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薄荷这种东西,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情。
当在27年薄荷变成一种粉丝的名字时,这种奇怪的感情就愈发浓烈。
无论作为一种植物还是作为一种人,薄荷这种事物给我的感觉都是相同的,透明,清爽,凉澈心扉,一点点淡淡提神的香。
如果你好奇“我是谁”这个问题,那么就请去看bobo事文,在绝大多数文章里都会看到我华丽丽地以或柔弱或妖媚或邪恶的第一大配角身份出现的名字“吕杨”。
是的,我就是吕杨,那个在大逃杀中唯一一个被尴尬地pk掉的吕杨,那个很多薄荷口中心底轰隆隆的大雷吕杨。
当我第一看到自己被冠为“雷”这种新名词的时候,有一点点的新奇。我不恨薄荷们,相反,我很喜欢她们。毕竟,除了至爱我的氧气外,最心心念念对我留连不忘得就是这群真性情的女人了。
我宁愿被讨厌,好过被忘记。
虽然,有时候看到有些把我描述的太过不堪的文章也会郁结于心,但我还是会保持我一贯的优雅与涵养,轻轻啜一口芬芳茶,唇角勾起3度无懈可击的美丽笑容,温柔地吐出一句:“一群死女人。”
仅此而已。
气得狠了,干脆飞到北京,开一间酒吧,名字就叫“薄荷色天空”,以纪念我与薄荷们特殊难得的缘分。地址?就在BOBO家附近。
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
雷――死――你――们!

其实开酒吧,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拜那个炎热喧嚣的夏日所赐,我有了一点点的名气和大把大把的朋友。
零零散散地接了一些广告、影视剧,很有了一些钱。
至于地段,北京的地段是珍贵。但我那大把大把的朋友里面正好有两位是北京城中翻云覆雨的人物,超哥和柏哥的背景不只是说起来令人惊叹的,而且真的很实用。不得不感叹,好男儿中藏龙卧虎。
尤其是柏哥,一直对那个“诡谲”的笑容对我歉然于心,忙前忙后地十分上心,好像是他自己要开酒吧。真真是大好人一个。
当我垂下眼帘落寞地说:“人气下降太多,在上海混不下去了”的时候,柏哥的那个愧疚的表情看得我无语,这人实在老实的让人感动。当然,我酒吧的租金第二天就降了一半。
柔弱有时比钢硬更有力量。所以说,该示弱的的时候不妨低低头,尤其是示弱可以省钱的时候。
超哥也认真地帮我,只是看得出他沉静如水的眼睛里有一丝担忧。
于是我浅笑:“放心,我对那只迟钝的包子早就断念了,何况,小井看得那么紧。BOBO间如胶似漆地连苍蝇蚊子都飞不进一只,我虽然瘦,可也有182厘米的身高在。井宝的牙口怕是越来越好了,又有那群bh的薄荷在,我还是很惜命的啊。”
超哥也笑了,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
待他笑容消逝,我才轻轻地说:“我只是,想和你看着井宝幸福一样,看着包子幸福。”
超哥愣愣,没有否认,我听到一声几不能闻的淡淡叹息。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没有说。因为超哥在我眼中是个超凡脱俗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王子样的人,对他说我想赚很多很多钱这个想法,太俗。
赚很多很多钱,而且,最好是不劳而获,这是我最高梦想。
开酒吧,是到达我梦想的最近通途。
有BOBO的人气,有kimi小白的人气,有超哥柏哥的人气,有扎小猪和阎小狼的人气,有王菲组合的人气,还有我吕梨的一点点人气,还有有时会偷偷从学校溜出来跑到吧里来混吃混喝的“面霸”小龙的人气,哪怕贵死,你来不来?如果再加上酒吧伙计时而透露的粉红呢?
哦,对了,还要在酒吧透明的淡绿色玻璃墙壁上贴上大幅BOBO的粉红照片,时不时请一些事里名人来搞一个小型签售会,并且恶俗地来些抽奖什么的,奖品是梨独家出品的BOBO粉红视频DVD一张,你来不来?如果只要你肯出钱,就能得到一间你看得到BOBO而BOBO看不到你的可以大摇大摆地观察他们粉红的贵宾间呢?你来不来?
那个,对面的女人,麻烦口水擦一下,咧到耳边的嘴角收一收,眼睛里瓦蓝瓦蓝的光芒也开小一些,晃得我睁不开眼。

所以,我只要安心做我的老板,等着钱源源不断地飞向我的怀抱,然后静静思索如何数钱才不会手抽筋的问题。
顺便说一声,酒吧价格真的贵的吓死人,而且童叟都欺,以示众生平等。
只是,薄荷来的话,价格加倍。

我的酒吧开起来,自然这群打着为我积累人气的旗号的男人们大摇大摆的频混吃混喝,我当然欢迎,热烈欢迎,每一个都是我的活招牌啊,谁会得罪财神大人!
只是,好心的,每日凌晨关门打烊,毕竟,他们身喧嚣,还是需要一方静土休养生息,如果我这个每日晚被一众眼睛绿油油的狼女环绕的水晶酒吧也算是一方净土的话。
付包子听说我要来的时候无比兴奋,这个人,对我心胸坦荡到让我无力的地步,绝对纯洁的兄弟情,一个真心实意的大熊抱,不带一丝尴尬暧昧,眼神里满是单纯的喜悦,兴奋得说:“杨杨,你来了多好,现在北京是哥的地盘了,哥罩着你。嘿嘿,以后又多了各地方胡吃海喝阿!”
这个人,对我从来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念头,理直气壮地以哥哥的身份无视所有人都知道得我暗恋他的事实,在我为bobo吃醋而闹别扭的时候光明正大地问:“杨扬,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而且他还抓狂。
那时,我才知道什么叫毫无希望,什么叫一败涂地。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快乐、沉迷、痛苦、沉沦,没人陪我演对手戏。
包子对我,怎么就那么正人君子,而一旦面对他的亲亲媳妇就无赖加流氓的无所不用其极,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吊在井柏然身上嘻皮笑脸,一边对着井宝的耳朵吹气,一边在井宝身上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一边冲我挤眉弄眼:“杨扬啊,这是你嫂子,知道的啊,不用介绍啊。”
倒是小井脸红了,熟练地剥下付辛博的爪子,拉踢扔踹,一气呵成,低吼:“死包砸,你不要丢人了好把!你才是嫂子!”
付辛博不低于183厘米的大个子就那么loli地缩在墙角,小弃狗一样的无辜眼神,小手伸出来划圈圈,一抽一抽地痛哭:“55555……,老婆不要我了……”
我目瞪口呆,这是演得哪出?真……真是大开眼界。
井宝痛苦地以手抚额,呻吟:“老天爷啊,来个响雷劈死这个祸害吧!”
哭得梨戴雨弱柳扶风地付包子闻言一跃而起,春光灿烂地粘在井宝身上:“媳妇儿,你好很地心,我死了,你上哪找我这么帅的人见人爱见开车见车爆胎的老公去?”
井柏然忍无可忍,一脚踹他进门:“滚,别在这丢人!”
付辛博从地上飞快地爬起来,对我们回眸一笑,摆摆手,去找kimi一众狐朋狗友厮闹去了,还不忘给他老婆大人一个恶心至极的甜蜜飞吻。
“包子脑袋被车撞了?”我想到唯一可以解释目前状况的可能,小心翼翼地问出来。
“何止,他现在是小儿麻痹兼老年痴呆兼神经错乱兼人格分裂,已经出离人这个逻辑名词可以界定的范围了。”井柏然冷静地说。
然后我们相视而爆笑,直到肚子疼得实在受不了,才靠在墙上喘息。
“几年不见,包子的幽默感见长啊。”我真心实意地夸赞。
“幽默感?”井宝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他那狗血的幽默感的再多上几分,我就要未老而先衰了。本来就没有什么IQ、EQ,现在又变本加厉。真不知道他的粉丝们看到他这副鬼样子会不会后悔为他流的眼泪!”
“我打保票,决不会。他们还是会疯狂地觉得他可爱得不得了,帅的惊天地泣鬼神!”粉丝嘛,不要太期望他们有多少理智,他们会毫无原则地爱着自己支持的人,哪怕他杀人放火,多么天真,然而,又是,多么难得而珍贵!
“也是,”井宝失笑,“那群女人是宠他宠的无法无天,居然还担心他纠结郁闷,你看他现在活得多幼稚简单而健康活泼!”
“那是因为你在他身边啊!”我浅浅笑。
井宝忽然歉意地看着我,愣愣不知说什么好。
我笑着环住他:“不必又是这个表情啊,我败在你手心服口服,再说,现在这个loli包就是白给了我我也无福消受!”
井宝释然,抱住我,目光真诚:“杨杨,你要快乐。”

井宝真的是个善良的孩子,他觉得伤了我,是对我实打实的内疚。然而,其实他哪里伤害我了,伤害我的,不过是自己无望的奢望。
我看着他,已经比我高的个子,微微凌乱的自由的肆意的发,越发精致的眉眼,还有隐隐流露出的巨星的范儿,光华流转,风华绝代,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站在付辛博身边。
于是我眨眨眼笑了:“对我内疚的话,就多来我吧里,多帮我骗骗你们那群女人的钱。”
井宝笑了,然后想起来什么:“那个,杨杨啊,你别生她们气啊,她们是无心的啊。”
我不出声,静静看着他笑。井柏然,你敢说你从来没去过BOBO事吧看文?
井宝在我的诡异微笑下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刻脸红得像猴屁股,抓耳挠腮:“那个,我去给超哥打个招呼先。”
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补上一句:“有空探讨一下啊,我比较喜欢《宠上天》。”
他跑得更快了,连头都不敢回。
然后阎小狼很爷们地笑着过来,“吕杨是吧,我喜欢你!”
我奇怪,跟阎安其实并未有过交集,只是知道名字罢了,虽然我很自信自己的脸,但我这一型的未必对他草原同胞的胃口。
所以,只挑挑眉,意思是愿闻其详。
他却一脸神秘地不说话,只是连连激动地拍我肩膀:“兄弟,你选择北京来开酒吧真是太明智了!”
耶?莫名其妙?
Kimi凉凉的声音响起:“他的意思是你到北京来了BOBO就热闹了,他喜欢看混乱的cp!”
同人男?不愧是bobo粉头。
小白用看救世主的眼神看着我:“吕杨,你来了就好了,正好转移火力。阎安有空就逼我爬墙给他看,什么草包,峰井,我和小米都被他搞疯了。”
阎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看着我,笑的很欠揍,等待我的赞扬。
我叹口气,凑到他耳边,轻声:“我会尽力的。”
他狼眼灼灼,顿时视我为知己:“好兄弟,你真上道,有前途,我看好你呦!”
然后得意地晃阿晃地去敬业地蹲点找寻JQ去了。
我温柔的笑了,唤过调酒师钻:“凡是小狼的酒,记得放上我特调的辣椒汁,然后,酒钱加倍,记在他账上。”
钻这孩子开心地笑,眉眼灵动地保证:“放心,老板,保证加量加价。”
白米两口子倒抽一口凉气,抱成一团抖,“吕杨,你真可怕!”
我笑的无辜:“哪里,天热,帮他怯怯湿。”
想看我热闹,呵呵,那也要我先看了你的热闹先。

最近井宝有些心情不好。
老是静静的,不怎么说话。

映着别人的欢声笑语,他安静乖巧地坐在吧台前,表情落寞的眼神持续放空,一杯薄荷水放在面前摆作装饰,淡蓝色的吸管被折来折去。这样的他让我想到“遗世而独立”这个词,看上去格外高莫测而孤寂。
其实这算是他的常态。
井柏然并不是个快乐的孩子。
对他关注的人都可以看出这一点。
除了跟包子在一起格外活泼之外,对别人,他其实都有一些小心翼翼的客气礼貌的疏离。虽然有时闹起来也会无法无天,霍霍磨牙追得别人哇哇怪叫,但那也是要看他井大少爷心情的。而且,通常,那么疯狂地玩闹之后,立刻又会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大兔子,重新现出那种茫然不知所措世界与他无关的表情。
我看了,都会心痛。何况包子?
每当井宝露出这种表情,包子都会立刻扑过去撒娇耍宝无所不用其极,真的,我见过丢人的,但没见过包子这么丢人的,为了逗井柏然高兴,付辛博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付辛博不走谐星路线实在是天大的浪费,他很有天赋的。
十里有九井柏然被他逗得展颜而笑,那个笑容灿烂地似乎全世界的朵都在一刹那间开放。
有时,井宝会不耐烦,不为包子层出不穷的搞笑伎俩所动,包子就会豪气地扳过他的脸来,狠狠地吻上去,井宝踢腾两下也就水似的融化了,百炼钢成绕指柔。
两个人就在昏暗的角落里吻得浑然忘我,黯然销魂。
放心,酒吧门外每晚都有bh的女人们自动巡逻,发现疑似记者等可疑人物立刻拖出去人道毁灭,连渣都不剩。安全系数极高,给我省了请保安的钱。
在那个时间长的我禁不住要担心两人窒息身亡的热吻结束后,可以看到付包子得意的笑脸,井宝含羞的红扑扑的脸,那晕在嘴角的一丝微笑如此明亮,微微刺痛我的眼。
付包子那么温柔地搂着井大宝,环成一个幸福的圆圈,紧密完美地毫无别人插足之地。其他人被自动屏蔽,世界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本来就是么,井柏然的世界里,就只容的下付辛博。付辛博的世界里,就只进得去一个井柏然。其他人,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都是匆匆过客。

所以,我之所以看出井柏然心情不好,并不是依据井柏然的表现,而是根据付包子的表现。
井宝坐着发呆。
时不时掏出一块小镜子,照照,然后扯扯头发,叹息一声。
继续发呆。
付包子反常地没有扑上去表演白烂搞笑戏码或浪漫言情戏码,而是走起了忧郁路线。
小包子脸皱皱的,双眼黯淡无光,薄唇抿着,眉头紧锁,眼神紧盯着井柏然,在井柏然发出叹息后,发出一声更沉重的叹息。十足一个忧国忧民的文艺青年。
有――问――题。
我以我稀少的人格保证。
于是,我坐到井宝身边,拍拍他:“快打烊了。”
并没有什么内容要说,纯粹是为吸引他注意力罢了。
“嗯?”井柏然木然地看着我,“噢。”站起来就要出门。完全地条件反射。
付辛博也激动地站起来,由于用力过猛还撞到了走过来跟他搭话的扎小猪丰满柔软的小下巴,两人痛得蹲在地上呲牙咧嘴。
走到一半,井柏然忽然回过头来看我,目光炯炯,但小火苗很快扑灭了,眼神黯淡地离开。
付辛博一手捂着头,一手飞快地冲我一摆,表情痛苦地飞快跟了上去。

我一脸愕然的掏出镜子来照,井宝方才看得好象是我的头发。
而以我美丽的桃眼看来,发型很正常,没有什么值得井宝奇怪的地方。
想不通。
第二天一早包子兴高采烈地来了,眉眼飞扬地问我要黑芝麻糊和黑芝麻馅的元宵。
真想拿手上造型优美的水晶杯敲他脑袋,考虑到杯子造价太贵,我咬咬牙忍了。
搞清楚,我的“薄荷色天空”是一个多么优雅高尚小资的地方,怎会有那么传统而居家的食物卖!
他闪着星星眼期待地看着我。
我闭上眼睛紧咬牙关,克制住杀人的冲动,告诉他,出门右拐,有一家supermarket,有他需要的东西,谢谢再见不送!
他诚心诚意地提醒我:“杨杨,你要适当拓展食物储备与种类嘛!”然后摸摸脑袋哼着小曲出门了。

等他优美的歌声渐行渐远,我才颤抖着睁开眼。
我的涵养是TMD越来越好了。

半小时后付包子以光速冲进酒吧,瑟缩在角落里默念咒语:“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我忍无可忍,一把揪他出来,“两个选择,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我通知井宝来领人。”
他贴墙,怨妇嘴脸,声音凄惨:“杨扬,你不能这么狠心,你是哥这边的。”
我不语,默默掏出手机。
他立马立正站好,向首长汇报问题。
原来是小井长了根白头发闷闷不乐,包子想让他不再郁闷就用涂改液涂白了头发,结果被小井发现了,所以他就逃了。
“杨杨,你不要那个脸,好歹也是个明星阿!”
“杨扬,想笑就笑吧,憋着满辛苦!”
“杨扬,你不要笑那么夸张好不好。”
“吕杨,你够了,都已经笑了3分钟了,再笑我就把你送医院了。”
付辛博已陷入到抓狂的状态中了。
我终于忍住笑,抱着笑得抽筋的肚子,擦干笑出的眼泪,给他中肯的评价:“包子,你真油菜,我膜拜你,十分十分膜拜你。”
付辛博扯着乱如鸡窝的头发,苦恼地问:“杨杨,你说怎么办才能让宝儿不郁闷啊!”表情认真一如小学生。
我忽然心情大好,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干脆,你把头发全染白,不就好了?”

并拍拍胸脯说可以介绍合适的发型师给他。
这人听了,眼睛顿时亮得耀眼,嗖嗖地冲我放射出葱白兼感激的光芒,飘出一声“大恩不言谢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消失。
留下不敢置信的我,这个白痴,他不会……来真得吧!
事实证明,他付辛博的确是白痴。
事实证明,白痴是可以传染的。
当BOBO两口子顶着两个雪白锃亮的脑袋在酒吧里招摇的时候,我痛心疾首:“宝儿,乃不是有井狐狸之称么?怎么和包子一样白痴!我不认识你们!”
井狐狸只是摸着脑袋傻傻地笑,笑得甜蜜而幸福。
偏生KIMI还来凑趣:“好感人啊,包子你真是爷们儿!”
艳羡地抓住小白:“小白啊,我们也来白头到老!”
小白四乱看:“那个,KIMI啊,其实我跟你不熟。”
终是反抗无果,迫于KIMI淫威,又是两颗白的脑袋。
自诩为时尚潮人摇滚先锋的阎小狼也不甘居于人后。
周围尖叫着“BOBO好帅啊”的狼女们也纷纷变身白发魔女。
白色渐渐席卷全城。
当我也把头发染白的时候,一向但丁的超哥忽发感慨:“这是一个怎样混乱的世界。”
我笑着吩咐钻:“酒吧里全是银发,反光,所以灯光打小,这年头,电费越来越贵,能省一点是一点。”
钻笑眯眯地关灯,银白色短发熠熠生辉。
在这个夏天,终于知道,白色也可以是幸福的颜色。

酒吧依旧是老样子。
那几对旁若无人地光明正大地亲亲我我。
一群狼女激动地看着他们搞暧昧,不停有人因失血过多晕到被送进医院。
到漂浮着暧昧的粉红色泡泡。
那个,恋爱中的人都一个德行,就连电费哥平日里这么正直端庄的人都那么娇羞地靠在王小熊怀里,王小熊的大熊掌还哄孩子一样有频率的拍着他的背。
令我叹为观止。
我坐在吧台里,与精神矍铄的阎小狼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阎小狼:“井宝和小龙呢,就叫龙井,加上包子,来个3P,就叫龙井包……”
阎小狼:“大超和KIMI,就叫公子乔,满风雅……”

阎小狼:“小白和扎猪呢,现成的,珠穆朗玛峰,珠峰,多浑然天成……”
…………………………
我无聊地发表意见:“其实,我们俩的名字叫起来也不错,梨狼,听起来很像梅鹿。”
阎小狼非常激动:“哎呀吕杨,你太油菜了,梨狼,好名字,好名字。”
然后细细思索,皱眉道:“可是不行,我是粉头啊,不参与CP的,”又想了一会儿,眼睛闪
亮诚心诚意地推荐:“要不,你跟小熊吧,就叫梨熊,或是跟扎猪,叫梨猪,没差的,都是动物嘛。”
我被一口酒呛到,梨猪?我感觉到额边的青筋有些一跳一跳。
看着小狼诚恳地脸,我笑:“为了答谢你,我决定免费请你喝一杯酒,是钻的特调哦。”
笑着看钻:“给小狼一杯双味人生。”
钻身手利落地调制,递给满含期待的小狼。
小狼得意洋洋地接过,悉数倒入口中,然后不负我望地全部吐出,舌头吊在外面,含混不清地控诉:“吕杨,你坦白吧,你是不是五毒教出身。”
所谓双味人生,无非是在辣椒的基础上加上一些质量极好浓度极高的醋。
我施施然离开,不忘掐掐他腰间的肉:“小狼,又胖了啊,醋是减肥的。多喝点,难得免费啊。”
不理他哇哇怪叫。

跑到超哥身边坐下。
超哥冲我微微一笑,侧了侧身子,以给我大一些的空间。
酒吧里最英伦气质的就属我们身下的这个巨大的原木古董长椅,其实跟酒吧气氛压根不搭轧,甚至有那么一丝格格不入。
不过,我喜欢。
我这人,老是在错误的时间作错误的选择,比如选王菲的歌,比如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偏偏还不知悔改。
是有执念的。
这个长椅,适合在午后,与心爱的人一起喝茶。
我知道超哥也喜欢。
当他看到它的时候,眼睛悄悄那么闪了一下,嘴角绽出一抹轻盈的笑,笑容里蕴着浅浅的欣喜。
井宝与包子也觉新鲜兴奋地过来摸摸摸。还嚷嚷:“杨杨,你从哪弄来这么一截破木头?”
听了我报的价格后,付包子睁大眼睛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我,义愤填膺:“杨扬,你被那个混账给坑了,跟哥说,哥带人去砸了他的店,给你讨回公道。”
拜托,包子,你好歹也是天团偶像,不要动辄就拿出小混混的腔调,还有小混混的品位。
倒是井宝乖巧,笑微微地不对我的品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他与包子一模一样的眼神非常完美地诠释了“夫唱妇随”这个成语的含义。

井柏然认真地在我贵得要死的木椅上蹦Q几下,丢下一句中肯的评论:“太硬了,不舒服!”后扬长而去,再没正眼看过它。
那个椅子,就这样几乎成了超哥的专属座位。
超哥坐在那椅子上,俊逸神秘如吸血鬼伯爵,只让人感叹用“21世纪最后一个贵族”来形容他是最恰当不过的。
他就那么安静地坐着,端一杯红茶,看着别人喧嚣,表情是一贯的优雅,并无井宝的寂寥。
我经常被他的眼神和笑容感动,那种静静的没有压力没有索取的宠溺,不灼热,但暖人心扉。
实在无聊时,我会端起另一杯红茶,坐在他身边,一起看bobo两个人欢声笑语、追逐打闹。
只是不知道,我的嘴角是否和他一样,挂着温润的微笑。
“为什么总是微笑?”终于忍不住问他。
“因为幸福。”他静静看我,目光如水。
“谁的幸福?”我追问。
“他的幸福,也就是我的幸福。”他仍是默默微笑。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却认真问我:“难道他幸福,你不为他的幸福而幸福么?”
我思索片刻,也认真回答:“自私如我,希望他的幸福只与我有关,然而,天不随人愿,只好退而求其,只望他幸福,至于与谁有关,也顾不得了。”
他弯弯眼睛笑了,拍拍我手:“如你所言。”
我被他的笑容温暖,希望有一天,我们的幸福不再只与bobo有关。
端起红茶来,在这样的午后,没有心爱的人,只有两个寂寞的人,为了赞扬下自己的无私,轻轻碰杯。
这样美好平和的气氛很快就被舌头苏醒过来的阎小狼给破坏无余。
他趴在椅背上激动地大呼小叫:“哎呀,吕杨,大超,我怎么把你们俩给忽略了。看你们同样纤细的身材,看你们同样精致的脸,看你们同样那个奇怪的气质,简直是绝配啊,你们是有爱的啊,”然后抬头望天苦思冥想:“那你们的cp叫什么好呢?公子杨?梨超?超杨?你们的意见呢?”
我与大超很有默契地5这个人。
小狼很快就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转而责备我:“吕杨,你太令我伤心了。枉我对你的到来饱含了希望。你却到现在连个爬墙的迹象都没有。”
我无奈地看他:“大哥,我倒是想爬包子,也得看井宝的牙愿不愿意啊。”
见我搭话,小狼来了兴致:“说起来,井宝的牙口是嗷嗷的好啊。不过,”他奇怪地看着我:“貌似他没有咬过你吕杨吧,嗯,有问题,”他开始勇敢地发散思维:“井宝说过他喜欢谁才咬谁,他不咬你,难道是他不喜欢你?他为什么不喜欢你?难道是因为包子对你是有情的?井宝因而恨你……”滔滔不绝。
我暗暗提醒自己下记得买点黄连。
但细细回忆,井宝是真的没咬过我的,难道他真的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我?我有些郁闷。
超哥突然插了一句:“宝儿也没咬过我。”
我看着他困惑的脸,心底暗笑:“超哥啊超哥,一牵扯到喜欢的人,你的涵养功夫也破功了么。”
拍拍手,提议:“我们把宝儿揪过来问问。”

宝儿被阎小狼押送过来,小表情很无辜,一口东北腔撇得很标准:“咋啦咋啦,有什么国家大事需要我来解决?快说快说,本大宝日理万机,忙得很。”
我跟大超同时抽了一下,这孩子,生生被包子给带坏了。
宝歪着脑袋等着我们的问题。
我与超哥却愣了,这这这……应该怎么开口?
难道问:“宝儿,你为什么不咬我?”这不是找抽么?
所以,我们面面相觑,谁都无言。
井大宝有些不耐烦:“杨扬,你跟包子学什么不好,偏学他磨叽。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朕赦你无罪。”
超的眼神飘开,我看出他的潜台词:“眼前这个人我不认识。”
我无奈,清清嗓子,整理整理逻辑,开口:“井宝,你咬过很多人吧!”
井柏然不知我要问什么,眼睛眨巴眨巴,点点头,顺便呲了呲他那一口整齐锋利令人闻风丧胆的小白牙。
“比方说,都有谁呢?”我循循善诱。
“哎呀,太多了,数不过来。”小孩得意洋洋。
“比如,包子,为什么咬他?”我继续循循善诱。
“因为他欠咬呗,包子不就是给人咬的?”小孩一脸“这个问题有必要问吗”的表情。
我看见正在跟王菲两口子扯天扯地的包子响亮地打了一个大喷嚏。
“那为什么咬kimi?”
“他叫小米啊,而且他那么弱,咬了也没什么后果啊。”
k歌k得很high的乔小米也猛然咳了一下。
“阎小狼?”我简化问题。
“想看看他又没有人味,”孩子神秘兮兮地笑了:“事实证明,没有。”
阎小狼暴走中……
“电费哥?”
“现在不咬了,口感不好,有点咸……”他嫌弃地摆摆手。
我用眼角余光看到电费哥打了个寒颤。
“那小白呢?”
“他和小米是两口子啊,只咬小米不咬他那不是很不公平?”他认真地做一个“我是个公平的人”的表情。
小白揉揉鼻子,掏掏上衣口袋,掏掏裤子口袋,貌似在找感冒药。
……………………………………
“那为什么不咬柏哥?”我不动声色地进入正题。

“清华学子哎,那么睿智的人,我的牙齿文化程度太低,无法与他的皮肤交流。”
小孩有些呆。
“为什么不咬王小熊?”
“耶?国宝是可以咬的吗?”他认真反问。
“那为什么不咬超哥?”我看到超哥转过头认真听。
“哎哎哎,超哥是我哥哎,是我最尊敬的人,咬他我还有没有良心啊!”他抱住超哥的胳膊打晃,不满地嚷嚷。
付包子已经朝这个方向飘了无数眼,终于坐不住要起身了。
大超拍拍他头,宠溺的笑,不知道这个答案他是不是喜欢。
我吸一口气,指指自己鼻子,吐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不咬我?”
“什么?”他愣。
我重复问题。
“哎哎哎,那个,你真要听么?”他挠挠头,表情有些纠结。
“说答案,不然以后阎安喝什么你喝什么。”我面无表情。
他倒抽一口凉气,“那……好吧。”
做好逃跑的姿势:“我说了?”
我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因为你太瘦,硌得牙疼!”飞快地说完这一句,边跑边大笑出声。
我僵掉,居然还挑肥拣瘦。
他停下来冲我做鬼脸,笑的灿烂:“其实,我不咬的人有些我也很喜欢的。”
嗯,我承认,这句话让我有一点点感动。但是……
我看看他身后面色诡异的包子,笑:“比如,超哥?”
小孩不知死活的点头,压根不知道身后的傅包子已变身哥斯拉大怪兽。
我闲闲地找个安静的角落,然后吩咐钻:“记下损失,注意安全。”
除bobo外的所有人立刻以光速寻到安全地段隐蔽起来,专心致志地看热闹。
井宝一声惨叫后,酒吧开始乒乒乓乓,继续上演百年不变的戏码“吃醋丈夫爆发记。”
老实说,我耸耸肩,真是没有新鲜感。

俗话说,好事成双烂人成对。

阎小狼找了个女朋友,一个玩摇滚的个性女人。
模样长的其实挺温柔,除了一双贼亮的狼眼。看到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好一个绝美的万年受啊。”
我疯特,难道同人男非要找一个同人女吗?
跟他还真是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柳绿对红。
王八看绿豆都没有他俩那么看对眼的。
人家谈个恋爱都安安分分,偏他俩异常聒噪,有空就腻在一起吼:“我不转弯,我不转弯……”狼嚎之声非常彪悍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Ok,您俩不转弯请直走出门,别在我吧里丢人现眼。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由于沉溺在与女狼的爱河中,阎小狼来烦我的频率大大降低。
所以,我的日子还算平静。
井宝可怜兮兮地走进来,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小可怜中还有些许愤懑。
我叹口气,平静的生活终于结束了,心中暗自揣摩着两个祖宗又因为什么无聊的原因生气了。
其实,bobo两口子是会吵架的。
只是,他俩吵完之后并不如薄荷所想,包子来找我哭诉,宝儿去找超哥哭诉。
事实正好相反。
宝儿会来找我,包子去找大超。
原因?
呵呵,可能是他们自己也怕雷着自己吧。
梨宝,公子包,不知薄荷雷不雷?
宝儿一脸委屈,眼睛里水水的,又不出声,照经验来看,问题不小。
我这个心灵导师只好义不容辞地开场白:“宝儿,那个混账包子又怎么了?”
宝儿不出声,眼泪汪汪地伸出手,举到我面前。
我定睛看,一只雪白雪白的肥嘟嘟红眼睛小兔子。
嗯,很可爱,不过关混账包子什么事?
井宝撅着嘴:“薄荷送的。”
“所以……”其实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诱发他自己说出原因。
这是经验的总结。
果然,井宝说:“臭包子不让我养。”
咦?包子一向爱心泛滥的呀,更何况这兔子那么神似宝儿。
“这兔子有什么问题?”我从他手中接过,软软的,手感不错。
宝儿脸红红,低着头玩手指。

我放弃问话,掏出手机,直接对话张大超。
这也是经验的总结。
张大超十分有条理地给我描述了这个压根没有条理的事件。伴随着包子愤愤不平的声音。
原来是井大宝大爱这只小兔子,平均以每5分钟一的频率将它抱在怀里亲亲,某只小包子就因为蘸了醋而变身数码暴龙。某大宝迫于压力只能将兔子送人。
此事件暂定名为兔子风波。
井大宝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杨杨,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我看不得他苦着一张小脸,于是心软道:“你可以放在我这里。”
井柏然立刻星星眼跑上来紧紧拥抱我,连带给我一个热情地吻,激动地话都说不清楚:“杨杨,偶就几道乃是好银。”
我抹抹脸上的口水,一身冷汗,刚才那么劲爆的一幕若被包子看到,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顾念兄弟情。
井宝目的达到,颠和颠和地步履轻盈地离开了,还没忘了跟小兔子白白:“mua!”
真是loli的可以。
我看着在把台上活泼的踱步以适应新环境的小兔子,突然打了个冷战,有……不好的预感,还是天气变冷了?
自己安慰自己:“不就是一只无害的小兔子么?”
人的直觉有时真是TMD地灵验的诡异。
在井宝的眼泪攻势下,我华丽丽的酒吧里的动物队伍越来越壮大。
一只白色兔子,一只黄色小狗,一只黑色小猫,两只伶俐俐极爱在我的巨型施华洛世奇水晶缨络吊灯上优雅漫步的小松鼠,还有几只四窜来窜去不怕生的软和和的黄金熊。
为什么薄荷送的礼物都这么彪悍的?
通常是黄金熊咯吱咯吱地拿我的心爱座椅磨牙,小猫义愤填膺地敬业工作,小狗非常兴奋地追逐小猫,偶而咬咬在旁边看热闹的小兔子,搞得兔子一身湿答答得全是口水,松鼠激动地跳来跳去。
鸡飞狗跳。
就在我欲哭无泪地哀悼我的酒吧就这么无望地沦为动物园的时候,井大宝继续发扬他的想象力,将酒吧改造成菜市场。
“小兔子喜欢吃胡萝卜……”井大宝念念有词。
酒吧里多了一堆鲜红欲滴的胡萝卜。
“小松鼠喜欢吃松子……”井大宝念念有词。
酒吧里多了一堆金灿灿的松子。
“黄金熊要吃些菜叶子才健康……”井大宝念念有词。
酒吧里多了一堆大白菜。
“小猫喜欢吃小耗子……”井大宝念念有词。
“井柏然,你够了!”他成功地检验出我的忍耐底线在哪里。
善良的人并不一定就会有好报。我刻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我把他那一群聒噪活泼的动物关在一起勒令他赶紧发配送人,不然我逮到一只人道毁灭一只。

井宝没见过我发飙,愣愣地和他那些关在笼子里发呆的动物大眼瞪小眼。
阎小狼看着兔子流口水,建议:“可以做红烧兔头的呀。”成功地到井宝独家出产大手表一枚。
女狼鄙视地看他:“清蒸比较好”。井宝对她怒目而视。
超哥看不得井宝的小伤心样儿,决定全提溜回去养,可怜的老柏欲言又止,欲哭无泪。
包子以饲养野生动物有损超哥和柏哥健康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严正拒绝。柏哥立刻以感激的目光给包子蒙上一层圣母玛丽娅的神圣光环。
最终结果,以抽奖形式将这些井大宝的心肝宝贝发送给薄荷们。
这些心肝宝贝分别被命名为“宝”和“包子”。
我清晰地看到宝儿和包子的脸在微微抽搐。
不理他们,松一口气,终于又是神清气爽。

酒吧生意越来越好。于是多招了些人。
多了人帮忙,钻开心地不得了。
新来的孩子蓝忽闪忽闪大眼睛,满脸的兴奋都要溢出来了。
“老板,老板,你就招我吧,我很勤快的,而且不要薪水。”她抱着我的胳膊死命晃。
我被晃得头晕,竟然答应了。
她勤快倒是颇为勤快,只是常常把别人点的东西全一股脑地端到bobo面前去,然后看着那俩皮厚的发力猛吃的天团偶像傻笑。
井宝每看到她都眉开眼笑,知道又有免费的东西可以吃喝。
又是一个抽风的bobo粉。
我看着她又端着k小米点的柑橘慕斯痴地向着井宝的方向走去,对k小米发出的震耳欲聋的“我的我的,那是我的”的声音置若罔闻,不禁摇头叹气,算了,反正她又不拿薪水,而且,又不是我买单。
冤大头k小米同学终于崩溃了,脸扭成一团,情绪激动:“那个薄荷又……而且,我跟井宝抢,她她她还拿她大眼珠子白我。”
“没踹你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薄荷多彪悍的。”我安慰他。
“吕杨,你为什么不招些mfvip的?”他扁着嘴质问我。
“嗯?”传说中更为彪悍的mf与vip吗,那岂不是四大粉全齐?
我陷入幻想中。
记忆里四大粉爆绝对吧的壮举hll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那叫一个油菜!
不过,貌似现在不怎么和的,就像bbt与bbf有时也互掐一样。
“kimi的歌好听……”vip狂吼。
“小草比较帅……”mf嗡嗡。

“井宝最可爱……”bbf坚持。
“包子最乖……”bbt跺脚。
我仿佛看到了四大粉吵作一团的景象。然后出了一身冷汗。
薄荷色天空已不是要永久的暗无天日?
听说还有糯米糖与邮票?
还是算了,薄荷还相对比较冷静些。
遂严辞拒绝:“不,不需要,人够用了。”
K小米立刻伤感地垂下脑袋。
我有些不忍,想想说:“今天给你全免费好了。”
k小米马上来了精神,超人附体般不仅搜刮走了所有的柑橘慕斯,还一边开心地喊着“我家小白最爱吃这个啦”一边连提拉米苏的盘子都搬走,也不怕累着他那小身板。
这个混人!

柏大叔正儿八经地架着眼镜在看书。
真难为他,在这么嘈杂的地方居然还看得津津有味。
本来想过去嘲笑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过去后却被他认真憨厚的样子所吸引,不由得问:“柏大叔,在看什么书?有没有书可以推荐的?”
柏大叔摘下眼镜,有些怀疑地看着我。
我赶紧解释:“其实我有时也会很好学的。真的不是无聊了。”
柏大叔依旧疑惑地看着我。
我举手投降,坦白:“好吧,我是无聊了。能不能推荐本书给我?”
他才笑眯眯地说:“很久前看过的《毛泽东传奇》不错,现在在看《美国独立战争》,还有《光荣与梦想》不错。”
我无语,这些书,貌似离我比较遥远。
所以,诚心诚意地说了声“谢谢”,光速离开。
阎小狼一把把我抓住,豪气地说:“吕杨,柏大叔是上个世纪的人了,你跟他有代沟的。来,哥哥给你列了书单,保管你受益匪浅。”
十分豪爽地把一张纸拍在我面前。
我不屑,给他扔回去:“无非是《盛夏光年》、《北京故事》之类的,你还有什么新鲜的?”
他更不屑,给我扔回来:“俗,吕杨你真俗,不知道什么叫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我现在在研究高的学术问题。”
“高地学术问题?”我怀疑地看他,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接过纸条来看。然后毫不犹豫地扔到他脸上。
书单上赫然写着《中国同性恋情感实录》、《同性恋亚文化》、《中国古代同性恋史》,的确是粉高地学术问题。

真是敬业的粉头啊!
我看着他得意洋洋的天真的笑容,第一感觉到了语言的贫乏。于是只能拍拍他肩膀:“谢谢!”
他还不乐意:“吕杨,你那是什么表情?”
“崇拜的表情。”我诚恳地回答,真的,他那种水平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突破了自我、超越了自我、解放了自我,得到升华、得到解放,上升到了一种境界,是的,境界。
我冲他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离开,留下他一脸愕然。
磨叽到井宝儿旁边,问了同样的问题。
他默默地推荐:“我以前看过的《生气不如长志气》很不错的。最近在复习。”
我同情地看他,可怜的孩子,听说最近bbf 与bbt似乎又有了些小不对付。
眼神飘向坐在一旁悠闲地晃着两条大长腿的包子,他粉兴致勃勃:“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不只推荐还送书哦。”然后在身边的大包里鼓捣了一会儿,眼睛亮亮地拿出几本书塞到我手里。
《BOBO写真集1》《BOBO写真集2》《BOBO美容大法》(实在编不出了,凑或看吧)………………
“包子,你貌似昨天刚送了我几本。”我有些出汗。
他笑地甜蜜:“哎呀,杨杨,不要激动啊,因为你是我的好兄弟啊,我才舍得送你啊,别人我才不舍得送呢。多好地书,多养眼的帅哥,一套留着看,一套收起来珍藏嘛……”
我咬咬牙,这个自恋地家伙。
看到超哥在不远,默默转身欲过去,毕竟,超哥是这些人中的唯一一个正常人。
却被包子一把拉住,眨眨眼睛:“杨杨,最近我也挺无聊的,虽说我推荐的几本书是超级好,可是……还是应该拓展一下自己的知识结构么,所以,你可有什么书可推荐给我的。”
我叹口气,他每天捧着BOBO地写真集比痴还痴地看,是应该更新一下知识体系了。
拍开他的爪子,问:“你看不看童话的?”
他好学生似的点头,一脸期待。
看看睁着大眼睛半张着樱桃小口等答案的包子,再看看瘪着小嘴木着一张脸的井宝儿,我认真地说:“其实你和井宝加起来就是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
“是什么?”他抖抖眉毛,来了精神,“是不是那种从此王子和公主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那种?”
我慢条斯理:“NO是一个非常可爱的中国童话。”
“难道是牛郎织女,不对啊,那俩没啥好结果的,那像我和井宝日日比翼双飞的?还有我不要那一群乱糟糟的麻雀啊。”他皱着眉嘟噜。
“是两个小孩子遇到神仙的故事。”
“中国版《哈里波特》?”他挑眉。
“你还《哈利波波》呢?”我瞪他。
“我就是《哈利波波》啊,”他理直气壮。一边得意地哼起歌来。
我趁他哼歌陶醉的空隙溜的远远。
他发现我跑了,急道:“哎,到底是什么啊?”
“《没头脑与不高兴》。”我扔出答案,然后默数5秒:“5,,……1。”
包子的怒吼声适时响起。

果然是著名的反应迟钝男啊。

付包子脸鼓鼓的,小嘴嘟着,看样子,他决定让“小气包子”这个绰号名副其实。
井宝儿急的小脸红红,不停地搓手解释:“包砸,包砸,你知道的,我那天太累了,又有人不停地刷屏,我看见超哥就回了。后来才看见。我错了,我错了。”
我叹口气,还在闹,从昨天晚上两人就为这事吵啊吵,像两只咬来咬去的小狗。
包子尤其像一只心智发育不成熟又爱纠结又认死理的喷着响鼻气呼呼的小笨狗。
包子很有骨气地愣着脑袋不理他,一脸的大义凛然。让我看了非常有上脚踹的冲动。他端起架子来还真是满象样子。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付包子终于得意地等到了井宝哄他的一天,机会难得,当然演习要全套,做足老爷瘾。
井宝苦着脸,我仿佛看到了他的大兔子耳朵耷拉下来。
白米和阎安还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呼小叫:“原来超然是真的啊!宝儿,你太高调了。赤裸裸地表白啊!”
宝儿恶狠狠地冲上去一人一口。然后又立即以可怜巴巴的小媳妇儿眼神望着包子,会说话的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大大,写得满是“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Kimi笑得色色,一把拉过包子:“包子啊,你们家宝儿都光明正大地爬墙了,我们俩也别含蓄了,高举荞麦包大旗啊。”
包子拿起他爪子扔得远远,言简意赅:“去死。”
阎安兴奋得掐着小米胳膊:“小米啊,还是你强,当着李小草的面就大摇大摆地爬墙啊!小白啊,我不知道你脾气啊,要是我我肯定忍不了!你就眼睁睁放过这对奸夫淫夫?”
小白笑嘻嘻:“天要下雨,小米要嫁人,随他去吧。何况你知道包子为什么要拒绝他啊,那是因为他心里只有一个蜂蜜包啊。”伸手揽过包子,色迷迷地调戏:“包子乖,给哥哥抱一个。”
付包子眼皮都没抬,伸出长腿就是一脚,小白早身手利落地避开,还笑:“付包子,你多少有点幽默感么,不要老是那么简单粗暴好不好。”
Kimi笑得贼忒嘻嘻:“还蜂蜜包那么好听,原来不是叫“草包”那种非常符合你们气质的名字的吗?”
小白大大方方搂他入怀:“那也不比我们的“炒米”更难听啊。”
Kimi疯特:“是乔峰好吧,你怎么会想到那么变态的名字啊?”
小白微愣:“我饿了,所以灵犀一点,就想到了,很变态吗?我觉得还好啊,炒米饭香香的。 ”说完还吸溜一下口水,认真看我:“吕杨,有吃的没?”不管kimi在旁跳脚。
阎安笑得灿烂万分:“白米俩口子,乃们太强了,我偶像啊,我双手双脚赞成你们抢包子啊!”然后推推我:“吕杨,白米都上了,你这个梨包还犹豫什么,没看到扎西已在那边跃跃欲试了么?”
喷火包子冲阎安一瞪眼,小狼被燎的毛焦火辣的,摸着脑袋缩缩头嘻嘻笑了。
我搂过宝儿:“谁稀罕包子啊!老男人一个!要爬也是爬宝儿,粉粉嫩嫩的,多可爱。”
宝儿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声音拉长:“杨杨,连你也……”
付包子乒乒乓乓地猛然站起来,纠结地环视一周,默默不语眼神悲伤地走出门,飘落一地寂寞的秋叶。
我们面面相觑,难道这只包子真的生气了?

宝儿想跟上去,站起来想了想,又哭丧着脸坐下来了。
我奇道:“宝儿,怎么了?”
宝儿把头埋在臂窝里,声音闷闷:“回去还是吵,要不就是冷战,还是算了,等小气包子气消了我再回去吧!”典型的鸵鸟式理问题的方法。
小白认真地给出建议:“宝儿,那家伙性子太别扭了,你不能用对待正常人的方法对待他,要不,你就去真爬超哥刺激死他,看他还端不端着一张死人脸了。一个包子,就应该开开心心满是褶,何必要作出馒头那种无聊的表情呢?”
小米拍他:“真是李小白!那样不是更激化矛盾。死包子多容易纠结,你又不是不知道的。要我说,包子最大的好就是容易犯迷糊和好色,宝儿啊,听我的,凭你井狐狸的魅力,飞个小媚眼,跳个钢管舞,保管他迷的七荤八素,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宝儿呻吟:“两位大哥,我们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你们老两口就别一个损招接一个损招地出了,亏你们想得出来!”
小白委屈:“宝儿,哥哥是真心为你好的。”
小米纠结:“宝儿,你为什么说我们是老两口的,我们老吗,哪里老?”
小狼难得的安静。我看他一脸超然物外的神色,越看越觉得诡异,于是拍拍他,小心翼翼:“小狼,你……好歹也给个主意吧。”
他大梦初醒般“啊”了一声,抓住我,认真地说:“吕杨,我仔细思考过了,你和井宝儿是没可能的,你想啊,俩受在一起,怎么会有结果呢?”然后一脸惋惜地说:“所以,你放弃吧!”
我……我就知道!阎小狼的脑子里怎么会有正经东西。
看样子是时候拿出问扎小猪要的减肥药了。我心中暗暗下决定。
刚想说点什么安慰愁眉苦脸的宝儿,手机华丽丽地响了。
居然是包子的号码。
搞什么啊。我狐疑地接起。
“嘘,别说话,找个借口溜出去。”包子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
“上一下洗手间。”我挤出一个微笑给被铃声打断安静下来大眼对小眼的众人,他们随意地摆摆手,继续讨论宝儿勾引包子的具体方案。
“喂,包子,你不会真生气了吧?你是猪啊,宝儿怎么可能是故意的!”我急急说道。这个付宝子小气是很小气,可好在记性不太好,通常不记仇的。
包子没有答话,居然在手机那边嘿嘿笑起来。
我被他的经典笑声笑得毛骨悚然:“包子,你不会是被气傻了吧?”
包子声音是无比地阳光灿烂热情洋溢啊:“杨杨,我生气是装的啊,你们没有看出来啊,你们居然真得没有看出来啊!我演技大有长进啊!”竟然开始洋洋自得起来。
我张大了嘴,完全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他开心道:“我油菜吧?”
我吐出下半句:“你去死!”
他不以为意,心情很好地继续:“表生气,表生气嘛!本来我只是想小小吓他以下的,没想到被人哄的感觉真好啊,怪不得宝儿以前老生气让我哄他的。”
原来他大人是沉迷在被哄被重视的享受中不可自拔了。
我有些无力,这人的脑子哪里去了,“你就不怕井宝儿知道了不理你?”
他愣:“宝儿怎么会知道?我演技这么精湛!”
“你告诉我了呀,我难道不会说的?”我冷静地告诉他这个现实。
“嗯?”他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你是我兄弟啊!”

我苦笑:“你还真信任我!”
他非常豪迈:“当然了,你非但不会说出去,还会好好地帮助你哥我看好你嫂子,别叫他去超哥那儿。我再生两天气就好,就两天。嘿嘿……”然后非常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我被他气得连脾气都没了。
木木然回到人群中,井宝儿两眼红红地问我:“杨杨,咋啦,便秘啊,这么长时间,脸色有这么难看!”
我噎住,这俩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有气人地天赋的?
看看宝儿可怜巴巴地但仍然满含着对我的关心的笑脸,我考虑了两秒钟,立刻决定出卖包子。俗话说得好,朋友不就是用来出卖的么?
何况,最近的日子实在有些无聊,需要点刺激来调剂一下。
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宝儿张大嘴,整整愣了一分来钟,然后我就听到让人浑身发冷的咯咯磨牙声。
“宝儿,明天下口别太狠了。”白米善良地拍拍宝儿的肩。
宝儿咬牙切齿,表情狰狞:“乃们放心,我一定对得起他!”
我叹气:“那个人实在是……”
“笨蛋。” 宝儿摇摇头,恶声恶气,过会儿却禁不住勾起了嘴角:“笨蛋。”声音里充满了甜蜜的味道。
包子第二天大摇大摆地持续摆架子中,看到我时飞速地给了我一个得意的眼神。
我无语地看着他的包子脸,这个纯洁的孩子,还不知道我已经把他给卖了。
吧里所有的人都用诡异的同情眼神注视着他,他似乎有所察觉,懵懂地摸摸脑袋,脸上有些不安的狐疑神色。
井宝儿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激动情绪,使个眼色给小狼,小狼心领神会地悄悄去关门。
井宝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吸了一口气,吐出来,又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眼睛猛的大睁,“小白,抱胳膊,小米,去按住腿,”然后三人饿虎扑羊般冲包子跑去,包子猝不及防被按在沙发上,兀自不见棺材不掉泪,怒吼道:“你们疯了?”
井宝儿磨着牙笑道:“死包子,被人哄的滋味很享受是吧,哥哥今天让你享受个够。”呲着一口凛然生光的小牙就扑上去。
包子痛呼出声,一边反抗一边呻吟一边还在骂我:“吕杨,你个叛徒,看哥哥待会怎么收拾你?哎,疼疼疼疼,宝儿…………我错了…………在给哥哥一机会吧…………我真的错了!”
我撑着头看着这一幕微笑,慢慢端起一杯茶,想收拾我,嗬嗬,等井宝收拾完你再说吧。
日子终于又变得有趣起来了。

家里有些事情需要理,我决定回趟上海。
走之前却颇踌躇,酒吧该交给谁呢?
眼神按顺时针在酒吧环视一周,扫过那些或猥琐或妖孽或幼稚或憨厚的脸,只有井大宝得脸透着那么一丝儿让人信任的神气。
井大宝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调酒的钻,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羡慕之情。
他想学调酒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我一直不许。这孩子运动神经不怎么发达的,摔了酒,我心疼,万一扎了手,包子心疼,我的损失费都没地儿要去,说不定还得赔医药费。
我拍拍他:“帮我看几天摊子,我让钻教你调酒。”小恩小惠诱惑之,不怕他不上钩。

小孩儿一听这话乐得嘴都合不上,抱着我胳膊只往我身上蹭,说话都不经脑子:“杨杨,你就放心地去吧。”一脸巴不得我立马就走的表情。
付包子果然立刻就把他扯在自己怀里,对我怒目而视:“杨扬,你怎么胳膊肘子老往外拐,我才是你哥啊,做老板这么好的差事你不给我干,给这个小屁孩有什么用?”
井宝被他摁在怀里动弹不得,极力地挣扎,一拱一拱的,还竭力辩解:“包砸,你才是小屁孩,你卑鄙,杨杨,别听他的威胁,你的眼光是嗷嗷地正确。”
“死宝儿,又咬我。”包子痛得抽口冷气,手劲儿一松,宝儿成功脱逃,叉着腰狂笑一阵,赶紧跑过来眼巴巴地望着我:“杨扬,你说话要算话。”
我给他一个“你放心”的微笑,起身欲走。
付包子不依不饶:“喂,我才是bobo的一家之主哎!”
我被他吵得闹心,于是斜眼看他,双手抱胸:“可我不雇用童工的。”
包子大怒:“哥哥今年25了,用掏身份证给你看不?”
我但笑不语,闲闲转身,留给他一个华丽丽地23岁青年人潇洒的背影。
井大宝伸出手指头得意地戳戳他:“杨扬说的是心智年龄,懂不?心智年龄!”
然后听到付包子的怒吼,然后两人又打成一团。
我笑着走到钻身边,认真叮嘱:“把咱们的好酒都藏好了,拿便宜的给宝儿摔。”
钻笑:“老板,你说了也是白说,有蓝在……”
我看看一脸灿烂微笑看着bobo打闹的蓝,不禁有些无力,在心中哀悼下我的好酒,暗暗在心中缩短了在上海逗留的时间。
在北京呆得久了,居然在上海就有些不适应,人真是太容易习惯的动物。
我发现这一点后,心中默默地有些发凉。
我想念北京,担心我的酒会不会被井宝儿给全摔了,所以,提前回去,与那人无关。
拖着一大堆行李归心似箭地赶回酒吧的时候,站在酒吧前蓦然愣了,酒吧前环绕的狼女们消失了,原来的喧闹被冷寂所取代,大门上贴着井宝儿干净漂亮的大字:“酒吧暂停营业。”
我的老天!我有些支持不住,难道是井宝把我的酒全给摔了,酒吧没有了存货,所以无法营业?还是井宝真的划破了手,包子发飚了,一怒之下放火烧了我的酒吧?
我抑制不住胡思乱想,一脚踢开门冲进去,鼻子一酸,就差点喊道:“还我的酒吧来。”
进了门却呆了,只见酒吧虽然没人,但窗明几净,明敞亮堂,比我走的时候还干净。
这是什么情况?我摸摸脑袋。
钻开心地迎上来:“老板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在参差不齐的桌子椅子间穿梭的土拨鼠样的井大宝问,他毛茸茸的脑袋一会儿露出来一会儿消失,看得我眼晕,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他什么东西丢了。”
钻笑:“戒指。”

“包子呢?”井宝身边只有一个更紧张兮兮的蓝在。
“有事情回西安了。”钻笑眯眯地回答。

“噢,那其余人呢?”好没良心,就让井宝一人找么,也不说来帮帮忙的。
钻笑得更开心了,“别说了,都被井宝赶走了,还被勒令禁止入酒吧。每个人都是井宝的怀疑对象,k小米他们都被搜了八九回身了,一直嚷嚷着说想性骚扰也要换个别的理由的。”
“嘭,嗷”两个象声词形象地交待了正在发生的事情:井大宝碰脑袋了。
我叹口气,在去拉井宝之前疑惑地看钻一眼:“能不能告诉我你一直在开心什么?难道是你给藏起来了?”
钻连连摆手:“老板,说这种话是要死人的,被井宝听见非撕了我不可。”
“那你一直傻乐什么?”我问。
“嘿嘿,井宝把地面每天都拖上八回,干净的都可以当镜子照,还有洗手间、储备间、所有的桌子椅子,所有的缝隙死角,还有他从没去过的储备间,还有天板……”他非常开心地说掰着手指头给我罗列。
原来是高兴自己的工作量减轻了,真是个孩子。
“老板,你招井宝作侍应吧,他很有天赋的。”钻十分有诚意地推荐。
井宝还真是有人缘,多才多艺,连作侍应这种事都能出类拔萃。
“我替井宝谢谢你。”我看着钻灿灿生光的笑脸,那也要包子同意啊!据说那只懒趴趴在家里饭都是要喂到嘴边才肯吃的。
走过去拉起呆坐在地上的井宝, 揉揉他脑袋,“怎么那么不小心?”
“杨杨,你回来啦。”小孩的脸上顿时绽放出耀目的光彩,眼中一闪一闪地那叫“希望”。
他扯住我的手站起来,急急问:“杨扬,酒吧里还有没有什么隐秘的暗道阿地下室啊等等我没有搜到的地方?”
暗道?地下室?拍地道战啊!
这孩子是真急傻了,我微笑地看他:“嗯,你没去过的地方,戒指会自己跑过去?”
井宝拍拍脑袋:“对哦,”脸更皱了,“那可咋办啊?”
“想法子糊弄过去呗,包子很好糊弄的啊!”我不怎么肯定地说,死包子虽然迷糊,可有时敏锐地吓人,尤其是在类似于戒指这种事情上。
“怎么糊弄啊?”井宝郁闷地拍自己的头:“来个雷劈死我吧!天哪!”
“你最好把超哥的戒指一并扔掉,死得还会好看些。”我同情地看着他,真得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实用的建议。
井大宝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好主意,干脆不想:“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包子还得几天回来,再说吧!”
“对阿对啊,再说了,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一句死猪不怕开水烫么?”我笑着打趣。
“去死!”他笑,“你才是死猪。”
忽然眼睛一亮,冲我笑的阳光灿烂:“有好东西给你。”屁颠屁颠地拉着我走到吧台前,很大爷地吩咐:“师傅,拿出我的成果来。”
钻脸一抽:“好井宝,千万别再叫我师傅!”
一杯黑凄凄紫幽幽的液体被苦着脸的钻端放在我面前,钻小声:“老板,我对不起你。”
我有些呆,什么意思?
井宝得意洋洋地指着不明液体:“杨扬,为了报答你对我这么好,我特地调了一杯酒给你喝,很珍贵的呦,井柏然人生中亲手调制的第一杯酒哦,你太赚了。K小米他们知道了一定嫉妒死你。”
嗯,他们会死的,不过是幸灾乐祸死。
“宝儿,你确定这是酒?”我咽了一口口水,非常艰难地说。

没听说井宝有做巫师的天分啊,这一杯魔药一般的东西怎么调出来的,我仿佛看到了被称作酒的不明液体在汩汩地冒泡。
“当然是酒啦,我特地给你调的。”井宝认真地强调。
我本能地想逃:“其实,井宝,我对你一点也不好,”
井大宝牢牢抓住我:“不,杨杨你别谦虚,你对我很好的。”
“那个,我当不起你这么个大礼。给我糟蹋了,想想,你人生中第一杯亲手调的酒啊,应该给更值得的人。”我拼命推辞。
孩子继续抓我,诚恳地声音:“杨杨,我想过了,就你值得。”
“嗯,我上海还有事情没有理完,我要马上回去……”
“喝完再回去嘛。”
喝完,我还能回去吗?
我继续找理由。
井宝怒了:“杨杨,让你喝你就喝,婆婆妈妈是不是男人?”
孩子,这跟是不是男人没有关系,男人也要惜命的啊。

井宝的小脸忽然又苦巴起来:“杨杨,你不信任我的手艺?”
错,孩子,我不喝,正是因为太信任你的手艺。
井宝的脸渐渐晴转多云,多云转阴,阴又有转雨的趋势。
我看的郁闷,真是败给他了,谁能忍心一直看他可怜兮兮的脸。
“好吧,我喝。”我认命地说。
钻用看英雄的眼神看我。
井宝立刻阳光总在风雨后,喜孜孜地看我。
我端起酒杯,看看蓝:“井宝调得酒都是你给他拿的吧。”
“嗯,老板,你就放心的喝吧,都是顶级好酒。”蓝不太忍心看我。
“知道最近的医院在那里吧!”我不放心地补充一句。
“医院?”井宝搞不清我再说什么。
我咬咬牙,挤出一个微笑,视死如归地决定一饮而尽。
速战速决吧,不然,历时越长,痛苦越长。
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阎安两口子喝了那么多稀奇古怪酸甜苦辣咸甚至含有中国博大精的医药精髓――中药的东西不照样儿活蹦乱跳的像刚脱了绳的猴儿?我安慰自己。
就在酒离我最越来越近的时候,门“啪”一声被踹开了。

“包砸,你咋回来了。”宝儿呆。
玉树临风地戳在门口的帅哥正是付辛博,他奇怪:“宝儿,为什么暂停营业?杨杨回来了,难道宝儿把你的酒都给摔了?喂,先说好,这个老板是你挑的,所有损失一概不赔啊。”
我立刻放下酒杯,开心得不得了:“放心放心,决不让你们赔。”
钱算什么啊,命才最重要啊!从鬼门关前转悠了一圈的我刻领悟到这个道理。我看着付辛博感激地想哭,救命恩人啊,天使大人啊!您回来地真是及时。
当然,宝儿不这么想:“包砸,你不是说过几天才回来么?”
“想你啊,所以提前回来啦,咋啦,不想我?”包子脸一拉,话都改东北味了。
宝儿眼睛飞速转动,我知道他在想主意。井宝忽然变了表情,眼角眉梢都是蜜,扭阿扭地就朝包子飞奔过去,动作那叫一个热情荡漾,声音那叫一个甜蜜悠扬:“哪儿哪儿,包砸,我可想死你啦,嗷嗷想,可劲想。”
嗯,美人计,这招对付包子百试百灵。
付包子被从未有过的热情礼遇冲昏了头脑,晕拉乎地抱着拱到他怀里的井宝傻乐,甜蜜蜜地拉起井宝的手:“乖,我们家大宝当垆卖酒,给哥哥看看手粗了没有?粗了咱就给吕扒皮要医药费。”
吕扒皮?我抽抽嘴角。端起酒杯走过去。
包子正扯过宝儿的手仔细看,笑得色迷迷:“还是白嫩嫩地呀!”宝儿竭力往回抽。
“咦,宝儿,你戒指呢?”包子终于发现,皱着眉头问。
宝儿哼哼:“嗯,那个,”一边求救地看我。
我义不容辞地站出来,递过酒杯,“包子,井宝差点思念你成疾啊,特特为你调的酒啊,三天三夜都没睡啊,每一点一滴都倾注了他对你的爱啊,他人生中第一杯亲手调的酒啊,就等着你凯旋归来亲口品尝。”我一口气说完这么多恶心得话,牙被腻的有些酸。
包子一脸感动,眨眨眼看着大宝:“宝儿,是真的?”
“唔唔唔唔唔,当然啊,包子,你就是我的玫瑰我的,我的太阳我的希望,,你快喝吧,别让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流向茫茫大海啊。”宝儿恶心起来也是超凡脱俗的。我甘拜下风。
包子感动得海带宽泪,接过酒来一饮而尽。
我崇拜地看着他,要不怎么说人家付辛博是男人呢,就是干脆利落。
“哎,包砸,你不要一口气喝完啊,你要慢慢品尝,慢慢品尝。”井大宝居然还在不怕死地心疼他的酒。
包子面色诡异,许久从口中掏出一枚银闪闪的戒指:“咦,戒指?”
宝儿大喜,一把抢过,戴在手指上,得意忘形:“原来在酒里的。”
包子反应:“井柏然,为什么把戒指放在酒里啊?”
宝儿迅速回应:“那个,是为了给你惊喜啊!”
包子微怒:“什么惊喜啊,差点没卡死我!”
宝儿愣,赶紧拍他背:“啊,没事吧,”一心疼就口不择言:“包砸,我不是故意的呀,谁知道会在酒里的。”
说完了又后悔:“哎呀不是,包子,戒指没丢,真的没丢……”
包子没有回音,直挺挺地扑倒在他身上,宝儿急得带上哭腔:“包砸,你别生气啊,我承认,我坦白,是我弄丢了,你怎么这么脆弱啊,我错了,你怎么就气昏了?”一边使劲拍打他。
我帮他把包子拖到沙发上,看着包子小脸红红的小嘴微微地翘着保持小甜蜜地微笑,我很快地确定,拉开宝儿还在拍打包子的手,肯定地下结论:“他醉了。”
宝儿不信:“包子酒量那么大,号称千杯不醉的,怎么可能被一杯酒放倒?”
那是因为,这一杯酒,是井宝你的心血啊。井柏然,我由衷地崇拜你,由衷地委自己明智的决定庆幸,要不是包子,那么,躺在这的人肯定就是我了。

我切地对着昏迷状态下的包子一鞠躬:“安息。”然后撤下门口的牌子,重新营业。
宝儿看着自己手上失而复得的戒指,乐:“这一关就算是过去啦!”扭头看自己调酒的杯子,赞叹道:“井柏然,你果然是油菜。”
Ps:海量的付小包喝了油菜的井大宝调的酒,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看到酒就想吐,于是宣布,谁再敢让井柏然调酒,就毫不手软毫不客气毫不犹豫地灌他喝下去。酒吧众人难得一致的同意付辛博的建议。井柏然华丽美好的世界一流调酒师的梦想就这样被扼杀了,取代这个称号的是“天才魔法师”。

Bobo专辑大卖――所以我们庆祝一下吧!我笑,他们的专辑哪张不大卖了?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Kimi新歌打榜成绩很好――所以我们庆祝一下吧!我还是笑,他的歌哪打榜成绩差了,也没什么好庆祝的。
小草代言的广告很受欢迎――所以我们庆祝一下啦!我连笑都懒得笑,原因参考上文。
这群人,一天到晚找出各种理由想白吃白喝,好在我立场够坚定,并能很快从他们诚恳的脸上透视到他们的真实意图。哼哼,没有火眼金睛,怎么跟这群水晶心肝玻璃肚肠的人精斗智斗勇。
所以阎安晃晃悠悠一脸幸福的笑容凑过来的时候,我翻翻白眼,抢先一步回绝:“小狼,我知道你的地下乐团上周反响不错,不过也不是什么新闻,休想骗吃骗喝。”
他鄙视地看我一眼:“嘴脸!小气样子!”
我笑嘻嘻不反驳:“跟你们混,不小气是不行的。”这是经验的总结,当付点点与井美美郎情妾意正式确定恋爱关系这么无厘头的事情都被当作要庆祝一下的由头时,我明白我对这群小子实在是太纵容了。
阎安笑:“吕杨,这你再小气也要放点血啦,哥哥我订婚了。”
我愣愣:“真的?”
他看着我的呆样笑得越发开心:“比珍珠都真。”
“你不是吧!”我瞪大眼睛:“小狼,你不会为了坑我一顿饭就牺牲自己的一生幸福吧,大不了以后每你来我都给你打98折。”
“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女狼彪悍地冲我咬牙切齿:“姐姐我嫁他才是牺牲一生幸福呢?”
两人呲牙咧嘴吵成一团。
我无聊地看着这两个马上就要迈进婚姻围墙的人,感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不过,这怎么说也是个值得我放点血的好理由。
晚上宣布大赦天下,酒吧彻夜实行共产主义。一群人嗷嗷狼嚎,不知道内情的人纷纷感叹今年的月圆之夜来的真是早。
闹腾得人不过还是那几个。
小狼与女狼霸着舞台,吼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bobo被白米两口子揪着比歌比舞,非要分出一个高下来。
付包子被激上火来,浩气干云地说一声“谁怕谁”,拉着宝儿长腿一迈跨上舞台。
白米不甘示弱,也跳上舞台另一端摆开架势。
我看着群魔乱舞笑的打跌。小米阿小米,这你输定了,你跟付包子比什么不好,偏偏要比舞,不知道付包子以运动神经发达著称么?跟他比智力游戏多好,又省力又有趣。
我托着腮一一点评他们的舞姿。
小米的舞跳的差强人意,好在有气势,

小白的舞其实满好看,就是表情有些呆,
宝儿的舞在包子的监督之下越发出众,魅惑、勾引,绝对极品狐狸一只。想必没少听包子嚷嚷“跳不好,腿打断!”吧!
包子的舞……咳……真是他可以引以为傲的不多的优点之一。干净利落,潇洒帅气,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的确是骚艳嚣张的有道理。
我装作不在意地挪开眼神,东西好是好,不是自己家的,眼热徒增烦恼。我明了这道理。
昏暗夜色里一星红色明明灭灭,我知道是超哥在抽烟。
酒吧里不许抽烟,所以他经常靠在门口,修长的两指夹着烟,歪着脑袋,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神色,眼神温柔地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有人冲他打招呼他就拿开烟微微一翘嘴角回应,淡淡的烟缭绕氤氲在他周围,染上夜的寂寞,却温暖了夜的冷漠。
我走到门口靠着,无聊地看人群来来往往。
“怎么了?”他掐灭烟,浅浅笑着问我。他记得我闻不得烟味的。
“没什么,太吵,出来静静。”我看看他,笑:“可以继续抽的。”
他笑出浅浅酒窝:“吸烟有害健康,我知道的。”
对啊,什么好,什么坏,什么有益,什么有害,什么应该,什么不该,我们通通知道得很清楚,只是理智无法控制感情,才会放任自己痛苦。
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于是就这么静静呆着。
许久,张超打破寂静“我要走了。”
“嗯?这么早回去?不是说好了彻夜不归么?我难得大方一回,你还不懂得利用。”我说。
他笑:“不是啊,我是说,要离开北京了。”
“啊?”我愕然出声,愣住:“这么突然?”
“不突然啊,”他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低头淡淡说:“英国家里有事需要我接手,催了好久。”
我瞥一眼跳舞跳得很high的宝儿,“舍得下?”
他认真看我:“舍不下,也要舍。有包子在他身边,我很放心。”笑容里有一点点的苦涩。
“舍不下也要舍。”我重复,笑:“说得好。他们知道么?”
他摇头:“只有你和柏哥知道。”

宝儿知道了……应该很伤心吧?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我说。
“恩,最后告诉他吧。孩子现在玩得正高兴,别扫了他的兴。”他将自己手中灭掉的烟转个圈,对准垃圾箱扔过去。却没有瞄准,扔到了外面。
“去多久?”我看着他摇摇头慢慢走过去捡起烟头。
“多久?呵,没想过,”他抛掉烟,拍拍手回转身看我:“应该很久吧。”
“为什么?不再看着他幸福了?”我有些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的小激动。
“其实,杨杨,”他的眼神里露出一丝自嘲:“我突然发现,他的幸福与我无关。”

他抬起头望着蓝色星空,目光悠远:“我总该给自己一个机会,试着去找寻自己的幸福啊。”
我被他的话堵住,心里只觉憋闷。
只好木木看着他扭过头,冲我伸出手,弯弯嘴角:“祝福我吧。”
“祝福你!”握握他的手,自己都觉得声音僵硬苦涩的要死。
终究再无话,我脑袋里不停回响着“他的幸福,我的幸福。”
到底谁的幸福是谁的幸福?
直到有人把我们叫进去,说是到了今晚最值得期待的游戏时间。
这群人,还能玩出什么有营养的游戏?不是杀人游戏就是真心话与大冒险。
果然是后者。大家都很high,我混乱的心情似乎好一些了。可是看到坐在我旁边的柏大叔,又开始郁闷。
听说过有人一忧郁就猛吃么?老柏就是这么活生生一人。
他面前堆了小山一样的食物,非常沉默勇猛的与之搏斗。我看的心痛,一个大男人,好好的伤春悲秋也就罢了,干吗蹂躏食物,蹂躏的还是我的食物?
实在看不过眼,于是小声:“那个,柏大叔,其实英国离北京很近的吧。”
他居然愣,“昂?”
“没人会阻止你去吧!”我开心地看到他脸上渐渐绽放出光彩。
笑容在我脸上仅仅保持了5秒钟,柏大叔心情愉快,开始兴高采烈地与食物作斗争。
原来他开心也是要猛吃的。
我有些无力地看着他想,原来当年那个小品让他演猪八戒的角色是有道理的。
愣神间包子与宝儿已经输了,二人选择大冒险。Kimi那小子一脸捉狭的念:“二人跳贴面热舞。”众人兴奋的起哄。
宝儿脸红红的,没有当众表演的意思。一向别扭的付包子这却难得地大方,歪着脑袋,认真地说:“好啊,”班比鹿眼中闪着狡慧的光,“跳就跳。”伸出手就去拉宝儿。
宝儿鼓着脸瞪他:“还真跳啊。”
他拉起宝儿的手对掌,眨眨眼睛,声音有些小得意:“当然跳啦。贴面么,手面也是面啊。”
然后两人贴着手面开心地扭动了几下屁股,意得志满的坐下。
大家都看的有些傻,竟然被这小子耍了?包子的IQ卡居然记得充值了?
我还在感叹包子人品爆发时,被这群捉狭鬼逮个正着。
他们笑得十足的阴险,似乎要把刚才被包子整的恶气一并发在我身上。我谨慎地选择真心话,不就是说话么,还保险些。
我打开字条,念:“凌晨四点,午夜梦回,你会想起谁?”
还真文艺,我默默把字条团好,放回桌上。
气氛忽然就有些冷,井宝有些小紧张:“杨杨,要不你换大冒险吧,这问题忒无聊。”想换张字条给我。
我按住他的手,对他笑笑,知道他是怕我尴尬。
看看字条上干净清秀的字,我看看他:“这问题可够酸的,嗯,井宝,你最近开始看《差劲与差劲的简单相加》了?”

他脸一红,白我一眼:“就你知道得多。”
我不动声色:“其实,凌晨四点我通常都在睡觉,想不起来谁的,不过我昨天做梦倒是梦见一个人。”
八卦明星集团纷纷展露好奇心。
我呼一口气,眼神在众人身上扫一圈,定在包子身上,指指他。
包子摸摸鼻子,不解:“为什么是我?我最近没欠你钱吧。”
井宝剜他一眼:“听杨杨讲完。”
他又摸摸脑袋,张大嘴,道:“然后呢?”
我看他呆样心情大好,故意慢条斯理道:“然后……然后就没了。看到你那张脸,一激灵,就给吓醒了。”
众人静了静,哄堂大笑。小白指着付包子,捂着肚子:“原来你是恶梦啊,包子。”
包子不服气地拍拍桌子:“我长得有那么恐怖么,喂,杨杨,你确定你没看错人?你梦见的是井柏然吧,就他长得那小样儿……吓着你倒还正常。”

轮到超哥时,他眼睛温润,宣布了要去英国的消息。
井宝呆呆的,包子也晃了神。
众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间就这么静静的,只有柏大叔吞咽食物的声音。
阎小狼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不会吧,大超,我一订婚你就要走,难道你一直暗恋我的,直到今天觉得没有希望了心灰意冷,决定放弃到英国去疗伤。”
不得不说,大超的涵养就是好,对着阎安竟然还能笑出来。要换了我,恐怕真要炒家伙抡他脑袋。
张超浅浅笑着跟大家解释,笑容平静,不带波澜。
井宝忽然抱住他胳膊抽抽啼啼,包子也眼睛湿湿的。
乔小米拍拍他:“大超啊,以前你走的时候送了我一把吉他,我一直记得,这一回英国,怎么也得送把更好的吧!”竟然开始要东西,真是无赖做派。
大超冲他笑笑。
小白歪着脑袋想想:“为了让你记住我,你借给我点钱吧,不都说这样印象刻么。”
大超还在笑。
井宝眼泪汪汪,鼻头红红,声音哽咽:“超哥……我还没咬过你……让我咬你一口吧。”
包子也揉揉眼睛:“大超,让我亲你一口,可别忘了我。”
大超温柔地笑着,慢慢慢慢扯过井柏然白白嫩嫩的小猪蹄,居然狠狠咬了一口。
井宝吓得连叫痛都忘了,和一屋子人一起呈现石化状态。咬遍天下无敌手的井柏然第一明白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一真理。
莫忘了大超有一个“吸血鬼伯爵”的绰号,那位的牙口也是嗷嗷地好。
“我肯定是忘不了你们的,所以你们也一定要好好记得我,不许把我给忘了。”张超笑着说,“嗯,kimi,你就送我一吉他吧,我要纯手工的……小白,多借给我点钱,我要记你久一点……还有,包子,来,让我亲你一口。”大超眼巴巴地真诚地看着付辛博。
包子很没种地拔腿就跑:“大超,别……俩男人亲亲我我得象什么话!哥哥我记性好,绝对记你一辈子……那个,就算了吧。”
在井宝的协助下,围追堵截付包子行动以张超蹭包子一脸口水而华丽收场。包子的惨叫声优美如杀猪。

我看着井宝手上的大牙印子和包子脸上滴滴答答的口水,有些失神的想:“我们这些人当中,最有才华的果然是张超。”
大超非常煽情地给了每人一个拥抱,轮到我时我听到他在耳边说:“给自己一个机会,去找寻自己的幸福。”抬头看到他的微笑,温润如玉。
这一天,张超从bobo的生活中华丽转身,全身而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我,在每个寂寞的午后,默默啜饮红茶,无人碰杯。

古董长椅上一直无人,直到有一天,看到一人背影。
十分熟悉的背影,只是看不到脸,只好小心翼翼的近前,“那个……你好……”
那人笑着转过身,大手伸过来,非常熟门熟路地揉乱我的短发。
熟悉的温暖气息伴着尘封已久的记忆扑面而来。
我眼眶一热:“死带鱼头,才想到来看我!
然后对上一张满是阳光的俊朗的男人的笑脸。 然后对上一张满是阳光的俊朗的男人的笑脸。
上一见戴阳天是什么时候?好像已有一个世纪这么久,但再见这个人时,还是熟悉亲近的让我吃惊。
“表哭表哭,小鬼,我一到北京就来看你了阿”他见我流泪,有些慌神,大手已经伸过来要擦泪的样子。
我拍走他的手,“喊谁小鬼呢!我今年都23了。”佯怒,以掩饰我的尴尬。从那场比赛后,就发誓再也不流泪,这么多年的坚持一朝破功,我心里还是惊异的。
“噢,你这是在提醒我我已经是老男人了这件令人伤心的事实么?”他被我拍走的手锲而不舍地又一蹂躏我已被他弄乱的头发,半真不假地开玩笑。
老男人……我老是忘记这个男人比我大5岁的事实,只是单纯地听不得他叫我小鬼,从18岁叫到现在,他的耐力实在惊人,我一度怀疑他忘了我的名字,所以叫起来方便。
“老男人,不许叫我小鬼。”我每都坚持。
“那,小鬼,你不叫小鬼叫什么呢?”他每都迂回。
所以每都是没有结果。
我看着他笑的眉眼飞扬的脸,放弃。
包子冲过来给他一个结实的拥抱,笑容从心底溢到脸上,一拳砸到他肩上:“小戴,你一见杨杨就不理我们了,亏得我们还是好哥们。”
戴阳天笑着回他一拳:“包子,我来了好久一直冲你笑,可你只顾了在那跟小井扮鬼脸,小井还不大乐意理你,我脸都笑皱了,你还没看见我,要考虑是否还和你做兄弟的是我好吧!”
看着趾高气扬的包子刹那间扭捏地摸着脸笑起来,我感叹,这才是戴阳天的真正面目,睿智与阴险并存,都隐藏在看似无害的老实笑脸背后。就像憨憨的袋鼠,两个拳头打起人来毫不含糊。
戴阳天笑着向井宝伸出手:“小井是吧,我这个兄弟脑袋不大好使,性格又别扭的讨厌,承蒙不弃,多谢收留,货物出手,概不退换啊。”
井宝一开始有些小尴尬,在旁边绞手指,听了他的话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双手紧紧握住戴阳天的手,遇到亲人一样:“哎呀,戴哥,你说的忒中肯了,评价的忒恰当了,还是包子家里人了解他啊。放心,我会好好继续收留他的,决不让他去祸害人间。”
说完了得意洋洋地看看包子,与戴阳天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两人默契的大笑起来。
包子在一旁疯特:“小戴,你是我这边的啊,怎么和吕杨一样胳膊肘子向外拐啊。”
我不屑地白他一眼:“包子,什么你这边我这边的,你真狭隘。”
包子鼓着一张脸瞪眼威胁我,我被戴阳天一把揽过去,未来得及还嘴。
戴阳天手搭在我肩上,掐掐,皱眉:“怎么又瘦了。告诉过你要好好吃饭,不能只吃零食…………”以下省略营养学科普知识数千字。

我对他这种保姆奶爸行径已经习以为常,只是翻翻白眼。
这几乎是每对话的必备内容,小戴可以媲美半个营养学家,嗯,另外半个,是唠唠叨叨的上海老太。
我想到戴阳天的拿着菜篮子数落不停的老太扮相,忍不住偷偷笑了。
不过这男人肯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因为他懒洋洋地斜着眼看包子,质问:“包子,是不是你又欺负我们家杨杨了?”
包子跳起来,一脸含冤未雪的狗血表情:“我欺负他?你搞清楚,他哪天不欺负我我都要烧高香了,你不知道他新绰号叫‘吕扒皮’么?”
“是么?”戴阳天笑着摸摸我脑袋,我咬着嘴唇笑。
他认真地看着包子:“那,你有没有乖乖被我们家吕杨欺负?”
我看着包子扭曲的脸再也忍不住疯狂大笑:“带鱼头,你太油菜了。”
包子受不了的拍头:“小戴,戴哥,你是我亲哥,你正常点好包?”
戴阳天也忍不住笑了,一手提溜起委屈得缩成团在角落里飚泪的包子扔给小井,“这心灵受伤的儿童就交给你去抚慰了。”小井眉开眼笑地点点头,拖起包子开心地走掉。
戴阳天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笑:“真是两小无猜啊。”
回过头来温柔看我,温柔地捏捏我脸:“别笑了,嘴都咧到耳朵了。”
我从他怀里挣出来,瞪他:“哼,别以为你帮我欺负包子我就原谅你了,说,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他无奈地看着我,久久不说话,眼神中似乎闪过我看不明白的忧伤,等我仔细看时他已经表情正常地拍我脑袋:“总是我来看你,为什么你就从没想过要去看看我呢?一张字条就把我给打发了。”
我愣神间被他拍得一趔趄,真的,从来没想过去主动看他呢,因为,想他时,只需回回头,他都在,累了,只需转转身,就有肩膀可以靠。来北京前,只给他留了一个条子,难怪他生气不理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呆呆看他,呼呼喊痛。
他手脚麻利的拉住我坐下,“瘦成这个样子……”又揉揉我脑袋:“还喊痛,我手都被硌疼了。”
我偷眼看他,看他似乎不再生气了,赶紧抱住他胳膊:“带鱼头,我错了,你不要生我气,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有些恶声恶气:“还敢说以后?”
我立刻双手高举:“以人格保证,再没有以后了。”
他无奈地拉下我手:“别在拿你那稀少的人格说事了。”
终于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我松了一口气,心情大为灿烂,得意地拉起他向酒吧里其他人介绍:“戴阳天,我哥,太阳之子,帅吧!”
戴阳天一脸受不了的苦哈哈表情:“绿叶氧气吕杨,咱能把那个形容词去掉么?”
到了阎小狼面前,我开心地拍他:“小狼,来看,正经的梨戴雨站在你面前,激动吧!”
小狼连眼皮都不翻:“吕杨,你太小看我了。这个cp跟bobo一样,太泛滥了太庸俗了,哥哥我现在在挑战冷门,什么怡然啊,什么王杨补牢啊,我还感些兴趣。”
戴阳天爽朗地笑着伸出手:“阎安你好,久仰大名啊,话说我们王二哥于你神交已久,只恨无缘相见啊!”
上一见戴阳天是什么时候?好像已有一个世纪这么久,但再见这个人时,还是熟悉亲近的让我吃惊。
“表哭表哭,小鬼,我一到北京就来看你了阿”他见我流泪,有些慌神,大手已经伸过来要擦泪的样子。
我拍走他的手,“喊谁小鬼呢!我今年都23了。”佯怒,以掩饰我的尴尬。从那场比赛后,就发誓再也不流泪,这么多年的坚持一朝破功,我心里还是惊异的。
“噢,你这是在提醒我我已经是老男人了这件令人伤心的事实么?”他被我拍走的手锲而不舍地又一蹂躏我已被他弄乱的头发,半真不假地开玩笑。

老男人……我老是忘记这个男人比我大5岁的事实,只是单纯地听不得他叫我小鬼,从18岁叫到现在,他的耐力实在惊人,我一度怀疑他忘了我的名字,所以叫起来方便。
“老男人,不许叫我小鬼。”我每都坚持。
“那,小鬼,你不叫小鬼叫什么呢?”他每都迂回。
所以每都是没有结果。
我看着他笑的眉眼飞扬的脸,放弃。
包子冲过来给他一个结实的拥抱,笑容从心底溢到脸上,一拳砸到他肩上:“小戴,你一见杨杨就不理我们了,亏得我们还是好哥们。”
戴阳天笑着回他一拳:“包子,我来了好久一直冲你笑,可你只顾了在那跟小井扮鬼脸,小井还不大乐意理你,我脸都笑皱了,你还没看见我,要考虑是否还和你做兄弟的是我好吧!”
看着趾高气扬的包子刹那间扭捏地摸着脸笑起来,我感叹,这才是戴阳天的真正面目,睿智与阴险并存,都隐藏在看似无害的老实笑脸背后。就像憨憨的袋鼠,两个拳头打起人来毫不含糊。
戴阳天笑着向井宝伸出手:“小井是吧,我这个兄弟脑袋不大好使,性格又别扭的讨厌,承蒙不弃,多谢收留,货物出手,概不退换啊。”
井宝一开始有些小尴尬,在旁边绞手指,听了他的话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双手紧紧握住戴阳天的手,遇到亲人一样:“哎呀,戴哥,你说的忒中肯了,评价的忒恰当了,还是包子家里人了解他啊。放心,我会好好继续收留他的,决不让他去祸害人间。”
说完了得意洋洋地看看包子,与戴阳天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两人默契的大笑起来。
包子在一旁疯特:“小戴,你是我这边的啊,怎么和吕杨一样胳膊肘子向外拐啊。”
我不屑地白他一眼:“包子,什么你这边我这边的,你真狭隘。”
包子鼓着一张脸瞪眼威胁我,我被戴阳天一把揽过去,未来得及还嘴。
戴阳天手搭在我肩上,掐掐,皱眉:“怎么又瘦了。告诉过你要好好吃饭,不能只吃零食…………”以下省略营养学科普知识数千字。
我对他这种保姆奶爸行径已经习以为常,只是翻翻白眼。
这几乎是每对话的必备内容,小戴可以媲美半个营养学家,嗯,另外半个,是唠唠叨叨的上海老太。
我想到戴阳天的拿着菜篮子数落不停的老太扮相,忍不住偷偷笑了。
不过这男人肯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因为他懒洋洋地斜着眼看包子,质问:“包子,是不是你又欺负我们家杨杨了?”
包子跳起来,一脸含冤未雪的狗血表情:“我欺负他?你搞清楚,他哪天不欺负我我都要烧高香了,你不知道他新绰号叫‘吕扒皮’么?”
“是么?”戴阳天笑着摸摸我脑袋,我咬着嘴唇笑。
他认真地看着包子:“那,你有没有乖乖被我们家吕杨欺负?”
我看着包子扭曲的脸再也忍不住疯狂大笑:“带鱼头,你太油菜了。”
包子受不了的拍头:“小戴,戴哥,你是我亲哥,你正常点好包?”
戴阳天也忍不住笑了,一手提溜起委屈得缩成团在角落里飚泪的包子扔给小井,“这心灵受伤的儿童就交给你去抚慰了。”小井眉开眼笑地点点头,拖起包子开心地走掉。
戴阳天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笑:“真是两小无猜啊。”
回过头来温柔看我,温柔地捏捏我脸:“别笑了,嘴都咧到耳朵了。”
我从他怀里挣出来,瞪他:“哼,别以为你帮我欺负包子我就原谅你了,说,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他无奈地看着我,久久不说话,眼神中似乎闪过我看不明白的忧伤,等我仔细看时他已经表情正常地拍我脑袋:“总是我来看你,为什么你就从没想过要去看看我呢?一张字条就把我给打发了。”
我愣神间被他拍得一趔趄,真的,从来没想过去主动看他呢,因为,想他时,只需回回头,他都在,累了,只需转转身,就有肩膀可以靠。来北京前,只给他留了一个条子,难怪他生气不理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呆呆看他,呼呼喊痛。

他手脚麻利的拉住我坐下,“瘦成这个样子……”又揉揉我脑袋:“还喊痛,我手都被硌疼了。”
我偷眼看他,看他似乎不再生气了,赶紧抱住他胳膊:“带鱼头,我错了,你不要生我气,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有些恶声恶气:“还敢说以后?”
我立刻双手高举:“以人格保证,再没有以后了。”
他无奈地拉下我手:“别在拿你那稀少的人格说事了。”
终于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我松了一口气,心情大为灿烂,得意地拉起他向酒吧里其他人介绍:“戴阳天,我哥,太阳之子,帅吧!”
戴阳天一脸受不了的苦哈哈表情:“绿叶氧气吕杨,咱能把那个形容词去掉么?”
到了阎小狼面前,我开心地拍他:“小狼,来看,正经的梨戴雨站在你面前,激动吧!”
小狼连眼皮都不翻:“吕杨,你太小看我了。这个cp跟bobo一样,太泛滥了太庸俗了,哥哥我现在在挑战冷门,什么怡然啊,什么王杨补牢啊,我还感些兴趣。”
戴阳天爽朗地笑着伸出手:“阎安你好,久仰大名啊,话说我们王二哥于你神交已久,只恨无缘相见啊!”
小狼激动地握手:“啊,就是传说中的另一匹同人狼啊,我对他慕名已久啊,”坏笑着看我:“嗯,那是个有才华的人,‘吕三娘’这个名字起得太好了。”
戴阳天呵呵笑着将王琼的号码告诉阎安,让他俩有空多交流。
我狠狠将带鱼头拉走,还嫌一个不够祸害么,这两个人,哪一个都可以媲美1只鸭子。
带鱼头心情很好地一直笑,我掐他:“脸抽筋了?”
“呵呵,”他摸摸脸,看着我笑:“我只是忽然想到,如果阎安与二哥组合的话,名字可就太震撼了。”
“耶?”我挑眉,笑喷,‘阎王组合’?的确是与众不同。

“带鱼头,帮我拿那个……”
“带鱼头,你看这个……”
“带鱼头……………………”
在我第N喊出“带鱼头”之后,井宝终于到极限了,愤怒地看着我:“杨杨,我给你说过N遍了,戴阳天他拍戏去了。”
“噢,”我不置可否,看他:“我说怎么这么无聊。”
井柏然看我,吹胡子瞪眼:“吕杨你什么意思,我堂堂一当红偶像天皇巨星陪着你浪费我美好地光阴在这聊天,你居然嫌无聊?”
小孩伤自尊了,像只发怒的小猫,我赶紧摸摸他倒竖的毛:“宝儿,我说错了,错了阿,喏,请你吃东西。”
他嘴里塞得满满,兀自翻翻白眼,声音模糊:“别以为这点东西就能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知道知道……有您井大宝陪着,我小店蓬荜生辉……哎哎哎,别噎着。”我递过水给他,没什么诚意地敷衍。
真的是很无聊。

“对了,井宝,带鱼头拍什么片子啊?”我才想起来问。
“不会吧,你居然不知道。”他一脸不可置信。
“对啊,我们没说过这些事情啊。”我回答。
“那你们每天凑一起叽叽咕咕谈的都是什么啊?”井大宝大眼圆睁地看我。
“每天凑一起叽叽咕咕的是你和包子好不好,”我们哪有这么幼稚的,我不满地瞥他。
“哎,那你不看娱乐新闻的?”他说。
“不看,难道你看?”我反问。
我为什么要看娱乐新闻啊,娱乐新闻中的主角每天都混在我的酒吧里,都审美疲劳了。何况,娱乐新闻的内容极端无聊,无非是说他们跟哪个女人有暧昧,或是跟哪个男人有暧昧,他们到底跟哪个男人或女人有暧昧我难道不知道的。
“其实我也不看的。”井宝摸摸脑袋,“包子不许看。”
管家婆这一职业,付辛博倒是做的风生水起乐此不疲。
“不过听说真正有才华的人都去做娱记了,想象力之丰富、情节之曲折堪比好莱坞大片啊,”井宝夸张地说。
我看他一脸好奇,知道孩子又皮痒了,于是小声道:“我好像看见蓝昨天乐呵呵的捧着什么看呢。”其实,我也蛮想看的。
小孩开心地跳下椅子,很快拿着一摞杂志回来了,得意地冲我眨眼睛。
我们俩偷偷缩在角落里开心地翻,像两个快乐的贼。
只翻了一页,井宝的脸就黑云密布了。
一个女人,软绵绵挂在包子身上,笑得一脸暧昧得意。这是包子新剧的女主角吧,貌似最近很红的。
包子惨了!我预见到这一事实,心情愉悦地火上浇油:“这女的身材不错啊,包子心情挺好啊,眼看着笑得一脸褶子都出来了。”
“他回来之后心情会更好。”井柏然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充分显示了他的魄力与决心。
我笑眯眯地继续向下翻,然后僵掉。
同一个女人,坐在戴阳天腿上,笑得妩媚幸福,戴阳天那厮居然还紧紧搂着她腰。
井宝看我脸色不对,凑过来看,顿时笑得像朵:“嗯,这女人身材真是不错,小腰软的,啧啧,真看不出来,戴哥平日里那么老实一人,居然搂那么紧……”
“谁说他老实了?整个一色狼,这女人怎么这么肥,”我的声音怎么听都有些咬牙切齿。
书被无情地扔掉了,井宝和我心情都不怎么好,于是一起把吧台擦了N遍,可能是表情太过恐怖,因为钻躲得远远,看着我们发抖。
“咦?我怎么感觉吧台好像矮了几公分?”包子天真无邪的声音逐渐靠近。
他走过来环住井宝儿摇晃,脸在井宝头上蹭蹭蹭:“宝儿,想哥了不?哥想死你啦。”
宝儿皮笑肉不笑,声音低沉:“想啊,想了你一天了。”拉起他就往角落里走。

包子迷迷瞪瞪跟着他走,摸摸鼻子:“宝儿啊,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笑得这么人啊。”
我同情地望着可怜的包子走向渊,好好享受井大宝温柔的刑罚吧,上帝与你同在,阿门!
戴阳天走过来,“怎么脸黑的包公一样,谁惹你了?”一只手伸过来拿起我杯子喝水,另一只手习惯性地伸向我脑袋。

我头一歪,躲过,然后从他手里抢过杯子,忿忿望着他,不语。
他愣:“这是怎么了。”
猝不及防被包子的惨叫声震了一下,痛苦的揉揉耳朵,又问:“到底怎么了?”
我不说话。钻偷偷跑过来,扔过那本杂志给他,又一溜烟儿跑得飞快。
“嗯?新剧的剧照啊,拍得还不错吧!”他居然得意地拿起给我看。
我看着他的笑脸,只觉苦水咕噜咕噜直从心底向上冒,苦得我张不开嘴。心里又急又憋闷,干脆夺过来扔掉。
“你不会是看了这个在生气吧!”他有些恍然大悟。
“生什么气?生谁的气?为什么要生气?”我连珠炮般冒出话,越看他的脸越觉不舒服,于是转身走掉。
被他紧紧抓住,按在椅子上:“噢,没有生气吗?那为什么一张臭脸?”他似乎心情很不错,嘴角翘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睛里全是玩味的笑意。
“我乐意臭脸,管你什么事。”被他的眼神盯得十分不自在,我一把推开他欲夺路而逃。
只是力气悬殊太大,反而被他环在怀里,“小鬼,”他声音温柔,眼神灼灼:“你这个样子不可理喻,我会认为你是在吃醋!”
“吃醋?”我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骄傲的猫,慌不择言:“你开什么玩笑?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暗恋包子,怎么会吃你的醋?”
他身体一僵,眼神渐渐冷下来,不带温度地盯着我,盯得我心寒:“对不起,我自作多情了。”
动作缓慢地放开我,离开,在门口略停了停,回身,眼神是我看不懂的悲哀:“小鬼,如果你再自欺欺人下去,我再爱你,也会渐渐没有力气。”然后留给我一个决绝沉重的背影,离去。
我震惊,愣在当场,带鱼头,他说……爱我?
“带鱼头刚刚说他……爱我?”我茫然地望着聚过来的众人。
众人肯定地点头。
“你们都知道?”我茫然的问。
众人继续点头。
就我不知道。
“那你们还知道什么?”我苦笑。力气还有别的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随着他决绝孤寂的背影一起抽离,我只觉一切都空荡荡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抓不住。
“还知道你也爱他。”井柏然的声音格外清晰的钻到我耳朵里。
“我不是爱包子的么?”我喃喃,没有力气思考。
包子反映有些慢:“什么跟什么啊?”
“是么?你喜欢包子?”井柏然的声音冷静又冷酷。一把把包子推过来,“包子,你抱住杨杨。”
包子张大嘴:“为什么啊!”
“让你抱你就抱,哪来这么多废话?”井宝怒吼。
包子一哆嗦,委委屈屈地挪上来抱住我,动作僵硬有如千年干尸。
包子的气息滚热滚热的,这个人一年四季都是这样,不知道井宝怎么受得了,还甘之如饴。
他抱上来的一瞬间,我一激灵,本能地将他推出好远。

包子还在僵硬状态中,不复平日里的灵活,后退几步“嘭”一声撞到墙上,委屈的横眉怒目:“吕杨,你还嫌弃我,以为我想抱你的啊?”
井宝心疼地揉揉包子脑袋,肃声对我说:“杨杨,心可能会骗人,但身体是骗不了人的。拒绝看清自己心的人,没有资格得到幸福。”
我听着他的话,控制不住地抖。
抖得越来越厉害,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不知被谁架到沙发上坐下,记忆里一些片断异常清晰地飞速从眼前掠过。
那些微笑,那些拥抱,那些宠溺,那些不经意的叹息,那些被我忽略的心痛眼神,那些无奈转身,那些被我视为理所当然的照顾关怀,刹那间汹涌澎湃,喷薄而出,在心里翻江倒海。
蓦然间一阵剧痛,我呆呆看着叉着腰一脸恨铁不成钢凶神恶煞样的井柏然,他怒气冲冲指着门外:“你到底还在想些什么,去追啊,笨蛋!”
我像是得到了圣谕,用尽全身力气狂奔出去。
夜已黑如墨色,万点霓虹明明暗暗地闪烁如泪光,路上有人分离,有人聚首,有人寂寞,有人欢乐,潮潮人群,偏偏就找不到我爱的那一个。
我缓慢地蹲在地上蜷成一团,双手用尽力气护住心脏,那个地方冷硬如寒冰。
寂寞的感觉常常会有,但这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悲痛第一寒浸入骨。
一声叹息,一双手轻柔的将我从地上拉起,温暖如春水。
声音柔软的让人心痛:“小鬼,你是在找我么?”
我绷紧了呼吸,死死的看着眼前的又是痛苦又是心疼得纠结的眉眼,扯扯脸想笑,终究还是扑在他怀里哭得昏天暗地。
“不哭不哭,”他说不出别的安慰的词语,只是用力地收紧怀抱,再收紧怀抱。
有温湿的液体轻柔地滑入我脖颈。我没有抬头,死死勒住他脖子,似乎全世界都握在双手。
“你到底去那里了?”我头埋在他怀里。
“我就在门口,一直没有走。”他的声音百转千回,有些涩涩。
我震惊地仰头看他。
他闷闷的笑,眼角眉梢全是柔软的悲伤:“都已经等了你五年,我又怎么会在乎多等五个小时。”然后一声轻叹:“总算没有更久…………”狠狠把我摁在他怀里。

很久之后才发觉腰痛得厉害,仔细看时雪白的衣服上一个清晰的脚印。
井柏然掐腰水壶的形象浮现眼前,“井宝,你踢我那脚可真是实心实意啊,过来我看看,脚痛了没?”我一脸关怀的表情。
“表客气表客气。应该的应该的。”那小鬼头躲在包子怀里,嘿嘿笑,天真无邪的欠揍。
“不客气,就是回踹你两脚。”我看着他恨得牙痒痒,忍不住走上前拉他出来。
他紧紧抱着包子大腿,坐在地上边耍赖边哼唧:“吕杨,这是你对待恩人的方式么?没有我那一脚,怎么能把你的幸福踹出来。”
包子拉他起来,好脾气地赔笑:“杨杨,宝儿真是为你好的。”
我看着包子明媚的诡异的笑脸很是郁闷,“包子,你今天一直在开心什么?”
“嘿嘿,”他神清气爽:“没什么没什么,那个……我只是想到既然小戴跟你……,那我以后就不用管他叫哥了。”

“是这样啊,”我慢慢慢慢绽出一个笑:“可是很遗憾地告诉你,事实是我可以不用管你叫哥了。”
他抓着头发瞪眼,一脸熟悉地纠结:“啊?杨杨,那什么……咱不论了啊……难不成我要管你叫嫂子?不行不行,哎,杨杨,你别走啊……我们再商量商量。”
“我才没空理你……弟弟!”我扮个鬼脸给他,快步走到鱼头身边,紧紧抱住。带鱼头的笑容阳光般温暖,拥我入怀。
靠在他怀里看包子郁闷地扯自己头发,我皱皱眉:“为什么我以前会以为我喜欢那个超龄儿童的?”
带鱼头宠溺地摸摸我头:“那时你总被亮晶晶的糖纸吸引,却忘了去分辨糖果是否合自己口味。”
“是么?”我看着男人俊朗英挺的眉眼,笑得娇媚,“那我尝尝这颗糖果是否合我口味?”
拉近他脑袋,对着他的棱角分明的薄唇用力吻上去。
是我想要得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