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了怎么摊上这么个老爸你他妈的是同性恋干我屁事你喜欢我干我屁事你爱我又干我鸟事啊

什么?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凭什么?我救了你一命还被你威胁你怎么当人家老爸的趁早滚蛋

打死我也不陪你父子乱伦靠我才不要和天堂的老妈抢她心爱的男人呢虽然你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人渣

请不要诱拐我!(父子)
作者:胶原蛋白

伊人被调戏

几十年难见的大雪飘然而至,伴随着呼啸的狂风连铝合金的窗户都被吹的咯吱做响,也许是前两天各大电视媒体、广播报纸都有提到这场大雪,很多学校国家单位都提前下达了休假的通知使得现在在马路街道上很难看的到行人。
远远的在白茫茫的大雪片中隐约的可以看见一个黑影快速跑动着,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人居然能在大雪天跑的那么快,要知道地上的积雪已经足以让人行走困难了,更何况是跑步呢。
“什么破手机,不就下点雪嘛,居然给我没信号,妈的,真背。”见那个黑影边跑边对着手中的黑色翻盖手机吼着。
等黑影跑近后才看清黑影的相貌,漆黑的长发,带有反光如柳丝般轻柔的垂在两肩不过因为剧烈运动和大风的关系让头发有点略微的凌乱,加上点点的雪片,给人另外一种性感的感觉,白皙细腻的皮肤更胜雪莲,一双凤眼加之很的双眼皮,黑亮的眼珠转到眼眶中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会给人灵动邪媚的感觉,瘦弱的身躯让原本就出众的容貌更显的一分柔弱,这么绝美的一张脸就算在女生中寻找也绝对是少之又少,更何况是男生,不错,就是男生。
气急败坏的跑进大厦中,胡乱的用手拍了拍头上的雪片和衣服上的,完事后才抬起头向电梯走过去。不意外的,他的出现引起了大厦一楼大厅内的一阵躁动,怜月见怪不怪的按下电梯按键,几秒钟后不做停留的迈进电梯。
“诶,等……等一下……”
秀气的眉头不耐烦的皱了起来,想也不想伸手多按了几下关门键,就在电梯要关上的一刹那,一只手伸了进来,顿时电梯门又打了开来,见状,怜月撇撇嘴身体往电梯边靠了靠。
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先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想要伸手按楼层键发现已经有人按了,这才想起来。
“难道你没听见我喊……”话说到一半,硬生生的又给咽了下去。
“美女叫什么名字啊?是我们公司的吗?以前怎么没看到过呢?新来的吧?”一连串的问题,加上谄媚的笑容和越来越贴近的身体,让怜月体内的暴烈因子瞬间滋长,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成拳,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没什么变化。
中年男人见状,以为是美女害羞的缘故便开始更加殷勤的套近乎。
“美女,我叫胡亮,是销售组长,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啊,对了,你知道你是什么部门的吗?”这样说着,手也开始不老实的想要搂过怜月的肩膀。
就在那只干黄的手将要碰到怜月的时候,怜月突然一个侧身,朝中年男人露出一个柔媚的笑容,顿时让男人骨头都酥了。
“什么部门?我是地狱专门替你这样的人收尸的部门,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就拿你开刀吧,哼……”慢悠悠的靠近中年男人,男人听他的话似乎越来越不对劲,身体本能的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美女……你……”因为怜月的声线也是那种比较中性的,所以男人并没有因为听到怜月的声音而反映过来怜月是男的。
“他妈的,你还叫,你妈给你安的这两只眼睛是装饰的吗,我是男的……可恶。”又听到叫自己美女,怜月气极一拳狠狠的打在中年男人的肚子上,正巧此时电梯的门,叮的一声打开,电梯外的人正好看到一个美的不行的美人正在殴打一个中年男人,而那一拳下去,让中年男人顿时眼泪鼻涕横流无力的滑落在地,脑中对怜月刚才的那句话实在还没反映过来,这么一个美人怎么会是男人呢?

收回拳头,顺便又踢了一脚地上的男人,厌恶的扒开电梯外看戏的众人。胃里边早已经是翻江倒海了,又是失重感做的孽。
“你怎么可能是男人,怎么可能……”好死不死,怜月刚走出包围圈,耳边又传来中年男人不要命的喊叫,以及众人不敢置信的眼光。
“屁话,你个老男人,我今天不把你打的连你姥姥都不认识我就不信石,妈的,让你见识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王八蛋,你们给我死开,挡着干嘛。SHIT。”此时的怜月绝对是接近火山爆发状态。周围的人下意识的退开一条路给怜月。
如死神降临般的神情让中年男人终于觉悟自己说错话了,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你……你想干什么?这是法制社会,法制社会你知不知道。”中年男人慌张的已经开始语无伦了,刚才那一拳实在很痛,所以他一点也不怀疑面前瘦弱的人的实力。
“替……你……收……尸。”殷红柔软的嘴唇一开一闭,性感的不得了,虽然知道自己貌似有点死到临头的样子了,但是胡亮还是不得不肖想一下,如果吻上那张嘴唇的话,那滋味肯定是无与伦比的。
见男人脸上的表情没有因为自己恐吓而变的惊恐反到是色欲横流的样子,怜月的小火山彻底爆发了。
“妈的,你又在想什么肮脏的事情。”冲上前,一把提起男人的领子,胡亮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正好见到怜月想把自己吃了的样子。
“小月……天呐,你怎么又来了,快住手,快住手。”远远的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而且越来越进的样子。
说是迟那是快,怜月一拳直直的朝男人的左脸扫了过去,完全没把女人的警告听在耳朵里。
“呀,真打了啊,来,来,来。让莘姐看看你的手有没有伤到,这么漂亮完美的手指可不能毁在你手里,我看看。”出乎众人意料的,少妇急急忙忙冲过来居然不是来劝架的,而是为了一双手。这有是什么情况。
“拿去,老太婆,麻烦你以后别这么丢三落四的行不行,大雪天的你让我从学校寝室跑到公司给你把合同拿到这里,你知不知道今天连出租车都看不到影啊,妈的,还碰到一混蛋,男女不分,老太婆,劳务费,精神损失费还有特殊天气冒险费拿来。”说着,怜月抽回手,改做摊在少妇面前,一副讨债鬼的样子。
少妇似乎是看惯了怜月这个样子,不含糊的从手提包中拿出几张钞票放到他手里边。
“给你,反正来都来了,等我一下,咱们一起去吃饭。”
“你请客。”几张钞票早已揣进口袋中,满不在乎的开口。
“不是我请客难道还是你请客不成,走吧,你先去休息室等我一下,我签了这份合同就好了,恩,对了,他们这里的咖啡不错,你可以到茶水间喝喝看。”拍了拍怜月的肩膀,转身朝一个办公室走进去。
“死老太婆,我怎么知道休息室再哪里。喂,我问你,你们休息室在哪里?”周围围了那么多人,随便拉了一个人口气不是很顺的问道。
“啊?哦,在……在……在那里,我……我带你去吧。”害羞的女人,才说了一句话脸就红成这个样子,怜月看着自动自发给他带路的女人。
闹剧结束,人当然自动的散开去,毕竟他们还是打工的,虽然很想看那个美人,工作还是要做的。
至于胡亮嘛,自然没人去理会了,第一,这里是公司总部,很多人对胡亮是何许人也都不知道,谁会去理他,再者说胡亮一个分公司的销售组长对总部的员工即使认识的也不是很熟悉,今天只能说他自己色迷心窍了,谁也不会去同情这么个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虽然确实很美的说。

高级餐厅

半杯咖啡下肚后某个女人终于姗姗来迟
“不就是签个合同嘛,磨蹭了这么长时间,不会是在调戏人家部门经理吧,你这个女人绝对做的出来。”说着怜月还很肯定自己的结论一样点了点头。
范莘儿斜靠着休息室的门边,像是看艺术品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遍怜月。嘴边的笑别提多暧昧露骨了。
“要调戏也调戏我们家小月啊,啊呀,小月,你怎么变的越来越可口了,我都后悔跟我家那个结婚了,小……月……你就从了我吧。”突然上前,一把勾住正在喝咖啡的怜月的脖子,媚声说道。
把手中的咖啡一放,怜月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抓开某人的爪子,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有种当着你家那口子说这话,他不把你修理一个星期我跟你姓,别废话了,我肚子饿了,咱们上哪儿?”
见调戏不成还反被威胁,范莘儿不怎么甘愿的跟了上来,但是当看到办公室中的人都向她投来羡慕嫉妒的眼光的时候刚才的一点点不高兴也就随即消失干净了。

抬头看向走在前面的怜月,范莘儿再一感叹,这个孩子真的是男女通吃啊,什么人都受不了他的诱惑,不单单是因为他绝美的容貌,更是因为他无意间散发出来的那种性感,邪媚,以及他身上存在的矛盾冲突的众多气质都让他有本钱迷惑众人,但这家伙似乎根本不喜欢这种感觉,反儿很厌恶。
刚才的调戏并不是说单单的玩笑和做戏,有一半是出自她的真心,像怜月这样的人有很少人能不喜欢他不是吗?相久了更会这么觉得,但是能驾驭他的人却到现在还没出现过,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况且他们两的年龄相差近十岁,已经是成年人的自己,知道自己需要的不是冲动,不是爱慕,而是能给自己一个安心温暖的家的人,所以就让那份恋慕永远放在心底最的地方吧。
“我知道一个地方不错,问我家HONEY拿了会员卡,今天让你去见识见识吧。”趁等电梯的空挡,范莘儿状似亲密的挽住怜月的手臂。一脸小女人的幸福甜蜜样,看的怜月马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紧拍拍挂在他手臂上的女人。
“喂,都几岁的人了,还做这种小女生的动作,真不知道你家老公看上你哪里了。”说着开始打量着范莘儿,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要不说她29快3了的话绝对没人相信,一张娃娃脸骗尽所有人。
“怎么拉,人家本来就不大嘛,来了来了,进去吧。”看电梯到了,马上把怜月赶了进去,按了楼层键,满意的看着所有人偷偷的看向电梯的方向。
“是不大,都要3岁了还不大。”
“29,谁说3了。”年龄这种东西是一个月也不能差的,范莘儿一脸认真的指出怜月的错误。
对于面前的女人如此斤斤计较自己的年龄怜月只是翻了个白眼,不想和她继续这个没什么意义的话题了。
电梯急速下降,突然而来的失重感让怜月有种强烈的恶心感,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电梯门打开,怜月马上冲了出去扶着墙壁猛喘气,努力控制自己呕吐欲还有随之而来的心焦和气喘,都两年了。
“小月还好吗?你这算什么病啊,一有失重的感觉就变成这样,现在好点了吗?”急急忙忙的跑到怜月身边,边替怜月拍着背,让他能感觉的舒服点。
认识怜月也有一年了,这毛病打认识他的时候就有,却不知道这算什么病也不知道是什么引起的,每问怜月,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没事,走吧。”扶着墙壁喘了一会儿,怜月惨白着一张脸冲范莘儿摆摆手。
“脸都白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要不先去医院吧。”实在是担心现在这个样子的怜月,柔弱的让人揪心,感觉心都是在痛的。
没理会范莘儿,怜月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这样能让他尽快恢复,他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回事,这并不是病,如果说是病的话也只能说是心病。也许他这辈子都没办法摆脱。
“行了,才结婚几个月啊,越来越唠叨了。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嘛,走吧。”帅性的甩了甩长发,对他而言如此简单的动作可看在别人眼里绝对是种视觉冲击。
慢了半拍的范莘儿看着怜月再感叹上帝的杰作怎么就出现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坐上范莘儿的车怜月就开始闭目养神,范莘儿贴心的为他放上轻音乐,车上预备的好几份轻音乐的CD都是为怜月准备的,只要认识怜月的人都知道怜月有时候的脾气会相当暴躁特别是别人拿他脸说事的时候,而听轻音乐是让他心情舒缓的好办法,而轻音乐也是怜月唯一喜欢的音乐,这和时下的很多年轻人不同,他不喜欢流行音乐,也不喜欢高雅的钢琴,小提琴什么的单单只喜欢轻音乐,并且每天晚上睡觉没有轻音乐的话他也睡不着觉,而和怜月同寝室的同学早就被他养成了晚上听轻音乐睡觉的习惯了。
舒缓的音乐饶进耳朵里,怜月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放松了不少。
巨大的生活压力让他几乎每天都背着一个大包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所以他想发泄,无时无刻的想发泄出来,所以他脾气不好,这是众人周知的,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依然没有觉得发泄后有舒服到哪里去,问题依然存在,身上的压力也不会因为发泄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月,到了,下车吧。”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到了停车的地方,怜月缓缓睁开眼睛,跟着范莘儿下了车。走进范莘儿口中的餐厅,怜月一度怀疑,这真的只是个餐厅?
极目看去,偌大的地方又是温泉,又是木制廊桥,加上四周热带雨林里才能看到的植物和圆形的玻璃屋顶,这真的是餐厅,怜月用置疑的眼神看向正一脸欣喜的范莘儿。
被侍者领着做到廊桥边上的位子,侍者递上菜单,怜月没什么兴趣的把菜单扔在了一边,让范莘儿一个人去点好了,这么高级的东西,有些连材料都没听说过让他点什么啊。
“就这几个吧,来两份,小月要不要喝酒?”放下菜单回过头问怜月,见怜月正无所事事的看着整个餐厅的布局,神色惬意舒适仿佛真的融入了自然之中。
“恩?随便,你看着办吧,反正是你付钱。”懒懒的语气听的人心里一阵痒痒的。
“咳咳……”朝着侍者咳嗽了两声,侍者连忙回过神来,范莘儿对面前的这个纯天然的妖精已经没话说了。
点完菜,范莘儿好笑的看着侍者依依不舍的目光,还好这个餐厅的布局有点特别,餐桌的摆放形式都没有统一的规格和尺度,所以放眼忘去,大家都各吃各的,因为相距的距离实在不小,中间可能会有树木,廊桥什么的阻隔视线,所以即使怜月大大方方的进来也没有人注意过他。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我来了一就爱上这里了。”环顾四周,范莘儿有点得意的说。
“恩,这种天气你老公怎么还放你来上班?”这个女人也是,明明有个有钱的老公还非跑东跑西的去拉业务。
“他敢不放,再说了,你知道我刚才签的那份合约有多少钱嘛,那可是人家恒兴集团的大单字,这个单字牵下来你们这几个导游可是有的赚了,每年他们都会有几组织公司员工去旅游,普通员工就是国内游,中高层的可都是境外游,你不是刚考出领队证嘛,也别老带国内团了,干脆改带出境的吧。”一说起她刚签的合同女人就开始有说不完的话了。
“我考领队证是备着以后用的,现在我并不想带什么出境团。”相比较出境团,国内团他更有把握更熟悉。

“随便你,什么时候小李他们要带出境团的话我跟大姐头说一声让你去跟团,你也可以学着点。”

所谓伊人

看着菜陆续上桌,怜月开始埋头吃菜杜绝外界一切干扰。
“对不起,打扰一下,那边的一为先生请这位小姐同他一起品尝8年的法国干红。”侍者突然的言语让范莘儿差点没忍住把嘴里的东西全喷了,捂着嘴一手指着怜月,明显的已经憋的不行的脸让一旁的侍者感到莫名其妙。
“把酒打开。”沉着张脸,怜月凤眼扫过对面想要又不敢笑的范莘儿。
侍者打开酒正想给怜月往酒杯里到酒,却被怜月连着酒瓶全都拿了过来。
“是哪个先生让你送过来的?”这么明显的怒气要是侍者再没感觉到的话那肯定是傻子了,手指颤颤的指向一个方向,正好那个男人正举着酒杯朝怜月敬酒,他当然不知道怜月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美女赏脸了。
“小月。你该不会……”好不容易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但看怜月的这个阵势好像有点不对,没等她问完怜月已经起身手里拿着那瓶8年的干红,脸色及不好的朝那边的人走去,范莘儿急忙拉开椅子跟了上去。口中喃喃,今天这是怎么了,那些发情的男人都凑到一块儿去了。
曲俊老远就看见人朝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得意的朝同桌的两个好友笑了笑。两人对视了一眼,再看着正朝他们走过来的人,倒没曲俊这么有把握,可能有好戏看了也说不定。
“小姐,因该是我过去敬酒的,怎么好你过来呢。”怜月刚站定曲俊就粘了上来,手中拿着杯红酒。
果然美似天人啊,这是三个人进距离看到怜月后同时的感受,他们都是世家公子不是没见过美女,什么电影明星,女歌手,女模特的见过的也不少,但是还真的是第一见到让他们如此震撼的美。
“不要啊……”
范莘儿喊的还是迟了,只见怜月高高举起酒瓶面无表情的自上而下,把酒瓶里的酒一滴不剩的全部自曲俊的头上倾泻而下,直到酒瓶内的酒荡然无存怜月一甩手酒瓶碎了一地。这么大的动静当然引起了所有的人的注意,但看到怜月的容貌后不免会有点呆楞,而被淋了一身的曲俊楞着脸,是什么情况他似乎还没有反映过来。
范莘儿见事情还是发生了,只能叹气的捂着脸真想当这事她没看见过啊。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男人,男人懂吗?跟你一样的男人。”指着曲俊的鼻子慢慢靠近恶狠狠的说到。
范莘儿很想上前提醒怜月说,他这样明显是在勾引人家嘛,有谁能看着这么一张进距离的脸而不产生冲动的,恐怕少之又少吧。
曲俊完全忽略了男人那个词汇,而全心全意的把思想都放在了怜月靠的如此之近的脸,很想占为己有,很想……
这样下去不行,范莘儿定了定神,赶紧把怜月拉开了曲俊让两个人离的远一点。
“小月,算了,回去吧,我们换一家去吃吧。”火头上的怜月没有人能琢磨透,谁也不知道这时候的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会怎么做。
被范莘儿拉了回来的怜月甩开抓着他的手,二话不说转身离开餐厅,等人渐渐远离众人的视线的时候大家才反映过来,看着已经没有了伊人踪影的餐厅所有人仿佛觉得刚才只是一场梦,有个美若神女的人出现在他们眼前。
范莘儿留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算了,她还是留下来收拾一下残局吧。
“对不起这位先生,小月他的脾气有点暴躁,而且你犯了他的忌讳,其实你今天这算好的了,以前的那些个色……人少说都要被小月打个一两拳他才会稍微消点火,所以说……恩……要不这样吧,这酒的钱我陪给你吧。”来这里的人不是有钱就是有势,会在乎这瓶酒吗?但是除了这样她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解决方法了。
“你叫他小月,他叫什么名字?”曲俊的反映有点让范莘儿错愕,难不成怜月这小子又把一个男人拖进同性恋的行列之中了?
“先生,我看我得再提醒你下,小月他是男的,名副其实的男人,虽然他是长的貌若天仙的说。”
“我当然知道,他刚才不是说过了嘛,我是问你他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或者他家住在哪里?”曲俊的样子明显有点激动,说话的声调也有点提高,餐厅经理早早的候在一旁,看这形式应该是不用他出场了吧,人家曲大公子怕是看上那个男人了,早就听说曲公子男女通吃,看来这事是不假了。
“让我告诉你这些还不如你杀了我得了,被小月知道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和我说一句话。看情况你也不需要我陪那瓶酒了。”白了一眼曲俊,范莘儿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帝给一旁的侍者,意思就是说她要结帐。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吗?哼,经理,你过来。”站在一旁的经理叹了口气,看来还得要他出场啊。
“君大少,请问有什么需要?”这家餐厅是君家的产业,经理有这种态度也不意外,范莘儿管他们那么多,要查就查,查到了又怎么样,小月每天收到的都可以开店了,乱七八糟的礼物更是多了去了,但全都不是被他扔到垃圾筒去。

像小月这种每天拼命赚钱的人,居然不把心思动到那些送上门的礼物上面这确实让人感到很不可思议,明明想要钱那可以把那些东西给卖了,但为什么不那么做而是这么浪费的扔到垃圾筒呢,这就没有人知道了,大家知道的就是小月不是一般的厌恶这种人甚至说有种接近憎恨的感情存在。
结完帐的范莘儿一出餐厅果然已经看不见怜月的踪影了,只能黯然的走到停车场。
话说怜月从餐厅出来,看着整个城市白茫茫的一片突然之间不知道他到底该去哪里,明明是他出生的地方,明明是他长大的城市,可他却感觉越来越陌生,是的陌生,毫无理由的陌生。
漫无目的的闲步马路边,有不少店面已经关了门不对外营业,刚才那顿午餐他可是没吃几口就发生意外了,现在肚子还有点饿呢。
或者还是回到寝室,寝室还有包泡面在填填肚子够了。
又一阵风吹了过来,怜月下意识的裹紧了外套,这天气还真不是一般的人,俗语不是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吗?现在下雪都冷成这样了,那化雪该冷成什么样啊。
手伸进衣服口袋中,摸出了那只时常罢工的手机,却发现上面有个未接电话,这个号码?没事他们是不会打过来的,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汗。
赶紧回拨过去,听到的却一直是忙音,怜月狠狠的骂了一句。
终于,在重拨了几后,终于通了。怜月站在原地,一只手插在口袋,双脚来回踱步,焦急的等着对方快点接电话。
“是石先生吗?你怎么现在才回电话,你知不知道十分钟前……”手机从手心滑落,怜月茫然的看着飘落的雪片,脑中回想着那人说的话。
死了,死了,他说死了
脚上一软,整个人跪坐在薄薄的积雪上。
“妈妈,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而我没有。”
“小月乖,爸爸有什么好的,爸爸是专门打小孩的,小月只要有妈妈就够了。”
“是吗?那我不要爸爸了,爸爸要打小月。”
……
“妈妈,为什么我的名字这么怪,明明妈妈姓古,我为什么要姓石,而且他们都说我的名字好像日本人的名字,他们还说男孩子不应该有这样的名字。”
“怎么古怪了,石宣怜月,这么好听的名字怎么会怪呢,肯定是他们嫉妒小月的名字才这么说的,小月不理他们就好。”
……
“老妈,你给我说实话,为什么我的名字是这个样子的,你今天不给我说个明白等我满18岁了我就去改名字。”
“别呀,妈跟你说还不成嘛,你也大了,我是该告诉你了,其实你爸姓碹,是石字边一个宣,说起来我跟你爸根本连句话也没说,纯粹的一场意外有了你,其实你还有个双胞胎兄弟,当时我怀孕,你爸的家人得知了消息,强迫我生下孩子,那时候你爸很年轻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我生下孩子,但我知道他们要的是男孩,当我在产房中得知自己生了双胞胎之后就求医生把其中一个孩子谎报成女孩,这样他们就拿着男孩走了,你就一直待在我身边,至于你的名字呢,其实是我的一个疏忽,本来给你取的名字是碹冷月,不过我写的时候碹字分的太开了,冷字又写的太潦草了,所以就成了石宣怜月,本来想改的,不过我觉得这个名字也不错就一直没换。小月,你别这么瞪妈妈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这不是瞪,跟抛眉眼差不多的好不好。”
“我要改名字,我发誓我要改名字。”
“不要这样子嘛小月,咦,不过小月,你难道听了你的身世后没什么感觉吗?电视里,小说里不都是死去活来的激动样嘛,你怎么没有。”
“激动什么,我又没见过他们,不过名字我说什么都要改回来。”
……
“小月啊,我们家的小月越长越美了,妈妈好嫉妒啊。”
“毛病,我是男人,别这么形容我,即使你是我妈我也不客气。”
“不要嘛,小月越大越不可爱了,明明长的美若天仙的,怎么脾气这么差的。”
“我再说一遍,别这么形容我。”
“啊……谋杀亲母了啊……”

……
“小月,你怎么可以这样,考了全市第一怎么都不跟妈妈说的,妈妈刚才从别人嘴里听说了才知道的,呜……小月都不要妈妈了,这么好的事情都不告诉妈妈。”
“行了,不就是考第一嘛,又不是没考过,干嘛还特地跟你说啊。”
“不一样,不一样嘛,这是全市第一,全市第一好不好,我刚才看到隔壁那个老女人,呵呵,看她脸变的,呵呵,太好笑了,小月真给妈妈长脸。”
“神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肚子都饿死了,能不能吃饭了啊。”
“小月真不可爱,还是小时候可爱,小小的圆圆的,还肯让妈妈亲亲,现在小月连亲一下都不让,我是小月的妈妈啊。”
……
“小月,走,咱们去动物园,庆祝小月考上重点高中。”
“不去,小孩子才去那种地方。”
“去嘛,去嘛,妈妈很想去。”
“不去,死也不去,你自己想去拉我干嘛,我说了不去了啊。”
“走喽,咱们母子上动物园去。”
……
“混蛋,你想干什么,你把车开到哪里去,你停车。”
“老女人你闭嘴,小美人别怕啊……”
“老头,你停车,喂,你看着路,你回头看什么……”
“啊……小月……”
“妈……”
……
“病人脑部受到严重创伤,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至于那个男孩,只是轻微脑震荡,亏了他母亲把他护的那么牢,居然车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只受那么点伤。”
“那个司机送来的时候就死了吧,哎,可怜了那个孩子啊,听说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呢。”
……
眼泪成串的滴落在雪地上,怜月手握成拳,一拳一拳的砸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死了。
“白痴老妈,你……你不是说你的命跟……小强一样嘛,你变成植物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凭什么……凭什么你不说一声就走了……凭什么……你这个赖皮精……你说话不算话,你……白痴……”
片片雪落在怜月身上,积少成多,直到他的身上头上盖上了薄薄一层雪。
向学校告了一个星期的假,了一天的时间把母亲安葬好,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就只有他和骨灰盒中的母亲,显得凄凉,孤单。
接下来的日子里,怜月断绝了外界的一切联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母亲的房间,门窗紧闭,似乎在寻找一点一滴关于母亲的任何记忆,两年了,他一直以为母亲会一直成为植物人下去,他曾经想过也许一直这样也不错,至少母亲还在他身边陪着他,一直以来母亲总是用另类的让人懊恼的方式陪伴在自己身边,但突然间就这么没了,留下的仅是母亲生前的照片和衣物。
一遍一遍的回忆着母亲生前说过的话,干过的事,可是他发现,他能记住的少的可怜,他强迫自己拼命的想,可是还是想不起来,他开始发疯一样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他觉得自己很没用,连这都想不起来,没用透了,可是母亲还一直夸他聪明,夸他是最聪明的孩子,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真的很笨很没用。
母亲一直很孩子气,一直跟孩子一样,会跟儿子撒娇,会做些不应该母亲做的事情,母亲很特别,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很特别,在他的印象里,母亲似乎从来没有哭过,装哭到是常有的事情,母亲常常对他笑,笑的很傻,但他很喜欢看,虽然嘴巴上说她笑的丑死了,但是他真的很喜欢看她的笑,母亲笑的时候像太阳一样漂亮,很灿烂,仿佛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烦恼。
一直都想告诉她,其实她很漂亮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妈妈,也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真的,是最漂亮。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不是吗?她听不到,说什么都听不到,那个会跟自己笑会跟自己撒娇会粘着自己的人永远消失了,连最后的一丝寄托都没有了。
屋子外面的敲门声似乎一直没有断过,他不想去开,干嘛总有人喜欢打搅他,让他静静不行吗?
五天后,怜月家隔壁的邻居实在放心不下,便报了警,警察敲了近半个小时的门,里面依然没有反映,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决定破门而入。
当众人进屋后,在房间里看见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一生难忘。
男孩蜷缩在床上,怀里紧搂着几件女士的衣服,人已经昏迷了过去,凌乱的黑色长发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白皙依旧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泪似乎已经失控般不停的流,眼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幅画,让每个看后的人都心痛的如刀绞,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流。
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忘记了自己怎么会在医院,探病的来了一拨又一拨,病房内已经堆满了东西,吃的,用的,以及满房间的。原来的普通病房也已经不知道被人换到了高级病房了。
“小月,我们来看你了,今天感觉怎么样?好像有点血色了呢。”范莘儿微颤着声音,强装高兴的说,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眼眶中带着些许水汽是忍着不敢哭,怕又让怜月想到伤心事。
“小月啊,都一个多星期喽,你再不好起来我们旅行社可就要倒闭了啊,没有小月你撑门面人家都不上门了,我们可都要饿死了。”吕梅夸张的表情依旧没让怜月脸上出先一丝的波动。
几人见状,眼神互相交换了一下,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这几天他们什么招都用了,威胁,利诱,撒娇,装可怜能用的都用了,可怜月还是这副样子,像个精致的SD娃娃,手臂上缓缓注入的营养液是他唯一的生存补给来源。
记得他们刚接到消息在医院看到怜月的时候,从医生那里听到的病情简直让他们不敢置信,胃穿孔伴随着胃出血,还有严重的脱水症状,另外精神方面的状况也不是很好,明显已经有了自闭症的先兆,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怜月可能会走上自杀的路。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平时那么火爆,脾气那么硬的一个人居然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也在那一天大家都知道了怜月家里的事情,以前没有人听说过怜月的母亲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没有人知道怜月这么喜欢钱就是给母亲挣医疗费,也没人知道怜月的母亲去世了,他们不敢想像怜月一直是以什么样的信念生活这,但他们现在知道了,怜月的信念就是他的母亲,那个用生命守护他的母亲,但是毫无预兆的那个信念突然消失了,让怜月找不到出口,他出不来,或者说他不想出来。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不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你吗?你看看,有多少人来看你,你的同学,你的老师,还有你以前带过的游客,他们都在担心你,你知道吗……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有多难过……你母亲去世了,我们知道你很难过,但你有没有替活着的人想过,我们看着你这个样子我们会好受到哪里去。”都这么多天了,每看到怜月这个样子,范莘儿都觉得自己的心被扎了一样疼,今天终于忍不住了,伏在病床上,一只手握成拳拼命的击打怜月,想把他打醒,怜月不应该这个样子的,在她印象当中怜月是一直很有活力的,是一座活火山,可是现在这座火山被冰封了,什么都没了。
“莘姐,你别这样。”同旅行社的小李不忍心看这个样子的范莘儿忙走过去拉她,可是怎么拉也拉不起来。
“不用拉她,打吧,反正他现在也是半死不活的,你打吧。”吕梅叹了口气走到窗台边,望向窗外的风景。
因为吕梅的一句话,范莘儿停了下来,只是继续伏在病床边哭着。病房一下子变的很哀寂。
“小月,我没见过你母亲,不过我听来看你的邻居们说了,你母亲是个很温柔很可爱的小女人,是个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小女人,听说很漂亮,很疼你,虽然是单亲妈妈,但是她没有一般单亲妈妈那种自哀自怜,反而用自己的方式诠释自己的生活,享受生活,你的邻居们说你妈妈常常到他们那里聊天,最常听到的就是我们小月很漂亮,我们小月很聪明,我们小月什么事情一教就会,我们小月比我坚强多了,她一直都以你为荣,但是你呢,你妈妈一走你看你变成什么样子了,让他骄傲的小月到哪里去了,让她感觉到坚强的儿子到哪里去了,她是那么的喜欢生活,可是你呢,你是你母亲生命的延续,你是她身上的血,你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只要你没死你母亲就还活着,因为她的肉,她的血还留在这个世界上,难道你要连你母亲这最后唯一想要享受生活的机会都剥夺了吗?你难道不爱你母亲吗?如过爱,那就延续你母亲的生命,替她好好活着。”极力想要自己平静的说完这些话,但是没办法,她很激动,吕梅知道自己非常激动,不仅仅是因为一个伟大母亲的付出,更是因为这一份纯真的母子之情。
吸了一口气,吕梅回到床边,拍了拍范莘儿的肩膀,示意小李帮个忙扶着她走。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们先回去了,地球不会因为你一个人的消沉而消沉,但你母亲在天之灵肯定会因为你的消沉而悲伤难过的。”临走前,吕梅又留下了一句话,替怜月关上门。
人全都走光了,病房中一下子又恢复了安静。
怜月木讷的眼神看着缓缓流入自己血管中的营养液,这几天他都是靠这个才活下来的吧,如果没有这东西,自己会死吗?
怜月突然想去拔掉针管,可就在手指触及针管的同时,怜月看见了放在窗边的母亲的照片,是谁放在那里的,怜月下意识的想要过去拿可是他却似乎从毫无生命的照片中感受到了母亲的那份浓浓的悲伤,照片里的母亲好像想哭的样子。
“你难道不爱你母亲吗?如过爱,那就延续你母亲的生命,替她好好活着。”吕梅刚才的话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伸手拿过母亲的照片,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扶过母亲的容颜。
“妈,是像吕梅姐说的那样吗?你想让我好好的替你活着,她说的没错,你一直都很喜欢笑,你一直用自己的生活方式快乐的活着,你很少有烦恼,你从来不计较那些有的没的。”觉得自己的手指似乎会带着指纹,擦起来不干净,怜月从床头桂上抽了张纸巾,细心的一遍一遍的开始擦拭。
“妈,我很爱你,你肯定知道的,所以我会找吕梅姐说的替你好好活着,你说过你想开一家独一无二的餐厅,要布置的很可爱,很漂亮,让人一看就喜欢的,我答应你餐厅我们会开起来的,不过我现在没钱,等我毕业了存够钱了,我马上开一家很漂亮,很可爱的餐厅好不好。”眼泪滴在相片上溅起,开始扩散,怜月马上又用纸巾擦干,一来一回,滴下来,擦干净,滴下来,擦干净。直到最后怜月搂着照片埋下头狠狠的哭了一顿,那一天,凡是经过怜月病房门外的都能听到哭的不能自己的声音。
那一天,怜月大大的哭了一场,哭到自己没有力气抽泣为止。
也在那一天,怜月把积压在心里的悲痛和眼泪全都发泄了出来。
重新振作的怜月让大家都很欣慰,更是把什么有营养的,什么好吃的都搬到病房里来,想要怜月快点进食快点好起来。
但是事与愿违,医生当即一声令下,谁也不能送吃的过来了,怜月本身就是胃穿孔加上胃出血,而且又有那么多天连续没有进食,怎么可能一下子吃那么多好东西,而且怜月显然也不会有胃口吃这些东西,还是只能一步一步来,先从流食开始,而且是选最稀的那种流食。
医生的话谁敢不听,一天的功夫怜月病房里的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没有了,只剩下水。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怜月的身体也一天一天的在恢复当中,学校的领导也来了几,说是可以给他申请免费入学,怜月推掉了,他负担的起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又何必学校多此一举,虽然学校的领导是好意但他还是没有接受。
旅行社的同事们来来回回好几,每都是吵着让他快点回去带团,说有些老客人指明想让他来带团,他要是再不出院了会怎么怎么样,都是半威胁半哀求的语气。
一个月后,在众人的期盼中,怜月总算是出院了。因为学业还是要继续所以怜月直接搬进了宿舍,并没有听大家的在到家里休息几天。不过这到是让同寝室的几个大老爷们有点不知所措,本来怜月就是在大学里出了名的美人,他们从来不敢为逆美人所说的每一句话,一是真的不忍心和他对着来,二是真怕学校里的那些个怜月的忠实仰慕者会杀了他们,可现在美人成了众人眼中的病美人,还是很哀伤的那种,他们更是不敢有一丝的马虎。

起床气

天刚亮11寝室的众男生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及不情愿的从被窝中起床,刚接触被窝以外的冷空气后楞是打了几个冷颤,一句话,实在不想起床啊,但没办法啊,哎。
“石宣老大,您老可以起床了,早上第一节有课啊。老四去买早点。”老二意思意思的敲了敲怜月的床,见床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反映就开始钻进床里,硬是要掀开某人裹的几乎看不出身体任何一个部位的被子,奈何某人在睡梦中似乎知道有人会拉他被子似的,抓的牢牢的,拉了几分钟楞是没拉开。
“还没叫起来啊,老大也真能睡啊,而且起床气那么重,你当心点啊。”老三从卫生间出来开始收拾怜月下节课要用的书本笔记,语重心长的对着叫怜月起床的老二叹了口气。
怜月的起床气他们在刚进大学那会儿就见识过,原本他们三个都以为寝室有这么个超级漂亮的人虽然是个男人那也养眼啊,而且确实引来了不少人的嫉妒,男的女的都有,可见怜月的杀伤力有多么强。但是真的跟怜月住在一起了还真不敢想像,别的还好说,怜月怎么说都是个有义气的好哥们好同学,虽然他们几个没什么贼胆的和他搂肩搭背的,但总的说来怜月这个人确实不错,但是他起床后那段时间绝对是寝室中的无间地狱啊,要是他能自然醒那还好一点,最多黑着一张脸让整个寝室笼罩在黑暗且恐怖的气氛中,感觉好像进入了鬼片的现场,大家可以想像那种感觉。要是他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人叫醒或者是吵醒那就真的不得了,不信大家可以看看马上就会发生的事情,记得站的远一点看,不然伤及无辜了那他们绝对不负责医药费。
“老大,你再不起来要迟到了啊,你不是说要把落下的功课补上嘛,那就起来上课啊,快点啊。”老二也够有勇气,隔着棉被呼吸一口气冲着里面的人大声喊到,喊完之后很诡异的快速转移到离床最远的角落,看着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原本在整理书本的老三见状赶紧撒丫子跑啊,跑到了厕所门口小心的张望,不时的和老二对上一眼,不难看到对方眼神中的不安。
床上的人唰的一声把棉被掀开,一双凤眼此时却万分的恐怖,如黑夜里的猫眼让人不禁产生怪异的感觉,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似乎看见了吵醒他的人了,一把抄起放在床头的如砖头厚的英汉字典想都没想朝老二站的方向扔去,老二也似乎早有预料身体灵活的一闪刚好避过,但是正好买回早餐来的老四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一开寝室门就看见当头飞过来的大字典,手中大大小小的铃着早餐,还没等他反映过来,字典已经对着他的脑门砸了过来。
“啊……今天怎么不是枕头……”倒下的同时老四唯一想到的只有这个了。
老三从厕所中钻了出来及时的接过老四手中的早点,这可不能毁了。
“因为老大昨天看了一夜的英语,睡前就把字典放在枕头边了。”老二一脸可悲的蹲下了身子拍了拍老四可怜的脑门,引来老四一阵杀猪死的惨叫。
“啊……不好意思,老四你可要挺住啊,我们三个可是分好工了的。”老二口中的分工是打从怜月出院后他们几个商量好的,老二负责叫醒起床气颇重的老大因为三个人里面就他身体反映最灵敏,老三负责老大上课,复习等一系列和学习有关的事情,原因当然是因为老三是唯一能跟的上老大变态的学习能力的人,老四不用说了当然就是老大饮食方面的事情了,而且还不能马虎,现在老大的胃不好,在买东西的时候都要顾及到,什么太油腻的不好,什么辣的不好。就这样分工了,他们有时候还是会忙的乱七八糟,看今天就是一个例外,如果老四不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话也许他是可以逃过的。
穿着拖鞋某人依旧板着一张让人汗颜的脸向厕所走去,过来的同时似乎看到老四还没有起来,某人皱了皱眉老二等几人当即有了不好的感觉,果然怜月一脚踩上了正好挡在地上的老四的一只手,原因就是老四挡着他的道了。
“啊……我的爪子……”可怜的老四在脑门经历创伤之后又经历了一痛苦,老三老二冲他点点头表示理解便转身去准备各自的事情了。
躺在地上的老四,实在也没想到寝室里的人会对他说几句安慰话,撇撇嘴全当自己倒霉吧,哎。
十分钟后怜月从厕所出来,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疑惑的看了看老四头上的红肿,昨天晚上睡前明明还没有的啊,这一大早的有是怎么了。
“老四,你的头怎么了?一大早就跟人去打架了?”接过老二递过来的瘦肉粥皱着眉问道,打架怎么也不找他。
老二老三憋着笑看着老四怎么个回答法。
“没,就是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梦到了嫦娥姐姐我刚想亲她就快亲到的时候我头就撞上了床边的墙上了,人也醒了。”撒谎也惯了,老四脸不红心不跳的随便编了个故事,自己认为还非常合情合理的正得意着呢。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果然活该。”怜月毫不同情加怜悯的白了一先老四,可眼角又不小心看见了老四左手红的异常的样子,挑眉看向老四。
看到怜月挑眉看着自己老四很没骨气的脸刷的一下红了,靠,谁受的了怜月的这种眼神,他又不是神人,看看老二老三还不是神呆呆的样子,就怜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这种眼神有多像抛媚眼啊。
“你别跟我说,这是你刚想非礼嫦娥姐姐的时候吴刚的斧头正好飞过来,你抬手一挡正好敲在床边的墙上?”怜月冷着张脸道。
“哈哈,老大果然是老大,连我做什么梦都知道,还真让你说对了呢,我本来是想挡吴刚的斧头来着,没想到,哈哈……”老四尴尬的汕笑,右手抓着鸡窝样的头发,好险,他刚才还真没想出什么能搪塞过去。
老二老三,嘴角抽搐的看着两人。

“吴刚怎么就不干脆把你脑子给劈了,行了,吃饭,马上要上课了。”把一份早餐塞在老四的手里。
老四激动的看着手中的早餐,左手因为还有点痛有点颤抖,用眼神向老二老三个丢了个眼神过去,意思大概就是,看,老大给我早餐了,还是亲手给我的,你们有嘛。
另两人同时朝着他做了个鄙视他的动作,各自吃起了各自的早餐。期间三人不时的抬起头看着老大优雅的进食,简直是一种享受啊,如果老大总能保持这么安静优雅的话,那绝对是神仙样的人物啊。
“看什么,吃你们的,怎么个个跟小白一样。”被人盯着看了这么长时间楞是谁也不会感到不舒服,更不用说怜月了。
“老大,忘了跟你说了,昨天你一下课就去自习室了,所以可能没听到一个小道消息,听说我们大二的金融系的会从个各班中挑选出几个精英中的精英去大型企业提前实习,当然实习期间还是要完成学校的学业的,只不过改成每个月一个课题交一份论文,为期一个学期,他们说就是下个学期了,我想如果是真的话,老大你被选出来是肯定的,听说实习的工资待遇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老三如实汇报道,眼睛没遗漏怜月脸上闪过的每一丝表情。
在怜月出事以前他的火爆脾气就众所周知,但是在出事之后,火爆脾气脾气是没有变但人也变的比以前冷了几分,也许是他们几个的错觉,但他们是有点这种感觉。
“是吗?那不是很好,不用上课还能赚钱,我吃好了,你们呢,去上课吧。”对老三说的小道消息怜月也没多大的反映,因为正如老三所说如果有这事的话那绝对少不了他的一份,如果没有那就没有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了,我好了,走吧。”
“走吧。”
“等,等一下,马上……诶,你们别走啊,还有我呢。”

听说的八卦

刚到教室门口就听到里面嘈杂的声音,很明显已经有很多人到了,他们金融系和别的系有点不一样,逃课那可不敢有那个胆,每门课的教授那个不是重量级的人物,你敢撬课试试看,要是让某个教授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那么你以后别想进大的公司企业了。
四人刚现身教室门口,教室安静了一会儿,有人朝着他们招了招手,怜月狠狠的看了那个人一眼,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被他倒了一身红酒的曲某人,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查到了怜月的身份和学校,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终极手段楞是查出了他的所有的课程安排,所以每天上课前都可以看到曲俊给他占位的身影,这人难道没别的事情可以做吗?
曲俊占的地理位置很好,可怜月压根不想过去,找了个靠后面的位子,睬也没睬某人,直接忽视。
但曲某人也没有这么快放弃,因为他这几天受到的待遇都是这样,已经见怪不怪了,看到怜月做到了后面,曲俊屁颠屁颠的做到了他们旁边的位子,一张脸笑的非常欠扁。
“小月,你今天好像晚了两分钟了诶,是不是哪里觉得不舒服了,我就说他们几个怎么能把你照顾好嘛,不然你搬到我家去得了。”不顾怜月的冷脸一张,也忽略另外三人杀人的眼光,曲俊说的相当起劲。
“喂,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么没把老大照顾好了。”老四向来是藏不住话的人,打一开始看到曲俊的时候就不喜欢这个人,整天像个苍蝇一样的粘不垃圾的,老大摆明了不喜欢看到他,还厚着脸跑过来。
“你们看小月瘦的,还说把他照顾好了,哼。”曲俊也不是什么好果子,立马反击了过去。
老二拉了拉老四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说话了,老四不是很明白老二的意思,但下一刻他真的相当感谢老二拉了他。决对的感谢。
“妈的,你给我闭嘴,再说一个字我让你以后一个字也说不了。”怜月凤眼一瞪,看在别人眼里那相当的万种风情,但是是人都知道怜月这是怒了,识相点就快点闭嘴吧。
怜月的一句话,惹的全班都相当一致的闭上了嘴巴,当然曲俊不是笨蛋,闭嘴是当然的。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怜月当然不会让这段时间白白浪费掉,打开课本开始学习,他落下了好几节的课,虽然对他来说补上这些东西相当的容易,但是他也不会马虎。
曲俊无趣的看着怜月学习,周围慢慢的开始有点小小的讨论声,毕竟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老这么安静,又没有老师在,就算老师在也会有细索的声音。
发现怜月不管怎么样的情况下都好美,曲俊看着看着入了迷,眼前的怜月就像黑夜中的明月,清雅神圣但却让人向往,让人为他的神姿所迷惑。
老四看着曲俊着迷的那个样子,不满的撇撇嘴,感觉他们老大被人抢走了似的,心里特别不痛快。
被曲俊盯了一会儿,怜月停下了手中做笔记的手,把原子笔啪的摔在桌子上,转头看向还是一脸迷恋的曲俊同学。
“是你自觉点瞥开眼或者是闭上眼,还是我给你一拳。”语气相当平静,但内藏的火种让人不敢忽视啊。
曲俊了解的点了点头,赶紧用手捂住眼睛。

老四看着曲俊的样子小声的骂了句白痴,不过显然曲俊同学没有听到,不然又会有一顿吵了。
“诶,你说碹冥怎么就得那个什么肾衰竭了呢。”
“对啊,首富啊,多遥远的称呼,而且好帅的,居然得了肾衰竭。”
“都说他太心了,报应的,被他抛弃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有人说他是同性恋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管他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听到碹冥的名字,怜月的身体没来由的一阵,是那个人吧,妈日记里的那个人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并有了一夜情,对一个当时只有16岁的孩子一见钟情也只有妈做的出来。
“肾衰竭不是什么大病,他不是有儿子吗,拿个肾给他安上不就行了。”怜月突然的转过头,对着谈论的几个人问道,并在心中重复说明他这么做是想让天上的妈,毕竟那个人是她一生唯一的男人,虽然那个男人也许现在对她的印象少之又少。
几个低声讨论的人惊诧的看着怜月,一下子还真没反映过来,直到老二推了一把其中的一个人,才缓过神来。
“小月,你想知道啊,这个我知道,毕竟我家和碹冥有点生意往来,我知道的事情比他们多了去了,你要知道吗?”罗嗦的一大串,被怜月一个冷刀扫了过去。
“废话什么,挑重要的说。”
女王开口,曲俊终于来了兴奋劲,要知道这是怜月这段时间唯一正脸瞧他的时候啊,绝对值得珍藏。
“是这样的,碹冥的那个儿子肾也不好,不符合条件,而他的那些占亲带故的人依试了个遍楞是没有人合适的,不过也确实,这种东西一般就亲生父子或父女有希望,而碹盟的父母也在几年前去世了,所以现在只能干等着肾源了。”曲俊说完还摊了摊手,看向怜月。
“难道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对于这个他到真没有去调查过,认为没必要,想着也许这辈子他们也不会碰个面,所以在看到妈的日记的时候只是稍微留意了一下这个名字而已。
“对啊,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告诉你哦,其实小道消息说的都是真的碹冥是个百分之百的同性恋,也不知道他的那个儿子是怎么生出来的。”突然贴进怜月小声说道,让边上的几个人不是很满意,特别是怜月寝室的几位同志。怜月感觉到曲俊的靠近先是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但是想到这是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就没计较曲俊的动作了。
听到这么个爆炸性的消息让怜月相当的不能接受,笑话,他的亲生父亲是个同性恋,难道妈不知道?那还真的相当的让人郁闷,怜月在心中冷笑道。
“不过我听说他还有个女儿,是和碹怀彦双胞胎的一个孩子,不过碹家当时嫌是个女孩就没带回家,说是现在想把女孩找到,可惜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恐怕是找不到了,茫茫人海的,想找个人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再说,万一早就死了呢?”
怜月回过身来,趴在桌子上细想,他们怎么找不到自己呢?以碹冥家的势力,找个人相当容易的。
对于这点怜月可真的就不知道了,当年怜月的母亲为了怕碹家发现她带走的不是女孩而是男孩,所以她投奔了到了现在居住的城市,两个城市一南一北相隔岂是千里,但这样做还是不够,怜月的母亲本来姓顾并不信古,为了不让人找到,她特意去警察局申请了身份证挂失并在拍身份证照片的时候稍微在化装上动了一些小动作,名字也改成姓古的了,对于怜月姓氏问题,其实怜月的母亲并没有写错,他故意把碹字拆开,又故意用了怜月,这样碹家人就永远也找不到了,但又因为她对碹冥的感情才把碹的姓氏拆开来让怜月做名字。
“来了,教授来了。”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怜月也只能暂时停止自己的想法。
曲俊脑中也有一万个不懂,怎么怜月对碹冥的事情一下子感兴趣了,他又不敢问怜月,如果问了肯定会受到怜月的一顿狂骂或者狂奏。

同样的梦

日子一天天过去,碹家并没有找上门来,这让怜月相当奇怪,每天发呆的时间也明显增多了,虽然边上的人觉得怜月这段时间有点不一样,但每每想问出个什么东西来,都被怜月给瞪了回来,并奉送一句话,“别理我,烦着呢。”
并且这两天怜月晚上睡的也相当的不安稳,每天每天的都会梦大他妈,比吃饭还准时,而梦的内容都是一个样,他妈哭丧着脸看着他,然后再转头看向那边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男人,然后再可怜西西的看着自己,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看的怜月心里一揪一揪的,每每想走过去搂住母亲的时候梦就醒了。
怜月从来不是个相信迷信的人,但这几天让他实在是开始有点左右摇摆不定了,说是不相信吧,每天晚上在梦里看着自己的母亲一直掉眼泪,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说相信吧,让他把自己好好的肾挖一个出来给你只是曾经拿了一个精子出来的男人,怎么想都亏,不值。
终于,在某天晚上,怜月连着第十五天做到同一梦的时候,母亲还是红着眼睛看着自己,后面就是那个男人躺在床上的样子,母亲居然伸过手来拉着自己的手往男人的床边走去,再一转过头来,眼泪继续的掉,还是越来越猛的趋势,简直一发不可收拾,怜月看见过母亲哭,但那都是装哭,这一连看了母亲哭了十几天,终于受不了了,虽然只是在梦里,但是怜月还是在当下做了个决定,让他后悔了一辈子的决定。
“妈的,我救还不成嘛。”半梦办醒间怜月在寂静的寝室里喊出了这么一句话,楞是把寝室里的其他成员吓醒了过来,都以为是不是听到什么怪声音了,大气不敢出一声。
“行了,别哭了,我都说救了。”在梦中又说了一句,这下其他三个人才听清了声音的来源,纷纷看向怜月,心里同时冒出一句话:怜月什么时候有新毛病了啊,梦游可不好治。

梦里,怜月不耐烦的吼着,母亲终于含笑离开,连带着那个男人。
幸好这个学期的马上就要结束了,一个星期后结束考试也放假了,但同时大二的金融系也确实证实了那个小道消息,下学期会选几个人到大公司提前实习,如果表现好的话,大学毕业后可以直接到那里就职,本来怜月是没有意外的绝对可以入选的,在学校里怜月的成绩以及各方面的表现情况让他入选也不会让人产生非议,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怜月放弃了,对,他放弃了。
这绝对是个重磅炸弹,多好的机会啊,好多人削尖脑袋想让自己入选都不可能,他居然放弃了,为此很多人都表示不理解,并且有不少教授和班导找他谈话,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他已经决定了,没办法改变了。
对怜月的坚持有些人开始怀疑是不怜月真的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呢?但又是什么事情?
谁都不知道,怜月在推掉那个实习的时候心里有多呕,但没办法那是她母亲的愿望,她想让他去救那个男人,可是要救那个男人,自己就要动手术拿个肾出来,动手术需要时间恢复,可那个实习要从放假开始直到下个学期结束为止,那个男人恐怕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而且去实习了也不好再请那么长时间的假让人家公司留下一个不怎么好的印象,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放弃,虽然心里真的很舍不得。
考试结束,同学们都开始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没有收拾的也是因为想等过几天回家,放寒假了就是代表要过年了,心情自然好。
“老大,你怎么就不去那个实习呢,真想不明白,那你这个寒假准备怎么过啊?”老四边往自己的行李袋中塞着衣服,一边问着怜月。
“是啊,要不老大你到我家来,我爸妈肯定很欢迎的。”老三和怜月一样都是这个城市的,想到怜月母亲刚去世,过年冷冷清清的,实在不忍心让他一个人过年,想着就难受。
老二老四停了停手中的活,看向怜月,见怜月没什么感觉似的翻着手中的世界名著,还真是悠闲的要命。
感觉几个人的视线,怜月从书中抬起了头。
“我有事情,你们好好过年就好,记得开学的时候多带点吃的回来就好了。”说完头又低了下去,继续看自己的书。
三人莫名其妙的对了对眼,无语,既然老大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强迫,向来只要老大决定了的事情,谁也别想劝动。
下午一点,老三最后一个出门,跟寝室里的怜月挥手道了别,这下,寝室真的只剩下怜月一个人了。
见人都走光了,怜月才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动了动身体,放下手中的基督山伯爵一书,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摊开的书,居然是原文书,全是英文连个注解都没有,怜月居然已经看了一小半了。
看着显得有些空寂的寝室,怜月的心凉了不少,最终还是只有一个人。
打了个电话给旅行社说自己有点事情,寒假不能带团了,但是却惹来一连串的为什么,怜月二话不说,直接挂了电话关机。
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自己为数不多的钱,怜月踏出校门直奔机场,在校门口的时候远远的看到某个曲姓人士正朝他的寝室走过来,怜月不做他想的饶道走到了校门口,正好避开某人。
早在网上定了机票,怜月坐在机场的候机厅闭目养神的样子,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怜月不耐烦的从包里拿了本书夸张的遮在自己的脸上,直接挡掉了所有的目光。
见怜月有了这么个动作,有心人自然是明白了,便不再往怜月的方向看过去,但还是会有些没心没肺的。
不过好在班机也快起飞了,怜月不紧不慢的登了机,他的位子是靠窗的,放好东西,怜月直接把脸朝着窗外的方向,身子也侧了过来,阻挡了一让他不耐烦的眼神。
从出生就没坐过飞机的怜月在起飞后再出现了失重的感觉,整个人开始干呕,但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脸色白的吓人,空中的空中小姐,包括空少,各个被弄的不知所措,要是平常他们最多紧张一点,但这不同,面对这么个神仙般的人,而且现在他又如此虚弱。
死马当活马医,怜月吞了几粒空姐递过来的晕机药,但效果不怎么好,最后有个乘客终于看不下去了,主动拿出安眠药问怜月要不吞上一粒睡一觉马上就过去了。
这个提议让怜月相当满意,不犹豫的吃了一粒,管它是毒药还是什么,只要能让他摆脱这种难受的感觉怎么都无所谓。
十几分钟后,怜月终于入睡,睡梦中的怜月似乎还能感觉身体的不适,总是皱着漂亮的眉头,让周围的乘客和服务人员真的不忍心。
几个小时的飞机怜月都是睡过去的,直到到了目的地怜月都没有醒的意思,最后还是一个空少把怜月背下了飞机,让他在休息室休息,等他睡醒再走好了,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看看。
这一睡怜月就睡到了第二天凌晨五点,醒来后的怜月迟迟没有反映过来,直到看到有机场名字字样的标志才反映过来,自己是吃了安眠药睡过了头。
拿了行李跟机场工作人员道了声谢,怜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机场,工作人员相当不舍得的看着怜月走远的身影,要是永远能看着这么个人就好了,美的不似凡人。在怜月睡觉的当口,很多机场工作人员听说有这么个仙人一样的人睡在休息室都会抽空去看一眼,但看了一眼就有第二眼,第三眼,直到整个机场的人都看了一遍,不少人还想着最好怜月这么睡着别醒了。

院长老头

经过了机场的一夜,怜月想着这到也不错,晚上的住宿费也省了,现在就直接去那个男人所在的医院就好了,这还真的是很感谢八卦杂志,让他根本不需要费心思去打听那个男人所在的医院。
出了机场的怜月,等着机场大巴,准备坐它去市中心,但凌晨的天气实在是冷的不得了,而且北方比南方冷多了,北方的冷是干冷,风吹在脸上就想是冰冷的刀刮在脸上一样,那叫一个又痛又冷。
好不容易等来了大巴,一上车怜月就舒服的舒了一口气。
车上没几个人,怜月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看着快速闪过的景物,怜月却没有一点欣赏的心情,只是希望快点能把手术做好,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么冷的。但是想到回去还要坐飞机,怜月又一阵心寒,想着要不回去坐火车得了。
从包里拿出了鸭舌帽,怜月下了车,站在清晨的城市已经相当忙的样子,天还有点暗暗的,但是马路上车来车往已经相当的多了,突然的站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城市让怜月的心里感到了一种没来由的落寞,一个不属于他的城市,他居然要来这个地方救一个他压根连见都没见过的男人。
在附近的小吃店里买了杯粥,拿在手里边走边吸着吸管喝,而且还能让手暖和一点,他现在可是冷的不得了,自己带的两件衣服到了寒冷的北方压根就和春装没什么区别,那叫一个透心凉。
问了一个路人医院大概要乘几路车,得到了答案,怜月便开始看着车牌,找了老半天终于和那个路人的线路给对上了。
7点半多的时候怜月终于是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看着碍眼的红色十字架怜月停顿了一下,但马上走进了医院大厅,望了一下四周,看能不能有个头绪,他该去找谁。
对着大厅里的专家的照片研究了半天,怜月终于认准了个老头,相当书生气看着挺和蔼的一个人,你问这个人是谁,那还用问吗?当然是院长大人了啊,医院住了这么一个有来头的亚洲首富,院长能不管帐,所以他找院长肯定不会有错。
问了两个人,终于是找到了院长办公室,怜月举起手想了想,还是敲了门。
“请进。”
怜月推门而入,看见一个老头正埋头看着什么东西,应该是类似病例的什么东西。等到怜月自己自动自发的找了位子坐下后才慢慢抬起了头。
“有什么事情吗?”老头相当亲切的说,怜月很怀疑,这院长室也太容易进来了,怎么门口都没有个秘书什么的呢。
“没事我来干什么。直说吧,你先抽我的血化验一下看和那个碹冥符不符合,如果符合的话你就跟他说有人愿意施舍一个肾脏给他,尽快动手术,这么冷的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多呆。”拉了拉头上的鸭舌帽,怜月语气相当不善的开口道。
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怜月,发现他穿的确实相当单薄,并且语出惊人。不得不让人以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干嘛,不就是验一下血嘛又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况且我可以跟你保证有8%的可能性我的肾脏可以给他用。”见老头一脸怀疑的表情怜月就来气。
“年轻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和碹先生非亲非故的。几率怎么可能这么高?”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让你验你就验,你磨几什么啊,反正他现在也找不到适合的肾源,你就当相信我一又怎么样,好了,走吧,马上去验。”不想和老头在办公室多废话了,怜月走了过去,一把拉住老头有点发皱的手,拉着他出了办公室。
徐院长做了有二十年的院长了,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拉着他这么急忙的去办一件跟本不可能成功的事情,看着前面风风火火的年轻人,他的身体相当单薄,抓着他的手也几乎冰冷可以看的出年轻人的身体不怎么好。
拉着院长走了一段路后,怜月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着院长
“验血的地方在哪里?你带路吧。”怜月烦躁的说着。
徐院长差点当场笑出声来,但听年轻人的语气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还是硬生生的忍了回去,改为他领着他去验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但他确实没有任何理由的答应一个年轻人去验血了,很莫名其妙的,不过他知道,他相当喜欢这个年轻人。
抽血化验只用了一点点时间,但等待化验的结果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徐院长建议不如到他的办公室去等,有了结果自然有人送过来,怜月当然求之不得了,院长办公室暖气比外面强多了。
给怜月倒了被热开水,院长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看着怜月。
“你不会没有原因的就做这个举动吧,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担心一个陌生的人呢?”
“哼,谁担心那个男人了,要不是他我才不用放弃实习的机会,还要打老远的做飞机到这里来,让他赔偿我的损失还来不及呢。”语气中明显的对那个人的不满并不是装出来的,这让徐院长更是奇怪了。
“那又是为什么?你认识碹先生?为什么不直接跟他提你验血比对的事情,为什么要通过我呢?”
“我警告你,你要是让他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存在的话,我绝对跟你没完。”近似威胁的语句。
徐月相当诧异,这又唱的是哪出。
“别什么事情都想问个为什么,有时候别人并不想告诉你为什么。”没有正面回答徐院长想要问出口的问题,但也阻止了他问出口。

没想到怜月会这么说,徐院长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事好,还好,验血的单子出来了,看着自己下属拿着单子的激动的表情,院长快速接过。
拿着单字的手开始颤抖,抬起头惊讶的看向怜月。
“怎么会,怎么会,9%的吻合,你跟碹先生是什么关系?”几乎是冲口而出,按比对的结果看,如果没有亲属关系绝对不可能这么吻合的。
“都说了不认识那个男人了,你还废话干什么啊,既然结果出来了,那你们尽快安排动手术吧,对了我还要和他约法三章,你给我张白纸。”不等人家给他,怜月就直接从桌子上拿过纸和笔,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
几分钟后,一张简化的约定新鲜出炉。
徐院长看着怜月写的东西,眼睛是瞪的越来越大,最后不解的看着怜月。
“你就把这张东西拿个那个男人让他签字,如果他不想签的话那肾脏也没有了,反正我不亏,亏的是他,不怕他不答应你,还有,你给我准备一间病房,我没有订饭店,所以干脆从现在开始住医院得了,你们可以安排手术了。好了,好了,你可以去安排了,还有让那个男人把这个给签了,没有他的签名你就不用来见我了。”
徐院长手里拿着一张纸,这还真是活了这么多年头一遭遇到的事情,怎么会有这样的年轻人,居然对亚洲首富没有任何要求,只求碹先生不要打扰他,不要试图调查他,不要见他,不然的话……后面的还真的相当的敢说啊。
在徐院长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找碹冥的时候,怜月已经住进了一间相当舒适的病房,还是一人间的,关上了门,怜月从包里掏出了几本书放到了床边,拿了其中一本,坐到了床上安静的看起了书,这就是怜月神奇的地方,虽然脾气火爆,但是他也有静下来的时候,而且是相当的静。
怜月认为他因该马上就能完成手术,然后在医院住上半个月差不多了,然后买回去的火车票,但是接近年关了,火车票买的到买不到还是个问题,而他现在又不能确定准确的离开时间,也不能提前去买,这让怜月有点小小的郁闷。

碹冥此人

医院顶楼,在将近有三层严密的保卫机制的顶楼,近一段时间基本上没有外人出入,一切只因为这里住了亚洲首富年仅35岁的碹冥。
超豪华的病房中,碹冥一手挂着盐水,一只手滑动着手中的鼠标,偌大的病房除了几个医护人员随护在一旁外还有一个外表相当平凡的年轻人,年轻人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坐在位子上,不时的抬头看向碹冥的方向,后者基本上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碹先生,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有适合你的肾源了,我们可以马上为你准备手术。”院长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一棵炸弹,让所有人心里不能平静。
碹冥停下手中的工作,背往床上一靠,挑了挑眉等着院长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看到院长脸上的左右为难,还有他手上的那张纸。
“真的吗?爹地真的……”年轻人就是碹怀彦,一个相当普通的年轻人,曾一度让不少人怀疑这真的是碹冥的孩子?怎么会这么钝的,不只长相一点没碹冥的吸引人,连脑子也只能说过的去,跟本一点都不出众。
听到碹怀彦的声音碹冥转头看了他一眼,后者马上闭上嘴,不敢多话。
院长看着父子两个人的互动,还真的没有一点像是一对父子的,如果说那个年轻人是碹先生的孩子,那到是不让人奇怪,意识到自己想到了这点,院长自己也吃了一惊,连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是这样的,有为先生愿意捐献他的肾脏给碹先生,但是他有要求。”说到这里的时候,院长停了停,想看看碹先生是个什么表情。
意料之中的轻蔑表情,不过这恐怕要让碹先生吃惊了。
“那位先生说,他的要求就是,碹先生不能在整个过程中调查他,不能打扰他,当然更加不能见他,或者派人来暗中观察他,一但被他发现碹先生违反了其中的一样,他将会立即停止手术,当然,为防止碹先生在手术后有以上行径,他让碹先生签了这份他临时起草的合约,上面明确写明了,如果碹先生违反的话那就代表自愿把手上的财产全都奉上,如果不想自己的产业落入他的手中,请碹先生注意自己的行为。”舒了口气,真是要命了,要他一个老头说这种事情,这跟变向威胁有什么差别啊。
在听完院长的叙述后,在接过院长手中的制,碹冥的表情明显有些龟裂,这算什么协议?
不止碹冥,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么特殊的协议震了一下。
“那位先生似乎是连夜从别的城市赶过来的,身上的衣服相当单薄,我想应该是从南方过来的,一进我的办公室就拉着我去验他的血,口气相当坚信他的血型会和碹先生的吻合,而结果也确实很吻合。他希望手术快点动好,他似乎不是很习惯这里寒冷的天气。”虽然不能说出具体信息,但是他还是可以描述一下的不是吗?院长狡猾的想着。
碹冥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脸上勾勒出来的邪肆的笑容让人不禁抖了抖。
“他长什么样子?”
“这个嘛,我还真没看清楚,他戴着顶鸭舌帽,而且压的低低的根本看不出长的什么样,只知道头发挺长,似乎他的身体也并不怎么样。”
“是吗?既然这样那就快点动手术吧,有人白白把肾脏送上门来不要不是可惜了。”快速的在纸上签了一个字,对他来说,这种毫无意义的协议和小孩子过家家没两样,他有的是办法毁约,呵呵,这么有趣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放过呢?

没有人错过碹冥脸上让人生寒的笑容。
碹怀彦下意识的往边上坐了坐,他从小就怕爹地,没来由的,就是怕,明明爹地比谁都聪明,比谁都好看,但他就是怕,但他也同样期待爹地的关注,19年来,爹地从来没有主动跟他说过一句话,他知道他自己很没用,很多人都怀疑他是不是爹地的孩子,他也看的出爹地眼中的冷漠与疏远,爹地不喜欢他,非常不喜欢。
手术很快开始了,当然怜月的脸也曝光了,让不少看见的人惊艳,世上居然有这么漂亮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两人一前一后的被推进手术室,中间隔了一层类似帘子的东西,两边几乎同时开始麻醉。
“嘿,你叫什么名字?”就在麻醉前碹冥的声音好死不死的响了起来。让在场的几乎所有的医生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动手术还能聊天的唆。
怜月直接当作没听到,等着麻醉针快点打下来。
“医生,先别打麻醉,我想和他先说说话,喂,听见吗?”听着挺客气的语气,怎么着都让怜月觉得对方这是故意找茬的。
噌的一下睁开原本紧闭的眼睛,到是吓了在他身边的医生一跳。
“磨蹭什么呢,扎呀,先把那个家伙做了。再不成给我扎,都什么跟什么啊 。快动手啊,还等什么呢,等过年放鞭炮啊。”见医生迟迟不动手怜月急了。
“你很讨厌我?可是我又不认识你不是吗?”听听多可怜的话。
“屁话,认识你才倒霉呢,我做了什么孽啊,你们给我快点动手,不然我宣布我不干了,让他一个人开膛破肚去吧。”说着就想从手术床上下来,幸亏医生护士及时拉住才没让他把了身上的针管。
碹冥见情况也不能继续调侃下去了,这个人似乎比他想像的脾气更加火爆,不过相当可爱的表现,不是吗?他很喜欢。
满意的冲医生点了点头,表示手术可以开始了。主刀医生连忙松了一口气,这算个什么事啊,居然临做手术了还来这么一出。
手术室外不少人等着手术的进程,谁也没想到只是一天的功夫他们居然得到了这么个消息,实在太突然了,在众人还在找当年那个女孩的时候居然有个不相识的人自己找上门来捐了肾,这么神奇的事情居然也发生了。
医院外更是围满了记者,他们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而且碹冥并没有对这个消息进行封锁,这也是让他们这么快就接到消息的住要原因,其实他们最在意的是那个神秘的肾脏捐献者是谁,但是连碹冥都不知道,其他人那更不知道了,所以现在最值得挖的新闻不是碹冥的手术会不会成功,而是那个神秘人的真实身份。
手术室内,麻醉效力慢慢显现了出来,怜月整个人睡了过去,梦里,他的妈还真来了,笑着一张脸,像是他给她做了一件多少长脸的事情,还对着他又是亲又是搂,他很高兴,打心底的高兴母亲能那么幸福的笑着,又是她所熟悉的母亲了,但是当他想进一步和母亲说话的时候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话,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说不出,他张着嘴想说话,母亲笑着看着他,似乎也是在等他说话,但是他就是发不出声音,他想喊,他喊不出来,他急了,慢慢的母亲消失了,又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怜月很想叫,为什么还要走,我听你的话,我救了那个男人,你为什么还要走,为什么不能多留一会儿,哪怕是一会儿,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手术进行过程中,怜月的眼角流出了眼泪,医生的助手看到了这个情景先是呆了一会儿,转身示意医生看一眼,怕是什么原因对病人不好,但是那流泪的样子,真的很想让人把他搂在怀里好好的疼一番。
“怎么哭了,不会是做梦了吧,这个……麻醉了能做梦?”主刀医生也不是很能确定是怎么回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对手术并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这真的奇了,被麻醉了的人几乎不会做梦的,可位明明是因为梦里梦到了什么事情让他激动了才流的眼泪,这有怎么说呢。

雪中仙

手术很成功,应该说相当的成功。
按照事先说好的,碹冥确实没来打搅怜月,但是怜月的眼皮却一直跳个不停,刚做完手术也不能做什么剧烈运动所以也没办法现在不能会去,只能等身体稍微好一点,伤口愈合的差不多的时候了。
另一头,碹冥恢复的劲头却相当惊人,让不少医生都诈舌的程度,从没见过一个人的身体会愈合的这么快,最让人惊奇的事在肾脏移植后连一点排斥都没有,如果照正常情况下,多少会有点,只是情况严重与否的问题。
怜月曾经几试探性的询问过医生,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了,或者说伤口可以完全愈合,但是得到的答案总是让他再修养一段时间,并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时间,这让怜月更加有点警惕的感觉。
趁这几天可以下床了,怜月找了借口到院长的办公室上网,说是太无聊了想玩游戏,而院长大人经过这几天的相也挺喜欢这个有点直来直去的年轻人,更因为看到年轻人不得了的相貌更在心中加了不少分,对怜月的照顾也有点出自真心,所以在怜月提出想借他的电脑玩一下游戏后,虽然有点犹豫但后来还是同意了。
霸占电脑的怜月先是打来一个游戏的页面,然后便开始寻找关于自己在医院里留下的一切证据,趁院长去碹冥那里寻房的时候怜月开始正式行动,加紧搜索查找。没想到一个老头居然把电脑弄的这么难破解,一个密码就费了他老大的功夫,找了一个有一个,最后终于找到了关于自己的资料,怜月上上下下的看了一便,幸亏他想起来了把医院里存档的关于自己的资料给删了,不然谁知道碹冥真的会遵守那个协议呢,人家有钱有势,要毁个约那是相当容易的事情。
调出来自己的资料,怜月点了一下鼠标,立马粉碎了文件,这下就算想找电脑专家来复原也是不可能了,把电脑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怜月开始毫无顾及的打着游戏,可是打了一会儿游戏似乎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便大步离开了办公室,打算干脆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明天走人得了,早走早安心不是嘛。
回到病房,怜月按了按自己的刀口,觉得还有点疼,但那点疼并不算什么,慢慢就没事情了,既然他能下床了,那回家也应该没问题了,刚才在上网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火车票的情况貌似已经没有了,所以他要回去的话还是只能坐飞机,飞机的话,明天就有航班。

“下雪了啊,这好像比较大。”听到走廊的人走过他病房的声音,怜月停了一下正收拾东西的手,弯腰看了看窗外。
放下了东西,双手贴在玻璃窗上温热的呼气让玻璃窗上产生了很多的雾气,怜月用手擦了擦,清楚的看见了鹅毛大雪,好大的雪,从来没见过,比那一的还要大。
就在大雪天,下雪的日子。
突然怜月有种出去的冲动,穿着病号服,脚上还拖着棉织的拖鞋,怜月小跑着跑出病房,下了楼梯,心里有一个念头,她是在下雪天走的,那会不会在下雪天来看他,这么想着,脚下的速度也跟着加快了起来,一路上差点撞上了不少人,但等别人反映过来的时候只能看见他一个背影了,但那背影也绝对让人难忘。
跑出住院区门外,怜月停了下来,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大雪纷飞的室外,怜月一身单薄的病号服,黑色的长发飞扬起来,让不少人看见了有种不似凡人的感觉,似乎自己在不经意间走入了仙境。
不长的时间地上已经积了不少的雪,怜月的身上一飘满了雪片,但他依然没有走的意思,很多人看见了更是没有急着往外走或者往病房走,而是呆呆的看着怜月一动不动的站着。
怜月等了很久,却失望的发现,没有来,她没有来,有的只有雪,白色的雪,放在手中一会儿就化成水的血。
是啊,怎么可能出现呢,人死了就什么东西也没有了,怎么还可能出现呢,是自己太天真了吗?
碹冥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雪,耳朵里听着院长对他身体状况的分析,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的实现里,仿佛似雪中仙子,纯净清冷,此刻那个人正背对着他站着,如丝般秀发已经有了点点的雪,发丝、衣摆翻飞,美的让人感觉非常不真实,似乎只有梦里才能出现的情景。
很想看到那个人的正面,但他却一直背对着自己,这让碹冥有生以来第一这么迫切的想要做某件事却又觉得遥不可及的感觉,仿佛这个人近在眼前,有似乎在下一刻他马上会消失,想到消失碹冥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碹先生,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徐院长见碹冥迟迟没有反映,盯着窗外的时间也好像挺长一段时间了,便上前开口询问。
见碹冥依然没什么反映,院长朝着碹冥看向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孩子,怎么大冷天的穿的那么少就出去了,他的刀口还没有愈合呢,我得让他上来。”惊讶的看着底下站的人,院长楞了一下,便开始嚷嚷着。
“你认识他?他是谁?”碹冥并没有转过身去询问,眼神依旧着迷的看着底下的人。
“啊?他……他是……”这让他怎么回答?回答了那就是违反了和怜月的约定,不回答吧,碹先生这里怎么交代。
迟迟没有听到院长的答复,只是含糊的几个词,碹冥不怎么情愿的转过头,看到院长为难的表情,当下就明白了一半,嘴角微提,显的他的心情非常好。
“你不用说了,我也知道,是他对不对,给我捐肾的那个人,呵,到底是谁呢?”非常好奇那个人的身份,碹冥发现自己体内的血液似乎在沸腾,在狂啸,那是一种让他几乎压制不住的兴奋,是他从来没有感觉过的。
转过头,再看向窗外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抑制不住的失望让碹冥的心情一下子又跌落到了谷地,看着空荡荡的地方,碹冥的眼神微敛,强烈的占有感充斥着他的五感,只是那么一眼只是动手术时那么几句话,却已经能牵动自己的所有感觉已经潜藏在心底的最病态的占有。
院长感受着碹冥心情的高低起伏,只有短短的几分钟,站在他的边上似乎从人间一下子落到了地域,强烈的恐惧感让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与亢奋的状态。似乎马上就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发生一样,他同时也开始担心那个年轻人了。
“碹先生如果你没事情的话,那我先出去了。”院长不紧不慢的问到,其实心里相当的不安。
“下去吧。”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其中存在的任何感情。
关上了门,碹冥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嘴角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我要查一个人,你可以院长那里去找点资料……”纤长的手指划过 玻璃窗,停留在刚才那人站立过的位子。
怜月刚回到病房就开始收拾东西,可也没过几分钟就听见敲门声,随后看着院长一脸不安的走了进来。
“年轻人,你还是快点走吧,我怕你再不走就迟了。”刚才在门口他并没有走远,而是特意放慢脚步系了鞋带,却听到里面的声音,让他再也坐不住了,赶紧过来通知。
“我知道,我明天就走。”
“不行,我觉得你还是马上走,碹先生已经派人在查你了,而且他的表情让我觉得非常危险。”几十年来他看过不少人,碹冥是个例外,例外的让人打心底里畏惧,意外的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怜月抬起头看着院长似乎想了一会儿。
“今天没有回去的航班,你让我怎么回去,而且这么大的雪也飞不了。”语气中尽是不耐烦,他又不是不想走,巴不得立刻离开呢。

徐院长难为的看着怜月,这到是他没想到的,今天这么大的雪肯定有不少航班是停飞的,至于火车票在几天前已经有很多地方的回程票已经千金难求了,毕竟大家都要赶着回家过年了。
“有你这么做院长的嘛,你的病人还没有痊愈就赶着人走。我还要整理东西,你回你的办公室去。”对于院长突然的莫名其妙的表现,怜月摸不着头脑,干脆把人赶了,反正他就是明天走了,要是有事情的话也等发生了再说。
看见怜月明显的赶人的架势,院长有些无奈的推出病房,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不过是个才见过几的年轻人

初见面

听到房门再打开的声音,怜月啪的一下甩掉正在收拾的东西。
“死老头,你有完没……”这是个什么情况,怜月傻眼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某人,还笑的那么妖异。
“怎么?以为我不可能找到你的,还是以为你把老头办公室电脑的资料删了我查不到呢?”闲适的坐在病床上,碹冥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怜月,眼中的旋涡越来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开,你压到我的书了。”仅维持了几秒钟的愕然,怜月恶声恶气的走过去踢了某人垂在床边的脚。
被怜月踢了的碹冥也不恼,只是依然不动的抱着胸,往后一靠,看着怜月。
“是吗?不懂没有关系,我来只是来跟你说一件事情。”冲怜月勾了勾手指,表情很欠揍的让怜月觉得这人是在勾引自己。
翻了个白眼,怜月直接无视掉,既然这人不想起来,那书他也不要了,转身又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可东西还没有碰到手已经让人提前拿了过去,怜月看着那双手,抬头看了看,这人速度怎么这么快,皱了皱眉头,上前就想把东西夺回来。
“神经,你放手,抢劫啊你。”可无论怎么抢仍没办法拿回来。
碹冥闪过怜月移到窗边,在怜月满脸惊怒的表情中,把东西从窗口扔了下去。
“你他妈的想干什么,混蛋,把东西给我立刻马上拿上来 。”伸手就想打过去,可刚一碰到整个人就被某人带进了他的怀里。
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怜月的怒气极度膨胀,一张精致的脸因为极度的气氛涨的通红,凤眼瞪着碹冥。
碹冥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恼怒,但同时怀中人儿殷红的脸蛋另人沉迷让人沉醉,似乎又有一种别有风情的娇嗔,一直影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怜月的面前却总是显得那么无力。
“做我的人吧。”如魔媚的声音在怜月的耳边响起。
“屁话,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死同性恋给我滚开。”被碹的话给完全刺激到了,怜月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摆脱束缚,可奈何真的敌不过面前这个人非人般的臂力。
“相信我,我会用一切的手段让你离不开我,让你不离开我……”喃喃的低语,诡异的声调,怜月看着越靠越近的脸。
一下含住怜月微张的唇,感受到了怜月的闪躲,碹冥又紧了紧环住怜月的手,让他不能逃跑,另一只手扣住怜月的头,柔软的唇瓣仅是小小的触碰变让碹冥疯狂,迫不及待的把舌头钻入怜月的口腔中,强烈的爱欲让他疯狂的掠夺。
突然的疼痛以及弥漫嘴中的血腥味让碹不得不放弃继续的想法。
刚才咬了某人的舌头,现在还上满嘴的血腥味让怜月有种反胃的感觉,拼命的用袖子擦着嘴唇。
“滚,我对男人没兴趣。”虽然已经相当的憋屈了,被抱了还不说,还被个男人给吻了,而且那个男人还是自己血缘上的父亲,真是混蛋。
色情的低下头舔去怜月嘴角的血,碹冥并没有想放开怜月的意思。
“我要让你明白,你是我的人,知道吗?”不让怜月躲闪,拖住怜月的头转了个身把怜月压在墙上,一下一下的舔嗜着他的唇。
怜月极力的想逃开某人的压制,却总是徒劳,心下顿时生成了一种强烈的屈辱感和委屈感,面前明明是自己的父亲居然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使是如此暴躁的怜月,感觉到自己无力阻止这个人的行为,心里早已经急的不行,百感交集的情况下,怜月怒瞪的双眼慢慢开始泛红,眼泪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样子。
感觉到身下的身子没有了反抗的动作,碹冥暂停了进一步的侵犯,入眼的却是怜月快要落泪的眼睛,忍不住心痛的为其抹去。怜爱的看着怜月梨带雨的样子。

“怎么哭了呢?虽然很美,但是我会心痛的……”
“滚,你妈才哭了呢。你到底放不放开我,我不是同性恋,我都说了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了,你自己是同性恋是你家的事情,我……不……是……同……性……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同时感觉到了刀口的疼痛,该不是伤口裂了吧。
“没关系,让我爱你就好,我永远也不会放开你,永远……”
顾不得身上刚开过刀的伤口怜月卯足了劲推开了身上的人,却因为用力过度导致伤口裂开,鲜血不断的从伤口渗出,怜月疼的跪倒在地,同样是开过刀,怎么那个人能像没事人一样使出蛮力,而他却得到这样的下场。
见怜月跪倒在地,碹冥赶紧上前不顾怜月的反抗硬是把他抱到了病床上,动手开始撕怜月的衣服。
“妈的,你住手,让你住手听到了没有,你个人渣,连你儿子也不想放过吗?”因为一时激动,怜月说出了连自己也没意识到的话,等反映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碹冥在听到怜月的话的同时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知道怜月这是误会了,他只是想看看他的伤口,但是怜月的那句话让他突然意识到了某件事情。
“石宣怜月?碹,石宣?呵,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宝贝,你是我的那个‘女儿’对嘛,你妈还真是煞费苦心呢?把我也瞒过了。”手指依恋的划过怜月的脸,却被怜月狠狠的拍了走。
“我是男人,靠,你忘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明天就回去,我们两不相干。”怜月天 真的以为碹冥知道了自己是他的儿子那就会放了他,毕竟同性恋加乱伦这么没伦理的事情一般人是做不出来的。但是他忘记了一件事情,碹冥从来就不是一般人,伦理道德之于他就是狗屁。
“怜月宝贝,既然你是我儿子我就更不能放开你了,我们可是有割不断,抹不去的血缘关系呢,我说过我是永远不会放开你的,你可以说我是变态,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变态,连我自己都没办法控制,而且我也不想控制,放弃你的挣扎,做我的人吧,永远只属于我的。”倾身缓缓的说出让怜月绝对吐血的话,但怜月看着碹冥看自己的眼神如此执迷如此疯狂,他不是笨蛋,他不是猜不到如果自己反抗过于激烈碹冥会用更极端的手法让自己臣服。
“我他妈的不是同性恋……”好痛,怜月捂着伤口精致的五官皱成了一团。
迅速按下床边的铃,碹冥坐在床边让怜月斜躺在自己的怀里,拉回怜月捂着伤口的手,防止他不小心弄到了伤口。想要挣脱他怀抱的怜月又开始挣扎,碹冥强制且温柔的按住怜月不让他动。
“乖,马上就不疼了,听话。”指腹轻扶过怜月的额头,低下头嘴唇贴着怜月的耳朵轻柔的说着。
因为疼痛怜月的脑子渐渐有点混乱,只知道自己非常的疼,也忘了刚开始的反抗,那个人的声音好温柔好像老妈,怜月下意识的选择靠近那个温柔的方向。
感觉怜月的亲近碹冥相当的兴奋,紧了紧怜月继续在怜月的耳边柔声安慰着。
医生护士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画面中的人让人感觉他们是那么的和谐,似乎在他们身边的所有东西只是虚无。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冷声的打断了几个人的思绪
急急忙忙的动手开始给怜月检查,可是碹冥从头到脚就抱着怜月,他们又不敢说让他回避一下,所以整个过程相当的麻烦而且有那么一种尴尬,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在想,碹冥不是应该在顶楼的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而且看样子他很担心这个病人,或者说相当在意和着急。

传说中的哥哥

碹冥让医生给怜月打了一针镇定剂,重新整理了一下刀口后就浩浩荡荡的把怜月弄出了医院。在所有人的疑惑不解中怜月住进了碹家,当然怜月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因为镇定剂的作用还在。
碹怀彦悄悄的走进房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昨天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在爹地的怀里,他似乎睡着了,现在还在睡,不由自主的碹怀彦一步步的靠进了床,床上人的容貌让他不禁倒抽有口气“好漂亮,是真的吗?”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人,怎么有这么美的人,碹怀彦忍不住颤微微的手慢慢的靠近床上的人的脸。
突然床上的人眼睛唰的睁了开来,吓的碹怀彦连忙收回手并倒退了一步,小心的看着床上的人。
怜月转动眼珠看着周围的东西,确定这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在看看站自己床边的人,感觉自己对这个人应该很熟知,但确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这里是哪里?”想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怜月只得放弃。
“你是在问我吗?哦,这里是我家。”听到他跟他说话了,碹怀彦没来由的心里高兴及了,原来是真的存在的,不是自己看眼了。
“你白痴啊,我是问这里是哪里,我管这里是不是你家。”因为身体没什么力气怜月连说话都是那么没力,听在别人耳朵里显的那么虚弱。
感觉到怜月的激动,碹怀彦连忙摆摆手,紧张的看着怜月。
“你别激动,我……不是……这是碹家,碹冥知道吗?他是我爹地,昨天是爹地把你带来的,你已经睡了一天了,爹地让人不要来打扰你,我是偷偷进来的。”

听了碹怀彦的话,紧咬了嘴唇,怪不得觉得面前的人熟悉呢,原来是他的双胞胎哥哥,他还是没能逃过碹冥那个混蛋吗?
看着怜月咬着嘴唇久久没说话,碹怀彦急了,以为怜月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正想去叫医护人员,却被怜月喊了过来。
“妈的,你跑什么,碹冥那个混蛋在不在这里?”口气相当不善的喊住正往门外跑的某人,见到某人诧异的转过头怪物的看着自己,怜月皱了皱眉。
“你可别让爹地听到你这么骂他,他会……”后面的话碹怀彦没敢说出口,眼神中明显的敬畏。
“我骂他怎么了,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他在不在。”翻了个白眼。
“啊?爹地现在不在家,去公司了。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我说。”又走回床边,碹怀彦一脸诚恳的说。
“我想离开这里你能带我出去?”不削的撇撇嘴,他怎么会有这么个双胞胎哥哥呢,不只长的一点都不象,怎么连个性也是天差地别的,他确定不是抱错了吗?基因突变也没变到这种程度的吧。
“不行,爹地交代了鹰堂的人进驻碹家,你想离开是不可能的,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碹怀彦特别肯定的回答。
在怜月意料之中的答案。
“你给碹冥那家伙打个电话,我有话跟他说。”只能退而求其了。
“可是我没爹地的手机号码。”碹怀彦不好意思的回答,头也低的低低的。
怜月看了他一眼,这对父子是怎么做的,儿子那么怕父亲,连父亲的电话号码也没有,可以去死了,一对怪胎。
“你不会打他公司电话啊。”拨一拨动一动,这人真的没救了。
“哦。”掏出手机,碹怀彦快速的拨了个电话号码。
会议室里,碹冥正在主持会议,突然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助理拿着无绳电话走了进来,收到碹冥凛冽的眼光助理抖了抖。
“总裁,少爷有电话给您,说是你带来的那个人醒了,有话跟你说。”压低了声音,弯着腰,助理胆战心惊的说。她也不想这个时候打扰总裁的,弄不好她可是要被炒鱿鱼的,可少爷说这个电话总裁肯定会接的,让她放心她才壮着胆子进来的啊,少爷可千万别忽悠自己啊。
手上的电话被碹冥拿了过去,助理松了口气。
“怜月宝贝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马上可以回来了,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跟碹怀彦提。”碹冥迫不及待的接过电话,让所有人都掉眼睛的语气说了第一句话,那声音绝对温柔的可以。脸上还带着笑容,让他们这些跟在总裁身边跟了几年的员工看了这一幕,心里直叹不可思议。
“闭嘴,别这么叫我,你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我说了我要回去,我要回自己的家,我要回学校。”话筒那头怜月用尽力气的声音听在碹冥耳朵里却那么像撒娇。
“这儿就是你的家,如果我没调查错的话,那个女人前段时间已经去世了,你还有家可以回吗?乖乖等我回来,你的那些同学我会看好他们的,对了,还有那个什么旅行社的几个人,宝贝受了他们很多关照呢,对吧。”
“你威胁我?”不敢相信,碹冥居然会拿自己的同学和旅行社的同事来威胁自己。
“对,你可以这么认为,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们的事情,宝贝,好吗?”赤裸裸的威胁,碹冥的声音却依然温柔如水,当下让员工感到一阵恐惧,他们总裁果然惹不得啊,威胁人都那么坦白。
“你混蛋,算你狠。”怜月恨恨的甩掉手中的手机,一点没有因为摔了别人的手机感到愧疚,反而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出去,给我滚出去。”被子里的怜月发出闷闷的声音,碹怀彦担心的看着把自己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的怜月。
“那你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一叫人,你门口就有人在的。”叹口气,碹怀彦退了出去,关上门。
蒙在被子里的怜月睁着眼睛愤愤的想着他以后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么受制与那个混蛋了吗?
那个男人的实力自己不敢忽视,如果硬闯或者偷跑的话肯定会被再带回来,弄不好还会连累到自己的同学和同事,所以他不能这么干。
他开始后悔自己过来救他的举动了,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想法他也不会沦落到被自己亲生父亲囚禁的下场,但是他也没办法每天夜里看着老妈哭哭啼啼的样子不是吗?
“啊……”在被子里,怜月烦躁的喊了一声。
胃也开始难受了,因该是很久没吃东西了的缘故吧,摸了摸肚子,怜月哀叹自己怎么就这么悲惨的,算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自己现在根本斗不过碹冥,干脆妥协一步,暂时呆在这里吧,反正寒假他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当作度假也不错,呵,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阿甘的潜力。

“我饿了,我要吃的……”怎么都不能亏待自己,怜月钻出被窝朝门外喊了一句,门立马打开,一个壮士的男人低着头走了进来。
看着进来的男人,怜月再一肯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绝对不能硬碰硬。
“我要海鲜粥,其他的不用了。”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想吃的,就先把肚子填一下吧。

无法摆脱

吃过东西,怜月再感觉自己的眼皮快闭上了,十分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吃的里面加了安眠药,不然他怎么这么快就想睡了呢……
另一边,碹冥在听到话筒那边刺耳的声音后面容诡异的收了线,助理颤颤微微的接过电话,大气不敢出一声。
“继续。”就两个字,绝对的威慑力,让底下开会的众人纷纷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报告书,想着刚才说到哪儿了?被这么一打岔都给忘了,或者说给吓忘了。
碹冥冷眼扫过众人,迟迟没见人开口。
“怎么?让我一个个请你们发言吗?”
你说大冬天的,谁受的了这堪比寒流的攻势啊,可是人越急他就越紧张,越紧张他就越容易慌乱,所以当碹冥看着底下员工一个个眉头紧缩无言以对的时候,当下就决定会议延迟,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开会,想尽快回去把怜月的事情解决了,他本来以为怜月会再晚一点醒过来,没想到医生预算的时间并不准确,害他错过了怜月醒来的时候,不知道现在怜月是不是在家里正在大发雷霆呢?依他的脾气绝对可能。
看着碹冥有意的放过众人一马,在碹冥离开会议室的一刹那,所有人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不过大家可不要以为这些人忒没胆识了,碹冥怎么可能会录用这些人,如果你们这么想那绝对是大错特错了,因为原因实在不是出在这些人身上,他们中随便走出一个那绝对就是业界精英中的精英,问题就在碹冥,这个头顶着亚洲首富的年轻企业家的脾气性格实在是变化多端,让人琢磨不透,就算是跟了他进十年的公司元老级人物都不敢轻易说他很了解碹冥,再者说,又有人传言碹冥是地下黑帮鹰堂的现任令主,听着就让人汗毛直竖啊,鹰堂是什么?那可是让不少黑帮团伙闻之胆颤的名号,具体恐怖到什么程度,是没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恐怕都进地狱了。
不过这么说来那又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挤破脑袋想进入这里呢?答案当然只有一个字了,无非是钱,对,就是钱,由碹冥一手扩大的律华集团其下属的员工福利、工资那绝对是业界最高的堪比国家公务员的福利另外再加上高出其他企业不少的月薪,单单是其中之一就让所有精英削尖了脑袋想要进来了。
回到办公室的碹冥随便收拾了一下,拿了件外套就走了出去。交代了一下助理通知个部门经理下会议的时间。只留下在办公桌前站的笔直的有点莫名其妙的小助理。
停车场,碹冥钻进了车里,先拨了通电话。
“他怎么样了?”
似乎是对方的回答让他很满意,碹冥的脸色有些好转,随即挂上了电话,发动车子,向碹家大宅驶去。
半个小时后,在碹冥成功闯了N个红灯后总算到了,以前还真没觉得这些红灯碍事,经过今天这么一遭,碹冥基本上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把怜月搬到离公司进一点的地方,这样他要见怜月就能更快了,或者说以后就改在网上办公了?
进了大门,碹冥直接忽视了正。
在园画画的碹怀彦,而碹怀彦同样很没胆的上前和自己的父亲打招呼,只能畏缩的偷偷看一眼,按怜月的话说,就是一对怪胎。
碹冥小心的打开门,看见怜月半个脑袋露在被外面,样子着实的可爱,一时忍不住就伸手去摸了摸怜月露在外面的脸。
熟睡中的怜月一下子感觉到了一阵凉意,人顿时醒了过来,微睁开眼,冷然的看着自己面前正慢慢清晰的人像。掏出被窝里的手,随手就抓过一个东西扔了过去,转了个身继续睡他的,而被莫名其妙攻击了的碹冥手里还拿着刚刚扔过来的凶器,一只枕头。
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碹冥刚想把怜月搂在自己的怀里,就看见怜月正用冷冷的眼神看着自己,当下就不知怎么的收回了已在半空中的手。
怜月抬起被子里的一只脚就朝着毫无防备的碹冥踹了过去,只听碰的一声,碹冥直接后脑着地,幸好地上都是铺有地毯的,不然这一下可不是小意思了。
而被吵醒后的怜月,只是揉了揉眼睛,颇为迷茫的看着地上的人,等终于大脑的转速接近平常的时候才反映过来。
“喂,你蹲在地上干什么?拉屎啊。”很鄙视的说道,其实怜月看到的时候正是碹冥想撑起身子站起来的时候。
“宝贝很健忘?不是你的杰作吗?”以为怜月这是故意的说辞,虽然不是很在意怜月的行为,但碹冥还是习惯性的回了过去。
“我的杰作?我没让人随地大小便的嗜好,不要诬赖人。”没好气的说了声,人又钻回了被窝,不打算理会地上的那个人,反正现在他想不到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

怜月的话不像是假话,那难道他刚才那是起床气?
碹冥意识到自己发现了怜月的一个生活‘小习惯’突然一下子高兴了许多。
“宝贝?你不知道你有起床气吗?”再爬上怜月的床不容反抗的搂住怜月,在他的耳边低喃。
“放开我,你管我有没有起床气,还有,别叫我叫的这么恶心。”手肘不停的击打身后的碹冥,但是收效甚微。
“那不叫宝贝叫什么?月儿,怜儿,你说呢?”用一种溺死人的语气,听的怜月身上的鸡皮疙瘩集体罢工抗议。
“妈的,随便你,就知道你说出来的永远不会有好的,我要睡觉,你给我滚出去。”闭上眼睛,来一个眼不见为净,如果耳朵也能自动关闭那就更好了。
碹冥没一点想走的意思,反而把怜月抱的更紧了,让怜月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想勒死我直说,用得着这么费劲吗?”
“宝贝听话,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在这里让你适应我的存在,在一年时间里我不做出越轨的行为,但是如果你再这么任性的话,我就不能保证我会不会做出跟极端的事情来了。”又是浓浓的威胁。
怜月咬了咬牙,心里的火快冒出来了。
“滚,你想把我关在这鸟窝一年吗?想闷死我?”不干,死也不干,硬碰硬就硬碰硬了。
“呵,宝贝就是心急,谁说要把你关在这间房间里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在我了解或者允许的范围之内。”碹冥闷笑出声。让怜月觉得更加不爽,不过在听到不用一直关在这个房间后,心情还是稍微有点好转的。
幸好碹冥没说是他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
“说定了,你敢反悔就让你天打五雷哄。”碹冥威胁他,那他就诅咒他,管他管不管用,先咒了再说。
“好,如果我反悔的话就让我拉着怜月宝贝一起被天打五雷哄。”尽是调侃的意味,一只手还把玩着怜月垂在胸口的长发。
“宝贝,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哦,就算是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一起的,今生你休想摆脱我。”地狱鬼魅般的声音响起。
那一刻怜月真的感觉到了,自己似乎真的一生都无法摆脱这个男人了。

有话跟你说

那天后怜月妥协了连自己都有点唾弃自己但是他真的妥协了因为他畏惧碹盟尽管恨他气他讨厌他但同样畏惧着他还没有实现老妈的愿望所以他不能有事所以他只有暂时妥协别无他法碹盟让他先在家里修养说是这段时间为了他着想还是在屋子里呆着等身体养的差不多了才可以出门走动为此还派了那个什么鹰堂的人每天在他后面跟着名约保护
北方的天气真的让人不是很习惯,即使是在室内暖气开的大大的怜月依然穿的像个熊宝宝,每天这个熊宝宝总是带着一张冷脸无聊的在房子内外瞎转悠。
身后的几个尾巴乐此不疲的跟在他身后,怜月也总算了解了什么叫做时时刻刻被监视的感觉,他现在就是。
“我去厕所,你们跟进去干嘛,洗厕所啊。”本来心情就不佳,后面的跟屁虫还一直跟在他身后,怜月猛的拉开卫生间的门然后使大力关上,让人真的很担心这个门是不是会提前下岗。
卫生间门外几个黑衣人面面向嘘,这几天已经享受过了怜月暴躁的脾气,这点也就是小CASE。
进了卫生间后,怜月放下马桶盖手托着下巴眼睛里冒着火,看他都沦落到什么地步了,外面那群人他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也就是除了睡觉和上厕所以外他能稍微有点我是自由人的感觉。
“石宣少爷,你在里面还好吗?”见怜月迟迟没从卫生间出来,外面的人例行公事一样的敲了敲门,这也不是第一了,每怜月进了卫生间后就能待上非常长的时间,外面的人其实也习惯了,不过还是为了怕有个万一不是嘛。
“屁话,我能不好到哪里去,上个厕所也不让人消停,你们这么不放心干脆进来好了啊,哼。”就知道门口的那几个人不会让他在厕所待很长时间,怜月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马桶盖上站了起来,不解气的冲着马桶就是一脚。
打开门,怜月黑着一张脸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继续他的溜达行程。
“碹怀彦那家伙在干什么?”突然想起来,这个大房子还不止他一个人吧,不是还有另一小主人嘛,还是他的那个传说当中的哥哥。

“少爷今天有几个朋友来做客,现在应该正在少爷的房间里。”其中一个黑衣男人说道。
那个笨蛋朋友聚会不会选在外面啊,满屋子的黑衣人,他就不怕吓着他的朋友,笨蛋果然就是笨蛋。
“他的房间怎么走?”怜月突然停了下来,意思是让他们带路,他要到碹怀彦的房间去。几个黑衣人似乎有些犹豫,并没有马上行动。
“怎么?还不带路,你们少爷的房间还是禁地不成。”
怜月说完就想随便抓个女佣什么的让他们带路,反正又不是只有他们知道路,没了他们地球照样转的好好的。
“石宣少爷请往这边走。”
怜月一甩头,长发飘扬,看的几给黑衣人一楞楞的,见怜月有点走远了,才快步跟上。
被人带到碹怀彦的房门外,还没走进就听到里面的一阵阵笑声,难道这房间没有隔音的吗?怜月看着房门想了一会儿。
抬手敲了敲门,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一点的,虽然他很想直接踹门而入。
“是谁?”那个笨蛋的声音,里面的笑声也因为他的敲门声而突然停止。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再不开门我直接用踹的了。”不是说说的,怜月已经有抬脚的冲动了。
几秒钟后,门被打开,怜月用力推了一把门,干脆让门大开,开的那么小让人怎么进来。
“怜月?你怎么来了。”对于怜月亲自上门碹怀彦还是有点惊讶的,不过最惊讶的恐怕还是他的一帮子同学,那一个个眼神跟看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都不带眨眼的。
怜月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包括那几个几乎跟木头人一样的同学,最后才把眼睛放到碹怀彦身上。
“不欢迎我来?”心里极度鄙视中,要不是有事他才不会来找这个笨蛋呢。
“不是,不是。”碹怀彦慌忙摆手。
饶过堵在门口的碹怀彦,怜月不客气的进入房间,并冷眼表示让几个黑依人站在门口就好了,别又死进来。
碹怀彦的房间说实在的真的算不上有多华丽,有多高雅,或者说多有品位。简单一个就能形容,单调,整个房间除了房间应该有的床,衣柜,以外还真没什么多余的装饰物,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年轻人,难道就没有点个人爱好什么的,怎么房间空空荡荡的,碹冥人渣虽然对儿子不怎么,但不至于在物质上亏待他儿子吧。
正当怜月皱眉观察房间的时候,碹怀彦的一干同学也反映过来,纷纷跑到他身边,小声询问。
“怀彦,他是你家亲戚吗?”
“怀彦,他好漂亮啊,他叫什么名字啊?”
“怀彦,难道他是你的未婚妻?太好命了吧。”
几个人唧唧喳喳的,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还是被怜月听在了耳朵了,这帮子人眼瞎了不成。
“喂,你们别乱说话,被他听到了啊,怜月是男的,你们不要误会,他是我爹地……恩,是我爹地请来的朋友。”碹怀彦在怜月发飙之前急忙解释,但是他的解释似乎有点底气不足的意味,什么家是他爹地请来的朋友。
“你怎么不说我是被你爹地绑架来的。”送了个白眼,一并看到了几个同学眼中的神色明显有些慌张了,怎么?难道一个绑架就把他们吓着了?
“怜月,你知道爹地不是那个意思。”碹怀彦也不知道怜月跟爹地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知道爹地很在乎怜月,甚至动用了鹰堂这个向来只在暗中行动的组织。
“怀彦,他真的是被你爸绑架来的吗?”一个女生站在碹怀彦的身边,颤颤微微的说,怜月很想吼一句,有那么可怕吗?
这几个人还真是碍事。朝门外站的一动不动的人勾了勾手指,几个人马上走了进来。
“把这几个人请出去吧,我想他们现在很愿意回去的。”
应声而动,几个人马上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几个正不知所措的看着碹怀彦的人赶快离开,碹怀彦本来的脾气就有点偏懦弱,见这阵势也真的是不知道该站出来留住自己的同学还是任由怜月让人把他的同学送走。

“几位,请吧。”黑衣人一开口,冷冷的声音楞是让几个同学站在原地抖了抖。
“要不……要不,你们先回去,等回头我再请你们吃饭吧。”最后碹怀彦还是做了决定,不过是让同学们丧气的决定,他们都还没有看完这么豪华的豪宅呢,但面对几个黑衣的强壮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不想走都不成了吧。
“那我们先走了。”女生不怎么舍得看了看碹怀彦,又看看怜月。
“把门带上,我有话跟你们少爷说,要偷听的话请便。”看着一帮子人离开,怜月发话。
门被轻轻带上,怜月坐到了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示意让碹怀彦过来坐。
不过某人傻傻的站在一边,迟迟没见动静,怜月也随便他。
“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吗?”不是他不想过去跟怜月坐,他很想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他就是不敢坐到怜月的身边。

如此同胞

老妈生前很少提起他这个哥哥,但怜月并不觉得老妈心里就一点也没想她的另一个儿子,这个她几乎连抱都没抱一下的儿子,同样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每提起,老妈的表情多少都让人感觉有点哀伤,虽然很快掩饰过去了,但怜月还是感觉到了,老妈也许觉得对这个儿子有很多愧疚,也许她想补偿,但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了。
“碹冥有跟你讲过关于你妈的事情吗?”看着这个和自己长的一点都不像的同胞哥哥怜月轻声问道
碹怀彦诧异的看向怜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怜月怎么无缘无故的提起他的妈妈,这个曾经他非常奢望的一个称呼,不过并没有人愿意跟他谈起关于那个称呼的任何一点点东西。
“那个女人很白痴。”怜月突然开口,虽然嘴上在骂人,但表情却是无比的幸福,仿佛在他的周围有光环围绕着,碹怀彦有点看的傻了眼。
“她不是个很称职的母亲,而且很爱装哭。”
意识到怜月谈论的这个人似乎是自己的母亲,碹怀彦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你说的是我的母亲,你怎么知道?你见过她?”是的他很想知道,虽然不明白怜月怎么会提到他的母亲,但是碹怀彦失态了,头一,怜月头一见到碹怀彦这么激动的样子,他抓着怜月的肩膀使劲的摇晃,似乎忘了怜月还是个病人。
挥开紧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怜月从床上站了起来。
“我怎么没见过她,我也是她的儿子,其实我应该叫你一声哥哥,不过我可不会这么叫你。你别妄想。”让他叫一个笨蛋哥哥,才不干。
碹怀彦被打击到了,或者说他真的一下子很难消化怜月刚才说的话,看着背对着他的怜月,碹怀彦觉得有点茫然,
“想不通?呵,我们两本来就是双胞胎,难道没觉得第一见到我的时候有种熟悉感吗?”无怪乎碹怀彦不相信,他们两个根本没一长的一样的,就算是异卵双胞也没这样的啊。
“怎么可能?你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碹怀彦勉强的笑道,希望怜月真的是和他在开玩笑。
“要不是老妈说我有个双胞胎的哥哥,打死我也不相信你会是我的哥哥。”听见碹怀彦这种反映,怜月突然有被嫌弃的感觉,他还不想有这么个没丁点特色的哥哥呢,这家伙居然给他来这种欠扁的反映。
“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不好,我只是……”明明19年里都只有他 一个人的,突然有一 天一个人跑过来跟自己说,我是你的双胞胎兄弟,任谁也接受不了,更不用说那个人还如此出众,对比平凡的不得了的自己,难道这就是基因的神奇之?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实就是这样,碹冥身边除了你一个儿子以外还有别人吗?我希望你有空去拜忌一下老妈,我想她会很高兴的。”
“对不起,我实在不能相信你的话,你无缘无故的就说我是你哥哥,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从来没人跟我提起过,而且为什么你突然又回来了。”碹怀彦无措的坐在床上。
“妈的,你以为我希罕有你这个哥哥啊,让你去拜忌一下又不是让你去死,摆着一副臭脸给谁看啊。”大跨几步,站到碹怀彦面前,居高临下的冲他喊着。
“你没有证据不是吗?爹地也从来没说过我有个兄弟,他只有我一个儿子。”碹怀彦低着头,难得的用坚定的语气说着。
见碹怀彦如此反映,怜月笑出了声,听在碹怀彦的耳朵里却是如此的刺耳,他不想听怜月再说什么了,不想听了。
“呵呵……”怜月笑的吃力,冷眼看着碹怀彦不自在的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房间,连房门都没关上。

“老妈,你怎么会生了这么个儿子。”走到窗边,怜月打开窗户看着天上耀眼的太阳。
呵,怕别人夺了他唯一的称呼吗?碹冥的儿子,碹家的少爷,律华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就为了这些东西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敢或者不想去证实。
“碹怀彦,你以为没有我碹冥那家伙就会拿正眼看你吗?你的懦弱和平凡是他永远也不会喜欢的,那个人渣脑子里恐怕从来没有亲情这个字眼吧。”对着窗户朝外喊,怜月知道碹怀彦听的到,甚至与正个碹家的佣人都可能听的到。但是他就是想要这样,他要让那家伙看清楚状况,他以为只要碹冥一直都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就有机会得到碹冥的父爱吗?做他的白日梦吧。
对于这没什么结果的谈话让怜月非常恼火。
“石宣少爷,令主的电话。”接过黑衣人递过来的电话,怜月默不作声等着对方开口。
“宝贝,怎么样?怀彦不想承认你是他弟弟的事实?”一听这话,怜月忙盯着几个黑衣人,看的他们冷汗直落啊。
“你他妈的教出来的好儿子,连自己的亲妈都不想人,要不是为了我妈,我才懒的理他。”非常以及及其的不削的说。
“我可什么都没教过他,他自己就变成那个样子的,就像你妈什么都没教过你,你不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笑意连连的声音。
这算是在推卸责任吗?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的很想替老妈做个主,碹怀彦这个儿子也别要了。
“笑的真欠扁,我什么时候能走出那扇大门?”
那个蒙古大夫说什么要在家里静养,都静养了近半个月了,还养什么啊。
“只要医生说可以那就可以了,你可以去问一下医生。”有是一句不疼不痒的话,等与没说,医生不是听他的嘛,他不让我出去医生哪敢让我出去。
“不过,如果宝贝想我了的话,我不介意宝贝来公司看我,记得带上鹰他们。”
“滚。”连挂机都懒的挂,直接把手机扔给了黑衣人之一。
其实让碹怀彦面对现实很简单,只要碹冥站出来说句话,或者开个记者招待会什么的宣布怜月就是他的儿子,很简单的事情,但怜月死也不肯,先不说他讨厌碹冥这个人了,正式承认他们两个是父子关系有什么好呢?顶多就是没事被人绑绑架,被人敲敲诈,更何况碹冥那是想把自己当儿子吗?那个人渣。
“我饿了,吃午饭了没。”
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路上不意外的又碰上碹怀彦那个笨蛋,怜月翻了个白眼,楞是从他身边饶了过去。
“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承认,也不会相信的。”
在怜月走了几步后,身后的碹怀彦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熊胆了,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刚才跑出去的时候不是还那么慌张嘛,难不成就这么点时间就找了个什么知心姐姐给他开导过了?
“算了,我没胃口了,拿点东西到我房间里。”对了黑衣人吩咐了一声,让他对着这个白痴他还能有什么胃口,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动不动就来一句我是不会承认的,我是不会相信的,那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你就自己一个人慢慢幻想你的父爱吧,如果那家伙有那种东西的话。”走到碹怀彦身边,怜月突然停了下来,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说道。
看着碹怀彦通红的耳朵,怜月嗤笑了一声离开。
在怜月离开后不久,呆站在原地的碹怀彦喃喃着开口,声音身小。
“爹地这么喜欢你,你怎么可能是爹地的儿子,不会的,肯定不会的,爹地一直只有我一个儿子,我的母亲早就已经死了……”

番外:我的小豹子(碹冥)

刚签完一个合约,庆祝?就让底下人去庆祝好了,对我来说这本就是胜券在握的东西,又何来庆祝。
心血来潮的没有到办公大楼的地下车库拿车,想偶尔走走逛逛也不错。
保安叫住我问我要不要雨伞,我透过自动门看出去,原来下雨了啊,什么时候的事。并没有接过保安的伞,悠然的走在雨中。

这雨下的许是有些突然,路上有不少人慌乱的找地方避雨。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雨水滴在手机屏幕上,铃声响个不停似乎有人在耳边叫魂。
就近找了个垃圾筒直接把响个不停的手机扔了进去。
打电话的人,就在前几天我还觉得很新鲜,是觉得他长的好看?也许吧,不过有两天没见了我似乎已经忘了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子了,唯一记得的应该就是在GAY吧认识的,其中的具体过程,我确实忘了。
雨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身上的衣服已经湿的差不多了,也接受到了路人不少的目光。
突然,在雨帘中,我看到了他……
他好像在找什么人,撑着一把雨伞,不过没什么用,雨水还是打湿了他异常精致的脸蛋,半边的衣服也已经湿的差不多了,我情不自禁的朝他的方向走去,不过另我惊喜的是他居然也朝我走了过来,不过表情并不欢喜,反而是怒气冲冲的。
“我从出发就给你打电话了,你他妈的怎么才来,让你去机场接机,你人呢?怎么做地陪的啊你,我会跟你们旅行社要求换个地陪,现在你马上把客人带到你们安排的旅店去,他们在里面等着呢。”如果不是手上都拿满了东西,我想他几乎想要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吧,不过他的样子真像个小豹。
“还楞着干什么,让我背你不成。”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出奇的,我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有任何生气的迹象,看着他过于生动的表情动作,由心的想笑,似乎他的任何表情在我的眼里已经是一种享受,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楞了一下,眼前这个人居然能左右我的情绪。
“抽疯啊你,盯着我看干嘛。”
我正想告诉他我可能并不是他要找的人,他的手机响了,不耐烦的把手上的伞还有小旗子都塞到我手里。
理所当然的接过,几乎是下意识的,我为他撑起伞,自己的大半边身体依旧浸湿在雨中。
看了一眼来电的号码,他又像见了鬼一样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现在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才是他等的人。
“丫的,你现在在哪?刚才不是跟我说你已经到了吗?”并没有把手机放到耳朵边,而是拿在手上,嘴巴对着话筒的方向使劲的吼了一句,然后再放到耳朵边上。
对方似乎在很慌张的解释,但他的脸上依然没有缓和后的表情,还是那副恨不得杀人的表情。
“妈的,你跟我说你坐错站了?那你怎么不用鼻子吃饭,这是你们的地盘,你居然跟我说你坐错站了,你有脸说我还没脸听。”又是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声音,我开始担心他的喉咙真的没问题吗?听他的话,他应该是从别的城市把游客带到这个城市旅游的导游,而他正在等原本应该在这个城市接他们的另外一个导游。
“我不管,我限你十分钟之内赶到这里,管你用什么方法,做飞船也随便你。”挂上电话,我看他的那副架势怕是想摔电话吧。
我伸手拦住了他想往下摔的动作。
“没了他,你怎么联系。”他是做导游的,出门在外如果把电话给摔了,应该很麻烦才对。
“我还没说你呢,你知道我找错人了,你就说啊,发什么呆啊,害我浪费那么多时间。”一把拿过我手上的伞和旗子,看情况我难得做回好人,而对方似乎一点没有领情的意思。
他走了,气咻咻的走了,我甚至没有来得及问他叫什么。
站在原地我等了很长时间,我以为他等的那个人马上就要来了,他也许还会过来,但是没有,他并没有再回来。
平身第一做了这么傻的事,平身第一感到了后悔,平身第一我记住了仅见过一面的人,平身第一我爱上了一个人,平身第一我感到了迷茫,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有时候我会想,那天我为什么没有追上去,为什么没有拦住他,我甚至只跟他说了一句话。
那之后,他给我带来的懊恼与烦躁比我预想中的多的多,本以为爱那种东西会随着时间的冲刷慢慢淡去,但事实并非如此,那种感觉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刻,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无法自拔了,也许当初的那一眼已经让我陷入了。
一年后……
手术室里的声音,他的声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的小豹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大雪中的背影,我再也不会让自己后悔,再也不会错过了……

近在咫尺的恐惧

年关将至,要是以前,老妈肯定会拉着他兴奋到采购,什么吃的,穿的,用的,管他用的着用不着,买了再说,今年是第一年没有老妈的日子,怜月有点失落,越接近过年的日子就越提不起劲来。
“很闷吗?怎么垂头丧气的。”从身后抱住怜月,碹冥心疼道。
“又来,两个大男人抱来抱去干什么啊。”这段时间说实在的,怜月已经不想反抗某人常有的动作了,反正不管他怎么反抗结局都是一样,只要他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就好了,随便他类。
“宝贝抱起来很舒服,一辈子也抱不够,怎么了,这几天都很少见你发脾气,哪里不舒服吗?”下巴靠着怜月的肩膀,一只手朝怜月的额头探了过来,被怜月一巴掌给拍了下来。
“是人话嘛,我不发脾气我就不正常了?那你不是更不正常。”不耐烦的扔掉手中的书。
“是啊,我早就开始不正常了,从第一跟你说话,第一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不正常了,说说吧,这几天怎么了?”
“都说了没什么,你烦不烦。”这个人看的那么细心干什么,怜月有点心虚的说道。在碹冥怀里的身体也开始有点不安分。
“是不是在想你母亲?没关系,你还有我不是吗?你不孤单。”他的声音很柔,让怜月想起了记忆的曾经似乎也有听过类似的声音,让自己感觉很安心的声音。
突然感觉到脖子有什么东西在舔他,温温热热的东西,怜月下意识的回过头。
“人渣,你干什么,不是说一年以内不做出越轨的行为吗?”怜月忍住想扇他两巴掌的冲动,他当他说的话是放屁啊。
碹冥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
“谁让宝贝这么迷人呢,总有忍不住的时候。”
难道他还觉得自己做的很正常吗?丫的,一个父亲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有这么强的占有欲,还是那方面的,这个人渣。
“忍不住何必过来抱我,强忍自己欲望不很难受吗?”咬牙切齿的冲碹冥说道,这家伙居然已经有反映了,靠,这还是人嘛,简直是禽兽。
“你都说了忍不住了不是吗,如果再不抱抱你,我更难受,宝贝,乖,别动了,你再动我可就不能保证了。”听的出碹冥是强忍着多大的欲望跟他在说话。
“你为什么不去找个医生去看看,你这样很不正常你知不知道。”怜月很想说变态,但是最后还是选择了稍微含蓄一点的词,现在的状况可不能再让后面这个禽兽爆发了。
“如果医生跟我说让我放过你,让我试着离开你的话,我能把他碎尸万段了,你信不信。”透着一股杀意,怜月一点不怀疑他的话,这个男人做的出来,而且是绝对做的出来。
见怜月没有说话,碹冥突然笑了,有点恐怖,怜月不自在的缩了缩肩膀。
“其实我看过医生,可是他跟我说我这是乱伦,跟我讲了一大堆的伦理道德,开始我还想很耐心的听他说,但是后来他说让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必须做出把一个决定,把你放了,让你回去,让你离开我,我当时很生气,结果他死了,这之后我就没找过一个医生,什么伦理道德,什么乱伦……”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个男人……
说不怕是假的,怜月也是个正常的19岁的孩子,听到有个人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杀了人了,而且还是笑着说,这能不让他产生恐惧感吗?
“宝贝怕了吗?别怕,只要他们不要乱说话我是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
怕,怎么能不怕,怕这个男人有一天把自己也杀了,怜月一想到这个就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过两天家里会办个酒会,宝贝想参加吗?”话锋一转,碹冥低声问道,
怜月摇了摇头,其实根本没怎么在意他刚才说了什么话,似乎是在问自己,就摇了摇头,他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
“真的不想参加吗?我可是很想把宝贝介绍给大家呢?”顺着怜月的长发,碹冥一路向下亲吻,蜻蜓点水般的,让怜月几乎感觉不到。
过了几分钟后,怜月终于开口了。
“我想去外面逛逛,快过年了。”难得的,怜月说话那么平静。

“恩,好啊,我陪你去,想买些什么东西吗?”虽然不太明白怜月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安静了,但对于怜月的要求,碹冥还是很愿意满足的,更何况现在他也空下来了,怜月的身体也开始逐渐恢复当中。
拉开碹冥的手,怜月走向更衣件,换一件再暖和点的衣服,外面可比里面还要冷。
关上更衣室的门,怜月赶紧背靠着门,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的吓人,刚才的镇定只不过是他强装出来的而已。
“难道真的没办法摆脱了吗?”怜月轻声的问自己,刚才的碹冥让他头一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那种近在咫尺的感觉,他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能不能在一年里面想出办法顺利逃脱了。
“老妈,你真的不觉得自己有眼无珠吗?那么恐怖的男人,你到底喜欢他哪里了。”身体慢慢顺着门板下滑,直到坐到了地上,怜月把头埋在膝盖中间,发出闷闷的声音。
老天爷果然喜欢耍人,这么让我有这么个非人的亲生父亲。
“怜月宝贝,好了吗?”听着门外轻佻的声音怜月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碹冥果然有让自己又气有怕的才能。
怜月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挑了一件比较厚实的外套穿上。
“催什么催。”
打开门,看见碹冥正半倚在门边,嘴角微挑看着他,见怜月出来了便凑上前,替怜月整理了一下胡乱套上的外套。
“走吧。”搂过怜月的腰
“我自己能走。”这么让人搂着怎么看都觉得怎么别扭,怜月试图拉开碹冥的手。
“靠着我暖和啊,外面很冷的,你不是一向都怕冷吗?”说着拉过怜月的一只手包在他的手心。
碹冥的手很热,暖和极了,这是怜月最直接的感受。
半拖半拽的两人来到车库,没想到碹冥有这么多车,整整齐齐的十几辆,都是保养一新的样子,跑车,越野车,轿车,到是品种齐全啊,怜月一辆辆的看了过去。
“喜欢哪一辆?”
“随便,反正都能开。”
最后两人挑了辆看着没有那么出挑的坐了上去,怜月想要自己来开车,可是被碹冥无情的反驳回去了。
“我有驾驶证,让开,为什么我不能开。”怜月感觉自己的能力被人鄙视掉了,觉得非常的不爽。
“好了,再这么争下去,都要天黑了。”碹冥不容反抗的发动汽车,弯腰替怜月系上安全带,末了还揉了揉怜月的头发。被怜月直接挥掉。
经过一番争执,虽然只是怜月单方面的想跟碹冥争执,两人终于是驶出了碹家大宅了。
怜月也渐渐的开始忘却了不久前那种的恐惧感。
这个城市他不是没来过,但是都只是知道一般的旅游景点,和比较实惠的酒店饭馆什么的,对这里的风俗特产也有了解,但毕竟带团和自己逛,自己看是完全不一样的。
城市里已经是白雪皑皑的一片了,松树上都是压着重重的雪,马路上的积雪应该是已经有人清理过了,但是房顶上,小路边,坛里,房屋前,还是有厚厚的雪覆盖着。
在这里见到雪真是太平常的事情了吧。
“想去哪里?”碹冥侧过头问怜月道。
怜月看着窗外,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去哪里,想出来只不过他一时搪塞碹冥的话而已。
“那就去年货市场吧,昨天问了家里的佣人,他们告诉我应该是从这里走的。”
怜月诧异的看着碹冥,这人怎么会想到把他带到年货市场去?
看着怜月满脸疑问的样子,碹冥很满意的摸了摸怜月的头。

碹冥的诱惑

来到年货市场,从远远看去就人山人海的,碹冥从车上下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顶帽子,先理了理怜月柔顺的长发,替他带上帽子。
“我们走吧。”拉上怜月明显有点冷的手,碹冥就这么义无返顾的往前走了,怜月身体被往前一拉,正好撞在碹冥硬实的背,然后被碹盟一搂,整个过程怜月压根没来得及反映,就这么又被碹冥正大光明的搂住了。
“真想把这双手给剁了。”低头看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怜月小声说道。
“宝贝想把我的手剁下来干什么呢?留做纪念吗?”头上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怜月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妈的,这是什么耳朵啊?自己都说的那么小声了,这人居然还能听到,况且周围又那么吵。
“恩?”没听到怜月的回答,碹冥加重了语调。
“干嘛,做泡椒爪子,不可以啊。”撇撇嘴,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就想对着这双爪子来上一口。
碹冥稍微弯下了点腰,把脸凑到怜月面前,重重的咬了一下怜月的嘴唇,怜月吃疼的惊叫出声并把脸瞥向另一边,而在怜月一双凤眼的怒视中碹冥回味的添了一下怜月那已经被咬出丁点血迹的唇瓣,表情色情中带着些许享受,也许还有压抑着某种欲望吧,那就只有某个人自己知道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还好大家都只顾自己在买东西,并没有人发现他们这里的异动怜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狗啊,随时随地都敢咬人。”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没好气的说。
“这是给怜月宝贝的惩罚啊,宝贝觉得呢,如果你想要入的话我没意见。”拉下怜月正在擦着嘴唇的手,碹冥以拇指指腹轻轻扶过。
“滚,不是逛市场嘛,那就逛啊。”嫌恶的拍开某人一直留恋在自己唇上的手指。
“好啊。”
不是没逛过年货市场,但是这里的似乎人多了点,越走到里面发现人越多,想挤到一个摊位上仔细看看还得奋战相当一段时间。
怜月本来也有点开始失去兴趣了,但是抬头看碹冥,貌似他很不喜欢这里。
不过也难怪,他那个长相,只要有点审美眼光的都会移不开眼睛,而他自己还显摆似的都不遮着点,更是招了不少蜜蜂蝴蝶。
怜月很是乐意的看着某人被那些赤裸裸的爱慕的眼光缠的不耐烦的样子。
“啊呀。”边上的一个女人不知有意还是故意就这么撞上来了,好巧不巧正撞上某人微安的胸膛。
女人慌张的抬起头,看见碹冥依然一脸淡漠看着她,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也许在她的预想中,她这么撞过来碹冥应该很温柔的接住她并对她说,小姐你没事吧。靠,真狗血,怜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媳妇似的眼圈都开始泛红了。
怜月权当旁观者的看着碹冥接下来会有什么反映,不过按常理说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你想要我做什么?”碹冥突然用食指勾起女人的下巴,邪肆的看着女人的眼睛。
“我……我……我不知道 ……”看吧,好好的一个女人就被某人那双绝对邪恶的眼神给勾去了七魂六魄。
真是没定力,怜月心里骂道。
“那不如……”碹冥有意的停了停,见女人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答案后,眼睛里闪过一丝轻蔑。
“那不如把你自己卖给我?好吗?”声音几近诱惑,在周围人看来肯定是觉得那个女人不知道交了什么好运了,能碰到那么个大帅哥搭讪,投向女人身上的嫉妒的目光也越来越多。既然有嫉妒那就肯定有虚荣感,眼前的女人此时恐怕就有这种感觉吧。
“好……”女人红着脸抬头看向碹冥的眼神几乎快变成梦幻状了。怜月非常怀疑碹冥这家伙是不是会催眠的,不然怎么这个女人变成了这副样子。
感觉有点不对劲,怜月皱了皱眉,本来是只想看戏的,但照现在这个状况好像有点离谱了,就算碹冥长的再好,那女人也不至于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没有了吧。

“够了没啊,还逛不逛了,不逛走人。”一把扯过碹冥还拖着人家女人下巴的手,恶声恶气的说,
而那个女人被怜月这么一喊似乎也清醒过来了,不过依旧爱慕的看着碹冥。
“宝贝吃醋了?”碹冥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欣喜。
“你会做出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低声对着碹冥说道。
转过头冲着那个女人,怜月使劲推了她一把,女人差点一个没站稳摔个大马趴。
“看准了再搭讪,没看见这人浑身上下都写着我是坏人吗?”
说完不等那女人反映过来,拉着碹冥就往回走,这还让他怎么逛,整个就是定时炸弹,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爆炸,一个两个怎么都不长眼的。
碹冥好笑的看着前面拉着他奋力往前挤的怜月,任由怜月拉着他的手,似乎边走嘴巴里还念叨着什么东西。
“怎么办?好想把你揉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啊。”碹冥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到怜月的耳朵了,让正往前计的怜月差点崴到脚。
“人渣,你又说什么?”干脆不走了,怜月停了下来,面对面的跟碹冥再一杠上了。
“宝贝不是听到了吗?我不介意在这么多人面前再说一遍的。”碹冥用手指着周围一圈看着他们两的人,笑的有够呕。
“妈的,你给我闭嘴。”
不能再让这个人在这里开口了,怜月怒了,一手再抓过碹冥的手一只手努力的挥开人群,想杀出一条路来
等两人终于冲出人海的时候,再看向市场的方向,怜月顿时一头的黑线,他刚才是怎么出来的?看着如蚂蚁一样多的人想。
“宝贝,还想去哪里吗?”碹冥站到怜月身边,同样靠着车门,侧过身子问道。
怜月用脚踢了踢某人,然后打开车门一头钻了进去。见碹冥没有上车,就开始使劲的按着方向盘上的喇叭,丫的,吵死他。
“这不是来了嘛,我是在想去哪里,既然宝贝不想说那就只能我想了。”碹冥照例帮怜月系上了安全带。
“回去。”怜月蹦出两个字,逛这还能逛嘛,
“宝贝不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吗?那不是很可惜,好不容易能和宝贝出来约会啊。”替怜月摘下头上的帽子,碹冥迷恋的说。看着怜月的眼神仿佛在说怜月的美永远只能由他一个人欣赏。
怜月一阵恶寒。
“走不走,什么破车,暖气一点也不暖。”实在没撒气只能拿车子开刀了,可天知道,这辆车可是劳斯莱斯啊,居然被怜月说成破车。
“既然宝贝都这么说了,那我们马上走,回头就把这辆破车给理了。”
当说到理的时候,碹冥的声音几乎没有什么情绪的样子。
“你脑子进水了不成,理它干什么,你以为你有钱你就了不起了。”听到要把这么贵的车就这么给理了,怜月一急马上开口。
不过怜月说错了一点,有钱人确实很了不起。
“宝贝不是说它是破车吗?破车留着干什么……”
一句话过来,怜月直接无语……
经历过一和碹冥的所谓的逛街,怜月便有了觉悟,没再提什么要出去走走什么的,至少出去走的前提不能让碹冥跟着,现在怜月还真的是宁愿让黑衣人跟着。
快过年了,一般的公司已经开始准备年夜饭,而像律华集团这样的当然除了给一般的员工准备年夜饭之外还有酒会,舞会,而今天在碹家大宅就有这么一个酒会。只不过怜月貌似已经把这回事早已经忘到脑后了。
昨天怜月突然想起他的赚钱计划似乎已经停了快一个月了,赶忙问碹冥要了台设备齐全的电脑,一天都窝在房间里,连吃饭都是让人拿到房间里来,而碹冥这天正好要准备酒会的事情只是从鹰堂的几个人口中得知怜月的怪异举动,但是也没怎么在意,想着等酒会结束后再去看看怜月。

话说在房间里关了一天的怜月其实也没在干什么坏事,就是建了个地下网站,说回来还是项高难度的技术活呢,一般智商的还真干不了,至于到底干了什么,那就是后话了,总之咱们怜月就是为了实现老妈的愿望开一家绝无仅有的餐厅,而怜月又不肯简单的开一家,所以在算及费用的时候发现要开那么一家餐厅真的需要很多钱,所以就展自己所长,赚钱喽。
下午三点的时候怜月才好不容易结束工作睡下,临睡前发出了感叹,难不成他老了,才熬了一天夜就不行了,要在以前两三天连着来都没问题,果然这里风水和他犯冲。
迷迷糊糊的怜月揉了揉眼睛,半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后又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掀开了被子,闭着眼睛下床找拖鞋穿,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冷着脸,睁开眼睛寻找他的拖鞋到哪里去了,找了半天发现拖鞋居然在床尾,抓了抓头发,想着怎么到那里去了,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穿上拖鞋,顺便打了个哈欠。
他是被饿醒的,要知道脑力劳动后很容易饿的。
从衣柜里拿了件加长的黑色羽绒服,把它套在睡衣外头,手插着口袋往房门外走去。
门一开,两个黑影就出现在怜月半眯着的眼睛前。
“石宣少爷,你是饿了吗?我们帮你去厨房拿。”小黑(作者:一直没给怜月身边的保镖起名,就先凑和凑和吧)见怜月出来,便主动地说,自从跟了怜月后,他们这几个往日在鹰堂风光无限的人也基本上成了保姆了。
“让开,我要吃饭。”意思就是,快点让开,我现在很饿,等你们给我送来早就饿死了。
小黑和另外两个保镖自动闪到两边,让怜月通过,等怜月走了他们才忙不跌的跟在后面,怎么看怎么狗腿。
楼下,酒会正在高峰期,碹冥端着杯红酒一身黑色带银色闪光的合身西服,如果让别人穿上可能有点夸张但是在碹冥身上绝对的合适,优雅,神秘,是最直接的感受,非常贴切的表现了现在大家眼中的碹冥。
身边环绕着不少美女和一些长的确实算的上俊俏的年轻男士,到是没见到那些真正意义上的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不过这个现象并不奇怪,做生意嘛,投其所好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投碹冥的所好确实让很多人有点犯难,不过在那些久经商场的狐狸们眼里,犯难并不代表办不到,就他们所知,碹冥相当心且他的心并不是留情的那种,他从不留情,那些曾经被他染指过的人之于他可能只是他一时兴起而已。
但就算如此,狐狸们还是相继的派出各色美女美少年,名约公关经理,实在是因为他们对碹冥的了解相当可怜,就算了解的也只是碹冥在商场上是出了名的豺狼和野兽,从不留情,在他眼里也从没有说讲情面这回事。
在很多人眼里,碹冥简直完美的不似凡人,唯一的瑕疵就是他的心,但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身价。
大厅里突然安静了许多,很多人都往一个地方看过去,碹冥随着他们的眼睛看了过去,眼神微敛,很快又恢复过来,扬起迷人的微笑朝某人走去。
怜月一时还没能反映过来,没办法,刚睡醒,一般脑袋的转速比较慢。
“哪儿冒出那么多人?”知道身后还有小黑他们,怜月提高了点声音问道。
“少爷忘了吗?今天在碹家大宅有酒会。”
有这么回事吗?怜月偏着头想了一会儿,貌似有?某人提到过。他说的过两天就是今天?
偏头想事情的怜月几乎没注意现在他已经成了众人的焦点,如此出众的外表,加上身上又穿着睡衣,让很多人纷纷开始揣测怜月的身份,不过都是往不正当的方向揣测就是了,比如某个律华的合作伙伴送来给碹冥的(感觉好像男宠的),再比如就是碹冥自己在外面猎来的猎物。但很多人都愿意去相信是后者,毕竟如果是前者的话,那自己的公司还有什么希望,有这么个美的不像话的人,那把美人送给碹冥的人肯定是最大的赢家,至少没人能赢过他了。
“宝贝,你终于出关了吗?”带着笑意,碹冥走上楼梯拉下怜月。
“我说呢,怎么那么多人,我找吃的,开酒会不会光有酒没吃的吧。”被碹冥拉下了楼梯,怜月看着佣人手上端的除了酒就是酒,那吃的呢?
“怜月,吃的在那里,一天都没看到你出来了。”碹怀彦从斜对角的方向走了过来,身边还跟了个人。
朝碹怀彦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一长排的吃食。
“大哥,这位是?”碹怀彦身边的人开口道,怜月这时才仔细看了看这个男人,挺斯文的一个人,带着一副无框眼镜。表情也挺温和的。眼角有几条笑纹,应该是个常笑的人。不过他怎么叫碹冥大哥?
“哦?你问怜月宝贝啊,宝贝,你说让我怎么介绍你呢?”状似亲昵的搂着怜月的腰。
“爱怎么介绍怎么介绍,我饿了,我要吃东西,拿开你的爪子。”居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跟他来这套,怜月不买面子的直直朝大长桌上的吃食走去。
替自己拿了个盘子,也不管那东西自己喜不喜欢吃,能不能吃,拿了再说,结果几下功夫一个盘子就满了。
满载而归的怜月再向餐厅进发,这里根本连让人坐的椅子都没有,只能转战到餐厅。
从头到脚看下来,直到怜月走进餐厅碹冥才收回带着笑意的眼神。
“大哥,看来你很喜欢那个人吧,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呵呵。”斯文男又看了一眼餐厅方向,淡淡的说道。

“碹谦睿,我发现你跟怀彦越走越进了呢,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们两个关系这么好的。”眼神在两人间来回,看的碹怀彦浑身不自在。
“大哥,瞧你说的,我跟怀彦不是叔侄关系嘛,哪有不亲的道理。”和颜悦色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把碹冥的话放在心上。
“是吗?可惜不是亲的,怀彦,好好招待你的小叔。”留下一句意有所指的话,碹冥扔下一干人等也朝着餐厅走去。

老爸跟老妈果然不是一个等级的

碹冥一离开,大厅里几乎就炸开了锅,到都是在打听怜月是何许人也。
“谦睿啊,刚才那个孩子是谁啊?”来者一张严肃的长方型脸,戴着一副黑色的宽边眼睛,两只小眼睛在眼镜后面闪着光。
“是方总啊,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那孩子是谁,刚才问大哥,大哥他也没说,瞧,连怀彦也不知道。”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碹谦睿对着方总歉意的说。
方总小眼睛一眯,看了眼边上的碹怀彦。
“那真是奇了,这么漂亮的人以前怎么就没看到?”食指和拇指拖着下巴来回磨蹭着。
“可不是说,我先到那边和付总打个招呼,方总你随意。”笑容可掬的碹谦睿很快摆脱了方总。走到大厅的一个角落,拿过佣人递过来的酒,漫不经心的品评着。
自顾自的吃着盘中食物的怜月听到餐厅的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开始进食。
“不好好招呼你的客人跑这里来干什么?”颇为不满的口气,怜月跟本不用转过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没想到我跟宝贝还真的是心灵相通呢,不然宝贝怎么知道会是我?”在怜月旁边找了个位子,侧过身子面朝怜月,一只手拖着下巴。
“要是别人,门口的几个黑衣神能让他们进来才怪。”对碹冥自以为是的话,怜月向来都是嗤之以鼻的,这当然也不例外。
把盘子往旁边拿了一点,移了一下椅子,身子往边上侧一点,不想看到碹冥那张脸。
“今天有点忙,有点冷落宝贝了呢?生气了?”对怜月的反映碹冥一笑而过,一只手开始扶着背对着他的怜月的黑发。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搭完腔的怜月又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搭什么腔啊,让碹冥一个人自己说自己的去好了。
埋头又吃了几口,打算实行装聋政策,他还饿着呢,没空陪碹冥哈喇。
似乎知道怜月并不会跟他搭腔似的,碹冥只是抚摸着怜月的长发,并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怜月又被弄的莫名其妙,明明话这么多的人,怎么一下子又没话了。
好奇心驱使下看了碹冥一眼,正好对上某人得逞样的眼神。
“宝贝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没事,我不急着走,你先吃,别噎着。”
僵硬的转过头,怜月嘴角抽搐着继续吃自己的。果然。人是不能好奇的。
其实怜月跟本也不能吃太多东西,只是刚起床的时候感觉自己饿的慌,到真的吃东西的时候到发现自己原来不是很饿。
看着还剩了一半的东西,算了,浪费了就浪费了。
“恩?吃完了吗?不再多吃点。”见怜月也没吃多少东西,碹冥皱了皱眉,想劝着让怜月再多吃点。明明已经这么瘦了,东西还吃那么少。
把盘子往边上挪了挪,意思很明显,他就不吃了,你想怎么办吧。
一杯牛奶递到怜月面前,怜月看着已经从自己后面移到前面的碹冥,再看看冒着热气的牛奶。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讨厌牛奶?”这家伙还有什么调查不到的。
“喝点吧,对你的胃有好,要不就当药喝了也成。”又把牛奶往怜月面前推了推。
碹冥可以推过来,他当然可以推过去了,怜月这么想也确实这么做了
“你自己怎么不喝,己所不欲,勿施与人,你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你不成?”怜月有怜月的理由,他不喜欢喝牛奶到并不是因为牛奶的腥味。
如果说到这个问题的话,那又要扯的老远了,简单点说呢,事情是这样的,怜月不是有一头长发吗?其实那并不是他喜欢留的,他更想剪短了,男人短头发本来就应该那样,但是他老妈死活不肯,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可以说剪就剪,别人不孝顺你也跟着不孝顺了?这么来来回回较真了几,怜月直接投降,不剪就不剪,这么着,这头发就留下来了,但他老妈的还有一点要求怜月真的是抗争到底了,他妈说,怜月小时候身上都有奶味闻着就舒服,怎么长大了点就没了呢,所以打那天起,怜月妈就每天让怜月喝两杯牛奶,搞的怜月到十岁出头身上还是奶味十足,他妈满意了,可他就不满意了,一头长发就够娘娘腔的了,现在又满身的牛奶味更是孩子气十足,所以,自怜月十四岁的时候就坚决不喝牛奶,不管他老妈怎么哭闹,不喝就是不喝,再这么喝下去他的男子汉气概就全给牛奶喝光了。
碹冥当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原由,看怜月实在不想喝牛奶,微微一笑,俯下身子凑近怜月的脸。
怜月下意识的想要起身,但是一只手已经让碹冥给抓住。
“既然宝贝不想喝,那只好让我喂了,来……”另一只手拿过桌上的牛奶,可是并没有把杯子凑到怜月面前,而是想往自己的嘴里到。
怜月一把夺过碹冥手中的牛奶,眼神挑衅的看着碹冥。
“说过不喝了,你废什么话啊。”
“可是牛奶对宝贝的身体好啊,宝贝可不能挑食。”感觉真像跟幼儿园小朋友说教似的。怜月压根不吃他那套,想当年他老妈什么招都用了,都没能说动他喝牛奶。
“你觉得好,那你喝啊,又没人拦着你。”
“真的不喝?”
“聋子啊,都说不喝了。”白了他一眼,同时小心的观察着碹冥,这个人绝对不是好鸟,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的。
“那就没办法了,等明天我通知厨师,今后我们怜月宝贝的中午晚餐,包括夜宵,点心里面都加入牛奶,然后跟佣人们也说一下,今后宝贝你的衣服就不要用清水洗了,干脆用牛奶洗好了,你觉得呢?”把玩着怜月的头发,碹冥轻描淡写的说道。
“算你狠。”仰头咕咚咕咚的把手里的牛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放下杯子,脸已经皱的跟什么一样了。
“乖了,如果以后你还敢作息这么不正常的话,那就不止喝一杯牛奶这么简单喽,好吧,回去睡觉吧。”手指擦去怜月唇上残留的牛奶,将手指放到自己的唇边,伸出舌尖添了添,暧昧的看着怜月。
被下了特赦令,怜月顿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并孩子气的踢了一下在碹冥边上的椅子,转身离开。打开餐厅的门,意外的正好看到碹怀彦站在门外,饶过碹怀彦,怒火中烧的怜月根本连理睬的劲都不想放在他身上。
“爹地,外面的客人已经等了很久了。”局促不安的声音透过半扇被怜月打开的门传到碹冥的耳朵里。
“那就让他们等着吧。”

这年头的变态

碹冥有了新欢的消息经过一个晚上的洗礼已经漫天滋长开了,虽然没有人能拍到那位传说中的新欢的长相,更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但是经过某些知情人的描述,新欢绝对是天上有地上无,绰约多姿,冰肌玉骨,唇红齿白,螓首蛾眉,靡颜腻理,仙姿佚貌,我见犹怜,反正有什么好的词都用在形容新欢上了。不过经过他们的描述让更多人想知道新欢的长相了,单看这些形容词就把人的心勾的痒痒的。而那些杂志社,八卦记者更是为了能拍到一张新欢的照片而卯足了劲。
当然,碹冥怎么可能让别人拍到怜月的照片呢?答案可想而知,外面的人为了拍到照片忙的上窜下跳的,里面的人稳坐钓鱼台,倒像在看一场猴戏。
大年三十这天,怜月第一感觉到碹家原来除了碹冥,碹怀彦之外还有其他人,而且这其他人的个数还真是不少。
站在房间里的落地窗前,怜月看着陆陆续续进来的人,粗略的数了一下已经有十几个人了,亏他还一直以为碹家人丁单薄了呢。拉上窗帘,拿过笔记本电脑盘坐在床上,两鬓的发丝垂落弄的怜月有点痒痒的,便把头发挽到耳后。
一上网就跟一干人等拜年。
记得前两天怜月在碹家后第一上网就被寝室里的几个牛人逮了个正着,问东问西一大堆东西,怜月都勉强应付过去了,让他当面扯谎也许有点不自在,但是在网上聊天的时候那谎话绝对是一套一套的。
电子邮箱里几乎都快爆满了,全都是拜年的,又是电子贺卡又是新年贺词的。

想挑了几封比较熟识的看了看,入眼的第一个名字就是范莘儿。
亲亲小月:
一看标题怜月就抖了抖,这世上难道变态是成批量生产的吗?为什么都让他碰到了。
Whenever I went off to dreamland my soul was a bird which flew back to the setting of unforgettable reminiscence one years ago (作者:我来翻译一下。意思是“每当我走进梦境中,我的灵魂就是一只鸟,飞回一年前难忘的回忆的场景”)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小月你个没良心的,你算算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我都要相思成疾了!!!!!!!
呆若木鸡的看完这封邮件,怜月张口结舌,这算什么?中西合璧吗?那女人果然够级别,非一般变态。
恶寒的删了这封让他直起鸡皮疙瘩的邮件,怜月继续望后看,看看是不是有正常点的,被范莘儿那个老太婆刺激到了。
移动鼠标,“曲俊”两字映入眼帘。
“这家伙怎么知道我的邮箱地址的?”喃喃着点开邮件。
小月:
那天去你们学校找你,却发现你们寝室已经房门紧锁,打你手机却总是无人接听,问你的朋友答案总是他们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你何时会回来,只是希望你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能给我个回复,哪怕只是一个字‘滚’也好,至少我能安心了。
一副色彩缤纷但缺乏线条的挂图
一题清纯然而无解的代数
一具独弦琴拨动檐雨的念珠
一双达不到彼岸的桨橹
蓓蕾一般默默的等待
夕阳一般遥遥的注目
也许藏有一个重阳
但流下来只是两颗泪珠
在心灵远境里
在灵魂
瞠目结舌的盯着电脑屏幕,怜月感觉自己有种吐血的冲动,他们说好的不成?一个古代诗词,一个现代诗歌,到是没重复的。
被两封怨妇加弃妇的邮件搽毒后,怜月明智的选择了关上电脑,天知道再看下去还能出现什么。
干脆去书房找本书看看得了。
不得不说碹冥的藏书实在丰富,他没问过碹冥这些书真是不是是他想看或者喜欢看或者看过的书。
一出门口,就听到熙熙攘攘的吵闹声,貌似还有小孩嬉闹的声音。
小黑几人识相的没问什么,安静的跟在怜月后面。

书房门外,让其中两个留在外面,叫了小黑进去,不是别的,单只是因为怜月需要一个苦力,实在是书房的书太多了,而且书柜高的不得了,不用楼梯压根就别想碰到。
双手环胸,背靠着其中一个书架,悠闲的等着小黑慢慢的顺着楼梯往上爬。
“石宣少爷,是这本吗?”果然专业,没多长时间小黑就已经爬到了怜月指的那个地方了。
“不是,是你右边,那本厚的,蓝色外壳的那本。”又伸出手指了指。
“右……右是哪里?”听见小黑有点不知所措的声音,怜月猛的抬头,跟看怪物一样,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遍小黑,张口居然不知道该对小黑说什么?
“要不……叫他们来吧,前几少爷看书都是他们来拿的。”站在上面,小黑尴尬的说。
见小黑想要下来换人,怜月及时喊住。
“不用了,右边就是你吃饭使筷子,写字的那个手……不对,你是不是左撇子?”发现自己又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既然分不清左右,理所当然怎么知道是不是左撇子。
“算了,你看我的手,你往那边……看见了没,蓝色的。”
看到小黑终于拿到了书,怜月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很怀疑碹冥给他当保镖的几个人真的是精英吗?
“石宣少爷,如果没有别的事了那我先出去了。”
“你在自己的手上做个记号吧,比如在一只手上戴个戒指,看到戒指就知道哪个是右了,把那只手伸过来。”指着小黑的右手。
不知道怜月要干什么,但小黑还是听话的把手伸了过去,手被怜月拉住,小黑黝黑的脸霎时烧了起来,幸亏他长的黑,怜月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
拿下自己手中的一个戒指,是怜月以前带团是不经意看中买回来的,一直带在手指上。
把戒指挨个套了一下小黑右手的几个手指,最后扎根在右手无名指上。
“记住了,戴戒指的这只手是右手。”像是怕小黑忘了似的,怜月提醒了一遍。到是一点都不感觉自己这是在多管闲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看着戴在自己的手上的戒指小黑有点惊慌失措,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收,但是他收了,他舍不得还回去。
“行了,走吧,别在这里碍我的事了。”不耐烦的挥挥手,把小黑赶出了书房。
捧着书开始看他的书了。显得悠然自得。
仅一门之隔,小黑在另两个没注意的情况下小心的把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放到口袋中,并不时用手摸摸口袋感觉里面的戒指还在。
碹家客厅内,现在已经坐满了人,谈笑风生,和乐融融好不热闹。
看几个大人聊的挺起劲,碹宜蹑手蹑脚的坐到碹怀彦身边,直冲碹怀彦挤眉弄眼,见某人呆呆的看着她,无语的叹了口气,又朝某人勾勾手指,碹怀彦疑惑的探过身子,碹宜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偷眼看了看在场的另外几个人。
“表哥,现在娱乐八卦杂志都已经漫天飞了,说叔叔又有新欢了?真的假的,而且说好漂亮的,而且是个男的诶,你知不知道?”碹宜透着股兴奋劲,声音小小的凑在碹怀彦的耳朵说着,弄的某人耳朵痒的要命。
这个表妹绝对是个天生自来熟,对谁都一样,虽然早有领教,但是那么多年了,碹怀彦还是很不习惯,拉开碹宜的手,揉了揉自己有点发痒的耳朵,看着一脸期待的表妹,碹怀彦有点局促,不知道怎么说。
“碹宜,你又在欺负你表哥了?”碹江焕语气中尽显溺爱,虽然故意板起了一张脸但是还是没什么效果。
“哪有,我是在跟表哥交流感情啊,对吧,表哥。”面上笑盈盈的样子,一只手已经偷偷伸到了碹怀彦的背后,手指正好掐着他的肉,不怀好意的睨了眼碹怀彦,意思是让他想好了再说。
“恩,是啊,碹宜没有欺负我。”
“爸,你看吧,我没说慌,啊,对了,叔叔呢?这么久了怎么没看到叔叔人?”碹宜鬼精灵的让大家把注意力转到正主身上,那样她就有希望了解到那个传说中的新欢了,如果能拍到那个人的照片更好了,绝对是第一手资料。
在场的人怎么看不懂碹宜小丫头眼中闪过的精光呢?
“怀彦,你爸人呢?”说话的人是个老头,靠坐在沙发上,头发白而且有点秃顶,满脸堆满了皱纹,只有两只眼睛微泛着一点光彩,能让人联想到老人年轻时的叱刹风云。说话的同时露出残缺的牙齿,而且头不住的微微摇动。

“太爷爷,爹地在理一点事情,马上就过来。”早上的时候看见鹰堂的人来见碹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他这么想着。
老人点了点头,慈爱的抱过在场唯一的小孩,小孩也不闹,就安分的坐在太爷爷的腿上,手上拿满了零食,猛往自己嘴里塞。
“爸,昨天碹蔺让我看了本杂志,上面说碹冥在家里又养了个男情人,现在谣言满天飞,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碹凤南疾言厉色的冲老爷子开始告状,身边的丈夫使劲的拉着她的袖子,让她还是别说了,面有难色。
“妈,碹冥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而且那个杂志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碹蔺一个劲的给自己的母亲使眼色,难道她还没吃够亏吗?碹冥他的事情从来就轮不到任何人来管,就算爷爷在场又能怎么样,要知道现在碹家当家作主的是碹冥。
“我也没说是真的,我只不过跟你爷爷说说而已。”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和丈夫怎么那么懦弱,看着他们的眼光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凤南说的是真的?为什么都没有人告诉我?”老人的眼神敛了敛,扫视过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碹凤南一个人得意的很。
“爸,我们到是有听说过,不过你也知道现在八卦杂志就喜欢成天把那些没有的事情说成有的,简直就能把死人说成活的了。”碹卫康两鬓已经斑白,沉吟不决的说道。
“是啊,爸……”接收到自己老公的眼神,赵芳点头称是。
“不过那些杂志说的跟真的一样,不像是编的啊。”碹宜不合适宜的冒出一句话,顿时就被碹卫康等人瞪了一眼。
无缘无故的被瞪了一眼,碹宜特委屈的缩到了一边。
“连碹宜丫头都这么说了,我看不会假。”一把抱过老爷子手里的孩子递给他妈碹蔺。加把劲在老爷子耳边吹气。
其实都知道碹冥很心,大家也都挺默契的瞒着老爷子,老爷子思想比较保守,怕老爷子一个激动就不行了,而且以前碹冥心归心也没见他把人带到家里,都是没几天就分手了,所以大家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谁知道这居然……
碹怀彦这个时候不安的朝一直表现的怡然自得,并且一句话也没有说的碹谦睿看去。
“爷爷,大哥马上就下来了,您也别急,如果真有这事情,大哥也会跟你说个清楚不是吗?”碹谦睿微微探过身子,心平气和的朝老爷子说。
“是啊,爷爷,等碹冥来了,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你现在生气也没用是吗?”碹江焕接过话茬。
气氛显得有点异常,自顾自皱眉生气的老爷子,幸灾乐祸的碹凤南,以及一干不知还能说什么好的人。
“太爷爷,其实叔叔喜欢男人也没什么啊?你也不能歧视同性恋啊,人家现在医生都说同性恋不是病了……”一时冲动碹宜想站出来为她叔叔说几句话,可是面对众人的眼神,和老爷子几乎可以把她凌迟的眼神,碹宜的底气显得越来越不足了,声音也越来越小,整个人几乎也缩成了一团,像做错什么事情一样。
“爸,你别听碹宜这丫头的,你也知道这丫头说话向来没什么分寸。”见老爷子的胸口起伏频率变快了点,碹卫康赶紧凑上前。
“我哪有……”小声的,碹宜不甘示弱的在后头追加一句,不过没赶大声的说,怕真被凌迟了。
不过碹宜这么替碹冥说话也是有原因的,打从碹宜懂事开始就知道她有个非常帅气,非常聪明,非常厉害的叔叔,而且每见到碹宜都有种见到了神的感觉,在她眼里碹冥就是个十全十美的人,没有人比碹冥更厉害。
从小学五年纪开始她就以有碹冥这么个叔叔为荣,人家小朋友都是说我爸爸怎么样,我妈妈怎么样,而碹宜说的总是我叔叔怎么样,写作文写最喜欢的人总是叔叔,最崇拜的人也是叔叔,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也是叔叔,总之在她的眼里父母肯定是在其的,叔叔才是第一位,为此碹江焕夫妇还懊恼了很长一段时间。
等上了初中后,碹宜和同龄的女生一样有了初恋,可是她的初恋显然出现了问题,完全把崇拜当成了爱慕,把碹冥当成了她的暗恋加初恋对象,那段时间碹宜几乎一有空就缠着自己的父母来碹冥的家里,美名其约她找碹怀彦玩。不过这段明显出了差错的暗恋也没持续多长时间,也不知怎么的小丫头自己就想通了,按碹宜的说法是这样的,言情小说看多了,再不明白什么是爱情那才真的傻了呢。所以现在的碹宜对碹冥只是绝对的崇拜而已。

逝去的烟火

碹冥忙完事情并没有急着去大厅见一干人等。
看着书房门口站着的几个人,碹冥想也知道怜月是在这里,因为怜月的爱好实在少的可怜,除了电脑以外恐怕就是看书了。
几人刚要行礼说话就让碹冥的一个手势给挡回去了。
刚一转动门把手,里面的人就有反映了。

“谁啊?都说别打扰我了,长腿的就马上给我关门走人。”怜月坐在一张红木椅上,双手捧着本厚的让人退却的书,背靠着椅被背。
淡淡一笑,碹盟到是把门给关上了,只不过人没出去就是了。
走到书桌前,身子靠着书桌一角,只是静看不语。
过了良久终于支持不下去了,怜月把书放回书桌上,明显有点拿面前的男人没辙了,略带着点丧气意味。
“又想干什么?你说你不去招待你家亲戚,你跑我这里来干什么?你闲的慌吗?”
“宝贝似乎忘了,他们也是你亲戚吧?”神色自若的拿过被怜月放回桌上的书,翻看了几页,眼中闪现出某种欣赏及自豪的意味。
“果然是我的宝贝,这么涩难懂的原文书都拿来当闲书看。”
怜月直接给以鄙视的眼光,他自豪个什么劲啊。
“行了,别跟我扯淡了,要说什么就尽快说,没有什么要说的就麻烦您老人家从哪儿进来就从哪儿出去。”怜月口气不佳的指着书房的门,摆明了让他快点滚蛋。
“宝贝真没礼貌。”饶到怜月身后,双手越过怜月的肩膀把玩着垂在胸口的长发,下巴靠在怜月的头顶上。引来怜月一声重重的哼气声。
“不过我喜欢。”神采奕奕的样子。
“你不知道你的下巴很尖吗?难不难受啊。”怜月的头被顶的有点难受,不满的抱怨到。
“为什么不想下去,为什么不肯让我介绍你呢?恩?”下巴离开怜月的头,伸过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替怜月揉着头顶。
碹冥的动作也许让怜月感觉挺舒服的,便没再跟他计较之前的事了,只不过听到碹冥让他下去,怜月心情一下子有阴了下来。
“下去干什么?看你们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样子啊,才不去搀和呢。”依旧尖锐的语气,但不难听出怜月确实有点羡慕,或者说他怕只有自己一个人。
改为环住怜月的脖子,头贴着头,碹冥抿着嘴笑笑。
“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和乐融融那也是他们的事情,我和宝贝才是一家人,不是吗?你不是说像我这样的人脑子里哪会有亲情啊。”柔柔的声音,微微晃着怜月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左右摆动。
“别说了,反正我不去,你自己去吧,唠叨的跟老头一样。”皱了皱鼻子。
“真的不去?”
“不去啊……你老年痴呆了啊你。”怜月的暴脾气又上来了,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会儿温馨且伤感的气氛,硬生生的又让他给破坏了。
好不容易把碹冥赶出书房,怜月双手环胸的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心情全给那家伙磨光了。
“妈的,谁在乎了,不就是过个年嘛。”虽然这么对自己说,但怜月却怎么也静不下新来,心里似乎有好几只猫在挠。
他们开心他们的,关他什么事情,要不是突发事件,自己跟他们简直就八竿子打不着,自己之于他们碹家只不过是意外遗留在外的或者说遗弃在外的产物而已,只不过碹冥那家伙提供了一个精子而已。
自我催眠良久,效果却没有他想像中的显著,倒是烦躁了不少。
坐了坐不住了,干脆在书房开始饶圈子吧。
“那个人渣生产出来是专门破坏别人心情的不成?”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一边嘴里还一直碎碎念着。
“嘭……”巨大的响声让怜月停止了自我摧残式的溜达。
走到窗边,从上往下看,碹怀彦正带着几个人在园里放烟火,挺熟悉的情景,怜月靠在窗户边上。
以前在家里,每逢过年,老妈一定要放烟火,但她自己又不敢点火,总是买一堆的烟火,放到一边,她自己人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了,然后很欠扁的全都让他一个来点,每响一声,除了能听到烟火冲到空中时发出的爆炸声之外,还能听到老妈响亮的叫喊声,明明那么怕还非要放烟火,简直就是自己折磨自己。
想到以前,怜月嘴角微微跷起,真的很想那个女人呢。

外面漆黑的夜空,看着绽放着绚烂的烟,但烟也只是转瞬即逝,生命同它一样短暂,眩目光滟的轮廓堕落在天边,只剩下看不见的灰飞烟灭,死寂和苍凉。
“真可惜呢,老妈,今年的烟你看不到了,说实在的很漂亮,为什么你不多留一会儿呢?让我多看你几眼也好啊,你真自私……”绽放的烟照亮夜空,同样也映亮了怜月若有所失的哀伤表情。眼眶红红的,泛着水光,直楞楞的看着一绽放开来的烟。
“原从此埋葬烟丛中……
烟虽短暂,带来的却是那不能释怀的美……
沉寂的夜,璀璨的烟,带来了孤寂夜一丝叹息……
让所谓思绪,随指间香烟飘散于夜……
让所谓孤寂,随着缕缕青烟逝于夜……
愿人间每一颗烟为我绽放……
愿午夜的萨克斯不再顾忌……
愿从此埋葬烟丛中……
不再思绪,不再沉寂,不再孤寂……
随烟绽放……夜不再无色……呵,果然被那两个白痴传染了,不过真贴切,谁写的来着……”自嘲的笑笑,却显得那么无力,怜月都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伤感的时候。
从来没有那么安静的只做为一个旁观者看过烟,放声大笑,欢呼雀跃,尖叫高喊再也不会为他而有了吧,那个女人已经不再了不是吗?
眼泪已决堤,身体滑落在地板上,蜷缩到墙角,仿佛世界只有一个墙角,他开始哽咽,试图用手掩盖他现在的痛苦与思念,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双眼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颤栗的发出动物哀鸣般的哭泣……
书房的门再被打开,怜月泪眼婆娑的抬起头……
“哎呀,宝贝看见我这么激动吗?都哭了……”碹冥貌似受宠若惊的说道,但声音却是颤抖着的。
再低下头,怜月把身体蜷缩的更紧了。牙齿也更不留情的狠狠咬着自己的拳头,泪水混着血水交织在一起慢慢滑落。
第一,碹冥觉得自己的脚步那么沉重,第一,碹冥觉得自己的呼吸尽然那么困难,第一,碹冥为了一个人的眼泪而不知所措了。
走到怜月身边,俯下身子,看着怜月自残似的动作,碹冥的脸色暗了下来,强制的把怜月的手抽回来,直直的跪在地上,一声不发的抓着怜月受伤的手把怜月的头按到自己的怀里,不顾怜月的挣扎。
“放开我……放……呜……”头被碹冥大力的按在怀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几乎没什么意识的用另一只手发泄的砸在碹冥身上。
窗外烟绽放,忽明忽暗的流光透过窗户倒映在两人身上,怜月的哭声淹没在烟爆炸声中,捶打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直到缓缓放下,放声痛哭……
“还是太晚了吗?如果我早点决定去找你的话,也许……”喃喃自语着,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怜月的头发,神色有着些许黯然。

老爷子

敲门声响起,也许是没听到里面的回应,门外的人迟迟没有说话。
碹怀彦忐忑的等着里面有人能应他一下,不过等了很久,都没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爹地,太爷爷他们都在餐厅等你,你能过去了吗?”
“我不过去了,你过去告诉他们。”
听到里面的回话,碹怀彦半张着嘴,想再开口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转身离开向餐厅走去。

餐厅里,一溜的长桌前,十几个人端坐着,看见碹怀彦脸色为难的走了进来。
“太爷爷,爹地他说他不过来了,让咱们先吃。”
老爷子一听,勃然大怒,啪的一声,把桌子拍的震天响,好几个人跟着惊了一下,看来老爷子这真的是动怒了。
“你去把他给我叫来,越来越不像话了,一家子吃年夜饭的时候他居然不来。”一只手拄着拐杖,边说边一下下的敲着地面,另一只手颤微微的指着餐厅门口让碹怀彦去把碹冥给找来。
“爸,你别急,也许碹冥正忙着呢,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么大的公司都让他一个人管理着,忙是肯定的,不来吃年夜饭也不是什么大事。”碹凤南有点吃味的说道。
想老爷子生了三个子女,本来可以由三个子女共同掌管的,但是老爷子的想法也和别人不一样,一是不许家里人在自家的公司任职,二是只传给一个继承人,没有分割财产一说,而老爷子当年就把几乎可以用庞大来形容的家产一并都交给了当时只有2岁的碹冥,至此,碹老爷子的任何财产就都是碹冥一个人的了,别人想分杯羹都不可能。不过幸亏碹老爷子的大儿子碹卫康个性老实,并不肖想财产,到是小女儿碹凤南从小就脾气倔的不得了,不服输,对老爷子的这种做法一直都有看法,但看法归看法,她顶多也就发发牢骚,毕竟碹冥接受后,律华的业绩和它神速的成长大家都有目共睹。
若干子女儿孙上前一顿劝说,但是老爷子火头上了,怎么能让他们随便说几句就消了火了呢。
见没人去叫碹冥老爷子火头更旺了,猛的站了起来,挥着拐杖,让众人不要阻拦他,因为站的太快,桌子上的杯子被撞翻,透明的液体洒到了地毯上。
“带路,去臭小子那里。一个个的都翅膀硬了是不是,都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放在眼里是不是,怀彦你给我带路。”
这下还有谁敢真往前拦啊,老爷子的拐杖可不长眼。
“太爷爷,爹地现在好像跟怜月在一起,这么过去的话我怕会让爹地不高兴,毕竟爹地很喜欢怜月,而且他身体也不好,太爷爷,要不让我再去叫一吧,您这上上下下的也累的慌,您看欢欢都吓哭了。”碹怀彦应声凑上前去,迟疑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并一手抱过一脸被遗弃样的小岑欢,把小脸凑到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一看到曾外孙委屈的瘪着嘴的样子,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也没刚才那种气势汹汹的样子了。
“是啊,爷爷,我和怀彦一块上去看看,说不定大哥真忙昏头了。”似乎故意忽略了碹怀彦一早提到的怜月,不过经他这么一说,老爷子才回过味来想想碹怀彦刚才的话。
“你说那混小子现在跟谁在一起?谦睿你别圆话了,我人老了,耳朵却灵光的很。”把欢欢又塞给了边上的人。
“太爷爷,是这样的,爹地他现在是跟怜月在一起,怜月就是……”似乎是为自己刚才的失口有些懊恼,又不知道怎么介绍怜月好,碹怀彦无措的看着老爷子,被老爷子那双眼睛盯着,他连手和脚该怎么放都忘了。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自己去看,我到要看看那个混小子究竟想给我搞出什么事来。带路。”手拄着拐杖,身体因为气愤而颤抖的更厉害了。
碹怀彦看了眼众人,像是在寻求大家的意见。
“好了,怀彦,你还是给爷爷带路吧。”碹江焕也实在是对碹冥的这种做法有点不敢苟同,想去看个究竟,他也知道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想去看个究竟。
得到了大家的认同,碹怀彦还是有点举棋不定,不过看着老爷子的样子还是向书房的方向替老爷子带路。
“太爷爷,您小心脚下。”上楼梯的时候,碹怀彦特别注意了一下侧着身子放慢了脚步,但却并没有上前扶过老爷子。
看着碹怀彦细心的样,老爷子挺满意,用拐杖指了指让他往前走,不用故意放慢速度。
后头一帮子的人也只能跟在老爷子的身后,大家倒是默契,没有人上去扶老爷子,这到不是因为什么,而是老爷子脾气硬,而且人越老就越不想服老不是,更何况像老爷子这样的,年轻时候辉煌让老爷子更觉得自己应该和一般人是不一样的,而这不一样就显示在体力上,他自己能走,并不用别人扶。
站在门口的小黑几人看到碹怀彦带着老爷子,还有那么多人都上来了,知道那是老爷子来兴师问罪来了。
“让开,太爷爷要见爹地。”碹怀彦先站了出来,对着门口的几人命令到。
但没效果,因为鹰堂的人如果有任务在身是不会听除了任务对象和令主以外人的话,包括碹家少爷和老爷子在内。
“令主吩咐谁也不能进去。”
“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都给我让开。”老爷子拿着拐杖指着小黑的鼻子怒道。
“对不起老爷子,令主吩咐了谁也不能进去,请不要为难我们。”小黑纹丝不动的站在门前,毕恭毕敬的会道。
“好啊……都硬了是吧,翅膀都硬了是吧……”恼怒的老爷子,收回拐杖看着小黑,见他们确实没有挪动的意思,便开始在门外来回的踱步,显然是气过头了。
“碹冥你看你都把你爷爷气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快点出来。”碹凤南想上前拉住转悠不停的老爷子,却被老爷子甩了开来。

“碹冥……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出来一下吧。”碹卫康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张口对着门内的人喊到。
“混小子,你今天要是不出来给我解释个清楚,我……我就……”再用拐杖指着门,正想说下去的时候门到是很爽快的打开了。

狗血场景!

门打开,碹冥斜靠着门框,从容的看着老爷子拿着拐杖怒指着自己。
“混小子,你终于肯出来了啊?……”
“这不是怕你们大家把我家给拆了不是,你说呢?爷爷。”调笑的语气,冰冷的眼神,到是没有丁点尊老的意味。
“碹冥,有你这么跟爷爷说话的吗?”碹凤南站在老爷子身手朝碹冥指责道。
“大家跟着爷爷站在这里不会是就为了看我一眼吧,怀彦,没跟大家说我不下来吃饭了吗?”依旧语气平和的询问,但眼睛几乎没往碹怀彦那里看一眼。
被碹冥这么一问碹怀彦不禁不有惊慌失措。
“别为难怀彦了,是我说要上来看看的,我都听说了,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你给我说,那是不是真的,你喜欢男人?”老爷子压抑着巨大的怒气,指着碹冥的鼻子问。
“爷爷,你的消息还真不灵通,我喜欢男人我想在家里已经不是秘密了吧,你的二儿子,我的老爸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是我亲口告诉他的,我喜欢男人,不然你以为他们夫妻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跑去收养了碹谦睿,而且宝贝的跟亲儿子一样,你当真以为他们爱心泛滥了吗?只不过是想多替他们自己留下一条路而已,不过很意外的我有了怀彦,理所当然的,碹谦睿的作用就没有了,背着我他们给了他5万让他自己去创业,以为我不知道?是吧,亲爱的小弟。”碹冥说的无关痛痒,像是在讲个故事似的。
碹谦睿站在人后,平静的听着有些残忍的话。
“你……你居然……那里面的是不是……”
众人担心的看着老爷子,还真怕他这么一口气接不上就过去了,不过貌似老爷子大风大浪经历多了,对这点事还是挺的过去的吧。
“里面?爷爷你是说怜月宝贝啊?恩……现在好像不太方便让你见他啊。”朝里面看了一眼,碹冥略带暧昧的说着。
都这么说了,摆明了把大家的思路往那种方向引导。
“你这个不孝子……”老爷子挥起拐杖就想打上来,小黑一个挺身给挡了过去。碹冥纹丝不动的靠在门框边,即使没有小黑,老爷子的拐杖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被小黑这么一档没能打到碹冥,老爷子没做他想又抡起拐杖想打过去,不过这给身后的儿女给拉了住。
“爸,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碹卫康手使着力气想把老爷子手上的拐杖给拿下来。谁看不出老爷子这是拿鸡蛋碰石头啊。
“碹冥你也够了,还不给爷爷道歉。”碹江焕难得的冷着张脸对碹冥说,却看碹冥压根没想动弹的样子。
“哇……”被碹蔺抱在怀里的岑欢也许是怕了,一下子嚎啕大哭了起来,任碹蔺夫妇怎么哄都没效果,依旧是哭个不停。
场面一下子变的更加混乱了,小孩的哭叫声,大人的诱哄声,老爷子的恼怒声,其余人的劝架声,不过好像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而已,主角之一的碹冥就跟边外人一样的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场堪称经典的闹剧。
“妈的,吵什么吵,让人安静一下都不成吗?”带着哭腔的怒吼声冲书房内传来。
混乱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同时往里面张望,只不过被碹冥给挡住了。
“宝贝,不哭了?我以为你要哭一天一夜呢,都准备把一个晚上的时间都献给宝贝了呢。”貌似有点委屈的对着里面的人调笑着,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温情许多。
“你们……你们居然……给我让开,我到要看看里面的究竟是谁?”老爷子再有被碹冥刺激到了,身边的人几乎有点拉不住老爷子,又不敢使了大力气,年纪大的人骨头都比较脆弱,谁也保不齐如果用尽力气的话会不会把老爷子弄伤。
原本被碹冥安置到椅子上的怜月,皱眉的听着外面异常吵闹的声音,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怎么乐意的迈开步子朝外面走去。
“谁哭了,让开,别挡着我。”走到门口,怜月低着头口气不善的冲碹冥低吼道说道。

众人的动作再一停了下来,齐齐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的人,低着头,黑色长发垂在两边,让人根本看不清楚来人的长相。
“是不是他?混小子你给我让开。”看见正主出来了,老爷子双眼更是紧盯着怜月。
“让开。”
连碹怀彦都能感觉到现在的怜月有点不对劲,为什么一直低着头,为什么他的声音好像哭过的样子,而且仿佛压抑着某种东西。
“把话说清楚了,你……他叫什么名字?”老爷子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名字,就赶快侧过头询问碹怀彦。
“石宣怜月,问他干嘛,我自己的名字我自己就可以告诉你。”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淡漠。
“是吗?就是你?这个混小子的新宠,说吧,你有什么目的,或者换句话说,你要多少钱?”上上下下的又打量了一怜月,老爷子的语气中尽是不耐烦与鄙视。(作者:我承认是狗血了点,但没办法,正常点的大家长都这反映。)
“太爷爷……”碹宜好不容易看到了叔叔的新欢,实在不忍心老爷子用这么狗血的方法 伤了人家的自尊。
碹江焕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女儿不要多话,碹宜没办法,硬是把想说的话给吞了下去。
“爷爷,你似乎忘了,您现在的钱都是您孙子我孝敬您的吧。”碹冥适时的冒出一句话,心里想着实在不应该让怜月出来。
感受到怜月身体的颤抖,碹冥脸立马冷了下来。
“你说什么?……居然为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外人这么跟我说话……”
“都是混蛋,他妈的混蛋……”喃喃的声音,双拳紧握,要不是指甲才修剪过,没有很长,不然的话以怜月的力道怕是又要出血了。
“怜月……”感觉到怜月情绪的巨大波动,碹冥头一没有叫怜月宝贝,想把怜月揽在自己怀里。但却让怜月大力的推开了。
“妈的,都是混蛋,碹冥你这个人渣是,老妈也是,你们大家都他妈的混蛋……我活我的,我碍着谁了吗?老妈让我救人渣我救了,人渣威胁我留下来我也留下来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逼我,你们想怎么样是你们的事,为什么要强加在我身上,我她妈范着你们谁了,你们要这么对我,妈的,不就是用了你们碹家的一个精子嘛,要不要我还给你们,恩?要不要啊……”推开碹冥,怜月抬起头,通红的眼睛还范着水气,眼角的泪水也正在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梨带雨的模样,让众人都傻了眼了。仙子哭了。
“宝贝,怎么又哭了?你说的对我们都是混蛋,都是人渣……”这回没让怜月躲过,碹冥圈过怜月的身子。
“放开我,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没有做挣扎,冷冷的说道。
“好……”放开怜月用指腹轻柔的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给小黑使了个眼色。
看着怜月离去的背影,碹冥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心如刀绞。直到怜月消失在尽头,碹冥才回过头来,表情冷淡异常,周围的空气一下子让人压抑了许多。
“好了,接下来,该我们了。”

传说中的隔代遗传?!

碹冥莫名的让人冷的发抖的态度,让大伙面面相觑。
走进书房里,碹冥随意的靠坐在红木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几个人忙着给老爷子搬椅子。
“你想说什么?”面对面坐下,感觉到像两个人在谈判。
“怜月跟你说过,他是你弟弟,对吧,怀彦。”如当头棒喝,碹冥的一句话把碹怀彦唯一的一丝侥幸也硬生生的撕扯掉了,但依旧不想相信碹冥说的话,迫切的看着碹冥想从的眼中或口中找到哪怕一点点的假像。
老爷子同众人一样,碹冥的话是他们没想到的,都是半信半疑的看着碹冥希望他把话说清楚了。
“怎么?没想到?怜月跟怀彦是双胞胎。”众人脑中几乎同时感觉到一阵雷击,这个解释实在太震撼了。
“不可能,双胞胎不是都长的很像的吗?那个人那么漂亮,简直美的不像人,可是表哥,表哥怎么……”碹宜嘴快,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不过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伤人的时候,还是把最后的一句给收了回去,并偷偷的望了一眼碹怀彦,看着他呆呆的,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看来还是打击到了。

“碹宜说的没错,而且怀彦有的不是弟弟,应该是妹妹才对。”老爷子想起十九年前的事情。
“这个就要问他们的妈了,当初确实生下来的是一对双胞胎男孩,不过那个女人求医生谎报了一个孩子的性别,她知道碹家要的是男孩,如果是女孩的话肯定不会要,怜月就是当时被谎报性别的那个孩子,后来那个女人用尽了办法搬离这个城市,改名,更是把怜月的名字起成石宣怜月,颇费心思。”拿过书桌上依然躺着的怜月之前看过的书,碹冥又开始翻了起来。
几个人交换了眼神,还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那你怎么找到他的,你不是说他们搬了城市,换了名字,之前我们为了找他们给你换肾不是一样没有消息。”不见了十九年,说回来就回来了,而且是换了个性别回来,老爷子就是不相信,没有那么巧的事情。
“你以为给我换肾的是谁?”声音有些嘲笑的意味。
“是他?”这回怕是不相信也难了,老爷子瞪着眼睛,再想说出个什么来反驳,却发现事实本就是事实,怎么能反驳呢?还有比DNA更让人信服的东西吗?
“那么说他真的是叔叔你的儿子?那就是我的表哥了?石宣怜月,人美连名字也美啊,太爷爷,你冤枉人家了。”碹宜见事实摆在了眼前,就跑到前头,一脸向往的想着刚才让人惊艳的一眼。
“碹宜!”碹卫康不满的喊到。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从做完手术到现在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吧。”碹卫康指责的说道,看来他接受的速度比别人快一点。
“为什么要说,血缘上我们是父子,事实上我们根本没有父子感情,他不想有我这个父亲,我也同样不把他当儿子看待,怀彦不是同样这么想吗?”眼睛朝碹怀彦的方向睨了一眼。
碹怀彦慌张的反映过来,看着碹冥却不知道说什么,确实,他不想有怜月这个弟弟,他反感有这么个弟弟。
“大哥,你这么说会不会有点不太合适,毕竟……”碹谦睿欲言又止的看着这两父子。
“容我提醒你小弟,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冷笑着回了过去,并很满意的看到了碹谦睿完美的表情出现了一丝龟裂。
“碹冥!”老爷子大力的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以表达现在他的极度不满。
“我有说错吗?没有吧。”放下手中的书,耸耸肩表示。
“大哥,我知道你一向都不喜欢我,不用每都针对我,我知道我自己该怎么做。”难得的碹谦睿没有笑着说,而是一副受伤的表情,让人看了着实有点不忍心。
“是吗?如果你知道你自己该做些什么的话我想我会非常高兴的,记住,不是你的永远不是你的,怀彦,爹地说的话听到没有?”收到碹怀彦诧异的目光,碹冥嗤笑一声。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明显的话,只有白痴听不懂其中的含义,碹谦睿再也绷不住了。
“爷爷,我有话跟你谈谈,其余人该吃什么就吃什么去吧。”伸出一只手,突如其来的赶人动作,让大家又有点不知所措,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就连平时没心没肺的碹宜都觉得怎么这么怪的。
“你们先出去。”老爷子突然也开口了。
这下众人也只能跟着走了出去,只是在出去的同时不时的回过头看看两个默默不语的两人,碹谦睿则有点警惕的看向碹冥。
没被关上,书房再安静了下来。
“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不是没感觉到碹冥看像自己的那钟怪异感,老爷子皱眉问道,打破了两人间的沉寂。
“跟你说实话好了,我爱怜月,我爱上自己的儿子,而且已经爱疯了,爷爷,你有什么感想?”悠然自得的说,仿佛在说多么正常的事情似的。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果然老爷子一激动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书桌前,双手撑着书桌,连拐杖都扔到了一边。
“我当然知道,同性恋加乱伦,但那又怎么样?爷爷,应该知道的吧,6年前,爷爷的好朋友,呵,要是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同性恋还会隔代遗传的,爷爷,你说呢?”同样站起身来,双手撑着书桌,面对面的盯着老爷子的眼睛看。
老爷子踉踉跄跄跌坐在椅子上,碹冥怡然自得的坐回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老爷子,表情似笑非笑的样子。
“你……你怎么知道?”
“呵,爷爷的好朋友好像叫秦益是吧,不过就是死的早了点,没过就死了,对了,鹰堂的创始人就是秦益吧,他死的时候爷爷有没有很伤心呢?还是……”后面的话碹冥故意隐了过去。
看着老爷子颤抖的身体,碹冥有一种快感在全身上下蔓延开来。

“秦益也真是可怜,居然就这么简单的爱上了爷爷你,奋不顾身的爱上了,也许到死他都不知道他心爱的人一直都是在利用他吧,恩……也不对,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知道自己的结局,知道爷爷你真正想要的。”摇了摇头,又否定了自己的话,碹冥起身走到其中一排书柜的一个格层前。
“你怎么会知道的?不对……秦益他不可能知道。”慌乱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颤颤微微的跑到碹冥面前干瘦干瘦的一双手,紧抓住碹冥的衣领。
“呐,这是秦益留下来的日记,你一直都不敢动他留在鹰堂的东西,就把它放在密室中,因为你怕,你害怕,怕自己后悔,怕自己真的爱上了,更怕自己真的成了同性恋。”把一本泛黄的本子递给老爷子,碹冥再也没看老爷子一眼,朝门口走去。
“因为你怕,所以你永远失去了,而我不是你,我绝不允许失去他,爷爷,这就是我跟你之间最大的差别。”手握着把手,碹冥留下最后一句话。
老爷子颤抖的手抚过日记本的表面……
“秦益……”

番外:秦益(老爷子的虐恋情)

那一年我记得很清楚,198年12月,很冷的一天,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还是没能抵御住寒风毫无顾及的从脖子,袖口的倒灌。从出生到现在我都还没经历过那么冷的冬天,听说又有很多人都在这个冷的出奇的冬天冻死了。
内战的最后一个冬天,最后的折磨。
可我却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见到了他,那天我特意到码头那里去看了一趟,我知道有很多难民都聚集在那里,而我需要扩充一下自己的实力,青帮肯定马上就要土崩瓦解了,从几个月前蒋介石突然派他的儿子蒋经国来上海筹备资金开始,到杜老大(杜月笙)的儿子被关进大狱,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我必须趁青帮没有完全垮台之前网罗到更多的人,来个自立门户。
码头的难民基本上都可以用疯狂来形容,原本被包在码头上的棉包已经被难民撕扯了个精光,但就那点棉能有什么用,我穿过杂乱不堪的码头,眼神扫过里面可能任何一个可以培养起来的人,但很失望,他们这群人有的只是一个还活着的躯壳。就在我以为我会无功而返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人。
一动不动的站在墙角,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旧不堪,但仔细看还是能看的出衣服原本的质地不错,我想他大概是个有钱家的少爷之类的,落魄到了现在,对他产生了好奇,我开始无顾及的仔细打量起了他,直到我看到他的眼神,那种让我为之动容的坚强,还有那种对周边难民赤裸裸的鄙视。
看到这个,我知道我找到了,他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将要全力培养起来的人。
我知道在我观察他的时候他也同样看到了我,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主动走到我面前,他要我带他走,我惊讶与他居然看的出我的意图,我从来不知道一般人能从我脸上看出什么,但是他做到了。
那天开始我的手下多了一个叫碹进的人,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心栽培他。
刚看到的时候没有注意,碹进其实是个长的很俊气的一个人,特别是那双眼睛很有神,也很慑人。
他说2岁了,我真的一点看不出,我当时以为他只有16,7岁的样子,没想到已经2岁了,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他也从来没有跟我多提过,我也不在乎,我要的就是他这个人,一个可以为我所用的聪明,坚韧的人。
几个月后,杜老大携家带口的移居到香港,我知道是时候了,我成立了鹰堂,鹰堂的名字是碹进取的,他跟在我身边也有近半年了,在他的建议下我们选择前往一个北方的城市来稳住根基并迅速扩张鹰堂。
带着老婆孩子,和鹰堂的所有我们向北方进发。
到了那里后,我终于知道,原来他的家就在这里,原来他有老婆和孩子,只是当初因为战乱和家里人分离了,他本来可以早就回来的,但是他却选择呆在我身边辅助我稳固鹰堂,我很感激,对的很感激,我当时确实认为那种感觉是感激。
碹进回到了他的家里,他家是一年前搬到这个城市的,在当地却已经相当有名了,当地一个规模不小的工厂就是他们家的,但我知道碹进在家里过的并不好,几乎受到挤压,至于原因那也是后来在他喝醉酒的时候听他说的,他妈曾经只是家里的一个下人,自然没什么地位,理所当然的碹进虽然是碹家人却从来没有得到一个人的认同。
那一晚他喝的很醉,他妈去世了,碹家却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只是草草的给裹了一个草席埋了起来。
那一晚我发现,我开始喜欢上他了,也许从第一见面的时候已经喜欢上了吧。
那天之后,我再没看过他哭了,他跟我说他要把碹家夺过来,我知道他能行,他有魄力,聪明,他想做的事情很少有办不到的,而我肯定会站在他身边,我想他是知道我喜欢他的吧,因为有时候在我们两单独相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他有点尴尬。
一年的时间里,他做到了,他曾经说过要夺到碹家,他是做到了,并且一个不留的把碹家其他人都赶了出去,我知道这是他一直以来想做的,但我却没能在他脸上找到一点开心的迹象,为什么还不开心?你一直想做的事情不是已经做到了吗?
赶走碹家人的那天,他又喝酒了,但是这他没哭,我着迷的看着醉眼迷蒙的他,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无法控制,我已经做好了被碹进讨厌的准备了,我吻了他,是的,吻了他,的,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有反映,他开始回应我,我激动的不得了,那一夜是我最难忘也最不想忘的一个晚上,但我知道对与他,也许是个最让他不齿的晚上,而我就是他完美人生的一个污点。
再一的出乎我的意料,那天以后他居然坦然的接受了我的爱,但我也同样知道他并不爱我,甚至是讨厌我,因为每亲吻时我都真切的看到了他眼中实实在在的厌恶,他觉得恶心,他想吐。但就这样,他还是选择跟我在一起,什么原因,我知道,他更明白。
我想跟他在一起,哪怕他只是想利用我,哪怕他打心眼里厌恶我,但至少我知道我对他还有用不是吗?他离不开我。

碹家的工厂在他手里迅速扩大,鹰堂也已经在当地成了领头帮派。我以为这样就好,我就在暗地里帮他就好,什么丑恶的事情由我帮他解决就好。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就这么的突然。
碹进的二哥,突然跑到碹家,鹰堂的人来通知我的时候我只来得及把每日必写的日记放到抽屉里,飞一样的跑到距离鹰堂不远的碹家。
打开门,我看到他二哥手里拿着炸药,不知道他从哪里拿来的,一手拿着一支烟准备随时点燃,从他们的争吵中我明白了,碹进用鹰堂的力量几乎把他们折磨的没法活,其实从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想到,碹进在碹家忍受了那么多,他怎么可能只把他们赶出去就解了近二十年的气呢,碹进后来对碹家其他人做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碹进的二哥越说越激动,手中的烟已经快接触到了引线,谁都不敢贸然行动,而碹进却似要完全把他二哥击垮,不断的说出一些足以让他二哥激动的话。
终于,引线还是被他二哥点燃了。
我的脚动了,炸药被我从他二哥的手上抢了过来,引线被弄的非常短,只需几十秒的时间就会爆炸,这些我都知道,在道上混的哪有不怕死的,而我更怕,我怕我以后看不到他,亲不到他,抱不到他,甚至想不到他……
拿着炸药跑向门外的时候,我只来得及看他一眼,却也是最后一眼,匆匆的一眼,我多想看清楚他眼中会否有不舍,是的,哪怕只要那么一点点的不舍,此生足以。
198年12月11日,你是否还记得我们第一相遇的冬天,寒风瑟瑟的上海,码头上我遇到了傲然独立的你……
199年8月9日,你是否记得第一哭着醉倒在我的怀里,我爱上了你……
195年1月25日,你是否还记得那天我们水乳交融,那是我一辈子最幸福的日子……
1953年月17日,也就是今天,我的37岁生日你是否记得,或者说你从没记得过,但是没关系,今天同样会是我的忌日,你只要记住我的忌日便够了……
6月23日,你的生日 ,对不起,生日快乐!还有……我爱你……

碹怀彦

前往餐厅的路上几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今天的这个消息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也有极度兴奋的。
碹宜一路上拽着碹怀彦的胳膊甩来甩去,就是没放过手,表情还是一脸的谄媚。
“表哥,这么说你还有一个弟弟喽,还是这么漂亮的,我跟你说哦,我刚才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天呐,简直美呆了,你说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拉,啊呀,刚才忘记拍照片了!”猛然意识到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干,碹宜顿时哀怨的不行。
碹怀彦已经没功夫理会碹宜了,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脑中一直回想着碹冥说的话,他承认了,他承认了石宣怜月儿子的身份。
“表哥,要不这样吧,你帮我拍张美人表哥的照片吧,等以后给我,我要给我的同学看,让他们嫉妒去吧,好吧,好吧,好吧。表哥,帮我拍照片吧。”讨好的看着碹怀嘴巴喋喋不休的又张又闭,整个人基本上都快扑了上去。
“碹宜,放手,回自己的位子上去。”
被自己的爷爷这么一吼,碹宜那蠢蠢欲动的寻美之心又被扑灭了,不情不愿的回到离碹怀彦有点距离的位子上,对着表情依旧发木的碹怀彦,碹宜只能以折磨盘中的食物来发泄心中极度的不满之情。
“怀彦,你还好吧!”碹卫康的妻子赵芳一路上就看着碹怀彦面无表情的样子,着实有点担心,怕这孩子钻进牛角尖不想出来了。
“我看啊,相比起怀彦来,碹冥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叫什么怜月的,你们看刚才他的表情。”碹凤南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本只是发呆的碹怀彦听到她的话身体楞是僵硬了不少。
是啊,这就是他不想面对,也不想承认的,碹怀彦心里苦笑道,像碹冥那种近乎冷血的男人,居然会有那种心痛的表情,而且是为了一个人心痛。明明一样是他的儿子,明明自己才是和他相最久的,可……
“都怎么了?表哥有一个美人弟弟不是很好的事情嘛,而且又是自己的亲生弟弟,你们一个个都什么表情啊。”没几分钟,碹宜的嘴巴又开始不老实了,看着大家一个个的表情,跟吃了什么一样,根本没什么必要不是嘛。
“是啊,碹宜说的对,多了个人热闹不是嘛,平时怀彦在家里也没个人能说说话,这不是正好嘛,人家说双胞胎都有心灵感应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碹江焕接过女儿的话,想打破现在这个感觉有点沉闷的气氛。
“江焕,你说的也没错,不过有了个弟弟也有不好的地方不是嘛,本来碹冥就怀彦一个儿子,那理所当然的以后的东西都是怀彦的,突然说又多了一个亲弟弟,还是双胞胎弟弟,我看啊,以后怀彦是有的烦喽。”碹凤南就是想要捣乱到底就对了,眉眼上挑看着不远坐着的碹怀彦。
“妈……你怎么……我看那个怜月挺好的。”碹蔺无奈的喊着,她真的是拿这个霸王老妈没办法了,难道她没感觉到舅舅他们都拿什么眼神看她了嘛,她还捣乱。

“是啊,这么漂亮的弟弟看着就养眼,啊……对了,刚才叔叔说是美人表哥把一个肾给叔叔的,表哥啊,你可得好好让美人表哥补一补,我看他真的挺瘦的。看着就让人心疼。”碹宜也不知道怎么想到了,皱着眉头貌似心疼的说。
“对啊,你弟弟不是早就在家里修养了吗?怎么还那么瘦啊,看着怪可怜的,而且哭成那样,唉……”赵芳母性情节开始泛滥。
碹怀彦紧握着手中的叉子,恍惚的看着盘子里的食物。
“对啊,怀彦那时候你去做检查不是说你的肾有什么病嘛,后来有没有再去接受治疗 啊,一直因为碹冥的事情都没有问你。”碹卫康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过口布擦了擦嘴。
一声尖锐的声音传入大家的耳朵里,碹怀彦惊慌失措的放下手中的刀叉,刚才不知道怎么就用餐刀划到了盘子底部。
“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在想些事情想的出神了。你们先吃,我去一下洗手间。”慌忙的拉开椅子,抱歉的跟大家点了点头。
莫名其妙的看着碹怀彦,怎么回事?
“怀彦这孩子也可怜,从小到大碹冥也没拿正眼看过他,基本上就随他自由发展,身边也没有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学校的朋友也都是冲着他是亚洲首富的儿子的光环才和他在一起的,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亲生弟弟,碹冥的态度又那么明显,摆明了就喜欢那个叫怜月的孩子,叫怀彦心里怎么好受呢,一样都是他的儿子啊……”赵芳看着匆匆离开的碹怀彦由衷的感慨。
“是啊,前阵子他还给我打过电话,说有个人提到是他的弟弟,我当时还不相信,没想到这事情还是真的。”碹谦睿一手拿过红酒杯缓缓举起轻轻晃动。
“谦睿,刚才碹冥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听到碹谦睿平缓的声音,碹卫康也不知道怎么说才恰当,毕竟刚才碹冥的话确实过分了,而且说的那么没有回旋的余地,他不知道这两兄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总归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兄弟不是嘛。
“大伯,你放心,我一直都没放在心上。”眉目舒展,让人看了都舒了口气。
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红色的液体顺着口腔滑入喉咙,碹谦睿享受着那份流动感,确实,他一直都没放在心上,但是他一直刻在心里,从没有忘记过……
碹怀彦跑进洗手间,神色紧张的靠着门。双手使劲的揉着头发
“怎么回事,我干嘛这么紧张,不是我的错,我……我只是不想……不值得……从来没把我当儿子,我为什么要把半条命送给他,他不值得我这么做,不值得,他不配……他不配,一点都不配……”

非常爱之非常表白

碹冥缓步到怜月的房间前,小黑漠然的替他打开门。
怜月背对着门坐在床边的地上,双手无力的滑落在两边,听到开门的声音,怜月的手指弹动了一下。
“把话说清楚吧,我是不可能爱上一个男人的,更何况是血缘上的父亲,我不是同性恋,你放过我吧,让我回去。你这么做对谁都没有好。”怜月想了很久,想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用商量的口气。
没有听到回应,怜月迟疑着是不是要回过头。
“可以,你可以回去。”碹冥苍凉的声音传了过来,仿佛过了几千几万年,怜月惊喜的回过头,他万万没想到碹冥答应放他回去了,但当真正回过头看到那一幕后,他泄气了,是啊,怎么可能,面前的男人近乎病态的执着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让过他呢,他果然是在做白日梦。
“你可以现在对我开枪,我只给你这一机会,如果你放弃了,那你就永远也没机会了,我是不会放开你的,即使你一辈子都不会爱上我,即使你会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放开你。”慢慢逼近怜月,嘴唇轻启,听在怜月耳里就如魔鬼召唤。
伸到怜月面前的手枪泛着诡异的黑亮光芒,不是没看见过手枪,怜月也完过手枪,但那也只是玩具手枪,即使是仿真的,那也是假的,可眼前的东西是确确实实的真手枪。
着了魔似的拿过碹冥手中的手枪,怜月微颤着手。
“动手吧,如果你现在不动手的话,你知道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永远。”一把握住怜月拿枪的手,让它对着自己的胸口,贴着怜月的耳朵低吟。
恨他吗?那就杀了他,杀了他就可以回去了。怜月目光呆滞的看着手中的枪,那么近,只要他一抠扳机,只要一勾手指,这很容易,很容易就能做到。
“动手啊,宝贝,要我帮你吗?只要你点个头。”
碹冥的食指按在怜月的食指上,只要怜月一点头。

点头啊,只要点个头,就可以了,为什么不点头呢?
觉得身体好冷,手中的手枪更是异常冰冷,明明很简单的事情,明明那么讨厌他,明明那么想摆脱他,明明那么想恨他,明明……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只把我当儿子?为什么?”脱力的跪倒在地,手还被碹冥握着,他想放开,但是放不开,垂下头。
“我很怕你,你知道吗?我非常怕你,你让我打心里对你产生恐惧,如果你早个十年过来,也许我会欢蹦乱跳的跑过来欢迎你,那时候的我非常非常的渴望有一个父亲,但是现在渴望已经被绝望磨灭了,更何况你还从来没把我当儿子看待,你让我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下不了手,我真的下不了手……”眼神涣散,气若游丝的声音。
蹲下身子,圈住怜月的身子,怜月却不为所动,既没反抗也没回应,只是任由碹冥抱着他。
什么也做不了不是吗?
“让我放过你,让我看着你跟别的人走进礼堂,让我看着你跟别人生活,让我看着你和别人亲吻,让我看着你跟别人做爱,我做不到,什么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过的很幸福自己就很幸福,那种爱不是伟大,那是自卑那是懦弱那是胆怯。”挽过怜月垂在耳边的长发,如催眠般的声音在房间里回旋再回旋。
“那你这么囚禁我就是你的爱吗?对你来说这就是爱?”惨笑的问着,如果这就是爱,那宁愿一辈子也不爱。
“不单单是爱,更有霸占,掠夺,很多让我说不出的感受,如果只是单纯的爱不会让我爱的如此疯狂,知道吗?我已经疯了,爱的疯了,知道吗?本来在一年前我就能把你找回我身边的,但是错过了,我整整错过了一年,那些让我发疯的感情就是再这一年里不断积累沉淀出来的,等再见到你的时候,他们全部爆发出来了,是我无法控制的,也是我不想去控制的,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不会使我心软的放你回去。所以……知道吗?宝贝,我的爱早已经不是单纯的爱了,他们包含了太多东西,让我根本不想去弄明白的东西。”
“你果然疯了。一年前?呵呵。”把头埋在碹冥的肩头,怜月笑的非常凄凉,簌簌抖动着肩头,感觉好笑的想哭。
“你果然不记得了,一年前,你带团来这个城市,天下着雨,你不分青红皂白的狠骂了我一顿,忘了吗?可我记得非常清楚呢?让我在那以后的一年里几乎每天翻来思去的想着你,知道你在我的梦里出现过几吗?连我自己也数不清楚了。”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变的僵硬,碹冥把两个人的距离搂的更是不留半点空隙。不是没感觉到,不是不心疼,但比起失去怜月他宁可忍受现在的心疼。
“呵呵,报应吗?以前我都不相信我老天爷存在,可是梦里老妈让我来救你,我开始有点相信了,现在又……果然有老天爷吧,果然有天意吧,以前老妈上庙里拜菩萨我都没拿正眼瞧过,是报应吗?是惩罚我对他们的亵渎吗?”怜月希望这就是老天爷的报应,希望这就是惩罚,让他不能逃避不能不接受的惩罚,让他没有再给自己有任何后路的惩罚,让他不能控制的惩罚。让他以接受惩罚的心情继续下去的话也许……
“那就当是我们两个人的惩罚,我们两个人必须接受的惩罚,让我们重新开始。忘了一切你在那个城市的一切,在这里重新开始,我答应帮你在这里重新找个学校,你可以有你的朋友,你可以出去玩,唯一不可以的两件事就是不可以离开我,不可以爱上别人。如果你违反了,你就做好真正的被我囚禁在房间里的准备吧。好吗?宝贝?”
那个晚上,怜月真正意义上的妥协了,自我催眠般的妥协了。
也在这个晚上,19岁的怜月放弃了对爱情的青春萌动。因为他的爱情已被禁锢。
曾经幻想过交个什么样的女朋友,曾经幻想过会和怎么样的女人结婚,曾经幻想过他的小孩会长成什么样子,是男的还是女的。果然,幻想只是幻想,已经没有实现的一天了,因为他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永远,那个人说的永远。
新年,怜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十几天,谁都不见,甚至是碹冥都一率挡在了外面,每天只是有人定时的饭菜放在门口,怜月饿了自己就会出来拿。
终于在碹冥把一张入学通知书塞到了怜月的房间,怜月终于意识到他们约定的时间到了,从今天起,他就会有一个完全被动的但又是全新的生活,虽然从来不是自己希望的,自己也同样排斥着,但是,已经决定了。
入学那天早上,怜月早早的起床,打开门,不意外的看见碹冥扬着温柔的笑容在门口等他,自然的牵过怜月的手,怜月感觉的到今天的碹冥心情很好。
“他们会在暗地里保护你,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们会影响你的正常学习生活。”碹冥指了指身后的小黑几人。
怜月到是没怎么在意,反正这段时间他也习惯了小黑他们的存在了,并且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而且有时候相当方便不是吗?
“今天是你第一天去那个学校,我陪你去吧。”感觉到怜月的兴致并不是很高的样子,碹冥提议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我不是小孩子,不会迷路。”怜月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开玩笑,真没想到,原来事情再怎么变,周围的人再怎么换,自己永远是自己不是吗?自己是永远不会变的。
“那随你吧,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碹冥几乎有点像送第一上学的 小孩一样,那担心的样子,让怜月不小心笑出了声,等意识到的时候,发现碹冥已经停下了脚步入迷的看着自己。
尴尬的挥开碹冥已经开始慢慢爬上自己脸的手,向餐厅走去。
看着怜月背影,碹冥抬起手,感觉着上面还留存着的怜月的味道,表情甚是幸福的样子。
碹冥为怜月安排的学校是一所全国有名的大学,也是碹怀彦就读的学校,先不说碹冥是用什么方法把他弄进这个大学的,因为以碹冥的实力这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怜月只是很疑惑,为什么进了学校后每个人看他的表情都有点让他莫名其妙。
“就是他啊?”
“那么漂亮啊,还真是差很多呢。”

“我想也差不多吧。”
“还不是后门进来的。”
……
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怜月翻了个白眼。越是高等的学府越是看不起进后门来的人,清高就是这个意思吧,也许等这些人出了社会后就会明白,有时候即便你再有实力还不如有一条比较粗的后路来的好。
碹怀彦也许并不想和他一道上学的关系吧,早就先一步到了学校,其实他们两个学的都是金融管理,只是班级不同,果然双胞胎还是有点像的地方,至少选的专业还是一样的。
怜月是从教室后门进的,挑了一个角落的位子,所以并没有人看到他的来到和他的存在。
放眼望过去,教室坐的挺满的,怜月也只能用五颜六色来形容进入教室后的感觉,原因很简单,每个人穿的衣服的颜色有不太一样,而怜月又没一个认识的,自然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了。
班导没多久也走进了教室,站在讲台上,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对着教室里的人就是一扫视。
“咳……今天我们有个新同学加入我们班,他叫石宣怜月,来了吗?”刚开始说的还挺好,后面一句就不敢恭维了,都不知道人来了没有你介绍个什么劲啊。
怜月无力的举起了手,耷拉着脑袋。
“在这里。”
班导又扶了扶眼镜,貌似很看不惯类似走后门进来的学生似的。
“那就上来做个自我介绍吧。”
这算赶鸭子上架吗?
看来班导是让他做自我介绍定了,怜月站起身来,缓步走到讲台,抬起那张祸水脸,台下果然尖叫连连。
“好美哦,真的和网上那张照片一样诶。”
“和他哥哥一样都是靠他爸的关系进学校的,漂亮顶个屁用啊,又不是做鸭的。”
不知道谁在下面说了一句,顿时气氛就冷的不行了,有些人好奇的看着怜月会有什么反映,有些人则有点不忍的看着美人为难的样子,更有不少人是中立。
怜月干脆也不站在讲台上了,走到那个男同学面前,双手环胸仰视着他。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还不是靠你爸的关系,要是没你爸你能进这学校吗?还是金融系的。”男同学嘴硬的开口,虽然他已经感觉到了怜月的愤怒,但是他就是看不惯向怜月这种人,别人幸幸苦苦的高考,好不容易才能考到重点学府,他们倒好,只要卖个面子或者几个钱就可以了。
班导似乎也有意为之,并没有上前阻止。
“难道你不知道,这世界上,除了每个人每天都有2小时以外,是没有公平这一回事的吗?靠关系怎么了?要不要我跟你换个爹啊,妈的,你就不能嫉妒的含蓄一点嘛,傻子一个,在坐的有几个不想以后毕业后去律华工作的?你倒是说说你这么说对你自己有什么好。”一开始怜月还保持了一点风度,到了后来火爆脾气又上来了,干脆抓了对方男同学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
“石宣同学,你住手,这里是学校。”班导这个时候到说话了。
怜月一把放下男同学,转身面对面的看着班导。
“丫的,你刚才干嘛去了,哦,他可以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就不可以攻击他的人身了吗?我倒是想问一下,班导和这个傻子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也是靠着班导的关系进这个学校的?要不然班导怎么这么袒护他呢?”
底下一片安静,怜月不耐烦的看着班导。
“石宣同学,请你不要太过分了。”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班导脸上有点挂不住,毕竟他是老师而怜月是学生,哪有学生这么跟老师说话的。
“到底是谁过分了啊,我他妈的有个有钱的老爸碍着你们什么事情了啊,有空说话还不如你们自己再重新去投个好胎,妈的,自己没用还瞎嚷嚷。”头一甩,怜月直接朝自己后面的位子走了下去,只留下气的满脸通红的班导和一群惊的说不出话的同学们。
美人的开场果然和别人不一样啊。
“你……你等会儿跟我到办公室去。”手指颤抖的指着怜月。

“我没必要跟你沟通感情,有事情的话你去找家长,如果你打电话给碹冥说是关于他儿子的事情的话,我相信他很乐意跟你沟通,要不要我给你他的电话号码?”怜月几近嚣张的说,右手食指和中指已经夹了一张名片,不用仔细看就知道那是碹冥的,那可是多少人想要的东西啊,一般人可拿不到,不得不说这对班导也是一种诱惑,但更是一种侮辱。
一面对首富的儿子进入学校表现的极度鄙视,但一面又非常想要得到那张首富的名片,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让人进退两难的侮辱。
“既然你不过来拿那就算了,我想你以后没机会见到我传说当中的老爸了。我想你还是先去查一下我在原来学校的各科成绩,还有前年我的高考成绩再来对我说吧。开学第一天我想没课的吧,那我先走了,记住我是石宣怜月。”撂下一句话,怜月大摇大摆的从后门走了出去。

毕竟是哥哥

沿着学校的小路,怜月没什么目的的走着,只是想熟悉一下这个校园而已,而且现在学校里基本没人,大概是第一天开学的关系,每班都在开什么班会吧。
这个学校和他原来学校的风格差不多,就是学校建筑的颜色不一样,这里的是暗红色,不会很死气的那种,和原来学校的灰色比起来确实顺眼多了。
逛了没多久的时候,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而且看着怜月发呆的人也越来越多,怜月习以为常,以前学校里状况也差不多,等过两天就会稍微好一点了,没办法,已经是过来人了。
“喂,碹怀彦又请客了还不快去,再不去可赶不上了。”在怜月的正前方一个刺猬头搭着另一个人的肩膀嬉笑的说道。怜月听到熟悉的名字马上停下了脚步。
“又是他们几个家伙敲诈了吧,别老欺负人家老实了。”
“你不去拉倒,反正我去了,不吃白不吃,反正他老爸有的是钱。”
“诶,我没说我不去啊,你等一等我,在哪个食堂啊?”
“呵呵,叫你装,在东边的那个,快点跟上。”
冷眼的看着两个人又笑又闹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怜月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悲哀。
“呵,就因为有钱就要被敲诈吗?”
跟着两个人消失的方向,怜月也跟了上去。
过了没多久时间,怜月来到东餐厅前面,看着餐厅的门面布置,应该是这个学校里消费最高的了吧。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迈步走了进去。
餐厅里异常的吵闹,怜月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群人围在前面,想着最中间的大概就是碹怀彦那个笨蛋了。找了个靠近这群人的位子坐了下来,怜月一手托着下巴,等着他们结束战斗,到想看看碹怀彦都是被什么样的人敲诈了。
“碹怀彦你不要忘了你上学期答应我的,你还差我一个月的午饭哦。”里面不知道谁吼了一句,声音到是挺洪亮的。
“去你的,那我还说碹怀彦欠了我一个学期的呢,喂,怀彦,我忘了你欠我多少顿了,要不就算半个月好了。”这声音确实挺不知廉耻的,怜月在心里暗骂。
“丫的,我怎么有这么一个没用的哥哥,妈的。”怜月心情相当恶劣的一拳敲在桌子上,引里不少人的侧目。
“看什么看,没见人发火啊?”既然都看过来了,那干脆借题发挥好了。
“碹怀彦,妈的,你给我滚出来。”怜月冷着一张脸,对着人群的中心喊了一句,人群自动散开,碹怀彦果然在里面,无措的看着怜月。
“怜月,你也来吃饭了?”硬着头皮跟怜月打了招呼,明明不是很想见到怜月的,但是见到怜月的时候碹怀彦莫名其妙的有点紧张,跟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似的。
“吃什么饭,你给我滚过来,难道还让我去请你吗?还是让小黑把你背过来。”话刚出口,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三个黑衣人站在了怜月的身后,个个不好惹的样子,面无表情。
“等我把东西买好了再过去吧。”
“妈的,小黑,你去把他给我弄过来。”一请二请还是不过来,怜月火了,直接命令小黑上。
见小黑要动手的样子,碹怀彦赶紧做了个停止的动作,他这就过去。
“有什么事吗?”忐忑的看着怜月漂亮的异常的脸蛋,碹怀彦有点郁闷自己干嘛这么紧张啊。不过怜月发火的时候确实让人有点生畏。

“你还问我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碹家养了这么多米虫啊。”眼睛一一扫过众人,见他们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怜月更是郁闷,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突然见到怜月那么美的人,很多人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反映过来,但和快还是有人接上了。
“你又是谁,怀彦请我们客碍着你了吗?”
“屁话,没碍着我的话我跟你们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丫的,林子大了还真是什么鸟都有。”一拍桌子,怜月站了起来,如果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的话,那感觉就更向山寨霸王的感觉了。
“是他要请我们的,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你站在什么立场来说话。”一个长相颇不错的女生,走到怜月身边,看了看怜月身后的几个黑衣人戒备的说到。
“立场?我跟他产自同一个妈同一个爸,你说我站在什么立场说话,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你家那么穷吗?好几个月都吃不上饭了,如过你说是,那我立马包下你未来大学里的所有食宿和生活费,怎么样?你说啊?”挑眉看着面前的女人,妈的,要动嘴皮子是吧,奉陪。
“你是碹怀彦的兄弟?今天转过来的那个?”女人疑惑的问到。
“是,没想到刚转过来第一天,居然发现了全国有名的高等学府里面的学生居然这么啧啧……”
“怎么了?不就是让他请几客嘛,用不着那么小气吧,反正你们家有的是钱。”后面的一个男生起哄的说道,不过被小黑超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银行有的是钱你怎么不去抢啊,不就请几?一个月,半个月,还有更离谱的,一个学期,喂,你怎么不干脆说让碹家养你一辈子啊。”真想把那个说一个学期的人给揪出来狠揍一顿。
怜月几乎用吼的把话说完,全场安静,就在这个时候某人终于发话了。
“不用你管,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碹怀彦用极低的声音对怜月说到,但是还是让不少人听到了,有不少人等着看戏,看来这两兄弟的感情并不怎么样,这是大家心里几乎同时想到的事。
“妈的,你以为我要管你啊,我他妈的这辈子就载在你们碹家人手里了,碹冥是,你她妈的也是。”靠近碹怀彦,怜月几乎贴着他的耳朵低吼道。
再退开,不顾碹怀彦的诧异的眼光,怜月面色平静的说。
“就像我不喜欢碹冥但我也同样下不了狠手解决他一样,因为他毕竟是我的父亲,而你,虽然你真的笨的有够彻底,但是你毕竟是我的哥哥,而且是双胞胎哥哥,我不可能看着别人欺负我的哥哥,而我袖手旁观。”
该对碹怀彦说的话说完,怜月眯眼看着众人。
“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谁要是以后敢再这么毫无顾及的欺压碹怀彦的话,我石宣怜月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不信的话,谁可以先来挑战一下我的实力,反正最近我挺想找人发泄一下心里瘀积的某些负面情绪。另外,别以为碹家的势力只存在于商界。”恐吓完毕,满意的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
看着怜月远去的身影,长发飞扬,遗世独立的样子,人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好久大伙才回过神来,而怜月的震撼教育也相当成功,立马就没有人赶找碹怀彦了。
碹怀彦依旧站在原地,看着怜月离开的方向,他想不通,为什么怜月为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是他的哥哥?但为什么自己不会有他那种感觉呢?为什么?为什么怜月虽然不喜欢却还是保护了,为什么?始终想不明白。

律华集团

就此,怜月在新学校里一炮走红,有人畏惧,有人唾弃,但更多的人还是以崇拜,仰慕的心情看待怜月。
走出校门的怜月,看着校园门口的人流,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刚才发泄了一下心里确实舒坦不少,都憋了多少天了,真的再不让他发泄一下恐怕真的要得精神病了。
“石宣少爷,令主说请你到公司去和他吃午饭。”小黑不知道又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鬼魅的汇报着。
说完还替怜月拦了一辆出租车。
“律华集团。”怜月上了车,到是没见小黑他们跟他一起,想着他们可能有什么飞檐走壁的功夫,要不然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司机转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怜月。
“妈的,开车啊你。”被看的恼了,原本面色平静的怜月张口就骂。
司机楞了一会儿神,当即就不敢回过头看怜月了,顶多透过后视镜看看,车子总算发动了,怜月也闭起了眼睛,休息一会儿。

该说那个男人守信还是说他不守信呢?明明说好给他自由的,让他随意交朋友,但却给他安排了一场如此精彩的戏,让他上学的第一天就对学校里的人产生厌恶感,这样还能交到什么朋友,呵,简直做梦。
碹冥明明可以换种方式把他弄进学校,可是却用了最让人不齿的助资学校的方法让他进学校,摆明了跟所有人在说碹盟的儿子是走后门进来的,呵呵,以他的脾气不爆发才怪,全都是那个男人算好的吧。
“妈的,碹冥你个人渣。”狠狠的骂了一句。
司机的方向盘打了一下滑,明显是被从美人嘴巴里的脏话给惊到了,弄的怜月一个没坐好,都撞到了边上。还是狠狠的一下。
“混蛋,你会不会开车啊。”一手捂着头,重新坐好,看着司机对着后视镜不停的做着抱歉的动作,怜月也懒的再和他计较下去。
车子里连个暖气也不打,怜月裹了裹身上的外套。
“先生,到了。”看着司机长舒一口气的样子,怜月感觉特郁闷。
付了钱,打开车门。
律华集团,怜月从来没有来过,看着恢弘的建筑,怜月心里已经开始诽腹了,一个办公大楼非要建成一个城市的标志性建筑,果然有碹冥的变态性格。
不过,刚进大厦门口就已经有保安把他给拦住了,而且还用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眼光使劲的打量着怜月。
“看够了没有,我要进去。”他以为他的眼睛是红外线扫描仪吗?
“对不起,你没有通行证不能进去。”保安尽责的提醒,但是还真的有点不忍心为难一个美人啊。
紧了紧拳头,怜月心中默念冷静,冷静。一个破公司还这么多规矩,以前进别的公司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要什么通行证这种事情。
“难道你们把你们公司的客户也这样矩之门外的吗?”
“如果是公司客户,或者有事情来公司拜访,都会有秘书室的人直接打电话下来,我们这里会有纪录,而今天还没有接到通知,所以很抱歉,你不能进去。”保安说的头头是道,一个公司居然弄的跟国家保密局一样,有必要嘛。
“妈的,你给我等着。”放下一句话,怜月拿过电话拨了个号码。电话一接通,不等对方说话,怜月已经开始炮哄了。
“人渣,你什么意思,耍我啊。”
“宝贝怎么了?口气这么冲,又是谁惹你了?”还是那么调笑的语气。
“妈的,除了你还会有谁,谁说要我来吃午饭的,又是谁的变态公司的变态制度说没有通行证就不能进去的,我有什么通行证啊。”边说着边还使劲瞪了一眼那个非常无辜的保安,弄的人家特不好意思的样子。
“哦,我还真忘了,宝贝等一下,我马上下来接你。”
挂上电话,怜月也没再理会那个保安,只是倚在门口,手插着口袋,等着某人的大驾光临。
由远及近听到脚步声,怜月压根都不想回头看那个人。
“宝贝生气了?呵呵,我保证不会有下一了。”手被人拉住,随之而来的是一张逐渐放大的脸。
“下?下我直接把你们公司的大门给砸了。”甩开碹冥的手大步的往里头走,眼角看到几个保安和工作人员皆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自己。
“这玻璃的硬度可能有点高,不太好砸。”追上怜月,这直接伸手圈过怜月的腰。
“别一脸嘻嘻哈哈的,妈的,在学校动的手脚还真是高明啊,这下好了,如你的愿,我非常讨厌那个学校,哼。”头一甩,站在电梯前面,使劲的按着健。
拉过怜月的手,抓在自己的手里,怜月的手很凉。
“怎么这么冷,看来衣服穿的还不够多 。”松开环着怜月腰的手,拉过怜月两只明显冰冷的手,握在手中搓了搓,希望能让怜月暖和一点。
不自在的想抽回手,却被碹冥握的更紧了,感觉到周围人用看珍惜动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怜月真的很想冲过去咬碹冥一口。
电梯来了,怜月马上反映过来直接拖着某人往电梯里面走,看着电梯外站的几个人,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的样子。

横过怜月的身子,碹冥按了一下关门健,以行动表示让外面的那些人乘边上别的电梯吧。
“不是说让我自由交友吗?你这横插一杠子又是什么意思。”
“宝贝,你错了,我这不是横插一杠子,那些人的嫉妒心里就算我不那么做他们还是会存在的,而你迟早会看不惯他们,我只是让他们提早爆发而已。”感受着碹冥吹在他手上的热气,怜月直接翻了个白眼。
“贼喊捉贼就是你这种人吧。”真的不是很想乘电梯,怜月连和碹冥斗嘴的心情也没剩多少了。
“怎么?不舒服了?看来以后要把我的办公室改在一楼了。”揽过怜月,让他可以靠在自己的身上。
从调查里面知道怜月有这个怪的不得了的毛病,他也去问过医生,这个问题到底算不算一种病,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这病不算病,顶多只是心病。
心病?不知道怜月这个心病形成的原因,那是怜月之前生活的经历,是他没有触及过的世界。不过那些注定只是过去,怜月今后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的变化他都不会错过。

单细胞助理

碹冥下来接怜月的时候正在开会,把一帮子开会的人扔在了会议室就跑下来接怜月了。
把怜月放到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并给怜月到了杯热水,把室内的温度又打高了几度,蹲下身子,怜爱的抚过怜月有点苍白的脸蛋。
“靠,别那副表情看着我,搞得好像我病入膏肓一样,滚回去开你的会。”一手弹开某人的爪子,不满的说道。
“那你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好。”
关上门,怜月就放下手中的热水,四下张望着某人的办公室,非常简洁,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但是简单归简单,那些东西,包括办公用具的价格恐怕就不简单了,怜月撇了撇嘴。
“真不知道那个人搞什么鬼,明明自己要开会,那么早把我叫过来干嘛啊。”自言自语的走到碹冥的电脑桌前,打开电脑,纯粹只是想完游戏。
有敲门的声音,怜月头也没抬,直接应了一声。
“啊……”
突然的尖叫声让怜月手一抖,游戏里的人物直接一命呜呼。
“干什么啊你,一惊一诈的,死了你知不知道。”郁闷的看着门口那个跟吃了炸药一样的女助理。
“你……你……”你了半天楞是没你出个什么东西来,手上还端着一杯不知道什么的饮料,怜月直接从坐位上起来,向女助理走了过去。
“你什么你,这个是给我的吧,靠,怎么又是牛奶。”拿过杯子一看,怜月厌恶的说道。
把杯子还给女助理,怜月连看也不想多看一眼。
“这……这你不能动总裁的电脑。”总算把话给说全了,女助理走到怜月面前。
“这个是总裁让先生你一定要喝的。”虽然不知道总裁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而且貌似很关心的样子,但是女助理还是非常尽责的完成总裁吩咐的事情。一脸没商量的又把牛奶塞到了怜月的手里。
见女助理又把牛奶塞到自己的手里,怜月也不含糊,接过牛奶直接放到了办公桌上。自己则又开始继续刚才的游戏,都死了一了。
“先生,请你住手,你不能动总裁的电脑。”女助理貌似想跟怜月杠上了,一手遮着电脑显示屏。
双手交于脑后,怜月背靠着椅子,定定的看着女助理。
被怜月看的脸上逐渐灼热了起来,女助理微低了低头,想避过怜月的眼神。
“行,那你再给我一台电脑,不然你想闷死我吗?”也不想为难人家,毕竟人家也是打工的,怜月退而求其。

“先生你可以坐在这里等一下总裁,总裁马上就开完会了。电脑的话,现在没有空余的给你。”
“真麻烦,行了,你可以出去了。”不耐烦的挥挥手,等她走了他再玩总可以了吧。
“先生,我还是不太放心你。”
听听这一脸正义感的话,怜月非常怀疑碹冥是怎么请的助理,这也忒小家子气了吧。
“你在这里干了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被辞了?”一只手拄着脑袋,他实在好奇,这个女人居然没被辞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今天刚来上班的。”警惕的看着怜月,她今天可真的是第一来上班的,本来是想好好表现一下的,但是在秘书室呆了半天,发现自己实在只是个倒茶送水的小妹,基本上的事情都由总裁的贴身助理在办。
“怪不得了,行了,你可以出去了,以后别多管闲事了,不该你管的事少插手,别以为这样就能在你们总裁面前有个好印象了。”
“不行,做为总裁的助理,作为律华的一份子,怎么可能看着你干这种事情而不管呢?”一意孤行的架势。
“行,那你继续保管你们总裁的电脑,我出去透透气,妈的,这都是什么人啊。”愤愤的踢开椅子,打开办公室的门,朝着小助理扔下一句话。听的小助理一楞一楞的。
总裁办公室外面就是敞开式的秘书室,一众的人看到怜月怒气冲冲的从办公室里出来,还骂骂咧咧的,不得不对里面的某人捏把冷汗。
“谁啊,还不把那个单细胞给拉出来。”秘书室的二号头目薛林皱着眉头说。
“哎……我去吧。”一个人从办公桌上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走进总裁办公室,把里面那个还于保卫状态的单细胞人物给拉了出来。
“你刚才做了什么?怎么那个人气烘烘的出来了?”薛林边说边点着小助理的脑袋,一脸的无可救药。
“我也不知道啊,总裁让我送牛奶进去让那个人喝,然后我就看见他坐在总裁的椅子上玩电脑,我看不行啊,不能让他动总裁的电脑,然后他就让我再给他一台电脑,我那里有电脑给他啊,所以他还是想玩,我就没让,然后他就……”开始还理直气壮的,可是他越说薛林的脸色就越不对,到最后小助理连嘴巴都不敢张了。
“天呐……谁给我把刀捅了我吧,到底是谁把你招过来的?被你害死了。”薛林一手插着腰,一手抚着额头。
“薛林姐,我做错了吗?可是难道就让他玩电脑?万一他看到公司的机密了呢?”不信邪的小秘书还是觉得自己跟本没有做错。
众人无力的摇了摇头。
“那你说,总裁要是不信任他,他会这么单独把人放在办公室吗?他大可以让人在会客室等啊,为什么没有?你怎么不动脑子想想啊,还有,总裁和他进来的时候你难道没看见,总裁对那个人有多关心,有多温柔,你别说你没看见,你说你怎么不动送脑子呢你。”薛林扔一话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保佑不要祸及到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吧。
“那我……”
“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人吧。”不是吓唬小助理,他们这几个跟在碹冥手下工作了一段时间的老员工从来没有看过总裁对一个人可以表现的及至温柔与呵护,就算是总裁的儿子也没见过这样的,所以,那个人的地位非同一般,这是肯定的。所以小助理也是走定了。
茫然的看着大家继续自己的工作,小助理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雷劈了一下,晕晕的。怎么说错就错了呢。
走到茶水间,怜月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浓浓的咖啡味飘入鼻中,人顿时舒爽不少。
手捧着一性杯子,开始溜达。
最后干脆靠着会议室对面的墙,干等着某人开完会。
“丫的,越想越窝囊。”居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让个小助理给赶到了这里,怜月越想自己越可怜。
“先生,先生……”听到那个声音,怜月郁闷的皱了皱眉头。
“妈的,你又来干什么,我不是已经离电脑远远的了嘛。”颇为不爽的冲气喘吁吁的小助理吼道。这个人还真不想给他个安静吗?
“不是的,是他们说我错了,总裁会辞了我的,先生你能不能不要让总裁把我辞了。”急切的拉住怜月的衣服,苦苦哀求状,貌似眼泪也要流出来了。
太无厘头了吧,前后差异有这么大的?
“你搞什么鬼啊,放手,我又不是你家总裁,我辞你干什么,吃了饭没事做撑着拉。神经。”想着抽回自己的衣服,奈何人一激动跟着她的力气也大了。小助理就是不肯撒手。

“不是的,我好不容易面试进了律华,我真的很想在这里做下去的,我的同学都羡慕我进了律华所以我不能……”小助理仰着头看着怜月,眼睛里还真的流出眼泪了。
手里拿着咖啡,衣服又被人拽的死死的,怜月真的很想找个人揍一顿,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再说一,你放不放手?”沉下了脸,如果她不是女人,他早就一脚踢过去了,还跟她在这里废话。
“你答应我不让总裁辞了我,我就放手。”
“靠,你行,跟我耗是吧。”怜月本来就没有想过要让碹冥刺了她的念头,反倒是这个白痴一直纠缠不清,让怜月积压的火头上来了。
“我没跟你耗,我只是想求你不要让总裁辞了我,我好不容易得到这份工作的。”小助理表情可怜的样子,以为哭就可以把一切事情都摆平了吗?
边上渐渐有人围了过来。
“天呐,你再干什么啊 ?”秘书室的其中一个助理看到小助理死拉着怜月的衣服,再看看怜月手上的咖啡和怜月脸上已经冷的不能再冷的表情,单细胞,你注定被辞了。
“你认识这个白痴?还不把她从我身上拉开。”
听到有人出声,怜月瞬间感觉自己得到了解放。
“好,我马上把她拉开。”跑到两人面前,可是还没等她开始拉小助理,会议室的门就已经打开了,似乎所以人都已经忘记了,他们现在正对面的就是会议室。
“怎么回事?你给我放手。”碹冥本来就听到好像有怜月的声音想出来看看,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一个女人死拽着怜月。
“总……总裁……”被碹冥冷声的一喊,小助理楞楞的放开手。看着一脸杀气的总裁,不知所措。
“他也是你能碰的吗?”走上来,一把推开小助理,把怜月拉到了身边。
“我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吃饭去吧,好好的一天怎么总碰到莫名其妙的人,放开,你这个罪魁祸首,开你的垃圾会去。”不客气的一只脚踩在了碹冥的脚面上,推了他一把,把咖啡扔到旁边的垃圾筒里面直接走人了。
貌似从到了学校后,他的心情就没好过,来到某人的公司后火气更旺了。
身体被人往后一拉,又被某人拉进了怀里,怜月狠狠的握了握拳。
“我马上好了,这样吧,你坐到我身边,会议马上就结束了,我知道宝贝等的不耐烦了。”这人有必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搞的这么暧昧吗?
怜月眼睛一扫,看过周围看戏的众人。
“干嘛,没看见过儿子训老爹啊。”
听到碹冥在耳边闷笑的声音,怜月更加憋屈的慌。
被碹冥安放在他的座位旁边,怜月郁闷的无撒泄,只是从头到尾摆着一张臭脸看着面前一堆的所谓商界精英,弄的底下的众人没一个敢用正眼看怜月的。
不得不佩服碹冥做为一个庞大公司的头目的管理能力,看着一个个点出那些提议的硬伤,没半点疑虑,好像什么都在他的手中掌握着一样。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知不觉的怜月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天涯海角去了,连会议结束都没反映过来。
碹冥看着发呆的怜月,痴痴的笑了,现在会议室就只剩下他跟怜月两个人,这么安静的看着怜月的机会还真的很少,平时怜月总是一副随时准备上前攻击别人一样,总是把自己保护的死死的,让人看不到他的真实想法。
“其实你一直很孤单是吗?”轻轻的,碹冥的手不自觉的开始顺的怜月的头发抚摸。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你表现在外的坚硬华丽且带刺的样子,其实,你也怕,你也怕失去,你也嫉妒,你也孤单,你也柔弱,其实你一点都不如外表强悍,其实你很脆弱,其实你一直都想有个人能给你靠着,是太累了吗?为了照顾你妈妈,为了照顾那个女人,那时候你几乎都快崩溃了是吗?
手指移到怜月莹润的嘴唇,来回摩擦留恋着。
“干什么你?”回过神来的怜月就看见某人不怀好意的用手指一直逗留在自己的嘴唇上。
“等你回过神来啊,你看人都走光了,就我还在等宝贝神游回来啊。”很无辜的看着怜月,手回手指指着空荡荡的会议室。

“那还不走,等着干什么?”没好气的拉开椅子。
“好,那我们吃什么呢?还是中餐吧,宝贝觉得呢?”上前搂过怜月。
“切,我偏吃西餐,决定了就吃西餐。”突如其来的就想跟碹冥反着调来,其实怜月对吃什么都无所谓,能填饱肚子都一样。
“呵呵,好,听宝贝的,我知道有一家很不错。”不知道怜月还有这么孩子气的表现,碹冥笑着应下。
“你会怎么理那个小助理?”经过秘书室的时候,怜月突然想到了。
“宝贝觉得呢?”挑眉看着怜月,眼神中闪过一丝什么东西,怜月没有来得及抓住。
“随便你,反正不关我的事情。”

父子对话

夜晚,窗外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打在树叶上发出簌簌的声音,房间内明亮的灯光映在玻璃窗上。
碹冥站在窗前,透过反射在窗户上的灯光,很清楚就能看到站在他身后的碹怀彦,此刻正半低着头,等着碹冥开口。眼睛盯着被擦的光亮的地板,几乎都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怀彦,没想到你终于做了一件让我满意的事情了啊。”语气中并没有想当然的夸赞反而是一种残忍的嘲讽,一个父亲对一个儿子的嘲讽。
碹怀彦身体僵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碹盟,那个应该是自己父亲的男人。
从没有赞扬,从没有夸奖,从没有鼓励,只有取不完的钱,只有空旷的大房子,只有孤单的一个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爹地让我这么做?”
碹冥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他在学校的一切,被排斥,被嫉妒,被奚落,但碹冥从不插手,他以为就这样了,没想到怜月的第一天入学,碹冥居然让他故意让怜月看到自己被同学戏耍的场景,那是一种埋体内的耻辱,一种被人窥视的耻辱。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其实你更想问怜月为什么这么做,对吧?”踱步到桌前,抽了跟烟,却没点火,只是夹在手上。
不奇怪碹冥能看透他的心思,如果他看不出那就不是碹冥了。
碹怀彦苦笑了一下。
“爹地,你总能一眼看穿别人,是,对于怜月的做法我是很不解,明明很讨厌我,明明不想有我这样的哥哥,可是他还是做那些多余的事情。”紧握着拳,碹冥尽量压抑住自己的心情。
难道说那是怜月对他的怜悯,是怜月对他的施舍或者是可怜,但那不是更不合理吗?怜月会对别人有这样的感情吗?
“你当然不明白,我问你,你觉得怜月是个什么样的人?”碹冥不答反问。
“他?呵,脾气暴躁,没有耐心……”被碹冥这么一问,碹怀彦突然感觉到自己真的对那个所谓的弟弟了解的很少,只知道他脾气很不好,其他的还真的没有了,不解的看向碹冥,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就只有这些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没用吗?”平淡的语气,直达人心的用词,让碹怀彦瞪着眼睛看着碹冥直接倒退了几步。
拉开椅子,碹冥闲散的坐了下来,面色平常的看着惊诧的碹怀彦。
“你看到的永远是别人灰暗的一面,对于你自己也是一样,你看到的永远只是自己的不幸,一个觉得自己不幸的看待世界的眼神就是你这么灰暗,你觉得怎么样才是幸福?有钱的父母,疼爱自己的父母,聪明的头脑,万人称羡的外形,你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没有人能得到所有的东西。”碹冥丝毫不带怜悯的说,一使力,椅子转了个圈,改背对着碹怀彦。
“我没有,我没有要那么多,我只要……我只要你别这么无视我的存在……对,我只要你别这么无视我……”心口被人狠狠的扯了一般,碹怀彦本能的排斥碹冥的说法,连平时对碹冥的惧怕也忘了,他不是这样的,他不是的。
“哦,是吗?人的欲望是无法得到满足的,你现在是亚洲首富的儿子,你非常有钱,但是你确还想要我的正视,但当我开始正视你的时候,你又会想要我关心你,然后就是我对你付出满满的父爱,是吗?有欲望并不可耻,但是你得想掂掂自己的分量,你有本钱实现你无底洞般的欲望吗?如果没有,那就应该乖乖满足现状,你现在连最基本的满足都没有学会,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说让我正视你?”金属的打火机轻弹一声,窗户上映出一撮小火苗泛着淡淡的蓝光,碹冥低下头点了烟,的吸了一口,把头往靠背上一仰,朝着空气吐出一个烟圈。

紧握的拳头无力的松开。
“亲爱的儿子,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会不知道你的那些小伎俩吗?医院的检查报告是动过手脚的是吗?”
青天霹雳,碹怀彦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不见一点血色,不敢置信的看着碹冥。
他怎么会知道的,明明不是说没人会知道的吗?
“觉得我不配做你的父亲,觉得拿出一个肾脏来很冤,呵,理所当然的想在别人的身上索取对你的爱,但是你呢?给予了吗?告诉你,没有哪个人天生就应该爱谁,亲情?我只要抚养到你年满18周岁的时候我的权利就已经尽到了,可是你的义务却丝毫没有进到啊。”碹冥想着自己是不是还是太仁慈了呢。
“怎么会……”无意识的声音,看来真的被打击到了。
“从你的报告一出来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真的以为能瞒的过我?还是对那个人太过于信任了?怪不得怜月叫你笨蛋,你果然很笨。没有拆穿你只是想看看你和那个人还能玩出什么事情来,没想到怜月突然出现了,对于这个结果,我还是相当感谢你们两个的,所以事后对那件事情没有再追究,但你似乎越来越笨了,这不得不让我提醒你一下。”
转过身,把剩余的大半根烟用力的掐灭在烟灰缸中,抬起头,对着轻颤的碹怀彦不明意味的一笑。
“虽然你真的很没用,但是既然怜月这么说了,我就不多加干涉了,就像怜月说的,你毕竟是他的哥哥,双胞胎哥哥。如果让我再发现你和那个人有进一步的联系就不要怪我了,因为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父爱,你之于我的存在只不过是一个身上留着我的血的人,不过现在又多了一样,你是怜月的哥哥。”起身走到碹怀彦的身边,掸了掸他肩膀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打开门,决尘而去。
几乎是碹冥一走出门口,碹怀彦就瘫软在了地板上,双手无力的扶在脸上受肘拄着地板,心中的感受已经不是一个形容词能解释清楚了,伤心,绝望,落魄,背弃,不再信任,以及谎言的揭穿都让碹怀彦几乎想要一死了之。
碹冥说的没错,自己很自私,想得到男人的父爱,他想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他想得到所有人的喜爱,所以他做了那么多的愚蠢的事情,以为在学校里大方的请同学们吃饭就能和他们玩闹在一起,但那终究是他自以为是的想法,谁都只把他当成一个提款机。多么悲哀,自己送上门的提款机。
但终究没有是吗?他什么都没有得到,是他太贪婪了?是他只知道一味的索取?真的是因为这样吗?
“那为什么怜月那么不同,为什么他可以得到所有?温柔的母亲,慈爱的父亲,所有人羡慕的外表,为什么他什么都可以拥有,那为什么我不可以?”
窗外的雨还在继续,并有逐渐加强的趋势,屋内,碹怀彦依旧摊坐在地上……

找老大

校园内,三个人推推搡搡,贼头贼脑的四张望,貌似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连经过他们身边的同学都会不自在的略带防备的看着他们。
“老二,你真的确定是这个学校吗?那我们怎么找老大啊?”老四推了一把身边的老二,非常不认同的说。
“老四,你一路上已经问了三百多遍了,你不烦我都被你问烦了,当时看在网上看到老大的照片你不是也在嘛,不是这个学校的话你告诉我是哪个学校?”老三一路上已经被老四念的耳朵都快长茧,这小子居然还不停嘴。
“可是老大类,他人呢,我们已经在这里转悠好几圈了,连个长的像的人都没看到。”老四伸手指了指来来回回的人,可就没一个他们要找的。
老三一把把老四从老二身边拖了过来。
“废话,难道你让老大主动发现我们,然后激动的冲我们招手说‘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觉得那有可能吗?白痴。老二,我就说不能带他过来吧。”说着还踢了一脚老四的小腿肚。一脸的孺子不可教。
被老三踢了一叫的老四反映慢半拍,过了两三秒才想起来反击,想伸脚也给老三一下,可哪有那么简单,被两个人拉拉扯扯当成挡箭牌的老二痛苦的抚了一下额头。
“说实在的,我真的非常后悔把你们两个人带过来,你们说你们凑什么热闹,我请假来找老大,你们居然逃课来找。”这两个冤孽啊。
听到老二这么说,两个人到是停了下来,分别用很不削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占了先,来找老大呢?”
“对啊,我们也很想到大的,一声不响的转了学,等我们开学了才知道人已经不见了,搞什么嘛。”老三愤愤的踢了一脚脚下的小石子。
小石子应声而落,正好砸到前面一个人。
前面一个貌似比较高大魁梧的男生皱着眉转过了头,盯着某三人看了一会儿。

“怎么办,打的过吗?”
“你说呢,人家胳膊都比你脚脖子粗,你打的过你去,我跟老二撤了。”说着老四就跟着老二很没一起的先跑一步,留下老三一个人,傻傻的看着正越走越进的男生。
“喂,你们这两个没义气的,给我等一下。”看着已经跑的远远的两个人,老三才反映过来撒开腿跟上两个没良心的,边跑还边挥着手大喊着前面两个人。
气喘吁吁的跑了一路,终于在一个不知道什么建筑的墙角下面站定了。三个人同时的,小心翼翼的向那个方向探了探,发现实在没人追上来,才终于松了口气,本来觉得这里冷的不得了,经过这么一跑汗快出来了。
“喂,我说你们两个没义气的,你们跑什么啊。真没男子气概。”老三不满的撇撇嘴,看着两个拼命喘着粗气的人。
“哦,你行,那你再过去和他拼拼你的男子气概。”老二翻了个白眼,现在会说没男子汉气概了,刚才不是一样跑的跟后面又猛兽追他似的啊。
“我就是没男子汉气概了,我多少柔弱好不好,你看看我这细胳膊,你再看看这细腿。”老四哀怨的搭上了腔,一会儿撂起袖子,一会儿又想撂起裤子,才发现好像有点不雅就没有再继续。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寝室的几个同志唯一相同的恐怕就是继承了江南人的瘦小,完全没法跟北方男人那种强壮与彪悍相比的,站在一起都汗颜啊,无怪乎刚才三个人拼了命的往前跑。
原地休息了一会儿,老三碰了碰老二的手臂。
“我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啊?难道就在门口干等着?如果今天老大正好没有课呢?如果老大是住宿生他不出来呢?”
“你问我,我问谁啊,老四你说呢?”
“我说啊,不如去买个大喇叭,站在这个学校的最高喊老大的名字,那老大就知道了,就算老大不在,那有认识老大的人也会站出来跟我们说不是。”手舞足蹈的兴奋的笔画着,另外两个人嘴角抽搐的看着边上的疯子。
“你有病吧,人家不把我们当疯子了。这个点子驳回,继续想其他的。”老三不客气的给了老四一棒槌,惹的老四委屈的看着老三。
“那你到是说说你有什么办法,自己没办法还说别人的不好。”一手捂着脑袋的老四喃喃的说着。
“要我说啊,不如我们去复印店,复印个几百张寻人启示,把整个学校的角角落落都贴满了不就好了吗,那样老大看见了就能联系我们了,而且有认识的人看见了也能通知老大有人在找他,你们觉得怎么样?”老三摆出一副,我很了不起的样子,看的另外两个人直接想把他给按到打一顿得了。
“你想老大抽你啊,神经,想的什么乱点子。”老二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要靠这两个白痴的话,天黑了也想不到办法。
“那你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对啊,我们好歹也想到了办法,你不是什么都没说嘛。”
原本靠着墙的老二突然站定了身子,看着两个人。
“我想我们三个都挺白痴的,老大这么亮眼,我们随便抓个人问问肯定知道了啊,这么一个美人出现在学校哪里有不引起轰动的啊,想当年老大刚到我们学校报道那天,那场面,简直可以用腥风血雨来行容啊。”
老三一拍脑袋,眼睛颓然的一亮。
“是啊,你说我们怎么那么笨的啊,明明很简单就能找到老大,非要想的那么复杂,那还等什么,找个人问问啊。老大那么漂亮,我们只要问问他们你们学校最美的人再哪个班级就可以了嘛,连名字都不用说,哈哈,真是简单啊。”老三看着老二,发现老四,老二都瞪着眼睛,看着他的身后,貌似比较像见了鬼的表情。
老三郁闷的随着他们的眼神往后看去。当场楞住。
“老……老大……”结结巴巴的喊出声,老三机械的转过头看向和他没两样的老二跟老四一眼,又再回过头来看老大。
“你刚才说谁漂亮?说谁美人?恩?……”

11寝室

“老大,老大,你听我们说啊。”三个人连跑带走的跟着前面那个怒气冲冲的人。
一路过来,四个人成了一个特别的景象,一个众所周知的美人气呼呼的往前走,后面跟着三个哭丧着脸的人,就差不上美人来个苦苦哀求了。

本来怜月上完上午的最后一堂课就准备上食堂吃饭来着,没想到走到半路给他遇上这三个怪胎。
来到餐厅,原本吵闹的环境因为怜月的到来稍微安静了一点,许多人都有意无意的朝着几个人的方向看去。
“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不是已经开学了?别跟我说学校被恐怖份子炸平了你们无可归了。”优雅的坐在位子上,方圆一排的位子楞是没人敢坐过来,因为确实的感受到了现在怜月的心情不怎么样,谁也不想受灾。
老三狗腿的嬉笑着走到怜月的身边。
“老大,你这么不声不响的转学了,我们这不是担心嘛,而且你都没跟我们说你换了号码,除了过年那阵子收到了你的邮件,你都没跟我们联络。”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
“对啊,老大,你不知道我们一开学听到你转学的消息有多少惊讶,不止我们,学校的同学都这样,你说你这么一走我们可怎么办啊,老大……”还是老四不要命,拖着怜月的手臂,感觉有点死也不放开的意思。
“老大,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啊?怎么突然从南方转到了北方,而且都没人知道你的去向,要不是我们偶尔在网上看到有人贴出你的照片,然后查到照片的来源,恐怕还不知道老大你在这里。”
三个人连珠炮的话听的怜月的脸到是越来越黑了。
“扯开话题是吧,我再问你们一,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拉下了脸,怜月不得不承认在初见到他们三个的时候心里的某一块地方确实暖了,就在刚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时候,怜月知道他那时候的表情是笑着的,是真心的笑了,为了这三个总是没头没脑,横冲直撞的家伙。
“老大,我先申明,我是请了假的才来找你的,至于他们两个嘛,你还是问他们吧。”老二非常诚恳的回答了怜月的话,不出意外的收到了两个人欠扁的眼光。
怜月听老二的回答,再看老三跟老四的那种眼神,当场就给了他们两个一人一个脑瓜子。
“呜……老大……”
“老大……”
就差眼泪汪汪了,怜月不给面子的白了两个人一眼。
“逃课?你们还真长本事了啊。老二,你先去买点饭菜过来。”递了一张卡给老二,接过卡老二屁颠屁颠的去买饭了。
“真狗腿。”
“看不起他,真没义气。”
两个人看着老二的背影恨恨的小声发表言论,终归还是不敢给他们老大听见。
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两个人,又朝不远正在买饭的老二打量了一眼。怜月皱了皱眉。
“你们以为你们是铜皮铁骨吗?瞧瞧你们身上穿的是什么?怎么?你们刚从春夏服装发布会回来?”指着三个人单薄的衣服,怜月实在很想骂他们一顿,这里又不是南方,有些火气好的穿少点是能说的过去,可是这里是北方 ,这些人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东西。
“呜……老大,我就知道老大还是舍不得我们的,都怪老二,说也不说一声就请了假,等我们反映过来他已经冲出寝室了,所以我们都没来得及收拾衣服,只来得及拿点钱,老大,你都不知道,我都已经冻的感冒了。”说着还形象的吸了吸鼻子,以证明他没说谎。
“老四,又不止你一个感冒了,我们两也感冒了啊。”老三不甘示弱的说道。
“小黑。”怜月喊了一声。
老二老三看着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的黑衣人,张大着嘴,脚后退了一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来人。
“给他们三个去买几套羽绒服,厚一点的,款式随便,越丑越好。”想到他们几个居然什么都不准备就来找他了,怜月就有点不舒服。
“是。我马上让人去买。”说完人又不见了。
“老……老大……这这是什么东西啊?”老三颤着手指指着刚才明明还有人待的地方。不赶确定的问。身边的老四赞同的点了点头。
“屁话,当然是人了啊,不然你们以为是什么东西,这么几个月没见怎么还不见你们有点长进呢。”
看见老二端着不少东西走了过来,身后貌似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个劳役,帮他把端不过的东西都放到桌子上。
“兄弟,谢拉。”放下东西,老二特仗义的拍了拍那位劳役兄弟,后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看了看怜月,摆了摆手,直说没什么,然后就一溜烟的跑了。

“呵呵,老大,你不管到哪里魅力都是那么的无可匹敌啊。”把饭菜在桌上摆好,又分好筷子和勺子。老二略有感慨的说道。
“有种你再说一啊?”拿过筷子,怜月侧过脸看着老二,那眼神看的老二心里直犯毛。
“呵呵,说笑说笑,老大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来来来,吃饭,我都好久没吃这么丰富的东西了,这几天在火车上光只吃泡面和面包了。”
手上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怜月看着三个人狼吞虎咽的样子,突然感觉很安心。有朋友真的很好,不是吗?
“我会去跟班主任打个电话,既然你们已经来了,那就多呆几天吧。”喝了一口汤,身体暖暖的,其实自己也很想他们不是吗?
“真的啊?太好了老大,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抛弃我们的。有你跟老班说话就搞定了,老大可是他的得意门生啊”老四抬起几乎埋在饭堆里的脑袋,睁大着眼睛看着怜月。
把筷子换了一个头,怜月直接朝某人的头打去。
“吃你的,逃学出来还有脸说。”
老四赶紧闭上嘴巴,呵呵,好久没看到老大发火了,真怀念啊……
自从大一第一学期,11寝室组建起,老大几乎就是他们几个当中的主心骨,虽然老大真的很凶很暴躁,但是老大真的很好,好到让他们舍不得让他离开,但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不是吗?但是宴席散了,不代表联系断了,老大永远是他们的老大,不管老大到哪里,他们总是会找到老,虽然不能跟着他的脚步,但是他们会让老大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他身后永远有曾经的11寝室在后面挺着他……

番外:碹怀彦

我叫碹怀彦,名字是太爷爷取的,怀彦,身怀才德的人,这就是太爷爷对我的期望吧。
小时候,若大的房子只有几个人,父亲似乎只是出现在梦里的人物,我看不到他,他也从来不主动来看我。那时候很小,小到心里一味的只想找爸爸,找妈妈,保姆常常被我无休止的哭喊弄的头疼不已。
我要爸爸,我要妈妈,我记得那时候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一句我喊了很久但终究没有用的话。
只有在梦里,我才能看到爸爸长的什么样子,妈妈好温柔,她会对我笑,会伸手抱我,会亲我。但是每当起床后,什么都没有了,我忘了,梦中父母的长相,他们的音容相貌我都不记得了,所以我常常害怕起床,我很喜欢晚上很喜欢睡觉,因为在那个时候我总是能见到他们,看到他们非常宝贝我的样子,那时候我很满足,我想我睡觉的时候应该是笑着的吧。
但梦终究只是梦,人总是要回到现实中不是吗?
空荡的房子,家里除了佣人再没其他,爸爸和爷爷奶奶的关系并不好,所以他们并不住在这里,但是就算他们住在这里对我来说也没差,因为他们也不喜欢我,我懂的,虽然那时候我很小,但是我懂的,他们看我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厌恶感,毫不掩饰的厌恶。
直到现在我依旧不明白爷爷奶奶眼中的那种厌恶是为了什么,我不是他们的孙子吗?但为什么呢?
那时候我已经7岁了,听佣人说我这个年龄早应该上幼儿园了,幼儿园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问保姆,什么是幼儿园,他告诉我,是有很多小朋友待的地方,里面可以和很多小朋友一起玩。
知道幼儿园后的那个晚上我没有睡着觉,我知道我很想去,非常想去,有好多小朋友的地方,有好多人可以和我玩。
但是终究我还是没有上的了幼儿园,因为我被人忘却了,没有爷爷奶奶,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人知道我已经7岁了,我早就可以上幼儿园了,我只有我一个人。
一年后,爸爸也许终于想起了有我这么个儿子存在,让佣人给我送了份学校简历过来,说让我自己随便挑一所,那时候我很高兴,因为,终于爸爸注意到我了,那又是一个无眠的夜,谁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那种心脏都会高兴的跳出来的感觉,呵呵,是的,很高兴,连早上起来刷牙洗脸镜子中的我都是一张笑脸。
没有人跟我说我应该选什么样的学校才是合适的,我凭着个人喜好,看着许许多多的宣传手册,感觉有点眼缭乱就随便挑了一个,后来我知道,那是父亲给我的列的学校里面唯一一所不是私立的学校。
学校并没有我所想像般的美好,有趣,我被孤立了,在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怎么办,没人跟我说为什么,我做了什么他们要孤立我。
上学,放学,课间,活动,一个人,我永远都是一个人,我始终无法明白我做了什么,我明明真的什么也没有做不是吗。
慢慢的,一个学期,两个学期,一年,两年,我成里班级里的透明人,成了独行狭,虽然我真的很不喜欢这样。
终于有一天,我懂了,因为忘了一本书而折回学校后听到的话,我都懂了,为什么他们排斥我,为什么他们孤立我,原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错,不是我的错。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老爸有点钱嘛,从一年级看到他我就不喜欢,讨厌他。”

“就是啊,你看班主任对他那样,就像是他亲儿子似的。”
“就是就是,每天还摆了一张臭脸,好像跟所有人都有仇一样。”
耳边嗡嗡的,我当时我不知道我怎么听了下去,而我又怎么堂而皇之的走进了教室,看着他们一个个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
我打人了,我打架了,我打了跟我同学三年的人,我打了他们,压抑了几年的委屈,愤怒,在听到他们仅为了这么样的原因而孤立我后,我气愤。
我不知道我最后是怎么停下来的,好像是被别人拉开的,教室里全都是哭声骂声,什么声音都有,而我就站在原地,看着从鼻子里一滴滴留出来的血,‘啪,啪,啪’的声音似乎比他们哭喊的声音还要大。
学校打电话给父亲,后来我知道父亲只回了一句‘我很忙。有什么事情跟我的秘书谈,要赔多少钱随便。’就这么一句话,他解决了所有的后续麻烦,是的,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能摆平,那时候开始我知道,钱也许真的是很好的东西。
自从打架后,班级里的人有意无意的总会向我投来愤恨的目光,我在班级里的待遇更不如从前,可以说到了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地步。
小学毕业,我选了一所私立学校。
原以为换了学校,换了气氛,换了同学什么都会变,但我似乎想的实在太天真了,小学时候长期被同学孤立,让我不知道怎么和别人打成一伙,我不知道怎么和别人交流,那时候我发现我没有朋友,真的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甚至连一个熟识的人也没有。
私立学校,小学,中学,高中一体,我知道我还是错过了最好的时间,他们都是自小学开始就成了同学,我还是个外来者,我不属于他们,他们只把我当成一个突然插进来的个体,并没有把我当成他们的同学。
很多晚上,我都徘徊在父亲的房间门口,我想他帮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和同学相,但是我不敢敲门。
一又一的站在门口,又一的失望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没人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永远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在我升到高中的时候,我见到了他,我的叔叔,我记得小时候好像见过他,只是没什么印象,他来找父亲,看到我的时候冲我笑了笑,很温柔,很温暖。
从那天开始,叔叔就常给我打电话,问我的学习状况,问我的生活怎么样,问我有没有被人欺负,他很关心我,这是我唯一感觉到的,这让我非常满足,因为终于有个人在意我,关心我。
叔叔告诉我,他不是我亲叔叔,他是爷爷奶奶领养过来的孩子,但是我觉得他甚至比我的父亲还要好,他真的很好。
18岁生日,连我自己都已经忘了还有生日这一回事,因为18年之前我连一个生日也没有过过,没有人为我庆祝生日,更没有人知道我的生日。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叔叔居然知道我的生日,那天他替我过了生日,有一个大大的蛋糕,还没插蜡烛前我就挖了一块奶油,手被叔叔狠狠的打了回去,不过嘴里的奶油真的很甜,甜到心里的那种甜。
蛋糕上的18支蜡烛很小但很耀眼,我都舍不得把他们吹掉,因为我怕过了这生日后,再也没有人为我过生日了,我不想把蜡烛吹灭,只觉得如果蜡烛永远燃着我的生日就永远不会结束。但这怎么可能,最后还是在叔叔的催促之中把蜡烛吹灭了,叔叔还让我许了三个愿望,蜡烛吹灭后,叔叔问我许了什么愿望,我冲他笑了笑。
三个愿望我只许了一个,只要有这个能实现就够了,希望再也不会有人遗忘我的生日。
后来,我的愿望是实现了,确实没有人忘记我的生日,但这个人是我永远也不会想到的一个人,一个我无法磨灭的存在,一个我无法忽略的存在,一个让我更加痛苦的存在,一个让我嫉妒的存在,一个让我不舍的存在……
父亲肾衰竭?很惊人的消息,那个永远站在顶峰的男人,那么强大的一个男人,在所有人眼里他应该是无法击垮的人。
“怀彦,现在只有你能救你父亲了。”太爷爷在得知父亲的病后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在父亲的病房里,他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太爷爷真的很欣赏父亲这个孙子,很喜欢他。
我胡乱的点了点头,但我不愿意,我真的不愿意,让我给一个从来不知道关心为何物的父亲我的肾脏,我非常不愿意,我甚至很排斥,但是当着这么多的人,我没办法说不,我说不出口,因为他们会说我不孝。
我更不敢去看在病床上的父亲,我怕他看穿我。
叔叔也知道了父亲的事情,我很无措的告诉他我不愿意,我真的不愿意拿出我的肾,在我说出口时我以为叔叔会狠狠骂我一顿,但是叔叔没有,还是那么柔柔的笑容,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我开始相信我没有做错,因为连叔叔都没有骂我不是吗?
叔叔跟我说,如果我真的不愿意,他有办法在检验报告中做些手脚,这样就可以不用把肾拿出来给父亲了,他说的很平淡,语气也没有什么高低起伏,仿佛很闲话家常似的。也许那个时候我真的迷惑了吧,也许我真的疯了吧,我答应了叔叔的提议,我居然真的放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的死活不顾。我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后来有一个人跟我说,我终归是他的哥哥,他不能眼看着我被别人欺负,而他袖手旁观,那时候我迷惑了,到底是他错了还是我错了?
事情很顺利,最后的结果,我的肾脏不适合父亲,在一听到医生的报告时我松了口气,但同时的心脏抽痛了一下。
父亲没有什么激动的反映,似乎什么事情都在他的预料当中似的,这让我非常不安。
几个月后,父亲换了肾脏,出了院,也带了个人回来,一个很漂亮的人,我没见过比他更漂亮的人。

他跟我说他是我弟弟,我真的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不是吗?他说是我弟弟就是我弟弟了吗?他不觉得很奇怪,我不相信,我不想听他说,我想躲开他,我甚至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父亲很喜欢他,不,因该说非常喜欢,我从来没有看见父亲如此对过一个人。
但是在大年三十,父亲承认了,他就是我弟弟,真的是双胞胎弟弟,我想大叫,我想说是父亲骗人,我才没有弟弟,我怎么会有弟弟呢?而且我的母亲早就死了,我一直这么认为的,她死了,不然怎么会让我一个人呢,梦里的母亲明明很温柔,笑的那么温柔,还会抱我亲我,她怎么会把我扔下呢,不可能的,打死我也不相信,我绝对不会相信的。
但事实就是事实,我没办法排斥事实,他就是我弟弟,一个分开十九年的弟弟,突然就出现在了我面前,而且夺走了我曾经多么想要的东西,他就这么随随便便得到了,凭什么,就凭他把他一个肾给了父亲吗?就为了这个吗?
那天他发了一场很大的脾气,他哭了,哭着离开,自从看到他以来第一见他哭,虽然很漂亮但同时也让人很心痛,我想所有人都这么感觉到了,不止我一个,但是我却为有这种感觉而皱眉,我为什么要心痛他,他不是夺走了我的所有吗?
几乎半个月,他都没有出来,也没有人敢进去,连父亲也只是站在门口而已,有好几我经过那里,都看见父亲一动不动的靠着门,手里总是点着一支烟,什么话也不说,也没有进去,就这么靠着,很长时间。有时候半夜起来喝水,我仍然能看到点着烟的父亲,房门依旧是没有开。
合理又不合理的举动,让我真的很奇怪父亲对他的感觉真的是我一直所奢望的父爱吗?我没办法回答自己。
他还是出来了,开学那一天,他出来了,我躲在暗看着父亲幸福无比的表情。
他走到哪里都会是众人注目的焦点,当他在餐厅里把我叫出来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我头一感觉很怕他,是的我居然会感觉怕他,但那确实是事实。
对于在学校里面被同学有意无意的敲诈,借钱,一开始的自愿已经被麻痹所代替,因为那些人只把我当成冤大头,并不如我想的那样把我当成朋友。
他骂人的时候也很好看,我偷偷看了围在周围的人,他们都呆了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想告诉他们,他就是我的弟弟,我的亲生弟弟,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我提醒自己他是抢了我所有东西的人,我讨厌他不是吗?
我跟他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他管,话一说出口我就已经有点后悔了,我以为他会扭头就走,或者爆打我一顿,但他没有。
他说载在了碹家人的手里,父亲也是,我也是,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但是从他的语气中,我知道他真的是想保护。
看着他走出餐厅,我脑中的疑问越来越大,父亲的举动我更不明白,好像脑子里有一团团乱麻,我没办法把他们理清。
石碹怜月,我的弟弟,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一个明明说不喜欢我,明明说不想叫我哥哥的人,但是他却做了一系列的保护我的事情,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只是他的哥哥,只是他的双胞胎哥哥吗?那他对于我又是什么?对他我似乎开始摇摆不定,不知道究竟是我一开始就错了,还是……

哀伤

吃完午饭,怜月也干脆不去上下午的课了,就这突然冒出来的三个人,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情上课。
小黑很听话,替他们三个人买了几件羽绒服,并且确实如他要求般的越丑越好,看着他们穿着跟欧巴桑一样的衣服,怜月点了点头,非常满意。
“老大,不要吧,很丑好不好,你看这颜色,这款式,8年代的吧,而且我也不适合暗红色啊,老大要不咱商量一下,换一换。”别扭的拽着身上的衣服,老四相当的不习惯,话说他好歹算个阳光男孩吧,怎么能穿这么样的衣服,说出去还不丢死人啊。
“就是,老大,我们知道错了,你就别让我们穿的那什么了好不?”平时在寝室里老四跟老三是最臭美的,现在让他穿这样,实在是接受不了啊。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让你们去相亲,行了,上车。”不耐烦的推着几个人上了出租车,让他们三个在后面挤吧,怜月一个人坐上里副驾驶。
碹冥曾经说给他专门配量车,但又不允许怜月自己开,说是怕怜月在开车的时候万一脾气一上来保不齐出个车祸,那绝对不行,所以要配个司机,但被怜月拒绝了,傻不傻,跟个阔少似的还有司机开车有给开门的,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宁愿坐公交车或者出租车。
“老大,你现在住的是什么地方啊,你亲戚家吗?”巴着副驾驶的座椅,老四把屁股往前面挪了挪。
“亲戚?配合我妈把我生出来的人,你们说他是我亲戚吗?”双手环胸,没有回过头,但是他的这种说法似乎引起了司机大伯的注意,频频侧过头来看怜月。
“姑娘,你说的还挺特别,那不就是你爸嘛。”
大伯话一出口,老四放开巴着副驾驶座位的手,迫切的和另两个人缩到角落,但貌似他们已经没有角落可以缩了。
转过头,看着三个人的反映,又冷着脸转了回来。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女人了?开你的车,妈的。”要不是怕出交通事故,怜月直接想扑上去臭扁他一顿。
“啊?”大伯似乎还没有反映过来。
“我说大伯啊,我们老大是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老二插了上来,貌似没看到老大发大火的样子,以为没事情了,歪着脑袋冲司机说着。
“滚,我是男人还用你来给我证明。”推了一把老二凑上前的脑袋,让他整个人向后倒在了座位上,幸好路比较平。不然指不定撞出一个包呢。
老三老四,分别给老二一个‘你真多事’的眼光。
“男……”没敢往下说了,司机大伯明显已经感觉到了边上人的火气,可不敢再在火上浇油了,还是开自己的车吧。说的多错的多。
后面的路程没人敢再说话,一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三个人明显感觉到不对劲,老大居然这么形容他的亲生父亲,那不是很奇怪吗?为了避免再触到雷,他们还是选择闭嘴,等到了老大的家再说吧。方正总会明白的,他们不急。
车子停在一座相当豪华的别墅前,三人机械式的下了车,排排站的头仰着5度,张着最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大……你养我吧……”老四依旧仰着头,但说出来的话不得不让怜月窝火,走了过去就给老四一脚。
被老大这么一脚踢过来,大伤是没有的,不过人确实是反映过来了,老四推了推老三,老三推了推老二,老二转过头想推他旁边的人,发现老大站在他旁边,只得露出一个狗腿的笑容,特不要脸的样子。
“那啥,老大,这是你新家啊?”
“你说呢?废什么话,还不快进来。”
看着怜月已经走进了大门,三个人撒开腿就跟了上去,边走还边发出感慨,手指指东指西,貌似看到了佣人的时候三个人也特兴奋的样子。
“老大,这几天我们真的住在这里?你不用跟你老爸说一声的吗?”还是老二有点脑子,稍微想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确实,自己的儿子带朋友来家里住不说一下没有关系吗?而且看怜月这个亲老爸不简单的样子。
“让你们住你们就住,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这时一个佣人摸样的老头站在了怜月面前,恭敬的向他们点了点头,可把几个人乐着了,那就是传说当中的管家吗?
“替他们安排三间房间,还有准备一些日常替换的衣服。我先把他带到我的房间,如果你弄好了就过来告诉我一声。”平淡的说到,给边上的三个人丢了个眼神,让他们跟上他。
“老大,那是管家吧。”
“不然呢?你以为那是我爷爷不成?”这个白痴,怜月跨上楼梯。
被老大剐了一眼,老三也不在意,乐悠悠的跟上老大。
在怜月的房间一阵探索,三人满足的坐在软的不得了的地毯上,怜月则报着电脑坐在床上,任他们几个趴在他的床边。
“老大,你真的不回去了吗?大家都很想你的。”
老四委屈的声音传到怜月的耳朵里,手上敲键盘的动作顿了顿,沉默了一会。
“不是我想就可以回去。怎么样?你们最近还好吗?”淡淡的伤感弥漫了整个房间,听着怜月说话的声音,不知道怎么了,三人感觉眼睛热热的。看着始终没有从笔记本电脑中抬起头的怜月,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感觉呢?
“老大,你是不是在这里过的很不开心啊,不开心就回去啊,你的床铺我们每天都有在整理的,还有你放在寝室的东西包括书,我们都给你整理的好好的,你随时都可以回去的,真的,不骗你,不信你问老二。”老三扯着老二的手,迫切的说到。
怜月听着,但没说话,依旧着手上的动作,只是速度变的越来越慢。
“老大,你怎么了啊。是有什么不能跟我们说的吗?那我们就不问了。”
伸过手,轻轻的推了推怜月。
“我没事,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被老二一推,怜月又缓过了神,看着电脑屏幕上面的字发现怎么也看不进去。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打的那是什么东西。
“哦,我们啊,没怎么样啊,还不是老样子,就是老大你突然不在了有点不适应,对你,老大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曲俊啊,他也到在找你呢。”老三突然想起这个人,本来还以为那是人家公子爷一时的兴起,真没想到,曲俊好像是认真的了。

“那个傻子?你们别跟我说他现在已经知道我在哪里了。”听到曲俊的名字,怜月转过头防备的看着三个人。
“不知道啊,我们没跟他说你在哪里,但是老大你的照片有外流的现象你也知道,保不齐他早就已经看到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不用再说了,管家应该也快弄好了吧。你们这两天就先住在这里,等过两天我给你们买好返程机票你们再走吧。”合上电脑,真的没有心思弄那种东西了。
“那老大你呢,带我们出去走走吧,反正我们也没来过这里,正好逛一下,老大以前不是也兼职导游嘛,呵呵。”摆明了而且是赤裸裸的让怜月逃课嘛。
“应该没问题。”
敲门声响起,几个人齐齐朝门口看去。
“石宣少爷,你吩咐的三间客房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我马上出来。”跳下床,踹了踹还坐在地上的三个人。
非常巧的,在几个人前往客房的时候,迎面碰到了一个人。
“少爷。”管家恭恭敬敬的问了好,三个人又热闹了起来。
“老大,管家叫他少爷?他是……”
“我妈的儿子,我哥。”简洁的回答,至少比在介绍他老爸的时候正常多了,三人看向怜月的哥哥,说实在的,不说的话,还真的一点都不像诶。
“怜月,是你的朋友?”对三个人不是很礼貌的眼光,碹怀彦没放在眼里,平和的看着怜月问道。
“对啊,我们是老大的朋友,以前同寝室的。”老三没等怜月开口介绍,自己就先冲了上去,扬着一张夸张的笑脸。
“是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饶过站在前面的老三,碹怀彦低头走了过去。
怜月没说什么,示意管家继续带路。
“老大,你哥他不喜欢说话吗?”拉了拉怜月的衣服,老四,边回头看已经走的差不多的碹怀彦边对怜月说,搞的偷偷摸摸的。
“谁知道,只是不想跟我说话吧。”拍掉某人的爪子。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同时想到,老大在这里过的真的很不好。
管家带着他们来到了相邻的三间客房,三个人一进房间就闹腾开了,怜月挥去了管家随着几人走进房间。
看着三个人胡闹的在房间里的样子,怜月安静的坐在一旁,只是静静的看,似乎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低下头苦笑了一声。
一直没感觉到怜月的动静,老二首先停了下来,并制止了某两位极度兴奋的动作,看着怜月低着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老大,房间太大了,我们还是不习惯,要不让我们晚上到你房间打地铺吧,反正你房间那么大,又有软软的地毯。”说完,冲另外两个人示意了一个眼神。
“是啊,老大,我们挤惯了,这一下子让我们住那么大的房间还真不习惯。”老三挠了挠头,貌似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老大……这么大的房间晚上会害怕的啊,答应吧,答应吧。”老四又挂到了怜月的胳膊上。
怜月怎么可能不知道三个人在想什么。轻笑了一声。
“谢谢你们。”轻的微乎其微,几乎只由紧贴着怜月的老四听到那一声谢谢。
老四楞了一下,无措的看了一眼另两只,而两只更是莫名其妙。
“离开前,都在我房间打地铺吧。”带着一丝请求,带着一丝欣慰,轻轻的。
离怜月最近的老四忍不住红了眼睛,傻傻的看着怜月。

“好……好啊,老大你可不能赶我们,说好了。”颤着声音,老四把怜月拽的更紧了。
“好……”
“那还等什么,我们又不住这里,还不杀到老大房间。”老三夸张的做出冲锋状第一个冲出了房间。
“你跑那么急干什么,等等我。”老二随后也跟了上去,边追着老三还边骂骂咧咧的。
“老大,走吧,你再不走他们可得把你的房间弄的跟狗窝一样。”拉了拉怜月,老四玩笑状的说到,不想看到老大悲伤的样子。
“走吧。”和老四两个人同是走出房间。
跑在前面的两个人此时已经是勾肩搭背的样子了,老四朝怜月笑了笑。
“喂,我警告你别流下来啊。”从背后看相和谐的老二老三,实则不然。
老三努力的睁着眼睛,想把眼泪给收回去,心里默念不能流下来,不能被老大看见。
“恩。”用力的点了点头,把眼睛睁的更大了。
但是眼泪怎么可能控制自如呢,在老三点了点头后,颓然的两滴眼泪跟着掉了下来,接着就是止不住的流。
搂着老三一只肩膀的老二一拳打在老三的肩窝。然后装做没事人的转过头。
“老大,厕所在哪里啊,我们两个尿急。”
“你们事情还真多。”老四到是不满的看着两个人。
怜月指了一个方向,老二连忙拽着老三离开两人的视线。
“不会吧,急成这样了啊。”看着两个人一阵风样的消失在眼前,老四有点吓到了。
“怎么样?”把老三拽进卫生间,老二靠着墙无力的问到。
“没……没什么。”抬起手用力的擦着眼泪,走到洗手池边打开,冰凉的水刺激着每个毛孔。
听着水声,老二想到刚才老大的样子,从来没见过如此悲伤的老大,让人忍不住心痛和流泪,到底老大遇到了什么事情,会让他变成这样。火爆脾气依旧却也更哀伤了。
“没事了就走吧,时间久了不好。”走过身去,拍了拍老三的背。
“我忍不住,我想到刚才老大的样子,他说的话,我就忍不住,老大究竟是怎么了……”一拳砸在琉璃台上。
老二站在边上,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因为连他也想知道答案,他也想知道啊,究竟是怎么了……

不矛盾

晚上,餐桌上气氛相当诡异的,几个人散坐在一张长桌上,上坐当然是碹冥了,然后隔着几个位子是碹怀彦,再然后是对面稍靠后坐着的四个人,其中三个人低着头猛吃盘中难得一见的食物,不过真要问他们,他们现在吃的东西是什么味道的话,他们还真的说不出来,实在是食不知味。
怜月握着刀叉的手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终于还是忍不住,重重的拍在桌上。
“妈的,看够了没有啊你。”真的是受够了,从进餐厅开始这男人就一直往这边看,还不带眨眼睛的,让人实在窝火。
“没有啊,只是对你的朋友相当的好奇而已,这么远跑过来找宝贝你,真的很少见的朋友。”喝了口玻璃杯中的矿泉水,碹冥貌似很诚恳的说到。
三人再听到碹冥叫他们老大的词‘宝贝’,脑后已经快具现出黑线了,嘴角略微抽搐的把食物往嘴巴里塞。

“闭嘴,你这么盯着别人,让别人怎么吃饭?”
“他们不是吃的好好的吗?对吧?”明显是询问那三只,哪敢说个不字啊。
“是是是,老大的老爸你说的是。”果然是狗腿级别的,老四直接代表另外两人做了回答,实在是另外两个塞的太厉害了,嘴巴里满满的。
至于老大投射过来的刀眼只能含泪忽视了。
“对了,听说几位这几天要跟宝贝住一个房间?”漫不经心的问着。几人心里几乎同时想到一个词‘魔鬼’,老大的老爸果然是魔鬼啊。
“怎么了?以前我们也是睡一个寝室的。”怜月知道这个男人会提出疑义,但是他是不会妥协的,因为已经妥协的太多了,他有那么多舍不得已经妥协了,唯有这一,他一定不会和这个男人妥协。
“我知道了。”只是淡淡的一句。
怜月诧异的看着上位的男人,就这么解决了,他答应了?天上下红雨了。
“宝贝,再不吃饭可都凉了。”看着怜月呆呆的表情,半张着嘴,碹冥恨不得立马化身为一头狼扑过去,奈何现实不许啊。
不自在的拿起刀叉,但是脑子里却是刚才碹冥奇怪的反映,那个男人不像是会良心发现的人啊 ,横看竖看怎么看都不像。
还是忍不住往碹冥的方向看了过去,正好和他投过来的眼神撞个正着。
“宝贝忘了?我说过你有自由交朋友的权利,难道就因为我的某些行动你就怀疑我说过的话了吗?”看穿了怜月的想法,碹冥直截了当的说。
当时这么说并不是让怜月稍感安心,碹冥知道朋友对于怜月来说可能比一般人更重要吧,突然的变故,以及让他无法接受的感情,失去亲情的庇护,自然,对怜月来说朋友,友情是他现在唯一能抓的住,也必须抓住的一根绳子。
完全听不懂他们两人的话中意思的其余几人,眼神只能来回在两人间徘徊。
“接下来的几天,宝贝你就陪你的朋友好好玩玩吧,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了假。放心吧。”
头一,怜月感觉到了碹冥的细致,他早就知道了吧,在三个人出现的时候他就应该得到了消息了吧,但是他没有排斥自己跟三个人的接触,他没有抵触,反而全都替他们安排好了,这让怜月感到相当的意外。
“老大的老爸,你果然是好人啊。”老四再度开口,引来了碹冥淡淡的笑意。
晚饭后,三个人在管家的带领下已经开始了别墅的全景游了,怜月站在寂静的园中,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想什么?”碹冥的突然出现吓了怜月一跳。
“想吓死人啊,你管我在想什么。”总不能说我在想你吧,怜月直接恶寒一把。
“呵,我知道,宝贝在想我了,对吧。”轻佻的语气,手也爬上了怜月的腰。
这个人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他,怜月动了动身子,想让碹冥放开他,奈何某人不乐意。
“你在想为什么我今天这么反常,明明只要有人碰你一下我就会心里不舒服,怎么一下子变了这么多,是不是?”紧了下手,脸贴着怜月的肩膀。
“我是不喜欢别人碰你,哪怕是不小心的碰你一下,我都会受不了,但是我也知道那三个人对于宝贝来说是非常不一样的存在,他们的存在也不会威胁到我,我自然不会干涉你跟他们的相,况且,宝贝不是觉得很孤单吗?我没办法给你想要的父爱,不可能连你最重要的友情也剥夺了,而且那三个人,很有趣,宝贝和他们在一起很开心不是吗?只要你开心就好。”沉沉的声音,抬起头在怜月头发留下了几个细碎的吻。
很矛盾的解释,怜月相当的不解,侧过头看向碹冥,让他不得不停止明当响亮的偷袭。
“呵呵,宝贝困惑的样子真可爱啊。”转过怜月的身体,碹冥感慨的说道,不意外的接到怜月的白眼一对。
“宝贝,你只要知道,我的爱跟你想要坚守的友情并不矛盾,我看的出那三个人只是把你当作他们的老大,是他们的兄弟跟好朋友,只此而已,而我的底线就是这样,记得我说过吗?我要你做的只有两点,一点是你不爱上别人,另外一点是你永远也不离开我。至于开学时候我的一系列举动只是出于对与你的保护,我知道人性的贪婪,我怕你万一和他们中的谁做了朋友,最后伤到的是你,你知道吗?所以我就提早让那些丑陋的东西暴露出来,这样你就不会陷进去了。今天看见你的三个朋友,你很开心的样子,我感觉的到,想和他们住一个房间,是想起了以前寝室的生活了对吗?”搂过怜月,把他圈在自己怀里,低沉的声音很让人安心。
这一,被碹冥搂在怀里,怜月没做挣扎,因为碹冥说对了,他全说多了,他唯一可以坚守的就只剩下了友情。唯一可以给他亲情的人也已经离他而去,爱情?恐怕这辈子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奢望。
“等我手头上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的时候,我陪宝贝去你原来的家好不好,那里不是还有你很多朋友吗?”没有感觉到怜月的挣扎,碹冥抿着嘴笑了笑,把怜月搂的更紧了。
“回去?”真的能回去吗?

“对,我陪你一起回去,宝贝就做我的导游,好吗?”
听到可以回去,怜月原来茫然的眼神突然的有了精神。
“我想回去。”是的,想回去,哪怕是和这个男人一起,他也想回去,只是想回去看看,看看母亲的坟墓,几个月没去看她了,是不是在坟墓周围已经长出很多杂草了呢?
“好,只要宝贝想的,我们都去做好不好,只要宝贝不离开我。”的埋在怜月的发间,碹冥感觉着怜月头发散发的淡淡香味。
“就算我想离开,你会允许吗?你觉得我能逃脱的了吗?”半嘲笑的说着,对自己今后的生活,怜月已经看的很明白,今生已经无法逃出这个男人的手心了,不止是因为男人的不得了的实力,更因为男人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甚至掌握了自己所有的弱点,有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那个男人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宝贝,说点别的吧,想想带你的朋友去哪里玩,要不要我帮忙?他们不是也学金融的吗?可以让他们毕业后来律华工作,这样你可以常常见到他们了不是吗?”感觉到了怜月心情的变动,碹冥换了个话题。一 只手,轻柔的抚摸着怜月的头发。
“你真会收买人。不过你的建议他们肯定很喜欢,对于学金融的人来说能到律华工作应该是梦寐以求的吧,他们也不例外。”对于碹冥突然的转移话题,对此怜月不置可否,但是碹冥的提议很诱人,至少他被引诱过去了,能常常见到他们三个对他来说当然很好,并且对他们三个来说也是一个相当好的机会,不过前提是得把他们三个的成绩提高上去,老三应该没有问题,就是老二跟老四,以他们现在的成绩,不知道能不能正常毕业了。
“当然了,对于宝贝喜欢的,我当然要揽过来了,而且这也不是收买人,这叫讨好宝贝你。”放开怜月,让怜月跟他面对面,趁怜月一个不注意快速的在怜月的嘴唇上偷了一个香。
“妈的,你干什么?”刚才稍微给人有点柔顺的怜月马上爆发开了,挥过拳头对着碹冥的胸口就是一拳,而且相当的不留情,简直就是把碹冥当沙包打。
“宝贝,这可不行啊,我得去锻炼锻炼身体,不然还真的伺候不了我的宝贝啊。”中了怜月一拳的碹冥扬着笑脸说着,并没有因为怜月这么重的一拳而感觉些许的疼痛。
“丫的,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把抓过碹冥的领子,别以为他听不出碹冥话里的暧昧,他又不是傻子。
“呵,宝贝,手下留情吧,最多我以后不敢了。”一只手做着发誓状,但脸上依旧嬉皮笑脸的样子,可信度非常低。
怜月听过碹冥最后的求饶,没做停顿,一个拳头直接朝碹冥的左眼飞了过去,只听一声惨叫声在园中响起,整个别墅的人同时抖了抖,心想该不是闹鬼了吧。
夸张惨叫后的碹冥一只手捂着左眼,貌似真的很疼的样子,连眉头都皱到一块儿了。
怜月送了手,看着碹冥痛苦的样子,难得的心里有了一种罪恶感,但是很快又被他给压下去了,活该。
迟迟没听到碹冥的声音,到是头越来越低了,最后干脆蹲在了地上。
“喂,真的有那么痛吗?我只用了8成的力道好不好,怎么那么没用啊你。”用脚踢了踢蹲在地上的碹冥。
“喂,我真的没下很重的手啊,喂。”踢了几下,怜月真的有点担心了,虽然自己知道是没有用全立,但保不齐这个男人中看不中用呢。
蹲下了身子,侧着脑袋,想看到碹冥是不是真的伤的很严重,但是碹冥的头实在低的太低了,真的看不到。
这样不行,怜月站起身来想去叫管家过来看看,再不成叫家庭医生来了。
“宝贝……你下手真重……”才走了几步就听到碹冥明显痛苦异常的声音,怜月赶紧手脚回到碹冥身边。
“怎么样,真的有那么重啊。”想让碹冥抬起头让他看看。
“你觉得呢?”反问了怜月,怜月当场无语,真的是下手重了?连怜月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下手重了。
“不就是被打了一拳嘛,你一个大男人,叽叽歪歪的像什么啊。”撇撇嘴,怜月有点心虚的说道。但见碹冥又不说话了,怜月郁闷了。
“喂,顶多我跟你道歉还不成嘛,丫的,你个人渣把我困在你身边都没跟我道个歉,我只不过打了你一圈就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越说越委屈,最后连最初有的那么一点罪恶感也被委屈感全部替代了。
朝着碹冥最后踢了一脚,管他死活,怜月直接走人。
碹冥看玩过火了,连忙起来拉住怜月。
“好了,那我也跟你道歉,你又打了我一拳,我们扯平好不好。”
见碹冥没事人的站了起来,怜月的火就上来了,丫的,敢骗他。
“找死啊你,他妈的,敢骗我。”说着又想朝碹冥来一拳,而且他认准了碹冥不会躲,这么都不打实在亏的慌。

“没骗你,你看……”赶忙把一直捂着眼睛的手拿了下来,眼皮根本没法闭上,颤颤巍巍的样子。看着真的挺重的,淤青没有那么快显现出来,不过看这架势,应该过了明天眼睛周围就有一圈了吧。
“活该。走了,让管家拿药去,给你上点。”见到碹某人真的伤的挺重的样子,怜月的气也就消了,拉着碹冥朝屋里走去。
管家看着碹冥被打的够呛的眼睛,不知如何开口。
“看什么看,去拿药箱啊。”瞪了一眼管家,非常不爽的说道。
“哦,是。”也许真的是被惊到了,管家的反映也比平时慢了不少。
本来同管家一起在游览别墅的三个人此时也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两个人的互动。
“老大,老大的老爸这是怎么了?谁打的啊,进贼了吗?”老三还是问出了口,虽然他知道此时的老大说话肯定很冲,看刚才管家就知道了。
碹冥听着老三特别的问法,笑出了声,怜月很不给面子的又踢了他一脚。
“我打的,怎么了?你们有意见啊?”趾高气扬的样子,到让人感觉他打人是做对了,而且是为民除了害。
三人尴尬的笑笑,借口到视听室玩去了,一溜烟的全都跑的不见踪影,怜月死瞪着几个人消失的方向。真的非常郁闷……

初露端倪

之后的几天,几个人吃喝玩乐闹腾的倒挺舒服也买了一堆的纪念品,简直可以说是满载而归,更要命的是听他们老大说,他们三个毕业以后可以到律华工作,那就是赤裸裸的诱惑啊,谁扛的住,当下他们就想给老大几个大大的KISS但是还是忍住了,因为真的吻下去的话,指不定老大怎么鞭笞他们呢,所以为了生命安全着像还是算了。
候机室内,怜月一行人吸引了绝对的目光。
“老大,别忘了打电话给我们啊。”老四看着特别扭的眨巴眨巴眼睛。
“我会记得给班主任打电话的,别再让我知道你们几个逃课,不然的话,后果你们自行想像。”把手上的一袋零食扔给了老三。
“给我看住他们,他们两个毕不了业我头一个找你算账。”老三是他们三个中唯一的一个学习还说的过去的人,所以也只能矮子中挑高个了。
“保证完成任务,老大放心,他们就交给我了,死也要让他们顺利毕业,然后过来守住老大家的金饭碗。”怪异的来了个军礼,惹来另两个相当的不满,顿时一顿狂揍开始了,怜月直接往后退了几步,免的殃及池鱼。
“老大救命。”
“喊老大也没用,老四,往死里揍。”老二笑着狠狠说道,但是也只是玩闹的打打而已,真没下重手。
听着广播里的声音,他们的班机是该登机的时候了。
停止了玩闹,三个人很不适应的在怜月面前站成一排,让怜月想起了三个人刚开到别墅时的情景,也是站成了一排,还半仰着头的样子。
“怎么了?”这里没什么让他们新奇的东西吧,怎么又开始排排站了。
老二第一个走到了怜月面前,张开手臂,抱住怜月,狠狠的。
“老大,等我们回来。”说的很大声,像是让整个候机室的人都听到似的,怜月楞了楞,随后同样抱住老二,嘴里喃喃着,我等你们回来。
看见老二松开手,老三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抱住。
“老大,下如果我们来看你,你给报销飞机票吧。”说完赶紧溜人,怜月没好气的看着已经跑的老远的老三。
“老大,我还是那句话,等我毕业了,你养我得了。”嬉笑着松开手,老四边跑边冲怜月挥着手,直到看不见影子。
看着他们消失在自己眼前,木然的发现他们已经走了。

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怜月回过头,皱眉想着眼前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怜月,真的是你啊,我以为我看错人了呢,怎么?不记得我了?”来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一身得体的西装,不能说长的多吸引人吧,但是看着挺舒服。
“看来真的不记得了,我是范莘儿的老公啊,你忘了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呢,到现在我的那些个朋友亲戚还在打听你的消息呢。”爽朗的笑容,怜月眼睛一亮,这下想起来了。
就是范莘儿那个老太婆的可怜老公。
“哦,老太婆还好吗?”和这个男人到不是很熟,所以怜月只是意思意思的问了问那个老太婆的近况,想到那个老太婆过年的时候给他发的那个邮件,怜月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不知道她老公知不知道她的变态举动。
“莘儿每天都念叨着你呢,说什么你好久都没联系她了,而且听说你转学了,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呵呵,没想到今天让我碰到你了。”
“你不觉得老太婆她……算了……”本来想问,他难道不觉得她老婆很不正常嘛,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现在不正常的人多了,也许人家习以为常了吧。
“你是说莘儿喜欢你的事情?”男人到是直截了当的接过怜月的话,一点都没有尴尬的意思。
“切,那老太婆是调戏我还差不多。”不满男人如此轻松的说法,感觉很不好受。
“莘儿到是真的很喜欢你,要知道除了他爸妈在她心里我只是排第四,你才是第三呢,刚开始还挺吃醋的,不过后来想开了,我想很少有人会不喜欢你吧,况且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我这个已经得到的当然排在第四了,哈哈。”又是那种不痛不痒的感觉,怜月很怀疑男人真的有这么大方,对自己的妻子喜欢别人会这么大方?
“对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方便的话给我一个你的电话吧,我好歹可以和莘儿有个交代不是。”
“不用了,我会自己跟她联络的,我也有事先走了。”饶过男人,怜月先走了一步,独留身后的男人尴尬的身影。
管熏,范莘儿那个老太婆在自己还没满三十岁前赶紧找的一个老公,话说当初两人结婚的速度那简直可以用风驰电掣来行容。
他们结婚的时候怜月也去观礼了,实在是被老太婆烦的没办法了,最开始老太婆居然想让他来做他的伴娘,还好边上有人把他拉住了,不然那个老太婆恐怕没办法按期结婚,最后他还是去了纯粹的只是做为新娘的朋友参加了婚礼。
那场婚礼恐怕也是史上最混乱的婚礼了,基本上没人注意新郎新娘,一个个的全把注意力集中在怜月身上,女人也就算了,连男人也是。
新郎新娘敬酒也直接省掉了,因为人都跑到他这里来了,一堆一堆的,刚开始只是偶尔的过来一两个,来的多了干脆一帮一帮的上来,一通的问东问西,后来他实在没忍住,在他们结婚酒席上大打出手,当场揍了一个男人,一个居然对他开始动手动脚的男人,然后拂袖离开,连老太婆提着礼服在后面紧追不舍他都没理会,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跳上走人,管他后面有没有人在追他。
后来老太婆说她的那场婚礼太轰动了,貌似说话的时候还很激动,说婚礼的整个过程都被拍摄了下来,她要做个永久的纪念,说他发飚的时候相当有型,有型?那个女人居然这么形容一个破坏了她的婚礼的人。
后来在老太婆的博客里,他看到老太婆说,‘虽然知道他不是真的因为我的结婚心里不痛快而打架,但是我还是很高兴,我幻想着他是因为我跟别人结婚了,才跟别人打架,我就是这么想的,这也许是唯一让我对这场婚礼有所珍惜的地方吧,我会永远记住他打架的摸样,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看到了那段话,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知道那个老太婆喜欢他,但是他没有捅破,因为那层纸破了的话对谁都没有好。
但那时候他也相当怀疑老太婆的脑袋真的没问题吗?这么大大方方的把事情写在自己的博客里,他就不知道被好事人看到了,或者被她老公知道了怎么办。
不过依今天的情况看来,管熏早就知道了,并且表现的相当大方,这让他在庆幸之余又有点疑惑。就像女人受不了男人有另外的情人或者有另外喜欢的人一样,同理,男人怎么可能受的了自己的老婆大大方方的担承自己喜欢别人呢?
坐上回程的车,怜月甩了甩头,打算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关他的事情,何必为这种事情烦恼。
回到家,怜月看到碹怀彦匆匆忙忙的从门外跑了进来,许是注意到他的存在了,看了他一眼,然后跟见了鬼似的,一下跑回楼上没了影子。
“白痴。”怜月翻了个白眼,莫名其妙的看着某人跑回自己的房间。
有必要跟见了鬼一样嘛,才刚送三个人上了飞机,怜月的心情本来就有点低落,又碰到这么一出,算个怎么回事嘛。
碹怀彦跑进自己的房间,后怕的把房间的门落了锁,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了下来。
他刚才在小叔家听到了,听到了他不该听到的东西,没命一样的跑了回来。
感觉后面还会有人追来一样,碹怀彦还是不放心的把厚厚的窗帘全部拉上,看着昏暗的房间,又感觉有点怕,忙把床头灯给打开,整个人缩在床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小叔,小叔不该是那样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小叔不会这么做的。”喃喃的声音从碹怀彦的口中传了出来,头跟拨浪鼓样的不停的摇。

这几年来,小叔一直就是他的精神支柱,在他的认知里小叔永远是那么温柔的冲他笑,有什么问题他都会找小叔商量,就算那时候在得知怜月是自己的弟弟的时候他也是第一个跟小叔说,因为他知道只有小叔是在意他的,只有小叔是关心他的,也只有小叔会耐心的劝导他,他一直是那么认为的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听到那些话,为什么?
把头埋进两膝之间,碹怀彦逃避似的把自己藏在一个蜗牛壳中不想出来。
晚餐时,管家过来敲碹怀彦的门,都没有得到里面的回复,管家急了,以为他们少爷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或者想不开可。貌似老人家是想的比较宽一点,也会自己吓自己。
“少爷,你听到了没有。少爷。”用力的拍着房间门,但依旧没有回音。
“少爷,你再不开门,我就要让拿备份钥匙来开门了。”管家听着里头还是没有声音,正想让人去把备份的钥匙去拿来,这时候里面居然有声音了。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让他们先吃吧。”强装镇定的声音从门里面传了出来,管家当场松了一口气。
“少爷,那我不打扰你了。”
房间又安静了下来,此时的碹怀彦已经把自己整个人埋在了被子里面。
半夜,终于有了饿感的碹怀彦从房间里出来,走到餐厅随便拿了点东西填了填肚子,以他现在的心情真的吃什么都没有胃口。漠然的把东西吃完。
“喂,既然饿晚餐的时候怎么不出来吃。”半夜起来喝水的怜月口气不是很好的看着某人如幽灵般的进食动作。
碹怀彦蒙头吃自己的,怜月等了很久也没得到他的回答,有点火,转身想走了。
“这几天你小心点。”说的很轻,让怜月转过去的身体僵了一下,什么叫这几天小心点,怜月正想问个明白,某人已经把东西吃完,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你什么意思?”显然某人不是很想回答他这么问题,直接给藐视掉了,头也不回的走人。
一口气把杯子中的水喝了个干净,怜月郁闷到了及至,今天那个人算怎么了,从进门开始就跟撞了邪似的。

小黑之死

星期天,本来3月份的天气就冷,更不用说大晚上的,可这样的日子他居然要在凉飕飕的室外等那个老太婆。
前天在遇到管熏后,怜月就在网上主动联系了那个老太婆,没想到那个老太婆还真的一点都没变,尽说些调戏人的话,最后干脆直接扔给他一句,她要到这里来看他,而现在怜月就在佳年华门口等着某位同志的到来。
那老太婆也真的够了,选在佳年华这么白痴的地方已经够让他窝火了,话说怜月刚说到机场去接她的时候,那家伙居然直接说不,说什么刚下飞机都没打扮不能见人的,死活要先找个饭店住下来,然后两个人到佳年华见面。她以为这是约会不成?现在居然还给他迟到。
碹冥那个人渣说是去参加在纽约举行的世界企业家高峰论坛,听名号真的够响亮,而这么好的机会碹冥那家伙不可能不去,临走前那叫一个罗嗦,什么都唠叨一遍,上到吃饭喝水,下到穿多少衣服,最后快上飞机了那个家伙居然还说干脆把他也带上得了,怜月当然不乐意,直接扭头走人,连送机也不送了。
“靠,老太婆还来不来啊,想冻死我直说,有必要这么折磨人嘛。”受不了的搓着手跺着脚,嘴里不断的咒骂着
“再等十分钟,再不来妈的,我就走了。”貌似怜月都不知道自己这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那个压根没有影子的人听。
突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佳年华门口聚集了N多人,推推挤挤的,一开始怜月只当是这个环球佳年华太手欢迎了,可是到了后来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貌似他看到一个跟自己穿着一模一样的人在自己的正前方,背对着自己,而且那跟人可是长发,几乎也跟自己的一样,是巧合?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怜月直觉的转过头去,居然看到了他。
“怜月,是莘儿让我来接你的,他说不想来佳年华了,太乱,所以约在了别的地方,她闲晚上出来太冷了而我正好也在这个城市,就指明让我过来接你,走吧。我真是命苦啊。”因为灯光很昏暗的关系,怜月只听到管熏哀怨的声音,没有看到他此时的表情,如果他看到了话,可能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了吧。
虽然对于这个突来的变故怜月感觉很奇怪,但看是管熏过来接自己也没再多想了,毕竟那个老太婆常常出状况,他自己都已经习惯了,而对于管熏被自己的老婆压榨劳力,怜月已经是稀松见惯了。
几乎没有犹豫的尾随着管熏离开了佳年华,但是他似乎忘了小黑他们三个人,也忽略了在刚才拥挤的人群里有一个背影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你老婆说要到哪里啊?”上了管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车,貌似他是来这里出差的,难道还特意去买辆车,或者是租的。或者是现在坐在副驾驶的这个男人的?
怜月始终弄不明白范莘儿那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说换地方就换地方了,她说嫌冷就让他老公来接人,那怜月自己还觉得冷呢,白白站在佳年华门口将近半个小时,跟傻子一样。她一句话换个地方,他就等于白等了。

“很快就到了,莘儿可能也不知道这里晚上有这么冷,所以给我打了电话,说实在的,我也是在刚才知道她来这里了呢,她啊,总是说风就是雨的。呵。哦,对了,这位是我的朋友,这车就是他的,借用一下”爽朗的介绍着坐在他身边的男人,怜月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而且那个男人很安静,怜月自然不会跟个木头人去问好,直接把那个人当作了一个不存在的个体。
这男人,丫的就有病,居然对这样的老太婆痴情成这样。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几个月前听说你母亲去世了我都以为是莘儿又跟我开玩笑呢,没想到是真的,不过看到你现在很不错的样子,我想很多人都会感到欣慰吧。”管熏回过头看了一眼怜月,貌似很关心的样子。
“哦。”他不知道有这个必要跟一个不是算熟的人说一些有的没的,怜月懒懒的回了一句。
也许管熏也看出怜月并不想跟他有太多的交流了吧,便再没开口,只是专注的开着自己的车。
路边的灯光渐渐消失,怜月开始觉得不对劲,他们似乎已经离开了市区范围,车窗外几乎漆黑一片,这让怜月感觉非常不安。
“到了没有,老太婆到底让你带我去哪里?”边打开车窗,任寒冷的风吹在自己的皮肤上,一边趁管熏不注意的时候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来扔向了车窗外。
同时把手插进衣服的口袋,摸索着口袋里的手机,当感觉到衣袋里空空如也的时候,怜月直接郁闷了一把,居然没带,因为平时都有小黑他们在,手机几乎很多余,现在没发现小黑他们,想到手机真的他妈的重要。
“哦,马上就到了,我也搞不明白,莘儿怎么会把地方定在这里,又不是讲鬼故事。”虽然管熏说的时候感觉很平静,并顺带着笑了几声,但是他的气息变了,变的有些急促,怜月开始觉得真的有古怪,把头伸出车窗,想看看周围有什么便于记忆的东西,克制住自己急速跳动的心脏和非常不安的情绪,他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老太婆对这个城市的熟知度也就是一些景点和购物的地方,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偏僻的地方?”他想尽快确定这件事情,虽然说已经是很明显了,但他还是想确认。
“谁知道她啊,你们不是导游嘛,知道这么犄角噶拉的地方也不是很奇怪啊,好了,我们就快到了。”说着管熏往前面的地方指了指,怜月朝前面望了望,根本是一片黑看不到东西,摘下手上的一只手套,依旧扔向了车窗外。风吹在脸上有些刺痛感,但是这让怜月冷静了不少。
“是老太婆跟你主动联系,说她到这个城市了,让你过来接我?”
“啊?哦……是啊,她说打不通你的电话,就让我过来接你。”管熏的声音依旧是平静的让人不会怀疑什么。但是怜月很肯定,这个人在撒谎,因为他根本就没把电话号码告诉过那个女人。他们只是在网上交谈了一下。
“是吗,不过我好像没把电话号码告诉那个老太婆,是我记错了?”
“哦……是你记错了吧。”
怜月听到‘腾’的一声,应该是车门被落锁的声音。感觉到这一点后,怜月立马开了一下车门,真的落了锁。
寒冷的夜风吹进车子里,气氛显得僵硬无比。
“怜月,安分点吧,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是我哪里说的不对劲吗?”管熏此时居然大方的承认了,让怜月着实有点措手不及。
“你说老太婆打不通我的电话,可是我压根没把电话号码告诉过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说吧,钱?”目前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就是钱了,不过貌似管熏也不缺钱啊。
“哈哈,没想到,居然这句话说漏嘴了。”男人笑的很张狂,没有了往日那种书生气十足的韵味,感觉就是换了一个人。
怜月皱了皱眉,抬起头。
“你把老太婆怎么了?”在网上的那个人是老太婆没错,除非是她和管熏合谋,不然的话,肯定也出事了。
“她没事,只不过被我软禁了,没想到她还帮了我一个大忙呢,本来这两天我会用别的方法把你弄出来,没想到她居然来了,哈哈,你说这不是天助我也吗?”
果然,那女人出事了。怜月冷眼看着笑的已经停不下来的男人,这个人真的是老太婆一贯描述的那个男人吗?
“你想问我为什么把你带出来是吗?”管熏把车子停了下来,副驾驶的人先下了车,打开后坐的车门。
怜月本来计算着或许在下车的时候可以打一场,说不定就能逃脱,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还有那一手,没等怜月出手,他就感觉自己手背上就被扎了一针,那速度绝对称的上是神速,怜月基本上没感觉到针头怎么靠近的,那人已经扎完针了,随后一阵昏昏沉沉。眼前一片黑暗,失去了知觉。
“把他带到里面去。”
话说另一头,当小黑三人拉住那个冒牌怜月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因为怜月本身并没有带手机,小黑先给碹家打了个电话,看是不是怜月自己先回去了,但几率真的是微乎其微。
果然在听到碹怀彦说到没有的时候,小黑几人的脸黑了下来,让其余两人集合鹰堂的力量进行全力搜索。而他则回碹家把一件事情弄明白,因为刚才听着碹怀彦的声音非常奇怪,有些颤抖,感觉他就应该知道些什么,所以他必须去问个明白。
小黑飞车来到碹家,问过了管家,知道碹怀彦在接过他的电话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面。

大跨步的跑到碹怀彦的房间门前,小黑急切且用力的拍着房门。
“少爷,少爷你开门,我有话跟你说。”此时的小黑已经都不想顾及碹怀彦少爷的身份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直接破门而入。
“少爷,你再不开门,就别怪我。”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小黑对准门锁的位置想一抢解决了。
这个时候门开了,碹怀彦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手里拿着抢的小黑,小黑见状立马收回手枪。一把按住碹怀彦的肩膀。
“少爷,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近距离的看到碹怀彦的表情,小黑更加肯定自己刚才的判断,碹怀彦肯定知道什么事情。
碹怀彦沉默了良久,终于,紧咬了一下嘴唇,拉住了小黑的衣服。
“我不确定是不是在那里,只是隐约的听到。”
听到碹怀彦的话,小黑也不问他是怎么知道的,直接拉着碹怀彦往楼下跑,两个人坐上车子。
“是在郊外,你开,我给你指路,那天我刚听到他们谈话的时候,我不相信,所以我去找过……”碹怀彦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一路的飚车,小黑开的太急,在第N开过了路口后,终于因为车头灯的关系照到了怜月曾经扔在路上的一只手表,小黑停下车,捡过来看了一下,真的是怜月的东西,手表是限量版的,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捡了手表的小黑确定碹怀彦指的路没有错,边开车边打了一通电话给鹰帮的人,让人全部往这个方向赶过来,不用到别的地方搜了。
几分钟后两个人,终于到了囚禁怜月的地方。小黑让碹怀彦待在车上先不要下来,等着鹰堂的人赶过来,而他则一个人浅进了那栋破旧的房子。
房子外的守卫没几个,也许是认为不可能这么快就有人过来救人吧,这到是方便了小黑,三两下的就解决了,连抢都没与拔出来。
倚在门边,小黑把耳朵贴着门,想听听里面的动静,最好能确定里面有多少人。
“这真是男人嘛,也太他妈娘了,男人有长这样的嘛。”
“劝你最好别动他,我们只负责看守住他,管他是谁,等事成了拿钱走人。”
“我不就说说嘛,虽然长的挺女人的,但我于不好那口,别把我往那方面想。”
“没有最好。”
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的小黑,紧紧了拳头。一脚踹开那扇根本不值得一踢的门。一声巨响木门应声落地。
屋内两人,看来也只是街头的小混混类型的,看见有人进来,还是踢门进来的,当场就楞住了,但也只有那么几秒钟,很快反映了过来。
“什么人?”其中一个稍微高一点的人,指着小黑问道。
“取你们命的人。”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小黑的嘴中吐出来,看了一下屋子,果不其然在一个角落看到了昏迷的怜月,脑子里一下子嗡了一声,当下就抬起手中的抢,也没有了以往训练时那种冷静,什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全都忘在了脑后,此时唯一想到的是怜月昏迷的画面,扣动扳机,枪声响起。但倒地的却是小黑。
缓缓的,如抽了气的娃娃般,倒在了地上,霎时灰色的衣服已经泛出了血……
“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快把人带走,应该很快就有人找来了。”站在门口的男人手里依旧握着枪,冲着屋内的两人恶声恶气的说。
两人神色恍惚的看着倒地的小黑,连忙把角落里的怜月抬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小黑极力的想移动自己的身体,手指颤抖的向怜月所在的方向移动,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怜月抬了出去。
“怎么?还没死?”男人走到了小黑面前,低头看着极力想要移动自己身体的小黑,对着小黑又是一枪。
鲜红的血缓缓流出,染红了小黑缓慢爬动的手……
耳边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小黑的知觉也渐渐的开始涣散,一只手开始在脖子上寻着什么东西,直到碰到了一直挂在脖颈的东西后,才露出了一抹微笑……
“怜月……”如情人般的一声低喃,手指紧抓着脖子上的东西,再没有动静……

番外:你是我的天使!

从小我就知道我是被父母丢弃的人,一个连父母都不要的人能还能奢求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我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姓什么,从懂事起我就混迹在街头,和恶狗抢垃圾桶里面馊掉了的事物,跟别的乞丐抢晚上露宿的地方。也许是经历的多了,从一开始的抢不过别人,到最后是别人抢不过我,但是我却没有一点为此感觉有一点自满或者骄傲。我依然是被人唾弃的小乞丐,每当别人从身边经过的时候总是捂着鼻子,所以我从没有骄傲,没有自满,因为我知道那种东西不属于我。
8岁的时候被人带进了鹰堂,那时候我不知道鹰堂是什么东西,只是带我来的人说那里能让我吃饱,能让我不挨饿,更不会受冻,所以我跟着那个人走了。
事实上我确实在没有挨过饿受过冻。
进入鹰堂每天都有让人恐惧的训练,那些训练曾经让我不知道受过多少伤,小小的身体,身上的伤已经堪比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一样,浅浅,刀伤甚至是枪伤根本就见怪不怪了,因为每受了重伤昏迷后,总是从疼痛中再清醒过来,因为不会有人主动来为你治伤,如果想活着,就必须自己爬起来,自己去找鹰堂的医生。
几年时间午休止的训练,中途有很多同我一般大的人已经被鹰堂无情的扔掉了,有些是重伤的直接扔掉,是死是活就看他们自己了,有些是直接死了,让人给扔了,那几年里我看明白了一件事情,是死是活真的只有一线之差,有时候你向前迈一步就已经离死不远了,有时候你往后退一步就走出里死亡圈,死亡真的很容易,生命同样很脆弱。
在鹰堂他们都叫我9号,因为我是那一年进来的第九个孩子,我甚至没有自己的身份证,因为在鹰堂那就是多余的东西,因为你随时就会死亡,那种东西没有可存在性,如果有任务需要,用的都是假身份证。
那天,我和另两个人被派到一个新的任务,保护一个人,等于就是做贴身保镖,听说是令主亲自下令的,我开始猜测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能让令主动用到鹰堂。
我看见他了,第一见到他,我以为我见到了天使,是的,那时候我看见他,他正躺在令主的怀里,应该是昏迷了。
他叫石宣怜月,很奇怪的名字,但很好听和他很配。
令主对于他的特殊关爱似乎是从来没有过的,这让我感觉很奇怪,但后来我知道了,他是令主的另外一个儿子,而且令主爱着他……
他的脾气和他的外表真的很不相配,他很暴躁,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火,我们只有小心翼翼在小心翼翼。但还是能感觉到他随时都爆发的火气。
那天他到书房看书,让我进去帮他拿书,我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进去了。
站在梯子上头一我感觉到了尴尬与不知所措,我居然怕他讨厌我,我居然有那种想法。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没有发火。
听到他让我把手伸给他,我楞了一下,伸出手,看着他从自己手上拿下戒指,一个一个的挨个带遍我的手指,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说手指上带着戒指就能分辨左右了,我不知道他居然能为我想到这个,他把他一直带在手上的戒指给了我,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我知道我不应该收,我知道如果让令主知道的话后果可以想像,但是我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因为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咆哮着,说收下,收下。
我收下了,真的收下了,背着所有人,我收下了他给我的戒指,我第一收到的礼物,他的戒指,那天晚上我甚至没睡着觉,手里一直握着他送给我的戒指。
那天以后我用一根链子把他的戒指穿在上面贴身挂在脖子上,我随时可以触摸到他,一个独属于他给我的秘密,一个我自己永远的秘密。
自从那天看到他哭后,他就再没有出过房门,我很担心,想起他哭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在抽痛,我想去揍那些让他痛哭的人。
看见令主每晚无言的靠着他房间的房门,天知道我多想让令主滚吗,我想说那个位子是我的,我想站在他的房门外,至少那让我感觉我离他近一点,但是我没办法那么做,我真的很没用不是吗?连一声喜欢都不敢说出口的人。
欣喜着他因为看到自己的朋友而发自内心的开心,担心他因为朋友的再离去而显的落寞,他的思绪他的所有感觉似乎已经直接牵动了我的感官,让我随着他的欣喜而欣喜,让我随着他的落寞而落寞。
看着佳年华门口突然涌出的大量人群,我第一个反映就是赶快把他从里面拉出来,但是等拉到人的时候,我狠不得揍自己一圈,我居然拉错了人,而且明显是一个圈套,我居然中了圈套。
让其余两个人去集合鹰堂的力量进行搜索,我则去找了刚才打电话时让我明显察觉到不对劲的少爷那里。
找到了少爷,果然如我所想,少爷知道,我没时间去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现在只想快点把他救出来,越快越好。
捡到了他的手表,那一刻我看到了希望。
把车开到一个隐蔽一点的地方,让少爷在车上静观其变,我一个人向房子走去。

踢开房门,当我看到昏迷在脚落里的他时,我知道我体内的血液即将沸腾,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忘了所有训练时的守则和遇事的冷静,我只想把眼前的两个人杀了,我知道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理智已经离我远去,我扣住扳机,但是在我还没使力的时候枪声响起了,背后徒然的一阵疼痛。
倒在地上,可是他离我很近,近到我几乎一触手就能碰到他,我想挪动身体,我想到他身边去,但是他却离我越来越远,被他们抬了出去。
背上似乎又被补上了一枪,但是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一只手一经染满了鲜血,是我一直都厌恶的鲜血,他肯定也不喜欢吧。
伸过另外一只手,吃力的摸到脖子上的戒指,是他送给我的戒指。如果有来世,我希望陪在你身旁,做你的小黑,即使依旧只是个保镖。
“怜月……”手指紧抓着戒指,我一直都想这么喊你一声,喊你一声怜月而不是石宣少爷。
“我要海鲜粥,其他的不用了。”
“我去厕所,你们跟进去干嘛,洗厕所啊。”
“屁话,我能不好到哪里去,上个厕所也不让人消停,你们这么不放心干脆进来好了啊,哼。”
“让开,我要吃饭。”
“你在自己的手上做个记号吧,比如在一只手上戴个戒指,看到戒指就知道哪个是右了,把那只手伸过来。”
“记住了,戴戒指的这只手是右手。”
“妈的,小黑,你去把他给我弄过来。”
“给他们三个去买几套羽绒服,厚一点的,款式随便,越丑越好。”
好想再听你到你对我说话。知道吗?你对我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记得很清楚,不过以后再也没机会听到了吧,愤怒的你,暴躁的你,不耐烦的你,温柔的你,再也感受不到了吧,即使我只是个旁者即使这些都不属于我。
怜月,请千万不能有事,抱歉……我真的很没用……如果有来世……我愿接受惩罚……
徒然的枪声把原本在车上的碹怀彦吓了一跳,感觉应该出事情了。
鹰堂的人还没来,碹怀彦也顾不了那么多,惨白着一张脸下了车,借由夜色做自己的掩饰慢慢靠近房子,刚走到墙边又听到了一声枪声,碹怀彦整个人被枪声震了一下,迟迟迈不开腿。
耳边听到脚步声,碹怀彦闭了闭眼睛呼一口气,鼓起勇气向前走去,小心翼翼的趴着墙边移动身体,借由从房间里的幽暗的灯光碹怀彦看见三个人架着怜月把怜月放进车里。
在看到怜月的时候他想就这么冲过去,但是还是克制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救不了怜月,得想别的办法。
“他……他好像动了。”其中一个混混颤着声音一手指着怜月说道。
“看错了吧,怎么可能,麻醉剂没这么快失效的。”另一个几乎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还是把身体探进了后车坐看了一眼。
怜月感觉自己浑身酸软的要命,似乎自己睡了很长时间的样子。
吃力的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一张人脸近距离的与自己接触,怜月下意识的一拳过去,不过因为身上的力气还没完全恢复,这一拳显然力道相当的不足,因为被打的那个人,压根没什么疼的反映,只是用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居然真的醒了。”手指着怜月。
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似乎是他们两个的头头,手里的一把枪依然拿着,没来得及收回去,弯下腰看着已经睁开眼的怜月。
“那就把他绑起来。”
无法再使什么力气的怜月只能瘫软在后坐上,冷眼看着车门外的几个人。
“管熏呢?”
“他?回去照顾他的老婆去了吧,呵,你居然还有心情问这个。”嘲笑的再弯下腰,探进车后坐,用手枪顶着怜月的下巴,上上下下的把怜月看了一遍。

“啧啧……`可惜了,要是女人该多好啊……”说完一拳打在怜月的肚子上。
痛哭的捂着肚子,怜月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快搅在一起了。但他知道,他现在不能倒下去,只有现在了,如果不抓住现在的机会再往后恐怕更难了。
“你……你们是管熏钱请来的吧……”试探的问道,但是怜月的语气非常肯定,就跟他什么都知道一样。
另两名小混混对看了一眼,又看了为首的一个头头……看这样的表现,怜月嘴角微微翘起,看来是猜对了。
“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坐起身字。
“别听他废话,还不把他绑起来,等什么呢?”不愧是头头,就是比另外两个冷静,怜月低下头,身体因为疼痛已经蜷曲了起来,不时的发出呻吟。
“听说过鹰堂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大,果然,三个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楞楞的看着怜月。
在道上混的有谁不知道鹰堂,虽然长期来鹰堂从来没有参加过争夺地盘或着帮派斗殴事件,但是鹰堂还是个让人畏惧的存在,似乎是从几十年前就开始流传鹰堂的一系列的事件,很多混混或者帮派甚至以鹰堂为自己的榜样。
但即使有这么多人或是崇拜,或是畏惧鹰堂但是还是很少有人知道鹰堂真正的主人是谁,至今那就是一个迷。
弯曲着身体,侧过头,满意的看着三个人的表情从平静变的恐慌又压抑的样子。
“看来管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找麻烦的人的真正身份呢?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自己想死何必把你们三个无辜的人脱下水呢?”颇为惋惜的语气,现在要做的是击溃他们的心里防线。
“就凭你一句话,就让我们相信你跟鹰堂有联系?”混混气息有些紊乱,说话时的底气也不是很足的样子。
怜月刚想说什么,可是眼睛却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从三个面朝他站的人的缝隙看过去,正好看到碹怀彦偷偷摸摸的溜进了那个破旧的房间里。
怜月皱了皱眉,心里暗咒,那个家伙来干什么啊?不是存心捣乱嘛。
急忙收回眼神,看向三个人,定了定自己烦躁的情绪。
“你们怀疑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你们再想想,有必要为了那么一点钱毁了自己一生吗?和鹰堂作对的后果可以想像,你们怎么不想一想,为什么管熏自己没有现身呢,他的老婆被他囚禁了,他还回去看个屁啊,我是他好不容易抓过来的人质,怎么就放给你们三个人了,他到一声不响的没了人影,你们觉得正常吗?”怜月纯属胡扯一气,因为他压根不知道管熏是为什么把人质丢一边,自己消失了,不过他正好抓住这个明显不对劲的死角来彻底瓦解面前三个人的意志。
两个混混身体已经有意识的往后移了,在怜月看来,这两个人真的是刚入黑社会没多久的人,就这么几句话能把他们两个唬住,他后面的猛药还没下呢。
“啊……”突然从房间里穿来了一阵尖叫声,怜月低咒了一声,冲驾驶座的座椅踢了一脚。
头头反映迅速的冲进房间,怜月又听到几声惨叫声,一个头已经快有两个大了,你说碹怀彦那家伙,你进去就进去了,你瞎叫个什么劲啊。
像只小猫似的被头头提了出来,扔到车边,碹怀彦想起来,身子却被人狠狠的用脚踩在了脚下。
“你说的鹰堂就是他吗?那还真是让人害怕啊。”鄙视的看着地下的碹怀彦,一只脚反复的在他身体上又是踩又是跺的。
听着碹怀彦的闷亨声,怜月感觉自己的腹部更加痛了。
“怎么了?刚才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嘛,怎么又没话了。”脚上又一使力,某人又是一阵叫。
“碹怀彦,鹰堂的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真的不是很想认着个人啊,怜月垂着头问道。
“死了……他死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皱着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怜月很想打某人一顿,让他说话稍微正常一点。
“呵,他是说那个人死了,应该是来找你的吧。”头头不知道哪个线搭错了,居然好心的提醒着怜月,看来刚开始是被怜月给吓到了,现在应该是有点安心了吧。
身体一僵,听那个人说来找自己的那个人死了,怜月首先想到的是小黑三个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
“给我说清楚,到底谁死了。”想从后坐上起来,奈何腹部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一只手紧抓着前座的靠背。
但是没人回答他,他越是心急,那三个人越是看戏般的看着怜月。

“妈的,碹怀彦你装什么死啊,让你说话。”吸了一口气冲地上的碹怀彦吼到。
“行了,把他们两个都给绑起来。”头头挥挥手,打发着两个混混把怜月两个人绑了起来,地上的碹怀彦看来是看到死人后一下子反映不过来,表情还是呆呆的,怜月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他们,就安分的让他们把他绑起来,看来只能等下一个机会了。
碹怀彦也被扔进了后座,手脚都被绑住的怜月移着自己的身体想往边上一点,他可不想在还没逃脱之前就被挤死了。
车子启动了,有点颠簸,怜月肯定不是原来来的那条路,应该是另外一条。看了一眼边上还成痴呆状态的某人。
“喂,到底是谁死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一点,看碹怀彦的样子,应该是被吓到了,看到死人一般人都会怕的,即使是怜月,他也怕,但他更怕从碹怀彦的嘴里证实死的那个人的身份。
茫然的眼神看着怜月,有点涣散,慢慢的定过神来。
“你……你的保镖,那个特别壮士的那个……”碹怀彦的声音在发抖,而怜月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小黑……”怎么会?他不是高手吗……
副驾驶的头头在听到怜月的低声呢喃后,发出了阴森森的笑声,让另外两个混混抖了抖。
“丫的,他在鹰堂究竟在训练个什么啊,居然……居然……妈的……”声音有点哽咽,因为手脚都被绑住的关系,根本没发泄,只能用受肘不停的撞击着靠背,这样才能让他缓解内心的极度伤感。
“怜月……”看到怜月的样子,碹怀彦于心不忍,想劝去发现不知如何开口,更何况两人现在的状况,更是让他根本静不下心来。
突然脑中闪过一道光,碹怀彦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袋,那个叫小黑的保镖临走前在车上塞给他的东西,他说过是什么追踪器,对了。
强忍住欣喜的心情,碹怀彦用受肘碰了碰怜月。
怜月紧咬着嘴唇看着突然有了动作的碹怀彦。看见碹怀彦趁人不注意冲他安心的笑了笑。
车子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头头咒骂了一句,刺眼的灯光随后直射向车内。
“我们有救了,是鹰堂的人来了。”怜月听到碹怀彦兴奋的声音,他不知道碹怀彦哪里来的信心,他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那前面一束刺眼的灯光照射后,一连串的扫射就冲着车子过来了,雨帘般不间断的子弹从车子的正前方射进来,怜月反映快身子一使力把被绑住的脚抬到座位上,朝着已经傻眼的碹怀彦就是一脚让他从椅子上掉到了下面,这样至少可以避免一些,但是怜月的脚却刚好被一颗子弹打到,忍痛把脚拿下来压下身体,而且他的前面又有驾驶座的椅子挡着还算可以,再看看碹怀彦,看来应该也中枪了。
怜月现在已经没有心思想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突然杀出一伙人,他真的有得罪过那么多人吗?
扫射了将近半分钟,机枪停了下来,怜月听到了脚步声,前面的那个混混和一个头头身上看来已经布满洞眼了,不过后坐的那个混混,似乎跟怜月一样,只是受了伤并没有死。
车门应声打开,怜月一个重心不稳扎扎实实的从车上跌了下来,一声闷哼,看来是碰到伤口了。
“果然没死啊,呵呵,美人,可别怪我们哦,我们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等一下,反正我都是要死了,总让我在死之前知道是谁想要我命吧。总要让我知道我死后如果有鬼混存在的话该找谁报仇吧,难道让我缠着你们,你们几个的脸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呢。”困难的仰起头,看着自己跟前的几个人。笑笑的说道。
“那真是抱歉了美人,我不信这东西,而且我们是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们只管收钱干活。”其中一个人举起手上的枪,蹲下了身子,枪头抵着怜月的额头,另一只手则划过怜月精致的脸蛋。
“啧……真是美人啊,让我都有点不舍得下手了。”
“怜月……”
碹怀彦,又是他,他能不能稍微安静一点,为什么总是在紧要关头来这么一下。怜月感觉自己有点青筋暴起的迹象。
“呦……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下来了啊,美人完了就轮到你了,你急什么啊。”男人使了个眼色让另外一个人把碹怀彦从车子上面拉下来。
碹怀彦被人拉下来扔到怜月旁边,碹怀彦把头移到怜月的耳边,怜月下意识的避了一下,但想想又伸了过去,感觉碹怀彦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再忍一下,人马上就到了。”又这么说,但是这碹怀彦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
“呵,还真亲密,临死前还来句悄悄话啊。好那么你们准备好了吗?让我们先从美人开始吧。”

闭上眼睛,怜月知道这自己怕是真的躲不过了,身边的碹怀彦身体颤抖的厉害,但是他却抖不起来,现在自己要死了,脑子里想到的却是碹冥那个人渣,不知道如果那个人渣知道自己死了,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枪声响起,几乎是同时,怜月感觉自己被狠狠的撞到一边,然后一声叫声。怜月几乎是机械式的侧过头,看着刚才在最后一刻撞开自己的碹怀彦。
“啐……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么笨的人。”男人冲中了枪的碹怀彦吐了口口水。
“脑子抽筋了啊你,白痴,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啊。”看着碹怀彦背上不只一个枪眼,应该是刚才在车上中的,怜月忍着眼泪往下落,冲碹怀彦破口大骂。
由远及近传来的嘈杂声,怜月已经没办法去顾及了,他只想看看碹怀彦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喂,笨蛋,你说话啊,告诉我你还没死。”用身体一下下的撞着边上已经很久没声音的碹怀彦,怜月真的怕了,先是小黑,他不想再有一个碹怀彦了。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有枪声,有喊叫声,然后有人替他们解开身上的绳子,怜月迫不及待的想要站起身来,但脚上要命的疼痛让他根本连抬脚都困难。
“石宣少爷,我们来晚了。”
“屁话,给我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事,还不送他去医院,你们楞着干什么啊。”
怜月用劲全身的力气冲周围突然多出来的人喊

等我好了一起过生日

和碹怀彦一起,怜月被带上一辆车,他让碹怀彦躺在自己的腿上,手指抚过他身上经过简单包扎后的伤口。
“你这人有毛病,明明讨厌我,你逞什么英雄啊,白痴。”嘴里依旧百年不变的骂人词汇,手上的动作却是越来越轻柔,他怕把他给碰痛了,刚才看到了碹怀彦皱了一下眉头。
“石宣少爷,你别急,少爷会没事的。”前坐的人实在不人心看着怜月伤心的样子,回过头安慰到,虽然他自己对碹怀彦的伤也没有底。
“妈的,你闭嘴,来的那么晚还有脸说话。”此时的怜月俨然成了一只刺猬,见谁扎谁,谁都不管,谁都不顾。
男人尴尬的转回头,和驾驶座的人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干脆不说话好了。
“恩……”昏迷中的碹怀彦突然有了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
“怜月……”
听着碹怀彦气若游丝的声音,怜月的眼泪终于没有忍住,一滴滴的掉落,正好滴在碹怀彦的脸上。
“你脑子有问题啊……”瞪着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身体似乎比我的脑子反映的快……呵呵……怜月这是不是你那时候……咳……对我说的一样啊……你毕竟是我的弟弟……我们果然是双胞胎啊……呵呵……”说完虚弱的笑笑,似乎心中的一个结已经随之解开了,以前真的有太多的执着了。
“别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有事……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放狠话,怜月沮丧的低下了头,长发滑下,散在碹怀彦的脸上。
“碹怀彦……我们的生日快到了吧,月23日,从来没和自己的兄弟过过生日,你难道不想吗?所以,求你千万不能有事。”低沉的声音,带着恳求。怜月已经快泣不成声了。
感受着怜月落下来的眼泪,碹怀彦想抬起头给他抹去,但是却抬不起手。
“这是第二……第二看到你哭……等我好了,我们一起过生日吧,只有我们……还有爹地……只有我们三个人的生日……好吗?”碹怀彦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思维也越来越混乱,快了吗?可是我还想过生日,只有三个人的生日。
“好……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蛋糕,我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你呢?”
没有听到碹怀彦的回答,怜月慌了,抬起头,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碹怀彦。
“你还告诉我你喜不喜欢甜的东西,你还没告诉我……”双手用力的摇着碹怀彦却始终不见有任何反映。

“白痴……你给我起来,你起来啊,听到没有……”
可是不管怜月怎么摇,碹怀彦再也没有睁开眼回答他的话。
“石宣少爷,少爷大概昏过去了,你别急,医院马上就到了。”前座的人再回过头来,实在是他怕怜月再这么摇下去,让碹怀彦伤上加上。
“废什么话,你们还不快开,快点啊……”怜月哭着直想跺脚,梨带雨的样子,着实让来人心疼了一把。
医院
怜月几乎被人强制的架到病床上,医生为他把腿上的子弹取了出来,又是上药,又是包扎,最后医生舒了口气说幸好没伤到神经系统,不然腿就废了。
而怜月压根就没顾及自己腿会怎么样,即使残了又怎么样。
“他怎么样了,手术好了没有,都那么长时间了,你们到是说话啊……”经过那么长时间,又是哭又是喊的,怜月的嗓子几乎已经成半沙哑状态了。
“少爷的手术还没有结束……”
从送到医院,怜月类似的问题已经问了不下几十遍了,但是手术的过程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困难,碹怀彦中了两枪,虽然都避过了最重要的心脏,但是却在不上不下的位子,只要稍有不甚就会在手术的时候突然出现大出血的状况。
手术进行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的时候才结束,怜月坐在轮椅上,看着手术室的等熄灭,激动的转动轮子,身后的人也赶快推着他向医生走去。
“怎么样了?他还挂着盐水,是不是他已经没事了?”看着同医生一道出来的躺在病床上的碹怀彦挂着盐水出来,怜月兴奋不已,这是不是代表手术很成功。
“手术是很成功,但是……”医生看到怜月激动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把接下来的消息告诉他。
“说话啊,你到是说啊……”看医生支支吾吾的样子,怜月心里犹如着了一把火般。
“但是,因为在手术过程中,病人有一度有休克现象,虽然最后抢救过来了,但是脑部已经严重缺氧,以后能不能醒就看病人的造化了……”医生叹了口气,饶过怜月。
听了医生的话,怜月无力的垂下手……
“怎么会这样……”说好的一起过生日的,不是说好的吗?
“石宣少爷,你别这样,医生没说少爷醒不过来啊,说不定他明天就能醒过来了。”
“推我去他的病房。”低沉沙哑的声音。
透过玻璃窗,怜月坐在轮椅上看着ICU重症监护病房里的碹怀彦。
“以前真觉得你是个笨蛋,现在觉得你更笨了。老躺着干什么啊,越躺越笨了啊,你不是觉得我抢了你的东西吗?那你起来啊,跟我抢过啊,你不起来的话那都是我一个人的了,你会后悔的,我知道你会后悔的……你起来好不好……”双手握拳重重的砸在玻璃上。
身后突然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怜月,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怜月一天里的无助,委屈,痛苦,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
“宝贝,我回来了。”

我不爱你但是你是依靠

打了镇定剂的怜月安然的躺在病床上,碹冥坐在床边手指怜爱的划过怜月的脸颊。
“令主,查到了……不过已经死了。”男子压低着声音谨慎的回答道,声音显得有点僵硬。
“人呢?”并没有看着男子,碹冥依旧柔柔的看着怜月,声音却冷的异常,让边上站的人不得不顶着巨大的心里压力。
男子拿出一份类似检验报告单的东西,恭敬的递给碹冥,期间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碹冥。

“人是被活活烧死的,跟他一起的还有一名女性,初步辨认是他的妻子,这份是他的DNA鉴定,经过比对,确定就是我们要找的管熏没有错,而他身边的就是他的妻子范莘儿,另外经过调查,范莘儿是石宣少爷兼职公司的同事。”
碹冥翻看着手中的检验报告,轻蔑一笑,随手把报告揉成团,扔向边上的垃圾筒里。
“说点有用的。”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冷眼的看向面前低着头的男子。
“回令主,我们查过管熏曾经并不姓管而姓碹,而他的生父则在精神病院,管熏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看他,而且一呆就是很长时间。”微抬起头看看碹冥的反映,可刚一抬头就看见碹冥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男子立马又低下头。
“继续。”
“另外,我们还找到管熏的妹妹,不过是同母异父的妹妹,叫管茗,前段时间才被令主你辞退,当了一天的助理。”对于这一点,他们查的时候感觉相当的奇怪,明明管熏自己有公司,而且规模也不小,为什么要让自己刚刚大学毕业的妹妹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工作,并且人生地不熟的。
“管茗?”
“是前段时间在公司,纠缠着石宣少爷的那个小助理,后来被令主当天就辞退了。”听着碹冥疑惑的声音,男子详细的描述了一下。
“是她?还活着吗?”
“是的,幸亏我们赶去的及时,她只是被灼伤了背部的皮肤,现在也在这家医院,我已经派人时刻守在她的病房外了,另外已经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并没有惊动警察,令主打算什么时候去见她。”
“明天,你先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进来。”
“是。”
男子应声而退,带上门的一刻,偷眼看了一下他们令主执起怜月的手包在自己的手中,轻吻。男子几乎是下意识的关上门,并且夸张的拍拍胸口。
梦中,碹会彦和小黑在枪声中应声倒下,怜月似乎感觉自己被隔绝在一间透明的玻璃房中,又似乎自己只是个观看者,他想上去,他想去救他们,可是他冲不破前面透明的屏障,楞是怎么撞怎么拍,他就是过不去。
眼见着小黑和碹怀彦眼角带笑的倒在血泊中,他们身后持枪的人如鬼魅般的发出让人生寒的声音。
他想大叫,他不要听到这些声音,他想听到他们的声音,不要朝他笑,不要……
“怜月……宝贝……醒醒……”
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皱,冷汗不断从额头渗出。
几乎是惊醒的怜月,木讷的瞪大眼睛望着白色的天板,一双原本灵气十足的眼睛,此时却是死气沉沉。
一双手伸过来遮住了怜月无神的双眼,并温柔的用另一只手紧抓着怜月的手,把手指一根一根的与怜月的相扣。
“怜月宝贝……别露出这样的眼神好吗?还有我,怀彦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好吗?”两只十指相扣的手轻轻的放在怜月的心口,低柔的唤着怜月,这样的怜月让他心痛。
对于怀彦,这个他基本上从来不拿正眼瞧的儿子,这个平凡的出奇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个亮点的儿子,曾经他一度怀疑他是否自己的亲子的儿子,这个沉默寡语,却心存不甘的儿子,这个他几乎会忽视一辈子的儿子。现在他很感激他,感激他在最后一刻挺身救了怜月,感激他最后能明白怜月对亲情的重视。让他还能看着活生生的怜月。
但同时,隐藏在感激之余,也让他感觉到了从来不可能出现在自己感情范围的愧疚,虽然只有一点点。
耳边听到碹冥真实的声音。
“我讨厌黑暗,放手。”眼睛被遮住,黑暗中眼前似乎若隐若现着刚才做梦时的画面,这让怜月产生了莫名的恐惧,让他无措,伸手想把碹冥的手拿下来,却发现一只手被碹冥抓的死死的。
伸过另一只手,刚抬起来,眼睛上的手就放开了,挂着盐水的手被碹冥急切的安抚了下去。
“乖……别动……”轻轻把怜月抬到一半的手放到身侧。
“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怜月不知道自己在气愤什么,只是看到碹冥就有种说不出的委屈感。也许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相当依赖碹冥了吧。可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他却没有出现。
“对不起,是我不对。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了……好吗?”轻轻坐上床,拥住怜月,自责的口吻在怜月听来让他的委屈感更是倍增。
“没有以后了,小黑已经死了……碹怀彦那个笨蛋……”与碹冥紧扣的十指因为激动关节已经开始泛白,碹冥更是能从他的力道中感觉到。

“相信我好吗?宝贝……相信我一……仅一,不会再让你在乎的人受伤,更不许别人伤害你……就相信我一……”碹冥知道他不能失掉怜月对自己起码的信任,如果连这点都没有了,那自己的路将会非常难走,更会让怜月走进死胡同可能永远也出不来。
再露出那种茫然的眼神,侧过头看着身旁的男人。
“原来我真的很信任你,从来不觉得你这个人渣有多好,但是我怕,我很怕,我怕你赶不回来救我们,我怕我逃不出去,我怕那个笨蛋真的死了,我怕很多……我真的怕很多……你一直没有出现……你都没有来……”怜月越说越激动,身体跟着颤动的更厉害,碹冥安抚的紧搂住怜月的身体。
“没事了……我已经来了,怀彦没死,他只是昏迷,他没死……我不会让他死的……宝贝,已经没事了,真没事了……”抑制住想抽自己几巴掌的冲动,碹冥低沉的对着怜月诱哄着。
定定的看着碹冥,怜月知道自己已经开始依赖着面前的男人,似乎在不经意间,他对男人的依赖已经存在,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确实已经存在。
不管怎么样,在自己感到脆弱的时候有个人依靠真的很好。
把头埋进碹冥的胸口。无关与爱,只是一个依靠,一个能让他安心且信任的依靠,亦或是一个港湾。
感觉到碹冥身体有那么一刹那的僵硬。
“我不爱你,但是你让我感到安心……就保持这样吧……即使永远没办法爱上别人,即使永远囚禁在你身边,只要有一个让我安心的依靠就足以,真的,那样就足够了,因为我真的很累。”埋在碹冥胸口的怜月,声音闷闷的,感觉的到他的无力和沮丧,他真的累了。
“好……这样就够了,宝贝。”

生时无名死后无灰

小黑尸体火化的那天,怜月坐在轮椅上,看着小黑被推了进去,大门缓缓关上,从鹰堂的人口中得知,他们都没有姓名甚至是身份证,以前有人在执行任务中如果死亡多是经过特殊渠道进行火化,骨灰则挥洒到大海中。生时无名,死后无灰。这就是鹰堂人的悲哀。
手捧着还很烫手的骨灰盒,怜月只带了两个曾经一直跟着他的保镖,甚至没有让碹冥尾随,三个人的目的地就是海边。
“石宣少爷,我们到了。”
怜月透过车窗,看着外面蔚蓝的大海,真的很宽阔,很漂亮。
抬脚下了车,怜月打开骨灰盒,楞楞的看着里面的骨灰,第二了,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三,他不想有,他不想再拿任何一个人的骨灰。
海边的风很大很冷,手上的骨灰盒很重很烫,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小黑,你会喜欢大海吗?我很喜欢,你会喜欢吗?”怜月轻轻的笑出了声,小黑不会回答他的,已经死了。
“石宣少爷……”旁边两位看着此时的怜月不免担心的开口道。
“没事。”
伸手从骨灰盒中抓过一把骨灰,怜月伸直胳膊,摊开手掌,任由骨灰从他的掌心被风吹走,在空中飘过长长一道,最后落入大海。
收回手,感觉着手中残留的遇温
“石宣少爷,还有这个,这个是在发现他时,他的手紧抓着的东西,我想是不是也一起……”其中一人从兜里掏出一只戒指,用项链穿好了的戒指,戒指垂在下面被风吹的来回摆动。
怜月有点不敢置信的接过戒指仔细的看了一遍。
“原来他还留着……”确认是自己送给他的那个戒指后,怜月红着眼睛喃喃道。
“你说他一直抓着它吗?”看着躺在自己手掌上的戒指,一个自己并不怎么重视的东西,他居然这么宝贝,真的很喜欢吗?
“是的。”保镖看着那个戒指,不知道那个东西有什么值得一个人在临死前都如此执着的紧抓不放的。
将项链悬挂在自己的食指上,戒指被海风吹的向左飘荡着。

“既然你那么喜欢,那就让它跟着你去好吧。”
“等一下。”突然来的声音,让怜月收回了手指上的项链,转头看向已经被保镖拦住的男人。
来人三十岁上下,有点狼狈的样子,似乎是非常着急的赶过来的样子,因为怜月看到他喘着粗气的样子,这么冷的天气,可他的额头上楞是出现了不少汗珠,有几滴已经从两颊缓缓滑下。
“能把你手上的戒指给我吗?”男人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或者说是突兀,声音有些尴尬,甚至不敢正对着怜月说话,低着头。
怜月看看手中的项链,有看看低着头的男人。
“为什么不说让我把项链给你?这分明是条项链不是吗?”没有应为男人突然的举动和不合时宜的话语而有所激怒,怜月越看面前的男人越感觉奇怪,为什么不说要项链,而单说要上面的戒指呢?为什么这么巧合。
“能不能给我……我真的很想要它……”男人带着恳求的语气,依旧没赶抬起头,似乎从刚才第一眼后,怜月就没见男人抬起头过。
缓步走到男人面前,让保镖退到一边。
“为什么?”像是要透过面前的人找一个人的影子似的,怜月死盯着面前的人。
“因为我想要它,能把它给我吗?”男人低声说到,但是语气非常坚定。
怜月看了男人良久,把骨灰盒暂时交给边上的保镖,把戒指从项链中取了下来,抓过男人的右手,不顾男人诧异的眼神。怜月把戒指一个一个的从男人的小指开始套,最后在一个手指上停了下来,他感觉到了男人右手的颤动。
“还是这个手指……很合适你,以后别弄丢了。”手指抚过已经戴在男人手指上的戒指,怜月淡淡的说道。
从保镖手中再拿回骨灰盒,抓过一把骨灰,向大海挥洒,突然怜月转过头问着身后的男人。
“你说,他会喜欢大海吗?”
男人瞪大眼睛,迟迟没有反映过来,怜月也不急,转回头,看和大海,感受着海风的吹拂和海浪打击在礁石上的澎湃声,他等着男人的答复,他想知道,他喜欢大海吗?因为怜月发现自己似乎连他的一点点的喜好都不知道。
“喜……喜欢,我……他应该会喜欢的,我想。”男人看着怜月的背影,手指摩擦着手指上的戒指,有点结巴的回答道。
“是吗?那就好。”听到了回答,怜月转过头,这几天第一开怀的笑容展现在男人面前,男人霎时有点楞神。
一把,两把,怜月把小黑的骨灰挥洒至大海。
“你叫什么名字?”盖上空空如也的骨灰盒,怜月走到男人身边。
男人抬头再惊讶的看着怜月。
“我叫萧黑……”楞楞的回答着怜月的话,在看到怜月脸上再展露的微笑后,男人感觉自己的感官都快麻木了,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的笑容。
怜月上前一步,抱住男人。
“谢谢,以后远离危险吧,平静的生活吧,还有,我也很喜欢大海……”说完,松开已经僵硬了的男人。
转身朝轿车的方向走去,两个保镖莫名其妙的看了两眼没什么特别的男人,见怜月已经走了,赶紧跟了上去,心里都盘算着要不要把这事情报告令主。
怜月似乎知道两个人的想法似的,突然回过了头,看着两个保镖。
“今天的事情不用告诉碹冥,知道了吗?”说话间瞟了一眼,还立在原地的男人。
“是。”既然这么说了,两人也不好多事,顶多去查查那个男人的底细,如果真有问题再去报告令主了。
“如果找到他的资料,顺便也给我一份。”丢下一句话,怜月头也不回的走了,丢下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在看看已经坐进车里的怜月。
小黑,如果人真的能重生,请好好的活着,平淡的活着……
守卫森严的病房外,碹冥示意人把病房门打开。

病房内,窗帘紧闭,房间内充斥着莫名的药水味,让刚进入病房的碹冥不是喜欢的皱了皱鼻子。走到窗前把窗帘一拉,打开紧闭的窗户,突然从外面直射进来的阳光似乎把床上的人正好弄醒,一只手抬到眼前,想遮住这突如其来的阳光。等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阳光后,终于注意到房间里另外有个人。
病床上一个人平趴在床上,背部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纱布。头侧向一边,眼睛开始怯弱的看着碹冥,犹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外界的丝毫风吹草动就能让她感到恐慌。
碹冥冷笑了一声,现在知道什么叫怕了。知道死亡离自己非常的近,知道现在任谁都可以把她弄死。
“我想我不用再自我介绍了,你也知道你自己现在的境,那天要不是我的人去把你救出来,恐怕你已经成灰了。”直截了当的,碹冥不喜欢再某些事情上饶圈子,坐到病床对面的椅子上,打破了病房死寂的气氛。
“爸妈他们知道了吗?”管茗一醒来就已经有人把事情跟她说了个明白,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大哥和大嫂已经被大火,活活烧死了,一想到当时的大火,管茗的脑子就开始有种爆裂的感觉,那个晚上几乎直接毁了她的一辈子。
“不知道,这件事情除了放火的主谋和我的人之外就剩下你一个知情者,怎么样,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架起腿,虽然说出来的话是感觉商量一样,但是那种无形的气势和压力,让管茗有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管茗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从大哥的口中她多少知道碹冥的手段,而且在律华工作的那一天时间里,她多少也感觉到了碹冥做为一般企业家的不同之,一个同时存在与阳光与黑暗中的王者。和他作对的人下场注定会非常惨,可是哥哥却为了报仇而不顾一切。
而大哥和大嫂的死她不可能不顾及,一开始的悲伤已经被恐惧所取代了,那个不知道身份的人除了要杀大哥和大嫂之外连她都不想放过,一想到这里,她就感觉毛骨悚然,心慌的不得了。
“你不想说也可以,我立马派人把门口的守卫撤了,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我完全不负责任。”看出管茗的犹豫,但是他不怕她不说,因为他知道她怕死,一个怕死的人,她的弱点相当容易让人掌握不是吗?
听到碹冥说要把门口的守卫给撤了,管茗急了,这一急顺带拖动了背上已经全部被灼伤的皮肤,钻心一样的疼痛向管茗袭来,但是她忍住了叫出声来,只是一只手抓过被角,用牙齿紧紧咬住,脸上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
碹冥也不急,安静的在一旁等着她的疼痛过去。
十几分钟后,管茗的牙齿慢慢松了下来,看来疼痛是稍微减轻一点了,但是依然皱着眉头。
“碹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派人保护我爸妈呢?他们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想到自己的父母,管茗剩下的只有愧疚,她没有脸去见父母,没脸去见母亲,他们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已经没了,她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这么一个几乎可以将他们击溃的噩耗。
“你父母不会有事,知道事情经过的只有你们三个人,或者说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而那个人现在想要的也只有你一个人的命,你大可不必多余的去担心你的父母。”
“是吗?那……那他们真的不会去找我的父母吗?你真的确定吗?我还是不放心,万一他们去找他们了怎么办,求你派人去保护他们好不好。”不敢在做那些会带动背部肌肤的动作了,管茗只能稍微的挪动一下自己的头。
“你这是跟我在谈条件吗?我不是慈善机构。”碹冥的声音有些提高,对于管茗的话相当不以为然,她以为她现在以什么条件跟他在说话。
“对……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可是我真的很担心我的父母,我的要求不多,只是让你的人保护一下我的父母。”改为低声下气的恳求,但是管茗看着碹冥毫无表情的脸,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最后再给你一机会,你很清楚你哥哥干了什么事情。管小姐。”一想到怜月受的苦,还有怀彦的昏迷不醒,他就狠不得把所有和这事情有关的人都剐了。但是理智告诉他,他要找的只是那个一直在幕后操控一切的人,就是那个人。
管茗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眼前男人的狠绝之前她已经见识过了。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哥哥跟我不是同一个父亲,哥哥的父亲在精神病院,哥哥常常去看他,这件事情妈妈也知道,她曾经试图阻止过,但是没办法,哥哥有他的坚持,最后妈妈也随他去了,哥哥每从他的父亲那里回来脸上的表情总是阴沉的不得了,有一我看见哥哥看他的父亲回来后,嘴巴里念念有词的样子,我凑近听了一下,才听清楚,他说他要报仇,他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打那之后,哥哥就变了,我也说不清楚,他似乎有两种性格,人前一种人后一种,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哥哥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后来有一天,哥哥突然让我到这个城市来,说让我帮他一个忙,让我去律华应聘你的助理,他说他已经套好门路了,并且让我把你的近期的日程安排拿复制一份给他,我刚开始不想做,可是哥哥逼我,他发起疯来让我害怕,我不得不听他的话,进了律华,其实日程很容易拿到,但是要不让人怀疑的从律华消失,我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惹怒碹先生你,之后我很顺利的被你辞退,我哥哥也很顺利的拿到了你的行程。”朝碹冥看了一眼,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任何表情的管茗心提的更高了。
“为什么他不让别人去,而让你去。”
“我也不知道,哥哥说,自己人放心一点,而且万一出了事情如果找外人去做的话很容易就被别人套出来,又不可靠,所以……”
管茗的回答并不是很让碹冥满意,因为她说的这些东西,他基本上都已经猜到了,管熏安排自己的妹妹进律华复制了他的行程安排,这样他就可以找一个他不在怜月身边的时候进行绑架行动。
“想跟我玩真心话的游戏吗?我没兴趣陪你玩。”
“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了,只是……只是……”似乎是在想该不该说出口的样子,管茗为难的看着碹冥。
见管茗迟疑的样子,碹冥也不含糊,堂里多的是逼供的人,起身想走人。
“等一下,只是那个我不知道有没有用,我曾经大哥大嫂住在这里的饭店里看到过一个人来找大哥大嫂,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后者他只是一个商业合作伙伴,不过他看到我的时候表情有那么一下子有点僵硬,但很快恢复过来了。”皱眉回想着那个人的长相,可是管茗却发现自己似乎不太记得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子,对于只见过一面的人很少人能记得清楚,除非那个人的长相非常让人记忆刻的。
碹冥没打断管茗的回想,皱眉的等着管茗。
“好像那个人戴着一副眼镜,有框没框的我到是真的忘了,至于长相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只来得及看一眼,然后大哥就把我赶出去了,甚至连那个人的声音都没听到过。”说完后,管茗的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东西。很快。
“是想不起来,还是不想想起来?你很喜欢和别人饶圈子吗?”碹冥开始不耐烦了,就算见过一面的人,只要想还是能想去来,途径多的是,催眠,看对比照片,画像。而看管茗的表现就是不想想起来。

没想到碹冥什么都能识破,管茗紧咬着嘴唇。
“我……请过他的声音,和以前我代接哥哥电话时的声音一样,就是那个人,但是那个人的长相我真的想不起来,或许你可以拿些照片让我来认,说不定……说不定我会从里面认出。”为难的把话说完,管茗无力的闭上眼睛。
“等一会我会让人拿些照片给你。”
抬起脚走出病房。门关上的一刹那,管茗紧闭的眼睛眼角流出了一行泪,顺着脸颊滴落到枕头上。
“哥哥,我对你的爱还是害了你……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就不应该让你这么做,现在……现在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哥哥,你让我怎么办……你回答我?”哽咽着声音,眼泪如断了线般,只一会儿功夫枕头的一角已经全都湿透。
空寂的房间甚至连回音都没有,没人回应她,只剩下她。

安静的怜月

从海边回来的怜月第一个跑到的地方就是ICU重症监护病房,他不敢进去,他只敢在玻璃窗外看着里面的碹怀彦。
“回去吧,他醒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碹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怜月身后,双手把着怜月的轮椅,探下身体在怜月的耳边低声说道。
看了一眼里面依旧没有动静的碹怀彦,怜月点了点头,安静的让碹冥推着他走。
“找到他了吗?”低着头,手指把玩着那跟项链。
“找不到了,似乎是跑路了吧,可能偷渡到别的国家去了吧,放心,我会把事情弄清楚的,宝贝别担心。”碹冥不想让怜月有过多的负担,一个小黑的死已经让他有很大的打击,而且怀彦又还没醒过来,即使管熏只是一个对立面的人,但是至少也是怜月认识的人,所以不能告诉怜月管熏已经死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全面封锁消息的原因,第一是不想让警察介入,第二就是不想让怜月知道。
听了碹冥的话,怜月手上的动作似乎停了一下。
“那……范莘儿呢,你们有没有找到她,她怎么样了?”管熏把范莘儿囚禁起来不知道怎么对待她了,如果管熏跑路了,那那个女人呢?
“也跟管熏一起走了,他们毕竟是夫妻嘛,你别想太多了,我们回家好不好,医院也不要住了,如果你要来看怀彦让他们送你过来就好。”柔声的劝慰,想让怜月把范莘儿的事情暂时忘却了。碹冥不太能想像如果让怜月知道范莘儿同管熏一同被烧死了,会怎么样。
现在的怜月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生气,也不发脾气也不骂人了,总是很安静,安静的一个人发呆,安静的一个人看书,安静的吃饭,干什么事情都安静的不得了。
碹冥虽然不是很想看到现在这个样子的怜月,但是他也没办法,怜月排斥看心里医生,只有等怜月自己慢慢恢复,但这个恢复的时间是多少,又或者是怜月永远都这么安静下去了呢,谁都不知道。
半路,在医院的走廊上,两人看到正好从前面走过来的碹谦睿,步履匆匆的样子,似乎非常着急。
“大哥,听说怀彦住院了,情况不是很好,现在怎么样?怜月,你怎么坐在轮椅上,受伤了吗?”看到怜月的样子,碹谦睿似乎非常惊讶的样子,既着急又关心的问道。
“谁跟你说怀彦住院了,怜月只不过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伤到脚了。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怀彦住院了?”碹冥低声一笑,看着碹谦睿等着他天衣无缝的回答。
似乎知道碹冥会这么问,碹谦睿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反而给人一种什么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
“哦,我今天有事情来医院,正好知道的,怎么样怀彦现在还好吗?方便我现在去看他吗?”说着就想饶过两个人。
“谢谢你的关心,怀彦现在非常好,只是经过一场闹剧,脑子似乎有点糊涂,有些事情有点想不起来,他好像长长去你家,刚刚还说他似乎有一件关与你的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可是似乎很重要,就是想不起来,不过我想很快就能想起来的,记不起来只是暂时的,今天我就把怀彦接到家里去,反正已经醒过来了,等他想起那件关于你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后,我再通知你过来,现在我要带怜月回家了。”推着怜月的轮椅,碹冥不给碹谦睿任何说话的机会。
“对了,你不用去看怀彦了,他已经不在病房里了,我上午刚让人把他送到家里。”突然停下脚步,说了一句,但是头依然没有回。
“为什么那么说,怀彦根本没有醒。”坐在车上,怜月终于开口问了碹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说,但是肯定是有原因的。
替怜月系上安全带,这似乎是每坐碹冥的车,碹冥都会做的事情。
“你真的以为只有一个管熏就能干出这些事情吗?你们是碰到两路人,一路只是想绑架你,而另一路是想杀你。”本不想说,但是看怜月是肯定要知道的了,碹冥只能用最简练的语言概括一下,笼统的说一下,并不想让他知道的太多。实在是怕他承受不住。
“那怀彦呢?真的把他搬到家里?”虽然医院的仪器是可以搬过来,可还是比不上医院,再说,移动怀彦是不是会给他带了什么不好的反映,这些都说不准,真的要这么做吗?只是为了一个貌似的嫌疑人?

伸手摸了摸怜月的头发,知道他很担心怀彦,怕移动他会给他带来不好的反映。
“放心,我不会把怀彦从医院里搬出来的,我只是说给他听而已,宝贝不要想了,都交给我吧,我不会让怀彦出事情的。”一手揽过怜月的头,在怜月的发顶落下一个吻,冲怜月笑笑。
发动车子,碹冥空出一只手,覆在怜月放在腿上的手上,紧紧握住。
“这几天就不要去学校了吧,我帮你在学校请了几天假,等稍微好一点了再去吧。”
怜月低头看着紧抓着自己的手,看的有些出神,好久才想到回答碹冥的话。
“不用了,我可以去学校,我不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以前他可以一个人待着看一整天的书,但是现在他做不到,他想听到身边的声音,甚至是嘈杂的声音,那让他感觉安心,让他感觉自己没有没抛弃,他的身边还是有人的。
“那到公司来陪我好吗?学校的话太乱,宝贝上上下下的也不方便,万一别人一个不注意那怎么办。”知道怜月想的是什么。知道一个人的房间会让他感到恐慌,想到昨天晚上睡觉时怜月死抓着自己的衣角的样子,他就心痛的不得了。
这事件对怜月的打击是在是太大了。
“好。”又是安静的回答,碹冥摇了摇头。
“晚上想吃什么?不如我们到外面吃吧,很久都没到外面吃饭了。”提出一个新的建议,知道怜月并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碹冥还是想问问怜月。
“随便,你决定吧。”又开始玩着手中的项链。
“那就去吃火锅吧,那里热闹,而且天气也有点冷,吃那东西正好。”有了主意的碹冥开始打电话,询问哪里有比较好吃的火锅店。
耳边听着碹冥不停的吵吵声,第一不觉得烦躁,第一觉得有他在真的很好……
回到碹家的头一天晚上,碹冥很顺利的驻扎到了怜月的房间,怜月很少见的没有反对,十点左右,怜月首先跳上床,裹上被子睡觉。听到碹冥手上不停的敲键盘的声音,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看碹冥。
皱眉寻思着是不是该开口。
还没到怜月自己想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碹冥到是及时的回过头,似乎早有感觉似的,看着怜月正皱眉看着自己的样子,停下手上的工作,上前几步坐到了床边,为怜月掖了掖被子。
“没关系,我一直都在这里,睡吧。晚安。”低下头,在怜月的额头留下一吻。
“你还有多长时间弄完?”虽然碹冥这么说了,可是怜月似乎不这么想,执意的问道。越过碹冥看向他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恩……还需要一个小时吧,这样吧……”说到一半,碹冥从床边站了起来,走向桌边,把笔记本电脑搬到了床上。钻到被窝中。
“好了,宝贝睡吧,放心,我一直在你身边。”轻柔的拍拍怜月的头。
看了一眼碹冥,怜月侧过身面朝着碹冥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碹冥一直等着怜月的呼吸稍微平静一点了,才开始工作,但脑中多半想的还是怜月的事情,虽然他现在非常满意怜月对自己的信任,而且怜月似乎也开始不排斥自己的亲近了,但是这一系列的表现并不正常,它们是伴随着怜月的恐慌和害怕所产生的。
而且现在的怜月几乎是把自己的本性给完完全全的掩埋了,让人感觉面对的是另一个人,根本不是怜月。这也是让他非常不安的地方。
轻叹一口气,碹冥侧过身,看着熟睡中的怜月,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被窝中伸了出来,正抓着碹冥的衣角。
“宝贝,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说是在问怜月更是在问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怜月回到原来的样子呢?
第二天,前往公司的路上。
“宝贝,这几天你先不要去看怀彦好吗?”本来是想昨天跟怜月说的,但是后来见怜月睡了也就没提起,怀彦的事情必须早点结束,不能再这么不上不下的拖着了。
“为什么?”
知道怜月会这么问,碹冥看了看怜月
“等我把事情全部解决了,现在我不放心。而且怀彦那里都有人保护着,我没有把怀彦住院的事情和你受伤的事情向外界透露,所以在还没有把事情解决之前都待在我身边吧,如果你担心怀彦的话,我让人每天拍下录象带过来给你看,这样你也能安心,好吗?”尽量用轻柔的语气,碹冥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或者说这个说话确实牵强了一点,但是他真的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直白的摆在怜月面前。

“我知道了,其实你不用顾及那么多,我知道是因为碹谦睿是吗?从昨天你的话语里我已经多多少少感觉到这事情没有原本我想的那么简单了。”怜月把脸转向车窗外,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马路,若有所思的说道。
伸过手把怜月的头揽了过来,但这个动作的幅度相当大,而碹冥此时正在开车。
怜月皱眉的看着碹冥。
“注意开车,我没事。马上就到了吧,早餐也没吃,好像感觉有点饿了。你不是也没吃吗?要不要吃点什么,等一下我去买点东西。”拉开碹冥的手,怜月表情淡淡的对着碹冥说道。
“啊?宝贝饿了吗?那等下让助理去买点东西过来,你想吃什么?”一听到怜月想吃东西了,碹冥还真是什么都忘记了,要知道昨天怜月也只吃了一点饭,早上起来说是没胃口,楞是让碹冥怎么劝都不吃一口,现在怜月居然主动说自己饿了,碹冥的表现当然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了。
“不用麻烦人家了,我自己去就好了,正好想在附近转转,等下你在公司门口把我放下就可以了,买好东西我自己会上去。”一副不容拒绝的口气,碹冥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和不放心,但是也只得点头。
“你有什么想吃的,顺道的话给你带过来了。”碹冥早饭也没吃,见怜月没什么胃口,连带着他的胃口也变弱了,最后干脆也不吃了。
听到怜月要给自己带早点,碹冥一下子有了那么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笑笑的看着一脸认真的怜月。
“跟你一样好了,我不挑食。”能吃到怜月给自己买的早点跟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哪还敢要求怜月给他带什么啊,带什么他都吃。
点了点头,怜月的头再转向窗外。这条路他熟悉,以前来律华也是这条路,应该再转个弯就到了,因为他已经开到了律华集团的大厦了。
把怜月放在公司门口,碹冥还是不放心,虽然怜月身边有保镖。
“宝贝,要不我陪你一起吧。”试图说服想要一个人走走的怜月,碹冥相当诚恳的说出自己的建议。
关上车门,怜月想当不给面子的直接回绝。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马上就回来,你不用那么担心。”说完就朝已经在一旁等候的三个保镖挥了挥手,让他们跟上,那架势到是有点黑道老大的感觉。
赶紧打开车门,碹冥钻出车子,伸手想喊什么,但是还是收回了手。现在不能把怜月再往角落里逼了,让他稍微随心所欲一点吧。
定定的看了一会儿,碹冥才重新钻进车子了,启动车子。
如果说现在怜月变成这个样子有一部分的原因在于碹冥自己的话,他承认,怜月会变成这个样子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他,因为是他第二把怜月逼到角落,第一是他的母亲,二第三就是碹怀彦和小黑。
但你问他后悔吗?当然是不后悔,对自己做的事情,除了这事情没有在自己的预料当中,这恐怕是他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即使是对怀彦,那也只是愧疚,还远够不上后悔。
如果回到几个月前,他还是会这么做,还是会把怜月绑在自己身边,他知道自己的爱是自私,也知道自己的爱很极端,甚至可以说他的爱相当病态,他都承认,因为这确实是事实,他无法否认的事实。
可就因为自私,所以他不允许自己的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放飞爱情的事情他做不出来,给爱自由,他也做不出来。
他的爱情就是这样,就是自私,对他来说,爱情就是占有,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那就是幸福,没有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
这一带都是商业区,有不少办公楼,所以在附近都有些比较方便的供应餐点的店,但是高级的偏多,很少有中低档的。
怜月看着一家家高档的不得了的餐厅,非常怀疑,那些只是小白领一个的,能吃的起这里的东西吗?看着装修豪华的店门,怜月都不知道该不该提脚进去,但是附近的餐厅的规格都和这间差不多,如果再找的话肯定要浪费时间了,到时候买回去就不是吃早饭了,而是直接吃午饭了。
推开餐厅的门,就已经有人带着他往里面走了,不过貌似怜月的长相和怜月身后的三个巨无霸的关系,还是让侍者稍微楞了一会儿神。
“不用带路了,我只是想打包两份早餐。我在这里等一下就可以了。”阻止了侍者继续把他往里面带的趋势,站这里就好了。
“那请问要点什么?”恭敬的停下来,询问着怜月,但眼睛几乎没有离开怜月的脸。
“我说了两份早餐打包。”
“那您需要什么样的早餐,我们这里有几种早餐,不知道您想要什么?”男侍者貌似听到怜月有点不耐烦的声音,急忙的接上话。
眼睛转了一圈,怜月最后把视线停在侍者身上。
“你没有把菜单给我,我怎么知道你们有几种早点。”感觉侍者根本就是问了一个非常让人郁闷的问题。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侍者连忙欠了个身,跑到一边拿过一份菜单,不过这也不能怪侍者,实在是餐厅的工种不同,他只是负责把人迎进大厅,并不负责点菜的部分,只是今天来的客人显然不太明白,或者说根本没注意这一点。
接过侍者递上的菜单,怜月看了早餐的一页,随便点了一个,就把菜单交给了侍者。
“就这个来两份吧,能不能快点。”因为刚才找早餐的地方实在用了不少时间,早知道这附近都是高档的餐厅他就不浪费那么多时间了。
“那几位先生是不是到里面先坐下来休息一下,早餐马上好。”虽然刚才拒绝了,但是站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个事啊,侍者还是建议怜月几个人到里面边等边休息一会儿,再他认为这样并不冲突。
“你不是说马上好了吗?我在这里等一下就可以了。”说完就在原地张望开了。把侍者直接凉在了一边。
“那请您稍等。”俗话说顾客是上帝,上帝说什么就是什么,上帝不想坐,他们这些服侍上帝的哪敢多说一句话啊。
拿着菜单,侍者就近交给了一个点菜的服务生,交代了几句,并示要这早餐的是站在那边的怜月,然后不期然的就看见那个服务生露出了一脸的向往,绝对是被怜月的美色所吸引了,而且明显忘记了美色边上的三只野兽。
“快去啊。”侍者催了身边的服务生,看着他楞楞的样子,还真有点急人。
“让客人到那边坐一下吧,我去。”说着那个服务生飞般的冲了到了怜月的面前,侍者根本来不及拉住他,这平常也没跑这么快的,难道美人效应就有那么厉害。
看着突然蹦到自己面前的人,怜月上上下下扫视了一 遍。
“小姐,不如你先到那边坐着休息一 下吧。”他的话一说完,那个刚刚赶到他身边的侍者就想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这么明显的喉结他就没看到吗?傻子啊他。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你别介意。”侍者没办法,总得在人家发火前把人家的火给灭了吧。
服务生仿佛还不是很明白自己同事的意思,还皱眉的看着自己的同事。
“我是男人,不是女人,还有,请你们快一点,我没时间在和你们在这里唠嗑。”怜月眉头几乎已经皱成堆了,要是以前的他,眼前的两个人多半已经被他打了不知道几拳了。
“废什么话,让你们快点把早餐弄好,我们少爷等着要,再不走,小心我把你们……”那个代替小黑的保镖伸出胳膊,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但是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吊儿郎当,很街头混混的感觉。根本没有作为一个保镖该有的那份沉稳,反而多了一份急躁,怜月也是刚刚开始注意这个新的保镖。
“是……是……”服务生被侍者几乎是拖着慢慢从几个人的面前消失。
怜月转过身看着这个刚刚发过飚的保镖。打量了好一会儿。
“那个……那个少爷,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很容易让我情不自禁的。”略带玩笑的话语,但是看着他的表情还是有点僵硬,表示他的话真的是那个意思,没有夸张的。
“你叫什么名字?”突然对这个人很好奇,很感兴趣,怜月脱口而出。
“啊?我……我没有名字,鹰堂的人都没有名字。”虽然说的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当别人问起的时候,还是有点疙瘩。
“叫小白吧。”不给回绝的机会,怜月说完就继续看起了这间餐厅的布置和装潢风格,因为他还要为老妈完成心愿,开一家餐厅,刚才看了附近的餐厅,他已经开始试想着或许可以再这里开一家餐厅,消费群体就定在一般的白领。
“啊?小白?少爷,能不能换一个,我觉得吧,这个名字似乎有点……”歪头想着应该用个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名字。
“小白,去厨房催一下,让他们快一点。”对上正在思索的某人,怜月直接发出一个命令,无奈某人只能认命的跑去厨房,并且间接的承认了他就是小白,小白就是他,他们就是一体的,这让刚成为怜月保镖两天的某人非常郁闷。但郁闷归郁闷,这也无济于事啊。

开始在乎

买完早点的怜月刚进电梯,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忙走出电梯,弄的三个人相当的莫名其妙,还以为是怜月发现了电梯的不安全隐患才推了出来,但看到怜月接下来的举动,三人都开始满脸黑线了。
“少爷,你是想要爬楼梯上去吗,总裁的办公室怎么着也要在几十层以上吧?”小白不得不在怜月抬脚想要爬的时候善良的提出自己的意见,爬楼梯他们绝对没意见,可是那么多层爬上去怕少爷受不了啊。更何况是拄着拐杖的少爷当然他们可以背少爷,但那也得让令主让他们背啊,这不是胡闹嘛。
“谁跟你说他的办公室在几十层?”丢下了一句疑问句,怜月头也不回的爬上了楼梯,还噌噌的爬的相当的快,三个对看了几眼,没办法,跟吧,谁让他们只是个保镖呢,要少爷到时候真的爬不动了,他们只能打电话向令主申请能不能背少爷了。
可是刚爬了三层,怜月已经推开楼梯口的门,走了向里面走了进去。

“少爷,你怎么进来了?”
怜月不回头也知道就是小白问的,因为保镖里面似乎就是他最咋呼了,昨天怎么就没发现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咋呼的关系才被碹冥调了过来。
“已经到了,我为什么不能进来。”继续往前走,转了一个弯。就看到了碹冥的助理区了,里面那间就是他的办公室了。
其实在那怜月到律华来了以后,碹冥就大动干戈的把自己的办公室一路往下降,直接搬到了三楼,为的就是让怜月不用乘电梯,方便怜月的进出。
小白讶异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办公室,貌似还有点反映不过来,虽然他还是第一到令主的公司来,但是以前也是有听说令主的办公室在比较上面的楼层,而且一般的总裁办公室都是越往上越好的,怎么一下子他们令主的办公室就降了这么多层。
在助理们的注视中,怜月意思意思的敲了两下碹冥办公室的门,里面的人刚回应一下,他这里就已经把门把手扭开了,大有来去自如的意思。
进门看到碹冥正在签一份合同,办公桌前站着一个打扮相当干练的女人,女人看到怜月先是一惊。但很快恢复了。
“宝贝来拉,买了什么东西?”放下手中的东西,主动迎了过去,接过怜月手上的两份早点。放到边上休息区的茶几上。并温柔的把怜月扶到沙发上坐好把拐杖放好
“陈特助,你可以先下去了。”示意着还站在一边的女人。
“是。”慢慢推下,但是临关上门的时候还不解的看了一眼怜月,正好被怜月瞧见,女人尴尬的收回眼神,并带上门。
“宝贝吃啊,还楞着干什么?难道要我喂你吗?我是很乐意的。”看着怜月看着门的方向,碹冥不乐意的朝着怜月挥了挥手,让他回过神来。
刚才那个女人喜欢碹冥,怜月看的出来。
回过头看着一脸笑意的碹冥,这个一直巴着自己的碹冥,自己几乎不会怀疑他会离开自己,但是刚刚看到那个女人的眼神的时候,怜月的心慌了一下。
“她喜欢你。”绝对的称述句,和肯定句,因为怜月相当肯定,他想像碹冥这种人精不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但那有怎么样呢?她并没有能力和本钱让我爱上她不是吗?我只爱我家的怜月宝贝。”说着调戏般凑上怜月的莹唇蜻蜓点水样的亲了一下。
完后得逞的还在一 边回味起了怜月的味道。
“算我没说,吃饭吧,冷了不好吃。”把视线调到面前的早餐。
看着怜月不自在的调开视线,碹冥的心情突然大好。
怜月刚才的举动算是吃醋吧,虽然或许他自己没这种感觉,但那绝对是吃醋的先兆,怜月怕碹冥被别人抢走,因为怜月已经适应了碹冥的存在,或许说怜月恐惧碹冥会突然不在他身边的感觉,这已经是在乎了不是吗。
而另一边,陈汶一走出碹冥的办公室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心神不定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与她相邻的薛林不是很放心的看着一脸出神样的陈汶。
“怎么了?是总裁发火了吗?”虽然这么问出口了,但是想想也不对啊,陈汶是总裁的特助也是一堆助理里头的佼佼者,跟在总裁身边也有几年了,不太可能会发生那种事情,而且陈汶办事相当的稳重和仔细。
“没有,只是刚才在办公室看到了一个人,总裁对他非常的不一般,可是以前也没见过他啊。”越想越不对劲,刚才碹冥的眼神和动作根本是对待情人的样子。
但是她也注意到了,而且那个人的长相,真的可以和过年期间总裁的那个新情人的描述非常相近。
“哦,你说刚才进去的啊,我以为你一直没有问关于总裁把办公室的事情是因为你什么都知道了呢?”薛林还想当卖关子的冲陈汶笑笑,并没有直接说。
“说啊,想急死我啊。”丢了一个白眼给某人。
“呵呵,我这就说还不行嘛,我也是听说的,听说总裁把办公室搬到三楼是因为刚才进去他办公室的那个人,也许是他晕电梯吧,我也不太清楚了,至于那人是谁嘛,那也是你运气不好,前几天休了病假,所以不太清楚,当时可是传的相当厉害呢,不过被总裁眼睛一瞪,啥话也没有了,所以我只敢跟你小声的说说。”说着声音放低了许多,并伴随着小偷样的动作,相当诡异。
陈汶附和着某人低调的动作。
“前几天也是那个人来公司,跟总裁相当亲密的进来的,后来因为他还辞退了一个刚进来的小助理呢,而且你绝对猜不到他跟总裁是什么关系,我刚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呢……他啊……”没有往下说,只是看了一下四周,看大家都低头在做自己的事情,才敢继续往下说。
“他啊……是总裁的儿子,是不是很不相信,总裁居然还有一个儿子,那天是那个人发火的时候冲口而出的话,虽然很让怀疑那话的可信度,但是没有比那个更好的解释了不是吗?虽然有传闻说总裁是同性恋,但也不确信啊,再说见过总裁对哪个情人这么体贴的,也没见他带哪个情人来公司啊,更不用说进他的办公室了。”薛林是相当相信他们两人是父子的关系,因为其他的实在是不可能。
“是吗?”陈汶点了点头,推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真的是父子吗?可是刚才那个眼神,那么温柔,真的只是父子吗?更何况之前报章杂志上说的碹冥的新情人的描述也跟那个人几乎可以吻合,难道真的只是媒体的胡乱猜测?

真水狼蛛

一上午的时间,怜月基本上只是在一边坐着看看书,不时的抬起头看看正埋头工作的碹冥。
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但并不是碹冥办公室的电话,而是他的手机。
“什么?我马上过来。”接过电话,碹冥黑着一张脸。不用问,肯定出事情了。
“怎么了?”忍不住问出口,能让碹冥如此紧张的事情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至少是很棘手的事情。
“有人中毒了。我们现在就回家去。”没时间多做解释,碹冥扶着怜月办公也不办了,直接走出办公室。陈汶看着两个人头也不回的样子,想出口喊住,毕竟下午还有一个会议,碹冥这突然的举动,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等会儿就回来还是不回来了,也没有交代清楚。
坐到车上,把拐杖放到后坐,碹冥替怜月系上安全带,几乎是猛踩了油门冲了出去。
“到底怎么了?”
“碹谦睿行动了,刚才手下人打电话过来说,安排在家里的那个装做怀彦的人中毒了,但是找不到什么原因,甚至连堂里的医生都没个合理的解释,明明没有中毒的可能,可就是中毒了。”说着碹冥中中的一拳敲在方向盘上。愤恨的表情,也带有自责。家里居然能让人这么轻易的下毒,那如果今天中毒的不是他的属下,如果真的是怀彦会怎么办,如果是怜月又会怎么办,碹冥无法想像。
这个消息对怜月来说也相当惊讶,据他所知鹰堂的防卫系统没那么弱,怎么有人可以在所有人无所知的情况之下把毒下好,然后还安然的退场,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除非那个人是卧底,或者那根本不是人。
“想到什么了?”感觉到怜月若有所思,皱眉的样子,碹冥直觉的想到是怜月想到了什么事情了。
“没有,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也许看到了现场和那个中毒的人后就会知道了。”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能肯定,都只是猜测而已。
“不过,碹谦睿为什么那么做。”其实怜月很早就想问了,今天听到碹冥一听到有人中毒就把事情推想碹谦睿,这让怜月感到很奇怪,为什么碹冥如此肯定,明明他什么证据都没有不是吗?
“很简单,因为他有恨不得把碹家人都杀了的理由,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心情会不好的。”碹冥有意的不想对怜月提及,确实是怕怜月知道太多对他自己不好,更是怕他会有一些不好的情绪,现在的怜月真的是不能再承受负面的事情了。
“你不说那就算了,我想答案很快就会揭晓了。”轻声喃喃着,怜月很肯定的说。
“是啊,今天这件事情既在我的预料之中又在我的预料之外,没想到他能做的那么天衣无缝。”
“你真的觉得世界上有天衣无缝的事情吗?”侧过头,怜月看向碹冥。
“当然不觉得,但至少现在听来是天衣无缝的一件事情。”想到碹谦睿的计划,碹冥冷笑了一声。让一旁的怜月看了有点渗人,感觉向修罗在世的样子。
“我到想看看我亲爱的弟弟到底送了个什么样的礼物给我。”
两人到了碹家之后,被人带着直奔案发现场。
“令主,人还没死,但是我们就是找不到他中了什么毒,因为他的表现有些奇怪。你可以过来看一下。”堂里的医生先把碹冥带到案发现场旁边的一间房间。
房间内,一个男人被人安放在床上,表情异常痛苦,但是全身上下没有流血,或者发青发紫的地方,唯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男人不断涌出的体液,如果照他这个速度冒体液的话,很可能就会被自己的体液给淹死。
医生皱着眉头,走到男人身边,碹冥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这样的中毒表现确实很少见。
怜月从一进门就开始观察床上的男人,感觉他的中毒的症状很熟悉,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但是一下子就是想不起来。拄着拐杖,怜月低头思索着。
“剩下的人呢?让他们都进来。”
碹冥的话刚说完,门外就咋呼开了。
“又中毒了,又中毒了。医生。”不知道是谁在外面喊了医生。

怜月和碹冥对看一眼,碹冥马上搀着怜月走了出去。
隔壁的案发现场,此时确实正躺着一个人,几个人围着那个人。
“都让开,别挤在一起。”医生开始发话,开始检查地上的人,发现这人的表现和第一个中毒的人一模一样。
“中毒后会被自己的体液淹死……”怜月咱在一边咀嚼着刚才在脑中闪过的一句话。喃喃着,突然。他想起什么来了。
“真水狼蛛,大家先离开这间房间,真水狼蛛应该还在这间房间,把人先抬出去。”怜月突然严肃的发话,命令着在场的人离开房间,看着怜月严肃异常的表情,碹冥示意大家照着怜月的方法做。
很快人都离开了那间房间,并把门窗都给堵的死死的。
几个人另外选了一间房间,碹冥帮着怜月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并帮他把拐杖接过放到一边。等着怜月解释他刚才说的那个什么东西。
“真水狼蛛,一种剧毒的蜘蛛,几乎可以和黑寡妇相提并论,但是它有一个相当奇怪的现象,就是它的毒性只对人类一种哺乳动物有用,其他的动物中了它的毒没事,中了真水狼蛛的毒后会不断涌出自己的体液,最后会活活被自己的体液淹死,这也是真水狼蛛另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另外就是,真水狼蛛我国并没有,而且它基本上只会在比较温暖的夜晚才会出来,一般情况下不会出没。”怜月可以着重音调与最后一句话,这中剧毒蜘蛛我国没有,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在大白天出没,可是它出来了,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有人放进来的?”果然是碹谦睿,不过还真不知道那家伙对昆虫有如此的了解,这要不是怜月正好知道,说不定一半人都要葬送在那个真水蜘蛛的口中了。
“除了这个解释外,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的解释。”怜月很肯定的接上碹冥的话。
关于真水狼蛛的事情,怜月以前只是在一本介绍危害到人类的昆虫的书籍上看到过,当时实在是对这个真水狼蛛中毒后的症状印象太了,所以再过了这么长时间后怜月还能想起来。不过真的没想到会有人利用真水狼蛛来害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把人送到医院去了,这里没有这种抗体。不过医院可能也没有。”医生站起身子,迟疑的说到,按怜月的说法,这种少见的毒很少有医院会有准备抗体的,更不用说是一个国内更本不会有的动物的抗体。
并不清楚医院有没这种抗体,所以怜月并没有发表意见。看着医生哀叹的表情,知道是什么原因却不能把人救活,对医生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吧。
“先把人送到医院去吧,不管有没有救。”很讶异碹冥也会说这么有人性的话,一直听到的关于鹰堂的事情都是比较让人心凉的消息,不知道碹冥今天是怎么了,或者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多多少少改变了一点吧,怜月这么想着。
“是,我这就把他们送过去。”其实鹰堂的人一般受伤什么的是不准去医院的,因为那样的话会比较麻烦,可是今天听见令主难得说出让人去医院的话,医生说不激动到是假的。
“你变了。”看着医生叫了几个鹰堂的人帮忙抬那两个人。怜月感慨的开口。转过头面对着碹冥。
“你也变了,宝贝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好吗?”怜爱的伸出双手捧住怜月的脸。
没有回答碹冥的话,因为连怜月自己也不能确定的事情,他不能回答碹冥,什么叫没有压力,什么叫有压力,似乎从懂事开始他的肩膀上就有压力,慢慢的长大了,压力变了,但是压力却一直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沉重,有时候压的他自己喘不过气来,究竟什么时候能放弃这些压力,他也想问这个问题。

番外:圣诞节(1)

一大早有严重起床气的怜月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身体异常酸痛,低咒了一句,然后感觉到某人的两只前爪跟两条后腿都死缠着自己,当下火就上来了,昨天晚上都说不干了,这个人渣居然还霸王硬上攻了。
迷糊的,碹冥感觉到怜月胸口的起伏有点频,揉了揉眼睛,看清楚自己面前的怜月宝贝,扬开笑脸,正想对着他家怜月宝贝的红唇来那么一下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怜月看见碹冥的笑就火,紧了紧自己的拳头,毫无预兆的对着某人挺立的鼻梁就是一拳,完后还特写意的对着自己的拳头吹了口气,并瞥了一眼正包着自己鼻子闷哼的某人,丝毫不心疼的掀开被子,虽然室内的温度并不低,但是被窝里外里的温差还是有的,昨天晚上被某人扒光衣服完事后又让某人给他洗了澡,身上压根没有穿衣服。
缩了缩肩,感觉到冷的怜月更是不给面子的转过头瞪了一眼碹冥。
“宝贝,外面很冷,还是到里面来吧,着里暖和,反正今天是圣诞节,我们就在床上过得了。”被打到鼻梁的某人,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时不时的闷哼声,显然是打的不轻啊,但是这也算是常事了,某人基本上已经习惯了。对于这偶尔会出现的大伤小伤已经不足为奇,就算是他的下属基本上也已经看多了。
“滚你的,再让你从头到脚吃一遍?打死我也不干。”套了一件厚实的睡衣,基本等同于棉衣了。
“宝贝……”哀怨的声音又从怜月的后方穿来,某人正呈大字型,面朝着怜月趴在床上,表情要多可怜就多可怜。不过这样只会怜月更不削。
“你有完没完,我现在还全身酸痛好不好,我去吃饭了,你喜欢躺在床上你一个人躺个够,我可不奉陪。”送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怜月先走到卫生间,刷个牙,洗个脸,头发只是胡乱的抓了一下,大冷天的他也不想出去,所以随意就好。
“等等我宝贝,我跟你一起。”见怜月真的要抛下他,碹某人急了,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抓了件衣服穿上,冲到卫生间随便刷了个牙,用水抹了把脸就算完事了。

冲出房间狗腿的跟上怜月,并很不要脸的用自己的爪子死命的抓住怜月的。
“够没够啊你,去吃饭你抓我手干什么。”怜月真想抽死这个死不要脸的东西。
“没够,我还想牵宝贝一辈子,如果有下辈子那我也预定了。”说着就想凑上那张狼嘴吻上来。
怜月一个侧身,成功躲过,可不能让这人渣亲到,亲到就没完没了的,不把他弄的喘不过气来,这丫的就不松嘴。
一路躲着某人的不定时攻击,怜月好不容易挨到餐厅,真想狂呼一声,我解放了。
“爹地,怜月,你们起床拉?是吃早饭还是吃午饭?”碹怀彦朝两人笑笑,将近十一点两个人才下来,可想而知昨天晚上两个人大战到了几点才睡觉的。
看了一眼怜月,碹怀彦还真的是为自己的弟弟可怜啊。
“干嘛,早餐午餐连着吃不行啊,吃你的,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今天要出去?”打量着碹怀彦,今天的他似乎有点不一样,给人挺人模人样的感觉。
“宝贝不说我还没发现,怀彦你今天穿的确实有点不一样。”经怜月的提醒,碹冥也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碹怀彦。这越看问题越不对劲。
到是为难了碹怀彦,这么赤裸裸的被两个人盯着看,实在让他非常的不好受。
“没什么啊?我……我平时也这样……”说话都这么没底气,怜月郁闷的对上怀彦四闪躲的眼睛。
“说谎也有点说谎的架势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是个人都知道你在说谎,怎么这么笨的啊你,说吧,是不是去约会了。”怜月淡定的把一颗炸弹扔向了怀彦。
佣人适时把早餐加午餐的餐点拿了上来。
碹怀彦尴尬无比的看着两个人,被怜月的话说的有点坐立不安了。屁股刚想挪离椅子的时候就听到怜月的刀叉故意划在盘子上的声音,非常尖锐刺耳,被怜月这么一吓,碹怀彦哪还有胆子逃啊,老老实实非常安份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
“说吧。”头也没抬,淡淡的声音从怜月口中传出,可听在怀彦的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简直催命啊。本想向爹地求助。奈何怀彦刚看向碹冥就对上了碹冥同样感兴趣的眼神,让怀彦情何以堪啊。
再回过头看着正低头吃东西的怜月,姿势相当优雅,但是那个进食速度就不敢恭维了,看来是饿坏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面似乎就是怜月说了算,大事小事,只要怜月想要插手管的,那就没人敢站出来说个不字,碹冥更是狗腿的有够彻底,根本就是被怜月吃的那叫一个死。
“那个,是有一个约会,就是……”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怀彦,哭丧着脸看着怜月,想让怜月放过他一马算了。
“就是什么啊?怀彦,不止宝贝想知道,我都很感兴趣你跟谁去约会了?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在碹冥说到男朋友的时候,怜月直接把手上的一把叉子直直的朝着碹冥扔了过去,还好碹冥的反映比较快躲了过去。不过在怀彦看来还真是惊险的一幕啊,但是某人却自得其乐的看着怜月还一脸欠扁的笑容。
“要死啊你,跟自己的儿子说这种话。”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边上的佣人很识相的又为怜月准备了一把叉子。
“怜月,下扔别的吧,这东西有点危险。”怀彦忍不住开口提醒到。
“扔死他也是活该,你心疼什么,快把事情交代了,磨蹭什么呢。”被扔的都一脸的乐意,他一个看观发表什么意见啊。
“交……交代什么啊?”
“你说呢?跟我饶什么去圈子啊,今天跟谁去约会啊?”其实并不是因为八卦,实在是他这个哥哥忒笨,被人家卖了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人,如果他交了什么女朋友那还不得好好的把把关,万一是个别有用心的女人,那趁笨小子还没陷的很的时候就解决了。
“其实……其实吧……怜月你放过我好不好……”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怀彦垂着脑袋无力的低吟。
“你不说是吧。”怜月点了点头。声音开始有点让怀彦感到不对劲。这势头真的不对劲了。
“小白,把大门都给我关彻底了,一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番外:圣诞节之见家长(2)

怀彦着急的看着小白动作迅速的把餐厅的门关了个彻底,然后看着小白拿出手机对着在外面的兄弟吩咐了一下,整个过程都用不到半分钟。
“可以说了吗?如果你打算圣诞节一直待在餐厅的话我没意见。”做了个无所谓状,顺带耸了耸肩,大门都关上了,他有的时间跟碹怀彦耗着。
看着怜月是铁了心要他说了,碹怀彦内心那叫一个挣扎啊,说吧,还真怕他们知道了反对,不说吧,看现在的情况还真的不能不说了。怀彦一咬牙,一跺脚,吸一口气,刚张开嘴巴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在怜月等众人的注视之下,怀彦颤颤微微的拿出手机,然后扫视了一圈,最后才接通电话。
“喂,我马上就来,你出来了吗?今天外面感觉很冷,你多穿点衣服吧。”绝对体贴入微的声音,表情要有多幸福就有多幸福。不时的嘴角还带着笑容。
怜月也不打扰怀彦打电话,只是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的看着怀彦,偶尔瞥向一边的碹冥。
“喂,这个笨蛋哥哥真的谈恋爱了,你就没个说法?”一把拍掉某人想爬上他腰的爪子,力道之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没怎么在意的收回爪子,没办法,实在是习惯了。
“那就谈啊,就像我跟宝贝一样!”一脸讨好的笑容,碹冥相当不在意的说,以怀彦的年龄谈恋爱非常正常,不谈那才有点不正常了,一个男孩子,21岁了还没谈过一恋爱,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这就是你的态度?万一他碰到一个只要钱的女人呢,万一那个女人压根不喜欢他呢?你有没有想过啊。”怜月几乎是拎着某人的耳朵喊。
自从一年多前怀彦替怜月挡了子弹后,莫名的,两兄弟之间似乎真的慢慢开始觉得他们是真正的兄弟了,人家朋友之间是患难见真情,他们两到是患难见亲情。不过怜月火暴的脾气依旧,两兄弟在一起是怀彦常常是被欺压的一个,斗嘴斗不过怜月,打架,那个怀彦不会。所以怀彦这个当哥哥的注定是要被怜月压在低下了。
但即使是这样,被怜月欺压,怀彦倒感觉没什么,因为怜月没有恶意,实在是他的那个脾气本来就那样,直的不得了,看不惯的总是给你挑明了。相久了,反而觉得怜月真的挺好,其实他很关心周围的人,只不过表达方式有点让一般人接受不了。但是只要是跟怜月认识时间长了的人,都不会介意。
“怜月,你放心,她不是那样的人。”怀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上了电话,笑盈盈的看着两个人,看来刚才的电话已经缓解了他的焦虑感。
既然正主打完电话了,怜月当然不削跟碹冥那家伙商量了,直接把碹冥鄙视到了一边。
“打完了?这回可以说了吗?”本来怜月可以去抢怀彦的手机的,但是他没有那么做,觉得那太不道德了(作者:貌似这样逼供就很道德?)。还是要给别人留一点隐私在的,特别像碹怀彦这么矫情的人更需要。
“干脆把人叫来吧,直接来家里。你也别含糊的,反正迟早要带过来的,不过到时候她该叫怜月为小叔还是婆婆啊?”碹冥好死不死的声音又在怜月的耳边响起,而这回他真的没救了。看怜月越捏越紧的拳头就知道了。
“妈的,有种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把你轰成一个煤窝。”气势汹汹的拉开自己的椅子,直挺挺的由上往下看着碹冥,一只手已经朝小白所站的方向伸出手。
小白很识相的递上抢,走到怜月身边的时候还特怜悯的看了一眼他们家令主。一代英豪就这么沦落成了妻奴,可悲啊……
“宝贝,开玩笑,我刚才开玩笑的……”看怜月要来真的了,碹冥一看事态不对,马上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怜月,别玩了啊,我叫她来还不成嘛,把抢收起来,走了火怎么办啊。”怀彦不是傻子,和怜月相了这么长时间还能不知道他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啊,那个抢只是逼自己就范,让自己答应让她来家里而已。
但就算知道怜月一半只是在演戏,爹地只是在配合他演戏,但是这是真抢啊,搞不好就走火了,怀彦可不敢拿家里人的性命开玩笑,他真的是好不容易才拥有了这些的,所以会格外的珍惜吧。但也更容易妥协。
“早说……”泰然自若的把手中的抢扔给了小白,并一把把碹冥恩在了座位上。
“那句话别让我再听到第二遍。”一只手放在碹冥的肩膀上,怜月压低声音,死瞪着碹冥说道。
“是,亲爱的宝贝,我保证。”但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就是了,碹冥在心里想着,还真的没敢说出声音来。
满意于某人的答案,怜月又把脸转到怀彦身上。
“你还楞着干什么?打电话啊。”奇怪的看着怀彦,这家伙真的还是拨一拨 动一动的啊,不说他就不动了吗?
“哦,我这就打电话,但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愿意来,实在是太突然了。”怀彦说的有点勉强,确实,见家长何其重要的事情,居然被他们两个单方面决定了,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打一个不就知道了。”碹冥在一旁怂恿着怀彦打电话
看着怀彦忐忑的拿起电话,怜月和碹冥对视了一眼,后者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
“宝贝,我们什么时候去荷兰结婚?”小孩子气的把椅子挪到紧挨着怜月的边上,一只手已经伸到椅子低下握住怜月下垂的手。紧紧扣住。

“结什么婚,这样不是很好,你费那么多事干什么?真那么闲就滚到公司去。”怜月没好气的送了个白眼给碹冥,两个男人在一起已经不怎么能被世俗接受了,而且他们还是父子,他现在还想搞出个什么结婚,抽筋了吧。
“不好吗?我觉得很好啊,结了婚后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了,宝贝就是我的老婆了。”碹冥一脸向往的看着怜月,他真的很想跟怜月结婚啊。好不容易怜月愿意接受两个人的关系了,怎么能不结婚呢?太亏了。
“谁是你老婆,丫的,你才是我老婆。”刚才一听到某人说他是他的老婆,心下就急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做别人老婆,死也不。
似乎嫌刚才的气势不够,怜月又把脸逼近碹冥,一字一句的对他说道。
“你……是……我……老……婆……”可话刚说完脖子就被人饶住了,直直的往下压。
想挣扎,知道碹冥很疯狂,但也不能当这么多人的面热吻不是,怜月闭紧了自己的嘴唇,任碹冥对着他的嘴唇如何的舔噬、啃咬,就不开口。
“咳……爹地,怜月……你们……”
被怀彦这么一破坏,本来还想继续攻破的碹冥实在没了兴致,只能哀哀的放开怜月,同时收到怜月的一拳头,当然是对着胸口的,因为等下要有人来,所以怜月还是知道轻重的。
“咳……打好了?人来不来?”怜月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当着这么的佣人那个人渣真能动嘴。
“打好了,她说她来。”就连怀彦自己都相当的不敢相信,她居然就答应了,还是特爽快的,虽然一直都知道她非常干练,但这也太爽快了。
“既然这样,那就等吧,我先到书房去,你们慢吃。”站起身,怜月对着碹冥的脚就是狠狠一下,一点不带留情的。完事后还跟没事人一样轻轻松松的走出了餐厅。
怀彦看着碹冥又是挨了胸口一拳就是被怜月脚上踩一脚的,到是担心了一把,虽然看着碹冥的表情真的没什么不对劲,只是貌似看着怜月的背影更加迷恋了。
“爹地……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找医生过来。”怀彦知道怜月只要动手了就不带留情的,那下手叫一个重。
碹冥到是自在,冲怀彦摆摆手,早餐也不吃了,前后脚的跟着怜月出了餐厅。
一下子餐厅用餐就又只剩下了怀彦一个人,怀彦朝餐厅门口看了一眼,拿出手机,开始发短信。
书房内,怜月坐在椅子上,碹冥则拖了把椅子放在怜月边上,手拄着脑袋看着怜月,时不时的脸上带着傻笑。
“笑什么笑,跟个白痴一样。”实在是受不了某人这么持续性的,长时间的注视,怜月拿过一本书朝碹冥的脑袋扔了过去,还好书不厚。
“宝贝很担心怀彦?”伸手敏捷的接过怜月扔过来的书,放到一边,身体到是靠的更近了。
“那个笨蛋,谁知道他找了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其实怜月也没什么心情看书,干脆把书扔到桌上,整个人趴到了桌子上面。
“也许那个人我们都认识。”碹冥把脸凑到怜月面前,神秘兮兮的说。
怜月一听来劲了,就知道碹冥这个老狐狸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了女朋友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呢。
“你知道怎么不早说,卖什么关子。”愤愤的看着碹冥,他这跟耍猴有什么区别。
“宝贝又没问我,我以为宝贝不想知道啊,不过现在什么都不要紧了,人都要到了不是吗?似乎已经到了。”碹冥冲怜月笑笑,突然站起身来,面朝书房门的方向,有脚步声,怜月也听到了。
“爹地,怜月,她来了。”果然门外传来怀彦不安的声音,明明可以让佣人来通知他们的,他居然自己来,呵。
“行了。知道了。”碹冥对着门喊了一句,拉过怜月还趴在桌上的手,看了眼怜月。
“走吧,宝贝。”
打开门,不意外的看到怀彦不安的眼神,和局促的动作,怜月皱眉郁闷开了。
“我说,又不是你去见家长,你紧张个什么劲啊。”重重的拍了一下怀彦的肩膀。
“我没……我只是紧张。”说着就低下了头,怜月越看这个哥哥越觉得这么丧气啊,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弟弟,搞的现在好像自己是他哥哥一样。
翻了个白眼

不想跟怀彦再折腾下去了,怜月直接饶过某人,朝客厅走去,边上当然跟着碹冥,怀彦则跟小尾巴一样的尾随其后。
从楼梯上下来,怜月看到那个女人的背影,很熟悉,非常熟悉,不止见过一的熟悉,在看到那个背影的时候,怜月还庆幸了一把碹冥那张臭嘴没显效,因为看背影就知道怀彦的对象是真的女朋友,而不是男朋友。
“汶……”身后的怀彦看到自己的心爱之人,马上跟离弦箭一样的射了出去,本来在怜月后面的人,几步就走到了他们前面和那个女人汇合了。
当那个女人转过头,微笑的看着怀彦的时候,怜月呆了,楞在那里,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迈哪条腿。
“陈汶????????”惊讶的喊出口,怜月从来不知道惊吓和惊喜结合后的化学反应是这样的,他的思维暂时中断了。
“总裁。”陈汶今天的衣服比较女人一点,并不像在办公室中的干练,反而显出了女人的柔弱和纤细,非常适合他。
对于碹冥来说,陈汶跟怀彦在一起的事情他早就知道,所以并未感到惊讶,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下陈汶。但是边上的怜月显然是刺激大了,迟迟没能反映过来。
“宝贝,醒醒……”碹冥好笑的看着怜月的反映,真的把他吓到了吗?早知道的话早一点告诉他了。伸出手在怜月眼睛前挥了挥,然后见怜月没什么反映,又轻轻推了推怜月,貌似还是没有反映,碹冥只能使用绝招了。
“宝贝,我要亲你了啊!!!!!”特意用很大的声音对着怜月的耳朵说着。
果然怜月一听到这句话就反映过拉了,还一脸防备的看着碹冥,后者对着怜月无辜的耸耸肩,然后示意怜月往陈汶的方向看。
“你确定?他们?”一只手指指着陈汶两人,脸则朝着碹冥,一脸的怀疑。不是他不相信,是确实让人不能相信,陈汶跟怀彦两个人,也差太远了吧。
“怜月,对了,我能叫你怜月吗?因为怀彦常常跟我提起你。”礼貌的走到怜月面前,当然旁边还跟了一个怀彦牌的跟屁虫。
“可以。”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知道怜月是想到我跟怀彦的年龄差距了,没错,我们确实相差了8年,但是年龄跟我们相爱根本联系不上,我不能应为怀彦比我小了8岁就不爱他了,相反我更爱他,而怀彦也不会应为我比他大8岁而不爱我,所以请不要介意我跟他的年龄差距好吗,就像怀彦不介意两位的关系一样,请你们接受我们。”陈汶的话很得体,但也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怜月确实软了一截,但是被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怜月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小姐当初似乎喜欢他。”手指着碹冥,后者无所谓的抓住怜月的手,包在自己手心中。
似乎猜到怜月会这么问他,陈汶并没有一点惊慌或者失态的感觉,反到是冲怜月淡淡一笑。弄的怜月到是莫名其妙了。
“那也是以前不是吗?难道怜月从一开始就喜欢总裁吗?至于我什么是时候爱上怀彦,我也不能够回答你,在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爱上了,而总裁只不过是每个女人心中的一个追求,就像白马王子跟白雪公主的故事一样,那只是一种幻想接近现实的憧憬或者说只是冲动后的一种迷恋,但是等到自己终于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那中迷恋也会跟着消失。”落落大方,回答的滴水不漏,似乎是经过排演似的。
虽然还是不太能接受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怪异组合,但是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怜月也不好再逼人家,因为他本来只是怕怀彦被女人骗了,但是如果是陈汶的话,那到不会了,虽然见过的数有限,但是怜月对陈汶还是非常欣赏的,不单单指陈汶的工作能力,更因为她的为人事,也许怀彦有这么一个另一半也不错,至少那个笨蛋以后不会被别人骗,有陈汶这么精明的人看着。
真水狼蛛事件后怜月再一的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谁叫也不出来,碹冥好说歹说,怜月楞是没理会,两人刚刚开始的同床生活也楞是让怜月给中断了。而怜月对碹冥的解释只是说他有些事情要做,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中间送饭什么的都让碹冥送了,并且让碹冥不用担心他。等事情办完了,他就会出来。
起初怜月真的不想用这种方式来进行作业,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那种积压起来的复杂的情绪几乎让怜月快要崩溃,他需要发泄,他需要马上发泄出来,并且找那个罪魁祸首发泄。
房间内漆黑一片,只有电脑屏幕泛出来的光,映在怜月的脸上实在有点诡异。
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有如此疯狂一把,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舞动,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因为太专注的原因甚至忽略了敲门声 ,直到门外熟悉的声音传来,怜月才从电脑屏幕中抬起头。
“把东西拿进来好了。”也懒的多说,现在正是要紧关头,怎么可能还会去想吃饭的事情,怜月抛了一句话,脑袋再面向屏幕。
房间的门缓缓打开,碹冥一手拖着托盘,一只手饶到背后,把门顺便给带上。
小心翼翼的端着丰盛且精致的菜肴,慢慢放到电脑桌旁,碹冥弯下腰双手固定在怜月手的两侧,贴着怜月的头。开始欣赏怜月到底在干什么,而且保密性还这么强,除了固定人员外,都不让人进来的。但是当碹冥真的看到的时候也傻了眼。
“宝贝,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一手。居然能聚集这么多人,能赶上一个军团了吧。”回过神来的碹冥语气中居然带着敬佩和夸赞的感觉。
“别打扰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不自己找个地方坐着,要不就滚出去。”感觉到碹冥的干扰,怜月不是很舒服的皱起了眉头,两只在键盘上舞动的手,更是拼命的往两边打开,把碹冥的两只手挤下电脑桌。
无奈,看着怜月认真的样子,碹冥妥协的往床边一坐,身子靠着床头,看着怜月的背影。
刚才从电脑屏幕中看到的东西确实让他震撼了,怪不得怜月不让别人进出他的房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干这种事情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来真水狼蛛的事情给怜月确实带来了冲击,连这种事情也做出来了。不过应该会非常有效,碹冥开始笑等那个人在怜月行动成功后会有什么反映?他很好奇。

掏出手机,碹冥起步往更衣间的方向走去,怜月压根不理会他,只是埋头于电脑。
拨了个号码,碹冥稍微把更衣间的门拉开了一点,透过缝隙看着门外怜月工作的样子。抿嘴一笑。
“从现在开始密切注意碹谦睿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动都通知我。”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碹冥直接选择了挂机,然后扬起笑容从更衣间走了出来。
踱步到怜月身边,但没有靠的很近,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菜肴,再看看怜月忙碌的双手,看来不等事情完成怜月是不会想要吃饭了。
摇了摇头,碹冥伸手拿过托盘上的一双筷子,选中了其中一道菜,伸过筷子夹了一块,然后用一只手接在筷子下面,把筷子伸到怜月嘴边。
“宝贝,吃点吧,只要张嘴就好,你可以继续干你的事。你的胃向来不好。来。”哄劝孩子吃饭似的。怜月楞了楞,看着近在咫尺的筷子,在看筷子上面的菜,以及某人不要太温柔的眼光。
张开嘴,咬住碹冥夹过来的菜,不吃还不知道,肚子真的有点饿了。
“我夹给你,你忙你的。”示意怜月可以转过头对着电脑继续工作了。
“那个。”从被喂食的神游中回过了神,怜月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他确实饿了,手指冲那边的一道菜点了点,然后马上回过头,自顾自的又开始忙活,似乎刚才的出神状态完全没存在过。
“好。”应过声,碹冥笑意连连的用筷子又夹起一口,伸到怜月的最边,怜月眼睛也没斜一下,只是张着嘴,等着碹冥把食物放进他的嘴里。
感觉到嘴里的东西,怜月才开始咀嚼。
一来一回的,托盘中二分之一的菜到是让怜月吃了,也许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怜月只负责张开嘴巴,跟本就没想到自己吃了多少,或者说自己饱了没有,因为注意力都在电脑屏幕上呢。不过这到是方便碹冥进行他的填鸭试喂食方法,一边喂一边还在想,似乎这个方法不错,怜月的食量一向来不大,但是这么个吃法显然怜月是不会意识到自己该闭嘴了,自己吃饱了这个事实的。
当碹冥再把筷子伸到怜月嘴边的时候,怜月不张嘴了,他的填鸭试喂食宣告计划流产。
“饱了。”怜月很简洁的回了碹冥一句话,期间还真连头都没抬起来,无奈,碹冥只能小媳妇一样的把东西收拾一下,又拖起托盘。
“宝贝,那我先出去了,等会儿再过来。”本来希望临走的时候能得到怜月的回应,但是显然没有丁点效果,人家怜月埋头工作,根本不买碹冥的帐。
碹冥拖着托盘等了老半天就是没有听到怜月转过头来对他说一句话,终于再又等了一分钟后,某人叹了一口气,选择放弃。
打开门,一只脚迈了出去,身后却传来了怜月的声音。
“你自己也没吃东西吧,吃完东西再过来吧。”碹冥惊喜的回过头,看见怜月依旧没有抬起头,但是刚才那话却是真实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真的别提多兴奋了。
“好的,谢谢宝贝关心。”飞快的关上门,转个身朝餐厅走去,门外的几个保镖莫名其妙的看着令主,怎么连走路都轻飘飘的。
而房间内的怜月此时有一半的心思想着刚才对碹冥说的话。
并不是冲动,是想了一会儿才说出的话,他承认那是关心,确实是关心,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了,是在听到刚才碹冥肚子叫时候意识到的,还是在碹冥在喂他自己吃东西的时候意识到的怜月自己也想不明白。
对于刚才碹冥喂他吃东西,他真的没有想到,甚至说是吓了一跳,被人喂东西似乎是年龄很小的时候才有的记忆,而喂他的人一直都只有老妈一个人,虽然后来长大了那个老妈总是央着要喂他吃饭,不过都被他无情的拒绝了,多大的人了还要让大人喂着吃饭,那个时候他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刚才被碹冥喂着吃东西的时候感觉很好,让他想到了小时候,想到了老妈还在的时候,想到了那些曾经有过的美好。

怜月的爆发

一大早碹谦睿马不停蹄的赶回自己公司总部,公司技术部门的主管打电话给他说,公司的电脑和网络全线瘫痪,没有一台电脑能运行的,公司网络几乎被黑客黑了个遍,连个生还的都没有,而且经过技术人员的检查,这黑客的人数也不在少数,以这么大的破坏力和持久性来说,肯定有一个黑客军团和公司对上了,并且很明显的不怀好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都给我说个清楚,不然都别干了。”碹谦睿原本应该谦和的脸上此时却尽显阴沉。会议室内恼怒的直接把面前的一台笔记本电脑摔在了地上,不少人的心脏随着笔记本电脑的落地也跟着猛颤了颤。
“说话啊,说话啊你们!!!!!!”愤怒到了及至的碹谦睿开始在会议室里来回的踱步,并不时的指着一堆光坐着不知道说话的员工吼几句。
其实不能怪碹谦睿有这种反映,公司全部的网络瘫痪,电脑都中了病毒根本没办法正常使用,这对于一个大公司来说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而且是毁灭性的,如果不尽快想出办法恢复网络的正常运行,恐怕就不是几天损失几亿这么简单了,如果没理好,公司可能会马上于危机,随之而来的事情会更棘手,所以越快恢复网络越能把某些事情解决,或者在还没发生之前就把他抑制住。

“技术部门,你们说,马上给我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法。”见下属的部门经理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样子,碹谦睿的火越来越大,但他也知道现在发火也没什么用,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被点名问及的技术部门的主管站了起来。
“总裁,要把公司网络恢复正常的话确实需要一段时间,因为这网络被黑的黑客并不是一个人或者是几个人,而是一群人,连我们技术人员都没办法估算这的黑客是一个多么庞大的集团,另外,他们并没有说黑完一就走人了,他们现在还在持续,只要我们的技术人员做了一点点的补救他们后脚马上就又给黑,而且这他们用的电脑病毒也不是常见的病毒,应该是他们自己重新编码的病毒,想要杀毒很困难,还需要把那个电脑病毒分析一下,那也需要时间,更重要的是,他们放上来的病毒不只一个,而是好几个,并且全都是没见过了。所以,总裁,如果想要公司的网络恢复的话,除非把背后搞破坏的人揪出来,不然的话以公司现有的技术部门的力量很难和那一群黑客抗衡,最后我想说,里面的黑客等级都不是一般的高。”长篇大论的一套说下来,其实关键的就一句,他们技术部门是没办法和一群黑客做斗争了,总裁得罪了什么人最好去把那个人揪出来,然后事情马上就解决了。
听了技术部门主管的一长溜的话,其中不外呼推卸责任的言语。碹谦睿沉浸了一会儿,会议室一下子安静的跟太平间似的,谁也不敢大声的喘一口气,现在可是雷期,万一搞个不好就把他们总裁给弄爆了。
“啊……”会议室外一群人突然尖叫开了,而且尖叫声不断持续着。
会议室的门被人大力的推了开来,一个人仓皇的走了进来,手指指着外面,让大家到外面去看个究竟。
碹谦睿随着会议室里的人一起走出去看个究竟,每个人的脸上几乎都是阴云密布。
到了外面,碹谦睿首先看到电脑上现在浮现的画面。一个人出现在每一台电脑屏幕上,然后电脑屏幕上的人开始慢慢流血,从眼角到鼻孔到嘴角,然后耳朵,再后来身上似乎长了很多孔,都开始流血,血滴在地上,慢慢聚成一堆,汇集在一起,身上的血越流越多,直到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鲜红的血,最后电脑屏幕的顶端似乎有一盆血从上往下倒,染红了整个电脑屏幕。
几个刚从会议室里出来的女性员工看了画面立刻尖叫了起来,有的都捂着眼睛转过脸不敢去看,实在是太恐怖了,而且血腥的不得了,如果最后再加几行字,那绝对比恐怖片还恐怖。
“也是他们做的?”转头问那个技术部门的主管,看到那个技术主管黑着一张脸,看来也被这个一般人看来是恶搞的东西给吓到了。
回过神来,技术主管开始找自己部门的人员,刚才在开会,他也是刚开到的,哪能回答总裁啊。
“是的,和先前的人应该是一起的,因为我们依旧找不到他们存在的任何痕迹,来去相当干净不拖泥带水。”技术部门的一个员工走到总裁面前回答着,但是他给人的感觉怎么有点崇拜那些黑客的感觉?
“公司的网络交给你们,如果在我回来后,看到的是比现在还混乱的场景,你们就相好后果吧。”丢下一句话,碹谦睿转身朝走人。
剩下公司的一堆员工看着那个恐怖到了及至的病毒两两相望,这让他们怎么解决,恐怕连网络警察也没办法吧,根本追查不到那些个黑客的任何踪影,总裁把他们都当成了神仙了不成?
“你们说总裁是不是在外面惹到不该惹到的人了?”女人是八卦的,即使环境不允许她八卦的行为,但是她的八卦会依旧。
“是啊,不然怎么一下子涌出一大堆黑客,你说公司会不会就此完蛋啊,黑客实在不好解决啊,而且这也不是一般的黑客。”其中一名技术人员走了过来,现在的情况就算他们技术部门不眠不休也不可能把公司网络恢复正常。
“不会吧,现在外面都不景气,别真的倒了啊,黑客也真是,没事找事干。”一个女同事抱怨着,现在全球经济都不怎么稳定,工作也不好找,她可是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份比较不错的工作,可不能因为黑客就完了啊。
“也不能这么说,我到是挺佩服那些个黑客的,听他们技术部门的人说,那些个黑客还不是一般等级的,你想这么多传说当中的顶级黑客都集中进攻我们公司的网络,我怎么都觉得有点好莱坞大片的感觉。”平头男生豪爽的话直接遭到了众人的鄙视。
“滚,公司都快倒了,你还佩服那些个黑客,我都怀疑你就是那个黑客了,每天就看见你对着电脑,吃饭也抱了台电脑。”边上的一个人冲着平头男生就是一脚,惹的后者惨叫连连。
“死桃子,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叫了啊,看过这么恐怖的画面后再听你的惨叫你知道已经对我们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了吗?”一女生手里拿着包薯片,看桃子叫成那样,直接扔了一把薯片过去。
“真浪费粮食,如果我是黑客就好了啊!!!!!!!!!”响亮的喊了一句后直接的后果是桃子遭到了众人的围攻。
不过似乎没人注意到在所有人把自己桌上的电脑关上后,只有桃子桌上的没有,还在持续播放着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片断……

八卦定律

“兄弟姐妹们,俺尿急,让让哈,让让。”被围攻了一半的桃子,伸出一只爪子做对天发誓状。
“滚,滚,滚。”听到桃子要尿急,一群人一哄而散。好不容易正发泄的爽快的众人不甘心的撇向桃子溜之大急的身影。
玩闹了也八卦了,工作还是要继续的,乌泱泱的全都回到自己的座位前,至少把有些不用电脑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完成了,而那些个技术部门的人就惨了,个个垂头丧气,耷拉着个脑袋。
走到卫生间的桃子,先是挑了最里面的一间,关上门,放下马桶盖子,两只脚蹲在马桶上,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连带着还给自己点了支烟,乐悠悠的开始打电话。
“令主,人刚走,现在公司里可是闹腾翻了,我在他的车子上动了点手脚,所以恐怕他没能那么顺利的去找令主。”猛吸一口烟,朝着空中吐了出去。

电话那头似乎很满意,桃子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扩大,本来以为令主会再晚一点动手,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还搞了这么大的一个开场阵仗,排场有够大,在知道那些黑客是令主那边的时候,桃子几乎是热血沸腾啊,他也超想动动手。
“我知道,公司上层的董事们已经开始摇摆了,我想不用多长时间令主就能把齐华收入律华的囊中。”
挂上电话,桃子盯着手中的手机好半天,一直就发着傻笑,来齐华已经快3年了吧,终于就要结束了,三年没见那个家伙了,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么白痴。卧底的规矩,除了必要联系的人外,隔绝一切以前在鹰堂的所有联系。所以他已经三年没有和鹰堂除令主意外的人交流过了。
“哈哈~小白痴,等我回来吧……”从马桶盖上跳下来,一脚踹向那扇门,不过貌似他忘了,门已经被他反锁了,他这一脚下去力道十足,因为兴奋过渡的关系压根就不知道收一点自己的力道,脚是踹出去了,门也倒地了。
傻楞楞的看着已经和门框脱离的门板,桃子有一阵子没能说出话来,这已经是第几了,他都不记得了,印象中似乎很多了吧。
外面的人听到声响,推开厕所的门探个究竟。
“桃子,这都是第几了,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你是旋风腿,你不用再做示范了。”来者哀默的看着地上的门板,叹气的说道。
“失误,纯属失误。我去通知维修部啊。”冲似的跑出卫生间,一下子人就没影了。
急匆匆下了楼的碹谦睿来到地下车库,车子刚一发动开出没多少距离,他就感觉车子的不对劲,刚想踩刹车,车子已经直直的冲向不远开过来的一辆车。
巨大的撞击声,以及随之而来的各种报警器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地下车库,管理人员到是来的及时,车子刚一撞完,人就来了。
碹谦睿车子上的安全气囊全部弹了出来,包括侧面的安全气囊,可见这撞击有多大,连带的对方的车子也被撞的惨不忍睹,两辆车撞击后车子都有明显的侧滑,并撞上了边上停的好好的车子,等于说是撞了两,一是面对面的冲撞,另一是惯性侧滑的冲撞。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其中一个管理人员跑到碹谦睿的驾驶座边,打开已经被撞的有点变形的车门,虽然有安全气囊做为保护,但是被撞碎的玻璃有很多一部分都扎在了碹谦睿的头部和面部。
“先生,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了,你要挺住啊。”用着一种特英雄主义的口吻,伸过手,去拉碹谦睿。
被撞的迷迷糊糊的碹谦睿,唯一的感觉就是浑身的疼,被碰一下就疼,所以当管理人员伸过手想拉他的时候,那钻心的疼几乎让他恢复了一半以上的知觉。
陪同碹谦睿遭殃的另一为司机似乎没有碹谦睿糟糕,人家自己打开车门从车子里出来,虽然出来的时候摇摇慌慌了一阵,但是人基本上没什么事情,车子也没碹谦睿的夸张,只是前面的安全气囊弹出来了而已。所以当那个车主看着被撞的有点离谱的碹谦睿的时候非常怀疑那辆车是不是冒牌的,或者是品的。车库里开车车速都不会太快,所以就算出车祸也不会这么惨烈。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被抬上车的碹谦睿在临上车前看了一眼自己被撞的西巴烂的车子,与他对撞的基本上没多大破坏的车子,心下一沉。
八卦衍的速度总是非常快的,没过几分钟,总裁撞车被送去医院的事情已经传遍了齐华集团。
“真的,我刚才去看了一眼下面的车库,那个场面叫一个惨烈啊,你们都没看到总裁的车子,都可以用粉身碎骨来形容了。”八卦定律一,及尽夸张的描述。现在正在讲述车祸现场的某位女士正是符合了这条定律。
“不会吧,车库的行车速度也不是很快啊,怎么可能像你说的粉身碎骨?”八卦的存在是具有置疑性的,置疑声越大,八卦的存在感越强。
“不信你可以现在去看看啊,我敢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很惨啊,我还问了其中一个管理人员呢,他说总裁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都满脸是血啊。”八卦定律二,发假誓不用坐牢,所以可以尽情的发挥,增加八卦的可信度,并且可以在此基础上再做夸张的描述,一举两得。
“没错没错,我听楼下的人说了,总裁真的撞的有够惨烈的,听说上车的时候一度停止呼吸了呢。”八卦定律三,三人成虎,只要有几个人同时站出来评论这个八卦的正确性,那接下来的人很少会再产生怀疑。
“真的啊,那怎么办,刚刚一上班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说齐华会不会马上就倒闭了啊。”八卦定律四,无限扩展性。对于八卦的存在,进行无限的延伸延伸再延伸。
“哎……不管怎么说,大家都从现在开始找工作吧,我看啊,不远喽……”从维修部过来的桃子早就知道事情的动态,听到大家讨论的那么火热,皮痒痒的又插上了一句,理所当然的又是惹来一顿暴揍。
不过桃子不介意,他今天心情好,好的不得了,好的呱呱叫,不跟这帮人计较。

不是养子是亲父子

碹谦睿撞车的第一时间碹冥就已经知道事情的全过程,让管家打了一堆的电话通知那些个亲戚碹谦睿撞车的事情,而碹冥则陪着怜月细品着早餐。
“宝贝,等下我们去看看你的小叔吧。”
“怎么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了。”怜月自然不知道碹谦睿那边发生车祸的事情,他到是只关心他的那帮子黑客。

“出车祸了当然要去关心一下了。”狐狸样的贴着怜月笑道。
停下进食的动作,怜月看向碹冥。
“你干的?他没发现?”感觉碹谦睿不会这么容易就让别人在他的车子上动手脚啊,如果这么容易碹冥根本早就可以把他解决了,有必要拖的这么晚吗?
“对,是我干的,也许在平时他会很快发现车子的不对劲,但是今天很特殊,并且我已经贮备了这么长时间再没作用我就可以去自杀了。不过还是谢谢宝贝的行动。”抓住怜月握着勺子的手,快速的香吻了一个。
抽回自己的手,怜月也没有兴趣再追问下去,不管碹冥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不能不说他成功了,碹谦睿现在就住在医院里,看来已经是腹背受敌了,公司出事,自己又撞车,怜月很想看看碹谦睿还有没有能力扳回这一个基本上已经成了定局的事情。
吃完早餐,怜月跟着碹冥同坐在一辆车上,碹冥似乎一下子沉寂了许多,让怜月有点不适应。
“你……你怎么了?”特别扭的询问着,刚开了口怜月就有点后悔了,他问这个是干什么啊。
一面开着车,一面抓过怜月的手,看了怜月一眼。
“其实碹谦睿不应该说是我们家的养子,准确的说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我父亲外遇后的意外产物,他还有个妹妹比他小两岁。”讲到这里碹冥停了停,看着怜月抿嘴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刚才说的话。
“你不像是会介意这种事情的人。”怜月的眼尖,一句话直戳碹冥的心底。
“还是宝贝了解我啊,确实,我并不在意,但是他在意,他在乎,他不甘心凭什么一样是父亲的儿子,我就可以继承碹家的所有财产,而他只能背着一个养子的名义,灰溜溜的拿了他认为是施舍给他的5万。”
“你不是说,他有个妹妹吗?他妹妹呢?”皱了皱眉,这让他想起了狗血的电视剧,众多的豪门恩怨,多数只是为了争个财产。
“死了,在他被领回碹家抚养后的第二天就死了,据说他妹妹从小就有自闭症,只跟碹谦睿说话,只缠着碹谦睿,但是父母去领养碹谦睿的时候只说带走他一个人,并不要生为女孩的妹妹,据说当时两个孩子哭的还非常厉害,后来碹谦睿还是走了,第二天得到消息说他的妹妹自杀死了,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自杀死了,确实让人很不可思议。”抓着怜月的手紧了紧。
怜月没说话,听到碹冥说到那段的时候莫名的觉得碹谦睿也许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恶人的角色,环境决定一切。就像他自己跟碹怀彦一样,双胞胎从小在不同的环境下成长,形成了完全不同的个体,初见几乎没有相似之。
“宝贝觉得他可怜了?”看出怜月的心思,碹冥挑醒一旁还在沉思的怜月,其实他告诉怜月这么多事情只是不想怜月记住太多的仇恨,仇恨只会让怜月失去本质,这的黑客事件就是一个例子,如果是以前的怜月绝对不会做出这么违背法制的事情。所以他不能让怜月继续往下沉陷下去了。
“也许吧,坏人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坏人,如果从一开始就是坏人的话,那多数是精神病患者,你也许就是其中一例吧。”几天里,怜月难得的调侃了一下碹冥。
“那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他母亲呢?”
“从父母把他接过来的第一天就把他的身世告诉他了,他的那个妹妹是她母亲后来跟另外一个男人结婚后生下来的,他们的母亲在婚后跟丈夫二度蜜月后死于车祸,他们没有亲戚抚养被人直接送到了孤儿院。”原本如果没有那场车祸的话,也许两个人会有一个非常不错的将来,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不是吗?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你也不会同情碹谦睿的遭遇,但你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动手,如果可以的话以你的能力并不用太大的力气。”怜月分析的也是事实,毕竟以律华的实力和鹰堂的地下势力,想要弄翻一个碹谦睿真的不在话下。
“因为我答应过别人要放过他几年时间,如果在这几年里他没有做出任何不轨的举动的话我就永远不干涉他的行动。但是他犯规了。”淡淡的口吻,但是怜月在一边还是能感觉到碹冥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的恼怒感。
“答应了你父母?为什么?”碹冥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听自己父母话的人,这个连父爱是个什么定义都不知道的人,会答应自己的父母这种要求,不是很奇怪吗?
“他们俩临死前的唯一要求,就当是回报他们把我生下来吧。”
怜月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过头,看着碹冥,这个人居然知道回报自己父母的养育之恩,真的很不可思议不是吗?
“宝贝,别用这么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事实就是这样,对于两个快要死了的人,哪怕只是施舍他们吧,这并不奇怪。”碹冥郁闷的看着怜月看着自己的眼神,看来在怜月的心里,自己的形象八成就是六亲不认的主。
“没有,我只是奇怪你居然也会这样……”转过头,怜月看向窗外,似乎自己以前对碹冥的了解止与表面了吧,一直把他归咎与精神病范畴里。其实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有这么复杂的亲戚关系,加上自己父母的原因,很少会培养出心理完全正常的人吧。
其实把主观和客观因素全都加起来,也许碹冥这个人算正常吧。
“我们到了,宝贝。”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起身开门下车,走到怜月的副驾驶的车门边,替怜月打开车门,然后拿出后座的折叠轮椅,解开怜月的安全带,扶着他坐上轮椅。
问了护士,不过碹谦睿还在手术室没有出来,怜月和碹冥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群的亲戚聚在手术室门外,着急的来回踱步,基本上人到是也来的比较齐,看来管家还通知的比较完整。
老爷子看到碹冥后正想走过去,但看到碹冥推着的怜月时脚步硬生生的收了回去。进退不是的看着碹冥和怜月。
“叔叔你们来了啊,啊,怜月表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坐上轮椅了,脚受伤拉?”碹宜看到怜月夸张的跑了过来,蹲下身子,自然熟的碰碰怜月的两个膝盖,然后抬起头看着怜月跟碹冥。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伤。”不着痕迹的把碹宜的手从怜月的膝盖上拿开,然后继续绕道推着怜月往前面走了几步,最后停在老爷子面前。
“你弟弟怎么会受伤的,你怎么现在才来?”满嘴的指责口气,老爷子的眼神中也直接过滤了怜月的存在,干脆就把怜月当成了空气,完全不存在的存在。
碹冥到是不急着回答老爷子的话,先把怜月拉到一边,然后自己坐到怜月边上的椅子上,最后才抬起头看着老爷子,满脸的笑意。
“爷爷,如果说碹谦睿意图谋杀了你二哥的孙子和怜月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舒服,气愤,恼怒,无所谓,或者是莫名其妙?”同时在问出口的时候,眼神扫视了周围的一圈亲戚。不过似乎大家的表情都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什么二哥什么孙子?”对于一部分的事实,老爷子是绝对不能反驳的,虽然想反驳,但是语气中的急躁让人很容易就能感觉的到。
碹宜看了看太爷爷,又看了看自己的爸爸,再看看碹冥,似乎都不是很明白的样子,谜底只有碹冥知道。
“碹冥,你又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不用这么拐弯末脚的,找个没人的地方吧,这里也不是讨论的地方。”碹卫康不满道,然后走到赵芳面前,让赵芳和碹宜,还有碹蔺一家子现在手术室门口看着,等一下如果手术结束了,也正好能帮上点忙。
碹冥已经让人去通知院长,让院长借一下医院的会议室让他们这一家子开一个小小的家庭会议。
几个人,由护士的带领下,来到了医院的会议室,果然有碹冥在的地方,这点小权利还是很方便拿的出手的。
“好了,爷爷,你可要挺住了。”戏谑的看了一眼老爷子。后者已经找个了位子坐了下来,一听碹冥这么说,差点没坐稳。毕竟他已经见识过碹冥的实力,连那么老早的事情他都能差的到,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行了,碹冥,你就说吧。”碹凤南实在受不了碹冥这个貌似卖关子的样子,明明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不快点继续,唧唧歪歪的看的人非常不舒服。
“爷爷,当初你有很多兄弟姐妹吧,不过现在谁是谁,谁在哪里已经很难找到下落了吧,你有一个二哥,当初想要和你同归于尽的那个人,后来似乎是被爷爷带到警察局坐牢了吧,不过没从牢里出来过就是了,那个时候那个二哥有个儿子,后面的事情我就不提了,总之那个儿子在结婚后不久就疯了,不过留下了一个孩子,后来的名字叫管熏,之前怜月就是被他绑架的,我想爷爷应该很清楚他为什么要进行这种报复行为。”走到老爷子身边,探下身子,双手拄在桌子上,低下头看着若有所思的老爷子。
“什么?这么离谱的事情,还有你说怜月前阵子被绑架了?我们怎么不知道?”碹卫康一个跨步走到碹冥身边,把碹冥的身子掰正了,面对面的问着碹冥,似乎很难接受这种几乎只出现在电视剧中的事情。
“我还没说完呢,大伯急什么,爷爷这不是也安静的听着吗?”眼神示意的看了一眼老爷子,碹卫康呐呐的松了手,刚才确实有点激动。
感觉到碹卫康的松手,碹冥又回过身去,走到怜月身边。
“再来就是碹谦睿,爷爷也许不知道,他其实是我父亲,你儿子的亲生儿子吧,也就是说,他不是养子,他是你亲孙子,只不过是我父亲外遇后的产物。”碹冥其实说的很平淡,但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就是相当的无情,一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至少是自己血缘上的弟弟,而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却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似乎只是陌生人在诉说一个故事,也没有感觉自己家的丑事被亲戚知道后那种尴尬,碹冥坦然的不得了。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你怎么会知道的。”虽然知道像碹冥此人是绝对不会信口雌黄的,但是老爷子还是想抱着侥幸的心里。
“证据?怎么?爷爷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想认了?”碹冥听到老爷子的话后相当好笑,这又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居然要问他拿什么证据。
怜月在一旁听的更是郁闷。
“对于一个本身就已经是你孙子的人要他是你亲孙子的证据,你不觉得很不合情理吗?既然碹冥说出来了,你觉得这还有可置疑性吗?”实在是听不下去,怜月还是开了口,一开始就被老爷子当成空气般的忽视他是没什么感觉,他也可以把老爷子当成空气一样的忽视,只不过刚才那种质问的口气让他听着很不舒服。
“怜月,你怎么这么跟你太爷爷说话,爷爷也没说错,不管怎么说证据还是要的,总不能只凭碹冥一句话说碹谦睿是爷爷的亲孙子,他就是了吧。”碹江焕走到老爷子跟前,隔着一张桌子看向怜月。
感觉到怜月要急了,碹冥及时阻止了怜月爆发的情绪,也许刚才在车上听了碹谦睿的一些事情,让怜月的情感有点往碹谦睿那边倾斜吧,更何况怜月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这帮子亲戚,对于他们的说法更是不会有赞同的观点了。
“那好,我们先不讨论他是不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的问题,先说他找到了管熏,然后帮助管熏计划好绑架了怜月,然后他在半路阻截被绑架的怜月,试图想杀了怜月,不过后来没有成功就是了。爷爷,你知道为什么碹谦睿想把碹家搅的鸡犬不宁吗?”再一的抛出问题,但是现在碹冥的表情没了一开始的淡定而是严肃了不少,并且连带着有点咄咄逼人的气势,而在碹冥对面的老爷子被碹冥这么一问当然知道了,毕竟曾经的事情是他做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叹了口气,老爷子,微颤着手从怀里摸出一包烟,找了一下发现没有打火机,冲边上的碹江焕伸了伸手,碹江焕拿出打火机,在老爷子的烟上点了一下,然后就开始看着老爷子吞云吐雾了,老爷子本来已经戒了好几年的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又开始了,而且越抽越猛,别人劝也劝不住,你劝老爷子还跟你急,最后几人只好放弃,让老爷子随心所欲的去抽吧。
“你是说他妹妹的事?没错,那个时候是我找人把他妹妹杀了,并让人传成自杀,你也应该知道他已经成为了碹家的人,他妹妹长大后就会成为碹家的绊脚石,绊脚石我自然会全部去掉。”老爷子说的理所当然,但是在一旁的碹江焕和碹卫康等人听着却都皱起了眉头,这是他们认识的老爷子吗?无情的近似残酷的一个人。
“和我猜的一样,仅仅是怕他们长大后的对碹家造成不必要的威胁对吧,爷爷,而且你的那些个兄弟姐妹无一例外的都被你整的相当惨,有几个我已经查不到他们后代的存在了,只有一个管熏,你二哥的孙子,爷爷你似乎漏网了。”按老爷子刚才说的话,确实和碹冥一开始的猜测是一样的。
“爷爷,你怎么?……”碹江焕在一旁哑然的看着自己叫了好几十年的爷爷,可是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自己一直以来都相当尊重的爷爷。
“爸,你为什么?”碹凤南走上前,她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们这都怎么了,有必要这么奇怪吗?鹰堂是干什么的,你们认为一个曾经是鹰堂令主的人手上会不沾有血?”对于自己的这几个亲戚,碹冥也很无语,说是天真吧,他们并不天真,但是却总是看不清楚碹家的真正面目。碹家的掌权者怎么可能手上不沾一点血,而且如老爷子这样的,眼里几乎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更是不可能了。
“可是……”碹江焕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会议室的门却被人大力的推开了。

“手术结束了,大家去看看吧。”碹宜气喘吁吁的冲大家说着,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赶着跑过来的吧。
看到碹宜进来了,大家很识相的都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跟着碹宜一起向外走出去,碹冥则依旧推着怜月,一只手放在怜月的肩膀上,似乎在给怜月某种安心的感觉。
碹谦睿的脸上几乎已经被纱布缠的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手术基本是把碹谦睿脸上头上的玻璃碎片取了出来,另外的还有身体上的一些碰撞后的骨裂,基本上没什么大的事情,只是刚上救护车的时候看那场景确实挺严重的样子,其实也就那样,就是一些擦伤撞伤,骨折之类的,相对比与他的车来说,他的人真的还算好的,至少他的车如果不进行大修的话,基本上已经可以成为废品展览了。
几个人进到病房的时候正巧着几个医生出来,顺便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叔,你怎么样,还好吧,被撞的那么惨烈一定很痛吧,你能说话吗?”碹宜一进来就叽里呱啦一阵子,实在是没看见过真实撞车的案例,而现在有个活生生的放在她面前,能不让她激动嘛,虽然这个案例是她叔,但是也碍不住她激动的心情啊。
要是以前碹宜说出这样的话,吵吵闹闹的样子,肯定又会挨不少白眼,但是今天绝对不会有人说什么,因为实在没什么心情在跟她去纠正或者计较了,刚才听了那么多劲暴的事情都还没有缓过来呢。
碹谦睿转动着眼珠,在一堆人里看了一圈,最后把眼睛定在碹冥和怜月身上,因为脸上已经被纱布裹了个严丝合缝所以没能看清楚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但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猜测总不会善意到哪里去。
“好了,你们先出去。”老爷子示意让除了碹冥外的人都出去,当然也包括怜月,其他人都听话的走了出去,但是眼神中多的是不解和不安的神色。
怜月根本不买老爷子的帐,依旧坐在自己的轮椅上,一动不动。
“你也可以出去了。”见怜月没有动的意思,老爷子以为怜月是没听出自己刚才的意思,所以很好心的再说一遍,只不过语气比较淡漠就是了。
“爷爷,怜月不归你管辖。”双手放在怜月的肩膀上,碹冥到是回答的响亮,但是听在老爷子的耳朵里确实非常不是味道。
“我在这里碍到你了吗?再者说碹谦睿应该很想知道他们公司现在的状况是不是能够缓解,我说的对吗?”眼睛瞟向床上的碹谦睿,在怜月说到公司的时候碹谦睿的眼睛瞬间睁大,直楞楞的看着怜月。
“是你干的?”从出车祸后碹谦睿第一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怜月点了点头,权当回答了碹谦睿的话。
“谦睿,碹冥说你是……”老爷子话还没说完,但表情中的欲言又止碹谦睿还是看的懂的,只是没想到,碹冥真的什么都知道了,连他的身世也查了个清楚。
“对,没错,我是你儿子在外面搞了外遇后生下来的,想不到吧。你儿子打从把我接过来那天就跟我说了。”
老爷子似乎是受了打击,身体开始慌慌悠悠,一只手抓着床尾以稳住身体。
碹冥看这情形,到也不上前扶一把老爷子,只是推着怜月到一旁的沙发边上,坐在了沙发上,静等着事态的发展。
“你不知道吧,其实你儿子跟儿媳妇的车祸是我一手造成的,可笑的是那个老家伙居然还以为我只要毁了他们,心里的愤怒就都会消除了,他们真的太天真了,逼死我唯一的妹妹就可以这么算了吗?他们以为我妹妹的命这么不值钱吗?恩?”说着说着碹谦睿有点开始激动,两只手抓着床单,不停的颤抖。
“报应啊,报应。”老爷子听到这里几乎都已经瘫坐在了地上,嘴里呢喃着。
怜月看了一眼边上的碹冥,见他没有插手的意思,便也不多话,想着碹冥应该有他的安排,因为怜月从头看下来,似乎一切都在碹冥的掌握之中。
“其实你妹妹是我派人害死的,你大可不必怪你父母,因为他们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都是我做的啊。”如忏悔般的喊声,老爷子经受这么大的一个打击,也许已经开始对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产生了怀疑,真的对吗?为了碹家,却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真的值得吗?
碹谦睿没有接过话,似乎是不相信,似乎是不想相信。
“碹谦睿,怎么样?对于这样一个结果你有什么想法?有没有报仇后的快感,还是说你想继续报仇,矛头直指爷爷?”碹冥此时站起身来,走到老爷子身边,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顺便到了碹谦睿床边按了一下急救铃。
让碹谦睿近距离的看着老爷子,这个他真正的杀害他妹妹的凶手。
没过一分钟,门外的医生护士都跑着敢了过来,其中还有碹家的几个人,一个个着急的跟什么一样,似乎是以为碹谦睿真的出事了吧。
“没事,只是爷爷身体似乎不太舒服,让你们过来带出去,正好交给医生。”
医生护士从碹冥手上接过几乎全身无力了老爷子,仿佛整个人没什么生气一样,碹卫康等人看着在医生扶持下的老爷子,担心的不行,一路的开始交换着老爷子,可是老爷子似乎是失了心般的全都不予理会。
一帮子人离开,碹冥又走到门边把门给带上,回到沙发上坐了起来。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吧,包括我的事情,包括……包括所有的事情,呵……我还真以为我能把你怎么样,没想到……”几乎自嘲的声音从碹谦睿的嘴巴里传了出来。

“对,我确实什么都知道,不过也差点让你杀了怜月不是吗,不过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不早早把你理了,而把你留了这么长时间,我现在想想真的有点后悔了呢,早知道不答应他们了。”表情一脸好笑的后悔状。
“你是说……”睁大了眼睛的碹谦睿,就算离他不近的怜月都能看到他眼神中的惊讶。
“正如你所想的,是咱们父亲让我给你几年时间,如果几年内你没做出什么离谱或者过分的事情,那么我就不会插手关于你的任何事情,随便你怎么折腾,不过你似乎没按着父亲给你铺的路走,偏偏要自以为是的走自己的路,你说你是不是活该呢?”最后一句话,碹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对于现在这样的你,我实在没什么兴趣理你,自己慢慢修养吧,等你养完伤才是我跟你真正算总帐的时候。”起身推着怜月走出病房。
病房内,碹谦睿的手一直抓着床单几乎没有松开,一只手上扎着的针管似乎已经开始有血液回流的现象,而且整个手背已经开始慢慢肿了起来,但是他自己似乎丝毫没有任何疼痛的知觉。

怜月的不忍心

“去看看怀彦吧。”出了碹谦睿的病房,碹冥弯下腰,探过头对怜月说到。后者点了点头,确实感觉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重症监护室周围永远是最安静的,如果房间内没有仪器的那种有规律的声响,怕是会以为床上的人已经死了吧,因为基本上感觉不到他任何的存在感,除了呼吸器上的白色雾状气体。
隔着玻璃,怜月依旧从外面看着碹怀彦,双手放在玻璃上,似乎这样就能感觉到怀彦的存在了。
“你想怎么对付碹谦睿?”眼睛依旧看着碹怀彦,轻声开口,虽然怜月承认他对碹谦睿的遭遇和身世有点同情,但是他毕竟杀了人了不是吗?小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另外还有碹怀彦,这个已经躺了好一段时间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再醒过来。
“宝贝想让我怎么对付他?放过他?或者杀了他?”明白怜月心里的矛盾,一直以来怜月就只有嘴巴是最不饶人的,但是心也是最软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把怜月困在自己身边,慢慢软化怜月。
心软是怜月的优点,但同样是他致命的缺点。同是也是别人能利用他的一点。
“如果碹怀彦那个笨蛋醒过来不知道会怎么想,碹谦睿可是他的好小叔,其实是想杀他的小叔,呵呵。”冲着里面的碹怀彦傻傻的笑笑。
“他会回答你,他不知道,因为他跟你一样摇摆,或者说会比你摇摆,其实说到底,你们兄弟两个人还是挺像的。”碹冥站在一旁,淡淡一笑开口道。虽然从来没关心过这个儿子,但是对于这个儿子的个性他可是比谁都清楚,软弱,做什么事情都摇摆不定,没有自信,非常自卑。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我跟那个笨蛋有哪里像了。”纯粹的想反驳碹冥的话,怜月郁闷了一下。
“呵,宝贝急了?”突然想逗逗怜月,碹冥伸过手指想去摸摸怜月的脸蛋,但是被怜月狠狠的瞪了一眼。
“走了,回家去,看了那么久都没醒,他究竟想睡到什么时候啊,生日都快到了呢。”自己转过轮椅,怜月说到生日的时候声音低沉了不少,头也慢慢压低了。
一只手贴住怜月半边脸,然后用力的往边上一带。
“会醒的,我跟宝贝每天过来唠叨几句,他就算不想醒吵也要把他吵醒,好吧。”软软的语气,劝慰的感觉,让怜月不由自主的用手抱着了碹冥的腰,后者动情一笑,用手轻轻的抚着怜月柔软的头发。
“明天再来看他,走吧。今天就不去公司了,我旷工一天陪宝贝逛街去吧,随便买点什么东西。”
“随便,反正我不用走路。”闷闷的声音从碹冥的腰间传来。
“呵,那我们走吧。”
心里有点小兴奋,似乎以前也只有一和怜月单独出来逛街,那好像是过年之前吧,后来是不了了之的回去了,自那以后怜月似乎再也没让他陪他去逛街。
刚上了车,怜月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扭过头看着碹冥。
“你不去看一下被你惊的不轻的老爷子吗?”刚才去看了碹怀彦,似乎都把这事情给忘了,记得老爷子被人扶出去的时候挺严重的样子,怀疑是不是中风了。
碹冥好笑的摸了摸怜月的头,被后者很不客气的打掉。
“有这么多人看着他,多我一个是不是多,少我一个也不是少,况且一直以来我对于老爷子只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继承人,而不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孙子,我想在老爷子心里除了碹家的权势外还有没有别的比这个更重要了,似乎是没有,连当年的那个人,之于他也不过是一块踏脚石而以。”收回被怜月打到的手,耸了耸肩膀说道。
“你们碹家人没一个正常。”这可是肺腑之言,而且是绝对的,怜月很早就想说来着,今天总算找到机会了。

“宝贝你别忘了,你也是碹家人,不过你只是我碹冥一个人的。”坚定的语气,以及那执着的眼神让怜月似乎又回到了两人刚见面的那个时候。
沉默不语,这个问题他不太想跟碹冥做无休止的讨论,似乎探讨的结果永远是自己败下阵来,永远敌不过碹冥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的气质。
“你不怕我会用对付碹谦睿的方法对付你,你认为你公司里面的技术人员能解决那么多黑客流下来的问题吗?”说实话,怜月不是没想过,他想过,而且不止一的想过,但总是在想要动手的时候放手了,他下不了手,正如他之前跟碹怀彦说的,不管怎么说,碹冥是他的父亲。他真的下不了手。
碹冥侧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怜月,怜月有点焦躁的把脸转向车窗外,以借助这个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宝贝你不会的,你不忍心,你下不了手。”一语洞悉一切,也把怜月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毕竟你把我囚禁起来,如果真把我逼急了,谁知道我会不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为了被碹冥的眼神所干扰,怜月定下心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没什么底气,碹冥说的对,自己不忍心,就是这个不忍心让他无法摆脱碹冥的囚禁。
“因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你的所有想法我都能第一时间看穿,所以,宝贝,你是永远逃不掉的。”碹冥几乎了解怜月的所有弱点,包括一眼就能看出怜月的想法,这是可以让他抓住怜月,也是能留住怜月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是吗?我们要去哪里?”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耗下去了,怜月主动把话头扯开。因为他知道碹冥说的都是事实,确实经过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不得不否认,最了解他的人是碹冥,就算那个老妈也没有那么了解他。
“宝贝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吧,上的年货市场我们都没逛完宝贝就说不逛了,哎……这可不能这样了,我们要尽兴而归。”大声的说着,似乎是在宣誓似的。
怜月坐在一旁,抽搐着嘴角,不提起那年货市场还好,一提起来他就抽抽,开始后悔答应跟他出来逛街了。
“我不知道去哪里,你随便挑吧。”他哪里还有兴趣提啊,上是提了,结果搞的灰头土脸的,这就算逛也不想提任何的意见了,就让碹冥一个人去瞎折腾吧,反正这里是他的天下不是吗?
“那我们去看电影吧?”碹冥试着提些选择让怜月自己选。但是效果似乎不怎么好的样子。
“幼稚。”
“去海底世界?”
“更幼稚。”
“去旅游景点?”
“无聊。”
“去烧烤?”
“白痴。”
……
在碹冥提了N个建议,N个都被怜月无情的否定后,某人终于投降了。无限可怜的望着怜月,究竟去哪里啊?
“超市吧,我很久没去了。”
居然说怜月只想去超市,只是超市,碹冥死也没想到,刚才还自以为是的说他是最了解怜月的人,现在居然被怜月摆了一道。
其实刚才碹冥提到的地方怜月也不是说真的每一个地方都不想去,有那么一两个地方他还是挺感兴趣的,只不过想挫挫碹冥的锐气。
站在超市门口,怜月先是抬起头望了一下,确实很久都没来超市了,以前那个老妈没事就拖着他到超市或者上街买什么东西能把他拖上就肯定不会放过他,嘴上说培养母子亲密度,实则为了显摆啊。
叹了口气,让碹冥推着他进去。
今天不是周六周日,又不是午饭时间,所以说超市里的人并不会很多,至少看着还行,比那时候的年货市场不知道好多少倍了。
“想买什么东西啊?”边推着怜月边微低下头问着怜月,表情温柔的不行,看的人家一旁的超市人员都聚在一起,指指点点的朝着怜月跟碹冥。
打两个人一进超市那可就是焦点人物了,大大方方看的,偷偷摸摸瞧的,还有更厉害的,居然拿着手机正大光明的对着怜月跟碹冥就开始拍了。
“要不要换个地方,这里人太多了吧。”其实到哪里都一样,碹冥自己也有点郁闷。

“不用了,买点东西就走了,到零食区。”指着不远的地方,怜月直接无视掉了那群围观者跟拍照者。
又不是没碰到过,他也习惯了,只不过跟碹冥一起出来会更惹眼一点,谁让两个人都这么不低调呢。
“零食?我让管家存在冰箱里的,你可是一样都没动哦,怎么自己想来买了?”其实怜月喜欢吃零食还是后来养成的习惯,因为胃的关系,每餐吃的东西不能太多,但是吃太少就会饿,而怜月有时候也不想让厨师再单独给他做,所以碹冥总是让人把冰箱塞的满满的,让怜月一感觉饿了就能到冰箱里找到现成可以吃的东西。这样至少不会饿着,随吃随拿。
“吃腻了,老那几样,没个变化,让你吃你不腻。”白了一眼碹冥,亏他还说的出口,买来买去不是高级的西点就是一堆的什么高级甜食,他们拿他当猪养不成,每天对着一堆的甜食不腻也腻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好吧,我们现在就多买点回去,不过这里的东西会好到哪里去吗?”碹冥随手拿过一包饼干看了一眼包装,又瞄了一眼价格,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这东西的质量不是很满意。
“又没让你吃。”一把抢过碹冥手里的饼干,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喜欢的口味,反正就往碹冥身边的购物车上扔了进去。
“既然宝贝喜欢那多买点吧。”刚才还一脸嫌恶的表情,这一下就笑开了,还使劲的往购物车里塞刚才拿的那个饼干。
“行了,那么多干什么。”探进头,把购物车里那么多的饼干全部拿了出来,让碹冥一个个都给放回去。
逛了一段时间后,怜月发现和碹冥逛超市简直是一场混战,只要怜月拿了一样东西后,碹冥肯定会再多拿几包塞在购物车上,然后怜月看见了,再让碹冥全部放回去,来来回回好几了,怜月也不知道和碹冥提醒多少了,不要拿那么多,可某人似乎就是喜欢屡教不改。拿东西拿上瘾了似的,狂拿。
“行了,你干脆把超市里的零食区都搬回去好了。”第N看到碹冥往已经没地方塞东西的购物车上还想放东西,怜月终于受不了的喊了STOP。
本来还是可以理解一个富豪出身的人,对平民超市的奇怪好奇之心,但是他这么个拿法,真的想把超市搬回去吗?
“如果宝贝想要的话,可以啊,在家里另外建一个零食区。宝贝觉得怎么样?”似乎想到了这是个好主意似的,某人居然兴奋上了。
“滚,去结帐。”
不理某人的家居改造计划,怜月自个儿转过轮椅,打算走人了,反正和碹冥出来一他就后悔一,他是不是就不应该和这个人一起出来才对。
两人一前一后到柜台付钱,怜月看着碹冥推着的一堆零食压根没有零食以外的东西,跟山似的摆在那里,然后看着边上的人窃窃私语的样子,想要发火吧,这零食是他自己要买的,不发火吧,他闷的慌。
敢情别人都把他们两个当成有特殊怪癖的人了吧,两个大男人买这么一堆零食,还跟山一样的。
结帐的时候人家收银员到是忙的不亦乐乎,排在他们后面的人几乎已经改投别组了,因为实在排在他们后面是遥遥无期的等待啊。
好不容易等结完帐,怜月看着地上一堆的塑料袋傻眼了,这两个人怎么从超市搬到车里啊,就算一趟趟的来回也好几趟吧。
“你想怎么办?”抬头看着一脸悠闲的某人,似乎打一开始就没烦恼过。
“那不是来了吗。”
看向碹冥手指的方向,怜月郁闷的看到小白几人,他怎么把这三个人给忘了。这不是非常合适的劳动力嘛。
“把这些东西都搬到车里去。”大老板一声指示,小工们只得干活。
看着几人一趟的功夫就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搬到了和里,怜月不得不佩服,鹰堂果然是训练有素的群体,如果以后鹰堂倒闭了,这群人一定有饭吃。
无意的看着三个人的身影,突然怜月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小白。
“小白,你被狗咬了吗?走路撅什么屁股啊,能不能稍微正常一点的走。”看着小白怪模怪样的走路姿势,怜月越看越不舒服,碍眼啊。
听到怜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的屁股,小白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堪比煮熟的螃蟹。
“少爷,你……我……我不太舒服,所以……”小白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同时暗咒着那个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混蛋。
“不舒服你还来干什么,滚去医院啊。”怜月说的有点理所当然,忘了鹰堂有专门的医生并不用去医院。
“不……不用了,马上就没事了,少爷不用担心我。”很想扯开腿跑,奈何,现在他跑不了啊。只能尴尬的低着头,脸烧的他都不想把头抬起来了。
“好了宝贝,鹰堂有医生你忘了,我们走吧,顶多放那小子一天假。走吧。”

听到碹冥的话,小白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终于顶过去了啊,如果少爷再这么问下去,他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从习惯开始
两人回到碹宅后正巧的看到大门口等着一群人,怜月皱了皱眉,似乎其中几个人他看着挺有印象的,他们怎么来了。
大门缓缓打开,车子直直的开了进去,对门口的站着的人根本不与理睬。“宝贝,是你的同学还是怀彦的同学?”
有时候怜月真的怀疑碹冥是不是什么都知道,怎么连这种东西都弄的那么明白。“那个笨蛋的,上见过。他们来干什么?”口气不是很好的样子,怜月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还在门口翘首等待的几个人。
“你觉得会是干什么呢?呵呵,我们到喽。”顺利使进车库,下了车,硬是不顾怜月的反对把怜月从副驾驶上抱了下来,然后稳稳的把怜月放到轮椅上。
“先拎一袋上去吧,其他的让佣人拿上去,我想宝贝现在应该是想到书房看书了吧。”蹲在怜月的轮椅面前,整了整怜月的衣服,然后走到车后面,拎了一袋零食出来,并且特郁闷的朝怜月晃了晃。
从车库走出来,怜月又看了一眼在门口的一帮人。
“就让他们等去吧,真的等不到人自然就会走的,怀彦在学校里根本没有一个可以称的上朋友的人,这个我还是知道的,走吧。”推着怜月似乎有种执意的感觉不想让怜月接触到那些人。“其实你开始想保护那个笨蛋了是吧,你觉得愧疚了?”碹冥现在有这种表现也并不能说奇怪,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很少人会不改变的吧,即使是碹冥这样的人也一样。
“愧疚,确实有。但刚才的举动并不算保护,身为碹家的人要做到的最基本的一点就是分清楚哪些人是真的想和你交朋友哪些人只是想利用你,怀彦虽然分的清楚,但是他不够绝,又或者说他很想把这些人想像成为真的想和他交朋友的人吧。”
碹冥的话听在怜月的耳朵里有些感慨,确实,自己的父亲是亚洲首富,任谁都想跟你攀上关系,即使开始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但是人总是会被那些利欲熏心的东西迷惑住,到后来也许真心全都变成了贪欲也说不定。
碹冥这个几乎站在制高点的男人,权利,金钱,地位,几乎别人奢望的和馋涎的他都已经有了,不过听他刚才说话的口气时,多多少少透出了一种无奈吧,也许是在怜月面前放松了下来,并没有怎么收敛自己的情绪,所以才能让怜月怎么真切的感受的到。
“老爷子让你继承家业的时候你没有挣扎过?”刚才的无奈怜月肯定自己没有听错,既然有无奈,那肯定有后悔吧。
“挣扎?为什么要挣扎?权利,地位和金钱就是我那时候想要的,当然如果让我现在选择的话,我依然会选择它,宝贝,这个世界上不能没有这三样东西,并且一但拥有了他们就会舍不得放弃,人的贪欲是永无止尽的。而想要得到必须有付出,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走到楼梯口,碹冥把怜月从轮椅上抱了下来,因为碹冥没有给怜月准备拐杖,怜月只好搂着碹冥的脖子,任碹冥把自己抱上楼。
也许对碹冥的亲近确实有些习惯了吧,怜月也对被碹冥抱上楼没有多大的反感。被碹冥安放在椅子上,从书桌上拿过他看了一半的书,然后眼睛撇了一眼还在碹冥手中的零食,这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了。
“你以后会把律华跟鹰堂交给怀彦吧,”真的只是随口问问,当然也想顺便确定一下,毕竟碹冥只有他们两个儿子,怜月自己非常不愿意接那么一堆烂摊子,自然希望碹冥能把东西全都交给怀彦。“宝贝不喜欢这种东西,我知道,但是交不交给怀彦那还要看他以后的表现,如果可以的话就交给他,当然,如果他的表现并不让我满意,而我又找不到理想的接班人的话,我会直接让律华结束在我的手里,至于鹰堂,看情况吧,怀彦驾驭不了鹰堂。”确实,怀彦如果努力的话接手律华还有希望,但是他没有那种气魄驾驭的了鹰堂,即使碹冥把鹰堂交给了碹怀彦,总有一天鹰堂的人也会内讧。随手拿过碹冥递上来的零食,睨了一样碹冥。
“如果那个笨蛋没办法接下律华的话,你真的舍得把自己的心血就这么毁了?”边说着,嘴巴边吧唧着零食。
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做到了怜月边上,难道的怜月这么有兴趣知道自己的事情,碹冥当然非常积极的奉上怜月所有想知道的。
“在我手里它辉煌过了就够了,如果后人把律华搞的乌烟瘴气甚至让他不复存在我宁愿早点把他结束,至少结束的时候它是辉煌的不是吗?”
对于碹冥理所当然的理论怜月还是有点理解不了,一般人都会把自己的家族企业传承下去,就像老爷子把碹家的事业传给碹冥一样。
看着怜月一脸的想不通,碹冥笑笑的摸了摸怜月的头发。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看书吧。”
“我看书,那你待在这里干什么?你应该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做的吧,我把齐华弄的一团遭,你不是正好去把它收回来吗?这么便宜人的事情你个奸商应该不会错过的吧。”怀疑的口气对着碹冥说,最近是发生了挺多事情的,而且这么好的机会眼前这个男人怎么可能放过,一个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久的人了,会不抓住这么难得的机会?
“呵呵,关于这个我已经安排人在理了,宝贝不用这么担心。我在这里陪着宝贝不好吗?我保证安静的不发出声音,顶多我也看书,咱们一起看说,好不?”说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从后面的书架上随便拿了本书,在怜月面前晃了晃。
“随便你,不过不要打扰我。”放下话,怜月就钻到书里去了。其实说吧,这几天跟碹冥同床都有了,这点小事,怜月也不介意了。
“保证不打扰!”一只手做着发誓状。看怜月已经在认真看书了,碹冥缓缓放下手和书,支着脑袋开始看着怜月的侧脸。心里甜蜜的不得了。
宝贝,你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是吧。那接下来习惯就会变成理所当然,我会让你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桃子
日,怜月随同碹冥去了他的公司,碹冥去开他的会,怜月则留在他的办公司玩玩游戏看看书,不经意间看到同在办公室里的几个保镖。
“小白,你又干什么,长痔疮了?”从一进公司开始这人就开始表现出坐立不安的样子,不时的看看门口,表情有够欠抽。
“没,我没长那什么痔疮,没什么。”呐呐的开口,顺带着假笑的看着怜月。对于小白的话怜月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正想着是不是用别的方法把小白的话给套出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怜月看着小白噌的一下窜到了自己的身边,并且防备的看着正从门外进来的人。“小白,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昨天晚上怎么就走了呢,害我一个晚上都没睡着觉,满脑子都是我们家小白的活色生香啊,小白你站那么远干什么。”说着来人就冲着小白扑了过来,不过貌似小白真的不是很愿意让来人扑,直接闪了过去,走到了另一边,郁闷的看着那个人。“你给我差不多点哦,这里是令主办公室,你想怎么样,离我远点,你这个烂桃子。”双手做出防备的手势,眼睛谨慎的盯着桃子,完全是一种备战的姿势。
怜月看着两个活宝样的人物,一时还真的没办法理解,这两人是想干嘛,打架?不像啊那个刚进来的人根本不像是来找小白打架的,而且似乎两个人也很熟的样子,不打架?那小白现在的姿势又是怎么回事?
“小白,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要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昨天就这么狠心把我给扔下了,现在又让我离你远点,这样很伤我的心的啊。小白,让我过去。。。。”一个大男人装出一脸委屈状的看着另一个男人,貌似还有点撒娇的感觉。
这让怜月直接恶寒了一把
“你站住了,别过来,保持一定的距离,你个禽兽,要不是你。。。。。我才会。。。。不说了,反正都是你,叫你别过来你还过来。”随着桃子蚂蚁挪步式的慢慢接近着小白,小白急了,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喳喳呼呼的喊上了,那声音堪比男高音,怜月想着要不是这个办公室隔音效果好,恐怕外面的都能听到小白的声音了吧。
“停,你们两个要么把话给我说清楚,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要么直接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只要别让我听见,看见,随便到哪里。”看着两个人明显没有停下来的架势,怜月一拍桌子,楞是让两个人把头转了过来,看向怜月。
“石宣少爷说的对,小白,我们不打扰少爷看书玩游戏,走吧,找个地方好好交流交流。”一个跨步来到小白身边,一只手固定在小白的腰部,另一只手抓着小白的一只手,任凭小白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
“你给我放手,我是少爷的保镖,不可以随便离职,你想让我死啊。”
“怎么是随便离职呢,是少爷答应的,再说不是还有两个嘛,少你一个不少,这里多安全啊,令主的办公室谁敢来撒野,放心吧,没事儿,是吧,石宣少爷。”一开始还对着使劲挣扎的小白说着,然后一个转头又对着怜月咋呼道。
“随便你们怎么折腾,只要快从我眼前消失。”无语的看着两个人,从后面两人的对话看的出,两人的交情绝对是有的,恐怕还是非同一般的交情,所以怜月也随便他们去折腾了,只要离他远一点,看着听着他们吵吵闹闹的,那叫一个心烦。
“小白,你看,少爷都这么说了,我们再不走就是我们不识相了,走吧,走吧。”几乎是半拉半胁迫,没一点自愿的把小白拉出了办公室。末了在关上办公室门的时候桃子还探过头冲着办公桌前的怜月笑了笑,并且绝对是谄媚的笑。
“谢拉,少爷。”门被关上的一刹那,怜月似乎意识到,那人是故意的。故意在自己面前吵吵闹闹,故意和小白僵持着,故意让自己看着心烦,听着郁闷,然后再理所当然的带着某人离开。
他被利用了,想到这一点后怜月有点闷闷的看着门口。

碹冥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怜月郁闷的样子。走到怜月的旁边,刚想发问,没想到被怜月抢先了。
“那个人是谁?”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冲着碹冥就过来了,但是后者似乎还有点摸不着头脑,转头看向保镖,希望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回令主,少爷说的应该是桃子,他刚才来过。”
“哦,是他啊,是我的得力助手之一,鹰堂少数几个受过高等教育并且资助他们出国留学的其中一个人,叫孙兆木,他怎么得罪宝贝了?”眼神示意两个保镖可以下去了,自己则靠在办公桌边略带笑意的看着怜月。
“他跟小白是什么关系?”看着刚才的表现不像是一般的关系,怜月坚信肯定有比一般关系更进一步的关系。
“呵呵,他们?情人吧。宝贝不会看不出吧。”探过头,近距离的看着怜月。嘴角的笑容若有似无。说到情人两个字的时候怜月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全竖起来了,不是对这两个字的排斥,而是碹冥说这两个字时候的暧昧表现和音调,让怜月实在是受不了。
手往桌上一推,带轮子的椅子往后面退了一下,怜月下意识的选择离碹冥远一点。“以前怎么没看到过那个人?”如果是情人的话,小白跟了他也有几天了,不会今天才发现有这个人存在,而且之前到公司来也没看到过那个人啊。
“这个啊,是因为他3年前让我派到齐华去看着碹谦睿的一举一动,顺便弄到齐华的第一手资料,以他的才华干这个相当合适。”
才华?怜月讪讪的想着,难道资助留学学的是卧底?这算个哪门子才华?“宝贝想把他怎么样?事先说明,他对我还有用,宝贝随便怎么折腾他,只要留他一条命给我就好。我要求不高。”玩笑的语气,直接收到了怜月扔过来的白眼一枚。
“我怎么做不用你管,让开,我要玩游戏。”霸道的把碹冥从办公桌边推开,开始操纵着自己的游戏里的人物。
碹冥无奈的看着霸占了自己电脑的怜月,宠溺的笑了笑。

《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许亭
一星期后,怜月带着没有康复的腿伤回到学校,他的重新回归再起引起轩然大波。同学们有这么大的反映不仅仅是因为怜月回来时还带着腿伤的缘故,更因为在怜月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学校突然转来一位不知道身份的学生,学校有转学生很正常,但是问题在与那个转学生有张可以和怜月媲美的脸,更因为那个转学生是个女的。一个有着可以和怜月一较高下的脸蛋的美女,那绝对比怜月吃香的多不是。
因为之前刚转过来的时候也没上几天学校,怜月在学校里压根没什么能说的上话的朋友,上课下课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的独行侠,虽然有很多人想上去搭讪,但是往往被怜月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给弄的望而却步了。
一堂课下后,怜月不带停留的转身从后面想离开教室。课后教室的熙熙攘攘总是让怜月感觉相当的烦人。
“石宣怜月,你等一下,等一下好吗?”刚走到教室的后门,就被人给叫住了,怜月回过头看来人,不就是那个传的狒狒洋洋的转校生吗。
不清楚她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怜月还是停下脚步,等着转校生小跑到自己面前,一点都没有主动上前的意思。
到是转校生在喊了怜月一句后也在原地等了一下,也许是看怜月站在教室后门没有想迎过来的意思,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小跑着来到怜月面前。
边上的同学都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个学校里绝对的公众人物,原本吵闹的教室霎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这一个地方。
跑到怜月面前的转校生先是小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到怜月不怎么乐意的表情,小小吃惊一下,也许是被打击到了吧,至少在之前没有人会在她面前露出这么不满意的表情,还是这么不带遮掩,赤裸裸的。这让美女转校生有点下不来台。
“到底有什么事情?有就快说,没有就不要乱喊人,我没兴趣跟你眼对眼。”等了一会儿,见来人还是没开口,怜月率先开口,当然是很不给人家面子了。
周围的同学多少知道怜月的脾气,也能了解怜月会这么说的原因,但是毕竟这么美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多少有点怜悯之心,而两个美人站在一起,一般人基本上会把怜悯投向身为女性的美人身上。“对不起,我是想问你,为什么怀彦没来上学,他不是应该是在这个学校的吗,我听说你是他的弟弟,所以想来问你一下。”转校生略低着头,声音中满是委屈感。让人听的心里头感觉有只猫在挠般的难受。看着周围一帮子跃跃欲试的男性生物就知道美女效应有多大了,而且是让人怜惜的美女。不过那帮子人里面似乎不包括怜月,实在是因为在怜月的认识里,装可怜,没人能转的过他的老妈。其他人都是小儿科。但是从转校生口中听到碹怀彦的名字,怜月在心里还是纳闷了一把。“你认识那个笨蛋?”没经过考虑的直接把笨蛋两个字脱口而出,实在是平时喊习惯了,这一下子他还真该不过来口。
转校生被怜月的一个笨蛋说的有点转不过弯来。
“笨蛋?你说的是怀彦吗?我不认识他,不过我想我们马上就会认识的,因为我爷爷跟他太爷爷给我们两个定了婚约,不过最近爷爷联系不到太爷爷,而我正好到这里来读书,所以想过来问问。”说到两个人定了婚约的时候,转校生脸上满是羞涩的幸福感,脸颊微微泛红,好像真有那么一股子少女的羞涩。
当然别人听到美女和别人定了婚约当然不是很高兴了,有甚者已经在一边起哄了。教室也开始慢慢恢复吵闹。
“换个地方,你跟我来。”不是很喜欢这种谈话氛围,怜月对转校生抛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教室,也不管人家在后面有没有跟上来。
操场上虽然人多,但是够空旷,找个偏僻的角落也不难,而此时怜月正和那个转校生坐在看太的最高点。风吹过脸旁还是有点冷,甚至有点刺刺的感觉,用手搓了搓被风吹过的脸颊,怜月侧过头看向那个女生。
“是你爷爷让你来找人的,还是你自己想过来找人的。”
“啊?哦,是因为爷爷跟我说他跟太爷爷原本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但是还没得到太爷爷的回复,怕是太爷爷出什么事情了,所以让我先过来找怀彦,以前在太爷爷的安排下,我跟怀彦见过一。”说着又是甜甜的一笑,眼神中满是憧憬。
怜月也就纳闷了,她真的是看上那个笨蛋了。呵,有待商榷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不到碹家去找人,反而转到他的学校来这么大费周章呢,你不认识碹家在哪里?”没有继续看着转校生,怜月只是面向着操场上跑动的人,一群有精神气的人,多少能扫除一些他心里的阴霾。
“是这样的,因为是太爷爷和爷爷私下的决定,所以碹叔叔并不知道,我之前也去过碹家,但是没能进去,所以我想透过怀彦能找到太爷爷,我爷爷现在也很担心太爷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至于转校,这是原本就有的安排,爷爷说让我跟怀彦多培养点感情就让我早点转了过来。”说话的同时双手不安的缴着,到是有点跟人汇报一样。
听着转校生的回答,怜月没说话,眼睛依旧看着远跑动的身影。
女生见怜月不开口,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于是两个人的沉默拉锯战就开始了。“那你这到底是来找太爷爷的还是来找碹怀彦的?”最后还是怜月先开口问道,只是他的问题着实让女生郁闷了一把,这是单选题还是多选题?
“都找,找太爷爷是因为我和爷爷都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找怀彦是因为。。。。因为。。。。。。。”因为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因为出个什么来到是头低的是越来越低了,声音也越来越轻了,绞手指的动作也越来越急了。
“好,明天下午你再到碹家来,我带你去看碹怀彦。希望到是后你还能有现在这种表情和心情。”拿过身边的拐杖,站起身子,低头看着还一派羞涩摸样的女生,怜月半带嘲笑半带祝愿的说道。“他是生病了吗?我是听说他好几天都没来上课了,请的也是病假。那我需要买些什么东西?怀彦喜欢吃什么吗?”看着怜月走远的身影,女生有点急了,朝怜月喊道。
“不用,带上你的眼睛就可以了。”
“我。。。我叫许亭,刚才没有自我介绍很抱歉。”等他把话说完的时候怜月已经走的老远了。
上完课怜月并没有直接回到家,而是转个弯去了碹冥的公司,想证实一些事情,他是不是知道。怜月走进公司,所有人的眼睛多数都是偷偷的瞧上两眼,毕竟这样的美人真是少数啊,饱饱眼福也好啊。
进碹冥的办公室之前怜月还是敲了几下门,但是敲完门马上就进去的那种。“许亭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一进门当头的就问上问题了,根本不给碹冥转过脑子的机会,刚刚正好在和陈汶讨论一个问题,硬是被怜月给打断了。

挥手示意让陈紊下去,微笑的从办公桌前走了过来,把怜月先扶到了边上的沙发。“许亭?那个老爷子给怀彦安排的未婚妻?我知道,怎么了,你见到她了,不过她似乎不在这个城市。”
碹冥的回答在怜月的意料之中,果然连这种事情他都晓得。
“她转校转到我们学校了,今天她来找我,让我带他去看怀彦,然后我答应了,明天带她去看,你觉得?”看着碹冥从一边倒过一杯热水,然后让怜月捧在手里。
“那就带她去见啊,顺便可以带她去看一下老爷子,如果她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立刻给她举办婚礼,当然,如果怀彦醒来后不愿意的话,他们立刻离婚。”
碹冥的说的很理所当然,淡漠的口气,如果让对方听到那肯定不那么好受。“怎么样,今天第一天上课还习惯吗?上下楼梯没什么问题吧,要不要再休息两天,真的不行别太勉强自己了。宝贝这么聪明少上几堂课也不会怎么样的。”一只手揽着怜月的腰,关心的说着,另一只手包着怜月握着杯子的手。
“还可以,没什么问题,你忙你的吧,我想知道的事情也知道了,等你下班。”话一说出口,怜月有点悔了,刚才的话怎么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脱口而出了呢,等碹冥下班,什么时候已经成了习惯了。怜月有点漠然。
“没关系,宝贝刚丛外面回来,身子有点冷,我帮你捂热乎了。”紧紧的搂住怜月。怜月茫然的盯着自己手里捧着的水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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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晚上睡的太晚的关系,怜月第二天早上12点左右才起床,看着床边空荡荡的地方,怜月又一阵茫然。真的已经习惯了。
打着哈欠走出自己的房间,身上依旧是那件睡衣,怜月想等吃完饭再回去换衣服,实在是有点饿了。
来到餐厅,偌大的餐桌上就只有怜月一个人吃着午餐。心里有点闷闷的。说不上来的不好受。“石宣少爷,你昨天说的那个姓许的小姐已经在会客厅等了一个小时,是不是让她现在过来?”昨天回到家的时候,怜月就跟管家说明今天会有一个姓许的人来找他,刚起床到是把这事情给忘了。不过他说的是下午,她那么早来干什么。
“让她过来吧,我还要吃午餐。”意思是我还饿着,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去见她吧。“是,我这就去请许小姐过来。”
看着管家退出餐厅,怜月又开始对着自己的午餐进攻,说是进攻吧,他也吃不了多少,实在是胃的关系,有时候嘴巴还想吃,但是胃实在是装不下了,想吃却吃不下,这也绝对是一种悲哀,。没多久听到脚步声,怜月也没回头,知道是谁来了。
“石宣少爷,许小姐来了。”说完就退了下去。许亭看着退出餐厅的管家,又看着自己面前的怜月,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自己该干什么,或者自己该说些什么。
“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怀彦,我可能来的太早了。等了一会儿都没见你出来,管家说你还在睡觉,没敢打扰你。”许亭手上还拿着一个果蓝,应该是送病人的,不过怜月一向不喜欢这种包装的非常漂亮而不知道内里东西好坏的果蓝。
“等我吃完午饭,你可以到那边坐着等一下,我马上好。”确实,怜月说的马上就是几分钟而已。
许亭看着怜月弱的不行的食量,微微的发出一声感叹。
“你吃那么一点就可以了吗?我没关系的,你可以多吃一点。”以为怜月是不想自己等的太久,所以才吃那么一点东西,但是许亭还是太自以为是了点。
“你不想去看碹怀彦了吗?我无所谓。”拉开椅子,瞥了一眼许亭,走出餐厅。看怜月已经走了,许亭又看了一眼只吃了没多少的午餐,然后拎着分量不轻的水果蓝追了出去,边跑还边把手中的水果蓝来回在两只手间转换,以缓解给一只手带来的吃力感。管家知道怜月要去医院,自然是为怜月先准备好了车子,司机理所当然的是怜月的三个保镖之一,不过貌似不是小白。他人呢。
“小白人呢?”一上车,怜月就询问着坐在驾驶坐的人。也没理会自己哼哧哼哧提着水果蓝来到车子边上的许亭。
“他,在令主那边告了假,现在跑到哪里去了,我也不清楚。”那人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许亭坐到怜月身边,看着连个人,很想问小白是谁,名字挺特别的,但是出于礼节还是没问出口,只能安静的等着。
“私奔了?和那个孙兆木?”怜月一听到小白跟碹冥告了假,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可能,其他的他想不到什么原因,让一个人突然告假就告假了。
前坐的人似乎没想到怜月会说的这么直白,鹰堂的人确实没人不知道小白和孙兆木的事情,他们对同性恋爱也并不反感,只是没有想到怜月这么就说出来了,还当着外人的面说的。“好像不是,是逃婚。孙兆木逼着小白和他结婚,小白受不了了才冒死更令主告了假的,没想到令主真的答应了,现在小白在哪里没人知道。”那人说话的时候带着点笑意,电视剧也没这么演的,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逼婚,居然还吓的逃婚了。
“那孙兆木呢?他没有去追?”如果碹冥是故意放走小白的,那孙兆木应该不可能有机会去找小白。怕不是那天的事情碹冥记在心里了,正好小白自己撞上来,顺气自然的把事情给办了下来。“他没能让令主准他假,现在应该还在齐华理事情。”幸灾乐祸啊。
“开车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虽然不是很满意碹冥突然的插手,本来他是想自己干涉的,但是看在碹冥的做法也挺不错,至少折磨到了孙兆木。
而在怜月边上完全被忽略的某人,看着启动的车子,终于也松了一口气,她刚才还有点担心是不是怜月不想去了,那她不是白来了一趟吗。

来到医院后,怜月先带着许亭到了重症监护室,一路上看着许亭忐忑的样子,怜月无语。“那个不是重症监护室吗?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看着重症监护室的牌子,许亭停下了往里走的脚步,不是很明白的问着怜月。
“你要见的人就在里面,你说我带你来这里干什么。”打开门,让在里面的几个保镖站到外面去,然后再转头看着依旧站在门外不知所措的许亭。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他。。。”声音有点颤抖,但是怜月有点分不清楚是激动到痛苦的颤抖,还是失望到及至的颤抖,或者是害怕的发抖也说不定。
“那个笨蛋一直在睡觉,不想醒过来,既然你自称是他的未婚妻,就跟他说几句吧,说不定他就腥过来了。”其实怜月还是有点期望的,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说不定许亭跟怀彦说几句话就醒了呢,说不定怀彦真的喜欢许亭呢,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呢。奇迹也许就是等着许亭呢。“怎么。。。。。。怎么可能。。怀彦他。。”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了下来,怜月替她打开里面的一扇门,自己没有进去,因为他从来只是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的碹怀彦,从来都是。他不想进到里面,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窗看着,让他有种碹怀彦只是在睡觉的错觉,所以他只喜欢站在这里看。从来都没有进去过。
许亭走到碹怀彦床边,身体慢慢滑落,跪在地上,怜月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看着她抖动的肩膀,应该是非常激动的样子。
过去了很长时间,怜月只是看着许亭跪在地上,一直没有站起来,也许她对碹怀彦说了什么,但好是怜月没听见,听见的只是她隐隐约约的哭泣声。

回去的路上,许亭肿着一双眼睛,低着头默默无语。
“他这样你觉得你还想和他结婚吗?”
“他是我的未婚夫,从第一见他那天就是,上天注定的,我逃不了,我也不想逃。”许亭的话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孙兆木《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孙兆木
让人把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下,转过头看向一脸诧异的许亭。
“下车吧,学校到了,你是转校来的,应该是住学校的吧,我想我没送错地方。”示意许亭自己把车门打开,怜月没想过在任何人面前表现什么绅士风度。
“啊。。。。。。哦,我这就下车,那今天麻烦你了,很抱歉占用了你的时间。”一只手伸到后面开着车门,微微欠着身表示着自己的歉意。
“我去看我自己的哥哥有什么麻烦,你不觉得你的抱歉很多余吗。”
怜月出奇冷漠的语气让许亭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也许是因为着急着想解释,许亭的脸顿时红的不得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行了,你下车吧,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碹。。老爸的。”“恩,那我下车了。”回过头,打开车门。
刚想关上车门,外面的许亭又把脑袋伸了进来,一张脸红的跟番茄似的,两只眼睛更是不得了。“对不起,再打扰你一下,我想问,我以后能不能经常去看怀彦,我想说我只是去看看他,就是和他说说话,这样行吗?”说的很小心,感觉上很委屈的样子,双眼闪烁不定,几乎都不敢正视怜月。
沉默了一会儿,怜月并没有马上回答许亭的问题,即使他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可以,你是他的未婚妻,我没有权利不让你见他不是吗?不过还是请你注意一点,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最好能分清楚,行了,现在把你的脑袋收回去,我要关车门了。”很想把伸进来的这个脑袋给推出去。看着碍眼,像个长着黑色叶子的番茄。
“哦,对不起。”回过神来,听到怜月的话,许亭马上把自己的头从车厢里伸了出来,还忙帮怜月把车门带上,末了在车门外还冲着怜月挥了挥手。
“开车,越看越不舒服。”怜月不太清楚自己看到许亭的那张脸怎么就越来越不顺眼,明明挺惹人怜爱的不是吗?
“石宣少爷,接下来是回碹家还是哪里?“车刚开出没多久,前面的保镖就回了一下头问着怜月。
“回家。”
“诶,等一下,还是去齐华吧,你不是说孙兆木在那里吗?”驳回自己刚才的意见,伸出手示意保镖去齐华。
刚才在车上听了保镖的话,他开始有点好奇现在的孙兆木该是怎么样的表现,火急火了还是脾气暴躁。
保镖朝怜月点了点头,没想到怜月也有这么恶趣味的时候。
“你们平时和小白凑的最进,知道他会去那里吗?”闲着无聊,怜月开始试图打探一点关于小白的事情。双手放在脑后,一派轻松悠闲。
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悠然的怜月,见到这么和自己谈天的怜月让保镖还真的有点不适应。“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大家进到鹰堂的时候就只有鹰堂一个归属地,如果小白要闹失踪的话,他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令主有给小白办了一张身份证,出了出国以外,他去什么地方都不用担心。”保镖回答的很老实,确实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如果怜月还想知道些什么的话他也没办法。“是吗?那碹冥会不会知道?”诚然是碹冥故意把小白放走的,他应该会掌握一点关于小白的动向吧。做事情这么精密的一个人,不会忽略到这一点吧。
“恩。。。。。。这个也许吧,毕竟小白是第一个在令主面前告假成功并且没被罚的一个人。”其实他们都好奇,为什么小白几乎没有障碍的就告假成功了,而且是一通过,简直太不正常了。

走进齐华总部大厦内,怜月首先感觉到的是及低的气压,以及来来往往的人都是脚步匆匆的样子,而且几乎都是埋头干自己的,根本不管其他的闲事。
心里暗叹着,没想到孙兆木的管理能力都能和封建王朝的诸侯相比了,看把一个个员工调教的,怕是除了工作,其他的事情都不敢做了吧。
刚乘电梯上来身体并不是很舒服,借用了保镖的身体靠了一下。
感觉他们的到来几乎没对办公室产生任何的影响,或者说人家根本没看到怜月他们的到来,只是埋头干他们的工作。
“陆明你给我进来。”很突兀的从最里面的总裁办公室传来一个几乎撼动了整个楼层的吼声,楞是把靠着保镖休息的怜月惊了一跳。
办公区的内侧区域一个人机械的站了起来,周围的人几乎同时的给予同情的眼神。眼看着那个人进到办公室,众人已经开始纷纷的捂住耳朵,怜月正好奇着他们这是干什么,不过马上从总裁办公室传来的乒呤乓啷的声音,外加一堆的咒骂的语句后,怜月算是明白了。抬脚望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大家对总裁办公室有一定的敏感性吧,反正等到怜月走到办公室门前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眼神都往他这里看,什么表情什么眼神的都有。
抬起手敲了敲门,停下来等着里面的反映。这时候所有人的动作甚至连呼吸都暂停的盯着总裁办公室的门口。
“谁啊,进来。”口气相当不好,另外还听到了类似书籍掉地的声音。
拉了拉边上的保镖,让他去开门,他可不想等开门后看到一个什么瓶直朝着自己飞过来,想着他们鹰堂的人怎么说也是训练有素的,如果有不明物体朝自己飞过来,因该能挡过去吧。保镖嘴角抽抽的站到怜月面前,小心翼翼的只开了一个小缝,似乎是感觉到了没有什么危险物品会飞过来,才敢把门打开。
门一打开,怜月眼快的看到孙兆木正想把手中的文件夹朝门口扔过来,连忙开口制止。“等一下,看清楚了你再扔。”
这句话成功的让某人放下凶器,然后可怜巴巴的跑到怜月面前。
怜月看着眼前的孙兆木,满脸委屈状,就差把眼泪给挤出来了,那有刚才那在门外时听到的那声喉的气势啊,如果刚才感觉到的是狮子在吼的话,现在看到的根本就是狮子狗在撒娇嘛。“少爷,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弃妇似的粘着怜月,死都不肯撒手的样子,站在怜月边上的保镖也挺郁闷的看着孙兆木,他这演的又是哪出啊。“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去。”放出狠话,怜月实在受不了这么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样子,还死缠着自己不放。这更让他郁闷。
不过孙兆木显然是想跟怜月硬扛上了,说什么都不撒手,双手死抱着怜月的手臂。怜月闭了闭眼睛仰头望着天板,吸了一口气,然后地下头看着一副视死如归的孙兆木。“如果想被发配到撒哈拉沙漠,一辈子也见不到某人的话,你就这么抱着别动,千万别动。”他就不新了,连个孙兆木他都解决不了。
孙兆木诈一听赶紧放手,但是人依旧没离开怜月多少远,神色凄惨的看着怜月。“总经理,你有客人,我先出去了。”那个叫陆明的人看着架势赶紧溜人,虽然很想看一场好戏,并且也非常好奇这怎么前一刻还跟个暴君后一刻就成了个弃妇了。但是好奇归好奇,小命还是要的。
陆明临走前还好心的替他们关上了门。门背后的陆明几乎是长舒一口气。一群人急拥而上,跟拖犯人似的把陆明望茶水间拖,试图严刑拷问。
“少爷,我知道现在只有你了,只要你在令主那里帮我说一句话,我就可以去找小白了,我家小白失踪了,少爷你知道吗?他居然跟我闹失踪。”夸张的肢体语言极力的表述着自己的悲惨遭遇。而怜月已经移步到了办公椅上,舒服了来回转悠着椅子,至于听没听到孙兆木的话,那就有待商榷了。“少爷,你给个话啊。。。。。。。。”在怜月身边做着苦苦哀求状。
怜月好奇的是,难道他就不在意在自己的属下面前有这样的表现不感觉丢脸吗?为了找到小白,就为了这个?
“既然小白不想跟你结婚,你去追他干什么,追回来再把他绑起来跟你结婚?”这又让怜月想到碹冥,自己几乎就是被碹冥绑着到碹家,并且一绑就是一辈子。
“他只是想逃避而已,只要我能找到他,把所有的话跟他说清楚就可以了。”难得的从进来后孙兆木就没个正经样,在怜月问出这个问题后,居然认认真真的回答了起来,表情还是一脸的坚定。“逃避?为什么不允许他逃避?”
“少爷,爱情的开始本来就是追赶跟逃避的过程,既然他开始逃避那就代表他在无形的情况下他已经拉开了我们两的爱情序幕,等他逃累了,或者等我追到了他,那就是我们爱情圆满的时候。所以我现在就是要把他追回来。”
回去的路上,怜月一直想着孙兆木的话,很无厘头的解释,很莫名其妙的表达方式,但怜月却没办法反驳他。
他跟碹冥算不算已经是开始追赶与逃避了呢,或者说自己已经累了,不想逃避了。。。。。。。。。。。。。。。。。。。。。。

惩罚《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惩罚
碹谦睿出院的日子,碹家的人几乎都到了个齐,其实不单想来接碹谦睿出院,还有就是来看中风住院的老爷子。
对于碹谦睿跟老爷子,碹家人多多少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虽然并没有证实当时碹冥说的话是否是真的,但是疙瘩已经产生那是抹不掉了的。
碹卫康几人只是在碹谦睿的病房中站了一下,说了几句貌似关心的话就跑到老爷子的病房去了。病房里剩下的依旧只有碹谦睿,碹冥跟怜月三个人。
“说吧,我等着呢,想把我怎么样,公司已经被你的律华并吞了吧,没想到你想的这么周到,早就在我身边安插了人手。”自嘲的看着窗外,脸上还有几包着纱布,并没有拆除。“是你太执着于报复了,如果你没想那么多的话,也许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或许现在你正坐在你的办公室里喝着咖啡看着资料也说不定。”碹冥把怜月扶到一旁的座位上坐好,径自的朝碹谦睿走去,与他并排站着看向窗外。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直说吧,想把我怎么样了。”
“你很想解脱,想尽早的结束自己,但是自己又没那种勇气是吗?想以死作为偿还,以为我肯定会让你死无全尸是吗?我想你错了。”伸过手,抚着窗台上的鲜,这可是他每天让人送过来的,新鲜的朵,代表朝气,代表新的一天。
“你到底想怎么样?”似乎是被碹冥逼急了,这几天在医院他几乎每天都睡不好觉,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被自己害死的父母的影子,还有管熏夫妇,有时候甚至在自己恍惚间就能清楚的感受到他们并没有死,而还存在这世界上。
他几乎都快崩溃了,不是没想过死,但是他没那种勇气,就像碹冥说的那样,他想以死求解脱,但是自己下不了手,只求碹冥能给自己一个爽快,让他不用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了,他真的受不了了。良心的折磨更是将他的心啃噬了个干净。
“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让你继续受着良心上的折磨,让你每年都去忌拜直接或者间接被你害死的人。这就是对你的惩罚。内心的折磨远比肉体的折磨更痛苦,我想你比我们更明白,是吗?”坐在一旁的怜月双手环胸的看着两个人。
他明白碹冥的意思,不过也确实讶异与碹冥的决定,他一直以为向碹冥这么样的人应该会使用更激烈的手段几近迫害碹谦睿吧,没想到只是用这么简单的手段,但是怜月不得不承认,这个惩罚绝对比任何一个惩罚更让人疯狂。
毕竟对于一个已经后悔自己以往所做的事情的人来说,正视自己的罪行与罪过是最困难也最痛苦的的事情。
“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不把我解决了,为什么不把我关进监狱里,为什么给了我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果,为什么。”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冲怜月和碹冥吼着,双手抱头,痛苦的蹲在地上。“我只是想让你痛苦,并不想要你命,如果以一命还一命来算的话,你的一条烂命根本不够补偿的,用你的下半辈子补偿你的以往所做的所有错事,当然你也不用想着自杀,我会派人看着你,时刻注意你的一举一动,我好歹是你的大哥,所以你放心,我会给你养老的,前不久我已经在墓园边上盖了一栋别墅,是专门给你养老用的,等会儿马上就有人把你接到那里去。”看着蹲在地上表现的及其痛苦的碹谦睿,碹冥的表情非常冷淡。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蹲在地上的碹谦睿开始喃喃自语,双手不断的挠着头,发泄着心里的不快。
并不想继续和碹谦睿纠缠下去,该说的已经说完,不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碹冥走到怜月身边,扶过怜月,两个人朝门外走去。
“你别走,你不能这么就走了,你把话说清楚。。。。。。。。。”
走出门外的怜月听着从病房里传来的几近疯狂的声音,侧过头看着碹冥。“你是不是在他的药里动了什么手脚。”不是非常肯定的声音,但是怜月至少有五成把握,以他刚才看来,碹谦睿刚才的表现并不正常,就算再怎么被良心折磨,也不可能变成那种样子。“呵呵,宝贝果然聪明,还是那么了解我。是我让人在他的药里加了点让人产生幻觉的药品,所以他会时不时的看到那些个被他害死的人的样子,即使不睡觉他也能看到。但是我给的药量绝对不会让在短时间内发疯,只会慢慢的,一步步的疯狂。”听着碹冥的话,怜月感觉到了他的那股狠劲。给了碹谦睿这么简单的惩罚,并不是碹冥良心发现,而是越简单的惩罚越能让人痛苦,至少碹冥的做法把碹谦睿的痛苦推向了及至。也让怜月了解了,碹冥其实一直都是那个碹冥,他没有变,变的也许只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他开始了解碹冥,有甚者,开始站在碹冥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这也不去看一下老爷子?”看着前面一闪而过的人影,看着像是碹家的人,怜月问道。因为似乎从老爷子住院起,碹冥并没有去看过老爷子一眼,到是常常来看昏迷不腥的怀彦,直接把老爷子忽视了个彻底。
“看一眼吧,看看现在怎么样了,听说中风了,不知道严不严重啊。”一派轻松的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中风的不是碹冥的爷爷呢,不过就算不是自己的爷爷一般也不会描述别人中风的时候用这么轻松的语气吧。
“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表情非常不适合探病吗?”还真不是怜月骨头里头挑刺,实在是现在碹冥的表情有点欠揍,欠收拾,根本没有去探望重病患者的那种沉重感,如果这样就进去了,指不定又弄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怜月还是及时做了提醒,如果碹冥不能现在把自己的表情给纠正过来,那还是别去的好。
“是吗?那我们就别去了,下吧,应该这两天不会有事。真有什么事情医生也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怜月不是很满意的看着碹冥。这人本来就不想去,刚才还一副想去的样子,做什么戏啊。最终两人还是没有去看望老爷子,实在是两个人都没那份心,怜月就不用说了,突然冒出来一个老爸他都还没完全接受,这么个太爷爷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至于碹冥,除了对怜月的爱和对怀彦的愧疚,还真的找不出一点出于善意的情感来。

吃醋《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吃醋
这天碹冥和怜月两人正想出门的时候,管家过来通报说许亭来了,是不是让人进来。怜月看了眼边上的碹冥,示意他拿决定。
“你的儿媳妇,你也该见见吧。”难得的怜月对着碹冥调笑道。看着碹冥的样子哪里像是个三十多迈向四十的欧巴桑啊。
“好啊,只是在照片上看过,真人到是没看过。”边说边把怜月拉到了边上的沙发上,反正现在也不急着出门,就坐下来休息休息吧。
“很漂亮的一个人,说不定看到你她就放弃做碹家儿媳妇的想法了,直接想做碹家主母了也说不定,到时候你是让着怀彦还是直接接手呢?”恐怕连怜月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现在的话有种浓浓的醋味。但是碹冥感觉到了。
“呵呵,宝贝想什么呢?你忘了你是我的吗?反过来我也是你的,这个永远也不会变化。”伸过手从怜月的背后揽过他的腰,顺势的往自己的怀里一带。
“滚你的,你就是个标准的同性恋,我能想什么。”虽然口气很冲,但是并没有把碹冥那只不规矩的手扒开,反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改为更舒服的靠在碹冥的怀里。
现在怜月基本已经习惯了碹冥的动作,而且因为前段时间的失眠和恶梦的关系,碹冥给了怜月极大的安心感,导致现在碹冥时不时的抱抱怜月,怜月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是啊,应该是我担心宝贝被人拐走了,这么漂亮的女人,宝贝不心动?”怜月的性向正常,这是碹冥最放心也是最担心的地方,放心的是怜月不会再喜欢上别的男人,担心的是,怜月会喜欢女人。
“你对那个女人没有怀疑的地方?”没有正面回答碹冥的问题,反而抛出一个问题。不过怜月的问题已经能回答碹冥的问题了,一个让怜月产生质疑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喜欢上,或者是爱上呢。“怀疑?她的存在本事就让人怀疑不是吗?突然转学到这里,突然去找你,突然说她要见怀彦,但是却没见她去看老爷子,也许是高兴过了头了吧。”一只手把玩着怜月的头发,缓缓向怜月道来。其实从许亭及她的爷爷一开始接触老爷子的时候碹冥就已经开始注意他们了,不过老爷子似乎是年纪大了,看事情也没有年轻时候那么透彻了。
怜月还想说什么,可是看见管家带着许亭走了进来,手肘撞了一下身后的碹冥,让他放手。“不放,就想抱着宝贝。”碹冥耍赖样的在怜月耳边低喃。
略低下头,怜月咬牙切齿的,再一用手肘狠狠的撞击在某人身上,刚才一是警世作用,这一可是来真的了,听着碹冥身后发出的闷哼声就知道了。不过貌似某人还是不愿意放手,反儿搂的更紧了。果然,人的耐摧残性是可以提高的。

“碹叔叔好!”
听听叫的多甜啊,怜月在心里恶寒了一把,再看到许亭那张羞涩的脸又跟番茄似的,没来由的就想发火,特别想拿身后的碹冥撒气。
这么想着自然是这么做了,怜月很不客气的在碹冥的大腿上扭了一把。后者赶忙把怜月那只作怪的手给包到自己的手中。
“宝贝,吃醋了?”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话语间的愉悦感是人都能感觉的到
“不舒服,没吃醋过,不清楚。”没好气的回道,确实,怜月连恋爱都没有过,怎么知道啥是吃醋,怜月只知道他就是不喜欢许亭这么羞涩的看着碹冥,还喊的那么亲热,他就是不喜欢。“碹叔叔?”感觉到自己似乎被碹冥跟怜月忽视掉了,许亭再出口问候道。怜月低着头,反正是不想去看许亭那张脸了,之前看到她还没什么大感觉,怎么今天和碹冥扯上关系了,他就那么看不惯她了呢?难道真的是吃醋了?
碹冥抓着怜月的手,完全不顾许亭在场,十指紧扣着怜月的,然后放到自己的唇边落下一个吻。怜月惊诧的转过头看着碹冥,虽然平常碹冥也会不时的做个小动作,但是他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现在有外人在场。
许亭显然没有怜月的那番镇定,不敢置信的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喊出声音来。但她似乎不知道以她现在的表情来说还不如喊出声音来呢。
“宝贝,好像吓着人家了,你说怎么办?”非常无辜的看着怜月怒视着自己的眼睛。“凉拌,你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喂~~~~许亭。。。。。。”转过头对上许亭的眼睛,怜月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舒服了。对于刚才碹冥的动作也是莫名其妙的,生气吧,自己是生气了,但是自己居然还能感觉到一种窃喜的感觉,发现到这一点时,怜月着实的郁闷了一下。“啊?。。。。。。。。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回过神来的许亭不停的摆着自己的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怜月直接翻了个白眼,怎么会有这种女人,是脱线到了极点还是太会演戏了啊。她以为现在小白女很吃香吗?
“我刚才明明吻了我家宝贝,你怎么没看到,难道说你眼睛有什么隐疾?”碹冥顺着许亭的小白式发言就这么接下去了。直接遭到怜月的又一下打,已经有一个小白了,能不能别陪着许亭装小白了啊。
“那个。。。。。。。。我。。。。”被碹冥这么一搅和,许亭尴尬的不知道怎么事好,脸也变的越来越红,头也垂的越来越低。
“别再往下垂了,地上没蚂蚁让你数,你来有什么事情?”如果再不切入正题指不定就让许亭跟碹冥扯到哪里去了。怜月赶紧把事情兜回来。
被怜月这么一提醒,许亭连忙抬起头,但是对上怜月不是很善意的眼光有缩了回去。“我想今天是星期六,想着碹叔叔可能在家,所以来拜访一下,因为来这里好久了都没能见到碹叔叔,感觉上不来一太没礼貌。”柔柔弱弱的道出此前来的目的,并且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递到了碹冥的面前。
“这是送给您的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觉得可能挺适合碹叔叔的,所以就买了。”怜月瞥了一眼礼物,包装的还挺那么回事的,猜猜就知道不是领带就是手表。碹冥到是并不感兴趣是什么东西,接过许亭递过来的礼物直接放到了一边的茶几上,连看都不看一眼。
“然后呢?没有然后了?”
碹冥出奇的冷漠还是打击到了许亭,看着自己精心挑的礼物被碹冥连看都不看一眼的扔到一旁的茶几上,许亭心里非常不好受。
“什么然后啊,人家只不过是来拜访你的,你让人家然后什么啊。”怜月存心的插话到,故意让许亭不把话往下说,看着她能有什么样的表现。
“是吗?许亭,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微微眯起眼睛,带笑的看着许亭,似乎挺和善的样子。
听着碹冥和怜月两个人唱双簧般的一唱一和,许亭开始踌躇不定了。
“碹叔叔,我。。。。。。。我想去看太爷爷,上看过怀彦后太激动了,都没有询问太爷爷的状况,我很担心太爷爷。”微微露出担心的表情,皱着眉头,给人感觉真的是挺那么回事的。“行啊,就在怀彦的那个医院,问一下值班护士就能知道。”碹冥到是答的爽快,确实想看老爷子很简单,报个名字医生护士就能告诉你人在哪个病房,更何况碹冥在老爷子病房外根本没有安插保镖。
“真的吗?那我现在就去看太爷爷,碹叔叔一起去吗?”许亭突然表现出相当欣喜的表情,居然开始邀请碹冥同她一道去看老爷子了。
怜月静静的等着,知道碹冥不会答应的。
“好啊,反正我和宝贝正想去呢,是吧,宝贝。”低下头对着怜月说道。怜月楞了一下,怎么就答应了,明明不喜欢到老爷子那里去的啊,怎么许亭一提就答应了?“是吗?那太好了,我正想着自己一个人去看太爷爷好像有点太唐突了,有碹叔叔一起那我就放心了。”
这边许亭兴奋的跟什么一样,那边怜月郁闷的跟什么一样。
“宝贝,去吧,反正闲着也闲着,正好去看看老爷子怎么样了。”冲怜月眨了眨眼睛,拉起怜月,把怜月放到一旁的轮椅上。
纳闷的看着碹冥,不是很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碹叔叔,我是不是要买点什么东西?或者我先过去买东西,你们先走,我自己会找过来。”特诚恳的提出建议。
“不需要,走吧。你买了他还不一定能吃呢。”推着怜月的碹冥已经朝门口走去了,抛下一句话给许亭。
“啊?太爷爷的病很严重吗?”等许亭问出问题的时候,碹冥和怜月两个人已经走出了门,厅内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许亭马上跑了出去,跟上碹冥跟怜月。

看着两个人坐到了车子的后坐,许亭本想也坐在后面,但是当看到碹冥那个莫名的让人发冷的眼神后,她有点退缩了,最后选择了前面的副驾驶坐。
“开车,去医院。”
许亭透过后视镜看着车后坐的两个人,郁闷的想到刚才碹冥的动作,实在不想把两个人往那个方面想,但事实似乎就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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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时间总是往医院跑似乎连医院的护士医生都能马上认出怜月跟碹冥了,看到两个人都笑笑的冲两人点头。而看到两人身后的许亭总是会楞一下。因为时常看到的是碹冥跟怜月两个人进出医院,这一下子多了个许亭有点不适应。
默默的跟着碹冥跟怜月两个人,一路上许亭都没找到说话的机会,总是在她想说什么的时候,怜月就会打岔,或这碹冥出来打岔。两个人感觉都像是算好时间一样。
“到了,进去吧。”碹冥推开病房对着后面的许亭说道。
后者听到碹冥的话赶忙跟上脚步。
老爷子一个人的病房,有一个看护正在给老爷子喂吃的,不过喂进去的多半都往外流出来,看护似乎有点不耐烦的小声咒骂了一声,并没有感觉到房间里面多了三个人,自顾自的继续给老爷子喂食。
“你出去吧。”走到老爷子的面前,碹冥冷眼看着看护木讷的表情。
“哦,是。。是。我这就出去。”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放下手上的东西低着头就往门外走去。“记住,你只是我雇来照顾老爷子的,如果不想做我大可以换人,我想现在缺工作的人不少吧。对了,顺便把门关上”见看护已经走到了门口,碹冥不轻不重的又撂下一句话。看护似乎真的被碹冥唬住了,可怜的看了一眼碹冥,然后关上门。
再转过头看着老爷子,中风后的老爷子医生的诊断已经有了严重的老年痴呆症,所以当碹冥他们出现在病房的时候老爷子并没有多大的反映。
“太爷爷,您还记得我吗?”许亭慢慢靠近老爷子,表情似乎有点不相信老爷子患了老年痴呆。“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你觉得他会记得你是谁吗?”怜月在一旁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许亭问出来的问题本来就有问题,她让一个患有严重老年痴呆症的人怎么记得啊。根本是多余的问题。摇头慌脑的老爷子显然不明白自己面前的许亭是在干什么。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碹叔叔?”转过身面向碹冥,许亭还是不怎么相信的问着碹冥。“年纪大了,不小心脑中风了,再患有老年痴呆症不是很正常吗?你以为老爷子几岁了?”碹冥看着老爷子平淡的叙述着。
“可是本来他还是好好的啊,不久之前我还跟太爷爷通过话呢,感觉他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靠近了碹冥几步,许亭进一步的问道,她实在不能相信一个本来很健康的老人,突然间就变成了老年痴呆。
许亭咄咄逼人的态度不仅让碹冥感觉不舒服,甚至只在一旁看的怜月都按耐不住。“因为受刺激了,因为想不开了,因为有事情被抖开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了,你还想知道些什么?问吧。”怜月很不耐烦的对着许亭说道。口气相当的冲。
觉得许亭一个外人凭什么管那么多,越看越不顺眼,真的要让他跟怀彦结婚?怜月心里打了个问好。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可能我表达的不好。。。。。。。。我只是想说我没有那个意思。。。”被怜月突如起来的话弄的有点尴尬的许亭,显然已经语无伦了,至少没人能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东西。
“行了,你越解释越糊涂,人也看了,直接把你想说的说出来吧,在车上你不是一直有事情想说吗?现在给你机会,你说吧。”不想再和许亭耗下去了,怜月直接把话挑明了,再这么折腾下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也许被怜月这种直截了当的问法给惊到了,一时之间许亭尽有点不知所措。“宝贝,你也别难为她了,我想她是想说跟怀彦的婚事吧。”碹冥突然站了出来替许亭解了围,这更让怜月感到不舒服,是非常的不舒服。
“厄~~~~我是想说这事情,因为我爷爷身体一向不好,不适合舟车劳顿,而我父母很早已经就去世了,所以只能我自己。。。。。。。。”声音非常委屈,让人听了有点伤感。不过怜月到是对这个貌似家庭破碎的故事保持嗤之以鼻的态度,电视看多了,并不希奇。“是吗,如果你愿意,我会进快帮你们两安排婚礼,不过你也知道怀彦现在的状况,恐怕婚礼不会很合你的意就是了。”不是没注意到怜月,也感觉到了怜月情绪的低落,但碹冥到是没有立刻去跟怜月解释清楚。
“没关系,没关系的。”努力的想解释自己的意思,不过似乎还是没解释出来。怜月看着两个人,郁闷的不知道说什么,许亭根本是把别人的思维想的太简单了,这么别扭的话居然也说的出来,什么结婚,又不是嫁不出去,这么急着结婚干什么,碹怀彦又不会逃了,这么着急着结婚摆明了让人怀疑她的动机。
后面的谈话怜月压根就不想听下去,管他们两个人说什么,把轮椅转了个方向,面朝着窗外,干脆看其了外面的风景,虽然真的不怎么好看,但是总比对着面前的两个人强多了。“宝贝,好了,我们走吧!”把怜月的轮椅转了过来,好笑的看着怜月一脸生人莫进的表情。许亭也在一旁看着怜月似乎从一开始说了几句话后就没听到怜月的发言了,现在看到怜月的表情才发现,怜月可能是不高兴了,心情不好。
没给碹冥好脸色看,板着一张脸被碹冥推着离开了老爷子的房间。
回去的时候许亭并没有跟着碹冥和怜月,称自己可以回去,不麻烦碹冥和怜月了。也许是被上怜月带她回学校的事情给打击到了吧,所以这干脆自己回去了。
开车后,车内的气氛有点僵硬,至少是怜月自己一边挺僵硬的,碹冥到是从出老爷子病房就一直带着合不拢的笑意,简直欠扁的可以。
“喂~~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靠。”态度非常不佳,并且有打架的征兆。“呵呵,我太高兴了啊,宝贝吃大醋了。那是不是代表宝贝已经很在乎我了呢,不希望我对别的人过分亲热,恩?”揽过怜月的肩膀,贴着怜月的脸暧昧的问道。
在这种气氛下,怜月真的不好思考,吃醋?应该有,如果吃醋的表现是讨厌那个许亭的话,那他承认自己吃醋,但是在乎碹冥?那应该从怀彦出事后自己已经承认了的事情吧,自己趋势在乎啊。。。。。。。。。。。。。。。。。。。。。。

“我想我真的在乎。”怜月的回答相当的没有底气,也许是真的缴械投降了吧。他真的已经慢慢开始陷下去了,明明说好了死也不陪碹冥乱伦的,明明不喜欢的,可是在冥冥之中,事情居然完全脱离轨道发展了。
“宝贝,让我们一起沉沦吧。。。。。。。。。。。。。。”

爱的表白《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爱的表白
“宝贝,早安!”先一步起床的碹冥穿戴整齐的对着一脸迷蒙,刚睡醒的怜月吧唧就是一口。后者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下,然后冲碹冥就是一拳,不过因为在床上的关系,碹冥往边上一躲,怜月也没能打到。
黑了一张脸从床上起来,披了件厚点的外套一瘸一拐的朝卫生间走去。碹冥识相的往边上让着怜月一点,只到怜月起床的时候有起床气,所以还是别得寸进尺了,见好就收就成。“宝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怀彦醒了!”带着笑意,说的很轻,但碹冥知道怜月能听到,而且能听的很清楚。静等着怜月的反映,其实今天凌晨接到消息的时候碹冥自己也惊讶了一把,真的醒了。
卫生间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碹冥轻声的走到卫生间门口,正好看到怜月呆着一张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手上的水杯也牙刷已经全部掉到了地上,但怜月似乎没什么反映,还是呆楞的看着镜子里的人。
“怎么了?不高兴吗?怀彦醒了,他醒了。”伸手揽过怜月的肩膀,认真的再一重复怀彦清醒的事实。
“醒了?真的醒了?没跟我开玩笑?你骗我的话遭天打雷劈。”怜月一手抓过碹冥的,想让碹冥做发誓状。关于怀彦,他惊不起开玩笑的。所以即使是碹冥说的话,怜月还是有点质疑,真的醒了吗?
“这么狠啊,要是被劈了,宝贝不心疼?”被怜月紧张的样子逗乐了,碹冥居然想跟怜月开开玩笑。貌似他不知道现在怜月对怀彦的事情非常敏感吗?居然想拿这事情逗怜月。一把抓过碹冥已经穿戴整齐的衣服,严肃的看着碹冥。
“不跟你开玩笑,我问你,怀彦真的醒了?你敢再玩笑试试看。”恶狠狠的语气都让碹冥感觉自己是不是面对着一个街头混混了。看来真把怜月惹急了,果然不该拿这事情跟怜月开玩笑啊。“真的,凌晨的时候我接到的电话,不想吵醒你,所以现在才跟你说。算算时间怀彦应该已经醒了有五六个小时了。”神采奕奕的讲述着自己知道的情况,细心的观察着怜月的一举一动。从开始就一直屏息凝神的看着碹冥,怜月的精神似乎都没有放松下来过,整个人都绷了起来,就是想要碹冥给他一个可以信的过的答案。
“你说的都是真的?真的醒了,那我们快去,快去看他啊。。”收过手,怜月也不管什么了,性急的就想要出门。不过他真的想要穿着这样就出门了吗?牙也没刷,脸也没洗,衣服也没换,脚上还是一双拖鞋。
拉过想要窜出去的怜月,把他拉卫生间的镜子面前,从身后环过怜月的腰,头抵着怜月的肩膀,温柔的笑着。
“宝贝,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真的想这么就出去了?放心,怀彦已经醒了。等你收拾好了,我们马上去看他好吗?”蹲下身子,把地上已经敲碎的杯子收拾干净,替怜月又重新换了一把牙刷,并把自己的被子递给了怜月。
怜月看着碹冥一全套的服务,到只是傻呆呆的,脑子里居然冒出了也许这样也不错的想法。“好了,宝贝慢慢收拾,我先让人把早餐打包了,我们在车上吃。”知道怜月心急肯定连早餐也不想吃就要去看怀彦,碹冥可不会让怜月这么饿着自己,既然着急着想去看怀彦,那就把早餐带到车上吃吧。
呐呐的点了点头,看着碹冥走出房间,关上门。怜月收回眼神,再看着镜中的自己。“为什么我觉得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谁,怜月对着镜子里的人发了一会儿呆。一只手拿着碹冥递给自己的水杯和牙刷。一只手轻按着自己的胸口。“我真的已经陷进去了。”陈述句的口吻,怜月几乎没有质疑的说着。确实如碹冥所说的,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陷进去了,已经同碹冥一起沉沦了。。。。。

同碹冥一起坐在车里,怜月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见到怀彦第一面该说什么。“宝贝,不吃了吗?就吃那么一点点。”手里拿着一个点心,递到怜月面前,小心的诱哄着。推开碹冥放到自己眼前的东西,已经饱了不想吃,更何况心里现在七上八下的怎么吃的下,以为都跟他一样没心没肺吗?
“不知道待会儿怎么面对怀彦吗?”把东西放到一边,拉过怜月的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柔声的问道。从一上车就感觉到怜月的不对劲,平时东西就吃的不多,现在更少了。“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恩,我确实不知道待会怎么面对怀彦,是我让他变成那个样子的,要是没有我被绑架的事情,他也许现在根本不用住那个该死的医院,也不会昏迷那么久,更不会受那个痛苦,现在到好,该倒霉的我好好的在这里,本来因该没事情的他却躺在医院里。”想发泄吧,怜月反握着碹冥的手,紧紧的。
圈过怜月的肩膀,让怜月靠着自己,拇指不断的在怜月的肩膀上抚动。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会跟你一样这样想的,忘了你们两是亲兄弟吗?亲兄弟就应该是这样不是吗?不用担心,我想怀彦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碹怀彦了,这的事情给他带来的东西远远比他失去的多的多,也许他还应该感谢这场事故。”
头埋在碹冥的胸口上,怜月习惯的呼吸着碹冥身上的味道,莫名的心也安静了许多。“醒了就代表不会有事情了吧,只要休养就没事了对吧。”突然又想到什么,怜月仰起头不安的看着碹冥。从来没感觉自己会有这么患得患失的时候,今天怜月算是全都感受到了。“不清楚,这得一会儿仔细的去问问医生才知道,不过宝贝不用担心,既然醒了就有希望不是吗?开始的时候医生也说过只要醒了问题就不大是不是。”
“希望吧,呵,我都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那么习惯你的拥抱了,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以前没有过那种感觉,不过我想确实已经是喜欢了。”有点自嘲的味道,觉得以前自己的坚定与逃避根本没起任何作用,到头来还是载到碹冥手上,还是莫名其妙,心甘情愿的。听到怜月的话,碹冥久久没有发声,只是把环在怜月肩膀的手缓缓滑下,紧紧的搂住怜月,怕怜月反悔,或者刚才他听到的都是幻听。
“宝贝,知道吗?我在害怕,怕刚才听到的都是幻觉,怕只是你的玩笑。”碹冥的声音有点闷闷的,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变的暧昧万分。连前坐开车的保镖都有点坐立难安了,怎么让他碰上两个人爱的表白了呢?算倒霉还是算幸运?
“幻觉?我这么做你就不会感觉是幻觉了。”话一说完,怜月就抽出手,对着碹冥的肚子就是一拳,真实的让碹冥感觉到他所听到的和见到的并不是幻觉,但同时也让碹冥感受到了痛觉。不得不放开怜月,碹冥手捂着被怜月打中的肚子,下手真重啊。
“这一拳是赔偿我损失的,莫名其妙的被你拐了,怎么着也要赔偿一点,一拳可能还算客气了,我在想是不是要加上一拳,再让你感受一下痛并快乐着的滋味。”看着碹冥手捂着肚子,脸上还带着笑的样子,怜月的小火头就有点上来了。当初是谁害的他那么痛苦,还不是这个人渣,现在人渣得逞了,是,他是喜欢上了这个人渣。
“宝贝,打个商量,今天就算了吧,要不以后,以后让你打个够,医院都快到了不是。”空出一只手指着车窗外头,表情有点讨好的意味,不过确实前面一点就是医院了。
“那咱们记着。”
抛下一句话后怜月就扭过头看着窗外,天知道他怎么就跟碹冥说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不过碹冥的提议不错,确实以后该好好招待招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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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经过一无厘头的爱的表白后,两人急匆匆的赶到怀彦所在的病房。站在病房外面,怜月迟迟不敢开门进去。
“相信我,有我在呢,恩!”抓过怜月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带着怜月的手缓缓的转动门把手,随着碹冥的一使力,门开了。
病床上的碹怀彦还是如此的虚弱,呼吸器还带在他的口鼻上,只不过一直闭着的眼睛此时已经睁开,微笑的看着进来的碹冥和怀彦。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因为带着呼吸器的关系,没能表达出来,正想伸手拿掉呼吸器。
怜月见状连忙阻止。
“要死啊你,才醒过来就乱动,给我好好躺着,别废话。”之前在车上到是想过第一句对怀彦说什么,怎么说,没想到真见面了,自己第一句话居然这么就说出口了。
“我先去问医生点情况,宝贝,你跟怀彦好好聊聊吧。”站在门外的碹冥对着两人笑笑,转身离开了病房。
看到碹冥对着自己笑,怀彦楞了楞,然后慢慢的扭过头看着正盯着自己的怜月。“你怎么那么笨的,你以为你是铜皮铁骨啊,连子弹都能挡下来,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长时间。”劈头盖脸的就是对怀彦的一番责难,但是仔细看不难发现,怜月此时眼睛已经开始略微泛红。再一伸过手,把呼吸器给拿了下来,怜月出手的速度慢了点。
“别哭,会有很多人伤心的。我已经没事了不是吗?”想伸过手摸摸怜月的脸,却发现似乎自己的手还太短,够不到。
注意到怀彦想摸摸自己的动作后,怜月把自己靠近了怀彦一点,让怀彦能更容易的碰到。心满意足的摸到怜月的脸后,怀彦满足的笑笑。
“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一张脸。”不是很明白怀彦笑的含义,怜月郁闷的说道。“你还活着,我也醒着,突然发现原来这样就够了,想要的原来可以这么简单。怜月我们是兄弟对吗?”微笑着面对着眼睛红红的怜月。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啊。不要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好不好。”送了怀彦一个白眼后,眼泪很不争气的跟着掉了下来。
怀彦慌了,想去帮怜月擦掉眼泪,可是怜月退了一步,离床远远的。
“怜月,别哭好不好,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在犯同样的事情了。”一只手挂着盐水,只能伸起一只是吃力的做着发誓状。
“找死啊,你敢再给我来一试试看,不会说话别乱说,把爪子缩回去。”本想上前打碹怀彦一顿的,但是想到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怜月还是忍住了,改为口头教育为主。
听话的缩回爪子,虚弱的发出笑声。
“喂,还痛不痛,痛的话你别忍着。”想到碹怀彦身上的枪伤,怜月的心又揪了起来,眼睛注视着已经被床单盖住的伤口,会很痛吧。
“呵呵,已经没感觉了,怜月不用担心,你的脚呢,有没有事情,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你走路不是很稳的样子,严重吗?”说着便想起身看看怜月的伤口。
“行了,躺好,看什么看,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已经快好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还要在医院躺上一阵子呢。”把正想急着起来的怀彦按回病床上,很不客气的瞪了一眼,让他不老实,病人就改好好的躺在病床上。
“真的没事了吗?我看看。”还是不放心的想要看看怜月的脚。
身体往后退了点,让碹怀彦能躺着看个清楚。
看过怜月的伤后,碹怀彦有一阵的沉默,抿着嘴,眼神飘忽不定。
“你想问碹谦睿的事情?是不是觉得问不出口,想问他怎么没来看你?”知道碹怀彦其实还是很在意碹谦睿,即使他对碹谦睿做的事情有所了解,但毕竟还是曾经关心过他的人吧。对于这个怜月多多少少能理解一点。
点了点头,迫切的想要知道碹谦睿的事情。
“他没事,只是什么事情都暴露出来了,我想你多少也知道一点的,不然你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来救我。碹谦睿现在在碹冥给他安排的别墅养老等死。他死不了。”提到碹谦睿,怜月的口气还是有点不善,总会想到他身上背着那么多条人命。
“爹地没有把他怎么样吗?怎么会。”怜月的话让碹怀彦很是疑惑,以他们爹地的性格,以及做事的狠绝,怎么可能把做了这么多错事的碹谦睿就这么放过了呢,很不合常理。“都跟你说了他没事,还是说你想把碹谦睿怎么了,觉得他应该交给警察,或者就地理了?”不想把事情说的太明白,碹冥曾经说过,碹怀彦对碹谦睿的态度,即使碹谦睿做了再多的错事,在怀彦心里头,依然还是会存在着那个一直以关心他的那个碹谦睿的吧,因为只有那么一个,所以非常珍惜。正因为如此,怜月不想把碹冥怎么惩罚碹谦睿的方法跟怀彦说,怕他接受不了。“我只是不太敢相信,爹地会放过小叔。很不可思议,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去看看他?”似乎怀彦自己也在做挣扎,但是还是问了出口,他想去看看碹谦睿,想亲口去确认一遍,更想去问一下,一直以来的关心是不是根本不存在,只是一种假想而已。
“做梦吧,碹冥不会让任何人去见碹谦睿的,即便是你跟我。你别想那个人了。”根本不给碹怀彦一点希望,怜月直截了当的回绝了。
“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给我把呼吸器戴上,才刚醒过来怎么就那么多话。”不能再跟碹怀彦扯下去了,感觉到他身体的虚弱,更因为不想在碹谦睿的事情上打转,干脆直接的把碹怀彦说话的权利给剥夺了。

替碹怀彦把呼吸器带上,没过多久碹冥也走了进来,看他带笑的样子,怜月心里应该有点数了。“医生说没什么问题,现在就是只剩下养病了。”双手搭在床位,看着碹怀彦说道。“真的没事了,那是不是需要转个病房。”怜月对重症监护室总是心有余悸,既然医生都说没什么事情了,那是不是可以换一个病房。
“再过两天就可以了,不过这几天还是需要观察一阵,别担心。”
走到碹怀彦的床边,怜月往旁边靠了靠。碹怀彦惊讶的看着碹冥慢慢靠近自己。“怀彦。。。谢谢你救了怜月,还有,对不起我没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伸手理了理碹怀彦的头发。
几乎被碹冥的那句对不起震的晕头转向的怀彦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跟眼睛。“行了,就算现在,你也不晓得怎么做一个父亲,走了,明天再来看他。”拉过碹冥的手,有点气急败坏。
这个男人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明白父爱的定义。
“那怀彦,我们先走了,明天再来。”被怜月拉着走的碹冥转过头冲怀彦招了招手。后者直接被今天这个反常的父亲给惊到了,久久都没能反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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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怜月下午正好没课,下课后直接就往医院的方向进发,路过KFC的时候下车买了点汉堡薯条,想着就在医院里当午饭了,当然没忘了碹怀彦的那份,虽然怜月很不想承认这就是给碹怀彦带的,但是事实就真的是给碹怀彦带的。
寻着熟悉的路向病房走去,走到病房门口却听到里面似乎不只碹怀彦一个人,还有女人的声音。打开门,怜月走了进去,里面的声音抑然而止。
“怜月你来了,下午没课吗,快过来坐,你腿还没好呢,别老站着。”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只能躺在床上挥着一只手让怜月过来坐,但是眼睛里的那么着急一般人还是看的清楚的。“你来拉,午饭吃了吗?我给怀彦买了点粥养生,不知道你要来,可能。。。。。。。。”怜月顺着许亭的眼睛看着边上的外带养生粥,提了提自己的KFC,还真不是一个档和一个营养级别的。
“不用,我自己有带。喂,今天怎么样?”直直的朝着碹怀彦病床的另一边走了过去,并且很想把那个碍眼的许亭给踢出去。
“医生说了,怀彦恢复的不错,很快就能转到普通病房去了,怀彦,要不要吃点水果,我带了些水果过来。”说着就低下头,找着她的那堆水果去了。
碹怀彦有点尴尬的看看低头找东西的许亭,再看看已经脸黑的不行的怜月。“对了,怜月你要不要也吃一点,吃那些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递过一个似乎已经清洗过的苹果给怜月,见怜月没接的意思,也没怎么在意。收回苹果放到一边,又拿过一个比较红艳的苹果开始削皮。
黑着脸低头看着自己手上被人家称之为垃圾食品的东西,怜月突然感觉自己真的连一点想吃的欲望都没有了。
“怜月,这个是许亭,你们应该见过,她说她已经去见过爹地了。”总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不对劲,碹怀彦硬着头皮开始给两个人介绍,觉得这个是应该有的礼节吧。但貌似两个人真的早就已经见过了。
“呵呵,我们见过了,对吧,怜月。”许亭手里削着苹果,侧过头对着怜月笑笑。“怜月,你也饿了,快点吃东西吧,你的胃不是向来不好吗?”见怜月依旧抿着嘴不说话,只能央着怜月快点吃东西,毕竟有胃病的人最好不要饿肚子。
“是啊,快点吃吧,饿着了不好。”一旁的许亭又不甘寂寞的搭上了腔。眼看着许亭削完苹果,笑盈盈的递给碹怀彦,怜月的脸直接下拉了不少幅度,死死的盯着那个苹果。
而怀彦不是没感觉到怜月的那个非常不正常的气场,但是许亭给他削的苹果他不能不接不是,但是接了他也不能吃啊,貌似许亭忘了医生只说能吃流食,苹果不流吧。
“想噎死他,还是把他折腾出新毛病来,就昏迷那么多天的人能吃一整个苹果,你当看电视剧呢,一会儿病人就什么都能吃了。”一把夺过许亭的苹果,其实刚才在盯着苹果的时候怜月真的只是在考虑有什么办法能把那苹果拿过来,不为别的,因为实在太碍眼,最后终于让他想到了,怀彦现在不能吃流食以外的东西。(作者:貌似一开始你还想让怀彦跟着你吃KFC来着,这也不流吧)傻子也能听出怜月此时的口气有多冲,怀彦更是担心的不得了,怜月发火可不是他能镇压的了的,不知道爹地有没有办法镇压的住。
“这个。。。这个是我没注意,那我把苹果弄成泥就好了,怀彦你等一下。”听了怜月明显带着指责性的话,许亭脸色变了变,有点苍白,也许是吓的吧。想拿过在怜月手中的那个削好了的苹果,但是没敢开口,最后还是又拿出一个苹果开始削了起来。
但是许亭这个动作让怜月看了又是一个郁闷。她当是在胃小朋友呢。
“干嘛一定要他吃你的苹果,你问过他,他要吃了没啊。”气急的把自己手上的袋子甩到了病床上,坐到病床边,开始吃他的KFC。买来了总不能不吃吧。而且就算不想吃也得为自己的胃着想。委屈的看看怜月,又可怜巴巴的看着碹怀彦。
“没事,没事,我无所谓的。”确实怜月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但是看着许亭的样子,又不忍说出口,只能随便的敷衍两句,但是这样似乎是犯了怜月的忌讳。
“傻子啊你,见到美女就眼昏了,明明不能吃还说无所谓,要不要命了啊你。”碹怀彦的话根本就是在火上浇油,也许是能平息许亭一会会儿,但是绝对也能把怜月的火给全部激发出来。“对不起,是我忘了。”耷拉着头,很懊恼且沮丧的样子,没想到怜月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吧。“没关系,没关系。怜月,许亭她也不是有意的,呵呵,你吃东西吧,都凉了。”很想把这个话题叉开的怀彦,开始做着和事老,但是他把话题叉开的方式似乎有点老套,什么东西都凉了,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就能凉了?
碹怀彦是个蹩脚的和事老,怜月知道,更是清楚的不得了。不打算再扯下去,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汉堡,拿过一给可乐,对着汉堡就是一口。简直就是把那当成了自己的仇人,那咬的叫一个狠。“要不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怀彦,你自己小心一点,我明天再来看你,怜月,你好好陪怀彦吧。”从一边拿过自己的包,对着床上的怀彦虚弱的笑笑,显得如此的悲凉啊。然后对着怜月欠了欠身,转头准备离开病房。
一听这话,怜月真的不能再忍了。
“我陪我哥哥需要你一个外人提醒吗?要滚快滚。”这下根本就不留一点面子给许亭了,一开始多少还有点收敛的怜月直接爆发了。赶人的架势也摆的十足。
本想要走人的许亭听了怜月的话,干脆直接僵在了原地。机械的回过头看着怜月,有点不可思议。

“怜月。。。。。。。”伸手想拽拽怜月,但是碍于怜月所在的一边正好是怀彦挂盐水的一只手,无奈抓不到怜月,只能轻叹的叫着怜月,希望怜月看在人家是女孩子的份上,说话别太狠了,毕竟别人也是好心。
“叫魂啊。”愤愤的转过头看着一脸担忧状的怀彦,没办法只好把剩下的一半火气撒在了怀彦的身上。
“对。。。对不起,那我先走了。”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哭腔,许亭几乎是迈开腿就跑出门,还特写意的用一只手捂着嘴巴。
怀彦看着许亭跑出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怜月,其实许亭她也是好心,你别和她计较。毕竟女孩子家的脸皮薄”“怎么?女孩子就该脸皮薄,男孩子就该脸皮厚,我不会怜香惜玉,反正也用不到。”这到是实话,怜香惜玉来干嘛,他这辈子都要跟那个老男人绑在一起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终于怀彦发现,和怜月争辩真的永远只会落到输的一放,并且连气势都没有了的那种。
“行了,你说,你还能说什么啊,说说你跟那女人是怎么认识的吧,你的未婚妻?”重新拿起塑料袋中的汉堡,咬了一口,就着可乐又是一口,吧唧吧唧的,似乎从那女人一走胃口也好多了。突然的被怜月这么一问,碹怀彦脸红了一阵,呐呐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认识是认识,不过没见过几,是太爷爷介绍我们认识的,她真的很漂亮不是吗?”越说声音越低,也许自己也觉得自己太以貌取人了,感觉到怜月炽热的眼神,真的不敢往下说了。“漂亮?那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想要跟漂亮女人结婚了,反正只要你一点头,碹冥那边就开始着手理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真想直接给怀彦一拳的,以为怀彦多少有点了解那个女的,没想到只了解一个皮囊。就这,他真的想跟那个女人结婚,怜月抱着迟疑的态度。
“结婚。。。。。。我没想过,不过许亭她说她愿意,我觉得有点不适合,毕竟我现在这个样子有点。。。。。”
怜月探过手对着怀彦的脑袋就是一下,但是没敢下重手。
“白痴啊你,我不是说你配不上她,我是说。。。。。。哎,算了,跟你不是一国的,说不通,不说了。我吃东西,别理我。”郁闷的收回手,吃自己的汉堡,并且给了碹怀彦一个禁言通告。后者迷惑的点了点头,以实际行动坚决执行怜月的命令。

宰了那个王八蛋《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宰了那个王八蛋
在医院待了一段时间的怜月发现真的和怀彦说不到一块儿去,最后直接走人了,下再去看他。出了医院大门的同时,怜月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熟人,没多想便接了起来。没想到一把手机放到耳边就听到对方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老大,不好了,有人诬蔑你呢,你现在身边有没有能够上网的,你去看看吧。我先发张彩信给你。”二话不说对方又给挂上了。
拿下手机,怜月有点被耍的感觉,这老二想干什么?
没过一分钟,手机上又传来了彩信接受提示,怜月不耐烦的打开。
“妈的,谁干的。”看了图后,怜月张口就骂,图片上面是怜月跟碹冥亲吻的一张照片非常露骨的那种,但那摆明了是P过的图片,因为怜月压根就没那么去吻过碹冥,还这么入且生动的。手机又再响了起来,怜月用力按下接听键。
“混蛋,到底是谁,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大,你先别急,才刚刚出现在网络上的,我们查了一下,本来想把那个给黑了,但是黑几他就出现几,没办法了,我们就给你打电话了,老大,你说怎么办,显然那人是冲着你来的啊。”老二那边确实有点急了,毕竟这可是诬蔑人的事情,而且还诬蔑了他们最崇拜的老大,那根本就是不可以原谅的事情。不过他们到是本能把那个照片的事情当做子虚乌有的事,压根没想问怜月是不是真和碹冥有什么暧昧的关系。
“靠,我挂了。”当下怜月真的是怒火中烧,挂上手机想把手机给摔到地上撒撒气,刚举起来,想想算了又收回来,摔了手机有能怎么样。
到马路边,招手拦过一辆出租车。
“律华集团,快点。”甩上车门,对着司机就吼了一句。
“好。。好的。”惊艳于怜月的貌美,但也恐惧的看见怜月不怎么好的脸色。开往律华集团的路上,怜月的心情燥的不得了,不时的掏出手机看着里面的图片。“别让我知道你是谁,抽死你。”也不管现在是在哪里,怜月正在气头上呢,对着图片就是一顿骂,弄的前面安分开车的司机有点莫名,手上的方向盘还跟着打了一下滑,还好幅度不大,并没有让车子大幅度的打滑。
直到到了律华后,车子内的气氛还是冷的让人哆嗦。眼看着到了律华集团,司机那叫一个安心啊,终于到了,这一路的冷气外加时不时的狠毒咒骂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了。“喂,找钱。”接过怜月的一张一百元的大钞,正想着找钱的司机,发现怜月已经自顾自的打开车门下了车了。
“不要了。。。”远远的听到怜月喊了一句。
司机看看自己手上的大钞,傻笑了几声,马上把钱放到自己兜里。哼着小调,扬长而去。
“碹冥人呢?”一进到律华,怜月就直奔碹冥的办公室,打开门没见到人,便黑着张脸转身问着外面的助理。
助理小心翼翼的朝着会议室的方向指了指,然后马上低下头干自己的活。瘸着一只脚,确实不怎么好走路,怜月真实的体会到了这一点,好不容易从一楼爬到三楼,现在还要走去会议室找人。

走进会议室一步远的时候,怜月直接伸过手推开了会议室的门,不顾众人讶异的眼神和表情,朝碹冥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快点出来,他可不想再走进去又走出来的浪费时间。本来被打断会议的碹冥确实想发难,但是看到是怜月后便屁颠屁颠的起身走到怜月身边,第一个动作就是扶住怜月,一只手放到怜月的腰上,另一只手执起怜月的一只手。
“散会,明天继续。”撂下一句话,半抱着怜月就走出了会议室。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碰到这种情况了,但是大家还是在短时间内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一个人的转变可以在一秒钟之内完成的,恐怕只有他们总裁了吧。
扶着怜月坐到沙发上,不过某人并不合作就是了。
“撒手,看电脑!”挣脱开碹冥的手,怜月自己朝着碹冥的电脑进发。
打开电脑,用力的敲击着键盘,根本就是变向的一种发泄,怜月无缘无故的发火到是让碹冥有点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这么生气?”
“你自己看,妈的,你说我能不生气,我要宰了那个王八蛋。”看着显示出来的网站还有上面的几张照片,怜月一拳砸在电脑键盘上。
身边的碹冥上前一步,看到屏幕上的照片到是没有向怜月这般发火,到是一脸趣味的看着电脑上的照片,然后慢慢贴进怜月,笑的那叫一个图谋不轨。
“神经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发春,看清楚,有人拿我们的照片作怪好不好。”一把推开碹冥靠近的身体,很想给他一巴掌。
“不觉得这些照片很让人垂涎吗?至少我这么认为,保存一下吧,做个纪念。”不要脸的说出一段话后,碹冥居然真的伸过手操作着鼠标开始保存上面的几张照片了,并且满脸的欢天喜地状。“你给我正常点行不行,你到底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了没啊。”站起身,扯过碹冥的耳朵,探过脑袋,对着碹冥就是一阵咆哮,并且还是带回音的那种,可见功力非同一般。
“好好好,不闹你了,哪天我们真实的拍几张,至于这些嘛,明天之前我保证让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放下手中的鼠标,一只手揉搓着被怜月蹂躏过的耳朵,但是脸上的笑却没有停止过。打看了那几张照片后就那样。怜月真的怀疑是不是秀逗了。
“人!!我要人!!!!我要的是人!!!!!那个把照片发上去的人!!!!!!!!!”再一拎过碹冥的耳朵,不管他受不受的了,又吼了一句。并且带着重音的,一个比一个响。怜月吼完后碹冥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失聪了,貌似有那么几秒钟耳朵里只能听到嗡嗡声。“放心,我会理,找到了人,第一时间把他交给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因该就是那个人了。宝贝别心急,到时候想怎么理都随便你,我不插手。”他当然不插手了,到是挺感谢那个人发了这么让他想入非非的照片上来,不过那人也同样触犯了碹冥的低线。
“我怕我下手太狠到时候宝贝就没发泄了。”看到照片后第一反映就是把怜月压倒的场景,但是第二反映就是他家怜月被人看光了,虽然那个光裸的身体并不是怜月的,但也让碹冥非常不舒服,并且可以说是极度愤怒。

乱伦还能正大光明?!《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乱伦还能正大光明?!
据说那之后怜月窝在碹冥的办公室对那个发照片的人开始了持久性的包围和夹击,先不说黑了多少个无辜的网站,有甚至人家网吧都不能正常营业,但是黑是黑了不少,但发照片的人是移动的不是定居的,怜月黑了一个网站他可以上另一个网站上去发,黑瘫了一台电脑他大可以换一台电脑,换一个网吧,总之那人似乎就和怜月开始打起了持久战,并且还小胜怜月一筹。
“混蛋!”一连黑了几个网站后,看着再一出现在某网站上的照片,怜月气氛的直想揍人。想要来个眼不见为尽吧,但是关了电脑后那几张照片就在怜月的脑子里来回的窜悠,怎么甩都甩不掉。

话说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顶着个黑眼圈,怜月第一件事情不是洗脸刷牙而是上网看那些照片,到底还在不在,他昨天晚上在碹冥的威胁利诱后,碹冥发誓早上起来后就不会有照片出现在怜月的眼前,所以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证实一下碹冥的话到底有没有兑现。
“宝贝,没骗你吧,已经没有了,今天你还去上课吗?”有点担心怜月在学校会受委屈,一个人两个人的嘴可以很容易的堵上,但是一堆人的嘴巴就不见得那么容易了,碹冥是一点都不介意别人知道他跟怜月的关系,但是怜月就不一定如碹冥所想了。
感觉到身后人的气息,怜月转过头怒视了一会儿碹冥。
“去,干嘛不去,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不就是跟你这个人渣那什么嘛。妈的,让开。”一手挥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碹冥,他要去洗脸刷牙了。
“既然宝贝这么说,那就去吧,反正我们光明正大。对吧。”尾随着怜月来到卫生间,刚一踏进门口,正面就飞来一条毛巾直接盖住某人的脸。
“是,乱伦还乱出光明正大了,你了不起。”拉上卫生间的门直接给落了锁,不让那个活动版的人渣进来骚扰他。
“宝贝,让我进去,我们一起啊。”
外面的某人似乎压根不理会起床后的冷淡,还用他的爪子使劲的挠着卫生间的门,敢情他把自己当成猫了?
“收回你的爪子,别再让我听到那个刺耳的声音。”玻璃做门楞是让碹冥挠出了怪异且非常刺耳的声音。
怜月的话果然是有用的,至少声音停了下来,但是隐隐的透过磨砂玻璃的门还能看到某个人倚着门的身影。

“喂,你真打算给碹怀彦和许亭办那个鬼婚礼?”突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又有点冷清,怜月不太适应,就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宝贝,你跟我说话了啊,我以为你的起床气还没过呢。他们的婚礼我当然会办了啊,不是许亭希望的吗?怀彦不是也没反对吗?既然两个人两情相悦那给他们办个婚礼也无所谓。而且要相当的隆重且豪华。宝贝,你觉得呢?”
“我又没结过婚,你问我?”自从上许亭接触碹冥以后,怜月就是对许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另外许亭本身的存在就让怜月感觉到疑惑。所以本能的会对许亭有非常大的排斥感。“宝贝想结婚吗?那我们马上就去结,弄个简单的还是盛大的,或者说浪漫的,宝贝喜欢什么样的,我觉得宝贝应该会想要一个简单浪漫的,不过我也想要稍微盛大一点的,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宝贝终于属于我了,宝贝,你说呢?”隔着门,怜月听着碹冥的声音那叫一个兴奋。“你兴奋个什么劲,我说了我要跟你结婚了吗?我是在跟你说碹怀彦和许亭的事情,别给我扯那么远,回归主题。”不是很待见碹冥提到他们两个人结婚的那个字眼,两个大男人结什么婚,他还真有脸了。
“不要吗?还是结婚吧,宝贝。”似乎真的想跟怜月耗下去了,碹冥的感觉有点不依不饶,死缠烂打的那种。
怜月直接一沉默对待,管他外面怎么鬼哭狼嚎的声音,就是不搭理他。
“宝贝?你听到没有,我们结婚吧,结吧!!”真的有一种弃而不舍的精神。从里面把门一移开,原本靠在门上的碹冥直直的往后倒,怜月似乎也早有准备的往后一退,根本不给碹冥有任何依靠的机会,就看着他背往后摔倒的场景。
碹冥再快要落地的时候伸手抓住门框,一挺身,又完好的站在那里,转过身子对着怜月得意的一笑。
“切,该你了。”推开碹冥,把卫生间让给他,怜月自己要先去吃早餐了。“宝贝,今天让我送你去学校吧。”往日里,怜月根本不给碹冥机会让他送他去学校,但是今天真的挺特殊的,碹冥多少有点担心怜月,所以想试着劝说怜月让他送他去学校。“嫌八卦主题还不够丰富吗?我去吃早餐了。”打开门,甩下一句话,直截了当的拒绝了碹冥的提议。

走到餐厅,怜月先看了一下时间,真的有点迟到的兆头了,皱了皱眉,全赖那些照片昨天晚上根本没有睡好。直接导致晚起了。
“把东西打包,我路上吃。”看着佣人忙活着给自己添加早点,怜月出声阻止了,现在估计没什么时间吃早点了,第一堂课貌似要迟到了,虽然迟到没什么,但是怜月还是希望自己如果能敢过去就尽量敢过去。
佣人听话的转过头去拿打包的餐盒,碹冥正好在进来。
“怎么了,宝贝怎么不吃早点,站着干什么。”见怜月手上抱着书,站在餐桌前,没什么动静,碹冥以为怜月这又是闹什么别扭了,便上前询问道。
“不吃了,让人打包了我路上吃,快迟到了,你自己慢慢吃吧。”看见佣人拿着东西出来,怜月上前几步接过餐盒。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陪我吃早餐的时间都没有了?迟到几分钟没什么。”不想一个人吃早餐的碹冥拉住怜月就是不让人走,到是有点像在跟父母撒娇的小孩一样。
“别闹了,我真的要迟到了,自己吃早餐不都是一样的啊,行了,你放手。”想先用柔和一点的语气让碹冥放手,但貌似效果不是很佳,某人的爪子依旧抓着不放的样子。
“放手,我说最后一遍。”声音冷下了几分,给他好脸色不要,偏要冷下脸来跟他说,这人真是没话说了。
“算了,那我也不吃了,管家,帮我也打包,给宝贝一样的。”说话的语气别提多委屈了,敢情就是被怜月抛弃了似的。
“不管你了,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先走了。”对于碹冥这个让人郁闷的决定,怜月有些无言以对,干脆什么都不多说了,走人得了。

罚款5《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罚款5
学校果然如怜月预计的那样已经把网上的照片口口相传了,学生本来上网的就多,如果那个发照片的人有心的话就会先让怜月所在的学校注意到怜月的这些个照片,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学校的宣传做的非常好,看着一个个从怜月身边经过的不是指指点点就是窃窃私语的。
第一堂课怜月几乎在所有人的明视暗视下度过的,连讲台上的教授都会不时拿异样的眼光看怜月。
不过这真的不能怪老师和同学,虽然大家都清楚都看的出那几张照片是动过手脚的,但是谁让怜月这张惹人非议的脸呢,无风不起浪,真的很让人怀疑不是吗?就算那些照片不是真的,别人也会往那方面直接联想过去。
“有没有看那个网上的照片啊,好色情的说。”
“怎么没看,我想学校里很少人没看过啊,这么经典的照片,谁放的啊,真有胆子,他就不怕被人报复。”
“假的嘛,一看就知道了,你们还讨论什么啊,肯定又是哪个无聊的人事干的事情。”“假的谁不知道啊,找个专业的人一看就知道那是P出来的,可是你不觉得那个照片很和谐吗?我感觉很有爱啊。”
“有爱?搞什么啊你,这么色情的照片你说有爱,男人跟男人恶不恶心啊,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是啊,我还听说照片上另外一个人是他的老爸呢,你想想同性加乱伦啊,恶。。。好恶心,想想就发反胃,到底是谁弄出这么变态的照片啊。”

“很变态吗?我怎么不觉得,老实说咱们中国搞了那么多年的计划生育还不如推出一部允许同性恋结婚的法律呢,那人口绝对是噌噌的往下降,再说了,同性乱伦有什么关系,又不生孩子,乱着好了啊。想想多和谐啊。”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居然这中论调都出来了,啊。。。。。。。我不活了。”本想选个清静的地方休息一下,等下堂课,没想到上哪里都有这么八婆的人,到底哪里有真正安静的地方啊。
不过对于刚才听到的让怜月没有想到的论调,确实很惊讶,这个社会上居然还有支持同性乱伦的人存在,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怜月按下接听键,又是某人的电话。
“有事?”他很闲吗?刚才在上课的时候就已经打过来几个电话,不过怜月没接给挂了就是了。“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宝贝了吗?”
“不能,你很闲吗?律华是要倒了还是怎么着,一堂课打N个电话你不觉得烦啊,我烦了。”很顺手的开始揪着草地上的草,因为坐在草坪上的关系,边上的草很容易就被怜月给抓秃了。“我担心宝贝啊,怕宝贝受什么委屈了,要不到律华来吧。”仍旧不气馁的开始劝说着怜月不要上课了。别提多诚恳了。
居然有一个当父亲的人公然让自己的儿子别上课了,有这样的人嘛。(作者:貌似他没把你当儿子的说)
“我说最后最后的一遍,我要上课,你别废话了,再废话我就挂电话了,你自己想想吧。还有什么要说的?”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换到另一边,然后那只手开始摧残自己另一边的草坪,郁闷的又开始拔草工作。
“早餐都吃了吗?别又剩了一大堆,你下午不是只有一节课吗?上完课就来律华吧,我让宝贝看场好戏。”
还会卖关子了,怜月心里鄙视了某人一把,不过对碹冥那个看戏一说真的有点好奇,毕竟碹冥说的看戏肯定不是字面上的看戏,确实很让人期待。
“卖关子很有趣吗?不说拉倒。”也不想去求碹冥提早告诉自己,反正迟早会知道的,等下午的课上完了去看了就知道了,忍着不就得了。
“我挂了啊,别老是打电话过来了。”干脆利落的把手机给挂了,然后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抬起头,不远看着几个人又是对着自己一通指指点点,怜月干脆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了,啥都当看不见,反正离上课还有点时间,就当休息了。
“喂喂喂,同学,快出来,快出来,没看见牌子插着吗?”才刚闭上眼睛就被嚷嚷声吵醒了,本以为那叫声肯定不是喊自己的,但怜月真的想错了,还真是在叫他。
看着气喘吁吁跑过来的老大爷,看这行头应该是学校里的园丁,可问题是一个收拾草树木的人来找自己干什么?
“同学,识字的吧,自己好好看看。”老大爷口气不善的指着离怜月不远的地方插的一个牌子说道。
牌子上曰“请爱护我们,我们很娇弱,摧残我们罚款5元整”
“保护草啊,我没干什么吧。”看着让人郁闷的牌子,怜月抬起头看着老大爷,真的想不出这老大爷喊他干什么。他也没摧残草树木啊。
“还没摧残,你看看你身边的草坪,都被你拔秃了,这还不叫摧残叫什么?不好好读书尽干这种事情,看你长的挺秀气,干出来的事情怎么就这么不实诚呢。”说着老大爷还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开始看被怜月拔的两快光秃秃的地方。
事实摆在眼前,怜月想赖也赖不掉,不过怜月也没想过赖。只是刚才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之种下的狠手而以。
“厄。。。。。。。我很抱歉,5块是吗,我给你。”挺坦诚的语气,从怜月嘴里冒出来实在是难得,不过毕竟是做错事情了嘛。怜月这样也是正常的。
“啊?。。。。。。。。。。。。”看着怜月真的拿出1块钱的钞票,到是老大爷楞了一下,管理木已经好几十年了,每天都有发现学生损毁木,但是真的让那些的学生认错,并接受罚款根本不可能,一般都是前脚刚把人叫住,一提到罚款人就跑了个没影。他一个老胳膊老腿的也追不过人家年轻人不是。
“怎么了,还需要把草种回去?”看着老大爷不接过钱,怜月有点担心的开始猜测,别不是想让他自己把草种回去恢复原样吧,他可没种过这东西。
“呵呵,不用了,我只是有点惊讶,同学你居然这么爽快的就把钱交出来了,从来没碰到一个同学肯交过罚款。都是不了了之。”语气中带着失望和哀叹,扫视过周围经过的悻悻学子。“是吗?大爷,那我的是不是也不要了?”没想真的不交了,开个玩笑而已。“那怎么可以,拿过来。”趁怜月没把钱收回去,大爷赶紧把钱抢过来,感觉到挺像土匪的。见钱已经被大爷拿在手中,怜月站起身,想换个地方找一下安静的感觉。“诶,同学,还没找你5块呢。”后面的老大爷招手冲着怜月扯开嗓子喊着。“不用了,我拔秃了两个地放,各5正好,不用找了。”

H之未完成《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H之未完成
“我进来了。”敲了一下门,也不顾里面是否有应声,转动门把手就走了进去。助理说碹冥在会议室等他,可当他进了会议室后,看到会议室的整面墙居然放着投影,里面的那个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人似乎有点熟悉。
“宝贝,你来了。正好没看到暴虐的情景,刚才忍不住了,所以动了一下手,不过人还有气,接下来就叫给你了,宝贝想把他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把手中的手机递给了怜月,把怜月拉到自己身边,抱抱熊似的抱住。
“什么就交给我了,这人是谁啊,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虐人至及的电影了,还拍的那么写实的。”因为以为就是普通的DV投影,所以怜月对碹冥这种爱好有点不敢苟同,这人真的有虐待人的倾向?扣住怜月一只空闲的手,头贴在怜月脸旁边,朝他意有所指的笑笑。
“他就是你要的人啊,那个放照片的,你不是叫着喊着让我把人交给你吗?怎么?现在不要了?那我就自己理了啊。”说着就想拿过怜月的手机,想和手机那头的人落实理人的方法。意识到碹冥要来抢手机的动作,怜月马上把手举的高高的,身体也往一边侧了点,尽量不想让碹冥碰到。

“把话说清楚了,别没前没后的,你说他是谁?”拿着手机的手指着投影上面的人,有点怀疑的说道。
“发照片的人啊,话说宝贝应该认识他的啊,怎么?没印象啊,不过也对,现在这么个抽象派的脸确实很难想起来。”很无辜的耸了耸肩,看着投影上的人像双眼微敛了敛,似乎刚才的一顿暴打跟本不够解气。
从椅子上起来,走向投影面前,近距离的看着上面的人。五官都感觉被人挪了位似的,虽然这人真的很眼熟,但是怜月还是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会?
“看来宝贝真的想不起来了,呵呵,是你同学啊,你们班的。叫什么魏原的吧,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魏原?是他!?”低呼了一声,他说呢,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这不是到新学校的第一天嚷嚷着走后门,不公平的那个男生嘛。别说还真是自己的同学。
“想不到是他做的?不过确实是他做的,话说昨天晚上我还给了他一个安稳的睡眠,今天早上才把他给揪回来。”不知什么时候碹冥也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从身后搂住怜月,下巴扣着怜月的肩膀。“既然昨天就知道是他,干嘛不早把他弄过来,你安的什么心啊。”愤愤的转过头,不让碹冥把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头上。
“我这不是想让宝贝晚上睡个好觉,没想到宝贝反而没睡好。是我不好。”暧昧的气息环绕在怜月的周围,因为转过头的关系两人的脸几乎是对贴的状态,唇间的距离也就那么几厘米,怜月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
“宝贝。。。。。”伸出舌头在怜月的红唇上轻舔了一下,感受着怜月全身的颤怵,碹冥轻笑了一声。
紧了紧环着怜月的双手,一只手移到怜月的后脑勺,把怜月整个人转了过来。似乎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怜月就是动不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根本发不出任何指挥四肢动作的指令。
感觉到怜月的不知所措,碹冥满意的露出了色色的笑容,看着怜月的微微颤动的睫毛,碹冥伸出舌头刷过怜月的睫毛,并时不时的将怜月浓密修长的睫毛全部含进自己性感的嘴唇中有节奏的抿舔。怜月因为碹冥的动作呼吸已经开始变的紊乱,身体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无力敢,双手攀着碹冥的肩膀不停的发颤。
从眉到眼到鼻,碹冥一路轻吻过来,最后在怜月的唇边徘徊了一阵。
毫无预警的突然在怜月的唇上轻咬一口,怜月吃痛的呻吟了一声,碹冥趁虚而入,看准时机狠狠的封住怜月的唇,碹冥的舌头在怜月的口腔内舔浅刺,并不时的用舌尖刷过怜月口腔内脆弱的黏膜。
似乎是感受到了那种吻的快感,怜月在碹冥的诱导下,双手主动的环住碹冥的脖颈,并情不自禁的伸出自己的舌头试探性的开始和碹冥的纠缠,碹冥用舌头强势的卷出怜月的舌头,用自己的轻轻的咬着怜月的舌头,怜月发现自己的口腔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口腔内不停的分泌着唾液,但因为舌头被碹冥叼着而没办法闭上,只好感觉着比平时更加炽热黏稠的唾液冲自己的嘴角往下滑,碹冥再吻住怜月,炙热的舌头探进怜月的口腔搅拌着,怜月视线开始模糊,情色的吻让怜月感觉到全身开始发热。
碹冥环在怜月腰上的手开始探进怜月的衣间,被碹冥火热的手掌紧贴着背部,怜月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宝贝,交给我好吗?”再度改为舔舐着怜月的唇。时而轻时而重。
“我。。。。。。。。”
“扣。。扣。。”天杀的,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居然有人来敲门,碹冥的眼睛都快喷出了岩浆。“不用管他,我们继续。”贴着怜月的唇,一只手更是在怜月的背部继续游走,大有往下探的趋势。
“扣。。扣。。。总裁”
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打断性福,任谁也不会高兴,不会满意。也许是被两敲门声敲回了理智,怜月的正常思维又回了过来,一把推开碹冥缠在自己身上的手,后推了几步,背抵着后面的投影墙,轻喘着。
“有人敲门,喊你,你还不让人进来,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话说怜月不知道该是感谢那个敲门的人,还是应该像碹冥一样极度憎恶那个敲门的人。感谢是因为刚才他真的就要失身了,虽然决定和碹冥这么下去了,自己心里也不排斥碹冥,但是他可没想过两人的性生活,也不敢往下想。憎恶的话,刚才确实感受到了那种快感,从来没有的,仿佛全身每个毛细孔都得到了那种让人发狂的激情享受。
“该死,谁啊,给我滚进来。”都这份上了,怜月是绝迹不会让他继续下去了。碹冥相当火大的朝着会议室外的人吼到。
门被推开,陈汶不慌不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似乎是想让碹冥来签一下,不过来的真是时候。
“总裁,这是关于齐华收购案的文件,请您尽快签个字。”看着陈汶一点都不把碹冥气氛至及的冰脸放在眼里,怜月居然开始有点好奇这个陈汶了,一个女性,虽然是职业女性,但是可以这么完全忽视碹冥的强冷空气,那还真的只能说佩服了,别的怜月真还想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

拉肚子?《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拉肚子?
几分钟后陈汶是离开了,碹冥和怜月两人对望无语
“宝贝,咱们继续吧。”想要靠进怜月却被怜月以一个叉叉的姿势挡了开来。“门都没有,给我闪边上去。你忘了今天是让我来干什么的?手机呢,手机?”说到正事,怜月才想起来刚才被自己拿在手上的手机没了朝碹冥吼了两声,便开始低头寻找,因该是掉在地上了。“宝贝,在这里。”碹冥一低下头就看到离自己脚边不远的手机正躺在地上,还好手机的质量比较过的去,要不着翻盖手机不知道会不会成两半。
“给我。”一把拿过手机。转过身,继续看着投影屏幕上那个依旧被人强迫压在地上的人。“把手机给他。”对着手机,怜月发出了第一个命令,他就是想要和那个人说话。从投影上看到一个黑衣人把手机放到了那个人的耳边,因为手脚都被绳子捆绑着,所以他并不能自己拿过电话。
“因为看不顺眼,因为你没有的我有,因为你想要的得不到,因为我的存在让你产生了厌恶感?”本来因该非常愤怒的怜月居然出奇的冷静,眼睛看着那个人,对着话筒面无表情的说着。屏幕上的人笑了笑,但似乎因为笑的关系扯动了脸部肌肉,带动了那些个伤让他疼痛不少,脸更家扭曲了。
“没想到我都做的那么隐蔽了,还能让人发现,我真是小瞧碹家的实力了,没错,我就是嫉妒你,我就是讨厌你,我就是想让你的名誉扫地,我就是想让所有人唾弃你,哈哈,现在你是不是连学校都不敢去了啊,真可惜没有能够看到你糟人歧视的样子,肯定很落魄很好笑,哈哈哈哈。”那人边说着,居然开始发了疯的狂笑着。要不是边上有人把他给按住,说不定他就在地上笑的打起了滚来。“不敢?可惜没如你的意,今天学校我去了,刚上完课赶过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的存在感还真的很弱,我楞是没发现今天上课少了一个你,我想其他同学也跟我一样吧,说不定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被带到这里了呢。”

听着怜月的话,那人僵了一会儿,也没有那么夸张的笑了,反而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怜月。
“不可能,你骗我的,一般人被放了这么样的照片怎么可能还有脸去学校!!”原本被压在地上的人,开始使劲的反抗想站起来,但还是被人制压住了。可是身体却还是不停的想挣拖压住他的两个黑衣人,两只眼睛着了魔的直视着前方。
“本来我还想着怎么折磨你,至少让我心里解解气,但是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居然什么气都没有了,呵,居然把我第一天来学校时候跟你发生争执的事情记到现在,还想出了个这么幼稚的报复手段。真不想为你的学业和未来考虑了?”站累了,示意碹冥给他拖把椅子过来让他座。碹冥接收到怜月传递的信息,屁颠屁颠把一把椅子搬到怜月身后,让怜月坐下。而自己则站在怜月身后,双手在怜月的脖子磨蹭着。然后弯下腰,开始蜻蜓点水搬的轻吻着怜月白皙的颈项。“神经啊,别动,再动我剁了你。”受不了碹冥这么色情的骚扰,怜月不耐烦的转过头,居然拿着手机就对碹冥吼,完全忘了手机那头的人还听着呢。
“剁了我?好啊,你来啊,你把我剁了啊,反正我也不着人待见。”
怜月这边还没威胁完毕,手机那头的声音传了过来。
“闭嘴,我又没再跟你说话,你自作多情个什么啊,谁要把你剁了?你想让我剁了你,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呢。”教训着手机那头的人,怜月再一忽视了碹冥,后者不甘寂寞的又把罪恶之手伸想怜月,从怜月的衣摆下面探入,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怜月的唇边擦过。
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根本不够阻拦碹冥的攻势。
“妈的,你给我等一会儿!”把电话撂到地上,以刚才摔过的经验来看,这儿轻轻一下手机并不会怎么样。
“人渣,你发春啊。”两只手都空了出来,开始奋力的摆脱着碹冥的钳制“对啊,看见宝贝我就发春,宝贝,我忍了很久了。。。。。。。”委屈的看着再一逃离的怜月,心里却开始后悔刚才怎么就不快点动手呢,看吧,又跑了,这一跑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机会了。
“行,你有种,自己一个人靠着墙去发春去,别打扰我!”用力推了一把碹冥,然后纽过头不去看那个怨妇脸,根本不协调,看了就有呕的冲动。
“宝贝,你别这么狠心啊,你同学的事情随时都可以理,反正人都已经在那里了。”还想为自己试图再争取一点利益,碹冥站在原地,凄凉的说道。
“滚,跟你说最后一遍,到墙角面壁发春去。”伸出手指,指着那面墙,怜月居然让自己的老爹去面壁思过,果然他压根在心里就没把那男人当成过自己的父亲,要不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还一脸的理所当然。
“宝贝。。。。。。。”
让碹冥再那里做最后的挣扎吧,怜月自顾自的捡起地上的手机。
“好了,该你了。说吧,你想怎么办,不会以为做了这样的事情后我就会让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上课吧?”听着身后的碹冥,宝贝宝贝的喊了几遍,然后就静了音。
心里想着这碹冥还算识相。
“呵,确实没想到会被你的人找到,但是我也没那么天真的以为你会放过我,碹家有的是势力,有的是钱,杀人放火,绑架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就算你现在让人把我剁了我想也不会有警察找上门来,有钱就可以摆平一切不是吗?我说的没错吧,碹家二少爷。”充满嘲讽的意味,但是毕竟是个不知世事的读书人,碰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害怕,魏原也一样。只不过用疯狂的举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和害怕。
“怕就直说,我不会把你杀了,也不会把你打的手残脚残的,这你可以放心,说话的声音也不用抖的那么厉害。”对于这个人的逞强怜月嘲笑了一把,明明害怕的不得了,硬是要装成大无畏的样子,他以为他是壮士还是为祖国捐躯的英雄?
“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你应该知道吧,所以我现在就让人放了你,至于你身上的伤,那就当是利息,至于本金你会享受到的。好了,把电话给你身边的黑衣人听吧。”此时怜月的心情应该还算不错。
对黑衣人交代了几声,怜月挂上电话,看着他们给魏原解开绳子,然后看着他瘫软的趴在地上,看来虽然是给他解开了绳子,他也不一定有力气自己走回去吧,不过怜月并没有那么慈悲,他可不管来回交通问题。
又过了一会儿,屏幕黑了下来,事情已经告了一段落,接下来的事情绝对会让魏原自食其果。发了会儿呆,回过神的怜月扫视了一圈会议室。
“碹冥,人呢?”才反映过来,刚才不是还在会议室的人,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不是让他面壁思过的嘛。
不会是找人泻火去了吧,一想到这里,怜月的脸马上青了。
“妈的,碹冥,你给我滚回来。”对着会议室的门,怜月用尽全力的吼了出来,他不容许那个人渣找别人给泻火,绝不容许。
会议室的门,缓缓的被推开,一个人的脑袋伸了进来,畏缩的看着怜月。“总。。。总裁刚才出来说。。。说是拉肚子了,现在应该在厕所。”说完就立马把会议室的门给关上,感觉上就是跟大灰狼在汇报情况似的,汇报完毕就马上开溜。
“拉肚子。。。。。。。。。。。。。。”

生日礼物《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生日礼物
魏原后来是怎么回去的,怜月不知道,怜月知道的是魏原几乎半个月没来上课。原因嘛,当然不单单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更多的还是因为怜月P了好几百张魏原的照片,什么样的都有,几乎可以出一本厚厚的写真集了,当然造成的轰动当然可想而知,以怜月的高超手法不经过仔细辨认根本看不出那些照片是P过的,有甚至相信上面的照片是真的,开始怀疑魏原是不是真的有女装僻。月23日,怜月和怀彦的生日,怜月很不厚道的在那天早上睡了懒觉,等到十点多才起床,打着哈欠下床洗漱。等他从房间出来,正好看到碹冥站在他的门外。

话说因为前段时间碹冥一度想要和怜月做H之事,不过怜月死也没让碹冥得逞,最后一经过碹冥半夜偷袭的事件后,怜月毅然决然的把碹冥赶出了他的房间,两人同居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骤然宣告结束。
“干什么?没去上班?”今天又不是假日,这人这么空闲在在他门外是干什么啊。“呵呵,宝贝忘了?今天是你跟怀彦生日啊,我这个做父亲还有情人的怎么可能缺席呢,公司的事情暂时放到一边,反正没有我公司也不会倒闭。”上前揽过怜月的肩膀,怜月到也习惯的倚着碹冥。
“生日啊?我都忘了,让厨房准备个蛋糕吧,等会儿去看那个笨蛋。”蛋糕容易,但是生日礼物呢?这让怜月犯难了。
“宝贝想不想看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某人故意卖着关子冲怜月眨了眨眼睛。“不想,我宁愿想知道我该给碹怀彦什么礼物。”碹冥能送什么东西出来,无非就是贵重的手表,衣服什么的,反正贵就对了。
“真不要看啊,我可是准备了好长时间的,啊呀呀,这怎么办呢。”装着一脸哀怨的样子看着怜月。
“你能准备出什么好东西,行了,别烦我,我还要想送什么东西给碹怀彦呢,别打扰我的思路。”本来就没什么思路,被碹冥这么一搅和脑子更乱了,从来没送过别人什么生日礼物,这猛的一下让他送,他还真的不知道该送什么,或者说碹怀彦喜欢什么东西。
“怀彦的礼物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去买,现在先去看看宝贝你的礼物吧。”也不管怜月乐意不乐意,就拉着怜月的手走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我都说了现在不想看,你有病吧。”本来就非常着急的怜月,现在看到碹冥这个样子更是来气,都说了他没兴趣知道,这人还来强硬的。
被碹冥拉到他自己的房间,不耐烦的坐在床上,看着某个人小心翼翼的从抽屉中拿出一本类似相册的东西。
“干什么?别说你想跟我分享你小时候的趣照?我想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真的没兴趣。”看着碹冥一脸卖弄的样子,在看他手中拿的却是相册无疑,怜月猜绝对是这个人渣小时候的照片了。“先看看再说,你看了以后说不定会非常喜欢呢?”拿着相册坐在怜月身边。“鬼才会对你小时候的裸照感兴趣,有什么好看的。”一把拍在了相册上,不想让他打开,那不是污染自己的眼睛嘛。
“怎么会呢,我对我的身材还是很满意的,宝贝应该能感觉的到的。”说着拉过怜月的手放到他的胸口,慢慢下滑直到腹肌。
“有病啊你。”刚刚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怜月慌张的手回手,瞪着碹冥。“好了好了,不跟宝贝闹了,还是看照片吧。”可不想引火自焚啊,这几天怜月的脾气又上来了,想把怜月拐上床几乎比登天还难,所以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时候碹冥还是尽量的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挑逗的事情也适可而止,不能往了干,不然自己怕又是要洗冷水澡了。
打开相册,印入怜月眼中的不是碹冥那个人渣小时候的照片,居然是怜月跟碹冥的一张合照,两个人都笑的很灿烂,但是他记得他没跟碹冥拍过照片啊。
“宝贝是不是觉得奇怪啊?宝贝技术这么好难道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碹冥手指着照片,似乎有意得想要提醒怜月是哪里不对劲了。
从碹冥手中拿过相册,怜月开始仔细的看。确实看不出什么怪的地方。
“这是合成后的照片。”非常肯定的对着碹冥说,前段时间怜月还干过,只不过刚才一时没想起来,眼前这张照片不就是合成的嘛,他压根就没拍过的东西。
“宝贝真聪明,继续往下看吧。”示意怜月继续把相册往下翻。
怜月看着碹冥迟疑了一下。
一页一页的往下翻,怜月惊奇的发现,相册里面都是自己跟碹冥的照片,有他小学时候跟碹冥一起的照片,有中学时候跟碹冥的照片,七八岁的时候,十几岁的时候,春天,夏天,秋天,冬天,上面几乎都齐了。
讶异的转过头看着碹冥。
“我可是找了高手中的高手才完成这样的,为了找到宝贝更过的照片我还让人去宝贝的家里拿了不少相册过来,幸好你的母亲给你拍了很多照片,不然就算我想请人合成也没办法这么快完成从你小时候到现在这么多的照片。”
“你。。。。。。你怎么会想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怜月一时有些嘴笨。“虽然在宝贝成长的路上我都没有陪伴,但是我还是想让这一路上留下我的影子,从宝贝小的时候开始就有我的身影存在,即使只是电脑制作的。。。这样我跟宝贝就是名副其实的一辈子都在一起了,以后我们每天都拍一张照片,然后编上号,等我们老了回头在来看这些照片,呵呵,我想会很幸福。。。。。。。。。。”把怜月手中的相册放到床的另一边,碹冥转过怜月的身体温柔的抱住。被环抱在碹冥怀中的怜月满足的享受着碹冥给予的温柔,两人就这么拥抱这久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喂,我说,你这个东西真的很傻,都几岁的人了,还跟个小男生一样用这种东西制造浪漫。”虽然真的很感动,但是怜月不想让碹冥以为自己很感动,多少要打击一下碹冥,不能让碹冥个得逞了。
“只要让宝贝高兴,让我怎么幼稚都成,宝贝喜欢吧。”嬉笑的对着怜月的耳蜗吹着气,再一的对着怜月开始挑逗行径。
“我生日就送给我这东西,喜欢才怪。”典型的心口不一,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碹冥,怜月朝门口走去,他得跟厨房去说说蛋糕的事情。不知道厨房做出来的蛋糕会不会让人满意,真不行就上街直接去买一个得了。
“其实宝贝很喜欢的吧,我知道!”看着怜月走出去,碹冥赶紧收拾好相册放进抽屉里。然后跑出去追上怜月。
“幼稚,鬼才喜欢。”

许愿《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许愿

最终以为厨房做出来的蛋糕并不是让怜月很满意,怜月还是在外面买了一个蛋糕,并在碹冥的建议下买了一套航模,不过这东西越看越别扭,那个笨蛋真的喜欢这个?真看不出来。还挺有动手精神的。
站在病房门口,不出意外的,怜月又听到许亭那个女人的声音,真是每来都能碰到他,挺想转身走人的,可是今天不能走不是,这么特别的日子怎么着也得留下来。
“进去吧。”碹冥推了推怜月,一只拎着蛋糕的手转开门把手。
许亭并不惊讶的看着碹冥和怜月,并且笑盈盈的接过碹冥手上的蛋糕放到了一边,本来还想接过怜月手上的生日礼物的,但是怜月压根没想让她拿,许亭只好自找没趣的笑笑。也没把怜月的无礼放在心上。
“爹地,怜月你们怎么这么找就来了,爹地今天不用去公司吗?”自出事后碹冥对他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怀彦心里还是非常欣喜的,相对的也非常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关怀和爱护。虽然他到现在还是不清楚碹冥为什么一下子变化那么大。但是那都无所谓不是吗?
“不去了,今天就陪你们过生日,可惜怀彦还不能出院,等明年的时候咱们再办一个生日聚会吧。”话是这么说,碹冥还是私心的只想和怜月两个人单独的过生日。想到这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啊。
“不。。。不用了,就一家人挺好,对吧怜月。”还是不太能适应碹冥这么柔和的语气,虽然不能说很温柔吧,但已经非常不错了,至少听在碹怀彦耳朵里。
“行了,这是给你的礼物,我的呢?”把手上的模型扔到了床上,怀彦欣喜的看着床上的模型,那样子肯定是喜欢了,怜月松了口气,没想到碹冥什么都不管,对自己儿子的喜好还是很了解的嘛。“我不知道送什么东西好,所以就让许亭帮我去买了这个,你看喜不喜欢。”从枕头边取过一个黑色的盒子,看着形状,应该是首饰盒吧。
抱着怀疑的心态怜月接过怀彦手中的盒子。
“什么东西?”没有马上打开,还是问了碹怀彦一句。真的很怀疑里面是不是项链类的东西,如果是的话怜月可以肯定他一定会当场把碹怀彦揍一顿,什么东西不好送,送这。“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怀彦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的,脑细胞也费了不少呢。”见怜月这么谨慎的样子,许亭忍不住的站出来为碹怀彦说上一句话,东西是她帮怀彦买的,自然也知道是什么东西。
“本来就笨,再费掉那么多脑细胞那不更成白痴了。”
郁闷的丢下一句话,打开盒子,盒子上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也许是碹怀彦知道怜月并不喜欢俏的东西吧,所以并没有让许亭把礼物包装的多少华丽,就一个黑色的盒子而已。盒子里面是一串黑耀石手链。
怜月不是很懂水晶,抬头看着怀彦,想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干嘛送这东西。“黑耀石它的能量非常刚烈,强劲,有着极度辟邪化煞作用,并可以有效排除身体负能量,和增进新的能量;有助于消除疲劳、压力、头痛,吸收、排除身体病气、浊气,并且快速恢复体力,改善体弱气虚的毛病,增进身体活力与耐力,是最能保护健康的宝石,所以怜月要每天佩带,而且最好是带在右手上。”碹怀彦说的有板有眼的样子,让怜月真的有点相信这么一串手链真的有那么多作用了。
碹冥走到怜月身边,刚想伸手去触碰一下怀彦所说的黑耀石,貌似他挺感兴趣的。“爹地,等一下。”在碹冥还没碰到水晶的时候,怀彦及时喊了卡。制止了碹冥进一步的动作。“怎么了?”抬起头,对于怀彦突然喊了停有点不解。
“碹叔叔,是这样的,水晶是很有灵性的宝石,特别是天然水晶,一般最好不要被别人触碰,当然无意的触碰没多大关系,但是有意的触碰最好不要有。如果被别人触碰过了,那还需要净化一下。”许亭笑着解释到,但是还是让怜月和碹冥听的有点一头雾水的感觉,什么乱七八糟的。“宝贝的就是我的,怎么碰不得了。”不管什么碰得了碰不了,碹冥一把拿过盒子里的黑耀石替怜月戴在了右手手腕上,并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挺漂亮的。
“爹地。。。。。。。。。”对于碹冥的表现,这几天怀彦也看多了,以前就知道碹冥喜欢怜月,但是真的只是喜欢,怎么越看越不对劲了。
“爹地什么爹地,蛋糕呢,插蜡烛啊。”不喜欢看到碹怀彦用那种怀疑加研究的眼神看着自己,怜月扯开话题,让许亭把蛋糕给拿过来,放那么远干什么。
从床尾推过小桌子,到怀彦面前,然后许亭把蛋糕放到上面,小心翼翼的拿掉盒子。“喂,怎么歪了,你刚才怎么拿的?”看着拿掉外面盒子后的蛋糕有点歪,怜月忍不住埋怨着碹冥,从一开始就是有碹冥拿着蛋糕的,歪成这样肯定是他的错。
“这是蛋糕质量的问题吧,下不去那里定蛋糕了,我们换一家。”冲怜月打着哈哈,碹冥有点理亏。一边拿过数字蜡烛往蛋糕上一戳。
“换哪一家啊,这全球连锁的都被你说成质量有问题了,你说下我们换哪一家。”打定主意跟碹冥扛上了,要知道这可是他跟怀彦第一一起过生日,本来应该还算完满的,最多就多了一个外人参加,可是碹冥居然把蛋糕给破坏成那样,这让怜月心里有些小小的疙瘩,不是很好受。“怜月算了,这不是还好吗?只是歪了一点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你说对吧,许亭。”为了让自己的话增加可信度,怀彦拉上了许亭在一旁给自己的话作证。
“对啊,怀彦都说没歪了,好了宝贝,该点蜡烛了,打火机我有。”从自己的裤兜里拿出打火机递给怜月。
接过打火机的时候怜月顺便狠狠的踩了碹冥一脚。
“让你把蛋糕弄歪。”嘴唇贴进碹冥的耳朵,报复性的说着。
“宝贝你真狠,腿一好马上就拿我开刀。”怜月的腿也确实才好没几天,但是踩碹冥的那只脚并不是受过伤的那只脚。
“活该。”
“怜月,爹地,我们点蜡烛吧。”看着碹冥和怜月说着悄悄话的样子,怀彦心里的疑问更加大了。
蜡烛由怜月给点上了,许亭在一旁不知道兴奋个什么一直喊着让两人许愿,实话说怜月真的很不想许什么鬼愿,但看着碹怀彦已经低下头双手合十的开始许愿了,没办法,就跟着做吧,反正也不会少快肉。
许完愿,怜月让碹怀彦吹蜡烛吧,因为实在有点傻,就让给他了,后者高兴的一口吹灭蜡烛,连带着几颗唾沫星子。
“怀彦,你许了什么愿望?”许亭扬着一张笑脸问到,脸上有些微红。
“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他许的是,希望眼前的一切不是虚幻,而是真实存在,这样就够了,从今天开始他不再奢求过多的东西。

“宝贝你呢?许的是什么愿望?”很好奇怜月会许什么愿望,连碹怀彦和许亭都侧着耳朵想听听。
“我?希望世界上只有一种性别,男人就好。”很莫名奇妙而且连自己都会发笑的愿望,但是却是怜月心里想要的,也许当世界上只有男人,没有女人的时候,同性恋才会真正被世人所接受吧。“宝贝。。。。。。。。。。。。。”只有碹冥懂得怜月的愿望并非玩笑。只要给他时间,他会让怜月知道即使没有别人的认同,他们依旧会过的非常幸福美满。

餐厅《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餐厅
在碹怀彦那里待了一个下午,四点左右怜月被碹冥连拖带拽的拉出了医院,据说还有些东西让他看,怀着无比莫名的心情,怜月跟着某人出了医院。
“去哪儿总先给个交代吧。”碹冥把他拉出来的时候根本啥都没跟他说,就说带他去个地方,问题是去哪里呢,难道去地狱他也跟着吗?说话也不说明白一点。
“你到了就知道了,相信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怜月看了,一脑袋的黑线,不是没见过卖关子的人,可这人卖关子也就算了,还带着显摆的口气,听着怎么那么不顺。
“不说拉倒,还卖关子,到了叫我。”既然人家摆明了不想告诉你,那他也没办法,死缠烂打没什么多大的意思,反正一下就知道了,也不急于一时,怜月这么劝着自己,开始闭目养神,但是想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被人蛮着一件事情还是非常不舒服的,更重要的是,那件事情还跟自己有关系,那更加郁闷加不舒服了。
把副驾驶坐的椅子往后调了一下,怜月呈躺的姿势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好的,马上就到了。”看着怜月闭上眼睛的样子,碹冥抿嘴笑了笑。知道怜月心里肯定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但是还是希望给怜月一个惊喜,至少碹冥自己认为是惊喜就对了。车子开的很平稳,碹冥开的也很小心,尽量不选择颠簸比较厉害的路,因为实在是不想打扰到怜月的休息。
过了也没多长时间,怜月被碹冥推了推。
“宝贝,到了,下车吧。”边说边帮怜月的座椅调回来,并且帮怜月的安全带解开,然后才是自己下车。
“这么快到了啊。”打开车门,怜月感叹到,他似乎也没眯多长时间的眼睛吧。碹冥把怜月带到了一个比较华的路段,不过怜月看着这条街怎么这么熟悉。“前面不是你的律华吗?干嘛带我在这里停下了,想要徒步走过去还是你的车子坏了不得不走过去?”不然怎么不前不后的就停在这里了?
碹冥从另一边走了过来,揽着怜月的肩膀示意怜月看正前方。
“怎么了?一家店啊,你请我吃饭?”还不是很明白的看着碹冥?四点多确实可以吃晚饭了,不过也太早了,如果现在吃了晚饭那肯定在几个小时后还要加一顿夜宵。
“我想以后得要宝贝请我吃饭了,这家店我已经买下来了,你不是一直想开一家餐厅吗?有你母亲喜欢的风格,你想帮她完成愿望的。”碹冥说话的时候看着面前的餐厅,相当满意的语气。不过似乎他忽略了一点东西。
怜月扯开碹冥的手,径直走向店里面,看外面本来的招牌以前应该也是个餐厅,不过门上已经挂上了已转让的告示。
碹冥快步跟了上去,走到怜月身边递给怜月一把钥匙,让怜月自己打开店门。“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开一加餐厅,我记得我什么都没跟你说过吧。”确实比较好奇这个碹冥是怎么知道的,就算再神通也没神通到这种程度吧。
随着怜月转动手腕的动作,门打开了,碹冥大力一推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怜月进门。“白痴,我问你呢。”对于碹冥现在这个动作,怜月只能用白痴来形容,他以为他是贵族世家的管家吗?还这么给你来一下。
“如果我说是宝贝做梦的时候说的,你信不信?”询问的口气走到怜月身边。“信,那你是多少钱买下来的?”怎么不信,对于自己的事情怜月还是了解一点的,自己会说梦话,不过不常说,最早告诉他自己会说梦话的就是他老妈,想起那时候老妈对自己说的时候描绘的那叫一个形象。
没想到怜月这么就信了,本来碹冥还想了好多话现在都没派上用场。
“不是很贵,宝贝喜欢就行。如果不喜欢这里现在的装修风格的话,我可以让人马上开工重新装修,宝贝说要什么样的让装修公司说一下就可以了。”
店里有点昏暗,怜月走到一边找电源总闸,对于碹冥后面一长串的话当作没听到。“我现在自己的存款没多少钱,要不这样好了,就当你是餐厅的大股东,反正钱都是你出的,盈利的部分到时候再算,现在还不清楚情况,我也没做过这方面的事情,你不用想能有什么好赚头的。”在角落里怜月找到了总闸,拉上后出来打开等,对碹冥缓缓道来。
不过明黄色的灯光照在此时的碹冥身上颇有点诡异的味道。
“什么股东?这也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跟我计较那么多干什么?我们之间需要分的那么清楚?”对于怜月刚才的话,碹冥实在很不明白,他们是什么关系,用的着为了这么点东西分的那么清楚,而且听着怜月的口气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亲兄弟明算账,况且我不是接受了你的礼物了吗?我确实很喜欢,只不过本来我是要自己替她完成心愿的。”他的意思也不是什么自己多清高,不想要碹冥送给他的那么贵的东西,他对这个礼物相当的满意,只不过最初就是想要自己替老妈完成心愿,他想用自己的力量来完成,至于碹冥买下这家店的钱怜月还是希望还给碹冥。只不过用另一种方式还。
“既然你也说你很喜欢,那就不要跟我计较那么多了,那现在想想该设计成什么样子吧,现在的这里的风格偏向点欧式贵族气息的感觉。”觉得怜月是真的很喜欢这家店,碹冥心情放松不少,拉着怜月在店里开始转悠,边转悠还边念叨着装潢的风格。
“我想这是我和老妈之间的事情,是我答应她的,我就想由我自己来替她实现,你的桥梁作用让我可以尽快的完成她的心愿。但是我还是想让你明白,有些东西我有我的坚持,如果你单单只是送给我的东西没有牵扯到老妈的话,我什么都乐意收下,毕竟我没有推出去的必要。”对于这一点怜月的坚持让人诈舌。
听着怜月的话,碹冥沉默了一会儿,也许在思考怜月刚才的话吧。没过一会儿,笑意渐渐浮现在碹冥的脸上。

“好吧,既然宝贝这么坚持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你喜欢就好。装修公司我也已经找好了,要不要现在去他们那里谈谈?”话说一切以怜月的想法为主,虽然不是很明白怜月为什么如此坚持的要自己实现她母亲的愿望,但是碹冥的认知里只有怜月高兴那就好了。
“好,那现在去吧,反正没什么事情。”看了店,怜月现在心里有一种立马能开业的冲动,想了好久的东西某一天终于能实现了,那种感觉真的让人不是一般的兴奋和激动。而怜月正在压抑的就是这种兴奋和激动。

又被堵了《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又被堵了
因为装修的事情,怜月一连几天只要学校没课就跑来跟人家装修公司的设计师讨论装修的事情,而那个设计师又是个美女,碹冥也看过一,当时就要求他们公司换一个长相一般的人,但是在怜月看了设计图后坚决要这个美女设计师,因为人家的构图和怜月本身想的几乎吻合,所以非她不可。碹冥无奈。不能每天亲自盯着怜月,只好每天自己在那里坐立不安。
“令主,你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那个财务部经理已经把大部分自己私自挪用到了别,广威集团马上就会出现财政危机,至于那个经理是不是按照以前的规矩把他解决了?”电话那头鹰堂的人汇报着情况,要是以前这种被利用后的废物解决的问题根本不用问他们的令主,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令主似乎越来越人性化了,让他们这些下属实在很难判断是不是该这么做。
“把他扔到非洲随便哪个部落去,至于能不能活下来,能活多久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关上手机,碹冥继续看着自己桌上的文件。
可是刚看了几分钟这脑子就开始不听使唤了,总往怜月那边想,想着他们现在是没课了,想着他现在应该在店里看着装修的事情,想着他可能现在就跟那个设计师待在一起,向着那个设计师可能喜欢上怜月,向着怜月说不定也会喜欢上那个设计师。
“不行!!”噌的一下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他自己办公室里面的茶水间里面,从冰箱里拿了几块冰放进了被子里面,然后在杯子里面倒上了凉水,让水跟冰块充分的融合了一下,感觉这水够冰了后,仰头就把一整杯的冰水灌进了肚子里。他也不怕把自己的胃跟肠子给冻着了。喝完水,碹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烂熟与心的号码。等待音想了很久。。。。“什么事?”听怜月的口气是有点忙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想给宝贝打个电话,怎么样了,那边的进展不错吧,以他们的进度应该很快就好了吧。”天知道碹冥是想着早点结束这折腾人的装修啊。
“没那么快,还需要一段时间吧,你怎么每天都问这个问题?还有别的事情吗?没事情了那我挂电话了。”
“别,我再问一个问题,吃饭了吗?”
“吃了,刚才和设计师一起吃的,对了你呢?”明显是顺带的问一下,但是碹冥还是相当的开心啊。
“我也吃了,那我先挂了,别太累着自己。”非常舍不得把电话给挂了,从碹冥的语气中就可以明显的感觉到。
等着怜月那边先挂上电话,可是等了半分钟,那边似乎还是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不过也没有说话的意思,碹冥以为怜月刚才没听到自己的话所以想再说一遍,刚张嘴,手机那边就传来了声音。“你别想太多了,我不会喜欢那个设计师的。”说完,就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回想着怜月刚才说的那句话,碹冥有点想笑,没想到怜月对感情这么迟钝的人都发现自己的不安了。
虽然怜月这么说了,但是担心终归还是有的,人的感情很难控制,这个碹冥自己就有感觉。
两天后,怜月刚上完课从教室出来,一出教室门口就被人给堵了个正着。看着面前熟悉的脸,怜月郁闷了。
“你这么喜欢堵人吗?上也这样。”对着许亭的口气向来都不是很好,现在更差了,这么把人堵着是什么意思啊,眼神还是那种把你当成杀父仇人的那种。
“为什么要这样做?”两眼带怒的看着怜月,一开口就是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而且听在别人耳朵里到是有种怜月始乱终弃的感觉,而许亭就是那个受害者。
听到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的声音,最近诽闻不一般的多。
“脑子进水了啊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一点,前后不着的,谁听的懂。”周围的讨论声因为怜月的发言似乎小了那么一点。
“你父亲在广威动了手脚你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再一的激动的朝着怜月喊着。不过周围的人到是可以确定这不是情感问题了,貌似是别的事情。
怜月更是一头雾水,广威是什么东西?人?
“喂,你能不能一下子把话全说透了,什么广威?你以为你现在参加猜谜游戏?”听着许亭的话,怜月是越听越糊涂了。不过他还是抓到了一个关键点,这事情跟碹冥有关系,那个人渣肯定知道。“你会不知道?广威集团是我爷爷的心血,可是就这么让你跟你父亲给生生的弄的乱七八糟,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上前一步,身体逼进怜月,怜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本来围在边上的同学也很默契的往边上散开了一点。
“你找错对象了吧,找碹冥去,扯上我干什么,谁知道你家的广威集团。”终于有点明白这女人说的大概是什么意思了,怜月打算避开许亭从后门走。
“等一下,你不能走,我话还没说完呢。”一把拉住正想走人的怜月。
被拽住胳膊的怜月转过头看着许亭,表情相当的不好。
“放手,你跟我说有什么用。”狠狠的甩开某人的手,头也不回的向教室的后门走去。随着怜月的离开,教室里的议论声就如开了闸的水库一样,哗啦啦的。其中有几个男生到是想上前去安慰某个正于怒火中烧状态的女人,但是刚想动脚,人家许亭就跟着怜月的身影追上去了。怜月走的很快,平时没有这种走路的速度,但是今天不一样,后面有个这么难缠的女人一直跟着,想甩吧,甩不掉。
走到校门口,怜月拦了一辆车,目标直指律华集团,他知道后面那个女人肯定也会跟过来的。果然没错,怜月透过后面的玻璃看到许亭还真的上了一辆出租车,那速度也真够快的。不知道碹冥又搞了什么样,怜月很想马上冲到碹冥的面前揪住他的衣服跟碹冥说,摆脱他下有什么重要行动的时候能不能知会自己一声,今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刺激了一下。不时的回过头看着后面紧紧跟着的出租车。想来许亭也知道找怜月没什么用,这是想把怜月逼急了让怜月主动带着她去碹冥那里。她是怕碹冥不会轻易的见她吧。

“客。。客人,后面的车子好像一直跟着。。。。”司机在前头说的很婉转,也许是看着怜月总是看着后面那辆紧追不舍的车子让司机也开始往不好的地方开始幻想了。
“你开你的车,没事。”知道司机那是担心什么了,这大白天的他以为真的有抢劫,仇杀什么的吗?小说看多了吧。
前坐的司机见怜月这么说也只好呐呐的点了点头。。。。。。。。

对质《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对质
许亭跟着怜月一前一后进到碹冥的办公室,到是也没人敢拦。
“好了,你让我急不就是想让我带你来这里吗,现在可以说了。”略带气闷的往沙发上一坐,示意许亭可以说话了。
碹冥到是也没有表现的有多大惊奇的样子,只是看着怜月气呼呼的便从自己的办公桌前走了下来,走到一边被怜月倒了杯热水,无形中忽视了一旁的许亭。
“怎么了?今天没去店里看着装修进程?”一只手横跨过怜月的肩膀柔声问到。“行了,你也别饶了,正主找上门来了,你自己解决。”不想跟碹冥说那些不咸不淡的废话,碹冥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打死他也不相信。
“碹叔叔,你是想怎么样,为什么这么为难广威,广威并没有做什么干涉到律华的事情吧?”相较于碹冥的口气,许亭还是收敛了一点,至少听着没那么咄咄逼人人,跟和怜月说话时候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不过听着还是那么的不顺耳。
“哦,广威啊,确实是家挺有实力的上市公司,你爷爷管理的不错,怎么了?广威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没收到通知啊,需要碹叔叔帮忙吗?至于你说的什么为难不为难的,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看着碹冥一脸没事人的无赖样,怜月翻了个白眼,碹冥这人真是没话说了。“碹叔叔,我爷爷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事情就是你干的,既然他说了那肯定事情已经是很明确了,他现在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你不是说你爷爷身体不好吗?那怎么还让他怎么长途奔波呢?”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烟,正想从里面抽一只出来的时候被怜月一把夺了过去。
“感冒的人抽什么烟。”重重的把香烟拍在茶几上,斜看了碹冥一眼。话说这几天碹冥喉咙确实有点不舒服,但也没有咳的很厉害,偶尔吧。
“呵,我可以认为这是在关心我吗?”明摆着的事情,但是碹冥还是想亲口从怜月的口中听到,完全把许亭给撂在了一边。
“废话,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不过你不觉得,现在先该解决她的事情吗?”示意碹冥看向许亭,这女人可是一脸濒临爆发的样子啊。他怎么就还能跟自己扯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情,他就这么淡定?“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对了许亭,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明明记性很好,还非得装出这个样子,怜月用手肘顶了一下碹冥的腹部。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以为怜月这是因为哪里不舒服才顶的自己,碹冥急急的问到。不知道碹冥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怜月看了看碹冥又转头看向一旁已经开始紧咬嘴唇的许亭。
“能不能别装了,明明是个禽兽还非装自己是个人,你别扭不别扭?”嘴巴贴进碹冥的耳朵旁边,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确实这样的话不适合让别人听到。
听着怜月故意压低声音的话,碹冥低声笑了笑,完全的肆无忌惮。
“呵呵,许亭,你不是说你想嫁给怀彦吗?”经过怜月这么一说,碹冥到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许亭身上,不过似乎问了个不是很搭调的问题。怜月再度无语,抚着自己的额头,真的不知道还能对碹冥说些什么了。
“碹叔叔,这是两回事情。”看来许亭也没想到碹冥会问这么个问题,果然出其不意啊。“怎么能说两回事情呢,你父母早就去世,而你爷爷也就你这么个孙女,没有什么继承人了,既然你要和怀彦结婚,那广威肯定也是陪嫁品,我为什么要饶个大圈子呢。”没想到碹冥能说的那么直白,直白到把人家的嫁妆都抬到面上来了。
许亭的脸一下子惨白不少,怜月做为观战者得出一个结论,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对了许亭,你刚才不是说你爷爷要来吗?有什么事情直接打电话问清楚就好,何必跑这么老远呢?”叹气的摇了摇头,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他担心那个许亭爷爷的身体呢。怜月在一旁听着碹冥的话,很不给面子的“切”了一声。
“是的,我爷爷再过几个小时就到了,他是想亲自来问问碹叔叔到底想怎么样?”“既然这样,那许亭你是来做开头炮,替你爷爷试探我一下?”眼神微敛着看向许亭,让原本还是和谐的气氛一下子有了战火的味道。
许亭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的有点回不过味来。
“爷爷没有让我来,是我自作主张过来的,我只是想来问一下碹叔叔,想把事情弄清楚,我不想爷爷这么大年纪来了还这么操劳。”
“是吗?真是个孝顺的好孙女,那你就不担心你这么一来兴师问罪,我就不答应让你跟怀彦结婚了吗?现在广威似乎是发生危机了,最好是有人能拉广威一把。如果的话。。。。许亭?你有想过后果吗?”
这人在变脸吗?从一开始的悠然自得,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感觉,到现在。。。。。。。“碹叔叔,我想你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把公事上的事情搬到私底下来,而我也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而已。”一直站着的许亭挪了一下自己站的位子,似乎是站久了脚有点累,不过能不累嘛,还穿着高根鞋呢。
“说的很好,但是我还真的是个公私不分的人,真让你失望了。行了,没事情的话你也该走了,你爷爷的到的时候再通知我一声,我肯定会热烈欢迎。”做了个请的姿势,手指着办公室门的方向。许亭有点进退两难,毕竟这里是律华,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用强的,本来今天来的目的只是想问清楚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碹冥就是跟她来回的饶圈子,最后还想把她给赶出去。今天来的目的根本就没有达到。
怜月见许亭还是没什么动静的样子,不免有点开始怀疑她的智商,明摆着的事情他怎么就不明白,没头没尾的就跑来律华想讨个说法,她以为碹冥是什么好鸟,她几句话就能什么都搞定了,或者她以为碹冥跟碹怀彦一样?许亭是天真过了头了,还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
“那我先走一步。”犹豫的时间到是挺长,但是回答的话也挺简洁,看着许亭转身走人的样子,背还保持着直挺挺的样子。

“麻烦关上门。”看着许亭走出办公室门口,碹冥很形象的补上了一句,怜月分明看到了许亭双拳紧握了一下,然后再转过身来把门给关上,期间的一系列的动作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下你有什么行动麻烦你先知会有一声,行吗?你知不知道被人堵在教室门口的感觉不是很好受啊。。。。。。。”人走了,怜月开始放声的对着碹冥狂喊,以发泄心中的不满。“我以为那丫头会沉着一点,没想到这么浮躁,麻烦到宝贝了。”
“行了,别粘过来,我去餐厅了,今天那些灯都会送过来,我去看看。”甩开碹冥搂着自己肩膀的手,怜月冲碹冥做了个拜拜的姿势,说走就走了。
“我开始后悔送餐厅给你了。。。。。。。。。。。。”

许老《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许老
许亭的爷爷说到还真到了,下午四点多,办公室进来了几个人。
助理有点无措的看着几个闯进来的人,碹冥挥手让助理先下去,并让她把门给关上。“许老长途跋涉肯定是累了吧,为什么不先到宾馆休息一下,明天再来呢?”本来他还想要到店里看怜月去,看样子是没机会了。
“你觉得我还能在宾馆待的住吗?”到没有立刻发飚,走到碹冥面前问道。后面的许亭应该是从机场去接的她爷爷,现在也跟着。
“许老坐吧,这老站着也不是个事情,许亭,你不扶着你爷爷坐下吗?”话是这么说,但是见碹冥根本没有起来迎客的意思,一直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许老忍耐着怒火的样子,面带微笑。“爷爷,你还是先坐吧,刚下飞机肯定有些不舒服。”本来在门口位置的许亭,听碹冥这么一说,也许是真的替她爷爷的身体担心了,上前几步拉着许老的胳膊就往一边的沙发走去,把许老按在沙发上。
“碹冥,你小时候我也抱过你几,明明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啊。广威有危害到律华的地方吗?”话说许老跟老爷子到也是有点交情,因为不是在一个城市所以也不常见面,在以前的时候老爷子到还是会跟广威合作,但是自从碹冥接手后,律华的合作对象全部换了,包括广威。“许老,你那时候也不老,怎么现在这么老了,头发都白成那样了。”眼神示意着许老的头发,真的是全白了,不过也难怪,看着自己的儿子媳妇死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让普通人受不了。而再精明的商人,他也只不过是普通人。
“碹冥,我想你也明白我今天来的意思,你也不用跟我饶圈子,就直说把,你想干什么?”叹了口气的许老,想来是被碹冥的话刺激到了。联想到自己早逝的儿子媳妇,心中的悲伤难以抑制。“爷爷。。。。。。”许亭感受到许老此时的伤感,在许老身边坐下,担心的喊到。“没事,丫头,爷爷没事。”伸过手抓着许亭的手,安慰的拍着。
“许老,我没有想干什么,现在广威有了危机,你这是来寻求帮助的还是来兴师问罪的?这广威出了问题,许老怎么不在自己公司的内部寻找,而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跟个不相干的人讨论呢?”依旧一口狡辩,看来碹冥是赖定了。
“碹冥,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我现在手上没有证据,至于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虽然广威现在不是律华的合作伙伴,但是以前还是你爷爷接受的时候。。。。。。。。。。。。。。。。。。。。。。。。。。。。。。。。。”一脸的回想当年,希冀用老爷子来压住碹冥,但是他还真的不是很了解碹冥,或者不太了解现在的情况。
“等一下,许老,许亭还没跟你说吧,老爷子前不久中风住院了。”直接打断了许老后面想说出来的话,碹冥也知道他想打什么牌,不过他的希望怕是要破灭了,不过就算老爷子没有住院,没有中风,事情照样也不会有扭转的机会。
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消息,许老侧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许亭。
“爷爷,是真的,前段时间我去看过太爷爷,太爷爷是中风了,而且看样子挺严重的,都认不出我是谁。”面有难色的看着许老,然后低头不语,想是知道这个消息对她爷爷也是个不小的打击吧,毕竟最后能跟碹冥抗衡的后台都已经倒了。
“许老,要不要去看看我爷爷?虽然他现在可能说不出话来,但是保不齐他一见到您就就能说话了。”
“怎么会一下子就中风了,以前老爷子的身体不是向来很不错的嘛,我还常常跟他通电话,他也没说到他身体不好啊?”不是很相信这老爷子是意外突然中风的,这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就说中风就中风了。
“许老,你这话就说的奇怪了,难道爷爷中风前还知会大家一声吗?说‘他要中风了’让我们做好准备。”边说碹冥还笑出了声音。
“我的意思是说老爷子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不然的话,他身体不错怎么突然就躺下了?”许老的语气中透露着对碹冥的疑惑,他开始怀疑是不是碹冥故意说了什么东西让老爷子不得不中风,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到是很有可能。
“许老的意思是说,我做的不好,说的不好,才惹的爷爷中风了?”挑眉看了许老一眼。眼神凌厉。
许亭看到碹冥的眼神,下意识的抓紧了她爷爷的手。
“我只是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我也是你爷爷的老友,他这么莫名其妙的一中风,我觉得很诧异。”对于碹冥的眼神,许老到是一点畏惧感都没有,毕竟也是在商海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对于这个场面还是有点驾驭能力的。
“许老,我想这是我们家的事情,爷爷中风,大家都很伤心,我会有最好的治疗方法,最好的药来治疗爷爷,你的关心和担心我替爷爷说声谢谢了。”
“至于爷爷为什么会中风,这年纪大了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中风也是常有的事情,许老,你可得注意自己的身体,毕竟年纪大了,已经没有年轻人的本钱了。许亭,你可得好好照顾你爷爷啊。”一个炸弹不够,碹冥继续有扔了一个,直到看见许亭脸色惨白的样子,才淡然一笑。“我身体很好,这点到是不用替我操心。我现在能去看看你爷爷吗?”
“行啊,我让助理带你们过去,老爷子才换了病房。”冲两人莫名的笑了笑,碹冥拨通了电话把陈汶叫了进来。
“总裁。”不一会儿人就进来了。
“陈特助,占用一下你下班的时间帮我把许老跟他孙女带去医院看老爷子,另外把这些东西交给怀彦,让他在医院也不要闲着,可以开始慢慢熟悉公司的业务了,如果他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提点一下他。好了,其他事就没有了。”从桌上拿过一叠文件交给陈汶,碹冥开始有意识的想训练怀彦,希望怀彦不会让他失望。
“那我先走了,两位请跟我来。”对了许老跟许亭,陈汶欠了欠身子,让两个人跟上她。看着几人前后离开,碹冥拿过手机,拨了个号码。

“现在开始收购广威的股票,有多少收多少。”

真相《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真相
晚饭时间,餐厅里也就碹冥跟怜月两个人,其实这段时间里碹冥能跟怜月坐在一起吃顿饭那就是奇迹了,不是说碹冥公司有多忙,而是怜月有多么的在意那家餐厅,只要一有空就会到那里去监工,常常弄的碹冥郁郁寡欢的一个人。
“听说那个许亭的爷爷已经找过你了?”不执着于碗中的饭,怜月抬起头问着边上的碹冥,因为实在被碹冥那个炙热的眼神看的不耐烦了,打从他一进门就用那样的眼神盯着他,碹冥就不怕眼睛抽筋吗?
“恩,是啊,来了,不过后来让他们去看老爷子了。”本来还想问一句怜月他是怎么知道的,毕竟没有告诉过他,但是还是被碹冥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几个小时前怜月才生气广威的事情对他有隐瞒,许老的事情不是又是个事例嘛。
“没有话说了吗?还是让我一个个问你?”不是很喜欢碹冥的隐瞒,这让怜月会感觉到恐慌,有时候甚至感觉到害怕。
听怜月这么一说,碹冥赶紧放下筷子,挪了一下自己的椅子,尽量的挨近怜月的。“我不是忘了吗,现在就跟你说是怎么一回事情,这个要说仔细了,还得扯到碹谦睿那家伙,记得我说过他在爸妈的车子里动了手脚后爸妈出了车祸的事情吗?”停下来,碹冥耐心的等待着怜月回忆。
怜月根本没有迟疑的点了点头。但是还是不明白这跟车祸有什么关系,人不是已经死了吗?“问题就是在车祸上,那天的车祸死的并不只有爸妈,还有一对夫妻和一个司机,而那对夫妻就是许亭的父母,那天他们是刚下飞机,坐着出租车准备到饭店下榻,没想到就碰到这么倒霉的事情,而许老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儿子媳妇一走,他就只有重新撑起广威了。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点吧。”慢慢道出,等着怜月慢慢理顺思绪。
“既然这样,你不是更应该帮助广威,毕竟他们是受害者。可是你现在的行为却是背道而驰,应该还有什么原因吧?”
“受害者?谁又不是呢,记得碹谦睿那时候派来阻击你跟怀彦的那拨人吗?你觉得以碹谦睿一个人的力量能找到这么专业的人,别把碹谦睿想的太有本事了,许老才是幕后操纵的人,包括你跟我的那些照片,都是许老请专业人士P出来,然后貌似无意的传给你的那个同学,你同学到是傻到了极点还以为老天爷都在帮他,至于许老是怎么知道我们两的关系,那就要问许亭了。”说的如此的轻描淡写,但是从碹冥的眼神中看,不难看出其中的怒火。
怜月放下手中的筷子,转过身,面朝着碹冥。
“就是因为当初的一场意外,他就弄出这么多事情?”白发人送黑发人,怜月能理解其中的悲痛,但是用如此激烈的手段报复,这让怜月不能理解。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以碹冥的变态程度,因该能给他一个完美的解释,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有很多,第一,那场车祸确实是毁了许老的儿子媳妇,对于肇事者的记恨不可能没有,但是肇事者也是当场死亡的,那种难以磨灭的恨就转稼到肇事者的亲属身上。第二,自己的儿子死了,等于是广威的当家的没有了,而广威就是许老一生的心血,那更胜与他的亲生儿子,而把事情弄成这样的还是车祸的肇事者,我记得,当时许家夫妇出了车祸后,广威的股票几乎是直线下降,后来是许来一挽狂澜又把广威救了回来,不过广威在那个时候已经不如从前了。这两点应该是最主要的原因了吧。”碹冥到是分析的挺像那么回事的,好像他就是许老肚子里的虫子似的。“按你这么说,许亭想要跟怀彦结婚,假的?”
“你觉得可能是真的吗?怀彦的性格我还不知道,一个又漂亮又开朗又开放又堕胎过的女人会喜欢上他那么闷的人。”
当碹冥说到堕胎的时候,怜月的眼睛硬生生的瞪大了许多。
“你说堕胎?许亭堕胎过?”不是怜月八卦,实在是因为这消息有点冲击力,从外表看,许亭怎么样也不像是打胎过的女人啊,而且还时时刻刻都能表现的如此害羞的这么一个人,打胎?简直匪夷所思,或者说那女人太会演戏了。
“许老这几年都把精力放在了广威和怎么对付碹家上面了,哪儿还有时间管教他的孙女啊,堕胎也不是一了,最进的一就是被人暴光在学校,后来被大学的老师知道了,被大学请退,这不,才来你的学校,点钱很容易就进去了,而且也方便接触到怀彦不是。”感觉从碹冥像是亲眼看到过似的,说的那叫一个生动。
不过另一头的怜月就没有那么淡定了,一直就很不喜欢那种不洁身自爱的女人,而自己身边就有那么一个,怜月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浑身上下的不舒服。
“那你还让她跟怀彦结婚,你想害死怀彦啊。”话是这么冲着碹冥去了。但是想想还是不对,碹冥还没白痴到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别人口中的那种程度。
“只不过想跟那个小丫头开开玩笑,闹着玩罢了,她想要演戏我就陪他们演喽,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怀彦,虽然他是笨了点,但是他还是分的清楚哪个女人是真的喜欢他,哪个女人是有图谋的。这么长时间他在学校在学校了也把人心看的够透了,这么个许亭他会看不清楚吗?”碹冥的本意是想让怜月别太担心事情暴露后,怀彦的感情会受不了。但是怜月却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理解了碹冥的话,导致怜月的心情非常的烦躁。
“这么说连碹怀彦那个笨蛋都知道,合着就我一个不知道?”
“宝贝别急,你误会了,怀彦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只是单纯的清楚许亭的为人,毕竟他之前也都接触过许亭,是本性还是伪装,他会看的比较清楚一点。”想尽力的把事情解释清楚,可不能让身边的这座活火山爆发了。
“谁急了,吃饭。”转过身子,孩子气的把自己的椅子往边上挪了挪,就是不想跟碹冥靠在一起。完事后把筷子竖了起来,使劲的在桌子上蹬了两下。
碹冥想靠近吧,却被怜月的冷眼给白了回来,只能委屈的坐在一旁做望梅止渴状,心里盘算着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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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的餐厅,一个人埋头吃饭,中间都没有抬起头的意思,另一个侧着头专注与看人压根就不在意自己碗里的饭和桌上的菜,简直是两个极端啊。

管家这个时候恭敬的走到碹冥身边。
“人到了。”本来就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在这么个环境里听起来更像是幽灵。“让他们到客厅等着吧,说我马上就到。”
看着管家退下,怜月终于把头从饭碗里抬了起来。
“宝贝,我不隐瞒,是那个许亭跟许老来了,咱们先吃饭,让他们等着去吧。”可不敢在瞒着怜月了,碹冥眼见着怜月在发飚之前赶快坦白了。
“吃什么吃,早解决早好。走。”从座位上噌的窜了起来,走到碹冥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筷子,强迫性质的想把碹冥从椅子上拉起来。
“好好好,我不吃了,咱们现在就走。”怜月也确实是个急性子,一急起来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怎么样的怜月,碹冥都对他没辙。
从餐厅出来,没多少路,两人就走到了客厅,正好看见佣人送上茶点,碹冥挥手示意佣人下去。“许老,怎么这么赶呢,反正都是晚上了,明天再来不是一样的,晚饭吃了吗?”拉着怜月在一边的沙发上坐好,微笑的看着同样坐在沙发上的许老。
“吃饭?你觉得我现在还吃的下吗?”许老说话的同时注意到了碹冥身边的怜月,露出一个绝对鄙视的表情。看的怜月那叫一个火。
“看到老爷子了吗?好友重逢许老应该很激动吧。”
“只是觉得可惜,好好的一个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作孽啊。”边叹着气,边摇着头。“我想许老更想说是报应吧,看过老爷子的状况心里非常舒坦吧。”拉着怜月的手,低头仔细的观察着怜月的手指。怜月想抽回手想想又算了,毕竟还有外人在,给点碹冥面子,等人走了再收拾碹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什么叫我心里舒坦,看着老爷子这样,我的心里能舒坦到哪里去。“听见碹冥这么一说,许老先是一惊,后又缓过神来,口气颇为不满的冲碹冥说道。“其实我本来不是很想把事情这么早就摊开来,谁让我们家怜月说事情还是早点解决的好,那我就跟许老好好算算吧。”抬起头,碹冥似笑非笑的看着许老。手则依旧在怜月的指间游走。怜月看着许老的身体震了一下,也许是预感到碹冥下面要讲什么东西了。就连一旁的许亭也担心的看着自己的爷爷。气氛变的非常紧张而且古怪。
“许老,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或者你以为业界传闻鹰堂就是碹家的那个消息是假的,你真的以为,我查不到吗?”说到鹰堂的时候,许老的手中的杯子晃了一下,险些掉在地上,慌忙的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不敢置信的看着碹冥。
“原来是真的。。。。。。。。老爷子都没跟我提起过。”一直以来鹰堂是现实中存在的地下神化,很多人知道他的存在,但是真正见识过的人基本上都没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老爷子可还没糊涂到这个份上,鹰堂是碹家人秘密中的秘密怎么可能随便讲给别人知道,况且,碹家在外界只是一个经商世家,就算是外面有传闻,但是还是不太有人会相信一个地下黑帮会是碹家的。”头头是道的开始给许老分析着。完全不顾后者酱紫的脸色。
“这么说。。。。。。。。。。。。。”许老开始有点吞吞吐吐,想说的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毕竟按现在的情况来看,碹冥怕不是已经知道了之前的事情了。
“爷爷,你怎么了?”不明白自己爷爷的气势怎么一下子就弱下去了。
“你爷爷是在想为什么当初就不干的彻底一点,或者心更狠一点,而是一步一步的缓慢进行。”碹冥貌似好心的解释给许亭听,不过他这解释摆明着是让许亭更摸不着头脑来着。“碹冥,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后悔我当初的做法,这是送给你们碹家的。”被碹冥这么一激,许老的劲头就上来了,另外想到自己的儿子跟儿媳妇,还有现在危在旦夕的广威,他的心就难以抑制的激动。
“明明是一场意外,你非让这一场意外延伸到现在这种地步,我到是想问问你,你到是嫉恨车祸葬送了你的儿子媳妇,还是嫉恨一样在车祸中丧生了儿子媳妇的碹家却能把生意做的红红火火,而你们许家的广威却落的那种地步。”怜月适时的插了一句,因为被许老那个理所当然的报复口吻,让怜月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憎恨、嫉妒、再加上心里不平横。许老,你真的不是很适合商场,也难为你能把广威撑到现在没有倒下去。”
“爷爷,他们再说的是什么意思?”几人中听的最糊涂的恐怕只有许亭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么复杂的事情,爷爷也一直没有跟她说过什么关于和碹家的恩怨,但现在听来,真的不简单。“你爷爷肯定不会告诉你的,怎么能把这么黑暗污秽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宝贝孙女呢,对吧,许老?”碹冥再一的替许老回答了许亭的问题,顺带的把许老给逼到了角落。
“不过许老,其实你真的不用那么在意你的孙女听了你的事情后会怎么样,你的孙女什么没经历过,黑暗的污秽的,我想她知道的并不比你少。我说的对吧,许亭。”把话头抛向了许亭,看来碹冥也并不想让许亭好受。
许亭的手僵到了空中,脸色惨白的看着碹冥。
怜月见状嗤笑一声,明显的看不顺眼许亭,当然还有那个刚一见面就给人脸色看的许老头。“碹冥,别扯上亭亭,这事情跟她没有关系!”许亭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虽然知道碹冥说的事情是事实,但是也不允许外人来折辱自己的孙女。
“呵,我明白了,你说这是你跟我之间的事情,那当初为什么许老要把我们家怜月也扯进来呢?他没得罪你吧?”
气氛再一的僵硬了下来,许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始终没有人想要说话的意思,心里不免有点急躁。
“我儿子媳妇也是无辜的,他们凭什么就该遭受那样的厄运!”终于按耐不住的许老,激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指指着碹冥的鼻子说道。
许亭想要去拉住自己的爷爷,但是许老已经较上劲了,根本拉不动人。
“喂,难道就你一家厄运了?碹冥。。恩不。。。。我爷爷奶奶不是一样在车祸中去势了,你们那是遭受厄运了,难道我们就应该叫活该吗?”爷爷奶奶叫着不是很顺口。让怜月有点别扭。怜月的话让碹冥感到有点窝心,怎么看怎么觉得怜月这是在维护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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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怜月吼了有句的许老,闷声的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碹冥在一旁安抚着怜月。“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我儿子跟媳妇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被许亭拉着的许老,仍然激动的说着。

“老头,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不恰当吗?有拿自己的儿子媳妇跟钱比较的吗?如果按你的说法,你的儿子跟媳妇该值多少钱,陪给你们一个律华的话你满意了。你儿子媳妇的命就值了?”噌的一下就想站起来,但是却忘了自己的手还被碹冥抓着,结果就是人没能站起来,到是向边上的碹冥倒去,直接撞在碹冥的胸口上,后者敏捷的双手环过怜月的腰,不让怜月再动了。
“许老,别激动,现在就已经激动成这样了,那我怕你听到下一个消息后会支撑不住啊。”怀里的怜月小小的挣扎了一下,见没啥用也就随着碹冥去了。
“你。。。。你又。。。。。。”说着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手机,真想打电话给谁。“许老不用打了,我可以告诉你,等到明天广威最大股东可就是怀彦了,如果可能的话我可以帮怀彦把广威全部夺过来,许老你觉得呢?”伸过一只手,阻止了许老打电话。怜月看着碹冥,这人又犯什么抽了,现在就开始为怀彦打江山了,不像他的本性啊。“喂,你抽什么疯啊,开始对怀彦这么好了,还帮他铺路?”怜月明白,怀彦现在的能力根本没办法管理律华,但是如果是广威的话,那还真的有可能。
碹冥笑笑,并没有正面回答怜月的话。因为碹冥并不想让怜月知道他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如果让怜月知道的话肯定又会让怜月失望不少。
生长环境加自身性格所致,碹冥早就把什么父爱抛之脑后,想捡回来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他对怀彦心存的只是愧疚,和感激,其中一大部分是因为怀彦舍身救了怜月,从来没有想真正感谢一个人,而现在真的有了那么一个人就是他自己的大儿子碹怀彦。
而广威半数以上的股票就是他送给怀彦的谢礼。
“怎么会这个样子???”还是无法相信碹冥的片面之词,许老还是拨通了电话。因为上飞机的时候手机关了机,所以没有接到任何的消息还是有可能的。想到这个,许老的手就开始莫名的发颤。接通电话后许老先是一阵咆哮,跟着就是一阵沉默,两个极端。
手机缓缓从许老的手中滑下,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爷爷,是不是广威真的出事了?爷爷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到现在为止还不是很明白事情经过的许亭,也只能从大家的字句中分析一下,应该是广威出了什么事情了,但是许老就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怎么问也没个回话,这让许亭更加着急了。
“许老,我都说你别这么激动了,许亭,还是扶你爷爷好好坐着休息一下吧,我看许老是刺激大了。”说话间还带着笑意,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关心本就是假意的。
怜月伸出手在碹冥的腰间掐了一把,这人装就装的像一点,别这么不上不下的。“呵呵,宝贝你也这么觉得吧,要不要叫家庭医生来给许老看看,总觉得许老的脸色不是很好。”眼神在许老身上扫视了一遍。似乎还颇为满意现在的效果。
“不用你担心,我很好,没想到我的心血就这么让你给窃走了,你干的很好。”本来以为事情还有转机,但是刚才打了一通电话后,许老彻底悟了,像碹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给别人留下后路,也怪自己当初下手为什么就不狠一点。
“窃走?怎么能这么说呢,许老,你应该感到庆幸,如果你碰到一年前的碹冥的话,那可不只是一个广威而已了。”婉转的说明,确实,如果是一年前的碹冥的话,许老还能不能活在世上那绝对是个问题。
“亭亭,我们走。”站起身,低头对着还坐在座位上的许亭说道,声音都僵掉了。“爷爷。。。。。。。”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解决不是吗?怎么爷爷就要走了。许亭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爷爷。后者直接拉起她的手,大步流星往门口走去。
“管家,送许老出去。”碹冥对着两人的背影高身喊到。
“就这么走了?”怜月见两个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着实郁闷了一把,就这么走了,公司被人夺了就这么走了?
“当然,不然宝贝以为还要怎么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吗?还是说以为他会放低自己的姿态说几句好话,求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而许老的坚持就是从来不放低自己的姿态去求别人。“他那么重视自己的公司,他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广威落到你的手里?”还是不相信以许老对广威的重视程度就这么简单的放手了。
“当然不可能,不过不管他怎么折腾,广威的归属已经成了定局,许老已经没有能力改变。”放开怜月,伸了个懒腰。怜月趁机从碹冥的怀中站了起来。
“你有跟怀彦说过?”虽然对一般人来说突然手上有了一个公司肯定会很兴奋,但也有不兴奋的,认为那是个累赘的,至少怜月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多大的一个累赘啊。
“这你就不了解怀彦了,他一直想证明自己,不过他的能力有限,现在正好有个广威让他练练手,如果能把广威撑下来,那就还有希望。”仰头看着一脸不认同的怜月。
“怎么什么事情都被你计算在内,你到底有什么不知道的。”就怜月而言,似乎就是那被绑架的事情让碹冥有点措手不及以外,其他的事情几乎都在碹冥的掌控之内,他真的有那么多耳朵有那么多眼睛。
缓缓站起身来,贴进怜月的身体,后者直觉的往后仰。
“有啊,我不知道宝贝什么时候答应让我。。。。。。。”后面几个字碹冥几乎是贴着怜月的耳朵说的,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但是怜月肯定听见了。因为。。。。。
“啊。。。。。。。。。。。。。”几乎没看到怜月是什么时候动的手,但是碹冥确实是仰头倒在了沙发上,另外还伴随着一声惨叫声,还好佣人都没碹冥唤了出去,没人看到他丢人的样子。“宝贝,你好狠的心。。。”抱着肚子,碹冥艰难的发着音,怜月刚才在他的肚子上那一拳力道真的不是盖的。
“对你就该下狠手,你继续,我吃饭去了。”撂下一句话,怜月脚步轻快的走出客厅,完全不顾身后某人的哀叫声,根本就是把人家当成透明了。

如愿以偿《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如愿以偿
吃完饭,碹冥早早的跟怜月打了招呼,说是还要理点公司的文件,变到自己的房间去了,等怜月上楼后,经过碹冥的房间,看到他的房间正房门禁闭。
“不会是生气了吧,还是不是男人啊!”以为碹冥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跟自己闹别扭的怜月,在碹冥的房门前徘徊了一阵,想着到底是敲门好还是不敲门好。
“算了,理他干什么。”一跺脚,怜月选择回自己的房间。临走前,看看了一眼依旧没啥响动的房门,毅然转过头。

话说另一头的碹冥,在怜月进房之前就已经趴在怜月的床下好久了,你问他这是干什么?除了偷袭还能有什么。也不能怪碹冥只想到这么一个毫无技术含量的办法来,因为怜月睡觉前都会把自己房间的门紧锁住,连管家那里的备份钥匙都让怜月给收了回来,而且怜月打那之后睡觉都很浅眠,一般有点声响就能把他吵醒,所以碹冥也不能用破锁开门的方法,当然最后剩下的方法只有躲在床底下等着怜月谁着了,还好怜月的床是那种欧式的铁佚大床,床底钻一个人是没有问题的。下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碹冥竖着耳朵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
开门,关门的声音,猎物顺利进入捕猎区,碹冥扯动嘴角边上的肌肉。
浴室的门被移开,听到冲水的声音,猎物正在净身,碹冥把自己的一只手从下巴下面抽了出来活动了一下,让血液循环一下。
浴室的房门再被打开,不久房间内开始充斥着轻音乐,按常理来说,放音乐了,猎物就该睡觉了,过不其然,床上的一阵声响传到碹冥的耳朵里。换另一只手开始活动一下,碹冥的嘴角扯动的幅度更大了。
“宝贝。。。。。。。。睡吧。”趴在床下的碹冥已经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建熬与激动了,动着嘴唇喃喃着。
过了良久,碹冥觉得差不多时机应该到了,缓慢的从床低挪了出来,也许要多谢地上铺了地毯,能减少以为移动而发出的轻微声音。
从床底钻出来的碹冥,看着怜月熟睡的样子,碹冥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轻手轻脚的爬上床,怜月似乎已经感觉到床的下限,想睁开眼睛,碹冥低下头双手固定在怜月的身侧。舌尖扫过怜月的眼睑,感觉到怜月本能的颤动,碹冥开始一路向下,舔舐着怜月鼻翼两端,舌尖刺激着怜月鼻翼的细小毛孔,让怜月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大脸呈现在自己面前,怜月刚想张嘴惊叫,碹冥赶紧乘虚而入。舌尖滑入怜月的口腔中,推动着怜月的舌头,有意无意的刷过口腔内壁。
“恩。。。。。。。”还没有完全陷入的怜月感受着碹冥的激情,边呻吟着,双手也开始挥舞着想要摆脱碹冥的压制。
不顾怜月无意义的挣扎,碹冥的手开始解开碹冥睡衣的绑带,并且很顺利的把怜月的睡衣解了下来。
舌头从怜月的口腔中退了出来,血红炙热的舌头描摹着怜月光裸的下颚,然后迅速滑向怜月性感的锁骨,碹冥的唾液在怜月修长的脖颈上流下一道晶亮的水痕,充满了色情的味道。怜月因为脖子上的湿润感觉得不舒服而开始扭动身体,碹冥很满意的看着怜月的表现。嘴唇移至怜月胸口两颗傲然挺立的红果,伸出舌头在其中一颗上舔了一下,满意的听到怜月的又一声呻吟,轻含住红果用舌尖辗转轻啃,一只手覆上另一颗红果,开始慢慢打圈式的抚摸着怜月胸部。
“啊。。。。。。我。。。我不是女人”顿时怜月的身体如触电般狂颤。知道怜月已经快承受不住了,碹冥一只手探到怜月的身下,弹了一下怜月已经略微有点趋势的玉茎。
“妈的。。。住手。。。”伸过手想去制止碹冥的动作,却不料碹冥手一滑,一只手指滑向了怜月的菊穴。
“混蛋。。。。。。恩。。。。。。。。”因为异物的侵入,怜月直觉的排斥,但是随着碹冥手指的入和按压,怜月不得不承认,他享受到了快感。
“宝贝,舒服吗?还没有结束呢。。。。。。。”重新压上怜月的身体,手下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歇的做着扩充。当伸进第二跟手指的时候,碹冥感觉到怜月身体明显的僵硬。“别怕。。。。。”舌尖含住怜月的耳垂,情色十足的喘着粗气。
“屁话。。。。。你能不能快点。。。。。。。。。”反正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怜月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想碹冥停下来,碹冥更不会停下来。
“那怎么可以,宝贝的第一,要好好享受。。。。。”说着第三根手指伸了进去,怜月想呻吟出声,却被碹冥一口含出唇瓣,来回舔舐。受不了碹冥诱惑的怜月主动伸出自己的舌头跟碹冥纠缠在一起。
诱导着怜月侧过身体,碹冥的手从怜月的腋下穿过,因为一前一后的姿势怜月转过头迎接着碹冥炙热的舌吻。
沉浸在激情热温中的怜月压根没注意到碹冥眼神中接近爆发的强烈欲望。在和怜月舌吻时,碹冥已经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两人赤裸的贴身拥抱。
感觉到怜月似乎已经习惯了手指的存在,碹冥加了热吻,把怜月的舌头从口腔内卷了出来,身下用力一挺。。。。。。
“啊。。。。。。。。。。。。。”突然间强烈的疼痛感让怜月的所有快感都消失怠尽。“拿着你的东西给我马上滚出去。。。。。。。。。。”因为从来没有过的疼痛感,让怜月开始拼命挣扎,可是碹冥都做到这份上了,怎么可能让怜月临阵退缩呢。
“恩。。。。。。。宝贝。。。马上就好,相信我。。。。。”进去了一半,碹冥不得不先开始安抚怜月的情绪,亲吻着怜月背部的肌肤,试图让怜月放松下来。
直到怜月身体没再那么僵硬了,碹冥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调情样的轻吻怜月。下体的分身也趁机慢慢伸入,直到全部没入。
“妈的。。。。。。。让你出去。。。。。痛你知不知道。。。。。。”完全被碹冥刚才的吻为迷惑了,怜月再骂出声,本来想要抓紧床单的手以缓解疼痛感,现在怜月直接抓住碹冥环过自己腋下的手臂,狠狠的掐了下去。
“恩。。。。。。。。。宝贝。。。你终于是我的了。。。。。。。。。。。”强烈的快感让碹冥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的疼痛。
“靠。。。。。我发誓。。。恩。。。。。。。。。。。下辈子打死我也不做男人。。。。。。。。。碹冥你他妈的混蛋。。。。。。。。。。。。。。”
宝贝,如果人有下辈子,如果我的下辈子也有这辈子的意识,那不管你变成什么,我都会纠缠你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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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的疼痛让怜月有了想逃的冲动,碹冥一手按住怜月的身体,一手转过怜月的头热吻,口腔里塞满唾液,盛不住的液体沿着口角流下来,碹冥迅即将其舔去,在碹冥温柔的进攻下,怜月渐渐开始感受到许久不曾尝过的快感,它随汗水蒸腾,身体欲拒还迎。
“能。。。能不能快点。。。。啊恩。。。。。。。。。。我受不了了。。。。。。。”伸过自己的手想去碰阴茎,却被碹冥强势的拉了回来。
“很舒服不是吗。。。。。。。宝贝。。。。。。。”将舌头伸入耳洞中,在耳廓游移,接着将耳垂含于口中,细细啃咬。听着怜月不断的呻吟声,碹冥开是伸过手快速的套弄怜月的阴茎。快感越来越强,越来越强,喘息加重,被情欲煎熬的怜月忍不住喊到“碹冥。。。。我不行了。。。。。。。。。。”
“乖宝贝。。。。叫冥。。。。。。。哼恩。。。。。”含着怜月的耳垂,碹冥喘息着说,身下快速的抽动,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
“冥。。。。。。。。你他妈的。。呜恩。。。。。。能不能快点。。。。。。还是不是男人。。。。。。。。。”在怜月的感觉里他们似乎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快感总是在巅峰状态,但是却发泄不出来,这让怜月开始又急又恼,身下初的疼痛也已经慢慢开始麻木。
怜月的一句话激起了碹冥野兽般的欲望,犹如打了针强力的春药,使碹冥本就强烈的欲望更飚到了顶峰。
“宝贝。。。。你觉得呢?。。。。”
怜月还来不及细细喘息,碹冥就突然挺腰再进攻,尽情享受在怜月体内驰骋的快感,关不住的性冲动让他再也无法思考。
“妈的。。。。。。好。。。好。。。。。。。。。。”无可抑止的快感让怜月压不下自己想呻吟的冲动。即使他咬著自己的舌头想减少一些噬人地灭顶快感,却无力的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抵抗那股一直想把自己卷入的欲望漩涡。
“宝贝。。。。。。你真棒。。。。。。。”
怜月的一切一切都在吸引著他,无论是那性感的一面或者是凶悍骂人的一面,都一再的的让他为怜月浑身的性感魅力所吸引。
“不。。。。不要了。。。。。。。。你。。。。。。停。。。啊。。。。。”碹冥越来越快的冲刺速度让怜月开始有点承受不住。边说着边不停的摇着头。
好似在惩罚怜月的摇头,碹冥腰突然一挺,锁定怜月後穴内最敏感的那一点猛攻。被这麽猛烈一插,怜月好不容易才恢复一点点的理智又飞到外太空去了。
肉体交合的声音噗滋噗滋以及肉体接触拍打、撞击的声音,缭绕在整间宽阔的卧室里,碹冥的低吼声与怜月的吟叫声谱出最动人的乐章。
在最後的关键时刻,两人最原始的欲望皆毫不保留地释出了。
“啊。。。。。。。。冥。。。。。”
“哼恩。。。。。。。。。。。。。。宝贝。。。。。。”

完事后,怜月基本上连骂人的力气也没了,瘫软的趴在床上,整个人虚弱无力的不得了,只能用一根手指怒指着一旁笑容灿烂的碹冥。
虽然这的事情是怜月自己半推半就的,但是碹冥这个人渣玩的也太火了吧。“宝贝,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再要你一的。”两只手从头到脚就没离开过怜月的身体,一直噌啊噌的。
被碹冥这么一说,怜月改为防备的看着碹冥,想挥开碹冥的手,奈何自己现在是一叮点力气都没有。
“呵呵,跟你闹着玩呢,好了,宝贝闭上眼睛休息吧,接下来的清理工作交给我就好。”起身抱起赤裸的怜月,后者虽然不是很乐意,但还是比较享受的伏在碹冥的怀里,理所当然的享受着碹冥的服务。

从浴室出来,怜月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房间内还残留着两人欢爱的气息,让怜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把怜月放回床上,碹冥用浴巾重新擦拭了一下怜月光洁的身体。
“宝贝,要不要吃点东西?”想来这么激烈的运动,怜月每餐又吃的少,怎么够消化啊,碹冥不得不开始担心怜月等一下就要肚子饿了。
“滚,有多远滚多远。”现在的怜月脾气可是相当的暴躁,咬牙忍着后穴的酸麻,现在只要他动一下身体,就算扯动一下都会觉得疼。
“还是吃点东西吧,万一半夜的时候饿了呢,我去餐厅拿点东西,顺便热一下。”想也不做多想的碹冥披上一旁怜月的睡袍就跑了出去。
“混蛋,现在知道担心了,刚才。。刚才动那么激烈找死啊。。。。。。。。。”看着碹冥跑出去的人影,怜月非常不厚道的骂着。

但话又说回来,自己刚才确实享受到了及至的快感不是吗?
“鬼才享受到了,明明只有那个人渣在享受,看看他跑的多欢腾。。。”刚才一闪而过的东西立刻被怜月自己给否定了,死也不承认刚才享受到了快感。
一样都是男人,碹冥做完就欢蹦乱跳的,他做完就全身无力。
“妈的,下辈子死也不做男人。”再做男人的话还得被碹冥那个天生的同性恋者给缠上。“靠,也不对。。。。。妈的混蛋碹冥。。。我都被你弄糊涂了。。。。。。。”回过头来想想的怜月又觉得不对,做女人还不是一样。
愤愤的握紧拳头击打在床上,但是这一动可是牵扯到了后面的小穴。
钻心的疼痛向怜月袭来。
“我不干了。。。。。。。。碹冥。。。。。。你这个王八蛋。。。。。。。。”
等碹冥回来后,怜月已经把碹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骂了一遍,连睡意都被骂光了。“宝贝,咱不骂了,等吃完东西,有了力气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来。。。”把托盘放到一边,端过一碗粥,坐到床边。
以怜月现在的情况让他坐起来吃是不可能了,只能将就着趴着享受碹冥的服务。“我警告你,没有下一了。。。。”看了一眼碹冥喂过来的一勺粥,怜月先放下狠话,然后郁闷的就着碹冥的手喝下那勺粥。
“好,好,宝贝说什么都好。。。来,再吃一口。。。。。。。”碹冥吹了几口气,伸到怜月面前。
不满意碹冥回答的那么顺,怜月瞪了几眼碹冥,但是还是喝下了碹冥送上门来的粥。“你有预谋的吧?”非常怀疑的看着碹冥,不然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把煮好的粥给送过来了,煮粥的时间也不少吧。
“宝贝冤枉我了不是。。。。。来,多吃一点。。”又递过来一勺,本着扯开话题的心思,碹冥喂食的速度也跟着加快了不少。
随着一半的粥下肚,怜月居然在迷糊的睡了过去,碹冥细心的为怜月盖上被子,低头在怜月额头亲吻了一下,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头发。。。。。。。。。。。。
“宝贝。。。晚安。。。。。。。。。”

《请不要诱拐我!(父子)》胶原蛋白尾声(正文完结)
两天时间,怜月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整个碹家都快被他掀了个底朝天。第三天后,怜月终于下了地,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的掐住碹冥的脖子,再一的撂下狠话。“有下一可以,除非你给我上,要么就免谈。”怜月还真掐,碹冥的脸都快赤红了。“放。。。。。。。放。。。。。。。。。。”不忍心对怜月下重手的碹冥也只能有这么原始的方法沙哑的喊着怜月放开手。
见碹冥脸真的开始红了,怜月赶紧放手,本来只是想给碹冥一个教训的,他可没想真把人给掐死。
“咳。。。咳。。。。。。。”咳嗽兼喘气,碹冥俯下身,双手撑着膝盖。“喂,没事吧,怎么这么不经掐。”本来是想说句稍微像样的关心人的话,但是话一冲出口就变了样了。
碹冥抬起一只手,表示他现在没什么事情。怜月见状到是放心了点,伸手想去扶起碹冥,但是手僵在空中又收了回去。
“我先去吃早饭了,等一下去看碹怀彦。”活该碹冥现在的样子,怜月只要想到那天晚上被碹冥折腾的结果,两天躺在床上都不敢动一下,心里的小火苗就急速往上窜,决定不理会碹冥。怜月相当无情的抛下了独自受苦的碹冥,自己一个人走去餐厅吃早餐了,两天没下地的怜月感觉自己的四肢都有点僵硬,而且动作幅度大了的话还是会扯到疼痛。

“宝贝,我来了。”几分钟后的餐厅门口,碹冥没事人一样的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迷人的微笑,根本没有了刚才那个窘样。
“喘够了?”抬了头,看了一眼碹冥,继续低头吃自己的东西。
“呵呵,够了,等一下我陪宝贝一起去吧。正好跟怀彦说一下广威的事情,等他出院了,就把广威直接交给他理了。”边上的佣人见碹冥坐下,急时为其送上早点。
“你还没跟他说?我以为你早就说了?”事情也过去几天了,怜月以为怀彦应该早就知道了,没想到碹冥这么喜欢藏着掖着,到现在都还没说。
“前两天广威那边许老还有点纠缠,现在的话已经完全解决了,是时候交给怀彦了,让他练练手也好。”如果怀彦想要接手律华的话就先搞定广威,这应该也算碹冥给怀彦定的第一个突破目标。“哦,许老跟许亭他们被你怎么了?”很好奇那两个人会有什么下场,要不是碹冥今天提起,怜月都已经忘了还有那两个人存在。
“他们啊。。。现在应该在哪个小岛上自力更生的掉着鱼吧。。。”碹冥说的很笼统,但坏坏的表情让怜月觉得那两个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该不会把他们扔到了一个岛上,让他们自生自灭去了吧?”
“呵,猜对了,以前我买了一个小岛,并不大,周围的话也没有什么船只会经过,属于还没有被开发过的小岛,反正我现在放着也是放着,干脆用来圈养他们了。”被碹冥说的好像他有多么慈悲似的,还圈养呢。

“你当养猪呢。”把手中剩下的面包塞进嘴巴里,喝了口果汁,拉开椅子,怜月就这么走人了,再一的想抛下碹冥。
“等一下,宝贝,我还没吃完。。。。。。。”眼看着怜月走出了餐厅,连甩都不甩自己一下,碹冥急忙拿过几片面包跟着冲出了餐厅。

医院病房内,怜月和碹冥一前一后的走进。
“怜月,爹地,你们来了。”微笑的看着怜月和碹冥,现在的怀彦身体恢复的已经相当的好了。恐怕再有个个把月的就能出院了。
“总裁。”陈汶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对着碹冥打了身招呼。
“今天不是假日吧,你怎么在这里?”虽然他交代过陈汶帮助怀彦尽快的吸收,但是也不是在上班的时候,公司的事情还等着陈汶呢。
“爹地,陈姐很早就过来交我这些东西,而且现在还没到上班的时间。”见碹冥有明显责备的意思,碹怀彦赶紧替陈汶开脱说话。
“总裁,我正打算走,不会耽误上班的。”对着碹冥回了一句,转过头又朝碹怀彦笑笑。拿起椅子上的包,冲怜月点了点头后,走出病房。
“路上小心。”等人都走出去了,碹怀彦似乎才回过味来向门口喊着。怜月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怀彦的后脑勺。
“行了,人都已经走了,喊什么喊。”
被怜月打了脑袋的怀彦只能委屈的看着自己病床上的各种文件,怜月顺着怀彦的视线,随便拿过一其中一个文件。刚想问一下碹怀彦,是不是这么简单的文件也看不懂,但回过头来想想还是忍了回去,不想打击碹怀彦学习积极性。
“怀彦,你现在就跟着陈汶学学吧,等到你出院的时候我会把广威集团交给你,是好是坏就看你的了。”没什么预兆性的,碹冥向怀彦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当场把碹怀彦炸的一愣一愣的。“傻拉?喂。。。。”伸过手推了推一脸呆滞的碹怀彦,怜月试着想把这人的魂给叫回来。“爹地。。。。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广威怎么就交给我??”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之前看报纸跟电视,碹怀彦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了广威集团的事情,从陈汶口中也得到了证实,但是现在听到这么说,碹怀彦还是有点反映不过来。
“如果你觉得你干不好的话,那我就把它拆了卖了得了。”见碹怀彦这么没有信心,碹冥朗声说到。
怜月看的出碹冥那是故意激将怀彦的,所以也没出声,想听听碹怀彦到底会不会吃碹冥那一套。“爹地,让我试试吧,我相信我可以!”经过一番沉默后,碹怀彦最终抬起头跟碹冥这么说道。正如碹冥所料,碹怀彦一直就想证明自己,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了,他怎么可能不接受挑战,理所当然的碹怀彦接受了。
有时候怜月会想,碹冥对碹怀彦存的到底是什么心,如果是父爱,那他嫉妒碹怀彦,那是怜月梦想中的感情,如果是亏欠,那他会觉得可惜,碹怀彦最终和怜月自己一样都没有得到碹冥的那一份父爱。
也曾经想问过碹冥,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他不想嫉妒怀彦同样也不想觉得可惜,所以他选择默不作声就让事情这么下去吧。。。。。。。。

从医院出来,怜月想要走走,碹冥理所当然的陪在怜月身边牵起了怜月的手,相伴走在吵闹的街道上。
“可恶,你怎么吃我的,你自己不是有吗?”正对面走来一对情侣,女生正抱怨着男生吃她手上的冰激凌,男生则坏笑一声,就着女生的手,又在冰激凌上咬了一口。
“你的好吃嘛,不行的话,我的也给你咬。”男生咧着嘴把自己的冰激凌递到了女生的面前。“要死啊,我不管,等一下你再给我去买一个。现在吃光你的。哼。”抓着男生的手,上前就对着冰激凌一口,完后还满意的舔了舔自己的嘴,挑衅的看着男生。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给你买还不成吗,那么现在再给我咬一口。”趁女生不注意,男生又是一口。
“啊。。。。你怎么又咬。。。。我的冰激凌。。。”
看着两人笑闹的身影慢慢从自己的视线中远去,怜月轻轻的叹了一口起。“怎么了?叹什么气啊?”一直观察着怜月一举一动的碹冥停下了脚步关心的问道。“没什么,就是想吃冰激凌了,你马上给我去买。”命令式的口气,双眼直直的看着碹冥,眼中开始泛出些许水气。
“好,我们马上就去买。”
被动的被碹冥拉着往前走,怜月下意识的回过头,看着已经离自己相当远的那对情侣的背影,轻声的呢喃着“好遥远。。。。好像。。。。。。。已经看不到了。。。。。。。。。。。。。。。。”

end

番外:白桃恋之初识

“小白,桃子叫你。”刚进鹰堂总部没多久,正对面就跑过来一个人,边跑还边叫喊着。
“理他才怪,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某人满不在乎的冲传话的人说。

“小白,石宣少爷找你,让你立刻滚过去见他。”从另一边又跑过来一个人,慌慌张张向某人冲了过来,并把着重音放在“滚”这个字上。

“啊?我马上就过去,我不是退居二线了嘛,怎么又让我过去。”刚走进鹰堂没几步,小白无奈的又转身走了出去。

回过身的同时,看到孙兆木那个家伙正从里面跑了出来,还使劲的挥着手,小白直接当作没看到。

我叫小。。。。恩。。。,算了,就叫我小白吧。自懂事起就生活在鹰堂,那时候很小,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很向往外面的世界,听别人说外面的世界是彩色的,是精彩的,不是枯燥无味的。

十二岁的时候我碰到了他,我这辈子唯一的克星――孙兆木。

我还记得他来的那天好像还下了雨夹杂着冰雹,外面湿嗒嗒的,冷的很,可是他却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那时候我刚从训练室出来,很好奇怎么就站了一个人,而且穿的那么少,他就不觉得冷吗。

“喂,你不冷吗?怎么穿那么少?你是新来的吗?”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是怎么鬼使神差的走到他面前,走近才发现,他比我高了半个头,心里有点不服气,垫起脚尖试图看起来能比他高一点。
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回答,我有点丧气了,拿过自己手上挂着的外套,因为刚才经过高强度的训练出了不少汗,把外套给脱了。

把外套披在他身上,在完成这个动作的同时,我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
“给你穿吧,反正我出了那么多汗,热也热死了,等下记得还给我,我的房间在A。我先走拉。”没怎么思他为什么就干愣愣的站在那里,也没去想他到底是不是鹰堂新来的成员。
我以为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因为我还等着他把衣服还给我呢,可是事实却是没有,那段时间天知道我每天都在诅咒那个白拿了我衣服都不知道还的家伙。

再见到他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鹰堂全员集合的那天,我见到了他,事实证明他确实是鹰堂的人,只不过他比我高级一点,人家可是凭脑子在鹰堂生存的,据说以后还有机会保送到国外留学呢。是令主才组织起来的几个天才少年组。

我以为他应该是把我给忘了,毕竟如果记得的话早就应该把那件外套还给我了,可是他没有,想到这里我就非常呕。

他向我走过来了,我没看错,我确定我没眼,在结束的时候,大家各自散开的时候,我看到他笔直的向我走过来,脸上不再是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笑着。下意识的就是讨厌他的笑容,谁让他借了别人东西不知道还的啊,我可是很记仇的。

我以为他走到我面前会先跟我道歉关于没还衣服的事情,没想到他一上来就想把爪子伸到我的脸上,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干什么啊,别动手动脚的。”狠狠的打开他伸过来的爪子,我知道我打的力道很重,应该会很痛才对,可是他的脸上依旧那个笑容,连皱一下眉头都没有。

“很久没见了吧?”他莫名其妙的一开口就是一句很久没见,我到是想笑了,我跟他很熟吗,拢共就见过两面,还是连这算进在内的。套什么近乎嘛。

“少套近乎,我跟你很熟吗,拿了别人东西都不知道还的家伙。”送了他一个白眼,反正都一年了,那件衣服我也穿不下了,拿回来也没用,给他得了。哼!

转过身,不打算再和他哈拉下去了,毫无意义嘛。

“等一下,我叫孙兆木,你呢?你叫什么?”拉过我的手,硬生生的让我停下了脚步,侧过脸看着他,我知道我嫉妒了,我知道我开始不平了,我知道我开始越来越讨厌这个什么孙什么的了。
“我管你叫什么,放开。”再一甩开他的手,临走前瞪了他一眼。

同样在鹰堂的蔽护下生存的人,就有这么大的不同,人家有可以有名字可以上学可以留学,不用忍受永无止境的残酷训练,不会每天浑身伤痕累累。他们就是在鹰堂的两个极端,一个天一个地。
后来我知道他们那群人,也不能用群来形容他们,因为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他们住在鹰堂最里面的一个区域,平时都不怎么跟我们这些人接触,正常的上学放学还有鹰堂为他们专门请的各方面的专家组为他们特训上课。

自第二见面后,我和他又成了平行线,毫无相交点,虽然同在鹰堂但是根本没有见到面的机会。

某天半夜,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非常不乐意的从床上起来,是哪个该死的王八羔子大半夜的敲门,找死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睡眼惺忪的打开门,还没等我眼睛完全睁开,就听到那个人的声音。

“小白,看我给你带什么吃的来了。”

我惊讶的抬起头,看到的居然是孙兆木这家伙,手里拿着两个大桃子笑嘻嘻的递到我面前。我当时第一个反映就是,这人怎么见一变一脸啊,从面瘫到皮笑肉不笑到现在的傻笑,下见会不会就成了狂笑了?

“我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还有,你刚才叫我什么?”似乎,好像,也许我有听到那个词,我很想当作自己听错了,全当给姓孙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知道啊,可是我只有现在才有空出来找你,你看我给你拿桃子来了,还好你没睡着,拿着吧,我也该走了,明天还有很多课程等着我呢,拜拜,小白。”把两个大桃子塞到我怀里,朝我笑笑,转身走人了。

“喂,你叫谁小白呢,我叫小白。”等反映过来,冲那家伙喊的时候,人家早已经消失在尽头了,我根本是白费力气。

死盯着怀里的两个大桃子,抓起其中一个想把它摔在地上以解心头之狠,但手刚抬起,想想又收了回来。转过身用脚把房门勾上。

“死桃子,摔了你还真便宜你了,把你吃了!”

那天晚上我把两个大桃子全部塞进了肚子里,吃完的时候相当满足的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那叫一个有成就感啊。

可是一个小时候我就知道人不能贪吃,更不能吃那些个来历不明的东西,最最不应该吃的就是某人送上门来的东西。我拉肚子了,后半夜的时间几乎全泡在了厕所里,导致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整个人虚脱在床上,别提训练了,连走路都腿软。

后来有人跟我说,是我一下子吃了太多桃子的缘故才会拉肚子的,而且大晚上的吃那么凉的水果不拉才怪。我很想反驳,我没多吃,我只吃了两个,就那个王八蛋送的两个,只不过就是稍微大了一点而已。肯定是桃子上有农药,肯定。

孙兆木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拉的腿软的事情,当天晚上又是半夜敲响了我房间的门。
吃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开门。一抬头看到的还是那张脸,我就火了。

“你属夜猫子的啊,你不睡觉我还想睡觉呢。”说着就想把门给带上,没想到他居然来劲了,愣是把门给推开。欺负我现在没力气是吧,好,我就跟你扛上了。

“我给你送药来的,我看着你把药吃了,然后我就走。”径直走进我的房间,这家伙到是自来熟,完全不管我这个正牌主人的态度。

看着拿着杯子去倒开水,然后把药弄了几粒放在手心上,递到我的面前。
非常怀疑他的这个药是不是也有问题,我很小心的探过头,并不想去吃这药。
“难道你怕吃药?”看着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非常让我不爽的微笑。这分明是鄙视,是赤裸裸的鄙视啊。

“你才怕吃药呢,拿来。”从他的手心抓过几粒药片又从他另一只手上拿过水杯,咕咚咕咚几下就把药给吞下去了。

“小白,你果然很白。”接过我手上的杯子,他居然给我抛下这么一句话,我被耍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晚上我再过来,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伸过手摸了摸我的头,等我想把他的手拍掉的时候,他及时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又朝我笑笑走人了。

“你给我站住,几这么想走了?给我吃那个带农药的桃子,你什么意思,你个死桃子。”对着还没走出门口的人气愤的喊着。

“看来桃子天生是你的克星啊,认命吧,小白。对了,晚安!”笑着冲我招了招手,说话的同时把门也给带上了。

“死桃子。。。。。。。。。我跟你没完。。。。。。。。。。。。。。。。。”

番外:白桃恋之结缘

问我最讨厌的人是谁,除了孙兆木还能有谁,可那家伙简直阴魂不散,刚开始的时候顶多晚上来骚扰一下,发展到后来居然随时随地都能看到他。

“死桃子,你瞎溜达个什么劲啊。”这两天一直看着桃子有事没事的出现在我面前,表情还是那种特哀怨的样子,我怎么他了我,摆出那副嘴脸,不知道的人都还以为我欺负了他。
看着桃子上前几步,抓住我的肩膀,我想摆脱来着,可是看到桃子那个表情,还是算了。
“想说什么说吧,你这人真是。”看来还真的有事情了。

“小白,我要去留学了。。。。。。。”声音非常隐忍,我不知道当时桃子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跟我说他要去留学的。

本来听到他要去留学,我应该高兴才对,应该松一口气才对,可是心里头莫名的堵的慌,难道已经被桃子纠缠习惯了?不要吧。。。。

“哦,那一路顺风啊。”想说几句狠一点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最后还是放弃了。

“小白,我叫你小白你怎么没冲过来咬我两口啊?”笑的那叫一个欠扁,但是被他那么一说,我还真纳闷了,刚才怎么就没反驳呢。

“我大人有大量,反正我也叫回来了,死桃子。行了,我还要训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接受那个白痴的叫法,直觉的认为是因为我也叫了他桃子的原因,所以心里才平衡了。
“我明天就要走了,我在这里看着你训练吧。”桃子用恳求的语气跟我说。
没有回答桃子,当作默许的认可他的存在,只要不打扰到我就可以,但是我错了,有他在我还真不能认真的训练,总是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不是很舒服就对了。

桃子骗我,当天晚上我睡的相当的香,第二天醒来后我才知道,桃子原来在昨天晚上就走了,他骗我说今天上飞机。

“死桃子,别让我逮到你,不然绝对扒了你的皮。”跑出门外,我对着湛蓝的天空仰头喊道。
喊完后,心里还是闷闷的,不清楚怎么就有这种奇怪的情绪。

“走了就走了,多安生啊,哈哈哈哈。。。。。”努力抑制住自己心里的那种奇怪的情绪,大笑出声。到是引的周围经过的人纷纷侧目。

“小白今天这是怎么了?”

“受刺激了吧,桃子不是走了嘛。”

。。。。。。。。。。。。。。。。。

桃子去留学后,我的日子依旧是枯燥乏味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开始几天真的挺想那家伙的,那个半夜会来敲房门的人,总是会送来很多好吃的的人。。。。。。。。

但是时间是很好的清洗剂,没多久我就彻底把那个人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扬着灿烂的笑容,身后还拖着一个笨重的行李箱的人站在我面前。
“谁啊?别挡道。”伸过手想把他扒拉开。

没想到我的手刚碰到他的手臂,就被一股力道狠狠的拉住,顺势倒进那个人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体莫名其妙的颤动。

“你这人有病吧,乱抱什么啊,撒手,你给我撒手!!”身体不断的挣脱着,但是肩膀上的湿润感让我停止了挣扎。这人哭了?!

“喂,你认错人了吧,别趴我肩膀上哭啊。”虽然这件衣服也不是什么名牌,不用担心被这人的眼泪给毁了,但是有人趴你肩膀上哭总是不舒服的吧。

“别动,再让我抱一下。”带着颤音的声音,闷闷的。

“奇了怪了,我为什么要让你抱啊。”心里有点郁闷了,什么叫再给他抱一会儿啊,这人真有病不是。

见挣扎没什么用,便狠狠的对着他的脚面一脚。

来人吃痛的叫了一声,当然也放开了对我的钳制。

“小白,你好狠的心啊,这么几年不见,一见面就给我这么大的厚礼。”某人哀怨的看着我。
“你谁啊你?”叫我小白,那应该是熟识的人,而且貌似也真的感觉面前的人有点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难道是我的记忆力退化了?

“真不记得了?伤心了!”见来人手抚着额头,耷拉着脑袋,貌似真的伤心到了。
见他这个样子,我倒是感觉自己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该死的怎么有愧疚感冒上来了。
“喂,你就明说你是谁好了啊。”说话的底气也没先前足了。

那人到是没先回答我的话,反而从箱子边上的一个塑料袋中拿出一样东西,转过头递到我面前。
“小白,我请你吃桃子吧!”

晴空霹雳啊,绝对的刺激到了,居然是他,居然是那个孙兆木,他居然回来了。。。。。。。
“你。。。。你。。。。。你。。。。。。。。”原谅我结巴了,我平时说话不这样的。
“小白,这是你的新毛病吗?说话还带结巴的。”上前几步,跟以前一样的把桃子塞到我的怀里,然后伸过手到我的脸上。

我下意识的往后一闪,没让他碰到。

“呵呵,这么久没见,让我碰一下都不成了吗?小白乖,就一下。”说着便又上前一只手固定住我的肩膀,一是手开始在我的脸上游移。

有时候我真的很纳闷,很疑惑,他一个靠脑子吃饭的人,怎么就是比我力气大呢,难不成他天生神力?

“你怎么回来了?”我都快忘了他这号人物的存在了,可是刚才知道他是孙兆木的时候体内居然开始翻江倒海起来了。

“学业完成了,当然回来了,还有就是太想小白了。。。。。。”

他那是什么语气,什么眼神啊,那不是该对自己着自己情人时该表现出来的吗?他在我面前显摆什么啊。

“好了好了,既然回来了还不滚回你的窝去,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小白都不欢迎我回来吗?我可是一下飞机直接跑来找你的,路上还特地买了桃子过来的。”放下手,特幽怨的说着。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那你想让我怎么着你?”翻了个白眼。

某人朝我笑了笑,果不其然,这人抽了,一会儿哀怨,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留学该不是留出什么毛病来了吧。

“走,替我接风,我们去外面吃一顿。”说着便拉着我的一只手往门口走去,压根不顾他还在走廊上的行李。

一只手被某人牵着走,一另只手则护着那两个桃子,就这么被他带出了鹰堂。

那天被桃子牵着鼻子走到了一家相当热闹的大排挡,坐在位子上鄙视了一下面前的人,一个留学回来的人,居然请人吃饭在这么破的地方。

不过话说回来,那里的菜还是不错的,兴致一上来就叫了一瓶酒跟桃子开始拼起了酒量。
结果可想而知,喝酒喝多了能有什么下场,除了醉酒应该没别的了吧。

喝的迷迷糊糊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被桃子带回鹰堂的,幸亏那时候我已经过了鹰堂的考核期,并不用在意所谓的门禁和罚。

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老贴着我,很不舒服,身上湿嗒嗒的,想睁开眼睛,但是却总是徒劳。。。。。。。。。。。

第二天醒来,我抚着发痛的头,从床上坐了起来,无意间看到边上睡的正香的某人,而且还是浑身赤裸的,再低头看了看自己。。。。。。

“啊。。。。。。。。。。。。。。。。。。。。。。。。。。。。。。。。。。。。。。”发誓,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肺活量有如此之大。

“小白,你醒了?是不是还很痛?”某人被我的尖叫声吵醒,一边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边坐起身来,试图想要揽过我的身子。

“STOP!!你给我说,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手指颤抖的指着我们两个人的身体,我瞪大眼睛问道。

“小白,我都是你的人了,难道你想始乱终弃?”某人突然变了一表情,欲哭无泪的看着我,刚想伸过来的手也硬生生的收了回去,不停的揪着被子。

我茫然了,我无语了。。。。。。。。。。

“天啊。。。。。。。。。。。。请你劈了我吧。。。。。。。。。。。。。。。。。。。。。。。。。。。”

番外:白桃恋之卖身

事实证明桃子压根就是个骗子,什么始乱终弃,到底是谁始乱终弃?啊呸,我脑子都被他搅的乱七八糟了。根本就不是始乱终弃的事情。

那以后我开始有意识的避开桃子那家伙,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明明应该找他算清楚帐的,但是就是本能的想要躲的他远远的。

“桃子,又来逮小白吗?”正在训练场对着沙包狂打的我,耳边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愣是僵硬了一 会儿。

扶稳被打的摇晃的沙包,转身离开者个即将成为是非之地的地方。

“小白,你等一下,你究竟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感觉到桃子慢慢靠近的脚步声,我不得不加快脚步,慢慢的两个人开始一追一跑的形式。

“又来了,他们不累吗?每天都要来这么一两出。”周围经过的人摇着头看着两个人,这段时间随时都可能看到这个场景,而且肯定是小白跑桃子追,都不带变动的。

“谁知道呢,得了,别管他们,走吧。”

人在被追的时候本能的都会有一种恐惧感,而现在我就有这种感觉,当然,恐惧的原因还有就是不知道被桃子追到后怎么面对他。

“搞什么啊,应该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才对吧,为什么我会有这种该死的情绪。”明明是桃子不对在先,现在的样子到好像是我不对了。

“小白,你给我停一下,再不停下来我就把我们两的事情宣传的鹰堂上下人尽皆知了。”
听着后面的吼声,脚步不得不停了下来,愤愤的转过头,面对着一脸得逞笑意的某人,真够窝囊的。

“闭嘴,谁准你说的,你敢说出去的话,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尽量装出比较凶恶的表情,当然我也知道以我这张万年不变的娃娃脸真的很难唬住人。

“不跑了吗?”微笑着慢慢靠近我,身体本能的想向后退。

“要不是你追我,我能跑嘛,谁知道你想干什么。没事吧,我走了。”退了两步,正想大步向后跑的时候,手臂被桃子给抓住了,我还是慢了一步吗?

“为什么躲我,难道就为了那件事情?你当时也很享受不是吗?”

“停!!”双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可不能让他再往下说了,我真不知道从那张嘴里还能说出什么让我想钻地洞的话。

“你说什么都行,反正。。。反正。。。。”我醉的那种程度,就算他说是我勾引他的我也没办法知道。

“而且是你先诱惑我的,我才没忍住,小白,别躲我了好吗?”看着桃子可怜巴巴的样子,敢情还真是我不对了,真够呕的。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诱惑你,你就瞎说吧。”掸开桃子紧抓着我的手。

“这还需要证据吗?我失身了就是事实啊,小白,难道你不想负责?”低着头,貌似伤心欲绝的样子。

听着他没脸没皮的话,天知道我心里有多火,伸出手指指着某人的鼻子。
“到底是谁失身啊?你个大尾巴狼,居然还有脸说这话。”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要知道桃子说的时候声音还算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但是我刚刚的声音摆明了是让所有人都能听到。

“小白啊,失身?你失给谁了啊?难道是桃子?哈哈哈哈。。。。。。”
此起彼伏的玩笑声传近我的耳朵里。羞愤且尴尬的看着地面,心里想怎么就不出现一跳裂缝什么的啊。

“是啊,小白失身给我了,以后他可就是孙夫人了,不许你们打他主意了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周围的人说道,不过就他这么个说法,摆明了不会有人会去相信他的话。都当成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了吧。

“哈哈,那祝你跟小白,哦不对,是祝你跟你的夫人白头到老,永结同心,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早生贵子啊。”

“好说好说,小白,你看大家都多够意思啊。”冲那边几个使劲搅混水的人点了点头,然后变揽过我的肩膀,态度之强硬是所有人都无法想像的,果然是只披着无害小动物皮的野兽啊。
“那我跟小白先去快活去了啊,先走一步。”

这人居然还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被桃子带着离开那个地方,听着身后此起彼伏的祝福声音,我都不知道鹰堂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不过他们就不觉得冷吗?

那天被桃子带到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不自在的找了个地方做了下来,桃子则站在我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怎么看都应该是在寻思着什么阴谋的样子。

“小白,你听我说,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只是你现在没发现,你为什么逃跑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的话就不会做出现在的举动了,你会直接狠狠的揍我一顿,但是你没有,所以说,你喜欢我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这是他的开头,说的多么的头头是道,我能反驳吗?不能,因为我确实选择躲避而不是揍他一顿,至于为什么选择躲避,我也不知道。
“再来说那天的事情,你的身体比你的思维更诚实吧,它确实很享受,确实很喜欢,这点你更没办法反驳,如果不满的话,我们可以再来一,我不介意。”说着便向我的身体欺来,下意识的捂紧外套,防备的看着他。

“谁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可能把时间倒回去。”有点泄气的说着,实在是这个人忒可恶,总是拿那天的事情说事。

“是吗?如果我可以把那天的时间倒回来呢,想不想看呢小白?”桃子突然从自己外衣的口带里拿出一盘碟。神秘的冲我挥了挥。

“你。。。。你该不是。。。。。。。。。。。。。你个DV色魔。。。”手边没有什么能扔的东西,只能火大的手指着桃子。

“呵呵,我不是怕小白抛弃我嘛,得留个证据不是,还想不想看你勾引我的场景呢?”再一的贴进我,整张脸几乎都碰在里一起,想撤吧,我的腰貌似已经被某人钳制的牢牢的了。
“不。。不。。。。死也不看,你给我,我去烧了。”伸手想要去拿他手里的碟,但是以现在的姿势根本够不到啊。

“那真是可惜了,多么活色生香的画面啊,啧啧,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你就是我孙兆木的人,那么我就答应把这东西给烧了。”稍微退开一点身体,把碟放到我面前晃了晃。

当时我也是被泥巴堵住脑子了,一心想要让他把东西给烧了,也不管是什么条件,就这么答应下来了。

“好好好,你快把东西给烧了,对了,你不会还有拷贝吧?”怀疑的看着某人,后者伸过手在我头顶上摸了摸。

“要不等一下你到我房间去搜啊,看有没有拷贝的。”

“行,成交!”

后来想起这件事情,我都想抹脖子自杀了,那个混蛋根本没有拍什么DV,我就这么傻傻的掉进了他的圈子里了,还有比我更傻的人吗?死了算了。。。。。。。。。

番外:吃醋进行曲(一)

大教室内,因为还没开始上课的关系教室里熙熙攘攘的,并有同学陆陆续续的从门外走进来,怜月就是其中的一个。

不少人看到怜月进来纷纷侧目欣赏这个全校有名的美人。

刚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怜月抬起头看这个突然站到自己面前的人。

“怜月,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多少时间,还好老天有眼。”说着就想伸过爪子来抱怜月。

怜月伸过脚对这某人的肚子就是一下 。

“离我远点,找我什么事?”其实怜月这么做到事为了某人着想,要事北碹冥知道了,那某人受的可不事一脚了 ,只不定就被打个脑残什么的。

而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曲俊,那个曾经发誓要追求到怜月的富家子弟。

“怜月,咱们这么久没见你就让我抱一下嘛。”边说着曲俊还真的带着撒娇的表情看着怜月,怜月恶寒的转过头。实在看不下去。

“我跟你不熟,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单单的只是想来见我一面,那你现在见到了,可以走了。”后脑勺对着曲俊,手指指着门口的方向让曲俊可以走人了。

“见一面哪够啊,我要时时刻刻的看着怜月,对了今天我就在这里旁听了。”自作主张的坐到了怜月旁边的一个位子上,拍了拍怜月的肩膀,试图让怜月转过头来。

“你不走我走!”翘课就翘课了,反正这节课也不是很重要。

话一说出口,人就已经向教室门口走去了。

“怜月,你等等我啊,你走了我还待着干什么。”急忙的追上怜月。边追还边嚷嚷着怜月的名字。

“同学,快上课了,你这是上哪里去。”这堂课的教授从门外进来,看着怜月跟曲俊一前一后的想要走出去,不免问道。

“厕所!”怜月还算客气的给了个相当俗套的回答,但是至少给了教授面子不是,总比直咧咧的说我旷课的好吧。

“那同学你呢?”放过怜月,拦住后面的曲俊,再一问道。

“跟着他去厕所!”扒拉开教授的手,曲俊慌慌张张的向怜月的方向追了过去。
教授走到讲台面前,扫视过底下的中人,然后伸出手看了看表上的时间。
“还有谁要上厕所的请尽快,马上要上课了,如果中途要去上厕所的话请不要打扰到我上课。”
教授话一完,底下的同学就开始细细碎碎的说着,不明白这个教授是真不晓得还是装不晓得,看石宣怜月摆明了不是去上厕所的嘛。

怜月一路向校门口走去,后面的尾巴到是有毅力,让怜月想到了许亭那个女人。
终于在校门口怜月停了下来,看着后面气喘吁吁的某人。

“信不信我让你把你扔到大马路上去,享受一下身体被车子碾过的快感。”眼睛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再转过头盯着曲俊面无表情的说。

“怜月。。。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给我一点时间不行吗?”耷拉着脑袋,曲俊显的相当丧气的样子。

“你确定想跟我谈谈。”眼睛瞄着不远的几个人,怜月慢悠悠的说。

以为怜月终于被自己的诚意打动了,曲俊噌的抬起头,使劲的点着。

“恩,恩,我确定,怜月喜欢到什么地方?这里我不是很熟悉。”欣喜的看着怜月,心里想着说不定自己的暗恋加明恋之路快要明了了。

“那跟我来。”一时心起的怜月果真就带着曲俊往学校边上的奶茶店走去。
曲俊找了个角落一点的位子,相当兴奋的叫来服务员,叫了两杯饮料,还有点小点心。
“行了,有什么就说吧。”拿过桌上的奶茶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
真到要说的时候曲俊到是开始有点扭捏了,不时的抬头看着怜月。

“怜月你也知道,我喜欢你,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真的保证,以后我的钱都归你保管,还有我绝对不会有外遇或者情人,恩。。。。。还有。。。。。”着急的挠着自己的头,试图想到别的什么。

“喜欢我什么?这张脸?”怜月很明白自己这张脸对别人的诱惑力有多大。
被怜月突然的问话给噎到了,曲俊有点无措的看着怜月,确实最开始是因为怜月的那张脸,可是后来是因为什么导致他那么执着的想要找到怜月并且想跟怜月在一起?

“我喜欢你,一开始看到你就喜欢你。。。。。。。”

不停的重复着喜欢,可是一直就没说出个什么理由来,神色越来越紧张的样子。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你放弃吧。”三两下的功夫,怜月已经把杯子里的奶茶给喝了个精光。

“啊?。。。。怜月。。。。。。。。。。”不相信怜月这么直接的就给拒绝了,以前的怜月顶多是不理会他,但是现在好不容易理他了,可是却也拒绝了。

“别恩恩啊啊的了,以后别来找我了,我先走了。”本来并不是很喜欢曲俊,所以刚才才会带着才会故意把曲俊带到奶茶店来,就是想看看碹冥那边知道了会有怎么样火爆的反映,可是看了刚才曲俊不知所措的样子,怜月有点后悔了。

起身拿过放在一边的书,走到柜台钱,准备去付帐。

“等一下,怜月,我还没把话说完呢。”见怜月已经起身去付钱,曲俊急着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上前拉住怜月的手臂,阻止了怜月往外掏钱的动作。

“你最好马上放手,这是警告不是威胁。”看着被曲俊抓着的手臂,怜月第一没有因为生气而发火,而因为着急而发火。

“不放,你先让我把话说完我再放手。”说着就把怜月往原来的位子上拽。
怜月刚想自己动手的时候,显然已经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了。

看着曲俊被三个人架着走出奶茶店的样子,以及店里的人慌张的样子,还真是有黑社会的架势呢。

“不用报警,那是我的保镖。”伸手按住了柜台前收银小姐正欲报警的电话。
“哦。。。好。。。好。。。。。。。。。。。。。”茫然的点着头,声音还颤抖着,看来把人家吓的不清啊。

“哎~~自做孽不可活。。。。。。。”抚着自己的额头,抬步向外走去。

番外:吃醋进行曲(二)

“放开我,你们这是干什么,绑架吗?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被几个人架着来到碹冥的办公室,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了 ,还不停的挣扎着,压根就没看到眼前的碹冥脸色有多臭。

怜月晚一步赶到,正好看到某人冲碹冥吵吵的样子。头痛啊 ,这曲俊是真的不想活了吗,他也不看看他自己现在是什么境。

“宝贝,过来。”

现在的碹冥脸色相当的不好,虽然怜月有点不乐意这么听他的话,但是还是挪动了脚步,越过曲俊,走到碹冥身边。

“怜月,你来了,这个人是谁,他想要干什么?”看到怜月,曲俊一下子就像找到了共产党一样,急忙的想要投奔到怜月身边,无奈黑衣人把他压的死死的 ,连一步也不让他挪动。
“宝贝,你说我该怎么理他?”伸手像拉过怜月,却扑了个空。

“别想让我坐在你的腿上,我不是三岁小孩。”闪到一边,执拗的就是不想让碹冥得逞。
见怜月真的不想过去,碹冥也不急,起身走到怜月旁边伸手一揽,让怜月直接靠着他的胸口。
“你干什么,对怜月动手动脚的,快放手。”那边的曲俊也急了,想他都还没能和怜月那么亲密过,现在居然看到有一个人这么正大光明的卡怜月的油,这怎么可以。

“厄~~~~”怜月发了一声单音,看着其中一个人突然把一把手枪对着曲俊的太阳穴,有点惊到了,看来碹冥这是来真的了。

“你。。。。。你们。。。你们到底是谁?”说话都不利索的某人,一动不敢动的站在那里,眼睛抽筋似的看着自己太阳穴上的那把抢。

“碹冥,你认真的?”不确定的问道,就算上那个P了 N张图发到网上的同学,也没见碹冥多么认真啊,也就把人揍的五官错位,可是这一上来就拿出了致命武器,是不是升级了?
“恩?对你一直都是认真的,宝贝难道 你不知道?”腰上一紧,某人快速的在怜月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你。。。。你。。。怜月。。。。你居然。。。。。。。。。。。。”本来已经习惯了碹冥的偷袭了,但是听着曲俊在一旁叫唤让怜月感觉像是被人捉奸了。郁闷的不得了。
手指指着碹冥,居然没有了刚才拿种害怕得感觉了,只剩下愤怒和不满。
“怜月,我带你去消毒。”说着曲俊居然开始不顾太阳穴上的那把手枪,想要上前拉回怜月。
“白痴啊你,你不知道你自己现在是什么境嘛,傻子也看得出我跟这个人是什么关系了啊。”忍不住想把这个脑袋不清楚得忍给骂清醒,他真的是不知道还是没意识到啊。
“啊?。。。。。。。怜月你说关系?你跟这人什么关系,好像有点眼熟。。。。。”也许是一开始就有太多刺激人的事情了,导致曲俊根本没有空想面前的两人是什么关系,不过经过怜月这么一提醒,曲俊再一看向怜月身边的人,却是是应该再哪里见过的,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
“他是我的父亲。”怜月知道自己这么说肯定会引来碹冥的不满,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挺复杂的,如果想让一般人接受的话还是选择父子关系介绍的比较好。

“呵呵,原来是伯父大人啊 ,是我太鲁莽了,我说怎么看的那么眼熟呢。那个。。。。。。。。。。。我想娶怜月,请伯父同意,我保证我以后肯定会对怜月非常好的,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他做,会让他每天开开心心的,真的,我发誓,请伯父相信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神经可以粗到这种程度。

怜月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居然开始跟碹冥提亲了,而且提亲的对象是他自己,这也太。。。。。。。。。。。。。。。。。。

侧头近距离的观察着碹冥的反映,发现碹冥居然带笑的看着曲俊,事情真的大条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碹冥如此恐怖的笑容。。。。

“刚才怜月忘了说,除了父子关系,我们还是情人关系,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应该有我来执行,我会给怜月幸福,我会跟怜月结婚,我会让他开开心心,前提是,这里都没你什么事儿。”冲曲俊摇了摇手指,然后放开怜月走到曲俊面前。正当怜月以为碹冥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动的时候。。。。。。

等了很久,都只见碹冥用眼睛瞪着曲俊,并没有进一步的行为。。。

“怜月是我一个人的,你不配跟我争,知道吗?”

搞了那么大的阵丈,敢情就为了说那么一句话?

“伯父,你不是跟我在开玩笑吧,呵呵。很好笑~~~~~”有点不知所措的某人开始不停的发着傻笑,该不是真的被碹冥给刺激到了吧。

一把扣住曲俊的下巴,抿着嘴看着曲俊,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恐怖的笑容,但是气氛似乎更加僵硬了。

“你觉得我是跟你在开玩笑?那我们就来做个游戏吧。”一只手拿过黑衣人递过来的手枪,放开曲俊的下巴。

“伯。。。伯父,您想干什么?”哆哆嗦嗦的看着一直在自己面前晃悠的手枪。
“干什么?我们来做个游戏,看子弹从你的左脑穿过去然后从右脑出来,会不会弹到那边窗台上的盆景。”用抢指着那边的盆景,怜月顺着碹冥的指示也看了过去。

“伯父。。。。。。不要玩了。。。怜月。。。。。。。。”也许是意识到不管怎么求碹冥都没什么效果,开始转战央求怜月帮忙。希望能右用。

听到曲俊向怜月求助,碹冥微敛了眼神,马上把手枪对着曲俊的左脑。

“碹冥。。。。。。。。。”不能让碹冥杀人,而且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人。怜月不可能不上前阻止。

走到碹冥面前,拉住他拿着抢的那只手。

“扑通”一声

等怜月低下头看时,曲俊居然被吓的昏了过去。。。。。。。。。。

“你是故意的?”

碹冥耸了耸肩,并没有直接回答怜月,把手中的抢丢给了一边的黑衣人,然后低头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曲俊。

“把人扔出去吧,别让我再看到他。”

番外:吃醋进行曲(三)

同碹冥一同坐在车上,怜月看着窗外,突然转过头看向碹冥。

“刚才你真的想要把他给那个什么了?”虽然最后碹冥没有开枪,但是不代表他没想过开枪。
“呵,我刚才真的要开枪了,只不过宝贝在场,还是选择饶了他一条命,给他一个教训,不要老缠着你,因为宝贝是我一个人的。”一伸手就把坐在一边的怜月拉了过来,环过怜月的腰,下巴扣在怜月的肩膀上。

“。。。。。。。。。。。。。。。”无语的看着边上那个把脑袋靠近自己的人,怜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了。

前坐的保镖已经相当习惯他们两个人的亲密了,根本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是专心的开着车。目不斜视。

“明天碹怀彦出院,你这个做人家老爸的有没有做好准备啊。”叉开了话题,不想再和碹冥在那个问题上讨论,反正讨论来讨论去,石宣怜月就是碹冥一个人的。

“家里有管家都做好了准备,我帮不上什么忙。呵呵,那你这个做怀彦弟弟的呢,有没有准备了什么啊?”嘴唇不知道是有益还是无意的擦过怜月的耳朵。

麻飕飕的感觉,让怜月下意识的想往一边闪,但是腰上的手环的紧紧的,他怎么闪啊。
“喂,你能不能别这么流氓。”

“流氓?我不觉得啊,这是亲密爱人之间应该有的互动,不相信咱们找人问问确认一下啊。”说着就想要让前面的保镖停车。

怜月看碹冥要来真的了,赶紧拉下碹冥的手,怒视着他。

“得了你,流氓还流出理了,现在起闭嘴。”闭上眼睛,推开碹冥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怜月反过来窝在碹冥的肩窝。

“累了?那就休息一下吧。”用脸噌噌怜月柔软的长发。

到了碹家,碹冥让保镖停车的时候稳当一点,但是还是吵醒了怜月。

“呜~~到了啊。”揉了揉眼睛,从碹冥身上爬了起来,看着车窗外,真是到了。
“没关系,宝贝困的话,我抱你进去。”碹冥可是非常乐意的,但是怜月就不是很乐意了,一把拉开碹冥还想挂上来的手,打开车门,直接走了下去,留下碹冥一副怨妇的脸。
刚下车走了没几步就看到门口管家正跟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在谈什么。

“石宣少爷。。。。您回来了。。”管家看到怜月走过来,恭敬的打了声招呼,但是怎么看都有点别扭。

“怎么了?这个女人干什么?”应该不是管家的女儿,难道是管家的情人。怜月已经开始胡乱的猜测了,两只眼睛在那个女人身上扫视了一遍。

“少爷,是这样的,她找错地方了,没什么事情。”

“找错了?”很怀疑管家的话,如果是找错了,那还用的着管家亲自出马吗?普通的一个佣人就能够把这女人打发了啊。

“不是的,我没找错地方,我是来找碹冥的,我有了他的孩子。。。”女人急切的冲两人解释,眼眶已经开始湿润。

“你说你有了碹冥的孩子!!!!!!!!”瞪大了眼睛,几乎是尖叫冲那个女人喊到。
“厄。。。。。。。恩,是的,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我不希望他对我负责,但是最起码能为我们的孩子考虑一下。”女人见怜月这么大的反映先是一惊,然后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半耷拉着头,眼泪已经开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了。

碹冥尾随着怜月下了车,当然也听到了刚才的那段话,上前就把怜月揽在怀里。
“相信我!”贴着怜月的耳朵,碹冥轻声的说。

“废话,就你这个标准的同性恋,能造出我跟怀彦已经是奇迹了,怎么还可能再来一个。”送了碹冥一个白眼。

“碹。。。。。。碹冥。。。。。。。我。。。。。。。。。。”听着女人的悲鸣声,连一句整话都已经开始说不出了。

碹冥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怜月给阻止了。

“闭上你的嘴,虽然我肯定她没怀你的孩子,但是等事情解决后,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压低声音瞪了一眼边上的碹冥,后者无辜的看着怜月。比起那个女人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你说你有了他的孩子,什么时候的事情,证据呢?”

“证据?我怀了他的孩子是事实啊。。。。。。。碹冥,难道你不想负责任?”女人上前几步,抬起一张梨带雨的脸,哀怨的看着碹冥。

“屁话,没证据你来瞎叫唤个什么劲啊。”伸手把碹冥拉到一边,不想让那个女人碰到碹冥。
“果然,碹冥。。。。。。你真的不想对孩子负责吗?那我只好,那我只好。。。。。。。”女人的声音开始空洞,站在原地,低着头。

“行,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碹冥的,那我们就来做一个实验,从你现在到生产期间的生活都交给我们,如果最后孩子生出来确实是碹冥这个混蛋的,我先把他剁了,然后剩下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如果确定那个孩子不是碹冥的,那我先把你剁了。”一步步靠近那个女人,声音低沉沉的,无形中给了那个女人不少压力。

“宝贝,你真狠!”被完全忽视在一旁的碹冥忍不住开口道。

“让你说话了嘛,闭嘴。”愤愤的回过头。

“怎么样,你答应不答应,如果答应的话,我们立刻找个律师公正一下,当然如果期间意外流产的话责任方是你的,因为我们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好了,你给个决定吧,我还要回去睡觉,没太多时间跟你在这里耗。”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我。。。。碹冥。。。。这个真的是你的孩子啊!!!!”女人上前几步又想冲碹冥走去。但是被怜月拦了个正着。

“我说,你能不能快一点。如果你再不做决定,我马上让人把你从这里扔出去,我管你是不是怀孕了。”被女人搞的心情相当差的怜月,仅剩的理智也没多少了。

“你不能这样做,我为什么要答应你那种奇怪的东西,你是谁。”也许是女人见可怜的样子无法打动碹冥,转而变的精干无比。

“变的也太快了吧你,管家,把她扔出去,这种女人我以后不想看到。”这话是对管家说的,但同时也是对碹冥说的。

“碹冥,碹冥,你为什么不说一句话,我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啊,为什么你要让一个外人这么欺负我!”

“外人?那我来告诉你我跟他是什么关系。”上前拉过正想往里面走的怜月,不待怜月回过神,碹冥的唇就已经封上了怜月的。

当众的一个热吻,在两个主角万分投入中跟围观者目瞪口呆中结束。

“你们。。。。。。你。。。。。。”女人有点神经作乱的感觉。

“以后想找有钱人的话,先搞清楚对方的性向。妈的,心情全让你给破坏了。”推开碹冥,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把人扔出去,以后别让她出现在这个城市。”丢下一句话,尾随着怜月离开。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该。。。。。。。。。。。。。。”

番外:吃醋进行曲(四)

一路赌气到房间里,重重的甩上门,即使知道等一下某只会来,怜月还是不假思索的关了门。
“宝贝,开开门啊,让我进来,你不是让我跟你解释清楚吗?”手一下一下的拍在门上,还有点回声,可见其力道之大。

“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连一扇门都把你挡住了。”坐在床上的怜月侧过头看着门的方向,压根不想去给他开什么门。

“宝贝,让我进去吧,钥匙都在你那里,我也进不来啊,难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吗?”试探性的询问着怜月,希望他能为了听那个解释而来开门。

“不说拉倒,滚。”没想到怜月更绝,这下碹冥是真的没招了。

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房间里的怜月见房间外面没有一点动静的样子,以为是碹冥走人了,气的直想把碹冥拖过来狠揍一顿。

“居然就这么走了,妈的,那个人渣!”握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床上。表情异常的狰狞。
碹冥打完电话不久后就来了一个人,手里还拿了些挺专业的工具,不过具体是什么工具,就要看他接下来干的事情了。

“令主,是这扇吗?”来人对碹冥行了一个礼之后便询问着,在接受到碹冥的明确示意后开始对怜月房间的门进行打动工。

原本气急的坐在床上的怜月听着房门外的异动,有些小小的警惕。
小心的走到门边,耳朵贴着门外的响动,还有门外两个人的对话,怜月心里一下字就明白了。
“令主,可以了。”听到外面这么一句话后,怜月直接打开了房间的门,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外显然还没从这个情景中晃过神来的两个人。

“你给我进来。”一把揪过碹冥,把他拉进了房间,然后狠狠地甩上门,不顾门外另一个人差异的眼神。

“真行啊你!”把碹冥凉在了一边,怜月自己依旧坐在床上,挑眉看着碹冥。
“宝贝,你听我解释啊,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是那个女人在搞鬼了,而且你刚才不是也相信我了吗?”死皮赖脸的想坐到怜月边上,不过屁股还没碰到床单就被怜月给瞪了回去,只能哀怨的看着怜月。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去招惹人家,人家怎么可能就杀上来了,而且还上演了一场多么狗血的场景。”怜月坚信肯定是某人在外面招惹到了什么,不然的话人家怎么可能找上门来呢。而且那个“碹冥”叫得那叫一个亲切,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

“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前阵子你不是把我赶出了房间了吗,又碰巧那一天有个舞会,就是我挺晚回来的那天,怜月你先别急,我什么事情也没跟别人做,真的,我发誓!”故事刚说了一个开头碹冥就看着怜月的脸色越发不对劲,只得赶紧发誓以表清白,而且是相当郑重其事的发誓。
“继续!”瞪大了眼睛看着碹冥发誓的样子。

“那个舞会其事我本来是不打算去的,但是宝贝那天又不理我,所以就想着去付一下约也没什么,到了那里后,发现还不如不去,无聊的不得了,后来就碰到了那个女人,死缠着我不放,最后在我的饮料里放了点料,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在她给我下药的时候,我已经让人在她的饮料里同样下了点东西,绝对可以让她欲火焚身的东西,然后把人扔给了几个街头混混,让他们把事情做得干净一点,呵呵,按今天的情况看下来,那个女人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强暴的吧,还真以为那个晚上的人是我呢。宝贝,我都解释清楚了,我跟她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简略的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和结果,并在最后还郑重的申明了他在这件事情里只不过是个导演加编剧的角色,并非主演。
听完后,怜月并没有马上做出行动,只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皱眉看着碹冥。
“宝贝,我都解释了,还不肯原谅我吗?那你说怎么样才解气,你说的出我就做得到。”见怜月实在没什么反映,碹冥便小步的挪到怜月身边,没敢往下坐。

过了一会儿,怜月突然站起身来,在碹冥以为这事情就这么结束的时候,怜月则朝着储藏柜的方向走了过去,打开储藏柜,拿出里面的几条棉被,还有些没有拆封的礼品盒,然后站在储藏柜的一边,双手环胸看着碹冥。

“今天,明天,后天,你晚上都给我倒里面去睡,给我面橱思过。”

一开始还不懂怜月此举是什么意思的碹冥,顿时被怜月的一句话震懵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还是挺宽敞的储藏柜。

“宝贝,你是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我像跟你开玩笑吗,你刚才不是说我说的出你就做得到,怎么?现在就做不到了,如果你做不到,那以后就别进我房间的门。”撂下狠话,怜月再度摆出一幅送客的表情,看得碹冥的心瓦凉瓦凉的。

“行,既然宝贝这么说,我就做,那宝贝是不时就原谅我了?”英雄的发表着自己无畏的宣言,然后转过身谄媚的看着怜月。

后者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自顾自的打开电脑。

“等你睡了三天以后再说,现在别来烦我,晚上想睡觉了,自己就自觉的睡到里面去,别让我催你。好了,现在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头也不回的对着碹冥说着。

“宝贝。。。。。。。。。。。。。”叫了一声,看怜月真的铁了心不想理人了,碹冥才算真的放弃了。

“宝贝,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我就在书房,当然,没事也可以叫我,只要你不嫌烦的话。”走出房门前,最后说着。

但是看看怜月依旧自顾自的打着电脑,根本没有搭腔回答的意思,碹冥叹了口气关上了门。
门内的怜月在碹冥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就把头从电脑屏幕上抬了起来。

“爱情这东西真能让人变傻不成?我怎么也跟着他开始犯傻了?。。。。。。。”

番外:蜜月之行(一)

耳边听着教堂的钟声,眼睛看着前面那对恩爱的夫妻,怜月嘴角上提,轻声地笑着。
“宝贝很羡慕吧,我们也结婚吧,你看怀彦都和陈汶结婚了,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啊?”站在怜月身边的碹冥嚷嚷着,说实话,自打怀彦说他要结婚起,碹冥的情绪就没安稳过,总是时不时地在怜月的耳朵边上念叨着结婚的事情。

“你有完没完,不能好好看着吗?”受不了的拉开碹冥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这么庄重的教堂都能搞出那么多事情来。

眼看着新娘新郎被一帮人抓着拍照片,完全忽略了在角落里的碹冥和怜月。
“都看了一天了,有什么好看的,我嫉妒了,为什么怀彦可以结婚我就不可以呢,宝贝,咱们结吧。”再一的缠上怜月并开始不依不饶。

“傻子才跟你结婚,滚,离我远点。”不想跟碹冥继续纠缠下去的怜月,明智的选择了远离碹冥。

但是碹冥哪会那么容易让怜月逃离,连月退一步碹冥就退一步,连月进一步碹冥就进一步,简直是步步紧逼。

“叔,你们在干什么啊,快过来拍照片啊。”远远的碹宜冲怜月根碹冥挥着手,看情况他们是已经暴露了。

“去吧,总不能让他们等着,等拍完照我们继续讨论。”不顾怜月的反对,碹冥拉着怜月的手向人群走去,其中不乏媒体的记者。

当看到碹冥和怜月走过来时,所有人的镜头都从新娘新郎的身上转了过来。
“碹先生,您的儿子都已经结婚了,您是不是有考虑自己的另一伴呢?”一个记者率先发问,其他人到也没再抢着问,也许是这个问题正是他们感兴趣的吧。

“我已经考虑好了,不过他还在考虑,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答应跟我结婚。”着便暧昧的朝边上的怜月眨了眨眼,后者直接在碹冥的脚上踩了一脚。

“碹先生,不知道那位幸运儿是谁呢?”

“碹先生,能不能透露一下女主角是谁?”

。。。。。。。。。。。。。。。。。。。。。。。。

因为碹冥的一句话,一时之间场上的媒体都跟炸了锅似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问,但是都是围绕着那个另一半。

“汶,爹地是不是疯了,他怎么说出来了?”完全被冷落在一边的夫妻郁闷的看着被所有人围在中间的碹冥怜月两人。

“急了啊,看到我跟你结婚了,他也想了吧。不过,你看怜月的表情,有够臭,所以他们结婚还早着呢,说不定咱们爹地这辈子也达不成这个愿望。”陈汶冷静的分析着现在的状况。
“嗯,怜月好像有点生气了,要不要把怜月拉过来,我怕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来,毕竟还有这么多记者在,如果在家里的话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看着场面的火热,怀彦真的开始有点担心了。
“不用,这个怜月还是知道的,最多等回到家的时候,爹地会比较惨一点,现在的话,你放心好了,怜月知道分寸的。”安抚的对着怀彦说。然后继续看着前面有点闹腾得场面,本来应该是她跟怀彦的婚礼,怎么就成了碹冥逼婚的记者发布会了呢?

“碹先生,有传闻你是同性恋,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情呢?而你的新恋人是不是同性情人呢?”在一堆的记者里面,突然伸过一个话筒,递到碹冥面前,问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尴尬不已,但同样也想知道的问题。瞬间的,场面安静了不少。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这样吧,什么时候你来律华集团,我亲自接待你,我们慢慢谈谈所谓我是同性恋的话题怎么样?”语气里满满的威胁,虽然说话的时候是面带微笑的,但是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爹地,怜月过来拍照吧。”怀彦和陈汶适时地出现,让大家从刚才的压迫中回过神来。
“对啊,拍照拍照,今天的主角是怀彦表哥跟表嫂,你们别老围着我叔叔跟怜月表哥。”碹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挺身档在碹冥跟怜月面前,态度不是很好的对面前的记者说道。
被碹宜这么一闹,记者们倒是有点不知所措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不知道哪个记者带头朝着新娘新郎采访,后面的记者也一蜂拥的围了过去。

碹冥和怜月被碹宜连拉带拽的牵到怀彦跟陈汶身边,然后教他们摆好姿势,开始拍照。

“你刚才怎么说话的,嫌日子过得太太平了吗?”压低声音在碹冥的耳边说着,尽量不让别人发现两人的窃窃私语。

“我说的都是真话啊,宝贝,是你老不答应给我结婚的啊。”一脸无辜的回答着怜月的话。
“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吗?”不服气的朝碹冥吼了一句,不过没注意分贝,所以导致所有人的眼光直接射向碹冥跟怜月身上,等怜月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宝贝,这回不是我的错了。”

“叔叔,怜月表哥,你们能不能稍微安分一点,要吵架等拍完照片再吵架嘛,我要拍喽。。。。。。。。”前面的碹宜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等着碹冥跟怜月说完悄悄话,本以为一句两句就说完了,没想到他们居然从悄悄话发展成了吵架。

稍微平静一下自己的心绪,怜月打算暂时忽视碹冥这个人的存在。

碹冥也还算识相,知道不能再刺激怜月了,如果再刺激下去的话,指不定怜月给他什么果子吃呢,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便很安分的听者碹宜的指挥,配合着她拍照片。

直到~~~~~~

“为什么,碹冥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飞机,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飞机,一觉醒来的怜月居然发现自己在一家陌生宾馆的床上,边上的碹冥得逞的笑着。

“呵呵,宝贝,我们来渡蜜月啊,怀彦他们的房间在我们隔壁的隔壁。”见怜月急着想起来,碹冥急忙把他压回床上,让怜月能再休息一下。

“他们来渡蜜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脑子抽抽了啊。”实在无法理解某人的思维。
“既然宝贝不答应结婚,那我们先渡蜜月也一样,宝贝还是先躺一下,安眠药的药力可能还有一点。”帮怜月把杯子塞好,笑嘻嘻的说着。

“什么,你给我吃安眠药。。。。。。。。。。。。。。。。。。。。。”
“宝贝连乘电梯都难受,那坐飞机更不用说了,所以我先让你吃了点安眠药,呵呵。。。”
“。。。。。。。。。。。。。。。。。。。。。。。。。。”

番外:蜜月之行(二)

在酒店休息了一天后,怜月总算是恢复了体力。不过一大早起床就被碹冥拉着上了车,后面还跟了两条尾巴。

“他们渡他们的蜜月,你又把他们两个扯过来陪你玩什么啊?”搞不明白碹冥又想干什么,人家小两口就是来渡蜜月的,他到好,一大早把人挖起来跟着他跑。

“他们乐意的啊,我又没强迫他们,而且人多不是热闹嘛。”看了看后面紧跟的车子,碹冥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在哪个国家?”从醒来到现在,怜月确实还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问也不迟,看着满大街的黑人,白人,肯定不是在中国了。

“在美国,等下我们要去个地方,不过先不告诉宝贝,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神秘的冲怜月说。
“卖什么关子,我有问你我们去哪里吗?”觉得碹冥就是故意让人干着急,明明没有问去向,他提什么啊。

“早上起来,你也没吃什么东西,我让人准备了点让宝贝在路上吃,现在要不要来一点。”见怜月把头转向另一边,摆出不想理会的表情,碹冥及时地把让人打包好的早点拿出来,摊到怜月面前。
看着诱人的食物,怜月却没什么胃口,可能是时差还没有完全倒过来的原因吧。
“不想吃,你自己吃吧。”把面前的早点推了过去,并不是别的,是真的不想吃。
“还是吃点吧,我让人多准备了点,宝贝可以挑几样自己喜欢吃的。”耐心的在怜月耳边诱导,到也不怕怜月翻脸。

知道自己如果真的不吃的话,也许碹冥会在自己的耳朵边唠叨上一段时间,所以在碹冥的几经劝诱后,怜月终于还是从众多早点中拿了一个小牛角面包。

经过一段车程,在怜月真的快没耐心的时候,碹冥终于宣布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怜月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工湖,还有湖中央的一个小房子,实在搞不清楚碹冥带他来这里是干什么。

“这里来干什么,看湖?还是游泳?”好笑的看着碹冥,怜月真不知道这个人脑袋里在想什么东西。

“等一下宝贝就知道了,跟我来。”拉过怜月的手,就往湖中央的那个小房子走去。
被碹冥拉着来到小房子里,怜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才发现这是一个教堂,一个只能容纳两个人的教堂。

“这是美国最小的教堂了,叫‘十字岛教堂’,只可以容纳两个人,宝贝,嫁给我吧,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碹冥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对戒指,并不华丽,只是两个相仿的白金戒指。
怜月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戒指,一下子居然不知道怎么反映好。

“没有神父?”这是怜月此时唯一想到的一句话,不过当话说出口的时候,怜月真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该死的什么话不好说,说这个干什么。

“我们的婚礼只有我跟宝贝两个人,我知道宝贝不想结婚,直到你的思想还有约束,但是没关系,我只要宝贝的一句话,只要宝贝回答我‘愿意’就足够了。”看着碹冥非常郑重的牵起自己的手,眼神柔和的望着自己,怜月感觉自己真的被迷惑住了。

“我们的结合并不是没有得到别人的认同,怀彦跟陈汶就在湖边为我们祝福,所以,宝贝,放下你的负担好吗?”

“你真的觉得我跟你的结合会得到别人的祝福?”碹冥的话并没有在怜月的心里产生共鸣。怜月反问碹冥道。

“不会,但他们没办法阻止我跟宝贝的结合。我这辈子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情就是爱上了你,但最大的希望是有你陪我疯一辈子,然后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手上一使力把怜月整个人带进了怀里。

“那我不是被你传染了疯病了,两个疯子有什么好玩的。”顺从的伏在碹冥的怀里,怜月闷闷的说。

“嫁给我好吗?”压抑着心里翻腾的情绪,在怜月的耳边低喃道。

“如果我回答不,你会怎么样?”没有正面地回答碹冥的话,怜月试探性的说。
似乎是感觉到怜月会有什么答案,碹冥轻叹一口气,放开怜月。

“不会怎么样,只有失望而以,不过我还是会继续向宝贝求婚的,直到宝贝说愿意的那一天。走吧。。。。”再一拉上怜月的手,两人走出教堂。

“你就这样放弃了?”非常不理解碹冥的思维,怜月跟着碹冥的脚步纳闷的问道。
“没有放弃啊,既然这宝贝不答应,那我只有在以后继续努力了,争取早日听到宝贝的那句‘我愿意’”

“哦,那我们现在去哪里?”见碹冥对这求婚这么快就放弃了,怜月不知道怎么了有种失落感。

两人走到岸边,怀彦跟陈汶迎了上来。怀彦刚想问两个人的情况如何,腰上就被陈汶掐了一下。
“爹地,那后面的时间,我们分开玩吧。”陈汶提议。

“嗯,我跟宝贝先走了,你们随便去哪儿吧。”把怜月送进车,碹冥转过头对陈汶两人说道。
看着碹冥的车子远去,怀彦不解的回过头看向陈汶。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问啊?”实在不明白刚才陈汶为什么掐他。

“他们手上没有戴上戒指,这已经能说明情况了,还需要问吗?”耐心的替怀彦解释着为什么。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怀彦。”

“随便吧,你喜欢哪里就哪里。”

镜头的另一边

“那你什么时候会放弃?”实在不知道碹冥这样的举动会坚持到什么时候,是一时的兴起或者是一直到永远。。。。

“直到宝贝答应我为止。”拉过怜月垂下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

似乎是得到了比较满意的答案,怜月转过头,看向窗外陌生的景物,头微微往车窗外倾,感受着风抚过脸的感觉。

“我愿意。。。。。”轻声地呢喃,只有怜月一个人听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