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嫁给狐之后的调教故事 BY:淮翼

文案:

之前都写妖狐受,这这只是个攻!攻!本篇是「爱捡骨的小妖狐」的番外,是大哥大嫂〈被殴〉的故事,不过也可以独立起来看。

道士受萌呀~有米有人看过仙三电视剧?我就爱那盘白豆腐呀~

【1】

居然中了老三的招,那个阴险男!

祈墨是一只年岁起码一千五百年的黑妖狐,奈何今天算计他的是他同胎的胞弟祈老三,饶是他也硬生生栽了。老三是他们家中快要一百只妖狐里最阴险的一只,个性阴森诡异不说,还擅长医蛊药毒。虽说出生的晚一些些而排行老三,但道行也是扎扎实实的一千五百。

老三闲着没事,就爱拿自己的兄弟姐妹试药,家里一大窝子弟妹可是见到老三就绕道,绕不过的便装乖巧。可他是长子!哪有见到自己弟弟还要让路的,他不干!

祈墨不让路硬要挡路的下场就是……他现在彻头彻尾从里到外就一只黑狐狸,还是小不拉叽的那一种,被老三一把拎着脖子轻松就从他家青云山顶给扔出去了。他那九十几个弟弟妹妹对于老三把他当球丢的行为,各个看天看地看看鸟就是当作没看见,就算看见了,大概也没谁敢对老三怎样。

祈墨郁闷的在地上慢慢的走着,打他能化成人形开始,他很久没有用他的四只脚走路了,怪不利索的。也因为平常来去人间不把凡人当威胁看,祈墨直接忘记了人界有种人叫猎户,猎户看见了一只毫无警戒心毛色又希罕的黑狐,哪有放过的道理?抓住祈墨的脖子就把他提了起来,一路拎回家。

不准拎你大爷的脖子!

祈墨张牙舞爪,但猎户听不懂狐语,只看到这小黑狐龇牙咧嘴的虚张声势,很逗,正好给他儿子做宠物养起来。

猎户回到家,将背上的篓子往地上一放,对着屋内喊到。

「阿宝!你看阿爹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只见一个粉嫩圆润的娃从屋内奔了出来,见到阿爹和阿爹手中的活物,惊喜的大叫。

「是狐狸!阿爹给我,给我给我!」

猎户把小黑狐递到儿子面前,叫阿宝的娃便将祈墨接进怀里,还给他顺毛,一脸开心的样子。

不准摸你大爷的毛!你大爷可是很金贵,摸一一百两!嗷……不过挺舒服的……哼哼哼……好吧,看在你讨得大爷欢心,给你多摸两下……

祈墨很不争气的享受着,在这娃子的怀里蹭了蹭,不久还翻过身来露出比较光溜溜的肚皮,等着小娃给他抚摸。阿宝果然揉起他的肚皮,那嫩嫩的小手掌这样揉着揉着,都让祈墨有反应了。

要命!他竟然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子摸得硬了!

祈墨仰躺着,用一双半眯的狐眼看着这个叫阿宝的小娃,突然皱起了眉来〈虽然凡人是看不出来的〉。他还计划着如果这娃子生得不错,等他大些就拐回去做媳妇儿,天天让他给他顺毛多好〈众弟妹们:大哥你就这志气呀囧〉。可是娃子是生得圆润可爱,眉清目秀,却不是什么好命相,估计还会早夭。

啧啧啧,可惜了,小娃子没福分作他媳妇儿,哼哼哼,趁现在让他多摸几下。祈墨抖了抖狐腿儿,闭着眼睛享受,这要是让他一大窝子弟妹瞅见,估计都要骂他一句「窝囊」,竟然在凡人娃儿的怀里这么乖顺。

阿宝的娘挺着一个大肚子出来,猎户就在自家婆娘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孩子面前没个正经儿。」

年轻的妇人脸蛋立刻绯红起来,一边揭开篓子,察看猎户一日的收获,满满一篓的猎物,腌渍起来,够他们吃上个把个月,度过即将到来的冬日了。

「怎么样?娘子,你夫郎俺厉害吧?」

「是,夫君最是厉害,唉唷!」

「怎么了怎么了?要生了吗?」猎户慌忙问。

「就是娃儿踢了我一脚。」

「俺听听,这不安分的小子,等他出来俺一定揍他屁股。」

猎户蹲下身,将耳朵贴在妻子圆滚滚的肚子上,夫妻之间一派和乐,等着孩子降生的喜悦,充满了整间屋子。

祈墨过得很郁闷,虽然阿宝会给他顺毛,但是竟然还用条麻绳绑在他脖子上,他又不是狗,栓什么链子!原来阿宝虽小,也是知道狐狸会吃鸡的,他就怕他的黑狐把家里会下蛋的几只母鸡吃了,阿爹一怒起来会把黑狐打死,便用条麻绳圈在祈墨脖子上,免得他去吃鸡。

祈墨他可不是一般狐狸,他是只黑妖狐!早就过了会对活鸡嘴馋的日子,生鸡肉的血味可是很腥臭的。可是他现在不能化回人形,也无法说人话,就算真的能说人话也不能轻易开口,等一下把这娃子吓死它就等着被猎户给扒皮吧!

几日之后,阿宝的娘临盆了,又生下一个胖大小子,猎户乐开了,四张罗给他婆娘补身子的东西。他用了不少腌肉和鸡蛋,拜托了一位有经验的老妈子替他照顾他婆娘,毫不心疼的让老妈子宰了一只母鸡炖汤,将家里积攒的些钱都去买了好的药材和食材,然后主意打到祈墨身上来了。

「就是太小只,不然扒了皮也能做件象样的狐皮裘。」猎户摸着下巴,打量着被圈住的祈墨,看得祈墨一身冷汗。

「阿爹不要杀小黑呀!」阿宝嘟起嘴。

第二个让祈墨无比郁闷的是「小黑」这个俗气的名字,让他觉得他不是只黑狐狸,而是只小黑狗。狐狸和狗的聪慧程度可不是一个档的,这简直是对他狐格的严重侮辱!可是又能怎样?山野猎户家没啥文化,看看阿宝这娃子的名字就知道了。前几日诞生的那娃,还直接照排行叫「阿二」呢!

夜晚,祈墨睡得香香甜甜,感觉到两只嫩嫩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他皮肤上,麻麻痒痒的挺舒服,毫无戒心的直睡到天大亮,隔天醒来,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的毛呢!!!!

「阿爹,阿宝用浆糊把小黑的毛黏在布上,给阿娘做了狐毛裘唷!」小小的阿宝异想天开,为了不让阿爹给他的宠物扒皮,他干脆把祈墨的毛全剃了,收集起来,找了块布抹上浆糊,将黑狐毛黏上去,弄得满手黏糊,虽然成品很丑,但也能凑合着用用。

「哈哈哈哈,阿宝真是阿爹阿娘的乖孩子。」猎户被长子的童心和孝心给逗笑了,但听在祈墨耳里简直就是对他的嘲笑。

他被老三弄成一只狐狸变不回去已经够憋屈,被当成小狗一样栓着养着他也认了,可是这个娃,这个可恶的娃,竟然把他的毛剃了!这跟扒光了一个人的衣服让人裸身见人有什么两样吗?

当天祈墨就咬断绳子跑了,全身光溜溜粉红粉红的像只刚出生的崽一样回到了青云山,被弟妹们一阵调侃嘲笑,让他那个怒呀!那个可恶的娃,如果早夭也就算了,如果活着长大,看你大爷不玩死你!

【2】

祈墨祈公子是一位名满京城的人物。他俊逸潇洒,文质彬彬,谈吐之间显露风雅不凡,不知迷死多少男女。祈公子来自某县城一书香世家,出外游学,待在京城也有些年头了。听说他爹娘已开始催促他回家,还要他在京城讨一房媳妇儿回去,做祈家的大少奶奶。

为此,说媒的人几乎要把祈公子府邸的门坎给踩烂了。京城许多官商之家,看祈公子不过一游学暂居用的府邸,就置办的如此讲究,谁不想把儿女嫁给这位祈公子?他们也派人去打听过,祈家在某县城可谓家大业大,高门大院的,那殷实的家底,据说就算三代都败家也用不完,更何况祈公子完全不像是一位败家子。

送到祈公子府上的画轴是一波又一波,摊开来看,什么样的美女美男都有,这些之中,每个的家业和教养那都是没话说的。媒人只见祈公子一幅幅画轴都认真的看,眉眼里全是笑,脸上一派温文,没有显露半点急色样,他们暗叹祈公子果然是君子谦谦。

就在祈公子挑媳妇儿的热闹中,京城里突然传出有妖狐出没。据说这只妖狐会在人梦里现身,还偏偏用祈公子的模样去勾引人,春心荡漾的少年少女在梦中与那位「祈公子」一番云雨,隔日立刻生起大病,全身棉软无力,好似被吸去了精神一样。

刚开始也有人怀疑到祈公子身上去,可是祈公子天人之姿,怎么可能是妖狐呢?一定是狡猾的妖狐嫉妒祈公子所以冒用他的长相,想要诋毁祈公子的声誉,让祈公子讨不着媳妇儿,一定是这样没错!

客栈内,一群人闲磕牙的说着那妖狐如何如何,又对哪家公子下手,真正是妖孽吧啦吧啦吧啦,突然话锋一转,就转到了祈公子身上去了。

「据说祈公子已经选好了对象呢!」

「是哪家的闺女或公子呀?」

「是黄家的闺女,叫黄来着。祈公子已经下聘了,三日之后就要迎娶过门哩!」

「啧啧啧,这黄还真有福气。」

「可不是嘛!」

苍玄一身素衣长衫,头戴道冠,背着把长剑,面上一片清冷之色,听完闲话后微微蹙起好看的剑眉。他将淡茶饮尽,放了几枚铜钱,而后站起身,走向一旁,拱起手淡淡问道。

「冒昧打扰了,可否告知黄府位在何?」

聊天聊得正起劲的几人被打断,看来人衣着打扮是一名道士,本来还挺不屑的瞥嘴,抬眼一看都惊呆了,好一位仙风道骨的美青年!

「这个……黄府位在云门大街。」

苍玄点点头,拱手答谢后翩然离去。回话的那个还在呆愣之中,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死死盯着美道士离去的方向,三魂七魄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喂,喂喂,蛋定呀蛋定!王路,人家是个道士,你就算想到死也不可能的。」

「呜呜呜……他奶奶的,老子一见钟情的对象竟然是个道士,苍天不仁呀!」王路悲愤道。

苍玄并不知道自己走后有这样一场风波,独自来到黄府拜访,说明了来意。黄老爷对于祈公子选定自家闺女儿为对象,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可是京城里沸沸扬阳关于妖狐出没的传说,却让他心里打个突。

万一这祈公子真的如这位苍玄道长所说,是一只千年妖狐呢?他的宝贝闺女儿怎能嫁给一只妖狐,如果女儿嫁去祈家之后,被吸光了精气而死……爱女如命的黄老爷可不敢冒这个险。

「不知道长有什么探查的方法没有?」

苍玄抽出背上长剑,端在手里说到。

「此剑名唤『青云』,乃家师亲传,上天入地斩妖除魔无数。十里之内若有任何妖物,青云剑会散发白芒;三步之内妖物近身,青云剑便会现出红芒了。」

黄老爷看着青云剑正熠熠散着白光,不禁冷汗直流,祈公子府邸,恰恰就在十里之内。

「三步的距离还算能够安排。祈公子体贴我们两老只有这一名宝贝女儿,愿意在我们府上先拜堂第一作为拜别,再迎小女回乡拜堂第二。不如道长您当日就坐上宾席,也有近身的机会不是?」

「不行。妖狐狡猾,警觉性高,他唯一不会堤防的,便是新娘子本人。」

「道长的意思是?」

「恕我冒昧。三日后,由我代令千金与祈公子拜堂,若青云剑未现红芒,我再与令千金调换,让令千金随祈公子回乡拜堂;若青云剑现出红芒,我也有反应的机会,定斩了这害人的妖孽。」

黄老爷沉吟半晌,最后仍是答应了,为了他的闺女终身幸福,这点小事情不算什么。

三日之后,祈墨一身红衣新郎打扮,乐队轿敲锣打鼓的来到黄府。黄府上下内外一片喜气洋洋,在大院摆开百桌酒席,任何孩子不论贵贱,只要讲一句好话便有喜糖可吃,还在府外给乞丐穷人发送瘦肉米粥,让他们也能沾沾喜气,吃一顿饱饭。

「吉时到!」

红娘牵出披着红盖头的新娘,祈墨已经等在那里,脸上泛着文雅俊逸的笑容,还带着点欣喜的怯色。黄老爷横看竖看,都觉得这名准女婿不像妖狐,没有半点妖孽之感,希望是苍玄道长多心了。

「一拜天地!」

祈墨与新娘一起面向正厅门口,拜。

「二拜高堂!」

祈墨与新娘面向端坐主位的黄老爷黄夫人,拜。

「夫妻对拜!」

祈墨与新娘面对面,拜。

就在黄老爷正庆幸道长没有动作,看来这女婿不是妖狐的时候,苍玄发难了。他扯掉盖头,「唰」的抽出藏在主位中间八仙桌下的青云剑,青云剑红芒乍现,剑鸣嗡嗡,直接往祈墨身上劈去。

「大胆妖狐,速速现形!」

随着苍玄这一声大喝,宾客都傻了,只有知个中缘由的黄老爷,看着青云剑红芒刺眼,兀自留着冷汗。想不到祈公子竟然真是那只妖狐!

「哈哈哈哈,小道士,就凭你?」

一向温文儒雅的祈公子突然爆出骇人笑声,撕毁身上碍事的新郎服,露出底下一袭黑色长衫和狐耳狐尾巴,与苍玄对招起来。苍玄左手持剑,剑势凌厉,招招直劈祈墨命门;祈墨身形飘忽,恍若鬼魅,却是游刃有余。

苍玄面色一凛,这只妖狐半点术法都还未施展,就这么棘手,得速战速决!

「青云飘邈!」

此招化虚为实,化实为虚,飘邈如轻云,剑路难测,剑锋成功逼至祈墨胸口,只差半寸就要刺入。祈墨却只用两指就夹住剑锋,右手往剑上一弹,强烈的劲道袭上苍玄的左手,将他整条左手震得发麻,几乎要握不住剑。

怎么可能?!任何妖物只要触到青云剑,立刻会像遭到火烧雷击一样,被青云剑所伤,这只妖狐却毫发无损,还夹着他的剑不放。苍玄左手仍持剑不放,右手掐出青云道印,就要往祈墨身上拍去。

「娘子,我们已拜堂成亲,你怎能谋杀亲夫呢?」

祈墨淡淡笑道,夹住青云剑的手一拉一扯,就将苍玄带入怀中,抢去他手中唯一的利器,一边强搂住他柔韧的腰,在他颈间重重吸了一口气,嘻嘻笑道。

「娘子真香。」

众宾客倒抽一口气,这只妖狐是在调戏道士吗?不过,这道长也真是名美青年,值得被调戏……呸呸呸,他们在想什么?

「不好意思,本狐先走一步,后会无期!」

祈墨迅速封住苍玄周身大穴,将他扛了起来,一阵青烟,一人一狐已消失无踪。待青烟散去,众宾客这才如大梦初醒,要不是现场还有一片狼籍,谁也不敢相信刚才似真似幻的剑战是确实发生过的。

黄老爷又命人去「祈公子」家乡探察,什么高门大院,祈家产业,通通消失无踪,县城里的人还说从没听过祈姓一家,一定是搞错了。祈公子,祈家和那名苍玄道长从此消失无踪,谁也不知道那名「代嫁」的苍玄道长,去了哪里?下场又是怎的?

没有人知道。

【3】

苍玄被祈墨掠回房一把丢在了床上,即使穴道被封动弹不得仍很镇定。

他想,黑妖狐怎么可能对他一名道士有兴趣,方才的轻薄绝对只是为了让他出丑罢了,千方百计的把他捉回来,定有其它目的。只是他想不出来一个道士对一只妖狐来说,有什么价值?

还有,青云剑为何伤不了黑妖狐?莫非青云剑已失其锋芒?或者青云剑本身有些限制?作为青云派信物代代相传的青云剑,斩妖除魔无往不利,从没听长老或师傅说过青云剑有失效的时候……

祈墨斟满两杯合卺酒回过身来,就看见苍玄侧着脸皱眉沉思,根本没发现寝房的别致。亏心灵手巧的碧玉按他嘱咐,将寝房布置成新房的样子,结果苍玄却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祈墨将苍玄一把拉起来,勾过他的手臂,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再将另一只酒杯塞入苍玄手里,抓着他的手掌,把酒杯凑到他嘴边灌进去。直到被酒液呛到,苍玄才回过神来问。

「做什么?」

那被酒给染过的声音,低哑的很有几分勾引的味道,因为呛咳而蒙上水雾半眯起的双眼很有风情,长年滴酒不沾而不胜酒力的脸也漾起绯色。祈墨咽了口口水,甩开酒杯捧住苍玄的脸就吻了下去。

苍玄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狠狠咬了下那放肆进他嘴里的舌,祈墨立刻缩回舌去,对上苍玄凌厉带着质问的目光,却是一脸无辜,好像他刚才做得事情是天经地义似的。

「你做什么?」

「娘子,我们已经拜过堂,喝了交杯合卺酒,现在是洞房时刻呀!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我们千万别浪费了。」

说罢,祈墨身子就欺了上去,将苍玄压倒在床,动手开始扒他的衣服。

「什么?我与你又不是真正成亲!」

祈墨停下动作,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走到旁边的角柜,取出一本古册,翻到其中一页,递到苍玄面前。

「这是《六界通典》,即是通行于六界的律法。你看姻缘篇成亲章第一条:『凡完成拜堂仪式或其它成婚仪俗,成亲即具效力。遭暴力胁迫、术法控制或其它方法,致使一方不能自主决定而完成的成婚仪俗,成亲则无效。』我没用里面的任何一个方式致使你不能辨识,是你『自己决定要与我拜堂』的不是?这可是《六界通典》条文,也适用于人界的。」

苍玄瞪着祈墨,这只黑妖狐早就算计好了,他知道他会代替黄府千金与他拜堂好捉拿他,他就将计就计设计了他!

彷佛没看到苍玄要杀了他的目光,祈墨嘻嘻笑着,手指向第二条。

「还有呀,姻缘篇成亲章第二条:『凡成亲者,有同床共枕之义务。』我可是都按照着《六界通典》的条文。」

祈墨将律典丢至一旁,双手大力一撕,连同苍玄穿在里面的素色长衫和里衣一并扯成了碎布,结实精瘦的躯体就暴露出来,看得祈墨脑袋发热,下腹更是胀痛不已。

苍玄放弃似的闭上眼,祈墨低下头,用舌头在那片胸膛上舔舐,舔得水光淋漓。他皱起眉,想要去忽视那湿热的粗糙在他身上滑来滑去的感受。祈墨这时咬上他胸前的肉粒,苍玄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胸前传来一种陌生的甘疼,他应该感到恶心才是,为什么……

祈墨卸了他的亵裤,双手握住他的分身搓揉起来,他倒抽一口气,低低的哼喘着,不知要怎么面对这样陌生的快感。他不过弱冠的年纪,多年醉心于修练剑法与道术,没有什么欲望,因此连自渎都不曾有过,也不会像其它师兄弟,在睡了一觉之后,隔天直奔洗衣房。

身下那里渐渐肿大起来,祈墨的手技巧的上下套弄着,对于苍玄的反应和表情很是满意。看来他的宝儿在情事上还是白纸一张,正好给他更多的调教空间不是?

「放、放手!」

苍玄终于睁开眼睛,声音破碎,一股强烈的感觉凝聚到顶端就要冲出,彷佛要解手一般。

「射出来。」

苍玄最终是忍不住的泄了,白浊的精液沾满祈墨的双手,更让他羞愤欲死的是,那个黑妖狐竟然把、把那种东西放到嘴巴里!

祈墨将手上的白液舔净,俊脸很是妖异,眼里闪着一抹幽火般。苍玄长年茹素,精液虽农却不腥臭,淡淡的就像他身上洁净的味道。而越是干净,他就越想把他弄脏;越是镇定,他就越要把他狠狠弄哭。

结束了吗?

苍玄重重闭上眼,突然一股湿意探向他的后方,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祈墨的一根手指已经插了进来。

「唔!」

祈墨一手拿着个小瓷瓶,另一手慢慢的开拓着私密的禁地,这是他等一下要进入的地方,要好好的开拓,才不会夹住他。

「住手……」

黑妖狐的手在他体内搅动,将油膏涂抹在他手指碰得到的任何一,接着加入第二指,手指撑开,一边往探进,彷佛要将他那里撑到最大。

祈墨看差不多了,抽出手指,维持着站在床沿的姿势,解开裤头,将苍玄无力的两腿分置于身侧,双手撑着床,将挺立的阳物塞进小穴里抽插起来。

「啊!」

苍玄惊叫,祈墨已经快速抽动起来,站立的姿势方便他插入,他大动作的抽撤着肉刃,当他的阳物进入紧致的内里时,他就已经被那一片湿热夹得疯狂。

「呼……呼……娘子你真紧……」

「啊……阿阿……哈阿……」

黑妖狐用那粗长的东西贯穿他,不断的顶弄,粗鲁的挤进他的体内后又抽出,瞬间被填满又抽空然后再度填满,后穴又热又胀又麻,一下子绷紧又舒张,无法忽视的疼与快感不断的侵袭他的神智。

原本润滑用的油膏被挤出了体外,混杂着汗水和肠液,将交合弄得一片湿溽。祈墨的抽干更加顺畅起来,春袋拍打在苍玄的屁股上,用力拔出再插入的时候啪啪作响,还能听到黏腻湿糊的水声。

「恩……哈阿……阿……」

祈墨听得很起劲,大力的搅动着内壁,腰杆越动越快,他有种征服了苍玄的感觉,但是这还不够,他发誓过要狠狠的玩他,这不过是个开端。祈墨掰开苍玄的屁股,将自己重重顶入,然后揉弄着臀瓣,让内壁紧紧贴着他的肉棒摩擦。

「不要!不要这样……」苍玄语带哭音,他可以感觉到那根热物惊人的脉动,就像一只埋在他体内的怪物。

「为什么不要?这样不是很舒服,让你很爽吗?」祈墨邪笑着说,笑容带着点狠,双手继续挤压着那两片臀,让小穴紧紧的夹住他。

「恩阿……阿……」

玩够了可怜的屁股,白嫩的臀上已经留下了鲜红的掌印,祈墨拉起苍玄的两条腿,继续用力的干起来。

「啊啊啊……呜……阿……阿……不……」

苍玄喑哑的哭叫起来,陌生的情欲浪潮,被完全掌控的恐惧,以及那几乎要把他顶穿顶坏,剧烈的进出他体内的硬物,一切都超出他能够隐忍的范围。

「娘子你真厉害,这甜美的后庭一缩一缩的,夹得为夫很爽利呀!」

祈墨加大抽插冲刺的速度,发狠的去顶那,苍玄前端的玉柱再度挺立起来,内壁收缩的更为厉害,全身遍布细汗与潮红,急促的喘息着,表情既似痛苦又带着欢愉。

「啊……阿……不要……要……恩……阿……」

「是不要?还是要呢?嗯?」

尽情的干着苍玄的小穴,祈墨有种巨大的满足感,看平常清冷的道士在他身下软成一团的疯狂……啧,这滋味太棒了!

「哈阿……呜阿阿阿……」

苍玄高吟一声,后穴的痉挛到了一个极限,狠狠一缩,祈墨又抽动几下,终是在这体内射了,而苍玄最后竟昏迷了过去。祈墨有点不满,最后舔舔唇,暂且放过他。

来日方长呀!

「大少奶奶,您醒了。」

苍玄刚睁开眼睛,耳边就传来一道细细甜甜的嗓音。

「现在什么时辰?」苍玄眨了眨酸涩的眼,看着床顶精致的雕,有点恍惚。他明明只是青云派一介布衣道士,竟然和一只黑妖狐成亲,还……还……昨夜实在太荒唐了!

「辰时初。大少奶奶要着衣吗?」

「麻烦你了。」苍玄抬手揉了揉眉心,撑着床头坐起身。

「不麻烦。小奴冷秋,是负责伺候大少奶奶您的。」冷秋系好床帐,双手捧着一套雪缎织衣靠近床前。

「唤我苍玄即可,祈家的大少奶奶,从来不是我愿意做的。」苍玄双眼闪过一抹愠色,拿起放在衣物最上的一件亵裤,背过身去穿上。

冷秋瞄见苍玄臀上青紫色的指印,微微吐了下小舌,脸上仍是活泼可爱的笑容。

「公子要用膳吗?」冷秋自动改口,主母的名讳,哪是容许他们随便叫的。

「不用。」

苍玄系紧腰带,套上鞋袜走出房门,开始每日的晨练。他找了一僻静的地方打坐,一坐就是一个时辰,打坐完毕,又到庭院练剑法。即使苍玄手中无剑,每招每式仍毫不马虎,剑指作劈、划、挑、砍、刺各势,步伐轻盈而稳健,身形飘忽如仙似幻,神情平静而专注。

草丛里,好几只毛团子挨个挤在一起,从缝隙里偷瞧着,一边用狐语互相咬耳朵。

『四四,你说大哥是不是萎了?大嫂没事人一样,他应该是坐不住站不稳的才对,竟然打坐了一个时辰,现在都练到第四套剑法了。』三十二弟问着妹子。

『你以为大哥是杆面棍儿大小呀?说不定就一根绣针!』四十四妹坏心眼的说。

『其实大哥是被压的那个。』八十九弟语气冷淡的说。

『哗,阿弟你真相了!』二十一妹用身体撞了撞弟弟。

『阿姐,这里有虫子叮我,而且我坐得屁股都麻了……』五十八弟像只泥地里的小蚯蚓一样扭来扭去,可怜兮兮的抱怨。

『爱看看,不看闪!』十九妹被吵得烦了,回答的简洁有力。

附近的草丛里一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而且声响越来越大,苍玄不得不做了个收势,寻向声音的来源。还没等他拨开草丛,好几只狐狸团子滚将出来,灰的白的棕的黄的什么毛色都有。几只狐狸团子滚在一块儿,抬眼看向苍玄,狐眼眨巴眨巴,突然,其中一只发出了猫叫。

「喵~」

苍玄很明显的楞了一下,那几只狐狸就趁机连滚带爬的跑掉了,留下一只浅棕色的小狐狸,正是坐得屁股都麻了的五十八弟。五十八身体娇弱,性子又胆小,被推挤着滚出来之后,一直坐在原,垂着狐耳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

突然,一只不知道打那儿来的豹冲了出来,衔住五十八的脖子,将他给叼走了。苍玄看到大豹叼走了小狐狸,心底一惊正要追上去,突然被拦腰抱住,拖到草丛后按在了地上。

「不用追,那只豹是五十八弟的保护者。娘子,我看你练剑,看得我都硬了。」

祈墨笑容邪肆,一手将苍玄的双腕制于头顶,另一手解开苍玄的衣带,连身的雪缎长袍便往左右散开,掩在底下的衬裤连同亵裤鞋袜迅速被他「刷」的顺势扯掉。祈墨用左腿膝盖头压着苍玄的右腿,解开自己裤腰的束缚,掏出昂扬的肉棒,拉开苍玄的左腿,对准穴口腰一挺就插了进去。

未经润滑的肠道进出起来有点艰涩,但距离前一的交合并不太久,小穴很快适应了入侵,一缩一缩的承受着侵犯。苍玄刚练完剑招的身体还有点虚软,几乎没办法反抗,只能随着祈墨大幅度的动作,身体一下一下的晃动着。

祈墨缓慢而有劲的一抽一插一抽一插,享受着开拓的快感和内壁的高热。他在插入的时候用顶端重重的往苍玄的敏感撞击,身下人就会发出压抑着的闷哼和低吟;缓慢的拖出自己的肉棒时,苍玄的喘息就被摩擦的一片紊乱。

「娘子,你知道为夫在做什么吗?为夫在磨豆浆,我磨呀磨,磨呀磨,要用浓浓的豆浆喂饱你下面这张小嘴。」

祈墨故意改为只插入一半就抽出来,浅慢而有规律的用肉棒摩蹭着内壁,好像真在捣磨什么一样。

「胡说八道……唔……哼……」

苍玄低低哼喘着,后穴一片搔痒,浅尝即止的快感无法满足体内的空虚,挺立起来的分身滴下哭泣一般的欲液。他身体不能控制的颤抖着,小穴吸住抵进来的前端时,麻痒的感觉就一遍一遍的爬上脑门,耳边只剩嗡嗡作响,脑筋一片空白。

「呼……娘子你夹得好紧,我磨得好辛苦……」祈墨忍住自己一捅到底的冲动,继续浅浅的在小穴中插入抽出。

祈墨的臂弯上挂着苍玄无力的腿,眼下所及是沁着薄汗上下起伏的精实胸膛,身下人的表情迷乱并挣扎着,总是在一瞬的理智后被他推入欲望里。越是禁欲的身体,越容易沉溺于快感,而他就是要让这纯净的躯体,迷上被他占有的滋味。

「唔……恩……不要……哼……」

苍玄神志迷离,一边摇着头顽强的抗拒着快感,祈墨就退出来,刻意延后插入,苍玄就会用一种半带着渴求的目光看向他,却一直不肯松口求欢。

「娘子,要?还是不要?你不说清楚为夫怎么知道?」

苍玄扭过头去,绞紧被按在头顶上的手,紧闭着眼不应不理,咬着的唇都在发颤。祈墨将分身的顶端抵在穴口,轻轻戳进去旋了一下立即拔了出来,逗弄着可怜而得不到满足的菊穴。

「你下面的小嘴在渴求我的大棒棒捅进去磨豆浆呢!可怜他们的主人那么倔强,好可怜呀~」

祈墨饱满浑圆的前端渗出了欲液,他扶着自己的肉棒,将那些液体涂在穴口附近的绉折上,用龟头去摩娑顶开小穴,在被吞入之前又抽开,继续自得其乐的反复玩弄着。

「给我……」

终于,苍玄发出细如蚊并颤抖着的声音,仍别开眼不愿看向压在他身上的可恶家伙,眼角通红微微湿弱。祈墨自认他是个疼爱伴侣的好小攻,毫不啰嗦的将自己捅了进去,开始入的满足身下人。

「阿阿阿……阿……恩……」

空虚的体内被快速的摩擦填满,灼烫的肉棒一下一下的顶着他最脆弱的敏感点,快感如暴雨般打在全身上下,像泉水一样在体内漫开来。祈墨松开对他双手的钳制,将他的两条腿挂到肩上,跪在他身前,下身与他紧紧贴合,快速的抽干着。

苍玄的上半身仰躺在草地上,发麻的手扒拉着草,下腰被抬高撞击,身体随着插入的动作被顶得一耸一耸,仰着脖子嘴里溢出了无法压抑的呻吟。

祈墨听着他低哑的嗓音,欲望越加亢奋激动,卖力的在小穴里进出,让苍玄发出更多破碎的低吟。

「小玄,为夫是不是很会磨豆浆呀?嗯?是不是磨得你很爽利?爽就叫出来,叫出来,我就满足你,插到你爽晕过去!」

苍玄听着这些污言秽语,一边恼恨自己的同时,身体却刺激的更加兴奋,不自主的更加张开双腿,让祈墨的男根插进来填满他。

「阿……阿……恩……哼恩……唔……」

祈墨捧住那雪白的两片臀,加快速度奋力抽动起来,插得小穴肠液混合汗水前精噗滋噗滋的作响,最后抵着的核,在绞紧的内壁里射出道道浓精。

「喂豆浆啰!呼恩……恩……宝儿……小玄宝贝儿……你真棒……呼……」

祈墨放下苍玄的双腿,压上他的身体,在他身上暂时餍足的呼呼喘着,没注意到苍玄湿润迷蒙的双眼里一闪而逝的撼动和伤神。

他一定是听错了……已经没有人……会喊那个名字了……

「大哥大嫂真是不害臊,大白天的在草地上野合。」

一把阴冷的嗓音响起,苍玄陡然一惊,发现到自己敞着两腿,下身赤裸衣衫凌乱的被压在黑妖狐身下,姿势模样煞是狼狈不堪,真想一头撞晕自己。透过黑妖狐的颈侧,苍玄抬头就可以看到黑妖狐身后,他的眼前,立着一抹雪白瘦削的身影。

强大的妖戾之气,冰冷的气息,以及即使逆着光,也能看到一双阴鸷幽暗的眼神,像两把利刃在他身上剜过一样。那妖又睨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嘲讽的冷哼,彷佛将苍玄压入冰窟窿里,全身被那声音浸得发冷,脑袋也瞬间清醒过来。

苍玄一把推开祈墨,拉拢好衣物遮盖身下的湿溽,将被扯下的衬裤亵裤和鞋袜抱起来,有点仓皇的跑了。

祈墨不满足的瞥了瞥嘴,将发泄过一的下身塞回裤里,正系着裤带,就被祈老三一脚踹在屁股上,非常不优雅的脸朝下撞上草地,鼻子差点没歪掉。

「老三你这个没大没小的!」祈墨怒吼,祈老三冷嗤了一声,不屑的瞥了一眼从草地上狼狈起身的大哥,一抬宽大的衣袖掩住身形,像鬼魅一样消失了。

「古里古怪……」祈墨嘴里喃喃的咒骂,离开了庭院。

【5】浴池

苍玄刚回到房内,将衣物放在小几上,想要找一方帕子擦干净腿间的浊液,祈墨已经缠了上来,紧紧将他圈在怀中,在他耳边轻轻的调笑到。

「小玄,我们还没尽兴呢,这么急着走?」

祈墨用嘴巴轻咬着苍玄的耳垂,另一手探入他的长衫内,摸上一边的腿,在那敏感的大腿内侧上下游移,抚摩着自苍玄腿间淌下的湿溽。苍玄双腿发颤,觉得身体无法控制的燥热起来,只能扭着身子,语气不稳的说到。

「我要沐浴,放开我……」

「我带你去。」祈墨重重吮了一下他的耳垂,又在他颈间亲了一记,然后拉住他的手,将他带往里间。

绕过里间的一屏风,祈墨用脚踹了一下屏风后的那堵墙,沉沉的墙壁就轰隆隆的向右移开,露出石头堆砌的一方天地来,赫然是一设有温泉活水大浴池的澡间。

「娘子,你洗快一些,我在房内等你。」说罢,祈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将他留下便离开了。

苍玄踏入澡间,身后的石墙便轰隆隆的回复原状。他吸了几口气,耳边只有活水浴池的水声,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迈开颤抖的双腿走向浴池。他脱下衣物,跪坐在池边,用池子里的木勺舀了热水从头上往下浇淋,拾起一旁木盆里的皂块,搓洗起身体和一头长发。

冲洗了几,苍玄觉得身上已没有汗水的黏腻,随即想到一个尴尬的地方尚未清洗。他直起身,咬了咬牙,将两指探向身后,撑开后穴,湿黏的液体便顺着他的大腿缓慢的淌落。

他一边用手指将里头的浊液抠出来,一边用木勺舀水泼洒,反复几,仍觉得体内有东西残留,这让他很是苦恼。他看向浴池,干脆踏入池水中,分开双腿,闭上眼将手指伸入体内,藉由水势将体内的东西带出来,果然收到了效果。

就在他正专注于清洗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伸入体内的那手手腕,苍玄惊讶的睁眼,才发现祈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入这浴池了,而他竟完全没有察觉。

「娘子,为夫来帮你洗干净。」

祈墨本来已经扒光自己,在床上趴着等待美男出浴,一边想象着苍玄在洗浴时的姿态模样,想着想着身体越加兴奋起来,等待更显得无比漫长,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起了共浴的念头

他无声无息穿过石墙,绕到苍玄身前,就看到一幕让他血流加速,下腹胀痛不已的煽情景象。苍玄正岔开双腿,半闭着眼仰靠在浴池边,手指在身下慢慢的进出,脸色潮红,眼廉上挂着水珠,双唇微启的喘着气,一边不太熟练的清洗着后穴。

祈墨想也不想的抓住他的手,换上自己的手指,捅进那湿软的小穴里。苍玄的身体弹了一下,后穴紧紧一缩,包裹住他的手指。

「拿……拿出去……我自己可以……唔!」

祈墨用手指在那敏感的穴口一撞,成功的截住了苍玄未竟的话语。他一手按着苍玄的左大腿,另一手的手指伸入他体内抽动,苍玄便急促的喘了起来,用手拨着他的手臂,试图阻止他的侵犯。

热水顺着祈墨手指的顶弄,一遍遍的灌进体内,苍玄哆嗦着喘着气,身体竟使不上力,渐渐软在祈墨身下,眼角湿润的通红着,让那放肆的手指在他体内进出。

一会儿祈墨抽出手指,亲了亲苍玄的唇,将他按在池边,下身的热杵从他腿间挺身而入。苍玄仰起头低声的呻吟,祈墨在热水中将自己不断送入身下人体内,速度不紧不慢,只是将肉棒滑进滑出,好像真的在捣洗一般。

池水在他们身边波动着,浴间里只有祈墨满足的低喘和苍玄喑哑的嗓音。祈墨扶着苍玄的腰,一下一下的抽撤着欲望,身下人无力的仰靠在池边,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敞着腿让他大动作的进出,嘴里浅浅低吟,脸上的情欲中尤带着一些挣扎,轻微扭动着腰不知道是在推拒还是迎合。

祈墨的手在苍玄的腰上掐了几把,顺着那柔韧的腰身往下滑动,抚摸着那两片臀瓣,然后捧起他的屁股往自己身上按,让肉刃撞得更。这猛力的进入让苍玄高吟出声,酥麻的感觉从背脊直窜脑门,双腿不自觉的夹住了祈墨的腰。

「阿……」

这甜腻的低吟让祈墨脑门又是一热,他将苍玄从水里拉起来,让他坐在浴池边的石上,自己站在他身前,一手勾搂着他的腰,另一手扶着他的大腿根部,下身有力的进出抽送,浴池水被他的动作激起哗啦哗啦的水。池边的石头潮湿滑溜,苍玄好几滑入池中,又被祈墨从水中用力顶起,快感连绵不绝的侵袭四肢百骸,他只能在祈墨怀中哼哼喘息。

黑妖狐性欲极强,苍玄双手无力的攀着他的颈项,想要压抑住呻吟却总是被猛力的顶弄逼出声来。他不知道他此刻满面春色,双眼湿润迷蒙,饱满的唇哆嗦着发出诱惑的低沉呻吟,胸膛一起一伏的,祈墨是每看一眼就更加亢奋,打着把苍玄干晕的主意,继续抽动下身恣意进出那紧热湿润的肠壁。

「哈阿……阿……不要……不要了……阿阿……恩……」

苍玄年轻但不谙情事的身体,经不住这样的需索折腾,只能无助的哭喊求饶。

「玄儿宝贝,你再忍忍,为夫快出来了。」

祈墨爱怜的舔咬着他的唇,继续在内壁中挺进,事实上,他离餍足还有好一段呢,只是口是心非的安抚到。

「不要……阿阿……恩……你停下……哈……阿……」

穴口被撑开,内壁不断的被肉刃挺进摩擦,强烈的快感让他全身都痉挛起来,侵袭着他的神智。他不想向黑妖狐求饶,可是却不得不示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黑妖狐宰割,任他玩弄。那里胀热的不可思议,又麻又痒,后穴剧烈收缩着,将黑妖狐的那孽根绞紧,身体就会感受到极度的爽利,太强烈,太骇人。

「恩……我不行了……不要……嗯嗯……阿阿阿阿……师尊~」

苍玄攀上了高潮,祈墨却是因为身下人吐出的那意料之外的叫唤,一个刺激让他把持不住全射在苍玄体内。祈墨猛的抽了出来,苍玄软软的滑入池中,内壁还在微微抽搐着,让他低吟出声。祈墨面上表情数变,胸口更是如同沸水一样滚烫翻搅着,涌起的是愤怒和忌妒。

他将自己浸入池水,牢牢的用身体压着苍玄,掐住他的下巴抬起来,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叫谁师尊?」

苍玄脑袋里还是一片眩晕,下巴被掐得生疼,正对上祈墨那双妖异的双眸,金棕色的眼里竟有血色闪耀,一时被那双眼睛迷住,回答不上话来。

「我说你叫谁师尊!」

祈墨对着他怒声质问,苍玄呐呐的,想起刚才自己的确是忍不住的叫了「师尊」。他理了理思绪,这几年在外独自修行闯荡,都不曾脆弱的寻求师尊的帮助,现在竟这般没用,简直给师门丢脸。

苍玄低头沉默,不愿再示弱,却被祈墨完全的误会了。祈墨想到还有那么一个人,拥有的是他的宝儿全部的身心,看尽宝儿承欢的姿态,甚至可能借着教习双修的名义,一占有他的宝儿,他就愤怒的要发狂,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个人扯碎。

但是,苍玄面对情欲时还是青涩无措的,显然,他虽不是第一个给白绢染上颜色的男性,他却可以恣意的染上更多更多的色彩,将这副身体调教的离不开他。

「嗬嗬嗬嗬……哈哈哈!」

苍玄不明白祈墨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的绕到最不利于他的方向。只是觉得黑妖狐不知为何而怒,怒极反笑,笑声阴森骇人,心里就一沉。

「小玄,宝贝儿,你可是我的,就算是你师尊也不能沾你。不过,就算沾了也没关系,他教你尝这极乐,我却可以同你双修,我还要让你的身体,永远离不开我。」

祈墨低下头情色的舔着他的唇,苍玄还在为他的话语感到惊骇,突然被抱了起来。祈墨让苍玄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将他往自己的肉棒上一按,再顶了进去,紧紧的按着他不让他动,上下抽送起来。

「阿……阿……不要……恩……哈阿……」苍玄不得不贴在祈墨身上,腰际和屁股被牢牢的按住,那根热杵又在他体内进出起来。

「要,你要的。小玄,既然你不会拒绝你师尊,你更不能拒绝我。不只不能拒绝,我要你看见我就腰软,主动摇着你的腰抬起屁股,被我的肉棒干得哭叫求饶,让你永远的忘记你的师尊!」

苍玄瞪大眼睛,随即被一阵狂猛的抽插夺去了思考的能力,贴着黑妖狐精实的身体呻吟,被按在他的男根上戳弄着后穴,肉刃反复的顶入抽出,脑袋里又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想了。

【6】含玉

苍玄被做到再度昏了过去,祈墨只好罢手,替他清干净体内的浊液,搂着他在他面上亲了又亲,这才将人抱出浴池。回到房内,祈墨将苍玄放上床,一双手不规矩的上下摸了又摸,直到冷秋进房,才停下手,扯过被褥遮盖住一床春色。

「不用备膳了,你们大少奶奶还在休息。」

「可是,公子从晨起就未进食,小奴担心会饿坏公子……」冷秋端着热好的膳食,面露难色。

「你怎么不早说?送进来。」

自昨日苍玄被他从黄府带回来,到现在也过去好几个时辰了,苍玄竟然连一粒米都没吃过。祈墨真想甩自己两个大巴掌,自己怎么就只顾着逞欲和吃醋发火呢?

「公子的脸色好差。」冷秋摆好膳食,看了看床头,语带担忧的说。

「去叫老三过来。」

祈墨看着苍玄毫无血色的俊雅面容,眉头纠结成一团,掀开被褥,手掌贴上苍玄胸口,将股股灵力送入他体内。冷秋手脚利落,很快请来了老三,老三却只将前脚踏进卧间,就一摔衣袖转身离开,祈墨赶忙追了出去。

「三弟,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帮你大嫂看看?」

「哈,一个小道士,也配做我大嫂?大哥,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糟了。」老三冷嗤一声,面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放肆!」

面对祈墨的震怒,老三突然挤出一个似笑非笑、含怨带怒的表情,那平常给他阴森鬼魅之感的脸庞,竟显得艳丽起来,本来如同死水般的眼神,也带着一种耀眼的吸引力,让他有一瞬间的恍神。

「反正死不了。」

老三凉凉的吐出这句话,不再搭理他,一个眨眼就从祈墨的视线里消失。祈墨碰了一鼻子灰,无法可想,赶忙又回到房里探视苍玄的状况。冷秋正把苍玄从床上扶起来,给他披上衣服,又将饭碗递到他眼前。

「我不饿。」苍玄淡淡的说道,低垂着眼帘,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退下。」

祈墨将冷秋遣退,慢慢往苍玄走进,苍玄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身体却瞬间绷紧,手也握成拳,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这戒备的反应看在祈墨眼里,竟是那么的可爱。

「小玄……」

祈墨刚走到床沿,苍玄突然发难,一掌拍上他的胸口。

「青云道威!」

这一掌正中祈墨胸口,黑妖狐被击退数尺,撞翻身后的小桌,盛着膳食的瓷器碎了一地。苍玄心如擂鼓,见黑妖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赶忙拉好衣服起身踏出房门。

「青云道威」一招,至刚至烈,近身一掌必定损及元神,饶是修行千年的黑妖狐,在这么近的距离被他击中,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他虽然年轻,其实已修行至「辟谷」的初步阶段,几顿饭不吃并无大碍。他在浴池昏了过去,却很快就醒来,只是为了让黑妖狐放松戒心,才继续保持那虚弱的模样。

但腰腿确实酸软的厉害,拖慢了他的速度,他得尽快离开此地才行。

「小玄宝贝儿,你真是……太让为夫惊喜了。」

下一瞬,祈墨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气息就喷在他的颈项上。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箝制在黑妖狐怀中,拖回房内丢上床。

「碧玉!」

房内满地的凌乱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收拾干净,看不出半点痕迹,苍玄暗暗心惊,而祈墨神色如常,更是让他诧异。

一名穿着鹅黄色软缎,眉清目秀的小侍僮走了进来,向他们福了福身子。

「大少爷,大少奶奶。」

「把东西拿来。」

「是。」

苍玄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祈墨坐上床沿,一脸温和的笑容看着他,动作却很粗鲁的撕开他身上的单衣。

「既然娘子不必用膳,那我们就别浪费时间,好好玩玩儿。」

祈墨在苍玄的胸膛上轻吹一口气,敏感的乳粒很快挺立起来,他用嘴巴覆上去,含着肉粒舔吮,然后用力一咬,在上面留下了齿印。

「啊!」苍玄痛呼出声,眉头纠结成一团。

「呵,真是可爱的反应。」祈墨轻轻的说道,语气无比温柔,在可怜的红蕊上舔了又舔。

名叫碧玉的小侍捧着一只木匣回来,恭敬的呈到祈墨面前。

「好了,通通退下,没有我的传唤,任谁都不许靠近。」

「是。」

碧玉又福了福身子,抬头正对上苍玄的双眼,露出一个高莫测的笑容,勾着嘴角退出房门。

祈墨打开木匣,用里面的红软缎将苍玄的双手吊绑在房顶,让他直着腰跪于床上。又他拿出香脂瓶,挖了大块的脂膏,送入苍玄的后穴。最后,他从木匣中拿出玉势,在表面裹满了脂膏,掰开苍玄的臀瓣,将玉势对准穴口抵了进去。

「不……不要……」

那玉质的东西颇为粗长,起码有三指的宽度,将穴口和内壁完全撑开,胀痛的感觉带给苍玄的恐惧。祈墨并不停手,仍是将玉势一寸寸捅进苍玄体内,直到完全塞入,重重拍了那翘挺的屁股几下,便看见穴口缩了缩,将玉势吞得更。

「啊……」

玉势的顶端抵到,刺激苍玄前端的肉茎充血耸立起来。祈墨这时拿出一只银质的玉龙环,扣在玉茎的根部,让他不得宣泄。

「宝贝儿,里面这玉势,你可千万别让他滑出来。不然……我就把你拖到屋外,在我弟妹的眼前上你,就当是兄长给他们的教导了。」

祈墨捧住苍玄的臀,在那上面啃咬亲吻,手指贴上他之前留下的指印,揉捏着那两瓣屁股,留下的红痕。他看着小穴把玉势紧紧含住吞入,耳边是苍玄难受的呜咽低吟,下身立即肿大起来,恨不得把玉势拔出来,自己提枪上阵,用肉棒好好的教训他。

「恩……哼……」

苍玄不敢怀疑祈墨的话,黑妖狐大概彻底被他激怒了,什么无耻的事情都干的出来,只能缩紧屁股,避免东西从他体内掉出去。

「晚点再回来疼你。」

祈墨不敢久留,起身扣住苍玄的后脑索吻一番,便离开卧间。

脂膏在苍玄的体内溶化,顺着大腿蜿蜒而下,玉势也显得更加滑溜,好几差点滑出体外,苍玄得使力缩起穴口,才能将玉势含入体内。随着他缩臀的动作和内壁的收缩,玉势在他体内滑出滑入,每都顶到了,带起一阵苏麻的快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苍玄已是一身热汗,乌黑的发丝沾黏在他身上。前端不得宣泄,后穴的快感在他脑内翻腾,让他双腿发颤,承受着极大的折磨。

「唔……哼……」

祈墨再出现在他眼前,苍玄已经神志迷离,双眼带着迷蒙的湿意,眼角通红,煞是可怜模样。

「拿……出去……」

「不行。」

祈墨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沿,抬起一只手在那赤裸的身体上爱抚。苍玄的肌肤此刻极度敏感,一点点抚触的热度都能让他的身体有强烈的反应,后穴缩得更为厉害,前端更是胀得难受,渴望着宣泄。

「恩……哼恩……哈阿……」

苍玄喘着粗气,身体颤抖的厉害,体内的玉势被肠壁吞得更,玉势的顶端不断的摩娑着的核,快感烧灼着他,逼得他几乎要崩溃。

「拿出去……求你……哼……呜……」

两行清泪顺着他的面颊滴下,苍玄只能再度示弱以求解脱。祈墨蹙起眉,手绕到苍玄身后,语气温柔的问。

「下还敢吗?」

苍玄无助又脆弱的摇头,胡乱的答应了许多黑妖狐开出的条件,最后,祈墨终于将玉势从他体内抽了出来,也解了扣在他肉茎上的玉龙环,前端瞬间喷出一道道白精,沾湿了苍玄的小腹。

祈墨爬上床,跪在苍玄身后,解开自己的衣服,扶着肿大的欲望,一手勾搂着苍玄的腰,将肉棒插入小穴内,快速的抽动起来。小穴内一片湿软滑腻,祈墨进出的很顺利,扣着苍玄的腰,大幅度的插入撤出。

「啊……阿……恩……哈阿……」

火热的肉刃在体内恣意的进出着,身体却渴望着那肉棒摩擦的更凶狠些,顶撞的更入一些,满足被撩拨起的欲望。苍玄的腰不自主的摇摆起来,向后迎上猛力的撞击,他剧烈的喘息着,吊绑在头上的手都蜷缩起来,反应着身体的快感。

「是不是比那死物还要好呢?宝贝儿……」

祈墨含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呢喃,苍玄闭着眼,轻点了点头。祈墨满足于他的回应,扣住他的腰臀重重撞入,感觉到小穴剧烈收缩起来,将他紧紧包裹住。

「小玄……娘子……爽死我了……你爽不爽,恩?爽不爽?」

黑妖狐咬上他的脖颈,问着让他羞愤欲死的问题,可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胡乱的点着头,身体沉浸在巨大的满足之中,一波一波侵袭而来的快感将他灭顶。

「宝贝儿,你听,你下面的小嘴被我干得噗滋噗滋的,一直说着好棒好棒,是不是这样?」

「恩阿……阿……哼……是……是……好棒……哼恩……啊阿……啊……」

苍玄将被高高吊起的双手往后勾揽住祈墨的脖颈,将身体紧紧靠在他身上,上下磨蹭。祈墨双手都圈住他的腰,挺动着腰杆,强而有力的抽插着,湿润的小穴水声淫糜,脂油喷溅,将交合弄得湿溽一片。

「小玄……你真紧……」

祈墨的肉棒仍在快速而有力的捣着,像只捣药杵,不断的插入撤出。他旋着腰身,让肉棒变换着角度顶进,在那小穴内逡巡摩娑,磨出难耐的淫叫。

「啊啊……恩……啊……啊……恩阿……」

苍玄的分身再挺立起来,蜜液沾湿了柱身,随着主人身体的摆动,在空气中晃动着。祈墨用手握住了玉茎上下揉搓,苍玄的身体扭得更加厉害,又是抗拒又是迎合,小穴用力收缩起来。

「呼……娘子……你要夹死我……真是厉害的屁股……才调教一下就这么浪……」

「哼恩……恩……啊……」

屁股自动缩紧,将撤出的肉柱留在体内,祈墨对准的核用力顶撞,苍玄紧紧向后揽着他的脖子,嘴里发出呻吟和求饶。

「啊……啊啊……恩阿阿……不行了……呜……放过我……放过我……哼恩……」

「乖孩子,下可别再使坏了。」

祈墨将手滑向苍玄的大腿内侧,将他跪着的双腿分的更开,做最后的奋力抽插。苍玄甩着脑袋,不住的高吟,强烈的快感将脑袋里淘洗一空,身体几乎麻痹了,小穴内更是热得不可思议。

「啊啊啊……」

后穴剧烈的痉挛,紧紧裹住祈墨的肉棒,祈墨低吼着将滚烫的精液射入他体内,灌满小穴。

高潮过后,苍玄浑身脱力,神智还无法回复思考,只是靠在祈墨身上喘着粗气,晶莹的泪珠淌湿他俊雅的脸庞。祈墨抽了出来,解开他双手的束缚,苍玄便无力的侧倒在被褥里,蜷起身,抱着被褥喘气,无声的呜咽着。

祈墨面对着他与他一同倒卧在床,抱住他的身体,吻去他的泪水,扬起恶质的笑容。

「宝贝儿,你是回不去了。你的身体,越发的淫荡了。」

苍玄闭上眼睛,不愿去面对黑妖狐得瑟的笑容。

【7】

苍玄不太安稳的睡下了,他醒着的时候话就不多,睡着得时候更显安静。祈墨一手支着头侧躺在他身旁,盯着他微蹙着眉的睡颜看,好半晌自己笑了一下,伸出手指刮刮他的鼻梁,然后摸上他的脸。

祈墨眼里眸光温润,他的弟妹们几百年来也不曾看过这种眼神,大概苍玄看到了也不会领情。把人狠狠啃了吞了再摸摸头,谁接受的了呀……祈墨在心里自嘲自笑,抚着那清瘦俊俏的脸,手里的感觉很滑嫩,就像他全身的肌肤一样,令他爱不释手。

但是……瘦了,瘦太多了。

祈墨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从内室端了热水来替他擦洗,盖好被褥,起身出了房门,直奔老三的屋子。

「三弟,大哥来跟你讨点伤药。」

老三慵懒的倚靠在榻上看书,及腰的雪发散落一床,白色的衣物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露出了大片的胸膛和一双长腿。听到他进屋的声音,老三才施舍似的把眼神转向他,半阖的眸里如有两团鬼火,连他这个大哥看到都要发颤。

「伤在哪里?」

祈墨把自己衣襟向左右拉开,露出精实的胸膛。他灵力厚,即使是苍玄猝不及防的这一掌杀招,也没有伤及肺腑,只是留下了一道瘀青一般的掌印。而苍玄年纪轻轻,「青云道威」一招就能在他身上留下点痕迹,也实在是很出色的了。

老三下了床褟,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胸口看了片刻,突然抬手就赞了一掌。这可不只是留下个掌印,祈墨直接喷了一大口鲜血出来,脚下也向后踉跄了半步。

「你干麻?」

「我不治皮肉伤。」老三阴阴的笑了起来,似乎很得趣。

祈墨心想自己今天一定是脑袋进水,才踏进三弟的屋子找他拿药。老三医药蛊毒是专精,但有些奇怪的破规矩,比如快死的不救,弄死了再救;皮肉伤不救,打成重残才救。可怜六界那些伤残病弱的,眼巴巴的找上门请他医治,都被老三玩得死去活来。

老三转身拿了一瓷瓶的药酒和治内伤的药丸丢给他,而后用长长的衣袖掩上鼻子。

「你臭死了,出去。」

「等等,三弟,也给我点治撕裂伤的药,你大嫂他……」

还未等他说完话,老三就一脚将他踹出房,「碰」的摔上木门。

「又发神经!」

祈墨从地上爬起来,皱起眉盯着老三的房门看。他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这么失败,动不动就被弟弟用脚踹,连话也不给他说完,他们到底是不是当了一千五百多年的兄弟呀?

房里这时传来了老三一边砸东西一边大笑的声音,祈墨抖了抖,决定以后让碧玉来取药就行。

隔日,苍玄醒来,发现祈墨并不在房内,附近也没有半个伺候的小侍,随即就想翻身下床离开。他猛的起身,脖子上立刻感觉到被一股力量扯住,让他一个重心不稳摔回床上。

黑妖狐竟然……竟然把他拴起来!

苍玄跪坐起身,一掌劈向床头,打算崩了木质床板,背脊突然一凉,手腕就被抓住了。

「小玄,要是伤了你这漂亮的手指,为夫会很心疼呀!」

祈墨抓住他的手腕,拉到唇边,张开嘴一口含住。手指被用力的吸舔着,啧啧的水声如此情色,苍玄顿时觉得脸上发热,却没什么力气把手抽开,彷佛他的气力都从指尖被吸走了一样。

苍玄的脸都红了,微启的唇好像随时要溢出呻吟来,都被他忍住。祈墨将他的左手手指都舔过一遍,而后放倒他,低下头一口一口的亲吻着颤抖的身体,每亲一下就发出「啾」的响声。

这样的温情显然让苍玄无法招架,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像是被点燃一簇又一簇的火苗,被亲过的地方都火热的烧灼起来。

突然,黑妖狐的一指插入他的下体,他才回复了神志的挣扎起来,接着,下身被含入湿热的口腔里面,脑袋里轰的一声,化为一团浆糊。

昨夜才被玉势撑开过的小穴湿湿软软的,很快就能开到两指以上的宽度,祈墨一边用手指进出着苍玄的后穴,一边握着他的玉茎含在嘴里取悦。苍玄抱着他的头,推又推不开,扭着屁股闪躲,嘴里嗯嗯阿阿的,长腿屈起又放下的磨蹭着床褥,最后泄在他嘴里。

祈墨毫不避忌的将玉液吞下去,舔了舔唇,抽出手指,扯掉自己的衣物,将那双长腿压向左右按在床上,下身一送就顶了进去。

「啊!」

被猛的插入小穴,内壁便用力的收缩起来,将祈墨的肉棒紧紧夹住,酥麻的感觉也因此直窜大脑。祈墨缓了一缓,才开始抽动起下身,又湿又软的小穴将他的欲望包裹住,进出的毫无阻碍,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只能扯住被褥撕扯,承受着他的侵略。

苍玄一开始还能压抑住呻吟,随着他越发狂猛的顶撞,那湿润的红唇终于开始吐出令他更加兴奋与满足的声音。

「阿阿……阿……恩……」

祈墨按住他想要并起的双腿,在大开的股间尽情抽动,小穴被他的肉棒给撑开剧烈摩擦,可怜的红肿着。那张脸上又是抗拒又是沉醉的表情,一双眼湿润的迷蒙着,不同清醒时的清明,都让他越看越爱,只想插得更更猛,让他完全的失去理智。

他将自己的肉刃挤入得更,有力而快速的冲撞着他敏感的心,发现肠壁绞得更紧了,完全的吸附住了他的硬物。

「娘子……你的小洞真是越干越浪,都会认得为夫的肉棒了。」

他说着,用分身在小穴内旋转摩擦,引逗着敏感的内壁吸住他。

「恩……不……不是……阿阿……哼阿……」

苍玄喘着粗气反驳,想要退开,被紧紧的按在黑妖狐的身下,秘被毫不留情的插入蹂躏,一缩一放的迎合着侵入,快感从发麻的体内不断的传上来,身体都跟着强烈的感觉而颤抖扭曲起来。

「还说不是,你下面的小嘴是不会说谎的。」

祈墨舔着唇继续抽干着令他疯狂的湿软菊穴,那双眼开始失神,然后滚落晶莹的泪水。他知道苍玄很倔强,但扒掉了那层顽强,就剩下一片脆弱,只能这样像无助的小动物一样,在他身下扭动哀鸣。

「别哭呀!这是很舒服的事情……一点都不用害臊……你是我的宝贝娘子,当然要好好疼疼你呀……」

将带点咸味的泪珠舔去,祈墨一边安抚着,一边继续将苍玄欺负到哭出来。他在那柔软的体内驰骋着他的欲望,当苍玄哭喊着求饶的时候也没有停下,只是稍微歇一歇,就继续在那肉穴内挺动抽插。

「唔阿阿……哈阿……哈……阿……」

他让苍玄修长而有力的腿环上他的腰,不断的用肉棒撞击着他屁股上被撑开的小洞,在里面射了两回,又将他翻过身来,让他跪趴着挺起腰身,掰开两片臀瓣,扣着他的腰插入了。

苍玄趴在床上,抱着被褥和枕头,语带呜咽的呻吟,私又热又麻的胀痛着,不断的被火烫的欲望顶入撑开,黑妖狐的孽根顶入,令他全身发软的快感就会强袭而来。

「不要……嗯嗯……阿……不要了……呜……」

前端的肉柱一的被插到射了出来,他的脸上都是泪,身上布满了汗水,小腹和腿间沾满了男精,有自己的,也有黑妖狐的。那些浊液沾染在身上,溽湿了股间和大腿,令他感到羞耻。

祈墨却爱极了他这种遍布着情欲痕迹,既凄惨又淫糜的模样,舔着他的身体肌肤,再将肉棒挤入股间。

「哈阿……阿……哼……恩……」

苍玄的嗓音都哑了,身体也毫无力气,只能任由黑妖狐翻来覆去的摆弄,占有彷佛毫无止尽。

小穴紧紧一缩,黑妖狐的东西再射进了他体内,滚烫的浓精填满了他的肠壁。他脱力的趴倒在床上,感觉到腿间又有黏稠的液体流出,将脸埋进被褥之间,真想把自己闷死算了。

不,该死的是黑妖狐,他应该闷死的也是黑妖狐才对。

祈墨倒在他身旁一脸餍足,苍玄突然扯起被褥盖住他的脸,用身体压上去,死死的按着。黑妖狐挣扎了几下就没再动弹,苍玄掀开被褥,看见黑妖狐苍白着脸一动不动,长呼一口气。

终于……终于解决了……

下一刻,黑妖狐就将他掀翻在床,一脸笑嘻嘻的看着他。

「娘子,你真是毫不放弃要谋杀亲夫呀!」

苍玄身体一僵,黑妖狐的手指又来到他的身下,这让他的身体完全僵硬,这只黑妖狐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祈墨收回手,这回只是抱住他,在他唇上啄了啄。

「我教你更上乘的青云派招式,只要你有一天能打倒我,我就让你离开。」

苍玄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不过,你得与我双修。」祈墨低下头咬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说着。

苍玄的俊脸刷的一红,可是并没有马上拒绝,显然提升修为对他有很大的吸引力。

「你为何会青云派招式?」

「哈,我活了一千五百多年,大概很少有我不会的东西。」祈墨得意的说。

苍玄沉思片刻,祈墨又在他身上动手动脚的摸来摸去,他扯开身上放肆的狐爪,脸上是坚定的神情。

「我答应你。」

祈墨扬起邪肆的笑容,轻笑出声,缠着他亲了又亲,下身又与他交缠起来。

「宝贝儿……腿张开……」

苍玄咬了咬牙照做了,祈墨笑得更加得意,将肿胀的欲望又挺了进去。

真是可爱的傻宝儿呀……

【8】

苍玄已经不晓得自己让黑妖狐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多久,身体又被进入了多少。

祈墨这几日将他禁锢在床上,不给他任何衣物,兴致一来就缠着他不放,用那灼热的硬物抵进他的股间,撑开后穴猛烈的进出,还一本儿正经的说是在「收束修」,然后继续将那粗长的肉刃顶入他体内。

等到祈墨收完了「束修」,解开对苍玄的禁锢,他已经腰酸腿软的连床都下不了,后穴那里彷佛还塞着粗大的硬物般胀痛着,直躺了两日才能下地,脚步却还是有点虚软。

冷秋捧着白色的衣袍给他套上,又准备了素膳,苍玄吃了个精光,才觉得恢复些体力。他的辟谷修练不够火侯,师尊也说他学得早了些,因此不能完全断食,再加上连日来的折腾,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被黑妖狐做死在床上了。

「公子,大少爷在『闲云斋』等您。」冷秋收拾着杯碟时说道。

「闲云斋?」苍玄一脸茫然,虽然他来到黑妖狐的府邸也有好几日了,但几乎没离开过这间房。

冷秋水润的双眼一转,立刻就明白过来,微低下头笑了。

「公子稍待,秋儿收拾完就带您去。」

冷秋手脚利落的将房内收拾过一遍,才蹦蹦跳跳的来到苍玄面前给他带路。往「闲云斋」的路上碰到不少府内的侍婢,都是些看起来十六七八岁,面貌清秀姣好的僮仆,每一个都拘谨的向他问安行礼,让苍玄很不自在。

还遇到一些长相出众、气质各异的男女,或者亲昵的叫他「大嫂」然后上下打量,或者态度淡漠但还算有礼的问候他,有不少与祈墨长相肖似,身上有仙妖的气息,显然是黑妖狐的弟弟妹妹们。

冷秋带着苍玄来到「闲云斋」,替他推开木门,在他进去后随即便关上了。祈墨正打扮整齐的端坐在书案前挥毫,直到写好了最后一个字才放下笔抬起头来,对他露出一抹俊雅的微笑。

「小玄,你来了。」

如果不是知道黑妖狐在床笫之间的嚣狂放纵,看到这衣冠楚楚的祈墨,只会以为他是名俊逸儒雅,文质彬彬的书生……可惜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祈墨捧起桌上的宣纸吹了吹,然后一个翻转,纸上面书写的正是「苍玄」两字,字体好看是好看,但似乎太过棉软缠绵了些。

「在我心里,娘子这副姿态最煽惑呐!」祈墨笑眯眯的说,苍玄看着那字体,恼怒和羞赧随即涌上心头,半晌才平复过去。

祈墨敛起轻浮的笑容,起身将挂在他身后墙面上的青云剑取下,抛给苍玄。苍玄接过久违的配剑,「刷」的一声抽了一半出来,青云剑嗡嗡作响,彷佛在回应主人。

「你不怕我趁机对你不利吗?」

祈墨嘿嘿一笑,淡然的回答「第一,小玄你太正直,不屑于做小人;第二,即使你真拿青云剑砍我,那剑也伤不了我半点,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苍玄收起剑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和黑妖狐的修为差距太大,恐怕这就是为什么青云剑连祈墨的一根头发都伤不了。在他有生之年,他真的能够打败黑妖狐,离开这个地方吗?

「小玄,过来。」

祈墨对他招招手,苍玄犹疑了片刻,还是走近前。

「以后『闲云斋』的书籍,随你翻阅。这一部书是『青云派』上乘道武之学的修练秘籍,只要能够融会贯通,六界里一半的仙妖精怪你都能对付,你们门派里包含你师父也不会是你的对手呢!」

苍玄微微瞪大眼睛,抽了其中一本典籍下来翻阅,越看越入神,连祈墨那不规矩的手扒拉掉了他的衣带也毫无所觉。直到那温热的手掌袭上他的胸膛,另一手顺势扯掉了亵裤揉上了他的臀,他才惊觉过来。

「祈墨!」

「哎,小玄你终于肯叫我名字了。」祈墨啃上他的耳廓,情色的舔着。

「你……你……」

「小玄,说好了陪我双修的。」祈墨舔着他的后颈,引得苍玄一阵一阵的颤栗。

「可是这里……恩……住手……」

「这里怎么了?没人说过双修一定要在寝房呀!小玄你真可爱。我已经忍了两天了,而且我都把我们府内最重要的宝贝秘籍送你看,索取一点点的好不为过吧?」

苍玄真是佩服极了祈墨说歪理的能力,而他竟然一句都无法辩驳。祈墨撩起他的长袍,将他的长裤褪至膝下,用手揉弄着那两片软嫩又有弹性的臀瓣,往两旁掰开,两手拇指按到穴口上去摩娑按压,用指腹抚平小穴的绉褶。

苍玄抓着典籍的手把书页都弄折了,他贴着身前的书架子,只要想到黑妖狐很快又要将那骇人的欲望挤进他体内,身体就敏感的颤抖起来,既想逃避,又羞耻的渴求着。

祈墨果然很快解开自己裤头,将肿胀的肉棒贴在穴口,用前端摩娑着股间逗弄。他察觉到苍玄的耳根通红,腿脚不稳,呼吸急促的喘着,腰杆几不可察的向后抬起,已经有点迎合的味道。

他对这样的身体反应感到很满意,前几日的调教果然收到了成效,宝贝娘子的身体已经会响应和渴望他了。

「小玄,是不是想要我插进去,用力的操你呢?」祈墨贴在他身后,吸吮着他的脖颈,原本充满书香的闲云斋,此刻已布满了旖旎的氛围。

苍玄不言不语,手里紧捏着那本古籍,指头都泛白了。黑妖狐的气息喷在他脖颈上,那种夹带着气势和成熟的雄性味道,让他闻上一口就会忍不住的腰软。灼烫的分身正顶在他后穴外,他被环在黑妖狐的双臂内,有种被禁锢和压迫的感觉,却又有种……安定感……他一定是疯了。

「不然,小玄,你就继续看你的书,我忙我的吧!」

祈墨嘻嘻一笑,腰身一顶就戳了进去。休息了两天的内壁和穴口又被硬物撑开来,苍玄重重喘了一口气,祈墨就顺势将自己全根插入。

「阿!」

站立的姿势让肉棒的进入有些艰涩,但插入之后却能顶得很,直直戳到了体内最敏感的地方。祈墨双手按上他的臀往内压紧,让苍玄的屁股紧紧夹住他的肉棒,便一顶一顶的上下抽送起来,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苍玄一手按着书籍,另一手捏着架子,祈墨用力的抽送着,将他的身体顶得上下颠簸,身体不断的在书架上磨蹭碰撞。

「恩……哼……阿……阿阿……」

身体剧烈的烧灼起来,彷佛在回应着快感和占有,黑妖狐每一下的顶弄戳刺,就带起狂潮般侵袭的快感,全身上下的每一,都被搅进了这种情欲的漩涡里,逃也逃不出。

「啪」的一声,苍玄手里的书册还是抓不住了,摔到了地上。他的上身趴伏在书架上藉以支撑,祈墨按着他的屁股猛力的上下顶弄,那快速的进出摩擦让下体都麻痒起来,穴口被撑开摩擦带着点点痛楚,但更多的是饱胀和被充满的感觉。

这种强烈的舒服爽利就像罂粟之毒,一沾染就难以脱身,令人耽溺沉迷,欲仙欲死,一下子飘然如飞,一下子陷入欲海沉浮。身体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全部的心神都被禁锢在迷离的官感里,挣脱不能。

祈墨的双手向下滑移,抚摸上苍玄大腿内侧软嫩敏感的肌肤,然后将他的双腿像左右扳开,方便自己更加入快速的进出。

「哈阿……阿……恩……哼……恩……恩……阿……阿阿……」

和黑妖狐达成那种荒唐的协议之后,苍玄嘴里的吟哦仍是隐忍,但越来越能放开自己。他逃避一般的不去想自己的耻态,不能拒绝就只能承受,身体便越发的能够迎合了。

祈墨这时拉抬起苍玄的一条腿按在架上,肉棒进入的角度就更加刁钻,摩擦着内壁不容易碰到的地方,引起苍玄陌生但更强烈的快感。

「唔……哼……阿……阿阿……不要这样……不行……阿……」

苍玄微微摇着头拒绝着这羞人的姿势,祈墨当然置若罔闻,越是不要他越要这样欺负他,听着他的哭叫求饶而感到满足和亢奋。

「为什么不要?是不是这样让你很爽很舒服,爽得你都要忘记自己叫什么了呢?」

祈墨恶质的说着,啃咬着他的耳廓,继续将自己滑入苍玄的体内。

「呜……呜……恩……阿……不要……哼恩……阿阿……」

苍玄只能抬着腰一边呻吟一边推拒求饶,祈墨的进出似乎又更加孟浪了。一手压着他的腿,另一手扭过他的脸缠上他的唇舌,下身飞快的抽插。苍玄的身体已经软得只能贴伏在架上,大概祈墨一离开他立刻就会摔倒在地。

「好棒……小玄……娘子……你好棒……太棒了……又热又紧……唔……呼……」

祈墨低低的喘着,沉醉在苍玄的身体带给他的满足感,又啪啪啪啪的抽插了数十下,便将滚烫的浓精射入他体内。

「阿……恩阿……阿阿阿~」

苍玄的身体从内都外都抽搐痉挛起来,随即就是一股灼热湿意和一片空白的感觉。

祈墨慢慢的放下他的腿,苍玄趴在书架上,双腿发颤,勉强用膝盖顶着柜子才没有软倒下身。

祈墨抽了出来,将那消肿的欲望塞回裤子里,拾起苍玄的亵裤,用那布片胡乱擦拭了苍玄污浊的双腿和股间,然后替他拉上裤子,系好衣带。

「娘子,你慢慢看,我就不打扰你了。」祈墨嘻嘻笑着,抱着他啃了他的脖颈好几口,然后满面春风的推门离开闲云斋了。

这……这只黑妖狐,只是告诉他秘籍在哪,就缠着他索要一阵。如果以后还有其它更珍贵的典籍或什么,不就……不就……

苍玄掩着脸蹲到地上,拾起书册抱在怀中,直懊恼了好一阵子。他觉得他有种踏上贼船的感觉,可最可气的是,他连跳船的选择都没有!

师尊……师尊……他还回得去青云派吗?

番外:娘子,我们来蒸包子吧!

祈墨约莫一千七百岁那年,家里最小的弟弟诞生了。

孱弱的小狐胎,八个多月就急着从狐父的肚子里蹦出来,身体又瘦又瘪,有着皱皱的狐耳和小小的尾巴,全身还没几根毛,团在襁褓里细声细气的哭。

因为是家里面第一百个孩子,所以取名叫「百百」,祈百百,小名么儿。

当小百百的眉目渐渐长开,从皱皱的肉球长成粉嫩嫩毛茸茸的白团子时,家里上下老小包括阴沉的帝君爹爹都对他宠爱非常,恨不得时时刻刻将百百抱在怀里逗弄一番。

不论是百百睡着时耳朵的一点颤动,一个小小的喷嚏,眨巴眨巴的水润大眼,或者找着了温暖就又蹭又钻的……百百任何一个动作,都足以让这一大家子疯狂和欣喜。

家里仙妖神狐都将百百视若珍宝,祈墨还把他的宝座─苍玄的大腿─让给了百百。于是就见到粉嫩的白毛团子趴卧在苍玄的大腿上,脸色淡漠但眼含温情的苍玄抚摸着百百柔软的毛,百百挺起小鼻子闭上眼睛,发出呼噜噜的可爱嘤咛。

「我也要大嫂给我顺毛TVT」五十二妹抱着她漂亮的尾巴团在一旁,一脸羡慕的说。

「姊你都一千三百岁了,还撒娇。」人形的五十三妹,一脸受不了的看着比自己大了一点点的姐姐,伸手去揪她的尾巴毛。

「大哥都一千七百岁了,还不是天天霸占着大嫂的大腿不放。」六十五弟忍不住的帮腔抱怨。

「小玄本来就是我的,你跟我抢?」祈墨得意洋洋的说,骄傲的挺起狐鼻子。

「大哥,你又被三哥变成狐形啦?」三十五弟不咸不淡的说,祈墨立刻萎了,忿忿的用爪子挠地。

「哈哈哈,大哥变成这样已经七天了,三哥这可真够狠呀!」五弟摇着折扇,一边毫不客气的大笑着。

要不是因为顾虑到自己是长兄,又是狐形,祈墨大概已经扑上去和五弟打成一团了。祈墨只能继续忿忿的用狐爪庖地,晃到苍玄脚边,咬住他的衣摆,一双金色的狐眼哀怨的瞅着苍玄和他娘子腿上的团子。

粉嫩嫩毛茸茸的团子……团子……如果娘子给他生个团子有多好呀?

祈墨想到这里,一双狐眼突然兴奋的眯起,苍玄和祈墨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对祈墨情绪的变化已经非常熟悉,伸手揪住祈墨的狐耳拧了一把。祈墨痛得身上的毛几乎都竖立起来,龇牙咧嘴的直吸气,让一众弟妹笑得滚成一团。

祈墨再哀怨起自己的狐形,这样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该歇息了。」

苍玄拍了拍埋在他胸膛上奋斗的狐,淡淡的说,而后以掌扇熄了灯火,盖好被褥闭上眼。祈墨心有不甘的用下巴蹭着苍玄的胸口,蹭开了他的衣襟,舌头在那细嫩的皮肤上又舔又闻,最后被一掌重重拍在头上,霎时,世界安静了。

祈墨拳缩起狐身,挨在苍玄身边,低鸣了几声,闭上眼睡下了。

夜,苍玄身上的被褥慢慢被揭了开来,衣带也被扯去,露出底下修长的身躯。苍玄被翻过身去,一个身影压到他身上,掰开他的臀瓣,蓄势待发的灼热已经挤在穴口。

苍玄被身上的热度和颈后的骚动吵醒,刚睁开眼睛,半撑起上身转过头查看,朦胧之间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硬热的肉棒便直接插进了小穴。

「啊!」

苍玄呻吟一声,瞬间清醒过来,不知何时回复人形的祈墨已经扣住他的腰,猛力的在他小穴内抽动起来。

「娘子,我想死你了,噢……好紧……真棒!」

祈墨发出满足的低沉叹息声,苍玄刚从睡梦中醒来,身体还在一种无力的状态,就被一波波强袭而来的快感包围,毫无反抗的能力。

「阿……你……恩……阿阿……阿……」

苍玄的后腰被高高抬起,上身趴卧在床上,祈墨借着这姿势顺畅的滑入抽插,让身下人发出一声声淫靡的呻吟。祈墨揉弄着那两片粉臀,不断的摆动着有力的腰杆,一将自己的肉棒顶入小穴之中,享受着被抽插的的湿热吸附和摩擦的感觉。

「哈阿……阿……不要……恩……阿……阿……恩阿……」

苍玄双手绞紧了被褥,后穴传来的酥麻感让他神志迷离起来,扭着腰迎合上祈墨越来越强劲的侵犯。祈墨低头舔上他的背,在脊骨上面滑动着舌头,不同于后穴的快感立即袭入脑海,小穴也随着这种刺激一缩一缩的颤动着。

「嗷……娘子……你好棒……再……再缩几下……呼……」

祈墨伸手抚上苍玄双腿间的玉茎,熟练的套弄起来。苍玄的身体又是一颤,内壁剧烈的收缩起来,紧得让祈墨兴奋的呼呼直喘,下身更是奋力的捣入内部。

粗长的硬物撞上体内的敏感,苍玄腿间的分身更加挺立,顶端泌出的液体沾湿了茎部和祈墨的手掌。祈墨继续用手爱抚脆弱的柱身,取悦着伴侣,感受到苍玄喘息加重,包裹着他的谷间更是热烈的反应着。

「放手……恩……哈阿……阿……哈阿阿……恩阿……」

「娘子……小玄宝贝儿……我们要努力蒸包子唷!」

蒸包子?蒸什么包子?

苍玄还来不及会意过来,又被祈墨一阵连绵的冲刺给夺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伏在祈墨身下不断的呻吟。祈墨在他体内释放了一,又将他翻过身来,分开他的双腿,半垂软的肉棒又捅进了他双腿之间的秘,在他体内摩擦旋转,慢慢的膨大起来,而后继续张狂的奔腾。

这几夜,回复了人形的祈墨更加肆无忌惮,不管苍玄怎么样踹他、揍他或挥剑砍他,他都像打不死的蜚镰一样不断纠缠上来。他知道苍玄身上所有的弱点,知道如何让苍玄在他身下化为一汪荡漾的春水,知道用哪一种姿势会让苍玄舒服的直喘或者呻吟哭叫。

「娘子,我们来蒸包子吧!」

每祈墨爬上床按住苍玄扒光他之前都会这么说,苍玄现在听到这句话就忍不住腰软,后穴也隐隐发热胀疼起来。

蒸包子?他连颗蛋都下不出来蒸什么「包子」?祈墨如果不是选择性遗忘就是根本完全忘记这回事。苍玄一脚踹向祈墨的腹部,正好被抓住脚踝顺势拉开腿,微肿的穴口就暴露出来,压在他身上的妖狐也重重吞了口口水。

什么「蒸包子」?根本就是借机吃肉!

苍玄忿忿,祈墨已经架起他的双腿,将昂扬的肉棒插入他体内。

「阿……阿阿……恩阿~」

苍玄湿濡的喘息从嘴边溢出,祈墨听了越加冲动,用下身不断撞击着脆弱的幽口。

包子包子包子包子包子……

祈墨满心都想着如还让他的宝贝娘子怀上,压根儿忘记苍玄不是妖狐族,也没有吃诞子丹,根本生不出孩子。

等到祈墨终于认识到这个事实,已经过去快要一个月有余。苍玄让他日做夜做的折腾,连床都下不了,腰也直不起来,他才终于知道要忏悔了。

「祈大少爷。」苍玄扬起似笑非笑的冷笑,祈墨一听到宝贝娘子对他的称呼就知道「惨了」。

祈墨很自觉的化为狐形窝到苍玄怀里,苍玄靠卧在床上,顺着他的毛,然后……

「嗷!嗷!嗷呜~」

屋里传来祈墨凄惨的悲鸣,弟妹们却早已见怪不怪。不奇怪,真的不奇怪,只是大嫂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拔大哥的尾巴毛泄愤而已,这真的一点都不奇怪……不过,大哥那条尾巴,这估计要全秃了吧?

「娘子!小玄!宝儿!嗷……痛!娘子~」

拔毛是很痛的,大哥保重,谁叫大哥要惹大嫂生气?大嫂生气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番外一完〉2156

【9】

苍玄静下心来,坐到桌案前翻阅起典籍,脸色转为凝重。他又将架上整套书籍搬下来,快速浏览过一遍,心里的疑惑渐渐升高。为何师尊从未提过青云派上乘道武之学?为何他又从未在门派的藏书阁里发现这样的典籍?

他并未见过师尊施展其中的一招一式,因此似乎不是独传掌门的上乘绝学。但观典籍所书,却也非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内容,反而可见青云派招式的脉络。莫非是青云派在近千年的传承中,因凡尘动乱而致典籍遗落、离散?

『这一部书是青云派上乘道武之学的修练秘籍,只要能够融会贯通,六界里一半的仙妖精怪你都能对付,就连你师父也不会是你的对手呢!』

回想到黑妖狐说过的话,苍玄越发觉得这是青云派佚失的典籍,因着一些缘故,最终流落到黑妖狐的手中,他必须想办法让这些典籍回归门派才行!

苍玄拾起纸笔写了一封信,另外抄写了典籍的第一篇,吹干墨迹,再将纸撕成条状。而后拆下青云剑剑穗上一样小饰物,走出闲云斋,在光照得到的地方轻轻晃动饰品。不出片刻,十几只极不起眼的小雀鸟飞了下来,蹦蹦跳跳的来到苍玄面前。苍玄蹲下身,将细长的纸条绑在小雀鸟腿上,小雀鸟便一一飞走了。

如此的传信方式极有可能遗漏纸条,但小雀鸟体积小而不起眼,且因为常见,即使频的飞上又飞下,也不会有谁起疑,算是唯一的办法了。苍玄就这样在闲云斋中抄抄写写,让小雀鸟夹带书有典籍但零散的纸条回去。他的字小而工整,且抄写的速度飞快,在闲云斋里待了两个多时辰,竟抄完了整套典籍的内容。

大功告成后,苍玄舒了口气,收拾纸笔,将书案恢复整齐,典籍放回架上,只抽了第一本带回房里继续细读。

苍玄认为此举万无一失,却不知道祈墨弟妹成群,许多待在府上无事可做,就爱待在院落里晒太阳看白云,下棋闲磕牙,甚至以扑抓鸟雀为乐。几个相对来说年纪较小,定性不佳玩心又重的弟妹,就在几只他们扑到的鸟雀腿上,发现了细长的小纸条。

即使纸条上的文字拼凑不出任何意义,他们也高兴的翻来覆去的看,最后献宝似的交给比他们大一些的兄姐。兄姊们看不出所以然来,又继续往上传递,最后辗转来到了三哥的手中。

三哥将纸条凑到鼻尖一闻,阴恻恻的笑了,上挑的美目里显露狠毒。

苍玄正专注于阅读,突然房门被一脚踹开,有着一双阴鸷眼神的妖狐男子就站在房门口,那冷冽的气息竟让他感到不寒而栗。妖狐男子扬起手中的纸条,苍玄只觉头皮发麻,寒毛直竖,但仍是露出淡漠的表情。

「大嫂,这上面可都是你身上的味道。」妖狐男子带着笑容说。

「我只是传信,向师尊报平安。」

「哼,是不是报平安的书信,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碧玉!」

「在。」

苍玄曾经见过一面的那名小侍僮又出现了,他仍是穿着鹅黄色的软缎,微低着头,眉眼半阖,虽然看上去清秀俊俏,但苍玄知道他受到黑妖狐和眼前的妖狐男子如此倚重,必定不简单。

「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

碧玉旋身离去,苍玄心内涌起不安的感觉。计算时辰,最先飞走的小雀鸟们已经飞远了,就算施放猛禽应该也追不回来吧……

「大嫂,这里的一一草,一笔一纸,甚至就算是一滴墨汁,一点香粉微末,都不是那么轻易能够离开结界的,哈哈哈哈……」

三哥仰头狂笑起来,突然窜到苍玄眼前,锐利的指甲划过他的脖颈,瞬间血流如注。

「如果只是普通的书信,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倘若不是……大嫂,你可别怪三弟心狠呀!」

「三哥,这样不好吧……等大哥回来再……再……」一位清秀瘦小的妖狐少年,怯怯的站在门边,嗫嚅着说道。

「五十八,回房去。」三哥扭头淡淡的说道。

妖狐少年用手指抠了门板几下,犹豫了一会儿,不敢违抗三哥,乖乖的转身走了。

苍玄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头晕目眩,即使暗中点住自己的止血穴,脖颈上的伤口仍是血流不止,染红了他一身素衣,身体越来越冰凉,甚至感觉到呼吸困难。

真是失策呀……

「小翳,别胡闹。」

一身紫衣,打扮极为端庄的美妇进入房内,对着妖狐男子说道。

「二姊!」

「解药。」美妇对着三弟祈翳伸出手。

「……哼!」

祈翳很明显的咬牙切齿,毫不遮掩对苍玄的厌恶和杀意,从衣袖中掏出个小瓷瓶摔在几上,而后忿忿甩袖离去。

紫衣美妇将小瓷瓶中的药粉涂抹上苍玄的脖颈,血瞬间就止住了,连伤口都迅速的愈合起来,很快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多谢……多谢夫人……」

「哎,论字排辈,我还得叫你一声大嫂呢!」美妇笑眯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苍玄听到「大嫂」两个字,脸色颇为尴尬,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脸色青红交错,煞是精采。

「大嫂这么可爱,难怪大哥要如此不择手段。」

「……」苍玄露出疑惑的表情。

「二姊……」

刚才的那名少年去而复返,脸颊有一边红红肿肿的,扶着门板,一双眼泪光闪闪。

「你三哥打你了?!」美妇露出惊讶的表情。

「不是,三哥拧我的脸,说我胳膊向外弯,好疼,呜呜……」

「乖,乖唷!不哭不哭,你家阿豹呢?阿豹!」

一位面色冷峻的男子瞬间就出现在五十八身后,低下身伸出舌头,在五十八红红的那边脸颊上舔了好几下,然后冷硬的挤出「不痛了」三字。紫衣美妇用袖口遮住嘴笑了起来,五十八也咯咯的笑着,苍玄却看得有点害臊,不动声色的偏过头去。

「好了,阿豹,快把你的宝贝叼回窝去吧!」

冷面男子拍了拍五十八的背,一眨眼就化为豹形,五十八也化为团子般的狐形,还没爬上豹的背,就被衔住后颈叼走了。

「我先告辞了,大嫂就好好的待下来吧!大哥虽然坏心眼,不过……恩……呵呵……」二姊话头说到一半就截住了,只是淡笑不语。

苍玄还想问,紫衣美妇已经翩然离去。

「天呀!公子,您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侍僮冷秋一进房就看见苍玄原本白净的素衣,染满了鲜红的血迹,瞪大了一双圆润的眼。当他看到几上遗留的小瓷瓶,瞬间就噤声了,取了干净的衣服,重新给苍玄换上。

「公子,虽然三少爷脾气古怪,但并不坏的,希望公子原谅三少爷。」冷秋语气抱歉的说道。

「我没事。」

「公子,您先歇息,我让灶房那边给您张罗些补血养气的菜肴。」冷秋看着苍玄苍白的面容和毫无血色的唇,立刻就下了主意。

「不用……」

苍玄话语未竟,冷秋已经抱着沾血的衣物「咚咚咚」的跑掉了。苍玄重新拾起书册,顿觉头晕目眩,眼前的字都变得模糊起来,但他还是盯着书页,彷佛要把它看穿似的。他很久没有感到像现在这样急功躁进,恨不得立刻就将典籍中的一切学会,早一日远离这个地方。

在这里,他会觉得自己活得太像一个凡人,脆弱又无能,就像……踏入师门以前,那个叫做「阿宝」的自己。

是夜,苍玄正准备熄灯就寝,祈墨回来了。他带上门,慢悠悠的走向床褟,伸手进怀里掏出了一大迭重新拼凑起来的纸张,丢到一旁的小桌上。

「小玄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1】

〈正文〉

苍玄拉着被褥的手收紧,心脏紧紧的缩了几下,突然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脸色瞬间刷成死白。祈墨收起了邪肆的笑容,一把扶住苍玄,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又凑到他身上闻了闻,脸色变得凝重。

「老三找你麻烦?」

「……」

「冷秋!」

「在。」冷秋迅速的跑进房。

「你们三少爷他来做什么?」

「秋……秋儿不知,秋儿见到公子的时候,公子衣服上都是血……」冷秋低着头,嗫嚅着说道。

「碧玉!」

「在。」穿着鹅黄色软缎的侍僮好像永远在附近候着一样,不论是谁传唤,都是随传随到的。

「午间我出门的时候,小玄他还好好的,才几个时辰就变成这样,你怎么发落的?」祈墨质问,苍玄还是第一见到他这样严肃又怒气腾腾的。

「大少爷,您确定大少奶奶在您出门的时候,真的是『好好的』?」碧玉抬起头反问到。

「你什么意思?」

「我说……您每日让大少奶奶路都走不稳饭也没得吃上床就折腾下地也不放过连看本书写封信找谁谈谈心的时间都没有,我们成天得看时辰看场合看脸色的回避,怎么照顾好大少奶奶呀?」碧玉说完,还挺无辜的眨眨眼,又眨眨眼,冷秋站在一边都掩着嘴偷笑了。

祈墨迅速将苍玄放倒让他躺平再给他拉好被褥,一脸下定决心似的。

「从今天起好好吃好好睡,不让你长个几斤肉回复点气色,大家都要说我欺负人。」

他站起身往房门外走,临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折回去捧住苍玄的脸重重「吧唧」了他的唇一口,捏了捏他苍白瘦削的脸颊说「养肥了就把你吃掉!」,然后匆匆的走了。碧玉向躺好的苍玄笑了一下,福了福身,跟着祈墨离开了。

这……这也算暂时躲过了一劫吧?苍玄心里想着,便完全放松下来,头沾着枕头沉沉睡去了。冷秋赶忙熄了灯火,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苍玄舒舒服服的睡到天大亮,醒来才发现祈墨不知何时回到房里,躺在床的外侧搂着他的腰将他圈在怀里呼呼大睡。苍玄还在想着这时赞他一掌成功的可能性,黑妖狐突然睁开眼睛,盯着他半晌,突然问。

「小玄,你刚刚想趁我睡觉的时候打我对不对?」

「没有,该起来了。」苍玄飞快的否认,推了推黑妖狐环在他腰上的手。

祈墨又盯着他的眼睛好半晌,这才不甘不愿的松开手让人起身。冷秋听到寝房的声响,从边间走了进来,伺候着苍玄更衣。换好了衣服,苍玄拿起配剑就要出去,祈墨赶忙从床上跳起来,窜到他身边。

「小玄,你要做什么?」

「晨练。」苍玄淡漠的看着他。

「你现在气血不足,身体又虚,反正好几日都没练了,就暂时别练了吧?」

苍玄握住配剑的手狠狠一紧,恶狠狠瞪了祈墨一眼,而黑妖狐竟真的被他这一眼镇住了,没敢再接一句话。苍玄衣袖一甩,推门而出,留下祈墨在房里傻站着。好半晌,祈墨露出了一个苦瓜脸,转头对着贴身伺候苍玄的侍僮问到。

「秋儿,我也是为他好,你说我做错什么了?」

「这……大少爷,公子好几日没有晨练,恐怕是大少爷的……呃……功劳。」冷秋斟酌着用词说到。他只是一个小侍僮,可不敢像他们的大总管碧玉哥,那样对大少爷说话。

祈墨小小的心虚了一下,赶忙跟上苍玄的脚步。苍玄感觉到黑妖狐的靠近,蹙起眉转头对祈墨说到。

「你不是要让我好好休息吗?」苍玄已经将祈墨的接近,视为他又要做那令人感到羞耻的事,脸色实在好看不起来。

「我只是在旁边陪你。」

祈墨果然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苍玄打坐调息练剑,一边若有所思。他双手负后立于一旁,金棕色的双眼紧盯着苍玄的一举一动,偶尔莞尔一笑,偶尔神情肃穆,偶尔在嘴里嘀咕着。

苍玄旁若无人的沉浸在剑术之中,一柄青云剑在他手中挥洒自如。不知过了多久,祈墨突然闪身到他眼前,赤手空拳与他对招起来,苍玄立刻提气运劲,挥剑对上黑妖狐。祈墨看似招招牵制,实则步步引导,给了苍玄许多完全施展的空间和机会。

五十招过后,苍玄面露疲态,身上沁出一层薄汗,双眼却越发的明亮有神,显然斗志高昂。至一百招,祈墨仍是游刃有余,以守代攻,以退为进,带着从容的笑,反观苍玄,已见气力不足,双唇毫无血色,脸色苍白,只那一双眼还是充满着锐利。

直至第一百一十五招,苍玄终于支撑不住,身形一晃向前软倒,祈墨彷佛早有准备,一把将人接入怀中,顺势坐倒在地。苍玄面白如纸,双唇发颤,眼前是一阵一阵的黑,手脚虚浮完全抬不起来,体内空荡荡的气力全失,只能靠在祈墨怀里。

祈墨的手抚过苍玄的唇瓣,在他冰凉的脸上游移,而后双手下滑,一手箍着他的腰,另一手贴上他的后背,缓缓的输入带有灵力的内力。苍玄觉得身体渐渐轻灵起来,四肢完全放松,从后心传入汩汩力量,彷佛温暖的泉水在体内流动一样,将虚耗过度的内力充盈起来。

等到祈墨输入内力的动作停了,苍玄还没回过神来,只是觉得这怀抱很温暖,让他暂时不想起身了。祈墨也没开口,抱着他在庭院舒舒服服的吹风晒太阳,难得的没有动手动脚。

直到有脚步声接近,苍玄才睁开眼睛,拾起配剑起身回房。一踏入房内,扑面而来一股恬淡的药膳香味,很能激起人的食欲。苍玄进入密室冲去一身汗,换了一套干爽的衣物,而后坐到桌前。

「这是山药薏米粥,软炸双参虾糕,洋参冬瓜盅,熟地杏仁老鸭汤,红白胡桃奶露,还有冰糖五子银耳,是温阳补血又补气的药膳,公子您慢用。」冷秋在一旁一一介绍到。

苍玄盯着满桌的药膳,面露难色。

「这么多我吃不完。」

「至少每一样都要吃上一点,吃不完的……吃不完的,公子你赏秋儿好不好?」冷秋露出一脸嘴馋的模样。

「恩,这是当然。」

「谢谢公子!」

晚膳是枸杞芝麻粥,四季豆腐,苁蓉虾球,糖醋鱿鱼,归参炖鸡。隔天还有山药紫米粥,菟丝炒虾仁,黄耆沙苑蒸鱼头,冬虫夏草鸭汤,红炒蟹……一个月下来,没有一道药膳重样,味道皆是不咸不腻,很合苍玄的胃口。

祈墨陪着苍玄每日对招练剑,研读典籍,盯着他把那些补血补气温阳养身的药膳吃完。苍玄每日打坐调息练武练术法很是勤劳,又吃进去了不少大补的食膳,精神气色果然好了起来,甚至比祈墨当初将他掠回来时还要丰神俊朗。

「碧玉,你看你们大少奶奶,现在精神气色都很好对吧?」

「是。」

「呵呵呵……我可等了好久了,快去把『玄机阁』里面的东西准备起来,我要给小玄一个惊喜!」

恐怕是惊吓吧!碧玉在内心嘀咕,还是依言退下了。

「娘子……」

苍玄正倚在褟上看书,这几日他对祈墨的戒心已经放松不少,因此只是轻应了声。

「我带你去看我的一样收藏可好?」

祈墨一脸献宝似的神情,苍玄不疑有他,放下书跟着他一路在府里兜兜转转,来到一挂有「玄机阁」字样木匾之下的几扇木门前。祈墨推开门让他先进去,而后轻轻的落下锁,再领着他穿过第二重第三重的门,进入最里间的密室。

密室里各角落摆着夜明珠,散发着清逸的光辉,眼前有一个盖上了大红绸布的物体,就位在密室的正中央,一旁还有一副桌椅。祈墨上前身手一揭,红绸布应声而落,底下是一匹木雕马,大小和高度看起来是孩子的玩具,马背上却立着一根圆柱形的棒子。

「这……这是什么?」苍玄一时看不出端倪,但隐隐就不觉得会是什么好东西。

「小玄,这叫『骏马座』,等一会儿……你得骑上去。」

祈墨从他身后紧紧搂住他,解了他的衣带,迅速的扯掉他长袍底下的外裤与亵裤。

「我不要!」

苍玄用力挣扎起来,祈墨的手已经掰开他的双腿,将一旁桌上瓷瓶里的香油倒在手中,手指便刺入苍玄的后穴。

「放开……阿……住手……我不要……」苍玄怎么样都扭不出祈墨怀抱的箝制,黑妖狐的手指已经埋入他股间,进进出出的抽动着。

「小玄,这是惩罚。还是你想要我将这骏马座移到庭院呢?」祈墨含住他的耳垂,低低的威胁到。

「唔……哼……不要……恩……」

「两条路给你选呐娘子,谁叫你之前不乖呢?那么珍贵的秘籍,怎么可以轻易外传?在师门里犯错,以门规置;在我身边犯错,当然是家法置了,呵呵呵……」反正怎么说都是祈墨的道理。

祈墨耐心的用香油给他扩张后穴,一边用手逗弄了几下苍玄那可怜又可爱的分身。苍玄双脚微微颤抖,分身慢慢的挺立起来,体内抽动着的手指让他全身发热,还有那香油……被那香油抹过的地方都又麻又痒,渴望着更多的抚触和摩擦。

「你……你……唔……哼恩……」

苍玄向后挺起腰,迎向黑妖狐的手指,祈墨却在这时抽开手,将他往前一推。

「小玄宝贝儿,我说过,这是惩罚。」

祈墨笑意吟吟的在一旁落座,给自己斟了杯茶,慢条斯里的喝着。苍玄脚步不稳,只能扶着骏马座支撑身体,一边隐忍着体内的搔痒,希望能过挺过这关去。但涂抹在内壁上的香油却不会让他好过,霸道的空虚和麻痒感从后穴一遍遍的袭上脑门,再侵袭到四肢百骸。

苍玄扶着马背,一口一口的大喘着气,双眼里水光湿润,身体内气血翻腾,全身像燃起了燎原之火。

「乖,骑上去,骑上去就会舒服了。」祈墨在一旁诱哄着。

苍玄咬住下唇,倔强的猛摇了摇头。祈墨这时又站起身靠近他,将他搂在怀中,在他耳边低低的道。

「你乖,等等就好好疼你。你的身体很想念我的大肉棒,我的东西也很想念你那又紧又骚的小洞,不过……这是惩罚……做错事没有惩罚,怎么成呢?」

祈墨的手滑进苍玄的长袍底下,揉着他的臀,一边将自己肿胀的下身贴在他身后,缓缓的磨蹭着。祈墨身上的气味传进苍玄的鼻间,他的身体此刻已经敏感到就算只是布料的摩擦,也像爱抚那样刺激他的欲望。

「我扶你上马。」

祈墨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一提,就让他跨上骏马座。他拨开长袍,提着苍玄的腰,让他的穴口对准圆柱形的棒子,棒子的顶端磨蹭着小穴的周围,苍玄便倒抽了口气。

「坐下去。」

苍玄在意识烧灼之间,听到了一道不容违抗的低沉嗓音,身体下意识的照做,沉下腰坐上那根粗长的圆棒,直到那东西直挺挺的捅进体内。

祈墨勾唇一下,退了开来,又坐到一旁。

「哼恩……恩……」

苍玄低低呻吟着,被充满的胀痛感暂时压下了搔痒,但很快那种感觉又袭了上来,让他不知所措,抱着马脖子一脸无助。

「宝贝儿,你骑的是匹马,骑马就要摇呀!」

苍玄无力的直起腰,身体往前倾,体内粗长的棒子就缓缓旋着退出,他将身子往后倒,棒子就旋转着挺进他的体内。苍玄面布红潮,只是一下前后摇晃进出,就让他喘息不只,抱着马脖子低吟。

「娘子,是不是很有感觉?你看为夫的对你多好,选了让你这么舒服的惩罚。乖,继续骑呀!你骑得越快,就越会越爽利唷!」

苍玄又前后摇晃了一下,圆形棒子就在他体内扭出又转进,将每一寸麻痒的地方都摩擦过一。他开始挺动着腰,骏马座就前前后后的摇动着,插入体内的棒子也在后穴里进进出出。

「阿……阿……恩阿……阿……」

苍玄双手紧紧抓着自己散开的衣襟,一边扭着屁股和腰,让骏马座前后摇动,体内的棒子就旋出又旋入,旋出又旋入的反复进出着,带起极大的快感。棒子的长度又正好只能摩擦到些许的敏感,苍玄便更加发力的挺动着腰,让棒子的挺端可以一遍一遍的摩擦到让他最舒服的那。

「阿……恩……阿……恩……哼……阿阿……哈阿……」

祈墨双眼紧紧盯着他诱惑至极的媚态,那张泛着水光吐出无数甜腻喘息的唇,那在长袍体下晃动的两条腿,还有那一声高过一声,沉浸在极乐中的呻吟声,都让他血气翻涌,下身肿胀难忍。

「恩……恩……阿……阿阿……哈……阿……阿……」

骏马座里面的机关终被触动,骏马座便自己前后摇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那棒子就在苍玄的体内越发快宿的磨进又磨出,磨进又磨出,带起连绵不绝的强烈快感。苍玄只能抱住马脖子,被刺激的哭叫出声。

「哈阿……不要了……我不要了……呜……恩阿……阿……不要……阿阿阿……」

苍玄的身体剧烈的颤抖,攀向了高潮,骏马座还在前后不停的摇晃,他已哭红了一双眼。祈墨将他从骏马座上抱了下来,搂在怀瑞安抚了一会儿,不顾他满面的泪,将他按到地上,分开他的双腿,解开自己裤头,怒张的欲望弹跳出来,然后一个耸身挺了进去。

里面被开拓的又软又热,祈墨一插进去就舍不得出来,架着他的双腿开始前后抽动起来。

「阿……阿……恩阿……」

又热又烫的粗长肉棒和骏马座的圆形棒子是不一样的感觉,但同样都能使苍玄陷入快感的漩涡之中。祈墨一边低头啃咬着他的唇,舌头滑过他的喉结,锁骨,在乳粒上舔咬打转,下身则不断的进出挺动,一解禁欲了一个月的苦。

「哼恩……恩……唔……恩……」

苍玄只能不断的吟哦出声,祈墨的下身发狠的进进出出,带起了高热和麻痒,胸口被啃咬的微微发疼,一切的感觉都软了他的四肢,只能扭着腰臀迎合。

「呼……好热……恩……娘子……小玄……你太棒了……喔……想死你了……想死这淫荡的小穴了……」

「阿阿……恩阿阿……哈阿……」

「弄坏你……你这不乖的坏孩子……我要干坏你……唔……让你只能躺在我身下,对着我张开双腿……呵……真棒……真浪的小洞……」

祈墨一边说,一边继续前后摆动的强健的腰杆,将自己硬热的分身挤进苍玄体内。

「呜……恩……不要……要坏了……阿……哈阿……阿……」

「还没呢!你这里耐操的很,我要慢慢的玩坏你……我可爱的小阿宝……」

「恩?阿……阿阿……不要了……哈阿……阿阿……」

「很棒对吧?是不是很爽?叫得大声一点,我就更用力疼你……呼……」

「呜呜……阿……恩阿……」

苍玄后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他只记得那是个极端疯狂的一日,黑妖狐像是入魔一样,不断的插进来,将精液灌入他体内,弄湿了他的股间和双腿,或者射在他身上,弄得他满身黏稠。虽然意识蒙眬,但快感却很强烈,而且他无论如何都昏不过去,无法逃避黑妖狐狂猛的需索。

直到黑妖狐终于餍足,给他裹上衣袍,带回房内的密室好好的冲洗了一番,才让他可以回到床褟上歇息。

番外:阿豹

大雨倾盆,天色显得晦暗不明,一只浅棕毛色的小狐狸,拖着蹒跚的步伐在大雨里走着。它在陌生的山林里迷路了,四周高耸参天的古木和草莽,让每一条路看起来都是一个样子。

小狐狸又冷又饿又害怕,低低的悲鸣,走着走着,突然撞到一堵坚硬的墙。小狐狸抬头一看,一只豹正用一双锐利的眼盯着它。小狐狸立刻将自己缩成一团,害怕的用两掌盖住眼睛和脑袋,在原地瑟瑟发抖,也不懂得要逃跑。

这时豹一张口就叼住了它的脖子,小狐狸很害怕,但是当豹开始移动,它的身体就左右摆荡起来,让它觉得很好玩,被衔住的地方并不会感到疼痛,还有点麻麻痒痒的舒服。它就这样在一摇一晃中被叼回了窝去。

小狐狸被带回了一山洞,当它被抛到草堆上的时候,它才重新记起了害怕,以为豹马上就要吃了它。豹一步步的向它靠近,小狐狸害怕的将自己尽量缩成一团;豹张开嘴露出锐利的白牙,小狐狸紧紧的闭上眼睛……然后,一股湿湿热热的感觉落在身上,竟然是豹在舔它。

豹将它全身舔了一遍,将它的毛都给舔顺了,然后用前掌将它推入自己的怀中,抱着它闭上眼睡了。小狐狸睁大了一双湿漉漉又不可置信的大眼眨了眨,豹的体温贴着它的皮肤传了过来,很温暖,很快它就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睡了。

等到小狐狸再醒来的时候,它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到了青云山的家,这让它困惑不已,难道他昨天都是在作梦吗?

「五十八,你可真让哥哥姊姊们好找。」

「哥哥……我是怎么回来的?」

「小呆瓜,你忘啦?你可是趴在一只豹的背上被送回来的。」

「那豹豹呢?」

「走啦!」

从这天起,五十八就经常玩失踪,让自己在山林里迷路,等着那只豹来送他回家。而豹果然没有违背他的期待,每都在他迷路的时候出现,将他叼回窝里睡上一晚,隔天再悄悄的将他送回家。

到后来,豹已经对他的出现习以为常,有时候不急着送他回去,反而让他趴在它背上,带着他在山林里穿梭玩耍。

「阿豹,舔舔。」

小五十八贴着豹的腰腹蹭了好几下,拱了拱身子说,豹便低下头来,在他身上用它粗糙的舌头一下又一下的舔着。被豹的舌头舔过的时候,小五十八觉得全身都发麻了,舒服的腿软,趴在豹怀里享受着这种特殊的待遇。

豹舔舐的动作很温柔又细心,几乎将小五十八全身所有的地方都舔过一遍,这还包括了他肉肉的小肚子。

「阿豹,我也帮你舔舔。」

小五十八伸出舌头,学着豹的动作在它身上舔着,舔着,舔着。它钻进豹的怀里,舔着他的腹部,然后顺着腹部往下,继续舔着,直到舔到一个刺刺的东西。

「这是什么?」小五十八对着那根有着小刺的东西好奇不已,一边舔一边用肉肉的狐掌推它。

豹这时突然低啸了一声,在一团白光中化成一位赤果的男子。

「阿豹你可以变成人的样子?我也会我也会!」小五十八兴奋不已,随即化成一名清俊的少年,巴在豹身上开心的磨蹭。

豹双眸变得沉,突然一把扑倒小五十八。

「咦?」

……

「恩……阿豹……恩……阿……豹哥……阿……阿……好舒服……恩……阿阿……」

小傻狐就这样被吃乾抹净了。

隔天,豹一如往常的背着小五十八慢悠悠的来到了青云山,轻易的穿过了结界,迳直来到了祈府。它头一低,小五十八就从他的背上一路滑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呜呜呜……屁股痛痛……」

小五十八在地上打滚,豹舔了舔他的小屁股,又将他叼了起来,踏入了祈府。从此,豹不走了,它在小五十八的身边留了下来。他们经常玩着背背,舔舔,扑倒,吃掉,吃完之后继续舔舔,这样幸福快乐单纯的小日子。

当小五十八化成人形到市集上去玩的时候,豹就像他的贴身侍卫,顶着一张冷脸陪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那些胆敢把手伸到小五十八身上的痞子,那些胆敢拦路调戏小五十八的登徒子,通常都是下场凄惨,不是断手,就是断脚,甚至还有可能断得是命根子。

每当身手敏捷的阿豹将无赖、流氓……这些坏人通通打趴的时候,小五十八就会露出一双崇拜的眼神。

「阿豹哥哥好厉害~」然后扑过去又亲又舔。

这时,万年冰山脸,永远沉默的阿豹就会露出一个酷帅的笑容,在小五十八脸颊上舔两下。

「回家。」

然后蹲下身,让小五十八爬到他背上,直接一路背回家。他甚至舍不得让小五十八多走一步路。

对于他们这样亲亲、舔舔、抱抱然后爱爱的相模式,兄弟姐妹只有一句话奉送。

「一对儿傻瓜呆。」

番外的短小段子群

【段段一长嫂如母】〈LZ被大嫂打成天边的流星〉

众所周知阴沉攻呆狐受子女众多,但同时阴沉攻帝君也是位非常有占有欲的神,因此子女们能够得到的父爱非常稀少。除了百百这个么子,每只狐都是一群缺爱的崽子。

自从大嫂苍玄正式成为祈家的一员,并获得上上下下承认其「大嫂」及「长媳」的地位之后,祈府内经常会出现非常壮观的景象……

「大嫂~(拖长音)」

请想象毛色各异的一大群狐狸毛团子,以万马奔腾之势冲过来,挤撞开大哥围在大嫂脚边蹦蹦跳跳磨磨蹭蹭的撒娇。

「大嫂,顺毛~我要顺毛!」

「大嫂,我也要我也要」

「呜哇哇哇~」年纪小一点脆弱一点或比较奸诈一点的就先哭夺人。

大哥蹲角落划圈圈「娘子都不理我……」。

苍玄以淡漠的语气和眼神对祈墨说到。

「你都多大了,还跟自己的弟妹们计较。」说着在凉亭坐下,抱起几只毛团子摸了摸。被摸的毛团子们一脸幸福,还没被摸的毛团子望眼欲穿,只会被排挤的大哥于是欲哭无泪。

「不公平!那为什么老五和老三也可以!他们和我一个岁数的!」大哥指着趴在苍玄腿上的老三和老五,一脸悲愤。

老三只是非常不屑的对祈墨冷哼一声,继续趴苍玄腿上。老五对着祈墨露齿一笑,很挑衅的故意舔苍玄的手给他看。

「你是大哥。」苍玄淡笑,意思就是做大哥的就要有大哥的肚量。

「……」本大爷不就早了几刻钟出生吗?!娘子,玄宝贝儿,为夫也要顺毛啦TVT。←抢人永远抢不赢团子军的大哥〈床上除外〉。

【11】串珠

『这孩子长得挺不错的,叫什么来着?好像叫阿宝?』

『哈哈哈哈,山野村夫果然取不了什么好名。啧,白白嫩嫩的,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在卖掉之前我们先用一用吧?』

『哈哈你这淫虫,原来你好这一口。』

『别告诉我你们没想过呀!没开苞过的男童,那屁洞可紧了!』

『那我们就……谁?阿阿阿阿阿!』

……

『可怜的孩子,没事了,这里是青云派。以后,我就是你师尊……』

「师尊!」

苍玄从梦中惊醒,身体便是一阵酸软,只好又倒回被褥中。祈墨双手环着他的腰,躺在他身侧,皱起眉头一脸不满。

「我的小阿宝,我都这么努力满足了你一夜,你还想着你师尊?」

「你……你叫我什么?」

「我的阿宝,我的宝贝儿。我可发现了,每我叫你的名,你的小洞就会将我的肉棒咬得好紧。呵呵,现在是不是屁股也一缩一缩的呢?」

祈墨说着,就将手滑向苍玄被褥中赤裸的身体,指尖游移到穴口徘徊。被开拓了一整夜的小穴还微肿着无法闭合,祈墨轻易就能将手指的前端插入,抚上那软嫩的内壁。

「唔……住手……」

「阿宝……乖……」

「阿……哼恩……」

「感觉到了吗?这里果然一缩一缩的呢……」

祈墨翻身压上苍玄,分开他的双腿,自己两手捧着身下人的臀,转而用拇指去摩娑着穴口的嫩肉。

「哈阿……阿……恩……」

「宝贝儿,你还记不记得,在你小的时候,你爹曾经给你带回来一只黑狐狸?」

祈墨插入自己的中指,在小穴中快速的旋转抽动,苍玄绞紧被褥,抿着唇嗯嗯阿阿的喘息,几乎无法思考。

「你还记不记得,你对那只黑狐狸做过了什么?」祈墨脸上带着微妙的笑容,让他英俊的脸容看起来更为邪肆。

「我……我……恩……阿……不要……阿阿……」

祈墨的手指对准苍玄体内的敏感用力戳刺,苍玄扭着头承受强烈的快感,乌黑的长发披散,赤裸的身体泛着红潮,表情迷乱,在一床凌乱的被褥中显得无助又淫糜。

「你一定记得的……你剃了那只黑狐所有的毛,只为了给你娘做一件狐毛裘。我可爱的小阿宝,我和你……可是有着毛海仇呢!」

祈墨抽出手指,在床边摸索了一阵,手里多了一串珍珠,粒粒浑圆饱满,约有一指半的宽度。苍玄不会天真到认为是黑妖狐要送给他的首饰,但他一时也想不到一串珍珠能用来做什么……虽然他很快就知晓了黑妖狐的意图。

「你要做什么?不要!拿出去……阿……」

祈墨一手按着苍玄的腰,另一手将饱满的珍珠一粒一粒塞入穴口。看着小穴颤抖着将珠子包覆吞入,令他血脉贲张,好不容易才忍住将自己的欲望直接插入的冲动。

「美妙的地方需要一些点缀,你说是不是呢?宝贝儿。」

苍玄撇过头去,双眼通红的微喘着,体内被塞入的珠子越来越多,他根本不敢去数。祈墨将最后一颗珍珠推入小穴,替苍玄穿上亵裤,再给他套上里衣,便唤了冷秋进来伺候。

「小玄,如果你自己拿出来,是要惩罚的唷!还是宝贝儿想再骑一回骏马座呢?」

祈墨凑在苍玄耳边低语,在那微红的耳廓上吹了口气,而后笑着起身披衣,一脸神清气爽的出了房门。

「唔……」

苍玄一起身,就感觉到体内的珠子推来挤去的摩擦上内壁。他重重的喘了好几口气以平复呼吸,努力忽视体内饱胀的异物感,让自己看起来面色如常。

原来黑妖狐就是当年的那只黑狐,他几乎都忘了那可怜的小东西……虽然黑妖狐一点也不小,还很可恶!为了剃毛的事情,就用尽心机设了这个陷阱来抓他,可恶透顶!

来到庭院打坐,苍玄却静不下心来,体内的异物感无论如何都难以忽视。后穴因为包裹着会不时移动碰撞的硬物,内壁被刺激着收缩,让珠串在体内摩擦,甚至吞得更,直顶到了,带起一阵一阵的酥麻感。

「可恶……」

这种状态,他根本无法练剑!

即使如此,好强的苍玄还是抽出配剑,将青云派的每招每式包括从上乘秘籍里新习得的剑招都练过一遍。埋在他体内的珍珠串便随着他剧烈的动作滚动摩擦,到后来苍玄已是满面通红,热汗涔涔,比和人对过招还要累。

「不知道小弟有没有这个荣幸和大嫂切磋?」

「啪」的一声,一位穿着青色衣袍的男子笑嘻嘻的收了手中的扇子,轻灵的跳到了苍玄面前。苍玄在祈府已经待了足有一月以上,他认得眼前的妖狐,是黑妖狐的五弟,擅使铁折扇,在六界有个外号叫铁扇公子。黑妖狐的五弟看上去也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但个性轻佻玩世不恭,将闯祸当成好玩的游戏,祈墨这个大哥也经常为他气结。

「五公子客气了,请。」

面对实力悬殊的挑战,苍玄仍毫不犹豫的应承了,也不怕眼前这只同样是一千五百岁的妖狐会对他不利。

铁扇公子向他抱了抱拳,便立即向他攻来。祈家老五手中的一柄铁扇使得非常灵活,且攻势凌厉,即使没有近身,扇缘的气劲也足以将苍玄的衣袍划出一道道的口子。苍玄专注于攻防,没有发现自己的衣带已经被划开,长袍底下修长的大腿随着摆荡若隐若现。

「哎呀,这风景真不错。」老五笑得轻佻。

苍玄一手拉拢衣摆,不悦的蹙起眉,狠狠的瞪向铁扇公子,将老五吓了好大一跳。

「云山烈焰!」

让老五猝不及防的一招术法猛然攻至,他用铁扇抵挡,惯用的铁扇瞬间变得烫手,他只能一把甩开。武器离手,输赢立见。

「承让。」苍玄收剑抱拳,脸上并无特别欣喜,他知道铁扇公子只是反应不及而已。

「啧啧啧,大嫂真是道武之学的奇才,难怪大哥对大嫂倾心不已,连我们的三哥都比不上。」老五重新拾起铁扇,拿在手中扇呀扇,眼神中多有玩味。

「只是过往的私仇未了而已。」

「呵呵呵……大嫂看起来身体微恙,还是先回房歇息吧?」

「恩,失陪。」

苍玄收起配剑,不去理会祈家老五那打量的眼神,快步的回房去了。

回到房内,苍玄立刻遣退冷秋,只说自己要先歇息。待冷秋一出房门,他再也忍不住了,趴到床沿,脱去自己的外袍和亵裤,将手指伸向后腰摸索。珠串因为他剧烈的动作,已经被吞得很,他皱着眉将手指探入菊穴,触到其中一颗珠子,尝试的要将珠子拉出来,却只是推得更。

「唔……恩……」

苍玄粗喘着气,感觉到因为体内的摩擦,他的下腹也因此起了反应,胀热不已。

他插入两指,好不容易终于捏住了其中一颗珍珠,将串珠慢慢拉出体外。珍珠一颗一颗的滑出,摩娑过穴口的时候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最后终于将整串珠子拉出体外。

苍玄将珠串甩到床上,跪坐在床沿,上半身趴在被褥上喘气,慢慢的平复呼吸。过了一会儿他才想到黑妖狐离去时对他的警告,心情便重重沉了下去。难道要再把这串珠子塞回去?

想到那个让他理智全无的骏马座,苍玄打了个寒颤,硬着头皮捏起珠串,颤抖着往自己的后穴送去。

「我的小阿宝,你真不乖。」

祈墨的声音出现在身后,苍玄手一抖,串珠差点从手中滑出,黑妖狐一把抓住他捏着串珠的手,将珠子挤入他的股缝。

「听说你赢了五弟,我的阿宝真是厉害。为了奖励你,只要你自己将这串珠子塞进你这可爱的小洞里,今日我就不惩罚你了。」祈墨以一种开恩一般的语气笑着说。

「……」

「还是小玄你其实比较想骑骏马座呢?」

「我不要!」

苍玄想到那邪恶的木雕马就头皮发麻。祈墨见他没有动作,故意将串珠的一头滑向他的穴口,然后用力推入。

「我已经帮你一把了,剩下的你得自己来唷!」

「……哼恩……」

无奈之下,苍玄只好遵从。他和黑妖狐已经有了约定,只要能早一日打败祈墨早日离开,他什么都可以忍受!苍玄食指按住珍珠,往自己的体内推进,后端的珍珠便推挤着前端着珍珠,摩擦过内壁,一点一点的撞入。

「恩……恩……」

苍玄咬着唇,嘴角还是逸出了低吟,气息又渐渐粗重起来,一张脸也泛起绯色。祈墨死死的盯着那粉嫩的穴口,将同样泛着粉色的珍珠一颗颗的吞入。还有苍玄那修长的指节,因为动作在小穴中进出着,就像他在自渎一样。

「哈阿……阿……阿……恩……唔……」

后穴又再有了胀满的感觉,苍玄脸红的几乎要滴血,好不容易将最后一颗珠子推入。他松了一口气,用湿润的眼神望向站在他身后的黑妖狐,却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么勾引,而祈墨早已被方才的景象撩拨的全身燥热。

下身突然被抬起,整个人被推到床上,苍玄还来不及反应,祈墨已经解开裤头,将塞在他体内的串珠一把扯出。

「哈阿阿……阿……恩阿……阿阿阿……」

随即,他的后穴立刻被又硬又热的肉柱插入到最,一声高吟立刻从嘴里流泄而出。

「你这个小浪蹄子,根本是生来勾引我的!」祈墨揉着那两瓣粉臀,用力将自己捣到最。

「阿阿……阿……我不是……恩……阿……哈阿……不要……阿……阿……」

祈墨剧烈的撞击着粉嫩的小穴,里面又湿又软热,真是不管插入多少他都无法餍足,只想不断的驰骋,用浓浓的精液将里头灌满直到满溢出来。

「阿阿……恩阿……哼恩……恩……」

明明很害怕这种强烈的快感,但身体很快的就会索求更多。苍玄仰着头一边抗拒一边呜咽呻吟,后穴那里又胀又热。黑妖狐的撞击毫不留情,但是那种又麻又苏的快感让他全身上下都为此颤栗不已。像在云海中被抛上抛下,又像在水中载浮载沉。

「阿宝……我的小阿宝……我的宝贝儿娘子……」

苍玄已经习惯了黑妖狐带点狎戏的称呼,但身体却会因此更有反应,尤其在听到自己的俗名,脑袋直接一片空白。

「喔……宝贝儿……用力夹紧我……喔……乖阿宝……可爱的小阿宝……」

「亨恩……恩……阿……嗯嗯……阿……哈阿……」

身体完全不是自己的,只会随着黑妖狐的戳刺和叫唤而回应。那硬热粗大的肉刃不断的撑开内壁,不断的进出抽撤,感觉却是又胀又麻又舒服。

「唔……恩……求你……慢点……阿阿……恩……慢点……」

他的神智随着体内快速的鼓捣,一起被搅得一团混乱,他只能像离水的鱼张着唇用力的喘息。

「我知道……宝贝儿你很爽……所以求我慢一点……是不是很爽?是不是很舒服?」

苍玄将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的否认,祈墨轻笑一声,拉起他的腰,坏心眼的猛力重重一撞,苍玄便高声叫了出来。

「阿阿阿……恩阿……不要……恩……阿阿……要坏了……阿……呜……恩阿……」

祈墨听到身下人已经带着浓浓的哭音,特别有成就感。他最喜欢将一脸淡漠的苍玄欺负到哭出来,最好是一边哭一边求饶一边呻吟,然后被他干到射出来。那种微微失神又无助的淫乱表情,是最强烈的催情药了。

「宝贝儿……你的里面好热……好棒……真是个妙……」

「阿……阿阿阿……」

苍玄和祈墨同时达到了巅峰,祈墨更直接将大量的热液射在苍玄体内。

「呼……太棒了……」

祈墨倒在苍玄身上,将他牢牢的压着,而后将他紧紧的抱住,轻柔的在他耳边道。

「宝贝儿,我们就算永远这样过日子,也不坏吧?」

「……不要……我讨厌你……你这个可恶的……黑妖狐……」

「呵呵呵,我可是你最心爱的『小黑』呢!」

「当时就该让你被阿爹扒皮!」

「呵呵呵呵……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可是用对你最好的方式来报我的仇,看我多有良心……」

「……」可恶,可恶,可恶透顶!

【12】书斋禁地-毛笔

「闲云斋」看似普通,其实是祈府内藏书最丰富的书斋,书籍内容应有尽有,很能满足祈府上上下下近百的妖狐兄弟姐妹各自的喜好专长,祈府内的妖狐团子们经常会在书斋出入。

不过最近大哥发话,闲云斋暂时挪作苍玄的私人书斋,谁都不许擅入打扰,否则家法置。祈墨很少搬出大哥的身分,此令一出众弟妹无不乖乖遵命。不过,明白狐都知道这纯粹是祈墨自己的私心,因为经常擅自打扰苍玄的,就是他自己。

「住……手……恩……」

「宝贝儿你继续写你的信,不用管我。」

祈墨的手指沾了脂膏,在苍玄的股间里进出扩张,苍玄坐在祈墨的怀中,被迫大张着双腿任他摆弄,握着笔杆的手都在打颤,墨迹在纸上迅速的渲染开来。黑妖狐答应了让他写信回师门报平安,却说要在一旁监视,就监视出这种事情来。

「为什么你……镇日……都在想这种……事……阿……哈……」苍玄仰靠在祈墨身上,重重的喘息。

「这种是有什么不好?宝贝儿你不是很喜欢吗?你爽得都在瑟瑟发抖了。」祈墨在他耳边调笑到,将两指插得更,在小穴内又转又搅的抽动。

「哈阿……阿……我才不……恩……不……恩阿……」

一句「不喜欢」在苍玄嘴里转了三圈还是说不全,尽数淹没在呻吟之中。苍玄的身体是一阵又一阵的发热,被掏弄的地方更是火烫麻痒。神智不清之余,他还是能听到身下淫糜的油润之声,再想到黑妖狐如何用手指在他的秘撩拨,脸上就是一阵热辣辣的,真正羞窘至极。

「真是嘴硬的小阿宝。」

祈墨一直不去碰触苍玄那挺立的玉茎,这时故意在顶部轻抚了一下,苍玄倒抽好几口气,手一松就掉了笔,后穴阵阵收缩,将祈墨的手指都给包覆住。

「小玄你看起来写得很不顺畅,不如我给你润润笔。」

祈墨说着,自一旁的笔架上取了一支中楷,另一手用两指撑开苍玄内壁,就将笔杆插入。随后再伸手取笔,不多时就在小穴内塞上了四五支中楷,独留笔毫在外头。

「你……你竟然……唔……」

黑妖狐的双手这时抚上他的分身摩娑起来,手上的温度是那样炙人,一边继续出言戏弄他。

「小玄,这可是上好的狼毫笔,写出来的字遒健劲利,但未免显得太过刚硬,所以从笔身到笔毫都得好好润润呐!」

「无耻……」

祈墨只是轻笑,上下爱抚那敏感的肉柱,苍玄哼哼喘息,伸手想将插在后穴里的东西拨出去,被圈住了两手腕制止。

「宝贝儿这么快就忍不住,想要为夫的大肉棒给你捅捅了?」

苍玄在入青云派以前是在淳朴的山野里成长,青云派也是清修之地,这些污言秽语他怎么都听不惯,但也刺激的他更加敏感,难耐而不自觉的扭起腰来。他的下身可是不着一物,长摆也被撩起拨到一旁,就余那紧实又光裸的臀部,隔着衣物摩擦着祈墨的裤档。

暗叹一声,祈墨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苍玄仰着脖子承受,直至泄了黑妖狐满手浊液。祈墨将笔抽出,用笔尖沾着涂满穴口的油膏和苍玄射出的精液,举到他眼前瞎晃,苍玄则闭上眼扭过头来个相应不理。

「好了,不逗你了,为夫这就来满足你。」

祈墨在他颈上重重吸啜了一口,留下红痕,抛开那几支毛笔,抬起苍玄的臀对准那湿润张开的幽口就挺了进去。

「阿阿……」

苍玄嘴里发出低低的喘息,被火烫的肉刃抵开径的感觉岂是那些死物能比?黑妖狐的孽根就像热杵一样重重捣入,扶着他一抽一插,尽情顶弄,霸道的塞满体内,撤出插入一下重过一下。

苍玄的双腿被拉得大开,脚踝都搁在了桌案上,祈墨将他按在自己身上,只是动了动腰就能轻松进出冲撞。苍玄双手捏上椅把向后仰,祈墨就伸出舌舔上他光洁敏感的颈项,大咧咧的留下痕迹。

「哈阿……阿……恩……阿……」

借着重量,祈墨可以将自己的欲望全根没入,直插到底,他很有技巧的直接顶上核,身上的人就颤抖不止,发出可爱又湿润的低吟。

「你看……你很喜欢我用力的戳……戳得越越好……不是吗?」

苍玄不知道那是因为体内有一正好与前端的茎部相连,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真是放荡的无可救药,又惊又惧,却又沉溺在这会让他手脚发软的快感之中,简直变态。如果不是不服输和不轻易自暴自弃的性子,苍玄大概早就一剑结果了自己。而祈墨也正是欺负他不谙情事,这样又羞又窘什么的,最可爱了。

果然苍玄倔强的摇头否认,祈墨就用下身连连冲撞,顶得苍玄丧失理智,失声哭叫,好不可怜。

「恩阿阿阿……阿……呜……不要……太……恩……阿……哈阿……」

书斋可不比寝房,还有重重屏风床帐阻隔,因此这里面的淫声浪语都透过门扇传到外头,好像怕别狐不知道一样。众弟妹现在见了闲云斋便绕道,很有默契的不去打搅自家大哥的好「性」致。不免有些妖狐会好奇,团子状趴门板上听墙角,很快就会被自家的伴侣或兄弟姐妹拎回去。

不过三哥……三哥可没谁敢拎,而他就人形站在闲云斋门扇不远,阴沉的一张脸一语不发,有时冷笑有时又咬牙切齿,如此喜怒无常谁敢靠近?

「啧啧啧,大嫂哭得真惨,不过也很销魂,大哥真是勇猛呀勇猛,三哥你说是吗?」

老五甩开铁扇,用扇面半遮着脸,露出一双带着笑的桃眼,站在三哥身边品评到。老三冷冷睨他,老五全然不怕,继续打着哈哈豪不害臊的听着,一边碎碎念。

「也不知道大哥看上大嫂哪一点,可以天天这样瞎折腾。若说销魂蚀骨,应该比不上三哥风华绝代,真是想不透呢!一个弱冠的小道士而已,就要做我们的大嫂,想必很多弟妹们也是不服,他怎么比得上三哥呢?」

「不服又怎地?」老三转身就走,阴阴笑问,眼中含煞,心里恨不得撕碎里面那个凡人。

「其实呢……我很好奇大嫂玩起来是什么滋味?让大哥这样流连不忘。唉唉不过大概是没机会玩玩……」老五连忙跟上,小声的叹息。

「玩过之后,你又会如何?」

「丢掉呗!要让他消失也是有很多方法的……呵呵呵……」

老三半敛眼眸,好像没将老五的话当一回事一样走掉了。老五打着扇子,一边笑一边蹦蹦跳跳的回自己房里去。

「牛牛~牛牛~又要有好戏看了,嘻嘻嘻。」

「我的小祖宗,你又捅了哪个马蜂窝?」

「什么马蜂窝,我这可是一番苦心耶!你看三哥都憋成奇怪的性子了。」

「我的小祖宗,你谁不招惹,偏去挑引你三哥。」

「我还没看过三哥和大哥真正冲突起来的样子,到时后一定很有趣,呵呵。渴了渴了,我要冰镇酸梅汤~牛牛~牛牛牛牛~冰镇酸梅汤~」

老五脱了鞋袜外裳,只余一件单衣,跳上床去在上面翻了翻,然后对他家的牛牛露出殷切期待的无辜眼神。

「我给你弄去。」

「记得多加几片冰唷~冰~我要冰~」

「好,你乖点,让我少操点心就行。」

「我很乖,我最乖了,等你唷牛牛~」

书斋外风生水起,书斋内还在纵情放荡。苍玄身上早已被扒了个干净,光裸泛红的身子被压在桌案上,祈墨从后方长驱直入,怒张的紫红色肉茎贯穿粉穴,连绵冲刺,桌案都跟着剧烈摇晃,显示他抽插的有力凶猛。

小穴内有充分的润滑,又被捣弄了这么久,早已是又热又软进出无阻。肉袋啪啪啪的直撞在嫩臀上,抽插间小穴也是津津有声,配上祈墨满足的低喘和苍玄的呻吟,真是一书斋的春色无边。

「宝贝儿……宝贝儿小玄……」

祈墨将身体伏在他背上,在他耳边低低的唤。意乱情迷之间,这声声呼唤好似他们真是身心相与的一对。

「阿……恩阿……阿……」

「好阿宝……我们一起去……哼恩……」

一个挺身,黑妖狐滚烫浓精又悉数灌进了体内,苍玄一阵恍然,身体也响应似的攀至巅峰,然后软了身子,呼呼吐气调息。祈墨翻出一方帕巾,收拾了苍玄两腿间的湿润,给他套上衣物,又坐回椅子上,仍是抱着他不放。

「你写信吧!这不逗你了。」

苍玄没有气力与他计较,换过一张纸重新提笔,才写完祈墨就一把抽走,看了一眼便折了起来,完全不给他删改的机会。

「宝贝儿我给你送信去呀!」

祈墨让苍玄起身,自己离开闲云斋了,但这书斋,苍玄又哪好意思再多待片刻。他把所有的毛笔都丢进一旁的洗墨缸里,搓了又搓,扯掉了好几根笔毫,这才觉得好像干净了,挂回笔架上沥干。

再看了看那缸洗墨水,顿觉污秽不堪,便扛出屋外倒掉。如果可以,就该将这刚墨水泼得黑妖狐满身,让他当个名符其实的祈「墨」!

【13】骑乘

青云派总坛此刻陷入了高度的紧张和戒备,眼前的黑衣男子究竟是何时无声无息的来到总坛,竟然没有任何人知道。青云派子弟摆开剑阵,将黑衣男子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人质问道。

「何方人士,报上名来!」

恩……虽然每一个穿得和玄宝贝儿都是一样的素色道袍,但是果然还是娘子比较美呀!

「在下祈墨,特来送你们大师兄的信。」祈墨一派儒雅的说道。

「大师兄?」

「大师兄送信回来了?」

「大师兄消失一阵子了,师尊他很担心呢……」

围成一圈的弟子们低语着,其中一个进去通报很快便出来了。

「师尊有请祈少侠。」

通报的人这么一说,原本围住祈墨的一干子弟撤了剑阵收剑入鞘,迅速的退散开来,很快的都没个踪影。

被迎入宾厅,主位上坐着的正是小玄宝贝儿心心念念的师尊,祈墨上上下下打量了对方好几眼,一言不发就是迟迟没有拿信出来的意思。

「仙君是来替愚徒送信的吗?」

青云派现任掌门人开口,祈墨这才把信件拿出来交给对方,一边想,不错,眼色不错,没把他当妖物来看。

「玄儿正在贵洞府上作客?」掌门人看完了信问到。

岂止作客,他还做了我娘子呢哼哼哼。祈墨腹诽,面上只是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斯文笑容,并没有久留的打算,告辞出了宾厅,很快消失不见,真正是来无影,去无踪。

掌门人握紧手中信纸,望着祈墨离去的背影,微微的出神。

「在想什么?一脸担忧。」

能从面瘫一样的掌门人脸上读出表情,这问话的男人也是个神人。

「那位仙君……有点眼熟。字,的确是玄儿的字迹,但笔势紊乱虚浮,不知发生何事,让他心绪纷杂如斯。」

「即使是千年道行的黑狐仙君,也得遵守《六界通典》的规范,你的宝贝徒弟不会有事。」

「恩……」

苍玄坐在祈府内的一亭子里翻书,如果黑妖狐不在他身上瞎折腾,他倒是喜欢祈府内的宁静和惬意。突然,脚边感觉到有东西在磨蹭,低头一看,赫然是黑妖狐,他差点就抬脚把它踢出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煞气,小黑狐可怜兮兮的「嗷呜」了一声,用狐掌抓了抓苍玄的衣摆。苍玄这才发现,小黑狐的四只狐掌是白色的,像穿着小雪鞋,一双金棕色的狐眼还水灵灵的望着他,模样煞是可爱。

对于黑妖狐众多的弟妹会来他身边撒娇磨蹭的事,苍玄已经颇为习惯,总比被一张张人脸盯着还要好。他弯腰抱起小黑狐,小黑狐欢快的「嗷」了一声,直往他身上扑,一边用狐鼻子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像只小小狗。

小黑狐身上的毛很柔软,让苍玄忍不住的多摸了几把,黑狐贴在他怀里磨蹭了几下,而后翻了个身,露出肉肉的肚皮。苍玄伸手揉了揉,小黑狐便蹬了蹬狐腿,应该是非常享受。

看完了一本典籍,苍玄拾起配剑要演练一番,怀中的小黑狐却怎么也不肯挪动一下,还爬上了苍玄的肩背,窝在他颈边那。

「下来吧!会伤到你。」

小黑狐不依,继续雷打不动的窝着,苍玄去拉它还会闪躲,在苍玄的肩膀上跳上跳下,就是不肯下来。

「小心别摔下来。」苍玄拿这只牛皮糖一样的小黑狐没辄。

回应他的,是小黑狐收紧的爪子。

肩窝上有只狐狸沉沉的压着,照理来说会特别施展不开,但演练的时候却很顺畅,内息流转迅速,而且源源不绝,感觉完全不会累似的。小黑狐窝在他肩膀上倒也乖巧,不曾乱动,只是偶尔用狐掌扒了扒他的肩头。

待苍玄练罢作了个收势,小黑狐嗷了一声,从他肩膀上跳下来,钻进草丛里跑个没影了。

苍玄收了书册,回到房内,就见到祈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让他背脊一凉,反射性的往后想要退出去。黑妖狐衣袖一甩,他身后的门就「啪」的阖上,阻绝了退路。

「宝贝儿,来。」

「你还想做什么?」

「我们双修呀!」祈墨满脸的理所当然。

「在书斋不是做过了吗?」苍玄扭过头去,站在门口不肯动。

「现在我才要敎你真正的双修之法。」

「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他可不会忘记他被锁在床上的那段日子。

「之前是收点『束修』,毕竟青云派上乘武学是不传之秘。骏马座那是一点惩罚,谁让小玄你不乖呢?其余的时候……都是我们之间的闺房之乐罢了,我还以为宝贝儿你很喜欢呢!」

「你……你简直是……无耻!」在这样自信自负又强大的黑妖狐面前,苍玄还没练就到面不改色的程度。

祈墨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尤其在苍玄面前,他哪还有一个身为长兄该有的样子,都把精神到逗弄人上面去了。

「小玄,你想早点结束,就赶快脱了衣服过来。」

苍玄知道他是逃不过了,从对上黑妖狐开始,或许就是他的劫数。他搁了配剑,冷着脸抽掉自己的衣带,脱下外袍里衣,长裤鞋袜,余下一件内衬和心裤,才慢慢的往黑妖狐走过去。

祈墨倒是豪不害臊,三两下将自己脱个精光,再一把将苍玄拉进怀里,扯掉他的心裤,抬起他的一条腿,又将手指探到苍玄嘴边。

「把我的手指舔湿了。」

苍玄抿着唇好半晌,才慢慢张开口含住黑妖狐的手指,一下一下生涩的舔着。不一会儿,祈墨抽出手指,将闪着水光的手指送到苍玄身下,一就插入了两指。

「唔……恩……」

小穴很热,祈墨只觉得手指都要化在里头,因为一早上的折腾,内壁还是松软的,开拓并不困难,他的手指在里面转了几圈便抽了出来。

祈墨松开手让苍玄能够起身,自己躺到床上去,对苍玄露出一个笑容。

「来,坐上来。」

「……」

「你做过的,就像是骑骏马座那样。」

咬了咬牙,苍玄怀着奔赴沙场一般的心情,先岔开腿,分跪在黑妖狐的身侧,将穴口对准那根矗立的肉柱,慢慢的坐下去。但肉物不比骏马座的硬棍儿,那东西是会滑开的,苍玄试了几都没能成功,一张脸胀得通红,既难堪又无助。

「要用手扶着再坐下去。」

黑妖狐说得轻巧又事不关己似的,苍玄忿忿,握住那柱身用力坐了下去,最好是能一下就坐断了这根孽根,结果只得到了一句「宝贝儿你真热情」。

「小玄,别坐着不动呀!你这样不难受吗?」

「……」

「乖,自己动几下,你会舒服的。」

祈墨一双金棕色的眸直勾勾的盯着苍玄,一边诱哄。苍玄被他盯得很不自在,仰起头避开他的视线,抬起自己的腰部,让那热物滑出小穴,再缓慢的坐回去。

「哼恩……」

苍玄是第一能够自己掌握黑妖狐的东西侵入的速度,一开始只是慢慢的磨蹭着,小幅度的抬高腰臀,再坐回去。渐渐的,从秘那里开始感到燥热,全身也都发热起来,脑袋里升起一种渴望,催促他加大动作。

「哈阿……阿……恩……」

苍玄双手撑在身后,上半身也跟着向后仰,这样腰臀就不用施太多的力,即可抬起又坐下,让肉刃轻易的贯穿身体。

「阿……阿……恩……阿……哈阿……」

祈墨双手撑在脑后,将眼前的美景一览无疑。欲望到了热烈之,苍玄便会慢慢放开来,动作不再拘谨,脸上的表情也不再冷然,而是一脸的春情荡漾,那柔韧的腰更是摇得有劲。

「恩阿……阿……恩……阿阿……阿……」

身上的人已经半阖上眼,双手改支在他的胸膛上,上下剧烈的起伏,自己掌控着力度与速度,让快感袭卷全身。

「小玄,默念第二卷第二章的心法口诀。」祈墨突然说到。

「嗯?恩……阿……哼……恩……阿阿……」

苍玄依言照做了,很快的在体内翻腾的感觉不只是强烈的快感,还有一股强烈的暖流,从交合那里涌进体内。

「阿阿……恩……我……恩……阿……」

苍玄紧紧闭上眼,这股内息之流的冲击,加强了身上所有感官的敏感度,让快感来得更为汹涌和猛烈,他几乎都要在这股酥麻之中晕厥过去。

「宝贝儿,撑住,不然你就前功尽弃了。」

祈墨微笑着说到,双手扣住苍玄的腰,开始挺栋自己的腰杆,自下而上的贯穿那吞吐收缩着的小穴,使劲的顶着那的核。

「阿阿阿阿……恩阿阿……阿……不行了……恩……哼……恩……」

「还不行,继续,现在默念第三卷第二章的心法。」

苍玄大力的摇着头,表示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一边低低的喊。

「不要……顶……那里……恩阿……阿阿阿……不行……那里……」

「这里怎么了?娘子,你如果这没有撑过去,以后会更辛苦唷!」祈墨一边说,一边恶质的对着那直戳。

「阿……阿……恩……可恶……唔……恩……你是……故意的……阿阿阿……」

「对,我是故意的。」祈墨故做大方的承认。

苍玄低下头,恨恨的瞪着黑妖狐,恨不得能把对方给瞪穿了。

「宝贝儿,要继续默念心法呀!」在祈墨眼中,苍玄完全像一只竖起毛的猫,并且张牙舞爪的准备将他修理一番,奈何实力悬殊,被按住了尾巴了。

「哼恩……恩……阿……唔……」

苍玄重重的喘息,一边默念着口诀,那股暖流又在体内快速的流动起来,充盈了四肢,接着往周身的大穴直冲。

「小玄,闭锁你的穴道,别让这股内息冲出去。」

苍玄坐在黑妖狐的腰上,一边得承受那狂猛的侵入,一边得稳住气息,说不出的辛苦狼狈,但他还是撑过去了。那股内息安定下来,不再横冲直撞,但苍玄还没松一口气,就被一阵顶弄插得叫出声来。

「唔阿阿阿……阿……你……恩阿……阿……」

「宝贝儿,还没结束呢!」

「我不要了……恩……不要……恩……阿阿……」

祈墨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他将苍玄用力按在自己腰上,一边动着腰抽撤着自己的硬物。骑坐的姿势让他的肉棒可以轻易的全根没入,将小穴里填得满满的。

「好棒……呼……娘子……我大概是永远不会对这妙感到腻烦了,呵呵。」

「唔……哼……恩……阿……阿阿……」

一阵猛力的冲刺,祈墨低吼一声,将精液射进了苍玄体内。苍玄软倒下身,趴伏在他胸膛上喘息,身体却不会像以往那样感到完全的虚脱和疲累,虽然仍是瘫软,但是轻松不少。

「感觉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双修。」祈墨顺了顺苍玄顺直的黑发。

苍玄磨牙,最后还是忍不住在黑妖狐身上重重咬了一口。

【1】

「恩……」

苍玄是被胸口的骚动给弄醒的,那只白爪黑狐正用前掌推着他的胸膛,轻轻的将他摇醒,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还一边舔他的脸颊,很像是嘴馋的样子。这让他想起了黑妖狐,不过那个祈墨不是白爪,也没有这么娇小,如果有机会压在他身上,更不可能是狐形==#。

白爪黑狐刨了刨苍玄的单衣,便从他身上跳下来,在地上追着自己的狐尾巴玩,那模样让苍玄勾起了嘴角,心上的郁闷也一扫而空。待苍玄套上衣裤,白爪黑狐又迅速扑到他身上去,颇有技巧的爬到了苍玄颈窝,便窝住不动了。

苍玄已经见识过白爪黑狐的不依不挠,更何况这只小妖狐并不会影响到他的晨练,也就不去尝试把小狐狸从身上抓下来。他唯一不解的是,为什么这只妖狐愿意消耗自身的灵力帮助他修练?

待苍玄晨练完毕,小狐狸又迅速的从他身上跳下来,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苍玄回房换下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刚用完早膳,神出鬼没的祈墨便出现了。感觉到黑妖狐的靠近,苍玄背脊挺得笔直,全身都绷得紧紧的,没有看向他。祈墨微微的皱眉,很快舒展开来,握住苍玄的手将他从椅子上拉起。

「小玄,我带你回去见你师傅。」

苍玄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为什么?」

「你不是惦记他了吗?」

「……」那昨日还写什么信?还趁他写信的时候做那种事……

「小玄,你在想什么色色的事情呢?」祈墨挑起他的下巴,轻声的问到。

「我没有。」苍玄扭过脸去,又被捏住下巴转回来,嘴唇随即被堵上,黑妖狐的舌头同时伸进他的嘴里舔弄。他被紧紧的按在黑妖狐怀里,黑妖狐有只手还不规矩的隔着衣物,在他臀上揉弄。

「小玄,带你回去,我可是要奖赏的。」祈墨舔着苍玄的耳垂,将手指按在苍玄的臀上,顺着衣裤包裹出的股沟形状上下摩擦,怀里的身体果然颤抖起来,推拒着他的双手都变得有点无力。

「不要……现在……」连声音都显得无力,苍玄真想扇自己两巴掌。

「好吧!」祈墨温文一笑,捏了捏苍玄的腰放开他,只是仍牵起他的手。

「……」苍玄盯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欲言又止。

「娘子,你连个手都不让我牵?」

「随便你。」苍玄觉得有点气堵,他完全是任黑妖狐摆布着,没有拒绝的办法。

「更入的事情都做过了,娘子还会害羞?」祈墨笑容轻挑,逗弄苍玄是他最大的乐趣。

「无耻……」

「呵呵呵……」祈墨又亲了亲苍玄,一边拉着他往屋外走。在苍玄独自气堵的同时,身边的景象已经瞬间转变,他们好像才跨了一步两步,却已经回到了青云派总坛。

正在庭中洒扫的几名子弟望着眼前凭空出现的人影,嘴巴都合不拢,下一瞬立刻丢下手中的物事,奔走相告。

「大师兄回来啦!大师兄回来啦!」

一下子庭中就挤满了人,一个两个东问西问。苍玄都还没回过神来,眼前就是一大推熟悉的面孔,关切的问候声在耳边嗡嗡嗡的回荡着。在这混乱的场面,他竟不自觉得转过头去寻找黑妖狐的身影,黑妖狐却已经不见了。

「大师兄大师兄,您怎么『噌』的一下就突然出现了?好厉害呀!」

「大师兄您云游去啦?好久没回来了。」

「玄儿。」

突然,一声低沉的声音唤到,所有的弟子们立刻就安静下来,并让出一条路。听到这久违的温和嗓音,苍玄只觉得眼眶有点湿热,他有很多委屈想要对师尊说,可是又觉得自己太不长进,因此只是凝着脸不发一语。

「其它人都退了吧!」

「是,师傅。」

「玄儿,我们进厅里去。」

「是。」

进到主厅里,苍玄和自己的师傅各自坐下,两人都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良久,青云派掌门才缓缓开口。

「玄儿,你的内力大有长进,体内还多了一股仙灵之气,是因为黑狐仙君的缘故吧!」

「黑狐……仙君?」

「祈墨,乃某帝君与狐神之长嗣,修为一千五百年余,是列位仙班的黑狐仙君,你没有感觉到他的仙气吗?」

「徒儿一直以为,他只是一只道行高的黑妖狐。」如果他早点察觉祈墨不是一只黑妖狐,而是黑狐仙,才不会傻到招惹他。

「玄儿,这可能是对你的试炼,也可能是你的仙缘,顺应天命吧!」

「师尊……」

「即使是仙君,也会有私心和执着,孩子,你要记住了。」

「是,师尊。」

【15】蒙眼侧躺后背位

「见完师尊了?」

苍玄一踏出主厅,祈墨便立即出现在苍玄身边,一手揽住那劲瘦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拖。

「既已和你做了约定,我便不会跑掉,仙君。」

「呵呵,我自是不怕。现在回去还稍嫌早了点,难得出来,带你出去绕绕。」

祈墨自顾自的说着,也不顾苍玄的意愿,搂着人就走。苍玄感觉身边一阵清风,已经身在一热闹的街市,就是不明白黑妖狐……不,黑狐仙君又再打什么算盘了。

「以前我们还小的时候,就爱溜出来,到这样热闹的地方戏耍,经常被道士和尚追着跑。」

苍玄倒是可以想象那些人追着好几只毛团跑的样子,脸上淡淡的露出些笑意。

「从来没被抓到过吗?」

「虽然说是溜出来的,但爹和父亲有很多好友会照看着我们,像牛叔,就是照顾老五照顾出了感情,也可以说是老五缠着牛叔。」

「大胆妖狐,速速现形!」

突然一声大喝,有人笔直的朝他们冲过来。苍玄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道士抓拿的对象,一把插着黄符的桃木剑正对着他的胸口,虽然那毫无杀伤力,但被人指划着也不是什么愉快的感受。

「这位道兄你误会了。吾乃青云派大弟子,苍玄,非是妖狐。」

祈墨在一旁忍俊不禁,虽然他本身是仙狐,但家中还有不少半妖半仙的弟弟妹妹,就爱往苍玄身上瞎蹭,蹭了他一身狐妖味,会被眼拙的道士误认也不奇怪。

「全身都是妖气,还说不是妖狐!」

苍玄看了看一旁袖手旁观的祈墨,思考着将对方巴成原形会不会比较好解释些,但对方显然不是有耐心的主儿,桃木剑已经往他身上招呼过来。倒也不难对付,只是在这热闹的地方动手,场面也太难堪了点,不明就里的还以为修道人互相残杀。

一格一挡,苍玄徒手捉住桃木剑,脸上露出淡淡的无奈。这人也太乱来了,现在的妖精,并不是普通的桃木剑和黄符就可以对付的,竟然就这样轻装简服的想要收妖。

谁知那人也不慌,脸上还露出了一抹狞笑,手掌一翻现出一个血玉印鉴。苍玄不明所以,祈墨脸上却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一把将苍玄扯进怀里,一阵炫风似的将人卷了就走。

「啧,跑了,还以为可以多收一只小妖狐呢!」身穿黄袍的道士舔了舔唇,一脸猥琐,收了手中的血玉印鉴,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娘子,我看外面不太平静,你还是不要出府,免得让人误认。」祈墨将苍玄直接带回祈府,一边皱着眉劝告。

「也不想想谁害的==。」他明明是青云派弟子,如今却被当成是狐妖了,要不是镇日都待在这祈府里,这种荒唐的事怎么可能发生。

「团子他们喜欢蹭你也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即使我被当成狐妖,那位道兄也伤不了我,你为何那样戒备?」

「那是『定魂血印』,对六界的仙妖都有一定的威胁,若未修成仙体,或灵力不够淳厚,便会被定魂印牵制。不过,玄儿宝贝,等你练成了青云派上乘道武之学,定魂血印便不足为惧。」祈墨少见的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若我真的练成青云派上乘道武之学,对你又有何好?」

「以前虽然你还小,我却只对你的碰触有反应,所以我早就认定了你是我的娘子,要把你讨回来做媳妇儿,天天给我顺毛多好。你修成了仙体,才能永远做我的娘子。」

「谁要做你的娘子……」

「小玄,你不愿意吗?我的欲望只因你而起,而且你那时剃光了我的毛,我的脸都在六界丢光了,谁还要我,这些你不用负责吗?更何况我们都这么亲密了,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的身体……」

祈墨在苍玄耳边说道,听到他压低的嗓音,苍玄竟觉得腿软。

「歪理,真是歪理……」

「那也是为了得到你,我的小阿宝。」

祈墨将苍玄抱起带进房里,将人放到床上,苍玄一边反复思索着师尊的话,以及黑狐仙君的话语,心绪纷杂不已。祈墨重重的吻住他,彷佛是要将他嘴里的气息都吸尽一样,双手也没闲着,慢慢的扒拉着苍玄的衣袍。

「你……青天白日的又……」

「原来小玄宝贝儿怕亮害臊,那把眼睛蒙起来就不是青天白日了,呵呵。」

祈墨解下苍玄的衣带,将身下人的眼睛蒙住,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一并除去,结实的身躯压上,分开那双白净的长腿,然后低下头,在苍玄的身上一口一口的啜吻舔咬,一边用手爱抚。

「恩……」

被蒙起双眼,苍玄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尤其祈墨今日并不急着进入,反而是慢条斯里的在他身上撩拨他的情欲。祈墨的手指碰过的地方,彷佛都烧起来一样,还有那滚烫的吐息拂上肌肤,都让他开始无法思考。

「小玄,很有感觉吧?你都硬了。」

祈墨握住苍玄腿间勃发的玉茎,慢慢的套弄着,听着苍玄的喘息渐渐加重,让他很是兴奋。他张口舔了舔渗出蜜液的前端,将那灼热的地方含进嘴里,宝贝似的用唇舌包覆逗弄。

「不要舔那里……哼恩……不要……」

越是不要就越要舔,祈墨将手指含湿,探往苍玄身后的秘穴,一个用力便挤入两指。

「阿阿……你……」

「小玄,你这里很快就张开了,在等着我的大肉棒呢!」祈墨两指屈起,肆意的在那小穴内抠弄抽插。

「闭嘴……唔……你不要……恩……阿……」

祈墨继续用嘴吞吐着苍玄的分身,手指也不断动作着,将小穴掏软掏松,方便他等一下的侵入,在苍玄快要达到顶点的时候松开嘴。

「小玄,我要来了。」

祈墨将苍玄翻过去让他侧躺,将自己的其中一条腿叉入他的双腿间,身体紧贴上苍玄的后背,抬起他的一条腿搭上自己的,握住自己的欲望紧抵上穴口,腰一挺就送了进去。

「恩……阿……」

侧躺的姿势让小穴将入侵的肉刃夹得紧紧的,祈墨稍一顶弄就重重的摩擦了内壁,带起强烈的酥麻感,再加上被蒙住了眼睛,一切的感受就更加清晰。

「娘子,我都还没动,你就叫得这么浪,这么忍不住吗?」

「我没有……阿……恩……」

祈墨一下一下的挺动起腰肢,硬热的肉棒就挤开紧裹住的内壁插入,祈墨一抽一插,缓慢而有力的进出着,搅得苍玄难耐不已,又是扭动又是呻吟。

「哼恩……恩……你……阿……阿阿……恩……」

苍玄重重的吐息着,内壁都因为他的喘息而一收一缩,小穴也是颤抖着开开阖阖,像一张小嘴一样。

「宝贝儿,你喜欢这样吗?嗯?」

「恩阿……阿阿……」

缓慢的交合是一种煎熬,快感这样一点一点的攫住他,身体都开始不是自己的。祈墨自背后搂住他,挺动着腰身,双手在他皮肤上上上下下的游移,拈捏他胸前的肉粒,手指甚至伸入他的嘴里搅动。

「唔……恩……阿……哈阿……」

「宝贝儿,想不想要我快一点?让你像刀断箭折一样的瘫死,这样你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祈墨抚摸上苍玄的大腿内侧,紧慢滑动,苍玄的屁股便不自觉的夹得更紧,身体更向后靠近一片黑暗中最接近的依靠。

「恩……阿……恩……」

后穴塞着黑狐的肉棒,又胀又麻,被蒙上双眼便无法分心,只会不断的想到他们那是怎样紧紧密合,那肉刃是怎样在他的股间贯穿,直顶到,让她全身的肌肉都要因快感而痉挛起来。

「小玄……你的小洞夹得好紧……好紧……这么舒服吗?」

祈墨像在标地盘一样,将眼前的一片美背吸吮出许多痕迹,感受到小穴又缩得更紧,怀中人的腰也难耐的左右扭动起来,向后迎合他的硬物。

「你……你快点……」

虽然苍玄的声音细如蚊蚋,耳尖的祈墨还是听到了,也可以说他就是在等这一句首肯。他拉高苍玄向后跨在他腿上的那条腿,开始加快速度的抽插起来。

「恩阿……阿……阿……唔……哼恩……阿……」

苍玄的呻吟断断续续,既压抑又放浪,那种不加雕饰,最直接的吟叫声,让祈墨激动不已,抽插的更是猛烈迅速。

「宝贝儿……我疼你……我要填满你……满到你都溢出来……」

「阿阿……恩阿阿……哈……阿……恩……」

苍玄已无法思考,他抓住身前的被褥,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让黑狐主导,快感一浪又一浪的袭来,他只能张开嘴叫出声来。

「小玄……有没有很舒爽?为夫很棒对吧?嗯?」

「阿……恩……我……阿阿……阿……哈阿……」

「嘘……小玄,你不用说话,你只要感受我……」

祈墨的入侵又快又,带来的感受是那么强烈又让人上瘾,苍玄想,他大概是逃不出黑狐给他布置的情欲陷阱,黑狐会让他的陷入其中无法脱身,以此来禁锢他……

「恩……阿阿……阿阿阿……」

一声高吟,苍玄攀向了高峰,祈墨猛烈的抽干数十下,才将热液射进他体内。

「祈墨,你之前的约定,还算数吗?」

「……小玄,等你可以赢过我,如果你真的还是不想留下来,我让你走。在这之前,你尝试着……做我的娘子吧……我真的只要你……小玄……我的小阿宝……」

「……你……太狡滑了……」

【15】药

「五弟,三哥要送你一份薄礼。」

祈翳怀里抱着一团锦被,如鬼魅一般轻飘飘的晃到了老五的房间。

「喔喔,三哥,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祈翳将手中的锦被抛到老五床上,丢下一句「你自己看吧!」便又轻飘飘的离开了。爱玩爱闹的老五收了折扇,兴高采烈的揭开锦被,待看清楚锦被里的「东西」,惊得尾巴耳朵都要跑出来了。

「大、大嫂!?」

苍玄抬起头来看了看他,眉眼半眯,脸颊潮红,伸手紧紧抓住老五的衣领,身体不由自主的蹭上去。

「祈墨……我好热……好热……祈墨……」

「大嫂,我不是大哥啦!牛牛……牛牛救我~」老五不敢硬扯,只好搬救兵,已经习惯替他收拾善后的牛叔〈牛神〉冲进来,用劲将苍玄架开。

「我的小祖宗,你又闯祸了,唉……苍公子,你看起来不太对劲,要不要回房歇息?」

苍玄本来还绵软着四肢,双眼迷蒙,突然将牛神用力推开,扶着床柱一脸戒备。

「不要碰我!你们是谁?」一手摸索上腰际,惯用的青云剑却不在身上。苍玄神智不清,瞪向眼前的两道身影,周身杀气陡升,左手运劲,骇然一掌袭来。

老五抬手直接接下,却被震得倒退两步,接掌的右手全麻,还不小心咬破自己的嘴唇。苍玄左手顺势一个翻转,抓住他的手腕,用劲将他扯过来摔到地上,松手一摆衣袖,箭步又往牛神攻去。

牛神不想生事,因此不攻不守接了苍玄一掌,又假意落败被掀翻在地上。苍玄冷哼一声,踹开门扇出了房,不知又往何去了。

「呜呜呜……大嫂好凶……大嫂好可怕……呜呜牛牛……手麻,屁股疼,呜呜呜……」

牛神从地上爬起,一脸无奈的急走到老五面前将他扶起抱进怀里,不管老五真哭假哭他都会心疼,也都是要安慰的。

「捅了马蜂窝了吧?不是让你别去煽动你三哥的吗?」

「呜呜呜……牛牛,大嫂的修为怎么提升那么多?好恐怖好恐怖我不玩了……我不敢玩了……」

「你呀!就是记不住教训。」

「呐……牛……牛牛……那你教训教训我好不好?你用牛鞭打我,给我吃几记牛鞭我就会乖了!」老五吸了吸鼻子,扬起风华绝代的笑容,一边用手在牛神身上转呀转的逗弄。

「对你最好的惩罚就是不顺你的意,罚你七天没有牛……咳……牛鞭吃。」牛神板起脸下了禁令。

「耶?牛牛~牛牛你不可以这样!我很坏你要打我屁股,要打我啦!」

苍玄离开了老五的房间,越走越喘,身上燥热不已,扶着回廊的栏杆吃力的要走回自己的房间。衣料在身上摩擦,都让他感到无比的酥麻,后穴那里更不知怎的,一阵又一阵的躁动收缩,火热的情欲从体内不断升腾上来。

「哈阿……哈……阿……好难受……恩……」

好不容易回到房内,苍玄趴倒在床,将身上的衣物都褪下,用锦被裹住自己,在软凉的被褥里磨蹭喘息。

「呜……好难受……好热……」

下腹胀热不已,苍玄挣扎了几下,一手握住自己勃发的分身。他连自渎都不曾做过,因此不得要领,只是胡乱的搓弄着,让欲望更加高涨。

「恩……阿……恩……好热……呜……」

苍玄紧咬住自己的下唇,身体蜷缩起来,无助的低泣。一些人影闪过脑海,有爹娘,有师尊,但最后盘旋不去的,却是黑狐的模样。

「可恶……可恶……呜……」都是那只可恶的黑狐让他的身体变得这么淫乱,可是他却眷恋起那种温暖,并对黑狐带给他的快感念念不忘。

「小玄宝贝儿……」

不要那样叫我,不要那样叫我……

「娘子,很难受吧?为夫马上满足你……」祈墨掀开锦被,将苍玄拉进怀里。

「……抱我……」苍玄伸手揽住祈墨的脖颈,轻轻的闭上眼,送上自己的双唇。

祈墨受宠若惊,随即笑了开来,挑起苍玄的脸的吻住。苍玄张着唇任他的舌侵入,刷过他嘴里的每一,当祈墨的舌挑起他的舌逗弄的时候,甚至青涩的响应起来,让祈墨喜上眉梢。

「宝贝儿你真主动。」

祈墨低笑,一手在苍玄的背上滑动,苍玄颤了一下,往他怀里缩去。祈墨用指腹摩娑过苍玄的背,沿着背脊下滑,挤入臀缝,指头在穴口轻挑了几下。

「呃阿阿……阿……」

苍玄抓住祈墨的衣领喘息,扭动着腰,身体更加贴近了祈墨怀里。

「小玄,你吃了什么?这么等不及,我只是碰一下,你的腰都在扭了。」

苍玄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用嘴去咬祈墨的唇,一边使劲扯掉他的衣物。对于苍玄的反常,祈墨并不太奇怪,想是三弟下的药重了点,解了也就没事了。

祈墨顺势倒上床,让苍玄扒掉他的衣袍。苍玄双腿跨在祈墨腰侧,屁股悬在他腰上,伸手抓住祈墨的欲望,对准自己的穴口坐下去。

「娘子你轻点……这么用力会把你的『性』福给坐断的……」

「恩……阿……阿阿……」

苍玄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双手撑在祈墨胸膛上,腰臀一上一下的吞吐起祈墨的肉棒。

骑乘!还是小玄主动!阿阿阿太性福了~祈墨心里美死了,扶着苍玄的腰,看着他放浪的几近妖媚的脸,情欲跟着高涨,向上顶着自己的腰身,急切的贯穿那软热的小洞。

等三弟回来再好好感谢他!

祈墨伸手到枕下翻出一串「银(淫)摇铃」,系到苍玄大腿上,随着苍玄的动作,银铃便发出清脆的声响。苍玄低头瞥了眼大腿上的银铃,轻笑了一下,那媚笑让祈墨都因此失神,小玄宝贝儿怎么可以这么诱惑这么妖孽!

苍玄骑在祈墨腰上,一上一下的摆动着腰臀,银铃便「叮铃叮铃」的轻响着,在一片旖旎中更添别样情色。

「小玄……小玄……你好棒……唔……」

苍玄紧腰夹臀后又放松,控制着后穴一缩一放,内壁便有力的吞吐包裹上体内的肉柱。祈墨抬起双手,拈住苍玄胸前的肉粒玩弄揉搓,将乳粒用力揉平又捏起来,指尖轻轻的刮着敏感的乳首。

「恩……阿……恩……别捏……阿……哈阿……恩……」

苍玄的双肩向内缩起,半眯着眼喘息,一脸春情荡漾,白皙的皮肤透着绯红,臀下继续磨蹭着祈墨的肉棒,让那硬物在自己体内滑进滑出的,带起一阵阵的酥麻颤栗。

「哼恩……恩……阿……阿……」

祈墨握住他挺立的玉茎,有技巧的给他抚弄着,苍玄哼哼唧唧的喘息,身体又是闪躲又是迎合的左右扭动。祈墨用掌揉搓着两边的春袋,指腹推弄着柱身,另一手按住苍玄的臀,自己腰杆上顶,猛力插向。

「阿阿……恩……再……祈墨……恩……」苍玄发出甜腻的呻吟,一边用力摆着臀。

「宝贝儿你今天太可爱了……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苍玄这时邪媚一笑,嘴里低低念起双修的心法口诀,一边快速的上下摆动着腰臀,让肉棒迅速的插入又滑出,剧烈的交合让贴合的那都发出了「啪啪啪」的淫糜肉声。硬热的肉刃不断的破开内壁,在嫩肉上「嘶嘶」的摩擦着,紧密结合的那只有越来越麻热,越来越不满足。

「祈墨……我还要……给我……恩……阿……给我……哈阿……阿……」

银铃随着苍玄身体的摆动,不断的发出「铃铃铃」的声音,苍玄陷入一种妖媚的狂态之中,媚眼如丝,眼里却又闪着欲火,彷佛要将祈墨拆吃入腹。祈墨隐隐觉得很不对劲,但有福不享是笨蛋,于是他很坦然的接受了苍玄的热情索求,毕竟他现在也很享受驰骋在苍玄体内的快感。

「阿宝乖……我会好好满足你的……腿再张开点……」

苍玄依言更加岔开腿,小穴因此将祈墨夹得更紧,祈墨倒抽了一口气,而后露出一个从容又俊雅的笑容,眼里都是笑意和宠溺,以及满满的情欲。

祈墨双手将苍玄按在自己腰上,有力的上下律动起来,每都插到了,浑圆的前端顶到了敏感的心,苍玄的身体便瑟缩着颤抖起来。

「阿……恩……哼恩……阿……好……恩……」

「小玄,舒服吗?」

苍玄哆哆嗦嗦的吸着气,一边胡乱的点头,半咬住唇看上去又勾引又压抑,一边配合着祈墨插入的动作,继续上下移动的腰臀,一的将火热硕大的肉棒吞入自己体内,即使后穴已经又胀又麻到有些发疼。

披散的长发贴在苍玄被汗水浸湿的身上,看上去很是引人。祈墨心情愉悦,更加纵情恣意,发力狠干那湿热软嫩的小洞。

「哈阿……娘子……宝贝儿……宝贝儿……我爱死你了……恩……」

「阿阿……恩阿阿……哈阿……阿……」

「小玄……我要射了……恩……喔……」

「射进来……射进来……恩……阿阿阿~」

苍玄用力夹紧臀瓣,小穴急剧收缩,体内便感到一阵一阵的湿热。

「哈阿……哈……恩……」

苍玄趴倒在祈墨身上,平复着呼吸,全身脱力,但体内却很温暖,一股内息在体内缓缓流动。他轻笑,笑容里有以往没有的邪肆,用手指在祈墨的胸膛上打圈,又把玩着自己的湿发。

「黑狐仙君……」

「嗯?」

「我们继续双修……呵呵呵……」

祈墨莫名的觉得心里有点毛,总觉得苍玄的笑有点冷,但难得苍玄主动,没有拒绝的道理,要是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宝贝儿……你想要做几都行……」

【16】用膳

祈墨和苍玄缠绵云雨了好些时辰,到了傍晚才消停。洗浴过后,苍玄披着单衣趴在床褟上歇息,祈墨离开房不晓得又干什么事去。不知过了多久,冷秋捧着晚膳进房,瓷盘上却是苍玄从没见过的食物,只有盘中央摆放的一朵石莲他认得。

「这是什么?」

「这是鱼脍,是用新鲜的生鱼切片,蘸着『八和齑』调味食用。大少爷说,公子生长在山上,一定没吃过鱼脍,特别吩咐我们做的。中间这朵石莲,可以沾蜂蜜吃,酸甜爽口,用来去腥解腻。」冷秋将酱料碟子和盛着蜂蜜的瓷壶一同摆放到桌上。

苍玄盯着那摆放在圆盘上晶莹的薄肉片,突然淡淡的笑了。

「冷秋,去叫你们祈大少爷,我和他一起用膳。」

冷秋愣了一下,随即笑开来,欢天喜地的去请主子。祈墨接到口信,心里也是愉悦的,苍玄难得一主动要和他同桌用膳,他都要喜极而泣了,谁知更让他惊喜的还在后头。

小侍很识相的早就退开了,祈墨进房关上门,却只看到桌上一个空盘子,心里顿感惆怅,难道小玄自己先吃了,留下盘子奚落他来着吗?

「还不来用膳?」

苍玄清冷的声音隔着放下的床帐传来,祈墨感到疑惑,翻起床帐,却看到让他呼吸一窒的景象。苍玄将鱼片平铺在自己身上,双腿间摆着石莲,手里捧着酱料碟子,就等着他来「用膳」了。

祈墨顿时食欲和性欲都来了,三两下扒了自己的衣物,翻身上床,身体半悬在苍玄的上方,用嘴衔起一片鱼生,蘸了酱料,先送到苍玄嘴里。

「宝贝儿,你先吃。」

苍玄咬下半口,空着的那只手勾住祈墨的颈子,将他拉往自己,另外那半口就送到对方嘴里去。

「你也吃吧!」

祈墨囫囵就把那小半口吞下去,再度低下身用嘴衔住一片铺在苍玄胸口的鱼片,还趁机用舌头轻舔了一下乳首。

「恩……」

将鱼片蘸了酱料,祈墨一口吃下,很快伏下身吃起第三片。他用舌头掀起鱼片,再用舌面刷上苍玄那敏感的肌肤,便感觉到身下人轻轻的颤动。这他衔起鱼片,将蘸了酱料的鱼片送往苍玄嘴里,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他的,待他吃完,迅速吻住他,搅弄着他的舌。

「唔……哼……」

苍玄仰卧的身体扭动了几下,一条腿微曲起,用长腿磨蹭着男人的大腿外侧,挑逗的意味不言而明。祈墨看向苍玄的双眼,那里头已升起了赤裸的情欲,嘴里的吐息也转为粗重,哼哼喘声极为勾引。

「好热……恩……你快……」

苍玄催促着他,祈墨的动作便加快起来,新鲜的鱼脍从苍玄身上移开,进了两人的嘴里,祈墨还意犹未尽似的,舔着身下平躺着任他摆布的身躯。待鱼脍吃完,苍玄的上身几乎都被舔过好几遍,皮肤沾着少许鱼片的油渍,看上去更是水光润润。

祈墨拾起被苍玄勃发的分身顶起的石莲,扳下其中一片疑问到。

「我记得石莲是要蘸着蜂蜜吃,那蜂蜜呢?」

苍玄这时拉开自己的双腿,股间的小穴正一开一阖,滴出香醇的蜂蜜来。

「小玄,你真是让我惊喜!」

祈墨趴到苍玄的双腿之间,舌尖舔被小穴吐出的蜂蜜,再将石莲瓣放入嘴里吃下。

「哼恩……」

小穴受到刺激,敏感的内缩了下,再度绽开的时候,便挤出了更多的蜂蜜来。

吃过几片石莲瓣,祈墨将石莲抛到一旁,按着苍玄的两条腿,在他的股间舔舐起来。刁钻的舌探进了盈满蜂蜜的小洞,舔上内壁的嫩肉,还可以从舌尖感受到苍玄剧烈的脉动。

「恩……哼恩……阿……」

苍玄的双腿夹住了祈墨的头,劲瘦的腰扭动着,祈墨舔得愈加入,将小洞里的蜂蜜一一舔净。

「哈阿……阿……恩……祈墨……恩……哼……」

「宝贝儿……还要我再舔得更一点吗?里面收缩的好厉害呀!」

祈墨轻笑,舌头卷成桶状探向,灵活的舌在小穴里上下顶弄,又模仿着交合的动作,前后快速收吐着舌头。

「恩……阿……阿……恩……再点……恩……阿阿……不够……恩……我还要……」

苍玄低哑而湿润的声音里饱含着浓浓的情欲,和几乎可以说是撒娇的语气。

抽出舌,祈墨将苍玄的双腿架到身侧,扶着自己硬热的肉棒,对准穴口「噗滋」一声的全根没入。

「宝贝儿觉得不够……就要换大家伙来了……」

「恩阿……好热……给我……恩……阿……」

苍玄抱住祈墨,全身如同着火一样的烧灼着,只有在祈墨插入的时候,这股燥动才稍微感到疏解些。体内又热又痒,恨不得有东西狠狠的磨蹭一番才能止消。

抱住苍玄的腰,祈墨开始发力抽动,湿热的小穴发出淫糜水声,每插入,肠壁便用力绞紧包裹,不肯轻易松开,怀里的身体也因快感而颤抖呻吟。

「阿阿……恩……阿……阿……阿……恩……哼……阿……」

祈墨感到兴奋满足,但微微的也生起一股疑惑,三弟下的春药,似乎与一般的不同,似乎药效特别长,效果还很强烈,能让倔强的苍玄做出许多他平常就连在「双修」时也不会做的「羞耻事」。

「恩……哈阿……祈墨……恩……吻我……」

苍玄轻轻的说到,祈墨很快丢开自己心中的疑惑,咬住那两片唇啃咬起来,身下继续挺动,硬热的肉刃在大开的小穴里冲刺进出。

「哼恩……唔……恩……阿……好棒……恩……阿阿……」

「宝贝儿……为夫插得你爽不爽?舒不舒服?」

「哈……恩……哈恩……阿……舒服……恩……阿……恩……阿阿……」

祈墨没有注意到,苍玄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挣扎的痛苦,很快便被情潮掩盖过去。他只知道身下的人渴求着他的填满,因此努力的满足他。

「宝贝儿……你好棒……恩……」

「阿……恩……祈墨……恩……给我……再……用……恩……」

祈墨用力插到底,直顶上了心,小穴便紧紧箍住他,苍玄这时又默念起了「双修」的心法。经过了一上午的缠绵,苍玄似乎已经能够掌握到双修的要领,也更清楚如何让自己的身体达到快感的巅峰。

「哈阿……恩……阿……阿阿……恩……」

「喔……宝贝儿……我要射了……恩……」

「阿……恩……射进来……哈阿……恩阿……」

苍玄的双腿用力了拑住了祈墨的腰,随着他一同释放了自己的欲液,然后瘫软下身,倒在被褥里喘息不止。身体不只对快感上了瘾,也对「双修」所提供的内息和灵力感到无法餍足,只想继续从祈墨身上攫取更多。

祈墨正要退出自己的肉棒,苍玄再度用双腿夹住他的腰,泛红的脸上扬起妖冶的笑。

「再来……」

「遵命,娘子!」

【17】M字腿、跪趴

团子们集体表示很不满,大哥天天霸占着大嫂被翻红浪,他们的毛都没人顺了!!〈狐爪挠门〉

一裙团子团在房门口的走道上,一地毛茸茸的很是壮观,他们睁着狐眼殷殷切切的盯着门板,希望盼到大嫂出门来。谁知道除了成为弟妹们眼中钉的大哥和送膳食的冷秋小哥以外,没有其它谁进出这扇门了。

「大哥你软禁大嫂!」

「什么软禁,爷俩正甜蜜着呢!你们怎么都挤在这里?」

「呜哇哇我要大嫂顺毛,我要顺毛哇哇哇~」九十九弟和九十八妹俩仗着自己年纪比较小〈七百多岁〉,豪不顾忌的齐声大哭,其它几只团子也是泫然欲泣的模样,害祈墨真有一种自己在欺负弟妹们的错觉。

「你们让大哥和你们大嫂甜蜜两天也不成吗?」祈墨叹气,这群小的还真把自己都当成小娃儿的撒泼耍赖了。

「已经七天了!」六十一弟挺起毛茸茸的小胸膛,伸出一只狐爪比着。

「……你们大嫂在歇息,晚一点吧!」

「没关系,让他们进来,我不累。」苍玄平静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听到大嫂的声音,团子们向着门缝探头探脑的一探究竟,祈墨「喀」的一声关上门,几步就来到苍玄身边。

「怎么会不累?你这几天几乎没什么休息。小玄,以前我多做个几都就会不高兴,这几天……」

「你不想要?」

苍玄轻轻的笑了,屈起两条长腿向左右扳开,露出了通红的菊穴,微肿的穴口还在滴着白浊的淫液,小穴外张露出粉色的嫩肉,还能看到内壁一点点的颤抖。

「小玄,我怎么会不想要?」

祈墨只觉血气升腾,施了个简单的术法封印了门板,隔绝了内外任何声音的传递,解开衣服下身一引,将自己的肉柱又送进那幽径里驰骋。

「恩……哼……阿……阿……」

苍玄半闭上眼喘息,自己拉开双腿,方便祈墨的入侵。

「宝贝儿……」

祈墨轻吻了吻苍玄的鼻头和蹙起的眉心,舔过那哼哼喘息着的嘴,伸出舌头逗弄着嘴里的舌但不吻,下身有力的前后摆动。小穴内又湿又软,肉体相连摩擦发出「滋滋」的湿濡声,顶到了肠壁会紧紧收缩住,苍玄的嗓音也更加甜腻。

「恩阿……恩……阿……阿阿……」

此刻的苍玄,从眉眼到嘴角到身躯的任何一,无不带着一种妖冶的媚惑,就像时时刻刻都在勾引。

「唔恩……哼……恩……阿……」

祈墨抽插了好一会儿,从苍玄体内退出来,将他翻过身去,让他跪趴在床,对着他翘起了屁股。他沿着臀和大腿曲线上下抚摸,大腿内侧的肌肤特别细嫩滑溜,还很有弹性,让他爱不释手。

「哼恩……恩……阿……」

苍玄的臀轻轻的左右摇晃,贴着他的手磨蹭着,嘴里喘声不只,臀缝间的小洞开阖着滴出淫液,像极了一张吐着津液的小嘴。

「别摸了……哼……快进来……」

祈墨在那臀瓣上「吧唧」了一口,双手扣住苍玄的腰杆,欲望长驱直入,顺着肠壁直顶到了底。祈墨前后左右的摆动着腰,用腰的力量让浑圆的前端在的核上打磨旋转,带给苍玄强烈的酥麻刺激。

「嗯嗯……阿……恩阿……阿……」

苍玄一手臂横在床褥上撑着自己,另一手来到自己下腹,握住自己挺起的分身上下快速的套弄摩擦,酥麻感遍布了全身,脑袋里嗡嗡作响,加上发热的身体,让他完全无法思考的沉醉其中。

祈墨将手覆上苍玄的手,带着他的手在那玉茎上下滑动搓揉,一手仍扣住苍玄的腰,将肉刃不断的往前顶,激烈的撞击让苍玄的身体都跟着颠晃,打颤的双腿更昭示着激情的欢愉。

「阿……阿阿……阿……恩……哈阿……阿……」

房内是连绵的吟哦和肉体撞击的淫糜声响交迭,缱绻情缠,房外一群焦躁的毛团子已经开始撞门、挠门、拍门的发泄着。

「大哥开门!」

「大哥你又干坏事!」

「奸诈!竟然封印门板!」

「你们这群小毛头,怎么这么吵呀?」

老五打着呵欠摇着扇子经过,看到弟弟妹妹们在门口聚集闹腾,随口问道。

「大哥不让大嫂下床,坏大哥,抢我们大嫂!我们要顺毛!」团子们鼓胀着双颊,一个个毛茸茸又气嘟嘟的样子像极了一堆毛球。

「咦?」老五扳着指头算算,三哥这药效会不会长的有点不寻常,一般春药会连续发作这么多天吗?

「呜哇哇我要顺毛~」小的那几只持续不依不挠的哭闹着,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呃……不过就是顺个毛,又不是猴子还得给人抓虱子,忍耐个几天就过去啦!」

「一天不给大嫂摸摸我就浑身不舒服!」二十九妹豪爽的表示。

「我……我要大嫂……给我捏捏肉球……」八十二弟一脸害羞的举起肉肉的狐掌。

「……好吧!五哥帮你们叫门。」

老五收起折扇,用手「碰碰」拍了两下,等了半晌,里面毫无动静,至少他们没听到任何动静。耸了耸肩,「刷」的甩开折扇,老五一边摇扇一边无奈表示「大哥在忙,没听见,除非把门撞爆」。

几个小的听到「撞门」,又把毛茸茸的脑袋用力往门板上磕,加了封印的门板巍峨不动分毫。

「五哥哥,你比较厉害,帮我们用术法把门撞开吧!」

「好累,我才不干。」老五一脸不屑。

「TVT」

老五将弟弟妹妹们逗弄了一番,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后,才再发话。

「好吧!我搬救兵给你们撞门。牛牛~」老五一喊,永远离老五不远的牛叔很快的就奔了过来。

「我的小祖宗,这又是为哪桩?」

「牛牛,来撞门,要用牛形撞唷!」

「……」牛叔面露为难。

「夫君~只是撞个门嘛!我拍门拍得手好痛」虽然明明只是轻拍两下而已,老五也要说得好像他有多使劲。

「……唉……」

虽然祈墨也是牛叔看着长大的,但牛叔的心明显是偏向老五多很多,一阵白光之下,牛叔化为粗勇的牛形,头上一对牛角非常壮观,奋力往门上一撞,即使是加了封印的门板也被撞塌。

在床帐遮掩下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都被打扰到这份上了,祈墨也只能结束欢好,用被子给苍玄裹上,自己迅速的披上衣物,翻身下床。

「你们真是……」

「大嫂大嫂~大嫂顺毛~」

「大嫂我要抱抱~」

狐狸团子们兴高采烈的蹦进房里,突然在床前几尺停了下来,扬了扬狐鼻子,在空气中东嗅西嗅,等到苍玄揭开床帐露出一张脸,小家伙们突然不那么兴奋了,反而对他感到陌生,甚至有点害怕的模样,挤在一起不再往前。

「你们怎么了?不是千方百计的打扰你们大哥的好事要向你们大嫂撒娇的吗?怎么跑进房里来就不敢上前了?」祈墨双手抱胸一脸无奈。

「大嫂……大嫂怪怪的……」

「大嫂是不是生病了……」

「呜呜呜……我要以前温柔的大嫂……呜呜呜……」

老五倒看不出什么奇怪之,反而是在自家大哥身上发现了异常。

「大哥,你脸色好差,该不会是被哪里的魑魅魍魉吸光了精气吧?哈哈哈,脸色青白青白的,好像鬼呀!」

祈墨沉下脸瞪了他一眼,待苍玄进内间去洗浴,才小声的对老五解释到。

「你没看错,我的确是将精气和灵力给了小玄。」

「你们不是双修吗?怎么只修一方的?」

「依我的功力,双修也给不了我多少益。我窜改了典籍,小玄实际上是学会了五行转化的采捕之术,他的修为太浅,我不想占他便宜,藉此提升他的功力罢了。」

「所以你就仗着自己修为高,这几天不管不顾的一直将自己的精气和灵力提供给大嫂吗?」老五难得的表情严肃起来。

「平常我一向有节制,不过小玄近日中了你们三哥的媚毒,发作起来比一般的猛烈,我只好尽力的满足他。不过你放心,这对你大哥我来说,可是很幸福的事,呵呵呵。」

团子们吵吵闹闹的各自回去了,祈府的仆从很快修补了门扇,不影响祈墨和苍玄之间蜜里调油一般的日子。

不过老三,他从来不是那么好心的。

【18】蛊

「小玄,你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主动了呢?」祈墨舔着苍玄细长的手指随口问道。

「你不喜欢吗?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做你的……娘子?恩……」

苍玄眉眼上挑,惑人的风情中带着一抹冷然的睥睨,让祈墨的脊梁骨感到一阵发冷。为了转化这种气氛,祈墨重重吮了一口苍玄的指头,几乎含入了整根指头,苍玄便轻吟了了一声,半闭起眼睫。祈墨知道,他的身体从那日起就变得异常的敏感,一点点的挑逗爱抚都能带给他苏麻的感受。

「我当然喜欢了……我的宝贝儿……」

两具躯体又再度交缠在一起,祈墨一个挺身,毫不费劲的就将自己的欲望直捅到底,小穴湿软的包覆着他,苍玄的长腿妖娆的缠了上来,双手也像溺水的人攀住浮木那样紧紧环住了他。

「阿……恩……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想开了……阿阿……跟着你也没什么不好……黑狐仙君……哼恩……你会助我修练的不是吗?」

祈墨自己暗自冷汗小玄愿意留在他身边自然是好,不过这么日以继夜的「认真修练」,饶是他也开始有点吃不消了。

「恩……用力……再点……哈阿……阿……到最里面……恩……」

令人炫晕的感觉不断强烈的袭来,体内却仍有一股无法餍足的骚动,不断的渴求着更多更多的快感,想要祈墨再用力一点,想要他更加的折腾,好想要……好想要……

「恩……哼恩……多一点……再给我……恩……好难受……呜……好难受……好热……阿阿……好棒……」

苍玄扭动着腰迎合,迷蒙的双眼里漾满水雾,十指抠在祈墨的背上留下了的抓痕。他的意识越发的模糊,脑海里只剩下一种欲望,那就是强烈的渴求快感的情欲。

「弄坏我吧……我是你的……恩……阿……我是你的……玩物……阿阿……」

看着苍玄那有点发红的眼瞳,祈墨突然完全明白过来,倏的将自己的肉刃抽出。本来被胀满的小穴突然变得空虚,苍玄低低的呜咽起来,脸上滑下两行清泪,抓着祈墨贴到他身上磨蹭,双眼里满是痛苦。

「给我……祈墨……给我……我好难受……恩……」

祈墨满身的冷汗,苍玄的媚态在他眼里已经不再是勾引。难怪在交欢时,苍玄的眼里总会一闪而逝过某种隐忍的痛苦,他早已在向他求救,他却完全没有发现……他怎么会那么蠢!

「好热……我好热……恩……」

苍玄的手绕到身后,自己拨弄着那肿胀的肉穴,嘴里喘息不止。祈墨拉开他的双手,紧紧抱住他,一边在他的耳边低语。

「小玄……是我……清醒点……清醒点……」

环住苍玄的腰,祈墨闭眼凝神,在苍玄的耳边低低的念起静心的咒术。他不清楚老三在苍玄身上到底动过多少手脚,他只期望现在这种方法可以减低他的痛苦和淫欲。

苍玄慢慢的平静下来,在他怀里软了身子,疲累的昏睡过去。祈墨什么不正经的念头都没有了,替苍玄全身上下内外清洗干净,在那秘上了药,将他放上床替他盖好被褥,才心事重重的离开房间。

祈墨坐在主位上一脸沉郁,所有待在祈府的弟妹们都被召来主厅,看大哥脸色那么难看,每个都乖乖的团子样窝在地上,不吵闹不乱动的盯着大哥,等着他发话。

「有人知道祈翳上哪里去了吗?」祈墨冷冷的问,看到满地可爱的团子战战兢兢的模样,他脸上仍是一点笑容都没有。

众团子左右望了望之后摇头,继续认真望着他。

「通通出去找,把他给我找回来。谁敢藏匿或知情不报,我就家法置!」

团子们的毛都要被吓得竖起来了,胆子小一点的差点哭出来,但也不敢在盛怒的大哥面前掉泪,待散了之后,才蹦蹦跳跳回自己屋里去大哭。

「哇哇哇~大嫂生病了……大哥好凶好凶……呜阿阿阿~」

好几只小的窝房里哭成一团哭得毛都黏在一起,大的通通放下手边事物出去寻狐,有伴侣的一律无报酬征用一起去满六界的寻狐。

祈墨回到房里,苍玄还在昏睡,脸色显得苍白,看得祈墨揪心不已。他一直想让苍玄回复到小时后那圆润的模样,至少也要气色饱满,人却在他手里一的消瘦,莫非真的是他强求了吗?

「我只是想要你而已……我的阿宝……我只是要你……」

祈墨利用熏香和咒术让苍玄保持昏睡,自己在他床边守了整夜。直到隔日午时,冷秋来报说「三少爷回来了」,他才离开房里,怒气腾腾的找老三算帐去。

祈翳看到祈墨满面怒容,也是一脸预料之中的样子,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大哥这几日应该过得挺舒心的,大嫂伺候的很好吧?是不是每日都乖乖的张开腿……」

祈墨扇了老三一掌,将他都打得偏过头去。

「你竟敢对你大嫂下淫蛊!你知不知道,小玄他几乎入魔了!」

「『七日淫蛊』是我精心喂养的,中蛊七日之后,他就会永远成为一个淫荡的玩物,谁爱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不是一份很适合大哥的礼物吗?大概是他试图利用你传给他的修为来摆脱淫蛊的控制,才会走火入魔……呵呵……真是可笑……一个平凡人也想抗拒淫蛊……呵呵呵……哈哈哈……」

「你简直疯了!我从来不将苍玄视为我的玩物,他是我的伴侣,是和我成亲的伴侣!」

「我就是疯了……大哥……我的大哥……凭什么……他只是个凡人,他是个凡人,作为一个玩物就够了!你为什么喜欢的不是我?还是你也要我做你的玩物?嗯?大哥……只要你想要……要我做你的玩物也行……」

祈翳媚笑着,贴上祈墨,后者无动于衷。

「我只把你看作是我的三弟,立刻把淫蛊解了。」

「办不到。」

「你……大胆!」祈墨又扇了老三弟二个巴掌。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替他解,我可没那个时间。身为一个大哥,只顾着和自己的玩物厮混,连弟弟在外面重伤濒死都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资格做我们的大哥?」

「你……你说谁?」

老三没有回答,转身就走,祈墨虽然还在盛怒之下,仍是跟在他身后,来到了一间阴暗的房室。床榻上的白狐身上有一半的皮几乎被掀开,被褥上浸满了他的鲜血,白狐气若游丝,几乎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七十七!他是怎么受伤的?」看白狐的伤势,很明显的是被活活扒了皮。

老三没有回答他,替白狐上了伤药,小心的将白狐的皮缝合回去,一边对他柔声的说。

「七七……乖……三哥会为你报仇……三哥一定会为你报仇……」

「……三弟,我知道七七伤势很重,可是小玄的淫蛊你一定要解。」

「干我底事?」三弟冷冷道。

「你……你简直冥顽不灵!」祈墨拂袖离去,祈翳只是冷笑,又将视线放回了床上的白狐身上。

「乖……乖孩子……你一定要挺过去……乖孩子……」

【19】

苍玄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祈墨严肃的表情,见他转醒似乎松了口气,语气温和的问到。

「小玄,这几日的事你可记得?你……」

「住嘴。」

苍玄沉下声打断黑狐未竟的话语,把头向一旁扭开,整张脸染上薄红。这几天的事,他一点都不想记得,也绝对不承认那个……那个放浪求欢的人是他,实在……实在太丢脸太羞耻了!

若是平常,祈墨一定少不得逗弄窘迫羞脑的苍玄一番,但现下他并没有那样的心情。

「小玄,你是中了淫蛊才会这样,我已用我的血在你身上画了三重的封印,应当可以压制一阵子。那蛊虫,我一时弄不出来,但我会尽快找出解蛊的方法。这几日,你好好在房内休养,不要多想,一切有我。」

黑狐给他拉拢好被褥,轻抚了抚他的面颊,便出了房去。这样的祈墨实在是让他感到陌生,但他没有力气多想,他现在浑身就像生着大病一样的虚弱无力,意识混沌,很快又昏睡过去。

祈墨来到七七的房门,老三祈翳坐在廊上的栏杆,用个小石钵正捣磨着药材,瞥见他也不说话,兀自当作他不存在。

「七七的状况,稳住了吗?」

「难为你还来关心他,怎么不多陪陪你的『宝贝儿娘子』?」祈翳语气凉薄的说到。

「小翳,小玄和七七我都一样重视,你为何一定要出一个让我二选一的难题?」

「那个凡人和七七根本不能相比!」祈翳重重一捣石钵,发出了巨大的声音,房里突然就传来小狐狸的悲鸣。祈翳脸色一变,丢开石钵就冲进房里,祈墨也跟了进去,只见房内小白狐正缩在床上瑟瑟发抖,仰头呜呜哀叫着。

祈翳将他抱入怀中安抚,祈墨则伸手摸上他的背,岂料小白狐突然凄厉的嘶叫起来,狐爪飞舞,立刻就抓伤了两位兄长,然后跳出老三的臂弯,钻进被褥,躲在里面哀哀低鸣。

「怎么会这样?」

祈翳直到走出了房才冷冷的回答「七七受了重伤和惊吓,几乎认不得我们,看到谁都没有安全感,更别说碰他摸他。我了几天才让他习惯我,但只要碰到他的背他就发狂,每上药都得按住他才行。」

「七七虽然年纪小又爱玩爱闹,所以修为浅了些,但一般的道士法师也不是对付不了,究竟是谁伤了他?」

祈翳沉默不语,晦暗的眼神里却升腾起浓烈的杀意,却只是幽幽的道「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去想想怎么救你的宝贝……」说完一边阴笑着拾起药钵进了房里。

「三弟!」

祈翳的医蛊之术是六界之绝,能与他并称者一只手就数完了,而且那些家伙在六界的形踪是神出鬼没,没办法,喜欢研究医蛊之术的他们也经常惹出一些祸事,因此躲藏的功力同样一绝。远水救不了近火,他还是必须求到三弟的帮助。

「小翳,大哥求你,把小玄身上的蛊解了吧!」

祈墨果真说跪就跪,撩开衣摆双膝落地,腰杆挺得笔直,俊脸上神情严肃而坚毅。他现在不放心出府去寻找其它者的帮助,待在府上,苍玄有什么事他也能很快知道,他也比较放心。

「就算你跪到腿烂了,我也不会解!」

祈翳在房内咬牙切齿,心里只是更加妒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一个凡人,你可以不要自己的修为,甚至不要自己的尊严和身段,为什么?他究竟是哪里值得你这样!?

苍玄在房内休养,并不知道这另一头的事情,每日只是睡觉,用膳,看书,沐浴。祈墨并没有回房,冷秋回话说他正忙着,虽然单纯的生活很清净,苍玄的心里却莫名有点空落落的。

某日,苍玄用毕精简的午膳,突然身体一股燥热铺天盖地的来。前几日,胸前的封印会立即升起一股凉意将燥动压下,现下封印却似乎不管用了,身体只是越来越热,被催动的情欲直接侵袭他的神智,脑海里一幕幕闪过的都是他和黑狐交欢的记忆。

苍玄念起门派里静心的口诀,运转内息想要对抗体内作祟的淫蛊,那蛊虫强烈的反应起来,神智不清之际,苍玄的双眼渐渐发红,已现入魔的征兆。这时,苍玄眼角余光瞥到白爪黑狐衔着青云剑冲了进来,他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扑去,抓住剑拔剑出鞘,右手硬生生的用力握上刀刃,剧痛传来的同时却也失去了意识。

待他再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倒在地上,手里还死死的握着青云剑,刀刃都嵌进了肉里,白爪黑狐正舔着他手里不断渗出的血,看起来似乎很兴奋。苍玄坐了起来,发现体内的躁动已经又压了下去,他知道自己暂时赢过一与蛊虫的较劲。

「小东西,没吓着你吧?你怎么知道我的青云剑在哪?」

苍玄松开手,用一旁五斗柜里的一些伤药简单的给自己包扎,收起了剑。白爪黑狐敏捷的跳到他怀里磨蹭,一边欢快的嗷嗷叫着。苍玄一边摸着它,看向自己的配剑沉思着,一会儿,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我想,我有办法了。小东西,这可多亏了你。」苍玄抓起白爪黑狐的一只狐爪,用另一手挠着狐爪掌心的肉垫,小黑狐就嗷呜嗷呜的扭动起来,看起来是舒服极了。

祈墨在屋外跪了好几日,只求老三解了苍玄身上的蛊。

「哼,要我解蛊可以,只要你和他离缘(婚),我就替他解。」

祈墨全身一震,沉默了好半晌,抬起头看向祈翳,表情沉重,声音更是抑郁。

「小翳……这是你大哥唯一动心的一……为什么……你就不能成全大哥呢?」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让我干脆死在他们手里?你保护的应该只有我,为什么还要去保护那个凡人!」祈翳嘶吼着,用脚狠狠踹他,祈墨向后倒去,很快又跪直了身。祈翳双目发红,「啪」、「啪」甩了他两个耳光,再补踹一脚,愤愤拂袖离去。

祈翳几乎发狂,他来到苍玄房里,想要干脆的杀了他了事,苍玄却不在房里。

「冷秋,立刻滚出来!」

「主子,什么事?」

「那个凡人呢?那个凡人到哪里去了?」

「在……在冰泉那里……似乎是在……练功……」

得到了回答,祈翳立刻就赶往冰泉。冷秋松了口气,才出房门,却看到碧玉堵在那里,让他吓了一跳。

「碧玉哥……」

「做了什么亏心事?看到我就吓成这样。」

「没……没有……三少爷好可怕……」

「呵,是这样吗?凭你的聪明伶俐,不会不知道三少爷要找苍公子的麻烦,你却直接说出苍公子的所在地。其实你是三少爷安排在苍公子身边的小侍,苍公子身上的淫蛊,想必也是你帮忙下的吧?」

「碧玉哥你别冤枉我……」冷秋慌忙的否认。

「还想撒谎!你知不知道你违抗大少爷的命令,又谋害大少奶奶,这样的不忠之罪,我以总管的身分立刻就可以死你!」看起来清秀少年模样的碧玉,气势却甚是不凡。

冷秋脸色刷得死白,立刻跪了下来,拼命磕头。

「碧玉哥饶命!碧玉哥饶命!秋儿下不敢了,下不敢了!」

「好好跪着反省,晚点再来发落你。」

碧玉连忙来到祈墨跪着的地方禀报「大少爷,三少爷到冰泉去找苍公子,似乎是要对公子不利……」

祈墨「哗」的站起身,不顾长跪的腿是如何酸疼,即使一瘸一拐仍是立刻赶往冰泉。待他赶到,却见到祈翳只是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惊疑的看着浸泡在泉池里打坐的苍玄。苍玄身上的血封印已经消失,但是他却完全没有任何发作的失常。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祈翳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着。

一只白爪黑狐即使瑟瑟发抖仍蹲在苍玄肩上窝着,苍玄闭着眼盘腿打坐,一手握着横放在腿上的青云剑剑刃,另一手掐成结印,一边运转着内息。

祈墨也很惊讶,苍玄竟然靠着自己,压制住了淫蛊!淫蛊乃吸食淫欲而成长,如果长久的被压制住而吃不到任何「食物」,蛊虫便会自然死亡或脱离宿主寻求生机。当他看见了青云剑,霎时便明白过来。

青云剑是斩妖除魔的一口利器,同时也具有静心辟邪的作用,可以帮助苍玄压制淫蛊的力量,他同时运转内息来对抗淫蛊,冰泉则用来消解内息急速运转时带起的燥热。苍玄的根基扎实,又从祈墨身上吸收了许多的精气,再加上他的功底和勤恳的修练,内力越发淳厚,修为也越加高,有青云剑作为助力,便能完全对抗淫蛊了。

这时,苍玄剧咳起来,结束打坐,趴到岸边去呕吐,吐出了一只蠕动中的紫黑色小虫,白爪黑狐立刻跳下来,一爪拍死小虫,再把爪子伸进水里洗干净。苍玄睁开眼睛,嘴边扬起淡笑的说「咳……咳……我成功了……」便晕了过去。这几日他一想到方法,立即就不眠不休不吃不睡的尝试,不服输的心和坚定的意志让他撑了过去,现在放松了,又耗了那么多真气,自然是陷入昏睡。

白爪黑狐在一旁急得直跳,祈墨赶忙冲过去将他抱起,准备带他回去换掉湿冷的衣服,离去前突然停住脚步又回过身来。

「三弟,小玄他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了,他已经成长了。他是我看上的人,从来,就不会只是一介凡人。」祈墨低头看着苍玄的睡颜,笑容和声音里都是得意和爱意。

祈翳沉默不语,很快便离开了。

【2】

「只可惜,让那只狐狸精跑了,方士不是说,如果能用那狐狸精的心脏入药,就能常保容颜不老吗?」妃子的双眼里闪着恶毒,一边给自己抹上胭脂水粉。

「是呀!而且那狐狸精的皮毛多美,正好能给娘娘制一件白狐裘,可惜扒到一半给他跑了,还把皇上吓得都生病了。」婢女撇了撇嘴,替妃子插上金簪。

「哼,算那妖精命大,红儿,我们去干和殿。」

妃子理了理华贵的衣裳,在众多婢女宦官随侍下来到了干和殿。

「韵贵妃,你倒是姗姗来迟呀!」太后端坐在龙床旁的雕檀木椅上,皱着眉语带责备的说到。

「太后娘娘恕罪,臣妾替皇上诵经祈福,所以来得晚了些。」韵贵妃甜甜一笑,给自己开解。

「皇奶奶,不要骂母妃,不要骂母妃……」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可爱男童,拉扯着太后的衣角撒娇。

「好好好,乖孙儿,来,坐到皇奶奶腿上来。」太后立刻转移了注意力,笑得一脸慈爱,将孩子抱到自己腿上。

韵贵妃看向坐在太后身旁的皇后,扬了扬自己的下巴,笑容中难掩得意,一边施施然走到龙床前行礼。

「臣妾向皇上请安……」

「爱妃免礼,快过来朕身边。」

韵贵妃立刻扑到床边跪下,一脸哀戚的哽咽「皇上……您一定要保重龙体……」。

「爱妃,朕感觉好多了,多亏了祈神医。」

韵贵妃这时才注意到,床边站着一位白衣黑发的俊俏男子,气质出众不凡,嘴边噙着一抹俊雅的笑容,竟让她有一瞬间的痴愣。

「祈神医,宫里头的御医皆说皇后气虚体弱,因此不能受孕。但皇后喝了那么多年补气养身的汤药,膝下仍无一儿半女,皇室子嗣单薄,终不是好事,您是不是能给皇后把把脉?」太后这么说。

韵贵妃暗自咬了咬牙,心里咒道『多事的老太婆!』,脸上绽开甜笑,不经意的道。

「太后娘娘,方士不是说,皇后娘娘天福薄,并无子息运……」

「住口,让你说话了吗?别以为生了涵儿就能踩到皇后头上,你眼里还有哀家吗?」

韵贵妃扁了扁嘴,一脸委屈的模样看向皇帝。

「母后,那位方士的能为您也是亲眼看见的,他说的话不会错。要不是方士捉了狐狸精,只怕……只怕儿臣就要被那狐狸精给害了。」

「皇上,那小狐妖看上去并不坏,不像是来害您的……」皇后讷讷的说。

「哼,一只畜牲妖精,谁知道呢!皇后娘娘,臣妾还听说,那只狐狸精经常出入您的寝宫,莫非……」韵贵妃露出一个意味长的笑容,太后也蹙起眉看向皇后。

「好了,都别说了,你们退下吧!母后,儿臣还有点事要向您商量……」

韵贵妃理了理衣服,甚是傲慢的比皇后先行离开。皇后脸上没什么喜怒,只是静静的回到自己的寝宫。太后知道皇帝一心偏袒,也只能无奈的摇头。

「皇后娘娘,祈神医来请脉了。」

「香秀,拿一百两黄金赏给祈神医,告诉他不用来了,本宫这身体……」

「皇后是否经常感到下身冰冷,非火不暖,交感时,阴中亦不觉有温热之气,因此御医皆说皇后气虚体弱而不能受孕。」

祈神医不知何时走进了皇后寝宫,侍女连忙放下帘子,皇后在竹廉后面显得非常惊讶。

「神医并未给本宫把脉,是怎么得知的?」

祈神医淡笑不语,继续说到。

「皇后并非单纯的气虚体弱,而是阴中至寒,胞胎寒冷。所谓寒水之地,不生草木;重阴之渊,不长鱼龙;虽男子之精甚热,然阴寒之气相逼,胞胎寒冷,皇后如何能受孕?」

「可御医开的补气药方,本宫都有按时煎服……」

「胞胎居于心肾之间,上系于心,下系于骨,胞胎之寒,乃心火之微,肾火之衰。心肾之火不足,补再多气有何用?那些御医,居心叵测,不过是一群庸医。」祈神医露出轻蔑的神色,冷然道。

「神医说得有理,但韵贵妃专宠,圣眷多年不临,即使本宫这身子调好,也是没有机会的。本宫又怎么会不知道,朝廷上下,早已看准了韵贵妃的涵儿登极,御医们,又怎么会尽心尽力呢?罢了吧!皇上百年之后,本宫……愿与他同眠。」皇后幽幽叹气。

祈神医这时微微笑了起来「皇后,请屏退左右。」

「……香秀,你们都退下吧!」

「是,娘娘。」

待众人退下,祈神医向前走进,伸手掀开竹廉,手掌一翻,现出一只瓷瓶和一粒朱红色的丹药。

「内中的丹药,皇后须于每日日出之时服用,方能吸纳天地至阳之气,补足心肾之火,消去胞胎及阴中之寒。至于这红色的丹药……当皇帝欲与皇后同游巫山,皇后就将这颗丹药置于下体之中。丹药的事,皇后绝不可向第二人提起,至于用与不用,都是皇后的决定。」

祈神医将东西交到皇后手中,便转身径直出了皇后寝宫。皇后半信半疑,将丹药一一收好,望着祈神医离去的方向出神。她总觉得祈神医和那只可爱的妖狐少年颇有几分相似,连气息都是一样轻灵飘忽。

「可怜的小家伙……唉……」

皇后对于妖狐少年在宫里的那些日子,很是想念。少年是何时进到这宫里来,她并不清楚,她只知道少年是皇上从宫外带回来的,生得俊俏,个性活泼,喜欢些精致巧玩或古物。皇上为了讨他欢心,将许多奇珍异宝都赐给他,更特许他可以随意出入皇宫各殿,挑选他喜欢的东西。

少年有一来到她的寝宫,对她身上的八卦锁很是喜爱,但是并没有强取,只是眨巴眨巴的看着她配戴在颈上的八卦金锁。她看少年讨喜可爱,因此将八卦锁解下来让他把玩。后来,少年便经常来找她,只要八卦锁拿在手上,可以把玩上一整天。

她觉得自己就像多了个爱玩闹的弟弟那样,少年天真的言行举止总是让她感到愉悦,皇上更因此经常驾临她的寝宫,甚至留宿……这少年,是她的福星。其实,她早就发现少年是只狐妖,但是少年除了在皇宫里蹦蹦跳跳的找东西玩,和皇上以及其它人并不亲近,怎么可能是来害人的?

她一直以为日子可以这样平静和美,直到那天晨起,她听说夜里,皇上协同韵贵妃、方士和数名宫人侍卫捉到了一只白妖狐,竟然还残忍的活扒小妖狐的皮,只是被小妖狐逃掉了。那就像有人临头倒了盆冰水一样,她从身到心都凉透了。她知道,那少年是不会再回来陪她了,她难得幸福的日子,也到头了。

若不是因为太后与她是一个娘家的,太后极力的保护她,或许韵贵妃就会藉这机会,将责任追究到她头上来。对待一个无辜可怜的小妖狐,韵贵妃尚且这样残忍,若是对付她……她不敢想。

皇上被吓到生了病,在病塌上,还不忘提起「抓妖有功」的韵贵妃。皇上已经多表明,想要立韵贵妃为皇贵妃,好几都被太后和她娘家的臣子挡下来。但韵贵妃这,有「护驾护国」的大功劳,还是皇长子的母妃……这大概就是命吧!

祈神医刚出了皇后殿,立刻有一名宫女凑了过来。

「祈神医,韵妃娘娘身体不适,想请神医给娘娘把把脉。」

祈神医微微一笑,婢女便羞红了脸,头低得更低,一边在前头引路,很快来到的韵贵妃的寝宫。但见韵贵妃端坐主位,一身华贵,珠玉炫目。左右很快的退了开来,还关上殿门,只留下了韵贵妃的心腹红儿。

「娘娘真是驻颜有术,谁能想象娘娘已经是做母亲的人呢?」祈神医笑容俊美,饶是韵贵妃这样的人也红了脸,心动不已。

「是呀!可惜,如果能用妖狐的心脏入药,可以常保容颜不老呢!」红儿在一旁说到。

「对了……祈神医,皇后娘娘的身体……」韵贵妃随口问到,一边伸出手让祈神医搭上把脉。

「皇后气血单薄,将终生无法怀有子嗣。」

「哈哈哈……哈哈哈哈……红儿……红儿……你听到了吗?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呀!」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哈哈哈……我的涵儿未来一定会被册封为太子,是这个皇朝的主人……哈哈哈哈……」韵贵妃得意的大笑起来,满头金银钗饰乱颤。

「娘娘,臣……还有一帖方子,可以让您长生不老,还能掳获龙心,只是药方比较特别,就不知娘娘敢不敢服用了。」

「喔?什么样的药方?」

「请娘娘屏退左右,此方是臣家传的秘方,绝不能外传。」

「红儿,你退下吧!」韵贵妃清咳一声,坐正了身子。虽然红儿是她的心腹,但如果她也服用了药方,那不就在自己身边也埋了一个祸根?

红儿知道韵贵妃的顾虑,因此迅速的退下了,寝宫内便只剩下韵贵妃与祈神医。

祈神医从怀中拿出一帖油纸包,交到韵贵妃手中。

「娘娘,此药需要用您身边最忠心的女人的心血入药,不断加水熬煮九个时辰,待水剩下三碗,在日落之时喝下,便能长生不老,皇上亦会永远对您着迷不已,一切言听计从。即使让皇上把天上的星辰给摘下来,他都愿意。」

「心血?」

「即是心脏之血。娘娘,千万记得,如果不是女人的心血,也不是您身边最忠心,您最信任的人,那么此药就会无效,但……对您没什么损害就是了。」

韵贵妃看着祈神医金色的眼眸,觉得自己可以完全的相信这位神医。

「本宫明白了,如果这方子见效,本宫重重有赏!」

「多谢娘娘,臣告退。」

祈神医行礼退下,待离贵妃殿好一段距离,他脸上只剩下冷笑。

「哼,韵……贵妃……你想要长生不老……我不只让你不老……还能让你不死……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嗬嗬嗬嗬嗬……」

祈神医,也就是老三祈翳一边低语,一边往皇帝寝宫而去。

「伤害七七的所有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番外:美狐潭

青云山谷中有座池潭,人们称为「美狐潭」。因为每年七夕时节,山顶上的狐仙都会来到池潭玩耍嘻闹。那时,山谷中的朵会同时绽放,发出沁人馨香,万兽停伫,百鸟齐鸣,是天庭仙境。

据说,如果偷到狐仙的衣物藏起来,就能成为这位狐仙的伴侣。虽然狐仙的衣服并不是这么好偷的,潭边有各种圣兽,还有天庭神将,各路神仙把守,可谓是困难重重。但是,总是会有凡人,不畏艰难,只为一圆美梦……

「又来了……这群无知的凡人,怎么都不知道要死心?」

坐在石上的阴沉攻沉下脸色,正准备站起身,站在一旁面对着潭中美景仍面不改冷肃的神将,拔起插在地上的长戟,对阴沉攻道「岳丈,请让小婿理。」,便大步流星的往谷口走去。

「小八十六,你告诉哥哥姊姊,那个面瘫神将,你是怎么给勾到的?」

「不知道……别抓我阿……我要玩水~」团子状的八十六弟在水里奋力扑腾着往前滑。

「豹哥,你不下来玩吗?」

小五十八一身赤果的浸在潭水里,清澈的潭水波光粼粼,让他胸前的红蕊也忽隐忽现的。豹只是摇了摇头,将小五十八的衣物巴到身下,在潭边趴下。潭中,可见美好的身影,大都是裸身的,或者披着件单衣,还有团子们在水里扑腾玩乐。

「诶,大家看呐!谷口那边可热闹了……」

只见神将拿着圣戟一挥,想要来偷衣服的凡人们四逃窜躲闪,牛神这时扬着威风的牛角,从另一边冲撞过来,还有天降鹰爪攻击,地上四相八卦阵……

「牛牛你好棒~爱你~」

老五赤果果的从池中「哗」一声站了起来,对着谷口牛神又是抛媚眼飞吻,又是扭腰摆臀的,池边的攻君们于是默默的扭过头别开视线,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喂!那边的狐男男,静止在潭里做不和谐运动!这里还有团子在场的知不知道!」十二姐重重一拍潭水,水四溅,一边对着躲在潭边某大石后的仙妖大喊。

「你怎么这么久还学不来游泳呀?快划动你的爪!」七十二弟滑动着短短的狐爪努力划努力划然后……咕嘟咕嘟沉下去了,守在一旁的五十五哥赶忙把他捞上来。

「岳丈,理好了。」

神将来到阴沉攻帝君面前拱手抱拳,而后将长戟插回地上,继续双手环胸像根房柱一样杵在潭边。

苍玄下水前还特别在自己的衣服上压了张符纸,一般人是偷不走他的衣服的。没过多久,当他看向岸边,自己的衣服却不见了。

「……」

「宝贝儿娘子,你的衣服在我这里唷!」祈墨在岸上远远的挥着衣物,一脸得意。

苍玄一掌扇过去,霎时,世界安静了。祈墨萎了,团子状奔去蹲墙角了。

虽然大部分的人都被赶跑了,但还是有个身手敏捷的小火子,左闪右躲,费尽千辛万苦逃过了圣兽耳目,避开了阵法,隐身在草丛中慢慢的靠近潭边,伸出手去抓了件衣物塞进怀中。

「娘……爹……我……我终于能给你们娶一房狐仙媳妇儿回去了虽然你们都不在了,但是你们会为儿感到骄傲的!」

当大家都在潭水里泡得尽兴了,便一个个上岸穿衣服,团子们没有穿衣服的问题,他们上了岸,左右用力扭动身体直到甩干黏在身上的毛,各个蓬松着毛,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那位小伙子握紧手中的衣物,躲在草丛中静静的听着外头的动静,潭边渐渐安静下来,却没有狐仙丢失衣服的惊叫声,真是太奇怪了……

「小家伙,我的衣服在你手里吧?」

当小伙子还在发呆时,耳边突然传来低沉好听的男声,让他狠狠一愣。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狐仙女,而是……

「年轻,健康,也挺有胆识,的确适合做我的伴侣。」九哥一把将小伙子扛上肩头,顺便把他手中的衣物跩来在腰上简单围了一圈。

「放、放我下来!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

「呵呵呵,小家伙,你偷了我的衣服,不就是想要我做你的伴侣吗?」

「你为什么不是女的?就算是男的,至少也要是柔弱一点的……」

「小家伙,谁告诉你狐仙都是那样的?」老九挑了挑眉。

「……这样不算!我要重来!放我下来!」

……

「耶?偷到老九的衣服?那个凡人也太倒霉了吧?老九可是很会玩的,简直跟大哥有得比。」

大嫂看了此景,只是默默的扭头无视。自从他承认了自己「大嫂」的身分,祈墨的弟妹们就是他自己的弟妹们,他和他们是很同心的。

回到房里,苍玄见祈墨耷拉者耳朵,蔫蔫的团子状缩在床上,好像苍玄多么欺负他,他受到了多大的打击似的。

「……呆子,藏什么衣服……我已经是你的了……」

祈墨瞬间竖起了耳朵,「嗷呜」一声欢快的扑向苍玄,化成人形将苍玄扯到床上扑倒,开始扒衣服,然后开动。

屋外,一众听墙角的弟妹们默默念了两个字「呆子」。

那个小伙子没再回到过村里,众人都传说他娶到了狐仙做媳妇儿,而事实上……

「我要回家!放我回家!哎唷!」

老九重重一拍小伙子光溜溜的屁股,笑着说。

「安分点,你已经是我的了,毕竟,你偷到了我的衣服不是?哈哈哈!」

〈番外三完〉21816

【21】

「红儿……你跟着本宫,也有好几个年头了吧?」韵贵妃看着自己涂得鲜红的指甲,微笑着随口问道。

「是,打娘娘十四岁作为秀女被选入宫,已经十多年了。」

「多亏了你,本宫才有如今的位置,你的忠心,本宫是明白的。」

「娘娘谬赞了,能够服侍娘娘,是奴婢的福气。为了娘娘,奴婢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红儿盈盈下拜。

「好好好,本宫真没有白疼你,红儿,去福公公那儿领赏吧!」

「谢娘娘赏赐!」红儿喜不自胜,又磕了几个响头,高高兴兴的领赏去了。

待红儿离去,韵贵妃坐正身子,将油纸药包自怀中掏出,一边对阴影中的人影说到「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她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点都不觉得惋惜。

阴影中的黑衣人只是点个头,一语不发的接过药包,如同鬼魅一般的消失了。

「禄儿。」

「娘娘,您唤奴婢?」一个小宫女立刻跑进来,跪在韵贵妃面前。

「禄儿,本宫已让红儿回老家享福,你以后,就在本宫身边伺候吧!」

「是,娘娘。」

隔日向晚,黑衣人捧着一碗猩红的药汁进来,跪下呈上给韵贵妃后,很快便退下隐入阴影中。韵贵妃看准了日落的那个刹那,将药汁一饮而尽。当她喝完了药汁,顿时感到全身舒畅,通体轻盈,身子暖呼呼的。

「韵妃娘娘,皇上宣您到乾坤和殿伴驾用膳。」

「喜公公您辛苦了,禄儿,别怠慢了公公。」

「娘娘您真是折煞奴才了呵呵呵。」公公高兴的收下禄儿呈上的赏银,笑得合不拢嘴,恭恭敬敬的垂着手躬着腰在殿外耐心等候。

韵贵妃拿起铜镜正准备好好打扮一番,却发现自己的气色面容,竟回复到了她最青春年华的时候,皮肤细嫩滑溜,吹弹可破,唇色鲜红,胭脂水粉什么的都不必抹了。

「祈神医的方子奏效了,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

自那夜后,皇帝对韵贵妃更是宠幸,不久,便将其册封为皇贵妃,同时给她的父兄加官晋爵。皇贵妃的家族势力在朝中更形稳固,那些本来摇摆不定的官员,也纷纷倒向这一方。在皇贵妃秘密授意下,一干臣子上书呈请皇帝废黜无法生养的皇后,册立韵皇贵妃为皇后,立长皇子为皇太子,而皇帝竟没有立即驳斥。

这件事情传到皇太后耳朵里,皇太后无比惊怒,将皇帝召来懿宁殿狠狠训斥一顿。

「皇后是你的结发妻子,自你还没登极就相随左右。百姓尚且知道糟糠之妻不可弃,你作为天下臣民的表率,竟想违反这个道理吗?」

即使如此,皇帝仍没有改变自己的心意。隔日早朝,皇帝便以皇后「懿德不足」为理由,下诏废后,将其贬为静妃,赐居凝香苑,也就是本朝实质上的冷宫。虚悬的皇后之位,则立即由长皇子的母亲,也就是「护国有功」的韵皇贵妃取代。

皇太后痛心又无奈,从此不问政事,也不愿接受任何人的请安,只是吃斋茹素,赡养天年。皇太后与皇后家族的臣子,有的告老还乡,有的自请外放,有的引咎辞职,他们都怕遭到韵皇后的清算。韵皇后的势力,因而在朝中攀向了一个新的巅峰,如日中天,难以撼动。

「你都不会怨恨吗?」祈翳坐在窗上,笑着问静妃。

静妃沉默不语,脸上并无特别的哀凄或愤懑,只是显得黯然。祈翳冷嗤一声,翻身离去,凝香苑顿时更加清冷起来,这里连鸟鸣蛙声都很稀微,是一被遗忘的地方。

某夜,皇帝辗转反侧,难得的不想去皇后殿,只是到御园中赏月。这时,皇帝突然闻到一阵引人幽香,还有隐隐约约的琴声,他像丢了魂一样,寻着香味和琴音来到了凝香苑。

「这……皇上,这儿是凝香苑。」随侍的公公小声的说。

「怎么,朕不能来吗?」

「当然不是。」公公马上笑脸相迎,一边在心里嘀咕『皇上怎么会想要来冷宫呢?』

「你们都在外面候着。」

「是。」

皇上进入凝香苑,静妃正在抚琴,看到他显然非常惊讶,马上起身跪下迎接。

「臣妾不知道皇上驾道,皇上万岁万岁……」

「免了免了,起来吧!朕好久没听爱妃弹琴,给朕奏上一曲吧!」皇上在一旁的褟上坐下,温和的道。

「什么?你说皇上昨夜留宿凝香苑?」韵皇后怒声质问。

「是,皇上他昨夜不知怎的就走到了凝香苑,让奴才们在外面候着,直到寅时初才出来,应该是……留宿了。」

韵皇后听到皇上留宿凝香苑,气得咬牙切齿,很快她又缓和了脸色,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禄儿,还不给静妃送补药去。」

「是,娘娘。」

虽说是补品,其实却是落胎药,即使静妃是无法生养的体质,韵皇后也要以防万一。皇上对韵皇后宠爱如常,也没再去过凝香苑,但是几日后,韵皇后却发现了不对劲。皇上渐渐的不来皇后殿,也没召她侍寝,还天天召祈神医入宫,她立刻就密传了皇上身边伺候的宦官问话。

「娘娘,皇上似乎是……不能人道了。」

韵皇后愣了一下,而后笑了出来。除了她生了长皇子,后宫中其它妃嫔生得都是公主,而现在,她们更是彻底的没机会了。如此一来,已经没有人可以威胁得到她的后位了。

「祈神医,朕……朕这病能治得了吗?」屏退了左右,皇帝露出烦恼的表情。他本来就是个性好渔色的君主,现在竟然没办法再享乐了。

「皇上,治疗的期间,您必须避忌女色。」祈翳给他把完脉,微微一笑,皇帝竟看得有些痴了,本来毫无动静的下腹突然火热起来。他一把抓住祈翳的衣领,将他扯过来压在身下,激动的撕拉着他的衣物。

「神医,朕找到治病的方子了!那就是你,你让朕有反应了……朕现在……好想要你……」

祈翳听了,只是笑得妖媚,他用指甲在自己的锁骨上划出一道伤痕,鲜血渗了出来,皇帝就低下头在伤口上疯狂的舔舐,鲜血的味道竟让他感到兴奋,但不久,皇帝就在迷乱中晕了过去。

当皇帝再醒来,祈翳就睡在他身边,他以为他宠幸了祈翳,于是命他留在宫中,让他日日伴驾,对于韵皇后,他则再也提不起兴致见她了。韵皇后没想到祈神医竟然变成了与她争宠的敌人,甚至比她更受宠,日日都能留宿在乾坤和殿。

「贱人!贱人!」

韵皇后气得在皇后殿内砸东西,她今夜到乾坤和殿求见,守门的宦官竟说皇上和祈神医已经睡下,怎么样都不肯通传,一问之下,竟然还是祈神医让皇上授意的!

她怀着满肚子气回宫睡下,却怎么样都睡不安稳,总觉得脸部搔痒难耐。她多抓了好几下,脸上竟开始发疼。她唤来禄儿伺候,禄儿刚点上灯,立刻尖叫着跑走,一边喊着「有妖怪!有妖怪!」。

韵皇后拿起铜镜一照,自己也尖叫出来。她的脸皮就像被人撕下来一样,一张脸血淋淋的,只剩一对眼珠镶在肉里,鼻子的位置是两个突出的洞,她已经没有脸皮了。不只如此,她的黑发全变成了白发,指甲还暴长得又尖又长,谁还认得出这是那个韵皇后。

「阿阿阿阿阿!贱人害我!贱人害我!」

皇帝听到消息很快赶了过来,便看到了这个没有脸皮的韵皇后,被吓得脸色死白,一边搂紧了「瑟瑟发抖」的祈翳,大声喝到。

「来人,把这个妖怪给朕拿下!」

当禁卫军一拥而上,阴影中突然冲出一个黑衣男人,他挡到了「妖怪」面前,拔剑死战。黑衣人武功高强,还挟持到了祈翳,将剑驾在祈翳的脖子上。黑衣人还来不及替韵皇后辩白,突然真气逆走,筋脉尽断,七孔流血,肉化为水,骨化为棉,瘫倒在地,变成一具人皮尸体。

祈翳暗暗冷笑,他就等着这个黑衣人现身,他知道韵皇后身边有这样一个死忠的暗卫,可能是她以前的情人之类的。而这个暗卫,既然贴身隐密的保护这个女人,一定也看到了这个女人对七七下得毒手,竟然只是袖手旁观,简直罪无可赦,活该惨死。

韵皇后这个「妖怪」很快被押入天牢,又在天牢中失踪。静妃被从凝香苑中接了出来,复位为皇后,而不久,就传出了皇后有孕的消息。

「好痛!好痛!我的脸……我的脸……贱人害我!贱人害我!我不是妖怪,我不是妖怪!放我出去!贱人,放我出去!」

韵「皇后」被关在一间完全密闭的密室,每一面墙都清楚映照着她现在恐怖的模样。她的脸又痛又痒,剧痛和剧痒交杂着,她抓得满手鲜血也止不住这种感觉。她又累又饿又渴,但是不论多么痛苦,她都无法睡着,无法昏迷,更无法死去。

「韵皇后……」

祈翳突然出现在密室里,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白发白衣,身形飘忽,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双眼像闪动着两团鬼火,眼角挑抹青绿,脸容俊美但更多的是一股妖异。而最让韵「皇后」注意的是,祈翳头上的一对白狐耳,和那漂亮的白毛尾巴。

「你……你是妖狐!」

「我是七七的三哥。」

「阿……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你……我错了……」

「我不会杀你,呵呵。我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你?」

祈翳一步步的靠近韵「皇后」,伸出了手,指甲在韵「皇后」的后颈划开一个口子,然后……

「阿阿阿阿阿~」

韵「皇后」痛得只能尖叫,她的皮被一寸一寸的撕了下来,那种痛尖锐而钻心,伤口热辣辣的,而她无法昏厥,也无法死去,必须生生的承受这种痛苦。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哈哈哈哈哈!」

皇帝自那日受了惊吓,便一病不起,身体虚弱的只能缠绵病褟,也完全失去了行房的能力。宫中有一批宫女宦官突然得了怪病,他们虽活着,身体却从外面开始腐烂,就像腐烂中的活尸体,因为不祥,最后被活活烧死。

皇帝对韵皇后留下的子嗣心存疑虑,但因为涵儿乖巧听话,仍是颇受爱护。不久,皇后生了嫡皇子,嫡皇子很快被策立为皇太子,皇帝也已经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皇帝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严重到他甚至不能吹一点风,即使只是一口吐气,他也会痛得像被万箭穿心一样,朝政只好全权交由皇太后和皇后理。

皇帝临死前,见到祈神医白衣白发,头上有一对白色的狐耳,冷笑着站在他床前,霎时明白了一切。韵「皇后」会变成「妖怪」,他会这样痛苦不堪,那群宫女宦官为何惨死,竟然都是因为他们招惹了一只叫做七七的白狐妖。

「七七从没想过害你,他不过是个喜欢玩闹的孩子。但是既然,你那么想要白狐妖来害你,那我就如你所愿,哈哈哈哈。」

当夜,皇帝驾崩,小皇太子登极,皇后成为皇太后,垂帘辅政,权倾朝野。

番外三:美狐潭(大哥大嫂七夕炖肉段子补完)

上篇

苍玄换好衣物回到房里,发现祈墨正耷拉着耳朵,蔫蔫的团子状缩在床上,显然是对于被他赏了一掌耿耿于怀,那样子说有多凄凉就有多凄凉,间而可怜兮兮的低鸣,一副「我被抛弃了」的模样。

「……呆子,藏什么衣服……我已经是你的了……」

苍玄看他那可怜样儿,想到他在潭边做的蠢事,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说道。

祈墨立刻来了精神,两只狐耳竖了起来,欢快的「嗷呜」一声就扑到了苍玄身上,兴奋的舔了好几下,而后化为人形,将苍玄扯上床压住,开始扒他的衣物。苍玄穿得单薄,几件袍子三两下就被丢到一边,然后祈墨又扒光了自己,急切的啃吻上苍玄的唇舌,然后是脖颈,喉头,还有那美丽的锁骨。

「恩……哼……」

苍玄低吟一声,和祈墨在一起这么多年,他的身体已经敏感的光是皮肤上被舔弄几下,身体随即就有反应了。祈墨低低一笑,两手捏上他胸前的红蕊揉搓起来,乳首传来的微疼中还带着一种奇妙的感受。

「哈阿……别……恩……」

祈墨吸啜着手中的肉粒,用舌头压平乳首,在周围打转逗弄。身下的躯体颤抖着,散发着情动的高热,胸膛随着吐息起伏,迎合似的将肉粒送进他的嘴里。

「祈墨……恩……等一下……」

苍玄推开祈墨坐起身,眼神躲闪,他吸了口气,伸手盖住祈墨的眼睛。

「眼睛闭上……不准张开……」

祈墨依言照做了,苍玄慢慢的趴伏下身,双手握住祈墨双腿间火烫的欲望,那炙热像要将他的手给灼伤。当他的脸靠近那硬挺的肉柱,浓烈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让他脑袋发晕几乎却步。但他还是张开了嘴,湿热的唇颤抖着包覆上了浑圆的顶端,渐渐吞没粗长的肉柱,直顶到了喉咙。

「小玄!小玄……你……」

「闭、闭嘴……不准张开眼睛……」

吐出了嘴中的肉棒,苍玄红着脸制止祈墨的言语,强迫他继续闭着眼睛,再度含入那东西,生涩的吞吐起火烫的硬物。他回想着祈墨曾经如何取悦他,一边让舌头在肉柱上滑过,舔弄着脆弱却又敏感的东西。

「恩……小玄……好棒……喔……」

苍玄的脸胀得更红,握着肉棒一下又一下的舔舐着,男性的味道让他发晕,只要想到他舔湿的这东西将如何贯穿他,他就觉得身后秘穴开始发麻发热,腰也跟着发软。

他用嘴圈住柱身吸啜起来,祈墨以为自己的魂都要被这销魂一吸给吸走了,大口的吐息着,下半身的兄弟都跟着激动的抖动。他忍不住张开眼睛,见到苍玄趴伏在他双腿间,脸颊因为情欲而发红,自己胀热的东西在那鲜红湿热的双唇间进出,吞吐间淫糜的银丝连结着分身和那张嘴。

苍玄努力的含湿那东西,舌尖在顶端的小洞和冠部打转,用手指推弄着硬物的表皮,捧住双边的囊袋轻轻搓揉,动作谨慎,神情是那么认真又羞赧,看上去是如此勾引。

祈墨按住苍玄的头,腰杆顶弄起来,让自己的欲望在苍玄的嘴里快速抽动,最后射在苍玄嘴里。

「咳……恩……咳……」

苍玄吞下了浓稠的热液,双眼湿润通红,用舌头舔去了自唇边溢出的精液,望向祈墨的眼神带着一种诱惑性的迷离。祈墨再也忍不住兴奋和心中的狂喜,推倒苍玄热烈的吻住他,唇舌袭卷着他的口腔,像是要夺走他的呼吸那样狂热。

「唔……恩……哈阿……恩……」

祈墨将两指放入嘴中沾湿,低头继续索吻,一边分开苍玄的双腿,手指挤进小穴中掏弄扩张。

「恩……哼恩……祈墨……阿……」

苍玄的身体向后缩着,祈墨的手指就更加向前,插入到,揉压着柔软的内壁。他抽出手指舔湿复又插入,用力的掏湿掏软收缩着的小穴,苍玄在他身下扭动呻吟着,他更加吻直到他无法反抗,无法思考,只能在他的摆弄下瘫软。

「哈阿……阿……恩……」

穴口已经扩张到了三指的宽度,随时准备迎接占有与侵犯,苍玄抬起一条腿磨蹭着祈墨,无声的催促着。

「进……进来……恩……阿……阿阿阿……」

祈墨下身一引,肉棒长驱直入,插入小穴直至填满,开始剧烈而有力的抽撤。

「阿阿阿……阿……恩……哈阿……祈墨……恩……恩阿……」

像是不给苍玄喘息的机会,祈墨一开始就是又快又猛的发力抽动,小穴很快敏感的紧紧收缩包裹住他进出的欲望,将强烈的快感一波一波的传给身体的主人,也带给了侵入者欢愉。

「恩……阿阿……阿……阿……好……恩……恩阿……」

苍玄揽住祈墨的肩背,身体被顶得一晃一晃,小穴内不断收缩,连绵的快感让他意乱神迷,只能紧紧攀住压在身上的身躯。

「阿阿……祈墨……恩……祈墨……哈阿……」

「小玄……舒服吗?是不是很爽?恩……小玄……小玄……宝贝儿……呼……你里面好热……恩……好棒……」

「别……别说了……恩……阿阿阿……哈阿……恩……」

小穴被粗长的肉棒撑到最开,祈墨扳压着苍玄的双腿,下身迅速而不间断的在苍玄的谷间进出,发出咕滋咕滋的湿润水声。

「恩阿阿……阿……哈阿……慢……点……好热……恩……」

被不断摩擦的秘穴又热又麻,像是要从那里燃烧起来,苍玄摇摆着腰肢躲闪,便被牢牢的按住抽干,祈墨恶质的直顶心,每一下的撞击都又狠又准,强烈的酥麻感从在背脊流窜直达脑门,让他被刺激的只能在祈墨身下哭喊。

「祈墨……哼恩……恩……呜……祈墨……我……恩……不要了……阿阿……」

「娘子,今夜是七夕,不能说不要……乖……我就快了……恩……」

祈墨舔去从苍玄眼角滑出的泪滴,健壮的腰杆继续狠狠摆动抽插,苍玄只能在他身下嗯嗯阿阿的喘息呻吟。祈墨这时握住苍玄挺立起来的玉茎套弄,小穴里收缩的更加强烈,苍玄攀住他肩背的手指都陷进了肉里。

「不要……阿……哈阿……恩……不要……阿阿……」

前后夹击的快感让苍玄几乎要晕厥,脑袋里只剩一片空白,身体抽搐不止,小穴将嵌在体内的硬物夹得更紧,让他都可以感觉到那凶器的脉动。

「阿……恩……阿阿阿……」

在几乎失声的高吟中,苍玄达到了高潮,小穴里痉挛的厉害,身前的玉茎喷出白液弄湿彼此的小腹,祈墨那滚烫的精液也灌进秘穴中,相连的地方湿润淫糜,让苍玄根本不敢低头去看。他的身体瘫软在床上,高潮后的余韵让他动不了一根手指,想要狠瞪身上放肆折腾他的黑狐,那眼神也变成软绵绵的挑逗,看起来更像娇羞的嗔怒。

祈墨低头爱怜的吻了吻苍玄的唇和鼻,在那俊美的脸蛋上不断流连亲吻,像是在对待一件极珍视的宝物,而苍玄也确实是他狐生中最棒的宝物。

【22】

「你们可以进来了。」祈墨推开门这么一说,门外的团子们纷纷涌入房间,飞快的往床褟奔去,各个都想抢占最佳位置。

「大嫂,大嫂,我要顺毛!」

「大嫂我们好想你~」

「嗷嗷嗷床太高了爬不上去……」

「顺子,是你吃太肥了!」

只一瞬间,苍玄身边就爬满毛茸茸的团子们,机灵点的已经直接钻到他的手掌底下磨蹭,有的卡在床沿要上不上要下不下摇摇晃晃的悬在那儿,有的互相合作先踩着对方上位再把对方拉上来,还有几只团子已经顺利从苍玄衣领的开襟那儿钻进衣服里去了。

面对弟妹们各种抢占各种撒野,祈墨没像以前一样上前把他们拉开,他甚至连钻进苍玄衣服里撒娇的团子都无视了,只是把还没爬上床的团子都给拎上床去,自己在床沿坐下,握住苍玄的右手,指腹摩娑着刚包扎好的绷带。

「让你吃苦了。」

祈墨将苍玄的手掌拉到嘴边,轻吻他受伤的掌心,左手环住苍玄,让他靠近自己怀里,一边顺着他乌黑的发丝,语气中带着柔情和叹息似的。

「以后你不愿意的事,我便不会做。」

「那之前的约定,还算数吗?」苍玄淡淡的问。

「你随时可以向我提出挑战,我会自封修为与你比试,只要你赢了,是去是留我不会拦你。」祈墨温文一笑,那幽的眼神竟让苍玄感到脸热,连忙避开了他的视线。

「呼噜噜……呼噜噜……」

才刚安静下来,耳边立即传来小小的鼾声,苍玄身边已经睡倒了一片团子。连日来不眠不休闹腾的团子们,这会儿都心满意足的做美梦去了,明明前一刻还闹得正欢,这样的迅速让苍玄和祈墨都不禁莞尔一笑。然而事实上,团子之中大概有一半是在装睡,没办法,大哥大嫂之间的氛围太那啥了,他们尤其承受不住大哥晒肉麻。

苍玄休养了一两日,恢复了修练,不同的是身边多了祈墨的陪伴。祈墨熟记这套武学的每招每式,不用看典籍就能做出立即的指点,同时还敎会苍玄运用灵力及内息的诀窍,这对他练武有很大的帮助。

连日来除了练武,祈墨也带苍玄出府四去兜转。上一到市集游逛,只停留了片刻便被人打断了兴致,这他们在街市停留了几个时辰,悠闲的走走停停,彻底的体会了那种喧嚣的热闹。

「这个喜欢吗?纸鸢。还有这个,糖人,或者捏面人……」

「我又不是孩子。」苍玄淡淡的笑了笑,祈墨放下那些东西,又迅速拉着苍玄来到一个摆放古玩器物和各种首饰配件的铺子。

「那这些呢?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青云剑要不要换个剑穗?这玉佩你喜欢吗?可以挂在腰上的……」

「我不缺什么东西。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买东西给我?」

「呃……那个……我们都成亲了嘛……不是应该送送东西什么的吗?」

「我很开心,真的。」苍玄侧过脸,双唇在祈墨脸颊上轻碰了一下,而后很快的拉开距离,从铺子里挑捡出一个雕刻成太极图形的玉佩,对着祈墨轻扬了扬「就这个吧!」

祈墨立马兴高采烈的买下玉佩,亲手把它挂在苍玄的腰带上,难掩得瑟的牵住苍玄的手继续他们的游览,而苍玄也没有挣开。祈墨暗自欣喜,这是不是表示,苍玄……有那么一点喜欢他了呢?

「小玄,你想不想看海?」

「嗯?海?」

祈墨搂住苍玄的腰,只感觉身边清风阵阵,下一瞬,从来不曾听过的一种水声,自四面八方澎湃而来,一种没闻过的湿咸气味,盈满鼻间,很快又包覆住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待回过神,苍玄就被眼前的波澜壮阔给攫住了呼吸。他从小在山里长大,即使下山也不曾到过沿海的县城,这种海天相接一线,远望而无止尽的景色……很美,真的很美。

「喜欢这里吗?」祈墨一双铁臂自后头环抱住苍玄,在他耳边轻声的问,将人拥进怀中,让苍玄整个人都靠近他怀里。

「恩。」

「小玄,只要你想,无论是上天入地,我都可以带你去。」

黑狐的怀抱……很炙热,他的嗓音……又是那样低沉好听,带着一种蛊惑,而这些,都让他的心怦然而动。他应该是想要胜过祈墨,从此离开他的摆弄才是。为什么这些话语,竟让他觉得那么暖,这个怀抱,竟让他觉得眷恋,甚至他都开始认为,留在他身边……也不差。

祈墨拨开苍玄的长发,轻吻他光洁的后颈和耳根,这种唇上的碰触不带情欲,却又是那样火烫,让苍玄身子发软,被吻过的地方都热辣的发麻起来。

「恩……」

当祈墨在苍玄耳朵上吹了口气,苍玄不自觉的低吟了一声,随即被自己那慵懒的声音给吓住,僵直了身子闭上嘴巴,整张脸更是烧起来一样的又红又热。祈墨装做没注意到他的窘迫,也没出言调戏,只是把下巴顶在苍玄肩上,脸埋在他颈窝,闭上眼的吸了口气,嗅闻着那种清淡的冷香。

苍玄望着眼前的海岸,海浪到了岸边碎裂成雪后归于平静,而后方的浪潮仍是一波一波不断的向前推挤。在书里见过他人的描述,亲眼见到此景却又胜过一切纸墨铺陈。潮声如此汹涌,感觉却是如此闲适安宁,像是将一切外物纷扰都淘洗干净。

吸了几口气,像是要将这种海风,这种湿凉的感觉给记住,苍玄捏了捏祈墨箍住他的手臂,轻轻的说道。

「我们该回去了。」

「这样就看够了?你不去踏踏浪吗?」

「以后还有机会的……你会再带我来的,不是吗?」苍玄的声音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笑意,如春风般和煦。

这样一个「以后」,却好像是一个可以绵延恒久的应承,像是终于对祈墨的心意有了一点点的回应。

「是的,任何时候,不论你想去哪里。」

祈墨紧紧的抱住苍玄,低低的说,而后又是清风一阵,他们便回到了祈府。外出游览彷佛只是一场梦,但是,系在腰上的玉佩,以及皮肤上那种微微的湿黏,都在昭示着真实。

夜晚,当大家各自睡下,某房间,却传来哀哀悲鸣。细弱的声音忽高忽低,不断的回荡在府里,很快将大家都惊醒过来。

「是七七在哭……」

「怎么办?三哥今天不在……七七现在只认得三哥的……」

大伙儿围在三哥的房门口探头探脑,三哥的房间没有谁敢轻易闯入,但是七七也不能不管。

「那大嫂呢?」

这么一提,团子们立刻蹦蹦跳跳的去敲大哥大嫂的房门。

「七七似乎从没见过我。」苍玄披上外衣,跟着团子们来到三哥的房门口。

「给大嫂顺毛最舒服了,七七一定会喜欢的。」二十八弟抖了抖身上的毛,忍不住又想往大嫂身边蹭。

「可是七七现在很讨厌别人碰他的背,大嫂你要小心,之前他挠了我好几爪子……嘤嘤嘤……」五十七弟捂着自己的脸抱怨。

「你活该呢!谁让你去逗七七的。你试试给人扒了皮,之后看你还禁不禁逗。」十八妹凉凉的说道。

苍玄推开房门,床上的白团子察觉到动静,瞬间张牙舞爪起来,立在床沿露出尖锐的牙和爪子,恫赫着一步步靠近的人。当苍玄走到床边,七七又害怕起来,呜呜呜的低鸣,迅速的钻进被褥里,只露出一个白毛毛的尾巴和屁股。苍玄将被子一卷,就把七七抱进怀里,白团子在被褥中不断扭动挣扎,露在外面的尾巴甩来甩去,但尖锐的爪子隔着被褥伤不了苍玄分毫,就这样被抱出房间。

七七一路都在嘶叫和挣扎,直到被带回苍玄和祈墨的房间,已经是声嘶力竭。这时,隔着被褥传来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柔软的抚摸,那感觉落在七七此刻最敏感的背上,却不像平常一样会让他立即的回想起那种撕裂的痛楚。七七瘫软在被褥里,喉头发出舒服的呼噜声,背上的抚触像是能够安神一样,让他身心上都渐渐的放松。

一会儿,七七终于大起胆子,从被褥里露出一个头,去寻找那个让他备感安全和温暖的来源。这时,一只大手往他的脸上盖过来,他吓得闭起眼睛,但是这只手却只是挠了挠他的耳朵,又摸过他的脸颊,最后轻戳了一下他的鼻子。然后,他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耳朵贴上那人的胸膛,听到「笃笃」、「笃笃」的有力心跳声。

「嗷……嗷呜……」

七七用脸颊蹭了蹭苍玄的胸膛,闭上眼睛,不久之后便陷入了梦乡。

「睡着了呢!」

苍玄松了一口气,只有旁观者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柔和。他将七七环在臂弯里,就像抱着一个娃娃那样。团子们无声的欢呼,满地乱窜,最后通通被祈墨赶出房间。

三哥星夜匆匆赶了回来,他执行着替七七报仇的计划,虽然无法一直陪着七七照顾他,仍一心挂念着现在极易受到惊吓的七七,谁知七七却不在他的房间里。

「三少爷,您回来了。」

「碧玉,七七呢?」

「七七少爷在大少奶奶屋子里,睡了呢!三少爷不必担心。」

「七七……你说七七睡着了?在那个……凡人怀里?」

「是呀!睡得挺沉,大少奶奶摸他的背他也不怕了。」

「……你退下吧!」

「是,三少爷您也早点歇息。」

祈翳往床边一坐,冷笑了一下,很快又叹了口气,幽幽的低语。

「七七……你也不需要三哥了吧?」说完,祈翳突然又笑了起来,指甲掐进了肉里,流了满手的鲜血。

几日后,天界便传来准备拘捕三哥的消息。

【23】

这日,负责传令并拘捕祈翳的天将提着大刀,气势汹汹的来到祈府。主厅正位上坐得是黑狐仙祈墨,一旁却是神将所不认识的凡人,怀中、衣襟里和身边趴满了团子,满脸淡漠不惊不惧,身边隐隐有些仙气缭绕,手下则不停安抚着几只团子。

「黑狐仙君,想必您也知晓我的来意,请将贵府祈翳交予我带回天庭置。」

「小翳他犯什么事,需要押至天庭?莫非替七七报仇也是错了吗?」祈墨一脸严肃的反问。

「《六界通典》明律,严禁私刑;任何恩怨情仇,除通典明载可私了之事项,一率依其情状,分别交由天界及地界审。凡人有其善恶报应、终始轮回,除地界神仙官吏可依律置,旁者不得干涉。祈翳不只以残忍手段妄动私刑,滥杀无辜,还私扣凡人魂魄,如此扰乱人界秩序,插手地界职权,其罪难赦,天帝明令将其押回天界等候发落。黑狐仙君,您若偏私护短,便是为难本座,更是抗旨不遵了。」提刀神将拱手抱拳,话说得一板一眼。

「本君发觉你们只有在找麻烦的时候效率特别好。七七遇事至今,天帝可做了任何裁夺了?」祈墨扬声质问,趴在苍玄怀里的七七便缩了缩,嗷呜低鸣了一声像是应和。

「贵府七七公子与凡人过从甚密,其后果理应自行负责。」

「既然如此,本君恕难从命。送客!」祈墨重重一拍桌子,碧玉立刻出来「恭送」,同时祈府里修为高的仙妖狐,以及他们那些有头有脸的伴侣,也摆开了架式,摆明了维护老三到底。

「黑狐仙君这是要和天帝翻脸了?还有诸位仙君……褚兄弟,我们同是天界神将,你却要徇私抗旨吗?」提刀神将握紧手中武器紧张起来。

「翻脸早不差这一了。」祈墨站起身一摆衣袖。

「本将现在姓祈,不姓褚,吾只是在保护我孩子们的叔叔罢了!」褚神将抽出双剑,微微一笑。

「爹爹威武!爹爹威武!」小小崽子们一旁叫阵助势,端庄美貌的祈二姐掩着嘴儿笑得开心。

「牛牛,上吧上吧!」祈家老五拍拍牛叔的肩膀,躲在他身后等着看好戏。

七七本来还蔫蔫的缩在苍玄怀里,一听明白神将要捉三哥了,立刻窜下来扑到神将身上一阵撕咬挠抓。

「别挠我脸,下来下来哎呦……」

「欺负三哥欺负三哥坏蛋坏蛋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吼呜呜呜~」七七完全来了精神,灵活的在神将头上脸上身上窜上跳下的,一边低吼示威。

面对眼前各个叫得出名号来的仙妖狐和仙君神将,以及不断攻击他的团子,提刀神将真是有苦难言。难怪这项职务被天界的兄弟们视为苦差事,他是抽到了王八签才被分派到这个任务的,他当这个神将容易吗他!?

「七七,回来。」

苍玄轻轻一唤,七七就从神将身上跳下来,嘴里衔着一大块碎步,屁颠屁颠的小跑步窝回苍玄怀里,扬了扬小鼻子展示他的「战利品」。苍玄顺了顺他身上的毛,淡淡的训示。

「这都还没好全,就有力气撒野了,小心伤口又裂开。」

「嗷嗷」七七害怕的将背脊直往苍玄手底下蹭,希望给大嫂多摸几下伤口就不会裂开了。

提刀神将对苍玄抱拳做了个揖感谢他的解围,一边灰头土脸的打算还是直接回去天界禀告情状,论交手他是绝对毫无胜算的……

「且慢,我跟你回去。」祈翳冷着一张脸,走入主厅,竟是打算束手就擒了。

「老三!」

「小翳!」

「不用叫了,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我还不想给你们惹麻烦,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担。」

「这……多谢三公子的配合了。」提刀神将态度变得很客气,拿出拘神锁铐住三哥的双手。

「三哥!三哥!三哥~」

七七连蹦带跳的扑到祈翳脚边,咬着他的裤脚,将整个身体压到祈翳的衣摆上,仰起头期待三哥将他抱起来抚摸。祈翳低头看了他一眼,却是一扯衣摆,将七七抖落在地,抬起脚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影既潇洒又决绝。

七七没想到三哥竟然就这样把他甩下走了,蹲坐在地上呆了片刻,很快哇哇大哭起来。

「嗷呜呜……三哥~三哥~三哥不要七七了,哇呜呜……」

七七一边泪眼汪汪一边慢慢蹭回苍玄脚边,被苍玄抱进怀里安抚,团子兄弟姐妹们也纷纷安慰他。

「三哥没有不要七七呀!三哥怎么可能不要七七呢?」

「那……嗷……那为什么三哥不抱七七了……呜呜……嗷呜呜……」七七用爪子揉着眼睛,一边哭哭啼啼的问。

「这个……三哥有事情要理呀!理完就会回来了。」

「嗷呜呜……呜呜……三哥……天界坏蛋……天界都是大坏蛋……」

「七七,你不能因为天帝他老儿是坏蛋,就把你的哥夫姊夫什么的都给骂了。」二十姊在一旁说道。

「天帝坏蛋,天帝是大坏蛋!」

「祈墨,三公子此去,不会有任何不妥吗?」苍玄有些担心的问,观方才神将的态度,显然在这件事情的理上仍有许多的不妥当。

「不用担心,我尚有最后一着。」祈墨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沉笑容。

「天帝坏蛋!天帝哥哥你是大坏蛋!」

「这……小狐你怎么一来找我就骂我呢?」

呆狐受气鼓鼓着双颊,不顾天兵天将的拦阻闯入天帝的凌霄殿,见到天帝劈头就骂,只差没有化为狐形扑上去一阵咬抓了。

「狐神,你这是以下犯上,冒犯天颜,理应当……」

「不要吵我!」平日温和乖巧的呆狐受对守门神将吼道。

「闭嘴,退下,本君和天帝有私事要议。」阴沉攻帝君一出马,守门神将只好乖乖闭嘴到一边当壁纸去。

「小狐……你为什么说我是坏蛋呢?」

「你把小三抓走,你坏!」呆狐受气愤指控。

「这……这……祈翳他妄动私刑,触犯六界通典条文,本来就应该带回天界置……」

「小三这是给七七报仇!坏人欺负七七为什么不可以报仇?七七受伤了你们都不管他,又把替他报仇的哥哥抓走,你是大坏蛋……呜呜呜……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

「我……我……祈君,你怎么不讲讲理替本座说说话呢?」

阴沉攻帝君把头瞥到一旁权当作没听见,他不是来谈判的,他只是来助阵罢了。

「呜呜呜……七七……小三……是父亲没用……父亲都帮不了你们……呜呜呜……嗷呜……」呆狐受继续在天帝面前洒眼泪,在他的观念里,打坏人本来就是常理。

「我这……哎唷……哎唷小狐你别哭了,我从轻发落,从轻发落还不行吗?」

「这是你说的……你说话不算话我就咬死你!」呆狐受露出一口尖牙威胁,天帝,完败。

于是,被押回天庭不到一个时辰的三哥就被送回了祈府。天帝裁决:封印祈翳功体,罚其在家中闭门思过。为赎其罪,思过满百日后需下凡行医,直至医满十万名病患方可解其禁制。

【2】

「爹和父亲回来了!爹和父亲回来了!」

「阿爹~父亲~」

听着府里大大小小的前后呼号,祈墨对苍玄露出一个「我就说吧」的得意表情,而后握住苍玄的手拉了就走,直往正厅去。七七这还窝在苍玄的衣襟里睡,被一阵摇摇晃晃和吵吵闹闹给弄醒了,从苍玄的衣领那儿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眼角还挂着眼泪,一双狐眼迷迷糊糊的。

「七七,七七你没事了吗?」

「恩……父亲?呜……父亲……哇……父亲~嗷……嗷呜呜……呜呜……三哥……三哥给坏家伙抓走了……呜呜」

七七又从苍玄衣领伸出两只爪子向呆狐受讨抱抱,一边大声哭诉,呆狐受立刻就把他抱进怀里一阵安抚。

「你三哥没事,不是在旁边吗?」阴沉攻在一旁好笑。

「来来来,小三抱抱七七呀!噫……孩子们都那儿去了?」呆狐受把毛都哭得黏糊在一起的七七塞进祈翳怀里,一群毛团子这时从各个地方冒出来,纷纷赶在爹爹霸占父亲之前蹭到呆狐受身边,一个个打滚撒娇求蹭由抚摸求顺毛。

七七趴在祈翳怀里不敢妄动,生怕三哥又把他给甩下来。祈翳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冷笑道「哭得丑死了」,拧了七七的肉颊一把。七七这下心里反而踏实了,尽情的把自个儿的眼泪揩在祈翳的衣服上,一边用脑门拱了拱三哥的胸膛。

「爹,父亲。」祈墨拉着苍玄的手来到了阴沉攻和呆狐受跟前请安行礼,苍玄则拱手抱拳「参见两位仙君」。

「太好了,我有长媳妇儿了,好棒!」呆狐受非常开心的说。

「这个……我……我不是……」

苍玄反射性的想要否认,阴沉攻帝君接过碧玉递上的茶,蹙起眉淡淡的问。

「你不愿意留下来吗?」阴沉攻继续问着。

「哎,为什么?是不是怕墨儿会欺负你?别怕,我给你撑腰!」

呆狐受颇有一回事的拍拍胸膛保证,几个团子连忙趁机参大哥祈墨一本「父亲父亲,之前大嫂刚来的时候,大哥天天欺负大嫂呢!」

「墨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坏?你怎么可以欺负你媳妇儿呢?」呆狐受马上板起脸教训,极力表现他是个维护媳妇儿的好公公。

「父亲你误会了,大哥这是调教媳妇儿嘛!是不是,大哥?」老五这时在一旁作势帮腔,甩开扇子扇呀扇的满脸笑意,牛叔站在他身旁只是能无奈的笑着微微摇摇头。

「恩,调教?没关系,君也天天调教小狐呀!君说这不是欺负了。」

「……咳。」阴沉攻干咳一声,祈墨保持沉默,苍玄也显得尴尬了,这该说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事实是这样,爹,父亲,我还想给小玄一个正式一点的成亲礼。之前虽然我们拜过堂,但那是儿子用了点小手段,算不上是光明正大明媒正妁。小玄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心里一直不承认我们的关系。」

「那你们就择日补上。」阴沉攻冷着脸做了最终定夺。

「就是就是,墨儿你不可以调教了媳妇儿却不给媳妇儿一个正式的成亲礼,那样叫做……叫做……吃饭不给饭钱!你祖母会抽死你的,我也不允许。对不对,君?小狐没说错吧?」呆狐受望向阴沉攻帝君,一双眼里亮晶晶的等着赞许。

「说的很对,我的小狐最聪明了。」阴沉攻帝君伸过手去捏了捏呆狐受的脸颊,凑过脸去一吻,吻罢站起身离开了正厅。

「孩子们乖,父亲有些累了,父亲要睡觉去了,乖,找你们大嫂顺毛去唷!」呆狐受放下团子们,脸上还有些红晕,很快跟上阴沉攻帝君的脚步「睡觉」去了。

团子们呆了半晌,很快又蹦蹦跳跳来到苍玄脚边,仰起脸各个眼泪汪汪一脸被遗弃的模样求抚摸求顺毛求安慰。

苍玄的身分似乎就这样被定下来了,只等着补个「正式」的成亲礼。呆狐受和阴沉攻没特别过问祈墨的那些手段,团子们也不介意成亲不成亲的,反正大哥睡都睡了,这个一定是大嫂!这样的家族,才是真流氓。

「小玄,若你真的那么不愿意,我不会逼你。」

祈墨定定的注视着苍玄,握紧苍玄的手,眸光邃,眼里的急切和情都能把苍玄给灼伤。被那样热切的望着,苍玄脑袋里全浆糊了,完全无法思考,甚至没有那种强烈抗拒的念头。

「小玄,你愿意吗?」

「……恩……」苍玄在恍惚中,愣愣的赧着脸点了个头,就被祈墨一把抱住搂紧在怀里。这样温暖厚实的胸膛,这样充满安全感的怀抱,真的是让他眷恋了,舍不得了。或许就如师尊所说,这就是他的仙缘吧!

「恭喜大哥大嫂了。」老五拱手贺喜过后,揽着牛叔的手臂摇摇晃晃的回房去。

祈墨突然将苍玄一把扛到肩上,吓了苍玄好大一跳,重重捶了他的背几下,狠狠问到。

「你干什么?!」

「洞房呀!」祈墨邪魅一笑,撇下团子们直奔回房里去。

团子们望着大哥扛着大嫂离去的背影,各个的表情都是囧囧有神的。

「……大哥果然是向爹爹学的。」十五弟发表感言。

「土匪!人家要顺毛,人家要顺毛啦呜呜呜呜TVT」三十六妹不依不挠的满地打滚洒泪。

「阿……孤独呀……老子也开始想找人嫁了。」七十九弟淡淡的感慨,只差没有揣个烟杆儿吐他几口烟圈。

其它团子们则很认份的各自回窝,该干啥干啥了,反正被「遗弃」也不是第一了。至于三哥,他并未表态,甚至眉毛都没挑一下,一脸淡漠的回自己屋里去。

【25】

祈墨将苍玄扛着进了房放上床,身子立即压了上去,左手捧住苍玄的后脑勺一吻扣上,右手迅速一件件的扯掉苍玄身上的衣物鞋袜,其熟练程度彷佛他已经脱过几百……咳,彷佛衣服是他亲手穿上的那样。

苍玄闪躲不及被吻个正着还兼磕了一下唇齿,随即那湿热火舌就趁隙卷了进来,吮住他的舌头一阵纠缠搅弄,将他嘴里每一个地方都狠狠刷过,连他的呼吸都被一同抢走,只能张着嘴任祈墨那灵巧的舌头攻城略地缠弄不放。

「唔……哼……恩……」

当祈墨终于放过了苍玄的嘴,苍玄已是气息不稳,只能大喘着气,浑不知自己落在黑狐眼里是怎样的模样:他半侧着脸仰躺在床上满面红潮,一张嘴被啃咬的通红通红,喘息着的嘴角滑落几丝津唾,乌发凌乱的披散在赤裸而精练的修长身躯,再加上苍玄那含怒带嗔但又泛着水雾的眼神,如此冷傲气质之中带着淫糜的气息,能不把祈墨给扇得发情兽化吗?〈虽然大哥时常在兽化〉

祈墨大手抚上苍玄的肌肤,情色的揉搓着他的胸口,两只手在那乳粒上几番拈捏逗弄,再用嘴覆上那娇艳的肉粒,含在口中舔吮,吸啜的啧啧有声,好像想从里面吸出什么汁水来一样。

「恩……唔……别吸……恩……走开……

苍玄推拒着祈墨的头颅,祈墨于是放过了一边改去摧残另一边的红蕊,直到两边的乳粒都留下湿溽一片,那附近也被他舔吻的一片通红才稍加罢休。祈墨低着头继续在苍玄身上舔咬啃吻,一手拉抬起苍玄的一条腿,手指沿着腿根就钻进了双腿间的窄穴。

「嘶……

干涩闭阖着的小穴吃疼的紧紧缩了一下,苍玄也不适的皱起眉头,嘴里痛呼出声。祈墨于是退了开来,从一边的斗柜翻出一润滑用的香油,又回到床上来。

「宝贝儿,腿张开。」

苍玄低着头不吭一声,心想等祈墨自己来扳他的腿,他就不用做出主动张开腿这样羞耻的举止来。谁知祈墨篇不像以往那样急色的半强迫,而是柔着声音带着诱哄和笑意的对他说「宝贝儿,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再强逼你了;你若是愿意……就把腿……张开。」

「……」

见苍玄因为害臊挣扎着迟迟没有动作,祈墨将他拉起身,抓着他的一只手凑到自己跨间,让苍玄碰上他那隔着衣物已然耸立的火热硬物,然后将他的手按在自己档部挪动,正好在那一阵按压搓揉。

「小玄……我这里……可是想死你了……好想要你呀!好想要……你不给我吗?你不愿意吗?真是要憋死我了……」

祈墨一手揽着苍玄,在他的耳边呢喃,低沉的嗓音吹过苍玄的耳边,那耳根子一下就从里到外的热红起来。

「小玄……给我吧……嗯?给我……」

祈墨在苍玄的耳边吹气,而后轻轻的咬住他的耳垂,只那轻轻的一下,就让苍玄敏感到不行的身体颤抖起来。苍玄最后还是缓缓的分开自己的双腿,岔开在祈墨身侧。

「乖宝儿……」

祈墨拔开瓶塞,将香油倒在那闭阖的穴口,一边伸出手指戳了进去,让香油滑进那幽胫里。苍玄屏着气撇开头努力去忽视秘的骚动,祈墨的手指却像只灵活的蛇一样钻进小穴,越探越,左右转挪上下扭动,抹过内壁上的每一。

「唔……哼……」

苍玄越是想要逃避,后穴传来的感觉就越清晰,一指变成了两指,入的旋转搅弄,撩拨着他的情欲。这时,祈墨又凑过嘴来,吻住他的唇勾着他的舌缱绻缠绵,一手探到他身后,缓慢的在他的脊尾上下抚摩,快感闪电般的窜遍了全身,激得小穴一收一缩,似拒似迎的将体内的手指给包覆住。

祈墨又倒上了更多的香油,手指开始在小穴里抽插开拓,湿濡有声。苍玄那一口气是再也屏不住了,只能大口的喘息,喉头也发出阵阵的低吟。

「恩……呃……恩……哼……」

苍玄扯住床帐扭着腰肢蹙起眉喘息,祈墨的手指直往戳捅,不断按压着他柔软的内壁让里面更加松开,一边掀起苍玄身上的情潮,让他的身体为了更进一步的侵犯做出了准备。

「阿……恩……哈阿……够了……嗯……够了……」

「小玄,你说什么?」祈墨明知故问似的,笑容说有多邪恶就有多邪恶。

苍玄已经懒得去计较祈墨在这上面的那心思有多么无耻,只是把身子尽量放松,粗喘着气说。

「我说……可以……可以了……」

祈墨露出一个邪俊的笑容,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而后站起身,在苍玄面前一件一件的把身上的衣物给脱了。苍玄羞得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去偷瞧祈墨的身材,直至祈墨那精实伟岸的身材完全展露,直至祈墨胯间那昂扬的热物在他眼前晃荡,他终是转过脸来睁大了眼睛瞪着。

以……以前有这么……这么粗长吗?他……他怎么不记得……

「宝贝儿,看呆了?这东西可是让你欲仙欲死很多呢!」

苍玄俊脸一红一个闪神,就被祈墨逮住了机会抱在怀里,双腿被大大分开在祈墨腰侧,而后那浑圆的顶端就率先捅了进来,转瞬就被穴口噗滋一声的给吞没了。苍玄只一低头就能看见那粗长的东西是如何嵌进他体内,这羞耻的景象已经让他的脸红到不能再红了。

「小玄你看……我进去啦!一点一点的……被你的小穴给吞进去了……」

彷佛是还嫌苍玄不够害臊似的,祈墨在他耳边调笑,放缓速度让自己慢慢挺进。苍玄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内壁是如何一寸寸被撑开侵入,亲眼看着自己的秘将肉棒吞没更是一种强烈的刺激。

「恩……哼……你……」

「小玄,抱住我,抱紧一点。」

苍玄无力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真是比什么都还杀人,是冷傲的秒杀人的那种,祈墨只觉得自己的分身是更胀大了。他猛然抱着苍玄完全站起身,这一下太突然了,让苍玄反射性的用手和脚将他紧紧环住,而身后那犹还在挺进的肉柱则因为重量而一顶到了底。

「阿阿阿……」

苍玄高吟出声,双臂揽着祈墨的肩背,双脚环着他的腰避免自己掉下去,一边紧紧的闭上眼,适应着那突然而来的快感。祈墨抱着他等他缓过了这劲儿,渐渐身子又有些放松的时候,突然开始走动起来,那笔直的肉物就一下一下的戳进苍玄体内。

「哈阿……你……阿……恩……别这样……别……阿……放我……放我下来……阿阿……」

祈墨抱着苍玄一点都不觉得沉,一边想着以后再把苍玄养的肉胖一点,一边快速的在房内走动起来。他的肉棒随着抬腿走路的动作上下上下一耸一耸的,苍玄身体下沉的重量加了肉棒顶入的度,每都将硬物吞没的很。

「恩阿……阿……别……哈……阿阿……恩……」

苍玄只能让自己尽量攀在祈墨身上,他就像祈墨把玩里的东西,只能任他这样抛上抛下的。后穴咬着的肉棒像一根桩子,不断的撞进体内,全幅度的摩擦着内壁,带起强烈的酥麻。身前挺立的玉茎,被紧紧压在他们彼此之间的小腹上摩擦,他的火热贴着祈墨同样炙人的皮肤,重迭的热度让他都要晕了。

「唔……恩……阿……阿……哈阿……阿……」

祈墨喜欢这样被苍玄紧紧搂抱住的感觉,尤其他们之间的那隔阂也消失了,他这可不是强逼或者用什么约定让苍玄就范,苍玄是真正愿意让他抱了的。

「放我下来……恩……阿……阿……别这样……恩……哈……阿阿……阿……呜……恩……」

苍玄似乎是真被这样惊世骇俗的姿势给吓到了,眼眶通红鼻子发酸的,声音里都带着令人心疼的哽咽和示弱。

「小玄……别怕呀!会让你舒服的……很舒服很舒服……」

祈墨吻了吻苍玄的唇让他安心,放慢了脚步慢慢的绕着房里的桌子兜圈儿,肉棒在小穴里「噗滋噗滋」的进出着,每一下都插得的,每一下都让苍玄感受的清清楚楚。

「哈阿……阿……恩……恩……」

苍玄将脸埋在祈墨颈窝,一阵一阵的酥麻随着祈墨的抽干不断的在身体流窜,渐渐的无法思考,更无法言语,只能张着嘴呻吟。

「小玄……很舒服的对吧?嗯?」

「恩……恩……阿……阿阿……」

当祈墨的速度慢下来有一阵之后,体内又有股躁动想要更强烈一点的快感,苍玄的双腿环紧祈墨的腰肢,自己忍不住的夹了几下屁股,小穴都将祈墨的硬物给绞紧,爽得他几乎要泄了。

「啧……小玄宝贝儿……你真是可爱……」

祈墨扶着苍玄的腰杆和臀部,又开始快速的走动起来,直顶苍玄呻吟不止,身体全软在他怀里。

「阿阿……阿……祈墨……恩……阿……阿……祈墨……阿阿……」

苍玄的肌肤烫贴着祈墨的,他们都已是满身热汗,彼此如擂鼓一般的心跳传到了对方身上。这一刻,他们连心都是同样的贴近了。

「宝贝儿……我的阿宝……我的小玄……呼……爽死我了……」

「恩阿阿……阿……祈墨……恩……祈墨……阿……」

祈墨一边走动,一边将自己的腰用力往上顶,又又快又准,戳中了苍玄体内的敏感,让他的吟哦更加软黏又充满了情欲。

「阿……恩阿……哈……阿……阿阿……」

苍玄已经没心思抱怨这姿势有多么羞耻又骇人,张开嘴吐出的只是更多的呻吟淫叫,小穴里更是一收一缩的吞吐的厉害。祈墨知道他已是极舒服的,舒服到无法思考无法怪罪,只能在他怀里化为一滩春水。

「小玄……为夫很棒吧?让你很爽吧?嗯?」

「恩恩……恩……阿阿……哈阿……阿……够了……嗯……够了……唔……别再……」

「怎么会够呢?最爽,就是要爽到让你晕过去才好。」

祈墨如此说到,用手托着掰开苍玄的臀瓣,左右晃动的走动着,一边向前挺腰,将自己的欲望插入到最,直顶到。

「阿阿……恩阿阿……阿阿……阿……哈阿……阿……」

苍玄的手指在祈墨的身上都掐出了泛白的印子,小穴里痉挛收缩到一个极致,身前的分身已喷出了白浊沾湿了彼此的小腹,而后腥热的精液就射进了体内。

「哈……阿……阿……哈……恩……」

祈墨抱着苍玄倒上床,一边喘着粗气平复呼吸,一边缓慢的将自己的肉棒给抽出来,带出了几许白浊。

「宝贝儿,如果你能生孩子,这些……大概让你怀上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呐!」

苍玄把脸一红,对祈墨时时刻刻都能不正经实在又好气有好笑,终是忍不住横他一眼。

「哎,小玄,你又勾引我!知道知道,我会让你满足的,满到溢出来为止。」

祈墨嘿嘿一笑,架起苍玄的腿闯入那股间又开始冲锋陷阵起来,被翻红浪,缠绵缱绻,不在话下。

被抛下四发呆打滚的团子们突然想起什么,「哎,大哥不是还没给大嫂一个正式的成亲里吗?怎么就洞房了?」六十四弟随口问道。

「你猪呀!外面饭馆子不也是先吃饭后给钱吗?」四十三妹表示。

「说得也是……喂,我才不是猪,顺子那吃货才是猪呢!」

「嘤嘤嘤我不是猪我不是猪我是狐狸……」排行六六的顺子一边啃着点心饼一边汪汪洒泪,众团子看着他那圆滚滚肉嘟嘟毛茸茸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肥的原形,只能把头扭到一边去。再吃,再吃就离摆在庙门口祭拜的小神猪不远啦!

于是大哥先洞房后成亲这回事又给团子们抛到脑后去了。

【26】

祈府上下欢欢喜喜的筹备着祈墨和苍玄正式的成亲礼,各界以祝贺之名送上的贺礼堆积如山,前来拜访实为围观的宾客亦是络绎不绝,祈府连日来没有一天是不热闹的。

惟一没有感染这喜气的是祈翳。他并没有再出现激烈反对的表现,但也无赞同的意思,只是冷眼看着府里的张灯结彩,完全事不关己的态度,大多时候都是闭门不出,独自在房里炼药和试药。

「小翳,大哥想跟你谈谈。」

这天,祈墨决定率先打破这种莫名的僵持,来到祈翳的房前敲门。祈翳现在功体被封,几乎与凡人无异,竟然还多日不肯进食,简直是在糟蹋自己的身体。然而即使听到房内轻微的响动,也迟迟不见祈翳前来应门,似乎打定了主意避而不见,如此执拗让祈墨是又气又急。

「小翳,开门,你不能连顿饭都不吃!」

祈墨在房门口杵了好半晌,祈翳还是不理他。祈墨这铁了心要把祈翳从房里逼出来,将门板拍得砰砰响,还叫了一个他很久很久都未再叫过的称呼。

「情儿,出来!」

只听到里面瓷器摔碎的尖锐声响,祈翳这是立刻就开了门,眼神晦暗的盯着祈墨,声音宛如寒冰。

「祈情已经死了,大哥你忘了吗?」

「祈情没有死,他只是每日痛苦的活着,现在还变本加厉的自我折磨。小翳,大哥不愿一直看你这样,多少年了……」

「大哥都要成亲了,无论是祈翳或祈情,死活又关你屁事!」祈翳绽开诡谲的甜笑,很快又凝回冰冷的表情,「砰」的一声摔上门板,再赏给祈墨一个硬钉子。

祈墨无言的站在房门口好半晌,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转身走了。一个是他最心疼的三弟,一个是他最心爱的伴侣,难道无论如何,他都无法顾及两全吗?

苍玄在不远的廊上将一切尽收眼底,沉吟了半晌,慢慢的走到祈翳的房门,轻轻敲了敲。

「三公子,吾是苍玄。」

祈翳摔了门后颓然的坐倒在地,无声且无泪的又哭又笑,以手抓起地上的碎片用力握住,弄得满手鲜血。耳边听到苍玄的声音,心脏彷佛被狠狠一戳,痛得他无法呼吸。他起身大力推开门,恶狠狠的对他道。

「你是来耀武扬威的吗?如何?我这落水狗的样子让你看得很过瘾吧!」

「苍玄没有其它意思,三公子不应自轻自贱。」苍玄脸上不喜也不怒,只是平淡的回答。

「你已经抢走我的大哥了,你还想要我怎样?你还想要我怎样!?」祈翳用力的抓住苍玄的衣领,手上的鲜血染红了苍玄的衣物,厉声质问。而后用力推开苍玄,凄厉的嘶吼「滚!滚!不然我杀了你!我一定杀了你!」。

突然,祈翳只感到双眼一黑,身子瞬间瘫软在地。他本来就苍白的脸连最后一点血色都褪尽,嘴唇和指尖透着青紫,身子骨冰凉,气息微弱,感觉就像是一个气力已经被掏空的躯壳一样。

苍玄将他扶进房里,让他坐在床沿,将佩剑解下放到一旁,自己盘腿坐到他身后,双掌贴上他的背心,将自己的内力和灵力送入他体内。然而他输入的力量就像是抛下渊一样,没有半点回应,也没有任何充盈起来的迹象,而苍玄的手掌却渐渐发黑,像是中毒一样。

即使如此,苍玄并未停手,反而将更大量的灵力和内力传进祈翳体内。不知过了多久,苍玄已是满身热汗,两条手臂却阵阵发凉,掌心还传来针刺一般的尖锐疼痛,中毒一般的黑紫则扩及了小半截下手臂。这时,祈翳吐了一口黑血,而后终于有点力气可以开口说话了。

「你救我……我也不会感激你……」

苍玄作了个收势,起身扶着祈翳躺下,淡淡开口「这些就不必了。因为你是祈墨的三弟,那么……你也是我的三弟。」

苍玄拿起配剑系回腰上,转身出了房门。回到房里,他正思量着如何理自己中毒之事,腰上一沉,感觉好像青云剑被什么重重扯了一下,低头就看到白爪黑狐跌了个四脚朝天,莫非刚才是攀在剑上想要爬上来吗?

白爪黑狐抓着苍玄的衣摆翻过身来,仰着头在地上蹦蹦跳跳。苍玄不敢抱它,白爪黑狐在苍玄脚边绕了几圈,奋力一蹬,像只猫一样灵巧的跳到苍玄身边的柜子,头一抬高度正好,伸出两只爪子抓住苍玄的手腕,舌头就在苍玄的手背上舔起来。

白爪黑狐的肉掌就像黏住了一样,苍玄想抽开手都不行,这样舔着舔着,苍玄手上的黑紫竟然就渐渐褪去了。舔完了一边白爪黑狐便嗷呜一声示意换手,苍玄惊奇的将自己的另一只手凑过去,白爪黑狐同样舔了数十下后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

「小东西你真是厉害!」

苍玄摸了摸白爪黑狐的头,小黑狐嗷了几声,仰着狐鼻子看上去非常得瑟的样子,贴着苍玄的手背蹭了蹭,而后跳下柜子,苍玄才一眨眼他又消失不见,也不知道那儿去了。

祈墨回房的时候,苍玄便择要把这些事情说给他听,当祈墨听到祈翳的症状时,便决定去把天界的一位至交医神请来。但是当听到白爪黑狐的时候,祈墨只是笑笑表示他听到了,似乎并不感到惊奇。

祈墨这位至交来得速度也挺快,据说是正好回天界述职才能找得到他,否则也是仙踪难寻。医神给昏睡中的祈翳把了把脉,断定是祈翳以身试药造成毒性反噬,再加上急怒攻心,才会让毒发作的如此厉害。

「幸亏嫂子的灵力及时护住了他的心脉,同时也把一部分的毒性转嫁到自己身上,才没有酿成悲剧。嫂子如此年轻就能有这样的修为,实在是六界少见。」

「那是那是,他是你嫂子嘛!哈哈哈。」祈墨自己是无比得意,一脸你夸吧夸吧越夸我越开心的模样。

「但是嫂子却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又是怎么办到的?」

苍玄便把白爪黑狐的事情说了,让医神是啧啧称奇,而且似乎很想把白爪黑狐借回去研究一番的模样。

「那小东西行踪难测,我也不晓得他什么时候会再出现。」

医神直叹可惜,又看了床上的祈翳好几眼,主动表示要留下来照看祈翳,还说说不定能看到白爪黑狐再出现。祈墨哈哈一笑道了谢,一边拉着苍玄出了房门。待房里只剩下医神和祈翳,医神这时突然伸手抚上祈翳的脸,温柔的低语。

「终于又见到你了……你可是一点都不给我机会见你呢!」

将祈翳的手执起放在掌心里,医神看着那透明的几乎可以看见血管的手,脸上的表情是无比心疼的模样。

「又这样糟蹋自己了……什么时候,你才愿意重新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呢?」

……

『情儿……情儿……』

别这样叫我!别这样叫我!那不是我,不是,不是!

『情儿,我爱你。』

谎话!这些都是谎话!

『嘿嘿嘿,小妖狐,你已经被送给本王做了娈宠,失了内丹你还想逃到哪里去?不相信?是你的夫婿亲手把你送上本王的床,昨夜你醉后跟你共渡春宵的也是本王,虽然这身子已先被享用过了,不过仍然是销魂的很,哈哈哈!』

……

『情儿!情儿!』

大哥……我真是傻呀……哈哈……哈哈哈……

『别说了,他们不会再伤害你了,他们都死了。你现在很虚弱……大哥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这么丢脸,这么愚蠢的我,这家我还回得去吗?

『不论如何,爹和父亲都是疼你的。』

祈情已经灰飞烟灭了,我是祈翳,我要用这个名字永远记得,当初我究竟是如何瞎了眼!

……

祈翳突然睁开眼睛,用力拍开医神的手。

「别碰我!」

「我……」

祈翳缩到了床角,将身体蜷起,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长发散落到额前,身体不断的发抖,双眼无神,嘴里只是喃喃低语。

「我不是情儿……我不是……我不是……不是……不是……」

「你说小翳怎么了?」祈墨赶到的时候,就是见到祈翳这脆弱的模样,他已经很久没看到祈翳这个样子了。

「似乎是出现幻听了,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听不到。」

苍玄这时却爬上床,将祈翳的手硬扳下来,而后将他揽进怀里,一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一边平静而温和的对他说话。

「别怕了,别怕,大家都在这里,我们都会保护你。」

祈翳的耳朵贴在苍玄的胸膛上,听着那规律的心跳,感受着这个人的温暖,如此的安定心神……就是这双手让七七不再害怕……就是他……让弟弟妹妹们都能感受到一种特别的温情……连他……也可以拥有这个怀抱吗?

「我……我也可以给你……顺毛吗?」祈翳小声的问。

「当然。」

祈翳慢慢的缩成了小小的白团子,趴在苍玄的大腿上,咬着自己的一只爪子,全身又像紧张又像害怕的颤抖着。苍玄将手搭上他的背,慢慢的抚摸,用指头梳拢着团子那一身的白毛。祈翳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咬住苍玄的衣袍,泪水从眼框里滚落,而后就像大雨倾盆一样哗哗哗的直落。

祈墨已经几千年没看过老三团子的狐形,更别说看他哭得那么凄惨,祈翳虽然个性变得喜怒无常,但还不曾这样痛哭过,他记得那些泪水只是一直凝在他眼框里,红了他的眼睛,却迟迟没有落下。

哭了一阵子之后祈翳似乎已经平静下来,只是一直把脸埋在两只狐掌底下,拿屁股对着祈墨和医神。医神试着摸了摸他的背还被他的后脚给瞪开,让医神不胜惆怅。

祈墨于是拍了拍挚友的肩开解到「这个……小玄这种顺毛是技术活,而且需要些天赋。这已经经过我那群弟妹并包括本君都试验过了,很舒服,只可惜你不是动物仙妖,否则我也借你试试。」

「好了别抬杠,小翳已经多少天没吃顿饭,去弄些滋补又吃得饱的。」

「是,娘子!」

「遵命,嫂子。」

祈翳从苍玄的大腿上爬下来,不像其它团子一样会继续有撒娇磨蹭的举动,只是一步三挪的慢慢把自己藏进被褥里去,暂时不肯出来了。

番外四:顺子牌鲜肉月饼

前言:中秋月饼,内含白糖肉〈小白,洒糖,炖肉〉XD。话说昨天看到百百那篇被转载,分类是「玄幻童话」〈掩面〉……是大人看的童话,小孩子不可以看唷==

楔子

祈顺,家中排行第六十六,谚云「六六大顺」,因此而得名。

顺子在家中的角色不轻不重,基本上除了修炼,爹和父亲以及兄姊们都不会对他做出什么要求。由于顺子本身没有什么大志向,不想成仙也不想当最强的狐妖,自平安的过了三百岁之后,连修炼都不是那么要紧了,生活可以说是完全的清闲下来。

他生平唯一的喜好和执着,就是「吃」。可以说只要是看得到他的时候,他都在吃。在祈府,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上面的兄姊顶着,因此没有什么事情轮得到顺子来操心,他可以每天过着吃饱睡睡饱吃的安和日子。

除了吃,顺子对其他事物都是不争不抢的。爹和父亲回来不会优先抱抱他也没关系,大嫂的顺毛他要排队等很久也没关系,出府玩要用点排行才会带上他也没关系,兄弟姐妹喜欢拿他的喜好和身材来开涮也没关系,他虽然永远不是那个第一位,至少也不至于被遗忘被讨厌。只要能够吃,吃得饱,他觉得一切都没有关系。

虽然有时候还是会觉得……嘴巴里的东西吃起来,突然味道都像是他最讨厌的酸梅或黄莲,但是当东西吃到肚子里了,他又觉得什么都没关系。

【1】

高丙在家中排行老三,他爹娘都是庄稼人,长年务农没读过多少书,为了方便好记又容易书写,便用天干来给家中的子女起名。

他的大姊高甲早早嫁人,嫁得那个秀才还挺争气,一朝考取了功名,当一个不大不小的官。高甲好歹也成了一位官夫人,出入都有轿子可以乘坐,回娘家省亲的时候很给爹娘长脸,邻里都说高氏有旺夫运,能干又贤慧云云。由于高甲这个名字做为官夫人并不算得体,因此她的夫君便取「蒹葭苍苍」中,与甲谐音的「葭」字作为她的名,呈了上去。

二哥高乙,是个喜好舞刀弄枪的主,一生的血勇之气,十几岁便从军报国。似乎是跟了个挺不错的将领,场场胜仗,且奋勇杀敌也有过不少军功,已升到了参将一职。逢新年过节的时候,他跟的那位将军还会随他回家来过年,在席间都称高乙为「高赢」,直说他这名字取得好,让他领军的时候,场场都能赢。

至于高丙,他并不想读书考取功名,也不想从军抛头颅洒热血,而是选择做一个买卖商人。由于他头脑精明,学习得勤,肯吃苦,能屈能伸,认真奋斗了十几年,也能从一个小小糕饼铺子的老板,成为一个糕饼行的富商。可以说只要是个县城,一定会有他的「高记糕饼行」存在,铺子的形式还会依当地华热闹的程度而有所不同。

某日,高丙又出门去巡视新开张的糕饼铺子,顺便一番游山玩水,来到了青云山附近的县城。据当地的居民表示,这一大座山上住满了狐仙和狐妖,都是一家子,为了祈求狐仙保佑附近的平顺,也为了狐妖不要来生事,因此合力在山脚下立了座狐仙庙,摆放各式贡品。

高丙是第一看到这么香火鼎盛又雕梁画栋的狐仙庙,可以说是开了眼界,心想不如把他的糕饼拿来贡一贡,沾点香火气再带回家,也能讨个吉利和平安。于是他便将自己的糕饼放到供桌上的一个大盘子里,双手合十拜了几下,便到附近转悠去。

顺子经常来到家里山脚下的这间狐仙庙找东西吃,今日一进到狐仙庙里就闻到一股特别的香气,好像是糕饼,又好像跟他平常吃到的糕饼不太一样。顺子在供桌发现了堆栈的糕饼,双眼放光,窜到桌上,三两下就把满盘子的糕饼吃个精光。这盘糕饼酥脆而不油腻,馅料也很特别,很对他的胃口,顺子满意的揉了揉肚子,吃饱了犯困,直接在桌上就睡着了。

待高丙回来要取糕饼的时候,只看到大盘子里仰躺着一只圆滚滚毛茸茸又肥嘟嘟的浅褐色团子,四仰八叉呼噜噜的睡得正香,嘴边还残留着些许糕饼屑。高丙愣了愣,随即笑了开来,这里是狐仙庙,躺着一只狐团子应当是个吉兆。于是高丙便将团子抱回家,从此展开了圈养与被圈养的日子。

【2】

「来,吃饼。」

高丙养了顺子好一段时日,发现这只狐狸团子特别爱吃,时时刻刻都眨巴着眼睛等着他喂养,尤其最爱他铺子里的糕饼。每当他把铺子里的糕饼带回家的时候,都可以明显看出团子的双眼特别晶亮,那毛茸茸的尾巴还会甩上几下,伸出爪子接过盘子,很快就能将一盘满满的糕饼吃光。

府里的下人都说,这只狐狸很是聪慧,没人喂养的时候就会自己跑到灶房去找食物来吃,不挑食,是个食物就通通吃下肚,没东西吃也不会闯祸。顺子吃饱了就会找温暖舒适的地方睡觉,有时候是亭子里的某草丛,那里正好晒得到阳光又有些凉风,有时候是钻富商的被褥里去睡觉,还有一,高丙在他府里装满绫罗绸缎的箱子里,找到了搂着各种柔软衣料睡得正香的顺子。

如果真的找不到他,只要喊「小狐狸,吃饼!」,狐狸团子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蹦到你面前。看他肥得几乎腿都要抬不起来了,还是摇摇晃晃的奔过来那模样,高丙经常就觉得可爱,府里的人也打心里认为这只狐狸又乖又讨喜。

不过顺子不吃辣,那是他们最近才知道的。那天,团子又跑到灶房去找食物,厨娘顺手给他一些卤藕片,团子很快就全吃下去了,片刻后,开始满地的乱窜,横冲直撞的跑掉了,似乎是要找水喝。

顺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府里一干净的池塘,凑过嘴去喝水,结果他那圆滚滚的身体却让他直接滚进了水池里,他在水里用力扑腾几下……沉了。

「来人呀!小狐狸溺水啦!小狐狸溺水啦!」

高丙带着糕饼才刚从铺子里回府呢!就听到府里的人这样大叫着,忙赶到池子边,团子似乎是沉到底了,竟然连个影儿都没有。高丙心里一急,也不管自己不太会水,将包着糕饼的油纸包甩近仆人怀里,立刻就跳进池里伸手去捞,给他摸着了什么东西,他便用力抓住,一把扯了上来。

拉上来的不是狐狸团子,却是个顶着狐耳的少年。

府里的人都被惊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有高丙显得非常平静。从他看到这只狐狸能够自己接过盘子,他就知道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看来他从狐仙庙里,大概是抱回一只小狐仙了。

「嘤嘤嘤……好辣……咳咳……咳……好可怕……水好……嘤嘤嘤……」

会水的仆从将他们的老爷和老爷养的「宠物」都带回了岸上,狐狸少年仍就抱着他们老爷哭,看起来是吓得不轻。

高丙抱着他坐在池边,一边拍着他的背温声安抚,一边端详着他,少年有张饱满的脸,双颊肉肉的,手臂也是肉肉的,摸起来软软的很有手感,整个人白白胖胖的。他的嘴唇被辣得都肿了,直吐着舌头喊辣,圆润的大眼既无辜又害怕的通红泛泪,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怎么样都不肯放。

高丙空出一只手做了个手势,仆人很快就捧着刚才的糕饼过来,油纸包一掀开,少年闻到了糕饼的香味瞬间就不哭了。高丙便拿起一块饼,送到他嘴边。

「来,吃饼。」

一边喂少年吃饼,高丙就一边询问,很快就把顺子的姓名家世背景排行喜好家庭地位……等等通通问了个清楚。

「好吃吗?」高丙喂完了饼,笑着问。

「好吃!」

「那你就留下来,让我养你吧!」

顺子歪着头想了想,觉得不坏,便笑嘻嘻的点头答应了。三哥如果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为了吃几块饼把自己给卖了,大概会拍碎一张桌子。

【3】

顺子一直没有享受过那种被捧在手心里,永远被视为第一个的滋味,高丙却让他首尝到了这种奇妙的感觉。饿了,男人立刻就会传膳或者递上糕饼,渴了,就有甜汤或茶水可以喝,困了,缩成团子歪男人怀里就可以睡觉。而且即使他一直趴在男人的肩背或臂弯里,高丙也从来不嫌他沉。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原型肥肥的像颗球,人形也没有兄弟姐妹那样纤细美艳,还常被笑说是胖子是猪,只有高丙说他肉肉的很好看,而且抱起来很软很舒服。被这样夸赞着,连他都觉得自己好像美丽起来,不再是个又呆又胖又没用的妖狐。

高丙喜欢带他到铺子里,有时候男人亲自掌柜,就把他放在一旁,在他眼前堆满了点心饼,让他吃个够。高丙笑着说,他是他糕饼铺里的招财狐,大家都听说它是从狐仙庙里带回来的灵狐,每当客人看到它圆满的体型,和它吃饼吃得不亦乐乎的景象,就会更愿意掏腰包。连灵狐都爱吃的饼,怎么会不好吃?

顺子第一知道自己可以作为宝物,可以这么有用,这是他想都没想过的。

私底下,高丙总喜欢将团子一样的顺子翻过身,揉弄他的肚皮,或者捏他肉肉的屁股。每当男人这么做的时候,顺子都有种奇异的感觉滋生,胸口热热的,被摸到的地方也热热的,真希望男人的手永远不要拿开才好。

高丙还会将他打扮一番,让他穿最舒服最高级的衣料子,到带他出去玩,或者参加各种大场面的酒席,对人介绍的时候,就说他是他的宝贝亲弟,宝贝到一定要时刻带在身边的那种。

顺子的耳力好,他其实听到别人在角落里对高丙打探他的身分,甚至猜测他是被养在男人身边的床奴,还说什么要借来玩云云。每当这个时候,温文笑着的男人就会板起脸冷冷反驳和拒绝,甩下那些不正经的家伙,到他身边问他吃饱了没?玩得开心吗?便带他回家去。

恩,家,他觉得其实在男人身边,就算只是做他的宠物,那也是一个温暖的让他眷恋的「家」。

哎,其实山上那么多兄弟姐妹,有没有他好像没有关系,应该是没有关系。虽然他不知道男人可以让他好吃好睡多久,可是他真的很喜欢这种被宠着的感觉,就算只是作为一只小宠物。

疏不知三哥在祈府里找不到他已经将屋顶都要给掀了,挨个将他身边的那些兄弟姐妹通通训诫盘问一顿。当得知他在某个男人家里好吃好睡……三哥炸毛,彻底的炸毛了。

「你行阿……离家几十里也不用知会一声,家里上下替你操心,你却在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家里好吃好睡,为着几块饼连家都打算不回了吗?」

顺子人形跪在一块软垫上,双手揪着自己的耳朵,肉肉的脸皱成了一团,一边直认错。

「嘤嘤嘤……三哥我不敢了……三哥我错了……嘤嘤……可是饼好好吃……」顺子在认错的语句里还不忘辩白几声。

三哥狠狠瞪了他一眼,顺子就不敢再吭声了,但神情不无委屈。回家之后他就没有那么好吃的饼可以吃了……那可以打包吗?可以把高丙小哥打包回家吗?

「你想得美,我是不可能让个野男人进我们祈府的门。」祈翳像是猜透了顺子的心思,直接的说。

顺子几乎都要哭了,整张脸垮了下来,虽然已经一千岁了,还是一脸未脱稚气的模样,小脸永远都有着那种肉肉的婴儿肥。

三哥坐在床沿交迭着双腿一脸不悦,没过几刻钟就放平了双脚再对顺子拍拍自己的大腿,阴阴的说了句「过来」。顺子迅速的扑过去化为团子趴在三哥的大腿上,乖乖的不吭声不乱动,等着三哥发话。

「你比以前都还沉,吃得很好嘛!」三哥阴阴的说,掐了他肉肉的肚子一把。顺子不禁有点脸红,但原形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的,只是拿爪子遮住自己的半边脸。

「想留下来,就机灵点,别让自己被欺负。」

顺子一听三哥的话头,知道是有希望了,忙不迭的点头,不管三哥说什么他都点头。三哥又塞了包药给他,吩咐了些什么,不过顺子乐坏了,话都没听清,只是抓着药包继续点头。三哥揉乱他一身的毛,没打算跟那个人类男人打照面,很快便走了。

三哥答应让他留在男人家里,顺子高兴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欢快的嗷嗷叫,抓在爪里的药包散了开来,扬起了许多白色的粉末,让顺子直打了好几个喷嚏。

「诶,三哥说,是要给高丙吃还是不给高丙吃?」

顺子歪着头回想三哥的吩咐,那关键的字句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不过三哥的药粉一向珍贵,六界里千金难求,应该是肥水不落外人田,那就是给他吃的。对,三哥说是为了不让他被欺负,所以要吃药!顺子于是伸出舌,把那些白白香香又甜甜,像白糖一样的药粉通通舔了个干净。

他是有用的顺子!吃了药他就是强壮的顺子!是聪明的顺子!是……嗯……怎么有点热……有点困……呼呼……呼噜噜……

【5】

嘤嘤……好热……嘤嘤……好痒……屁股好痒……嘤嘤嘤……

顺子人形在床上扭来扭去,出了一身的热汗,单薄的衣服都被他蹭了开来,松松的挂在他身上,白白肉肉的肌肤若隐若现,像是泡了热水的肌肤一样绯红绯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殊的甜香,像蜂蜜,像白糖,又有点像肉香。

顺子用双腿夹着被褥上下摩擦,只要轻轻一动,被被褥摩擦过的后穴口就传来一种酥麻的感觉,舒服得让他全身直发颤。

「唔……恩……好痒好痒……嘤嘤……」

屁股里又痒又热,前面的小肉管也胀胀的很不舒服。顺子握住自己双腿间的肉茎上下撸动,一边用屁股压着被褥蹭来蹭去,一边舒服的嗷嗷低吟,哼哼唧唧的喘息着。

撸了半天肉管子,顺子只是觉得自己的身后越来越痒,身上越来越热,热得他难受,他是不是笨到吃错药了?嘤嘤嘤……他怎么这么笨……他是笨蛋……嘤嘤嘤……顺子难过的哭了起来,把脸埋到软枕里去。

高丙推开门就看到顺子翘着那又白又软的饱满屁股光裸的在那边扭来晃去,让他一股血气上冲。他吸了一口气想要镇定,当闻到空气中甜腻的糖酿肉香,那股血气就往他的下身蜂拥而去,直把他的裤档都给撑了起来。

镇……镇定!

高丙啪啪的甩了自己两耳光子,上前去柔声询问。顺子翻过身来扑进他怀里,一边哇哇放声大哭。

「嘤嘤我是笨蛋我是笨蛋!嘤嘤嘤……我好笨……我好没用……嘤……没人要我……我一点都不重要……嘤……嘤嘤……呜……」

那股糖酿肉的香气扑面袭向高丙,男人没有冷静多少的下身更加不能冷静了,凶猛叫嚣着要冲撞要解放。顺子身上的衣服随着大动作已经滑了开来,高丙的双手一搂就能碰到他又热又软的肌肤,那种饱满的手感多么让人触动。

「你不笨,你不傻,你也不是没人要或没有用。你太重要了……小顺顺……我永远养你……也永远要你……乖……」

高丙挑起顺子的下巴,用双唇印上那软软的嘴,将顺子放倒在床,另一手去揉弄他肥嫩的屁股。当手指滑过股间,顺子的身体便是一颤,嘴里呼出热热的喘息,扭起腰臀期待更多。

当高丙将牛油揉进顺子的小穴里,顺子才开始知道要害羞,用肉肉的手掩着脸,不安分的扭来扭去。

高丙用牛油将顺子的小穴揉得松软,亲吻会让顺子颤抖的每一,将他全身上下都揉弄的让他极其舒服,只能哼哼的瘫软着喘息,不再有力气动来动去。他让那双丰腴的手臂圈住他的颈项,拿软枕垫在他的腰后,再将他的双腿分开在自己的腰侧。

他握住自己挺直的肉棒,一点一点的抵进泛着油光一开一阖的小穴,他可以感受到他的硬热将柔软的内壁撑开占满,可以感受到顺子小径里的收缩,还可以感受到顺子全身几乎都要痉挛的颤抖。

「小顺顺……你是最可爱的……」

高丙用手揉了揉顺子肉肉的脸颊,而后扶住他的腰开始了第一轮的抽动。

「恩……恩……阿……阿阿……」

低低的,无辜的,甜腻的,不做作的呻吟从顺子的嘴里流泻而出,他紧紧的攀住身上的男人,闭上眼感受那种酥麻快感一波又一波。高丙变着姿势抽插,顺子就乖顺的任他翻过来翻过去的一阵阵捣弄,屁股里像是塞了一根快速抽送的肉桩,他像臼里的麻糬一样被捣了又捣捣了又捣。他只知道这样很舒服,只知道高丙的疼惜,只知道男人不会伤害他。

「阿阿……恩……阿……阿阿……哼……阿……丙……丙丙……」

「哎……小顺顺,你是在叫我?还是在叫吃『饼』?还是在叫我这根肉柄,要捣得更快更让你更舒服?」

「嘤……丙饼柄丙……恩……阿……舒服……吃饼……吃丙……柄……」顺子被他这么一弯一绕的逗,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最后叫得是什么。

反正不管是丙是饼还是柄,大概以后都一样成为他的最爱了。

「哼恩……恩……阿阿……」

高丙不知道在顺子的小穴里射了多少回,将两人结合之和床单上都弄得一片油滑湿濡。几之后他不用重新再用牛油润滑,提着腰杆轻松就能在顺子油油滑滑的秘里尽情驰骋。他还不知道自己能够这么勇猛,只是每当闻到顺子身上那种糖酿肉的香气,就又觉得生龙活虎精力充沛,那根肉柄仍旧硬挺挺让他可以奋力再战。

顺子也像一只乖巧却又滑溜的肥鱼一样在他怀里扭动,或是主动翘起腰掰着屁股迎合,他们之间欢愉淫声淫语都让路过房间的下人红了耳根。

高丙和顺子不知战了多少回合,听墙角春光的下人最后也懒得去数,从贴在门板上偷听变成倒地睡成了一团,天边露出了鱼肚白,他们府上老爷才从房里传唤备热水洗浴澡桶。

当下人抬着澡桶进入房间,一边偷瞧床上的身影,除了一团鼓起的棉被和衣冠楚楚的主子老爷,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三哥的药是希望能够药倒高丙的,服用者变得淫荡并且身上散发甜香,闻到那种甜香的雄性则会勇猛无比金枪不倒。结果呢……却药倒了顺子,三哥会有多么恨铁不成钢的感慨呀!

【6】

自从高丙和顺子一夜云雨,顺子人形的时间就比较多了,不过大都是高丙带顺子出门参加宴席的时候,平常,顺子还是比较喜欢维持狐形,不管是挂在男人肩上,团在男人怀里,或者摇摇晃晃到找东西吃的时候。因为当他是个团子,就能让男人完全的抱在怀里,可以挨着他睡觉,可以闻他身上那种淡淡香香的味道。

当然,顺子现在的时间又多了一项打发,那就是在床上和高丙被翻红浪。高丙喜欢一边爱抚着他饱满的皮肤,一边将自己的肉柄挺进那个涂满了牛油的小洞里,让顺子发出一声声甜腻的呻吟。高丙尤其喜欢用手尽情的揉弄顺子又白又软的屁股,一边发力挺进抽动,顺子这时就会扭着屁股发出急促的淫叫,那反应十足可爱又催情。

高丙并不是一个纵欲的男人,但是自从和顺子有了肉体的结合,他就爱上了和顺子交合的滋味。每天不在他身上摸一两把,在那小穴里射一两回,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

而顺子仍旧单纯,爱吃,不骄不纵,有得吃就吃,没得吃也不发脾气,这么可爱的顺子,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他家里的兄弟姐妹爹娘祖父母,会不给他多一些关爱?不宠爱顺子没关系,他来宠;顺子排不上第一没关系,在他眼里心里,顺子就是第一。

「哈嚏!」

顺子难得人形坐在书房陪高丙看书,突然打了个喷嚏,高丙立刻就放下书抬起头问。

「是不是冷了?怎么又只穿一件衣服?秋天了容易着凉。」

「我胖嘛!不会冷……」

高丙立刻就将挂在椅背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到顺子身上。

「你这不是胖,这是肉,肉肉的多好。而且,就算你吃得好也是会伤风感冒的,披上。」

「你对我真好。」顺子咧嘴傻傻一笑。

「小顺顺,你可是我的宝贝!」高丙捧住顺子的脸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口,顺子脸都红了,一下就化成团子把脸埋进披风里,露出个毛茸茸圆滚滚的屁股。高丙不禁就伸手捏了捏那肉肉软软的大屁股,一边把狐形的顺子抱进怀里坐回椅上,手伸到前面去逗弄顺子的肉芽。

「嗷……」顺子低叫一声又回复了人形,靠在高丙怀里哼喘,高丙顺势把他的衣襟解了,让顺子两腿分开挂在椅扶手上,灵巧的大手滑到顺子两腿之间,一手在前面套弄,另一手在后面开拓。每晚都被疼爱一番的小穴很快松软开来,高丙便解开自己裤头,握住分身抵近顺子的菊穴里,上下顶动起来。

「阿……阿……丙……丙丙……恩阿……」

「丙丙的柄柄进去小顺顺的小洞里啰!」高丙在顺子耳边轻轻的说,顺子全身颤抖着嗯嗯阿阿,双手抱着男人握住他肉茎的手,腰部随着男人而上下起伏,屁股也好几主动的夹住扭动。

「宝贝顺顺……好棒……」

「恩……哈阿……丙丙……嗯嗯……」

原来除了吃东西,还可以有感到这么幸福的事情。

「打听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姓高的的确是被那个灵狐少年迷得神魂颠倒。」

「啧啧啧,之前我看那个少年不过是个小胖子,原来就是灵狐,竟还有这种能耐。」

「哎,老板,说胖也不是,那是丰腴呀!你看那皮肤多白多饱满!摸起来一定就像白羊羔子……而且他是灵狐,不只招财,还将姓高的伺候的那么舒爽。连小的都想试试了……」

「能到手吗?」

「除了姓高的身上那根肉棒子,那只灵狐最爱吃了。只要点酒菜钱……」

「这事儿,你去办!把那个灵狐少年给我拐到手!」

「遵命咧老板。」

【7】

好香……好香……不是饼饼……是鸡肉!

顺子团子状独自趴在庭子里晒太阳,丙丙去谈生意了,听说对方很讨厌,所以丙丙就不带他去了。没有男人的时光百无聊赖,顺子于是像往常一样不是找吃的就是睡觉或晒太阳,这时扑鼻而来一股清冽的香气,顺子扬起鼻子东嗅西嗅,发现鸡肉的香味是从墙外来的。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出了府,继续寻找鸡肉,终于让他看到一个用荷叶包着掉在地上的雕鸡。雕鸡因为垫了片荷叶没沾到任何尘土,顺子蹲在雕鸡旁边左看右看,等了片刻见没有人捡走,便亮出狐爪子利落的将雕鸡一分为二,他则抓起一边将雕鸡啃了个一干二净。

顺子吃完了酒香浓烈,口味清新不油腻的半只雕鸡,又用荷叶将另外半只包了起来,两爪抱住荷叶包,用后面两条腿蹦蹦跳跳的要回高府里去。今天运气真好!在路边捡到香喷喷的雕鸡……鸡……恩……困……嗯嗯……爱困……

「咚」的一声,顺子趴在荷叶包上呼呼大睡起来,一直隐匿在一旁的一个男子见状马上冲了出来,将他整只抱起,至于剩下的那半只雕鸡就丢在了原地,反正这香满楼的雕鸡虽然贵,也不过是要引出这只爱吃的小胖狐狸用的食物而已。既然现在狐狸抓到了,被啃了一半的鸡还要干麻?

虽然拐回了顺子,假意和高丙谈完了生意的魏梭南又面临了另外一个难题,他不知道要怎么让这只胖狐狸变成人形。他拿了几张据说很厉害的符纸,贴到顺子背上,结果毫无动静,胖狐狸还一个抓痒就把符纸抓了下来。

魏梭南伸手搔了搔顺子的肚皮,捏他的肉掌,拉他的尾巴,戳他的鼻子,顺子都只是动了动,继续睡觉。直到顺子睡得翻过身来,露出了肉肉的肚子,仰躺着双腿开开,腿间的小肉芽若隐若现,魏梭南灵机一动,伸手去戳了一下顺子双腿间的物事,果然「砰」的一阵青烟,顺子变成了人形。

看着皮肤白皙的丰腴少年,身上衣物单薄,肌肤上散发着一种特殊的甜香,魏梭南口水一吞,伸手去掀顺子身上的衣物。这时,不知从哪伸出一只细白的手,那手白得几乎透明,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将魏梭南的手腕抓住一扯,魏梭南一个高头大马中壮年男子就被摔了出去,手腕极不自然的扭到了另一个方向。

「你还不值得我来收拾。」

白衣白发肤白如雪的鬼魅男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手指一点,床上的顺子又回复了狐形。男子伸手一捞将顺子抱入怀中,便像游魂一样轻飘飘的离去,将魏梭南吓出了一身冷汗。据说从那天起,魏老板从此不能人道。

祈翳抱着睡得正香的顺子慢慢的回到青云山,如果连顺子都保护不了,他没必要把顺子交给那个男人。那种男人不值得托付,他尤其更信不过「商人」。商人是只要有利益,一切都可以用来交换和买卖的贱民。他宁可让顺子恨他,也不要让顺子将来恨他自己。

【8】

「雕鸡!鸡!」

顺子在床上扑腾着醒来,双手抱了个空,三哥坐在一旁看书,闻言伸手轻弹了他的额头一记。

「满脑子吃,你也不想想,路边怎么会无缘无故有只雕鸡给你吃?」

「那是别人家掉的呀!三哥,另外半只呢?我特意留的,要给丙丙吃。」顺子揉着额头,一边左看右看,这里不是家里吗?

「顺子,三哥给你那药,是要让你药倒那个凡人抢占上风,不是让你把自己药倒,躺平了给凡人吃干抹净!」祈翳冷着脸厉声的说道。

「我……我没听清……可是丙丙对我很好……」

「在你有利用价值之前,他当然会对你好。你是他从我们那个庙里带回去的狐狸,他不过是把你当成吉祥招财的宠物罢了。这些天……我看你也没少和他缠绵,够你留个念想了。」

三哥让家里的仆从和弟弟妹妹把顺子严密的看管起来,不让他再有机会溜出祈府。

高丙回到家里,发现顺子不见了,着急的翻遍了整座府邸,都没有找到顺子的踪迹。他询问了邻里,似乎是有个鬼头鬼脑的家伙将顺子用只鸡拐走了。高丙一番调查,很快查到了魏梭南身上。

那时魏梭南一只手还打着石膏,正吃着汉方补品,高丙突然冷着一张脸闯了进来,身后一字排开都是带刀带剑的。魏梭南的家丁和妻妾吓得逃窜而出,只剩下高丙和他带来的人马。

高丙伸手按住魏梭南的肩胛一推一送,魏梭南的肩膀就脱臼了。

「我问,你答,若有隐瞒,我就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魏梭南马上一五一十的招认,一边不住的哀哀求饶,涕泗纵横,突然一股腥臊恶臭,原来他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他从来都不知道那个一向待人和婉的高丙,竟然也有这种手段和魄力,而且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气势,绝对是说到做到!

「白衣白发的鬼?」

高丙拼凑着魏梭南招出来的实情,那个来去自如且能让顺子变回原形,又爱怜的将他带走的,应该就是顺子的家人了。该来的这天还是要来,高丙于是收拾行囊,打点了一番,最后领着一队人马,敲锣打鼓的扛着各种礼物,重新回到了青云山脚下的狐仙庙。

他决定三媒六证,名媒正妁的将顺子娶回家!

高丙到了狐仙庙,三跪九叩,双手合十大声说明来意,他低沉浑厚的嗓音回荡在狐仙庙里,礼品贡品堆满了整座湖仙庙,这种热闹和排厂将附近村落和县城的居民都吸引了过来。连六界一些闲着没事干的仙妖神鬼魔都混入人群或隐身来凑这场热闹,因为他们都听说,这个凡人是要来娶青云山上的六十六。而六界也都知道,要想娶得任何一只仙妖狐,都要先通过他们那个喜怒无常的三哥的考验!

高丙跪在坛前,重复的三跪九叩,重复的说明他的来意,连一旁吹吹打打送聘礼来的锣鼓队伍都累得东倒西歪,高丙身上热汗涔涔,他还是不改坚定的表情。

这时突然一阵旋风,充当驼兽的医神抱着祈翳凭空降至坛前,祈翳下了地,一抬手就「啪」、「啪」赏了男人两个大耳光。

在一旁看热闹挤得水泄不通的仙妖神鬼人魔都不约而同的吸了一口气,绷直了身体,因为他们知道,这刚开始不过是个下马威而已。

【9】

「就凭你?」祈翳双手抱胸,扬起下巴睥睨的瞧着高丙,像是将他视为一粒尘土,一只卑微的蝼蚁。

高丙跪在冷硬的地上,抬起头眼神不卑不亢,坚定的回答。

「是,就凭我。」

祈翳像是被他这态度激怒,扬手又准备赏他一个耳光子,却被一旁医神轻轻扣住了手腕。

「小翳,别这样,我看他很有诚意,顺子跟着他不会吃亏的。」

「你懂什么?放手!」

医神如言轻轻松开了手,三哥抬眼狠狠瞪了那一大群看戏的,众位在场的都缩了缩脖子,顿时觉得如坠冰窖。三哥冷笑一声,突然露出一个看起来挺温柔的笑容,拍了拍高丙的肩膀。

「那你就好好跪着,别吃也别睡,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而后转身将手搭上医神的手背,医神很迅速的抱起三哥,又是一阵旋风,抱着三哥消失了。

一旁的群众知道今天大概到此为止,很快都散了,高丙则让送礼的队伍们先行回家,只留他一个还跪在狐仙庙中。夜晚没有炉火,整座狐仙庙显得既清且冷,又寒又冻,夜枭在外面「呜呜」的叫,附近不晓得有多少鬼魅环伺,隐约听得妖鬼低低窃笑,似乎还有野兽低鸣着虎视眈眈,都想要冲进来将这么凡人撕吞。

「放肆。」

冷风中不晓得是谁淡漠而饱含威严的说了这么一句,潜伏的那些牛鬼蛇神吓得四逃窜。

「哎……饼耶……还有好多礼物唷!小三为什么不让卖饼的好人娶顺顺?顺顺最近都不吃东西天天哭呢!」

「嘘……乖……走吧!」

空气中久久不再有声音,回复一片安静庄严。高丙一听到顺子吃不下又天天哭,心都揪在了一起。若不是他的疏忽让顺顺被拐走,那个白衣狐仙怎么会不放心将顺顺交给他?他的小顺顺……

高丙听从祈翳的吩咐,不敢吃不敢睡,连水都没喝,坚毅的跪在地上,全身的关节都好像不时自己的一样僵硬,口干舌燥,双腿又麻又痛,像是有几百根小针扎着他的膝盖头,又空又饿的胃是一阵又一阵的绞痛,如此艰苦他直跪满了三天两夜。

就在第三天,他已经是头眼昏,嘴唇都被干冷给冻裂开来,膝盖像是被削去一样失去知觉,觉得自己的魂魄好像渐渐剥离了肉体一样,神志已在游离的状态了。

「丙丙……丙丙……」

高丙还在想,他是不是已经出现了幻听了,就看到几乎瘦了一大圈的顺子蹦蹦跳跳的跑到他身边,挨着他的腿磨蹭,一边眼泪汪汪的哭。

「小顺顺……不哭……我……还能……坚持……我……一定……一定……要……娶到你……」

「嘤嘤……丙丙……丙丙……嘤嘤嘤……」

然后「啪」的一声,高丙的身体还是坚持不住,直挺挺的向后栽倒,失去了意识。

「呜阿阿……哇阿阿阿……丙丙死了……丙丙死了……哇哇哇……」顺子嚎啕大哭起来,医神抱着三哥终于又再出现。

「他没死,就算他死了,只要顺子你开口,三哥也能去地府,帮你把他的魂魄抢回来!」

「嘤嘤……三哥……三哥……嘤嘤嘤……」

「烦死了,哭,还哭!再哭我就不救,让他死!」祈翳威胁到,顺子马上用狐爪捏住自己嘴巴,只是豆大的泪滴还是忍不住滚出眼框。

一番救治之后,高丙终于又苏醒过来,顺子立刻扑到他怀里洒泪磨蹭,三哥板着一张脸坐在一旁。

「多……多谢仙君成全……」高丙答谢着说。

「没那么简单。我还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放弃你的事业,你的万贯家财,入赘我们祈府,做一个专属于顺子的伴侣。」

「小翳!」医神觉得这条件简直太过苛求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我答应你。只要能照顾顺子,让我继续宠着他,是赘是娶,于我来说并无差别。」

「……可以了,你把顺子娶回去吧!」这时,三哥突然又露出如春阳般的笑容,这忽喜忽怒的转变,让医神和高丙都不禁咋舌。

看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三哥又阴沉下脸。

「怎么,我很不通情达理吗?」

「不不不,仙君最是大度!」

「小翳你最明智了!」

三哥并不回话,只是将顺子抱进怀里,顺子破啼为笑,三哥也嘻笑着像在逗弄孩子一样,将他抛了又抛。

「哎唷~小顺顺要出嫁了,都不羞!都不羞!哈哈哈哈!」

「」

【1】

高丙和顺子终于成亲了,而这场婚事也成为六界新一项奇闻。顺子「出嫁」的那天,并不是以人形穿上喜服,却是三哥拿了条大红色的缎带在他身上扎一扎,再将他交给准新郎倌高丙。顺子在红色的缎带里只露出了脸、四肢和尾巴,圆滚滚红通通的模样像极了一颗彩球。

「抱好,人形太耗费体力。回去记着好好给顺子补补,这几日他掉了好几斤。」

高丙将顺子抱在怀里,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又是捏腰又是捏屁股的,顺子害羞的扭动着,直往他怀里钻,要把自己遮起来。

「顺子顺子!大嫂来了!现在不给大嫂顺毛,出嫁以后你就没机会啦!」

顺子望了望一旁的苍玄,再抬头望一望高丙,而后在高丙的怀里蹭了蹭说,「没关系,我有丙丙,丙丙疼我,丙丙会给我顺毛。」

高丙笑了开来,一手托着顺子肉肉的屁股,利落的翻身上马。顺子开心的对着众多的兄弟姐妹挥着爪子,而后,高丙策马离去,一边用外袍将他罩住,替他挡住了风沙,也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怀抱。

「高记饼行」的高老板迎娶了一只狐狸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前来观礼的乡亲为数不少,将高府内外挤得水泻不通。「高记饼行」还推出了一种新口味的肉饼,肉饼的形状是圆滚滚的球形,内馅则是香喷喷的雕鸡肉,据说是准娘子灵狐顺子的最爱。高老板和顺子拜堂成亲的那天,这种肉饼甚至只送不卖,要吃多少拿多少,「高记饼行」当日不限身分全天赠送!

高父高母笑呵呵的看着小儿子和一只狐狸拜堂成亲,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相反的,他们看着圆滚滚的顺子那是越看越欢喜。心里想着,哎呀,这灵狐多可爱,媳妇儿就是要饱满点才好,旺夫,招财,有福气。

顺子饿得肚子咕咕叫,一结束拜堂进了新房就瘫在床上,高丙立刻捧来一盘的肉饼和一壶热茶。顺子咬了一口肉饼突然惊喜的大叫,「雕鸡!」

「小顺顺,这个肉饼是我特别为你做得,以后这个肉饼就叫『顺子肉饼』,只在我们『高记饼行』里卖。」

「咦咦?用我的名字吗?这个饼用我的名字吗?」

「小顺顺,我听说你当初特意留了半只雕鸡给我,为夫真感动,这个饼就是要纪念我们的结合。喜欢吗?」

顺子吃掉了好几块圆圆的雕鸡肉饼,既感动又高兴的泪眼汪汪。

「丙丙~丙丙~嘤嘤嘤……」

「哎……怎么哭了?不哭不哭,我会疼你爱你的。」

确定顺子吃饱喝足有精神力气了,高丙邪魅一笑,伸手扒掉了顺子身上大红色的彩带,将他翻过来让他仰躺着,一边用手去逗弄他的小肉芽和小菊。

「吃饱了?那还要不要吃我的肉柄?」

顺子扭呀扭呀害羞的化成人形,单衣被扒掉,双腿被掰开来露出了股间的小洞。高丙在那里细心的涂满了牛油,而后脱了自己的衣物,捧着顺子肉肉的屁股,「噗滋」一声将肉棒插了进去。

「阿……恩……丙丙……恩……阿阿……恩阿阿……」

已经排排坐好准备听墙脚的下人们这学乖了,自备软垫和主子老爷派发的新口味肉饼,他们在门外吃着顺子肉饼,一边听里面主子老爷吃真正的「顺子肉饼」,人生呀!

高父高母决心搬过来和小儿子一起住,不过他们不要求媳妇儿伺候,说是身体还好得很,更不用儿子媳妇早起请安,只要求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同桌用膳。每当看着人形的顺子胃口奇好的将桌上各种食物都吃下肚子里,他们就觉得今天的饭菜那个香,越看顺子那肉肉的婴儿肥小脸他们越喜欢。

「顺子,多吃点!」高母忍不住给顺子夹了点东坡肉。

「谢谢娘!」顺子一边吃还不忘有礼貌的回应。高父高母又是乐呵呵的直笑,像是又多了一个儿子那样。

高丙和顺子小两口的日子过得无比惬意,他很乐意带着顺子出门游山玩水或者是陪他在铺子掌柜,不过他都会私心要求顺子保持狐形。不只是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把整只团子抱在自己怀里,更是因为他不想让闲杂人等多看一眼他的顺子。之前就可以出现一个魏梭南那样的败类……虽然他现在已经一文不名,不过他可不想再多几个肖想他可爱的小顺顺的渣仔。

顺子也很喜欢维持团子的形状,每天好吃好睡,浓情密意的时候就滚滚床单,直到……

「小顺顺,这是你最爱的雕鸡肉饼呀!怎么不吃呢?」

「……吃不下……」

顺子闷闷不乐的抱着尾巴团在床上,他已经好几天胃口不济,平常他爱吃的都提不起劲吃了,就觉得嘴巴泛酸,恶心,而且天天只想睡。

「宝贝顺顺,你都没有想吃的东西吗?」

「……我想吃青橙子青芒果冰糖梅……」

「这些东西很酸的,而且吃不饱。」高丙将顺子抱到腿上,一边给他捏背捏爪子,让他精神一点。

「……」顺子没再回话,反而是眯起眼睛又打起盹了。

高丙为顺子的反常担心的不行,莫非是生病了吗?而且顺子怎么有点像是……像是……那啥了……

『顺子若是不舒服或者生病,你不放心找一般大夫,就点上这个烟,我即刻就到。』高丙想到当初三哥的嘱咐,于是去将那个烟翻找出来点上。

「儿呀!你怎么大白天的放烟呀?」高父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问着。

「顺子吃不下,我找他三哥来给他看……」

话还没说完,突然庭院里一阵狂风大作,医神果然抱着祈翳出现了。

「神……神仙呐!」高父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顺子呢?」三哥下了地直接就问,高丙立刻在前头引路,医神则留下来回答高父的各种提问。

三哥抓起顺子的狐爪直接就给他把脉,而后又将顺子翻过身去,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肚子,突然沉下脸色,转头狠狠瞪了高丙一眼。

「怎……怎么了?」

「你不会都射在里面吧?」

被如此直白的问着房事,连高丙都不由得红了脸,呐呐的点点头。

三哥松开手,凭空抓着一张纸和笔开始写着,而后将药单丢给高丙,一边给顺子盖上被子。

「抓药,煎,动作快。」

「这……仙君,小顺顺他是生什么病了?」

「你真的看不出来?烤着小肉饼了!」

「……我、我马上去抓药!」

后来,顺子的胃口重新又变得好起来,一直维持团子的形状,吃得越来越肥,也不知道到底是他肥了还是……总之,好几个月过后,就有六只小小顺一口一个要喊高丙「爹」了。

顺子是不会带崽子的,经常面临手足无措的窘境,放着崽子在那边大声的哭,他只能笨拙的这只拍一拍那只拍一拍,最后就形成了崽子哭顺子也哭的场景,「嘤嘤嘤……嘤嘤嘤……」的五道声音好不热闹。

于是带崽子的工作就是高父高母和高丙还有那一大府里的下人们。当高丙忙着这边哄哄那边哄哄的哄崽子的时候,顺子就团在床上,静静的眨巴眨巴的望着高丙。高丙通常不会让他等上太久,很快就回到他身边,要嘛把崽子交给别人,要嘛就是把顺子抱进怀里放在自己腿上,崽子们则挂满他身上。

很久很久以后,当高父高母高甲高乙都不在的时候,高丙将铺子转给生意上的好伙伴,带着他的小顺顺和小小顺,以及一些做糕饼食物等的用具,和顺子一起回青云山上住了。

从此,青云山上多了一个厉害的厨子,各种食物都会做,糕饼更是一绝,于是……大家再也没看过顺子瘦下来的样子。他们经常只看到高丙抱着顺子,宠溺的喂着一样又一样的食物,或者高丙和顺子都在灶房,研究还能做出什么好吃的。小小顺也从六只……变成十二只……变成……大哥表示,他实在不想数了。

〈番外四完〉2192

【27】

苍玄一直不晓得白爪黑狐究竟什么身分,直到某天白爪黑狐从青云剑里蹦出来的时候正好被他瞧见。白爪黑狐发现自己行踪显露狠狠愣了一下,连忙又要钻进青云剑里。这下苍玄十足确定不是自己眼,一把揪住白爪黑狐还未收进剑里的半截黑尾巴,小心的将他拉出来。

「嗷!嗷嗷嗷~」白爪黑狐非常激动,拼命的舞着爪子向前爬想钻回剑里,一边嗷嗷乱叫。

「小东西,别跑,我不会伤害你。」

苍玄将白爪黑狐抱进自己怀里,安抚的给他顺着毛。白爪黑狐不知什么原因,不像平常一样蹦蹦跳跳,反而在苍玄怀里瑟瑟发抖,突然两眼一翻瘫在苍玄怀里,没气了。

「嗯?」

苍玄伸出手指探了探,白爪黑狐竟没有了脉搏和鼻息,一切来得太突然,苍玄忙抱着白爪黑狐去让祈翳诊治。祈翳还是像平常一样冷着一张脸,接过白爪黑狐后一言不发,医神主动将白爪黑狐抱过来,在手里翻来覆去一阵,语带惊奇的道。

「这不是一般妖狐,是难得一见的『剑灵』,乃剑之灵气,经天地蕴化后自生意识,超然于六界之外,不落轮回,不死不灭。」

听完这么一段,苍玄看着在医神手里装死的白爪黑狐,不禁好笑,伸手捏住白爪黑狐其中一只肉掌,用指腹大力揉搓。不过片刻,白爪黑狐便「腾」的「复活」过来,一眨眼就窜到地上,横冲直撞的跑掉了。

「它到底躲我什么?」

苍玄疑惑的问了一句,又去追白爪黑狐了。医神也想跟过去,祈翳将他拉住,恶狠狠的瞪他。

「多事。」

「……我以为是我看走眼了,原来这只真是墨兄身边的那只。」

白爪黑狐身手敏捷的一直跑在苍玄前头,这时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一把将他捞了起来。

「小墨云!好久没见着你了,抱抱!」呆狐受将白爪黑狐抱进怀里,嘻笑着揉了又揉。他在自己手掌上吹了口气,掌心就裂开一个小小的口子渗出血来,呆狐受将手凑到白爪黑狐嘴边说,「吃吧!」

白爪黑狐两爪搭在呆狐受手上,终于是忍不住仙血的香气,巴唧巴唧的舔了起来。

「乖唷乖唷!」呆狐受一脸慈爱的顺着白爪黑狐的毛,这时看向苍玄。

「媳妇儿,在青云山住得还习惯吗?」

苍玄只觉得眼前一晕,良久,颤着声道,「这里是青云山?这天下……还有第二个青云山吗?」

「恩?没有,六界里没有另一座青云山了。不过青云山分为东南西北及中央主山,这里就是主山。」

「那……青云派……和……青云山……有什么渊源?」

「嗯?」呆狐受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他。

「青云派乃是吾之长子祈墨所创立的门派,传承已有千年。青云剑则是由本君与小狐共同锻造,熔入吾长子之灵血所铸之神剑,其主,自然也是吾子祈墨。」阴沉攻帝君淡淡的道出了事实。

祈墨,竟是青云派的祖师,而他一直都身在青云山而不自知……只不过是北峰与主山的距离而已……

「小玄,走吧!我们现在去见你师尊,把我们的事儿和他说。哎,爹,父亲……恩……」

「你们去吧!」阴沉攻对长子露出一个高莫测的笑容,看得祈墨心里毛毛的,再看看苍玄,总觉得他似乎欲言又止。

「小玄?怎么了?不舒服?」

「嗯?不……我没事。」罢了,以后再问吧!祈墨是青云派祖师的事,或许只是凑巧而已……

祈墨露出俊雅一笑,看起来春风满面,他将苍玄抱了起来,一阵旋风,他们便出现在青云派总坛。当祈墨放下苍玄,牵起他的手拉着苍玄自己走在前头时,苍玄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狠狠一愣,煞时脑袋里像是响起一阵闷雷,轰得他思绪混乱,脚下突然生了根,将他钉在原地。

「小玄?」祈墨回过头来,看见苍玄白了脸色看着地上发楞,担心的皱起眉,停下脚步,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是不是真的受寒了?你……」

「别碰我!」苍玄狠狠拍开祈墨的手,抬起眼狠狠的瞪向祈墨,「当初,是你救了我,然后把我送来青云派的,对吧?」

「……是。」

「所以从头到尾,我一直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对吧?」

「……」

「祈墨,天界伟大的黑狐仙君,青云派的祖师……为了向我这个无知小辈报剃毛之仇,调教我的身体,看我出丑,还有那些虚假的甜言蜜语……我的一切,都被你把玩于指掌……做了这么多,也该够了吧?还是你想将我拴在你身边,让你玩弄,直至永生永世?」

苍玄看着祈墨,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好酸好酸,心好痛好痛。这是他自己招惹来的孽缘,不是吗?如果他从来没见过祈墨,那么那天,他就能和爹娘小弟一同死去,而不是活在祈墨的安排之中。好厉害呀!一步一步,算计得如此精细,只因为他剃了他的毛,就要玩弄他,让他的身体沉迷于他带来的快感,让他的心为他而沦陷,掌控他,直至永远。

「小玄,不是这样的。我承认我最初的确是有那样的想法,但是……我……我看着你成长……我看着你……我……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祈墨一直在拖延着坦白的时间,一直想找一个最好的时机,告诉苍玄这一切,但是他不知道这对苍玄的打击和伤害会这么大,让他看向他的眼神,都像在看待一个全然陌生的家伙。

「祈墨,或许我从来没喜欢上你,因为,那些都不是你,而我根本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仙君!」

「小玄,别这样!别这样说!我们先回去,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祈墨紧紧的抱住他,也不问苍玄的同意,又将他带回了祈府。他让苍玄独自待在房里,自己先回避开来。苍玄需要冷静……只要冷静一会儿……就好了……就会好的……

苍玄坐在床沿,靠着床柱,面上一片冰冷之色,嘴角却是各种苦笑和自嘲。他觉得自己像活在一个笑话里,祈墨一直都在看他的笑话吧?看他的努力,看他的挣扎,看他的陷落……他所知的一切都不是他真正知道的,祈墨掌握了他的一切,他却对祈墨一无所知。

是呀!一千五百年道行,在天界列有仙位的黑狐仙君,青云派的祖师,他的想法,他的一切,怎么是他这个晚辈,一界凡人,可以掌握和揣度的?他是不是要把这一切当作祖师爷的恩赐,而且……祈墨还救过他呢!呵呵……

他努力的追赶着他,努力的想要跟上这个强者,原来他们之间的悬殊是如此之大,他永远都不会和他平起平坐的,而这个怀抱……也不会是属于他的。

一场仙梦,该醒了。

祈墨一整夜不敢回房,在书房踱来踱去的忐忑不安,他第一向这样畏首畏尾的,他竟然对于苍玄的指控,完全无反反驳。可是事实不全是苍玄想的那样的……对……和他解释……表白!

当祈墨终于想好了腹稿,决定去好好忏悔加表白,在隔日一早回到房间时,苍玄已经不见了,桌上留有一纸休书,以及他努力藏起来的《六界通典-全本》。为什么说是藏起来呢?因为之前他拿给苍玄的《六界通典》是「简本」,只记载纲要性条文,可以任他随意曲解里面的意思,但是如果看到了《六界通典-全本》……

『依《六界通典-全本》所载之姻缘篇成亲章第九条及第十条之条文,吾,苍玄,现休去伴侣,祈墨,终止婚约。此致。』

「……」

隔日,黑狐仙君祈墨,在与娘子苍玄正式拜堂成亲的前几日,收到休书一封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全六界,成了一桩六界子民茶余饭后的笑谈。

《六界通典条文-全本》

姻缘篇

第二章:成亲章

第九条:成亲之双方或多方不得对伴侣有左列各项不义之举

一、以同床共枕此义务之名目,或未经伴侣之同意,强行与伴侣交合。

二、辱骂

三、暴力行为

四、胁迫

五、威吓致使心生恐惧

六、欺瞒诓骗

七、不忠

……

……

第十条:成亲之双方,一方触犯前条任一项者,彼方可休之;双方各有触犯者,协议离缘。

【28】

「哎呀,我们风流俊美的黑狐君,怎么会连个小娃儿都追不到呢?匪夷所思呀匪夷所思!」狼神摇着折扇,一脸惋惜,语气却带着调侃的说着。

「游手好闲的狼神君,没资格说小玄是个小娃儿,他的潜质你们是不懂的。」祈墨擦拭着苍玄留下来的青云剑剑身,刀剑仍旧锋利,其主却已不在。

「嘻嘻,好友,你也别太难过,你我同为畜牲,要与一个人类男子好,毕竟还是高攀了呀!」狼神状似叹息的说道,拍了拍好友的肩。

「吾可与你不同,你是纯畜牲,我是半神半狐。」祈墨斜睨了损友一眼,肩一耸抖开了狼神拍在他肩上的手。

「……呿,你爹是帝君神气了!」狼神收起折扇,「当当当」的拿扇骨敲着栏杆。

「如果你喜欢,你可以把我这另一半神血拿去。」祈墨轻笑一声。

「这怎么可能?」

「是可能。如果可以,我也喜望我是只畜牲,这样我只有畜牲之兽性,可率性而为,将他撕吞,将他据为己有……可我终究不是。我是帝君与狐神之长嗣,位居仙位,我有我的职责。我……不是我。」祈墨收剑入鞘,将剑系于腰身,转身离去。

「什么我不是我……不会被刺激过头,疯了吧?」狼神挑了挑眉,一脸莫名奇妙的看着祈墨渐渐走远。

『墨儿,这段时间,你的任性荒唐,也够了。人离开了也好,别忘了你是什么身分。』

耳边响起爹亲的叮嘱,祈墨不禁苦笑了下。

「嗷……」白爪黑狐用嘴扯了扯祈墨的裤脚,低鸣一声。

「墨云,我不怪你,这层窗户纸早晚会被捅破,或许我和他,终究是有缘无份。」他想起了家里一干兄弟姐妹的指责哭诉,怪他把他们的大嫂气跑了,怪他欺负大嫂,怪他……哎,总之一切都该怪他的,连他都不免自责了。

「我不是一个尽责的好大哥,否则小三不会受那么的伤害,七七也不会差点魂飞魄散,现在我连他们喜爱的大嫂都顾不好了……墨云,做为大哥,我想我真的很失败。」

「嗷……」白爪黑狐抱住自己的大尾巴,一边看着自己的爪子。

「没事的,只是,又剩我们两个了。」祈墨闭上眼,的吸了口气,再睁眼,已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虽然只是主峰和北山的距离,徒步行走,苍玄仍是了些天才会到青云派总坛,师弟们仍旧勤恳的练着剑术与道术,见到他,很快又围了过来,就像他每下山除妖之后归来一样。

师尊也像往常一样,白色的衣衫外罩着代表着掌门身分的紫纱外袍,淡漠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多年来的相让他知道师尊心情是挺不错的。他一直以为师尊是他的救命之人,可是他竟忘了,这么多年来,他其实从未看过师尊身着黑衣,直到那天认出了祈墨的背影……

「玄儿,你有心事。」

「……」

「你回来得正好,你师尊准备要将掌门之位传于你,你快快接任吧!」一身蓝衫的男子双手环胸站在青云派掌门身后几步的距离,脸上的表情甚是不耐,像是想早点解决此事。

苍玄愣了愣,突然双膝落地直挺挺的跪在自己的师尊面前。

「徒儿自觉尚不能胜任此职,若贸然接任必将难以服众。」

「才不是呢大师兄!只有你有这资格。」一旁的师弟反驳到。

「是呀是呀!大师兄虽然还年轻,但绝对当得。」

「……徒儿此回来,是有个不情之请。」苍玄半垂着眼,表情有些疲惫,语气平淡的说。

「想要离开门派出外游历,就去吧!」青云派现任掌门早已看透爱徒的心思,替他接了话,并且豪不犹豫的允准了。

「多谢师尊。」师尊对他有养育之恩,苍玄心里还是多有眷恋,也为自己的请求和决定感到愧对师尊,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那你答应我的事情呢?」事情生变,蓝衫人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

「你既然等了这么久,再等等又有何妨?」青云派掌门对爱徒点了个头,便转身负手慢慢的回到内室。

「你根本就是吃定我!」

「是。」青云派掌门应了一声,脸上仍是平静无波,只有蓝衣人看得出来他是在笑,这使得他的表情更加精采,像吞了颗鸡蛋那样梗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拧着眉叹气,「罢了罢了,等就等。」,便随着人进入内室。

「大师兄又要走呀?」

「恩,抱歉。」

「那大师兄什么时候回来?」

苍玄只是平淡的笑了笑,站起身,迈开步子,毅然的离开了青云派总坛。

「大师兄跟师尊一样,越来越玄了!」几个小师弟眼里迸发崇拜的光采,兴奋的直咋呼。

三年后……

「妖怪哪里走!」

苍玄左手伸入水中一握,再抬手,手里已经握着一把湖水凝成的剑。他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在剑上画了一道血印,足尖一点,身形像蜻蜓一样在水面轻轻点过,直往水妖掠去。

「阿~!」只闻水妖一声凄厉的惨叫,水剑已刺穿了他的身体,水妖的身体迅速崩解成千万颗水珠,苍玄右手往他身上一捞,便将水妖的元神握在自己掌中。

苍玄站在湖心,瞧着掌中明明灭灭的元神珠,而后面无表情的将它封入腰系的葫芦中。

「道长!道长您没事吧?」

附近的村民举着火把,看着苍玄慢慢的从湖心走了回来,身上没有伤痕,没有血迹,甚至连点水痕都没有,简直就像是神仙一样。

「这湖以后是安全了,不会再有水妖作怪,但是你们活人水祭的风俗,得改。」

「是!是!道长说得是!我们愚昧,我们以后不水祭了!」村民们直点头称是,热情的邀请苍玄到自家中作客,苍玄只是一一婉拒,推说赶路,而后离开了这个村子。

「出来吧!」苍玄走了好远,突然对着黑暗的周遭说道。

草丛里一阵窸窸窣窣,白爪黑狐衔着青云剑蹦了出来,而后慢慢的走到苍玄脚边,将剑放下,一边用尾巴卷住苍玄的脚,一边用身体蹭着他的腿。

苍玄蹲了下来,微笑着摸了摸白爪黑狐的头。白爪黑狐开心的直蹭他的手掌,突然毫无预警的,被一把倒提住尾巴拎了起来,只能嗷嗷哀叫着在空中挥舞着四肢挣扎。

「祈墨,毕竟跟你同床共枕过那些日子,以为我看不出来?」

白爪黑狐迅速蔫了,而后一阵青烟,化为人形,一把抱住苍玄的身子。

「小玄,我错了,你回来吧!我真的不在乎当初被你剃了毛什么的。我本来想过放手,可是……可是你是我唯一的执着……哎唷!」

祈墨突然惨叫一声,迅速的松开怀抱,胸口的衣服已经被烧出了一个洞来,连里面的皮肤都有些焦黑。

「你真的不在乎?真的想要我回去?」苍玄反问到。

祈墨连连点头,却听苍玄说到,「既然如此,把毛剃了,求我。」,让他瞬间僵立当场,瞠目结舌的回不上话来。

「不用送了。」苍玄立刻瞥下他,转身潇洒而去。

隔了好些日子,苍玄在一客栈喝茶,却听到邻桌的好一伙人大声的谈论着一件奇闻。

「我可是第一看到被剃了毛果奔的狐狸。」

「原来你也看到了!真是荒诞的奇景。」

「这算什么?你没看到它脖子上还挂着块牌子,上面写着『娘子,我错了,求你回来』吗?不会是哪家的公子哥儿丢了娘子,想出这种奇招哄娘子回来吧?」

「要我说,那个娘子还真是驭夫有术。」

「就是可怜了那只倒霉狐狸,不是说畜牲也是有灵性的吗?很丢脸吧!」

「噗……咳咳……咳」

「哎,道长您没事吧?是不是也被这个奇闻笑得?」

「恩,确实有趣。」苍玄放下茶杯,手伸进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放在掌中细细的摩娑,唇边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而后将玉佩系到腰间。

「嗷……嗷嗷~」

突然闻得客栈外一声声哀鸣,众人转头便瞧见大街上,一只全身没了毛,粉红粉红的狐狸挂着块板子撒丫子奔跑着,更奇怪的是它今日身后还拖着口盖着红布的篮子,而后便往客栈里冲来,直奔到素衣道长面前站定。

「轰」的一阵青烟,无毛狐狸化身成为一位黑衣黑发的俊帅男子,怀里抱着那个盖着红绸布的篮子,对着道长就喊。

「娘子!我错了!求你回来吧!」

客栈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讶的阖不拢嘴。

「……」苍玄只是挑了下眉毛,没说什么。

这时,祈墨掀开篮子上盖着的红绸布,里面好几只幼小粉嫩的狐狸崽子睁着一双双亮晶晶的狐眼,好奇的盯着苍玄。苍玄还没想明白这是哪招,突然祈墨一个弹指,小崽子们便嘴巴一张仰起鼻子齐声嘤嘤啼哭起来。

「娘子,孩子们都还这么小,您忍心这样抛夫又弃子吗?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呀!娘子,小玄,阿宝,宝贝儿~」

「……」

篮子里面的狐狸崽子继续可怜兮兮的鸣叫着,配上祈墨一脸认错的表情,客栈里面的男男女女纷纷同情心泛滥,忙替他说话。

「哎,有什么事都好商量,他也认错了嘛!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就是,犯不着连孩子都抛弃呀!」

「就是就是!」

「……」

「小玄……」祈墨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捧着篮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苍玄的反应。

苍玄突然掩着嘴笑了起来,又冷下脸,嘴角微微扬了扬,而后转过头去,肩膀是一阵一阵的抖动,似乎忍笑忍得很辛苦。片刻后,他平静的转过脸来,站起身往客栈外走去。

「小玄?」

「我们回去吧!」

祈墨又一个弹指,篮子里的崽子迅速就不哭了,开始在篮子里闹腾起来,又被盖在绸布之下。祈墨喜孜孜的跟在苍玄身后,两人脚步看似轻巧,却很快的就走远消失不见了。

「啊!我想起来了!」客栈里面一个说书的突然一拍额头喊到。

「什么?你想起什么了?」

「之前我不是跟你们说过有个道士,为了抓一只狐妖假意跟他拜堂,却被狐妖掠回去从此消失不见吗?」

「是呀是呀!」

「就是他就是他,当初我也在场的,刚刚一时没想起来。」

「哎……我还以为被狐妖抓回去,是会被那啥那啥的调教一番。」

「结果……到底是谁调教谁呀?」

祈墨剃毛果奔忏悔以此挽回娘子的消息很快成为六界皆知的消息,而苍玄也接任了掌门,并回到了祈府。祈府里的团子崽子可想死他了,各个扑到他身上脚边磨蹭撒娇求顺毛,闹腾了好一会儿才消停。

「团子们离不开你了。」祈墨好不容易哄走了弟弟妹妹,一边关上门走到苍玄身边笑着说。

「那你呢?」苍玄淡淡的反问。

祈墨站到苍玄面前俯下身,一手碰上了苍玄的脸,轻轻的抚摸着,低低的说,「我……才是真正离不开你的那一个。」。

「恩……其实……我也是……」苍玄笑着回答,立刻就被激动的祈墨吻住了。祈墨搂抱住他,彷佛要将他揉进自己怀里,一边的吻着,唇齿交缠,一时难分难舍。

「小玄……我们成亲吧!」当祈墨终于放开他时,如此问着。

「……好。」

祈墨又抱住了他,他可以感觉到黑狐的颤抖,这怀抱箍得很紧,像是怕他消失一样。苍玄回抱住他,的吸了几口气,闻着祈墨身上那股清香,慢慢的闭上眼。

祈墨和苍玄成亲的那天非常热闹,六界里来到祈府的宾客非常多,每个都要拍拍祈墨的肩膀先调侃一下他剃毛果奔的事情,而后不免又要赞他能屈能伸。

「哎呀!好友,恭喜恭喜呀!之前看你一张倒霉脸,现在没开眼又笑呀!」狼神也上前祝贺,一边打量着苍玄。

苍玄只是淡漠的笑了笑,之泰然,反倒是祈墨把他拉到身后,用身体将他给挡住。

「啧,跟你爹一样小气。」

吃吃喝喝了好一阵直到夜,回到「新房」,却见到团子们在床塌上滚来滚去,显然已经打定主意霸占喜床不下来了,还有祈墨的一群狐朋狗友,直接就着房里的小菜吃了起来。

「喂,闹洞房也闹够了吧?」祈墨板起脸,这时苍玄却露出一脸狐疑,「什么洞房?你之前不是洞过了吗?」

「……小玄……不是吧?」祈墨看着苍玄脸上浮起的笑容,内心有种不好的感觉。

「既然嫂子都发话了,墨兄,我们继续喝!」朋友们说着,直接就将祈墨架走了。

「喂,喂喂!别拉着我!你们太过分了!哪有不给仙新婚洞房的!娘子~小玄~宝贝儿~」

「慢走,不送。」苍玄脱去身上的喜袍,吹熄了红烛,而后倒上床,和团子们一起挨着睡下了。

六界里茶余饭后的笑谈再添一桩,黑狐仙君新婚洞房没洞成,被架出去灌酒,还被娘子挡在新房外,不得其门而入,只能睡房门口。苍玄,也成了六界里,被称驭夫有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