七天。
虽然景柒考虑到他没有一点舞蹈基础,所以只教了难度最小的SEX舞,可是这一星期下来,还是把谷涵折腾的全身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关节都像是被人用锯条撕开在用铁锤砸碎一般,痛得昏天暗地。
不过小助理代替玄明来验收成果的时候,原本只学过动动头扭扭腰的交际舞的少年虽然明明难受得额头上都在冒冷汗,却咬著牙跟随著热情的节奏把景柒教授的完整而完美地跳了一遍。
从眼神表情到肢体动作,恰到好的诱惑与勾引,暧昧灯光下少年半透明长衫下柔软的身体媚若无骨,一举一动一呼一吸,都十足的挑逗著男人的感官……
可怜的小助理把谷涵领回玄明住的一路上,回想著那些画面都忍不住下意识的抬手往鼻子下面摸……
可是被折腾了整整七天的谷涵,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管这些。
他已经一周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那位舞蹈老师的生活作息倒是规律的很,什麽时候吃饭什麽时候睡觉都井井有条。刚去的时候,谷涵下意识的期待夜晚,悄悄的盘算著自己的小聪明,毕竟那个男人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等他折腾累了去睡了,多少自己是可以休息解脱一下的。
可是後来他发现,即使是去睡觉,景柒也有各种各样的办法,帮他时刻保持著清醒……
谷涵推开房门看见自己的床时就觉得原本就软绵绵的身体向是被人把筋骨也抽走了一样,还没等迈步走进去就猛然一下子倒在了门口!
原本正在房间看书的苍被突如其来的闷响吓了一跳,扔了书赶紧过去扶那似乎又瘦了一圈的少年起来,半拖半抱的把他翻到床上,连忙从浴室打了热水浸湿的毛巾来帮他肩膀手臂被拉伸到极限已经开始僵硬的肌肉。却不成想,他不过刚刚轻轻碰了一下,床上的谷涵却仿佛被狠狠扎了一针似的,几乎控制不住地痛呼著狠狠颤抖了一下!
“啊!──”
苍的手顿了一下。
“僵硬的肌肉要揉开,否则你要连续很多天无法完成训练任务了。”
谷涵静默了很久,才硬著头皮转过身张嘴咬住枕头,感受著又一压上来的热毛巾一下下仿佛刮骨一般在手臂上擦过去,已经习惯了忍受痛苦的少年却还是疼出了一身冷汗……
“……苍,这些……你也经历过麽?”
苍停也不停地把毛巾再从脸盆里捞出来拧干,无视疼的打颤的谷涵,力道一点不变地继续著自己的动作,过了好半晌,似乎连谷涵都忘记他曾问过这个问题的时候,才随口回应:“嗯,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谷涵勉强点点头。
“你这个样子明天根本就没办法接受训练。”
谷涵松开被咬湿一片的狼藉枕头,疲惫的苦笑,“咬牙撑著呗。这种事儿,什麽时候轮到我们自己做主了……”
──
今天的更新来了……
俺精疲力尽了……滚去睡了……大家挥挥~好梦~

第十八章 螳螂捕蝉(下)

“其实你可以去求求主人的。”苍起身去倒了水,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涂在手上,然後搓进谷涵皮肤里,“再过几天不就是你生日了?我听主人说最近要出岛去替胡不归查旗下产业的业绩,不如求了主人带你一块儿。”
後背被渗透的药膏燎得火辣辣的,谷涵侧头看著眼前白的墙壁,神情有点恍惚,“出去……麽……”
他已经与外界环境整整隔绝两年了,外面的世界如今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了,当然,也不属於他……
谷涵轻轻摇摇头,“算了吧。我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做什麽呢?本来就已经没有憧憬了,念想断的彻底一点儿,这样日子过的才会比较轻松吧……”
苍点点头,“说的也是。不过听主人说他这要去北边儿,我记得有主人讲电话的时候跟人提到过,貌似你的母亲在‘重景声色’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D区9号。”
谷涵身体瞬间一僵!
他猛然转过头,挂著血丝的乌黑眼睛带著惊疑不定的情绪奇怪而复杂地看著苍,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调儿,“你……你怎麽知道的这麽清楚?……”
苍於是更奇怪地看回去,惯常的冷淡声音中带了点莫名其妙的意思,“我一个局外人,又是个不知道将来会在展台上被谁领回家的奴隶,主人根本没有必要背著我讲这些。”
谷涵想了想,於是乖乖地点点头,已经开始有幻想的目光轻轻落在窗台养著通心粉鼠的箱子上,里面两只胖乎乎肉滚滚的小东西一反常态的懒散,小爪子挠著有机玻璃吱嘎作响,显得非常不安……
……
之後的几天,大概是也考虑到了谷涵的身体和体力问题,所以进行的都是一些比较简单的常规性练习,谷涵在休养生息的间隙中咬牙完成调教师的规定,几天下来,倒也过的有惊无险。
但是让他越来越焦虑的是另一件事儿──玄明已经开始在准备此外出的行李了,可是对於要去看业绩这件事儿,却对他闭口不提。
连苍也不能确定玄明到底准备哪天启程,所以谷涵就越发的不安,生怕一觉醒来他的调教师已经独自离开,而他自己就跟这唯一一与母亲见面的机会插肩而过……
於是他终於挨到了自己生日的前三天,一番云雨後筋疲力尽的柔软少年柔顺地被男人禁锢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再提起,“主人……再过三天就是涵儿生日了……”
玄明半闭著眼睛,手指缠绕著谷涵顺滑黑发,漫不经心的点头回应,“再敢提那个人,我就让人现在过来抽你五十鞭子。”
谷涵垂著眼不自禁地抿了抿唇,“涵儿不敢了……只是看主人最近在收拾行李,不知道您是不是要出去?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带上涵儿一起?……”
玄明轻轻抬了下眼皮儿,褐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沈的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声音却还是随随便便毫不在意的样子,“怎麽,想出去散散心了?”
其实心里已经紧张害怕到不行的小动物竭尽全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气息和声音听起来不要那麽做贼心虚,“……可以麽?”
玄明眯起眼睛勾起嘴角无害地轻笑,“如果是涵儿的生日愿望的话,我当然满足。”
话已至此,於是许下承诺的玄明在两天之後不顾岛上不许带奴隶外出的规矩和老板胡不归的强烈反对,带著因为心里有事儿而提心吊胆的谷涵,登上了离开月光岛的直升机……
其实那个时候正沈浸在自己盘算中的玄明还并不知道,他原本一手布置促成的转机正因为一个命定的劫数的到来而演变成一场始料未及的悲剧,所有的幻想和希望在命运的长河中轰然落下帷幕,只留下初夏之时零落了一地的荼蘼瓣,极盛之後,凋敝满地悲伤……
────
嗯,收拾收拾,可以完结了~
姑娘们,这时候还继续潜水的小心烂菊哦~摸下巴坏笑ING~

第十九章 开到荼蘼(1)

“重景声色”是相较於月光岛旗下诸多会员制会管而言,其实算得上是准入门槛儿比较低的一个。但是却是北部地区来钱最快的一个色情服务场所。
因为在国家对色情场所的严格打压下大多数夜店只敢自检自查掉一切不安定因素低调赚钱,而这“重景声色”在这种时候,却是黄赌毒来者不拒,价钱也分出个三六九等,什麽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只要你想得到说的出,他们就统统办得到。
所谓“重景”,是因为这里地下两层所有房间从门牌样式到房间摆设统统一个样子。地下因为一层设了赌场,二层洗浴中心又兼职给客人提供吸毒场所,因而是整个会馆人流最为杂乱的地区。考虑到便於管理的问题,地下两层的牛郎妓女每一个都有自己固定的房间,他们不被允许走出房间一步,所要做的只是好好服侍随机推门进来的每一个男女。而因为地下两层全部房间从门牌样式到房间摆设都统一装修成了一个样子,因此得名“重景”。
每个屋子里的人都像个容器一样时时刻刻准备著迎接赢了钱来寻欢作乐的客人和输了身价来醉生梦死发泄情绪的瘾君子,一天二十四小时,如果总是有人来推门,那麽他们就一直不能休息……
在这样的生活状态和生存环境里,人往往活不了太久。
所以,这里慢慢演变成了月光岛置废奴的一个地方。
所谓“废奴”,就是那些犯了无法原谅的过错的,或者已过盛年,又或者被主人丢弃的奴隶。而谷涵的母亲,在当年被玄明手下带走後,就被扔到了这里来。
因为玄明事先对这里的负责人打了招呼,不准她死了。所以那个女人如今虽然被折腾的面黄肌瘦,却还是活的好好的。
门锁的机簧被人从外面转动的时候,仰面倒在床上赤裸的身体上仅盖了一张薄毯遮住重点部位的女人茫然空洞的眼睛混沌的瞳孔下意识地猛缩了一下。但她很快又重新闭上眼,认命地躺著一动不动。
可是这进来的却不是嗜赌成狂的疯汉或者神志疯癫的瘾君子。女人仰躺著侧头目光微带嘲讽地看著拿著一身衣服站在自己面前的重景经理,冷冷地撇了一眼,没有说话。
那看起来精明干练的男人也没在意她惯常的不屑眼光。只把衣服放在旁边,措辞简练语气平平地跟她说,“上面传下话来,你儿子今晚会过来看你。起来把自己收拾的像样点儿,顺带把屋里也整理整理──当然,如果你愿意让你儿子看见你这个样子的话也可以,我们是无所谓的。”
原本心不在焉的女人闻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甚至完全不顾及毯子滑下後暴露在人前的敏感部位!她瘦削的脸上眼睛瞪得大的可怕,枯瘦的手指却紧紧抓住了身下被单,语气尖利兴奋中却又有著颓唐和胆怯……“──你……你说什麽?!谁、谁谁要来!?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谷涵吧?”经理看著女人惊喜又害怕是神情,想著她和她儿子两人的境,不由也轻轻叹了口气,“到时候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想必也有数。上面说,如果这你做得够好,就放过你,让你离开。”
逐渐平复下情绪的女人沈吟半晌,虽是在询问,一双眼睛却无比肯定地锁在经理脸上,“所谓的‘上面’……是玄明麽?”
经理点头,承认的倒也干脆,“是。”
女人目光幽地沈默下来,过了好半天,她像是在精神上打了一场败仗一样,颓然点点头,“我会配合。告诉他,在此之後,请善待我的儿子。并且,放我走。”
──
虎摸一把冒泡的姑娘们……
然後感叹一下~果然一诅咒烂菊,乃们就都出来了啊……= =

第十九章 开到荼蘼(2)

玄明时间掌握的很好,他带谷涵来到重景的时候,正好是谷涵十六岁生日的当晚。
少年已经被与世隔绝了整整两年,如今被玄明牵著手从车里走出来,看见璀璨灯光华夜色的时候,再也没有当年做前呼後拥的小少爷趁著母亲不在偷跑出来玩时的欢腾雀跃了……
他很害怕。形形色色的人和五光十色的景色让他觉得很陌生,长久被圈禁在一个地方的後果就是他已经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跟社会接触了。
而重景在这个时候,正是来往人流最多,客人兴致最高的时刻。
谷涵下意识的紧紧攥著玄明握著他的手,强迫自己忽略周围簇拥的人群硬著头皮跟著他的主人往前走,却在不经意抬头的瞬间看见招牌上“憧憬声色”四个大金字的时候猛然一抖,连嘴唇都被咬得泛白了……
玄明感觉谷涵停下来便转头看他,少年脸上心事重重的表情和眼中的胆怯犹豫玄明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却只是不动声色地转身用手指轻轻摩挲著少年紧紧咬住的下唇,根本算不得表情的招牌笑容里威胁的意味儿非常到位,“涵儿,再咬下去,我可就要你继续唱歌儿了。”
原本就已经绷紧神经的谷涵听到这个吓得猛然一抖,想都没想下意识的松开抓著玄明的手,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涵儿……涵儿错了!主人不要……”
玄明他们下了直升机是重景的经理亲自带人驱车去接过来的。他们一行刚从车里出来,其实就已经引来了往来重景大门内外的男女的围观。毕竟,能让这里的主事儿亲自去接的人,一定是很有来头的。只不过,人们原本只当是这里来了个大人物寻欢作乐,却不料这刚走了几步那个被青年牵著手带在身边像弟弟一般亲昵的少年竟然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这麽一跪,这孩子显然就不是那青年男子的弟弟而是娈童了。
对於来头不小的人物,人们总是对他的隐私和爱好格外的感兴趣。
所以原本只是好奇观察的人们顺理成章的停下脚步,以一种窥探和八卦的心理来看这场在重景大门外上演的好戏。
谷涵被玄明一下,跪下去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可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少说几十双的眼睛在盯著他饶有兴致的看了……
谷涵忽然想起一年前他在月光岛上的一刻骨铭心的经历,然後浑身发冷,关节僵硬,整个人抖成了筛子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从地上爬起来了……
那时候,北区出了件奴隶重伤调教师试图逃走的事件,等他们都知道的时候,那个奴隶已经被绑在了中央广场水泥台子的柱子上,全岛受训的奴隶全部被叫来跪在周围,调教师们逼著他们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著那奴隶被鞭打,直到死……
这种鲜血淋漓毫无美感的场面,玄明他们这四个区域的负责人自然是不会在场的。被杀鸡儆猴的谷涵环视满场也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於是飞溅的血点儿在他眼前顺理成章地形成满目鲜红,回去後整整一星期,吃什麽吐什麽,被严重震慑的神经虚弱得一塌糊涂……
谷涵至今还记得那个人被挂著鳞片的粗长鞭子掀起的皮肤,行刑的人故意不让他痛痛快快的死去,於是直到那个人像个被剥开外壳扔在沙子上的蚕蛹一样全身都血淋淋的蠕动的时候,才被缠在脖子上的鞭子勒断了喉管……
谷涵觉得,他自己现在就像是当年在台子上的那个人一样,被不同的人用各种各样的贪婪而邪肆的目光紧紧盯住,虽然穿著衣服,那陌生的眼神却仿佛要吃人一般,能刺进他身体最柔软的地方,那样的不怀好意,让他害怕得恨不得有个壳子能让自己缩进去……
让谷涵惊诧的是,他只不过这样奢望一下,原本并不期望会得到救赎的少年却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两条坚实有力的双臂紧紧裹住了!──
他颤抖著张开眼睛,乌黑的大眼睛水润润的,泪珠似乎随时都会滚下来……
他一把紧紧环住蹲下身来的玄明的脖子,抖著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他主人的怀里缩,“主人……救救我,救救我……”
玄明从背後环抱住他,一下一下顺著他的头发,轻轻亲吻他的额头,然後双手用力打横把不知所措的少年抱了起来。玄明眸子冷冷扫了一圈围观的众人,轻蔑挑眉,然後微笑,他说,“别怕,有我在。”
是了……有他在。
谷涵侧头靠在玄明怀里,闭上眼睛安心的勾勾嘴角……周围明明吵杂的很,可他却只能听见男人那平稳规律的心跳。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他受到的伤害全都是玄明给的,可是他却还是相信这个男人会在外人面前保护自己。
就像男人现在做的这样。
虽然怕他怕的要死,可是却不得不以他的关注来赖以生存。
已经无关爱恨了,只是在长期的监禁圈养中形成了这种可怕却无法抵抗的惯性,他依恋怀念他当年的哥哥谷天扬,然後在惧怕中依赖著他如今的调教师玄明。虽然玄明与谷天扬之间的联系会在他意识崩溃的时候偶尔出来晃一下,但那入骨髓的执念与痛苦在跟身体上和精神上的折磨比起来的时候,於他,已经无足轻重了。
谷涵悄悄咬著唇内嫩肉,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搂住玄明的脖子,安心地闭著眼隔绝了外面绿绿的世界。他想,如果今天能按照苍说的地方成功找到母亲见上一面,他就去求玄明让他放了母亲。毕竟,当初他第一叫玄明主人的时候说过,自己来偿还母亲对他欠下的血债……
然後,他大概,就真的可以放下了。
玄明一路把他抱紧上了顶层预留的VIP套房,餐厅里一只精致的生日蛋糕被摆在桌上,如同曾经过去的两年一样,上面已经插好了与谷涵年岁相等的蜡烛,玄明放下谷涵点燃蜡烛,揉揉还有些发愣的少年毛绒绒的脑袋,“还等什麽?再不许愿蜡烛要燃掉了。”
语气轻柔宠溺,可是照例,没有恭喜和祝福。
往年的时候,是因为他没办法,也不想给谷涵快乐。今年的这一天,他却想把这句话留在最後。
他想,既然当年谷涵所谓逃跑的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那麽他心中针对谷涵一直存在的芥蒂也就解开了。谷涵的父母毁了他的人生,而他自己也因为一个没去调查的误会毁了谷涵一辈子……
勾勾算算,这笔糊涂账在已经因为感情而开始动摇的心里,界限已经不那麽清晰了……
他想,今天之後他会给这个少年快乐,虽然那快乐或许并不完整,但至少,不会再这麽相互痛苦的折磨著了……
至於放那个女人离开的事情……就当做是他送那孩子的一份生日礼物吧……
谷涵坐在椅子上水润润的眼睛偷腥猫一样飞快打量了一眼玄明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後闭上眼睛偷偷许下十六岁的生日愿望──
他在心里说,如果有一天,他的哥哥能回来,就好了。
────
原谅人在学校无线终端寿终正寝的我这麽久没更文……好在这章分量很足,没缩水……对不起大家了,飞吻一个表示安慰~MUA!
另外,完结倒计时──三!~

第十九章 开到荼蘼(3)

谷涵坐在椅子上水润润的眼睛偷腥猫一样飞快打量了一眼玄明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後闭上眼睛偷偷许下十六岁的生日愿望──
他在心里说,如果有一天,他的哥哥能回来,就好了。
──
玄明陪他吃了蛋糕洗了澡後在谷涵身上裹了件浴袍拦腰把他抱回床上,吻吻他的额头,照例告诉他,自己要去查这家店的业绩账目,让谷涵自己先睡,并且警告一如既往地警告他,不许走出这个房间。
谷涵低低的垂著眉眼抿唇点头,然後偷偷用余光看站起身带上门的那个坚毅冷硬的男人背影,咬著唇内嫩肉克制著胸膛里砰砰雷动简直要跳出喉咙的心脏,想著他的调教师一定不知道,早在来这里之前,苍就已经把他的母亲在重景声色的消息泄露给他了……
谷涵牢牢记著那个房间,D区9号。
玄明抱著他进来的时候乘坐的电梯他仔细观察过,是VIP专用的,从地下到顶层,似乎每个楼层都可以停。
所以当谷涵换好之前的衣服跑进电梯按下D区按键的时候,手脚冰凉地盯著不急不躁有条不紊一格一格往下蹦的指示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嘴唇吓得都咬出了血!
他知道电梯里都是会安装监视器的,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他甚至在刚刚进门的时候还耍了个小心眼,让玄明把他抱起来,把他的脸埋进男人臂弯里来躲开监视器录下的画面。现在他只求玄明不要那麽巧刚出门就转进了监控室!只要过了这一关,那麽在他的主人发现找到他或者运气好他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回去的时间里,他至少能为自己争取到跟母亲独的两个小时的时间!
这两个小时对於两年未见的母子俩来说或许根本微不足道,但是如今对於谷涵这样连尊严和自由都需要别人施舍才能有的奴隶而言,实在是太珍贵太珍贵了……
血浓於水。
就是母亲当年用那样激烈残忍的手段为他们母子夺位正名,可说到底还是为了他的将来,可能母亲会对不起全天下的人,但是把全部的爱都用来爱儿子的她惟独没有对不起谷涵。
有的时候甚至谷涵会想,假如自己没有出生的话,是不是当年父亲杀妻灭子的惨剧就不会发生了……
但不管怎麽说,他一定要为母亲做点儿什麽。谷涵想的很清楚,去见一面了了心愿後就去求玄明,不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一定要求他放过母亲。
哪怕在那之後,今天这面会成为他与母亲此生的最後一相见,他也一定要这麽做。他不能让母亲待在这种地方受这样的侮辱。因为他的母亲,是那样骄傲的一个女人……
电梯指示灯终於显示在了D区,门打开的时候被月光岛诸多规矩严格限制了两年的少年看著外面人满为患的绿绿的大厅死死攥紧了拳头,咬著牙强迫自己压下内心胆怯,跨出门去……
他甚至不敢问侍者那所谓的9号究竟在哪里,就这麽尽量稀释自己存在感地穿过人群,小心翼翼地靠著小时候被父亲带著出入娱乐场所的直觉找下去──
他一路上走得都非常顺利,既没有被监控发现,也没有被赌迷醉汉拦住去路。
可其实他并不知道,他自以为小心谨慎的这一切,其实全都丁点不落地进了玄明的眼底……
坐在监控室扶手转椅上的玄明勾著薄唇好笑地看著他的小兔子警惕而小心的样子,身後夜店经理主管站了一地,却都躬身侍立,没有一个出来打破这样诡异的平静。
──他们实在不明白,月光岛大名鼎鼎的玄明大人为什麽要对一个奴隶上心到这种地步!就算要让那个奴隶跟母亲相见,可是把奴隶送到他母亲的房间里去不就好了?!干什麽要这麽大费周章地先是自己从房间里跑到监控室,再偷偷摸摸地从监控里看著更加偷偷摸摸的奴隶从顶楼跑到D区,最後还抽掉了大楼里大部分保镖在暗地里为他前进保驾护航!
“9号房里面你们都安排好了麽?”
玄明忽然发文,经理猛然回过神来点头应声,“我亲自去通知的,她很配合,房间也派人打扫过了。服务台那边儿也知会了,今晚不会有人来点她的台。”
玄明满意地点点头,然後专心看著终於找到公关房间的谷涵心惊胆战地快速在走廊两边对开的房间相互对应的门牌号找过去。
9号,并不靠後,很好找。
已经自己吓自己出了一头冷汗差不多要筋疲力尽的谷涵很快就找到了挂著“9”号的房间。
玄明带点期待地把监控录像切换到了9号房室内,超清晰的大画面里,梳洗停当眉目间已见沧桑的女人攥著手坐在床边,局促的等待。
玄明手指一下下敲击著桌面,等待著当谷涵打开门後看见女人时一瞬间的表情反应──他为了今天筹划了那麽就,这一刻他实在是有点期待这场母子的相见了。虽然那个女人的脸仍旧让他憎恨厌恶,可因为破晓一席话相通了很多的玄明如今并不会把这种厌恶迁怒给谷涵了。
谷涵站在门外也在紧张局促。他做了好几个呼吸,终於打起精神提起勇气,抬手把头上的汗水擦掉,少年整了整衣服,伸手紧紧地攥在了门把上,然後,推开──
其实,如果谷涵不是那麽紧张害怕的话,或许他会注意到,挂著门牌的8号房是在这个房间的後面,而不是前面。如果玄明在谨慎一点没有把画面切掉的话,那麽他也会在第一时间发现,谷涵走进去的那间房,不是他原本安排好的属於谷涵母亲的那一间!
可是生命中原本就没有如果。
所以当9号房间里谷涵的母亲还在焦急紧张又兴奋的等待的时候,当玄明盯著9号房里的监控画面的时候,谷涵推开房门,却被眼睛见到的情景惊吓得顿时就愣在了门外!
烟雾弥漫味道呛人的房间里,喝空的啤酒瓶扔得到都是。支著黄牙全身赤裸的疯汉抓起桌上散落的一把摇头丸往床上赤身裸体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女人嘴里塞,被绑住手脚的乱发蓬了满脸的女人虚弱地咬紧牙关拒绝,男人气得一把扔下那些小药丸,嘴里的雪茄拿下来狠狠按在女人後背斑驳鞭痕上,在女人哀痛嚎叫中狞笑著再抓起床上已经满是血污的马鞭,残忍地再重重挥下!……
“不……不要……”
谷涵被这画面吓得头脑瞬间就是一片空白,他看不见女人的脸,只是根据刚才在门牌上看到的“9”号,此刻下意识地觉得被那个男人如此虐待凌辱的人是他的母亲!
“不要……你住手!──”
脑海中映出来这个想法的时候,身体已经先与神经支配而有了下意识反应,谷涵开口用颤抖的声音高声阻止的同时,已经迈开步子向著那个男人狂奔了过去!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赫得一怔,还没等转头去看个究竟身子就被人从旁边撞开,他一个踉跄倒退几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床边他先前站著的位置已经多了一个穿著白色休闲套装表情焦急心疼的漂亮少年!……
少年一边焦急地呼喊著一边急忙伸手去扶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肥胖男人看著这少年白瓷一样细嫩漂亮的侧脸,顿时眼睛一亮!
要知道,在D区,是不会有这样上等的货色的!
於是吸毒吸得脑袋都不清醒的疯汉满眼欲望地看著这买一送一自己上门的便宜货,发情的淫兽一样猛然对谷涵扑过去!
他一把把谷涵禁锢住,恶心的气味儿从暗紫的嘴里喷出来,身体完全被禁锢的谷涵只觉得一阵反胃!
原本情绪已经被顶爆的少年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男人手臂从身後环过来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当下一口狠狠咬下去,满嘴血腥味儿的同时男人吃痛嚎叫著松开手,他顺势用尽全身力气把男人撞出去老远,直接摔到在门边儿的地板上。
这一切,说时迟那时快,从发生到经过也不过不到两分锺的时间,可是坐在监控室里看著仍旧在紧张等待的女人准备欣赏母子相见催泪画面的玄明,却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心悸感!
那种感觉麻麻的如同被电流击中一样顺著血液直接蔓延进大脑,玄明转眼之间就有些手脚冰凉头皮发麻的可怕感觉……
这种感觉玄明长这麽大一共只经历过两。玄明永远都不会忘记第一出现这种感觉的那一天,他母亲死去的画面!而现在……
猛然狠狠打了个冷颤的玄明下意识地去切换监视器画面,操作按键的时候甚至连手指都是抖的……
一向淡定漠然的男人在这一刻屏住呼吸,褐色的眸子紧紧盯著屏幕──
不要出事,谷涵,你千万不要出事!
可是事与愿违。
监控画面里,走廊上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几分锺前还在眼皮底下的谷涵……不见了。
玄明一刹间觉得自己身上连血管都被什麽东西封堵冻住了!
他咬著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把画面从走廊切换到每个公关房间的组合图,果然在最上面第六间里面找到了谷涵!
玄明甚至来不及对身後的人吩咐什麽,在目光接触那个画面的一瞬间就猛然踢开椅子一阵风似的不要命的往外冲,而他身後的经理,看著那画面,也是全身冰寒地大脑短路地喃喃自语了一句──
“出事儿了……”
──
今天二更~
完结倒计时──二!

第十九章 开到荼蘼()

玄明甚至来不及对身後的人吩咐什麽,在目光接触那个画面的一瞬间就猛然踢开椅子一阵风似的不要命的往外冲,而他身後的经理,看著那画面,也是全身冰寒地大脑短路地喃喃自语了一句──
“出事儿了……”
确实出事儿了。
当推开疯汉获得一个空隙时间准备趁机带著女人逃出这个房间的的谷涵拨开床上女人散乱的头发看清长发遮挡下的那张脸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完了。
这女人不是他母亲,这张陌生的脸上混沌涣散的瞳仁在看著自己的时候,也有著浓浓的陌生不解和惊讶。
而他被眼前这张脸震住的时候,那个疯汉已经从地上站起来,手里还拎著两个顺手从地上捡来的啤酒瓶子……
他先是看看手臂被谷涵咬出来还在渗血的伤口,又咬牙切齿地抬脚!地一声关上房门,然後拎著两个空啤酒瓶狞笑著一步步向著谷涵走过去……
男人的那双眼睛凶狠很嗜血,房间里先前蓄了太多烟气,如今烟熏火燎的味道刺鼻地钻进身体里,视线在烟雾里像被盖上了一层灰色薄纱,连带著压住人的呼吸,闷热闷热地让人喘不过气……
谷涵在这一刻才感觉到害怕。
他下意识地放开女人随著男人的逼近一步步後退,直到後背抵在墙上退不可退的时候,他看著男人一点点挨近他,像猎人来杀死落入陷阱的动物一样,凶狠而带著杀意……
他靠近谷涵,抡起手中的空啤酒瓶,破风声让谷涵下意识地弯腰侧身躲闪,於是那一只空瓶子就狠狠砸在了墙上,瞬间哗啦一声七零八落地碎掉落在地上……
谷涵离的太近,玻璃碎片崩起来划破了他的脸颊颈侧,那仿佛形若有质的危险和死亡感透过流出的鲜红颜色那麽真切地传递到神经里!……
他想跑,可是他根本没想到,当一只酒瓶碎掉的瞬间,男人另一只手上的那只紧接著就当头抡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砸在自己头上的原因,那玻璃碎开的声音仿佛都变得那麽遥远而不真切起来……
猛然的剧痛之後,谷涵竟然不觉得疼……他只感觉头上麻麻的木木的,有滚烫的鲜红的液体刹那间像是被倾盆泼下一样留下来,把他的视线都染成了红色……
吸毒醉酒又被激怒的男人红了眼,手中两个酒瓶都碎了後他又捡起第三个,泄恨地再狠狠砸在少年後脑──那个刚刚被躲开的位置上……
谷涵被著来自身後的力量砸得向前踉跄了几步,他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前空地上,鲜W的红色把雪白的外套染得格外刺目,满头满脸都有血迹不断滴落的他却仿佛不明白出了什麽事儿一样,茫然地看著视线的正前方……
时间仿佛被放慢被定格了一样,如同被拉长的录影带,在里面,甚至连一呼一吸都是漫长而粗重的──如同拉风匣一样难听的喘息声。
谷涵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暗了,逐渐的发黑……他感觉到身体的力气正在随著那滴落在地上的鲜红颜色一块儿流出体外,他整个人都很冷,麻木的头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觉得他这样站著有点累了……他不愿意再坚持,於是在意识刚一松懈的一瞬间,他就仿佛是被人扔掉控制线的提线木偶一样,刹那间失去支撑,瘫软下来!……
当发疯一样冲下来的玄明踹开这间房门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了谷涵这样软绵绵倒下去的画面……
单薄的少年满身满脸都是血,那鲜红的颜色涂染著惨白的脸和雪白的外套,像春末开到极致而落下的荼蘼瓣,悲伤而凄迷地走向终结……
少年倒下去的样子仿佛瓣飘落一样轻飘飘的却充满无助,刹那间就给了玄明一种这个生命即将逝去的可怕信号!
“涵儿……涵儿!!──”
玄明失控地大吼著冲过去一把抱住即将摔在地上的单薄身体,落进怀里的身体跟玄明的体温一样冰冷,凉凉的谁也不能温暖谁……
失去理智的疯汉看见玄明进来拿著手里还剩半截的尖利凶器一步步走过来,可他还没挨近玄明他们,门口就猛然有枪声响起,骇人的枪响过後,男人!地抽搐著倒在了地上,再也没起来……
随後赶来的玄明保镖的枪声转眼引起骚乱,不管是客人公关保安还是服务生统统往这边儿涌,跟来的主管们看见房间里的情景,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同样听到枪响而久等谷涵不到的9号房间里的女人心中惊悸地打开门随著人群来到六号房门外,咬著嘴唇手指颤抖地拨开众人,一看到面朝外倒在房间中央满头是血的那张日夜思念的少年脸孔的时候,瞬间就崩溃了!
疯狂要往里面冲的女人被保镖拦在门外,可尖利的女声歇斯底里的叫骂哀嚎却一丝不落地充斥在房间里,震得人耳膜生生作痛的时候,心里也跟著发悚……
谷涵在这尖利而熟悉的声音中恢复了些清明,他僵硬地转动眼珠寻著声音望向门外,看著他思念牵挂了六百多个日夜的母亲,释然地勾勾唇角,想说些什麽,却被冲进来的医护人员抬上担架,上了救护车……
车厢里,医生在飞快地做著急救,浑身发冷的谷涵费力地把视线拉回到玄明身上,他从满目血红中勾勒出此刻守在他身边握著他手的男人的样子,小心地对上他充满恐惧和悔恨的眼睛,拼著身上最後一点力气勉强开口……
他动动嘴唇,看著那血液不停地从他头上滴落焦急万分却不知所措的玄明必须要努力镇定下来,弯下腰靠近他的嘴唇,很仔细地才能听得到……
他说:“哥哥……”
玄明的身体猛然间抖了一下!
这颤抖令在玄明怀里的少年禁不住瑟缩了一下,但这他却异常坚持地没有改口……他伸手用尽力气也只是松松地反手勾住玄明手指,喘息著,仿佛喉管里都带著血腥味的气息那样微弱,仿佛风一吹……就散了……“我……我知道这样叫你会不高兴……但是哥哥……就让涵儿任性一吧……最後一了。让我……让我在叫你一哥哥……”
这样的画面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和语言,紧紧搂著谷涵的玄明就好像被什麽东西!当一下砸坏了泪腺般,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他努力想让自己笑得轻松一点儿,可是往日里最熟悉这种表情的他此刻挤出来的笑容却比谷涵还要难看……他伸手轻轻地拭去谷涵眼角滑落跟血迹滚在一起的泪水,声音抖得仿佛是很多个音节面前拼凑起来一样,“涵儿振作一点!振作一点,你好起来就可以天天都喊我哥哥了!振作一点!”
谷涵满足地眯起眼睛,“哥哥……涵儿有……有件事儿要求你……放过我的母亲,请你……一定──”
“我放!”不等谷涵说完玄明就飞快答应,他清楚地看著少年铺上了一层血色的眸子里浓黑的瞳孔在逐渐放大,他实在不愿意让他的涵儿在这上面再浪费丁点儿力气,“什麽我都答应你,现在先别说话,保持体力,很快就没事儿了……很快……”
谷涵勾著玄明的手指松开了……
不过是刹那间轻飘飘地坠下去,可是那样一个动作却在玄明心里重重凿开了一个无法填补的大窟窿!
少年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缓缓闭上眼睛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什麽他憧憬的画面,让他整个人都沈浸在了一种莫大的期盼和幸福里……他在自言自语一般,微微动动嘴唇,低低呢喃他在昏迷前已经没有逻辑的最後一句话……
“哥哥……涵儿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你……那年你不再……偷跑出去是、是因为他们说上了那条出岛的船就能找到你……今年的生日愿望,我说希望主人再变成哥哥……现在看来……我等不到了呢……可是如果真的有来世……我还是愿意……做你的弟弟……真希望那个时候……我们不要再这麽痛苦地活著了……”
玄明在这句话之後嚎啕大哭,可是闭上眼睛的谷涵……已经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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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一!
其实,可以接受BE的姑娘们看到这里就可以了,下一章的更新不必再看,因为我心里觉得这个故事的结局到这里是最合适的。
天灾人祸,意外这种事儿,毕竟谁都无法预料。所以不要心存侥幸肆意地去伤害,珍惜眼前人,不然到时候追悔莫及。这就是我写这个文想表达的意思。
好吧,或许话题有些沈重了= =,接受不了这个结局的姑娘们,就请期待下一章吧!
摸下巴,姑娘们都出来换口气儿哦,继续潜水後面的结局我可没动力写了,咱就这麽著吧~哼哼……【敢威胁?!被拍死!= =】

第二十章 殇之末,夏之暖【终章.全文完】

“哥哥,那个车车涵儿也要!哥哥拿给我──”
玄明笑著弯腰把身边的一辆玩具车递给谷涵,看著坐在一堆玩具中间的大孩子,目光一瞬间的悔恨自责之後,恢复到了先前那样不掺渣滓的温润清明。
一年前,那个噩梦一样的夜晚几乎毁掉了玄明全部的幻想憧憬和希望……
头部挨了两下重击的谷涵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出现严重的心率衰竭症状了。手术室里聚集了全部这个地区最好的脑外科大夫,十八个小时後,总算是把这个孩子从死亡线上给拽了回来……
可是同时他们告诉玄明,谷涵脑部重创伤害到了脑部神经又兼职脑失血过多,几乎可以完全确定人醒来後一定会出现精神上的问题。
玄明提心吊胆地苦熬了整整一个星期,当谷涵睁开眼睛的时候,几乎就像是在立刻印证一声猜测一样,欢欢喜喜地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叫了他一声“哥哥”!
当时医生只是说他失忆了,有没有出现智力退化的症状目前还无法判断,会记著四岁以前的事情,大概是因为他失去意识之前对这部分的记忆怀有非常的憧憬和执念……
对於那个把他所有安排都化为泡影的夜晚,憧憬的经理曾拿著详细的报告来找过他,他们一起反复了无数看当晚的录像,最後终於确定,其实造成这个悲剧的原因只不过当时进6号房间的疯汉里倒歪斜中碰掉了门牌令数字倒过来了而已……
让谷涵去找他母亲,玄明想到了几乎全部他有可能遇到的危险,玄明都预先做了理和安排,可是仅仅这麽一个微不足道的颠倒数字,就让他全部的努力毁於一旦……
不过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男人无意之中犯下的一个谁都不能预料的错误而已……
可是他和谷涵却都为此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
就像是被老天爷安排好的劫数,幸福或者死亡,一切都命中注定,容不得任何人更改。
或许在这场灾难中谁都没有错,可是他们就是没有办法得到幸福……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幸福像海市蜃楼一样,伸出手,一切都变得那样的遥不可及……
可是现在对於他来说,能看著谷涵睁开眼睛,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足够了。
他没有再追究重景任何一个人的责任,等谷涵的伤好得可以适当活动後就带他回了月光岛。岛上有最好的医生,可是却没有人能让谷涵完全好起来。
脑部受伤的少年就像是一个自我封闭了外界空间的大孩子,整天黏在玄明身边,不停地叫著“哥哥”,像个稚嫩孩子一样开心哭泣耍赖撒娇……
他去找过苍,那个时候,苍已经因为他的授意而沦为医疗区的新药实验体了。他当时故意告诉苍谷涵母亲的房间号码,其实就是想试一试,看谷涵是不是真的会自己去找。如果谷涵真的去了,那玄明就完全可以确定当年陷害谷涵要他逃走的人就是苍了。
其实玄明有的时候会想,如果当时他不这麽大费周章地算计,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了。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让时针倒退回去,再重演一……
他问苍为什麽要在当年自己去非洲的时候陷害谷涵撺掇他逃走,苍只回答了他一句话,“被嫉妒烧红眼的人,没有什麽是不能做的──玄明,你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那年把我从惩戒台上救下来,让我爱上你。”
玄明静静地听他说完,点了点头,什麽也没说地走出了药品实验室。
心乱如麻的他刚出门就遇到了破晓。然後听那个睿智的男人跟他说,“其实谷涵如今这个样子对你们彼此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确实,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谷涵没死,所以他不用痛苦。谷涵失忆,所以不用记得已过的那两年让谷涵痛苦。他现在虽然失忆了,可是却活的很快乐,而玄明自己,也可以在这种无法辨认是真实还是泡影的幸福快乐里守著谷涵一辈子。
他无法像谷涵那样忘记那段灰败到腐烂的记忆,所以只会带著愧疚的赎罪的心情,在往後漫长的日子里从点点滴滴上补偿给他当做恋人来爱的亲弟弟……
然後等待著,或许在漫长生命的某一天,被他爱著的孩子可能会忽然清醒过来。那个时候,他就把选择权交给谷涵,他们之间,是继续还是终结,都由谷涵来下判决。至於在谷涵不能清醒的这段日子或者这一辈子里,他会用心,用命,来爱他的……
所以,还纠结什麽呢?
谷涵身体伤势完全复原的时候,月光岛西区负责人、西区首席调教师玄明把一纸辞呈递到了胡不归桌前,胡不归看了大怒,拍案而起,撕碎了辞呈,升职加薪威逼利诱全部不起作用之下,割肉一般忍痛狠狠抹了把脸,猛地一拍桌子,对著已经离去的玄明背影高声吼著:“你给我记著,现在是属於我无限期的给你放假!记著是放假!!老子没同意你的辞职,只是让你去休息!休息够了就给老子滚回来!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麽?
坐在自己瑞典别墅起居室里的玄明心有余悸地挖挖耳朵挂掉又一响起的胡不归电话,起身,把刚榨好、里面兑了少量复健药物的果汁拿过来插上吸管递给坐在地上玩遥控小车的谷涵,从後面抱住少年仍旧单薄的身子,用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少年头上刚刚蓄长一些的扎人短发,“涵儿乖,喝点水再玩儿。”
谷涵扭头,撅嘴皱眉的样子分明如同稚嫩孩童般执拗得可爱,“我不要!哥哥榨的果汁儿总是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涵儿不喜欢!”
面对这样任性的拒绝,霸道惯了的玄明竟然也不恼。他干脆也坐在地上,把谷涵抱到自己腿上坐著,就著谷涵捧著的果汁杯子咬著吸管喝了一口,神情享受地诱哄他,“谁说难喝的?嗤嗤,涵儿不喜欢那我就一个人独享了。”
“不要……”少年嘟著嘴委委屈屈地吐出两个字,咬著嘴唇纠结了老半天,忽然眼睛一亮地抬起头,“那哥哥喂!哥哥喂涵儿就喝哦~”
玄明宠溺地笑著把水杯从谷涵手中拿过来,拨开吸管仰头喝了一口,然後俯身微微低头,纤长食指勾起怀里少年微尖的漂亮下颌,吻上那粉嫩柔软的唇瓣,轻轻撬开并不抗拒的雪白贝齿,缓缓将果汁渡到了少年口中……
果汁咽下,之後便是顺理成章的唇齿纠缠。
玄明温柔而小心地摩挲著怀中少年柔软的小舌头,感受对方俏皮而羞涩的回应,伸出空著的一手,就著唇齿缠绵的姿势把少年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进室内柔软地落在两人身上,那暖暖的颜色仿佛昭示著,万物澎湃生长生机勃勃的夏天,终於来临了……
──【全文完】
211.9.6

荼蘼.後记

荼蘼完结了。
其实并不长,却写了这麽久。一路追文的姑娘们,大家辛苦~
最初之所以写了这个故事其实没什麽特别明确的目的性,只是想虐小正太了,只是想让小攻肆无忌惮地挥霍小受的感情,直到最後无法挽回,小攻才恍然大悟痛彻心扉……荼蘼,原本是这样的一个故事。所以我才会在文案上提醒大家,这或许并不是HE。谷涵在我原本的设定里,是一定要死的。毕竟,世界上没有那麽多的幸免於难的侥幸和重头再来的机会。但是乃们看,乃们团结力量大,硬是把我这个孤家寡人逼得把设定拧过来了……
不过其实也无所谓。
偷偷告诉大家,我自己对於BE结局,也是很犹豫的,毕竟还从没写过悲剧呢……
可是话说回来,我实在不知道大家对现在这样的狗血结局是不是满意。因为谷涵没有反扑把玄明虐一顿,并且如果记忆不恢复,可能永远都无法翻身“报仇雪恨”了……
很对不起大家,这种结局,是我对原本BE做出来的最大让步……
原因一个是这个文原本就没打算写太长,另外就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被玄明悉心守候的日子里,谷涵能不能彻底恢复过来。是痊愈还是永远这个样子?我在两种选择中摇摆来摇摆去,不过可能大家心里自有盘算,所以最终还是决定把剩余的空间留给大家,让大家去填补他们今後的空白。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至於这样算不算“小受犯贱这样都能爱上”这种情况,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提醒大家,最初发文的时候我就在文案上写明了“不排除虐著虐著就爱上了的可能性”,因为已经提醒过了,所以如果有亲因为这个而在会客室留言漫骂的,对不起,恕我不能接受。
但是话说回来,其实我的调教文,大部分都是这种“虐著虐著就爱上了”的= =。论起来依据的话,大多数都是“斯德哥尔摩综合证”吧……对这个并不熟悉的亲回头儿可以去查查资料哦,其实有关虐恋的理论性书籍读起来我个人也觉得蛮萌的……
= =好吧话题撤远了。
另外想跟大家说明的一点就是,这个文完结了,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写完了,不会再有续集和番外。原因上面我已经说过了,後面还要怎麽发展,我不知道。在谷涵痊愈的情况下,他们要怎麽幸福的在一起,我甚至无法想象。所以,只能就到这里了。
没看够的姑娘们,可以小小期待一下在之後的故事里得到满足哦~
专栏里的坑目前还有五课和跟鬼鬼姐实验室以及与墨受合写的拘留。五课保持目前的更新频率,拘留我联系墨墨合计下但愿能今早完结,至於实验室……我和鬼鬼姐都有点儿力不从心,恐怕是完结遥遥无期了……
远目……我把荼蘼和五课归类到了同一个系列了,写调教师爱恨纠缠的【月光岛】系列。接下来,应该是南区的破晓或者北区的时夜的故事。破晓家的是一只忠犬受,时夜的话,我想写一个调教师是受的故事,他不幸被我选中了= =#新坑开挖的时候,欢迎大家来捧场哦~只是时间上怕是有些说不定。因为一是要把手头的坑平一平,二是我的身体状况实在不怎麽样,像之前一下更好几个文的精力,实在是没有了……
那麽,关於荼蘼,就到这里了。
陪著我一路走过来的大家,一定要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家庭幸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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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话,蓝^捋顺了剧情就会到晋江去填许久未更的监狱文《帝》和【无冕之王】系列的《悍匪之妻》,有兴趣的大家,欢迎捧个场儿~
还有蓝^的《衣冠囚徒》和《帝》有广播剧了(欢呼中~),喜欢广播剧的亲们一定要去听哦~MUA!
链接打不开的姑娘们,要辛苦自己到晋江和土豆上面去搜了……摸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