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穷神缠上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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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男男 / 现代 / 高H / 喜剧 / 虐身 / 高H
一觉醒来被自称穷神的忠犬抖M小淫魔缠上身,日日夜夜榨精喂养!
主攻年上1v1,S攻M受,攻直男秒弯坏心眼,受又乖又色超忠犬,有剧情有肉
作者: 吸吸相星

被小狗捡到酒店
12月31日23点5分。
内环CBD灯火辉煌,音浪震天,市民从四面八方汇入跨年气氛最浓厚的中心广场。
所有人都在等待新年的到来,而艰难挤出人群的黎征只想吐。
他在附近的会所被人泼了一头啤酒,右眼挨了一拳,大衣连着里面的衬衫湿了一大片,发酵的黄水不断从发梢滴向颈窝,又凉又痒。
这一切还建立在他今晚喝了不少的基础上,黏黏糊糊,头昏脑涨,真难受。
为什么会被泼酒?
黎征靠在广场边的悬铃木上,树干上的彩灯随着音乐在脸边一闪一闪,零碎的记忆也在恍惚的眼前一闪一闪。
白天,黎征参加了大区经理竞聘,走个形式而已,几乎没有悬念,只需等三天后公示结果,他就升职了。
晚上,预祝升官,几个关系要好的同事在会所订了包间,掷骰子玩转盘真心话大冒险乱搞一通,气氛很嗨,黎征稀里糊涂灌了很多杯。
再晚一点,酒喝多了,头晕,黎征在卫生间洗了把脸,抬头撞上糟老头将女孩强行拉进隔间,他脑袋一热揍了老头救下女孩,临走前还塞给女孩一百块打车费。
之后,酒局散了,同事们醉的醉走的走,老头看准时机带人报仇,跟黎征在包间里闹得鸡飞狗跳。
再之后,黎征手握着1v的战果,一句老头的“我记住你了”,一个乌眼青和一头的啤酒在会所报警之前跑了出来,混进拥挤的广场,再在缺氧前脱出人海。
心跳很快,肾上腺素持续飙升,加上酒劲,黎征整个人天旋地转,眼睛都对不起焦了。
难受是真的难受,爽也是真的爽,太久没有意气用事了,打架真他妈过瘾。
“哈哈哈,操。”黎征松开拳头,胃在剧烈痉挛,笑声里冒出了刺鼻的酒味。
自己居然踩着今年的尾巴玩了把英雄救美,这个即将逝去的二十九岁还真有意思,如果少喝点酒,如果还能记清女孩的长相和她得救时的表情,今晚就更完美了……
“大家跟我举起双手迎接新年,哇哦――!”
广场舞台上的歌手应景地大声喊场,高扬的尾音拖出一声刺耳的麦克风啸叫。
呕。
12月31日23点55分,在数以万计的尖叫欢呼中,黎征扶着彩灯闪烁的树干吐了出来。
黎征没想到,这一吐居然吐出了个春梦。
他记得自己“呕”地一下将半张脸贴在崎岖的树皮上,脑袋一沉,擦着树干直冲冲往地上的秽物倒去。
前一瞬黎征还在想要不要这么恶心,后一瞬就倒在了舒适的大床上。
四四方方的宽敞房间,一大面落地窗,头上一盏圆形昏灯,黎征衣服脱得一件没剩,全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
酒精上头,黎征的脑子转不动,感官集中在脸上,清洗过的湿发很轻盈,有丝酒气,也有丝淡淡的香波味,右眼凉凉的,似乎被什么东西冰敷过,先前睁都睁不开,现在能睁开了,仍有一些痛感。
这个梦的细节未免也太到位了。
黎征迟钝地感受了一会儿,在完全合上眼之前,躯体往床里沉了沉,暖呼呼的东西骑在了他的腰上。
黎征努力撑开眼皮,一个没穿衣服的小家伙趴在他的怀中,小小的脸蛋背对着昏暗的顶灯,手拿毛巾在黎征头上揉来揉去。
谁啊?黎征嘴皮动了动,没问出声。
喉咙又干又痛,舌头也不受控制,而且做梦嘛,不用这么较真。
三年前当上部门主管,黎征梦到的全是订单出错、生产线崩溃、客户毁约、专利被抢,如今梦里来了个帮你洗澡擦头敷眼睛的裸体田螺姑娘,还不好好享受?
黎征心安理得地放松了身体,困意却没了,反而随着田螺姑娘轻柔的动作来了精神。
聚起视线,黎征借着灯光细细地打量这个小家伙。
浅麦色的皮肤像被阳光烤过的奶糖散发着蜜香,黑眼珠很圆很大,眼尾略微下垂,睫毛以温和的弧度翘在眼睑边,黎征看他的时候,他像动物幼崽轻轻挪动着瞳仁,迷茫又好奇地回应黎征的审视。
湿漉漉的小狗眼睛,健康细腻的皮肤,是黎征喜欢的类型。
最让人惊喜的是,在他细嫩的胸脯上,乳粒凹陷在粉色乳晕中,如两颗奶球藏在软软的棉糖里,只露出一点点诱人的弧面,就像专门为掐弄和吮吸而生――正中黎征的喜好。
不得不说,自己真是太会做梦了。
光是扫过小家伙的乳头,黎征的小腹就一阵燥热,加之平坦柔软的胯部贴着黎征冒汗的腹肌,丰盈的臀丘随着晃动的手臂一一浅地磨蹭腿根,黎征全身血液冲向下体。
迷蒙不清的光源柔化了小家伙股间暧昧的凸兀,黎征酒意朦胧,无视了它的存在,由本能操纵着意识,双手揽住小家伙的腰,让他睡进自己热气起伏的怀中,抱着他翻身交换体位,把他牢牢压在身下。
一场前戏不足一分钟的粗暴性交开始了。
小家伙哼啊哼,叫啊叫,哭啊哭,黎征就是不放,他越挣扎,黎征就操得越凶狠。
正面,反面,侧面,黎征换着样上他,小家伙躲进浴室,黎征把他压在洗手台上干,小家伙逃到窗边,黎征把他抱起来对着窗外干,小家伙跑不动了,老老实实耷拉着头一下一下地挨操,黎征甩他屁股一掌,他又抖着哭叫起来,痛泣中混杂着勾人的呻吟,夹紧后穴迎接黎征新一轮的讨伐。
四年了,黎征快四年没做过爱了,近半年连撸的数都屈指可数。
压抑久了一旦开荤就一发不可收拾,黎征在小家伙的屁股里射了四才停下,还有一射在了他的脸上。
被操坏的小家伙眼睛哭肿了,喉咙也喊哑了,光溜溜的身子到是精液、吻痕和巴掌印,红彤彤的,蜷在床上像只抹了蜜的基围虾,甘甜中带着一丝蛋白质煮熟的腥味。
黎征抽出性器,从背后拥抱他,两人汗涔涔的身躯重叠在一起,小家伙以为黎征还要操进来,绵软的手指连忙挡住了屁股。
这一举动刚好让黎征的双手畅通无阻地到达了小家伙充血立起的乳头上。
黎征把它们按进去,兴奋的乳头冒了出来,再按进去,又冒了出来,小家伙像条被捏住了七寸的小蛇,在黎征的手下呜咽着扭来扭去,黎征故意加速按压拉扯乳粒,小家伙腰身乱动,两手抓不稳臀瓣,凹缝里不小心嵌入了黎征的阴茎,硕大的龟头戳到肿痛的穴肉,小家伙哇地大哭了出来。
“别哭……”黎征停止亵弄乳头,掌心按住小家伙的胸口,含糊道,“捂一会儿就……回去了。”
小家伙的哭声顿了下,慢慢放低音量,肩膀依然一抽一抽地。
黎征恢复了些神志,意识到自己确实玩得过火了,虽然在做梦,但梦里把人家给强上了那么多也是挺糟糕的。
秉持着事后绅士的原则,黎征坐起来抽了几张纸给小家伙擦掉颈背上的汗水,再把他翻过来,让他擤了鼻涕,将他睫毛上挂的精液和眼泪给抹了。
接下来做什么?哄他?酒喝多了舌头打结,话都说不清楚还哄?
带他去洗澡?算了吧,梦里这么讲卫生干嘛?真要讲究还不如把床头的鼻涕纸给扔了。
或者,再干他一炮?毕竟好梦不常有,他的屁股又那么好H……
黎征正懒懒地想着,小家伙颤颤巍巍自己爬了起来,眼睛怯生生地掠过黎征,二人对视了一下,他赶紧埋下头,捂着红肿的臀部一瘸一拐走向浴室。
这……两条腿间摇摇晃晃的东西是什么?
盯着小家伙的屁股,黎征感觉不太对劲,但一动脑琢磨,头就昏得找不着北,妈的,真不该喝那么多酒。
黎征索性躺下,几步外就是透明的浴室,水声哗啦啦地响了一会儿,等黎征头晕缓解想到该去洗个鸳鸯浴的时候,小家伙已经裹着浴袍出来了。
他又先怯怯地瞄了黎征一下,再坐到角落将头发吹干,把房间里的精液仔细打扫了,轻手轻脚走回大床,关了灯,以下床前的姿势睡在了黎征的手边。
顶灯熄灭后,唯一光源是落地窗外阑珊的夜景,黎征了一些时间来适应黑暗。
“呃,”舌头没那么木了,黎征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脑子还在组织语言,嘴巴就不由自主地抢先道,“你挺漂亮,我就喜欢黑皮。”
“唔……”
靠,什么傻逼醉汉开场白?
黎征尴尬得捶了床垫一拳。
如今的大势以白为美,且不论对方介不介意被说黑,小家伙其实并不黑,而是健康饱满的小麦肤色。
谜一样的沉默维持了几秒,身边传来极轻的吸气声。
黎征以动作代替语言,在黑夜里摸到小家伙的手,拉着它放在两人中间,小家伙的手背贴到了黎征最下面的腹肌,手指瑟瑟一抖,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
听到皮肤摩挲被单的O@响动,黎征知道小家伙在躲。
“我的话你听前半句就行了……你挺好看,真的。”
“……谢谢。”
耳边的空气轻微弹动,虽然看不清脸,但黎征感觉到对方笑了。
再去拉他的手,小家伙依然缩了缩,但是没躲开,身体被动地顺着黎征的牵引默默靠向了他的胸膛。
时间在沉默中流淌,身边人的呼吸从小心翼翼逐渐变得均匀沉稳。
守着沉酣的梦里情人,黎征久久不能入睡,射完没多久他又硬了,从揉捏小家伙的乳头开始就一直硬着。
欲望蠢动之余,黎征莫名心酸。
男人过了二十五性能力开始走下坡路,翻年再过几个月自己就三十了,一夜五六不说还基本没有贤者时间?不可能。
说这个梦写实,写实个屁,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幻想罢了,梦醒了,自己依然是那个有着隐疾的男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黎征从来没做过这么美的梦。
小家伙漂亮可爱,青涩敏感,既能撩起性欲,又大大满足了自己的施虐欲,事后又乖又软还省心,完全是理想的女友人选,除了胸有点平……
等等,女友?
黎征呼吸停滞,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先前被性欲和酒气冲昏脑袋而严重忽略掉的问题――正面干小家伙的时候,有个硬邦邦的玩意儿在两人的腹间摩擦,对着镜子干他的时候,这个玩意儿一甩一甩还喷出了酸奶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玩意儿呢?
黎征擦掉头上的冷汗,屏住呼吸,将食指探到了小家伙的腿间。
???
……
!!!
“卧槽!!”
黎征的手猛地弹开,小家伙哼了哼,睫毛缓缓拂过黎征的肩膀,黑暗里响起了沙哑柔软的疑问。
“怎么了,主人……”
男人的器官,男人的声音。
黎征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要窒息了,精虫上脑,居然在梦里日了一个男的,忽视了他违和的器官和声线,还内射了他几,这是直男该做的梦吗?
但是,为什么被他小小的唇珠触到胸口,被他温热的鼻息暖着颈窝,被他沙沙糯糯的声音轻唤主人,下面好像变得更硬了?
“主人,我可以继续睡吗……”
小家伙又问了一遍,湿哒哒的语气飘进黎征的耳朵,他头皮一麻,双手不听使唤地掌控住了小家伙浑圆的臀瓣。
“我,我,呜……”
小家伙颤抖的声线溢满哭腔,肿胀发热的软肉在掌心里不安摆动,黎征极短地清醒了一下,在放开他和操他之间选择了前者。
黎征松手,黑夜寂静无声。
小家伙在确认得救后细细舒出一口气,迷离夜色的边缘,黎征健壮的身躯如山般默然倾压而来。
“主人怎么了,唔唔――”
疑问被封缄在了一个急躁又激烈的吻中。
一吻结束,黎征紧扣住小家伙颤抖的肩膀,粗暴反转他的身体,将他缺氧涨红的脸按在了枕头上。
天真的小孩,放手是为了更好地干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作者有话说:】
第一在海棠发文,操作有点生疏,大车从第六章开始
【彩蛋内容:】
撩开浴袍,啪,巴掌重重打在小家伙的后腰和臀峰之间,响声尖锐破空。
“啊啊!请主人不要,好痛,不要打我了……”
啪,又是一巴掌,扇向了充血的会阴和收缩的囊袋。
黑暗里,小家伙尖叫着塌腰往下躲,屁股自然而然高高地翘了起来,黎征将胯部对准他分开的双丘,轻松摸到被干肿的后穴,一只手掐紧他乱颤的腰,强行固定好,另一只手扶着勃发的阴茎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
“再来,宝贝,再来一炮。”
黎征的巴掌随着下身撞击臀部的节奏落在小家伙身体的各个部位。
小家伙一开始还扭着头哭泣求饶,到后来像被折断了脖子的天鹅,脑袋沉甸甸地压着床面,松弛的嘴巴淌着口水,舌头搭在濡湿的床单上软绵绵地来回摩擦,被动抬着屁股承受激烈的撞击。
他是男的。
自己居然会把郁积得病态的性欲发泄在一个男人身上。
到底是把他打死了,还是把他H死了,黎征在高潮到来之前短暂地思考过。
反正梦一醒,自己要么睡在广场边要么睡在派出所,在这之前至少做了场酣畅淋漓的春梦,管他妈是男是女,管他妈绅不绅士禽不禽兽,管他妈是死是活,H完了再说。

养胃居然勃起了!
黎征有三好,样貌好,能力好,品行好,拥有众多爱慕者的他却保持了快四年的空窗期。
因为黎征很难硬起来,他不想祸害别人,简单点说,他阳痿。
除了偶尔看看虐恋元素的黄片,刺激一下高得不能再高的阈值撸上两管,黎征近年来的性生活数几乎为。
因为阳痿,黎征笃信今晚发生在他呕吐之后的一切都是梦。
十八岁鸡巴比钻石还硬的时候,跟第一任女友初尝禁果,对方嚎得像杀猪叫,一拳直接把黎征的钻石打软。
二十二岁即将毕业,跟第二任女友打分手炮,对方在他挥汗耕耘时连打几个哈欠还发出了迷之冷笑。
二十六岁当上部门主管,开房庆祝,第三任女友直接在活塞运动时睡着了,被黎征叫醒后不耐烦地让他射完了再告诉她。
相隔数年的失败性经历造成的心理阴影叠加在一起,引发了质变。
黎征跟第三任女友在开房后第二天分了手,从此勃起有了障碍,再也没做过爱。
他百思不得其解,在网络人均十八厘米的年代,自己的长度粗度和硬度都在及格线之上,长期运动,体能也不错,为什么实战就那么惨?
因此,黎征把最后一股精液射进小家伙屁股时,是含着一丝忧伤的。
一晚上日了人家六,把人家肚皮填得圆圆鼓鼓,鸡巴秒硬又持久,贤者时间几乎没有,外加精液浓稠量又多,这种好事果然梦里才有。
如果这不是梦呢?黎征假设过。
如果这不是梦,那就意味着自己时隔近四年重振雄风,在醉酒后不易勃起的情况下还跟抹了印度神油一样威猛,真好啊。
同时也意味着不知从哪儿捡来了个小东西把人家正面反面给强行煎了,无套内射了N,还他妈玩起了SM。
好样的,喜提坐牢加艾的大礼包。
算了,美梦一期一会,别想那么多。
“主人,主人……”
梦中听到细细的呼唤,黎征迟缓睁眼,茫然看向正前方的透明浴室。
这是哪儿?
脑子一团浆糊,稍作回忆头就疼得不行。
“主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我想尿尿。”
黎征低头,对上了一双圆圆的眼睛,睫毛连成的密长眼线像用笔勾过一样,眼尾轻轻下垂,可怜兮兮,黎征近距离盯着他,未经思考就答道:“去吧。”
“可是……主人抱着我,我下不了床。”
委屈的圆眼睛几乎要眨出小水,随后毛茸茸的脑袋晃了晃,带动起温暖柔软的身体,摩挲着黎征。
黎征的注意力来到了自己的手臂,右手在上,越过“圆眼睛”的胯,掐着人家一半屁股,左手在下,麻了,但能感知到它从“圆眼睛”凹进去的腰线与床垫的缝隙中穿过去,贴在他另一半屁股上。
左手试着动了下,食指不小心插进股沟,摸到一团滑腻腻的粘液,“圆眼睛”猛地痉挛起来,猫叫般的呻吟带着惨兮兮的哭音:“主人,嗯,主人放开我好不好,已经射进去五了,不能再要了……”
主人?射进去五?不能再要了?!
黎征的脑袋瞬间爆炸,条件反射收回双手,以弹簧起跳的姿势滚到床下。
房间。透明浴室,整片落地窗,卧室连着玄关,酒店无误了。
衣服。分成两摞整整齐齐叠放在凳子上,裸体无误了。
那啥。顶部光滑闪亮,柱身骄傲昂扬,勃起无误了。
卧槽,阳痿了快四年,我,居,然,勃,起,了!
这一切不是梦!
不是梦……?
黎征在一秒不到的惊喜后被紧随而来的惊吓给压扁,就像超级玛丽起跳顶出的不是变身蘑菇而是个砸死人的硬壳大乌龟。
这他妈到底什么情况?!
毫无遮蔽的玻璃浴室响起了细细的水声,黎征惊恐的视线移动到水声的源头。
软软的棕色过耳头发,侧面依稀可见的下垂狗狗眼,甜如奶糖的浅麦色皮肤,被圆润胳膊挡住一半的平胸,迷你火山口一样内陷的乳头,阴影微微收动的小巧肩胛骨,缠绕着暗红指印的腰,红肿高翘的屁股,凝固着白浊的大腿,还有垂在前面的……
黎征把“圆眼睛”和梦里的小家伙一一对比。
完球了,就是他!
似乎听到了黎征内心的呼喊,小家伙的脸蛋朝浴室外侧了几度,眼神轻飘飘地碰上了黎征震惊的目光。
“哎呀……”小家伙丢开手中低于网络人均长度的“水龙头”,两手捂住脸,浴室里传出朦朦胧胧的声音,“主人看着我,我尿不出来。”
答应我,不要用你摸过鸡鸡的小手摸你那张可爱的脸,好吗?虽然圣水play也是一种不错的情趣……扯远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黎征赶紧把溜进岔路的思绪给逮了回来,十秒后,硬着头皮走向浴室。
有解决办法了吗?没有。
但干站着有屁用,要赔钱要得病要挨揍要坐牢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地受着,自觉点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积极理赔主动自首,说不定还能减刑几年。
哎,我日,新年的第一天怎就这么苦?
“那个……”
黎征出现在小家伙身后,小家伙的手嗖地从脸上挪到屁股上,身子一转坐向马桶,内八字并拢双膝,视线撞上黎征硬起来的性器,立马往后躲向水箱,仰起头,小小的喉结突突跳动,嘴里发出似求饶似撒娇的轻哼。
“不要了主人,今天不要了……”
“我不是来上你的,”黎征当即表态,随手扯了条浴巾系在腰上,“我,那个……真的跟你发生了性关系?”
问出这句话,黎征莫名想笑,一笑自己的阳痿居然不治而愈,二笑用“发生性关系”来形容做爱太正经。
然而微妙的喜悦在小家伙脸红点头之后破灭了。
“是的,主人让我用屁股高潮了,还射在了里面……所以我跟定了主人。”
坦白的回答直中要害,黎征冷汗狂冒。
“那在这之前呢?”
“我给主人擦头发的时候,主人突然吻了我。”小家伙耳朵粉粉的。
“不是,我们是如何发展到什么都不穿睡在床上的?”
“嗯……主人全身都是酒,我帮主人洗澡时不小心弄湿了自己的衣服,所以我也脱了。”小家伙的鼻尖也粉粉的。
“再往前一点呢?”
“主人靠着树睡着了,我怕主人着凉就带主人来了酒店。”
主人,主人,主人,一句话三个主人,听得黎征心口发紧。
“别用那个词来叫我。”
黎征才不会说是因为被他叫主人自己既羞耻又兴奋呢。
“你,你不仅给了我钱,还在我的身体里做了记号,你就是我的主人。”
小家伙急切地起身倾向黎征,屁股一分开,里面结块的精液啪嗒掉进马桶,黎征看见自己的子孙像卵球从洞穴里排出来,浴巾下阴茎的形状立竿见影凸显而出,隔着一层布戳到了小家伙凹进去的乳头。
龟头和乳头夹着浴巾缓缓摩擦,凹陷的乳粒立了起来,紧接着,小家伙腿间的器官也苏醒了。
“……”
四目相对,黎征干咳着把胯部侧向了一边,小家伙捂着胸口坐回马桶。
“咳,那啥,你……你刚才说我给了你钱?”
“是的。”
难道是昨晚喝高了刚好遇上出来援交的小朋友?
黎征抓了抓头发,组织好语言:“我肯定不是那个意思,首先吧,我没有找别人玩的习惯,其……咳咳,我这个人吧,比较禁欲,我已经很多年不做爱了。”
小家伙歪着头:“什么意思?”
“就,昨晚发生的一切纯属意外,我本人还是很正派的。”
正派?连黎征自己都不信,他现在还记得昨晚把小家伙日得哭着到躲、打得他屁股开的粗暴画面。
黎征闪烁的目光移到了旁边镜子上,右眼还有点青,眉峰断了一小截,像专门剃了一道,自带邪气。
“不是的主人,”小家伙摇头,“我想知道主人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指的是什么?”
黎征收回视线,换了个直白的说辞:“我给你的钱并不是支付给你的援助费,当然,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再给你。”
小朋友,随便开个数字吧,十万八万我还是给得起的。
“我知道,主人昨晚告诉过我,那一百块是给我打车用的……”
“?”小家伙的回答出乎黎征的预料,“你说什么?打车?”
“是啊,主人把我从那个老爷爷手里救出来的时候给了我一百。”
“老爷爷?一百?……你是厕所里的那个女生?!”
黎征的眼球险些跌出来。
昨晚被他救走的妹妹的确有一头过耳的棕色头发。
“你站起来。”
小家伙听话起身,头顶刚好达到黎征的嘴巴,和他印象中的身高差也符合。
“昨天穿的是什么衣服?”
“浅黄色短羽绒服和牛仔裤。”
“……”
衣服也中了,黎征当时塞钱给“她”的时候还在想这个妹子的羽绒服一节一节的,就像毛毛虫。
“好吧,好吧……”
黎征无可奈何地点着头退出了浴室,这段孽缘原来在他出拳打倒糟老头的时候就结下了。
这能让小家伙原谅自己强奸并性虐了他吗?
不行,该承担的后果还是得承担,黎征冷静下来,从外面拿来衣裤放在洗手台上。
“你先把澡洗了,衣服穿好了,咱们再来慢慢理。”黎征后退一步。
“主人要去哪里?”小家伙慌张站起来,后穴又掉出一块精团,将马桶里淡黄色的尿溅起,斑斑点点打在了哑光质地的圆润臀部上。
漂亮的肉体沾染到污秽的尿液,怜惜之余,黎征无法忽视内心的兴奋,定在臀肉上的视线也多了些不够看的意味。
“主人……”
小家伙的叫声唤回了黎征往走的神志,他笑了笑,目光转亮,摁下马桶冲水按钮,打开淋浴,把小家伙轻轻推到水柱边。
手背试了试温度,水温刚好合适。
“放心,我就在外面,不会走。”

日你日到破产
小家伙洗完澡出来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了。
在透明浴室里磨蹭的两个小时,他有一半时间在清洗臀缝里源源不断流出的精液,另一半时间则遮遮掩掩地跟黎征的眼睛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黎征无数想冲进浴室告诉他,大方点儿,直接撅起屁股把它们抠出来,就算我现在硬得发痛也会坚守直男的原则不会变身狼人,你赶快速战速决。
不过一想到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射进去的,黎征只能耐着性子等了。
“主人,我洗好了。”
穿上浅黄色羽绒服的小家伙像一根炸得鼓鼓酥酥的小油条立在卧室的入口,黎征拍了拍床示意他坐过去。
小家伙挪到黎征指定的位置,不多一寸也不少一寸,刚好坐在他五指留下的床单印上,两人隔着一个身位的距离,黎征清晰地看见了他鼻尖上的薄汗,想必他也能嗅到自己衬衣上的酒味。
他不热吗?室内的暖气很足,黎征只穿上衬衣就已经发汗了。
黎征从床头扯了张纸递给他,小家伙接过去说了声谢谢,捏着纸巾两角,并没有明白黎征让他擦汗的意思。
算了。
“你多少岁?”
“十九岁……”
是成年人,黎征松了口气。
“在上学?”
“没……”
“那在干嘛?工作了?”
“在,在实习。”
“在哪儿实习?”
“在这儿。”
在这儿?酒店?
“前台?”
小家伙摇头。
“后厨?”
小家伙再摇头。
“服务生?”
小家伙继续摇头。
黎征又问了几个可能会招他的岗位,对方摇头摇头还是摇头。
那答案就只剩下一个了,会在塞进门缝的小卡片上出现的那一个――卖淫。
也难怪他昨晚会现身于那种打擦边球的会所。
但这么年轻的小孩儿,就算不读书也有很多路可以选择,非要出卖肉体?
黎征想起几小时前疯狂进入他的画面,心头说不出地窝火。
“你爸妈知道你做这个?”
“他们不管你?”
“你夜不归宿跟他们报备了吗?”
“家里人不会担心?”
“你干这行多久了?”
“我是你第几个客人?”
黎征的语气随着连续的质问不断加重,小家伙的睫毛垂下去,纸巾在他的手中被搓成了一条绳。
“我没有爸妈……你是我的第一个主人。”
黎征正欲继续说教的口型定住了。
“那……谁管你?”
“我跟村子里的人一起生活,我们一起长大,自己管自己。”
“哪个地方的村子?叫什么?”
“天上的桃叶村。”
小家伙的指头从臃肿的袖子里冒出来,朝着天板的方向指了指。
“……”
小朋友你逗我玩呢?
黎征挑起眉毛对小家伙露出了一个无语的假笑,对方羞涩的双眼拂过黎征,再把目光移向手里的纸巾条,嘴角保持着上翘的弧度。
这份青涩感要是装的,那也太会装了。
“天上的桃叶村,嘁,”黎征笑着摇了摇头,下床从大衣里翻出了钱夹,“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我没有骗主人,我真的是从桃叶村来的……”
“好,你是桃叶村来的。”
黎征敷衍着坐到小家伙身边,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名片。
“昨晚的事是我不对,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联系我,包括陪你去看医生,赔你精神损失费,我都可以,一会儿我们先去做个检查,后续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黎征刻意避开了援交卖淫一说,虽然有了它为前提条件,你情我愿,自己很大程度上能逃掉牢狱之灾,但他从心里还是不能接受自以为帅气的英雄救美演变成了一场荒唐的嫖娼。
小家伙从黎征的指尖接过名片,双手将它捧到面前。
“黎……征,黎征。”
小小的唇珠一起一伏,将这个由边音和后鼻音组成的名字念了出来。
当他轻轻收起尾音,黎征的胸口像被一颗圆润的皮球击中,球面和心跳共振了两下,轻巧弹开,咚咚跳向了某个看不见的地方。
“……怎么?”黎征在小家伙抬头看向他时,调整好了呼吸的频率。
“我叫桃桃,大名是桃言溪。”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最后一个字是小溪的溪,”小家伙用食指在名片上写下三点水,“念书的时候我总是学得很慢,老师说我笨,让我不要取那么复杂的名字,所以就叫了小溪的溪……可是这个溪并不比那个蹊简单多少呀。”
小家伙困惑的笑眼弯弯,黎征的手不自觉放在了他的头顶上,头发刚吹干,揉起来有OO索索的响声。
“这个溪更好听。”
触摸着干燥,黎征想象着溪水的湿润,嘴角浮出笑意。
“谢谢主人。”小家伙的睫毛随着欢欣睁大的眼睛飞了起来,蹭向黎征手腕的滑滑鼻尖传达出亲昵的信号。
这个举动过了。
黎征收手,把自己的立场退回分寸之内,小家伙也把下巴收了回去,脸上扬起满足的微笑。
“主人可以叫我桃桃吗?”
小家伙,或者说是桃言溪,他的小狗眼仁里跳跃着期盼的光芒。
怎么回答?
做了检查如果没病,再给他笔钱,他们的关系就止步于此。
这让黎征怎么回答?
手机响了,暂且把黎征从小小的为难里解救了出来。
是直属上司打来的,简短地问了黎征三句话。
你昨晚在哪儿?你现在在哪儿?你对大区经理这个职位有什么看法?
莫名其妙的三个问题,黎征真假参半地答了。
“好,明早会在集团官网上公示结果,你注意一下。”
上司挂了电话。
不对劲,元旦三天假,为什么要提前到休息日公示?
黎征琢磨了一会儿,推测出结论――明天的升职是为后天的加班做准备。
看来假期要提前结束了。
洗澡,退房,打车去医院,黎征先带桃言溪做了性病排查,再去疾控中心检测HIV。
就下午拿到的结果来看,两人的身体很健康,HIV抗体是阴性,至少在他俩无套做爱之前,身上是没病的,等窗口期过了再去检查一,就知道有没有中招。
也就是说,大约六周之后还要跟这个小家伙见一面,哎。
等出租的时候,黎征望着街边的落日叹了口气,桃言溪默默站在他身边,酝酿了一会儿,拉了拉他的袖口。
“主人不要担心,昨晚是我的第一,我很干净……”
“你之前没接过客?”
黎征脱口而出,眼睛侧向桃言溪,视线汲取到他麦色皮肤上浮出的薄粉,冬天的黄昏似乎没那么冷了。
感觉到言辞不妥,黎征换了个说法。
“你……之前没在酒店做过生意?”
还是不太对。
“你没有开过张?就你实习的那个项目……”
卖淫两个字果然还是说不出口啊。
“嗯?”桃言溪松开黎征的袖口,食指疑惑地挠了下小巧的耳垂,“我们穷神不接客,不做生意也不用开张,只需要被主人选定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哦,这样啊。”黎征心不在焉地点着头,要是真如他所说,昨晚是他的第一,那不就意味着小鸭子刚上岗就遇见了自己这个又拔鸭毛又打鸭屁股的变态?
转念一想,阳痿居然好了,等明天公示了结果再升个官,找个正妹当女友不在话下。
嗯,正妹是什么样子的呢?最好年龄比自己小,一米七出头,跟一八六能凑个身高差,不喜欢白面糊墙,肤色要阳光健康,眼睛明亮有神,懂得撒娇,单纯可爱能激起保护欲,如果性格再温顺一点就更好了……
“这么说来,”黎征看向桃言溪,“不就是他的翻版吗?”
可惜他是个男的,而黎征是个直男。
就算借由他的屁股让沉睡多年的老二苏醒,也改变不了黎征会选择女孩的事实。
出租车来了,桃言溪和黎征一起上了车。
“你到哪儿?跟我去吃晚饭还是直接回你的地方?”
“主人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一切听从主人的安排……”
主人,主人。
密闭的空间里,桃言溪慢吞吞的回答像一条软鞭甩在了黎征的耳朵上。
好几把羞耻。司机正从后视镜里偷窥。眼神还相当地暧昧。
“别这么叫我,拜托你了。”
黎征压低声音,单手扶额。
小家伙蹙眉疑问:“可是老师说过,不管作为爱神还是穷神,被我们守护的人都是我们的主人……主人不喜欢我做你的守护神吗?”
啊?啥?爱神穷神守护神?
黎征和在前方暗中观察的司机均露出了你在说啥玩意儿的迷惑表情。
不对,好像遗漏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我们穷神不接客,不做生意也不用开张,只需要被主人选定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这话小家伙说过吧,只不过在他说话的时候,自己想别的去了。
难道现在的卖淫产业还推出了cosplay神仙的服务?不必了吧,太扯了。
“守护神,还守护神……”
黎征的鼻腔发出哼笑,斜着脸向桃言溪投去了一个“小朋友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的宽容眼神。
“主人不相信我吗?”桃言溪正对着黎征,语气认真,“那如果我说,主人的钱包并不在身上,主人的信用卡在昨晚刷了两万五,投资的贵金属今天亏了三万二,主人会不会信我……”
“是吗?”黎征依然面带笑意,手却不由地摸向了大衣口袋,左边,没有,右边,也没有。
内袋没有,裤兜也没有,座位上下还是没有。
黎征的笑容渐渐凝固,意味长地看向桃言溪:“我的钱包在你那儿?”
“才不是呢,”桃言溪嘟起嘴巴,“主人的钱包在上车的时候掉进了街边的臭水沟。”
小家伙言之凿凿,司机似乎嗅到一丝赖账的气息,犀利的目光从后视镜射向黎征微微冒汗的脸。
“手机支付可以吧?”黎征问。
司机指了下前排的二维码,黎征低头在手机上输入一串密码,点开银行发来的未读短信以及某理财app――信用卡消费数额和贵金属跌价的亏损居然和桃言溪所说的数字对得上!
“你……知道了我的手机密码?”黎征诧异的双眼从屏幕移动到桃言溪凑过来一起看手机的脸上。
“我才没有!”桃言溪抬起头一下坐得笔直,“我是穷神,穷神对主人的财务状况了如指掌,不会不经主人允许破解密码的,呜,主人不要这样说我好不好……”
小家伙一开始提高了音量,到后头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小声,眼看又有掉泪的迹象,搞得黎征像做了什么坏事。
“那……我的钱包真掉在了医院外的臭水沟?”
桃言溪吸吸鼻子,点点头。
“里面有主人的六张名片五百块现金三张信用卡两张储蓄卡一张社保卡一张加油卡一张s店保养卡和一张口球购买发票……”
“停,”黎征挥手打断桃言溪,“司机,调头!”

玩玩桃子屁股
晚了。
从钱包滑出黎征口袋掉进臭水沟的那一刻开始,做什么都晚了。
钱包掉落的位置距离地面目测有一米,臭水沟上镂空的铁盖子是焊死的,缝隙特别窄,连桃言溪的小细手都伸不进去。
要切割盖子,必须向有关部门申请,还要公司和街道办出证明,等把这些过场走完,钱包不知道已经泡成什么鬼样子了。
营救钱包计划作罢,黎征着手打电话挂失、补申各种卡,忙活了一阵天已经黑透了。
冬夜挺冷,桃言溪在黎征身边傻站了半小时。
黎征打完最后一通电话,低头发现他两袖抄着手,圆碌碌的眼睛跟着路人手里热乎的烤红薯从左眼角滚到了右眼角,伸长脖子还看不够,悄悄咽了好几下口水。
“饿了?”
桃言溪点点头,馋嘴的视线留在走远的红薯上,听见黎征的哼笑他反应过来,摇着脑袋否认:“我不饿的,主人不要担心。”
然而咕咕叫的肚子一秒戳破了桃言溪的谎言。
“不是不饿吗?”
黎征戏谑地挑起右边的断眉,桃言溪隔着臃肿的羽绒服摸了摸肚皮,冻出红血丝的脸蛋害羞地笑起来。
要不是事情的走向变得有点儿邪乎,黎征很想戳一戳他的脸,或者用指甲盖刮他一下,看看这么敏感的小脸是不是一碰就破。
“吃饭去,”黎征收起了奇怪的想法,“有事要问你,边吃边说。”
经常和医院打交道,黎征对这一带很熟,附近有家不错的西餐厅,本来破了财不该去这种不便宜的地方,但不知为什么,黎征就想带这个连红薯都馋的小家伙去见识下真正的美味,虽然对他有所忌惮,但不妨碍让他吃顿好的再说拜拜。
黎征的腿长走得也快,桃言溪比他矮得多,几乎要小跑才能并肩跟上他,来到餐厅,桃言溪出了毛毛汗,去卫生间洗了脸,回到座位还在轻轻地喘气。
菜已经点好了,等待的间隙,黎征喝了一口水,故意在放杯子的时候加了点力度,“咚”的一声,桃言溪的注意力从别人桌上冒热气的浓汤回到了黎征的身上。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
餐厅的色调偏暗,黎征坐在远离灯光的沙发里,桌上摆了一杯蜡烛聊以照明。
为了看清黎征的表情,桃言溪双臂匍匐在桌上,屁股踮离椅子,探身望向对面。
“主人的心情……我看不出来。”
桃言溪歪着头,正欲更靠近黎征,耳垂下忽然窜出了股焦味,他捂着耳朵跌回去,垂在轮廓边缘的发梢被烧成了一截枯草。
“噗……”
黎征把蜡烛杯拿到面前,跳跃的火光点亮了他的脸,桃言溪单纯地眨眨眼:“主人开心?”
“开心?真特么开心。”
昨晚在会所刷的钱是平时的几倍,投资的贵金属亏损已逼近四万,钱包还没了,光那两层薄薄的皮就抵黎征一个月的收入。
“你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莫名其妙打水漂你会开心?”
黎征的五指敲向桌面,桃言溪不敢再看他,下巴收进衣领,揪下一撮烧焦的发丝,喉咙里飘出小小的声音。
“不会……”
“所以,我再问你一,你说你是神,到底是不是在跟我扯淡?”
“不是,”桃言溪对上黎征严肃的眼睛,“虽然我只是见习穷神,但也是不折不扣的神籍,主人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呢?”
小家伙急起来手指又开始揪头发,黎征见他眼珠咕噜噜地转,破财的预感涌上心头,赶紧伸手捏住了他的指头:“也不是不信你,我是个无神论者。”
“无神论者……对了,”桃言溪眼前一亮,面颊在黎征的注视下轻轻涨红,“我的情况特殊,除了让主人变穷,还有一个帮主人找到过去答案的能力。”
对方突然的羞涩让黎征有点懵。
“啥?”
“主人问我一个问题吧。”
黎征不假思索:“下一期彩票头奖号码是多少?”
“不知道。”
“最近买哪只股票会暴富?”
“也不知道。”
“呃……今晚去哪儿能捡到钱?”
“哎呀,要过去的问题才行,主人怎么能想着不劳而获呢?”
居然被小孩子教育了,黎征不服,眯着眼靠回了沙发。
“行,那换个……圆周率小数点后第37562位是哪个数字?白垩纪时期霸王龙吃得最多的是什么动物?金星大气层在去年一共下了几场硫酸雨平均降雨量是多少?你答上一个我就信你。”
“我不知道,”桃言溪想都不想,大方地回应了黎征胜券在握的坏笑,并补上一句,“这些事和主人有直接关系?”
有直接关系吗?没。
桃言溪的反问让黎征发觉自己像个幼稚的傻逼。
“我的能力还不足,学习也不好,和主人没有直接关系的难题我是不知道的,主人可以换一个吗?”
桃言溪继续补充。
黎征本以为他的话里带着讽刺,但小家伙的语气又老老实实的,黎征坐直了看他,竟从他笑意融融的脸上嗅到了一丝迷茫和卑微。
他在想什么?
黎征忽然意识到,除了把精液射进他的裸体,自己对这个呆呆怪怪的小孩一无所知。
玩弄桃言溪的心思没了,远传来滚轮滑动的响声,黎征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五年前,KTS脉冲理疗器成功申请专利的那天晚上,我吃了哪些东西?”
“等等哦。”
桃言溪坐正,撩起眼前细软的刘海,迎上黎征认真的双眸。
睫毛眨了一下,黎征眼含包容,小孩子的幻想也好,恶作剧也好,他可以配合。
睫毛眨了两下,黎征走入迷思,新年第一餐居然和一夜情的对象共进,如果他是个女孩,也许他们可以……
睫毛眨了三下,黎征莫名烦躁,快回答,回答完了迅速结束这一餐,以后也别联系了,出了餐厅就是永不再见的陌生人。
睫毛眨了第四下。
侍者推着小车上菜,身体正好挡在两人之间,越过侍者穿插在视线里的双手,黎征看见了桃言溪嘴唇里的一点白牙。
“柠檬烤鸡。”桃言溪说。
“柠檬烤鸡。”侍者揭开盖子。
“温煎三文鱼。”桃言溪说。
“温煎三文鱼。”侍者揭开盖子。
“海鲜蘑菇烩饭。”桃言溪说。
“海鲜蘑菇烩饭。”侍者揭开盖子。
“还有……五杯杜松子酒。”桃言溪说。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没有点杜松子酒,请问需要加单吗?”
侍者拿起菜单,礼貌地对桃言溪笑了笑。
“不用。”黎征帮他回答,声音有些闷。
在桃言溪的眼里,黎征上半脸被侍者翻开的菜单挡住,只露出隐隐下沉的唇角和交握在一起的十指,似乎有心事。
“咦,主人没点吗?”
侍者走后,桃言溪疑惑地望向黎征,烛光下,黎征已恢复了淡然。
如果餐厅亮一些,桃言溪会看见涌动在黎征双眼的诧异和忧愁。
“今晚没点,但五年前的那天晚上点了。”
黎征的回答慢了半拍。
“那是不是除了五杯杜松子酒,主人今晚吃的菜和五年前的一模一样?”
黎征阖上眼皮,用叹气代替点头:“嗯。”
“耶,我成功了。”
桃言溪小小地欢呼了一下,双手合在一起轻快地鼓起掌,然而羽绒服袖口嚓嚓磨动的噪声比他为自己庆祝的掌声还要响一些。
这个人连开心都是收收敛敛,微微弱弱的。
他真的是神吗?
伸出食指,指腹轻轻划过额头,黎征把桃言溪仰在头顶的一缕刘海顺了下来。
“不玩了,吃饭。”
饭后,黎征把桃言溪带回了家。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人带回家。
也许是寒冷的冬夜对于游荡在会所和酒店间的小孩而言太漫长,也许是这个小孩以某种能力或者某种巧合窥见了黎征回忆中阵痛的一隅,总之,黎征把桃言溪带回家了,让他穿自己的拖鞋,使用自己的浴室,换上自己的睡衣,睡自己的床。
桃言溪不问去哪里,乖乖地跟着黎征,在他简短的命令句下,上车下车,进门换鞋,洗澡穿衣,只在黎征抱着另一套枕头和被子离开卧室的时候,发出了微小的异议。
“主人不和我一起睡吗……”
“我睡沙发。”
关灯,模糊的夜色从窗帘的一线缝隙里落进来,客厅五指难辨,黎征了一些时间才适应黑暗。
隔着一道门,黎征听到卧室里细微的响动,桃言溪似乎在三翻身之后固定了睡姿。
侧睡在宽大的沙发上,客厅显得有些空旷,黎征感受着这份比平日更安静的安静,困意来得很慢。
下半夜。
卧室门轻轻打开,一团黑影挪动着浅浅的步子来到沙发边。
脚从大了几码的拖鞋里伸出来,凭感觉把鞋摆好,以贴在沙发狭窄边缘的臀部为支点,折叠双腿,缓慢地躺下,再在小心翼翼翻身面对黎征的同时,将紧绷的身体舒展开。
黎征在黑暗中将桃言溪的动作尽收眼底,小家伙自以为无声无息地靠向自己,黎征算准他放松的时机,低声开口。
“怎么出来了?”
沉稳的胸腔共鸣吓得桃言溪缩肩一颤,险些掉下沙发。
“因,因为想和主人一起睡……”
黎征对他受惊的反应很满意。
“怕黑?”
“不怕。”
“怕冷?”
“不冷。”
“那你为什么……?沙发两个人睡很挤。”
“因为我怕主人讨厌我,只有和主人一起睡,我才能安心……”
也许是反射弧在冬天比较迟钝,黎征目前于茫然,难以相信外加一点往事重忆的伤感之中。
讨厌?现在还没到这个阶段。
“为什么讨厌你?”
无视桃言溪悬在外面的后背和屁股,黎征掀开被子,故意支起胳膊,手背托腮制造出居高临下的距离感。
“我让主人变穷了……”
“还有呢?”
“还,还有吗?”桃言溪努力偏着头看向黎征,不太看得清,只能试探着作答,“晚餐把鸡腿和鸡翅全吃了,没有给主人留……”
“除此之外呢?”
“还有啊?唔……腿太短,把主人的睡裤踩脏了。”
桃言溪赤裸的脚尖在宽松的裤脚边沿动了动,细腻的脚背掠过黎征的腿,凉得沁人。
想不到,这一缕凉意竟带着一股乱窜的电流,触碰到的是腿,小腹却在发麻。
算了,不逗他了。
黎征侧躺下去,抬手将被子罩在桃言溪的身上。
“快睡,明天我还有事。”
“我,我……”
桃言溪整个人被盖在松软的棉絮里,瓮瓮地叫了两声,黎征揭开一角让桃言溪露出头,他张嘴换了气,弱弱地请求:“我可以靠着主人吗?我睡觉很老实,不会乱动的。”
黎征未置可否,在得到允许之前,桃言溪僵硬着身子和黎征保持着一条窄窄的空隙。
“可以吗……”
小家伙的声音更弱了一些,黎征在黑暗中感受到了他双眼的湿润。
哎,这人,屁股还没消肿就忘了疼。
“是你自己要求的,不要怪我。”
黎征无奈的语气里夹杂着长的意味,未等桃言溪理解其意,黎征已揽着他的腰把他带进了自己的怀抱。
桃言溪乖巧地顺着黎征掌心的力道贴向他的胸口,伸出双手和黎征在被子里拥抱。
突然,他一下惊呼,条件反射收紧了放松的臀肉。
黎征硬了,在桃言溪的脚背拂过他腿面时硬了。
抬头的性器隔着裤子抵在桃言溪的胯骨上,桃言溪如承诺所说老实不动,后背却在黎征的臂弯中像树梢经风的孤叶般簌簌颤抖。
性欲就是这么奇怪,能把海绵体刺激得充血的性欲更是躲躲藏藏。
昔日在肉欲得近乎变态的色情影像里才能寻得它稍纵即逝的踪迹,如今,它却在一个拥有同类器官的男人身上袒露出了答案。
难道,桃言溪就是答案?
黎征的呼吸变得粗重,双手游走向颤抖的根源――那块丰满的臀部。
先用指尖轻抚圆丘,触感像天鹅绒般柔软,戳一下,臀尖晃动,如巨大的水滴摇摇欲坠,不错。
再往下抓,十指用力,指缝溢出弹性十足的肉,任意挤弄揉搓,在指印消失前用巴掌加它,打重一点,印记更漂亮。
手掌停在落下的地方,掌心并拢,将摇摆的臀浪推赶向褶皱堆叠的沟壑,食指随波逐流探入隐藏在的温源。
停。在指头插入热洞前停下。
“呼……”
黎征吐出一口断续的气,清醒时触摸这个人的屁股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一种心尖被火烫的钳子夹紧,干燥的烈风刮过喉咙的古怪快感,很辣很痒,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脏腑里激烈地喷洒。
急发的迫切性欲并不好受,黎征亟需一狭小的入口将他膨胀的阴茎吸进去,包裹住。
“主人……嗯啊……主人要用我吗……”
在黎征愈发焦躁的亵弄下,桃言溪从呻吟中艰难地挤出了这句话。

和男性发生不正当性交易
用。这个字相当有意思。
不是主人要“操”我吗?
也不是主人要和我“做爱”吗?
而是要“用”我吗?”
桃言溪主动把自己工具化了。
黎征想起在餐厅瞥见的那一眼迷茫和卑微,这个“用”字似乎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但是,既然用工具来发泄性欲,身为一个直男,为什么要使用另一个男人的屁股、嘴巴、大腿等并不是为性交而生的部位,而不是用自己的手,或者半年前跟口球一起买回来的飞机杯?
还有,直男不应该和女人做爱吗?
黎征眼前浮出“女人”这个名词,端正的白色宋体,在黑夜中缓慢逼近他的双眼。
而名词后的底图却是他和桃言溪疯狂交媾的画面,不同角度,不同姿势,他的脸,桃言溪的脸,口水泪水汗水和精液,还有难分难舍连接在一起的器官。
嘶,黎征冒了一身鸡皮疙瘩。
阴茎在这个时候配合地抖了两下,龟头在宽松的裤子中从桃言溪的胯骨戳向他的小腹,敏感的皮肤黏膜体会到了一点耻毛的痕迹以及耻毛下方同样竖立的性器。
两根男人的东西隔着布料慢耸厮磨。男人,正如桃言溪自己而言,从抽象的名词凝聚成一个性别分明的人形工具,正哧哧喘着气,等待着他的主人使用。
棉被里相拥的身躯交换着彼此的体温,桃言溪仰着头,鼻嘴一齐呼吸,吐出的气流温暖而滋润。
黎征放开了他,将冲动暂停在呼之欲出的当口上。
“睡觉。”
“……嗯?”
“睡觉。”黎征重复了一遍。
“主人不用我了吗……”
“睡觉,我说。”
黎征加重语气,在桃言溪讲出一个完整的问句之前结束了对话。
冬天,黑夜和清晨之间的过渡漫长,黎征醒了又迷迷糊糊睡去,再醒来,天还是灰蒙蒙的。
桃言溪两只胳膊缩在胸前,手心像猫爪伏在黎征的心口上,小家伙睡得很熟,黎征抱着他交换了位置,起身给他重新盖被子,掀起被角,两瓣屁股闯入了黎征的视线。
饱满的肉球悬挂在褪到大腿根部的裤腰上,麦色圆丘中夹着一溜红红的细缝,是昨晚揉完它忘了给他提上去?还是在梦里又脱了他的裤子玩弄了它?黎征没敢多看,扫了一眼便给桃言溪提起裤子,还好,软下去的鸡巴没有再秒硬起来。
不对,这是一个前阳痿患者该庆幸的事吗?
一夜搞了N,鸡巴说硬就硬,飘飘然的同时,黎征不免心有余悸,等一会儿看了官网公示的结果,再上下应酬交接一番,忙完了就找个不那么重口的黄片,试试自己能不能正常勃起。
从八点到十点,黎征每隔五分钟刷一网页,桃言溪九点醒来,自己洗漱了,穿着黎征的睡衣和拖鞋自觉地守在电脑桌旁,像一只安静的小猫蜷缩在他身边。
黎征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桃言溪说着话,具体说了什么他也不知道,注意力全在页面上了,要切切实实地看到自己升官的通知他才踏实。
十点零一分,在暖气十足的书房里昏昏欲睡的桃言溪被臂弯旁突然跳起来的键盘惊醒。
网页刷新,晴天霹雳――黎征落选了。
另一个部门的负责人取代他成为了大区经理,不仅如此,他还受到了分――降职到档案室。
分理由:和男性发生不正当性交易。
从大区经理到档案室,和男性发生不正当性交易,这他妈都是什么狗比玩意儿?!
电话直接打给上司,对方像早已等待在手机那头一样,响了一声就接应,并在黎征噼里啪啦爆炸之前先发制人。
“有人举报你嫖娼,公司没开除你已是仁至义尽,知足吧。”
上司简短有力的回答压得黎征哑口无言,他在会所给了桃言溪钱,桃言溪和他开房,标准的嫖娼流程。
都怪他妈的前天晚上手欠救了这个人。
黎征眼含死光瞪向趴在桌边的桃言溪,桃言溪无辜地眨眨眼:“主人怎么了?”
小家伙话音刚落,黎征的手机收到消息提示:儿子,你陈阿姨想换辆新车,我先拿你妈给你留的那张卡帮她刷了,老爸谢你了嗷。
储蓄卡扣费通知跟着到来,1,后面跟了四个。
???
连那个在黎征母亲去世后光速再婚的该死老爹也来凑热闹?当初美其名曰帮黎征保管属于他的那份遗产,保管的方式就是给新老婆买车?
黎征强忍住摔手机的冲动,黑着脸把屏幕怼到桃言溪的鼻尖:“这四十一万跟你有关系吧。”
桃言溪把脸往后退了一点,看了看手机,怯怯地点点头:“对不起……”
时至今早,黎征还对桃言溪的身份将信将疑,这下他完全信了,该死的小龟孙不仅是穷神,还他妈是霉神!
电话响了,是上司回拨过来的。
“今天来一趟公司,你的东西搬去负一楼的档案室,把办公室收拾出来别人好用。”
上司毫无回旋余地的冰冷口气引爆了黎征愤怒的临界点。
“操!”黎征一脚踹向电脑桌,猛地起身带翻了椅子,抓起手机和车钥匙快步冲向门口,这个阵仗让桃言溪慌了,小跑着追上去,差点被摔回玄关的大门撞到鼻子。
“主人等等我!”
门“砰”地一下合上,黎征大步迈向电梯,紧跟上来的桃言溪拉住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掉:“别碰我!”
桃言溪往后连退几步,差点踩到裤脚跌坐到地上,没来得及换下的拖鞋也滑出去一只,电梯到了,黎征径直走进轿厢,桃言溪连忙捡起拖鞋,趔趔趄趄地擦着即将关闭的电梯门里钻了进来。
“对不起主人,我以为前晚做够了昨晚不用做也能……”
“闭嘴!”黎征的手肘掠过桃言溪着急辩解的嘴巴,上臂随着拳头重重地砸在他身边的广告牌上,“自己麻利地滚,不然老子不会轻饶你。”
轿厢晃动,桃言溪在黎征的震怒下吓得脸色发白,惶恐地睁大眼睛,哆嗦着噤声不语,等电梯下至一楼黎征离开后,他还愣在原地。

上车操你
外面下着雨夹雪,黎征不顾湿滑的路面,超速飙车,往常四十分钟的车程,只了一半的时间就赶到了公司。
脑子一团乱。
从医学院毕业,黎征就在这家专营医疗器械的公司上班。
作为销售部门的主管,他不仅负责营销和公关,研发和生产他也懂。
能者多劳,成天忙得跟陀螺似地拼到二十九岁,眼看着曙光来了,马上要升职了,却被从天而降的嫖娼举报坏了事。
黎征平时很少发火,上一生这么大的气还是五年前。
当时他在研发部门,带头发明的新型脉冲理疗器申请专利,他从第一专利发明人硬生生地被拉到了第三,第一第二由两位领导的亲信占领,理由堂而皇之――你才二十四岁,人家论资排辈应该写在你前面。
然而所谓的“老资格”根本没有参与这个项目,只在结项时挂了个名便鸠占鹊巢,抢夺了黎征当做自己孩子般苦心创造的成果。
黎征那时候年轻气盛,脾气比现在冲得多,他闹过,除了几句漫不经心的安慰,还有一个附加“惊喜”,他被调离了研发岗位成为了销售。
五年后,黎征凭实力从底层销售做到了大区经理的候选人,就在他即将与五年前欺压他的人平起平坐时,过去的事又重演了。
黎征先在公司转了一圈,董事会的人不在,他把几双加班员工看好戏的眼睛瞪回去之后,气势汹汹来到办公室,上司已等候在此。
“我知道你不服气,”上司是个四十岁出头的短发女人,坐在沙发上,镜片下透露着干练和精明,“有些话在电话里不好说,去把门关上。”
黎征压着怒气看了她一眼,反锁大门,单手提起办公椅甩到沙发边,大步走过去坐下。
“谁他妈的举报了我?”
面对黎征开门见山的质问,上司的脸上露出了一些为难,黎征审视着她的表情,眼中的怒火顿了一下,突然冷笑起来:“呵,骗鬼吧?如果真的被举报,我早在酒店就被警察破门抓走了,妈的是谁又想抢走我的东西?!”
“你的脑子确实转得快,可惜了,”上司摇了摇头,语气不再那么冷淡,“嫖娼的确只是个幌子,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我惹了谁?!那个姓桃的扫把星?是他妈自己缠上我的!”
“姓陶的扫把星?”上司不悦地皱眉,“放尊重点,那是森览科技的老陶总。”
森览科技黎征知道,公司最近在和它谈技术合作,现任一把手姓陶,年纪不大。
此陶非彼桃,那么上司口中的老陶总难道是……
黎征眼里闪过一丝恐慌。
上司气道:“你把老陶总给揍了知不知道,作死!人家当天晚上就把你查出来了,偏偏不开除你,明确要求公开分你嫖娼的事让你滚去基层磨炼反省,不是我吓你,黎征,你在我们这行永无出头之日了!”
上司把黎征大骂了一通,从她不留情的言辞里黎征能听出她的惋惜和无奈。
在这个时代,有权有势的老头可以随心所欲玩弄年轻漂亮的肉体,被老头看上那是桃言溪倒霉,而他黎征替桃言溪出头,这份倒霉就转嫁到了自己身上。
面对上司的质问和责骂,黎征沉默地收起了气焰,他没有还击,甚至连一句辩解也没有。
是他违背了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妄想挑战上位者的权威来实践他愚蠢可笑的所谓正义。
更可笑的是,自以为是的英雄在事后以近乎强奸的方式代替老头占有了桃言溪。
英雄?什么狗屁英雄,他就是个垃圾。
上司离开之后,窗外的雪下大了,黎征站在开阔的落地窗前凝视了脚下的城市很久,不论是茫茫雪景还是朝阳暮色,从今以后都看不到了,等待他的将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地下室。
在办公室里独坐到六点,天色黑尽之后,黎征开始收拾东西。
八点,他从负一楼散发着腐朽尘埃和潮湿霉味的档案室走出来,身心俱疲。
雪夜的街道比往常更冷清,行人寥寥,偶尔有一两辆车压着减速带隆隆开过,为寂静的大街制造出唯一的声响。
路灯向积了一层薄雪的地面投散下黄色的光束,轻盈的结晶在暖光中飘扬,黎征走向公司大门,玻璃墙外的天地茫茫一片,如连绵的幕帘阻隔着前路,黎征一时忘了该去哪里,直到他看见光束里那个墨绿色的小小身影。
路灯下,身穿睡衣的桃言溪抱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乌紫的嘴唇冻得上下打颤。
他的头发和睫毛结着霜,目光定在门口,像在等待着什么,又似乎因为等待过于漫长而被寒冷的风雪封冻住了该有的神采而显得异常空洞。
从桃言溪染雪的头发看到他见了自己却毫无反应的双眼,再看向他抖动的肩膀,夹在膝盖间取暖的双手和暴露在外的红肿脚后跟,心疼之余,黎征莫名生气,大步上前把桃言溪拽了起来。
呆呆的桃言溪像小狗被黎征抓着后领提离地面,鼻子嗅到黎征的味道,他本能地支棱起耳朵,无神的双眼霎时有了光彩。
“啊,主人!”
小家伙欣喜轻呼,冻僵的喉咙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黎征沉着脸一言不发,桃言溪在接触到他冷峻的双眼后,无措地垂下了头。
“不是让你滚么?”
黎征放手,桃言溪麻木的双腿根本撑不起身子,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不滚……”
桃言溪闷闷地叫了一下,摇晃着脑袋,嗫嚅的唇片里发出小小的声音,黎征看着他干燥皲裂的嘴巴,想到的却是前天晚上他在会所里那副喊救命的害怕样子,当时就是被他弱小无助的求援所迷惑了。
罪魁祸首!
黎征的怜悯之情瞬间烟消云散,揪住桃言溪的头发,逼他半跪着仰望自己。
“你再说一遍。”
“不,不滚……”
桃言溪听话地重复,纵使头皮疼得掉泪,他也没有出手反抗,只是望着黎征,不断地眨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操,算我倒霉。”
在漫天雪间的对峙中,黎征率先败阵,他低骂着丢开桃言溪,桃言溪猝不及防又摔坐在地上,见黎征调头就走,桃言溪不顾麻痹的下身,半跑半跪扑上去,死死地抱住了黎征的双腿。
“不滚,我不滚,主人不要生气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把事情说清楚,主人惩罚我吧,不要丢下我,呜,不要丢下我……”
桃言溪随着黎征前行的步伐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拖行了一米,黎征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阴冷的侧脸发出了沉闷的笑声。
“惩罚你?惩罚你什么?强暴你?虐打你?还是囚禁你?你能满足我吗?”
桃言溪哑然,眼泪凝在了冻红的腮边,黎征从上方睨下一个讥讽的眼神,指尖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颊:“放开。”
桃言溪恍惚松手,在黎征迈步之前神色一慌,再度抱紧他的膝盖,哭的小脸不停地蹭动黎征的腿:“只要主人喜欢,我,我可以……”
黎征被桃言溪卑微的态度激怒,而这份低卑的顺从让黎征的怒火中燃起了难以言说的欲将之破坏蹂躏的冲动,西裤下的分身居然有了抬头的趋势,黎征惊讶于自己异常的反应,尽力克制住裹着欲色的狠辣表情,将桃言溪一把拎起来,强迫他踮起脚望向自己。
“我跟你才认识多久?你了解我吗?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吗?你能不能有点尊严?!”
桃言溪双腿打着颤,要不是黎征捏着他的后颈,他又差点腿软跪下去。
“你是我的主人,我要听你的话……”
“听话我的话?好,我命令你立即给我滚!”
“我不能滚,我滚了主人会遭遇血光之灾,我必须守护着主人。”
桃言溪坚定地摇着头,脸边的眼泪随着晃动的下巴甩到了黎征的手腕上,黎征火冒三丈,掐紧桃言溪薄薄的颈肉,低头怒吼:“老子因为你已经够倒霉了!你还他妈想怎样?!”
“啊啊啊……”
尖细的叫声从桃言溪紧抿的嘴里泄出,这一声小猫般带着嗲意的颤抖痛呼将黎征的欲望彻底唤醒,黎征感受到自己猛地勃起了,瞳孔微颤,五指松开了桃言溪孱弱的颈项。
桃言溪歪站回原地,揉了揉被掐白的脖子,宽松的衣袖因为抬手的动作而滑到手肘,露出一截如嫩树枝条般细软的手臂。
他眨下两颗泪,轻轻收起委屈,又乖巧地站直了看向黎征,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古怪的脸色。
“主人不要着急,破财有办法解决的……”
“什么办法。”
黎征的双眼闪烁着诡谲的暗光,片片雪映照在黑色瞳眸中仿佛落入无底潭。
桃言溪恢复知觉的双腿麻麻刺刺的,站了两秒就往黎征身上倒,黎征没接住他,也没推开他,就让他凭自己的力气靠着,看他什么时候才能察觉到自己的小命正游走在狼口边缘。
“就,就是……”
桃言溪的手指挂在黎征大衣口袋边,勉强保持住平衡后哑哑地开了口。
“就是什么?”黎征看似面无表情。
桃言溪打了个寒颤,冻坏的脸蛋洇出一层薄粉,粉红迅速地从鼻尖蔓延至耳背,他温吞又害羞地注视着黎征的喉结,把它当做黎征的眼睛,好让自己接下来的发言不那么难为情。
“主人只要和我亲热,再,再射给我就可以了……”
桃言溪说罢用长长的睡衣袖子捂住了脸,羞了好一会儿,黎征也没有任何反应。
小家伙疑惑地分开双手从缝隙里偷看主人,突然视野旋转身体腾空,桃言溪被黎征横抱了起来。
“是你自己说的。”
啪,拖鞋掉了一只,桃言溪咿呀着将手伸向黎征的肩膀后方试图去捡,黎征一掌抽到他的屁股上,猛烈的刺痛之下,桃言溪像一团墨绿的小球瑟缩回了黎征的怀中。
黎征抱着他大步向前,桃言溪尝试着勾住黎征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大衣翻领上,黎征没有把他驱走,反而将他往上抱得更紧实。
“主人的身上好暖和,”桃言溪像只撒娇的小狗扭了扭不存在的尾巴,“主人要带我去哪里呀?”
去哪里?黎征闪烁着暗火的双眼向下扫过桃言溪满足的笑脸,小家伙冰块般绕在颈边的双手并不能熄灭黎征热烈的欲望,单薄睡衣下的脆弱身体更让黎征期待他能经受住怎样的摧残。
“上车,操你。”

吻到腿软吃neinei
黎征的车停在办公楼的后面,楼内通往露天停车场的入口在休息日关闭了,黎征只能出了大门再往后绕过去,他也因此在门前的路灯下遇见了等他的桃言溪。
在抱着桃言溪走进停车场的时候,黎征就已经忍不住吻上了他,他没给桃言溪反应的机会,直接把公主抱换成面对面的抬抱,双手自下而上箍住桃言溪的屁股,分开他的腿,用巴掌命令它们挂在自己的身上,一边吮吸他的嘴唇,一边迎着落雪往车位走。
突如其来的吻让桃言溪意外地缩了缩,手一软,差点在黎征交换抱姿时掉下去,黎征及时抓住他的臀瓣,十指陷入两团肉球将桃言溪轻而易举地托了起来,桃言溪顺从地收紧腰身,仰着脖子回应黎征的热吻,在又挨了一掌之后听话地将发颤的双腿交缠向黎征的后背。
这是他们第二接吻。
第一的那个晚上黎征喝多了,粗暴地亲了几口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活塞运动,并没有品尝到桃言溪的滋味。
这一黎征尽管急色,但还是有意放慢了节奏,耐心舔走桃言溪嘴唇上皲裂的血丝,睁眼看他从惊讶发抖再到红着脸闭上眼睛接受这个吻,黎征给了桃言溪适应的时间,把他的唇片玩得湿润柔软后再将舌头伸进他喘气的小口,轻一下重一下,顶开他紧张的牙齿咬合,捕捉那条无安放的薄软舌肉。
在跟人舌吻的这件事上,桃言溪显然是个新手。
黎征的舌头像毒蛇钻入桃言溪的齿间,桃言溪下意识把舌尖高高翘起,逃命般倒向喉咙,捕猎的毒蛇碰到了舌片下的那根筋,黎征眯眼轻笑,倏地从筋底滋溜舔到顶部,用力卷住桃言溪逃跑的舌颠将它吸回来,逼迫桃言溪抻着舌头和自己湿吻。
密切纠缠下,桃言溪毫无抵抗之力,口腔里的涎液和空气被黎征全数夺走,气息只出不进,桃言溪羞赧的面颊很快涨成了酒红色,缺氧的身体每挣扎一,黎征就把桃言溪抬高一些,两人越吻越紧,牢牢拥抱,桃言溪的头几乎仰成了九十度,像一张反绷的弓承受着黎征倾压而下的高大身躯。
啪,第二只拖鞋被桃言溪蹬踢落地。
响声短暂地分散了黎征的注意力,他的唇舌微滞,桃言溪在窒息之前终获一丝喘息的机会,满是津水的脸蛋擦着黎征泛青的下颚离开了他的吻。
然而桃言溪还未来得及吸进一口完整的空气,黎征就誊出一只手抓上他的头发,将猎物捉回了它该呆的地方。
断掉的吻被接续上,黎征单手托举着桃言溪颤动的臀部,另一只手时而温柔地揉弄小家伙的后脑勺,时而又生气似地粗暴揪扯他的发丝。
疼痛和抚慰无序地交织在热吻中,桃言溪凌乱地摆动着身体,腰肢在黎征宽大的手掌上画起了圆,黎征撒手甩了他不安分的屁股一掌,在桃言溪惊叫着失去平衡摔下去之前,黎征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抵在了车门上。
黎征在桃言溪的脚尖探到地面后,将双手按在车顶的边缘,刚好把桃言溪框在手臂中间。
他并不进行下一步,桃言溪也喘着气傻傻地望向他,两人隔了三拳的距离,能看清彼此的脸,也能看清在无言的对视中飘飞的雪。
缓缓而来的冷风将眼前的雪片吹乱,桃言溪抱着自己哆嗦了几下,冷风走后,他发现黎征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份欲言又止的矛盾。
桃言溪还沉浸在刚才的激吻中,大脑空白的他不懂黎征在想什么,只以为结束了,便乖乖抹掉口水,安静地靠向黎征屈伏的胸膛,手指搭着大衣的领,捏起袖子擦去黎征下巴上的水光。
黎征注视着桃言溪抬起来的眸子,在其不经意间握住了他那只体贴的手,埋下头吻了吻手背。
桃言溪颔首一笑,突然的亲昵让他迷茫,仿佛亲吻手背比舌吻和做爱更让他害羞,桃言溪的眼底满是腼腆,等他再望向黎征的时候,对方眼中那欲言又止的矛盾早已转变成了浓烈的情欲。
“主人……?”
桃言溪察觉到了黎征的异样,两手轻轻缩回去叠放在胸前,黎征定住的眼睛动了下,右手伸进桃言溪宽大的睡衣衣摆,一路向上探到内陷的乳头,掐住肉粒,粗鲁地揉搓这颗被硬扯出来的可怜奶头,另一只手伸向桃言溪的屁股,撑开裤腰带,顺着臀沟边揉边往下摸索到菊穴,指尖在娇嫩的肉褶边停滞了少倾,两指并拢狠狠插进穴心。
“啊,啊,主人……主人……”
左乳承受的刺痛饱含着强烈的羞耻感,桃言溪无力地推着黎征压下来的肩膀,收着胸往后躲,却因为臀心被干涩的手指侵犯而朝其插入的反方向高高抬起了屁股,下身因而不停地顶向黎征蠢动的胯部。
黎征被桃言溪似拒似迎的反应挑逗得非常难受,肿胀的性器顶着裤链呼之欲出,要不是桃言溪太紧,黎征恨不得立刻扒光他干进他的小洞。
“把睡衣撩起来,”黎征命令,松开桃言溪的奶头,指甲在柔软的乳晕上刮了半圈,“喂我。”
“……喂,喂奶吗?”
黎征不作回答,只从上方看着桃言溪,炽热的欲火正吞噬着眼里的倒影。
桃言溪羞臊极了,合拢嘴巴敛住了叫声,低着头迟迟不行动。
黎征胀大的性器燃烧着他的耐心,他将桃言溪的后裤腰拉到大腿根,两指插进穴里用力搅拌了两下,桃言溪陡然抽搐,后背沿着车门向下滑了近一尺。
“撩起来。”
黎征再发号施令,桃言溪反手按着窗沿颤颤巍巍站稳,冰冻的指尖捏着两片衣角慢慢向上拉,稀疏的耻毛,流畅的腰线,小巧的肚脐,浅浅的肋骨,一一被他展示出来。
这段赤裸的身体干净漂亮,骨头,皮肤,脂肪,肌肉均长得恰到好,凉风吹过,雪落在细嫩的皮肉上,桃言溪冷得簌簌发抖,举高的衣角也停在了双乳将露未露的位置。
黎征的眼睛已不知道看哪儿,粗声骂了句脏话,抽出穴里的手指,再以抬抱的姿势托起桃言溪的窄腰,将他的上半身几乎送过车顶,埋头一口含住了他躲藏的乳肉。
“主人,啊,主人……”
桃言溪扭摆着上身往车顶上倒,双臂依然高举着衣角不敢松手,宽大的衣襟往下盖住黎征的脑袋,看起来就像黎征钻进了桃言溪的衣服在露天停车场里吃他的奶。
下流的姿势让黎征无比亢奋,性器也胀得几乎要冲出拉链,桃言溪的两颗乳头被咬得充血站立,屁股挨了好多掌,身体像条泥鳅在积雪的车面上滑来滑去,嘴巴翕开,奶叫着主人主人,更是为自身岌岌可危的状况火上浇油。
黎征拉下了裤链。
他要操桃言溪,不论桃言溪是男是女,黎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鸡巴硬到想发火揍人,所有的暴躁难忍全因桃言溪而起。
桃言溪听到声响,支起身子,佝着颈项看见了黎征下身鼓起的山包。
他茫然地与黎征对视了一眼,黎征以固定他身体的那只手将他搂进怀里,掏出钥匙打开车门,抱着他倒向了汽车后座。
车门乓地关上,黎征扯掉桃言溪的睡裤,来不及开灯,直接拉开桃言溪的腿将阴茎对准他缩紧的后穴,龟头抵到穴口,正要抬腰插入,一束白光从车外照了过来。
桃言溪涨红的正面被不同于路灯的光束“唰”地照亮,吓得他缩在了黎征的臂膀下。
“主人,后面有人……”
黎征不耐烦地往后瞥了一眼,摇晃的光线后,一个人影向车位走来,黎征聚睛一看,这人是公司里的保安队长。
“操。”
“主人怎么了?”
桃言溪也撑起来,跟着黎征往外看,黎征把他按回了座椅上。
“别动,”黎征抓了把桃言溪的屁股,“等车发动后把衣服脱光,一会儿再来干你。”
“……嗯。”
桃言溪羞涩地应了下,听话躺平,黎征拉上裤链来到了车外。
“我说大晚上天这么冷是谁站停车场呢,原来是黎主管。”保安队长收起了手电筒,递来一支烟。
“车门被划了一道,刚在检查,”黎征接过烟,点上吸了两口,弹掉烟灰,“对了,这停车场的监控修好了吗?能帮我调出来看看是谁弄的?”
“没呢,放假了谁来修,划哪儿了?”保安叼着烟凑向车门。
黎征后退一步挡住了车窗:“那算了,反正也不大,喷个漆就解决了。”
保安点点头:“不是我说,黎主管你最近真有点背,男人玩点儿荤的做个大保健那太正常了,是不是?你怎么就被人抓包了呢?”
黎征没想到保安队长也知道了自己被分的事,不自然地笑了笑。
“不过我就不懂了,咱话说糙点儿,你干嘛跟鸭子搞?女人的逼不好日非要日屁眼?难道干屁股更舒服?”
黎征的眼皮抽动了几下,蹙拢眉心,不自觉地扬起断了一截的眉尾,保安见他像要冒火,赶紧圆场:“所以我说嘛,你肯定是被人下了套,酒喝多了谁还分得清屁眼和逼?哈哈哈。”
保安笑着走开了,黎征听得出他的笑里尴尬和讽刺参半。
虽然这人给黎征递了烟也依旧称呼他为“黎主管”,但他敢当着黎征的面开什么逼啊屁眼的粗俗玩笑,就说明他对黎征已无丝毫尊重。
是啊,因为嫖娼从准大区经理降职到最底层,谁又尊重得起来?
嫖的还是男人,更他妈是个笑柄。
黎征回到车上,身上带着一股烟味,他在前排的驾驶座看着窗外的大雪沉默了一会儿,系上安全,发动了汽车。
在车开出停车场之后,桃言溪小心地从后排爬起来,他脱掉了睡衣,却把睡裤给穿了回去。
黎征从上车就没有说话,也没看后排一眼,桃言溪叫了几声主人,黎征没反应,他便静静靠向驾驶座的椅背,将右手贴向黎征的肩膀,手背上搁着自己的下巴,细声道:“主人的车里暖暖的,好舒服。”
桃言溪光滑赤裸的双肩和笔直的锁骨映入后视镜,黎征刚吹了冷风又被保安队长嘲笑,下身已半软了回去,小家伙柔和的语气带着股热流,轻轻吹拂黎征的耳朵,他的脑袋又晕了,冷静下来的性器也慢慢地将裤裆再顶起。
黎征没想到他对桃言溪的性欲会这么强,光一句平常的耳语都能将阳痿的老二撩拨起来。
真他妈扯淡。桃言溪是个不折不扣的男的,因为这个男的,自己损了钱财臭了名声没了前途,不狠狠地揍他居然还想干他,这该是一个正常直男该有的反应?对一个扫把星同性勃起?舌吻他?吃他的奶?甚至脑子发热差点在公司搞车震?
妈的,简直中了邪。
黎征越想越火大,怒气像是欲望的催化剂,让他下体的硬度不减反增。
汽车在开出市中心后提快速度,桃言溪趴在黎征的肩边,好奇地跟随方向盘打量着大雪纷飞的街道,即便他不说话,轻细的呼吸也扰得黎征胯下起火,心神不宁。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投入忘我地和别人接吻,也从来没有把羞耻心踩在脚下,完全遵从于下半身,要是和他做这些事的是个女孩该多好,可偏偏……
“主人,前面是红灯。”
桃言溪的提醒将黎征拉回现实,黎征一脚把刹车踩到底,桃言溪猝不及防摔回座位,脑袋像皮球撞到了后排的靠背。
黎征本想回头,目光扫过后视镜时停在了上面,镜中的桃言溪不吵不闹,捂着后脑勺懵懵地爬起来,又试图往黎征肩上靠。
“不准乱动,给我躺好。”
黎征收起了担心的表情,命令道。
桃言溪顺从地平躺下去,等绿灯一亮,黎征猛地踩上油门冲出了停止线。

终于插进屁股了_з」∠_
狂飙到近郊的河边,黎征在铁路桥的下方停了车。
一路上的超车和急转弯让桃言溪晕了头,停车时,他正迷迷糊糊地躺在后排,并未意识到自己即将被操。
这里是市政公园的边缘,路灯稀疏,人迹罕至,不远的桥上时有火车经过,不会过于荒凉,是个车震的好地方。
黎征的前女友住在这附近,以前陪她来公园夜跑过,没想到时隔几年再来此地,居然是为了干另一个男人的屁股。
这个想法让黎征既火大又兴奋,急躁地把两个座椅收到最前面,脱了大衣丢在驾驶座和副驾的扶手上,下车重重地关上了门。
车体震动,桃言溪揉揉眼睛,软绵绵的胳膊支着上身,扭着背向窗边搜寻黎征的身影。
“这是哪里……主人去哪儿了……”
荒草丛生的河边不见人影,桃言溪正喃喃疑惑着,一阵冷风灌入车内,吹向他裸露的肚皮,桃言溪抱臂一缩,抬起头,脚边的车门站了个黑乎乎的影子。
“啊!”桃言溪未来得及思考,脚踝忽地被黑影紧紧擒住,黑影粗暴地拖着他的两腿,迫使臀尖擦着皮坐垫向外滑了半米,桃言溪上身失去平衡摔回座椅上,黑影不由分说叠起他的腿,乱晃的脚尖挡住了视线,桃言溪惊慌大叫:“主人!主人救我!”
“你的主人在这儿!”黎征一巴掌打在桃言溪胡扭的屁股上,“别他妈乱叫!”
听见是黎征的声音,桃言溪缩着臀肉呜呜哼了两声,乖乖躺好,分着腿任他摆布。
黎征单膝跪在桃言溪大开的下身中间,伸手将椅背向后放缓,后排的空间变大,黎征关了门打开顶灯,把皮带解开丢向地毯,金属扣的闷响让桃言溪红了脸,他明白自己要被主人操了。
“主人……”
桃言溪轻轻地看了黎征一眼,黎征正弯着腰在副驾旁的扶手盒里翻什么东西。
黎征感觉到小家伙羞怯的窥视,转脸看向桃言溪,对上他那双偷看的眼睛,眉头皱了起来。
“害臊什么?又不是第一。”
“嗯……”
桃言溪垂着眸点点头,黎征继续埋头翻找避孕套,他记得半年前买口球的时候送了一盒,拆快递时把它随手丢在了车上,怎么不见了?
“妈的,又要无套?”
黎征嘀咕着放平了扶手,鸡巴已硬得贴在小腹上了,再去买套子来不及,先干了再说。
拉下裤链,黎征窝火地瞪了桃言溪一眼,这人还穿着裤子,黎征一掌又甩了上去。
“不是早让你脱光?还要我来给你脱?”
“呜我怕,我怕主人之外的人看见我……我不好意思……”
桃言溪捂住被打痛的左臀,右手揪着裤腰慢慢往下脱,刚露了些耻毛黎征就恼火地抓着他的裤脚直接扯到了地上。
“自己把屁股抬起来。”
桃言溪赶紧以臀桥的姿势用双腿撑起屁股对着黎征的胯部,因而躲过了主人不耐烦的巴掌。
黎征把内裤往下扯了一点,阴茎一下跳出来打在桃言溪的大腿内侧,小家伙并拢腿根抖了抖,听见黎征“啧”了一声,马上分开腿保持回悬空的M字。
柔和的室内车灯下,桃言溪那副乖巧干净的性器也昂着头,红红的前端泌出一丝亮晶晶的液体,两颗圆溜溜的肉球之后是一小段粉软的会阴,会阴下更红更嫩的肉褶微颤轻缩,像朵害羞的小在静静呼吸。
黎征盯着桃言溪袒露的下体,喉咙冒干火,一阵头晕目眩,手扶着鸡巴顶在桃言溪的穴边都忘了动。
之前不脱裤子尚且还能模糊他的性别,自欺欺人,如今在灯光下细致地观察他赤裸的身体,对黎征而言是不小的冲击。
仿佛有一股猛流淋头,不像恶心,也不像反感,而是陌生的,古怪的,肉麻的,甚至很羞耻,黎征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性器却因为这种难言的刺激而胀出了狰狞的青筋。
【彩蛋内容:】
“你他妈,操……”
排斥与吸引的矛盾交葛让黎征烦躁极了,两眼乱瞟了几圈定在桃言溪的睡裤上,蓦地目现凶光,一把拽起了他的双腿。
“你没穿内裤?!今天一大早就光着屁股故意勾引我,你就这么想被干?!”
桃言溪被黎征恶狠狠的表情吓得不由哆嗦:“昨晚,昨晚在主人家把内裤洗了,今天早上还没干,就没有穿,我没有故意勾引……啊啊!!”
没等桃言溪把话讲完,黎征就抓着他的屁股一顿猛抽,打得他活生生地把后半句咽进了喉咙里。
“大冬天只穿一条睡裤,是想勾引路人脱了裤子就能在街边干你?!”
“不,不是,不是……我只有主人,只能被主人,呜……”
抽打屁股的手并没有停下,桃言溪剧烈摇摆着臀部,性器端头甩出的水丝溅在黎征手臂鼓起的筋脉上,散发出介于尿和精液间的咸骚味,黎征更加晕眩了,手掌抽打屁股就像抽打棉一样空虚,他要一个暖洞裹紧他胀到极致的肉棒,它在桃言溪那里,在桃言溪的身体里,黎征要进入它!
“只能被主人怎样?”
黎征停下了巴掌,压着桃言溪的腿抱紧他,眼神不明,声音沙哑炽热。
桃言溪以为他收了手,心有余悸之外一腔委屈涌了出来,嗫嚅着红唇,长长的睫毛垂下了眼泪。
“呜,被,被主人……”
黎征哪有什么忍耐力?停止抽打只是为了给桃言溪制造自以为安全的假象,好在趁他放松不备之时,掰开两瓣扇肿的臀肉,对准他那小小的洞穴,将阴茎凶猛地H进去……就像现在这样!
“啊啊啊――!”
桃言溪尖锐的叫声刹那间灌满了封闭的车厢,高亢的分贝在两双同样涨红的耳朵里嗡嗡回响。
黎征双手箍紧他的腰,即便阴茎已完全没入桃言溪的菊穴,黎征仍然用力顶着胯,桃言溪怎么扭动也排不出这跟入穴心的粗大肉棒。
桃言溪在尖叫后失了声,小口小口急速喘着气,原本浅麦色的脸变成了白色,细汗涔涔沁在太阳穴,被滚落的泪珠裹在一起,大颗大颗掉向耳廓,湿湿乱乱地葬身在棕色的发丝间。
黎征知道桃言溪是极难受的,小家伙太紧了,要不是狠下心将整根阴茎捣进去,以黎征的尺寸根本无法顺利插入。
黎征一边庆幸自己的粗暴是正确的,一边享受着紧致穴壁的收缩和排挤,桃言溪的下身几乎被黎征贯穿,排斥也好挤压也好,只会增加黎征的快感,根本起不到摆脱肉棒的作用。
桃言溪颤抖着挣扎了一会儿,像条垂死的小鱼认命般停止了抵抗,张起嘴巴,睁着朦胧的泪眼,搁浅在了黎征的胯下。

你的里面真舒服
黎征心生怜爱,松开桃言溪被掐得发紫的腰,俯身将双手伸进坐垫和他光裸的皮肤之间,两臂交叉搂住小家伙瑟缩的后背,亲了亲他的额头。
体内的阴茎因为黎征的拥抱而改变了角度,龟头刮着穴肉在敏感的黏膜里倒行了半寸,桃言溪条件反射夹紧小穴,哑哑地哭出了声:“好痛,主人,桃桃好痛……”
“不痛,”黎征被桃言溪夹得极爽,手掌揽着他光滑的背部,雄胯开始了挺动,“多操一会儿就不痛了。”
黎征的吻落在桃言溪的耳朵上,又亲了下他红红的鼻尖,小家伙收到安慰,轻噎着平息了哭声,发软的手从黎征的怀抱中挤出来,自己擦掉泪珠,可怜地温吞道:“主人慢一点好不好,桃桃好像流血了……”
桃言溪打湿的睫毛分翘向噙泪眼尾,自称“桃桃”的时候颊边漫出一抹红晕,惨白的小脸恢复了些血色,黎征放慢了速度,伸手摸到了两人下体结合的那缕湿热,手指拿到灯下捻了捻,黎征笑了。
“桃桃没有流血,”黎征学着桃言溪的口吻,将指尖黏到的穴汁涂在桃言溪立起来的奶头上,“桃桃流水了。”
桃言溪迷茫地眨了眨眼,哼唧地仰着脖子看向自己的胸口,黎征的两指闪着透明的水光,在桃言溪看过去的一瞬间,指头狠心地掐住了他的奶粒。
“啊!”
桃言溪情不自禁地挺腰尖吟,性器颤了颤抖出一股清液。
黎征捏着他弹性十足的小奶子拧了一圈,两巴掌打上他的屁股,抓着臀瓣将鸡巴捅进了最。
“痛,痛……”
“奶头都自己冒出来了还喊痛,你比老子更兴奋。”
黎征说罢弹了下桃言溪吐水的龟头,桃言溪羞红了脖子,咬着红唇躺回黎征身下,不再叫喊,只用喉咙发出难受的哼声。
“抬高点。”
黎征揪起桃言溪的臀尖,小家伙依从主人的吩咐将屁股调整到阴茎能平行抽插的角度。
“乖,”黎征奖励了桃言溪一个吻,“你的里面真舒服。”
肉棒在穴里慢条斯理地摩擦,撑成饱满圆形的穴口绵绵磨着柱身,黎征的夸奖让桃言溪脸红筋涨,他尝试着放松臀部,僵硬的腰肢一点一点软下去,下身像一块果冻随着黎征的抽送而轻轻摇摆。
渐渐没那么痛了,屁股里热热的,麻麻的,干涩的感觉也被湿滑取代,桃言溪下意识松开唇瓣,抱紧黎征的肩膀,微张起嘴巴,软软的呻吟溢了出来。
“啊,啊,主人……”
小家伙无意地蹙着眉,汗津津的发梢下,水汪汪的双眼似乎看着黎征,眼神却是散漫飘忽的,他的肉棒翘到了发抖的小腹上,黎征每干他一下,小东西就晃荡着吐出一两滴水,慢慢地将黎征的耻毛都打湿了。
黎征知道桃言溪动了情,插在穴里的阴茎被他细弱的叫床声撩逗得胀痛不堪,他咽下口水将急躁的呼吸勉强顺平,一边操穴,一边将赤热的目光凝向眯眼喘息的桃言溪。
“上干你的时候痛不痛?”
“啊……啊……”
“说话!”
屁股被甩了一掌,桃言溪从发春的低吟里回过神:“痛……”
“那你为什么射了?”
“因为,因为……”
桃言溪痴痴的视线在黎征脸上停留了一下,缓缓移向前排,这时候远的铁路桥开过火车,一节节黑色的影子掠过车身,桃言溪埋进黎征的臂弯,眼里既有羞怯又有迷惘,“因为”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因为什么?”
“唔……主人好大……”
小穴一直被鸡巴捅着,注意力难以集中,在说清原因之前,桃言溪的神志已跟随远去的列车涣散了,他被黎征钳住下巴,迷离地望着他,胡乱的回答间杂着诱人的吟叫,黎征猩红的眼睛几乎要滴出血,十指反扣住桃言溪的双肩,下身陡然增速,温柔的厮磨瞬间转换成毫不留情的猛烈操干。
黎征在桃言溪惊叫出声之前用热吻封印了他的嘴,桃言溪瞪圆眼睛,迎上的却是黎征欲火中烧的愤怒双眸,仅被他凶猛的兽眼短暂一瞥,桃言溪就浑身抽搐率先射出了一股白浊。
铃口喷精,后穴把黎征的阴茎牢牢绞紧,湿热的小嘴吞吸着暴胀的龟头和肉柱,更让黎征兽性大发,一口咬上了桃言溪站立的奶头。
“哈啊,主人,主人……”
桃言溪拔高的尖叫被黎征吃奶的唇舌搅得支离破碎,乳肉吸不出奶汁,不知耻的性器代替乳头吐出了又一股精流,黎征抓住桃言溪的肉棒,一边粗鲁地搓弄小东西,一边加速狠操桃言溪的蜜穴,干得他嫩肉外露穴汁横流,指头紧抠着座椅,通身乱颤,嘴边只剩下含糊囫囵的呼喊和上气不接下气的喘叹。
“说,你为什么会被干射?!”
黎征不依不饶,狠戾地压着桃言溪狂H,宽大的肩膀抵紧他打颤的双腿,鸡巴从上至下重重捣进穴中,桃言溪扭摆的屁股心几乎被黎征干穿,精液和穴水被不断碰拢又分开的睾丸与臀肉挤撞得到都是,桃言溪混乱地摇着头,嘶哑高喊道:“不,不知道……桃桃不知道……”
“不知道?”
黎征炽声低笑,汹涌的火海在血红的眼中翻滚起伏,情欲的巨浪将桃言溪发情的淫态吞没殆尽。
桃言溪心惊肉跳,直觉告诉他快逃,但正在高潮边缘的身体除了接受黎征凶猛肉刃的穿凿,做不出任何有用的反应。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

操到小桃子哭着射尿
黎征的笑里多了一丝古怪的温和,他擦掉桃言溪脸上的汗水,操穴的动作也随之缓慢下来。
桃言溪呆呆地仰望着黎征,残存的意志告诉他,自己似乎能从这场激烈的性交中获得主人的一点柔情。
小家伙失焦的双眼凝起微小的光点,急喘的嘴角轻轻上扬,他温柔地看着自己的主人,主人也温柔地看着他,他好开心。
桥上又开过一趟火车,奔驰的车厢碾过铁轨,哐啷哐啷,节奏如正在交媾的躯壳中,两颗交错搏动的心跳。
这一,桃言溪没有在列车的光影来袭时畏缩进黎征的怀中,他尽力聚焦注视着黎征,酥软的双手搂向他汗淋淋的颈项,主动抬起颤抖的嘴唇,献上一吻。
然而在唇尖触碰之际,黎征瞬间变色,眼中的柔情像一张薄弱的鼓皮被隆然擂破,毒辣的兽欲一跃而出,他捏着桃言溪的下巴,逼迫他退到能看清自己的位置,低沉磁性的声音如一记闷鞭,狠心地打在桃言溪脉脉含情的双眼上。
“因为你喜欢被男人强奸,就像这样!”
黎征兴奋到极点的阴茎在桃言溪的体内暴跳胀大,猛抽出来,狠干进去,再猛抽出来,再狠干进去,大开大合,H干由徐变疾,撞桩般迅速卖力,捣进穴心。
熟软的穴肉承受着讨伐,剧烈痉挛的同时讨好地吮吸阴茎,鸡巴和穴壁媾和在一起的下作滋滋声如绵密的针头扎向桃言溪的尾闾,他通体潮红疯狂乱扭,全身酥软脊骨发麻,浓烈的羞耻感和快感淹没了他的神志,极致的愉悦践踏着渴望和尊严,带领他攀上顶峰。
“主人,主人,啊啊――!”
就像破的那晚一样,小家伙在茫然中被黎征捉住猛干到高潮,而在高潮时又哭叫着想要逃跑,上一回,他尚且能逃到窗边逃进浴室,这一,黎征把他完全控制住,阴茎陷体内,双手几乎要掐断他的腰,桃言溪唯一能做的只有摇摆着屁股大叫,此刻的黎征对他而言就像块随机变换磁极的吸铁石,让桃言溪在排斥和迎合中凌乱徘徊,然而无论哪一个磁极的结果都是黎征逮住桃言溪,用鸡巴把他狠H出淫荡的汁水。
狭小的后排激荡起狂热的撞击声,缺氧的空间里混杂着急促交织的湿闷呻吟,淫糜的声响萦绕在沉浸于激情性交的两人耳边,盖过了桥上火车的轰鸣。
窗外大雪纷飞,除了列车上一闪而过的旅客,没有人注意到桥下震动的车上两个男人正在酣战。
“你承不承认喜欢被男人强奸?”黎征光干穴还不过瘾,一边侮辱桃言溪,一边猛抽他肿得开的屁股,“承不承认?!”
“我没有……我只喜欢被主人……被主人……”
“被主人什么?!”
“被……被主人强奸……主人不要……不要停……”
“不要停?什么不要停?”
黎征故意停顿送胯,桃言溪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臂,泪水涟涟仰头求道:“强,强奸我……不要停……求求主人继续强奸桃桃……”
“真他妈骚。”
黎征挺腰一柱捅进,桃言溪嘴巴张圆,瞳孔紧缩,激烈的尖叫化为快速的虚脱抽吸,疯狂抖动身体连续射出五六股精液,洒得自己的裸体浑身都是。
小家伙的东西到乱喷,黎征也未能幸免,他脱掉上衣,露出健硕的肌肉,搂住同样大汗淋漓的桃言溪,将水光滋润的阴茎再度干进熟透的穴口。
瘫软的桃言溪在短暂的休息后,自己分开了脱力痉挛的双腿,喘着粗气让黎征操他,黎征先打了他屁股几下,抱起桃言溪换成了面对面骑乘式,和他射了精还啊啊叫床的小嘴接吻,同时抓着他的屁股快速撞向自己坚挺的鸡巴,整个吃进去后,高抬起来重重落下,再满根贯入,如此迅猛地反复插干又把桃言溪哀叫着操出了几股稀薄的白精。
【作者有话说:】
先发这些,明天继续~
【彩蛋内容:】
“呜,主人,主人……”
桃言溪完全沦陷在黎征凶狠霸道的掌控中,被干得上下摇晃的失魂小脸艰难地对向黎征,吊着半片舌头,想说却说不出半句话。
“怎么?”黎征正在兴头上,抓紧桃言溪的肥臀就是一顿猛H,将他好不容易聚起来的目光又操散了。
“妈的,真紧……”
“主人不……不强奸桃桃了……桃桃受不了了……”
“我他妈还没射你就受不了?!到底谁是主人?”
桃言溪被扇得大了一圈的通红屁股又接下几个掌印,被掐坏的腰肢不受控地剧烈摇动,半凝着白精的肉棒流出一抹亮晶晶的腥臊液体,桃言溪乍然嚎啕大哭,更让黎征的欲望如烈火烹油。
“呜呜呜……桃桃……桃桃想尿尿……”
“憋住!”
“憋不住,呜……”
“憋不住尿老子身上!”
黎征拧扯住桃言溪肿起的乳晕,低头狠咬,边吸边干,桃言溪痛吟着昂头向后倾倒,蜜穴猛烈收紧,咬得黎征的茎身如烧红的铁棒般又急又烫,他加快冲撞,桃言溪全身颤栗,后倾的身体被黎征干得几乎跃起,猛然失去支点,咚地摔向前排,下体刹那失控,晃荡的肉棒小股小股吐出了尿液。
“啊桃桃,桃桃不要――!”
桃言溪知道自己犯了大错,颤悠的两腿夹着失禁的性器,边哭边往车门上扑,肥圆湿润的屁股对准黎征,拔出阴茎的小穴像是拔掉木塞的酒瓶咕噜向外流着浑浊的液体,前端翘起的肉棒跟压力十足的水龙头似的,在他推开车门的一瞬,一条饱满晶亮的水柱射了出去,而桃言溪也随之轰然倒在了车外的大雪中。
黎征跳下车,抓住桃言溪的颈子把他强按在自己的尿水边,以后入骑马的姿势再用力H进他抽搐的身躯。
又一辆火车开过铁路桥,车厢断断续续的影子从忘情交合的胴体上经过,卷乱的寒冷夜风里,雪纷飞舞,在风雪和光影的尽头,黎征将滚烫浓厚的性欲全数灌进了桃言溪烂熟的洞穴。

把自己的尿尿擦干净
黎征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舒爽到每块皮肤,每根骨头,每个细胞都在战栗怒吼。
和稀里糊涂的跨年夜不一样,今晚的黎征是清醒的。
桃言溪的毛发,脸蛋,奶头,腰,臀,臀里的洞,洞上不远的器官,皆清晰地呈现于黎征的身下,在汗水中和黎征的皮囊厮绞纠缠。
感官比醉酒时清楚太多了,极致的陌生快乐远溢出黎征能想象的界限。
以前能对女人硬的时候,黎征和她们上床,勃起只是勃起,射精只是射精,而对着桃言溪,充血和高潮不再只是生殖器的反应,还是情绪、欲望、本能和潜意识等一切隐晦难言之物的具体化。
黎征忘我地沦陷其中,纵情宣泄压抑太久的愤怒和苦闷,时而又抽身于此,作为第三者,冷眼旁观这副被剧烈快感反客为主操纵的身体。
在把最后一股精液喂给桃言溪,慢慢将阴茎拔出来的时候,黎征看着他发丝间的寒冷雪和裸背上的热烈大汗,蓦然领悟,如果快乐里没有分裂和矛盾,那么快乐也不能称之为快乐了。
在车边做完爱,黎征把跟桃言溪抱到了副驾。
后排全是尿和精液,黎征给桃言溪的睡衣睡裤和他自己的上衣乱扔在后面,桃言溪像只湿漉漉的垂死小耗子,靠着椅背,静静打量着主人精壮的上身,在黎征给他系安全带之前,小耗子撑起虚弱的身体试图钻到后面。
黎征问他干什么,他缩在座位上哭丧着回答:“去把主人的车擦干净。”
“坐好,有人会解决。”
黎征把桃言溪拉回去,系上安全带,调高暖气,抓起大衣盖在他靡红的裸体上,泪汪汪的小家伙在汽车开出市政公园不久就徐徐睡去了。
到家之后,黎征把昏睡的桃言溪放到沙发上,昨晚的枕头被子还在这里,早上桃言溪把它们叠放得工工整整,还把乱糟糟的客厅给一起收拾了。
他要是个女孩该多好。
黎征幻想了一下,摇摇头出了门。
洗车了四位数,物有所值,等黎征从旁边超市出来的时候,车内已干干净净,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黎征坐进比车震之前还要干净的驾驶位,莫名有些伤感。
今晚过后,桃言溪何去何从,黎征不知道。
如果桃言溪是女孩,他会留下他,给他买避孕药,如果怀上了宝宝也许会跟他结婚,虽然他们之间有十年的代沟,以及除了名字完全不了解对方。
但桃言溪是个男孩,精液射进去不会留种,也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一个确切的东西来维系,跟他性交的事实就像这辆车上的体液一样,存在过,但是不留痕迹。
黎征并不是一个传统的男人,结婚生子对他来说是附加选项,而不是必经之路,加之几年前就很难对女人硬起来,他更是把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如今工作遭遇大危机,黎征没有心思谈情说爱,桃言溪作为危机的根源,一个可疑的祸害,怎么想都不该再跟他有什么牵扯。
哎,终究免不了拔盼耷榘 
黎征感慨地看了眼后视镜,断眉下的眼睛闪烁着杂乱的光,他的心情更糟糕了一些。
回家,开门,钥匙在手里哗哗响,屋内传出类似于小狗挠门的声音,黎征插入锁孔,正奇怪家里哪儿养了狗,拧转钥匙,门一打开,“小狗”一下扑向了黎征。
“主人去哪里了?”桃言溪的毛绒脑袋不停往黎征身上蹭,光溜溜的手臂把黎征抱得紧紧地,“我好想主人,呜……”
黎征没想到桃言溪会这么黏人,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他的背。
“把车洗了,买了点吃的,”黎征轻轻推开桃言溪,走向餐厅,“怎么不穿衣服?”
桃言溪跟着黎征走到餐桌边,又跟着他走向垃圾桶,小脸绯红,一手遮住前面的弟弟,一手摸着后面的屁屁:“因为我身上太脏了,怕把衣服弄脏……糟糕,刚才不小心抱了主人。”
小家伙从凹陷的奶头到耷拉着性器的小腹挂着一缕缕干掉的尿渍和精斑,黎征瞄了眼,下体又有了起火的趋势,连忙把注意力转移到挂在餐椅上的那件毛毛虫羽绒服,不假思索道:“那穿我的啊。”
“主人的衣服更不能弄脏了!”桃言溪鼓起脸颊,两团小气包子很快又蔫了下去,“主人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反锁大门,我想找主人都出不去……”
“以后……”黎征撕扯泡面包装的手滞了滞,眼睛从桃言溪的脸上移到了垃圾桶,“就你这样裸体上街,没出小区就被关进精神病院了。”
桃言溪“唔”了一声,闷闷地低下头,黎征煮好方便面让他坐,他也只用屁股尖坐了一点。
黎征见他矜持地并着脚挂在椅边,两腿跟练功似地踮着地板瑟瑟发抖,手臂不碰桌子,把小碗举在胸前呼呼吹着热气,既勉强又可爱,黎征故意放慢了吃面的速度,等着桃言溪一起吃完,见他吃到最后大腿脱力,满头是汗,黎征的心情好了很多。
饭后桃言溪主动提出洗碗,黎征把他赶到浴室,匆匆洗完餐具后黎征也跟了进去。

洗澡澡洗掉精液
浴室里,桃言溪背对着镜子扭头观察自己红屁股缝里的白浊,黎征突然闯进来,桃言溪立马缩到门后,脸比屁股还要红。
“怎么不把淋浴打开?”黎征边脱衣服边问,“你刚才在家为什么也不洗澡?”
“我同学跟我说,主人的东西要在里面待久一点才有效,我怕把它们洗出来了……”
“嗯?什么玩意儿?”
黎征迷惑地看向桃言溪,小家伙垂着脑袋站在门边,两手在肚子前绕来绕去,黎征的视线不由地挪向他的下身,发现他居然在一下一下地偷偷夹屁股。
操。老二再有了升竿的迹象,黎征把淋浴开关转到冷水,踢掉内裤站进水中。
桃言溪的蚊子声音在水柱外嗡嗡响:“就,就是把取金换成取精呀,精要多留一些时间……”
“听不清,”黎征淋了会儿冷水,把水温调高,“过来。”
桃言溪偷瞧到主人半硬的性器,轻吸了一口气,慢吞吞走向黎征,扭扭捏捏地站到水边,斜着眼睛不敢直视主人的胴体。
黎征一把抓住他的两只手,像提小鸡一样前后调转了他的身子,松开他,从他沾满精液的头发开始揉搓。
“别紧张,今晚不做了。”
黎征口头上这样说,但桃言溪细嫩的脖子肩膀和红肿的屁股在眼下晃荡,跟奶油浇了蜜似的,黎征还是免不了心猿意马,差点把洗发水挤成沐浴露,老二也好几不小心挤入桃言溪的臀缝。
桃言溪在两人身体贴拢的时候会像小猫微抖两下,唧唧奶叫一声,不知道他是喜欢还是抗拒,黎征不多想,只尽力关注在为他清洗这件事上。
浴室里水汽蒸腾,温度越来越高,湿热缺氧的环境让人头晕,桃言溪放松下来后,透支的体力支撑不起意识,云里雾里地趴在黎征怀里任由他理,以至于洗到后面,黎征用手指为他清理后穴里的精液,他也没有做出什么反抗。
黎征的手劲很大,尽管放轻了力度,手上的动作也不算温柔,洗净身上的泡沫,桃言溪浑身被揉得红红的,像块烤熟的面包淋上了草莓酱,黎征用浴巾把他包起来,不禁埋头嗅了他一下,是挺甜的。
桃言溪无意识地挠了挠被黎征的头发磨痒的耳朵,朦胧睡眼半开,沙沙地叫了一声主人。
“嗯……”
黎征惊于自己的痴汉行为,在老二又不听话之前,赶紧把桃言溪打包运到了床上。
“一夜情做到这个份上,仁至义尽了吧,”黎征回到浴室,边刮胡子边自言自语,“明天等他一醒就跟他挑明。”
收拾完差不多快十二点了,黎征走进卧室,桃言溪用被子卷了个圆锥围住身体,晕乎乎的脑袋歪在圆锥尖上,睡着的脸蛋往下一点一点地,就跟个正在融化的小雪人一样。
听见黎征的脚步声,桃言溪晃晃头睁开了眼睛,小嘴又哑哑地叫起主人,黎征睡上床,桃言溪披着被子爬过来,乖乖地靠着黎征,眸子闪闪看向他。
黎征恍惚间有种年少的妻子在等自己睡觉的错觉,心中微热,低头问道:“干嘛坐着睡?”
“因为怕躺着睡着了,就不能和主人说话了。”
“说什么?”
“我,我,”桃言溪卷着被子坐起来,这样能正对着黎征的脸,“主人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
这一说又让黎征想起了自己被分的事,就是因为面前这个人。
见黎征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桃言溪松开胸前的被角,赤裸的上身挨向黎征,埋头搂住了他的颈项,神情郑重:“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主人,不让主人再受一点委屈。”
黎征被桃言溪柔软的身体贴着,像抱了个暖球在怀中,小家伙承诺完后抬起了头,温和又腼腆的双眼凝向主人,黎征回看他亮亮的眼睛,小家伙连颤动的睫毛都写满了柔情,黎征喉头一紧,闭上眼叹出一口气。
“主人……还在生我的气吗?”
耳边响起桃言溪小小的询问,有点急切,又有点落寞。
低语吐出的气流拂过黎征的耳朵,搔得他心烦意乱,他很想质问桃言溪,我跟你才认识两天,你不了解我,我不了解你,有必要对彼此负责并作出这么严肃的承诺吗?
但黎征没有讲出口,而是说了一句更伤人的话。
“你说我和你亲热了我就没事了,今晚我们做了那么久,你可以走了。”
“……”
桃言溪的眼睛顿然睁大,含着羞涩笑意的眸子霎时溢出亮晶晶的水光,没来得及合拢的嘴巴就这样张着,呼吸也停了,要不是泪珠在眼里打转,桃言溪还真像被人按了暂停键。
黎征看到他一下僵住的样子,心里怪怪的。
“明天再走吧。”他看向一边,伸手关灯。
“不行的主人,要取,要取够精才能走,”桃言溪在黎征的手碰到台灯时活了过来,他吸掉眼泪,匆忙抱住黎征的手臂,耐心又小心地解释,“等取精量够了,到时候,到时候主人拿走当初给我的一百块,我就可以,可以被送走……”
桃言溪边说边用自己的肩膀蹭掉眼泪,抽抽噎噎,一句话被他讲得断断续续。
“是吗?”
“嗯,嗯,主人请相信我……”
小家伙回答得认真,谨慎的表情下是藏不住的失落,他就像懂事的小孩受了委屈,战战兢兢地克制着难过,却又忍不住偷偷瘪着嘴抹泪。
黎征收回了手,注视着桃言溪,陷入了沉思。
该留下他吗?留下一个让自己苦心奋斗多年却功亏一篑的元凶?留下一个同为男性没有阴道用肛门做爱的人来当宠物或是情人?太荒唐。
该让他离开吗?让他再穿着睡衣在隆冬里徒步十公里再蹲在大雪中等待自己出现?让他被别的男人捡走像对待玩具一样侵犯虐打他再抛给下一任主人?真不爽。
荒唐和不爽,该选哪一个?

和你做爱很烧钱
许久之后,台灯接触不良,闪了闪。
黎征沉的眼睛渐渐明朗,低头对上桃言溪一直等在那里的湿润视线。
“你是神仙,现在附身在我身上了,对不对?”
桃言溪点头。
“如果不跟你做爱,我就会变穷,对不对?”
桃言溪又点头。
“如果强行赶走你,我就会倒血霉,对不对?”
桃言溪继续点头。
“如果跟你做的数足够多,你就能离开我,对不对?”
桃言溪再点头。
什么神仙,附身,做爱,变穷,倒血霉,真是太扯淡,而黎征却在此刻把扯淡当了真。
“你为什么会选我?”
黎征问。
“不是我选了主人,而是主人选了我,穷神在人间遇见的第一个给他钱的人就是主人,还有……因为我情况特殊,第一个让我高潮的人也是主人,所以主人双重锁定了我……”
桃言溪还挂着泪痕的脸蛋微微变红。
“那我和你成功解除附身关系后,你还赖在我身边不走怎么办?”
黎征又问。
“我,我不会!”桃言溪嘟起嘴急得像兔子一跳,挂在肩上的被子滑了下去,露出光溜溜的全身,“不管穷神还是爱神,完成任务之后还赖在人间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
爱神?黎征挑起了断眉,眼瞅着问话越来越玄乎,他换了个戏谑的语气。
“穷神听名字就晦气,除了让人破财倒霉,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神?为什么不叫穷鬼?”
黎征继续问。
“因为破财能消灾呀,我们穷神是帮主人倒一点小霉来避开大灾难的,”桃言溪认真的小脸又泛起羞晕,“但是对于主人而言,和我亲热跟破财是一回事……”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黎征擦了下额上的冷汗,心想跟你做爱是挺烧钱的,一尿就尿走两千大洋。
“行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黎征起身掀开自己的被子,盖住桃言溪光裸的身体,顺势把他拉到了胸膛边,手掌虚搂着他的后背,眼里闪动着不明的情绪。
桃言溪这么近距离地凝视黎征的五官,竟一下看痴了,呆呆点头:“什么问题呀……”
“前天晚上我因为你揍了一个老头,那个老头狠狠地报复了我,让我在医疗器械这行翻不了身,你觉得我……”黎征顿了下,嘴角缓缓下沉,“后不后悔救你?”
桃言溪眨了眨眼睛,努力翘起挡住上方视线的睫毛,望向黎征:“他怎么报复你的?我帮你,我帮主人报复回去……”
“回答我的问题,”黎征冷峻地打断了桃言溪,加重语气,“你觉得我后不后悔?”
桃言溪的瞳眸在眼眶里轻颤了一下,探询的视线自下而上仔细地扫过黎征的轮廓,似乎答案写在了主人的脸上。
然而就连黎征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以八年奋斗交换一英雄救美和一根勃起的性器,值得吗?
说出来都搞笑,有谁会以牺牲前途为代价来给拳头和鸡巴买单?
而他黎征居然为这个愚蠢的问题在冥想苦思。
“不后悔,因为桃桃跟了主人不后悔,所以主人救了桃桃也不后悔。”
就在黎征迷惘之时,桃言溪给出了答案。
他的声音依然小小的,但神情格外坚定,坚定得让人忽略掉了“因为”和“所以”之间并不存在的逻辑关系。
黎征的断眉扬起,眉间少了桀骜,多了些诧异,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桃言溪慢慢吞下口水,目不转睛地望着黎征,额头,面颊,鼻尖,下巴皆浮出了愉悦的粉色。
“第一天到人间,我不知道做什么,很多事也不懂,在街上游逛了好久被人拉进歌舞厅,一个老爷爷什么都不说就把我抓到厕所又摸又抱,在我害怕得要命的时候,主人出现了,一拳打倒老爷爷,还摸摸我的脑袋给了我一百块钱,我好开心,我的主人是个好人,而且好高好帅,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主人了,主人,唔唔……”
黎征低头覆住了桃言溪的嘴,将他未说完的告白吞进了自己的喉咙中。
一吻袭来,桃言溪先是睁着眼睛茫然地闷哼了几声,在被黎征有力的双手揽进健硕的胸膛后,桃言溪沉醉地闭上了双眼,十指动情地攀着黎征的颈项,将自己柔软的唇瓣和舌头不断送入主人的口中。
黎征抱着桃言溪倒向床面,黎征在上,桃言溪在下,主人高大健壮的躯体像一座山压在小家伙颤抖的身上,黎征掌握着力量和体型上的绝对控制权,他可以轻而易举把桃言溪撕碎,可以用他兴奋的下体再贯穿小家伙毫不设防的诱人裸体,但黎征没有这样做。
他只是拥抱桃言溪,抚摸桃言溪,用相贴的唇语来告诉桃言溪他已然明了的答案。
这一吻比初夜草率的吻更细腻绵长,比停车场激烈的吻更缱绻轻柔,黎征像一只禽兽忽然转性,仅在桃言溪的唇边流连徘徊,并不将他暴躁地拆吃入腹,即便两人在接吻中都有了反应,黎征也只浅尝辄止地掠过桃言溪湿的边缘,并不探头去嗅吸采撷。

“假鸡巴都比他舒服!”
长吻结束后,黎征把桃言溪抱回了床头。
“主人……主人不用我吗……”
桃言溪缩在黎征胸口,身体轻抖,湿漉漉的气息带着喘。
黎征沉下温柔的眼色,严肃道:“不准再说‘用我’。”
“那……那,”桃言溪想了想,羞羞地抬着头,“主人不操我吗?”
“操”这个字眼从他喘息的清纯小嘴里发出来,色情又可爱,黎征满意地笑了笑,压抑住发颤的欲望,伸手抹掉桃言溪嘴角的口水。
“下面都肿了,过几天再说。”
“哦……”
桃言溪摸了摸自己被打得通红的屁股,刺痛刺痛的,他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手心搭上了黎征的肩膀:“那我用嘴巴帮主人吃出来好不好?”
“咳咳咳……!”
黎征猛咳了几下,差点没把自己呛到,眼前闪过桃言溪鼓起腮帮子含着肉棒卖力吞吐的画面……不错,刺激,但还是算了。
刚才给桃言溪洗屁股的时候,黎征摸到了几缕血丝,如果再做肯定会把他折腾坏,而且大晚上的,黎征不想再换床单了。
“老实睡觉,别想东想西。”
黎征板起脸训完话,“啪”地关掉了台灯。
桃言溪马上乖了,蜷进黎征的臂弯里,磨蹭着他的胸肌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小嘴轻轻地在黎征的锁骨下啄了啄。
“主人晚安。”
“睡吧。”
黎征之所以不回答“晚安”是因为他没办法晚安。
他向桃言溪认输了,让这个灾星跟着自己,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惨事,黎征不知道。
未来会像桃言溪所宣称的,做爱就能抵消霉运?还是把他一脚踢开也无事发生,所有信誓旦旦和煞有介事都是谎言?黎征也不知道。
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就跟一场梦一样,也许一觉醒来,自己并不是睡在床上,而是在跨年夜那颗挂满彩灯的悬铃木下。谁又知道呢?
在黎征的一声长叹后,怀里的小家伙动了动。
黑夜中少了一份酣甜的呼吸,多了一句沙哑的询问。
“主人睡不着吗?”
“嗯。”
“主人有心事?”
“嗯。”
“什么心事呀?”
“嗯。”
“……‘嗯’是什么心事?”
“‘嗯’就是……”
黎征漫不经心地答道,脑子里混杂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家伙的轮廓凑到了面前,看样子是专门支起身子盯着自己……这人难道有夜视功能?那晚上出门狩猎肯定有意思,但在城市里哪儿又能狩猎呢?嘁,神经。
黎征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思绪拐了几个弯,忽然捕捉到一件好奇的事,凭感觉把目光移向了桃言溪的方向。
“你是不是能帮我找到过去的答案?”
桃言溪愣了愣,随后在黑暗中点头。
“每和主人亲热后,我都能使用一这个能力。”
“哼,那不是刚好。”
“嗯?”
黎征坐了起来,打开台灯。
“我既然能把同性给操射,那为什么前女友们却那么嫌弃我?你帮我看看原因。”
“哦……”
桃言溪显然有点不高兴,但还是乖乖地坐直了望向黎征的眼睛,对视后睫毛眨了四下,桃言溪找到了答案,却默默地低下了头。
“怎么?原因是什么?”
“唔……”
“说啊。”
“说了主人会不高兴……”
“切,我在遇到你之前萎了快四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打击人,快说。”
“那……好吧。”
桃言溪咽下口水,尝试着换上趾高气昂的表情,挑起下巴歪着脸,用斜眼扫视黎征。
黎征头皮一麻,一瞬间梦回当年和前女友对峙的场面。
桃言溪模仿得太像了,当年就是这颐指气使的高傲模样让他再难勃起,黎征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前戏根本没有,比撒哈拉沙漠还干就猴急地挤进来,一个劲儿捅捅捅,捅个毛线啊,傻逼,长那么大有屁用?十块钱一根还包邮的假鸡巴都比他舒服。”
“……”黎征石化。
“我宁愿选择一个技术好的丑男也不会选择一个床技烂到抠脚的帅哥,上帝,原谅我的虚荣心吧,我以前男友的十年寿命发誓,一定痛改颜控的毛病,等我毕业之后请赐我一个能带给我性爱乐趣的男人!”
“……”黎征死亡。
“感谢我的第一任男友,是他让我明白自己喜欢的是女人。说来也好笑,曾经作为钢铁直女的我居然会被一个钢铁直男掰弯,原因也很简单――和他的初体验糟糕得我想咬舌自尽。我在跟他开房的第二天就下定决心放弃男人,选择女人,啊,新世界的大门从此为我打开。黎征啊黎征,你简直是活佛再世。”
“……”黎征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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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征做梦都没想到,自己遭受前任们嫌弃并导致他阳痿的根本原因居然是他床技烂。
如此惨淡的真相就像从天而降的巨手,一掌把他拍成了渣渣。
而且这个真相还是现任床伴模仿前任们讲出来的,既让黎征强制复习了过去,又似乎微妙地影射了现在。
黎征两眼直直地盯着床头的空白墙面,一动不动坐了很久,任桃言溪怎么叫他抱他,他都没有丝毫反应。
“呜,主人……”
在小家伙快要急哭的时候,黎征缓缓开口,眼睛也像两颗石珠子迟缓地转到了桃言溪皱皱的小脸上。
“我没前戏?”
“有,有。”桃言溪搂住黎征。
“说实话。”
“唔……”桃言溪犹豫地咽下口水,“如果,如果主人能更多亲亲桃桃,多摸摸桃桃……”
“好。我知道了。”
黎征颓然倒向枕头,桃言溪也趴在他肩上倒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桃言溪头上传来黎征沉闷的疑问。
“我很粗暴?”
“不,不粗暴。”
“说实话。”
“要是主人轻一点咬桃桃的乳……乳头……等桃桃的屁股更软一些再进来就更……”
“好。我知道了。”
黎征“啪”地一下关上台灯。
十分钟后,黑夜里又响起黎征幽幽的声音。
“我连十块钱一根还包邮的假鸡巴都不如?”
桃言溪一直在黎征身边望着他,他一开问,小家伙就不假思索答道:
“不如。”
“……”
“啊!不是,我,我没用过假……鸡巴,我不知道……”
桃言溪羞惭又老实地补充着,“鸡巴”两个字的吐词因为不好意思而含糊不清,黎征本该觉得桃言溪可爱,但他实在没力气去顾及心头窜动的小火苗了。
“主人哭了吗?”
听见颤动的长长出气声,桃言溪在黑暗里将小手探到黎征的脸上,揉揉摸摸。
黎征倒是想哭,但他哭不出来,胸口憋得慌。
原来那些不堪回首的糟糕性事是自己的无知和野蛮造成的……这么简单的答案,为什么就看不到呢?或者说,其实隐隐意识到了,却不敢承认?
黎征反问自己,问得越,脑袋就越痛。
桃言溪的双手贴在他的脸颊上,手心由暖转凉,露出被子的肩膀也冰了,他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也许这能给黎征一点安慰。
“……那个。”
夜静悄悄的,黎征的声音很疲惫。
桃言溪似乎睡着了,冰凉僵硬的手指颤了颤,过了几秒才回答:
“怎么了主人……”
“我们还是算了吧,你想想办法,附到别人身上去,别跟着我。”
桃言溪嘴巴一撇,眼睛立马红了。
“我……我不……主人,主人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知道这些伤心事……是桃桃错了,桃桃会改……”
“是我问你的,你又没错。”
黎征烦闷的热气呼在桃言溪的手背上,小家伙意识到自己的手很冰,两手收在了被子边缘,一边哽咽一边抹泪,凉凉的胳膊贴着黎征胸膛,冷得他浑身一紧。
黎征伸手一摸,小家伙半个后背露在外面,哭得抖啊抖,作孽,黎征捞起掉下去的被子给他盖上,又打开台灯,自己披上衣服,被子留给桃言溪,被角塞实了把他卷成个粢饭团,抱起来,近距离看了他一阵,欲言而止,又叹着气把他放回了枕头上。
“主人,我一定会改的,呜呜……”
“你听我把话讲完再哭好不?”
“嗯,嗯……”
桃言溪倒是很听话地答应了,收着下巴用被子蹭去泪珠,挂在眼边要流的泪也忍了回去。
黎征俯身看着桃言溪,又沉默了一会儿,闭上眼。
“就算我学会了前戏,一开始不对你粗暴,但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
你也见识过,在性上面我喜欢掌控和施虐,我不瞒你,就在你睡的位置下面,有个箱子,里面有各种情趣和性虐玩具,我一直在等一个能和我一起使用的人。
现在我用巴掌打你屁股,以后也许会用马鞭来打,用绳子捆绑你,强迫你塞几个跳蛋,堵住你的尿道不允许你小便射精,用锁链勒住你的脖子把你当狗溜,这些对你而言是虐待和侮辱,但对于我就是快乐。
所以你不能跟着我,你该找一个喜欢你的,同时能给你健康舒服性爱的主人。”
“可是和主人亲热,桃桃就很舒服啊,都不小心尿尿了,嘿……”
桃言溪半缩进被子挡住自己红通通的脸,声音里还带着笑,似乎黎征对自己变态性癖的剖白不足为慑。
“行吧,让你亲眼见识下。”
黎征下了床,从桃言溪睡的正下方拉出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各种道具。
“这个是什么呀?”桃言溪好奇地支起身子探着头,指了指一个黑色皮圈,调整大小的锁扣下吊着颗铃铛,“是小孩子的手镯吗?”
黎征无语:“锁精环,系在老二的根上,紧,痛。”
桃言溪把手收了回去,轻轻点了下脑袋。
“那……那个铁棒,装了四个环的铁棒是什么?”
“一字开腿架,两边的是脚铐,中间两个是手铐,让人像囚犯一样分开手脚。”
桃言溪忘了合拢的小嘴暗自吸了口气,怯怯地又瞄了几眼箱子。
“这个长了串葡萄的东西是……”桃言溪悄悄扫了眼不屑的黎征,吞掉唾液,低头自语,“我知道了,是塞进屁股里面的珠子……”
“不但是拉珠还是震动棒,下面那截也要塞进去。”
“它可真长呀,屁股会坏掉的。”桃言溪不由叹了声。
黎征哧地笑了,桃言溪羞羞地躺回被窝,半晌没说话,似乎在想什么,黎征收起箱子回到床上,把灯调暗了点,也脱了衣服睡进去。
给小家伙一点消化的时间,等他反应过来,他一定会逃得远远地。
“主人……”
桃言溪在黎征胸有成竹的等待下弱弱地张了嘴,黎征已经准备好如何应答了:好,没问题,天亮我就带你挑选下一个靠谱的主人。
“主人想不想把小手镯……啊不,把锁精环戴在我身上,一字开腿架也可以,拉珠的话,桃桃可能一下塞不了那么多……”
桃言溪边细声说着,边轻手搭在黎征于半充血状态的性器上,因为紧张,指尖和声线都在微微发抖。
黎征小腹一热,下身徐徐竖了起来。

什么情况?说好的逃得远远地呢?

一个人看别人做爱不觉得,两个人做爱不觉得,两个人看别人做爱怎么就这么尴尬?
元旦节的第三天,黎征一大早就出去了,冰箱里的库存已空,他得去买早餐,除了早餐之外,还有件更重要的东西亟需购入。
内裤。
必须给桃言溪买几条内裤,不然像昨天那样,在外脱了睡裤就是光屁股,在家干脆什么都不穿,简直是赤裸裸地引诱黎直男自弯并犯罪。
到家的时候桃言溪还在睡觉,软乎乎的身子缩在棉被里一动不动,黎征探了下他的鼻息,还好,活着的,转身把两盒独立包装的内裤放在床头柜上,让他醒了自己挑。
黎征的小动作不是没道理,几小时前,他把中指捅进桃言溪的穴里,一边抠挖,一边握住小家伙和自己的两根糯蚍苫,直到他射出来才把桃言溪放开。
桃言溪在黎征高潮前泄了两,第一尚且能咿呀哼叫,第二直接豁着嘴昏了过去,只在奶头和肚子被黎征射上精液后才闭着眼抽搐了几下。
小家伙在连番经历性事后像一团抹了蜜的奶油又酥又绵,暧昧的松散之态在昏睡下更加不设防,嘴边挂的口水凝成一抹黏印,勾在半冷却乳头上的精液跟泌出的乳汁似的,黎征埋头啜了两口,起身正对桃言溪,抬起他本就分开的腿,把龟头抵在了肉褶上。
真想来一睡奸。
黎征扶着鸡巴在桃言溪的暖缝边缘上下磨蹭了十几下,含恨撤了回去,自己动手打了出来。
要学习做前戏,要在一开始别那么粗暴,要呵护关爱红肿的小菊,黎征必须得撤。
妈的,在性上面对男的这么体贴,我还是直男吗?
黎征抱着这个疑问,在扫兴,感慨和欲哭无泪中睡去了。
早餐,黎征买了七八样回来。
牛奶豆浆,饼干稀粥,中式西式各色摆了一桌,坐在桌边闷等了半小时,卧室里没动静,又搜索男男性爱视频硬着头皮学习了半小时,桃言溪还是没起来。
“不会真被我日坏了吧?”
黎征吃了口冷掉的包子,心不在焉继续看手机。
屏幕正上演着学生和老师在教室里激情活塞运动的片段,颜值不错,叫得也动听,黎征没心情观摩,不时瞥向卧室,当青葱少年被成熟教师操到喷精的时候,黎征发现桃言溪居然藏在门后偷听,视频里的男孩高潮尖叫,桃言溪的指头也随之捏紧门框,小脸涨成了玫瑰色。
“站那儿干嘛?出来吃饭,东西都凉了。”
黎征把包子稀粥等一切能热的东西塞进了微波炉,身后响起餐椅轻轻移动的声音,等早饭热好,黎征转身回桌,眼睛差点没掉出来。
桃言溪上面真空套着浅黄毛毛虫羽绒服,下面两腿光溜溜,居然只穿了条内裤,而且还是黎征发挥恶趣味给他买的草莓图案三角款式,前面没有开口,低腰松紧的正中间有颗洋红的桃心亮片,在桃言溪微挪的胯上一闪一闪,太嗲,完全是少女穿的款式。
不过奇怪,他那副男生的东西包在合身的草莓色下倒没什么违和感,凸起的一坨跟洒了白面的粉团似的,甚至还有点可爱。
“啊啊啊,老师,老公,爸爸用力操我!”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少年骚情至极的浪叫,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原本昏暗的画面也亮了起来,镜头正对学生和老师结合的下体,高清无码,连从肛门渗出的精液上的小气泡都看得清清楚楚。
桃言溪吓了一跳,黎征也吓了一跳,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桃言溪抿着嘴垂下头,黎征爆了句粗口,上前关了视频。
“你去找条睡裤穿上,羽绒服脱了,穿睡衣。”
“嗯……”
桃言溪乖乖挪动椅子,也许是不小心目睹了别人性交,他起身的时候用手捂着屁股,不敢看黎征。
“饭吃了再去穿。”
“哦……”桃言溪又坐了下去。
尴尬,真尼玛尴尬。
一个人看别人做爱不觉得,两个人做爱不觉得,两个人看别人做爱怎么就这么尴尬?
黎征喝牛奶呛到,桃言溪也跟着喝牛奶呛到,黎征吃面包噎住,桃言溪也跟着吃面包噎住,黎征喝粥烫了嘴,桃言溪也跟着喝粥烫嘴,黎征点了根烟抽几口按在碗底,桃言溪衔着筷子咬几口也按在碗底。
而且,尴尬里还有点不清不楚的亢奋感,不言而喻,飘飘忽忽,在叮叮咚咚的餐具声中弥漫开。
那可是两个男人在做爱啊,是鸡巴怼进屁眼里啊!黎征,你清醒点儿!
鸡巴,屁眼,黎征掠过心底的呐喊,直接跳到关于桃言溪屁股的回忆上,软,香,干净,还会泌水。
“我说……”
黎征掐着烟头开口,要说什么来着,他忘了,桃言溪仰着红扑扑的脸蛋向着他,黎征本就分散的注意力一下集中在了桃言溪的脸上,这蜜里泛粉的鹅蛋小脸可真不错,妈的,真不错。
手机又亮了,黎征叼着烟看过去,这回不是突然播放的GV,而是他那个该死老爸的短信。

日屁股是白做工
“车退了,钱一会儿转回卡上,儿,记住,你要是找了婆娘,千万不能惯着,一旦惯出毛病这日子也别想过了!!!!!”
黎征从短信结尾的五个感叹号体会到了老爸的义愤填膺,他老人家估计跟现任老婆闹了矛盾,车不买了,还顺带警告儿子以泄愤。
“嘁,还找婆娘……”
黎征冷笑,顺带无意识地瞥了一眼茫然的桃言溪,手机里的GV还是热乎的,以他动不动就对某位特定对象硬邦邦的现状,就算找个婆娘也有基佬骗婚的嫌疑,找不得。
不过这人怎么说投降就投降了呢,才短短三天不到,昨晚车震前看到鸡巴卵蛋的还肉麻膈应,今天就把人屁股给当水帘宝洞一样记挂着了,哎,直男立场不够坚定。
两小时后,退款短信发到了手机上,一共三十九万整。
当爹的来电话解释说是车行算了一天的回收折旧费,这车恐怕都没提走吧,怎么就有折旧费了?黎征这么想,但他没问出口。
反正钱的大头回来了,这两万块就当提前给爹的过年红包,今天贵金属亏损的几万也涨回去了,会所那晚的消费同事均摊后转给了黎征,当然黎征没收,他是惨,但还不至于惨到说好的请客变成了带有同情色彩的AA。
经这么一折腾,黎征明白了两件事,一,他得把妈留的那张储蓄卡密码给改了,不仅改了,还要挂失,连卡带密码紧紧攥回手中。
二,鸡儿在某位小朋友的水帘宝洞里进进出出吐吐水好像真能消除破财之灾?
黎征又点了根烟看向桃言溪,眼神那叫个意蕴长,桃言溪时不时腼腼腆腆地笑一笑回应下黎征,黎征也笑下,心头莫名泛臊,靠,怎么有点儿谈恋爱前夕的暧昧意思?
人也是够矛盾的,床都上了几回合了,一触碰感情还是会害臊。
接受了做爱能消灾的事实,黎征对桃言溪的态度好了起来,不是说之前有多恶劣,但总还是带点生硬的不耐烦和大人训小孩儿的感觉,现在,他要努力把桃言溪当成一个新鲜的平等的可爱的床伴来对待。
于是,便有了下面的对话。
“姓名。”“桃言溪。”
“性别。”“男生……”
“年龄。”“十九岁。”
“生日。”“十月十日。”
“血型。”“……不知道。”
“爱好。”“主人。”
“换一个。”“和主人亲亲。”
“再换一个。”“那……收拾屋子。”
“喜欢吃的东西。”“烤鸡翅,烤鸡腿,烤鸡爪,烤鸡脖,烤……”
“停!小孩子说什么脏话?给我反省三分钟。”
三分钟后……
“不喜欢吃的东西。”“胡萝卜。”
“错,正确回答是:没有,小朋友不能挑食。”
“手机号码。”“没有手机。”
“家人联系方式。”“没有家人。”
“朋友总该有吧?”“没有朋友,哦不,朋友也没有手机。”“……”
“之前交过对象吗?”“没……”
“不错。”
“嗯?”
“没啥,下一个。”
“近期生活目标。”“保护好主人。”
“来个实在点儿的。”“中,中午能吃上烤红薯。”
“这几天相,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嗯……主人喜不喜欢我穿这条内裤?”
“喜欢,哎不,我的意思是那方面,就上床那方面有没有想说的。”
“下想在厕所尿尿……”
“行吧……做爱多少能滚蛋,咳嗯,能把你送走?”
“唔,具体多少不知道,但老师说每天亲热的话,最快三个月就能完成任务。”
“你老师是谁?在哪儿?叫什么名字?”
“老师也在桃叶村,叫桃……哎呀,天机不可泄露。”
问来问去问了半天,没问到什么关键信息,大人训小孩的毛病也没改,黎征也懒得一步到位,慢慢来呗,就当天降了个小神医帮他治阳痿。
但黎征没忘请神医的代价,也一直有这个心结,他的不耐烦和高高在上一大半都来自这个心结。
明天一早,前销售主管,前准大区经理,黎征,就要顶着一个嫖鸭的高帽子正式入驻负一楼的档案室了,衰!
然而,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你以为剩下的一二就是时来运转了么?No,更衰的还在后头。
黎征做梦都没想到,第一天,他应付了前下属真真假假的安慰和惋惜,无视了昔日竞争对手的幸灾乐祸,扛过了高层的斥责和辱骂,却他妈遭遇了公司创建以来的第一场火灾――阴冷,潮湿,不见天日的档案室居然在黎征临近下班时着火了!
黎征当时从一楼解决了小号往地下走,正在给非要跟着他来公司,最终被他安排在附近咖啡馆的桃言溪打电话,对了,黎征昨天不仅给小家伙买了合身的睡衣,还给他弄了个手机。
既出精又出金,对小穷神够意思了吧,但就在黎征短短离开的五分钟内,一整架子的资料烧没了。
崩溃。敢情对他好都是白瞎?敢情昨晚日屁股日到凌晨两点震动棒都玩没电了也特么白做工?!

小狗哭唧唧
桃言溪是被黎征像拎小鸡一样拎到档案室的。
墙边嗡嗡运转的空调缓慢卷动着空气里焦臭的浮尘,桃言溪刚踏进门就捂着嘴小声咳嗽,不由地往外退,黎征夺了他捂嘴的手,强硬地给拉了回去。
室内的光源来自吊顶上两排泛黑的日光灯,灯光苍白死板,唯一活动的光影是换气扇的扇叶翻转时,将背后长的暗光切碎所投下的颤动阴影,它们浅浅地落在几米外的书架上。
进去的左边安放着宽大的对拼老式办公桌,桌面压着极具年代感的玻璃板,桌边摆着一个格格不入的绿色人造革单人旧沙发,黎征未来得及收拾的杂务堆放在桌上和沙发上,乱七八糟。
右边是两列长长的书架,一排接一排纵至日光灯照不到的地方。
桃言溪小心地环视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第二排空荡荡的焦黑架子上。
“几百套烧毁的资料有一半都没录入电脑,独此一份。”
黎征一脚踢开倒在地上的灭火器,提着桃言溪的后领拖向空架子边。
“我他妈今天连打火机都没带这破地方就莫名其妙着火了,来,神仙,给我解释一下原理?操。”
黎征又狠狠一脚踹向不成形的书架,烧脆的架子轰然坠向地面堆成小山的灰烬,扬起一层烟尘,桃言溪慑得发抖,傻愣了好一会儿才可怜巴巴地看向怒火中烧的黎征:“主人有没有受伤……”
“我好得很。”
黎征口气生硬,狠厉的表情缓和了不到半秒,他抓住桃言溪的手腕,将他连拉带拽地甩到了办公桌前的单人沙发,弯下腰抵着沙发背,阴鸷的视线逼近桃言溪无措的脸庞。
“我就问你一句,耍我有意思吗?”
“我,我没有耍你……”
桃言溪在黎征冷硬至极的质问下缩向沙发的角落,黎征紧接着一拳砸在桃言溪的耳边,沙发猛地向后倒去,桃言溪捂住将要随沙发触地的脑袋,却一下往前撞在了黎征的胸口上。
黎征拉回后倾的沙发,五指揪起桃言溪的头发,将他抓进自己的视野。
“你没耍我?是谁信誓旦旦说只要操你我就能消灾?老子三天干了你十几,好了,现在不仅要被炒鱿鱼,还他妈要赔得倾家荡产,要是这地方有监控我他妈还得坐牢!”
桃言溪痛苦地仰着头,惊恐万分的双眼乍然落下一行泪,他不顾被扯得立起的头皮,用力环抱黎征的腰,把脸埋在他起伏的胸膛中,一边摇头一边抽泣。
“……不,不要坐牢,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不是,不是这样的,一定出错了……我去问同学,他,他成绩好,也许知道怎么回事,主人不要生气,不要怕……”
桃言溪在黎征身下结结巴巴地哭着抖着不能自已,就像小鸟自投罗网溺死在猎人的陷阱中,这让黎征愤怒之余无比烦闷。
黎征陡然松开了手,指尖落下几根头发,桃言溪的脑袋从他的心口往下滑了一寸,颤颤巍巍抬起哭的脸,捏着黎征的衣袖求道:“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就好……主人给我一个小时,我去问了同学就知道怎么办了……”
“……”黎征冷眼看着桃言溪,半晌后开口,“你同学在什么地方?”
“梦里,我只要睡觉就可以找到他……我,我没有骗你,我们都是用做梦沟通的,我保证!”
黎征看着桃言溪举手对天发誓的着急样子,冷笑了下,破天荒地答应了。
“我一个小时后回来。”
黎征拿起一旁的空调遥控器,把室温调高两度,遥控器扔回冰冷的桌面,他转身离开了档案室。
来到一楼大厅,天色已擦黑,同事们回家的回家加班的加班,匆匆忙忙,神色如常,似乎并没有人发现档案室的火情。
黎征当时理得及时,架子的间距也够宽,在火焰向周围蔓延之前,黎征已控制了火势。
他在保卫科和后勤转了一圈,旁敲侧击得知了停车场和负一楼的监控是一体的,都坏了,还没修,而且烟雾报警器也是形同虚设,再加上下班时间根本就没人往楼下跑,也就是说,这件事目前只有黎征,桃言溪和放火的人才知道。
关于是谁放的火,黎征有两种猜测,不过也只是猜测而已,一会儿回去,他要用桃言溪那个能看到过去的能力来验证。
桃言溪。一念到这个名字,黎征眼前就浮现出他那张鼻涕眼泪成一团的脸。
刚才对他的确太凶了。
在外面吹了会儿风,黎征冷静下来,也许今天这事是一场和他无关的巧合?
但愿如此。
因为只有这样,黎征才有把他留在身边的理由。
在公司周围走了走,从小贩那里接过沉甸甸的口袋,黎征看了看时间,该回去了。

偷偷戴乳夹奶头都肿了
推开档案室的门,桃言溪不在沙发上。
右边第一排书架后传来OO@@的动静,黎征走过去,桃言溪正蹲在地上认真打扫,书架边放了三个满满的大塑料袋,桃言溪一边徒手捡垃圾,一边轻轻喘着气。
“去把手洗了。”
黎征伸手点了下他的头,语气比离开时轻柔了一些。
桃言溪眷恋中又带点害怕地仰头看了看黎征,听话地出了门,自己在一楼找到厕所洗了手,还把脸给洗了。
回去的时候,负一楼长长的走廊寂静无人,声控灯光不停闪动,桃言溪有点怕,就跑很快,笃笃跑进档案室,额头上刚洗掉的细汗又冒了出来。
“过来。”
黎征坐在沙发上,指了指宽阔的扶手,桃言溪慢吞吞坐上去,一直无意识嘟起的嘴巴发出了撒娇地轻声哼哼,像极了被主人教训的小狗,黎征看着他那委屈的小嘴,摸出外衣口袋里已压得半软的烤红薯,放进桃言溪松散摊在身旁的手中。
“昨天中午没满足你,现在补偿。”
桃言溪嗅到香味,双眼亮了下,吞了吞口水,嘴角又随着眼帘垂了下去。
“我,我知道为什么亲热会失灵了,因为……”
“你先吃了再说,”黎征打断他,“不然凉了。”
“哦……”桃言溪埋头打开结着水汽的塑料袋,捧着红薯喂到嘴边吃了两口,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怎么?”黎征给他抹了泪,小家伙哭得更凶。
“呜,是我以前学习不够努力才连累到主人的,我好后悔……”
这跟学习不够努力怎么扯上了关系?黎征迷惑。
“我去问,我去问了班上成绩最好的同学,他说因为我不好好学习,能力不稳定,所以,所以才咳咳咳!”
黎征拍了拍桃言溪的背,小家伙抽抽噎噎地连口水都能把他呛到。
“你淡定点儿。”
“咳咳咳,如果主人和我亲,和我亲热的时候心情不好,取精就有可能失灵,但像他们成绩好的同学,不,不论主人是什么情绪,只要亲热了就能保护到主人……”
桃言溪这话给黎征听得一愣一愣地,难道说他是被这位学渣小朋友给坑了?
“不是,这,这也太扯了吧。”
“是真的……没骗你……”
桃言溪泪眼朦胧地看着黎征,红薯忽然从手里滚落在地,他钻下沙发就要去捡,被黎征抓着胳膊提了回去,顺手把红薯丢进了垃圾桶。
“呜呜,我才吃了三口……”
“一会儿给你重新买,”黎征无语,“你说这事太玄乎,我们搁一边,你先给我看下是谁放的火,昨晚做了那么多,够你看的吧?”
桃言溪歪着头揪了揪手指,理解了黎征的意思,羞羞地抿了下嘴:“够的……”
一分钟后,黎征从桃言溪的口中得到了答案,居然被他猜中了――有人在他上厕所的时候溜进档案室找资料,手里的烟头不小心点燃了文件。
“他是谁?”
“我看不到他的名字,但他穿了一件黑衣服,短头发,戴着眼镜,比主人矮一点。”
黑衣服,短发戴眼镜,比黎征矮的员工光他熟知的就能抓出一把,基本等于白说。
不过黎征确认了一件事,这起事故跟桃言溪没有直接关系,黎征可以赖他头上冲他发火,毕竟这两天做爱的时候黎征的确心事重重,但他不想这样,他选择相信这只是一场意外。
“刚才把你吓到了吧?”
黎征把桃言溪抱到腿上,揉了揉他的头发,眼含愧疚。
“有一点,”桃言溪依偎在黎征的肩上,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但这是因为我天生胆子就小,不怪主人……”
“抱歉,以后不会这样了……除了操你的时候。”
黎征说完打了下桃言溪在他腿面动来动去的屁股,桃言溪小声叫了叫,害羞的脸蛋埋向黎征的颈窝。
“主人……我有话想对你说。”
“说什么?说你喜欢我吗,你说过了。”黎征心不在焉地答着。
“不是的,”桃言溪低下眉眼,粉红透遍双颊,“现在不说这句话……”
“不是这句话?那你不用说了。”黎征笑得有些疲倦。
“哎呀,”桃言溪扶着黎征的肩膀坐起来,轻轻凑到他的耳边,热乎乎的气流挠得他自己都痒,“主人在这里那个我一,也许今晚就能把这些资料复原……”
黎征睁大眼睛:“你……能看见那几百份资料?”
“我想试一试,如果我做不到,我就找同学过来,让他帮帮我,他还没有找到主人,主人可以同时拥有……”
“不行,”黎征未等桃言溪讲完就断然拒绝了,“我只要你一个。”
此话一出,桃言溪不由地有些呆了,身子往后挪了一点,傻傻地正对着黎征,黎征心头也绕着些不明不白的情绪,微微笑了笑,抬手摸了下桃言溪的背,淡淡道:“衣服脱了。”
桃言溪收起痴红的眼神,顺从地点点头,脱了羽绒服放在桌上,犹豫了一下,两手一颗一颗地开始解睡衣扣子,浅麦色的皮肤也寸寸袒露了出来。
黎征其实没什么兴致,一来他只想快点解决这个麻烦,二来他在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对于床伴而言,它未免太暧昧了点。
棉质睡衣摩擦羽绒服发出沙沙的响声,黎征回过神,看向侧坐在他膝上正叠着衣服的桃言溪,眼睛瞬间直了。
桃言溪光裸的肌肤出了些薄汗,肩背胳膊在日光灯下晃动,散发着细腻的淡光,格纹睡裤挂在不足一握的腰边,兜住两团布丁似的圆润臀肉,两颗奶头居然分别夹着一个黑色的乳夹,连接夹子的细长银链搭在柔滑平坦的肚子上,原本内陷的肉粒在乳夹里充血立起,像是经历了二发育一般坚挺饱满,不仅小巧的奶头变大了,连乳晕也肿了一圈。
黎征的视线随着银链上闪烁的光辉而左右游走,他口干舌燥地扯开了领带,凝向桃言溪的目光里跳动着直白的兴奋:“谁给你夹的?”
“我自己夹的……”桃言溪羞赧地半掩着下流的乳头,手指不小心扫过乳夹,羞耻的疼痛感从指尖蹿到胸口,他不太能集中注意力,喘了两下,缓缓道,“我在主人床下的箱子里找到的……我觉得主人会喜欢……”
“什么时候夹上的?”
黎征捏住其中一个乳夹,轻轻慢慢地松开,桃言溪温柔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黎征又迅速地用力夹回去,小家伙昂着头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指抓紧了黎征的裤腿,艰难道:“在,啊,在咖啡馆接到主人电话前,夹上的……”
“被人看见你夹奶头了吗?”
“嗯没,没有,在卫生间偷偷做的……”
“还专门带了道具出门,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在这里被我干了?”
黎征重重地弹向另一边的乳夹,夹子颤动着移动到了乳头的颠端,尖锐的压力聚集向一点细嫩的乳尖,桃言溪猛地挺起纤瘦的胸脯,腰身难受扭动,性器却徐徐撑起了宽松的裤裆。
“主人,唔,主人每天都要做好多,我随时准备着被主人……”
“随时准备着被主人什么?”
黎征又坏心眼地弹了弹夹子,这下直接把它弹飞了出去,乳夹在合上尖嘴前狠狠地掐咬了乳粒一口,随后在空中拉着银链画起了圆弧,摇摇荡荡,拧转牵扯着另一颗奶头。
桃言溪叫着侧身倒向黎征,抽吸了十几下才缓缓放松耸起的肩膀,他偏着脑袋,将掉下去的乳夹放在黎征的手中,细细软软的声音像一条随时会被掐断的线。
“被主人疼爱……”
【彩蛋内容:】
黎征看到桃言溪使用器具后强制挺立的乳头,他就已经勃起了,玩弄桃言溪几番,黎征更是心荡神摇,浑身发热,脱了外套,毛躁地把领带扯了丢在地上,粗重的呼吸也不见松懈。
桃言溪歪在黎征怀里,两瓣果冻样的屁股在他腿上微微挪晃,黎征真想一把拽了他的裤子掏出阴茎就H进去,但他对自己有那么个要求,要做前戏,一开始要温柔。
操,黎征朝旁边啐了口,裤链都扯下来了,又硬生生地把鸡巴塞回笼子拉上了门。
先从接吻开始吧,黎征压制住身体各的躁动,尽量放轻手劲,指尖摸到桃言溪的脸,抬起他的下巴带向自己干裂的嘴唇。
桃言溪眨着眼睛乖巧地迎上来,先自作主张舔了黎征几口,将他起壳的嘴巴舔润,再温顺地伸着小舌头配合主人的吮吸。
空调缓慢地吹着干燥的暖风,日光灯在头顶运作一会儿又嗡嗡闪两下,长长的一吻从温情缠绵渐渐变得火热激烈,津水四溢,舌肉纠缠,黎征拥抱桃言溪的力度不断加重,浅吻也化成了徘徊在耳朵上和颈项边的动情啜咬。
“主人……我……嗯……”
桃言溪撑着扶手往后退,还未缓过气就被黎征拉回去按进怀里,赤裸的上身几乎被坚实的臂膀挤坏,他的乳头顶着黎征的胸膛,随着主人下压的身躯,乳夹下一浪又一浪的羞耻刺痛把桃言溪从窒息的边缘唤了回来。
“主人,主人……”
桃言溪在黎征的唇下朦胧地叫着,黎征挣扎了一会儿才睁眼松开桃言溪纤弱的脖子,将他软成一滩水的身子捞回了腿上。
“弄疼你了吗?”
黎征的眼里闪烁着隐忍的欲火,桃言溪摇摇头,羞涩地笑了笑,塌着腰从黎征的手中滑向地面,跪在主人的脚边,虔诚地仰起了凌乱的小脸。
“我,我今天在咖啡馆悄悄上黄色网站,学习了如何口交,我可不可以吃主人的弟弟……”

学习吃鸡巴
桃言溪的两手搭在了黎征的膝盖上,像只对主人撒娇的小狗,眼里充满了自然的爱意和讨好,黎征愣了下,揉着桃言溪红红的耳垂将他引向自己鼓起的裆部,在桃言溪的鼻尖碰到裤链之前,黎征吸一口气,让他停了下来。
“把裤子脱了趴桌上,给你扩张。”
黎征松开揉捏桃言溪耳垂的手指,动作有些恋恋不舍,桃言溪哼唧着扭了两下,抬头看了看强作镇定的黎征,将他拿走的手握了回去,贴在面颊上蹭了又蹭,脸蛋躲在黎征的大手里面,慢慢地,自以为没被察觉地,靠近了主人肿胀的裤裆,一边轻嗅,一边张着小嘴在高高拱起的西裤上磨来磨去。
“嘶……”黎征绷紧手臂,轻叹了一声,舒服中带着不满足的烦躁,他的手移到桃言溪的头顶,拇指的茧子带走小家伙额上的细汗,桃言溪受到鼓励,翘起屁股跪进黎征的腿间,大胆地吻向了主人被布料包裹着的火热性器。
“昨晚主人亲亲摸摸了桃桃好久……桃桃也想给主人做前戏……”
桃言溪含糊的声音像裹了层砂糖的米团,又糯又甜,黎征手心微滞,愈发硬挺的阴茎抖动着撑高裤裆,从桃言溪的嘴边戳到了他的脸上,桃言溪眨了眨眼,小脸摩擦着被口水濡湿的布面,舌头和牙齿并用,笨拙地咬住拉链,一点一点将主人呼之欲出的肉棒解放了出来。
黎征的阴茎从裆里释出的那一刻猛跳了几下,硕大的龟头带着浓重的腥膻杵到了桃言溪的眼皮。
桃言溪单眯着眼睛哼出了声,跪起来把屁股安放在并拢的脚后跟上,两眼聚向近在咫尺的狰狞阴茎,五指缠上颤动的根部,小心地把鼻头凑上茎身闻了闻,又勾起舌尖舔了两遍冠状沟下的虬筋,皱眉品尝一番后,竟兀自轻喘起来。
“怕了?”黎征的拇指在桃言溪的额角磨出了一片粉痕,桃言溪抬眼看看黎征,浅笑着摇摇头,湿乎乎的嘴唇努力张成O型,慢慢含入了黎征的龟头。
黎征的阴茎就这样严丝合缝地插入了桃言溪的口中,肿大的端头碾过平软的舌片,在他薄薄的脸上顶出了个卵形的鼓包。
鸡巴进到温暖的腔道,黎征惬意地放松了身体,桃言溪收着牙齿,眼睛睁得大大地,憋着口气,一点一点把肉棒往喉咙里吞,巨大的龟头几顶到了软腭上的小舌头又被缩紧的咽喉给挤回齿边,桃言溪屡试屡败,小脸涨得通红,一口气都用完了,主人的肉棒才吃进去三分之一,不禁急出了一头汗。
黎征好笑地弯起食指,刮了刮桃言溪凸起小包的脸颊:“蠢蛋,用鼻子呼吸。”
桃言溪恍然仰起头,红红的鼻尖换了气,又重振旗鼓沿着柱身吞食阴茎,小家伙吃了几口,拉住主人的手放在腮边,嘴里塞着粗壮的阴茎唔唔说不清话,水灵灵的眼睛巴巴望着黎征,屁股一摇一摇,意思是让主人摸着他,低头看着他为主人口交。
“乖。”黎征拍了拍他的脸,表扬道。
桃言溪欢欣地埋头继续吮吸,手还配合着嘴上的动作抚摸茎身,再一尝试把它送进紧窄的喉咙,然而鸡巴太大,桃言溪再努力也只吃了一半进去。
小家伙的双瞳泛起水光,并在屁股下的双脚无措地动着,奶头上的乳夹也晃来晃去,又耻又痛,他傻傻地抠着另一颗奶头,眼泪咕噜咕噜打转,黎征摇了摇头,手指插进小家伙的发间,单手扶住他的后脑勺,稍一顶胯,龟头越过阻碍冲到了柔软至极的舌根下面。
【彩蛋内容:】
“唔唔――”桃言溪的双眼倏地瞪圆,喉管随着突然挤入的粗大异物迅速咽了几下,随后瞬间收紧呕了起来。
湿热的喉咙剧烈痉挛,如一根软管用力挤压着阴茎,黎征龟头猛颤,险些出了精,一时欲望上头,愣是按着桃言溪的脑袋捅了数下才发觉不对,连忙将胯部收了回去,桃言溪捂着胸口,勃大的鸡巴裹着一层悬悬腻腻的涎液从他颤抖的嘴边滑了出来。
黎征抱着桃言溪不停干呕的脸揉了又揉,拍打他发抖的后背抚慰他,桃言溪缓缓顺过气,轻轻瞄了黎征一眼,黎征恍惚被烫了一下,桃言溪嘴里咕哝了句什么他没听清,正要开口问,小家伙像只饿坏的小狗忽地扑到黎征身上,双手一上一下握住大半根阴茎,边撸边偏着脑袋凑上去,伸出舌头从睾丸舔至龟头,吊着一双痴迷的眼睛望着黎征:“要吃,要吃主人的弟弟……”
黎征瞳孔缩紧,小腹灼热,胀大的阴茎挤松桃言溪紧握的十指,一股前列腺液射出铃口,喷向了小家伙的眼睛。
桃言溪没躲,歪着舌头舔掉从眯缝的眼边滚向唇角的透明性液,湿漉漉的小嘴吻上黎征的睾丸,沉醉地呢喃:“是主人的味道,桃桃还想吃……”
桃言溪的两手撸动起来,软嫩的舌尖再一从卵蛋游走到龟头,阴茎上从喉咙里带出的涎液被他吃得干干净净,却又被合不拢的嘴巴缠上了更多口水,一汩一汩顺着龟头流向阴茎根部,把黎征的阴毛都打湿了。
黎征的大腿紧绷,手指再插入桃言溪的头发,双眼在小家伙品尝肉棒时不停起伏的裸背和布丁屁股上紧密逡巡,仿佛在计划着如何将他生吞活剥。
“主人是什么味道……”黎征忍住了残忍的冲动,声音压抑而低沉。
“是……晕晕乎乎的,大哥哥的味道……”
桃言溪裹着龟头的嘴模糊答着,迷恋地啜了几口,似乎想起了什么,把歪躺在黎征腿边的身子正好,抬头凝视着主人,小手快速地为他打起了飞机,动作青涩稚拙,流转的眼波却散发着迷人的色情气息。
黎征心领神会,也眯眼看向他,桃言溪感受到手里的肉棒在不断变大,帮主人撸了几十下后含住了鸡卵样肿胀的顶端,心情像占领了高地般愉悦,凝望黎征的眼神里溢满了娇痴的红色。
黎征看着桃言溪不掩情欲的可爱表情,恶劣地掐紧了他那颗没被夹住的乳头。
“想什么这么开心?”
“嗯哼――”桃言溪兴奋痛哼,高高挺起胸膛,阴茎落出嘴巴,一溜口水掉在了他硬挺的小奶子上。
“想,嗯,想主人射到我的嘴里……”

鸡鸡都被主人踩坏了
“不是帮我做前戏吗?射到嘴里还是前戏?”
“可是要插进屁股才算正戏呀……”
桃言溪嘟起还在淌水的嘴巴小小地反驳了一下,黎征轻笑着垂了垂眸,目光变暗,猛地将桃言溪另一颗奶头上的乳夹拽了下来。
“咔”的一声,紧紧的夹子咬着桃言溪的乳尖将他的奶头活生生拉长,再“啪”地一下迅速合上,乳头一阵抖动,红得似要滴血,锐利的刺痛随着回弹的乳肉传至胸前,桃言溪摇晃着小小的胸脯,哀叫着倒向黎征的膝盖。
小家伙的双手从主人的阴茎上滑了下来,扣在沙发边缘,痴口水又从嘴角掉了一团下去,刚好落在睡裤上,只见他臀部紧颤,羞赧和茫然瞬间占据了痛苦的脸蛋,眉头微蹙,艳红的嘴巴连喘带哭地喊了两声“主人”,手也好,脸也好,贴着黎征的裤腿沉向了地面。
黎征不紧不慢地翘起二郎腿,冰冷的皮鞋挑起桃言溪缓缓沉没的下巴,上等革料的气味抽吸入喉,臀丘又是一抖,涟涟泪水滴在了黎征的鞋尖上。
“射了?”
“哼嗯……”桃言溪羞惭地向着自己打湿的裤裆,呆了半晌,双臂抱着黎征的腿,慢慢爬回主人的膝盖,肿痛的乳头磨着硬质皮鞋,桃言溪迷茫地低头看看,又慌张地跪了回去,挥动手腕内侧的干净嫩肉为黎征擦掉鞋上的眼泪和口水。
黎征看他像小乞丐一样擦着鞋,故意没有立即制止他,等他又忙活着滚了几串泪珠后,才收起脚尖,疼惜地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将他轻轻拉起,温柔的笑容看不出丝毫异样。
“鞋脏了没关系。”
“对不,对不起……”桃言溪抽噎着靠向黎征的双膝,鱼儿一样的小嘴吧嗒吧嗒又凑上了主人慑人的阴茎,依恋地含着舔了几口,眼珠转向了正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黎征,“给主人的前戏还没做完,桃桃就射了……桃桃没用……”
黎征的拇指抹去桃言溪的眼泪,虽然缓慢,但动作并不轻,关节上的茧子在太阳穴留下一道红,桃言溪吃弄肉棒的双唇顿了下,黎征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起来。
桃言溪很乖地照做,先是用鸭子坐的姿势,把自认为脏掉的屁股直接放在地上,黎征抬了下手指:“屁股放在脚上,两腿分开。”
精液沁入棉布浸向了后穴,桃言溪抓了抓痒痒的臀缝,按照黎征的指使坐起来分开了腿。
“鞋脏了没关系,前戏没做完也没关系。”
黎征轻晃着右脚,脚尖慢慢放在了桃言溪湿乎乎的裤裆上,对着他仰视的小脸笑了笑。
“那……桃桃可以继续吃主人的弟弟吗……”
桃言溪咽了咽唾沫,眼睛一直盯着黎征那根粗大得惊人的性器。
“不行哦,这两件事可以不追究,但是……”黎征忽然敛住微笑,狠狠一脚踩向桃言溪的裆部,邪笑骤然爬上断开的眉梢,“裤子脏了要受罚。”
“啊啊啊――”
桃言溪霎时直立起佝偻的身子,昂头高叫,冷淡的灯管照向他瞪大的双目,小家伙眼前闪过茫茫白光,胯下的软肉倏地喷出精液,丝丝白浊渗出裤子蹭到主人的鞋上,腰线猝然收紧绷直,酸胀的热流从会阴窜到肚脐,桃言溪难以承受这比拔掉乳夹还要羞耻刺痛的奇怪滋味,轰然向后倒去。
黎征向前坐了一尺,弯腰揽住桃言溪坠向办公桌的赤裸后背,手背拂过他飙泪的眼角,再拂过他尖叫后失声的小嘴,淡淡笑道:“看,又把裤子弄脏了,不乖。”
一脚用力踏下去,又一股精液被冷硬的鞋尖踩了出来,痛到丢了魂的桃言溪猛地拱起喷精的胯部,敏感的龟头撞上鞋底,臀瓣重重落回乱颤的脚跟,激烈的爽感混合其中,他惊慌无措地望着黎征,凭着本能摇起屁股向他卖乖求饶:“我乖,我会乖,主人不踩了,桃桃,桃桃……”
“嘴上说着会乖,下面却越射越起劲,小骗子。”
黎征笑眯眯地扬起鞋头,刮了刮桃言溪悬挂在奶粒上的涎水,对准他裆下胀痛不堪的性器毫不留情踩了下去,这一脚比先前更重,羞辱疼痛催化出强烈快感,铃口精水长流,热潮冲过肚脐直钻喉咙,仿佛有只大手拧紧了咽喉,桃言溪大张着嘴却什么都叫不出来,只能两手抓住黎征的手臂,一边惶惶摇头一边哑声哀求。
“要坏,哈啊,要坏了……”
“你说什么?”
黎征气定神闲地俯身靠向桃言溪,他没有收起鞋尖,而是恶劣地碾过小家伙强制勃起的阴茎,桃言溪十指挠紧黎征,精液像收不住的水流从玩坏了的肉柱里一股一股洒出来,内裤睡裤已湿透,浊液从滑腻的布面倒滴向阴茎,桃言溪发疯地扭动着身子,赫然大哭:“求,求主人不要踩了,不要踩了,桃桃坏掉了啊啊――”
桃言溪痛苦哭叫的尾音带着撩人的钩子,极其动听,黎征慢慢放松了鞋底,环着他汗津津的后背将他抱起来,面对面放到自己的腿上,揉搓两团痉挛的屁股,吻掉他晶莹的泪,一边用力玩弄一边柔声安慰:“好了,不踩了,不哭了啊。”
桃言溪倒是很听话,哭着哭着声音就小了,但身子一直颤抖不停。
“呜……主人讨厌桃桃……”
“胡说。”
“桃桃的鸡鸡都被主人踩坏了……”
小家伙惨兮兮又糊糊涂涂的样子把黎征逗笑,黎征摸到他的裆面,手指未施半点力就轻松黏上了一大滩精液,仔细闻闻,似乎还有点儿尿骚味。
“嗯,鸡鸡又失禁尿尿了,的确坏了,一会儿就切了它喂狗。”
黎征的坏蛋玩笑吓得桃言溪瑟瑟发抖,赶紧摇着湿淋淋的下巴否认:“鸡鸡没尿尿,没有坏,不切……”
黎征笑得不行,但欲望并没有因为短暂的温情而减退。
温顺的小家伙几乎是不需要怎么哄的,看似抽抽搭搭地掉着泪,等疼痛渐消,脑袋稍事清醒后,眼睛便开始偷瞄主人的性器,黎征亲了他几口,夸他几句,他就软绵绵地凑过来,哭唧唧地搂着黎征回亲。
黎征本就在极度兴奋的边缘,硬压着欲火哄慰桃言溪,偏偏小家伙火上浇油,呜呜哼吟着像发了情的猫,圆臀在黎征的手里动来动去,可怜的小舌头伸进来吸溜一下又缩走,虚着无辜的眼睛,勾引黎征与他湿吻。
三番五,黎征的阴茎几乎要硬到戳进桃言溪的肚子,终于忍无可忍,单手抱着桃言溪站了起来,踢开沙发,“唰”地推开办公桌上碍事的物件,将小家伙压在桌面。
桃言溪正委屈巴巴地向黎征索吻,却蓦然睡在了凉凉的玻璃板上,他茫然地眨着未干的泪眼,似乎还不知危险已降临。

请主人帮穴穴止痒
黎征的掌心托着桃言溪的臀部,手指勾住裤腰往下一扯,大半个屁股像水球撞向了桌面的玻璃。
打湿的草莓内裤卡了一半在胯上,前面的三角布片紧黏着靡红的性器,半透明的窄裆勉强兜住轻颤的睾丸,黎征上手揉了两把,桃言溪配合地抬起腰,嘴角逸出浅吟。
“喜欢这条内裤?”
黎征弹了弹松紧上的桃心亮片,咔咔的响声莫名羞耻,桃言溪轻轻抖了几下,头顶灯光刺眼,他将脸蛋侧向了一旁的书架,低声回答:“喜欢……”
“那桃桃穿着它被主人操好不好?”
黎征俯身亲了桃言溪一口,他还没反应过来,又湿又紧的三角裤就被黎征高高拉起,“啪”地一下像巴掌打回了臀尖。
屁股颤抖收紧,湿漉漉的小穴将臀缝里的精液吸了两嘴进去,趁着刺刺的痒劲,桃言溪扭起屁股缓缓坐了起来。
“干什么?”黎征把糊在手上的精液当做润滑抹向阴茎,“躺好。”
“唔,不干什么……就想看看鸡鸡有没有被主人踩坏……”
桃言溪心虚地睡了回去,身体在高潮的余韵下微微抽搐,他凝眼观察着黎征,见主人正仔细地涂抹着精液,桃言溪小心地抬起右腿,偷摸着将手伸进了睡裤的兜里。
黎征连眼皮都没抬,一把擒住了桃言溪藏向后背的手:“拿了什么?”
桃言溪羞红了脸,老实摊开手心。
“凸点螺纹套?”黎征捏着套子看了眼,笑着把它丢到桃言溪的身上,“挺会享受的嘛,觉得无套不够刺激么?”
“刺,刺激的……是上在车里做的时候,主人想找安全套,我以为主人喜欢,就和夹子一起从主人的箱子里带出来了……”
桃言溪偏着脸小声解释,可怜的奶头颤悠悠地缩了一颗回乳晕:“想让主人舒服,因为桃桃最喜欢主人了……”
懵懵懂懂的表白登时让黎征的心火高烧,肉棒猛跳了数下,恨不得按着桃言溪的脑袋狠H他红润可爱的嘴。
“乖孩子,”黎征摸了摸桃言溪的头,忽然抓住桃言溪的双腿将他拉到桌沿,扶着阴茎拨开湿透的裆片,龟头戳向水淋淋的穴口,粗声命令,“帮我戴上,快点。”
“嗯,嗯,好烫呀……”桃言溪轻叫着搂上黎征的颈脖,瘙痒泥泞的皱褶连缩几,后穴未经扩张竟将硕大的龟头吃了半个进去,“主人……桃桃里面痒……”
桃言溪双臀直晃,努力望向黎征,清纯的小嘴转眼就开始发骚,黎征用力吻了他,忍着冲动将鸡巴移开,抓起避孕套塞给桃言溪:“戴上了就给你止痒,快。”
桃言溪傻乎乎地把薄片喂到嘴边,牙齿撕开包装,伸出舌尖将套子卷进了嘴里。
“你干什么?”黎征捏着桃言溪的嘴扯出避孕套,“这不能吃。”
桃言溪眨眨眼,疑惑道:“可是黄色网站上的那些哥哥都是用嘴巴戴套的……”
黎征哭笑不得:“你听你主人哥哥的就行,用手。”
“主人哥哥……”
桃言溪羞羞地吟了一声,黎征对他笑笑,憋紧欲火,把套子放在桃言溪的指尖,挺起胯部,引导他用手指将避孕套戴上自己的阴茎。
“主人哥哥好大……”桃言溪一摸到黎征粗壮的鸡巴就兴奋得发抖,感叹之余,屁股悄咪咪往桌边挪,凭着感觉对准主人穿好雨衣的龟头,湿穴一缩一缩地,偷偷把主人的肉棒含入饥渴的小口。
阴茎被小家伙下面的小骚嘴偷吻,黎征心怒放,睾丸都要胀出裤裆了,偏偏放慢动作,欺身浅笑:“宝贝,还没扩张,会痛。”
桃言溪支起身子亲亲主人靠近的脸,踢掉了睡裤和鞋子,张开双腿,两脚分踩在桌沿,拱着屁股,三根手指插进了小穴,咕噜咕噜捣了起来。
“宝贝……宝贝马上扩张好了,不会痛的,主人进来好不好……”
桃言溪痴看着黎征,指头匆忙地在蜜穴里进进出出,口喘粗气,细腰微颤,流连在洞边的精液被手指纷纷搅弄下来,几滴黏在潮湿的裆边,几滴打在冰冷的玻璃板上。
“嗯哼,主人,桃桃里面好痒……”
桃言溪喑喑叫唤,勾引得黎征两眼发直,他猛地抽走桃言溪插穴的手,扯开内裤,抓着他的腰狠狠送向胯下,将震怒的阴茎一撞到底。
【彩蛋内容:】
“啊――”
舒爽的吟叫将门缝外的声控灯瞬间点亮,桃言溪高高挺起屁股,脑袋和肩膀摔向桌面。
黎征扶住他的后脑勺,一边干他,一边揉紧他的头发,逼他仰望着自己。
“主人允许你自慰了吗?”
“嗯,嗯,主人帮我止痒……”
耸动的阴茎将穴里的淫汁精水一股股挤压出来,桃言溪抱着黎征的胳膊,双眼饱含爱意,流着津液的嘴巴却在乱答。
“允许你自己插自己了吗?回答我。”
黎征抽出半根鸡巴,停下了动作。
桃言溪哼唧着扭了扭,迷茫地往两人结合的地方看去,黎征拉低裤腰,突然发狠捅回穴心,小家伙的呻吟倏地拉尖,一下抱紧黎征,耷拉的性器再度立了起来。
“没允许,哼啊,没允许……”
黎征满意地点点头,阴茎继续在桃言溪湿软的屁股里缓慢插弄,暴露在外的睾丸也啪啪撞在桃言溪的臀上。
他轻轻说道:“那桃桃就是犯错了哦。”
硕大的龟头一下一下刮过敏感点,粗胀的茎身慢条斯理地磨动穴壁,先前被精液濡湿的刺痒止住了,食髓知味的骚动却爬上了心尖。
桃言溪慢慢接受着操弄,穴肉缠着黎征的肉棒微微作抖,脚趾蜷缩,心痒难耐,黎征只淡淡地看着他,并不说话,温柔捣穴的动作反而像一种惩罚。
在黎征似笑非笑的表情下,桃言溪被干得涎水吞了又吞才有所领悟,双手搭上黎征的肩膀,摇晃起臀部迎合主人的抽插。
“桃桃错了,桃桃的屁股属于主人,不该自己插自己……”
“犯错了,然后呢?”黎征脸上仍无动于衷,额角却胀起了隐忍的青筋。
见肉棒在体内越动越慢,桃言溪急忙搂住黎征的肩膀,双腿箍在他的腰上,吻了主人一口,扭着屁股蹙眉哀求:“犯错了要受罚,请,请主人教训桃桃!”
黎征轻笑着收回手,在桃言溪急色的乞求下脱掉了上衣,桃言溪看着黎征胸肌上的汗水,胯下的玩意儿居然又流出了一缕精。
“主人……”桃言溪呆呆呢喃着,情不自禁伸出舌头舔走了黎征的汗珠,脸蛋蹭向他的胸膛,小嘴连连偷亲黎征的身体,“求求主人狠狠教训桃桃……”
黎征看似平静的眼眸骤然卷起波浪,双手掰着桃言溪的两瓣湿屁股将他重重压回桌上,整根鸡巴再凿进去,劲胯猛送,H穴的速度一下比一下快,力度一比一猛。
桃言溪缠紧黎征的腰,滑腻的手臂攀着他的后背,两手胡抓乱摸,汗涔涔的小脸不断和黎征湿吻。
“主人用力,用力教训桃桃的屁股,嗯嗯……”
黎征对着桃言溪的臀肉就是一掌,打得臀浪翻滚,臀尖灼烧,憋坏了的桃言溪更加兴奋,肉棒顶着裤裆再喷精,嘴巴也一刻不停地叫着:“哈啊,主人,主人好快,主人教训桃桃,啊啊――”
室温因紧密纠缠的肉体而升高,却远远比不上两人交媾之的火热。
黎征发怒的阴茎将桃言溪撞得屡屡向后滑,高亢的淫哼就这样毫无阻拦地充斥着整个档案室,在换气扇和空调的运作嗡鸣中热烈回荡。
门外的声控灯闪了闪又亮起来,桃言溪的小嘴淌着口水,没有一刻是合拢的,走廊上的灯也就这样一直亮着。

掐紧脖子操到射尿
在激烈的活塞运动中,桃言溪的三角内裤已湿得几近透明。
前面的草莓图案兜着坏掉的阴茎,滴滴答答散发着骚腥,会阴下的底裆和后面的布料绞成了一股粗绳,卡在红肿的臀缝中,黎征每干桃言溪一下,睾丸就拍向臀眼和内裤,流下一丛白色的腻水。
桃言溪的身下积了一大滩汗水和精液的混合物,鸡巴猛撞小穴,浑圆的屁股在玻璃上一直打滑,桃言溪像条泥鳅滚向了对桌。
“呜呜,主人抱我――”
小家伙伸出乱颤的双手,滑走的穴口用力紧缩挽留黎征的阴茎。
黎征扣着他的肩膀一把将他拉回来,架起两条痉挛的腿放在肩上,抓住他的脖子将他牢牢锁在健硕的身躯下,更是发了狠地顶H那淫水乱溅的蜜穴。
“哈啊主人,主人哥哥教训桃桃,桃桃喜欢,喜欢被主人强奸……”
桃言溪被干得白眼直翻,舌头吊在嘴边晃来晃去,黎征暂且还留有一丝神智,俯身用吻封住他变本加厉乱叫的嘴。
为了固定桃言溪滑溜的身子,黎征抽打了几下屁股,抬手掐上他纤细的颈项,狠命地把他熟透的身体往自己挺进的凶刃上撞。
黎征的手指长而有力,桃言溪细嫩的皮肉很快被箍得通红,迎接撞击的屁股也摇摆得更色情。
紧致湿滑的热穴紧吸着鸡巴,每一口都势要榨出主人的阳精,黎征猛H桃言溪上百下,濒临释放,粗喘着加快了速度。
桃言溪感觉到黎征的阴茎在体内疯狂搏动,一直流水的肉棒吐得更欢,后穴也把鸡巴纠裹得更紧。
“主人用力强奸我,嗯哼主人用力……”
“操,干死你!”
黎征欲火冲头,发狂顶胯,胀到极限的阴茎怒凿桃言溪汁水淋漓的肉臀,速度越来越快,手上的力度随之失控。
“唔呃……主人……”
桃言溪柔软的气管被黎征使劲攥住,热情的叫床声逐渐嘶哑,小穴从入口到穴心皆在剧烈颤动,黎征睾丸猛缩,阴茎战栗着即将送出第一股精。
“――!”理智瞬间湮灭,黎征像只发狂的野兽掐着桃言溪的脖子,将他悬空按在肉刃上做最后的冲刺。
“啊……啊呃……”脆弱的喉咙几乎要被捏断,桃言溪难以呼吸,痛苦的窒息感裹挟着极致的快乐,刺痛又酥痒的热流如绚烂的烟从脖颈炸向全身,激烈的性爱攀上了最顶峰。
桃言溪疯了,这快感太过陌生,太过强烈,他大大张着嘴,吊在上眼睑的瞳仁转向黎征,瞳孔慌张猛颤,红血丝顿时爬上双目,四肢死死缠着黎征急速挺动的躯体,胴体牢固地嵌在他身上,让他的凶器尽情捅捣。
阴茎和蜜穴仿佛生长了一起,紧紧相连,高频共振,抽搐的软肉骤然缩拢,黎征的肉棒完全沦陷在桃言溪痉挛的穴中,紧接着第二股第三股精液汹涌喷出。
桃言溪不断失禁,失禁到黎征在他身体里持续高潮,十几股浓精将避孕套前端撑得鼓起,卡在如遭暴风雨摧残的蕊里,被黎征用力扯出来,“啪”地一下丢在了他的脸边。
黎征是听见淅淅沥沥的滴水声才从癫狂的兽欲中寻回一丝清醒。
他撩起汗湿的头发,看向自己发泄后依然半硬的阴茎,桃言溪一只手虚握着它,另一只手含在嘴里,痴呆地望着黎征的方向,空洞的眼睛没有焦点。
瘫软的身体隔几秒抖一下,每抖一,一股无色的液体就会从皱巴巴的草莓内裤前裆徐徐流出。
桌面的白浊被清澄的尿液稀释,一缕缕裹着精丝的水柱沿着玻璃桌板掉向地面,黎征睁大眼睛猛喘了几口粗气,欠身搂住了桃言溪。
【彩蛋内容:】
“对不起……”黎征在抱起桃言溪之前吻掉了他鼻尖的汗珠。
桃言溪颤了颤,像坏掉的玩偶忽然回了魂,沙哑地哼了一下,两手在自己身上缓慢摸索。
从后穴到性器再到奶头,迷迷茫茫,最后摸到脖子,五指覆在掐痕上,朝着黎征懒懒地叫了声“主人”,笑了笑,捡起脸边的避孕套,张口将一袋精液喝了进去。
黎征看着桃言溪滚动的喉结愣了片刻,抢走套子,然而桃言溪已将精液喝得一滴不剩。
“吐了。”
黎征伸手接在桃言溪的嘴边,桃言溪歪着脑袋亲亲黎征的手心,舌头勾走嘴角的白精,胸脯起起伏伏,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整话。
“要嗯……要吃主人精液……才能……资料……”
“资……料?”
黎征明白了桃言溪的意思,心尖像被他慢吞吞的言语扇了一巴掌,酸痛,还火辣辣地发胀。
他把桃言溪抱离桌面,紧紧圈在怀中,桃言溪像淋了雨的小猫缩进黎征的胸膛,贴上结实温暖的肌肉吸了几下,安稳了,又喘了些时,才开始落泪:“主人想干死桃桃吗……”
“不……是我失控了,抱歉。”
黎征吻掉桃言溪的眼泪,轻拍他哆嗦的背,桃言溪躺在黎征怀里静静哭了一会儿,懵懂地仰起小脸。
“可是……唔,桃桃舒服得手脚都木了,脑袋也一片空白,就像,就像飘在天上,心口装满了云……”
桃言溪又抖了两下,湿哒哒的屁股倒是毫不客气地坐在黎征的手上,脸蛋绯红,头发乱成一团。
“还不小心尿出来了……主人会不会切掉我的鸡鸡?”
黎征笑出了声:“骗你的,怎么可能。”
“嗯,嗯,”桃言溪咂咂嘴,侧头瞄了一下混乱的办公桌,屁股扭扭,轻轻把嘴巴凑向黎征,呼出的热气似乎都带着蜜香,“主人以后还会这样掐着脖子操桃桃吗……”
黎征盯着桃言溪粉滋滋的鹅蛋脸,想说不,但鸡巴又立了起来,甚至还自觉地顶在了桃言溪泥泞不堪的臀缝里。
操,什么穷神,简直是个骚妖精,太会撩拨人了。

安全词
黎征正了正姿势,把在掌心里乱动的桃言溪抱好,走到门边将一直翕了个缝的大门“砰”地关上。
也不知道刚才那激烈的做爱声响有没有被人听到,听到了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也戴着顶嫖鸭的高帽,黎征就是迷上了干男人的滋味,或者说迷上了干桃言溪。
怀着微妙的豁然心情,黎征将桃言溪抱到了架子边,让桃言溪背靠书架,膝盖顶着他的臀部,埋头给了他一个吻。
“你讨厌我掐你吗?”
换气扇卷起的昏影在黎征的侧脸上晃动,高潮后的声线低沉如慵懒波动的海,桃言溪像嗷嗷待哺的小鸟,只顾着抬头忙碌索吻。
黎征揉着桃言溪湿掉的刘海,将他按回书架,双眼地看着他,又问:“讨不讨厌我干你的时候掐你?”
“我……我怕,但是不讨厌……喜欢主人狠狠对我……”
桃言溪后半句说得像蚊子叫,嘴皮嗫嚅完便靠在黎征的手臂上,忸怩地啜来啜去,似乎这样能减缓羞涩。
黎征的邪火又遭桃言溪点燃,抱着他抵向架子,托起屁股一把扯掉麻绳般的湿内裤,掰开臀瓣,再将勃起的阴茎缓缓挺了进去。
“啊,啊……”桃言溪喘起来,松软的四肢堪堪挂在黎征身上,这一黎征不打算猛干出精,而是慢慢磨着桃言溪的穴,带着点怜爱的意味,边H,边细细地吻他。
“你来定个安全词,以后不管玩什么,只要你受不了,说出这个词我就会停。”
桃言溪滑叽叽的臀尖被黎征的肉棒顶得一颤一颤,张着嘴巴哼唧了一会儿,才羞羞地看向黎征:“主人哥哥。”
“换一个,换成你叫床不会叫出来的。”
桃言溪又耷拉着脑袋想了想。
“又软又甜的糖炒栗子。”
黎征盛满欲望的双眼眯了起来:“为什么?”
“因为,因为咖啡馆外面有人卖糖炒栗子,好香呀……唔唔,主人又变大了,里面塞满了……”
桃言溪说着说着又开始讲胡话,黎征一掌朝他屁股抽去,桃言溪呻吟着抖了一下,接着说:“哼嗯……那个喇叭一直在放:又软又甜的糖炒栗子,二十块一份……我好想吃哦,但是没钱……”
“我今天不是给了你钱吗?”
“下午吃蛋糕光了,呜……”
黎征哧地笑出了声,扣着桃言溪的腰,将他的裸体按在自己的阴茎上转了圈。
桃言溪的小穴裹着肉棒,再被磨到敏感点,双腿刚一触地就瘫向地面,黎征单臂环着他的胸口抱起来,桃言溪悬空面对一整架文件,后背紧靠着主人健硕的胸膛。
主人手臂的青筋摩擦双乳,乳肉颤栗,主人向下游走的手掌抚过水纹密布的腿根,大腿也在颤栗。
“放松,让我再操一会儿,操完就带你买糖炒栗子。”
黎征的承诺里带点痞味,低头啄着桃言溪可爱的侧脸,轻轻重重,徐徐急急,没有一点章法,却哄诱得桃言溪不住地拱腰塌腰,几乎融化在黎征的手中。
他情不自禁扭头回吻主人,灼烫的双唇纠合在一起,眉头微聚,泪眼迷迷,因脚不沾地而发出的小小惊叫被交缠的喘息捏烂,碎在了水声四溢的热吻中。
黎征高高抬起桃言溪的一条腿,以站姿从下至上顶撞他,桃言溪连尿液也射不出来了,依然配合地夹紧痉挛的后穴,上面的小嘴和黎征湿吻,下面的小嘴也努力吮吸主人的分身。
“乖,宝贝,很乖……”
黎征一边举着桃言溪的腿用力干他,一边断断续续地夸他,桃言溪想说话,但话语总被热烈的吻和上气不接下气的呻吟吞食,他只能难耐地偏头望着主人,用朦胧的双眼告诉他自己有多开心。
几百插后,黎征将新的精液灌入了桃言溪的蜜穴中。
抓着桃言溪的屁股把黏稠的汁液射尽,地上又是一滩水,桃言溪颤抖的双腿挂着一串又一串污痕,翘着屁股接受完黎征的浇灌,偏偏倒倒瘫在了地上。
黎征蹲下来擦掉桃言溪脸上的汗水,抱他,他却伸手把黎征轻轻推开,捏着地上的内裤,发抖的手指慢慢把它塞进合不拢嘴的红肿穴口。
“脏。”
黎征把内裤拔出来,一股精液顺着皱褶流出,桃言溪嘴巴一瘪,又从黎征手里抓了回去,执着地把内裤挤入洞口,边塞边哼哼,黎征凑近一听,笑着把桃言溪打横抱到了沙发上。
“不许流出来……屁股也要吃主人的精液……”
桃言溪自言自语。
“行,吃吧,吃吧。”
黎征搂着桃言溪,直到他的身体不再抽搐,砸吧着嘴缓缓睡去,黎征才穿好衣服,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桃言溪身上,左手提着桃言溪的衣服裤子,右手扛着他出了门。
找了间就近的酒店,黎征先把桃言溪脏兮兮的裸体丢进浴缸里洗了,再拍拍头把他叫醒。
“屁股吃饱了吗?”
桃言溪徐徐睁眼,两人泡在宽大的浴缸中,桃言溪睡在黎征身上,黎征的手放在他的腿间,指头勾着内裤露在外面的一角扯了扯。
“问你屁股吃饱了没。”
沉稳的声音带着调笑在耳边响起,桃言溪低头一窥,两副赤裸的器官叠在一起,他霎时羞得不行,自己把内裤拔了出来,慌慌地在浴缸里搓来搓去。
黎征见他连裤裆都捏不稳,一下把内裤抓来丢了,手指插进桃言溪软烂的洞里搅弄了几下,抠出几大团精液。
桃言溪扭来扭去,黎征两巴掌甩在屁股上,他便老实了,由着黎征抱着自己在淋浴里又洗了一遍。

依然灵活柔软
夜里临近十一点。
黎征和桃言溪走在飘雪的大街上,桃言溪蓬松的头发被夜风吹得乱糟糟,开心地抱着一袋糖炒栗子跟在黎征身后,两颊像仓鼠塞得鼓鼓囊囊。
“好甜哦……”
桃言溪细细品嚼板栗,同时小跑追赶黎征,呼出的白气带着质朴的果实香味,刚洗过的刘海在额上一蹦一蹦,冬夜似乎也没那么冷了。
黎征察觉到肩膀边冒来冒去的小脑袋又不见了,再一停下脚步,身高差就是这点不好,黎征总会忘记自己对于桃言溪而言过快的步伐。
回头看向追上来的桃言溪,鼓鼓的脸蛋粉粉的,手里捏着一把剥了壳的栗子喂到黎征嘴边,笑得像和同伴分食萝卜的小兔子一样可爱:“主人,给。”
嘴里藏着栗子,桃言溪的口齿有些不清楚,黎征垂眼看着他举起的手,心口赫然涌起酸胀的热流,又暗嘲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老鹿乱撞,于是只轻轻笑了笑:“你吃。”
桃言溪眨眨眼,捏着一颗板栗飞快塞进黎征嘴里,沙糯饱满的果肉滚入唇间,热乎乎的,真是甜得要命。
黎征也像桃言溪一样,脸颊鼓起一个小包,慢慢嚼,慢慢将手搭在桃言溪的腰上,像搂对象一样,搂着他慢慢往公司走。
回到档案室,黎征先把一片狼藉给打扫了,再准备好电脑和打印机,让桃言溪坐他腿上。
桃言溪一边回忆复述烧毁的资料,自己一边用办公软件记录整理。
空调开了一晚上,暖气十足,黎征精力一向好,但从十一点忙到凌晨两点没一刻休息,他也不免犯困。
“恢复三分之一了,”黎征打了个哈欠,摸摸桃言溪的脑袋,“辛苦了,歇会儿吧。”
桃言溪在黎征手中蹭了蹭,扭着头,眼里的红血丝愈加明显。
“我不困,我可以帮主人整理资料吗?”
“你……会用这些软件?”
黎征扬起断眉,疲惫的笑容带着丝怀疑,毕竟这个小孩之前连手机都没有,嗯,相当淳朴。
“主人亲亲我我就会了……”
桃言溪颔首嘀咕,悄悄用余光偷瞧黎征的反应。
黎征只当他是好玩撒娇,吻了下他红红的耳朵,把他转过来,再吻向他的嘴。
在亲吻由浅入时,桃言溪满足地别开了头,自己坐正,揉揉眼睛,两手放在键盘上。
黎征又打了个哈欠,撑着扶手准备放空一会儿,他呆看了对面的白墙少倾,注意力被屏幕上飞来弹去无缝切换的文档吸引了过去。
桃言溪的十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着,手上动作敏捷又轻盈。
平时看起来呆呆的一个小朋友,Word、Excel什么的却操作得非常熟练,黎征来了精神,撩起刘海直起身,侧着眼看他认真工作。
到了凌晨五点,黎征脖子都僵了,桃言溪依然灵活柔软且专注。
保存好最后一份文件,他呼出一口气,歪着头伸了个懒腰:“我做完啦。”
黎征动了下脖子,拉住桃言溪分开的手,开口,喉咙都涩了。
“你,咳,你怎么这么厉害?”
终于把忍了三小时的疑问吐了出来,黎征快要憋死了。
“厉害?”桃言溪垂垂的睫毛下写满了不解。
“你理文档的效率比专业文职人员都要高,以前做过这行?真的不错。”
主人的夸奖让桃言溪不由低下了头,害羞的脸蛋摇了摇。
“没有……以前经常帮同学做电脑作业,动作不快一点的话第二天交不上,同学就不和我玩了,所以……”
学渣还帮同学做作业?黎征暗笑,嘴角勾起又忽觉不对劲,不禁酸了一句:“那你同学还挺会支使人。”
“没关系,他很好,他对我也很好……”桃言溪不明所以,温和地笑着。
“哦。”黎征应了声,放开桃言溪的手。
黎征很想说对你好的不会用绝交来威胁你写作业,但仔细一想,自己不也在利用桃言溪?而且他俩除了床伴和玄乎的附身关系,啥也不是,他没立场也没资格去评价桃言溪的交友方式。
而且,“他很好,他对我也很好”,是什么玩意儿?
越想越不对味,黎征从一旁的外套里掏出香烟,打火机却找不到了。
“操,打火机去哪儿了?”
黎征叼着烟,手在裤兜里烦躁地摸来摸去。
“主人晚上说过,没带打火机。”
桃言溪老实接话,却莫名被黎征酸意盎然地瞪了一眼。
“起来,我要去打印文件。”
语气也蹿着火。
桃言溪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乖乖闭上嘴,乖乖站起来,乖乖跟在黎征身后,黎征把几百页文件打印好,装订成册,桃言溪始终乖乖站在旁边,挠挠头,扯扯衣服或揪揪手指。
实在无聊了,他就把那些整理好的档案取下来小心翻开,看完又小心放回去。
两人一直没说话,黎征也不懂自己在生什么闷气,偶尔侧头瞄下桃言溪在做什么,见他看资料看得津津有味,黎征没有挑起话头,继续沉默了下去。
早上七点半,工作临近收尾,黎征把一箱资料放向架子的最高层,桃言溪在后面牵了牵他的衣角。
“主人,这个……”
桃言溪指着一份文件,双眼跳跃着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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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征看向桃言溪手指的位置,是一个男员工的证件照,莫名有点眼熟。
“怎么?”
“主人以前好帅呀,”桃言溪脸蛋红扑扑的,“光和照片对视就心跳加速了……”
仔细一看,桃言溪手里拿的居然是黎征当年入职时的资料,证件照上那张脸嫩得连他自己都没认出来。
黎征笑了:“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变丑了?”
“不,现在也帅,以前看起来很阳光,现在感觉更成熟可靠。”
“就直说我老了呗。”
“才不老呢!”桃言溪轻轻摸了摸照片,好奇地望向黎征,“主人右边的眉毛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主人为自己设计的造型吗?”
“噗,这么难看的疤还设计的造型?”
黎征低下头,握着桃言溪的手放在眉峰断开的地方。
“以前我在研发部门,有去生产线做技术指导,机械故障留下的伤。”
桃言溪小心摩挲着半厘米见宽的整齐伤痕,轻声问道:“痛不痛呀?”
“好几年前的事了,早就不痛了。”
桃言溪安心地点点头:“我还以为是主人故意剃的呢,就像那些明星做的造型一样……很好看。”
“照你这么夸我,我对自己都没有清醒的认识了。”
黎征笑着放开了桃言溪的手,桃言溪牵住黎征,拉着他的指尖晃了晃。
“主人,我可以把这张照片复印一份剪下来吗?”
“干嘛?贴在门上辟邪?”
“不是的,”桃言溪抿抿嘴,羞涩的视线落在黎征的手上,“想放到钱包里,主人不在的时候,我可以看看它……好不好?
桃言溪抬起头,湿润的狗狗眼扑闪扑闪,拉着黎征的胳膊摇来摇去,谁又能拒绝他说“不好”呢?
黎征摸摸桃言溪的脑袋,眼睛笑眯眯,嘴巴却很无情:“首先,你得有个钱包。”
“我,我可以用纸折一个钱包。”“不行。”
“塑料口袋当钱包呢?”“也不行。”
“我把裤子剪一截缝成钱包!”“更不行。”
“那我怎么办呀……”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呀?”
黎征温柔的语气里带着戏弄的意味,桃言溪迷茫的小脸垂了下去,两只手也缩回去把黎征的资料紧紧抱住,不舍,但又没办法,委屈得很。
“或许,你让我开心了,我可以给你买……”
话还没讲完,桃言溪就翘着嘴跳向黎征:“主人亲我!”
还轻车熟路地把黎征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主人摸我!”
不仅手放屁股上,还引导着黎征使劲抓了一把:“主人疼我!”
“蠢东西,我又不是随时随地发情。”
黎征哭笑不得,抽走资料卷成棍,敲向桃言溪跳来跳去的脑袋。
“拿着,自己先去复印,买不买钱包看你这几天的表现。”
桃言溪开心地叫了一声,前一秒还蹦蹦跳跳地撒娇,后一秒就攥着资料扭头跑走了。
要不要切换得这么快?黎征捏了下空荡荡的手,上面还有桃言溪屁股的触感,有点舍不得是怎么回事?
在确认所有档案都恢复后,黎征带着桃言溪离开了负一楼。
员工陆陆续续上班,见黎征旁边跟了个睡衣睡裤搭配羽绒服的年轻男孩,表情那叫个丰富。
楼梯口迎上一曾经的下属,眼睛不停地往桃言溪的领口瞟。
“早啊黎主管,新岗位习惯吗?看您生活挺滋润的嘛。”
黎征挡住桃言溪:“很习惯,谢谢。”
前台遇到一同辈,意味长地看了下桃言溪再看向黎征,眼神仿佛在说“嘻嘻,我懂的”。
“老黎的妹妹啊?真漂亮,几岁啦?在哪儿读书?”
黎征再挡住桃言溪:“他是弟弟。”
大门边碰见一工会领导:“小黎,你好这口就算了,好歹别往公司带啊,带来也算了,你好歹给人家买身像样的衣服,大冬天穿的什么?”
女领导亲切又急切地直接上手揪住桃言溪的睡裤一搓,眉毛一竖,耳提面命像训孙子一样把黎征说了一顿:“连秋裤都没穿!有你这样包人家的吗?这么年轻的小孩跟着你这个老东西吃苦,自己倒霉就算了还连带着人家一起过抠搜日子?哎哟这可怜娃娃,连脸蛋儿都冻黑了!”
黎征:“他那是自然的肤色,不是黑,是小麦色……”
“闭嘴!”女领导怒喝一声,一把将懵比的桃言溪从黎征身后捞了过来抄在胳膊里,“走,姐姐带你去吃早饭,以后咱不做这行了啊,好好上学,外面男的坏得很。”
眼看人都要被拐跑了,黎征赶紧追上去,刚迈步,竟被一股力量拉回了原地。
一个冷峻的男人站在黎征身后,面无表情的轮廓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他拉着黎征的袖子,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扑面而来的冷风刺激得鼻腔作痛,等适应了疼痛后,黎征聚起视线看向比自己稍矮的男人,原本的疑惑转化成了另一种疑惑。
“许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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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像在看着黎征,更像是透过他看向被掳远的桃言溪。
“许承安,有事?”黎征又问了一遍。
许承安淡淡笑了下,松开手。
“前面是你女朋友?”
“他是男的。”
“男朋友?”
黎征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桃言溪被女领导拐到了路口,正扭着头为难又不舍地望着他。
“……不是那回事。”
黎征的否认里带着迟疑,他不经意往后迈了一步,补充道:“现在还不是。”
许承安在黎征收回视线之前敛住了眼中别样的暗光,笑容依然冷淡而平和。
“你出的事我听说了,以后当心点。”
“嗯,知道,谢了。”
黎征答得有些敷衍。
许承安是他的大学学弟,毕业后也来了这家公司的研发部门,他们曾经在一个团队,后来黎征调职,两人的接触就少了。
“春节你有什么安排?”
“春节不还有一个多月才到吗?回老家呆几天,”黎征又往后瞄了一下,桃言溪已离开了他的视线,“人呢?……改天再聊。”
黎征在信号灯即将变红之前跑到了对面。
阴沉的街道又纷纷扬扬飘起雪,许承安摁了几下打火机才把潮湿的烟头点燃。
黎征说尽好话,就差没当场保证过年把桃言溪娶回家并承包他今后六十年的秋裤,女领导才把桃言溪还给了他,真是见识到工会大姐的热情了。
他不明白,一个说话慢吞吞还带点结巴的“小鸭子”,至少在外人看来是鸭子,哪一点讨长辈喜欢了?讨他喜欢还差不多。
桃言溪啃着大大的肉包,囫囵解释:“那个姐姐说,啊好烫哦,说我像他的蛾子……”
“能生出你这样的蛾子,那她的老公不知道有多帅。”
桃言溪咯咯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太好:“主人好坏哦。”
不过女领导这个小插曲倒是提醒了黎征,昨天上班一团乱没注意到,桃言溪出门穿的居然是睡衣睡裤。
“之前车震弄脏的衬衣和牛仔裤早该干了吧,你为什么还一身东南沿海地区土豪收租子的打扮?”
桃言溪咬了口包子,热腾腾的白气熏得鼻尖红:“因为我喜欢穿主人给我买的衣服呀,主人选的都好好看,连内裤都好看……可惜被我弄脏了。”
这话说得黎征服气,不仅服气,还开始自责为什么不给他多买几件。
“等我这几天忙过了,带你去商场逛逛。”
“那,那算是和主人的约会吗?”桃言溪捧着包子,眼睛亮起来。
“你觉得算就算。”
桃言溪自然是开心得很,吃完早饭黎征叫车让他回家,他不肯,非要跟去档案室守着主人。
黎征把装文件的架子从后面推到第二排补上,前后不到五分钟,桃言溪已像足月的小猫窝在沙发扶手边睡着了。
一夜高强度的工作,加上之前又被狠狠折腾了那么久,桃言溪的体力早已透支,连鼻息都是轻轻弱弱的。
黎征舍不得吵醒他,把显示器移到对桌,揉了揉太阳穴,开始理销售部门的遗留工作。
桃言溪缓缓的呼吸将时间拉得很慢,低沉的空调嗡鸣中偶尔插入一两下敲击回车键的声音,白天的档案室安静如夜,黎征感觉在电脑前坐了很久,一看手机,才过去二十分钟。
起身来到桃言溪旁边,用外套做了个简易枕头垫在他脑袋下,黎征看着桃言溪的睡脸发了会儿呆,默默走回对面的工位,心不在焉地又摸了会儿电脑。
屏幕上的模拟时钟走了一刻,黎征站起来,坐下,再过了十分钟,叹了口气,又站起来,放轻脚步靠近沙发,弯下腰摸了摸桃言溪的脸,食指轻刮他脸上细细的淡金色绒毛,果然像桃子一样软。
黎征满意地坐了回去,并对此举做出评价:中邪。
档案室的工作比销售部门轻松了太多,全系统联网,员工有需求直接就在线上理了,一天只有零星几个人来负一楼查档提档。
然而摆脱了朝九晚九整周无休红白黄轮流喝到吐的日子,黎征却有一种被打入冷宫的失落感。
忙惯了,应酬惯了,忽然间成了无人问津的闲人,心理落差的后劲不小,比当初在官网被通告批评嫖娼还要折磨人。
这期间有不少猎头挖黎征进外企,去海外工作,离开国内的体系。
但黎征一走,就会被视为主动放弃专利权,也就意味着要跟自己苦心培育出的孩子一刀两断,之后它被转送给谁,认谁当爹,都跟黎征没有一毛钱关系。
郁闷,那个什么傻逼森览科技的老陶总还真会找人指甲里的软肉扎针。
好在有桃言溪陪在身边,生活的维度不再只有工作,黎征并不是每天都于无所事事的烦闷中。
至少他在档案室以及公司的其他角落跟这个罪魁祸首小倒霉蛋做了很多爱,每一都非常满足。
黎征不介意桃言溪和他同进同出,工作时间,桃言溪不是静静地坐在一旁自己跟自己玩,就是乖乖地帮黎征理文档,像个能干懂事的小助手,从不添乱。
下班时间,黎征带着这个小跟班一起吃饭,逛街,回家,在天黑的街上搂搂腰牵牵手,久而久之,流言变了风向――黎征从初试后门的嫖客变成了真基佬!

书包里偷藏震动棒
不仅成了真基佬,他还包养了个不爱说话的小男孩,当个宝似地随身携带,走哪儿揣哪儿。
新的流言一起,有些心思活络的小基仔开始在黎征面前舞,成天有事没事往负一楼跑,头一还能跟黎征说上两句话,第二第三要么撞见桃言溪睡在黎征怀里撒娇,要么就碰到他坐在黎征腿上求吻。
黎征算是明白了,桃言溪这个小东西看起来纯洁无害,其实挺有小心思的,什么撒娇啊接吻啊,全是他干出来的。
只要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桃言溪就会躲在门口偷瞧是谁来了,如果来者对他有威胁,桃言溪马上从小助理化身成小宠物,摇着屁股往黎征身上凑,通常把对手赶走了,也把黎征的欲火勾引出来了,因此被按在桌子上、沙发上挨了不少的H。
黎征不止一回逗桃言溪:“你那个成绩好的同学找到主人了没?没找到我可以勉为其难接受他。”
桃言溪第一听黎征这样说的时候哭成了小狗,吃了两个烤红薯,三根烤肠,外加二十块的糖炒栗子才稍微顺过气。
“呜我后悔了,不想主人拥有两个守护神嘛……”
“行啊,那你再找一个来,加上你同学,咱们P。”
桃言溪哭得更凶,黎征又带他去买了蛋糕才哄住。
转眼临近过年了。
档案室上的是行政班,整个科室就黎征和编外小助理桃言溪两人,考勤很水,大年二十八上了半天班,黎征就带着桃言溪回了家。
这个家不是黎征现在住的家,而是老家A市,是他成长的地方,也是那该死老爸生活的地方。
它在另一个省的省会旁边,是个普通的三线城市,有个不大的机场。
黎征了半个月的时间托人找关系帮桃言溪弄了个身份,终于赶在二十八号帮他买到了机票。
今天,他要带桃言溪去坐飞机,要把这随身携带的跟班揣回家过年。
回家过年。黎征这些日子想到这个词组就会暗自发笑,太不真实了。
桃言溪跟他还没确定关系,就拥有了堪比未婚夫的待遇,黎征何时料到过这种事,跟一个男的,一个连人都不是的男的,走到这么亲近的一步。
候机楼51号登机口旁的男卫生间,最后一格响着滋滋的水声,如果仔细听,还能听见啪叽啪叽的撞击声。
桃言溪全身上下只套了双松松垮垮的袜子,他跨坐在黎征勃起的性器上,一边搂着主人的脖子入迷地热吻,一边卖力摇晃着掌印满布的腰肢,屁股一上一下吃弄着紫红的阴茎。
黎征抱着桃言溪坐在马桶盖上,衬衣解开了三颗纽扣,胸口的汗水被黏在桃言溪乳头边的创可贴不断磨走,两人紧紧交合着,火热的身体几乎要融化在一起。
“嗯,哼嗯,屁股要坏了……”
桃言溪迷离的双眼淌着泪,汗流浃背的裸体在黎征游走的双手下颤抖起伏,内壁被抽插得连连痉挛,难堪极了又舒服极了,桃言溪像是颈椎都绵了,脸蛋随着晃动的身子颠颠倒倒,胡口呻吟,被黎征按着后脑勺抓回去继续接吻。
昨晚收拾行李,桃言溪很兴奋,一反常态在床上开心得跳来跳去,黎征叫他一起洗澡也不去,非要自己洗,洗完了还窝在被子里唱歌。
黎征洗完澡上床,边吻边给他后面做扩张,桃言溪一直傻笑,都插进去了还在笑,黎征发觉不对劲,拔出老二,提着桃言溪的两条腿给了不乖的屁股一巴掌。
“老实交代你干了什么坏事。”
“没,没干坏事……主人要带我回家了,我高兴。”
“不说实话?”黎征穿上睡裤,“不说实话今晚就不操你了。”
见桃言溪嘟起了嘴,黎征又故作严肃道:“不仅今晚不操你,明天到了我家也不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说,我说!”
这招相当管用,桃言溪着急地挠了挠黎征的手,撅起光溜溜的屁股爬下床,将客厅里的大行李箱拖了进来。
“我在里面偷偷放了玩具,想给主人一个惊喜……”
黎征打开行李箱一看,整整齐齐的两堆衣服,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玩具放哪儿呢?”
“唔,手铐在主人衬衣衣兜里,鞭子放在杂志中间,插进弟弟的小棍和笔放在一起,绳子塞进了我的袜子,兔子尾巴……兔子尾巴在主人给我买的苹果内裤里,蜡烛和主人的牙刷在一起,还有一根电动,哦不,震动棒在我书包里面。”
黎征:“……”
幸亏发现得早,不然明天过安检就是公开刑。
黎征忍着还未疏解的欲望,把行李箱和给桃言溪买的书包重新整理了一遍,确认所有玩具都拿出来之后,才既无语又好笑地回到了床上。
桃言溪趴在枕边,自觉地把小手放在黎征身上:“主人,桃桃闯祸了吗?”
“不,噗,过年回家我们还是玩清淡一点的吧。”
时间不早了,再过三四个小时还得去上班,黎征亲了亲桃言溪,握着他的手帮自己打出来,草草清理了一下就睡了。
没有给小家伙喂食的结果就是,桃言溪跟没吃饱的馋猫一样,第二天在沙发扶手边可怜巴巴地坐了一上午,黎征要把工作收尾,无暇顾及他,他就红着眼睛在一旁东磨西蹭地等。
中午,黎征忙完,收拾好东西上了出租,车还没开出十米,桃言溪就像一团棉挤进黎征怀里,嘴巴凑到他耳边,小声请求主人摸他的屁股。
“桃桃里面放了痒痒的跳蛋,可以请主人帮桃桃抠出来吗……”
桃言溪轻轻喘着气,软绵绵的手搭在黎征的胸口,魂都要给人勾掉了。
黎征下身瞬间充血,伸手打开车窗,吹进来的冷风都被他粗重的鼻息搅热了。
桃言溪看了看前排的司机,弯着腰睡在黎征腿上,小心拉开他的裤链,把弹出来的阴茎含进了口中。

小狗用穴穴到偷吃鸡巴
“好喜欢主人……”桃言溪的舌尖缠着黎征的龟头,斜着眼睛努力看向黎征,嘴巴含糊地比出口型。
黎征把手指插入桃言溪的头发间,带动着桃言溪的脑袋给自己口了几下,抽出阴茎,把桃言溪抱起来,扯掉他的裤子,让屁股对准挺拔的性器缓缓将他放了下去。
“哈……”桃言溪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暧昧的叫声引来司机的目光,黎征自然地对着后视镜里的司机笑了笑,将桃言溪按在怀中。
“他很黏人。”
两人结合在一起的器官被桃言溪的外套遮挡住,他们坐在驾驶座的后面,看不出什么端倪,司机移开视线的时候,桃言溪已经完全陷进黎征的怀抱,屁股把肉棒全部吃下去了。
“哼啊,被主人顶到肚子了,好痒……”
桃言溪缓慢地扭着腰,软软的耳语像通了电似的,拍打得黎征的心尖都麻了,他掐住桃言溪的臀瓣将凶猛的肉刃抵得更,一口咬上桃言溪的耳垂:“叫你犯骚,跳蛋塞进去多久了?”
“今,今天出门,哈,出门就塞了……”
“一大早就打算勾引我干你?”黎征按着桃言溪的肩膀,下身用力撞向穴心,嘴唇几乎要将桃言溪滚烫的耳朵吮出血滴。
“嗯,嗯,但我勾引失败了,主人上班好忙哦,桃桃屁股都麻了……主人都不,都不看我一下啊――”
出租车忽然开过一个大坑,后座颠得飞起,桃言溪被迫腾空脱离了阴茎,又猛地落下去被肉棒整根贯入,龟头推着动力十足的跳蛋倏地磨过穴壁,桃言溪喉咙紧颤,急促的气息在口中弹动,黎征当即吻上他,将他的吟叫封在了嘴里。
汽车不断颠簸的声响盖住了后排热烈的喘息,却时不时传出拍打肉体的声音,司机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刚好和黎征对上了视线,不免有些尴尬。
“机场这一线修路,不太好走。”
“是啊,不怎么平稳。”
黎征回答自如,桃言溪被吻得缺氧,小穴含着阴茎,整个人无力地趴在黎征的左肩上。
这时候汽车又开过一个大坑,屁股在肉棒上跳起来又掉下去,突进的龟头将穴里的跳蛋捅得变了个方向,尖溜溜的棱角强行扩展进窄穴的,高频震动的酥麻感霎时通遍全身。
桃言溪眼睛睁圆,嘴巴张到极限,声带绷紧,尖尖的气音从颤抖的喉结里挤了出来。
黎征不由分说将手指插进桃言溪的口中,在他嘴里狠狠搅动,不许他发出任何声音,另一只抚上他的后脑勺,施咒般注视着桃言溪的双眼,轻轻动了动嘴唇:“嘘。”
“呃嗯……唔……”
桃言溪艰难地凝视着黎征,在主人的掌控中虔诚地点着下巴,汗水一颗一颗从蹙拢的眉尖滑下,战栗的瞳孔慢慢地涣散了下去。
黎征松开他的头,将手探进他的裤子,肿胀的性器紧抵着黎征的手心喷出一股精液。
“不准射。”
黎征掐紧桃言溪分身的根部,把铃口摁向冷硬的拉链,桃言溪撅着臀往后躲,出租车上下颠动,性器抖出两缕精水,又跳着回到了黎征手中。
兴奋的分身被强行暂停在临界点,桃言溪在黎征腿上扭来扭去,反而让屁股适应了横亘在穴里的跳蛋。
桃言溪稍微好受了一些,睡在黎征肩上,嘴里含着他的手指,吮吸两口,抬起朦胧的双眼看看黎征,过一会儿再吮吸两口。
他就这样被浅浅地插着,快到机场了才从黎征腿上滑下来,黎征一直捏着他的阴茎根部,没有让他射。
桃言溪也很乖,下了车才一边晕晕乎乎地跟着黎征走,一边淅淅沥沥地流着精液,还没进航站楼,内裤就已经打湿了。
【彩蛋内容:】
过安检之前,黎征在厕所里把桃言溪偷偷塞进屁股的跳蛋挖了出来。
这期间黎征没有和桃言溪说一句话,手指在穴里蛮横搅动,力道很重,桃言溪表现得很好,翘着臀部趴在黎征腿上,咬紧牙齿没有发出浪浪的呻吟。
但桃言溪觉得主人在生他的气,因为他起来后,腿都站不稳了,黎征也没有亲亲他,只是拉着他闷头往安检走,走得很快,把桃言溪的手腕都抓疼了。
桃言溪知道自己在出租车上的行为太出格,不敢吱声,只能像只灰溜溜的小耗子跟在黎征身后。
进了候机楼,他正想着怎么向黎征道歉,不料刚到了51号登机口,桃言溪就被黎征拖进了卫生间的最后一格。
黎征反手锁上门,一把将桃言溪推到结实的隔板上,捏紧桃言溪的脸,低着头,将怒欲交织的火热视线投向他懵懂的目光。
桃言溪“咚”地一下撞到隔板,不由发起抖来,大大的眼睛溢出泪水,惊悸又虚弱地唤了声:“主人……”
下一秒,黎征的双臂猛地箍紧桃言溪,疯了似地狂吻他,用力揉抓他的屁股,三两下就将桃言溪脱得只剩一双白色袜子。
桃言溪赤裸的身躯在黎征怀中起伏扭动,在两人之间磨来磨去的性器再立了起来,他搂着黎征的脖子,踮起颤颤巍巍的脚尖热情回吻,巴掌猝然落在波动的美臀上,简短有力的命令从唇边传来:“缠着我的腰。”
十指陷入臀肉,双手发力,黎征和口挂涎丝的桃言溪互看了一眼,抬起他的两条腿,抓开臀瓣,将暴躁的阴茎插进了桃言溪淫水涔涔的穴中。
“啊啊,主人好快……”桃言溪的双腿紧绕在黎征腰上,屁股被高速挺进的肉棒接连撞向隔板,两瓣软肉像液体不断变换着形状,啪啪撞击声和淫荡的喘声在安静的卫生间里此起彼伏。
桃言溪薄嫩的胸脯上下磨蹭着黎征的胸肌,陷在乳晕里的奶粒鼓成两颗饱满的樱桃,随着二人激烈交媾的动作在胸前小幅轻颤。
黎征埋头享受这美景,一片失去粘性的创口贴在乳头上飞来飞去,非常碍事,他掐着桃言溪的腰狠狠一顶:“奶头上为什么贴这个?”

机场卫生间里激情
“唔,因为桃桃的胸部被主人吃坏了……”
桃言溪抱着黎征的肩膀细细喘答,黎征眸色乍暗,两手将桃言溪高高托起,一口咬上另一颗摇晃的奶头。
正在穴里快速抽插的阴茎倏地拔了出来,桃言溪咬住下唇,挺高胸脯,大片细嫩的乳肉喂进了黎征口中。
黎征口舌并用,嘴唇包住乳晕,舌头舔舐乳尖的同时用牙齿咬紧乳珠,他莫名尝出一点甜味,更加用力吸咬,几乎要把桃言溪的乳头吃出血才松口。
桃言溪嘶嘶抽着凉气,他又射了,仅仅被黎征玩弄胸部就高潮得一塌糊涂,弄得一屁股都是精液。
黎征在吃奶的时候抱着桃言溪坐在了马桶盖上,小家伙又羞又爽,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掉,黎征粗糙地帮他擦了两下,把他抱向挺立的肉棒,顺了顺桃言溪湿滑的后背,邪恶地在他耳边道:“登机之前没让我射出来,我们就不回家了。”
“不,不要嘛,主人每都做好久……”
“敢勾引我,就要为后果负责。”
桃言溪后穴忽地一麻,穴口的皱褶被手指强行拓开,橄榄球型的异物接连推入小穴,括约肌刺激猛缩,直接将两颗高速震动的跳蛋吃进了穴中。
黎征的手指抽出半截,指尖继续扩张桃言溪的菊穴,跳蛋没有掉出来,反而被不断收缩的穴壁越吸越。
“屁股放松。”黎征掐住桃言溪痉挛不止的臀部,握着阴茎插了进去。
一帘骚水随着黎征挺入的鸡巴被挤了出来,洞里极湿极暖,紧致的壁肉跟着跳蛋一起震动,像无数张温软的小嘴卖力亲吸着茎身。
黎征难以抵御桃言溪这无师自通的撒娇媚肉,阴茎一进去就如烈马在他穴里迅猛驰骋,桃言溪疯狂的尖吟被黎征撞得断断续续,小穴却将主人的肉棒夹得很紧,仿佛稍一放松就会被干得失了魂。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器官颤抖,热汗飞向四周,桃言溪春意十足的叫声被黎征的吻夺去,卫生间里只剩下淫糜诡异的滋滋撞击声。
“前往A市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LT169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51号登机口上飞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黎征和桃言溪正干得难分难解,卫生间响起了登机广播。
桃言溪流着口水的小嘴从黎征唇上移开,醉酒般酡红的脸蛋靠在他的肩上,黎征一下一下捣着桃言溪的蜜穴,将他想要讲话的嘴巴顶得开开合合。
已经被操肿的穴口挂着几缕精液,黎征每抓着桃言溪的腰往上挺动一,可怜的小洞就挤下一溜奶似的粘液,滴滴答答,地上早已汇聚了一大滩腥臊的白浊,全是桃言溪的东西。
“登机了,宝贝,我们不回家了,啊?”
黎征重重吐出一口气,眯起眼睛,慢条斯理地将衬衣扣上,全身穿整齐,只露出一根凶猛的阴茎插在桃言溪的屁股里。
桃言溪吃着自己的手指,茫然地看了看黎征,见主人好整以暇地笑着,一下子慌了,快速扭起臀部,小穴努力将黎征的肉棒吞进吐出,边叫边求:“主,嗯主人,桃桃知错了,求求主人射出来,呃哼……”
小家伙在主人的分身上奋力骑乘,湿漉漉的嘴皮嘬着黎征的耳垂,引得阴茎在穴里一阵猛颤。
黎征的手指掐入蜜桃一般汁水淋漓的屁股,抓住两块丰满的臀瓣加速顶操,穴里的跳蛋互相冲撞挤压,桃言溪的脊椎连着脑袋都被震麻了,先还乖乖求饶,两三下之后就只会张着嘴乱叫了:“屁股坏了,呃嗯,屁股坏了……”
黎征抱住桃言溪如水般颠颠倒倒的身子,抽搐的菊穴裹紧阴茎,又麻又痒的触感从各方位涌而来,精门失守,胀到极致的龟头怒插穴心,将持续震动的跳蛋捅进狭窄甬道的更,抽出来,干入,再抽出来,再干入,每H一下,就有一股浓精喷洒在抖动的跳蛋上。
“进到里面了啊啊――”桃言溪攥紧黎征的衣领,身子后仰近5度,颈项绷直,尖利的喊声被一连串短促的抽吸吞没,两条腿缠在黎征背后,蜷紧的脚尖几乎要挠破袜子。
黎征抓着桃言溪,在他体内射了近一分钟,桃言溪一下又一下收缩着后穴,屁股像失控的榨精机器,将黎征储存的精液吃光了,桃言溪才瘫倒在主人的肩上,松开脚趾,小巧的铃口也跟着释出了白色粘液。
“前往A市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LT169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51号登机口上飞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卫生间再响起登机广播,桃言溪涣散的两眼微微虚着,嘴巴在黎征耳边吧嗒吧嗒胡乱哼唧,舔舔自己的眼泪再舔舔主人的汗水,俨然忘记了身在哪里,该去做什么。
“起来了。”
黎征抱起桃言溪,桃言溪双腿打颤,又倒回了黎征的怀抱。
“主人……亲亲我……”
沙沙甜甜的叫声钻进黎征的耳朵,如果不是头上的登机广播又响了一遍,黎征还要在这里干他一。

见家长?!
桃言溪从飞机脱离地面的那刻开始就一直微微发抖。
“冷?冷的话我帮你要条毯子。”
“谢谢主人,我只是有点害怕,”桃言溪瞥了下窗外的浓云,迅速将视线收回来,“好高哦,都在云里面了。”
“第一坐飞机?”黎征摸了摸桃言溪的头。
“嗯……”桃言溪歪着身子往黎征怀里缩,腰上的安全带把他挡了回去,他拿着锁扣看了又看,不会解,只好作罢。
“以前和大学室友收养过宿舍外的一只小流浪狗,每给这只小狗洗完澡,把它放在凳子上吹毛,它就像你这样抖个不停。”
桃言溪望向黎征温柔的笑眼,慢慢地想了想:“喔,原来我像小流浪狗呀……”
“嗯,是挺像的,”黎征抬手环住桃言溪,捏捏他的脸,又揉了两下:“别怕,飞机相对而言算安全的了。”
桃言溪抓了下耳垂:“但是耳朵里像塞了团棉一样,都听不清主人在说什么。”
黎征帮桃言溪要了杯水,捏着他的鼻尖让他喝了几口:“耳朵好些了吗?”
“好些了……胸口闷闷的,”桃言溪捂着胸前的牛角扣,貌似虚弱地倚在黎征右肩上,眨眼看看他,有点可怜,“就是这里。”
黎征笑着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帮桃言溪摸啊摸,摸了上百下。
“现在还闷吗?”
“不闷了,就是屁股还有点痛,肚子也有点饿。”
桃言溪说着自觉地把黎征的手放到了腰上,黎征早就识破了他的小招,拍了拍桃言溪的脑袋,示意他靠向自己。
“你不在里面放东西,屁股就不会痛……”
“可是主人明明也带了跳蛋,不然怎么会多了一颗嘛,”桃言溪委屈地撇撇嘴,忽然睁大了眼睛,“难道它是主人给自己玩的?”
黎征正好在喝桃言溪剩下的水,“噗”的一下差点没喷出来:“我简直服了你的脑洞!”
桃言溪下了飞机比在飞机上还要紧张,刚踏上A市的地面,说话就开始句句结巴了。
“主人的爸,爸爸叫什么,主人的爸爸贵姓呀?我该怎么称呼爸爸?哦不,称呼他?”
“姓黎,跟我一个姓,”黎征发现前排的司机在偷笑,“你别这么夸张,我一会儿怎么叫你就怎么叫。”
“哦,哦……”
桃言溪一路上把黎征给他买的手机摸出来无数回,照照头发,照照脸,大衣脱了,毛衣领子至少整理了五遍,问他干嘛,他说怕自己太邋遢,给黎征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跟你讲,那你就当去找一个八竿子跟你打不着的老头串门,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我们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要有压力,嗯?”
“我,我,”桃言溪吸一口气,黎征这话就像给他吃了定心丸,“我听主人的,把他当成老头!”
下车,黎征拖着大行李箱走前面,桃言溪背着书包跟后面,联排别墅的第四户,已有一男一女守在了门口。
黎秉宏看到儿子后面跟了个身穿墨绿色牛角扣大衣的身影,那叫个高兴,张着嘴对现任老婆一顿吧啦。
“这小姑娘真标志,得有一米七吧?长得像个明星,就是皮肤不太白,据说现在流行晒日光浴?这么年轻,是不是学生妹哦?留学生?学表演的?”
行李拖到门口,黎征把桃言溪的书包取下来,老两口张开双臂迎上去,桃言溪一下躲到了黎征的背后。
黎征:“老黎,陈阿姨。”
黎征将桃言溪从身后捞了出来,桃言溪涨红了脸,飞快看了下黎秉宏,再飞快看了下陈阿姨。
“黎老头,陈阿姨。”
黎老头?黎征差点没笑出声,他拉住一下子懵掉的桃言溪,迫不及待要看黎秉宏有什么精彩反应。
不料黎秉宏两手一拍,上去挤开黎征,对桃言溪伸出了右手:“叫得好!五十八了,该服老啦!”
桃言溪疑惑又害怕地看向黎征,黎征点点头,桃言溪才握住了黎秉宏的手:“您、您好。”
“多少岁啦?上学还是念书?家是哪里的?”
“上,上学和念书不是一个意思吗……”
“啊对,你看我这脑袋不中用了,”黎秉宏爽朗地笑了几声,“几岁了?是在上班还是在工作?”
“上班和工作也是一个意思呀……”
桃言溪嘀咕着瞄向一旁的黎征,黎征抓走了桃言溪的手:“十九岁,是我的助手,别老拉着人家。”
“哈哈哈,小年轻,真好!”黎秉宏激动地搓着手,“我们家黎征很规矩的,从不带妹妹回家,你是第一个,对了,你是在校学生还是寒假出来实习?”
桃言溪:?
黎征:……
无语的黎征拉走了茫然的桃言溪,这场鬼打墙式的欢迎仪式以黎秉宏在凌乱的冷风中大笑收场。

小狗怕被打
“我们黎征,典型的别人家孩子!从小就让人省心,成绩不用说,年年三好学生,初中就是足球队的前锋,一直到大学都是校队主力,牛不牛!”黎秉宏兴奋地拍着桌子,夹了一口菜又喝掉半杯酒,“而且他还搞发明,刚上高中,十几年前哇,发明的啥小风车,现在还保留在咱们市里的科技馆!”
“主……黎征哥哥好厉害呀。”桃言溪十分配合黎秉宏,托腮望向黎征,满脸写着崇拜。
“厉害个毛,别听我爸瞎吹,”黎征低声反驳,放下了筷子,“陈阿姨,您劝他少喝点儿吧。”
陈阿姨笑着摆摆手:“你爸见你带了个姑娘回家,难得这么开心,让他尽兴。”
“姑娘……”黎征默默瞥了下桃言溪,哪儿像姑娘了,明明就是个男的。
不过自己当时也先入为主以为他是女孩,这脑子,往往就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哈哈哈,来,小桃,爸爸敬你一杯!”
黎秉宏端起白酒递给桃言溪,一顿饭还没吃完,他就把桃言溪当成了准儿媳,左一个小桃右一个爸爸讲得桃言溪面红耳赤。
“别给他喝酒,他还小,”黎征把黎秉宏的酒杯挡了回去,换成果汁倒进桃言溪的杯中,“喝完就去洗澡,二楼我的房间有独立浴室,我跟我爸有话要讲。”
桃言溪点了点头,和黎秉宏的杯子轻轻碰了下,咕噜咕噜喝完,摆放好碗筷,说了句“谢谢叔叔阿姨”,乖乖上了楼。
黎秉宏这下不满意了,打了个酒嗝叫道:“喂!黎征,你媳妇儿才吃几口就赶人家下桌了,我们老黎家有你这样的坏东西?”
“桃言溪是男人。”
黎征淡淡地打断了黎秉宏。
“……啥?”
“别叫他姑娘了,也别叫他妹妹,他不喜欢。”
黎秉宏红成关公的脑袋晃了晃,扶着酒瓶坐稳,哈哈笑起来。
“臭小子拿你老子寻开心,你爸没喝醉。”
“桃言溪,是男人。”
黎征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而且,我打算跟他在一起。”
黎征回到二楼,在浴室的角落里找到了桃言溪。
他不仅没脱衣服,反而把大衣给穿上了,抱着双膝缩在脏衣篓旁边,黎征猛一推门,吓得他差点哭出来。
“你坐这儿干嘛呢?都上来一个小时了还不洗,不会用浴缸?”
黎征蹲下去拍了拍桃言溪的头,小家伙的脸蛋依然躲在膝盖后,只抬起了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
“我听见叔叔在楼下大叫,我怕他上来打我……我就没敢洗。”
“有我在,谁敢打你?”黎征托着桃言溪的胳膊把他提了起来,屁股靠着洗手台将他放好,“我爸刚才的确在楼下发酒疯,不过他闹了就过去了,今天对你什么样,明天还那样。”
浴缸蓄起热水,桃言溪埋着头,双手绕在背后,垮下去的嘴巴动了几下。
“如果我是女生,主人就不会这么为难了吧。”
“我一点也不为难,”黎征自然地回答着,低头解开桃言溪的大衣,“除了你,没人能影响我的决定。”
“什,什么决定呀?”桃言溪轻轻抹去泪珠,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双眼的委屈劲儿还没过就闪起了好奇。
刚一问完,桃言溪又想起了正题,撇着嘴角小声补充:“我以为在主人的世界里,男生和男生在一起也是很常见的,我,呜,我不知道会被大家当成怪物……”
“怪物?”黎征正在脱衣服的手顿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桃言溪性别的纠结和挣扎已消失无踪,今天发生的一切似乎都理所当然。
看来我真的弯了啊。黎征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湿度和温度在沉默中慢慢升高,黎征的呼吸掀起桃言溪的刘海,桃言溪眯着眼睛缩了下,缓缓伸出食指,鼓起勇气,小心地戳了戳黎征的手臂。
“主人不要叹气,我,我去找叔叔道歉,求他允许你做我的主人……”
“不用别人,只要我允许,我就是你的主人。”
黎征睁开眼睛,一把抓住桃言溪的手,将它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桃言溪,主人现在命令你,帮我脱衣服。”

小骚狗光是吃主人的鸡巴就射了
“嗯……”桃言溪羞涩地看了黎征一眼,擦掉泪痕,敛起呼吸,抬手为他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纽扣。
温顺又认真,很符合黎征理性中的伴侣,除了性别是男。
但性别是男又怎样呢?女人和男人其实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不是对这件事早已释然,黎征也不会和桃言溪做那么多,甚至因性生了情。
脱掉上衣之后,桃言溪没有立即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是贴着黎征赤裸的胸口温存了一会儿,蹭蹭主人的胸肌,默默撒会儿娇,再跪下来为主人脱裤子。
拉下内裤,桃言溪主动含上黎征半硬的阴茎,十指扣着黎征的手,起伏着身子为他喉。
嘴上动作比之前在办公室首尝试口交熟练了很多,桃言溪先用双唇包着黎征的龟头,缩着舌尖从马眼自上而下滑入冠状沟,将阴茎顶端舔得干干净净,再昂起脖子把整根肉棒送进紧窄的喉咙里,摇晃着脑袋吃了起来。
黎征进入桃言溪的嘴里没多久就勃起了,龟头沉闷地打在脆弱的喉壁上,桃言溪睁大眼睛干呕了两下,随后身子软了回去,扶着黎征的腰,尽力张着嘴把肉棒吞进最。
“宝贝……”黎征揉动着桃言溪的头,顺手揪住他的头发加快吞吐的速度,大幅耸动胯部,将阴茎接连顶入桃言溪的喉咙中。
怒起的肉棒狠狠捣弄湿软的喉肉,咕叽咕叽的淫荡水声让黎征欲望勃发,更是双手并用抱住了桃言溪的头,奋力把阴茎捅进痉挛不止的壁肉,像在干穴一样H着这张勾魂的小嘴。
桃言溪两三下就被迅猛突进的肉棒操出了眼泪,柱身在嘴里快速抽插,不仅没有一点要泄精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粗壮,塞饱了整个口腔,嘴边的一丝丝缝隙也被不断搅出的涎液挤满。
“唔嗯,唔嗯……”泪珠混着亮晶晶的口水,牵着线滴答滴答往地板掉,桃言溪像筛子般抖个不停,含糊的呻吟屡屡被主人凶猛的鸡巴撞回喉。
龟头退到嘴巴,桃言溪乱喘着气,蹙紧眉头望向黎征,十指死死捏住他褪到膝盖弯的裤腿,挺起上身迎接主人新的撞击,包在牛仔裤里的屁股左右摇荡,像极了小狗求欢,桃言溪也用迷蒙的泪眼恳求着主人射给他。
黎征一边抽送着阴茎,一边低头和桃言溪对视,他瞥到桃言溪裤裆前端有一块新鲜的水渍,忽地将肉棒拔了出来。
红肿的龟头划过脸颊,茎身上弹,口水甩了桃言溪一脸,他霍然向后倒去,被黎征挽着腰抱了起来。
“射了?”黎征坐在浴缸边,将桃言溪侧身放在腿上,拉开他的牛仔裤链,苹果图案的内裤腻着一大团白浆。
“嗯……”桃言溪低着头,哑哑地咳了两声,捂住鼓起的裆部,羞惭极了,“对不起,又把主人买的裤子弄脏了……”
黎征拨开桃言溪的手,连着牛仔裤和内裤一起扯到他的脚边,一手握住半垂在胯间的柔嫩阴茎,食指勾起铃口悬垂的精液,两指一捻,慢慢将它涂在桃言溪脸上,轻声戏谑道:“小骚狗光是吃主人的鸡巴就射了?”
“唔,才,才不是小骚狗,”桃言溪微微发抖,闷头哼了一声,脸蛋上的白精经由黎征涂抹,烫得像刚滴下的蜡液一般,他缓缓倒在黎征肩上,身子热成熟虾,无力环着黎征的脖子,把自己的阴茎往主人勃发的肉棒更贴近了一些,“主人就会欺负桃桃……”
【彩蛋内容:】
“哦,桃桃不喜欢被主人欺负?”黎征轻问。
桃言溪偷摸抬眼看看黎征,嘴巴嘟了嘟,扭扭捏捏缩回了主人的颈窝:“我不告诉你。”
黎征低笑一声,慢条斯理揉着桃言溪的脸,另一只手探进他毛衣下摆,缓缓游走至乳头,拱开新贴的创可贴,指甲在肉粒上掐弄一番,忽然扯住奶粒,用力往上一拉。
桃言溪“啊”地高声叫出来,两腿乱踢,差点滚进浴池,黎征使劲抽了他屁股一掌,坏心地拨弄起尖尖翘起的奶头,威胁道:“再叫大声点,把楼下那两人叫来看我干你。”
小小的乳粒在黎征指尖弹动,桃言溪像条溺水小鱼扭来扭去,嘴里求着不要不要,身上的毛衣却被黎征轻而易举地掠过头顶揪了下来。
毛衣里面什么都没穿,桃言溪甜蜜的裸体在眼前晃荡,黎征含住他另一边奶子,上下把它舔湿,再咬紧乳晕,包着奶头一起有滋有味地吃弄。
“啊哈,主人……”很快,桃言溪的胸脯就淌起一片淫亮的津液,刚射过的肉棒又硬了,马眼悬着一溜精水,随着伏动的躯体晃来晃去,要掉不掉,湿润的肉柱有意无意地磨动主人的鸡巴,顶着他的腹肌,加之浴室里升温的湿气让人眩晕上火,黎征有几下差点被桃言溪磨射。
“喜不喜欢主人欺负你?”黎征掰着桃言溪的屁股,将他腾空抬起,竖立在胯间的阴茎对准张开小口的后穴,“嗯?喜不喜欢?”
“嗯,嗯,主人吃桃桃的奶奶……”桃言溪陶醉地闭着眼睛,屁股在黎征手上不规则地画着圈,双臂抱紧主人的头,将肿胀的乳头轮流送入他口中。
仅仅是前戏就让桃言溪发痴了,黎征问了他几遍喜不喜欢,他都流着口水乱答,还自发地收缩蜜穴,摆动臀部,左一下右一下往怒挺的鸡巴上坐。
黎征两根手指和龟头一齐插入桃言溪的股缝,剩下三指使劲掐住他半边屁股,不许他沉下来,另一只手缠上晃来晃去的肉棒,像是憋了一股怒气,捏着桃言溪的阴茎狠手一压,嘴上则轻言细语:“不喜欢被主人欺负?”

“骚货,叫这么大声把楼下的人都引来了!”
没给桃言溪回答的时间,黎征再压住铃口边缘,直接将一股浓精挤了出来,啪地射在黎征的肩上。
“哈啊――”桃言溪叫声拉尖,昂着头浑身打颤,性器在主人的连续按压下不仅没有萎靡,反而更加兴奋地边跳边射着精。
屁股塞着大半根鸡巴,里面还硬加入了两只手指,每抖一下,指头就会磨过G点,电流滋滋打在尾闾,桃言溪抖得更凶,连呻吟都变得又酥又麻:“喜,啊,喜欢,主人快操桃桃!”
白天射进去的精液顺着指缝流到黎征的掌心,浴室里漫起淡淡的腥臭,桃言溪嗅到味道,脸泛潮红,叫得更放肆:“主人,主人,桃桃想要主人!”
尽管脉搏在突突狂跳,黎征仍故意无视桃言溪,双指被动地插在穴里,随着桃言溪摇晃的屁股来来回回,只浅浅搔过凸点表面,快感刚要登峰,手指又挤到了其他地方,前面尽情释放,后穴却空虚难受至极,引得桃言溪涎泪横流,一边喷着精水,一边哀求黎征干他。
“宝贝是不是不喜欢被主人欺负?”黎征把桃言溪摆动的脑袋搂向唇边,温柔轻问的同时,加重了挤压阴茎的力度,桃言溪喘泣着连叫了七八句喜欢,黎征还是不满意,抽出穴眼里的手指,也松开了掐弄肉棒的那只手,刮起身上和浴缸边的精液,不紧不慢涂向桃言溪颤动的小奶头。
桃言溪此时正面搂着黎征,身子完全坐在了他的鸡巴上,小穴把阴茎吃得满满当当,寸寸媚肉接连吮吸茎身,极尽能事地讨好着主人。
浴室里的气温越升越高,漂浮的水蒸气熏得桃言溪汗流浃背,头晕目眩,黎征却无动于衷,只埋着头,专注地玩弄桃言溪小巧的双乳。
“呜,主人……”桃言溪垂着泪低下头,黎征的指甲正掐弄着他的乳晕,指腹碾紧奶头左右拧转,白白的精液像从乳孔滴出来的奶水,啪叽啪叽往两人结合的地方掉,色情至极,也让桃言溪难捱至极,脸红得像成熟的蜜桃,咬着嘴皮嗫嚅道,“桃桃想被主人狠狠地操,操得忍不住尿尿……”
黎征粗重的呼吸微微僵滞,小腹绷紧,冒出一层薄汗,胀大的阴茎生生把桃言溪的内穴撑成了它的形状。
水雾朦胧中,炙热的欲色几乎要从黎征双目喷出,但他仍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口吻,亲了亲桃言溪的泪,眼睛笑眯眯,掩盖住凶光:“宝贝刚才说了什么?主人没听清。”
言罢,鸡巴在穴里狠颤了两下,麻痒霎时走遍桃言溪全身,他难受地乱晃起双腿,环着黎征的肩膀,咬着下唇,上唇则贴向黎征的耳垂,轻轻一摩:“小,小骚狗最喜欢被主人欺负了,请主人快来干你的小骚狗……”
桃言溪边向黎征求爱,边盈盈发着抖,绵绵热流吹入耳中,黎征微眯的双眼猛地睁开,再不能佯装冷静,抓着头发吻上桃言溪,翻身将两人“咚”地带入了浴缸。
“啊――唔!”落水的恐惧仅仅维持了一秒,桃言溪就被黎征吻得没了分寸,惊呼和吟叫纷纷散在搅缠的口舌中,只剩下含糊闷喘和滋溜水声。
黎征在下,背靠池壁,双手抱着桃言溪的背,将他完全圈进自己火热的身躯里,桃言溪扶着黎征的肩,安心地趴在主人宽阔的胸膛中,任由他的手从后背游走向其他地方。
动情的拥吻下,桃言溪轻颤的臀部被黎征抬起,掰开肉瓣,挺立的阴茎晃了晃,重正姿势,将大半个龟头顶入红润的小口。
“宝贝……”黎征将接吻暂停,重重呼出热气,在再进入桃言溪之前,地看了他一眼。
桃言溪掀开陶醉的眼帘,舔了舔嘴角的口水丝,自然地顺着黎征的双手翘起屁股,努力缩紧穴眼,雾气迷离的目光里既有淫色又含着羞:“请主人享用小骚狗……”
【彩蛋内容:】
噗叽一声,黎征按着桃言溪坐了下去,紧接着鸡巴在穴中纵情抽插起来。
白天内射了小家伙,小穴到晚上还是温热湿软的,黎征圈紧桃言溪,将他牢牢固定在怀中,快速耸动下身,畅意地在穴里驰骋。
整根肉棒顶进再拔出大半,龟头边缘的肉棱霸道地刮蹭穴壁,很快就将穴中残留的精液给汩汩挤了出来,精丝在摇晃的浴水中沉沉浮浮,桃言溪着魔似地伸着舌尖去舔,被黎征卷住舌头,桃言溪被迫仰着脑袋,艰难地和主人热吻。
黎征几乎将桃言溪吻得断气才松开他湿漉漉的小舌,将混着精液的口水涂到他耳边,放缓操穴的速度,粗声下流道:“小骚狗喜不喜欢被主人的鸡巴清洗屁股?”
“喜欢,喜欢……”桃言溪闭着眼睛连连点头,自己高高地撅起臀部,上上下下动起来,扑哧扑哧把鸡巴吃进穴,“被,哼嗯,被主人的鸡巴洗干净了,屁股好饿,小狗想吃主人的精液……”
黎征满意地赏了桃言溪屁股一掌,压低声音故作严厉:“骚货,叫这么大声把楼下的人都引来了!”
桃言溪猛地一抖,眨着茫然泪眼望向黎征,臀部却不停地抬起落下,将鸡巴吃得更快更,浪出浴缸的热水把边缘的沐浴露推向了地面,咚的一声,黎征假装浴室门被人推开了,惊恐地抬起头,吓得桃言溪缩在他怀里发颤,屁股却一刻不歇地画着圈骑摇鸡巴。
“爸,你听我解释!”黎征压住邪恶的笑意,向桃言溪背后的空气喊道。

没有主人的精液就就活不下去
桃言溪汗毛倒竖,像受惊的猫发出细长尖叫,双眼用力闭紧,脑袋僵在黎征颈窝里一动不动,羞耻的眼泪瞬间奔涌而出。
他能想象自己和黎征激烈碰撞的器官完全暴露在人前,是多么的淫猥不堪。
然而饥渴的小洞用主人的阴茎自慰已濒临高潮,桃言溪停不下来,腰肢越动越快,只能一边疯狂喘叫一边大声哭喊:“对不,对不起,叔叔阿姨,对不起,小狗,啊唔,小骚狗好饿,没有主人的精液就,就活不下去,啊啊――”
一向脸皮薄的桃言溪如今在性事上竟淫荡得学会了举一反三,黎征非常惊喜,阴茎怒胀,耍弄桃言溪的心思霎时被欲火吞噬殆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操他。
黎征一把箍住桃言溪的窄腰,挺胯猛攻,强劲的下体把乱晃的蜜臀撞成各种形状,撞得它丢失了自慰的节奏。
桃言溪的身子随着热水浮力被干得接连抛起,每当鸡巴要脱离小穴,穴眼就紧紧一缩卡住龟头,勾得黎征如野兽般凶猛,肉棒在桃言溪的臀心里进出得更快更狠。
荡漾的浴水一浪盖一浪拍打着桃言溪汗光莹莹的脊椎,狰狞的凶器也一下又一下发疯顶撞饥渴的穴肉,桃言溪被黎征操得丢了魂,摇着头混乱哭叫,眼泪和涎水黏满面颊,断断续续的道歉里尽是骚浪的呻吟:“对,对不起,小骚狗离不开主人,啊主人,桃桃要,要被操死了……”
“操死了老子就奸尸!”黎征兴奋至极,狠狠甩了桃言溪几巴掌,桃言溪更是淫性大发,红肿刺痛的屁股用力夹紧黎征,愈发肆无忌惮地乱叫,粗重的喘息和激情的喊声此起彼伏,再加上疯狂媾和的躯体将浴水不断赶向地面,水声和叫声交织在热气中,整个浴室就像专属的炮房,持续回荡着淫乱的混响。
黎征缴械的时候,桃言溪又有了失禁的迹象,黎征架着他的胳肢窝把他捞出浴缸,从背后抬抱着他的双腿,以把尿的姿势一面挺胯内射桃言溪,一面将他颤颤巍巍的阴茎对准马桶,在黎征喷精的同时,桃言溪也哗啦尿了出来。
发泄完后,黎征放下桃言溪,二人拥吻着转战到了淋浴,黎征很快又硬起来,在帮桃言溪冲洗沐浴露时,又把他按在瓷砖上后入了一炮。
晚上十二点,桃言溪跪在床上给黎征吹干了头发,黎征取下吹风走向杂物间,让桃言溪趴在被子上等他。
卧室里暖气很足,被面柔软舒服,桃言溪从浴室出来就保持着裸体,以为黎征又要干他,脑子清醒的时候桃言溪也是知羞的,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照做。
黎征放好吹风回来,手里拿了一只消肿软膏,他本是要给桃言溪擦药的,开门却见小家伙两手并在胸前,上身乖乖贴着床面,屁股则高高翘起,像只伏地伸懒腰的小猫一样,红红的臀缝和圆滚滚的蛋蛋尽收眼中。
黎征愣了几秒,喉结上下动了动,吞掉口水,走过去掀起被子盖上桃言溪的胴体:“我去抽根烟。”
鸡巴又硬了,遇上桃言溪这个小东西,自己居然比青春期那会儿还要容易激动。
站在阳台上吹了十分钟的冷风,老二才冷静下来,弹掉烟灰,黎征看着小区里的路灯发呆,这才短短一个多月,阳痿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做了那么久的成年人,也只有在这些日子里才真正体验到了性爱的快乐,此刻,在夜人静的寒风里,黎征平静客观地审视内心――和女人做爱,没劲,和男人做爱,诡异。
但将抽象的概念具体到一个人身上,桃言溪,什么缠绵肉麻龌龊下流的情事,只要跟他干,都他妈特别自然,自然得一念到“桃言溪”三个字,下体就该死地兴奋。
“艹,”黎征用力吸了口烟,却发现烟头早已燃尽,闷笑着又点了一支,“我这毛病有点儿严重……”
弯了,认了,事业没了,也认了,单身那么多年,也不是没渴望过感情,但爱情这种稀有的奢侈品,并不是谁都能遇上,就算遇上了,也不一定负担得起,而黎征既有运气,又有承担一段关系的能力,虽然这份运气的代价实在是大,但用它换来桃言溪,似乎并不亏。
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黎征回想晚上对黎秉宏说的话,他不后悔,决定了,就这几天找个机会,把桃言溪从小宠物升级成小男友。
黎征哆嗦着走进室内,楼下厨房亮着灯,卧室门虚掩着,细细的啜泣声飘了出来。
这才离开了几分钟,桃言溪就哭了?
黎征正要冲进门,黎秉宏在厨房边露出个脑袋,像是酝酿已久,却又特别生硬地扯着脖子喊了句:“这屋子不隔音――!”

他是不是有了
“哦,对不起。”黎征僵了下,答道。
这句道歉是多么地苍白!
门缝里的哭声也非常配合地戛然停止了。
父子俩尴尬地互看了近半分钟,双方很有默契地干咳了两声,黎秉宏关掉灯,黎征转身走进卧室,反手锁上门,两步跨到床边,将桃言溪搂了过去:“怎么啦,我抽根烟你就不满意了?”
桃言溪默默哽咽着,身体裹在蓬松的色被子里,像条胖胖的海参一抽一抽,见黎征来了,哼哼着将头扭向一边,眼瞅到床头柜上冒烟的热牛奶,又把泪光闪闪的脸蛋扭了回来:“你欺负我,坏蛋主人!”
“什么?”这是黎征第一听到桃言溪骂人,小家伙嘴巴撅得像茶壶,声音哑哑的带点奶气,眼珠躲在湿润的睫毛下偷看黎征的反应,既可爱又好笑。
黎征乐了,强行钻进被窝,环着桃言溪的腰,掌心在他光裸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跳跃游走,富有节奏的拍打带着威胁感,压过了黎征的笑意。
“你再骂一句。”
两人贴得太紧,黎征又背着光,桃言溪看不清他的表情,以为他生气了,一下子缩紧臀瓣,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嘴巴却很倔强:“坏蛋。”
黎征笑出了声,颤动的暖流扑向桃言溪的额头,他已做好屁股被打烂的准备,却不料嘴唇一热,让黎征重重地亲了一口。
“不是你亲口说的喜欢被我欺负吗?”黎征捧着桃言溪的脸,“我怎么就成坏蛋了?”
桃言溪嘴角一垮,委屈极了,下巴却情不自禁地在黎征手中摩了摩:“叔叔刚才送了牛奶过来……”
“然后呢?”黎征差不多猜到桃言溪接下来会说什么了。
“然,然后他跟我说……年轻真好,呜。”
果然是黎秉宏的作风。
“所以你就哭了?”黎征憋住笑,抱着桃言溪晃了晃,“受了夸奖感动哭的?”
“才不是!”桃言溪一急,瞪着泪眼,挥手拍向黎征的肩膀,“我都要羞死了,主人还笑,坏蛋,坏蛋……”
一掌下去又怕把黎征打痛了,指尖在落下的地方揉来揉去,黎征把桃言溪往怀里一带,抓起他的手亲了一口。
“好,好,我是坏蛋。”
温热的嘴唇贴在手背上,桃言溪偷偷笑了下,乖巧地偎在黎征胸前,眼泪全部蹭在了黎征身上。
“因为主人把桃桃欺负得太舒服了,桃桃才乱叫,所,所以要怪主人。”
“嗯,怪我。”
“请主人补偿……呀不对,”桃言溪暗暗叫了声,换上刁蛮的语气,“主人要补偿桃桃。”
这任性的口吻,这不讲理的小脾气,安在桃言溪身上违和得十分明显,见他终于引出了重点,黎征也不穿戳他拙劣的演技,耐着性子,微微笑道:“怎么补偿?”
“请主人,不,要主人带我去科技馆看小风车,就是主人发明的那个小风车。”
桃言溪抬头望着黎征,尽管撅起嘴巴,但嘴角里的渴望和眼中的祈求是藏不住的。
黎征低头回看桃言溪亮亮的眼睛,将他计划通的狡猾小表情收入眼中,轻轻搂着他的头按向胸膛。
“好,明天睡醒了就去。”
大年二十九的早上,黎征被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吵醒。
披上外套,推开正对园的窗户,夹着雪的冷风灌了黎征一脸,园里的人哈哈大笑,黎征往下看去,黎秉宏正提着一串火炮追着桃言溪跑。
“?!”黎征踩着一只拖鞋匆匆跑下楼,冲进园,一把将四逃窜的桃言溪护在怀中,“爸!你干什么?”
黎秉宏兴奋地挥舞着火炮朝这边跑,差点撞上黎征,站稳愣了愣,看向坐在角落里的女人,调侃道:“啧啧,这就叫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呸,忘了爹。”
“你干什么?”黎征不由分说把桃言溪藏到了身后。
“小桃说他跑得慢,不敢点炮,你爸就让他在这里跑跑,热热身,”陈阿姨笑呵呵地走来,拿走了黎秉宏手上的鞭炮,“叫你把它放地上,瞧把咱们征征急得。”
“征征……”桃言溪缩在黎征背后,红着脸悄悄学了一声。
黎征侧头瞥了他一眼,差点把桃言溪魂吓飞,立马闭紧嘴巴,假装四看风景。
这时候黎秉宏过来,叫黎征单独跟他到前院,等路过门口的邻居都走了,才鬼鬼祟祟凑到黎征耳边。
“你媳妇儿到底是男是女?”
“……”黎征扬起眉毛,抛去一个“你在讲什么笑话”的无语表情。
“你说他是女吧,这声音比女孩粗,身材也比女孩平,对了,皮肤还有点儿黑。”
“谁说女孩就一定要细声大胸皮肤白了?就像男人,也不止五大三粗一种,你要尊重事物的多样性。”
“别跟我上纲上线,这不是重点,”黎秉宏又左右瞧了两下,神神秘秘捂着嘴,“但你说他是男的吧,我更不信。”
“不是,爸,我知道这事儿很突然……”
“你别打岔,”黎秉宏面露急色,咬牙低声道,“你知道我今早听见了啥?我听见他在厕所里吐,就跟你妈怀你那会儿一样,你说,照你这种折腾法,他是不是有了?!”

小狗情敌出击!
桃言溪有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怎么会怀孕?
一阵寒风吹过,黎征猛地打了个冷颤,发现自己竟然少穿了只拖鞋。
黎征揉揉鼻子:“你们吃早饭了吗?”
“吃了啊,”黎秉宏不解,“问这个干啥?跟你说正事呢,不过这小孩六点就起来了,还挺勤快的哈哈。”
六点?那么早,黎征有点儿后悔昨晚告诉他睡醒了就去科技馆。
“早饭是不是做了凉拌三丝?带胡萝卜的那种。”黎征下意识往园看了一眼。
黎秉宏点头。
“不仅做了,而且还硬逼着桃言溪吃了一大口,对吧?”
黎秉宏惊了:“怪事,你咋知道的?”
“因为他每吃了胡萝卜都会偷偷吐掉!他要怀孕了,胡萝卜就是你孙子。”
上午十一点,黎征和桃言溪走出小区。
A市今天降温,黎征本打算先带桃言溪去商场买围巾,结果桃言溪发挥小神仙的回忆本领,硬是从杂物间一摞箱子的最底层把黎征学生时代的帽子围巾手套给找了出来。
桃言溪非要戴这些旧东西,黎征只好把它们洗了再烘干,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出门。
帽子围巾手套,三件都是棕色,尺寸偏大,搭配桃言溪墨绿牛角扣大衣,松松垮垮的,复古又可爱。
黎征从行李箱翻了件短款飞行夹克,迷彩纹,下面套了条牛仔裤,选这件上衣黎征是动了点心思的,迷彩里也有棕和墨绿的元素,和某个小东西今天的装扮比较配。
大街上张灯结彩,小孩们在细细的雪中追来赶去,男男女女提着大包小包往家走,天冷,但春节的气氛很浓厚。
“主人。”桃言溪的手指裹在粗针手套里,笨笨地挠了挠黎征的手心。
“走不动了?”黎征吐掉烟圈,眯眼看向桃言溪,“还是坐车过去吧。”
桃言溪红红的鼻尖晃了晃:“走得动的,我,我在想为什么叔叔早上突然在外面嚎叫了一声,像野猪一样,我有点怕。”
“哈哈哈,野猪,”黎征笑得呛了几口烟,“你听过野猪叫?”
“没听过……但我觉得野猪就是他那样叫的。”桃言溪慢吞吞地解释着,眼神不知不觉地飘到了街边卖烤玉米的小摊上。
“想吃?”
“想。”桃言溪老实承认,步子已自觉地挪向了小摊。
黎征掐掉烟头丢进垃圾桶,正要过去掏钱,手机震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黎征的眉头微微皱了下:“喂,许承安。”
桃言溪巴巴地在冒着热气的烤玉米摊前傻站了两分钟,黎征挂掉电话过来给了钱,沉默地看着桃言溪抱起玉米咬了几下才对他开口:“公司有急事要理,我得回去一趟。”
“我们现在就出发吗?”桃言溪马上把玉米收进塑料袋。
“我一个人走,你在家等我。”
“想跟主人一起。”桃言溪牵上了黎征的袖口。
“我回去就直接到公司分部,有个紧急项目出了问题,只有我和一个学弟懂核心技术,你跟着我过去,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不好玩的。”
“又不是好玩才想跟着主人……”桃言溪垂下眼帘小声嘟囔,另一只手不满地揪起了围巾。
黎征心有无奈,但事发突然,许承安那边催得紧,想必到了公司就得一头扎进工作,带着小情人过去真的不合适。
见黎征不说话了,桃言溪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向他:“桃桃是不是太黏人了?”
“……你乖,”黎征愣了下,伸手正了正桃言溪歪掉的帽子,再揉了两把他委屈的小脸,低下头轻声安慰,“我最早明天中午就能回来,剩下的假期全部属于你,行吗?”
桃言溪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吸吸鼻子,用力点了点头:“我会改的。”
飞机上,黎征一直在回味桃言溪这句“我会改的”,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在赌气。
答应了带他去科技馆,小家伙早上六点就爬起来,高高兴兴走到半路却爽约,的确挺不够意思,但黎征没办法,许承安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什么全公司只有学长能解决这个问题,如果学长不回来帮忙就会延期违约,技术开发部门的老同事都等着你。
对方语气诚恳,充满了说服力,黎征看在曾经同学加共事的份上,也只好答应了。
接机大厅里,许承安很显眼。
他穿了件黑色大衣,戴着银框眼镜,斯文又冷峻,挺拔的身影带着不俗的气场。
黎征先是在涌动的人群里注意到这个比自己稍矮一点的男人,仔细一看才认出是许承安,走上去随口夸了一句:“你今天挺精神。”
许承安不经意扫过黎征衣领下的红色淤痕,目光难以察觉地暗了下去,笑了笑:“你也精神。”
车上,许承安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黎征聊着天,他们认识了近十年,两人之间还是有话题可讲的。
“听说之前你连销售部门的业务都忙不过来,每周还要去厂房?”
“对,看下生产线,再去库房走走,免得订单都下了,货又出错,麻烦。”
黎征看着手机回答许承安,车已经开到分部,从上午把桃言溪送上出租车,他俩就一直没有联系。
“学长既全能,又好说话,就像以前在学校一样,大家都很依赖你。”
许承安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淡淡的,倒是比那些油腔滑调的奉承更让人觉得真实。
“活干得再多也没用,上面使个眼色就能让你混不下去。”
“其实你有更好的选择。”
“哈,是吗?”汽车停稳,黎征苦笑着解开安全带,许承安单手压住黎征的锁扣,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指尖叩了叩黎征的衣领。
“比如选我。”

听语音听硬了
许承安很白,白得像举手投足自带森冷的寒气,他常是面无表情或者平淡地笑着,黎征很少见他和人亲近,比如像现在这样。
在封闭狭小的空间里,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包括反常的行为,也包括暧昧的话语,再迟钝的人,都会有所察觉。
黎征的视线在许承安修长分明的手指上短暂地僵滞了片刻,挑起断眉,大方一笑:“选你干什么?合伙开公司啊?”
“嗯。”许承安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安全带“啪”地一下从他手中弹回黎征的身侧,锁扣刮过夹克,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来到研发中心,刚好下午六点,外面天已黑透,别说老同事在部门里候着了,全公司除了保安和清洁工,不见一个人影,都回家过节去了。
黎征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也没戳穿许承安不实的说辞,进了实验室立马全身心投入进工作,闷头忙到晚上十一点,手机在存储柜里震了无数都没注意到。
“学长,休息会儿吧,”许承安给正在检查指令程序的黎征端来一杯咖啡,“我听你手机一直在外面响,也许有什么急事?”
手机一直在响?
肯定是桃言溪着急了打来的,黎征这才停下程序,两眼从屏幕上移开:“我去看看,你来接着检查。”
黎征猛地起身,差点将椅子掀翻,许承安晃了下腰,臀侧将椅子撂了回去,捧起咖啡递到了黎征面前:“来,醒醒脑。”
“谢了。”黎征接过去喝掉一大口,匆匆放下杯子走了出去,并没有留意到浓厚香气里的诡异甜味以及许承安脱下外套后不错的身材。
打开手机,未读消息398条。
38条来自黎秉宏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黎征拉进的亲友群,他基本每年要退群三四,这是今年的第一。
删了群聊,剩下的18条消息全是黎秉宏单独发来的。
@逍遥老黎:你啥时候回来?你要是明天回不来,我就跟你陈阿姨去她娘家了。
@逍遥老黎:小桃咋没精打采的,你们吵架啦?[玫瑰]
@逍遥老黎:儿子你说实话,小桃到底是男是女?我知道现在流行拍整人的小视频,你跟老爸通下气,我配合你们好好演。
@逍遥老黎:我都在亲戚群里把你有老婆的牛皮吹上天了,你给我整来个男媳妇儿?我倒不介意,但你那些姑姑伯伯得把我俩骂死!
@逍遥老黎:查了下,有些女生也有喉结。[偷笑][偷笑]
@逍遥老黎:甚至有些女生还长鸡鸡![抱拳]
黎征读到“鸡鸡”这条就看不下去了,随便扫了一下,后面全是这种神经兮兮的发言。
刷新聊天界面,并没有桃言溪的消息,短信和电话也没有,黎征翻到微信通讯录,星标朋友里的那个人没有头像,名字是“童养媳”。
当时打出TXY三个字母,第一个词就是童养媳,黎征开玩笑要用它,桃言溪很乖地接受了,还偷偷查了它的意思,高兴了好几天。
然而这个全身心依赖主人的小宠物,竟然说不黏人就不黏人,尽管断联的时间不到十二小时,但跨越了上千公里的距离,说不失落那是假的。
储物室的灯光偏暗,黎征盯着屏幕上的头像看了一会儿,眼睛有点酸,犹豫了片刻,主动发过去一条消息:宝贝睡了吗?
等待对方回复的间隙,黎征靠在柜子边抽了两支烟,这间屋子没有暖气,他却不觉得冷,甚至还莫名发热,额头冒出了汗,心情也明显地烦躁起来。
“嘶,怎么头也开始晕了?”
微信开开关关十几,界面上只有那些免打扰的群聊跳来跳去,黎征愈发地心浮气躁,删掉桃言溪的聊天框,对黎秉宏回了句语音,声音有些颤抖:“你要是不信,偷点儿他的尿再买根验孕棒,我跟他就只戴过一套,他要是女孩儿绝对两条杠……还有,你跟陈阿姨回娘家把他也带上,他不太会做饭,一个人在家要挨饿,那个,靠,我要说什么来着……对了,别再给他喂胡萝卜了。”
越说喉咙越干,心跳如鼓,眼前像放了个火炉,门窗、储物柜、手机都热得变了形,在视野里缓慢扭曲着,黎征扯开衬衣上面两颗纽扣,烦躁的眩晕感不减反增,甚至有明显的热流从小腹源源不断地上涌至胸膛。
“难道是昨晚没穿外套在阳台上抽了几根烟就发烧了?”
黎征艰难地回想着,手中屏幕变亮,黎征低头看去,是桃言溪发来的语音,赶紧点开,一激动没拿稳,手机摔在了地上。
――“宝贝没有睡,宝贝好想主人,呜……”
扬声器里传来桃言溪特有的撒娇,奶气中带着点迷人的沙哑,像是给烈火泼了油,黎征就这样硬了,阴茎一下把裤子顶了起来。
“艹,发烧了也能硬?”黎征抹掉脖子上的汗水,扬起下巴喘了几口粗气,低头看向自己兴奋的老二,“麻烦了。”
就在这时,身边的门嘎吱打开,暖风拂过黎征的汗珠,引起一阵难耐的痒意,他怔了下转头看去,许承安背对着里间明亮的灯光,信步走过来,渐渐逼近的目光在朦胧扭曲的视野中像一条灵活的游蛇,悠然爬过黎征全身。
这种尽在掌握的自得眼神,看得黎征发毛,他吞下一口唾沫,唇间的咖啡味还未散去,苦涩的尾巴上有一丝古怪的甜,就像许承安眼里那点闪烁的笑意……
难道咖啡里放了什么?

去厕所解决一下
黎征将眼中一瞬间的警觉收敛起来,悄无声息地挪了挪步子,忽然,许承安在他面前径直跪了下去,高挺的鼻尖正好对着黎征凸起的裤裆,二者只有不到半厘米的距离。
温热的鼻息有意无意地拂过裆部,黎征的老二跳了下,差点顶到许承安的脸。
“学长,”许承安两只眼睛向上望着黎征,抬起嘴唇,唇峰缓缓掠过兴奋的分身,声音轻如耳语,“你怎么啦?”
黎征的双目不可抑止地颤了颤,许承安笑着,他的身影也如这屋里的一切,在黎征灼热的视线中微微扭曲。
“学长不舒服吗?”许承安似乎不经意地对着黎征的下身呵了一口气,将黎征移开的目光又勾了回去,他跪坐在地上,双腿修长,臀部丰满挺巧,毛衣领口空荡荡的,低头就能看到白如冷玉的皮肤和饱满红润的乳头。
胯部的反应变得更加激烈,黎征定了定神,也跟着半跪下去。
桃言溪熬到凌晨四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昨天回去之后他一直拿着手机发呆,怕耽误黎征的工作,忍了一天没打扰对方,终于在十一点等到黎征发来的消息,仅此一条,到了第二天上午,黎征也没有新的回复。
桃言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醒了,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唯一的联系人有没有回信,结果令人失望。
闷闷不乐地吃过早饭,他把自己的语音听了一遍又一遍。
“是不是我太娇气,让主人讨厌了?”桃言溪默默删掉了发过去的消息,他以为删除和撤回是一样的,“希望主人没有听见。”
书房里,黎秉宏挂掉电话,对陈阿姨摇了摇头:“他还是关机。”
“这都快十点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那么大的人能出啥事,我看啊……”黎秉宏往外瞟了一眼,拉上书房的门,“这小子多半脚踏了两条船,又找男的又找女的,女朋友那边一闹,好了,临时找个借口开溜!这边还有个小的等着,随时查岗,怎么办?关机呗!”
“说什么傻话,哪有像你这样损儿子的爹?征征也不是这样的人。”
黎征老练地摆摆手:“销售主管干了那么多年,啥男女没见过,心早就了。”
桃言溪的嘴角抖了抖,埋着头,泪珠掉在了交握的手指上。
书房里的声音不大,但桃言溪的耳尖,坐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他无能为力,因为他知道黎征以前都和女孩交往,这不是吃醋搞小动作就能改变的事实,而且他们又不是恋人关系,黎征去了哪里,和谁过了夜,都跟自己无关。
再过一段时间,自己也要回到该回的地方,就像老师们说的,守护神和他的主人只是对方生命中的短暂过客,二者的关系不是互相占有,而是彼此成全,该放手的时候必须放手。
桃言溪是个听话的学生,此时他隐隐预感,听话的代价会是一场无法消化的痛苦。
昨晚。
许承安在黎征跪下的一瞬间,颈脖泛起了汹涌潮红,眼中的冷雾也一并散开了,舌尖探到唇边,眼角甚至迸起了亢奋的红血丝:“学长,我……”
他的低呼滚动着浓重的情欲,起伏的身体倾向黎征,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舌头喂进对方口中。
“不行,”然而黎征却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打断许承安献身的动作,重复道,“不行。”
许承安的所有表情霎时僵在脸上,一动不动凝视着黎征,黎征几乎能听见他眼中的红血丝骤然收缩再在刹那间碎裂的响声。
但是,黎征已有心上人了。
黎征皱着眉头,对许承安轻声说了句“抱歉”,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去厕所解决一下。”
刚跨一步,许承安猝不及防从后面抓住了黎征的裤腿,裤裆重重磨过勃起的分身,黎征小腹一紧,两耳嗡鸣,差些没站稳,他扶住储物柜,却听见身后响起了平静得近乎诡异的低语。
“为什么要道歉?我只是想帮学长捡起手机而已,这也不行吗?”
许承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和他日常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别无二致,黎征懵了,转头看向许承安,依然是张玉白的脸,一对微眯的冷眼,一副平展的嘴角,哪有什么红晕、血丝和情欲?
“拿好了。”
许承安摸到脚后跟旁边的手机,两指夹着它,垂手递给黎征,黎征忍住心头的怪异,回身伸出了手,在两人交接的那刻,不知是谁抖了下,手机又“啪”地再一掉向地面。
也不知是谁的指尖轻扫过屏幕,扬声器响起桃言溪新发来的语音,温柔,缓慢又带着小小的决心。
――“今天没有主人的疼爱,桃桃睡不着,但是主人不要担心,我一个人会好好……”
黎征不禁一笑,在桃言溪的声音戛然而止时,这个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屏幕熄掉,手机摔坏了。

火速回家做爱
“宝贝,宝贝……”
黎征闭着眼睛靠在厕所门板上,想象赤裸的桃言溪正撅着屁股,跪在胯下为他卖力吞吐,一边流口水一边叫着“好喜欢主人”,黎征手上飞快撸动,在一声压抑的闷哼后,大股浓精迸出龟头射进了马桶中。
洗手的时候顺带用凉水洗了把脸,并不管用,身体燥热不减,脑袋仍然昏昏沉沉,黎征甩了甩手,看向镜子里模糊的人影:“靠,看来真的发烧了。”
回到实验室,许承安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专注地看着屏幕,他见黎征进来了,敲了几下键盘才侧过头:“你的那段指令我检查了,没问题。”
许承安神色自然,语气如常,黎征没说话,默默审视着他的表情,试图从他眼中找出些异样,数秒后,对方推了下眼镜,回以一个礼貌且疏离的微笑:“怎么了?”
“没什么,”黎征收回了视线,“谢了。”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毕竟发起烧来脑糊眼,很容易会错意。
黎征揉了下太阳穴,开始工作,过了一会儿,许承安走到他身边。
“对了学长,我这里有部备用的手机,你要不要拿去用?”
他躬着腰,一只手扶着黎征的椅背,另一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勾弄起咖啡杯,杯底触碰桌面,发出类似冰块相撞的叮当响声,一股清凉的气息从许承安的臂弯中漫了过来。
黎征不禁分了神,灼热的目光定在他雪白的手腕上,它看上去好冰,也许握着它,自己就不会这么烦躁了吧?
“嗯?要不要?”
许承安轻声询问,凉润的气流落在黎征出汗的额角,他的喉结动了下,闭上眼睛:“不用了。”
“现在云备份功能这么发达,要是不小心把我跟我家小朋友的不雅视频备份到你手机上忘了删,那多不好。”黎征笑着埋下头继续工作。
他并没有在做爱时拍视频的习惯,这样说只是为了提醒许承安,公司里的传言是真的,他身边已有一个年轻的恋人。
“呵,你们还挺会玩。”
从屏幕的反光看见许承安不以为意地坐回去后,黎征松了口气:“但愿这个提醒是我自作多情。”
九点半,黎征从办公桌上醒来,睡了三个小时不到,除了肩膀有些酸胀,发烧的症状居然消失了。
高楼外飘起茫茫大雪,白色的街道点缀着红豆粒般的灯笼,小如玩具的汽车和蚂蚁样的行人在雪中缓缓行过,站在室内俯瞰雪景,这种感觉很温暖,也很安全。
农历的最后一天,A市也下大雪了吗?这个时候,九点四十分,桃言溪又在做什么呢?跟着黎秉宏走了吗?还是一个人在家里像小狗一样……
思绪被身后的开门声打断。
许承安走进来,对黎征摇了摇头:“今天走不了,我刚去测试了,有个指令是无效的。”
“小桃,那我们走了啊。”
门一关上,空荡荡的别墅里只剩桃言溪一个人。
他趴到窗边,看着黎秉宏和陈阿姨走远了,憋了好一会儿的眼泪才继续往下掉。
主人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桃言溪在手机上打下这句话,又默默把它删掉了:“我没有资格这样问……”
主人,桃桃好想你。
泪水滴在屏幕上,桃言溪用拇指擦掉它,差点按到发送键。
“不行,不能这么黏人。”
这一条也被桃言溪删了。
主人在做什么呀?主人吃饭了吗?主人冷不冷?
“这些也和我没关系啊,还是不要烦他了……”
桃言溪丢掉手机,颓然倒在了沙发上。
十分钟后,桃言溪抹掉眼泪爬了起来,自己把哭的脸洗干净了,穿上牛角扣大衣,戴好帽子围巾手套,揣着黎征给他的钥匙出了门。
今天比昨天更冷,小雨里夹着雪,路上结了冰,桃言溪没走两步就踩着落叶滑了一跤,差点坐在地上。
大人小孩从他身边路过,其中一个男孩模仿桃言溪的动作,在湿滑的路上滋溜打转,一下把自己摔了个狗吃屎,另外几个小孩不怕脏似地,一个接一个打闹着往地上钻,大人骂的骂笑的笑,向桃言溪投来友善的目光。
桃言溪腼腆地低下头笑了笑,眼角泛酸,悄悄地走开了。
“没关系,下一个出现在路口的或许就是主人。”
桃言溪咳了咳,小声安慰自己,他在小区入口从中午等到黄昏,先是站着,然后靠着,再去保安给的凳子上坐会儿,坐冷了又站起来走来走去,然而不论是下一个,还是下下一个走过来的人都不是黎征。
天黑之后,年夜饭的香味飘进桃言溪的肚子,贪玩的孩子们早早下了桌,大吼大叫兴奋地提着鞭炮冲下楼,窜天猴率先划破夜空,大地红、二脚踢噼里啪啦爆了一串,桃言溪很害怕,捂着耳朵躲到了石柱后。
砰!大大的摔炮在脚边一下子炸开,吓得桃言溪心擂耳鸣,顾不上小腿灼痛,一溜烟跑了回去,跑到别墅门口,一屁股坐在进门的楼梯上,抱着膝盖大哭起来:“主人不要我了,呜呜,主人……”
哭了一会儿,桃言溪抽抽搭搭抬起脸,两手把泪擦了,自言自语:“我,我不能这样,我要坚强,明天,嗯,明天我就去找工作,找到工作就,我就不会依赖主人了。”
“但是明天才找工作,今晚还可以不坚强一会儿,”说着说着,桃言溪的嘴又瘪了下去,肩膀一抖一抖,脑袋自觉地埋回了臂弯中,“主人不要我了,呜……”
黑夜里,远的爆竹哄闹和近的杯箸欢笑在耳边渐渐模糊,桃言溪哭着睡着了。
雪越下越大,冷清的门厅亮着一盏灯,锥形灯光笼罩着他蜷缩的身体,仿佛将他与外面热闹的世界隔绝。
将近凌晨十二点,黎征匆匆下了出租车,踩着一地爆竹残渣和污雪跑向别墅。
冷风呼啸过耳,家家户户在温暖的灯下团聚,而在自家门前,桃言溪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坐在楼梯上,鞋尖,裤腿,衣袖和帽子结了一层厚厚的霜雪。
“桃桃。”
临近时,黎征放慢脚步,小心地捏了捏桃言溪的耳垂,对方微微缩了一下,缓缓抬起头:“主人……”
连声音也像结了霜,又哑又涩。
黎征坐到桃言溪的身边,心疼地揉了揉他冷出红血丝的脸蛋,轻轻摘掉头上冻硬的旧帽子,搂着他的脑袋将他揽入怀中:“桃桃,我的宝贝,主人回来了。”

哭惹
桃言溪倚在黎征身上,掉下两颗泪,又迅速在冰凉的手套上把它们蹭掉了。
他的嘴巴嗫嚅了一下,干燥的唇瓣裂出条沁血的口子:“主人……是不是去找女朋友了?”
黎征微愣,低头看向桃言溪,对方却逃避似地盯着自己并拢的膝盖。
“叔叔说,咳咳,”桃言溪揉了揉眼睛,哑着嗓子小声解释,“叔叔说,主人女朋友一闹就找个借口开溜了,这,这边还有个小的随时查岗,所以手机关机……”
“这哪儿跟哪儿?老家伙胡说八道,昨晚手机摔坏了,今天一忙完就直奔机场,新的没顾上买。”黎征简直对黎秉宏无语。
桃言溪慢慢想了会儿,撑着阶梯从黎征怀中坐起来,他侧身对着黎征,廊灯刚好照满全脸。
黎征借光细看,桃言溪冻得泛白,不管肤色浅,好看的人依旧好看,只是他脸一白,黎征竟莫名地胸闷心悸。
“那主人是不是很累?吃饭了吗?饿不饿?”
桃言溪的睫毛眨了眨,他也在观察黎征。
黎征没作多想,只当是自己心疼桃言溪,他摇摇头:“飞机上有吃有喝也休息够了,倒是你为什么不进屋等……”
话说到一半,黎征停了下来。
桃言溪哭了。
“怎么?”黎征疑惑。
“我胸口有点闷,我,我想一个人透透气……”
桃言溪靠着楼梯边的柱子站起来,黎征一下抓住了他,差点把他拉翻在地:“怎么了啊?”
“对不起,我,”桃言溪扶好站稳,下巴抵着锁骨,眼泪直往脖子里灌,他大吸一口气掩盖住哽咽,隐隐用力拨开黎征的手指,“我现在,现在有些难受,请主人让我自己冷静一下……”
桃言溪几乎是以逃跑的速度踏过嘎吱作响的楼梯奔向了外面。
路边的草皮覆着雪,他向前跪了一跤,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背影消失在了灰蒙蒙的雪中。
黎征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并不打算把和许承安的那段插曲告诉桃言溪,他俩又没在实质上发生什么,没必要,但桃言溪要是只看到了片段,掐头去尾再脑补一番,那就怎么都说不清了。
靠,真不喜欢这种误会,连带着为了消除误会而解释也不喜欢,但又必须要做,因为自己已把对方当做想要认真交往的对象,不喜欢的事也要克服掉不是?
黎征皱着眉摸出烟,只抽了一口就灭掉了,烟头和手里的帽子一起扔一边,朝着桃言溪逃离的方向跑去。
到了小区门口,夜空边缘窜出一道烟,黎征看了下手机,还差五分钟到零点,桃言溪能躲哪儿?
保安们在岗亭里乐呵呵地看春晚,放炮的早已散去,问谁谁也不知道,调监控又太夸张。
黎征思索着望向门外,不远的街角,一个墨绿色的身影面对路灯站着,脑袋埋在叠起的双臂里,手臂枕着灯柱,发旋立起一撮毛,被风吹得一摇一摇,不正是桃言溪?
黎征放轻步子走过去,走近了就听见嗡嗡哭声,桃言溪这姿势还真像个受委屈的小朋友。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要是看到了就多看点儿,从一开始我就拒绝了,怎么说,身正不怕影子歪,随你怎么查。”
黎征的口气有些生硬,毕竟太久没搅进恋爱这滩水里了,而且他又不擅长理这类问题,难免一开口解释反而雪上加霜。
只见桃言溪伏在路灯上抖了一下,几大颗眼泪接连掉向灯下的积雪,效果简直立竿见影。
靠,我这破嘴。
黎征暗骂一句,不动声色捏住了桃言溪的大衣帽子,要是他怄气跑了,就一把给他抓回来,死死抱着,然后强吻他,吻得他服气,电视剧不常这么演吗?黎征起了身鸡皮疙瘩。
“那,那我多看一点,我只模糊看到有人跪在地上,他想亲主人的鸡鸡……”
桃言溪吸吸鼻子,泪盈盈的小脸从双臂中抬了起来。
黎征:?
这个展开怎么和预料中不一样?
“咳嗯,你看吧。”
黎征尴尬地松开了桃言溪的帽子,我靠,我连手臂肌肉都绷紧了,连怎么搂着你的腰抓着你的头发都计算好了,你居然这么通情达理,说好的我解释你不听你跑了我来追虐心虐肺狗血戏呢?
桃言溪乖乖擦了泪望向黎征,睫毛只眨了三下就停住了,瞳仁闪了闪,默默移向一遍。
“我还是不看了,我相信主人。”
“而且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擅自偷看主人的隐私……”桃言溪垂下头补充,两手不安地揪起手套,“但是我,但是我太喜欢主人了,我克制不住对主人的占有欲,我,我知道自己没资格,但是我克制不了,对不起呜……”
桃言溪说着说着又哭了,抬起手腕抹了几下眼睛,泪珠断了线似地流不净,干脆再蒙头伏到了路灯上。
这好好的怎么说到占有欲上面了?黎征略感奇怪,一边摸着桃言溪的头安慰他,一边思考,没多久心里就有了数,俯身靠向桃言溪耳边。
“其实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对他硬,对不对?”
桃言溪在黎征的手中僵了一下,老实点了下头,又用力摇头:“不,我不好奇,这是主人的私事。”
“骗人,”黎征抓着桃言溪的手将他从路灯上拉开,“看你都哭成猫了,明明就在意得不得了。”
“我,我相信主人。”
桃言溪被迫举着一只手暴露在黎征面前,他转身侧过头,被黎征抓住另一只手扭了回去。
“相信和在意并不冲突。”
“那我不在意……”
“真的吗?”黎征挑着眉毛,直视着桃言溪的双眼,缓缓朝他低下头。
桃言溪不得不把目光躲向鼻尖,咕哝道:“嗯……”
黎征眼里燃起一团暗火,脸上没什么表情,桃言溪以为自己要挨打,缩紧屁股,小心瞄了黎征几眼,正酝酿着求饶,对方却没再追问。
“主人……”
“走,回去了。”
黎征像往常那样搂上了桃言溪的腰,桃言溪顺从地贴到黎征身侧,屁股依然是缩紧的。
走了几步,黎征忽然开口。
“我昨天的反应的确很强烈,那是因为听到了某个宝贝的语音,这个宝贝是谁,你猜猜?”

想射就把门打开
桃言溪耳朵刷地一红,脸蛋又恢复了粉粉的蜜色,假装在忙着把揪松的手套重新戴好,低着眼不说话。
“给你点儿提示,这个宝贝很在意我。”
黎征的气息从头顶吹来,热热的,混在风雪里特别明显,桃言溪耳尖发烫,以蚊子叫的音量飞快地答了声:“是我。”
“什么?”黎征霍然松开桃言溪,停下脚步,面露苦色,“你说这个宝贝不是你?”
桃言溪一下慌了,扑回去抱住黎征的腰:“是我,是我。”
“你大声点儿,这里风太大我听不清。”
“是我!”
天上炸开一朵烟,刚好把桃言溪的声音盖住。
“啊?你说什么?”
黎征听清了却故作茫然,天边,绚烂的焰火接连轰隆绽开,桃言溪憋红脖子,像颗炮弹一头扎进黎征的胸口。
“是我在意主人!桃桃最在意主人了!呜呜,我好喜欢主人……”
“不是好好的怎么又哭了?”黎征笑得不行,搂着桃言溪揉了几下,“那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的身体只对这个宝贝有感觉。”
啪――巨大的烟在黎征身后的夜空骤然绽放。
下一秒,桃言溪抬起头,一道又一道绮丽的倒影在他泪光闪烁的双眸中划过。
黎征注视着桃言溪,仿佛注视着整片璀璨的天空,他小心地捧上桃言溪的脸,就像捧着一个星云卷动流光如雨的小小宇宙。
“身体是,心也是……”
低语瞬间淹没在街户热闹的欢呼里,随着天上纷的炽焰消失无踪。
桃言溪望着黎征,眼波流转,静静眨下两滴泪,湿乎乎的鼻尖蹭上黎征的嘴唇,沙沙道:“主人真的好坏,宝贝这么难过,主人还在想着色色的事。”
肚子上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桃言溪羞羞笑着,试探地戳了一下它,黎征抓住这只小坏手,放进了夹克口袋。
“那是钱包,”黎征苦笑了一声,带着桃言溪的手把它拿了出来,“今天在机场给你买的,你不是一直想要个钱包吗?就当做你的新年礼物吧。”
“啊!”桃言溪欢欣地叫出了声,双手举起钱包对准路灯,浅黄底色豆绿格纹,羊毛质地,看上去价格不菲。
“谢谢主人,”桃言溪解开大衣纽扣,谨慎地把它放进内袋,开心地拍了拍鼓起的腰侧,又低下头,惭愧极了,“可是我没有给主人准备礼物……”
“你就是我的礼物。”
黎征拨开桃言溪的大衣,双手插入衣内,向下游走到桃言溪的臀部,用力抓紧了它。
“我要你。”
黎征抱着桃言溪一路吻回别墅。
快到家的时候,黎征放下桃言溪,未等他站稳就一手伸进裤子,大肆揉捏圆臀,另一只手则扯掉他的围巾和手套,急躁撩起毛衣,交替拧搓两颗翘出乳晕的奶头。
桃言溪扭着腰配合黎征玩弄,一边挺胸闷哼一边吐舌和黎征热吻,激动的两人跌跌撞撞扑到门上,桃言溪踩到一团绵绵的东西,恍恍睁眼往下看,率先映入眼中的却是自己还没被插入就浪出的身体,桃言溪既害臊又兴奋,不禁扬头喘道:“哈,主人,帽……”
刚一开口,黎征便将桃言溪反身按向了大门,肿胀的乳头和分身一并碰向冷硬的门板,又痛又爽,桃言溪叫声拔高,身后传来皮带解扣的响动,紧接着大衣后摆让黎征掀起,裤子被他一把拉到了腿根。
“脚踮起来。”
响亮的巴掌甩向臀尖,臀肉立竿见影红了,桃言溪遵命努力踮起双脚,腿缝一热,粗壮的肉棒倏地挤向了会阴。
“不,不要在这里,嗯哼……”桃言溪弯腰猛颤,双手抓紧门上的浮雕,扭头连连说不要,屁股却自觉地越撅越高。
两人下身紧紧相贴,黎征的龟头嵌在桃言溪的腿中,缓慢戳磨前段两颗精巧的圆蛋,没戳几下,桃言溪就哼哼着往下倒去,黎征握住他的臀瓣,掰开肉丘,淫红的菊褶一开一合,丝丝莹水从蜜穴润进黎征的耻毛,小腹又黏又痒,连着龟头也胀痛了几分。
“艹。”黎征掐着桃言溪的腰奋力往前一顶,直把他顶到门上,桃言溪偏着脸又是一声叫唤。
“啊!主人不在这里操桃桃――”
【彩蛋内容:】
骚意十足的叫喊引来远的狗吠,黎征俯身压向桃言溪,捂住他的嘴,低声命令:“开门。”
“嗯,嗯,开门,开门……”桃言溪两手在兜里乱摸,身体堪堪承受主人倾轧而来的重量,哪料手一抖,钥匙刚掏出来就掉到地上,桃言溪躬身去捡,忽然失去支撑力,被黎征从背后压着再撞向冰冷的大门。
咚的一声闷响,暴露在外的性器杵着门板滑了半截,只闻桃言溪掐尖喉咙哭了一嗓,细腰猛地向前拱去,竟在门上接连画出几缕长长的透明爱液。
“想射了?”黎征把桃言溪抓回怀中,阴茎再插进他打颤的腿根,“想射就把门打开。”
桃言溪哼唧着点头答应,黎征却故意刁难他,将脚边的钥匙踢到了门廊边,双手又紧箍着他的腰肢不放,桃言溪挣扎不开,只能在黎征的掌控下绷直脚尖,高高翘起臀部,艰难地向钥匙挪去。
“咦,钥匙怎么跑到那儿去了?”黎征明知故问,一下接一下干起桃言溪的腿。
“被,呜,被人踢到那里的,”桃言溪说实话,屁股心旋即挨了一掌,嫩穴颤动,痒得他胡叫,“啊啊,是桃桃不小心丢到那里的……”
黎征满意地又赏了他一掌,耐心道:“那我们快去把它捡回来好不好?”
“好,好,捡回来,回家操桃桃……”
桃言溪痉挛的大腿紧紧夹着黎征的阴茎,嫩肉哆嗦着在柱身上磨来磨去,他每走一步黎征都舒服得头皮发麻,更加用力抬高他的屁股,加快挺动胯部。
“哼嗯,不要,不要在这里操,会被人看到哼,啊,啊……”
大腿被干得发烫,桃言溪扭起身子求饶,求着求着又兀自叫起来,黎征单手环着桃言溪的腰,另一只手插进他的嘴里,微微笑道:“嘘……宝贝不想在这里做爱,那就赶快把钥匙捡起来吧。”

精液糊眼
黎征的语调温和可亲,手却强硬地撬开桃言溪的牙齿,两指在口腔里蜷起,狠狠压住了舌头。
“呃,唔……”桃言溪摇摆脑袋,只能发出咕哝的单音,嘴角口水直流,不仅弄湿了黎征的手掌,连自己的下巴脖子也湿掉一大片。
无意用手堵住小家伙的嘴,效果却和口球一样好,黎征很高兴,狠狠抽了桃言溪几巴掌,再一把搂住他掉下去的红屁股,正回姿势,阴茎挤进桃言溪的腿间继续抽插。
主人的囊袋啪啪撞在腿根上,桃言溪浑身战栗,性器晃来晃去甩了一地的水,后面也湿透了,淫液分成两股从小穴滑向大腿内侧,痒得桃言溪站都站不稳,直往地上钻。
阴茎再脱离腿缝,黎征啧了声,不再屈膝去够桃言溪的屁股,两眼紧盯着他耳发下沁汗的皮肤,一手将他拦腰捞了起来。
桃言溪双脚猛地腾空,腰部成为支点,上身被迫向前折叠,摇摇晃晃垂向地面,黎征从桃言溪嘴里抽出手,并拢淋漓的两指,扑哧插进同样水溶溶的穴眼中:“乖,小骚狗马上就要拿到钥匙了。”
“啊!主人嗯,主人的手进来疼爱桃桃了……”
桃言溪俨然忘了两人还没进门,动情呻叫,双腿乱蹬,屁股立马挨了重重的一掌,他霎时清醒了,死命咬住嘴唇,吓得连气都不敢出。
“你要再叫,我就在这里操到你撒尿,”黎征宽大的手掌游走在桃言溪火辣辣的双臀上,又扇了他一巴掌,手指再插入淫水涟涟的穴里,“说不定已经有人偷看到小骚狗撅着光屁股勾引主人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在想,这只骚狗是小母狗还是小公狗,会不会被主人操到怀孕生一堆狗宝宝呢?嗯?宝贝。”
温柔的笑声从桃言溪身后传来,黎征以轻言细语说着下流不堪的话,仿佛在用细细的藤条抽打桃言溪全身,奶头,阴茎,臀部和小穴都一起被打到了,抖个不停。
“是,是小公狗,不会生狗宝宝。”桃言溪不由晃起高耸的屁股,臀尖像通了电般颤栗,他的身体很柔软,即使双脚离地,手也能轻而易举撑着地面,此刻毛衣堆落在胸前,露出两颗胀痛的红奶头,口水糊得身上到都是,还在滴答滴答地从嘴角往下掉,如主人所说,真像只发情的狗一样骚。
“嗯哼,主人,”桃言溪意识到自己这副淫相,简直羞耻至极,不由呻吟着缩紧后穴,壁肉吸住黎征的手,翘在腿间的性器兴奋地颤了两下,又一股黏液喷了出来,直射向他自己的脸,“小,小骚狗会努力拿到钥匙,和主人进屋做爱……”
手指在小穴里动起来,似乎在奖赏桃言溪说对了话,指尖频频刮到凸起的G点,只是匆匆掠过,并没有按压揉捏它。
“唔嗯。”桃言溪知道要表现好才能得到主人的疼爱,于是紧紧抿着想要叫喊的嘴巴,摇起腰肢附和黎征的律动,臀瓣还一上一下地磨着主人的阴茎,慢慢朝钥匙挪去。
菊穴被手指噗叽噗叽插出水,蜿蜿蜒蜒的水渍从门边一路蔓延向阶梯。
终于快够到掉在楼梯边的钥匙了,桃言溪仰起上身,探着颤颤巍巍的右手去摸它,只差一点碰到钥匙,黎征突然从穴里抽手,扳起桃言溪的屁股,硬将那流水的小洞对着自己的阴茎撞了上去。
双手力度之大,足让桃言溪往后上方腾起有一尺多高,馋穴瞬间将肉棒吃得一丝不露,桃言溪本来前屈的身子猛被后拉,穿凿入体的阴茎像根通了电的凶刃,眼前霎时白一片,探出的右手仅乱舞了一刹便向前绷紧、伸展开去,凄艳的尖叫同一时间迸发出来:“啊――!不行不行,不行――!”
“什么不行?”黎征明知故问,小腿向阶梯边划出弧度,轻轻的一声,钥匙飞进黑黢黢的草丛里,黎征挺腰顶向桃言溪,又问,“嗯?什么不行?”
“啊哼,这里,这里不行,”桃言溪浑身一震,右手咚地掉向地面,左手也跟着瘫软下去,整个人完全陷入黎征的掌控中,哼了半晌才瓮声瓮气道,“小狗,小狗勾引主人被看,会被看见……”
“那小狗为什么不把钥匙乖乖交给主人呢?”
黎征笑容可掬,下身却毫不留情地从穴里抽出半截再用力捣进去,直将桃言溪今晚的初精给榨了出来,倏地射在他倒垂的脸上,缓缓从嘴角流向了眼睛。
“唔嗯,乖,小狗乖,”桃言溪浸淫在短暂的高潮中,未分清糊在脸上的是什么,只循着本能晃臀乱颤,嘴巴又乖又骚地回应黎征,双手则往地上摸抓,“要把钥匙,钥匙给主人……”
【彩蛋内容:】
然而桃言溪被黎征抓着屁股操了几十下也没有找到钥匙,阴茎在前面连连甩动,朝着脸蛋吐了一股又一股白浊,桃言溪让精液迷了眼,甚至还边叫边吞了几口自己的东西,呛得他不停咳嗽。
蜜穴狠狠将肉棒吃紧,一抽一抽地汲取着它的温度,黎征的呼吸越发浓重,性子也开始耐不住,扬手又给了桃言溪一掌,压着嗓子半威胁道:“抓紧时间,那边有人过来了。”
桃言溪正被卖力进出的鸡巴干得忘乎所以,抖了两下才慌张抬起头,努力眨眨眼,精液汇成一大团,从又黑又密的睫毛尖“啪”声打在地上,桃言溪也随之惊恐哀鸣:“呜,钥匙呢,钥,钥匙呢……”
黎征本是逗着桃言溪玩,不料远的路口真亮起一束光,正朝别墅区开来,黎征双手从桃言溪的臀瓣滑向膝盖弯,顶着小腹往上一送,一下将桃言溪用把尿的姿势抬到了腰间,阴茎滑了大半出来,只剩龟头嵌在穴口。
桃言溪猝不及防往后倒,屁股在黎征手中一沉,硬是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将鸡巴全部吞了回去,汽车渐渐开近,吓得桃言溪褶猛缩,把主人的耻毛都卷了一截进去。
“一天不操你,你更紧了,”黎征抱着桃言溪边干边走回大门,宽阔的后背挡住了桃言溪的身体,黎征故意放慢脚步,贴到桃言溪的耳边低声刺激他,“是不是被人看到了,才把主人夹得这么紧?”
又酸又痒的穴眼被阴茎来回抽插得发麻,桃言溪坐在肉棒上一颠一倒,句不成句,举手向后反环住黎征的脖子,不断扭头求救:“主人,我怕,呜我怕,啊主,主人……”
桃言溪哭中带喘,泪珠在情欲如炽的眼里滚来滚去,黎征吻了吻他晃来晃去的头顶,两人以媾和的姿势来到门边,黎征伸手关了廊灯,另一只手刚放下桃言溪又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推向了大门。
“这里有把备用钥匙,你来开门。”
黑暗里,黎征再进入了桃言溪,汽车压过减速带的轰隆声在夜里格外清晰,黎征回头看去,车开进了另一条小路,而桃言溪已糊涂得辨不清远近,以为被人发现了他正在和主人做爱,吓得破罐破摔,索性翘起屁股趴到门上大哭:“不要看,不要看小狗,小狗是主人的,不要看……”

临门野合H得骚水乱溅
“别叫。”黎征再度伸手捂住桃言溪的嘴,五指本该触到他温软细嫩的肌肤,却无一不先黏上了腻滑的精液。
下身挺弄的动作稍滞,黎征低头一默,轻笑从厚重的呼吸里跳了出来――桃言溪竟在屋外以颠倒的姿势泄了自己一脸。
刚才沉浸在H弄亵玩后穴之中,黎征并未注意到这难得的一幕,如今仅凭指尖的酥融触感便足以想象那场面有多淫秽下流,作为始作俑者,黎征极度兴奋。
他一手往下按到桃言溪光裸的小腹,胯部向前用力顶送,接连向狠插数下,立即迎来一阵既快又紧的吸咬。
畅快的爽意如热水从尾椎滋满全身,桃言溪的哀哭渐渐减弱,顺着腹上那只手的力道,提臀踮脚往后靠,小穴在纳入肉棒的途中被快进快出的龟头挤得肉褶翻覆,人也频频点头撞向门上雕。
桃言溪脚背绷到极限,小腿酸胀欲断,黎征会了他的意,手掌覆着他的一丛耻毛向下一抵,扑哧,凶器让叽叽吐水的臀眼整根吞了去,黎征接着动了起来。
“啊哼,啊,啊,”桃言溪垂睫轻颤,双手抓门,两脚如舞者立起,鞋尖晃荡打磨着地面,整个人像一溜软肉被上翘的阴茎牢牢钩住,他几乎挂在黎征的胯上,二人紧密相连,重叠的躯体同起同伏,只剩两颗卵蛋悬在穴边悠悠拍打臀肉,闷响一声接一声,桃言溪不禁又歪头哽咽,“狗狗不想呜,不想被别人看见……”
黎征以为桃言溪已舒服得忘了羞耻,正想加快速度结束这场临门野合,进了屋再好好吃他,谁料桃言溪这一哭让黎征顿生邪念,抓出一把钥匙塞到他正在挠门的手中,恐吓道:“开门,再不开门保安就要过来了,到时候把你这只没有身份的小野狗抓走。”
灼烫的气息如瀑滚向桃言溪热红的脸,他脑子半清半浊,知是黎征在捉弄他,又真被慑到几分,斜起泪眼看向充实的手心,一下并拢手指,止了哭声站回地面,慌张摸索到锁孔对了好几下,手腕抖抖索索,钥匙左晃右摆,迟迟插不进去:“呜主人,进不去……”
“进不去?”黎征眼里闪过一道邪气,双手移到桃言溪臀上,十指默然陷进两瓣波浪起伏的美肉,他俯身倾向桃言溪的耳朵,黑暗中,谑笑由湿润的气流钻进了桃言溪耳中,“进不去那你就要被抓走了。”
滑出去的性器再排闼而入,磨过穴中凸点,桃言溪昂头轻叫,先是瑟瑟抖着射了一柱,再拱起屁股倚到黎征胯上,撒娇似地扭来晃去,手上愈发软弱没劲,捏着钥匙尖在锁边咣咣画了五六圈,愣是没一落进锁里,又委屈又可怜,半真半假配合道:“就是,就是插不进去嘛,嗯,主人……”
湿热的气团从桃言溪嘴里吐出来,打着门板反扑向黎征,黎征嗅到一股浓郁的腥甜,吸一口,霎时闷得头重脚轻,便知时机已到,激动到发颤的尾音不再掩饰,黎征笑里带怒:“进不去?”
桃言溪发觉不对时已来不及,黎征陷在他臀部的双手使劲往上一抓,掰开双丘,拔出阴茎再猛地操进去,水珠飞溅,黎征一口咬上桃言溪的耳朵:“进不去?主人不是一直在里面么?进不去?”
全根没入的肉棒并没有给后穴适应的时间,直接提到了最高速。
“啊呃――”桃言溪猝不及防被钉到门上,尖叫刚出便被高频猛干的鸡巴捅得硬生生掐断了音,出气变成急速短促的进气,桃言溪瞪大两眼,张起嘴巴嗬嗬直喘,真像被黎征给一下操哑了。
“宝贝,你说进不进得去?”黎征粗声发问,肉棒越干越快,H得缝眼乱溅骚水,桃言溪在有力的掌心中迅速起落,身子咚咚磨碰大门,阴茎上下裹动,口水和精液涂得到都是,门上淫渍未干又添新痕,几缕奶白几缕透明,交交错错向下掉。
【彩蛋内容:】
桃言溪抻着颈项抽气近半分钟才捡回一丝意识,薄弱的神志稍稍聚起,又被持续喷发的强烈快感击打成粉末,黎征向桃言溪提问,却不给他任何回答的机会,更是恶质地抿着他的耳垂催促道:“保安马上来了,小野狗要被抓走了,开门时间还剩二十秒,十九,十八,十七……”
“不,嗬呃,小,小野狗不走,小野狗是主人的,唔唔!”
恫吓见效,桃言溪被刺激得囫囵发了声,黎征慢条斯理念着数字,阴茎却一刻不停地凶猛穿凿小穴,桃言溪高潮迭起,一边喷精一边含糊闷叫,双眼紧闭,额头抵着大门脑袋用力摇晃,泪水把脸上的精液冲刷得一片。
黎征伸手将桃言溪贴门哭泣的脸蛋扳向侧后方,晦暗夜色中,两人短暂以正脸相对,桃言溪昏头昏脑吻向黎征,迎来的却是压迫感十足的倒计时:“十,九,八,七……”
桃言溪浑身一震,摇着黎征手臂哭求:“不,不要,求求主人,求求主人帮小狗开门!”
说着他撅起水淋淋的屁股,咬紧双唇,肿穴撞向主人驰骋的鸡巴,上下左右胡乱套弄,意图讨好黎征,却反将自己搞得又泄了两三柱,双腿抖着直发软,站都站不稳。
黎征被桃言溪痉挛不止的穴壁挤压按摩,激烈爽感直冲头顶,下身也有了射意,他一把抓住桃言溪乱挥的手,手指挤进他汗湿的手心,稍微放慢捣干的速度,闷喘道:“小狗喜不喜欢主人?”
“喜欢,喜欢,小狗,呃啊,喜欢主人,桃桃喜欢主人……”
桃言溪濒临崩溃,胡哼乱叫,心意却无一丝懈怠。
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围黎征,高潮来得尖锐,猛烈,刺痛,像一只突然插进胸口的手,几乎将他的心脏捏爆。
黎征颤抖着沉默了一霎,握紧桃言溪的五指,操纵它们拔出钥匙,对准锁孔,向右拧转,咔嚓,门锁应声打开。
“三,二,一。”
恶作剧倒数结束,黎征抱着桃言溪倒向了玄关。

不能在主人爸爸家尿尿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玄关感应灯自动点亮,触地的瞬间,黎征搂紧桃言溪,两人一下交换了位置,黎征的后背砸向地板,而桃言溪正面朝上,地沉入了主人的怀抱中。
灯光直射向桃言溪汗涔涔的脸,白晃晃一片刺到眼睛,桃言溪闭上双目,纵有眼皮遮挡,一束束如焊光般激荡的火仍在眼前轰隆炸开,伴随着如浪潮席卷般的绝顶快感。
桃言溪浑身痉挛,神志恍惚,哪还分得清这阖眼后的爆炸光亮源自何因,只顾着在主人手下摇来晃去,匆匆躲闪,穴孔跟个活物似的,硬将黎征近在关头正欲喷发的精水给一嘴吸了出来,啪地像标枪打向内壁。
“啊啊!”桃言溪猝然拱腰,瞠目僵了半秒,又如小鱼倒在黎征身上,胡扭胡喊,“眼睛,眼睛,唔主人射进来了,啊……”
“嘶,瞎叫什么?”黎征咬紧牙关,一手捂住桃言溪的脸给他遮光,另一只手毛躁地抓住他半个屁股,猛地挺胯将后续精液射给桃言溪,憋到极限的阴茎在穴里尽情喷洒弹动,黎征瞪着天板的光源,脑子一片空白,眼前也炸出朵朵焰火。
桃言溪闷在黎征的手中,哼哼唧唧,吐舌乱舔,两人紧紧重叠,颤如筛糠,直到黏糊白浊溢出水噗噗的交合,啪叽啪叽跟奶似的在腿下流了一摊,黎征才喘着粗气放开手,断断续续低声笑骂:“我,哼,我他妈又没往你眼里射……”
手掌遭桃言溪舔得湿漉漉,黎征就着涎液玩起他的奶头,两指掐着乳尖往上一拉,桃言溪翘在腿间的鸡巴跳了跳,竟朝着自己的肚子射了一溜。
“艹。”黎征像发现了新鲜玩意儿,兴奋地又提奶一挤,桃言溪高耸胸脯,绷直颈项尖叫出声。
突然,一串浑浊水珠淅淅沥沥冒出龟头,腥中带骚,掉进桃言溪湿成一绺的耻毛里,他一下惊坐起来,慌张抓起自己亮晶晶的鸡巴,拇指按着铃口哭道:“不能,不能尿尿,不能在主人爸爸家尿……”
黎征没想到挤弄桃言溪的上面,下面居然会联动着喷“乳”,又接连揪起他的两颗奶头左右拉扯。
“啊――!”嵌在蜜穴里的肉棒动都没动,桃言溪就连连哭叫着抖臀又高潮了几,浊液按都按不住,像爆浆蛋糕上淋的奶盖一样,浇得自己的鸡巴和肚子到都是,“不,不捏奶奶了,求求主人不捏了!”
黎征快两天没碰到桃言溪,根本没吃饱,刚释放完又在他的湿穴里硬起来,桃言溪感受到主人在自己体内再度膨胀,吓得慌张大哭,竟伸手拍打起不听话的鸡巴,试图把尿意给打回去,黎征看出他的小动作,跟着坐起来一下拉住他的手反剪到背后,下身用力往上一顶:“我不捏,行,你自己捏。”
说完,黎征抓起桃言溪的双手摸到两边乳头,控制着他的手指在胸脯上一阵乱揉,边揉边快速挺腰,以坐姿后入桃言溪。
“呜呜不,不能这样啊,啊哼……”桃言溪以整个身体的重量迎接黎征自下而上的猛烈撞击,屁股被主人有力的胯骨拍打得绯红,连腰窝和股沟都沁满了汗水,身体抛高落下,尖利的快感贯穿躯体直冲头顶,臀浪翻滚,鸡巴被干得甩来甩去,水四溅,简直一塌糊涂。
哀哭和尖叫被黎征撞碎,桃言溪瞪圆眼睛,泪流满面,双手却跟随主人的引导自觉搓捏起两颗尖尖翘翘的奶头,掐一下,下面就射出一断淫液,滑到主人的鸡巴上再被干进自己穴里。
几度下来,盎然尿意已憋不住,桃言溪脑袋点来点去,根本组织不了一句求饶的语言,只能两脚乱踢,蹬得鞋袜四飞,裤子也甩到了脚踝边。
尽管如此,反抗也无济于事,黎征干得太猛太快,而双手又不争气,配合主人玩乳头,玩得自己淫性全发,此时阀门大开,桃言溪不得不接受事实,他将被黎征操得再失禁,尿在他家人每天进出的地方。
【彩蛋内容:】
“这是怎么回事?”黎征忽然停了下来,向前捞起桃言溪的小腿看了一眼,拔出阴茎,将桃言溪前后调转面向自己,“怎么弄的?”
桃言溪一下失去桎梏,后穴缩紧,鸡巴颤了颤只吐出两颗澄澈的尿液,身子软软瘫向地面,被黎征拉了回去,歪歪坐起来,茫然看向黎征手指拂过的地方――小腿肚红了一片,还起了水泡。
桃言溪傻了半晌,挠挠乱糟糟的头发,弱声弱气道:“好像是被鞭炮烫到的……”
“操!哪个杂种扔的鞭炮?!”黎征倏地火了,吓得桃言溪一抖,光屁股在一团糟的地板上溜溜滑了一截,“老子找他算账!”
“我,我不知道……天太黑了,看不清……”
桃言溪默默将两腿缩到胸前,抱起膝盖,屁股缝磨到地板,贪吃的小穴趁机吸了几口精液,好痒好湿,又不敢动手去抓,只能夹着臀瓣,委屈又小心地瞄着黎征,就像自己犯了错一样。
黎征这才发觉自己护“妻”心切,一下没控制住脾气吓到了桃言溪,赶紧把他搂进怀里揉了几下,放轻动作分开桃言溪的腿,半跪着托住他的臀部抱了起来。

昨天主人想着你自慰了
“主人,唔,”桃言溪双腿环住黎征的腰,两手搭在他的肩上,眼神可怜兮兮,“主人要带桃桃去算账吗?”
“明天再算,先去给你理烫伤。”
黎征正了下姿势,缓缓将阴茎再插入软绵绵的穴眼,桃言溪勾上黎征的脖子,身体紧紧贴附主人,刚走了两步,酥腻的呻吟便逸出齿间:“为什么,嗯,为什么理烫伤,主人还要把下面放进来,主人好坏……”
“坏?”黎征笑了,“那我出去。”
黎征作势要拔,桃言溪收紧两腿把自己主动送上去,小穴一口一口吞完了鸡巴,他才放心地伏在黎征肩上,哼哼喘起热气:“主人又欺负我……”
“我哪儿欺负你了?”
黎征抱着桃言溪往楼上走,拾阶屈膝,桃言溪因黎征抬腿而向上弹跳,再满满当当撞回挺立的肉棒,毛孔猛缩,头皮霍然发麻,差些又尿出来:“现,啊,现在就是,刚才,刚才也是……”
“刚才怎么了?”小家伙湿乎乎的性器顶着黎征腹肌,黎征故意放慢上楼的速度,将步子走得又沉又重,桃言溪张着口要回答,被主人一下又一下入捣弄得不断淫叫,索性吻上主人,封住自己发骚的嘴巴。
终于走上十几阶楼梯,两人纠缠的躯体已汗水淋漓,桃言溪在黎征的鸡巴上起起落落,再度濒临失禁,黎征本想把桃言溪抱到卫生间门口狠狠操他,让他眼睁睁看着马桶却只能尿在外面,但一想到受伤的腿可能会被乱喷的尿液感染,黎征只能作罢。
“下去。”
黎征松开桃言溪的舌头,拍了拍他的屁股,抽出阴茎,弯腰把桃言溪放向马桶。
桃言溪接触到凉凉的马桶圈,挺起的鸡巴就像开了闸似地一泄如注,差点尿到自己腿上,黎征伸手捏住桃言溪的龟头对准马桶,晶莹的液体哗啦落进了水中。
“啊……”桃言溪舒服地吟了出来,不由立起脚背,分开双腿,不老实的性器翘了翘又被黎征按下去,桃言溪跟着黎征的手朝腿间看去,看到自己被主人捏着鸡巴,像女孩一样坐着撒尿,登时脸红透,忸怩道,“刚才主人明明,咳,明明有钥匙,还要桃桃开门,就是想欺负桃桃嘛……”
桃言溪说着抠了抠红肿的奶头,黎征一言不发站在他面前,桃言溪一抬头就看见怒挺的鸡巴跟一把淋了水的刀似地指着自己,桃言溪缩着臀眼躲了下,这时他刚好尿完,轻轻瞟着黎征松开的手,情不自禁凑向主人直起的腰,两手扶住阴茎亲了一口,仰头唔唔吃起来。
黎征没让桃言溪吃几口就迫不及待将他抱起扔到外面的床上,甩掉自己的外套,如饿狼扑向桃言溪,箍着他柔软细嫩的身体狂吻。
两人很快在热吻中脱得精光,黎征从汗水交叠的身躯里摸到桃言溪的脚踝,避开烫伤将腿抬起,压在桃言溪胸口上,一边轻柔细密地亲吻烫红的小腿,一边将阴茎送进桃言溪打开的蜜穴,富有节奏地开始抽插。
“昨天想着主人自慰了吗……”黎征挺动鸡巴,缓缓欺身靠近桃言溪,手指在奶头上拧了一圈,抚向桃言溪气喘吁吁的小脸,插进头发,撩起他汗津津的刘海。
大床嘎吱作响,桃言溪抬起的那条腿随着响声荡来晃去,身子被干得一上一下,视线却一直凝在黎征鼻尖摇摇欲坠的汗珠上,不由探出舌头,想去舔它。
“嗯?想了吗?”
桃言溪懵懵懂懂听到黎征发问,茫然挨了十几下H弄,才慢慢眨动眼睛,含糊回答:“没,没有,嗯,嗯……”
“没想主人?”
黎征蹙眉做失落状,下身加快进出,桃言溪喘声渐大,两手从黎征起伏的后背滑下来抓紧床单,时断时续呻吟着凑出一句话:“想了,但,但没自慰,桃桃只想被主人玩,只想让主人来满足我,啊主人,好舒服,主人,主人……”
桃言溪闭上眼睛纵情哼叫,战栗的四肢缠紧黎征,又一高潮来临,黎征鼻尖的汗水打在桃言溪热气蒸腾的脸上,他浑然不觉,痉挛跳动的下身夺走了所有感知。
黎征注视着桃言溪像是极痛苦又像极快乐的五官,低头吻他,从发际线间的美人尖往下一一吻去,当吻到颤抖的喉结时,黎征拥抱着桃言溪射了出来。
昨天主人想着你自慰了,以及,我很想你。
也许是出于年长者的矜持和迂腐,黎征把这句又酸又下流的心里话藏在了心里。

可爱内裤的引诱
今年除夕夜,许承安又是一个人。
不同的是以往这个时候他会在公寓为自己做一桌菜,倒上两杯红酒,自己喝掉一杯,另一杯放在旁边,等到第二天再去倒掉。
而今晚许承安呆在公司,陪伴他的只有黎征喝过的咖啡杯,和停留着黎征气息的一室浑浊空气。
许承安本来准备了满满一冰箱的食材,以及非常合理的说辞,邀请黎征去他家跨年,让黎征喝掉那杯属于他的红酒,再用身体向他倾吐一些埋藏已久的心事。
为了实现这个计划,许承安故意制造故障把黎征骗过来,在黎征解决问题后又删掉重要的指令以拖延时间,然而黎征还是走了,在许承安认为他今晚必定留下的时候,办公室已没了他的影子,只有留在桌上的一张纸条:搞定了,我先撤了,家里有人等。
从窗外看到楼下拦截出租车的身影,许承安将刚买回来的几盒安全套丢进了垃圾桶,他来到黎征用过的电脑前面无表情坐了很久,噼里啪啦敲了一阵键盘,然后趴在桌上睡了一觉。
模糊的爆炸声将许承安吵醒,雪已经停了,时不时有快燃到尽头的烟火星子在窗框边缘露出一角再匆匆消失,勉强将方形夜空微微照亮。
许承安晃了下鼠标,电脑屏幕缓缓亮开,僵硬的关节发出细小声响,许承安的注意力在电脑上,飞快移动光标,直到一个界面弹出来。
这是一份类似简历的资料,资料右上角有张半身照。
照片上的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穿得很朴素,也可以说是过时或贫穷,眼睛大大圆圆的,眼尾微垂,鉴于他的穿着,棕色头发不像追时髦染的,更像缺少某种微量元素,也就是营养不良。
仅在定格的瞬间,这张脸写满了敏感和天真,虽然他的年龄不大,但他惊悸如草食动物的脆弱眼神,不免也太过涉世未。
面对这个漂亮,淳朴,没有丝毫攻击性的轮廓,任谁也无法不生出怜爱之意,许承安看着照片中的人,双眼却燃起了阴郁的暗火――因为他除了拥有一副白得泛青的皮肤,身材、五官、气质和神态都跟黎征的小情人,也就是和桃言溪一模一样。
“晏溪。”
许承安默念资料左边的三行字。
“某大学辍学生,其余信息不详。”
“右图为十七岁留影,三日前病逝于A市人民医院,请亲属尽快联系相关部门理遗体。”
许承安握着鼠标的手发起抖,冷汗一瞬间溢满手心。
他吸几口气,眼睛闭上再睁开,盯着屏幕,很快找到了界面底端的日期――二十年前。
这个叫晏溪的人,活了不到十九岁,死在了二十年前。
而这份资料,与其说是简历,不如说这是一份来自二十年前的简陋讣告。
一大早,桃言溪像只冬眠的小地鼠,缩在黎征怀里呼呼睡得很香。
黎征就这么倚在床上看了桃言溪半小时,等外面天亮透了,轻手轻脚起床出了门,来到小区保卫科,假装自己丢了钱包让保安调出昨晚的监控,把放鞭炮炸到桃言溪的熊孩子给记了下来。
刚好这个熊孩子今早又在外面咋咋呼呼跟人打闹,黎征回去抓了一大把黎秉宏吃剩的果皮瓜子生壳,装作不经意跟他擦肩而过,趁其不备扯开衣领,一股脑把残渣塞了进去,本来还想黏个口香糖在他头上,念在新年给桃言溪积德,黎征也就算了,对方要是个大人,他肯定以牙还牙,扔个炮仗炸回去。
“谁?我跟我妈告你!”
熊孩子边跳边嚷,回头看到黎征痞气的断眉,一下没了声。
“告,让你妈准备好医药费。”
黎征挑眉冷笑,样子更是邪恶十足,熊孩子哇地跑了,他以为黎征要把他打到住院,飞奔得那叫一个快,剩下几个小孩儿畏缩地互看几眼,也一溜烟蹿没了。
“我真有这么凶?”黎征有点儿挫败,“把别人对象烫伤了是该赔医药费啊,靠。”
黎征转身出小区逛了一圈,附近只有一家便利店开着门,买了些面包牛奶顺便拿了包烟,黎征叼着烟悠闲往回走,盘算着什么时候走个形式,跟桃言溪聊聊谈恋爱的事,虽然自己那方面玩得开,但感情上还是挺老派的,既然喜欢,那就得名正言顺,老这样不明不白吊着不好。
“今天怎么样?”黎征吐出烟圈,自言自语,“算了,大年初一说这事就跟过节脑子一热图个喜庆一样,要挑个平常的日子,显得我是思熟虑过的……明天或后天吧。”
黎征点点头,心想最迟后天,掐了烟才发觉自己已走回别墅区,晃眼一看,桃言溪正趴在二楼的阳台上望着他。
“下来吃饭,”黎征冲桃言溪摇了摇手里的袋子,话刚一落又马上改口,“别动!你别下来。”
进屋上了楼,桃言溪果真听话地保持着观望姿势,靠在阳台边一动不动,黎征进了连通阳台的卧室才发现他下面只穿了一条内裤,樱桃色,跟之前买的草莓、苹果内裤是同一系列,肚脐下都有个洋红色桃心。
桃言溪歪站着,受伤的那条腿弯在另一条腿后面,轻轻晃动,他转头看向黎征,裸露的躯体在敞开的大衣中扭出一个曲线,黎征不知道桃言溪是无意诱惑还是有心勾引,反正他一大早就上火了,鸡巴像早起觅食的鸟儿发现小虫的踪迹,在裤裆里跳着跳着就硬了起来。

这是你丢的屁股吗
“主人。”桃言溪张开双臂,一颠一颠地跑向黎征。
黎征二话不说,越过桃言溪上前关掉落地窗拉严窗帘,往床边一坐,反手抄住桃言溪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腿上趴着,一巴掌扇向他的屁股:“不穿裤子,全让人看见了!不穿!”
“看嗯,看不见的,栏杆挡住了,唔――”
昨晚屁股没怎么挨打,如今补上几掌,又痛又爽,桃言溪不由夹紧双腿,边扭边哼,内裤上的樱桃纹被抖来抖去的臀瓣挤得微微变形,肉粉色的小睾丸从窄裆边滑出半球,一颤一缩。
他穿的是女孩内裤!黎征的目光在桃言溪半露的下身转了一遍,最后落到那悬垂在外的可怜蛋蛋上,顿觉口干舌燥,真想凑下去亲它一口。
“不穿裤子,干脆内裤也别穿!”
黎征一掌朝桃言溪的腿根拍去,顺手抓着裤裆扯到脚腕,拇指掰开两块蜜桔似的臀瓣,仔细欣赏一番,俯首贴向股缝,桃言溪猛地把屁股撅了起来,刚好撞上黎征的脸。
鼻子首当其冲,猝不及防挨一下,加上刚吸了冷风又让这活色生香的场面烧了把火,黎征人中微热,两道鼻血缓缓流向唇峰。
“靠,哈哈哈,”黎征仰起头捂着鼻子大笑,狠狠将桃言溪的‘凶器’揉了一把,“报复我是不是?嗯?报复我是不是?”
桃言溪茫然扭过头,见黎征手上挂着红,床单也洒了几滴血,小脸一皱,匆忙撑着床角爬起来跨坐到黎征腿上,还没开口,眼泪就扑簌簌往下掉:“主人怎么流血了?”
桃言溪伸出两只手在黎征鼻子下擦拉擦去,一会儿又收回去抹抹泪,血没止住,反倒把他自己那张脸弄得像挨了揍的小乞丐一样乱七八糟。
黎征笑得肚子疼,不说原由,只捏了捏桃言溪的臀尖:“你这屁股,噗,是钢做的还是铁做的?”
“唔,”桃言溪低头想了想,忆起刚才是像撞上了什么东西,偷偷抬眼看看黎征,又羞又悔,“主人朝桃桃吹气,屁股好痒,就忍不住一下翘起来了……”
“哦,照你这样说还怪我自己咯?”
“怪我,怪我,”桃言溪抱着黎征的胳膊往屁股上拍,“打它,主人打它。”
手刚碰到桃言溪光溜溜的臀部,鸡巴就在裆里一挺,戳得龟头生疼,鼻血则跟泉涌似地往外淌,眨眼把胸口都打湿了。
白日宣淫,现世报来了吧,黎征咳了几声,按着鼻子把桃言溪放到床边坐好,又觉得扫兴又特想笑,居然有人被屁股撞出鼻血?
“存着,晚上再打。”
末了,黎征又望着天板嘱咐道:“把裤子给我穿好了。”
早饭和午饭一起解决,理完一切,黎征让桃言溪在园里走两圈,确认烫伤不影响走路后才把他带出门。
“今天可以去看小风车吗?”桃言溪缩在黎征臂弯里眨巴着眼睛。
“小风车?”黎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了,“你为什么对它那么执着?”
“我就是想看嘛!”桃言溪闷头往黎征身上挤,腿还一拐一拐的,看起来是那么可怜,如果他没有把好腿和受伤的腿弄混的话。
黎征把桃言溪笨拙的小心机看在眼里,两人走到小区外的岔路口,黎征停下脚步。
“给你猜个谜,猜对了就去,猜不猜?”
桃言溪本跟扭股糖一样缠在黎征身上,一下站得笔直,好腿坏腿都不瘸了:“猜,猜。”
“就说从前有个小樵夫,砍树不用斧子,用的是一个屁股形状的东西,有一天,他抱着屁股过河,一阵风吹来,他在桥上没站稳,手里的屁股掉进了水中,小樵夫哇哇大哭,砍树的家伙都丢了,以后拿什么来糊口?
这时候,河神出现了:‘年轻的朋友,你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小樵夫擦擦眼泪:‘我的屁股丢了。’
‘你的屁股不正在你屁股上吗?’
‘不,是我砍树用的屁股。’
‘那我帮你找找看。’
河神潜入水中,很快捞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屁股:‘这是你丢的屁股吗?’
小樵夫看着金屁股上华丽的光芒,坚定地摇摇头。
河神再潜入水中,很快又捞出一个银光闪闪的屁股:‘这是你丢的屁股吗?’
小樵夫瞧着银屁股上耀眼的光芒,也坚定地摇摇头。
河神非常欣慰,第三潜入水中,捞出一个铁屁股:‘孩子,这是你丢的屁股,为了奖励你的诚实,这三个屁股都归你。’”
“你猜小樵夫怎么回答?”黎征低头看向桃言溪。
“谢谢河神。”
这个问题太简单了,桃言溪听黎征讲了一半就走神到路边便利店的爆米机上。
“不,你得结合时事。”
“时事……”桃言溪迷茫地挠挠头,吸了一口空气中的焦甜味,“什么时事呀?”
黎征见桃言溪瞄向一边默默咽口水,两手压住他的脸颊,把他视线正回来,冷不丁凑了过去。
“小樵夫怒了,跳起来一脚踹在河神脸上:‘老东西!小爷我丢的是超威无敌横扫千军金刚钛合氪石桃子屁股!想拿这三个破烂玩意儿糊弄我?!滚蛋!’”

小狗努力哄主人开心!
桃言溪再呆也听得懂黎征在拿他开涮,先只是忿忿嘟着嘴不说话,转念一想自己也算个伤员,抬眼偷看到黎征在笑,便壮着胆子扑进他怀里一阵闹,边闹边往旁边的爆米机上瞅。
黎征跟逗猫似地把桃言溪逗够了,领进便利店抱了一堆爆米、饮料和小零食,桃言溪马上消劲,跛脚比好脚跳得还欢。
黎征想起小时候跟他妈出门,也是每不买点什么吃的就赖在原地不走路,想不到二十余年后还能找回曾经无忧岁月的影子,那么现在的自己之于桃言溪是什么呢?家长?恋人?所有者?或者三者皆有,但要在前面加上“暂时的”限定词。
回忆过去总是难免伤感,路上,桃言溪像只欢快的松鼠咔咔嚓嚓吃一会儿又凑到黎征身上撒撒娇,不论他给黎征喂食、说话,黎征只淡淡地笑着回一两句。
科技馆今天下午开放三小时,全城店铺十有八九不营业,无消遣的市民纷纷涌向这栋只会在小学生春秋游时才热闹的陈旧建筑,游客把一件件展品当做动物园里的狗熊和猴子,嬉笑拍照,钻地爬杆,只差没往围栏里丢香蕉和生。
进了场馆,黎征拉紧桃言溪,凭着记忆挤到二楼角落的展厅,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个积灰的空玻璃罩子和互相尖叫追赶的孩童。
曾经放置小风车的展柜上贴着一张泛黄的标签――“永动”风车,发明者:黎征(市一中,15岁)
永动风车,嘁,还永动风车,真是那个年龄做得出来的事,黎征嗤笑自己,很快又疑虑起来,当时为什么会发明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
努力搜索回忆,好像和一个人有关,十五年前或者更久之前的某个人,是谁呢……稍稍一想,就像猛吃了一口冰淇淋脑袋突突地疼起来,算了,不想了,这不是要紧事。
“你什么时候走?”黎征盯着标签上虚无的一点,嘴巴动了动。
他是不想问的,但不问,它也会发生。
“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完成任务,离开我。”
黎征继而补充,声音轻得像会被呼吸震碎的蝉翼,因此他大咳了一声,企图将它消灭在飞进桃言溪耳朵之前。
哗,玻璃碎了,扭在一起的小孩哭了,两个大人指鼻谩骂,桃言溪捂住耳朵躲到黎征身后,目送打扫碎渣的保洁离开,他才歪着头望向黎征:“主人,小风车呢?”
“没了。”
“啊?”
“没了!”黎征提高音量,太阳穴砰砰狂跳,“走。”
来到大街上,世界一下安静了,连呼啸而过的喇叭声都是柔和而美妙的,黎征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破地方,除非桃言溪嚷着要来……除非,以后还有“除非”的机会吗?
外面下起小雪,灰云给白色日头蒙上一层铁辉,阳光惨淡,反照得人迎风一哆嗦。
察觉到黎征微妙的低落,桃言溪识趣地停止了关于小风车的讨论,胳膊从黎征手里抽出来,探进大衣内袋,摸出了钱包。
“主人你看,这一百块是你在去年最后一天给我的,”桃言溪指了指夹层里的单张纸币,“这边的五百二十四块是你给我的零钱,没完存起来了,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桃言溪像个小大款,骄傲地朝黎征敞开钱包,要不是他下垂的小狗眸子时不时往上腼腆地瞧几下,还真有点小金主的意思。
黎征一眼就看见自己入职资料上的照片放在钱包第一层,那时候多年轻,二十出头,刚和女朋友分手,要钱没钱,和家里关系也紧张,可没见像现在这样多愁善感,这人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你这个小东西还挺会借献佛,”黎征一手薅向桃言溪被风吹得乱糟糟的脑袋,“我要吃贵的。”
黎征带桃言溪去了一家海鲜自助餐厅。
桃言溪看了眼,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吃一口,十几个冒尖的大盘子把桌子摆得满满当当,桃言溪居然把它们吃光了,肚皮都鼓成小球了还瘫在椅子上一边晃腿,一边小口嘬着饮料。
“这位神仙,我都在怀疑之前给你喂那么少是不是虐待你了?”
黎征拿着小票坐回位子,餐费还是他付的,桃言溪喝了两杯鸡尾酒,晕晕乎乎只顾着傻乐,俨然忘了掏钱一事。
桃言溪嘴里叼着吸管,脸一抬,吸管飞起,饮料甩了自己一身,他茫然低头看了看衣服,顺手摸上圆溜溜的肚子,慢慢道:“我以前没吃过嘛,虽然桃叶村很大,但我同学说它是乡下,我们都是乡下人,哦,乡下神,好多东西只在书上和电脑上见过……哎呀,衣服怎么弄脏了?”
黎征叹了口气,抓起一把餐巾纸坐到愣着不动的桃言溪身边,甜甜的酒气醉人,黎征没给桃言溪擦几下,桃言溪就软叽叽地倒在黎征怀中。
“主人,我好晕哦。”
桃言溪的脸贴着黎征颈窝,脑袋一扭一扭,偷偷吐舌戳向黎征的喉结,黎征识破他在借醉发痴,故意忍着笑没搭理,扯了几张纸继续给他擦衣服:“坐好。”
“主人亲亲桃桃嘛,”桃言溪被黎征推开又倒回去,这下索性环住了黎征脖子,眼泪迷蒙地望着主人,“亲亲就不晕了。”
“我跟你说,这里到都是人,头上还有监控。”
桃言溪想了想,自己坐起来,没过一会儿又拉着黎征的手放到鼓起的肚皮上,一脸诚实。
“主人你看,小狗是不是怀上主人的狗宝宝了……”

神生目标
黎征还没笑,旁边桌的人倒先笑出了声,桃言溪糊糊涂涂朝笑声看去,那群人一脸戏谑暧昧,黎征拉下脸一瞪,几人捂着嘴收了声,肩膀依然在抖,黎征最终也没忍住,哧地喷笑:“你怀什么?虾子螃蟹大头鱼还是蛋糕点心糯米糍?”
“大头鱼……糯米糍……哎!”桃言溪本来就粉扑扑的脸蛋霎时红得像涂了酱,酒醒了大半,一下钻进黎征大衣里,死活不肯露脸。
黎征把他裹出餐厅,桃言溪硬是在黎征外套里倒退着走出半条街,才把湿乎乎的脑袋伸出来。
“清醒了?”
“醒,醒了……”
“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以后还喝酒?”
“不喝了。”
“牵着。”
桃言溪乖乖拉上黎征的手,走了几步,摸向兜里的钱包。
“主人……”
“怎么?”
“我忘了给钱。”
“我给了。”
“可是说好我请你吃饭的……”
“噢,学到了,下请人吃饭先把自己灌醉。”黎征装作恍然大悟,眼含戏弄。
“不要笑我嘛,”桃言溪又像个小大款把钱包展示出来,两脚在地上一踮一踮,“主人喜欢什么?桃桃给你买。”
“我喜欢什么……”
黎征的目光在桃言溪脸上定了一瞬,难以察觉地笑了笑,视线转向茫茫夜景。
喜欢小动物,大学捡的流浪狗好不容易养得圆圆胖胖,却在临近毕业时被人用老鼠药毒死。
喜欢踢球,以为自己踢出一身肌肉必然威猛无敌,结果特么成了阳痿。
喜欢发明,幸好,专利权还有几个,虽然大多是从它们的第一亲爹强行降格成挂车尾的专利人。
那么如果喜欢你,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或者……我把钱存着留给主人,”见黎征欲言又止,桃言溪眨着诚恳的眼睛主动提议,“主人有什么用钱买不到的心愿?我可以试着帮你实现。”
心愿倒很明了,你不要走。
什么当上大区经理坐回大落地窗办公室通通靠后,你不要走。
能和这个心愿匹敌的只有拿回所有第一专利人的名头,然而这个愿望无法实现,所以还是,你不要走。
“心愿啊,”黎征停下脚步,摸出一根烟缓缓点上,透过飘起的青烟,他瞥向旁边的路灯,看似漫不经心,“发明一种能治好各种病的机器吧。”
你不要走――且不论以一己私欲干涉桃言溪的选择很自私,穷神完成任务不离开会受重罚,黎征记得很清楚,理智的大人怎么可以说出这种傻话。
但是,既然对分开早有准备,为什么还是很想和他以恋人的身份相,即使这段关系注定会结束。
难道自己能坦然地把恋爱只当做人生的一段经历,以一期一会的心态享受过程而不计分别吗?
纠结,更纠结的是,居然在即将确定恋人关系前纠结这种事,黎征鄙视自己,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这也太不切实际了嘛。”桃言溪撅起嘴,对黎征的敷衍态度表示抗议。
“真的,”黎征转头笑了,背对着路灯,轮廓模糊,“我妈去世那阵,我天天泡医院,见那些病人可怜得很,我当时就在日记里写了上万遍这句话,这就是我从小的人生目标,不然我怎么会喜欢发明?”
一阵夜风刮过,桃言溪胸口蓦地一痛,心下茫然,撇着嘴没接话,点点雪粒筛过睫毛落进眼睛,他攥着拳头用力揉了揉,手里的钱包轻轻一抖,黎征的照片掉了出来。
“不高兴啦?”黎征掐了烟捡起照片,把正在揉眼的桃言溪揽了过去,抚向他的头,“又哭,一天天的跟块小海绵一样,眼泪挤个没完。”
“才没哭呢,呜……”桃言溪委屈地收起手,本来没哭,一靠近黎征,闻到他身上暖暖的味道,鼻子莫名泛酸,像是伤了多大的心,嘴角抖着抖着,泪珠就落了下来。
“亲你脑瓜一口,不哭了啊?”黎征把自己的照片贴向桃言溪的额头。
刘海扫着眉毛痒酥酥的,桃言溪眨去眼泪,抬起头:“亲,亲我嘴一口就不哭了。”
“得寸进尺。”黎征揭下照片,顺势弹了下桃言溪的脑袋。
薄薄的打印纸按在桃言溪嘴上,湿乎乎的嘴唇一下黏住了小纸片,桃言溪只让它停留了一秒,小心取下来,展平了放回钱包收好。
没理由的难过劲儿来得快去得也快,走出这条街,眼泪还没干,桃言溪又一步三蹦缠着黎征哼哧摇尾巴。
“主人!主人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呀?”
“刚才不是告诉了你吗?”
“那个不算,太难了,桃桃实现不了。”
简单的你也实现不了啊,而且简单的也不一定比难的简单,靠,把自己都绕晕了,今晚不能再思这个让人忧伤的问题了,黎征心不在焉地反问:“别老问我,说说你啊,你好歹也是个大孩子,总该有点儿人生,咳,总该有点儿神生目标吧?”
“神生目标?”桃言溪认真地望着黎征,黎征眼神飘忽,扫了桃言溪一下,转眼看向街边缓慢后退的橱窗和灯牌。
约走了百米,一只暖烘烘的细手搭上手背,低头看去,桃言溪落后半步,拉着黎征的手站住不动,黎征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分了神:“你说什么?”
“我还没说呢,”桃言溪一步跳上去,捂着嘴来到黎征耳边,“桃桃告诉主人一个秘密,好不好?”

因为太喜欢主人了每天都变得色色的
黎征愣着没答,桃言溪先笑起来:“我,我,嘿嘿……”
笑声清晰悦耳,黎征恍惚看过去,近距离相对,模糊的霓虹光影下,桃言溪并非全然喜色,他的笑眼里夹杂着羞于启齿的卑微以及一些自我揭露的兴奋,这让黎征想起第一和他吃西餐的那个夜晚。
“其实我不是正统的穷神,我是在爱神院长大的,我我,那个……”桃言溪怯然垂眸笑了下,重新抬起头,换以无比信任的热情目光望向黎征,“我想回去,我想成为正式的爱神!”
告白如一串洪亮的摇铃在黎征眼前清脆作响,他仍微微分着神,自动把桃言溪前一句的忸怩吞吐和后一句的恳切激越纳入耳中,再去逐字复述理解。
穷神,爱神。
我的宝贝,我的小神仙,依然不是个普通的男孩啊……
“主人。”桃言溪两手勾在背后,身体轻晃,眼珠在上眼睑的弯弧下悄羞挪动,似乎在等待黎征的评价。
黎征发觉自己一直干做着低头凝视的表情,于是表现出惊讶的样子,为了不让它显得太假,又紧接着补以宽慰鼓励的笑脸,平抬起手,拍了拍桃言溪的头顶:“一定会实现的。”
“唔,”桃言溪仰头在黎征手中蹭了蹭,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主人会震惊得不得了,然后问我一堆问题呢……”
桃言溪脸蛋红嘟嘟的,即便口头抱怨,眼里也始终闪动着和黎征初享秘密的炯炯亮光,这种时候,不该让他失望。
“嗯……”黎征略作思考,牵起桃言溪的手继续往前走,桃言溪拖拖拉拉跟着,步子慢了半拍。
“为什么会从爱神变成穷神呢?”
黎征回头提问,桃言溪只高兴了一下,圆溜溜的双眼就耷拉成了两道仰卧的弯月,站在原地磨磨蹭蹭。
“我可真厉害啊,一铲下去就挖到雷,”黎征自嘲的同时退到桃言溪身边,搂上他的肩膀,“没关系,你不用勉强自己回答。”
桃言溪埋着头,从黎征的角度看下去,他撇着的嘴角在抽动,睫毛太密看不清眼睛,想必又哭了吧。
“真的没关系。”黎征安慰。
“不,不是的。”桃言溪抬起头,他没哭,眼中的局促与卑微倒是比哭鼻子更让黎征难应对。
“我们在十八岁的时候为了升到正式的神位,都要来人间见习,爱神会对最初帮助他的人一见钟情,如果这个人对爱神也有好感,他们亲热了,他就会成为爱神的主人,”桃言溪认真解释着,不知不觉脑袋又垂了下去,“因为我的,我的乳头是陷进去的,皮肤又不白,不好看,直到十八岁都是我们班条件最差的学生,老师和同学都说没人会喜欢我,也没人会跟我亲热,就让我去穷神学院留级,新老师又说我不是正统穷神出身,只让我学习了一年就出来完成任务了……”
“你还不好看?”黎征抓住后半段重点,像在听天方夜谭,“你那些同学是什么天仙?”
“的确是天仙啊,他们都比我好看,说我是最丑的……”桃言溪揪着手指,老实得很。
“他们放屁!”黎征相当窝火,他能想象那个画面,屁事不懂的小孩围着桃言溪,贬低他,贬低完再利用他,比如以绝交威胁他代写作业,桃言溪那么温顺,一定会傻乎乎地照做。
“你很好看,知道吗?这是事实!”黎征又恼火地补充了一句。
“主人不要生气嘛,”桃言溪挽住黎征的胳膊,骄傲又羞涩地扬起下巴,“其实我好幸运,既是穷神又是爱神,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给了我钱,救了我,还,还疼爱了我,我真的好幸运呀……”
桃言溪眨着双眼,瞳仁被柔情占满,卑微已消失无踪,黎征知道桃言溪说的是他,这番表白也情真意切,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微妙。
“因为我体质特殊,所以就算作为穷神也可以用爱神的方式来升正式神位,也就是被主人的……”桃言溪泛着粉光的瞳眸向旁边躲了一下,抿抿嘴,把黎征挽得更紧,“被主人充满爱意的精液喂够了,我就能成为真正的爱神,呜,我好喜欢主人,因为太喜欢主人了,每天都变得色色的……”
好喜欢,太喜欢,第一眼就喜欢,桃言溪痴情地仰望着黎征,大方的示爱如小鸟啁啾般动听。
凝视着他水光熠熠的眼睛,模糊的人影随波摇晃,这个影子难辨其形,是自己,也可以是其他人。
像有一只手拔去了胸口的芒刺,黎征恍然大悟,微妙的古怪感消失了,换来的却是心上一个豁然漏风的洞――原来热烈的爱慕是出于桃言溪的本能,对最初帮助他的人一见钟情,一种近乎雏鸟情节的本能。

哭唧唧放置play
“雏鸟情节?”
黎征看着楼下园里的野猫,啪地捻灭了燃得正旺的香烟,随手一扔,阳台上一堆只烧了半截的烟头又多了一根。
桃言溪向他袒露秘密后,这四个字就一直悬在他心里,像块铜钟摇来荡去,撞得黎征心神不宁。
黎征想不通,他自认为外在条件不差,内在除了性癖变态点儿也没什么人品问题,为什么就不能因为“你人好”“你一直照顾我”“我们性生活和谐”诸如此类的理由喜欢上自己?非得来一个“爱神会对最初帮助他的人一见钟情”?
那是不是意味着,无论是谁,只要在跨年那晚第一个对桃言溪施以小惠,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就会义无反顾地跟他回家,钻进他怀里叫他主人,脱光了跪在地上为他口交,翘起屁股让他泄欲,不厌其烦地对他说喜欢?
凭什么别人也可以?
“两千七百二十九,嗯,两,两千七百三十……”
身后的玻璃门结了一层白雾,室内热气氤氲,重叠的嗡鸣中夹杂着桃言溪的计数声,带着湿润的鼻音,吃力吐出一个数,喘两口气,再软弱地数出下一个。
“两千七百三十一,主,主人,哼嗯,想要主人看,看看我……”
黎征背对卧室,面无表情地又点了一根烟,楼下的猫觑到火星,从黑色丛中跳出来又钻进另一团黑色丛。
桃言溪今晚很兴奋,亲昵愉快的样子可以用任何撒欢的黏人小动物来形容,回家后他主动求爱,一进玄关就蹲下来含住了黎征的阴茎。
黎征耐心地给他脱了衣服,耐心地把他带上床,耐心地摆弄他,然后冷了下来,命令他呆在床上数三千下,桃言溪不懂为什么,但他听话,按照黎征的要求乖乖做了。
屋内不断传出桃言溪似哭似叫的哼吟,他自然地全裸着,背倚大床,双手被领带绑在身后,左乳贴了颗持续蜂鸣的跳蛋,下身折叠,脚踝紧贴大腿被三指粗的皮带牢牢束缚,两腿以大开的蹲姿强制叉向两边。
私完全暴露,股间通红的性器和穴中紫色震动棒此起彼伏摇晃着,桃言溪在床上磨蹭,大腿内侧连着会阴频频颤抖,细汗从膝盖弯流至股间,将穴里的玩具滋润得反光。
震动棒的一头是一串三十厘米有余的拉珠,自黎征捅进去,桃言溪的小嘴就吃得唧唧作响,越吸越,最终只剩了半颗乒乓球大小的珠子和棒柄在体外胡搅。
珠串如活物在湿穴里上下转圈,攒动不歇,时不时挤中凸点,一开始被这冰凉的葫芦串侵入,桃言溪怕又不敢讲,撇着嘴掉了几滴泪,泪还没干就体会到了爽意,哭声渐渐转成呻吟,挪动腰身将下体正对黎征。
“主人,啊哼,主人进来了!”桃言溪望着黎征的背影,将穴里转动的拉珠意淫成主人的阴茎,径自夹臀摆成鸭子坐的姿势,震动棒顶到床面,桃言溪吸了一口气,缓缓沉腰让它顶得更紧,等它在穴里插得不能再的时候,桃言溪开始扭胯,两瓣屁股像夹了支粗大的电动笔在床上乱写字,边写边眯起眼叫唤,“就,就是那里,主人用力,用力,主人嗯,桃桃好喜欢,啊哈……”
烟头一根接一根在夜里划过,桃言溪自慰的身影在背后摇摆,黎征颈上冒汗,下面早已撑起鼓包,依然无动于衷。
阳台上不断窜起的火苗似乎也燃烧着室内的氧气,桃言溪的小穴掐着笔快动慢耸,龟头都肿得发亮了却射不出来,整个人被强劲不息的拉珠搅弄得脱力,呼吸愈发湿热黏稠,骚骚的叫声弱成一丝细线,最后累倒在床上,哼哼唧唧说了半天不知所云的梦话,又恍惚想起要计数,睁开泪眼糊涂地数一阵,稍微恢复了体力,再瓮声瓮气地哀求黎征。
背后连续的嗡鸣中,床单被挠抓出挂丝的响声,大床又吱吱动了起来,就像有人在上面做爱一样,一下一下混杂着浮躁难耐的呻喘。
一个多小时了,桃言溪被捣成一滩烂泥,短一声长一声地叫,一哭一吟都带着钩,连楼下的野猫都快闻声发情,黎征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彩蛋内容:】
如果不是自己刚好在那个时候进了会所的男厕,如果晚了一步,被别人捷足先登,桃言溪现在会在谁的床上?屁股里插的是按摩棒还是别人的鸡巴?或者他遇上的是女人,他会枕在哪个姐姐的腿上?又会跟哪个妹妹亲亲抱抱?
妈的雏鸟情节,狗屁情节,原来自己根本不是唯一,只是恰巧而已。
那还告白个屁,恋爱个屁,纠结个屁,既然对方像机器人一样设定了必然会爱上第一个帮助他的人的程序,那也别谈感情了,只做爱就行了,做够了,做腻了,就分道扬镳吧。
黎征似乎想明白了,攥紧手里的遥控器,快速连按了十几下加号键。
嵌进体内的拉珠一下飙到最大强度,桃言溪像个远程受控的玩具,随着一声陡然变调的尖叫,正在习惯性画圆的屁股噌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双腿蹬成大开的臀桥形态,性器啪地打在小腹上,同时穴心夹着震动棒猛挺向天板,霎时,菊褶冒出一股莹液,大串水珠顺着急速扭动的棒柄甩在被单上,从身下延伸到床头,跟小孩儿的尿迹一样。
“啊啊――啊呵,哼,嗯呃,”桃言溪堪堪大叫了两三下,喉咙就跟玩偶的声盒接触不良似的,呃呃啊啊,词不成词,让跳蛋和震动棒的共鸣完全压了过去,黎征在外面听着,下面硬得不行,都要把拉链撑开了,他抖着手用力吸了几口烟,过了会儿又听见里面哑声哑气地数起数来,声音一颤一颤像被震动棒通了电一样,“两千九百,呃蓿两千九百四十,主人,两,两千九百四十一……”
“数错了。”黎征沉着脸,移动拇指按下一连串减号键。
疯狂乱搅的拉珠瞬间降至最低速,桃言溪倒喝一口风,拱成桥型的身子顿在半空,木愣愣瞪着上方,洞然张着嘴,像被抽了魂儿。
半晌,黏糊的珠子从穴里蠕了两颗出来,水晶晶,热乎乎,像新鲜排出的卵球,桃言溪缩紧穴眼,肛口不收反弛,啵地一下又掉出一颗。
“屁股……坏掉了……”
桃言溪豁着的嘴角缓缓流出一条口水,突然全身战栗,腰肢悬空带着臀部不停起落,急急地抖,快但无力,话刚说完,屁股一塌整个人滚到了床下。
黎征在外面听见了桃言溪的哭声。

像有乳汁喷之欲出
黎征抽完最后一支烟,推门进屋,桃言溪的泪已经干了。
他俯趴着,侧脸着地,地板上一滩起着沫子的水渍从脸颊漫至胸口,隐隐有股泪咸味,还有丝涎腥。
黎征先注意到桃言溪的胸部,压在左乳下的跳蛋像迷走的苍蝇,嗡嗡原地打转,尽管他把身体重心放在右肩,裹在胶布里的左奶头还是被玩成了血红色,比右边大了一倍有余,又肿又圆悬在乳晕下,像有汁液喷之欲出。
“主人……”桃言溪舌头搭在地上,声音虚弱,双腿仍然被皮带折叠紧缚着,手捆在后面,因见黎征走来而耸肩乱动,一下刮到屁股后的震动棒,菊穴随之蠕动,拉珠滋溜掉出来,指甲掠过它,甚至能从温热的肠液中捻出一些像血的东西,这颗圆球就跟自己产出来的卵一样,突兀的生育触感让桃言溪莫名惊恐伤感。
随后,黎征的裤脚出现在桃言溪的视线中,他使劲抬头,勉强能看到黎征的脸。
他喜欢跪着给黎征口交,这个视角让他本能地兴奋,古怪的生产错觉便打消了,脸蛋不自觉靠向黎征的双脚,身体却纹丝难动。
“数到多少了?”
黎征手插在兜里,指尖敲得遥控器咔咔响。
“唔,”桃言溪闷闷地哼了声,想亲近黎征,但心里又犯委屈,几秒思想斗争后,桃言溪眨巴着红通通的眼睛望向黎征,“主人抱……”
“我问你数到多少了。”黎征不耐烦地打断桃言溪。
桃言溪粘着口水的下巴一抖,嗓子酸得像干咽了苦柠檬:“我不知道,我,我忘了。”
“重数。”
“不想重数……”
“我让你重数。”
“不要。”
“再说一遍。”
“不要,不要,”桃言溪转脸将额头抵着地板以示抗拒,他好想哭,“我不要!”
一道白线飞过,“咚”的一声响,遥控器摔向床头,甩出一节电池打在桃言溪脸上,黎征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拉开卧室门,绷着脸撂下一句话:“那你今晚就睡地上吧!”
门板一下撞回门框,遥控器掉在枕头上,震动棒停止了工作,只剩下跳蛋在身后的房间里孜孜运转。
黎征三步做两步下了楼,冲到厨房站了会儿,看了下菜板又打开关上冰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见垃圾桶装了半袋果皮瓜子生壳,今早还用它们给桃言溪报了仇,快三十的人了,要这么幼稚?!
那现在生的又是什么气?不是想通了吗?反正就当炮友着,他情真不真,他是不是非你不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到头还是各活各的。
黎征把踹倒的垃圾桶扶起来,跑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抬头从镜子里看见自己水淋淋的五官,凶神恶煞冒黑烟,吓了一跳,又泼水洗了几把,还是气。
没一会儿电话响了,黎征左右摸索,几个房间转了圈,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买新手机,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拿起了旁边的座机。
“黎秉宏不在,出去了。”他压住怒气,朝话筒哼了一句,对方轻笑了下,声音平平的。
“我找你,黎征。”
“……你是哪位?”
“许承安,”对面的人在黎征发问前答道,“在你毕业那年我来过你家,所以知道了号码。”
“毕业那年?”黎征皱眉回忆,的确有那么一回事,当时一边实习一边准备毕设,本来压力就大,跟女朋友分手就不说了,养了几年的心肝小狗突然死掉,难受得黎征生了场病,回家休养的那个星期,许承安来看过他。
黎征想起那只小狗围着自己哧哧打转的样子,恍然间和桃言溪哭兮兮的脸叠在了一起,他茫然朝楼上望去,门关得严严实实,很安静。
“呃,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许承安的语气淡了些,“就是想告诉你问题都解决了,谢谢你专程赶过来帮我。”
“小事。”
“手机我赔你吧,刚看了一款性能不错的,应该适合你,你喜欢什么颜色?”
黎征分神想着狗,愣了半晌才回了句:“哦,没事,别破费。”
“你很忙吗?一个人在家?”
“不忙。”
“那你现在一个人?”
“嗯……不,家里还有人,怎么?”
许承安没说话,屋外汽车碾过减速带响了几下,刚好听筒里也传来一阵隆隆声,比外面延迟了一点,音色和频率都极像。
“不会吧。”黎征扯长了座机线走到窗前,汽车开远了,野猫在翻垃圾桶,外面黑黢黢的没人。
正奇怪着,楼上猛地一声闷响,黎征转头看去,顿时血气冲额,脑子先嗡地叫了起来。
桃言溪光溜溜的身段栽在扶手边,两腿大大地侧张着,像在给旁边的谁展示下体,他双手扭叠在背后,肩骨、锁骨各汗光闪闪,胶带一头黏着左奶,挂着跳蛋的另一头垂在挺立的性器上,屁股心依然拖着拉珠,水腻腻糊成一团,就如他生的一串异卵。
也不知道桃言溪怎么开的卧室门,整个人倒在楼梯那儿像被谁强暴了一样,一见黎征看过来,他立马哭得撕心裂肺:“我错了,呜主人,主人不要丢下我,我,我错了……”
黎征眼睛给看直,他喜欢桃言溪这副可怜失措的模样,施虐欲一下被挑起,刚降温的下面瞬间昂头,恨不得冲上去强奸这个可怜人几遍,黎征紧盯桃言溪,刚迈步行动,一直沉默的听筒那头响起了声音。

粗暴口交
“上班那天我把新手机带给你。”是许承安的声音。
“啊……嗯?”黎征蓦地回过神,清了下嗓子,两眼依旧停留在桃言溪身上,喉咙紧得不行,“不,不用了,真的。”
“上班那天见,新年快乐。”
许承安利落地挂了电话,黎征收起目光,拿着座机走回沙发边。
就这么看了桃言溪几眼,黎征全身都沸了,那个地方像被蜂蛰了一样顶着裤裆一跳一跳,他妈的又胀又痛,揉两把就能射,该死,真想操他。
黎征按着太阳穴,心浮气躁走了两圈,掏出烟盒抠几下,里面一支没剩,啐了一口,打火机扔了,脱掉上衣甩向沙发,转身大步跨上楼。
桃言溪朦胧的泪眼眨了眨,看清了,立刻着小脸向黎征如山雨袭来的身影迎去,“呜,主人!”他蜷紧脚趾朝楼梯边缘不停地推手挪屁股,用力过头,差点摔下去,被黎征抓着一只脚踝拖回楼上,两腿朝天,全身毫无保留地向着高高在上的主人,嘴巴簌簌地抖,“别,别丢下桃桃,求求你,主人……”
桃言溪小小地哭,他刚见黎征在打电话就乖乖放低了音量,但依然伤心,两道泪痕跟两条河似的挂在腮边,身子没一不哆嗦,黎征没理他,咔嚓一下抽出腰间的皮带,撒手一扔,金属扣歪打在桃言溪翘起的亮红分身上,他浑身一荡,随即蹙眉痛哼,久久不射的阴茎居然像喷泉一般迸出一柱又长又劲的精水,瞬间给黎征的黑裤子挂上了一道显眼的白痕。
“还没碰你又射了?”黎征不悦,正在解裤链的手停了下来。
“嗯……嗯……”桃言溪将将射完,阴茎还在意犹未尽地颤抖,听黎征一讲,紧喘了几口气,收敛起痴眉欲眼,胁下并着腰腹臀部用力,手指撑到极限,打着旋儿奋力仰身坐了起来。
穴眼对地,几颗拉珠咕隆倒灌进屁股,桃言溪埋着头哼扭了两下,就着低顺的姿势从下至上把黎征裤腿沾的精液给舔走舔化了,再爬上去用嘴剥开他拉到一半的裤链,舌头卷下内裤,熟练地叼出了主人烫脸的鸡巴。
“唔,唔,主人嗯,今天好大,”桃言溪眼珠往上望着黎征,颊边鼓起个蛋大的包,边吃边含糊解释,“只要主人在我面前,稍微,捱恚稍微弄一下,我就忍不住会射……”
桃言溪刚红着眼说完,分身便颤巍巍流出一股应景的稀水,黎征心有愉悦,抬脚朝冠顶用力踩去,桃言溪尖叫着提臀往上一跳,鸡巴从嘴里溜出半截,在身子落下时又将整根撞进喉咙,下身更是被立起直入的拉珠插了个满穴。
“哈啊――”桃言溪如遭电打,身躯向后弹走,黎征立马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往前撞,使他眼鼻霎时陷进一片拳曲的阴毛中,呼吸里尽是浓密的荷尔蒙腥臭。
“嗯唔,呃蓿唔唔!”极热极胀的阴茎在嘴里开始运动,一来就是满速,贯通口腔,发了狠地冲击桃言溪的喉头,桃言溪被浑下的眼泪和口水呛得不住闷咳,脸涨成绛色,一边缩肩干呕一边尽力去接纳主人。
他的脑袋被黎征的大手完全控制,身体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乳下的胶带摇来晃去,来回拍打性器,肩膀也以同样的频率咚咚撞向黎征的胯下,很快颈脖连着前胸红了一大片,下面射得一塌糊涂,而跳蛋不知何时甩到了楼梯上,正拖着胶布原地打转。
桃言溪先还能涕泗横流地应承黎征,后来渐渐不支,翻出眼白,支撑上躯的两腿软得像耳朵骨,摇摇晃晃往地上瘫,黎征快意地俯视着桃言溪像块破布塌下去,提起他的脖子又干进湿嘴,狠操十几下,快要射了,忽然扫见他嘴边烂了一块,硬是忍着即将喷发的欲望拔出阴茎,自己朝旁边快速撸了出来,完事后给桃言溪松了绑,托着他抱了满怀往楼下的沙发送去。
“我去给你弄点儿药。”
黎征拍了拍桃言溪的脸,捏着他的下巴,用指腹抹走血丝。
桃言溪横睡在黎征腿上,裸体像做梦似的抖几下,悠悠转醒,圆眼睛才睁开,脸就一下钻进了黎征的胸口,两手捆久了是木的,不受控制,跟着麻痹的双腿一起扭一起伸,黎征胸膛一湿,桃言溪在他脸下瓮瓮叫:“主人不要丢下桃桃,求求主人不要丢下桃桃……”
谁丢下谁?这事到最后会是谁丢下谁?黎征一下恼了,又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心下惘然,由着桃言溪伤心了一阵,环手搂住他的背。
“你嘴是被我弄烂的?”黎征问,声音也有点润。
桃言溪缩着哭了两下,举起笨手挤到二人中间,把泪擦了,擦完了五指挂在黎征的肩上。
“我以为,咳,以为主人走了,就追,就追出来,开门的时候,不小心被门把挂到了……”
这个傻货居然用嘴开门!黎征又想笑又难过,吸了吸鼻子,低头亲了下桃言溪的脏脸:“我说的是气话,又不是真的让你在地上睡一晚。”
“……主人气什么?”桃言溪茫然,低下眼自己想了会儿,急忙望回黎征,泪光打转,“是我错了,我,我不该发脾气,我听话,咳,我重新数,一,二,三,咳咳,四,五……”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桃言溪像个刚学会说话的哑巴左声左气地数起来,一下一下,数得黎征的心口如被粗砂来回磋磨。
他为什么要如此讨好自己?是不是换成别的主人,他也会同样没有原则地讨好Ta?
摆弄他折磨他,为什么无法消除嫉妒和苦闷?
如果虐待只是虐待,即便拥有快感又有什么意义?
这场泄愤泄欲的放置play,瞬间变得索然无味。
“别数了。”黎征望着沙发对面漆黑的电视,眼里没有焦点。
桃言溪小心地抬头瞧瞧黎征,乖巧噤了声,他手脚恢复了些,主动起身抱着黎征亲亲脸,再亲亲耳朵,然后睡下去靠在他颈边流下几滴温存的泪,慢慢说:“主人是不是,咳,是不是气我不争气,没被震动棒玩到射出来?”
黎征看了桃言溪一眼,面露疑惑,桃言溪脸有些红,小声解释:“主人打我,掐我,踩我的弟弟,逼我尿尿,让我玩玩具,只要主人在我身边,看着我,咳,只要闻到主人的味道,我都觉得好舒服好开心……但是主人一直在阳台上抽烟,都不回头看我一眼,我,咳唔,我就像被震动棒侵犯了一样,屁股吐出来的蛋蛋像给它生的孩子,好奇怪,我是男孩怎么生宝宝啊,就算一定要生,我也只给主人生……所以我不是故意发脾气的,对不起――呀,主人顶到我了!”

会阴剧烈抽搐
桃言溪小舌头吐了下,像偷吃了巧克力的烂嘴叭地一闭,整个人在黎征怀里扭起来,一直露在外面的拉珠和震动棒像条尾巴在黎征腿上摇来摇去。
黎征发觉下面又硬邦邦地挺着,有点烦,自己的性欲要么萎靡不振,要么旺盛得不分时候发情,桃言溪探手摸到黎征的下身,瞄了他一眼,不动声色解开拉链,屁股悄悄往竖立的粗茎移去。
软臀扫过硬胯,黎征脑袋一热,噌地抓住了桃言溪的小腿,见他嘴还破着,又稍微冷静了一些,松开腿,转而把桃言溪乱摸的爪子从自己分身上抽走。
“乱动!”黎征朝着桃言溪的屁股扬手就是一掌,结果半边打在震动棒上,将它打得往尾椎上歪,插在里面的那截也跟着歪抵向小腹,把桃言溪的肚子顶出一块凸型,他脸顿时木了,紧接着一声销魂尖叫从拉直的脖子逸出,湿滑颈项上冒起两条细长的青筋,随抽吸起起伏伏,黎征眼睛定在那儿,嘴巴越来越干,慢慢凑拢,没忍住一口咬了下去。
“啊哼――”桃言溪拱胸浪起来,高撅的性器斜着甩打在黎征臂上,黎征伸手揪住桃言溪的鸡巴,一边像掐葱似的掐弄根部,一边把嘴唇覆在他渗汗的颈子上吮吸探索,最后锁定喉管,上下一齐用力攫取。
脖颈刺痛,下体沦为亵辱之物,桃言溪呜咽着在黎征掌中晃荡成一团水,黎征极为振奋,不由低赞:“宝贝好棒……”,哄诱的同时,狠心咬进了桃言溪的薄肉。
桃言溪先是睁眼一呆,后觉火辣辣的疼,疼痛中又有如鞭笞般的凌辱快感,他倏地断气没了叫声,头往后昂得几乎倒立,地板为天,天板为地,眼前颠倒的物件通通化入一片如炽的雪白光亮中。
一大滴口水啪嗒砸向地板,同时手掌覆盖下的会阴剧烈抽搐,两颗拉珠从桃言溪穴里滋滋拱出,黎征恍然清醒,将桃言溪悬垂的头扶起:“宝贝……?”
桃言溪脑袋沉沉睡在黎征掌上,一大一小的乳尖升起又降下去,黎征想给他拿药搽嘴,又觉得这两颗呼吸的奶头像小山丘可爱,于是亲了几口,再起身,桃言溪已缓缓从窒息边缘寻回一丝空气,徐徐回魂后,定眼望向黎征,两人视线相触,平静不过几秒,桃言溪忽然不受控地夹臀猛抖,精水一下如奶涌出,马眼磨着黎征的小臂灌了他一手白浆,黎征再握住桃言溪的鸡巴,上下捋动,桃言溪也渐渐活过来,挺腰迎凑到黎征手中,双方无声地对视着。
待射完,桃言溪捧着黎征的手放进嘴里,双眼注视着黎征,将他的手指挨个细舔,涎水和精液流了一下巴,冲淡嘴边的血迹,黎征由桃言溪做着,等他把五指舔遍,吻了吻他颈上的咬痕,说:“我去拿药箱。”桃言溪勾手牵住黎征的领,黎征以为他要跟着一起,弯腰揽住他的屁股和背,桃言溪并没有随着力道起身,只是傻傻地近看着黎征,脸边闪闪的,像哭了,又好像是起的汗。
“好喜欢主人……”他小心翼翼地撒娇。
黎征再一难过起来,情绪又开始翻涌。
“为什么?”
桃言溪歪头,眼里写着困惑:“为什么?”
“为什么喜欢我?”黎征哽着声音补充。
“因为主人好帅,”桃言溪眼睛亮了,答得不假思索,“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主人了。”
“不算。”
“那……主人对我好,一直照顾我,像桃桃的爸爸,又像哥哥,还像……”桃言溪停下来,不自觉地摸摸热脸蛋,目光移到黎征新长的胡茬上,动手碰碰它,“我离不开主人。”
“就这个原因?其他的呢?”黎征追问。
“嗯,还有……还有主人让我好舒服。”
桃言溪把红脸对向光溜溜的肚子,双腿扭在一起,低着眼玩指头,黎征拽起他的胳膊,很生气又似乎很疲倦地将他提到了面前。
“其他人长得人模狗样,其他人喂你饭吃给你买衣服,其他人把你干爽了,是不是你也喜欢?”
“……主人?”桃言溪一下呆了,他不懂黎征为什么发狠,对方用眼睛质问着他究竟,桃言溪低头细想了一遍,依旧茫然,便又叫道,“主人。”
桃言溪答不上来。
“如果其他人对你好,你也喜欢吗?”
“如果遇到的不是我,你也喜欢吗?”
“如果一个比我更凶更糟糕更变态的人在那晚偶然帮了你,你也喜欢吗?”
黎征找上桃言溪躲开的视线,短促的追问刮着带雨的风,又燃烧着大火,某些残酷难言的东西如退潮后的暗礁在他眼中水落石出,桃言溪懵懵懂懂有了些感应,并膝缩成一团,静静掉下一颗泪。
“我不知道,我,我的心里只有主人,主人已经把我填满了,我想不到其他人,如果我遇上的是别人,也许我也,我也听话,但我不会那么快就喜欢,那么快就明白喜欢的感觉,那时,那时在卫生间看见主人,我就像突然挨了一枪,心好痛,脑袋也木了,本来都没哭的,那个老头摸我,我也只是害怕得叫,但看到主人出现,和镜子里的主人对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我好委屈,我一下就哭出来了,主人走过来,像我想的那样救了我,主人给我钱,在床上亲我,抱我,全部都像做梦一样……主人,主人不要让我去想象其他人好不好,我只想要主人,我只想喜欢主人……”
桃言溪的脸在屈起的双腿里越埋越,他对着膝盖呢喃,不断亲到自己的眼泪,断断续续的坦白里充满黏稠的水声,像梦呓一样模糊。
跳蛋还在楼梯上嗡嗡转,盖过桃言溪的声音,黎征什么也听不清了,他厌恶自己。
没给过任何承诺,迄今为止也没有说过一句喜欢,一直在索取,在发问,然后在一个回忆起童年的忧伤早上,在一个丢失了少年的茫然下午,在一个分享秘密的躁郁晚上,变得造作,变得患得患失。
难道桃言溪的喜欢不真诚吗?难道这份喜欢发乎于神o的本能就大打折扣了吗?
自己又喜欢他什么呢?喜欢他拙朴可爱?喜欢他天真温顺?喜欢他自然健康?喜欢他胆小黏人?喜欢他像小狗小猫小鼠小鸟小孩乞求关怀照顾?喜欢他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多年萎靡的器官一柱擎天?喜欢他被虐打得满身伤痕奄奄一息也会毫不保留地说喜欢?
自己不也是被先天后天设定了会喜欢这些特质才喜欢上他的吗?谁又比谁高贵?
身为幸运儿,在千万个偶然中选对了拥有他的这个选项,为什么还要犯贱去追问那些莫须有的可能性?
一向鄙视矫情,嘲笑矫情,自己却成了矫情的那个人,妈的这一天,真是够了。

用你的下面来吃鸡巴才叫做爱
“别哭了。”黎征在心里叹了口气,低下头,鼻尖轻蹭桃言溪抱膝的手臂,桃言溪哭红的耳朵动了下,陷臂中的脸蛋缓缓转了半边出来。
一只清澈易碎的眼睛对着黎征,像从水里捞出的玻璃珠映着他放大的脸,黎征慢慢看着桃言溪,慢慢将手覆盖在他温暖的头上,圆润饱满的后脑勺填实了手心,发丝如亚麻在指尖沙沙作响,如此细腻,如纤密的血液从手底交织流过,这是一个鲜活可爱的生命,它正在掌中和自己的命运交轨。
就这一刻,黎征挨了一枪,伴随着胸口尖锐的疼痛,淤塞被打通,鲜血在硝烟下跳跃沸腾,脑袋是麻的,是一个刚得智的白痴体会到情感时的新奇迷茫,他为此狂喜,为此无限悲哀,他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你,”黎征立起背,脸色奇怪,他硬着脑袋,以免去设想这段关系的期限,“那个你……”
他一开口就后悔自己忽然领悟到所谓彻骨的喜欢是什么感觉,这是高崖坠瀑,是不可逆的,以至于只说了几个字,喉咙就像干嚎了一晚上般嘶哑。
“我没有哭了。”
桃言溪双手搂住脚踝,露出一整张被泪泡透的脸,语气倒是平静了许多。
“不是,”黎征暗中清了清嗓,稳定下来,视线放在桃言溪的烂嘴上,“跟我在一起,你没一天不掉泪,是我对你太坏还是?”
桃言溪下巴一皱,脸跟抹了浆糊似的,眼泪又一把掉:“是我太脆弱了,我要,我,我要,我会坚强,会独立,工作也会找的,以后不哭了,主人不要讨,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这哪儿跟哪儿?黎征环着桃言溪起身从茶几抽了一把纸,说:“我怎么就讨厌你了?”
“呜……我,我不好……”
“哪儿不好了?”黎征一掌将桃言溪的脸捂住使劲揉,用了小半包纸,脸擦干净了,黎征捏着他的嘴又看了几眼,释然了,“爱哭就哭吧,也没人规定爱哭就是罪过……我,唉,我以后不会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了,你别因为这种事伤心掉泪,再哭我生气了啊――呸,嘴瓢了,你哭吧,我不生气。”
桃言溪咯地笑了,哭脸缓解下来,边说着“不伤心了”,边点着头乖乖往黎征的肩膀靠去,相当听劝,坐了会儿,见黎征一直不说话,自己分开腿看看光屁股下的拉珠,又靠回黎征身上,仰头望他:“主人,我可以把震动棒取出来吗?”
黎征正对比着前几段感情经历,喜欢是喜欢,但从没有说喜欢到这种程度,他本出着神,听桃言溪在脸下这么一问便朝他看去,相比自己的体型,桃言溪小了一大圈,柔软的身子折叠起来,满满当当放在自己腿上,自觉找好舒服的依偎姿势,只需一只手臂就能轻而易举把他牢牢圈住……靠,他怎么长得这么恰到好,他怎么这么可爱,我怎么还他妈硬着?
发射心动信号的警报在脑中大作,黎征直愣愣地看了桃言溪半晌,干燥的喉咙压着一团火,本想加以委婉修辞,结果下半身直接替大脑发了声,问:“做爱吗?”
“啊?”桃言溪脸蛋一烫,悠悠低下羞涩的双眼,“做……”
黎征点了下头,并没有立即行动,他在想要怎样下口才不会因为过于激动而把桃言溪日死,虽然已经搞过很多了,但此刻他像突然成了个男,和心上人做爱这件事变得无比陌生刺激,以至于从胸腔发出了兴奋的低喘。
桃言溪对此并无知觉,自然地从黎征腿上滑下去,跪在沙发边,双手抓住主人的裤腿,探头伸出舌尖,对准胯间散发热量的东西,从睾丸一直向上亲舔吮吸到龟头,再从上到下把湿润的阴茎完全吃进嘴里。
“唔,主人太大了……”桃言溪伏在黎征腿上模糊地感叹,屁股配合吞的动作不断扭动,挂在肉丘间的拉珠和震动棒像蝎子尾巴左右摇摆,没两下就被穴水润得湿漉漉的。
肉棒顶进紧致的腔室,黎征头皮发麻,挺腰朝桃言溪的喉撞去,撞得他往上一颠,龟头擦着嘴唇滑到下巴边,一下拉出了条沉沉欲坠的银丝,桃言溪对着眼和龟头相视,屁股啵地又挤出一颗透明的圆球。
“唔嗯……”桃言溪不顾排卵般的怪异感,吃掉嘴边的前列腺液,学小狗爬回黎征胯下,脸贴着他的耻毛,将掉出去的阴茎捧到唇边,又从睾丸到龟头,沿着柱身的青筋陶醉地重新舔舐,这一回刚把头含进嘴巴,桃言溪被黎征一只手忽地捞了起来。
“啊!”桃言溪一下悬空,结痂的嘴因为口交又烂开了,黎征揽了他的腰把他侧放到腿上,一手揉着臀瓣摸进软乎乎的蕊,两指扯了下水淋淋的拉珠,桃言溪菊蕊猛缩,黎征马上抽手甩了动来动去的屁股两巴掌,再亲向桃言溪哀哀叫的嘴,笑说:“宝贝,用你的下面来吃鸡巴才叫做爱。”
“嗯,嗯哼,宝贝知道了……”桃言溪忸怩地拱了几下,暖烘烘的身子把黎征扭得躁汗直下,狠狠掐了桃言溪俏臀几把,迅速脱去上衣,单手箍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沿着发颤的腿根探向穴口,在拉珠和肉褶嵌合的边缘用力转圈,试图将手指旋进穴里。
桃言溪抚摸着黎征结实的胸膛,咬嘴呻吟,小穴张合不止,拉珠在指头的搅动下向穴心蠕了回去,桃言溪本是抗拒,却主动分腿换成面对面跨坐的姿势,让黎征更好动作。
【彩蛋内容:】
几番玩弄后,又软又热的后庭被手指捅得叽叽溅水,已扩张到能同时容纳拉珠和阴茎,黎征挺起下身,单手从桃言溪腰后往下扣着他的屁股把他抓了起来,桃言溪本软弱入迷地摇摆着,倏地腾空后仰,肿成生米的左奶头擦着黎征的胸肌高高翘起,停下时正对黎征的眼睛,二者只差毫厘。
黎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仰头轻嗅乳头,温柔磨蹭几下,一口朝它咬去,桃言溪掐紧黎征的肩膀大声痛叫,后穴先胀后缩,瞬间将两根手指连着拉珠一并吸入,随即内腔痉挛,一大股暖液沽涌袭来,反把手指和拉珠冲出一截。
“啊啊――”桃言溪以为自己再度失禁,霎时羞得满脸是泪,加之被噙着一颗乳头,整个上躯悬在半空中,尖锐的痛感集中在左奶一点,不堪承受,泪珠掉得更加放肆,汗如雨下,一手无力地抓挠黎征的肩膀,一手捏着娇小的右乳喂到黎征面前,边磨搓他的脸颊,边大声哭求,“奶,奶奶要掉,要掉了,求求主人吃这边,吃这边!”
黎征双臂暴起青筋,几乎要将桃言溪乱晃的腰掐断,直到齿间尝到一丝血才松口,撒手狠抽了桃言溪屁股十几掌,桃言溪拱悬的身子跌回黎征腿间,皮肉的刺痒还未过,又被黎征托着扇肿的臀部重新抬了起来,沉闷道:“正戏还没开始呢。”
“那请主人继续疼爱桃桃……”桃言溪环抱黎征的脖子,脚尖分垂于地板颤个不停,身体绵滑得没了骨,一直往下倒,仿佛要从黎征手里溜走,双方在重的呼吸中对视了片刻,下一秒,两副赤裸的身躯紧紧拥抱在一起。
黎征收拢双臂,像怎么抱都抱不满,怎么吻都吻不够一样,让桃言溪在他怀里不断地求救呼喊,不断地被撕啮攫取,不断地为他送上饴唇甘津和同样甜美的告白,在几乎要把手中宝贝摧折的狂吻之后,黎征抬起桃言溪的一条腿放在沙发上,重新抱紧他,以下体亲密相贴的姿势对向他的耳朵,命令:“坐上来,宝贝。”

就像又被主人破了一样
“嗯坐上来,宝贝坐上来……”
桃言溪点着头,晕乎乎地重复黎征的命令,试着把重心放向踩在沙发上的那条腿,双手搭在黎征肩上,手脚一齐用力往上撑了几下,勉强把自己升了起来。
滑溜溜的屁股贴着主人的腹肌抬高了若干寸,桃言溪一边发着抖努力把上身调正,一边誊出一只手扶住黎征的阴茎,凭着感觉对准自己的穴口慢慢坐下去,两片臀瓣刚把龟头夹住,桃言溪就停了下来,吃力地斜蹲在半空,嘟着嘴垂眼看地,磨磨蹭蹭不再动。
“坐进去。”黎征掰开桃言溪的屁股,两团肥软的美肉跟活物似的在手里打颤,黎征照着屁股上的掌印使劲一掐,装成木头人的桃言溪边叫边跳起来,嘴巴噘成茶壶,脑子也不晕了:“屁股里还有东西,坐不进去……”
黎征隐隐想笑,又急于插入桃言溪,便故意板起脸作不悦:“不知道双龙?”
“不知道……”
“真的么?”黎征手上施力,打肿的臀肉在指间挤得发亮,桃言溪倒吸一口气,趴到黎征的耳边连连摇头:“假,假的,但也是前几天和,和主人看黄色网,不是,看,看学习视频才知道的……”
“记性不错嘛,”黎征赞许地摸了摸桃言溪的脑袋,换以一种愉快的语气蛊惑他,“乖孩子喜欢双龙,乖孩子喜欢主人和震动棒一起插他的小骚屁股。”
“可是,可是乖孩子的小骚屁股会裂开的……”
桃言溪软声软气说着,臀部配合地在黎征手里动了两下,黎征又放肆揉了几把,不动声色将龟头抵向穴眼,一边轻顶,一边低笑:“那把震动棒换成另一个男人的鸡巴,乖孩子愿不愿意?”
“才不要,我才不要!”桃言溪一下坐直,两手像猫咪打拳敲在黎征背上,烂嘴往下一垮,眼看又要哭了,“主人怎么可以让别人碰我,我是,呜,我是主人的!”
桃言溪委屈可怜的模样极乖,黎征存心让他哭了会儿,才满意地把他一搂,朝他脸上狠亲了一口:“逗你呢,妈的谁敢碰你,老子把他骟了。”
“骟了是什么意思?”桃言溪自己从桌上摸了张纸把脸擦了,呆呆地问。
黎征掐住他的两颗蛋蛋,动手一拧:“就是这意思。”
“啊痛,唔,只,只听说过阉了,第一听说骟了……主人又欺负我。”
桃言溪咕哝两句,踏实了,哼哼着落回黎征腿上,后穴顺着下沉的动作一张一缩,竟把竖在口边的龟头包纳了小半进去。
“是谁的小骚屁股这么厉害?”黎征笑着往上送胯,叽地一下整个龟头顺利挤入,冠状沟刚好卡着拉珠在窄穴里磨了半寸,爽得黎征舒声骂了句操。
桃言溪也觉得惊奇,低头往下摸摸小穴,肉肉的圆口被撑成平时的两倍,嫩肉翻了点出来,平平展展紧绷成一圈膜,套住黎征的阳具和拉珠,指甲不小心刮到薄弱的边缘,稍稍一动就有如破身般撕裂刺痛,桃言溪脑子嗡嗡叫,保持半边蹲姿揉了揉自己胀胀的性器,又往下摸到插入一个头的鸡巴和紧挨的拉珠,二者在穴嘴边像长了脉搏似的咚咚挤动,桃言溪脸悄悄红了,喘了喘气,小声道:“就说,就说不行嘛,主人一个进来就好大,屁股都受不了,两个,桃桃只能试试……”
说罢,桃言溪落地的腿开始用力,另一条腿蹬着沙发,斜撅起饱满的屁股,一手扶着黎征的肩,一手重新握好他露在外面的大半根阴茎,对准自己的穴心慢慢坐了下去。
“嗯,嗯,试试……”桃言溪咬着嘴皮,缓缓向下降,口里发出吃力的哼声,但动作太慢太小心,两腿都开始晃悠悠打颤了,后穴才往下吃了两三厘米,旧汗未干,新汗又把脖子肩膀打湿,哎呀哎呀地细声叹气。
不过是让桃言溪骑到鸡巴和震动棒上,看上去就跟做了什么体力活一样累得气喘吁吁,黎征品味着他这副专心地干着下流事的老实样子,一边享受阴茎和拉珠同时进入小穴的摩擦刺激,一边揉捏桃言溪的屁股帮他放松,戏谑道:“怎么样?小骚屁股裂开了吗?”
桃言溪擦擦额头的汗,见黎征眯着眼,笑脸甚是邪恶,桃言溪不觉有点羞,门牙没把下唇咬住,肉嘟嘟的唇瓣跳出来滴下一小团口水掉在自己性器上,让黎征笑得不行,桃言溪更臊了,闷闷嘟囔:“裂了,裂开了,就像又被主人破了一样,屁股,哼,屁股都要坏掉了。”
“……破?”黎征睁大眼睛,没再笑,认真注视起桃言溪鼓起的脸,像端详宝藏般细看一番,一下把他搂到胸前,语气轻了许多,“那晚我整个人是懵的,全当一场梦了,稀里糊涂搞了一宿,没一件事记得请,你……”
桃言溪随着黎征的手臂往他身上倒,屁股不由翘起,体内弯曲的阴茎压向小腹,短暂地凸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印子,紧接着桃言溪的腰抖了两下,小穴像恢复了弹力,倏地夹得极紧又豁然松开,黎征探到结合的地方,摸了一手的水,想必桃言溪已开始适应这极致的开拓,黎征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两下,继续说:“你那晚很痛吧?就破那晚。”
“唔,不痛……”桃言溪答得心猿意马,肠液濡着穴边细小的裂口有点痛也有点痒,肚子上怪怪的变形感也让他分心。
“说真话。”黎征硬着腰胯,朝斜上方一顶。
“呃哼――有,有一点,但是,但是,啊唔,屁股真的裂开了,”桃言溪边喘边埋头看向下体,由于他俯趴在黎征身上,只能看到原本平坦的小腹鼓出一根浅浅的棍状,他甩了甩屁股,翘在腿间的性器也甩了甩,而肚子里的东西没动,那不是自己鸡巴的影子,桃言溪吓得叫了出来,两手抱紧黎征,小破嘴巴带起了哭腔,“主人,桃桃肚子鼓起来了,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有宝宝了?”

伪双龙强奸小穴
“嗯,有宝宝了。”
黎征看似平静地笑了下,一把抓起桃言溪的臀瓣不由分说将阴茎用力挺进去,噗叽一声,两根东西一齐破开肠壁,完全冲进桃言溪的穴中,他的施虐欲抵抗不了这种诱惑,半腔温情被桃言溪的眼泪惹得一丝不剩,只想让他哭得更凶。
“哈啊,啊啊啊――”桃言溪猝然昂头嘶叫,内腔瞬间胀到极点,紧致的皮肉下清晰地凸出了一个生殖器的形状,他飞起落下的视线恍然扫过自己腹部,下身被剧痛贯穿,完全顾不上思考肚皮为什么冒起一个圆头,飞甩的性器率先飙出一股精液打在了黎征的脖子上。
“宝贝,宝贝。”黎征把弹起来的桃言溪抓回去,发了狠地挺腰朝他屁股里捅干,快速进出的阴茎带着饱满的拉珠把穴口H成各种形状,又因拉珠的翻滚刺激,阴茎在抽插过程中一下一下迅速勃大,从里面抵着穴壁不断撞向小腹,桃言溪薄薄的肚皮接连被顶出一个个迅速出现又迅速消失的小丘,鸡巴捣着肚子,连顶端裂开的形状都依稀可见。
陌生快感如刀劈火灼伴随剧痛袭来,桃言溪尖叫着躲来躲去,终究还是原地打转,只能像条被插在长钉上的泥鳅痛苦疯扭,嗓子喊哑了,上气不接下气,舌尖掉在齿边喑喑甩荡,时不时吃到自己挥上来的精液,险些把舌头都咬断,黎征狠下心扣着桃言溪腰肢最细,埋头用力吻他,不让他逃走半分,边亲边喘着乱夸:“你说得对,是有了,宝贝真有本事,能让,能让我的种把男人都搞怀孕,快,把肚皮操破了给爸爸看看,是不是我们的孩子……”
黎征死死抓着桃言溪被掐紫的腰,顶胯快速突入变形的小穴,肉刃比之前更加坚挺膨胀,撞来撞去,将拉珠都挤出几颗,嫩红穴褶上的细小伤口早已被打桩般狠捣的鸡巴干得一一崩开,一颗颗血珠从四方汇向激烈翻覆的穴心,被胀得吓人的阴茎用力撞进去,再裹着肠液让拉珠无情地拖出来,混成一团团赤污,随着双龙强奸小穴的频率,啪嗒啪嗒不停掉向黎征脱了一半的裤子,和未干的精团糊在一起,一些黏回了桃言溪被迫高速起落的光屁股,一些甩向了地上。
黎征要疯了,抱着奄奄一息的桃言溪越干越狠,直到他弱小的身体再无反抗,哭声停歇了,汗颈像天鹅倒垂,双目如死般半翻向天板,黎征才渐渐减速抽动,在他瘫坏的下体里陆续喷洒出浓厚的精液,边射边用热吻唤醒他的鼻息:“宝贝,主人好喜欢你,呼,宝贝……”
桃言溪没有反应,只是在黎征将他垂死的脑袋扶起时慢慢阖上了眼皮。
黎征将桃言溪横放在怀中,左手枕着头,亚麻般的发丝在掌心沙沙摩挲,这个毛茸茸的圆球里装满了忠诚和温顺,以及恰如其分的胆小和无助,伸出右手安抚他裸露的肚子,沾了蜜的肚皮像初生幼崽轻轻鼓息,温暖又脆弱,黎征想起多年前把流浪小狗抱回宿舍,短短的一程路,小狗在他手里睡着了,它的肚子也是这么柔软地呼吸着。
黎征一遍遍亲吻桃言溪,看他的五官缓缓恢复知觉,他是如此真实的存在,拥有会让人讨厌的缺陷,他被欺负,自卑弱小,在嫌弃中长大,但这些缺陷却满足了自己所有的爱好,他是真实的吗?黎征怀疑,对于自己,桃言溪太完美了,他在内心渴望着一个驯服的柔软的天真的淳朴的受虐狂和他相亲相爱,桃言溪来了,完美得像一个梦。
“宝贝……”黎征胸口滚烫,喉咙如刀割一样痛,他几乎要哭了,转念又觉得不该如此煽情流泪,既然已经摒弃矫情,就不该让情绪化占领情绪的高地,他要凌虐他,要呵护他,要爱他,要认真地在一起,要洒脱地分别,不管这段关系将维持一天,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不论期限。
过了一会儿,在黎征恢复平静的时候,桃言溪死掉的身体开始颤抖,痉挛从下体蔓延向四肢,浑身每隔几秒抖一下,后穴代替铃口流出一汩汩精液,如高潮姗姗来迟。
这是黎征的东西,透明的拉珠裹上它,白得像蛋,附着血丝,一颗接一颗从桃言溪的屁股里排出来,桃言溪两目茫然,下身缓缓拱动,白色球体不断撑圆穴口,咕噜掉出来,落在黎征手上,温热黏稠如两人的结晶卵,他小心接住它们,配合着桃言溪本能的动作,像是同他进行着一场生产。
又过了一会儿,桃言溪涣散的两眼渐渐对上焦,第一时间寻找到黎征的视线,注视着他咳嗽了好几下,终于能讲话了,声音沙沙的,像半夜被叫醒:“主人是不是,是不是……”
【彩蛋内容:】
是,我喜欢你,被你听到了,那就提前告诉你吧。
“主人是不是又给桃桃破了?”桃言溪微微笑着,偏着头用烂嘴蹭了蹭黎征的手臂。
手臂发痒,黎征动了下,失落之余也莫名松了口气:“……嗯?”
“感觉,感觉就像那晚一样。”
“破那晚?”黎征盯着桃言溪嘴角凝固的糖色,如果再凑近一点,是不是能闻到腥甜的铁锈味?他真是长了副秀色可餐的模样!
黎征直着眼发了下呆,又说:“那天也流血了?艹,我真是一点印象也没了。”
他埋头给桃言溪道歉,“对不起”讲了一半,又垂着头发愣,为什么桃言溪没听见自己的表白?如果现在再说一遍,桃言溪会哭吗?然后一个哭一个哄,抱一下亲一下的又情不自禁开始活塞运动?但他下面都裂了啊,可恶,黎征后悔把那根带拉珠的震动棒捅进桃言溪的屁股了。
“没关系的,上也流了,但就一点点而已,”桃言溪乖乖躺在黎征的腿上,等他愣了一会儿才开口讲话,“这也只有一点点,主人摸摸就好了。”
黎征的手被桃言溪轻轻拉着,向下覆盖住他糜红的私,黎征动手给他揉了一会儿,桃言溪笑眯眯地渐渐睡过去了。
面对着饱受摧残的柔软裸体,各种高尚的下流的真经的和假正经的想法在黎征脑中打架,最后折中,他把桃言溪屁股里残留的精液吸了,血丝舔了,然后以老医学生的专业态度给他上了药。
关灯之后,黎征就像个第一恋爱,第一性交的愣头青,在沙发上时而茫然叹气,时而兴奋暗笑,时而打开手机照一下身边人的脸,时而闷头坐起来又无言躺下去,天快亮了才抱着桃言溪慢慢睡着。
今晚才是黎征的初夜。

新年快乐!
一个包装精美的蓝色长方形盒子放在门廊上,黎秉宏提着大包小包从车库走来,远远就看到了它,走近了,拿脚踢了两下:“不是空的?这谁的礼盒?黎征,黎征――”
黎秉宏掏钥匙开门,屋内一股暖气扑来,他毫不遮掩地打了个大喷嚏,客厅里像有什么小猫小狗哼了声,他也没多想,一边蹬掉鞋子,一边把几包东西扔地上,大摇大摆往屋里走。
“喂你怎么把礼盒放在外――”黎秉宏甩甩手抬起头,看到沙发的一瞬间,脸刷地绿了,嘴巴像磁带卡壳,一直重复最后一个词,“在外,在外,在外……”
沙发上,桃言溪躺在黎征的臂弯中,两人抱一起什么都没穿,只在腰间盖了床松松垮垮的被子,桃言溪的裸背和股沟对着黎秉宏,正支着半边身子扭头看他,双方视线一对上都傻在了那里。
黎秉宏瞄到桃言溪抬起的小腰下,屁股在被子边若隐若现以及黎征身上一团团诡异的白斑,脸色由绿变红,再由红变紫,继续像机器人一样重复:“在外,在外,在外……”
黎征一下睁开了红肿的眼睛,很是无语:“啧,大清早的,耍什么宝?”
“我,我,”黎秉宏又瞟到地上一摊黏糊的纸团以及大模大样甩在茶几上的拉珠震动棒二合一情趣玩具,忽然大叫一声,转身提起几袋东西赤脚冲出了大门,“球那么大!往哪儿塞啊?!”
“唔,叔叔生气了?”
桃言溪撑起胳膊,歪头探向空荡荡的玄关,黎征一抬手把桃言溪揽了回去,抱着他换了个睡姿,哈欠道:“别管他,你管他就是你尴尬,你不管他就是他尴尬。”
“好像是这个道理。”桃言溪嘿嘿笑,缩进了黎征的怀中。
两小时后。
厨房。
被暖气闷得头昏脑涨的黎征和被冷风吹得鼻青脸肿的黎秉宏在一把菜刀前大眼对小眼。
第一回合。
黎秉宏怒:“你把这儿当什么地方了?”
黎征揉揉眼:“当我家啊,这不是我家?”
黎秉宏愤慨:“沙发是真皮的!茶几是红木的!不许你糟蹋!”
黎征挑眉:“沙发和茶几不都是用我前年年终奖买的么?用来做下爱没问题吧?”
黎秉宏老脸一红:“你,你,不许你说那个词!”
第二回合。
黎秉宏苦口婆心:“知道你们年轻气盛,但是怎么可以光天化日干这种事?你们都是男人!好吧男人就男人,男人之间也不能那啥,对,也不能白日宣淫!”
黎征挠挠胳膊:“没呢,早完事了,天这么冷,抱着睡睡觉不算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黎秉宏捶胸顿足:“哪有两个男的啥都不穿睡一起?我老黎活了几十年,没见过这种怪事!”
黎征笑了:“这回不就让你见识到了吗?不用谢。”
第三回合。
黎秉宏痛心疾首:“两个赤条条的男人睡那里,稍微动一下都能看到鸟,要是你陈阿姨跟我一起回来,要是让她看到了,我, 我――”
黎征无聊摸了下菜板:“那我也不知道你会提前回来啊,哈,不会是你俩又吵架你被赶回来了吧?”
厨房外砰地响了声,黎征往门边走,黎秉宏一把拉住他:“胡说!要赶也是我赶她,啊不,没,没吵架,谁吵架了?”
黎征扯扯胳膊,黎秉宏犟着不依,黎征只好认输:“好好好,我认错,今后一定遵循您的教诲,只向您展示纯洁的柏拉图感情。”
黎秉宏得意:“这还差不多,记住,做儿子的永远是儿子。”
“这个死老头。”
黎征转身跨进客厅,刚好踩中一滩噼里啪啦冒泡的液体,桃言溪站在沙发边抱着一瓶香槟,不停地用胳膊擦脸。
他头发衣服湿了一大片,额头肿起一个红红的包,黎征从卫生间抓了条浴巾,裹着桃言溪一顿揉搓,等他能睁眼了,摸摸他额上新鲜的包,低头问:“香槟木塞打的?”
“嗯,”桃言溪哭着脸向黎征求抱,想起自己一身脏,又把手缩了回去,“对不起,这个酒瓶好漂亮,我只是拿起来看看,它突然就炸开了,我,我去打扫……”
桃言溪茫然看向四方,不知道哪里有清洁工具,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黎征朝厨房边幸灾乐祸的黎秉宏白了一眼,回头让桃言溪上楼:“你去把衣服换了,澡洗了,这里我来收拾,洗好了我给你擦药。”
桃言溪刚进卧室,黎秉宏就笑嘻嘻蹿出来:“这小黑孩子不是傻的?没见过香槟?”
“见没见过不关你事,就算没见过你也不能取了铁丝扣放那儿坑人,”黎征拿起桌上的香槟,“这牌子挺不好买,你哪儿弄来的?”
“啥?这不是你的吗?一蓝色礼盒装着放在门口。”
黎征又看了下酒标,摇摇头:“我可不会把这种昂贵餐厅专供的高档酒随便放。”
“那是谁的?”黎秉宏也探个脑袋看过来,“不会是谁给我送的礼物吧?或者送给你的?”
“谁送礼不留名?”
“也对,除非心怀鬼胎。”
黎秉宏说完抄着笤帚到屋外神神秘秘地转了圈,没发现什么端倪,黎征惦记着桃言溪头上的包,把客厅迅速打扫完就上楼了,香槟一事本该就此结束,几天后却被桃言溪再提起。

再怎么激动也要稳如老狗
节后开工,除了理一些离职入职人员的档案,黎征整日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闲得快要长蘑菇。
假期还没完,前上司就发话了,人家老陶总要在春节过后回公司视察工作,具体时间不定,让黎征规矩点儿,什么小情人小宠物的就别往公司带了,藏在档案室里也不行。
黎征无奈向桃言溪说明了情况,刚好桃言溪说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虽然舍不得主人,但还是努力“断奶”,每天早上在窗边目送黎征的车开远后,悄悄把泪抹了,房间收拾好,也跟着出了门,白天各过各的,晚上回了家两人再胡搞一通。
习惯了上班时间有桃言溪的陪伴,一下没了他,黎征相当空虚,消息什么的又不能常发,以免显得太黏人,小的黏老的那叫可爱,老的黏小的就是不懂事不像话,加上工作内容又简单,黎征成天心不在焉,都到开工的第四天了才发现抽屉里多了个手机。
“许承安这人,他还真给我买啊?”
黎征打开已经拆包的盒子,里面是一个崭新的白色手机,下面压了张纸条。
“除了赔偿之外,它既是新年礼物又是谢礼,收下它,除非你想让我以另一种方式感谢你。”
许承安说话的模样浮现在纸上,口气冷淡,没什么表情,却不掩固执和强硬,略微让黎征不太舒服,他把玩了盒子几下,拿起笔在纸条背面添了一句话――“我已经买了新机,多一个也是浪费,好意心领了,以后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写完放好,桌上的黑色手机亮起一条微信通知,黎征把许承安给的礼物随手塞进抽屉,原本不满的嘴角扬了起来。
负一楼信号不好,桃言溪发的又是图片,加载的间隙,黎征看着前置镜头旁边的洋红色桃心,笑着轻声骂了句“我靠”。
这是桃言溪内裤上的亮片,也许是每逼他穿小女生的内裤黎征都特别兴奋,桃言溪觉得黎征喜欢,便特意在假期结束的前一晚把小桃心抠了,贴在他手机上,并且说明了使用方法:“主人想我了就摸摸它!”,几天了,黎征一直让它贴在那儿。
桃言溪发了一张灯芯绒背带裤内搭粗针毛衣的自拍过来,系着小领巾,皮肤保持阳光的麦色,脸颊点上少许雀斑,头发剪到耳垂,烫成懒卷,歪戴枣红贝雷帽,手持一根萝卜布偶,斜倚在做旧扶梯上,对着镜头羞涩地笑。
黎征第一眼还以为是桃言溪从哪儿找来的偶像杂志照,第二眼认出这个小偶像正是自己的宝贝,于是,小黎征瞬间在裤裆里起立,心跳直奔一百八,两手迅速输入:这是谁家的小红帽?真想把他扑倒了吃干抹净!
然而发出去的却是――
@Lizh:剪头发了?
稳重,稳重!再怎么激动也要稳如老狗。
一分钟后。
@TYX:化妆师姐姐给我说明造型的时候,我因为在想主人就有点走神,头发被剪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对不起,没有提前征求主人的意见。?-(??)/?
@Lizh:没事,好看。
黎征盯着屏幕,消息一发来就飞速扫了一遍,没想到半分钟后桃言溪把它撤回了。
@Lizh:干嘛撤回?
@TYX:因为最后那个表情发错了,本来想发的是这个(つД`)???,但我点错了,想重新再发一遍。
不用!宝贝,发点儿小红帽自拍过来吧!穿衣服没穿衣服的都发点儿!黎征攥紧发烫的手机,从心底呐喊。
然而发出去的却是――
@Lizh:注意安全,不要吃别人给你的东西,渴了自己倒水,杯子不要离开视线,结束了就近找家商场等我接你。
黎征看看自己的回复,想想前几天自己作为正人君子把桃言溪的微信名从“桃言溪”改成了“TYX”,再低头看看老二,叹了口气,老夫少夫,老的一方就跟个爹似的,禽兽不好当啊。
不过说起老夫少夫这事,八字也只有一撇,黎征到现在还没和桃言溪升华关系,并不是他怂了或者反悔了,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他想严肃对待这件事,也希望桃言溪能够感受到他的认真,他需要一场具有仪式感的表白来坦言心声,黎征有预感,这个时机即将到来。
午休时间,黎征用桃言溪的小红帽自拍把下半身问题解决后,公司餐厅只剩下残汤剩水,虽然不怎么饿,但想到下班一见面说不定就要在商场里吃掉小红帽,作为大灰狼,黎征自觉地来到了附近的便利店进行能量补充,没想遇见了许承安。
是许承安先打的招呼,黎征正坐在窗边等待饭团包装上的热气散去,身边坐下一个人,余光看去,许承安递来一盒水果沙拉:“我记得你上学的时候就好像不爱吃甜的,这些水果都清淡。”
“这你都记得?”黎征笑了下,但没有去碰就在手边的沙拉,而是默默拆开饭团,“那个,手机……”
“你认识一个叫晏溪的人吗?”许承安先黎征一步开口。
“嗯?谁?”黎征停下拆饭团的动作,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晏溪,你认识吗?”
许承安一字一顿重复着,每一个发音都特别清晰分明,就好像非常确定黎征认识这个人一样。

小红帽的名字
晏溪,言溪,桃言溪,黎征默念了几遍,霍然笑了,这不正是某位小红帽的名字?
“嗯,挺耳熟的,”黎征以为许承安拿他打趣,心想这人一向冷淡,开玩笑这事发生在他身上还挺难得,便也以一种调侃的语气反问他,“你说的是哪两个字?写给我看看。”
许承安的食指划到黎征手边:“晏是日字一个……”
黎征下意识收了收胳膊,拉开两人的距离,许承安愣了半秒,停下书写的动作,转头看向窗外,“算了,他已经死了。”
“死了?”黎征不由有些不爽,莫名有种被耍的感觉,他低头掏出打火机和烟,许承安在旁边继续说:“就算你见过他,那时候你最多只有十岁,不是每个人都记得小时候的事。”
“十岁那年我妈病逝,我记得很清楚,”黎征边说边点了烟,两指甩开打火机,侧身直视许承安,“我没听懂,你究竟想表达什么?你说的晏溪不是我那个言溪吧?”
打火机“刷”地滑撞向桌前玻璃,光泽从镜片上闪过,许承安扶了下眼镜,面对窗户露出一个漠然的笑:“没什么,对了,手机还用得习惯吗?”
“说起这事我刚好想找你,”黎征摸出手机放到桌上,“我早买新的了,就这个,你那个一会儿回公司去我那儿拿走,你自己留着用。”
许承安看了眼黎征的手机,视线停留在那颗违和的洋红桃心上:“不喜欢白色?”
“不是喜不喜欢,而是我真不能收,无论作为赔偿也好礼物也好,我跟你既是校友又是同事,认识这么多年,别让物质影响了友谊。”
讲这话黎征自己都觉得脸酸,他和许承安并不算密友,也没想特意去维系感情,但他能说什么,说自己察觉到许承安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想要和他保持距离吗?
“友谊……吗?”许承安抬头看向黎征,微眯的双目一动不动,眼神比之前懒倦了一些,像在看一副不甚有趣的海报,也像在看一条与他无关的标语,片刻后,他忽然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我准备了其他的东西。”
“真的不用了。”黎征拖长语气,掐灭了烟头。
“不,”许承安轻摇着头,笑容里夹杂着一丝狡猾的意味,“你已经收到了。”
“收到了什么?”黎征向许承安投去疑问的目光,对方并没有回答的意思,黎征坐直了,也不再看许承安,把打火机摸回手中,正当灵光一现,答案呼之欲出时,桌上的手机响了,是桃言溪打来的。
“‘宝贝’,你的备注没什么新意啊。”许承安依然笑着,伸手将水果沙拉推到黎征面前,随后起身离开了座位。
便利店门自动关闭,黎征按下接听键,在等待和对面接通的瞬间,他恍然从玻璃倒影中看到了许承安的轮廓,正以一种古怪的表情凝视着自己,下一秒,耳边响起桃言溪的声音,许承安的身影从窗户上消失了。
黎征的双臂像蚂蚁爬过莫名痒起来,虽然没亲自对镜确认过,但他了解自己常在欲望勃发时,是如何抵抑着眉头,聚集着双眼,拧结着笑脸注视桃言溪,似乎和许承安一闪而过的影子一模一样。
不过发毛的感觉很快因为桃言溪的撒娇而消除了。
他在电话那头哼哼唧唧了几句“好想主人”才开始说重点,大意是已经自己坐车回家了,请黎征下了班早一点回去,有好消息要和他分享。
“你还穿着上午拍照的那套衣服吗?”
“主人回来就知道了。”
“想就那样干你,”黎征一边拨弄打火机一边斜看着窗外,一下没注意讲出了实话,心想反正都这样了,懒得再装稳重,干脆压低声音又说,“我已经来了一了,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听筒中,桃言溪轻轻地叫了下,声音因兴奋而沙哑:“想,想桃桃吗?”
“对,想你头戴小红帽,脖子上系着铃铛和链条,什么都不穿,像小狗一样被我牵着在外面溜。”
“可是别人会看见小狗的裸体……”
“放心,只要小狗听主人的命令就不会被发现,而且小狗完成任务,主人还有额外奖励……”
“主人会奖励小狗什么?”桃言溪迫不及待追问。
“这个嘛……”黎征拖着尾音,语气突然一变,“行了,乖乖在家等我。”
“唔哼,我,我脸都红了,那我把自己洗干净,等主人回来……干我。”
桃言溪明显地在电话里嘟囔了一声,接着转换成了亲昵害羞的耳语,黎征联想到他脸上画的小雀斑,搭配此刻不满又期盼的表情该有多生动?

……结婚?
晚上到家,桃言溪像往常那样在门口迎接黎征。
如黎征所想,他穿着白天拍照的那套小红帽衣服,不同的是背带裤上半部分掉了下去,前片连着两条肩带耷拉向大腿,胳膊一撂,露出大截细腰,裤子挂在圆圆的屁股上要落不落,比白天更诱人。
“主人!”桃言溪像守家小狗扑进黎征怀里求吻,黎征一探手就摸到了他露在外面的小半个臀丘,下身立竿见影挺了起来,奈何他正在打电话,施展不开,单手伸进桃言溪的裤子里用力抓了两把,然后抽出来把他翻了个身,对着他摇晃的屁股打了几巴掌,再贴背揽进怀抱,低声问:“里面没穿内裤?”
“嗯,嗯,没穿,屁股湿湿的,磨着裤子好痒……”
“欠干,”黎征掐了把桃言溪的腰,“待会儿喂饱你,乖。”
桃言溪舒服了,在黎征身上蹭来蹭去又腻了一会儿才哼着歌去餐厅摆放碗筷,黎征进屋脱了外套,夹着电话洗了手脸,整理完出来,饭香溢满整个房间,桃言溪伏在热气腾腾的木质餐桌边,两只手捧着脸蛋等待黎征夸奖他做的三菜一汤,暖灯笼罩下,桃言溪羞羞笑得像个红苹果,忽然间,黎征涌出一股对婚姻的预想和期待,如果桃言溪能长久地存在,结婚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喂喂,听得到吗?怎么没声音了。”
“……”黎征回过神,掩去微妙的伤感,摸了摸桃言溪的头以兹鼓励,拉开餐椅坐到他身边,“嗯,你讲。”
这通电话持续了快半小时,是老同学打来的,叙旧之外,对方提到了工作上的事,意思是老板想挖走黎征,他来初步沟通下条件和待遇。
“怎么样?给你开的这个数不低吧?说俗点儿,照国内这环境,我们这种普通家庭出生的混成中产也就到头了,以你的实力到我们公司,绝对是阶级的飞跃。”
“阶不阶级我无所谓,关键是森览科技握着我的专利不放手,我不想……”黎征叹了口气,“唉,不说了,以我现在的境,一走了之很难。”
“不是,我就不懂了,既然你那么喜欢钻研技术,我们给你提供一流的实验室和团队,你一来就单独负责项目,这你都不动心?”
老同学说话很大声,听筒漏音,桃言溪坐在旁边虽然不太清楚前因,但也一边吃菜,一边默默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黎征无奈地笑了,伸手揉了把桃言溪的脸,开口时有些疲惫:“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舍不得抛弃,你知道我妈的事吧?我那项脉冲专利是她得的病给了我启发,转眼快二十年了,这世上总要有个东西纪念她吧。”
正在“偷听”的桃言溪心跳毫无预兆加速,扑通扑通盖过了电话的声音,他竖起耳朵,叼着半根青菜的嘴也不动了,炯炯目光望向黎征,似乎有什么灵犀相通的东西像星辉在眼前一闪而过。
“你好好考虑下吧,真的,咱老板承诺给你提供的资源让我都眼红,对了,听说你找了个小男友?我告诉你国外环境对你这种LGBT人士友好得多,而且同性结婚对升职是加分项,哈哈想不到吧?”
“……结婚?”黎征差点没喷出来,下意识瞄向桃言溪,不料对方正认真地看着他,像在求证什么似的,黎征“哧”地一下被口水呛到了,应付了两句赶紧挂了电话。
“咳,他说话一向这样跳跃,你别放心上,”黎征咳嗽着解释,“我知道你有你的安排,就算你的安排里……有我,但你还那么小,至少还要等几年才能……”
桃言溪咬断青菜,挠挠头茫然一笑:“嗯?”
黎征扬起眉毛,也跟着茫然地笑:“嗯?”
“就是,就是在主人刚才说起妈妈的时候,我有一种好奇妙的感觉,就像一下被主人抱住了,浑身暖暖的,脑里冒出一个模糊的东西,但又讲不清楚它是什么,”桃言溪说着自觉地挪着椅子凑到黎征身边,探头钻了黎征满怀,头上的小红帽在他下颚边磨啊磨,“我以为主人也有这样的感觉……”
原来他说的是另一回事,黎征松了口气,以自己的现状,以桃言溪的身份,下决心交往已是飞蛾扑火,结婚?黎征不敢奢望。
“这叫做Deja vu,其实是你的错觉,”黎征随意回了句,告诉自己别再东想西想,拿起筷子敲了敲桃言溪的碗,“乖乖吃饭。”
“唔,我知道Deja?vu是什么意思,刚才的感觉不是似曾相识……”
桃言溪嘟囔着抬起头,黎征往回收的筷子一下戳到他的眉心,两人愣登互看一眼,同时笑了出来。
“宝贝,”黎征情不自禁埋头亲了桃言溪一口,顺手一掌甩在他屁股上,装凶训道,“是不是不好好吃饭?是不是不听话?”
“啊哼,嗯嗯,就是不听话,请主人用力惩罚我!啊,啊!”
桃言溪憋了一下午加一顿晚饭,终于可以大方发情,立马在黎征怀里兴奋地又扭又叫,圆鼓鼓的肉丘隔着一层裤子犯骚,不停地往黎征鼓起的裤裆上磨蹭,黎征硬到不行,扒了两口饭把筷子扔了,抓起桃言溪按在餐桌上,一把拉下他的背带裤,里面果然什么都没穿,两瓣屁股夹着一缝微颤的红蕊就这样直勾勾地对着黎征,真是怎么H都H不够。
黎征探手随便抠了几下,小穴早已软叽叽湿漉漉,一下一下掐着指根,桃言溪在前面难耐哼叫,黎征也等不及了,掏出家伙正要提枪后入,这时候手机居然响了。

边打电话边H
“谁这么会挑时间?”黎征没有停下动作,就着手指上的穴水当做润滑液快速撸了几下性器,抬起桃言溪的腰,胯一挺,龟头不偏不倚地插进了后穴。
“啊,主人……”桃言溪抖着臀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推开面前的碗筷,上半身伏向桌面,踮脚翘起屁股,像一匹等待受精的发春小马恭迎黎征的驰骋。
然而肉棒破开小穴后却迟迟没动,铃声已循环了好几遍,桃言溪抓着桌边扭头望向黎征,对方正以一种微妙的表情看着响个不停的手机。
“前上司打来的,”黎征烦躁地砸了咂舌,同时往前狠狠地顶了两下,桃言溪头冒金星,气喘连连,身子歪着就要向桌下滑,黎征连忙俯身捂住他的嘴,“别叫出声。”
“嗯哼,不叫,不叫……”桃言溪蹙起水雾迷茫的眉眼,边低喘着答应,边用舌尖暗暗舔过黎征带着穴骚味的手指,短暂迷醉后,从毛衣袖子里伸出两截手指,摸摸索索扣稳桌沿,臀部轻轻顶向黎征悬在外面的卵蛋,示意主人可以放心抽插。
黎征一手掐牢了桃言溪的腰,将他下身再抬高了些,待后穴完全吃入阴茎后挺动了起来,铃响已快持续一分钟,在它自动断掉之前,黎征接通了电话。
“喂,何总。”开口的时候,黎征明显感觉到桃言溪的里面一下缩得很紧,爽得他嗓子有些发哑。
“怎么?不舒服?干我们这行,就算不舒服还是要及时接电话。”
“您说得对,不过我已经换部门了,何总忘啦?”黎征皮笑肉不笑,下面不由放慢了H干的速度,桃言溪嗯嗯啊啊的轻喘也放慢了,听黎征口气有一丝愠怒,便扭头关心他,此时被调教得乖巧的小穴一刻不含糊地吸紧黎征的鸡巴,两团浪肉扑扑往主人的胯上撞,黎征仰起头闭上眼睛,喉结用力地吞咽了一下,再说话时声音粗重了许多,“所以,嗯,您在下班时间找前下属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你不知道给F市经销商的返利他们公司没入账?现在审出来了,好了,说我们行贿。”
“这就怪了,何总,F市的事务又不是我负责,况且我也不在销售部了,关我什么事?”黎征冷笑着换成免提放下手机,誊出五指包住桃言溪半个臀部狠心抓了一把,随后手掌高起重落,啪地一下打在抓红的臀瓣上。
“捱恚啊呃,啊啊……”桃言溪张着嘴倒抽凉气,尖刺的电流嗖嗖从尾椎奔向头皮,他不敢叫,只能一口咬住嘴唇将呜咽闷在喉咙中,背带裤从腿弯抖落到脚踝,锁扣跟着哆嗦的双腿哗哗响个不停,即便如此,下身依然孜孜不倦地主动吞吐黎征的阳具。
“当然跟你有关,这是你下属做的事,你也有责任――”
听筒那头沉默了近半分钟,突然发出声音,何总尖利的训斥被扬声器放大后就像本人在桌边讲话,把桃言溪吓得如兔子一蹦,小红帽差点从头上掉下来,蜜穴松了一下,又瞬间收拢死死绞住肉棒。
紧穴挤裹下,快感如热浪倾来,害得黎征呼吸猛滞,精流上冲险些缴械,半晌才缓过来,暗想自己问心无愧,扫了手机一眼,语气也变得玩世不恭:“那我以前也是您的下属,您又负什么责任呢?”
话落,黎征将目光放向身下,欣赏起桃言溪被断断续续抽打得烂熟的红屁股,它正一颤一颤微微发着热,真是像鲜摘的蜜桃般诱人,黎征不禁上手握住两捧乱溢的美肉,对准穴心专注地顶操开来,节奏先慢后快,每下都是满穴插,睾丸拍打俏臀,连带着撞得桌上的碗盘咚咚往一旁跳,加上阵阵交错的喘声,让人不得不起疑。
“给你打这个电话是为了提醒你做好应对的准备,不来是激化矛盾的……喂喂,怎么不说话?你在那边干什么?”
【彩蛋内容:】
“哈,没干什么,”黎征惬意地吐出一口热气,脱掉上衣,背上,腹肌上全是汗,“在跟我家的小狗玩……”
“小狗?你能不能认真点儿?”
桃言溪含着一包泪,一听到电话里提高的女声,又被吓得小穴痉挛,呜咽着往前涌了几下,黎征欺身握住桃言溪甩来甩去的性器,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胸口,一边贴身抱操,一边对他低声耳语:“别夹那么紧,要射了。”
“哈啊――”热流吹入耳朵,桃言溪头皮登时麻了,淫吟逸出齿间,直到一口气哼尽,满屋回荡起勾人的尾音,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又羞又怕,战战兢兢回望黎征,瞬间泪如珠落。
“黎征,你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小狗在叫,”黎征抱紧桃言溪发抖的身体,偏头和他厮磨接吻,一口一口吮掉唇边的泪,“我家小狗很黏人。”
“你少糊弄我!这事很严肃,你把视频电话打开。”
听到“视频电话”,桃言溪又是一哆嗦,呆呆看着黎征忘了回吻,黎征却愈加兴奋,放下身躯完全覆住桃言溪,肉棒把蜜穴干满,两股紧贴,严丝合缝地从后面律动起来。
“啊,呵嗯,啊啊,”桃言溪圆肿的臀尖被压扁,睾丸打着屁股又痒又胀,鸡巴在穴里接连杵捣敏感点,交织的汗水则混着耻毛在外摩擦穴褶,与此同时,黎征隔着毛衣来回揉捏他的乳头,使桃言溪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快乐得一塌糊涂,几番下来,脑子嗡嗡炸响,一时忘了境,主动扭脸吻上黎征,茫茫泪眼写满了混乱,时而虚看着黎征,时而紧闭,边哭边囫囵地哑叫,声音都变了调,“主人,主人,嗯啊,小狗受不了了,要高潮了,啊啊,小狗高潮了――”

想一直和主人偷情
“主人也快到了,”黎征也看着桃言溪,两人在汗泪失焦的对视中热吻,黎征上身将桃言溪圈死,下身始终保持肉棒紧密插入小穴的姿态,连体般从内至外高速同频顶向桌面,桃言溪喊得越来越乱,哭声越来越尖,电话依然接通着,黎征拧着桃言溪的脸逼他看向手机,干他的同时笑着和他一起看过去,“宝贝,我们这样像不像偷情被抓?”
强烈的耻辱背德感让桃言溪兴奋得浑身抽搐,双眼哭得红通通,下面却淫水狂流,让不停飞拍向穴口的睾丸撞出一身骚沫,由汗水和精液裹挟着,从两条笔直的光腿上牵了线似的掉向脚边的背带裤,桃言溪自然已射得满桌都是,吊起一对像已窒息的白眼,舌头乱舔黎征的手,变本加厉地回应他,“哼啊,不要,不要被抓,想一直,啊啊,一直和主人偷情,哈嗯……”
“黎征!你到底在干什么?!”电话里的人终于忍无可忍。
“你听不出来我在干什么?”黎征起身抓住桃言溪贝雷帽下的头发,肉棒凿入屁股,扑哧扑哧将小穴凶狠贯穿,勒马驰骋的快感不断上攀,黎征咬牙道,“我在给小狗配种!”
桃言溪被干得往前耸出几寸又被黎征拉回去再狠H,反反复复,整个人脱了骨一样软趴在桌上,鸡巴抵着桌面乱涂一气,射得干干净净,下体暖意盎然,像有一股热流喷之欲出,桃言溪以为又要被操得失禁,既怕又臊,但后穴正承受着黎征的激烈冲撞,被心爱的主人抓着头发逼着做耻辱的事,桃言溪竟更加亢奋了,自然而然转身对黎征又骚又奶地浪叫:“啊,嗯啊,主人好厉害,配种,配种小狗要被主人,啊啊,主人好快,小狗要尿尿了!”
黎征汗毛都直了,一把攥着桃言溪的脖子将他翻身面向自己,抬起他的腿,双臂以折断桃言溪的力道箍着他,阴茎直接插在臀里转了个圈后继续捣穴猛干了几十下,马眼胀圆,精液像打种一样瞬间灌满小穴。
浓精冲击穴壁,桃言溪酥爽得再临高潮,脑袋昂扬,摇摇欲坠的小红帽被甩落在地,“啊啊啊――”紧接着他抖如筛糠,不受控制放声尖叫,鸡巴跳着朝黎征汗淋淋的腹肌浇上一柱亮晶晶的尿液,淅淅沥沥尿完,下身那股奇异的暖意居然从后穴泄了出来,大汩喷向黎征的阴茎,很快,两人结合的地方渗出了被穴液稀释的精水,黎征看着从器官交媾边缘滴滴答答落向地板的水珠,惊道:“潮吹了?”
桃言溪也低头观察自己被鸡巴插坏的屁股,主人那里好大,小穴好红,被撑得好圆,不由有些羞,哑声哑气反驳:“是屁股尿尿了,男生怎么潮吹呀……”
“呵,屁股还能尿尿,小神仙的构造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
黎征掐了掐桃言溪红嘟嘟的脸,忽然想起手机的事,拿过来一看,何总已经挂掉了,不过黎征没当回事,老陶总要整自己所以向何总施压,黎征理解,但行了贿要他背锅?不可能。
“主人……”桃言溪小声叫了下。
黎征放下手机,搂住桃言溪的腰:“要抱会儿还是直接去洗?”
“都不要……主人给刚才那个姐姐回个电话吧,就说,就说是小狗强迫主人,主人是被逼的,”说完,桃言溪放弃了事后温存,自己抬起屁股抽出鸡巴,夹着小穴慢吞吞从桌上爬了起来,“这里我来打扫,主人不要担心……”
“你的意思是说你强奸了我?”
“嗯用,用屁股强奸了主人。”
黎征憋笑:“神仙下凡强奸良家妇男,稀奇,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才像被强奸的那一个?”
“唔,主人坏得很……”桃言溪扯了扯毛衣遮住自己一片狼藉的屁股,一拐一拐走进了卫生间。
黎征想了想还是给何总打了个电话,对方训了他好一顿,黎征当孙子道了歉,又说到返利没入账的事谁负责,黎征表态:关我屁事。
一通电话结束,桃言溪已经打扫了餐桌和地板,正站在料理台边认真地洗碗,他本来是不怎么会做饭的,能做出味道尚可的三菜一汤,一定下了不少的功夫,一个十九岁的小孩,反倒照顾起了比他年长十岁的大人,黎征放下手机看了桃言溪许久,默默走到身后抱住了他。
“又把背带裤穿上了?”黎征抚摸桃言溪露在外面的那一小截腰,顺着收束的线条缓缓游走下去,手感逐渐饱满。
“嗯,洗澡的时候再拿去洗,不穿裤子腿有点凉。”桃言溪乖乖回头,身高差距让他仰起了脸。
“为什么这样穿?”黎征抹掉桃言溪鼻尖的洗洁精泡沫,另一只手插进了外翻的裤腰里,“背带应该挂在肩上,不是吗?”
“因为我问化妆师姐姐,比我大好多岁的哥哥会喜欢什么,姐姐说男人只要硬得起来就喜欢这样……”
“那为什么裤子不会掉?”黎征揉了把桃言溪打颤的臀瓣,松手往上伸入毛衣,指尖沿着光滑的腹部探向乳珠,本该内陷的奶头是立着的,从刚才做爱就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
“因为屁股有点大,把裤子卡住了……”桃言溪放慢了洗碗的动作,闭上眼用后脑勺摩挲黎征的下颚。
黎征吸着桃言溪发梢的香味,也慢慢地问:“是一直这么大,还是变大的?”
“变,变大的,屁股被主人打肿了,就瘦不回去了……”桃言溪耳朵连着脖子一起红了。
黎征又回到了桃言溪的臀部,低头欣赏裤沿边若隐若现的浑圆肉丘,这一大团隆鼓因流畅下滑的腰沟而分成两半,两个腰窝于顶端对称,它们的主人拥有色情作品里最色情的一种肤色,也因此,似乎凝视着这双凹圆便能凭空舔出甘甜的汁液。
“再来?”黎征又有感觉了。
桃言溪吞了吞口水,可怜巴巴望向黎征:“主人,我,我想和你分享了好消息再继续做……”

表面淡定,内心抓狂
黎征差不多知道桃言溪会说什么,但见他仰起的小脸写满了渴求和期待,即便下面已蓄势待发,黎征还是将手从桃言溪的毛衣里抽了出来,装作茫然:“什么好消息?”
“我把手洗了就告诉主人!”
桃言溪面露喜色,赶紧将双手的泡沫淋了,擦干净了,拉着黎征往厨房外走,两团屁股悬在背带裤边,随着身子晃来晃去,黎征没忍住又上手捏了两把,手感真是好极了。
两人来到客厅,黎征坐下后,桃言溪自然地跪趴在他的大腿边,正要开口,黎征挠了挠桃言溪的下巴,一手把他提了起来:“坐着说话。”
桃言溪点点头,自觉钻到黎征的腿上侧身坐好,总之就是不好好坐沙发,黎征的老二被果冻一样的屁股挤着,忍着不碰桃言溪真的很难受,语气不免有些急躁:“坐好了就别乱动。”
桃言溪马上僵着身体一动不动,说话也变得轻轻地:“就是,就是我这几天去的公司都试拍合格了,今天这家公司答应每拍摄后就发工资,上午他们让我拍了杂志照,然后给了我一些钱,叫我明天去体检……”
“所以他们要和你签约了?”黎征抚上桃言溪已经不那么卷的头发,“真能干,宝贝以后就是小模特了。”
“唔,宝贝要主人同意了才会跟他们签约,”桃言溪奶乎乎地在黎征手里蹭了几下,默默从背带裤的前兜摸出一沓票子,“这是今天的工资,请主人收下。”
“……?”一向只会钱的小宠物突然掏钱上供,黎征有点儿懵。
前几天两人上街,桃言溪收到星探的名片,回家后若有所思了半天,又闷头上了半天网,睡了一觉,告诉黎征要去面试平面模特,黎征知道这里面有很多骗局,本想阻止但又觉得该让他接触社会,碰壁未尝不是宝贵的经历,哪晓得桃言溪不仅没被骗钱,第一试拍还反赚了,这难道就是颜值开挂?
“你说你是你们班条件最差的,我怀疑你在说反话,”黎征调侃着把钱放回了桃言溪的口袋,“明天带你去开个户,好好留着,多给自己买几件衣服,小穷神出门也要有排面。”
“今天这套衣服就是用工资买的,我感觉主人有点喜欢……”
桃言溪摸摸自己的脸,忽然发现头上的贝雷帽不见了,扭头四找起小红帽,暖烘烘的脑袋在黎征面前晃来晃去,脸蛋粉嘟嘟,画没画雀斑都很可爱,黎征刚想低头亲他,桃言溪一下回头望了过来:“桃桃还想请求主人一件事。”
黎征点头示意让他说,表面淡定,内心抓狂:宝贝,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天在黎老头,啊不,在黎叔叔家里,我不小心把酒弄洒了,主人让我上楼不要管,其实那时我躲在卧室门边偷听,”小白牙在红润的嘴唇里若隐若现,桃言溪的目光热忱又天真,“那瓶酒好像很高级,我想等我挣够一万块的时候请主人喝……一万块够不够?”
黎征的视线集中在桃言溪开开合合的红唇上,下面的帐篷越顶越高,他漫不经心摇摇头,不动声色地从桃言溪的脖子摸向了腰。
“咦,那要多少钱呢?我不懂酒,以为一万块已经很高级了。”
桃言溪撇起嘴,困惑地捏弄着下巴,黎征居高凝视桃言溪,默然将他的手拿开,换以自己的手指抬起他的脸,看似绅士温柔,实则停留在桃言溪腰上的那只手已经伸入背带裤,掐着臀瓣探进了蜜穴。
“再和我做一,我就告诉你。”
单看黎征温柔微笑的脸,倒像个正人君子,只是他的手指已开始在穴里搅动,抠着桃言溪的敏感点,一下比一下按得用力,小穴内壁连连挛缩,桃言溪感觉到一大团精液从屁股挤了出来,第二波快感急急袭来,他未作反抗,顺着黎征压下来的身躯,自己乖乖躺向沙发,嘴巴倒是难得硬了一下:“还在说正事就,嗯哼,就这样,主人像个色狼一样……”
黎征一边扩张一边脱光二人的衣服,赤裸相对后,双手掰起桃言溪的屁股,满满当当对着小软穴插了进去,动了几下才低头笑问:“那你喜不喜欢色狼主人?”
“喜欢,最喜欢了,唔――”
桃言溪的回答被黎征一口吞进了肚子里,两人在沙发上来了第二,紧接着又去料理台边干了一。
夜,黎征晾完衣服在阳台上吹了会儿风,这段时间性欲实在太强,得先让桃言溪睡了自己再去睡觉,不然一抱着他一听他说话就又想按着他操个没完。
“嘶,”黎征掐灭烟头,手机显示着一页搜索结果,“只有跟森览科技合作的那间餐厅才有这种香槟?”
黎征又搜了下桃言溪弄洒的香槟品牌,其他餐厅的确没有,以前自己也是在这家喝到的。
“那就选这家?氛围和菜品都不错,很适合表白,”黎征回头透过落地窗看向桃言溪安稳的睡脸,“不过可能会遇到同事……”
陷在柔软枕头里的桃言溪像做梦忽醒的小狗在被子里动了动,缓缓睁开迷糊的眼睛,确认主人就在不远后,又缩缩脑袋安心睡了过去,黎征心都要化成水了。
“遇到就遇到吧,表白是两个人的事。”

做我的恋人
和公司签约后,桃言溪连续几天排满拍摄工作,不到一周,挣够一万块的目标就超额实现了。
情人节后的第三天傍晚,按照约定,黎征带着桃言溪来到了那家餐厅。
这天刚好是周末,比平时要热闹一些,黎征预定了能看到夜景的位置,入座的时候餐厅几乎坐满,因为窗边远离大厅,两人所在的座位并不嘈杂,除了轻柔的钢琴曲穿插着餐具叮咚声,黎征很确定,没有其他声音会打扰到今晚的他们。
“主人,主人,这一餐我请哦。”
在侍者收起菜单后,桃言溪抓着胖鼓鼓的格纹钱包,眼巴巴地求着黎征,室内暖气很足,桃言溪穿着水手服样式的蓝毛衣,长长的袖子遮住手,就跟个突然发财的小乞丐一样大方。
“光一瓶酒就能把你这个万元户打回原形,”黎征拿出会员卡放进侍者的托盘中,“刷这张,里面预存了钱。”
“好的,先生。”
“可是我们说好让我来请主人的呀,我带够了钱的。”桃言溪嘟哝着打开钱包,向黎征呈上满满一叠粉票子。
黎征的眼里全是笑意,轻声哄道:“酒单独算,放心,会让你出血的。”
上前菜的时候,桃言溪期待已久的香槟也上桌了,侍者先向两人展示了酒标,揭去包装与铁丝锁扣,一只手按着软木塞,另一手缓缓转动酒瓶,“砰”的一声,香槟打开了。
“哇,一点也没有喷出来耶!好厉害!”桃言溪在侍者利落完成开瓶后欣喜地看向黎征,并在胸前的双手情不自禁鼓起了掌。
黎征想起和他刚认识的第二天晚上,在那间西餐厅,桃言溪回答对菜品后也是这样庆祝,只不过那时他还很胆小,做什么都是微微弱弱地,现在放开了许多,脸上的喜悦也更纯粹。
和自己在一起,桃言溪有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今晚开始,两人就要正式作为恋人交往了,不论这段时光是长是短,经历了它,彼此都能有所收获,这就是恋爱的意义吧。
黎征收起遐思,对着灯光下的桃言溪回以微笑:“是啊,很厉害,酒一点儿也没洒,脑袋也没有被软木塞打出个大包。”
“主人就知道笑我!”桃言溪撇着嘴哼哼了两下,很快又让从杯底呲呲向上滚动的小气泡引走了注意力,直到侍者倒完酒,他才把好奇的目光投向黎征,“这就是一万块的酒呀,连装酒的杯子都像一朵郁金香一样漂亮。”
“这种杯形就叫做郁金香杯,是很常用的酒杯。”
黎征举起杯子向桃言溪解释,越发觉得他淳朴可爱,不禁问了句:“以前没见过吗?”
桃言溪羞涩地摇摇头:“在桃叶村的时候,我的成绩差没有奖学金,就很少到外面吃饭,没去过有人弹琴的高档餐厅,喝酒也只喝过易拉罐装的那种水果酒……哎呀,我好土。”
说完桃言溪两手按住了自己的脸,鼻尖却忍不住对着酒杯嗅了嗅,看来是馋了,黎征笑着看了桃言溪一会儿,把杯子推到他面前:“没事,以后你想吃什么,想去哪里玩,想了解什么,我都带你去。”
“那主人可以带桃桃去那里吗?”似乎就是在等黎征的这句话,桃言溪马上放开自己的脸蛋,伸手指向落地窗外都市的边缘,蓝夜空下,一座巨大的白色摩天轮缓慢转动着,“今天是我第一亲眼看见摩天轮,有机会的话,我,我想请主人带我上去坐一下。”
桃言溪望着远方的摩天轮,眼里盛满了斑斓夜光,黎征凝视着桃言溪,情绪在胸口升腾:“可以。”
“耶,太好了!”桃言溪又小小地欢呼起来,依然很乖很容易满足,趁此话题结束,黎征清了清嗓,坐正,是时候来到今晚的正题了。
“桃言溪。”
当黎征叫出桃言溪的名字,耳边的钢琴曲也刚好落下休止符,桃言溪回过头,眼神既愉快又茫然:“主人。”
“其实情人节那天也能订到这家餐厅的座位,但我却把日子选在了今天,你知道为什么吗?”
黎征拿起酒杯,淡黄色的香槟在灯光下缓慢摇晃,在细密的气泡破裂声中,黎征的轮廓变幻得邃,桃言溪看出神了,脸红得更明显,忽然想起还没回答主人的问题,用手背冰冰脸,老实作答:“因为今天是星期天,桃桃没有工作安排。”
“不,这不是主要原因。”
在黎征目光的笼罩下,桃言溪不由含着笑低下头,看向自己热乎乎的手:“那是什么原因呀?”
“你看着我。”
“看着了……”
桃言溪又听话地抬起头,迎上黎征的视线,这双眼睛在桃言溪的脸上逡巡,抚摸桃言溪的五官,它们热烈如炽,却并非亲热到情浓时被欲望占满的火辣,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坦然和坚定,预感到黎征接下来说的话会很重要,桃言溪咽下唾液,也跟着紧张起来。
既漫长又短暂的等待后,新的钢琴曲第一个音符奏响,黎征吸一口气,温柔道:“因为把今天和情人节分开来过,往后的每一年里,宝贝,我们都会多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桃言溪的瞳眸在睁大的眼眶里轻轻颤出水光,他似懂非懂,这一瞬间想到了最好的可能性,但他不敢奢望,只敢靠在桌边,两手相互抓紧,以仰视的姿势凝望黎征,小心确认,“主人的意思是?”
面对桃言溪的小心翼翼,黎征换以更加专注情的眼神和他对视。
“桃言溪,做我的恋人。”
就在黎征开口之际,一阵夸张的笑声闯入了两人之间。

关键时刻别打岔!
“哈哈哈,这不是我们公司出了名的大能人吗?”
在黎征情绪酝酿到最浓时,一个秃顶男人挺着肚子踱步而来,大笑盖过了轻缓的钢琴乐,也盖过了黎征的表白,连领座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黎征不得不朝声源看去,转头的瞬间神色一滞,下意识握住了桃言溪的手。
“有事吗?”黎征的语气硬了许多,气氛顿时冷却下来,“陶总。”
来人正是森览科技的老陶总,也是跨年那晚在会所骚扰桃言溪,并被黎征暴揍的色老头。
“现在是下班时间,没事的话就恕不奉陪了。”黎征冷着脸继续说。
老陶总摇头晃脑不以为意,也不回答黎征,绿豆眼朝桌上骨碌一转,一双大肥手抓起香槟,对着身后跟来的女人笑起来:“不错,一万多块的名酒,小何啊,看来你的爱将在地下室过得挺滋润嘛。”
说罢,老陶总以主宰者的姿态游刃有余地扫了黎征一眼。
“是呀,是呀,承蒙您老的照顾了,”何总一边哈腰点头,一边朝黎征使眼色,“黎征,坐着干嘛?还不赶快起来给老陶总赔礼道歉。”
黎征的嘴角浮出一丝鄙夷,没有说话,只是将桃言溪握得更紧了一些。
桃言溪僵硬的小手轻轻哆嗦着,老陶总站在旁边,尽管他已缩起肩膀,老男人的大肚子还是时不时顶到他的胳膊,桃言溪咬着嘴巴,原本动容的水光在眼边化成两汪脆弱的泪,泫然欲落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他开了口:“主人又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呜……”
因为害怕,桃言溪的声音比蚊子还要微弱,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哽咽了,这时远的钢琴来了个应景的滑稽刮奏,就像在隔空讥笑桃言溪,但桃言溪没有放弃,抬手把泪擦了,再鼓起勇气仰头直视何总,颤声说:“要道歉,要道歉也该您身边的这位老头给主人道歉!”
“桃言溪……”黎征很吃惊,他没想到一向温顺胆怯的小宠物会挺身为自己反击,这份强势对于桃言溪而言显然是陌生的,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迎向上方的视线却没有丝毫动摇。
何总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而老陶总则用玩味的目光将桃言溪浑身爱抚了一遍,放下香槟,转而举起黎征的酒杯,以仁慈和善的口气敬向桃言溪:“孩子,你我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不要紧,俗话说一酒泯恩仇,不知小友能否赏脸与我喝一杯?”
老陶总故作大度的模样实在令人作呕,黎征紧盯着他,默默将手移到桌边,何总见状赶紧按住黎征,低声提醒:“黎征!你干什么?真不想混啦?”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黎征的眼神游走在老陶总和桃言溪之间,此时桃言溪已缩到窗边,老陶总淫笑着俯身追向桃言溪,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肥大的躯体差点碰倒香槟,黎征手一下握成拳,正要站起,何总又将他死死往下按:“别糊涂了!想想你奋斗了这么多年,为了这个小孩值得吗?你图他什么?不就图他年轻漂亮,以你的条件还愁找不到新的?我跟你说,老陶总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在我面前暗示了好几,就想尝口鲜,我让你别把他带公司里来就是怕闹出今天这副局面,如今撞上了,没办法,你必须得拱手奉上,我敢保证,只要你把老陶总哄高兴了,大区经理归你,你研发的仪器专利权也转让给你,这些都不在话下。”
仪器专利权。听到这五个字,黎征眼前倏地闪过笼罩着死亡气息的病房,弥留之际的母亲,以及还是小学生的自己立志要发明救人机器的画面,后来他上了医学院,进了大公司,根据母亲的病研发了KTS脉冲理疗器,再后来他被调离了技术岗位,专利被抢走,从骨干变成了边缘人……黎征像被施了定身咒般一动不动,就在他出神的瞬间,老陶总将胡乱挣扎的桃言溪抓了起来,大肥手一把揽住了他的腰,手指像鳗鱼蠕向了桃言溪的屁股。
“来,小友,跟我喝一杯,”老陶总抿了一口酒,将印着自己油腻唇印的酒杯碰向桃言溪紧咬的嘴唇,“好酒省着品,小友用我的杯子喝。”
桃言溪一边使劲推打老陶总一边偏头往后仰,奈何肥壮的老男人力气太大,就像当初在会所男厕,桃言溪逃无可逃,被亵弄得着急掉泪,嘴巴却不屈地叫着:“你给主人道歉,给,给主人道歉!”
而何总则继续在黎征耳边游说:“忍一时海阔天空,黎征,以你的能力前途无量。”
急促的钢琴音符如雨点穿梭在三人此起彼伏的声音中,黎征阖上双睛,混乱气息聚入了胸腔,面色赫然平静,猜不透他的动向。
“海阔天空,前途无量。”
只听黎征悠悠笑了一句,抬眼的刹那,一团肥胖的人影如猪肉摔向案板,“啪”地砸到过道上,两边装饰架应声而倒,霎时炸出轰隆巨响,全餐厅的食客不约而同屏住说话声,几十双眼睛刷刷聚向窗边――老陶总四脚朝天,龇牙咧嘴,像一只搁浅的王八仰倒在凌乱的地上。
黎征松开拳头,拍掉手上莫须有的灰尘,拿起平整的纸巾揉向桃言溪颤抖的嘴角,将他颊边洒上的香槟珠液仔细揩去,万籁俱寂中,唯有钢琴流淌似水,灯光如雾洒照,黎征温柔得像个完美情人:“等我。”
众目之下,黎征扔掉纸巾,换手抄起桌上的香槟,一步一步走到老陶总面前,注视着他痛苦扭曲的五官,黎征慢慢蹲下,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
“森览科技的老陶总,德高望重的业界楷模,面上人模人样,实则年逾六十,色心不改,屡性骚扰我的伴侣,衣冠禽兽这个词,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吧?”
黎征说得极为平静,不愤怒也不激昂,根本不像一个斗殴者该有的语气,却足以让整个餐厅听得清清楚楚,因为他过于理智,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他陈述的就是事实。
“你,嘶啊,你这个杂种……”老陶总抖着一脸横肉恨向黎征,正要反击,忽听“啵”的一声,黎征拨开了软木塞,眨眼间,昂贵的香槟喷口而出,咕噜灌向老男人的肥脸。
老陶总像只蛆似的嚎叫扭动,地板上的酒渍越慢越远,直至空瓶坠地,全场看客如梦惊醒,哗然低呼之后,各自回头隐匿在了窥视和八卦中。
黎征回到座位,对赶来的侍者淡淡交代了几句,牵起桃言溪的手默然走向大门,任由这场舆论在身后发酵。
“主人……”桃言溪亦步亦趋跟着黎征,只有他知道黎征的手心滚烫,以及手背凸起的青筋如拔地而起的山脉一般愤怒狰狞。

……
员工餐厅充斥着乒乒乓乓的碟筷交错声,分布在各的人群热烈交谈着,许承安坐在安静的一隅,一个人默默吃着饭。
“喂,听说了吗?黎征辞职了。”
“不是吧,我上周去楼下提档还见到了他,看他干得好好的啊。”
隔壁坐了一男一女,两人的对话传进了许承安的耳中,他向旁边微微瞥了一眼,放慢了咀嚼。
“话不能这么说,一个好好的主管,差点坐上大区经理的位置,转眼调到档案室成了基层百姓,换成你,你服?”说话的女人是工会里的一个领导,许承安认识,但不熟。
男人笑了:“换我我肯定不服,不过是他自己犯了事才下去的吧,记得当时公示的是……和男性发生不正当性交易?也就是嫖娼被逮住了,自食其果呗。”
“什么自食其果?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大字报批判流氓罪这一套?明摆着就是有人整他,”女人把筷子一放,颇有几分义愤,“你没看到前些日子他随身带着的那个乖弟弟,就是他的相好,不管人俩怎么结识的,只要安分过日子,不影响工作,上面就不该对黎征瞎比划。”
“小声点儿,瞧你这么激动,又能怎么着?明眼人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行了,难道我们这些干工会的还要去捅老板的蜂窝不是?”
“唉,我就说说而已,只觉得黎征怪可惜的,”女人又拿起筷子继续吃饭,“那么多的研发专利,连个名字都没留,说走就走了……咦,隔壁桌刚才不是坐了个人吗?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傍晚,研发部门的同事都准时下班去给黎征践行了,唯独许承安留了下来,一个人在员工餐厅吃完饭回到了空荡荡的实验室。
这场践行是大家自发组织的,研发部和销售部一起,几十人浩浩荡荡,搞得热火朝天,都以为黎征将高就新东家,只有许承安知道黎征辞职的真正原因――二月十七号的晚上,他也在那家餐厅,就坐在钢琴旁边的吧台,一个黎征看不见的地方。
因为和森览科技有合作关系,餐厅会向公司员工推出隐藏菜单,许承安常去那里喝酒,每到微醺时,都会幻想黎征来到自己身边,听他诉衷肠,拥抱他,和他回家。
那晚,就如美梦成真,黎征出现在了窗前,他修剪了头发,穿上挺拔的西装,脸上挂着恰到好的自然微笑,对面坐的却是另一个人,他们亲密交谈,热烈地凝视彼此,仿佛身无外物。
酒精上头,许承安不想再像个可有可无的配角,只能远远望着心上人,在放下酒杯,动身之前,他恍然看见老陶总和黎征的前上司也坐在餐厅里,想到这个老头极度好色的传闻,许承安清醒了,端起酒杯走向了老陶总,“无意”引导他发现了窗边的桃言溪。
一开始,他是打算让老陶总对桃言溪出手,后来,事情往失控的方向发展,从黎征的话里,许承安得知三人早有渊源,再后来,黎征离开了公司,和他的研发成果彻底断绝了关系。
许承安没想到,只是在黎征家乡的别墅门口放上一瓶代表心意的香槟,竟会产生如此复杂的连锁反应。
“嗡――”
手机震动,许承安收回思绪,置顶聊天里弹出了一条新消息。
@Lizh:今天怎么没来吃饭?在公司里的那些日子承蒙照顾了,手机我放在了你实验室的柜子里,记得带走。
这是黎征发来的,距离上一条消息已有一个月。
许承安迅速回复了一大段,删掉,改成一句话,再删掉,缩到三个字,又删了,反反复复了半小时,心乱如麻,手指在红色的“删除”图标上徘徊许久,最终还是没舍得删去和黎征的聊天记录,而是关掉了手机。
打开实验室的柜子,一股带着铁锈味的气流迎面吹来,许承安吸一口,似乎这阵风里残留着黎征的味道。
在柜子的,许承安摸到了黎征退回来的手机,打开崭新的盒盖,纸条上飞扬的黑字进入了许承安的眼中――“我已经买了新机,多一个也是浪费,好意心领了,以后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许承安默读了两遍,闭上眼睛,将纸条紧紧攥进了手心。

主人最近好像不太开心
最后几个喝多的前同事上了出租车后,黎征看了下手机,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了。
应付一群热情却不明就里的人对于黎征而言并不难,但他没有心情,为了不败坏大家的兴致,必须左右逢源强颜欢笑,这一晚因此过得特别漫长。
预料到晚上会喝酒,黎征今天没开车,手机在显示完时间后就没电关机了,屏幕黑掉之前,黎征晃眼看到了许承安发来的消息。
“先不管了。”酒精发挥作用,黎征闷得慌,索性走路回家,吹吹夜风也许会清醒一些。
下半夜,黎征在两三声遥远的狗吠中打开了公寓大门。
玄关亮着灯,昏暗的客厅里,桃言溪披着被子伏趴在沙发扶手上,听到开门声,他的耳朵动了下,迷迷糊糊抬起头。
“主人回来了……”桃言溪揉揉眼睛,从被子里爬起来,踩着冰凉的地板来到门边,踮脚蹭向黎征的颈窝,“桃桃本来想一边学习菜谱,一边守着主人回来,可是实在太困就睡着了。”
黎征朝客厅看了眼,沙发下躺着一本书,依稀可见上面绿绿的手写字迹,这个小孩对同居生活太认真,连看菜谱都要做笔记,黎征本应感动,却不由想起一些伤感的事,过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搂住桃言溪撒娇的脑袋,低头看向他微笑的脸,欲言又止,最后亲了亲他的眉心,轻声说了句:“你乖。”
“嗯,那我,我去给主人准备洗澡的东西。”
桃言溪像小狗扭着尾巴跑向卧室,没一会儿,他抱着一叠整齐的换洗衣物出来,有黎征的也有他自己的,这时桃言溪已经脱了一半,上面套着宽松的睡衣,下面只穿了条内裤,羞涩地望了黎征一眼,自己先进了浴室。
感觉到性器在裤裆里徐徐立起,黎征伸手探了下,心情低落,下面并没有太多快感,当浴室水声响起的时候,他灭掉吸了一半的香烟,脱掉外套走了进去。
这一共浴两人并没有做爱。
在丰沛的淋浴中与桃言溪抚摸接吻,黎征的身体被调动得足够兴奋,但他知道自己带着情绪,也知道自己对性虐的热衷,加之今晚喝了酒,黎征很肯定如果进入了桃言溪,自己会失控对他下狠手。
尽管桃言溪很想要,但他并没有缠着黎征非做不可,而是自觉跪进了热水里给主人口交,刚含到黎征的阴茎,桃言溪就射了一,当龟头在喉鼓胀,浓精喷向喉壁时,桃言溪又随着黎征高潮了第二,他一滴不漏地吞掉精液,舔干净肉棒,又做回了小乖狗,默默跟着主人擦干身体,回到卧室。
睡下时,外面夜空已近破晓,浓厚的灰色漫入窗帘,卧室被模糊不清的昏暗气息笼罩着,黎征望向天板,如在某个暴雨天的午后乍然醒来,呼吸里尽是躲不开的虚无和烦闷。
桃言溪也学黎征平躺在床上,望着天板,声音很轻:“主人最近好像不太开心……”

可是主人那里硬了
桃言溪的声音像一丝尘絮融入了灰色的天板中,黎征和他睡在盒子一样的卧室里,如排列整齐的货物各自静默了许久。
窗外传来隐约鸟叫,桃言溪的眼珠第五十转向黎征的时候,黎征说话了。
“……我不开心得很明显吗?”
黎征没有否认,他尽力尝试回想一些趣事,每每闪过愉快的片段,还未来得及品味,心情总会瞬间被忧郁淹没。
桃言溪像挨训的小狗咕哝了一声,缩进被子,爬入黎征木然不动的怀抱中,黎征胸口上的被面鼓起一团,桃言溪的脑袋钻了出来,黎征感受到了重量,以及桃言溪近在咫尺的,诱人亲吻的魔力。
“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主人笑,主人睡觉的时候,主人和桃桃亲热的时候,也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啊,主人的手好冰。”
黎征没有亲吻桃言溪,此时的怦然心动让他伤感,他偏头看向窗户,鸟叫,晨练,通勤,鸣笛,安静清晨里的突兀声响时不时传进黎征的耳朵,他说:“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桃言溪拉着黎征的手,捂向自己温暖的肚子,“如果不是因为我,主人不会丢掉工作……”
“别这样想,离开那里是迟早的事。”
“但是主人的研究成果也没了……都怪我。”
胸口似乎打湿了,黎征尽量以一种平常的表情回头,桃言溪的双眼在他肩膀上方等着他,并没有哭。
所以皮肤上的湿润感从何而来?带着这个无关紧要的疑问,黎征抬起疲惫的双臂搂住了桃言溪。
“不说这个了,睡觉吧。”
天又亮了一些,酒后通宵的作呕感从胃部沿着呼吸一阵阵上涌,如果身体里的潮水有颜色,那一定是瓦灰色,和外面的天色一样。
“主人……”
“嗯。”
“主人睡着了吗?”
“没。”
“主人困吗?”
“还好。”
“那主人……要不要和我做爱?”
鸟叫,晨练,通勤,鸣笛,模糊响声在窗外循环,黎征迟钝地数着自己的心跳,低声说:“不要。”
依然是鸟叫,晨练,通勤,鸣笛,周而复始,桃言溪像挨训的小狗咕哝了一声,缩进被子,爬入黎征木然不动的怀抱中,黎征胸口上的被面鼓起一团,桃言溪的脑袋钻了出来,黎征感受到了重量,以及……他什么时候从自己的双臂中离开了,然后又以同样的姿势回来了,黎征竟浑然不觉。
“可是主人那里硬了……”
桃言溪摇起屁股,讨好黎征。
“不管它。”
“不解决会很难受的。”
桃言溪沉下身躯,将黎征的凸起坐入柔软的睡裤中。
“没关系。”
“桃桃坐在上面动,不要主人用力,好不好?”
桃言溪拉下自己的睡裤,而黎征拿走了他的手。
“不了。”
“……”
天亮透了,鸟叫车叫人叫远远隐没在多种杂音中,从窗帘空隙往上看,天上静静飘着雪,快到三月了,这应该是上半年的最后一场雪,黎征的胸口再产生湿润感,桃言溪的脑袋倚在那团潮湿的地方。
“哭了?”
黎征探向桃言溪的脸颊,指尖摸过嘴巴,桃言溪的两唇在眼泪里一动一动,轻轻啮咬着黎征的睡衣纽扣,黎征想抱他。
桃言溪默然点头,黎征闭上眼环紧他的肩膀,却不知从何安慰起,仍是桃言溪先开的口。
“刚才也是,昨晚洗澡的时候也是,前天也是。”桃言溪带着浓重的鼻音。
“……”
“主人都没有碰我。”桃言溪咽下眼泪。
“……”
“我不好,所有学科都是倒数,别的,别的同学,不管是什么神,都能帮到主人,而我只会让主人倒霉,就算我再听话,就算我强烈渴望着守护主人,我连消灾都做不到,更没办法让主人幸福,那天之后,主人,主人虽然没有责怪我,但我能感受到主人很失落,我,我用能力偷看了主人辞职那天发生的事,除了专利之外,主人还被诬告行贿,呜,都是我的错……”
“……”
“可是只有,只有和我做够了,主人才能摆脱我,主人明明是知道的,却接连几天都不要我,是不是就意味着,主人已经完全对我失望了?意味着破罐子破摔,宁愿倒霉也不愿意再碰我?”
桃言溪哭着问完了,他蜷起四肢,像暴雨天迷路的麻雀在黎征手臂里簌簌发抖,仿佛只要黎征的回答如天雷降临,他就会立刻死去,而黎征始终一言不发。
我不想摆脱你。
因为不想摆脱你,所以我不能以身体力行的方式去喜欢你。
选择了你,我丢掉了追逐近二十年的理想,你成为了我新的梦想。
但是你无法为我停留,你也有想要抵达的远方。
因为我理解你,因为我们一样,因为我注定会再一痛失所爱,所以我难过。
我总是在失去,我无法阻止失去,但我可以让失去来得晚一些。
桃言溪啊,虽然我比你年长很多,虽然我貌似成熟,虽然我用力劝解自己,但想到今后会和你分开,我是怎样都无法释怀。
雪没再下了,白色太阳在窗边现出暗淡的圆,黎征恍惚听见残冬里吁吁的风声,这是桃言溪在他耳边的呼唤。
“主人,主人……主人看看我好不好?”
“嗯,”黎征眨了眨湿润的眼睛,“看着呢。”
桃言溪不知何时脱离了手臂的桎梏,在黎征肩下趴着,撇着嘴,湿漉漉的袖口贴着黎征的脸。
“桃桃说的话伤到主人了吗?呜……”
“没。”
“可是主人为什么哭了?”
“困了,眼睛酸。”
“真的吗……”
“那个,桃言溪。”
“主人想问什么?”
“除了看到我被污蔑行贿之外,你还看到了什么?比如,我最近的想法。”
“我,我没敢看,我怕发现主人讨厌我……”
“……那就好。”
“嗯?”
“二月十七日那晚,在他们闹事之前,你听清楚我对你说的那句话了吗?”
“二月十七日,唔……我没有听清,主人说了什么?”
“没什么,睡吧。”

脑子一片空白
“你戴着这边耳机,别难过了。”
“谢谢……这首歌叫什么呀?”
“《那么骄傲》,好听吧,这是我上个月才买的磁带,都是新歌,喂,你耳机戴反了。”
“对不起,这是我第一用随身听……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黎征,黎明的黎,征服的征。”
“黎,征,黎征,你也是男生吗?”
“当然了,难道我像女孩?我们昨天说过话的吧,我的声音有那么尖?”
“不是的,因为这里有些女生的头发也很短,所以我不敢完全确定性别,对不起……”
“哎呀没事儿啦,你说得对,上周我把病房里新来的姐姐叫成哥哥了,还被我妈训了一顿。”
“那,那你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觉得我是姐姐还是哥哥?”
“都不是,你在我眼中就是个躲在树下哭鼻子的可怜虫。”
“但那时候你也躲在树下哭啊……”
“才没有呢!我,我那是朝着树干打拳不小心把手磕破了,唔,就算我哭了,我们小孩哭和你们大人哭是不一样的,我爸常说,流马尿是小孩儿的特权。”
“可是大人也有想哭的时候呀,而且,其实,我也没有很大,也刚成年不久,不算真正的大人吧……你今年多少岁?”
“马上满十岁了。”
“咦,快过生日了吗?”
“五月二十五,还有一个月。”
“我的生日在十月,差好远,你是什么血型的?”
“血型?不知道,我得上去问我妈,你等着。”
“啊,不用了,不要打扰到阿姨,我们就这样随意聊聊就好,嗯,你平时喜欢做什么呀?”
“看球赛,踢球,拼模型,你呢?”
“我吗……唔,在家的时候我最喜欢整理房间了,后来上了大学,我们寝室和隔壁寝室的保洁也是由我来做的,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比考试得高分还有成就感,嘿嘿,听起来很无聊吧。”
“怎么说呢,这个爱好是有点儿奇怪,不过也还好啦,我妈以前成天闹着我收拾屋子,但她现在闹不动了,唉,可能保持房间整洁也不是坏事……不聊这个了,你喜欢吃什么?”
“烤鸡翅和烤鸡腿。”
“哈哈!我也喜欢!你最喜欢的是不是肯德基的那个鸡翅?”
“肯德基……我没有吃过……”
“不会吧,你家附近没肯德基?”
“不,不是的,肯德基……说实话太贵了,买一对鸡翅的钱都够我和爷爷吃两天饭了,我买不起。”
“啊?你不是大学生吗?没有奖学金?”
“在这里用完了,而且我之前成绩一般,奖学金也不多……”
“那……那没关系!我这个月的零钱光了,等下个月,下个月我生日的时候请你吃肯德基,说好了啊,下个月二十五号,我们一起去,我请客。”
“下个月吗……嗯,说好了。”
……
三月末的下午天气正好,临街咖啡厅坐满了人,阳光从两面巨大的落地玻璃洒入室内,在轻快的音乐和恰到好的甜点芬芳里,在座客人无一不是愉快的,除了――
“黎征!哥!拜托你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好吗?我专程飞了十几个小时下机连厕所都没上就跑来跟你谈待遇,你至少也拿出点儿合作者的诚意吧!”
靠窗的座位上,一个抓狂的男人对着另一个颓废的男人捶胸顿足,前者是之前和黎征通话挖角的老同学关鸣,后者则是顶着一头乱发一身酒臭外加两个黑眼圈的黎征,他在回想昨晚做的梦,梦中的对白像台词在他眼前流过,它们之于黎征已滚瓜烂熟。
“你继续说,我听着的……”
黎征拿起烟和打火机,有气无力地仰向椅背,火苗在眼前窜起,他分神到窗外迎风招展的树,梦里也是春日午后,也有一棵枝叶崭新的大树,还有一个看不清脸的人,他用桃言溪的声音用桃言溪的语气和年幼的黎征对话。
关鸣狐疑地看了黎征一眼,继续手舞足蹈喋喋不休,黎征恍然走神到小时候,自己是爱吃肯德基的,也爱踢球看球做模型,领到零钱的第一天就会光,还爱以一种大人的口气讲话。
他还想起有一段时间自己终日游荡在偌大的医院里,面对病危的母亲他会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笑,然后离开病房,拉上帽子,戴起耳机,躲在没人的地方一边哭一边踢树捶墙。
这些零星的记忆碎片里混入了一个看不清脸的桃言溪,它们凑成昼夜颠倒的乱梦,黎征想桃言溪,快想疯了。
“就说安家费,我们老板给了两种方案,一是直接送你套房,大平层带车库,第二个方案……喂黎征!”关鸣蹭起来一把将黎征嘴上的烟抢了过去,“你特么你把烟屁股给点燃了!我真是服了你!”
黎征夹烟的两指动了下,半晌后投去一个麻木的笑:“难怪没味道,原来抽反了……”
关鸣一愣,马上搬着椅子坐到黎征旁边。
“不是,你到底怎么回事?身上一大股酒味,胡子也不刮,两个眼睛肿得像灯泡,昨天我在电话里就发觉你不对劲,你遇上啥事儿了?”
关鸣歪着脑袋凑得很近,除了桃言溪,黎征不习惯和别人维持这样的距离,他下意识靠向窗边,前桌客人的小蛋糕进入了视线,黎征又开始想桃言溪,如果他还在,这里的甜点他一定会喜欢。
黎征缓缓将喉咙里鲠着的一泡泪咽了,哑声说:“我对象离开我了。”
“啊?就这?跑了追回来不就完了吗?”关鸣不屑地咂咂嘴,“诶唷,还非他不可了。”
“追不回来了,我根本找不到他。”
“怎么可能找不到,失踪了?你报案了吗?身份证多少?我马上叫人去查。”
关鸣说着就要掏手机,黎征茫然望向窗外,那些形形色色的路人,明明不是桃言溪,却每一个都有桃言溪的影子。
没什么,睡吧。这是黎征对桃言溪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之后,他慢慢睡着,醒来时已近黄昏,公寓冷清得像块墓,桃言溪的衣服、手机、钱包给他买的所有东西整整齐齐摆在茶几上,只有他最初穿来的浅黄羽绒服、牛仔裤和本该在钱包里的照片同他一起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关于离开的解释。
黎征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跑出门,之后过了两天,三天,还是四五天,黎征不太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回家时是一个不那么冷的半夜,当时也喝多了,脸上挂着彩,因为他认错了人,挨了对方几耳光。
“身份证多少来着?我局里认识一人,就不信他不坐车不开房。”关鸣向再出神的黎征追问。
“没用的,他是黑户,身份证是我给他弄的,而且他……他很特别,只要他想躲,我永远不可能找到他。”
“哈?这,那他失踪多久了?上个月你们不还好好的吗?就那通话我还听你一口一个宝贝呢,你们闹啥矛盾了?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搞同性恋,他好像年龄不大吧?哎我劝你别入戏太,等你去国外安顿好了,我带你认识洋妞――诶诶,你去哪儿?”
“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工作的事改天再谈吧,抱歉……”
黎征拎上皱巴巴的外套,带着一身沉闷的酒味走出了咖啡厅,在他离开不久后,一直坐在他身后的男人跟了上去。

他几乎以眨眼的速度勃起了
仲春的阳光是明媚温和的,在头脑清醒且心情愉快的状态下,和喜欢的人漫步在大街上会非常惬意,然而黎征并不清醒,也并不愉快,陪伴他从隆冬走到春暖开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身边了。
黎征尽力回想桃言溪离开之前发生的事。那个凌晨,他从饭店步行到家,桃言溪睡在沙发上等他,地上摊了本写满笔记的菜谱,他们在浴室里接吻,口交,在灰色卧室的窗户下从破晓枯躺到太阳升起,他们像以往亲密拥抱彼此,而后各自无声垂泪。
似乎在黎征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个潮湿的声音在他耳边模糊低吟。
“如果是主人的话,会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吗?”
“主人是不是能接受男生了?”
还有,“我走了之后,主人会不会去找其他的弟弟?”
具体细节黎征已不太记得清,他甚至认为这几个问句也是自己过于想念桃言溪而凭空在记忆里添加上的,唯一清晰的是,从那晚开始的醉酒作呕感一刻未散,一直蔓延到了今天。
建筑间并不刺眼的阳光晃得黎征眼,喉咙里有一股酸辛的热流反复上涌,他很想找个厕所去吐一下,最好是一间像《猜火车》里那个排泄物横飞的,脏到无法下脚的公厕,这样他便能把自己整个淤塞的灵魂倾吐干净。
黎征在想,是不是桃言溪在离开之前压弯了他的颈椎,或是取走了他的平衡器官,以至于他终日眩晕作呕不止,即使没有酒精的催化,也像个醉汉肆意地东倒西歪。
这一,有人扶住了黎征。
“你要出国了?”他说,他的声音冰凉柔润,黎征想起小时候常吃的那种散装长条薄荷糖。
黎征捂着干呕的嘴,眼神恍惚,“嗯。”
“什么时候?”
“过段时间。”
“不出去行吗?和我一起……”
黎征往旁边看了一眼,仅仅偏斜了十几度,眼珠就酸得不行,扯得头皮发痛,“许承安?”
“是我,”许承安是笑着的,似乎对黎征眼白里的红血丝颇为理解和心疼,“留下来,和我一起开公司。”
“算了吧,没意思。”
黎征挥开许承安的手,前方路口交通灯由绿转红,他朝右拐,背对太阳走向另一条街,许承安追上去,挡在黎征面前。
“你想继续给人打工?”
“无所谓。”
“研发成果再让人抢了也无所谓?”
“无所谓。”
“被诬告行贿呢?你知道这种事不少见。”
“无所谓,都无所谓,别问了。”
黎征绕开许承安继续往前走,高楼间隔出一片开阔的蓝天,熙攘的人群逐渐分散,他走到了CBD商圈里的中心广场,不远的右手边有一排绕着灯管的悬铃木。
几个月前,自己在这里醉倒,捡到了桃言溪,或者说被桃言溪捡走,然后他们稀里糊涂地上了床……桃言溪会再出现吗?黎征看着这排树,很迷茫。
“那对你而言什么是有所谓的?”
许承安带着一股薄荷的凉意迎了上来,挡住黎征惘然的视线。
他今天没戴眼镜,五官是锋利好看的,黎征稍稍低头就体味到了他包裹在冷冽之内的辛辣,偌大的广场忽然有些逼仄,这时,味觉和听觉莫名产生了通感,黎征隐约听见当时跨年歌手嘴边麦克风的尖锐啸叫。
“咳唔……”黎征勉强将呕吐感咽了回去,“没什么是有所谓的。”
“真的吗?那在大四那年死去的流浪狗呢?嗯?像这条狗一样消失了的‘晏溪’呢?也都无所谓?”
许承安如背稿般冷静熟练地追问,黎征的脸迅速变白,皱紧眉心摆了摆手,快步冲到树前胡乱抓住灯管,他憋不住了。
“明明很在意,为什么要撒谎?”
许承安慢条斯理地走到黎征身后,抱臂看着他起伏着吐了一会儿,才抬手轻轻拍打他难受的背,然而除了一点胃液和胆汁的,黎征什么也吐不出来,好几天没认真吃饭了,又能吐出来什么呢?
几分钟后,黎征虚脱地靠树坐到地上,太阳像阴魂不散的瘟神从后背爬到了头顶,阳光晃得眼前爬满五色的蚂蚁,黎征特别累,特别想睡觉。
“麻烦帮我叫辆车……地址不清楚的话,可以问公司人事……”
黎征以疲惫的红眼睛望着许承安,许承安背光站在阴影里,黎征并不知道自己狼狈的样子让许承安很高兴,他对他仍存有一些熟人的信任,在简短交代完后,黎征近乎昏迷地阖上了眼睛。
许承安压住笑意,俯身探进黎征的裤兜,在从一团混乱的零钱和收据里摸到钥匙之前,许承安碰到了黎征耷拉在一旁的性器,尺寸和热度让他不禁心惊肉跳。
他几乎以眨眼的速度勃起了,他想很快就能和它见面,于是将意犹未尽的手收了回去。
“我送你回家。”

用力吞吐入的阴茎
别墅客厅里,黎征解了领带放松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桃言溪跪坐在他分开的腿间, 除了脖子上挂着狗铃铛,其余什么都没穿,他用两只又热又软的小手握着从裤链里高高立起的阴茎,一边旋转舌头舔舐龟头,一边殷勤地撸动柱身。
“哼嗯……主人……呼呃……主人这样舒不舒服……”
桃言溪从下往上眯眼望着黎征,睫毛因挂着泪水而显得更浓密,小狗一样微垂的眼尾充满了天真和茫然,似乎并不明白自己正在吃男人的鸡巴,但他蜜色的皮肤已闪烁着汗光,水球一样的屁股跟着嘴巴咕哝咕哝舔诺慕谧喟训匕宥寄ナ磨热了,红彤彤的性器翘在前面,铃口顶着沙发下的皮料射了好几,它们出卖了他在清纯无邪外表下的淫荡。
黎征将十指揉进桃言溪剪短并烫成懒卷的头发,垂眸欣赏他可爱的脸。桃言溪什么时候换了发型?什么时候又在嘴角留下了一抹像口红的血印?黎征心里闪过一丝怪异,但很快被快感掩埋了过去,“舒服,宝贝再吃一点。”
“嗯,嗯,再吃一点……”在黎征的注视下,桃言溪慢慢把胀大到握不住的阳具含进了口中,黎征顺着桃言溪吞咽的动作猛地挺腰,狗铃铛哗哗作响,性器一下压着舌头插进了喉。
桃言溪的脑袋被突然按向胯部,不由慌张地抓住黎征散开的皮带,涨红的脸蛋贴着主人的小腹残喘了几下,缓过劲后,他痴迷地抬眼看了看黎征,然后在对方肯定的目光下,将脸埋进被口水打湿的阴毛里,鼻腔呼吸浓郁雄性荷尔蒙的同时,喉咙用力吞吐入的阴茎。
黎征在桃言溪的嘴里射了一之后,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桃桃还想吃主人的弟弟……”桃言溪喘了会儿,搂着黎征撒娇。
“可是主人想吻你,还想干你,”黎征抹掉桃言溪嘴角的精液和血痂,“你说怎么办?”
“那,那就边吻边干我。”桃言溪不等黎征行动,就先自觉地抱住黎征的颈项,撅起圆溜溜的屁股,凭感觉对准再勃起的狰狞性器,一扭一扭地坐了下去,等小穴快把肉棒吞入三分之二的时候,黎征两手掰住桃言溪的臀瓣撞向胯下,一下将阴茎全部挺送进后穴,随之封咬上桃言溪的嘴,截断了他愉快的尖叫。
明明每天都会接吻很多,黎征却在桃言溪的口中品尝到了别样的味道,他不由带动嗅觉,探寻这淳朴饱满的奇异香气究竟是什么,究竟源自桃言溪的哪一个器官,答案在他不断地嗅吸中渐渐浮现――这是一股浓郁的白米饭香气。
不错,是白米饭……白米饭?!
黎征蓦地惊醒。
以前销售部门经常出差,每在不同的酒店醒来,黎征都要愣一下才想起自己身何地。如今美梦戛然而止,黎征从天板上挪开视线,环顾周围熟悉又陌生的陈设,用了近半分钟才意识到此时不是坐在老家的别墅,而是躺在自己的公寓卧室里,恍如隔世。
而米饭的香味是真实存在的,黎征撑起身子,对着门的方向用力吸了几口气,确认自己没在做梦后,茫然地呆愣了几秒,在几乎要落泪的心酸催促下忽然回神,一把掀了被子光脚冲向厨房。
料理台前,蒸汽像欢快的鲸鱼水柱从电饭煲排气孔连续翻腾而出,芬芳水雾中,一个系着围裙的曼妙身影背对黎征,他轻轻哼着歌,手下响着菜刀碰向菜板的愉悦咚咚声。
黎征跌跌撞撞跑过去,撞翻餐椅,从后方牢牢抱住他,乞求地不停吻他的耳朵、下颚和后颈,慌张游走的双臂誓要将围裙里的细腰折断也不觉满足,“宝贝,宝贝,不要离开我,求你……”
黎征听到自己交织在鼓膜的咕隆眼泪,周围的锅碗瓢盆映照着他变形的脸,他感受到此时的卑微和渴望,就像当初桃言溪在大雪里抱着他的腿求他不要丢下自己一样,从胯下,从胃袋,从胸腔升起一团灼烧五脏六腑的烈火,他痛苦得咬牙切齿,像饥饿的猛兽把怀里人突然扑倒在餐桌下,他粗暴又小心地捧着他的脸,他以在他身上下跪的姿势噙着热泪低吼:“我爱你,宝贝,我爱你!我们结婚!对,结婚!我们现在立刻马上就去结婚!等你必须离开我的那天,我会和你一起走!”
“……”
面对黎征几近狂态的求婚,屈服在他身下的这个人像一具仅仅具有人形的塑料模特保持着沉默,黎征的泪珠掉在他的嘴上,他伸出舌头舔了吞了,无动于衷的双肩抖起来,毫无表情的薄唇也抖起来,眼角浮出看戏的嘲笑,随后,肩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来,他终于爆发出欢愉又毒辣的笑声。
“哈哈哈哈,黎征,你要和我结婚?你发起疯来的样子好吓人,接下来要做什么?上我吗?和你的‘宝贝’做爱吗?”
在不断坠下的泪水中,黎征猛然看见了许承安的脸,这张不同于桃言溪的知性冷冽的脸,带着反常的热情与仇视,用富有节奏的欢笑扇了黎征一个又一个耳光。
黎征所有情绪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他像陷噩梦的旅人捂着头狼狈地从许承安身上爬起来,逃也似的撞向先前被自己撞翻的餐椅,他的后背像要裂开一般疼痛。
此时电饭煲冒着普通的热气,菜刀悬在堆了一些肉块的菜板边,一切都是真实的,无聊的,索然无味的,桃言溪不在这里。
黎征恍惚听见一声像桃言溪睡着时会发出的呜咽,他循声回头,一只貌似他大学时期喂养的小狗怯生生地缩在橱柜缝隙下,两爪匍匐在脑袋前瑟瑟发抖。
许承安不慌不忙地站起来,重新系好围裙,扶起椅子,走到怔愣的黎征身边,弯腰拍了拍他的脸。
“你并不想结婚,也并不是非他不可,你只是爱心泛滥,只是想照顾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对象,他现在不需要你了,而你身边的一切都是能被代替的,黎征,你的小狗在橱柜下等着你,快把它抱起来。”

趴向胯下
黎征稀里糊涂地吃了一顿许承安做的饭。
他没有让他走,甚至没有跟他讲一句重话,许承安说对了,他要和他的“宝贝”做爱,他把许承安当成桃言溪,差点强奸了他,黎征对此是愧疚的。
“它一直在咬你的裤脚,”许承安挨着黎征坐到沙发上,顺手递给黎征一杯水,“抱抱它吧,它想亲近你。”
黎征不经意接过水杯,他从吃饭的时候脑袋就很痛,想是偏头痛发作了,刚好用水吃两颗止痛的布洛芬。
见黎征吃了药又盯着电视墙发呆,许承安抱起小狗放在黎征的腿上:“你不觉得它和你大学捡回宿舍的那只流浪狗很像吗?”
“嗯,”黎征漠然瞥了眼这只在膝上打滚的小毛球,不甚感兴趣,“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姐那里,她养的狗生了一群狗崽,刚好这只小狗对化妆品过敏,我看它长得像你以前养的那只就要来了。”
许承安耐心解释着,而黎征依然没什么反应,过了半晌,说:“原来你还有个姐姐。”
“她工作忙,我们不常见面,虽然在一个城市,过节的时候我基本都是一个人。”
黎征回了个没什么意义的“嗯”,打了个哈欠,他忽然想看看时间,自己睡了多久?为什么又犯困了。
“手机呢?”黎征摸遍了裤兜,拿起沙发靠枕,茶几上下也找了一遍,许承安摇摇头说不知道,黎征又回到卧室,床上乱翻了几下,在枕边找到关机的手机,前置镜头边的桃心亮片不见了,他匆匆回到客厅,“我手机上的装饰去哪儿了?”
“什么装饰?”许承安面露疑惑。
“就是一个内裤上的桃心……算了。”
黎征自己都觉得荒唐好笑,居然有人会把内裤的亮片贴到手机上还视为珍宝,但他不太笑得出来,颓然倒在沙发上,拇指在心形的胶水印记上摩挲了一会儿,闷闷地叹出一口气。
许承安把滚到地上的小狗放回黎征的怀里,平静道:“以后它就归你了。”
“不了,我照顾不好它。”
“就当是你以前养过的那只狗,你没时间我可以替你照顾。”
“不用了,六年前它被老鼠药毒死之后我就不想再养狗了。”
黎征揉了两把乱糟糟的头发,伸了个懒腰,太阳照进客厅,他一下子困得要命,懒得给手机开机了,偏头问许承安:“今天几号?”
“三月二十七。”
“三月二十七?……操,我居然睡了两天,”黎征有气无力地骂着,伸脚朝沙发下找拖鞋,蹬了两下发现自己根本没穿鞋,打着哈欠站了起来,“算了,醒着也没意思,继续睡。”
“睡吧。”
许承安难掩微笑,目送黎征走进卧室,几分钟后,他从行李箱里拿出润滑液进了浴室。
黎征一沾到枕头就有了强烈的困意,他感觉自己病了,或许是发烧,也或许是轻微的酒精中毒,当浴室里的水声哗哗响起时,他的意识已开始模糊。
入睡前短短的几分钟,黎征始终看着旁边空落落的枕头。
桃言溪在的时候其实很少睡在枕头上,他喜欢缩在黎征的手臂里,就像他们初做爱后入睡的姿势,桃言溪习惯性地表达着对黎征的依赖。
合上眼之前,黎征迟钝地幻想,如果桃言溪在的话,他们这些日子会做什么?
在他之前说过的摩天轮上向他求婚吗?说实话刚才冒出结婚的想法自己也吓了一跳,但仔细想想,如果做好了分开的准备,如果对方也愿意,两人之间拥有一段婚姻来纪念相的时光也未尝不可,但摩天轮求婚未免烂俗了一些,还是找个没人打扰的餐厅比较好,虽然平庸,但至少比刻意制造浪漫要实在,想来想去,自己还是脚踏实地过日子的那一派,说起结婚,那稳定的住就必不可少了,去国外工作的话也有房,但桃言溪要跟着过去就必须放弃现有的模特工作,不行,不能让他放弃,所以会有一段时间是异地婚姻,就像现在这样……是吗?我们现在只是不知道下一见面是何年的异地恋吧?
黎征含着苦涩的疑问睡着了。
进卧室时,许承安没有吹头发,他下身围着一条干浴巾睡到黎征身边,凝视了黎征许久,轻轻拨开他皱起的眉头,然后将手伸进了被子,摸到期待已久的部位,那里的反应让许承安满意。
“我说过,没什么是无可替代的。”
许承安揭开被子,趴向了黎征的胯下。

够劲儿吧
仿佛赤身躺在一朵被烈日烘烤得发蔫的里,蜜腺泌出的浆液融化了,注入、塞满黎征周身毛孔,心脏的律动和性器的脉搏节奏相连,泵起体内甜蜜的汁液,以汗水的形式一颗接一颗反涌出来,在皮肤上滑出纹路,蒸发进加快的呼吸里,和经久不散的醉意组合成一个眩晕闷热的梦。
三月底,气温并不太暖,黎征睡出一身黏糊的汗,身体苏醒了,意识却还在混沌里游荡,他太困了,闭眼保持着睡姿,并没有为此异样做出多余举动,直到下身越发突兀的那部分被收纳进如苞般柔软的洞穴中,瓣们一下下抚摸着它,黎征才困惑地掀开眼皮。
一个人伏趴在黎征胯上,半边脸埋进小腹,差不多吞入了整根阴茎,耻毛也吃进了嘴里一些,仅在唇边露出一小截肉棒的根部。
龟头垂进他的喉壁,在脖子上印出一个浅浅的柱状,黎征平躺着看过去,他的五官不甚清晰,但像是熟悉的人,黎征聚睛分辨是谁,床铺在眼前摇晃旋转,脑中浑浊如泥,无解。
这时,胯间的人含着黎征的家伙咽了下口水,喉结像颗珠子擦着阴茎一缩一跳,黎征腹下滚烫,血流猝然涌向太阳穴,情不自禁往更捅去,脱口而出――
“桃言溪!”
“……”
性器倏地被吐了出来,水淋淋地立在腿间,快感迅速消退,黎征不解地曲臂支起上身,视线晃了几下,渐渐清晰。
桃言溪嘴角挂着一缕从龟头牵出的水丝,双眼平静地扫过黎征的脸。
白色浴巾搭在他拱起的腰间,纤瘦的线条流向股沟,雪臀若隐若现,黎征注意着桃言溪玉般的肤色,生出一个问号,但往下想又不明白为什么疑问,似乎但凡以“桃言溪”三个字开头的思考,都会困在因他的名字而展开的甜蜜想象中,始于“桃言溪”,且终于“桃言溪”。
黎征弓着背,双眼茫然定在这具肉体上,黄昏中的桃言溪像被重新雕琢打磨过,眼中独有的钝感丢失了,变得棱角分明,黎征看着桃言溪,他并未察觉到,额角流下的汗液裹走了眼边溢出的一点泪。
桃言溪已重新握住黎征的肉棒,扭着脸颊磨蹭它,清凉的嘴唇时不时亲吻冠部与筋脉。对方有条不紊地和自己的欲望亲昵着,烦躁感和快感交织全身,黎征妥协了,汗水如酷暑化开的冰淇淋腻在皮肤上,他躺回枕头,将黏稠的汗液挤压向后背,双手捧住桃言溪的脸,闭上眼叫起他的名字。
“桃言溪……桃言溪……”
桃言溪明显地顿了一下,嘴角贴着黎征的阴茎,磨出一个平浅的笑,他挑眼瞥向黎征,似是而非开口:“嗯。”
黎征的双手不出意料地僵住了,他松开桃言溪的脸,蓦地坐起来搂住桃言溪的肩膀,低头和他对视了一眼,手臂收拢,用力把他抱进怀中猛嗅了几口,再翻身压在了激烈起伏的胸膛下。
浴巾“哗”地落到地板上,桃言溪随便挣扎了两下,便和黎征抱在了一起。
两副赤裸的身躯紧紧缠住了,汗水随着彼此性器摩擦的节奏一泵泵从黎征身上涂抹向桃言溪的皮肤,黎征咬着他的耳朵,抚摸他又滑又烫的身体,一遍遍叫着宝贝,“太好了,太好了……”
“嗯哼,嗯,为什么,为什么说‘太好了’?”桃言溪愉悦的喘息里难掩揶揄,他一面明知故问,一面仰着脸享受黎征稠密热烈的吻,让他尽情在自己雪白的身体上打下一个个淤红烙印。
卧室如一朵巨大的蓓蕾将两人包在心,闷热的香气熏得黎征头昏脑涨,他没有回答桃言溪,专心地在热吻中开拓起桃言溪的后穴,那个只属于他的地方比以往还要湿滑,黎征三指一起进去,毫无阻碍,甚至搅出了一些别样的黏液。
黎征握着性器跪起来,抓着枕头的桃言溪分开了双腿,他眯着眼睛,身躯在凌乱的床单上慢摇,嘴角勾起意乱情迷的弧度,奇异得像另一个人,黎征莫名犹豫了,桃言溪单手勾住黎征滴汗的脖子,挺起胸,在他耳边轻声吹了口气,嘴唇挪动得小心翼翼:“老公,进来。”
老公。瞬间,苞散开了,瓣凋落了,汁液回流了,香气消隐了,双眼明朗了,臆梦破碎了。
床颤动起来,黎征发抖的双手撑在身下人两只充血的耳朵边,冷却的汗水从眉心往下掉,沁进眼睛,洗刷走幻象,留下疼痛的真实――是许承安,不是桃言溪。
“他不会叫我老公,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黎征清醒地落下了一滴泪。
许承安走之前给黎征做了顿晚饭,并面不改色地告诉黎征,如有需求,随时可以和他做到没做成的下一步。
他很平静,平静得让人生疑,黎征无法理解他是如何一秒卸下欲望的神色,赤身从地上捡起浴巾,像屋子的主人一样若无其事地洗澡吹头喂狗做饭,直到临走也没有给黎征一个解释。
许承安到底是出于喜欢,还是出于性欲?难道性能发生在普通朋友之间?自己又怎么会把许承安认成桃言溪,在半梦半醒中拥抱不同的身体?
黎征全盘陷入混乱。
因此,他没有注意到许承安暗暗掐得发紫的手心,以及他放在角落里故意没带走的行李箱。
独自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没有方向,与人群逆流而行的许承安收到了黎征发来的短信。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发生这种事是我的错,无论工作上还是物质上,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告诉我,对不起。”
工作和物质,对应着生活和精神,黎征抗拒的态度许承安能感觉到,他停在路灯下,黄色灯光照亮了他咬牙输入的四个字。
要你爱我。
在按下发送键之前,一通电话打了进来,许承安犹豫了片刻,删掉短信,接了电话。
“给你的药粉用了?够劲儿吧?爽到了吗?是不是离不开你了?”
“少关我的事,你那边进展得如何?”
“小屁孩儿人挺倔,再哄两天还不答应就……”
“就怎样?”
“呵,你说呢。”

屁股正压着避孕套的包装
四月了,空气中飘浮着暧昧的味道,尤其在晚上,微风像一团蓬松绵长的云在路灯之间走走停停,行人裸露在外的皮肤被裹着粉与飞絮的温暖气流缓缓拂过,或多或少会沾上些多情的浮躁。
黎征除外。
于他而言,今晚又是且只是一个与粉过敏人群以及厌恶杨絮人群擦肩而过的普通夜晚,月亮底下并无新事。
自从桃言溪消失后,黎征基本只在晚上出门,昼夜颠倒的原因除了失眠和酗酒外,还有一个重要但荒唐的理由――他们曾在夜里邂逅,所以,或许能在夜里重逢。
听起来是很扯,黎征以前也对这种带着宿命色彩的论调嗤之以鼻,但在许多个不由自主徘徊于初遇故地的夜晚之后,黎征承认自己只是个庸俗的感情动物。
今晚似乎也和昨晚以及前晚一样,从CBD的会所漫步到中心广场,拿几听啤酒,在悬铃木下一边喝酒一边旁观行人打发时间,一直到23点55分左右,丢掉手头的垃圾,快步走到缠着最亮灯带的那颗树下,肩靠树干,刻意摁紧喉结制造出干呕的感觉,一切准备就绪,等待身着淡黄色羽绒服的精灵降临。
十二点到了,又过了半小时,远最后一间店铺拉下卷帘门,哗声如黑色浪潮涌向早已空无一人的广场,一个打扫卫生的和一个巡逻的站在垃圾桶边说笑,时不时瞟黎征一眼,相继捂着嘴降低音量,然后又各自越讲越大声。
没人在四月的晚上穿羽绒服,黎征没有醉,桃言溪也没有来。
黎征像昨天也像前天那样离开了。
他本来只是随意找了个方向继续游荡,反正这个城市到是便利店和酒店,走到哪里,停在哪里,哪里都可以接纳自己。
然而,或许是命运之神看倦了黎征数夜立于悬铃木下执着到近乎神经的模仿和等待,也或许是这段无疾而终的关系需要划上一个句话,黎征看见了桃言溪,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就在他买完烟从便利店出来的时候。
黎征很确定这一没有弄错人,他一眼就认出了桃言溪,但他并没有立即做出反应。
他懵了。
昏暗的路灯下,桃言溪几乎倒在那个陌生男人身上,男人一只大手搂了他满怀,快步往停在巷子里的车带去,桃言溪靠在男人颈边,眼睛软绵绵地半眯着,两片嘴唇跟涂了口红一样艳,双腿貌似踏在云上,一丝挣扎也没有。
他穿了件坠感十足的丝质长袖衬衣,夜风飘飘,衣角随着摇晃的身子荡来荡去,路灯投下的光泽在胸前来回流动,描摹出乳头的形状,男人受此诱惑,空出一只手在桃言溪身上乱摸,都到车边了还嫌不过瘾,直接动手解了他的裤子,迫不及待打开车门,一边脱衣服,一边抓着桃言溪的屁股把他往后座上压。
身后的路灯呲呲闪了两下,黎征突然反应过来,浑身血液霎时沸腾向手心,他攥断香烟,大步冲进小巷,但当他来到嘎吱摇晃的车前,拳头并没有痛快地落向车门。
这是桃言溪新找的主人?
不可能。
但如果不是新的主人,桃言溪怎么会甘愿和这个男人做他和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难道他和他跳脱了从属的关系?他喜欢他?他们是恋人?
凭什么?!
拳锋像刀片擦着车窗砸向门把手,车身在刺耳的警报啸叫中几乎从地面跳起,猛地向墙边耸去,冰雹一样的拳头接连捶向反锁的车门,惊得巷里的野狗狂吠,车锁弹开的瞬间,黎征展臂拉开车门,骂骂咧咧的男人完全来不及反应,甚至没看清黎征的脸,刚探出半个头就被黎征一掌揪着后颈肉扯出车厢,甩向了路灯。
轰的一声闷响,地面灰尘扬起,灯下飞蛾纷纷扑翅逃走,男人蜷在震荡的灯柱边根本站不起来,黎征喘着粗气,双手撑在门框上,布满尖刺的视线扫向后座,当目光触及桃言溪挂在胳膊边的丝质衬衣时,对方像雨中小猫一般胆小无助地抱着赤裸的双腿缩向了靠背。
讽刺的是,他浑圆的光屁股正压着避孕套的包装,而他褪到屁股边的水果内裤正是黎征给他买的,裤腰上还残留着桃心亮片抠掉后的胶印。
像是无形地挨了一巴掌,黎征的太阳穴火辣辣地跳起来,他注视着桃言溪,愣了片刻,一只手从门框上松开,低下头,哑起嗓子疑问:“桃言溪?”
桃言溪微微歪了下脸,怯弱的眼睛往门边瞄了瞄,没有给黎征其余回应。
“桃言溪。”
黎征又问,上半身缓缓探进车厢,避孕套的橡胶臭和刺鼻的酒味让他头晕目眩,心脏就要爆炸了,他近乎自虐地咬牙屏紧呼吸,僵着关节,放轻动作,握住桃言溪的手腕。
桃言溪立马把手抽走藏到了身后,屁股往后挪得无法再躲,只能把醺红的脸颊埋在膝盖后,大着舌头呜咽:“我不跟你走,呜,我不要……”
为什么?!
黎征被彻底激怒,一把将桃言溪拽了出来。

鸡巴都快要把裤子顶破了
猝不及防,桃言溪的上身被黎征硬拉出了车厢,光溜溜的两腿扭在身后,擦着沙发“唰”地从半米高的车座径直摔向地面,他呜嘤叫了两声,哆嗦着站起来,两手摸到挂在大腿上的内裤,刚捏住裤腰,整个人一下朝黎征的脚边瘫去,黎征迅速低手一勾,不由分说将桃言溪拎起来,像揪小狗一样揪着他耳背的头发,大步迈向车后的路灯。
黎征用力踹向男人摊在外面的肚子,按住桃言溪乱扭的脑袋,逼他直视在地上打滚的人:“不跟我走?就他妈因为这个男的?这就是你的新男人?!!”
桃言溪吓得直发抖,腿都软了,被黎征提着,想跪也跪不下,双手牵着卷起的内裤边也不敢往上提,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掉,哪还顾得上回答黎征?
只见他缩在黎征的大手下,像只受伤的鹌鹑小声哭着“主人救我”“主人救我”,黎征气得发晕,眼睛都绿了,又一脚飞踢在男人的头上,抓着桃言溪强迫他转身面对自己,对着路灯的光线,拢起桃言溪眼前的刘海,痛心又卑微地低头质问他:“谁是你的主人?桃言溪,谁才是你的主人?”
细碎的头发扫过睫毛,刮走一大滴泪,桃言溪的眼睛眨了又眨,一边喘气,一边茫然打量黎征,浓烈的酒味涌入鼻息,黎征脑袋发胀,恨自己今晚又喝多了酒,不然哪会觉得桃言溪的目光像在打量一个陌生人?但只是几瓶啤酒怎么会醉?这味道是桃言溪嘴里的!
黎征瞥了一眼晕过去的男人,酒臭把野狗都熏跑了,他肚子朝天躺在地上,脸上泛着与桃言溪同样的潮红,耷拉的生殖器露了个头出来,避孕套卡了一半在黑黢黢的包皮上,令人作呕。
就这鸡巴玩意儿搞了桃言溪?!黎征勃然大怒,本就所剩无几的耐心炸得一干二净,他松开桃言溪的头发,反手扭着他的双臂往巷子掳去,桃言溪趔趔趄趄被黎征强行拖着,一个人对抗一只手,根本挣脱不了,内裤悬在屁股边,双腿跌一步跪一步,两只鞋都甩掉了,哭成了个雨里泥人。
“开房,大床房。”
拐进巷里的小旅馆,黎征一手拧着桃言溪的胳膊,毫不避讳朝前台甩出身份证和一把现金。
所谓前台不过是两张做隔断用的麻将桌加一个看电视嗑瓜子的老板娘,桌上铺着几张脏兮兮的裸女海报,瓜子皮摞了一堆,海报上光露着两个大乳房,老板娘身后是一整墙的玻璃柜,里面堆放着里胡哨的情趣玩具,隔着层玻璃都能闻到劣质的塑料臭味。
桃言溪扭头四看,一下瞥到玻璃柜上自己的反光,鞋没了,袜子也只剩一只,内裤像团麻绳裹在抖嗦的膝盖间,幸好衬衣被扯到了肩下,才得以勉强遮住暴露在外的性器,桃言溪登时羞臊得忘了呼救,并拢双腿拉紧衣角,含着委屈的泪朝黎征小心望去:“求求你……”
黎征阴沉地睨了桃言溪一眼,这一眼把桃言溪吓得哭都不敢哭了。
老板娘倒是见怪不怪,面不改色看了下黎征的身份证,从现金里抽出三张大的,丢了张房卡给黎征,继续对着电视嗑瓜子,“这儿情侣酒店,都是大床。”
“唔,情侣酒店?”
桃言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黎征拖拽着朝楼梯走去。
连通走廊的顶灯把脸照成粉红,踩在脏得已看不出本色的油腻地毯上,刚到二楼就听见远近高低各不同的下流叫床声,城中村小旅馆充其量是卖淫打炮的钟点房,根本不能称之为情侣酒店,墙壁也就比板房厚一点,隔音极差,仔细一听,有男有女,有现场的也有音频里的,随着腻得让人作呕的灯光一波波涌来,越往里走,空气里的精臭和尿骚味就愈发浓重,像笼屉里翻滚的蒸汽将二人包围。
黎征一手捏着房卡,一手紧攥着吓呆了的桃言溪,额头浸满汗水,一想到要在这种脏得只剩下性病的地方干他,报复他,鸡巴都快要把裤子顶破了。
到了尽头的房间,桃言溪夹着胳膊往后缩,舌头在嘴里打结,急得眼睛红,半天才理清楚:“求求你放开我,我有,我有喜欢的人,不能和别人上酒店……”
“你有喜欢的人?”黎征断开的那截眉毛跳了下,挥手将房卡抵向感应器,冷笑道,“那又怎样?你说,一会儿我操你的时候,隔壁的会不会也在卖淫?”
桃言溪迷茫地愣了片刻,撇着嘴瞪大眼睛:“我不是卖淫的,呜,我不是!”
“好吧,既然你不是卖淫的……”黎征一下拉开把手,踹开房门的瞬间将桃言溪甩了进去,随后侧身进屋,反手锁门,卡插进取电盒时,紫色灯球自动开启,给没有一丝光线的室内添了些暧昧的亮度,黎征一边解皮带,一边朝撞向墙边的桃言溪踱去,居高临下注视着他吃痛的脸,慢慢俯身,冷笑始终挂在嘴边,“那就算我强奸你好了。”
桃言溪前一秒还抬着迷惑的脑袋望向黎征在紫灯下模糊的脸,后一秒眼前一晃,衬衣擦着墙壁倏地从肩胛骨卷到了后腰,大片裸背蹭上斑驳的白灰,桃言溪与黎征瞬间平视了。
大股酒气扑到黎征脸上,他歪头啐了口,以正面把尿的姿势架着桃言溪的膝盖弯抱稳他,桃言溪双腿被强制分开,内裤的松紧绷到极致,屁股凉飕飕的,离地面一米多高,肉棒和小穴毫无遮掩暴露在黎征的眼下。
昏惑的紫调在视线中摇晃,桃言溪又惊又怕,踢腿反抗了两下差点摔下去,因为胆小,不由抓住黎征的胳膊保持平衡,却不想黎征把他的手甩了,换成单臂抬着两腿,顶胯将桃言溪压回墙壁的同时,扶起早已性质盎然的阴茎朝他的股间小洞捅去。
“不要!不要!”桃言溪噙着泪往后连缩屁股,扬手推搡黎征,后背把墙灰弄掉了一大团,黎征两巴掌朝他扭来扭去的臀瓣抽去,桃言溪被打懵,尖叫了几下没了声,挂着一脸泪,傻乎乎看着黎征,一直软着的性器居然徐徐翘了起来。
黎征的小腹被磨得发烫,抓住桃言溪欲望的根部使劲掐了一把,桃言溪痛得浑身打颤,“啊”地吟了一嗓子又偏着头哭起来,鸡巴却没有就此软掉,而是吐出几缕淫体打湿了黎征的手心。
这时黎征的阴茎被桃言溪晃悠悠的软屁股搓夹着,龟头胀得比鸡卵还大,奇怪的是换了好几个角度都没法顺利插入,都他妈快射了还杵在穴边。
“没湿?”黎征伸手探进桃言溪的后穴,里面又干又紧,只进去一个关节就被挤了出来,“你跟那男的才操了逼怎么没湿?你他妈一跟老子上床屁股就干了?!”
桃言溪晕晕沉沉地垂着泪,眼前一片晦暗的紫色,脑袋糊糊涂涂的,只听黎征在凶他,闭着眼半天没反应,又挨了一巴掌才缓缓揉着肿起的臀部学蚊子叫:“我没有,我没有和他操,呜,操逼……我是男生,我,我没有逼,求求你不要强奸我……”
要不是刚才目睹了桃言溪和那个人搞车震,黎征差点就要被他湿漉漉的可怜小脸给蛊惑了。
但不可能。即使欲火熊熊燃烧,黎征也忘不了自己这两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因为桃言溪,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他爱他,他因为他主动放弃了事业,他愿意为他摒弃理性去开启注定会破碎的婚姻,他失去那么多,凭什么不计较?
今晚的桃言溪没有被男人H到,不代表之前没有。
不能原谅他!

舍不得野男人给你灌的种?
内裤顺着汗水从右脚弹了出去,打向左脚背,像条软泥啪叽掉到地上。
桃言溪毫无防备从黎征手心滚落,脑袋跌到绷烂的内裤旁边,眼睛大大睁着,红色苹果图案被灯光扭曲成诡异的暗紫,在空洞的泪珠里打滚。
剩下的那只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甩到墙角的立镜上了,桃言溪全身只有一件衬衣挂在小臂上,被黎征扯成条,押解囚犯似的捆住了双手。
黎征抓着桃言溪手腕上的那个死结,快步把他拖向了厕所。
屁股在毛糙的地毯上磨了一路,忽然往下颠去一小阶,滑入冰冷的瓷砖,身后一片漆黑,只听见嘀嗒嘀嗒带着锈味的水声,桃言溪耳朵动了动,歪垂在肩边的下巴刚抬起来,整个人就被黎征提到了棱角分明的浴池边缘。
“你可不可以放我走,”室外透进一点光,桃言溪仰视着黎征朦胧的脸,狭小浴室漫起浓郁酒气,桃言溪软弱地嘟哝着,越来越晕,自己都忘了接下去该说什么,“我不能,我不能和……呜,主人在哪里呀……”
按下开关,光秃秃的白炽灯顿时射向两人的头顶,黎征向浴池跨了一步,拧着桃言溪的胳膊把他拉到气红的眼下:“你说他在哪儿?!”
“……不知道,”两片鲜艳的唇瓣蠕了蠕,同样红润的醉眼轻轻瞪了下黎征,桃言溪把脸偏到一旁,细弱却坚定地撩拨着黎征的脾气,“放开我,手好疼的……讨厌你,我讨厌你……”
讨厌你?
讨厌你……
我讨厌你!
一瞬间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里只剩下这几个字,加速循环成尖锐的耳鸣,黎征一脚迈进浴池,拽着桃言溪的脖子将他推向坚硬的池底,挣扎中,龙头歪向了最大,暴雨般的水柱从生锈莲蓬倾泻而下,笼罩住扭缠在一起的二人。
吻不是吻,是行刑。门外紫光与头顶白灯在激溅的水里弯曲摇晃,酒气混着浑浊肺气在嘴间渡来渡去,彼此眼前的五官不是五官,而是一片绿绿的迷幻麻影,桃言溪像条断臂的人鱼在黎征手中摔打跌滑,浴水涌满瓷砖,漫入地毯,窒息前,黎征从水中捞出桃言溪,扯下莲蓬头,对准了他无知又倔强的脸。
湿发紧贴脸颊,桃言溪巴掌大的轮廓被黎征握在手中,冷水冲刷得他睁不开眼睛。
“你的主人是谁?!”
“是谁和,咳咳……和你没关系……”
“他妈的他在哪儿?说!”
“咳,不,不知道,咳咳咳……”
“他干了你多少?!”
“唔……”
“他把你干爽了?!”
“……”
“操他妈的,他射到了你里面?!”
桃言溪闷进一大口浴水,无从作答,黎征俨然已无理智,硬顶开桃言溪的双腿,拧下莲蓬头甩到一边,抓着汩汩冒水的管子,没有扩张,没有润滑,狠心插进桃言溪的小穴。
“啊啊――”尖叫随着打颤的身子没入池水,黎征掐着桃言溪的屁股强行把他翻了个转,水管也跟着在穴里硬生生转了一圈,桃言溪刚浮出水面的上身又痛苦地栽回了水中。
黎征跪在桃言溪身后一把将他拦腰抱起,桃言溪双手抽搐,逃脱不了桎梏,只能缩在黎征胸前猛咳,干涩的后穴紧紧夹着冷硬管道,触感太过突兀,后面疼得发虚,性器却兴奋地朝水面挺着。
身体在打颤,晃动的肉棒一上一下搅动着波纹,水中浮出了淡淡的血丝,黎征用力把桃言溪往怀里一搂,手中水管猛地朝穴心前进了近十厘米,桃言溪再哀叫着溺水,黎征又把他抓出来,扭过他湿淋淋的脸强迫看着自己。
“你贱不贱?屁眼都他妈流血了鸡巴还是硬的?除了那男的你还被几个人搞过?嗯?你他妈天生就是个被捅的骚货。”
水流一帘接一帘滑过脸颊,桃言溪歪头靠在黎征肩上小口喘气,恍恍惚惚接受着羞辱,心口好闷,欲望却翘得更高了,水那么冰,但黎征的胸膛热得发烫,尽管隔着层衣服也能听到他愤怒的心跳,桃言溪虚着眼睛,懵懂地感受着这份微妙的耻辱,渐渐意识到了什么,眨了泪珠望向黎征,却忽地一下被突入的水管捣得丢了神,夹起屁股刚躲了两下就被黎征抱着一起向后倒去。
【彩蛋内容:】
“啊!”桃言溪躺在了黎征身上,裸体浮出水面,性器朝上紧贴着不知何时鼓起的小腹,足足凸成了显肚的孕妇,他这才发觉下身好撑好胀,像要爆开了。
“肚皮这么快就搞大了?你怀了哪个狗逼的杂种?”黎征一边侮辱桃言溪,一边摸到他的乳晕,手指一碰,凹乳就立竿见影地冒了出来,又圆又硬任由黎征揉弄掐挤,“奶呢?被那男的喝光了?”
“啊不,不要,哈啊,”肉棒戳着小腹兴奋地抖起来,桃言溪慌张抬头查看自己的身体,见两颗充血的奶头在黎征手里都被拉尖了,下身又是一阵欢跳,顶得肚皮更胀,“不,啊哼,不要挤了,我没有奶,啊啊,肚子快炸了,求求你把管子拿出去,下面要破了……”
“拿出去?拿出去还洗得干净骚尻里其他男人的精液?”黎征不由分说将歪到中间的龙头扳到了最大,“舍不得野男人给你灌的种?”
激流猛入,桃言溪顶着怀胎三月般的肚子往上拱去,身子在空中颤了几秒,又突然坠回黎征怀里,难受得咬紧牙关:“我只有,我只有一个主人,没,呃嗯,没有野男人,求求你放过我,啊啊,我不行了……”
“所以呢?”黎征的手搭在龙头上,没有节奏地乱扣着,他和桃言溪同样急躁,“你的主人是谁?叫什么?”
然而那么简单的两个字,桃言溪却迟迟没有说出来,仅仅是流着冷汗,两眼对着黎征放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流着热泪。
时间像一支灼烧心尖的蜡烛,艰难地融化着。
当桃言溪的神志与欲望、醉意和疼痛三者激烈抗争,苦思冥想出一丝线索时,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黎征关掉了水流,抱着桃言溪让他靠在池边,缓慢有力地撕开手上的死结,解放了桃言溪的双臂,随后跪到他的腿间,轻柔地把水管从后庭抽了出来。
金属管道裹着血丝和粘液从下身滑到了池底,桃言溪像怀孕的少女迷茫地扶着肚子,静静看着黎征湿透的身体跨出池子,捡起莲蓬头,放到了他的手边。
“用马桶把水排出来。”
黎征留下一句平淡的话,转身关上厕所门,桃言溪看着他没入一片紫色的背影,胸口空空的,好像错过了什么 重要的东西。
许久,桃言溪披着褴褛的衬衣走了出来。
桃言溪本以为黎征离开了房间,没想到一转身便看见他抱臂靠在墙边,双眼猛地一下扫向自己,桃言溪寒毛直竖,掐紧手心,光脚踩着湿地毯挪向大门:“我走了……”
“走?”黎征一步步逼近桃言溪,伸手勾住烂成几缕的衣服,“屁股都露在外面,想一出去就被轮奸?”
“我,我没有,你不能这样说我,”掠过手臂的指尖像通了电,桃言溪情不自禁发起抖,两腿扭在了一起,手朝后面乱抓了几下才握上门把,心虚道,“我要走了。”
黎征没有阻拦桃言溪,而是慢条斯理脱掉上衣甩到了他头上,桃言溪得了衣服,也不顾它湿不湿了,系到腰上就想夺门逃跑,然而防盗锁链早已被黎征按在手里,桃言溪用尽全力,也只拉开了一个狭小的缝隙。
黎征慢慢埋头靠到桃言溪急红了的耳边,悄然围住他的腰,低语如魔咒让人无法动弹――
“我说过放你走吗?既然你忘了我,那就只能再给你打上记号了。”

专属小狗
握把一刹那从手中脱出,巨大的力道推着桃言溪朝门撞去,鼻尖触到门板的瞬间,一只手垫在脸前蒙住了他的五官,而双肩和胸脯则毫无缓冲碰向蜕皮的大门。
耳边刮过短促的风,“咚”的一声闷响,桃言溪耸身贴在震荡的门后,疼痛如潮水袭上太阳穴,突发且持续的强大力量嵌入甬道,浑身毛孔即刻缩紧又顿时炸开,脑内一阵轰鸣,丛丛电流从尾椎漫向四肢,他下意识绷直脚背,一滴滴浴水抖向地毯,却怎么也找不到着力点。
肉体与肉体紧密合二为一,似乎自身的心跳都和体内巨物搏动的频率同步了,伴随着令人冒汗的奇异快感,桃言溪被牢牢固定在这个坚挺炽热的支柱上――黎征从后面进入了他。
“哈啊,出去,快,快拿出去……”太胀了,口水顺着桃言溪的低鸣濡湿了黎征的手指,黎征挺腰更进一步,将他死死顶到门上,一把捏紧手中挣扎的小脸,怒笑道:“怎么?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姿势么?”
无法回答,下身被粗暴挺进的肉棒撑得发麻,呼吸完全陷进了黎征手里,任何反抗都是徒劳,桃言溪艰难地摇着头,晦暗紫光在眼前的指缝间如梦境般旋转。
“呃哼,嗯,嗯哈。”周身力气都泄掉了,桃言溪难以自制朝后倒去,臀瓣挤着黎征的胯部自发将阴茎完全吞入后穴,痛得桃言溪不由乱拱,黎征放开桃言溪残喘的脸,双手交叉箍住腰肢最细的地方,不给桃言溪适应的时间,直接抱着他干了起来。
“为什么不说话?不喜欢和我站着做爱?”真正满怀拥抱桃言溪才感觉到他瘦了,体型差距因此更明显,顾不上问原因,黎征一口含住桃言溪涨红的耳垂,下身挺动得愈发迅猛,“你以前经常求着我这样干你,记得吗,在档案架前面,在橱柜旁边,在观景电梯里,还有商场的试衣间,你的逼都快被我操烂了……”
性感的下流低语断断续续灌入耳中,桃言溪半边颈项像被密密麻麻的小针戳刺着,整个人软在黎征唇边,一直充血的性器被操得上下甩动,他一边软弱地喘气,一边做着无谓的反驳:“没,哈嗯,我没有,没有求过你,嗯哼,没有,啊,啊……”
“嘴上说没有,下面倒是翘得很高,”黎征加速抽插的同时换做单臂揽着桃言溪,不断挺进的欲望将他浑身唯一没瘦的部位狠狠撞成两瓣高速摇晃的圆球,誊出的那只手抓住了桃言溪的肉棒,一下从根部撸到顶端,“怎么不叫我把老二拿出去了?骚逼是不是早就想吃鸡巴了?”
“我不是,我哼,不是骚逼,没有,没想吃……”小穴听到点名,立刻一张一缩大幅吮吸起黎征的阴茎,桃言溪咬着嘴皮摇头否认,十指却难耐地挠抓起自己早已兴奋到不停抽搐的腿侧,黎征一只手抓着桃言溪持续狠操,另一只手没有章法地揉搓起他的性器,二人交叠的臀股从激烈相撞变换为严丝合缝地紧贴,像长到了一起,前前后后高速同频律动,汗水如雨挥洒,纠缠的四肢不分你我,如此默契的交媾仿佛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强奸游戏。
要射了,桃言溪里面太嫩太紧了,火热的黏膜像活物裹缠着黎征抖个不停,至少他的身体还记得自己!黎征干红了眼,视野里一片混沌暗紫,脑中仅剩这一个念头,呼吸越来越急,浑身开始战栗,这时桃言溪猛然仰头倒在黎征肩上,双手一下向后攀住了他的脖子,舌头吐在嘴边,涣散的眼珠一动一动往上翻:“我,哈啊,我受不了了,我受,受不了了,啊,啊啊啊――”
屁股像通了电般剧烈颤动,白浊如柱飙洒向门板,桃言溪蹬着腿在黎征怀里放声呻吟,由臀部至指尖,全身无一不在痉挛,黎征双手把控住桃言溪不停拱动的腰,任由脱离手掌的肉棒乱甩汁水,他紧绷着最后一丝弦,艰难吻上桃言溪凌乱的侧脸,精液飞起,挤进两人摩擦的下颚线,当龟头膨胀至小穴最时,身后墙板咚咚响了起来。
“喂哥们儿!你那边叫床叫得也太带劲儿了吧!鸡巴都给我叫硬了!”
隔壁传来粗鲁的男声,说话的人大概正贴在墙板上偷听,声音很近,猛一下透过来就像本人亲临现场观看黎征和桃言溪做爱。
黎征迅速停下喘息,闷不吭声抓开桃言溪的屁股满满地射在了里面。
桃言溪昏头昏脑地跟着黎征挺腰内射的节奏晃着脑袋,又接连叫了几下才缓缓反应过来,垂着一双倦眼,想朝后看却看不动,只能浅浅咬起酸软的嘴皮,没一会儿,淫吟从闭不拢的齿间飘了出来。
“我操,这上哪儿找的鸡啊?真他妈骚!我也去找个!”
隔壁再发话,如他所说,桃言溪真是骚到了骨子里,精液灌满洞穴,黎征插在里面的鸡巴没有软下去,反而更加硬挺,他把桃言溪抱到墙边,保持着后入将他顶向墙面声源。
“桃言溪,人家问我们话呢,你说该怎么回答?”
桃言溪被动回到地面,因为墙壁够粗糙,黎征又在身后紧紧地压着自己,桃言溪踮着脚尖勉强能站立,只是奶头挤在坑坑洼洼的墙上,有点痛也有点爽。
“嗯,嗯,我不知道……”桃言溪慢吞吞地哼了两下,阴茎从后穴滑出一截,一大股冒着泡的浓精涌了出来,像融化的冰淇淋沿着会阴往下流,痒得不行。
“那我教你回答好不好?”黎征抽出性器,重新伏到桃言溪耳边,烫人龟头在下面时轻时重戳着肿胀的褶皱,桃言溪挠挠湿漉漉的屁股,又埋头看向地板滴滴答答掉落的斑点,这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不仅被强奸到高潮了,还被灌了一肚子精液。
黎征将桃言溪逃避的小动作看在眼中,怒意又蹿了起来,难掩心浮气躁,口吻也变得专断:“说话!礼貌的小狗要学会回答别人的提问。”
“小狗,唔……”掩埋在心底的种子悄然破土发芽。
桃言溪揉了揉酸酸的眼睛,回头朝黎征看去,紫灯下高大的轮廓背对着光,模糊,但不陌生,桃言溪胸口微微发热,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不由抬高脸蛋调整视线,情不自禁沙哑道:“主――啊啊!下面,啊哼,下面要裂开了!啊啊啊,慢一点――”
轻细的声音陡然变调,叫喊沿着墙壁瞬间攀到天板,白灰震落,桃言溪整个人被贯穿体内的凶刃垂直干到了墙上,睾丸像耳光快速击打屁股,除了迎合着激烈进出的性器收缩后庭,桃言溪什么也做不了,稍稍凝聚的微小神智再一迷失在黎征残暴的讨伐中。
黎征疯了,在他妒火中烧的眼睛里只有一片令人眩晕的紫,桃言溪朝自己昂起下巴,黎征眼前闪过男人游走在桃言溪臀间的脏手,闪过鲜红嘴唇和流光的性感衬衣被这只脏手抚摸,闪过震动的车,闪过黢黑包皮上卡着的避孕套。
【彩蛋内容:】
难以控制,黎征将桃言溪的昂头解读成了挑衅,他还没报复他,他必须报复他。
“告诉他!你是只随便被人操逼的鸡!”桃言溪闷声撞到墙上,鼻尖刮下一大团灰,簌簌掉向被墙壁杵弯的肉棒,黎征的大手按着桃言溪的后脑勺,强迫他贴紧墙面,怒吼着发号施令,“说你只要是根鸡巴就能让你高潮!快说!”
“啊!啊啊――”震耳欲聋的命令像激电让桃言溪瞬间抽搐,小穴流水了,叫声根本止不住,贴墙后入的姿势就像靠在隔壁陌生人耳边故意叫床给他听,耻辱到了极致,也让桃言溪兴奋到极致,舌头又从嘴边掉了出来,一边反复地舔着墙,一边嘶声淫叫,“不是,哼啊,我不是鸡,不是的,求求你慢一点,乳头,啊啊,乳头要流血了!”
感受到桃言溪的里面前所未有地绞紧自己,穴肉疯狂蠕出蜜液像要潮吹,不仅是缠在其中的阴茎,黎征爽到全身细胞都在暴跳,他也不再隐忍,大口粗喘着扣紧桃言溪的双手将他压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卖力干他的同时变本加厉地羞辱他:“告诉他你喜欢被野男人搞大肚子!任何人的精液!只要你吃了就会变成母狗!”
“我没有,哈嗯,没有被野男人,搞大肚子!我只要主人,主人的精液,只要黎征的精液,我是,啊哼,是黎征的,专属小狗――”奶头像石子在墙上飞快乱滚,如果能产奶,桃言溪的奶水一定早已喷了一墙,当他蓦然尖叫出“黎征”二字时,精液代替乳汁喷向墙壁,一道道浊液裹着墙灰顺流而下,涂满了他磨破皮的双乳。
隔壁终于在这个时候听出了端倪,大惊小怪地吵起来:“这,这是个男的?我操我他妈还跟着打飞机……哥们儿,那啥,屁眼真这么好H吗?你在哪儿找的这么骚的鸭子?喂哥们儿?”

说你是我的专属母狗,是我的专属厕所,是我的专属宝贝
快感剧烈喷涌,荷尔蒙飙升至爆发的临界点,心脏却在此时像要坠出胸腔般沉重地顿了下去。
在汗水淋漓的颈边,桃言溪似痛苦也似快乐地叫着梦里的名字,黎征,黎征,黎征!
叫声如疯长的藤蔓缠满黎征心口,裹挟着心跳朝肉体挺进的反方向狠狠攥去,歇斯底里的欲望瞬间崩裂,坠落一地。
强奸停了下来,侮辱停了下来,报复停了下来,黎征的十指倏然从桃言溪手间松落,他吃力咽下一口带腥的唾液,轻启嘴唇,嘶哑回应――
“嗯,桃言溪。”
“哼呃,不,不要欺负小狗了,”桃言溪吐着舌头糊涂地乱喘,胸膛与后背隔出距离,交织的汗珠黏起再拉开,桃言溪磨着墙灰滑了一小段,从墙面瘫回黎征怀里,“主人会生气,啊哈,会生气……”
“桃言溪,”黎征轻轻托住桃言溪的肩,低头看着他被汗打湿的额发,又说,“桃言溪。”
二人下身依然连接着,高潮在持续,模糊的紫色视野里挂满了正在流淌的奶白,桃言溪柔弱无力的双脚踩着黎征脚背,身子颤一下,拱一下,眼看软得要跪下去了,后穴又一阵痉挛猛缩,让自己堪堪勾在巨大支柱的前段,桃言溪全身敏感地哆嗦着,唯独对黎征的轻呼没有反应。
“桃言溪。”
第四遍,黎征按捺着紧得发痛的呼吸,围绕桃言溪的腹部收拢双臂,展平手掌,对称放在他温热的肚脐两侧。
“你的主人叫什么?”他问,喉结在战栗,开口时缓重的心跳突然反弹,贴紧胸腔激烈震动,黎征整个人都在无法克制地发抖。
桃言溪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对黎征的变化知觉甚微,他晕晕乎乎扭着屁股,半晌才奶声奶气地哼道:“嗯,叫,叫黎征……”
“他在哪儿?”黎征追问,放在桃言溪腹上的双手不禁加重力度。
桃言溪倒在黎征胸口,歪着脑袋愣了片刻,惺忪的眼角慢慢划出一颗泪:“不知道,主人在哪里,我不知道……”
沉默如死。泪珠淌向脏兮兮的腮边,空气变得稀薄,谁都没再说话,热流在耳畔抖动,阵阵扑打向墙面凝固不动的白浊。
低迷的气压像有了颜色,从暗紫迅速收紧成黑,顷刻间,桃言溪如一朵掉队的浪被排山倒海倾轧而来的力量猝然推向地面,触地的刹那,身躯不可自制地弹起来,再坠下,压着板结的地毯跪到了立镜前。
“他在哪里?你的主人在哪里?”黎征从后拧着桃言溪的下巴,双眼在镜中凶狠又悲哀地望着他,“桃言溪,我是谁?!”
“……”
混沌紫调蓦地从脑中褪去,桃言溪对镜睁大遽然明朗的双眼,他看到自己被五指抓住的脸边,有一张熟悉的轮廓在流泪――是主人!
没有丝毫犹豫,桃言溪用尽浑身力气扭头抱住黎征,像迷路归家的小狗冲上去吻他,委屈地磨着脸颊乱蹭乱亲,忧郁的紫色在头顶旋转,热泪不分彼此,一汩接一汩地流淌,一口接一口呛进嘴里,蹭不断,亲不完,哭声黏满了苦涩的咸味,“主人,是主人!咳呜,我好想你!主人,桃桃好想你!呜,主人……”
不够,远远不够!迟来的安慰就像给早已痛到麻木的伤口上药,揭开流脓的伤疤,喷洒灼辣的酒精,这份尖锐痛楚比受伤本身更铭心刻骨,拥抱,亲吻,怎么抚慰都不够,唯有激烈到仿佛要穿透灵魂的肉体碰撞才能勉强疗伤。
黎征从沼泽般窒息的亲吻中忙乱抽身,抓住桃言溪的双肩,强行扳正他面向立镜,双方视线于镜中对焦时,黎征一把锁紧桃言溪,挺身从后面进到了他的。
默契的器官瞬间化为一体,两具身躯同时痉挛,黎征双眼激荡起痛苦的烈火,硬到极点的阴茎加速挺向桃言溪更的地方:“说!你在做什么?”
“啊哈,在,在被主人疼爱,哼嗯,好,下面好舒服,啊,啊……”
桃言溪高挺胸脯,在镜前呻吟乱颤,所幸被黎征牢牢抱着才得以每一下都干到了最酸最胀的地方,他将双手从黎征臂下艰难地挤了出来,从外面抓着黎征的手背,借力扭头追吻黎征:“亲亲,啊哼,要亲亲主人!”
汗泪交织,错位的吻接连滑过下巴,这时在穴里狠操了几十下的肉棒戛然停住,桃言溪也被迫跟着停下,湿漉漉的眼睛瞄着黎征嘴角的汗珠,又朝下看到他青筋暴胀的脖子,正心猿意马想着偷亲,突然被黎征狠心顶到了镜面上。
“说错了!重说!”黎征扣紧桃言溪不堪一握的纤腰,往后一把抬起他的臀部,桃言溪一下匍匐跪地,像只交配的母狗撅高屁股迎接H干,黎征抽了桃言溪几巴掌,反手握住颤悠悠的臀肉再捅进去,命令道,“刚才操你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原话说一遍!”
“嗯,嗯哼,”桃言溪趴在镜前被干得一耸一耸,恍然看见黎征凶猛的欲望在自己翘臀里进进出出,瞬间两颊烧烫,热流如刺从小腹冲到心口,又耻又爽,刚射完的肉棒又胀了,不由热情地摇起屁股,乖乖哼叫,“啊哼,在,在被主人强奸,小母狗,小母狗被主人操,操逼,啊,啊,好快,主人好快,想,想尿尿……”
“为什么,嗯,为什么会被主人强奸?”黎征咬住牙关,紧紧闭上眼睛,不仅是火热紧致的小穴,桃言溪全身每一都撩拨得黎征头皮发麻,如果再从镜中看着他,黎征怕自己会立马射出来。
“因为,嗯哈,因为,小狗没,没有认出主人,让主人伤心了,就被,就被主人强奸了,呜哼,小狗对,对不起主人……”
桃言溪毫不自觉地叫得更骚更嗲,一声声灼烧得黎征狼血沸腾,兽欲从鼠蹊冲向暴胀的阴茎,他忍无可忍,一把将桃言溪抱起扔向床面,踹掉松垮裤子,高擒住桃言溪的双手,赤身把他压在愤怒的躯体下。
“你以为你这样讲我就会饶了你?桃言溪,你把我掰弯,让我丢了工作丢了研发成果还他妈背锅,好,我什么都没了,只对你一个人硬得起来了,我只想跟你好好过,你他妈居然一走了之!”黎征凶恶又卑微地逼问桃言溪,“那个男的是不是也射到你里面了?嗯?你被他干得爽吗?比我干你还爽?!”
桃言溪望着黎征,雾蒙蒙的瞳仁抖动起来,抖落茫然的水光,眼中汇聚起更炽烈的热泪:“没有,没有,我没有!我,呜,我只有你一个主人,只有被主人碰才会兴奋,主人是,主人是桃桃唯一的男人,以前是,现在是,以,以后也是,呜,那个,那个男的,是坏蛋,唔――”
突然降临的吻吞掉了桃言溪残破的饮泣,鼻尖摩挲,唇齿追逐,是汗水也是眼泪,所有饱含着欲望和痛苦的液体如雨垂洒在彼此脆弱的脸上,黎征不再让桃言溪说话,埋头用力吻他,挺动下身,再霸道地排闼而入。
高潮终于来临,汁液如泄洪尽情喷进甬道,紧密嵌合的赤裸身躯在昏暗紫光里蛹动、翻滚,如两棵风雨中相生的树死死纠缠。
床单湿透了,桃言溪陷在黎征怀中,小腹肉眼可见涨圆,这一填满他的不仅是精液,还有更下流更热烈的东西。
“说,你是我的,”怎么吻也吻不够,黎征沿着桃言溪的嘴唇一路流连到耳朵,“说你是我的专属母狗,是我的专属厕所,是我的专属宝贝……”
桃言溪几乎要溺死在黎征情又下作的潮湿耳语中,他用软如烂泥的身体夹紧黎征灌溉给他的精华与污秽,闭着眼,以恳切的亲吻描摹黎征的脸庞:“我是,哼嗯,我是主人的专属母狗,是主人的专属厕所,是,是主人的专属宝贝……”
“换个称呼,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桃言溪,叫我老公。”
缓缓睁眼,黎征认真的面孔近在咫尺,满屋慵倦的紫色抚摸着他的发梢与眉间,在他的双眼洒下了如梦般的温柔。
桃言溪小心地呼吸,小心地眨着眼,小心地开启嘴唇,像手捧一件梦寐以求的珍贵礼物,小心地环着黎征的颈项,用最轻细的口吻,小心翼翼确认:“我,我是主人老公的专属母狗,专属厕所,专属宝贝……”
“去掉主人,加上你和我的名字,再说一遍。”
“桃言溪是老公,老公黎征的专属母狗,专属厕所,专属宝贝,桃言溪最,嗯,最喜欢老公了,桃言溪要做老公一辈子的小狗……”
一辈子,一个总是轻易被说出口,又总是轻易被辜负的词,面对桃言溪的表白,黎征把持着大人该有的悲观和警惕,胸口却无法抑制地奔涌起天真烂漫的柔情与感动。
是时候说出自己的心声了,不顾未来,不计前路,纵身拥抱这一刻。
“桃言溪,老公也最喜欢你。”

小狗从不说脏话的哦?
从旅馆缠绵一夜回到公寓,黎征强忍住欲望,只在洗澡时和桃言溪来了一就把他抱到床上给哄睡了。
连续做了一整晚,桃言溪累坏了,窝在黎征怀里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缠着黎征做,黎征当然也想做,但是他还惦记着一件重要的事,必须把它办妥了才能安心品尝小蜜桃。
四月的天气很适合出行。
也许因为心情不错,听着电台里的老歌,顺着车流不紧不慢地行驶着,阳光透过起伏的建筑拂洒进车厢,眼前是整洁流畅的城市,是澄澈的蓝天,是染上稀薄橙色的微风,最重要的,桃言溪在身边,所以连呼吸都是清新甘甜的。
“主人老公带桃桃去哪里呀?”
桃言溪穿了双卡通猫头鹰图案的袜子跪在后排,立身靠着驾驶座,暖呼呼的脑袋在黎征脸边晃来晃去,时不时吐出小舌头偷亲黎征的耳朵:“是带我去吃好吃的吗?刚好肚子有点饿了,嘿嘿。”
“吃更重要还是命更重要?”黎征摆出年长十岁的男友姿态。
让桃言溪坐副驾他不干,非要在后排沙发上跪着,说是这样能从后面搂着黎征的脖子,两条散发着棉布香气的手臂交叉在锁骨边,黎征感觉随时要被这个小东西锁喉,趁着红灯踩下刹车,无奈又好笑地侧头回吻桃言溪的鼻尖。
“带你去打破伤风针,打了再吃饭。”
“打针?为什么呀?”
“因为小狗屁股插过生锈的管子,还流了血,所以必须打针。”
“唔,屁股,”车身在停稳前往前耸了一下,桃言溪碰到车顶,两脚一下团在一起,揉揉自己的脑袋,又勾手摸向圆溜溜的臀部,嘟嘴嚷道,“那么久不见面,第一下竟然用,用个破烂水管捅我,都不是主人亲自进来疼爱桃桃,主人不会吃醋吗,哼……”
黎征近距离对着桃言溪茶壶一样的翘嘴,越看越好玩:“还不是我气急了才拿根破烂水管……好了好了,宝贝你骂我吧,这事是我错了。”
“宝贝又不会骂人,宝贝不说脏话的。”
“真的吗?”黎征扬起断眉,笑着放慢语速,“小母狗从不说脏话的哦?”
“是真的,”桃言溪不自觉吸起两颊,茶壶嘴挤成了小鸡嘴,假装没在偷看黎征,不小心触到对方宠爱的视线,一下倒向他的颈窝,羞着脸哼哼叫,“小母狗被主人老公操的时候除外,嗯……”
要不是绿灯亮了,黎征的手就要伸到桃言溪的卫衣里去了,后面的车在鸣笛催促,黎征用力亲了桃言溪一口,回头发动汽车。
清风徐徐吹入车窗,刚好在这个时候,电台前一首歌播完,新的旋律接着响起,叮叮咚咚拍打得黎征心下迷离一颤,不由从方向盘松开一只手摸向桃言溪的脑袋,切实感受到他的温度后才安心收手。
“坐好了,后排的安全带系上,老公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呀?”桃言溪乖乖挪着屁股跪坐到猫头鹰袜子上,见黎征命令自己坐好后却看着前方迟迟不说话,便歪着头自言自语,“主人老公在听歌吗?这首歌我好像会唱耶……”
「整晚胡思乱想,夜色正好,让我睡不着,为何你总是想要逃?相思若好不了,只能怪我找不到解药,你从未给过我爱的讯号,糟糕,我陷得比你早,你爱得比我少,注定要受煎熬……」
桃言溪跟着电台里的歌声哼了起来,不同于原唱,他的声音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带着独有的柔软颗粒质感,像早晨刚睡醒时的沙沙轻语,有点跑调,但很可爱。
黎征默默听着桃言溪的跟唱,感觉挺微妙。
当黎征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有段日子母亲病重,为了安抚他,黎秉宏给他买了随身听,那时候的磁带多是许多单曲的大杂烩,《那么骄傲》就在里面,陪伴黎征走过了相当艰难的一段时光。
而且,它还在桃言溪不告而别之后,投射进了黎征的梦中,黎征到现在都还记得,梦里的桃言溪虽然看不清五官,但说话沙沙糯糯的,他们一起听这首歌,桃言溪还傻乎乎地把耳机都戴反了,是他没错。
往事毕竟太遥远,一句感慨已足够,但此时胸口竟隐隐作痛,像有什么东西被蒙在厚厚的壁垒里,正迟钝缓慢地敲打着心室。
到底是什么呢?黎征仔细体会,心里却空落落的,仿佛什么都没有。
忽然觉得,这首歌旋律如此悦耳,歌词却很是悲伤。
“唔,主人为什么不对我的歌声发表评价?”
一曲过半,桃言溪又哼哧凑到了黎征脸边,叫他系安全带当然是没系的,屁股比讨饭的狗崽摇得还欢实:“是不是,是不是主人觉得我唱歌比以前好听了,怕我骄傲退步,所以不说话呀?主人,亲亲。”
“没有,我只是很好奇,二十年前的老歌比你年龄都大,你怎么会唱?”黎征微微笑起来,顺口编了个理由掩饰住笑里的茫然。
桃言溪把嘴巴从黎征颈边挪开,老实地眨着眼:“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很熟悉,一下就唱出来了,也许,也许我上辈子听过吧?”
“上辈子,呵,上辈子……”
黎征打着转向灯缓缓拐入右侧街道,目的地医院就在前方,几个月前和桃言溪第一上床之后就是在这家医院做的性病排查,当时还以为桃言溪是初卖身的雏鸭缠上了自己,一心想着摆脱他,没想到短短一百多天,就像喜欢了桃言溪一辈子般短暂又漫长。
车靠边停了下来,电台里的歌声还在继续,黎征侧身亲了桃言溪一口,注视着眼前红扑扑的苹果脸蛋,顺了顺他被风吹起的刘海,又亲了一口。
“一下跟你扯这么远,这辈子的账还没和你算呢,”鼻子有些泛酸,黎征嘴上说着算账,语气却是轻缓的,“这两个月你到底去哪儿了?去做什么了?不是责怪你,只是……只是一张小圆脸都瘦成瓜子脸了,我心疼。”

离开我?
“我,我……”
桃言溪垂着双眼,低头支吾,他在黎征温暖的手中下意识鼓起脸颊,这样能假装自己并没有瘦太多。
“主人之前因为我那么难过,我又只能给主人带来霉运,我也很难过,还有,还有主人都不跟我亲热了,就像被主人讨厌了一样,所以我就觉得是不是离开主人比较好……”
“离开我?不行。”
黎征一口打断桃言溪,见对方羞涩地轻轻点着头,那些不得已放手的理由再涌上心头,黎征的语气又沉了下去:“至少现在不行……而且,那个时候不和你做爱是因为我很情绪化,你知道,毕竟我是个被前女友们损几句就会阳痿的脆弱男人。”
“那,那没关系,是我太任性了,没有考虑到主人的心情,以后我会保护好主人的情绪。”桃言溪跪起来抱住了黎征的脖子,鼻尖磨蹭耳朵,轻声说着对不起。
黎征撒了谎,真正的原因他说不出口,桃言溪太单纯了,没有表现出一丝怀疑,像初上岗的小小抚慰犬尽力安慰着黎征,这份无条件的爱既甜蜜又辛酸。
“然后呢?”
黎征把蜷在颈边的桃言溪抱到了前排,桃言溪是纤瘦的,带他跨过座位间的空隙并不吃力。
“你去了哪里?”
“我,我回了桃叶村,”桃言溪边说边抓着黎征的皮带侧坐在他腿上,这个姿势有些别扭,桃言溪便抬腿跪向座位另一侧,一屁股挤开黎征的大腿,圆圆的臀丘贴着他的胯部沉了下去。
狭小的驾驶座上两人面对面抱坐,上身下身都紧紧贴在一起,桃言溪不免有些心猿意马,眼睛往下瞄,嘴里嘀咕道:“好热哦……主人可不可以进来……”
“什么?”
“没,没什么,我胡说的,”桃言溪没有察觉到黎征在笑,自己尴尬地摸了摸热乎乎的脸,回到正题,“我到了桃叶村,想找老师要回生前的记忆,因为我们桃叶村的人只要想起前世的事,神力就会渐渐消失,这样我,这样我就可以解除和主人的附身关系了,而且双方会慢慢忘掉这段经历,主人也不会难过太久……”
找回前世记忆,解除附身关系?忘掉彼此?
桃言溪这席话听得黎征心惊胆战,笑容凝固在嘴角,愣了半天才回过神,胸口一阵阵发木:“……结果呢?你要回记忆了吗?”
“结果就是,就是我刚回去就被老师赶出来了,还被他狠狠骂了一顿,让我必须完成任务才能回村。”
“那就好,”黎征长长地舒了口气,窗外,一大片高楼的阴影笼罩着车身,黎征的心情依然低迷,“居然还有前世今生的说法,呵,不过既然我都被小穷神附身了,那再奇怪的事也不奇怪了……说实话,我宁愿你通过跟我相后成为正式的爱神最终离开我,也不要用什么想起前世这种破方法解除你我的关系,其实在你离家出走前,我已经将你当做恋人了,这段恋情应该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桃言溪漂亮的下垂眼倏然定格成了两个脆弱的圆,他屏息不动,唯有眼尾的睫毛被泪浅浅濡湿,此时,电台里持续的歌声应景地唱到了第二段副歌。
「我随时可能走掉,我的手你还没有牵到,夜太长月光必定会冷掉,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黎征在沉默中自问。
“不要,我不要好聚好散……”打滚的泪珠终究还是没有从桃言溪的眼眶掉下来,他使劲盘腿缠在黎征腰后,臀部以性交的姿态急切地讨好磨蹭黎征,他将嘴巴凑到黎征唇边,呵着滚烫的热气却不敢亲上去,“找回记忆也好,完成任务成为爱神也好,我两个都不要,我哪里都不去,我要,我要一直陪在主人身边,桃桃说过的,要做老公一辈子的母狗,厕所,宝贝。”
低头与这双压抑着泪水的双眼对视,黎征茫然一怔,桃言溪竟然愿意为自己放弃他的梦想?
不行。
如果你我同岁,如果你经历过足够多的年岁认清了自我,也许我们能谈论“一辈子”,但是你太年轻了,早早地把爱当成人生的全部注定会后悔,计划着将你拉进一段短暂的婚姻已经够自私了,用爱情捆绑你的未来,这更不可以。
心中所想无以用语言表达,黎征只能将手覆盖在桃言溪迫切仰望的脑袋后,轻轻摩挲了数下,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微笑:“这种在床上说的话平时也随口拿来说吗?傻宝贝,老公最喜欢你。”
生硬添上的表白连黎征自己都觉得突兀,桃言溪却被它安抚到了,咳嗽着抹了泪,抬头恳切回应:“桃桃也最喜欢老公。”
断断续续亲了一会儿,驾驶座在身下嘎吱作响,黎征承载着桃言溪的体重,两人陷进皮质座椅中,歌声在彼此安静的交吻中流淌至尾声,黎征关掉电台,刚响起的下一首歌戛然而止,车厢内只剩下双方贴近的呼吸和窗外隐约的街音。
“之后呢?”
不想再思考以后的事,黎征结束了这个吻,他还在意着那个试图和桃言溪车震的男人。
“离开桃叶村后,为什么不立即回来找我?”

怎么越讲越荤了
“所以,给了你那么长的时间调教那个小鬼,结果还是搞砸了?”
许承安摇晃着威士忌里的冰块,对着桌上开启免提的手机慢慢吐出一口烟。
“那小鬼太倔了,非逼我又下药又灌酒才放松警惕,操他丫的!眼看要得手了姓黎的跑来坏了老子的事,妈的等老子出院连他一起收拾,咳,咳咳――”
“别动我的人,”厚底酒杯砰地从许承安手中震向桌面,他的口气依然懒洋洋的,“等我下联系你的时候,把你圈内的朋友一起带上,到时候,那个小孩随便你们怎么玩。”
许承安挂了电话,与此同时,和他公寓相隔两个街区的医院候诊区内,黎征打开了手机。
“看看,这是多少?”
黎征将屏幕对准桃言溪,桃言溪本来还避嫌地把眼睛放在一旁的大电视上,黎征一叫他,马上好奇地凑了回去。
“是三十,啊不,是三百三十七万五千零八十四块两角七分,”桃言溪将黎征信用卡余额用超小的音量念了出来,两手一下盖在屏幕上,“主人快藏好!财不外露的,不要被别人看见了。”
黎征一掌拍向桃言溪拱起的手背:“你觉得你去拍写真能在两个月赚这么多?”
“不,不能,”桃言溪抠抠被打痒的手,抿笑着抬起头,双眼溢满了爱慕,“我没有主人这么厉害,主人既能干又可靠,而且好帅……我太幸运啦!”
“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缺钱用你知道吗?”黎征无语又好笑,趁旁人不注意偷偷亲了桃言溪一下,“更不会老婆的钱。”
“但是主人因为我才那么惨的,没了工作,还要给公司背黑锅,我觉得我,我该负责,至少要挣够帮主人请律师的费用才有资格回来见主人。”
桃言溪摸摸脸上被黎征亲过的地方,继续慢吞吞地说:“不能因为主人比我能干,比我有钱,就,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让主人承担一切,作为守护神我不如同学,但作为凡人,我至少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所以,请,请主人理解我。”
桃言溪讲话的时候,黎征的视线一直放在他粉嘟嘟的唇肉上,特别想低头咬一口,差不多的话桃言溪已经在车上说过一遍了,黎征自然有些心不在焉。
离开桃叶村后,桃言溪独自回到了和黎征一起生活的城市,在杂志长期合作的化妆师的朋友介绍下认识了一位所谓的知名摄影师,也就是那个试图和他车震的男人。
避孕套卡在包皮上的辣眼睛画面再浮现,黎征不愿一直耿耿于怀,但还是忿忿开了口:“为什么你就非找这个人渣不可呢?”
“因为是化妆师姐姐的熟人介绍的,而且我之前也听说过他的名字,跟他合作的模特报酬都好高,我又不清楚他的人品好坏,”桃言溪眨着眼,有一点点委屈,“我打听到请律师的费很多,就一直忍耐着,努力存钱,我没有背叛主人,我只亲过主人,只吃过主人那里,屁股也是主人一个人的……”
“这还在医院呢,怎么越讲越荤了。”
黎征一手捂住桃言溪叭叭个不停的小脸,再说就要被他说硬了。
“早知道你那么容易轻信别人,一开始我就该教你如何筛选出更靠谱的合作方。”
“那个介绍人是化妆师的弟弟,再加上我觉得他有些眼熟,我就一下疏忽大意了嘛。”
桃言溪乖巧的声音在黎征手里嗡嗡响,黎征捏了几下他的嘴唇,停住手,疑惑道:“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想不起来了。”
两人对视思索着,此时,座位外的大电视忽然切换到了另一个画面。
――“下面插播一条新闻,今天下午十四点二十七分,位于本市北郊的森览科技园区1号、15号厂房发生特大爆炸事故,伤亡人数还在统计中……”
“森览科技……不正是主人的公司吗?”
桃言溪望着画面中翻腾的浓烟嘀咕着,转头向黎征求证,却见黎征保持着之前和他对视的姿势,面向电视的那半边脸都僵了。
“今……今天星期几……”
短短一句疑问,黎征艰难地咽了两唾液,桃言溪也慌了,按了好几下屏幕才把手机弄亮。
“星期二,是星期二,主人怎么了?”
除了主管销售,每周二的下午,黎征都会去厂区生产线提供免费技术支持,新闻中的两个厂房就是他例行巡视的地方。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在跨年夜为了搭救桃言溪被调离岗位,这爆炸案的伤亡人员里一定有自己!
霎时,黎征冷汗浃背。

早泄!
这些日子黎征时不时思考,自己在社会上混了许多年,谙趋利避害之道,也常常被利己主义的浪潮裹挟而选择明哲保身,在跨年的那晚,为什么会如此自然地在卫生间里挥出那可谓冲动的一拳?
此时,一切困惑似乎皆已明了,一念之间的决定并不是反常的偶然,命运印刻在手中,掌心的生命线注定会和桃言溪纠缠。
“主人,这个,这个叫许承安的给你打了五个电话……”桃言溪鼓起塞满草莓可丽饼的腮帮子,把手机递给一旁准备付钱的黎征。
打针的时候就听见他肚子叫个不停,尽管心有余悸,黎征仍保持着饲主该有的素养,一出医院就把小桃带去了附近的甜食店。
“许承安?”
黎征接过手机,嘴角不经意撇了撇,桃言溪的两眼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咕地一下把大半个可丽饼一口咽了,也不知道怎么吃的,连鼻尖都挂上了奶油:“我不是故意不把手机给主人的!太饿了嘛,只顾着吃了就没注意到它在震……”
“把脸上的奶油擦了,”黎征扯了两张纸给桃言溪,同时按下接听键,“许承安?”
“……你在外面?”
对面迟疑了一下才传来许承安的声音。
“对。”
“忙吗?”
见桃言溪真就听话地在擦着脸蛋,黎征默默笑着握起他的手放向鼻尖,随口说:“刚忙完。”
“能见一面吗?”
“见面?今天周二,你不上班?”
“……见面?”桃言溪的脑袋在黎征手里扭了扭,竖起耳朵。
许承安轻轻咳了一下:“我也辞职了。”
“这样啊,”黎征朝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桃言溪小声说了句“放心”,转头回道,“那改天有空聊聊。”
“不要改天了,今天就见一面吧,你现在在哪里?”
“现在不方便。”
“但我想见你,”听筒里缓缓发出抽气声,细听能感觉到许承安有些鼻塞,“厂房爆炸了,我很担心你,咳……”
黎征此时的声带也是沙哑的,他凭直觉猜测到许承安并非患了感冒,而是跟自己同样后怕着。
犹豫时,许承安在听筒中低声恳求:“和我见一面,就半小时。”
如果拒绝他,会不会有点无情?
“这……”黎征看向了桃言溪。
“主人有事的话我一个人回去也没问题的,”桃言溪立刻会意,舔舔嘴角残留的草莓汁,举起公交卡在黎征迟疑的眼下轻快晃了晃,露出一点羞涩白牙,“小狗自己坐车回家等着主人。”
草莓,奶油,小麦粉和巧克力酱,暖洋洋的气味分子吹进鼻息,正是桃言溪此时可爱笑容的味道,黎征怦然心动。
果然,一切都只想和这个人分享,尤其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感慨,还没对他说出口,怎么能让第三个人分走本来就不多的属于他们的时光?
“没有人会在狼狈离职后还回公司当免费苦力,我没去厂房,多谢你关心。”
黎征拒绝了许承安,情归一,自然要和其他人保持该有的距离。
“你有话就在电话里讲吧。”
许承安没说什么,通话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戛然而止,而黎征被桃言溪勾动得心跳不已的同时立刻有了生理反应,一方面怀着千言万语欲对他倾诉,另一方面又想身体力行和他做爱,连在外面逗留的时间都变得煎熬,哪还顾得上许承安?
黎征把桃言溪的公交卡夺了攥在手里,将挂断的手机塞进桃言溪的卫衣兜,半训半笑道:“你坐什么公交?这两样东西我们交换着保管,一会儿这人再给手机打电话,你就直接帮我接了,告诉他:别再打来了,我老公很忙!”
“好的,”桃言溪情不自禁轻盈一蹦,惹得收银员悄悄地笑,赶紧背过红扑扑的脸藏到黎征肩膀边,气势又弱了下去,“可我怕被人家骂……”
“那你先练习几遍,拿出小神仙的底气,来,预备,开始!”
“喔……别,别再打来了,我老公很忙,我老公很忙,我老公很忙……”
黎征瞧着桃言溪取乐,没想到他倒听从安排,配合着叽里咕噜念了十几遍,但刚一出甜食店,桃言溪立刻闭了嘴,舌头在嘴里把脸颊顶出个鼓包,眼睛往旁边乱瞅,步子也拖沓了下去。
“怎么啦?”黎征边笑边说,“不高兴了?噗,我真没拿你寻开心。”
我是真的打算过些日子就向你求婚,黎征在心里补充着。
“不是的,”桃言溪两手揪起卫衣帽绳,左扯一下,右扯一下,很是难为情,“想请主人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
“就是,就是那个,想回医院再挂个号,看看我是不是……早……”
桃言溪最后一个字说得特别轻,黎征疑惑地低下头去:“早什么?”
“唔……”
“说啊。”
黎征蹙眉追问,桃言溪脸憋得通红,捏紧拳头脱口而出――
“早,早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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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泄?!”
黎征眼睛差点没掉地上,要是嘴里含着一包水,肯定当街喷洒两三米。
“宝贝,你说你早泄?”
“主人小声一点,好丢人的,”桃言溪着急得捶了自己大腿两拳,小心瞧瞧四周,压着嗓子贴到黎征耳边,“就,就是主人一碰我我就好有感觉,有时候碰都不用碰我,只用对我说点色色的话我都会控制不住射出来,一激动还会尿到主人的身上,我早就想去看医生了。”
我操,宝贝,你这是超敏感销魂名器,是色欲殿堂的诱人宝鼎,是男人求之不得的梦中尤物,我爱死你这样了好吗?
“请主人老公允许桃桃回去挂号,可不可以嘛?”
一张湿乎乎的小嘴朝着自己吐气,专属于桃言溪的香味扑鼻,黎征耳根像通了电似的嗖嗖发麻,下身非常诚实,瞬间就直挺挺地完全立起来了,心火灼热自不用说,脸却一下沉了下去。
“不行。”
“嗯……唔……”桃言溪没想到自己的撒娇攻势居然不管用,还被黎征冷眼凶了一下,委屈劲上来了,又不敢说什么,撇着嘴支吾了几声。
桃言溪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更让黎征的那里受不了,黎征不再戏耍他,直接拖着他走了十几步,慢下来,手臂揽上他的腰,半推半搂带着他往前行:“在别人面前脱裤子,让别人观察宝贝那么色的下体,还要用手和器具给宝贝的小弟弟触诊?我不允许。”
桃言溪想了想,不闹脾气了,抬起眼珠瞄了黎征一下,小声纠正:“其实我的弟弟也不算很小……”
“嗯,我看见了,它已经把你的牛仔裤撑起来了。”
桃言溪沿着黎征带有恶质笑意的视线向下一看,立马扯住卫衣下摆遮掩翘得高高的裤裆,别着腿在黎征臂弯里拧巴走了几步,不得不向黎征求助:“主人,主人,你就假装我的腿摔坏了,背我去车上好不好,我这样好丢脸的……”
黎征又想坏心眼逗逗桃言溪,于是作犹豫状,趁他扑上身乞求之际,一下换手圈住他抱离地面,惊得桃言溪叫了声。
“你的胆子啊,真比麻雀还小。”黎征笑着,本想给桃言溪一个公主抱,又觉得大白天的,在这大街上突然公主抱略显弱智浮夸,于是干咳了一下,提手让桃言溪站上一旁的坛边缘,轻巧地把他背了起来。
“主人,嗯,嗯主人,我重不重?”
两腿分开,牛仔面料紧紧贴着胯部,性器被磨得很难受,桃言溪在黎征背上哼哧乱扭。
“不重,”黎征抓着两条晃来晃去的大腿,心里痒痒的,“别乱动,一会儿又射我背上了。”
桃言溪:“……”
一分钟后,桃言溪又凑回了黎征的颈窝,歪着脑袋偷偷吸他的味道,有一点点沉醉。
“为什么主人的后脑勺也这么帅呀,主人是我见过的脑袋长得最好看的人,不愧是大帅哥哦,三百五十六度都没死角的,嗯,主人你真好……”
吹过了吧?这让人怎么回答?
开心倒是开心,但黎征忽然想起曾看过一个名为“中华男性魅力时间”的辣眼睛话题,于是决定对自己保持客观,绝不膨胀。
“宝贝你对我的滤镜太厚了……还有,是三百六十度,不是三百六十五度。”
“噢。”
过了一条街,桃言溪再不安分,翘着嘴巴杵到黎征耳垂上,像啄木鸟一样啃了数下,弱弱地问:
“主人,你说我射你背上,是不是在讽刺我早泄啊……其实还是有点嫌弃我的,对不对……”
“胡说什么,”黎征无语,扭头挑起断眉,“我就喜欢你这样,明白吗?”
“早,早泄也会被喜欢?哎呀,我有点害羞。”
桃言溪撒开双手揉了揉自己发热的脸蛋,一高兴,差点从黎征手里栽下去,黎征看桃言溪不老实,索性把他放到地上,旋即生出了个让人兽血沸腾的想法,偏偏一本正经道――
“我也是医学院毕业的,如果你真的想看病,到家之后我扮演医生,你扮演病人,我来给你治。”
“唔,扮演……”
桃言溪的两手又开始拉扯卫衣帽带,他跟着黎征看过那么多小黄片,扮演,这个词可不单纯。
“从现在起,叫我医生。”
黎征挺直背脊,退后一步,换上了冷感的理性表情,微微眯眼从上方审视桃言溪,而桃言溪也很快入戏,配合地交握起两手,无辜的双眸挪向上眼睑,轻轻哼了下:“医生。”
这一句青涩无助的低唤简直酥到黎征骨头里,他一下想出许多种刺激的玩法,一会儿到了家,一一用在面前这个骚而不自知的病人身上!

患者怀孕产奶,生下小狗。
咚,咚,咚――
“医生……”
叩门声伴随着一阵轻风从虚掩的房门飘进来,黎征扶了下眼镜,金属镜框闪过一道冰冷的光泽,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桌面的显示屏上。
“请进。”
木门推开一条窄缝,桃言溪细顺的胴体贴着门把,小步挪入窗帘紧闭以日光灯照明的室内。
也许是因为紧张,尽管室温不高,桃言溪已微微发汗,他仅穿了条蕾丝丁字裤,稀疏的白色织纹像晒痕印在被阳光亲吻过的蜜肌上,过门时,臀部因太丰盈而在门框上稍稍卡住,磨得叽溜一响,两团浑圆的肉左右弹了弹,将比小指还细的后裆夹入了沟,乍一看,下身光溜溜的,只有一块巴掌大的蕾丝布料兜着一包男人的器官,可谓欲盖弥彰,红洇洇的龟头已翘出边缘。
“名字。”
黎征朝门边扫了一眼,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嗯……”桃言溪如同一个温顺的扶桑奴隶埋头恭背,两手垂握在小腹前,有意无意遮掩着下体,黎征开口时,他正用光裸的脚背将围着他打转的小狗崽轻轻勾向门外,忽然抬头,未曾想戴上眼镜的黎征又是另一种气质,顿时心动不已,呆呆微笑了片刻,手指摸到湿意,原来是兴奋的性器不知不觉流出了一股骚水。
“名字。”黎征斜睨着揪手发痴的桃言溪,以例行公事的口吻又说了一遍。
“桃……小狗,我叫小狗,”说罢,桃言溪兀自羞涩地琢磨道,“主人真好看呀……”
“年龄。”
“嗯?嗯,十九……”
“站过来说话。”黎征转头看向桃言溪。
桃言溪点点头,扯了下陷进股沟的丁字裤,本不是内八的双脚迈着微微内八的步子,像个学生贴着桌沿老实站好,又答了一遍:“我十九岁了。”
黎征在病历界面打下一行字:小狗,公,十九岁。
“身体出了什么状况?”黎征问。
“阳痿了,啊,不是,是早泄了,请医生帮我治疗……”
桃言溪悄悄地缩了下屁股,丁字裤不知不觉又卡进臀缝中,黎征无动于衷,看着屏幕命令道:“把手拿开,露出下体。”
“喔……”收起双手,粉色的阴茎自动在蕾丝里抖了抖,两颗同样粉嫩的睾丸露了三分之二出来,垂在三角形裤裆两侧,圆得不太自然,桃言溪捏着纤细的裤绳扯下半寸,小心用眼神询问黎征是否满意。
“早,泄。”
黎征慢条斯理吐出两个字,视线从桃言溪的下身缓缓上移,停在他涨红的脸上,似乎在嗤笑,细看又面无表情,“连看病都穿着女人的内裤,一定只和男人做爱吧?”
桃言溪心口一烫,下意识扭了扭:“嗯……只和老公做爱……”
“为什么出门不穿衣服?也是你老公要求的?”
冷淡的语调搭配可以解读成严肃又可解读成狎亵的疑问,让桃言溪更亢奋,想也不想就乱答:“因为,因为家离这里很近,下午被老公上完就,就直接穿着内裤过来了,呜,屁股里还装着老公的精液……”
“是吗?”黎征双指在桌上敲了敲,仍旧面不改色,“病人不诚实,医生无法对症下药,讲实话。”
“唔,实话……”桃言溪挠挠屁股,想了想,“因为我浑身好热哦,只穿内裤都出汗了,穿外衣会打湿的……”
“热吗?现在还不到五月,你是人如其名,像狗一样在春天发情?”
“我也不知道嘛……”
桃言溪夹紧双腿,后面湿湿的,有点痒。
黎征在病历上又输入一句话:患者不分场合发骚,疑似有暴露癖,虽自称早泄,生殖器却持续勃起,并无射精迹象。
桃言溪也不解释,乖乖靠在桌边等黎征打字,“暴露癖”这个词跳出来时,他把蕾丝裆布又往下拉了一点,眼睛也跟着朝下瞟,今天特意把耻毛剃了,大半个性器露出来,贴在光洁的小腹上,又挺又硬,幸好戴了锁精环,睾丸和阴茎根部都被黑色皮革牢牢箍着,不然看到这么多刺激的字眼,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射到屏幕上。
桃言溪偷偷地笑,把裤裆往上扯了一些。
“接下来会问几个隐私问题,需要你如实作答。”
黎征挪动转椅,正对桃言溪,说话的同时从衣兜里取出一支细长如银筷的钢笔,桃言溪立马把手撒开,听话地展示出又肿了几分的下体。
“请医生随意提问。”
“什么时候开始有性生活?”
“十九岁……十九岁零两个月二十一天的时候。”
“破之前自慰过吗?”
“自慰过……”
“多少?用前面还是后面?”
“四,四五,是摸着弟弟自慰的,不敢用屁股,怕痛……”
“自慰时想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唔,是男人……但当时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后来遇到了老公,这个影子就清晰了。”
【彩蛋内容:】
黎征眼里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捏起钢笔的一端,垂手点向桃言溪斜翘在裤裆上的龟头,一下,两下,三下,金属敲击敏感的黏膜,或中或不中,勾引出一阵阵泄意,桃言溪颤得不成样子,嗯嗯哼着往黎征的脚边跪去,眼睛都把他挺立的裆部瞄准了,就想着朝那里倒下,却在半途被对方低声呵止。
“站好。”
呼的一响,钢笔随之如教棍狠狠抽向桃言溪半露在外的阴茎,痛楚袭来,桃言溪不躲反迎,两手抓紧裤腰,挺着胯短短尖叫了一声,快感取代了胀痛,可惜只被这么打了一下,黎征就收起了钢笔,继而恢复医生该有的冷静。
“生殖器这么红,性生活的频率很高吧?”
“嗯,哼嗯,很,很高,”桃言溪不满足,卖乖地拉下丁字裤,向黎征展现自作主张戴上的锁精环,渴望得到他的嘉奖亦或是惩罚,“只要和老公在一起,每天,每天都要操我,操好多,有时候穴穴都肿了,尿都尿不出来了,老公还不停地要,屁股就是这样被老公干大的……”
说着说着,后穴汇聚的淫水开始沿着腿根慢慢下滑,桃言溪软得站不稳,顺势侧身伏在桌上,故意摇起圆溜溜的翘臀,眼睛不停往黎征早已勃起的部位上看,既不知羞又有些笨拙可爱:“医生,哼唔,我的屁屁好像也被老公插坏了,请医生帮我,给我和我的弟弟一起医治……”
钢笔在指尖晃了一圈,险些掉向桌面,黎征稳住呼吸,扶了扶眼镜,掩饰住眼底的暗潮,换以更加冷峻的视线从头到脚依扫描桃言溪的每寸肌肤。
如被冰凉的手术刀一点一点触碰躯体,黎征的双眼每移动一厘,桃言溪就跟着颤一下,射精的欲望在腹下频频游窜,然而出口紧锁,就算囊袋胀成了圆球,肉棒顶端却只冒出一些不痛快的水丝。
“啊,啊……”桃言溪忍得实在难受,自己伸手抚摸起阴茎。
这时黎征再扬起钢笔,在桃言溪微凸的乳晕上画了一个圆,立起笔头按向其中一颗乳粒:“奶头也是被你老公咬肿的?”
坚硬耻辱的触感化为具体的蜂鸣在桃言溪耳间嗡嗡作响,他不自觉放开性器揉上另一边奶头,吐出舌尖喘起来:“啊,啊被,被老公和宝宝一起吸肿的……”
“宝宝?外面那只叫个不停的狗是你生的?”
“是,是它,它是我给老公下的崽崽……嗯,嗯医生,要检查乳头的话,医生是不是也会吸我的奶……”
“操,”黎征暗骂,用力咽下唾液,正了正被欲望顶歪的皮带,重新握起钢笔,声线里有一丝干哑的躁意,“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还生出一条狗?”
桃言溪注意到黎征整理皮带的动作,被性欲熏红的双眼更加无法从他高顶的胯部挪开:“就是,就,就是被老公射在里面很多,嘴巴又吃了好多精液,不知道怎么就怀上狗宝宝了……”
黎征冷厉的嘴角明显向上抬了抬,在病历里写道:患者怀孕产奶,生下小狗。

是你老公的鸡巴好吃还是我的好吃
桃言溪盯着黎征那里浮想联翩,自然就忽略了对方脸上的笑意,等黎征写完病历,他已像颗融化的软糖歪倚在桌边,鼻子眼睛水汪汪红成一团,被谁欺负了一样,可怜巴巴的,“要是,要是医生想知道我是怎么生宝宝的,我也可以给医生怀一只小狗……后面都湿了,医生的尺寸好像和,嗯,和我老公差不多大,可以直接进来的……”
丁字裤被指尖拨开,阴茎连同睾丸从蕾丝裤裆中跳出来,晃了晃,轻轻拍向闪着汗光的小腹。
就这么细微的皮肉响声,挠得黎征的耳膜如被羽毛拂过,血流冲向喉咙,肌肉悄然绷紧,要是换做平时,自己早就把桃言溪干得汁水横流了,好,既然他这么入戏,那就继续跟他演。
“你老公平时是怎么操你的?”黎征松开领下第一颗纽扣,尽量将变粗的呼吸调整平稳,“你们喜欢用什么姿势做爱?”
“嗯,老公比我高好多,最喜欢悬空抱着操我了,他还爱一边用力打我的屁股一边像操狗一样后入我,但是,但我最喜欢和老公面对面做,因为可以一直和他接吻……”
桃言溪将屁股放上桌沿,后背推着显示屏慢慢后挪,两手搭在膝盖上,正对黎征缓缓打开双腿,这下不仅能看到前面被锁精环束缚的性器,连小穴也从一指宽的蕾丝内裤里露出微肿的褶皱,湿哒哒的,比桃言溪低埋的小脸还要红。
“还有一主人,啊不,有一老公在办公桌上干我,掐着我的脖子做的,太激烈了,我不停地尿尿,主人,嗯老公也没有骂我,还抱着我亲了好久,边亲边继续操我……那张桌子好大哦,就像医生的桌子一样……”桃言溪轻飘飘瞄了黎征一眼,既有试探又有讨好的意思。
而黎征始终把玩着手里的钢笔,眼镜反着白光,看不清他的表情,桃言溪眨了眨眼,把脚往下探了一些,猫着脚背搔了下黎征的大腿,见他还是冷冷的没反应,又伸出另一只脚,哑声道:“医生这里都立起来了,我,我先帮医生理一下……”
光洁可爱的脚趾在鸡巴上合拢,往下撸了一寸,忽然,黎征一把攥住桃言溪的脚踝,差点将他从桌上拉下来。
桃言溪吓得一叫,黎征紧接着问――
“这位患者,你爱不爱你老公?”
镜片反射着晃眼的日光灯,桃言溪半个屁股挂着桌边,依然看不清黎征的表情,听他发问虽急促但声音很温柔,桃言溪便乖乖从桌沿滑进黎征怀里,两手勾着他的脖子,小鸟似的仰头献吻。
“爱,我爱,桃桃好爱老公!”
却不想黎征冷嗤一声。
“爱你老公你还出来勾引男人?臭婊子,想给你老公戴绿帽?”
桃言溪两耳瞬间发烫,茫然抬头对上黎征的目光,镜框下,一双阴戾的眼睛投来古怪又锐利的锋芒,桃言溪腿一下就软了,跪到黎征脚边,裸体扑簌簌抖个不停。
“不是,不是的,是,是我,是主人要我,要我,呜……”
急着解释更加解释不清,桃言溪结结巴巴噜着嘴,像条犯错的小狗紧搂着黎征的腿,望着他接连摇头。
黎征低眼看着桃言溪,冷漠的嘴角渐渐展成一个满意的幅度,而后对着这张泪汪汪的可怜脸蛋拉开了裤链。
“骚逼,”硕大的阴茎跳出来,垂在桃言溪眼前,散发着骇人的热气,黎征从下往上揉了一把,啪地将前列腺液甩在桃言溪嘴上,眼中冷酷一扫,恶劣地笑出了声,“你一进门就盯着我的鸡巴看,骚逼早就想吃外面的野帕税桑俊
“呜,呜嗯,”桃言溪抽搭了两声,舔舔嘴唇,淫性又被撩拨起来,眼泪还没干就像只欠H的母狗爬到黎征裆前,湿漉漉的双眼与面前肿大的龟头以及黎征俯视的眼睛,三者连成一线,桃言溪嗅着阴茎的骚味,壮起胆子回应,“呜,因为医生长得和我老公好像,我就忍不住勾引医生了嘛……那我,那我可以吃医生的大鸡巴吗,小母狗的嘴巴,嘴巴和穴穴都好想要医生……”
角色扮演之前,黎征并没有明确告诉桃言溪要玩NTR游戏,没想到乖老婆这么配合,心想自己竟然绿了自己,既耻辱又兴奋,真像奸夫对待婊子一样,抓起火热的肉棒像扇耳光一般啪啪拍打桃言溪的脸,羞辱他的同时对他发号施令:“用你的奶子夹住我的牛给你的野老公乳交。”
“嗯,嗯,谢谢医生赏赐我,”桃言溪立马挺胸贴到黎征胯下,双手从胸膛两侧往内拨拢乳肉,借着手指的力道,让一对不足A杯的贫乳夹紧黎征的阴茎,快速撸动起来,“医生太大了,小狗的奶奶都夹不住……”
“奶头都被咬大了,都他妈下过崽了,还夹不住男人的鸡巴?”
黎征惩罚地一脚踩上桃言溪肿得发亮的性器,倏地挺起胯部将紫红色的阴茎捣向他的下巴,桃言溪痛得极爽,歪着舌头连叫了好几声,痛楚还未散去,便凑下去沉醉地吸了吸龟头的味道,一口含住它又吮又舔,双手更加卖力带动着奶子摩擦柱身。
“因为,因为只勾引过医生,除了医生和,嗯哼,和老公,没有别的男人玩过我的胸部,请医生把我的奶奶玩大,以后做医生的,啊,啊,专属玩具……”
“给我好好舔牛”堪比上等天鹅绒的细腻乳肉快速揉搓膨胀到极致的欲望,黎征鼻息越来越重,一手摘掉雾湿的眼镜丢到桌上,再用力踩向桃言溪的下体,另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按向裆部,大声辱骂,“骚狗到底来治早泄还是来治骚病?鸡巴好吃吗?是你老公的好吃还是我的好吃?”
“啊呵――呃唔,哼,嗯嗯,”肉棒猝不及防捅进喉管,桃言溪被干得眼珠后翻,两手慌乱抓上黎征的裤腿,喘不过气,边流口水边含糊应答,“都,哈啊,都要治,都,都好吃,但是,但是小骚狗的屁股还没有,还没有吃过医生的鸡巴,嗯啊,请医生也,也让小狗屁股尝尝……”
【彩蛋内容:】
“躺到床上去!”
黎征猛地抽出阴茎,带出一大滩涎水打向桃言溪的眼睛,桃言溪挂着一脸粘液,两眼追着黎征手中的肉棒蹭了几下,伏回地面翘起下身,故意将后穴对准黎征,屁股一扭一扭地磨着蕾丝丁字裤爬向一旁的小床,正面睡上去,自己打开了双腿。
“脱掉内裤。”
黎征注视着桃言溪诱人的身体,摸到桌上的钢笔,边走边扯掉早已松开的皮带。
“嗯,嗯脱了……”
蕾丝内裤裹着穴水和腿汗从桃言溪蜷起的脚尖褪下,绞成了一团湿绳,他的双腿分得更开了。
“说你虽然爱你的老公,但还是忍不住给他戴绿帽。”
黎征挺着阴茎,单膝跪向床边,弹了弹桃言溪被黑色皮革紧紧约束的性器,桃言溪吃痛又愉悦地长长哼了一声,眼睫糊着水,直白地望着黎征,嗓音软弱又淫荡:“我,我虽然爱我的老公,但遇见了医生,还是,还是忍不住给老公戴绿帽……”
“很好。继续说,请医生用钢笔和鸡巴为骚逼治疗。”
“请,请医生用钢笔和鸡巴为骚逼治疗……唔,钢笔?”
桃言溪暧昧的泪眼泛起一丝疑惑,与此同时,一道冰冷的白光如电劈来,瞬间攫走呼吸,思维连通着感官霎时停滞――那支抽打过性器的细长钢笔一下推进了脆弱的尿道,酸极了,胀极了,也痛极了。
“医生现在要用内裤堵住你的骚嘴,不准发出声音,不然就把你老公找来,让他亲眼看着我H你。”
黎征将丁字裤一把塞进桃言溪抽吸不止的嘴里,硬生生将他即发的尖叫压回喉,桃言溪紧紧抱住黎征的手臂,在床上狠狠拱动了数下,性器插着钢笔,随着腰身激烈摆动,银光闪烁如凭空写字,桃言溪顿时大汗淋漓,胴体愈发湿软虚弱,此间他眉头拧蹙,两眼频频丢了焦点,却一直艰难但温驯地望着黎征的方向。
“乖,宝贝,乖,”黎征从钢笔顶端慢慢向下抚弄桃言溪受虐的阴茎,伏身吻了吻他鼻尖上的密汗,与他难耐又动情的湿润双目对视,“医生现在就插进你的小穴。”
无法再忍耐了,黎征拉下裤子,十指抓开桃言溪的臀瓣,驾轻就熟捅入专属于他的蜜地。
咚,咚,咚――咚,咚,咚――!
外面猝然响起激烈的敲门声,颈边的汗水骤然放缓坠落,阴茎插了一半,不得不停在洞中。
两个入戏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桃言溪看向一旁,不满地嘟起了嘴,黎征骂了句脏话,低头亲亲桃言溪的粉唇,再揉揉脸,脱了上衣盖向他的裸体,抽身拉上自己的裤链。
“我去看看,你不舒服就拔出来。”

怎么不在床上乖乖等着
玩到兴头上好事被打断也不是头一回了,也许是外面敲错了门,也许是物业征集意见,耽搁不了多久,反正等下还要继续做,黎征便没对撑起的裆部进行什么理,裸着上半身走向玄关,心想开了门站在门后挡一下就行了。
凑进猫眼,黎征的手停在旋转了一半的门把上。
是许承安。
犹豫了几秒,黎征没有应门,回屋拿衣服,门外忽然传来许承安的声音。
“门从里面反锁了吗,我有钥匙,你不用去找钥匙了。”
玄关生起一阵阴冷的风,温暖的四月下午,黎征毫无防备打了个冷颤,凝聚在肌肉上的汗水也蓦地蒸发无踪了。
门锁咔嚓响起来。
明明有钥匙还敲门,他想试探什么?他哪来的钥匙?他在外面偷听了多久?
有种受愚弄的感觉,黎征转身一把拉开大门,许承安被猛然后退的门板扯了进来,稍一趔趄,钥匙脱离锁孔,侧身撞向了黎征的胸膛。
和桃言溪柔软温热的身体不同,胸前靠着许承安,就像在怀里贴了一团凉嗖嗖的冰,黎征不自然地用手臂将他隔开,皱着眉没好气:“你来干什么?我说过了我没事,我已经很久没去厂房了。”
“我知道,”许承安往屋内扫了一眼,不紧不慢站直,“我来取行李,顺便把钥匙还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钥匙放到鞋柜上,行李我帮你拿。”
黎征也不好说什么,背对许承安朝客厅走去,那只扮演桃言溪宝宝的小狗在墙边探着头,见黎征过来了,一溜烟跑上去围着他的裤腿奶叫个不停,客厅右侧的书房开了一个缝,桃言溪也跟他“生”的小狗崽一样跪坐在地上,眼巴巴望着黎征。
“宝贝你做什么?”
黎征对桃言溪比了个口型,他现在样子实在惹火――嘴含内裤小声哼哼,半个屁股压在黎征的外套上,插着钢笔的下身还一翘一翘的。
老二立竿见影更硬了,黎征将视线移向身后的玄关,所幸许承安所在的位置是看不到桃言溪的,黎征装作淡定,问:“这只小狗你要带走吗?”
“你想留着就留着,不想留着我就带走,”许承安并不明确表态,“你没时间照顾他,我可以帮你养。”
桃言溪在书房也看不到许承安,脑袋晕晕的搞不清楚来人是谁,却敏感地从对方的口吻里嗅到了一丝暧昧,一下就慌了,吐出一半丁字裤,又不知道说什么,学狗呜呜叫起来。
黎征本要制止桃言溪,但转念一想,他是自己正经的恋人,扮演偷情又不是真的偷情,不如借机让许承安彻底死心,便回道:“这事我要问问媳妇儿,你等下。”
说完,黎征又马上补充:“就在门口等吧,进来不太方便。”
无视掉身后陡然阴沉的目光滑过背脊的森冷感,黎征走向翕开的门缝,一手拎着地上的外套,一手抄过桃言溪的屁股把他抱到桌边,两人重叠坐向电脑椅,压得椅背嘎吱一响。
“怎么不在床上乖乖等着,老公才出去一下宝贝就受不了了?”
黎征吻了吻桃言溪的耳朵,食指勾住他嘴边的丁字裤,将一包水盈盈的蕾丝拔了出来,正欲接着安抚,不料桃言溪一松口就哇地搂上了黎征的颈项,仰头乱亲一气,大哭着又叫又闹:“老公,呜,医生老公,宝贝的屁股好难受,弟弟也好难受,求求老公用那里帮我治病,宝贝好喜欢医生――”
猝不及防,黎征被桃言溪的叫声震得耳鸣,懵了一秒,赶紧抱牢了他,边拍背哄他边把这颗不停磨蹭的脑袋扳正,眼里有丝疑惑。
两人一对视,桃言溪脸红得像苹果,做贼似的飞速瞄了黎征一下,立马挪走了眼珠,要笑不笑地嘟嘴哼了声,像在使坏,又有点犯委屈,安静不叫了,低头摸摸钢笔,揪扯起锁精环。
这个小东西居然在假哭!
他刚嚎的一嗓子也是故意嚎给许承安听的。
竟然明目张胆地宣誓主权耍心机。
太可爱了。
怎么办,好想干他。
黎征把桃言溪抱得更紧了一些,双手停在他的腰上,凝视他垂下去的睫毛,尽力正色:“宝贝,那只小狗……”
“我错了,”桃言溪先一步抬头,眨巴起眼睛,这下是真哭了,“我不该这样做,但是我忍不住,忍,忍不住吃醋就叫出来了,主人,老公,对不起……”
桃言溪顿了下在“主人”后面加上“老公”,语气轻轻缓缓的又不失倔强,黎征哪儿瞧不出他的心眼,看破了但不说,书房外传来一声闷响,这一招比起刚才的大叫堪比四两拨千斤,许承安估计要气炸了。
正好,就是要许承安明白小桃虽软但也不是好对付的,况且他还有自己护着,让许承安知难而退。
慢慢把桃言溪的泪给擦了,黎征这才继续问:“宝贝,小狗你还想留着养吗?”
桃言溪不假思索,把丁字裤盖向挺立的性器,很顺从:“我听主人,我听老公的……”
又改口了,黎征差点笑场,咳了下拿走丁字裤甩到一旁,说:“听我的吗……其实我很喜欢小动物,但新工作是在国外,我们以后住的地方还不确定,让它跟着颠簸,工作一忙又顾及不了它,它跟着我们也是受罪,你觉得呢?”
桃言溪连连点头,眼睛放在自己的阴茎上,将钢笔从铃口抽了一点出来,又送回去,抓抓屁股:“老公说了算。”
角色扮演被打岔了太久,用于调教尿道的特质器具都被桃言溪当成了普通玩具来解闷,再拖兴致就要拖没了,黎征把桃言溪抱回小床,披上外套虚掩上了房门。
“问好了吗?”
许承安抱臂靠在沙发边,正对着书房,黎征出门就撞到他上扬的冷漠视线,刚被桃言溪温暖的周身瞬间低了几度。
“不养了,你带走吧,”黎征避开许承安紧盯不放的目光,弯腰抱起绕着他打转的小狗,将角落的行李箱一同交给了许承安,“过段时间我要出国了,照顾不好它。”
“出国?”
“关鸣介绍了份工作,待遇不错。”
“关鸣?工作?”许承安直勾勾逼视着黎征,眉峰压向双眼在沉郁的瞳眸中投下阴翳,缓慢吐出四个字。
“嗯,”黎征就平淡地看着他,点点头,“你把小狗拿稳了。”
“呵……”
接物的手伸出一半,许承安突然转向,像要出拳揍人一般猛地揪住黎征的衣领,抓着他,用力向他吻去。
被穷神缠上了怎么办
边做边把他抱了起来
小狗从两人交错的手间摔向地面,哀叫了一声跛着腿跑了,黎征瞪大眼睛,齿间被动卷入许承安的舌头,与自己在他仇视的瞳仁中同样惊诧的映像对看了半秒,在舌尖纠缠的刹那一把推开了许承安。
跌向沙发的一瞬间,许承安攥住了黎征的衣袖,二人一齐倒下去,黎征来不及反应,身躯如山重重压上许承安,刚分开的嘴唇又撞在一起,鼻腔生疼,血腥味霎时蔓延,黎征刚一撑起就被许承安死力拉了回去,一双手有如交叉的锁扣紧抓着黎征的后脑勺,许承安疯狂的吻印向了他每一寸轮廓。
此时,身后似乎传来一声开门的细响,黎征仿佛看见了桃言溪错愕的脸,顿时聚起力气,心一狠直接给了许承安一拳,反手捏住他的下颚,吼道:“你他妈干什么?!我有家室!!”
旋即回头查看书房,还好,门是掩着的。
黎征撒了手,五指因太过用力而泛白,可想许承安有多痛,但黎征不打算道歉。
“哈,家室,还家室,”许承安一口一口喘着气,颊边淌下缕缕汗水,眼睛在凌乱的发梢下冷笑,“有家室又怎样?你硬了,比之前我给你口的时候还硬。”
黎征脑袋嗡地叫起来,裤子被扯开了,蓬勃的欲望依然十分精神,沉甸甸地,前段刚好垂在许承安露了半截在外的小腹上,黎征一下忘了该如何反驳。
“关鸣叫你去国外工作你就去,我找你合作你为什么不合作?是不是因为我只给你做过口交?”看着黎征愕然的眼睛,许承安从腹下捧起他的阴茎,十指交叉包在手心,鄙夷的唇间浮出笑意,“关鸣的模样不错,身材也好,在你老婆离家出走的那段时间,他让你操过很多吧,所以你才这么听他的话,对不对?”

啪――!
一条鲜血从许承安惨白的嘴角蜿蜒流向颈边,黎征的手掌停在半空,像不慎在宣纸上挥了一道弯曲的红墨水,双方眼神交汇,黎征手握成拳,锁眉看向一旁:“滚出去。”
许承安舔了下嘴角,从沙发上坐起来,整理头发,整理行李,整理小狗的窝,从被扇耳光到带着一堆东西出门,他口含鲜血,始终未擦去,浮起巴掌印的脸颊也始终面无表情。

黎征知道许承安这些话是说来反击桃言溪的,明确拒绝他了竟直接找上门,这疯魔劲头超出预料,和曾经那个沉静理性的学弟判若两人。
经这么一闹,黎征脑子一团乱,性欲也短了一大截。书房门一直掩着,许承安都走了桃言溪还迟迟不出来,也听不到里面的半点动静,黎征便知道许承安这招得逞了,无奈去洗了脸漱了口,把接吻的痕迹弄干净了再回到书房。

已是日落时分,屋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残阳渗过闭拢的窗帘洒进一些昏暗暮色,桃言溪光溜溜的身体像泡过水的小虾米蜷在床角,对着墙默默地哭,黎征坐到床边,抚摸马驹般一手接一手从他的后颈窝轻拍下去,顺着背抚到臀部,再抬手从头摸起,酝酿着怎么给他解释,大约拍了二十下,桃言溪自己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拉着黎征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肩膀,让黎征搂住了他,睫毛被泪打湿成几簇,惨兮兮地眨着眼。
“都听见了?”
“嗯,听,”桃言溪红透的鼻子吸了下,“听见了……”
黎征就着搂肩姿势,伸手一把将桃言溪的鼻涕眼泪给抹了,想了想,说:“他那是在放屁,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但之前的事也不能瞒着你……他的确给我口过,不过当时我喝醉了还有点儿发烧,迷迷糊糊地把他当成了你才让他得逞的。”
见桃言溪垂着眼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玩钢笔,黎征拿起一旁的丁字裤擦了手,搂着他晃了晃,低头哄问:“这个解释你可以接受吗?”
“可以。”
桃言溪马上就答了,声音涩涩的有点拐调,脑袋依然埋着,从黎征的角度看下去,他的发梢翘,鼻尖翘,赌气的嘴唇也翘,侧脸神似受了委屈的小猫狗,忍不住一下握上他捏着性器玩来玩去的手,沿着他耷下的眼睛朝嘴角吻去。
“你是我这三十年来遇见过的,最讲道理,最温和,脾气最好的,小朋友。”
胸口翻涌着对年轻恋人的宠爱,黎征将原来想说的“宝贝”换成虽正经但暧昧的“小朋友”,带着桃言溪的手缓缓撸动起来,桃言溪让黎征吻了几下,抖索着受不了,不自觉探向黎征的裆部,摸出他勃起的阴茎,迎头亲回去:“但我还是好吃醋,我的,唔,小朋友的心脏都变成一颗又酸又苦的柠檬了……”
“那你用能看到过去的神仙魔法看看我有没有骗你?”桃言溪又想接吻又哭鼻子的模样把黎征给逗到了,“别说你心头不爽,我把他当成你让他给口了我都膈应了好久,一想到这事打飞机都硬不起来,还是小朋友回来了才把我的,噗,把我的二度阳痿治好,我操。”
黎征自己说着都在笑,桃言溪哼了下也有点得意的意思,掰开黎征的手不要他再带着撸了,自己挺着插上钢笔的阴茎换位面对黎征,一只手环着黎征的脖子,另一只手抓着黎征的鸡巴往自己绵乎乎的穴里塞,龟头一贴上软褶就陷了三分之一进去,桃言溪丢手抱着黎征的肩,一屁股满满当当坐下去,抽搐了几下,呼哧喘起来:“那我,嗯,那我用屁股帮主人清洗他残留的口水……”
桃言溪边说边前后快速摇动臀瓣,钢笔跟着性器甩起来,啪叽啪叽在两人的腹间打来打去,黎征的视线被引向下方,先看见两条腿骑着自己不停地晃,再看到入桃言溪体内的阴茎在他腹下顶出的形状隐隐现现,黎征登时眼热,抓住桃言溪的臀部,边做边把他抱了起来。

彩蛋热荩
这个姿势很适合体型差性交,桃言溪心领神会,盘腿缠在黎征腰上,借着坠下的体重吸纳黎征,两人嵌合得更更紧,黎征毫不费力掌控桃言溪的身体上下抽送,欲望拔出来再狠狠撞回去的快感无法比拟,裹着热汗乱吻也舒服至极,黎征越干越硬,重燃起坏心,松了一只手掐上桃言溪甩个不停的肉棒根部,骂道:“谁是你主人?狗鸡巴上了锁精环,马眼还插着治早泄的钢笔,你叫谁主人?”
说罢黎征朝束缚阴茎的皮革用力弹了下,悬在两侧的蛋蛋猛一痉挛,桃言溪阴茎上的青筋肉眼可见胀圆,紧接着钢笔居然往外冒起一小段,还沁出了一些水,尖锐爽意刺激得桃言溪双眼发,倏地蹬脚乱叫:“医生,是医生,如果医生愿意,小狗想给医生做,哈啊,做性奴,医生就是,就是狗主人――”
“那你的绿帽老公怎么办?”黎征用更大的力道弹向锁精环,顺手扇了鸡巴一掌,下身在桃言溪屁股里加快挺进,“你老公晚上干你的时候发现你屁眼里夹着别人的精液,他会怎么惩罚你?”
“他会,哼嗯,他会,会踩烂我的弟弟,掐坏我的狗奶头,还要罚我,罚我不许吃饭,只能喝他的精液,嗯,嗯哼主人,主人请继续打我的鸡鸡,啊啊……”
黎征甩开桃言溪抚慰前端的手,先狠狠掐了一把阴茎,再捏住钢笔的头,不给桃言溪任何准备,上下快速捅弄起尿道。
金属笔身在脆弱肿胀的性器中央打桩般进进出出,刺痛和耻辱合二为一激烈攀升,桃言溪十指挠紧黎征的后背,全身颤抖如过电,钢笔插出的细小水和他高亢的尖叫一同在昏昏暮色里绽开。
一冰凉一火热,前后被黎征同时狠心开拓,桃言溪频频挛缩着从他身上往下掉,又一下下被他的鸡巴顶回去,尿道和后穴的活塞运动每一都戳中激点,痛是快感,羞耻也是快感,快感无所不在,于双方贴紧摩擦的每一迸溅,高潮像洪流在封锁的闸门内冲撞奔涌,因无法痛快射精而时刻在泄出的临界点,灵肉合一的欢愉在腔道里震荡回响,反弹向每一敏感的神经。

“主人,嗯,主人……桃桃被主人玩死了……”
桃言溪在黎征怀里虚脱昏睡前是这样撒娇的。
这微弱的甜蜜哼声钻出门缝,隐约传进了一直停留在大门外的,许承安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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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穷神缠上了怎么办
9那个,你真的能接受吗?
桃言溪少有地比黎征醒得早。
就像初夜之后的那个上午,他静卧在黎征的臂弯中,胸口缓慢起伏,鼻息如一把柔软湿润的小刷子,均匀细致地在黎征颈边反复拂动。
黎征虚开疲倦双眼,耳畔的呼吸戛然停顿,视野渐渐清晰,一对浑圆的瞳仁十分专注地凝视着自己,桃言溪略微张着嘴,呼吸是屏住的,认真注意着黎征的一举一动。
“醒了啊……”抬起被压得发麻的手,黎征抚上桃言溪的后背,自然而然低头与他亲吻,眼皮也放松地阖了回去,在一片温热暗红中,桃言溪的鼻息又一下一下涌向了面颊和颈窝。

上午过得很快,做了一再一起洗了澡,转眼就到了饭点。
冰箱里的东西都是前段时间许承安买来的,肉菜都有,倒不是黎征矫情不想碰,那些日子全靠速食和快餐恍惚度日,一堆食材坏的坏,过期的过期,几乎没一件能吃。
“衣服换好了吗?”
黎征边清理冰箱,边催桃言溪赶紧收拾收拾出去吃饭。

自从做了平面模特,只要跟黎征在一起,桃言溪天天穿得都不重样。
卧室大衣柜三分之二都是他的东西,他之前人跑了,衣服全都留着,黎征给他洗了熨了,分门别类理得整整齐齐,上百种选择,今天偏偏挑了件最傻气的浅黄卡通T恤,正面印着猫和老鼠里的龇牙大狗,毫无设计感,跟他冬天穿来的毛毛虫羽绒服有得一拼。
真是仗着自己好看胡作非为。

“主人,我有话想对你说……”
桃言溪没注意到黎征想吐槽的表情,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冰箱边的垃圾袋,垂着头像犯了错。
“说。”
“就是,就是那个,我想了一晚上,我,”桃言溪抠弄起T恤上的狗脸,慢慢看向黎征,“我想请主人以后只和我做爱。”
黎征盯着被桃言溪扯得皲裂的胶质狗脸,愣了一下,莫名抬眼:“什么?”
“半夜醒来的时候虽然被主人抱着,但我还是忍不住回想那个人说的话,想象,想象主人和别人上床,唉,我好难过,难过得喉咙都哑了,气得在主人耳边说了句:‘主人是猪’,主人都没反应……”
“喉咙是你昨天叫床叫哑的,”黎征无语又无奈,“居然自己找醋吃还偷偷骂我,我都睡着了怎么听得到你说什么?”
想想又觉得十分好笑,黎征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刮了下桃言溪的脸蛋,桃言溪马上把黎征的指头握住,拉着他的手放在胸前的狗头上,眨着眼,又乖又可怜:“我一定会尽力满足主人,主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主人以前不是说过要牵着什么都不穿,只,只系了铃铛和狗链的桃桃去遛狗吗?主人你带我去吧,我的一切都交给主人。”
桃言溪一边巴巴地恳切,一边抓着黎征的手在自己凹陷的乳头上左右磨动,隔着一层T恤,圆圆的两点在黎征手心之下凸了出来。

明白了,难怪他今天要穿这件弱智卡通T恤,一是上面有狗脸,明示自己曾经说过的黄话,二,T恤很薄很贴身,能轻松勾起自己的性欲,极有可能玩奶玩高兴了就直接答应他了,说不定大中午的还能捞到一炮。
这个心机小孩!

但就算他不打小算盘,自己也是非他不可,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层面。
是自己几乎只在做爱时说情话,没有给足他安全感?还是他也明白这段关系注定会结束,惶恐于随时会降临的未来,因而拼命抱紧现在?
打住,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当下不要想太多。

“我当然只和你一个人做爱,但是那个,你真的能接受吗?”
黎征从桃言溪胸前抽开手,稳稳地放在他肩上。
桃言溪歪头贴向黎征的手背,笑得像一只满足的小狗,开心并茫然:“接受什么呀?”
“刚才你说的,露出调教。”
“啊,对哦,”桃言溪小小呼了一声,视线从上方滑向黎征的手臂,垂曳的眼尾勾入绯色面颊,“我从主人提到遛狗的那天起就很期待,我去了解了露出的知识,好刺激哦,光看描述就热得不行,好想被主人调教,主人命令桃桃做什么桃桃都会遵从……”
“那好,抽个日子吧。”
黎征反手揉了揉桃言溪缓慢蹭动的脑袋,忽略掉他偷偷夹腿的小动作,弯腰提起了垃圾袋。
“先去吃饭。”
“噢……”桃言溪意犹未尽地跟上了黎征。

既是主奴又是恋人,是黎征渴望已久的完美关系,他自然被桃言溪无意识的挑逗给弄兴奋了。
但昨天就该用来感慨劫后余生的温柔时光消耗在了临时起意的角色扮演上,心里话没对桃言溪说出口,难道今天也要连午饭都不吃,直接当场开始调教吗?
不行,不行,不到一个月就满三十了,而立之年,更应控制欲望。

进了电梯,黎征一只手提着两个大垃圾袋,另一只手提着不好好站立的桃言溪,侧头看了他好几眼,试探道:
“还想去坐摩天轮吗?就是上在餐厅窗边看到的那个。”
桃言溪嘴里叼着从冰箱底翻出来的鱿鱼丝,含糊点头:“想,我想。”
“那你……愿意跟我出国吗?”黎征盯着桃言溪嘴边一翘一翘的咸味硬条,有些犹豫,“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你在国内的拍摄工作。”
“出国了可以再找其他的活干呀,我又不是,又不是因为喜欢拍照才做模特的,我只想让自己独立一些,不要那么黏主人才出去工作的……哎呀,磕到牙了!”
桃言溪揉着腮帮子叫,黎征立马把手伸到他的嘴下,“吐出来,别吃了,”趁对方分神,黎征一口气说出了最需要斟酌的那句话,“按照你们桃叶村的习俗,十九岁结婚会不会太早?”
“不会呀,只要,只要成年了就可以结婚,因为我们生前都是早逝的青少年,虽然我只有十九岁,但加上上辈子的年龄说不定比主人还大呢……咦,结婚?”
桃言溪反应过来,手扶着骤然发烫的脸,难以置信睁圆眼睛。
“主人,要和我结……”
“别说出口――”
黎征点向桃言溪从一横转换为呼气小圆的嘴巴,刚好电梯在这一瞬间打开,地下停车场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握着只剩半截的鱿鱼丝,黎征先一步跨出轿厢,胸口很热,心跳得很快,空旷的四壁间仿佛听见了搏动的回音。
别说出口,因为此时说出口就不浪漫了。
被穷神缠上了怎么办
91用力,用力
夜晚,房间没有开灯,都市光景在紧闭的落地窗外沉默闪烁,屋内闷热的一角,笔记本屏幕散发的幽幽蓝光映照着许承安恍惚的侧脸。
他有一双笔直的腿,不着寸缕时显得更匀称修长,它们随意分搭在单人沙发扶手上,汗水随着腿肉挛缩的节奏,一寸一寸从膝盖内侧滑向黏糊的大腿根部,臀下塌陷的皮革湿了一片,显现暧昧暗色,约一分钟前,许承安高潮了。
他望着窗外虚无的一点,一段音频在他无意识捏弄精液的指边循环播放。

――“谁是你主人?狗鸡巴上了锁精环,马眼还插着治早泄的钢笔,你叫谁主人?”
――“那你的绿帽老公怎么办?”
――“你老公晚上干你的时候发现你屁眼里夹着别人的精液,他会怎么惩罚你?”

这是许承安昨天在黎征公寓外录下的,放大到极限后音质很差,剪掉了桃言溪的回答,只剩下黎征的侮辱,含混不清的呻吟,以及肉体激烈撞击的响声。
循环几遍后,许承安湿润的手指又伸向了腿间。

关于黎征热衷在性事上施虐的癖好,不止桃言溪一个人知道,许承安也不是昨天才知道的。
早在大年初一的晚上,他带着一瓶价值不菲的香槟造访黎征家乡别墅,被对方冷言拒绝后,在窗外的灌木丛边呆到了天亮,直到黎征搂着桃言溪在沙发上入睡后他才独自离开。
黎征是怎么做爱的,许承安在暗观看了全程,那瓶由蓝色长方形盒子精美包装过的香槟可以为证,许承安临走前把它放在了别墅门口。

“黎征,黎征抱我,用力,用力……”
想起那一整夜看到的事,许承安喘到一半止住了,忽然没了自慰的兴致。
如果记忆像音频一样能被剪辑缝合就好了,删掉桃言溪,只留黎征的部分,这样就能想象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强迫口交到临界点时拔出阴茎用手打出来,只因发现身下的M嘴巴破了一角,就硬生生憋住了本该在嘴里喷发的欲望。
此类细节那晚有许多,许承安记得很清楚,即便黎征是施虐者,温柔可靠的天性也入到了骨子里,自己那么了解他,在他还是直男的时候从未打扰过他,刻意保持距离,默默守候了他近十年,竟然被一个来路可疑的小孩给半路夺走了。
被他抽打过的地方依然隐隐作痛,其实在难过之余,更多的是不甘和困惑,为什么桃言溪主动被动都对,而自己主动也是错,被动也是错?
这十年他们本该更亲密的。

看着黑的夜空发了会儿呆,许承安从一旁抽出纸巾擦了手,盘腿将笔记本放在相对干燥的膝间,屏幕荧光照亮他整个面部,两道不对称的泪痕已干。
音频文件旁边是两个资料夹,一个名为“流浪狗坟墓”,图标中有四张小小的略缩图,其中两张是墓碑照,一张是一个圆形的瓷罐,还有一张睡了只僵硬的小狗,与昨天接回来的那只毛色略有不同,照片里的小狗已经死了。

光标快速掠过四张小图,直接点开了第二个文件夹――里面是桃言溪的资料。
十几张具有年代气息的照片排列在前,记录了桃言溪作为“晏溪”从小学一直到大学入学的模样,没有一张生活照,都是证件照和集体合照,许承安反复浏览过很多遍,不得不承认这个白皮肤版本的桃言溪从小到大都是好看的,即使穿着最朴素的衣服也能在人群里被一眼看到。
顺着“晏溪”的线索,许承安查到了很多东西,比如他确切的去世时间是在二十年前的五月二十五日凌晨,当时还未满十九岁,刚上完大一就因病辍学了,从小和以低保为生的爷爷相依为命,而他的爷爷比他还先死一年,因此在他被医院移交给殡仪馆后并没有人来理他的骨灰,且因年代久远,他的骨殖最终也下落不明了。

许承安确信这一切黎征都不知道。
不过他没必要知道,因为这个可疑的小孩很快就会从他身边删去了。
被穷神缠上了怎么办
92求婚定在了二十四号
天气渐热,今年的蝉叫得很早,五月伊始就闹哄哄的。
新生活即将展开,黎征不仅要理出国工作的事宜,还要准备正式求婚以及伴侣随行等一系列大事小事,以至于当桃言溪两提起许承安,两都被淹没在一堆待办事项中的黎征给忽视了。

第一是夜,黎征刚和关鸣通完关于住房合同的电话,桃言溪在一旁等得睡眼朦胧,小声说,主人,虽然那天来找你的那个男的我没看到长相,但他的声音很耳熟,我有点怕。
黎征说不要胡思乱想,我不会让他再来骚扰我们,然后将昏昏欲睡的桃言溪放进被窝转头浏览起了合同细则。
第二黎征正在挑选婚戒,本来在外面跟着电视练口语的桃言溪忽然从书房边冒出个脑袋,说主人我刚才好像听到门外有小狗在叫,是不是那个男的把狗抱回来了,我不太敢去看。
黎征马上出去确认了一圈,回屋揉揉桃言溪的脑袋说宝贝你是这层楼唯一的小狗,放心,心里想的却是那款戒指他喜不喜欢呢但如果让他提前知道款式的话惊喜就没了。

桃言溪太听话,让他别把“结婚”说出口他便一字不提,依旧像只愉快懵懂的小宠物守在黎征身边,小心翼翼营造着对求婚并不知情的模样,连老公这个称呼都是做爱做到糊涂时省着叫的。
自然地,在黎征两不太在意的回应后,桃言溪也没有向他再提起自己的疑虑,安静乖巧地配合黎征为新生活做准备。

日子就这样来到了五月下旬,二十五号是黎征三十岁的生日,他把求婚定在了二十四号,这样每年的五月末都有两天可以庆祝。
黎征已经想好了,如果明年还和桃言溪在一起,二十四号第一天要带他去游览即将定居的城市里最大的科技馆,和他去吃最贵的海鲜自助餐,亲热一整夜,再相拥睡过第二天。
今年的话,就在摩天轮上求婚吧,虽然烂俗,但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有浪漫需求的,而且恰好桃言溪也对摩天轮抱有独特的向往,比起在一片刀叉交错声里掏出戒指,或许升到城市顶端,在黄昏余晖中说出“你愿意和我结婚吗”会更有纪念意义。

想到这里,黎征双眼浮起笑意,今天正是二十四号,他已带着桃言溪穿越密密麻麻的高楼,来到了摩天轮之下。
此时正值日落时分,游客悉数散去,风走得很慢,夏虫于温暖的晚露间低鸣,饱满夕阳垂悬在舒展无云的橙色天际,静谧地注视着同样在注视他的人,举目仰望,一行倦鸟自天空一分为二的中轴飞过,在凝望天空的面庞上投下柔和剪影。
“主人,我好幸福。”
桃言溪牵着黎征的手,目光追随归巢的飞鸟飘向了另一片天,而黎征则一直遥望着夕阳,以及在夕阳中庞大洁白如镇守黄昏的神o般的摩天轮。
它沉静地运转着,圆轮中纤长的钢柱将落日分成均匀的等份,在黎征站立的位置,巨大阴影倾泻向金色地面,若云翳不疾不徐地游移,瞳眸渐渐失焦,模糊的流动光影中,黎征恍然瞥见一只染上暮色的纯白小风车,旋转着,旋转着,缓缓贴近他的眼睛。

“黎征,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
“黎征,祝你明天生日快乐。”
风里,轻柔低语摩挲着黎征的耳朵。

声音很近,近得就像由胸腔发出的心声,隐约带着回音,黎征茫然朝肩边看去,桃言溪正望着天外飞远的群鸟,悄无声息地微笑着。
“主人怎么了?”
在黎征困惑的视线中,桃言溪回过头,晚风慈爱地抚摸着他的发梢,夕阳用最细腻的笔触描摹他天真无虞的笑脸,本已认定自己会独身到老,这一年,这一天,这个如梦降临的天使即将成为自己的伴侣,充实的幸福感迅速绽放,塞满黎征心口,将一瞬间的迷惘驱赶得无影无踪。
想吻他,等一下一定要在摩天轮里好好地吻他。

“没什么,没事。”
“那我们去坐摩天轮好不好?”
“嗯,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票。”
“可是我想跟主人一起去。”
“你乖,就在这里等我。”

松开桃言溪的手,黎征探向裤兜里的戒指,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售票厅,不让桃言溪跟过来的原因很简单,他要和工作人员再确认摩天轮旋转的速度,以及包厢里装饰的鲜和其他礼物。
安全的话,或许还能在摩天轮里做爱?自己一定会给够事后清理费的。
黎征扬起笑容,带着憧憬走进了摩天轮下的小房子,桃言溪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忍不住欣喜地哼起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唱什么的曲子。
风中飘扬着断断续续的跑调歌声,一个与温柔黄昏格格不入的黑色人影悄然站在了桃言溪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