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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2] 都是阿黑惹的祸
1
我叫阿黑,地位低下,头脑一般(作者:实际就是笨),长得也不好看,实在不想用丑来形容自己。其实我也不丑,只是因为周围的人都太漂亮的缘故拉。这样一反衬,我想不丑也难啊。
在我还小的时候,我常常为命运的对我的不公而埋怨上天,凭什么我一出生就是伺候人的命,伺候人也就罢了,偏偏还其貌不扬,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在意容貌!哈,你算是问对人了,你看那个林月吧,和我还不是一样的身份,不过就是下人罢了,甚至他还不如我呢,据说他是主人家的世仇,大少爷灭了他满门后,就把他带来了林府,你问为什么没杀他?笨,比我还笨!当然是要慢慢折磨他才比较有趣啊。可是,为什么当我被恶毒的大管家残忍的折磨不停地做着非人工作的时候,他却可以悠闲自在的做着管理书房之类的轻松活?很简单,因为他那张脸!那么可爱漂亮的脸任何人都狠不下心来折磨吧!当然大少爷是除外的,不过自从林月四岁那年将他带回后,他似乎已经忘了有这号人的存在。因此从实际讲来,林月根本没受过什么折磨。呜~~你不要说我恶毒啊,我真的真的是很嫉妒他的!嫉妒他虽然身份比我还低下,虽然身世还比我凄惨,却仅仅因为一张脸而把所有的罪都挽回了。府中上下无一人不喜欢他,只要他一展开他那天真无邪的笑脸,每个人都会忍不住想好好呵护他,甚至连我都是这样,尽管我还是那么嫉妒他!
当然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的心态了,从林月十四岁那年的某个夜晚开始,以及以后我所经历的种种种种之后,我终于开始万分感谢上天给了我一张平凡的脸。
我是伺候二少爷的,二少爷,怎么说呢?他遗传了老夫人的当年冠绝天下的容貌,想想当年我站在人群里等待他挑选仆从时的心情是怎样的渴望和急切,他是那么美丽,尽管当时我只有十岁,也被他迷倒了(美男的魅力就是无人能拒,呵呵~~)。我混杂着期待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他仿佛感觉到了我灼人的目光,对我微微一笑。天哪,我这才知道什么叫倾国倾城的笑容!我像傻瓜般地看着他,直到他走到我面前,我忘着眼前的人儿,不敢相信他就站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
“你留口水了。”他开口说道,声音好好听哦。
“啊?”我不明所以。
“你可真傻。”他露出轻蔑的目光,嘴角却向上跷起,仿佛有些高兴。
“我就选定你了,以后你就叫阿黑。”
“哦。”我傻傻地应了声,看着美丽的人儿离开我走远了。
突然肩膀上被大力拍了一下,我一回头,看清楚人后连忙叫一声:“大总管。”
“以后要好好干啊!真没想到二少爷会看中你。”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要以为你是大总管我就怕了你。等以后我飞黄腾达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想想你都是怎么对待我的。心里这么想,却不敢说出来,我只是低下头说:“这都是托大总管的福。”哎,我好肉麻呀,可是马屁还是要拍滴,虽然这并不是我的强项。(作者:你有强项吗?阿黑:你――气闷倒地)
从那天起,我就觉得自己虽然什么都没有但至少运气还不错,能在那么漂亮的主子手下做事,想必那么漂亮的人应该也很温柔
吧,呵呵~~忍不住我就笑出声来。
正从我身边走过的林原停下来看我,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我摸摸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你什么事高兴成这样。”
“没什么。”
他嘿嘿一笑,“你以为跟了二少爷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吗?哼!其实我得感谢你了,让我脱离了苦海。”
“你什么意思啊?”我想到眼前的人是二少爷以前的侍从,因为表现好,现在被大少爷调到身边。
“你知道二少爷为什么叫你阿黑吗?”
“为什么?”我这才发现,他给我起的名不若旁人,其他人都跟林府一样姓。
“因为他过去养过一条狗就叫阿黑。”
“是这样啊。”我恍然大悟,然后又笑了起来,原来二少爷这么喜欢我,把我当作他的宠物诶!他应该会好好对我吧。
林原见我笑,他惊讶地倒退了几步,然后才慢慢平稳了下来,他仔细上上下下打量我,下了结论:“果然是个笨蛋。”
我才不介意他这么说我呢,从小到大也不知道被多少人说过了,所以皮很厚的拉。当时我并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他所谓的逃离苦海也就是我进入苦海的开始,呜~~~我哭。
过后的很多年,我终于亲身体会了二少爷和他的面貌完全不同阴狠性情,折磨人才是他最大的爱好,而据说他当年养的那条狗就是因为忍受不了他的虐待才自杀死的。你问我狗为什么会自杀?为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只是转述别人对我讲的故事而已。
就在我十六岁那年的某天晚上,也就是林月十四岁的那年的某天晚上。我站在园古亭里,苦苦的背着二少爷要背的那些乱七八糟也不知是什么的文章,我为什么那么的苦命,自从跟了二少爷,他不但在肉体上对我折磨(不要想歪),连精神上也不放过,明明知道我脑袋不好使,却偏要我念书,念四书五经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加上什么内功心经,我背这个有什么用啊!而且那还比四书五经难背。怎一个惨字了得啊!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热泪盈眶,我真的好命苦啊!我又再一地怨天尤人。
正在我大叹自己命不好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放开我!”哇,叫得这么响,更半夜的想吓死人啊!还影响到我,也不想想如果明天二少爷发现我没背出来会是怎样一个情形。我会死得很惨的拉!我不由朝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走去,在曲折迂回的小湖桥上我看到两个人影,一个高大强壮,一个柔弱纤细,那高大的人因为背对着我,所以看不清楚,而那纤细的――月光照射在他柔美如玉的脸上,我一惊,这不是林月是谁?
他正被那高大的人搂在怀里,努力挣扎着。我的天哪,我敢肯定搂着他的一定是个男人,可林月也是男人啊。那个男人为什么搂着他,还,还在他脸上乱亲啊?好吧,我承认,有一我看到林月对我露出他可爱的笑脸时也有过想亲的想法,但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并没有付诸实施,所以它仍然是一个想法,并没有产生什么恶劣影响。而现在这个强壮的男人,竟然正在做比我那个想法还要更过分1倍的事情。我猛然间产生了英雄救美的心态,太,太过分了!我正准备冲上前去。
“大少爷,求求你,你饶了我吧。”林月可怜兮兮的声音进入我的耳膜。
我立时停住了脚步,对不起啊,不是我不救你,而是你惹到的人实在太强了~~我眼睁睁地看着林月被大少爷打横抱了起来,朝他的寝屋走了过去。
我停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少爷会用什么方法折磨林月呢?虽然小时候,我的确很嫉妒林月,因为他莫名其妙就得到了很多人的关爱,很希望他受些苦,比如大少爷忽然想起他来,然后折磨他。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想到自己在二少爷手下这几年受的苦,在想想大少爷和二少爷是兄弟,大少爷恐怕更坏更变态吧,林月,你真的好惨啊。
我不由自主就跟了上去,站在大少爷的寝房外,我犹豫再犹豫,徘徊再徘徊,里面开始似乎是大少爷再打林月,林月的惨呼声不断传出。哎呀,别叫拉~~我捂住耳朵,可那凄惨的叫声一直往我耳朵里钻,大少爷真的是好狠啊!对这么可爱的人怎么下的了手。我真不想再听下去了,想逃离这里,偏偏又迈不开步子。渐渐地惨叫声低了下去,只是偶而还传出几声‘恩’‘啊’的,我一直紧崩的神经总算松弛了下来,大概是大少爷打累了吧。
我忍不住用唾液沾湿食指,点开纸糊的窗,上上下下打量,看见林月正赤身裸体地被大少爷压在床上,两腿大开的环绕着大少爷的腰,那不断迎合着大少爷节奏的身子上青青紫紫好不可怜,血液从他们交合的地方留了出来。怎么会是这样?我就算再笨也明白这是在干什么事,大少爷的惩罚真是不同一般!一瞬间似乎有千斤的重力压在我心上。我忽然觉得胃一阵抽搐,“恶~~~”我扶住廊柱吐出酸臭的液体。
“阿黑,你在这里干什么?”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二少爷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我转过头,看见在月色下更显俊俏的二少爷。“我,我,”我说不出话,只觉得泪水正往上涌,就快要掉下来了。
“你这是什么脸?看见我这么讨厌吗?”他停顿一下,微一皱眉,显然也听见了里面传出的声音。
我索性任泪水流了下来,我今天才明白,原来二少爷一直是对我极好的。呜~~~
二少爷立时捂住我的嘴,把我拖回了他的房间。
回到房里,我仍旧无法平静下来。二少爷倒像是全不介意,他仍像往常那样任我给他宽衣解带,伺候他上床,二少爷一向习惯裸睡,这么多年我是看着他的身体长大的。可是今天我看到他裸露的精瘦但强健,白皙修长匀称的身体,克制不住的脸红了。我从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能……
二少爷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很不甘心的,虽然二少爷也不高,但我比他还矮),“傻瓜今天也开窍了啊!”不知为什么,二少爷这么直勾勾的瞧着我,我的脸更火烫起来。他的眼睛好漂亮,好象透露出情意绵绵的意思。
我害羞地低下头。
“哈哈哈哈~~~”看着笑倒在床上的二少爷,我疑惑了。“你,你,你还真以为你是女人啊!还害羞,也不照照镜子瞧自己长什么样子,我能瞧上你吗?”
仿佛是当头一盆冷水浇下的感觉,我可真是傻,每他还不是不放任何事情的羞辱我吗?我有些懊恼,等他笑停了,给他盖上被子。我正想离去的时候,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臂用力一扯,我倒在他怀里,他捧住我的脸,在我万分惊讶的状态下吻住了我的唇,柔软舌伸进我口腔,交缠住我的舌,我笨拙的不知该怎么办,只好用手将他推开,感觉到我的动作,他的舌在我的口腔里肆虐的更加厉害,渐渐地我全身酥软,失去了抵抗力。直到我呼吸困难,开始捶打他,他才放开了我。我喘着气,心里想,他又该嘲笑讽刺挖苦我了吧。好想哭,我知道自己没用,被一个男人吻了,还这么沉醉是不应该的,可是他是我的主子啊,况且他长得这么漂亮。
过了许久也不见他说话,我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他。只见他星辰般的黑眸正看着我,亮晶晶的,很漂亮。我见他不说话,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厚脸皮的我一向被人侮辱贱骂惯的我十分不想从他口中听到那样的话,他刚才说的话,让我很难过,真的。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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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无聊,无聊,好无聊啊,因为没文看,所以索性自己挖个坑,当然是写我自己喜欢看的那类型拉。大家如果知道哪篇文的小受是傻傻笨笨的就推荐给我拉,谢谢拉!
2
第二天我装作不经意地向大总管提起了林月的事,大总管难得的露出了个惋惜的表情:“是个可怜的孩子,昨天大少爷忽然就把他调到了自己身边,可能是想起他了吧。若是个普通的孩子也就罢了,偏偏又生得那样的容貌。哎。”
“哦。”我有些恍惚,仿佛看见了昨天晚上林月那张悲愤欲绝的脸,他是被强迫的吧。
一整天我都是混混噩噩的。
“阿黑,快去备马,我要出门!”好象有人叫我。猛然间,肚子被狠狠击中,我倒在地上,好痛啊。“哎呀~~~”我痛叫出声,看清来人,是二少爷。
他正看着我恶狠狠地说,“知道疼了就快爬起来!一整天都痴痴呆呆,看着就叫人讨厌!还不快去备马!”
“是。”我捂着肚子,赶忙向马房跑去。
看来今天二少爷是要办什么事,我骑着马跟在他身后,讨厌,肚子还在隐隐作痛,他的脚下还是不留情面,想想我也伺候了他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老是对我板着个不阴不阳的脸,除了在看我闹笑话的时候才会露几声笑。我为什么会碰上那么差劲的主子呢?我忽尔想起盐帮的少主来,那人跟我家主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上偶尔来林府做客,那对待下人的气度和笑容,才真是好主子呢。在林家我是从没有什么地位的,连下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好拉好拉,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懦弱,我没用的关系。像他那么有身份的人,竟然,竟然因为我泡了一杯茶给他而对我说了声谢谢。我当时那个感动啊,只差没当场留下眼泪来。终于有个人把我当成个人看了,呜~~~我会一辈子记住你对我的好,我当时在心里默默的下了决心,如果有一天林家不要我了,我就一定去找他,为他当牛做马一辈子。(做者:其实你是想到他那里混饭吃吧?阿黑:你,你竟然侮辱我纯洁的报恩心!作者:被我说中了吧,哈哈。)
我又在心里抱怨了二少爷数千数万遍,什么?你说我这人怎么老喜欢抱怨?我这么命苦,难道不该抱怨吗?我这么受虐待难道不该抱怨吗?我有对待下人那么恶毒的主子难道不该抱怨吗?我就是喜欢抱怨,怎样。再说拉,我都只是在心里抱怨一下而已,单纯是为了发泄,如果连抱怨都不能的话,我怎么活的下去?
我正想问二少爷为什么出门,却见他已经在一家店铺外下了马。仔细一看,原来是有名的原记,它专卖给类玉器宝石,古玩字画。
我跟着少爷进了店铺,店家恭谨的道:“二少爷,你是来取那件东西吗?”
他点点头。店家立即取来一把长剑,光是看剑鞘也是不凡之物了。那上面竟镶嵌着七颗宝石,七颗大小完全一样的红宝石,排列成北斗七星的样子。
“呛~~”随着二少爷拔出剑,一声龙啸之音不绝于耳,我注目看去,不巧的是剑身反射的阳光射到了我眼上,好刺目的白光,过了好久我才适应了这光线。
“好剑,好剑。”二少爷赞赏的看着此剑,然后剑受回鞘。他随手从怀里取出张银票,丢给店家,说了声:“不用找了。”接着心情很好的走出了店铺。
我跟在他身后,见他没有上马的样子。“二少爷,我们不回去吗?”
他回过头对我一笑,“你不想玩一会再回家吗?”
我是不是眼啊,他竟然在对我笑诶,果然他的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啊。我殷勤地接过他手中的剑,主人逛街,下人当然是提东西的喽。这剑怎么这么重啊,我有些吃力,刚才看二少爷拿着它的样子不像很重啊,果然练过武功和没练过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样。
街道上叫卖声此起彼伏,好荣啊。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因为我看到了我的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冰糖葫芦,现在我眼中脑中早就只有冰糖葫芦了,盯着它看了许久,我终于掏出我的钱袋,有些舍不得,但为了冰糖葫芦,我还是把钱交了出去,心疼~~我的血汗钱。等我满足的吃着冰糖葫芦转身的时候,才发现二少爷早已不知去向,一惊之下,我的冰糖葫芦当场就掉在了地上。啊,不会吧。我傻眼了,可是也顾不得这个了。如果被二少爷发现我竟然玩忽职守,那简直――想想都可怕。
我只好朝刚才的方向跑,希望能在他发现之前找到他。我跑啊跑,忽然就跑不动了,看到被拉住的衣角,看着拉住我衣角的邋遢脏乱到极的乞丐老兄,我苦笑:“你知道吗?事实上我比你穷多了,我实在没有多余的钱给你。”
他也不说话却不放开拉住我衣角的手,好吧,好吧,算我输给你了。我取出钱袋,正准备把钱给他。却见他一直盯着我的目中透出了一股恶毒的光,“你,是林雪松?”什么?这个乞丐把我认做了二少爷?我哪点长的像他?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手中已经多了把短刀,向我刺来,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快的速度,我根本没有躲开的可能。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没有预料中疼痛,睁开眼睛,才发现近在咫尺的刀已经被一只手紧握住,一只白玉无暇的手,只是现在因为握住了刀身而滴下了红色的液体。我侧过头,惊道:“二少爷!”他用另一手夺过我手中的剑,又一脚踹了我的肚子,这更是厉害,竟然把踹的远离他三尺以外。
过了好半天我才能站起身,能站起身后,我立刻找了一隐蔽地方躲了起来。不是我做下人的不讲义气啊,实在是因为我不会武功啊~~此时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全都逃跑了),只有二少爷和刚才那乞丐在缠斗,刀光剑影中我紧盯着二少爷那飘逸潇洒的身影,好帅哦。尽管我不懂武功也知道那乞丐不是二少爷的对手,瞧他那狼狈的样子!切,等会儿,我一定要你好看。
果然他很快就败下阵来,二少爷用剑指在了他的脖子上。我这才走了出去,该是我发挥作用的时候拉。
“说,是谁派你来的?”二少爷吐出冷冰冰的话。
乞丐的脸呈死灰色,他只是死死的瞪着少爷不说话。
我看不过去了,走上前去,踢了他一脚,“喂,我们家少爷问你话呢,你没听到啊?”他的目光转到了我身上,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好可怕的目光!猛然间,他忽然就抓住了我的手腕。不会吧,他这么也敢啊?他想干嘛!我好疼啊。
“放下你的剑!”
少爷的剑还是指着他,我仔细想想这个情形,难道,难道他是拿我做人质?
“他的命脉在我手里,不想他死的话,快放下剑。”
少爷无所谓地一笑,“随便你,他只是个奴才罢了。”
呜~~少爷你好伤我的心啊,我好歹也是忠心耿耿地伺候了你六年诶,忍受你的刁难,你的坏脾气,还有你的讽刺和挖苦,每天每天的照顾你,呜~~~实在太伤心了。
乞丐忽儿大笑,“只是个奴才,那你刚才为什么冒危险救他,别笑死人了。”他更紧地扣住了我的手腕。看来我这必死无疑了,少爷才不拿我当回事呢。哇,不要啊,我还没享受过人生,我还没有翻身做过主人,我甚至连女人都没碰过,我不要死拉~~~
果然,少爷轻松地说:“那你就杀了吧。”
“你!好,既然这样――”他还没说完,我就被他溅出的血喷了一脸都是,他的身体倒在地上,他的头离开了他的身体。好恐怖啊,我从没见过死人,而且是这样身首分家的死人,这个死人恶心的血液还在我的脸上,胃又抽搐个不停,我强忍住呕吐的冲动。
“刚才是哪位朋友相助?”二少爷右手握着的剑滴着血,方才分明是他一剑使那个乞丐身首分家,怎么还有人相助呢?
一个人从天上飞越而下,不对,不是天上,是房檐上。
他穿着玄青色衣衫,二十多岁,眉目英俊,身材挺拔。
“林家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过奖,若不是你相助,恐怕是要败了。”
他嘿嘿一笑,“这并不是因为你打不过他。”这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我回瞪回去,我知道是我害少爷被威胁的,可也不用你来提醒。
“不管怎样我还是欠你的情,请问你尊姓大名,我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你。”少爷是一向不喜欢欠人情的,既然他这样说了,等于是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恩赐。不管他要财或要权,恐怕少爷都会为他实现。
“是吗?你要报答我?”青衣人看着少爷微笑起来,不过这个笑怎么让我这么不舒服,真想过去给他一巴掌,什么嘛,竟然敢对着二少爷笑得这么色!
少爷眯起眼睛,“你想怎样?”
“用你来报答我,愿意吗?”
啊~~他,他,他竟然敢对二少爷说这样的话,说这种调戏的话!他不想活了吗?
少爷用脚点点地面,我知道那是他发怒前喜欢做的一个小动作,我不竟开始同情起青衣人的命运,希望他不要死的像刚才那个那么惨。
少爷一剑向他刺了过去,电光火石间我已经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好快的身手!他的武功显然比刚才的乞丐强多了。
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空手夺下了少爷手中的长剑,将它丢在一旁,然后一把搂住了少爷。不会吧!天哪,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少爷竟然输了?而且正被一个男人搂在怀中调戏?
他的手抚摸着少爷雪白美丽的脸,不用看我也知道,少爷的眼中现在闪烁着怎样愤怒的火焰。他轻笑:“好倔强的眼睛,真漂亮,像天上的星辰一般。”接着他俯下脸,吻上了少爷的眼。
他竟然敢!呜~~少爷的自尊心一定受到了强烈的打击!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拾起他丢在一旁的剑就冲了过去,还没到他身边,就觉得一股热浪扑了过来,我一阵血气翻腾。
他搂着少爷看我,“怎么,胆小怕事的奴才想救主子吗?”
我终于受不了的吐出一口血,“你,你不能这么做!”
他好笑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你不能对一个男人这么做,你应该对一个女人这么做,你对一个男人这么做是不对的。世界上有女人就是为了你去对她那么做的,不然为什么要分男女呢!你还不明白你这么做是不对的吗?你还不明白你这是在犯罪吗?你对得起你的母亲吗?你对得起你的父亲吗?你想成为逆子吗?你想绝后吗?就算你不绝后,你将来的后代也会一直一直鄙视你,不认你这个做爹的!你会孤独而死,甚至不会有人为你收尸,所以为了你自己你也要停止现在的这种不正确行为。”又是一阵血气上涌,我不得不停下来喘息,累死我了,长篇大论后,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怎么办啊,要接着说什么啊?
我看向他,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接着我听到了一阵狂笑声,这个人一直都是这么笑的吗?还飞沙走石的,身边的气流让我站立不稳,他一定是个怪胎!我得出这个结论。
“小子,你叫什么?从来没人敢对我史明说这样的话,竟然指责我在犯罪。呵呵~~~”他忽然放开了少爷,少爷立刻就倒在了地上,看来是被点了穴道。
看着向我走近的他,笑得那么灿烂,仿佛好久没这样开心的他,我的冷汗开始冒出来了,不要啊,他想杀我吧。我握紧手中的剑,虽然知道那也是没用的,但好歹也算件武器啊。
“名字。”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但在我来说就如魔音入耳。
“阿黑。”我没办法啊,他实在是太可怕。
又是一阵笑声,“怎么和我过去养的一条狗名字一样。”
不会吧,有那么巧,他养的狗也叫阿黑?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把自己的狗叫做阿黑。
“你让我很高兴,很久没这么高兴了。所以,我今天放过你们,不过以后可就不一定喽,小子。”他说着拍了拍我肩膀,我不由自主就抖了起来,他贴近我,在我耳旁轻声说道:“可惜你的样子实在难看,不然我一定要好好疼爱疼爱你。”接着他就大笑着施展轻功,没多久就不见了踪影。
3
我嘘出口气,用手擦掉脑门上的冷汗,刚才真是久死一生。想起刚才的情景,我不竟为自己的英勇而感到自豪,从小就窝窝囊囊的我,从小就受人欺负的我,竟然不用一拳一脚就赶跑了一个强敌,当然他到底怎样强我是不清楚的,但他能打败二少爷就足以证明他很强很强。我实在是太伟大了!也许是因为我太兴奋了,一时间把二少爷给忘了。
“阿黑!”一声恶狠狠地叫打断了正自我陶醉的我。
我立刻跑到二少爷身边,“二少爷。”我在想,少爷会不会奖励我呢。毕竟我刚才救了他呀,说不定他会发现我是个人才,说不定从此他就对我另眼相看,说不定我能挤掉大管家坐上他的位子?那时候,我就,我就翻身了拉~~~(作者:哎,原来你就这点出息啊?)
“扶我坐起来。”他好象没有夸奖我的意思诶。
我将他扶了起来,让他盘腿而坐,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刚才跑掉的人都回来,看到死人又尖叫着跑掉,然后官府的人也来了,他们想抓我们回去,我报出少爷的名字,他们原本凶恶的表情立刻换上了献媚的表情,少爷只说了一个字:“滚。”他们就真的滚了,比来时的速度快多了。接着,那些刚才尖叫的小商小贩也回来了,继续着他们的生意,神色平静。这些人真是,一开始就这样不行吗?跑了来,来了跑,累不累啊,更何况还耽误了做生意。我无聊的看着二少爷打坐运功,怎么这么慢哪,太阳渐渐西沉时,少爷总算运功完毕。
他站起身,我连忙扶住他的手臂。他却一把推开我,在我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狠狠甩了我一巴掌。好大的力!我跌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咦?怎么又吐了,我怎么变得那么脆弱。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愤怒中的少爷,实在太委屈了,不夸我还打我,忍不住我质问他,当然这个质问的声音是可怜兮兮的,是委屈的:“二少爷,你为什么打我啊?”我想挤出几滴眼泪来配合效果,奈何因为刚才的豪情壮志还没彻底消失硬是连半滴眼泪也没有。
“你竟然还敢问我!”从少爷握紧的拳头我可以看出他想揍我的事实,以往都是这样的,他生气起来就对我一阵狂拳加暴腿直揍得我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才会罢手。基于以上的原因,我不准备把我本来想说的话说出口,如果我说,少爷,我救了你,他肯定立时会将我杀人灭口吧。骄傲如他,怎么会让人知道他竟然被他的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粗使下人救,要救也是他救我呀。哎,我的脑子怎么到现在才转过弯来。
我立即将脑中所想付诸语言:“二少爷,谢谢你救了我,你为了救我还弄伤了手,我实在太感动了。”我万万没想到这句话换来的是一阵暴踢,我蜷起身子,好疼啊,今天格外的疼。呜~~~我实在是笨,猜不透他的心思拉,还是乖乖被他打吧。
终于他打得累了停了下来,我想对他说:“我们回家吧。”可我站不起来,也说不出话,他的身影在我眼前开始模糊,我感觉好恶心,有什么东西从我嘴里涌了出来。
我感觉到少爷抱住了我,他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明明这么近为什么好象离很远的样子,
“你受了内伤!阿黑,你听到没有!你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急切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了,眼前一阵白的,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也就是少爷的屋子里。为什么是少爷的屋子呢,因为他需要我的照顾,比如他晚上万一要个什么水啊,食物啊,甚至是夜壶的,这当然是不能让他亲自动手的,我这个下人就应该在第一时间把他要的东西送到他面前。所以为了方便,我的床就安在他的床附近的小间。
我转动身子,忍不住就呻吟了一下,怎么好象全身都散了架似的。口好渴啊。开口喊了两声,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涩得厉害。
“你醒拉。”是林竹的清脆的声音。
她用手扶着我的头,将一杯茶凑到我的嘴下,我贪婪的一下子就全喝了下去。她又将我轻轻放下。我看着她清丽的容颜,忽然想起老夫人曾说过要将她许配给我的话,难道是真的?所以她才会在我生病的时候急着跑来照顾我?
“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好在你的身体强健,大夫说只要再修养个把月就会好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好好的骑着马也能从上面掉下来,还被马乱踢了几脚,要不是二少爷那么好人的救你,换了大少爷你早就死了。”她的脸色流露分明是失望的神色,我真想告诉她是我救了二少爷而不是他救了我,我并没有那么窝囊,可是我――不敢啊~~~我未来的老婆还没进门已经认定我是个傻瓜了。少爷,少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啊!我的泪水不争气的掉了出来,林竹看到了无奈地说:“阿黑,你什么时候能不要这么软弱。”我背过身,不再看她,眼泪掉得更凶了,我也不想这么软弱啊~~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呜~~我不哭出来会闷死的拉。
我的伤养了大约一个月,终于可以如常活动了。出乎意料的是,二少爷并没有因为我的伤而将我赶出他的房,也不让大总管派来伺候他的人进屋,他说他不习惯我以外的人伺候,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变相的夸奖,但听着挺高兴的。
当我再见到林月的时候,我也大吃了一惊,原本的清纯干净的气质在他身上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妩媚、艳丽、甚至是淫荡是现在适合他的词,我不知道大少爷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竟能使一个人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彻底改变,现在不管身何,也不管有多少人看见他能明目张胆的和大少爷亲热,拥抱,接吻。当然下人本不该管这些事的,可是有一,我甚至在园的草丛里看见他俩在做那种事,林月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得差不多了,根本不能遮盖他身体的任何部分,大少爷倒还是穿着挺整齐,只是露出关键部位狠狠地凶猛地刺穿着林月的后庭,也许已经习惯了被如此对待吧,他现在已经没有流血了。他在大少爷身下满脸痛苦又享受的表情,嘴里吐出只要是男人就会消魂的媚叫声。
我真真看得是脸红心跳啊,受不了了。我赶紧就逃也似的跑开了,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二少爷对我是很好的,想想林月被彻底改造的样子就知道他曾经受过怎样的苦了。
我又想起很小的时候我那个美丽的母亲对我说的话:“自古红颜多薄命。”她那是有感而发的,因为她那么美貌的人竟然就嫁了我父亲这种难看而又无能的人,然后又生出了我这个更加无能的儿子,她怎么能不觉得自己薄命呢?
经由母亲和林月的经历,我得出一个结论,我不是红颜,那个意思是不是我可以不薄命?如果是这样的话,又推论出以二少爷的美貌算得是红颜了,那他岂不是会薄命。我想起二少爷向我挥舞拳头时的凶狠摸样,摇摇头,怎么可能。可是,我又想起他被那个青衣人搂在怀里时的无助与柔弱,好象也有可能啊~~怎么办,可怜的二少爷!我被我的胡思乱想搅的心烦意乱,不由就大叫出声:“不行!我决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你在干嘛,忽然就大叫起来!”二少爷似从天而降的出现在我眼前,我知道他的轻功好,我知道我反应迟钝,可也不要那么突然出现好不好,我会被吓死诶!而且他应该不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吧,看看他脸上的神色,好象没有生气的样子。
“我没干嘛,只是到看看,好久没出屋子,散心啊。”这个理由应该挺充足的吧。
他依旧是那张没有好脸色的砖块脸,言语间却挺柔和的:“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发呆,这样会变得更傻,明白吗?”
我点点头。当然这并不代表我以后就不会再发呆,发呆是自然而然的事,是不能控制的,不是我想发呆才发呆的。所以我再发呆也不是我违抗他的命令对不对?
“阿黑!”二少爷中气十足的声音未免太响亮了吧,我们离的这么近那,“我才刚叫你不要乱想不要发呆,你怎么又发了!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奇怪,往常他要打我不是直接就招呼上来的吗?哪会通知我啊。
他好像有些头疼的按了按额头,“后天是大哥的四十岁寿辰,会大宴天下群雄,你给我老实呆在房里,别出来惹事。”
惹事?我什么时候惹事拉?我委屈的看着他。
他见我这样,目光柔和了一点,“大哥会在那天金盆洗手,到时候仇家会寻上门来。我们一个月前遇到的事也可能与此有关。”
我的脑蛋在这个时候忽然就好用了。我想到一个可能,有些不敢相信,但我还是说出了口:
“二少爷,你,你是担心我吗?”
他看了我许久,然后点点头。
呜~~~我真的是太感动了!我忍不住扑进少爷怀里痛哭出声:“少爷,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该怎么报答你啊!奴才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生生世世都对你尽忠尽效!”
“阿黑,你别把鼻涕往我身上蹭!”
迷迷糊糊中我不知道二少爷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他的怀抱好舒服哦,我好喜欢。
我终于被他一掌推开,他看一眼身上被我弄脏的衣服,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他竟然没打我!我刚才做了很过分的事,我不经他允许就靠近他,甚至扑到他怀里还弄脏了他的衣服。对有洁癖的他来说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啊!二少爷真的对我比以前好了,看来生病是值得的,如果他能对我更好一点,我不介意再生一病。
大少爷寿辰的当天。
“阿黑,把那个凳子抬一下。”
“阿黑,快过来帮我洗一下菜。”
“阿黑,我刚才叫你去买的蜡烛呢?”
“阿黑~~~”
我一个头两个大的疲于奔命,他们不管老少每个都能使唤我,我才大病初愈诶!二少爷倒好,对我的惨况是不闻不问,前天还叫我躲在房里别出来,还说担心我,原来没一句是真心话!我使劲用力地擦着桌子,把一腔的怨气发泄在手里的抹布和桌子上。经过我的努力,桌子果然光亮如新,都能当镜子用拉。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干活还是很有一把手的,府里没几个人能胜过我。我在心里将自己夸奖一番,刚才阴郁的心情才消散了去。
酒菜已经全部上齐就等客人落座了。群雄也皆已到齐,但首先要举行的是金盆洗手的仪式。
站在人群里,我眼见着林原小心翼翼的端出一个金色的盆子,不知道是不是真金的,上回有一个什么武林前辈归隐,我和二少爷就参加了。事后经过我锐利双目的检验,他用的根本就不是金子做的盆而是黄铜做的!你问我怎么敢这么肯定,我的眼睛别的看不清楚,对着钱财就会变成传说中的千里眼,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经常在路边捡到钱!这决不是瞎猫碰到死老鼠,绝对是一种技术!在下文中你们就会发现我的这个技术起到了什么样重要的作用。
我们林家果然不同凡响,那盆子真的是金子做的。想我们主人林海眠,使的林家剑法冠绝天下,号称天下第一剑,声势如日终天,更何况林家本就家资颇丰,到了主人手里更是被发扬的无限光大,所以钱当然是大大的多拉!哪像有些人是因为在江湖中混不下去才隐退,听见身边的人大叹着什么:林大侠武功盖世,行侠仗义,那么早退隐太可惜啊之类的话。我这做奴才的也不竟觉得脸上有光,不过,我忽然想起林月的脸,哎,我甩甩头,“自古英雄豪杰哪个能白玉无暇呢?有些瑕疵是正常的。再说大少爷是为了报仇呀,来而不往非礼也不是吗?”我口中喃喃自语,仿佛要说服自己一般。
“阿黑?”有人叫着我的名字拍我的肩膀。
不好,我刚才自言自语的傻样是不是被他看见了?我转过头,看见一张亲切的笑脸,原来是盐帮的少主!几年不见他已经完全褪去了当年有些青涩的摸样,出落成一个英俊小伙子拉!不同于二少爷的美,他完全是阳刚型的,小麦色的肌肤,雕凿般刻的五官,刚劲有利显示其坚强性格的下巴,一笑间又露出珍珠般的牙齿。
再见到当年的偶像我怎么能不激动呢,我向来顺溜的舌头打起了结:“风、风少主,你――你记得,我?”
“当然。”他回答的理所当然,仿佛不记得我才是不正常。他果然不愧是我的偶像!我为什么不生在他们家呀!做他的下人该有多幸运呀!他真的是太亲切了,在他眼里我是个叫阿黑的人。而在二少爷心里我是条叫阿黑的狗,叫我阿黑就是为了延续他那条爱狗的命而已。记得小时候,他最喜欢做的一个游戏就是,我蹲在地上,他摸摸我的头,然后我就‘汪汪’叫两声,只不过因为没有尾巴,不然还得对他摇尾巴。哎,我怎么想着想着又把风少主和二少爷做比较呢!根本不用比,就可以知道哪个人对我比较好啊。
他摸摸我的头,他很高,比我高出许多。当年他也爱摸我的头,虽然是一样的动作但他给我的感觉和二少爷的完全不同,仿佛他是宠爱着我一般的,就好像大哥哥的那种感觉。呸!我唾自己一口,你这样的身份怎么能站在和风少主一样的高度。
“阿黑,你发呆的样子真是可爱。”
“是吗?”我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是第一个说我可爱滴人诶!他在我生命中创造了多少个第一啊!
右边忽尔响起个冷冰冰的声音:“脸涨得跟猴子屁股似的,给谁看啊。”
竟敢在我偶像面前破坏我的形象,不可原谅!我转过头举起手准备给他个当头爆栗。在看到他绝艳的脸后立即软瘫下来,因为收手不及只好把手轻轻放在他胸前的衣襟上,装做为他掸灰尘,嘴里软软地说:“二少爷,你今天穿这身白衣真是玉树临风,飘逸美丽。只是白衣容易沾到灰尘,奴才给你掸掸。”
“我不是叫你不要出房。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为什么不在我干活的时候对我说这句话?难道我愿意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干活吗?好吧,我就承认一点现在是没有人强迫我留下来,可是那么精彩的历史时刻错过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少爷~~”我只有用哀求的声音打动他,虽然知道这是没用的。
“回房去!”
“少爷~~~”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林兄,看在风某的面上,让阿黑留下来吧。”
他冷冷扫过我的脸,不会吧,他这个样子是不是待会要惩罚我?他不再说话而是离开人群走到了他大哥林海眠身边。
他们两兄弟站在一起可真不像一个高大魁梧,国字脸,一个纤长挺拔,瓜子脸。年纪又相差了整整二十岁,如果没有人说绝不会被误人为是兄弟。
主人林海眠向周围的群雄略一抱拳,郎声说道:“林某近年来,略涉佛经,日益对江湖产生厌倦之心,今日正式通知大家一声。若有仇现在就来报,过了今日林某就赎不奉陪了。”
见没人说话,他撩开袖子,将手伸了进去。只是眼睛一眨间,一个人已经飞掠到他跟前,一脚踢翻他正要洗手的金盆。主人也不惊慌,像是早有所料,他略一供手:“朋友有何见教?”
“我与林大侠并无恩怨。”
“既如此,你为何踢翻金盆?”
那人转过身,一双炯炯凤目迅速向群雄一扫,声音响亮的说道:“大家可还记得十年前杭州李家的惨案?”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怎么是他!我在看见他那双凤眼的时候就认出了他,他不正是那日轻薄二少爷的人么?我急忙看向二少爷,还好,他很平静,没失常。真怕他一时冲动,就与他拼命(作者: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笨啊!你想的到的,别人会想不到?)
风少主清朗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想当年李家真是无限风光,想不到在一夜之间被人灭了满门,老幼皆不放过。连房子宅院都烧了个干干净净,江湖盛传这是林大侠干的。”
“的确是主人干的呀!他从来都没否认过。”我不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只听离我较近的几位惊讶的抽气声。
风少主尴尬地轻咳几声,在我耳旁轻声道:“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是要隐晦些才好。”
我扁扁嘴,我不是故意的。
只听主人用黯然的声音说道:“当然我很年轻,一时气盛干下这件事,近年来为这件事更是悔恨异常。我决定退隐江湖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此事。虽然当年是为了报杀父之仇,但终究是杀生过多,兄台若是执意要报这个仇,我们就此比试一场。若是我输,我当场自刎,若是你输,还请念在家中尚有老母需要奉养放过在下。”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在场之人无不被他感动。
我的手绞来绞去,绞来绞去,主人为什么要说谎呢。别的我不知道,他近年来什么时候念过佛经了,当然他的书房架子上的确堆了许多,但从来没翻过好不好。再说拉,一个一心念佛的人能这么纵欲吗?
那人轻蔑一笑,“你当年真的是为了报仇杀了李家满门吗?”
群雄又骚动起来。主人仍是不动声色:“兄台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似乎不重要吧!至于证据吗?可否请府上的林月出来一见。”
主人大手一挥:“你这人简直在无理取闹,既不敢以真面目告人,凭什么让我对你言听计从。”
“我就知道你不肯。所以早就把请出府了。李明华公子,请出来吧。”声音绵绵不绝于耳,想必是用上了内力。
从大厅外偏偏走进来一个人,他的脚步轻盈,目光流转使所有都舍不得移开目光。此人正是林月。
主人的脸色有些变了。
那人笑着问林月:“你是当年杭州李家主人最小的么子吗?”
“是。”
“用什么证明。”
林月拉开衣服露出左肩,那上面分明有一个梅形的烙痕。“我们家只要是男子,一出生就会被用专门的工具烙上这个痕迹,这是不可能模仿的。”他说着掩上了衣服。
“那你说说,林海眠把你掳到这里这么多年是怎么对你的?”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林家的声誉肯定会毁于一旦,说不定还会被人人喊打,到时候,我岂不是也要跟着受苦。怎么办啊~~我急得手心冒汗,一边用眼神对林月说,看在林府其他人
对你很好的面子上就原谅大少爷吧,阿弥驼佛,上帝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他对我很好啊。”
听到这句话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我的咒语还挺灵验的,以后有机会还要运用运用。
群雄开始大声地讨伐起那人来。
那人的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绿,一时之间不知变换了多少颜色,想必他没想到林月会这么说。
他冷哼一声,“既是如此。那我就向林大侠讨教几招如何?”
主人应道:“请便。”
5
两人一齐来到空旷的屋外。众人随之而出。
主人道:“你使用什么兵器?”
那人笑道:“我空手即可。”
风少主在我耳旁轻道:“此人好大口气,竟敢在天下第一剑面前空手而对!”
“他真的是很厉害。”我想起他与二少爷的那场对打,二少爷的武功虽然还不如大少爷,但我跟着他这么多年也没见他输过别人,除了大少爷和此人。
风少主笑看我:“阿黑什么时候竟懂武功了?只看一眼就知道?”
“那是因为――”不行,如果被二少爷知道我把他落败的事告诉别人――“我猜的。”还好这没有脱口而出。所以呀,大家一定要记住祸从口出这句话,我就是因为记住了这句话成功的逃过了一劫难。(作者摇头再摇头,为武林未来的命运而默哀)
他拍拍我的肩,“阿黑,不可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哦。林大侠的武功当世能胜得了他的不出三人。”说着他目不斜视的盯在了场中两人身上,一时间我发现在场人人屏息,只听到微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主人道:“既如此,我也徒手就是。来吧。”
说是这样说,两个却谁也没动,只是呆站在那里。
我起先还能聚精会神地看他们,后来,我就开始打哈欠了,再后来我的手我的背我的脚都开始酸疼了,我只好不停的换着姿势以期达到让全身舒服的目的。原本正当头的太阳靠西了,我好累又好饿哦,有没有搞错啊!两人还没动手?已经好几个时辰了!亏我因为关心林家的命运而一直坚持到现在,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还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而场中的人更是强诶,连姿势都没变过一下!
“咕噜咕噜~~~”万籁寂静的时候,很不雅观的出现了一阵响声,注意到大家射过来的目光,我狠狠拍打一下我不争气的肚子:“吃!你就知道吃!”
那人似乎听到了我的话,因为他一边笑一边说:“林大侠,让大家饿着肚子等可不好哦。”
然后他们就真的打起来了!好高兴啊~~赶快赶快,打完我还要去吃饭呢。
两人身影胶缠在一块,速度之快让人分不清谁是谁,我觉得有阵阵气流扑面而来,因为我不懂武功也就不一一细述他们打斗的经过了。反正到最后是主人打了那人一掌,那人倒退几步才停了下来,他嘿嘿数声冷笑之后道:“技不如人,甘败下风,”飞掠过墙,没了踪影。如果,如果我没看错,他竟然,竟然在临走前还不忘朝我家二少爷挑逗地眨了眨眼!这只色狼!总有一天二少爷会比你强的!所以你总有一天也会被调戏!哼!
我周围的人见他走了,立时朝主人涌了上去,拍马匹之类是少不了的拉。这种话我的耳朵都会自动略掉,我只听到一句关键的话,有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说:“他用的好象是覆灭已久的魔教的功夫。”我举双手赞同,这个怪胎变态色魔是不是魔教的话,那就没人是魔教了,虽然魔教真的已经消失近百年。
接下来一切顺利没发生任何意外的情况。
晚上的时候,二少爷被大少爷叫了去,过了很久才回来,他回来第一句话就对我说:“你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出发去崇山少林寺庙。”
“二少爷你要烧香的话,附近不是有寺庙吗?”
“我对你说了要去烧香吗?”
“难道――少爷不行啊!”我拉着他的衣角摇晃,“你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调戏了你而想不开出家啊。你那么年轻都还没有成婚,连子嗣都没有,林家香火靠谁来延续啊~~~虽然还有大少爷,但是你也知道,他不喜欢女人~~我真的是不忍心看林家的香火断掉,求求你再考虑一下吧。”
二少爷的脸越来越青,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说够了没有!”
我,我没有说够!最重要的还没说呢!“奴才也还没娶亲啊~~我不想出家。”说完这句话,我的脸上就多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想也知道是二少爷盖的章。
二少爷用左手摸摸打我的右手,“好久不打你,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我是忘了啊。当然这句话我没说,他想打人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防御武器,这是我经过‘千锤百炼’之后得出的结论。
最后他也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崇山少林寺,到了少林后我才知道他是来学艺的。真不明白,
林家剑法那么厉害,还需要学其他武功吗?
我们整整走了一个月才到了崇山少林寺,少林方丈亲自出来迎接我们。
少不了又是客套又是寒暄的,方丈看过二少爷的信后立即答应收他做俗家弟子。其实方丈是个挺慈祥的老人,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他,因为在和二少爷说话期间他老用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眼神看我,看的我心跳加快,毛发倒竖,就好像做了坏事被发现的感觉。
我和二少爷在客房安顿下后,一个小和尚邀请我去见他们的方丈。我就知道那个方丈对我有想法!我才刚来,不可能在少林做什么坏事啊。
方丈的卧室就如一般和尚的无二,简单干净。他见我来了,“施主请坐。”
我坐了下来,他就在我对面。看着我,紧缩双眉,露出的忧虑。他长长叹息了一声。
讨厌!这什么脸啊,我虽然身份低微,但好歹也是客人好不好。
“施主,你可信佛?”
“当然。可如果你要是想劝我出家可不成。”
“施主若愿出家,天下苍生都将感谢你。”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我和你没仇吧,我只是随我的主子来这里学艺罢了,而且是他学不是我学,你没让他出家却想让我出家?我告诉你,我可不想当和尚,当和尚既不能讨老婆还得吃素,你知道吗?我最爱吃肉了!”
方丈此时才露出点微笑,“施主少安误躁,老衲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老衲近日夜观天象,发现天下即将大乱,而且必定是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切,竟和说这种迷信,你以为我这么傻会相信你。如果不是少爷现在是你门下,我才不理你!“这又怎么样了。”
“施主!你竟一点都不担心吗?天下苍生的安危?”他的语气未免太紧张了吧。
“我担心有什么用呀,我自己都顾不过来呢。”这个老头简直在杞人忧天。
“因为这一切都关系在施主一人的身上!”
“什么?”我跳了起来,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好不好,现在他竟然把我摆到了关系天下苍生这
样的高度!“你乱说什么呀,我只是个佣人,天下苍生该是皇帝管的事吧。”
“哎,定数,定数,躲不过去呀。”他叹息着,摇头,两滴清泪流了下来。
“喂!你,你别哭啊,我不是不管,而是我根本管不了啊。”真是莫名其妙,不都说和尚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吗?原来他们比我还会哭。
他朝我勉强笑了笑,转过身从书架上取来好几本书放在我面前。
“施主若是有空,请多看看这些书,老衲感激不尽。”
我翻了翻,竟是〈般若波萝密多心经〉、《药师经》、《金刚经》等佛经。什么呀,我最讨厌读书了,叫我看这些,还不如让我去死。但我嘴上却说:“好的,我有空一定看。”
“那么就多谢施主了,圆静,送施主回房。”
我在回房的路上想,这个方丈真是怪人,恐怕是因为少林寺近年来收不到小和尚,才忧虑起来,看见每个人都不想放过。见我那么坚决的拒绝了他,甚至还想出用佛经先改造我的脑,
等我的精神依附了佛主后,他就好乘势让我做和尚。哎,真是一个可怜的老头,做了方丈还得千方百计地收揽门徒。
等我回到房间,二少爷问我方丈叫我去做什么。
我回答:“他说我将来会是武林盟主。”虽然他没这么说,可是他把我摆的那样的高度,我想来想去也只有武林盟主才有这个资格。
“哦?”二少爷挑起好看的眉,嘴角上翘,露出不屑。
“是啊。我当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可他就是不信。”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对二少爷说,也许是希望他会改变一点对我的看法吧。
他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我,我立即会意,拿起脸盆跑出去为他打洗脸水,也挺晚了,该休息了。
6
自从来了少林寺,我的生活比过去更苦了。没想到,我虽然没做成和尚,却也得像和尚一样吃斋念佛,每天我都会被拉去跟着众多小和尚一起念经。你知道念经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你只觉得周围一阵阵的嗡嗡声,就像一群苍蝇在你身边乱飞。不仅如此,我还受到方丈的特别‘关照’,他时不时的为我讲解佛经那刻的含义,还说不懂一定要问他。见我对这些实在没什么兴趣,为了让我产生兴趣,他有一为我讲了个佛经故事。
他说:“我佛在未悟之前,遇一病弱饿虎,于是他为了救老虎,舍了其身喂它。便成了佛。”
我倒真的产生了些兴趣,“你说什么,这个傻瓜为了救一只老虎救把自己的肉给它吃啊?”
方丈瞪大眼睛,“你,你――施主,你怎么这么说佛主,我佛慈悲,这是舍身取义。”
“我说他就是笨,去救一只老虎已经很傻了,还用自己的身体生命去救,简直愚蠢至及。他实在想救的话,明明可以去买些肉回来,然后给那只老虎吃;买不到的话,捉一只山鸡野鸭什么的也行啊。”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佛主竟还不如我聪明。
方丈的脸色发白了,“你!我佛如果那么做岂不是在杀生。”
“那他自己的命就不是命拉?他这么做等于在自杀,不也是杀生吗?”我总认为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自杀简直是不可理解的事。
方丈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我看见他雪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的,等到胡子不抖的时候,他就开始像我一样发呆,口中喃喃自语:“难道这也是杀生。舍身取义难道不对?”
“当然不对拉!”我强调一下,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还叫高僧。
方丈被我说得浑身一震,他颤颤微微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施主的确是高人,老衲无法说服施主,但请施主将来还是手下留情才好。”
他到底在说什么呀!我真的一点都不明白,我只不过说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很傻而已。还手下留情!我承认我对他是有点凶,我承认我这人就是欺软怕硬,但也不可能会对他下杀手吧,
更何况我根本不会武功。
不过这以后,方丈倒在也没有强迫我去念经了。
待在少林寺除了不能吃肉外,就是太无聊了。现在我才明白干活原来是件挺不错的事,这里没人要求我干什么,每个人都对我恭恭敬敬的,对我比对二少爷还好,于是我整天无所事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二少爷也不理我,来到这里后,他成天就知道练功,练功再练功。他为什么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开始在少林寺庙里到走动,没几天我就将这里摸了个请清楚楚,只是我走到后山的时候,一个大块头的武僧拦住了我。他指了指一块界碑说:“施主,在往前就是禁地,请留步。”
我朝他身后瞧了瞧,没什么特别的呀,树木,石头,跟所有其他的地方不一样吗?他不让我过去,我反而更想去了。后来我又挑不同时段去,可每他都守在那里!都没见过那么死心眼的人,他不知道什么叫偷懒吗?
终于有一天我对少林寺所有的一切失去了兴趣,无聊到开始看那些方丈给我的佛经!我随便挑了一本名字顺眼的,叫什么《易筋经》的。读了几页,一点不明白那些饶口的文字是什么意思,因为少爷常年要我背诗文的习惯,我开始不自觉的背起了《易筋经》。
从此我走到哪里都拿着《易筋经》,一碰到一个和尚,他看清楚我手上书的名字,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口气凶恶地问:“说,你为什么要偷经书!”他粗矿的眉毛向上竖起,黝黑的脸旁显示出他的气愤。
“喂,你抓疼我了!这书是你们方丈给我的,他还求我一定要读,我是在满足他的愿望好不好。”我想甩开他的书,可是他箍得这么紧。
他的口气缓和了下来,有些疑惑:“你不会武功?”
“是啊。”
他放开了我的手,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无聊,神经病!
我继续一边背书一边走,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后山禁地。大块头见我过来,立刻说:“施主,你不必白费力气,我是不会放你过去的。”
我才不要过去呢!我白他一眼,却又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禁地。我把注意力又移到书上,翻过一页,一阵风吹来,书里的一张纸被吹的飘了起来,飘啊飘地就飘过了界碑,飘向了禁地。
我立刻走过去,他还是拦住我。
“我只是要去捡纸,很快就出来的。”
“不行。”
“这本书可是方丈交给我的,如果有了缺损,你负责啊?”
他为难地看看我手中的书,终于说:“施主务必快去快回。”
我雀跃地跳起来,三步两步越过界碑,捡起那张纸。大块头在界碑外对我喊,“施主快请回来。”
“我还没看过这里呢。等我都走遍了再回来吧!拜拜!”我钻入了一片森林中。大块头大声喊着我,却又不敢到禁地来追我,我走的更是飞快,心里真高兴,连老天都在帮我诶。
我到走了一圈后,发现这里和其他地方并没有多大区别,好奇心顿消不少,没了什么在观察的情绪,打算打倒回府。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越不让你看的东西你越想看,等你真的看到了吧,也觉得不过了了。
正在我要回身的刹那,我的眼角瞥见一抹亮光。却是从我正对着的山洞里发出的,刚才我本想进去的,可是里面黑黑的不见一点光亮,我这人从小到大就怕黑怕鬼,所以就放弃了。我的眼睛转了几转,没错是金色的光,眼前立刻浮现出金元宝的摸样,肯定是钱拉!好激动哦,怪不得和尚不让我进来,原来这是他们放私房钱的地方!不管怎样,先进去拿些再说。因为金钱力量的趋势,我连黑暗都不害怕了,所以说钱是万能的!
我大步走了进去,真的好黑啊,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就像变成了瞎子。这洞里透着一股寒气,冷得的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拼命压抑着自己想逃出去的想法。刚才明明有光的,现在到哪去了呀!我继续往前走。
两颗金黄色的珠子一亮,我看见了,原来真的有宝贝啊!它们忽明忽暗地在我眼前闪着光,我伸手一抓,触到的却不是珠子,而是软软的,温热的东西,我疑惑,又摸了摸,有突起的地方,向下是更加柔软的触感,温热的气息扑在我手上。这是,这是?!我的手抖了起来,身体也抖了起来,“救命~~~~鬼啊~~~~”我尖叫着转身朝洞外跑去,没命的发疯似的跑,从心底冒出恐惧使我的脑中一片空白。终于离开了山洞,我还没来得急喘口气,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搭在了我肩膀上。这回我还没叫出声就直接晕了过去,对于这个我事后想起来总觉得很没出息很丢脸。
我渐渐醒了过来,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感觉有一只光滑柔软的手在抚摩我的脸,胸口接着一凉,这只手来到我的胸前继续刚才的动作。我猛然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凝视着我的金色的野兽般的眼睛,我一瞬间看着它们就像着了魔怎么也移不开眼。它们的主人俯下头,更加贴近的看着我的脸,他长长的发丝垂到我脸上让我麻痒难忍,但我却完全顾不得这些,因为我已经完全看呆了。他弧线优美的红唇扬了起来,露出令全天下男人都嫉妒的俊颜。我再确定一个事实,他是我见过的,不,应该说世上不会有比他更好看的男人了。
我听见他说:“你是我这么多年来见到的第一个人。”
到现在我已经完全忘了害怕,他站在我面前,长长的发直垂到腰,全身赤裸,完美的就像天神下凡。
我有点喜欢他,“喂,你叫什么名字。”
“……”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
“你今年几岁?”
“……”
“你为什么会在山洞里?”
“……”
我有些泄气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刚才亲耳听到他说过话,我绝对要以为他是个哑巴了。
“对了,不会是少林寺的那些和尚把你关在这的吧?是不是他们威胁你什么也不许说的?恩?你说呀!”我忍不住抓住了他的右手摇了摇。
他金色的眼睛奇怪地看着我,似乎想挣脱我的束缚,但最终还是没有。我很高兴,他看来是个温顺善良的好人,肯定是那些和尚不对。
经过我的努力他终于又说了一句:“很多事情我都记不起来了。”
哦,原来是失忆啊。
我想说我会帮他寻找家人,可是看到他的眼睛我疑惑了。“你的眼睛是金色的,我从没见过有人的眼睛是这样的。”
“它们让你害怕吗?”
“没有啊,我觉得很漂亮。”散发着漂亮的金色光芒的眼睛,就像我最爱的财宝!美丽的东西何其相似!
他仔细看了我一会说:“我喜欢你。”
我吃惊地看着他,第一有人对我说这种话诶!尽管他是个失忆的人,尽管他什么都没有穿,尽管他看上去还有些弱智……(作者:是你弱智吧。。。)
“你有多喜欢我呢?”其实我说这句话完全是为了多听些好话。
“……”
又不说话了,看他垂下眼帘,低头看着地面。
大概是不好意思了吧,毕竟男人喜欢男人的确是件羞人的事。我决定原谅他不善言辞这个缺点,“你如果喜欢我的话,是不是愿意听我的话。”
他抬起头,金色的眼睛又在我脸上转了一圈,点了点头。
“那我先给你起个名,就叫小金,因为你的眼睛是金色的。以后跟着我,你不会吃亏的。”我满意地看着他又点了点头,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一阵满足。想必做主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吧,一个人的一切全都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哈哈哈~~~少爷,我终于翻身了!至少在这个人面前。
7
在小金面前,我觉得我成了少爷,为了考验一下他对我的忠实程度,我决定玩一玩少爷喜欢做的游戏。我对他说:“你现在给我蹲下!要用双手双脚站。”口气尽量显得恶狠狠,这样才比较像主子。他没说什么就照做了,呵呵~~他真是比我当年还没用啊,想当初我倒还略微反抗了一下的。哎,他这样柔顺害得我连教训他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要想象一下他漂亮的脸上印上我的手印,就觉得好爽哦。
“来学着像狗一样叫几声!”
他疑惑地看着我,怎么想违抗我了?我正准备像少爷教训我一样教训他,可是我扬起手看着他的脸就是怎么也打不下去。哎,我果然是个软弱的人,即使碰上个比我更软弱的也下不了手欺负。我对这样的自己失望极了。
“你不听我的话,好的,我现在不要你了!”我说出任性的话,决定离开这里。结果我立即听到两声小狗的叫声,我的脸上立即笑开了,摸摸他的头说:“乖乖小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忽然问出了一句让我意想不到的话:“你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不过,他脸上倒没什么羞愤或难堪的表情,只是一派平静。
啊?!我的心一跳,他不是傻瓜吗?所以我才敢名目张胆地欺负他啊。当然这些我是不会告诉他的,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就是胡说他也会相信我的。我说:“因为我是你的主人啊。”
“主人?”他眯了眯眼,这个动作就有点像少爷。我心里一阵害怕,真是,为什么二少爷对我施暴的阴影在我心里就是抹不掉呢?我现在可是翻身了诶,还顾忌些什么呀。
“对呀,主人的意思就是:主人的话一定要听,主人的愿望一定要为他实现,主人要打你出气的时候你就要把你的身体送给他虐待,并且不能有半句怨言。而我就是你的主人。”
“我喜欢你,你就要做我的主人吗?”
“这个吗。当然拉,你不同意的话,我就不要你了!”我可是说真的。我连自己都养不活诶,完全是因为看他满听话,长得又不错才接受他的。
“你不要我?是不是以后就不来这里了?”
“是啊。如果你听我的话,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到外面去玩。”应该不成问题吧,他只是个失忆的人,可他为什么会在少林的禁地里呢?
“不行,我是不能离开这里的。”他说的很肯定。
“为什么!你难道这么喜欢呆在那个黑漆漆的洞里?你不是被强迫的?”
“不是。我很久以来一直待在这儿想一个问题。不过因为时间太长,我自己不记得想的是什么问题了。我只知道我不能离开这。可是我又觉得很寂寞,这里连一个人都没有。”他的脸上显出落寞的表情。
“你真是个傻瓜。”我终于碰上一个人,可以对他说别人常对我说的这句话了。就冲这点我真的很高兴遇上他,遇上一个在各个方面都不如自己的人(除了他那张脸)
“对了,你到底在这里多久了。”
他的视线停留在我脸上,然后望向远方:“很久很久了,久的让我把过去的事全都忘了。”
不会很久吧,他看来很年轻的样子。
我看看天色不早,于是对他说:“小金,我今天要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你哦。”我的视线停留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的身材好棒哦。真是惹人犯罪,明天一定要给他带件衣服来。
他好象有些不高兴,带着些不确定的声音问:“你一定会来吗?”
“怎么,你敢不相信主人对你说的话?”他看我的样子就好象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哦,好可爱。但我的口气仍是凶恶,终于明白为什么少爷老是对我凶凶的,因为看着仆人可怜的表情心情会很好诶。
他笑了笑,看得我又呆了呆。他说:“你一定要来哦。”
“以后叫我主人,或者少爷。不要一直你,你,的。”
“恩。”
真的是好乖,果然这后山没白来。我离开那的时候,又碰到那个大块头,他说:“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因为这里很好玩啊。以后我会常来玩的。谢谢你刚才放我过去。”
“什么!还有以后?!”
“当然。你不想让方丈知道今天是你放我过去的话,你以后可以不让我进去。”我好得意哦,这个威胁的妙计是我刚刚想出来的,真是聪明!暗自夸奖自己一句。为什么老是喜欢自我夸奖?因为夸奖我的人实在太少了!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自己夸奖自己拉。
大块头果然被吓傻了。拉拉拉~~威胁成功!
晚上我做好晚饭,端到房里等少爷。你问我为什么要自己做晚饭?好,我正好可以抱怨一下。因为少林寺的饭实在太难吃了,吃素也就罢了,饭还烧成这样,你叫二少爷那么从小娇生惯养的人怎么吃得惯,万一给饿瘦了,回家我不被大少爷劈了才怪。(作者旁白:二少爷好象没说过难吃吧?爱挑剔的人是你吧?
阿黑:!你怎么老是这么多嘴?! 作者:你敢再说一句,我立刻虐你!
阿黑立即消失不见。)想我的烧菜技术可不是吹的,还没碰上强过我的人呢。二少爷离不开我就是因为我绑住了他的胃,哈哈哈~~~
一个人推门而入,我立即迎上去:“二少爷!快坐下来吃饭吧。”
他摇了摇头,走到床边躺在床上。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也是啊,最近他玩命似的狂练武功,铁人也受不了的呀。可是饭总要吃吧。
“二少爷,你还是吃些吧。”
“不了,你自己先吃吧。”
“一点点就可以了,要不,我来喂你。”我端起碗,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饭送到他嘴边。
他闭着的眼睛有气无力地睁开,“阿黑,你怎么越来越像老妈子了,罗里罗嗦的。”
啥,老妈子?!不过他倒是把那口饭给吃了下去。我想再接再厉喂他,他却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一口。
看他这个样子,我不知为什么觉得好难过。我忍不住问:“二少爷,你干嘛要这么拼命呢?练武是很重要,可是身体更重要吧。”
他朝我邪邪一笑道:“阿黑,我老是打你,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这么好?”
我面上一红,“因为,你是我的主子嘛!”
“是吗?”他坐了起来,“那你再喂我一口。”
我又夹了一口饭给他,他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他凑了过来,碗掉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看来英勇就义,饭菜撒了我们两一身。他的唇还停留在我的唇上,牙齿轻咬着我,咬得我一阵战栗,感觉就像电流经过全身的感觉。
“阿黑,如果我不是少爷,你还会跟着我吗?”
“啊?”我还在回味刚才那个吻,想想就全身发烫。
少爷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
“阿黑,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少林寺吗?”
不是来学艺吗?
“大哥那比武并没有赢。表面上是史明输了,实际上他只是受了些轻伤,而大哥却伤及内脏,险些丧命。他当时拼命压抑着没有表现出来,到晚上的时候才告诉我,他打发我出来其实是为了让我避难。这个仇家太强了。林家,可能会被毁掉。”他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眨眨眼睛,林家会被毁掉,那我,我会不会被少爷卖掉。我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二少爷,求求你,到时候可别卖我呀。我只要跟着你就行,没钱也没关系的。”
“你――”二少爷为之气结。“就知道跟你说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他甩开我抓着他衣襟的手。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朝外面大喊:“史明!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好强烈的恨意哦。他说的那个史明不就是当初调戏他的那个人吗,少爷这人本来就小心眼,得罪了他,你就等着死吧!还有,等少爷打败他,我一定要踢他几脚解解气,谁叫他竟敢亲我的少爷!我的少爷?我怎么会这么说,少爷怎么会是我的?我看着站在面前风神俊朗的男子,傻了。
第二天,我真的又去见小金了,他是我的仆人,我的宠物。我顺便给他带了几件少爷的衣服,好象小了点。可穿在他身上,那个,反正是没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拉。
也许少爷说的对,我真的很罗嗦。我对着小金没完没了的说,反正他也不爱说话,而我又需要一个听众。我把我从小到大的事都说给他听,把我从小受的委屈,苦恼一古脑都倒给了他。当然在他面前,我更是抱怨个没完没了。
他听着听着,突然问了一句:“那个二少爷,是主人的什么人。”
“是我的主人拉。”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句。
“主人的主人?”
“对,就是管我的那个人,就像我管你一样。”
“他不是对你很不好吗?”
“是啊。”说到这里我一阵难过,“他老是打我,骂我笨,还喜欢看我的笑话。”想想我可怜的自尊心,早八百年就让他踩在了脚底下,不然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厚脸皮。
“不过我觉得主人对我很好。”
如果他是拍马屁,那拍的真是完美。我摸摸他的头,“小金真乖。”
小金继续道:“既然他对你不好,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我摇头笑他的天真,“我是他家的家生奴才,哪能说走就走。”
“为什么?”
“首先我没钱,不能替自己赎身。”
“就因为你没钱?”
我用手一点他的额头,“是啊,世上最要紧的除了权就是钱了,没有这些就只能任人欺负,就像我。还有,你看看你现在,什么也没有吧,所以就只能听我的。”
他转过头,看向不远的一片树林,好象思索我刚才说的话。他说:“权利和金钱能拥有一切?”
“是啊。”真是笨,不过这样才可爱,我又摸摸他的头。
8
日子过的飞快,北风吹了起来,冬天不知不觉间来临了。等到树上的叶子全都掉光的时候,我的轻功也越来越好,在山间一跳就是好几尺,简直身轻如燕。啊?你问我怎么会轻功?这个,有些不好意思拉,那小金在无意间看见从我怀中掉出的〈易筋经〉,他好象看得懂,他告诉我这是教人理气健身的书,于是他就教我怎么根据书上的指示呼吸吐呐,我一时好奇就照他说的做了,没想到真的好舒服,每把气往全身运行一遍就觉得精力充沛,仿佛每个毛孔都充满了力量。从那以后,我的身体就越来越轻,走路也越来越快了。真想不到小金还会念书,我不禁有些佩服他,像我,如果不是少爷逼迫着恐怕就是个睁眼瞎。真得谢谢他啊,这样下去,我的轻功说不定会比少爷都好。
小金的体质好象和别人不一样,天气越来越冷,他穿着夏天的衣服还是浑身冒热气。想想也是,过去他在这里连衣服都不穿的,还不照样过来了?
他有的某些举动更是怪异。有一天我竟然看见他在吃一片枯黄的树叶,我大惊之吓,口吃的毛病又犯了:“你、你、吃、叶子?!”
“我主要吃树上结的果子,不过最近少了,另外我藏了些在洞里要在冬天吃的。现在有树叶就先吃着吧。”他看着我,面不改色的说,仿佛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我看着他红润有光泽的唇,细腻光洁有弹性的麦色肌肤,炯炯有神望着我的金色眼眸,完全不像个常年以那种破果子和树叶为生的人,他健康的简直不可思议,难道他不该骨瘦如柴,营养不良吗?!
“你不觉得树叶难以下咽吗?”
他竟然回答:“没有啊。”
我的天。这个人,在我这个美食家面前他竟敢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树叶也很好吃的话,那还需要我干嘛,我的烧菜技术岂非成了毫无一用的本领?要知道我就这一样本事能拿的手?!于是,我做了个决定,我的一生中做过无数决定,所以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从没想过它会带来任何负面的影响,没想到也是很正常的呀,就只是做几个菜给某个人吃,让他尝尝我做的美味,然后夸奖我几句,满足我的虚荣心而已。你说,这种想法有什么错?怎么会有错?所以在很久以后,多的数不清的人怀着强烈的恨意追杀我的时候,我仍然觉得我没有做错,我只觉得很冤很冤,比窦娥还冤。
我立刻做了许多拿手好菜给小金带了去。我炫耀地在他面前放下食盒,对他说:“小金,你仔细看哦。”先掀开第一层,为了配合,我更是加上了音乐效果,“呛~~~全国第一美食家加第一厨师阿黑的麻油鸡!”
我等他露出惊喜交加的神情,等了半天却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喂!你倒是给个反应呀!”
他看着我说:“你是要我夸奖你吧。好吧,它看上去不错。”什么什么!这个死小子!竟然敢对我这么说话!他和我已经很熟,所以早就不叫我主人了,因为知道我根本不会不来看他,他以为我这么需要他吗?我只是想找个人聊天,找个人诉苦,找个人发泄罢了,而他刚巧出现就成了那个人。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一点不像我当初刚遇见他的样子!
我为什么就找不到一个欣赏我呢?哪怕是一个人,呜~~我在心中默默哭泣。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面颊流了下来,好没用哦,还以为在心里小小的哭一下应该没问题,谁想到却忍不住在脸上表现了出来。忽然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柔软的舌在我的脸上滑动,湿湿的带着一股青草的香味,有着全心全意的疼爱,温柔如水。
不知过了多久,我大叫一声:“小金,你到底还要舔到什么时候?你的很多口水都留在我脸上了,这样很不卫生,很恶心知不知道!”
他放开我,一脸无辜的表情,“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的眼泪。”
“所以,你就把它们全舔了?”
他点点头。我倒~~“你就没别的办法拉。用手擦不会啊?”
“只是想尝尝眼泪的味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呀?我故意问一句:“那好吃吗?”
“咸咸的。”简直是废话嘛!
“你不觉得,你应该把这样的注意力放在我为你做的菜上面吗?它那么可爱,色、香、味俱全,就引不起你一丁点的食欲?
他看了一眼我的麻油鸡,说了句:“这有什么!我过去吃过比这好一千倍的东西。”
“过去!小金!你想起来拉?”不会吧。
他又皱了皱眉,“没有,只是觉得过去吃过。”
切,害我吓一跳。“那就是没吃过。你现在就吃吧。”
“我不吃肉的。”他说的坚决。
“你――我辛辛苦苦地特地到寺外买了鸡鸭鱼肉,烧了那么多菜,你现在竟然对我说你不吃肉?你是不是知道我不擅长烧素菜,才这么说的?啊?!”(作者惯例插:这完全是因为阿黑不爱吃素的关系。)
我接着又说了很多,从小金开始一直说到少爷,最后连大总管也说到了,不外乎就是他们怎样不领我的情,对我怎样的不好。我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悲伤止也止不住,最后我被自己叙述的悲惨故事感动了,再一落泪,不过这一是感动,感动于自己的忍辱负重。
我听见小金说:“你不要哭了,我吃就是了。”
我一抹脸,“谁说我哭了!”
他很快就把一整鸡吃了下去,看他那样子,还不是吃的津津有味?我得意极了。
从此以后,小金当然被我惊人的厨艺迷住了,再也不吃那些烂叶子烂果子了。从这点上看他还是有些明智的,大鱼大肉当然比较好吃拉。
因为少林寺严禁开杀戒,古板的连鸡啊什么的动物都不许杀,所以我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烧这些菜的。有一,终于被管厨房的那个胖和尚抓到,之后就再也不许我到厨房做菜了,每我出门回来还要搜我的身,看我是不是带了什么死鸡死鸭的。呜~~~我好惨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这人一天不吃肉就浑身无力到抽筋,精神委靡到不振,更可怕的是小金一天到晚吵着要吃肉,天啊,二少爷都没说什么,他竟然!他过去可是口口声声说不吃肉的,吃叶子还觉得好吃的人诶,未免变化太快了吧。还是?我有些得意,因为我的厨艺实在太好的关系?
这天我在林间蹦来蹦去,无意间瞥见一只雪白的小兔。兔子?立刻,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串关于兔子的菜名。我追了上去,它的速度很快,可我的速度更快,我捉住了它,它在我的手里强烈的挣扎,我手一滑,眼睁睁看着它飞速地离开我的手心钻进一个洞穴。我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不要啊~~”回音不绝于耳,什么时候细细小小的声音变的那么有气魄了?我一甩头,抛开这个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那只兔子,我可没那么容易放弃的。
我想出的办法是叫小金帮我一起捉,因为他的速度比我快多了。
小金听说可以吃肉,当然是满口答应拉。我和他守在林子里,不久,他就发现了什么,追了上去,我跟在他身后。他好象抓住了。我热切地奔了过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转过身来,于是我就看到了他的样子。
他手中抓的兔子早已断气,已经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你说能有气吗?他的嘴上还沾着些毛发,鲜血沿着他的嘴角滴了下来,他金色的眼睛像食肉的野兽一样发出凶残的光。我禁不住倒退一步,收回放在肩膀上的手,仿佛刚才碰上的是烙铁。
他向我走近一步,我又倒退一步,为什么我感到那么恐惧,恨不得立刻消失在他面前。可我又没那么做,直觉叫我留下来,因为小金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
我颤着声小声地叫他:“小金。”
他看着我,凶狠的目光渐渐消散了,他又低头看向他手里血肉模糊的兔子喃喃地念:“血~~是鲜血的味道~~”
9
虽然很害怕,但我还是走到他身边,伸手把他手中血淋淋的兔子夺过来。他对此没有什么反应,仍是呆呆地看他的手。我用尽量愉快的声音说:“小金,咱们去煮兔子肉吃吧,啊?”
他抬起头看我,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目光比过去锐利多了?可能是错觉吧。
小金和我回到洞口,我们架起篝火,将兔子肉烤得金黄流油,好久没吃荤腥的我口水都流出来了。一等到烤好我就迫不及待地扑向兔子肉,不一会,大半个兔子就进了我的胃。猛然间抬头,却发现小金正盯着我瞧,这时天色已经暗了,可能是冬天太阳下山早的关系吧。他的两只眼睛发出金色的光芒,冷冷幽幽的感觉。据我所知,好象只有野兽的眼睛才会在暗发光吧?又想起小金刚刚的行为。口中刚才对我来说还是美味的兔子肉瞬时就失去了吸引力,我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嘿嘿~~小金,对不起,你也想吃吧。哈哈~~”我的天啊,我怎么笑得那么不自然啊。我将手中的兔子递给他。
他也不来接,忽然问了我一句:“你知道,什么是舍身取义吗?”
我翻了翻白眼,他怎么忽然问出和老和尚一样的话来!不就是关于那个傻瓜佛主和一只老虎的故事吗?
“只有傻瓜才会去做那种舍身取义的事情。所以你也不必明白。”其实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拉。
“是吗?这么说来,她就是傻瓜了?”
“啊?”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一直待在这里想一个问题吗?”
“你好象的确说过。”不过我记不太清了。
“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个愿望,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我做了许许多多的事,就在我快要实现愿望的时候。把我养大的那个人突然冲出来对我说,我做错了,希望我能改过。我没有答应她,这个时候她就在我面前自杀了,我问她为什么这样做,她告诉我这是舍身取义。当时因为她的死,我有些难过,就自愿留在这里。他们天天念我听经文,说是为了让我顿悟,时间长了,我就渐渐把过去的事给忘了。可现在你告诉我只有傻瓜才会去舍身取义,这么说来我并没有做错,错的是她,因为她是傻瓜。”
他乱七八糟都说了些什么呀。我可一点没听懂,不过有两个字我可听的清楚,为了让他明白我的知识是渊博的,于是我发表了一篇大论:“你说要实现愿望,这个想法是没错的。因为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上就是需要一个生活的目标,没有目标就没有动力嘛。愿望讲到根本上就是目标嘛。举个例子,就说我吧,一生下来就既没地位又没钱外加没姿色,伺候的主子又以折磨我为乐,应该说我的人生是灰暗的。可是我却没有气馁,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我心里有个小小的愿望啊!它一直支撑着我直到现在,没有它我早就被艰辛的生活压倒了。”说到这里我一脸的神往,“我的愿望就是,赚好多好多的钱,盖一所大宅子,娶一群老婆。再把大总管雇来,像他欺压我一样欺压他!哈哈哈~~~~~”我笑到几乎喘不气来,好不容易收起笑,我一拍小金的肩膀,“你不要管别人怎么说!反正我会支持你的,支持你的愿望。就算是个不能实现的愿望,也要努力地去实现它啊!这样人生才有意义。”哇,我简直要佩服自己了,竟然说出这样刻的一番话来。
小金对着我露出了笑容,哇,好迷人哦。他对我说他想通了。啊?他到底想通了什么啊?
时间匆匆流逝中,春天到了,万物复苏!
最近少爷的武功好象进展很大,比过去强多了,因为我已经能看得懂他的招式了,他真的是越来越强。为了抓野兽,小金教了我一种抓野兽的工夫,当然我有求过他拉,他一向对我都是有求必应的。真的好好用哦,现在对我来说抓野兽根本就是小菜一碟,除了抓的时候总不免要弄出一大滩血这个缺陷外,这个功夫几尽完美!还有,自从练了这功夫后,少爷以前一练功,我就看不清他的身行,现在看的是请清楚楚,连他下一步要怎样变化我都预料的到,嘿嘿~~
一天晚上,我被外面猫叫春的声音吵的睡不着。讨厌,这么吵叫人怎么睡嘛。我起身,打开窗户,把今天吃剩的骨头丢了出去。“妙~”一声惨叫,命中目标!哈哈,我不用看也能打到它!
“阿黑。”这个声音好温柔哦。
“少爷。”我转过身,看见少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这里没有女人。”
“是啊。”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傻话,和尚庙里能有尼姑吗?
“咱们现在玩一个游戏吧。”
半夜三更的,玩游戏?少爷你真的有这么无聊吗?
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衣襟,摸的我好舒服哦。我明白了,原来这游戏就是按摩,于是我也把手伸进他的衣襟,摸啊摸。我们摸着摸着,就摸到了床上,然后……哎,我真没想到少爷说的游戏原来就是指大少爷和林月做的那事,不过~~~~~有些不好意思拉,我一点都不觉得痛,只觉得好舒服哦,原来做这种事是这么让人消魂的。真的不太明白,林月第一和大少爷会叫得那么凄惨,还流了那么多血。我就不同了,我……算了,不好意思说了。
自从和少爷做了那件事以后,我的目光就离不开少爷了,他干什么我都跟着他,后来他烦我了,终于耐不住性子地打了我一顿,我身上是没怎么疼拉,可是心里很痛,呜~~~少爷!你伤害了我纯洁的感情!不过,那天晚上少爷对我特别的温柔,一下子就使我受伤的心灵得到了弥补。
这样我和少爷甜甜蜜蜜地不知过了多少天,我忽然想起小金来,原来人说的重色轻友真的没错呀。我还真是重‘色’,可是也不能怪我啊,这是人的本性嘛。
我特意给小金带了很多好吃的菜。
小金对于我好久没来看他倒是没怎么介意。我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地,一会儿看看小金。接着就开始叹起气来,哎,哎,哎,少爷我好想你哦。
“你为什么要叹气?”
“哎,你是小孩子,不明白的拉。”我朝他挥挥手。
“我的岁数比你大多了。”
“那你谈过恋爱吗?”
“什么?”
“就知道你没谈过。为了让你刻地明白什么是爱情,我讲个故事给你听。”我吸一口气,准备为他讲个最最最经典的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我讲啊讲,直讲得口干舌燥,还没讲完已经感动得泪流满面。
我擦着眼泪生气地看着听众,“小金!不管怎么样!表示一下感想呀!”
小金扯起一个邪邪的笑容:“如果我是梁山伯就把马文才和祝英台的爹都杀了,然后不就没事了?怎么会死啊。还有,那个女人真的那么好,在念书的时候就干了她不就完了。”
“啊?”小金的办事效率果然比梁山伯强多了,虽然他的方法好恶毒。不过,他到底还是没明白什么是爱情嘛!
我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头,“爱情就是要为爱人牺牲一切才叫爱情啊!你那叫什么办法啊,杀了爱人的爹还指望她来爱你啊?在她没爱上你之前,就强奸她,还指望她来爱你啊?”
“为爱人牺牲一切就是爱情?”他摇摇头,“我不懂。”
哎呀,教育他可真累,还是快回去见少爷吧。
……
转眼之间,我和少爷已经在少林寺待了2年,这天,少爷终于对我说我们可以离开少林了!耶!我终于解放了,终于可以无所顾及的吃大鱼大肉了,终于……等等,出了少林不就意味着我们会碰见女人吗?那少爷会不会……我的脸一下子垮下来,“少爷,我不想出去。”
“你前天不还在嚷着想出去吗?”
“可是,你,你出去,会遇到女人。”
“那又怎么样?”少爷挑起好看的眉毛问我。
“你会不会像过去那样去找女人做那种事啊?”不要,不要告诉我是哦,我会崩溃的,呜~~不过他一定会说是的拉,他一向就是这样的。
“你就是担心这个不想出去?”
“是啊。”
“那你不必担心了。”他说着捉着我的下巴,给了我结结实实一个长吻。
“少爷!”我的眼睛里闪动着泪,真的好感动哦,从今往后,我为你愿意做一切!
我把我要出少林这件事告诉了小金。
“我再不能来看你了,小金。”真是难过,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正好,我也想出山了。”
“你不是说你决不离开这里的吗?”
“那是过去。再说,我舍不得你啊。”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怎么那么怪,让我听得怪不舒服的。
“那我明天就出发了。”
“到时候我们一起走,我会来找你。”
“哦。”我答应一声。最近真的好幸运哦,既有爱情又有友情,我简直是双丰收,就差事业了,哈哈~~(作者: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我会使你事业有成滴)
第二天。我和少爷出行,少林寺竟出动所有的人来送,果然少爷的身份就是不一样。
我站着等少爷和那些老头话别,这个时候,有人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正是小金。我高兴地说:“你真的来了。”
“他是谁?”少爷的声音。
“他是我朋友,他叫小金。”我回答。
一干少林众人齐刷刷看向我们。
“金眼妖瞳!这魔物竟然还没有死!”这个~好象是方丈身旁那个老的不能在老的老头说的话,只见他一说完,就一个纵身,双手向前探出朝小金抓来。
“快住手!”这回是方丈的声音。
小金看都不看那老头一眼,只是一伸右手,顿时就穿过了那老头的胸膛,他的血喷溅出来撒在我脸上。我的嘴张大的都能塞进一个鸡蛋,惊讶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小金拉起我就要走。
“你快放下他!”少爷,你现在用剑指着小金的样子好帅哦。
小金一笑放开了我,眼瞳的颜色变的更淡,他每回杀动物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来不及多想,在小金没出手前,我先做出了反应,用轻功一跃而起跳到少爷身前对小金说:“你要敢动他,就不再是我的朋友了!”少爷此时却在我耳边用凶恶地声音问我:“你什么时候学的武功?!竟然敢瞒着我!”哎呀,我现在正在救他的命啊,他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这点啊?
小金朝我冲了过来,啊?难道他竟然不顾念我们的友情?不管了,先打了再说,虽然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半天后,我被夹在他的怀里在空中飞。他是没动少爷,可他却挟持了我,呜~~~~我不要啊~~~~
1
我站在大街上暴走中,走过来,走过去,我走过来,走过去。最后停在他面前,呼吸急促起来,拳头握紧中。“小金!”恶狠狠地我叫了他一声。
“什么事?主人?”主人?有人会用那么轻视的语气对主人说话吗?啊?这臭小子好久没叫我主人,现在却在杀了人挟持我后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如果不是――哎,算了,我是怕被他杀了拉。不然我就先揍他一顿再说。
“我要走了。”就原谅他这一吧,还是先去找少爷要紧。
还没等我迈开一步,右臂就被某人紧紧的抓住,哇,好痛!饶是我皮粗肉厚也经不起他那钢精般的手轻轻一握啊!
“你放手!我很疼啊!”
他笑一笑放开我,“我不会让你走的。”
“什么!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啊?你以为你在做了这种事后我还会原谅你吗?”
“我只是不让你离开我。又没要你原谅我。”他现在那张俊脸,我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转过身,背对着我,风吹起他的长发,夕阳照在他的身上,他妈的,连背影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背影。咦,趁现在溜吧。
我移动脚步适时响起他恶魔般的声音:“你以为凭你能跑的了吗?”
我立即站住不动了。少爷,不是我不想来找你,是因为我现在还不想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是。人都说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被他拖着走了一段路后,我突然大叫一声:“我饿了。”
他温柔地笑看我,我扯着他的手臂来到卖馒头的摊贩前:“老板,八个包子。哦,不,来十个包子吧。”差点都忘了小金也要吃的,八个当然是我的,小金吃两个就行了。可是,我干嘛还要想着这个坏小子啊,他这样威胁我!
老板用纸将包子包好递给我,然后摊开右手伸向我。半天后,我终于会意。脸不由自主就涨个通红。赶忙伸手到怀里掏钱,我掏,我掏,我掏掏掏。终于我沮丧地对老板说:“对不起,我没带钱。”老板的目光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凶狠异常。
我赶忙推推旁边的人,“小金,你有没有带钱啊?”
“没有。”
哎,就知道拉。都怪你!我恨恨地瞪了小金一眼,如果不是他挟持我,我哪里会饿肚子,我哪里会欠人钱啊,弄得这样尴尬没面子!少爷可是非常有钱的!
“没有就把东西还给我!”老板一把夺过我手里热乎乎的包子,“穷鬼,想骗吃骗喝啊!”
我眼搀的看着老板手中的包子,口水不知不觉就流下了我的嘴角。
小金的手捉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你流口水了。”
“那是因为我饿了。跟着你我连饭都没得吃,如果不想我饿死,就放我走吧!”我没好气地说。
他用他的衣袖温柔地替我擦去了嘴边的口水,“你那么想吃的话,我就一定让你吃到。”
一秒钟后,老板已经死在了他的摊位上。他的血溅到雪白的馒头上,两相辉映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原本很热闹地街道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再下一秒,街上所有的人尖叫着跑走了。
我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不会吧,我只是想吃馒头而已。小金仍是很温柔地看我,“现在这些包子都是你的了,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我的目光移到那些馒头上,再也控制不住地我呕吐起来,只是因为肚子里空空如也,吐出的也只是些酸水而已。
小金走过来拍拍我的背,“怎么突然吐了呢?”
他如果不是傻瓜,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那么多血是人见了都会反胃吧。“我讨厌血!”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我很喜欢血,特别是鲜血流动的感觉。小黑,总有一天你也会喜欢的。”他对我露出一个能颠倒众生,却令我毛骨悚然的笑容。
“不过,既然你现在还不喜欢,那这个你应该能吃得下吧。”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没被血粘到的馒头。
可是这有区别吗?天哪!我到底遇上了什么人啊!除非我是疯子,不然怎么可能在一个死尸旁吃东西,这能吃得下吗?托他的‘福’,直到晚上我还是没吃下哪怕一点的东西。
接下来,不用说大家也知道,因为不知好歹,官府的捕快也被他杀了不少,另外一些就再也不敢靠近我们。小金杀起人来真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对他来说杀人简直比踩死只蚂蚁还容易,因为蚂蚁太小了,不容易找。
我这辈子,今天见到的死人算是最多的一。然后我吐啊吐的也就习惯了,最后也就不吐了。你问我为什么不站出来阻止他?哎,你以为我是谁啊?我又不是英雄,即使是英雄也斗不过他,最多成为他脚下的又一只牺牲的蚂蚁。其实我也不好受啊,你以为忍辱偷生很容易的吗?
小金说:“好象很晚了,该找个地方睡觉了。”
我沉默着表示同意。
我们两来到一家镖锔前,小金停了下来,他看了看镖旗,手指向上一弹,旗子落了下来。立刻就有两个大汗冲了出来:“谁!谁扯的镖旗?!”
“是我呀。”小金站在那里笑得好不奸诈(纯粹是阿黑的感觉)。
两个大汗抡起拳头就要冲上来,这时,好心的我站了出来。我摆出一个极为献媚的笑容说道:“二位,不好意思得罪了。其实这完全是个误会啊,不是我们干的,可能是因为风大的关系吹落了旗子。”
他们两半信半疑地看我,其中一个冷哼一声:“你的同伙都承认了!你还狡辩,你以为我们晋远标锔是好惹的吗?!”
两位我可是在帮你们好不好,请不要在往死胡同里钻了。
可这两个傻瓜一点没听到我心里对他两的呼唤和忠告,结果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他们倒地时候眼睛都睁得好大,恐怕是因为根本还没明白过来就死的关系吧。血从他们胸口上的大洞中流出来,夹杂着内脏,即使看了那么多,我还是觉得不舒服。他妈的,为什么他每杀人都弄得那么恶心?!大概因为他喜欢血吧。
小金是一不做二不休,一手勾着我的腰,就朝标锔里飞跃过去。迎面出来的人,见一个杀一个,很快这间标锔里的人就被他杀的一个不剩。
这个地方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血腥气。我站在一间房里,看着倒在地上惨死的女人,他真是,竟然连女人都不放过。我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未闭上的眼睛合上。一阵嘤嘤地哭泣声,我掀开床单,伸头向床下张望。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他哭着扑向那个女人,悲哀地叫着:“娘,娘~~”
他哭了一会,突然转过头,眼里的仇恨火焰简直可以将我烧化了。“你这个恶魔!”他大叫着冲向我,我伸手按住他的肩头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他一口就咬上了我的手臂,尖锐地牙齿的刺入我的皮肉中,一股鲜血流了出来。
小金喊我的声音适时响起:“小黑~~”还没等我做出反应,他的脚已经踏进了这间房。
“还有没死的?”
我一把推开男孩,反身扑向小金,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了他。“快逃啊!以后报仇也不迟!快走!”男孩先是楞了一下,还好不是太笨,终于跑出了房间。
我想让他跑得更远些,继续抱着小金。小金也抱紧我,他的脸朝下埋在我的颈窝中,灼热的气息吹在我的背脊上,原来他呼出的气也是热的吗?我还以为他真是只冷血动物。他真的很像只野兽,拥有猎豹般矫捷健壮的身体,秃鹫的残忍恶心,还有野狼一般孤独的心。他现在抱着我好象很满足的样子,应该已经忘了那个男孩了吧。
11
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夜凉如水,不时还可以听到一两声野狗的叫声。
我擦着汗,在厨房中抄菜,气死我了,他不但挟持我,竟然还要我为他做饭,他杀了那么多人还吃的下?我恨恨地用力一铲,“兹~~~”的一声,那么大一口锅竟被我铲出了一个洞,里面的菜算是完了。我一扁嘴,几乎要哭出来了,难道我是流年不利,做个菜也不成么!
恨恨地丢掉手里的锅铲,端起刚才已经做好的两个菜来到了园子里。小金坐在荷池前的石桌前等我。我将手里的菜放到石桌上,很用力,盘子和桌子相碰发出响亮的声音,这表示了我愤怒的情绪!既然不敢说,只好用在一些细节上表达拉。
小金一点都没感觉到我愤怒的心情,他等不及就用筷子夹了菜吃起来。变态!我暗骂一声,现在那些死尸还都躺在原来的地方哪!如果不是天气还不是很热,早就要发臭了!他还能神色自如的吃东西!心里奇怪为什么官府还不来抓小金,这是什么办事效率啊!我这个人质难道要无限期的做下去?
“小黑,你怎么不吃。”他竟还有脸问我。
“吃不下。”
“为什么?”
“因为心情不好。”
小金这时站了起来,“既然这样,你跟我来,待会儿你的心情就会好了。”
我干嘛要听你的话!我站在原地不动。小金见状,抓住我的衣领提起我向前走,我就向件东西一样在空中晃来晃去。
“好了好了,快放下我!我自己走啊,头都要晕死了!”
小金放下了我,哎,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听他话的原因,他总有办法对付不听话的我,这还是在没对我使用暴力的情况下呢。如果他对我使用暴力,不用说,我会立马倒地哭泣求饶,不要说我没骨气,因为我不是英雄是狗雄啊,就是吃硬不吃软的人。
他带我来到后院的一间房,点上蜡烛,好多箱子堆放在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
“你就是带我来看这些箱子?我告诉你,我的心情还是不好,很不好!”我气鼓鼓地说。
他走到一只箱子前将它打开,顿时一阵金灿灿地光照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是黄金,满箱子的黄金啊!我立刻扑了上去,抚摩着这些可爱的金子,真漂亮,真漂亮。好幸福哦,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见到那么多金子,第一摸到这么多金子!
“现在心情好了吧。”
我猛点头ing~~
“想吃东西了吧?”
点头持续进行中。
“只要你愿意吃东西,这些以后就是你的了。”
我惊喜地转过头看小金,见他对我点头后。我再也忍不住了,扑到他身上,猛亲他的脸。“小金,小金,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好喜欢你啊!”小金只是站在原地任我为所欲为,说完我放开他又扑向了我的金子,“我真的好爱你哦。”我摸着金子说。(作者:默然中~~这就是我们阿黑的道德观,哎。)
“小黑,要先吃东西,不然就不给你了。”
听到这句话,我立刻回到石桌那里把剩下的菜全部一下子都装进了肚子里。接着又立刻回到了那间放金子的屋子,那天晚上我就抱着金子睡了一个晚上。
从那以后小金就捉住我的软肋了,只要我一生气,他给我些钱啊珠宝啊什么的,我就立刻原谅他了。
接下来的事越来越怪,小金带着我到惹事,特别是一些帮派啊、江湖上的名人啊,没事都要去招惹一下,不杀十个八个人他还不会罢休,他那种杀人方法,死的人形状都极其难看,想也知道他们的家属是多么痛恨小金。杀的人越多,仇家也就越多,现在已经发展到不用小金自己去招惹,就每天会很多寻仇的人找来送给他杀了。
我和小金是居无定所,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我身边还带着一大堆的金银珠宝,只得雇了辆车子装。
“喂,赶车的,你就不能快点,这种是什么速度啊?我走起来还快点呢!”
赶车的翻着白眼说:“公子真是说笑,你们带的东西那么沉,都快把我的马压死了,早知道我才不做这趟生意!你如果嫌慢,现在就可以下车,我不做你们的生意还不成吗?!”
“你――”我说不出话来,算了,算了,忍一下吧,若是被小金知道这世上又要添一条冤魂。
我回到车内,路有些颠簸,小金坐正在那里闭目养神。
这样跑来跑去的,真是让人不舒服,即使有金子相陪也不能让我高兴起来。“小金,你到底为什么要招惹那些人啊?杀人真那么让你高兴吗?”
小金睁开眼睛,在那金色妖异的眼瞳里我无法看到他的任何情绪。
“我在等人。他们也该找到我了。还有,我的确喜欢杀人。”
听到这样冷血的话,尽管像我这样对他的残忍行为已经习惯的人也不免抖了一下身子。不动声色中,我移到了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了下来。
“你过来!”他的口气真凶啊,他从来没用这么凶恶的口气对我说话。
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他一把扯过我,我倒在了他的怀里。他的脸凑近我,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有利:“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这种害怕我的样子。”
我,这是能控制的了的。看着他在我面前从不曾显露的凶狠表情,我反而更害怕了。他不会想杀我吧,想到从前那些尸体的样子,我打了寒噤,不要,死也不能死在他手里,实在太丑了!
我挣扎着要逃开他的束缚,但他的臂膀却越收越紧,他的脸渐渐在我眼前放大,接着我的唇被一个湿热柔软之物覆盖住。他的吻来的猛烈而突然,这个家伙应该没结过吻吧。不得要领的乱啃乱咬我的两片嘴唇,我疼的张开了嘴。他的舌头趁势立即伸了进来,吸住我的舌头,来不及下咽的唾液顺着我的下巴流了出来。我呼吸困难的恩恩两声,他的唇离开了我的嘴,向下滑到我的脖子上,还是又啃又咬的,衣服被他很轻易就撕开了,我也已经被他咬得快痛死过去,血大概流出来了吧。他现在正在我的伤口上吸着我的血,这种疼痛简直比他咬我时还要厉害。这只野兽!他不会想吃了我吧,呜~~~我的肉很不好吃的呀~~
就在他继续向我下身啃咬下去的时候,车外响起了一个清亮的人声:“属下史明,恭迎教主来迟!请教主严惩!”
我要感谢这个人啊。小金听到他的话,终于放开了我走出了车子。此时车子已经停了下来,我略微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啊~~太可怕了,他竟然帮我弄了那么多伤口出来!上半身已经没有一块可看的地方了,虽然我的皮肤不是属于那种柔嫩形,可也经不起这样的摧残啊!我好可怜啊!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想吃我,难道我看上去是很好吃的样子吗?
我偷偷拉开车帘的一角,向外张望。只见一大群人跪在他面前,其中有两个人我还都认识。一个是那个讨厌的色狼史明。另一个是,是,林月!他怎么会和史明在一起!等等,史明不是魔教的人吗?覆灭已久的魔教。
我跳下了马车,走到小金身边。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月说:“林月,你怎么和史明在一起?”
林月抬起脸来,看见我显出有些惊讶的样子,但又立刻恢复了面无表情。几年不见,他出落更加美丽妖艳,只是又多了层冷若冰霜的感觉。我的感到难过,为什么才没几年他就变了那么多呢?像我,可是一点都没变。
小金这时说:“我杀了那么多人你们才赶来,就先自断一根手指吧。”
史明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手起刀落,竟是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就把左手的小手指砍了下来。他撕下衣服的一角,略微包扎了一下。接着他把刀递给了林月。
林月犹豫了一下,举起了刀。我赶紧抓住他握刀的手,史明那是恶人有恶报,是活该。林月那么美丽完美善良的人,如果失掉一只手指不是太可惜了,自古美人都是完美无暇的。
史明这时站了起来,他伸手抓住我握住林月手臂的那只手,他用上了内劲。我一松手就朝他抓去,我们两打了起来。不知过了多少招,我渐渐体力不支,再也无法应付他。终于败下阵来,他将我踩在脚下:“说!你是怎么学的雾月神功!这是教中的不传绝密!”
小金的声音适时响起:“是我教的。”
史明回过头,又向他单膝跪了下去:“教主赎罪,属下不知是您。”
小金摆了摆手:“你起来吧。既然小黑不想让他砍下手指,那就算了。”
“是。”史明回答的很干脆。这只色狼卑躬屈膝的样子看得我真是很爽,想当初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哼!报应了吧。
可是他叫小金教主诶!不会吧,我是猜错的吧。
“小金,你是魔教的教主?”
“是啊。”
啊?我瘫软的坐在地上,魔教――传说中那个嗜杀成性的团体,曾经颠覆了整个武林,曾经使皇帝都差点被赶下宝座的反贼?!
12
为什么我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呢?从刚才遇到史明他们开始到现在跟着他们来到魔教的总坛。我不止一的这样问自己,其实他们也没说一定要我跟着,是我自己跟他们来的。好吧,我就是软弱行了吧,这也是因为有自知之明,逃跑,我不认为能跑的掉。魔教总坛的建筑雄伟,高大,占据了整整一条街道,不是说魔教都已经覆灭了吗?怎么他们的地盘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帮派都要华丽都要荣呢?看来那些江湖传言都是不能信的。
小金这天陪着我在院子里赏,因为我刚刚说了句在屋子里很闷,他就说那出去走走吧。害我还高兴了半天,却原来还是在呆这个宅子里!我呆呆地看着各色艳丽的朵,眼前慢慢浮现出二少爷那比儿更美的脸来,“哎~~~~~~”我长长叹息一声,尽管我每天抱着金子睡觉,可仍然止不了地想念少爷,以前每天晚上他都抱着我睡觉的,他的胸膛是那么的温暖坚实,给我无限快乐无限幸福的感觉。可是现在,我却只能抱着冷冰冰的金子睡觉,虽然它们同样是我的最爱,可是它们一点温度都没有。眼睛忽然就酸涩起来,冰凉的液体滑出我的眼眶,顺着我的面颊流了下来。
小金抬起我的脸,轻轻吻掉我面上的泪珠。“你为什么又不开心?你有什么愿望就对我说,我会帮你实现。”
我皱起眉头,我最大的愿望当然是去找少爷拉!可你会放我走吗?我都懒得说!
“你的话越来越少了,一点都不像你,为什么不像过去那样对我抱怨这个世界对你的不公了呢?”小金像是想起了过去我们在少林寺的事,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仿佛很高兴的样子。他伸手摘下一朵正在怒放的牡丹,凑近闻了闻,那姿态极其优雅迷人,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会以为他是个温柔的人吧。
“小黑,你看这美吗?”
“美。”我有些心不在焉。
他扯碎手中的朵,一扬手将碎瓣撒向天空,瓣飘飘洒洒落下来,掉在我和他的身上,就像下了一场雨。“我觉得它变成碎片的样子更美,你觉得呢?”
我已经麻木,他就最喜欢被毁灭的东西。
这时,一人急匆匆走过来跪在他面前:“教主,武林盟主万国昌以束手就擒,史护法等待教主去大厅发落他。”
“哦。史明怎么拿住他的?”
“他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史护法劫了他的亲人。”
“原来是这样。”小金说着就跟着来人向大厅走去。我好奇心顿起,想看看当今武林盟主的样子。
一迈进大厅,有几个人被捆着站在那里。但我一眼就看出了他是武林盟主,他的双手背在身后被绳子捆缚住,但仍让人感觉到他身上无法忽视的属于王者蔑视天下强势气质。威武不群,刚强不屈的人,即使现在陷敌营即使现在为人肉俎。
小金坐上了高高的主位,他伸手招呼我,我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
史明一踢万国昌一下:“见到教主还不下跪?!”
万国昌冷哼一声:“要我向他下跪?你直接杀了我还快些!”
“你不在乎你妻儿的性命了?”
他坚定的眼神有了犹豫,咬着牙齿,他终于跪了下来。另外几个人见他下跪,也纷纷跟着跪了下来。
小金的声音是好听的,每个人听到都会被吸引的声音。他现在开口了:“你就是万国昌,当今的武林盟主?”
“是。”万国昌的声音不卑不亢。
“那你认识钱术吗?”
“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一。你为什么问起他?你――你的眼睛――难道你是?!”他渐渐露出惊讶万分不敢相信的神情。
“对啊,我就是那个杀死他的人。他是你上一任的武林盟主吧,在我印象中他的武功还是不错的。我看你,论智谋是肯定不如他,论武功嘛。”小金扫视一下他,摇摇头:“看来更是不如。”
“既然是败给你,我也无话可说。即使你使我就范,用的是不入流的卑鄙手段!士可杀不可辱!只请你记住杀了我后实现放了我家人的承诺!”
小金嘻嘻一笑,转过脸来看我:“小黑,你看我该怎么理他呢?杀了他,还是废了他?或者有更好的办法?”
顿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安静极了,仿佛我是什么重要人物仿佛等待我作出什么重要决定似的。
我准备活跃一下气氛,
“大家不要这么严肃嘛,哈哈~~~~~”可是他们好象并没有被我的干巴巴的笑声感染,反而用更加灼热的视线盯在我身上,沉重的让我透不过气来,怎么这么倒霉,让我决定一个武林盟主的未来?是不是有点搞笑,如果过去我对二少爷说这种事恐怕他就会笑死过去吧。我该叫小金放过他吗?
我咳嗽数声后说:“要不就放了他吧。”
除了厅中央被捆住的几个人外,在场所有人的嘴都张的好大好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怎么拉,难道说我想放了他这个想法很奇怪吗?
小金温柔地看着我说:“可是他是我实现愿望的障碍啊,小黑,你不是说过要支持我的吗?”
以他的逻辑,障碍当然是要清除掉的喽。我鼓起勇气说:“可是你刚刚不是说我有什么愿望你都会帮我达成的吗?”
“是啊。”
“那你就放了他。”
“可是你的这个愿望和我的愿望是矛盾的。”
我竟不住嘴角也勾起一个冷笑,所以就以你的愿望为先了,是吗!这个骗子,亏我还以为他虽然对别人凶狠,对我却是极好的,可现在我才明白如果我是他的拌脚石,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踢开。
“那随你决定吧,我哪做的了主。”我放弃了,还是自保要紧。
“你不要不高兴,除了放掉他,随便你怎么置他。不如,他金色的眼瞳射出一丝诡异的光,让他做你的奴才怎么样。对,就这么办,你不是一直就觉得生为奴才很不幸?现在让堂堂武林盟主伺候你,可觉得高兴,出气。”他说完,对万国昌道:“你过来,拜见你的主人。”
万国昌闭了闭眼睛,牙齿咬的嘴唇出血。片刻后,他终于走到我面前向我跪了下来。
我的眼皮一跳一跳的,手握着椅子的把手,不然一定抖的厉害。看着武林盟主屈辱地向我下跪,真是件不好受的事情。想想以前自己的想法还真傻,还想翻身做主人,现在是翻身了,也做了主人,可这种感受简直比做奴才还难受。
我强忍住想从这个地方逃走的冲动,开口冷静地说道:“你杀了他吧,我才不要这么没骨气的奴才!”
“好的。”小金这回答我好干脆,他本来就只想要这个结果,无论我怎么说。
……
晚上我无法入睡,仍在院子里走动。眼前忽然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他转过脸来,月光照在他脸上,是一种如梦似幻的美丽。他和月光真是相配,怪不得大少爷要为他取名叫林月。只是原来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现在为什么变得那么冷冰冰。
“林月。”见他不说话,我继续说:“你不认识我了?”
“你是阿黑,我当然认识你。”声音也不再是那种柔柔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加入魔教?你不知道他们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人?”
他冷笑一声,“你有资格教训我?你不是也加入了魔教!”
“我没有!”我什么时候加入过了?我可是被迫待在这里的!
“今天你连武林盟主都杀了,还敢说不是魔教的人,恐怕明天以后你的名字就会尽人皆知了,多少剑客梦寐以求的事,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一夜成名,无上的光荣啊。”他话中的讽刺意味可真浓。
我委屈极了,可我能说什么,我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我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证明不了,证明不了我是为了他好,为了那个武林盟主才要杀他的。这种话说出来谁能相信呢?
我飞奔回自己的房间,钻进被子遮住头痛哭起来,逃避,我又一懦弱的逃避了,实在不敢再面对林月不屑的目光。我今天的确害死了一个人,尽管我有能力使他活下来,可是活下来要受的屈辱他能忍受的了吗?一个曾经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人,他说过士可杀不可辱,我成全了他。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因我而死的,我的胃一阵阵返酸,又有点想吐了。
一个人将遮住我的被子掀开。
“为什么这么伤心,小黑。”他的声音那么温柔,语气中充满了怜惜与不舍。他这个样子,让我更加恶心起来,一下子就吐了出来,脏东西吐在了地板上,我轻松了点,动手擦掉脸上残留的泪。
“你到底怎样才能快乐起来?告诉我好吗?”
我抬起头,他漂亮的眼眸关切地看着我。我说:“我想回家。”他即使不同意,我也要说。
“原来是这样,那你就回去吧。”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愿意放我走?”
“是啊。”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笑了起来,一下就从床上跳起来抱住他,“小金,我知道,你对我真好。谢谢你,谢谢你!”早知道他会同意,我早就提出来了。(作者:阿黑,你忘了是谁软禁你的吗?)
13
第二天早晨,我和小金站在大门外的石阶上,他已经帮我准备了马车,里面有两箱黄金一箱珠宝外加很多我喜欢吃的东西,这些都是我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嘿嘿~~回去后我就发财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终于有了些悲伤,毕竟有些舍不得小金,因为他对我是真的好,又体贴又温柔,什么都能为我想得到。他从不像少爷那样看不起我,从来没打过我(除了那咬我以外,这算不上打吧?)。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给了我好多金子哦,离开他以后就拿不到了~~呜~~`想到这里,我真觉得小金是千般万般的好啊~~
我伸出双臂拥抱他,“小金,我舍不得你~~~”
“真的吗?”他一边抱着我,一边用手抚摩我的头发。
我的下颚靠在他的肩膀上,点点头,好象点不动哦。原来是我太矮了,真是的,为什么我这么矮呢?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走了。”
我一下子推开他,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是不是想反悔了?”
他笑了笑,修长有力的摸摸我的脸颊,“我只是建议你不要走,你不是舍不得我吗?和我在一起,我一定让你一辈子无忧无虑开开心心不受欺负。你想发牢骚想抱怨的时候还可以向我诉苦,我一定认认真真听,小黑,除了我,你再也不会遇见一个愿意听你牢骚话的人,而且我是很开心,很心甘情愿听的哦。”
我沉默了,小金在这点上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是事实,从前每个认识我的人,一旦听到我第一句抱怨话后,就会在第一时间溜走,快的没法说,就像他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的。于是久而久之,我就养成了在心里抱怨的习惯。遇到小金后这种情况才得以改变,我就像遇到了知音,在他面前我总是说个不停,除了抱怨之外当然还有其他一些琐碎的事,从没有人像他那样听得那么津津有味,在恰当的时候他还会说:“接下来呢。”“是吗?”“恩。”之类鼓励我继续说下去的话。不是有人说过吗?人生难得一知己。
想到这些我再一抱紧了他,“小金,你真是我的知己。可是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我当然是要熊掌了!”说着我放开了他。
小金疑惑地看着我:“熊掌?”
“对,在我心里,少爷是熊掌,你是鱼。所以我要走。”(作者:阿黑,你好会算哦。)
小金大声笑了起来,“鱼,为什么我是鱼呢?”他是个喜欢笑的人,可他的笑常常让我觉得不真实,这他笑起来好象才真是从心底笑出来的。过一会,他才正色道:“你不后悔?”
“我都还没走呢!怎么会后悔,而且我一定不会后悔。”我在心里想,真是的,虽然你是我的知己,可你做的有些事情我可受不了,太刺激我的神经了。还是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为上策。
“那就好。我叫李明华送你一块回去,他曾经是林家的人,比较熟门熟路。”
“李明华是谁,我不认识他。”
“就是林月。”
是他啊。怪不得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站在我的马车旁边,我还以为他在羡慕我发财了呢。
我和林月一起坐上了马车,林月架着车。
我坐在马车里有些无聊,便坐到了他的身边,尝试着与他聊天。
“林月~~今天天气不错,哦?”
“~~~”
“林月,你怎么会架车的?”
“~~”
“林月,你真的好聪明,我到现在还没学会架车呀。”
“~~~”
“林月,你为什么不说话?”
“~~”
“林月,你穿白衣服好飘逸好美丽,就像天仙一样。”这回我还没说完他就做出了反应,他用他那双曾经水灵灵,现在能勾魂的杏眼愤怒地瞪着我,好一会,他才说:“以后,你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哼,什么飘逸,什么美丽,都是些骗人的鬼话!”
我皱起眉头,嘟起嘴,垂下头,什么嘛,我说的都是实话,是称赞他的话呀!被别人称赞不应该感到高兴的吗?我还没人愿意称赞我呢!可是,为什么我要低头呢?明明错的是他啊,如果小金对我说这种话,我一定会很气很气的。为什么林月对我这么凶,我却一点不气他呢?小金对我这么温柔,我却越来越受不了他呢?
“林月,我觉得你变了好多,以前你不这么凶的。”我试着提醒他过去我们的交情,尽管我与他的交情不是很。
他的表情柔和了些,眼神变的飘渺,看着前方的路,越飘越远。“你不要再叫我林月。我的名字是李明华。”
“但是李明华这个名字不如林月来的好听啊。林月很称你,月光柔柔的就好象你。”
“这名字是林家给的,我才不会要。”他说这话的语气就像个孩子似的,也难怪,他才16岁而已。
“可是这是大少爷起的啊,你不是很大少爷,恩,很要好的吗?”我总不能说你和大少爷是夫妻这样的话吧?自从我和少爷好了以后,我终于理解了大少爷与林月的关系,他们曾经真的很恩爱啊,在外人面前都能毫无顾忌的亲热。我和二少爷可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
林月握着缰绳的手颤抖起来,他的脸色发了白,他的牙齿紧咬住红唇。
“林月,你怎么了?”我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不会是生病了吧。
他反手甩开我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我收回手,他好象不愿意提起大少爷的样子。我知道一开始他是受强迫的,但在大少爷金盆洗手那天,他并没有向群雄说出大少爷对他做的事,我还以为,他原谅了大少爷。现在看来,显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接下来我再也不敢说什么了,生怕惹他生气,他也不说话,我们就这样一直沉默着行进了几天。
这天我们终于来到林家庄。林家庄的外围是一片树林,到林家是必定要经过这片森林的。我们赶着马车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却还没有走出去。
“怎么搞的呀。这只死马,看上去走的那么快,可走了一个时辰还没走出这片林子!分明就是在偷懒嘛?!这里我走过不下上千诶,用脚走都不用一个时辰!”我把火气都发到了马身上,我可是很着急的,简直是心急火燎,已经好久都没见到二少爷了!它还耽误我的时间!
林月仔细看看四周,“刚才,我们好象走过这里。”
“什么?”
“我想我们是掉进了别人布的迷阵。”
“怎么可能。过去这里哪有什么迷阵。”
“你都已经离开2年了,这两年间他早就把林家庄的守卫做的严严实实。他真是思虑周密,我都不知道,连这片林子都成了天然的防护墙。”
他说的‘他’是大少爷吧,我好想问他为什么要离开大少爷,为什么要加入魔教,可是,我不敢。除了在小金面前,我敢任性的胡为外,其他人,特别是像林月这样出尘脱俗的人,我绝对是软弱没气势的那个。
林月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轻轻盈盈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身有武功,而且还不弱。林月不是不会武功吗?不过,我很快释然,连我这样的人都学会了武功更何况是他呢?
“你还楞着干什么,下来呀!”林月叫醒了正发呆的我。
我跳下车子,他拉起我的手就走。我却不动,他奇怪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指指车子,“我的钱怎么办?”
他瞪着我就像瞪着一个怪物,然后他就笑了起来,哇,这才是真正的风华绝代,怪不得古代的皇帝为博得佳人一笑,宁愿献出一切啊。
“你这个时候还想着钱?好吧,你不走就留在这吧,我可要走了。”他说着就向前一纵身,没几下就离我很远了。我赶忙追了上去,“喂,你等等我呀!”
我追着他,很快就追上了。为了在林月面前炫耀我的轻功比他强,我用出了吃奶力气向前跑,没一住香工夫就将他甩的没了影。终于,我停了下来,嘿嘿~~我虽然不如你漂亮,但至少我的武功比你强吧。于是,我自得一下以后,就坐下来等他,但是等啊等的,就是等不到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的心也越来越不安。
忍不住,我开始找他,“林月,林月,你在哪里啊?”寂静的林子里只有我的声音在回荡。太阳的光芒越来越淡,只剩下一抹余辉,我的心开始恐惧。不会吧,我一个人,在这个漆黑林子迷路?
我还是在到寻找,天色终于整个暗了下来,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黑暗,我慌不择路的乱跑乱撞,突然就脚下一个踩空,整个人就往下掉,情急中我用手抠住洞壁的泥土减缓了向下掉的速度直到洞的底部。脚底传来一阵刺痛,借着月光我看到洞底布满了长长的木质尖刺,好在我反应快使掉落下来的速度减慢,不是躺着掉下来的,不然一定死的很惨!检查一下我的脚,伤的不重。
这难道是用来捕捉野兽的陷阱?可是从前是不允许捕捉野兽的!哎,真是倒霉,什么都被我撞上了。我只得一动不动的站着,因为这里布满了尖刺,根本没办法移动。仰起头仰望星空,心里想着要不要大叫几声,也许林月会听见也说不定。
还没等我叫,嘈杂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接着是火把探进来,照亮了整个陷阱。听见几个人说:“那个人还没死。”“哦,是吗?”一个人的脑袋,他伸进来仔细看我,我也看清楚了他。我的心情一下子就飞扬了起来:“林原,是我啊,阿黑!快放我出来。”
“我知道你是阿黑。”他的神情有些冷淡。
接着我闻到了一阵香气,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第一个看见了二少爷,那个我朝思暮想的人。“少爷!”我激动极了,当场就想扑上去抱住他,动了动才发现,我被绳子捆住了。
“少爷?”我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又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一群人围着,他们看我眼神像是要把我碎尸万段的样子。好,好可怕哦。
“你就是阿黑?”他们中站出一个老者。
“是。”我轻声答道,不知为什么,现在会觉得我的名字会给我带来不好的事。
“就是你杀了武林盟主万国昌!”他说的好肯定。
“没有!”我当然要否定拉,我连一个指头都没有碰过他!
“那你认识他吗?”他指了指一个青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不对,他不就是当时那个和万国昌一起的人吗?我记得小金后来把他们都放了。
见我不说话,老者嘿嘿冷笑几声,“没话说了吧。林少侠,他自己都承认了,你现在愿意把他交给我们了吗?”
少爷墨黑的眼睛的看着我,那里有不解有愤怒还有痛楚。不要,不要,少爷,不是那样的。
我赶紧解释:“不是的,我并没有杀他,我连一个指头都没有碰他,怎么杀的了他?”
老者走上前啪地甩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用上了内劲打的我眼冒金星,牙齿隐隐作疼,嘴里一股腥味,我吐出口中的血。
老者打了我后似乎解了点气,语气终于平稳下来:“当时是你下的命令。”
“我是被他们软禁的囚犯,哪有权利下命令。当时,我是没办法。如果不说杀了他,他反而会受更大的苦。小金会折磨他直到他死,我是为了他好啊。”我真是太冤枉了,难道就没一个人了解我的苦心。
老者气得发抖,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竟然还狡辩?!”
“我没有!”这句话我也是吼出来的,他举起手又要向我的脸扇来,少爷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他既然说没有,那就是没有。请年掌门息怒,他毕竟还是我的人,我会理。”
老者盯着少爷的脸看了半天,“少侠敢用自己的名誉发誓,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等我调查清楚,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若有一点偏私,将来必不得善终。”
“好,我们就等着你给我们交代!”老者临走前又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一干众人才离开了客厅。
我既感动又高兴地看着少爷:“少爷,谢谢你能相信我!”
他蹲下身子与我平视,伸手抚摩我的脸,“相信你?我该怎么相信你呢?”他的手慢慢移到了我脖子上,我感觉呼吸困难起来。
“你瞒着我练武功,瞒着我结交魔教教主,现在连武林盟主都杀了,你叫我相信你?!”
我被他捏的喘不过气来,他在我眼前恍惚起来,不要,我不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少爷,你刚才不是还说要相信我的吗?呜~~~
就在我要失去意识前,他终于松开了手,我咳嗽不断,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1
“我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竟然会喜欢你!”少爷说喜欢我,他喜欢我,他第一这样说。可是他的声音好冷漠,他看我的眼神没有一点温度。
“少爷,你听我解释。我并不知道他是魔教教主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急切的想向他解释,可事实上我仍然没有举出一个充分的理由。
“你究竟有什么好的!”他似乎并没有听我的解释,说完这话突然就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打在了我另一半边脸上,比起刚才那个老头的一巴掌实在轻多了,但我却觉得一直疼到了心里。
接下来的事简直不像是他会做的事。他抱起我,把我带到了他的房间,把我一把丢在床上,然后锁上了房门。
他像是看货物般上上下下扫视我,然后慢慢走近我,眼睛沉的让我害怕。
“少爷?”
他松开绑住我的绳子,我一下子惊喜万分,“少爷,你肯相信我了?”
他绷着脸没有说话,只是一下撕开了我的衣服,不一会我就滑溜溜地呈现在他眼前,尽管早就被他看光光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有羞耻的感觉。想推开他靠上来的身子,却发觉自己根本没什么力气。
我惊讶地看着少爷,他了然的一笑,不屑中带着邪恶的笑:“你中了软筋散,一时半会儿一点内劲也使不上来。怎么,不喜欢我碰你吗?”
我摇摇头。
“你喜欢我,对吗?”
我赶紧点点头,“是,我爱你啊,少爷。”为了使他相信我,平时不好意思说的话我都毫不犹豫地说出口。
“那就证明给我看。”
说着他整个就压在了我身上,我以为他会向往常一样先吻我的唇,可是他没有。他拉开我的双腿,“啊~~~”毫无预警地他就贯穿了我,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从后庭传来,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仿佛一下子劈成了两半一般。还没等我从这种无法忍受的痛楚中恢复过来,他就动了起来。一出一进地摩擦着我已经受伤流血的肠道,也许是有了血液的滋润,他反而比刚才律动地更加顺利,表情渐渐沉醉起来,星辰般明亮的眼睛因为情欲变得暗沉。
我从不知道做爱会这么痛苦。这才明白他过去对我是多么的温柔。如果不是因为我伤了他的心,他绝对不会这么对我!所以我一点也不怪他。
“你这是眼神?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又是‘啪’地一声,他又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偏过了脸去。
“少爷,你别这样,我知道你这样对我,心里比我还难受。”我伸出手想抚摩近在咫尺的他的脸,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总是嘴硬心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竟是前所未有的心如明净清明一片。
他侧头躲开我伸向他的手,怔楞一下后,用双手按下我的手,冲刺地更加厉害。剧烈疼痛已经无法让我作出其他的动作,我咬紧嘴唇直到渗出鲜血。最后他终于一个挺身刺到最,在我的体内释放出热液。我松开咬紧的牙关,满脸都是冷汗。
他用手掐住我的下巴,眼睛直视进我眼里,“怎么都不叫,流了那么多血不疼嘛!”说着他拉起我,他已经从我体内退了出来,精液夹杂着血液浸湿床单。
“你不是最怕疼的吗?为什么不叫?或者,我对你还是太温柔了?!”他说着用力一扯我的乳头,我闷闷地哼了一声,他的手从我的胸一路抚摩着到腹部最后是我软垂的分身,他一边上下套弄着我的分身,一边开始用舌添弄着乳头,然后轻咬,我不可抑制的感到一阵战栗,感觉从下腹传来一阵电流,软软的分身开始抬头,他轻笑一声,加紧了动作,最后他用嘴含住了我的分身。全身最敏感的地方被湿润温暖口腔包围着,欲望一下子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恩~~~”我呻吟出声,忍不住挺身靠近他,他的技巧是这样完美又十分熟悉我的敏感点,很快我就受不了的向前挺进几下,我叫道:“不行了,快,我要~~”他吐出我的分身,用手捏住了它不让它喷射。被压抑的欲望胀痛着叫嚣着要释放,我无意识地说着:“放开,放开。”
他继续捏着我,接着用另一只手将我翻过身,背对着他。他就着这个姿势就进入了我,仍然是毫无温柔可言的抽插。
他一边用力冲刺一边羞辱我:“被我这样玩弄,还是觉得很兴奋是吗?淫荡的就像妓院里的婊子!”
“你算什么东西!我过去一定是鬼迷了心窍。你只配做发泄工具,用完了就可以丢掉!”
我捂住耳朵,打叫道:“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眼前越来越模糊,疼痛也渐渐离我远去,终于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我醒来的时候,他正在亲吻我的脸。
记忆随之而来,我捂着胸口,这里好痛啊。他将我抱在怀里轻声说:“别再哭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摸一摸脸,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怎么不知不觉就流出来了,我根本没想哭啊?
少爷又是怜惜又是后悔地看着我,他肯原谅我了吗?
“少爷,我真的和魔教没关系,你要相信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嘶哑难听。
“我相信你。你不要再说话了,好好休息,你已经发烧昏睡两天了。”
他肯相信我了!他相信我了!我的脑子里全都是这句话,幸福得已经不知了方向。在他坚实温暖的怀抱中我沉沉睡去。
少爷是真的相信了我。他不顾众人的反对,不再将我囚禁起来。本来那个年帮主还是想杀我,可是因为林家庄是少爷的地方,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过了几天后,少爷正在书房看家中的帐本,我陪在他身旁。
一个家丁冲了进来,“什么事,这样急急忙忙的。”
“二少爷,不好了!魔教的人已经攻进了林家庄,外面的人已经顶不住了。门就要被他们撞开了。”
“什么!还能坚持多久。”
“已经死伤了一大半的人,最多再坚持一个时辰。”
“这怎么回事。如果他们一进入林子,我们就一早就该知道的!而且他们怎么可能不触动机关?林里防卫的人都干什么去了?”
“回二少爷,他们都被杀死了!”
少爷的脸色有些发了白,“不可能。除非,除非是有奸细。”
这时候那个年帮主进来了,他接口道:“对,是有奸细。就是你身边这个人!他本就是已经投靠了魔教的人,你却说什么都不相信,现在自食恶果也是怨不得人的。”
我大声说道:“你胡说!”
“你大概不会忘记自己带的那辆车上的黄金吧。恐怕那些就是魔教贿赂你的钱,于是你就把这里的秘密透露给了魔教。”
“你,你。”我着急的说不出话来,眼光移向少爷,生怕他就此相信了他的话。
好在他并没有相信,“不可能是阿黑。他离开林家庄已经有两年,才刚刚回来,根本没有机会知道这些事情。”
就是嘛!我在心里补充着,哎呀,刚才太着急竟然没想到要这样反驳他才对,还好少爷想到了。
“就算如此。武林盟主仍旧是他害死的,说他没有投靠魔教实在无法让人信服。更可何况他在魔教待了那么久,据传说他和魔教教主的关系还非同一般――”
“喂!你没凭没据的,不要乱说!”我打断他的话,因为他的话也有真实的成分在里面,如果让少爷知道小金和我的确很要好的话,另外那些钱也的确是他给我的。哎呀,为什么我总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呢!
“好了,你们不要再争吵。年帮主,我相信他,所以你不要再多说了。”
“哼,你既然必定要偏袒这个小畜生!我也就顾不了这么多了,万盟主曾经救过我的性命,我决不能让他就这样白白死了!”他说着就向我击出一掌。
我堪堪避过,他一掌又向我袭来。变换交错中,他招招狠辣,招招都是要取我性命。他的武功很好,我使劲全力也难以应付。一个闪神间,我露出个破绽,他当然没有放过,金刚抓朝我的胸口一抓,饶是我向后急退,也被他抓出了一条数寸长的伤口。如果不是我躲的快,现在已经命丧当场!血液不断从伤口中涌出来,我的太阳穴跳的厉害,全身的血液都好象冲像了我的脑际,心脏的跳动声强烈到像打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紧盯着眼前的人,向他冲了过去……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再看看倒在面前的年帮主,他的双眼大睁着显然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容易就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杀了他,我?
我看向少爷,他正冷冷地看着我。
“少爷……”我的声音是如此的软弱,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这是怎么回事,现在他亲眼看到我杀了他,又怎么可能再相信我。
“你竟然学了这么残忍的功夫!除了魔教,哪个门派会用这种武功,我竟然真的相信了你。”他抽出腰间的软剑,“现在,用你刚才的武功,我们来决个胜负吧。”
“……”
“你别以为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我,我就会饶过你!”
我现在对他解释不清楚,他的剑向我刺来,来势我看得很清楚,但我没有动。剑刺进了我的胸口,少爷停了下来,血液迅速染红了我的衣裳。
“你明明躲的开,为什么不躲!”他大声地向我喊。“你刚才的武功呢?怎么不向我使出来!”
我咬着牙看他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并没有想杀他。”
“不想?!可他却被你杀了!”他说着一把抽出了剑,血跟着喷了出来,我坚持不住地跪倒在地。
林原冲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他也不管这些,只是说:“少爷,魔教众人已经冲破了最后一层守卫,现在再不杀出突围,就来不及了。”
少爷说了声知道。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林原立刻说:“二少爷,是否杀了他。”
“不必。”
两人行色匆匆地出了书房。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有力气爬起来,看了看伤口竟然已经不再流血了。这样的伤口,自动也能好的吗?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竟然控制不了自己?刚才在穿透年帮主身体一瞬间,原本脑中一片空白的我感到了快感,嗜血的快感。难道我竟变得和小金一样凶残?
踉踉跄跄地走出书房门口,一路上,到是死尸,这些人我大多都认识,有些甚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走到园的时候,我被一个尸体拌倒了。我看清楚她的脸,急忙抱起她用力摇晃,“林竹!林竹!”然而这个清丽的姑娘再也不能回答我。自从老夫人说要把她许配给我,她就一直把我当成她的夫君,尽管我老是让她失望,可每我一出事她就会第一个跑来照顾我。林竹,忍不住地我的眼泪掉下来,我赶紧将它们擦掉,林竹是最讨厌我流眼泪的。死在她旁边的还有林梅、林兰、林菊,她们是我们林家庄最美的四朵梅、兰、竹、菊,老夫人最疼爱的丫头,却在这样样的年龄死了。
我咬咬牙站起来,恐怕现在林家庄已经死的一个不剩。
一个人飘落在我面前。
“阿黑,怎么满身是血的站在这里。来,跟我走,教主要我带你回去。”他的狐狸眼里的神情依旧是那么满不在乎,依旧是那么不可一世。
“史明,这都是你干的?”
“你是指这些人?他们还都没到用我动手的程度,我只负责指挥。”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猛然抓住他的肩摇晃,“说,你有没有对林家二少爷怎么样!”
他推开我,“你的武功又进步了嘛。被他跑掉了,可惜啊可惜。”
“我告诉你,你别想再动他的脑筋!他是我的!”
“阿黑,你果然变强硬了。哈哈哈~~自己都没发觉吧,以前你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胆小怕事的性子呢?哈哈哈~~~”
我一转头,不再理他。
一人向史明报告道:“史护法,您叫留下的林家大总管带到。”
“带他到这里来吧。”
”是。”
一会儿,大总管被带来了。
史明对我说:“你知道为什么他没死吗?是因为教主特意吩咐,他说你希望雇佣他做下人,所以特意留下了他。”
我理都不想理他。
大总管肥胖的脸看向我:“你这个林家的叛徒!我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你现在就杀了我吧,不然我一定会将你这个叛徒千刀万剐。”
我在别人眼里已经变成这样?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了,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史明道:“你要想死还不容易。可既然教主要你活,你就不能死。死了也要把你弄活过来!
教主要的人,是阎王爷也不敢收的。”
“史明!”一人白衣飘飘地走过来,面容冷艳,却似开在冬季的寒梅。
“林月,东西到手了吗?”
“已经拿到。可是我到没看见他,是被他逃了吗?”
“没有。我也没遇见。”
林月看见大总管,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你家大少爷到哪里去了?”
大总管的神情黯然下来,“大少爷两个月前去世了。”
“你说什么!”林月大叫一声,同时咯嚓一声大总管的腕骨看来被他坳断了。
林月楞了半天后,突然说:“不可能!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
“是真的死了,就埋在院子里这棵红梅树的底下。”
林月奔到红梅树下,“你以为你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我告诉你,我要把你鞭尸体1遍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他跪了下来,开始用手刨挖泥土,不一会原本一双雪玉白手,纤纤十指就染满了鲜血。
史明见林月如此疯狂的样子有些疑惑,他走到林月身旁道:“你不必亲自动手,我叫人来帮你。”
林月是充耳不闻。不过史明还是叫了人来,不一会棺材就被挖了出来。
林月打开棺材,里面却没有人,只是有个陶瓷罐子。林月将它取了出来,转过头厉声问大总管:“这是怎么回事?”
大总管答道:“是火化了。”
林月抓紧手中的陶瓷罐子,脸色越来越白,神情迷茫口中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连让我报仇的机会都不给?他怎么就这么容易死了,实在太便宜他了!”
史明拍拍他的肩膀:“林家庄已经毁了。你的仇也报了,至于林海眠,算他走运吧。”
林月失神地抱着陶瓷罐子只是不说话。
原来是为了报仇啊,林月。他始终没法忘记与大少爷之间的家仇,可为什么他报了仇,却没有半点开心的样子呢。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心底的沉痛,他眼里的爱恨交织,也许他是爱大少爷的也说不定。
史明带着我和林月离开的时候放了一把火,林家庄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这是我的家啊,我出生的地方,心里难受极了。从来不知道,原来我对林家有这样的感情,在我心目中这里就是我的家。这一刻我有点明白林月的感受了,他的家也是一样在火里被埋葬的呀。
我看着史明望着在火海中的林家庄笑的猖狂的样子,心中没来由升起一股从没有过的恶念,杀了他!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不由吓了一跳。
再一见到小金,我忽然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容易就答应放我回去。因为他知道,我很快就会再回来,他本就要毁掉林家庄的,甚至还派了林月去探路。什么熟门熟户,恐怕林月才是那个背叛林家庄的人吧。我怎么那么傻,到现在才明白他的用意,我只是被送去试路的人!如果不是我,林家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被他毁掉的吧。
小金抱住我不住发颤的身体,轻声在我耳边说道:“小黑,你不在这么多天,我真想你。”
这种肉麻的话,他倒说的出口。我一把推开他,用愤怒的眼神直视着他如恶魔般的黄金眼瞳,是啊,我怎么到现在才发觉他是个恶魔呢?传说中,只有恶魔才会有金色的眼睛!
他用手捉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你的脸肿的不像样,该敷点药。”他不顾我的抗拒,硬是将我带到了他的卧室,传来丫鬟,带来伤药。小心翼翼地为我上药,动作轻柔,好象多用一分力就会伤着我似的。
我挥开他的手,大喊:“谁要你假好心!这不都是你害的!都怪你!都怪你!”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大喊大叫,任性的说着一些毫无用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主使的,我却一点都不恨他,也不怪他,比起他来,我更恨史明。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啊,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我转而将怒火发泄在身边的物件上,不一会这个房间可以砸的东西就被我砸的差不多了。最后我浑身无力地倒在梳妆台前,一抬头,就看见自己可怕的脸,果然是肿的厉害,都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了。眼睛小的几乎看不见,嘴唇也干裂着,渗着血丝。这样子真是见鬼的丑!怪不得少爷不要你!我恨恨地一拳打在镜子上,手被玻璃的碎片割到,疼得我一阵呲牙咧嘴。
小金从我身后抱住我,捉住我受伤的手轻轻舔着伤口,血没一会就被他舔干净了。然后他就用布将我的手包扎好。他现在这样算什么意思!赔礼道歉吗?我忍不住地用另一只手给了他一巴掌,清脆响亮的声音在空气回荡。我看着自己的手,我竟然打了他,我竟然打人了?呵呵~~有什么奇怪呢,我甚至还杀了人呢!我忽然就大笑起来,笑得几乎岔过气去。
小金继续抱着我,一边用手轻拍着我的背。他的动作是这样温柔,就像小时候妈妈哄我睡觉的感觉。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我终于哭了出来。压抑了好久的泪水一旦涌出来,就像奔腾不息的河流,止也止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停止了哭泣。抽动着鼻子,我的心情好多了。反观小金,他华贵的衣服已经被我的眼泪和鼻涕折磨的不成样子。不过见我止住了哭泣,他显得很高兴。
他总是这样,做的事是这样的残忍没血性,可对我又是这样的好,让我想恨他都难。
他说:“小黑,你现在愿意让我上药了吧。”
想起林家的事,我还是不能释怀。“你走开!”
“你不要生气。想要什么告诉我,只要你不生气。”
我看着他冷笑:“你又想给我钱了?你以为给了我钱,我就会原谅你了!我告诉你,没门!”我说的很有气势,可事实上在我心里我根本没有恨过他,这点才是我生气的原因,我气的是我自己。
“那你到底要什么,你只要告诉我,我都帮你实现。”
我要什么?那当然是……心里一阵酸楚,忍不住眼泪又往下掉:“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少爷会好好的,我们很幸福!现在我被他抛弃了,你高兴了吧?”失恋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想到那个人就痛得无法言语。
“你和你的主人?就是像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样吗?”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我明白他根本不了解我为什么会难过。他这只冷血动物怎么可能明白什么是爱情。
“是的。是的。我们这对鸳鸯就是被你这个坏蛋给拆散了!”我现在又有想打他的冲动了。
“你喜欢他?”
“是。”
“可你也说过喜欢我。”
“这当然是不同的。我喜欢少爷,是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的那种。”
小金的眼睛盯在了我身上,好久好久,像是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的样子。他好半天才说:“可是,我也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啊?”他这话的意思是,他不会喜欢,哦,不,是爱上我了吧。
接下来他就一把将我拉进他的怀里,“我喜欢抱着你的感觉。”然后他轻舔着我的脸:“喜欢舔你的脸。最喜欢的是,你对着我抱怨时候的样子,气鼓鼓的两腮,脸像苹果一样泛着红晕。”说着他看着我笑了起来,“我想,有你在的话,我就不会寂寞了。”
哦,原来是为了用我来打发时间,害我还自做多情了一把。我推开他,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半路上,我碰到了史明。
他的样子为什么老是那么拽?在我面前?在小金面前他可是连半点气势都没有的!
“阿黑,这么快就恢复了吗?刚才看你还一脸伤心欲绝的摸样,恢复力果然强啊!林月有你这样的胸怀就好了,呵呵~~现在决定跟着教主了吗?”
看着他,我心中的恶念再抬头。我没有忘记他曾经怎样调戏过二少爷!
我对他露出个微笑。
史明看着我的笑脸,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接着他恢复过来,耸耸肩膀,离开我朝反方向走了。
若干个小时后……
史明全身赤裸地躺在我的床上被捆成大字形,不可否认他的身材是绝对一流的,脸也是无懈可击地英俊。他的英俊和少爷的美不同,他这种外貌类型更容易迷惑女孩子。所以,这个人风流史是一段长长烂帐本,大多数女孩子都是倒贴他的。在魔教这几个月里,我已经大致了解了这个公子,他还是喜欢女人的,只不过有时候出于猎奇的心态也会对漂亮的男孩子出手就是了。
我早就想教训他了,自从上他调戏少爷后。只是当时我并没有这个力量。刚才我向小金提出要他把史明交给我,小金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他甚至说只要我高兴,杀了他也是可以的。
“史明,这样被绑着是不是很屈辱?被自己一直尊崇的教主毫不犹豫地抛弃,是不是开始后悔跟随他了。”我就是要侮辱他,我就是要打击他,我就是要SM他!(作者:啊?阿黑,这个词你是从哪里学来滴?你知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啊?
阿黑:我只是说出你心里的话而已。作者:啊?偶心里,不是拉,偶不是想看帅哥被SM~~逃~~)
他满不在乎地看着我:“我从小就立志要找到我们魔教的统帅,一辈子忠于他。因为只有他才能带领魔教成为武林的霸主!他对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没想到他的奴性竟比我还重。既然不能在言语上侮辱他,那就在他身上侮辱吧。
我伸出双手抚摩他的胸膛,慢慢往下,虽然我的技术并不好,但他的呼吸还是变粗了。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握住他的下巴,看进他的眼睛,“被玩弄的滋味怎么样?”
他的眼里没有屈辱,只有玩世不恭,他甚至讽刺我:“你长得虽然难看,伺候人也没有技巧,但将就着还可以用就是了。”
“你――”我被他气的血液直往上涌。甩手先给了他一巴掌,他被我打得别过了脸去,吐掉一口血后。他仍用那种满不在乎略含讽刺的目光看我。
我气极了,跃上床后骑在他身上。啪啪啪又是好几巴掌,每一掌我都用上了内劲,他的嘴里不断溢出的鲜血更是刺激了我的神经。我的脑子又开始变得空白,狂乱中不知道我究竟干了什么,最后在史明的一声惨叫中我清醒了过来。
身下的他已经满身都是鲜血,原本结实光滑的胸膛现在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而我现在。天哪!我竟然正在他的身体里!惊慌失措中,我滑出了他的体内,又带出一股鲜血。
他紧咬着牙躺在床上,额头上全是汗。见我慌乱的样子他笑了,“你清醒了吗?”
我抓起一旁的床单为他擦拭身子,眼泪直往下掉,落在他满布伤痕的身上。擦到他惨不忍睹的下身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来我只是想侮辱你一下。我没想要这样对你……真的。”说着连我自己都感到不能相信的话,我坐倒在地上,蜷缩起身子。为什么近来我会常常控制不住自己,好恨好恨这样的自己。
史明躺在床上,声音暗哑:“被干的人可是我。你这副样子,教主会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我站起来,用被子盖住他的身体,忍不住又是一阵眼泪掉落在他脸上。
他受不了的对我白白眼:“你别哭了,好不好。”
“对不起。”
“不用。这不能怪你,练了雾月神功的人像你这样已经不错了,变凶残也是很正常的,你刚才没杀我就是个奇迹了。”
“你说什么?我变得控制不住自己就是因为小金教我的功夫吗?”
“对。雾月神功一向都是教主代代相传,所以当初我得知你也会真的是很惊讶!一般人是控制不了的,学了就会发狂且变得凶残无比。”
“那,那我该怎么办?我会发疯吗?”
“我看你的情况有点特殊,你的内功似乎是少林正宗。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你才没疯吧,今后少用雾月神功多练习正宗内家功夫就是了。”
我感激地看着史明:“谢谢你。”
“嘿,刚才你不是恨我入骨吗?这么快就忘记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对他该用什么态度。他调戏少爷,让林月背叛林家,毁了林家庄,可我也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
16
我的心里越想越恐惧,如果有一天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说不定会变得比小金更残忍。思来想去之后,我决定要逃离魔教。只不过这个想法好幼稚哦,能逃的了吗?逃出去后又能去哪里?想想茫茫天地竟没有我可去的地方,真是伤心。忍不住就把责任全推到小金身上,如果不是他教了我这个莫名其妙的武功,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大总管还被捆缚着呆在这里。
我走上前解开他身上的绳索,“你走吧。”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眼里的仇恨使我害怕。
“别以为你放了我,我就会忘记你对林家所做的事。林家养你养到这么大,二少爷对你这样好,你竟然还做出这种事!算我过去看错了你,以为你虽然笨手笨脚,但到底是个老实人。谁想到,你竟比任何人都奸诈。呸!”一口唾沫吐在了我脸上。
我用衣袖抹掉唾沫。“你快走吧。我已经传下话去,侍卫都不会拦你。”
他恨恨地又看了我一眼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没多久后,我也出了房门。不时有人巡逻着从我身前走过,他们看见我还向我行礼,我回以他们一个真诚的笑容。天,为什么这么晚他们还这么勤快?
一路晃荡着,来到门口,似乎并没人来阻止我。是啊,小金从没说过不许我出门的。那现在不如,虽然门是关着的,但凭我的轻功,翻过这高墙是绝对没问题的拉。
我只轻轻一跃就站到了墙上,正想跃下时。我听见一个声音叫我:“阿黑,这么晚你要到哪里去?”
话音未落他已和我一样站在了墙头上。我干笑了两声:“林月,真巧呀。原来你也睡不着,今天月亮很好,我正赏月呢。所谓站的高看得远嘛,呵呵~~”装做若无其事的抬头,才发现天空中连星星都少得可怜,哪里来的月亮,不时还有冷风吹过,看来是要下雨的样子。
“啊哈哈,原来出门的时候还看得见月亮嘛,怎么回事?”我摸着脑袋打着哈哈。
林月用清冷声音说道:“你不用装傻。不会骗人就不要说谎。”
我垂下了脑袋,低低地说:“林月,你放我走吧。”
“我又没说过要拦你。”
我惊喜地抬头,“不如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他微微一笑,带着些凄凉:“能走到哪里去呢?”
“总比待在这里好啊,和他们在一起你也会被当作魔教的人,被人痛恨被人不耻的。”
“我本来就是魔教的人啊。啊,忘了告诉你我全家都是魔教的人呢,五十年前留下的魔教遗臣,赫赫有名的杭州李家!呵呵~~只是江湖上并没有多少知道而已。”他说的好轻松啊,可他明明是个善良的人,为什么要装成那么冷酷的样子呢?
“你,真的是你背叛了林家吗?”我忍不住还想再证实一下。
“是的。”
“为什么?”
“原因你应该很清楚啊。”他明媚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在林家我受的是什么样的苦?你还只是看见了表象,你知道他在没人的时候是怎么对我的吗?我不应该报复吗?更何况他杀了我全家7多口人,只是为了得到……”
小金的声音大断了林月的话,“小黑,站那么高小心摔下来!快下来吧,我接住你。”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墙角下,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其中包括史明,我的眼光一扫到他脸上就赶紧避开,一下子脸都涨红了,说实话我现在还是不敢面对他。忍不住用眼角瞥了他一眼,他看上去倒没什么异常的样子,仔细想想他好象是第一个我的人。(作者:原谅小黑吧,他不免也有些大男子主义的。)
我最后把眼光定在了小金脸上,用从没有过的坚定语气说道:“我不会跳下来的!更不会跳在你怀里!我要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
“好,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教我练什么臭屁鬼功夫,害得我现在快成疯子拉!我真是特别讨厌你!讨厌!”
小金笑不起来了,他眼瞳在夜里显得特别的亮,亮到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声音低沉:“你真的要走?你真的讨厌我?”
“对,没错!”豁出去了,他用他野兽般杀人的目光看我又怎么样,我才不怕呢!(作者:这完全是因为阿黑潜意识里知道小金对他好,所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的。)
“好,你走吧。不过,你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你做梦!我永远不会回来找你!”放下这句狠话后,我就一跃而下,快速离开了魔教的总坛。
急急忙忙地赶了一夜的路,因为怕小金突然反悔捉我回去,不知为什么长时间的奔跑下来,我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越跑越有精神。
到快中午的时候,我感到独子饿了。最近被小金山珍海味的养着,我都变滋润了,胖了不少,嘴也刁了,肚子也不容易饿了。但长时间不吃东西肚子还是会饿的。
我摸了摸衣袋,天哪,为什么每我出门都会忘记带钱,这可怎么办。好歹上还有小金这个强盗在身边为我抢吃的,可这我去靠谁啊!
现在我正站在一条河的旁边,这里离镇子还是满近的,人也比较多,而且今天天气很好,太阳大大的。我突然灵机一动。我跃上河边的一棵柳树。尽量四目远眺,不一会我便发现了目标,那前方二十尺草丛边一闪一闪发亮的东西!我跃下柳树,急步向前,目标很快被我持在手中――是一枚铜钱。
我皱一皱鼻子,“害我还敢的这么急,原来就一块铜板啊!偏偏还这么亮!算了,继续努力吧。”于是我继续呆在树上,用我见钱就变千里眼的眼睛盲目地搜索着四周每一块地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运气背的关系,一个时辰后,我捡到的钱加起来才三块铜板。“大概这附近的人都比较穷吧。想我以前做这种事一向是战果累累。”
没有办法,没钱就什么也干不了啊!上不了饭馆,我的钱只够在茶馆里喝一杯茶,一半的茶下肚以后,我的肚子更饿了,于是我开始考虑是否要像小金一样吃叶子,想像一下我吃叶子的样子,哦,实在太可怕了,我赶忙摇摇头,就算是饿死我也不吃树叶!
我四张望,并不急着喝茶,因为再喝就没有了拉。此时茶馆中又进来,七八个人,他们坐下后点了什么茶啊,茴香豆啊,还有几碟小菜,啊?我不知道茶馆里也卖这些东西啊,早知道就不到茶馆里来了,看得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好饿啊~~受不了拉~~
控制不住地,我直盯着他们桌上的菜看,也许是被我盯得受不了了吧。他们其中一个年龄最小的少年朝我走了过来,大约十三四岁的年纪,长着很清秀的娃娃脸,恩,满眼熟的。
他定定地站在我面前,由于我是坐着,他就比我高了。于是,我抬起头看他,“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因为我刚才一直盯着你们看,那么现在我道歉,对不起哦。”
“……”少年狠狠地盯着我的脸看,仿佛我的脸上开了。
“请问,我们认识吗?”
“你终于记起来了!”他说着,手中的匕首就刺了过来,我连忙避了开去,跳离他三尺远。
“你干什么!无怨无仇地就想杀我!太过分了吧。”
此时与他同来的人也都围了过来,其中一个长者呵斥他:“晋儿,你在胡闹什么!”
少年目眦尽裂般看着我,“伯父,就是他,是他杀了我全家。”
“什么?!”我和那长者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
少年擦拭着眼泪,“你杀了这么多人当然不记得了。那我来提醒你,晋远镖局这个名字,有印象了吗?”
“镖局,少年。”怪不得那么眼熟,原来是我当初放走的那个。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愿意做好人的原因了,因为往往你做了好人还没人感激你。现在这些人想杀我的表情也就是因为我当了回好人惹出来的。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现在――逃吧――于是我就逃了。
他们在身后追着我,好在我轻功比他们好上太多了,最终他们还是被甩脱了。其实如果打起来,我也肯定会赢,只是我怎么敢再用那要命的雾月神功呢?
后来,说起这事我都想哭。我是真不知道我竟然会变得那么有名,只要我一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马上会有一大群的人站出来追杀我,向我报上各种仇恨的起因,可说实话那些事没一件是我干的呀。他们凭什么都怪到我身上?难道就因为小金做这些事的时候,我站在他身边?冤枉啊~~我只想找青天伸冤,奈何这些武夫只相信自己的刀剑,不相信官府。
有一,我被一群人追得急了,竟慌不择路地逃进了山里,最后好死不死地又逃到了山崖边,典型的自寻死路之人就是我。到这个时候,如果我使出那种功夫也不是没有可能突出重围,即使他们有近百人,可最后我还是没使出来。
我站在悬崖边,后面是万丈渊,看得我心扑通通地跳个不停。
“前面已经没路,你还是快投降吧。”
我点点头,朝他们走过去,没办法,只能投降,能多活一会也好啊。
“他不会使诈吧,那么容易就投降?”一个人提出了质疑。
我连忙反驳,“我很怕高你知不知道,所以投降也很正常啊!不信你站过来试试,有多恐怖啊,没站在这边的人是不会有体会的!”说着我踩上了边角的一块岩石想亲身试验给他看,这种状况的吓人程度。然后,更吓人的事就发生了,我脚下的岩石一下松动了,接着我整个人就掉了下去。你问我当时有什么感觉,其实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就觉得心一直往下沉,然后忍不住尖叫出来,我的声音大到一直在山谷中回荡了很久很久才消失。有人说人在死前的瞬间会看到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东西,当时我真的是看到了,至于是什么嘛!秘密!以后如果有机会就告诉你
17
疼,全身都在疼,越来越强烈的疼痛使我慢慢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像是乡下农户的屋子,没有石铺的地板,没有任何摆设,只有必要的一些东西。如:床,椅子,还有一张小桌子。
我想动一下却发现自己手上脚上都被上了木质的夹板根本没法动弹,回想起从悬崖上掉落的情景,如今自己还活着,这真不是一般的命大啊!好开心还活着,唯一的缺点就是全身好疼啊~~
门支地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恩,从他现在的样子看来,将来一定会变成个很出色的男人,就是那种很受女人欢迎的男人拉。
“你醒拉?”他的面貌是出色的,但衣着就不怎么样了,没品位啊!还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也许是因为家里穷。
“恩,是你救了我?”这是一句废话,但说还是要说的。
“是,你从悬崖上掉下来竟然没死真是个奇迹。我看你是身怀武功,我也不要你别的报答,就把你的武功教给我吧。”他的眼睛热切地看着我,狂热的神情让我想起了一个曾经想向大少爷学艺的武痴。
“哦,其实,我只会轻功。”我可没有小金那喜欢害人的性格,教他武功?我可不敢!
少爷似乎不想信,他说:“你别瞒我,我猜你是被仇家追杀才掉下悬崖的吧?”
啊,他怎么知道?
看到我的表情,他得意的笑了笑:“别奇怪,我从小就喜欢听武林上的奇人异事,武林人士从悬崖上掉下来一般都是因为有人追杀。现在你承认你会武功了吧?”
“这个,即使我会武功也不会教你的,这可不是因为我小气啊,你也不要说我知恩不报,我是为了你好才不教你的。老实告诉你,学了我的武功会害死你的!我就是因为学了这种武功,现在脑子才常常不听使唤。”
我的话没有打击到他,他的表情反而更加兴奋了。“这么看来,你的武功肯定非常厉害,能反噬练功者本身的武功通常都是不寻常的!一定是你没抓到练功的法门,根据我的经验,只要能掌握好火候,应该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所以,你教我吧。”
我垮下脸来,这人看来真的如我所料是个武痴,而且对武学还颇有研究,不像我是半途出家。这教我怎么推辞啊,他毕竟救了我的性命。
想了半天,终于被我想到一个理由:“我现在不能动,所以不能教你,以后再说吧。”
他皱了皱眉头,“说的也是。你骨折了。断了一只手一只脚,外加五根肋骨,起码修养半年才能动。”
“有这么严重啊!怪不得那么痛。”好惨啊,我~~当时我干嘛那么傻要去证实什么站在悬崖边的危险程度啊!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阿黑。”
“什么什么!你骗我吧,是怕我把你卖给追杀你的人?放心吧,不会的。”他的想象力好丰富哦。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真的就叫阿黑。”
“算了。我也不逼你,武林高手都喜欢隐藏自己的真名。”
我发现一个问题,这个人不管你对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都只相信自己的猜测。从这点上看他有自恋的倾向。
“阿黑,你既然常在江湖上走动,就对我说说武林上的事吧。”他搬了张椅子,坐到我身边凑近我。
我受不了了!“你凭什么认为我常在江湖上走动?江湖是个什么地方,我不认识。”
他的面部发生严重的抽筋情况,一阵沉默后,他笑了。“哈哈~~你竟然还跟我装傻。哈哈~~”
谁跟你装傻呀!我闭上眼睛假装睡觉,虽然他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着,其罗嗦程度和我有得一拼。突然好佩服小金,原来听一个罗嗦的人讲话真的很没劲,特别是听自己不感兴趣的!什么武林、华山派、少林啊,还有各色的武功高手,都是些江湖风云故事,我才不喜欢听。他这人长着张酷脸,怎么在行为上和他的脸一点也不搭调。
“有名的‘铁抓神鹰’就是松风堂的年掌门死在了林家庄而且据传说是个林家叛变的一个下人干的。天下第一剑林海眠要不是死了,林家庄也不会被魔教攻破吧。”
听到这句话我竖起了耳朵。
他继续说着:“没想到覆灭已久的魔教卷土重来,看来这武林是躲不过一场腥风血雨了!这正是大好男儿功成名就的动荡时代。看来我也该出山了!”
我可不想听他的远大抱负和理想,我只关心二少爷。“恩,你知道林家二少爷怎么样了吗?”
“他没死。”
“这我知道。就没其他消息了?”
“我只知道现在武林不管哪门哪派都试图联合组织起来,准备一起歼灭魔教。可能林家二少爷也参加了吧。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你和林家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真的。”我的口气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看也是。你的来历一定不简单,是个不出世的高手吧。我看人一向很准,你不用反驳了。”接着他终于走了出去。好棒,不用听他罗嗦了!可刚才他竟然说我是不出世的高手?我阿黑竟然有一天也能被称为高手,太好笑了~~~
就这样我一直躺在床上养伤,一直养了三个月后,终于能下床了。
他――卢飞――就是救我的那个人对此很惊讶,说我果然体质异于常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好得这样快,这下他更加认定我是高手了。
能下床走动,我才发现原来卢飞的家是建在悬崖下的山谷。据他所说他的师父,也就是小屋前那个不知名坟墓的主人就是个不出世的绝代武功高手,在他笑傲江湖的时候,有一被自己的朋友出卖掉下了这个山崖没死,带着被出卖的心灰意冷他干脆隐居在此山谷之中,后来又收了卢飞做徒弟。他死前令卢飞立下誓言不入江湖,除非再有人从悬崖上掉下来。原本以为不可能的事被我实现了。卢飞终于可以实现入江湖的心愿,因此他在捡到我的时候特别兴奋,其实他入不入江湖有什么区别,没入又怎么样?江湖上的事他还不是都知道。典型的八卦男一个!
等我的伤完全好的时候,卢飞告诉我,他要到江湖上闯荡一番,建立一番作为。
“我要走了,你不想走吗?这里可连一个人都没有。”他还是穿着那件破衣服,只是腰间多了把佩剑,这把剑也不怎么样呀。上我趁他不在偷看过,都锈了,哎,还闯荡江湖咧。
虽然现在江湖上很多人想追杀我,但我更不愿意一个人呆在这个山谷,会闷死人的!
于是我和卢飞一同走出了山谷,踏上了闯荡江湖之路。
头一天晚上,我们来到一家客栈。走进去的时候,客栈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向我们,其实准确地说应该是看向我。一路上我已经被这样的目光看了一又一,早就习惯拉。
卢飞仍给店家几两银子,“一间上房。”在这一路上,我发现卢飞满有钱的,虽然他穿的很烂,果然是因为没品位的关系而不是穷。
店家奇怪地看了看我,然后说:“小二,带二位客官上楼。”
到了房间里,我就躺到床上睡了下来,还是躺着最舒服啊~~
“我说,你为什么一定要男拌女装还蒙着面纱呢?这样有多招摇你知道吗,人家还以为你是什么绝世美人!瞧这一路上,多少人回头看你!”
当然了,通常只有绝世美人才会蒙面纱。可我也没办法呀,想破了脑袋才想出这么个掩人耳目的方法,他难道不认为我很聪明吗?!
“我不能让别人认出我。”
“我知道你正被人追杀,可用这种方法只会使更多人注意你!”
“那请问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他果然沉默了。当然有更好的方法,可易容术不是每个人都会的。
我们后来一直沿着运河走,开头是偶尔看见有死人漂浮在河里,渐渐地死人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把江水都染红了!
卢飞兴奋地对我说:“看来这里刚经过一场大战,可惜我们错过了。”
“我才不要看呢!”
晚上照例是投宿客栈。在客店里吃晚饭的时候,卢飞去上茅厕,于是我坐在那里一个人吃东西。戴着面纱好不方便,先要用一只手掀开面纱,然后用另一只手夹菜和饭,这使我吃起饭来显得比任何一个大家闺秀都要斯文体面。
“姑娘,怎么一个人吃饭啊,没人陪你吗?呵呵~~让我们来陪你怎么样?”两三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家伙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你们想干嘛?”我的尽量使声音听起来像女子,结果出来的声音效果听起来好奇怪。
“让大爷我看看你的脸。”说着他就要来掀我的面纱。
真没想到我也会有被调戏的一天!轻易地躲开他的脏手,我用惊慌失措地声音叫道:“救命啊~~救命~~”叫了半天,该死的,那个卢飞上个茅厕用那么长时间,大概不是撒尿而是在拉屎。
就在我将不得不使用武功的时候,英雄出现了。只见他没用两招就解决了他们,我冲上去对躺倒在地的他们又踩了数脚后才解了气。
正想谢谢救我的人,他却一声不吭就要走。看他的样子,又脏又臭的,应该是个乞丐,可是他又身有武功,也许是丐帮的人吧。
我拉住他,“恩人留步,我还没谢过恩人呢!”
他转过身子抬起脸,尽管脸上很脏还有些胡子渣,但我还是把他认出来了!“风少主!”他惊讶地看我,然后立即露出戒备的神情,扣住我的手腕道:“你是谁?是魔教的人?”
我的偶像啊,怎么沦落到这地步,竟然做了乞丐,真伤我的心!激动之间,我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风少主,我是阿黑啊!”
“是你!”他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我竟然在激动之下忘了自己已经‘成名’,还有那不可告人的‘成名’原因。
“风少主,难道你也相信我投靠了魔教?你说,我怎么可能嘛!”我几乎是在委屈地向他哭诉。
半天后他终于松开手,“江湖上传言毕竟不可靠。我觉得也不可能。说你一手毁了林家庄,你还没那么聪明。”
啊?都传成这样拉!流言的威力啊!这个版本比我从卢飞那听到的更强劲了1倍不止!我一手毁掉林家庄?!我?
18
我和风少主在客店的凳子上坐定后,我难过地看着他问:“风少主,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恩,阿黑,你先把脸蒙起来吧。”
“干嘛?”
“你一个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很怪异。再说,现在到都有人再追杀你。”他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听说你杀了武林盟主?哈哈,真的是很可笑~~”
又是江湖传言,江湖传言真的很会添油加醋,很八卦诶!我忍!“风少主,至少你相信我,真的太好了。我真的是很感动。”
“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你没有这个本事能杀得了武林盟主。不过说你投靠魔教,这个可能性倒很大。”
“啊?说了半天,你还是不相信我啊!”呜~~~窦娥啊窦娥,世上有了我阿黑后,你的冤屈就只能排第二了。老天爷啊,你怎么还不下雪呢!!!
“现在我想想,你应该没有投靠魔教。不然怎么会冒着被天下人追杀的危险离开魔教呢?”
“对啊!对啊!风少主,你分析的太对了!”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但转念又一想,也可能这是种策略也说不定。用你来打入我们的内部。”
啊?他的话实在是转变太快了。我的心脏要受不了了,一会儿让我高兴地像上了天堂,一会儿又让我浑身冰冷直坠地狱!
“风少主,你就直接说一句,你相信我吗?不管怎样我都会接受,所以请不要再刺激我的神经!”我严肃地看着他。
“哈哈~~刚才逗你玩哪!如果我是魔教教主,要派也会派个聪明点的,怎么可能派你。哈哈~~”他爽朗豪放的笑声一如过去,真不像个乞丐啊,他就是适合做少主做英雄的那种人。
“风少主,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嘛,因为我们盐帮跟魔教火拼,然后输了。我一个逃难的人能潇洒到哪里去。”他说着凑进我耳边:“其实我这是伪装,和你一样。”
“哦。”我恍然大悟
这个时候,卢飞回来了。“咦,这是谁?阿黑是你的朋友吗?那就是个武林高手喽。兴会兴会!我叫卢飞,敢问阁下大名?”
我气呼呼地呼出一口又一口的粗气,这家伙需要他的时候不见人影,人家和偶像聊得正开心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风少主此时站了起来,只是向卢飞拱了拱手,却对我说:“此地不宜说话,请随我来。”
原来风少主也是借宿在这家旅店,在他租住的房间里。他告诉了我们江湖近三个月的变化。魔教正式向各门各派发出挑战,并逐个击破,几个月间已经有好几个门派覆灭了。
“有这样严重啊。”我的天,小金到底想做什么呀!
“盐帮也一样,十天前和他们火拼后惨败啊。整个帮派重要人物就逃出我一个。”说着他脸上浮现痛苦之色,但只一会儿就消失了。这么说来他的父亲也……,风少主不知道是冷情还是自制力强,提到这些就只稍稍有些难过?换了我阿黑,虽然父亲很没用拉,但他死的时候他可哭惨了。
“那你现在正被魔教追杀吧!”卢飞兴奋的声音插了进来。我死命瞪他,但他毫无所觉。这个家伙现在爽了,遇到这样的事他不插一手才怪咧。
“是的。不过也不完全是,我已经在暗中策划围剿此时驻守盐帮的魔教众人。攻打我们成功后,他们很多人都离开了,毕竟还有其他门派需要对付。他们只是武功高些,可是我们人多,所以这一定会成功。”
“可是你哪来的人呢?不是都被杀了吗?我看到江里飘着很多的尸体。”卢飞问到。
“一些是残余的部下,一些是靠‘借’的。”
“借?”
“对。现在我就带你们去见他们。”
我们随他来到一住宅,他在门上有节奏地敲击几下后,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人见到是他,便放了我们进去。
大厅里聚集着许多人。他们个个都长得面目狰狞,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风少主向我们介绍其中一个:“这是青龙帮帮主。这是卢飞卢少侠和……阿黑。”
他吃惊地看着我:“他是江湖上传言的那个阿黑?!”
我当然想否认拉,风少主却代我答道:“是的。”
“你难道不知他是魔教的人?!”
“刚才他已经向我解释,他并没有投靠魔教,我也相信了他。所以请各位帮主也相信他!”
青龙帮帮主不说话了。另外一个人又站了出来,“风御行!你要相信他没关系,不要把我们的命也搭上,万一他是来做奸细的怎么办!”
“各位随我来一下,我会向各位解释。”说着他又对我说:“阿黑,卢少侠,你们在此等候片刻,我一定会说服他们相信你们。”
说着他们一众十几人离开大厅进了里屋。
卢飞见他们走了,就大喇喇地坐在了客厅的红木椅上,一边对我说:“我无辜受你连累,看来他们也把我当作魔教的人了。”
我想的却是:“少侠,他竟然叫你少侠。既然你能成为少侠,为什么我不是?真不公平。”
“你还有空想这些?”
“那你要我想什么?”
“想一下,如果他们不相信你,会不会把我们两都杀了。我看他们都是江湖上一些三流的帮会,想不到风御行说的借人就是向他们借。”他说着皱紧了眉头。
“啊?他们会杀我们,那不如我们乘现在逃了吧。”
卢飞看着我就像看一傻子,“你以为出去和进来一样容易啊!你到底混没混过江湖?简直像只菜鸟!”
哈,我告诉他我混过江湖拉?我气得呼呼透出两股气,迟早被这小子气死!
他们这时走了出来,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热情的笑,这变化也太大了!我的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地起了一身。
青帮帮主说:“风少主已经向我们解释了一切。我们也可以相信你们,但你们必须为我们做一件事。”
我的头皮有些发麻,我除了做家务什么事也不会做啊,别是要我去杀人吧。小心翼翼地我问:“什么事?”
“混进魔教,向他们下毒。”
“啊?”这和杀人好象没什么区别,我害怕啊。
“好啊好啊。”好兴奋的声音。“卢飞!”我恶狠狠地叫他外加用眼神杀死他一千,他凭什么答应下来!
“如此就好。”青帮帮主横肉满面的脸笑得很高兴。
接下来,他们隆重的为我摆了一场道歉的酒宴,虽然我一直说:“不用了,不用了。”可他们的热情实在让我无法拒绝。
席间我喝着酒,正准备将夹起的菜放进嘴里。耳边传来卢飞的声音:“快放下。这个菜里有毒!”
“你说什么?”我一开口,席间所有的人都看向我,这才发现卢飞的嘴刚才根本没有动。
“哈哈,我刚才糊涂了,哈哈~~”大家重又喝酒的喝酒,猜拳的猜拳。
“我用的是传音入密,其他人听不见。现在我告诉你,这个桌子上的荤菜里都有毒,你千万不要真的吃下去。假装吃几口然后再悄悄吐掉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他们说相信我,为什么还要向我下毒,而且还是下在我最爱的荤菜里,这叫我怎么吃得下饭嘛!满心委屈满心抱怨的我还是照着卢飞说的做了,哎,鲜美的肉含在嘴里咬了咬还要吐掉,这种苦刑真不是人受的。
酒宴完毕。
青龙帮帮主对我露出个奸诈地笑容,“你可知道刚才我已经向你们下毒?”
“啊?”卢飞发出一声惊呼,我表情平静地站在原地。
“只要你们不是奸细,不泄露这个我们后天要围剿魔教的机密,事成之后你们就会得到解药。”
“那你们也不能向我们下毒啊!”卢飞像是很生气地向他们控诉。
“谁叫你们跟魔教扯上关系呢。”
我看着风少主,从刚才我一直看到现在。他的脸像往常一样俊美,但却面无表情。
他是我的偶像,我一直那么相信他!突然我对他说了一句我没想说的话:“你说过你相信我的!”喊得非常大声,以前我从不敢这样大声对他说话。
他严肃地看着我,“我相信你。但事关重大。何况计划一旦成功,就能成功洗清你的冤屈了。”
我转过脸再也不想看他,什么相信!都是骗人的!
……
三天后,我们装成京剧戏团混进了魔教所占据的盐帮总坛内。
你问我会唱京戏吗?当然不会,会唱的都是真正唱京戏的戏子,我嘛,跑龙套拉。
望着镜子里的脸,我几乎认不出自己。这张脸漂亮得和林月不相上下。根据风少主的说法,为了不让曾在魔教呆过的我被认出来,特意叫了人为我易容。为我易容的那个人,就是武林传说中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他真面目的“千面人”蓝星星,反正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看上去的性别是女的,面貌也是风华绝代滴让人流口水。至于她到底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抱歉啊,我真的没看出来。
今天我在跑龙套的时候远远看见了一个人,他真的很像某个人诶!他们不是说这里没有魔教重要人物吗?他不是重要人物,那魔教还有重要人物吗?风少主啊,你到底是怎么打探消息的,这么不负责任!
“你,出来。”魔教教徒甲指着正卸妆的我。
我走出去,“大爷,有什么事啊?”
“我们左护法看中你了,跟我来!”他牵起我的手就走。
等等他说的看中,不会指那个意思吧!我才变漂亮不到1天啊,就要遇上性骚扰?
左护法我当然见过拉,长得跟史明没法比,瘦精精的就像只猴子。是他的话,我情愿要史明。
左护法看着我嘴里赞道:“上等货色,这应该会让教主满意吧。”
他把我带进聚义厅看见摊着虎皮的大椅上坐着的小金,以及他旁边众多的美女和美少年后,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他是要把我献给小金。这真叫我吃惊了,我和小金在一起那么久,从不知道他是个色鬼,而且还是男女通吃的那种!我开始生气了,生小金的气。
19
我一直以为他没谈过恋爱,甚至以为他还是个男,因为上他吻我的时候真的很生涩很没技巧啊。所以他虽然残忍在我看来至少有个优点就是满纯情的,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真没见过他有过什么女人啊,当然男人就更没有了。想他好歹是个教主,也可算得上是有权有势,在私生活上却这么检点,一点不像个大人物。想想我过去遇到的那些贵人,只要有一点钱,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更有甚者养几个男宠也是常有的事。甚至连二少爷……,虽然他比起其他人来说要好的多,但偶尔也会找女人,至于他为什么突然会喜欢上身为男性的我,我至今摸不着头脑。恐怕原来只是想拿我来发泄的吧,因为少林寺里没女人。呜~~~想起这个就伤心,干嘛突然想起他嘛,难受死了!
都怪小金!我又把责任推到他头上!
小金当然感受不到我充满怨气的目光拉,他此时正很享受地靠在虎皮椅上,一个绝色美女正跪在他身边为他捶着腿,另一个美少年托着一个金子做的盘子,里面是各色水果。他不时喂他吃葡萄,白皙修长的手,拿着水灵灵的紫红色葡萄一颗颗放进他的嘴里。哦,这个家伙真会享受!
左护法让我排在一群美男美女的后面,他说:“教主会一个个过目的,被他看中你就有福气了。不然,会被赏给别人。所以待会你要努力。”
“怎么努力啊?”
“就是用你这双勾魂眼勾引他啊。”
“啊?可我不会呀。”
“那你就等着被赏给别人吧,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说不定他们会把你干死。”左护法认真的表情,让我害怕地抖了抖,不会吧?亏小金想得出来,既然收集了这么多美人,就该认真对待嘛,看不中就赏给属下玩弄,实在太过分了!
头一个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她匍匐着跪在小金脚下,全身都在颤抖,“抬起头,让教主看清楚你。”左护法的声音。
少女抬起头,一张小脸楚楚动人,可怜兮兮的表情让人心生怜爱。真的好美,我都要动心了。哪知小金只是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然后左护法就命令属下把她带走,少女吓的哭了起来,在她的哭声中,所有待选的人都绷紧了神经。
一个又一个美人被带走后,我终于明白小金对相貌的要求之高,也太高了吧,虽然这里没一个人比得上他,但一个都看不中也太奇怪了吧。再说整个过程中,他一直就没什么精神,仿佛他对这些美人本来就没什么兴趣。那他为什么要让属下为他搜集这些人呢!
轮到我最后第二个人了,也就是我前面的美少年。他没有其他人的畏惧,直直地盯着小金看。小金这像是有了兴趣,他金色的眼睛微微一眯,“你不怕我。”
“是。我想留在教主身边。”
“为什么?”
“因为我很仰慕教主,喜欢教主,非常希望做教主的人。”
他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却用这样理直气壮的口气,真的好令人佩服啊。
小金看了他许久,“那就留下吧。”那少年走到了小金身边。
一会儿,左护法不断给我使眼色,我这才想起该我了。可是叫我向小金下跪?好不情愿啊,可是想到自己正隐瞒着身份呢,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我向他跪下了,看着他的眼睛我开始在心里骂他解气。
他看了我一眼,就要移开。等等,我不会落选吧,那不是要被赏给他的属下,左护法刚才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不要啊~~我是不是该勾引他啊,可我真的不会,到底怎么办呢。
我正胡思乱想间,突然就被一个人强力地一拉,然后就被抱在了他怀里,他强劲有力的手臂紧紧地圈住我。他的脸贴近我的脖子地做了几个呼吸,耳边响起他低沉的声音:“小黑,我好想你。你终于回来了。”
“啊,你怎么认出我的?”我现在这张脸就是我亲妈来也绝对认不出来。
他这才离开我的脖子,抬起头看我。“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真怪!”
“哪里怪了!你不觉得我很漂亮嘛!”我可是挺满意现在这副样子的。
“我喜欢你过去的样子!”
“可是我过去哪有现在漂亮啊!”他的审美观看来有问题。
“我就是喜欢!”好任性的话,仿佛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好了,别转移话题。你到底怎么认出我的?”他不会早知道我是来搞破坏的吧?怎么办,如果我们的计划被他知道,那我洗清冤屈的机会就没有了。
“是你身上的味道。你一进这个屋子我就闻到了,我还以为是我想你起了幻觉。没想到真的是你!”他有只狗鼻子吗?连人身上的味道都能闻出区别?我自认为没有身上并没有特殊气味,既没有香气也没有狐臭。
既然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我也就没必要假装害怕他的样子。我挣脱他的怀抱站了起来,不是我力气大,而是因为小金顺着我。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他看着我很满意的样子。
“为什么?”
“除了我要你,这世上还会有人要你吗?所有人都想杀你,除了我,谁能保护你?”
他还有脸说这个。“要不是你,我会变这么惨嘛!”我恨恨地看着他。
“我知道。但是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永远不离开我,永远陪着我呀。”哦,就为这个烂理由,我就要变得那么凄惨吗?
“你只是我的朋友!你要知道,我并没有义务陪你过一辈子!”
“你说过要和你的主人过一辈子。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不都说过了嘛。你是朋友,他是爱人!”
“那我也要做你的爱人。”
什么?我仔细地看小金的脸,很认真的表情。他真的很奇怪,有时候我觉得他很聪明,有时候又觉得他很笨,因为他连朋友和爱人的区别都搞不清楚。
“你是爱上我了?”我要向他求证。
“爱上你就可以和你在一起吗?”我受不了拉~~这是个什么白痴问题啊,这个家伙连什么是爱都搞不清楚的,我早就知道啊。算了,我放弃。反正我是来搞破坏的,很快就会离开,管他到底怎么想呢!
那天晚上,小金硬拉着我和他一起睡,我当然不愿意拉,于是他强迫了我。当时我真吓着了,没想到他只是抱着我睡了一晚,什么也没干。被他抱着睡第二天我浑身僵硬,说起理由,还真让我不好意思,我是个正常男人拉,而且还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被另一个样子不差的男人抱着起反应也很正常啊,要知道我已经好几个月都没做过了。所以我连动一下都不敢,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扑向小金。有够丢脸拉,刚开始我还怕小金对我做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左护法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展开了一秘谈。
“昨天晚上教主对你怎么样?”
“没怎么样啊。”
“你说什么?!”他突然一把扯开我的衣襟。
“你干什么!”
“为什么连吻痕都没有?难道教主没有睡你?”他看来很着急。
“对啊。他只是抱着我睡了一夜。”
“怎么会这样。你是他第一个带进房过夜的人。难道教主的身体真有问题?”他叹息着。
突然他按住我的肩膀:“听着。教主似乎非常喜欢你,只要你能把他勾引上床,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以后,你就是我们魔教的英雄。”
“你还嫌他不够风流啊,已经有那么多男人女人。”
“你知道什么!教主从来没和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睡过觉。所以,你的责任很重大,你要负责唤醒教主的‘性’趣!还有,这件事不许给我传扬出去,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听见了没有?”他威胁地看着我。
“知道了。”我赶紧点头,他毕竟是个厉害人物,锐利凶狠的眼神能杀人于无形。不过,小金竟然真的是男,而且还是个对异性或同性都没兴趣的人,那他不是……怪不得,他不让我传扬出去,这传出去多丢人呀。
我好好奇哦。虽然知道这会伤小金的自尊心,但我还是问了他。在我们吃中饭的时候,他一边不停地为我夹着菜,一边说:“你瘦多了,多吃些。”
“恩,小金啊~”
“什么事?”
“你,我知道你没谈过恋爱。那你就真的没做过那种事吗?”
“什么事?”
“就是。那个,那个……・#!・#~¥#%``16(以下省略1字)”在我用了1分钟才说完我想表达的意思,他应该听懂了吧。我已经说的很婉转了,小金自尊心是不会受到很严重的伤害。
“我做过。”他的回答的明确。
“真的?!那你是正常的喽,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和那些美人做,你的左护法很担心你,还以为你有什么毛病呢。”
“没心情。”
“可是那么长时间不做,你就没有感觉不舒服。你什么时候才有心情?”
“我杀人杀得起劲时就会有这种心情。”
不会吧,在杀人的时候有心情?“小金,你好变态。你接下来不会告诉我,你有心情的时候就随便抓一个人过来干他吧?”
“是的。”
果然是只野兽!害我白白为他担心一场!
下午的时候,因为无聊,小金陪我逛了一番。盐帮真是有钱,看这雕梁画柱的房子,小桥流水的庭院是仿造皇宫里的建筑,还有那个金库,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我几乎已经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直到戏班班主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今天晚上的酒宴,我们要动手。你负责向魔教教主下毒。”我看过之后赶紧将纸条撕碎扔掉。
我到底该不该向小金下毒?我不想这样对他,可是蒙汗药应该不会有事吧,再说这是我唯一能洗清冤屈的机会!但是如果小金被他们抓起来……“哎呀!”我大叫着撕扯自己的头发,好矛盾哪,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不过很快我就下定了决心,帮我下决心的还是小金,他还有他的残忍。
2
我撕碎纸条后,兴冲冲地找到卢飞。“卢飞,为什么让我对魔教教主下毒?换其他人不可以吗?再说,一定要对魔教教主下毒吗?”
卢飞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正被教主‘宠爱’着么?最有机会下毒的就是你了。”
“宠爱?”他这什么语气嘛,难道连他都怀疑我?!
戏班班主在旁边冷哼一声,他是被派来一方面帮助我们,一方面也是监视我们。他这时说:“你不愿意?就知道你和魔教教主有勾结!风少主为了让你洗清冤屈,才派你们来,你不要不识好歹!原来计划中根本没有你们!”
我连忙说:“我当然和魔教没有勾结!”
“既然这样,那就按计划进行。”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包药给我。
“真的是蒙汗药吗?”
“当然。我们要抓活的,况且我们可没有魔教那么残忍。”戏班班主说的义正词严。他走后,我彻底软瘫,坐在客房的椅子上。
“呜~~~为什么我老要遇上这种事!每都是我!叫我对他下毒,万一被他发现怎么办,他会杀了我的!呜~~~”我捂着脸痛哭。
“我说,你别假哭了,行不行?没人会同情你的!”卢飞硬邦邦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我立即止住了哭声:“你干嘛这么凶,我伤心一下都不行么?”
他仍然臭着一张脸不说话。和他过去嘻嘻哈哈的样子一比,他现在可真酷毕了,再加上那张脸,真是太完美太俊帅了!但我真讨厌他现在这副样子,宁愿他像过去那样对我唠唠叨叨。
“哎,你倒说话呀!我哪里得罪你了?”我真衰到家了,难道真要被全世界都抛弃?连卢飞都不理我。这样的话,这不是逼着我去投靠小金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和魔教教主关系非同一般,他对你很特别。让人不起怀疑都难。”卢飞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我想对他说我和小金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现在他的眼睛好可怕好锐利好精明啊,我低下了头,事先申明啊,我可不是因为心虚!
“阿黑,你要知道现在武林面临正是风雨飘摇之时。也是你该拿出责任心的时候了,我知道你并不愿意,但我们之中只有你有机会!如果不除掉他,我们根本没有胜的可能!风御行明知道他在这里却还要瞒着其他人,看来他真是孤注一掷了!你知道如果不能得胜会是什么结果?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要死!”
卢飞的严肃认真让我觉得好陌生。我除了听懂他说一定要除掉小金之外,什么也没听懂。可我只能依靠他啊!
我摆出最可怜的姿态对他说:“这些我都知道。可我真的不想害小金。他对我挺好的。你就不能帮我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用害小金,又能救大家。”
卢飞冷冷一笑:“你太天真了。世间哪有这种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心头一酸,眼泪就涌了上来。卢飞看见我这样,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温和:“阿黑,你要想想我们一路上遇见的那些死尸,魔教一日不除,人就会越死越多。你想想如果他们是你的亲人,你会怎么办。”
我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林家在火海中的样子,那个时候整片天空都被染红了。当时我真是好恨啊,只不过我恨的是史明,虽然明知道这是小金主使的。我却把责任全都推到了史明上。后来卢飞又对我说了很多很多,彻底恢复了他的唠叨本色,不过他说的内容实在太严肃太说教了,让我想起了少林寺的方丈。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
“啊?”
“看来,只有让你亲眼看一看魔教的残忍,你才能明白!”
他抓住我的手臂就往外走,几个纵跃后,我们来到了比较偏僻的西边院落。这里并不像其他地方人来人往的,走廊里连一个人都看不见。但我却听到屋里不时传出的惨叫声!卢飞点开一扇窗的纸,要我看。
然后,我看到了令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一个人被吊在那里,浑身都是血口子,血已经流了一地,但人却没有死。他微弱地呻吟着,在被割得不成样子的面孔上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应该极其痛苦才是。旁边的教徒乙拿着一把银色小刀,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割一片肉放到一旁的盘子中,随着那人的惨叫声,我看到了盘子里堆积着的一大堆肉。我一阵恶心,卢飞在我耳旁说:“这是最残忍的酷刑,被割的人不到一千刀是死不了的,他的头脑会一直保持清醒直到他死去!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因为他不愿意投靠魔教!你只知道你的小金对你好,可知道他是怎样对别人的?你可知道魔教不但杀人无数,而且还奸淫摞掠无恶不做!”
我捂住耳朵大声叫道:“你不要说了!”
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声音,他们叫道:“什么人?!”卢飞赶紧抱起我运起轻功离开了那里。
回到我们的客房后,我虚弱地说:“小金并不是这么坏的人。”
“你到现在还为他说话!阿黑,你可真自私!你怎么不能替天下人想想。”
为了天下人,我就要害死自己最好的朋友吗?
我恍恍惚惚地离开客房。然后我不知道自己朝哪个方向走,反正是没有目的盲目走着。
“这小婊子皮肤真嫩啊?咱们兄弟今天可有福了。”
“是啊,是啊。哈哈~~”教徒丙伸出手扯去美少年身上最后的一块布料。他美丽的身体彻底暴露在围观的众人目光下,一瞬间他们的眼里都露出欲望,呼吸也急促起来,终于有一个人扑了上去。
少年嘴里说着走开,滚之类的话。但身体却自动贴上那个疯狂侵犯他的人,不久他就连反抗的声音都没有了,只剩下引人遐想媚惑淫荡的呻吟。周围的人看得血脉喷张,蠢蠢欲动。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这个少年不就是那天小金看中的那个嘛!他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这些人侵犯?!
我大叫一声:“你们住手!”
大多数人都回头看我,见到是我,都向我回身行了个礼。那个正侵犯着少年的男人却完全没有听到我的话,我心头一阵怒起,一掌就向他的天灵盖拍下,他当场脑浆迸裂而死。太阳穴又跳的厉害,一片空白中我不知道究竟杀了多少人,直到我抓住一个人的脖子,他的哀求和哭泣声才使我略微清醒了些。
“大爷,饶了我吧。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啊。”
“奉谁的命?”
“当然是教主的命令。”
我松开了手,他掉在地上就立刻爬了起来,飞也似地逃跑了。我看着满地的尸体,立即盘坐下来,默默运行几遍易筋经,直到心跳完全平稳下来,太阳穴跳得不那么厉害为止。好像我每疯一就比上一厉害,杀得人越来越多了,我低下头看看双手,满手都是鲜血!我突然很想哭,可是怎么也哭不出来。
走到少年的身边,脱下外衣为他盖上。他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只说了一句:“我不甘心!”然后就晕了过去。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呼吸越来越微弱,一阵抽搐下他就停止了呼吸。这却像是中毒后的样子!
“他中的媚药是要由男人来解的。你赶跑了那些男人,可害死他了。”左护法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
“你们为什么这样对他!真的是小金下的命令吗?”
“他想暗杀教主,这样对他已经是便宜他了。至于说教主,他赏给属下玩弄的人可不止这一个少年,数也数不过来呢。你不是都知道吗?”左护法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一般:“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雾月神功?”
“这和你无关!”
“怎么无关,你会雾月神功就是下任的魔教教主!”
“你说什么?!”看他的样子好象很认真,不像在说谎。小金你这个混蛋!让我和魔教纠缠不清也就算了,教我武功竟然还有这层意思。真的是太过分了!他!
……
晚上的宴会如期举行,在盐帮魔教众人看来狂欢过了头。每个人或抱着个美女,或猜拳嬉闹,而不远的舞台上戏班班主他们正唱着戏曲,我甚至能看见他们不断向我使出的暗号和眼色。
我呢,被小金抱着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不时地亲亲我的脸,问我要吃什么,然后就用他的嘴喂给我吃。这家伙接吻技术越来越高超了,在这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当然陪他练习的人就是我。怪不得我要被别人误会和他有特殊关系,这样的暧昧!我回想起被左护法抓到他面前的情景,左护法当然说我是奸细,说我杀了很多人,最后诽谤我偷学雾月神功。小金一直点着头,然后说他都知道,说雾月神功就是他教的,说他如果死了我就是下一任的魔教教主。不消说,那个左护法立即对我肃然起敬。
刚才趁着小金和我接吻的时候,我已经在酒杯里下了毒。戏台上正唱着祝英台和梁山伯的楼台会,底下的大多数人都在寻欢作乐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们到底在唱什么。这个时候,我看见小金微微皱起了眉,他说:“阿黑,我心里难受。”他抓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这里,很难受。”
“你怎么了?”我问的漫不经心。
“我看到梁山伯祝英台要分别就难受起来。他们让我想起,上你离开我的时候。我也是这样难受。”
你别以为说这些就能动摇我的决心!就像他们说的你是个祸害!我必须……我,我的心好痛啊,可是我不能动摇决不能!他根本没有心,他根本不懂感情!然而为什么我的手却能感觉到他的胸膛下心脏强烈的节奏?
他拿起酒杯,正要喝。我忍不住出声阻止:“不要喝。”
他看我一眼,“阿黑,你要喝吗?”说着将酒杯凑了过来。我连忙摇头。
他看着我笑了笑,酒杯凑到他嘴边。停顿一下,他忽然又抬眼看我,金色的眼眸变得好好,“你真要我喝这个?”我说不出话来,他为什么突然问我这句话?难道他知道了?
“小黑你要我喝这毒酒?”果然,他知道了。他会杀了我吗?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甚至希望早早死去,脱离这一切烦恼!我点点头,只等着他杀我。
他又看我一眼,然后饮下了那毒酒。我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小金,你明知道是毒酒为什么还要喝?还好这只是些蒙汗药,趁药性没发作,你快走吧”我的声音哽咽着。
他放开我站了起来,“只是些蒙汗药?小黑,你上别人当了!”
21
小金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看,没有表情的面容和渐渐变的眼眸都显示着他的不悦。我就像被定身一般站着不动,和他对望。半天后,远传来嘈杂的声音,然后一名使者疾步来报:“教主!外面有一大群人杀了进来!”
“知道了。”小金挥退来人,继续看着我。
我顶不住他的眼光,就好象在责备我!我委屈地说:“小金,我没办法呀。再说,你实在太过分了,杀了这么多人!”
小金不屑的哼了一声。这时周围的几桌人都捂着肚子叫了起来,他们滚倒在地,鲜血从他们的口鼻中涌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我慌乱着扶起一个倒在地上的人,他在我怀中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越来越多的血染红了我的衣襟。“他们说下的是蒙汗药,我才下的呀,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声音中已经带进了哭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又被骗了?可是为什么每我都要充当坏人的角色?以后传到江湖上去就会变成:阿黑弃暗投明,毒杀魔教众人!虽然卑鄙但除了大恶!然后,我又成了魔教追杀的对象。呜~~倒霉有倒成我这样的吗?在我怀中的人终于失去了动静,我探一下他的鼻息,原来已经死了!
我突然想起小金也中了毒,那他不是?死定了?
想到这里我扑到他身上哭到:“小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呜~~”
然后我听见他在我耳旁说:“小黑,你不要成为我的障碍。”
我猛地抬起头看他:“成为你的障碍,你就要杀了我吗?”
“是的。”
我立即倒退几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然后抖着声问:“那你,为什么不杀我?我都对你下了毒。”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该杀了你。”他说到这里,眼中泛起一股杀意,刺得我澈寒入骨,我相信他说的到就做的到。刚才不怕死的那骨气早已不知去向,现在我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因为――我不想死啊~~特别是死在小金手上――因为那样留下的尸体会很难看,哎呀,我都在想什么呀。瞧他一点没中毒的样子,恐怕现在就要来杀我吧,我还是逃命要紧。逃~~我拔腿就跑,我跑得飞快,跑得很远以后我忍不住回头看他,只见他仍在原地好象没有要追来的样子。
逃到半路上,我被遇到了风少主以及追随他的一大群英雄豪杰。他伸开手拦住我,“阿黑,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我,我……”我一时语塞。
“我已经见到你们发出的信号,看来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现在跟我们一打尽,你的冤屈就彻底洗清了。”说着他也不顾我同意不同意,就拖着我往回走。我软弱的说:“风少主。其实,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他边走边说:“什么事?”
“那个,那个,小金,不,是魔教教主,他没中毒。”
他听到后略一停顿,“你没有对他下毒吗?”
“下了,但不起作用。说到下毒,你为什么骗我说是蒙汗药?”
“因为你太心软、太懦弱、太胆小。如果告诉你,你敢下毒吗?”风少主前进的脚步不停。
“你们还要去吗?你们打不过他的!”我惊讶,他竟然不怕小金?
他理也不理我带着我直冲进露天摆设的宴会地点,戏台上早已没人唱戏,戏班班主和卢飞他们正与魔教剩下的人斗的厉害,小金坐在唯一一张没有被推倒的桌子前,优雅地品着茶水。
我们一大群人看到小金后立即停了下来。青龙帮帮主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发着颤:“你的眼睛是金色的!你是魔教教主,传说中的‘炎王’?”
小金扫视着包围着他的众人,轻声道:“没错。”
人群立刻起了一片抽气声,青龙帮帮主忽然一个转身,指着风少主的鼻子大喊:“你说魔教教主不在这里,我们才来帮你!既然是你先骗我,就不要怪我不仁义!”说着他就向手下说道:“大家都先撤下!”
风少主一把扯住他的衣襟,“你以为现在你逃了,魔教就会放过你吗?现在他们大多数人都死了!只剩下魔教教主和没多少人,我们这么多人,还怕赢不了?与其今后被魔教杀死,还不如现在拼一下更有胜算。”
青龙帮帮主比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里面已经充满斗志:“这被你害死也无话可说。拼就拼了吧。”
这时卢飞他们已经解决了剩余的魔教教徒。看不出来卢飞那把生了锈的剑这么厉害,我都还没看清他怎么出的剑,与他对战的人就已经倒下死了,死的人连血都没流出几滴,那伤口――如果可以称为伤口的话,实在太小了吧,只是在额头上小小的一道缝而已呀。反正左护法就是被他一剑毙命,死的时候连哼都没哼一声,左护法的武功我知道的,非常厉害!比我厉害,只比史明差了点。看到卢飞我终于明白,越藏不露的人越厉害!(作者:小飞有隐瞒过吗?是你太迟钝!)
现在所有的人都围着小金,只剩下孤身一人的他!小金仍然低头品茶,坐着不起身,却没人敢冲上去。青龙帮帮主喊着属下:“你们给我上啊!”
属下们楞一下,终于一咬牙冲了上去。小金此时抬起头,淡淡扫视他们一圈。他们立刻腿软,当当几声,有几个人的兵器都从手里掉了出来。不会吧,也太逊了!
他们几乎是爬着跑了回来,青龙帮帮主抓起一个就甩了他一巴掌:“孬种!他就一个人,你们都不敢冲上去杀了他!”
那人哭道:“帮主。他的眼睛实在太可怕了!我只被他看一眼就全身发软……帮主,我实在不敢,求求你放过我吧。”
“孬种!”青龙帮帮主又狠狠给了那人一巴掌,将他甩到一边。他口里骂着别人孬种,自己却也不敢冲上去,有什么了不起啊!我心里想。
卢飞此时却突然开口道:“帮主大可不必责怪他们。我们中没有一人是这‘炎王’的对手!能对付他的只有一个人!”
“谁?”大家一口同声,其中包括我,真好奇有谁的武功能胜过小金。
卢飞走到我身边,往我的手里塞进一把剑,然后一把将我推向小金。“阿黑,我们可全靠你了!”
什么,难道他说的人就是我?我看一眼就在面前的小金,他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他现在正想些什么,他说过如果我防碍他,他就会杀了我。我又回头看一眼正在奸笑的卢飞,神色不定的风少主,等着看好戏青龙帮帮主以及其他一大群的‘后援队’,呜~~~难道这些人就是我的‘后盾’?忍不住地我问卢飞:“为什么是我?”
卢飞大声地回答:“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你就是他的弱点!”他说着指指小金。
用不着这么明确吧。他喜不喜欢我,我难道不知道?他是说过喜欢我,但他也说过会杀我呀!卢飞,我给你害死了我!呜~~~为什么,杀魔教教主这样的重担要我来背?我只是个小人物啊~~
小金这个时候终于开口:“小黑,你要杀我?”
“不,不,不是。”我的舌头打结。
“不是为什么拿剑指我?”
“啊?”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双手牢牢地抓着剑柄,而剑头正指着他。这当然是因为我紧张,我害怕的关系拉,不过这些我是不会告诉小金的。于是我说:“这个,恩,这个,我不知道为什么啊。”
眼前人影一晃,小金竟已站在我身边!他的手正放在我的腰上,然后他的手一紧,我就倒进了他怀里,我一惊之下,剑掉落在地,顿时我失去了最后的防身武器。也许我应该使出那功夫?可那是他教的,更何况我并不想发疯。
他的嘴就在我的耳旁,他的气息喷进我的耳朵里,弄得我好痒,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我好难受。他说:“你是我的障碍。我应该杀了你。可我却没杀你,为什么呢?”
他问我?我怎么知道啊!这个家伙,老是这样,又想装天真来骗我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我气不打一来!甚至忘了害怕。
然后我气哼哼地开始数落他:“都怪你!害我失恋,害我被追杀,害我被利用。教我练的烂武功让我发疯,让我杀人!虽然你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可我还是把你当朋友。所以,在给你下毒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矛盾,多伤心,结果呢,我内疚半天,你却一点事都没有!你实在太对不起我拉!你真是个十足的混蛋!我拿剑指着你也是应该的,杀了你又怎么样?那是你欠我的!哼!”
“呵呵~~”小金把头埋在我的颈中笑了起来,他说:“好久没听你对我抱怨了!小黑,这你抱怨的内容都是我。”
“本来就都是你的错嘛。”我仍是气鼓鼓的。
“喂,你们打情骂俏够没有啊!到底打不打了?”青帮帮主忍不住出声,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哪像决斗的场面啊!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来啊!”
他立即禁声。
小金此时说:“小黑,你一定要帮他们吗?”
“恩。”其实我也不知道,可总不能让他一直杀人吧,他已经干了很多坏事。
“如果不是你,今天他们都得死!为什么我不能杀你呢,真奇怪。”
我瞪他:“你还想杀我!”
他嘿嘿一笑说:“对,如果你防碍我。”他说着放开我,反身向外一跃,踩着一些人的脑袋突出重围,没过多久就不见了,也没人去追。被踩着的人过不多久,就倒在地上捂着脑袋喊疼,但性命倒是无忧。我听卢飞说:“他竟然没有杀人,真没想到。”说着,他看了我一眼。我不睬他,正生他气哪,关键时候让我去冒险,这种朋友能要嘛!
经过这一役,我成了英雄,我的事迹以光的速度传遍江湖的每一个角落。无外乎,我原本就是潜伏在魔教的卧底,然后在风少主的带领下我们一举击溃了神话般永远不败的魔教。至于歌功颂德的话,那就更是多的数不胜数,告诉你怕你恶心地想吐。风少主成功的收回了盐帮,大创魔教的事迹,反正里面一点没提到下毒的事。
在庆功宴上,我被众人恭维,拍马屁,英俊不凡啊,武功盖世啊等等等等。庆功宴后,我被一干众位美女围困,她们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女。她们看着我的眼神很热切,很崇拜,她们抓向我的手虽然又白又嫩柔弱无骨,但我仍然忙着躲闪。好不容易摆脱他们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衣服已经不成样子,片片碎布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着。女人是可爱的,但更是可怕的。这句话果然没有一点错!
我的眼前又有一红衫飘过,是女人。我敏感的想逃,她笑道:“阿黑,见到大恩人就逃吗?”
这么好听的声音,听过一遍都不会忘的。我忙道:“蓝女侠,我不是见到你逃,我以为你是其他人,所以才……”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千面人蓝星星,当然他究竟是男是女还是个疑问,但既然她现在是女的就称呼她是女侠应该没错吧。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把我变回去吧。”
“什么?”
“脸拉。”
“你不满意吗?这可是一张完美无缺的脸蛋,你知道我想了多久才想出来的,又费了多少工夫才帮你易容好的?”蓝星星好象有点生气,她一甩衣袖就要走。
我急忙去追,突然碰到一块石头,腿一软就倒了下来,干脆我抱住了她的腿:“女侠,星星女侠,你救救我吧。我快被那些女人缠死了,你看看我的衣服,看看我身上的伤,都是他们弄的啊~~”
蓝星星踢开我的手,幽幽道:“这是你的命啊,阿黑。时机一到你的脸就会恢复。”
“啊?”我还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呢,她怎么就突然不见了?我环顾一下四周,她的轻功也太好了吧。听她的话,我还要顶着这张迷死人不尝命的脸过很久的样子,什么时机,如果时机永远不到我是不是永远就这样子,永远被女人缠,男人嫉妒;好象也不完全啊,刚才我看见好几个男人也对我一副色咪咪的样子,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还不敢像那些女侠那么明目张胆。呜~~这是什么日子啊!现在我终于理解了林月作为一个漂亮人的痛苦,我以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要变丑拉~~~
PS:小金过去叫,炎,单名。因为差点做皇帝所以又称炎王。
蓝星星:作者自己客串的一个角色,呵呵~~可有可无的人,呵呵~~~所以别以为她很神秘。众人:搞什么呀!我扔!鸡蛋飞向海星,海星委屈道:“这本来就是恶搞文嘛,没多少逻辑的。”
乞积静绰 公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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