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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落】整理
《郁金香盛开的季节》作者:银色徽章/狂歌北上/Steinbock
文案: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美强/正剧
关键字:阿尔杨 威廉 异域风情
灵感来源于在微博上和一个在荷兰学习种的基友聊天,发觉荷兰学习这个专业的基本都是猛男,农民的儿子什么的,一个比一个高大威猛,于是就有了下面一系列异域风情play……
☆、房(激H)
阿尔杨至今都没弄明白事情怎麽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房里的加温加湿设备每隔两个小时开启一,湿热的水汽使玻璃房子内部的能见度变得很低。尽管如此,只要有人走近,依然可能透过玻璃看清里面的情形,看到他正趴在地上让人从背後大力操干。
这种屈辱的姿势是阿尔杨从未想到过的。最糟糕的是,在对方高超的调情手段面前,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後
穴中甚至升起了一种令他头皮发麻的快感。
一只误入房的雀鸟从丛中飞起,吓得阿尔杨想要撑起上身,握住他腰侧的两只手掌却及时阻止了他的动作。
“别这样,威廉,有人会……啊!”大腿撞上臀部的声音让阿尔杨脸上发烫,他能感觉到威廉的性
器突然挺进到了之前还未到达过的度。
“现在还早,没有人会来这里的。你忘记了,这星期是我和你负责房吗?”
威廉一面说话一面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抚摸阿尔杨背後的肌肉线条,这让阿尔杨产生了一种既痒又酸的感觉。
背後这个和他一样高大的同学有著极为强健的体格,阿尔杨有时候甚至会羡慕威廉身上的肌肉线条。那一看就是从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完美比例,虽然阿尔杨本人也生得十分强壮,肩膀看起来甚至比威廉更宽一些,但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身上的所有肌肉都来自於长期体力劳动。四肢的肌肉比身上更加发达,背後鼓起的肌肉虽然迷人,但也有劳损留下的纠结。幸好他还十分年轻,二十岁出头的男孩儿正是最具活力的年纪。青春的气息增添了他的魅力,即使是普普通通的五官依旧能让人感觉到朝气。
不过要是再过二十年,我大概就要沦为一个无人问津的老农夫了吧?而威廉,估计会像所有有教养的城里人一样变得更加风度翩翩。
阿尔杨从不认为城里人有什麽值得羡慕的,就像所有荷兰偏远乡村的农民子弟一样,他笃信劳动才能让人变得高尚。但威廉是个例外。从第一天在学院里看到威廉的时候起,阿尔杨就明白了一件事,这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闪耀的,如同他的那头金红色头发一样。
威廉有著一双极为迷人的蓝色眼睛,大概是因为有北欧血统,他的皮肤很白,五官的轮廓也更加邃动人。他不但长相英俊,身上的诸多美德也让阿尔杨感敬佩。
从一开学威廉就是唯一一个看到阿尔杨穿木鞋来报道不但不嘲笑他,还主动制止其他人嘲笑他的人。在其他人不愿意同阿尔杨分到一组的时候,威廉却亲切地走过来,主动提出要跟他同组。威廉表态之後,立即又有两个机灵的同学填补了剩下的名额,这样阿尔杨才不至於被孤立。如此种种让阿尔杨坚信,假如他也能和他已故的父亲一样在农学院中交到毕生好友的话,那威廉无疑就是最佳人选了。当然,这是在发生今天的事情之前。
“阿尔杨,我亲爱的,你不专心。”
威廉试图用加快冲刺速度来唤回阿尔杨的注意力。初经历被插入的阿尔杨不由吐出呻吟。
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阿尔杨的下巴落在泥土上,随著威廉的动作前後摆动。他记得眼前的这种白色郁金香被称作“糖苹果”,边上还有另一种郁金香叫做“窄帽夫人”。今天清晨,他就跟往常一样很早起来,带著记录本来到房,纪录郁金香的生长情况。尽管这项工作应该由他和威廉两个人来完成,但他总是主动包揽下了早晨的纪录任务。他走出悄无声息宿舍,那个时候威廉应该还在自己的房间中安睡。可是当他纪录到一半的时候,他素来敬佩的同学却从身後一把抱住他,将手指探入他的背心,开始玩弄起他的乳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阿尔杨仿佛经历了一段短暂的失忆,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跪趴在郁金香丛边上被狠狠操弄了。 “啊……威廉……好……好快……” 阿尔杨伸出一只手,试图绕过自己的大腿摸到两人结合的地方。他始终无法相信,他正在经历一场同性性
爱。他的手指接触到了威廉火热的阴茎,随著剧烈的出入动作,不断有沾著黏腻液体的毛发刮过指尖。 “威廉,为什麽你……?” 阿尔杨竭力回过头。他想要认真地发问,但是在体内冲刺的凶器却让他无法将整句话完整地说出来。他感觉到全身燥热,从头发上滴下来的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房中过高的温度正在加速消耗他的体力。 “嘘──亲爱的,别想那麽多。难道你不喜欢吗?你的下面就像蛇一样缠住我,你可真紧,我爱死这种感觉了。” “唔……啊……啊……我……我不知道……再快一点……我快要……我就快要……威廉……” 威廉抓起阿尔杨绕到大腿後面的手,将自己的手指嵌进去,用手臂的力量将阿尔杨的上半身拉到和地面水平,使阿尔杨的大腿紧紧靠在他同样弯曲的大腿上。然後他又抓起阿尔杨的另一只手掌,将它引到自己的大腿後面。 “抓紧我。” 在确定了阿尔杨已经牢牢抓住自己之後,威廉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握住阿尔杨挺直的性
器,开始前後撸动起来。他随後发起了小幅度却十分急促的冲刺。
阿尔杨觉得身後就像是有一台打桩机在高速撞击他的肠道,来自前方的摩擦更加剧了他的射精感。低吼声从他的喉咙一下接著一下地传出,在就快要攀上巅峰的时候,他开始运用大腿和腰腹的力量反方向撞击威廉。所有的思想都已经烟消云散,只有快感在年轻的身体中流窜积聚。 “啊啊啊啊──” 终於,阿尔杨爆发出了白色的浆液,他急速收缩肠道也让威廉不得不缴械投降。 威廉让自己的阴
茎在阿尔杨体内待了一会儿。然後,他抽出性器,捡起自己的衬衫,为阿尔杨稍稍擦了擦。他扣好阿尔杨的裤子,用对方的棉背心沾了点冷凝水,小心地擦干净阿尔杨的身体。 五分锺後,阿尔杨也终於恢复了体力。他坐在地上,茫然地望著自己的同学。 “你做完记录了吗?”如果不考虑赤
裸的上半身,和被团成一团的衬衣,威廉看起来就像从前一样从容。
“还没……”阿尔杨显然没能从和同性做`爱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我来做剩下的部分。”威廉找到掉在泥土里的纪录本,扫了一眼,从裤兜里掏出皮尺,很快完成了剩下的纪录工作。
几分锺後,他走回还在发呆的阿尔杨身旁。
“别想那麽多。亲爱的,一起回去洗个澡?”
阿尔杨想了想,握住威廉的手站起来。双腿之间的地方有些难言的隐痛,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走路。阿尔杨一向认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从前被一颗钉子钉穿手指,他依然可以包扎一下继续干活。他只是感到疑惑不解。
“以後我会回答你的问题的,但不是现在。”
威廉笑了笑,勾著阿尔杨的手臂,拉著他离开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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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偷偷开个小肉坑=w=
☆、早餐
阿尔杨和威廉回到宿舍的时候才刚刚过七点。幸好他们的四人套间里空著两个房间,即使衣冠不整地进门也不会被别人发现。阿尔杨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间冲了个澡,考虑到还没有吃早饭,他不得不再走出房门。
“我把记录重新誊写了一遍。”
阿尔杨吃惊地发现威廉就就站在他的房门口。他突然想起因为一些“意外”记录本上的纸张全都沾到了泥浆,不由全身一阵紧绷。
“谢谢。”
他最终决定不要再想意外到底为什麽会发生。威廉说得没错,即使一开始是非自愿的,他後来的确非常享受。那个过程简直美妙得让人……等等,不要再想这件事!
阿尔杨吞了口唾沫,伸手去接对方手里的记录本。
“?”
“我把它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吧,中午的时候我还要用它做记录。”
“抱歉,我忘记了。”阿尔杨一拍脑门,老实地承认。他想起每天早晨他在纪录完之後的确都是把记录本放到威廉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他觉得他现在大概需要先吃点东西,然後再好好睡上一觉,等一觉醒来差不多正好赶上下午的课。
威廉不由笑了起来,阿尔杨呆呆地看著他,他一直觉得威廉的笑容十分迷人,那种回荡在胸腔中的低沈共鸣声,简直就像是可以直接刮过周围人的心脏一样。他又想起了威廉在射`精时发出的声音。
“你感觉怎麽样?”
“很舒服。”
威廉挑了挑眉:“我说现在。”
“……还好。”
“那一起吃早饭吧!”
尽管威廉嘴上说是一起吃早饭,但实际上厨艺技能为零的威廉一日三餐基本都要靠阿尔杨来解决。当然,阿尔杨的厨艺也很一般。他从前在家的时候都是他妈妈负责做饭。他只会煎鸡蛋或者煎香肠,到了城里之後也许还要加上理各种威廉买来的半成品食物。
理所当然的,阿尔杨最初的几尝试几乎惨不忍睹。在看到威廉一面说好吃一面大嚼大咽的时候,他简直惊讶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曾经问过威廉,是不是从前吃的东西都特别难吃。他实在想象不出什麽样的家庭主妇可以让儿子对这些比草料好不了多少的食物大加赞赏。威廉的回答是他母亲从不做饭,在他家里通常只要混过了早餐,午饭和晚饭都可以在别人家里蹭吃。阿尔杨由此萌生了对威廉的同情。当然,後来当他发现这同情完全没有必要的时候,威廉又用另一套说辞让他相信,他在厨艺上的天赋其实和荷兰厨艺大赛冠军相差无几。
阿尔杨将加了火腿的炒蛋放在烤好的吐司上,然後又为两人榨好两杯橙汁。他想了想,又做了两份果仁麦片。今天早上的体力消耗实在太大了,他已经饿极了。他把盘子、碗、杯子、餐具一一放到餐桌上。威廉看起来像是很满意他的“服务”,一直在用漂亮的蓝眼睛注视他的一举一动。阿尔杨突然觉得背後有些冷。
“嗯……今天的炒蛋味道刚好!”威廉用阿尔杨怎麽也学不来的优雅方式咬了一口土司,在充分咀嚼并咽下食物之後,他随意地问道,“後天的实习你打算怎麽去?”
阿尔杨惊讶:“要自己过去吗?”
他们的周末实习是到一座农场中参观并做一些简单的农活,对阿尔杨来说这一点也不新鲜,他一直以为学院会组织车辆送他们去农场。
“不,那些农场太分散了,在教授派发下来的手册上有写,我们必须自己解决来回的交通问题。”
“啊,我没注意到!”阿尔杨暗自懊悔,对这些事他总是粗心大意。
“我能搞到一辆车,你能开车送我过去吗?”威廉用商量的口吻问道。
“你不会开车?!”阿尔杨震惊了。他十六岁就拿到了驾照,不要说是汽车,就是拖拉机和各种农业机械他也全都会开。
“呃……很遗憾,我一直没机会摸到方向盘。”
威廉的话让阿尔杨觉得自己刚才的反问简直是粗鲁的。他连忙拍了拍威廉的肩膀:“没问题,我来开车好了。就我们两个?”
明明记得好像是十多个人被分配到同一个农场的啊?
威廉耸了耸肩:“他们全都已经说好怎麽走了。”
“抱歉。”阿尔杨後知後觉地发现自己似乎拖了威廉的後腿。
威廉笑著摇了摇头:“亲爱的,你总是这麽可爱。”在阿尔杨出言反驳之前,他又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阿尔杨顿时紧张起来:“什麽事?”
“我有点……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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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再来一发
☆、车震*上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阿尔杨很快发现他已经可以像从前一样对待威廉了,这让他感觉轻松极了。既没有什麽城里人的暧昧把戏,也没有冷淡和疏离,他们之间的默契甚至比从前更进一步,即使是一个眼神也能让对方明白自己想要表达什麽。
唯一让阿尔杨有些气馁的是,他竟然是从别人那里听说威廉就快要过生日这个消息的。月3日,一个十分好记的日期,因为这一天同时也是荷兰的女王日,举国同庆的日子。
阿尔杨问起威廉打算如何庆祝自己的二十二岁生日,威廉的答案是白天必须和家人一起度过,晚上反正也没什麽兴致,倒不如回宿舍睡觉。阿尔杨觉得这样的生日未免有些过於惨淡,他想了想,提议威廉要不要去市内逛逛,吃顿饭顺便再喝一杯。他们的学院距离阿姆斯特丹市区只有十多公里的路程,搭上2分锺的公交车就能到。威廉欣然同意了阿尔杨的建议。
这个决议在周五下午的时候发展成了一同学间的小型聚会,这是无意间吐露消息的阿尔杨始料未及的。他向威廉投去求助的一瞥,後者眼中闪过明显的恼怒,最终却微笑著同意了发起倡议的同学,答应在那一天一起去阿姆斯特丹赫赫有名的红灯区“热闹热闹”。不知道为什麽,被淹没在兴奋的人群中的阿尔杨心中突然有些苦闷。
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宿舍为威廉庆祝呢!
他把这个猛然间浮上心头的念头狠狠压了下去。
星期五傍晚,两个刚刚吃了晚饭的年轻人简单整理了一下行礼,出发前往他们将要实习的农场。在威廉的坚持下,阿尔杨将他所有的替换衣物也都放进了威廉的四轮行李箱里。两人的衣服都不怎麽俏,但是放在一起仍能看出威廉的每样东西都做工考究,远不是阿尔杨那些结实耐用的随身物品可比的。阿尔杨觉得,即使这里面没有任何他能够认出的牌子,想必也价值不菲。
“就是……这辆车?”
路旁孤零零地停著一辆破旧不堪的跑车。尽管是辆敞篷车,但它看起来简直比阿尔杨在老家的那辆福特牌老爷车更加糟糕。仅有的两个座位上包著的皮革都破损了,暗黄色的海绵从破洞里一团一团地漏了出来。
“给你车钥匙!”威廉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朝阿尔杨抛去,他洁白的牙齿在街灯下闪了闪,“把它借给我的人说它的车况很好,所有的配件都翻新过,最高可以达到时速23公里。”
阿尔杨接住威廉丢过来的车钥匙,这种钥匙造型现在甚至都已经不多见了,他很怀疑威廉是不是被人蒙骗了。
“这车有保险吗?”
“保险?那是什麽?”威廉一脸茫然。
阿尔杨举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你先别上来,我试试车。”
他抬脚跨进车里。这辆车的空间相对身高一米九的他来说略有些狭窄,好在跑车没有顶棚,不用担心头撞到车顶,只要将座位往後靠到底,就差不多可以调整到舒适的驾驶位置了。离合器的位置有些偏高,剩下的部分的确比想象中要好得多。阿尔杨试了一小圈,发现这辆车的性能还不错,即使不能上到2公里的时速,上高速公路还是没有问题的。他们即将实习的地方距离学院大约9公里,满打满算一个半小时内就可以到达。
“你跟农场联络过了吗,说我们今晚就到?”阿尔杨将车停在威廉面前。
“嗯,我说我们大概十点能到。”威廉先把他们的行李丢进後备箱,然後再坐到阿尔杨身旁。
“可现在才七点锺?”
“我亲爱的阿尔杨,我必须老实地告诉你,我的晕车症很严重,时速一超过八十公里我就完全不行了,恐怕我们必须得开乡间公路过去。”威廉一脸歉然地说。
“咦?可我没查过地图,我只看了高速怎麽走。”
“没关系,我都已经查好了。”威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过的公路图,把上面用黑色记号笔标注好的路线指给阿尔杨看。“别担心,所有的路线都存在这里了。”威廉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会做好副驾驶的工作的。”
阿尔杨点点头,对於威廉的记性他从来是无条件认可的。他嘱咐威廉系好安全带。两个年轻人在明亮的月色下出发了。
起初,阿尔杨完全没有注意到威廉的异常。他小心翼翼地开著车,每刹车或是加速都努力保持平稳,好让车上的乘客不至於感觉到颠簸。然後,在大约过了十五分锺後,阿尔杨发现威廉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说过话了。
“下一个路口要转弯吗,威廉?”
“不,到要转弯的地方我会告诉你的。”
阿尔杨转头看了一眼,威廉的脸色有些发白,他紧咬嘴唇的动作让阿尔杨紧张起来。
“威廉,你还好吧?”
“抱歉,只要坐在车上,我就无法放松。”
阿尔杨突然注意到威廉的手指死死捏著椅座,甚至把上面的皮革裂缝都又扯开了一些。心地善良的农夫之子满腹担忧。“有什麽是我可以为你做的吗?威廉,你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
“说说话。”威廉用力眨了一下眼睛,“跟我说说你的妹妹们,分散一下注意力会比较好。”
阿尔杨点点头。虽然关於自己家的事他已经跟威廉说过好多了,威廉总是对他的童年和他的家庭充满好奇。
“我有四个妹妹。西尔维娅和雷欧妮是一对双胞胎,她们只比我小一岁,是两个不折不扣的调皮鬼。洁曦其实是我叔叔的孩子,她被寄养在我们家。她胆子很小,但是很善良。她的手非常灵巧,总能做出最美丽的圣诞装饰。布兰妮是我们家最小的女孩儿,她既骄傲又漂亮,虽然只有八岁,就已经梦想著要成为一名好莱坞巨星了。威廉,你怎麽了?”
威廉的一只手突然抓住了阿尔杨的大腿。
“我没事,你接著说。”威廉将头别向车外,他的语调变得十分苦涩,“你知道跑车的好就是,我随时可以对著外面吐。”
阿尔杨安抚性地用右手拍了拍威廉的手背:“需要我停下来吗?”晚餐的时候,他特意挑选了比较不油腻的食物,但是很显然,威廉的晕车症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不用了,我可不想因为我耽搁时间。”
阿尔杨一面开车一面又转头看了两眼。现在他只能看到威廉的後脑,即使看不见对方痛苦的表情,他也能想象威廉此刻的煎熬。
威廉平时看起来几乎是全能的,他从没有像阿尔杨那样为学习伤过脑筋,无论是学院的活动还是各类交际活动他全都如鱼得水,他同时还是校足球队的前锋。没想到除了不会开车之外他还有晕车的弱点,这让他在阿尔杨心中变得更加容易亲近了。善良的农夫之子小小唾弃了一下自己那没由来的窃喜,继续关心他的朋友。
“要是我把车速再放慢一点,会不会好些?”
“……”
“威廉?”
“抱歉,我真的必须做点什麽来让自己分心。”威廉突然回过头说。
阿尔杨一呆。他感觉到对方的手掌突然嵌入了他两腿之间。他快速转了一下头,看到威廉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我喜欢你的大家夥。”威廉凑到阿尔杨的耳边说。
阿尔杨立即握紧了方向盘,以避免他们的车冲向路边。他感觉到自己的阴`茎正在迅速充血,他无法并拢腿,因为他必须用两条腿来控制车。
“威廉……”阿尔杨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讨饶的口吻。
“继续开车。”威廉将头靠在阿尔杨的肩膀上,“让我看看它,看到它我就忘了自己在车里了。”
他没等阿尔杨许可就解开了阿尔杨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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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震*下(激H)
威廉的手指和阿尔杨火热的性器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棉布,他已经能看到白色内裤下阴
茎弯向一边的形状。
“威廉……”
“嘘──专心开车。”
在耳垂被轻轻含住的一刹那,阿尔杨觉得自己就快要爆炸了。他不得不重重地靠向椅背,握紧方向盘的手臂上肌肉瞬间鼓起。威廉隔著内裤捉住阿尔杨的性器,用三根手指摩挲阴
茎表面,剩下的两根手指则在轻轻拨弄著下面的双球。
“它可真粗。”
威廉挑逗的话让阿尔杨情不自禁地吞下一口口水。他已经将车速降低到四十公里,他无法在这种状况下继续保持注意力。仿佛天生就是为了要跟他作对,威廉突然拨直了他的阴
茎!正在吐出粘液的顶部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气中,剩下的则还被内裤束缚著。阿尔杨想要腾出一只手阻止威廉的动作,却被刮过蘑菇头的手指弄得没了力气。
“威廉,这是在公路上!”
“别担心,这条路上的车很少,天那麽暗,没人会看见我们的。”
乡间公路两旁都是平坦的草地和田,他们的车偶尔还会经过一两架风车。太阳已经落山,公路上的照明全靠车灯,由於车内并没有开灯,只有从後面超车的人才有机会看清他们在做什麽。尽管如此,阿尔杨还是感觉到很羞耻。他想要阻止威廉,但是身体却早一步臣服於快感之下。
威廉一面安慰阿尔杨,一面将整只手掌垂直地沿著阿尔杨的阴茎伸进内裤。阿尔杨被这个大胆的举动吓呆了。他不知道眼睛到底应该看哪里好,为了车上乘客的安全,他还是忍住没有去看威廉的动作,但是被牢牢握住并上下撸动的强烈刺激还是让他无法抑制地发出了呻吟声。威廉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他无法抗拒,他重复并拢膝盖又分开的动作,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被反复摩擦的器官上。流动的空气带走车内的热量,却让滑腻的触感变得更加清晰,从阴
茎顶端滴落的液体很快就弄湿了威廉的手掌和他手掌下的草丛。
“天啊!我真想进入这里!”
威廉的手指试探性地向刺了刺,由於受到坐姿的影响,它没能真正碰到阿尔杨的入口,但阿尔杨已经明白了威廉在指什麽。他一方面觉得自己正被当成是被插入的一方对待,有些屈辱,另一方面却又有些小小的期待。在被威廉插入过一之後,他本能地抗拒碰触自己身後的入口,即使在洗澡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再插进去试试。但是一想到可以和威廉又一亲密接触,他就忍不住感到瘫软无力,就连入口的地方也情不自禁地开始收缩。
“喔,你真是太诱人了!把车停到路边去好吗?”
威廉的嘴唇沿著阿尔杨的面颊移动,随後贴上阿尔杨的唇角。他探出舌头舔了舔阿尔杨的嘴唇。阿尔杨立即如释重负地把车靠到一旁。他没敢把手从方向盘上放下来,对他来说,在这种从未经历过的同性性爱中采取主动是无法想象的,他只能被动地等待威廉的进一步动作。 威廉松开自己的保险带,把阿尔杨的下巴别向自己,舔开他的嘴唇开始和他接吻。 阿尔杨从没体会过这样甜蜜的吻。威廉小心翼翼地照顾到他口腔中的每一,既不太过激烈,又不太过软绵。这是一种带著挑
逗和浓情的口舌交流,阿尔杨甚至尝到了威廉口水的味道,那简直是难以想象的甘美!他激动得要命,威廉的另一只手同时还在继续撸动他的阴茎,上下同时被照顾的结果就是,阿尔杨觉得自己飘飘欲仙。他不舍得松开威廉的嘴唇,那张嘴几乎已经将他的灵魂吸走。他胡乱地吮
吸著威廉的唾液,腹肌和臀部的肌肉一下又一下地紧绷又松开,将自己的阴
茎朝威廉的手里送。
就在阿尔杨快要窒息的时候,威廉率先结束在这个吻。他迅速弄开自己的安全带,用一只手解开自己的皮带和裤子,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到大腿的位置。一根紫红色的粗长阴茎立即弹了出来,直直地耸立在毛发丛中。 “阿尔杨,摸摸我,你看它是多麽的需要你!” 威廉松开阿尔杨的安全带,抓住阿尔杨的左手放在自己的阴
茎上。现在他们的姿势看起来有点像是正在互相拥抱。阿尔杨呆呆地看著月色下的威廉,他觉得威廉美得就像是一尊希腊太阳神雕像。手掌下的肉块正在微微跳动,一瞬间口干舌燥的感觉猛地袭来,他从未想过就光是触摸同性的性器也会让自己如此兴奋。他握住威廉的阴
茎,开始毫无章法地抚慰它。
两个年轻人的头抵在一起,急促的呼吸交汇在一起,几乎可以烫伤彼此的皮肤。阿尔杨已经差不多到达极限,但他还不想射,他总觉得还欠缺了点什麽。
“威廉,插进来。”已经陷入恍惚的大男孩祈求道。
“不,亲爱的,不是现在。这里不安全。”威廉轻轻舔了舔阿尔杨的嘴唇,“我们先射出来,今晚再继续好吗?”
阿尔杨顿时为自己刚刚的请求羞愧不已。
上帝!我竟然想让威廉在公路上插我!
“亲爱的,别失望,我保证晚上你会过得很愉快。”
威廉一面含混地说著,一面握紧阿尔杨的手,让他加速撸动自己的性器,然後低下头,张嘴含住了阿尔杨的阴
茎。
“啊!威廉……威廉……”
阿尔杨情不自禁地仰起脖子,耳边咕咕的吞咽声让他瞬间陷入了绝顶的快感。他的一只手像是机械一样被威廉抓著快速上下移动,他觉得威廉的阴茎简直热得烫人。眼前突然变得白茫茫一片,他看不清公路也看不清路边的草地,只觉得全身都在因为过度兴奋而颤抖抽搐著。 等阿尔杨从射
精的快感中回过神来,他发觉威廉也已经射在他手中了,四溅的精`液弄得车里到都是,威廉正在用手背擦拭嘴角。
“幸好是敞篷车,气味散得很快。”
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麽,阿尔杨顿时两颊发烫。威廉从容地穿好裤子,从手套箱里拿出一盒湿巾,把弄脏的部分全都擦拭干净。然後他为阿尔杨也扣好皮带,系上安全带,用一个别扭的姿势将头枕在阿尔杨的肩膀上。
“亲爱的,我们走吧!让我睡一会儿,睡著了就不会晕车了。”
阿尔杨茫然地点头表示理解。他重新把车开上乡间公路,尽管他身上还有些酸软,却竭尽全力让车行驶得尽量平稳。过了一会儿,他想起地图还在威廉的裤兜里,不得不慢慢停下车。
“下一个路口左转。”
“你还没睡著?”
“在车上我很难睡著。”
阿尔杨顿时难过起来,他不想看到威廉难受。
“不过嗅著你的气味,感觉好多了。”威廉亲吻了两下阿尔杨的脖颈,“是真的。”
在接下来的旅途中,威廉似乎真的好了许多。他枕著阿尔杨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有时候还会发出轻快地笑声。大约九点半的时候,阿尔杨和威廉终於到达了农场。热情的农场主为他们准备了一盘奶酪作为点心。由於来得最晚,他们不得不和其他人分开住。他们的房间已经被换上了洗干净的床单和枕套。这是一幢独立的单层小屋,距离农场主的屋子大约有二十多米远。
“等你刷完牙我们继续刚才的事?”威廉从浴室里探出头来。
已经昏昏欲睡的阿尔杨因为这句话精神猛地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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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舍*上
“轮到你了,如果你想要洗个澡的话我不介意多等一会儿。”
威廉身上只裹了一块浴巾。刚刚洗过的金红色头发被整齐地梳向脑後,水滴正顺著一缕缕的头发滴落。他的脸颊被热气熏得多了几分红润,和阿尔杨一不注意就会干裂的嘴唇截然不同,他饱满的嘴唇上几乎看不到明显的唇纹,配合著水润的光泽,简直诱人之极。
阿尔杨不是第一看到威廉裸体,但是这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刚接收到威廉的性暗示,他在看到威廉那一身漂亮肌肉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口干舌燥。他含混地应了一声,拿了一叠衣服,走进浴室。由於刚才在车里发生的事,不洗个澡的话似乎有些不妥。 阿尔杨脱掉衣服,站进冲淋间。在水流洒下来的一瞬,他猛地意识到他漏掉了一件事! “威廉!” “嗯?” 威廉看阿尔杨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由於出来得太匆忙,阿尔杨只随手披了一件他带进去的干净衬衣,下面只穿了一条棉质的白色内裤,连长裤都没来得及穿上。 阿尔杨咽了口口水:“为什麽我要跟你做
爱?”
他从两天前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只可惜他一向不够灵活的大脑根本无法解决这麽艰难懂的命题。通常,在他搞不清楚一件事的时候会选择向威廉询问,但是威廉上说以後才会回答他,所以他只能把疑问暂时放在一边。
现在,应该算是“以後”了吧?
威廉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他像是被这个问题逗乐了,但一时间又无法找到合适的答案,嘴唇的角度在扬起和抿紧之间徘徊了许久,最终定格成惊讶的神色。
“天啊,阿尔杨,你竟然不知道?”
“知道什麽?”
“学院传统!你不是说你父亲也在学院里念过书吗?他就从来没告诉过你阿姆斯特丹农学院的传统吗?”
“我父亲说……他说这是个能够磨练人的地方,它既能让你看清城里人的腐朽和堕落,同时也能让你交到毕生好友。他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还没来得及跟我讲具体的情况。”
“喔,抱歉,是我的错!”威廉捂了一下嘴唇,“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让我来为你说明一下吧!真心对不起,你不会因为我的莽撞而讨厌我吧?”
“不会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你做了什麽我都不会讨厌你。”阿尔杨认真地说。
“那坐过来,让我们坐在床上说。”威廉冲阿尔杨招了招手,“你放心,在说明完之前,我保证我的手老老实实的。”他对著阿尔杨摊开手掌,然後把两只手都放在膝盖上,样子简直不能更规矩。
阿尔杨将信将疑地走过去,坐在威廉身边。他身上还有些湿,以至於衬衫直接贴在了他的皮肤上。“跟我说说,学院到底有什麽传统?还从没有人跟我说起过这个。”
“好吧,这真是一个美妙的误会,他们一定以为你已经从我这里了解到情况了。”威廉温和的笑容让他看起纯良无害,“现在学院的男女比例大约是九比一,这已经是历史最高水平了。从前,在女孩不被允许接受教育的年代,学院里基本找不出什麽女学生。由於男女比例悬殊,血气方刚的男学生之间通常会选择‘互相帮助’,我是指性爱上的互相帮助。当然,这是在双方同意的基础上发生的。不止我们这样,米歇尔和韦斯利也是一对,还有卢克、威尔弗雷德和海尔登……” “等等,你说海尔登?他是……被插入的一方?他怎麽能同时和两个人……” 海尔登是阿尔杨所有同学中长得最女气的一个,这种长相要是放在阿尔杨的老家,通常会被人欺负,但是对方却偏偏成了学院中的风云人物,有许多人争著讨好他,他还一度非常乐衷於找威廉讨论足球,不过威廉对他总是很冷淡。 “亲爱的,我不知道他具体是哪一方,我并不乐衷於打探别人的隐
私。”
威廉的话让阿尔杨小小地自我唾弃了一下。他也并不喜欢探听隐私,只是太震惊於刚刚的消息。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这是学院的传统。同性之间的‘互助’在学院中随可见,这并不是什麽丢人的事。当然,这种关系只存在於在校期间,你不用为此有什麽心理负担。” “只存在於在校期间?”阿尔杨又开始迷茫了。他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性
关系源於爱情,他应当只同他未来的妻子做爱,并且是在结婚之後。威廉的出现打破了这一思想,但是只存在於在校期间的关系又是怎麽回事? “你看,你父亲也没有带著他的‘好友’回家乡不是吗?” “唔……”阿尔杨低下头,他突然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威廉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策略”造成了他和阿尔杨之间的隔阂。 “追逐快乐是年轻人的权利,不要拒绝你的身体。”他将一只手搭在阿尔杨的肩膀上轻轻抚摸,“其实关於这项传统还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试探方式。如果一方提出为另一方按摩肩膀,另一方没有拒绝的话,就代表了互助关系的成立。” “啊!”阿尔杨恍然想起,威廉在认识他没多久之後就提出要帮他按摩肩膀纾解疲劳。当时他只以为威廉是听到了他关於肩膀酸痛的抱怨,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可能是一种试探。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误会!我当时以为你是知道的,我还在想为什麽过了那麽久你都没有给我任何暗示。房里的那我很抱歉。阿尔杨,现在你知道学院的传统了,你还愿意接受我的请求吗?” 威廉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按捏著阿尔杨肩膀上的肌肉。他用的力道恰到好,既不会让阿尔杨觉得太疼,又不会毫无效果,酸胀感过後可以大大缓解肌肉的紧绷。 阿尔杨依然沈著头。他思考了一会儿,艰难地张开嘴:“我……” “说你愿意。”威廉一下含住了他的嘴唇,“亲爱的,说你愿意。喔,上帝!我现在就想狠狠进入你!” “威廉!”阿尔杨猛地抬起头,一下对上了威廉那双满是情
欲的蓝色眼睛,威廉喷洒在他脸颊上的热气几乎让他晕眩。
“我……愿意。”他如同被蛊惑一般说出了威廉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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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咨询
其实关於如何追求阿尔杨的问题,威廉曾经咨询过一位他十分信赖的男性长辈。当时发生了如下对话──
“什麽?你说你迷恋上了一个村姑?!”
“就地域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这样没错。”
“我亲爱的威廉,你现在该不会退步到连一个村姑都搞不定了吧?我觉得就算是公主都不会让你露出这麽苦恼的表情。”
“事实上,对这件事我很没把握。”
“说来听听,她是个怎样的姑娘?我觉得大多数乡下姑娘都不难追到手啊……”
“她很可爱。”
“别说这种没特性的东西!每一个男人都以为他爱上的女人是最可爱的!”
“嗯……她……很强壮,充满朝气,心地善良,不太爱说话。但是一旦她开口说话,那低沈的嗓音简直让人陶醉。和她在一起的每分锺我都觉得犹如置身梦里,一切是那麽完美,除了我总是不自觉地把视线黏在她的屁股上之外。”
“威廉!注意礼仪!别说……这个词。”
“那换成臀部?我觉得她的臀
部迷人极了。”
“好吧,好吧,一个强壮的有著低沈嗓音和迷人臀`部的乡村姑娘,你的口味还真古怪。那你到底在烦恼什麽呢?”
“我不知道该怎麽让她知道我喜欢她。唔……我们很亲密,我偶尔会为她按摩肩膀,但是我觉得她对我完全没有……那种方面的意思。”
“哈哈哈,你该换一个角度来思考问题!你太含蓄了,威廉!以往那种暧昧的试探方式完全不适合一个村姑!她们大多愚笨而不解风情,请原谅,这不是贬低,事实就是这样。只有当你的手真正摸到她们的屁股时她们才会体会到你的爱!咳咳,抱歉,忘记我说过这个词吧!”
“什麽意思?”
“别光想著要如何骗走她的心,先得到她的身体再说!据我所知,一个村姑,一旦她和你发生过亲密关系,你要烦恼的就是如何甩掉她了。”
“可是,就算我能得到她的身体,我觉得这也於事无补。”
“你不相信我多年的爱情经验?”
“不。因为我说的那个她其实是个他。”
“什麽?!”
“那是我的一个同学,我很怀疑他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同性恋这回事。要是骗他和我发生关系的话,会被当成变态来看待的吧?”
“喔,威廉,威廉,你还真是……还真是一点都不令我感到惊讶呢!我早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成为家族历史上的……里程碑。哦,一个男人!对待男人,我们的策略就要稍稍调整一下了。首先,你还是得突破界限,否则他永远不会明白你的心意。然後,你还要想办法让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正常的,甚至只是短暂的,这有助於减少他对你的警惕心。最後,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威廉,你要……让他离不开你,无论身心。”
“这个主意不错!”
“千万别告诉你父亲是我教给你的,他会想要用手枪打爆我的头的。不过……你该不会是打算跟他结婚吧?”
“这正是我努力的目标,乔治叔叔。”
“嘶──我觉得我有必要在晚餐的时候喝一点酒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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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以上,HE是妥妥的,威廉不是打算只约炮啦!
☆、农舍*下(激H)
在被威廉不容抗拒地压向单人床的一瞬,阿尔杨突然觉得威廉说得很对,他的确对再亲密接触充满了期待。
不是因为他的心灵已经被城市的浑浊空气所腐蚀,而是和威廉做爱这件事本身实在是太诱人了。他有些庆幸学院的这项传统为他带来的人是威廉,和剩下的任何一个同学做
爱,哪怕是长得几乎可以当成女人来看的海尔登,对他来说都是无法想象的。
威廉的呼吸因为阿尔杨的顺从而急促起来,他用一只手支撑住身体,另一只手掌则在轻轻碾压阿尔杨内裤中的性器。阿尔杨的衬衣敞开著,这让他得以用嘴唇细细亲吻阿尔杨的胸口。 这个动作让阿尔杨觉得有些痒,并不完全是生理上的,还有一部分痒意来自内心。被勾起了浴火的阿尔杨甚至比威廉更加渴望彼此坦诚相见。他一把抓住威廉浴巾的一角,把洁白的毛巾整块扯了下来。然後,他用两只手勾住自己内裤的两边,迟疑了一下,干脆地把内裤脱掉丢到一旁,他早已硬起的性
器和威廉的性器隔空打了个招呼。 “喔,阿尔杨,我亲爱的阿尔杨……”威廉发出犹如叹息一般的声音,“你也想要我,对吗?” 他将两支肉
棒抓在一起上下撸动。
“喜欢我这麽做吗?”
阿尔杨把肩膀埋进柔软的床垫,从另一支火热性器上传来的搏动让他情不自禁地分泌出口水。他低下头,看著他和威廉的阴
茎被圈在他们的小腹之间,被一只大手快速抚慰著。威廉的指关节不像他那麽分明,掌心的皮肤也更加细腻,紧紧箍住阴茎的手指偶尔会勾起一点点毛发。看到两种颜色截然不同的毛发交错在一起,阿尔杨的脸颊微微发烫。 “啊,亲爱的,你脸红了,这真是好看极了。” 阿尔杨偏黑的皮肤上透出两块向脸颊外侧延伸的红晕,色泽有点接近刚刚成熟的苹果表面,看上去就像是被腮红沿著颧骨刷过一样。阿尔杨曾不止一在照片里看到过自己脸上的这种红晕,他很想告诉威廉,那是长期日晒的结果,在他的家乡,每个男人或是女人在激动的时候脸上都有差不多的东西。而他生性木讷,除了在拍照时会莫名地紧张,平时倒是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 有些恼怒的农夫之子用两只手肘撑起上身,寻找到威廉的嘴唇并狠狠吸
吮住它们,防止威廉说出更加让他羞赧的话来。威廉立即顺应他的需要给了他一个甜蜜的吻,下方的手指却比刚才动得更加快速了。
“唔……嗯……嗯……”
阿尔杨不得不张大嘴,好让威廉的舌头进来和他的一起起舞。他感觉到力气再从体内被抽走了,背脊又重重落回了床单上。
“阿尔杨,阿尔杨,喔,天啊,你硬得像铁一样!”
威廉呢喃著又亲吻了几下阿尔杨的下巴和脖颈。他松开握住阴茎的手,跪在阿尔杨的两腿之间看著他。阿尔杨失去了照顾的阴
茎横躺在草丛中,威廉的性器就抵在它的根部。威廉用手抓住阿尔杨的两只脚踝,把两条肌肉分明的长腿推成曲起的姿势,下方迷人的入口终於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中。 “我来帮你舔开它好吗?” 威廉的话让阿尔杨的菊
穴急剧收缩了一下。
就在一个多小时前,才刚刚被威廉用嘴弄到射精,而现在他竟然要舔自己的菊
穴!
阿尔杨觉得自己的生活从未有过这样偏离轨道的时刻。不过也许这“意外”是在父亲早就预料到的?阿尔杨想起父亲从他很小的时候起就在给他灌输要去阿姆斯特丹农学院学习的念头,心中不由一阵恍惚。
“别担心,会很舒服的,只有舔开了我才能用阴茎狠狠插
你。”威廉抚摸著阿尔杨小腿上的肌肉说。
阿尔杨抓紧了身下的被单,他全身的肌肉都在不由自主地紧绷,但他并不想阻止威廉的下一步举动。
威廉并没有直接舔上去,他先用口水弄湿了自己的食指,小心地试探了几下,在确定阿尔杨只是紧张,身体已经完全可以适应这样的入侵之後,才将舌头探进菊穴。里面的味道并不糟糕,他开始用舌头模仿阴
茎进行活塞运动。
“威廉!”
阿尔杨朝威廉伸出一只手,像是要抓住什麽,威廉立即紧紧握住了它。他用舌头和手指连番进攻紧窄的通道,把它弄得水汪汪的,蠕动著的肠肉都清晰可见。从阿尔杨口中发出的呻吟声是那样的美妙,甚至让他有些失控。他把大量的口水送进去,然後再用手指把它插出来。不断收缩著的内壁让他觉得下身硬得发疼。 “威廉,进来,插我,威廉!”阿尔杨忍不住大叫起来。 “你要我插
你吗?你要我用阴茎把你狠狠贯穿吗?” “是的,天啊,我受不了了,快点给我!”阿尔杨几近崩溃地回答。 威廉立即将阴
茎抵到了入口,口水的润滑可能还不够,不过阿尔杨似乎对这个的接受度很高,至少上一在房的时候,他在射精前都没有感觉到过干涩。他吸一口气,将就快要爆炸的阴
茎缓慢而又坚定地推到最。
“啊!”阿尔杨的身体放松了一瞬,然後又用力绞住了入侵者。
威廉停了一会儿以保证自己不会那麽快射精。然後,他开始挺腰摆臀,一下又一下地插入身下的人,他能感觉到阿尔杨正在极力配合著他的动作。敞开的衬衫在大力抽
插下渐渐滑到背脊上部,阿尔杨漂亮的毫无遮挡的腰线让威廉双眼微微发红。他故意把节奏放慢,每拔出到差不多一整根,然後再一下子用力顶进去。这样做使他收获了阿尔杨既痛快又难耐的叫声。
阿尔杨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性器,把上面的体液涂抹开,然後快速上下撸动起来。他就快要攀上巅峰,反复快速摩擦著肠壁的阴
茎给了他可怕的快感,他甚至觉得,再这样下去可能不用手他也能射出来。
感觉到阿尔杨渐渐临近高潮,威廉立即发起冲刺。肉
体的撞击声配合著木床的摇摆声,让房间里充满了淫靡的气息。终於,阿尔杨松开了咬紧的嘴唇,他颤抖著开始射精。 大股的精
液洒落到他的小腹上、胸膛上,有些甚至落在了他的下巴和嘴唇上。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把一点精液勾进嘴里。威廉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发狂似的摆动下
体,刚刚经历过一高潮的身体被大力插入,这让阿尔杨不禁大叫起来。他的内壁越绞越紧,威廉在又插了二十多下之後,把自己的阴
茎拔出来,撸动了两下射在了阿尔杨身上。
他简直爱死了这种两个人的精`液混合在一起的感觉!
威廉放松自己,让身体落到阿尔杨身上,他用手臂紧紧抱住阿尔杨的脖颈,用一长串缠绵的吻宣泄心中的兴奋之情。
“阿尔杨宝贝,我觉得我一辈子都别想要爬出你的双腿之间了……”
阿尔杨注意到威廉的一只手还和他紧紧相握著,他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威廉的背脊。
是的,要是这种“互助关系”直到学习结束还能继续下去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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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窝在考虑一个问题,69的话会不会有点重口?
☆、礼物
两天的周末实习过得飞快,阿尔杨觉得威廉现在的状况就跟一头发情的种牛差不多。
更糟糕的是,由於威廉发情的对象只有他一个,而周围不但有农场主夫妇还有他们的同学,这让阿尔杨在短短两天内养成了随时注意四下动静的习惯。有好几,阿尔杨觉得农场主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他把这一发现告诉了威廉,威廉耸耸肩没说什麽,但是在离开的时候农场主夫妇看他们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对即将步入礼堂的新人!
他觉得威廉一定对他们说过些什麽,不过威廉却笑著矢口否认。
“阿尔杨,别疑神疑鬼了!你帮他们修好了牛棚的屋顶,他们当然喜欢你了!”
“可是……”即便这样也不需要手拉著手站在路边,用含著泪光的祝福眼神目送他们离开吧?
“别想那麽多。噢,上帝,我又有点晕车了,我可以靠在你身上吗?”
由於威廉的晕车症再发作,阿尔杨不得不暂时把疑惑抛到一边专心开车。回到学院之後,他发觉自己又面临了一个新问题。威廉的生日就快到了,他还没想好要买什麽作为礼物送给威廉。
从前他在家乡的时候,朋友之间馈赠的礼物大多是热腾腾的烤蛋糕或是简单的手工艺品,但是阿尔杨觉得这些礼物都无法表达出威廉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就算对名牌了解不多,他也明白威廉家境很好,浑身上下用的每一样东西都不便宜,那些价值低廉的礼物完全拿不出手!
虽然想要狠一下心买点什麽,但实际上阿尔杨手头也不宽裕。刚刚到阿姆斯特丹的时候,他著实为这里的物价吃了一惊。要不是威廉主动承担下了所有的夥食费(威廉坚持认为负责出力的人就不应该再负责出钱),阿尔杨到现在可能连一块钱都省不下来。好在最近他又有了一份额外的收入──替学院的农场干一些农活,这可以每个月让他赚到六百块。
也许可以考虑买一把新剃须刀?
阿尔杨突然想起威廉的全自动剃须刀在很久以前就坏掉了。他没有买新的,而是凑合著用阿尔杨的。但是阿尔杨的剃须刀在刀头的部分有些变形,威廉已经不止一因此把脸上刮伤了。
一把新剃须刀应该是一件既实用又能体现出他们之间亲密关系的礼物吧?
阿尔杨自认为这个主意不错。他趁著周末去了一趟银行,然後坐车前往阿姆斯特丹市内。他在一家电器超市里找到一把还算满意的剃须刀,虽然价格有些超出预算,但是总体看起来功能齐全,最主要的,它和威廉原本用的牌子是一样的。
阿尔杨买下礼物,找了好一会儿才在商场的最找到包装服务窗口。他让店员帮他免费包装了一下。蓝色的包装纸上印著银色的五角星,缎带和假也都是银色的。阿尔杨觉得这个包装有些恶俗,但是他又下不了决心让店员重新再包一,他後面还有好些人在等著呢!
算了,反正包装纸拆掉以後就没有用了。
在坐车回去的时候,阿尔杨的心情又飞扬起来。春天的脚步正在渐渐靠近这座港口城市,到都是美丽的朵和让人感觉身心舒畅的新绿色。聚集在嘉年华场地上的人流增添了街道的热闹程度,他坐的公交车时不时地超过一两个骑自行车的靓丽女孩,阿尔杨还在路口看到了许多手拿照相机和地图的游客。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偶尔进城逛逛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二十分锺後,阿尔杨带著他专门卖给威廉的礼物回到宿舍。他聪明地事先背了一个背包出去,这样他就能把礼物装进去不被威廉发现了。
客厅里静悄悄的,阿尔杨先看了一眼冰箱,好决定晚饭做点什麽,然後,在经过威廉的房间门口时,他突然听到里面有争吵声传来。说是争吵也不完全对,威廉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另一个低沈的男声则显得怒气冲冲。
就在阿尔杨站在门口发呆的功夫,门突然开了,一个戴著墨镜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比阿尔杨略矮一些,长著一头棕红色的头发,里面还夹杂著一些银丝。他在看到阿尔杨後立即顿住脚步,礼貌地对阿尔杨点了点头。阿尔杨只好尴尬地笑笑。
“你最好记住你对我的保证。”
男人像是想起了什麽,回过头冲威廉说。房间里,威廉正翘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拨弄他的电子书。他抬起头,注意到阿尔杨站在门外,立即放下电子书,笑嘻嘻地迎上去,向阿尔杨问候。那个男人似乎对威廉的态度很不满,但他没有再说什麽,在低声对阿尔杨说了一句“告辞”之後便转身离开了。
“那是谁?”阿尔杨隐约觉得刚刚出去的男人有些面熟。他从未见威廉摆出过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威廉在他的印象中总是热忱且彬彬有礼。
“我父亲。”威廉耸了耸肩,似乎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谈,“亲爱的,你去哪儿了?我好饿,我们晚饭吃什麽?”
“我想做牛排,配上一点黄油h西兰和土豆。”阿尔杨突然灵光一现,“你父亲该不会是个电影明星吧?”阿尔杨觉得需要在室内戴墨镜,并且能让他觉得眼熟的人就只剩下电影明星了。他不禁开始打量威廉,从威廉的英俊程度来看,是电影明星的孩子一点也不奇怪。
“怎麽可能?只是一个倔老头罢了,不过我母亲的确在好莱坞待过。别管这些了,做牛排的话不是应该现在就开始腌吗?”
阿尔杨注意到了威廉回避,只好对他笑了笑:“我先把背包放下,然後就去做饭。”
匆匆走进房间的阿尔杨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後,威廉正用一种庆幸而又满足的眼神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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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题外音:威廉告诉农场主夫妇他和阿尔杨是以结婚为目的的而不是随便打`炮顿时获得了对方真诚的祝福呢!
☆、奶牛*上
阿尔杨一直觉得春天是一年之中最舒适的季节。这个季节非但气候宜人,而且也是百盛开的时节。阿尔杨一直打算在完成学业之後回老家把房扩大一倍。他生性热爱养,最喜欢的便是在春日的郁金香。
早晨的阳光温暖又美好,阿尔杨双手提著两个桶外加一堆工具朝学院的草场走去。这个时间对学生来说还太早,举目望去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阿尔杨乐得享受这罕有的宁静。现在距离他在宿舍撞见威廉的父亲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几天来他一直在苦恼一个问题,他好像对威廉的家庭状况一无所知!
当然了,阿尔杨本身并不是乐衷於探听八卦的人。只不过威廉不但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互助”的夥伴,更在很久之前就把他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所有重要事件都打听得一清二楚,而他对威廉的身份背景却不怎麽了解,这未免有些令人沮丧。
阿尔杨猜测威廉和家里的关系不好,这从威廉提起家人的数就可以看出。周末的时候,威廉从不回家,也很少往家打电话。和威廉相比,阿尔杨则每个周末都要打超过两个锺头的电话,因为听筒的另一端有他唠叨的母亲和四个总爱抢著说话的妹妹。威廉说他家就住在阿姆斯特丹,但是将近一个学期过去了,除了上一阿尔杨还从没见过有任何人来看他。
妈妈曾说,城里人父母和孩子之间的关系相对冷漠,也许那是对的吧……
不过威廉也说过,他生日那天的白天会在家里度过,这说明他和家人的关系也没那麽紧张,至少还有人想要为他庆祝。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和自己的关系告诉家人呢?阿尔杨甩了甩脑袋,把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从脑子里赶了出去。自己和家人的关系那麽亲密尚且没有告诉任何人这种“互助关系”,威廉想必也是一样吧?
阿尔杨叹了口气。反正他和威廉的关系仅仅止步於学院之内,在学院之外的威廉是他从来没能了解过的。
一阵风迎面吹来,让阿尔杨觉得有些冷。他搓了搓手臂,决定快点开始干活。他今天的工作是为学院饲养的奶牛挤牛奶。这些实验用奶牛的待遇远好过在他家乡被工业化饲养的同类。它们中的一些每天都会接受机器按摩,另一些甚至还能听音乐。阿尔杨知道有一位教授的课题就是研究音乐种类和奶牛产奶量之间的关系。为了防止这些珍贵的奶牛被机器过度挤奶,所有的挤奶过程都是由人工完成的。学院雇了四个学生专门负责这项工作,阿尔杨每周会过来两。
奶牛们很早就被放到了草场上,此刻它们正三三两两地晒太阳吃草。阿尔杨找到第一头奶牛。他拍了拍奶牛的背脊,示意它不要乱动。他先把小板凳放到奶牛旁,坐下来,然後把奶桶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这样就不用怕奶桶被奶牛踢翻了。他从另一个装著热水的桶里捞出一块毛巾,拧干之後开始擦拭奶牛的乳房。这样做不但能让牛奶更加清洁,还可以刺激奶牛产乳。等做完准备工作之後,阿尔杨开始挤牛奶。 挤牛奶需要很大的手劲,并且这种手劲必须是持续不断的。这个工作很伤手指,在还没有挤奶机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奶农都有一双关节粗大的手。阿尔杨从十二岁起就学会了挤牛奶,现在这个活对他来说更是驾轻就熟。他用一只手握住奶牛的乳
头,麽指和食指箍住基部,中指、无名指、小指轮流用力,一条细细的奶线笔直地落进奶桶。阿尔杨每总能在牛奶刚好挤完的时候松开手,这样既不会让奶牛因为过度挤奶而乳房发炎,也不会让它因为牛奶积压而感到难受。在明媚的春光中,他很快完成了一大半的工作,奶桶也差不多装满了三分之二。 “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想像这样挤你的乳
头。”
阿尔杨被威廉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他手上用力稍稍过了一点,站在他面前的奶牛因此烦躁地原地踏了几步。
“威廉,你吓到她了。”阿尔杨皱著眉说,一面用一只手安抚奶牛。
“抱歉。”威廉从背後轻轻按摩阿尔杨的肩膀,帮他松弛肌肉。他垂下头,用呢喃一般的语气说:“这就是为什麽我总能在你的手指上闻到奶香的原因吗?亲爱的,你可真勤快!为了逮住你,我已经连续一周早起了。在认识你之前,我可从没在7点以前起床过呢!”
“不可能有牛奶留在手上的,每干完活之後我都会把手洗干净。”阿尔杨认真地解释。
威廉的存在大大降低了他的工作效率,五分锺过去了,他甚至没能挤完一半。奶牛已经开始感到不耐烦,不停甩著尾巴想要离开。
“那为什麽我觉得你全身都有奶味?教我怎麽做好吗?是像这样?”灵巧的手指突然探进阿尔杨的领口,夹住了他的乳头。 “别乱动……”阿尔杨难耐地动了动肩膀。 “亲爱的,我在学习,我还从没挤过牛奶呢!”威廉的手指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更加欢快地拨弄阿尔杨胸前已经立起来的可怜颗粒。 突然,奶牛暴躁地低吼了一声,阿尔杨不得不放它离开。他无奈地转过头,却被威廉眼睛里的欲
望吓了一跳。
“昨、昨天晚上才做过!”
“阿尔杨,阿尔杨,我亲爱的,难道一天一就能够满足你了吗?不要告诉我你现在下面一点都没硬。”威廉坏笑著收回手,蹲在阿尔杨身旁,用手指沾了一点奶桶里的牛奶,“我想到更棒的主意了,我要用牛奶涂满你的全身再舔掉。”
“威廉!”阿尔杨被威廉露骨的想法吓了一跳,更加让他恐慌的是,正如威廉所说,刚才短暂的挑逗已经让他硬得不行。 “没人会知道少了点牛奶的,要是真的用完的话,你就说你不小心把奶桶打翻了,教授才不会在意这些。过来,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让我们好好享受一下。” 阿尔杨觉得威廉迟早会害他丢掉工作,但他无法拒绝这种赤
裸裸的诱惑,就光是想象被威廉舔遍全身,就让他燥热无比。
威廉领著阿尔杨来到一堆放杂物的小木屋後面。这里位於草场的边缘,如果不走近看是绝对不会发现木屋背後有什麽的。
威廉脱下衬衣,把它铺在草地上。他对阿尔杨笑了笑:“来吧,亲爱的,你还在等什麽?脱掉衣服躺下来。”
阿尔杨呆呆地放下奶桶,他用力咽了口口水,把衬衣脱掉躺了下去。他没敢脱裤子,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性爱让他羞愧不已。他侧过头,注视威廉。早晨的阳光刚好洒在威廉金红色的头发上,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耀眼的天使,色
欲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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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牛*下(激H)
“亲爱的,你可真美。”威廉一面说一面跨坐在阿尔杨身上。
阿尔杨觉得自己的脸又在发烫了。
“告诉我,应当怎麽做!”威廉居高临下地看他。
“什、什麽?”
“挤牛奶啊!要怎样才能从可爱的小奶牛体内将牛奶挤出来呢?”威廉坏笑著用手指比划阿尔杨的胸肌。
阿尔杨只好通过不断吞咽来解决口中过度分泌的口水。“先擦干净,然後……需要按摩……刺激……产乳,最後……最後再挤出来……”他结结巴巴地说。
“只能挤出来吗?吸出来不行吗?”
威廉的话让阿尔杨难耐地并拢了一下双腿。“吸出来也可以的,用机器就是吸、吸出来的。”
“很好,我明白了。让我们来实践一下吧,我可爱的小奶牛!”
威廉用四个手指蘸著牛奶涂抹阿尔杨的胸口。“先是清洁。”他伸出舌头,先让阿尔杨看清他的动作,再将舌头用力压在阿尔杨胸肌上,缓慢地开始向上舔。
味蕾和皮肤之间的亲密摩擦让阿尔杨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他低著头,费力地看著舌头坚定而又有力地推过他的乳头。胸膛上的牛奶被舔掉了一部分,威廉换了个角度,用同样的方式又舔了一。这样的挑
逗对阿尔杨来说简直就是酷刑,由於被威廉用手臂紧紧按住,他无法动弹身体,只能眼睁睁看著对方用舌头不断从各个角度进攻他的乳头。可怜的暗红色颗粒早就立了起来,以至於每被舌头推过的时候都会被压向一边。 “接下来是按摩……” 威廉再用蘸满牛奶的手指将阿尔杨的胸口涂抹成一片乳白色。他低下头,下巴就搁在阿尔杨的肋骨上,眼睛则盯著面前的两座暗红色“岛屿”。灵巧的舌头像是猫一样卷起一点牛奶送入口中。就在阿尔杨吞咽口水的功夫,他突然凑上去开始用舌头在阿尔杨的乳
头周围画圈。这样的动作落在强健的胸肌上犹如瘙痒,皮肤表面并没有出现明显的形变,只有涂抹在上面的牛奶被划出了一条条浅浅的痕迹。阿尔杨只想让威廉换回第一种方式继续“清洁”他,或是将被故意忽略的部分含住。
“奇怪,为什麽不会胀起来呢?”
威廉的话让阿尔杨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还是说……效果其实在这里?”威廉用一只手迅速解开阿尔杨的裤子,一把握住他的性器。 “啊!” “别著急,我的小奶牛,等我挤完了上面的两个,就来挤你的下面。” 阿尔杨的阴
茎颤抖了一下,他差一点因为威廉的话而射精。 “好吧,让我们开始挤奶吧!说你想要我含住你。”威廉松开阿尔杨的性
器,盯著他的眼睛说。
“含、含住我。”
威廉低下头,他的嘴距离阿尔杨的胸口只有不到两厘米。“说你想要我狠狠吸你,把你的奶全都吸出来。”热气喷洒在乳粒上让阿尔杨全身都战栗起来。
“吸我……把我的奶全都吸……啊──”
从威廉口腔中传来的强大吸力让阿尔杨觉得好像真的有什麽东西被他吸走了一样。他忍不住发出呻吟,拼命用下身磨蹭威廉的小腹。 威廉轮流吸
吮阿尔杨两边的乳头,还在离开的时候故意发出啧的声音。他用一只手握住阿尔杨的性
器让他无法乱动,另一只手则探进阿尔杨的口中,玩弄起他的舌头。在他感觉到差不多的时候,才突然停止了进攻,坐在阿尔杨身上,欣赏农夫之子被玩弄到失神的表情。
“我的小奶牛,你的奶量明显不足,你最好寄希望於我能从你下面吸到足够多,否则的话我就只好喂给你催奶的食物了。”
威廉假装露出恶狠狠的表情。他脱掉阿尔杨的长裤,把自己的裤子也随手丢到一边。
“唔……也许是我的方法不对。”他打量著阿尔杨说,“亲爱的,你愿不愿意为我示范一下该如何做?”
“示范?”阿尔杨根本无法将目光从威廉的身体上挪开,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著想要这场性爱快点继续。 “我来吸你的,你也来吸我的,好不好?”威廉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来蛊惑他的“小奶牛”。 阿尔杨从未想过要含住一个同性的性
器,但是他此刻却突然渴望做这件事。“好的,让我含住你的。”
威廉露出满意的笑容,换了个方向趴在阿尔杨身上。他扶起紫红色的柱身,往上面轻轻吹了口气:“蘑菇头下面的一圈是最敏感的部位,你只需要用舌头舔这里就够了。你还不适合喉,不过我倒是很乐意让你试试喉的乐趣。”他张嘴含住阿尔杨的阴茎。 强烈的刺激让阿尔杨粗喘起来,他看著面前的坚
挺性器,迟疑了一下把它纳入口中。 这就是威廉的味道…… 阿尔杨感觉到身上的人的肌肉因为他的动作紧绷了一下。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满足感,原来他也能给威廉带去相同的快乐。他开始按照威廉说的在嘴里用舌头舔蘑菇头下面一点的地方。阴
茎胀大的速度很快,才没多久就已经塞满了他的嘴,让他动弹不得。阿尔杨只好小幅度地转动头部,好让舌头继续擦过威廉的敏感部位。 威廉发出舒服的呻吟,他也开始大力吞吐起阿尔杨的性
器。他先调整好喉咙的角度,好让性器戳到最。这样做并不舒服,但是他很快克服了这种感觉,并用紧缩的喉部按压阿尔杨的顶端。 阿尔杨觉得自己就快要被劈成两半,一部分的他正追逐著高
潮来临的前奏,拼命将阴茎往那个温暖湿润的地方送,另一部分却在竭力想让威廉获得同等的快感。无论是哪一部分,都让他明白只有威廉才能赋予他这样强烈的感觉。 一头奶牛走到他们身旁,发出一声好奇的叫声。阿尔杨吓了一跳,身下却传来一下令人头皮发麻的挤压,他忍不住爆发在威廉口中,一面还不忘竭力转动头部取悦威廉大到几乎无法含住的性
器。
几秒锺後威廉也喷出了精液。阿尔杨被呛了一下,但还是坚持含住阴
茎直到威廉喷洒完毕。粘稠的液体不太好吞,就在阿尔杨迟疑的功夫,威廉已经转过来轻轻抱住了他。“吐掉它。”
“咕咚。”
阿尔杨呆呆地看著威廉。
威廉大笑起来:“我只是觉得味道可能不怎麽好。”他捉住阿尔杨的嘴唇用舌头邀请阿尔杨共舞。
一想到两人的精液正在这个吻里融合,阿尔杨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过了一会儿,他穿好裤子,威廉却依旧裸身躺在草地上。 “陪我一起躺一会儿。”威廉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 於是阿尔杨又躺了回去。 春日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不到五米还有一头在晒太阳的奶牛。这个世界可真疯狂,阿尔杨想。 “关於未来,你有什麽计划吗?”威廉悠悠地问。 “我大概会回去种,我需要一个新暖棚。还要供四个妹妹念大学,如果她们想上的话。过几年,也许我会在老家找个善良勤劳的女孩儿做妻子,生上几个孩子。也许……也许将来我也会让我的儿子来阿姆斯特丹农学院念书。” 阿尔杨絮絮叨叨地说著他的计划,丝毫没有注意到威廉的脸上已经阴云密布,直到他的阳光被突然翻身压在他身上的威廉挡住。 “威廉?” “很好的计划!” 好到计划里一个字都不是关於我的!威廉恨恨地想。现在他有些怀疑他的计划是否能真的奏效。见鬼!光靠做
爱怎麽能拴住一个男人的心?他爬起来,穿好裤子,理都没理那件依旧被阿尔杨压在身下的衬衣,朝著一个方向走去。
“威廉,你去哪儿?”
“我要先回去整理资料,我们的小组论文,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阿尔杨目送威廉的身影消失在木屋的一侧。他感觉到了威廉的愤怒,但是却不知道那愤怒从何而来。
是我……做错了什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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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上
从草场回来之後,阿尔杨发现威廉身上总是萦绕著一股阴沈气息。他了好几天的功夫才弄明白,惹威廉生气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到底是在什麽时候……
阿尔杨起初认为,这件事应该很好解决。无论他们之间存在什麽误会(阿尔杨认为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自己一贯的粗心大意惹得威廉不高兴),只要他们的友谊依然牢固,诚恳地道歉一定可以获得对方的谅解。至少,对阿尔杨来说,无论威廉对他做什麽,他都可以原谅他。
可是很快,阿尔杨就乐观不起来了。威廉根本不愿意谈及此事!每他想要同威廉谈谈他们之间的问题时,威廉总会用一些严肃的话题转移注意力。如此重复了好几之後,阿尔杨不得不开始思考有没有别的方法来解开困局。
对老实的农夫之子来说,能想到色诱已经是超过一星期以後的事了。阿尔杨无意间在一本书里读到男人解决问题的方法无外乎两种,暴力和性。他本来讨厌蛮不讲理,这个时候却突然想要试试能否通过一场激烈的性
爱来唤回威廉的友谊。
不过很可惜,哪怕他那天破天荒地只系了一条浴巾走进客厅,威廉还是没有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太久。
“我需要准备课题演讲的内容,这关系到整个小组的成绩。”威廉坐在沙发上,两只手不断敲击著键盘。
阿尔杨假惺惺地从水果篮里拿走一个苹果,好掩饰他“色诱”的本意。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一刻他的身体有多麽渴望被威廉碰触。 只要一下就好,如果能被那双强健的手臂抚摸、玩弄…… “阿尔杨,你还有事吗?”威廉淡淡地问,眼神里带著阿尔杨看不懂的情绪。 “不,没没事。你早点休息,如果有什麽是我能帮得上忙的……” “只剩下最後的几页了。”威廉礼貌地拒绝。 阿尔杨失望地走回房间。他有些不确定他和威廉之间的“互助关系”是否已经走到尽头。 和我不同,威廉和其他同学的关系都很好,他又是那麽耀眼夺目,如果想要找别人的话,随便谁都会愿意和他上床的吧? 阿尔杨一边鄙弃自己的龌龊思想,一边又忍不住思考威廉到底会看上谁。他心中的焦躁感一天比一天强烈,甚至已经到了白天都能无缘无故走神的地步。 威廉偶尔会提醒他注意,每到这个时候阿尔杨总是特别激动。他用热切的眼神看著威廉,指望能从对方的嘴里听到更进一步的关心,但是每得到的都是一句淡淡的关照。最後,他只好失望地认为,威廉的提醒也许只是出自他正直善良的本性,亦或是对普通同学的关爱。换而言之,威廉对他已经失去了从前的兴趣。 在再度梦见被威廉从背後狠狠进入之後,阿尔杨的焦虑感上升到了顶点。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修复和威廉之间的关系,不管付出什麽代价。 女王日的早晨,阿尔杨终於等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威廉礼貌地敲开他的房门,表示要借剃须刀来用。他立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了过去,眼巴巴地看著威廉把俗气的包装纸拆开。 “送给我的吗?”威廉脸上露出阿尔杨期待已久的笑容,但是这个笑容很快就冷了下去,“一把剃须刀?你就那麽不喜欢和我共用剃须刀吗?也对,等毕业之後,我总会需要自己的剃须刀的。那麽,谢谢了,谢谢你的礼物。对了,我马上就要出门了。我们晚上见吧!” 阿尔杨怔怔地看著威廉离开。 他甚至都没有带走包装纸…… 阿尔杨把撕开的包装纸丢进废纸篓。威廉说过,他白天要在家里度过,现在只能寄希望於晚上的生日派对可以让威廉心情好一点了,前提是如果不被自己搞砸的话。 阿尔杨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整个白天,脑子里不断想著要如何才能和威廉重修旧好。他的心情是那样惴惴不安,以至於从客厅里电视机里传出的种种喜庆画面一点都没能感染到他。更加糟糕的是,过度用脑的结果是他在沙发上睡著了,醒来的时候距离派对开始已经不足十分锺了。 见鬼!必须马上出发! 阿尔杨打电话给几个同学确认情况,得知所有人都已经到了派对上。他立即冲出宿舍,想了想又冲回去换了一件比较正式的衬衫出来。女王日的夜晚,街道格外拥堵,即使叫了出租车,阿尔杨也了差不多四十分锺才赶到红灯区。 他沿著小路朝里走,不断寻找地址上那家店的名字。周围全是热闹的人群,几乎没有人像他那样对橱窗里搔首弄姿的女郎视若无睹。 大约五分锺後,阿尔杨找到了那家店。那是一家门面极小的俱乐部,上到两楼之後却十分宽敞。这里的人比阿尔杨想象中的还要多,他不得不挤开人群,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个面熟的。 “威廉?他在最里面!他半小时前就到了。”对方用了最大的嗓门才堪堪压过音乐声。 阿尔杨费力地继续往里挤。四都是衣著火辣的女郎,昏暗的光线和不断闪动的彩灯让他好几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部位,最後只好不断跟人道歉。 终於,他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威廉和他的同学。 威廉坐在一张木椅上,身边是一个只穿了黑色亮皮短裤的女郎。她正在绕著威廉翩翩起舞,身体柔韧得就像一个女妖。在最靠近的时候,她胸前的山峰几乎贴到威廉的鼻子,她扭胯摆臀的动作甚至让她露出了半个臀
部。他们周围站了好几圈人,大多数都是阿尔杨的同学。慢节奏的音乐中有一种东方色彩的妖异,所有人都在高声起哄。
阿尔杨觉得胸口发闷,他想这大概是俱乐部里的浑浊空气造成的。他问了好几个人才弄清楚这是特别为威廉准备的“寿星福利”。这个身材火辣的脱衣舞女郎是整个阿姆斯特丹红灯区最著名的的人妖之一,皮裤下竟然还藏有男人的性器。 就在围观者津津有味地跟阿尔杨解释情况的时候,脱衣舞“女郎”终於脱掉了身上最後的束缚。他的亮皮短裤竟然两边都有拉链,只要拉开拉链就能被飞快地甩下来。在脱衣服的同时,他依然没忘记扭动,他勃
起的性器随著他的动作不断擦过威廉的身体。然後他挤入威廉的双腿之间,跪下来做了一个後仰的姿势,双手碰到地面,音乐声到此结束。威廉笑了笑,从口袋里取出几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对方似乎很高兴,飞快地吻了一下威廉的脸颊,又做了几个撩人的姿势才正式离场。 的确是个惹火的尤物,阿尔杨酸酸地想。 他觉得威廉大概还没注意到他。这里的人太多,光线也太暗,他不懂为什麽城里人喜欢到这种地方来“找乐子”。 助兴节目结束,接下来是切蛋糕的环节。一个点著烟蜡烛的大蛋糕被推进房间,明黄色的光照亮了威廉的脸,那上面有阿尔杨最喜欢的笑容。 “嗯?” 阿尔杨发现站在他和威廉之间的人都散开了,周围有几双手在推搡他,而威廉正举著一块蛋糕微笑。隔了好一会儿,阿尔杨才终於弄明白威廉坚持要把第一块蛋糕分给他。 原来他早就看到我了。 阿尔杨接过蛋糕,他觉得这可以被当成一个和好的信号。威廉看他的眼神非常柔和,几乎是几星期来最柔和的一。尽管威廉又开始给其他人派发蛋糕,暂时没有功夫和他说话,但他依旧高兴极了。 这块蛋糕有些大,不过对忘记吃午餐的阿尔杨来说却刚好合适。他狼吞虎咽地吃完蛋糕,觉得甜品为他带来了自信。威廉看上去不再是冷淡的,相反,他的表情突然鲜活起来,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呼唤阿尔杨上前。 一个女郎过来跟阿尔杨搭讪,但她很快就对这个只会傻笑的男人失去了兴趣。尽管派对的组织者请了不少女郎来助兴,但是总体数量依旧不及在场的男士。女郎们更倾向於寻找知情识趣的猎物,而不是傻兮兮的乡巴佬。一看就知道出身不俗的威廉是她们的首选目标,只可惜这个英俊青年似乎对男人的兴趣更大一些。经常出没於风月场所的她们自然看得出威廉脸上的敷衍。 阿尔杨隔著人群看著威廉和一个又一个的人说笑。他感觉到一种危险信号,但是却抓不住那信号具体是什麽。这让他十分苦恼。他发觉俱乐部里的灯光正在渐渐变得可爱,斑斓的色彩刺激著他的感官,让他觉得身心愉快。在威廉的身影再被一个人遮挡住的时候,阿尔杨突然想明白了他想要做什麽。 我要跟威廉和好,告诉所有人他是属於我的。 他朝威廉走去,每走一步自信就多一点。 “闪开!” 他抓住背对著他的人的衣领,将人扯到一边。然後他终於又看清了威廉的脸。 他是我的。 阿尔杨不确定他是否说出了这句话。他觉得舌头和四肢有些不受控制,传到耳朵里的音乐也古古怪怪的。他对著威廉傻笑,然後毫无征兆地狠狠吻上威廉的嘴唇,并开始撕扯两人身上的衣服。 嗯,是的,他是……我的。 他一面吸
吮威廉的舌头,一面想。他已经成功脱掉了威廉的衬衫,而他自己身上那件也被扯得乱七八糟。不过很快,这个吻的主动权被威廉抢走了。
“我一直在等。”
被威廉用舌头刮过上颚的感觉让阿尔杨兴奋不已。但是这兴奋又好像隔著一层纱,无法被他真实掌握。
“等……什麽?”他含糊地问,不忘继续啃威廉的嘴唇。
“等大麻蛋糕发挥作用。”
威廉用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带著他朝一个方向走。阿尔杨好像听到了起哄的声音,但听不太真切。
“吻我!吻我!”
阿尔杨像是得不得糖果的小孩一样使劲拽威廉的胳膊。
“好吧,这里也可以。”
威廉突然松开手。阿尔杨茫然地跌倒在一张沙发上,威廉随即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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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下(激H)
阿尔杨伸出手,在威廉的胸膛上一通乱摸。他觉得飘飘欲仙,好像他和威廉之间的隔阂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
“宝贝,别挑逗我,我会忍不住在这里进入你的。” 威廉恶狠狠地威胁道。他用身体压住阿尔杨,将阿尔杨固定在他的两条胳膊之间。 “已经这麽硬了呀……我帮你摸出来吧!” 略带恶意的笑声让阿尔杨感到头皮发麻。 “让他们看。”他嘟囔著说。 “什麽?” “我说让他们看好了!让他们都瞧瞧,你是我的,属於我一个人!”阿尔杨傻兮兮地笑起来,觉得自己说了一句了不起的话。 威廉不再说话。他如同野兽一般开始啃阿尔杨的脖子。不单单是撕咬,还有舌头的大力舔舐。阿尔杨的颈侧很快被他舔得湿哒哒的。农夫之子不断挺起腰,好让自己的下
身和威廉的身体隔著裤子摩擦。他挣扎著伸出双手,把威廉的脑袋掰正,眯起眼睛看了看,好像要认清嘴唇的位置,然後狠狠吻上去。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下半身的空虚,双腿大张著企图用脚跟去勾威廉的腿。
要是像这样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阿尔杨迷迷糊糊地想。大麻放大了他的感官,让他不由自主地沈浸在身体的美妙接触中。他拼命向威廉索吻,一个接著一个,仿佛要让两个人全都窒息方才满足。
“啊!”
阿尔杨发出一声痛呼,他坚挺的性
器在磨蹭的过程中碰到了威廉的皮带扣。威廉随即松开他的嘴唇,低下头,把他的裤子一把脱掉。威廉甚至来不及再脱自己的裤子,就被阿尔杨拉了回去。阿尔杨继续狠命亲吻威廉,并将威廉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性器上。 情人罕见的热情瞬间点燃了威廉的情
欲。他飞快地撸动起阿尔杨的性器,时不时地用手掌握住蘑菇头转圈。他的另一只手贴在阿尔杨的胸膛上,沾满汗水的强健肌肉让他著迷,他感觉到阿尔杨挺起的乳粒正在轻轻擦过他的掌心。 心痒,心痒到无法忍耐! 威廉松开阿尔杨的性
器,转而进攻情人的菊穴。他还没怎麽用力一根手指就被那柔软而又紧致的地方吸进去一截。将第二根手指也挤进去,威廉开始小心翼翼地抽
插。阿尔杨终於松开了他的嘴唇,大口喘息起来。
缺乏润滑的肠道十分干涩。威廉抽出手指,艰难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小支润滑液,把里面的透明液体全都挤在了阿尔杨的菊穴入口。这个时候阿尔杨已经主动抱起双腿,做出等待被插入的姿势了。威廉红著眼睛再开始用手指开拓。这的情况比刚才好得多,润滑液被一点点送到肠道,菊
穴很快就可以容纳第三根手指进入了。
威廉低下头,亲吻起阿尔杨的肚脐,他的另一只手则在抚摸阿尔杨的腰。那里的肌肉结实柔韧,是他最锺爱的地方之一。
在四根手指可以出入菊穴的时候,威廉觉得他已经无法再忍耐了。他跪坐在沙发上,解开皮带,将自己的裤子褪到大腿,然後往阿尔杨的方向挤了挤。因为空虚而收缩的入口像是一张小嘴亲吻著阴
茎的顶端。威廉慢慢挺腰,将自己埋进阿尔杨体内。
无论进入过多少,他都为这一刹那的感觉而著迷。入口的一圈紧致而有弹性,内部的肠肉则更热也更有吸力,被紧紧缠住的感觉让他忘乎所以,把之前二十二年的定力全都抛到了一边。
这就是阿尔杨给他的感觉,独一无二的感觉。
随著抽插的入,阿尔杨一面吸气一面呻吟,口中不断叫喊威廉的名字。威廉用左手抓住他的右手,和他十指紧扣,另一只手则撑在沙发上,俯下
身体好让自己进得更。阿尔杨不断收缩的肠道让威廉难以自持,阴茎犹如打桩机一样出入菊
穴。
阿尔杨的一条腿在空中晃动,另一条腿则被他自己用手抓住大腿根,分到最开。他低下头,用一种痴迷的眼光注视威廉操弄他。被放大的快感进入大脑,汹涌得犹如一场海啸。但他觉得还不够,他还要更加亲密的证明。
威廉,噢,威廉!
他故意收紧屁股,好让威廉疯狂地加速冲刺。他看著汗水顺著威廉金红色的头发滴下来,落在他的腹肌上。他的阴茎随著威廉的出入而轻轻摆动。 真是太舒服了。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沈浸在快感之中。阿尔杨已经看不清威廉的脸。他知道只要加以抚慰,他随时都可以射
精,但是他却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好像那个在威廉身下大声叫喊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突然,他瞪大眼睛,周围的一切好像突然被放慢了一拍。他看到自己阴茎的顶端正在流出精
液。威廉的嘴唇蠕动著,他完全听不到威廉在说什麽。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高潮,强烈到足以让他神志不清。 然後,时间又变快了。阿尔杨看到威廉已经开始射
精。威廉一面射一面将自己拔出来,有一小半的精液被射在阿尔杨的草丛上。然後威廉的身体砸下来,紧紧压住阿尔杨。 阿尔杨幸福地笑起来。他翻了个身,让威廉躺在沙发上,然後用嘴找到威廉的阴
茎。
“还要。”他听到自己含混地说。
然後他主动骑在威廉身上又来了一。这种感觉真是棒极了,阿尔杨觉得他就快要抓住心灵的那道讯息了。
有一个男人走过来,试图加入他们的行列。阿尔杨没认出来那是谁。他粗鲁地冲来人挥了挥拳头,大声宣告威廉的所有权。他又换了一种姿势和威廉做爱。他有点想到地上去,沙发太小让他觉得不够尽兴。他们周围全是男男女女的呻吟声,但阿尔杨丝毫不觉得羞耻。他和威廉是不同的。 不同…… 不同在哪里呢? 在又一被插到射
精之後,阿尔杨对著威廉的面孔傻笑:“威廉,我觉得我好像……”
“好像什麽?”威廉的眼睛澄澈得就像蔚蓝的海水。
“我好像……”
阿尔杨不由眯起眼睛,有什麽东西在他眼睛前面狂闪。光线太亮了,刺目到让他头晕。
“别理会别人是怎麽说的。”威廉突然一把抱住他。
“嗯?”阿尔杨试图理解威廉这句话里的意思,但是周围突然响起的嘈杂声音让他的头更疼了。
“我们绝对会再见面的!”
阿尔杨发觉自己被什麽东西蒙住了脸。他伸出手胡乱抓了两把,然後就陷入了黑甜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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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
阿尔杨醒来的时候发觉他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生日……脱衣舞人妖……蛋糕……威廉……威廉!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身体上还残余著激情过後的感觉,他和威廉在派对上做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好吧,其他人好像也没闲著。但这真是太疯狂了!威廉呢?後来又发生了什麽?威廉现在在哪里?
阿尔杨的第一感觉是威廉就在隔壁。毕竟宿舍里只住著他和威廉两个人,能够把他送回来的人就只有威廉。他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去,走出房间。客厅里的光线有些昏暗,阿尔杨惊讶地发现现在竟然已经是黄昏了。
睡了一整个白天吗?
“威廉,你在吗?”他敲了敲房门。
没有人回答。和往常一样,威廉的房门没有锁。阿尔杨推门进去,房间里既不过分凌乱也不过分整洁,正是威廉的房间平时该有的样子。威廉不在这里。他会去了哪儿呢?
阿尔杨在威廉的小沙发上坐下,按了按微微发涨的太阳穴。在坐了大约十分锺後,他决定打个电话给威廉。
我们应该算是已经和好了吧?
阿尔杨按下拨号键,电话没有接通,应该是对方没开机。对了,威廉最後好像说了什麽,到底是什麽呢?阿尔杨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是一团浆糊。
啊!他好像说必然会再见?
这句话的意思不就说他们会暂时会见不到面吗?
阿尔杨顿时恐慌起来。他想了想,打电话给了同小组的另一个同学。
“威廉?他大概……回家了吧?毕竟闹出了这麽一桩事,这算是丑闻了吧?啊,等等!我就来!他们在叫我了,回头再跟你说!”
阿尔杨觉得对方的语气有点奇怪,好像巴不得立即挂断他的电话似的。随後的几通电话也没能带给他太多线索,反倒让他觉得每个人都阴阳怪气的。
无论如何,还是要去上课。说不定可以在课堂上碰到威廉。
就连阿尔杨自己都觉得这个希望恐怕十分渺茫。威廉没有带走任何一件行礼,但是他好像真的已经不在学院里了。
晚上是一堂讨论课,只有十几个学生出席,威廉果然没有来。没有他在身边,阿尔杨发觉自己好像很难跟上大家的节奏,再加上他压根就忘记了准备资料这回事,在整堂课上的表现简直糟糕极了。课後,他抓住一个也参加了派对的同学,追问前一天到底发生了什麽。
对方的眼神有些闪烁:“你知道的,我们都high过头了,发生这种事完全是个意外。我吃了一块大麻蛋糕,还吸了一两支,哦不,也许是三支。起初我和一个漂亮妞在一起,後来我跟帕金斯交换了同伴,再然後我们好像直接玩到一起了,我记不清後来那个是不是帕金斯了。反正那个记者冲进来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麽。我老爸为此把我大骂了一顿。幸好我的照片没有被登出来,否则我今年都别想再从他那里拿到半毛钱了。”
“等等,记者?”阿尔杨瞪大了眼睛。
“一个狗娘养的,冲进来就乱拍一气!真见鬼,他一定是一早就盯上我们了。” “记者为什麽要来拍……” “你不会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吧?”一个声音插进来,是女里女气的海尔登。他脸上挂著一抹嘲讽的笑容,语调中满是恶意。 “明白什麽?”阿尔杨怔怔地反问。 “威廉的身份!”海尔登将一份报纸丢到阿尔杨面前,“我听说你今晚一直在打听昨天的事?看看这个吧!看了你就明白了。真想不通,威廉怎麽会喜欢你这种类型。是你毁了这一切!要不是你提出要办生日派对,威廉本可以避开那个记者的。” “不是我提出的!”阿尔杨反驳道。 当时他只是不小心说起了威廉的生日,後来的发展方向就不是他所能预料的了。其实相比生日派对,他更想和威廉两个人一起度过这个重要的日子啊! 因为他对威廉的感情在不知不觉间已经…… “是你把事情说出来的不是吗?虽然当时还没人知道威廉的身份,但是他很受欢迎,没人愿意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哼!真不知道你到底有哪里好,威廉简直被你迷住了,为了看你的窘态,他甚至不惜答应这种无理请求。一场派对!我敢说,他参加过的派对可比我们这些过家家似的派对强多了!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注定不可能和他一起毕业了。” “什麽意思?”阿尔杨著急起来,他放下报纸,一把抓住海尔登的胳膊瞪视对方。“你把话说清楚!威廉为什麽不能毕业?”他提高了声调,这引来了周围好几个人的侧目。 “出了这种事他肯定会转学的吧?不但是威廉的名誉,连同学院的名誉、我们的名誉也都被你毁了!”海尔登冷冷地说,“与其在这里迁怒於我,还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他一根根掰开阿尔杨的手指扬长而去。 “这没什麽,我们也不想的……”之前和阿尔杨说话的同学上前安慰道,“虽然不能继续和王子成为同学是有点可惜啦。” 王子? 等等!谁是……王子? 阿尔杨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才如梦初醒般地摊开报纸。海尔登所指的消息并不难找。头版头条自然是女王和女王日庆典,威廉的照片就被刊登在翻过来的第四版上。 威廉王子於女王日晚参加同性乱交派对! 火辣辣的标题刺痛著阿尔杨的眼睛。左上方先是一小段关於威廉的介绍,还附了一张生活近照,照片上的威廉比现在要年轻一些。 “马克西米利安王子和好莱坞明星的独生子……二十余年前王子不顾家族反对迎娶比他大四岁的美国女影星劳拉\*克莱恩……鲜少对外露面的小王子……据称一直生活在家教森严的家庭中……於去年年底进入阿姆斯特丹农学院学习……” 报道的前半段将威廉的形象描述成一位王室楷模。和他电影明星出身的母亲不同,小王子长大後极不爱出风头,大多数被拍摄到的镜头都戴著大黑墨镜。他天资聪颖,学习能力过人,受众多家庭教师的推崇。有幸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世界马术冠军辛吉尔曾公开表示,小王子的马术天分尚在他之上。 然後,记者笔锋一转,突然抛出了威廉王子竟然被拍摄到在女王日晚上参加乱交派对这一事实!也许是出於王室的压力,被刊登出来的照片非常小,而且模糊不清。尽管如此,还是可以认出照片中央的人正是上一张照片中的男孩儿。他正试图用一条毯子盖住身下人的脸,很明显那是个男人。在他们周围,起码还有十多个人在做不堪入目的动作。 阿尔杨彻底惊呆了。 他用手指抚过照片上威廉的面孔。他还从未在威廉脸上见过如此惊惶失措的表情。从这张照片上看,大概没有人能认出阿尔杨,他的脸被蒙住了,身体的大多数地方被威廉挡著。和他刚好相反,威廉却完完全全地暴露在镜头之下。 阿尔杨觉得,当时他应该被拍到过正脸,但是最後报社却选了这一张。是因为这张照片上威廉的面孔更加清晰,还是因为…… 心口不由疼痛起来。身为王储被拍到这种照片应该是一件相当糟糕的事吧?虽然那天他们始终只在跟彼此做
爱,但是从照片上看没有人会相信这一点。读到报道的人大概也会觉得这不过是一场有性无爱的乱交派对吧?
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我和威廉之间……
阿尔杨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好几天。最让他恼火的是,有不少人显然是得知了“内幕情报”,竟然像是参观什麽稀奇动物似的前来参观他。大约是对於“王子的审美”不怎麽赞同,几乎每个人在离开的时候都会丢给他一个或同情或鄙夷的眼神。
一个王子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才会挑上的倒霉蛋。
阿尔杨猜测那些人心里应该是这麽想的。
这事件对阿尔杨的影响一直持续了好几周。期间,尽管阿尔杨很努力地在寻找,报纸和杂志上却再也没有关於此事的只言片语。威廉此人就像是从他的生活中蒸发了一样。他很快迎来了期末考试。由於小组作业被存放在威廉的笔记本中,他不得不进到威廉的房间,打开笔记本。
威廉设的密码是他们入学的日子,这一点阿尔杨早就知道。电脑中的文档被归得整整齐齐。一部分是威廉自己的文档,一部分是关於各种小组作业以及其他集体活动的文档,另有一个文件夹上写著“亲爱的”这个名字。
鬼使神差般的,阿尔杨打开了那个文件夹。那里面的内容全都跟他有关。一些不知道在什麽时候被拍下的照片,几乎每一张照片上都会被ps上字,阿尔杨猜测那是一些诗句。其余的文件还包括威廉专门为阿尔杨整理的笔记和其他一些东西。由於阿尔杨的基础不好,也不擅於联系已经学过的知识,威廉总会为他将所有的引申资料归在一起。
阿尔杨把文件夹里的所有东西都翻了一遍,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威廉的房间里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阿尔杨和小组的其他人弄完了本学期的最後一份小组作业,接著他用十二分的努力开始准备期末考。两周後,所有的考试结束,阿尔杨没有等成绩出来就收拾行李回了家,反正他可以之後再通过网络来查询成绩。
他在威廉的书桌上留了一张字条,告诉威廉自己回家去了。虽然他知道这样做有点傻,但是说不定威廉会回来取他的东西呢?
最後,阿尔杨锁上了宿舍的大门,背著背包离开。
和往常一样,他没有锁自己的房间。反正他和威廉之间也不需要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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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车*上
威廉从车里下来的时候用了足足半分锺才从晕眩状态里挣扎出来。
他的晕车症虽然没有他对阿尔杨宣称的那麽严重,但他从前也没有尝试过坐那麽长时间的车。崎岖的乡间小路彻底把他的头颠晕了,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幸好已经到了。
威廉望了一眼不远的一幢红顶房子。要是地址没弄错的话,他要找的人应该就在这里了。他吸一口气,抚平心中的紧张情绪。长达一个月的别离差一点让他发狂,要不是最终取得了父亲的谅解,他现在还在奥斯陆的皇宫中“反省”呢!
不知道阿尔杨怎麽样了……
威廉沿著田野中的小路往前走,他在空地上看到一个麦金色头发的小女孩。
和阿尔杨一样的发色……
威廉发觉他更加思念他的情人了。
“你好,请问这里是阿尔杨的家吗?”威廉指著不远的房子问。
小女孩抬起头,她正在摆弄一架老式数码相机。“是的,你是谁?”
“你一定是布兰妮对不对?阿尔杨跟我说起过你,他说你既聪明又漂亮,将来一定会成为电影明星的!我是阿尔杨在阿姆斯特丹的同学,你知道他在哪儿吗?”威廉用他能用的最温柔的语气说。
小女孩咯咯咯地笑起来。“你是城里人对吗?可以帮我拍几张照片吗?”她把相机递给威廉,“拍完照我就告诉你阿尔杨哥哥在哪里。”
“好的,没问题。你的裙子真漂亮!”威廉试了试,发觉这台相机只有简单的拍照功能。
“是新的,哥哥给我的礼物!”小女孩骄傲地说。
威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能把头发散下来吗?那样看起来会更成熟。”
布兰妮立即松开发绳。她的样子非常甜美可爱,老实说五官和阿尔杨并没有多少相似之,但是威廉却觉得心中暖洋洋的。在这里他每走一步都好像窥视到了阿尔杨过去生活中的一个小角落。
在威廉的指点下,布兰妮摆了不少姿势拍照。威廉向来锺爱摄影,再加上他母亲就曾经是一位名模,对这方面自然非常熟悉。他们大概拍了二十来张,在布兰妮看到照片的时候,立即兴奋地扑上去给了威廉一个脸颊吻。她告诉威廉阿尔杨正在帮忙修理风车,她可以带威廉去找人。
威廉想起自己在来的路上好像看到过布兰妮所说的那架风车。他婉言谢绝了布兰妮的陪同,决定自己慢慢摸索过去。晕车的症状已经彻底消失了,这个地方的一切都让威廉觉得身心舒畅。他想起他的阿尔杨就是在这里长大,路边结实的木围栏可能就是出自阿尔杨的手笔,还有那些最近被翻动过的泥土,会不会也是阿尔杨驾驶农机翻新的呢?
二十分锺後,威廉终於走到了风车下面。大门敞开著,他猜测阿尔杨大概在最上面转轴的地方。他走上楼梯,本打算悄悄靠近,不过木楼梯发出的咯吱响声却让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这个地方完全锈掉了。我可以试试修理,但很有可能还是需要换一个新的。戴维,能把扳手递给我一下吗?”
阿尔杨站在一个矮梯子上,他的头发比在学院的时候更短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晒了很多太阳的缘故,皮肤也更加黝黑。他上半身穿著一件短袖T恤,下半身则是一条松松垮垮的低腰牛仔裤。由於双手高举著,威廉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腰上的皮肤。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走上楼的人会是威廉。
威廉用力闭上眼睛。在过去的一个月中,他曾无数想象这个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强健的手臂、结实的胸膛、美丽的腰部线条、修长有力的腿,这具身体连同它里面的灵魂吸引著他。正是这样的画面让他坚信,自己必定可以战胜一切阻力。
“戴维?”阿尔杨的一只手上好像托著什麽东西,这让他无法轻易回头。
威廉从地上的工具箱里拿起一个扳手,走近几步,用它碰了碰阿尔杨的胳膊。
阿尔杨接过扳手,又送回去:“不是这个,我需要再大一号的。”
“戴维是谁?”威廉突然将双手探进阿尔杨的T恤,准确地找到阿尔杨的乳头。
“啊!”扳手连同一块锈迹斑斑的东西一起掉在地上,发出几下闷响。
“威廉?!”
阿尔杨试图转身,不过由於威廉正从身後紧紧抱著他,这个动作非常困难。威廉将头抵在阿尔杨的背脊上,双手不断玩弄阿尔杨胸口的敏感点。
“你刚才以为我是谁?告诉我,戴维是谁。”
“戴、戴维是我的一个朋友……”阿尔杨的声音因为威廉的动作而变得结巴起来,“他拜托我来修风车,我以为这个时候只有他会来这儿。威廉,真的是你吗?你怎麽会到这儿来的?啊!别、别这样……”
“我很想你。”
低沈的嗓音让阿尔杨差点腿软。
“为什麽不能?你这里可不是这麽说的。”
皮带被解开之後,略显宽松的裤腰让威廉的手很容易就摸到了他想摸的地方。阿尔杨的脸开始泛红。他知道自己硬得很快,他无法控制这种生理反应,特别是在他知道站在他背後的威廉并不是梦里的假象时。
“戴维说他下午有可能会来帮我的忙,别在这里,我们回家去好不好?”阿尔杨用最後的理智说,他几乎完全靠在了威廉身上。
“你瞧,我们好不容易才能见到面,你却总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威廉略带恶意的语气让阿尔杨急於反驳,但是同时探进他内裤中一通撩拨的手掌却让他只能发出呻吟。
“威廉,让我下来,我站不稳。”他讨饶说。
“到窗户那儿去好吗?我想从背後插你。”
威廉的话让阿尔杨的双腿再度一软。他看了一眼不远的窗口,那是一扇由六块玻璃组成的狭长小窗,是整架风车中最高的窗户。他急速喘息了几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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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车*下(激H)
阿尔杨几乎是被威廉架著从梯子上下来的。期间威廉修长的手指在他腰际不停作怪,他只好回过头,舔著嘴唇对威廉说:“吻我。”
可怜的王子瞬间化身淫魔,他放过了阿尔杨的腰,转而将情人一把抱住,一遍遍把对方的嘴唇含在嘴里玩弄。灵巧的舌头刷过阿尔杨的牙齿,钻进去,在舌尖上起舞打圈。
像是已经陶醉其中,阿尔杨发出一连串舒服的鼻音。他反过来吸吮威廉的动作毫无技巧可言,只是简单地表达出他心底的渴望,恰恰是这种被热切需要的感觉让王子彻底丧失了理智。 他粗暴地将情人推向窗边,相连的唾液在空中抽出一道银丝。阿尔杨的手撑在窗框上。威廉立即贴上去,一把抓住阿尔杨的牛仔裤,往下一拉。宽松的牛仔裤被一下褪到了小腿,露出里面洁白的内裤。 “喔,阿尔杨,我真想念你的屁股!” 威廉蹲下
身,双手隔著内裤抚弄阿尔杨的性器,鼻尖则贴在阿尔杨的股沟上。他呼出的热气让阿尔杨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那就插进来。”阿尔杨气息不稳地说。 威廉微笑起来。他恶作剧似的将双手按在阿尔杨的臀侧,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菊
穴的位置。
“你想要手指,还是舌头?”
“什麽都好,快点,进来!”
阿尔杨用双手抓紧窗框,沈下腰,这个顺从的姿势让威廉的喉咙发紧。他开始隔著内裤用力舔阿尔杨的股沟。大量的唾液很快就让纯棉内裤变得透明,依稀可见菊穴的轮廓。 “糟糕,舌头好像舔不进去呢!”王子自言自语地说。阿尔杨的双臀因为他的话而颤抖著。 威廉曲起右手食指,顶在阿尔杨的菊
穴上旋转,这个动作让阿尔杨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嵌进去了一点,威廉忍不住加大力度。很快,他换上麽指,被棉布包裹著的手指刺进去了大约两三公分,在菊穴的入口不断打著转。 “啊……啊……” 呻吟声从阿尔杨的嘴唇中吐出,他强有力的手将窗框抓得吱吱作响。一股又胀又痒的感觉从菊
穴入口传来。张开到一半的褶皱急需被抚平,空虚的内部也在渴望被更加粗大的东西贯穿。阿尔杨发觉他已经无法满足於这种濡湿的前戏了,汹涌而来的情欲就快要将他逼疯。 “不要手指,肉
棒……把肉棒插进来……”阿尔杨甚至将臀
部向後送了送,来表达他的迫不及待。
“如你所愿,我的宝贝。”
威廉褪下西裤,给自己套上安全套。在这种地方留下精液的话会让阿尔杨难堪的吧?他将早就准备好的润滑剂涂抹在安全套外面,然後轻轻脱下阿尔杨的内裤。 暗红色的入口轻轻收缩著,像是要挽留刚刚被顶进菊
穴的布料。威廉将剩下的润滑剂一股脑挤进阿尔杨的菊穴。阿尔杨臀
部的肌肉绷紧了一下。
“亲爱的,冷吗?我很快会让你热起来。”
鸡蛋大小的蘑菇头随即抵上入口。威廉将自己的阴茎缓缓朝里送,品味著被阿尔杨下面的小嘴一口一口吞咽的滋味。即使有润滑剂帮忙,这一过程依旧十分困难。在阴
茎进入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时候,威廉停了一下,他听到阿尔杨呼出一口气。然後,他猛地挺腰,将自己彻底埋了进去!
“啊!”
阿尔杨还没来得及适应,身後的人就已经开始大干特干起来。空虚的菊穴颤抖著迎来了期待已久的有力贯穿,酥麻感顺著他的脊柱蹿升到大脑,让他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威廉,狠狠干我,狠狠干我!啊……好棒……再来……喔……上帝……你太棒了……啊……啊……来啊……再用力……喔……上帝……上帝……就是这里……狠狠干我……” 阿尔杨忘情地叫著。他觉得能够如愿以偿地再和威廉做
爱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也许这就是一场梦……
他望著窗外的景象想。现在正是郁金香盛开的季节,被种成彩虹一般颜色的田宛若童话中的梦想国度。而他,正在风车里跟一位真正的王子做爱。还有什麽比这更不真实? 哪怕是梦也请让我不要醒来! 阿尔杨用他想都没有想过的淫
荡姿势摆动臀部。他的菊
穴贪婪地吞吐著威廉的阴茎。润滑剂被插出嗤嗤的响声。 “威廉,威廉,我要射,把我插射!喔……天啊……就是这儿……用力顶我……啊……要来了……要来了……操我……操我啊……把我
操上天……啊啊啊啊……”
从阿尔杨阴茎前方流出的精
液被威廉伸手接住。他趴在阿尔杨的背上,喘著粗气。
“宝贝,你太棒了!你真是太棒了!我差一点就坚持不到最後。”他激动地说。
阿尔杨回过头:“威廉,这不是在做梦吧?”
“不,亲爱的,当然不是。我来找你了,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威廉帮阿尔杨拉起裤子,然後理掉手上和安全套里的精`液。两人肩膀靠著肩膀,倚墙坐在满是灰尘的木地板上,丝毫不在乎会把裤子弄脏。
“关於学院的传统……”威廉尴尬地笑了笑。
“我也有许多话要对你说!”阿尔杨注视王子的蓝眼睛,然後他抿了一下嘴唇,把到嘴边的表白又吞了回去。“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你吃过午饭了吗,威廉?家里还有点煎火腿和酸腌菜。”
“那好,让我们回家!因为晕车,我出来前就只吃了一点早餐。”威廉站起来,朝阿尔杨递出手掌。
“家”这个词让阿尔杨觉得心中温暖极了。是的,等到家之後一定要向威廉表白,告诉他这一个月里自己唯一想明白的一件事!
阿尔杨高兴地握上威廉的手掌,和威廉一起走下风车。他用一把老式的挂锁锁住门,这样戴维看到之後就知道他已经回去了。
午後的阳光洒在两个相爱的年轻人身上,周围全都是摇曳的郁金香丛。
在快要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阿尔杨突然想起一件事。
等等,自己的房间里还有……
就这麽进去,一定会被威廉发现的!
“阿尔杨?”
“啊,没、没事!威廉,让我们先去厨房怎麽样?我给你热点吃的!”阿尔杨巴结地说。
威廉眨了眨眼睛:“好呀!快来安慰一下我的胃,这一个月来它可真是饱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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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
尽管想不通威廉身为王子怎麽能吃不到可口的食物,阿尔杨还是尽快为他准备好了满满一盘……剩菜。
“抱歉,只有这些了,冰箱都空了。”
阿尔杨在威廉身边坐下,一脸歉然地看著他,而後者则吃得狼吞虎咽。
“真好吃,你绝对想不到我有多想念你做的食物!”
“这是我母亲做的。”
“咦?伯母在家吗?我真是太失礼了,请先帮我引见一下吧!还有你可爱的妹妹们。”威廉迅速放下刀叉,整了整衣领,瞬间恢复到衣冠楚楚的王子模样。
“她们现在不在家。”阿尔杨解释说,“妈妈和洁曦到镇上购物去了,西尔维娅和雷欧妮也一早就去了学校,她们好像要参加话剧排演,布兰妮倒是在家,不过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那她们晚上会回来吗?”
“当然。威廉,你真的已经……退学了吗?”阿尔杨皱著眉问。
“起码要休学一年吧!事关所谓的‘皇家体面’”威廉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估计王室委员会的人会帮我安排一交流学习,这样就可以合情合理地把我送去国外,直到事情的影响完全过去了。之前一个月他们就是这麽干的,把我丢到挪威的姑妈家里。”
阿尔杨想起女王的长女朱莉安娜公主嫁入了挪威王室。这麽说来威廉之前一直在挪威了?
“那你会去吗?到国外交流学习?”阿尔杨小心翼翼地说。
“不。”威廉摇了摇头,“接下来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暂时管不上我了。”他的笑容里带著几分狡黠。
“那就好……”阿尔杨轻轻呼出一口气。
“不想知道是什麽事吗?”
“哎?”
“让他们忙到顾不上我的事,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威廉对阿尔杨眨了眨眼睛,“算了,告诉你吧!祖母打算在下个月中旬禅位,到时候父亲会继位成为荷兰国王。我说服了父亲,让他同意这个时候王室成员特别是他的独生子不宜外出,所以才有机会回来啊!”
阿尔杨惊得目瞪口呆,对於政治缺乏敏感度的他从未想过女王竟会禅位。“为、为什麽?”
威廉叹了口气:“祖父去世後祖母的身体状况突然变得很差,她大概是不想再拖下去了吧!她是个英勇无畏的女性,但是祖父却刚好相反。我的祖父喜欢田园生活,他跟你一样也喜欢养。他年轻的时候曾醉心於文学,我还能背诵他的诗集哩!和祖母结婚後,他不得不出席各种外交场面,这让他心力交瘁,曾两度出现抑郁症状。祖父的辞世对祖母打击很大,无论多麽坚强,她始终也是一个凡人,无法接受所爱的人离开是人之常情。她打算在禅位後住到祖父生前最喜欢的庄园中去,我想那里对她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疗养所了。”
阿尔杨不禁唏嘘。像所有他这一代的荷兰人一样,他从小就对女王充满敬意。现在这位传奇女性马上就要卸下`身上的重担归隐田园,这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把这些告诉我没问题吧?”
“没事的,这不是什麽秘密。在祖父去世的那一年,大家就隐约察觉到了祖母的想法。现在,虽然还没有对外公布消息,不过所有的议会成员都已经知道了。好了,我吃饱啦!”
威廉从座位上站起来,把他用过的餐具放入水槽,开始清洗。他做这个动作纯熟之极,在宿舍的时候,每也都是阿尔杨负责准备三餐,由他来洗碗的。阿尔杨呆呆地看著威廉,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玄幻。一个王子正在自己家的厨房里帮忙洗碗……
“擦干的布在哪里?”
“……”
“阿尔杨?”
“啊,在这里。其实你放著就好,我会洗的。”阿尔杨慌慌张张地取来擦碗布。
“亲爱的……”威廉趁机亲吻一下他的嘴唇,“别在意我的身份,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够了。”
“你说什麽?!”阿尔杨瞪大眼睛,甚至忘记制止威廉在厨房里吻他。
“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的,我……我欺骗了你。学院并没有那样的传统,我这麽说只是因为……因为……”威廉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有些不知道怎麽解释才好。然後,他突然单膝跪下,握著阿尔杨的手说:“阿尔杨,别管这些了!我爱你,可以和我结婚吗?”
“结、结婚?!!!”
“你等一下!”威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天鹅绒盒子,在阿尔杨面前打开。他的脸颊微微泛红:“这是荷兰王国第一位国王威廉一世拥有过的戒指,曾一度被当做用在火漆上的印章使用。上面有奥兰治*拿骚家族的族徽,还刻著威廉这个名字,祖母把它当成成年礼物送给了我。亲爱的阿尔杨,请答应我的求婚!”
阿尔杨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学院并没有“互助”的传统,那父亲所说的学到很多东西就不包括这件事了?既然如此,所谓在校期间才成立的关系也是不存在的喽?那威廉到底是……等等!求婚!这枚戒指又是怎麽回事?
“阿尔杨,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就是那个人了。在这一生中除了你我不可能再爱上别的什麽人了,难道你忍心拒绝我,让我就此孤独终老吗?”
“可是……你是一位王子……”
“我都说了,不要在意这个!我只是第四顺位继承人,好吧,在祖母禅位之後大概还会往前一点。要是你也和祖父一样不喜欢参加那些无聊的活动的话,我可以脱离王室身份!”威廉拿盒子的手颤抖著,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好吧……”阿尔杨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
“什麽?”威廉瞪大眼睛。
“我说好吧,然我们结婚吧!天,这可真疯狂!我从未想过会有这麽一天!”阿尔杨笑起来,“你说你爱我?”
“至死不渝!”
“女王真的不会反对吗?”
“要是祖母反对的话我们就私奔好了!”威廉一把抱住他。“我来帮你戴上!”他急匆匆地把戒指套到阿尔杨的手指上,然後又在上面亲吻了一下,“太棒了!你终於是我的了!”他就像是小孩子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一样欢呼著。
“那、那我应该怎麽跟家里人解释?”阿尔杨突然烦恼起来。突然跟一个男人结婚,对方还是王子,妈妈听到後会晕过去的吧?
“我们必须好好计划一下,打消他们的一切疑虑!”威廉的脸上泛著兴奋的光彩。“去你的房间!”他激动地说,“趁她们还没回来,去你的房间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阿尔杨点点头,带著威廉走向自己的房间。他心中的狂喜丝毫不亚於威廉,只是因为生来反应比较慢的缘故,此刻还有些迷迷糊糊。
阿尔杨的房间有些凌乱,他最近一直没心情好好收拾屋子。威廉一进房间就指著屋内的某样东西问:“咦?这是什麽?”
“啊!”阿尔杨如梦初醒般地发出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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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祝大家粽子节快乐!
☆、木鞋
“亲爱的,你在为自己做木鞋吗?”
房间的地板上散落著许多刨和小木块,在靠窗的架子上还摆著两只已经成型的木鞋。一想起阿尔杨在报道的时候还穿著木鞋,威廉的脸上就不由浮起笑容。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真正穿这种鞋子了,绝大多数木鞋都是作为旅游纪念品卖给游人的。不过很久以前,用白杨木做的木鞋曾是农民的最爱,它不但价格便宜,还有很好的隔水性能,只要在里面铺上一层稻草就可以下地干活。
“它真漂亮!”
威廉赞叹道。这双鞋子的鞋尖上刻著浅浅的海浪纹,看起来十分精美。一只鞋子的上色已经完成,橙色的鞋面上画著几支摇曳的郁金香。
阿尔杨吞下一口口水:“……”
威廉:“怎麽了?”
“这双鞋不是为我自己做的。”阿尔杨认真地说。
“咦?”
威廉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在荷兰乡村,情侣之间一直有互赠木鞋作为定情信物的习俗。联系到这双鞋的底色(荷兰王室姓氏奥兰治*拿骚一词中奥兰治的意思即为橙色,所以橙色也被视作是荷兰的代表色,受荷兰人民喜爱),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是打算送给我的吗?!”
“是、是的。”
“等等!”威廉瞪大眼睛,“你做完这个要怎麽给我呢?难不成你是打算收藏起来的?”
“其实……”阿尔杨清了清嗓子,大声说,“我原打算过几天带著它去阿姆斯特丹找你的!”
威廉不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内心从未被如此触动过。他的阿尔杨不但亲手为他做了一双木鞋,还打算到王宫去找他!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这样的事!
幸好我来了,否则的话,阿尔杨不但会白跑一趟,还不知要被那些王室委员会的成员怎样为难!
“噢,天啊!宝贝,我真是太爱你了!”
威廉小心翼翼地放下木鞋,走到阿尔杨身边,将他紧紧抱住。
“这真是太好了……简直像跟做梦一样……”他嗅著阿尔杨颈间的气息说。
“我才觉得像是在做梦……唔……”
阿尔杨的嘴唇被威廉一下堵住。这个吻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甜蜜,心意相通的感觉远胜所有技巧性的撩拨。在他们的嘴唇终於分开的时候,威廉不禁发出叹息。
“真想在你的床上狠狠干你。”
阿尔杨的脸颊刷的红了,惊慌只在眼底一闪而过。“来吧!”他舔了舔嘴唇,“我们大概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你来拉窗帘,我把门锁上。”
阿尔杨的房间很大,在朝阳的一面上有三扇窗户。威廉闻言立即走到窗边,把厚厚的绒布窗帘拉上,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一点点暧昧的红光。
阿尔杨把房门反锁。他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唾液也在加速分泌著。他转过身,威廉就站在他的双人床边,宛若黑暗中的太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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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激H)
王子的嘴边挂著一抹笑容,火辣辣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情人剥个精光。
阿尔杨舔了舔嘴唇,朝著床边走去。他抱住威廉的腰,将自己的嘴唇凑上去。一个带著威廉味道的吻,这让他的热情瞬间被点燃。他学著威廉的样子用舌头翩翩起舞,不停汲取对方口中的津液。他们的胸膛紧紧靠在一起,下半身随著接吻的动作轻轻磨蹭著。威廉的一只手突然隔著裤子抚上了阿尔杨的性器。阿尔杨不禁挺了挺腰。 修长灵活的手指准确地找到皮带扣,松开并抽出皮带。阿尔杨感觉到自己的牛仔裤拉链被拉开了,威廉的手指滑入内裤,沿著柱身向下一撸,整根阴
茎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中。他也急切地想要解开威廉的裤子,试了两都没能成功。最後还是在威廉的帮助下找到皮带边上的暗扣,终於将威廉的性器也解放了出来。 两支火热的阴
茎碰触在一起。阿尔杨忍不住将威廉抱得更紧,好让他的阴茎擦到自己的。 威廉松开阿尔杨的嘴唇。“宝贝,你真硬。”他发出赞叹。 他往自己的手掌上吐了一点唾沫,然後抓住两支阴
茎撸动起来。
“啊!”
刮过蘑菇头下方的手指让阿尔杨发出一声低呼,他甚至能感觉到从威廉那根长传来的脉动。他仰起头,大口喘著气。威廉重重地舔上他的颈窝,吸吮他颈部的皮肤。 身上两个最脆弱的地方同时被人攻击著,紧张感和快感混合在一起,让阿尔杨觉得头皮发麻。阴
茎热得就像是要爆炸,他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就攀上了临界点。
威廉突然松开手指。
“别著急,宝贝。忘了我刚才说过什麽了吗?我要在你的床上干你。”
“那就……快点……”阿尔杨喘息著说。
“躺上去等我!”
威廉拍了拍阿尔杨的屁股。阿尔杨立即仰面躺在自己的床上。在自己的房间中同威廉做爱,让他觉得格外兴奋。 威廉脱掉衣服,跪在阿尔杨身後。他抓住阿尔杨的裤脚,一把扯下牛仔裤。两条健美匀称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让王子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握住阿尔杨的两只脚踝,将阿尔杨的两条腿尽量向两边分开,然後再朝前压。为了让阿尔杨臀
部更高一些,他随手抓起一只枕头垫在阿尔杨的腰下。
刚刚经历过一场性爱的菊
穴还没有完全闭拢,入口的地方甚至还是湿润的。威廉舔了一下穴口,这个动作让阿尔杨的大腿颤动了一下。他试著用舌头做了几抽
插,发觉阿尔杨的菊穴已经完全准备好了,不需要再做扩张。不断收缩的入口就像是在发出邀请,甚至还会主动挽留他的舌头。 “已经可以插了,你真棒!” 威廉让阿尔杨并拢腿侧躺著,自己躺在阿尔杨的身後。他将阴
茎抵在阿尔杨的臀缝上,轻轻上下滑动,一下下捅过阿尔杨的两腿之间。
“插……插我……”阿尔杨不由扭动臀部,像是要将菊
穴对准阴茎。 威廉轻轻笑了笑,用两只手紧紧扣住阿尔杨的腰,用力一挺,把一整根都插了进去。 “啊!上帝!” 阿尔杨忍不住收缩了一下。侧躺的姿势让结合变得更加紧密,威廉的每动一寸都让他感受到可怕的快感。 “我要开始插了,宝贝。” 话一说完,阿尔杨就感受到了威廉汹涌的攻势。他被威廉紧紧抱住,菊
穴承受著一又一既快又的抽插。一种又痛又爽的感觉向他袭来,从被直接攻击到的敏感点传来一阵阵犹如电击一般的酥麻。 “啊……啊……天啊……威廉……威廉……” 他背过手去,摸到威廉的臀
部,一面感受威廉的动作,一面用力将威廉按向自己。
“再一点……再一点……插我……啊……就是这里……天……好……你插得好……”
阿尔杨用另一只手飞快地撸动起自己的性器。高
潮的感觉再袭来,他甚至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了。
这一威廉没有阻止阿尔杨射精。他放慢速度,每都将阴
茎拔出差不多四分之三,再狠狠捅进去。伴随著他强有力的撞击动作,阿尔杨低吼著开始射精。精
液一波又一波地和著抽插的频率射出来,有些甚至弄脏了大床紧靠著的墙壁。 威廉停了两三秒锺。在阿尔杨开始大声喘息的时候,他突然又以极快的速度发起冲刺。高
潮中的内壁受到强烈刺激,阿尔杨忍不住大叫起来,他的大腿像是痉挛一样颤抖著。他四肢并用想要挣脱开威廉的钳制,却无法抵抗横在腰间的手臂。最後,他发出犹如哭泣一般的声音,已经半软的阴茎中又突然开始流出精
液。
威廉停下动作,感受阿尔杨不断收紧的内部。等射精感过去一点,他才抱起阿尔杨,亲吻阿尔杨的嘴唇,让他依靠在自己身上。 阿尔杨已经没有力气回应,只能被动地被威廉入侵口腔。 “再来一好吗?”威廉松开阿尔杨的嘴,他指了指自己的阴
茎,“坐上来好吗?”
阿尔杨软下去的性器因为这句话再抬头。他看著那根又粗又硬还未喷发过的性
器,几乎挪不开眼。
“来,坐上来!”
威廉躺在大床的一角上,引导阿尔杨坐上他的阴茎,这样阿尔杨分开的双腿正好可以落到地上。 “动一动,宝贝。”威廉拍了拍阿尔杨的屁股。 阿尔杨喘息了几下,然後双手撑著自己的大腿,开始上下移动身体。这个姿势对刚刚连续高
潮了两的他来说有些困难,他的力气已经不像往常那麽大。但是不动就无法获得快感。他在艰难地试了几之後,渐渐掌握了诀窍。
原来每坐下来的时候只需要放松肌肉,便可以让阴茎重重刺入菊
穴。
阿尔杨摸了摸自己的前端,那里已经再坚硬如铁。
慢慢累积起的快感让他不禁想要加快动作,然而在动作快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却会因为太爽失去力气,再度慢下来。这样的循环几乎让他疯狂。他拼命撸动前端想让自己射精,却发现自己过分在意菊
穴中的快感,光靠前面根本无法射精。 “威廉,动一动……求你……动一动啊!”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尔杨,原来你已经回来了呀!” 是妈妈! 阿尔杨吓得顿时不敢动弹。 脚步声朝他的房间走来,来人拧动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是锁著的。 “阿尔杨?你在里面吗?” 阿尔杨讨饶似的回头看威廉,後者正微笑著躺在他的床上,一只手还在抚摸他的臀
部。
“好吧,我来动。”威廉笑眯眯地说。
阿尔杨大惊失色!威廉伸手抓住了他的腰。
“别……”
阿尔杨还没来得及说完这句话,威廉就已经坐了起来,开始快速挺腰。结实的木床发出吱吱的轻响,阿尔杨紧张极了,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告诉她,你在午睡,马上就起来。”威廉贴著他的耳朵低声说。
“妈妈,我在……午睡,马上……起来。”威廉的动作让阿尔杨不住喘息,甚至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很累吗?风车修得怎麽样了?”门外传来担忧的声音。
“不累。啊……啊!我……还没干完,天太热,明天……明天再去。”
阿尔杨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好让呻吟不至於太大声。
“这样啊,那你看到布兰妮了吗?”
“没……没有。她大概在……在哪儿玩她的……相机。”
阿尔杨的上身不由向前倾,威廉在他身後抓住他的腰狠狠干他。他觉得自己又快要射精了。因为房间外面有人,他不敢再去撸动前端,只好撑著双腿被动接受。 “阿尔杨,你怎麽了?你的声音有些奇怪。” “没什麽。就是……困啊!” 威廉的阴
茎像是打桩机一样出入阿尔杨的菊穴,他只好一口咬住自己的胳膊,低声呜咽。终於,眼前白光一闪,他再爆发了。与此同时,威廉也抽出自己的阴
茎,将精`液射在了阿尔杨的臀缝上。
“好吧好吧!西尔维娅和雷欧妮也还没回来,我最好还是先去找找布兰妮吧!”
门口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阿尔杨松了口气,身体一下子瘫软下去,被威廉揽住放到床上。
“亲爱的,我爱你。”
威廉一面亲吻他的眼睑一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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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
阿尔杨又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现在该怎麽办?”他有些焦急地看著威廉。
“既然伯母回来了,我们正好可以出去打个招呼。”威廉毫不在意地说,然後轻笑出声,“当然,得先穿好衣服。”
他走下床,拉开窗帘,阳光立即倾泻而入。阿尔杨触电似的跳下床,开始寻找自己的牛仔裤。
“可是要怎麽解释……”
“让我来跟她说吧!”威廉微笑著帮阿尔杨把T恤的下摆拉平。
两人打开窗户,又将一片狼藉的床单整理干净,等房间里的气味散得差不多了,阿尔杨才带著威廉走出房门。
一个长著麦金色头发的女人正从大门的方向走过来,身後还跟著曾经为威廉指过路的小女孩布兰妮。
“妈妈。”真到了开口的时候,阿尔杨发觉自己几乎无法直视母亲的脸。
刚刚,真的没有被听见吗?
“阿尔杨你起来了吗?咦,这个是?”阿尔杨的妈妈疑惑地看著威廉。
“威廉哥哥!”布兰妮认出威廉。
“你们好,我是阿尔杨的同学威廉。”威廉一边按太阳穴一边走上前,对著阿尔杨的亲人们露出最亲切的笑容,“在阿姆斯特丹的时候我就一直想要看看阿尔杨引以为傲的家人。我本想在客厅里等大家回来的,谁知道可能是因为坐了太长时间的车,我头晕得厉害,刚才不得不在阿尔杨的房间里小睡了一会儿。之前多亏了布兰妮我才能在风车那里找到阿尔杨。”威廉对布兰妮眨眨眼睛。
“咦,威廉哥哥,你不舒服吗?”布兰妮惊讶地问。她对可以拍出专业级照片的威廉抱著极大的好感。
“是呀,大概是因为没吃午饭吧!”威廉叹了口气。
“啊!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吧!”阿尔杨的妈妈热情地说。
“不麻烦了,阿尔杨已经给我做过了。”威廉揽著阿尔杨的脖子说。
阿尔杨觉得自己一定是著了魔,即使是在妈妈和妹妹面前,威廉的身体接触仍然让他浑身战栗。他看到自己第二小的妹妹正站在厨房门口偷偷朝这个方向看,连忙出声招呼:“洁曦!”
腼腆的小女孩长著一头和阿尔杨一家人截然不同的棕色头发。从小被寄养在阿尔杨家的她比同龄的女孩儿更加敏感内向。“威廉哥哥,你好。”她小声打著招呼。
由於来了客人,一家人很快就移师到了客厅。房间里包著小碎布的原木家具充满了乡村式的温暖气息,威廉高兴地坐在阿尔杨和布兰妮之间,还时不时地逗洁曦说一两句话。阿尔杨的妈妈拿来了一大盘干奶酪,然後坐在他们对面开始聊天。大多数话题都围绕著阿尔杨的童年展开,布兰妮则对威廉很感兴趣。
“你说什麽?你家里有大导演斯皮尔伯格亲笔签名的照片?!”布兰妮用夸张的声调惊呼道。就连洁曦也忍不住看向威廉。
“其实是他和我母亲的合照,我母亲曾是一位电影明星,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威廉微笑著说。
“怪不得你长得这麽英俊!”布兰妮吃惊地嘀咕:“唔……你妈妈到底是……”
“妈妈!我们回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两个身材高挑的女孩一边说话一边走进屋子,她们戴著一模一样的红色小圆帽。
“咦?有客人吗?”其中一个来不及放下帽子便冲到威廉面前,“你好,我是雷欧妮,你是谁呀?”
“我是西尔维娅。”另一个也走了过来。
她们长得就像是从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同时也是四姐妹中和阿尔杨长得最像的两个,因为是女性的关系,脸部的线条更加柔和。这对双胞胎长得不算漂亮,但是眼睛却十分机灵有神。她们的两颊比城里的女孩更加丰腴,上面还有两抹红晕。
“不对,你是西尔维娅,她才是雷欧妮吧?我是威廉,阿尔杨在农学院的同学。”威廉笑著说。
“咦?你怎麽知道?!”两个女孩儿大吃一惊。从前只有她们的大哥阿尔杨可以将她们准确的分辨出来。
“因为阿尔杨告诉过我分辨你们的诀窍呀!”威廉侧过头看了一眼阿尔杨。
“这不公平,哥哥一直不肯告诉我!”最小的布兰妮大叫起来。
“看起来你是阿尔杨哥哥相当重要的朋友呢!”西尔维娅若有所思地说。
“好了好了,既然你们两个回来了,就来负责招待客人吧!我去准备晚餐。”阿尔杨的妈妈从座位上站起来。
“要我帮忙吗?”洁曦小声问。
“你还是坐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快乐地聊天吧!”雷欧妮按住妹妹的肩膀说。
双胞胎的到来让话题变得更加丰富有趣,但是年长的她们也比其他人更加敏锐。有好几,阿尔杨都觉得她们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威廉之间的关系。他悄悄把手放在膝盖上,生怕被人发现突然出现在手指上的戒指。
“哈哈,布兰妮,你要是真那麽向往威廉的家,不如长大以後嫁给他吧!”在布兰妮缠著威廉问他母亲拍过什麽电影时,雷欧妮突然提议。
威廉摇头:“那可不行,我已经订婚了。”
阿尔杨觉得威廉的笑容中洋溢著一种满足感,这让他的心也跟著温暖起来。因为家里有三个能说会道的妹妹,他向来比较沈默寡言,这一刻却忍不住插嘴说:“是呀,恐怕等不到布兰妮长大,威廉就要结婚了呢!”
“哎?这麽年轻就已经订婚了呀!是谁那麽好运?好了,晚餐准备好了,快来吃饭吧!”阿尔杨的妈妈走进客厅,她正好听到了最後一段对话。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威廉偷偷在桌子底下握住阿尔杨的手。
阿尔杨因为威廉用了指男性的“他”心砰砰直跳。
“等等,我刚才好像看到阿尔杨哥哥的手指上……”西尔维娅突然说。
“没错。”威廉打断西尔维娅的话,将阿尔杨的手缓缓举起,“那的确是我送给阿尔杨的订婚戒指。就在刚刚,他答应了我的求婚。”
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呆了。最後还是双胞胎姐妹第一个反应过来。
西尔维娅:“天啊!阿尔杨哥哥,你就要结婚了!”
雷欧妮:“这也太快了!你们不会立即结婚吧?我需要时间来存钱买礼物啊!”
最小的布兰妮瞪大眼睛:“威廉哥哥是阿尔杨哥哥的未婚妻吗?那你们结婚後,我可不可以去威廉哥哥家里参观?”
“阿尔杨?”阿尔杨的妈妈动了动嘴唇,“这、这是真的吗?你要跟他……结婚?”
阿尔杨点头:“是的。威廉是个很好的人,我很……我很爱他。”
威廉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一圈,要不是有那麽多人在场,他真想现在就狠狠吻住阿尔杨的嘴唇。
“那我也要开始准备礼物了吗?”洁曦的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
“呃……你了解他吗?我是说……你和他只认识了半年,你知道他的家庭状况和其他情况吗?”阿尔杨的妈妈搓著手指问。她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并不聪明,很怕他被城里人诓骗。
“我从前的确没有告诉过阿尔杨太多关於我的事,但是现在,只要他想知道,我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任何事。”威廉一脸认真地说,“我出生在一个还算富裕的家庭,是独生子。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不打算继承家业。不过作为家庭成员,我依然必须出席一些必要的场合,为此每个月我都能获得一笔数目不小的津贴。其余时间我可以做我喜欢的事,我的兴趣很广泛,暂时还没有决定大学毕业後会做什麽工作。”
“那阿尔杨和你结婚後是不是必须离开这里去阿姆斯特丹?”阿尔杨的妈妈追问道。
“那可能会比较方便。”威廉回答,“不过我知道阿尔杨喜欢种,我们也许可以找一个距离适中的地方定居。我们还没有具体讨论过这个问题。要是阿尔杨想要留在这里,对我来说也没太大的问题,那样我只需要多一点时间在路上而已。”
“唔……”妈妈的表情有些纠结,一方面她觉得威廉看起来很有诚意,一方面又觉得这件事有点太突然了。
“不,妈妈,我想我大概会跟威廉一起去阿姆斯特丹。”阿尔杨想起威廉严重的晕车症,不舍得如此折腾可怜的王子。“但我还是会时不时回来看你们的。毕业後我会努力在城里找到一份工作。”他说道。
“好吧……”妈妈终於露出笑容,“虽然有些突然,但我想我还是要先祝福你们!阿尔杨,我的好孩子,过来给妈妈一个拥抱!”
阿尔杨立即走过去,给了母亲一个结实的拥抱。
“那……你的家里人怎麽样?他们不会反对吧?”阿尔杨的妈妈依旧有些不放心。
“没关系,至少我已经取得了我叔叔的支持。”威廉笑著说,“至於我父亲,他大约是会同意的。我母亲并不怎麽管我,事实上她是一直是个独身主义者,能接受一个丈夫一起生活并为他生下一个儿子就已经是她所能忍耐的极限了。之前我一直在担心我的祖母不能接受,不过我想在退休之後她的想法也许会发生改变吧!还有委员会的人,他们可能会给我一点阻力,但我坚信能解决这个问题。”
“委员会是什麽?”雷欧妮好奇地问。
“王室委员会。”
除了阿尔杨之外的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啊!你是王室成员!!!”布兰妮突然大叫起来,“等等,好莱坞明星!你该不会是劳拉、劳拉*克莱恩的儿子吧?你是威廉王子!”
“是的,是的,不过我母亲现在改姓奥兰治*拿骚了。”威廉点了点头:“我的身份不会影响我和阿尔杨之间的关系。我会理好这一切,请一定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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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啊哈哈哈哈!正文部分大概还有发就能完结了!
☆、乔治王子
威廉的身份引起了好一阵兵荒马乱。最後因为大家都饿了,所有人不得不转移到厨房。简单地吃过一餐晚饭(阿尔杨的妈妈反复因为没有准备丰盛的食物向王子致歉),大家再度说起了阿尔杨的婚事。讨论的氛围有些沈闷,除了布兰妮还在一个劲追问威廉,王子的生活和一般人有什麽不同外,就连双胞胎也不时陷入沈默。
最後,阿尔杨的妈妈提议:“阿尔杨,你明天不要干活了,跟威廉一起去一趟阿姆斯特丹,看看情况到底如何吧!”
作为一辈子生活在乡下的农妇,妈妈其实对这桩看上去就像是从天上砸下来的巨大馅饼的婚事并不看好,她觉得要是阿尔杨能尽快认识到他和王子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到一块儿去的,那无论是对阿尔杨还是对皇家的荣誉都有好。早点解决至少能让双方少受点伤害,以阿尔杨的性格来看,大约需要好几个月才能恢复过来吧?
不过……
她看著坐在硬木沙发上始终应对从容的威廉,又觉得这件事恐怕不会那麽容易解决。无论如何,要是他们俩真的结了婚,总不可能叫威廉王子改姓,难道阿尔杨要从此被冠上奥兰治*拿骚的姓氏吗?妈妈觉得这比她年轻时看到一只无头鸡走来走去还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想带阿尔杨见见我的家人。我保证,他会受到最好的款待。”威廉微笑著摸了摸洁曦的脑袋,“亲爱的,别担心,无论你送给我们什麽新婚礼物,阿尔杨和我都会十分高兴的。”内向的小女孩为送新婚礼物的问题纠结了一个晚上,好容易才在刚刚问了出来。尽管她的声音被妈妈盖过了,威廉还是听清了问题。
“可是……风车怎麽办?”阿尔杨犹豫著说。
“那个老风车本来就没什麽用。”妈妈说,“你去吧!请代我……请代我向女王陛下问好。”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古怪极了。
阿尔杨突然想起威廉的家人全都是皇亲国戚,里面当然也包括那位受爱戴的女王陛下。老实的农夫之子顿时紧张起来。“可我答应了戴维要把风车修好的。”他开始笨拙地为自己寻找不用去的借口。
“亲爱的,难道你觉得戴维……哦不,风车比我们的婚事更加重要吗?这可真太令我伤心了。”威廉一脸幽怨地说。
阿尔杨哑口无言。
“那就这麽定了!”妈妈鼓励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第二天一早,阿尔杨用他那辆福特牌老爷车载著威廉出发了。一路上他一直打起十二分精神开车,就连威廉摸他大腿都不为所动。中途他们停下一,在路边餐馆里解决吃饭问题。阿尔杨觉得威廉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简直叫人心惊胆战。
“我去了不会回不来了吧?”他犹豫著问。
“当然不会!”威廉笑著露出一口白牙,“为了皇家体面动用拷打、囚禁、甚至谋杀的手段,那是英国佬才做得出来的事。”
阿尔杨倒抽一口冷气。
“我是说几百年前。”威廉大笑起来,“亲爱的,你不会以为我会无能到让人伤害到你吧?”
“你小声一点!”阿尔杨紧张地查看四周。
“这有什麽关系,我们是一对彼此相爱的未婚夫夫呀!”威廉扬起下巴,对阿尔杨做了一个索吻的姿势。
“那倒是。”阿尔杨想了想,觉得今後要面对的目光可不是一家小饭馆里寥寥无几的食客。
那将是整个荷兰,甚至全世界!
他吸一口气,凑过去,认真地亲吻了一下威廉的嘴唇。
威廉被他的主动勾得心怒放。“亲爱的,我爱你!”王子叹息道,“这句话我可能要说成千上万遍,希望你不要听厌它。”
“不会的。”阿尔杨小声说。继续低下头和一大块烤肉搏斗。
在差不多午後的时候,他们终於到了阿姆斯特丹城外的一别墅。
“这是哪里?”阿尔杨疑惑地看了一眼标著私人产业闲人勿入的大铁门。
“我叔叔家。”威廉走下车按响门铃。他和里面的人简短地对话了几句,大门便自动打开了。威廉走回车里。
阿尔杨瞪大眼睛:“你说乔治王子?!”
“亲爱的,别那麽惊讶。”威廉耸了耸肩,“你就当他是个普通的老公子好了。”
身为女王的子,乔治王子的风流史几乎可以被编成一本字典。女影星、女模特、女律师、女仆、女招待、女医生,除了有夫之妇不在狩猎范围内,他的情人涵盖了社会的各个阶层。尽管如此,他还是年年被评为女孩心目中最想嫁的男人。就连阿尔杨都知道,这位喜欢在时尚圈和娱乐圈中流连的王子一直是荷兰的流行风尚标。
“我要叫他‘殿下’吗?”在把车开进别墅的时候,阿尔杨小声问。
“你都没叫过我‘殿下’呢!”威廉微笑道,“别紧张,乔治叔叔知道你的事,他对你好奇得要命,等下要是有不想回答的问题,别理他就是了。”
怀著惴惴不安的心情,阿尔杨跟著威廉踏上大理石阶梯。这栋别墅看起来已经有年头了,但是却被保持得相当好。特别是别墅外面的园,一看就经过名家之手。阿尔杨喜欢他们刚刚路过的圃。
“啊哈 !威廉,欢迎回来!”一个穿著白衬衫和条纹长裤的男人站在大门口冲威廉挥了挥手。他看起来大约四十来岁,下巴上留著一撮小胡子。他的举止优雅利落,声音充满磁性。阿尔杨猜测这大概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乔治王子了。
“天!你把他带回来了!你真的把他带回来了!”在看到阿尔杨之後,男人不禁发出惊呼,“你的那位村……”
“是的,乔治叔叔!”威廉打断乔治王子的话,“这是阿尔杨,我的未婚夫。”他握住阿尔杨的手,给乔治王子看阿尔杨手上的戒指。
乔治王子楞了大约有三秒锺,然後他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我就知道你做得出来!哈哈哈!阿尔杨对吗?我是乔治,这小子的叔叔,他小时候有二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我这儿度过的,可以说是被我一手养大的。不不不,这句话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哥哥马克西米利安,他总觉得威廉是在他的那个‘完美家庭’里长大的。”
“你好,乔治……殿下。”阿尔杨不知所措地跟乔治王子握手。
“叫我乔治就好。天!你跟我想象的有很大不同!”乔治王子一面打量阿尔杨一面发出感叹,“虽然我不喜欢男人,不过我得说威廉还是挺有眼光的。话说你们俩谁在上面?”
阿尔杨:“……”
“乔治叔叔,我想你还是把好奇心用在猜测我父亲几时会登门拜访吧!”威廉笑著说。
“等等!”乔治王子脸色一变,“马克西米利安要来?什麽时候?为什麽?”
“我以你的名义邀请父亲和母亲前来共进晚餐,时间嘛……”威廉假惺惺地看了看手表,“好像就是明晚。”
“天啊!劳拉也要来!我觉得我又要长白头发了。你为什麽把他们找来?”乔治王子顿时愁容满面。
“当然是来商量我和阿尔杨的婚事!我不喜欢‘客场作战’。”威廉笑得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真荣幸被你选作‘主场’。我会叫人去准备的。你母亲的奇特味觉……唉……”乔治王子叹了口气,再将注意力集中在阿尔杨身上。“阿尔杨,其实从前我一直以为威廉会像我一样。”
阿尔杨疑惑:“什麽?”
“这小子从小就特别招人喜欢,这栋别墅里的男人和女人全都喜欢他。我以为我能为家族再培养出一个小公子,谁知道他骨子里其实跟马克西米利安一样,认准一个就不肯再放手。阿尔杨,你别看威廉外表人模狗样,其实肚子里满肚子都是坏水,你可千万不要纵容他!我敢保证,哪怕你像劳拉那样对他们父子不理不睬,他照样会对你亦步亦趋。”
阿尔杨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可我觉得威廉很好,我喜欢跟他生活在一起。”
“没救了!没救了!像你们这种一心想要踏进爱情坟墓的人是永远不会明白恋爱的真谛的!”乔治王子一脸痛心疾首。
“我认为一个恋爱成功率为零的人不适合对恋爱的真谛发表看法。”威廉微笑著反击。
“恋爱的目的不是为了结婚!”乔治王子强调。
威廉耸了耸肩。
“哼!你母亲会同意我的观点的!”
“……”
阿尔杨觉得威廉的表情好像突然阴沈了许多。
“好吧,我们别再说这个了!威廉,你的‘学生’正在骑马场里等你,她让我警告你,要是你今天不出现,她就要你好看!”
“玛莎?”威廉皱了皱眉,“我真搞不懂,为什麽有那麽多马术教练她不选,非要让我来教她!”
“我估计是因为她想要踩著一个真正的王子的膝盖上马。”乔治王子的语调中带著明显的幸灾乐祸。
“那是谁?”阿尔杨疑惑地问。
“挪威国王的掌上明珠,一个令人讨厌的小公主,我的姑妈还想过要把她和我凑成一对。感谢上帝,让我遇到了你,现在我终於可以摆脱无止尽的‘增进两国王室互相了解’活动了。不过说到骑马……”威廉眼珠一转,嘴角露出笑意,“今天的天气非常适合骑马。不如我们一起去骑马场玩玩吧!”
“哎?”
在阿尔杨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抓住阿尔杨的手臂,将阿尔杨塞进了他们的老爷车里。汽车缓缓驶离,留下苦恼著要如何招待哥哥嫂嫂的乔治王子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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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公主
阿尔杨和威廉到骑马场的时候,玛莎公主正在大发脾气。她将一只漂亮的骑马手套丢在地上,用小皮鞋踩了又踩,假想正在踩的是威廉的脚趾。
“玛莎,你还有第二副手套吗?要是没有的话,接下来可就不能骑马了哟!”威廉勾著阿尔杨的胳膊走上前。
“威廉?!”玛莎公主惊喜地抬起头。
阿尔杨被她的美貌惊呆了。
这活脱脱是一位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公主!
玛莎公主长著一头浅金色的头发,柔顺得犹如绸缎一般。她的五官秀美,嘴唇和下巴的部分长得尤其精致迷人,浑身上下散发著一种少女独有的魅力。阿尔杨从未见过如此吸引人的女孩儿。
“天啊!这是谁的车,怎麽能破成这样?”玛莎公主显然是看到了那辆福特牌老爷车。
阿尔杨有些尴尬地搓了搓脸颊。
“威廉,别跟司机站在一起,过来教我骑马!”玛莎公主一边使唤王子,一边让随从再给自己拿来一副新手套。
威廉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这是阿尔杨,他不是我的司机。”
“那就是乔治殿下的司机或是别墅里的某个仆人喽?真想不出乔治殿下怎麽能雇佣这麽个呆头呆脑的人,该不会是临时找来的吧?”玛莎公主一面摇头一面说。
“他不是乔治叔叔的手下。事实上,他是……”威廉突然抱住阿尔杨的头,用力吻了一下阿尔杨的嘴唇。在嘴唇分开之後,他冲玛莎公主笑了笑:“他是我的未婚夫。”
公主显然是被这个消息吓坏了!
“你怎麽能……你怎麽能当著我的面接吻!”她来回踱起步,每走到威廉面前的时候都恶狠狠瞪他一眼。
“唔……这好像的确不太好。”威廉在一旁说著风凉话,一点也不为刚才的行为後悔。
在又走了几个来回後,公主终於停下脚步,再将阿尔杨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这个阿尔杨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是个平民?”
“阿尔杨是我的同学。”威廉微笑著说。
“那就是个平民喽!威廉,没想到你不但是个同性恋还想跟一个平民结婚!哦不,你要是娶了某国的男性王族那就更令人吃惊了。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女王陛下绝对不会同意的!你最好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
“我会想办法说服祖母的。事实上,阿尔杨能够答应我的求婚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威廉炫耀似的举起阿尔杨的手。
“威廉一世的戒指!喔,我的上帝!”公主像是要被威廉气疯了。她走到阿尔杨面前,仰起头:“喂,你!阿尔杨是吗?你真打算跟威廉结婚?嫁给他,你一辈子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你将一位王室成员引上了歧路,哪怕死了之後你也会变成一个笑柄的!”
“可我觉得要是和威廉分开我会更加痛苦。”阿尔杨老实地说,“我已经做好承所有压力的准备了。”
“不,亲爱的,你不用为任何事担心。我说过,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私奔!”
威廉和阿尔杨相视一笑。
“这不公平!”玛莎公主大叫起来,“为什麽你可以和一个男人结婚,乔维尔却以我跟他年龄相差太大拒绝了我!!!”
“咦?乔维尔不就是你的那位家庭教师吗?”威廉突然来了兴趣。
“是的!我们只差十二岁!十二岁而已!这真是太不公平了,历史上嫁给国王的公主年龄相差更大的比比皆是!为什麽他要拒绝我?”
“你们的确只差十二岁没错。”威廉摸著下巴说,“可问题是你今年也只有十二岁呀!”
“什麽?”阿尔杨惊呆了,在他看来玛莎公主起码有十五六岁了。当然这跟公主高挑的身材和过分老成的打扮有关。
“十二岁怎麽了?婶婶把我介绍给你的时候可没管我只有十二岁啊!”玛莎公主满脸愤愤不平,“十二岁就不能决定要嫁给谁了吗?十二岁就不可以有真爱了吗?乔维尔竟然为了躲避我逃回了英国!这简直……这简直太令我伤心了!”
“咦?你真的只是向他表白,没有做别的什麽吗?”威廉太了解玛莎公主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了。
“当然还有色诱!”玛莎公主理所当然地说,“我先想办法让他喝下了一整瓶烈酒,然後又穿了我从网上买来的衣服去色
诱他。可是他竟然说我们年龄相差太大了!难道说我就只能嫁给你吗?”公主忍不住大哭起来。
“等等,我有阿尔杨了,你要嫁也只好嫁给别人。”威廉立即撇清关系。
玛莎公主顿时哭得更加响亮了。
阿尔杨瞪了威廉一眼,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公主的肩膀。“十二岁的确还没到可以决定嫁给谁的年纪。”他说道。
“你胡说!一个平民懂什麽?一个十二岁的王室成员少说也相当於二十四岁的平民,嗯,二十四岁!”玛莎公主生气地反驳。
阿尔杨:“不过我觉得你的感情是真挚的。”
玛莎公主点头:“我也这麽觉得。”
“你的家庭教师虽然没有答应你,但是他为此去了英国,至少他应该还是很喜欢你的。”阿尔杨继续循循善诱,哄哭泣的妹妹是他最拿手的项目之一。
“咦?为什麽这麽说?”玛莎公主立即止住哭泣。
“因为他怕留在你身边会爱上你呀!”威廉插嘴。
阿尔杨点头:“就是这麽回事。”
“啊!那我去英国找他!”
玛莎公主顿时摩拳擦掌,像是立即就要动身。这把阿尔杨吓了一跳。
“不不不,这样他只会继续以同样的理由躲避你。要是去了你找不到的地方,那就没办法了。”
“那我到底应该怎麽办?”公主泄了气。
“首先当然是减少你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威廉笑著说。
玛莎公主:“这个也能减少吗?”
“当然能!他的年龄是你的两倍,这样听起来比较吓人。等你长到十六岁的时候,他也才二十八岁。”威廉一本正经地开始计算,“那时候你们正是男人和女人最黄金的年龄,看起来就足够般配了。”
“真的吗?”玛莎公主将信将疑。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乔治叔叔,他可是恋爱方面的专家。”威廉建议道。
“有道理!”玛莎公主眼睛一亮,“我之前怎麽就没有想到呢!我这就去问乔治殿下!哈哈,他一定有办法帮助我的!要是他敢推脱,我就拆掉他的房子!”
阿尔杨目瞪口呆地看著威廉将玛莎公主骗去找乔治王子。
“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他担忧地问。
“绝对没问题。”威廉信誓旦旦地说,“谁叫乔治叔叔让我们走了那麽多弯路呢!”
阿尔杨:“咦?”
威廉:“没什麽!我们来骑马吧!你骑过马吗?”
“只在小的时候骑过一。”阿尔杨想了想说
“这样啊……乔治叔叔的马都是非常昂贵的赛马,我先跟你骑同一匹,等教会了你动作再分开怎麽样?”
“好呀!”阿尔杨完全没有意识到威廉的诡计,一口答应下来。
当他发现威廉借著教姿势的名义开始摸他屁股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威廉,你在做什麽?”阿尔杨朝四下看去,周围不知从什麽时候起竟然已经空无一人了。
“教你‘姿势’呀!别担心,在马上虽然困难一点,但是我的‘骑术’可是相当高明的哟!”威廉一边抚摸阿尔杨的大腿,一边说。
“那……那些仆人呢?”
“大概到哪里偷懒去了吧!他们总爱偷懒,估计到晚饭的时候才会出现了吧?”
老实的阿尔杨当然不会知道,这些训练有素的皇家侍从只需要王子的一个眼神就可以被全部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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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就这样好像还木有写到马背的部分啊,传说中的四发完结呢!完成不了了有木有!!!等我回点血再来写吧_(:!」∠)_
☆、马背(激H)
“威廉你……你真的是在教我姿势吗?”
不断在大腿上作怪的手让阿尔杨觉得难以集中精神。更糟糕的是,他感觉到自己前方正在悄悄抬头。
“这的确是一种‘姿势’没错啊!”威廉搂住阿尔杨的腰,又在他的屁股上捏了两把,“现在,听我说的做!两腿夹紧,伏下腰,慢慢站起来,对,就像这样,用大腿夹紧马鞍,手腕放松,缰绳不要扯那麽紧。”
“接、接下来呢?”
阿尔杨以一种古怪的僵硬姿势半站在马上。他的臀部离开了马鞍。通常骑手的这种姿势是为了跳跃或是疾驰,用在正在小步走的时候多少感觉有些不稳。
“很好,放松,不要害怕,你要学会信赖马儿,疾风不会让你掉下去的。对不对,疾风?”威廉轻轻拍了拍马屁股,胯下的黑色骏马随之晃了一下脑袋,就像是在回答他的话一样。
“保持这个姿势,我还需要做一点准备。”威廉暂时将手从阿尔杨身上移开。
由於低伏著身体,阿尔杨看不到身後威廉的动作。他只能看到黑得发亮的鬃毛和前方的草地。好在威廉并没有让他等太久。一只灵巧的手迅速解开了他的裤子,将长裤一下子拉到了大腿。
“威廉!”
阿尔杨惊叫起来。大白天露出屁股实在是大大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好吧,他并不是没有跟威廉在外面做过,但是,上帝,这是在马背上,万一在做的时候被甩下来的话……
“嘘──信任,信任你的马儿,阿尔杨。来,摸摸疾风的脖子,她的鬃毛是多麽漂亮啊!”威廉一面说一面将润滑剂涂抹在阿尔杨的菊穴上。
大概是因为紧张,阿尔杨的入口紧紧闭合著,只能看到一圈红色的褶皱。威廉用手指将润滑剂一点点推进去,不过怎麽也进不到。
“会被人看到……”
“不,不会有人看到我们的。我保证像上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这里附近都是私人土地,没有人能闯进来。”
“可是……”
“疾风是我最爱的一匹马,她出生的时候是我亲手接生的。她从不喜欢被别人骑,我很高兴她能接受你。放松点,阿尔杨,你这样我没法插进去。”
阿尔杨紧紧咬住下唇。胯下的马儿自动沿著一定的路线缓步走著。他们走到一行树下,树木的阴影让阿尔杨感觉稍稍好了一些。威廉的双手一直在揉捏搓动他的屁股,手指在入口附近打圈,不断将凉凉的润滑剂涂抹在那里,偶尔还会往里戳进去一到两个指节。阿尔杨配合著威廉的动作放松菊穴。现在他相信,威廉的马上技巧真的很好,他完全不需要用到双手就可以保持平衡。
“啊!”
伸进去的手指终於按到了敏感点上。指腹轻轻的摩擦让快感在阿尔杨体内悄然升起。他忍不住将身体伏得更低,几乎靠在马脖子上,让紧致有肉的臀部充分暴露在威廉的视线中。
威廉用两根手指交替摩擦阿尔杨的敏感点,另一只手则伸进阿尔杨的衣服,玩弄早就已经挺立起来的颗粒。威廉按捏旋转乳粒的动作比以往更加用力,这让阿尔杨又痛又爽。很快,轻微的麻痒让他明白,自己的乳头可能已经被玩弄到肿了起来。同时,三根手指的插入让他双腿打颤,身体也不禁开始下沈。
“夹紧大腿,站起来点,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洞。”威廉一巴掌拍在阿尔杨的屁股上。
阿尔杨大腿一抖,再抬高屁股。一想到自己正摆出淫荡的姿势方便对方抽插,他就不由感到羞耻,但是同时快感也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摸我前面。”阿尔杨忍不住说。他的性器卡在裤子和上衣之间,时不时地蹭在马鞍上。光滑的皮革让他觉得无著力,但他又不敢放开握住缰绳的双手。
“别急,宝贝,很快就好。”
威廉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他一面加速用手指抽插,一面解开自己的裤子。他轻易就在马上站直了身体,将笔直的阴茎对准前方。
“呼……宝贝,准备好了吗?”
沾满润滑剂的手指从菊穴中抽出。阿尔杨不敢说话。他生怕一开口就发出欲求不满的淫荡声音。
“让我们跑起来吧!”
威廉猛地挺腰一插到底,在阿尔杨反应过来之前,用脚後跟敲了敲马腹。他们胯下的骏马瞬间飞奔起来!
“啊啊啊啊啊──”
阿尔杨不禁发出惊叫。他死死抓住缰绳,生怕从马上坠落。他的身体随著马匹奔跑的动作不断颠簸著,威廉火热的性器也借机开始抽插。
由於在马上,动作的力度仿佛被增强了好几倍。阿尔杨觉得自己就快要被顶穿了,坚挺的性器刺开肉壁,一下子进到了最。威廉的双手紧扣在他的胯骨上,即使是马蹄声也无法盖过两人大腿撞击的声音。
马儿一下子冲出树荫,开始在草地上疾驰。每当它调转方向的时候,阿尔杨的内壁也跟著受到不同方向的冲撞。很快,兴奋和紧张的双重因素让他全身布满汗水,肌肉发达的大腿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在这个姿势下,他仅仅能做到保持身体平衡,而威廉却可以用脚跟指挥马匹,变幻各种角度和速度狠狠操他。
最让阿尔杨兴奋的步调是一种类似盛装舞步中使用的跳跃动作。上下的颠簸让他不由自主地坐上威廉的性器,每一抽插的幅度都大到不可思议。
“我不行了,威廉,我没有力气了。”阿尔杨呜咽著说。即使只能摩擦到光滑的马鞍,他的前端也已经喷发出了精液。
“没力气的话就趴在疾风身上吧!”
马儿在威廉的指挥下开始缓缓降速。阿尔杨无力地抱著马脖子。疾风低下头,好让他趴得更舒服一点。阿尔杨侧过脸,脸颊挨著黑亮的鬃毛,双目失神的他正沈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
威廉还在他身後缓慢地抽插。直到马儿再走进树荫,站住不动时,他才猛地扣住阿尔杨的腰开始冲刺。阿尔杨的性器在快速抽插过程中迅速恢复了活力。站在原地的马匹让他重获安全感,他很快便沈浸在了性爱的节奏里。
“威廉……威廉……好棒……太舒服了……射在我里面……别拔出来……射在我里面!”
阿尔杨紧缩肠道,挽留已经开始勃动的性器。威廉咬住嘴唇,一下插到最,开始喷发。被射精的感觉让阿尔杨再冲上了高潮。他失声叫喊著,发出犹如哭泣般的呜咽。
他们又在马背上坐了好一会儿才下来。在双腿著地的时候阿尔杨几乎站立不稳,幸好有威廉抱了他一把才不至於软倒下去。
疾风凑过来轻轻舔了舔他的脸。
“她很喜欢你,就跟我一样。”威廉笑了起来,“走吧!回别墅去!”
阿尔杨点点头,靠在威廉身上。他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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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到底还有多少章才能完结啊,作者表示好绝望_(:!」∠)_
☆、王子与王妃
回去之後威廉带阿尔杨参观了别墅里的各个房间。阿尔杨突然领悟到威廉果然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想起威廉的母亲是个独生主义者,他就不禁隐隐心疼。
威廉用平静的语气告诉他,马克西米利安王子对於家庭生活十分看重,唯有一起吃完王妃做的早餐之後,一家人才能分开活动。从威廉所住的宫殿到乔治王子位於乡间的别墅,需要整整一个小时的车程,可是从小便患有晕车症的威廉宁可每天来回其间也不愿意一直待在家里。
“威廉。”阿尔杨悄悄扯了扯威廉的手臂,注视著他的眼睛说,“也许以後我们不会有孩子,但我会让你爱上我们的家。”
威廉笑了起来。他没能像往常一样说出甜言蜜语,但阿尔杨觉得他们的心比以往靠得更近了。
晚餐的餐桌上只坐了乔治王子、玛莎公主、威廉和阿尔杨。乔治王子的样子相当憔悴,他用一种有气无力的口吻说,今天就像是他的最後晚餐,因为他不清楚能否顺利熬过明天的晚餐。这让阿尔杨不由紧张起来,对从未见过面的马克西米利安王子和王妃产生了敬畏之心。不过威廉却说,他的叔叔一贯如此小题大做,只要给他一个沙滩女郎,立即就能生龙活虎。
和乔治王子恰恰相反,玛莎公主的心情简直好到不可思议,她甚至没有在餐桌上挑剔任何一道菜。(威廉说这对玛莎公主来说是绝无仅有的事。)她偷偷对阿尔杨眨了眨眼睛,主动提出希望阿尔杨和威廉能去挪威度蜜月。阿尔杨向来对挪威的风光很感兴趣。不过,在他出声之前,威廉已经一口答应了下来。
“我记得你说过很想去拉普兰看北极光。”威廉在他的耳边说。
阿尔杨不禁露出笑容。
晚餐之後,阿尔杨被带到了威廉房间的隔壁休息。乔治王子事先解释了这一安排──
“不不不,我不能让未婚夫夫住在一个房间里。马克西米利安知道会宰了我的。至少名义上,我得给你们安排两个房间,至於之後就不是我的事了。”
阿尔杨一方面惊讶於马克西米利安王子对乔治王子的威慑力,一方面也很感激乔治王子对他和威廉的支持。就在他呆呆地打开隔壁房间的门时,威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扯进了自己的房间。
“让我吻你!”
威廉急切地呼出一团热气。两个年轻人很快吻在了一起。阿尔杨甚至来不及为第二天的晚餐担心,夜晚就已经在激情中过去了。
在新的一天终於到来时,阿尔杨本想向威廉借一套衣服。他觉得自己行李箱里最好的那套西装也不可能令即将到来的王子和王妃满意。不过威廉却说,他的父亲不是一个只注重外表的人,至於王妃,任何著装都会被她挑出错来,所以阿尔杨根本没必要为了投其所好改变自己。
相比这些威廉更愿意点时间和阿尔杨分享他的过去。他们一起在游戏室里消磨了一上午的时光,然後威廉又带阿尔杨去了他的工作室,那里有一整套摄影设备和许多厚厚的相册。所有影集几乎都是由威廉拍摄的,只有一本记录了威廉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
“虽然我不喜欢上镜头,但总被人偷拍。”威廉解释道,“特别是乔治叔叔,在跟一个女摄影师约会时,他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按快门。”
两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翻看威廉过去的照片。王子倒是不羞於向他的未来伴侣展示他小时候出糗的样子,阿尔杨的紧张感在看到这些照片之後渐渐消失了。
阿尔杨觉得他的威廉不再是一个从神坛上走下来的王子,这个和他同岁的大男孩儿在时光的沙滩上踩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从细小到稳健,一步步向他走来。威廉的善良,威廉的温柔,威廉的细心和威廉偶尔的坏心眼,无不吸引著他。他们的命运线交汇在一起,无论将来遇到什麽,都注定不会分开。
阿尔杨捧起威廉的脸,亲吻他的嘴唇。他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此刻满溢在胸中的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威廉明白他的心意。
“真是一个绝佳的欢迎仪式!”一个女声突然响起。
阿尔杨慌张地回过头,发现门口站著乔治王子和一对男女。他觉得那个男人有些眼熟。
威廉身上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
“不关我的事,马克西米利安他们来的早了一点,劳拉坚持要先来看看你。”乔治王子急於为自己辩驳。
一听说来人是王子和王妃,阿尔杨不由更加慌乱了:“马克西米利安王子殿下,王妃殿下。”
“亲爱的,我有点头疼,特别是在看到这个没品位的乡下小子之後。”王妃一脸厌恶地说,“你来理接下来的事吧!我去楼上睡一觉,晚餐的时候也不用叫我了。”
“我认为阿尔杨的品味很好,至少比某些为了追求外表美丽不惜一切代价的人要好得多。”威廉冷著脸说。
王妃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这是你对待母亲的态度吗?”
威廉冷笑:“如果你心里真的承认我是你儿子的话,也许我的态度会好一些。”
“得了吧!我现在怀疑医院一定是搞错了,我怎麽可能生出一个同性恋来?”王妃讥讽地笑起来,“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你不用为了家庭烦恼,只需要每隔一段时间换一个男人就够了。从某种角度上看,你倒是做到了我没能做到的事。”
威廉愤怒地看著王妃:“我爱阿尔杨,所以才想要跟他结婚。我真不懂,如果你不爱父亲的话,为什麽要嫁到荷兰来?难道说只是因为王妃头衔可以充分地满足你的虚荣心?”
“噢,噢,我要是不爱他就不会有你了!”王妃气急败坏,“我已经解释过很多了,就是因为爱他,我才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在发现怀孕的时候,天知道我有多想打掉你!另一个家庭成员,那对我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王妃殿下,我想我得感激你没有做那样的事。”阿尔杨突然出声,他紧紧握住威廉的手,生怕威廉做出什麽让母子关系再度恶化的事来。“因为要是那样的话……”他接著说,“我就无法认识威廉了。如果您对家庭生活感到不满的话,我倒是很愿意代替您给予威廉所有的爱。”
“哈,一个乡下小子懂什麽?”王妃发出一声冷哼。
“劳拉,头疼的话就去楼上睡一会儿吧!”一旁的马克西米利安王子拍了拍妻子的手背。王妃却一下甩开丈夫的手,掉头离开。
“威廉,让我和阿尔杨单独谈谈。”马克西米利安王子接著说。
“刚才我并不是故意的。”在王妃离开之後,威廉的语气变得平和了一点,“但我希望你们谈话的时候我能在场。”
“我必须知道他是否合适你。”马克西米利安王子沈声道,“不要忘了,王室成员的婚姻必须被议会通过,得不到我的支持,你永远也无法跟他结婚。现在,离开这个房间,让我跟他单独讲一会儿话!”
阿尔杨终於认出马克西米利安王子就是那天在宿舍里跟威廉争吵的人。
“不,我必须留下!我不能眼睁睁看著你为难阿尔杨!”威廉坚持道,“如果议会不通过的话,我会发表声明放弃继承权。”
“威廉,让我跟马克西米利安殿下单独说几句话吧!你应该更加相信我,我不会被任何事动摇的。”阿尔杨微笑著说。
最终,由於阿尔杨的坚持,威廉不得不做出妥协,跟乔治王子一起离开了房间。
工作室内,马克西米利安王子走到阿尔杨身旁,看了一眼桌上摊开的相册,叹了口气。
“其实我一直对他心怀愧疚。”
阿尔杨愣了愣,然後明白过来,马克西米利安王子说的“他”应该是指威廉。
“我以为我多少能改变劳拉。她曾经说过不会跟任何人结婚,但最终还是嫁给了我。可惜事实证明我错了。一牺牲不代表牺牲,勉强在公众面前维持家庭生活给了劳拉很大压力,而她转嫁压力的方法就是对威廉的彻底无视。”马克西米利安王子苦涩地笑了一下,“事实上像是今天这样的争吵以前从未发生过。劳拉不理睬威廉,也从不听威廉讲话。她不爱她的孩子,尽管这个结论让我无比痛心,可是却是事实。我一直想让他们相得更加融洽一些,直到你出现之後,我的想法才有了改变。”
阿尔杨不禁一呆。
“现在我终於明白了,勉强是改变不了现状的。恐怕我施加给威廉的压力也是让他痛恨他的家庭的原因之一。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一心一意想要住到学校去,暂时逃离这个家了。说实话,我很高兴他没有像他母亲一样对家庭失去信心,尽管他选了一个男人来组建家庭,但这毕竟让他感到满足不是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威廉会选上我。”阿尔杨认真地说,“但我爱他,我希望能和他一起生活,我也希望马克西米利安殿下能支持我们的选择。”
“是的。”马克西米利安王子点了点头,“我想是时候对他做出补偿了。”
在和阿尔杨一起从工作室里出来之後,马克西米利安王子并没有留下用餐,而是直接带了妻子离开。想必他也明白,让妻子参加这种家庭式的晚餐是一种折磨。
两天後,阿尔杨和威廉一起来到位於阿姆斯特丹市内的王宫,在这里他们将面对最後一道考验。在夕阳差不多落到一半的时候,一位年长的侍者为他们推开了女王房间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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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大结局)
在威廉吸一口气。在他准备和阿尔杨一起走进房间的时候,一旁的侍者却礼貌地拦住了他:“威廉殿下,女王陛下想稍後再接见您。”
威廉皱了皱眉。但他却不能反驳祖母的决定,唯有在外面等待。“一切小心。”他对阿尔杨说。阿尔杨点点头,走进房间。
女王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她的头发被时光洗涤成苍白的颜色,脸上的层层叠叠皱纹也显示出她的苍老,但她依然是荷兰人民最爱戴的王者。
“陛下……”阿尔杨不知道该用何种礼节来表达对女王的尊敬,唯有低下头,静静地站在女王面前。
“威廉一世是个伟大的国王,尽管在他活著的时候并未登基。”女王用阿尔杨熟悉的缓慢的语调说道。她的目光既像是落在阿尔杨身上,又好像落在别的什麽地方。
“当时整个荷兰都在西班牙的统治之下,西班牙人把我们当做是一头永远也压榨不完的奶牛。他们不仅夺走人民的财富,还堂而皇之地宣扬他们的天主教,用宗教裁判所合法地杀死所谓的‘异教徒’。威廉一世是所有大贵族中唯一站出来反对西班牙统治的人,他的一生都在为荷兰的独立而战斗。就在取得最终胜利的前两天,他被人射杀在妻儿面前。也正是从这一天起,奥兰治*拿骚的姓氏成为了为自由而战的旗帜。每一个奥兰治*拿骚家族的人都必须明白,这既是荣耀也是责任。但是今天我听说,威廉竟然愿意为了你放弃这个伟大的姓氏!”
女王的目光犹如刀锋,让阿尔杨感到无地自容。关於威廉一世的故事,关於荷兰独立的过程,都是他曾经在教科书上学到过的内容。但他从未想过,这个姓氏对威廉来说意味著什麽。
“我会和他站在一起,坚守这份荣耀。”阿尔杨注视著女王的眼睛说。
“要是我不给你这个机会呢?国民或许可以接受一个同性恋的国君,但他们怎麽能将希望托付给一个愿意为了情人抛弃他们的国君呢?”女王的言语愈加犀利。
阿尔杨哑口无言。
“真到了那一天……”他颤抖著嘴唇说,“如果我是威廉成为国民领袖道路上的唯一阻碍,我必将清除我自己。但威廉从未将自己摆在王位继承人的位置上!如果您有这样的打算,想必也没能让他知道。就此指责我迫使他离开王位未免有些太过偏颇!”
“我把威廉一世的戒指给了他。”女王平静地说。
阿尔杨死死握紧拳头。
“但在当时他就已经一口拒绝了承担起奥兰治*拿骚家族的重担。”
“咦?”
“威廉拥有一切成为国王的要素。和他那个和家庭生活格格不入的母亲不同,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他都近乎完美,让人不敢相信他是出自那样的家庭。这才是令我伤心的地方。如果你能让他同意接过这幅重担,相对的,我也会给予你足够多的回报。”
阿尔杨的心怦怦跳著。他知道女王正在期待一场交易,以威廉在自由为代价,交换他和威廉的婚姻。
只差一步,他们就将走在一起!
“不,我不能,我不能强迫威廉做出任何决定!”阿尔杨闭上眼睛,为自己能说出这句话感到骄傲。
“你是真心爱他的,对吗,我的孩子?”女王说道,“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是的。”阿尔杨走到女王面前,单膝跪下,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滚,却倔强地不愿滴落下来。
女王伸出手,按在阿尔杨的肩膀上。
“你和克劳斯有著一头一样的头发。”她一面叹息一面说道。然後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像是在缅怀已故的丈夫克劳斯亲王。
“他从小因病住在远离城市的乡间别墅,是一个既敏感又细心的人。他年轻时曾醉心文学,为我写下过许多诗篇。是我改变了他的生活,对这一点我一直很後悔,但我现在却不得不做同样的事。阿尔杨,你能答应我,在人民需要的时候,让威廉承担起家族的重担吗,即使这会让你痛苦,让你过上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我会和他站在一起,坚守家族的荣耀。但一切都取决於威廉的意愿。”
“很好。”女王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拥抱一下你的祖母吧!我喜欢你的坚持。或许你已经知道,我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日子不长了,欢迎你在我退休後到我和克劳斯的庄园来看我。”
最後一缕阳光照在女王的脸上,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慈祥的祖母。
*
在阿尔杨走出房间的时候,威廉正在外面焦急地来回踱步。
“阿尔杨!”看到阿尔杨之後他一个箭步走了过来,“怎麽样,祖母怎麽说?”
阿尔杨报以微笑:“陛下很爱你。”
“哎?那到底是……”
“陛下说,在我们结婚之後可以考虑收养几个孩子,她不介意王族中流入新的血液。”
“那就是说……祖母同意了!”威廉被女王的开明惊得目瞪口呆,“天啊!天佑荷兰!她同意了!”他手舞足蹈起来。
阿尔杨笑著亲吻了一下威廉的嘴唇。
“啊,对了!”威廉突然说,“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什麽事?”
“就在刚刚,我猛然间想到一个问题。由於之前王子的伴侣都是女性,所以关於你的封号,你能接受……呃……带著王妃头衔的封号吗?”威廉惴惴不安地看著阿尔杨。
“关於这一点,我必须好好考虑一下。”阿尔杨的答案让威廉大惊失色。
“这只是一个封号!阿尔杨,这真的只是一个封号!”威廉嚷道。
“要是你愿意满足我的几个心愿的话,我大概会答应的吧!”阿尔杨露出微笑。
“随时为您效劳,我的王妃殿下!”威廉笑著亲吻阿尔杨戴著戒指的手指。
三年後的五月,在郁金香盛开的季节,威廉王子与德伦特王妃阿尔杨在阿姆斯特丹王宫举行婚礼。那一天王宫前的广场上挤满了前来祝福的人群。在仪式的最後,王子将一束由三十朵紫色郁金香组成的束献给了他的同性伴侣。这象征了他们之间永恒的爱情。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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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哈哈哈,终於完结了!!!请做txt的菇凉顺便把下面三条也放进去吧!
首先,完结之後其实还有几个番外啦!不过由於作者患有严重的番外拖延症,请不要对更新频率有太高期望_(:!」∠)_
然後,必须要申明一点,本故事纯属胡编乱造,和现实中的荷兰王室木有任何联系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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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下一个故事再见喽!【说好的番外呢?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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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落】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