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爱蚂蚁
在一个名叫人生的餐馆里,如果你点了一份爱情,请在十秒内将它搞定。里面就属这菜高难,要天时地利人和才做得出来。所以趁它还热著时赶紧融化在里面,千万不要等它冷却,成了一盘残羹冷炙。
如果错过了第一盘大餐,你会後悔莫及,当然你可以再叫,不过这一难保一出来就得直接喂苍蝇。
小除就是个典例。
那个男人叫柯多,干干净净(不是没长毛),又有个性(不是长得畸形怪状的意思),是真的赞扬,恩,这跟情人眼里出西施没好大的关系。那是观望者眼里的动心。小除就是想不通,这样的一个人怎麽就叫他赶出国,就这样错过了呢。他无数地想不明白,那可是寒冬腊月,正是适合吃热食的日子,却把这道菜白白打翻了。
爱情溅了一地,幸而有一滴溅在了他身上,成了现在的回忆。
後来他也谈过许多恋爱,可是一不如一,一比一无聊,千篇一律地折磨他的身心。他妈的这是什麽事?就是拉屎也好过这些经历,至少昨天拉稀,今天便秘,层分明。
再後来,爱情泛滥了起来,就像地摊货一般,见到一个人,就直接跟他‘姓’,或者他跟你‘姓’,称兄道弟,你上我下的。
有什麽意思?没有意思。所有的交往都是个单句,或者单单一个句号。只有在过生的时候,他独自浪漫一番,在脚板心上写个生日快乐,再踩在蛋糕上,图案和字就都有了。然後拿点筷子插上一圈,代表许愿的蜡烛。高兴了一会,就去调酒,十块的红酒搅拌二十块的香槟,或者红酒兑上三块一瓶的菠萝啤。别笑啊,没钱,也没命。钱都被寂寞光了。前些日子,实在熬不住,他吸了毒。
但撞墙,作贱的滋味也不见得好,闹这麽一场,不过是把寂寞解剖了,从寂寞肚子里面拉出更多的空虚。干脆点,他买了一台二手电脑,找找聊天室,上上黄色网站,来点保险点的发泄方式。
其实聊天室也没有什麽可聊的,你应该知道男同的聊天室是怎麽样的,一进去就看见无数叫嚣的三围,三围後面跟句‘想找个帅哥’‘在某某见’‘只求本地’之类的PS。各卖各的。
今天小除进去,入眼的同样的是些数字,不需要解密,都是肤浅的,不堪一击的东西。就算嚷著要视频的也不见得可信。小除兴趣缺缺正要关掉,眼角却瞟到一个异数,那家夥正扯著喉咙:谁要聊天的,谁要聊天的。後面跟著一个鼻涕连天的哭脸。小除觉得好笑啊,看看他的名字,哦,不得了,蝴蝶效应。正要嘲笑他几句,却先接到那个人的微笑:
hi,小蚂蚁。怎麽样,来几句?
小除打字过去:你是不是个哑巴,在现实中不能撒野,就到这里来发泄?
蝴蝶效应:呵呵。我是吃了黄连啊。太苦了,又找不糖,只有不停说话。笑。其实没糖,有辣椒也是不错的事情。
小蚂蚁:你说我是辣椒?那今天我不搞得你哭就有负我的美名。
屏幕上写著:蝴蝶效应慢慢地转过身去,全身抖动著。
小除也回敬了个拳打脚踢:干什麽呢?在擦鼻涕?
蝴蝶效应:在狂笑而已。你搞得我哭?那肯定是意淫。
小蚂蚁狠狠扇了蝴蝶效应一耳光,嘴里长呼一口气,爽。
你敢说我意淫?我连手淫都不需要。妈的我只要摆个姿势,多的是人来找我操。
蝴蝶效应:你干嘛动手动脚的,你再打我,我就蔽屏。
这时有个叫11的跳出来问蝴蝶效应:同志需不需要帮助?我三围11/11/11,如果上床找我,绝对安全感十足。
小蚂蚁:11同志,没看见我俩正在甲方乙方吗?请不要在这麽经典的电影里面乱插旁白。
小蚂蚁转向蝴蝶(以下简称,不然我累):你不找人吗?
蝴蝶:我不乱发寻人启示。
蚂蚁:那你不找伴吗?
蝴蝶:这里没有多的蝴蝶。我对杂交不感兴趣。
蚂蚁昏倒。
蚂蚁:说说你的名字。
蝴蝶: 亚洲蝴蝶拍拍翅膀,将使美洲几个月後出现比狂风还厉害的龙卷风!你呢?
蚂蚁:我,一个问题。如果发现有只蚂蚁爬在身上,你的反应?
蝴蝶:甩掉。再踩死。
蚂蚁:那不久你在身上会发现另一只蚂蚁。
蝴蝶:为什麽?
蚂蚁:如果你还想踩死它,那你永远不会知道原因。
蝴蝶:呵呵,真有趣。这个答案,我想和你见面的时候再索取。你现在有空吗?
蚂蚁:怎麽,想采蜜了?
蝴蝶:怎麽,不可以?我光明正大的。醉生酒吧,来不来?放心,我不是蜜蜂,采蜜还带武器。
蚂蚁:就这麽说定。
这是小除的第一个网友。见网友是一门很有挑战性的课题。只需投一份巧妙的简历,马上就会得到一令人期待的面试。敲定之後,接下来就是伪装,一个比较有趣的过程,清纯,老练,还是走个人路线任你选,白领金领或者自由职业随便做戏。有一件事,皮带不能扎得太紧,如果聊著聊著,意境出来了,你得懂得後续。最好是要个房间,坐在床边触膝而谈,感觉出来了马上催化成肉欲。
小除不知道会不会和那个人上床,到时候再说,没有避孕套可以在吧台要保鲜膜,裹在那话上用橡皮筋套牢也是一样。即使没有发展的余地,也可以混几口酒喝。整装完毕,便出发了,在街边喊了辆TAXS,直奔目的地而去。到了醉生门口,车停了,司机歪著脖子要钱,小除往口袋一摸,不好意思一笑:哟,不好意思,没零钱,师傅你等等,我进去换零。
这司机看在眼前这酒吧不错的份上,让他去了。
小除抖了抖衣领,大摇大摆地进去了。门刚一推开,就有服务员笑脸相迎,一直追随他坐下来。小除对他露齿一笑:一杯白开水。谢谢。那服务员还以为他开玩笑,见他不打算改口,脸色微变:先生,这不符合最低消费。小除抬起身来,哦了一声:那……一瓶矿泉水。那人怒了:你来例假了吗?白了他一眼,气冲冲地走了。小除站起来,叫他:喂,小费!众目睽睽下,他手里举著一支那种五角一双的劣质烟。
小除扑哧一笑,翘起二郎腿,吊著眼睛看那些男人跳舞。名义上跳舞,不过是没有脱衣的性爱罢了。
才看了一会,就横出几条腿挡住他的视线。如果现在是在水下,光线可以折射有多好。小除抬起头,就有点冷飕飕,这几个人可真人高马大,穿著也很暴力。带头的那个挺黑社会:朋友,想活动筋骨不是有健身房吗,何必跑到这里来抬杠?小除摸了摸鼻子,顺便从里面挤出个黑头:健身房嘛,我没有会员卡,而你们这里免费不说,还有聊天和时装秀这类的余兴节目。
老大,他骂你废话多穿著土呢。後面一个小弟咬了头头的耳朵说。我们还不快……
被小除这麽动之以情,被手下这麽晓之以理,这老大不怒就说不过去了。他那只螃蟹胳膊正要行动,就被一个轻言细语的声音给定住了。
他的酒,我请。
小除转过头去,只看见了一个慵懒的轮廓,旁边的人恰恰相反,正襟危坐。这几个人吭都没吭一声,向後转,齐步走,下去了。
小除好奇得很:这家夥是个什麽样的人物?该死的这麽有面子。
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在专注於这份神秘,压根忘了见网友的事情。
就连出租司机进来也没注意。那司机在人群里左扭右扭到找人,找得太入迷了,没发现这两两相拥的都是男人,等他反应过来时,人都吓傻了,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还顺手牵羊弄翻了几张桌子,打碎了几个酒瓶,被正愁没地方发泄的大哥大逮个正著。
怎麽遭我就不说了,至於他的音高你可以想象,我懒得画五线谱了。
小除的心思仍在那男子身上,无庸质疑,他想认识他。或者和他说几句话,用声音泡泡他。
後面那两个人一直没说话,等了半响,才肯讲了几句悄悄话。然後声音逐渐大了起来,连呻吟也肆无忌惮了。
啊,别弄,混蛋……嘴拿开,啊……接下来是重重的喘息。啊,别在我那里留下吻痕,你个变态,弄得斑斑点点,别人还以为我得了性病。
怎麽会,我那是在给你打广告,告诉客户你是多麽的有市场。不准我在上面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也可以,只要让我射在里面,帮你刷一下‘墙壁’。
靠,变态,啊,不要,出去,滚出去……
让你爽了一把,也该轮到我了吧。刚才我让你这麽有面子,你瞧瞧,说几个字那帮人鼻孔都不敢吸气 ……
我靠。小除摔倒。原来这个人是他妈个卖的。
小除有个毛病,一觉得自己失败,就会上厕所,一失恋,就尿频。他一头扎进洗手间,开始绝望地方便。
完全没有感觉到正被一种眼光笼罩。一把玩味的带点低笑的声音:还没见过有人这麽感情丰富地小便的。
小除用眼角白了他一眼,拉上裤子的拉链,撞了他一下。抽烟没人是把烟抓著抽的,所以脱离手指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是没有料到的情况下。男人没出声,小除趁著他低下腰去捡烟的空挡冷笑了一声。
这时,哈狗帮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恩,怎麽样,那辆车搞到手没有?那就好,我欠你的就一笔购销了。什麽,你再说一遍?还要利息,别给我讲什麽打是亲骂是爱亲兄弟明算帐之类的道理!
‘啪’地一声,小除挂了电话,心里气得不行,今天被人放了鸽子就算了,还被人放高利,你说气不气。他啐了一口,就往外走,只是拉门时看了室友一眼。
他真的不该看这一眼,如果他直接走出去就好了,你们就不用看我的小说了,我也直接关了电脑睡觉了,都早上七点了。可他偏偏要看。
这个男人并不是捡烟,他早应该想到,一根掉在厕所地板上的烟你会捡起来再像吸奶一样吸吗?除非你这一辈子都不打算吃饭了。男人低头不是为了烟,而是发现有只小强正贴在腿上,他一下子把它打翻在地上,再踩死。
在踩死它之前,这男人还神经质地想了想。
不会吧。难道那只鸽子就是他放的。试探一下,小除突然蹲下仰头望著他。
男人吓一跳:干什麽?
长得还不错。小除心怒放地:我想请教你,你踩死它为什麽还要考虑?
那人楞了一下:有人告诉我,踩死一只,还会有另一只出现。
小除:那你为什麽最终还是下了狠心?
那人嘿嘿傻笑:因为这是蟑螂,而不是蚂蚁。
小除一下子跳起来:哈哈,蝴蝶!效应!
那人微微吃了一惊,才後知後觉般:是你!
哈哈,小除一拍大腿,一张手臂,就和那人拥抱在了一起。
那人手忙脚乱地:哎,哎……
分开时,小除还意犹未尽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他妈的还以为你放我的鸽子。
那人笑:瞧,我还没放出去就被你捉到了。走,出去喝杯酒。说著很自然地拉著他的手。
小除很明白那只手的高温,於是暧昧不明地微笑:不,蝴蝶,外面太闹,我想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蝴蝶也懂起了:喜欢哪里的夜景?他用那翘著的嘴角来钩他。
不用说,小除是自愿上钩的,还不忘拿抖动的睫毛散播粉:金龙酒店边的风景应该不错。
在路上两人还象征性地聊了会天,只要离床还有那麽几步路,就可以再做会基督教徒。蝴蝶认为聊天嘛不过就是让彼此高兴,不如直接赞美得了。
人如其名,蚂蚁你的身材很好,苗条。
赞美就是他妈的无限好,有时不止一箭双雕。
蚂蚁说:我,小除,大哥你就随便叫叫,至於身材嘛,不是女人才波浪。
意思是说等会我们一定会耸得很爽。
蝴蝶说,我的名字也是拿给人随便叫的那种,啊明。
小除:还不错,名副其实。
这算不算夸奖?啊明笑呵呵地,手探向小除的内衣。
手马上被人打掉。干什麽,难道吃大餐前,还得先吃一份豆腐来垫底?你他妈的有胃病?
啊明:我拿烟,你有没?
拿烟?小除白了他一眼,一副杜绝相信的样子:那你怎麽不先搞下自摸,看自己带没带?又说:我也想抽,我等你,你去买。
啊明:为什麽不是你去买?
小除:避孕套我包了,好不好?
啊明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麽?小朋友,在这个国家,不是你掌握了避孕套就掌握了主动权,再说套子旅馆有。
被这麽一针见血,不血流成河才怪。这不,小除的脸马上就红了,还一直蔓延到胸部。
拍拍他的肩,啊明的口气像个至诚的教父:你虽然不及我高,我壮,不过‘人小鬼大’嘛,是不是?我鼓励你与我公平竞争。
小除呸了一声,把他挤到後面,不理他径直往前走了。
走了一段路,小除往後面看了一眼,悄悄掏出了电话。
一辆高速TAXI飞弛而来。啊明提议:不如我们叫辆车吧。手已经抬了起来。
那出租司机功夫了得,一刹就刹到两人面前,车门正对,一寸不多一寸不移。
啊明正要钻进去,哪知一堆人就跳出来,手里拿著亮晃晃的砍刀,一见人就喊:抢劫!把值钱的统统交出来!
啊明一楞:啊?天下无贼?
那带头的推他一把,恶狠狠的:什麽天下无贼,给老子的,俺们是天下有盗!
你,你,你,你,你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昂著脖子,在那里指点江山。
後面一个小弟‘?’打了一串:老大,怎麽我们也要拿出来?
立刻就挨了一个暴栗:老子是喊你把刀拿出来!
那小弟恍然大悟,又怅然若失:oh忘带了。看著老大拳头一抬,他脖子赶紧一缩:老大,不能怪我啊,刚才走得急,别说拿武器,我连套子都还没取。
将要被抢的两个主角,被晾在那里翻白眼。
把小弟吼了半天,那头子才转过来。
哪知刚转过来,就挨了一拳,瞬间变成熊猫眼。
啊明是迫不及待想英雄救美啊,怎料那该死的罗嗦半天。老大见那人先发,也不客气,一刀就捅过去,还是霍霍有声的。
後面的也纷纷加入战局。
别说以多欺少,就是以大欺小也有无数回,这动起手脚来,自然得心应手的。
那边打得不可开交,小除也不例外,只是自己忙自己的,忙著挖鼻屎。
啊明虽然色,也是条硬汗子,迟迟没有呼叫救援。
直到‘啊’地一声惨叫发出,不然这架不知道要干到猴年马月。只听那老大一叫:不好,出事了,快闪!人渣像潮水般退却,鱼贯般缩回车子,一溜烟不见踪影。
只剩那个人倒在地上捧著肚子呻吟著。
小除也被吓著了,不会吧,他战战兢兢地朝事发现场靠近。再一下子奔过去,焦急地将伤患扶起。
伤著哪里了?啊明?
奇怪啊,没有见一点血,难道是内出血?小除自己恐吓著自己,直到那个人喘了几个字:我没事……
有事的是我的,我的,命根子……
啊明非常尴尬地夹著腿……
考虑到啊明身上的‘伤’,小除只有找了家就近的旅馆。
你别动,我来付。小除瞪了他一眼,随之很大方地掏出money。
不过一张二十,柜台找了一把零。
也不奇怪,这里烂,价格当然便宜,一夜顶多不过十几块。附近有个三流大学,店开在这,正适合学生开房,价格当然得往主户靠。
话说这祖国的朵,都年纪一把了,国家还不放过。用那些老得掉牙的教授天天摧残著。没办法啊,谁叫你生在‘红中’,过著‘白板’呢,不找个地方放点血,发泄发泄,一个个就有可能成为令人伤心的自由落体。
推开门,一间房,且之小,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再看厕所,之大,却除了一个长满青苔的马桶,一个发黄的喷头,就没什麽内容。我靠,智障啊,突出主题,也不用喧宾夺主嘛。这睡的地方和尿的应该对调才是嘛。
床,床呢,哦,在这里。我靠!窄得像根单杠,黑得像煤炭一样,如果有白的地方,估计也是精液。无奈,小除只有把人往地上放。
怎麽样,好些没有?问还不足以表明他的关心,便脱人家的裤子。
啊明竟也没反对,恐怕是痛得厉害,没这个精力管。
在手就要碰到白色裤裤的时候,被一把抓住。
小除抬起头,露出泪汪汪的眼神,之真诚:相信我,兄弟。
啊明遭不住了,摆摆手,由他去。
然後内裤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滑下他的大腿,小除的手还流露淡淡伤感的气味。(……)
突然一下子抓住那个垂头丧气的东西。再慢慢的,轻轻的,柔柔的,按摩著。
包皮,龟头,阴茎,小球,没有特别偏向哪个,都一一照顾著。
直到包皮绽放,龟头高昂,阴茎膨胀,小球紧缩。
下面感动得一塌糊涂,上面也爽得不著边,两只小乳,被手指徐徐肉奸著。
啊明一声一声地喘息著,身体一下一下地跳动。
正仰著头呻吟得好好的,就听见‘啊’地一声,所有的兴奋都不见。
小除正要再使劲掐一下,被啊明愤怒的声音截住:你干什麽?
治疗啊。你看,这家夥这麽久都没射,肯定是失忆了。如果要让他恢复记忆,就得重现失忆前发生的事情,电视上不是都这麽演的?
小除眨巴著无辜的大眼。
啊明‘哼’了一‘哼’,就要把他推开。
哎,别生气啊。说著就把嘴凑了上去。倒让受害者不忍责备了。
哪知那东西没动静了。
任小除如何取悦,依然没有反应。
抬起头,就看见对方沮丧的表情。
小除拍拍他的脸,安慰:别著急,别伤心,没事的……
软言软言地就朝人压下去。
手指朝邃的地方开进。
趁啊明还没从打击里恢复过来,手指,一根,两根,三根,一把……地加进去。
搞了一会,便换成那齐天大圣的‘金箍棒’,毕竟只有那个,才有资格闯进‘水帘洞’去。
啊明只来得及‘啊’了一下,就被迫摇来摇去,然後又被立起来,晃上晃下的。总之,横竖都是被日。
吃干抹净不说,还被打成淫荡的原形,这是他於心不甘的。
早上小除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怕啊明受其害,他忙按了家夥的哑穴,披上衣服,跑到外面去打。
冷空气扑面而来,他打了个寒颤。
喂。
刚刚‘喂’出来,就被一个奸笑打断:我说小子,昨晚有没有爽翻?
小除嘴皮一翻:爽你妈个头。
那边不爽了:这啥态度?昨天要不是哥们帮你把人废了,你有机会压他吗?恐怕被别人压到早上还在哭爹喊娘呢。
小除:爬爬,就你那个演技,只有拿个金酸梅奖。还要脱口的话,在房里发出‘咚’的一声後,不了了之了。
小除:挂了挂了。我的宝贝醒了。挂掉转身跑回房。
我靠,进去一看,差点喷血,不,应该是血崩。那家夥,一丝不挂地坐在地板上,两只雪白的大腿摔成美少女战士的内八字,你说搞不搞笑。
看够了,小除才过去把人扶起来,再给他把衣服裤子一一穿上,当然,肯定是边穿边揩油,等穿好,油都揩了一斤了。
啊明一脸的幽怨掺了点悲愤:脚扭了。
小除好笑地牙关一咬:好,我背。
出了旅馆,小除把人放在台阶上:你等等。
放著啊明的疑惑,一溜烟跑掉了。
回来时,手里多了个馒头和一杯豆浆。
早饭。笑嘻嘻地讨好。
啊明眉头一皱:就这个?
小除不笑了:怎麽?上面有蛆,还是里面有屎?还是……
别说了,求求你了,再说下去我怕是真的吃不了了……
小除暗暗得意,却要装得语重心长的:这个年头啊,有‘小白脸’吃就不错了,你说是不是,再说大清早的,未必还吃火锅?
啊明一脸‘怕了你’的表情:好好,快点送我回家。
小除:地址?
啊明:不归路,十五号。
小除:没听说过。
啊明:那帮我叫辆车。
小除:你有钱吗?
啊明:恩……找了下。没有,被抢了。
小除:我也没有。
啊明:那走路。
小除:你能走吗?
啊明:不能。你背。
小除:没吃饭,没力气。剩的钱买的东西,都被你吃了。
啊明:……
小除:恩……我家就在前面,你可以先暂住。
啊明:啊……啊里路呀……5……
羊入虎口,结果可想而知。狼入虎口,那就有待斟酌。
当然,如果虎够大蚁巴的话,後果也是如出一辙。嘿嘿。
小除的想法,很简单,把狼皮下了,拿来铺地毯,然後把剩下的当狗使唤。
小除在生活中,倒是个老实人,在性上面,却是个黑社会,他承认。
想想,一个男人被当作女人压在下面,那尊严还不三下五除二?
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那男儿胯下有钻石。你说是不是?
啊明的钻石倒是不明不白被采了,他气,同样,也忍。
今个让那家夥风调雨顺的,就是为了有机会再采回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鸟打。
你嘿嘿,我哼哼!
一进门,那叫一个乱。
看起来就是每天被人打劫,外加自己打劫自己那种。
啊明没有语言:你绑我来,就是做你清洁工?
小除‘劈里啪啦’开路先锋般从垃圾里劈出一条道路来:怎麽会?大材小用不是我的作风。
我要洗澡。啊明说。
哦。设备没有。
啊明立刻僵在原地。
小除一脸‘见怪不怪’的:别担心,亲爱的,有水龙头嘛。
啊明:水龙头?难道我把自己切成一块一块的,放在水槽里冲?
OK,OK。小除两手举高,转过头:大哥,我马上定,好不好?
这墙怎麽这样?长满了麻子。
小除很耐心的解释:哦,夏天蚊子多,又没蚊香,就拿烟屁股摁掉,反正没有烟灰缸,一举两得不是挺好?
啊明已经听得口吐白沫了。
没锅,没气,没碗,你不吃饭?枕头也没见著,脖子迟早要断。
小除只有再浪费点口水:买十块钱的馒头就可以撑好几天。吃不完的,就睡在上面,当枕头,冬天不容易坏,可以多买点,铺在床上,那是席梦思加电热毯。
啊明已经转身了,他受不了,他要走,他必须走,在这里多呆一天,恐怕就会烂。
小除摆出痛苦又迁就的表情:嗨,嗨,我说老兄,你要怎样?
啊明伸出一个指头:一个字,改。
那人:好好好,我的祖宗。忙把人拉回来。
这时,楼下传来洪锺般的呼喊:小除!小除!接著脚步声‘!!’上来。
小除一改先前的臃懒,一下子把啊明拽过来,神色紧张的:快点吻我。
啊明还不知道怎麽回事,又听他自言自语:哦,这样也不行。
脚步声停止,小除突然拉下他的裤子,往厕所一闪。啊明吃惊。
门打开。
一个胖子妇女叼著支牙刷,探进头来,顿时……被吓得瘦了一半……
哦,对不起……丢下一句,关门。然後门外传来一连串‘轰轰隆隆’开火车的声音,估计人是滚下去的。
小除开心地跳出来:大功告成。
啊明却是怒不可揭,一拳赏了过来:你他妈这是什麽意思?
小除抱头鼠窜,一圈後又窜了回来,讨好地帮他提起裤子:啊明,你听我说啊,哎,痛……
把人打了个半死,啊明才让他解释:解释不清楚,自己跳下去。指著窗口。
我靠,四楼啊。小除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刚才那个胖妹……恶……
自己想起她都吐了。
她……她是收房租的……我本来也交得起……还不是为了你要买东西……恶……
吐血了。这是为了钱,要买齐那些玩意,要多少啊……
我本来想……我们一起把她吓走……但又一想,那只能救当下之急……如果发现我是同性恋,她更不会让我住的……所以……只有委屈你一个人表演……
#¥%.#%!─……暴打……
夫妻没有隔夜仇,床伴却是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们做夫妻好不好?小除以为自己的桃眼是格杀勿论的。
哪知啊明张都不张:夫妻是没有问题,攻受却是大大的问题。有攻有守,游戏才成立。
话不投机,半句多。
那我们做夫夫好不好?退一步。
啊明:夫夫也不错,不过前後问题是个难题。瞻前顾後才算合理。
话就算投机,半句也多。
妈的,郁闷,一个电话拨过去:芋头,出来喝酒。
露天夜啤酒,两个光著膀子的五大三粗的男人对坐。
没有菜,桌子上只摆著啤酒。N瓶。
小除嘿嘿贼笑:老规矩,芋头,怎麽样?虚不虚?
芋头肌肉一鼓,桌子一拍:我虚你?呸!做梦!
小除胸有成竹地:那就好,别又像上,赖在地上不起来了哈。
芋头两眼牛瞪:少废话。一比中指:开始吧。
两人对视,再煞有介事地严肃地举起拳头……
啊小呀小蜜蜂啊,飞在丛中啊……
哈哈!这一声是小除笑出来的:我赢了!
愿赌服输!芋头气鼓鼓地抓起一瓶酒一饮而尽,又拿一瓶全数倒在头顶……倒完以後,猛地敲碎在脑袋上,一脸自豪:怎麽样?
小除遗憾地:没见红。继续吧。
啊,小呀小蜜蜂啊……
半个小时後,救护车鸣叫著开到,下来两个白衣天使,抬起地上血流满面的男人,匆匆离开。
靠,怎麽这麽不耐整?抹掉额上的血,小除大喊结帐。
一个农村妹儿战战兢兢的:大哥,两……两……
小除两眼血丝一硬:两,两什麽?别两了,来,陪大哥玩一圈,我请客。
妹儿只觉得阴风阵阵,舌头一颤,两百说成了两块。小除心里一笑,扔下五元:不找了。弹弹衣角,飘然而去。
这是他们的惯用伎俩。酒饱饭足,且打零点一折,绝对好差事。命不好,但头硬,也够逍遥了。或者搭了车,不给钱,倒A掉,是常有的趣事。吊马子也一样,两人配合配合,不怕虚度春宵。
喂,你没挂吧!
那边:我靠,血流不止啊。
小除拿著电话:不会吧……
芋头:别紧张,兄弟,鼻血而已,你不知道,刚才那个美女护士的胸好大呀……
小除:摸啊……摸……怂恿著。
啊!那边惨叫。一个女声嗔叫:流氓!
然後芋头虚弱的声音靠近:老……大……住……院……费……快……来……帮……我……交……
再无声息。
小除推开门,楞了一楞,一拍脑袋,留下一句对不起,又转身走出去。
喂,你走哪儿去?啊明莫名其妙的。
小除又转回来,很白痴的:回家啊。
啊明抱著肩笑:你有毛病?
那人才恍然大悟受宠若惊的:啊,不会吧,这……我都不认识了。
所有的东西整整齐齐。
小除明明很感动却偏要做出很恐怖的样子:我靠,弄这麽严肃干嘛,你在布置刑场啊?
哼。啊明不理他,重新拿起拖把。
小除走进来,左顾右盼,才对著那个忙碌的背影扯出一个狗屎一样的笑容,手环过去:哎,宝贝,辛苦你了。
啊明还是只一哼。
突然热乎乎的嘴唇贴上来,在他嘴边流连了一圈,又去含弄他的下巴。
手指也双管齐下,潜入他薄弱的内裤。
拖把‘啪’一声掉在地上时,那人发出一声轻笑。
在啊明渐入佳况时,他却不吻了,却在那里嚼过期的‘口香糖’:你干得很好,不过,好象不太精通美学。沾著精液的手指离开了,拍在桌子上:这个应该放在那边,才能衬托出总体效果。恩,这个。又来到柜子上擦了擦:这个嘛,放在右边还差不多,比较有味道。
点评还未结束,那边就已经禁受不住了:我操你妈,你以为说搬就搬啊,他妈的又不是水,这边流过来,那边流过去就了事了。
小除马上就软了,脸形一变,就笑了回来:不要生气嘛,我只是有感而发嘛。
发你妈个头。我看你是喝多了。话说到这,闷闷的,递过来一杯茶:我看你还是醒醒酒吧。
接过来,小除红著一张桃心脸,呆呆的望著里面,好半天,转到门外面。
啊明:?
跟过去:!
只见小除蹲在门外,杯子在地上搁著,一只猫俯在水里,正一口一口地舔。
我靠,你这是干什麽?你这头猪!
小除转过脸,不徐不慢地绽放出一个微笑:嘿嘿,我怎麽知道你在里面有没放安眠药?
啊明看了一眼他翘著的屁股,冷笑:没药还不是一样。
把人提起来:左钩,右钩,拳拳拳。(……)
小除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手被绑,脚被套,情况极其不妙。
而始作俑者正慢悠悠地脱衣服,肌肉一块接著一块地外露。
小除哀叫:“我说老大,要我欣赏你的脱衣秀,也不用把我绑著吧。快帮我解开,我保证不偷拍。”
那人只哼,哈,嘿,笑了三声,继续。
美男拖光後,丑人自然前仆後继。
看著衣服一件一件地飞出去,小除认命的:别忘了用润滑剂……
“用不著,我喜欢艰苦创业。”
小除:“55,老两口了,给点面子。”
“面子不行,给点颜色倒是可以。”
当那话抵在洞口备毕待发时,小除连忙大叫:“stop!”
美男白了他一眼:干嘛,你以为你有资格折磨我?说著大军挺进。
小除‘啊’了半声,艰难地:我还不知道你有没有病。
美男怒了:都这样了,你还这里那里的,我说你才有病。又挺进一截。
逼不得已,小除豁出去了:那你去医院干嘛?
打住,啊明:“你竟然跟踪我!”一下子把凶器撤出。
当小除缓过来时,那人已经把裤子都穿好了。
啊明满脸怒气:很好,很好,既然你不想被我干,那为何不叫人干脆把我那玩意敲断?抓起衣服乱七八糟往身上套。
小除乍舌:他竟然什麽都知道。
那人看了他一眼,口气淡淡的:你赢了,兄弟。转过身,走出去。
人走了,小除只好先琢磨自己的造型。
那个纳闷啊,又不SM,何必多此一举?
昨天才吃了顿五肉,今天就吃顿五大绑。莫非这就是佛所说的因果报应,还是什麽学的连锁反应?
看看自己的S,还直起的,而自己的M呢,被捆成了N。昏。
小除搞了半天,才让自己的四肢重见天日。估计都可以都做个节目了,叫某某某解锁。
扔掉手里的绳子,他大叹,这人就那麽别扭呢?肠子弯妈的性格也扭曲。
肚子饿了,发出咯咯的贱笑(这个肚子的响声真奇特哈)。爬到桌子边,抓了个馒头,就往嘴里揉。
我靠……呸,呸,什麽玩意,小除嘴边吐手边掏,竟然掏出只昆虫的锯齿大腿。
仔细研究,才分清种类。
小强的……万恶的小强……
恶……小除如怀孕一般,吐了个一塌糊涂……
为了停止这种强烈的颠覆感,他……再度把它吃进去了……
理由就是……眼不见为净……
恶……结果还是吐出来了,证据可以毁灭,但记忆仍旧刻……除非洗脑……这可比被强奸过还恼火……
他瞬间虚脱……
人会养成种贯性,时时刻刻想创造些什麽,或者挽回点什麽。
小除怀著这种楚楚可怜的心情,再坐到电脑前面,上网。
登进聊天室,眼睛骨碌骨碌地寻找。
没有。不在。他有点失落。然後沮丧,再生气。
朝一个三围大开的发起攻击:嗨,兄弟,今晚想不想快乐快乐?
那个三围说:好啊,恩,你的三围不错,不知你弟弟的如何?
小除心情不好,窍也开得少:不问本人,关心我弟弟干什麽?我没有弟弟。
那人:……没见过太监还这麽雄赳赳气昂昂的……
小除汗啊。正要说话,却见屏幕一闪,一只蝴蝶飞了进来……
那人还在唧唧歪歪的,小除连忙密语:嘘……嘘……
小蚂蚁捧著一把鲜红欲滴的玫瑰,小屁股撞撞蝴蝶效应,羞涩地:嗨~
蝴蝶没反应。
小蚂蚁蹦蹦跳跳的,跳著野人求爱舞:蝴蝶,乖乖~~
嗨~
蝴蝶效应说话了,不过是对别人说的。
小蚂蚁可怜兮兮的,在那里嘤嘤哭泣:妈妈……55……
蝴蝶:别哭了,亲爱的,老公安慰你。
一个名字叫万年哭泣的人说:好啊,老公……
小除两个鼻孔像野牛一样出气:你奶奶的。下线,再连。
这上来换个名字,摇身一变:***聊天室管理员。
管理员:万年哭泣同志,你违反了聊天室规则,没有文明聊天,请自动消失。
哭泣百忙中一个白眼:神经病。
管理员一脸威严:我喊三声,再不滚,马上T人!一──二──三──
屏幕一翻,自己倒被T出去了。
我靠!再登,屏幕显示:你的IP地址已经被封杀。
啊──小除抱头怒吼──
只有打电话。
拨号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妈的老天要绝我啊,我还敢吗……
但他不愿放弃。
电话通了……
咳。小除的。
恩。啊明的。
啊。小除的。
切。啊明的。
5。小除的。
啊明不跟他玩了:无聊。我们分手吧。
小除完全是脱口而出:我们有开始吗?
啊明冷笑:有没开始我不知道。但总有牵过手吧。
那边挂了。
啊明松了手,让手机慢慢脱离,掉下去。
没有心情。什麽都没有。
爱很难吗?是很难。难在它不是一道题。
根本不存在解不解的问题。
只能说,把它当做题来‘做’一‘做’还可以。
啊明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酒。二锅头,其实根本不适合用杯子装这种酒。如果要用来浇愁。
今天是他的生日。
很寂寞。
他解下睡裤,把一只手伸进去慢慢揉搓,想象是他的情人。
一只手是情人,而另一只手便是亲人,举杯向自己庆祝。
他是孤儿。
有个作者说,孤独是被动的,寂寞是主动的。
那是放屁。他侃的只是文学。
孤独和寂寞是一对,孤独是受,寂寞是攻,这样说,还可以接受。
头昏了,这酒是杀人如麻的主,估计自己的脑细胞还活著的不多了。
心跳却时而剧烈时而安静。敷衍了事地供血。
今天有烟吗?
没有。
他曾经的情人,为了看那昙一现,把自己给结果了。
自己就是烟,瞬间熄灭。自己明白,自己了解。
那个人已经达到了寂寞的最高境界。
啊明摇摇摆摆地推开卧室的门,朝床的方向歪来倒去。
在头砸进柔软的被子里时,感到有滴泪滑下去。
然後房间里响起蜜蜂‘嗡嗡’般的声音,那是忙忙碌碌却又碌碌无为的哭泣。
突然有一只手摸到他脸庞,轻轻拭干那些液体。
啊明很自然的昂起头来。
一个吻悄悄地潜进他皮肤里,舌尖一一探视著上面细小的毛孔。
热乎乎的体温接踵而至。在他怀里小心蹭著,蹭心蹭意。
啊明茫然地做出回应。两人拥抱在一起。
那个人低下头去,含住了那个冷暖自知的东西。
舔著添著吮吸吮吸。舌头和嘴唇配合得十分默契。
啊明再也禁不住这不明的热情,一下子将人压下,翻转,长驱直入。
只听那人闷哼一声,然後甜腻的呻吟断断续续。
啊明只觉脑里一炸,把先前的寂寞炸得干干净净。
一下一下,一下换个角度,打一枪换个地方,搞得那把声音时低时高,低到喘息,高到尖叫。
然後换成背後,很直接地高潮,阴茎炸掉。
小除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把屁股考焦了。
唯一阴暗的地方,一阵一阵地抽痛。在里面留了一夜的精液,已经发酵成了酒,刺激著伤口。
而那个男人正坐在床边,静静地抽烟。
一支烟只抽了五口,可以想象他好大口大口的抽。
在点最後一支烟时,听到一个沙哑困顿的声音从背後传来:啊明,生日快乐。
他立刻就把烟整支捏成一团了。
沈默半晌。你的脚怎麽回事?他听到自己问。
那人吱吱唔唔:昨天翻上来的时候,摔了。
啊明已经蹲在柜子前在找药。
小除笑了。
看他找得心烦意乱的,好心给他讲了个笑话:
啊明,你知道吗,你不在以後,我没哪天塌实啊。有一,我喝多了,喝到半夜,回家一看,家里乱做一团,第一想法,就是被偷了,然後报了警。警察来之後,我才想起,原来是你这几天不在,我生活得没规没矩,一日一餐,东西乱甩,屋里才成了这德行。
这个笑话真是辛酸。小除苦笑。
啊明也苦笑:没事,我搬回去,你就不会再出丑了。
耶耶~~小除突然一个鲤鱼翻身,兴高采烈,哪知在後庭,也不容易啊,一剧痛便跌了回去。
幸福就是有病,喜欢把人磨来磨去的,不过也磨到头了。
而这篇文我也磨到尾了。
业余的幸福总是特别短。写长了也没什麽意思。
长篇又怎麽样嘛,还不是业余幸福,专业悲剧。嘿嘿,你说是不是嘛。
在此结个尾就行了。
在床上,被压一,就得被压到底。
要翻身不容易啊,不是一首国歌就能解决问题的。
你看,小除只是不经意地碰到啊明的後面,就被绑得严严实实的。
就连樱桃小嘴也被堵住了。只有在有需要的时候,再取下帕子,摘上一摘。
下面的洞更是被堵得死。啊明忙著往里面塞柱子。
不知道一个小小的空间会堆出什麽样的宏大建筑来。
反正无论怎样,都是啊明的专属基地。
小除‘恩恩啊啊’半天,也没得到救赎。反而挑起了啊明的永恒之火,烧得不亦乐乎。
边耸动著啊明边喘著气:oh我的小蚂蚁。我终於知道了那个谜底了,蚂蚁是甩不掉也踩不死的。你是越被丢弃越厚脸皮的类型,这真是一个经典的暗示。
小除哼哼地表示鄙视的抗议。
啊明浅浅进入一顶,爽得‘啊’了一声,再慢条斯理轻言细语的:我不会再把你甩了。要甩也把你甩到身下压著。亲爱的,不要哭啊,在下面又不可耻,做为地基应该光荣得不行。
你说是不是?
小除再也忍不住和自己的弟弟一起哭出来。
啊明温柔地笑了,拍拍他的脸,柔柔情情的:今生今世,蝴蝶只爱蚂蚁。
今生今世,蝴蝶只爱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