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 BY:风语
作者: 三月物语st 25/11/1 11:27 9
每个人来到世间都是为了债

楔子

每个人来到世间都是为了债。欠债的为了还,被欠的为了要,等到某一世结束时,这个人不欠也不被欠了,他的世间历劫也就结束了,回到另一个世界,或上天或入地,而那个世界的人是有定数的,回来一个,就要走一个,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第一章

从昏迷中醒来,夏冰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也没什么特别,但他就是感觉到一种不一样的气息,阴森森的,透着诡异。

“你醒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让夏冰猛地坐起来回头,只见三年前已死的养父正向他走来,他呆了一下,脑子里马上分析出几种可能,“别费脑筋瞎猜了,你不可能猜得到的,这里是阴间。”“阴间,那我死了?我作卧底被发现,逃命时掉下山崖,对了,这就是刚刚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身上没有疼的感觉,也没有一伤痕,这是不可能的,被抓住时就受尽了折磨,又掉下悬崖,不可能这么快就好了。”夏冰心中对养父的话已相信了大半。“原来这就是阴间了,那自己下一步会怎样?”疑问的目光看向养父。“别急,我马上给你解释。”养父拉了个凳子坐到床前,“你上一世是我的儿子,是来还欠我的债的。我是刑部侍郎,一生公正,但还是错判了一个案子,让一个好人屈打成招,含冤死去。他的儿子长大了要报仇,而我已经死了,这笔债本来命中注定是你来还,他也抓到了你,没想到才打了你一顿你就死了。实际也不是死了,只是昏迷后一心求死,魂魄就到了阴间,但你的阳寿未尽,如果坚持不还魂,只能当作自杀的理,下地狱受水淹火焚之苦。而且,上一世应该是我返回的时候,我死时应该已跟谁都互不拖欠了,所以我死后就当了判官,原来的判官中已有一个重新历劫去了,可你不还魂,该帮我还的债就没有还清,我就不是无债之人,可我又已经接任。于是,王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放你的魂魄转世,等你到了19岁,就是你上一世死的时候招你回来,希望多经历一世的你能坚强一些,回到前世去完成没完成的事。我向王请求让我去教你,所以我就收养了你,你的体质先天就弱,但为了让你坚强,我坚持让你练武,并选择了FBI的特勤作为我在那段时间的工作,从小就让你跟我一起执行任务,你16岁时,我认为你应该够强了,能够独立了,我就回来了,你没让我失望,接下了我的工作,干的很好,而且面对酷刑,也没退缩,我想你如果回去,应该能承受了。因果讲完了,你有什么想法?”“如果我选择不呢?”“那你就将堕入地狱,承受3年水淹火焚之苦,而由于我不是无债之人,就还要堕入轮回,阴间就少了一个判官,由此还将引发一系列的事情。”夏冰心想:“我还能选择什么呢?”

第二章

是啊,还能怎么选呢?生或死都是痛苦,而且选择死亡还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反正到哪受苦都一样,何必牵连别人呢。夏冰现在被关在一个屋子里,双手被铐在墙上,脚尖将将能够到地面,身上鞭痕交错,衣服已经碎成了布条,挂在身上。来到这已经三天了,还没见过那个人,那个恨他的人。每天只有一个壮汉来看他,给他一个馒头,一碗水和五十鞭子,还好,他每都是先挨打,然后被解下来吃饭,喝水,否则,吃完了再打,怕是要全吐出来吧。还有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这个身体是他自己的,虽然和前世有着同样柔弱的体质,但从小练武,毕竟还是不同,否则,这几天下来恐怕早神智不清了,这是养父给他最后一个恩惠了。

“他怎么样?”东方昊问道。“还是一样。”阿全回答。怎么会这样?东方昊烦躁的想。阿全说他挨打一声不吭,受完刑后,给他吃的,他一点不剩的吃掉,不该如此的。据抓他回来的人说,当天打了他一顿,他就昏过去了,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强?父亲当年为官清廉,却被小人陷害,身险大牢,一个文弱书生,那敌的过严刑逼供,受尽折磨后,终于一心求死,认下了莫须有的罪名,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只有自己侥幸被老仆所救,逃过一死,所以自己才立志学武,发誓要让审问他父亲的人有朝一日也尝尝在严刑下哭泣求饶的滋味,可是他却死了,还好他留下一个儿子,要不他都不知满腔的恨意要向那发泄了。本来看那个人看起来小小的,以为会很轻易的让他求饶,没想到连一声喊叫都没有,真奇怪了,要不是相信阿全的忠心,还以为是他没舍得下手呢,不管怎样,明天跟去看看再说。

第三章

“十七,啪!”刚移开假山后暗门,东方昊就听见了鞭子抽到肉上的声音,关上门,东方昊走下石阶,来到石阶尽头的门前,从门上的小窗往里看去,被铁链锁在墙上的人低垂着头,发丝散乱,有几缕垂下来,遮住了一部分面孔,皮鞭打在身上,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既没有声音,也没有扭动着试图摆脱,东方昊第一个反应是他是不是昏过去了,打一个昏迷的人自然没有反应,应该弄醒他再打啊,东方昊差点就要开门进去查看,转念一想,又不对,阿全应该明白我的命令啊,不会让他昏迷着受刑的,而且,那人的反应还是有些怪异,是了,如果他昏迷了,身体应该随着皮鞭的抽打而晃动才对,而他却几乎是不动的。定了定心,东方昊仔细观察起来。

夏冰将真气尽量集中在下盘,他不想让身体随着皮鞭晃动,至于疼痛,虽然用内力可以尽量将皮鞭弹开,减少疼痛,但他并不想这么作。反正他之所以活着,就是为了还债,那多痛苦一些,是不是更有诚意一些呢?夏冰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除了还债,他还有什么生存的意义?以前,努力做好是为了他以为那是养父希望的,结果一切都是为了现在,为了来前世还这债务,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的目标的夏冰是彷徨的,虽然他对谁都没有说,所以,就让他把还债作为他的人生目的吧,总比没有强啊。

他竟然笑了?虽然头发遮住了一部分脸,让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东方昊还是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那是笑,不会错的,但怎么会有人在挨打的时候笑呢?皮鞭每抽一下都有鲜血飞出,但他竟像不是打在他身上一样,他没有痛觉的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看似柔弱,实际上却如此强悍。他应该会些武功吧?东方昊猜测着。实际这是他第二看他,那天他被抓回来时他看过他一,但那时他是昏迷的,他并没有仔细观察他,只觉得他小小的,很纤细,以为很快就能达到目的,让他求饶,然后他再告诉他为什么,看他跪在他的面前求他原谅,然后他就会放了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凝目看向他,他的个子不高,皮肤很白皙,虽然现在布满了条条血痕,几乎找不到完整的肌肤,身体很纤细,没有一丝赘肉,身体绷的紧紧的,肌肉条理分明,但不是大块的那种,整个人看起来很精致,“精致?”东方昊因脑子里蹦出的这个词愣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具满是伤痕的身体竟会想到这个词。

“五十,啪!”鞭子伴随着报数声抽下,也意味着今天的又结束了,夏冰将右手向上抓住铁链,等着那个大汉来开锁,所打开了,夏冰抓紧手上的链子,使自己不至于跪倒在地,然后慢慢移动重心,让脚踩实地面,才松开手,让身体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时刻保持尊严,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已成了一种习惯,不必刻意就能做到。大汉放下食物就出去了,夏冰就着水一口一口将馒头吃下,然后站了起来,他的背挺的很直,走向门上的小窗看不到的角落,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结束后又走回原地坐下,等着大汉进来。

第四章

阿全一出来就看到了主人,刚想出声就被制止了,在主人的示意下,他将钥匙交给主人走出了地牢。

东方昊看着夏冰的一举一动,心情很是复杂,看到他坐下,他打开门走了进去,夏冰听到开门声,并没有抬头,只是默默的站了起来,等着人来锁他。他的手被拉起了,但却不同往常,这人扣住了他的脉门,而且手的触感也不一样,这促使夏冰抬起了头看向来人,夏冰在阴间时曾透过水镜看到过东方昊,一直都知道他是个英俊高大的男子,但实际看来还是有些震撼,他很高,夏冰自己有一七五的身高,他至少比夏冰高出一个头,大概应该有一八五吧,眼睛很黑很亮,目光锐利,像是能将人看透一样,一看就精明过人。东方昊也看着夏冰,这是他第一看到他的眼睛,黑如潭,像是要将人吸入一样,波澜不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果然是会武功的,而且内力很是浑厚,“为什么?”疑问冲口而出。“因为这是我欠你的。”不知为什么,夏冰就是直觉的知道东方昊这句没头没脑的问话是问的什么,回答没经过思索就冲口而出,说出来他就后悔了,要是他接着问该怎么办?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果然,下一个问题马上就来了,“你知道我是谁?”没办法了,实话是不能说的,因为那是最象假话的,只有尽量编吧。“你是东方昊。”东方昊没想到他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愣了一下。“还有什么,接着说。”“两年前,诬陷你父亲的那个人犯罪被抓,也是我父亲审的,他利诱我父亲不成,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以后,将当年的真相说了出来,父亲很内疚,审完此案后就辞了官,并托人四打探你的消息,后来知道你过的还不错,才放心,他带我偷偷的看过你,告诉了我一切,父亲临终前嘱咐我,如果你来报仇,让我不要反抗,这是他欠你的,父债子还。那些人找到我时,我已经知道是你的人了。”这些话里漏洞百出,但是实在也编不出别的了,实际上父亲当年知道真相后急火攻心,当场就吐了一大口血,硬撑着审完了,辞官回家后,就没好过,拖了大半年就死了,但我是真的不想反抗,希望能骗过他才好。“真的吗?”“真的。”看的出他还是半信半疑,但还好他没追问下去。

虽然对他的话还是有些疑惑,但知道他要是不想说也问不出什么,所以没再问。看着眼前人淡定的脸,波澜不兴的眼睛,心中突然对是否该继续折磨他产生了疑问,因此他放弃了锁他,转身就要离开,“你不锁我了?”“如果你要逃,这铁链锁的住你吗?”东方昊转身离开了,夏冰靠墙坐下,心中疑问重重。

第五章

东方昊的童年可以说是在一息之间结束的。东方昊的童年过的并不是锦衣玉食的日子,父亲虽然在朝为官,但为官及其清廉,又心善,时常将钱施舍出去,那时家里住的房子不大,家里的仆人只有老管家和两个轿夫,有些家务还要母亲和自己动手,但这些对一个小孩子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虽忙,但每天总会教他读书,父亲的教导是严格又温和的,从不允许偷懒,但也不会打他或大声呵斥,只是用温和而坚定的声音讲道理,而自己最怕看到的就是父亲失望的目光,所以很努力,有空时,父亲还会和他下棋;母亲是个美丽的女人,现在想来,那时母亲对父亲的态度就不是很对头,但当时,在他的眼里,母亲只是对谁都淡淡的,和父亲之间很有些相敬如宾的样子,母亲对他很温柔,在他的心中,父亲是他的榜样,他立志长大后要当一个父亲那样的好官,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母亲则是他心中未来妻子的标准,温柔如水、美丽如。但这一切,在一息之间都变了。

那天,父亲下朝没有回家,家门口多了几个兵士,不准人进出。后来,轿夫回来了,说父亲被参了,罪名不清楚,母亲听了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安慰他说父亲是好官,不会有事的,他当时整个蒙了,不相信父亲那样的官也会犯罪,听了母亲的话,就像抓住了救命草,他不断对自己说“一定是弄错了,父亲很快就会回来了。”但他毕竟是小孩子,那一年他还只有十岁,他需要更多的安慰,晚上他怎么也睡不着,他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母亲也一定睡不着吧,不如去找母亲。院子里很静,家人们都睡了,他走向母亲的房间,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一种从没听到过的奇怪声音。“嗯……啊……快一点……”“别急,就来了。”“啊……”“你这个小荡妇,看你平常的样子真看不出你在床上这么热情,你那个书呆子丈夫真是好福气啊。”“死相,别提那个呆子,他脑袋里只有国,哪有家啊,跟了他我没过一天舒服日子,哪有官当成他那样的。”虽然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但东方昊还是听出那是母亲的声音,他忍不住凑到窗缝,往里偷看,只见母亲和一个男人赤裸这身子躺在床上,那男人压在母亲身上,用手揉弄着母亲的乳房,这情景让十岁的东方昊彻底呆住了,房里的声音又飘进东方昊的耳朵,“你在忍耐几天,等你案子结了,我就接你过门。”“他一定会死吧,可别让别人审出破绽来。”“你放心,有你提供的笔迹,我找人仿制的信决看不出破绽,证据确凿,他这通敌罪是定了的,不由他不认,不认罪只是多受点罪罢了。”“你可要说话算数啊,我可不想再过苦日子了。”“好。”“呜……”床上的两个人又扭动到了一起,东方昊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一天之间,他的世界好像崩塌了。

三天后,父亲回来了,遍体鳞伤,看到我和母亲,泪止不住的流,押他的人直催他,让他赶紧把东西拿出来,他不管不顾的冲着我和母亲大喊“我对不起你们,但我真的没有通敌,可是我真的熬不住了,连累你们了,真对不住!我要先走一步了。”喊完他就向墙冲去,押他的人愣了一下,忙上冲上去查看,还好,由于连日受刑,身体虚弱,撞的并不严重,“你这个叛贼,还想寻死?想害老子啊?”那人恨恨的说,边又踹了他两脚,“东西到底在那?”“根本没有东西吧?你不过是想回家见家人一面吧?其实你又何必着急那,通敌可是满门抄斩的罪,早晚你都能见到他们啊,黄泉路上你们可以一起走。”那个跟来的官语气平缓的说着,好像不是在判定一家人的生死,而是叙述一件极为普通的事一样。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夏大人,刑部侍郎。“把他带回去,你们看好他们,等着置,他们可都是死囚。”父亲又被带走了,看着我们的人增加到了四个,守在门口。

“你这个骗子!”由于那天看到的事,这几天东方昊都睡不实,但也没再去偷看,对那一幕,他本能的恐惧着。但今天,母亲房里却传来了争吵声,这吸引的他又不知不觉向那走去,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又到了母亲的窗边,怕看到不想看到的,他转身身想走,但屋里的争吵声,拉回了他的脚步。“你说只有他会死,我们都不会有事,我才做的,但是今天那个大人说这是满门抄斩的罪,你骗我!”“小点声,你别急吗,我会救你的,你安心等两天,我会想办法。”“我不管,我不会再轻易相信你了,你今天就带我走,我才不要在这等死。”“别闹了,我怎么能带你出去?”“我闹?我知道了,我怎么这么傻呢,你只是看上了我的脸吧,所以想跟我玩玩,根本就没想娶我是吧?现在,人你也得到了,玩够了,正好我死了,你没麻烦,你说啊,是不是?”“怎么会呢?你别这么说吗,你等两天,我会想办法的。”“你要是现在不带我走,我就大喊,把真相说出去!”“你别为难我。”“我为难你?好吧,我懂了,那就鱼死网破,啊…”母亲刚喊了一声,就没声了,我忍不住凑到窗缝看,“呜……”母亲被压在床沿,嘴被男人捂住了,男人的另一只手掐住了母亲的脖子,“是你逼我的,本来你还能多活两天,跟你家人一起下黄泉,我们也还能快活两天,可惜你太不识趣了,你就先走一步吧。”母亲徒劳的挣扎着,渐渐没了动静。男人站起身,在房梁上系了一根腰带,将母亲挂上去,又搬来一个凳子,放在母亲脚下,趁着男人用脚踹凳子的时候,东方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呆坐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将手腕放在嘴里,拿下来一看,一个的牙印,渗着丝丝鲜血,这时才觉得嘴里有淡淡的腥味,不禁干呕起来。

第二天,母亲被发现吊死在房梁上,东方昊一滴眼泪都没有,只是木然的看着,大家都以为他连遭大难,吓的傻了,也并不在意。晚上,老管家偷偷来到他的房里,劝他逃走,那四个看守可能是因为家里只有妇孺和三个年纪都不轻了的仆人,认为没有什么逃跑的可能吧,所以只在前门把守,小院又没有别的出口,没人帮忙,一个十岁的孩子是不可能翻的过院墙的,但他们没有想到,我家的仆人都是好人,他们都是父亲救回来的可怜人,对父亲忠心的很,救父亲他们是无法可想,所以,他们决定带我一起逃走,也算给东方家留条根。当晚,我们就逃了,四个人在一起太显眼,最后由老管家带我扮成祖孙向北走,他们俩就各自逃命去了。

一个月后,听说父亲被斩了,四个月后,老管家一病不起,我只身接着向北走,在后来,我饥寒交迫倒在雪地上,被师父所救。学艺十年后,报仇心切的我离开师门,接手了师父给的一家绸缎庄,开始寻找仇人,结果却发现那男人半年前因叛国罪被满门抄斩了,由于他的案子,父亲当年的案子又被提了起来,原来是父亲当年发现了那人通敌,就参了一本,但由于没有实际证据,被驳回了,那男人就伪造了父亲通敌的证据反咬一口,真相大白,但失去的却永远也回不来了。调查还发现,那个夏大人倒是个清官,公正无私,百姓交口称赞的好官,父亲的案子可能是他唯一错判的,那男人的案子也是他审的,审完就告病辞官了。算来,还是他替父亲报了仇。本来,东方昊就不怎么恨他,刑讯逼供是很普遍的事,况且证据确凿,现在发现他是好官,这恨意更淡了,但每当想起父亲遍体鳞伤,泪流满面的样子,就心有不甘,总想让他也常常严刑逼供的滋味,让他也哭泣求饶,所以没停了找他。但找到的却是他的儿子,那么一个看似纤细,实则倔强的人。他说的是实话吗?他真的甘心不逃?本来只打算让他求饶,他却不,东方昊自己都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了。

第六章

夏冰靠墙坐着,虽然身上的伤口还很痛,但不用被吊起来,绷紧肌肉,还是轻松不少,没有了身体的负荷,脑子也清明起来,可以静下来思考了。夏冰从没这么混乱过,他的人生从来都有明确的目标,那就是不辜负养父的希望,还有惩恶除奸,但突然间一切都变了样,他一下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就自暴自弃的不想去反抗了。其实以前自己不就对有些大奸大恶之徒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而逃脱法律的制裁感到无力吗,不是也曾不止一的希望世上真有轮回报应,现在发现这是真实存在的,天网恢恢,真的是报应不爽,不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吗?怎么能因为轮到自己头上,就愤愤不平起来,既然轮回存在,那这时的这个夏冰不就跟自己是一体的,还有那个前世犯了错,欠下债的,不是都是自己吗,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犯了错,这么想来,夏冰彻底的平静了。再来就是他到底能接受到什么程度?想来除了尊严他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而尊严是他有绝对的信心不会被夺去的,那么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就这样决定了,不管他对我作什么,我都不会反抗,也不会心存怨恨,但是我也决不求饶,既然这是我应该承受的,那么就坦然接受吧。”夏冰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想通了以后,夏冰的心中更是清明一片,几天来的疲惫一下涌上来,夏冰将地上的草拢到一起,睡了下去。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一大早,东方昊刚起来就听说有个自称是他师兄的人找他,来到正厅就看到他的大师兄慕容睿,“师傅说你可能需要我,我就来了。”“太好了,我昨天还想给你写信请你,你就来了,师傅真是神仙不成,我想什么他都知道。”慕容睿微笑着没有说话,“我想请你帮我识别一下一个人说话的真假。行吗?”慕容睿点了点头。

夏冰睡了可以说是记事以来最塌实的一觉,醒来后精神大振,连身上的伤都似乎没有那么疼了。自从记事以来,夏冰就跟随养父执行任务,内容多种多样,只有很棘手的任务才会需要特勤人员,所以任务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执行任务时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否则代价就是生命,觉自然睡不塌实,而这种任务又很多,他几乎没有什么休息的时候,就算有了难得的假期,也不敢松懈,毕竟身份特殊吗,夏冰都已经快忘了睡个好觉是什么滋味了,没想到在古代的地牢里又感受到了,夏病不禁又自嘲的笑了一下。看不到太阳,也估计不出时间,但送饭的人没来过倒是可以肯定的,虽然昨天东方昊走的时候没有锁他,但他并没有天真的认为东方昊会放过他,今天那个大汉会给他带来什么呢,还会是鞭子吗?也许会换点别的?算了,想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来什么就接受什么吧,昨天不是都决定了吗?决定不想了,夏冰干脆盘膝坐下,练起内功来。两个周天以后,夏冰觉得神清气爽,遂决定以后只要条件允许,都要坚持练功,既然已经决定了接受命运,他就不允许自己再自暴自弃,要积极的让自己活下去,身上有伤,练外功有些勉强,内功却是有益的。

“咚,咚…”来了,但今天不是那大汉,好象是东方昊,还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是谁呢?今天果然换样了吗?并没让夏冰疑惑太久,牢门打开了,一个面带微笑,温文儒雅的男子跟在东方昊身后走了进来,那男子在夏冰对面坐了下来,东方昊在他身边也坐了下来,那男子盯着夏冰看,夏冰不甘示弱,也看了回去,只觉得那男子的眼睛好似泛起了一种奇异的光芒,“摄魂术!”夏病心中咯噔一声,表面上不动声色,脑子却飞快的思索起来,摄魂术实际上类似于现代的催眠术,都是意志力的较量,东方昊找他来无非是对自己有疑心,如果跟他对抗,输了固然危险,如果赢了,对方就可能受到反噬,而且这个方法不成,东方昊心中总是有疑惑,还会找别的方法,不如装做被催眠了,这样事情能掌握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自己的意志力应该可以做到这一点,有了决定,夏冰的眼睛逐渐的迷离起来,东方昊问了许多问题,夏冰的回答都跟以前说的没有出入,东方昊的心放下了许多。看着夏冰那双如潭一样的眼睛迷离起来,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一样,东方昊心中有个什么东西好象被触动了,泛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慕容睿闭上了眼睛,夏冰的眼睛也跟着闭上了。片刻后,慕容睿睁开了眼睛,示意东方昊可以走了。

两人走出了地牢,东方昊才发现慕容睿的衣服后面湿了一大片,来到正厅坐下,慕容睿先开了口,“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你不用再担心了,这幅字是师父写给你的,让你挂在书房。”东方昊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四个字“随心而动”,“这是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要回去了。”“不多住两天,我们兄弟也好久没见了。”“不了,师父让我快去快回,说还有事要我作。”“那好,我送你。”

城外的一座小亭中,坐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师父!”慕容睿来到老人面前,恭敬的唤到,“师父说的没错,我的摄魂术真的对那人无效,刚开始,他的反抗,差点让我被反噬,后来多亏他真的放弃了反抗,我才幸免,但我感觉他还是没完全失去意识,他的意志力真的很强。我真的判别不出他说的话的真假,但我还是照您的吩咐告诉昊摄魂术成功了。”犹豫了一下,慕容睿还是问出了口:“师父,他真的不会不利于昊吗?”“你不相信师父?”“不是,只是…”“不是就好,我们走吧。”“昊儿,以后的事就看你自己的了,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心。”老人临走又回头看了一眼,心中默默的说。

第七章

夏冰慢慢的睁开眼睛,不禁暗暗庆幸自己作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自己并不想伤害任何人,现在这种结果是最好的了,虽然耗费了大量的精力,但他总算保住了最后的清明,没说出不该说的话,刚才随那个人闭上眼睛后,他并没马上睡去,但听到他们走了,他再也支持不住,睡的什么也不知道了,连有人送来了馒头和水都不知道,大概还是那个大汉吧,看来今天应该不会有人来了。吃完了饭,夏冰盘膝坐好,又练起功来。

“随心而动?”东方昊看着这四个字,师父指的是什么呢?看来师父对夏冰的事已经知晓,这时候送这四个字给自己,是指和夏冰的问题吗?那自己的心又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其实仇恨已经不重要了,父亲的死夏冰的父亲并不负主要责任,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呢,而且他又是一个好官,又最终给父亲报了仇,伸了冤,这让他怎么也没办法对他产生仇恨的心理,一直以来,他就是想让他亲自尝尝父亲尝过的苦罢了,现在夏冰让他折磨了几天,也差不多了,他并不想让夏冰为父亲抵命;那么,就这么放夏冰走吗?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东方昊的心中就莫名的难受起来,为什么会如此呢?东方昊自己也莫名其妙,要说不想放夏冰走的理由,东方昊能想到的就是还没有让他低头,心中不免有些不甘心,是了,不甘心,就是因为这个,自己才不想放他走,一定是这样,只要他低头求饶,就放他走。但是,怎么才能让他低头呢?继续用刑吗?本来就没有什么仇大恨,想到他遍体鳞伤的样子,还有那双黑如潭的眼睛,东方昊觉得于心不忍起来,况且,他也怀疑刑罚是否能达到目的。那么,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东方昊问自己。东方昊不禁想起了以前在别人家里见过的娈童,当时自己就特别不能理解那些男孩子怎么会甘心作那样的人,在他的心中,男人的尊严是最重要的,象个女人一样承欢,他是怎么也无法想象的,是了,如果他这么对他,他一定会求饶的,对,就这么办。

夏冰收了功,正要躺下睡觉,却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听声音,应该是那个大汉,他来做什么呢?牢门打开了,大汗走进来,“主人让我问你是不是真的不反抗?”夏冰点点头,“那你就将这粒药吃下去吧。”“毒药?”“不算是,只是让你的内力提不起来的药,主人说你吃了让我带你上去。”夏冰没有再问什么,拿起药吃了下去,“走吧。”夏冰跟着大汉走出了地牢,天已经完全黑了,虽然有月亮,但不是满月,视线并不清楚,夏冰也无心细看,跟着大汉左传右转,来到一个房间,房内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上点着一盏油灯,屋当间的地上放着一个大桶,好象装满了热水,“主人让你先洗个澡,换件衣服,在这等他。”大汉转身出去了,带上了门。原来这是古代的浴桶,夏冰脱下衣服,坐到浴桶中,衣服都粘在了身上,虽然脱的小心,但还是将许多伤口又撕裂了,渗出血来,泡到热水中,说不出的疼,但几天没有洗澡,身上又是血又是汗,很难受,而且以后的境遇还是未知数,下一还不知要多久才可以洗澡,夏冰决定忽略身体的不适,好好清洗一下。洗干净觉得身上清爽多了,伤口也大多不再出血,夏冰拿起床上的衣服,虽然养父曾教了他古代衣服的穿法,但他还是研究了半天,才穿上,他还发现这好象只是一件中衣,他没发现还有别的衣服,也没太在意,头发的结法养父也教过,但他实在没学会,第一理这么长的头发,他感难受,现代人可以剪头发,真是幸福啊,好不容易擦了个大概,又用手梳理,以拽掉了无数根头发为代价,终于勉强算是梳通了,结不上,干脆任由它披散在肩上。东方昊还没有来,夏冰想了想,决定还是坐在凳子上等他。试着提了一口气,果然提不起来。他到底想做什么呢?夏冰虽已下了决心面对一切,但心中还是不由的胡乱猜测起来。

第八章

东方昊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夏冰端坐在桌边,对着灯火不知在想些什么,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反射出淡淡的光芒,好似他的皮肤会发光一样,脸上没有了污渍和发丝,他的脸第一清晰的呈现在自己眼前,不是很美,但很清秀,但配上他那种独特的气质,竟对自己有说不出的吸引力,黑而浓密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更衬的他的肌肤似雪,但竟没让他觉得有一丝的阴柔,他就这样静静的让自己看着,让人不禁佩服他的从容。夏冰正神游物外,突然听见门被推开了,东方昊站在门口,定定的看他,过了一会儿,正当他被看的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开口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种有些暧昧的沉默的时候,东方昊向他走来。

东方昊抓住夏冰的手腕,将夏冰拉的站了起来,他一甩手,将夏冰甩到了床上,在这一抓一放间,东方昊满意的发现夏冰的内力真的被压住了。“你要作什么?”夏冰翻身坐了起来,看着东方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向他走来,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慌,“作什么?你说呢?”东方昊抓住夏冰的双手,将夏冰压倒在床上,“我是男人!”“我知道。”“你是同性恋?”“什么?”“就是…就是喜欢男人。”“好象不是。”“不是?那你……”“我只是想听你在我身下求饶而已,怎么样?求饶吧,求饶我就放了你。”没等夏冰问完,东方昊就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他以为夏冰一定会求饶的,但他却想错了。“这算什么狗屁理由?”夏冰十九年来经历过不少,也想过不少被敌人抓住后会遭遇的事,但从没想过会被侵犯,说不害怕,是假的,但要他为了害怕就求饶,他更做不到,再说,谁能保证他求饶之后东方昊不会一边嘲笑他,一边继续呢?“这就是我的理由,怎么样?求我,我就放了你。”“做梦,我不会求饶的。”夏冰激烈的反抗起来,夏冰本以为凭借自己从小的训练和实战经验,虽然没有内力,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但很快,他就发现,没有内力,对付同样没有内力的人还有可能赢,但对付东方昊这种人就一点胜算也没有了,更何况开始就被压在床上,更没有希望脱身;东方昊原来想夏冰那么瘦弱,又内力全失,不会有什么反抗的余地,没想到他的招数全然没见过,而且力道不弱,要不是将他压在床上,占了先机,制服他恐怕更加困难,饶是如此,还是挨了几下,才将他的双手绑在了床头上,双脚也用自己的双脚紧紧压住,此时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激烈的反抗使夏冰的脸色红润了些,不似刚才那么苍白了,嘴唇也有了血色,东方昊不由有些看痴了,情不自禁的俯下头去,吻上了夏冰的唇。没想到自己的初吻在这种情况下给了一个男人,接下来自己会失去什么?夏冰有些自嘲的想,他没想到,这竟也是东方昊的初吻。开始仅是嘴唇的接触,慢慢的,东方昊不满足于此了,他伸出舌头,诱哄似的轻舔夏冰的唇,夏冰就是不肯把嘴打开,东方昊急了,他捏住了夏冰的鼻子,夏冰终于张开了嘴,东方昊抓准时机,将舌头伸了进去,又用手掐住夏冰的双颊,防止他闭嘴,夏冰无奈的任由东方昊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翻搅,不一会儿就感到身体发热,头晕目眩。一吻结束,东方昊发觉自己竟然有了反应,而夏冰与自己相抵的地方也有了抬头的迹象,再看夏冰,双颊绯红,嘴唇更是红艳,下身的反应更强烈了;夏冰终于可以喘口气,又可以思考了,他也发现自己有了反应,也发觉了东方昊的反应,更让他惊异的是,他对这个吻并不觉得恶心,难道自己是同性恋?不过不管自己是不是,这种没有爱,只有征服的性还是让他接受不了,反抗不起作用,但他也决不求饶,那就不单是身体失守了,连自尊也失守了。没让他有太多时间思考,东方昊脱掉了他的衣服,映入东方昊眼帘的是伤痕累累的身躯,由于刚才激烈的动作,有些伤口又裂开了,渗出丝丝鲜血,这个画面在微弱的灯光照耀下说不出的吸引人,但也让东方昊心中有些难受。没多想,东方昊解开了夏冰的一只手,将他翻个身让他趴在床上后,又将他的手绑了起来。夏冰的背部几乎没什么伤痕,皮肤看起来很光滑,抚摸上去,手感很好,不同于女人的柔软,但弹性要好很多,他的身体肌肉匀称,并不纠结成块,但很结实,看的出是常年练武的结果,解开他的裤子,他的腿修长结实,看着夏冰一丝不挂的身体,东方昊觉得的下体涨的难受,他解开自己的衣服,将夏冰的身体摆成跪姿,腿压在自己腿下,将自己的分身顶住了夏冰的后庭,“再不求饶,我要进去了。” 东方昊还是又问了一,但这时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希望夏冰求饶还是不了。他的问话只换来夏冰一阵激烈的反抗,别的地方不能动了,夏冰就拼命的扭动腰部,希望能阻止东方昊,却不知这样正好使他的臀部摩擦着东方昊的分身,使东方昊的欲火更加旺盛了,东方昊再也不能思考,按住夏冰的腰,对准了就将肉刃往里送,不是用来接受的地方,又没有任何前戏,根本无法顺利进入,卯足了劲冲入,也只进入一小部分,“哼!”夏冰只觉一种好像将自己活生生一分为二的疼痛,不禁哼出声来,又硬生生的将呻吟压了下去,感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夏冰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血。东方昊抽出一些,又往里闯,这,有了血的滋润,进去的多了些,反复几后,才全进去了,只觉的温暖的内壁将自己包围的紧紧的,说不出的舒服,本能战胜了一切,东方昊抽动起来,越冲越快,一阵冲刺后,终于一个挺身,将自己的精华泻入夏冰体内。

抽出自己的欲望,东方昊的理智也回来了,看夏冰下体一片狼藉,灯光太暗看不清伤势,但鲜红的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将床单都湿了一大片,东方昊不禁有些懊悔,又想起整个过程夏冰没有一丝声息,赶紧将他的手解下,翻过来一看,只见他双目紧闭,下唇被咬的鲜血直流,满身满脸的汗水,东方昊正想他是不是晕过去了,夏冰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那眼神竟还是那么清澈、倔强,东方昊突然觉得不知怎样面对这双眼睛,他匆匆披上衣服,转身就走。

第九章

他就这么丢下自己走了,不是开始就知道他这么作只是为了让自己屈服,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爱在里头,那自己还期待什么?期待他对自己这样是因为有一丝的喜欢吗?恐怕是没有吧,既然什么都没有,他没得到他想要的,拂袖而去也就不奇怪了,难道还期望他替自己善后吗?夏冰忍不住为自己的想法自嘲的笑了笑,说是笑,也不过是嘴角牵动了一下而已,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那是一种从没经过的痛与麻木,自己都不能形容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不想再留在这张床上,夏冰挣扎着坐了起来,就感觉后庭有种液体流了出来,意识到那是什么,让夏冰干呕起来,不想让体内再留有证据,夏冰急于想清理一下,他看到了刚才那桶洗澡水,把脚放在地上,适应了一下,想站起来,终于还是低估了身体的状况,一下扑跌在地上,还好屋子不大,浴桶离床并不是很远,屋内又没有别人,夏冰允许自己爬到了浴桶边,扶着浴桶站了起来,刚才很轻松跨入的浴桶,这却费了很大的力气,几乎是跌入浴桶的,夏冰一进入,水中就泛起了丝丝鲜血,看来后庭伤得不轻啊,夏冰咬着牙,一手扶着桶沿,颤抖着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插入自己的后庭,撑开后,感觉一股热流涌出体外,做完这些,夏冰几乎虚脱,水已经凉透了,夏冰知道在这样的水中泡久了,自己非生病不可,他又挣扎着爬出桶外,更正确的说,应该是跌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进来,夏冰吸了一口气,咬牙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床边,穿上那件中衣,站着太勉强了,又不愿躺在床上,夏冰决定还是坐在椅子上,扶着桌子,呼吸,夏冰试着将自己的臀部放在凳子上,虽然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接触到凳子的那一刹那,夏冰还是差点叫了出来,用一只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撑在凳子上分担一部分体重,夏冰努力使自己坐的看起来端正。

怎么会变成这样?东方昊烦躁的在自己的寝室内走来走去。他根本没想过要做到最后,只是想吓吓他,让他求饶而已,但事情却脱出了自己的控制,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自控力这么差。自从懂得情欲以来,东方昊看过一些春宫图,也上过几青楼,但由于幼时看到过母亲与人苟合的场面,每当他与人缠绵时,当时的画面就出现在眼前,所以他总是匆匆发泄完了事,从没有多余的动作,几之后,也就淡了,只当自己对性事比较冷淡,也由于母亲的关系,他对女人没有信任感,家里甚至连一个女仆都没有,又加上没有长辈管着,也就从没起娶妻或者纳妾的念头,几乎过的是禁欲的生活,但他也从没想过他会喜欢男人,虽然也看过不少人养娈童,但他总是认为两个男人在一起是不正常的,没想到自己竟对夏冰做了,而且那么失控,一想到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他就坐立不安,同时,他也被自己和男人做了的事实吓到了,而且他还从中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怎么办,难道他真的喜欢男人?不行,必须证实一下。东方昊心神不宁的向外走去。

阿全已在走廊上等了半天,他本来守在夏冰呆的那间屋子的门外,主人进去时吩咐他在远远的走廊上等候,刚才看到主人出来,正想上前请示,主人却看也不看他一眼的进了自己的屋子,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正踌躇是该守在夏冰的门外还是将他直接带回地牢,主人出来了,他赶紧请示“主人,是否将那人送回地牢?”“嗯。”主人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就出去了。得了指示,阿全推开了夏冰的房门,他看见夏冰坐在桌边,眼角瞥到床上一片狼藉,还有血迹,不知主人在这屋里对他用了什么刑罚,“主人让我带你回去。”夏冰没有说话,只是缓慢的站了起来,他的脊背挺直,步伐坚定,如果不是他行走的速度明显比来时缓慢,阿全都要以为他没受伤了,就不知他伤在那里。阿全不是很清楚主人与夏冰之间的过节,但几天的接触下来,阿全对夏冰不禁有些钦佩,每天的鞭打,自己虽也受的住,但不吭一声,受了伤还挺直脊背走路,自己就没把握一定做的到,这么一个看来柔弱的人却做到了,所以他也没催他,跟着他慢慢走回了地牢。

第十章

当天晚上,夏冰果然有些发烧,但好在他的内力恢复了,他强挺着运了一阵功,逼出了一身汗,感觉好些了,怕再加重病情,又运功将被汗打湿的衣服烘干,这让夏冰感到有些精疲力竭,他又拢了些草盖在身上,才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夏冰睁开了眼睛,全身的肌肉还是有些酸痛,但已没有昨晚那么严重,好像也不再发烧了,夏冰坐了起来,这个动作牵动了后庭的伤口,疼的夏冰蹙紧了眉头,看来得要几天才能恢复了,但不运功是不行的,夏冰盘膝坐好,尽量忽略疼痛,运功两个周天后,身体轻松了许多,夏冰靠墙侧坐着,尽量不压迫后庭。

门开了,那个大汉走了进来,多亏不是东方昊,夏冰还没准备好面对他。大汉放下了馒头和水,将角落里的马桶拎走,换了一个干净的,走了出去。夏冰看看馒头,肚子很饿,但想到自己受伤的后庭,还是不吃为好,叹了口气,夏冰端起水碗,喝了半碗水。

没得到他想要的,东方昊接下来会怎么作呢?夏冰想象不出来。他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会有人为了那样的理由就和人做爱,更何况东方昊还说自己不是同性恋,但东方昊的表现又怎么也看不出他有别的感情,想不明白东方昊的问题,夏冰决定还是先理清自己的想法比较重要。自己对东方昊究竟是什么感觉呢?在阴间时,夏冰就了解了东方昊的一切,对他少年时的经历他心中充满了同情,自己虽也是孤儿,但从小被养父收养,虽然练武很苦,又很小就跟养父一起执行危险的任务,但毕竟没有他亲眼见到母亲的背叛、父亲死亡的痛苦;对他后来上山学武,下山创业,夏冰又有些钦佩,虽然铺子是他师父给的,但从没干过的他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将铺子越开越大,现在已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大铺子了。而且东方昊还是除了养父之外他了解的第一个不是敌人的人,虽然东方昊恨他,但他理解他幼时突逢巨变,还没等他报仇,仇人又一个个死去,只找到自己一个,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自己身上也不为过,更不用说前世不知还欠他什么呢,所以他从没把他当成敌人。在现代,可以说除了养父没人认识自己,自己没有伙伴,也没有朋友,由于工作特殊,他们都是单独行动,只有养父由于和他是一家人,何况他那时还小,所以一起工作,养父死了他就是一个人,他们都直接接受FBI的局长管辖,别人他不清楚,但他由于从小跟养父的关系,养父死了就接替了,局长说不用见面,见面反而增加危险,所以他连局长都没见过,命令都通过网络直接下达,每执行任务,他都带上不同的面具,执行完一任务,就销毁重做,同一张脸不会出现第二,他住在一栋高层公寓里,邻居间互不关心,而且他出去时也是带着面具的,可以说除了养父,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了解的人也仅限于任务中涉及的人,东方昊是他第一个不是为了任务而了解的人,从认识他那天起,他就对他有好感。但他现在对自己做了这种事,自己又该如何呢?该恨他吗?不,他不恨他,虽然他对自己做了这种事,他还是恨不起来,他太了解他的过去了,了解他的伤痛,如果他是因为喜欢自己而做的,那就好了,这个念头突然蹦到夏冰的脑中,把他吓了一跳,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夏冰早发现自己对他的吻有反应,还怀疑过自己的性向,但就算自己是同性恋,他也可以肯定自己不会对任何人都有反应,自己可以说是有点精神洁癖的人,刚知道情欲,也曾上过一些黄色网站,但无论男女都不曾引起他的冲动,所以他连自慰都很少,后来只是上一些正经网站,了解了一些性爱知识,那他为什么对东方昊有反应,难道自己爱上他了?一想到这种可能,所有的疑惑似乎都有了答案,这就是为什么他恨不起来他,被强暴了也只是想他有些喜欢自己就无所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爱他,从了解他的那时起就爱上了。但他恨他啊!该怎么办?先丢了心已是没办法的事,收不回来了,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立场,他否认自己是同性恋,就算他是,也不会爱自己吧,所以,决不能让他知道,接受他给自己的一切吧,只要他高兴,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但还是决不能求饶,万一他信守诺言,他一求饶就放了他,那自己不就再也没机会留在他身边了。确认了自己的心,夏冰不禁有些期待东方昊的到来了,但天都黑了了,东方昊也没有来。。

第十一章

东方昊策马狂奔到一个小镇,他早就听说这个镇上有一个专卖小官的青楼,但从没来过,为了证明自己的问题,他首先就想到了这里。小镇不大,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地方,进了门,就有一个护院模样的人迎了上来,“大爷,不好意思,今天所有人都有客了,您明天再来吧。”东方昊眉头一皱,“叫你们老板来,今天不管多少银子,我也要找一个。”那男子看东方昊气势不俗,不敢得罪客人,说道:“那您稍等。”就上楼去了。不一会儿,一个容貌俊美的男人出现在楼梯上方,他一边下楼一边说:“大爷是第一来吧?眼生的很,我就是这的老板,叫我清心就行,请楼上坐。”说完也到了东方昊眼前,引着东方昊上了楼,在一间颇为雅致的小厅里俩人坐下,“大爷说一定要是吧?”“对,不管多少都行。”“这样啊…”清心看了看东方昊,略微沉吟了一下,“那大爷您看我怎么样?”“嗯?你不是老板吗?”“谁规定老板不能卖的?不过我只卖给我瞧着顺眼的,而且很贵呦,怎么样?”“好!”“那跟我来吧。”

东方昊跟着他来到了一间客房,“您需要先沐浴吗?还是来点消夜?”“沐浴吧,来壶酒。”一会儿,浴桶送来了,也注满了水,酒也送到了。看着清心,东方昊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宽衣了,清心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问“要不要我回避一下?”“不用,一起吧。”不想让他看扁,东方昊冲口而出,说出就后悔了,但已没了退路,清心答了声好,就开始宽衣了,东方昊也只好解下衣服,脱裤子时,他发现自己的分身上还有残留的血迹,心中咯噔一下,他伤得好像不清,不知怎么样了。清心也看到了血迹,还发现东方昊看到血迹愣住了,他开口催促到“快点啊,大爷。”东方昊赶紧跨入浴桶,怕他看见血迹,清心也跨了进来,他缠上东方昊的身体,嘴唇凑了上来,东方昊闻到一种淡淡的胭脂味,不由想起夏冰那种清新的味道,不由自主的将头别了开去,清心没有说什么,开始细心的为东方昊清洗身体,期间若有似无的挑逗,让东方昊的分身有些抬头,“您现出去吧,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好。”东方昊依言跨出浴桶,擦干身体后靠着床头坐在床上,终究是不习惯赤身,拉过锦被盖住了下身,清心看到又笑一下,清洗好自己,擦干了上床,双腿分开跨坐在东方昊腿上,他没有在试图亲吻他的嘴,而是亲吻他的耳朵、脖子、喉结,然后落在乳首上,东方昊从不知道这些地方是这么敏感,只觉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感冲上脑门,分身也挺立起来,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反应,还没等他适应这种感觉,清心身体下滑,张口含住了他的欲望,东方昊吓了一跳,一动也不敢动,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湿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欲望,灵活的舌头不停的刺激着敏感的头部,一会儿,清心开始前后活动自己的头,并吸吮着东方昊的欲望,东方昊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强烈的刺激使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啊,夏冰!”名字一出口,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东方昊的头脑一下清醒过来,欲望也软了下来,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清心推开了。清心也听到了那个名字,他抬起头来,“你心里有人吧?”“有人?”“实际上一看到你我就猜到了,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着急找人,又不似那种急色鬼,一看就是有事发生,而且,我刚才看到了,你的那个上有血迹。”东方昊的脸腾就红了,不知该如何回应。

清风下了床,将东方昊的衣服扔给他,自己也穿上衣服,在桌边坐了下来,东方昊涨红着脸,也穿好了衣服,在桌边坐了下来。清风给两人各倒了杯酒,“愿意说给我听听吗?”东方昊正愁满肚子的话不知向谁倾吐,师父和师兄都不在身边,再说,这种问题也不好向熟人启齿,清心是个陌生人,又是做这一行的,正好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所以,踌躇了半天,东方昊先喝了一大口酒,还是开口了,“他流了好多血,都会如此吗?”“他是第一?”“应该是。”“你也是?”“嗯。”“哎,早看出来你什么都不懂,碰上你,他真是有够倒霉的。”“你还没回答我。”“一般第一会出点血,但不会很多,你一定什么没做就直接进去了吧?”“还要作什么吗?”“哎,跟你说话会气死,没跟你做完,也不能白收你的钱,哪,这本书拿去,还有这个盒子,喜欢人家就好好学习一下吧,像你那样,早晚人被你玩死。”“我喜欢他?”“不是吗?要不你刚才干吗喊他的名字,对着我这么好看的人还想着他,还说不喜欢他?对我没性趣的人不是只喜欢女人就是心里有人了,还没有第三种呢。”东方昊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好了,天亮了,回去吧,好好看书,如果实在有不明白的,欢迎你回来问我,最好带着你那位一起来,我保证知无不言。”东方昊的脸又红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来的,心中一只在想一个问题,我喜欢他吗?

东方昊牵着马,信步走到一条小河边,做了下来,仔细的回想与夏冰之间的种种,夏冰坚强的意志、波澜不惊的气度、还有他那黑如潭的眼睛都是那么吸引着自己,自己其实早就不恨他了,但自己真的喜欢他吗?想到清心的话,“对我没性趣的人不是只喜欢女人就是心里有人了。”心中不禁一动,自己避开了清心的吻,却主动吻了夏冰,他不禁拂上自己的唇,那种温热的触感好像还残留在上面,还有那种清新的味道也似乎还在鼻尖萦绕,他又想起了夏冰紧致的甬道,那种被包围的快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连刚才清心技巧高超的口技都比不了那种感觉,在女人身上没体验过的在一个男人身上体验到了,东方昊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男色了,这恐怕是母亲给自己留下的最大遗憾吧,认清了自己后,更不可能勉强自己娶妻生子,只有对不起东方家的列祖列宗了。自己是喜欢男色的,那为什么想到夏冰就对清心失去了性致就不好解释了,东方昊虽然觉得清心说自己好看有些不够谦逊,但他也承认,清心是少有的好看的男人,比夏冰好看许多,那为什么会如此呢?他对夏冰失去了控制,对清心却没有,甚至想到夏冰,连基本的反应也没有了,这似乎只有一个解释,他喜欢他,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爱,只是喜欢不会如此的。那自己该怎么办?告诉他吗?万一他不接受,执意要走呢?那说了爱的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他下来?他说他是为了还债留下的,那自己没放他,他就不会离开,自己就有时间慢慢的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好探听他的心意,所以,绝对不能先说爱。想了整整一天一夜,东方昊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站起来时,太阳已经又升起了,揉了揉麻木的双腿,东方昊迫不及待的上了马,向家中奔去。

第十二章

小镇离城里并不近,骑马也要两个时辰,再加上他昨天信步乱走,又走远了一些,因此东方昊到家时已经快到中午了,东方昊回到寝室放下东西,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往那晚上夏冰呆的屋子走去,奇怪的时阿全并没在屋前守着,推开门,屋里一个人影也没有。人跑了,这是东方昊的第一个反应,“阿全!”他在门口喊人,院落不大,只要阿全没出院子,应该听到才对,果然,一会儿的功夫,阿全就跑来了,“主人。”“人呢?”“人?那天您不是吩咐我将他送回地牢吗?”是这样吗?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天思绪混乱,都不知道下过这个命令了。“钥匙给我。”东方昊接过钥匙,向地牢走去,走了两步,发现阿全跟在后面,“你下去吧,不用管我了。”“主人……”阿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话就说,别支支吾吾的。”“那个,那人昨天没有吃东西…”“什么?”东方昊脸色大变,扔下阿全就向地牢冲去,他想寻死吗?不行,绝对不允许。

东方昊冲入地牢,果然看到今天送来的馒头,一想到他要寻死,理智的弦一下就崩断了。夏冰斜倚着墙坐着,听到有人进来,抬起了眼睛,就见东方昊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一下就把他扑到了,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堵住了,又要来了吗?夏冰不禁有些悲哀,虽对自己承认了爱他,但他不爱自己,这种无爱的性还要进行到什么时候?夏冰激烈的挣扎,可是又不忍伤他,所以不敢用内力,再加上牵动了伤口,全身都痛,一会儿就又被压着跪俯在地上了。接着就觉得裤子被粗暴的拽掉了,下体又是一阵撕裂的剧痛,夏冰死咬着唇,才没让自己叫出来,伤口很快的流出血来,起到了润滑的作用,让凶器更快更的冲入甬道,夏冰疼的全身发抖,冷汗直流,肌肉绷的紧紧的,东方昊就觉得自己的欲望被紧紧的缠绕着,那种销魂的快感一阵阵袭来,他更控制不住自己,跟随欲望,猛烈的抽动着,他每动一,夏冰就觉得自己好似死过一,巴不得自己能昏过去才好,但偏偏不能如愿,好不容易东方昊在几下快速的冲刺后终于停了下来,夏冰只觉得一股热流冲入自己的甬道,刺激的伤口更强烈的疼痛,但他也知道,他又挺过去了。东方昊抽出分身,看到夏冰的后面和腿上全是血迹,自己又一伤了他了,东方昊将夏冰翻过来,看到他双目紧闭,死死咬着下唇,已经咬的血肉模糊了,东方昊忍不住用手去撬夏冰的牙齿,希望他能松开,却看到夏冰的眼睛睁开了,东方昊有些不知所措,但既然认清了自己的心,怎么舍得再将伤痕累累的他扔下,不去看夏冰的眼睛,东方昊竟自将他的裤子穿好,又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包好他,打横抱起他出了地牢。

东方昊将他抱到上那个房间,将他趴放在床上,夏冰不知他要干什么,又不敢开口,怕开口抑制不了呻吟,只好用探询的眼神看他,但东方昊根本不敢看夏冰的眼睛,他怕在其中看到恨,他不敢奢望他爱他,但也决不希望他恨他,偏偏自己碰到他就控制不好自己,一又一的伤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原谅。东方昊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端进一盆水来,他先用沾水的布巾将夏冰下唇上的血迹擦干净,又解下了他的裤子,分开了他的双腿,虽然被他侵犯了两了,但感觉到他盯着自己最私秘的地方看,夏冰还是很难堪,他羞红了脸,但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他实在也没有力气反抗,感到沾水的布巾在轻拭自己的腿和私秘,夏冰不禁松了口气,东方昊擦拭完,为他穿好裤子,端着水盆走了出去,临出去前丢下一句话:“等会儿我叫人送饭来,你一定要吃。”夏冰闻言愣了一下,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起来?他又在想什么呢?夏冰百思不得其解。夏冰想到等会儿会有人进来,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狼狈,吸一口气,勉强自己斜靠着床头坐了起来,一坐起来,就感觉到他的热液还留在自己体内,刚才不好意思跟东方昊说,现在没有水了,想清理也不行,没办法,只好努力使自己不去注意它。第十三章

东方昊这两天忙的不可开交。师父的铺子交给他之前规模并不大,有一个老掌柜守着,自己接手后规模逐步扩大,老掌柜已不能应付,大部分事情都是他亲自理,这几天由于夏冰的事没上铺子看,积下了一大堆事,好不容易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把帐看完,事情也理完了,累得已不想动,就在里间看店人的小床上打算睡一下,没想到,刚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人通报说通译大人找他,本地的丝绸很有名气,很多外国商人都会来此地购买,有外国商人来采买货物,都是由通译大人介绍铺子,这一年来随着生意的扩大,通译大人也为他们介绍了好几笔大买卖。东方昊不敢怠慢,来到通译大人府上,通译大人卧病在床,寒暄过后,通译给他介绍了两位据说来自罗马的商人,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年轻的样子,异族也不是第一见到,对他们的外貌并无太大的惊讶,但站在后面的一个一直带着帽兜,却有些奇怪,通译介绍前面那个是个公爵,名字很长,东方昊听得头都大了,但通译说他可以叫他希尔公爵;后面那个是他家的神父,名字也不算短,东方昊叫他凯恩神父,通译解释是由于公爵虔诚,所以到哪都带着神父。通译又对他抱歉的说自己病的不清,怕是近几天好不了,他们的生意怕是要耽搁几天,好在那两人并不着急回去,他们说想体会一下中国的生活,所以通译问东方昊是否方便招待他们住进他的府邸,东方昊不好推托,应承下来。

东方昊的家并不在城中,而是在城郊依山而建,那两人是第一来中国,对什么都好奇,虽然语言不通,东方昊还是不好丢下他们,只好陪他们大致参观了一下,听着他俩一路叽哩呱拉的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东方昊只觉得头都大了,好容易陪他们吃完晚饭,又安排他们休息,怕东方昊觉得不便,俩人并没带随从,东方昊派了一个人伺候他俩,他俩只要了一间卧室,东方昊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连比划带猜,好容易了解了他们的意思,东方昊才懒得管他们为什么住一起。都安排好了,东方昊才终于可以回自己的屋里想自己的事了。

两天没见,不知夏冰怎么样了,身上的伤也应该好些了吧,这两天有好好吃饭,不会再那么虚弱了吧。心中很想马上就去看看他,但又没想好怎么面对他,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变化,如果他恨他怎么办?这些都是他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但今天他实在太疲惫了,还是明天再说吧。东方昊躺下想睡,明明累得不行,却偏偏睡不着,东方昊无奈的起身,打算找本书看,打开柜子,却看到了清心给他的东西。打开盒子,并排是三个玉制的短棒,粗细不同,最细的那根有两指粗,最粗的那根有三指多粗,一头圆滑,都是半尺多长,旁边放着三只小盒,分别写着“润”、“情”、“伤”三个字,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写明“润”是润滑膏,“情”是催情膏,“伤”是疗伤膏,但没写用法。有拿起那本书,靠在床上看,那是一本图文并茂的手抄本,字迹娟秀,画工精细,书中详细介绍了男男之间欢爱的方式和步骤,中间提到了那三种药膏和短棒的用途,东方昊好似看到了一个从没接触过的世界,越看越是心惊,自己对夏冰到底做了什么,待看到善后部分,说到事后阳精必须清理,留在体内会引起腹泻,如果有出血的迹象,应吃流食以避免大解,否则伤口不易愈合等文字时,东方昊彻底坐不住了,也不顾现在夜已了,疾步走到夏冰房中。

夏冰一听到门想就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东方昊来到床边,身体不由紧绷起来,唇边浮出一丝苦笑,伤口一点愈合的迹象也没有,再来一,还真有点怕了那种疼痛,不知还能不能挺过去。预期的动作并没有出现,东方昊站在床边,夏冰趴在床上,两人维持着这种怪异的姿势互相看了半天,就在夏冰犹豫着自己是否应该坐起时,东方昊终于开口了,“你那天不吃饭不是要寻死?”“什么?”自己可从没想过寻死,他认为自己不吃饭是要寻死?拜托,要寻死也找个快点的好不好,饿死多慢那,又痛苦,真是不知他怎么想的。夏冰奇异的发现东方昊的脸上出现了忸怩的神色,支吾了半天才说道“你是因为那里不方便才不吃饭的?”这是什么白痴问题,夏冰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难得的表情,竟觉得有些可爱。没料到东方昊下一个动作是解他的裤子,夏冰呆了一下,反应过来,裤子已经解掉了,心中惊恐,不由挣扎起来,“别动,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你在动,我就点你的穴了。”夏冰放弃了挣扎,虽有了两亲密接触,上他替自己善后时也看过了,但夏冰还是红了脸,闭紧了眼睛,双手紧紧抓住被子,恨不得自己不存在才好。东方昊移过油灯仔细查看,果然,伤口一点都没愈合,虽然抹了伤药,还是看的到一条条撕裂开的口子,按照刚才书上所看,里面还不知如何呢。想到刚才看到盒子里的伤药是专治此伤的,东方昊快步回房,取了药又打了盆水转回来。夏冰正奇怪东方昊有什么也没说的走了,正想起身整理衣服,东方昊就回来了,“别动!”东方昊用水细心的擦拭了夏冰的伤口,手指沾上药膏,就往夏冰的密穴抹去,抹完了外面,又沾上药,将手指慢慢探入了里面,夏冰涨红了脸,一动也不敢动,只觉手指在密穴中旋转、抽动,抹到药的地方有一丝清凉,夏冰从没受过这种温柔对待,不仅有些情动,只觉自己的分身有些抬头,更是不敢乱动,生怕让东方昊看出来,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下体,突然,东方昊的手指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啊…”夏冰只觉热血上涌,一声呻吟脱口而出。这一声却把两个人都吓到了,东方昊只听得热血上涌,“你好好休息,明早我来看你。”丢下一句话,东方昊匆匆离去。夏冰恨不得有个地缝自己钻进去,这下好了,还不知东方昊怎么想的,自己这样,他会不会看不起自己,怎么办,明天要怎么面对他,夏冰久久不能入睡。

一会儿,竟然是东方昊自己提着一个食盒进来,看到东方昊,夏冰一愣,但也觉得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撑的那么辛苦了,东方昊将两盘菜、一碗汤和一碗饭放在桌上,夏冰吸一口气,正打算下床咬牙走过去,东方昊过来抱起了他,把他放在凳子上,忍痛坐在凳子上,夏冰看着饭菜不由苦笑,菜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但自己那个地方受伤,吃了这些,明天大解时有的受了,“快吃!”夏冰不由的想:这是另一种折磨自己的方式吗?算了,就算是毒药,自己不是也没打算拒绝吗,吃就吃吧,为了减少坐的时间,夏冰尽可能快的吃完了饭,没等他站起来,东方昊又把他抱到了床上,对自己的行为一句解释也没有就收拾东西出去了。留下夏冰一个人独自猜测。晚上,阿全送饭来,和中午类似,但菜色不同,休息了一下午,夏冰虽然还是有些行动迟缓,但还是自己下了地,走到桌边吃饭。晚上,精液留在体内的恶果出现了,夏冰开始拉肚子,后庭伤得很严重,每大解一都是一酷刑,真是雪上加霜,直折腾了一夜,还好,第二天止住了,但吃了饭,每天一的大解还是躲不过去,所以两天过去了,夏冰觉得自己后庭的伤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多亏阿全拿了一罐金创药给他,他每天都清洗,然后上药,伤口才没有恶化,否则,还不知要成什么样子呢。阿全给他药的时候着实吓了他一跳,他以为阿全知道了呢,但阿全说是让他治鞭伤的,他宁愿选择相信他不知道实情,否则,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两天没见到东方昊了,他去哪了呢?突然对自己表现了不一样的温柔后,他又消失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能期待他对他其实有一点好感,不再那么恨他了吗?

第十四章

东方昊冲到井边,一桶冷水兜头浇下,才浇熄了心中的欲火,长出了一口气,虽已有两亲密接触,但夏冰从没发出过这种声音,刚才那一声呻吟,透着欲望与诱惑,直听得东方昊热血上涌,身体立刻起了反应,多亏跑得快,否则东方昊怕是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多希望他能在自己身下发出这种声音啊,东方昊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暗骂自己在想什么,夏冰不恨自己就不错了,让他喜欢自己,并心甘情愿的和自己做这档子事,不知有没有可能,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想到夏冰有可能恨自己,东方昊的欲火彻底熄灭了,要怎么才能让他不恨自己,然后喜欢自己呢?东方昊一点办法也没有,搞得自己也不敢向他坦白自己不恨他,而且喜欢他了,他怕自己一旦说出来,夏冰转身就走,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他,看不见他,就真的什么希望都没有了。东方昊觉得自己从没这么畏首畏尾过,不禁又长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东方昊吩咐厨房熬了粥,只乘了一大碗米汤,又吩咐准备一锅人参鸡汤,走到夏冰门前,犹豫了一下,吸一口气,才推开门,却发现屋里没人,东方昊忙将粥放在桌上,回身就要冲出去找,却与夏冰撞了个满怀;夏冰方便回来就看到东方昊在自己门前踌躇,但刚大解完,实在是疼的不想出声,看到东方昊进了屋,夏冰也挪了进去,没想到才进屋,就跟东方昊撞个正着,伤口疼痛,本来站着都勉强,这一撞,夏冰直直向后倒去,这下免不了跟地板的亲密接触了,夏冰不由闭上了眼睛,可预期的撞击和疼痛并没有来,他的手被拉住了,一下就被带到了东方昊怀里,“你没事吧?”东方昊的问话拉回了夏冰瞬间的失神,他赶紧挣了出来“没事,谢谢。”“你出恭去了?”这么文言的词让夏冰一下没反应过来,等明白了他问的是什么,夏冰的脸又红了,实在不好回答,只好点点头,“上床去,让我看看。”夏冰无言,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趴在床上,任由东方昊解下他的裤子查看,伤口果然又裂开了,东方昊在心中已骂了自己无数了,这时有骂了自己一,“你等着,我去打点水来。”夏冰趴在床上,对东方昊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问,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正胡思乱想,东方昊回来了,依旧是轻柔的动作,清洗着夏冰的伤口,然后是抹药,外围抹完了,东方昊正要将手指探进去,夏冰说话了,“可以让我自己来吗?”话一出口,东方昊马上想到昨天那一声呻吟,脸也有些红了,看夏冰的眼睛紧闭着,脸都红透了,东方昊放下药,“上完药,把粥喝了。”说完走了出去。夏冰长出了一口气,本没想到他能轻易答应,心中却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实际上,夏冰是喜欢东方昊给他上药时的温柔的,发觉自己的感情,当然希望对方也是一样的心,如果夏冰是善于幻想的人,他完全可以认为东方昊是因为喜欢才对他这么温柔,但偏偏夏冰是个最理智不过的人,对不确定的事从不自以为是,所以他不能坦然接受。上完药,无可奈何的到桌边吃饭,却发现不是平常的食物,而是一碗粥,粥里甚至连一粒米都没有,夏冰的心摇摆了一下,“我能认为你不恨我了吗?我能期望你是由于喜欢才这么细心吗?拜托,如果不是,别对我这么好好吗?”夏冰喃喃自语。

东方昊直到晚上才来,但一天让阿全送来了三汤,晚上,夏冰刚喝完汤,东方昊就来了,“你好点了吗?”“嗯。”两句话后,两人都不知改说什么,沉默了好一会,“你…”“你…”俩人又同时开了口,结果互相都让对方先说,最后谁也没有说,东方昊走了。第二天和第三天,东方昊都是晚上来的,问问夏冰的情况,白天送来的都是粥和汤,药效很好,三天下来,站立和行走已基本无甚大碍,估计好的差不多了,第三天晚上东方昊来的时候,说夏冰愿意可以到院子里走走,两天晚上短暂的见面两人都没有说什么有意义的话,心中的话憋的两人都很郁闷,但都不敢轻易说出口。但种种迹象使夏冰越来越确信东方昊起码不恨他了,要不然谁也不会允许仇人在自己的家里行动自由的。这个认知让夏冰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第十五章

夏冰出了地牢也有好几天了,但由于自己身份特殊,虽然没看到有人专门看着他,但他还是安静的呆在房间里,除了方便便没出去过,当然身体的不适也是一方面原因了,现在有了东方昊的允许,身体又好的差不多,夏冰还真有点迫不及待了。

早上喝完了粥,夏冰第一不为方便走出了屋子,天气很好,欣赏着古代的蓝天白云,夏冰感叹,还是古时的天蓝啊,现代社会,再也看不到这样的天了。信步走来,发现东方昊的房子依山而建,院子并不大,用了大约一个小时就逛完了,后院有一个门通往后山,夏冰决定等身体再好些,问问东方昊可不可以上山去看看。很久没有走路了,夏冰觉得有些疲惫,多亏身体的底子不错,这几天又坚持练功,否则怕是走不了这么久。刚走到回廊,迎面急匆匆走来了一个高鼻蓝眼,头发是褐色的高大男人,在古代看到外国人,夏冰着实吓了一跳。那外国人看到他,好似很高兴的样子,连比划再说,夏冰一听,他说的是拉丁语,由于工作的关系,夏冰会很多国家的语言,养父经常夸他有语言天赋,本已为到了古代,都用不上了,没想到还有用,夏冰熟悉意大利语、法语、拉丁语等好几种拉丁语系的语言,虽说语言发展了,但还是有相通之,而且现代语比较古语的词汇丰富,文法倒没有太大的出入,所以夏冰马上弄懂了他是要找一个和他一样的外国人,夏冰告诉他,自己并没看到,夏冰一开口,那人也吓了一跳,他掩不住惊喜之色,拉住夏冰的手说“你懂我们的语言?”“懂得一些。”“太好了,我们找东方昊去。”夏冰根本还来不及搞清楚他是谁,就被他拉着向东方昊的书房跑去。才跑了两步,就在转弯看见了东方昊,“我找到通译了,我们以后可以沟通了。”那人冲着东方昊说道,东方昊一语不发,那人想到东方昊听不懂,又对夏冰说“你译给他听啊。”夏冰只好将他的话翻译给东方昊听,东方昊还是没出声,夏冰才发现他一直盯在那人和自己拉在一起的手上,虽觉奇怪,但凭直觉,他认为东方昊不高兴看到他们的手拉在一起,夏冰抽回了自己的手,东方昊还是没有声音,夏冰只好对那人说:“你不是要找人吗?他是此间主人,你让他帮你找好了。”“好啊,你帮我跟他说。”“咳!”夏冰轻咳一声拉回了东方昊的注意力,“那个,他要找个跟他一样得外国人,你能派人帮他找找吗?”东方昊好似才刚被夏冰的话拉回神来,“好,”他冲那个外国人点点头,又问夏冰:“你懂他们得语言?”“略知一二。”“我们到书房谈吧,等会找到了凯恩神父,也会请到书房去。”没用东方昊说,夏冰就将话翻译给那人听,然后,他俩在前,夏冰跟在后向书房走去。

经过一番解释,夏冰终于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可愿意帮我?”“当然。”东方昊问得有些心惊,怕夏冰不肯,夏冰却答的理所当然一样,一丝犹豫也没有。“你不恨我那么对你?”忍不住,好几不敢问出口的话脱口而出,“不,不是应该你恨我吗?”东方昊还没有回答,有人在门外敲门,“主人,凯恩神父来了。”“请他进来。”夏冰看向门口,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虽没有希尔高,但和东方昊差不多了,五官很精致,眼睛是如海洋一般的蓝色,“Angel!”夏冰的脑中马上想到了教堂里的天使,可惜他的头发被帽子遮住了,不知是不是金黄色,夏冰的这个词让凯恩和东方昊听得一愣,其实夏冰从小在美国长大,虽说会多国语言,汉语更是养父特殊加强教导的语言,但英语还是用的最多的,可以算是他的第一母语,汉语倒还排在之后,这个词几乎没经大脑,当然是英语了,英语的这个词也起源于拉丁语,音变化不大,凯恩和希尔都听懂了,凯恩是惊讶于夏冰会说,东方昊是没听懂,“你说什么?”“喔,我说他长的向天使。”夏冰解释到。“天使?”“就是类似与神仙,但是是外国的。”“喔。”东方昊更惊讶了,夏冰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没想到的,他又是在那学到的呢?四个人很快达成了共识,由夏冰翻译,先谈生意,然后希尔他们还会在这多留两天,等待东方昊准备好货物再走。夏冰以教自己学拉丁语的老师没教多久,大部分是自学为由解释了自己的许多发音和他们不同的问题,也赢得了一天的时间和他们学习一下,明天再开始正式谈判。希尔和凯恩来这好几天了,也没有可以交谈以了解中国文化的人,都闷死了,抓到夏冰如获至宝,凯恩还好,希尔是喜形于色,拉着夏冰就回到了他们的房间。夏冰这才知道两人是住在一起的,心中对两人的关系猜了个大概。夏冰的语言天赋不是吹的,到了晚饭时间,已能够比较顺利的和两人沟通了。

吃过晚饭,各自回屋休息。夏冰睡不着,在现代,是不可能这么早睡的,前两天身体疲累,倒是睡的着,身体一好了,就适应不了了。夏冰出了房间,抬头看看,天气很好,月亮很亮,虽说不是满月,但也有大半个,想想在现代夏冰可从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月亮,不禁有了欣赏月色的兴致,看看环境,夏冰决定上房顶,飞身一跃,来到自己的屋顶上躺下,心静下来,白天在书房和东方昊的对话又袭上心头,他到底恨不恨自己,虽说感觉是不了,但没听他亲口说出,总是不确定,有转念一想,自己这是干什么,该怎样就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囤不就好了,起码现在自己是自由的,好好欣赏这难得的月色吧。看着月色,夏冰不禁轻吟起苏轼的水调歌头来。东方昊也为书房的对话困扰,思量半天,决定找夏冰问个清楚,敲门却没有人应声,正奇怪夏冰去了那里,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夏冰清亮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动听,词义也很好,没有听过,不知是谁写的,该不会是夏冰自己写的吧。东方昊也纵身上了屋顶,“这词是你写的?”夏冰吃了已经,才想到苏轼是宋朝人,现在还没出世呢,但自己可不想偷别人的大作,再说,万一他跟别人说起,流传出去,那还了得,只好说“我哪儿写的出这么好的词,是我一位前辈写的,但他不愿他的东西流传出去,所以没人知道他,你别说出去好吗?”“喔,好。”沉默了一会儿,东方昊先开口了,“那个,其实我知道我父亲的事与你父亲的关系并不大。”夏冰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沉默,东方昊等了一会儿,不见夏冰开口,只好接着说“我那么对你是过分了,我只是没发泄怒火而已,你真的能原谅我?”“我知道,我真的没怪过你,虽然你真的很过分。”两人又不禁想到了那件事,都不好意思起来,又是半天的沉默。还是东方昊先开口,“我以后不会了,谈完生意,你可以再陪希尔他们两天吗?”“没问题。”夏冰答的恨爽快,东方昊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这种情况下,虽说夏冰说不恨,但也不一定愿意和伤害他的人呆在一起吧,自己都说了不恨他,他要是想走,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人,夏冰这么爽快的应下来,着实让他松了口气,好现象,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希望和他成为朋友呢。“那你早点儿休息,我先回房了。”东方昊走了,夏冰也送了口气,两人都说了不恨,东方昊要是说放他走,他还有什么理由留呢,这下还有时间,也许这段时间过后,他们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啊。

第十六章

有了夏冰的翻译,双方又都很有诚意,买卖的问题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谈好了,剩下就是东方昊的事了,他要采办货物,还有铺子里一些日常的事务,忙的他不可开交,只有在吃晚饭的时候才能看到他。而夏冰三人就很闲,三人很快成了好朋友,这也是夏冰第一交到朋友,心中很珍惜这份友谊。希尔热情开朗,十分健谈,凯恩有些内向,轻易不开口说话,夏冰通过他俩了解了这时古罗马帝国的风土人情,自己虽对汉代的有些事不太了解,但养父从小逼他学的汉代历史起到了作用,也让他俩达到了了解中国的目的。夏冰让他们叫自己“ice”,比较好发音。

认识夏冰前的几天,希尔和凯恩已经将院子和后山都逛了个遍,所以,还是他俩带着夏冰熟悉环境,他俩也觉得奇怪,夏冰以自己第一来,来了以后一直生病为理由掩盖了过去。院子后山不太高,但除了挨着院子这一面,其他三面都有些陡,夏冰看了一下,轻功不是很好的人是不能通过那三面上山的,这恐怕也是东方昊选择这地方的原因吧,半山腰有一水潭,是山泉涌出汇聚而成的,出口形成一条小溪,蜿蜒而下,通过院子一直流到外面,夏冰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三人经常在水边一坐就是一天。

这天晚上,夏冰睡不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那个水潭,夜色很好,水面在月光的照映下闪闪发光,夏冰早就想下去游泳,一直没有机会,这时天色已晚,估计大家都已睡下,夏冰忍不住冲动,脱衣就下了水,古代没有泳裤,夏冰事先又没有准备替换的衣服,于是就脱光了,畅快的游了不知多久,实在累了才恋恋不舍的上了岸,刚想穿衣服,忽然听到希尔和凯恩走上来,想也是不惯早睡吧,夏冰赶紧拾起衣服躲到一棵大树后,想穿上衣服再跟他们打招呼,却听到希尔和凯恩发出奇怪的声音,忍不住好奇探头一看,两人正吻得难解难分,夏冰早就猜到了俩人的关系,此时不过是证明了自己猜对了而已,也不吃惊,只是倒不好打招呼了,还是赶紧穿好衣服偷偷走吧,夏冰小心翼翼的穿衣服,生怕惊扰了两人,他们尴尬,没想到才刚穿上中衣,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啪!”这是鞭子的声音,夏冰第一个反应是他们遇袭了,冲出去一看,惊呆在当场。之见凯恩赤裸着上身,跪在希尔面前,希尔手里拿着鞭子,正往凯恩背上抽去,夏冰的突然出现,也吓了两人一跳,凯恩惊慌的看了夏冰一眼,抓起自己的衣服就跑了,希尔愣了一下,没有拉住他,而是看向了夏冰。夏冰有些不知所措,但觉得还是应该解释一下“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上来游泳,刚上岸你们就来了,我没穿衣服才躲起来,本想穿了衣服就走,真的不是有意偷看。”希尔看了夏冰半天没有说活,夏冰心里直发毛,生怕他不相信他,那他就失去了第一对朋友,正当夏冰不知该不该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希尔开口了:“我相信你不是有意偷看,只是你不会觉得我们奇怪?”“怎么会呢?个人有个人的生活方式,只要不妨碍其他人就好。虽然我对施虐和受虐有些不大理解,但你们喜欢就好了。”希尔脸色变得很阴沉,犹豫了一下,说道:“谁说我喜欢?我不喜欢!”夏冰愣了一下,不知该接什么。“你愿意听听我们的故事吗?我一直找不到人说,都快闷死了。”“如果你愿意,我很荣幸。”

“我和凯恩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我们家族的教堂里的神父是代代相传的,由修道院推荐来的小修士先跟着神父修道,有资格成为神父后,就接手原来神父的工作,老神父就回去修道院,等到新神父一般到了四十岁左右,又会派来新的小修士,凯恩就是这样来到我家的,他来的时候才十岁,很可爱,我第一见他,也以为是见到了天使。我没有兄弟,凯恩来了,我一直把他当弟弟,他也把我当哥哥看,不知什么时候,这种感情变了样,我第一发觉是有一自慰,高潮时浮现在我眼前的是凯恩的脸,我开始害怕,在我们那儿,喜欢男人并不奇怪,但凯恩是神职人员,是不可亵渎的,而且,凯恩在我心中就是天使,我觉得自己很龌龊。我开始流连于各种社交场合,男女都不忌讳,成了有名的公子,但我还是忘不了他,我生怕有一天克制不了自己,毁了我的天使,为了减少见凯恩的机会,我甚至好几个月也不回家,父亲震怒,母亲哭红了眼都没能改变我,直到有一天,我忍不住偷偷跑回家看凯恩,我到了教堂,发现凯恩正跪在圣像前忏悔,他忏悔的内容让我大吃一惊,他说对我有情欲,对我的情人们有嫉妒心,希望主能帮助他,洗清他的罪,我还没从震惊中恢复,就有看到了让我大惊失色的一幕,凯恩竟脱下上衣,拿起一条鞭子往自己的后背抽去,我再也忍不住冲了进去,冲动下我们就……凯恩说他不能忍受我和别人在一起,我本来就爱他,当然不再风流。跟别人解释说是凯恩感化了我,倒也没有人怀疑,毕竟我们从小感情就好,我以前也一直懂事,他们大概只认为我是一时糊涂吧。我们虽只能偷偷在一起,我也感到幸福了,但我发现和我在一起后,凯恩并没停止对自己的鞭打,他一直认为自己有罪,我不能忍受他伤害自己,又没法去掉他的罪恶感,只好提出由我来,我想至少我还懂得控制力道,比他自己伤害自己好。但这样的日子我真有点不知该怎么过下去了……”

禁忌的恋情步步艰险,一直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这时将心中的事说了出来,希尔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捂住脸无声的哭了起来,夏冰听的也是心中酸涩,他很能明白希尔的心情,打在凯恩身上,怕是希尔更痛吧,看希尔哭都不肯哭出声来的压抑模样,他不由的心疼起来,他站起来,伸手抱住了希尔的头,说“想哭就大声哭吧,这没有别人,哭过了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希尔哽咽的叫了一声“ice!”伸手抱住夏冰的腰,将脸紧埋在夏冰的腰上,放声痛哭起来。

东方昊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东方昊这些天很忙,但每天都赶回来吃晚饭,就为了见夏冰一面。但时间仓促,几天了也没有什么进展,这几天,看到希尔和凯恩和夏冰相的比自己跟他还好,心中很不是滋味。今天有事耽搁了,回家时天已晚了,但没见到夏冰,心中总空荡荡的,他想也许夏冰还没睡,就去找他,结果整个房子都找过了也没看见,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情上了山,没想到却看到夏冰只穿着中衣,抱着希尔,希尔还对夏冰说“爱”,他一下就蒙了,只觉这景像刺眼的很,不禁转身就逃。

第十七章

希尔根本没有发觉东方昊,夏冰倒是看到了,又看到他跑掉,猜他大概是误会了什么,但希尔这样,实在是不容他追上去解释,只好以后再说了。过了好一会儿,希尔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夏冰问道:“你有什么打算?”“我不能失去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不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随时会担心失去他。”“有了这份决心,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你的愿望实际很简单,但如果你回去,是不可能实现的,教会的力量有多大不用我提醒你吧,如果你真的能放弃一切,不如劝凯恩和你一起留在中国,在这儿,没人认识你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不是很好?”希尔从没想过这一种办法,夏冰的话一出口,仿佛在黑夜里点燃了一盏明灯,希尔的心马上活了,“好啊。”但转念一想,还是有问题,“可是,我其实不是商人……”夏冰其实早就怀疑他不是一般商人,他订的货物品种很多,但数量都不大,甚至不单是要绸缎,还有瓷器之类,但由于不方便,都有东方昊负责办齐了,这时听他这么说,倒也不算奇怪,“我是贵族,也是罗马的将军,我们罗马人一直想直接与中国人贸易但为安息(帕提亚人)所阻 因为安息人要保持自己在丝绸贸易上的垄断地位,这我就是受皇帝的派遣,主要是来探路的,看是否能避开安息人直接与中国人贸易,我要是不回去,我带来的这些人也就回不去了,他们还有家人在罗马呢。”夏冰也有些犹豫了,“这样啊,那我们再好好计划一下,只要有信心,没有做不到的,放心吧,我们一起想办法。”两人各自回房去了。

东方昊冲到厨房,拎了好几坛酒到房里,拍开就往嘴里倒,越喝越多,渐渐就有了醉意,脑中想的,有最初的“他爱上别人了,我该怎么办?”变成“他爱上他了,他要跟他走了。”最后变成“他是我的,我不许他走!”东方昊从床下摸出那个小盒子,摇摇晃晃向夏冰的房间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念着“你是我的,不许你走。”

夏冰正在铺床,听见有人进来,回头一看,是东方昊,正犹豫要不要开口解释刚才东方昊看到的,就被点了好几大穴,登时动弹不得,急忙叫道“你要作什么?”东方昊并不理会,只是将夏冰放倒在床上,并开始解夏冰的衣服,夏冰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放开我。”东方昊还是不理会,夏冰这才发现,东方昊的脸色绯红,还在喃喃的念着什么,仔细一听,翻来覆去的是“你是我的,不许你走。”夏冰不禁有些愣住了,“什么意思?”夏冰想到。但没容他多想,一阵冷风将他惊醒,衣服已经去掉大半了,再这样下去,肯定又会……夏冰发现现在跟东方昊说什么他都没反应,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跟喝醉的人哪有道理可讲,只好寻求自救,喊人他是开不了口的,只好暗暗运功,希望能及时冲开穴道,东方昊的武功远不及自己,应该不难。正努力运功,东方昊已经降他的衣服脱光了,夏冰努力不去注意这些,宁心静气,但东方昊吻上了他的唇,手还找到了他胸前的突起,或轻或重的拂弄,夏冰不禁奇怪,前两他也没有这些样,这怎么了?他不知东方昊前两自己也不会,这是刚学的,但这样的挑逗,可是夏冰全然没有经过的,他废了半天劲,才压下欲火,努力运功,东方昊的一只手却拂上了他的欲望。那可是个除了自己从没有人动过的地方,甚至连自己都动的很少,现在却在另一个人手中,夏冰有些不知所措。东方昊虽没有经验,但自己也是男人,哪个部位敏感也是知道的,再说,这几天恶补了不少,力量虽拿捏的不好,却也让夏冰的欲望站了起来。夏冰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内息,压了几没有成功,不敢再勉强,怕穴道没冲开,再岔了内息就坏了,此时更不好叫人了,只好在心中暗叹:“这总算相信了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没让他有太多的时间叹气,东方昊的手动的越来越大胆,不放过任何一个敏感部位,夏冰没有了抵抗的意图,也就放任自己的身体沉浸在欲望之中,东方昊握着夏冰的欲望上下滑动起来,越来越快,终于,夏冰将自己释放在东方昊手中。夏冰还没从高潮中完全清醒过来,就觉得一个凉凉的东西滑入了自己的后庭。夏冰的意识一下清明起来,又要来了吗,可又不象,东方昊的那个是热热的,而且很粗大,进入时应该很疼才对啊,夏冰不禁睁开眼睛看,之见东方昊在用一只手的食指在另一个手的手心里不知蘸了什么膏体,往自己的后庭探去,然后自己的后庭就是那种感觉了,就不知是什么,夏冰认命的闭上眼睛。东方昊虽然喝醉了,但这些天朝思暮想就是夏冰,有空就翻看那本书,已不知在脑中想象了多少回此刻的事,所以,神智虽不清醒,该做的一样没少,他此刻往夏冰后庭里涂的是润滑膏和催情膏的混合物,一根手指,然后两根,里外都涂遍了以后,东方昊先拿起了那根最细的玉棒,将圆滑的那头慢慢插入夏冰体内,很满意的看到,并没有裂口。夏冰只觉的自己的后庭渐渐的热了起来,心中明白那东西里准是有春药,但也无可奈何,觉得东方昊的手指出去了,以为是要来了,结果一个更凉的东西插了进来,忍不住又睁眼一看,东方昊手中拿着一截圆棒,在自己的密穴中抽插,夏冰不禁怨恨,东方昊今天怎么那么多样,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守不住最后的一丝清明了。东方昊依将三根玉棒都用过了,夏冰的神智越来越不清,只觉得密穴中麻痒难忍,火热异常,自己刚发泄过的欲望也重新抬起头来。东方昊觉得差不多了,将自己的欲望推了进去,夏冰不只没有感觉到不适,反而巴不得他赶紧动起来,东方昊一手握住了夏冰的欲望,跟虽自己运动的速度,手也上下滑动。东方昊觉得这的感觉又有不同,那药膏接触到自己的欲望,使自己的欲望也越发的火热起来,时间上也更持久,夏冰不能配合,只能跟随东方昊的节奏,东方昊直弄了半个时辰,方才泄了,此时夏冰已经又泄了两。东方昊筋疲力尽的从夏冰身上翻下,昏昏入睡前抱住夏冰喃喃说道:“我也爱你,不要跟别人走。”

夏冰刚要睡去,这句话无异于炸雷在他耳边想起,带来的惊喜不可言表,叫了好几声东方昊,想让他说个清楚,却没有了回应,只好作罢,自己却有些睡不着了,这句话对东方昊今天的所为有了很好的解释,有了这句话,夏冰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心中什么气也没了,但是转念一想,东方昊之所以误会且不肯跟自己要解释,恐怕跟他不愿相信人有关,他其实很没有安全感,幼时母亲的背叛给他的伤害极大,自己要是什么也不说就原谅他,恐怕以后的相也是问题,得让他明白信任的重要才好。想着想着,夏冰终于耐不住疲倦,沉沉睡去。

第十八章

东方昊一觉醒来,只觉头疼欲裂,抱住头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在夏冰的床上,也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他看向夏冰,发现夏冰正也看着他,表情平静无波,看不出在想什么。

夏冰其实在东方昊一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浑身酸痛,私虽不似前两般疼痛,但也涨的难受,实在是不愿移动,再说,他还没想好该说什么。两人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知该说什么来打破这份沉默。此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Ice!你在吗?”这几天,夏冰都是和希尔和凯恩一起吃早饭,然后一天都在一起。今天,希尔和凯恩没看到夏冰来吃早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过来找他。

“在,等一下。”夏冰马上回到。知道了希尔和凯恩的事,又知道了东方昊的心思,夏冰没打算要对希尔和凯恩隐瞒自己和东方昊的事,但也不能这么见人,没办法,只好忍着不适,起来穿衣服。看东方昊还愣在那儿,不禁催道:“快起来穿衣服!”

东方昊听到希尔在门外叫“爱斯”就愣住了,这不就是昨晚自己听到的那个词吗?如果真是自己理解的意思,怎么会大早上在门外喊?是自己弄错了什么吗?又听到夏冰催他穿衣,脑子想着,也拿起了衣服开始穿。越想越不对,憋不住问道:“他在外面说什么?”“喔,‘Ice’是冰的意思,我看他们叫我的汉语名字太绕口,就让他们这么叫我,他刚才问我在不在,我说让他等一下。”东方昊彻底傻了,原来全是自己弄错了,这下该怎么办?说话间,两人已着装完毕。夏冰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没什么不同,起身去开门。

希尔和凯恩意外的发现东方昊竟然在夏冰房里,正不知该说什么,夏冰开口了:“我们就如你们看到的一样。”听到这句话,希尔和凯恩觉得与他们又近了一层,不禁都微笑起来。

夏冰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休息一天为好,但又不便明说,正好想到希尔和凯恩的问题还没解决,于是提议到:“你们也快要回去了,你们的事也要早下决断才好,我想将你们的事告诉东方昊,让他也帮着想想办法,多一个人多份力量,你们看好吗?”希尔和凯恩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东方昊从希尔他们进来就听的一头雾水,可自己昨天那么误会了夏冰,又做了那样的事,现在实在不敢开口问问题,只好呆坐着。这时,夏冰说话了,“希尔和凯恩有事想请你帮忙,你愿意吗?”东方昊赶紧点头“当然愿意。”夏冰将希尔和凯恩的事简单的解释给东方昊听,又让东方昊吃了一惊。末了,夏冰问东方昊是否有什么好办法。东方昊沉吟了许久,才开口道:“你们直接留下不太好,不说你带来的人的问题,要是让你们的皇帝知道你们在这儿,要是起了什么争端对两国也不利。你不是说路上有安息人拦截吗?你们来时碰到了吗?”希尔点点头,“碰到了,不过人数不多,我带来的都是好手,闯过来了。”“喔,那么,可以设想一下,安息人知道你们来了,回程时必会阻截,这样才能垄断贸易通路。”“应该是如此。”三人都同意这个假设。“那可不可以这么办?你们正常返回,如果遇到阻击,尽量送你们的人突围过去,然后你们想办法让你们的人以为你们被安息人杀了,再回来,这样不就行了。”“那如果躲过了安息人呢?”夏冰问道。“那也没关系,过了安息,离罗马也还有距离,再随机应变好了。你们认为呢?”希尔看了凯恩一眼,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我跟你们一起去!”夏冰对希尔说道。“那怎么行?此行很危险的。”“没事,不用担心我,我也是习武之人,能保护自己,多个人多份力量。”希尔没有再说什么,与夏冰相多日,对夏冰也算颇有了解,知道他决定的事也是少有改变的,只有感谢了。这两句话夏冰没有给东方昊翻译,东方昊不禁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一会儿再告诉你,现在想想,他们真留下了以后呢?总不能留在这里,这里太华,万一以后他们国家再有人来,认出来也不好。他们在中国又没有独立谋生的力量。”“我师父在北边有一个牧场,我跟师父说说,可以让他们去那儿,就不知他们愿不愿意?”夏冰对希尔一说,希尔马上说道:“太好了,十分感谢你们,我会养马,可以帮忙的。”

问题基本解决了,大家的心里都松了口气,吃了中饭,希尔和凯恩回房休息,东方昊跟着夏冰进了夏冰的屋子。

“你跟着我作什么?”东方昊不知该说什么,忽然想起一事,“你刚才没告诉我的话是什么?”“喔,我要送他们走这一趟。”“什么?不行!”“谁说不行?我一定要去,希尔还好些,毕竟是军人,凯恩需要人保护,我去了能帮上忙。”“可是此行十分危险,你知不知道?”“我知道啊,我会武功,会保护自己的。”“可是,你如果有个万一,我……”“你怎样?”“我……”东方昊支吾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已经决定了,你不要管了。”“你……你是不是在怪我?”“是啊,我们都是男人,你又说了不再找我报仇了,我为什么还要让你那么对我?我为什么不怪你?换了你试试?”东方昊后退了几步,转身走了出去。夏冰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哎!你就不能把你昨晚的话再说一遍?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肯说出你的真心。”

晚饭时,没有看到东方昊,夏冰心想:不知他干什么去了,但愿他不要又想歪了才好,不由有些后悔下午说的那些话,自己实际只是想让他面对他自己的真心罢了,如果他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还不如自己先对他表白好了,反正他的真心自己已经知道了。食不知味的一餐结束后,三人各自回房休息。

夏冰坐在桌边,正在感叹古书真的很难看,竖行的不说,还没有标点,更不用说有些字还跟现代的不一样,要猜了,但是不看书,又实在没别的事可作,只好将就了。这时,门被敲响了。

夏冰以为是希尔他们睡不着,开门一看,却是东方昊站在门外。

第十九章

今天他是敲门进来的,自己有了防备,论武功,自己应该比他略高些,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了吧。因此,夏冰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闪身让开了。

东方昊脚步有些虚浮,擦过夏冰身边进了屋子。

夏冰想了想,还是将门关上了。然后转身看向东方昊。

东方昊站在桌边,右手撑着桌子,背对着他,夏冰走到东方昊身前,借着烛火,发现东方昊的脸泛着红晕,不禁皱了皱眉,“你又喝醉了?”

“没有,今天没醉。”东方昊答道,声音带着不平常的颤抖。

夏冰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明显的写着不信。“你有事找我?”

东方昊一直垂着头,好半天,才说:“我不该那么对你的,我也是男人,我知道那是很难忍受的事,所以,今天我让你作回来,只要你不再怪我。”

“什么?”夏冰受了莫大刺激,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让你上我!”东方昊抬起头,坚定的说。

夏冰注视着东方昊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神异常坚定,不像开玩笑或喝多了的醉话,混乱思绪也平静下来,可以思考了。他发现东方昊坚定的眼神里还有一丝迷离,那是怎么回事?

夏冰还在想着,东方昊却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夏冰惊讶的发现东方昊的外衣下竟什么也没穿,整个身躯就赤裸裸的呈现在夏冰面前,夏冰还是第一这么清楚的看到东方昊的身体,肌肉结实匀称,并不粗壮,体形修长,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可是,他的欲望却直直的挺立着。夏冰红了脸,这是怎么回事,让自己上他,不会让他这么兴奋吧?

“你知道你在作什么?如果只是让我不怪你,那我不怪你了,你回去吧,不用为了这个原因这样。”

“你不肯要我?”东方昊的意识越来越难保持清醒,腿也越来越站不住了。

“我不能因为这样的理由要你。”

东方昊低下了头,慢慢的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转身向门口走去。

看着他黯然的背影,不稳的脚步,夏冰正犹豫着该不该叫他回来,东方昊停下了脚步,说道:“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你了,你肯不肯给我机会?”

他终于说出口了,夏冰心中欢喜极了,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东方昊,“其实我也喜欢你,但一直不知道你的心意,也不敢说。”

东方昊呼地转过身,“你说你也喜欢我?”

夏冰点点头。“那太好了!”东方昊低头就吻住了夏冰的唇,心意明了了,这个吻越发的激烈。好不容易分开后,夏冰却发现东方昊几乎瘫软在了他的身上。

“你怎么了?”夏冰赶紧将东方昊扶到床上。

“我……我给自己抹了媚药。”东方昊喘息着说道,声音几不可闻。

“什么?抹在哪了?”

东方昊没有说话,拉住夏冰的手向自己的后庭摸去,夏冰觉得触手滑腻,就明白了,但还意外的摸到一截硬硬的东西,略一思索,也就知道了。

眼见随着自己的抚摸,东方昊的眼神越来越迷离,知道他药下的颇重,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压上东方昊的身子,学着东方昊昨天对自己的法子,照样作了下去。

东方昊的身体越来越热,肤色越来越红,夏冰也动了情,分身渐渐挺立,他将东方昊的身体反转过去,让他跪俯在床上。扒开他的臀瓣,就看见玫瑰红色的嫩肉紧紧咬着一截两指粗细的玉棒,说不出的妖冶。

夏冰拿住玉棒转动抽送了几下,东方昊的呻吟就溢出了口。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夏冰猛地抽出了玉棒,又引得东方昊呻吟出声。

看看自己的分身,随算不上粗大,但比起那根玉棒,还是要粗些,不知会不会痛苦,那种痛自己是知道的,小心翼翼地对准穴口,还是提醒了一声“我要进去了。”东方昊没有答声。夏冰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地分身推了进去。甬道润滑,倒没有什么阻力,只觉得欲望被紧紧缠绕,说不出的滋味,感觉棒极了。但东方昊是第一,虽有媚药的帮助,还是不知他感觉如何,夏冰就没有动,给东方昊一个适应的时间。

东方昊觉得一个柔软而坚硬的东西进入了自己,有些涨痛,但正好解了媚药带来的麻痒和空虚感,整个人好似都被撑满了,渐渐的,那种涨痛感减轻了,但这种充实感也不能满足他了,夏冰却并不动作,东方昊不禁扭动起自己的腰来。

夏冰看到东方昊开始扭动腰部,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凭着本能抽插起来。还用一只手照顾东方昊的欲望。

由于东方昊药下的重,两人直折腾了大半夜,才解了药劲儿。两人相拥而眠。

原来东方昊今天根本哪儿也没去,中午跟夏冰谈过之后就一直待在自己屋里,反复的想夏冰的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夏冰不能忍受被当成女人的上了,那自己如果让他作回来,也许他能消气,只要能留住夏冰,东方昊已经顾不得用什么方法了,于是他决定试一。他脱了衣服,光取的媚药给自己上好,还插入了一根玉棒,才去找夏冰,根本没给自己留后路。总算最后皆大欢喜了。

虽然头天晚上睡的很晚,也很累,但夏冰早上还是醒的很早,而且精神很好,也许攻受就是有差别吧。看着东方昊熟睡的样子,夏冰心中甜极了。不由的想到养父说的自己名字的来历。

其实那是个很老套的故事,母亲是个小家碧玉,很漂亮,一心以为嫁给当官的就能享福,没想到嫁给父亲后,什么福也没享到,父亲清正廉洁,家里并不富裕,又一心为公,在家的时间都极少,更别提温柔体贴了,因此母亲一直后悔嫁给父亲,连带的他的出生也没给母亲带来喜悦,家里不富裕,孩子基本要自己带,自己又自幼多病,母亲很是厌烦,于是给他起名叫夏冰,意为夏天的冰,根本不应存在的东西。

这些不是他的经历,本没什么切身之感,只是自己延续了这个名字而已。这时却不知为什么想了起来,感叹:不被希望来到世上的人终于也找到了真爱,就算自己马上就死,也不枉来世上一回。自己的还债之旅竟有这个意外的收获,倒是没有想到的。

第二十章

夏冰想到昨夜做的太晚,没有替东方昊清理一下,于是轻手轻脚的起身,出了房门。一会儿,端了一盆水进来。

夏冰进门后却发现东方昊已坐了起来,正要下床。其实夏冰出去时东方昊就醒了,昨晚虽很累,但毕竟不是贪睡的人,本想趁夏冰出去偷偷溜掉,没想到夏冰回来这么快,看到夏冰进来,东方昊顿时涨红了脸,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不知所措的看着夏冰。

夏冰看这个情形,明白了个大概。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自己把话说开了啊。夏冰放下盆,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你后悔了?”“没有。”“你昨晚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东方昊没有说活,只是点点头。“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亲口说给我听,要不我不会信的。”东方昊别扭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抬头对上了夏冰的眼睛:“我喜欢你。”“有多喜欢?”“我……我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也爱你,我也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所以,我们都不是女人,之所以甘心把自己交给对方,只是因为爱。你如果觉得不能接受把自己交给我,我不怪你。”“我没有后悔把自己给你。”东方昊急急的反驳道。“那好,那我们就应该坦然面对,你说是吗?”东方昊看着夏冰,觉得心里好受多了,点点头。“那现在你躺下吧,我帮你清理一下。”“我自己可以的。”“怎么了,你刚说把自己交给我的。”东方昊无语,看了夏冰半天,夏冰也只是和他对视,眼中没有不耐,只有坚定的爱意,东方昊终于背对着夏冰躺下了。

早饭后,东方昊去了铺子。希尔来找夏冰,希望夏冰帮着劝劝凯恩,他还是认为自己有罪,怎么也不肯停止对自己的惩罚。午饭后,夏冰拉着凯恩来到了水潭边,说了半天,凯恩始终不肯听夏冰的,夏冰没有办法,只好说道:“我曾有幸见过天使,如果有个天使告诉你你是无罪的,你还坚持吗?”“什么?如果真能这样,我当然不再坚持。”“能出来一下吗?养父大人?帮帮忙吧。”

凯恩瞪大了眼睛,片刻后,一个一身白衣,身背雪白双翅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

原来,夏冰的养父曾说过,他会透过水镜观察夏冰的情况,如果他有需要,可以叫他,但机会只有一,因此夏冰此时就抱着试试的心态试了一下,结果养父果然来了。

“孩子,不要再执着了,其实主在你的心中,只要你的心是虔诚的,那些表面的东西不要也罢,你是正常人啊,爱并不是对主的背叛,至于同性相爱,我们虽不提倡,但也不反对,只要是真心的,同性又如何呢?因此,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凯恩听的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不已。

“凯恩,我有些话要跟这位天使说,你不介意我用中文吧?”凯恩还是点头,默默的思索着刚听到的话。

“养父,你挺会做啊,穿成这样出来。”“其实,这只是表象而已,我们在西方人眼前就是这样,在东方人眼前就是你以前见过那样,只是根据文化的不同变幻而已,你叫我是为了他吗,所以我就穿这样了。”“你知道我和东方昊的事了?”“知道了。”“你不会是早就知道了吧?”“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了,你们本就应该是一对,但投胎时弄错了,你竟也是男孩,如果你不来,东方昊将注定孤老终生。”“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同性相爱,我们是不提倡的,就是说不能促成,但你们自己发展就不一样了。好了,我要走了,祝你幸福!”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凯恩这时才好似回过神来,“天使走了,我还有许多问题没问呢?你能不能再叫他回来?”“你当我是什么啊,我只是上看到他时,他答应我可以呼唤他一,不可能随时叫的。”凯恩一脸的失望。“这件事你不能告诉别人啊,希尔也不行,这是我们的秘密,行吗?”“好的,我不会说的。”“这回相通了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也这么希尔了。”“放心吧,不会了。”“那就好,我们回去吧。”

晚饭后,东方昊在夏冰耳边说:“我们以后一起睡吧,好吗?”夏冰看了看东方昊,点了点头,两人就来到了东方昊的卧室,夏冰一眼就发现了墙上的字“随心而动”,“你挂的字跟别人不同啊,谁写的?”“是我师父,那时我刚抓到你,师父让大师兄给我送来的。”“大师兄?就是那个会摄魂术的人?”“是啊,他叫慕容睿。”“他很厉害。”“我师父更厉害,他武功高强,五行八卦,天文地理什么都知道。以后我带你去见他老人家。他一定会喜欢你的。”“好啊,我很期待。”看到这四个字,又听了东方昊的解释,夏冰猜到东方昊的师父一定是算到了自己和东方昊的事才送来这几个字的,对这位老人好奇极了。

“东方昊,还有一件事和你商量。”“你说。”“我一定要去送希尔他们,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武功不低,可以保护自己,如果我不去,他们有什么事,我会不安的。”东方昊想了半天,终于道:“好吧,不过我要一起去。”夏冰看向东方昊,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坚定,就没有反对,“好吧,我们一起去,一起回来。”

这一夜,两人只是互相拥抱着,睡的安稳、香甜。

PS:解释一下:

1、关于内衣的问题,我对古代服装没有研究,但看古装片和文很多,觉得古代的衣服是很多层的,我的意思是说东方昊只穿了一件外衣,应该没问题吧?

2、关于母亲,我也认为绝大多数母亲都是爱孩子的,但有一种病症叫产后忧郁症,发病率是很高的,如果自我调节能力好,心里素质好的人表现的不明显,但夏冰的母亲本就对婚姻、生活又诸多不满,心情不好,夏冰又体弱难带,有没有人帮忙,得忧郁症就很正常了。得了这种病,不好好调节,别说恨孩子,连杀子的例子都有的。

第二十一章

日子一天天过去,东方昊与夏冰的相越来越和谐自然。这天,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

希尔一共带来了二十人,个个都是罗马的勇士,再加上希尔、凯恩、东方昊和夏冰,一行二十四人,只有凯恩不懂武艺,需要保护。他们买的东西数量并不多,只用了一辆大车就装下了,一路行来,倒也没什么事发生。

这一天,到了安息境外,四人心中都有些既盼着有人拦截又盼着没人拦截,心中都是七上八下的。不敢贸然前进,在安息境外的一隐蔽扎了营,等待夜晚的来临。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四人决定由轻功最好的夏冰去打探敌情。夏冰去了,东方昊如坐针毡,觉得时间过的慢极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时间越久,心里的不安就越大。

夏冰去了将近一个时辰后终于回来了,东方昊的心才放下。果然,安息人是有埋伏的,就在前面的树林中,但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他们并不知道希尔他们是军人,只当他们是一般商人,因此阻截的人数并不多,夏冰看了一下,也就是一百人左右。但这已经是他们人数的四倍了。那片树林又是必经之路,走这条路,不用穿过安息的城镇,而且路程最短,其他的路风险更大。

商量过后,四人一致同意凌晨天要亮没亮之时开始闯关,但人员分配上却产生了分歧。希尔和凯恩要诈死,自然是要在一起,而且最好不要跟大部队一起行动,但大队的人也要有人指挥啊,夏冰坚持自己带大队突围,东方昊帮忙保护凯恩,但东方昊坚持要跟夏冰在一起,要不就由自己带大队。两人争论了半天,最后还是夏冰站了上风,因为东方昊不得不承认夏冰的武功高于自己,而且这一路行来,夏冰表现出的野外生存经验也是自己不能比的,只好自己再担心一了。

四人讨论结束,希尔对大家说明了情况,叫大家一人背一件货物,如果突围成功,将货物带回国内,这些东西比通过安息人买到的质量要好的多,价钱还便宜,一定要让皇帝看到,也不白费他们走这一趟。希尔还下令突围过程中自己、夏冰和东方昊都有权指挥部队,如果失散,在出了安息国境的一密林等候,三天后,如果有人还没到,就不再等了,直接回国。大家都没什么异议。

黎明前,突围的战斗开始了,夏冰虽经历过不少恶战,但这种纯冷兵器的战斗也是第一,短兵相接,惨烈异常。希尔这边的战士虽都是精锐,但毕竟人少,明显于劣势,夏冰手拿一根长鞭,利用自己的轻功左冲右突,努力护卫着那二十个罗马士兵的安全。他看到凯恩被几个安息士兵围住,多亏希尔和东方昊救援及时,才没有出意外,但三人也被围在当中,虽然担心,但自己还有二十人的性命在手中,只能希望他们可以平安,毕竟他们并不想真的突围,回去估计要容易些吧。

夏冰无暇多想,奋力搏杀,终于带着大多数士兵突出了重围,清点一下,只损失了两个,但大多数士兵都受了伤,还好,没有什么严重的。稍是休息了一儿,怕安息人追上,不敢久留,夏冰带队,由一个士兵带路向国界方向逃去。一路上,又碰上了几追杀,但都被夏冰利用地形等巧妙的躲过去了。两天后,就到了约定的树林内。

到了安全的地方,大家都松了口气,但迟迟等不到希尔他们,也让大家忧心忡忡。夏冰是知道希尔他们不会来了的,但也不知他们是否安全,心中也是惴惴不安的,他对领头的士兵说自己回去看看,要是找到希尔他们一定将他们带来,如果到了约定的时间他还没回来,他们就先走吧。但大家都不同意,坚持要等,夏冰没有办法,只好先回头找希尔他们,总要人平安才好啊。

夏冰施展轻功,一路上没看到安息的士兵有什么行动,估计是追不上自己这队人,已放弃了。夏冰来到了那片树林,战斗中遗留下的尸体已经被拖到了一起,分成两边放着,夏冰发现罗马人这边只有两具,是那两个士兵的,没发现希尔等人的,夏冰的心放下了一半。加快速度向之前与希尔他们约定的地方掠去。

四人想见,高兴自是不用说了,但夏冰说希尔的士兵不肯自己返家,四人又头疼起来。夏冰想起路上有一悬崖,问希尔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希尔拿出了自己刻有家族徽章的剑,夏冰说:“我拿你的剑回去,就说是在悬崖边找到的,说你们三人都没找到,希望他们可以相信。”三人点头同意,但东方昊坚持自己这要跟夏冰同去,夏冰没有坚持,只是说他不能露面而已。

两人一路回去,希尔的手下虽不愿相信,但看到夏冰伤心的样子,觉得夏冰不可能骗他们,只好收了希尔的剑,回国去了。

四人终于又回到了中国,以后的事情,自是甜蜜、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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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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