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之路 BY: 橘川云

调教之路1

镇外一破败的城隍庙,是镇上的乞丐们休息睡觉的地方。

这日,来了一个穿著普通,相貌也普通的中年男子,只见他手上拿著一囊布袋子,随意抖动了几下,耳尖的便会听出里面的郎当不少。

每个乞丐都竖起耳朵,睁大著眼,看这名突如其来的中年男子来到乞丐们聚集的城隍庙里来做什麽。

中年男子见乞丐们都注意过来,清了清嗓子,高声开口道:「凡是年纪十岁以下的,过来我这边。」此时见其他乞丐露出失望、甚至生气的模样,中年男子接著又道:「别担心,就算不是十岁以下的孩童,依旧人人有份。」看乞丐们的情绪似乎稍稍安抚,接著又说道:「现在,十岁以下的孩童,一个个排在我面前。」

这几年,年年乾旱,百姓的日子过得苦,被丢弃的孩子就多了,就算这名中年男子有什麽特别的意图,也没什麽人想管,都只是想著,什麽时候才要发他手上布袋子中的钱财。

也不是没有想过直接从中年男子的手上抢夺下那只袋子,只是,中年男子的周身似乎散发著莫名的威压,让心怀不轨的乞丐不敢轻举妄动。

年纪还小的乞丐,不太懂中年男子让他们排排站的意思,也听过许多小乞丐被坏人拐去的故事,大多都躲在老乞丐的背後,不敢站出来。

中年男子见乞丐们的动作还在犹疑,不假思索地从手上的布袋子中拿出一、二块碎银,在手上抛啊抛的。

乞丐们的眼神也跟著那碎银,一上一下地移动著。

中年男子见状,意思已经达到,便将碎银收回布袋子中,此时,乞丐们脸上的神情更加地贪婪,再度说道:「估念他们的年纪可能太小没法自己,旁边帮忙的人有赏。」话才说完,便看到几乎能动的乞丐们纷纷将身边的小乞丐,一股劲儿的推到前方来,甚至,有个怎麽看都已经超过十岁不止几十倍的老乞丐被推到前方来,原因只是因为个头小。

中年男子也不打算在老乞丐的问题上纠缠,只是专注地看著眼前站著的几名孩童,他们的脸上都还带著明显的稚气,眼神却是超过他们年龄的成熟。

一个一个的将他们的脸擦拭乾净,一会儿捏捏这个的手臂,一会儿又摸摸那个的腿骨,好一会才将一名长相清秀、二名相貌只算是普通的孩童挑选出来。

中年男子蹲在长相清秀的那名孩童面前问道:「你可愿意跟我一同回去?」

见那名清秀的孩童眼神露出害怕的神情,中年男子又道:「跟我回去的话,每天都有饭可吃饱,还可以学学拳脚功夫,如何?」中年男子看那名清秀的孩童眼神变得闪亮,便知道目的达到。

果然,那名清秀的孩童马上点头道:「好。」

中年男子露出第一个笑容,摸了摸那名清秀孩童的头顶,牵著他的手,道:「可有名字?」

清秀的孩童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名字,不过,他们都叫我小哭,因为我很爱哭……」说到这里,脸上微微泛红,又补充说:「我现在没常哭了。」似乎很自豪地说著。

中年男子笑了笑,摸了摸小哭的头,说道:「小哭这名字不太好听,我帮你取个名,可好?」

小哭点了点头,「好。」

中年男子沉思了一下,便道:「一江明月碧琉璃,你便叫琉璃吧!」起这个名时,中年男子的露出复杂的眼光,其中还带著一丝期许,只是现在的小哭,哦,不,现在应该叫琉璃了,现在的琉璃一点也不明白中年男子眼神中的意思。

中年男子这时牵著琉璃便要往外走,这时候,想是想起什麽,回头对著另外二名孩童说道:「你们也要跟来吗?」

另外二名孩童跟著点头说:「要。」

中年男子这时也没有忘记自己一开始说过的话,将手上布袋子中的碎银,一把洒上空中,乞丐们见状,纷纷想扑向空中的碎银,只见中年男子手掌一翻,空中的碎银似乎被某种看不见的丝线牵引,整个散开来,一一落到每个乞丐的面前,光是这一手,乞丐们就不敢再有所动作,一个一个的将眼前属於自己的碎银收起来。

中年男子就这样,带著三个不到十岁大的孩童,离开城隍庙。

在回程的路上,知道了三名孩童大约的身世与年纪。

被自己取名叫做琉璃的孩童年纪是里面最大的,大概超过了十岁也不一定,只是因为都是弃婴,正确的年纪都已经不可考,另外二名孩童,一个七岁,一个五岁;七岁大的有名字,叫做「广泽」,似乎是被人拐来的,也找不到自己的父母,前二年开始就在那个城隍庙中定下来;五岁大的也是没有名字,听说原来是有的,只是被丢弃的时候,年纪太小,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只知道自己被丢弃的时候是三岁大,也是二年前到城隍庙的,中年男子想也没想便叫他「小武」,只因为他现在是五岁,取个谐音名。

其实,中年男子有打算要广泽改名叫做小七,不过,广泽死活不肯,就算中年男子威胁他说要让他自己回去城隍庙中,广泽也不愿意改名,中年男子只好作罢。

在中年男子的眼中看来,这三个孩童中,最有资质的就是广泽,所以,在名字上也就妥协於他。

琉璃,是这最主要的目的,学武的资质算是中上,但与广泽相较之下,还是贫弱了许多。

小武的资质也是中上,至於为什麽要带著他走,中年男子自己也说不出什麽原因来,大概,就是有缘吧!

当他们回到中年男子的住所时,才发现自己并非唯一的三个,而是有十几个跟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孩童也在住所里,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工作,一见中年男子回来,其中一名较大的孩童喊道:「师父回来了。」

其他孩童一听,纷纷放下手边的工作,在中年男子面前排排站好,恭敬地喊道:「师父,您回来了。」

这情形看得三人乍目结舌。

只见中年男子对著那名较为年长的孩童说道:「佾法,你过来。」

「是的,师父。」佾法闻言,恭敬地来到中年男子身前。

每,师父出去总会带著几名孩童回来,这时候,都会让佾法安置他们。

中年男子指著广泽跟小武说道:「他们将会是你们的二师兄跟三师兄,佾法你准备准备,过几日,要正式让你们拜师,这是最後一出去,接下来会长期住在这里,教导大家一些功夫。」

佾法脸上难掩喜悦地说:「是的,师父。」

旁边的孩童纷纷跟佾法说:「太好了,大师兄。」、「是啊!终於要拜师了,大师兄。」、「大师兄,需要准备什麽东西呢?」一人一口大师兄、大师兄的喊著。

中年男子此时沉下脸来,不悦地说道:「还没拜师哩,叫得这麽顺口。」

孩童们知道师父不悦了,立即停下口来,不再喧闹,低著头,等著师父再度开口,没想到,这却听到让人意外的话语。

中年男子见孩童们都安静下来,这才将一直躲在身後的琉璃拉到前方来,朗声说道:「这是你们的大师兄,琉璃。」

这话一出,孩童们立即喧哗起来,就他们来说,对二师兄跟三师兄的头衔还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是,大师兄怎麽也该是佾法,几乎每个孩童都受过佾法的帮助与指导,对於师父的话,实在叫人吃惊,纷纷看向脸色最为难看的佾法。

只见佾法脸色虽然难看,却依旧恭敬地说:「是的,师父。」并转身向琉璃说:「大师兄,您好,我是佾法。这里我比较熟悉,若有什麽不懂的,可以找我。」

琉璃不是不晓得周围的气氛,但是,看一旁的中年男子并没有什麽指示,只好鼓起勇气对著佾法说:「谢谢你,四师弟。」在路上,中年男子已经对他们说了大概的情况,只是没料到自己这个大师兄一来会是这样尴尬的境。

佾法听到琉璃称自己为四师弟,眼角微微一跳,却也没有表示出什麽异样,对著琉璃点了点头。

这些,中年男子都看在眼里,也不说什麽,只是笑了笑,摸了摸琉璃的头顶,对著佾法说道:「佾法,将他们安置一下,其他人该做什麽便做什麽去。」

「是的,师父。」佾法回头对其他孩童喊道:「好了,师父要你们散了,该做什麽便做什麽去,别聚在这里。」

其他孩童们,一听到佾法这般说,没一会便都散了,去做刚才在做的事情,只是眼睛不住往这边飘来。

佾法看著广泽跟小武,正想说些什麽时,看到还站在师父旁边的琉璃,想起方才师父好像没有交代琉璃,「师父,大……大师兄呢?」这一声大师兄叫得自己差点咬到舌头。

中年男子也不在乎佾法叫大师兄时脸上的表情,「你带他们去认识环境,琉璃我自己带著就好。」说完这话,也不管佾法跟其他孩童的脸色如何,便拉著琉璃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琉璃在前走著,感觉到背後射来几道非善意的眼神,走得心惊胆跳的,他开始想著离开城隍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调教之路2

牵著琉璃来到较为里面的一间木屋,对著琉璃说道:「琉璃,这间房间以後就是你的房间了,师父也住在这间房里,有什麽想问的,都可以问师父。」

「师父。」在路途上,已经叫过好几的师父,所以,这时叫来也不会觉得有所别扭,只是方才的情况,怎麽看都觉得那个叫做佾法才是一般所谓的大师兄,「刚才佾法师兄,为什麽不是大师兄?」

师父摸了摸琉璃的头顶,「因为大师兄是师父心中最特别的弟子啊!」

「嗯。」琉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师父又补充说道:「琉璃,记得你是大师兄,所以,对其他人都只能叫他们师弟,懂吗?」

「嗯,懂。」琉璃又点了点头,内心开始想著这个地方跟他年龄相近的就属佾法师弟,一会找他一起玩耍,不晓得他肯不肯?

师父不晓得琉璃内心只想著要找佾法去玩,再度牵起琉璃的手,往屋後走去。

「琉璃,这屋後有温泉,以後洗澡都可以到这温泉来,现在先来把身上的灰尘洗乾净吧!」师父吩咐一旁打扫的孩童拿新的衣物来,一边开始脱去琉璃身上的衣物。

琉璃看到离去的孩童脸上惊讶的表情,以为是因为自己让师父帮忙脱衣服被误认为不会穿脱衣物,想到此脸上不禁泛红起来,「师父,琉璃会自己脱。」便接过手来自己接著脱,不一会便脱个精光。

「先试试水温,别一下子进去。」师父在旁指导著,眼光不住地瞧著琉璃的身躯,看著琉璃原本沾满污垢的身躯早已洗净,变得雪白红嫩,眼光移到琉璃的下体,还是小香蕉的模样,看起来还没成熟,先前帮忙沐浴时,其臀部方面摸起来软嫩软嫩地,触感相当地美好,只是那粉嫩的小穴口……看了一眼下身已然竖起的雄壮,在比对一下那小穴口,内心低泣地说道:兄弟,忍耐个几年,现在还不行!

琉璃哪晓得背後师父眼光中的猥亵,只是惊奇地将身躯泡浸温泉当中,不一会就自顾自地玩开了,一会儿游到对边,一会儿又游回来,玩得不亦乐乎。

看著琉璃在水里玩得欢,自己底下的兄弟也立得欢,不便继续留在泉边,怕一个禁不住,就坏了自己的打算,对著琉璃说道:「琉璃,一会儿你洗好後,让那个拿衣服来的师弟,带你稍微认识一下环境。」

「哦,好。」琉璃应了声後,继续玩著水。

自个儿玩了好一会,觉得累了,想起身却发现衣服还没送来,等了一会,才看到那个人手里拿著崭新的衣服过来。

「拿去。」那人没好气的说。

「谢谢。」琉璃还是很有礼貌的说。

那人见琉璃并没有趾高气扬的指使自己,语气上也稍微和缓许多,「穿好衣服,我带你认识一下这个地方。」

「好。」琉璃露出浅浅的笑容来,让那人看得一阵脸红。

「你叫什麽名字?」琉璃拿起衣服往身上套去,那人也跟著帮忙。

「小虎子。」脸又红了起来。

「小虎子,我自己可以的,不用帮忙啦!」琉璃怕小虎子认为自己还是不会穿衣服的小屁孩,赶紧澄清说道。

「没关系,二人穿也会快一些,比较不会著凉。」小虎子嘴里是这样说,内心却是想,先前你的衣服是师父帮你脱的,若这会儿让师父知道没帮忙你穿衣服,说不定会被责罚。想到此,方才对琉璃的那份好感也消失殆尽,更加尽心地帮琉璃穿戴整齐,以免落了口实。

琉璃见小虎子执意也就随他了,静静地让他帮忙穿衣服。

过一会,小虎子随意带他在周围走了几圈就带他回房间了,并没有多说什麽,琉璃感觉到小虎子好像不太开心,也不好意思问他。

回到房里,见师父好像丢了什麽白色的东西进去柜子里,随即坐在书桌前朝自己招手。

一走近才看到师父的书桌前摆放著文房四宝。

「琉璃,先教你识字。」

「好。」

对於文字,琉璃内心是非常渴望的,每当在私壂外看到里头的学子,就觉得非常羡慕,现在师父要教他,内心的喜悦是比师父说要教他拳脚功夫来得多上许多。

师父在琉璃一接近,就将琉璃抱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揽著琉璃的小腰,一手握著琉璃的手,拿著毛笔,一横一竖地写下二个字,「琉璃」。

琉璃眼中只有眼前这二个斗大墨黑的毛笔字,拼命地想将自己的名字记下来。完全想师父为什麽不让自己坐在一旁,而是要用抱在怀里这种不适当坐姿的原因是什麽。

夜里,几名同佾法较好的孩童蹲在一起。

「大师兄,难道就让他这样夺走你大师兄的位置?」

「就是啊!他算什麽东西?竟然连後山那个只有师父能用的温泉也给他用了。」

「怎麽说都是大师兄比他更有资格当我们的大师兄。」

「除了他之外,另外二个也是莫名其妙,明明我们都比他们被师父收留得早,为什麽他们一来就站在我们头上。」

「大师兄,今晚就让他们知道这里是谁做主。」

「大师兄,这口气我们咽不下去,只要你说一声,我们都跟你干。」

众人说到这个份上,都往佾法看去,只要佾法说一声好,或是点个头,就马上去准备家伙,要让新来的知道先後顺序。

佾法看著大家你一口我一口地说著,听著是相当舒坦,但是,心里却是明白的知道不能照著大家的意思去做。

「我知道大家心里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但是,这是师父的决定,我们只有照做,今天这声大师兄,以後就别再让我听到了,知道吗?」佾法看著众人说道。

其中一人不觉得事情已经定了局,便说:「大师兄,不如,我们去找师父说去,师父向来最听你的话,这一定也是。」

佾法看著说话的那人,他叫做果子,知道他的个性较直,向来有什麽话就说什麽话的人,耐著性子说道:「我是四师兄,下再叫错,别怪我不认你。我们都是师父收留的孩子,师父对我们来说就是我们的天,我们的地,师父要我们做什麽,我们就得做什麽,这些不是早就在第一天的时候,都已经说过的话吗?」

果子不以为意地说:「可是,明明是大师兄……」看到佾法瞪向自己,连忙改口说:「明明是四师兄来得早啊!」

佾法见不只是果子,其他人也是这表情,继续说道:「我很谢谢大家为我打抱不平,但是,我并没有觉得四师兄有什麽不好,也不觉得大师兄有什麽好的,只要能在师父底下,不管排行第几,都无所谓。」

「可是,在我们心里觉得你才是我们的大师兄啊!」

「不如,我们去找师父说去。」

「好,人多的话,师父应该也会听我们的。」

众人似乎真的就准备这样杀去师父房间,纷纷起身准备出发。

佾法见众人还是一意孤行,不觉也动了气,「好、好个头!好好跟你们说你们不听,硬是要我大声,是吗?」

众人被佾法突来的怒气给吓了一跳,赶紧闭上嘴巴,乖乖地蹲了回去。

佾法见众人皆蹲了回来,语气也放缓,说道:「我现在说最後一,现在大师兄是琉璃,以後只要让我听到有谁叫错,我就代替师父让那个人离开这个地方,另外,你们绝对要牢牢记住一点,只要是师父决定的事情,不容许任何人反对,若有人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我第一个不饶他,懂吗?」

本来,众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帮佾法,如今,佾法佾法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还执意要去帮他讨公道,就是不听佾法的话。除了琉璃、广泽、跟小武他们三人晚来还不知道外,其他的人都知道,不听佾法的话,下场不是被吊在树上三天就是连续三晚被人揍到不能睡觉,就连师父也是知道的,但也是放任佾法去做,所以,众人才会认为佾法是师父之下最有说话份量的人。

见众人三三两两地散去後,佾法才真正松了口气。

看到大家为自己这样打抱不平,内心是得意的,只是在所有人的当中,他是最了解师父个性的人,因为,他是师父最早收留的孩子,那时,只有他一个人陪著师父到找寻孩童,也只有他见过师父不留情的一面。

记得当时曾带著二名孩童准备回返,但是,那二名孩童不识好歹,竟然趁著夜晚,想偷师父的包裹,下场就是被打断手脚丢弃在路边,荒郊野外的路边,周围还不时的有狼叫声,师父连眼睛也没有眨,冷冷地问自己要不要跟上,也是那一,让佾法对师父产生了畏惧的心理,所以,只要师父吩咐下来,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它。

佾法走回原本只有自己住现在却是跟广泽、小武一起住的房间,馀悸犹存地回想著师父那日折断那二名孩童手脚时脸上的表情。

走到房间门前,有一抹人影似乎早已经在那里等他。

「师父。」佾法内心一惊,恭敬地向师父作揖。

师父点了点头,摸了摸佾法的头顶,「师父没看错你。」说完便离开。

佾法闻言,更加地震惊,内心不断地猜测著师父说这话的意思,呆愣地站在门外看著师父离去的身影。

好一会,才呼了口气,安慰自己说道,不管师父知不知道方才跟他们说的那些话,看师父的意思,应该是觉得自己没做错才是。

佾法等众人不晓得的是,只要是在住所范围内的所有一切,都瞒不过那名被他们叫做师父的人,他的神通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想像的。

调教之路3

举行过拜师仪式後,师父正式传授一些基本的吐呐与拳脚招式,包含琉璃都需在太阳底下,刻苦地学习著功夫。

师父对待每个人严格的程度实在跟一开始拜师前的模样差很多,以往,就算是不小心将水打翻溅到,也只是温和的说下小心点,现在,只要练攻的招式有一丝错误,一顿竹笋是躲不过的,就连平时的行为举止也被严格的规范著,这些都是众人在拜师前没想过的事情。

严师下出高徒,这点倒是没说错,早上习字、读书,下午练功、打拳,晚上静坐、吐呐,每天每天都是这样反覆的模式,竟是没有一个人对此喊过一声苦,反倒是甘之如饴,只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是在最底层生活过的人,知道凡事一步一步扎实的往前走,一定可以到达目的地。

这样的集体生活,很快的,众人彼此互相扶持、勉励之下,感情也越来越好,只有一个人,在这样的气氛独立於外,那个人就是琉璃。

师父对管理的方式是采用连坐法,只要一排队伍当中有一人出了错,整排都要受罚,而琉璃并不在队伍当中,永远都在众人的最前头,就算出了错,师父也只是将之摆正,并没有多加责骂,这些都看在众人的眼里,就连最初一同前来的广泽和小武,也不再与琉璃多做接触。

虽然明里众人都尊重琉璃是大师兄,但是,暗里的小动作是免不了的,背後里蜚议更是常有的事情,琉璃心里其实很难过,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说,也怕跟师父说了,众人对他的反感会更,只能不断的督促自己不再犯错。

「小虎,昨天那样跑,真的很累,若是多来几,说不定腿就断了呢!」琉璃趁著小虎送饭过来,想藉著话题聊上几句,说不定也会熟辗起来。

小虎是琉璃身边服侍的八师弟,当然,除了琉璃外,没有一个人有师弟服侍,对此,小虎内心也觉得很倒楣,为什麽会挑中他,不然,他的功夫也不会被比他年纪小的师弟们追过去。

「大师兄,小虎不觉得累。」小虎当然也觉得累死了,但是,又怎麽敢在琉璃面前说实话。

「小虎真是利害,还好师父晚上都会帮忙舒缓跑僵的腿部,不然,隔天我定起不来。」琉璃顺口接著说下去,全然不知说出了什麽不得了的话。

只见小虎顿时瞪大了眼睛,呐呐地说:「大师兄,您是说,师父每晚都会帮您推拿?」

琉璃这时也看出小虎的吃惊了,反而闭口不谈,沉默下来安静地吃著自己的饭菜,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师父每天都会帮所有的人推拿酸痛的部位,看来只有自己的样子……叹,看来多言必失这句话是对的。

小虎见琉璃没再回应,以为琉璃是故意展现师父对他的宠爱,内心更加的不是滋味,也不再开口,静静地等待琉璃用完餐。

过没几天,果然,师父只帮琉璃纾解酸痛的消息传了开来,对此,琉璃感受到的敌意更强烈了,没有人想听他的解说,他也解说不出什麽来,也不晓得为什麽师父只对他特别。

这天夜里,师父依旧帮他推拿舒缓酸痛时,琉璃忍不住问了,「师父,为什麽您对琉璃特别好?」

「师父对琉璃特别好,不好吗?」师父边推拿边回道。

「但是,师弟们会觉得师父偏心……」

「师父的心,本来就是偏的啊!」

「可是,琉璃……好寂寞,师弟们都不肯接近琉璃。」

「傻琉璃,不是还有师父吗?不管他们怎麽看你,师父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所以,若有人让你不高兴,跟师父说,师父帮你。」

「师父……琉璃不是这个意思,琉璃只是希望能跟大家一样……」

「琉璃,你并没有跟别人不一样啊!」师父将琉璃抱在怀里,「只要琉璃不觉得跟他们有什麽不一样的,日子久了,大家也就会接受你了,在这之前,师父都会陪伴著琉璃,让琉璃不会感到孤寂,如何?」

「嗯……」琉璃也习惯师父动不动就抱著他,这时候,特别觉得师父的怀里温暖,不自觉的更加往里面蹿。

「琉璃……」师父用下巴磨蹭著琉璃的头顶,眼里闪过异样的神采,没一会,又恢复如常。

还不是时候,还不行……

一转眼间,匆匆过了数年。

当年还会因为周遭的冷落而跑去跟师父撒娇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高长壮,不复当年那般柔弱娇小的模样,而是英俊挺拔的俊秀青年。

也许是他一直维持著温文儒雅、和蔼亲善的模样,也许是因为长大了、懂事了,也许是因为知道不管如何,他依旧是众人的大师兄,不管是哪一点,众人对他的态度都不再像小时那样冷落、排挤。即使众人对他的态度不同了,但是,琉璃的内心已经无法对师父以外的人开启,无意间跟众人依旧保持著距离。其他人对他来说,即使与对方笑得再开怀,谈得再尽兴,都只是陌生人般的生疏。

这点看在师父的眼里,实在很满意,琉璃现在的个性跟当初所想要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他的外貌与当初所想有些出落。

明明那时候眉目清秀,长大後应该是个美人胚子才是,怎麽长大後变成了俊秀青年,多了那麽多的英气,少了所期望的柔媚……几乎是没有了……

每每望著琉璃练功的模样,内心都不停地自责,若是早个几年下手,那时应该能培养出柔媚的气质,可现在……就算面容再怎麽姣好,怎麽看都是正港的男子汉……内心不停地哭泣著。

反倒是当初不怎麽看好相貌的佾法,生得一副勾人媚惑的美人样。

无奈,佾法对自己而言,已经是不可或缺的副手,当然,打从一开始,就是将他培养成一个能自己决定事情的领导者。

看来得赶快找个日子,开始培养,师父在内心暗自打定主意。

夜里,琉璃习惯性地在吐呐结束後,到屋後的温泉净身。

师父这也跟了过去。

琉璃恭敬地帮师父更衣,师父对他来说,不只是师父,还是让无家可归的他们有个容身地方的父亲般的人物,随著年岁的增长,对师父感激之情越重。

看著琉璃这般恭敬的模样,内心点了点头,不枉这些年为他如此费心,今天,就是正式开始的日子。

想是这样想,只是,该从何著手呢?用强的?唔……

「师父,请您坐下来,让琉璃帮您净身。」琉璃身上只剩下亵裤,赤裸著上身,跪在地上,专注地为师父洗净身躯。

闭上眼,仔细地感受著手部在身上的游动,渐渐地洗到了那私密的地方,不一会就有了反应。

这时候,睁开双眼,看著琉璃的神情,只见他脸上微微泛红,依旧强做镇定的擦拭。

琉璃的动作越来越缓慢,眼神的焦距不在近,似乎出了神。

「琉璃。」

「啊,是……师父。」

「帮我解决它。」

「啊?」

师父指著立得直挺的旗杆。

琉璃愣了一会,双手停在旗杆上,手在抖,犹疑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抬头看著师父,说:「师父……真的要这麽做吗?」

「嗯?」看著琉璃眼中的讯息,似乎除了惊讶之外,还带了一丝的不忍……呃?不忍?

琉璃地大口呼吸个几下,整个气息平静下来,散发出一股锐气,就如同白日与师弟们练功般。

「等等。」看到琉璃身上的气息不停地往手上聚集,怎麽看都真的是要”解决”底下立著旗杆的兄弟。

「嗯?」琉璃疑惑地看著冒冷汗的师父,手里的真气聚而不发,等待师父接下来的指令。

「把真气散了。」经过刚刚那样一吓,什麽心思都跑了,底下的旗杆也撑不起来了。

「好。」琉璃乖巧地收回真气。

在师父入泉後,也跟著清洗身躯。

懒洋洋地趴在岸边,看著琉璃脱去最後一件遮蔽物,欣赏著他经过锻鍊後变得有型的体魄,虽不算魁武,却也让人感到精练,摸起来的感觉很好,臀部在每晚的推拿下,变得微俏可口,腿部的肌肉也较为柔和不至於太过刚硬,两腿之间晃来晃去的那话儿,也从小香蕉变成香蕉,真想剥开看看里头的美味,而那鲜嫩的小,如苞般等待著绽放的时刻。想著想著,底下的兄弟又起了身。

琉璃洗到香蕉那里时,想到方才师父那根模样,疑惑地将它拉了拉,试著让它立起来,做了几下嚐试後,赫然想到师父还在一旁,一抬头看到师父脸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整个脸瞬间烫了起来。

「好奇?」示意琉璃进入温泉。

琉璃乖巧地进入温泉,习惯地窝在师父的怀里,「嗯。」

因为师父特意的安排,琉璃并没有所谓朋友的存在,只有所谓的师弟。对於师父教导以外的事情,基本上是一片空白。

一手环抱著琉璃的腰部,一手拉著琉璃握住他自己的棒子,「来,这样轻轻地来回。」将自己的兄弟放在琉璃微俏的臀肉之间。

从没在净身、小解以外的时候如此注意过它,更何况是这样用手碰触著,背後师父喘息的气息喷洒在颈部上,屁股中间被一根发烫的硬物磨蹭著,手里的软物也渐渐发硬了起来,体内产生二股热气,一股往脑门上冲,一股往下冲,胀得不太舒服,却又不想停下动作,矛盾的感觉让琉璃有些慌乱。

「师、师父……唔,琉璃觉得……好、好奇怪……」不安地扭动著身躯。

这时,师父突然吸了口气,琉璃感觉到臀股间的硬物似乎一跳一跳地颤抖著。

师父首没有回答琉璃的疑惑,而是将琉璃翻过身来,将琉璃的双手握住二人的那话儿自己的手掌覆在琉璃的手背上,一上一下地搓弄著,没一会,琉璃浑身一颤,泄出欲液,从没感受过的虚脱让琉璃无力地趴在师父的怀里。

但是,师父的那物依旧硬朗,手指探向琉璃的小,或揉或压地,让小慢慢地绽放开一些空隙,一根手指二根手指抓住空隙钻入。

琉璃不晓得该做什麽,只能趴在师父的怀里不住喘息著。

渐渐地,方才那股有些陌生却不讨厌的感觉在琉璃的体内复苏,让琉璃的那话儿再度硬了起来,手自然地往下想做刚刚那样的动作,却被师父阻止,只见师父两手将臀肉扳开,伴随著温泉一同挤进琉璃的体内,这动作让琉璃几乎咬碎银牙。撕裂般的疼痛让琉璃想尖叫却又被束在喉咙里,只剩下「嘶——嘶——」的声音传出。

调教之路

隔天,琉璃全身酸痛得躺在床上,下身剧烈的疼痛更是让他起不了身。

早上的课程第一缺了席,就连下午的武术训练也没出现。

这天,大家都知道大师兄生病了。

傍晚的时候,佾法代替著师弟们来探望琉璃。

「大师兄。」佾法在门外呼唤了一声。

「进来吧!门没锁。」琉璃哑著声音对外说道。

佾法推门进入房间时,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扑鼻而来,以为是霉气。

「大师兄,这里面的味道不好闻,打开门窗透透气如何?」

琉璃闻言,脸色一红,以为佾法知道了,「好。」

佾法将关上的房门再度打开,窗户也全都打了开来,这时才感觉到呼吸顺畅许多。这时,不禁想著,看来小虎子最近偷懒,没常来整洁这房间,回头定要再吩咐下去,毕竟,这房间里住的不只是琉璃,还有师父也是住在这间房间,趁著师父还没发飙前,得将这事理好才是。

琉璃看佾法将房门都打了开来後,便伫立在原地沉思不语,对於房间内的味道,他一时没有注意到,直到刚刚佾法这般说,才注意到,这让琉璃有些尴尬,不晓得该怎麽解释这味道,但是,看著佾法在房里发呆也很奇怪,只好清了清喉咙说:「佾法师弟,来这边有事吗?」

「呃,喔……失礼了,大师兄。」佾法回过神来,对著琉璃作揖,「师父说,大师兄病了,所以替众师弟来探望大师兄的身子情况。」

琉璃见佾法没有再提味道,内心也松了口气,露出和缓的笑容说道:「谢谢你们,身子好很多了。」

佾法见琉璃的气色并无一般病人的模样,不禁疑惑地问道:「大师兄,昨个儿还见您的身子不错,打拳也是虎虎生风,怎麽今天突然病了?」

「这……大概是我的功夫没练到家吧!」不然,师父今天怎麽还是如此生龙活虎地模样。

「嗯?」生病跟功夫到不到家好像不太搭嘎,不过,说到生病的话,的确,打从好几年前开始,众人就很少生病,顶多只是被打伤,「大师兄是说,昨夜跟人切磋後,伤了身子?应该是跟师父吧?」

切磋?那算是切磋吗?「嗯。」琉璃不太懂,既然佾法这般用的话,大概也可以这样说吧?

看到琉璃点头承认,内心实在羡慕,这几年练下来,彼此间几乎都对打过,唯独只有师父,并没有下场跟任何人对练,师父果然最宠琉璃,真的不懂,为什麽打从一开始,琉璃就跟别人不同?每每想到这里,对琉璃的妒忌就一发不可收拾,直充满整个心房。

即使已经妒忌到想冲向前去掐死他,却还是维持著平静的模样,缓缓地说道:「既然大师兄身子无恙,佾法也该回去打坐,那麽就不扰大师兄休息了。」向琉璃弯身作揖便转身离开。

琉璃看著佾法来没多久就离开,感到有些落寞,难得待在房间的时候有人进来。

琉璃不晓得的是,这房间只有琉璃跟师父以及小虎在某些固定的时刻能够进来而已,就连刚刚佾法也是偷偷进来的,又怎麽会有其他人进入呢!

「刚刚谁来过了?」

「嗯?」

琉璃闻声才知道师父已经回来。

「刚才有谁进来吗?」师父再问道。

「是佾法师弟,他方才代替其他师弟们来探望琉璃。」琉璃不晓得他这句话会害得佾法一个月下不了床。

此时,师父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麽。

「身体还好吗?」

「嗯……」

「那麽,今晚让身体再熟悉一点吧!」

琉璃其实一点也不想,只是因为是师父,所以可以。

隔了一天,琉璃依旧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连探望琉璃的佾法也没有出现。

原本众人还以为佾法被琉璃传染,没想到前去探望的时候,才知道不是那麽一回事。

只是因为佾法昨天没有经过师父的允许进入了『那个房间』。

对此,众人对琉璃更加的不谅解,佾法怎麽说都是代替众人去探望琉璃的,没想到琉璃竟然就这样让师父把佾法伤成这样。

昨天夜里,佾法整个人突然感觉到有人抓住脚踝挣扎无果之下,整个人被拖离床上,一出房外,藉著月光,看清楚是师父抓著自己,顿时动也不敢动,任由师父拖到後山去,天亮才回到房间,同房的二人早上醒来时,被佾法的情况给吓了好大一跳,他整个背部、腿部都被抽打得皮开肉颤。

一夜间怎麽会突然被人打成这样,广泽急的赶紧要小武叫唤师父前来。

没多久,却只见小武一人回来,身後没有任何人影。

「师父呢?不是要你找师父过来!」

「二师兄,师父交代说,佾法是接受罚,要任何人都别帮他。」

「罚?佾法向来严守几份,并没有听说做错什麽事情啊?小武,你没听错吗?」

小武见广泽不相信自己的话,急的澄清说:「真的,师父真的是这样说的,我没听错。」

「小武没说错,这是罚。」佾法这时也醒了过来,用著极为虚弱的语气帮小武说话,「现在已经是上课的时间,先去上课,我没事的。」

「还说没事,都伤成这样……」广泽还想说什麽,一看到佾法的眼神,什麽话也说不出口,无奈地说:「小武,我们先去上课吧!」

「可是,佾法这边没人照顾,这样好吗?」小武有些担忧地说。

「没关系的,中午再来看看我有没有死就成了。」佾法小小开了一个玩笑。

「不准你这样说。」广泽闻言突然很严肃地说。

佾法愣了一下,随即道歉,说道:「对不起。」

「不是……哎……」广泽见佾法真的道歉,顿时觉得尴尬,自己怎麽会突然这麽生气,这点广泽也不懂。

「你们赶快去上课,迟到就不好了,我没事的。」佾法再度提醒他们。

「这……好吧……」广泽见气氛被自己搞成这样,不再说什麽,拉著小武离开房间。

佾法趴在床上,歪著头看著广泽离去的背影,露出沉思的表情。

一个月过去,琉璃终於适应了每晚师父的疼爱,得以出现在众人面前。

佾法的伤口也在一个月後,不再影响他的行动,可以活动自如。

这天,二人同时出现在课堂上,众人的反应是相当明显的,面对琉璃时,只是表面上的恭贺身体安康,面对佾法时,脸上的神情跟语气上的变化,都让琉璃感受到佾法跟自己的不同,看著众师弟纷纷聚集在佾法的身旁,此起彼落地关怀著佾法,就感觉到自己特别孤独,要不是师父已经出现在台上,说不定这时琉璃已经跑回房间去了。

原本大家对琉璃的态度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明显,经过这件事情後,即使众人脸上没有表示什麽,但是,琉璃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又回到小时候那样,被众人排挤著、怨恨著。

琉璃不懂,为什麽才一个月而已,众人变得如此反应。

在旁听了一会众人跟佾法的谈话以及偶尔会有人过来对自己有意无意地说上几句,才知道,佾法这一个月也没法下床,原因却是因为来探望自己。

中间片刻休息时间时,琉璃来到佾法的面前,问道:「可以出来谈谈吗?」他实在没办法在众人如刺般的眼光下说话。

身旁的众人一听便想阻止,谁晓得这佾法回来会不会又躺上个把月的。

佾法示意众人师父还在前头,众人才只是用眼睛看著琉璃。

「好,大师兄。」

佾法随著琉璃来到不远的武术场地,才停了下来。

「佾法师弟,这真的对不起,不晓得师父会这样对你。」琉璃心怀歉意的说道。

「大师兄,这是佾法应得的,与大师兄无关。」佾法垂下眼,双眼避开琉璃的眼神。

「佾法师弟……」琉璃像是不晓得要说什麽,顿了一会才道:「你的伤,没事吧?」

「谢谢大师兄的关心,佾法的伤势已经不碍事了。」佾法依旧维持著礼貌说道。

被佾法这般不冷不热地回应,琉璃也不晓得该怎麽接话下去,「没事就好,要开始上课了,回去吧!」像是打了败仗,落荒而逃的感觉。

不同於琉璃快步的离去,佾法只是缓慢地维持一般的步调往回走。

当琉璃回到课堂上时,佾法的身影还在半途上,这时,休息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休息结束,回到位置上坐好。」师父说道。

众人都知道佾法还没走回来,琉璃却已经回到位置上了,纷纷骚动了起来。

琉璃也注意到佾法维持著一定的步伐,却没有加快的意思,疑惑地想找人询问时,却发现众人的神情看向他时,是相当愤怒的,这让想问出口的话,再度吞回肚子里去。

过了一会,佾法才走回到课堂上,此时,他脸上的汗在今天这样温和的日子里实在有些多。

「师父,对不起,佾法来晚了。」佾法恭敬地向师父作揖行礼。

「知道来晚了,那麽该受什麽样的罚你应当是知道的,自己领受去吧!」师父冷淡地说。

「师父。」广泽第一时间跳出来不平地说道:「佾法是因为……」

佾法截口道:「住口。」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为什麽不让我说?」广泽不解地继续说道:「佾法明明是因为……」

「够了。」师父勃然大怒道:「对我的决定有意见吗?」

「可是……」广泽还想说什麽,佾法再度接过口道:「没有,广泽师兄也没有,佾法就去领法。」

「佾法,既然广泽想帮忙,就让他去帮你。」师父嘴角微微上扬地说:「在罚站前,先去打个十下的荆鞭,执行者就选广泽。」

这时,众人一听到荆鞭纷纷倒吸了口气,佾法背上的伤口就是荆鞭打出来的,由此可见这荆鞭是如何地凶狠。

师父看著脸色铁青的广泽,淡淡地说:「若鞭不到位,变换人鞭到位为止,若不想佾法受苦,最好一下就到位。」

师父这招真的很狠,也不让广泽受罚,只加重佾法身上的罚,让广泽怎麽也无法放水。

「谢谢师父,佾法便去取荆鞭来。」佾法恭敬地对师父说道,并转头对广泽说:「广泽师兄,劳烦您了,请一同前来。」语气上是不容置疑的。

看著佾法跟广泽二人离去的身影,众人的不满都聚集在琉璃身上,这当中竟也不见琉璃说话,难保不会让众人猜想著是不是琉璃故意这麽做的。

琉璃不是不想开口替佾法求情,只是他听到师父对他传音说道:「不想佾法再加重罚责,就别出声。」这中间不只一想冲向前去,师父不断地对琉璃传音道:「这是给佾法的锻鍊。」

对於师父的话,琉璃向来是信不移的,只是今天佾法的事情,真的让琉璃内心很难受,第一他对师父的做法产生了疑问。

调教之路5

广泽手里拿著荆鞭,看著佾法脱去上衣,露出许久不见阳光而变回雪白的背肌,上头交错著数十条粉红色的条状疤痕,其中有部分结痂还没脱落,甚至还微渗著血,而这荆鞭都还没打下去就已经是这样,真的不敢想像若是这十下打下去,会变成什麽样的情形。

佾法等了一会,见广泽还没落鞭,一回过头来就看到广泽不忍的神情,以及眼神中露出的那抹连广泽自己也不清楚的情感。

即使看到了,知道了,又如何?佾法没有多说什麽,只道:「广泽师兄,请落鞭。」

「佾法……」广泽下不了手。

「广泽师兄,这十下佾法还承受得过去,若再多,佾法恐怕吃不消。」言下之意便是提醒广泽方才师父所说的鞭到位,若是让师父看出广泽手下留情的话,将会获得更多的刑责。

「……佾法……」广泽何尝又不晓得,只是,真的只有这条路可以走吗?「不如,我们离开这里,反正师父有琉璃就可以了。」随口将这话说了出口,虽然觉得大逆不道,却也觉得可行。

只见佾法冷冷地说:「广泽师兄,要不是师父收留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孤儿,要不是师父教导我们读书、功夫,如今,我们都还在街上乞讨,过著有一顿没一顿又常常被挨打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师父给予的。今天这番话,佾法就当做没听到,还请广泽师兄慎言。」说到後头,不自觉地激动起来,牵扯到背後的伤口,让佾法疼的嘴唇都白了。

「佾法、佾法,你别生气,师兄不说了、师兄不说了。」广泽见佾法疼成这样,著急地说道。

佾法一下子回不过气来说话,广泽也不敢再开口,二人沉默了好一阵子。

「广泽师兄,请落鞭吧!」佾法缓过气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请广泽执刑。

面对佾法如此坚持,广泽握著荆鞭的手都要握断了,咬著牙,硬生生从牙缝间挤出话来,「好,佾法,师兄就要开始了。」

一鞭挥去,荆鞭上的倒刺在离开背部时也带去些许的皮肉,还在结痂的伤口也纷纷裂了开来,才一鞭,佾法的背部便已鲜血淋淋。

广泽的眉头锁,手背的青筋浮起,闭上双眼,将急促的呼吸调整好,再度睁开双眼时,再一挥,啪啪啪地连续将剩馀的九鞭一打完。

「佾法、佾法……我帮你擦药。」广泽连忙掏出随身的伤药,想帮佾法抹上。

佾法脸色已全然惨白,每动一下都牵扯著背部的伤口,令他不禁一哼,却依旧举手挡住广泽的动作,「不用,刑罚还没结束,若要帮我,便扶我到武训场去。」一边说话一边吃力地将上衣穿回去。

「佾法,先包扎再说。」广泽抓著佾法的手腕不放,几乎就要哭出来,彷佛此刻受刑的是他。

「广泽师兄,放手。」佾法见广泽没有照自己的意思做,也有些生气。

「不放,说什麽也不放,佾法,先把伤口包扎起来,接著要怎麽做都随你,好不?」广泽苦口婆心地劝说著。

「广泽师兄,放手。」佾法再度强调著。

广泽依旧抓著佾法的手,怎麽也不愿意妥协。

佾法一气之下,不顾背後的伤口,使劲想要抽回被抓住的手,此举让背部原本就皮开肉绽的伤口裂得更大,一瞬间,下身所穿著的白裤也染上鲜红的血液。

广泽见状连忙放开手,这时,佾法也被广泽这突来的放手,一时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摔到地上去,这一摔,让佾法整个人痛晕了过去。

「佾法!」

这堂课,琉璃很艰熬,没法集中精神,脑中一片混乱。

虽说师弟们跟他都不怎麽熟,毕竟还是师弟,每天都会见面的人,何况,众师弟当中,只有佾法最先搭理自己的,这点琉璃始终没忘记过,如今,竟然害得他受罚。

课上到一半,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广泽的惊叫声,让本来就心神不宁的琉璃立即想冲过去看情形,却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整个人好像被什麽束缚住,连手指也无法动弹。

其他人一听到广泽的叫声,纷纷起身冲了出去,相对於琉璃坐在位置上这点,更显得琉璃的与众不同。

没多久,课堂上只剩下台上的师父跟坐在位置上的琉璃。

这时,琉璃突然恢复了身体的指挥权,也想跟著冲出去,才起身就看到师父来到自己面前。

「师父……」琉璃哀求道。

「他没事的,不用担心。」师父安慰著说道。

「为什麽?」琉璃有太多问题想问,却又不晓得要从何问起。

「这是给他的磨练,好比狮子会将自己的孩子推入山谷一般,让他用身体记得纪律的存在。」

「可是他是因为琉璃的关系才会晚到,这不是他的错。」

「这是他的错,若不是先前做了错事,刚才会因为背部的伤而无法走快吗?所以,这是他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过错。」

琉璃一听到佾法之所以走不快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背部的伤的关系,内心瞬间涌上了很难受的情绪,又想到佾法之所以会有背部的伤口也是因为上来探望自己的缘故,总归一句,都是他害佾法的。

「师父……这是我的错。」琉璃难过地说。

「你明白就好。」师父此时竟然一反常态,如此说道。

琉璃闻言,猛然抬头望著师父,又问道:「为什麽?」

师父知道琉璃是要问什麽,回答说道:「师父的话是绝对的,不容质疑与违背的,不管原因是什麽,这样我的琉璃懂了吗?」

琉璃现在才第一感受到师父竟是如此的严苛,他不懂,为什麽师父不直接罚他,而是让别人受罚?说出口的还是那一句,「为什麽?」

「因为琉璃是师父一个人的,师父不允许琉璃的心中有任何人的存在,不管对方是什麽样的存在,都是不被允许的。」师父抚摸著琉璃的脸庞,轻靠在琉璃的耳边说道:「这样……懂了吗?」

师父一如往常地用手掌摩擦著脸颊,琉璃却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是师父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看著琉璃瞬间失焦的表情,让人想继续折辱他,想到就做,师父立即抱著琉璃往房间走去。

一进入房间,立即将琉璃推倒在地,用力扯下他的裤子,直接就做了起来。

这间房间发生的事情,一瞬不漏地落入门外本要来清理房间的小虎眼里,小虎是从相公馆里逃出来的,流落到街上乞讨之後才被师父收留,多少知道这方面的事情,没想到会看到师父跟琉璃在做这档事,难怪琉璃这麽受宠,知道这事实让小虎惊得不知道该怎麽办,这时,又看到琉璃真的用嘴去清理那话儿时,胃部一阵翻腾,退了几步,便转身跑走。

师父看了一眼门外,露出一抹让人无法猜透的神情。

调教之路6

众人冲到刑房,看到佾法的惨状,打定主意,要集体向师父求饶,回到课堂时,没看到师父身影,又前往武训场,也没有看到师父,这才往师父的房间走,走到中途就看到小虎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其中一人拉住小虎,问道:「我们要去帮佾法师兄求情,你要一起来吗?」

小虎一听众人要去师父的房间,想到里面正在上演的情况,赶紧摇头。

「嗯?小虎,你向来不是最挺佾法师兄的,怎麽今天就不挺了?」另一人疑惑地说道。

「就是说啊!小虎,你该不会想一个人开溜吧!」又另一人怀疑地说道。

「小虎,你做啥这麽慌张的,该不会做了什麽亏心事吧?」另外一名注意到小虎的神色,问道。

小虎见众人误会自己的意思,急忙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当然愿意跟大家一起去帮佾法师兄求情,只是……」小虎在犹豫要不要将事情说出来。

「只是什麽?快说啊!」

「就是啊!该不会在想什麽推托之词吧!」

小虎终究没有勇气说出看到的事情,只好说道:「师父在房里休息,要众人别去打扰他。」首假藉著师父的名义说著昧心话。

「我们也知道师父回房间当然是在休息,但是,佾法师兄的事情不能拖,大家都知道佾法师兄的个性,你没看到所以不晓得,佾法师兄的背部都快没一完好的皮肉了,只要他一醒来,铁定又会跑到武训场去将迟到的罚跑给跑完,若真的让他跑完,命还在不在都不晓得,你说,我们怎麽能不去找师父求情。」拉住小虎的那人说到後面越发激动了起来。

众人纷纷越过小虎,继续往师父的房间前进。

小虎一见,急了,赶紧跑到众人面前又说:「别、别去!现在真的不能进去!」

见众人还是不顾自己的劝说,一意地往师父房间去,小虎立即跑向前去,将房门完全阖上,挡在门外,怎麽样也不能让众人进到房间里去。

「小虎,你在做什麽!」众人怒喝道。

小虎整张脸都苦在一起,他不晓得师父若是知道众人看到他跟琉璃的事情会是什麽反应,也不知道众人看到之後会是什麽样的反应,但是,他觉得不应该让人知道。

琉璃趴在师父身上,懒洋洋地问道:「师父,刚才外面好像有什麽事情?要不要去看看?」

「嗯,我知道,你的师弟们正站在外面等著替佾法求情。」师父并没有打算让琉璃起身,那话儿也停留在琉璃的体内,却对外说道:「小虎,让他们进来吧!」

小虎听到师父的吩咐後,退到一旁,让出房间的入口。

众人一进房间,看到琉璃脸上的潮红还未消退,眼神微露著柔媚,赤裸著上身,坐在师父身上,雪白的背部宛如陶瓷般地光滑,修长的双腿垂挂在师父的大腿二侧,隐约可见其微俏的臀部,一时间众人的眼神不晓得该往哪里摆。

「你们在外头吵吵闹闹的,怎麽一进来,个个都成了哑巴。」师父像是没看到徒弟们脸上的神情般,从容地说道。

其中一人鼓起勇气说道:「打扰师父休憩,实在对不住……」起了头後,後头的话就说得顺畅许多,「但是我等见佾法师兄受了荆鞭後,若是在罚跑武训场,生怕佾法师兄会撑不住,想请师父额外开恩,让我们替佾法师兄领受。」

「请师父开恩,让我们替佾法师兄领受。」众人在他说完後,一起跪下同声说道。

琉璃虽是背对著众人,但见气氛如此严肃,自己也不好坐在师父身上,动了一下身躯,却发觉师父放在自己体内的分身再度坚挺起来,双脚悬空的状态下,无施力,只好继续坐在师父身上。

这时,师父另一只手,藉著琉璃的身躯隐藏,悄悄地挑动著琉璃的分身,很快的,琉璃的分身再度恢复精神,这让琉璃更是动也不敢动地维持著原来的姿势。

这种氛围下,师父怎麽还继续这事,琉璃害得佾法受罚,不想在众人严肃的气氛下做出刺激众人的事情,只好拼命忍著。

但是,琉璃渐重的喘息让在场的众人听得分明,众人又怎麽会不晓得琉璃又动情的情况,低垂的神情更加地愤怒、鄙夷。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们去跑吧!」师父的手在琉璃的腿上滑来滑去的,打发众人离开的意思很明显。

众人意外会如此轻易地得到允许,抬头一看,见师父的模样,就知道师父的意图。

「还愣在这边做什麽?想观看吗?」师父脸色不悦地说道。

「呃……不,那麽师父,徒弟们就退下。」起头的那人愣了一下,赶紧说完便退了出去。

小虎在众人都走出房间後,迅速地将房门再度关起来。

众人在武训场跑步时,边念著方才看到的情形。

「呿!」

「原来大师兄是这样才被师父宠爱的。」

「就是说,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呐……你们有注意到大师兄的表情吗?」

「有,超淫荡的。」

「还在我们面前放浪,真的很恶!」

就在众人此起彼落的评浪声中,突然有一道声音冒出来。

「说真的,大师兄那模样,还真的有点让人想骑一回。」

那人刚说完,就看到众人一致性地回过头来盯著他看。

原来说这话的是排行第九的白叶,他看众人皆看著他,以为接下来会被一人一口水给淹没。

「说的也是,大师兄那模样,还真的让人想试试。」没想到众人纷纷认可道。

接下来众人在跑武训场时,变得心浮气燥的,没几圈都累得差点倒下。

佾法醒来便发觉到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起来要去武训场罚跑。

广泽见佾法醒过来感到很高兴,但是,却见佾法睁眼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急著要去领罚,脸色沉了下来,阻止佾法说道:「佾法,不用去了,安静在这里休息。」

「广泽师兄,你在说什麽?」佾法见广泽始终阻扰著自己实在有些动气了。

广泽的武功向来是众人当中学得最快的,只见他依旧压制著佾法,不让他起身,「佾法,师弟们已经求师父替你罚跑武训场,师父也同意了。」见佾法听到自己这样说,不再挣扎,语气放缓继续说道:「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养伤。」

「师父……同意了?」佾法不敢置信地再问道。

「是的,师父同意了。」广泽给予肯定的回答。

「怎、怎麽会?」佾法还是不太敢相信,就他的了解,师父说出口的话,向来没有回收、反悔的可能,今天怎麽会例外?还是说……自己在师父的心中稍微重要了些?想到此,佾法不自觉地露出喜悦的神情。

广泽不晓得佾法内心真正的想法,以为佾法也是因为免於罚跑而感到高兴,见佾法高兴自己也跟著高兴。

「广泽师兄,你说说,为什麽这师父会同意?」佾法心情大好地说著。

广泽闻言,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还不是因为要跟大师兄……算了,不说了。」没注意到佾法瞬间失落的眼神,自顾自地说:「佾法,你安心地在房里休养,既然你醒了,那我也得过去了,答应我,今天会乖乖地在床上。」

广泽见佾法没有回答,大概是累了,便不再打扰他,去武训场跟师弟们一起罚跑。

佾法没怎麽注意广泽在说些什麽,就连广泽离开了也没有注意,一心只想著,原来还是因为大师兄……

调教之路7

经过了十几天,佾法也可以下床活动,来到课堂上时,见到琉璃周围多多少少聚集了一些人,走近一看,只见琉璃低著头沉默地坐在位置上,旁边三三两两的人互相抱来抱去的,嘴里还发出哼哼啊啊的声音,内容不外乎什麽,「师父~我还要!」「师父~再来!」等等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词。

佾法一听到他们竟然如此侮辱师父,气得怒道:「你们在做什麽!如此放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

众人闻言一愣,这几天来因为佾法的关系都没人敢为琉璃说话,今天竟然有人跳出来,回头一看,竟然是佾法本人。

「佾法师兄,你可以来上课了,真是太好了,身体还好吧?」

众人一看到佾法出现,马上把琉璃给抛到一旁,纷纷给佾法问安。

「你们刚才是怎麽回事?」佾法没有忘记刚刚众人那副诋毁师父的行为。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将那天的事情加油添醋地说了一遍,大抵上还是跟事实差不多。

佾法这时才知道师父竟然与琉璃是这样的关系,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看著沉默不语的琉璃,突然怒气上来,一把抓住琉璃的肩膀,揣过身来,厉声问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琉璃抿著嘴,撇开眼神的对视,不发一语。

「我问你,这是真的吗?」佾法继续质问著琉璃。

琉璃还是沉默不语。

佾法发疯似地狂摇著琉璃,厉声问道:「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琉璃被佾法的动作吓到,反射地推开佾法。

佾法本来伤就还没全好,加上接受到这麽震撼的消息,再被这麽一推,一个脚步不稳就跌坐在地。

众人见状,还道是琉璃伤人,怒喝道:「你做什麽!」

琉璃无意伤人,一个起身想去扶佾法,众人见佾法跌倒也向前去,将琉璃挤到一旁,而琉璃见佾法跌倒,道歉的话本来就要说出口,此时,见犯了众怒,再度闭上嘴巴,坐回位置上。

佾法挥手示意众人平息,再度来到琉璃面前,说的还是那一句话。

「大师兄,这是真的吗?」

琉璃听到佾法叫他的这声大师兄,让他身子震了一震,这几天以来,已经没有人这样叫他了。

「是……」缓缓地吐出这麽一个字。

佾法闻言,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似的,跌跌撞撞地跑出课堂,背後的伤口在跑步的动作下裂了开来,佾法像是没有知觉似的,一直往前跑。

直到撞到了一个人,被那个人牢牢地抱住,这才停下疯狂跑步的举动。

「佾法,怎麽了?」原来佾法撞到的人是广泽,他也很讶异佾法会突然跑回来,手上传来湿濡的感觉,举起手一看,竟是满手鲜红。

「佾法,你的伤口裂开了,快随我回去包扎伤口。」

佾法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猛然抱住广泽,将头埋近他的胸膛里,痛声狂哭。

广泽从第一见到佾法到刚刚之前,从没有见过佾法有情绪失控的时候,这突如其来的哭泣,弄得广泽举手无措,想安慰佾法却又不晓得佾法为何而哭,想赶紧带佾法回房间理伤口又不敢打断正在哭泣的佾法。

正当广泽不知所措时,师父缓缓地走了过来,站在二人身旁。

「师父。」广泽呐呐地喊了一声。

佾法一听到师父来了,连忙抬起头来,才开口想说话时,师父截道:「广泽,你先去课堂上,让大家写一篇文章,叫做”论师徒”。」

广泽听到这题目时,愣了一下,随即回神,看了眼泪眼朦胧的佾法,才离去。

佾法面前站著师父,已经有多久他跟师父没有这样二人单独相过?

「师父,为什麽我不行!」佾法紧抓著衣摆的下缘,对著师父呐喊道。

师父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因为你是个坚强的孩子。」

「师父,我不懂。」这跟坚强有什麽关系?从小开始,就一直很想问师父,为什麽是琉璃?为什麽不是他?

「你不只坚强,也刚烈,个性圆润、又聪明。这些在一般人眼里,都是不可多得的宝,但是,这不是我要的。」师父摸了摸佾法的头发,随手在佾法的背部一划。

佾法还想问些什麽时,突然感觉到背部极痒无比,一下子感觉又消失了,彷佛刚才只是佾法自己的错觉。

「现在,你的背部我治好了。」师父风轻云淡地说,彷佛只是閒话家常般的轻巧。

佾法闻言将手往背上一摸,果然不再是粗糙的触感,而是光滑的触感,这让佾法更加讶异了。

「今天你不用去课堂了,我也没有东西可教你,若想读书,东边那个书房里有书可以自己去看。另外,明天开始,你叫上广泽、小武,来找我。」说完,拍拍佾法的肩膀,便往课堂走去。

佾法脑袋一片混乱,呆望著师父的身影,现在,他需要的是一安静的地方,让他能将絮乱的思绪整理清楚。

课堂上,众人低头盯著白纸,写下标题後,不晓得该怎麽著笔。

若是书上的师徒,那麽师父跟琉璃是怎麽回事?照书上的道理写,难保不是暗讽他们二人,这样一来,自己身为师父的徒弟批评自己的师父,也是大逆不道。那麽,该怎麽写?

师父出的这题目,只有广泽没有任何迟疑,洋洋洒洒地写满整张白纸。

就连琉璃,也是望著题目,没有动笔,并非写不出,只是心思全在佾法方才的反应,似乎感觉到什麽,又好像没有,苦苦思索著到底是什麽样的东西。

师父来到台上,看著底下苦思的众人,看了一眼广泽,不用细看也知道广泽在写些什麽,再看向琉璃面前的那张白纸,嘴角再度上扬。

「好,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全部结束,东面有一间书房,里面摆放著诸子百家与一些奇书,若想继续读书的人,可以去那边拿书去看,一样,只有上午的时间可以观看,下午依旧练功、打拳。」师父说完就走,完全没提文章的事情,让众人松了口气。

广泽则是将手上的文章,揉成一团,气愤地往地上丢去。

琉璃在师父走後,也跟在师父的後方跟著离去,也没有人在意他的身影。

自从众人看到师父的疼爱之後,不停地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从当中的言语可以察觉的出来似乎这种事情是错的。

「师父……」琉璃抓著师父的衣角。

「怎麽啦?」师父将琉璃抓著衣角的手给牵了过来,「想说什麽?」

「师父,我们不可以这样做吗?」

「傻琉璃,师父问你,琉璃是在乎别人呢?还是在乎师父?」

「琉璃当然是在乎师父的。」

「那麽~琉璃,喜欢师父吗?」

「琉璃最喜欢师父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管别人说些什麽呢?」

「嗯……」琉璃似懂非懂地点头。

二人走了一会,琉璃突然说道:「师父……也喜欢琉璃吗?」

「嗯,当然。」师父揽著琉璃的腰,轻轻地在琉璃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琉璃从没被师父这样做,内心因为这小小的举动变得充满欣喜。

现在,他只有师父一个人可以依靠,没有别人了。

夜里,佾法独自一人来到师父的房间外。

他知道现在里面只有琉璃,师父这时间都会外出一阵子。

「大师兄。」

「谁?是……佾法师弟吗?」

「是的,可以与大师兄谈谈吗?」

「好,请稍等。」

琉璃不敢请佾法进到房间来,匆匆打理一下,便开门走了出来。

「大师兄,我们去山那边的亭子好吗?」

「好。」

二人走著,一路上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来到亭子後,佾法率先开口问道:「什麽时候开始的?」

琉璃知道佾法问的是什麽,「从上没去上课的前一个晚上。」

「他们都说……是大师兄勾引师父的。」

「勾引……我不知道。」

「为什麽师父宁可犯著大逆不道这等逆伦的罪行,也要与大师兄合欢?」

「大逆不道……是吗?」

「你可知道师父因为大师兄的关系,让他的名字受辱、蒙羞!」

「没、没有……我没有……」

「还说没有,当日的事情,这麽多人见证,难道他们都说谎!」

「不是的,那种事情会让师父蒙羞吗?」

「啪!」佾法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琉璃捂著发疼的脸颊,看著佾法。

「你知道你的行为是多麽下贱吗?」

「……师父并没有这样说……」

「别再拿师父当挡箭牌,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敢当?」

「我没有!师父说他很喜欢我这样做。」

「够了!住口!住口!住口!师父才不会这麽说!你说谎!」

「我没有说谎,师父说他喜欢我才要跟我做这种事,师父每天晚上都对我说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佾法突然抱住头,发出凄厉的叫声。

「佾、佾法师弟,你怎麽了?」琉璃见佾法这般疯狂的模样,也吓得不晓得该怎麽办。

此时,师父从暗出现,来到佾法身旁,手一挥,佾法整个人瘫软下来,昏了过去。

「师父,佾法师弟他没事吧?」

「没事的。」

「师父……为什麽佾法师弟会突然这样?」

「……过一阵子就会好了。」

「师父……」

「嗯?」

「琉璃让师父蒙羞了吗?」

「哪儿的话,忘了吗?师父跟你说过什麽?」

「没忘,师父说,琉璃只要听师父的话就好,其他人不用管。」

「乖孩子。」

调教之路8

幽暗的房间,传来阵阵叫人脸红的淫声浪语,佾法苏醒过来後,耳边听到的声音就是这样让人心浮躁动的声音。

起身往声音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幕他终生无法忘记的景象。

师父跟琉璃二人赤裸地在床上做著种种不堪入目的动作。

「醒来了?」

师父没有回头,依旧奔驰著,让佾法几乎以为是幻听。

「是的,师父。」清醒後,脑子也清楚许多,即使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想要夺门而出,依旧努力维持著平日的从容,对著师父作揖行礼。

「最近,你让我很失望。」师父说。

「对不起,师父。」佾法随即说道,并在脑中猜想著师父在此时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麽。

「过来。」师父这时候也进行到了一个段落,转过身来,面对著佾法。

「是。」佾法缓步来到床边,眼睛却无法控制地看著师父下体。

「想要?」师父看著佾法目不转睛地望著自己的东西,直说道。

「……是的。」佾法犹豫了一会,还是忠实地回答道。

「若你在琉璃的身上表现得好,可以给你奖励。」师父说道。

佾法没再回答,直接用行动表达意思,将身上的衣物脱去。

琉璃看著佾法的动作,尽管是师父的意思,却还是不自觉地颤抖。

夜上三更时,佾法拖著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

悄悄的打开房门,尽量不发出声音的进入房间,才刚关上房门,就感觉到身後站著一个人,正待要做出反应时,身後那人突然抱住自己。

「佾法,你跑哪里去了?怎麽现在才回来?」

「广、广泽师兄?」

「佾法,你还没有回答我。」

「广泽师兄,有什麽话,明天再说吧!我累了。」

推开广泽,想躺到床上去睡觉,广泽却将佾法拉回来,用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

「广泽师兄,你做什麽?」佾法身上都是琉璃与师父留下的欲液味道,急忙推开广泽。

「你……方才在哪里?」广泽握著佾法的手不自觉地用上了力。

「痛,广泽师兄,放手!」佾法想抽回自己的手,却不果。

用劲大力甩了几才得以脱手,佾法绕过广泽的身边,往自己的位置倒头就睡。

佾法在床上并没有睡著,听了一下,广泽并没有回来床上,而是开了房门走了出去。本来是不想管他,可是,突然想到广泽冲动的个性,赶紧起来跟著打开房门。

一打开,就看到广泽手里端著一盆清水,放著一只乾净的毛巾。

「擦拭乾净会比较好睡。」广泽将水放在桌上。

佾法抿嘴坐到广泽旁边,脱下上衣,拿起毛巾沾水便往身上擦拭。

广泽除了在佾法脱下衣服时,藉著月光将佾法的胸膛、腹部上沾染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时,闪过一丝愤怒外,接下来就一直面无表情地看著佾法清理著身躯。

佾法擦拭完上身,便想穿回衣服时,广泽阻止了他。

「下面也一起清乾净。」

佾法一听,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如广泽所言,将裤子卸了下来,露出还沾染著黏液的男根,将它擦了乾净。

佾法将身上的衣物皆穿了回去,冷冷地对广泽说:「这样可以了吧!广泽师兄。」

「佾法……」广泽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你是自愿的吗?」拳头紧握著。

「是。」佾法没有犹疑,立即回答道。

广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眼神却是无比的伤痛、怜惜,不再多说,只是望著佾法。

佾法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尖声说道:「你做啥这样看我!」

广泽不是笨蛋,反而很聪明,打从佾法白天的情况与方才身上的……都足以说明了一些东西,他很生气,很生气,却又很清楚的知道了佾法他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回到房间来。而现在他的反应,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师父从以前到现在,眼中只有琉璃一人。」广泽知道现在不该说出这句话,但他还是说了。

「……」佾法张大眼睛怒瞪著广泽,看著广泽邃的眼眸,抿了抿嘴,从喉咙间挤出话来,「我知道。」

广泽沉重地闭上双眼,再度张开时,恢复了平常的眼神,缓缓地站起身来,拿起清洗过的那盆脏水,对著佾法说道:「先去睡,早上时师父要我们去找他。」说完便走了出去。

佾法躺回床上时,觉得体内的气力都用完了,好疲累,一阖上眼,广泽方才的那句话,却一直回荡在脑海间。

「师父从以前到现在,眼中只有琉璃一人。」

隔天,广泽、佾法、跟小武三人来到师父房前时,脸色都相当糟糕,双眼红通通地,眼框也泛著黑影,一副就是没睡好的模样。

广泽拿著水盆出去後,就没再回来过。

佾法躺在床上睡不著。

小武半夜被吵醒,听到的对话太过惊人,也吓得睡意全失,又不敢起身,直到清晨时,才想要睡,就被广泽一同挖起来来到这里了。

他们还没出声前,房门就打了开来。

「进来吧!」

他们闻言,进入了房间,只见到师父正坐在软塌上,神情相当地认真,这跟平常时的表情不太一样,却不见琉璃在旁,很自然地往床塌上望去,透过垂下的帘幔可以隐约地看到琉璃的身影。

「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师父严肃的语气让他们皆转回目光认真听著。

「平常的时候教你们的功夫,并不是我门的功夫,只是一般武夫的把戏罢了,如今,你们的基础也差不多了,可以正式入门了。」

并没有表现出什麽特别的反应,对於自己所学的功夫是不是一般武夫的把戏,也不清楚,毕竟,他们并没有出去外面跟其他人对打过,只是,接下来师父说的事情,就让他们大大地吃惊了。

「我门中并不是只有师父一个人,还有许多师兄弟,算起来,我门也算是个大派门,只不过,他们并不常下来走动,所以这几年你们并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师叔、师伯的,现在,先跟你们说明,今天跟你们所说的话,所教受的东西,都不准你们随意传授给任何人,包括其他的师弟们,谁犯了这条,杀无赦。」

师父在说杀无赦这三个字时,他们感到特别的心惊,彷佛一把刀刺入胸口般。

的确是一把刀,因为师父在说杀无赦时,用上了心神攻击,将制约一并送了进去,要是他们哪个人违背了这事,只要动一下心神,就会在他们的体内爆体而亡。

这些凶险,他们并不知情,除非境界到了师父那个境界,或是有其他师门中人高於师父的境界,方可化除这道制约。

「我门的名字是『天合门』,擅长……法阵攻势吧,虽说是擅长,事实上也只是因为法阵省时省力,比较为外人所知。基本上,我门无所不学、无所不精,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身怀各种长,而是门内的师兄弟们所拥有的长都不同。像为师擅长的就是法阵,不单是攻击、防御,还有其他种类的法阵都熟识。

广泽,你的资质是所有人当中最好的,学习我的法阵实在可惜,现在你们的体内都有个可以自我循环的真气带,一会送你到我门中的总部去学习适合你的修练法门。

小武,待会我直接送你去一个地方,有什麽疑问,都问那个人去。」

说到此,师父停了下来,看著佾法。

「佾法,最适合你的学习类别是法阵,待会送你到我门中也是擅长法阵的师兄弟那边去。」

佾法闻言,身躯颤了一颤,低下头来。

调教之路9

「好了,该说的都跟你们说完了,给你们一个上午去跟师弟们告别,中午时刻一到,我们就出发。」师夫说完,手一挥便要他们都出去。

广泽和小武二人没有停留地直接离开房间,只有佾法伫立在原地。

小武见佾法没有跟出来,转身想进去拉佾法出来,却被广泽阻了下来。

「广泽师兄,佾法师弟他还没出来。」小武纳闷地说。

「让他去。」广泽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只因为他知道,佾法若有想道别的人,只有师父而已。

佾法在广泽与小武离去後,整个人跪在师父面前,悲切地喊道:「师父——」

师父不若方才那般正坐,曲起一腿,身躯斜靠著,「别叫得那麽凄厉,我还没死。」

「……」佾法满腹的悲情,在师父说出这句话时,全给吞回肚里,愕然呆愣了一会,没多久又想起师父要把自己送离这里的事情,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一颗一颗地滑落脸庞。

「师父,请让佾法留在师父身边,为师父分忧、解劳。」佾法哭著说。

「岳法是他的名字,在师门中排行第八,以後,他就是你的师父。」师父并没有理睬佾法的请求。

「师父……求求你,让佾法留在您身边,师父……求求你。」佾法爬过去抱著师父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师父一脚就将佾法踢开,佾法不死心,被踢开又爬过来,师父依然继续踢开。

琉璃醒来後,就看到这副景象,来到师父的身旁,挨著师父坐在旁边。

佾法见师父完全不打算转变打算,转而求向琉璃,「大师兄,求求你,帮我跟师父说说,求求你……」

琉璃看到佾法这般可怜的模样,师弟中就只有佾法跟他多少有互动,又被佾法这样哀求道,实在不忍,才刚开口说道:「师父……」

「才被他干过一晚,这麽快就舍不得他了啊?」师父冷淡地说道。

琉璃闻言,浑身一震,低下头来不敢再帮佾法求情。

中午时分,广泽跟小武回到师父房前,只有佾法没有出现,广泽本来还担心佾法会逃走,没想到师父出来时,佾法就低著头跟在身後,看他的模样,就知道并没有达成心愿,对此,广泽内心松了口气。

师父转头对佾法说道:「跟他们站在一起,我们要出发了。」

佾法不发一语,缓步走向广泽与小武身旁,每一步都感觉到走得特别艰辛。

尽管已经将步伐放慢了,但是这短短几步的距离,也没法拖太久,依然很快就到了尽头。

师父见佾法已经同广泽他们站在一起,便道:「要走了,起!」只见口中喝出一字,佾法他们三个便感觉周围好像被什麽东西包围起来,整个人都浮了起来,离地面越来越远。

师父再道:「走!」

一瞬间,他们感觉到周围的景物飞逝,渐渐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模糊的色彩,这让他们觉得很新奇,广泽跟小武二人睁大眼睛看著这些变化。只有佾法依旧低著头,对外在的改变一点也不感兴趣。

没有持续多久,他们便停在一四周都荒凉的悬崖边上的高空,往下看去,还真是吓人。

师父则是对空比划了几道手势,不一会,他们继续往前飞,这时,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哪有什麽悬崖,分明就是山川大岳的,其中白云还缠绕著四周,感觉特别仙灵。

又飞了一阵子,到了一林子,师父将小武分了出来,剩下广泽跟佾法还留在空中,带著小武飞了下去。

广泽见二人接下来就要分离,忍不住开口道:「佾法,之後我们就要各分东西了,你要好好保重。」

佾法并没有回答广泽,依旧是郁郁寡欢的样子。

「佾法……」广泽还想说什麽时,师父已经飞回来。

他们再度飞向另一,这很快就到达了下个地方,只见师父将广泽分出来,往下飞去。

广泽离开前,一直看著佾法,希望他好歹能够看自己一眼,直到被树林给遮住了眼,佾法始终没有看向他。

这,师父似乎待得比较久,回来时,嘴角还带著血丝,佾法一看,吃惊地喊:「师父。」

师父没有回应佾法,随手擦掉嘴角上的血丝,带著佾法继续往下一个地方飞去。

足足飞了半刻钟才看到下一林子。

师父直接飞到林中一小木屋前。

小木屋看起来相当朴实、简单,竹林环绕著周围,感觉特别优雅。

师父的脚一沾地,小木屋的门就打了开来,走出来一名跟周遭同样优雅的男子,温和的脸庞,修长的身型。

「是你?你终於回来了。」男子看到了师父的模样,愣了一下,随即分辨出来者为谁。

「嗯。」师父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不要走了,好吗?」男子眼带祈求地说道。

「八师兄,这我是带他来给你当徒弟的。」师父指著身後的佾法说道。

岳法看了一眼佾法,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是那个孩子?」

「是。」

师父将佾法周身的气劲收回,将他推到岳法面前,说道:「佾法,眼前这人日後就是你师父,先行个拜师礼吧!」

岳法听到佾法的名字时,又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欣喜的表情看著师父,「叫佾法是吗?」

「八师兄,我将人交给你了。」说完便想离去。

岳法一把抓住他的手,「佾昭,事情都过去那麽久了,回来吧!」

佾法听到眼前这名即将变成自己师父的男子叫的名字,讶异地看著师父。

「八师兄,你越矩了。」佾昭冷冷地说道。

岳法并没有因此放手,又道:「你取这名,心里应是有我的,留下来吧!」

「八师兄,请别自做多情了,取这名字只是提醒自己这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佾昭甩手就飞离。

徒留下呆望著佾昭飞离的身影与於震惊中的佾法。

当年,还只有佾法跟师父二人时,佾法曾问过师父,「师父,为什麽爹跟娘他们要将我丢弃?」

「……」师父并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佾法的头。

佾法又问:「为什麽我会叫佾法?师父,这名字不好念,你帮我取个名字好不好?」

「这名字是你爹帮你取的,就留著吧……」

「可是,我爹又不要我,那我也不要爹,师父,帮我换个名字。」

「……那就等我想到好名字,再帮你换。」

这一等,就等了十几年,佾法终究叫做佾法。

佾昭快飞离天合门的禁制时,突然一道气墙阻挡了自己。

「孽徒,你以为换了模样,就逃得过我的眼清了吗?」一声宏大的声响震撼著佾昭的周围。

佾昭知道自己逃不过,只好转过身来,对著声音的方向鞠躬道:「师父。」

「哼,还知道叫我师父。」

佾昭没有回话。

「樱岳派给了你一个条件,只要你通过他们的岳式剑阵,就不再追究你当年的那件事。」

「哼,当年的事情他们还好意思说追究,我恨不得灭了他们全派上下。」

「住口!孽徒,不管你心里怎麽想,反正你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樱岳派就是这样无耻,既然他们给了我一个打他们的机会,我就去给他们一个难忘的回忆。」佾昭说完,便趁著师父不注意时,瞬间移到禁制外头,朝著樱岳派前进。

「唉……」师父看著佾昭对此还是如此愤怒,叹了口气。

另一山野岭间,平地竖起一巨大的石碑,上头龙飞凤舞地写著『樱岳派』三字。

佾昭一来就将那块句石踹倒,大声地喝道:「佾昭来此领教岳式剑阵。」

这一声势浩大的出现,果不其然,原本还空无一人的原野,立即出现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名装扮华丽非常的女子,只见她莲步轻移,看也不看地上那块巨大的石碑,来到佾昭面前。

「小兔崽子,你一来就拆我家大门,好大的威风。」

「废话少说,要上就快上。」

「哦~你不想看看曾与你有过一夜之情的妻子吗?她可是很想你的。」

「够了,住口!再说下去就撕烂你的嘴,死人妖!」

「啪!」一瞬间,佾昭脸上挨了一巴掌,整个人飞了出去。

「佾昭!」一名女子见状,大喊一声,急忙飞掠拦住佾昭的飞势。

佾昭被这名女子救下,也不领情,一把推开她,「别碰我,我今天是来了断的。」

「佾昭……」女子见佾昭厌恶地推开她,暗自垂泪。

「哦~你以为你拼得过我派的岳式剑阵?太自不量力了吧!」

「罗唆什麽,若不打,以後就各不相干,一乾二净。」

「哼!」为首的那名女子冷哼一声,将佾昭周身的气机封锁起来,「吃乾抹净就想跑?」

佾昭被制住,全身无法动弹,但脸上的神情说明著极大的愤怒。

那名帮助佾昭的女子跪了下来,「宗主,请放过他吧!」

「放过他?你刚刚也都看到了,他是怎样对你!」

「宗主,请放过他。」女子坚毅地再请求道。

「佾昭,再问你一,你愿不愿意娶菁儿?」

松了佾昭喉咙的气机,让他可以开口说话。

「呿!作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佾昭周身的气机在他说出口的第一字开始,就不断地压迫著全身,整个筋骨发出可怕的啪啦声。

同时,佾昭的模样也从略壮的中年男子幻化模样,变回儒生的体型,现出原本柔媚、邪气的面容。

「咯咯,这样也比较顺眼。」

「哼!你们要杀就快点杀,看到你们就反胃。」佾昭即使虚弱也不忘用话刺激著。

「杀?若真的这样就杀了你,好让天合门找上来?哈,算的计策可真好,想用你一人来换我整个派门吗?既然你想找死,就让成全你,岳式剑阵上。」话罢,十三名女子飞掠出来,围著佾昭排成八卦的阵形。

帮佾昭求情的女子也早就被其他同门师姊妹给拉了回去,只能在旁流泪地看著佾昭闯剑阵。

包围在佾昭身上的气机也在剑阵形成的同时,消失无踪。

佾昭却不觉得有轻松多少,每个方位牵引的气机并不大,但是合在一起,就不容小觑。

佾昭沉稳地细细算著剑阵的走位与时间点,没一会就算出生门,只见他提气欲往生门方向闯去,此时,突闻一声呐喊。

「生门走不得!」

调教之路1

会出声提示佾昭的,也只有那个女人,佾昭并不领情,执意往生门方向闯去。

宗主示意派内的其他人将菁儿给带回去,一来是不希望菁儿再度提点剑阵,二来也是不想菁儿看到心爱之人血溅当场的画面。

佾昭身子往生门方向冲去,却在接触到剑尖前,猛然一个转折,切入生门与死门之间的破折,此时,剑阵整个倒转过来,原本的生门变死门,死门变生门,佾昭就是趁著剑阵转变之时,硬冲出阵。

结果是佾昭冲出来了,代价是身上的气机被破得七七八八,没个三五年想必是横不起来的。

「哼,不过如此。」佾昭闯出剑阵後,还不忘嘲讽一句,便立即飞身离开,虽然很想杀光眼前的所有人,却不是笨蛋,以一对百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

「宗主。」众人被佾昭冲出剑阵,脸色变得难看非常,纷纷向宗主请命要去追杀佾昭。

宗主眼中闪著狠戾,手往佾昭方向一挥,便不再看他,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

知情的人,内心暗喜地转身回派内,不知情的人,则是说道:「宗主,难道就放过那家伙?」

宗主厉声道:「你们是想让我樱岳派言而无信吗?」

这话一出,众人皆低著头,不敢回应。

回到派内,才被资的师姐们悄悄地说出佾昭在离去的时候,受了宗主一掌的事情,这才让众人释怀,依佾昭闯出剑阵後的伤势,再受宗主一掌,看来没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干!那个死人妖。」佾昭捂著胸口拼著仅存的真气飞往自己的住所。

一点回天合门的念头都没有,就算死也不愿死在天合门,这是佾昭的想法。

勉力的打开自己所设的禁制,缓慢地回到房间,一进到房间整个人就气尽力歇,眼前一黑便晕死过去。

早上时,师父带著广泽、小武、和佾法三人离去後,一直没有回来,都要傍晚了,却还是不见人影,心想,可能三五天暂时不会回来,没想到回来就看到这样一个陌生人在房间里。

这让琉璃有些慌张地赶紧推了推地上那人,想叫他赶快离开,免得师父回来看到会生气。

却怎麽推也无法将男子唤醒,心里更加著急。

这时,房外传来阵阵的脚步声,琉璃听得出这并不是师父的脚步声,但是若被其他人看到他房间出现这麽一个陌生人,到时候师父会怎麽罚自己,心里一慌,胡乱地将男子扛到床上去,床帘也都垂放下来,只要不是师父回来,任何人都不会知道这里躺著这麽一个陌生人。

「大师兄。」门外来人喊道。

「有事吗?」琉璃回道。

「不,没什麽事情,大师兄要不要出来跟我们一起喝一杯?」门外来人再问。

「不了,我累了,要休息了。」琉璃虽然讶异师弟们怎麽会想找他一起喝酒,但是,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

「是吗?」门外来人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那就不扰大师兄了。」

琉璃在房内听著门外的脚步声渐离,这才松了口气,有了心思打量在床上的这名男子。

赫然发觉到从方才一直感觉到的熟悉感原来是因为这男子的面容跟佾法有几分相似,想起佾法就想到稍早时佾法哀求师父的景象,这让琉璃的眼神黯淡下来,对於佾法无法留在师父身边这点,其实,还是觉得难过。

「唔……」床上那人呻吟了一声。

琉璃回过神来,发现那人并没有真正醒来,只是无意识地呻吟,这时仔细端看,浓密的睫毛,微上俏的眼角,直挺的鼻梁,细薄的嘴唇,不禁让人期待若是他睁开双眼,会是个什麽模样的美人,这让琉璃第一有相见形惭的感觉。

师父还没归来,琉璃也不敢先睡,何况,这床上还被这人给占据著,琉璃百般无聊之下,也只能看著他。

床上这人给他的感觉好熟悉,跟佾法给他的感觉全然不同,甚至有些眷恋的感觉出现,不自觉地用手触碰著他的额头、脸颊、鼻梁……嘴唇。

第一产生了想碰触他的感觉,但是,一想到师父,蠢蠢欲动的欲望又平息了下来。

等著等著,天都要亮了,师父还没回来,床上这人也没醒来,不知道什麽时候,琉璃也睡著了。

当琉璃惊醒时,发觉师父还是没有回来,床上这人也没醒。

三天过去了,师父还没回来,床上这人也没醒。

这情况让琉璃有些著急,一方面希望师父别在这人醒前回来,一方面却又希望师父赶快回来看看这人为什麽不醒。

「大师兄。」这时,外边又传来呼唤。

这几天,排行第九的白叶师弟都会招自己过去一起喝一杯,虽然不晓得为什麽白叶师弟会老来找自己,但是,来了三,也不好意思一直推阻,心里猜测,可能是怕师父知道他们喝酒会怪罪下来,若是自己在场,万一师父知道了,师父也不会太过责罚他们。

琉璃开了房门,走出房间,随同白叶前去,这夜,琉璃没再回来过。

琉璃清醒时,周围已经没有任何人,只剩下自己赤裸地躺在地上,身躯布满著红紫的痕迹,全身更是沾满著白色的黏液,一动身後的小穴便流出红白的液体,随意地将上衣披在身上,光著腿,赤著脚,一步步地走回去。

来到房间後方的温泉,拿著杓子杓水,一瓢一瓢地往身上冲,艰辛地用手指一遍遍地挖出体内的液体,直到再也看不见、摸不出一丝黏液,才将身躯浸入温泉中。

跟师父的时候,跟佾法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做这件事情有这麽恶心。

昨夜的情形在脑海中不断地浮现。

「要……我还要……」

「快、快点……好难受……嗯……」

这些都是自己说过的话。

琉璃将身子整个沉进水里,自问道:「我的身体怎麽了?」直到透不过气来,才浮出水面。

泡了许久,皮肤都要泡烂了,琉璃才起身,也不拿起那件上头还沾有一些黏液的外衣遮蔽,赤裸著身躯,走回房间,才从衣柜拿出乾净的衣物来穿著。

掀开床帘,看到床上的人,才想起来房间里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别人。

坐在床沿,摸著床上那人的脸庞。

摸起来是如此的光滑柔嫩,看起来更是像陶瓷娃娃般地可人。

「你看起来好纯净……」

泪再度滑落,一滴、二滴、三滴、四滴、五滴,滴滴落在那人的脸上。

「啊,抱歉。」

赶紧用手擦去滴落在他脸上的水泽。

「师父……」求助似地喊著不在房间内的人。

琉璃过於沉醉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注意到床上那人听到他喊的那声师父後,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隔了一天,白叶又来到房间外,喊著,「大师兄,我们又来了。」

琉璃一听到白叶的声音,身子颤了一下,赶紧将桌子拉到门边抵著房门,「走开!」

「欸~大师兄这话可是过河拆桥,我们可是好心的帮大师兄泄了欲火,怎麽马上翻脸不认人啊!」白叶故意扭曲说道。

「走开!」琉璃捂著耳朵,大声喊道。

「大师兄,你忘了……」琉璃突然感觉到声音无比的接近,抬头一看,白叶不知道什麽时候进来的,只见白叶手指著窗户,「还有窗户呐~」

「出、出去……」琉璃忍不住颤抖著说道。

白叶依然继续走进,「大师兄,我们是来帮你的啊!何苦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搬开琉璃抵在门边的桌子,门一开,除了那天夜里的人还多了几个。

琉璃步步退向床铺,直到脚拌到踏脚台,整个人跌坐在床上,才想起来床上还有那人,立即跳起来,背後掩著床帘,喊道:「你们不要过来!」

可惜,从他跌坐在床上时,白叶就已经注意到床上还有人,本来心跳了一下,以为是师父回来了,可见琉璃的反应就知道,不是师父,这就有趣了。

「原来大师兄早就找好了替代对象,难怪不需要我们,不过,就他一个人,满足得了大师兄吗?」白叶示意旁人拉开琉璃。

「放手!放手!」琉璃使命的挣扎,使出了师父所教的拳脚功夫,却没有师弟们来得熟练,没几下就被制服在地上。

白叶掀开床帘,一看,乖乖地隆冬!是个美人胚子,急色地爬上床,嘴里说道:「大师兄,你可真是不厚道,竟然瞒著师父藏了这麽一个大美人到床上来了。」手里不停歇地脱著美人的衣服,见美人一点清醒的迹象也没有,又道:「大师兄,好手段,到现在竟然还没醒。」不一会,床上那人的衣服尽退,露出陶瓷般的光滑身躯,看得让人无法移开眼。

琉璃看到白叶竟然如此亵辱床上那人,红了眼,大吼一声,硬是挣脱了出来,扑上白叶,猛打。

「快、快拉开!哎哟!痛死我了!快拉开!」白叶在床上躲无可躲,被琉璃狠狠地打了几下,琉璃被拉开前,还咬了白叶一口,痛得白叶踹了琉璃一脚。

「你们在干什麽!竟然让他过来打我!」白叶气得指著其他师弟骂道:「还不快点!」

师弟们这时才恍然,开始进行他们今天来的目的,一人一手地扯掉琉璃身上的衣物,而白叶则是抚摸著床上这人,手上的触感不比琉璃来得差,当他的手指探向底下的小穴时,看到床上那人娃娃般的脸庞皱起一丝眉头,呼吸渐粗,也不管什麽油膏,拉开他的腿就将自己的硬物往小穴捅去。

「大师兄,看来你还没用过的样子,好紧呐!不过,真爽!」白叶兴奋地说道。

「是吗?」房间内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不属於白叶,也不是琉璃,更不是其他正在琉璃身上逞凶的师弟们,而是白叶身下那名正被他捅的美人嘴里传出。

调教之路11

「啊啊啊——」白叶突然捂著胸口,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没再爬起来过。

其他人看了白叶被打飞出去,其中一人前去查看白叶的情形,一看,颤抖地说道:「死、死了……」这话一出,众人皆倒吸了口气。

只见床上那人手再一挥,剩馀的几人纷纷倒地不起,只剩下琉璃还能动。

琉璃也被床上那人的手段给吓了一大跳,回神时正想要向他道谢并询问他一些问题时,却见他整个人倒了下去。

琉璃见他一倒下,连忙过去看看他的情况,只见他再度陷入晕睡中,彷佛刚刚举手间杀人於无形的不是他。

将他的身躯摆放整齐,被子也先盖在他身上,琉璃便匆匆去提水过来。

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方才白叶碰触过的地方,一再擦拭著,当来到他身後那小穴时,温柔地用手指探了进去,转了一圈,还好并没有受伤。

手指退出时,见他有了轻微的反应,说了声:「对不住。」小心地不再刺激他,稍微帮他穿上一件衣服,再用棉被盖好。

床上的人儿恢复成最初那整洁的模样。

这时琉璃看著依旧闭著眼睛的他,回想他方才睁开双眼时,果然是当初所想的那般灵动眼眸。

呆看了一会,突然觉得有些冷,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没有穿好,又看著房间内躺著的那几个人,走过去一看,果然死透了。

对此,琉璃并没有觉得床上那人有做错,他们竟敢想指染那人,该死!

琉璃不晓得自己竟然开始以床上那人作为思考中心,凡事都先想到那人,不再是师父至上。

又过了三天,他们渐渐发出了臭味,琉璃不想那人醒来时被臭晕,只好一个一个的拖到後山去,往悬崖下一丢,一乾二净。

看著他们消失的悬崖,琉璃并没有特别的想法,这是琉璃长大後第一看到的死人,虽然他们曾经是自己的师弟,却没有任何难过的情绪。

师弟们发觉白叶他们那一夥人不见时,琉璃给他们一个很简单的回答:「师父带走了。」第一说了谎。

不管他们信不信琉璃,他们知道琉璃不会说谎,而且只要是扯上师父,其他人什麽可能都是有的,也就信了琉璃,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床上那人依旧没再醒来,师父也是还没回来。

佾昭被樱岳派宗主打了一掌後,全身的气机在也无法控制,不停地往外泄出真气,一丝也无法留住,再不赶快制止真气的泄出,没多久就会去找大神重修了,所以,佾昭打算将全身的气机集中在胸前的一点心脉间,缓慢地修复著残破的筋脉,当佾昭把心神全集中在心脉里,赫然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麽简单,一进入心脉时,身躯的控制权也跟著进入的同时消失,这让佾昭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就沉下心来,仔细观察著自己的现状。

虽然失去了身躯的控制权,但是,并没有阻碍自己接收外界的讯息,但也只限於自身周遭,不再是整个地方的监控。

夜里,看到琉璃在身边哭泣的时候,更是焦急地想恢复身躯的控制权,无意间,看到心脉间的一丝间缝,试著将一丝心神分了出去,但仅能动动手指罢了,却让佾昭非常地高兴,藉著分出去的心神,让他更加地了解自己身躯的情况,目前,因为这个地方是当初自己千找万找才找到的灵谷,而自己又在谷地的四周摆设聚灵阵,只要身在这里,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只要心神不灭,身躯都会自动复原,而现在他只要把这丝间缝,慢慢地扩大,让心神出来恢复身躯的控制权就可以了。

没想到,在他慢慢地撑大那小小的间缝时,被白叶给摸了上来,怒及攻心,不顾一切硬是冲出了心脉,将仅存的真气用来杀去他们几人後,再也支撑不住,自动陷入沉睡,只要身躯的气机修复完全後,真气也会慢慢恢复过来,到时候自然而然就会醒了。

佾昭体内的情形,琉璃一点也不晓得。

每天,打理著他的仪容,虽然不晓得为什麽,好像不怎麽需要帮他整理,他始终维持著乾乾净境的模样,也不用吃喝,一点消瘦的迹象也没有,渐渐的,习惯他的存在。

琉璃一整个早上都待在後山里,直到下午才回到房间,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将一个有二个轮子的木头椅子推到床旁。

高兴地对佾昭说道:「你看,有这东西,你就能出来晒晒太阳了,这是我从书中看来的喔!」

试坐在上头,在房间滑来滑去的,好不兴奋。

「嗯?这样坐下来好像不怎麽舒服,没关系,我帮你加上软垫。」

装修了一阵子,回到床边,继续对著昏睡中的佾昭说:「走吧!我们出去走走。」

漫步来到了唯一算是风景区的後山亭子边,琉璃将佾昭停在亭子里。

「虽说要带你出来晒晒太阳,但是现在是正午,我们先在亭子里坐坐,晚一点,等太阳没那麽烈了,我们再出来晒晒,好吗?」

露出温柔的微笑,细细地打理著佾昭被风吹乱的发丝。

「呐~你真的好好看喔!比佾法还好看哩!你不晓得佾法是谁齁?我跟你说,佾法是师父的徒弟之一,跟上那些坏徒弟一点都不像喔!从我跟著师父来到这里,只有佾法会跟我说说话,不过,现在他被师父带走了,所以你没法看到。说真的,你跟他真的有些相似,这细细弯弯地眉毛,直挺的鼻梁,薄俊的嘴唇都有几分相似。」

忘情地顺著嘴里的形容,抚摸著佾昭的脸庞,碰触到他的嘴唇时,不晓得怎麽搞得,觉得它放大了几倍,直到自己的嘴唇上传来微凉的触感,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唇贴著他的嘴唇。

红了脸,小小地舔了他一下。

「好奇怪喔?」

摸著自己的嘴唇,回想著先前师父也曾这般亲了自己,却没有今天这样的感觉。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发愣著,直到阳光从旁照了进来,才回了神。

「算了,想不透。」

看了佾昭一眼,再度小小地亲了他一口,得逞後,得意地笑著。

时间就在琉璃这样无时无刻地偷袭著佾昭的嘴唇中流逝,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

「本来是想跟你一起看星星的,但是,出来的时候没有带毯子,怕你会冷,所以,明天再来吧!」

琉璃推著佾昭踏著愉快的步伐,缓缓地推回去。

「大师兄。」

突然一声,让琉璃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掩住佾昭。

「小虎,怎麽了,有事吗?」

「大师兄,小虎只是来请大师兄用膳……大师兄,他是谁?」

「哦……师父……师父说要我照顾他一阵子。」

琉璃发觉自己越来越会说谎了。

「师父回来了啊?那个人是什麽身分啊?会不会是师父的朋友?」

小虎想看清楚佾昭的模样,才一走近,琉璃就拦住他,说:「他不喜欢被人惊扰,你先回去。」

「喔,好。」

小虎不疑有他,听话地转身回去。

自从白叶一挂人消失後,众人对於琉璃的态度也没有那麽尖锐,似乎少了扇动的人或是少了这麽做的原因,变得和缓,如同他们知道大师兄跟师父之间的关系前。

看著小虎离开,琉璃才松了口气。

说不上来,为什麽不想让人看到他的模样?

琉璃觉得今天出现的问题越来越多了。

这些日子,琉璃觉得好充实,好幸福。

早上的时候,去书房拿了本书,推著佾昭去到亭子看一上午的书,偶尔还会说说话,当然是自言自语,下午的时候,练打著师父所教的拳脚功夫,有佾昭在旁,很认真地练著功夫,晚上时,打坐一整夜。

早先时候相拥而眠时,都不觉得有什麽不妥的,直到那天亲了佾昭之後,发觉晚上再也睡不著,只好开始打坐练气,渐渐的,从平常的三刻锺延长为一整夜,本以为会精神不济,却发觉越练精神越好,也就习惯了每晚彻夜练气。

十年过去,琉璃的身形拉拔上长,面容也越发骏逸,当年那股柔媚的气息几近消失无踪,只剩下眼里一点阴柔。

这十年来,众人渐渐地往外发展,不少人在江湖中闯下一番名号,这时,众人才知道师父所教导的拳脚功夫是如何的厉害,第一出去的人回来後,告诉了众人这样的情况,众人纷纷往外去试试拳脚,就连小虎也离开谷地,没再回来过,只有琉璃始终留在谷地,陪伴著佾昭。

这日,出外试手脚的其中一名师弟慌张地来到琉璃面前。

「大师兄,我们惹上了一个魔头,放话要灭掉我们这群人,出来帮帮我们!」

说话的这名师弟是排行第十六的黑子,因为他的皮肤是他们这群人中最黑的,从小就被同伴叫黑子,久了众人也忘了黑子本来叫做什麽名字,就连黑子自己也忘记,从此,黑子就叫做黑子了。

「为什麽?」

黑子不晓得琉璃是问魔头为何想要灭掉他们这群人的原因,还是问为何要去帮他们,还是回答道:「那个魔头叫做转命,是江湖上早年盛名的魔头之一,杀人不眨眼的,因为武功高强,手段无比狡猾,正道屡抓他不到,反而还被他差点灭了大半,後来也不再敢随意惹他,我们这会惹上他,是因为有一个叫做上官跋户的家伙,他的为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样跋扈,一,兄弟们在客栈喝酒时,见他调戏女子,出手阻了他,没多久,那个魔头就放话出来,当然,有几个师兄也上前去挑战过,差点就没命,兄弟们一起去找他时,却怎麽也找不到,只要有人一落单,都会被他偷袭、重伤。」黑子说到此,神情相当气愤,「大师兄,你是我们里面功夫最高的,可以请大师兄帮我们对付那魔头吗?」

琉璃见师弟们出外历练,心里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功夫到了什麽样的境界,也许是因为每天都有扎实地练打拳脚,也许是因为每晚彻夜练气,早在五年前,他的功夫变得是众人中最高的。

看了眼佾昭,犹豫著自己要不要去帮师弟们。

「大师兄,黑子帮忙照顾他。」

黑子一看就知道琉璃在犹豫什麽,心里也高兴琉璃并没有一口回绝。

琉璃闻言,皱了下眉头,立即回道:「不用。」

黑子一听,心都凉了,看来大师兄是不会出谷的。

下一刻,琉璃的话让黑子又开心起来。

「去约那个人到这里约十里的原野。」

并没打算离开这里太久,即使知道佾昭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就算放他一个人躺在床上,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大师兄,那个魔头狡猾的很,屡约他也不见他守约过……」黑子又道。

琉璃一摆手,制止黑子继续讲下去,意思是让黑子自己去想办法。

对於出战黑子口中的魔头,是很有兴趣的,只是还没大过陪伴在佾昭身边的程度。

调教之路12

「呐~」轻拥著佾昭,二人坐在温泉里,「其实,我有些害怕……」

「师弟们都败在他的手下,我没跟外人对战过,很有可能会一去不归。」

将头埋在佾昭的肩膀上,闷声说道:「好想在对战前,看到你醒过来,这样我才安心。」

「很奇怪的,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觉得好熟悉、好熟悉,在你身边的感觉跟师父在身边时很像,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冒著可能会被师父责罚的风险把你留在身边吧?」

想到师父的责罚,让身体燥热了起来,底下的那话儿也硬得难受。

这没有像以往般,赶紧起身,依旧维持著原来的姿势,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让琉璃不晓得以後还能不能这样拥著怀中的人,即使下体胀得难受,只想多温存一会。

没料到,这一温存让琉璃把持不住,渐渐开始抚摸著佾昭,有如那夜师父在这里做的事情一般,只是角色对调过来,换成琉璃主导著一切。

当琉璃进入佾昭的体内时,感觉心头上的那一层薄薄的坚持,也跟著被穿透了过去。

在战斗来临的这几夜,琉璃食髓知味,夜夜都渴求著他的身躯。

这夜,琉璃再度欺身上去,汲取著他身上的味道,啃咬著他胸前敏感的突起,熟能生巧地找到那小穴,准备好後,将自己的硬物放入小穴中。

「嗯……」

突闻一声呻吟,让琉璃愣了一下,一看,佾昭睁著双眼看著自己。

措愕,却没有停下动作,依旧向前挺了进去。

套句师父曾说过的话,这种事儿一但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佾昭在这种时候醒来,让琉璃有些心慌,却依旧前後地移动著。

「唔,你……唔……唔……」

佾昭没想到醒来的第一幕就是看到自己培养的小琉璃,呃……是不小了,想著他捅进体内那物,天啊!他在想什麽!身躯许久未逢春雨,让佾昭不自觉地随著琉璃的动作摇摆。

琉璃见佾昭清醒後,并没有像当初白叶那样将自己杀了,内心一喜,更加地卖力。

佾昭刚从沉睡中醒来,身躯的接合度没那麽好,时有时无地,无法完全的控制身躯,导致他想踹开在他身上肆虐的琉璃,却连推开都办不到,更何况是用踹的。

当欲望退後,琉璃看到佾昭眼神中的愤怒,又看到佾昭不断地挣扎想起来的模样,就想起自己是趁著佾昭无法动弹的时候,侵犯了佾昭,这样的自己,跟白叶他们又有什麽不同……想到这里,琉璃不禁落下泪来。

「对不起……」

佾昭看著哭得唏哩哗啦的琉璃,气得想骂道:被上的是老子,你哭什麽哭!看著这样的琉璃,却怎麽也骂不出口,只能怒视著琉璃。

琉璃被看得无法承受住,只好移开眼,「我……我去帮你拿盆水来净身。」落荒而逃。

佾昭依旧试著恢复身躯的控制权,好不容易,终於达到百分百的控制时,颓丧地发觉到自己的体内一丝真气也没有,唯一庆幸的就只有身躯的气机已经修复完毕。

「咿呀——」房门被打了开来,琉璃端著水盆进来。

扭乾毛巾,向前去要擦拭佾昭的身躯时,佾昭一手就打掉琉璃伸过来的毛巾。

琉璃露出受伤的神情,忍住想哭的冲动,说:「不清理,会不舒服的。」

佾昭又怎麽会不晓得,只是,一想到自己竟然是被上的那一方,气得不愿让琉璃接近。

琉璃叹了口气,说道:「对不住。」伸手将佾昭周身的大穴给点住,让他不至於乱动,才开始帮佾昭清理身躯。

清醒後的佾昭,看起来比平常的模样还要来得诱人,即使他是如此的生气,却依旧吸引著琉璃。

佾昭看著琉璃又竖起的反应,怒喝道:「你敢!」声音一出,却没有以往中气十足的声调,只有软软绵绵地气声。

琉璃停不下来,吻上佾昭的嘴唇,再度进入佾昭的体内。

「你……你……唔!」

佾昭气得眼睛都红了,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随即被琉璃顶到一个地方,让他不慎叫了一声。

琉璃知道,那里是佾昭的刺激点,便直往那儿撞去。

「哎,慢、慢些……唔……该死的,慢一点!」

佾昭整个人宛如电击,身躯不住地颤抖著,差点恢复的控制权又给丢了出去。

好不容易等到琉璃告了一段落,才准备松了口气,却又被翻了过来,不停地捅啊捅的,当年跟琉璃怎麽玩的样,一一被重现了一。

马的,是想把老子给干死是不是!

佾昭昏过去之前,只有这一句话浮上心头。

当佾昭再醒来时,全身酸痛的不得了,自从他练出真气後,就几乎没有这样的感觉过,没想到如今竟然又体会到这般酸痛的滋味,让他躺也不是,坐就更痛了。

一撇头,见琉璃的模样,内心就更气了。

摆明一副就是哭了很久的模样,一看到自己醒来,又笑得那样灿烂,搞得自己什麽脾气都发不起来。

「还好你醒了,我好怕你又一睡不醒……呜呜……呜……」

琉璃说著说著又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克制不了自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当琉璃看到佾昭又昏了过去,被吓得整个清醒过来,连忙解开制住的穴道,发觉还是没有用,又摇又晃地,只见佾昭又恢复成沉睡的陶瓷娃娃,内心无比的自责,怎麽会在他有了回应之後,便无法控制住倾泻的欲望,他才刚醒啊!

佾昭没法跟他说,自己是他的师父,一想到若是他知道被他这样压来压去的自己就是那个平日威武神勇的师父,多没面子。得赶快恢复真气,好恢复当日神勇的模样,哼哼,届时,看我怎麽将这面子讨回来。

琉璃不晓得佾昭内心的纠结,泪眼潸潸地说道:「若是你没醒,我又怎麽放心得下去赴约,还好你醒了……」

佾昭本来不想理他,听到这里,眉头一跳。

「什麽约?」

一时忘记佾昭已经醒来的事情,还是一如往常地对他倾述内心的话,突然被这麽一问,愣了一下。

「什麽约?」

怎麽就呆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被看出来了?又摸了摸喉咙,还是声音?也不是啊!当年为了配合那副模样,还刻意将声音改过,照理说,他应该是认不出来的。

琉璃在佾昭说了第二句时,回过神来,想到这十年来都只有自己在说话,如今,听到佾昭的问句,让他又止不住泪水,感动地哭了。

又哭了……我不记得有把他教成这样爱哭的小屁孩啊?要哭也只能在我身下的时候哭,这时候哭个什麽鬼?

「问你话呢!」

不喜欢看他这样哭,烦躁地感觉到胸前一阵抽痛,佾昭以为心脉还没完全修复,才会这样阵阵抽痛。

「对、对不起……呜……呜呜……是我一时激动……眼泪停不下来……」琉璃看到佾昭眼中带著关怀的神情,让他更加地无法自拔,不停地哭著。

佾昭一点也没有发觉自己脸上的表情竟是如此柔和,见琉璃在自己开口後,哭得更厉害,也不晓得怎麽搞的,习惯性地将琉璃拥入怀中,用嘴堵住他的嘴巴,好一会後,自然地说:「乖,别哭了。」

这动作让琉璃愣了一下,以往,师父在自己哭泣的时候,也是这样做的。

佾昭忍不住要打自己巴掌,怎麽会这麽白痴的作出这种举动,这不是告诉他,是的,我是你师父喔!

二人顿时陷入一阵沉默,佾昭也算是成功地止住琉璃的泪水。

还是琉璃率先打破了这份奇异的气氛,「对不起,师父他也常这样做……」摸著嘴唇残留的温度,真的好相似……

佾昭一看琉璃的神情,知道他在回想,吓了一跳,赶紧出声说道:「你、你刚刚说要去赴约,什麽时候?赴什麽约?」

「时间还不确定,要等对方来到附近才会过去,听黑子说对方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喔!若赢了,师弟他们在外面也会过得比较好。」

琉璃没有意识到自己还在比他小一号的佾昭怀里,彷佛自然而然地就该如此似的。

「魔头?谁?」

犹记得当初就曾经横扫过整个江湖,印象中没有什麽厉害的人物才是。

「黑子说他叫做转命。」

嗯,果然是一点印象也没有,那儿蹦出来的家伙?

「你……」琉璃开口说了一个字後,又抿了抿嘴。

「嗯?」佾昭回想著当年在江湖中有没有关於这个”转命”的记忆,见琉璃欲言又止的。

「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琉璃终於问出口了。

「……」佾昭意识到自己还习惯性地拥著琉璃,立即推了开来。

被推开的琉璃,神情黯淡了下来,喃喃自语地说:「不能说是吗……」也是,自己对他做了这麽过份的事情。

见不得琉璃难过,顺口道:「佾昭。」话一出口,佾昭就後悔了,虽然琉璃以前并不晓得自己的名字,但是,难保以後不会知道,该死的,怎麽会这麽大意。後悔归後悔,还是在琉璃的手心写下自己的名字。

「佾……昭……」琉璃反覆念著,「佾昭,你连名字也跟佾法好像喔!你是他的弟弟吗?」

佾昭一听,差点吐血。

我靠!我是他老子。

佾昭很想这样大喊,但是,还是忍了下来,免得琉璃又问东问西的,万一说漏了什麽,被他知道我就是师父,我这脸还要不要?

只见佾昭脸一沉,说:「佾法是谁?我不认识。」

「欸?」琉璃讶异地看著佾昭,「真的不认识?」

「不认识。」佾昭再度回答道。

琉璃看佾昭回答的这麽肯定,也就信了。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麽神奇,你跟佾法的模样相似,连名字也像,却互不认识,多麽神奇。」琉璃感叹著。

佾昭并不想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转口道:「为什麽你要为了师弟去赴约?」

什麽时候,他们好上了?

琉璃看著佾昭,没有马上回话。

佾昭心中有鬼,被琉璃看得不自觉地移开眼神,「干麻这样看我?」

琉璃失望地垂下眼,「不,没有什麽……」

「说谎。」明明就是有什麽,「快说。」

听到佾昭的语气,琉璃心惊了一下,彷佛师父责备自己般,但是眼前明明就是佾昭,不是师父……

「琉璃。」琉璃抓起佾昭的手掌,也在他的手心上写下琉璃二字,「这是我的名字。」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看著脸微红的琉璃,让佾昭硬了起来,情不自禁地将琉璃拉近,亲吻著他的嘴唇,口中的灵舌缠绕在一块,透明的汁液从二人接触的唇缝间滴了下来,渐渐,鼻息渐粗,琉璃再度将佾昭给压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又被上了!

调教之路13

经过一个上午的谈话後,琉璃大致上知道佾昭是受了敌人的偷袭导致身受重伤,无意间来到这里的,琉璃内心对此是抱持有些疑惑,这个谷地自从师弟们外出历练後,也有一些仇人找上门来,却始终无法闯入谷地,这时,琉璃跟师弟们才知道这个谷地是受到某种他们不晓得的东西保护著。

琉璃知道佾昭并没有全部吐实,不过,没有关系的,不管他是什麽样的目的进来这里,能够进来此的人,应该多少跟师父有些交情或者功夫高於师父才是,若前者,师父不在,身为师父的弟子们照顾他也是理所当然,若是後者,师父尚未回来,他们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也许还有其他什麽他们不晓得的目的,琉璃有种说不上的直觉,一点也不觉得佾昭会对他们有什麽恶意。

下午时,佾昭坐在亭子内的倚拦上,看著亭外的琉璃认真、扎实地练著拳,每一拳的位置精准到连自己在没有真气的指引下也无法做出同样的动作。

看著看著,不禁感叹著自己的真气不晓得什麽时候才能恢复,不然,这时就可以看得出琉璃现在的程度在哪里,也可以教导琉璃下一个步骤。

本来还打得扎扎实实的拳路,在打完全部的招式後,突然转变成没有看过的拳路。

与其说是拳路,不如说是跳舞。

每一招、每一拳、每一个折身,都像是在飞舞的舞娘般,那样的华丽,那样的好看,那样的……扎眼!

佾昭一个怒啊!

好好的拳路不打,做啥打这种中看不中用的怪拳。

正要斥喝出口时,只见琉璃朝自己的方向望来,露出灿烂的笑容。

「好看吗?」琉璃带著期盼的神情问道。

让佾昭的怒火又吞回肚子里去,没好气的说道:「好看。」话一出口觉得实在不对,随即补道:「但是,恐怕是不中用吧!哪儿学来的三流把戏,不会是你师父教的吧?」内心腹议著,若敢说是我教的,咬也要咬死你。

琉璃闻言,并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竟也是点头说道:「嗯啊,这套拳只是好看,对敌的话,不怎麽好用。不过,这套拳是我自己创的,不关师父的事情,只是觉得这样打比较好看,希望能让你看得高兴。」说完,又露出大大灿烂的笑容。

被琉璃这样一说,佾昭哪好意思继续批评他那套拳绣腿,只好自己闷不吭声地闭上嘴巴。

琉璃来到佾昭身旁,挑起佾昭的下巴,亲了亲,问道:「不高兴?」

佾昭被这举动感到不满,好像自己是什麽小动物似的,该死的!撇过头,不想理睬琉璃。

琉璃又亲了亲佾昭,「别不理我嘛!」双手环抱住佾昭,用脸颊轻轻地磨蹭著。

佾昭对此翻了翻白眼,琉璃现在用的这招,是以往自己常对琉璃做的事情,如今又被拿来用在自己身上,这个苦啊!

「怎麽了?」琉璃发觉佾昭似乎不怎麽吃这一套,改将佾昭抱到腿上,边玩著他的手边问道。

「没什麽。」佾昭生著闷气回道。

佾昭发觉身後的人不再说话,身躯还微微颤抖著,一转头,果然……

「别哭了,我只是因为你即将要出战那个什麽魔头的,还打这种不能用的拳,不高兴而已。」佾昭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解释,总觉得自醒来,就很不能适应,感觉好像有什麽地方不一样了。

琉璃擦拭掉眼泪,破涕为笑,「你很担心我?」

「当然。」佾昭不觉得这有什麽好掩饰的,担心就担心啊!他可是自己亲手培养的小玩具呢!万一被人打坏了,还得再去找一个,多累人啊!

佾昭没有意识到,当自己在想著还要找一个的时候,内心再度出现了隐隐作痛的感觉,只是想著怎麽全身的筋脉就心脉那地方没修好。

琉璃只知道佾昭也会担心他,表示,佾昭是在乎他的,这让琉璃的心情大好。

「这拳只是打给你看,并没有要用来对敌。」琉璃解说道。

「打给我看?」那还不如刚才那样正规正矩的打拳,我还比较高兴。

「嗯,师弟说,我打这套拳时,特别好看、特别的迷人,还说迷上我了……」希望你也能迷恋上我,後面这句,琉璃就没说出口了。

「哪个师弟说的?」佾昭只对於竟然有人肖想他的琉璃有反应。

「呃……我忘了,你呢?」琉璃对於佾昭这问题愣了一下,最在乎的是佾昭的感觉。

「什麽我呢?」佾昭觉得琉璃讲话越来越喜欢讲一半了。

「就是……就是……」琉璃越讲脸越红,轻靠在佾昭的耳边,缓缓地说:「你有迷上我吗?」还是问出口了。

「……」佾昭沉默下来,他突然想到,在琉璃面前的并不是师父,而是他佾昭,从醒来到现在,无一不是显示著琉璃对他的爱恋,但是,自己最终还是会以师父的面目来面对他,呐……琉璃对师父的眷恋已经不在了吗?

琉璃没有得到回答,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拥著佾昭。

对於当年师父对自己做的事情跟自己对佾昭做的事情,琉璃自从被白叶他们欺负过後,的感觉到其中的不同,也慢慢知道了这种事情是只有彼此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情,师父因为喜欢自己,才会跟自己做这种事,自己因为喜欢佾昭,才会跟佾昭做这种事情,现在,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佾昭。

「你还喜欢著你的师父吗?」佾昭觉得琉璃似乎有些脱出自己的掌控。

琉璃闻言,浑身一震,双手更加环抱住佾昭。

他怎麽会知道了?知道我跟师父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吗?

自从师弟们出去过後,总是会说一些外头的事情,也才知道,师父跟自己在世俗中是怎样的离经叛道,但是,毕竟只是听说,在这个地方,世俗中的一切,都遥不可及。

佾昭是外头的人,他会怎麽看自己跟师父之间的事情?

一想到这个,琉璃就害怕得不能自己。

佾昭也被他抱得心都凉了。

惨惨惨,我这个师父的地位不在,日後琉璃还会继续当自己的乖孩子吗?我还想对琉璃这样做再那样做,然後接著又这样弄那样弄的,如今,可怎麽办才好?

琉璃自从意识到佾昭对於自己跟师父之间的事情可能会觉得……鄙夷之後,面对佾昭时,眼神都会不自主的移开,没有勇气看向佾昭的双眼,怕真的看到了什麽,自己会受不了的。

佾昭对於琉璃看自己时总是会移开眼这点感到不爽。

是怎样?老子的眼睛有虫喔!干麻老撇开眼。

夜里,琉璃依旧欺身压上佾昭。

佾昭对於被压这点,实在很不爽,脸色就不会很好看,总是在怒视著琉璃,却没有再嚐试推开他。

琉璃看著佾昭愤怒的神情,再度撇开眼,自动退到一旁,抱著佾昭,不再继续。

没在继续压他,佾昭却觉得越来越不爽了,现在是怎样?要做不做的,我底下的兄弟胀得难受。

「你到底是怎麽了?」佾昭受不了琉璃这样。

「……我……我只是害怕……」琉璃嚅嗫地说出内心的恐惧。

「害怕?怕出战?还是怕你师父回来後,看到你另结新欢,会整治你?」佾昭说。

「不、不是的。」琉璃赶紧澄清道:「不是这样的。」

「不是?不然是怎样?」佾昭皱著眉头说道。

「……」琉璃又沉默了下去。

吼——佾昭内心狂吼,这小家伙是怎麽了?

不管了。

「不管你怎麽想,现在,你帮我解决它。」佾昭指著方才被琉璃挑起来的情欲命令道。

琉璃没想到佾昭会突然接这一句,愣了一下,在连续的避开佾昭双眼之後,首对上了佾昭的眼眸,想从里面找出些什麽来。

「你……你是要帮我撸出来,不是要你把它喀咂喔!」佾昭突然想起来第一这样对琉璃说的时候,琉璃真的想帮自己永远地解决掉情欲根源,赶紧补充道。

琉璃闻言,突然笑了出来,眼泪也跟著往下掉,「我知道的……」当年师父这样对他说时,自己还真的以为师父是要把它拧断,後来才知道师父并不是那个意思,被师父调笑了许久,没想到如今佾昭也这样对自己说。

佾昭才想起来琉璃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麽都不懂的小琉璃了,脸上一红,却也没有解释什麽,依旧高傲地等著琉璃的服务。

「又哭什麽,你真的很爱哭。」佾昭不满地拿著被子,胡乱地擦著琉璃的脸。

琉璃整张脸被擦得红通通的,只见琉璃说了一声,「抱歉……」便俯下身来,靠近佾昭的下身,轻柔地吸允著。

嗯~~这样才对嘛!

佾昭满意地享受起来,得意地说:「这都是师父教你的吧!」很好,一点都没忘掉。

琉璃闻言停下了动作。

「做什麽停下?继续啊!很难受。」佾昭不满地说道。

这时琉璃才又继续地吸允著。

调教之路1

这几日,佾昭欣喜的发觉体内的真气有复苏的景象,虽然只产生了一丝丝,不过,有了开头就有希望,佾昭相信他的真气很快就会恢复充盈的状态。

这一丝丝的真气,已经足以让佾昭重新掌控谷地的禁制,禁制内的所有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监视。

这时,透过禁制的增幅,察觉到黑子急速地朝谷地奔来,後头有个外人也以飞快的速度接近黑子中,没多久黑子就会进入禁制的范围内。

「琉璃,你约战的对手似乎来了。」佾昭边感受著禁制外的情况边说道。

「嗯。」琉璃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冷淡地回应一声。

这让佾昭觉得很奇怪,记得先前琉璃明明就对於此战感到既兴奋又害怕的,怎麽如今快要面对了,却是这个反应?

中止与禁制的联系,仔细看著琉璃。

只见琉璃双眼直盯著自己瞧。

「怎麽?听到对手快来了,吓傻了?」佾昭说笑道。

「……」琉璃犹豫了一会,还是来到佾昭身前,将佾昭紧紧的拥抱住,说道:「佾昭,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现在是什麽时候了,你的第一场对外的战斗就要开始了,你还在想这些?」佾昭快被琉璃打败了,决战前夕竟然还在想这些儿女情长。

琉璃听不下佾昭的训话,依旧继续说道:「我好害怕……」

「你只要不要打你那种中看不中用的拳绣腿,总是会有胜算的,一个堂堂的男子汉,怕东怕西的,也不怕人笑话。」佾昭不悦地教训道。

琉璃将头埋入佾昭的颈间,「我好怕我不能再这样拥著你,我好怕我不能再跟你说我喜欢你,一想到可能无法再见到你,我就怕得不想出战。」

佾昭被琉璃这些话弄得没了脾气,只好放缓语气,说道:「所以,你一定要想著胜利,这样你这些害怕就不会出现,不是吗?」

「……佾昭,你希望我战胜吗?」琉璃问道。

「当然,你不胜还能谁胜。」佾昭肯定地回答。

「呐……你可以跟我说一句,我喜欢你吗?」琉璃轻咬著佾昭的耳根,「哪怕是骗我也好,说说好吗?」

佾昭感觉到耳根传来阵阵的酥痒,正想要推开他时,又发觉到颈附近出现湿濡的感觉,知道琉璃又哭了,内心一叹,「我……我喜欢……你……」真诡异,怎麽这一句话说得这麽不顺,脸还发热了。

琉璃听到佾昭这样勉强地说出这句话,明明自己应该高兴的,却发觉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佾昭说完那句,觉得太尴尬了,推开琉璃,撇过头说:「好了,快准备准备,对方要来了。」没有注意到琉璃被推开时脸上出现的失落表情。

琉璃缓缓地起身,眷恋地望著佾昭,离开房间前,佾昭都没有再看向琉璃。

佾昭就算不跟去也知道琉璃的情形,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借助禁制的力量来帮琉璃,何况,目前的他跟去了也帮不上忙,没有以往庞大的真气下只会是累赘而已。

琉璃一出谷地,果然看到黑子急速往自己的方向奔来。

脑中却是想著方才佾昭在自己离开前都不曾看向自己一眼,我在他心里是否有位置?就算这场战斗中,败了无法回到他身边,他会不会为我感到……悲伤?

师父……琉璃现在到底是怎麽了?为什麽会这麽在乎佾昭?为什麽对於跟师父间的事情会怕佾昭厌恶?当初,师父不是告诉琉璃,只要听师父的话,做师父的乖孩子,只想著师父就好了吗?为什麽琉璃没办法继续这样只想著师父?为什麽琉璃心中有个佾昭?师父……您什麽时候回来?琉璃有好多问题想问您。

「大师兄。」没一会,黑子就来到琉璃身边,脸色极糟,似乎受了不轻的内伤。

琉璃回过神来,琉璃皱著眉,「怎麽引到这里来了?」挥手让黑子退入谷地。

「大师兄,对不住……」黑子捂著胸,喘著气,却没有打算退回谷地,伫立在琉璃身後。

来人见到黑子身边多了一个人,远远地说道:「嘿,我就说嘛!怎麽跑那麽远,原来是来找帮手的。」来人谨慎地停在半里外,并没有继续前进。

「你就是转命?」琉璃扬声说道。

「正是你大爷我。」转命仔细端看著琉璃的神情与注意四周的环境看有没有埋伏。

只见琉璃的身後不远似乎有些动静,而且,有一股熟悉的压迫感迎面袭来,让他不敢再踏前一步。

琉璃见转命不再过来便主动迎向前去。

转命感觉到琉璃每靠近自己一步,那股莫名的压迫感就越重,心道,这边果然有问题,不再眷恋转身就走。

琉璃见转命转身离去,疑惑地回过头来看著黑子。

「他?」

「大师兄,我想他可能是见我将他引到这边来,以为这边有什麽埋伏,才会不敢过来。」依黑子对转命行事风格的了解,猜测得也跟事实没啥两样。

「进来疗伤吧!」琉璃对於等待已久的战斗就这样结束,有些失望,却也不是很在意,转身就拉著黑子进入谷地。

转命却在琉璃跟黑子进入谷地後,回到原地,缓缓地往谷地走来。

却发觉走到一的点的时候,没法再继续往前进。

转命运起全身的气劲,大喝一声,「破!」

原本无物的前方出现如同水波般的扭曲空间,缓缓地向四周散开,却依旧阻饶著转命的脚步。

在房间内的佾昭在同一时间却是突然吐了一口血,却依旧维持著坐姿,手掌瞬间翻动,变换了好几种手势。

转命本要在聚集一体内的真气来突破眼前这层看不见的薄膜,却发觉眼前这层气膜不知道什麽时候缠绕上来,顺著身躯对外的气窍钻了进来。

不敢大意的立即关闭全身的气窍,并费去七八分真气逼退那些不知名的东西。

过了几息,转命缓过气来,看著眼前这层还扭曲著的薄膜,心中有所顾忌,只好转身离去。

此时,佾昭见转命真的离去後,内心也松了口气。

当转命距离谷地只有半里时,佾昭藉著禁制明显的感觉到转命体内有真气的存在,若琉璃真的与之对上绝非对手,是以藉著禁制在转命的周身发出威吓,让他知难而退。

不料转命却是去而复反,还对禁制发动攻势,原本体内只剩下一丝真气的佾昭,对於操作禁制本就有些吃力,如今还要承受转命透过禁制转移过来的攻势,更是让佾昭大呼吃不消,还因此吐了口血,才勉强稳住禁制的平衡,当转命离去後,内心一松懈下来,整个人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当琉璃帮黑子疗完伤後,并没有离开黑子的住所,依旧跟黑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下意识地没有想要赶快回到佾昭的房间,猜想著如果佾昭发现自己没回来,不晓得会不会担心?

「大师兄,这那个魔头离开,难保他不会留在附近,等我们有落单的时候来个偷袭,这点还得多加小心。」黑子有些担忧地说。

「嗯。」琉璃对於那个魔头并没有什麽感觉,在附近藏著也罢,离开也好,只要没有进入到谷地,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这个谷地向来自给自足,也无需到外面增添什麽日常用品。

「你可以在这里等到师父回来。」琉璃不解黑子为什麽老是往外跑,这里除了有些单调外,并没有什麽不好啊!何况外头还有个魔头在虎视眈眈的等待著黑子跑出去。

「师父一去就去了十年,实在不晓得师父会不会再来个十年,外头受伤的兄弟还等著照料……」黑子解释著,委挽地表达出去的意思。

「嗯?受伤了,为什麽不回来?」琉璃不解道。

「这……不瞒大师兄,其实,有些兄弟在外面已经有了家室,我们自己的人可以自由进出谷地,但是他们的家室并没法进入谷地,所以……」黑子本来是不想说出来的,毕竟,对於师兄弟们来说,他们的上头除了师父就是大师兄辈分最大,成家时却没有告知大师兄,这点黑子也不晓得大师兄会不会生气。

除此外,主要就是大家都知道大师兄是师父的人,没人知道大师兄是不是真的甘愿於师父身下,毕竟也是一介男儿,对於师父,若是换成任何一个师兄弟也没人敢反抗师父,他们不晓得大师兄对於成家这件事情有什麽样的想法,自动地在大师兄面前都不提任何一句,就连女人这个话题也是如此。

琉璃并不晓得黑子内心的考量,但是,没想到师弟们有些竟然已经成家了……

说实话,琉璃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今天一个佾昭已经让琉璃无法交代於师父,更何况是娶妻生子,知道师父的性情与手段,难保不会在自己的妻儿直接宣示自己的主权,届时,又叫琉璃情何以堪。

「嗯……」琉璃对於黑子在讲这成家的事情时,总觉得黑子看著自己的眼神让人不是很舒服,「黑子,你先好好休息吧!之後再想办法。」便起身离开,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来到现在是佾昭跟自己的房间外,伫立了一会,才推开房门进入。

调教之路15

「你为什麽现在才回来?」

当琉璃进入房间後,佾昭第一句话就是质问琉璃的去向。

「帮黑子疗伤。」琉璃不晓得佾昭为什麽这麽生气,如实地回答道。

「疗伤?哼,我看是疗到床上去了。」佾昭冷哼道。

「佾昭,你为什麽这麽生气?」琉璃不解,佾昭的反应为什麽是这样?跟自己所期望的担忧跟可能会出现的冷淡都不一样。

「还敢问我为什麽这麽生气?」佾昭火大地说:「你跟那个什麽转命的根本就没打,为什麽不直接回来?」

琉璃愣了一下,没想到佾昭会知道,这时,才突然想到,为什麽佾昭可以知道外面的事情,包括黑子引转命前来的事情也知道。

「哼,心虚了。」佾昭见琉璃不语,更加生气。

打从佾昭醒来,发觉体内那丝好不容易恢复的真气消失殆尽,相对的也就无法掌握谷地的禁制,根本就无法得知琉璃为什麽不在房间的事情,便有种莫名的愤怒由心头不断地窜出来。

「佾昭,不是的,我是真的只是帮黑子疗伤,并没有你说的那样。」琉璃见佾昭的模样吓人,按下心中的疑问,解释说道。

「疗伤?他受的是内伤,你能帮他做什麽?」佾昭从禁制中看到黑子时,就已经藉著禁制查探过黑子体内的情形,这种内伤除非用真气引渡,不然,也只能慢慢地疗养,哪需要琉璃帮忙,「怎样?黑子又高又壮,背後没人操就耐不住了是吗?」

「你把我当成什麽样的人?」琉璃被佾昭的话给激怒了,刚才听到黑子说到师弟们成家的事情,又听到佾昭这样说自己,好像自己真的除了给男人干以外,就没有别的了。

「什麽人?不就是欠人操的婊子。」佾昭无法控制内心的愤怒,将脑海中的所能表达的难听话语都说了出来。

琉璃虽然不晓得婊子是什麽意思,不过,看到佾昭的语气也知道在骂他,怒得扑了过去,将佾昭压在身下,恶狠狠地说道:「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欠人操。」一把扯掉佾昭的裤子,直捣黄龙。

「唔!你这个……啊!啊啊啊——啊!混帐!……唔!啊啊啊啊啊啊啊——」佾昭被干得直想骂遍琉璃祖宗三代。

琉璃闷不吭声地持续著暴行,脑中不断地浮现过往师父对自己做的事情与现在自己对佾昭做的事情,反覆交替著,让琉璃渐渐迷失了自己到底是要什麽。

佾昭先前动过真气,曾经晕过一,刚醒来就发觉琉璃不在房内,整个心神跟著动盪起来,情绪也跟著无法控制,而现在又被压在身下,被如此粗暴的对待,更是气红了眼,心神更加的无法稳定下来,喉间一甜,又吐了口血,再度昏厥过去。

琉璃却没有注意到身下佾昭的情况,眼神毫无焦距地做著宣泄的动作。

当琉璃与黑子对话完,黑子看著琉璃的神情黯淡,猜想可能是师兄弟们成家的消息打击了琉璃,内心始终觉得过意不去,何况,琉璃是师父最疼爱的弟子,若琉璃告诉了师父,他们并没有经过师父的同意就成家,不晓得他们会面临什麽样的下场,越想越担忧,才会想来找琉璃再谈一谈。

没想到来到房间外,却听到里面传来变调叫骂声伴随著淫秽地撞击声,这才知道琉璃口中那名师父吩咐要照顾的人已经醒了,也才知道琉璃竟是这样照顾的。

本想等待琉璃与师父吩咐要照顾的那个人结束後再进去,却从窗户外看到他在琉璃身下吐血的那一幕,而琉璃却好像什麽都不知道般,让黑子不顾师父的规矩,推开了房门,喊了声,「大师兄。」却发觉琉璃并没有理睬他,似乎没有听到似的。

黑子见琉璃底下那人已经晕了过去,琉璃却没有停下动作,看不过去地推开琉璃。

琉璃这时才彷佛清醒般看著突如其来的黑子。

「你怎麽来了?」琉璃不解黑子怎麽会出现在房间内。

「大师兄,方才黑子就已经前来,本不欲打扰大师兄办事,但是,大师兄底下那人已经吐血了,若持续下去,黑子担忧大师兄无法完成对师父的交代。」黑子也不直接指责琉璃怎麽对人逞凶,毕竟,对於师父所说的照顾,并不晓得有没有包含这样的照顾,只是相信师父应该不会想让琉璃手上染血才是。

「吐、吐血!?」琉璃闻言,大惊失色,仔细端看身下的佾昭,嘴角还残留著血渍,床单上已是一片血红。

「佾昭,佾昭,佾昭?」琉璃唤著佾昭的名字,发觉佾昭还是不醒。

怎麽会吐血?难道自己这样对他,让他气得吐血?

琉璃有些慌乱地抱著佾昭,不晓得该怎麽办?

此时,黑子已经端了盆清水与乾净的床单。

「大师兄,先换了吧!」黑子协助著琉璃帮忙替换著染血的床单,至於佾昭身上的痕迹,就不是黑子的事了,黑子从琉璃阻扰著自己碰触佾昭後,就知道琉璃不让自己碰佾昭,还从琉璃的眼里,看到了成家的师兄弟们对妻子露出的神情。

换好床单後,黑子识趣的退到外室,等待琉璃安置好佾昭。

「黑子……」琉璃安置好佾昭後,放下床帘,来到黑子面前,不晓得该说什麽。

「大师兄,请别怪黑子多事,那个人是师父交代给大师兄照顾的,黑子也不愿大师兄因此受师负责罚,只是有一事,黑子不知应当不应当说?」黑子目光炯炯,直望著琉璃。

琉璃有些自责地说:「不怪黑子的,是我一时冲动……谢谢……你还有什麽事就直说无妨。」

「大师兄……喜欢那个人,是吗!」黑子虽然是用疑问句,语气上却是相当肯定的。

琉璃诚实地点了点头,「嗯,很喜欢。」

「大师兄有想过……师父回来後,会怎麽想吗?」黑子不敢想像师父回来後,若发现琉璃另结新欢,不晓得会怎麽地生气。何况,当他们去外头历练後,才发现师父的能耐竟是如此的强大,至今也未曾遇到过武功高於师父的人。

「师父……」琉璃想起了一件事情,这是当初佾法接连受罚後,师父对他讲过的话,『佾法之所以会受罚,都是因为我不允许你的心中有师父以外的人。』

黑子见琉璃的神情也知道了已经达到说这话的意思,便不再继续,转而说出来到这里本来的目的。

「这事相信大师兄自有定夺,还有一事,黑子还恳请大师兄答应。」

见黑子表情如此认真,也得暂时放下佾昭的事情,说道:「你说吧!」

「黑子方才不慎说出师兄弟们有些成家的消息,还请大师兄在师父回来的时候,先保密,我们会再自己跟师父请罪。」黑子不晓得琉璃是不是会帮忙他们这些师兄弟保守这个秘密?毕竟,他刚刚看到向来温和的琉璃在床上竟然判若两人的模样,让他对琉璃的认知不太有把握。

「我知道了。」琉璃不觉得这有什麽好保密的,但是,黑子既然这样说,也许他们有自己的考量,只要师父没问起,当然也不会说出来。

黑子见琉璃回答了一个不算是同意的回答,暗叹了一声,心道还是自己太多嘴了,若是没有跟琉璃说出师兄弟们成家的事情,也不用这般担忧。

黑子达成了目的,也没有别的话要对琉璃说,作揖行礼後便退了出去。

琉璃在黑子离去後,颓丧地坐到外室的软塌上,满脑都想著方才黑子的警告,若是师父知道了自己的心中有了佾昭,师父会怎麽对付佾昭?

马的,我一定要离开!

琉璃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再待下去,恐怕就得一辈子被他压在下面了。

佾昭清醒後,第一个念头就是暂时先离开琉璃。

还好他在谷地还设有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地方,不过,前提是,他得先恢复一丝真气,不然,也开启不了那的禁制。

本以为会很难摆脱琉璃的视线,却发觉琉璃并没有在房间内,机不可失,撑起虚弱的身躯,坐直身子,双手飞舞似地快速地做了个小小的凝气结。

谷地本来就有聚灵的效果,如今,佾昭抽动禁制的一小部分灵气来恢复自己的真气,这种方式对禁制的影响不大,大约每半个月可以使用一,先前佾昭身边总是有琉璃在旁,不想让琉璃看到自己双手结的手势,这些都是日後要教导琉璃的部分,若是让琉璃看到这些手势,日後又要怎麽解释这些。

此时,若是到达可自由连结天地间灵气的功力,可以看到此时佾昭的周围彷佛有著吸力,将四周的灵气迅速地吸入体内。

不一会,佾昭的体内再度出现了一丝真气。

佾昭手一翻,将手上的凝气结散去,停止吸取禁制的灵气,以免破坏禁制的平衡。

体内有了这麽一丝真气,一切就好办了。

先是取得禁制的监控权,找到其中进入那地方的波动,本想直接隐入,想了想,还是留了张信,告知琉璃自己离去的消息。

调教之路16

佾昭隐入隐密的藏所之後,看了眼琉璃所在的位置,不晓得琉璃伫立在亭中想些什麽?也许是在想著待会要怎麽干自己。

哼哼,现在让他再也无法得逞。

佾昭嘴角得意地上扬。

收掉禁制的监控,专心地恢复体内的真气。

藉著那一丝真气,游走著体内的气穴,做完一周天的循环後,佾昭知道自己体内大致的情况。

心脉那因为当初曾经用力撕裂它,现在虽然已经修复,但还是有些不顺,想必这几天胸口的闷痛就是这样来的,与心脉息息相关的心神也在这原因下,变得不稳,情绪上容易起伏,若不赶紧条理,心魔便会随之而来,也好在目前的自己并没有什麽真气,才不至於走火入魔。

情况并没有自己当初想像中的好,得立即闭关。

佾昭本想立即闭关,却想到禁制外那个转命,若是他在外头不断地冲击禁制,也许有一天会被他破去也不无可能,实在是一大隐忧。

再度恢复与禁制的联系,搜寻著转命的藏身之。

不一会,果然在东南方的一山洞中看到他,只见那家伙正在全心养气,此时他周遭的感知最为薄弱,实在是一个大好机会。

佾昭却没有打算惊动他,目前这份禁制也没法一击杀之。

脑海中转了转,想到一个法阵,是当年为了逃避师父的追踪而创下的法阵。

运用禁制,改变著山洞附近的气机,将山洞完全地封住,里面的人若没有一定的功力也无法使用蛮力破开禁制,若没有一定的法阵知识,也绝对想不出解法,最後还不放心地将那山洞与禁制做了一丝联系,除了让自己可以得知山洞禁制的情况外,还能抽取山洞附近的灵气,让谷地的禁制更加牢固。

佾昭做完这一切的安排後,嘴角再上扬,双手一翻,更是恶质的在山洞内层加了一个小小的散灵阵,让山洞里的人修练事倍功半。

本想再看看琉璃,但是心神却再的动盪不安,当机立断,立即切断与禁制的联系,只馀山洞那的紧示,关闭六感,闭关去了。

如果我是师父,知道了自己喜欢的人心里还有别人,我会怎麽做?

想不出来,师父的心思好难猜测……

如果……佾昭心里还有别人的存在,我会怎麽做?

我会杀了佾昭心里的那个人,只有我才能在佾昭的心中。

琉璃突然被自己的答案给吓了一跳。

怎、怎麽会?我怎麽会这麽想?

捂著嘴,怕自己不小心叫了起来。

天啊!我怎麽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这是……这也是师父的想法……

『佾法的责罚,都是你害的喔!』

当年的那一句话,又浮现在心头。

佾昭,也会跟当年的佾法一样,被我害到了吗?这跟他心中有没有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而是我心中有没有他的关系。

为了佾昭好,我应该要离开佾昭才是……

不,我怎麽会有这麽可怕的想法?我没有办法想像没有佾昭的日子,不,我不想离开佾昭!

可是师父……师父一定会伤害佾昭……

怎麽办?

怎麽办?

怎麽办?

琉璃痛苦地抱著头。

「大师兄,黑子……想请大师兄帮忙。」黑子去房间看时,空无一人,来到後山的亭子,琉璃就伫立在亭中。

「嗯?」琉璃应了一声,转过头来,眼神并没有将焦距放在黑子身上。

「大师兄。」黑子又叫唤了一声。

琉璃这才回过神来,「什麽事?」

「黑子恳请大师兄帮忙。」黑子整个人跪了下来。

「什麽事?」琉璃淡淡地再问了一。

「黑子想回外头,请大师兄一同前往。」黑子伏下身来,恳求琉璃陪同。

「不可能。」琉璃断然地拒绝黑子,离这谷地最近的城镇都要上半个月,何况不晓得黑子所说的外头是哪里。

「大师兄,黑子求您……转命那个魔头还在附近,黑子没法一人回去,只能请求大师兄帮忙。」黑子不住地叩头。

琉璃看著黑子,不解地说道:「为何急著回去?相信再待上半个月一个月的,转命若真的在附近,也会放弃才是。」

「大师兄……求您了。」黑子并没有说明原因,只是不住地拜托琉璃。

琉璃皱了下眉头,叹了口气,黑子在这边,他也无法好好地静一静,只好放缓语气说道:「你先回去休息,让我考虑。」

黑子闻言,知道并非毫无希望,大声说道:「谢谢大师兄。」静静地伏身在地,并没有主动退去。

琉璃见黑子还伏在地上,看了有一丝心烦,说道:「你起来吧!」转身就走。

回到房间外头,手好几举起又放下,犹豫著要不要推门而入。

心真的好乱……

佾昭心里有没有他的存在?佾昭在乎他吗?佾昭会不会厌恶自己跟师父的事情?

师父回来之後,可以容许佾昭的存在吗?会不会伤害佾昭?

佾昭他……愿意跟自己一起逃离这个地方吗?

逃离……对了,逃开师父就好了,只要师父不知道佾昭,就不会伤害佾昭,只要师父找不到琉璃,也就不会知道琉璃的心中还有个佾昭。

可是,这样不就见不到师父了……

推开了房门,望了一眼床上,意外地没看到佾昭,急步跑过去,摸了摸床铺,已失了温度。

去哪里了?

琉璃脑中那些纷乱都不再出现来扰乱思绪,唯一的念头只剩下,『佾昭去哪里了?』

冲出房间,将谷地所有房间、所有地方,一一找寻,却始终没有发现到伊人。

回到房间,坐在软塌上,心中安慰自己,也许佾昭只是出去走走,一会儿就会回来。

静下心後,才注意到一旁的书案上放了一封信。

不会的、不会的……

琉璃抖著手,抽出那封信,目光始终无法集中在字上,看著上头短短的几个字,逐渐模糊,握著信的手指关节也因过度用地而泛白,缓缓地闭上双眼,泪水潸潸落下。

一夜,过去。

天泛鱼白,琉璃便来到黑子房前,看著天际慢慢地绽放出强烈的光芒。

「呃!?大师兄。」黑子一出房间,就看到琉璃伫立在门前,愣了一下。

「走吧!」琉璃看到黑子出来後,便如此说道。

「走?」黑子一时搞不清楚琉璃的意思。

「外头,走吧!」琉璃说道。

「嗯,外头……咦!?谢谢大师兄!」黑子喜得赶紧回房拿著早就收拾好的包袱,以免琉璃反悔。

步出谷地後,黑子小心翼翼地戒备著周遭的情况。

走了三天,始终没有看到转命,黑子才稍微放心下来。

夜里,二人坐在篝火前,黑子说道:「大师兄,转命果然不敢一对二,请大师兄放心,回去的时候,我们会派师兄弟护送大师兄回来的。」

「不用。」琉璃望著火焰,回道。

「大师兄,黑子知道您武功高强,只是转命他实在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武者,在外不比谷地,没法藉由谷地来保全性命。」黑子劝说道。

「你觉得我打不过他?」琉璃有点好笑地问道,毕竟,当时还是黑子请自己去跟转命战斗的,没想到黑子竟不觉得自己会胜。

「不是的,黑子没这麽想,只是转命在打斗前可能会做出一些小人的招式,大师兄初出谷地,恐怕还未适应。」黑子委婉地说道。

「……随你,不过,送你到了目的地後,我还没打算要回去。」琉璃对於转命这话题不感兴趣地说道。

「大师兄是想?」黑子心想,重点来了,会让琉璃改变主意,离开谷地的原因。

「找一个人。」琉璃咬牙切齿地说道。

「找人?师父吗?」黑子小心地问道。

琉璃没有回话,沉默地看著眼前的篝火。

黑子见琉璃的模样,就知道不是找师父,琉璃在乎的人,也只有师父,不过,看过琉璃对待那个人之後,黑子知道琉璃口中说的是谁,这才知道,那个人已经离开了谷地。

黑子想问为什麽要找那个人,但是,黑子知道不应该问,起码不应该知道太多。

所以,黑子也没有继续开口说话,静静地理著眼前的沟火。

琉璃并没有在意黑子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只想著:『佾昭,你别想离开我身边,我一定要找到你。』

黑子翻弄著沟火里的木头,想了一会,还是开口说道:「大师兄,您要找什麽人?我们师兄弟在江湖上也颇有些人脉,大家一起帮忙,也比较好找。」本是不想淌这混水,只是想到若是任由琉璃独自一人在江湖上行走,实在叫人放心不下,一想到若是琉璃有了个什麽损失,师父知道後,哪还不发飙。

琉璃听到黑子这般说,想到人海茫茫,确实不晓得要怎麽找人。

「佾昭,佾法师弟的佾,日刀口的昭。」琉璃边说边在地上写著佾昭的名字。

黑子看著琉璃写著佾昭二字时脸上所露出的神情,就知道琉璃心里已经有了这个人,顿时,不晓得该不该帮琉璃,帮了,怕师父会责怪,不帮,琉璃可能会自己去找寻,届时,师父也是会责怪下来,实在为难。

黑子最後还是选择,帮了。

毕竟,不帮,实在说不过去,好歹师兄弟一场,何况,也真的怕琉璃会出事。而帮了,毕竟主事者是琉璃,他们师兄弟只是帮助琉璃行走江湖,师父也不会责怪地太过严重才是。

「哪里人?可有其他相关的线索?」黑子问道。

「……不晓得……没有……」琉璃眼神黯淡地说,没想到自己对佾昭一无所知。

「这……恐怕不是那麽好找,可有什麽样的特徵?」黑子心道,只有名字,还真的不容易找寻。

「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眸,长长的睫毛,直挺的鼻梁,薄而俊佾的嘴唇,柔亮的秀发,滑嫩的肌肤,我从没有看过那麽漂亮的人。」琉璃眯著眼,说著说著,彷佛佾昭就在眼前般,伸出手抚摸著他的脸庞。

「咳,也是,他的模样的确少见。」若是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是在说哪家闺秀,黑子看过佾昭,知道佾昭的模样,只是,他倒是不晓得他肌肤滑嫩不滑嫩就是了。

调教之路17

当琉璃跟黑子走了约一个半月,终於来到一大宅门前,上头挂著「易府」二个大大的字。

在路途上,琉璃知道易府是江湖上一个大派门,当年还出过武林盟主,只是近年没落了许多,当初师兄弟们初入江湖时,易府帮助他们不少忙,渐渐地,师兄弟们都以易府作为初入江湖的起点,靠著师兄弟们的打拼,又恢复了当年大派的模样。

现在,大部分的师兄弟都暂住在易府当中。

一进门,看到师兄弟们整齐地在偌大的庭院中打著拳,有一瞬间,琉璃彷佛回到当年众人在谷地练拳的日子。

「黑子,你回来了!」其中一人眼尖地看到黑子,高声喊道。

黑子笑著说:「是啊!我回来了。」

「我们还很担心那个转命会不会对你不利,臭小子,现在才回来,也不先报讯一下,害我们担忧死了。」另一人环抱著黑子,捶著黑子的胸膛,说道。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黑子注意到琉璃还站在一旁,赶紧说道:「我这还带回了一人。」

听到黑子这话,众人才注意到琉璃,几乎同时众人都倒吸口气。

「大、大师兄。」语气上是相当惶恐的。

琉璃对於被众人忽视,现在才注意到的事情并不在意,他只在意一件事情。

「黑子。」琉璃唤了声。

黑子知道琉璃要说什麽,见众人的脸色有些怪异,也知道他们急切地想知道琉璃出现在此的意思。

「大家听我说,大师兄这出来是来找一个人的,这点还请大家帮忙。」黑子高声说道。

这时,众人的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起码,不是听到琉璃来传达师父的意思,只是,琉璃是要找什麽人?

黑子将佾昭的情形大概讲了一下,本来就无多的讯息,很快就讲完。

「黑子,这事儿不好办呐!只有名字,恐怕没有那麽容易寻到。」

「是啊!没法主动找寻的话,只能等他出现在兄弟面前,这要靠运气。」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表达这人不好寻找的话语,其实都是说给琉璃听的,以免琉璃要他们短时间内找出,这还真的有些难办。

琉璃并不想听这些,只见他又唤了一声,「黑子。」

黑子这一个半月,大概知道了琉璃的性子,只好再度出头说:「好了,大师兄知道这事儿不是一天二天可以办的事情,现在大师兄累了,谁来带大师兄去休息,另外再来个人去跟易爷说一声。」

琉璃并没有打算跟易府的主人打交道,这点众人也都知道,不晓得从什麽时候,也许是一开始,琉璃跟他人都一直有著不远不近的距离存在著。

在琉璃前头引路的师弟是排行第十一的雨健。

琉璃从来不在乎师弟的名字为何,也不需要知道。

二人一前一後地走著,经过一个小园时,突然从拱门滚出一颗鞠球,接著听到一个悦耳的女声说道:「小筱,你又踢偏了。」另一个较为稚龄的女声则道:「是那个球不好,才不是我踢偏了呢!」

一名少女,头梳双髻,穿著宽袖青色襦衣,系红色腰裙,下著镶边白色长裙,小跑步地来到拱门外捡球。

琉璃与雨健正好走到该,只见雨健脸红了红,作揖行礼,唤了声:「二小姐。」

易府有二个千金,一个是易兰语,正值二八年华,容貌美丽,又精明能干,易府的老爷年事已高,已经不太理事,几乎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易兰语打理,而易兰语相当了得,对内,她将易府上下打理的井然有序,对外,她靠著美貌与智慧,与周遭较大的派门打好关系,让易府不至於被打压甚至欺负,直到琉璃师弟他们来到易府後,才真正地不用怕任何人,隐约有成为第一大派们的趋势;一个是易筱,差易兰语二岁,样貌也是美丽动人,温柔婉约,女红相当精细,二女被外人称为易府二,是为城镇上著名的美人。

此时,跑出来捡球的,正是易府二小姐易筱。

捡起球来,没想到会碰到二个大男人,虽然易府属於江湖派门,但是,内眷还是鲜少在外人面前露面的,这一个照面,让易筱的脸瞬间通红,顾不得行礼,叫了一声就跑回拱门内。

易兰语知道雨健是易府的重要客人,不能失礼,於是,来到二人面前,翩然施礼。

「兰语见过二位公子,很抱歉,惊扰二位公子。」易兰语说话有如黄莺轻啼,细细柔柔,让人听了无不一醉。

「大小姐客气了。」雨健回礼道。

易兰语在雨健身上看到一般男人看到自己的倾慕神情,此时,一旁伫立不语的琉璃就显得突兀,疑惑地看了眼琉璃,并没有出声询问,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子。

雨健看到易兰语的目光就知道她的意思,琉璃日後也是在住在易府上的人,先打声招呼也好,便道:「失礼了,还没跟大小姐介绍,这是我们的大师兄。」

易兰语讶异地看著雨健身旁的这名男子,打从他们说要去请大师兄出来对付转命这个魔头时,就在猜想他们的大师兄会是怎样的一个中年男人,没想到竟是这般年轻、骏逸。

「见过大师兄。」易兰语讶异归讶异,还是从容地对著琉璃行礼。

易兰语等了一会,不见琉璃有所反应,以为琉璃是被自己的美貌给震惊了,说不出话来,曾经有遇过几个这样反应的男子,没想到,抬起头来一看,却不是那麽回事。

琉璃面无表情地看著前方,无视易兰语这般美人在旁。

雨健见气氛有些尴尬,接著说:「大小姐莫怪,大师兄生性冷淡,对我们师弟们也是如此。」

「原来如此。」易兰语顺著台阶下,「那麽兰语就先退下了。」

雨健看著易兰语莲步轻移的背影,久久无法忘怀。

「看够了吗?」琉璃说道。

「呃,抱歉,大师兄,请随我来。」雨健回过神来,赶紧将大师兄带往休息的厢房。

「姊,那人是谁啊?恁是好看。」易筱看著琉璃与雨健二人离去的背影说道。

易兰语知道易筱说的是谁,的确,他们的大师兄人真是俊俏得很。

「怎麽?动了春心啦?」易兰语调笑说道。

「哪有……」易筱红著脸透露著少女心事。

「真的没有吗?」易兰语戳了戳易筱红透的脸颊说道。

「唔……有那麽一点……一点点喔!」易筱强调地说道。

「哦~一点点啊!那就是不怎麽样罗~本来为姊还打算跟爹亲说说,好让我们的小筱可以有个英俊的丈夫,既然只有一点点,那就算了罗~」易兰语笑著说。

「啊?姊~不是一点点啦!是很多点点……」易筱红著脸越说越小声。

易兰语哪还不晓得易筱的心理,住在易府的客人们个个都身手了得,若是能藉由此攀上关系,对易府日後的发展想必更加地有帮助,只是,那个大师兄似乎不容易亲近,易筱若是嫁给他,不晓得会不会幸福?

在易兰语的观念里,易府虽然已经没落,却总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琉璃他们那一群人,武功是了得,却还是没有易府来得有地位,若是能够跟易府结为姻亲,想必也是他们巴不得的事情。

比起妹子的幸福,易府的发展更是她所关注的事情,就这样易兰语下了决定,要将易筱许配给那位冷漠的大师兄。

易府,从琉璃来了之後,易府的二位千金就常常带著茶水跟点心来给琉璃他们食用。

琉璃总是一个人无视那些茶水、点心,继续练著一成不变的招示。

几後,易兰语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便私下要小妹易筱拿著茶水与点心过去接近琉璃。

「大、大师兄,要不要……先休息一会?我……我……我跟姊姊做的……点、点心很好吃喔!」易筱鼓起勇气,将手上的托盘向琉璃递了过去。

琉璃撇了一眼,好看的眉头起了波折,往後退了一步,继续练著拳。

易筱见琉璃退了一步,下意识地前进一步,手上的托盘还是高高拿著。

琉璃不悦地准备发作时,一旁的黑子见不妙,赶紧插入二人之间,接过易筱的托盘,说道:「谢谢二小姐,大师兄他打完拳後,会细细品尝的。」笑容可掬地站在易筱面前。

易筱见黑子突然来打岔,有些不高兴,嘟嘴道:「黑子哥,你可别偷吃喔!」说完,鼓著粉嫩的脸颊,气嘟嘟地走回大姊易兰语身旁,生著闷气。

易兰语在远看得清楚,琉璃对於易筱送过去的东西丝毫不领情,让她有些生气了。

「雨健哥,为何大师兄不过来一起休息呢?」即使生气,也不能当场发作,只能轻轻淡淡地说道。

雨健也有看到方才的情况,知道易兰语可能会不高兴,便说道:「大师兄他打拳都要打完一套,才会休息的,还请大小姐见谅。」大家都知道琉璃除了师父以外,对於其他人都不怎麽热络,何况是外人。

易兰语听了雨健的话後,气稍微消了些,又道:「大师兄是不是相当严苛?你们好像都蛮怕他的。」藉著话题继续探知琉璃的事情。

「不是的,大师兄人算是温和有礼,会对我们严苛的只有师父而已。」雨健为了在易兰语面前有个好印象,继续说道:「因为大师兄是师父的人,间接的,我们也跟著怕在大师兄面前犯错。」雨健说完,发觉众人瞪著自己,顿时发现到自己说溜了嘴。

「原来大师兄是亲师父派的人,难怪会如此。」易兰语不了解真实的情况,以自己的角度诠释雨健的话。

众人听到易兰语的诠释後,也纷纷松了口气。

虽说在谷地,没有人会真的介意师父跟大师兄的事情,只是,在外头他们还是知道这种事情算是门派上不能说的秘密,都很自动的不提此事。

众人见话题告了一个段落,赶紧转了开来,以免又有人说溜嘴。

易兰语本来的目的就是琉璃,於是又道:「大师兄的名字是?怎麽都只听到你们称呼他大师兄?难不成真的就叫做大师兄?」

这个问题就比较没那麽多禁忌,雨健本想回答,但是,众人看他开口就死盯著他,雨健有方才说溜嘴的前科,只好乖乖地闭上嘴,让众人有机会跟易兰语说话。

「大师兄的名字可好听了,叫做琉璃。」排行第十二的雨多抢到机会说道。

雨多跟雨健并不是兄弟,只是因为当初在选名字的时候,二人说好要当兄弟,才会用同样一个姓,之所以取雨,是因当年闹乾旱,害得他们家里没有得吃,最终丢弃了他们,於是,他们希望老天多下点雨,才会用雨这个字。

雨多就纯粹字面上的意思,希望雨很多。

雨健则是希望自己能有个强健的体魄,好帮助天下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刘黎?」易兰语不觉得这名字哪里好听了。

「是啊!晶莹透亮的琉璃。」雨多说道:「大师兄在师父……唔!」话说到一半,就被身旁的人赶紧捂住嘴巴。还好众人捂得快,雨多原本是要说,大师兄在师父身上的时候,那模样真的是有如琉璃般光彩夺目。

「原来是琉璃啊!」易兰语才知道自己想错字了,琉璃果然好听,只是似乎有些偏娘气了,看了眼远的琉璃,脑海中浮现著,人如其名四个字。看到雨多被捂住嘴巴,疑惑地问道:「怎麽了?」

众人一致摇头说:「没什麽。」

易兰语看得一头雾水,不过,知道了他的名字,算是前进了一步。

调教之路18

二年,过去。

琉璃始终没有找著佾昭。

在易府也住了二年。

每天除了打拳之外,就是练功,日复一日,如同在谷地的日子。

不同的,是在於中间空档时间,会有一个样年华的少女捧著装著茶水与可口的点心在旁边等著自己。

她的名字叫做易筱,是易府的二小姐。

会记住她的名字,是因为她每拿东西过来时,都会报一名字,让他想不记得都不行。

还有一点,是她做的点心很好吃,柔柔绵绵的,以前从没吃过的东西。

渐渐的,他容许易筱靠近他,渐渐的,他容许易筱拿东西给他吃,渐渐的,他偶尔也会跟易筱说上几句话,渐渐的,他觉得跟易筱在一起的时候,有种陌生的温馨感。

一开始,众人多多少少都会拦著易筱,不让她太过接触琉璃,或者婉约的跟她说琉璃不适合,但易筱在姊姊刻意的鼓励下,并没有因此放弃过琉璃,依旧继续著接近琉璃。

久了,众人见易筱的态度如此坚持,虽然让有些人的心都碎了,不过,还是觉得琉璃不可能会接受她,也就随她去了。

这日,易筱觉得跟琉璃比较熟了,还是将心里的话给问了出来。

「琉璃哥哥,他们说你的心里有个小筱不知道的人,是怎样的人?」

易筱还是希望琉璃跟她说,并没有这回事,无奈,事实与期望的相反。

只见琉璃露出比以往更加光彩夺目的神采,甚至还带著浅浅地笑容说:「他啊!是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人喔!」

「真的吗?有比姊姊还要漂亮吗?」易筱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却还是带著笑容故作天真地问道。

「这……不一样的漂亮,他的一颦一笑,都让我感到呼吸停滞,打从第一眼看到他,就从他身上感受到让人眷恋的气息,打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好想要他,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我觉得好……熟悉……」琉璃说著说著,慢慢陷入了沉思。

嗯?熟悉?是了,佾昭让我觉得他跟师父好像,明明是不同人,却有著同样的气息。

易筱看著琉璃说话的神情是如此的沉醉,不想继续看到琉璃想著别人而露出的神情,打断琉璃的思绪,说道:「琉璃哥哥,若是……若是小筱不介意跟琉璃哥哥心中的那个人一起服侍琉璃哥哥的话……」下意识咬了下唇,忍著心痛的感觉,说出心里的愿望。

琉璃看著易筱,出来外头二年多了,对於一些常识也多少了解,也知道易筱说的意思是希望成为自己的妻妾,这让琉璃愣了一下,从没想过会有这麽一天。

摸了摸易筱的头,并没有回应易筱。

易筱对他而言,有种亲切感,与师父一起的那种感觉又不一样,也跟对佾昭的感觉不同,说不上来,却也不喜欢让易筱露出难过的表情。

易筱看著琉璃的双眼,感受到一股温柔的目光,静静地望著他。

二人互望的情形看在远观察的易兰语眼里,已然成了一幅情人相会,含情脉脉的凝视画面。

看来时机差不多,好事应该近了。

夜里,易兰语来到爹亲的书房。

「爹亲。」易兰语端著人蔘汤与一些文件,递给易爷。

「兰语,辛苦你了。」接过人蔘汤跟文件。

易府对外还是使用易爷的名字,毕竟,易兰语始终是女流之辈,若要完全替代易爷,需要一些契机跟时间。

每晚,易兰语总是将隔天所需要理的事务,写在纸上,交予易爷。

这日,易兰语与易爷讨论完武林事後,并没有马上离开。

「爹亲,兰语有事想与爹亲说说。」

「哦?可还有什麽遗漏吗?」

「不是的,是家事。」

「你说说。」家里的事情向来无须跟自己通报,一贯都是易兰语理的,这些年来,也从未有任何皮漏,难得她会来跟自己说家事。

「爹亲知道琉璃公子吗?」

「琉璃?」回想了一下,「是不是黑子他们的大师兄?」那群人当中,黑子比较符合自己的味口,为人正直又热心。

「是的。」

「那个琉璃怎麽了吗?」

「小筱与琉璃他们二人相互有意,不晓得爹亲可否将小筱许配给琉璃?」

「兰语……你自己呢?」自从那件事情之後,自己一厥不振,将易府的事情都交给易兰语,她从未抱怨过,如今,年纪也到了,却是先为小妹著想,想想这几年的确是亏欠了她。

「爹亲,兰语还想待在爹亲身边服侍。」易兰语不轻不重地说道。

自己的女儿又何尝不晓得她现在的反应就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说,只是,还是问了一句,「黑子……如何?」

「兰语还想待在爹亲身边服侍,兰语的事情就先搁著,想问问爹亲对於琉璃跟小筱的事情。」易兰语再委婉地说道。

「爹亲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但是,时间不等人,你要多为自己想想。」叹了口气,说道:「你对琉璃的看法是?」只知道琉璃是二年前来到易府的,也知道琉璃是为了替师父寻找一个人才会过来,除此外,对他是一无所知,就连长得什麽模样也不是很清楚。

「温文儒雅,翩翩青年,与小筱人才两貌,配得上小筱,而且又是他们的大师兄,他们对於这位大师兄,相当敬畏。」易兰语说到最後一句时,特别提高语调。

「……他这二年似乎没有什麽特别的事迹。」又怎麽会听不出来易兰语的意思,重点就在於最後那一句,黑子他们对於琉璃相当敬畏,只要与他们敬畏的大师兄结为连理,易府与在他们的关系就会更加牢固。只是,对於琉璃,真的没印象,与黑子他们商讨武林事时,从未见过琉璃出现,黑子他们外出办事时,也从未见琉璃参与过,甚至有些时候,根本就忘了有这样一个人。

「也许是因为对易府没有特别的牵连,日後,加了这层关系,相信会在武林间闯下名声,而且,听他们说,琉璃的武功是他们当中最高的。」

「小筱的意愿?」再确认一。

「小筱她会相当乐意的。」易兰语肯定地说道。

「是吗……我知道了。」

「不早了,兰语不打扰爹亲休息,先告退了。」

隔日,易府的主人易爷请琉璃与师弟们一同到大厅上来议事。

当武林事说到了一个段落,坐在上位的易爷便道:「琉璃公子,你可有娶妻?」这时才仔细端看琉璃这个人,感觉他特别的有亲切感,顿时印象就好了一大半。

师弟们一听,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在琉璃回答没有时,易爷又道:「小女年纪也差不多了,不晓得公子可愿意?」在他的感觉里,能攀上易府是他们的荣幸,不可能会有拒绝的可能性,是以,虽是问句,却有种隐隐决定的意思。

「我并无成亲的打算。」琉璃直言道。

易爷闻言,皱了下眉头,「大丈夫成家立业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今有此机会在你眼前,你可要好好把握。」

「……」琉璃也不悦地皱了下眉头,想来这就是今天特地请他一道过来的原因。

「易爷,实在对不住,这事情要先获得师父的同意,不是大师兄能自己做主的事情。」黑子见情况不对,赶紧跳出来说话。

这话说得倒也合情合理,只是跟方才琉璃自己说的话不怎麽接得上。

「既然如此,可请你们的师父出来一同主持这场婚事?」易爷说道。

「这……师父他老人家外出,尚未回来。」黑子继续回答说道。

易爷看怎麽说话的人都是黑子,琉璃彷佛置身事外般,顿时一开始的好印象也消失无踪。

「不知何时回来?」易爷想到昨晚易兰语语气上的坚持,只好继续跟黑子说道。

「我们也不知。」黑子这话说得可是实话,只是不晓得他们的师父早已回到谷地,只是在闭关无法出来。

「这……老人家他何时外出的?」易爷顺著黑子的话,也称呼他们的师父为老人家,却不知他们的师父外表始终是中年男子的模样,这称呼让黑子他们听得有些怪异。

「十二年前返回师门,还未回来。」黑子老实的说。

「……十二年……」易爷一听,差点跌坐了下来,十二年他都可以从塞外回来中原几趟了,「我知道了。」

黑子他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易爷接著又说。

「我代替你们师父,帮琉璃决定,我看下个月中是个好日子,就定那天成亲。」易爷见黑子还有话说,接著又道:「若你们师父有异议,请他来找我。」

「易爷……」黑子唤了声,想再继续拒绝这场突来的亲事。

「不用说了,琉璃公子都没出声,想必也是同意这场亲事的,我累了,先告辞了。」易爷见琉璃依旧没有什麽反应,有些生气的说道。

黑子看著易爷离开,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琉璃,「大师兄……」如果可以,他不想跟易府闹翻。

琉璃撇了黑子一眼,并没有什麽特别好说的,也跟著转身离开。

留下大厅黑子一夥人急得团团转。

调教之路19

这天下午,易筱依旧端著要给琉璃的茶点来到琉璃身旁,跟以往不同的是她的脸颊一直浮著淡淡地红色,不时还会做出傻笑的模样。

琉璃练到一个阶段收功後,和平时没什麽不同,来到易筱的身边坐下,拿起她带来的茶点,默默地吃著。

「琉璃哥哥……」易筱小小声地说道。

「……嗯?」若不是耳力不错,恐怕还听不到易筱的声音。

「以後,小筱会做更多好吃的东西给琉璃哥哥吃的。」易筱说完,脸颊更红了。

「嗯。」琉璃看著脸通红的易筱,突然觉得她蛮可爱的,若是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点心,这样似乎也不错。

「琉璃哥哥,这样好吗?」易筱本来是不想问的,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嘴巴,还是很想问。

「嗯?」琉璃不知道易筱想问什麽。

「就是……琉璃哥哥的心上人……」易筱说出心上人这个词的时候,心好痛。

「嗯……」琉璃见易筱提起心上人,脑海中马上浮现佾昭的脸庞。不晓得他现在在哪里?如果他也能跟自己一起来吃这好吃的点心,那种感觉一定很好。

「琉璃哥哥不先将心上人娶进门吗?」易筱咬著牙,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琉璃闻言,露出笑容,想著若是佾昭穿著大红袍嫁给自己,他的脸上铁定会露出不甘心的模样,一副怎麽不是你穿新娘服的表情。

「琉璃哥哥……」易筱看著突然露出笑容的琉璃,看呆了不自觉地也露出傻笑来。

过了一会,琉璃回过神来,看到易筱的模样,困惑了一下,觉得她今天怪怪的,感觉自己休息也休息够了,便起身继续练拳。

易筱的目光没再移开过琉璃的身上。

傍晚时分,黑子来到琉璃的房间。

「大师兄……」黑子下午的时候有看到琉璃跟易筱相的情形,若不晓得琉璃跟师父的事情,真的会觉得他们二人真的很相配。

「嗯?」琉璃本想回床上打坐练气,见黑子来了,只好跟著坐在椅子上等他讲完话。

「大师兄真的要成亲吗?」黑子问道。

「……嗯?」琉璃疑惑地看著黑子,印象中他没答应过。

「师父如果知道……」黑子说不出口,长久以来师父的严苛已经让黑子害怕的说不出口可能会受到的责罚。

「师父知道也无妨。」琉璃打从一开始就没答应过这亲事,师父知不知道并没有关系吧!

「这……看来黑子是误会大师兄了。」黑子突然对琉璃行礼道。

「黑子……」琉璃不解黑子的举动。

「这些年来,大师兄一定很痛苦,如今,黑子也会祝福大师兄的。」黑子由衷地说。

「嗯?」琉璃疑惑地看著黑子,想著,痛苦?师父离开後,佾昭就出现了,说痛苦也还好,只是这二年真的有点痛苦,为什麽会没有一点佾昭的消息呢?

「不晓得师父听到大师兄成亲的消息後,会不会出现呢?」黑子突然这麽说道。

琉璃愣了一下,看著黑子,内心闪过一个想法,对啊!若是佾昭知道我要成亲的消息後,会不会出现?

黑子以为琉璃被自己的话吓到,急忙安慰道:「事情已经过去那麽久了,相信师父也会替大师兄祝福的。」

琉璃没有很注意黑子在说些什麽,只想著若是自己成亲的消息传了出去,也许就能找到佾昭了,於是,便道:「黑子,把我要成亲的消息传遍整个武林。」

「这样好吗?」黑子有些担忧的说道。

很快的,日子到了成亲的那一天。

易府上上下下布置得喜气洋洋,大大的喜字到贴满,每个仆人与前来道贺的客人们,脸上都是笑容满面。

不同於外厅上的欢乐气氛,在一偏厅里,黑子他们一群人聚在一块儿,彼此脸上的表情跟这个喜洋洋的日子不怎麽搭嘎。

雨多担忧地说:「黑子,你觉得今天师父会不会出现?」

黑子忐忑不安地说:「应该不会……那麽刚好才是……」

雨健则是乐观地说:「应该不会出现,若是要出现,早在消息传遍武林的时候,来把大师兄带走了,哪还能等到今日。」

「也是……可能真的想让大师兄拥有自己的幸福,所以才会装做不知。」黑子跟著乐观了起来。

「黑子,你真的觉得大师兄不是自愿跟师父……的吗?」排行第七的叶柠插嘴说道。

「叶柠师兄,大师兄如果真的是自愿跟师父,那麽他还会想跟易筱成亲吗?」黑子问道。

「这……会不会有什麽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叶柠谨慎地说道。

「应该不会吧……大师兄的性子向来最单纯,若有什麽原因,也只有大师兄喜欢易筱这个原因吧!」黑子否定叶柠的猜测。

黑子说到这边,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

琉璃不是喜欢著佾昭吗?怎麽又会答应与易筱的这件亲事?

『黑子,把我要成亲的消息传遍整个武林。』那夜琉璃这般对黑子说道。

「啊!?」黑子想到一件真的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黑子,怎麽了?你想到什麽了吗?」众人见黑子脸色惨白的模样,也觉得不好,急忙问道。

「这……不,没什麽……」黑子眼睛不敢看众人,琉璃对佾昭有意这件事情,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就连找寻佾昭是师父的命令这件事,他自己也差点忘了这是他说出来的谎言。

雨多并没有想太多,便直接说:「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再担心也没用,我们去外面好好吃他个一顿,就算师父找上门来,也有力气承受师父的怒气啊!」

众人一听,也纷纷附和著,一同离开偏厅,去外厅的筵席上找位置坐下来了。

整个偏厅只剩下还在惊吓中的黑子与对黑子的反应感到质疑的叶柠。

「黑子,现在他们都走了,你就直接说吧!你想到什麽?别说谎,我看得出来的。」

「这……叶柠师兄,我……我……」

「别吞吞吐吐,快说,他们还没有拜堂,也许来得及。」

「这……我想……大师兄之所以答应成亲,会不会是希望藉由这件事情来引佾昭出来?」

「嗯?……黑子,你是不是有什麽没说清楚?」

「这……其实……在谷地的时候……」

黑子将在谷地时,琉璃与佾昭之间的事情说给叶柠知。

「胡、胡闹!」叶柠听完,整个脸色大变,「黑子,你向来懂事,怎麽会没想到大师兄这样做的目的?」

黑子被叶柠斥责得抬不起头来,「对不起叶柠师兄,当时我只想到师父会不会责罚大师兄……没有想到大师兄答应的原因会是这个……」

「不成,我要去阻止这场亲事。」叶柠当机立断道。

「叶柠师兄……也许……」黑子犹豫地说道:「也许这是大师兄唯一的机会……」

「你在说什麽?」叶柠不敢置信地说道。

「我说,也许这是大师兄唯一变回一般人的机会。」黑子豁出去地说道。

「什麽!?」叶柠不懂黑子在犹豫什麽,错就是错了,哪有什麽好犹豫的。

「也许,大师兄也想同其他师兄弟们一样,拥有一般人的幸福,拥有妻儿。」黑子看了琉璃跟易筱的相情形後,就觉得琉璃应该也是喜欢易筱的,不然,怎麽可能会真的这麽荒唐地用这场婚事来引佾昭出现,刚刚也只是他跟叶柠的猜想罢了。

「你……」叶柠看著黑子的双眼,缓缓地说道:「你真的这样认为?」

黑子坚定地点头说道:「是的,不管大师兄一开始的目的是什麽,他跟佾昭之间是不可能的,若是易筱也许还有机会获得师父的原谅。」

「这……罢了、罢了!」叶柠叹了口气,也没有心情去喝这场喜酒,便道:「我累了,要去休憩了。」转身便离开偏厅。

黑子望著叶柠的背影,对自己说:「我的想法没错的,大师兄应该要有自己的幸福。」

没有……没有……没有……

他没有来、他没有来、他没有来、他没有来、他没有来、他没有来!

站在厅上一眼望去,没有看到心里思念的那个人。

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为什麽他没有出现?

那时,他并没有推开我,应该是对我有意才是,为何不见他的人影?

「来来来,恭祝新郎倌。」

琉璃经过一桌酒席时,突然被人拉住,塞了个杯子,被添上酒水。

胡理糊涂地喝下了第一杯,紧接著,别桌的人看到琉璃喝下第一杯,也不甘人後,跟著来敬琉璃酒。

不常喝酒的琉璃脑袋变得昏昏沉沉地,在没有看到伊人的情况下,下意识地一杯接著一杯,将敬酒全喝下肚,也不晓得可以用真气排出酒气,渐渐脚下也变得浮浮癫癫的。

「好了,都还没拜堂哩!你们就把新郎倌灌醉的话,要怎麽拜堂。」

突然有一个声音从琉璃的身後传来,琉璃转过头去,看不是很清楚来人是谁,只知道对方拉著他走。

眼前人影不断地晃动,大大红色在眼前晃啊晃的,眼睛都了。

没多久,琉璃觉得舒服多了,起码眼前没有那麽多影子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只有那个大红始终在自己眼前。

「相公,我们喝交杯酒。」

好像是易筱的声音,自然地喝下易筱交著琉璃的手臂递过来的酒,就如同平日易筱拿东西过来给自己吃一般,琉璃很自然地喝了下去。

「相公……我们休息吧……」

琉璃已经记不太清楚过程,只知道一件事情。

「佾昭,你的胸肌练得真大。」

调教之路2

当琉璃睁开双眼後,就感觉到自己的头疼得要命,昏昏胀胀的,很不舒服。

不过,昨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到佾昭回来了而自己迫不急待地同他在床上打滚,梦到佾昭说喜欢我,梦到佾昭还哭了,也梦到佾昭的胸前变得软软的……就现现在手上的感觉一样,嗯?

琉璃转过头来,看到身边竟然真躺著一个人,不是佾昭,而自己的手就放在对方的胸前,下意识地捏了捏。

「嗯,相公……」易筱脸都要烧起来,琉璃一早就对自己这样。

琉璃强迫著自己要镇静,缓缓地将手收了回来。

怎、怎麽会?

捂著头,脑海中一些画面闪过眼前,包括自己昨天跟一个穿著大红色衣服的人拜堂的事情与回到房间後二人喝过交杯酒,以及……自己昨天错把她当作佾昭的情形,一一的都回想起来。

这时,脸颊一阵冰凉,抬头一看,易筱拿著沾了水的毛巾给自己擦著脸。

「相公昨天喝多了,头疼了吧?」易筱红著脸,帮琉璃擦著脸,这是以往她一直想帮他做的事情之一。

琉璃闭上眼,地吸了口气,再认真地看著易筱。

这就是所谓的妻子?

琉璃不晓得一个人拥有妻子後,是什麽样的情况,起码,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什麽改变与不同,他还是他,他还是琉璃,并没有因为拥有一个妻子後,他就不是琉璃。

轻轻地挥开易筱的毛巾,「我该去练功了。」

琉璃一起身,全身赤裸并无任何遮蔽物,却也不觉得有什麽,易筱看著如同天神般完美的琉璃,脸上立即又发烫了起来,又想起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子,赶紧拿起琉璃的衣物帮忙穿著衣物,蹲下身来服侍琉璃穿著裤子时,发觉那光滑的大腿内侧有著隐约可见的很像兔子的图案,很特别、很可爱。

夜里,易府的书房。

易兰语一贯拿著理好的文件来给易爷。

易爷看著易兰语,说道:「兰语,小筱为人妇了,你呢?」

「爹亲,兰语还想多服侍爹亲几年,这事情就先搁著吧!」易兰语还是一样不软不硬地婉拒著。

「兰语,若是你大哥还在的话,你就不用背著易府这个包裹,也能过著一般女子无忧无虑的生活……」易爷叹著气说道。

「爹亲,您觉得兰语做得不好吗?」

「不,我没这个意思。只是看到小筱嫁人,对你更加的愧疚……」

「爹亲,您无须愧疚,兰语做得很开心。」

「唉……都快二十年了……」易爷陷入的沉思中。

「爹亲,大哥他一定还在某活得好好的,也许,有一天就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也不一定。」易兰语安慰著易爷。

「希望如此……」易爷不怎麽乐观地回道。

当年,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让人将不到十岁的儿子给盗走,妻子也因为痛失唯一的儿子伤心过度而病殁,若是自己也不会让仇人的骨肉活著,何况是那个因为自己而被杀害全家的人,想必一定恨死自己了,唉……我可怜的儿子。

易兰语知道易爷还是希望能将大哥给找回来,内心一叹,自己再怎麽尽心终究是无法代替易爷心中大哥的位置……

过了几天,易府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一早,练家子们在宽广的庭院里练著拳,下午,没事情的练家子们彼此对打著。

中间空档的时候,易府二位千金依旧端著茶水跟点心来给练家子们享用。

琉璃所期待的佾昭,并没有出现。

黑子他们所担忧的师父,也没有出现。

时间久了,众人也都习惯琉璃身边跟著一名叫做妻子的存在。

易筱的肚子相当争气,成亲没多久就有了,相隔不到一年,就给琉璃生下了一子。

可惜,此子一生下就注定残缺,左手明显的与常人不同,像个树枝般垂挂在小婴儿的左边,右眼竟是没有眼黑,全都是眼白。

易筱一见到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竟是如此模样,整个人顿时昏了过去。

琉璃却没有任何失望的感觉,第一看到自己的孩子,内心有种喜悦淡淡地在胸口散开来。

易筱无法承受自己竟然生下这般丑陋的小孩,每每看到这个孩子就觉得没办法面对琉璃,甚至连抱也不愿意抱他。

琉璃一点也不介意,常会抱这个有残缺的小孩。

琉璃在帮孩子换尿片时,意外地发现到孩子的大腿也有个同样的兔子图案的胎记,更加地感觉到这孩子就是自己的分身。

易筱自从生下那个孩子之後,就很想要再一个孩子,希望能生一个真正健康的孩子。

无奈的是,琉璃却从新婚那一夜之後,就没再碰过她,即使偶尔跟他提起想再要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却说想要全心地爱这个孩子,不想要有第二个孩子来分享他的爱。

这时候,易筱就会特别忌妒这个孩子,若是没有这个孩子,琉璃偶尔还是会陪她,偶尔眼中倒映的身影还会是她,而不是现在琉璃眼中只有这个可怕的孩子。

易兰语知道易筱生下有残疾的孩子後,心情相当低落,特地抽空来跟易筱说说心事。

「小筱,那个孩子不是你的错,这是上天给你们的考验。」易兰语从摇蓝中抱起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易筱没法直视那个孩子,撇开眼悲伤地说道。

「小筱……你终究还是他的母亲,这点是没法改变的,试著接受他,好吗?」易兰语仔细看著那个孩子,眉目清秀,有几分像琉璃,就是右眼有些吓人,左手也少了几分方便,现在只能祈祷那个孩子的脑袋是正常的。

「不,我永远都没办法接受他!姊……为什麽我会生下这麽可怕的小孩?为什麽是我?为什麽?」易筱说到後来有些激动,眼泪也不停地往下掉。

「小筱,你想想,如果有一天,这孩子长大後,问你,为什麽不要他时,你要怎麽回答他?」易兰语试著想让易筱能够接受这个孩子,毕竟,天生残疾并非这个孩子所希望的,日後,这孩子的辛苦更是一般人的数倍,一想到此,内心更是不忍地将这孩子紧紧抱住。

「不、不不不——他不是我的孩子!」易筱尖叫地说道。

「小筱,你冷静点!」易兰语抱著孩子退了几步,以免失控的易筱不小心伤到孩子。

这时,琉璃走了进来,并不在意易筱的情绪是不是仍在激动,直走到易兰语面前,伸手抱过孩子,淡淡地说:「别吓著孩子。」

接过手来时,摸了摸孩子的屁股。

「该换尿片了。」对著易筱伸出手掌。

易筱从琉璃一踏进房间,便不再尖叫,安安静静地伫立在一旁,一看到琉璃伸出手掌,赶紧递上乾净的布条。

琉璃一点也不介意地解开孩子的尿片,熟辗地换下沾湿的尿片。

易兰语看著易筱与琉璃间的互动,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诡异,站在一旁,不晓得该退下还是帮忙孩子换尿片。

此时,眼睛的馀光看到了一个图案,一个易府找了近二十年的图案。

激动地冲向前去,摸著孩子的大腿上那个兔子图案。

眼泪跟著掉了下来,口中喃喃念著,「终於回来了、终於回来了。」

琉璃不想孩子著凉,拨开易兰语的手,将孩子重新包裹好,细细地哄著孩子,见孩子的眼睛闭上後,才温柔地放入摇篮中。

琉璃这才缓缓回过头来,看著易筱说道:「让孩子睡一会。」

易筱忍著眼泪,点了点头,便拉著易兰语退了出去。

琉璃并没有跟著退出,而是将房间的门给关起来,陪著孩子。

易兰语激动的情绪还无法平复,见到琉璃竟然把她们二人给赶了出来,正待要再进入房间跟琉璃理论时,易筱拉著易兰语继续往前走,来到一庭院後,才开口说道:「姊,别吵到相公了。」

「小筱,你这是什麽话,他为什麽把你也赶了出来?」易兰语不平地说道。

易筱低著头说:「不怪他,是我不好。」

「什麽?到底怎麽回事?」易兰语不是这麽好打发的人,追问道。

「姊,不说这个了,刚刚你是怎麽了?」易筱转移话题地说道。

易兰语见易筱不想讲,也不好继续逼问,内心暗暗记下,日後再来旁敲侧击问出原因,不然,易筱以後的日子就不好过。

顺著易筱的话,易兰语又想起方才见到的兔子图案,兴奋地说道:「小筱,你还记得在你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个哥哥的事情吗?」

易筱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我们其实有个大哥的,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大哥被坏人带走,所以,才会只剩下我们二个。」易兰语感叹地说道:「自从大哥不在後,娘也因为这样伤心过度而病殁,爹亲一下子失去二个重要的家人,更是每日借酒浇愁……」

「没想到我们也曾经有这样的过去……」易筱第一知道这事情,「是谁带走大哥的?大哥後来怎麽了?」

易兰语摇了摇头,「不晓得,只知道是爹亲的仇人,至於是谁?爹亲不肯告诉我……大哥的下落也……不乐观。」

易筱本来以为会增加一个家人,没想到最後还是一场空欢喜,「是这样啊……唉……」如果大哥还在的话,易兰语就不会这麽辛苦了。

易兰语知道易筱的心思,摸了摸易筱的头,柔声说道:「没关系的,姊有你们就够了。」

「嗯……」易筱点了点头,又道:「不过,这个跟姊刚才的反应有什麽关系?」

易兰语露出微笑说道:「大哥被仇人带走,下场是如何,其实我们都很清楚,今天看到那个孩子的腿上有著跟大哥几乎一模一样的胎记,你说,是不是大哥投胎回来我们家了。」

易筱愣了一下,抖著音说:「姊……你是说……大哥的腿上有那种图案?」

「嗯,很可爱对吧!」易兰语以为易筱也跟自己一样兴奋。

「原来是这样……」易筱整个人宛如沉浸在冰水里,难怪自己与琉璃明明都好好的人,为什麽会生下这样的孩子,原来是禁忌的孩子。

调教之路21完

易筱看著琉璃,心想著,他是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

再要求第二个孩子,也会跟这个一样,不管是几个,都会是怪物。

只因为他跟她本来就不应该有孩子。

好几,想问他,如果她是他的小妹,他会怎麽想?

会不会生气?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就此离开易府,离开自己?

每每想到他可能会生气得离开自己,就让易筱开不了口,就算知道他是自己的亲大哥又怎样?心里已经无法容下第二个人了,若是连这层薄膜都扯破,她就无法夜夜枕在他身旁,无法拥有他的妻子这个身分。

所以,她决定,要把这个秘密带入坟墓,永远的藏在自己的心里,而他永远都不会是易府的大公子,只会是她的丈夫,琉璃。

慢慢地,那个孩子长到了十岁左右,模样跟琉璃是越来越相像了,虽然模样跟正常的孩子不太一样,令人庆幸的是他的脑子并没有跟他的外表一样比常人不如,反而更佳的聪颖,凡是教过的文句诗词,他都能够默写出来。

易筱对於那个孩子,不再排斥,恢复成当初遇见琉璃时的模样,温柔婉约,如今更是有如贤妻良母。

琉璃对於易府的事情,多多少少也开始帮了一些忙,即使他不在乎易府,但是他希望给他的孩子一个更好的环境。

每天早上,琉璃都陪著他读书,下午的时候,教他打拳,中间空档的时候,易筱会端著可口的点心跟茶水过来。

一家三口,和乐融融。

唯一可惜的是,那个孩子到现在还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将元神回归体内,佾昭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如今,体内已经恢复当初的功力,不用手势也可以自由地控制禁制。

查探了一下那个困住转命的山洞,现在的佾昭看转命,有如看蝼蚁般,举手间就可以将之灭绝,但是,转命在那个山洞中,也算是给谷地的禁制补充能量,就没打算动他。

「嗯?」佾昭发觉到谷地没有任何人的气息,包括琉璃。

踏出这隐密的藏所前,佾昭用真气变动了身躯的构造,缓缓地变回最初琉璃他们看到的那个中年男子模样。

一瞬间,佾昭已经出现在易府门前。

琉璃身上有他留下的禁制,不管他去了哪里,都逃不过佾昭的掌握。

缓步走进易府。

「师父。」佾昭一入门,在庭院中练拳的众人立即整齐地向佾昭行礼,不管过了几年,对他们来说,这样的举动是必要的,何况,师父的模样从未变过,就连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也同样让众人感觉到压迫。

佾昭放眼看去,并没有看到琉璃。

自然地往琉璃的位置走去,当他踏进琉璃所在的庭院时,看到的景象就是琉璃与一名女子及一个小孩相谈甚欢的模样。

琉璃从佾昭踏进庭院时,察觉到师父的气息,立即站起身来,对师父凝视著,内心强烈地砰砰跳著,许久不见的怀念永上心头,以及那股浓浓眷恋。

易筱讶异地看著眼前这名中年男子没有经过通报就直接闯入有内眷的庭院,更意外地看到琉璃脸上从未出现过的神情。

「你在这里做什麽?」佾昭一看到琉璃,就想把他压倒,狠狠地干他,教训他竟然没有在谷地等他回来,而是跑了出来。

「相公,这位是?」易筱不喜欢佾昭对琉璃说话的感觉。

「相公?」佾昭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这名女子竟然用这个词来叫琉璃,不可饶恕。

「师父,这是琉璃的妻子,易府的二千金,易筱。」琉璃恭敬地说道。

「妻子?」佾昭不敢置信,他的琉璃竟然……竟然去碰了别人。

「这是我的孩子,琉毓。」琉璃笑得灿烂。

「孩子?」天啊!竟然连孩子都有了。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佾昭一步步走向琉璃,一把掐住琉璃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坏孩子。」

「师、师父……」琉璃呼吸有些困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易筱见琉璃被掐住脖子,吓得尖叫起来。

佾昭没有理睬易筱,他的眼中只有琉璃。

看著琉璃的眼神渐渐涣散,松开了手,任由琉璃滑落在地。

易筱见琉璃脱离了魔掌,急忙扑上前去,护住琉璃,不让佾昭继续加害琉璃。

佾昭踢开易筱,双手扯开琉璃身上的衣物,包括裤子、鞋袜,没一会,琉璃身上再无一物。

「你做什麽!?」易爷跟易兰语的声音同时出现在庭院的入口。

佾昭并没有回头看是谁,他只是随手一挥,这个庭院就再无他人可进来。

「琉璃。」佾昭叫唤著琉璃。

琉璃缓了气後,听到师父的叫唤,听话地想爬起身子走到师父面前。

一撑起身躯,却马上被师父踢倒在地。

「师……师父……」琉璃知道师父现在非常地生气。

佾昭揽著琉璃的腰,让他面对著庭院外的来人,分开他的双腿,手轻柔地抚摸著琉璃大腿根部。

「你就是用这副身躯去压女人的吗?」佾昭在琉璃耳边轻言细语地说道。

「咦!?」易爷跟易兰语看著琉璃大开的双腿,纷纷倒吸了口气。

琉璃的身躯早就被师父熟悉的抚摸给弄起了反应,难受地扭动著身躯。

佾昭轻握著琉璃的分身,手指尖端用力的刺进分身顶端马眼,「你就是用这根去干女人的吗?」

「师、师父……」琉璃痛得颤抖著。

佾昭放开琉璃,任琉璃痛得在地上打滚。

「琉璃,你这个坏孩子,我要教训你。」佾昭轻轻地说道。

「哭了……我的琉璃啊!」佾昭一一吻去琉璃落下的泪水。

「乖,不哭了。」佾昭用脸颊磨蹭著琉璃的脸颊,「你告诉我,你现在要我怎麽做呢?」

琉璃没办法阻止自己,只见他转身吻上师父,熟悉地找寻到那根硬物,将它放入自己的体内,摇动著腰部,这个时候,琉璃已经什麽都不管了。

佾昭并没有继续对琉璃施暴,任由琉璃在他身上发泄出欲望後,便停下了对琉璃的罚。

同时,也取消了庭院的禁制。

易爷跟易兰语见可以进入庭院後,马上跑去琉璃身边,却是拉开琉璃的大腿,看著那已经沾了一些红白黏液的图案。

「喂喂喂,你们好没礼貌,琉璃的那里只有我能仔细看,你们看什麽?」佾昭将琉璃从地上拉到怀礼。

易爷跟易兰语听到佾昭这般说,易爷气得脸色铁青,易兰语则是意识到方才自己看的是什麽地方,脸都红了起来。

「你……你……」易爷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不晓得该怎麽说,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是琉璃的师父,却对琉璃做出这种不堪的事情,而琉璃腿上那个图案,却是自己找寻了近二十年的图案,如今,却是用这种方式出现在眼前,这叫他怎麽说得出口。

易兰语则是想到了什麽,抬头寻找著易筱的身影,看到易筱看著自己的眼神透露著绝望,易兰语顿时明白易筱她是知道的。

佾昭不管他们想些什麽,只是对琉璃说:「我们回去吧!」

「不!他是我们的,你不能带他走。」易爷突然喊道。

佾昭闻言,眉头一挑,好大的语气,向来只有我能这样说,没想到这老头竟然……轻咬著琉璃的耳根,「你连他都搞上了?」

佾昭说话的声音并没有特意压低,易爷听得一清二楚,气得顾不得别的大声道:「谁跟你一样,他是我儿子,你不能带走他。」

「哦?」佾昭撇了一眼在远的那名叫做琉璃的妻子的女人,「琉璃会休掉她的,对吧?」

「不,相公,你不会的……告诉我,你不会听他的,对不对?」易筱听到佾昭这话,语带哀求地对琉璃说道。

琉璃垂下眼来,回答师父说:「是的,师父。」

「不、不不不——相公,你怎麽可以这样?相公——」易筱整个人嘶声力喊道。

易兰语看著易筱,眼泪第一落了下来,是她害了易筱。

「琉璃是我的儿子,你休想带他走。」易爷不管琉璃是不是与自己的亲妹子成亲,他只知道,琉璃是他的儿子,谁也不能再带走他。

「哦?这可有趣了。」佾昭这就听懂易爷的意思。

再於琉璃耳边说道:「没想到你真的是淫乱的胚子,连自己的亲妹也不放过。」

琉璃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有想著,难怪他对易筱有种特别的亲切感。

「住口!」易爷脸色变了又变,佾昭转著弯骂他们易家的血统,又怎麽会听不出来。

「琉璃,帮我清理一下。」佾昭掏掏耳朵,不耐地说道。

琉璃不发一语,听话地跪在地上,用嘴一口一口地舔著佾昭沾满他鲜血与一些脏物的下身。

「你!」易爷见琉璃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一口气上不来,整个人气晕了过去。

易兰语也讶异地看著琉璃的动作,脑中想到最初,雨健曾说,琉璃是师父的人,原来是这种意思。

「走吧!」佾昭见琉璃将下身清理完後,便说道。

琉璃默默地跟在师父身後,此时,琉璃的手指突然被握住。

「爹……」小小清脆的童音喊道。

琉璃看著琉毓,心里喜悦的是琉毓并非哑巴。

佾昭看著几乎是小时候琉璃的翻版,眼睛转了转,便对琉毓问道:「要跟著你爹走还是留在这边?」

琉毓对於佾昭有些害怕,靠近琉璃身边,手紧抓著琉璃的手指。

「是吗?那就一起来吧!」佾昭说完,三人同时消失於易府,正如同佾昭来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怎麽出现在易府门口一样。

===完===

其他未完的部分,後续会交代。

目前,琉璃的故事就到这里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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