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之败+番外 易人北
“果果抱,抱抱……”小小的软软的身子张开两臂跌跌撞撞的冲进了他的怀里。赶紧搂紧这个冲进怀里的
小东西,怕他站不稳摔倒。带著奶香味的奶娃娃用双臂紧紧圈住自己最喜欢的小哥哥。张开牙还没长全的
樱桃小口,吧唧吧唧的在小哥哥的脸上乱亲著,边亲边叫“果果,鹰鹰好想果果。果果抱,抱鹰鹰……”
一会儿,便亲地他满脸都是口水。
“鹰儿,你怎麽跑这里来了?”美丽高贵的庄主夫人一把抱过自己的心肝宝贝,用手绢擦著嫩嫩的小脸
。心疼地说:“看把你脏的。”
夫人抱起小庄主,厌恶的看著身边呆呆的小鬼,“跟你说过多少了,不要把小少爷抱到下人房来!你听
不懂是不是?”
畏畏缩缩的低下头,看向地面:“是小少爷自己跑来的……”
“你说什麽!他这麽小,连走路都还不稳。自己要怎麽跑过来?不要让我听到你用同样的理由说第二
!否则的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听懂了没有?”
“是,夫人。”头低得更低。
“果果,我要果果。我要果果……”奶娃儿拼命的晃动手脚,想从母亲的怀中溜下来。但母亲坚实的双
臂让他根本无法挣脱,急得放声大哭起来。但他的哭声反而更让他的母亲把他带离他的小哥哥的身边。头
也不会的向庄园最美丽的部分快步走去。
他叫土娃子,因为家穷被父母卖到“藏香山庄”,从此与父母断了音讯。卖进来那年,他才六岁。因为
人太小,就被分到厨房帮助做点杂活。那年庄里的小少爷出生了。
小少爷出生的时候说是紫云绕府,看相地说小少爷将来必是大福大贵之人。把庄主夫人乐得跟什麽似的
。在庄里呆久了,也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像是这个庄有个名义上的庄主,但却不常来。他记得,
每庄主要来的时候,庄里就会打扫得特别干净。夫人也会打扮得宛如天仙一样。小少爷也会当宝似的,
被夫人抱给庄主看。而每庄主逗留的时间都不会很长。离去後,夫人就会大发脾气。有一,土娃子因
为撞见夫人抱著小少爷在园里哭,被夫人用家法折腾了个半死。听厨娘们聊天时说,夫人在未嫁前,还
是很温柔的一个人。而且还是武林中有名的女侠。为了怕丈夫嫌弃,甚至自废武功。但嫁过来後,才知道
自己只是个做小的,而且进不了本家。这个“藏香山庄”就是为了闺名有个“香”字的夫人所建的。
小少爷渐渐的长大了,但不知为什麽,很粘比他大了六岁的土娃儿。夫人拦了几小少爷去下人房,但
发现拦不甚拦。後来干脆把土娃儿叫到少爷身边给他做贴身的佣人。可能又考虑到小少爷的安全,便开始
教小少爷武功,也顺便让土娃儿也一并学了,以便保护小少爷。
“果果,晚上我们去抓兔兔好不好?”已经六岁的小人儿撒娇似的抱著土娃儿。
“小少爷,晚上不能出去的。给夫人知道了,她会让管家剥了我的皮的。”土娃儿想起之前夫人的威胁
,打了个冷颤。
“不要……,鹰儿要去嘛~~,只要不让娘知道就行了呀。”小人儿天真的眨了眨眼睛。
“可是,天这麽黑,什麽都看不见,如果……”老实巴交的土娃儿根本不知道该怎麽拒绝他的小少爷。
“嗯,鹰儿不怕哦。鹰儿会带果果回来的。”小人儿继续勾引著他的果果。因为娘不让他喊他叫哥哥,
所以等他会发哥哥这个音的时候,就没有改变原来的发音。一直都叫他果果。
“唔……”呆呆的土娃儿还在考虑,他不想被管家扒皮,也不想拒绝自己最喜欢的小少爷。真是左右为
难。
俗话说,小孩子是三四可爱,五六嫌。六岁的鹰儿正是最顽皮,最让人头疼的时候。他也不管土娃儿还
在犹豫,拉著他就往庄外走。“我们从後门溜出去,没人会知道啦。”
果然,当他们从後门溜出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看到。土娃儿无奈的背起小少爷,朝後山走去。小人儿
高兴得直用小嘴亲著土娃儿的後颈。来到後山,爬上他们一向游玩的小土坡。放下背上的小人儿,开始寻
找兔子窝。鹰儿早就忍不住,捡根长木枝看到洞就戳一戳。偶尔钻出个山鼠啥的,就兴奋得跟什麽似的。
乐得大喊大叫。土娃儿毕竟也只有十二岁,也还只是个孩子,看小少爷玩得那麽开心,自己好像也被传染
到这份纯真的快乐,随著鹰儿野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鹰儿戳对了地方,还是兔宝宝想要逗两个小傻蛋玩
儿。竟然从洞里钻出了一只黑色的小兔,一蹦一跳的在他们面前大跳兔族舞。
鹰儿见了,高兴得大叫一声,“果果,快看,是兔兔。”叫那麽大声,也不怕把兔子吓跑。
土娃儿消停声息的往小黑兔靠过去,想抓住它,送给鹰儿。一步一步……慢慢的……
“啊!~~”突然的大叫声,让正陶醉在自我表现中的小黑兔惊得一个兔窜。也吓到了小心翼翼的土娃
儿。抬起头看见小人儿正在拍手大笑,一边笑还一边叫:“果果,兔兔跑了。”
“你这样叫,它能不跑吗?”土娃儿小声的埋怨。小人儿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著小黑兔逃窜的方向
追了过去。土娃儿不放心,连忙紧跟其後。
等两个人追著兔子,跑了个漫山遍野,准备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
“该回庄里了,少爷你肚子也饿了吧?”土娃儿看著远山庄里升起的炊烟,担心地看著紧拉自己手的
小人儿。
“嗯。”小人儿可能真的累坏了,乖乖的靠在土娃儿的身上点了点头。扯扯他的衣裳:“果果,你看庄
里今天晚上烧什麽呀,怎麽从这里都能看见火星子呢?”
土娃儿怔了一怔。果然那不是什麽炊烟,而是火事。刚刚还只是一缕烟雾的,如今已成了泫然大火。“
果果……”小人儿虽然人小,却比同龄人要聪明的多。显然看出了不对。
土娃儿二话不说,背起小少爷冲下了山,往庄中奔去。
待气喘吁吁来到了庄前,庄中的火势已不可控制。最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救火。土娃儿终於
力尽,跪倒在地。鹰儿看著熊熊的烈火,再看看身边的土娃儿,嘴一咧“娘!娘……”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著就要往火中冲去,土娃儿吓了一跳,跳起来,一把抱住鹰儿。紧紧地把他搂在怀中,哄著他,“没事
的,大家一定都会没事的,夫人肯定早就跑出来了。不会有事的……”鹰儿抱著土娃儿哭了个凄凄切切。
直哭到快没了声音,打著嗝累得趴在土娃儿的怀里睡著了。
土娃儿抱著鹰儿,呆呆的望著还在燃烧的“藏香山庄”。不知该如何是好。星升起,看来明天又会是
个好日子。
马蹄声由远至近。渐渐地在二人的身边停下。
“看来我还是晚来了一步。不过,”看著劫後余生的两个小孩, “还好我儿没事。当真是天佑我根。
”
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土娃儿顿时瞪大了眼睛:“老爷!?”一向很少来到庄里的庄主,竟然在这个时候
赶到了。
“把鹰儿给我。”庄主冷静而严肃地对土娃儿板起了脸。
犹豫了下,给庄主一把夺了过去。鹰儿在振动中醒了过来。看著眼前严肃而不陌生的面孔,茫然的叫了
一声“爹……”。
“乖孩子,以後你就到爹身边生活吧。你娘可能不能再照顾你了。”
“娘?娘到哪里去了?”
“走吧。”答非所问的飞身上马。提缰就准备离开。
鹰儿突然挣扎了起来,“果果,果果!我要果果!”力气之大,竟让大人的且是个将军的他都感到有点
吃力。没有办法,低头对一直跪在地上的土娃儿道:“还不跟上来。”
2
十年後。
大亚王朝建国23年,皇帝名胜正,号正皇,年号──和,当年是为[和]21年。
萧王府。天下第一家。家主萧治远,继承萧王之号,手握重兵。一时间权倾朝野。万人趋之。[和]6
年时,被现皇──正皇於御园中赏酒笑解一半兵权。後被正皇软禁於京中。但其实力仍就不可小视,加
上没有大错,正皇无法轻易动之一二。
萧王府内有族人九百余,奴仆三千,畜生万匹,良田万顷,金银无数。直系亲属分主支与旁支。主支
萧治远及其独子。旁支萧治远之弟兄及其子女九名。
萧王府位於京城之西郊,围湖占地,建於其上。府内分为东,南,西,北,主五房。
主房──任心居。小王爷萧振人的地盘。
“呜……少爷……饶了我吧,实在……是……吃不消了……”壮实的汉子向骑在自己身上不住撞击自
己的男人讨饶著。
但显然沈醉在抽插运动中的男子忽略了来自身下人的哀求。反而拦腰提高男人的臀部,越发使劲的猛
操起来。“啊……呜……”咬紧牙关,不敢让自己漏出声来,他怕自己如果惹少爷生气了,怕就不是猛操
一顿就可以解决的了。
跪在地上的双腿膝盖因为承受了两个人外加冲击的力量,早已经磨得出血。青石板铺就的地面越发使
这个行为变得像酷刑一样。
“给我动腰!”一个巴掌打在了结实的臀部上。顿时留下了红通通的印子。
咬著牙,以自己膝盖为支点,试著前後摆动自己的腰部。突然,头皮一阵剧痛,头发被人一把捞起就
像挽缰绳一样,被紧抓起来。这下,当身上的人收紧手中发时,身下的人也不得不向後倚去。就这样随著
身上的人手中一收一放,身下人的身子也随之前後摆动起来。
“呜……呃……,少爷……求…求你……等下,我……哇……”想跟他说,自己等下还要陪他出去,
希望少爷能够手下留情。但是在他身上销魂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机会让他把话说完。
好像显得进入得还不够似的,本来抱著腰的手伸到了二人结合的地方,硬是插进那条缝里,硬生生
地把它掰了开来。借著这麽一点点缝隙,又把自己的壮硕往里面捣进去一些。
“他娘的贱货,干了你两年,还绷得这麽紧。哪天非得找个什麽,给你一天到晚塞在屁眼里才行。”
少爷显然不满壮汉的身体过於紧致。一边下狠劲的抽插,一边击打业已被自己干的血四溅的臀部。
“啊……呜……不……”壮汉已经只能发出类似於呻吟的哀求声。一心乞求著少爷能快点达到高潮。
好早点结束这两年来时有的折磨。
终於,频率变快了,一下比一下重的撞击,把他整个身子都带动的往前冲去。一声虎吼:“果果……
”滚热的汁液冲进了他的身体。
他──萧壮果,当年的土娃子。来到萧府已经十年。十年来一心侍候当时的小少爷现今的小王爷。两
年前,小王爷十四岁。从那个时候开始,小王爷变了,变得冷酷无情,变得不拘言笑,变得…… 也是两
年前,小王爷跟他比武,把他打得趴地不起的时候,捆住他的手脚,把他扔上了床。到底是什麽原因,让
小时候可爱讨喜总喜欢粘在他身後的小少爷变成如此的呢?壮果至今不明。
办完事,整好衣,转身要离去的小王爷,看到仍旧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壮果,不由皱起一双剑眉。怒
声喝斥道:“你要躺到什麽时候?起来准备一下,等会儿跟我去中枢府!”说完,头也不会的离去。
“是!”努力挣扎著从地上爬起,捡起四散在周围的衣物,勉勉强强的穿上。他必须得在小王爷出门
前,理好自己的伤势,换好干净的衣物。备好马,等待小王爷。
3
壮果拖著蹒跚的步伐,回到隔壁自己的小屋中换好衣物。一口气不敢停歇的赶向马房,从马概中牵出小王
爷萧振人的马──火焰,备好马鞍,在主院外等候。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萧振人施施然的走出主屋,虽然只有十六岁,却已经修长挺拔的身子,略一翻身上了
马鞍。壮果牵著府里配给自己的马匹,伴在振人的身边向萧府外走去。偷眼看看少爷,他不明白,继承其
美W母亲的眉目,综合上其父的线条分明──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嘴唇,坚毅的下巴的面孔,不知倾倒了
多少待字闺中的佳秀,荡漾了多少已为人妇的寂寞春心的少爷,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为什麽老是抓住他
来发泄性欲呢?
壮果虽然为人老实憨厚,但一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除了有一副厚实的身板以外,容貌并无可取之。
尤其是自己还比少爷大了六岁。看来就像少爷所说的,上他只是因为自己年轻力壮的身体耐操而已。想想
看少爷每的发泄行为,确实如果换个柔弱女子来的话,恐怕要不了两三下就要香消玉损了吧。
就快要到萧府的门口了,守门的府卫已经把门拉开,双手放於膝侧,低下头等待。
“哟,这不是四弟吗?这是要去哪儿呀?老奶奶刚才还提到你,说晚上要见见你。现在大概已经差人去请
了吧?”从东屋通向府门的路走来萧家的大儿子──萧振祖。
坐在马上,连弯腰都没有,冷冷的瞟了一眼年近三十满腹心计的大哥。“你跟老奶奶说,晚上我会去请安
。”转头对身侧的壮果喝了一声:“走了!”说完提马出府而去。
“见过大少爷。”壮果对萧振祖一抱拳。出得府外,他才翻身上马。鞭马随後而行。毫不知情其後大少爷
充满痛恨且歹毒的目光正随萧振人的背影而去。
颠簸的马鞍,快速的奔行,更加了他的伤势。壮果只觉得胯下的里襟已经湿透。望向前方奔行中的少爷
,咬紧牙关保持沈默。
还好,中枢府离萧府并不远。一炷香不到,便来到中枢府外。壮果赶紧下马,递上帖子。
大门被打开,中枢机──年近中年,正皇身边的柬言人,王明然亲自来到门口相迎,“哈哈,萧世子前来
,当真是蓬荜生辉。快请,快请!”
振人翻身下马把手中马缰交给上前的下人。抱拳行礼,“不敢,王大人先请。”
客套一番,被王明然引进府内客厅,分主宾落座,上茶。壮果立於其少爷身後。
茶过一洵,话入主题。
“不知这治理黄河水道,皇上圣意那位大人?”振人品著口中香茶,装作漫不经心的询问。
一捋长须,王明然思考了一番,“圣意未明。要知道,这黄河水患已不是一朝一代的问题。历代先皇都为
此伤透脑筋。但至今,也未有人能够治本。相反借此中饱私禳的官员倒是不甚枚举。”长叹一口气,“皇
上英明,却也因此烦心。做下属的,不能为之解忧。真是惭愧,惭愧呀!”
放下手中茶盅,“小侄倒有推荐人选,不知大人可否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
“哦!?这倒帮了大忙。不只是哪位在野能人?下官是否知晓?”虽然振人没有在朝为官,但因其能力高
於其他同辈兄弟,被其父列为王位继承人,是将来的萧王,所以身为中枢机的王明然在这位小王爷面前也
只是自称下官。
“不敢称能人。正是区区。”振人面带微笑的看著王明然。
“啊!这…… ,”王明然楞住,他没想到堂堂小王爷放著安生潇逸的生活不过,却要跑到治理黄河这种
吃力不讨好地事里去参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大人请放心。既然小侄夸下海口,自然有些自信,不会给大人抹黑。”振人趁热打铁。
“哈哈,不是下官不放心。早就听闻小王爷才高八斗,计谋如海。如今您既然如此说,自然是有那移山倒
海的本事。只是不知萧王可知此事?”言下之意──你为何不去找你厉害的父亲,让他去跟皇上说,跑我
这儿来自荐个啥?
苦笑一下,“我想王大人也应明白这其中纠葛。”停顿一下,“更何况,如今要论朝野中有哪位大人的话
,最能让当今圣上采纳?自然是非大人莫属!”
哪个人不喜欢戴高帽子?何况十分明白皇上和萧王之间微妙的王明然,他清楚萧振人说的是实话。考虑到
只是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就可做个大大的人情给未来的萧王──至於皇上采不采纳他的意见,就不是他这
个小小的中枢机可以决定的了。当下一口应承下来。
“好,那小侄就在家中等候大人的好消息了。还请大人多多费心。”从袖中掏出一卷画轴,“这是小侄无
意中收购到的,听闻大人对此颇有研究。特地带来给大人消遣用的。”说完,双手递上。
笑眯眯的接过,也不打开。把萧振人主仆二人送至府外,看二人的马匹远离後,才打开手中卷轴──王羲
之的真迹!不由开怀大笑起来,直道小王爷会做人。
骑在马上,回头看骑在另一匹棕色大马上,十六年来没有离开自己一步的果果。见他脸色发青,猜测大概
是自己午时纵欲造成的恶果。心中闪过一丝茫然,知道身边最贴心的人就是他,知道一直在为自己默默付
出的是他,知道自己不管对他作出多过分的事,也从来只是默默忍受毫无怨言的人也是他。在这世上,如
果还有值得自己相信的人,那麽这个人就是他的果果。但是没办法!他不得不对果果保持冷酷的态度,如
果习惯了在平日里对他温柔体贴,就会在别人的面前无法掩饰。如果让他的敌人知道──果果对他的重要
性,进而伤害他。那他宁愿让所有的人误会,他对谁都是冷酷无情,包括他的果果。
硬生生掐断对果果的怜惜之情。重整脸色,朝著厌恶万分的萧府行去。
回到萧府,刚入[任心居]的院子。南屋老夫人便差来丫鬟请少爷过去。
一皱眉头,看都不看一直红著脸偷偷打量自己的丫环一眼,“回明老夫人,等下我就过去。”
“是。”丫鬟福了一福,转身回南屋复命。
“既然如此,少爷,那我告退了。”壮果忍著痛楚,弯腰向少爷请命。
“嗯。”
正准备离去,突然,“拿著这个!我可不想下要用的时候,不顶事。”
不太明白,呆眼看向少爷,被扔过来的东西砸中脑门。“啊!”捡起一看,是个瓷瓶──还好没有摔坏。
仍旧不解其意。
“给你治屁眼用的。”少爷恶毒的解说,看他红透了一张棱角分明老实的面孔,不由心情大好。
颤抖著身子,红著脸离开[任心居]的会客厅。拖著脚步回到位於[任心居]一楼左侧自己的房屋──为了方
便住在二楼的少爷随时使唤,他并没有住在下人用的北屋。坐在木板床上,握著手中的瓷瓶,不知该不该
打开来用。想到少爷恶毒的话语,不由得全身的血液像都涌到了脸上一样。
好半会儿,他才犹犹豫豫的脱下裤子,端来早上用剩的冷水,清洗下体,还有染了血的衬裤。打开瓶盖,
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看来是疗伤好药。红著脸,以别扭的姿势给那见不得人的伤口抹药。
顿时,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变得清凉,不再疼得揪人。壮果握紧手中的瓷瓶,傻傻的暗想:少爷虽然嘴巴坏
了点,但心还是好的。虽然现在变得冷酷不易亲近,那也只是环境使然。
作为少爷的贴身仆人,他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少爷的苦。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没有母家的人作支撑,又有
大少爷虎视眈眈。老夫人和夫人又想著法子挑他的毛病,老爷只会加重他的功课。根本就没有人去关心他
的生活和心情,除了自己。他不怕吃苦,哪怕吃再多的苦,只要他一直珍藏心中的小老鹰有展翅高飞的一
天,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不会在乎。但,……
如果少爷可以换种让他吃苦的方式,他会更高兴。毕竟作为一个大男人,为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男子打开
双脚,实在是让他无法忍受。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打了个冷颤。
话分两头。
萧振人穿过主屋後的中庭,来到老夫人所在的南屋。通过中庭,可以到达伯父萧治孝及其子大哥萧振祖,
二哥萧振善,小妹萧玉琴所住的东屋,萧治孝另有两个女儿已分别外嫁。西屋住的是叔父萧治清及其子三
哥萧振行,五弟萧振宇,六弟萧振南,还有一位二姐待字闺中,听说已许了人家,就等日子到来迎娶了。
而北屋则是府里奴仆们住的地方,马概,大厨房之类的都在那边。
进得南屋老夫人住的[蟠母阁]──每,振人看见匾中所题之名,都忍不住冷笑,这老女人大概以为自己
是地上的王母娘娘吧。仗著自己是萧府唯一的女主人──萧老王爷是入赘进来的,一向在自己的王妃面前
抬不起头,除了她以外也不敢再娶进哪个女人。倒是自己养出来的儿孙,妻妻妾妾一大群。听说萧老王爷
就是因为在外包养的一个名妓,被她派人活生生的肢解了,伤心加愤怒就这样一病不起而升地天。
告诉丫环,让她知晓老夫人一声,自己来请安了。
“振人呀,现在你怎麽这麽忙?连过来见我这个老婆子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老夫人被两个丫环扶著,
从房里走到客厅。
连忙站起,堆满一脸的假笑,快步走过去从丫环手里接过老夫人的胳膊,扶著她,“怎敢。孙儿一听是老
奶奶的吩咐,这不,立刻飞也是的赶过来了。不知是哪个小人在老奶奶面前说孙儿的坏话?”小心翼翼的
把老夫人扶坐在当中的椅子上,笑著询问。
“哼,哪有人敢说你的坏话!怕不给你暗中整死。你这个小滑头。”中气十足的老夫人笑骂道。
“呵呵,”打著哈哈。
“不知老奶奶有什麽要用到孙儿的地方?下午出门时碰到大哥,听他说起您似乎对孙儿有吩咐。”坐回摆
在左侧的椅子,探身询问。
“嗯,还能有什麽事?还不都是你们这些小子们的终身大事!平时光看你忙著帮你父王忙那些朝中事。也
不晓得多留意一下哪位大人的女儿适合你。这不,只有我这个老婆子出马,给你拉拉线了。”老夫人眯起
双眼从眼缝中露出狡猾的光芒。
哼!死老婆子。控制了府中其他人的婚事还不够,还敢妄想操纵他的人生。想得倒是挺美!
小心建好防火墙,“老奶奶,多谢您的关心。可是孙儿还想趁年轻多多历练,争取在朝为官,博得皇上的
信任。而父王也是这麽想地。”
“不要拿出你父亲来压我。我要给你做主,还怕他不答应不成?何况,我也没有要你现在成婚,先定下来
,等以後你入朝为官後,再娶也不迟!”老夫人的脸色严厉了起来。
忍下心中一口气,告诉自己“小不忍,乱大谋!”。不可为一时一气之争,坏了至今安排好的一切。
略微一思索,张口道:“老奶奶,不是孙儿不想听您的。而是您觉得哪家闺秀能比得上皇上女儿的万金之
躯?”
“哦?你的意思是说,……”老女人开始上钩了。
“对,我的意思就是要麽不娶,要娶就娶皇上的女儿。所以我才希望能多加历练,入朝为官,博得皇上赏
识。”看对方已经完全上钩,“您也希望萧王府能融入皇家血脉吧?”
“的确!你父王如今被皇上软禁在京。威望已大不如从前。如果你能重得皇上信任,加以重用,再光大
我萧府是再好也不过!”被将来的权力诱惑蒙蔽了双眼的老夫人,赞赏有加地说道:“我还在伤脑筋,到
底要哪家千金才能配上我萧府的小王爷?既然你看上的是公主,那麽我也不必替你找些凡脂俗粉来扰你的
前程。”
“老奶奶说的是。孙儿会努力重振萧府雄风,让那天下人看一看,除了皇家还有我萧家!”
三日後,正皇下诏:命萧振人代表萧王治理黄河水道。接旨日起,立刻启程,不得耽误。救灾物资则随後
而行。特授萧振人御史大夫之职,可调州兵五千。
正皇打得好算盘,萧振人代表萧王出面,如果不成,便有了问罪萧王的借口。如果成了,便把萧振人调进
朝中为官,为自己做事,也算得一臂助。不管成与不成,都能堵住天下浩浩之口──萧王只是长留京中,
为皇上办事,并不是被他这个正皇软禁在京城。
而这些也早在振人的意料之中。未等圣旨下来便命壮果备好一切,接到圣旨的当天便离家出发。自然壮果
也随身同行。以圣命需急行的理由拒绝了其他的奴仆随行。但不知为何,一向在府中低调的二世子萧振善
以帮助兄弟为由,请示萧王,得其应准,硬是强行加入本来只有振人主仆二人的黄河之行。
多了个跟屁虫,萧振人心中十万分不爽。虽然这个二哥不像老大老三一样胡作非为,心胸狭窄。但知人知
面不知心,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一切还是小心为上,不要让他得知自己此行的另外目的。
壮果很是喜欢这个和蔼可亲对下人从不打骂的二少爷振善。在他眼中,萧府好人和坏人的分布图是这样的
:萧老夫人心若蛇蝎是大大的坏蛋;大爷萧治孝为人平庸分不出好坏,只是十分好色,妻妾成群;三爷萧
治清读书人一个;老爷也就是王爷萧治远眼中只有权力;大少爷萧振祖阴险毒辣,事事与少爷作对是个大
坏蛋;三少爷萧振行好色暴虐,常常打骂下人,西屋稍有姿色的丫环因不堪折磨自禁的就有好几人,更别
提偶尔强抢民女霸田占地天怒人怨,是个大大的坏蛋;
其中称得上是好人的只有二,五,六少爷。大概是因为近朱者赤的原因吧?五少爷和六少爷的母亲和二少
爷的母亲是闺中手帕至交,离世时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二少爷。所以五少爷,六少爷说是被二少爷带大的
也不为过。壮果也很喜欢活泼可爱的五少爷,一根肠子通道底的六少爷。至於未嫁的两位小姐,只从服侍
他们的下人们口中得知十分任性刁蛮,倒不知好坏。
所以他对二少爷的同行并不排斥,相反还十分欢迎。──跟少爷在一起的话,除了帮少爷泄火的时候,能
和他[聊]上两句,其他时候,恐怕就要在沈默中度过了。最重要的是,能有人把自己当人看了。
对於壮果和萧振善的亲近,振人心头一把火这个烧啊。欲火加怒火外带妒嫉之火,可把心头火烧得旺的,
比他胯下坐骑[火焰]的毛色还要红WW。
好不容易熬过半月路程,总算到了黄河中下游──中州(现河南)的开封府,亦是此水难的主要州府。
其实不用中州府伊说明,从逃荒的难民身上也不难看出此灾情重大。
“大人这远道而来,下官代中州百姓拜谢大人。”说完,中州府伊何云向身为钦差御史的萧振人两膝著
地,行了个大礼。
“何大人快请起,在下担当不起。振人虽然权限有限,定当尽力而为,定不会作出对不起中州百姓之事。
”连忙弯腰扶起看起来铁骨铮铮的中州府伊。
何云谢绝坐下,站直身体向萧振人报告中州灾情:“中州自五月以来,骤雨连绵,河水泛涨,平陆成川,
禾稼漂没,人畜漂流,死者不可胜计。何云接连六,遣快马传鞭,报於朝廷。如今天可怜见,终於盼得
大人前来。还望大人看在门外等候救济的中州百姓面上,立刻发下救济物资。莫要经过各层官员的转递。
”看来中州府伊对朝廷派来如此年轻之人,有著不放心的感觉。怕他不知官场昏暗,官员贪婪,耽误救济
的时机。
出於对这个爱民如子的府伊大人的尊重,振人也并未落座。站著听完他的请诉。
“大人请放心,物资我已请人专人押送。定不会落到不该落到的人手上。至於目前,我在路上,已调动其
他州府筹粮支援。如不耽误,今夜即可抵达。”
“辛苦大人。大人一路舟船劳顿,想必疲乏。我这就准备宴席给大人接风洗尘。”略微安心的中州府伊开
始想到应酬。
“不必了。想必这时节大人也拿不出什麽来款待我。随便什麽,只要果腹就好。晚上还请继续讨论灾害一
事。”振人开玩笑。
来到何云给他们三人准备的舍下,壮果侍候振人清洗的时候,终於忍不住对他说:“不知这黄河水灾,少
爷要如何治理?”
没想到壮果会开口和他说话,不禁心情大好,“这黄河之灾不是说治理就能治理好的。自然的,人为的两
方之因造成黄河的灾难。你别看它现在发大水闹洪灾,过段时间说不定就变成旱灾了。如今想的是怎样疏
通改流的黄河水,让它避开乡镇田地汇进海中。”正说著,有人敲门来访。壮果打开门一看是二少爷,连
忙让身请他进来。
“四弟,不好意思打扰了。”振善对其弟微微一笑。“我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麽忙?”
“二哥有此意,是最好不过。”振人不是很爽快地说。
振善对此毫不介意,“为兄因为此之行,特地查阅了历代关於黄河水灾的卷宗。毕竟想要解决问题的根
本之道,便是先要了解其产生的原因。”
“噢,既然如此,说说看你的见解。也许有不谋之。壮果,给二少爷看座。”
端了张椅子让振善坐下,转而又立於振人的身後。
“据我综合所看的卷宗,得出的结论是这样的──水土流失,河道淤积。这便是黄河水害产生的原因。”
听了振善所言,不禁对他刮目相看,竟和自己的观点不谋而合。
“既然知道了原因,可有救援之法?”
“这个……,老实说,除了知道应该疏通河流以外,为兄并不知还有什麽好法。”振善满脸惭愧。
点点头,作为一个世家子弟,能懂这些就算很不错了。“当然还有其他补救办法,这些就等到今晚府伊来
了後,再作细商吧。”
壮果站在少爷振人的身後,听他与中州府伊何大人,二少爷振善三人商谈黄河水灾的补救之法。
造成黄河水难的原因有太多,其中最为主要的便是刚才二少爷提到的水土流失,河道淤积。但说到如何治
理时,意见却有了分歧。
何大人提倡首先发放救灾物资安抚民情,其让聚集的洪水改道而流,最後等洪水过後,便大量开山垦荒
以补充现在流失的田地庄稼。
二少爷因为不太懂,便没有表达意见,只是把目光看向振人少爷。
少爷同意了何大人开头的意见,但说到治理的情况时,却否决了何大人的意见。说出让洪水改道看是简单
,其实最是劳民伤财,而且改得不好,只是改变下洪水淹没地区而已。最好的方法便是在沟谷里修建谷
坊、淤地坝、小塘库、引洪放淤等沟道坝系,把坡面措施拦蓄不到或拦蓄不了的洪水泥沙拦蓄起来,就地
、就近利用。在多沙粗沙区种植秋田高秆作物,其中玉米、高粱最适宜、也最广泛。
少爷做出如此决定,并不是信口开河。今年水患一发,消息刚传到京城,百官正在互相推卸。少爷已带著
他来到中州,看过地形,作了考证。之後,大约已经胸有城府的少爷再悄悄返京。向王大人推荐了自己。
当说到洪水过後开山垦荒的时候,少爷很是不以为然。在他认为,水土流失如此严重的原因,其中就有百
姓乱开乱垦的一因。他对何大人表达自己的看法:与其陡坡开荒,加剧水土流失。不如在坡耕地上培地埂
、修软垫;沟垄种植、垄作区田等水保耕作措施;荒山荒坡造林种草;支毛沟打谷坊,干沟修大型沟壑土
坝等等方为实际。
说的何大人不住点头,完全收起了一开始的轻视之心,对这个名不经显的小王爷萧振人有了重新的认识。
国家有如此人才,何愁不固。
一直到夜三更,三人仍旧讨论不休,大多数的对话并不能让壮果听得很懂。但他从这些对话中得出:水
土保持是治黄的根本措施这一点。
终於三人做出了对这洪水灾害的具体补救措施。但仍未散去,看来是在等候迟迟未到的,从其它洲县筹
措的救济粮。此时,时已近四更。一直保持镇定的少爷也开始露出了焦急之色。粮食是他一手筹集的,为
了从那些一心自保狡猾如狐的各大洲府官员手中筹粮,少爷可是尽了心思。为了怕他们临时变卦,还特
调了鲁境州兵三千名各州押送。按理说应该到了呀。
就在何大人忍不住准备开口询问时,门外传来了州衙掩不住的欢喜报声:“报告御史大人,何大人,世子
大人。门外负责押送此筹粮的昭武校尉刘大人求见。”
“快请!”屋内三人闻声而起。
接见了押送粮食的刘大人,全权交给何大人负责分粮之事。总算,在天微明时,少爷准备歇下。这可是半
月以来,头一可以放下心神安心睡眠。
说句实在话,壮果若不是练过武,又身体强壮,恐怕早就倒下了。要知道他可是所有人中最不得闲的一个
。起少爷之前起,睡少爷之後睡,行少爷之前行,一路大大小小的琐事离不得身。而且这除了要服侍少
爷一人以外,又多加了一位二世子。
打著精神,侍候少爷睡下,正准备吹灯离去时,一把被人从後抱住扔上了床。
“这麽急著要去哪儿?嗯?”低沈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惊惶不已的壮果挣扎著想要挺身起来,“少爷,等下午後不是还要去看望灾民吗?早点睡吧。”试著从逆
境中挣脱。
一只有力的手掐上他的脖颈,随後一具坚实的身体压上了他。
“怎麽?赶著去侍奉你的振善少爷?”
“不是的,我是想早点睡,等下好有精神为少爷办事。”壮果老实的回答道。
邪邪的一笑,“我要你现在就跟我办事!”说著,手就滑进了壮果的衣衫内,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那两颗小
豆豆。用两只手指拈起一粒大力的搓揉起来。另一只手也不闲著,伸到下面去脱壮果的裤子。
捂住自己的裤头,带著哭声:“少爷,别……”他真的已经很累了,如果再加上这顿即将到来的折磨,他
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根本不理他的哀求,憋了半个月的欲望早就在摸上他身子的一瞬间,肿得发紫。恨不得立刻就直捣黄龙。
继续揉弄已经变得发硬的小颗粒。捻起,搓揉,掐弄。嘴唇也不甘寂寞的找上一粒含住,不住的舔弄,偶
尔用牙齿咬住往外拉,听他疼得哀呼出声,兴奋得更是用虎牙去戳刺乳尖上的凹陷,让他疼得直哆嗦。这
是惩罚,谁叫他老是跑去和振善那家夥搭话,把他一个人丢在一边。我咬!
“啊……少爷,”不小心惨呼出声的壮果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这可是州府衙门,如果让别人知道他们在干
啥,不用别人说,壮果可能就羞愧的一头撞死了。
知道果果不敢怎麽抵抗,一把扯下他浑身的衣物,顺手丢在床下。
放过已被自己咬得肿胀一倍的小乳头,双手用力分开他的大腿,嫌他乱动,扯过二人的腰带,把他的双脚
脚腕分开系在头顶的床栏上。这下子,可就方便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
实在过於羞耻的姿势,让壮果差点没羞昏过去。身上所有的重点位置都赤裸裸的暴露在少爷面前。看见那
麽一张美W面孔的少爷,盯著自己的下半身,露出淫亵的笑容,壮果真得快要哭出来了。少爷一向性欲强
盛,在家时,总是隔三差五的要他,每不把他弄得凄凄惨惨,根本就不会放过他。而这,隔了将近二
十天,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会有多悲惨了。
咽了口唾沫,望著眼前盼了很久的大餐,想著要怎样料理才好。一直劳动锻炼不停的身体,显得结实精壮
,毛发稀淡的四肢修长有力,略显黝黑的皮肤虽不光滑腻手,却能挑起自己体内最的欲望。自从第一
遗精以来,每看到憨厚壮实的果果,鼠蹊部就一阵骚动。十四岁那年头一要了他以後,就再也欲罢不
能。
看著红著双眼,可怜兮兮望著自己希望手下留情的果果,如海的情欲再也没法控制,抱住他的头,狂亲起
来。舌头伸进他的嘴里,用力的吸允。忍不住了!
抬起头,跪在床上,扶住自己的硕大坚挺,对住那因害羞不住收缩的小孔,连一丝丝润滑都没有,猛然插
了进去。嘴堵上了果果泄出的哀鸣。
“呜……,呃,呃,呜……”痛苦的果果妄想从切割自己的利刃中逃脱。
血被堵住,当那粗大往外抽出时,血也被带了出来。血越流越多,润滑的效用也越来越好,本来被紧致夹
得生疼的振人,也开始从行为中得到无上快感,越发大力抽插起来。
可怜的壮果已经被干得奄奄一息。而现在只不过是刚开始而已。刚才被折腾得发紫的小小乳头又被含进了
潮湿温暖的口腔。看来,完事後得找件柔软的衣料衬在褂子里才行,否则……,朦胧的壮果渐渐陷入了幸
福的昏迷中。
(注:关於黄河的参考资料:中国黄河资料 hh-sbjc/hhgk/hhgkhtm )
申时(现15-17点)。
得到尽情宣泄的萧振人一身清爽的去和灾民相见。途中碰到前来找他的振善,二人携同一阵前往。当振善
问起为何不见壮果时,被振人轻描淡写的告知,壮果被自己派往别办事去了。
而此时的壮果正带著历时三个时辰被折磨的痕迹,躺在府伊安排给钦差御史房间内的雕大床上,昏迷不
醒中。
接见完热情的民众──就差没把他当天神来祭拜了。振人耐著性子,微笑著安慰蜂拥而至的百姓。告诉他
们,皇上没有忘记他们,誓与诸位百姓共度难关。言下之意,还请莫忘皇帝恩德。至於振人为什麽在此最
佳时机为正皇大吹法螺,收买人心。自有他的道理。另外他也清楚,今天他在这儿的所说的每一句话,大
概都会一字不漏的传进当今圣上的耳朵里。
终於摆脱了情绪高涨的民众,转身准备去看壮果时,被人唤住。听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自己的二哥萧
振善。皱皱眉,考虑要不要假装没听到快步离去。还没作出决定,来人以至身後。迅速转身望向来人──
除了果果以外,他没有习惯让别人站进可以威胁到他的范围之内,尤其是身後。记得自己刚进萧府时,就
被人从身後打了一掌,差点落下病根。要不是果果拼了命上阴山采得朱果,让自己服下。哼!而当时果果
才十二岁,只因听到大夫说只有朱果可治,竟然就不顾自身的安危…… 因祸得福的自己白长了三十年功
力,这可都亏了他的果果。
“呃,四弟,我有话和你说,不知可有空闲?”振善一幅为难的样子。
来了,要说的大概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了吧。振人暗想。
“那麽就到二哥的房中去吧。”看著振善不解的样子,“你那儿清静。我那里随时随地都有人找过来,不
得安生。”如果自己没有打过招呼,不许打扰的话。
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壮果的亲密,尤其是萧府内的人。
“好吧,那就麻烦四弟移一下贵足了。”振善笑道。
听了萧振善一席话,振人越发肯定了自己的行动计划。如果振善所言如实的话,那麽自己无疑是多了条有
力的臂膀。为自己以後所要开展的事业,有大大的帮助。测试振善所言真假的最好办法,就在於看他是否
真能舍弃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
心中思考著,为这趟黄河之行做著小小的修饰和变动。
回到房中,壮果仍旧没有醒来。看来是真得把他累惨了。也难怪,将近大半个月的奔波不停,加上自己的
雪上加霜,不倒下才叫怪事。
掀起被单,露出遍布欢爱痕迹的健壮身躯,分开至今未能并拢的双腿,轻车熟路的找到那个被自己折腾得
红肿不堪的小孔,挖出里面积淤的大量白浊,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壮果的身子抽搐了一下。拿起湿
巾帮他把身体清理干净。又抹上药物,这才又把棉被盖回去。一连串的动作显得熟练无比。
到了晚间,唤他起来吃饭。吃过後又让他睡下,免了他的侍奉。在外面,能对他好一点就对他好一点吧。
等回去後……,摸摸他的黑发,这是我目前所能保护你的方式。再等等,再等等当所有的事了结後,我会
带你离开萧府。那时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麽……
趁著壮果熟睡期间,振人溜出了府衙,去办他此来的另外一个目的。
第二日,第三日……整整一个月都在治灾区度过。
两位少爷和疏通河道的工人一起商量著怎麽样做最能达到清除淤沙的结果。在实施中,甚至有好几碰到
小型的断洪,造成好几名民工的失踪和死亡。就连壮果都差点被洪水带走──他不会游水!若不是少爷及
时救了他。命是救下了,但人却差点被少爷那些粗鄙的语言给骂死。哎,算了,命是少爷救的,他想骂就
让他骂吧。光是少爷肯救他这一点,就够让壮果感激涕零了。──天生的奴才命!
这一日,又如同往常一样,他们来到陈州府太康堤(现开封附近)察看。
只见因为连日暴雨,河面暴涨。水势量大且急。
振人指著河岸说:“你们看,河床就要比河岸高了,看来此亦是危险。苏大人,还请立刻疏散太康堤周
围的居民百姓。”
随身等候命令的陈州府县令连声应是。立刻派下衙役疏散居民。连日来,这位年轻的御史大人分析清楚,
预测几乎是笔笔中的。早就被一帮愚民昏官奉为神人,言听计从。
陈州府县令待衙役们得令离去後,巴结的向振人献媚,“大人当真是神机妙算,博学广知。不知可否为学
生指点一二?”
根本就懒得理会,当转眼看到壮果也是一脸钦佩加不解时,不由得意的笑起来。毕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
子,想要在心上人面前显示自己。清了清嗓子,“造成如此原因的不外是泥沙不断淤积的结果。大量的泥
沙被上游的来水带到下游,在下游的河岸积沈。如此这般,时间长了就会形成河床高出河岸地面的[地上
悬河],这也是洪水破堤决口的原因。”
“那麽只要把黄河的上游水道截住,不就不会产生如此问题了吗?”自以为聪明的陈州府县令说道。
“那你就等著整个大亚皇朝一半泡在水里吧。”冷冷的嘲讽。
突然阴沈沈的天空像是被玉皇大帝打翻了砚台里的墨一样,一下子染得漆黑。
“糟了,看来是要下大雨了。大家快离开河堤,尽量往高走!”振人呼得众人往高地走去。话还未落音
,暴雨即至。瞬间众人都成了落汤鸡。看来从来没有吃过如此苦头的县令,跑得比官最大的振人还快。当
真是顾此命不顾彼命。他也不怕得罪了萧小王爷,吃上莫须有的官司。
壮果一心护在振人的身後,以防万一。
突然後方传来了“决堤了~~”的凄烈叫声。
回头一看,正好看到落在後面的萧振善萧二少爷推开身边何大人所派的衙役,被破堤的河水一下子卷走。
事情快得宛若眨眼功夫。等壮果反应过来,大喊一声:“二少爷!”
其人已经被激流冲卷的不见身影。
壮果一急就要往回头,被振人一把拉住。“你去了又有什麽用?想再多加一条水鬼麽?!等水退了,再另
派人寻找。二哥水性不错,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事。”振人好像在安慰自己一样安慰著壮果。
陈州府县令见得如此水势,早就吓得双腿发抖。如今比自己官阶不知大上多少倍的萧王二世子,在自己辖
区自己的面前被洪流卷走,眼看生还机会又是微少得可怜。不由得瘫坐在地,看来自己的乌纱帽是不保了
。就不知道小命一条还能不能保得住。
连续十天,出尽五千州兵,亦未找到萧府二世子的消息或尸体。其实大家心中都清楚得很,如此洪水,若
想活命是不太可能了。这尸体则早不知被冲到哪儿去了。现已流进大海也不是不无可能。
十天後,钦差御史大人下令停止搜寻。
8
黄河之行,历时三月。钦差御史萧振人之名,第一名载大亚皇朝正史。史书曰:……萧王之子萧振人锋
头初显,其黄河治水之道利在百姓,功在千秋。为大亚皇朝巩固政权,安抚民心起到不可抹煞的作用。…
…
是日,萧王府内。
萧小王爷的凯旋归来,既带来了荣誉喜悦,也带来了悲哀哭声──萧府二世子丧於水难的噩耗。
萧玉琴前来拜会洗尘後的四哥萧振人。老夫人也难得的出了南屋来到任心居。自然,萧王也回到府中见自
己的儿子──刚开始,当得知皇上命萧振人前往治理黄河水灾,救援灾民的时候,他是非常之不赞同的,
如今能顺利完成任务安全返家,自然是搁下心中不安且面上有光。五世子萧振宇,六世子萧振南冲到任心
居。向振人控诉其未照顾好二兄,而导致二兄丧身於水难的责任。振宇还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振南则
放声大哭,边哭边骂。一时间任心居热闹非凡。
众人在任心居的客厅里分别落座。
萧王萧治远怒叱振南,“当初是振善自己要跟著去,如今有了万一,你跟你四哥哭些什麽?”
振人一脸悲哀的望向自己的六弟,张口说道:“六弟,都怪我。如果当初我能更注意的话,或者干脆不让
二哥跟随的话,二哥就不会……”声音沈痛。
“不是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二少爷。是我不好。少爷当时要带著大家,根本没有办法注意落到後面的二少
爷。如果我能跟紧二少爷的话……”见不得少爷如此自责的壮果,连忙站出来向众人请罪。
“你一个下人在此插什麽口!给我闭嘴!”振人怒到──这个蠢蛋!他想往刀锋上撞麽?
“是……少爷。”被当众喝斥的壮果羞红了脸,退到振人身後。
“是呀,六弟,四哥已经尽力了呀。四哥也不想二哥会出这样的事的,对不对?”东屋的萧玉琴出面安慰
振南。
萧振人看著萧玉琴,不由觉得寒冷。这女人,同父异母的哥哥不明不白的不见了,她竟然一点都不见悲伤
之情。小小年纪就已如此,哼!看来得小心她了。不能因为她是个女子就轻视她。大事往往都是败在这种
人手上。
振宇拉过振南,示意他别在为难振人。
见大家情绪已经略微平定,萧王刚准备吩咐下去,要为儿子办接风洗尘宴。就听,
“这件事谁也怪不得。要怪就怪奴才们没看好主子。等下,就让那个跟随去请家法。也好给东屋一个交待
。好了,这事就到这儿了。治远哪,你让下面把宴席摆到主屋宴厅吧。”坐在最上位的老夫人发话。
萧王略一皱眉头,依言行事。
壮果一听老夫人发话,只得弯腰退出,向刑房走去,自请家法。
振人捏紧双手,拼命忍耐。看都不看壮果一眼,微笑著和大家聊起,黄河边上的乡俗民情。其中犹对老夫
人和萧王的问话,知无不言。态度也是毕恭毕敬。
正谈到欢,主屋的管家前来告知,宴席已经准备好了。
“萧仲,去请夫人一阵出席。”萧王像是突然想起,对管家说。
“已经派人去请过了。夫人说身体略感不适,也就不出来扰大家的兴了。”管家萧仲一五一十的回答。
“每都是这样!她要什麽时候才能身体变好?”萧王怒道。
“女人家,总有男人家无法了解的病痛。我看她既然说了不适,今儿个就算了吧。”老夫人看著振人发话
。
振人不在意的向萧王笑笑,“父王,既然夫人不适,我看就不必勉强了。等过阵子,孩儿在去请安也就是
了。”
“嗯。”萧王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
“另外,大少爷正在外面办事,说是正往回路上赶。三少爷他……,三少爷说他很忙,没时间过来。大爷
和三爷已经在宴厅等候。”管家萧仲补充说到。
宴席上,当萧王问起振人此後的打算时,振人回答道:
“一月後,就是科考。孩儿准备应试。以实力夺官位。”
“你有必要那麽做麽?就凭你这任务的出色,跟正皇讨个四品官以上绝对不在话下。何苦,要……”萧
王放下酒杯,不解的问其子。他一直就没有了解过这个儿子,到底在想些什麽。
“这样做的话,才不会落人口实。也让别人知道萧王的儿子乃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不会只靠父亲荫庇。”
斯文的擦擦刚才剥虾的手指。不紧不慢的说。
“你如果有把握的话,我自然不会反对。但可别现在把话说满,到时作出让我丢脸的事。”萧王事先给振
人落下警语。
“那是当然。”振人应道。
一餐说是接风宴,不如说是来自众人的拷问大宴好不容易熬到结束。
振人表面上镇定依旧,一幅酒足饭饱的满足样朝任心居走去。其实心中早就急得冒烟,不知道果果怎样了
?伤势重不重?自己本来还想今晚可以和果果尽情翻云覆雨一番,哪想到……,那个死老太婆!快要到任
心居的范围了,振人的步伐加快。
“四哥,等等。四哥,等等我嘛~~”娇娇嗲嗲的声音传自身後。
对天翻了个白眼,这个堂妹萧玉琴对自己的心意大概府里的上上下下谁都看得出来。上老女人说要帮自
己挑选妻子人选,大概就是想向自己推荐她吧。──大亚皇朝法律,堂兄妹和表兄妹一样可以婚嫁。
耐著性子,转过身子,“不知小妹有何要事?”没有要事就给我快滚!有也给我滚!
“我……玉琴是想,四哥此黄河之行在外受苦良多,又只带了一个下人,必是侍到不周。特地过来问问
四哥,可有什麽需要的,小妹也好为四哥准备。等会儿,我让丫环小丽送些补品过来。”扭著手中绢帕,
萧玉琴羞答答的说。
“不用了,我不缺什麽。如果缺了,会让房里的人给我备上。就不劳小妹操心。至於补品什麽的也别送了
。今天我已经累了,想歇下了。”振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萧玉琴抬起头,拿起手帕沾了沾眼角,“那麽,玉琴就不打扰四哥休息了。四哥…
…”
打断她还想再说些什麽,点点头,“那我就回去了。小妹你也早点歇息吧。”说完,转身离去。
身後,萧玉琴带著怨恨和爱慕的矛盾眼光目送振人离去。
回到任心居,也不上楼自己的房间。而是转到楼下左侧壮果的屋内。
推开虚掩的门扉,走进这间收拾得干净利落东西稀少的房间。就著月光,看到果果伏倒在床上。点亮桌上
的油灯,移到床前的小柜上。
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他的果果,被人打得遍体鳞伤。背上不知挨了多少鞭子?鞭痕纵横交错,血肉模糊。也不知他是怎样走回
自己房里的。自己虽然偶尔也会对果果动粗,但都只是很快就会痊愈的皮肉伤而已。从来没有说是真的下
过狠心折磨他。而很多性事上的行为在单纯没有经验的果果来看是折磨,但那也只是自己Xing爱的方式他还
不能接受罢了。等以後习惯了,说不定还会喜欢上。总而言之,他的果果他的人,他想怎麽折磨怎麽糟蹋
,都随他高兴。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可以这样做。
振人虎著脸,回到房中拿药膏。一路上盘算要怎样讨回这笔账。首先得找个理由,把刑房的人都给废了。
然後,振人冷冷一笑。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向来是别人敬他一尺,他敬别人一丈。别人打他一拳,
不要一条命怎麽样也得要回半条命的典型。本来只想对付当初杀他母亲一把火烧了藏香山庄的主谋。但现
在,他已经不想放过每一个对不起他和他的果果的人了。
9
大雅皇朝[和]21年,金秋恩考。共分两科:文科,武科。十月底,恩考结束。
“天开始变冷了,少爷。”壮果抖开手中披风,欲给振人披上。“这个您披著,别冻著了。”
没吱声默默的让壮果给他把鹅绒的紫色披风披上。抬起下巴好方便他把披风的系带打成结。
今儿个是恩考完试的第二天。在考场中闷了两天的振人带壮果出来散散步透透气。他因为一连两天连赶文
试武试,弄得心情郁闷之至。加上他对自己的考试结果有很大的把握──明日,正皇大约会把他点为双科
状元吧。有他参加科试,除他之外量正皇也无人可点。这样想著也就趁著今天出来散心了。
壮果宛如一个影子一样,紧随其少爷身後。偶尔抬头看看路边做小买卖的人,一脸羡慕。他没有什麽大的
抱负,只求这辈子能吃饱穿暖或务农或做点小买卖,娶个农家女孩生两个孩子一辈子安安生生,他不想一
辈子做人家的家奴,更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成为奴仆。如果可能,他会非常非常疼爱他的妻子,绝对不打
她不骂她,尽所能的让她过的幸福,他会让他的孩子们每天都快快乐乐尽情玩耍,而不要小小年纪便要看
人脸色过日子,也不要他们战战兢兢活在每天被人忌恨算计的日子里。当然想要实现这些,前提是他要成
为一个自由人才行。而他的终生却早已被少爷买断。
想起当初离开[藏香山庄]跟随王爷和少爷去萧府的时候,被王爷告知,如想在萧府讨生活,得签下卖身契
。少爷不懂,问什麽是卖身契?王爷告诉他,就是让一个人卖身给另一个人一辈子不得离开的意思。少爷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当他从管家萧仲手上接过卖身契,刚印上自己的麽指印时,卖身契就被少爷一把夺过
去,在卖身契上方(也就是买方),把自己的整只右手沾满印泥盖了上去,留下一个小小的手印。然後,
这份卖身契听管家说,少爷似乎没有把它交给宗祠的人保管。那麽,很有可能就是在少爷那里了。
再过几年,就向少爷提提看,看能不能放他为平民。想到那时,少爷年纪也大势力也会更大,身边肯定不
乏侍候的人,应该不会再需要他了。想少爷也许看在自己侍候他多年的份上,会答应他的请求也说不定。
至於……,壮果脸红了,心想那时自己年纪已经很大,想必少爷应该不会在感兴趣才是。
不知道该怎麽和少爷搭腔的壮果,一路构幻著几年以後自己自由後的生活,保持沈默跟在少爷身後。
就在此时,突然市街大乱。壮果警惕的注视周围情况,在少爷身边做好防护。
好像是马惊了!拖著一辆华丽香车的两匹白色骏马正发疯似的,在街市中横冲直撞。眼看马匹就要踏上正
在路上玩耍吓得惊呆不动的小孩头上。说时迟那时快,壮果一个闪身,冲了出去。振人一看壮果冲了出去
,无可奈何的一摇头,也飞身去截那急奔中的马匹。
两人一前一後出掌,劈上左右马匹的脖颈。
两匹马摇晃了两下,四腿一曲,跪倒在路上。
四周惊慌的人群渐渐聚集,向当事者二人望去。只见黑衣的似乎是跟随的修长男子,正满面羞惭的向身披
紫色披风的主子弯腰解释著什麽。再细看那位看起来很年轻的主子──呵!好一个俊美男儿,不知谁家女
子有此福气可嫁得此贵公子。光看那紫色披风就知道必是正四品以上的官员,但看他年纪不像在朝为官的
样子,那麽不是官员又可穿紫的便只剩下王孙公子了。
振人满脸不高兴,一脸怒火的看著频频弯腰的壮果。这死大块头!身上的伤刚好,他就给我乱来。看来等
下不给他点教训,他根本就记不住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得让他记住这身体也是我的事实!
“好了!今天的兴致都给你败光了!回府!”振人假装愤怒。
“是,少爷。少爷,真的对不起!壮果不是有意要扫您的兴的。只是那孩子……”壮果舌头打结似的费劲
解释。
“够了!”故意打断他的话,斜著眼睛看他一眼,一声未吭的转身离去。吓得壮果更加不知如何是好。通
常不想跟他说话的少爷,基本上等会儿会做的事,八九不离十就是他最怕的那件。
拂袖而去的振人和急追在後的壮果都没有注意到,从那辆华丽香车中一直都有一双美丽动人的双眸在注视
著他们。更精确的说,这双眸子一直都在注意身为主子的萧振人。不管他们是不是都救了她的命,一个做
下人的是引起不了这位万金之躯的注意的。
禁卫军赶到了。其中已经有人开始大声呵斥,疏散聚集在香车边的老百姓们。
任心居二楼,萧小王爷萧振人的卧室。此时天色已黑,玉兔初升。
宛若掌击水洼的声音,“啪唧,噗哧”之声源源不断地从房中传出,间或夹有几声类似呜咽的呻吟。
萧振人把果果的双腿架於肩上,站在床下大力击撞著上半身横躺在床上的果果。从回府到现在,快一个时
辰了。换了各种姿势侵入的结果,便是在果果体内留下一大堆他的精水。加上果果本身漏出的体液,让他
那原本紧致干涩的肉洞变得湿润腻滑。每插进去都会传出像是击水的声音。这自然让振人欢喜不已。不
流血是最好的,这样可以玩的时间长一点。
一只手摸到果果的胸口,把那变得硬硬的肉豆豆拨弄了几下,顺手捏上一捏。造成二人结合的地方一阵剧
烈收缩,“唔……”让振人舒服的差点没射出来。
下狠劲的捏,“你这个死东西,我让你夹!看你还敢乱夹!别以为让我射出来你会舒服。今天晚上你就甭
指望我会放过你。”
“呜呜……”痛得更是缩紧身体的果果,当然又引来振人的不满。
“好!你让我射……我就射给你。你要敢给我流出来,看我今晚不把你那儿给戳烂!等下射出来後,你再
帮我给舔硬!听见没有?!”手指离开被掐得发紫的乳头,转而把两根手指插进果果的嘴里。
捏住他的舌头玩弄著,嫌两根手指玩得不够尽兴,又插进去一根手指,把果果的口腔塞得满满的。口水来
不及咽下,顺著嘴角和振人手指的进出流了出来。
下身撞击的速度也在加快。看来振人快忍不住了。
结实的檀香木所作的雕大床亦随之晃动起来,越动越快。终於在一声叹声後变为静止。
“不准睡!给我张开眼来。谁准你睡了?把嘴巴张开!”跨骑在果果的头部,用自己的阳物拍打著果果的
脸颊。试图让他醒来。
睁开疲累的双眼,塞满整个视界的是一个微微挺起的粗大。布满青筋的阳物看起来狰狞可怖。
“快点把嘴张开!把它含进去!”振人有点迫不及待。
“少……呜……”想说少爷,我不要的果果刚把嘴张开,就被填了个满满,连声音都无法泄出。天,十六
岁的少爷就已经如此巨大了,要是再过段时间……果果越想越後怕。
“给我好好的舔,……对,就是这样……唔,舒服……在往里吞点,快点……”
外面玉兔刚至树梢头,夜还很长……
第二日,正皇於殿前亲点双科状元萧振人。当殿赐封正二品,官封刑部尚书,掌管刑部,隶属正一品大理
卿。赐冠,獬豸冠。服,青荷莲绶。带,玉带。佩鱼袋,金鱼袋。笏,象笏。
虽也有人认为振人小小年纪便担此大任是否不妥,但想到他一是萧王之子,二是黄河治水之功天下人赞之
,也就保持了沈默。
一切都按萧振人设想的方向行去。
萧王府宴开七日,大宴文武百官。一时府内车水马龙,盛况空前。
被那些只会献媚奉承的文武官员弄的烦不盛烦,振人命管家按各官员献礼的多少排顺序,作成名单交给他
。他要先从献礼最多的头上开刀──一个靠朝廷俸禄的官员,哪来的银钱购买那些奇珍异宝。
带著壮果来到刑部。准备查阅卷宗,翻出未结之案重新审理。顺便见见手底下的大小官员,看看有没有可
用之人。
刚到刑部大堂,就见刑部一干人等前来拜见。振人坐在大堂上,让壮果立於身後,接受了诸位官员的拜见
。
“从三品刑部侍郎张豫拜见大人。”
“正四品御史大夫宋彦见过大人。”
“正五品……”
“……”
“诸位大人,振人这厢有礼。”微一弯身,“振人年幼实浅,初任刑部之职,诸般事情还要诸位大人多多
指点。如有得罪,也请多多包含。但是……,”声音一顿,“如诸位大人无法接受本官理事情时的手
段,还请早早请去为佳。如有暗中阻挠办案,暗通匪类通风报信,执法枉法,办事不力之人,到时莫要怪
本官不通情理,一律严法办之!”
“是!大人!”堂下齐声。
“大人,这是本部一年以来,未侦未破未结底的案子。还请大人过目。”刑部侍郎张豫试探性的把厚厚一
叠宗卷呈上。不知这个年青的尚书是否只是光说不练之徒。
示意壮果接过宗卷,放在案上。
“张豫,我知你意。不过,我原本亦有此意。如你愿助我一臂之力,等会儿不妨留下。”
“是,大人。下官愿意为大人效劳。我想,不光是下官,大夫宋彦亦有此意。”张豫一抱拳,很是兴奋。
终於可以有一展抱负的机会。
“噢,是吗?”振人舒展眉头,看来这正值壮年的刑部侍郎和虽然年老目中却精光闪烁的御史大夫倒是可
用之人。只听这之前的尚书是个欺软怕硬只知混吃等死的家夥,以为他手底下恐怕也是一团软柿子,倒没
想到……
原本无能的刑部尚书现升为从一品的大理卿少卿,换来这个天下人称道,看起来雷厉风行的萧王之子萧振
人。刑部顿时一改往日慢吞吞的工作速度,在正义不畏强权的侍郎张豫和办案经验丰富的大夫宋彦的帮助
下,萧振人连办五大案件──於家灭家一案,京都连环凶杀一案,江南富家曹府资产继承一案,盐运司垄
断漕运中饱私禳一案,翻审金陵秦淮河碎尸一案。一时间,刑部尚书萧振人名嘈天下,百姓拥之。
这天,萧振人正在刑部整理案件。壮果,张豫,宋彦随侍在侧。
“大人,堂外有人击鼓鸣冤。”门外人报。
“噢。入内说话。”振人不由大感兴趣。大亚皇朝刑部大堂前击鼓鸣冤,如若冤情不实,将以重罪治之。
到底是谁身怀何种冤情,竟敢冒此大不韪。
“大人,堂外有一自称李大埔的老汉正在击鼓喊冤。”来人报说。
“可知是何冤情?”
“这……”
“说之无妨。是否涉及朝廷重臣?”一看来人面上为难的表情,振人已猜知一二。
一咬牙,大胆报出,“是的。此人状告萧王三世子萧振行,霸其孙女,烧其店铺,打死儿子,烧死媳妇。
要大人做主。”
壮果不禁“啊!”一声,轻呼出声。
张豫和宋彦也不禁看向振人,看他要如何置。
“传令下去,开刑部大堂。唤进喊冤之人。”
“是。”
大堂上。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奈何击鼓鸣冤?你可知击鼓後的後果?”振人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堂下,被刑部大堂内的威仪震得浑身发抖的老汉匍匐於地,抖抖索索得说:“老汉名叫……李大埔。今年
六十有三。老汉家中原本五人,呜呜……,靠开一个小饭铺为生。如今却只剩老汉一人,大人啊!呜呜…
…”老汉忆起冤情,想起一家五口就这样毁於一旦,如今唯一的孙女又不知生死,再也忍不住悲愤,放声
大哭。
立於堂上振人身後的壮果,也不禁为老汉的悲呦所动,双目泛红。
“来人,赐座。”堂上振人一皱眉头。挥手命人安置哭号的李大埔。看他颤颤巍巍的坐上椅子,便走下堂
来。
“你且止住悲哀,把你的冤情详细道来。自由本官为你做主。”
“大人,老汉连告三状,亦未有人理之。只要一听是状告萧王世子,竟无人听老汉诉说冤情。可怜我那…
…”老汉掩目而泣。
“那你可知,你状告的萧王三世子乃是刑部尚书大人的堂兄。”宋彦突然插话,不知是在警告李大埔,还
是别有用意。
振人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大人。老汉知道。但老汉亦听闻萧大人乃当朝青天,断案时不分贵贱,有罪者一律严惩,衙门里的衙差
大哥说如今能帮老汉的,恐怕就只剩下萧大人了。老汉这才大著胆子,来刑部击鼓。”说完,老眼巴巴的
看著萧振人。
“你且说出事情经过。”振人露出安慰之色。
老汉李大埔听振人如此说,便安心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话说这李家铺子,平日专门卖点熟食之类。偶尔有客人要求,也会炒两个家常菜让客人尝尝味道。铺子虽
然不大,但因其熟食味美,倒也能吸引客人维持家计。
李家共有人头五个。做爷爷的李大埔和他的老伴。儿子和媳妇加一个乖巧懂事的孙女儿。而所有的事情也
都因这个小孙女引起。小孙女名唤如玉,年方二八,生得是貌美如,刚至妙龄,便已被说媒的踏破了门
槛。但因李家就这麽一个宝贝心肝,根本不舍得让她早嫁。但谁也没想到,李如玉在自家铺子前帮忙的时
候,被路过的萧府三世子萧振行看中,执意要带回府中。李家拼尽全力阻挡,终於让萧振行败兴而归。本
以为这件事已经了结,担心的李家人也开始给如玉找婆家。
哪想到,隔日萧府差人前来告知,纹银二十两要买如玉进府做丫鬟。李家人告诉来人,家中不缺钱财,也
不想卖唯一的独生女儿为奴受苦。来人得此消息冷笑两声,回府复命。三日後,一场从天而降的大火,烧
尽了李家铺子。李大埔和老伴,儿子,孙女逃出火海,但媳妇因为被烧断的大梁压中,而活生生烧死。
铺子烧尽的第二日,萧府又派人前来,说愿出纹银五十两买如玉进萧府。但被李大埔的儿子断然拒绝。说
铺子烧了可以重建,但女儿却只有一个,万万不会让人随便就糟塌了。来人听李家儿子如此说,当场摞下
狠话回府。
当天是夜,天近二更时,在李家借住的亲戚家中突然出现强人,抢得李如玉塞入马车。李家儿子上前争夺
,被活生生打死。李大埔的老伴经此大难,一病不起,药石不治离世而去。知是萧振行所为,李老汉满腔
悲愤上萧府要讨回孙女,但还未入府,便被乱棒打出。如今亦不知孙女如玉是否无恙。
听完李大埔的陈诉,振人询问李大埔,“你来刑部告状,可有人知?”
“只有帮我写状子的钱秀才知道。也是他指点老汉来刑部的。”
略一沈思,“这样吧,为防萧振行得到消息,现行打点,湮灭证据。你和那钱秀才先躲进刑部来。而刑部
最为安全的地方,便是守备森严的刑部大牢。这可能要麻烦你二人吃些苦头了。”萧振人面色和蔼的对李
大埔说道。
“老汉不怕吃苦,只要能讨回公道,要回孙女。只是要对不住钱秀才了。”
见李大埔答应提议,振人转头对张豫下令,“你带李老汉去找钱秀才。务必安全带到。另外,传令下去,
李老汉来告状的事,切不可泄漏风声。”
萧振人成为刑部尚书风风雨雨的已经过了半年。如今正是[和]22年暮春初夏时节。
当初请朝中人在正皇耳中灌风,让他执掌刑部,就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找出萧府内,当年害死[藏香山庄]
三十四口人命的真凶绳之以法。如今恰巧萧振行之事撞入他手,正好给了他打击萧府的最好借口!
“壮果。”
“在!”
“你去西屋有没有看见那个叫李如玉的姑娘?”合上手中书本,振人询问道。
“回禀少爷,壮果没有看见。”把书案上的灯挑暗,壮果回答道。
“噢,是吗?”振人陷入沈思。
“少爷……,”壮果欲言又止。
“嗯?什麽事?”
“西屋的几位少爷得并不好。壮果去找五少爷六少爷打听,都打探不出什麽。两位少爷一提起三少爷就
一脸厌恶,不愿再谈。不过,……”壮果犹豫著不知道该不该把捕风捉影的事跟少爷说。
“不过什麽?说来听听。”振人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听侍候三少爷的下人们在私下里聊天的时候,说起……,说起振行少爷在府外有一个小庄园,那个小
庄园里有三少爷大价钱请来的武林高手看护。至於看护什麽,就不知道了。”壮果一口气把话说完。
“就是这里了!哼,看护什麽?还不是看那些抢来的女人和珍宝!你没听过[金屋藏娇]吗?只不过有人是
心甘情愿的,有人是被迫的罢了。像我娘就是属於心甘情愿的那种……”
听少爷提起自己的娘亲,壮果不由大吃一惊。自从少爷来到萧府,被人暗算卧床不起时,大哭大喊要娘亲
,被萧王怒叱,并告诉他从此以後他的娘亲就是萧王妃以後,再也没有听他说起自己的真真娘亲。不过不
知为什麽,没有孩子的萧王妃并不愿听到振人少爷唤她娘亲,於是长久以来,少爷一直都只是叫萧王妃为
夫人。如今听得少爷提起自己的娘亲,倒不知少爷是什麽心思了。
带著忧心的目光,壮果看向少爷。可怜的小少爷从小就没了娘亲,也不知他是怎样熬过这些年的。善良的
壮果从来没有想过,他小小年纪就被父母卖作他人奴,被人打被人骂被人作践著长大的事实,要比做萧王
府小王爷的振人来的凄惨的多。振人少爷还有他来怜,那他呢?谁来怜他呢?
可能明白了壮果眼中的含义,振人无所谓地说,“你不用可怜我。你要可怜的应该是那些明知没有好的结
局,还一心痴想的傻女人。你以为我的父亲萧王只有我母亲一个女人麽?哼,怎麽可能!光我所知道的就
有四五个,更何况那些我不知道的,加上一夜风流的数字……。如果不是那老太婆不让他娶妾进府对不起
宁王的女儿现在的萧王妃,恐怕他现在的侍妾数字不会少於他大哥萧治孝。至於我,如果不是他所有的女
人加起来都没给他生出个一子半女,又怎麽会把我给接进萧府!如果不是老太婆其他的孙子要麽不成气候
要麽太小,又怎会让我坐上萧小王爷的位置!”
听到少爷字里行间对萧府众人的不敬之词,壮果并不觉得很惊讶的样子。从小到大听少爷这样称呼萧府众
人听地太多了。
“你试著从下人嘴里看能不能打探出这个小庄园的具体所在,如果不能,就只能盯住萧振行的一举一动了
。他不可能忍得住十天半月才去一。只要能找到李如玉的所藏之地,和设法从他高价聘来的江湖人口中
,得到他指示放火烧屋,打死人命,强抢民女的证据,不愁治不了他!到时证据确凿也不怕萧府的人出面
求情干涉。记住,你在打探中千万不可露出马脚,知道吗?”振人不放心的叮嘱道。
“是,少爷。壮果会小心行事。那麽还请少爷早点安歇吧,壮果告退。”壮果一低头,就待出屋而去,被
振人一把扯住右臂,
“告退?你要退到哪儿去?留下来陪我!”说完,顺手把壮果扯进怀中。
不安的扭动著身躯,壮果不由得冲口而出,“少爷,你也可以金屋藏娇呀!相信很多女人都会心甘情愿让
少爷藏娇的。”
眯起眼,“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外面找女人,不要再来麻烦你了是不是?”
没有感到危险气氛的壮果依旧不怕死的说,“是呀,少爷。我一个大男人少爷抱起来肯定也不舒服。不如
去试试那些千娇百媚的女子比较好。相信少爷会喜欢上的。”
“怎麽,想找女人了?跟我大谈女人的好,难不成你瞒著我在外偷吃了?”想到壮果竟然把只有自己可
以享受的身体拿去给别人共享,虽然只是可能,也把振人给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就凭你这身子?被我睡了快三年的身子?怎样,抱女人的感觉?射出来没有?有没有觉得什麽地方没填
满?嗯?你这个淫荡!”一把抓住壮果两腿间的要害,暗中使劲。一边使劲,一边看著壮果的脸问。
疼得弯腰的壮果,用手去推振人紧抓要害的左手,口不成声的说,“少爷,我……没有。没有……抱过…
…女人,真的。求您,快……快……放开。求……您!”
“你不是说要告退的吗?现在呢?”振人坏心眼的逼问壮果。
“不……不……退了,不告退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今晚要留在这里,用你的下面的嘴巴好好侍候我罗。嗯?是不是?”手中继续加劲。
“啊……,少爷,不!不……”壮果已经无法忍受这种只要是男人都无法忍受的痛苦。
“不?不愿意?”两眼带笑的看著壮果疼得冒冷汗的脸庞,振人毫不心软的问。
“不……愿意。愿意!少爷……”
得到满意答复笑开眉的振人松开左手,毫不吃力的拦腰抱起壮果往里间走去。他要让他的果果知道,天底
下可以碰他的只有他萧振人,而他壮果唯一可以以身相许的也只有他萧振人。
第二天正午过後,壮果才从床上起身,准备去做少爷交待的事情。
一边穿衣,一边想,幸亏[任心居]除了他以外,并没有其他仆人留住。侍候的人也少。除了按时来打扫的
仆妇以外,就是主屋的厨房按吩咐送来饭菜。否则,这身样子……根本就不能见人!
突然想到打扫的仆妇不知有没有来过,转头四望,似乎和昨日没有什麽变化,看来是没来了。松了一口气
,转而心想,会不会是少爷吩咐不让进来的呢?这样一想,不由对少爷这种无言的体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
怪异情绪。又想起今天早晨,少爷起床的时候,让挣扎起身欲侍候的他继续睡,说不要他侍候。虽然使用
的理由让他面红耳赤,但少爷这份说不出的温柔……最後,还是少爷难得的独自一人去了刑部。
摇摇头,甩开这种怪怪的感觉。壮果迅速把自己打理干净,出门探听消息。
在经过中厅园的时候,被正在修剪草的老匠陈伯叫住,“壮果呵,你这是去哪儿呢?”
“陈伯,我去西屋找五少爷拿点东西。少爷吩咐的。”壮果停住脚步回答道。
“噢……,我还在想,怎麽壮果也学别人,开始偷懒了。一天到晚,看你跟在小王爷身後,都快忘了什麽
时候就你一人过。呵呵,不要太拼命了,偶尔也要注重自己的身子。像咱麽做下人的,如果自己都不知道
疼自己的话,就没人会来疼你罗!”老匠陈伯很是感慨地说。
一点都没有对陈伯的絮絮叨叨露出不耐之色,壮果笑著听陈伯拉著家常。这个陈伯可能是年纪大了,嘴也
碎,但心顶好。看到壮果就像看到自己儿子一样,不是问他吃过了没,就是问他穿得暖不暖。很多萧府不
外传的秘密都是他告诉自己的。
“我说壮果呀,你在小王爷身边办事,可要小心加小心呀。前段时间,也不知刑房的人怎麽得罪小王爷了
,每人被重打五十鞭,大冬天的就这样扔出了府外。可能是孽作太多了吧,仗著自己是老王妃的人,对每
个来刑房的下人都没有留情。哼,这也算恶有恶报!不过,小王爷的心还真够狠的。壮果呀,你可千万小
心做事,别惹小王爷不开心啊。”陈伯洵洵劝告老实善良不知变通的壮果。
“我知道的。再说少爷也不是那样不近人情。大多数的时候,少爷都是对我挺好的。”虽然不清楚刑房的
人哪里得罪了少爷,但当初把自己打得卧床不起的人被少爷罚了,壮果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但心里还是
有点同情他们的境的。
正当陈伯说在兴头的时候,从西屋那边来了一个浓妆W抹的丫环,老远的就喊道:“陈伯,陈伯,三少爷
让你去把他屋前的白玉兰给修修。”
随著话声,人已来到近前,看起来有个几份姿色的丫环,看到壮果也在,不由得对他抛了个媚眼,娇声娇
气的说:“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小王爷身边的大红人壮果呀。怎麽,你这个大忙人也有闲工夫跑来
和陈伯闲磕牙呀。”
尴尬的笑笑,壮果不敢看丫环的眼睛,低头看著开得正W的朵,低声说:“我这就要离开了。等会儿还
要帮少爷办事。”
“哼……”,丫环依旧死盯著壮果看。
看不得这丫环对老实的壮果卖弄风情,陈伯张口说道:“姑娘啊,你这就回去禀告三少爷,说我陈伯马上
就来。呐,你快点回去复命吧,如果等下你们三少爷要找你,找不到人就不好了。”
像是想起什麽似的,丫环脸色一变,匆忙对陈伯说,“那你快点啊。我先回去了。”临走时还飞了个媚眼
给壮果。可惜壮果在昨晚被少爷教育的现在连看一眼女人都不敢。白浪费了丫环的一番情意。
“啧,真是什麽主子什麽下人。上梁不正下梁歪!”陈伯满脸不肖,转而一脸神秘的低声对壮果说:“别
以为人人都像你主子一样,严正不好色。像这个三少爷振行呀,就是一只专门毁坏良家女子名声的禽兽!
被他糟蹋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可怜呀!”
壮果心中一动,也降低声音说,“我也去西屋办过事,怎麽就没见过西屋里有那样的女子呢?会不会大家
误会三少爷了?”
“误会个屁!你知道什麽!那三少爷才不会那麽蠢,好歹这也是萧王府,怎麽样也要做个表面名声。人呐
,都被他藏到别的地方去了。”陈伯见壮果不信他的话,不由生气起来。
“噢?是哪里?”壮果按捺住兴奋,继续追问。
“你问我,我问谁?那种不干净的地方,你以为三少爷会敲锣打鼓满天下的告诉别人哪。”
“啊,哎……,您说的也是。只是可怜了那些个被抢来的女子。”壮果感到十分沮丧。
“是呀,可怜啊!真是作孽哟!…… 我听人说,那地方好像离这里不远,三少爷都是入夜了才过去。真
希望他晚上走路掉坑里!”陈伯诅咒三少爷振行。
“好啦,你也别听我在这儿瞎扯了,去办你的事吧。我也得去侍候三少爷的白玉兰,去晚了,说不定就是
一顿排头。”摇摇头,陈伯催壮果去办自己的事。
壮果决定把这个消息传给在刑部的少爷,同时让少爷同意晚上自己去跟踪三少爷的事。想到等下就要见到
昨晚给他吃了不少苦头的少爷,壮果的脸变得通红。就算快三年了,他还是无法适应这种行为。每每想起
,都会面红耳赤不已。
12
来到刑部,发现少爷正在忙著,宋彦宋大人也在一边时不时地向少爷说些什麽。气氛有点紧张。壮果不知
道此时插话是否方便,只好站在一边等待。
过了一阵子,振人抬起头来,看到壮果微微一笑,“你来了?过来。”同时转头对宋彦说:“那麽事情就
按刚才商定的办。宋大人还有什麽事情要禀告的?”
“没有了。下官这就去办理此事。大人如没什麽吩咐的话,下官就此告退!”宋彦看到壮果後对他点头示
意。壮果连忙回之一礼。
“宋大人辛苦。”振人点点头让宋彦离去。
等宋彦掩上门走後,振人对愣在一边的壮果一瞪眼:“还不过来!傻站那儿干什麽!”
壮果不知其意的畏畏的走向振人身边。被振人一把揽住腰抱坐在膝上,摸摸壮果的脸庞,看他满身不自在
又不敢动弹的样子,不由笑问道:“还疼不?走过来的,还是骑马过来的?”
“骑马过来的。……少爷,壮果有事禀告。……”
“骑马过来的啊,那肯定肿起来了。来,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说著,振人就欲把壮果的身子反转过
来。
“少爷,没事的!真的没事的。早上少爷已经帮壮果上过药了,所以没事的。”终於理解少爷在问的[还
疼不]指的是什麽时,壮果想从少爷的铁臂中溜出来。
“叫你脱你就脱!磨菇什麽!”振人虎起脸。
“少爷,这里是刑部衙门呀。……”壮果可怜兮兮的提醒少爷。
“这是哪里,不用你说,我自然知道。快点,你是自己脱,还是让我帮你脱?”振人不耐地拍打壮果的大
腿说道。
“少爷,真的没事……”壮果还想挣扎一二。
“脱!”振人一声怒吼。
壮果完全呆住。坐在振人怀里似乎已经无法动弹。只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变换著。
耐不住他的发呆,振人就手把怀中的壮果按倒在书案上。揭开他长衣的下摆,扯掉他的腰带,一把把外裤
和衬裤一起给退了下来。
身体接触到初夏尚冷的空气,壮果一下子清醒过来。试图挣脱时,才发现自己的两手已被少爷用腰带反系
在背後,如果使用内力挣断也不是不能行,但挣断後的後果……,少爷的功力又比自己强得多。壮果悲哀
的想,为什麽少爷从来不顾及他的想法把他当人看呢?刑部衙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有那位大人前来向身为
刑部尚书的少爷禀告事情。如果被人看到的话……,难道少爷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还是自己卑贱到没
有必要让少爷在乎的地步?
“少爷……”低低唤了一声,壮果不在无谓挣扎。
眯起眼,打量著趴在书案上不动的壮果,他要壮果在这里让他查验伤口,不过是为了想见壮果害羞痛苦的
样子。见他一幅认命样,不由好笑。──你以为就只是察看伤口这样简单?你越是冷静,等下也就越会难
过!
坐在椅子上,伸手扒开那紧绷臀部中间的隙缝,壮果的身子抖了一下。
一片血红色,看来是磨得不轻。用食指戳了戳那紧闭的小孔,果然,壮果疼得身体一阵收缩。
拿出随身携带的疗伤药膏,用手指挑出一坨,往那受尽折磨的小孔抹去。清凉的药膏让壮果的身子随即一
紧,之後就放松了下来。
振人用左手抚摸著壮果,同时右手指以变成红色的小孔为圆心,慢慢的在周围细嫩的皮肤上打著圈圈。
“唔……”壮果被那种像是有一条光滑的毛毛虫在敏感的肛门附近爬动似的,有点痒的怪异感觉弄得不小
心泄出了声音。
“怎麽样?很舒服吧。就知道你嘴巴上说著不要,做的时候比谁都来的有感觉。”振人嗤笑著嘲笑壮果。
用点劲把一根手指插进了窄小当中。
“啊,不……”壮果收紧臀部的肌肉想把侵入物排挤出来。
看见壮果开始紧张,振人的左手大力的揉弄他的两瓣臀肌,并不时地加以轻击。
“好了,我只是在帮你抹药,又不是要干你。把屁眼绷得那麽紧做什麽?放松!”振人口是心非的淫笑著
说道。他早就做好了打算,等下让壮果用嘴帮他解决鼓起的欲望。所以他现在说的也不算是说谎。
壮果闻言稍稍放了心,身体也不由放松下来。他还想今晚就跟踪三少爷呢。
感到壮果放松了身体,机不可失的又挤进一根手指。温热甚至有点火烫的肛内紧紧裹住入侵的两根手指,
振人试著用两只手指把玩壮果紧致柔嫩的内部,缓缓的把手指打开并拢,把两只手指弯成九字状转动著。
被振人的两只手指玩弄得眼泛泪雾的壮果,咬住下唇,试图不让自己泄漏出声音。但是喉咙则传来了
闷闷的惨哼声。“……”
此时突然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并在门口停住。随即:“萧大人,张豫求见。”
壮果闻声,身体猛地收紧,吃力得抬起上半身,扭头向少爷看去。
望著壮果充满乞求的眼神,振人淡淡的对外面的张豫说:“张大人,请稍候。”
转而伸手抓住壮果的下巴,把他的脸扭正对著自己,以从容不迫的语气说道:“你是要张大人进来看见你
现在的样子呢?还是不想让张大人瞧见自己呢?”
“少爷,求你……壮果不想被……”
“不想被瞧见是吗?那你蹲到书案底下,让我在你的嘴里射一。如何?”振人一脸商量的表情。
“不!少爷……”
“嘘,小心张大人听见。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这样吧。”按住壮果趴伏的身体,张口对外面喊道:“张大
人,你可……”
“少爷,我做!”壮果吓得魂飞魄散,急急切断少爷的喊声。
低下头,露出得逞的微笑,让壮果背捆著双手蹲到了书案下。掏出自己已经略硬的欲望塞进壮果的嘴里。
等壮果含住,便开口唤门外等待的张豫进来。“张大人,让你久等了。请进!”
张豫闻声推门进屋,耿直的他似乎并没有察觉上司的萧振人迟唤他进来有什麽不对。如果换了人生经验丰
富的宋彦,也许会看出什麽也说不定。
“大人,我已叮嘱过大牢内的兄弟让他们注意看守。另外那个帮李大埔写状子的钱秀才似乎和萧府的某个
人也有不解的冤仇。只是他似乎不愿意说出他仇恨的是谁,也许……”
在暗爽的萧振人接口说道:“也许他顾忌我,毕竟我怎麽说也是萧小王爷,萧府有什麽事,总会关系上一
二。他害怕不说也是情有可原。”
“是呀。大人所料极是。下官也是如此猜想。大人吩咐的事,我已经派人办了下去。如果没有差错,半月
内应能收齐李大埔门口街邻的口供和他亲戚的认证叙说。人证即在,差的就是物证了。”
“物证的话,这边也有头绪,等一切清楚後,我会告会张大人带衙门兄弟去取证。”唔,舒服……把自己
的身子又往前挺了挺。
“大人为难了,难得大人大义灭亲,背负责难了。”张豫谅解的说道。
“无妨!人生一世如断不清是非曲直,也算枉作人了。萧某,不求流芳百世,但求莫要留下骂名就是。如
今又有张大人宋大人鼎力相助,如果不作出对得起老百姓的事来,振人也无颜见两位大人。”振人表情慷
慨激昂的说道。
张豫不由感动的情绪高涨,双手抱拳说道:“张豫能在大人手底下做事,实在是张豫生来的福气。张豫在
此立誓,一生誓死效忠大人!”
振人笑道:“一生就不必了,只要振人在刑部一天,大人能助振人一臂之力,便已足以。”
“那是自然。大人如无他事吩咐,张豫这就告退去看看兄弟们事情办得怎样。”
“好,你下去吧。一切还请张大人多多烦心。”
见张豫退出,振人低头对书案下正努力张大嘴巴满足自己欲望的壮果说道:“你做得很好,来,吞的再
一点。不要只是含住,记得要动舌头。你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麽你就得一直蹲在这下面耳听我办事了。
”
壮果费力的卷动舌头去舔弄,不知是不是他做得不让少爷满意。突然,少爷抱住他的头部前後摇晃起来。
吐出,在嘴唇逗留了一会儿,又再插入,一直伸到喉咙。恶心欲吐的感觉不时地翻涌而上。“
呜……呃……”。嘴中无法下咽的口水和少爷溢出的Jing液随著粗大阳物的一进一出,顺著嘴角流了下来。
头被前後移动的越来越快,“唔……嗯……”
一个刺,振人把浓浓的白浊射进壮果的喉咙里。
“咳咳……,咳……,呃……”壮果被呛得不住咳嗽,脸震得通红。
止住恶心的感觉,壮果趴伏在振人的腿上不住喘息,大口的吸著新鲜的空气。耻辱,委屈,难过,自悲的
感觉如潮水般涌上胸头。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再这样了!壮果在心中呐喊道。他已经快要无法忍受了……
13
解开捆住他双手的腰带,帮他著好衣衫,拿出手巾帮他擦了擦嘴角,又喂他一口茶水,眼看壮果已经平静
下来。这才提起:
“你方才说有事禀告,是不是萧振行的事有了头绪?”
收敛起自己的情绪,离开书案三尺远,低眉垂首地说道:“是的。听府里人说,三少爷的小庄园离萧府并
不远,基本上都是在晚上过去。而且……确实藏有人的样子。”
“嗯……,不远又能在夜间来回的,大概也就是那几地方了。除了官员府第,大户人家的宅院,能称上
庄园的……”振人展开放在书案上的卷轴,浏览了一番。
“就是这里了!”敲敲卷轴,振人展颜说道。得知小庄园的存在後,一到刑部便传来宋彦,让他到礼部察
看土证,把萧府周围的大户人家全部做了个调查。刚才壮果来之前,宋彦已经坐轿从礼部回到刑部呈上这
幅卷轴。这宋彦年纪虽大,办事倒也麻利。
开口对远离自己三尺外的壮果说道:“你不用去跟踪萧振行了,只需埋伏在那个庄园门口,确定他是不是
进出该庄园即可。等确定後,在设法去踩踩底──最好是白天去。那萧振行如果都是夜间才去的话,夜晚
的守备也应该比昼间强。”
看著表情木然的壮果,振人心想自己是不是玩得有点过火了。转念又想,不管自己做什麽,果果应该不会
……。不管了,他既然没有出口抗拒,那麽即表示果果他也是喜欢的。人嘛,都是这样,嘴巴上说著不要
心里还是想要的。
“是。壮果今晚便去。庄园的具体位置是……”暗自惊讶少爷行事的速度,但仍旧习惯性的什麽都没问,
只是准备领命。
“在这里。……你站那麽远怎麽看得见。过来。”宛如召唤自己养的一条狗似的,对壮果招招手,示意他
站到书案前来。
刻意忽略心中的那份痛楚,壮果靠近那张他其实恨不得一掌击碎的书案,低下头看少爷手指的地方。──
那是一张以萧府为中心,方圆五百里书有各大府第名称,拥有人名,详细地址的地图。
敲敲名为[攀枝台],拥有人叫王勇的府第所在,振人撇去心头不知为何突然涌上的慌乱,正色对壮果说道
:“你今夜前去,切忌不可入该地。只要确定萧振行有到该庄园就成。知道了吗?”
“壮果知道了。”
“吃过饭了没有?”振人忽然问起。
愣了一下,“还没……”
“正好我亦感到腹饥,一起出去吃点什麽吧。”说完,振人起身。
五月了呀,离上黄河发大水正好一年时间。不知道是短还是长的一年,倒是发生了不少事情。而自己也
已跟在少爷身边十七个年头了。等这三少爷萧振行的事了,便向少爷提提看让自己归乡的事吧。本来还
想再等几年,但……他不想去恨少爷。
当年把自己卖到[藏香山庄]父母的脸已经很是模糊。但壮果并没有为此而怨恨他们,他还记得自己尚有一
弟一妹,小弟弟在自己离去时,还在褓中。妹妹也只刚学会跑步而已。家中实在是无法支撑了,才把自
己卖掉。也许爹娘是想让自己的孩子能过得更好吧。希望爹娘把自己卖掉的钱好好利用,让弟妹过上暖饱
的日子。如果自己能归乡的话,便回去好好照顾他们。善良的壮果一边这样想著,一边趴在[攀枝台]庄园
门外的一棵参天大树上,注意观察著该庄来往人等。
此时天色已近二更,微微发黄的月色柔柔的笼罩著沈寂的大地。调皮的小星星们也不甘示弱地展示自己的
存在,虽然比不上皎洁的月光,但也毫不气馁照样发光。只是这麽点月光加星光,对习武十四年的壮果来
说,已经足够让他看清周围的一切。
天色明明已近二更,通常的人家早已吹灯安歇。但奇怪的是,[攀枝台]内宛如夜间营生的街柳园一样灯
火通明。是为了等待即将到来的三少爷萧振行吗?
远出现了一盏摇摇晃晃的灯火,到了跟前才发现那是一顶四人抬的轿子。灯火会摇晃也是因为抬轿子时
产生震荡的原因。
壮果刚高兴就快有所发现,就发现轿子并不如他所想的一般在门口停留,而是直接抬到了庄园内。
壮果呆住,怎麽办?没有看到轿中人是谁!那要怎麽回去向少爷复命?但少爷又说不准他夜探[攀枝台],
他到底该怎麽办呢?想到回去以後,少爷可能会借口自己办事不力,而……
如此一想,再也没有犹豫,反正只要自己小心,入得庄内一看见三少爷便退出。凭自己的功力,应该不会
打草惊蛇才对。
为防万一,掏出一块方巾蒙住脸,只留下一双清澈的双眼视物。翻身一跃,越过[攀枝台]插有倒刺的高墙
,进入庄内。
借著月光照射下物体的阴影,壮果顺著墙沿,向停轿的地方闪去。躲过一个巡逻的人,又躲过两个看似仆
妇的女子。他发现这个庄园的无论是亭台楼阁还是草树木,其内部构造很像是三少爷在萧府所住的西屋
。西屋他是去过好多的,路怎麽走都已记在脑中,这倒方便他探查[攀枝台]了。
不是很费力的,找到了停放轿子的小院子,如无错此应该是三少爷今夜的落脚之地了。
进入院子,闪身藏在假山石的阴影下,探头向灯火辉煌的厢房看去。紧闭的门扉前,站著一个神色懒散的
青面中年人。壮果见此人两侧太阳穴高高鼓起眼闪精光,猜他大概就是萧振行请来看护[攀枝台]的武林高
手之一。
正在焦急要如何才能靠近厢房打探,突然,
“是谁?”青面中年人面朝壮果的方向喊道。
壮果大惊,莫非我的行踪已经泄漏了吗?正在考虑是否要现身时,就听身後传来,
“沈爷,是我。奴家小翠啦。真是!那麽凶……,也不怕把人家吓坏。”随著话声,一个身穿丫环服饰的
女子从壮果躲藏的假山石侧走过。
原来是听到丫环的脚步声,我还以为……,偷偷抹了一把汗,壮果这才定下心来。
“哟,原来是你。我们[攀枝台]一朵最香W的儿小翠姑娘呀。你不去侍候你的主子,在这儿闲逛什麽呀
?”青面中年人露出好色的表情,伸手欲摸小翠的脸。
“沈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奴家这段时间哪能比得上刚来的几位姑娘受宠呀。哎,爷只知道尝新鲜,早就
把小翠给忘到不知哪儿去了。”嘴上说的委屈,表情可全不是那回事。抓住在自己脸上揩油的手,移到自
己饱满的胸部上,小翠娇笑著。
“沈爷,其他大爷现在都在自己的屋里快活,怎麽就沈爷一个人在此身受寒风冷露呀,小翠看了好心疼。
”
慢慢的揉弄著高高的Ru房,叫做沈爷的青面中年人阴笑著,“嘿,还是你这丫头有良心。知道要过来看看
。没办法,今夜轮到我值夜。如果不是的话,沈爷也想和你这个小浪蹄子开心开心。”
小翠也荡笑著,引诱道:“沈爷,现在爷正在屋中快活,哪会顾及外面有没有人值夜呀。呐,走啦,陪陪
小翠嘛。”
听听屋内的动静,沈爷似乎也经不住小翠这样挑逗,一把搂住小翠朝正在守候的厢房的右侧行去。可能是
去找今晚的爱巢吧。
心中暗叹,壮果待叫沈爷的青面人搂著小翠打开一扇门进去後,才从藏身的假山石下走出。猫著腰,小心
翼翼的接近刚才青面人所站的厢房。看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後,用口水沾湿手指,把白色厚纸所糊的窗子
点了个洞,凑眼看去。
1
壮果出得[攀枝台],跑出近五里外,再也无法忍受胸中的翻腾,跪倒在一个老柳树下大吐特吐。
壮果从未去过街柳巷,也不知道夫妻间夜间是怎样相的。他所有的性经验都来自比他小了六岁的少爷
,虽然大多数的交和都让他感到痛苦,但他总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太多,他是少爷,你是奴仆,侍候他本就
是你的本分。加上少爷在萧府那危机四伏的环境,如今又身为掌管天下刑法的刑部尚书,肯定有许多不
为人知的压力和紧张。不喜欢寻欢作乐的少爷,只有在他身上如此做才能发散压抑的情绪。他壮果如果拒
绝了少爷的话,那麽少爷岂不是连发泄的场所都没有了吗?
是的,他壮果一直都在可怜自己的少爷,可怜他年幼失母,可怜他没有玩伴,可怜他感觉不到亲情的滋润
。而小少爷从年幼时起一直都缠著他,拿他当兄长,当玩伴,当作自己最亲近的人。对这样的少爷,他无
法把对他的感情限制在只是单纯的主仆关系上,他把对和自己年幼分离的小弟弟的全部感情也放到了他的
小少爷身上。因为如此,他才能一直忍受少爷那样的行为,在他眼中,那就像是一个不会表达感情的小弟
弟的任性一样。虽然那很痛,很难受,但只要没有人知道,他大概会一直忍受到少爷娶妻不再对他依恋为
止,再向少爷提出离开的请求。
可是今天午後在刑部的那一幕,让他感到了从所未有的恐惧。少爷完全不顾是否会让人看见他那可耻的样
子。在那如此神圣的执法大殿内让他做那只有在和少爷的私人空间时,才曾做过的行为。也许会被人看见
的害怕,张大人就站在离他咫尺地方的事实,让他羞耻到极点。白昼堂堂的刑部那种严肃的氛围,让他感
到似乎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鄙视著他。可是少爷完全忽略了他的心情……
他开始认识到也许少爷已经彻底的变了,从他十四岁那年起。少爷别说已经不再把他当亲人看,甚至可能
已经不再把他当人看!
如今,他又看到了……,看到了萧振行那禽兽是怎样糟蹋那可怜的女子的。那行为,那过程,那侮辱性的
言语,都似曾相识。是呀,那都曾经在他身上发生过……
原来,他壮果也只不过是萧府小王爷的一个耐得起折磨不会反抗的玩物而已。那女子还有他人相救,被人
同情。可自己呢?被人知道了,除了嘲笑就只有辱骂了吧。那些女子被糟蹋了,会晓得状告萧振行。他被
少爷那样玩弄了三年,也从未曾想过去向谁状告他的行为,真是何其下贱!所有的只不过是自己自找的!
自以为是的同情权倾天下的萧小王爷,手握生杀大权的刑部尚书,结果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
!他同情少爷,少爷又何尝同情过自己?哪怕只是可怜一条跟随了他十七年的狗!
从没有觉得和少爷之间的行为是那样的可耻,那样的不可入目,那样的肮脏!
对!肮脏!就好像自己吐出来的东西一样肮脏且臭不可闻!
等萧振行──(他已经不想再称呼那样的禽兽为三少爷)的案情一结束,他就向少爷提出离开萧府。
[好了,萧壮果,你给我站起来!回去向少爷禀告你所看到的一切,让此案件快速了断。你也好早早请去
。快点给我站起来!]壮果对跪倒在柳树下的自己呵斥,逼著自己忍住恶心,扶著树身站了起来。
一路乘风回到萧府[任心居],被寒冷的夜风吹拂得波涛汹涌的心情也暂且冷静下来。
上得二楼,在门口略一整衣,刚准备举手敲门,就听得里面传来少爷的声音:“是壮果吗?进来吧,门没
有铋。”
“是。”闻声推门而入。
正在挑灯夜读的振人抬起头来,“怎麽样?看到萧振行了没有?”
施了一礼,尽量不往少爷看,低著头答道:“启禀少爷,看到……三少爷了。”
合上卷宗,剑眉微挑,“果然不出我所料!既探得那[攀枝台]是萧振行的藏娇,现在只要确定李家的孙
女是不是藏在其中即可。没有确实证据也不好派人搜屋,……嗯,看来还需白天再去详探一番。”
“少爷……”壮果犹豫著不知是否该把所看到的告诉少爷,略微一想,接著说道:“不知那李家姑娘长的
什麽样子?”
“怎麽,你有看到什麽?”振人立刻反应了过来。
壮果组织了一下言语,把今夜所行经过和破窗看到地人物说了出来。但对於所看到的行为他并没有详细地
描述,只是提到那屋中女子的外貌和萧振行也在其中的事实。说话时,他尽量不让自己暴露出对看到的场
景的厌恶,以及从而生出的对少爷略微冷淡的情绪。
聪明的振人一下子就感觉到壮果字里行间与往日微微的不同,到底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
他的果果好像离他有点太远了……,不若往日语气中时时显露出来的……关怀?但是仔细见果果的眉目表
情,又看不出什麽不对,是否是在刑部的那一幕呢?但壮果离开刑部时也没有多大变化呀。何况,下午的
情爱和往日的也没有多大差别呀,相反今天还没有让他身子受伤。到底是什麽原因呢?会不会是自己多想
了?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一个可能性──莫非有人在果果面前说我的坏话了?──是哪个混蛋?说了我什
麽坏话?
“少爷?”壮果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嗯?啊!”振人从发愣中醒了过来,才想起还没有回答壮果刚才提的问题。
“从你形容的样貌看来,你看到的那个女孩很有可能就是李如玉。倒是可惜了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嘴巴
上这样说著,表情上连一点怜惜的感觉都没有。只要不是他的果果,任何人的死活都跟他完全不相关。
“既然能够确定李如玉就在[攀枝台],那剩下的就简单了。等拿到李大埔亲戚邻居的口证以後,便带人去
搜查。等人证物证俱在,我还怕他能飞上天不成!就算是当今正皇来求情,我也不会放过他。更何况正皇
巴不得萧王府出上个什麽事来,好让他有借口削减萧王的势力。”
顿了一顿,看著几乎一直低著头的壮果,皱皱眉说道:“你今夜就早些睡了吧。今晚不用你侍候了。”挥
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等壮果告退後,振人继续伏案草书,他也希望让这个案件快点了断。好进一步打击萧府,追逼当年害死其
母的主谋。至於感到壮果与往日的不同之,他把这归结为这些天让果果太累的缘故。他决定让他好好休
息几天,晚上也暂时不让他留下承欢。
对果果,他一直都以为他的果果是了解自己对他的感情的,否则也不会以一个堂堂大男人的身份接受自己
的情爱要求长达三年。他相信,不管自己做了什麽,说了什麽,果果都不会弃他而去。现在,他还不能堂
而皇之的向果果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不能在别人面前保护他。但等萧府的事了,他会让他的果果幸福一辈
子的。他坚信!
不管萧振人是怎样的天资聪慧,善於察颜阅色。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大孩子,更何况他除了果
果以外,再也没有过其他人,可以让他揣摩爱人的心理。所以,他完全忽略了此时壮果的自卑心理,导致
了以後让他差点後悔终生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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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众人开始加快收集萧振行的罪证,在收集过程中竟然发现萧振行的罪孽是越收集越多。除了李家一案
以外,又加强抢家传珍宝致死人命,妓院争风打伤京州府伊之子,强抢强买民家女子更是无法数计,甚至
连[攀枝台]也是从一富家公子那儿霸来改建的,可怜那富家公子状告无门,竟落到街头乞讨的地步。这一
切,无非是萧振行仗著自己是萧府三世子的头衔,众人慑於萧王威望,连掌管京都治安的京都府伊自己都
暗中吞下打伤其子的仇恨,他又怎会为其他老百姓出头得罪萧振行!
得知这一切的萧振人命下属不要放过其任何一条罪状,有人证收人证,有物证收物证。他不想给萧振行任
何翻身的机会!
紧锣密鼓的搜查悄无声息的展开了……
从刑部大牢中出来,振人的脸色非常不好,他刚刚得知了一条可以影响他情绪的消息。加上这两日不知怎
的,壮果对他的态度也不若以往,虽然也是照常嘘寒问暖,但总觉得那语气间,缺了什麽。
竭力按下心浮气躁,翻阅宋彦刚才呈上的萧振行所请看护[攀枝台]的江湖高手人名单。他需要先知彼,才
能在冲进[攀枝台]搜查时,减少刑部人员的伤害。其中有不少是他亲自培养多年,从[那边]调来帮助自己
的能干人才,他不想让他们有何损失。
“大人,从这份名单上可看出什麽?下官对於江湖事不甚明了,只是听调查的兄弟说,这几个看护都算得
上一流高手,是吗?”宋彦坐在下首,抬头询问振人。
摇了摇头,“不用担心,真真的且能买动的高手,早就被几位皇子收归帐下。萧振行能请到的只是一些江
湖中二流的下三滥,不足为忧!……我担心的是,来自萧府的阻拦。早上,我父王突然派人传话,让我今
天早点回去。我怕,他大概是听到什麽风声了……”振人面带忧色,他的势力现在还不能与萧王相抗衡,
在一切还没有浮出水面之前,他并不想现在就拼个鱼死网破。这不是他要的。他可不想与萧府同归於尽!
“嗯……,萧王的人脉确实广泛,如果听到了些什麽,也不奇怪。怕就怕萧王为了萧府的面子,伸手阻扰
。到时,如有萧王插手进来的话,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相当棘手。”宋彦习惯性的摸摸自己的长须,叹声
说到。
“所以,不能给他有插手的时间。宋大人,你立刻传令下去,命众家兄弟加快收集罪证的速度,能收多少
是多少。明日戍时(现19-21)带上刑部所有高手,我们夜抄[攀枝台]!”振人毅然作下决定。
“是!宋彦领命!”宋彦历尽官场风波,自然知道这行动不成功便成仁。萧振人有可能失去萧小王爷的
地位,而自己和张豫很有可能失去的是生命。得罪了萧王,还想活命那是不可能的了!
单身骑著自己的爱马[火焰]回到萧府──他今晨把壮果留在萧府监视萧振行的一举一动了。
刚回到[任心居],正准备找壮果问话时,就发现客厅里坐著一个他极度不想见的人──堂妹萧玉琴。
已经跨进客厅,想要装作没看见亦是不可能。只好不冷不热地叫了一声:“小妹,你怎麽来了?”
萧玉琴一看振人回来,连忙迎上前去,福了一福,绽开如的笑颜甜甜的说道:“四哥,您回来了。小妹
过来给你请安的。看你这段时间忙得很,想必身体也变得劳累不堪。怕那个跟随注意不到,特地送了些补
品过来。……这是小妹亲手做的,还请四哥一定要……尝一尝。”
斜眼瞄了一下放在桌上的瓷盅,淡淡地说:“多谢小妹厚意,只是我不需要什麽补品。我的身体状况,壮
果也都能照顾得到。这几日,他熬了不少东西让我服用,说句实在话,这类补品我已经吃怕了。不如,小
妹拿去给老奶奶吧。她会很高兴的。”
似乎已经料到振人会如此说,萧玉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幽怨哀戚,“不瞒四哥,小妹也自知不讨四哥的喜
欢,只是……,小妹的心意……,想必四哥也明白。……如今,……恐怕以後小妹再也不会来惹四哥的厌
,老奶奶说给我找了……,呜呜,所以,还请四哥看在我们兄妹一场的份上,喝了这盅银耳肴,算是满足
小妹最後的心愿,呜呜,……难道这也不行吗?”
皱皱眉头,他实在不习惯看女人哭。萧玉琴许了人家倒是可以让他耳根清静不少。
“四哥……”,萧玉琴哭了个凄凄切切,梨带雨。
烦得拿起那盅所谓的补品,仰头一饮而尽。
从手绢的缝隙中,偷看到振人喝下了那盅银耳肴,捂著脸露出喜色。果然,三哥房里的丫环说得没错,男
人就怕女人哭,一哭就什麽都肯答应了。
放下手中瓷盅,不悦的说:“好了,我喝也喝了。你也就别再哭了。”要哭,就给我滚到外面哭!别在这
儿让我看了心烦。
“……四哥,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吗?看在我就要……”还未说完,便被来到客厅外的下人打断。
“小王爷,王爷有请。王爷让您立刻去他的书房见他。”
一听此言,振人从未觉得萧王的传唤可以像今天这样,让他感到喜悦。
“速速回报父王,说我立刻就到。”
“是。”下人得命离去。
转身对萧玉琴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小妹,不好意思。看来今天是没时间陪你说话了。等下,……,
呵呵。”干笑两声。
“小妹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在此等四哥把事情办完回来。四哥,那你快点去办事吧。”萧玉琴体贴
地说道。
无奈的一叹,死女人,还真难缠!
“随便你,只是我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办完。”说完,转身离开[任心居]的客厅。
快步走到萧王所住的[触天楼],来到书房外,咳嗽一声。
门被打开,小书童把他引进书房。
萧王显然已经等他多时,微有怒容。
“参见父王。孩儿振人给父王请安。”
“坐。”萧王挥手示意振人坐下。
“你知道这我为什麽要喊你来吗?”萧王目She精光的问道。
“孩儿不知。”振人装傻。
“哼!你会不知道?你做得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怎麽,认为自己翅膀长硬了,可以飞了?别以为你现在
做了刑部尚书,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我想让你做不成,也不是多困难的事!”萧王威胁自己的儿子。
振人不动声色的回道:“父王,孩儿明白父王的意思。只是……,孩儿这麽做,也有孩儿的道理。”看了
一眼立在一旁的小书童。
萧王会意,挥手命小书童出去。
待小书童掩上门离开後,振人才继续接著说:“孩儿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惹得父王生怒。但是,孩儿
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以萧府的利益为准,考虑著如何做才能更加增大萧府的威望,权限。绝对没有对萧府
,对父王有不利之。”
“噢?照你这麽说,对付自己的兄弟也是为了萧府的利益罗?”萧王显然是知道了。
“是的。”振人神色镇定。“父王也知道天下人是怎麽说萧府的。当今正皇又一直在找萧府的错,以便
对付父王。如今,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说的全是萧府三世子怎样霸田占地,强抢民女,夺人珍宝,害人
性命。如果只是平常老百姓倒也好,但其中还有不少涉及到各大官员。如果这些官员恼羞成怒,不顾父王
的面子,来个联名上书。到时就不是萧振行一个人的问题了。而变成了父王和整个萧府的危机。这些,父
王有没有想过?”
萧王神色变得开始缓和,“说说看,你有什麽打算?”
“很简单,剔除萧府的祸害,保持名声,提高在百姓当中的威望,同时收拢各大官员。”绷紧身体,振人
接著说道:“父王也教过孩儿,要懂得变不利为利,适时地丢驹保帅,必要时还要做到大义灭亲!丢掉一
个作恶多端,只会给萧府找麻烦,不能为萧府添力的萧振行,可以换来文武百官的敬畏,老百姓的爱戴,
也能堵上正皇的口。如此一举三得之事,如果不做的话……”
看了一下萧王的脸色,继续说服:“何况,现在有一个大大的机会,可以让我萧府再掌当年父王所有权限
。……北境现有匈奴犯乱,欲侵我大亚王朝。如若萧振行之事理得宜,得到正皇的认可,便可以让百官
推荐让我萧府出人,担任征北大将,重握兵权。如此的机会……”
萧王把身子靠到椅背上,闭上眼睛说道:“就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
萧王亦不是呆子,他能在被削减了一半势力的情况下,也照样威震百官。自然有他行事毒辣的地方。不过
是丢掉一个和他无关紧要的无能侄子,就能换来自身大大的利益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在意自己的儿子是否
要杀他的堂兄,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势力范围可不可以再加以扩张,手中权力可不可以握得更多。
得到萧王不会插手的保证,振人总算能安下心来。一放松,才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热汗,奇怪,我有紧
张到这种程度吗?
16
告辞出来,走在回[任心居]的路上。突然想起萧玉琴还在客厅等候,不由大皱眉头。那个女人还真是讨厌
!啊,越来越感到心浮气躁。
果果呢?怎麽看不见他人!一想到果果,顿时身体像著了火一样,血液开始沸腾。对了,自己已经将近五
天都没有碰过果果了。好想抱他,好想看他哭泣的样子,好想看他整个人无力的倒在自己怀中,任自己爱
抚的样子。那时的果果,和平日总是表情稀少一脸忠厚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老实的面孔被化开,红潮翻
腾,春情荡荡,硬是想要忍住情欲的表情,让他变得是那样的撩人心肺。
看著那张脸,会让人更加忍不住想欺负他,听他求饶的声音……
猛地,他发现了不对。自己一向善於控制情绪,怎麽还没有见到果果,就开始无法控制欲望了呢?──萧
玉琴!那盅补品!死女人,竟然想把生米煮成熟饭!他不会让她有熟饭可吃的!
不在从园门进入[任心居],而是直接翻身上墙,几个起落,便来到[任心居]一楼左侧壮果的屋子,推门进
去。他要在这儿等壮果回来。萧玉琴恐怕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跑到这儿来吧。
且不说萧玉琴如何在客厅干等,也不见振人回来。话说壮果从西屋回来,准备向少爷禀告一日所见。走在
路上的时候,被其他的仆人告知,少爷已经回来的事实。连忙加快脚步,匆匆向[任心居]走去。
刚准备从侧梯上二楼,突然从客厅传来叫声:“壮果,你过来一下。”
转头一看,是东屋的小姐,不太明白这位小姐干嘛有事没事喜欢往这儿跑,连木纳的壮果都看得出来,少
爷不喜欢玉琴小姐出现在这里。无奈的只好走到她的面前。
“壮果见过小小姐。”
手一插腰,在一个下人面前没必要表现的和颜悦色。
“我问你,看见你家少爷没有?”
“没有。壮果也正准备向少爷问安。”
“你一个下人,要懂得在主子的面前自称奴才。别以为你是萧府小王爷的跟随,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真
是的,四哥对人一向严厉,怎麽就允许你在他面前,称自己的名字!”萧玉琴心想,以後自己就是萧府的
小王妃,萧府的下人如果不好好教育,倒让别人看低自己。至於这个跟随,想来四哥一向忙,恐怕没有
时间来教他怎麽做好一个奴才,那麽这个任务也只有交给她了。
“是少爷这样吩咐的。”壮果无辜的说。
“放肆!你竟然还敢回嘴。”等了振人半天也不见回的萧玉琴已经是满头恼火,正好借振人的这个贴身跟
随出出气。
“壮果……小的不敢。”壮果弯腰说道。
“哼!我问你,你可知道你家少爷可有比较亲密的……女友……,或者是,他在外面有没有别的住所?”
“小的不知。”壮果实话实说。
“胡说!你是他的贴身跟随,四哥他走到哪儿都带著你,你怎麽可能会不知道他有没有女人!如果你敢瞒
我,小心家法侍候!”萧玉琴根本就不相信壮果所言。
“小的真的不知。少爷一向忙於工作,从来没有看见他……找过女人。”壮果为难的说。暗中叹口气,这
个小姐太刁蛮。
“怎麽可能,他一个好好的大男人,怎麽可能没有找过女人!那他都是怎样……”毕竟是个刚满十六岁的
女孩子,下面的话没好意思说出口。
壮果呆住,他总不能告诉她,都是自己在为少爷解决这方面的问题的吧。
只见萧玉琴眼睛一亮,原本刻薄的面孔,立刻转变为满面的娇笑,柔柔细细的喊道:“四哥……”
竟是振人来到了客厅。
她要把握住这的机会,看振人面色潮红,知道药性已经起了作用,现在就等……
看到壮果还呆愣在一边,不由暗中怒到,这个死奴才,一点都不知情识趣,还死站在这儿干什麽!
“壮果,你去到厨房看看,晚饭可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天色已晚,该到用餐时间了。”萧玉琴欲支走壮果
。
“是。”
振人在壮果屋中,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影,拼命运功抵抗烧得越来越旺的欲火。突然听到壮果的声音,以为
他很快就会过来,没想到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进屋。只好出门相寻。
待入得客厅,一看到壮果,那股子欲火再也没有办法控制。听到萧玉琴想要支走壮果,当下,大步走上前
去,一把搂住壮果便往楼道拖。
萧玉琴呆住,怎麽了,四哥是被欲火冲昏头了吗?竟然男女都分不清楚。连忙走过去,欲拉振人的袖子,
“四哥……,我在这儿。”
“滚!”一拂袖子,甩开萧玉琴,不管壮果面色惊慌,满面羞涩。竟拦腰抱起壮果离开楼道,出得客厅,
一个腾身,上了二楼。
萧玉琴呆站在客厅,以为刚才发生的不过是一场恶梦。
被扔到床上,回过神的壮果连忙想从床上爬起。“少爷,你怎麽了?怎麽脸红成这样?是不是出热了?”
说著就伸手去探振人的额头。
振人一把抓住壮果的手,低低的喊了一声,“果果……”
不知怎的,壮果听到少爷的唤声,竟忍不住打了个颤,一股奇怪的感觉从下腹升起。
我这段时间到底是怎麽了,老是会跑出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现在,自己竟然只是听到少爷的声音,就…
…就有了反应。我这是怎麽了?壮果暗暗的想到。
“少爷,你刚才怎麽当著小小姐的面就把我……把我抱起来了呢?就算你想气走小小姐,也不用这样做呀
。如果小小姐误会的话……”话还没说完,就被少爷扑上了身子。
振人带著从没有过的激烈,拼命啃咬壮果的颈子。一边大力的撕扯壮果的衣裤。口中模糊不清的不停漏出
,“果果,果果……,给我,给我,果果……”
“少爷,别……,你住手。我不要!少爷……,你怎麽了?……”壮果被这样的振人吓住。死命的想要推
开他。他有一种自己要被少爷活生生吃掉的感觉。
嗤嗤声不绝於耳,一会儿工夫,壮果的衣裤就被陷入药性的振人撕得粉碎。看见壮果赤裸裸的身子,振人
发出一声吼叫,猛地拉开壮果的双腿,举起那早已硬的像铁石,Gui头已微微渗出体液,布满青筋的巨物,
使尽蛮力朝那紧闭的窄穴刺了进去,
“啊!……”壮果发出惨叫,感觉自己像被生生的撕裂开一样,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血红色。
毫不犹豫,没有丝毫怜悯,连一下子的停顿都没有,便开始大力抽插起来。“噗,噗……”撞击身体的声
音不停的响起。
“呃……呜……,不……不要……,饶了我……,饶了……我……,不……”壮果两手拼命推押振人的胸
膛,妄想从这酷刑中逃脱。
不知是不是觉得壮果的双手碍事,粗大的阳物还插在他身体当中,振人就这样生生地把壮果的身子转成面
朝下。
!!!
“……”疼到极点,已经发不出声音的壮果脸朝下的趴在床上,接受振人从身後的撞击。泪水慢慢的从他
的眼角溢出。
被药性迷住的振人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力度,以比一般人快上几倍的速度,抽送著自己的腰部。血红色
的嫩肉伴著血液被粗大带出体外,又再随著粗大塞进体内。窄小的紧致哪堪这样的折磨……
速度越来越快,壮果的惨哼声也渐渐低不可闻。
突然,振人狂吼一声,在壮果体内射出了今天的第一。
连拔都没有拔,顺势抱起了壮果的身体,让他以後背式坐到了自己的身上。
“呜……啊……”宛若坐在粗长的烙铁上一样,壮果挺起身,想要把身体拔出来。被振人从後捞住双腿,
像抱小孩子尿尿似的,分别抱起左右双膝,开始把壮果的身体一上一下一前一後的摆动起来。
振人的嘴巴也不甘寂寞,不停的啃咬著壮果的耳朵,颈肩,後背,留下一排排齿印,和青紫的唆痕。
“少爷……饶了……我……饶……求……救,救我……求”神志已渐渐陷入昏迷的壮果,变得语无伦。
可是本身性欲就很强,加上药物刺激的振人没有接收到壮果的求救,他只是一个劲的埋头满足自身的欲望
,现在的他还离满足的程度很远很远……
耳中听著那个跟随从刚开始的凄惨叫声渐渐的变为呻吟,然後变得什麽都听不到了的萧玉琴,浑身发著颤
站在[任心居]的楼下。她没有想到,三哥丫环给的药,药性是这麽强烈!如果现在躺在四哥身体下的人是
她的话……
即庆幸自己没有遭到这样的折磨,又妒嫉现在正在为振人承欢的壮果,萧玉琴暗自咬牙,她不想再看见那
个四哥的贴身跟随!她怎麽想也没想到,自己幻想中的狐狸精竟然是那个看起来木木傻傻,毫无姿色可言
的仆人壮果,他是怎麽让四哥对他产生兴趣的?萧玉琴十分的不解。
17
振人睁开了眼睛,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舒畅过。从身体传来一种懒洋洋的,刚吃饱喝足时满足
的感觉,这种情况只有在和果果欢爱过後,才会有。……果果?他睁大了眼睛,头脑一下子变得完全清晰
。
感到怀里的温暖,这才略微安心。含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极为温柔的微笑,低头看向怀中的他,……自己
好像还埋在他的身体里呢。不想把身体抽出来,仍旧享受那种被温软包裹的滋味。
拨开果果凌乱的遮住脸庞的发丝,看到那张……,他握住发丝的手开始颤抖……
“果果……?”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伸手去擦那干固在嘴角的血痕,果果竟然把嘴唇咬得变了型!惨白的脸色,犹能看出的泪痕,──他的果
果竟然流泪了……。微弱的呼吸……
把眼光移向自己怀中的身躯……!!!“天!我都作了些什麽!?”振人不可致信的惨叫道。
这些带血的咬痕,青中透紫的吮痕,地抓痕,大片的青肿,是自己做的?
上身就已经是这样了,下身呢?对了!自己还和他连在一起!
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身体往外拔,眼看著随著自己阳物的抽出,被堵住的掺有大量白浊的血液像潮水一样
涌了出来。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把自己全部拔了出来。──血,根本就止不住!
不忍目睹那泊泊流血不止红肿发黑闭不上的小穴,及被自己大力捏抓的大腿内侧。
跌跌撞撞的下了床,冲到存放药物的柜子前,一阵乱翻,抓起三四种疗伤圣药,柜子连关都未关,又冲回
到果果面前。
克制住心慌,抖著手给像是被十几个人轮奸过一样的果果抹药,手碰触到他身体的瞬间,脑中闪过了昨夜
自己疯狂的片断。渐渐的片断越来越多……,振人的手也抖得越来越厉害。
自己一向异於常人的性欲,加上体内源源不绝的真力,让振人每在抱果果时,都会克制在一定的程度,
做到尽量不把他弄得元气大伤的地步。而昨日……
见鬼的!为什麽血止不住?!大夫!对,得找大夫!……不行!不能找大夫!如果找大夫的话,就会让萧
府的人知道,果果对我的重要性,进而以伤害他来打击我!啊!……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萧府!该死
的萧玉琴!如果果果有个什麽,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
望著被自己摧残得像是被雷电劈中过的青木一样的果果,振人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跳了起来,又冲到柜子
前,打开暗格,拿出一个包著蜡的药丸──这是自己无意间得到的据说可以起死回生的[九转回魂丹],本
来是留给自己以防万一时使用的。
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捏破蜡衣──顿时,浓浓的药香扑鼻而来。小心捏开壮果的下颚,让他张开嘴来,
把药丸放了进去,合上他的口。
同时扶起壮果的身子,双掌抵住他的背後,慢慢地把真气输送过去,以助他快点把药效化开。
功行十二周天後,振人收力。
用干净的褥子把壮果包裹地严严实实抱在怀中,这才命早已等在屋外,因为没有吩咐不敢进来的仆妇进来
收拾床铺。
仆妇进来後,不敢四乱瞄,低著头去换床单,当她看到被血污的床褥时,一时吓得目瞪口呆。
“记住,无论你在这儿看到什麽,也要装作什麽也没看见!如果让我知道府中府外有什麽奇怪的流言……
,哼!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是,小王爷。奴婢晓得。”仆妇畏畏缩缩的答道,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去嚼小王爷的舌。
“行了。换好了,你就可以出去了。这换下来的,全部拿去烧掉!明白了没有?”不耐烦的振人轻手轻脚
的把壮果放到铺好的床上,对仆妇说道。
“是。”仆妇抱著换下的床褥,低著头告退。她始终没敢抬头看那被小王爷抱在怀中的到底是谁。
知道老五老六和壮果交好,便命下人叫来他们。告诉他们,壮果生病了,希望他们能在自己不在的时候,
看护壮果。年方十五的双胞胎兄弟虽然很惊讶一向冷淡的四哥会找他们,不过因为很喜欢平日很是照顾他
们,尤其是在二哥[离开]後,三天两头跑去看望他们的善良的壮果,也就欣然答应了振人的要求。答应一
直到振人回来为止,都会陪著壮果。
振人这样做,无非是为了防止知道实情的萧玉琴,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对他的果果有什麽不利。下人的话
,可能拦不住她。但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刁蛮任性的堂姐的振南和振宇,则不会让她轻易的接近他们所喜欢
的壮果。
叮嘱二人一定要经常帮壮果喂水。如果他醒了,一定要让厨房送稀粥来给他果腹。如果出高热了,一定要
派人到刑部告诉他……等等。
听得振南和振宇大感奇怪,怎麽四哥对一个贴身跟随这样的用心?奇怪归奇怪,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答应
。说句实在话,他们有点怕这个一向冷著脸的四哥。所以,也不敢多问。
收拾起对果果一肚子的担心,振人骑著[火焰]赶到刑部。
因为早上耽搁了不少时间,来到刑部时,刑部一干人等早已等候在那儿。望眼欲穿的等待振人前来安排今
夜的行动。
宋彦老远的看见振人来到,连忙迎上前去,悄声问到:“大人,不知萧王是否为难大人?”他以为振人来
得这麽迟,是受到萧王的阻挠。
振人也压低声音答道:“让宋大人担心了。父王决定不插手此事。”
“真的麽?太好了!”担心一夜的宋彦喜形於色。
“什麽太好了?大人?不要只是两个人躲在一起说悄悄话,有什麽好事,还请和众位兄弟一起分享分享。
”张豫笑著大声说道,引起刑部一干人等的笑声。顿时,刚才刑部内那种无形的紧张感,一下子消失了不
少。
“大家听好了,今晚夜抄[攀枝台],众家兄弟可以放心大胆的查案!萧王将不会插手萧振行一事!”振人
大声说道。
“哇,太好了!我还担心这事了,是不是就得抱锄头回家种地呢?”一位兄弟松了一口气,表情夸张地
说道。惹得众人又是一番大笑。
既然萧王答应不插手此事,剩下的事就好办得多。
振人一边安排众人今夜行动的任务,一边问宋、张两位大人:“萧振行的罪证收集得如何?可有进展?”
“启禀大人,虽然有百姓愿出面作证,但人数并不众多。除了几位苦主,很多吃了闷亏的官员人家并不愿
出头作证。想是……”张豫答道。
“无妨,只要今夜抄了[攀枝台],让人知道,还是有人敢动萧府三世子的。自然明日起,会有不少人愿意
出头状告萧振行。要知道,墙倒众人推的道理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振人冷笑著说道。
18
是夜,月黑风高,林木森森,儿啼犬吠偶有所闻,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雨腥味,看来,一场初夏特有的
暴雨即将来临。
[攀枝台]外的小路上,远远的摇来一盏灯火。抬轿子的轿夫们不知道是否感觉到空气中所含的萧杀之气,
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随著灯火的消失,轿子抬进了[攀枝台]内。
一刻过後,漆黑的夜色中,跳出了一朵橘黄色的光芒。就在光芒乍现的瞬间,突然,[攀枝台]外出现了数
不清的人头。
此时,[攀枝台]内,身材微肿的萧振行正抱著尽手段抢来的李如玉,逼著她用口哺酒给他喝。旁边还有
几个打扮妖W的女子在侍候著。李如玉可能是被萧振行整怕了,他说什麽她就做什麽。
就当萧振行在醉生梦死的时候,突然,原本紧闭的房门被打开。随即耳中传来一个极为戏谑的声音:“三
哥,好兴致!能得如此佳人亲口哺酒,当真是羡煞小弟。只是……这位姑娘看起来却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三哥莫非在做那逼良为娼之事?”
屋中众人一起抬头向来人看去。──好一个翩翩佳公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带著淡淡的冷然,但偏偏又
含著一种道不出的风流,咋一看就像年未若冠的少年郎,但仔细一看又觉得他像已经成了年的内含极度危
险性的成兽。看得一干历经风尘的妖媚女子,不禁春心荡漾。听他喊主子为三哥,看来她们也会有机会侍
候这样的美男子了。想到像这样的男子抱著自己轻言蜜语时,不由得一身骨头都酥了。
不说一干女子,包括李如玉也双眼泛水的死盯著振人看。且说那萧振行一看来人,当下面色大变。同时,
他亦听出萧振人的语气似乎不怀好意。推开怀中的李如玉,探手进怀。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四弟。怎麽,跑到哥哥这儿来,是来寻乐子的吗?你若告诉我,你也有此好,哥哥
我不早就带你来了。像大哥他就很喜欢我这里。”
“萧振行,你最好不要把你怀中的那只手掏出来。否则,我不保证你还能不能完完整整的去刑部接受大审
。”振人懒洋洋的靠在墙上,干脆把话挑明了说。
“你说什麽?!什麽刑部接受大审!你以为我是谁?我是你三哥,萧府的三世子!你,你来这儿,伯父和
老奶奶知不知道?”萧振行红著脸,气得七窍生烟。又气又怕地问道。
“你说呢?”振人根本懒得答理他。
“你……你,你就不怕伯父和老奶奶怪罪吗?!”
“萧振行,看在同是萧府中人的份上,我劝你,你还是老老实实得跟我回刑部吧。别做无为的挣扎。至於
我父王和老奶奶会不会怪罪我,第一,我是萧王的儿子,你不是。第二,我是萧府的小王爷,你不是。第
三,我是刑部尚书,需要依法办事。现在,你明白了没有?”
还没等萧振行有反应,听出振人是来救她出火坑的李如玉突然冲向振人,口中还喊著:“大人救我!”
萧振行见机不可失,连忙掏出怀中的匕首向振人掷了过去。振人又要闪开匕首,又要躲开李如玉,一下子
让萧振行溜出屋外。只听萧振行一出屋外,就扯开喉咙喊道:“来人呀!来人呀!有强盗!快来人呀!”
显然他是在呼喊那几个他所请来的护院高手。
真是的,我一个刑部尚书何时成了强盗了?暗算了一下时间,猜想那几个护院大概已经被张豫等人收拾了
。一点不怜香惜玉的推开扑过来的李如玉,悠悠然的出了房门。
“萧振行,不用喊了。大家都在睡著呢,吵醒了就不好了。”振人嘲弄著他。一边击掌三下。
随著掌声刚落,[攀枝台]一下子冒出了大量火把,把[攀枝台]照得犹如白昼。
“大人,一干嫌疑案犯人等皆已收押。现在,还请大人吩咐搜查罪证。”张豫从刑部众人中走出来,向振
人汇报。
“好,有劳张大人。你吩咐下去,命兄弟们仔细搜索,暗门暗格皆不可放过。”振人下令。
“是。张豫得令!”
“萧振人!你怎麽可以!你……你,你给我记住!我要回萧府,见萧王,见老奶奶,你,你不准拦我……
,你,你别过来。我不会去刑部的。你休想!”萧振行眼见东山已倒,已经不知如何是好。吓得浑身发抖
。
“来人!带嫌犯萧振行回刑部大牢!”振人不耐烦的一挥手,他还想早点解决这边的事,回去见他的果果
呢。
“不!我不去刑部大牢!我是萧府三世子,你不能!你不能!谁敢过来,我是萧府三世子,你们都不想活
了是不是?!不准……,不!萧振人,你这个小野种!当年怎麽没一把火把你也烧死!你这个混蛋!你这
样做,老奶奶不会放过你的!萧王妃不会放过你的!你听见没有!”萧振行一边挣扎著不让刑部的兄弟把
他捆绑,一边大骂萧振人。
振人听他话语最後一段,不由眯起双眼,“原来你也有份!是你娘还是你爹参与在其中?”
“你休想我会告诉你!你等著吧!她们不会放过你的!”
一挥手!“押他走!”
老太婆和萧王妃!果然有她们的一份。哼!
眼看萧振行已被收押,便把现场的工作交给张豫。自己骑马赶回萧府。
匆忙回到[任心居]自己的房中,见振宇还在守护著壮果。而振南却不见人影。
悄声走到床前,探手去摸壮果的额头,问振宇:“今天可有什麽事情发生?壮果有没有什麽变化?”
振宇答道:“四哥,你回来了。今天不知怎的,东屋的萧玉琴来过好多趟,说要见壮果。我们告诉她,壮
果生病了,不能见她。她还很不高兴。说了一大堆什麽主子奴才的屁话。我们一气,便把她赶走了!後来
,过了一会儿,又跑来一个丫环,说是萧玉琴让她送药给壮果。……”
“你给他服用了吗?”振人大惊失色。
摇摇头,“没有。一看那丫环就知道不怀好意!萧玉琴那女人怎麽可能为了一个下人送药过来。我本来想
把那药留下来给四哥看的,给南南火一大,倒了。”也不知道萧玉琴是什麽时候得罪他们了,振宇的口气
充满了对这个萧府小小姐的极度厌恶。
“那就好。今天麻烦你们了。”松了一口气,在床沿坐下,伸手抚摸著果果的脸颊。
“呃,四哥,刚才壮果有醒过来一下。我让南南去厨房端点稀粥去了。大概一会儿就会回来。”
“他有醒过来?太好了!我还担心……,他今天有没有出热?”
“有一点微热,到了晚上,就好多了。我们有给他喂水和敷凉毛巾。”看来这一天倒是辛苦了这两位娇生
惯养的小少爷了。
门被推开,振南回来了。怀里还抱著一个小罐子,大概是稀粥吧。
“四哥,你回来啦。你不知道今天……”直脾气的振南正准备向振人投诉萧玉琴,被他的双胞哥哥给打断
。
“我都跟四哥说过了。不用你再说一遍。”
笑了笑,第一和颜悦色地对两兄弟说:“时间不早了,今天一天也辛苦你们了。早点回去睡吧。粥拿来
,等下我会喂壮果。你们先回去。”
白天帮出热的壮果擦身时,看到他一身伤的直肠子的振南还想问振人,壮果身上的伤是怎麽回事时,被震
宇拧著耳朵拖出了房间。同时还不忘回头打招呼,“那四哥,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睡。”
被振宇拖走的振南还不依的说:“你怎麽不让我问四哥,壮果哥是怎麽受伤的呢?让我知道是那个混蛋敢
伤了壮果哥,看我不把他揍成猪头!”
火爆脾气外带直肠子的振南在萧府一向不讨众人喜欢。只有壮果会不在意这样的他,还特别的照顾他。连
二哥在的时候,都比不上壮果这样对他嘘寒问暖。所以,他对壮果的感情,也比振宇来的厚。因为这样
,他才看不过萧玉琴说壮果是奴才什麽的。把她送来的药都给倒毛坑了。如今看到壮果满身伤,他当然要
问是谁做的了。可惜,振宇不给他机会。
19
耳中听到振南的骂声,振人哭笑不得。看看还在熟睡的壮果,心想干脆趁他没有醒来之前,给他把药再换
一下。
备好药物,放到床前的小几上。伸手去解果果的衣服。看到隔了一天,越发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由心脏一
阵抽痛。苦笑著,看了这样明显的伤势,恐怕振宇已经看出什麽了吧。细心的为各大大小小的伤痕抹著
药膏,随著双手的移动,他感觉到手下的肌肉变得紧张。他知道果果醒过来了,但见他没张眼,想他会不
会是不想看见他。
把果果的全身上下遗无巨细的抹上药,这才帮他把衣物又穿上。顺便把尚温热的小罐移到小几上,盛出一
碗端在手中。
假装不知道壮果已经清醒的事实,轻轻的呼唤著他,“果果,醒来了。吃点东西再睡。果果……”
其实壮果在振南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清醒过来。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少爷,所以就假装还没醒来的样子
。如今听到少爷的呼唤,生性老实的壮果再也没有办法假装下去,只好张开了眼睛。
“果果,你总算醒了。……觉不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太舒服?肚子饿不饿?……”不太习惯说这些温柔话语
的振人不是很自在的问道。
不舒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全身都在疼。尤其是……。但是壮果依然一如既往的向少爷摇了摇头,表示
自己没什麽。说了又有什麽用呢?难不成少爷会因此怜惜你,不再对你做这种事了麽。还是算了吧,你只
不过是一个供少爷发泄用的……物品而已。
经历了昨晚,壮果更是认识到,在少爷眼中自己恐怕连一个有生命的物体也算不上吧。否则也不会那样…
…。闭上眼睛,克制著不让自己回想。
“怎麽了?是不是累了?来,先喝点粥在睡。”振人见壮果又闭上眼睛,怕他睡著,连忙把粥端到他的面
前,想要喂他。
不得已,只好再睁开眼睛,眼中映入的是少爷略带关心的面容。关心?少爷?少爷是在关心我吗?
“果果,来,把嘴张开。这,都是萧玉琴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下药……。以後,记住看到她,离她远
一点。知道了吗?……来,把这粥喝了。”振人一皱眉头,他不会就这样放过萧玉琴的。
记住了,我会离小小姐远远的。原来少爷还是不希望小小姐误会自己和他的关系啊。毕竟,让以後可能会
成为萧小王妃的玉琴小姐误会了,确实不太好。想想看,服了药的少爷因为不希望伤害玉琴小姐,才会选
择在自己身上发泄的吧。那样千娇百媚的小姐又怎堪那样的折磨,略微有一点怜香惜玉的人都不会这麽做
吧。更何况玉琴小姐还是少爷的堂妹。至於我──一个随时可换的下人,再怎麽折腾都不会心疼地,不是
吗?
试图作出一个微笑出来,忍住痛咧了咧唇角,“少爷,不用担心。……壮果知道的。”
“你知道我在担心就好。”举举手中的瓷碗,示意他张口喝粥。
“少爷,壮果自己来就行了。还有,壮果可不可以到楼下的房间去喝?”挣扎著想要起身的壮果说道。
“你现在身体还未好,先躺在这里吧。”放下手中瓷碗,忙把壮果的身子按回去。
被少爷碰到的壮果,身子不能克制的抖动了一下。“少爷,壮果想回自己的房间。少爷也需要地方休息呀
。”
感觉到壮果反应的振人,不禁心想,看来昨夜的行为还是把他的果果吓坏了。他可能暂时不想看到我吧。
无奈只好点头答应他的要求,“那我抱你下去。粥你也要记得喝。”
抱起红著脸的果果从屋中的内梯下楼。刚把果果安顿好,不放心的回到楼上。突然眼前一亮,随即既是一
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哗沙沙]的雷暴雨倾盆而至。一时间,万物具寂,只听得见暴雨疯狂洗虐世间一切的
声音。这个时候,最可怜的莫过於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和野猫野狗一类了。初夏的暴雨让人冷到了骨子里…
…
静静的躺在暂时属於自己的床上,壮果倾听著门外的雨声。他第一觉得自己这麽累。
放在床头小几上的稀粥,慢慢的变得冰凉……
第二日、第三日壮果都有振宇和振南相陪而度过。不知道是因为他身体本身就强健,还是振人给他服下的
[九转回魂丹]起了作用。第三日,他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此时,萧府正在略微动荡不安的情况下。萧振行的事已经传入萧府众人的耳内。很多下人尤其是稍有姿
色的丫环们都在拍手称庆。连同父异母兄弟的振宇和振南都是一脸快色,认为四哥振人大义灭亲灭地好。
当时,壮果还奇怪他们怎麽没有一丝兄弟情谊,後来才知道他们的母亲是被萧振行的母亲毒死的。甚至他
们也在幼儿时期卷入萧府下一代权利之争,差点也被害死。直到萧王亲生儿子振人来到府中才解决了他们
的危机。
有人喜来,自然也有人愁。东屋的大少爷和南屋的老夫人相当不满振人的所作。老夫人甚至派人去刑部要
带回萧振行,被振人骂回。把老夫人气个半死。加上萧玉琴又在她面前哭诉振人和其随从一事。让她决定
要好好地给振人一番颜色看看。
这日,身体微微好转的壮果正在[任心居]和两位小少爷振宇、振南在下棋。棋艺不是很高明的壮果和振南
两人对下振宇一人,仍旧被攻地落流水。振南不禁脏话冒个不停。而振宇对自己兄弟穷之不绝的脏话不
停的翻白眼。惹得壮果不停的笑。他只有在几个交好的下人面前或两个小少爷面前,才能开心的笑出来。
突然,管家萧仲前来传话,说是老夫人命壮果到南屋一趟。当下,振南和振宇就觉得不妙。但是,老夫人
的命令不听又不行。想要一起跟去,却被萧仲告知,老夫人只命壮果一人前去。不得已,只得让壮果只身
一人随同萧仲前往南屋。
当壮果离开[任心居]後,振宇突然拉著振南向北屋马房奔去,他要骑马到刑部告诉四哥此事。
壮果跟著管家萧仲来到南屋。路上当他问起老夫人唤他来是为何事时,被萧仲告知他也不知道,但同时又
警告他,老夫人的心情并不好,而且玉琴小姐也在。
听到玉琴小姐也在,壮果心里咯!一下。
站在[蟠母阁]门口,管家萧仲向内告知,“老夫人,萧壮果带到。”
过了一会儿,老夫人发下话来,“带他进来。”
“是。”萧仲示意壮果一人进去。
推门进屋,果然一脸怒色的老夫人和一脸委屈的玉琴小姐都在。
“壮……小的萧壮果见过老夫人、小小姐。”壮果给她们施礼。
“哼!大胆的奴才!你可知错麽?!”老夫人一敲龙头拐杖,怒喝到。
“小的不知有何错,请老夫人指点。”壮果不亢不卑地说道。
“奶奶,你看这个贱奴。他还敢顶撞你老人家,不在您面前说实话。”萧玉琴立刻向老夫人哭诉。
“你……你这个奴才!给我跪下!”老夫人怒斥道。
壮果犹豫了一下,只得跪下。
“我且问你,你是不是给振人下了药,让他……让他迷失了心智,和你这无耻贱奴做了苟且之事?!”老
夫人厉声问到。
“小的没有给少爷下药。”壮果实话实说。
“你胡说!那天我去看望四哥,明明看见你在他喝的茶水中放了什麽。之後,四哥便……便把你抱到楼上
他的房间去了。你还敢说没有做!”萧玉琴诬陷壮果。
“我问你,你和振人是不是做了那苟且之事!?”老夫人追问道。
沈默了好一会儿,壮果答道:“……没有。老夫人。”
“奶奶,这个贱奴他在骗你。不信,不信你可以让他把衣服脱了,他身上应该还留有四哥留下的痕迹。”
“嗯……,听见没有!把上衣脱了!如果让我知道你说谎的话……哼哼!”老夫人同意了萧玉琴的意见。
壮果跪在地上,默默地咬著牙。凭他的武功,他完全可以硬闯出萧府。而不用接受这种耻辱!可是,如果
他真得这麽做了的话,那少爷怎麽办?老夫人会不会迁怒少爷?
“你还犹豫什麽!难道要我叫人进来帮你脱吗?”老夫人见他半天没有动静,大怒。
“老夫人,壮果确实下药让少爷和我做了那……那事。”壮果一咬牙,认了该罪行。
“你说什麽?!……”没想到壮果竟会承认,萧玉琴吓得差点漏出真相来。但她很快的便反应过来,“奶
奶,我说得不错吧。这个死贱奴刚开始还不肯承认,让他脱衣服,他知道自己什麽都瞒不住,就什麽都说
出来了。哼!真是该死的贱奴才!明明一个大男人,还做这麽恶心的事,真是,让人想想就忍不住想吐!
”
老夫人一脸恶心状,拄著龙头拐杖站起来,走到壮果面前,伸出手指指著他:“萧府怎麽出现你这麽个无
耻下流之徒!当真是败坏门风,败坏门风!”一边说,还一边用手中的拐杖往壮果的身上没头没脸的打去
。她的三孙子都那样了,也没见她说他什麽败坏门风。果然奴才和孙子就是不一样!
壮果不躲不闪的任由老夫人责打。
边打边骂,打了半天,可能是手累了,只听老夫人吩咐萧玉琴:“玉琴呀,你过来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贱
货!过两天,我便让振人收你入房。这个勾引你丈夫的贱人就交给你理。我说振人怎麽对你不假词色,
说不定就是这个奴才在暗地里说你的坏话!过来,帮奶奶好好的教训他!”说著,便把手中的拐杖交给走
过来的萧玉琴。
萧玉琴掩不住一脸喜色,她终於有机会可以出胸中的一口恶气了。
举起拐杖尽朝壮果的要害打,边打还边讽刺他,“你以为你是什麽东西!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什麽样!四哥
怎麽会对你感兴趣!他只不过看你天生下贱,所以拿你来玩儿的!你有什麽资格可以跟我抢!一个下贱奴
才!一只萧府养的狗!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勾引四哥的贱男人!你这个……”
壮果一声不吭的任由她们责打。从小的奴才教育让他还没有学会反抗做主人的人。况且,他认为自己和少
爷之间的事确实是可耻而又肮脏的。将来要做萧小王妃的玉琴小姐打自己也是应该的,虽然她冤枉他给少
爷下药。
然而比起打在身上的拐杖,他觉得最疼的还是玉琴小姐的言语。每一字每一句都证实了他的想法──自三
年前,少爷便开始不把他当人看!是呀,小时候的少爷因为还小,分不出贵贱贫富。所以才会那样缠著他
。但长大的少爷已经明白自己的地位,对他这个下人自然也不需要抱有感情。只是自己跟随少爷多年,忠
心耿耿,所以才没有被少爷踢到马房吧。而且自己毕竟还是有那麽一点用的,可以帮少爷排泄他的欲望
。
“你以为四哥为什麽要玩你,就因为你生的贱!啧,看你一付大男人样,没想到你竟然像个女人一样不要
脸!……
打你这个张腿勾引男人的贱表子!看你长得那样,以为四哥会看上你吗?少来了!也不想想四哥是多高贵
、多英俊、多好看!他怎麽会看上你这个做奴才的粗汉!……我打你这个贱奴才,让你让四哥不理我!看
我不打死你……”堂堂一个萧府小姐竟然出口成脏。
壮果还没有完全痊愈的身体逐渐的绽开了口子。鲜血很快的就浸透了衣裳,他甚至听到了自己骨骼折断的
声音。我会不会就这样活生生的被打死呢?也许,很有可能。大户的家院被做主子的打死几个奴才是很正
常的事情。壮果开始觉得其实就这样被打死也不错,省得以後还要经历那样痛苦的事情。只是不能再服侍
少爷了,啊,那有什麽关系!一个壮果不在了,还会再来一个壮忠,总之少爷是不会缺乏人侍候就是了。
何况还有玉琴小姐就将嫁给少爷……
“你们在做什麽!”门[砰]的一下被打开。来人怒喝到。是振人赶回来了!
看到萧玉琴杖下浑身渗出鲜血的果果,振人又愤怒又心疼!在这一刻,他恨不得一掌毙了萧玉琴还有那个
在旁边冷笑看著的死老太婆!
走到壮果身前,一把推开萧玉琴,拦腰抱起神志有点迷糊的壮果,对两个女人说到:“老奶奶,小妹,俗
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面。怎麽,我身边的跟随是犯了那条家规,要两位代替我教训他呀?”
老夫人见他竟然不顾身份的抱起那个贱奴萧壮果,不由大为不满:“振人啊,不是老奶奶说你,你什麽人
不好选,怎麽选这麽一个贱货跟在身边呀?真是丢了我萧府的面子!”
冷笑一声:“不好意思,老奶奶,您口中的这个贱货可是在我身边跟了十七年的最忠心的家仆。我不选他
,那要选谁?”壮果的身体抖了一下。
“可是,你也不能和他做那种事呀!和一个大男人那多恶心!最少也要找个女人呀!”萧玉琴略带抱怨的
说到。
“是呀!没错!如果你要找女人发泄的话,府里多的是女人。你要是看不上,还可以先把玉琴收进你屋里
。干嘛要找一个男人!”老夫人符合道。
“然後,像三哥萧振行一样,被人告进刑部大衙?还是让一大群的女人挺著肚皮,争抢小王妃的位置?等
到孩子生出来,再为了下一代萧王的位置打得头破血流?何况,……”突然,振人把头转向萧玉琴,“小
妹那天不是也在吗?那你应该知道普通的女人恐怕无法满足我的事吧。还是萧府想三天两头的买丫环进府
,顺便理被我玩死的丫环尸体呀。”
老夫人愣住,“你是说,……”
“我在说,我身边这个跟随壮果是个各方面都让我非常满意的家仆。我不希望在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擅自
越权帮我教训他!如果把他打坏了,你们到哪儿再给我找一个这麽忠心这麽耐我折腾又不会到乱嚼舌根
的家仆?嗯?”振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他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让他怀中紧闭双眼的壮果听了个一字不漏!
!
“是吗?我听玉琴跟我说,这个奴才给你喝的茶水中下药,迷惑了你。所以…,怕你识人不清,这才代你
教训教训这个家仆。另外,你年纪也不小了,王妃可以先不定,但可以收一房贴心的人跟在身边嘛。这样
,也是为了你好。”老夫人趁机向振人推荐萧玉琴。
“不用了。老奶奶莫非忘记当初振人是怎麽跟您说的了?王妃的位置我不会让不配坐它的人座。至於收房
嘛,我有壮果帮我泄火,就不用再多此一举了。而且他还不会生出个孩子来,跟将来的王妃的孩子抢权势
!”──壮果已经彻底死心!
斜瞟了满怀希望的萧玉琴一眼,一下子打碎了她的梦想。这个死女人不过是为了个未来萧王妃的位置,竟
敢把自己做的事栽赃到果果的头上,还夥同老太婆把他的心肝宝贝打成这样,他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的
!
振人小心翼翼的抱紧壮果,他准备回[任心居]了。因为他感觉到自己手上的潮湿感越来越重,怕壮果的伤
势会加重,更何况,他是旧伤还未好,又添新伤。得赶快回去给他医治才是。
转身正待离去,突然老太婆又在身後喊道:“你先别走!还有你三哥的事,我还没问你要怎麽理呢。你
不会真的要审你三哥萧府的三世子吧?我们萧府可丢不起那样的面子!你赶快给我把你三哥放回来,顺便
把那几个乱告状的贱民给理了。别让他们在外面乱嚷嚷!”
忍住想给这老太婆一巴掌的冲动,振人连身子都未转,照样走他的人。只是留下一句话:“老奶奶有什麽
疑问,可以去问您的儿子,我的父王。相信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的。”声落,人已去远。
回到[任心居],还没跨进客厅,振南就冲了出来,一个劲的嚷道:“壮果哥没事吧,四哥,壮果哥他……
,啊!他这是怎麽了?是谁把他打成这样?!对,一定是萧玉琴那蛇蝎女人!看我不过去把她脖子拧下来
!”看到振人怀中壮果伤势的振南大叫出声,说著就要去找萧玉琴算账。被听到他叫声走出客厅的振宇抓
住腰带。
“南南,站住!四哥,壮果伤的重不重?要不要我去叫大夫?”振宇牢牢抓住振南不放,对振人说道。
抱著壮果从楼外的侧梯上了二楼,顺便告诉振宇:“振宇,你带振南去把京城最有名的[起手回春]封大夫
请来,告诉他要做接骨的准备。要快!”
21
经过[起手回春]封大夫的悉心治疗,壮果被妥善的理了伤势。白日,振南和振宇寸步不离的守护。夜晚
,从刑部回来的振人接手照顾壮果,从换药到擦澡、喂饭喂水外加如厕,具是亲手为之。
壮果对於少爷对他的[侍候],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也不奇怪少爷一反常日的举动。只是默默地接受著一
切,不言不语。而振人则把壮果这样有违平日的反应,当作是他接连重伤後,无力的表现。也没有特别的
留意。
时日如流水一般过去。
振人在刑部大堂设置公开大审,让平民百姓皆能一睹萧振行的判案经过。当萧振行被捕一事,传遍了街头
巷尾时,状告萧振行罪行的状纸如雪般而致。──果然是墙倒众人推。
经过大审,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也不由萧振行不认罪。当他得知他所期盼依靠的老奶奶和萧王皆不准
备插手相救时,他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丢弃的小卒子,而不是他想象中无人可动的萧府
三世子。加上他不是萧王亲子,并没有封与爵位,所以他连撤爵免死都不可能。
[和]22年7月,萧振行经三审,上报大礼卿敲定罪名,被判斩刑,秋後问斩。消息传出,万民庆幸。直道
萧小王爷萧振人为民撑腰大义灭亲消除民害,真乃真真青天大老爷是也。文武百官中曾吃过萧振行亏的人
,交口称赞萧振人所为。但也有些官员认为萧振人不顾兄弟情义,虽然办案有力,为人行事则过於冷酷。
很快的,萧振行一案就被遗忘,代之而起的是北境匈奴大军压境一事。朝中上下为此议论纷纷。
萧府内,因为萧振行被秋後问斩一事,让当年参与火烧[藏香山庄],欲害死萧振人的一干人等,知道了萧
振人的利害,而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萧振人会得知当年之事,彻查到底进行报复。
有人开始耐不住性子,准备先下手为强!
盛夏的七月,热得足以让身体虚弱的年轻人倒下,流浪的野狗四脚发软。好不容易熬到了夜里,却因为那
夜里特有的潮湿闷热,让人夜不成寐。
打开所有的窗户,试图让夜晚的微风带来一丝清凉。
振人又躺回有壮果所在的床上。微微的用扇子给他打著风,希望他可以睡得更香甜。看著壮果安祥的睡脸
,振人脸上荡开了一丝说不出的宠腻。他的果果就是这样每年每年的夏天,给他打著扇儿,一直到他睡著
才会离去。轻轻的用手指画著他脸上的轮廓,太多数不清的夜晚,他也是这样溜到果果的房里,像这样轻
轻的抚摸他,只是看著他。他只有在夜人静後,才能跑到已经沈入梦乡的果果那里,偷偷的表达著自己
的爱恋之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开始把对果果的亲人之情,转变成那男女之间所说的爱情的。也许,是从他
第一想压上壮果的身子时开始的吧。他知道,自己对果果投注了太多的感情。其中包含了爱情、亲情,
还夹杂了夥伴的忠心、和对他绝对的信任。
他的果果啊,他这世上唯一的所爱,唯一和他交颈而眠的人,唯一可以让自己为之疯狂的人。果果,我在
此发誓,再也不让任何人轻易的伤害你!我会用我的生命、我的所有来保护你!很快的,我就可以带你离
开这藏污纳垢、充满阴谋的萧府。我现在已经向正皇提起……
突然,振人觉察到不怀好意的视线。有人在监视他!
仍旧没有起身,保持著面朝里正对著壮果的姿势,让来人以为他已经熟睡。
一刻过後,来人可能以为他确实已经熟睡,便从打开的窗户跃入屋内,提著气走到床前。当来人看到振人
竟然和他的跟随同床共枕时,不由愣了一愣。然後,露出不屑的嘴脸。果然,一个草野贱妇所生的儿子,
也高贵不到哪里去。竟然和自己的男随从做那苟且之事。刚开始听老夫人说时,她还不是很相信呢。如今
,倒是眼见为实了。鄙夷的一笑,提起右掌,就待劈下……
“我说是谁呢?夜不睡,跑到我房里来撒野。原来是夫人呐!怎麽,想你这个义子了,所以巴巴三更半
夜跑来看我?”不知何时,起身端坐在床上,点了壮果的睡穴,护住他头脸要害的振人一脸嘲笑的说道。
“夫人这高举的玉手,是要为我扇风呢,还是像当年一样,在我背後给我一掌呢?嗯?”
“原来,你这个小畜生都知道了!哼!亏你还能隐忍这麽多年,不动声色。当真是狐狸精生地儿子──小
狐狸一只!”萧王妃干脆撕破了脸。这些年,自从萧王把这个小畜生接回来後,她就一直被萧王冷淡,视
如尘土。十一年来,萧王竟一未曾踏进她所住的楼阁一步。这对一个正直虎狼之年的女人来说,无疑是
种最大的折磨。
“当我知道在我背後打我一掌的人是你的时候,我还奇怪,怎麽堂堂的宁王女儿,当年的珍宁公主如今的
萧王妃会那麽阴毒的掌法呢。原来是性格所致!怪不得,父王宁愿在外面寻问柳、金屋藏娇也不愿踏进
你房门一步呢,看来他也是不愿和一条毒蛇睡觉的!”振人骂人不带脏字的说。
“你!……”萧王妃恼羞成怒,举掌就劈。
振人架住她的掌风,跳下床,把她引到离床较远的地方,一掌往她的腹部击去。想他这麽多年苦练[九阳
真功],就是为了对付她那阴毒的掌力,加上曾经服食朱果,一掌下去虽是八成功力。也足够取其性命!
果然,没有什麽对敌经验的萧王妃不知躲闪,硬接下这一掌,当场被打得口吐鲜血,踉跄坐地。仔细看那
鲜血当中,还含有黑色的块状物,显然是内脏破裂了。
“夫人,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安歇吧。顺便也早点准备後事。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中
了我这掌後,体内五脏六肺业已移位破裂,阴血攻心,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了!”振人慢条斯理的解说
道。
想要说什麽的萧王妃,口一张便有鲜血冒出,没办法,只好忍下骂语,跌跌撞撞的下楼而去。
22
两日後,萧府王妃突然抱病而亡。死时口吐鲜血不止,良药无效。因为萧王妃死地突然,一时间,萧府人
盛传王妃是否得了不干净的怪病,所以萧王才日不归府。如今萧王妃死了,萧王都只是派人传话,下令厚
葬,人却不见归来。
萧王妃名义上的儿子萧振人,也因为刑部事忙无法归府为理由,拒绝了帮萧王妃出殡。但下人们明明看见
他每日早早回府,不像是没有时间的样子。虽然奇怪,但也不敢多言。最奇怪的是老夫人,在听闻王妃死
讯後,就对外宣称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
堂堂一个萧王妃竟然只在府中过了头七,便被匆匆下葬。结果,最後帮萧王妃出殡的只剩下萧府的三爷萧
治清和他的两个儿子振南、振宇加上东屋的几个人及一帮下人。她的婆婆、丈夫、[儿子]都未出面。
此时,朝廷中正因为北境三地失守,焦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为了征北将军的人选吵翻了天。有人推荐萧王
战事经验丰富,不妨重掌军职。有人推荐去年武科考试的榜眼乌展担任将军一职。後来干脆有人提出让现
刑部尚书,去年的双科状元萧振人担任此职。一时间,纷纷嚷嚷不得罢休。吵得正皇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本来属意自己的儿子出征,奈何几个皇子为争皇位,竟然无人肯冒此危险。反而向他拼命推荐萧振人。
弄得正皇火大不已。
经过一个多月封大夫的悉心调治,加上振人等人的细心照顾,壮果的身子已恢复到原状。当他可以到园中
打拳时,便婉言拒绝了振南和振宇的相陪。夜间,也移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独睡。但振人担心他身体还未痊
愈透彻,便没有让他随侍在身侧。
这天晚上,从皇居晋见正皇归来的振人,难得比平时晚归了两个时辰。带著和老狐狸正皇说话後的疲倦,
及达到目的後的喜悦心情,匆匆的向[任心居]走去。他要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的果果。告诉他,
他萧振人终於掌握了比自己的父亲萧王更高的权力,以後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放胆去做,而不用担心来自萧
王的阻扰。他相信,他的果果会为他高兴的。也许……,今晚,如果他要求果果给他抱的话,果果也应该
不会拒绝他吧。
想到,自己总算可以再亲芳泽,不由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他可是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碰他的果
果哎!每天晚上,看到在自己身边熟睡的果果,看起来那麽、那麽的可口,他忍的都快爆炸了!
几乎是用冲的跑到果果的房里。…… 人呢?去哪儿了?唔,会不会在我房里等我?
等不及了,直接用轻功跃到二楼。推开自己的房门,喊了一声:“果果,……”──没有人答应。
奇怪,这个时辰,他到底跑哪儿去了?会是被西屋的两个臭小子给拖去玩了?──两个混蛋小子,白天霸
著我的果果还不够,晚上还要来找麻烦。
转身又往西屋行去。
等到了西屋,找到振南和振宇时,问起他们:“壮果呢?他没来麽?”
振南抓抓脑袋,回答道:“没有啊。晚上我去找壮果哥陪我吃饭,也没找著他。我还以为他被你吩咐出去
办事了哩。嘿嘿……”
“你多大了,吃饭还要找他陪!你们今天都没看见他吗?”敲了振南脑袋一下,振人问振宇。
用一只苹果塞住振南的嘴,振宇回答道:“白天午饭是一起吃的。可吃完饭,壮果说他想休息一会儿,便
让我们回来了。之後,就没看见他。”
沈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这两天,你们有没有看见萧玉琴或老太婆去找壮果?或者说是她们有什
麽比较奇妙的举动?”
“没有吧……,老太婆好象闭关一样,都不见人的。萧玉琴嘛,偶尔碰见壮果就说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
话,大多数都被我们看见,赶走了。……四哥,你觉不觉得壮果这段时间有些奇怪。他都不怎麽对我们笑
了。”振宇心有所感的问振人。
“他经常对你们笑?!他……”想说,[他怎麽都不经常对我笑?]的振人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怪,便收住
了话语。
“那……等一下,如果你们看见他,就说我在找他,叫他快点回来。”说完,振人转身就想走。
“四哥……,”振宇叫住振人。
“什麽事?”
“我收到了一封信,来自江南……”
转身面对振宇,缓缓的张口问道:“信中说些什麽?”
抬起头,勇敢地看著振人的眼睛,振宇回答道:“信上说,让我们跟著四哥走!无论四哥要去什麽地方,
都要紧跟四哥。不可留在萧府!”
振人没有说话,他开始後悔让那个小子主持江南的事情了。
“四哥,我们发誓,绝对不会背叛四哥!所以,请四哥,……请四哥看在壮果哥的面子上,带我们一起走
。不要把我们留在萧府。我们早就想离开这个从骨子里烂掉的地方了,……求你了,四哥!”振宇拉著正
啃著苹果的振南竟然给振人跪了下来。
一拂袖,“你们这是干什麽!都起来。”无奈的说,“其实,现在江南的那个人,有向我拜托照顾你二人
。……好吧,看在你们二人确实尽心尽力帮我看顾壮果的份上,我会带你们离开萧府。不过,如果让我知
道你们泄漏了什麽,那麽,会怎样,不用我说了吧。”冷冷的扫射了二人一眼。
“是。四哥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泄漏任何风声的!”喜形於色的振宇连忙拉起振南,向振人致谢。他为
了保护这个和自己同时来到世间,分享了灵魂的另一半的单纯直脾气的南南,不受腐败的萧府的毒害,早
就想带南南一起离开。但因人单势薄加上年龄又小外带无可去,便一直在萧府待到了今天。如今有无论
胆识还是武艺、智慧都高人一等的四哥肯带他们一起离开的话,那是再好也不过,更何况那个人也站在四
哥那边!
离开西屋,振人甚至连下人房北屋都找过了,也没看见果果的身影。渐渐的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大,一颗心
渐渐的揪起。果果到底去了哪里呢?会不会被……被……,不!不会的!量萧玉琴也没那个胆子!而且,
果果的工夫不亚於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他应该不会毫无反抗的被伤害呀。
那他到底去了哪里呢?从来没有这样无声无息消失过的壮果,让早已习惯他伴在身边的振人有一种不知所
措的感觉。
沮丧的回到壮果的房内,一屁股坐在床上。他要在这儿干等!他坚信,他的果果不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离
开他的。尤其是在他就可以和他分享一切的时候。
想起自己尽心思,甚至签下生死状,才让正皇那老狐狸把兵权交到他手中。而如今,没有壮果陪在身边
,他竟然连报仇的力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茫然的,抬起头往门口望去。希望壮果等一下就可以推门进来。忽然,什麽东西从眼角余光扫过。凝神看
去,原来是放在床头小几上的一封信。
信?!
一把抓过信件,看看封面,果然上书[少爷亲启]四字。慌忙打开信件,只见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写道……
少爷,我走了。
希望你能好好注重身体。
虽然知道自己成了逃奴,但还请少爷看在壮果侍候您多年的份上,不要上报官府。
请少爷不要担心自己的日常起居,壮果已经拜托萧仲管家给您另找忠仆,说是您吩咐的。
谢谢少爷教壮果武艺,教壮果识字。也很少打骂壮果。
少爷,对不起,对不起,……
壮果已经无法忍受了,真的已经撑不下去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壮果不是玩不坏的……
少爷……,还请您保重身体。
贱奴 壮果留
23
振人把信看了十遍後,慢慢的、静静的、仔仔细细、工工整整的把它叠成四方形放进自己贴身的荷包里。
然後,把信封放到灯火上,专注的看著橘黄色的火焰在燃烧。
最後,他开始环视这个壮果住了十一年的房间。──几乎和他在时没有任何改变。把所有的一切映入眼底
後,他缓缓的退出这个冷清的房间。把门合紧锁上。从侧梯上了二楼。他告诉自己──你需要休息。推开
自己的房门,走到床边,脱下外衣,躺到床上。双手交叉於胸,手中宝贝似的握著那个荷包,合上眼睑,
逼著自己进入睡眠……
第二天早上,振人参加了朝列──大亚皇律:执法官员除大礼卿外,可因办案需要,免除早朝朝列。振人
难得的出现,让萧王吃了一惊。很快的,他就料到将会有什麽变故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果然,当朝正皇命萧振人出征北方匈奴,封正一品征北骠骑大将军,掌领三十万军。同时,命萧王转兵十
五万至征北骠骑大将军帐下,以助战况。另封乌展从二品护国将军一职,是为监军。其他人选则由萧振人
与乌展提名推荐,正皇当殿封职。振人又另提出让刑部侍郎的张豫接替刑部尚书之位,被准奏。
当殿中三呼万岁、圣上英明後。正皇又命太监当场宣读萧振人此征北所立的生死状。状中注明:城在人
在,城失人亡。换句话说,正皇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这萧振人如果不立军功,回朝等待他的将是大
亚皇朝的天牢。──萧振人征北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摆脱文武百官的或庆祝或担忧,萧王萧治远和儿子萧振人一同回到萧府。
“为什麽事先不跟本王说清楚?你可知道你立地那个生死状分量有多重?”萧王沈住气问他的儿子,他发
现他越来越没有办法控制他了。
“置之死地而後生!如果不这样做,正皇绝对不会让萧家的人再掌兵权。至於,没有事先跟您说明,只是
怕到时候做不到,让您失望就不好了。何况,如果让人知道萧王亦插手其中的话,恐怕就不会有几个人有
胆子向正皇推荐孩儿了。”振人命仆人端茶进来。
“父王,以正皇的疑心,不是光立生死状就可以让我萧府重握兵权的,也有好几位大人在正皇面前说了不
少好话,安了圣心,这才会有今天之说。”
“噢?你用什麽手段笼络他们的?”萧王想想也有道理,正皇最害怕的就是让自己再掌兵权。换了做儿子
的,外加立了生死状,圣上才有可能松懈警惕。想通了这个道理,他开始对振人笼络大臣所用的手段感兴
趣。
“当然是谨遵父王的教导,投其所好罢了。”淡淡的,振人提起:“其中献力最大的姚大人,相当属意东
屋的玉琴,而我已经答应他,事成之後,便让他过来迎娶。”
“玉琴?本王还以为你要收她入房呢。”
“哎,孩儿原也是这样想的。但想想看,万事仍旧应该以萧府大局为重。萧玉琴既然是我萧府中人,自然
也应该为萧府贡献一份力量。您说是不是,父王?”振人端起仆人送来的香茶,润了润唇。
“确实。不过,这个姚大人年将五十,又已有正妻,而且听闻该妻妒性相当重,玉琴嫁了过去,是否会委
屈她了。”萧王难得会为自己的侄女著想。
“年纪大才好呀,这样才会疼玉琴嘛。至於这个姚夫人,量她妒性再重,也不敢轻易动我萧府出去的人吧
。”振人暗笑,我可是挑了半天,才挑中这个有狠妻的姚大人的。就算这位姚夫人不敢动萧府的小小姐,
但并不代表她不敢动出了轨的姚家媳妇。
一脸哀戚不舍的,萧振人说道:“父王,你也知道玉琴对孩儿的感情,而孩儿也不愿意把她嫁出去。但是
,谁叫姚大人看重她了呢,为了我萧府的将来,孩儿亦只有忍痛割爱了。哎,真不知道要如何向玉琴开口
。她如果因此恨上我,在姚大人面前说我坏话,也不是不无可能。就怕姚大人误会,在皇上面前……”
“这点你不用担心,本王等下就传令东屋,就说是我的主意,让她做好嫁人的准备。只是,做小的话,会
不会丢了我萧府的面子?”萧王入Y。
“说的也是,那还请父王知会姚大人一声,让他废了自己的夫人正房之位,让给玉琴好了。如果是父王出
面说的话,姚大人不会不给父王面子的。”姚夫人你就恨吧,恨得越烈越好。振人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萧
玉琴那个女人的。一想到,就是因为她,他的果果现在才会不要他了……,他就,他就恨不得……!
“嗯,那就这样办。一个二房,太失我萧府的面子。来人哪,给本王传话,让东屋的治孝和他女儿过来。
说本王有要事相告。”萧王命下人传萧玉琴。
“那麽,父王,孩儿不好在场,就先告退了。”振人躬身施礼。
“嗯,本王明日便去找姚大人说话。让他做好迎娶的准备。”萧王允许了振人的告退。他也觉得联姻是个
很不错的方法,何况那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否则早给送进皇宫了。
七日後,不理萧玉琴的哭哭啼啼,把她强塞进轿中,以正室之位嫁入姚府。下轿後,迎接她的是,早就
迫不及待老当益壮的姚大人,和那被夺了正室地位恨得咬牙切齿的姚夫人。
此时,振人正在准备出征事宜。
最後一看了一眼住了十一年的[任心居],把目光在一楼左侧的房门停留了一会儿。转身向园外走去,那
里正在等待的是这也和他一起出征的振南、振宇两兄弟。
是夜,一把离奇大火,把[任心居]烧的片瓦不存。因为火势奇怪,救之无效,凶猛却没有沿及其他地方,
让围观和试图救火的人称奇不已。不知这场大火代表了萧小王爷出征的吉兆还是凶兆。
半月後,嫁入姚府凭借她是萧府小姐开始作威作福的玉琴,突然传出了其和下人的奸情,而且是被原先的
姚大夫人现在的姚二夫人当场抓到。不管姚玉琴是怎样的述说自己是无辜的,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和下人
发生这种事情的,闻声赶过来的姚大人亲眼看到姚玉琴面若桃,春情泛滥的躺在一个猥琐的下人怀中时
,气得当场晕倒。姚夫人把那个下人乱棒打出了姚府,又请出家法对付淫荡可耻嫁人半月就偷人的姚玉琴
。事後,姚玉琴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能起身。当她感到委屈欲回娘家时,被萧府来人告知,像她这样不知
廉耻的女人,萧府从此就不当她还是萧府人,一切任凭姚府理。
失去萧府这个靠山的姚玉琴,开始尝到在姚府作威作福任意打骂下人的悲惨後果。竟然无人愿意侍候她,
在姚夫人的刻意安排下,姚玉琴过著饱一顿饥一顿的生活。连她带来的贴身丫环,也被调到厨房帮下手。
姚夫人重新坐回正室的位置,失去姚大人宠爱的姚玉琴搬入离马房很近的小阁楼,到後来,为了能够饱腹
,她甚至不惜张开双腿满足马房下人的性欲,以换得几个馒头。知道了这件事的姚夫人,干脆默许了姚府
的下人去找姚玉琴发泄性欲。从此,曾经是萧府小姐後来是姚府夫人的姚玉琴,沦为姚府下人对上层社会
人物仇恨的共同发泄物。谁叫她当初进姚府时,要欺负下人呢,弄到最後,连一个同情她的人都没有。
丢开姚玉琴的下场不谈。话说萧振人带著振南、振宇与监军的乌展及几位副将正赶往北境。
这天,当振宇正在和乌展斗嘴时,突然听到四哥振人说道:“你们几个先往北方赶,我另有一些私事要办
。过段时间再到北方和你们会合。”
吓了一跳的振宇不由担心,怎麽四哥在监军的面前说这些话,他就不怕乌展告他一个延误战机的罪名吗?
“噢?不知萧大人有何私事,竟比退治那侵我大亚皇朝的匈奴还要重要!”乌展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看我说的吧,振宇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去找我老婆!怎麽,有什麽不对吗?那帮子野蛮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进攻那麽快,有你们几个先抵挡一
番,也就差不多了。”振人一幅你敢多管闲事的表情,斜瞄著乌展。
振宇呆住。怎麽会这样!四哥现在找什麽老婆,是怕上了战场牺牲後没有办法传宗接代,所以才现在先找
个女人为他留下後代麽?但也不能当著监军的面这样说呀。
“啧,我还在想,你要等到什麽时候才提呢。忍到今日,终於憋不住啦?”乌展在马上笑得东倒西歪。
“其实,今早萧大人接到了一封密报。才……”另一个副将插口说道。
“原来如此。已经敲定行踪了呀。怪不得……”乌展仍旧不怕死的大笑。
“你们几个,如果不想在战场上被我踢出去挡箭的话,最好闭上你们的尊口。”振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咳嗽几声,强忍住笑意,乌展正色说道:“是,大人。乌展在此祝大人寻妻之路一帆风顺。”
“当然会一帆风顺!我走了。……记得帮我照顾那两个小鬼。”振人一提马缰,[我走了]三字音刚落,人
已在远方。
目送振人离去,一回头发现某个小鬼正瞪大著眼睛狠盯著他。
乌展露出戏谑的笑容,“这样看我做什麽?我和你有仇吗?”
“我问你,你,还有几位副将都……都是怎麽了?你们认识四哥,对不对?”振宇肯定地说道。
笑了笑,也不再隐瞒,“你说的对,我们都早已认识了振人。反正,你们以後也是跟著老大的,自然慢慢
的就会知道我们是怎麽认识的。简单的说,我们都是他的下属,明白了麽?”
“那正皇是完全不知道罗。”振宇问他。
“那是当然,否则他也不会让我做监军了。”可能是想到正皇让他做监军是何等可笑且没有意义的事,乌
展又在马上笑倒。
2
壮果离开萧府、离开少爷已经二十多天了。
这二十多天里面,他虽然没有特意的打听,但名震天下的萧府中事仍旧会传入他的耳朵。当听到少爷立下
生死状领兵出征时,壮果如果不是怕自己逃奴的身份暴露,他恐怕已经报名参军了。不知是不是对一起生
活了十七年的少爷的担心,还是归家的路途正好在这个方向,壮果不知不觉间选择了往北方的道路。向北
又向北。
快到午间了,看看天色,好像要下雨的样子。还是用过饭再走吧。反正也没什麽目的。如果下暴雨的话,
就在这个小城里留下来打尖,明日再上路。大概再走个三四日就可以到老家顺平县了吧。为了节省支出的
壮果并没有搭马车,他出府的时候,只带了简单的换洗衣服,和多年没怎麽用、也没机会用到的佣薪,
也没有骑马。一直硬靠著两条腿走到保定府。
选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小饭铺,一脚跨了进去。刚跨进去,又连忙退了出来。可是来不及了,已经被
里面的人看清他的长样了。
一阵风似的,饭铺的门帘被弹起老高。一个女子追了出来,边追边喊:“喂,傻大个儿,你给我站住。姑
奶奶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跑那麽快做什麽?”
壮果听到女子的声音跑得更快了。他不想给这个女子缠上。这个女孩子太可怕了。几乎跟霸道的少爷有的
比。
可是,毕竟是在城里头,街上人来人往,不能施展轻功,加上壮果不愿意撞上别人,所以很快的就被拨开
人群推开挡路人的女子追上。
“喂,你别跑,你给我站住!你再跑,我就……我就哭给你看!”女子撒泼地说道。
没办法,知道她真的会这样做的壮果只好停住脚步,等她跑到跟前。
苦著脸,壮果说道:“姑娘你干嘛老要追著我跑呢,我都跟你说了,不要你以身相许,你怎麽不明白呢。
”
插起腰,女子恶狠狠的说:“你说不用就不用的吗?姑奶奶我看上你了,你就给我乖乖的跟我会铁家寨。
我是让你这傻小子做姑爷,又不是让你养马。你躲什麽躲?”
壮果心想,如果你让我去养马赚生活费的话,说不定我就去了。做姑爷,才不要去!继续劝她,“姑娘,
我是一个身无长技的穷老百姓,不能给姑娘带来好的。你为什麽不去找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嫁呢?
”
“谁要找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软柿子!谁说你身无长技的了,如果不是你功夫高强,帮我打跑了那
几个不要脸的持强欺人的登徒子,我现在也不能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话了。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女子反
驳道,她是抱定了心,要把这个心地善良、看起来很好欺负、人又老实功夫高强的英伟男子给弄到手。像
这样的好男人实在不多,如果不先下手为强的话,到时候给别人捷足先登了怎麽办?
壮果呆住,他没想到自己救人还救出麻烦来了。哎,看不得好人弱者受欺负的壮果,一路来不知伸手管了
多少闲事。这个女孩子就是那些闲事中的一桩。当时她被几个看起来功夫很高明的江湖败类围攻,还被说
了很多下流的词汇。一直被少爷糟蹋的他,听著听著怒气就上来了,走过去把那几个家夥打得满地爬。只
是没想到,当他转身想走时,被这个自称是铁家寨寨主女儿的女子拉住袖子不放,说什麽要以身相许。他
当场就拒绝了。但是从那之後,这个女子就一直跟在他後面,嚷嚷著要他娶她。
“喂,别发呆了。你不是要吃饭吗,走啊,吃饭去。别人已经再看了。”女子说完,上前便要拉壮果。
“哇!你不要拉我。我,我跟你去吃饭啦。”几乎没怎麽和女子亲近过的壮果被女子这样大胆的行为吓得
倒退三步。如果被少爷看到的话……,啊!我在想些什麽!都说了,不再去想少爷的。
没办法,壮果只好和那个女子又回到刚才跨出去地饭铺。店家看到刚才吃饭没付钱就跑出去的女客官又回
来了,这才放下了一颗心,招呼两人坐到女子用餐的地方。壮果随便叫了些吃的,并当场就付了铜钱。他
准备吃饱肚子,不管下不下暴雨,也要继续赶路。
“喂,你叫什麽名字?我问你,你都不肯告诉我。总不能老是傻大个儿、傻大个儿的叫你吧。还有姑奶奶
的名字叫铁桢,你可别又忘了!我可不想听你再叫我姑娘。”铁桢不满的说。
“……我叫……任壮果。”想了半天,才想出这麽个假名的壮果,他是想到[任心居]了,才会给自己安了
这麽一个姓。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
外面,不出壮果所料,开始飘起了小雨,一会儿工夫雨势就渐渐转大。
“唔,任壮果,挺不错的名字呀。一听就知道是个大男人的名字。哪像我,铁桢,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个五
大三粗的男人名字呢。真是,我爹他取名字,一点水准都没有!G,你的功夫是在哪儿学的,好厉害!我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功夫招式哎。告诉我好不好?”一交换了名字,就开始想更进一步了解对方的铁桢
问道。
想起了自己的武功,壮果就想起了自己的少爷。他现在怎麽样了呢?
离开萧府,走入江湖,因为管闲事和人过招後,他才发现少爷教他的功夫,竟然是超一流的。有好多看起
来听起来很厉害的角色都在他手底下过不了三四招,就被打地夹尾而逃。
第一单独出远门,第一为自己购置衣物时,又发现他身上那套看起来很不起眼的灰布衣竟是极好的料
子做的,连脚上的鞋也是什麽有名的布坊的出货,更别提他穿在里面别人看不见的内衬衣竟然是罕见的天
蚕丝织成。──怪不得,每少爷把他的……折腾得疼痛不堪,可穿上的内衣从来没有把他磨得更痛,原
来他每件内衣都是极为柔软产量极低的天蚕丝织成。幸亏他因为很喜欢那份柔软,把几件不多不重的内衣
全部带了出来。识货的成衣铺店主以为来了大客户,还亲自要挑布给他,把他吓的当场就说不要了。
还有吃饭,他不像别的仆人是和主人分开吃饭的,只要是在[任心居]、或者是外头的店铺用餐,没有外人
在,他都是和少爷在一张桌上吃饭,少爷吃什麽他就吃什麽。少爷从来没有让他吃过剩菜冷饭,更别说让
他吃什麽粗茶淡饭了。还有那些各房送来讨好少爷的点心,外面大臣富商送来的有名精致糕点,少爷也是
说什麽不喜欢吃那些甜得倒牙的东西,一古脑儿的全给了喜欢吃甜食的自己。吃不完,他还拿去分给其他
仆人,别的仆人还说他福气好,老是可以吃到一些少爷剩下来的好东西,像他们都是看得见吃不著,而那
些根本就不是少爷吃剩下的。仔细想想,不喜欢吃甜食的少爷完全可以告诉别人,别送他甜味的糕点,而
且他也可以不收。可是少爷却从来没有和别人这样说过,每别人送糕点他照收不误,收下来了,再全拿
来给他。让壮果奇怪的是,那些富商大官为什麽经常送糕点给少爷呢?一般不都是送些奇珍异宝吗?而且
,送的也太频了吧,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有糕点店的人送糕点来给少爷,说是某某大爷送的。
原本在萧府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等一个人出来了,离开了一直紧跟的少爷,才渐渐的浮现在脑海中。这
些日常的点点滴滴慢慢的开始变得清晰,开始明白那些原本在他看来很平常的事情是多麽的不平常。──
原来少爷待他是真得很好。
一想到少爷是真心待他好,他的心变得又十分矛盾。一方面是平日里在小地方、他看不到的地方,少爷对
他好。另一方面,少爷又在对他做那种让到感到痛苦的事情。想到少爷在老奶奶和玉琴小姐面前曾说过的
话,他的心又揪痛起来。也许,少爷这样对他好,只是不希望自己选中的忠仆很快的被他玩坏而已。摇摇
头,把这些痛苦的事情全部丢到一边,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去想少爷了,就别再为这些问题而烦恼了。壮果
又一的告诉自己要忘记少爷。
“……壮果,任壮果!你又发什麽呆?你这个人怎麽老是发呆!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铁桢对不理她的
壮果生气的说。
“……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你,其实我在家乡已经娶了一房媳妇的事。而且,我就是因为听到她已有身孕
的消息,才赶回来见她的。……我不想骗你。”对,我不想骗你,可是不骗你,你又不死心。没办法,只
好骗你了。默默的在心中说著对不起的壮果想到。
“你说什麽?我不信!那你怎麽不一开始就跟我说清楚!?”铁桢不太相信的说。
“那是因为,我以为只要拒绝了,你就不会再跟了。没想到……”
“哼!哼哼哼,我要跟你回家,看你的妻子长什麽样!”
“啊!……”老实的壮果没辙了。他没想到这个铁桢这麽难缠。也许比少爷还霸道也说不定。有一个这样
的少爷已经足够足够的壮果,他是绝对不愿意再搭上这个铁家寨大小姐的。
“……好吧。虽然她不太喜欢见生人。……不好意思,我去方便一下。”
红了红脸,毕竟是女孩子,听到这种话题都会不好意思。“那你快去快回。”
问清了如厕所在,壮果拿起包袱向店铺的後门走去。
……,……,……,
等了又等,也不见壮果回来的铁桢知道上了当,当下就想要追出去。可是外面雨下得太大,出去的话,要
不了一会儿,衣服就会湿透。偏偏这又是夏天,穿得很薄的女孩子的铁桢根本就没有胆子敢跨出门。气得
铁桢望著店外一时半会儿不会停的暴雨,大骂壮果不识好歹。
此时的壮果,冒著倾盆大雨,拼命的奔跑著。他是想能跑多远就多远,总之不要再让那个姓铁的女孩子逮
住就好。
大雨中,一骑火红色的烈马正在快速奔行著,马上的人一袭黑衣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坚实有力虽然削瘦
却肌肉分布均匀的身体上。
一个是靠两条腿在奔跑的人,一个是凭借了四条腿在奔跑的人,缓慢而又快速的接近著……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让视界看得更清晰。壮果发誓自己看见了一匹和少爷的坐骑[火焰]极为相像的骏马
,正朝自己这边奔行过来。刚想要躲,但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少爷现在应该在北方的战场上不是
吗,他怎麽可能跑到这里来?!
马匹渐渐的接近……,就在一人一马就要擦身而过时,突然[唏聿聿]一声马嘶,该马突然两脚朝天,硬生
生的被截止了奔行。马蹄还未落地,马上人已经一跃而下,一把把壮果搂到怀中死死抱住!
还没有弄清发生什麽事情的壮果,当他的身体告诉他,抱住他的人就是他的少爷振人时,刚想挣脱,就已
经被振人点了软麻穴,拦腰抱起上了马。
25
振人单手持缰,一手紧紧搂住怀中人,丝毫不肯放松。加快马速,向壮果刚刚跑出来的小城奔去。
壮果躺在振人的怀中,感受到那透过湿透的薄衣所传来的火热,耳朵正好靠在他的心脏部位,听到那颗心
脏简直不像是一个习武之人所应有的,极为快速、紊乱的跳动著。──少爷是什麽地方受伤了吗?少爷怎
麽会在这里出现?我被少爷抓住了吗?少爷会用家法对付我吗?还是像以前一样,那样惩罚我呢?他会很
生气吗?他会打我吗?他会把我转卖给其他人吗?
壮果不停的胡思乱想著,最後他决定无论少爷怎样惩罚他,他都不会反抗,乖乖地接受作为逃奴应得的责
罚。然後,告诉少爷自己要离开他,请他允许。少爷发泄了怒气後,会答应他的请求吧……
很快的,一骑两人进入了那座名叫[护国]──隶属保定府下辖管治的小城中。
壮果见又回到刚才的小城中,怕别人看到自己像个女孩子似的被少爷抱在怀里,红著脸喏喏的张开口说道
:“……少爷,你解开壮果的穴道,让壮果自己下来走吧,我……壮果不会逃走的……少爷……”
振人没有回应,只是把他搂得更紧。透过大雨中不良好的视界,他看到一块被雨水冲刷得很干净的招牌。
找到这家当地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一家客栈,振人抱著壮果下了马。对迎上来的店小二吩咐道:“你帮我把
马鞍上的行李拎著,吩咐其他人好好照顾我的马,另外给我一间最好的上房,如果有独立的小院子,替我
包下来。”他宁愿把那装了可以号令四十五万大军军符和他全部盘缠的行李交给店小二,也是绝对不愿意
放松怀中所抱的。
“是,这位大爷。”眼前人虽然被大雨淋得透湿,但眼尖的店小二照样从来人的穿著、谈吐、气质、和那
匹一看就知道价值万金的宝马上看出,这位爷非富即贵!只是他怀中所抱不是千娇百媚的佳人这点,确实
有点让人遗憾。但说不定,被他抱在怀中的是他的亲人呢。不敢怠慢,堆满笑容,连声说道:“大爷您放
心!大爷的宝马一定会妥善安排。小於,过来牵马!”从马鞍上取下振人的行李,拎在手中,对客栈里面
喊道。
紧跟在後,恭敬地说道:“大爷,鄙店正好有一间小院子,专门给过路的达官贵人歇脚用的,如今正空著
,保证干净舒爽。您看,是不是……”
“带我过去!”
“是。您请这边请。”店小二绕道前头带路。
进了那所小院子,快步走进房内,把壮果轻轻的放在床上安置好。转身走到正在等待吩咐的店小二面前,
从行李中取出一绽十两重的纹银,递给他。
“这是两日的房钱,吃饭钱另外算,多出来的都赏给你。你立刻叫人送热水来,我们要洗浴。浴桶就不用
收拾了,晚饭也不用来叫,如果饿了,我会叫你。让你送饭来的时候,再把浴桶撤出去。记住,没有吩咐
,不要靠近这里。”
小二哥望著这绽银子,有点不敢致信的接过来。十两哎,扣除两日的房钱,还足足剩下八两,这……八两
银子都归他了?八两银子相当他几个月的工钱?喜出望外的店小二,不停的给振人打著躬,口中不住地说
:“大爷,您放心。小的全照您说的办!您请稍候,等下就给您把洗澡水送来。谢谢大爷赏赐。”
懂得看人脸色的店小二不再多言,揣著银子乐呵呵的带上房门出去按吩咐办事了。边走还边道自己今天好
运,碰著了出手大方的主儿。
这边,振人见店小二离去,便走到床前开始脱壮果的衣裤。
“少爷,你……你要,要做……什……什麽?我……我……”壮果大急,不会吧,少爷真的选择这种方法
来惩罚他吗?他宁愿挨一顿毒打。
默不吱声的脱光壮果的衣裤,用房中备用的干净毛巾帮他把身体擦干,再用夏被把他盖上。然後开始脱自
己潮湿的外袍。
[咚、咚、咚]有人敲门,随後只听外面喊道:“大爷,给您送洗澡水来了。”
只著内衣的振人上前拉开了门。让店里的夥计把热水和澡桶抬进来。待一切布置好後,店里的夥计便躬著
身子离开了。
澡桶相当大,足够装进两个大男人。振人决定不要浪费这麽好的空间。走到床边抱起因为害羞全身泛红赤
裸裸的壮果,把他放进调好水温的澡桶中,随即自己也迅速脱光全身的衣裤,举脚跨了进去。终於,二人
面对面的赤裸相见了。
振人也不解开壮果的软麻穴,就这样在澡桶中把他掉转身子,让他坐进自己的怀中。拿起柔软的毛巾轻轻
的在他身体上擦著。
被这样一声不吭和平时大为不同的少爷,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壮果呆呆的坐在少爷的怀中。想著,要怎样
向少爷提让自己归乡的事……
擦著擦著,正因为赤裸著身子这样贴近的距离而面红耳赤的壮果,突然感觉到什麽滚热的东西滴到了自己
的肩头上,就像滚烫的雨滴一样,一滴一滴的落到他的肩头上。是什麽呢?从位置上而言,应该是……
怎麽可能!!壮果极力否决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一滴又一滴……,滚烫滚烫……
“果果……,我好……想你,……”
“你……不要我了……吗?你不再要我了吗?……”
“为什麽要……离开我,……果果,……果果……”
“我好想你……”
“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声音中已带著浓浓的掩都掩不住地哭音。
壮果如果不是被点了软麻穴,此时的他一定会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告诉我,……我什麽地方不好……,告诉我……,不要不要我……,不要!”
“……果果,我以为……全天下人都会离开我,……只有你不会离开我……,不要把我丢掉……,你不再
要我了吗?……”
“果果,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少爷,别再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是壮果不好,是壮果不应该离开你!少爷,别这样……,求求你别
这样……,我……壮果以後打死都不会离开你了!……你……你……别哭……”壮果的声音也哽咽起来。
“果果,你不要……骗我!……不要再这样丢下我!……我……会疯掉的!”
振人积压了一月之久的恐惧、不安、悲伤、不信、孤独到现在才爆发出来。暂时丢掉那张冷静、残酷、沈
著的小王爷的面孔,像一个十七岁的孩子一样抱著壮果痛哭失声!
从身後紧紧搂住他的果果,死死不肯放松。到後来,干脆把脸埋在果果的颈窝里,抽抽噎噎的哭,一边哭
,一边啃咬果果的肩颈、耳朵。边哭边说:“果果,我要你,好想要你,果果,给我,求你……”
水渐渐开始变凉……
可是人却越来越热……
被解开软麻穴的壮果,依然像是被点了该穴一样,软绵绵的瘫倒在振人的怀中。任由身後的人在自己身上
上下其手。
手指缓缓的滑动著,慢慢的滑到了那个让他销魂蚀骨的小小的紧闭的肉洞,借著水的润滑,温柔但却有力
地往里塞进一根手指。在温暖柔嫩的穴壁上轻轻的打著圈儿,试探的按压著,抚摸著……
“嗯……啊……少爷……”
“果果,不要叫我少爷,叫我鹰,就像你小时候叫我的那样……,想想看,那时候你是怎麽叫我的?……
”亲吻著果果的面颊、额头、眉毛、眼睑、鼻尖……
“唔……鹰……,我的……小老鹰……”
“果果……”振人听见果果这样的呼唤,一声低吼,凭借著温水的润滑,把自己的埋入他的果果的体
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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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壮果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睡在床上。睡在振人的怀里。静静的看著这张自己看了十七年的脸庞,带
笑的嘴角像一个孩子一样满足平和。
他没有想到少爷不但没有惩罚他,反而像是小时候一样抱著他放声大哭。
少爷心里还是在乎我的吗?对他来说,我不仅仅是一个供他泄欲的忠实家仆是吗?可是,他为什麽要那样
对待我呢?他为什麽不像小时候一样一直很温柔的对我笑呢?为什麽要在老夫人的面前那样说我呢?如果
,他只是想找一个耐折腾又能满足他的人的话,那麽象这样的人应该很多呀,为什麽非我不可呢?
少爷,壮果还是不了解你。但是,我发誓,以後再也不让你为我哭泣!壮果不配的!
等少爷成亲後,再跟少爷提让我归乡的事吧。现在,就让我暂时还是留在他身边,侍候他吧。少爷可能不
习惯陌生人的侍奉吧,他连风月场所都不常去呢。
对了,少爷也许是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所以才会一时这麽在乎吧。嗯,下如果遇见了好女孩,不妨多
给少爷创造点机会。好让他体会到女孩子的好,早点习惯有别人的生活。
不知是否感觉到了壮果的视线,振人缓缓的睁开眼睑,柔柔的看著怀中的人儿,紧了紧环在他腰上的手臂
,安心的笑了。
“你还在……,果然没有离开。”
被振人看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地说:“壮果说了,只要少爷还需要,壮果是不会再离开少爷的。”
皱了皱眉头,“果果,不要再叫我少爷,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鹰。而且不要再自称自己的名字,说[我]
就可以了。”
“这怎麽可以!您是少爷,壮果是奴。如果让别人听到的话,会以为壮果欺主的。如果让府里的人知道,
老夫人会掌烂壮果的嘴的。壮果不敢造。”如果不是因为赤裸著身子,壮果可能已经跪在地上了。
“她敢!没有人敢掌你的嘴的!谁要是敢这样做,我会让他(她)活著看自己是怎样被扒皮抽筋的!”振
人怒到。
“少爷……,壮果……我,……这是命令吗?”
“果果!……”伸手把果果紧紧地拥到自己的怀中,振人不知该怎样向他解释。
“对不起,少爷。您不要生气。壮果……,不,我、我会改口的。真的!您不要生气!”害怕振人发怒的
壮果赶紧说到。
他怕,三年来从没有这样温柔过的少爷又恢复到以前一样,不顾他的疼痛拼命折腾。因为尝到了刚才的甜
蜜,壮果这才知道做那种事也有不痛苦的时候。而这是要靠少爷的心情的,壮果这样想到。少爷如果心情
好,说不定以後在他身上发泄的时候,也会像今天一样,不让他很痛而让他很舒服。但如果惹少爷不高兴
了,说不定又会把他折磨地死去活来。
还是少爷说什麽就答应什麽吧,千万不要惹他不快。
“果果,这不是命令,这是我的请求!你知道我在看到你所留地那张纸条後,心情是怎样的吗?我从来不
知道你竟然如此卑贱自己。我……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很多?”振人眼对眼的看著壮果说道。
“没有!没有。少爷……不,您……不,振……人,你没有做错什麽。是我自己耐不住而已,我,我不是
个好的家仆,对不起!”避开振人的视线,壮果回答道。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家仆!谁会和自己的男仆人上床?果果,我知道以前委屈你了,可是我以为你是明
白的。除了你以外,我根本就没有碰过第二个人!你明白这是什麽意思吗?我,我承认以前对你那样,确
实过份了点,但是那也怪你呀!”振人气果果不解风情,狠狠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啊!痛!怪我……?”壮果试图挣开铁臂,他怕振人下面就要开始对他进行真真的惩罚了。
“当然怪你!谁叫你那时候那麽诱人!水灵灵的眼睛无辜的望著我,眼中含著欲落未落的泪水,泛红的面
颊,微微发抖的身躯,紧拢的双腿,就好像在跟我说,[欺负我吧!狠狠地操我吧,让我哭吧!]
一旦我进入你,你就会泄出特别好听的声音,两眼泪蒙蒙的求著我。 我……好喜欢看你那时候哭泣的样
子!”振人说著说著手就开始不规矩,到乱摸起来。
被振人的一番惊人言论吓得动弹不得的壮果,感到振人的手就要伸到……
“不要!我不要。振……人……,我可不可以说不要?”壮果可怜兮兮的向振人说到。
“啊!就是这个表情!你为什麽要用这种表情来拒绝我?!我……我,”
“少爷,壮果明白了。少爷想做就做吧。壮果还以为少爷说不把壮果当奴仆看,壮果就可以说不要的。原
来,……,对不起!少爷,壮果不会再拒绝您了。”壮果无奈的想到,果然少爷还是少爷,这是永远不会
变的。自己莫要再妄想了。
被壮果逼得发疯的振人,痛苦得咬牙切齿!他开始第一尝试到不做少爷的坏。但一想到,壮果会离开
自己的最大原因就是自卑时,他只好拉过果果的右手伸到自己的腿中间,说道:“果果,我都已经变成这
样了。你就帮我一下好不好……?啊!我不是说用你的後面。我是说你用手就可以了。这样总行吧?”
手中被迫握住滚烫的硕大,壮果为振人的转变感到惊讶,难道少爷是真的不再把我当奴仆看吗?竟然都这
样了,还能忍得住!要换在以前,早就……
“果果……”被果果握住的硕大已经无法忍受这种从没受过的折磨,开始在果果的手中一跳一跳的显示自
己的存在。振人干脆把自己的手也盖在果果的手上,缓缓的摩擦起来。
“振人……”也许是第一看到这样眉眼含春的少爷,壮果不由得心跳加速起来,少爷好美!不知是不是
被这样妖媚的少爷所惑,壮果也渐渐的加快了手掌摩擦的速度。偶尔,甚至轻柔的用指腹擦揉振人的顶端
。
“啊……果果,就这样!……好舒服!要快……了,要……出来了……,啊!~~果果!”振人第一在
果果的手掌中泄了出来。
壮果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上粘稠的液体,他不敢相信少爷真的就这样满足了!
“果果……”抓住他的手,振人用满足後特有的磁性嗓音诱惑著:“果果,来,舔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我好像看你,把我吃进肚子里的样子。呐,就一小口,好不好?就舔一下下……”
像中了魔似的,果果把自己的右手伸到自己的嘴边,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
“果果!”见果果真的舔了自己的,振人兴奋的一把把果果紧紧搂进怀里。他的果果,最好了!
被振人搂进怀里後,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麽事的壮果羞得把头埋得更紧。他……他不要见人了,竟然心
甘情愿的做了那种事!
我肯定是生病了。一定是这样的!今天的雨好大,自己全部湿透了,会发热做出什麽莫名其妙的事也是大
有可能的。一定是这样的……
壮果在幻想自己的病情有多严重中,渐渐的沈入梦乡。振人怀搂心上人,在长达三月之久的性欲的满足加
上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幸福的跑进梦乡和他的果果相会,顺便做一些刚才没有做成的事情。
第二天,两个人都是饥肠辘辘的起了床。命店家收去洗澡桶,端来梳洗用水,整理的清爽干净後,一起前
往客栈前面的食堂。
选了一张靠近最里面的桌子,振人和壮果坐了下来。
昨日收了振人银子的店小二见两人落座,连忙拎著茶水跑了过来。
“二位爷,早!不知昨夜睡得可好?今早想吃些什麽?凡是二位爷想尝的,只要小六子我能弄到,一定给
二位爷送来!”
“不错,睡得很好!很舒服!呵呵……”振人听见小二哥所言,想起昨夜的果果,不由很是开心。
“咳咳!这位小哥,麻烦你给我们上点可以果腹的东西,再来点清粥、几味小点即可。快点可以麽?麻烦
你了!”习惯性的为少爷和自己点上食物,壮果温和的吩咐小二哥道。因为自己是做下人的,知道看人脸
色讨生活的辛苦,所以他一向对这些行业的人保持著尊重。
“好,没问题!二位爷,请稍候,片刻就到!”受到尊重的名叫小六子的小二哥满面笑容的连鞠著躬,下
去点菜了。
果然,清粥、小笼包子、几味搭配适宜的小点很快就被送了过来。当真是片刻。
等振人举起筷子,壮果把小碗盛上粥递到振人面前後,这才举起自己的筷子开始进食。
当壮果一碗粥下肚後,振人竟然把他的碗拿了过去,给他又盛满递了过来。被振人的举动吓到的壮果看著
面前的粥不知如何是好。──少爷竟然帮他盛粥!
“怎麽?才一碗粥就饱了?不会吧。……还是我盛的,你不愿意喝?”振人一脸委屈。
“怎麽会!我只是想等粥稍微凉一下……,这就准备吃呢。”端起碗,壮果大口大口的喝著粥。
“你喝那麽快做什麽?吃包子呀!来,吃这个。我已经吹过了,不烫了!”说完,振人笑眯眯的递过一个
小笼包。
就在壮果伸手去接的时候,突然听到右前方传来熟悉的女子声音。
“任壮果!原来你在这里!姑奶奶还以为你已经跑出城了呢!”
萧府之败 第二十七章
当场吓得壮果的手一抖,包子掉进粥碗里。
天!怎麽又和她碰见了?如果让少爷听见她说些什麽乱七八糟的话,那我不是死定了?!铁姑娘你可不要
害我呀!
“怎麽,你认识?”不满自己的好心掉进碗里的振人问壮果。
急忙用筷子拣起小笼包填进嘴里,一边拼命摇头。
见壮果把自己吹凉的包子吃进嘴里,振人开心地笑了。
“好不好吃?再尝尝这个。城虽小作的东西味道倒还不错。”
“嗯。好吃。少……振人,你也吃呀。不要老是顾著我。”不习惯振人这样献殷勤的壮果浑身不自在的说
。
“没关系,我也有在吃啊。看你吃我拣的东西,好开心!”振人实话实说。
“振人……”壮果脸红了。
“喂,任壮果!不要以为你假装不认识我,姑奶奶就会放过你!”看到壮果竟对她完全无视,铁桢气冲冲
地走了过来。
“任壮果,我问你。你昨天为什麽要骗我?说是去……去……那个,却把我一个人丢下来,自己溜掉了。
嗯?!难道我说要你娶我,就真得让你这麽难以接受麽?!”
壮果把脸几乎埋进粥碗里,他开始後悔为什麽要出手救这个难缠的女子了。
看见壮果的样子,聪明的振人已经可以明白一二。看来这个蛮妞是看上我家老实可靠动人的壮果了。哼!
好大的担子!竟然敢挖我的墙角!当著我的面,勾引我的果果!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也不知道什麽
东西该碰什麽东西不该碰!
还有果果,他明明就认识这个女子,却跟我摇头说不认识她,该不会是他离开我的这一个月当中,做了什
麽对不起我的事吧?竟弄到有女子逼亲的地步!一想到他的果果逃开他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在外打了野食
。这个气呀!当真是气得恨不得当场按倒他,对他进行身体力行的教育!
就是因为这段时间我没有让他得到满足,所以他才会耐不住寂寞和那些野野草乱来的!振人暗中决定以
後一定要每天努力满足壮果的性欲好让他乖乖守身如玉。──可怜的壮果大概没有想到以後每天每日让他
累得腰酸背痛的无尽春情就是因为振人这样毫无根据的醋意而决定下来的。
因为相当满意壮果对该女子完全无视的表现,振人便把矛头全部指向了这个半途杀出来的小蛮妞。
“这位姑娘,不知我们家壮果是怎麽得罪姑娘了,让你一个大姑娘家一看见他就忙不迭的跑过来呀?”看
女子的打扮,知道她还没有出嫁,振人暗中损她不顾女孩子家应有的矜持。
“你是谁?姑奶奶我是在和任壮果那傻大个儿说话,你插什麽嘴?”铁桢一插小蛮腰凶道。
振人听她这麽说,不怒反笑道,“姑娘何苦如此凶蛮,就算你看上我的果果,也不用这麽急巴巴的想要和
他搭话呀。好歹也得问问他的爱人──我是不是会同意呀。”
说完,一脸媚笑的靠在壮果的身上。振人天生就属於美W逼人的那一种类型,如果绷著脸,还能感到他生
来的威严和冷淡,但如今这刻意的含媚一笑,当真任你是怎样的钢筋铁汉也能化作那绕骨柔。任是一向大
大咧咧颇有北方男儿风色的铁大小姐铁桢也不禁看得一颗芳心暗自荡漾不已。
更别提被振人这样靠在身上老实巴交的壮果了,看著少爷一张美到极点的脸庞含著一种说不出的风情看著
自己,一颗心跳的比打了三十趟拳还要厉害。尤其当他听见少爷竟然自称是自己的爱人时,一颗脑袋已经
烧成浆糊了。
看见二人[含情脉脉]的对望著,铁桢不由得火烧心头。好你个任壮果,姑奶奶还以为你是个不长心眼的傻
大个儿,没想到你不但已经有一个怀孕的妻子在家等待,甚至不到一天的功夫,又勾搭了一个……一个男
狐狸精!你,你就算和一个[稍微]长得漂亮一点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也不愿要我这个不光长相过人还同时
拥有北方最大牧场的铁家寨大小姐吗!真真气死我也!
“任壮果!你忘记家中已有身孕的结发妻子了吗?竟然和一个男妖精勾搭在一起!你就不怕她伤心吗?”
铁桢挑拨二人关系。
一听铁桢如此说,振人也不管是不是店中人都在往这边偷偷的瞄著,本来靠在壮果怀中的身子贴得更加紧
,一边还伸出手来抓住他的衣襟恶狠狠的问道:“你说,你十七、八年都是和我生活在一起,白天一起忙
事,晚上一起同床,你是什麽时候竟然瞒著我有了媳妇的?还有了身孕?!是我带你去江南让你留在客栈
自己单独出去办事的那三天吗?还是我带你去关外因为你身体不适把你留在那户有著待嫁女儿的农户家的
时候?或是去年带你去黄河的时候?还是干脆就是府中哪个卖弄姿首的丫环?说!”
壮果完全呆住,怎麽会这样?自己原本想要拒绝铁家大小姐临时想出来的一个借口,少爷竟然相信了,还
要问他是怎麽回事。这叫他怎麽回答。
“哼!你一个小小男宠有什麽资格这样问壮果?他只不过和你逢场作戏罢了。你不要再不识好歹了!还不
赶快离开他!滚回你原来的地方去!”铁桢根本就不信振人所说的两人一起生活了十七、八年的话,以为
他只是瞎编想骗走自己。
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被叫做男宠的一天的振人更是发挥了做一个男宠应有的本领──撒娇!
“果果~~,你说嘛!到底是什麽时候瞒著我有了的?你若是不跟我老实交待清楚,你今晚就别想睡好觉
!快说嘛!”
天!我该怎麽办?这样的少爷我从来没有应付过呀!谁来帮帮我?被死命争宠的振人少爷弄得手脚无放
的壮果是一个头比两个还大。尤其当他听到振人那句关於晚上不让他睡好觉的威胁,他更是急得浑身冒汗
!
“你这个死男宠,大庭广众之下撒什麽娇!恶心死了!你给我快点离开壮果!”一看振人如此,铁桢是气
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冲上前去把二人紧贴在一起的身子拉开。大热天的,也不怕生痱子!
实在看不下去铁桢在店中如此胡闹的小六子陪著小心走了过来,“呵呵,这位大小姐,一大清早的,还请
消消火。店里的客人们都在看著了。这个,呵呵,我们这也是做生意的,希望这位大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来,大小姐请这边请。喝一碗冰糖绿豆汤降降火。”
“滚!你是什麽东西!要轮到你来告诉姑奶奶该怎麽做!哼!”一肚子火没地方发的铁桢正好对上来碰钉
子的小六子发泄怒气。
强自忍下胸中一口恶气,心想像你这样一口一声姑奶奶的刁蛮女子别说那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大爷看不上
你,就是我小六子也对你没兴趣!
听到铁桢怒斥店小二,壮果不由得感到十分不快!如果这位铁大小姐知道我壮果不单是个看人脸色讨饭吃
的家仆,还是个受不了床第折磨正在外逃被少爷抓住的逃奴,她会怎样看我?还会想要嫁给我吗?恐怕她
也会像刚才骂少爷一样,说我是不要脸的死男宠吧!更何况自己连男宠都算不上!
想到这里,他终於正眼看向铁桢,平静的说道:“这位铁姑娘,我壮果不配姑娘如此牵挂。壮果曾经跟你
说的,也多是假话。这位也不是我壮果的什麽男宠,而是我家少爷。因为生性顽皮,偶尔会开开别人玩笑
。因为壮果做错事逃出府外,如今正好被出来游玩的少爷抓住,正准备带回府中家法置。那个关於我已
有妻室的事,也是想让你彻底死心而骗你的。姑娘,如今北方匈奴压境,世态不平。还是早点回家以安父
母心的比较好。”
听了壮果真诚的一席话,铁桢的反应是压根不信!有哪个仆人和做主子的是同桌吃饭的,还让身为少爷的
给做仆人的他盛粥、吹凉包子送到嘴边的?而且看他那身衣著,怎麽看都不像一个做家仆的。说他是做少
爷的,倒说不定还有人相信。──她不知道,因为壮果和振人几乎身材相当,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振人
看他没带几件换洗衣物,便硬是让他穿了自己的。
见壮果面色不好,振人也想私下好好问他那个有身孕的媳妇到底是怎麽回事,──又是一个疑心病重的人
。所以,他从壮果的怀里起来,对站在那儿直搓手的小六子说道:“夥计,你帮我们准备一些干粮和多备
些水,再把我的马牵出来,我们今天就走。免得看著碍眼的人不舒服!”说完,便堂堂的拉著果果的手回
房收拾行李。
萧府之败 第二十八章
壮果熬不过少爷,只好和他二人并骑[火焰]上路。幸好[火焰]属於大宛良驹,身高腿长,耐力极佳。驮了
两个壮年男子也并不是显得很吃力。
振人准备带壮果去北方的战场。他绝对绝对不会再让壮果离开他一步的,就算他真的要死,也要拉上他的
果果共赴黄泉。
经过昨日一天一夜的暴雨冲刷,今早的天空又蓝又高。蓝得剔透高得空旷。让人心胸顿广。看来秋天已经
在不知不觉间靠近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那个媳妇是怎麽回事呢。快说,是不是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外面打了野食?难道
我都没有满足过你麽?”振人委屈的利用马匹的起伏不停的用自己的下身撞击壮果。
已经可以感到来自後方的坚硬的壮果,不禁为少爷无法填满的性欲感到头疼。昨天晚上在浴桶中做了两
,之後又在他手上泄出一。按理说,普通人早就应该得到满足了呀。怎麽少爷还不到半天功夫又……
可惜马上可以挪动的位置太少。壮果只好一边忍受振人的胡闹,一边无可奈何的回答醋意满天飞的少爷毫
无根据的疑问:“我真的没有什麽有身孕的媳妇。那真的是我用来骗那位铁姑娘的。在江南那三天,我都
是在客栈的客房里练你当时教给我的新的拳法,哪里都没有去。你说让我三天之内必须学会的,否则就…
…。还有去关外的时候,那家农户的女儿看上的明明就是少爷您而不是我这个做仆人的。我当时的身体状
况,我想少爷您是最了解的吧。你把我弄成那样子,要我怎麽去和别人……,去和别人……。还有黄河之
行,每天我都累成那样了,少爷晚上也没有说放过我,我哪还有精神去找女孩子。至於府中的丫环,我都
根本不怎麽和她们说话的,难道少爷忘了,这也是出自您的命令,说如果我和府中的丫环没事说话超过三
句的话,少爷您就要对我怎样怎样。我哪敢违抗您的命令。”
哎,那个时候的少爷真的好恐怖。还是现在的好。那个时候自己哪敢这样说话。现在只是称呼改了一下而
已,就不知道为什麽,原来那些他绝对不敢说出口的话,现在也可以坦然地说出来了。虽然这样的相有
点怪怪的感觉,但是他好喜欢现在的少爷,就像是小时候的振人少爷。──当日後,壮果想起这天自己的
感受时,不禁大骂自己怎麽会有现在的少爷比原来的好的概念。现在的少爷根本就是喂不饱的大色魔一个
!而且还丝毫不顾别人眼光,我行我素!
嘛,这是後话,暂且不提。
振人听完壮果的辩解,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有这麽回事。那麽自己是冤枉他的果果了。呵呵呵!
壮果把一直搁在心底的疑问提了出来,“振……人,那个,你不是被封为征北骠骑大将军了吗?怎麽会跑
到这里来?难道你不怕会被皇上知道吗?到时,皇上要治你的罪怎麽办?”
“果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知道要担心我。你放心,皇上那只老狐狸是不会知道的。知道了我也不怕!
还有征北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手下的几员大将都跟过来了,不会有事。啊,这个事,以後慢慢跟你说
。你骑马先行,到那棵树下等我一会儿,顺便喝点水。我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记住,不要跑远了。”
振人准备去解决後面那只跟屁虫。
“噢,知道了。少……你快去快回,小心一点。”壮果虽然不知道振人要去办什麽事情,但他依旧习惯性
的什麽都不问,按照振人所指的方向,骑著马行了过去。
振人飞身从马上落下,几个起落向後方赶去。
一会儿功夫,就看见铁家寨的大小姐铁桢正快马加鞭向这边奔来。不愧是北方第一大牧场的场主女儿,所
骑的纯黑骏马相当出色,一看就知道是万众选一的良驹。瞧那四蹄雪白,看样子应该是那有名的[踏雪临
霜]了。
瞅瞅离官道大约三十米远的运河,振人决定要好好利用那条来自黄河的分支。
看见振人一夫当关的站在官道中央,铁桢不禁奇怪,但立刻就高兴起来。哈哈,我就说嘛,一个靠脸皮子
吃饭的男宠怎麽可能比得上我铁家大小姐,这不,被扔下来了吧!哈哈哈!
骑到跟前,还特地放慢速度,挥挥马鞭嘲笑道:“怎麽,被丢啦!好可怜哟!看你长的人模人样的,还不
赶快再去找一个大爷来养你。站在这儿做什麽?该不会,你已经沦到需要拦路拉客的地步了吧!哎呀呀,
真是可怜!”说完,不禁放声大笑。
“姑娘,你功夫怎麽样?比壮果如何?”不理铁桢的嘲笑讽刺,振人突然说了个跟话题完全无关的内容。
“怎麽,你想和我比试一番,说赢的人可以继续呆在他身边是吗?”铁桢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对振人说。
“当然不是!不过是想让你做好心理准备而已。”振人冷冷的淡笑著。
“什麽心理准备?”铁桢警惕起来。
“听壮果跟我说,你是他救下来的是吗?那麽也就是说你的功夫要比他差很多罗。嗯,你知道壮果在我手
上拼尽全力的话,大概可以走多少招?”振人说著伸出一只手掌,“五十招。”
“你不是他的男宠对不对?”铁桢被眼前的振人镇住。这个人真的是刚才在店中和壮果撒娇的那个人吗?
这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威严、冷酷,出众的相貌、举止样样都在说明他的身份一定不同一般。他到底是谁
?!
“我是不是他的男宠并不重要。我想告诉你的是,他壮果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我绝对不会允许有
任何人想要染指他的。决不!你应该庆幸没有和他之间有什麽,否则等待你的将是你下辈子做恶梦都会梦
到的悲惨。而如今,我顶多只会小小惩戒你一番,算是你骚扰壮果的代价吧。”振人依旧很平静地说。
“你以为你是谁?想要惩戒我?你做梦!姑奶奶可不会怕你!有种的你就试试看!”铁桢大声叫道。
“啊,我正准备试。”说完,振人肩不动身未晃的飘上了[踏雪]的马身。伸出手指往铁桢的肩颈穴点去。
铁桢明明看见振人的手指向自己伸来,可是她却完全无法躲闪,眼睁睁地看见振人的手指敲上了自己的肩
颈穴。一下子,上半身就僵硬住动弹不得。
振人拉起马缰,站在马身上,稳稳的向运河奔去。转瞬即至。
抓住铁桢的腰带,就这样把她拎下了马。
“你要做什麽!你要敢对我做什麽,铁家寨不会放过你的!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快放我下来!听见没有!
你,你到底要做什麽?!”没有被点住哑穴的铁桢拼命大叫。
像是什麽都没听见一样,振人亲切地问铁桢:“姑娘,你会游泳吗?”
“你要做什麽?我,我偏不告诉你!”
“回答我!”振人厉声问道。
“哇!……哇……”铁桢被冷酷严厉的振人吓得大哭起来。“我,……会……,呜呜!娘……”
听到答案的振人毫不心软的把手中拎著的铁桢扔进了河里。还不忘告诉她,“记住要用脚踩水,否则会被
淹死的。知道了吗?”
再也不看在河中沈浮的铁桢一眼,转身上了[踏雪],扔下马上的行李後提缰就走。这匹马算是赔偿他精神
损失的了。也正好给没有马匹的壮果代步。
在河中沈浮拼命用脚踩水的铁桢破口大骂,“你这个偷马贼,你这个欺负弱女子的坏东西,姑奶奶不会就
这样放过你的!你给我记著……!啊!呜呜!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骑著马来到和壮果相约的树下,看见壮果正靠在树上发呆,不由好笑。不知道果果在想些什麽?想得这麽
出神。
“果果,……果果!我回来了。你在想些什麽?”
“啊!少爷,啊,不,振人,你回来了。我没想什麽,没想什麽。”壮果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
“你有事瞒著我!”振人不高兴了。果果有什麽事是不可以告诉他的?该不会他真的和那个姓铁的女子有
什麽吧?振人决定晚上好好的向果果的身体问问,他们之间是否真的有什麽。
莫名其妙打了个冷颤的壮果看见振人骑回的马,不由好奇地问道:“这是谁的马?我好像在哪儿看过。”
“在路上捡的。心想正好可以给你代步就牵回来了。”振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著谎话。
可怜壮果根本就不知道像这样的千里马是不可能在路上随便就捡到的。以为振人说的是真的,便只是胡乱
点了个头,表示知道了。
壮果欲把[火焰]让给振人骑,可振人突然不愿意让壮果骑铁桢的马,他不要让壮果沾上别人的味道。──
振人的独占欲实在太可怕。
最後,没办法,还是振人骑著[踏雪],壮果骑[火焰]上了路。
向北又向北行。
过了一会儿,壮果还是忍不住,开口对振人提到:“振人,我有事想和你说。”
“什麽事?你说,我听。”
“我老家就在这附近,已经十七、八年没有回来了,我想回家看看。你说,行吗?”
萧府之败 第二十九章
“你还记得你老家在哪里吗?你一直都没有忘记?”振人感到惊讶。
“嗯,记得的。我到[藏香山庄]的时候大概六岁,家里的事多多少少还能记得一点。况且,山庄离家也不
是太远。我记得爹娘是用板车把我送过来的,大概走了一天的路吧。”壮果边回忆边说。
“那你还记得老家的地名吗?”
“记得,是顺平县的一个小山村,好像叫什麽[平坎儿]的。”
“骑快马到顺平,大概只要一天路程就能到。如果你想去的话,那就去吧。”振人首肯。
“谢谢少爷,谢谢振人!嘿嘿,你,你真好。”没想到振人会答应的壮果喜出望外,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话
说了出来。
看见听见果果的喜悦,振人不禁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对他太不好了,以至於这麽点小事他也能出自内心地
感到高兴。他却不知道,壮果是在担心他会不会延误军情耽误时间而被皇上怪罪。所以他提出的时候并没
有指望振人会答应。
“我当然好,只对你好!哈哈,以後你就会知道我会对你更好的。走吧,中午我们就不打尖了,看那夥计
帮咱们准备的干粮饮水倒还丰盛,暂时先凑合吧。”
“一切听你的。”壮果自然没有异议。
马是好马,人也健壮,一路亦无风波,快马加鞭猛赶一番,傍晚二人就进入了顺平县。
进入城中,二人放慢马速缓缓而行。因为壮果已不记得[平坎儿]的详细位置,所以准备向人打听一下。
可能正赶上了晚市,只见街头巷尾都是做买卖的人,有卖水果的,也有卖蔬菜的,还有人当街宰牛的。看
到一位卖山菜的大叔,壮果猜他可能是从哪个附近的山村里到城里做买卖的,便下了马向他行去。振人见
他下马,便也下马随後而行。
“对不起,这位大叔,麻烦问您一声,您可知道[平坎儿村]怎麽走呀?”壮果矮身询问。
“哟,这位爷,您这是要去[平坎儿]吗?俺就是那里出来的,离这儿不远。等我把这点菜卖完,顺道可以
带您一阵过去。”小城人民风朴实,说话也带著诚恳。
“那就谢谢您了。那我们等会儿……”
“不用等。你的菜我们都买了。现在就请带我们去。”振人插话对卖菜的大叔说道。
“哎哟,那还真谢谢您了。呵呵,对不住,大夥儿,俺今天运气好先回家了。”大叔听振人这麽一说,乐
呵呵的笑了起来,跟周围的做小买卖的人们打了个招呼,便开始收拾地摊。
掏出一两碎银给了卖菜人,并表示不要他的菜。让卖菜人高兴了半天,一筐山菜全卖了,也不定能卖三百
文钱,如今只是回家顺便带个路,就白赚了一两银子,实在是运气。
人一高兴,话也多了,卖菜的大叔问看起来好相的壮果道:“这位爷,你到[平坎儿]干啥呀?那里是个
穷地方,可啥都没有。您去了,连睡的地方都是大土炕儿。”
牵著马,壮果不习惯的说道:“大叔,您叫我小哥儿就行了,不用叫什麽爷。我也是从[平坎儿]出外讨生
活在人手底下做事的。因为多年没回来了,这和我家少爷出门办事,正好顺路,便过来瞧瞧。”
一听也是从自己的村子出去的,人不亲土亲,顿时大叔的态度就变得更亲切,压低声音说:“哟,看不出
来小哥儿你还挺念旧的。怎麽,这位大爷是你的少爷呀,一看就知道是条龙。他倒还挺好的,没什麽大架
子,还愿意陪你回来看看。小哥儿你运好,摊了个好主子。俺们这儿穷,有好多出去做人家奴的。哎,那
个不是打就是骂呀,没一天的好日子过。还有好几个被打残了,送回来的也有。G?对了,你是哪家出去
的呀?说不定俺还认识呢。”
“我……不记得了,出去的时候太小,只记得家里有爹娘弟妹。啊,还有我记得家门前似乎有一口老井,
村里的人都在那儿打水的。”壮果拼命的回想。
“老井旁边的人家?家中四口?你……你是不是六岁时被送出去的?名字叫……叫土娃儿?……”突然,
大叔的神色激动起来,满面希冀的抬头望著修长高大的壮果。
“是的,您怎麽知道我叫土娃儿?您是……”壮果看向大叔。
可是,听到回答不知为什麽那位大叔突然头也不会的奔跑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喊:“不!……不!……”
一时脚下未留意,被小石块绊倒,背上的山菜筐翻倒在地,也顾不上拾,爬起来就跑。
壮果愣住,这位大叔是怎麽了?
振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跟著他後面吧。如未料错,他应该是你的家人。”
“那他为什麽要跑?”壮果百思不得其解。
叹口气,对善良又没心眼的果果解释道:“他可能是觉得没脸见你吧。从小被卖掉的孩子,不但没有仇恨
他,还回乡探望。我想,你爹娘可能受了不少良心折磨,刚刚听他说,这个村里有不少人在外吃苦。他们
也以为你会过得不好。……你确实过得也不是很好。所以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你这个亲生儿子。”
“为什麽要这样想,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他们呀。我知道那时候家里苦得不能行,如果不把我卖掉的话,恐
怕家里几口都得活生生饿死。何况,我现在吃得饱穿得暖,他们没有必要觉得对不起我呀。”壮果茫然。
“走吧,去看看他们。看完後今夜我们就离开这儿,回到城里住客栈。……他们也有他们的生活。”
回到离开十七年的家中,出来见他的是他的娘亲,刚才的大叔也就是他的父亲,躲在房里不肯出来。母子
二人相见,难免不抱头唏嘘一番。
等情绪安定下来後,才听母亲告诉他,他离开後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
妹妹已经在三年前十六岁的时候嫁到隔壁的县城去了,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弟弟在今年初的时候,被征军入伍了。听人说现在似乎还活著。说到这里的时候,做母亲的不由泪流满面
,心里充满了对么儿的担心。
宛拒了母亲要他留下来吃饭的盛情,──振人还在老井旁等他,没有进来。壮果拿出了他所有的财产递给
母亲,但母亲却死活不肯收,认为他们没这个资格收他的血汗钱。无奈壮果只好在母亲的依依相送下,出
了门。就在他回头时,发现他的父亲偷偷地站在门後,探头抹著泪看他。
和振人走到村口的时候,壮果抬头跟他说:“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说完,转头就要往村子里走。
“果果,这个拿去。要给就多给些。以後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来,这算是你给他们养老用的。”振人心
里已经做好打算,他不想让他的果果除了他以外还要再牵挂别的什麽人。今天在此,就让他断得干干净净
。
“振人,不用了。有这些,我想已经足够了。”
“拿去。”
“……谢谢你,振人。我马上就回来。你等我。”
……
“啊,我会等你的,如果你超过一炷香还不回来的话,我会去抓你的。”振人对著空荡荡的路道说到。
等壮果双眼通红的回到身边後,振人默默地把他搂到[火焰]上,二人并骑。
“振……人,我想早点去北境上看看,说不定能看见我弟弟。我实在很担心他。爹娘也还在等他回来。我
能不能和你进入军营?我没有军籍,要不要紧?”壮果侧身问身後的振人。
“不要紧。只是要委屈你以我的贴身随从的身份进入军营了。”振人轻轻搂住他的腰说。
“不委屈!怎麽可能委屈?我本来就是您的随从啊。……,振人,快到城里了,你让我骑另一匹马吧,大
家都在看……”壮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的确,两个大男人骑一匹马确实让人侧目,而且旁边明明还有一匹马空著,这就让看的人更加奇怪了。
“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好了!你管他们那麽多!”振人收紧双臂。
“这不好吧……,我是你的奴仆,本应该在地上走的。如今和做主子的你骑同一匹马已经是大大犯越了。
更何况,更何况,我又不是弱小女子,坐在少爷的前面觉得好别扭。少爷,我,我真得不能去骑另一匹马
吗?”壮果一紧张,少爷一词又不断的冒出口。
振人被壮果的少爷、少爷、叫得直冒火,都跟他说了,别再叫他少爷了,怎麽他好像记不住似的。气得在
他腰上用劲捏了一下。
“!,痛!少爷你做什麽?”
“你叫我什麽?再叫一遍!”振人凶凶地说。
“我……我叫你,……振人……啊。哇!少爷,你干什麽?这是大路上!”被振人伸进怀里的手吓了个半
死,壮果大叫一声。
“你看,你还说叫我振人呢,一口一个少爷,你就改不过来了是不是?哼!不急,等下到了城里我们有一
夜的时间让你练习习惯叫我的名字。走!”双脚一夹马肚,振人喝令[火焰]快速奔跑起来。
3
夜人静,明月当空照。从一家大客栈的某间上房里断断续续的传出像是人名的轻呼声,──[鹰?]还
是[振……人?]
“啊……,振人,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我,……我……已经吃不……消了……”
“少来了,你忘了刚才我们是怎麽说好的?只要你叫一声少爷,就得让我做一。冒出个[少]的发音,就
让我在你身上某一亲个够。我让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如果你叫不出来,得让我在你身上摸个够。你想想
,你到现在已经叫了我多少声少爷了?我让你叫我鹰,你有多少没叫出来?嗯?”振人宛如恶魔一样的
微笑著,看著自己美味的盘中餐。
“呜呜……,别……再摸了,好……难受……”果果卷曲著身子在床上不停的扭动。可惜在他修长结实的
双腿根部中埋了一只虽然美丽却是恶魔的右手,仍他怎样扭动,也无法摆脱那只魔手的侵略。
坏心眼的又塞进一根手指,振人开始拷问他:“我问你,你和那个姓铁的小妞到底有没有做过什麽?亲她
了没有?”
被三根手指填得满满的果果带著哭腔委屈得说道:“我……真的……没有……,没有和她有……什麽……
呜,……把手拿……出来……”
缓缓的转动著手腕,用中指不停的触摸著滑腻温热的肠壁,试图找到某个攻击点。另外两根手指也不甘寂
寞在狭窄的肛内到乱揉著。振人单膝跪在床上,为了方便手腕的运动,干脆用力分开果果绞紧的双腿,
分别拉扯到自己的身旁,让他无法并拢双腿。
这种大开双腿夹住振人的姿势,让果果羞得浑身都充血不止。“别……别……这样,求你……了”
“我是谁?”
“振人。……”壮果努力使自己咬字清晰。
“这个时候,你应该叫我鹰才对。你又忘了吗?我刚才就跟你说过,白天在别人的面前,你叫我振人。但
晚上两人独的时候,你得叫我鹰。哎,我应该怎样惩罚记性不好的你呢?……嗯,就亲亲你好了。你看
,我对你好吧。”振人开心地说到。
一点都不好!果果对即将来临的亲吻感到万分害怕。振人说亲,绝对不是亲一下就会结束的。
看见振人把头低了下来,果果抖著身子等待他的亲吻。
吻落在了他的胸膛上,振人渐渐地向那颗还很柔软的小粒靠了过去。含住,轻轻的舔咬著,让小粒慢慢的
变得饱满,最後像一颗小豆豆一样硬了起来。咬住,用牙齿轻轻的磨著。不时地,用舌尖用力的抵著。
“啊……呜……鹰……不要……”
吐出,再用力的吸进口中不停的打著转儿。一下子,小小的乳头就充血坚硬的比原来涨大了许多。满意的
看看自己的杰作,低头含住了另一颗被冷落的。同时,又伸出空出来的左手把玩著刚才的那一颗。埋进果
果身体内的右手指也小面积的发挥著他的威力。
“呃……啊……不……,啊……”壮果被不知道是快感还是痛感的奇怪感觉逼得快要发狂。
“果果,看著我。告诉我,你在这一个月里做了什麽?”
“没……什麽,什麽……都没做……”果果两眼泛著泪光的看著振人。
被这样的果果看得小腹里像烧了一把火似的,振人强忍欲念,他今天要让果果开口求他,让他抱他。
“你骗我。如果你什麽都没做,怎麽会让女孩子追著你跑?她是第几个?你有没有用这里?”说著,便用
左手抓住果果已经有点硬度的阳物,轻轻的揉弄著。
“嗯……,没有……。啊……,少……唔!”
“我听见了哟,这亲你什麽地方好呢?你说呢?”振人眼看又是机会送上门,鹰心大悦。
果果紧紧闭住嘴巴,他决定不再开口说任何话。祸从口出这句话,可是让他今天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
“你不选,那只好我来选了。”看似一脸遗憾的振人故意在果果的身上瞄了半天。然後伏下身去。伸出舌
尖缓缓的绕上那根已经开始有反应的男根。但他并没有在上面停留很久,慢慢的顺著经路滑到那个凹陷的
通常不见天日的地方。
没有想到振人竟然会舔自己那个地方的壮果,心中又是极度害羞又是激动不已。以为只有下贱的自己才会
为少爷做这种事,没想到在他眼中怎麽都无法接受的事情,振人做起来竟是那麽自然。快感渐渐的上升…
…
但当他发现振人的最终目的地时,不由大叫出声:“不要!不要舔那里!脏死了!少爷不要这样!少爷不
要!”
弃耳不闻果果的叫声,振人照样做他一直都很想做的事情,顺便记住了果果又喊了他两声少爷的事。
他要看他的果果为他疯狂的样子!
不同於手指的感觉,像是有什麽软体动物在那里爬行的触感,让果果无法忍耐的呻吟出声。手指分开了他
紧闭的洞口,柔软而又带著力度的舌尖探了进去。感到自己的肠壁自己的内脏被舔噬的果果绷紧了身体,
试图去抵抗身体升上来的火烫火烫的欲望。他快要无法忍受了,从没有被这样细心开发过的肉洞开始
剧烈收缩,连带著前面的欲望也开始抬头叫嚣著想要发泄。
“少爷……,振人……,鹰……,鹰……鹰,鹰……呜呜……”果果第一因为快感而哭了出来,但是单
纯的他,还没有体会到这就是快感,只以为这是少爷给他的新的惩罚。
难过的扭动著身躯,想要发泄什麽,可是又不知道要怎麽做是好。本能的,果果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腿间。
被眼尖的振人一把抓住,嘲笑道:“果果,原来你也有忍不住的时候。”说完,甚至好象存心想把果果逼
狂一样,竟张开口把果果含了进去。
“啊!……”果果受不了的乱踢著双腿,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是不知不觉间,双手竟然插进了振人的长发
中抱紧了他的头部。感受到自己的欲望迅速地升腾,快了……就快了……
突然振人离开了果果,并且用手紧紧握住他待发的欲望。
“不!……鹰,鹰,给我,……给我……!”果果老实的叫出自己的欲求。他想要发泄,想得快疯了!
但是振人没有理会他,伏在他耳边说到:“说你要我,说让我操你,让我狠狠地干你,让我进到你里面,
快说!说了就让你舒服!”
“呃……不……我要……呜呜……”果果像个大孩子一样哭了起来。痛感他可以忍受,可是快感他却丝毫
没有抵抗的办法。现在他什麽都顾不得了,只想让自己发泄出来。
看著比自己大六岁,身高也和自己无二的果果因为他给与的快感哭得像一个孩子,振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
满足和骄傲,──这个男人是我征服的。他会在我的胯下求饶哀鸣。求著我让我满足他。
想到这里,振人的阳物已经硬的恨不得马上就冲锋陷阵。但是,他要亲口听果果说要他。
“果果,你快说!说了我就给你!”握住他欲望的手又略微摩擦了几下。
“啊!……鹰!……”
双腿的肌肉绷得死紧,壮果已经忍到尽头。
“给我……,求求你!求求你……进来……”
“果果,说大声点,我没听见。”手上继续摧残著果果的意志。
“呜呜……鹰!来操我!干我!狠狠地操我!我受不了了!给我!给我!快点!……”壮果崩溃了。
终於听到自己所要的答案,振人虎吼一声,一下子的停顿也没有,冲进了果果身体的最。但他并没有
放开自己的右手,他要他的果果和自己一起达到高潮。
“啊!鹰!……”果果因为没有办法发泄的欲望在体内横冲直撞,造成会荫部的肌肉不断收缩,给振人带
来了莫大的快感。
“果果!我的果果!……好舒服!……好棒!果果!再夹紧一点,就快了……,再等等,我们一起……。
让我们……一起……!天!你里面好热、好紧、夹得我好舒服!果果!果果!……”
振人疯狂的撞击著果果的下身,他同时也松开了抓住果果欲望的右手,改两手一起抱住他的腰,方便自己
更加容易著力。
拼命收缩著身体,被振人干的[嗯嗯啊啊]直叫的壮果再也无法忍受欲望的折磨,大喊一声後吐出了自己的
精华。
随後,振人也因为果果高潮过後内壁的强烈收缩,几个猛攻下,在他柔嫩紧致的穴内爆发了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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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壮果又是和振人共骑[火焰]上了路。不是壮果不想反抗,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跨开双腿骑马。
不得已只好像个女子一样打横坐在马上,靠在振人的怀里。
出了城门已经很久了,壮果一句话都没跟振人说。一个是他累,还有一个是他不想跟他的少爷说话。今天
早上,依振人的意思是让他再休息半天,然後在上路。但他考虑到军情如火情,能快一点就快一点比较好
。所以便执意要一大早就出发。当他起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能迈步走路。别说那个地方像是一直
塞了什麽东西似的痛苦难当,就是腰也疼得差点直不起来。要不是他习武多年,可能今天就真的没有办法
上路了。气振人昨夜无休无止的贪索,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和他搭过腔。
而振人则是怀抱他的果果,心满意足的嘿嘿傻笑个不停。这张脸如果让萧府的众人看到了,大概不吓死个
一半也会吓死个两成。
他的果果昨夜叫得好好听,把他夹得好舒服。看来还是做足前戏的好,这样果果就不会紧的让他感到疼,
也不会让果果流血,还可以听到果果因为耐不住快感的求饶声,最棒的是可以长时间的做也不会真真伤到
果果。真是一举四得。果然人还是什麽都要靠经验!年少的自己只知道追求自身的快感,都忘记要顾上果
果了。这会不会是让果果离开自己的原因呢?嗯,以後得更加练习在床上的技巧才行。而唯一的办法,便
是和果果多多做。做多了,技巧自然也就成熟了。
振人一边控制著马缰,一边想著以後要怎样继续开发他的果果。任由[踏雪]在旁小跑著跟随,也不去看一
眼。──行李可都在它身上背著呢。
被同样在官道上赶路的人的眼光刺得再也忍不住,壮果开口向振人提出让他单骑,表示自己已经好多了。
振人自然不依。到最後,壮果甚至搬出了天太热的借口,想要一个人单骑。振人无法,只好依他。但仍旧
让他骑著[火焰],自己则挪到了[踏雪]的身上。还不忘在挪过去之前掏出行李中准备野外露行的厚毯,垫
在[火焰]的马鞍上。让壮果又好气又好笑,──自己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娇嫩了?
感到自己被振人细心爱护的壮果,虽然对振人不见底的欲望感到头疼,但心中亦是十分感动。下定决心,
上了战场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小少爷,自己的小老鹰。不让他受到敌人的一丁点伤害。
以要赶路为由,壮果拼命拒绝了少爷夜间的索要。总算在第二天开始恢复体力,真真的赶起路来。
一路听振人跟自己说了很多原来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像是他在萧府之外还另建了一个势力之类的。还有
萧王妃的事也告诉他了。
当听到当年火烧[藏香山庄]的竟然还有老夫人也插手其中时,壮果不由呆住。没想到,老夫人竟舍得对自
己的亲孙儿下此毒手。忙问振人打算以後怎麽办?
振人告诉他,当然是血债血报!
壮果忍不住向振人求情,在他看来老夫人已经一大把年纪,就算振人不报复她,也活不了多久,何苦再多
此一举。
振人听了他的话,想了很久後,告诉他,他会考虑。
没想到自己竟能左右振人意见的壮果十分惊讶。也不敢在开口随便胡乱提些什麽。
当振人在马上耍少爷脾气,非要拉著壮果的手前行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靠近北境的边缘地区。同时,
振人的话也说到了自己因为实力尚不能与萧王分庭抗力,因而没有能够好好保护他、故意对他凶残冷酷的
地方。而如今他手握大权,同时另外一个势力也逐渐成熟,已经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保护他,不受任何人伤
害。
所以,振人握著壮果的手说:你将不再是我的仆人,而是我光明正大的爱人。以後不要再随便卑贱自己,
因为你看低自己,就等於看低了我。
壮果听了少爷的表白,脑中一片空白。他一直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少爷性欲的发泄物,就算现在对他好,也
是某种补偿。就算听到振人跟铁姑娘说自己是他的爱人时,他也以为振人是开玩笑,故意嘲讽刺激那位铁
家大小姐的。没想到,振人竟然真地把他壮果当做自己的爱人,而且已经这样看待了三年。怪不得,自己
的离开,会让找到他的振人抱著他大哭失声。原来他早对自己付出了刻的感情。
那我呢?我自己是怎样看待和振人之间的感情的呢?主仆之情?好像不太像。兄弟之情?好像也不太想。
那自己也是抱有和振人一样的感情的罗?可是,也不像是呀。
壮果糊涂了。他不知道要怎样看待自己和振人之间新的关系。想了半天,看看振人紧握自己的左手,他决
定不管自己对振人是什麽样的感情,只要他还要自己一天,自己就会在他身边待著不会离开。
主意一旦拿定,心情也随之平静下来。转而开始观察大漠风情。
“古人诗云:[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
石乱走。匈奴草黄马正肥,金山西见烟尘飞。]说的就好像此时此景。现在正是夏季转秋季的时候,也正
是匈奴人彪马肥进攻大亚的最佳时机。外加上大亚现今的皇帝正皇恐惧外臣势力过大,对於建有军功的武
将不是软禁於京城,就是夺其兵权,弄得朝中无人敢愿守边疆,现边疆各地军领皆是得罪皇帝高官被下贬
过来的。荒唐的是竟然还有文职的人担任武职,北境三城失守,也既是此原因。当然,如果没有这连失三
城,正皇也不会下放兵权,封我为骠骑大将了。”握著壮果的手,振人坐在马上顿了一顿,接下去说道:
“现匈奴单於冒敦见我大亚边境防守软弱,当然不会放过如此最佳进攻机会。”
“这个冒敦单於是个怎样的人?会很难对付吗?”对军情完全不了解的壮果提出了问题。
“冒敦这个人可以说是个枭雄!听闻此人杀死其父头曼,自立为单於,其後东击东胡,西攻月氏,南并楼
烦、白羊、河南王,於四年前统一了匈奴各部。大概经过这四年的铁权治理安养生息,现今冒敦所率领的
匈奴内部应该是兵强马壮、後援粮草充实。有了足够争夺大亚北方地盘的实力,才会有如今的大军压境一
说。”振人颇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那麽,也就是说此征北之战会艰难万分?”壮果忧心从从。
“哈哈哈!那是他如果没有碰到我萧振人的话。只要有我在,他就别想跨进大亚境内一步!我不但要夺回
那三城,还要让那匈奴单於冒敦向我大亚俯首称臣!”振人豪气万丈,紧握爱人之手,对著万里黄沙做出
征服匈奴的宣言。
二人快骑,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了军部大营。出来迎接他们的是监军的护国将军乌展、被封为昭武校尉
的振宇、昭武副尉的振南、和几位官阶在振宇振南之上的副将。
“呵呵,你们总算来啦!我还以为要等到匈奴的马膘落尽,将军才会挥骑而至呢。到时候,也不用什麽兵
法策略,直接进攻就可以啦。”乌展不怕死的嘲笑振人的迟来。
“为什麽到那时候,就不需要兵法策略可以直接进攻了?”摸不著头脑的振南憨憨的问道。
“哈哈哈,小傻瓜,到匈奴的马膘落尽时,也就表示他们丧失了引以为傲的精骑,连马都吃不饱,人又怎
能举起刀枪攻敌?到时候只要咱们的骠骑大将军振臂一呼,我朝大军便可以把匈奴打个落流水。你看,
多好!哈哈!”乌展经过这段时间相,虽然知道了振南的鲁莽直肠子,但没想到他还属於钝得要命的那
种人,有点被吓到。
“这样啊……,那四哥还是回来早了呢。嘿嘿”
在大家还没有偷笑笑得嘴皮子抽筋,振人还没有把他扔到城外让他孤身挡敌之前,振宇一把堵上振南的嘴
,把他拉到众人的後方。
振南还不依的呜呜哝哝:“俄(我)还没喝(和)让(壮)果劾(哥)打少呜(招)(呼)呢,你啊(拉)什麽啊(拉)!
”
把杀人的眼光又投回到罪魁祸首的乌展身上,振人突然展开了一丝动人的微笑。
“乌展哪,看样子你已经是迫不及待了嘛。那这样好了,你点三千精兵去把那侵了白登城,在里面嘲笑我
军中无能人,冒敦单於的右贤王脑袋给摘下来,算是给你解解急好了。你不用感谢我一到就给你立军功的
机会,三日之内,如果你拿不到右贤王的项上人头,你就等著军法置好了。”
不去理会乌展僵化成石头人站在关外黄沙地上任风吹的样子,振人拉著壮果给几位副将介绍,告诉他们壮
果在军营中将以自己的贴身随从的身份出现。知道壮果乃是振人亲亲爱人的众位将领,自然在对待壮果的
态度上,保持了一份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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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人在与壮果去将军专用营帐的路上,告诉他,刚才同他见面的几位将领和乌展都是他这四、五年在外培
养的势力,分别在这两年中被他设法调进朝廷暗中帮他,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听到振人如此说,壮果看乌展几人的眼光也自然的带著亲切起来。等来到大帐,放好行李,壮果跟振人交
代了一声後,便要去看望多日未见的振南、振宇两兄弟。被振人叫住。
“你不用特意去看他们。等一下,几位将领都会过来开作战会议。振宇和振南也会过来,到时候,你再和
他们聊聊好了。顺便让他们带你熟悉一下附近地形。现在你先过来,帮我换一下军服。”说完,开始解自
己的外衫。
壮果依言走上前去,帮他拿起将军服抖开衣袖,让他好方便穿著。
振人一边著衣,一边笑著和他说:“你看光是这一件外袍就多麻烦。等下打仗的时候,要穿的将军盔甲才
叫重呢。连军靴绑腿的方法也都是规定死的,到时候可要麻烦你帮我著衣更靴了。我一个人可没有办法
搞定这些。”
“那是自然。我是你的贴身跟随,这些事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说什麽麻烦。”壮果帮他把腰带系上
说到。
振人不高兴了,“果果~~,我让你帮我,不是因为你是我的跟随,而是因为你是我老婆!就像做妻子的
帮自己的丈夫一样!”
“啊,可是我不是你的妻子呀。”壮果老实地说。
“你!……,我是说就好像!……。算了,等所有事情结束後,干脆和你拜堂好了。免得你再拿这话儿堵
我。真是的!怎麽跟你说了好多,你都不明白我的心事呢!”振人先大声後小声的嘀咕著。
当振人在说笑的壮果没太在意。反正对他来说,不管是跟随也好,还是振人所说的妻子也好,他要做的事
都是一样的。
“将军,末将乌展等求见。”帐外响起了监军乌展的声音。
略整衣衫,振人对壮果示意,壮果会意,对外喊道:“诸位将领请。将军已在帐内等候。”
话声刚落,乌展一干人等便掀帐入内。
行过军礼,众人重新正式拜见了此征北骠骑大将军萧振人。
拜见完毕,闲话一句皆无,振人立刻挥手命乌展打开军事图。准备了解现今的双方军事分布状况,和讨论
以後的作战方案。因为是第一,也就更加慎重。
脸色一整,乌展走到帐内所放木案前,摊开了手中所抱军事图。同时,得到振人指示,开始向众人解说目
前的最新战况。
振南疑问最多,但众将领毫无厌烦之色,皆是细心解说。现在在场的将领包括振人在内,都有一个共同的
特点:那就是年轻、没有丝毫的军事经验。就因为众人知道自己的缺陷,所以不敢轻视任何一个极小的问
题。
但同时,他们也拥有了一个极大的优点:便是齐心协力!没有了故意找麻烦、暗中拖腿的人,讨论激烈而
又顺利地进行著。众将领似乎早已习惯振人的冷漠,没有受到一点影响,照样各抒己见,没有丝毫的隐藏
推诿。振人也没有独断专行,相反他仔细的听众人的讨论,随时随地提出优劣点,不时地做著总结。不知
不觉地,时间像流水一样的过去。壮果始终没有开口插任何嘴,只是默默地听著振人与众将领的讨论。偶
尔从振人的身後走出给大家把茶水添满。终於,在月升坡头时,初步的战斗计划决定了下来。
刚把军事图合上,就见乌展大大伸了个懒腰,对振人说道:“将军,可以开饭了不?末将快饿死了!”
一皱眉头,振人道:“怎麽,你们准备在这里开饭?”
“那是当然!嘿嘿,我可早就知会厨房的兄弟们了,今晚将军到了,让他们整治一桌能吃的饭菜出来,算
是将军的接风宴。只要将军你传令下去,饭菜马上就能送上来。”
“是呀,厨房的人如果听见是将军吃的话,好歹也能做出一些好料来吧。”振南一脸希冀地说。
“换句话说,你们是想以帮我接风为由,吃上一顿好的罗。”振人盱起眼睛。
“哎呀呀,我伟大的将军大人呀,你都不知道,这个军餐真他娘的不是人吃的!不趁著大人你来这个机会
,下能吃上人饭大概要等到凯旋回京的时候吧。你就算可怜可怜你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好不好?快点传
令让厨房开饭来。末将可是从中午就空著肚子到现在了。”
“我也是。嘿嘿!”名叫郑建华的将领也抓抓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到。
壮果不由好奇这平日的军餐就真得这麽难吃吗?
振人无奈只好下令厨房开饭到将军营帐。壮果因为是振人的贴身跟随,自然的认为自己应该去厨房传令。
等振人的话声刚落,就向帐外走去。振人愣了一下,正准备告诉他,只要让帐外的卫兵传令即可时,乌展
突然开口对振人说,
“让末将带壮果过去吧。他身为将军的跟随,也得知道这些地方都在哪儿。”
振人想想也对,便同意乌展随後跟去。
“壮果,等等我。你不知道地方,我带你去。顺便告诉你後备用品都是在哪儿取用。”乌展追上壮果说道
。
壮果表示感激,二人一起掀帐出去。
一路上,乌展亲切的指点壮果备用品的摆放地、後勤的负责人是谁、顺便把粮营和武器营的位置也告诉了
他。
被乌展的亲切所感动,感到被尊重的壮果心里对这个说话没大没小、性格开朗的护国将军充满了好感。觉
得和他相十分容易,说话也无须拘谨。
看到老实善良的壮果终於敞开胸怀接受他时,乌展心中充满了得意。嘿嘿,射人先射马!让壮果站到自己
这边後,也不怕日後自己出了错没人帮著说情。毕竟枕头风可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一种风。
假装不经意似的笑嘻嘻的向壮果挖取内幕消息:“壮果呀,你和振人在一起多久了呀。”
“十七年快十八年了。”壮果老实地回答。
“那麽久了呀!那你一直都跟著他的罗?”
“是呀。振……人一出生我就跟在他身边了。”
“噢,那你可真辛苦了!振人的脾气不太好吧?尤其是当他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时候。”
壮果脸红了,他还不知道振人身边的人早就知道他作为振人爱人的存在。以为他们只是把自己看作平常的
将军跟随而已。所以,当他听到乌展以一幅十分了解的口吻说话的时候,不禁羞红了脸。掩饰地说道:“
他脾气也不是不好,有时候心烦就会发一点火。至於他……他……,我也不太清楚。”
心想你不清楚谁清楚,觉得如此容易害羞的壮果十分有趣,乌展忍不住逗他:“你不知道,当皇上搬旨下
来,令我等上路的那段时间,将军他啊,每天都绷著个脸,一天也说不到三句话。问他是怎麽了?他也不
回答,只是拼命的瞪人。哎哟,可把咱们几个将领吓坏了。最後,还是末将我为了大家的未来更美好,抱
著必死的信念去问萧大将军的心结。还好,总算他肯说话了……。你知道他说啥了?”
摇摇头,表示不知。
“嘿嘿,他说他不爽的原因是老婆跑了,欲求不满造成的!”
“什麽!他怎麽可以这麽说!他……他怎麽可以当著别人的面……”壮果一下子急了,差点自己就把二人
的关系说了出来。
“就是呀!他不但这麽说,竟然在军情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丢下一句[我去找我老婆去了],就这样跑掉了
。害得咱们几个下级将领不得不先扛起抵挡匈奴入侵的大责。唉!对了,你知道振人追到他老婆没有?还
有你又是怎麽和他碰上的?你当时不在萧府吗?”
边说边走,二人很快就来到後勤厨房的帐篷。传下话,让後勤的士兵把为将军接风的饭菜送到将军营帐後
,他们开始往回路走。
“我……我不知到振人有没有追到他妻子。我和他是五天前在顺平县碰上的。那时我不在萧府。”壮果低
著头手足无措的回答道。
“那你们在路上被什麽事耽误了吗?从顺平到这儿,快马也不过三天功夫。你们怎麽走了五天?”乌展忍
住笑继续追问。
“……因为路上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振人为了照顾我,才……”不太习惯说谎话的壮果一段话
说得结结巴巴。
身体不太舒服?啧,不愧是咱们的老大,追回逃走的老婆也是靠身体说话!
想要转变话题的壮果拼命的想,总算给他想到一个,“乌将军认识振人已经很长时间了麽?您是怎麽认识
他的?”
“我?不算太长,至少没你长。也不过就这三四年的事。和他的相识也是发生在很平常的情况下,那时我
虎落平阳,正在被一群野狗追咬,被路过的振人伸手相救。因为我失去了安身立脚之,所以他便帮我安
排了一下。之後,又在他的授意下,参加了朝廷的科试。”乌展简单的述说了自己和振人相识的经过。
“呃,乌将军您觉得振人是个怎样的人?”
“呵呵,他是个很出色的人,尤其是他的领导能力。他有一个让人非常欣赏的地方,就是疑人不用,用人
不疑!这也是他为什麽可以在短短的三四年内,培植了强大势力的原因。他不排挤能人,为能用之。放心
大胆的把手下的工作全部交给属下,任由他们自由发展,而他则在官方暗中给与支持。像我这样到後来,
纯属欣赏他行事作风而留下,自愿为他效劳的也有不少。你都是叫你家少爷[振人]的吗?”乌展出其不意
的问到。
“是……呃……不是,是少爷,不,是振人让我叫他的名字的。”壮果脑子开始混乱。
“噢──,振人对你这个跟随还真好。”乌展似笑非笑地说到。同时伸手揭开了面前的将军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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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见识到军营大厨手腕的壮果被振人抱在怀里磨了一夜,无奈只好答应偶尔帮他另开小灶。免得他的骠
骑大将军还未上战场,就先被自己军营里的夥食给毒死。
白天,振人和大夥儿一起面无表情的吞咽军餐,晚上以出去探查地形为名,跑到振宇告诉他们的小水潭附
近,让壮果给他烧野味,就连用土锅熬地山菜,振人也吃得津津有味。吃饱了,再拉著壮果跑去观察匈奴
军营的守备情形。艺高人胆大的振人根本就不担心敌人会不会发现他二人溜进军营的事,凭他们的轻功,
料想敌人也无法发现。当然,他们也不敢太过入。毕竟如果被几万人包在当中的话,任你武功绝世,也
不可能支撑多久。
振人根据匈奴军营中守备分布的情况,大致判断出敌方的粮营和武器营的所在地点。他准备在做总进攻之
前,先烧掉对方的粮草武器。这样,就算单於从後方支援,也需要一天时间。筹备粮食则更需要大量时间
。他要的便是这个时间差。
现在就等乌展的捷报了。
三日後,乌展拎著右贤王的项上人头凯旋而归。当夜,振人命郑建华率领三万军为正攻、振宇振南另领五
千兵为副攻,二路夹攻已失军首的白登城。
兵到城下,加上乌展事先带领混入城中的三千精兵里应外合,把侵占了白登城的敌方打了个措手不及。天
明时分,白登城门被突破。大亚皇朝军队一举攻入城内。
丧失首领的敌方很快的就没有了战斗意识,边打边逃。当初攻入白登城留守下来的匈奴人大约一万五千众
,在这场战役中,只有约两千人马逃出白登城。其他人皆被斩杀於城内。逃出城外的两千匈奴军,又在振
宇振南带领的伏兵伏击下,尽数歼灭。至此,白登城内匈奴军一万五千众被全歼。
这便是大亚皇朝後世流传的[一夜白登城战役]。
白登城被收回後,振人趁著军心激昂、军人战斗意识高涨,派兵一连夺下另外失守的二城。
後,大亚皇朝史书记载:[和]22年9月,征北骠骑大将军萧振人所率征北军,杀匈奴右贤王,三日之内连
夺失守三城。大大鼓舞了征北军士气,为日後降服匈奴军打下了坚定的基石。
经此三战,征北骠骑大将军萧振人之名又一响遍天下,连匈奴单於也开始把大量的注意力放到这个年轻
的战将身上。
征北军与匈奴军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帷幕。
之後二军又短兵相接几,皆以征北军大胜为结局。单於冒敦开始焦躁……
“此京中押送粮草的是谁?”振人在大帐中踱步问道。
“禀将军,乃是中书令陈大人。”
“竟然是他!你可知陈大人是何时出地京?”
“禀将军,是在末将出京前二日。”负责消息传递的参将回答道。
“知道了,你退下吧。记住,要随时向我汇报京城动向。”
“是,末将告退。”
“将军,没想到这粮草押送竟然会是一向和萧王不和的中书令陈大人。不知道他会不会……”郑建华担
忧地说道。
“唔,不能再等了!乌展,现军中粮草可以支持多长时间?”
“大约一月。”
“传令下去,命众将领操练军队,三日後向匈奴军叫阵!”
“是,末将得令。”郑建华抱拳得令离去。
“乌展,你说这中书令会不会借机拉我们的後腿?”振人问道。
“以押送粮草的时间看来,按理说现在应该到了保定才对。可是据传递消息的参将所报,粮草竟还未出鲁
境,看来这中书令是故意拖延的了。”乌展正经的说道。
“剩下的粮草还够维持一月。如想在一月之内收服匈奴亦不是件易事。从这几小战看来,这个单於也不
是个易於之辈。怕就怕他知晓我军现状,来个[拖]计。如果这样就麻烦了。”说完,乌展抬头看振人。
振人摇摇头,说道:“现在已是秋季,还有两月,草原将进入冬季。拖到那时,也不利於匈奴军。我猜想
,对方大概也是抱著速战速决的心理。问题是如果超过半月,我军粮草还未到达,到时军心动摇,就算要
打,士气也会大大打个折扣。”
“将军是说……”
“先下手为强!立刻传众将领前来,商议火烧敌方粮草营一事。”振人下了决定。
是夜,位於征北军与匈奴军正中间的小水潭附近。
振人丢下手中的兽骨,望向匈奴大军驻扎的方向,陷入沈思。
递过一块方巾,壮果关心地问道:“振人,中书令不是皇上的秘书吗?他为何会被派押送粮草?”
振人回过神来,接过方巾微微一笑,一边擦手一边回答道:“听京中的探子传话来,是中书令向皇上自荐
的。他恐怕想借此机会打击萧王。如果我征北失败被下天牢,第一个受到牵连的不用说自然是我的父王萧
王。”
“那麽你可有把握在半月之内攻下匈奴大军?”
“没有。……呵呵,你不用那麽担心,粮草我已派人再催,没有适当的借口,中书令也不敢太过拖延押送
粮草的时间。”
“适当的借口是指……”
把壮果拉进自己的怀中圈住,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说道:“官匪勾结。如果这个中书令够聪明,他可以让人
故意来劫粮草,造成粮草无法按时抵达的借口。不过,为防此点,我已暗中派人看护粮草、注意中书令的
一举一动。”
依在振人怀中,壮果叹息道:“怎麽有人可以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国家百姓的存亡呢。他这样做,如果成
功的话,要造成多少百姓人家惨遭烽火蹂躏、流离失守。唉!”
低笑著,振人在果果的耳中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道:“无妨。就算他成功,我也有办法力挽狂澜。只要
你在我身边,我什麽都不怕。”
敏感的一打哆嗦,壮果嗔道:“不要胡闹,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事。”
“我知道啊,我也在很正经的听、很正经的回答嘛。不用担心,等明夜烧了对方的粮草营,我就发动总进
攻。不会拖延到粮草不够的时候。难道你不相信我的策略能力吗?”振人把脸埋进果果的颈窝里不住的拱
著。
被弄得痒痒的,壮果艰难的回答:“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担心……”
“我知道你担心我。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事了。白天听军情想战略就已经够痛苦的了。晚上,你就让我放
松放松嘛。来,我们到潭里洗澡,我帮你脱衣服。不要跑!”
经过一番小小的追逐战,振人抱著胜利品壮果脱光衣服,跳进了水潭。开始他所谓的放松……
很快的,果果便发出了绝对不像是在洗澡时应该发出的声音……
第二日黄沙漫漫风起云涌,走石乱飞中人生疼。直到入夜,大风亦未息止。这种糟糕透顶的天气虽然给征
北大军的移动带来了困难,但同时也做到了最好的天然掩护。
在离匈奴大军五里,振人命大军停止前行。令乌展原地待令。
夜,振人带著壮果亲率三千精兵潜到匈奴大军驻扎的附近。
“贺参将听令!当我离开後,你带众人小心掩藏四散各方,当看到敌营西方起火时,方可拉弓射火箭,连
射三发,不问结果,不入敌营,不与敌人缠战,迅速退回大营。违令者斩!”
“是!末将听令!”
振人对壮果点头示意,二人同时跃起,向正在沈睡的敌营掠去。
3
贺参将紧张的凝神注视敌营的西方,眼睛一眨都不敢眨。汗珠从他的额角慢慢滑落,就在汗珠将要滴进眼
中的一刹那,突见他猛一挥手,三千火箭齐发。三千过後,又是三千。三发刚落,贺参将便吹响号角,命
众人急退。
此时,被营中大火惊醒的匈奴大军在一番混乱过後,立刻被人重新分派管理,一部人救火保粮营、另有一
部分人被派追敌,一切显得井然有序。看来营中应该有位颇有韬略的大将在坐镇才对。
振人和壮果正在趁著混乱往外退,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换穿了匈奴军服,和被令追敌的匈奴军混在一起,
跟在对方的将领身後。
出得营外,看见四周已经没有三千精兵的影子,振人感到大为满意。这个贺参将虽然年轻倒是个领兵的人
才。
“费安调五千精兵於我随後追敌。其他人等回营救火待命!”骑在高头骏马上的匈奴大将用族语向身後的
匈奴将领吩咐道。
“是,费安领命。”
“且慢!左贤王,如果这是对方的诱敌之计呢?还请左贤王三思。现在既然不见敌踪,还请首先考虑消灭
营中大火,检查粮草损耗,立刻向单於请求粮草支援方为上策。”左贤王身旁的将领劝告道。
“哼!谷蠡(音li)王,怎麽本王所说你是事事反对呢?说出来追敌的也是你,如今说不追敌的也是你,你
到底想要怎样?!”看来左贤王像是与谷蠡王不和。
忍下胸中怒气,谷蠡王呼韩邪耐心解释道:“当时本王说追敌只是为了防止敌人在营中捣乱,同时含有警
告对方的意思。并无真真追敌入之念。如今你我刚追出营外,已不见敌方踪影,可见对方已有详细策略
。如果冒然进,後果不堪设想。再加上火烧粮草营的敌人还未发现,如果尚留在营中岂非大不妙。所以
,还请左贤王三思,立刻传令回营整点将士,检查伤亡,细察有无敌军探子混入。”
“你直接说你贪生怕死就是了!真不知道单於为什麽会让你坐上谷蠡王的位子!费安,五千精兵可有选好
?选好了就跟本王走!”
“……是!”叫费安的将领一脸无奈的看向谷蠡王。这不是摆明了让大夥儿送死的嘛!
“左贤王!您是军中大帅不可轻易离营,还是让本王前去追敌吧。如果本王天明未归,还请左贤王速报单
於,请求支援!”呼韩邪只好如此说道。毕竟对方是单於所封军中正式的大帅,如果大帅在决战之前有了
闪失,对军心士气无疑有著大大的影响。
你早这麽说不就行了。终於等到对方此言的左贤王不再祥装,假意推诿一番,便答应了让谷蠡王追敌。这
左贤王之所以能爬到左贤王的位子,自然也不是呆痴之人。他执意要追敌只不过是为了要逼谷蠡王开口劝
阻进而自己要求前往追敌,至於他为什麽要这麽做,无非是为了下一代的单於大位罢了。
这个谷蠡王按血脉来说,乃是冒敦单於的弟弟,加上单於的妻子又是谷蠡王的血亲,同时他在匈奴族人当
中有著极佳的威望,如果单於有个什麽,那麽不用说下一代的单於大位自然会落到谷蠡王的头上。这对一
直对单於大位虎视眈眈的左贤王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得不除的威胁,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而如今好不容易
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让他去送死,左贤王又怎麽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暗中关注二人对话的振人露出一丝冷笑,心想我还担心明日大战是否会棘手,你们就自己把你们的良将往
死路上推,既然是你族人自己想要让你谷蠡王送死,我也不能辜负了你们的心意。必让你呼韩邪有来无回
。──因为萧王是武将,从小便请人教振人学各族蛮语,以备日後战场之需,所以振人可以听懂二人对话
。
在漆黑无月风沙满天的夜色掩护下,振人和壮果脱离匈奴军队,向事先潜伏在两里外的小沙坡,振宇振南
所带领的一千精兵快速奔去。振人要让他们做好Y中捉鳖的准备。他不准备放过呼韩邪和其所率精兵的
任何一人。
打出暗号,汇合了振宇振南,振人把先前的安排布置又作了小小的变动。一千对五千是需要计谋胆识才能
取胜的。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呼韩邪所率领的五千精兵接近了。突然该军军尾一阵大乱,惨叫声此起彼伏。看来
振人设置的陷阱起到了作用,匆忙中做出的陷阱如果不是因为今夜特殊,恐怕已被呼韩邪识破。
借著夜色的掩护,振人所率领的一千军零散在沙丘四周,抽冷子给匈奴军一阵乱箭。让对方的五千精兵一
下子减少了三分之一。但很快的,呼韩邪便镇定下来,命军队竖起盾牌结成圆阵。
振人当然不会等他把阵布完,当即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他要擒贼先擒王!壮果见他冲了出去,赶紧紧随其
後,冲进还没有来得及围上缺口的圆阵。振宇振南则率领兵众,以训练多日的滚地战术专斩敌人的马脚或
人脚。等人倒下後,便是一刀下去结束其命。
呼韩邪一边大喊著让手下布阵、千万莫要自乱阵脚,一边找寻後退的方法。可是没等他看清周围地形想出
计策就被飞身而至的振人截住,两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厮杀起来。
壮果虽然杀入敌营,但因其天生性厚,就算明知是敌人也不忍心下狠手取其性命,只是伤了对方手脚或干
脆点上其穴,让对方不能有再战之力就行。这倒便宜了在地上滚动做地面搏击的征北军,也不管对方能不
能动,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是一刀补上去。
壮果渐渐的向振人的方向靠拢,抬头看见对方的首领腾身跃起,抽剑与振人展开了近身搏斗。害怕振人有
什麽闪失,壮果下手越来越快,常常是一招制敌。
此时,振人见呼韩邪被他打得身受重伤已只剩下招架之力,便开始偷空招呼周围的匈奴军。他可没有壮果
一样的软心肠,一剑下去就是一条人命,丝毫不见手软。
在两大高手和征北军滚地战术的合攻下,匈奴军是顾上又顾不得下,竖著的人头也在迅速减少。
马在哀鸣,人在悲呼,小小的沙丘周围倒下了数不清的人命。倒下的停止了呼吸的,无论是匈奴军还是征
北军很快就被吹起的黄沙所掩盖,渐渐的消失不见。
匈奴将领费安见大势已去,带领身边数十人围住振人,对谷蠡王呼韩邪悲喊道:“王上,您快走!大军尚
需您的指挥……”没等他说完,就被振人一剑刺进胸膛。呼韩邪两目含泪不再恋战,趁振人被围一时脱不
开身之际,夺得一匹战马翻身而上,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重围。
当振人把围在身边的匈奴军尽数杀光後,发现四黄沙漫漫已看不见呼韩邪的踪影,不由气得顿脚,一连
杀了匈奴军十来人才算解了心头之气。
天亮之前,征北军以少胜多,以一千之众斩杀了敌人五千之众,可惜让谷蠡王呼韩邪逃掉。没有想到呼韩
邪在匈奴中如此得人望,竟能让匈奴军甘心舍身相救的振人,越发加强了不能放过谷蠡王的想法。当下,
便命振宇振南带兵追寻,自己也和壮果分头追寻呼韩邪。约定,无论追寻与否,一个时辰後在大营相会。
壮果只身单骑开始在周围细细寻索,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他和振人经常利用的小水潭。壮果是想,对方既然
流血过多,肯定想要补充水分──这可是他多流血受伤後所得心得,而这个小潭位於两军的正中,说不
定对方也知道这个小水潭的存在。如果换了他,就会到这里来,喝点水补充体力,等天亮了在想法子回大
营。
下了马燃起火把,仔细注意著周围的动静,不出所料,他在小潭周围的灌木丛里发现了尚未凝固的血痕。
在水潭四周缓缓的步行著,突然,他感到有什麽不对,空气中似乎荡起了波纹,已经无法体会这到底是什
麽的壮果,本能的一矮身,锋利的剑身从他背上一掠而过。
呼韩邪一击无功,也没有力气回身再补一剑。拄剑而立,气息不稳的望著抬起身来的壮果。注意著对方的
一举一动。
同样的,壮果也在打量著对方。──看得出来是个英雄人物,有著北方游牧民族特有的豪放气质。凭著直
觉,壮果觉得对方应该不是什麽坏人才对。看到对方吃力的拄剑而立,从腰际也有鲜血不断的流出,肩头
也可以看到暗红一片。心中不忍便待走上前去。
见到壮果向自己走来,呼韩邪开始戒备。
壮果见他神色紧张起来,连忙摇手说道:“你别怕,我只是想帮你裹伤而已,你伤得太重了。呃,你能听
懂我说什麽吗?”
谁怕你了!我当然能听懂你说什麽,你当我们匈奴人都是化外野民不成!保持元气,紧闭双唇的呼韩邪仍
旧没有放松警惕,他并不相信这个看起来一脸忠厚老实的汉人。他记得,这个汉人的功夫相当的高明,自
己有好多手下都是伤在他手底下的。以为壮果在试探他的呼韩邪根本不把壮果的好意当一回事。
壮果见对方似乎听不懂自己的语言,不由犯起愁来,要怎样才能让他明白我是想帮他包扎伤口的呢?总不
能等到对方血流尽倒下为止吧。
学振南抓抓脑袋,想了半天仍旧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没办法,他只好把振人让自己随身携带的治伤药包
对呼韩邪挥了挥,也不管对方听懂听不懂,诚恳地说道:“这是我随身携带的疗伤药,你若是不想让我帮
你包扎的话,那麽你自己先给自己把药上上。不要再拖了,你的血已经越流越多了。”说完,把药包扔了
过去。
怕对方还不肯相信,找了块大石来,一掌击了下去,把大石击成粉碎。然後指给对方看,他的意思是:我
想伤你的话,不会费这麽多工夫跟你说话。你看,你现在有这颗石头硬吗?所以,请放心用我的药,我要
想害你不会这麽多的手脚。
被壮果的言行弄得直想笑的呼韩邪强忍著笑意,费力的从地上捡起那个药包,打了开来。他开始觉得这个
看起来很老实的人说不定真的是个很老实的人。他身为匈奴的谷蠡王,自然对药物尤其是好药亦不陌生,
从药香他就判断出这些都是些不容易见到的疗伤圣品。
不知道是不是流血太多的原因,呼韩邪忽然感到一阵天摇地晃,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但他并没有跌倒在地,而是被壮果抱进了怀中。
三十五
壮果怀抱著呼韩邪来到水潭边一块背风的凹地里,这也是他和振人晚上用来烤野味休息的地方。不去想自
己和振人在这块地上都做过些什麽事,壮果把呼韩邪平放於地,捡起掉在地上的疗伤药包,他要趁呼韩邪
还未醒过来之前赶快帮他治疗伤口。
用剑割开呼韩邪的外袍,掏出方巾沾湿潭水小心的擦拭伤口,见已经没有沙砾尘土粘在上面,便开始往伤
口撒药、包扎。忙了半晌总算把所有的伤口理完毕。因为壮果没有学过医理,包扎起来难免显得有些粗
糙,不过血止住了倒是真的。
呼出一口气,壮果在潭边把手洗净,顺便又找出自己和振人收藏在这附近的小木碗盛了一点潭水,端到呼
韩邪的身边。
正在愁要怎麽喂他喝水,却发现呼韩邪已经睁开了眼睛在瞅著他。
“呃,你要不要喝点水?”壮果抬抬手中的小木碗。
嘴唇微微张开,意思是你喂我喝。
壮果见他张开嘴来,连忙轻轻托起他的头部,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拿起小碗凑到他的唇边。呼韩邪也不客
气,枕著壮果的大腿,舒舒服服的喝起水来。
壮果喂完水,怔怔的看著膝盖上的人不知如何是好。我是该把他抓起来送回大营交给振人置呢,还是装
作没看见他、任由他逃回敌方大营呢?责任感和善良的天性不停的交战著。但一想到要把这个辛辛苦苦救
下来的不像坏人的人,就这样送到振人的手上让他毁掉他,实在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我该拿你怎麽办?”壮果不知不觉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在问我吗?如果你问我,我当然会告诉你,请当作没看见我转头回你的大营去。”呼韩邪发现自己心
情很好,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方救了自己的原因,他觉得和这个老实的汉人待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壮果吓了一跳,“你……你会说汉语!”
“嗯,会啊。没打仗之前经常和族里的兄弟到关内做点小生意,自然而然就学会了。”呼韩邪回答他。
“是吗。你真聪明。”壮果诚心的赞赏道。接著又感叹道:“如果不打仗该有多好。你也可以继续作你的
小买卖,老百姓也可以照样安居乐业。”我也不需要去伤害别人了。
“……关外的生活很辛苦。草原的人民也想过上更好的生活,可是先天的环境已经无法改变,任你怎样努
力也不可能过上更富足的生活。而中原地大物博,……所以战争也就不可避免了。”呼韩邪静静地说道。
壮果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可是……,“你不觉得,发动战争去夺取的话,不管能不能做到,最後要死多
少人哪。而且,就算你们战胜了,我们的皇帝肯定也会想著要报复、要夺回失土,然後又是战争。这样周
而复始最後倒霉的还是平民老百姓啊。”
“你说的也许没错。但是每个人的考虑方式都不一样,尤其是统治者。在他们看来,只是付出一些和他们
无关紧要的平民生命就可以换来他们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荣华富贵的话,那还是很划算的。”呼韩邪不由
自主地吐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也是这麽想的吗?你好像也是他们的一员大将。”壮果想如果这个人也是这麽想的话,他就把这个没
心肝的人交给振人置。
“我?我怎麽想都无所谓,因为我也只不过是单於手底下的一颗棋子而已,就算我想带领不想打仗的族人
过自由自在的游牧生活,也没有这个权力。”
停顿一下,枕惯女子柔软大腿的他突然发现男人有肌肉的大腿枕起来也很不错,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接
著说道:“你知道吗,匈奴军中有很多不愿打仗的人,他们和我一样向往著自由自在的草原生活。春夏时
逐草而居,秋冬时便进入关内和狡猾的汉人做买卖,换取茶叶和盐巴、还有带给心上人的胭脂粉。……
如果你有机会到关外居住上一段时间,也会喜欢上那豪放直爽没有任何拘束的生活的。”呼韩邪一脸向往
,回忆起匈奴族还没有被冒敦单於统一时的生活。那时候生活虽然单调,但又是何等的安宁、快乐。
听呼韩邪这麽说,壮果更加觉得自己没有救错人,也更不想把这个人交给振人置了。唔,得找个地方把
他藏起来,等他能走动了,再让他自己回匈奴大营去。想到就做,抱起枕在自己腿上的呼韩邪,朝水潭旁
边的小树林走去。
见壮果把自己抱起来,以为他要抓自己回汉人营,不由嘲笑道:“何必这麽费事,直接一剑把我杀了不是
更好。还是指望能从我嘴里问出什麽机密军情出来不成?”
“我干嘛要杀你?”壮果被他说的莫名其妙。
“你不是要抓我回汉营吗?”
“不是啊。我在找地方让你藏身。等你能自己走动了,你就小心回去。嗯,我也要回去了,时间不早了。
”壮果老实的说。
呼韩邪彻底愣住,他没想到这个汉人不但帮他治伤,竟然还帮他找藏身之,没有丝毫说是要抓他回去请
功领赏的意思。世上怎麽会有这麽好心的人?
“你不会忘记我是你的敌人了吧?”呼韩邪忍不住提醒他。
找到一上面生满乱草的巨石,把呼韩邪放到巨石的背面,让他既能隐蔽身子又吹不著风。回答道:“没
有忘啊。”
“那你为什麽救我?”见壮果跑出去抱了一个土罐子过来,呼韩邪问他。
“因为你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喏,这是水,小心不要打翻了。还有药物,疼的时候就帮自己换上吧。”壮
果放下土罐子,掏出药物说道。
“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就救了自己的敌人?”
“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你是不是我的敌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伤害你。”壮果看看天色,快到
一个时辰了,得赶快回去。
“呵呵……哈哈哈!”呼韩邪豪爽的大笑起来,边笑边说:“我喜欢你!我们做朋友吧!”
壮果愣住,“你……要和我做朋友?”
“怎麽?看不上我这个化外野民不成!”谷蠡王呼韩邪不高兴了,虽然只是自己一时兴起但我可是很少跟
人结交的,而且还是和自己的敌人!
“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没有想到你要和我做朋友。我……我,从来没有人说要和我交朋友
……”壮果又是高兴,又是悲哀。
“怎麽可能会没有人和你做朋友?!像你这麽好的人,如果你是女人我就娶你做我的王妃了。”呼韩邪脱
口而出。
壮果脸红了。“谢谢你,我很高兴。你,真的要和我相交吗?我……只是个奴仆而已。”
“我管你是什麽!奴仆也是人。就像你明知我是你的敌人还救了我一样,跟身份无关。如果你不相信,我
们现在就磕头结拜,做个异姓异族兄弟。来,扶我起来,如果你不与我结拜,就是看不起我!”呼韩邪兴
致高昂,他真得开始喜欢上这个心地善良的老实汉人,就算他是一个仆人,他也想跟他结交。
无奈,壮果只好扶起他,对著苍穹,撮起土,互换氏名年龄,当场磕头作了八拜之交。
小心的扶著呼韩邪躺下,壮果心情十分激动,长这麽大头一有了可以平等相的朋友。虽然这个人是他
的敌人,也许明天就会刀伐相见。但是现在他是十分感动的。
呼韩邪握著壮果的手,微笑道:“如果我们不是敌人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邀请你到大草原来和我共赏大
漠风光。你一定会喜欢上的。”
“如果你是匈奴的单於就好了!”壮果感叹地说道。“这样就不会有战争,我也可以和你光明正大的来往
。你知道吗,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我不想失去你!”说完,带著不舍的眼光凝视著呼韩邪。
回望著壮果忠厚的脸庞上清澈的明眸,呼韩邪暗暗下了决定。他也不想失去这个救了他的性命,只是待在
他身边就使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舒适的朋友。他决定等伤好回去後,就去做他已经想了很久但还没有实
行的事情。
壮果依依不舍的离开自己平生交的第一个朋友,怀著对呼韩邪的担心回到了征北军的大营。
一进将军帐篷,就被正在焦急等待的振人一把抓住,“你到哪里去了?怎麽到现在才回来?有没有遇上敌
军?还是碰到了沙尘风暴?有没有受伤?”说完,也不顾帐中其他将领趣味兴兴的目光,到检视壮果的
身体有无异状。
不好意思的壮果红透了脸,挣脱振人越来越放肆的双手,低下头说道:“我有点迷路了。所以回来晚了。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说对不对,将军!”乌展抱臂於胸笑嘻嘻的看著振人。
瞪了他一眼,转头对他的果果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今天的战役你不用出来了。”
“为什麽!我,我要去!我不累,真的。”壮果一听振人不让他参加这的大战役,不由急了起来。他怎
麽放心让振人一个人上战场,自己却在後方等消息。
“不行!太危险了!你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如果有个什麽……,总之不行!”
“让我去吧。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也担心你啊!”壮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後头那句几不可闻。
耳尖的振人仍旧是听到了,顿时眉开眼笑,他的果果开始学会表白心情了呢。但是还是不能让他去战场,
刀剑无眼,如果有个什麽就悔之莫急了。
板起脸,“你给我在後方待著!如果听到我阵亡的消息,你在自裁随我共赴黄泉好了。总之,我不会眼睁
睁的看著你在我面前有个什麽的!”
“那如果我去晚了找不到你怎麽办?!”壮果想都没想自己这句话表示了什麽意思。
哦谑谑!乌展和众位将领张大了眼睛,没想到面皮薄的壮果也能说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不知道他
们的大帅听到这句话会有什麽反应?随即,眼光齐刷刷的扫向萧大将军。
振人什麽话也没说。只是命诸位将领重新回到今日之战的战术讨论上。同时,也把壮果拉进讨论圈中。
乌展与众位将领见到振人如此平淡地反应,不仅大感失望。还以为可以在大战前先看一场千古爱情戏松懈
松懈紧绷的神经呢。唉!大将军不配合呀!
三十六章
一反昨日的大风狂吼、黄沙漫天,今日的天空晴朗的不见一丝云,四周的空气弥漫著浓浓的萧杀之气,一
切都是如此的寂静。
突然,雄壮浑厚的声音撕破了天际的肃静,预示了即将到来的血战,十万征北大军击枪高呼──“杀!杀
!杀!”
战书已下,两军对垒!
振人身著大帅战袍威风凛凛高坐於[火焰]之上,手持二色旗帜。今日之战分二攻,车攻、人攻。车攻黑旗
、人攻红旗。振人旗动,掌大旗人动,旗挥大军动。
左手执黑旗就待举起之时,振人忽然开口对身旁的壮果说道:“你不用找我。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去寻
你。”
声落,黑旗举!
万车疾进,冲入敌阵。
我车既攻,我马既同,
驾彼四牡,四牡奕奕,
决拾既瑁弓矢既调,
射夫既同,助我举柴。
四黄既驾,两骖不猗,
不施其驰,舍矢如破。
萧萧马鸣,悠悠旆旌,
破阵攻敌,无坚不摧!
见敌阵已乱,振人举红旗,弃之,高举宝剑对天长啸──“誓扫匈奴不顾身,杀尽万敌在胡尘!杀──!
”
“誓扫匈奴不顾身,杀尽万敌在胡尘!杀──!”征北万军随振人高呼,列阵冲出。气势如雷,宛若暴洪
!一时间只见:血和金甲舞,雷鼓动山川。
两兵相接,肉起血飞,认袍不认人!断肢破肠,惨号震天!
後大亚皇朝以诗记忠魂: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桴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遥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此一战大破匈奴左贤王军,灭匈奴军三万余人,夺得马牛羊上百万匹。
之後,在大亚皇朝[和]22年到[和]23年的一年间,振人所率征北军与单於冒敦所率匈奴军共展开大战三
。第一追杀左贤王所率匈奴军至西北方溃逃。第二追杀匈奴军北至阗颜山赵信城,获其马、牛、羊、
骆驼百余万头,之後匈奴军一见振人领兵竟不敢与其交锋,以退保身。第三萧振人出代郡二千多里,大
破单於军,临翰海(今呼伦贝尔湖)而还。此战获其牲畜数千百万头。从此,匈奴远徙漠北。
萧振人所率征北军大获全胜,追匈奴至漠北。让匈奴失去水草肥美的河西走廊,经济上大受损失,这致使
匈奴的平民百姓们一边随著冒敦单於的大军迁移一遍悲伤地唱著:“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
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和]23年6月,匈奴发生分裂,匈奴冒敦单於死,冒敦单於的第二个妻子颛渠氏与其情人左贤王屠耆堂合
谋,夥同右地匈奴奴隶主自拥为握衍朐单於。但握衍朐单於因其暴虐嗜杀,强行征兵欲再攻大亚皇朝,激
起渴望和平安宁过日的匈奴人民强烈不满。
[和]23年9月,左地的奴隶主贵族与平民百姓拥立谷蠡王为呼韩邪单於,调兵击败握衍朐单於,使他愤而
自杀。呼韩邪单於回到单於庭,遣散各地骑率,向大亚皇朝正皇上书表示愿意臣服,条件是互不侵犯,同
时让匈奴人维持自身的法律和官制。正皇见书大喜,宣呼韩邪单於进京受封,正式签订条约。
[和]23年1月,仍旧是雁门关外征北大军驻扎大营旁的那口藏在乱树草林中的小水潭。
振人正在亲吻他的果果。当他在无数的欢爱中无意间发现口舌之交竟是如此甜蜜和煽情时,他就迷上了
亲吻果果,除了那种亲密无间血乳交流的感动,最主要的是,他喜欢看被他吻得晕滔滔浑身都软在他怀里
无法动弹时,果果那种无力娇柔的样子。
“唔……,鹰……别闹了,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明天一早还要拔营返京呢。”壮果把在自己身
上乱拱的头颅推开,无奈的说道。
像是没听见一样,振人把果果刚刚掩上的衣襟又拉了开来,探手进去抚摸他厚实的胸膛。
“振人!”被捏住乳头的果果大叫一声,可惜没有起到任何警告作用。反而让振人的动作越发放肆。
干脆把果果的上衣全部拉下来固定在手腕,让缠绕的衣衫禁锢住他的双手,这下子,就没有了碍事的双
腕。
嘴唇印上了颈项动脉跳动的地方,感受著果果的生命力。他的果果啊,他有好多都险险失去他。滑到肩
颈那一道愈合了还没有多久的刀伤上,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著。这一刀是冒敦单於见他忙於应付匈奴将
士的围攻而偷袭他的後背时,果果扑过来为他身受的。还有肋下这一道伤口,是他的果果为了救险些被敌
军俘虏的振南时,奋不顾身而留下的。还有这个菱形的伤口,是当他冲锋陷阵时,果果为了不让他背腹受
敌,甘愿做他的後背盾牌被左贤王的强弓所射伤。还有这个……
用嘴唇细数著果果身上的伤口,振人心痛难忍。自己虽然为壮果以血换血报了仇,但那些程度尚远不能止
息他胸中的愤怒。有对待敌人的,也有对待自己的──为什麽不能更好的保护好他!
已经愈合的伤口,不知为什麽变得异常敏感。凡是被振人舔过的地方,产生了像是伤口就要愈合时,那种
麻痒不堪的感觉。想要用手去抓挠,可是却被衣衫缠得死紧。果果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发现自己已经越来
越没有办法抵抗振人带给他的任何感觉。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的,当初进入时难耐的痛感如今也变得不是
那麽难以忍受。当振人抚摸他时,会从小腹的升上一股股的颤栗。当振人把他含进嘴里的时候,他知
道了自己也会疯狂。
“鹰……不要……”
“果果,明天就要回去了,今天晚上让我们最後在这块土地上做一,好吗?”振人的怜惜之情不知何时
转变成了性欲,开始用自己抬头的下身蹭著果果。含住他的耳朵哝哝的引诱道。
整个耳朵都被振人含在嘴里的果果,剩余的抵抗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你昨天也是这麽说……的,然後做……了一夜。我……我明天要骑马……走,不要坐马车。乌…
…将军他们会觉得奇怪的。”一直以为乌展等将领不知道自己和振人之间有这样关系的果果,怕自己明天
无法骑乘的事让他们感到奇怪,努力的拒绝振人。
可惜性致上来的振人才管不了那麽多,明天大不了他和果果一起坐马车,……等等,马车?!──嘿嘿,
是个好主意!想到以後大白天赶路的时候,也可以和果果两个人偎在一起,你哝我哝做一些巫山云雨的事
……,振人立马决定从明日起与果果一同坐马车回京。
“没关系,明天我陪你一起坐好了嘛。嗯?来,果果,听话,把腰抬起来。让我帮你脱裤子。”振人很喜
欢帮果果脱衣服。虽然脱下来的衣裤第二日十有七八不是绽线就是什麽地方被扯破,有意无意增加了果果
的日常工作量,让果果每天忙得根本没有办法和其他将领联络感情。
“鹰,我真的不想要……”果果求饶似的看著振人。每夜每夜,他就算再强壮也吃不消呀。
“不要不行!”振人性子一上来,也不管果果愿不愿意,开始动手扯他的裤子。开玩笑!前段时间有仗可
打,还可以发泄发泄过多的精力。如今战事停止,每天无事可做(只有他才会这麽认为),你要他怎麽能
熬得住不去碰又好欺负又好吃的果果?况且果果养伤地一段时间,让他每天只能摸著果果的身体过干瘾
。好不容易等到他伤好齐全了,能不每天做、天天做、一天做上个四五七八回嘛!
“鹰……”被振人探入内裤握住要害的果果,知道再怎麽抵抗也是无效,只好软下身子任他胡来了。
小水潭的另一边,从刚才起就一直有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注视著水潭另一边纠缠的二人。
没有想到!他原本是准备在进京晋见正皇前,先来看一看当初救了自己并与之结拜,常挂心头但因为长时
的征战而一直没有见面的忠厚老实人壮果。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那眉眼含春、双颊泛红怎麽看
都不像那个老实平凡的善良壮果的人是谁?他的壮果兄弟会躺在男人的怀里任由男人这样[糟塌]吗?他的
壮果兄弟怎麽会和男人做这种只有男女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耳听著壮果低低的呻吟,眼看著壮果被抬起腰身用身体的某个部位吞进男人,淫荡的摇摆著腰肢……,突
然想起了那曾经枕过,与女子完全不同的,肌肉结实富有弹力的大腿,他的身体是不是也一样富有弹
性……。
见鬼的!你在想些什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看著男人的活春宫,做起春梦来的男子不禁大为懊恼。为什麽
会幻想那个和自己结拜的壮果身体内部是怎样的美好?我是疯了吗?还是欲求不满?
37
如果以振人往常的听力,水潭另一边的人可能刚出现就会被他发现。但遗憾的是他现在眼睛耳朵所有的感
官都用在了他的果果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这才让原本功力就不弱的谷蠡王现在的呼韩邪单於站在那
儿,把他和果果之间的活春宫从头观赏到尾。
呼韩邪极力丢开自己心中对壮果所产生的杂乱不堪的感觉,努力使自己恢复到平静。他要在二人还没有发
现他时,离开这里。他不想让那个拥抱了壮果,杀死他许多族人的征北骠骑大将军知道自己来找过壮果。
他坚信壮果也一定没有把和自己结拜的事告诉那个没心没肝冷血好色的家夥。
悄悄的离开,待走出包裹著小水潭的杂草林大约三里後,呼韩邪打了个呼哨唤来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鞍。
就在他持鞭狂奔时,脑中忽然闪过了壮果在与他结交时所说的一句话,[……我只是个奴仆而已]
奴仆?!!!莫非……?
如果萧振人是真心对待壮果,把他看成自己的爱人的话,壮果怎麽会说自己只是个奴仆?他如果不是因为
感到自己在萧振人面前算不上什麽,怎麽会这样认为?难道萧振人是在玩弄壮果?莫非壮果是被强迫而不
得不承欢於萧振人?
没错!说不定真实情况就是这样!战场上本就缺乏滋润,像军妓这种人尽可夫不知被多少士兵骑过的女人
,身为大将军的萧振人肯定不肖碰之。那麽身为他贴身奴仆的壮果自然就会成为他最好的发泄目标!像壮
果那样老实的个性,大概就算被当作女人来使用,也不会太反抗自己的主人。尤其是他的善良,更不会到
去说萧振人的坏话。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萧振人在强迫壮果逼他和他做那苟且之事。打死呼韩邪他也不相信壮果会心甘情愿
成为女人的替代品。萧振人,你卑鄙!虽然你杀我族人成千上万,却不让士兵骚扰匈奴的平民百姓,我这
才敬你是个英雄。没想到你竟然作出这等事情!没想到你竟然用这种方法来欺负羞辱我的结拜兄弟!
一想到壮果现在也许正含著泪接受萧振人的折磨玩弄,呼韩邪一拉马缰就待回身。
可是,自己去的话,那壮果将情何以堪!自己武功不如萧振人,去了不但救不下壮果,徒取侮辱之外,壮
果可能也会被自己牵连。
我该怎麽办!呼韩邪亦是个枭雄人物,否则他也不会在冒敦单於死後所留下的众多子孙手中,夺得单於大
位。几个闪念之间,就拿定了主意。──萧振人,你我大亚皇朝京都见!壮果,我呼韩邪在此发誓,一定
会救你出火坑,让你得到自由,让你快乐的生活在漠北大草原上,让你永远不再做别人卑躬屈下的奴仆!
日,征北骠骑大将军拔营回京。
京城百姓夹道相迎,争相观看年轻的大将军凯旋归来。甚至连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们也驾著
香车、伴著丫环让身边站满仆人夹在平民老百姓当中,探头看那年纪轻轻就屡立战功身为当朝一品大将军
的萧府小王爷萧振人。当萧振人坐在通体火红的[火焰]上,风姿飒爽、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京城大道上时,
围观的人群发出了狂潮般的欢呼。他们的青天大老爷、打败匈奴大军保卫他们家园的征北大将军回来了!
正当妙龄的待嫁少女们当看清了振人那美丽中带著英气、俊美至极的脸庞,便再也顾不得什麽体面疯狂尖
叫出声,从此一缕相思扰其魂。
绷著脸,一点微笑也没有的,振人像是没看见正在为他疯狂的人群一样,只是默默的骑在[火焰]上,向正
皇特地为表彰他的军功所盖的将军府行去。
乌展侧头看见振人还虎著一张脸,不由心生暗笑。真是,不就是壮果终於受不了和他同乘一辆马车,在入
京城之前把他从马车里撵出来了嘛。有必要为了这麽点小事,而从早上就生气到现在吗?
唉!可怜的壮果,这一个月的回京路程也真够他受的了。晚上肯定是同床共枕被翻红蝶翻浪,白天还要
和某个喂不饱的色魔同乘一辆马车再经风雨。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这样折腾呀!壮果,你竟然能熬到今
天……,我乌展敬佩你!
而振人心中则完全不认为这是一点小事。他本来都想好的,和壮果同乘马车进京城,即免了给别人当猴子
一样的看,又可以在回将军府之前,先把果果弄得软软的柔柔的,等一进府就可以立马直捣黄龙和果果翻
云覆雨一番。而他怎麽也没想到,壮果竟然大著胆子,以京城老百姓正在等待他为由,把他从那个他精心
布置的爱的小巢中赶了出来!──啊!我怒!
话说萧大将军萧小王爷怒火冲天的来到将军府,正准备去马车把那个十有八九在补眠的壮果给扛进房的时
候,被已经等在将军府多时的内宫太监给瞧到,忙从袖中掏出圣旨宣振人进宫觐见。把振人给气的,这圣
旨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憋著一肚子的火,将军服也没换,就这样随内宫太监前往皇居面见当今圣上。
一路上,内宫太监不停的夸奖振人的功绩,烦得振人恨不得把他扔到宫墙外头去。快要到御园的时候,
只听这个内宫太监还在不停的说:“……萧将军这立了大功回来,皇上可是十分的高兴。这不,连公主
们都被皇上请出来参加今晚的接风宴了。当然,明儿个正式在金銮大殿接见了将军之後,还有和文武百官
一起的庆功宴,那时,自然公主们也不好出席。呵呵,只好今晚上另开宴席好让将军与……,呵呵呵!将
军的面子可真大呀,连公主们都想与将军一见,想必公主们是听了将军如何的如玉树临风,如……”
皱了皱眉头,正皇这老狐狸到底想干什麽?他该不会是想弄个公主给我,好监视我吧。啧,真是会找麻烦
!
[净水阁],皇上用来召见内臣与皇族人同欢的地方。
“启禀皇上,萧将军殿外觐见。”
“宣。”
“萧将军请。”内宫太监一弯腰,让振人入内觐见。
进得[净水阁],振人收敛表情,一整衣衫跪下,“臣萧振人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爱卿平身。来人,赐座。”
“谢皇上。”振人落座。
“不知陛下此唤微臣进宫,所谓何事?”振人装糊涂。
正皇未语先笑,“呵呵呵!萧爱卿,朕让你来,是想让你先见一个人。如果你亦有此意,明日殿上便可宣
封。呵呵呵!”
虽然正皇的一番话说的含糊不清,但振人依旧明白了正皇的意思。哼!老狐狸,以为给我个公主就可以笼
络我,想得倒挺美!倒是不知道他想把哪位公主塞给我。假装没听懂正皇所言,振人问道:
“不知是哪位大人如此神秘……”
“我不是什麽大人,也许在萧将军眼中,本宫只是个小女孩也说不定。”随著如珠玉落盘的声音,从正皇
身後的屏风内走出一位千娇百媚身著七彩宫装的年轻女子,观年龄似乎二八二九之间正值风华最茂的时候
。
“呵呵,你怎麽自己跑出来啦。萧爱卿,这就是朕想给你引见的人,朕的女儿[安平公主],今年恰好十七
岁,性子顽皮……”正皇看来相当疼宠这个女儿。
[安平公主]打断了正皇的介绍,自己对振人说道:“本宫名宁毓,久闻萧将军的大名,一直想与将军一见
,如今见了将军,果然人杰是也。”说完,俏皮的笑了起来。
“微臣萧振人见过[安平公主]。”振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见萧振人竟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安平公主不由感到自尊心受伤。自从那相见以後,她就把一缕女儿情思
系到了这个年轻英俊的萧王之子身上,如今时隔一年有余,再看萧振人不由为他更见成熟冷冽的气质重新
迷住。见萧振人似乎对她没有任何感觉,不禁想到:本宫就这麽没有魅力吗?还是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呢?
但是从未听过呀……
安平公主把目光投向其父王正皇。
正皇见之,对她微微点头,示意她安心。开口对振人说道:“萧爱卿,你此平定匈奴有功,朕正在愁要
怎样赏你,才可显你功绩。恰好此时,宁毓来见朕,说想见你一面。问她何故,朕才知道原来你曾救过朕
的爱女。宁毓自从被你所救,虽不知你的真实身份,但从人言中知道救了自己的人大概就是萧爱卿後,一
直跟朕说想见尔一面。如今相见,呵呵!宁毓对你人品颇为满意,如果萧爱卿没有既定的婚嫁,那麽朕想
在明日大殿上,把朕的掌上明珠[安平公主]赐婚於你,不知萧爱卿意下如何?”
38
听出正皇语气中存在著势在必得的决心,振人知道自己将不得不作出人生中的一个重大抉择。
清清嗓子,振人用极为清晰的语音说道:“禀圣上,能被圣上及公主看重,微臣自是极为荣幸。”
正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安平公主也略感羞涩的微微垂首。
“但微臣终身业已许於他人,此一生但求不做个负心之人。故此,只有亏对圣上及公主的厚爱了。”振人
接著把话说完。
“大胆!”正皇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好你个萧振人,让你做驸马你竟然不要!竟敢当面拒绝朕的爱女!
就是你父亲萧王也没有这个胆子!
“孩儿请父皇息怒……。萧将军刚从战场回来,难免身心疲乏,现在与萧将军谈此事,也确是不妥。不如
让萧将军回府细思商量,再行回复不迟。父皇……”安平公主宁毓扯住正皇的衣袖像是乞求又像是撒娇的
说道。她不信这世上还有什麽女人可以和她相比,无论是地位还是容貌甚至才华。想萧振人就算一时陷在
情爱当中,不愿背负负心人之名,但只要他回去後细细思量,自然会明白什麽才是对他最好的。
另外,自己从没有听过萧振人有闺中密友之说,而且至今没有婚嫁,想必对方不是民间女子就是青楼人氏
。只要自己探听到对方是谁,从女方那里下手,相信对方只要听到是堂堂公主下嫁萧府的话,恐怕不用她
做什麽,对方就会自动消失。赐婚之说不妨等到那时在提也不迟。
几个弯弯之间,安平公主就已决定,在今晚的接风宴上,一定要让萧振人留下刻印象。让他知道自己不
是居内宫,什麽都不擅长的白痴女子。想萧振人曾为双科状元,自然对伴侣的要求也会非常之高。
见正皇面色渐渐平静,安平公主也不让萧振人有拒绝的机会,趁机对外喊道:“来人!摆宴!”
一场为时一个半时辰的接风宴,让参加宴席的每个人都见识到安平公主的能歌善舞能诗善对能文能武。凭
良心说,安平公主无论容貌还是才学确实足以倾倒一城男子,更别说她的至高地位皇室血脉了。但这些对
於坐在宴席上一心想著回去後要怎麽料理他的果果的萧振人来说,只有三个字──没兴趣!
当正皇终於宣布晚宴结束的时候,振人尽量做到不失礼的快速离开了皇宫。但振人不知道的是,当他前脚
离开,後脚正皇就命人宣萧王夜进宫觐见。
丢开正皇和萧王之间的商议不谈。
且说振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回到了将军府。
一进府,他就愣住了。果果到底在哪间房里?这个将军府他也是头一进来,根本就还没弄清楚自己的房
间应该在哪儿。偏偏当他准备找仆人询问时,又被坐在客厅中翘著二郎腿晃来晃去一看就知道正无聊之极
的乌展给逮到,一个劲儿的追问他:正皇这麽急著宣他进宫所谓何事。──乌展等到现在,就是为了问这
个!
实在是懒得理他,但又被缠得没办法,知道不告诉这个好奇心无人能比的乌展些什麽,大概很有可能会被
他缠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法进房找壮果。
“那老狐狸想赏一条小狐狸给我,被我拒绝了。”振人淡淡地说道。
“不会吧!!你就这样当场决绝他了?没被责上二十廷杖?……看不出来,正皇还挺大度的嘛。”乌展先
惊讶後幸灾乐祸的说道。
“为什麽不要呀?公主哎!换了谁也想不到这份殊荣哎!你竟然就这麽拒绝了……。唉,损失呀!……对
了,是哪位公主?多大了?漂不漂亮?温不温柔?”
斜瞟了乌展满是兴味的脸一眼,振人提起嘴角:“赶明儿个,我干脆上奏正皇,就说我们的乌展护国将军
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不惜荒废儿女情怀时间,以至於至今还没有成家立业。久闻安平公主貌美人贤,早已
倾心不已。如若圣上允许,不妨让公主下嫁与他,也算成就一段佳话。你觉得如何?”
“你让我娶公主?!振人~~你怎麽可以这样!人家还想继续待在你身边为你效劳,你怎麽可以就这样把
自己的忠实下属推入火坑?!啊~~,人家好伤心……!人家要告诉果果,说你为了某个公主欺负我!呜
呜呜!”乌展掩面大哭。
“你给我闭嘴!不准告诉壮果这件事情!还有不准叫他果果!谁让你这样叫他了?那只有我能这样叫!…
…不准再号!你要号给我回你的护国将军府号去。别在这儿烦我!”
伸脚踢了一下入戏过一时半会儿看来是回不来的乌展,终於忍不住吼道:“壮果在哪儿!”
一伸指节粗大的修长手指,乌展依旧掩著脸不清不楚地说道:“在马车里。”
“什麽?!……”
振人转身就往停放马车的後院行去。走之前丢下一句:“记得准备准备。计划大约要提前了。”
“知道了……”远远的,乌展回答道。
打开马车门,果不其然,壮果正甜甜的睡在那儿呢。看他睡得香的,连有人走到身前了也没有一点警觉性
。真是的,我有把他累成这样吗?
钻进马车厢内,顺手带上了车门。不管三七二十一,重重的压上壮果的身子,──我看你还睡!
“呜哇!”壮果被压得一声惨叫,从美梦中醒了过来。
“振人,你……”壮果试图推开在自己身上使劲的揉来揉去的人。唔……好重!好痛!
“果果~~,你都不理我!我回来了,你也不出来迎接我。却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睡大头觉!我咬!”
“哇!好痛!”壮果完全不懂得这也是调情的一种,丝毫没有情Se成分的呼痛出声。
“痛?痛才好!这样你才会记住要时时刻刻想著我。听著,自己把衣服脱了,自己选个地方让我轻轻的咬
一口,这样的话,今晚上就让你舒服得上天。如果你不听话的话,哼哼哼!你看著办吧!”振人对壮果耍
无赖的说道。
“振人……,不要好不好?我真得很困,好像睡……,你今晚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好不好?”壮果求饶地说
道。现在的他实在不适合任何的剧烈运动,一个月的纵欲生活让他腰也酸来背也痛,最惨的就是那个……
那个地方了。
“不好!”任性的振人一口回绝。随即又软下声音劝诱道:“好果果,乖果果,你就答应我麽!你今天都
睡了一天了,哪,晚上就当陪陪我好不好?人家好寂寞哦……!果果~~”说完,就使出杀手!,抱住果
果狂亲。
轻轻的咬住果果的下唇往下拉,同时借机把自己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并不急著追缠那条丁香,而是时重
时轻的添磨著他的上颚部,时而爱抚一下他的牙床。
被从嘴里上颚传来的麻痒感觉弄得难受不已。果果拼命想把振人的舌推出口外,没想到反而被他缠上。
一阵疯狂吸吮顿时就让果果手软脚软,放松了抵制。
振人以追杀匈奴二千里外的三倍进攻精神,专注的在果果身上攻城破阵,直把壮果攻的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任由振人贪婪取索。
第二日,振人问明仆人,从马车中抱出沈睡的壮果送到自己的房内安置好後,便与不知在府中什麽地方歇
了一夜的乌展二人共同上朝觐见正皇。
此时,壮果在将军房中、将军的床上睡得正香。
此时,萧王因为听了老夫人话後,为了证实她所说的是事实,正赶往自己的儿子萧振人的将军府。
此时,匈奴单於呼韩邪正站在金銮殿外等待宣召。
此时,安平公主亲自移驾来到萧府,准备打点萧府上下。顺便探听萧振人是否有情人一说。
此时,振人正在金銮殿中接受文武百官的庆贺。同时正式向正皇提出,此征战所牺牲的六品将领以上的
名单,其中也包括了振人的兄弟──萧振宇、萧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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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壮果被什么给惊醒了。
外面怎么这么吵?出了什么事了?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睡在这里?难道是振人把我给抱过来的吗?想
到也许给别人看见了自己被振人抱在怀里,壮果羞臊的不敢出去见人。
“砰!”门被大力打开。
“谁?”壮果身着单衣拥被而起。当看清来人后,吓得当场呆住,连行礼都忘记了。
“王爷……”
萧王亲眼目睹到壮果身披一件单衣,衣不蔽体的半躺半坐在原本应该是他的儿子萧振人的床上。从那随意
裹在身上大敞的衣襟中,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肿胀通红的乳头,显得是那么淫猥。那红印、那一看就知道
是牙齿啃咬的痕迹,不用别人跟他解释,他也明白这到底都代表了什么。
气的身子发抖,萧王伸手指着壮果,语带颤音地说道:“你,你这个贱奴!我萧府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来人!把他给我拖回去严加惩治!”
“是!”萧王的贴身护卫应声上前。
一个激灵,让壮果醒悟过来。连忙寻找衣物,企图遮身。可是除了他身上那件显然是振人给他随意裹在身
上的单衣外,其他的衣物大概都放在了墙角的衣橱内。
畏畏的,壮果带着乞求的声调哀求道:“王爷……,请稍等。让……小的穿上衣裤,这就随王爷回府……
接受置。”
像是根本没听到壮果的哀求,萧王对护卫怒喝道:“还不快动手!难道你们要让我亲自动手抓这个贱人吗
!”
“是!”护卫冲上前来,动手要抓壮果。
紧紧裹着被子,壮果继续哀求着,“求求您,王爷!让我先穿上衣物。求求您了……”
“呸!你这个贱货,也晓得穿衣物遮丑!那你怎么不知道你做出的事又是怎样无耻!给我动手,把他就这
样拖回去!”萧王厉声催道。
壮果无奈,只好坐在床上裹着棉被与前来抓他的护卫动手,他宁愿死也不要就这样被拖回去。
但他坐在床上出手对敌,很多招式就已经被限制住。加上他又要空出一只手捂住遮身的棉被,只能用单手
对敌,心中的惊慌和被人撞破的羞耻也让他的出手招式越发凌乱。
而抓他的人既能做到萧王的护卫,自然也不会是弱者,出手亦毫不留情。二打一,很快的,因长时间的性
爱而疲累不堪的壮果就被制服,硬生生地被从床上拖了下来。
见壮果已被制住,萧王一挥手,要护卫就这样把他带回府中。丝毫不理会壮果身上几乎与赤裸无异的只披
着一件单衣,打着赤脚,发丝凌乱。为了怕他途中自杀,还特地捏开他的牙关,让他无法咬舌自尽。
北方十一月的风,刮到人身上像被刀剐一样的生疼。可是比起凛冽的寒风,比起在粗糙地面上因被拖行而
划破的双脚,众人射过来的鄙视目光更让壮果心如刀绞。尽力地把身子缩小,妄想这样也许可以让别人看
不见他身上裸露的肌肤和那明显的欢爱痕迹。
就像是被游街一样,壮果就这样活生生地被拖到了离将军府约十里外的萧府。羞耻的眼泪早已浸湿他的脸
颊。……振人少爷你在哪里!
当萧王回府时,才发现主屋大厅中竟然坐着当朝的安平公主,老夫人则在一边打横相陪。
命护卫把憔悴不堪的壮果随手丢在大厅中央。萧王上前向安平公主见礼。
“不知公主殿下前来,本王怠慢了。”
安平公主好奇的望望衣不蔽体蜷缩在地上的壮果,回过礼后,询问萧王:“这人是……”
“不劳公主动问。只是我府中一个贱奴而已。哼!不要脸的东西!”萧王说完,一脚踹了过去。把壮果踹
的在地上滚了三滚,口中也溢出血丝。
“呵呵,公主,这就是老身跟你提的,振人的那个跟随。一个下贱的死奴才!”老夫人在一边补充道。
“噢?就是他。我还以为是什么天香国色呢……,原来是个……。唔……”公主还没有发现这个奴才就是
当初和振人救了自己的那个。本来,她就没有用心去看过一个下人的面庞。记不得也是自然。
凑到老夫人面前,悄声问到:“他怎么被带过来了?萧将军不知道么?”
老夫人也低声回答道:“公主愿嫁给我孙振人,那是看得起咱们萧府。昨夜我儿从皇宫归来,告诉老身此
事,老身不由为那不懂事的糟孙感到汗颜。为了不给公主下嫁我萧府增添麻烦,便告知我儿这个奴才和振
人之间的苟且之事,命我儿今晨在振人去早朝后,到将军府把这个坏我门风的贱奴给带了回来,准备置
。”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原来如此!如果老夫人和萧王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把这个人交给本宫理?”
被振人拒绝而受伤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就这样放过这个貌不惊人的男子,她要让他也尝尝伤心绝望的滋味。
“听凭公主吩咐。”
“多谢老夫人。”安平公主移起莲足向壮果走去。在他身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仔细观察了这个萧壮
果后,更加觉得对方没有丝毫起眼之,倒不知道他是怎样能让萧振人为他拒绝贵为公主的自己的了。
“你就是萧壮果?你可知道本宫是谁?”
壮果牙关被捏开,自然无法答话。但安平公主也没有听他答案的意思。接着说道:“大概振人还没有跟你
提起,当今圣上把他的掌上明珠――也就是我,安平公主,赐婚于他的事吧。嗯,他也没有必要和你这个
奴才交待这种大事。本宫昨夜在皇宫见他时,曾希望他能在婚前把身边不三不四的人清理干净。他,也答
应了。……只不过,你的存在让他十分困扰。”
见壮果露出不信之色,安平公主心想,你想跟我斗,那还差得远呢!不怕你不死心。
“昨夜本宫曾听振人跟我提起你,说你跟了他多年,是他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就连他在战场上的需求,
也被你解决了。因为有了你,他才有了适当的发泄渠道。不管他做什么,你也不会反抗。当时本宫还不相
信,怎么世上有这么自甘下贱的人!但见了你后,本宫也不得不信。”
顿了一顿,见壮果低下头来,胜券在握的说出:“你可知道,你的主子已经把你交给我置了?”
壮果睁大眼睛,心中大喊:不会的!不会的!振人不会这样做的!充满不信的,吃力的抬起头来看向安平
公主。
壮果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对方所说的话,但同时也在心中的某一认同了对方的言语。的确,自己一
个粗壮的大男人,都已经二十四五了,被少爷也玩弄了将近五年,就算振人真的对他有感情,也应该感到
腻味了才是。而如今,正皇要把公主赐婚于他,他又怎么会为他一个小小的跟随,去拒绝素有美貌聪慧之
称的安平公主殿下。
“所以,你现在才会在这儿!你以为什么事都会那么凑巧,刚好在振人去早朝的时候,萧王把你抓了回来
?你又是为什么会被振人单独留下,而不像以前一样带你去午门外守候他?这些无非是振人要给萧王抓你
回府的机会而已!你一个大男人,你以为他会宠你多久?在战场上,那是没有办法。因为没有女人可以被
他带进军营。所以便拿你来消遣。但是,现在战争结束了,他也要和本宫结为夫妻,你的存在也就变得相
当讨厌了。说句实在话,你的主子,已经对你厌烦了!”
厌烦了?怎么会!昨晚上振人还是那么热情……,他怎么会对自己厌烦?但是,他今晨为什么没有叫醒自
己,让自己随侍身侧?他不是说不会离开自己一步的吗?难道少爷一直都是在耍弄我?不,不会的……。
但他这一个月为什么每天都要自己,也不管他的身体状况?他是想要抛弃自己,才会作最后的缠绵的吗?
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巧?为什么?
振人,你在哪里……?
“公主殿下说得不错!当初振人也和老身提过,萧王妃的位子要让配得上它的人坐。而安平公主无疑是最
佳人选。至于这个贱奴,振人说过只是和他玩玩而已,毕竟他不会生个孩子出来,与将来的萧王妃争宠。
理起来也简单。当时振人不肯把他交给老身理,想必是还没有玩够。而如今既然振人说把此奴交给公
主置,想必已是玩腻!治远,你看要怎么置,才不会脏了公主的手,又可以断根。老身可不想振人和
公主的大喜之日,还有这个贱狗跑出来捣乱!”老夫人冰冷冷的吩咐萧王。
“啊,孩儿省得。公主请安心,本王一定不会委屈了公主。自然会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料理干净,不会留
下后患!”说完,萧王转头对外面的护卫喊道:“来人呀!给我把这个贱货的琵琶骨捏碎、废掉他的功夫
,扔进水牢,容后置!”
对了,我都忘了,少爷曾经和老夫人说的话了。他那时候说什么来着……?
[……如果把他打坏了,你们到哪儿再给我找一个这么忠心这么耐我折腾又不会到乱嚼舌根的家仆?]―
―家仆?原来对少爷来说,我只不过是个仆人而已。
[……王妃的位置我不会让不配坐它的人坐。至于收房嘛,我有壮果帮我泄火,就不用再多此一举了。而
且他还不会生出个孩子来,跟将来的王妃的孩子抢权势!]――哈哈!为什么?为什么我把少爷曾经说过
的话都忘了?他不是早就说得很清楚了吗!我竟然,我竟然还会傻到认为少爷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想到这一年多,自己是怎样在少爷的身子下婉转求欢,怎样像个女人一样抱着少爷大开双脚、不知羞耻的
高喊出声……。天呀!我怎么会这么下贱!?不!不是的!不!不是的!那不是我……
壮果忘记了这是萧府的大厅,忘记了身边还有人虎视眈眈的准备置他,闭上眼睛呜咽出声……
“哼!还真是够狠的!把他打成这样还不够,还想完完全全的废掉他吗!汉人的心可真比咱们这些野蛮人
还要毒辣!”声落,有人推门进入大厅。
“你是谁?竟敢光天化日闯我萧府!来人哪,给我拿下!”萧王大怒。
“你是在叫你的那帮护卫吗?如果是他们的话,现在正在睡觉,恐怕没工夫理你!”讽刺了萧王以后,来
人来到壮果的身边,托起他的身子,叹道:
“你现在知道萧振人那家伙是怎么对你的了吧。唉!如果不是我派人暗中跟着你的话,我也无法及时得到
消息前来救你。不要再多想了,随我会漠北吧。那里才是你自由生存的地方,在那里,也没有人会这样恣
意的侮辱你。做哥哥的会保护好你的。壮果!”
抱起萎缩成一团只知流泪的壮果,来人对萧王及在场所有人说道:“萧治远,你不妨转告萧振人,就说他
这样冷血心肠对待我的兄弟,我呼韩邪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如果他有种,就让他再来漠北试试看!哼!”
萧王气得当场就要动手,被安平公主拉住衣袖。只听安平公主低声说道:“萧王爷,让他们走。”
虽不明公主之意,但也不得不遵。眼睁睁的看着呼韩邪怀抱壮果大摇大摆的离去。
待呼韩邪走后,安平公主方解释道:“这样最好。这样的话,只要我们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壮果去了哪里
。也省得弄脏萧王爷的手。您说是不是?”
萧府之败 第四十章
话说萧振人及一干将领凯旋回京觐见正皇,被正皇大开午门相迎,百官同列。锺鼓齐鸣,仗义威严。宣礼
後移至太和殿。
正皇当殿追封完牺牲将士後,宣匈奴单於呼韩邪进殿受封。赐呼韩邪刻有单於字样金牌一面,意命其代管
漠北一带匈奴民族。更另赐其绸千匹、谷米三万四千斛。并让其与骠骑将军萧振人签署盟约。约为:自今
以後,大亚与匈奴合为一家,世世毋得相诈相攻。有窃盗者,相报,行其诛,偿其物(汉人至匈奴为盗,
匈奴人到汉地为盗,皆互相报告而将其捕杀,并赔偿对方的损失);有寇,发兵相助。大亚与匈奴敢先背
约者,受天不祥(受到上天的惩罚)。令其世世子孙尽如盟(按照盟约来做)。
赐封完呼韩邪,正皇便开始赐封此征北功臣。
征北骠骑大将军萧振人被赐金三千两、银五万两、绸三百匹、骏马三骑、红玉珊瑚一座、四爪腾龙金鼎一
只、金缕衣一件、将军府第一座。
护国将军乌展被赐金一千两、银一万两、绸一百匹、骏马一骑、府第一座。
……
宣封完毕,正皇命殿前太监传旨乾清宫赐宴。开宴之前,特敞乾宁园让众臣同乐。
太监引路带众大臣前往乾宁园。刚出太和殿,振人就被庆贺的文武百官围成一圈。虽然心中不胜其烦,
表面上仍要客客气气、礼尚往来。
来到乾宁园,众臣哪里顾得赏,只是拼命的向振人等一干将士不停道贺。更甚者已经开始向振人极力
推荐自己的女儿是怎样的贤惠貌美多才多艺,恨不得马上就把自己的女儿揣进振人怀里,立马送去洞房。
振人忍耐再忍耐。他现在宁愿去跟池边一人伫立的呼韩邪说话,也不愿再看见这帮奉媚的大臣们。
忽然,一个传话的小太监跑到孤零零的匈奴单於呼韩邪面前附耳说了什麽,就见呼韩邪离开了乾宁园。
过了一会儿,又匆匆赶回,告知内宫大太监请转告正皇,自己的亲人出了点麻烦需要现在赶过去,恐怕无
法参加等会儿的宴席。大太监听後便去禀告了正皇,正皇允之。
振人虽然注意到呼韩邪的一举一动,但没有十分奇怪。毕竟等会儿的宴席怎麽说也是打败匈奴所开的庆功
宴,身为匈奴单於的他不想参见、找个借口离去也是情有可原。想必正皇也是如此所想,才会首肯他的离
席吧。
没有多在意的振人依旧不笑不怒的应付著各个文武大臣。当他随著当朝宰相走到谢水阁,顺手拈起一粒龙
眼正准备剥皮放入口中时,突然!莫名的剧痛从心口当中传来,心房一阵猛烈收缩,让他拿在手中的龙眼
滚落於地也不自知。
捂住胸口,振人大喘了一口气。这种心慌代表了什麽?怎麽会突然出现如此症状?
宰相见他脸色发白,忙问他是不是那里不适。振人摇头表示没有什麽。远时刻注意著振人动向的乌展远
远的打了个手势,问他怎麽了。振人暗暗摆手,示意他不要在意。
剧烈的痛楚消失不见,起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小小的抽搐,像是在对他暗示什麽。
不明所以的振人暗中运功循环全身,功行一周天後也没发现任何不妥。强自按下心中莫名的恐慌,振人随
众大臣一起跟在带路的太监身後前往乾宁宫赴宴。
酒过三浔,文武百官也逐渐丢开了君臣拘束,开始大声谈笑起来。
暗数著自己的脉搏,振人对自己心中所产生莫名的抽痛感觉越来越感到不安。若说是敌人来临前的示警吧
,脉搏也未免跳得太快,根本无法安神。若说是某种心疾的前兆吧,自己一向身强体壮又练的是[九阳心
法],患心疾的可能微乎其微。那这到底代表了什麽呢?
见鬼的!振人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酒,六岁那年以来初产生的惶恐不安的心理让他烦躁不已。如果果果在
自己的身边就好了,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无论自己的情绪有多麽暴烈也会在他的怀里得到安慰。
果果?…… 振人的酒杯悬在了半空,──为什麽一想到他,自己的心脏跳得更快?难道是……是不是果
果出事了?不,不会的,他现在应该安安全全的呆在将军府里面,不会有什麽麻烦事找到他头上的。一定
是自己多虑了,一定是!
……!
振人猛地站了起来,拱手对正皇说道:“启禀皇上,为臣略感不适,想先行告退。失礼了。”说完,也不
待正皇答应,竟然就这样转身离席头也不会地走了。
众臣目瞪口呆!正皇愣住!
乌展暗自呻吟一声:这小子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出得宫门,立刻挥鞭催促[火焰]向将军府赶回。
刚到府门外,就见下人正在冲洗地面。
“这是怎麽回事?”眼尖的振人已瞧见青石板地面上未洗尽的血痕。心中的恐慌也越发剧烈。
“壮果呢?让他出来见我!他在哪里?”
府内众仆人见他回来,连忙跪倒在地拼命磕头,口中喊著:“将军饶命!”
“到底是怎麽回事?!壮果呢!?你,你说!”振人用马鞭指住一个仆人问道。
“禀将军,……今早上,将军出府後,将军的父亲萧王殿下来到府内,……唔,说,说……”仆人浑身发
抖的不敢往下说。也难怪他害怕,此时的振人面孔宛若般若状,正怒瞪著他。
“继续往下说!萧王来了然後呢?”
“萧王说,说要见萧壮果。……”
未等仆人说完,心急的振人已经飞身奔往他的起居。
推开房门,借著月光也可以清楚看到满屋的狼藉,不知是不是仆人要等他回来理,所有的场景都保持著
白天壮果离开时的原样没有收拾。
那凌乱的床铺,拖在地面上的被子,……
振人跨入屋中,点亮油灯,当他看清床铺上的鲜血时,发出了惨烈的吼叫。闻声而至的仆人在门外抖抖索
索不敢入内。
“萧治远!”振人咬牙切齿!
捏紧双拳,沈声问众仆,“壮果离开时,状况是怎样的?说!”
从仆人中走出一个看似管家的人,对振人一五一十地说道:“萧王爷说是要来找萧壮果萧侍卫,问清萧侍
卫所在,便去寻他。後来……後来萧王爷见萧侍卫睡在将军的床上,便大怒。命护卫把萧侍卫抓回萧府。
……因为萧王爷乃是将军的父王,我等也不敢多加拦阻。”
偷眼看了一下振人的脸色,继续补充道:“萧侍卫离开时,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衣,连鞋袜都未著上。
这个……,萧侍卫被打伤後就这样被萧王的护卫给…拖…拖走的。门口的血……也是萧侍卫的腿脚…被划
…破留下的。”说到後来,声音越来越低。因为他看见振人在听到他的话後竟然把手中的铜烛台给捏得变
形了。
“果果!……”振人极为痛苦的低低唤了一声。他没有想到萧王竟会趁他不在时对壮果下手!如果自己今
天带他一起走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
将军府众人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振人就不见了踪影,只有他的悲呼还余留耳际。
连[火焰]都没有骑,振人就这样运起全身功力施展轻功如风驰电掣一般向萧府奔去。想到果果在光天化日
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形同赤裸的被强行拖回萧府,想到在通往萧府的路上也许滴满了果果的鲜血,想到果果
在萧府可能受到的毒刑……,振人已形同疯狂!
一掌劈开萧府大门,振人狂吼道:“萧治远出来见我!”声若狮子吼,震的萧府上下一片慌乱,萧府的守
卫、仆人迅速涌到大门,见来人竟是萧府的小王爷,当朝的大将军萧振人时,不由又全部跪了下来,也不
知发生了什麽事情。
“怎麽回事?是谁在我萧府放肆!”匆忙赶到的萧振祖见是振人,也不由愣住,随即就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四弟,你不在你的将军府跑到这儿来做什麽?还直呼自己父王的名字。你也未免太
嚣张了吧!”
“滚!叫萧治远带壮果出来见我。说我在主屋大厅等他。如若他半刻之内没有现身,休怪我派兵抄了萧王
府!”振人心像在滴血一样,忍住痛楚让萧振祖传话。
“你,你说什麽!你竟然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来,你,你!……”萧振祖被他吓住。
“去、叫、他、来、见、我!”振人一掌击向身边石柱,顿时石碎柱塌。
1
萧府主屋大厅内。
当萧王萧治远随同萧振祖来到大厅时,发现振人负手立於大厅之中,死死盯著一地面,连他们已经来到
都没反应。
“你们在这里置他的,对不对?”振人突然阴沈沈的说道。
“什麽?”随著振人的目光,萧治远看见了地上业已干固的血迹。──那是壮果流下来的。一皱眉头,怎
麽这些下人都在偷懒麽?连块地都洗不干净!他身为萧王却不知道,青石板的地面一旦浸了血後,不管怎
麽洗刷,也会留下暗红的印子。
“你来做什麽?听振祖跟本王说,你竟然直呼吾名!你忘记本王是你的父亲了吗?!”萧王怒叱振人。
“哼!父亲?如果壮果安然无事的话,我还是会让你作为我的父亲生活下去。但现在……,壮果人呢?”
没见到壮果身影的振人根本就不敢去想象他的果果现在可能会遭遇的事情。
“壮果?…你竟然为了那个贱奴跑来大闹萧府?!竟还敢不认我这个父亲?你好大的胆子!”萧王怒极反
笑。
此时,萧府老夫人也在丫环的扶持下来到了大厅。
“把壮果还给我!现在!立刻!”振人已经忍无可忍。不管是死是活他要现在就见到果果!
“振人!你在胡闹些什麽!今朝安平公主玉驾亲临你可知道?你父王也从皇上那里得知了你拒绝安平公主
的事。你是怎麽想的!竟为了个一钱不值的下贱奴才拒绝皇上的爱女、当朝的安平公主?!至於那个贱奴
,我已叫人置了!你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去皇上那里赔礼道歉,请求皇上再度赐婚!你可知道,公主
下嫁这将给我萧府带来多大的利益!”老夫人震拐说道。
“……置了?怎麽置的?他现在在哪里?”振人手捂胸口,轻轻的慢慢的问道。
“你说呢?像那种不知羞耻的下贱货色如果让我早些知道的话,也不会让他快快活活活到今日!你也是!
那种下流胚玩玩就算了,竟然还为了他得罪安平公主!幸亏公主殿下量大为怀不计较你的胡言乱语。你现
在就给我……”
没待萧王说完,振人就打断了他的话语问道:“壮果现在在哪里?告诉我。”
“那个贱奴被带回来的时候,见著了安平公主,被公主高贵的风仪所慑,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肮脏无耻之後
,便自己嚼舌自尽了!”老夫人眯起眼睛,简单的说明道。
“你在胡说,我不信。如果你说他死了,那他的尸体呢?”振人以近乎温柔的声音询问老夫人。
“哼!怎麽会让那贱奴脏了我萧王府!他一死,本王便用化尸粉把他的尸体化了。你不是见著那块血痕了
吗?那就是他的丧身之地!”说完後,怎麽看那块青石板怎麽不顺眼,转而对外面喊道:“来人呀!给我
把这块青石板撬了,扔进茅坑里!别让它脏了厅堂!”
振人告诉自己不要相信这帮人的鬼话。──可是那莫名奇妙的心痛、还有那块沾血的青石板,以及萧治远
等人的态度,都在向他示明果果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
好像怕他不死心似的,老夫人又张口说道:“振人啊,我们又何必为了一个下贱奴才来骗你。他死了,倒
也干净!反正你也说过只不过是玩玩他而已,将来总也是要娶公主为妻,来为我萧府後世混入皇室血脉的
。难道你都忘了自己所说的话了吗?”
“我没忘!”振人忽然笑了,这一笑当真有惊心动魄之色。看得萧振祖眼睛都直了。
振人面带微笑,对萧王说道:“不用麻烦别人了,这块青石板我来解决好了。”
说完右手一扣竟把青石板硬生生抓起,振人像爱抚情人一样的抚摸著青石板的表面,随著他的手掌过,
被他抚摸的地方都化作了石粉飘洒在地上。很快的,一块成长方形的坚硬青石板就这样被振人[摸]成了粉
末!
萧王等人虽然不理解振人的举动,但也为他的功力而震惊不已。
老夫人见他面带微笑,以为他已经想通。心想,这安平公主说得还真对!她说一旦那个贱货消失了,振人
的那一点点迷恋也自然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是一点都没错。你看,现在他不就是恢复到我萧府小王爷
应有的态度了嘛。
老夫人松开面颊,老怀宽慰地说道:“振人哪,奶奶就知道你是聪明人。现在既然都干净了,你明天、或
者干脆今夜就去求见皇上,让他把安平公主赐於你吧!”
“啊,孙儿省得。孙儿明日便进宫求见皇上。”振人仍旧是那幅笑脸,回答道。
“嗯……,看在你还懂事的份上,今天本王就暂且原谅你的无礼。既然你明天要进宫,今天就早点回府歇
下吧。”知道以後要靠这个儿子的地方还很多,萧王也只好强忍怒气,让他就这样回去。──至少,萧壮
果的事是瞒住了。现在就等他与公主的大婚了。
“啊,孩儿知道了,这就回去。等过两日,在重新过来拜访父王。告辞!”说完,振人像是忘记了自己刚
来时的怒火冲天,保持著与刚才同样的表情缓步向外走去。
身後萧府三人以不同的表情目送他离去。──好一个雷声大雨点小!让人虚惊一场。
出得萧府外,振人依旧以散步的速度往将军府的方向行去。
走著走著,突然!“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振人的口外。
再看振人,才发现他早已泪流满面!血丝顺著他的口角慢慢溢出,可是他竟像是没有知觉一样,擦都不擦
一下。
“果果,果果……,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的,我不会就这样让他们痛痛快快的死!我要他们,我要他们
所有欺负你的人来给咱们陪葬!哈哈哈哈……!”
“果果,果果,你在哪里?快来我的身边呀。……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对了,我看不见你哎,呵呵,
没关系,过两天我就能看见你了。你忘了,我说过的,[你不用找我。因为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去寻你]
。”
一路,振人像是疯了一样,自言自语、疯疯癫癫的回到了将军府。
一进府门,振人就又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脸上的泪痕、血丝业已给他擦得干干净净。一点都看不出他曾
经悲伤过的痕迹。
从皇宴归来的乌展一直都在将军府的客厅中等待著振人,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担忧。不停的对天祈求不要让
壮果出任何事情。见到振人的身影,连忙迎了上去。
“老大,你没事吧?壮果呢?他没有跟你回来?你没找著他?要不要我派兵去搜?”多年的共让他发现
振人的不同寻常。
摇摇头,振人开口说道:“我把壮果送到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方去了。等这里的事了後,我就去接他。对了
,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得怎样?”
“一切按计划在行进。”乌展压下心中的不安,正经的答道。
“很好。现在我要让计划提前发动!本来我是不想这麽做的……,你知道,果果他这个人就是心软……”
振人低下头。
随即又抬了起来,微笑道:“不过这果果答应我让我放手去做。他说他不会反对的。所以……呵呵!”
“呃,老大,你先去睡一觉吧。剩下的事我去安排就是。”乌展不知怎的,觉得振人似乎给人一种摇摇欲
坠的感觉。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不!我去!就凭你现在在朝中的地位,恐怕还无法让他取信於你。而且,我希望这的行动能越快越好
。今夜就去找他商议,明夜便行动!……否则,果果在那边会等急的……”振人先严厉,後以极度温柔的
声音说道。
“是!乌展一切听凭吩咐!”
“你现在便去找其他几个副将,让他们召集兵众。随时随地做好准备听我号令!”
“遵令!”
“烟信号不变,注意明夜的天空!”振人丢下这句话後,便命下人备马准备夜出府拜访[他]。
萧府之败 第四十二章
第二日夜亥时(21-23),也既是大亚皇朝236年,胜正皇帝的[和]23年十一月十八日亥时。
萧王进宫觐见正皇告知振人回心转意愿娶公主後,离开不久的时候。
正皇得讯龙心大悦,命人传来安平公主,转告安平公主此消息,与其说笑时。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皇上……”一个内宫太监跌跌撞撞的冲进清宁宫,一下子扑倒在地。
“什麽事?这麽慌慌张张!”正皇不悦。
“皇……上,萧将军,萧将军率兵……攻进来了!”太监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
“你说什麽!?”正皇腾地一下从龙椅上站起,面色大变。
安平公主不敢相信的往门外走去,她要看看太监所说是否如实。
只见清宁宫外人影幢幢、松火燃燃──整个清宁宫竟是被包围上了。远传来太监、宫女、嫔妃纷纷乱乱
的哭喊和尖叫声。
“天!……”安平公主倒退三步,正好退入随後跟来的正皇怀里。
“这是怎麽回事?禁军呢?让萧振人出来见朕!他好大的胆子!他就不怕被满门抄斩吗?!”正皇惊恐怒
交加,浑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你想抄就抄好了。”随著话语声,只见层层的军士让出了一条路,振人从中踱步而出。
“你……,好你个萧振人!竟敢发动政变!来人哪,给朕把这逆贼拿下!拿下之人朕立刻封他为朝中一品
大臣,金银珠宝任他取用!”正皇对包围住清宁宫的将士们喊道。
……,只听见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劈啪声,以及远传来的慌乱声。没有一个人为正皇的话语所动。千万双
眼睛只是默默地看著正皇。
“……朕可以封他为王……”正皇还在做垂死挣扎。
“哼哼哼!”振人冷笑起来。
“萧振人,你为何如此?你现在已经贵为当朝一品将军,又是未来的萧王,而且你不是答应你的父王,要
娶本宫吗?那时候你又是当朝驸马。你为什麽还要……还要……”安平公主无法致信的质问振人。
振人听她说话後,把冰冷冷的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鄙夷的一笑。
“你算什麽东西!我会娶你?你难道忘记了我已经有爱人的事了吗?”
“你……你怎麽可以这样说!本宫,你竟然如此侮辱本宫……”安平公主气得发抖,长这麽大来,还是头
一有人问她[你算什麽东西]。
“侮辱?我怎麽会侮辱你。你根本就不配我侮辱!你还敢问我为什麽如此做?哈哈,哈哈……”振人仰天
狂笑!
“我问你,你又是怎样侮辱壮果的?你知不知道他这个人羞耻心极重?你说了什麽鬼话,让他羞愤自尽?
你为什麽要去侮辱他?你有什麽资格侮辱他?!……果果,我的果果……,他那时会是怎样的难过?会是
怎样的痛苦?……啊……!”振人捂住胸口,当他一想到果果所受的侮辱时,心痛得像是被撕裂一样!
“你这个贱人!竟敢趁我不在时,夥同萧治远等人害死壮果!你,你万死不足偿之!”振人状似疯狂。
当众将士听到萧壮果竟被害死时,而且杀人者还是当前的安平公主,当下就产生了一阵骚动。甚至已经有
人发声喊出:“杀了她!为壮果报仇!”
想萧壮果在军中时,因其天性宽厚、善良、为人著想。不知有多少为了救一个不相识的兵将而奋不顾身
,更不要提他经常性地跑到伤兵营嘘寒问暖,甚至请善厨的兵士来改善众人那不忍下咽的夥食。而萧振人
治兵严厉,错必严惩。壮果又有多少甘撅虎须代之求情,为其减轻责罚。一年多的征战下来,征北军中
曾受过壮果恩情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古人重情,当听到那个忠厚善良的萧壮果竟被害死时,众人大哗。
“杀了她!杀了她!”一声盖过一声,转眼间竟成大浪。将士中甚至有人虎目含泪!
安平公主腿肚发抖,浑身发软,她何时见过如此势头。她怎麽也没想到,那个在她眼中下贱不值一文的萧
壮果竟是如此得人心!要知有此时,她又怎会……
振人提剑上前,一步步逼近。两眼通红,狠狠地盯著安平公主。
“不!……你不可以,你……别过来!父皇,父皇救我!”安平公主被吓得两腿如生根一般,无法移动分
毫。高贵风仪尽数消失。
“萧……振人,你敢!你,你……”正皇想要袒护爱女,可惜两腿早已吓软,只能动动嘴皮子。
“不敢?为什麽不敢!我当然敢!壮果!你看著!”振人对天一声大吼,继而如修罗下世高举利剑。
“皇甫宁毓你拿命来!”毫不犹豫一剑砍下!剑若刀、势如虹,生生把已经吓呆的安平公主从肩到腰劈成
两半!
宛如厌恶被安平公主的血液所污一般,振人在剑砍下时,已退到三丈开外。
轻轻的擦拭著宝剑,他的果果也是经常这样帮他擦剑的呢。──这是第一个,果果!你等著,等我把他们
都理干净了,我就来陪你。你等我……
眼睁睁的看著爱女宁毓被杀,而且死状极惨。正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的双腿已经没有办法支撑他的身
体。
“好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来人显然是把壮果当成女子了。鼓著掌从人群中走出。
正皇闻声抬眼看去,当发现来人竟是他的六皇子皇甫理裕时,大喜。
连忙喊道:“理裕,快帮父皇拿下这个逆贼!朕立刻封你为当朝太子!”他忘记当初向他推荐振人任骠骑
将军的人中最积极的就是他这个六皇子。
“呵呵,多谢父皇。可是……,与其让父皇封我为太子再等个几十年,不如父皇现在就驾崩,我也可以从
太子立刻变为新皇,您说这样不是更好?”六皇子笑得很得意。
“你,你说什麽!……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从中策划的!”正皇恍然大悟。
“呵呵,不敢说是我策划的。只能说是我恰好也有此意罢了。没办法,谁叫父皇儿女众多,且迟迟不立太
子呢!偏偏父皇又身体健康三年五载看来是不会退位的样子。正好萧将军愿意助吾一臂之力,所以……呵
呵,父皇,就请您现在驾崩吧!”
“你,你弑父夺位就不怕天下人骂你吗?文武百官也会弹劾你,其他皇子也会……”
不耐烦的,六皇子打断了其父皇的说话,“不劳父皇担心,一切萧将军都已为朕安排妥当。不要再多说了
,多说无用!来人,赐酒!”
一个青年太监端来鸩酒。
[和]23年十一月十八日亥时,正皇皇甫胜正驾崩。
日,中枢机王明然当殿宣读正皇遗旨,旨立六皇子为太子。
其後六皇子皇甫理裕在骠骑将军萧振人的全力支持下,登上皇位。是为仁皇,改年号为[宗]。
仁皇登位办的第一件事就是追封其父皇正皇为[胜烈皇帝]。第二件事则是公布先皇正皇驾崩的真实情由。
公布状如下:
安平公主勾结外臣萧振祖意欲逼宫。萧王派兵支援冲进皇居清宁宫,逼死正皇。万幸之余,此事被其子当
朝大将军萧振人得知,带兵赶往皇宫欲阻拦此事。惜之,正皇业已驾崩。萧将军只来得及杀死皇族叛逆安
平公主,而被萧王等人逃脱。萧将军痛表萧府出此败类,实在汗颜。请旨负责彻查此案。
下了此状後,仁皇下旨命当年的刑部尚书现今的大将军萧振人负责[清宁宫变]一案。
十二个时辰後,萧振人查清该案,有人证亲眼瞧见安平公主确实有前往萧府,和萧王等人来往。并有太监
、宫女作证,萧王萧治远在正皇驾崩之日,曾来到清宁宫。军中亦有人指证萧王曾许以好要他们待令而
行。人证具在,振人把所查结果送交仁皇亲,以示清明。
[宗]1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仁皇下旨严惩萧王一干叛逆。但因顾及萧将军情面,并有朝中大臣求情。特免
萧府满门抄斩,只严办萧王等一干主谋并抄府。
在振人上离开萧府後第四天,既十一月二十一日他又再度来到此地。这他不是孤身一人,而是带了五
千士兵及仁皇的圣旨来到的。──他要来为他的果果报仇!
萧王等人早已得到消息,等在主屋大厅。[逼宫]这种罪行根本就是莫须有的,是被人栽赃的。无论萧王多
少欲求见仁皇皆被拒绝,现在他们只有靠萧振人能顾及血脉情缘,可以为他们重新洗雪罪名。──萧王
至今仍不明白他是怎麽被人陷害为逼宫主谋的。
萧府之败 第四十三章
“父王、老奶奶、大哥、还有大伯、三叔等诸位,振人给你们请安了。”振人进入大厅对众人行了一礼。
──这在他心中代表了与萧府众人最後的告别。
“另外,三叔,振宇和振南虽然在战场上牺牲了,但他们临终时让我转告你:[知道爹是真心待娘亲的,
如果爹你真的爱娘亲的话,娘亲的家乡你不会忘了吧,我们会在那里等你来的。]
二人的骨灰我已托人送往该地,还请三叔节哀。”拱手一礼。
萧治清虽然已经从别人那里得知了自己爱子牺牲的事,但总是抱著一点希望,如今听振人这麽一证实,顿
时哭倒在地。萧振行虽也是他的儿子,但怎麽比得上他真心所爱为他生的视若心头肉的一对双胞胎。而且
身为读书人的他,对萧振行的所作所为亦是痛恶绝,只是无力拦阻。振人把萧振行定罪後,他也不是那
麽怪罪振人,只认为自己的儿子是罪有应得。可是,振南和振宇不一样,他们那麽好,简直就不像是这个
萧府所出的孩子。萧治清懊悔万分,他应该早把振南、振宇带走,离开萧府的。也不至於让他们……
站起来,萧治清惨笑著向外走去,他要去振宇、振南娘亲的家乡给他们上最後一炷香,然後便去寻他们,
一家团圆去。
见萧治清离去後,振人的脸色开始变化,等他把目光重新投到萧王等人身上时,那眼中的光线就像冰渣子
一样变得冰冷、戳人生疼。那其中偶尔闪过的青炎是那样的狠毒,像是正待人弑之!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振人透出来的,血淋淋的复仇欲望,萧府众人的面色也在变化。从希望变成绝望。
“你……”萧王突然发现自己的喉咙不知为什麽变得沙哑,咳嗽一声,接著说道:“振人,你那天如果赶
进皇宫的话,应该没有看见我们对吗?也就是说…,咳咳,你应该知道爹是无辜的。你能不能上奏仁皇再
重新审理此案?”萧王不再自称为本王,难得的说出[爹]这个字眼。也许他在无意识中,想用亲情打动振
人吧。
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说话一样,振人只是把目光从萧府众人的身上,转到了那块看起来很新的青石板上。─
─他的果果就是在那儿咽下最後一口气的!
那冰冷的青炎变成了似水的柔情,一遍又一遍用眼光爱抚著那块地面,宛如那里站了他最爱的人一般。
似乎无法再忍受这种沈默的气氛,萧振祖气急败坏的说道:“萧振人,你肚里清楚,那安平公主明明看上
的是你,她怎麽可能与我勾结做那逼宫满门抄斩之事!还有,她到我萧府来,也根本就不是为了那事,而
是为了置那个奴……”
一个耳光打得他把下面的话和著血全部咽进了肚子里。
“你要是再敢说一声壮果是奴才什麽的屁话,我会让你尝尝自己的舌头是什麽味道。”振人缓缓地说道。
“你,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麽?!”萧王终於受不了的怒吼道。
“来置你们呀,就像你们当初在这儿置了壮果一样。”振人一幅很惊讶的样子,像是很奇怪他们竟会
不知道他来的目的一样。
“你说什麽!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操作的?!”不愧是萧王,反应很快。
“呵呵,在说什麽呀!怎麽是我暗中操作的呢?那不是你们自己自己种下的恶果吗?”振人像是嘲笑一般
。
“喂,老女人,你和府中几个不要脸的女人合谋杀了我娘及其他三十三口人命,火烧[藏香山庄]的事还记
得吧?你很奇怪我怎麽会知道的?这还得感谢萧振行,如果不是他的案子里扯出一个钱秀才,我恐怕还不
知道你为了灭口,竟把当年雇的几个江湖人全毒死了。我说怎麽查了多年,会找不到行凶的人来指证你们
呢。哼!你大概没想到,你毒死的那些江湖人中,有一个是钱秀才的亲兄长吧。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
不漏!”
老夫人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你……是要为你娘报仇,才会有今日之说吗?”她知道再抵死不认也是没
有意义的了。
听到她这麽一说,萧王当场就呆住。他以为动手的只有萧王妃,所以才会多年没有踏进她的居所一步。没
想到,他的母亲也参加了那行凶!为什麽?……
“哈哈哈……!你错了。我虽有杀你之意,可是壮果却跟我说,你年纪已大也没多少年好活,不如放了你
算了。至於萧府其他人,壮果也跟我说,事情过去那麽多年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也一并放过你们。
壮果心善,不愿意看到我同根相煎,我也不愿意让他难过,所以,我这从漠北回来也并没有对付你们之
意。”
“但是,那只是五天前的话!壮果心善,可是你们是怎样报答他的!!哈哈哈哈……,可怜你们,可怜你
们竟然逼死自己的救命佛!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送!你们想死也就算了,我会成全你们。又何必把我的果
果给害死!!!你们这些,这些禽兽!害死我娘还不够,还要夺走我的果果!他哪里得罪你们了,要你们
如此对他?!有什麽就冲我来呀,为什麽要去伤害他!啊?为什麽啊?!”
振人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们的!我要你们也尝尝壮果曾受过的屈辱和痛
苦!你们全都别想痛痛快快的死!”
“你竟然为了那个贱奴要毁掉我整个萧府!你疯了吗!?”萧王从打击中清醒过来大吼道。毕竟比起杀死
他曾经的一个女人的凶手,他更注重的是他的萧府、他的王位。
“萧治远,你是第一个。现在开始……”听到萧王侮辱壮果的言语,振人的双瞳开始收缩。
“圣旨到,萧府众人接旨!”从袖中掏出诏书展开,振人大声喝道。
萧府众人无奈,只得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萧府一干人等勾结安平公主皇甫宁毓,武力逼宫,毒杀先皇,扰乱朝纲,罪不可
赦!特谕骠骑将军萧振人抄收萧府查搜罪证,监督执刑!
萧王萧治远剥夺王位判斩首之刑;萧府大世子萧振祖判腰斩之刑;萧府老夫人萧老王妃因其年老免其死罪
,判流放之刑;萧府其余众人贬为庶民,永生不得录用;萧府一切资产判充国库。接旨时起,立刻执行!
钦赐!”
啪的一声振人合上圣旨递到萧治远的面前。
“接旨吧!萧治远!另外,奉圣上口谕,萧府奴仆皆赦为平民,不必再入奴籍。明日将有大臣过来抄府封
之。郑大人出去传令让萧府奴仆即日起,速速离开萧府!”
“是。”一直保持沈默站在振人身後的几位将士中有一位接令後向厅外走去。
萧治远颤抖著双手,接过圣旨。他怎麽也没想到,只不过置了一个不知羞耻的奴仆,就招来了如此下场
!可是,更让他痛苦的事还在後头……
“来人,把萧治远一干案犯剥光衣裤,女子只留内衬,带出萧府前往刑场受刑!”振人一挥手,向外走去
。
萧府众人听到此话,大为惊恐。当场,萧振祖就跳了起来,一掌向振人攻去,反正都是死,他才不要受此
大辱。可惜他的手掌还没有来得及送到振人身後,就被几个将领打翻在地。
萧治远不敢相信的望向自己儿子的背影,他到现在才知道什麽叫做青出於蓝更胜於蓝!萧振人比他要毒辣
上百倍!
“萧振人!你不可以这麽做!我是你父亲呀!她是你奶奶呀!”萧治远悲喊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但是,振人并没有为此所动,他的良心、感情都在知道壮果永远的离他而去的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现
在的他,只不过是一匹丧失爱偶见谁都恨不得咬上一口的毒狼罢了。更何况是逼死他的果果的元凶罪魁祸
首,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不顾萧府众人的反抗,兵士们一拥而上,剥光了他们的衣裤,女子则只留了内衫。就这样,把他们捆住手
脚往府外拖去。
厅外,站满了萧府的下人,人人手上都拎著包裹。眼看著自己曾经的主人被自己曾经的主人给弄得惨不忍
睹。有些曾经受过罪的仆人拍手叫好、幸灾乐祸。有些忠厚的人则低下头不忍心再看。
在拖往刑场的路上,萧治远终於体会到当日壮果那种羞愤欲死的心情。如果让他从来一回,他绝对不会再
选择这种办法来折磨人。──这实在不是人所能受的羞辱!
一路,围观的人如山如海,对萧府众人指指点点,时而传来嘲笑声,时而还有幸灾乐祸的口哨声。
好不容易到了刑场,老夫人已经昏死过去,看样子是等不到把她流放就会下地狱了。可怜她嚣张一世,最
後为了一个萧壮果,被自己的孙子报复到如此地步。
萧振祖在这些人当中,是最冤枉的一个,只因为说了壮果几句坏话,就要被判个腰斩之刑。只能怪他平日
对萧振人实在过於阴险了。以至於振人把他作为这安平公主勾结的对象,毕竟萧治远年纪大了些。
萧治远恶狠狠的望著自己的儿子,他再也没想到,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亲生儿子,会是最後败他萧府的人
!他想咬舌自尽,可是却被兵士们看守得太严,让他毫无机会。
刑场上,振人像是痴了一样,仰头望著天空。就连萧振祖被腰斩时,也没有看上一眼。如今,一切都对他
毫无意义!
果果,你看到了吗?欺负你的人都在接受报应,老天爷不罚他们,我来罚!……就快了,等置完萧府的
事,我就来找你。
“萧振人!你就算杀死全天下人,你也要不会那个贱奴!哈哈…!你就算死也见不到他!你竟然为了那个
贱货,为了一个男人,毁掉萧府,杀死父亲!你就等著全天下人嘲笑你吧!”说完,萧王不待行刑人动手
,自己伸脖子往刀锋上一抹去黄泉了。
“你说什麽!我死也见不到他?…… 你说,他是不是还活著?”振人冲到萧治远面前,可是已经迟了一
步。
丢下手中的尸体,振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展开轻功向萧府奔去。他以为萧治远是把壮果关在萧府的某一
了。
翻遍萧府也没找到壮果一点蛛丝马迹!不理会闻声赶来的乌展的劝阻,振人疯了一般在萧府中到翻找,
他甚至连地砖都撬开来了。一干将士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好主动帮他寻找,不到片刻,整个萧府在五千兵
众手中就变了个样。可是,仍旧没有壮果存在的丝毫痕迹。
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被迅速打破,振人完完全全的失去了正常。──他实在是对壮果依恋过!从出生起
、从他会走路起、从他会练功起、从他懂事起、到他第一拥抱壮果、到他成为大将军、到现在,他都没
有真真离开过壮果。他的第一个男人,他唯一的爱人,他的所有!
振人不知从什麽地方翻找出一件似乎是壮果曾经穿过的衣服,──那不是他从萧府找出来的,而是这段时
间他一直随身携带的。他和他的果果甚至都没来得及交换定情信物呢。振人抱著衣服,又哭又笑。他眼中
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的存在……
将士们围著他,只能看著,不知如何是好。乌展想要走近,却被振人一掌推开。他不要任何人来打扰自己
和果果的亲热。
此时,从人墙中走出一个老者,颤巍巍的说道:“少爷……,壮果没死。他……”
声音虽不高,可振人宛如被雷击中一样,当场呆住。过了一会儿,猛地推开众将领,一把抓住老者,喊道
:“你说什麽!再说一遍!”
每个人都在看著那个老者──老匠陈伯。
陈伯紧张地说道:“少爷,壮果他没死。老爷他们是在骗你的。……那天,老爷把壮果带回来,老奴我躲
在厅外偷看来著。……老爷欲置壮果的时候,来了个异族人…。他把壮果带走了,…老爷打不过他。”
“异族人?他长什麽样子?叫什麽名字?”振人被喜悦冲昏了头。几乎带著哭腔的追问道。
“他…穿的是皮袄,还有……,他好像对老爷说…,他叫什麽…,什麽邪来著。老奴记不清了……”从没
见过振人如此的陈伯也变得十分慌乱。
“……邪?异族人?呼韩邪!你说的是不是呼、韩、邪!”振人大吼道。
“好像是…的,少爷……”
萧府之败 第四十四章
话说振人得知壮果没死,而是被他曾经的对头匈奴单於呼韩邪所救後,兴奋得立刻冲回将军府准备打包袱
去漠北,把壮果给带回来。
但是,乌展小小的打击了他一下,不,是大大的打击了他一下!──乌展这小子典型的见不得人好,他是
绝对不会给别人锦上添相反还会拿剪子在锦上剪两道的那种人。
乌展这样跟振人说:“呼韩邪绝对不怀好意!否则他怎麽在救了壮果之後,没有把他送回将军府,反而带
回了漠北?另外,壮果和呼韩邪肯定早就认识!否则呼韩邪谁不救,偏偏要跑到萧王府去救壮果?最後,
壮果可能被萧府等人羞辱的不轻!否则他怎麽会不在被救後回到将军府?而最糟糕的是,”
“你说够了没有!不是已经说了最後了吗?怎麽还有最糟糕的?!”振人被乌展分析的一头恼火!──这
家夥绝对是故意的!
“不要急嘛!老大,你忘了?这可是你经常说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败!] 我可是为了你好!”乌展
苦口婆心状。
“你说!”
“说什麽?”
“说最糟糕的是!”怒!
“呃,这个最糟糕的就是,壮果很可能在受过某些非人的侮辱後,干脆就变得心灰意冷,万念俱寂!就算
老大你去了,他恐怕也不会想要跟你回来。以上,是属下我为您分析的壮果的现今状况。如果属下的分析
能给老大您带来一些参考,属下将会感到万分荣幸,这个万死不辞,万……”
该死的萧治远、死老太婆、皇甫宁毓,如果壮果真被你们伤得……,我会让你们死後也不得安生!
“帮我备马!”见乌展指著自己的鼻子做不解状,振人重重的说道:“对,就是你,去帮我备马!”
乌展叹息,看来自己是拍马屁拍过头了。忘记老大现在於不正常状态了!
当振人来到将军府外时,发现有两匹马,不由好奇:“壮果的马,等我带他回来的时候,在路上买好了。
再不行,我就和他共乘一骑。不需要准备两匹。”
“嘿嘿,老大,这匹是我的马。”乌展摸摸後颈说道。
“什麽意思?”
“属下是想……,和您一起去的话,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所以……呵呵!”
“我看你是嫌待在京中无聊吧!什麽照应,只会给人添麻烦的人!你当你是壮果呀!”振人可能是得知壮
果没死,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也知道开点冰凉玩笑了。
乌展只是傻笑,一脸乞求的看著振人。
无奈,振人翻身上马,吼了一声:“走了!”
乌展高兴得大叫一声,对赶回来的将士喊道:“郑建华,京中剩下的事就交给你理了!”──原来,他
是怕麻烦,知道振人离开後,剩下的事得轮到他来解决,赶紧找个替死鬼,溜去漠北看戏了!
一路无话。二人以令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在大冬天赶到了漠北。
自从赶路的第二天起,乌展就开始後悔。等他来到了冬天的漠北时,他已经悔不当初!但一想到等会儿有
好戏可看,也就咬咬牙忍下了。哎!就当仗还没打完吧。
振人一路上都没怎麽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埋头赶路。弄得好好一个俊美男子,看起来就像哪个山头大王似
的。
好不容易进入单於庭,振人毫不犹豫没有丝毫准备大大方方的来到呼韩邪的宫殿上门讨人。
用匈奴语简单的对守门人说了一下,──自己是萧振人来接自己的爱人萧壮果的。还请速速通报!
守门的卫兵一人见是两个汉人,其中一个甚至还是那个传闻中的征北大将军时,连忙跑进去向呼韩邪通报
。
不久後,该卫兵又跑了回来,说:“这位客人,我们单於大人说了,漠北没有萧壮果这个人,您是不是弄
错了?”
“你再去传,告诉你们单於大人,就是他在萧王府救的一个汉人,那人就是萧壮果。”振人开始感到情况
不妙。该不会真的被乌展那个乌鸦嘴给说中了吧。
乌展一幅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看著振人。
瞪了他一眼!
这卫兵回来得更快。
“呃,单於大人说了,不认识这个人。他也没救过什麽人。”
振人皱起眉头,和颜悦色地对卫兵说到:“麻烦你再去转告你家大人一,就说大亚皇朝骠骑将军萧振人
拜访,还请安排一下接待事宜。我想,把远方而来的客人大冬天的拒之於门外,大概不是匈奴人应有的待
客之道吧。”
卫兵一听对方端出了身份,无法只好摸摸鼻子,再进去通报。
一炷香後,卫兵走了出来,传话道:“单於大人说他身体不适,无法见客。两位客人远道而来想必疲乏,
还请到贵宾庭休息。小的为两位大人带路。”说著,便朝宫外走去。
振人大不悦,“怎麽?贵宾不是要在宫内接待的吗?”
卫兵不知如何回答,想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单於大人不喜欢让陌生人住进宫内。”
“噢?那萧壮果为什麽可以住在里面?”
“因为他是大人的兄弟。啊!”卫兵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为时已晚。
“哼!”一把推开卫兵,振人准备硬闯。
乌展也只能跟在振人身後,一路打进去。
很快的,卫兵越来越多,出来的人武功也越来越高强。看来呼韩邪是有意不让振人顺利见到壮果。
一掌打飞一个卫兵,振人转头对乌展说道:“我先闯进宫内看看,这里的人就交给你了。”
乌展忙中偷闲,回了一声:“啊,知道了,老大。您慢走!”
振人一个快速腾身,飞身上了宫墙,施展绝顶轻功向宫内奔去。卫兵想追,可是根本无法赶上他的速度,
加上乌展的故意阻扰,转瞬间就失去了振人的身影。
找了好几宫殿,也没有找到想找之人,振人开始焦急。就在他急不可耐,正准备抓一个人来拷问时,忽
然听到有人在怒吼:“人呢?他跑到哪里去了?给我找!”
振人闪身飞向声音传出的宫殿。宫门大敞著,里面赫然是匈奴单於呼韩邪正坐於其中训斥下属。
“呼韩邪单於,萧振人前来拜访!”语落,人现。
“萧振人!”没想到竟让他找到此,呼韩邪拍案而起。
“你来得正好!我正愁没地方找你算账呢!来人,给我把这个乱闯宫廷之人拿下!”
“等一下!你我之间的仇怨等会儿在说。我这来是来找壮果的,你让他出来见我。”振人以为呼韩邪所
说的算帐指的是两国交战之仇。
“让他出来见你?你还有脸来见他!你看你把他折腾成什麽样了!”一想到壮果这一个多月以来,宛若行
尸走肉一般,对什麽都没有反应。呼韩邪便心如刀绞。──都是你萧振人把他害成这样的!我绝对不会再
让你骚扰到他!
“壮果现在……他怎麽了?有没有事?是不是受了重伤?”振人焦急万分。恨不得马上就把壮果搂进怀中
安慰。
“他有没有事都跟你没关系!他现在一切自有我呼韩邪来照顾,不劳萧大将军操心!来人,把萧将军请出
去!”
“你让我先见他一面!”感觉到呼韩邪对壮果似乎抱有特殊的感情,振人越发焦急。
呼韩邪用行动回答了振人。一挥手让匈奴的宫廷军高手围住了他。
一边与卫兵相斗,振人一边大声呼叫:“壮果!出来见我!壮果!”
呼韩邪见他呼唤壮果,怕他真的跑出来,干脆自己也参入了围攻。
灵机一动,振人改口:“壮果你再不出来见我,我就杀了呼韩邪!听见没有,我要杀了呼韩邪!”他是想
以壮果的性子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救命恩人为了隐藏他而命丧他手,听他如此呼喊,应该会忍不住跑出来确
定才对。
他说的没错!壮果从刚才听到有人在呼喊他时,便从内宫跑了出来,但他又不愿意再见到振人,就停下了
脚步,躲在外面。如今一听振人说自己再不出去,便要杀死呼韩邪,不由大急,他知道以振人的功力,想
要杀死呼韩邪会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犹豫了半天,终於从外面跨步来到振人所在的宫殿中。
“果果!”振人在壮果跨步刚入殿中时便看见。高兴的大叫一声,就待冲上去拥抱他。
呼韩邪见壮果现身,知道再打也没意义,便命众人住手,往壮果身边赶去。
二人一前一後向壮果扑去。
壮果闪开振人的怀抱,走到呼韩邪的身後。
振人呆住。他不相信,他的果果竟然会躲开他,去选择靠近别的人!
萧府之败 第四十五章
重逢的喜悦,亲眼看到他还活生生的站在那里的激动,满腔的思恋,像是滔天巨浪一样一阵阵卷袭著振人
。而当他看到壮果的行动後,浪涛一下子结成了冰块砸上他的心头!
胸口好痛!
振人痴痴的望著壮果,千言万语都化作了目光投向他的全身。想说:果果,我来接你了。可是却怎麽也说
不出口!
“老大,原来你在这里,找得我好辛苦。壮果!你真的还活著!太好了!”从殿外风也似的飘进一个人。
是乌展找来了。
感觉到气氛的不对,乌展讪讪地说道:“呃,壮果啊,好久不见了……,你还好麽?”
良久,“我……很好。呼大哥把我照顾得很好。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像是在刻
意的证明著什麽。
乌展看出了壮果的不对头,虽然仍旧是那看惯了的平凡老实面孔,但为什麽他看不到一点活人应有的神采
?为什麽他从壮果那通常清澈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是一片混沌、迷茫?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一样紧紧依靠
著呼韩邪,好像他是他唯一的保护人,他好像在害怕著什麽。他在怕什麽?这个战战兢兢满脸悲哀的人是
谁?──真真的壮果去哪里了?
乌展心中大喊不妙,转头望向另一个主角振人。不看还好,这一看……天!──老大,拜托你在这关键时
刻振作一点好不好?你不是叫振人麽,怎麽振不起来了?
“咳咳…”乌展正准备开口打破局面,一直在发呆的振人忽然说话了。
“果果,过来。到我身边来。…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你了,相信我…。”
一步步向壮果靠近,振人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呼韩邪的存在!
“…我把欺负你的坏人都杀了!以後他们再也不敢来找你麻烦了。果果…,来啊,为什麽不过来?你不要
我了吗?你又不要我了吗?”振人伸出手。
壮果不知为何抱住了呼韩邪的肩膀,他在害怕振人的靠近。壮果在後悔,──自己不应该跑出来的,呼大
哥说的对,他果然又要来带我回去了。然後再让别人来侮辱我…
他为什麽要这样对我呢?我做错了什麽?不要再跟他回去,不要再像一个最下贱的卖人一样让他在自己身
上为所欲为。再也不要相信他,他只会骗我让我心甘情愿的张开大腿服侍他。好让每一个人都瞧不起我,
让每一个人都嘲笑我,让每一个…那样…看著我……
壮果回忆起路上百姓对他的指指点点,萧府众人讽刺的对话,安平公主傲人的言语,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些
个鄙视的眼光……不要这样说我,不要这样看我,不要这样说我,“不要这样看我!”壮果不知道自己已
经抱住头狂喊了出来!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一样,壮果不停的重复著:“不要这样看我……!”
呼韩邪一把搂住壮果焦急地喊道:“壮果,壮果!看著我,看著我!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在大漠
,是在我呼韩邪的宫廷里。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没有人!壮果,没事的……”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壮果这样
自残的行为,熟练的安慰著。
见到壮果变成如此,振人的心像是被用石磨在磨一样!见到呼韩邪把他的果果搂进怀中安慰,他双目早已
变得通红!──果果是我的!不准你碰他!果果是我的!!
不顾一切的,振人一掌打向呼韩邪,把呼韩邪打得一个踉跄松开了怀抱壮果的双手。
一把夺过果果,紧紧搂进怀中!
啊,我的果果…… 振人泪湿双颊。──莫道男儿泪双垂,只缘正是伤心时!
可是不容他解片刻相思之情,壮果开始大力挣扎。──不要再碰我,不要再抱著我,你只会让我变成天底
下最不要脸的人!不要,我不要变成那样!……
他越是挣扎,振人也就搂得越发紧。
呼韩邪想出手阻止,却被乌展拦住。
突然,振人“啊”的一声张口吐出鲜血。──原来,他竟被壮果当胸打了一掌!
壮果没想到自己竟会把振人打伤,当场愣住。
乌展和呼韩邪也不由停止争斗,双双看向二人。
壮果在颤抖,像冬天冷冽寒风中的落叶一样……
“你,你不要再逼我好不好?算我求求你,少爷……”壮果挣脱振人的怀抱,给振人跪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生得贱,自己不要脸。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不好。……少爷您教我读书识字,供我吃穿,
救我贱命,待我恩重如山,这些壮果都知道。少爷,壮果给您磕头了,求您放过壮果吧!让壮果好好做一
个人吧!求您了……”砰砰有声的,壮果不停的给振人磕著头。
“不!不要这样!”振人心痛欲裂伸手去拉壮果,却被他闪过。
“壮果不但不知恩图报,还打伤少爷。壮果知道死罪难逃,不用少爷带我回去接受家法,壮果这就把命还
给您!”说完,壮果一头向宫殿的石柱上撞去。
“不……”振人不顾自身伤势,冲到壮果面前,大声吼道:“我不再逼你了!我不再要带你回去了!你不
要寻死!……”
手捂胸口,不敢去触摸壮果,振人哀痛欲绝地说道:“算我求你,不要说什麽把命还给我的话!别说你打
我一掌,就是生剐了我,我也不会要你用一根汗毛来抵偿!我这就回去……,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你好
好的活著,只要你好好的活著……”
这近一个月以来,自从听到壮果出事的消息後,振人就吃也不好睡也不好,抱著心伤不眠不休的策划著报
仇的事情。报仇成功得知壮果未死的消息,一时兴奋不已。大喜大悲,起起落落早已造成内伤,加上他风
餐露月快马加鞭竟把原本一个月的路程缩短成半月赶到单於庭。没有得到好好休生养息的身体,在被爱
之人一掌打中胸口後,振人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他已经到了极限!身不伤人心最伤人!他怎麽也没
想到壮果会用磕头还命这种方法来拒绝他!
心痛!心痛!唯一的仍旧是心痛!
振人一步一步向宫殿外倒退著离去。还未到宫门口,他就一下子摔倒在地。
乌展冲上前去,想要抱起振人,被振人推开。擦擦口边的血丝,振人对乌展吩咐道:
“你留在这里,帮我好好照顾壮果,我不放心他被别人照顾。记住,没有听到我任何消息前,不准离开壮
果一步!……这不是命令,是我、的、请、求!”
振人不顾自己的伤重身体,决定离开漠北。无论乌展怎样劝他,他也丝毫不听。後来,连壮果都开口相求
,让他养完伤後在走,可是振人仍执意离去。他对壮果说:我不想再留下来,让你看见我伤心难过!
最後,振人还是拖著病体在大冬天里离开了漠北……
快三个月了,从振人离去後,已经过了两个多月。漠北也就要迎来万物复苏的春天。
这三个月中壮果每天都在听乌展跟他说振人在京中为他所做的事情。从逼宫、怒杀安平公主、到毁掉萧府
、以极尽羞辱的手段杀死萧府众人,乌展绘声绘色的描述著。
当听到振人整整五日夜不眠不休想法子为他报仇时,壮果担心的头发都快白了。──他再不愿看到振人,
憨厚的他也不想看到或听到振人的憔悴。
当乌展告诉他,振人那样高傲超绝的人为了他差一点疯掉後,壮果的心开始逐渐生疼。
当他知道,一向冷漠不显感情的振人在萧府五千兵士的面前抱著他的衣物又哭又笑时,壮果开始流泪。
当他了解到,那个他认为只是在玩弄他的振人少爷以为他已遇害,准备在报完仇後追随他入黄泉时,他开
始想自己是不是错怪了他。
在乌展这个风趣幽默人的陪伴和呼韩邪无微不至的关怀下,三个月下来,壮果的怕人、自卑情绪也逐渐的
好转。
这天,壮果正坐在房中沈思,乌展和呼韩邪一起进来了。
见二人面色凝重,壮果问道:“发生什麽事了?”
半晌,乌展开口道:“京中有人以驿站快马传递的方式,传来了振人的消息,……我,必须回去一趟。”
“什麽消息?”壮果不由自主地问道。
……,
“振人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壮果察觉到了什麽。
“唔……,我想,以後你都可以不用担心他会再来骚扰你了。”乌展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麽意思!”壮果站了起来。
“……京中来人传消息说,骠骑将军萧振人回京後,每日吐血不止,药石无效,[起手回春]封大夫说萧将
军得的是心病,无药石可治。萧将军…在卧床一月後,陷入昏迷,口中翻来覆去叫的都是一个人名。最後
,他就这样…喊著这个名字……,呜…,振人…他已经於半月前离开…人世了……”乌展说到後来,已经
忍不住呜咽出声。
“他喊的……他一直都在喊……[果果]!将军府的仆人说,振人的…最後一句话好像说的是:果果,不要
不要我……”
壮果听到此再也无法止住心中悲伤,大喊一声後痛哭失声。
久久,呼韩邪开口对壮果说道:“我,给你,备马,千里马!”
“呼大哥……”
“你什麽都不用说!我想我是误会萧振人了,其实我……我也……。算了!你回去看他,就当去见他最後
一面。听来人说,当今仁皇因感念萧将军为国捐献良多,特地於府中停灵七七四十九日方才下葬。你现在
日夜兼程,大概能见到他最後一面。你去吧!不管你去哪里,漠北都是你的家。大哥会在这儿等你!”呼
韩邪忍住胸中踊跃的感情,强自咬牙说道。
“呼大哥!壮果谢谢大哥!”壮果抱拳行礼道。
6
壮果与乌展一路追风赶月回到了京城。当进入城门的时候,壮果犹豫了,他害怕有人认出他是那天在大街
上衣不蔽体被拖街游行的人。
反应快捷的乌展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安慰他说:“你放心,事情已经过去了四、五个月,没有人会记得你
的。老百姓感兴趣的是王亲贵族间的流言蜚语,一个普通人的事情是不会让他们记得多久的。…走吧,振
人正在等著你呢。”
体贴的递给壮果一盏纱帽,说是用来挡风沙的。壮果默默无言的接过,戴在头上进了京城。
穿过京中街道,来到将军府外,──这个他只待了一天的将军府现在赫然挂满摆满了香亭、纸马、祭幡、
奠仪,到香烟缭绕,仆人皆是白衣披麻,一幅丧事中的样子。府外也有感念萧振人为国为民操劳伤身,
年纪轻轻就离世而去的平民老百姓正在持香磕头祭拜──为保萧振人遗体不受损伤,所有的祭拜从停灵第
二日起皆在府外进行。祭拜人当中甚至有人在哭祭,想必是萧振人在担任刑部尚书时对他有过恩情。
下马後依旧戴著纱帽,壮果不敢致信的、一步一顿的向府内走去。乌展紧随其後。府内的仆人当看到乌展
出现时,有人欲上前说什麽,但被二人凝重的气氛所慑,裹足不前咽下了想说的话语。
在守灵的郑建华见乌展回来赶紧迎了上去,低声说道:
“你怎麽才来。振人这麻烦大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是真心寻死……”
乌展截断了他的话,挥挥手说道:“你不用说了,先帮我把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带去祭拜振人的遗体,屏
退所有仆人,只留你与他既可,记住随时随地留意他的一举一动!我去见封大夫,他在哪间厢房?”
“东首第三间。他一直在等你回来。至於这位[客人],我会小心留意他的举动的。请放心。”郑建华会意
的答道。
带领有些木然的壮果来到振人停放灵柩的灵堂。郑建华正准备把香递给他,就见壮果已经摘下纱帽跪倒在
振人的灵前,痴痴的看著棺木中振人的遗体。
停下手中的动作,郑建华紧张的注视著。
想伸手去抚摸棺中人的面庞,以确定这些都是不真实的,但他又怕如果伸出手确定了这一切都是真的,那
又该怎麽办!
那个不可一世的,那个总是自信满满的,那个骄傲杰出的,那个军功累累、作出多少丰功伟业的萧将军,
那个一直都振翅飞翔在天际的,那个对他来说一直都是高不可攀的,他心中珍藏的小老鹰,如今像是睡著
了一样闭著眼睛、双手交叉於胸静静的躺在沈香木制成的棺木内,美丽的容颜宛若天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著想要他……
“…果果,果果,抱抱!抱鹰儿,果果,抱抱……”小小的人儿紧紧跟在他的身後,张开嫩嫩的双臂奶声
奶气的叫唤著他。
“…果果,鹰儿好痛哦,……果果,我想娘……”被暗算的小少爷哭著向他喊痛,向他撒娇著。
“…果果,为什麽爹都不疼鹰儿呢?还有大哥为什麽老要欺负我呢?我不喜欢夫人,她看起来好可怕……
”
“…果果,我不想再背军法兵书了,我想玩……,果果,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嘻嘻……”
“…果果,你看,你快看呀,好不好看?我帮你从山上摘回来的哟,你说喜欢的……”
“…果果,我的手好痛哦,我不想再练剑了,抱……”
“…果果,我要,还要,给我,都给我,…听话,把腿分开……”魅力的脸颊荡满了春情,看起来是那麽
不可思议的美W。
“…果果,这个好不好吃?是我从边境的老民那儿讨来的,呵呵,你尝尝看,很甜哦……”
“…果果,你没事吧!?果果,睁开眼睛看著我,不准睡!不准闭上眼睛!军医马上就来了,果果…,我
求你,不要闭上眼睛,坚持住……”那人自己也受伤了哎,他没看见自己的肩头正在流血吗?想跟他说,
先把自己的伤裹好吧……
“…你这个笨蛋!谁让你冲上来了?啊?我不是叫你跟在我身後吗?你想让我为你担心死是不是?!你这
个笨蛋,不听话的大笨蛋!气死我了!……”别再说了,将士们都在偷笑了。──你只会骂我笨蛋!
“…果果,今晚的月色真好…
等平定了匈奴,我带你到天山看天池,听说那里的景色堪称人间仙境,不光是天山,我还要带你去泰山、
华山、黄山、雁荡山…,嗯,我要带你去游览天下风光,我们可以在雪山顶上做我们刚才做过的事,呵呵
,下在马背上试试看……”──你怎麽动不动就往那方面去想!
“…果果,你说过的,不会不要我,你可不要忘了。这一辈子,我只要你一个!你也不准给我勾三搭四。
否则我和你没完!”──你不是说要和我没完的吗?为什麽你现在把我一个人丢下来?
“…就算你生剐了我,我也不会要你用一根汗毛来抵偿的!我这就回去……,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你好
好的活著,只要你好好的活著……”──你不在了,我活著还有什麽意义?
你可知道,我怕的,不是来自他人的伤害。我害怕的是,被你看不起、被你抛弃……
你一直都在要我[不要不要你],……你可知道最想说这句话的人是我!
你知道吗?当萧王爷他们辱骂我时,我并没有特别的难过,因为我知道你需要我。……我悲伤的是安平公
主说你要娶她,说你把我交给了她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终究玩腻我了,我以为你始终
视我如贱仆……
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对不起,我不该打伤你……对不起,我不该让你
离去……对不…起,我不该不要你……
我要你啊!!……
“我要你啊!我没有不要你!……你给我起来!你说要带我去看天山的…,你说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
的……,你不要骗我!你起来呀,起来呀!睁开眼睛看看我呀,我来了……啊,……你不理我,你…不想
要我了吗?……你还是不要我了……”壮果无声的哭泣著。
“……,振人,鹰,我的小老鹰……,”爱怜的抚摸著男人的脸颊,痴痴的,“呵呵,鹰儿,你从小都是
被我侍候著长大的,你一个人到那边去了,谁来照顾你呀?真是的,你怎麽可以把我丢下呢?……是我不
好,不该丢下你一个人,…不过,你放心,我就来陪你……。以後,无论你怎样赶我,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我的小老鹰……我的……”壮果笑了。离开将军府以来,第一笑了,笑的是那麽幸福,那麽动人……
!
“壮果!不要!”一直都在紧张注视著壮果神情举动的郑建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喊道:“壮果!振人他
没死!”
“……你说什麽?”无法反应过来的壮果茫然的问道。
“他在说振人并没有死!不过,如果你要是死了的话,振人就会真真的死去了。”乌展和封大夫匆匆来到
灵堂,恰好回答了壮果的问题。
壮果只是紧紧抓著振人摆放在胸前的左手,看著他们,什麽也没说……
封大夫解释道:“萧将军回到京城的时候,内伤已极为严重。加上他本身求生欲望不是很重,以至於发烧
後很长一段时间陷入昏迷当中。昏迷中,他口中翻来覆去说的都是一个人名──[果果]。在下大胆猜测萧
将军很有可能是为情所伤,得了心疾才会昏迷不醒。知道了病情缘由,查出了病根所在,也方便在下对症
下药。之後用了几帖猛药把萧将军从忘河川拉了回来,但只是醒过来而已,要想治疗萧将军的心疾,祛除
他体内的淤血,必须还要服下一味猛药才能做到。而问题就在於此药的药性……”
“我来为封大夫作解释吧。简单的说,此药为药草共分两部,叶和根。叶中含有烈毒,服者会陷入七七四
十九天的昏迷中,只有服下根部煎汁才能彻底清除毒性恢复健康。但如果在服下叶片所熬的药汁後四十九
天内没有服下根部煎汁,那麽服药人便会在四十九天後因为无法抵抗体内剧毒而死去。”乌展快速又清晰
的解释道。
凝视著壮果,乌展开口道:“振人吩咐过,如果你来了,如果你还想要他,就让你亲自喂他服下此药。如
果你没来或者你不想要他了,那麽这个丧事就会变成真真的丧事。为了怕我们这些下属不顾他的吩咐,擅
自喂他服下此药,他甚至把此药全部毁去,单留一株放在只有你和他才知道的地方。如果你不来的话,我
们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死去。”
“药……在什麽地方……?”壮果颤声问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放在什麽地方啊!”
乌展呆住,──不会吧!
郑建华见此,连忙补充道:“啊,振人服药前曾让我转告你,──[你喜欢我亲手为你布置的那个小窝吗
?] 呃,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乌展了。”被乌展一脚踹了过去。
[小窝?]──壮果开始拼命思考……
“…果果,怎麽样?这是我亲手布置的,保证舒适。温暖宽敞木板又厚,无论做什麽事都很方便。嘿嘿,
这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小窝,来,果果让我们就乘著它回京城。……”
那辆马车!!
壮果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问道:“马车在哪里?”
“什麽?马车?”
“对!那辆振人和我从漠北乘回来的马车在哪里?!”
“在後院的厅堂里停放著,振人对它宝贝得很,说是什麽纪念,碰都不让人碰一下!回来後,还经常一个
人跑到那里去睡……难道说!?”郑建华抬起头看向壮果。
7
从那辆保管良好的马车暗柜中找到了那株救命药草的根部。
封大夫把药根混合其他药物小心的熬成汁液後,端来递给一直跪坐在振人床前握著振人左手的壮果。
壮果死命克制住双手的颤抖,万分小心的接过药碗,为了让振人顺利服下药汁,当著众人的面,他先用舌
尖抵开振人的牙关,然後把苦涩的药汁含在口中,轻轻的贴上振人的唇,缓缓地渡了过去。
一又一,直到碗里的药汁全部喂进振人的腹中。
每一个人都千分焦急万分紧张的注视著服下药後的振人。毕竟振人已经[睡]了四十二天,那药草是不是真
地会让振人苏醒过来,连封大夫也不敢保证。此药乃是宫廷禁药,因为单服食叶片後,人可以保持在世时
的容颜并且死时没有痛苦,一般都是皇帝当作仁慈毒药用来赐死妃子用的。产量也极为稀少。而曾经尝试
过此药来治疗心疾的人,都是同时服用了药叶与药根。极少有人在服食了叶片以後,隔上那麽久才服用根
部。
一边用医书上是这麽写的来安慰著自己,一边抹著汗的封大夫,走到床前,开始为振人诊脉。
渐渐的,振人的脸开始恢复血色,封大夫把著脉露出了喜色。
“萧将军就要醒了。麻烦郑大人能不能帮我把熬在炉子上的药汁端过来?萧将军醒来後,暂且还不可以进
食,先服上三帖培元固本的药汁後,才可慢慢增加一些人参熬的稀粥给他食用。等他能自己坐起时,方可
喂食荤食。此点切记。”
郑建华答应一声後,立刻跑了出去。
振人还未睁眼,嘴里先唤了一声什麽。壮果连忙把耳朵凑过去听他在说什麽……
一声复一声:“……果果……果果……”
紧闭的双眼顺著眼角溢出泪水,振人低低的呼唤著壮果的名字。
抱住振人的头部,也不管房中还有他人,壮果不住的亲吻振人的脸颊,呼唤道:“振人……鹰……我的鹰
,我的小老鹰,……我在这儿,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在这儿……”两人的泪水混合到一起被壮果舔进了嘴
里。
振人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一个劲儿的流泪,甚至连声音都不再发出。
“……封大夫,他为什麽不睁开眼,他是不是还有什麽……,那药草的毒性没有除清吗?……是不是……
”
“唔……,你留在这儿等他醒来。多多呼唤他,跟他说说你的心情,跟他说说你的……咳咳……爱意。”
封大夫脸红了,哎,活了四十多年,还是头一鼓励一个男子向另一个男子述说那个…咳咳…,“大家都
出去吧。人太多,气也乱,都出去,走走走。”
说完,封大夫带头向外走去。其他闻消息而来的振人下属也都随後出门而去,把空间留给了两位历经磨难
的恋人。只有乌展十分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想看两人的动情戏。最後还是端著补身药汁回来的郑建华
,扯著他的衣袖硬是把他拉出去了。
房门被合上……
七天後,大亚皇朝237年,[宗]2年四月一日,骠骑大将军萧振人隆重下葬。仁皇亲自为其写下颂文,让护
国将军乌展为其送葬,文武百官皆戒斋三日以示敬意。
当日,送葬的队伍长达三里,平民百姓竟有不少人甘做孝子,为振人披麻戴孝送行。
从此,萧振人这个生为萧府小王爷,十六岁治理黄河,同年高中双魁,十七岁出任正二品刑部尚书连破奇
案冤案,大义灭亲为民伸冤,同年带兵征北,出任骠骑大将军征服匈奴平定北方战功赫赫,十八岁为正理
亲手毁灭家园,十九岁因操劳过度离世而去的人物,成为了大亚皇朝的又一个传奇人物。
後世间传说,萧振人此人宛如神龙,现世三年,专为救老百姓出水火热而来到世间的。你看他三年中,
一治水患、二平民害、三保国定家园、四推仁皇进行仁政。哪一宗哪一样不是为了平民老百姓?!四事休
了,自是被召回天庭。──当孙子问爷爷奶奶的时候,为什麽萧将军是天人下凡呀?爷爷奶奶会跟他说:
你没见他流传後世的画像,那个美呀,如果他不是天人,咋会长这麽好看哩!
但也有人怀疑萧振人死因的。有人猜测是仁皇怕萧将军功高震主,所以暗中下毒毒死了他。也有人传说,
萧将军是为情而死,好像因锺情之人离开人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才会伤心追其爱人身後而去。而且传
闻这个爱人很有可能是位男子……
天底下纷纷扬扬,到传说著萧府的败亡,萧将军精彩而短暂的一生,猜测著萧将军的爱人到底是男是女
,萧将军的真真死因又是什麽的时候……
[宗]2年,四月底,江南金陵城里的[任府]突然变得热闹非凡。一问才知,[任府]的大少爷和四少爷从北
方做生意回来了。
要说这个任府在江南可是赫赫有名,自从三年前有个二少爷来主持局面後,那个生意是蒸蒸日上。听说,
这个任府的四少爷在黄河边的一个山洼子里发现了金矿,这个二少爷就专门负责[任府]的珠宝行,把金矿
里的金子做成饰品拿来贩卖。──大亚皇朝法律:凡是金矿银矿皆不得自产元宝,全国通用金银必须要印
有皇上年号。但私人金银矿可把金银制成首饰贩卖流动,不算触及皇律。
加上任府原本就财力雄厚──仁皇派官员查抄萧府时,发现萧府竟只是一具空壳,抄收出的金银珠宝还不
如一个普通的富家人户。令查抄的官员感叹道:“看来萧王是把所有的财力放到这的逼宫谋反上了,当
真是不成功便成仁呀!”
所以任府很快的就成为了江南地区的首要富家。
任府中。
“天!壮果哥、四哥你们总算来了。光听京城传来的消息,都快把我们急死了!”任家六少任南兴奋得大
叫著扑了上去。
“小心!”任家大少爷任果接住了自己热情的小弟。但立刻被身旁的四少爷任鹰给拎住後领从任果的怀里
拖了出来。
“你往哪儿扑?什麽壮果哥!叫大哥!还有不得对大哥无礼!不准动不动就往他身上扑!”看来这个四少
爷的家教很是严厉。
把手里挣扎不休的南南扔给在一边的老二任善,老四一把抱住他的大哥,噘著嘴说:“你不是说了除了我
之外,不会再碰别人的吗?”──恶,醋意好浓!
身为老大的任果尴尬的笑笑,小声地说道:“我是说除了你以外,我谁都不要,可没说谁都不碰。以後都
是自家兄弟,碰碰触触自然难免,你不要像在路上一样……那实在是……唉!”一想到在来路上碰到的,
那个可怜的叫铁桢的女子,任果不由叹息。鹰儿的独占欲也实在太强盛了!那个女子只不过看见自己过来
说了一句[你还好吗],就被他给凶巴巴的赶走了。临走还把人家骑的马也给抢了过来──说是好马一匹正
好用来拖车!
五少爷任宇很乖巧的过来叫了一声:“大哥,四哥,你们好。”
“还有你三哥,你怎麽忘了?”乌展指著自己的鼻子笑嘻嘻的问。
“切!”老五给了他一个白眼──本来家里是没有三少爷的,偏偏这个乌展非要挤进来,当个三表少爷。
说是这样的话,原来的称呼不用改变,叫起来也方便。结果四哥竟然同意了。害得现在任府多了个莫名其
妙的三表少爷!
任善也过来笑眯眯的问候道:“可把你们等来了!这一别就是三年呀。呵呵,大哥、四弟!”仔细瞧,可
以发现他的眼里正闪烁著水盈盈的光芒。
任果看著他,一时无语……
任府虽然有钱,雇用的仆人倒不是很多,一个个上来见礼。其中三个月前刚来的身为任府老匠的陈伯走
上前时,竟抱住任家大少爷痛哭失声。被大少安慰了半天。──四少爷见对方年纪那麽一大把,也不好发
作,只好在旁边强自忍耐。
好不容易,任府中人刚见完礼,大家还在寒暄的时候,四少爷已经非常不耐烦的把大少爷扛上肩头,就这
样扛回自己房里去了。下人呆住,南南傻掉,小宇一幅果然如此,二少只是微微笑,乌展则见怪不怪只是
盯著小宇贼贼的笑。
四少爷的房里,……呃,好像也是大少爷的房间里,正传出二人的对话……
“鹰儿,你怎麽可以当著那麽多人面,就把我……”
“谁叫他们都盯著你看!你也老是看著他们,和他们说话,都不理我!”
“你……!他们看的明明就是你。你长得那麽好看……,哇!你做什麽啦!现在还是大白天哎!你,你…
…”
“嘿嘿,那照你这麽说,晚上就可以罗!没关系,等会儿天就会黑了……,让我们在天未黑之前,先做点
……”
“鹰!我生气了!”──挣扎声。
“呜呜……我就知道,你肯定还念著你那个[温柔]的好大哥呼韩邪,否则你也不会……呜哇!”
“……,……,……,”
“…鹰,你确定那药真的没问题?我觉得你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会不会那药吃了以後,会让人
返老还童?”
“……果果!”恶(饿)虎扑羊的声音。
漠北行
易人北
“一年半了。距我上离开漠北已经过了一年半,时间过得真是快。不知道呼大哥是否安好……”任果心有感触的喃喃说道。
“他啊,身为匈奴的单於自然不会过得很差!说不定现在正怀搂美女大谱鸳鸯曲呢!”任鹰晃晃手中的马鞭,不无嫉妒的说道。对啊,他嫉妒!嫉妒每一个现在佳人在抱的男人!不要问他为什麽,因为答案太明显,那就是他──欲求不满!极度的!
从三天前为了赶路,果果就不再让他碰了,说是为了保持精力赶车。害得他现在精力饱满的都快疯了!他不要光看得到吃不到啦!
“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换我来?”果果关心地问道。这两天一直都是鹰在赶车,想必是非常疲累了吧。
“不用了,你也不识路。还是我来好了。你陪在我旁边就好。”鹰暗中打著鬼主意。
“给你,”果果递过水壶。大热天的赶车,也真是辛苦他了。
本来依自己的意思是想在过年前来的,但他说漠北的冬天让人受不了,所以才会拖到夏天。可是出发的时候,他又说夏天赶路太热,要是骑马的话非得生痱子不可。弄到最後,又是坐马车!说句实在话,自己实在很不愿坐马车。因为……,唉,难於启齿。
“你看今天要不要多赶一些路?如果赶一赶,再有三日就可进入漠北边境。”鹰问道。
“嗯……,好吧。只要你不太辛苦。那就赶一站吧。”
“哼!你果然还是想早日见到你的呼大哥呀!好,我赶!!儿驾!”鹰一挥马鞭,振空一声鞭响,拉车的马匹跑得更快了。
果果哭笑不得,这个话题从出发前日开始,不,好像他时时刻刻都记在心中,时不时地冒出来酸两句。也不知吃的是哪门子醋?想到这一年多来,他所表现出的独占欲,果果不禁摇头。以前都是作少爷的他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如今是他这个名义上任府的大少爷走到哪儿後面肯定会有四少爷任鹰的影子,甩都甩不掉,就算甩得掉他也不敢甩。後果可怕啊!他可不想经常两三天下不了床。──鹰他有时候真的会一整天的和他呆在床上哪儿也不去,问他生意不顾了吗?他说就算任府所有的人坐吃山空、挥毫过日,也可以过上三辈子有余!唉……这就是饱暖思淫欲的铁证。
还有更荒唐的,富贾商户来找任府谈生意的时候,总喜欢邀请自己和其他几位兄弟去青楼喝酒,就算不去青楼,也会叫上有名的魁来陪席。刚开始,鹰还能忍受,有一,一位姑娘趁他去方便的时候,跑过来给自己敬酒顺势就要往大腿上坐,被如厕回来的鹰看见,当场发飙。自此,任府四少爷也是任府所有产业的总龙头发下话来,谁要是敢再在谈生意的时候带进姑娘,这生意就不用谈了!弄到今年初开始,有求任府的生意几乎都是规规矩矩坐下来谈的。任府出去谈生意时,只要自己和鹰出场,那就肯定是见不到青楼女子的。搞得外面四纷纷扬扬传说任府四少有恋兄情结,以至於任府大少爷都已经二十过半了,都还没有娶妻。更离奇的是,竟然还有人传说任府的四少其实就是任府大少的妻子,只因为女子不好抛头露面,所以才会女扮男装假装任府四少,紧跟在其夫身後,以防他绿叶爬墙。
“你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出神。是不是在想你的呼大哥呀?!”鹰的脸瞬时拉了下来。
“嗤,”果果忍不住笑出来,“你啊……”
“哼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在想你那温柔宽厚人品一流的匈奴头大哥!我这个脾气坏心狠手辣为人冷酷不讲情面的[弟弟]自然是不在你心头放著!哼哼哼!呜……”嘴一瘪很委屈的样子。
我怎麽从来没看见你在你的那帮属下面前做这种表情呢,果果暗自好笑,不敢再笑出声刺激他。
“我刚才在想你,想我是不是需要和你拜堂成亲。你知道外面在传说你是我醋妻的事吗?”
“知道,我还知道流言的根源来自哪里。”
“噢,哪里?”
“嘿嘿,被我扔到西域开拓新丝绸路的人。”
“乌展?呵呵呵……”果果笑开了怀,在家里最会给鹰捣蛋,总是在紧要关头撞入他和自己……的就是这个乌展。後来,鹰实在受不了他嫌来无事天天来[拜访],直接就把他绑起来,扔上前往西域的商队车,让他去开拓新生意去了。呵呵呵!没想到那个流言也是他放出的,果果笑倒。
“自从那个家夥从家里消失了,大爷我才总算能过上性福日子。得想法子让那小子在那儿多待一段时间。果果,说真的,干脆咱们真拜堂吧,我可以穿女装,保证让看了的人再也不敢向你提亲事!”对那些三天两头跑上门为任果提亲的三姑六婆,鹰可是一肚子恼火。偏偏果果又不让他发火,说是邻里关系重要。而以果果的性子,如果跟别人说他是自己的,肯定会羞得不理他或跑回娘家(漠北)也有可能。
“呵呵,我不要有个比我高的新娘。”果果开玩笑的说,这一年多来他变得开朗多也爱笑了。这点最让鹰开心。
“什麽嘛,人家要嫁给你,你还嫌我!那你嫁给我好了。”鹰不悦。
“你啊,我的样子能穿女装麽……”果果伸手抚摸鹰的脸颊,算是在安慰他。
“怎麽不能?!……”
二人一路胡扯,当他们越过一个北境小城时,天色也很快的暗了下来。
“果果,我们好像赶路赶过头了,今天晚上看来只有露宿荒郊了。你把马车里整理一下,今晚我们在车里睡。我看看周围有没有什麽适合露宿的地方。”特意赶过头的鹰一脸坏笑得打量著周围环境吩咐果果道。
“啊,我知道了。对了,清水还有,可是干粮没有准备……”
“交给我!”
找了一小山洼,把车停稳。鹰跑到山上打了两只肥肥的野兔,果果把篝火升了起来。吃过晚饭,二人在附近的小溪清洗了身体。又回到马车中。
透过车窗,果果凝望著天空的星辰,随口说道:“在漠北时,呼大哥经常带我到草原上观看夜晚的星空,说些大草原的传奇故事给我听,那时候我……,但是呼大哥仍旧耐心的……哇!鹰你做什麽?!”
压在果果身上,鹰一脸凶样,恶狠狠的道:“我问你,你和那个匈奴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麽?他有碰你吗?有像这样摸你吗?半夜有没有溜进你的房间?说!”
“你……这些我不都告诉你了吗,你怎麽还问。快起来啦,你好重。”果果伸手推身上的人。
“我不信!谁叫你一天到晚都念著他。说,他有没有勾引过你?”鹰把手伸进果果怀里,到乱摸。
“啊……,不要闹,呼大哥不是那种人。他……”被鹰捏住敏感点的果果开始喘息。
“你可别说他没有碰过你,你现在如实交待,我今天晚上就让你舒舒服服,如果你敢骗我,看我不把你……”说著,一挺身狠狠撞击了果果的下身。
“啊,鹰儿!人与人接触难免会有碰触,你不要不讲理好不好?”果果有点害怕,是不是让他禁欲太久了。
“哼哼!好,那我问你。这里他碰了没有?”扯下果果的单薄衣衫,抚上他的肩头。
“……拍肩膀总会有的吧……”果果无奈的说。
“我就知道你让他摸了。”鹰张开口一口咬了上去。
“痛,别……”唉,他怎麽还是这麽不讲理。
又咬又啃,留下齿印的地方,用舌轻轻的舔,细细的品尝。
一股酥痒的感觉从肩头传到全身。自己似乎变得越来越……
“这里呢?”舌头滑到颈子上,痒痒的。
“……唔……没……”
“这还差不多,那这里呢?”离开颈项,鹰修长的手指抚摸上果果的胸膛。
想说没有,可是脑中闪过呼韩邪帮自己治伤时,曾经在胸膛上抹药。该怎麽说呢?
一见果果竟然犹豫,鹰的火可就大了,他本来只是想找借口欺负欺负他的果果而已,没想到果果……,我怒!
一把扯光果果身上所有衣物,骑上果果的身子。紧紧压住他。
“你竟然敢让别人摸你!你不知道你是我的吗?!看来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搞不好你就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给我来个红杏出墙。说!还有什麽地方让人摸了?!”一把掐住果果的小豆豆,用指腹重重的搓揉。
“唔……不要……,鹰儿,你听我说……呼大哥他……是为了帮我疗伤……”
“你还找借口!疗伤为什麽不来找我?!”鹰开始不讲理。吃醋的人向来都是不讲理的。
“……那时候,你不在呀……”果果好委屈。
“说到这个,我还想问你,我不是跟你说过,要你相信我吗?为什麽在那个时候你要抛弃对我的信任,选择那个匈奴头。难道我还不如他吗?”鹰很伤心,为什麽他的果果不能更加信任他。是因为他不爱我吗?
果果沈默了,那个时候自己除了悲伤和自卑,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也包括对他的信任。
“我……一直都以为,你只是把我当奴仆看而已,迟早一天还是会不要我的。而且我不但是个大男人,是个下人,……长的也不好看……,年纪也比你大……,你有太多的理由可以弃我选择美丽高贵的公主,所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果果略带哀伤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那你现在要比以前相信我吗?如果再发生同样的事,你还会选择跟别人走吗?还会不要我吗……”鹰的态度软了下来,他忘记了他的果果是那麽容易自卑,而这些八成都是他造成的。伏下身,紧紧搂住身下的人,把脸轻轻的在他的胸膛上蹭著。我……爱你啊,你可知道……
回抱住身上的人,果果带泪笑了,“现在就算你当著我的面说不要我了,我也不会离开你。如果……真有那个时候,请你赐我一死。”
“你胡说些什麽!我怎麽可能……,以後不准再这麽说!你想让我心痛死吗!你……你这个……”鹰捧住果果的头,用唇覆盖了他的。
良久良久,
“果果,你……喜欢我吗?我好喜欢你……”
“嗯,喜欢。”
“有多少?”
“呵呵,有我生命那麽多,只要我活著……”
“那……你爱我吗?我好爱好爱你!爱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懂……什麽是爱,可是我知道除了你,打死我也不会让别人这样……碰我……”
“嘿嘿,是这样碰吗?”马车微微晃动了一下。
“啊……你……,刚才不是……啊……嗯,鹰……轻点……求你……啊……”
“你喜欢我轻?好,那我就轻轻的……”
“……不……呜……不要这样……,你……就会…欺负我……呜……”
“唉,果果,你越来越难侍候了你知不知道?重也不好轻也不好,你到底想要什麽?你不跟我说清楚,我就按我喜欢的来了。”马车大大晃动了一下。
“啊……!呜……,死了……要死了……啊……!鹰!不……会坏掉的……会……呜呜……”
“……唔,还有说话的劲儿,看来我还是不够卖力……那这样呢……”
“啊啊啊……!鹰……!”
马车剧烈的频率的晃动著,车厢中传来的声音已经无法具成词语……
“呜呜……,要……,啊啊……,鹰……呜呜……”
“……果果,我的果果……我的宝贝……我的心肝……,啊……果果,果果……”
看这情形,要抵达漠北恐怕还得上一段日子……,可怜接到信,在单於庭望眼欲穿也不见伊人踪的呼韩邪了。
蜡烛篇
易人北
这是多年以后的故事了……
话说萧振人和壮果在江南过着美满性福的,偶尔也会有点夫妻小吵架的蜜里调油生活。
这天”任府”隔壁一户一个半月前从澳门搬来的人家里,跑出来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手上还拿了一支蜡烛。
这个小女孩很高兴的翻墙进了”任府”,跑过园的时候被老匠陈伯看到。
“小洒洒呀,你又来找大少爷了呀。小心被四少爷看见打烂你的小屁屁!”
小洒洒作了一个鬼脸,
“哼!我才不怕他,他要敢打我,我就跟果哥哥说他的坏话!而且,陈伯,今天是我的生日哟!我是来找果哥哥庆祝的!啦啦啦……”
进了院门,来到”因果居”──看起来好像和尚的禅房哦。小洒洒感叹道。
”因果居”里面住了两个和尚,啊,不,是两位公子。
他们正在睡觉。正确的说法是,他们正在体会”睡觉”这个名词是怎样变成动词的。
小洒洒举着蜡烛,砰的一声打开了房门,然后尖叫一声……跑了?
当然不是!她扑上去了……──不要问她扑到哪儿去了!
然后,小洒洒被从窗子里踢飞了,唯一丢下一根红色的蜡烛……
也不是!她的果哥哥救了她,──可怜他正被欺负的眼泪汪汪的时候。
“你来做什么呀?小洒洒。”果哥哥和颜悦色地抱着被子问道。
一边数着果哥哥露出来的吻痕,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我是来过生日的!今天我生日哟!”
“小小年纪过什么生日!要过回你自己家过去!跑这儿来干啥!”漂亮的鹰哥哥恶狠狠的说。
一噘嘴,“我想和果哥哥一起过嘛!”
说着,她的眼光注视到那床大锦被奇怪的波动。──好奇怪哦,怎么像是里面在打架一样?
“果哥哥,你和鹰哥哥在做什么呀?不要打架啦!”
“我们不是在打架,我们是在练功!”鹰哥哥恬不知耻地欺骗小女生。
果哥哥的脸红了,哎,都这?多年了,怎么这个人还是性欲不减少年时呢?
“噢……,好厉害,怪不得两位哥哥的功夫这么高明,原来睡觉时也在练。如果我能在白天睡觉的时候把夫子布置的作业也作掉就好了。”小洒洒无限羡慕!
“你来到底是来干啥的?”鹰哥哥不耐烦地说,──还差一点点,他就快要攻进阵地了哎!
“过生日!来,帮我唱生日快乐歌。先等我把蜡烛点上……”
“果哥哥,帮我拿一下蜡烛啦,──特制的,不会很烫。我来切蒸糕。”小洒洒说。
“干嘛要切蒸糕?”鹰哥哥问。
“我不知道,是我娘跟我说过生日要切蒸糕的。说生日吃蒸糕,老来步步登高。”小洒洒解释道。──胡诌的!
吃完蒸糕,果哥哥用民谣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
小妹妹呀,你生的好,爹也疼来娘也把你当成宝。
哎呀呀,从小生来,便是天生美貌,
小妹妹呀,你生的巧,正是安平盛世好世道。
哎呀呀,长大一定会更加不得了。
鹰哥哥接着唱道:
哎呀呀呀,这个小鬼天天胡闹,有什么就会大喊大叫,
哎呀呀呀,这个小鬼手笨脚笨,绣的儿就像根草。
哎呀呀呀,长大了更是不得了,张嘴便是把人咬!
哎呀呀呀,这可怎么得了!?拜托哪个好心人赶快来把她打包!
小洒洒气得跌倒,爬起来就跑。她再也不要看见鹰哥哥那个坏四少!
丢下一根蜡烛还留在果哥哥的手里火光摇摇。
突然,“哎呀!”果哥哥惊叫道。
“怎么了?”鹰哥哥连忙问道。
“蜡烛油好烫。你看,手都烫红了。”果哥哥伸手给鹰看。
“哎呀,真的好红哎……,……红得真好看!”鹰哥哥色迷迷地说。他被红色蜡烛的烛油结块迷住,觉得这个颜色好配果果哦。真想滴在他身上其它地方看看……比如说那个他好喜欢好喜欢的两颗小豆豆。──鹰哥哥流出口水
“我来拿吧。”鹰哥哥扯开被子伸手接过红蜡烛……
“烫!”果哥哥呼痛。原来鹰”不小心”手一晃,蜡烛油滴到了果果赤裸的胸膛上。
“啊,对不起,不好意思。”鹰越是赔礼道歉,越是手忙脚乱,蜡烛油也滴的到都是。
“啊!唔!呀!”果果开始扭身子。那一朵朵红开得好好看!
“吹灭它……”果果低喘着说。
……,……,……,
后来,鹰到底有没有把蜡烛吹灭──你问我?
这个嘛──,纯属别人的闺房事,所以除了那两个当事人以外,也就没有人知道了。──想要偷看,被鹰小子扔出来的吃剩蒸糕砸中!=_
不过据”任府”隔壁的小洒洒说:任府的鹰哥哥有来问她那个温度不是很高,又不会伤身的蜡烛是在哪里买的……
哎,可怜的果果,下还是不要给人过生日了,免得又跑出什么莫名其妙只会让鹰小子开心的道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